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智能工廠 作者:觀星的乃粉 (連載中)

 
machreeooo 2012-11-12 22:05: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8 85852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1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一組暗語

    呂莉柔說得很對,她用這種嚴厲態度的原因,是在於她知道她和吳福寧的關係是平等的。在這種執行危險任務的誠表示同情,或者象個朋友一樣安慰,都是錯誤的做法。

    然而,現在這種正確的做法卻讓吳福寧感到不快。

    “……你說得很對。”

    吳福寧不得不抓起裝著無線電和其他設備的背包,然後打開了副駕駛那邊的門。

    “福寧?”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暫時無法再做下去了。”

    “等等,你……”

    “請繼續執行任務。”吳福寧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從車上走了下來,沿著布滿建築碎片和塵埃的路,一個人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然啦,此時的他也無處可去。呂莉柔在他背後衝著他喊,但是他充耳不聞。

    就算真的發生什麼也沒關係,這時候,沒有葵水社的任務,也不必再肩負起這個城市的命運。

    在印度東部,和呂莉柔還有吳福寧分開後,已經過了大約3個小時。

    這段時間裏,身為下士的李東耀和另一位一等兵已經檢查完了清單上的11處可能藏身的地點,但是一無所獲。

    李東耀和隊友緩緩駛過上環的一塊布滿高層建築的地區,這座建築在維多利亞山坡上的城鎮有著許多的陡壁和狹窄的彎。

    “讓我來駕駛吧。”

    行駛在好像家鄉邊界處這種路上。使李東耀回憶起那時。幾乎每晚都會去襲擊路人。他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我要在這種地方,做這種傭兵的營生?”

    答案是因為他沒有錢,而且在中國,作為一個修車廠老板的第三個孩子,經濟條件不允許他達到自己的理想,也就是無法成為一個車手。

    更為諷刺的是,他的天賦似乎證明他更適合去當一個士兵而不是駕車。他不情願地加入了軍隊,而當他不情願地完成訓練之後,一個基地的長官選中了他,寫了一封推薦信給空軍。

    之後。由於一些錯誤,他的自己也被卷入了一場秘密的軍事衝突中。可是,現在他已經不關心後麵發生什麼了。

    李東耀他仍然在這兒,在這輛車裏。在這個副駕駛座上。

    “不,李下士。”另一名隊員在一旁提醒他說,“別激動。如果我們驚動了什麼的話,我們就會被領導幹掉而不是敵人。”

    “……我知道,看,我們到這兒了。”

    他們停在了一幢非常高大的公寓樓前,在它前麵是一塊理想的停車空地,能夠容納一部大型機甲,那些聲名狼籍的外國商人被允許在此地做生意。

    “這裏是第九組,我們正準備檢查28號地區。如果15分鍾後沒有聯係。請縮小搜索範圍。”

    “第2組明白。”無線電裏傳來呂莉柔簡短的回答。出於某些原因,吳福寧沒有立刻回答。他已經聽說業火出現在九龍了,但是那裏會不會有些事情?

    “指揮部收到,請小心點。”那是坎吉在說話。

    “走吧,踮起腳尖走路,夥計。”

    “是,是的,我明白了……”

    兩個人走出貨車,靠近公寓樓。

    根據坎吉的情報,這幢建築的工程在三年前就停滯了。理由是“工人暴動”。但是事實無法確認。

    兩人繞過竹製腳手架,進到了昏暗的樓裏。

    都是不自覺的保持安靜,樓裏沒有人的跡象。所以需要小心的扶著牆下樓,避免發出聲響。停車庫的入口處沒有門板,在空空的門口。他們聽不到任何聲音。

    李東耀用眼神和手勢給隊友打了個信號,然後他們悄聲無息地進入了底下停車庫。

    這是一間空的水泥房間。裏麵一輛車也沒有——隻有一些建築材料。

    “什麼也沒有。這是……”

    “噓……小聲些”

    在幾包水泥接合劑旁,他看見了一條腿。有人躺在水泥包的另一頭。當李東耀發現的時候,他閉上了自己的嘴。

    他們互相用信號提醒對方,然後慢慢靠近了那塊區域。

    那是一個40來歲的男人,穿著肮髒的工作服。他的腦袋被打中了。

    “……你覺得他是這裏的建築工人嗎?”李東耀看了看屍體周圍說。

    “應該是的,我猜他是忘記了什麼東西,當他回到這裏來的時候,他發現了什麼人,然後他們就襲擊了他。可惜。我想說……看起來,他大概死了已經有大約兩天了。”

    在鎮定地檢查屍體後說,也用裸露出來的手打開了他的嘴仔細檢查,一條蛆爬了出來。看上去沒有什麼爆炸裝置藏在裏麵。

    “你對時間倒是很確定啊。”

    “憑借看屍體的僵硬和腐爛程度,至於其他方麵,比如體液的幹枯程度,還有眼球凹陷的程度,以及身體的顏色都可以說明他死了多久了。但是沒有屍體解剖是不能知道確切的死亡時間的。”

    “這裏現在成了間安全房,難道不是嗎?”

    “我不知道,但不管怎麼說,即使他曾經把這裏當作藏身處,敵人可能也不會再到這裏來了。總之,要小心罪犯留下的炸彈。”

    “炸彈?”

    “當然,很有可能,一個陷阱。一個警告炸彈。”

    突然間,兩人緊張地轉身看著四周。

    “就是這樣,所以不要碰我沒碰過的任何東西,都明白嗎?”

    “是的,知道了,隻是……你的確嗎?”

    “唉……總之,那個男人的胸口。”

    “是的。沒有錯。”

    李東耀也注意到了。他看到在屍體工作服下麵的t恤上有一個奇怪的汙點。在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幹掉的血跡,但是又覺得不太像。

    為了防止有炸彈和手榴彈之類的陷阱,他隻得非常仔細地拉下了拉鏈。

    最後發現,那並不是汙點,而那是用馬克筆寫的英文留言。

    就是一些簡單的詞句,看起來是暗語。

    “喂……你知道這些語句是什麼意思嗎?”

    “我哪能知道,暗語的話,我可不會破解。”李東耀聳了聳肩,打開了無線電。

    這時候。在印度東部的海麵上,此時非常的擁擠。

    因為現在禁止入港,因此許多船隻都隻好聚集在另外的地方。而因為很多船都認為這很不平常,所以這是第一次聲納探測和雷達係統如此忙碌。

    幽暗決定讓幽鱘號沿海床爬行以靠近港口。如果此時冒失地上浮到潛望鏡的深度,那麼他們就可能遇到和商船相撞的危險。

    通過高頻率聲納探測海底地形之後,他們緩慢地移動著,看上去就象一頭跳舞的鯨魚。這種行動不僅耗時,而且還很費神;但是比被南軍巡邏船發現要好得多。

    “艦長,總部有通訊傳來。”

    船上的智腦係統提醒她說,而幽暗看了看信息,現在情況變的糟糕了。

    印軍開始認為,業火的進攻是東巴激進分子一手策劃的,甚至把矛頭對準了巴基斯坦方麵間。

    從葵水社間諜衛星拍攝的照片來看。很明顯這已經不單是威脅了。

    巴基斯坦的外交處秘書長也出現在對西方的發布會上,譴責印方的行動。巴軍的軍隊同樣進入到了戰備狀態。

    印軍甚至已經設置了時限,今日夜間十點時間。印度外交部說,出於現在的形勢,如果巴軍不拿出誠意來停火的話,不管之後發生了什麼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換句話說,印巴戰爭又要爆發了。在南亞,很多人都會被卷入戰爭,還有死亡。

    幽暗看了看鍾,現在是下午四點時。也就是還有六個小時的時間。

    “時間不夠了。這也意味著……”

    她的看法是對的,時間確實所剩無幾了。如果他們再等8個小時的話,葵水社將會捕獲業火。而呂莉柔的小隊和總部的偵察至少需要那麼多時間。

    葵水社的上層現在在幹什麼?如果他們沒有利用自己引以為豪的智慧去說服雙方的話,光靠自己的力量又橫做什麼呢?

    幽暗苦悶的想著,她認為:葵水社的高層很可能打算把一切都寄托在自己這個20歲的指揮官和200個船員身上。

    “聯絡執行總部。三號線路。”

    “盡管可能性很小,但是用三號線路還是有被探測到的危險。”

    “我不在乎。最快速度。”

    “是的,艦長……一號線路有信息傳來。是第2小組。”智能語音又在提示。

    這次是印度那邊發來的聯係,非常緊急。

    “給我接過來。”

    “遵命,女士。”

    看起來,那是呂莉柔從事發地點來的報告,看上去非常奇怪的訊息和李東耀下士發現的屍體。下一條,信息署小組在不同的地方也發現了同樣的訊息。

    這次不是在屍體上,而是潦草地寫在牆上和地板上。第三條,同樣的訊息出現在三版的報紙廣告中。

    讀到暗語中的某處,幽暗揚起了眉毛。

    “我想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聽上去不象是威脅……或者開玩笑。”副官也說著。

    泰莎以前曾經聽說過這個暗語。那是四個月前,但是在她周圍有兩個人和那地區有牽連。

    而這時,沈濤從機庫回來了。

    “我回來了,艦長。”

    “時間正好,少校,還請你先看看這個。”

    當沈濤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訊息後,眉毛皺的越發厲害了。

    “您都了解到了什麼,沈濤少校。”

    ……

    而在印度東部的某個小鎮子裏,這時候隻見一陣微風吹過,卷起了地上的垃圾。

    這副景象真奇怪。吳福寧默默想道。

    這裏有數不清的告示牌。數不清的商店。平常這個地區可能會充滿了購物者和汽車。此時看上去就好象荒蕪了一樣。

    吳福寧並沒有任何計劃,如果他的身體是強襲機甲的身體,他會很願意把控製權交給別的什麼人。就象那台白色的機體一樣,現在他的存在是一件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

    現在他拋棄了自己的任務,下次葵水社和地宮就不會再信任他了。

    當他一想起他同伴失望和輕蔑的表情時,他的心髒就好象落到胃裏那樣難受。就算有強弩,他也不覺得他們會繼續依靠他。

    也許由這裏穿過孟加拉回到南中國去會是個好主意。隻要他還有錢,他可以到達北部或者西部,途中他一定可以路過戰爭地區。

    那裏一定會有數不清的賺錢機會。他可以打一場又一場的戰爭,不用什麼原則和借口。就象他加入地宮之前那樣。然後他會象那天一樣死去。

    這聽上去,似乎是個很有誘惑的計劃。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同伴會怎麼做?

    他加入地宮前遇到的那些組織經常喝酒,他們喝酒就好像是在倒水一樣。發出很大的聲響,和別人打架,把東西弄的一塌糊塗。

    看上去沒有多大意思,但是即使這樣,也算是一種消遣方式。那就是酒精帶來的。

    吳福寧想著,喝酒這種消遣的辦法或許會試試看的,他這麼想。

    在這裏,一家商店還開著,吳福寧走了進去。大多數的貨架都空了。大概是因為剛才的騷動,周圍的居民都把它們買光了。

    吳福寧抓起一瓶酒精飲料和一份英語報紙走到了收銀台。當他用100美元的紙幣付帳的時候。那個中年女店員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找給了他一大把小票。

    他走到一個街區外的小公園裏,打開了威士忌瓶子。

    他沒有猶豫,喝了一大口酒。不一會兒,一股奇怪的難受勁伴隨著高溫襲來,就好象他的喉嚨燒著了一樣。他馬上噎住了,不住地大聲咳嗽起來。

    酒精的味道太可怕了,為什麼每個人都會覺得它好喝呢?

    他把瓶子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打開了報紙。

    所有的文章都是關於戰爭的,不過當然了。他們不知道誰才是罪魁禍首。

    印度人隻是列舉了很多關於神秘敵人的信息,就好象做股票生意一樣,下麵還有一份軍方批評家的注解。受驚嚇的居民。撤退的車輛擁堵在高速公路上。經濟衝擊。每件事都那麼可怕。

    突然間,吳福寧他的視線停在了一條小廣告上,

    這條信息很可能就是指他自己。吳福寧意識到,他很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含義的人。

    從這裏回到任務地點隻要10分鍾的步行時間。

    吳福寧的腦中感到一些陰雲密布。視線也變的有些狹窄了。可能是因為剛才喝了酒的關係。

    他走進一家給旅遊者照相的店裏,問了店員許多問題。

    “如果你在找有很多阿拉伯人商店的街,這裏附近就有一處,”店員用很流利的英語回答說。宗介謝過了他,向那裏走去。

    在狹窄的入口處,有很多黑皮膚大胡子的人在周圍遊蕩。他們盯著宗介,但是沒有一個人走上來和他說話。

    這個街區到處都是小商店擠在一起,這裏主要是交易區,充滿了吵鬧聲。

    和主要街道形成對比的是人滿為患。許多琳琅滿目的商品——衣服,食物,電子產品還有遊戲軟件,就象平常一樣堆在狹窄的過道上。從某處傳來流行音樂,人們大聲說話做著生意,還有為了各種事情吵鬧的人。看上去這塊地方並沒有受到毒液威脅的影響。

    所有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阿拉伯人,大概都是來著工作的。大部分人來自伊朗,但是他也看見一些從非洲來的黑人。

    “這裏有沒有一家阿富汗人開的電器商店?或者是土耳其人。”吳福寧試著詢問一個空閑在t恤店裏,操著一口阿富汗口音的波斯語的男人。他對他的口音感到很驚訝。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日他,他半張著嘴,空洞地看著吳福寧。

    而吳福寧重複了一邊問題,但是那人依舊沒有回答。

    他放棄了,然後詢問隔壁cd店的店主。

    “右邊第三個拐彎,裏麵有標記標明的。”店主這麼告訴吳福寧,他也沒有試著向他推銷任何商品,隻是指著狹窄的過道說著話。

    然後他還用一種相當低沉的聲音說著:“我真不想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但是當你完成你的工作後,最好快點離開那幢建築。”

    “我知道的,謝謝你的忠告。”

    這時候,肯定有很多路過他身邊的人都這樣看他。

    因為他是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左右歲的中國人,年輕得過分,而皮膚光潔沒有胡子和體味,這是他無法改變的。

    即使他和很多遊擊隊員共處了很長一段時間,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雇傭兵都對吳福寧也非常客氣。當然也有很多時候,他們似乎想在他睡覺的時候襲擊他。

    而吳福寧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商店,那家店有著一塊老舊的告示牌,看起來是一家電器商店。

    而且對吳福寧來說,其中的某個訊息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暗號。

    英文詞語是雄獅,一個叫馬基德的男人的昵稱,他以領導一個阿富汗遊擊隊而著稱。在山裏戰鬥,他可是個無與倫比的策略家,就象一個詩人,學者在文學方麵的造詣一樣。

    早在冷戰早期,他的遊擊隊是無敵的。但是當華夏聯邦把勢力帶到阿富汗的時候,當地的形勢就完全改變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2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闖了進來

    阿富汗,在這個時代裏,受到西方陣營尤其是英國人的支持,在二戰後就建立起了的主權國家。

    而後又接受美國的經濟援助,成為在中亞地區遏製華夏聯邦擴張的一枚棋子。在當時,華夏聯邦的軍事征討重心放在日本本土,而外交方向也是東南亞、澳大利亞和東非肯尼亞。

    因此,幾十年來,都默認了阿富汗的政治狀態,直到第三次印巴戰爭結束。

    強襲機甲開始作為精銳的戰力投入到這個局部戰場,這些殺戮機器不像以前所普遍使用的大型陸上兵器,而是被稱為強襲機甲的人型兵器。

    這種可怕的武器,可以不受影響地在山區移動。單純想要用血肉之軀和那些新武器對抗是不切實際的。

    而在阿富汗,馬基德的軍隊打了一場漂亮的仗,可是在幾年之後也發生了很多事情,然後它就完全被強大的中國雇傭軍給毀滅了。

    到現在為止,馬基德這個人的下落還是無人知曉,就連吳福寧本人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在三年前,吳福寧曾化裝成一個穆斯林混入其中成為間諜,所以也還勉強是他們中的一員。憑借著整容技術的進步,吳福寧也沒有露出破綻。

    甚至,還得了一個當地的名字,“卡西姆”這個名字就是馬基德給吳福寧取的。那個時候形勢仍然很樂觀,以至於馬基德把他交給了自己的右手。一位叫約克伯的老兵。命令他教給他戰鬥的方法,還有包括宗教徒的同情和仁慈。

    所以換句話說,其中一個詞語就是在說吳福寧。當時的馬基德有許多兒子,但是當吳福寧讀到那句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是那種可能。

    而暗語之中的另一個詞,則是吳福寧死去“同伴”的名字。他從前在喀布爾有一家電器店,在國內戰爭時失去了店子後,後來他才選擇加入了遊擊隊。

    不過等到任務完成之後,吳福寧也返回葵水社複命。

    吳福寧是個駕駛員,但他修理了很多半壞的強襲機甲。這樣吳福寧才能更好的使用他們。葵水社的情報部也認識一些關於阿富汗這個遊擊隊組織的情報,但是他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職業。

    或許正因為這樣,情報部也不能解析出暗號的真實含義。吳福寧是唯一一個認識那個死去遊擊隊員名字的人。

    這條訊息更象是在說“給吳福寧。到那個地方裏去,找一個阿富汗人開的電器商店去。”這時候。他想不到別的什麼了。

    吳福寧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可是已經獨自走到這了一步。

    字條中提到的電器商店,就是開在昏暗過道非常中間的地方。奇怪的是,沒有人在那裏的跡象,吳福寧有些擔憂的摸到了一直放在衣服下麵的手槍,順便還在檢查是不是有守衛在裏邊。

    總是感到有人在跟蹤,這也是吳福寧改不掉的老毛病了,以前當過那麼多年的間諜和地下工作者,懷疑簡直成了本性之一。

    但是過了一會兒以後,吳福寧也覺得這麼做很愚蠢了。他現在可沒有執行什麼任務。而且就算他在這裏死了,肯定也沒人會在意的。

    吳福寧隻是朝商店裏望去,發現裏麵坐著個他不認識的老頭。在靠近了對方之後,還沒等自己說話,對麵的老人就先開口了。

    “你就是馬基德的幹兒子之一,叫卡西姆嗎?”

