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智能工廠 作者:觀星的乃粉 (連載中)

 
machreeooo 2012-11-12 22:05: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8 85848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47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私立學校

    吳福寧這次推薦的,是位於大連市內的一所私立學校,從初中到高中,全程包辦。

    宏立院,其實就是一所具有貴族性質的私立中學,能夠進入這裏就讀的,都是達官貴人的子弟,而且每年都隻有少量的招收名額。

    在來之前,吳福寧就曾經近距離地觀察了一下這所學校。

    學校的名字就叫做弘立書院,沿襲了古代私塾的名稱,而教學方式也與古代華夏的貴族豪門所辦的私學十分相似。

    除了文化課程,還包括禮儀、音樂、繪畫和其他的興趣愛好課程,甚至還有專門的武術教師,教授劍術、拳法等知識。

    正如同古代貴族豪門培養他們的子弟一樣,既注重文化修養,也注重體魄和昂揚的精神。

    那種軟綿綿的貴族和文人,也隻有在集權製體係下才會被倡導,因為當權者不希望看到獅子,唯有羊羔才利於壓迫和統治。

    不過宏立書院不同,這種帶有貴族私塾性質的學校,一般的知識課程與公立學校沒什麼差別,而且分級方式也采取了國家統一規定的小學、初中或者高中之類。

    但是在具體的教育模式上,基本課程之外的東西才是重點,畢竟知識僅僅是人的其中一個技能。而待人接物的技巧,藝術上的修養,甚至是體魄和精神的強健,更能體現一個人的氣質。

    就教育體製來說。目前的華夏聯邦也很有特色。

    首先是麵對普通民眾開放的公立學校。就以成績的排位為主,而公立大學的招收也大多是以成績為準,所以不少平民出身的人,就隻能硬擠這個獨木橋。

    但是在私立學校中,成績僅僅是其中一個因素,而且因為私立學校中的學生,本就不用靠這個來謀求出路,因此教育上相對自由和寬鬆。

    許多大家族也不再是那種膚淺的暴發戶,除了成績,其他領域的成就更能展示一個家族的底蘊和氣質。比如藝術,比如武術。

    事實也證明,在公辦學校中通過考試殺出一條血路的那些學子,最終有所成就的人並不多。拋開家世和背景方麵的原因。恐怕和自身的修養以及心態也是有關。

    沒有了趕鴨子上架的勉強,自由而從容的規劃人生,有著思考和決斷,當然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一般老百姓,哪有這樣的待遇和資本?

    所以,當吳福寧向趙明娟說出推薦連飛逸入讀宏立書院這件事情之後,她就動心了。

    宏立書院包括了初中和高中的課程,而且擁有許多知名大學的推薦名額,可以直接保送。

    當然,華夏聯邦的大學可不是後世的那種大學。屬於進入容易出來難,能不能畢業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想靠錢買到畢業證的難度,可不小,而且被人知道了,也隻會淪為上流社會的笑柄而已。

    宏立書院,就在白雲山山腳下的蓮花小區,因為離得近,趙明娟就曾去看過,那裏的教學樓算不上漂亮,但是卻是嶄新的。

    而且每當放學時間。學校內部就會排滿各種白色的高級小巴,那種樣子,完全是準備發往大連各地。而且學校方麵還雇傭了專門的安保公司,光學校的門口就有各種保安五名,鐵門雙重。

    私立學校就是這樣。因為招收的學生都有著特別的背景,因此十分重視學校的安全工作。

    在大連。弘立書院是一所很有特色的學校,古漢語教學是這裏的一大強項,培養閱讀古代典籍的學生是一個重要目標。

    一般的公辦學校,雖然也開辦古文教學課程,可是僅僅是作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分支,被歸入“語文”課程中。

