第九百四十七章 境外勢力
海島的四周,恢複了昔日的寂靜,隻聽見海浪撞擊礁石所發出的轟隆聲,還有一群偶爾飛過的海鳥,在歡快的啼叫,絲毫看不出這裏正在進行著慘烈的戰鬥1,。
一艘排水量七千二百噸的新式驅逐艦正遊弋在海麵上,所有通向這座島嶼的航道都被封鎖,現在這裏已經成為了一個牢籠,待包圍圈越縮越緊,裏麵的逃犯除非束手就擒,否則便隻有死路一條1,。.
驅逐艦上擁有可以發射對地巡航導彈的垂直發射井,隻要武警通過通訊器發來目標的方位參數,海軍就可以對島上的毒販巢穴進行精確打擊。
任何的防禦工事,在這樣毀滅性的力量麵前,都是渺小而無力的。在現代科技麵前,一旦國家下定決心盡心鎮壓,任何的私人團體都無法對抗,這就是技術的力量,壓倒性的強大。
方圓五十海裏的範圍裏,現在就隻剩下一艘隸屬華軍廈門海岸防衛隊的軍艦,而在七十海裏外,還有另一艘遊艇正在緩緩而行,似乎在欣賞海洋的壯闊與魅力。
就像普通的遊一樣,乘坐著遊艇的周之浩和黃查二人,身上僅僅穿著碎花短褲,帶著墨鏡,正在遊艇的船舷上聊著。
假如不去想他們的身份,那麼此時的景象卻是充滿祥和與快樂,這是難得的休閑時光。
“瞭望塔那裏傳來消息,他們呼叫了海岸防衛隊的幫助,據說出動了最新的蛇級驅逐艦‘樹蚺’號,看來是想把那裏夷為平地呢。”黃查雙手握著船舷邊上的扶手,雙眼微閉,盯著陽光。眺望蔚藍色的洋麵。
“你父親倒是挺敬業的嘛,不過這麼一來我們的任務就比較麻煩了。”手裏拿著一杯果酒。周之浩喝得津津有味,偶爾還向遊艇上的幾個身著泳裝的美麗少女拋著媚眼,一點也不像是出來執行任務的。
黃查知道周之浩的做派向來都是這個樣子,隻好給了他一個白眼,“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給閩省軍區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下令撤銷這次剿匪行動。”
原來,黃查和周之浩這次坐著遊艇過來,並非是遊山玩水,而是有著監視和調查的責任。其中調查的對象是躲在暗中的某個境外勢力。最近幾年來。不斷有著毒品從各種渠道流入國內,屢禁不絕1,。
這件事情雖然通過地宮與黑幫的合作而壓製了下去,但是販毒網絡還在,抓到的都是些小魚小蝦,難以徹底根治。
經過一番查探。才漸漸透過馬洪波的存在發現了躲藏在背後的一個遍及全國的販毒營銷網絡。而且情況不止如此,這個網絡的成分比較複雜,更是涉及了衛恐怖組織提供資金的棘手問題。
據地宮的情報處分析,赤軍最近幾年來的活動經費,都是通過這個販毒網絡來獲取。並且不少晉商參與其中,作為聯邦限商法案的“受害者”,他們有著足夠的理由做這種事。
更何況,販毒一向是賺錢的買賣,卻也足夠讓人心動和行動了。
如果僅僅是國內的反對勢力所為。那麼卻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關鍵是這件事情背後,涉及到了一個龐大的境外勢力團體。
日本飛彈山脈四號基地,三郎的妻子梅琳送來了非常重要的情報,是關於四號基地已經被一個外部勢力滲透的報告。
懷疑的對象正是莉莎,以及那個很可能已經變節的魔爪公司雇員本傑明。從綜合起來的情報看,莉莎很可能是共濟會放過來的間諜,目的尚且難以判斷。
現在地宮情報處隻知道,莉莎與馬洪波有過接觸,他們在日本開設了新的製毒工場,用的正是莉莎竊取到製毒技術。