    “是的。”吳福寧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當年的離開有些突然,但身份還是在最後一次行動時暴露了。

    但是,馬基德並沒有怪罪他,或許即使是遭遇了背叛。幾年下來的真摯感情也都還是在的吧。

    “你身上怎麼還有威士忌的臭味……真是乳臭未幹的小子。你想玷汙你父親的名聲嗎?”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快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的目。”

    而這位老人,此時看上去很不高興地掏出左手來,之間他拿著一張疊起來的紙頭,“別的我不知道。我隻被告知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一個亞裔男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你給我聽著。現在拿好滾蛋”

    吳福寧隻是接過那張紙,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店。他在打開留言之後,發現那是一張旅遊地圖。

    但是地圖上,某個幾百米外的大型公園噴泉上,劃了一個很醒目的紅圈。

    而在印度洋海域,幽鱘號正潛伏在深深的水下。

    因為要節省時間,所以隻好用一條即時無線電通訊線路和執行總部聯絡。就當幽鱘號的船員們告知他們的時候,本次任務的情況正變的更嚴峻起來。

    “現在可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偵察上了,我們必須要反對跟蹤他的計劃。”克勞德將軍蒼白的聲音回蕩著。

    “幽鱘號正準備出動所有的龍牙機甲,似乎想用武力製服‘業火’。但是卻不準備使用龍牙。真武。我可不想那台機體在任務中受損。”

    “各位……請等等。”幽暗從座位上站起來抗議著說道:“對‘業火’的反擊作戰計劃目前還不完全。一旦我們就這樣出擊的話,我無法確認會遭到怎樣的傷亡。請至少再給我們兩個小時的空餘時間。”

    “我不能這麼做,其他幾位先生也都同意了這個決定。”

    “可問題是是……”

    “印軍和巴軍的緊張程度現在已經到了某種極限了。更何況每次‘業火’出現就會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我們不能再受到更多傷害了。組織絕對不會為了印度人而犧牲。你也不想想。在我們等待的時候會有多少人要死去?”

    將軍的這番話聽起來確實很刺耳,但也讓幽暗失去了反對的意誌。

    “根據以前的幾次戰鬥,我們知道‘業火’的弱點是在他運行的時候暴露的。因此我們沒有選擇,隻有利用好這一個關鍵點。我們會依靠你的屬下,所以出於這個理由,他們會成為中堅。”

    這中人物,和以前的那些作戰任務可完全不同,對方是強大的未知智慧生命,還有他們的可怕武器。幾乎所有的機甲都會出動,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回來。

    而且。上級的命令,似乎還不隻是需要理解這一點而已。

    “這對我們而言難道很困難是嗎,幽暗。情時刻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你要走的路是崎嶇的。即使你現在意識到這些,可你終究還是不能離開你的位置。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的確就象你說的那樣,。”

    “那麼,就好好執行給你的命令,幽暗上校。”

    “是的……遵命。”幽暗無奈地回答著,她隨後結束了交談,沒有精神的拿下了耳機。

    這時候,她情緒低落地低下頭,對身旁的副官說。“戰艦立即浮出水麵,讓我們的龍牙在水下待命。還有,請給龍牙。真武配備好緊急情況下使用的擴張噴射器組建。並且還要讓它裝上小型加農炮在電梯待命。”

    “上校”副官聽了大驚失色:“真武這部機體不是被上級禁止使用嗎?你怎麼還……”

    “我們可以用真武來作為戰術上的誘餌,就算隻有一點希望,我也希望能夠盡量減少機甲部隊的傷亡。還有……”幽暗這時喃喃地說著,而副官則毫不猶豫投來一個責備的眼神。

    “上校,你說這些雖然有著一定的道理。但是你也必須要明白,作為‘真武’的駕駛員,吳福寧軍士他已經拋棄了自己的任務。就是因為這種錯誤,所以我們才不能夠再依靠他和那台不穩定的機體了。”

    “情況並不隻是那樣。對吧?而且對於目前的情況,我也很明白,難道作為副官的你在這個時候想要對我說教嗎?”對於副官的強硬語氣,幽暗也有些不滿。

    身為指揮官和副指揮官,兩人雖沒爭吵。可充滿不善的語氣和聲音也回蕩在控製室裏。船員們紛紛用驚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副官在發現這點後頓時猶豫了一下。

    但是副官也知道自己肩負著督促的職責。所以沒有挽回自己的決心,而是繼續警告說:“不是對你說教,隻是在這一次,我這次不會再對這種指揮上的不理智保持沉默了。”

    “上校,現在的你出於自己的個人意圖而扭曲來自執行總部的命令。組織的紀律何在?難道說給拋棄自己任務的屬下特別待遇,這種行為也要讓我接受嗎?”副官用足以使人畏懼的嚴厲語氣嗬斥道,但是幽暗並沒有回頭。

    “很好,那麼還請你告訴我,是誰總是逼他們承擔那心謬的戰鬥責任?”

    “那是因為……”

    “是我們如果我說錯了哪一點,還請來糾正我”幽暗絲毫不相讓,“在半年前的那次巨大變故之中,是誰不顧自己的安危,從敵人那裏給我們帶來有價值的信息?”

    “而在四個月前的危急時刻,又是誰英勇地和敵人的‘業火’展開戰鬥,並且還最終取得了勝利?一直以來,到底是誰在為保衛這艘船而戰鬥?”

    “那是……”被幽暗的連番責問,副官也說不出話來,確實,地宮和葵水社,真正的根基是衝鋒陷陣的地煞戰士,而非躲在基地裏的官僚。

    “還請你認真的告訴我是誰做了這些事情”

    這時候,戰艦內的控製室已經完全靜了下來。而副官也不得不頓了一下,歎著氣承認:“……是吳福寧軍士。”

    “這就對了到了現在,你還是要譴責他的行為嗎?還是說,現在的你會認為他是那樣一個懦夫嗎?”

    “……不,我沒有。”關於這一點,副官也不得不坦然承認。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答案。那麼我也會承認。我欣賞他的能力。但是作為指揮官,我不能感情用事。隻要我下了命令,他就一定會過來幫助我們,他是一個優秀的戰士,並且永遠不會拋棄我們。不管現在看來是多麼不堪,但人性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幽暗還是很信任吳福寧,或者說,因為能夠啟動真靈係統,所以絕對不會是一個軟弱而低劣的人,那樣的人。無法凝聚足夠強大的意誌力。

    “是這樣嗎?”副官自己也停頓了很久才抬起頭:“上校,我是不是應該為此而感到高興?”

    “現在而言,這都不是關鍵,難道不是嗎?作為我的副官。我想問你的的是你相信我嗎?或者不?到現在為止每一次任務,或者每件我所做過的事情。都代表我的能力和判斷,那麼,現在該輪到你來選擇了”

    這一刻,幽暗也露出了毅然決然的表情,年輕的臉上,第一次有著如此卓絕的神色。

    而副官隻好背轉向上校,拿下了他的帽子表示敬意。他看著很久以前一個老朋友送給他的作為紀念的這頂軍帽,隻是平靜地用拇指摩挲著上麵的刺繡。

    “在我看來,你已經變得很強大了。無論是知識還是心靈。”這一刻,原本作為戰術輔導者的副官看上去很孤單地說,“遵命,我的上校,會讓‘真武’認真待命的。”

    “十分感謝你,我……現在隻是想著能讓大家都安全的活著回來。”幽暗也發自內心地說著。

    兩個人的爭吵,剛才也通過廣播傳到了整個船上,甚至直接傳到了準備中的機甲駕駛員那裏。

    “……就如同我所說的,廣播也是自動開啟的。難道說是有人故意要讓我們聽到那些爭論的內容嗎?”這時,黃光鴻問身邊四個準備中的駕駛員。

    “不會吧……我怎麼會可能知道。”魏長風上尉也有性驚地回答說。

    “也許是少校本人呢?看不出來。一個小姑娘居然有著如此魄力呢。”

    “也許吧。”

    “還有,他們說什麼吳福寧已經拋棄了自己的任務……這難道是真的嗎?福寧怎麼可能這麼做啊?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旁邊一位下士這時插嘴說道。

    “那隻是副官的說法而已,現在這個時刻,最好別相信你聽到的一切。”

    “那麼倒是你,從上麵聽到了一些什麼消息呢。魏長風上尉?”

    “確實我是聽到一些細節,不過我無法判斷它。沈濤少校目前也這麼覺得。另外。吳福寧和龍牙。真武的組合是一股不可估量的力量。”

    “你呢?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黃光鴻轉過臉去旁邊的一名隊員。

    “……接觸不多,我不了解吳福寧軍士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上校既然堅持她的想法,戰士在死之前都是戰士,這點不會變的。”

    “戰士嗎……”

    三個人簡單的交流了一會兒各自的看法,然後又重新檢查起自己的機體來。

    “可即使是這樣,艦長大人選擇如此激烈地和副官爭論,這也未免……”

    現在,幽鱘號上的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他們想到了想到了許多的往事,但是他們並沒有完全相信幽暗,可是幽暗卻完全信任他們。

    這個時候,控製中心也發出命令,讓所有的機甲隊成員出擊。

    “這裏是1號機,活計們。你們都聽見命令了嗎?我們會和2號機回合,10部巨大的機體正準備進行警戒。而所有的命令都將由沈濤少校來親自下達。如果你是一個合格的精英的話,就請別辜負他對你的期望。”

    “在這一刻,我不能犯下任何錯誤。所以,你們也不能。如果做不到,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都聽明白了嗎?”

    對於幽暗的問話,大家的回答隻有一個字:“是。”

    而在葵水社的決策部,幽暗現在麵對的問題右決策部的克勞德將軍給傳到總社那裏。

    “……換句話來說,我們的時間也快要到了?”

    “恐怕是的,現在我們不得不選擇將剩下的事情留給執行部來完成。”

    “那麼好的,我明白了。”

    “很好,那麼,就讓我們期待吧。”

    當總社社長的身影消失在屏幕上後,克勞德也大聲地詛咒道:“混蛋”

    他剛剛才想著要把自己得力部下分送到呂莉柔和她的屬下那裏去,以便於能夠盡快抓地到敵人的行蹤。隻要總部能夠再多寬限兩個小時的話,加入總部的高層能這麼做,那麼就可以避免一場戰鬥了。

    “部長……對不起?克勞德部長?”他的秘書這時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

    “是有一位客人說要見您,部長。他們很早就到了,並且還說有些急事……”

    “請讓他們馬上離開。現在我的心情十分不好。我才懶得管他們有什麼事”

    “是……是的,我知道了。”秘書連忙鞠了個躬,可那兩個客人突然就這麼闖了進來,啟用一個還一把拉開了秘書。

    其中一個人是他在決策部的老朋友,而另一個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亞裔女性。

    “嘿,我說,你這個該死的老頭?你到底還想讓我們等多久呢?”呂莉柔說著靠近了克勞德。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2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急轉直下

    吳福寧這時候手拿著旅遊地圖,隨後走到了廢棄的公園裏。

    在城市的中部,有許多的建築,這塊地方看起來就象個綠色的小公園,氣氛就好象是在國內的某個的市級的中央公園一樣。

    噴泉因為缺水已經關閉了,這是地圖上標明的地方。吳福寧一點也不防備地坐在了旁邊的長凳上。

    檢查周圍是很麻煩的事情,而且他現在也沒心情這麼做。如果有人想要幹掉他,那很好。這樣就很方便。

    路燈非常明亮。他可以看到遠處的建築。那裏有五處極佳的狙擊地點。

    荒蕪的城市。孤獨地待在陰沉的房間裏。這個時候,吳福寧也感到此時在世界上完全是孤單一人了。

    他聽見了一個電子聲響。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電子聲音越來越響了。這不是醫療身被。這是別的什麼——從床底下傳來。

    有什麼東西從床下的角落裏發出警告。

    在他感到疑惑前,他的身體已經行動了。他都沒有問自己為什麼在最後關頭會想逃跑。他踢開門,用肩膀撞開旁邊的窗子。

    下一瞬間,房間爆炸了。

    巨大的爆炸衝擊波從床底下衝了出來,強烈的氣流震動著房子。火舌撲向了窗戶。氣流的衝擊還波及了周圍的窗子,無數的玻璃碎片傾瀉到下麵空蕩蕩的街道上。

    而吳福寧則宗介掛在他麵前的告示牌上呻吟著。他的手滑了一下。然後跌在店子前麵的人行道上。

    在他的頭上。是瘋狂的火焰。

    街道上仍然是不停下落的碎片,下落,下落……吳福寧蹣跚著站了起來,心情沉重地看著燃燒的建築不斷地往下掉殘骸。

    有兩個人穿過了被玻璃覆蓋著的街道。他們穿著便衣,所以宗介一時沒有認出來,但是他們其實是決策部亨特的手下。

    “你看上去很糟糕,軍士。”其中一個人說道,他的眼睛仍然盯著二樓的房間。

    “……你們怎麼在這裏?”

    “上校讓我們跟著你。”

    “我明白了……”

    “這裏有家博物館被摧毀了,好象‘業火’是躲在那裏的庭院中。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意義了。”

    轟鳴的炮聲從城市的中心傳來,‘業火’終於爆發了。然後是更多的槍戰。南軍的as已經和它交戰了。

    那可不是印軍。這種裝了消音器般的速射,非常熟悉,印軍沒有配備這種先進的步槍。

    “你同伴的正在用‘龍牙’進行戰鬥。”

    “而且現在我們的時間也不夠了。看上去他們想要正麵對抗‘業火’。”

    他唯一恩能想到的就是魯莽,沒有龍牙。真武他們怎麼能夠對抗‘業火’呢?那無異於自殺。

    “我們剛剛收到一個無線通訊。幽鱘號好象已經把龍牙真武給送來了。”

    “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細節。我們要去‘業火’藏身的地方找樣東西。無論如何,不要離開這塊地方。我們確認後會告訴你的,”其中一個這麼說道,然後他們從吳福寧身邊跑開了。

    身後的吳福寧,被一個人留在了這塊安靜的地方。

    可是,吳福寧他覺得自己應該不能再用這台機體了。更不想再看到這台操控著他命運的強襲機甲了。他想和船上聯係說“那沒用,停止吧。”

    可是他裝著通訊器的包落在之前的任務中,就已經爆炸了。

    在爆炸時,如果吳福寧的反應慢了那麼幾秒鍾的話,他就會死在那間房間裏了。

    寒冷的風吹過他胸前的洞。他不再關心自己了。他不再關心生命了。即使有人死去。也不會在他的心裏掀起波瀾了。

    一陣轟鳴聲劃過天空。

    透過告示牌遮蓋著狹小的天空,他看見從南麵飛來一隻白色的大鳥。

    那不是鳥,而是彈射過來的龍牙。真武。

    裝備了緊急擴張噴射器的白色機體滑行著飛向了吳福寧。推進器停止了噴射,兩翼分開,降落傘打開了。

    它開始減速了,而且不僅如此,接著便打開了第二降落傘,使速度降的更快了。

    白色巨人從降落傘中脫離開來,穿過無數的告示牌落在了荒廢的街道上。瀝青地麵被撞地粉碎,碎片飛濺開來和打碎的告示牌一起落在地上。機體沒有中斷移動。改變了姿勢前傾過來,落向了朝著吳福寧方向的地麵上。整個地區一塌糊塗。

    巨大的機器靠得更近了,威猛的機體穿過了吳福寧的身邊,雙手護胸撞進了一旁燃燒著的公寓樓裏。

    突然來臨的狂風撕扯著吳福寧的頭發和工作服,但是沒有使他退縮。白色的強襲機甲落在了他的右邊。衝擊帶來的燃燒著的殘骸散落在機體的周圍。

    真是一次糟糕的降落,簡直太可怕了。就象吳福寧他自己一樣。

    而在火焰中間,機體沉了下去沒有移動,龍牙。真武的兩隻電子眼睛空洞地盯著吳福寧。他感到白色的機體在嘲笑他,他感到它在尋他開心,他甚至感到自己被這台簡單的機體鄙視了。

    但是,吳福寧還是沒有生氣。

    “……沒錯,就是這樣。”吳福寧用一種冰冷的空洞的聲音喃喃說,“你就待在這裏腐爛吧。”

    沒關係,吳福寧他已經不在乎了,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與他無關。

    “決策部的那家夥,你認識的,那個叫鬼魅的嗎?”她抽泣著說,“我告訴他,如果他不帶我來這裏,我就把他失職差點讓我死掉的事情說出去。我就這麼威脅他的。當他們在新聞裏放出以前那部可怕的機器的時候就都明白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裏。”

    “但……但是。著地方已經變成前線了。很危險。”

    “這我知道,而且這裏還沒有航空信,花了一整天才到這兒,已經變得相當的棘手了。”

    “但是,為什麼要……”

    為什麼她在這裏?還要麵對這樣的危險,吳福寧可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釋的理由。

    現在的這裏,已經是一場類似野生動物捕獵的危險遊戲了。

    魏長風軍力的6架龍牙突擊步堅持和地方的‘業火’周旋著,它已經破壞了印軍的六輛台m60坦克了。

    在戰鬥開始的前30秒內,一部的龍牙突擊步也被業火擊中了。由於複雜的城市地形和數不清的告示牌,使他搞錯了撤退的路線以至於離敵人過近了。

    受傷的機體被敵軍的能量係統的衝擊及到。因而喪失了活動能力。在混亂的戰場上,沒有時間去確認受損情況,也不可能知道機師是否生存。

    “1號機,他向你衝來了”呂莉柔急忙警告魏長風。

    “我看見他了。就現在……”

    乓的一聲巨響,是一次近距離的爆炸,敵人的機體用反坦克匕首刺中了魏長風。

    “1號機,你沒事吧?”