    事實上,許多私立貴族學校都十分重視文化傳承,將古代漢語單獨列為一門重要的科目。當然啦,這也和許多著名的私立學校都是古文會開辦的有關。

    學校有各種美好的硬件設施,趙明娟當然沒有資格進去,所以她沒看見過,可是吳福寧確是可以進去的,而且他在來這裏之前,還特意去考察了一邊。

    宏立書院裏,有著兩間十分巨大的活動室,以及一室內足球場,還有兩間**的圖非常豐富,以供這裏的學生借閱。

    而除了這些,當然還一座可供休閑的綜合性花園。

    而且學校的教學軟實力應該也是很強,高教學品質和精英化教學是有很大關係的,而決定教學精英化程度的重要指標就是課堂的大小。

    細看,與一般公辦學校最大的不同就是弘立書院的這些教學班級規模都很小,估計每個班隻有1020名學生。

    吳福寧就曾經看到過,初中一年級的教室,隻有四張桌子,裏頭估計最多隻有15個學生這樣。

    中國古代教育在中國古代文獻中,教育一詞最早見於,“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

    釋“教,上所施下所效”;“育,養子使作善也”,教育就是教誨培育的意思。是人類文化傳播的首要手段,為中國教育的成功奠定了基礎。

    說到私立學校,也就是古代的私學,主要是起源於春秋時期。

    春秋戰國是奴隸製向封建製過渡的曆史轉變時期。教育也隨著經濟政治的變更而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即由“學在官府”變為“學在四夷”。

    私學就是在這種曆史條件下應運而生的,由於士這一階層中的人為誰服務就代表那個階級的利益,且他們的學說會傳承體係也各不相同。所以產生了各種學派林立與諸子爭鳴的局麵。

    以孔丘為代表的儒家重視教育。以六經為教科書;詩——文學課,書——政治課,易——數學課,禮——道德倫理課,樂——音樂藝術美學課,春秋——曆史課。

    宏立書院基本也繼承了這些,不過還增加了槍械使用和武術教育等課程,以符合當今時代的需要。

    不過說實在的,集權化的政府一般都會反對武術的普及,認為這不利於社會治安。

    雖然說事實就是如此。但總有點因噎廢食的感覺,不過這個時空中,華夏聯邦也差不多,不太願意大規模普及武術教育。

    不過古文會經過極力爭取。還是得到了批準,允許在私立學校間開設相關的課程。但是公辦學校還是沒有,無數的沒落,與其說是槍炮的盛行,不如說是政府的刻意壓製。

    孔子不願講怪力神亂,所以很少談及宗教內容。這一點,古文會開辦的私學也差不多,除了某些特別的玄學研究機構,基本不在民間開辦類似的學校。

    不過與儒家隻重視心性和道德的培養不同,現代私學還增加了大量的知識課程。畢竟物質才是一切的基礎。不過把這個當作唯一,又會落入膚淺,使得下一代急功近利,而且不懂得人情世故。

    說道私學,模式基本繼承孔子當年設立的儒學教育模式,孔子教學態度認真,一生“學而不厭,誨人不卷”,並創造了一套以培養自覺性為中心的因材施教的教學方法。

    比如注意個性差異,善於啟發誘導。學習與思考相結合,學習與行動相結合等等。

    因此,從辦私學教育時間之長久,從事私學活動精力之集中、私學教育經驗之豐富、對後世影響之深遠來說,是其他任何學派的私學所不及的。

    雖說是仿照古代的私學教育模式。但畢竟時代不同,人的眼光和時事的需求都已經變化。古文會也並非一味的仿造古代。同樣也開創了屬於自己的教育體係。

    畢竟追溯到先秦時期,孔子還僅僅隻是諸子中的一子,儒家思想沒有被作為治國的工具使用。而隨著當時的社會形勢的變化,漢武帝采納董仲舒的建議,實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文教政策,儒家思想被封建帝王定為一尊,變成了重要的社會統治資源。

    以傳遞儒家文化為己任的私塾從此在社會上站住了腳跟,雖曆經戰亂而綿延不絕。

    到了隋唐時期,科舉製度的出現推動了私塾的發展。當時,科舉考試主要是圍繞儒家經典“五經”展開的。

    明清科舉考試的重心向“四書”傾斜,而“四書”同樣屬於儒家經典的範圍。此外,宋明理學家注重對兒童進行倫理教育,並製訂鄉規民約,推行社會教化活動。

    宋明理學的興起,促成了族塾義學的興盛。曆代帝王都把教育兒童看成是家長自己的責任,對蒙學隻是略加提倡、引導而已。官府從不幹預私塾辦學,任憑私塾在民間自由發展。

    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沒有中斷,長期扮演強勢文化的角色,兼之私塾教育的政治、經濟基礎在古代少有變動,多種因素決定了古代私塾辦學的麵貌變化不大。