為了獲取更高額的利潤,同時也是為了打開國內市場,馬洪波與莉莎合作,共同將生產出來的病毒透過秘密的渠道運回國內銷售。
“航道都被封鎖了,就算有人來與馬洪波接應,我們又怎知道是誰呢?”黃查這個在軍區裏掛著閑職的家夥,經常和周之浩一起執行任務,拿著雙份的薪水,倒也樂得逍遙1,。
“每一艘進入中國領海的船隻,都需要在海關處進行登記,我們看看今天的航道記錄,看看哪些船隻可疑就行了。至於海軍那邊,他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們也不好幹涉。”周之浩否決了黃查剛才出的主意。
他認為過多的幹涉國家機構的運行並非好事,還是像現在這樣比較好,一明一暗,大家互相恪守底線,井水不犯河水。
“對了,據說最近這一年美國那邊鬧得很凶啊,三郎帶著魔爪公司所屬的雇傭兵部隊,鎮壓了數起兵變,奪回了三處美國海外基地的控製權,做得有聲有色呢。”見閑著也是閑著,黃查便與周之浩聊起了美國那邊的情形。
“在我們的運作下,詹姆斯也順利的當上了美國白宮辦公室的安全顧問,聽說杜魯門都對他很是倚重。組織在全球的布局是越來越大了,倒是苦了我們這些做嚇人的。”周之浩隨意指點著美國的政局,語氣輕鬆隨和。
可實際上,這次大規模的兵變,是美國一連串軍事失利所引發的國家內部矛盾。而杜魯門總統,更是不得不倚重類似詹姆斯這樣的安全顧問,越來越多的私人傭兵組織出現,成為了美方以外的軍事力量。
在政府的支持下,才剛剛成立的國土資源防衛部,正式授權統一管理這些來自民間的軍事力量。這是不得已之下的權宜之計,現在的美國政府不得不依靠這些人來平息部分軍隊的叛亂。
而地宮在這裏麵扮演著怎樣的角色,那就隻有天曉得了。
周之浩作為元老級的成員,而黃查也是黃紹廣的兒子,自然知道局麵背後的真相。通過一個個埋伏好的棋子,古文會終於將自己的觸角深入了美國的政治核心。
可是這種滲透卻是相互的。共濟會,或者說以猶太人為核心。由銀行家和大商人組成的全球泛商業聯盟,也在將自己的勢力朝著華夏聯邦這個剛崛起的新政權滲透著1,。
莉莎和馬洪波,都隻不過是這種大背景下的棋子,無關緊要,卻又不得不留心觀察。
由於意識形態的差異,華夏聯邦立誌於恢複和弘揚中華文明,注重人文的發展和科技的進步,抑製商業的膨脹,在價值觀上也與猶太人希望建立的金錢至上主義社會相去甚遠。
這是天然敵對的關係,從一開始。猶太人就對華聯充滿了敵意。
很多人不理解猶太人是如何控製美國的。其實過程很簡單:首先通過商業貿易和金融控製,在美國樹立起一種金錢至上的社會理念。在這樣的理念影響下,本身從事銀行業的猶太財閥,就等於掌握了整個國家的信念。
在美國,議員想要參選。必須要有錢。
而通過提供競選資金來影響甚至是控製議員乃至總統,就成了水到渠成之事。整個國家都被利益所驅使著,無止境地追求財富,到了現在,就算猶太人想要停下來都已經不太可能。
這樣的社會意識形態,與華夏聯邦想要建立的文明體係格格不入,矛盾自然隨之而來。
有矛盾就意味著有爭鬥,甚至是戰爭。
為了顛覆這種過於功利性的社會價值觀,當年的德國選擇了從上消滅猶太人。而歐洲各國也紛紛加入這場瓜分猶太人財富的盛宴,這才是綏靖政策得以大行其道的根本原因。
有著利益,自然有人前赴後繼,矢誌不渝。