    ‘業火’從爆炸的火焰中逼近了,魏長風從等身高的公寓樓後轉過來,對著他開火。白色的子彈不斷跳出,從各個方向設計,建築物殘骸散落地到處都是。

    但是敵人還是揮舞著它的拳頭,魏長風勉強彎下身去。拳頭劃破了空氣,周遭的空間扭曲了。擊碎了黑色龍牙的右肩打到了後麵的的建築上。

    這個衝擊相當劇烈,空氣中傳來尖銳的聲響。有一會兒,魏長風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魏長風剛才巧妙的恢複了姿勢,同時作了一個掃蕩腿。黑色龍牙的腳跟踢到了對方,使得敵人蹣跚了幾步。

    然後又是一記膝蓋,再接著是一個肘部攻擊,攻擊連綿不絕,魏長風想要拿出他身後的單分子刀,可惜右臂沒有反應。

    因為,黑色龍牙的右臂連同肩膀一起掉落了下來。

    ‘業火’凶殘的逼近中。伸出了它拿著匕首的手。

    “別動,1號機。”這時黃光鴻也大聲吼著。他從遠處瞄準敵人的機體射擊。敵人的機甲這時忽然跳了起來,就好象被射中了一樣。

    而敲這時,魏長風的黑色龍牙也適時跳了起來,迅速地跑開了。換了是普通的機師的話可能就跑不掉了。

    “他又回來了。該死的雜種。簡直就好像是蟑螂一樣打不死。”

    “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救生員,6號機。”

    “救你兩次了。上尉同誌。”黃光鴻也在調侃著魏長風,之前的那點不愉快早就忘了。

    “這裏是空指1號,呼叫1號機。損傷報告。”在空中指揮著的沈濤也不斷通過無線電詢問戰況。

    “這裏……是1號機,我的右臂完全不能用了。火器也沒了,身體輕傷,冷卻係統也變形了,看樣子不能再動了。”

    此時的魏長風,他的右臂到處是傷,幾乎象從火場裏出來一樣,感覺也差不多。這就是敵方高級能量係統的影響,真是太可怕了。

    “明白了。撤退到南邊三個街區外。那邊有個三叉路口。往西南方向把他引誘到既定的地區。”沈濤鎮定精確地指導著方向。

    “1號機,明白。”

    “6號機,你向西。我現在給你資料。在地圖頂端十字路口建立狙擊區然後待命。敵人來的時候,朝著彈意射擊然後向南方撤退。”

    “6號機,明白。”

    “空指1呼叫全體官兵。我收到了一條從決策部發出的訊息。8號機仍然生存。手術正在進行中。戰鬥打響了300秒,再堅持100秒。形勢有所變化。”

    魏長風判斷認為沈濤少校的總結是很精確的,行動隊目前受到了強烈的反擊,但是業火的行動和他們剛開始進攻時比已經慢下來了。

    能量的極限問題。駕駛員極限的問題。他們不知道這些事。但是毫無疑問,敵人已經累了。

    機甲行動隊可以做到,現在還不能休息,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馬上包圍並摧毀敵人,他們的戰術起作用了。

    但是首先,他們得先遠離‘業火’的殺傷半徑。

    懷著小小的希望,魏長風的機體穿過了狹窄的街道,機載智腦報告著係統損傷,機體不能再撐多久了。

    “這裏是1號機。我們已經穿越了三個街區。我快趕到十字路口了。”

    雖然身後有‘業火’緊追不舍。魏長風還是在十字路口停了下來。

    “怎麼了,1號機?”

    “這不可能……”

    “1號機,怎麼回事,報告情況。”

    在魏長風此時站著的那處路口。就在前麵的拐角處,是一家購物中心。一處有著燈光的樓頂上,看見有五個黑影浮現。

    五部強襲機甲,看型號全是‘業火’。

    五部‘業火’,每部機體都有一隻紅色的眼睛,正盯著魏長風,而它們都是深紅色的。

    “這裏……這裏有五部業火”

    “什麼?怎麼回事?”

    “這裏是6號機,我能看見他們,上尉說的是真的……有五部。”黃光鴻嚴肅地說道。

    最早的那部‘業火’接近中,同樣停在了十字路口。這時候紅色傳感器並沒有看著魏長風的機體,而是朝著那五部新來的‘同伴’。

    “你可氣瘋了吧,阿托斯?”其中一部業火裏的駕駛員說。那是一個男性人類的聲音,但是聲線很高,好象一隻烏鴉。它似乎沒有注意到克魯佐的存在。

    “你從組織裏偷了一部機子的,然後故意在外麵引起騷動。你不是瘋了吧?”

    “我們都瘋了,卡硫姆先生。”灰色的‘業火’也第一次開口說話了,是美式英語。

    “雖然我和哥哥都失去了家園,但是似乎光明會也被卷入了其中。既然我們能把你們帶下地獄,那我還是很高興的。”

    “哼……你的哥哥。恩?要不要我把你送他那裏去?”

    “什麼?”

    深色的業火突然伸出了右手。如果它的手和人類的一樣大,那麼它拿著的東西就應該和雞蛋一般大小了。

    那裏麵,放著的是一具人類的屍體。

    “那是安東尼先生給我的。他好象想埋了他,但是我不同意。對背叛者的屍體來說,扔到肮髒的街道角落裏是他最好的歸宿。”

    他說著。然後紅色的‘業火’把腦袋丟了出去。腦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落在了另一邊遠處的建築上。

    “啊。太可憐了。”

    “你這個該死的婊子……”

    灰色的‘業火’躍過了魏長風的黑色龍牙,而直衝向那五部忽然出現的同類型機甲。

    “你也是一樣,可憐透了。”

    下一個瞬間,五部‘業火’居然同時移動了。

    隻看到長矛,長劍,還有大刀,清一色的近戰武器。這五部機子各自用武器向灰色的‘業火’襲去。然後就看到周圍的空氣被扭曲,就連購物中心的外牆也受不住壓力,碎裂開來。

    魏長風的黑色龍牙趕緊跳了回來,這時建築物的小碎片打中了他的裝甲,發出一種幹澀的響聲。隨後是煙霧散盡了,可以看到在坍塌的購物中心上麵,灰色的‘業火’已經被刺穿了,就好像刺蝟一樣。

    能夠輕易抵擋遠程火藥武器和衝擊的能量護盾,在同樣加持了能量立場的近戰武器麵前居然不堪一擊。

    五部業火扔掉了那個被消滅的“同伴”,而灰色的機體這時也落在了街道上,揚起一陣塵土,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過。

    帶給他們很多麻煩的灰色“業火”就這樣在一瞬間被輕易擊倒了,甚至都還沒有五秒鍾。

    毫無疑問,那五部機甲也都裝備了某種高級能量係統,強大的得令人發指。

    這時候,呂莉柔所駕駛龍牙突擊步趕過來,正在試圖幫助魏長風的機體起來。

    “你沒聽見嗎,1號機?本次行動失敗了,現在馬上進行撤退。”沈濤重申了這個命令。

    “我走不了了,機體沒有能量了……現在的我,僅僅隻能做最低限度的行動。”

    “那就放棄機體,快點逃”

    “順便說一句。”中間那部由人類駕駛的‘業火’,此時正在對呂莉柔和魏長風說。他說話的口氣,就好像這時候才有空注意到他們一樣。

    “你們是葵水社還有那個什麼地宮的士兵,對嗎?”

    “就目前來說,我們對你們倒是沒有特別任務。不過,隻是浪費一部機甲是完全不夠的。這會是很棒的戰鬥訓練。就個人立場來說,你不介意被我們幹掉吧?”

    “你說什麼……?”

    又是一個瞬間,那五部機體就竟然從那對麵跳到魏長風眼前,已經沒有時間打開艙門了,讓呂莉柔帶著魏長風逃出駕駛艙了。

    “現在,我再強調一遍。這裏是空指1呼叫全體。現在撤退,立即,馬上”

    “別管我,快點離開這裏,莉柔”黃光鴻尖叫道。

    “不……”

    “快沒時間猶豫了”

    現在在購物中心的頂端隻有一堆殘骸,五部‘業火’從容不迫地走了下來。他們放下了各自的武器,並且已經準備好要跳過來了。

    “哈哈,卑微的你們,是否已經準備好了?那麼,要永別了……”

    可是馬上,一顆子彈不知道從何處打過來,敲擊中了領頭‘業火’的右部肩甲。那裏的紅色裝甲塗料頓時剝落了,並且還有黑煙冒了出來,整部機體也向後倒去。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3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以一敵五

    裝備了不可思議的能量操縱係統的‘業火’,僅僅是一個照麵就被擊倒了。

    “怎麼可能……?”其餘四部‘業火’這時候看著建築屋頂到十字路口,方向就是對角線的另一端。

    “到底是誰在射擊?光鴻,你還活著嗎?”黃光鴻的同伴開始呼喚他的名字,大家現在都有些擔心,因為之前敵人的談話中還提到了‘光照會’這三個字。

    那個帶著奇怪背景的組織,似乎也和古文會一樣,有著不可思議的科技力量。

    “不……”又是那種音調有些低沉的漢語,而且是一個中氣十足:“我這邊,沒有開槍打任何東西,但是……這是不是說最後他還是來了?”

    在這樣的困境之中,黃光鴻的聲音聽上去好象非常開心,語句中的“他”,當然指的就是一直以來並肩作戰的老隊友吳福寧。

    “……你花了這麼多時間去閑逛,對於戰鬥而言,準備充分了嘛,福寧。”

    “總體來說,還算是充分的,”光是聽通話器裏傳來的聲音,就知道是吳福寧本人。

    在五部“業火”身後麵那最高的一處建築上,正站著一部強襲機甲。而機體上那白色的輪廓,也在街燈的照射下發出璀璨的光亮來,龍牙。真武,終於趕到了戰場的中心。

    “這裏是1號機,呼叫全體隊員……”龍牙真武的手裏。此時正是拿著吳福寧最喜歡連發加農炮。而吳福寧也盯著對麵的五部業火,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話音剛落,龍牙。真武的力量就瞬間提升了一倍,從係統設定的模式中,可以看到動能狀態從“練習”轉換到了到“戰鬥”,最後還達到了“最高”。

    因為能量的高速轉化和穿梭,以靜謐性著稱的電磁引擎也發出了低沉的轟鳴聲,並且不斷高漲。在僅能容納一個人的駕駛艙裏,吳福寧喃喃地說:“看來。已經運作成功了吧?”

    “是的,軍士。真靈係統已經啟動。”智腦沒有猶豫,也沒有急迫,隻是如此回答說。

    “……有時會正常運行。有時又無法啟動,雖然威力強大,但還真是個既複雜又不可靠的係統。”

    “我同意你的說法,軍士。”智腦的聲音也響起,具備簡單的智慧,但缺乏的思考和決策能力。但作為輔助係統而言,基於光子計算機技術開發出來的二代智腦,確實能夠滿足大部分的戰爭需要。

    對命令的服從,嚴格的執行計劃,甚至到了現在。還可以與駕駛員進行基本的交流,技術的進步,開始突破冷冰冰的呆板,而又不至於喧賓奪主。

    吳福寧聽了,心情也是一鬆:“看樣子,開玩笑這種事你比我要拿手啊。”

    “的確如此。”智腦笑了起來,如果它會笑的話。

    “哈哈,你這家夥,是故意作弄我的吧,嗯?”這時候。吳福寧他收到了一條沈濤所發來的短消息。

    “這裏是空指1呼叫7號機。吳福寧,你已經回到崗位上來了嗎?”

    “是的,長官”

    “那麼,就好好的開始工作吧,不要讓艦長失望。”

    “是的。遵命。”

    然後,吳福寧通過監視屏和外置傳感器。可以清晰的看見五部‘業火’的獨眼正看著他,手中各異的武器也讓人感到發寒。

    別看對方使用的是冷兵器,看似愚蠢,但因為能量護盾和能量衝擊這兩種攻擊模式的存在,人類那種基於化學技術的熱能武器,實在是多餘的累贅。

    以前的牧夫星人克裏斯,僅憑一機就讓整個小隊束手無策,現在居然有五個對手。吳福寧對於能否完成任務心中沒底。

    雖然僅僅對‘業火’有過粗淺的拆解和觀察,但也知道它們絕不是老舊的“野蠻人”之類的機甲,更不是以前所遭遇的坦克和裝甲車。

    這種可怕的武器是‘業火’,在之前的遭遇經曆中,其中一台還給他們帶來過很多麻煩。

    但是吳福寧認為他可以做到,現在的他,堅持相信這一點。

    吳福寧已經和龍牙。真武這部機器建立起了聯係,哪怕彼此是最糟糕的拍檔。可是即便如此,彼此還是一起走過了這麼遠的旅程,到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抱怨什麼不兼容的事情了。

    心中的空靈和堅毅,這種自信與冷漠,開始催動著大腦中的某些特定區域。

    即使是普通人,情緒狀態也深刻影響著實力的臨場發揮,更何況是能夠連接精神與能量的真靈係統。

    吳福寧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用他的雙手握緊了駕駛艙內的控製杆,隨後輕輕地推動它們。操作控製馬上就有了反應,機體的手臂猛地向兩邊伸展開來。

    “戰鬥開始”

    “遵命”智腦也開始調整機體的狀態,力求每一個動作都忠實地反映駕駛員的意誌。

    龍牙。真武直接從屋頂邊緣跳下,巨大的身形輕巧的躍入空中,仿佛能夠在空中滑行一般。優雅的動作,淩厲的攻擊姿態,都顯示出了與此前的不同。

    在半空中,機體頭朝下落向地麵,並且還用手中的機甲用步槍指著前麵的五部敵機。首先是右邊的敵人,吳福寧他毫不猶豫的開火了。

    出手的時機恰到好處,被加農子彈射中的裝甲拖出一條耀眼的閃光,把一部還在站立的‘業火’給刺穿了。猛烈的撞擊過後,隻見裝甲的碎片和零件的殘骸從後麵衝出。

    隻是如此簡單的一擊。就摧毀了原本牢固的能量護盾。

    而利用發射加農炮的反彈力。吳福寧也精巧的控製機體轉了個180度的姿勢,隨後用腳降落在地麵上。十幾噸重的軀體,使得瀝青地麵被震碎了,幸好減震器通過全身推進係統吸收了衝擊,所以駕駛艙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碰撞。

    “怎……怎麼會,這樣一下就……?”

    驚訝於自己的下屬竟然被如此輕易的幹掉了,‘業火’的指揮機也開始命令其他人擺好陣勢,這是攻守兼備的簡單陣勢。

    剩餘的四部“業火”忽的向左右散開,隨後便拾起他們的重武器和手臂。無需火炮和機甲用槍支,它們能夠操縱能量進行遠程打擊。

    而吳福寧隻是輕輕的走到一旁。就卷起了一陣小型旋風,碎片在他身邊亂舞。

    龍牙。真武矯健的身姿跳了起來,以毫厘之差穿過了重重的能量衝擊彈幕,隨後直接落到了伸出街邊的一塊告示牌上。

    似乎早就計算好了。告示牌的強度足夠,並沒有被龍牙。真武12噸的重量給直接壓跨。不過也因為機體的運動慣性和衝擊力,而凹下去了一大塊。

    左閃,右避,輕盈靈動的蛇行機動。

    龍牙。真武在空中翻著跟鬥躲,利用每一次落地的踩踏和扭動來避開能量彈的攻擊。緊接著,一部業火進入了吳福寧的最佳射擊位置。

    毫不遲疑,抓緊時機,直接開火

    隻見敵人的機甲不得不用手臂護住胸口,試圖催動能量盾來防禦住吳福寧所發射的加農彈。可閃耀著電磁立場的彈頭。居然無視對方的立場排斥效應,完全刺穿了‘業火’的手臂。

    嘭的一聲,在爆炸的力量下,它的右半邊身體被直接撕開了,這部紅色的機體此時正被猛烈的擲到路上。

    “還有三個。”

    “警告敵人從4點方向高速接近中”

    智腦內的警報器也響了,‘業火’踩著公寓樓的牆壁從左後方接近了這邊。對方的機體手拿戟型單分子刀,並且高過頭頂,直直地向這一邊衝過來。

    一陣閃光過後,吳福寧輕巧的避開了,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不僅是冷酷的戰術,現在的他,還是一個優雅的舞者。

    吳福寧也操縱機體,從身後用右手抽出自己的單分子刀,並且切斷了敵人的戟。活躍而又凝聚的精神狀態。使得腦伽馬波能與真靈係統完成對接,每一次攻擊都附著了能量立場。每一下攻擊都足以開山劈石。

    這一次,壓倒性的力量掌握在他的手中。

    在回擊時,吳福寧把業火從肩膀處向下切斷到了腰處。

    空氣中,無數的火星飛濺而出,敵人的機體失去了所有的控製,無力地跪倒在了路上。吳福寧又把加農對準了這部業火,然後扣下扳機。

    各色的火焰從裏麵冒出,然後原本就受到重創的業火就這麼爆炸了。

    “還剩兩個”

    “微微,能不能別搶我的台詞”心情難得很好,吳福寧也與智腦悠閑得聊著,之前的緊張和憂愁,一掃而空。

    第四部‘業火’正在從建築物上跳下,盲目地展開射擊,能量彈從手掌和手指上麵發出。這個時候,吳福寧則控製著龍牙。真武作了一個輕巧的前翻。

    而且當他開始翻滾的時候,就直接開火了。

    由於吳福寧正在以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射擊,所以子彈隻是打中了敵人的左肩,而非命中要害。

    龍牙。真武用一把簡易的戰術短刃作為雙腿的支點,並且直接對準落下的敵人,再一次開火了。

    這次攻擊非常精準,直接命中了胸口部位,受到致命打擊的‘業火’也向後倒去,被巨大的衝擊彈開老遠。

    “最後一個……”吳福寧和智腦同時說道。

    毫無音調起伏的聲音,在平靜中透出了自信和決意,真正的強者,何須歇斯底裏的呐喊呢。

    ‘龍牙。真武’跑過了荒廢的街道,它感受到的風的氣味,並且讓這種空靈輕盈的氣息滲透進了自己的皮膚之中。

    現在的感覺非常奇怪。吳福寧能真切的體會到。機器在以自己的想法行動。是的,龍牙。真武並非在遵從他的動作,而是在遵從他的靈魂。

    真正的完美,駕駛員和機體的統一協調,毫無破綻。

    在技巧上已經無懈可擊了,想要摧毀這種狀態下的龍牙和吳福寧,隻能依靠壓倒性的力量。很可惜,對麵的敵人明顯不具備。

    在能量水平相近的區域裏,這種狀態可以稱作為無敵,駕駛員可以做想做的一切。並且用完全壓倒性的技巧去使用沒一份力量。

    並且不僅僅是比喻,而是這部機甲已經成為了吳福寧的身體,這個他過去深為怨恨的軀體,其實也並不是那麼糟。

    之前的不順利。隻是還無法深刻了解這種技術而已,這就是吳福寧此時所想的。

    “這時候,勝利已經毫無疑問了。多麼輕巧的身體,感覺上他好像可以跨越到任何一處地方。每一個動作,都由心而發。”

    是的,無論如何,吳福寧此時都艱辛自己能夠做到,並且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懷著高昂的戰意,吳福寧轉向角落,看見了“業火”的隊長機。對方用了一輛不幸路過的印軍的m60a3坦克作為盾牌。然後又用巨大的格林機關槍朝吳福寧這邊射擊。

    隊長機是唯一一部攜帶了熱能武器的“業火”,似乎是為了節省能量的消耗,畢竟它也不是永動機。

    彈開頭頂上的告示牌,‘龍牙。真武’跳向了空中。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跳躍動作,直接超越了所有裝備的極限物理效能,是在真靈係統的支持下才得以實現的。

    僅僅憑著肌肉束的運行機製,絕對做不到,因為跳躍的距離太厲害了,龍牙。真武直接衝向了‘業火’的隊長機。

    對方對此非常錯愕,因為機體的性能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時候。吳福寧落在了他的後麵,而敵方的隊長機也試圖用格林機關槍來掃射吳福寧和他所操縱的機體。隻見龍牙。真武的左手一陣閃光,隨後是單分子刀把格林機關槍劈成了兩半。

    “啊,怪物別……別過來”最後一部‘業火’扔掉了手裏的格林槍,用手指對準手中m60as坦克的駕駛艙。把印軍的坦克手當成了人質。

    “你想這個倒黴鬼死掉嗎?退後不準動”

    “救命”可惜說的是印地語,吳福寧完全聽不懂。

    m60a3坦克的履帶控製係統好像被強行破壞了。因此它動都不能動一下。吳福寧停頓了一會兒,想起了呂莉柔從某個南美的海島上所得到的那件東西。

    現在,吳福寧已經可以做到了,曾經看起來不可戰勝的敵人,如今隻不過是垂死掙紮的星色而已。

    “不可能,你們的能量科技應該是不完整而且低級的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那絕對不可能,那種力量……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麼?”