    、、成書於不同朝代,它們在流傳的過程中逐漸得到社會的認可,成為明清兩代最常見的兒童識字用書。

    、屬於經典讀物,這時,也變成蒙學教材的一部分。私塾曆來實行個別教學,塾師根據不同人的學習基礎、接受能力安排課業,體現了因材施教的原則。

    私塾對學生背書的要求特別高,讀書是私塾學生的主要活動。清代,杭州城內著名的宗文義塾在條規中要求學生:“每日讀生書,朗讀百遍。”

    對於文化的傳遞、人才的培養,私塾在古代曾經做出過貢獻,它適應了古代社會的需要。但是,到了近代,私塾與社會發展的要求出現了距離,因此,私塾受到社會的質疑。

    提倡新教育的人指責私塾不開設算術、曆史、地理、格致。知識覆蓋麵過窄。教材長期不變。知識老化問題嚴重。

    顯然,這種槍在說明,中國不能不發展近代新教育。

    不過什麼才是近代教育,許多人就抱有爭議了。

    公辦學校由於資源和政府意向的問題,徹底拋棄了古代的私塾模式,采取標準化的“量產”,催生新一代的受教育國民。

    而私立學校,則是一種承前啟後的教育機構,而且針對的是精英教育。

    不過花費上,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擔。而且很多時候,有錢也未必能夠進去就讀。

    而現在,連飛逸因為他的哥哥,而得到了一個這樣的機會。

    趙明娟並沒有考慮太久。就同意了這個選擇,別看她是個農民出身的小婦人,但也知道教育的重要性。

    事關她兒子的前程,哪裏還有什麼好想的?

    自古以來,中國的農民都是盼讀書而不得,對知識的推崇無以複加,哪有幾個說讓自己的孩子別去讀書而回家幫忙做工的?

    估計也隻有那些吧知識分子打倒和踩在腳下的國家和時代,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吧。

    轉學手續很快就辦完了,這件事情,趙明娟甚至沒有理會連飛逸的反對。畢竟隻是個小孩子。比起前程,熟悉的環境和認識的同學,對他的吸引力更加大。

    華麗與大氣,是連飛逸對這間叫做宏立書院的私立學校的第一個印象。

    此前,連飛逸隻是生活在一個小康家庭之中,甚至這也是近幾年才有的事情。要不是他的哥哥連敬秋加入了葵水社,恐怕一家人還隻能靠著政府的救濟金國貨。

    之前,連飛逸和他的哥哥連敬秋都還隻是在一般的公立學校就讀。

    經過吳福寧的介紹,鄭元宇,就是這間名為宏立書院的貴族學校內除了古文會以外最大的校董。除了古文會之外。還有其他的出資人,出資占到一定比例,就可以成為校董,並且獲得一些特權。