可猶太人也不傻,他們將資產和技術轉移到了美國,在大洋彼岸建立起了一個真正金錢至上的國度1,。不同於法國的自由主義。不同於英國的貴族君主立憲,也不同於德國的軍人政治,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金錢至上主義社會。
就算日後有人能夠從肉&體上消滅猶太人,也無法消滅這種社會體製,這種普世價值觀。
整個人類時代,就在這樣的道路中緩緩前行,有人認為這是希望,也有人從中看到無比黑暗的未來。
毫無疑問的是,古文會和共濟會,彼此間想要建立的人類文明是完全不同,這樣的鬥爭超越了國家和民族,是決定人類未來發展的道統之爭。
這樣的爭鬥,很可能綿延數百年。
但是現在,才僅僅是彼此間的互相試探階段,通過美國和中國之間的戰爭,共濟會看到了中國強大的軍事力量。
想要從軍事上壓倒對手的念頭破滅了,而中國日益強大的科技實力,也讓他們手中握著的技術專利再無多少價值。
他們現在唯一能夠憑借的就是暗中滲透,意圖從中國社會的內部,漸漸分化出一些隻想著如何追逐更多利益的人。
與此同時,一些被壓製的勢力團體也成為了他們合作的對象。
比如說與革命黨有著很深交情的洪門,比如說被華聯政府大力壓製的普世佛門,還有最近頻繁發動恐怖襲擊的赤軍。
周之浩和黃查的任務並不輕鬆,正是因為如此重要,鍾泱才會派他們來處理。區區幾個毒販,又有必要出動幽爪小隊的隊長嗎?
另外一邊,得到了海軍援助的黃猛等人,也開始了他們的作戰行動。
經過白晝的定點打擊,凡是暴露出來的火力點,都被一一拔除。第一次見識到了導彈威力的許成,當時就嚇得傻掉了,那種淩駕於人類勇氣和技巧之上的絕對力量,讓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恐懼1,。
衝天而起的火焰,一裏外都清晰可聞的爆炸聲,震撼著這個山溝裏出生長大的窮小子。直到晚上,許成都還在回想著白晝的所見所聞,難以入眠。
而黃猛則躺在臨時搭起的5床上,翻來覆去很長時間沒有睡著。他心裏在想,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是販毒的,一定把他們滅了。
他對毒品有種本能的反感,他見過很多的吸毒的人被毒品糟蹋得沒有了人樣。他還記得自己看見過的一個老頭。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了,蜷縮在吊腳樓的樓梯旁。破爛不堪的竹樓內什麼也沒有了,隻有身邊放著一個盤子。
裏麵是一杆看不清顏色的煙槍和一張吸毒用的錫紙,景象慘不忍睹。
毒販攜帶的武器他今天親眼見過,武器精良,火力很強,而且人數眾多,憑他們幾個人的力量要消滅他們,還真的很困難,搞不好還會死在這裏。
雖說白天清除了不少火力點,但是島上地形如此複雜。山地連綿起伏。連著密林,天曉得裏麵還埋伏有多少防禦工事。
正麵交鋒絕難打敗他們,隻能是偷襲。他思考了幾種作戰方案,都不理想,最後決定等自己偵察回來後再定。
天還沒有亮。黃猛和周彬就全副武裝來到俞流江的吊床那裏,俞流江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裝備,一再強調:“你們倆一定要小心謹慎,決不能被敵人發現,這次是偵察情況,等摸清底細後,我們再製訂行動計劃。如果被他們發現,千萬不能戀戰,先安全撤回來。明白嗎?”