    “你想知道吧……”吳福寧把手裏的加農炮扔在一邊,“答案已經無所謂了吧。”

    這時候,一道閃光從龍牙。真武的右拳上發散出來,然後是一個奇怪的聲音叫道,“到此為止了,雜魚”

    業火在慌亂之中,把能夠推射能量衝擊的手指對準了吳福寧,然後開火。安被龍牙。真武以輕巧靈活的姿態躲過了能量子彈的攻擊路線,然後更是猛地把拳頭伸向了被‘業火’當作盾牌的印軍m60坦克。

    在這之後,能量亂流四處衝擊著,大地在顫抖,空氣在哀鳴。

    這聲音,聽上去如同無數的野獸在嚎叫,真靈係統所散發的電磁微波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以至於拳頭周圍的重力也被立場的效應所扭曲了。

    而且,這股力量完全沒有波及被當作盾牌的m60坦克,直接它穿行過去,向背後的敵人露出了殘忍的獠牙。

    隻在這一瞬之間,業火的整個身體就被轟得粉碎。裝甲,框架,電子肌肉等等,統統化成了無數的碎片。殘和一大片打碎的玻璃,現在正堆在一起,混雜在蕭索的路麵上。

    被用作盾牌的m60坦克和裏麵的坦克手毫發無傷,爬出駕駛室外,倒黴的印度士兵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茫然地看著聳立在身前的龍牙。真武。

    吳福寧沒有說什麼,他隻是控製機體,指著街的另一頭。坦克手說了些什麼,隨後便迅速的朝那個方向跑掉了。

    不一會,智腦才發出詢問:“所有敵方目標單位確認消滅,現在,需要我切換成搜索模式嗎?”

    “切換吧。”

    “遵命。”智腦忠實的執行著命令。

    而吳福寧則關閉了戰鬥控製係統,切換成一般模式,然後打開了通訊線路。

    “……這裏是7號機,呼叫全體隊員,所有的敵人都被摧毀了。”

    “這裏是空指1,你是說……所有的敵人?”

    “是的,確認五部‘業火’,全數殲滅,我將從這裏返回幽鱘號。”吳福寧開口說道,但是隨後他又開始了思考。

    這座城市的騷亂,目前已經確認被清除了。現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乘坐運輸機回到幽鱘號戰艦上了,這也是一貫的結尾。

    但是,那種結尾……

    雖然吳福寧想到了這一點,可是現在的他需要一點勇氣來彙報情況,包括一開始的動彝擅離職守,以及他現在的狀態。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4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很有個性

    當幽暗聽到吳福寧駕駛著‘龍牙。真武’返回戰艦的報告之後,她也在想:“哈,我就知道會這樣。”

    時候,損傷過半的龍牙突擊步也順利回收了,當然包括‘龍牙。真武’這部特殊機體都被安全回收了。

    以此同時,破損的‘業火’也被當作是有價值的研究素材而秘密運走。幸好這裏是沿海區域,而時間緊迫,印度軍方一時之間還難以調動大軍封鎖這個區域。

    不過即使動用武力,葵水社也不會允許‘業火’這樣的東西落入印度人手中。

    幽鱘號戰艦的下屬們,在通過程序的時候也向印軍方麵進行了隱瞞。但是即使葵水社的這一番回收行動是秘密進行的,他們還是遇到了很多麻煩。

    不說其他,光是要收容這麼多的物資和人員,在回到幽鱘號戰艦的路途上還是遇到了些困難。

    但是問題最終還是解決了,磁流體飛行器有著非常大機動性優勢,隻不過還是讓一些當地的居民看到了。

    或許,又會給不少ufo愛好者留下各種傳說。

    但是,對於印度人而言,大多數被‘業火’所破壞的地方,現在都在重建之中。值得慶幸的隻有兩件事,印巴雙方的戰事最終沒有打起來,而當地的難民們也大量回到了城市的中心區域。

    三天後,在葵水社的澳大利亞的德納姆軍事基地。這裏是基地的接見室。

    葵水社的執行長官。現在全都聚集在德納姆基地的接見室裏頭。

    如同往常一樣,他們都是三維立體投影圖象,而不是本人出現在這裏。

    坐在幽暗旁邊的是沈濤,戰艦的副官,還有吳福寧本人。吳福寧是在30分鍾前剛剛從訓練場上趕到接待室裏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生氣過,”決策部的高級執行官,克勞德將軍用低沉的聲音說著。

    “但是,不可否認,吳福寧軍士他是唯一一個能夠駕駛龍牙真武的人。並且他的潛力無法估量。”幽暗帶著笑意說道,而克勞德無法反駁,他隻是抽了抽鼻子。

    “你給我安靜,上校。區區一個上士。這樣的下級軍官,居然違抗我們葵水社最高決策部的決定。不,恐怕還不止這樣,這位軍士還曾經威脅過我們。你認為我們應該批準這樣的行動嗎?”

    另一位執行官大聲說著,他的脾氣可就沒有克勞德那麼好了。

    “這位長官,我沒有威脅任何人,而且我也從類沒有反對過您和決策部的決定。”吳福寧站起來說道:“作為一個上士,我所做的僅僅隻是提議改變合同。如果這個提議讓您感到心情不愉快的話,我會為此而負起責任,調離葵水社。”

    吳福寧對於葵水社的一些軍事官僚做派越來越不滿了。這個脫離了地宮而取得**運作權的軍事化機構,越來越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氣質在內。

    “那你要怎麼解釋關於你泄露機密信息的事?”執行官又發難了,他不滿的恐怕不是關於吳福寧的“泄密”,而是這個士兵的態度。

    “如果這些是您所擔心的主要原因,那麼您就請便吧。不幸的是,在原本的合同文本中,可沒有提到過我有義務要對某些未標注的機密信息進行保密。”

    這時候,這位長著胡子的執行官的三維立體圖象朝前傾斜,並且直直的盯著吳福寧的臉。

    “居然敢這麼和我話別忘了你的身份軍士你以為用這種方法來威脅我,就能夠在葵水社裏為所欲為了嗎?”

    吳福寧倒是擺出了滿不在乎的樣子:“那麼還請您自便吧。長官閣下。或者換句話來說,這是不是您覺得您不能再控製我了?所以如此惱怒?”

    這話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當然也激起了葵水社總部執行官的怒火:“你說什麼……?”

    所謂的執行總部,大部分是原本地宮內的文職人員,並且有不少是從華夏聯邦軍吸收來的軍事參謀人才。其中有不少是在裁軍時代失意的群體。而進入地宮之後,作為沒有接受過生體改造的他們。對生命潛力提升的地煞戰士有著忌恨的情緒。

    雖然這種情緒並不普遍,但很明顯這位執行官就是這種人,而且還保留著軍隊中那種上級對下級生殺予奪的習慣。

    “聽著,這位將軍閣下。”吳福寧用一種完全泰然自若的語氣,對對方的怒火熟視無睹,隻是繼續說著:“我可不記得我有把自己靈魂賣給了葵水社。如果你們提出什麼過於奇怪的要求,那麼還請允許讓我來決定做一些我認為是正確的事情。”

    “總的來說,這就是我所期望的。作為一個戰士,我會繼續駕駛龍牙。真武。並且我也會為我的夥伴冒生命危險。但是你不能像命令狗一樣命令我,你對此有什麼異議嗎?將軍閣下。”

    “給我注意你的說辭,別忘了你的身份,軍士”

    “軍士?葵水社用軍銜來區分彼此的權力和義務,本質來說,我是一個擁有自由權益的普通傭兵。葵水社並非是真正的軍隊,這一點還請你明確。你想對一個靈魂自由的人說什麼?我可不懂什麼階級,那種東西你對著狗說吧。”

    可憐的執行官被吳福寧噎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得通紅。

    而當聽到這裏的時候,與往常一樣戴著單片眼鏡的另一位執行官,反而無法再保持沉默,笑了起來。

    這個人並非是從正規軍隊係統吸收過來的人,反而是由古文會轉過來的高級成員。對於組織的信條也有著理解。

    追求心靈的強大和自由。而不是壓迫和讓人屈服,那樣的話,與“政府”又有什麼區別呢?

    “哈哈哈……看來這次是你輸了,老湯。地煞戰士是不可能被馴服的,他們是有著自我意誌的強者,而不是鷹犬。這句話,是誰以前在這個地方說過的呢?”

    “那時候……”

    “是的,那個人就是你,還記得嘛,老湯。那個麻煩的軍士不是說了嘛。他會認真完成他以前的那些工作,而且隻要半薪。對此,我們甚至應該感謝他,而不是僅僅因為他的一點小要求就無端地對他發火。關於這個決定。你同意嗎,老湯?”

    “好吧……”被稱作老湯的執行官也點頭同意:“或許是這樣,可這件事並非我們所能夠私下決定的。”

    “那麼你呢,蘇長鑫博士?”

    帶著眼睛的執行官這時候也看著調查部長官,蘇長鑫博士,一位高能物理學家。

    “我看過了孔蓮給我發過來的那份技術報告,目前吳福寧軍士他是我們研究真靈係統的唯一人選。”蘇長鑫如此說著,十年前他在羅布泊開始接觸這一類超古代能量科學技術研究,現在更是加入到了古文會。

    而因為需要,現在又成了能量與精神聯動性研究領域的主要負責人。其中真靈係統就是他和幽暗兩人的主要研究課題。

    “很好,那麼現在還有什麼人反對這件事嗎?”帶著眼鏡的執行官看起來地位還不低,他環視了四周,還問著周圍的這些身貸水社內部軍服的長官們,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既然無人反對,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幽暗上校。看來你有一位個性十分獨特的下屬啊。這一點,實在讓我感到同情。”

    “不,閣下,我始終認為我的下屬是最好的。”幽暗微笑著反對道,而對麵的幾位先生也笑了,氣氛有所緩和,不再像之前那麼劍拔弩張。

    “那麼好吧,基於你們一直以來的表現。我也不能說你們這些在西太平洋執行任務的高級指揮官不了解你們自己的船員。而且現在,我依舊對你們報有很高的期望。”

    “感謝您的欣賞。長官,這也同樣是我們的榮幸。”幽暗垂首示意,雖然她有著鍾泱這樣的後台,並且身為“傾聽者”,但是並不意味著她可以藐視一大群老資格的上官。

    “那麼還有一件事,這位軍士……你說你的名字叫吳福寧,對吧?”

    “沒錯,長官。”吳福寧站在畫麵前,像一位士兵那樣立正,並且嚴肅的回答著。

    “哈哈哈,這個名字,我會好好記住的。現在,會議結束了。各位,為了美好的未來,還請多保重啊。”

    就這樣,當整個在線視頻會議結束的時候,戰艦的副官馬上把臉轉向了吳福寧。“首先,今天的這次會議,是一長戰。”

    副官如此說著,“但是,軍士……麻煩你安生一下吧,還請不要讓我再煩心了。你知不知道,當你剛才用那樣無禮的言辭說話時,我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我隻是個戰術指揮出色的老頭子,不是身子骨硬朗的酗子。”

    “是的,長官……很抱歉,中校,讓您費心了。”吳福寧鞠了個躬說著,完全沒有桀驁和自大,而副官則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然後,就是輪到沈濤來對吳福寧問話了,“現在,你總算覺得高興了吧?”

    “是的,長官。”吳福寧大聲回答著,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自由和快樂的靈魂還是感染著周圍的人。

    “哈哈,現在的你,總算是像個有誌氣的人了。”

    “這……?”

    “等一下高級餐廳見,我請客,而且,關於這次任務,我要聽聽你的故事。”

    “遵命,少校”吳福寧敬了一個軍禮。

    沈濤什麼話也沒說,他隻是用公文包拍了拍吳福寧的背,隨後就轉身離開了接待室。但是他現在的這種態度,已經和以前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一個月後,南沙群島,葵水社的確花費了不少時間在這裏建造基地。

    按照海洋國際法來說。這裏是屬於菲律賓的土地。不過華夏聯邦軍似乎並不打算和菲律賓政府討論國際法,僅僅是因為在明朝時有中國的船員路過這裏,就把這裏當作了自己的固有領土。

    並且,大國的尊嚴神聖不可侵犯。

    不過,真正把這個鳥不拉屎的海島據為己有的是葵水社,吳福寧這時候也在心中低語,他甚至沒有去想其實這個島就是作為某種特殊用途的基地。

    強襲機甲的夜間視覺感應係統正在開啟著,而且他也通過這個係統凝望著眼前翡玉般的大海。從海中隆起的那座小小的砂石海島,大概隻有兩公裏寬左右。

    這裏毫無經濟價值,毫無戰略價值,隻是在那崎嶇不平的數百米高的岩石山峰上。長滿著一些粗壯的灌木和幹枯的野草。在這裏,連番薯都種不出來,並且根本沒有人類居住。

    總之,“荒涼”這兩個字就是構成南沙群島的那些富於節奏感的山脈的一部分。並且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這時候,有一些軍用雷達的觸須,正突兀的樹立在那高高的山崖之上,吳福寧能夠望見那些哨兵的身影,因為龍牙身上都裝備有夜間掃描器。

    有許多磁感應水雷,就分布在這片區域的洋麵,這樣的防禦布局,使得那些有特殊企圖的潛水艇根本無法靠近這座海島。

    作為新時代海盜的藏身之處,這裏可以說是有著很高水平的安全係統了。

    南沙群島,沒有任何華夏聯邦的駐軍。而現在卻被一群裝備精良的海盜給占領了。奇怪的是,華夏聯邦海軍居然並不打算對這裏發起圍剿。

    而作為近海防禦部隊,由於南沙群島目前沒有主權爭端,菲律賓隻是華夏聯邦的附屬國,哪敢出言反對。

    而結果就是,這裏的海上巡邏力量很薄弱,甚至根本沒有人關注這裏。而菲律賓的小型護衛噸,憑他們的力量,一次普通的進攻根本不可能接近南沙群島,即便是指一次全速發動引擎的進攻。

    吳福寧所駕駛的龍牙。真武。這時剛剛到達了這海盜的南部一隅。

    根據此前所搜集到的情報,南沙群島的的北麵上,有一個小小的港口和一個船塢。

    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東南亞一帶的某支海盜勢力,正是用於攻擊商船的小型高速艦艇活躍於這一帶。而且就停泊在那個地方。

    這支海盜勢力的人員構成很複雜,似乎還有著中國的背景。三年來從來沒有被華夏聯邦海軍圍剿過。

    而在海島上,也有海盜們的各種供應倉庫,甚至還有一個專門存放武器的彈意。

    這時候,吳福寧的龍牙。真武現在正攀附在陡峭的崖壁上麵。而從海上撲來,有著雪白浪尖的巨浪,也毫不留情的猛烈拍擊著崖壁。

    吳福寧和他的機甲就這樣攀附在島嶼南麵的崖上,這時候,他正打算向北麵那些海盜的藏身之處發起進攻。

    假如隻是血肉之軀的士兵,並且還試圖停留在吳福寧目前所處的位置上,那麼那些讓人恐懼的巨浪就會毫不留情的消滅他們。

    巨浪席卷而來,可以把人類輕鬆地拋到七八米的半空中,然後狠狠的摔在鋒利的礁石上麵,切成一片片的肉塊。

    要像現在這樣秘密的降落在這種鬼地方,也隻有人型兵器強襲機甲可以做得到了。

    這一刻,就連頭頂上純美的月色被濃重的烏雲所遮掩,而存在著一片漆黑。

    就在這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能夠隱約看見強弩那灰黑色的輪廓向上攀援,它的電磁體肌肉在推進時發出著微妙的電流響聲。

    當吳福寧到達了那些浪花無法觸及的高度之後,他直接開啟了電磁光學迷彩係統。

    與此同時,一張類似於全息屏幕的網,便將機體完全遮蓋了起來,使得它的輪廓與周圍的環境相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就在這個時候,吳福寧也接收到了來自他戰友的通訊。

    “6號機和7號機。你們還沒有到達目標地域嗎。……有沒有搞錯啊?我在這邊都快等到咽氣了”黃光鴻中士不太耐煩地催促道。他現在正隱匿在島嶼北部,隱匿在那寫似平靜的波浪下麵。

    “這裏是7號機。目前我還沒有到達。不好意思,還請留在那裏待命。”

    “我的老天爺啊,那麼你就繼續吧。現在你手上有一把火力槍,對吧?或許你可以用它來加快攀岩的速度。。”

    “如果有石頭掉下去,敵人肯定會察覺到的。”

    “唉,既然你那麼想,就算了。我敢肯定你是個……”

    “通話完畢。”吳福寧直接關閉了語音傳輸,隨後他輕微地喘息起來:“真是。……”

    現在的他,已經有很多次逃脫敵人給他製造的危險的經曆了,假如他現在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強襲機甲駕駛員。

    但沒有假如,他已經不再是菜鳥了,所以他才不會因為誤入雷區而喪生。可是相對的,如果他現在被那些島上的海盜發現,那麼就等於這次的任務將被取消。

    對於一個合格而有責任心的戰士,吳福寧從來不做這種事,他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僅是戰鬥的技巧還是心態,都充滿著靈性的光。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5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南沙群島