    當然,這些特權不能幹預教學工作。

    宏立書院是一間綜合的學院。裏麵從初中到高中,都是可以直接升級。而無需其他任何的升學考試。

    但是,理所當然的,這所學校的入學費用高昂,而且每一年都有著固定的名額,簡直就是一個權貴豪門為了培養自己的第二代以及第三代繼承人而聯合設立的一家私立學校。

    不過,最大的出資方是古文會,而且實際管理者也是古文會,其他人對這所學校雖然也有影響力,不過並非絕對。

    宏立書院,每年都會特例招收幾名品學兼優的特助學生,這麼做,主要還是為了要帶動其他學生的學習動力。

    而這些擁有就讀名額的特助生,卻並不一定就是些家境貧寒的學生,也有像連飛逸這種出身小康家庭的學生加入。

    不過宏立書院的費用太過高昂,所以連飛逸想要在這裏就讀,就必須通過特助入學的方式。也就是說,學費還是要支付,而且沒有任何折扣可言。

    不過,這些學費將有葵水社支付。

    不要想當然的就認為,貴族學校就是一個養社會寄生蟲的銷金窩。須知曉,每年宏立書院都會向民間社會輸送大批的各界精英。

    雖說宏立書院的升學是自動提升的,與成績無關,但是畢業確實需要實力的。

    嚴格的畢業考試,以及平時的學科積分製度,甚至可以媲國內外的一些一流院校的考試和審核。這麼做,就是為了防止出現權貴子弟變成紈絝的這種情況。

    連飛逸,穿上了吳福寧送來的精致校服。

    他心想,還真不愧是貴族學校,連校服也都做得如此的華麗。

    穿在身上,能夠感受得到柔軟的布料,精致細膩的剪裁,而且每一套都有專門的裁縫為學生量身定做,穿起來特別得體。

    而在校服的左胸位置上,則是宏立書院的校徽。

    這一次,由吳福寧親自駕駛著一輛租來的小轎車,載著連飛逸駛往學校的校址,相比吳福寧的冷漠,黃光鴻倒是顯得熱情了許多。

    “喂,小子,這是特地為你辦的手機,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給福寧或我,裏麵輸入好了號碼的,你自己看看。”

    說著,黃光鴻還特意指了指車座上的那部嶄新的手機,價格不菲,連飛逸以前也隻是看過班上最有錢的同學帶過,而且還被當作了寶貝一樣。

    哪想到,黃光鴻隻是粗暴的撕開了包裝紙,像仍打火機一樣丟到車座上。

    “我說啊,福寧,飛逸他畢竟是第一天上宏立書院,你作為引導者,怎麼說也應該為他介紹一下學校的情況,好讓他能夠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啊。同時,也讓飛逸明白私學的不同,讓他多參加一些課外活動。”

    “嗯?”

    連飛逸好奇的問著,“學校有武術課程嗎?我想學。”說話的,正是連飛逸。

    她以前也學過一些基礎武學,而且學校的體育老師說她很有天分。昨天在吳福寧那裏看到了客廳裏的一些無數教材,頓時迷上了。

    “這是當然的,你完全可以去參加宏立書院內的任何一個興趣班。如果學得不錯的話,說不定先生還會送你去進修呢!”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48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辦理入學

    得到了這個肯定的回答,連飛逸也是心花怒放,生活在普通的家庭,他深知習武之難。

    其實像他這樣的少年,全國不知凡幾,舊時代還有武官和拳師,在各個地方建立派別,招收門徒。

    而自從華夏聯邦建立以來,就紛紛打壓和取締,漸漸消滅了這些民間武術團體,在戰爭年代,這樣的做法無可厚非。

    因為戰爭,因此國家必須將全部的力量集中起來,更不容許後方出現秩序混亂的情況。

    在清末民初,由於地方團練的影響,因此各地習武的年輕人極多,由此而帶來的社會治安問題,更是嚴重擾亂了原本的秩序。

    武館的開設,通常與地方實力派勾結在一起,或包煙,或庇賭,亦或者是門派之見的爭鬥和廝殺,都給社會的治安造成了諸多的不良影響。

    而古文會又希望收集天下諸門諸派的武學理論,因此軟硬兼施,終於將中國的武術典籍和武術家集中起來,建立起了一個聯合了各門各派的武術協會。

    與後世那種隻講表演的花架子不同,這個時代是從亂世延續而來,大多數的武術家都是殺出來的名氣,而不是呆在深山苦練絕世神功的那些所謂高手。

    這些人對於武術的理解,堪稱一絕。

    不過武術協會建立起來之後,民間的私人武館就少了,因為想要開館授徒。就必須要獲得國家的許可。

    而且。連飛逸去過一些武館看過,裏麵都是教的花架子,一般都是作為觀賞性的表演技巧而傳授給前來求學的武術愛好者。

    連飛逸自小就喜歡武術,迷戀武俠小說中那種仗劍行義的俠客,而不是站在舞台上耍花槍的戲子。

    但是這年頭,法律言明,又有武術協會的存在,許多武師比武都是私底下,再無以前的那種公開對壘,因此就算想學武術。也不知道哪個師傅比較厲害。

    同時,以前家境不好,連飛逸也沒有學費去學。

    而現在卻不一樣了,宏立書院內開設有專門的武術訓練班。而且前來教學的也是有名氣的武師。因為是為上流社會服務的,因此這種武術訓練班還的確是有真材實料的,不是外頭的那種花架子。