“知道了班長,你就放心吧,還不了解我們倆嗎?”黃猛笑嘻嘻地說。
從簡易的營地裏出來後,黃猛在前麵領路,他昨天計算過,那個山溝距離營地大約有三十裏地1,。穿山越嶺需要半個小時。今天去輕車熟路,比預計回來少用了二十多分鍾。
到達山溝的入口處後,倆人先隱蔽在暗處觀察了一段時間,沒有發現任何動靜,然後倆人一前一後,端著突擊步槍,相互掩護著,向溝內搜索前進。
山溝的底部有十幾米寬,裏麵亂石林立,隻有少量的灌木,沒有大樹,溝裏很潮濕,雜草叢生。山溝在進去有三四裏路的地方,像是遭遇過山體滑坡,被山上落下的碎石給堵截住了,再也進不去了。
這些碎石上也長滿了青苔,與兩邊山體的顏色一致,看樣子也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兩人在溝裏搜了個來回,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也沒有找到什麼山洞。周彬想出了一個辦法,對俞流江說:“他們那麼多人和馬匹進出山溝,一定會留下腳印,我們就到溝口沿著他們留下的痕跡查找,肯定會有收獲。”
這很簡單,這種地形,開車進來那是不可能,使用牲畜反倒正常。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周彬,怪不得班長總說你心細,看來還真是這樣。”隨著交往加深,黃猛也放下了昔日對周彬的成見,兩人逐漸建立起了戰友的情誼。
兩人回到入口處,仔細搜尋了一下,在地上果然發現了一些馬蹄印和人的腳印。他們順著這些痕跡,向溝內慢慢搜索。在進入到溝內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所有的腳印在一塊大石前消失了。
這塊大石有兩米多高,三米多寬,至少有十多噸重,擋在山崖前,像從山上滾落的巨石,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所以他們來往了幾趟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倆人在大石前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用力推石頭,根本沒有任何動靜,大石紋絲不動。
周彬打了個手勢,讓黃猛蹲下,他踩著黃猛的肩膀,然後爬到了大石頂上,周彬趴在大石塊靠山崖的一邊,向下觀察,果然不出所料,大石頭後麵有一個洞口1,。
仔細聽聽,裏麵隱隱約約有聲音傳出來。正當周彬在仔細觀察時,隻聽見大石後麵有“嘎吱,嘎吱”的鐵鏈條的聲音。而且石頭在慢慢移動,周彬縱身跳了下來,身體落地時就勢打了個滾。
倆人迅速閃身,黃猛躲藏到不遠處的草叢裏,周彬則隱蔽到一塊石頭後麵,他們同時把突擊步槍對準了大石頭。
隻見大石塊慢慢地向一邊移開,露出了山崖上的一個洞口,洞口有兩米高,一米多寬,並不像天然的山洞,倒像是從山崖鑿開的,很規則如同一個門口。
有一個人從山洞裏走了出來,隻見他穿著深綠色的布衣,上麵沒有任何標記,身上背著一支40式衝鋒槍,在他的身後是馱著兩隻木箱的馬匹,隨後又出來了十六匹馬,每匹馬後麵都跟著一個人。
這些人背著清一色的40式軍用衝鋒槍,還攜帶著兩挺洪流型式通用機槍,每個人胸前帶著彈夾,腰上還掛著兩顆手雷。最後麵還跟著四個人出來,一共有十七個人從山洞裏出來,這些人出來後徑直朝溝外走去。
緊接著大石塊又慢慢移回了原處。看見毒販子走遠了,周彬和黃猛從藏身處出來,又來到大石塊前麵,卻怎麼也看不出機關所在。
無論怎麼弄,大石塊還是紋絲不動,怕被裏麵的人聽到,不敢搞出太大動靜,過了兩個多鍾頭,山洞裏再也沒有什麼動靜,倆人決定先回營地,向俞流江彙報一下情況再說。
回到營地後,俞流江正在焦急地等著他們,倆人簡要地把發現的情況向他作了彙報。
俞流江一邊給倆人倒水,一邊沉思不語。等他們把全部經過講完後,才問他們:“你們有沒有在四周搜索一下,看是否有其他岩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