    南沙群島位於中國南疆的最南端,是南海諸島中島礁最多,散布範圍最廣的一橢圓形珊瑚礁群。

    這裏位於地球的北緯3°40至11°55,東經109°33至117°50。

    可謂北起雄南灘,南至曾母暗沙,東至海裏馬灘,西到萬安灘,南北長500多海裏,東西寬400多海裏,水域麵積約82萬平方海裏,約占中國南海傳統海域麵積的五分之二。

    對於某朝而言,這裏算是戰略要地,但對於本時空的華夏聯邦來說,完全是個無關緊要的群島海域區。

    海上的防務,華夏聯邦的勢力早就延伸到了東南亞和澳大利亞,以及印度洋的外海。印度海軍僅僅控製了臨近海岸的近海區域,主要的海上貿易航線還是掌握在華夏聯邦的海軍手中。

    而東麵的防禦則以日本南部、琉球群島和台灣為一線,抵禦來自美國夏威夷海軍基地的武力威脅。

    所以,南沙群島成了既無經濟價值,又無戰略意義的三不管地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這裏成了海盜、毒販、走私團夥的天堂,整個東南亞的犯罪組織,都以這裏作為中轉站。

    一般來說,華夏聯邦的軍方,是不太管這裏的事情的,並且還有媒體猜測軍方從中收取巨額賄賂。當然啦,這種捕風捉影的指責,軍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在1969年以前,華夏聯邦的南海艦隊和海軍陸戰隊也不是沒有剿滅過盤踞在這裏的武裝分子。但巨大的收益依舊讓紅了眼的亡命之徒舍生忘死。

    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所以,現在就成了這樣的一個情況。隻要盤踞在這裏的家夥不瞎折騰,軍方也懶得管。而且還有不少駐軍高官從中榨取一部分收益。

    經過三年的發展,現在又有一批海盜看上了這裏,並且還占島為王。不過說起來也奇怪,名為海盜,可這些人卻很少劫持過往的商船,也沒有到處招惹麻煩,隻是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在正是因為如此安分守己,所以海軍方麵也沒有打算出兵圍剿他們。軍艦出動和人員調遣可都是要錢的,海軍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可海軍不動,不代表就沒有人打不這群海盜的主意了,葵水社就將吳福寧他們派遣到了南沙群島這裏。執行這個剿滅海盜的“正義之舉”。

    “警告,預定時間已過去,請設法盡快到達目標地點。”這一次可不是黃光鴻,而是智腦,龍牙.真武的智腦。它在催促著吳福寧。

    “你給我閉嘴!”吳福寧懊惱著嘀咕了一句,他的心情有些鬱悶,龍牙.真武的智腦係統越來越人性化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明白。可是一個建議必須得先經過詳細的數據統計,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失誤帶來的危險將是以往的雙倍。因為你已經開始有了不耐煩的情緒,你的心情有些緊張。而為了能夠使你更好的放鬆心情,我準備唱一首歌。現在,我已經準備了49碼數,隻要你說出確認的命令……”

    像這樣的玩笑話。多多少少算是起了一些作用。不過智腦用那種深沉而乏味的的聲音來歌唱,隻會使吳福寧感到不愉快。

    “該死的。我可沒有讓你準備什麼狗屁音樂。不要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隨便浪費存儲器容量啊,你這個傻瓜!”

    “這各方麵的顧慮完全不是問題,存儲音樂數據僅僅隻需要占用一兩個吉字節的內存,相比於光子計算機硬件的極限,是無需……”

    “給我住口!現在聽我命令,將這些歌詞全部刪除,如果你不這麼做,那麼我就會在這次任務之後讓軟件部把你給卸了!”吳福寧大聲威脅著,不過也單純是嚇唬,現在的智腦靈敏度增加,對於戰鬥而言確實有著很大的幫助。

    “別生氣,我隻是開玩笑,還有不少其它種類的玩笑也很有趣。關於這個,我一共精心準備了50 種類型的玩笑,完全可以讓人類發笑,隻要你發出確認的指令……”

    “夠了,快給我住嘴!”

    “遵命,軍士。”

    在這之後,智腦忽然變得十分安靜,而吳福寧在駕駛艙內疲倦地甩了甩他的頭。因為動作感應裝置,龍牙真武也隨著他的動作開始甩動它的頭部,忠實的執行著每一個動作。

    吳福寧在心中苦惱著:真是的,為什麼連一部強襲機甲的智腦係統都能說出這麼可笑的建議?

    就在剛才,機體的控製係統居然能夠說出“唱一首歌”這樣的建議,情況就是如此。

    而且自從上次從印度回來之後,智腦係統的言行就一天比一天古怪:它開始喜歡不停的講一些與任務無關的話。

    不僅僅是這樣,更糟糕的是智腦開始沒有得到駕駛員的許可的情況下執行一些程序指令,吳福寧找了軟件部的工程師許多次,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而基於這個程序在戰鬥中的輔助效應良好,尤其是能夠提高真靈係統的啟動效率,所以吳福寧也不敢冒然將之卸載,維持著現在這樣的局麵。

    可對於智腦這種並沒有自我意識概念設定的設備而言,現在所發生的這一切總是顯得十分的奇怪。因為智腦它本身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故障,所以技師們就隻好跟吳福寧說,按照智腦提出的要求,在上麵安裝fm調頻收音機和bs電視頻道。

    這麼做,是為了方便智腦能接收到這些節目,算是一種學習項目。

    而總部對於一部能夠出現自我意識效應的光子計算機係統也非常敢興趣,而不是恐懼。貫徹了古文會一貫的理念:

    研究一切新奇的事物。如果懼怕有可能帶來的危險,那就變得更強好了。

    萎縮不前,隻會帶來落後和愚昧。

    但是從現在開始,吳福寧已經打算要阻止技術部門這麼幹了,他可不希望耳邊老是有一個煩人的聲音出現。

    而此時此刻。在同時使用著遙控裝置和膝部固定器的實戰情況下,機體在智腦的協調下在崖壁上小心翼翼的向上爬。

    外部迷彩係統的工作也十分良好,避開了海盜守衛的耳目。就是剛才,有好幾次,那些海盜安排的哨兵,從吳福寧的頭頂上經過。

    而吳福寧他為了要成功避開這些人,險些從懸崖上摔落下去,不過好在機體的性能優越,以及吳福寧本身的駕駛技術過硬,悲劇沒有發生。

    現在。整整五分鍾的時間過去了,吳福寧本人也終於到達了預定地點。於是他便開始向他的領隊彙報他現在所處的位置。

    “7號機呼叫2號機!我已經到達目標地點,請回答!”

    隨後,吳福寧他也接到了一個簡短的回答:“我是2號機,你的情況我了解了。那麼現在。就輪到我們來表演了,不是嗎?調整你們的戰鬥程序,各位同僚。立即進行最後再做一次檢查並通報我。”

    身為陸地作戰行動的小隊指揮,呂莉柔中尉如此說道,她並沒有因為宗介的姍姍來遲而責怪他。

    雖然論資曆,呂莉柔比不上吳福寧和黃光鴻,但在小型部隊的戰術指揮上。她的經驗和天賦卻是整個小隊最優秀的,倒也沒有人因為她是女人而輕視。

    “6號機,準備就緒!”

    “7號機,準備就緒!”

    “3號機,準備就緒!”

    “4號機,準備就緒!”

    除了吳福寧和黃光鴻所屬的兩部強襲機甲以外,還有兩架磁流體運輸機現在正在離島兩公裏外的海麵上待命,它們在吳福寧和黃光鴻之後同樣作出了回答。

    這可要感謝新型的低音係統,在最近總算是被技術部門給研製出來了,即使是在兩公裏以外的範圍。機載智腦係統的聽覺感應器依然能夠清晰地接收到來自友機所發出的聲音。

    每一架‘雪雁’運輸機上,可都是搭乘有二十名地麵部隊的成員,這些人都準備在強襲機甲發起進攻後迅速降落。並且隨時打算強行占領敵人的基地。

    “好,既然萬事具備。那麼就……咳咳……”呂莉柔清了清她的嗓子,等到一切都就緒之後,她才用如暴風般清厲的嗓音叫道:“立即開始進攻!行動,行動!都給我行動起來!”

    “智腦,結束隱匿狀態,從現在起轉換為陸上作戰程序。”

    “遵命,隱匿設定關閉,主程序調整,開啟陸上作戰二號方案。”

    電磁光學迷彩係統被關閉之後哦,頓時所有的能量都被轉換到了攻擊係統之中。於是乎,在那熏衣草色的美麗星空下,可以看見一部通體雪白的強襲機甲自那藍色的波濤中轟鳴而出。

    這樣的景象,猶如在巨浪中威武的海上戰神,它以優雅的身姿飛快的躍上了岩石山峰的頂端,喻示著殺戮盛宴的正式開場。

    而在海島上的了望塔邊,一個海盜正香甜地打著磕睡,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當他才剛剛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醒過來的時候,忽然察覺到發生了,嚇得他的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

    這個開始陷入恐慌的倒黴家夥,甚至忘了他是該拿起他的機槍還是去拉響在旁邊的電子警報器。海盜就是海盜,你總不能指望他成為合格的士兵。

    所以最終讓人可惜的是,這個海盜直到最後也什麼都沒能夠做成。機甲利用手中的嵌入型電流器,給了這個帶著越南血統的海盜致命的一擊。

    “戰鬥開始了,智腦。”吳福寧如此說道,那個倒黴透頂的海盜前哨,甚至連看一眼自己敵人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被殺死了。

    “明白。”智腦開始忠實的執行它的使命,打開了生物雷達和預設的防禦機製,能夠在駕駛員沒來得及的情況下執行保護命令。

    龍牙.真武的手臂。開始與駕駛艙內吳福寧的手臂建立了神經連接,它開始靈巧的行動起來.吳福寧也抽出他的機甲用大口徑滑膛槍,開始朝著岩石下方的敵人開火。

    現在,吳福寧已經找到了屬於他的靶子。

    那是島上海盜分子的指揮中心和貯藏武器的軍火庫,旁邊居然還停靠著幾部老式的無人駕駛的強襲機甲。甚至還包括了高射炮運載車。

    這種強襲機甲並非是龍淵公司的rk67‘野蠻人’,但看其古怪的布局和外部裝甲的水準,勉強也能夠算的上是第一代機甲,不過戰鬥力估計還在“野蠻人”之下。

    吳福寧在仔細瞄準了那座軍火庫的庫頂之後,便選對時機,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猛烈的震蕩沿著槍口傳來,而在化學火藥的推動下,而另一發專門用於對付防彈鋼板的榴彈,這時候也被再一次裝入滑膛槍的槍膛之中。

    命中目標。引爆裏麵的彈藥,眼見軍火庫的庫頂被強烈的氣流掀到了半空中。吳福寧滿意的點點頭,敵人的軍火庫內部的武器看來是被點燃了。

    巨大的殉爆才是爆炸的主力,而熊熊的火柱直衝入雲霄,就像是惡魔伸出的灼熱舌頭般。狠狠地舔舐著夜色朦朧的天空。

    而且,這也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著戰鬥的打響,真正的篝火晚會,現在開始了。

    “看這情形,恐怕是軍火庫被擊毀了吧。哇,還真是一個好大的火球啊。”這樣的聲音。居然出自智腦。

    吳福寧聽了之後滿頭黑線:“你這個混蛋,不要老是說廢話!”

    這個時刻,智腦的措辭聽起來還真是很像黃光鴻,尤其是平時在開玩笑時用的那種吊兒郎當的語調和表情。如果智腦也有表情的話。肯定會擺出黃光鴻那副欠揍的嘴臉了。

    吳福寧這時候舔了舔舌頭,隨後便專注地瞄準靶心,準備開始向下一個順位目標開火。

    至今為止,戰鬥的號角已吹響了了十秒鍾,而且勝利似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吳福寧和其他幾位隊員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抵抗,就摧輕而易舉地毀了海盜們的控製中心,還有被用於貯藏武器的軍火庫,還包括了那些停泊在港灣上的小型高速艦艇。

    毫無疑問。這群海盜的武裝力量已經徹底崩潰,在島上盤踞了三年的悍匪們,如今也開始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而那些老式的強襲機甲,也在它們的駕駛員登上它們之前就被黃光鴻精準的遠程狙擊一一擊毀了。

    這些機體,才是葵水社如此大動幹戈的原因,因為它們不是龍淵公司製造的,也不是鍾泱所控製的唐納德工業集團生產的。

    現在,正有一個秘密組織仿製了強襲機甲,並且還在全世界進行銷售,對象包括了各地的武裝分子和黑道勢力,甚至還包括了一些北約國家。

    吳福寧他們過來,就是為了摧毀這個基地,然後調查這些機體的來源。

    呂莉柔的強襲機甲是一部改進版的龍牙突擊兵,這時正好從波濤中躍了出來,它開始緩慢地向敵軍的港口推進。

    而身後,黃光鴻也在為她充當狙擊手,提供必要的火力掩護。而在另一方麵,吳福寧的龍牙.真武,此時正站在山崖尖上,也在全力為呂莉柔提供可靠的火力掩護。

    “哈哈,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像是在遊戲中心玩樂,敵人實在是太弱了啊!”黃光鴻得意的笑聲通過通訊器傳了過來。

    “6號機,請你不要過於大意。目前我們還沒有能夠完全控製海盜的基地,而且還要等到我們的後續部隊都趕上來之後,才能……”

    可是這時,呂莉柔的話被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給打斷了,她的龍牙突擊兵因為位置靠近沙灘,所以身邊濺起了巨大的水花,這是一連串的爆炸所造成的。

    “剛剛那些都是什麼?!絕對不是從基地方向發出來的攻擊!”

    呂莉柔操縱著她的機體,在危急時刻飛快的閃到了一邊,巨大的鋼鐵身軀在移動中激起一片洶湧的浪花,而龍牙突擊兵的智腦係統也開始用它的雷達設備四處搜尋敵人的蹤跡。

    “2號機!3點鍾方向,距離5,有八艘艦艇正在朝你的位置迅速逼近中!”吳福寧這時也向呂莉柔發出了敵情警告,他現在可正是站在山頂上,視野可要比呂莉柔好太多了。

    機載雷達的探測能力在複雜的地形上受到壓製,反而是吳福寧現在所處的高地上能夠發揮出更好的偵查效果。

    而在這時,屬於海盜方麵的八艘艦艇也在快速逼近之中,而且它們已經把島嶼的西部團團圍了起來。不走運的是,那一帶正好又是吳福寧視野的盲點。

    當他察覺到敵人蹤跡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很明顯,那些海盜開始了他們的反擊計劃,而對於吳福寧和整個陸戰行動小隊而言,沒有比這個更為糟糕的了。

    這種中國製造的高速艦艇,時速可以達到40海裏,也就是說,它們能在一小時內跑出174 公裏的成績。

    不僅如此,它們雖然看起來個頭相當小,卻也裝備有20mm 的加特林機槍和穿甲火箭筒,對強襲機甲也有著不小的威脅。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5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中業島

    這些近海岸使用的高速戰鬥艇,它們以銳利的船首切開隨風而起的波濤,向還在沙灘上的呂莉柔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這些來自水麵的新敵人,正在展示給呂莉柔不斷集中並且時刻縮小的強勁火力網,被這道火力網所覆蓋和籠罩著的呂莉柔,她開始忍不住大聲咒罵起來。

    “這群狗娘養的混蛋,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之前不是做過偵查,說他們的所有艦艇都停泊在港口上嗎?!現在這些鬼東西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屬於呂莉柔的機甲還踩在水裏,她不擔心戰車和坦克,因為任何地麵兵器在靈活性上都比不過強襲機甲。

    但高速戰鬥艇明顯不在此列,強襲機甲在麵對來自海上的威脅時,總是有些無力,畢竟這種武器是開發來用於突進作戰的。

    “這種情況,以前也偶有發生,很自然的現象嘛。或許是情報有誤,對吧?”黃光鴻咕噥著說道:“唉,其實我倒還真是希望他們能消停點,讓我這個辛苦的狙擊手稍稍喘口氣啊……”

    “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要再給我抱怨了!快點做些什麼吧!!”很顯然,呂莉柔對黃光鴻這種在戰鬥中依然吊兒郎當的態度非常生氣。

    “喂喂,大姐頭,你還想讓我做些什麼啊?要知道,在剛才我可是已經擊毀了兩艘敵艦了啊!”一邊頂嘴,黃光鴻也操縱著他的機體。向其中一艘艦艇發射了一發76mm的子彈。

    但是這一次攻擊,卻被對方給躲開了。

    “什麼!你才擊沉兩艘敵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別傻了,我和目標離得這麼遠,媽的,我真希望我手裏的是‘毒刺’和‘蝮蛇’.”

    “毒刺”和“蝮蛇”是強襲機甲常用的定位導彈。不過因為造價和攜帶的安全性問題,目前還並不作為戰鬥的標準配備。

    黃光鴻被要求進行火力掩護的位置,也的確是具備了一個相當完美的狙擊射程,不過這種距離上,卻並不適合射擊那些時速高達40海裏的高速艦艇。

    黃光鴻能夠在對方高速行進的狀態下擊沉它們其中的兩艘,這已經算是一種奇跡般的水準了。

    但是現在,對方還剩下六艘,這六艘敵人的高速艦艇,如今正將呂莉柔和她的機體團團圍住,接著海盜們開始用機槍和火箭筒對被圍在海岸邊的這部龍牙突擊兵進行無情的轟擊。

    僅僅是一分鍾。就有些支撐不住了,而呂莉柔的機體頭部,也裝備著12.7mm口徑的火力機槍,現在輪到它來咆哮了,被動挨打可不是這名女中尉的性格。她在進行著反擊。

    高速行進的戰鬥艇或許不怕遠程狙擊,但是在近距離的機槍掃射下,可就沒那麼走運了。

    很快的,呂莉柔就幹掉了對方領頭的那艘高速戰鬥艇。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勝利,畢竟對方還有整整五艘。

    “真是可惡!這些不停聒噪的雜種”相比於龍牙突擊兵的身型。這種隻能裝下五、六個人的快艇還真的就是蒼蠅,偏偏它們還能威脅到強襲機甲的安全。

    “這簡直是糟透了!”呂莉柔一邊抱怨著,一邊躲避和發動還擊,可是沙灘和海水。製約了她的機動性。

    終於,這部龍牙突擊兵劈開層層巨浪,英勇地麵對著它的敵人。以及和海盜們所帶來的凶猛波濤。

    盡管受益於良好的機體性能,‘龍牙’得以十分靈活敏捷地閃避著如暴雨般的子彈攻擊,但呂莉柔她還是無法擊退敵人的進攻。

    “軍士。2號機目前的處境十分危險,還請你向敵人的高速戰鬥艇開火。”山崖上,智腦對吳福寧如此說著。

    沒錯,即使是現在這個危險的時刻,龍牙.真武也僅僅是站在懸崖尖上,默默地看著下麵的打鬥。吳福寧並沒有給呂莉柔提供火力支援。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無能為力。

    “沒用的!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了!而且我身上的儲備彈藥根本就不夠!”吳福寧反駁著智腦的建議,看著隊友落入險境而無能為力,他的心情也很不好。

    “請向敵艦開火,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其餘的選擇了。”

    “什麼選擇……嗯?”吳福寧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大聲喊道:“不對!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當然有選擇!”