    這一點,吳福寧實現就和連飛逸說清楚了。

    “你到了學校之後,先熟悉一下環境,這種私立學校與你之前就讀的公辦學校是不一樣的。而且因為初中可以直接升學到高中,所以你無需為了中考而花費太多的心思去複習知識課程。”

    “可是,如果能夠考到好成績的話,不是會更好嗎?”雖然吳福寧和黃光鴻之前就解釋過,但連飛逸對此還真是不太熟悉。

    “我之前就讀的大連市立中學。老師就經常鼓勵我們要認真學習,爭取考到好一點的高中,然後升入名牌大學,這樣以後才有前途。”

    高考,在這個時代依舊是一個沉重的負擔,但同樣也是普通人唯一的機會。

    因為高考撇開了一切的家世與背景,唯成績論高低,優異者就能獲得進入上層社會的機會。就這一點來說,如果不是高考,社會下層或者中層的人想進入上流社會。想出人頭地,是不可能的。

    就如同楊廣開設科舉,使得貴族世家再也無法壟斷政治權利,雖然楊廣為此而背負上了“昏君”和“暴君”之類的罵名,不過科舉這種製度至少沿襲下來。

    這個時代的各種考試和考核。本質就是科舉製度,以考試來衡量一個人的才能。而不是家世和名聲。

    如果還是像漢朝那樣“舉孝廉”的察舉製,一般人想要獲得機會,簡直是笑話,隻有貴族才有成為“孝廉”的資格。

    從隋末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千三百餘年,科舉製度深入人心。就算是華夏聯邦成立,也無法推翻這種“科舉”的體係,無非是考試的具體內容換成了新時代的知識。

    而現在,尤其是大規模普及了基礎教育之後,一般家庭的父母,最關注的就是孩子的成績。因為這代表著前途,代表著未來的生活待遇。

    連飛逸也是如此,在公辦學校就讀的時候,他承載了他母親的希望,從小學開始,就要為了考取更好的初中而努力,現在已經是初二的學生,自然要為進入重點高中而努力。

    徒然之間,吳福寧讓他不要為了成績而讀書,他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嘛……”

    還沒等吳福寧解釋,黃光鴻就搶先說了,因為他對這方麵的了解比吳福寧要多,因此由他來講解倒也更加合適。

    “其實成績之所以那麼重要,還是由於高考這一關,名牌大學的名額有限,可是每年的高中畢業生卻遠遠超出。因此,國家不得不以考試作為評選的標準。”

    聽到這裏,連飛逸也點點頭,這種事情,就算是以他的年紀,也能夠明白。

    “不過……”黃光鴻話鋒一轉,“大學的錄取標準,其實有兩個,一是考試的成績,從高往低,按順序提檔。而這第二個標準,其實就是你的專長。”

    “專長?”連飛逸苦苦思索了一會兒,才醒悟,“你指的是古琴、文言文以及體育這類特殊專長嗎?”

    “沒錯。”黃光鴻點點頭,“就是這些,除了基本的文化知識課程以外,如果你能夠在某一項領域有著特殊的才能,並且通過國家的等級考試,就能夠進入大學,而無需通過一般的考試。”

    話雖如此,但是每一所大學對於“專長”的領域要求不同。等級要求也不同。

    而且。以“專長”而成為特招生的學生,需要繳納高昂的學費,這就杜絕了許多平民家庭想要通過這種道路繞過高考這座獨木橋。

    這種事,連飛逸並不是不清楚,隻是他以前根本走不了這條路,所以也沒有太過於關注。

    也是黃光鴻這時候提起,他才有了這個概念。

    “在宏立書院這樣的高級私立學校裏,你除了半天的文化課程之外,擁有大量的空餘時間,去參加各種專門的培訓課程。在選擇方麵。自由度很大,與公辦學校是不一樣的。”

    “而且,宏立書院每年都有一些推薦名額,可以讓你無需考試進入某些名牌大學。基本上。因為競爭難度很小,因此你不用在文化知識課程上花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說競爭壓力小,是因為大部分的學生都不太願意通過這些名額進入所謂的名牌大學。

    這個時空的華夏聯邦,因為建國的時間早,而且國內的經濟建設恢複得比較快,因此清末民初的很多大家族,都得以生存下來,沒有被“鬥地主”。

    對於目前的社會風氣來說,還是比較清明的,上層社會普遍都在進行爭鬥和比拚。無論是商業領域還是政治舞台,新時代的“貴族”們,都異常活躍。

    而到了現在,在各種私立學校中就讀的權貴子弟,已經到了第四代。

    這些人可不是混吃等死就能過上好日子的,沒有一技之長,即使是在上流社會中,也會遭人恥笑。

    而就讀於宏立書院這樣的私立學校,如果不能靠著真本事進入好的大學,而是依靠“名額”。那可真是成為其他人的笑柄了。

    再說了,無能的人,如何在如今這個商業競爭如此激烈的社會中生存呢?

    資本的流通屬性,決定了金融貴族無法像領地貴族那樣高枕無憂,他們仍舊必須擴張自己的商業帝國。或者利用合理的經營來維持自身的利益。

    沒有合格的才能,想要做到這些。也是困難至極。

    而且,上流社會還對一個人的禮儀、修養以及藝術天賦十分重視。如果你不懂這些,就會被認為是暴發戶,更會遭到恥笑和排斥。

    看似風光的生活背後,這些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權貴子弟,也有著自己的義務和壓力。他們許多時候,都身不由己,需要花更多的努力,去維持家族的榮耀。

    聊著聊著,宏立書院就在眼前。

    連飛逸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氣派的校門,前後兩座大門,全都是被裹在厚厚的大理石板裏頭。就連鐵門上也鏤刻著栩栩如生的紋路,簡直和一個上層名流的家宅一樣。

    保安更是被特許持槍,光是前門就有一個班的警衛,共十人,分成兩個小組。

    這所學校依山傍水,環境清幽,校內的教學環境,也與連飛逸之前看見過的公辦學校不同。光是在安全方麵的等級,就夠讓人驚訝了,和政府大樓都差不多了。

    不過想想也能夠理解,在這讀書的可多是出身豪門顯貴,自然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吳福寧在進入校門之前,就和那些警衛碰過麵。

    全都是軍中退伍的精銳,家世清白,不少人都是參加過戰鬥的老兵,光是眼神就讓人感到一股壓力。

    而另外一方麵,這些保安也從吳福寧和黃光鴻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要不是刻意收斂,吳福寧和黃光鴻這種身經百戰的強者,光是身上的殺氣就能鎮住眼前的這些菜鳥。

    沒錯,這些退伍兵或許參加過戰鬥,甚至殺過人,但大多都是圍剿盜匪和暴徒之類的人。而不像吳福寧和黃光鴻,他們執行的任務可都是高度軍事化的戰鬥,就連麵對的敵人也至少是國際知名的恐怖分子和大型海盜團夥。

    在檢查了吳福寧的證件之後,守衛也知道對方不是來找麻煩的,因此直接放行。

    “這位先生,進入學校後,請放慢的您的行車速度,同時到指定的停車區域停放車輛。學校內部是不允許機動車輛行駛的,這點還請您注意。”

    “嗯。好的。我知道了。”

    吳福寧不是沒有來過,對於保安的好意提醒,卻也沒有什麼意見。

    他卻不知道,剛剛和他說話的這位學校守衛,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吳福寧雖然刻意的收斂了自己身上的那種氣息,不過光是表露出來的那一點點,就夠嚇人的了。