    等到吳福寧說完,他便開始操縱著龍牙.真武向後退了幾步,他細細掐算了一下距離和時間,便毫不猶豫地接著向懸崖的盡頭衝了過去。

    “軍士,請不要……”智腦又在提示。

    但是被吳福寧出聲打斷:“你給我閉嘴!現在開始,.照我說的做!”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龍牙.真武瞬間從懸崖上飛躍而起,直直跌落向它麵前的大海,雖說下麵是“柔軟”的海水,可高空墜落的衝擊力對機體的損害也不小。

    此時,天上的烏雲已散,月華如水,龍牙.真武那纖細修長的側影,突兀地在空中騰起,以背後的神秘銀白色月亮為點綴,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清俊和優雅。

    機體以一個恰到好處的弧線,準確的落入水中,吳福寧這時候已經抽出了裝備在機甲手臂上的單分子刀,隨時可以開始進攻。

    在距離水麵隻有兩米的距離上,單分子刀的尾部固定器,在一瞬間就直接刺穿了機體身旁的一艘高速艦艇。

    吳福寧在落水的前一刻,迅速的抽回單分子刀,然後開始進行著下一輪攻擊行動。

    而這時,海盜們隻是看到一部銀白色的機體從他們眼前的水麵上飛躍而過,最後重重地降落在其中一架艦艇上。

    巨大的衝擊力。鋒銳的武器切入船體,隻聽見金屬在尖利地嘶叫,隨後更是濺起了一大片水花。整個船體都被巨大的力量所傾覆了,接著便被無情地壓碎成了一堆垃圾。

    如果把龍牙真武比作一個人類,那麼那艘海盜所屬的高速戰鬥艇就好像一隻可憐的小皮艇那麼脆弱。

    “喂!我說……”黃光鴻無不詫異地喊叫道,而眼前被龍牙.真武所降落的那艘高速戰鬥艇上,海盜們正在用極端恐懼的表情瞪著眼,狠狠瞅著眼前的鋼鐵巨人。

    而吳福寧則沒有時間發愣。他隻是將手上的單分子刀迅速插入高速戰鬥艇的甲板,憑此巧妙地平衡著機身,這確實是一種精湛無比的戰鬥技術,而且充滿精確到毫厘之間的藝術感。

    緊接著,吳福寧他取下裝備在機甲頭部的12.7mm口徑機槍,並且開始了無情的掃射.吳福寧把船上的機艙和武器設備射成了馬蜂窩。

    這艘高速戰鬥艇,在頃刻之間就完全的喪失了抵抗能力,海盜們更是被嚇壞了,像無辜的小姑娘一樣抱在一起。

    “把這艘快艇當作起跳點.。現在我需要借力跳到另一艘上麵去。”吳福寧對智腦發號司令,以不容置疑的語氣。

    可憐的海盜還有他們好不容易走私來的高速戰鬥艇,這艘價值50萬華元的小型軍用船隻還在不停地冒出黑煙。

    而始作俑者的龍牙.真武,卻頭也不回,直接從它那支離破碎的甲板上起跳,憑著借來的力道飛躍著衝向另外一艘敵船之上。

    吳福寧在半空之中。還用手中的滑膛槍瞄準了一艘正向他衝來的戰鬥艇,並且再次用機體左手上內置的機槍向對方開火。

    高性能的機槍,僅僅花了很短的時間,便又成功將子彈重新上膛。

    由於地球的引力,8噸重的機體降落了!

    吳福寧開始向猛烈搖晃的船體進行掃射,第一時間就將對方的引擎和槍炮打了個稀八爛。

    龍牙.真武的感應係統。已經將敵船周圍的環境迅速地掃描了一遍,然後將數據反映在顯示屏上。在畫麵中,吳福寧看到離自己最近的那艘的敵船,正在朝著自己這邊發射火箭炮。

    在視野範圍內。可以看到一道鮮紅的亮光向吳福寧直奔而來。

    而就在那枚火箭彈炮擊中自己之前,吳福寧已經及時進行了第三次起跳。這樣一來。結果就是那枚火箭彈擊中了吳福寧先前所製服的那艘戰鬥艇。

    被同伴的誤傷,導致它這下是完全毀了。海麵上。由火焰所組成的巨浪,正在吳福寧身後噴射而出。吳福寧所駕駛的龍牙.真武也不得不在空中做了個高難度的360度大翻轉。

    在翻轉之前,吳福寧已經選好了方位,他正在向那艘朝著自己開炮的敵船衝去。機槍的射擊,以及從空中飛躍而下的降落,全都打在了對方的上麵。

    不可思議的,龍牙.真武居然成功地完成了第三次降落,敵船上的海盜們,在驚慌失措之下,連滾帶爬地逃出機艙,紛紛往海裏跳。

    “軍士,這種類型的戰術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也太瘋狂了!”智腦由衷的讚歎著,它居然已經可以表現出這樣的擬人化情緒來。

    “是麼?你也這麼認為?”吳福寧說著調整平衡了龍牙.真武的機體,然後又問道:“那麼好吧,還請告訴我‘難以置信’的具體含義是什麼吧。”

    “不合理的現象,荒唐的選擇,常識所無法解釋的舉動。”

    “果然,你隻是一個程序。”吳福寧如此評價著。

    而在外麵,龍牙.真武正在用手中的滑膛加農炮,認真地瞄準了那已經空空蕩蕩的機槍平台和機艙,並且進行了最後一次轟擊。

    而在那之後,單方麵的進攻還在繼續進行著,這是所有的小型高速艦艇都已經被機甲所摧毀了,就連海盜基地內部的敵人也都已經開始潰敗。

    呂莉柔的龍牙突擊兵才剛剛登上了島嶼,不過她因為剛才的遭遇而一肚子火氣,所以在繼續破壞殘留在島上武器裝備。

    這個時候。她直接開啟了龍牙突擊兵的外部揚聲器,然後開始用被定為華夏聯邦官方語言的粵語以及三種不同的越南土語和菲律賓土語,對麵前那些海盜發表喊話。

    內容無非就是要求他們投降,至於另外那些拒絕投降的頑固武裝分子,呂莉柔則予以了無情的毀滅。

    在這之後,前來支援的運輸機也將後續部隊送抵這裏,在吳福寧和黃光鴻二人的掩護之下,裝備著堅實的防彈凱甲和防彈盾牌的地麵部隊。也都紛紛從運輸機上降落下來。

    其中還有不少小型機甲投入使用,基本隻有兩米大小,它們正在收拾戰場,迅速展開了對強襲機甲所無法進行攻擊的區域的進攻。

    比如洞穴和地底隧道,以及一些隱蔽的藏兵洞,小型化的機甲在這個時候也體現出了它們的存在價值。

    到最後,呂莉柔和吳福寧還有黃光鴻也收到了海盜基地目前已被完全占領的報告,他們三人花了一小會兒的時間,就把投降的海盜用繩子捆綁起來,並且還把他們集中到碼頭上。

    總之,任務算是完成了。

    “真是好極了,總要給那些蠢驢一點教訓!”黃光鴻所駕駛的機體。正艱難地從他先前所埋伏的狙擊手位置回到了島上。

    因為這一帶的煙霧實在是太濃烈了,所以黃光鴻和呂莉柔的龍牙突擊兵此時看起來和吳福寧的龍牙.突擊步差不多了——機體上,粗而長的手臂、腿腳,以及它們移動時的臀部構件,時刻都在發出的嘎嘎響聲。

    灰色的外部凱甲。這時候也被海水打得濕透,這時它們身上的每個地方都在不停地滴水。

    “我們得慶幸,在這個荒僻的海島上沒有碰上‘業火’這樣的敵人。”吳福寧一邊說一邊把他的滑膛加農炮插回機體的腰間懸掛器上。

    而在龍牙.真武的那一邊,就是一群被五花大綁的東南亞海盜們。這些人中,穿著比較好的基本都是中國人,而東南亞的本地居民,大概隻是些打手和炮灰之類的。

    想想也知道,這些漁民和農民出身的窮鬼。怎麼可能建起這麼一個小型軍事基地?根本不是一般的海盜所能負擔得其的。

    現在,這些海盜,他們已經丟棄了他們手中的武器,正十分不安地坐在地麵上。葵水社的地麵部隊是一群穿著‘鋼衣’的戰士,他們會看好了這群無惡不作的罪犯。

    因為在這場不怎麼公平的遊戲中。可憐的海盜們遭遇了慘敗,現在看起來那些海盜有點憤憤不平。

    不過落後就要挨打,這個道理還是很淺顯的。平日裏他們也沒少恐嚇過往的商船,而且還參與了販毒、走私、以及劫掠沿海的村子和商船。

    基本上被搶劫的都是東南亞的小國和外國商船。他們可不敢惹中國人。

    可是現在,這些橫行這一帶的海盜,他們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在這裏,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要塞,被認為是堅不可摧的防禦力量,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那些稱為強襲機甲的人型兵器給攻陷了。

    越南的海軍也不是沒來圍剿過這裏,不過沒有得到華夏聯邦政府的幫助,他們好幾次铩羽而歸,並且還增長了海盜方的氣焰。

    “這裏是9號機,目前島上的各處要害均已被我方所占領。而我方的戰鬥人員損失並不大,目前僅僅隻有兩名成員收了輕傷。而海盜那邊則死了八個,四個重傷,以及另外十個輕傷。”

    而負責本次行動的地麵部隊指揮官嚴正俞,這個時候正在通過無線電像幽鱘號戰艦報告著戰況。

    而在這時,地麵部隊用催淚彈和電棒來製服那些依舊不肯投降的海盜。不過一頓痛毆下,對方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如今也老實多了。

    凶惡歸凶惡,但總還是怕痛怕死的,真要什麼都不怕,早就死了。

    當然的,強硬分子不是沒有,那些堅決拒絕投降的士兵,則被就地處以了槍決。不管如何,他們在以前就屢次地襲擊商船,還殺害了很多船裏的無辜乘客。

    雖然那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外國人,不過也對海貿帶來了負麵影響,作為槍決的理由是足夠了。

    現在這些海盜就算是死,也的確算是罪有應得的了。

    “我還真是搞不懂啊,我們真的有那個必要去卷入緝捕海盜的這種戰鬥嗎?”黃光鴻這時候很悠閑,坐在他的龍牙突擊兵裏麵,上下打量著那些被捆綁著的俘虜。

    並且,一如既往的,黃光鴻開始有些不愉快地抱怨起來,他對這次行動的必要性感到了懷疑。

    “這裏是南沙群島,一些地區武裝集團目前關已構成了一個新的聯盟,正在謀劃發動大規模武裝襲擊。並且據說還有光照會的人介入其中,至少我們的情報部門是這麼說的。”

    “你說的這些,我早知道了啦。”

    “關鍵是這一次武裝襲擊,也不僅僅是為了要緝捕這些作惡多端的海盜,事關這座島的命名問題,也一點對於我們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中業島,這就是這座被雜牌海盜們作為秘密基地的島嶼的中國名字。而由於地理位置的險要,被許多周邊國家所覬覦,但是目前主權歸於華夏聯邦,哪怕華夏聯邦沒有在這裏派一兵一卒。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6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能量護盾

    對於中業島,在過去也包括了一些東南亞國家在內,它們都紛紛宣布自己對該島擁有主權。以至於這個島的名字也就五花八門的了,不過現在這座島的主權歸於華夏聯邦,所以當然是取了一個中國名字。

    畢竟對於領土主權來說,命名權也是主權的重要組成部分嘛,而在中文裏頭,這座島就中國政府被稱為“中業島”。

    這個名字是吳福寧從一個當地漁民那裏聽過來的。

    不過實際上也隻是個沒有什麼特殊含義的普通名字,所以葵水社在一開始時都沒想過要去注意這裏。

    但是之後的情況就有所不同了,一支“多國”海盜組織在這裏建起了一座小型的軍事基地,而且還給周圍的島嶼和國家帶來了不小的騷亂。

    經過一番極其嚴密的高空偵察,這座島似乎和北美“光照會”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從另一方麵來考慮,葵水社目前也還沒能找到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但海盜是沒有人權的,是可以被隨意消滅的。

    “8號機向各單位報告!”此時此刻,正在海盜基地的貨倉裏,一位陸戰隊員在搜查結束之後也馬上通過無線電說道,“這裏隻找到一些彈藥和土製的海洛因.……嗯……大概還有一些用木桶裝好的釩。不過,目前也就隻有這麼些東西了。”

    “什麼?釩?海盜搜集這種東西做什麼?一般沒有誰會購買這種金屬吧。”

    “也不是,釩作為一種稀有的金屬。用途還是很廣的。比如說我們駕駛的龍牙突擊兵上麵,就有不少部件是用這玩意兒製造的。”

    “由於蘇聯在二戰中覆滅,新建的俄羅斯王國根本沒有相應的生產能力,導致了當產量很低。所以現在在國際市場上,釩的價格也隨之上漲。不過它肯定不能跟海洛因的利潤相比,但釩確實也是很稀有的東西。”

    “該死的。我們是殺人專家,可不是什麼科研和冶金專家。”黃光鴻在通訊器裏開始呻吟道。

    “哈哈,我最近也在新加坡炒股,所以讀了些有關國際金融貿易領域的專業書籍,還真別說,偶爾多讀些其他科目的書籍來換換腦子,也不錯。如果你腦子裏隻想著打仗,到最後會看起來很傻。”

    “好啦好啦,別往你臉上貼近了,你隻是一個嗜賭的家夥而已。國內的股票市場基本無法投機,所以你倒是跑到國外去了。”

    正當黃光鴻和這名熱衷於“貨幣增值”的隊友說得正是高興的時候,吳福寧也插話進來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在那裏有沒有發現什麼別的東西?比如說是一些精密儀器或是強襲機甲的零部件之類的人工製品?”

    “還真是沒有這些東西,你別擔心啦,這裏隻不過是一個海盜的秘密藏身處而已。我們根本沒有發現和‘光照會’有關的奇怪東西。”

    “話雖如此。可是我們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確定這件事,不是嗎?更進一步的結論,還無法得出,現在我們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審問這個基地的海盜頭目呢。”呂莉柔也說道.她把她的‘龍牙’開到岩石山峰上麵,得以俯視著下麵的樹林和大海。

    “這裏是9號機”這時,通話器又傳出聲音“有個問題,關於這個基地的海盜頭目這件事嘛……好吧,我隻能說。他看起來並不在那些俘虜裏頭。總之就是,這個人似乎沒有留在基地裏。”

    “這裏是7號機!那個海盜頭目很有可能已經化裝成下級士兵,然後偷偷地藏身在那些俘虜當之中。當然也不排除另一個可能,或許他還躲在島上的某個地方。”

    當吳福寧說完的時候,他也開始注意到一個現象。

    龍牙.真武的夜間感應係統。現在將吳福寧麵前的黝黑山坡給完全的放映了出來,這使得他能夠看到一個男人的黑乎乎的身影。

    那個古裏古怪的黑影。目前正在那些環繞著港口的光禿礁石上緩緩移動著,借著黑暗和濃重的硝煙。使得陸戰隊員他們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不過吳福寧依然可以隱約望見扛在那名男子肩膀上的防坦克用單兵導彈,這種武器拿來對付機甲也是不錯的。

    忽然間,吳福寧驚覺不對!

    毫無疑問的,那個不明身份的男子,現在正將肩扛式單兵導彈舉過頭頂,並且對方瞄準了吳福寧目前所在的方向。

    當吳福寧還想著要確認那個男人想幹什麼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開火了。

    “喂,福寧啊,我剛剛還想著要……”

    “警告!警告!開啟異步傳輸模式!”

    這一刻,吳福寧和機體的智腦在同一時間內警覺了起來,肩扛式導彈由於規格的問題,所以它的射程相當的近。

    可即便如此,如果靠著龍牙.真武那超快超靈敏的移動,吳福寧依舊能夠很輕鬆地避開導彈的攻擊。

    隻是現在,就在吳福寧的身後,可是有著數百名等待押送的俘虜,以及幾乎全部地麵部隊成員,他們都在自己身後!

    一旦吳福寧選擇躲開,那麼他身後的這些人們,將會被導彈所擊中。

    這完全是一次極其迅速的抉擇,吳福寧他隻能選擇放棄閃避進攻,並且開始轉身以他的正麵直麵著向他直奔而來的導彈。

    隨之出現的,是耀眼的閃光和猛烈的震蕩。

    反坦克用的肩扛式單兵導彈,已經狠狠的擊中了龍牙.真武的胸部護甲。

    “福寧!!你沒事吧!”

    恰好黃光鴻所駕駛的龍牙突擊兵正在飛快地抽出它的12.7mm口徑機槍,隨後更是向著導彈發出的方向,全力扣下扳機。開火射擊。

    很快的,那些足足有啤酒瓶大小的空子彈殼,便被接連不斷地彈出抖動的槍膛,隨後劈哩啪啦劈哩啪啦落了一地。

    而那個完成了發射導彈這一工作的神秘男人,也被巨大的子彈所擊中。隨後跌落下了礁石,直接消失在死寂般的黑暗之中。

    “福寧?!你怎麼樣了?”黃光鴻叫了起來,他十分惶恐地回過頭去,拚命尋找著很可能已經犧牲了的戰友。

    不過隨著硝煙漸漸散去,黃光鴻他驚訝的發現龍牙.真武竟是毫發無傷的站在原地。

    這部機體此時依然保持著雙臂護胸的防禦姿勢,甚至它身上連點兒皮都沒有擦破,油漆還是新的,在月光下光潔如鏡。

    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要知道剛才黃光鴻親眼看到那枚導彈明明不偏不倚直直打在龍牙.真武的胸口上!