    就算同樣是老兵,彼此間的實力差距還是很大的,而且總能下意識的覺察到對方的氣息,辨別各自的強弱差距。

    望著吳福寧離開的身影。負責在校門口的檢查出入證件的守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把車子停在了停車場,吳福寧他們三人必須徒步走到學校北邊的行政大樓,那裏是校長和學校老師的辦公區域,入學手續也在那裏辦理。

    在這裏。教學課程安排與一般的公辦學校不同,基本上隻有上午是文化知識課程,教授語文、數學等一般的知識課程,而且大多都隻是很簡單的講解一下。

    你遇到不明白的,可以去找老師提問,至於學到多少,學到什麼程度,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科任老師也不會可以強求進度和你的成績,在這個時代,強製性的教學隻有小學階段。

    不過在小學。也僅有少數科目,其中主要就是語文和數學以及思想品德這三門課程。

    語文是教授語言和文字的課程,當然是基礎中的基礎。而數學也是如此,重點在於培養邏輯思維能力,當然基本的算術也是很重要的生活技能。

    至於思想品德,主要是教授一些華夏的傳統美德,從幼兒開始就灌輸這些符合社會交際需要的理念。

    這可不像某個時空中那樣,不重視培養品德,而一味追求成績,結果導致了各種社會慘劇的發生。

    現今中國的私立學校。很少有兼顧小學的,因為在幼兒階段,公辦學校其實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無論是教育的理念還是實際的教學模式,都已經非常合理。

    因此像宏立書院這種由古文會創辦的私立學校。基本都是從初中開始,當然從小學開始的私立學校不是沒有。如果你願意花那種冤枉錢,自然也沒有人攔著你。

    在校長辦公室裏,連飛逸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老頭,個子很高,麵容古板。

    “你就是連飛逸?”

    “是的……”不敢看對方的眼睛,連飛逸有些害怕的低下頭。

    吳福寧和黃光鴻這時候都在一邊坐著,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他們是連飛逸的介紹人,現在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就看連飛逸自己的了。

    “我叫陳司翰,是宏立書院的校長。”老頭古板的麵容上,沒有任何笑意,“你現在,已經是本校的學生了,希望你以後能夠在這裏好好學習和生活。”

    因為離得有些遠,所以吳福寧也替連飛逸申請了住宿,所以陳司翰才會這麼說著。

    望著眼前這個有些木訥的小男孩,陳司翰其實並不是很滿意,這種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天生就有一種“卑微”的心理。

    就連正視別人目光的勇氣都沒有,才能和天賦都是其次,一個人如果連自信都缺乏,又如何能在激烈的社會競爭中脫穎而出呢?

    所以沒有說太多的話,看了一遍連飛逸的資料,就從抽屜中拿出了準備好的印章給連飛逸的入學申請書蓋上。

    這樣一來,連飛逸就正式成為宏立書院的一員,將會在這裏讀過四年的時光。

    隨後吳福寧領著連飛逸去他的宿舍,今天開車來,就是因為特意準備了行禮。

    而黃光鴻這時候,卻特地留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已經上了年紀的陳司翰。說真的,兩人以前還真是認識。

    “現在我該叫你小陳還是老陳好呢?”黃光鴻望著陳司翰笑道:“一別三十年,你也到了這樣的年紀,對於當初的選擇不後悔嗎?”

    原來,陳司翰當初也是地宮的情報人員,不過是屬於比較高級的那種專門在上層社會扮演學者。而且從等級上來看,似乎和黃光鴻差不多。

    “到了現在,又有什麼值得後悔的呢?”陳司翰的臉上,這時竟難得的出現了鬆動,不複剛才的古板和冷淡。

    雖然還是沒有笑容,不過確實是放鬆了心情,與黃光鴻聊著。

    “記得當年,我和你一起被組織收養,得以接受最好的教育,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不是嗎?”陳司翰望著眼前依舊還年輕壯實的黃光鴻,心中多少也有些感慨。

    當年的選擇真的沒有錯嗎?