    就算電磁反應裝甲再怎麼強大,總不會連刮痕都沒有吧。

    可真實的情況是。那枚導彈在觸及到龍牙.真武的機體之前,就被龍牙真武麵前瞬間形成的一道無形立場牆所攔截,並且摧毀了。

    無論是撞擊還是之後的爆炸,都被高能粒子的震動所抵消,這已經是一種類似於‘業火’的能量護盾技術。算是一種高過目前人類主流物質科技的能量應用技術。

    “我沒事……”吳福寧這時如此說道。

    “這裏是2號機,剛才是怎麼回事?!福寧,你馬上報告現在的狀況!”呂莉柔這位大姐頭的聲音,這時候也在微微發著顫,說明她有多麼擔心和害怕。

    “這裏是7號機,我在剛才遭到一個漏網士兵的導彈攻擊。而6號機已經把對方給幹掉了。暫時,我們這邊沒有出現任何的人員傷亡。”

    最終。無線電的那頭也傳來了呂莉柔輕輕的呼氣,作為小隊的隊長,她當然不希望手下出現傷亡,更何況是在戰鬥結束之際。

    “2號機。收到.……”頓了一頓,呂莉柔又叮囑著:“總之。你們一切要小心謹慎,都聽明白了嗎?”

    而在通話結束之後,吳福寧讓龍牙.真武的機體站直。而黃光鴻還是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瞪著吳福寧。

    “福寧,你剛剛是不是.……”

    “我想是的.隻不過有點……”吳福寧不知如何回答,他又開始為那個他還不習慣使用的真靈係統而感到心思迷惑了。

    “智腦,剛才真靈係統又在起作用了,對嗎?”

    “這是肯定的。機體損傷情況——無,冷凝器輸出——狀態穩定。”智腦彙報著情況,讓吳福寧也心安了不少。

    “很好,維持這個狀態,繼續運轉。不過現在把先前120秒內的數據和影像資料存放置記錄區內。”

    “遵命,軍士。”

    吳福寧開始覺得,他自己也漸漸明白真靈係統的基礎運轉模式了,可以說他和他的機體都在不斷適應並且使用這個涉及能量和精神領域的朝前科技。

    “雖然說也是有一種技術,不過總覺得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黃光鴻正在用一種欽佩的口吻說道,“這麼近距離的導彈攻擊,就算是鈦合金也擋不住啊,可現在卻這麼簡單就避過了。要知道,這可是一次貨真價實的導彈攻擊啊!真是令人咋舌的技術!”

    “光鴻,我在第一次見到別人使用電磁光學迷彩係統的時候,內心也是感到無比的驚訝。”吳福寧說著,“總之吧,還是不要想得太過深奧。這種事情,你隻需把它看得較為稀鬆平常就可以了。”

    “好吧……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還是想說……”黃光鴻的聲音通過無線電聽起來顯得很謹慎,“但是如果我們僅僅把這種科技認為是‘這很自然’,我就會有一種很疏離的感覺,並且很可能會疏忽掉一些重要的部分,不是嗎?”

    “姑且不論我們對我們所駕駛的這種叫做強襲機甲的陸戰兵器有多麼熟悉都好,它們的內部總還是存在著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並且還是令人不安的部分……”

    黃光鴻這樣認真的說話,還真是讓吳福寧有些不習慣。錯愕的表情也出現在他臉上。

    “算了,這也沒什麼,我隻是一個人在碎碎念而已.不用管我……”黃光鴻現在又開始用他那種輕鬆搞笑的語調說起話來,“這裏是6號機,目前還沒有找到這群海盜的頭目。這麼一來。我們就必須趕快行動起來,去逮那個混蛋吧。”

    “唉,說真的,我現在還真是想要回家,然後再美美地睡上一覺啊!”

    “這裏是9號機,事實上,其中一些俘虜告訴我們,提到那個關鍵的頭目,他就在……”一名披著‘鋼衣’這種小型單兵機甲的隊員,正站在被聚集在一起的俘虜們前麵。

    墨綠色的外殼,全是金屬防護層。這名士兵正在通過無線電說著話,而且這些海盜俘虜們現在也全都望向剛剛導彈發來的地方。

    很明顯,他們的臉色真是超級難看,一種被自己人滅口的憤怒鋪滿了他們的臉。

    “什麼情況?快點告訴我們!”

    “那個海盜頭目。對的,就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就是剛剛向你們開火的混蛋。那個被光鴻的機槍打成碎片的倒黴鬼。”

    “啊?!我的媽喲,這下子可要糗大了……”黃光鴻這時候的聲音聽上去可憐極了。

    接著是呂莉柔的聲音插了進來:“什麼?!這麼重要的口供被你打成碎片?你為什麼要把他幹掉?啊?!你為什麼不用電擊網!”

    “我怎麼會知道嘛,總之一切都是意外,因為發生得太突然了。”黃光鴻小聲辯解著。

    “你現在給我馬上閉嘴!上麵要求我們一定要把那個海盜頭目給活著帶回去的,你現在卻殺了他!而且我們連屍首都沒有!你知道嗎?這可是我升為中尉的第一場仗倻!”

    “安靜了啦。不用這麼大聲,那種惡劣的家夥,天知道他曾經殺害過多少可憐而又無辜的遊客和商人。而且他還用整整50口徑的單兵導彈向我們開火倻!”黃光鴻這時候連忙拉出了吳福寧。

    “這根本不是問題所在吧!你難道要我們去審問一具死屍嗎?啊?你哪怕留下個腦袋也好啊!混蛋!”呂莉柔大聲咒罵著。

    就算隻有腦袋,還是可以審問的,利用藥物和神經元技術。可以暫時激活死亡時間不超過8個小時的人腦,隻要腦袋還基本保存完整就可。

    “但是他向福寧開火啊!”

    “什麼?不會吧。福寧,你沒受傷吧?!”

    “嗯,我倒是沒什麼問題。”

    “啊!福寧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還不是你的錯嗎?這就是你要我給上麵寫的報告內容嗎?該死的。老天爺啊,等我們回去之後,上麵一定會宰了我的!就因為你這個蠢家夥給我添的麻煩。這下好了,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升官啦!”

    女人的怨念還真是可怕,呂莉柔恨不得擰下黃光鴻的腦袋當夜壺,“算了算了,總而言之,你下一次一定要請我喝一杯!我發誓,你是一個頭腦簡單的、沒神經的、無知下流的……”

    “閉嘴!不要跟一個小女人似的在這裏咿哩哇啦地叫個不停!你忘記了嗎?就在上星期的實戰演習之中,你不也是把一輛滿滿載著人質的卡車給直接打飛了嗎?那可是整整……”

    “對啊,對啊,那一次確實是我的錯。可用你的豬腦袋想一想,那也隻不過是一次演習,不是嗎?可現在這裏,所發生的一切可是任務中的真實啊!”

    這時候,吳福寧也終於對他們倆人的這種爭執不休而感到厭倦了,於是他開始插進話來,“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不論是誰的錯,我現在要準備回去了,如果……”

    “給我安靜!你這個打零時工的小鬼,現在給本大爺滾到一邊去!!!”黃光鴻和呂莉柔兩人在同一時刻衝著吳福寧咆哮了起來。

    吳福寧被他們的同仇敵愾給打敗了,頓時無語。

    “我也同意,軍士,在這種時候,沉默是金。”智腦適時的提了一句。

    “智腦,連你這個家夥也……”

    “抱歉,.我會安靜的。”

    真的要在什麼時候拆掉這個不聽話的程序,這時候吳福寧還真是有點認真地想這個問題。

    在靠近東南亞的西太平洋海域,位於深度250米的水下,就在幽鱘號的第一作戰會議室裏,一群人齊聚。

    “換句話來說……”

    在緝捕海盜的作戰報告發回來之後,整個行動已到了尾聲,呂莉柔要準備向在座的長官們說明龍牙.真武遭受導彈襲擊的那件事,她覺得自己有些想鑽個地洞逃走的感覺。

    “就在那個時候,到底怎麼說好呢。總之就是好事跟壞事一齊發生了……”

    “唉,那你能不能先把所謂的好事告訴我?”特別行動隊的地麵作戰指揮官,一位帶著中尉軍銜的男人沉著臉說道。

    中尉大人他現在很不開心,因為他實在是聽了一個讓人不太愉快的作戰報告。

    中尉他是一個個子高大,皮膚有些黝黑的男人,而且目光炯炯,一對劍眉入鬢,看上去差不多有三十幾歲樣子。

    他現在正穿戴著帶有葵水社‘玄雲’紋路的陸軍製服,而且臉上擺出了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6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呂莉柔艱難的開口了,“在這一次行動中,龍牙.真武成功地使用了真靈係統。而且還阻止了單兵反坦克強襲導彈對機體和人質的攻擊,並且還獲取了相當可靠的觀察數據。”

    “這對於組織而言,的確很重要的資料。雖然不在我們之前所預想的範圍之內,不過你這次做得也算不錯。可是……”

    魏長風中尉把臉對準了吳福寧:“總之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那種不必要的麻煩了,知道嗎,吳福寧中士?”

    此時,身著陸軍野戰服的吳福寧也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他隻是沉默地點了一下自己的頭。

    “那麼,另外一件壞事又是什麼?”

    “海盜的頭目被黃光鴻中士給當場擊斃了,中士所使用的是裝備在龍牙突擊兵頭部的12.7mm口徑機槍.然後是……”

    呂莉柔這時候低頭看了看她手裏的報告書,“這次他一共使用了54發機槍子彈,所以已經無法從那種損傷程度的屍體上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了,包括頭顱也是,被打碎了。”

    “你說什麼……”

    這種事,中尉大人也確實有預想到過,所以他這時的表現還不算是特別驚訝。他隻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放鬆下來。

    “還真是精彩啊,那麼現在,黃光鴻中士,還請你能夠大發慈悲的告訴我。我們到底應該如何去審問一具被打成蜂窩的屍體呢?哪怕你留個完整的腦袋我們也可以不用這麼頭疼了!”

    “哈哈,這個似乎有點不太現實啊,或許我們可以去請教一下掌管地府的閻王爺,不過我們就得去找個會說古漢語的了。”坐在吳福寧身旁的黃光鴻,現在正用一種極盡尖酸刻薄的語調幹笑著回答道。

    “我想,我這也隻是開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中士先生。”中尉大人已經懶得看這個有名的“問題士兵”了。

    “我也明白的,中尉閣下。”

    黃光鴻和魏長風兩人開始狠狠地衝著對方大瞪眼睛,而站在一旁的呂莉柔則隻好發出一陣無奈的歎息。

    自從那初次糟糕的相遇事件,魏長風和黃光鴻兩人就沒給對方有過好臉色,他們倆算是也共同參加過好幾次戰鬥的老站友了。

    所以黃光鴻才沒有“一個不小心就誤殺了”魏長風中尉,不得不說,以黃光鴻一貫的作風和為人,這還真是一個奇跡。

    “額,那個,十分抱歉……”一名同樣參加了作戰行動的隊員舉起了他的手。並且小心翼翼地說道,“但是,我並不認為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們還有別的選擇”

    “以當時黃光鴻中士的機體所在的位置上,電擊網是不可能起作用的,而且他麵前山脈上的煙霧也實在太濃了。我們無法保證敵人不會向我們發射第二枚導彈。所以,在那樣的情形下。把對方擊斃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了。”

    對當時的情況進行了一些補充說明,這名士兵說著公道話。

    “,那麼,現在還有人想要說點什麼嗎?”魏長風環視了一下會議室裏在座的人,問著。

    可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呂莉柔和吳福寧在內,都隻是被動地點了點頭。他們的意見很明顯:表示同意這種說法。

    最後,黃光鴻也隻好接受了他下屬給他的這個解釋,畢竟士兵的安全比任務本身重要,這是葵水社與一般軍事機構的區別。

    “那麼好吧.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總之我會好好寫一份報告給中校。可是那個海盜的秘密基地很可能與‘光照會’沒什麼特殊關係。這也就是說,我們又排除了一種可能性。”

    “所以可以總結出,我們組織現在還沒有徹底的失敗。女士們先生們,隻要努力。總是能夠找出光照會在亞洲的同夥和基地,抑或者是這個神秘組織的一些真麵目。”

    “中尉,現在技術部對‘業火’和它們所擁有著科技的分析結果出來了嗎?”呂莉柔問道。

    葵水社在第一次繳獲‘業火’後的半年裏,又繳獲了相當數量的所謂‘光照會製造’的敵軍強襲機甲。

    而且因為在第一次性動作碰到的那個奇怪智慧生物,所以還猜測目前光照會已經和異星人展開合作,並且利用一些技術仿製了強襲機甲的肌肉束。

    雖然質量差一些,但對方也擁有一種可以量產的能量裝置,不好對付。

    總之,現在隊伍的基層士兵都比較關心,而總部高層更不用說。現在隻要讓研究所和智能總部對這些被捕獲的機體做一些具體分析,或許就可以找出製造它們的組織的一些線索了。

    “這樣看起來,‘業火’和光照會的大部數關鍵部分都是‘黑色科技’,通過捕獲的一些素材,我們得知其中的電子元件極有可能是西方的某個國家所製造的,但我們不知道這種技術是屬於‘傾聽者’還是異星人。”

    每個時代,都有不少擁有特殊天賦的‘傾聽者’,比如五百年前的達芬奇,以及五十年前的斯特拉。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總部那些混蛋分明就有能力去找出製造那些特殊元件的工廠的!”

    “沒錯,假如那些是一家西方國家的工廠,那你麼你說的或許是對的,我們可以找出它們的設計理念,以及普遍外觀風格,諸如此類的東西,畢竟能夠製造這種東西的廠家就那麼幾家。可是到了‘業火’身上,很明顯,它是屬於下一代的華夏聯邦強襲機甲的樣品。”

    “你是說‘羽林衛’?”

    羽林衛,zy100。這種機體同樣是屬於第二代強襲機甲,是由華夏聯邦戰術武器研發部和天宇集團聯合開發的,而且在不久的將來將取代現在的rk67野蠻人的新型強襲機甲。

    這種機體的名稱采用了中國古代漢朝皇家禁軍的名稱,.但它目前仍舊還處於國防部的研發當中。除了肌肉束之外,其它部件完全是由國家和私人企業製造,目的是防止龍淵公司的行業壟斷。

    而且這種新型強襲機甲的研發工作在近一個月前,就被西方的幾個主要國家的軍事組織所發現。盡管葵水社方麵沒有搜集到足夠充分的證據,可這時候看起來,‘羽林衛’已經在研製近乎完美性能的電子推進器,並且還具備了微型高能護衛感應器。

    在這兩個技術方麵,應該是取得了相當大的技術突破。

    情況可還不隻是這些,在事實上,‘羽林衛’將大大超越野蠻人現在的規格。而‘業火’就是‘羽林衛’的一種改版機型,而且加裝了能量應用科技,

    “雖說我們目前所討論的一切都還隻是一種可能性推測,但從機體的結構方麵來講,‘業火’。‘羽林衛’的新型強襲機甲、龍牙突擊兵,以及我們的特殊機體龍牙.真武,它們之間的的確確存在很多設計和結構布局相類似之處。”

    “不管怎麼說都好,我們必須得把注意力放在吳福寧從阿富汗人馬基德那裏打聽到的線索上麵。可這話又說起來,這個‘光照會’,還真是把我們給耍得團團轉啊。”

    “中尉。從得來的情報上看,被帶回來的那幾個光照會成員,他們當時所說的話毫無疑問是一種信息暗示。”吳福寧也說道。

    魏長風他的個人推測或許是對的,可問題是出於某些原因,吳福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相信這些北美神秘組織成員在當時所說的話是毫無意義的。

    “關於這點。我也明白,可那些話也有可能是一個陷阱。現在無論怎麼樣,我們的計劃還處於保密狀態。但是各位也必須注意,我們當前的工作可不僅僅是資料分析了,還得根除那些製造恐怖襲擊和動亂的害蟲。”

    “所以。從現在開始,隻要是搜集‘業火’型號的強襲機甲情報的任務,哪怕僅僅能夠搜集到的一點皮毛情報,我們也必須要全力以赴地去完成我們的任務。上校那邊現在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在座的諸位都給我記清楚了!”

    大家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現在起,直到明天早上七點為止,大夥還有時間整理一下關於作戰報告的事情。我現在需要去審問那些俘虜了。光鴻,你跟我來一下。”

    “嗯?!為什麼是我啊?”

    “這是我的命令!你給我好好負責,從關押所裏找三個俘虜出來,順便還要把他們帶到我這裏來,你明白了嗎?這是你的職責,我不想半年前的那種事件再次在我們這裏發生了!”

    “……我明白了,中尉。”黃光鴻用一種比以往更為敬佩的語氣回答了他,他想起了當時的事情。

    “散會,預祝諸位工作順利。”

    隨後,大家站起身來.一麵小聲地繼續交談剛剛會議上的話題,一麵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這個會議室。

    “怎麼啦?”魏長風發現呂莉柔正一動不動地站在他的身後,她正在望著他這邊。

    “為什麼你讓黃光鴻去?如果是審問犯人這種工作,我也可以去做。”

    “現在,那家夥需要一些經驗,這是做為一名優秀軍官所必需的,莉柔,這可以讓他學到很多的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呂莉柔點頭,她也表示理解。

    “當然這也並不是唯一的原因.我已經與少校和艦長他們兩人談過了。莉柔你現在升任中尉了,所以我們就需要有個人來接替你擔任特別機動隊士官長的這個職位。目前我們還有幾個人選的,包括吳福寧在內。”

    “但吳福寧他的性格不合適做士官長的,況且……”

    “況且?”

    “在半年前的潛艇事件時,沈濤就去見了一次社長,他告訴社長說‘讓黃光鴻去’,這件事你是知道的,當時的少校他人不在。而你那時候又恰好負傷在床,以至於當時的提議沒能落實。現在上校也正觀察著他的表現呢,難道不是麼?”

    “我也明白,黃光鴻他是個讓人很不愉快的家夥,輕浮和目無上官,可他也很有自己的個性。黃光鴻總是把戰友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同時又能冷靜的判斷局麵。所以我會好好地考驗考驗他,然後看看他個人的表現如何了。”

    “嗯……”

    這時候,魏長風忽然發現呂莉柔在低頭微笑,這時候她臉上美麗而生動的表情,讓魏長風也不禁挑高了眉毛。

    “怎麼了?”呂莉柔見魏長風表情怪異,奇怪的問著。

    會議室裏現在隻剩下魏長風和呂莉柔兩個人,黃光鴻不知為何回想起他和呂莉柔還是下級軍官時的那段日子。

    “應該是我問你吧。”魏長風繼續笑著問。

    “真的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呂莉柔不安的回答。

    “哈哈,你別逗我了,大家可是都走了,現在這裏隻剩下我們倆了.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呂中尉?”

    “長風同誌,我們小隊真的都很依賴你呢。”呂莉柔故意扯開話題。

    “嗬嗬,這件事隻有老天爺才會知道吧。”

    魏長風有些說不清的鬱悶,他隻好夾著自己的公文包,一個人離開了作戰會議室。

    而當吳福寧回到特別機動隊的專用工作室之後,便直接打開自己的手提式電腦,隨後就是開始寫報告。

    盡管黃光鴻一路上都在發著牢騷,但他最後還是去了關押所那裏。押送那些等著要受審的海盜俘虜。

    隨後,這所房間就變得相當的安靜了。

    吳福寧在匆匆地趕完他的作戰報告,如若不然他就趕不上在潛艇上浮的時間,他還要搭乘直運輸機回廣州呢。

    吳福寧已經處在工作的邊緣了,如果情況允許,組織將向他提供運輸工具和固定的住處,這也是吳福寧和葵水社新簽定的合同上麵說的。不過吳福寧得自己支付能源費用。

    “上哪兒去啊?”吳福寧站起身來時,呂莉柔出聲問他,她這時正專注地盯著手提式電腦的屏幕打她的報告。

    “我嗎?現在去弄些吃的東西。”

    “那好吧,走好。”

    “嗯,我們待會兒見。”

    當吳福寧離開工作室時,他就看見呂莉柔興奮地抓艇的內部用電話筒說起話來。

    但吳福寧現在並不是特別關心呂莉柔在幹什麼了,他必須要沿著工作室旁的樓梯走上去,接著還要順著走廊不緊不慢的走。

    當吳福寧到達第二告示欄那裏時,他便十分意外地遇上了上校,也就是身為艦長的幽暗,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就站在一旁的角落裏。

    “吳福寧先生,”幽暗說道,她在工作時間外不喜歡用軍銜來稱呼別人。

    她是一個纖小而嬌弱的女孩子,一頭美麗的黑色長發用絲帶可愛地編在腦後,從外表上看,她和吳福寧似乎有著相同的年齡。

    而吳福寧他這時候穿著帶有中國風的軍官製服,而幽暗身上,上校徽章在她的袖子上麵閃閃發光。

    “艦長。”

    如果是以前,吳福寧會把後脊梁挺得筆直,接著向幽暗行一個極端正的軍禮。不過現在,他發現幽暗似乎不太喜歡他的這種問候方式。

    幽暗跟他說過很多次。碰麵時隻要給她一個點頭就可以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休息嗎?”

    “是的,因為戰艦現在正在執行巡航任務,而我也感覺到有點點餓了,所以我把剩下的事交由副官去做。”

    幽暗她抬起眼睛望著他,然後接著說道:“嗯,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吃飯嗎?”

    “是在餐廳那裏嘛?”

    “沒錯.假如你沒有其它的事情的話,你願意陪我說說話嗎?”

    “是的,艦長。我本人也正好要去食堂那裏。”

    接著,兩個人就順著走廊並肩走了下去。當吳福寧和幽暗到達餐廳時卻,卻發現那裏已經打烊了。到現在,就已經是後半夜的時間了,所以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當然的,更不會有什麼食物和飲料了。

    “你坐在這兒.我去給我們做些吃的來.”幽暗在吳福寧開口前說道,接著她走進了廚房。

    而吳福寧本人開始陷入不安。

    “艦長,這裏有個問題.我認為應該是我去而不是你……”吳福寧他開口說道,接著又閉嘴了,因為他發現幽暗開始不高興的責備他。

    “你不想吃我做的食物嗎?”

    “……”

    當幽暗發現吳福寧已經窘迫得說不出話來時,便掩嘴咯咯地笑了。

    “你為什麼不換換口味,嚐一嚐我做的菜呢?”

    如果是以前,吳福寧一定緊張到繃緊了身子,並且不停地找話說“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可是現在……

    吳福寧在心中對自己說,他在餐廳裏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聽說你在島上那裏遇上了不好的事情...”幽暗在廚房裏他說.他可以聽見她打開又關上冰箱時微妙的碰撞聲,還有用鐵鏟把鍋底鏟得“噌噌”響的聲音。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09:07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總攻擊

    這真是晴朗的一天,天空中沒有多少雲彩,微風卻在唇角輕撫。

    而就在這樣的一天早上,悉尼的天氣卻顯得特別炎熱。

    葵水社的作戰部長,一個年紀看起來有三十幾歲的亞裔男子,正和他往常所做的一樣,穿著便服,坐上隸屬於作戰部的要員專用小轎車,離開了自己的家。

    而在路途中,他還不得不多次要求司機將冷氣開得更大一點。而出於自身在安全上的習慣,他每次上班的時間和路線都是由亂數決定的,絕不會走固定的路線。

    而且轎車也是最新防彈製的產品,皮糙肉厚,就算被穿甲火箭筒直接命中,也能夠支撐一會兒,等到援兵到來。

    在車中看過了來自分部的例行報告之後,作戰部長宗風涵的轎車也直接駛進了悉尼市中心的一棟建築。

    這裏在名義上是屬於一家保安公司的總公司,可是這棟建築物實際上正是葵水社在澳大利亞的作戰本部,肩負著統率、營運遍布全世界各地的葵水社部隊,還要提供所需要的通訊與資訊裝置,這些設備可全都集中在這棟建築物中。

    因此,可以想象,這裏的警戒非常森嚴。

    如果有誰打算入侵這棟由重兵防守的建築物,那麼就算派一個中隊的步兵配備上大口徑的步槍以及爆破地雷,甚至打算給予其它數不清的洗禮,也必須要做好被阻擋在關卡前方半個小時以上的覺悟。

    而一旦無法在半個小時內突入內部,那麼將要麵對內外夾擊。

    而宗風涵剛剛辦好麻煩的進入手續,便選擇在停車場下了車之,隨後有正巧碰到一位共同來上班的社團幹部,那是一位上校。名叫華納戈,是個德裔的澳大利亞人。

    “早安,部長閣下。”

    出現在宗風涵麵前的,正是這位五十多歲的德裔澳大利亞人,對方戴著海盜船長似的眼罩,並且還用拖著右腳的獨特方法走路。

    據說這是華納戈在正規部隊時代所受的傷。留下了殘疾。

    “早安,華納戈上校,看起來,今天早上還真是非常熱啊。”宗風涵也與對方熱情的打著招呼。

    “那可不是?等一下,我會讓維修部對大樓的空調係統的檢查做徹底些,不然可就有得受了。”

    “哈哈哈,現在隻是聊聊而已.話又說回來了,關於布魯諾的事情怎麼樣了 ?”

    “那個家夥啊?在拷問得出結果之後,不是於三周前就已經轉交給您了嘛?”

    “這我當然知道。我現在是問他的健康狀況。”

    “哦,讓我想想。”華納戈回憶了一番,才說道:“大概得先進醫院療養一段時間吧,都是由於用了那些非人道的審問手段。”

    宗風涵和華納戈一起進入電梯,並且按下樓層按鈕。往高樓層移動。

    在這個封閉的環境中,變成兩人獨處,華納戈才放低聲音說著,“雖說拷問得來的資料也算是**不離十了,可情報部還無法徹底斷定。不過不管怎麼說也好,基爾羅恩公司現在的情況估計要糟糕了。”

    “確實啊。隻是……”

    大概是察覺了宗風涵在具體指什麼,華納戈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緊張,“阿米特那個刀妹的家夥現在也表現得很可疑,估計情報部的報告會照著這樣的態度來對待此事。”

    “不可能吧。將軍他可是……”

    “現在我也還不是很清楚,羅裏奧這家夥還是跟他以前的為人一樣,也許我也到了該搬家的時候了。隻是,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這裏應該還沒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吧。為了安全,我現在每天像這樣可都是一直在受到麻煩的安全手續款待呢.。”

    “唉。這有什麼辦法呢,隻要不是動用戰略轟炸機,那麼向我們這些組織的高層動手可就沒那麼容易。”

    兩人聊著聊著,電梯也已經到了二十六樓。

    這一處,可是用了兩個樓層來設置葵水社作戰部的司令中心,而此時中心內也已經有十幾名本部工作人員在上班了。

    到處都是有些昏暗但十分寬敞的房間,而且完全沒有看到窗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超大型輸出液晶顯示器在發出光茫,模模糊糊地閃爍著什麼畫麵。

    “那麼,現在我也要開始忙羅,華納戈上校。”宗風涵一邊回應部下的敬禮,一邊走著,向華納戈說道。

    “現在,我們已經發現敵人的指揮係統完全異於既有的設備,如若不然的話,我們之前絕對不可能一直被對方占盡了情報上的先機。”

    “技術程度一般的情報網以及戰術武器係統,對這些不明身份的敵人來說也沒用吧,或者正如幽暗上校之前所提到過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猛烈的衝擊開始不斷襲向整個房間。

    看起來,應該是某種巨大的爆炸物直接將整個牆壁炸飛,順帶著粉碎了這裏的機器設備與液晶顯示器,而且火焰在瞬間膨脹,宗風涵所熟悉的部下們,如今正被高溫和高壓扯得四分五裂。

    隨後,這一切詭異的突發狀況,更是全部化為死亡之牆,如巨浪般湧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宗風涵。

    而除此之外,身為作戰部部長的宗風涵便什麼也都不知道了。

    ……

    葵水社在過去的這幾個月當中,用各種手段保住了之前在印度發生的機甲大戰時間,還協助印度政府穩定了它們在國際社會上的立場,唯一的條件就是封鎖相關的消息。

    在這個年代,並非人手一部能夠拍照的手機,錄像設備基本是導演才玩得起的機器。所以想要封鎖消息比意想中的要簡單。

    無非就是巧妙的情報操作與壓力,收買、誤導大眾的倫理觀,然後讓平民所產生的自主規製,再來輕鬆地讓大眾媒體保持相對的沉默,即使是地方自治團體的相關人士也一樣。

    包括西方媒體機構,也都對機甲的出現保持了相當程度的緘默。

    葵水社的電腦駭客在網際網路上持續散布著假情報,一旦遇到有相當以正確的根據的人貼出‘這是陰謀’時,便以‘又是無聊的陰謀論者啊’來做出反應。

    並且還很巧妙的再度偽裝成別人。發出過剩的跟帖,加強這種印象。在令人極度煩厭的論戰過程中,適度地對“樓主”進行中傷,或者辱罵其家人,總之就是要費盡心思來模糊人們關心的焦點。

    直到最後,還可以注意到真正重要的要點的,一百人中或許隻有一個吧。

    而且如果那個聰明的人提出疑問的話,地宮的禦用駭客們也會更加巧妙地改換另外的模式,重複著上述的動作,總之一般人都會為此而感到疲勞。

    可是專門吃這碗飯的駭客同誌則基本上是不會疲勞的。所以也就永遠都無法得出有意義的結論。

    ‘不明機甲大鬧印度市區’這種信息,就這樣模模糊糊地消失在想象的麵紗之後,而且在大多數人的記憶中,通常也隻是會留下‘嗯,好象有這樣的傳聞喔’這樣的印象。

    原本天大的消息。到最後也到此為止,成為了‘謠言’。

    不止地宮或者葵水社,這種做法也是各國的諜報組織與大型企業所使用的情報戰術之一。

    甚至預算寬裕的組織隻要使用適當的人材以及網絡裝備,就不難辦到這樣的事。

    可是這種行為也是有著極限的,主要是在在宏觀的社會層麵上,無論是葵水社還是地宮。都還隻能算是平凡無奇的組織吧。

    不管之前的戰鬥如何結果,百無聊賴的吳福寧隻是打開了收音機的fm頻道,並且盡量壓低了音量。

    隨後,陰鬱憂傷的二重唱開始從收音機的喇叭中傳出,吳福寧倒也沒有想要改變氣氛,就這樣在音樂結束前,他隻是無言地啃著幹糧。

    “大家好。現在為各位聽眾緊急插播一則最新的消息,目前讓播報中心的記者來告訴聽眾這個驚人的消息。”

    隨後。在收音機中的主持人,換成了一位女性的聲音。

    “是的。我是林媚,就在剛剛的澳大利亞首都悉尼市中心,發生了一起大規模的爆炸事件。目前根據從澳洲通信得來的的最新消息稱,在南京時間今天早上的八點半左右,悉尼市中心傳出了巨大的爆炸聲,一棟大樓的二十五樓附近竄出了火舌。”

    “可是,當前仍舊未有死傷者的詳細報告,而本次發生爆炸的大樓是屬於一個叫作宏威保安公司的總公司。而且本次事件是不是恐怖組織所為,本台目前還不甚了解。總之,目前也仍然還沒有中國人在這家公司工作的消息傳出……”

    宏威保安公司的大樓,是葵水社的作戰本部大樓嗎 ?

    吳福寧聽完了收音機的內容,當即取出攜帶式的接收機,然後叫出地上波的畫麵。

    就在早晨的辦公大樓群中,可以看到其中一棟正冒出陣陣濃煙,從遠處看起來像是從另一棟大樓的屋頂拍攝到的畫麵。

    更關鍵的是,僅僅從外觀上來看,就能知道是某種爆裂物,所造成的。而且在吳福寧這樣的專業傭兵眼裏,這恐怕是在一千噸級以上的炸彈被射了進去,並且還是一連好幾發。

    不管如何,即使作戰本部擁有鋼鐵般程度的警備係統,在這種狂暴的蠻力麵前也是不堪一擊吧。敵人是是從超高度遠距離投下以gps 方式引導的炸彈嗎?

    吳福寧忍不住擔心著,總部的安危可不是小事,隨後他便緊急啟用衛星通訊機和澳大利亞本部基地取得了連絡,由一位司令中心的女性低階士官進行回答。

    “目前總部狀況如何了?”

    “吳福寧中士,關於這個問題我也還不清楚。現在也僅僅隻是知道作戰本部遭到了不明身份敵人的轟炸,而且暫時還無法取得連絡。”

    這種緊張的語氣,仿佛她已經知道悉尼的事了的樣子。

    “更然人憂慮的是,情況恐怕還不僅如此。地中海戰隊和南大西洋戰隊現在也處於完全無法連絡上的狀態。而從印度洋戰隊方麵,也傳來了警告——提到就在五分鍾之前,忽然驚訝的發現大量巡航飛彈正在接近他們。”

    而這一瞬間,從通訊器中發出了強烈的幹擾噪音,但是隨後又馬上回複了正常。

    .“喂喂!你那邊沒問題吧!?”吳福寧大聲喊著。

    “快點……回答……嗯,現在沒問題了,剛才似乎出現了電波幹擾,2號線路和4號線路也……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喂喂?下士?”

    “實在是對不起,現在基地裏,少校和上校都非常忙,所以我也隻能幫你接通魏長風上尉的電話。”

    “現在可以接過來了。是我,吳福寧中士。”

    這個帶著一點點低沉雜音的男性聲音,通過無線電傳了過來,正是特別機動隊的指揮官魏長風上尉。

    “上尉?我是吳福寧。”

    “喂。中士,現在我們總部暫時還無法掌握狀況,而且其它戰隊的基地也在同一時間內遭到攻擊了。整個組織都已經進入警戒體製之中,情況非常不妙,這一次恐怕是對方的總攻擊。真是麻煩,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會變得怎麼樣。”

    “不會吧。對我們的總攻擊 ?”吳福寧大吃一驚。

    “放心,我知道利害關係,總之不會讓這些混蛋為所欲為的。中士,你現在就照預定計劃和其他幾個人會合,並且盡快回來。不……”

    這時候,魏長風在通訊的另一頭頓了一頓。

    “我剛才的任務命令取消。以你的情況,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那麼你就暫時待機。和運輸機會合之後,在約好的地點等待進一步的聯絡吧。”

    真的是來不及了,總部恐怕也正在分秒必爭的狀態中。

    即使現在就從這裏以最高的移動速度趕過去,恐怕至少也需要六個小時的時間,那麼如此一來就完全沒意義了。

    與之比起來,讓龍牙.真武和吳福寧這個強力的預備兵在太平洋西南部的群島中的某個小小的私有場地上待機毫無疑問是最為正確的判斷。

    “那麼,現在你給我聽好了,中士,一定要守住龍牙.真武。”

    “遵命!還有一點,上尉,昨天已經和沈濤少校說過了,他們的情緒是認真的,還請你多加小心。”

    這個時候,通訊器的雜音開始變強了,然後嗶嗶作響的雜音越來越大聲,通訊最終整個中斷了。

    沉默,另一個隊員不安地看著吳福寧,他那張緊緊皺著眉頭的側臉。

    吳福寧現在依舊無法相信這次總攻擊是真的,姑且不論位於悉尼市中心的作戰本部,葵水社其它的基地都是難攻不落的要塞,即使遭到少許轟炸也能安然無恙。

    更何況,轟炸機之類的大型戰術兵器連要接近都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再說了,以兵力、裝備、訓練度、儲備以及偵查能力來說,真的要攻下葵水社的總部至少需要一個連隊以上規模的海軍陸戰隊。

    可是一旦真的能動用這種程度的陸戰兵力,葵水社肯定會提前發現,在事情演變到這個階段前不可能沒發現。

    但是,吳福寧又想到,敵人既然擁有搭載了能量驅動設備的強襲,那麼便等於是技術上處於某種程度的優勢。

    仔細想想看,敵人連葵水社的通訊網都有辦法幹擾,這樣的電波幹擾實在是讓人吃驚。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壓低聲音問著吳福寧,他也是葵水社的雇員,叫張智成,這時候非常小心翼翼的樣子。

    “沒辦法,我們不去總部了。”

    “怎麼回事 ?”

    “唉,現在那裏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總之冒然過去太危險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智成也有些驚慌失措,他隻是新加入葵水社的雇傭兵,並非是從地宮調過來的人員。

    而吳福寧沒有回答問題的時間,另一個fm 通訊機也正在發出收到訊號的聲音,明顯是從來接他們兩個的多用途直升機傳來的呼叫。

    由於是采用數位式的技術,所以還能夠正常收訊,不過訊號方麵就非常弱了。不僅僅隻是這樣,現在連電視影像也變得混亂起來。

    四周圍可能都是充斥著雜訊,就連附近一帶都被懷疑是遭到了強力的電波幹擾。或者是更廣範圍的電波幹擾,吳福寧也不知道。

    “我是吳福寧,現在正確保著陸地點中。”

    “中士,我們現在正通過近郊的上空.,距離目標位置的抵達時間大約還有五分鍾,請繼續確保著陸地點。”

    從雜音的彼方,這時候也傳來一陣女姓的聲音,應該是隸屬於航空單位的韓秀娟中尉.到目前為止和她聊天的次數吳福寧自己都已經數不清了。

    她的聲音對身為“乘客”的吳福寧他們來說,現在正如同是天使的歌聲。

    “收到,那麼現在的狀況是……”

    突然的,吳福寧不說話了,並且感到背上一陣冷顫。

    “有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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