    或許有吧,但是時至今日,記掛著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黃光鴻也收起了那種隨意,開始回憶起以前:“我們都是孤兒,淪落街頭,幾乎餓死。好像,當年我們就是那麼認識的吧。”

    “誰說不是呢?”陳司翰答著,“後來分選的時候,我從文你從武,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沒想到還有今日。”

    當時大家的年紀不過四五歲的光景,一起進入福利院,接受地宮的培養。直到成年之後,才分道揚鑣。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就算有情誼在,又能記得多少呢?

    要不是今日看到了這個名字,黃光鴻還真想不起這個故友。倒是陳司翰,一眼就認出了黃光鴻,畢竟他現在的樣貌,和當年差不多。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48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故友相逢

    當年第一批參加的人,已經剩下不多了,黃光鴻自己見證過太多的犧牲和死亡。

    或戰死,或老死,或病死,數十載的光陰流逝,又帶走了多少人和事。

    “說真的,看到現在的你,說沒有一點妒忌那是自欺欺人。”陳司翰擺上茶具,特意為黃光鴻沏好茶水,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自招待客人了。

    不過,黃光鴻的身份畢竟不一樣。

    “你還如此年輕,有著不可計數的光陰,而我已經垂垂老矣,又能剩下多少時間呢?”陳司翰無限感慨著,“多少夢想,多少等待,都經不起時間的蹉跎。”

    “但人生總是自己選的,不是嗎?”沏好了茶水,陳司翰便以茶代酒,敬黃光鴻一杯。

    黃光鴻也是舉杯飲下,細細品味著在水與茶之間的氣韻,精於茶道的人,總是可以把自己對生活的體悟和情感,濃縮於一杯小小的香茗之中。

    醇厚而清香,苦澀中亦有甘甜,這滋味是如斯複雜,卻又能引著人去細細品味和思索。

    黃光鴻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那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對於生活,對於他自己的心,並不去可以壓抑。

    一些世俗的禮節,一些人情世故,他總不可以講究,這才是真正的他。

    這樣的性格,可以說與陳司翰是截然相反。陳司翰受過最好的教育。他認真、刻苦、律己、修身。每一種禮儀和學問,都做到極致,追求完美。

    但是,能夠成為地煞戰士的,卻是黃光鴻。

    可陳司翰其實心中也明白,他當初的選擇,多多少少是因為想要更好的生活和更高的社會地位,追求著功名與利祿。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心態,使得他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著關於他自己的問題。

    意識上沒有做好準備。是無法進行生體改造,而且強行提升軀體的素質,就等於是犧牲自己的壽元。

    最近十年來,為此而死去的地煞戰士。也不在少數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黃光鴻和吳福寧這樣,以他們的自我意誌而活著,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有著自己的標準和信念。

    大部分人,都是像陳司翰這樣,為了世俗的追求,而生活在一個複雜的社會體係之中。是以人身不由己,受著束縛,總不得自在。

    聊著這些沉重的話題,兩人又一時無言。

    “那孩子是什麼身份?”

    最終。還是陳司翰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問著連飛逸的身世。

    雖說簡曆上附帶著完整的檔案卷宗,這是從連飛逸原本就讀的學校轉過來的檔案記錄,不過陳司翰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會被記錄在官方文件上的。

    “他有個哥哥,在一次行動中戰死了,所以就獲得了這個機會。”

    關於葵水社的名字,黃光鴻提也沒提,不過陳司翰也明白了,所謂的組織,其實就是古文會。無論是旗下的哪個分支機構都好。大家本質都是一體的,無非是從事的領域不同。

    陳司翰自己,就有兩個兒子,為古文會工作,並且歸屬於不同的分支機構。

    “需要特別照顧嗎?”陳司翰特意問著。他還以為黃光鴻與連敬秋是好友。

    “不需要了,按照一般的規矩來辦就好。其實我這次來,純粹就是為了休假。”

    “哦,你也會感覺到疲累嘛?”陳司翰這下子還真是笑了,“以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恐怕連續一周不眠不休也不會感覺到疲累吧。”

    黃光鴻伸著懶腰:“最近事情比較多,一直沒時間好好放鬆一下,所以才借著這個任務跑出來。沒想到,還正巧遇到你。”

    葵水社的成立,以及滿世界的充當維和部隊,偶爾還要與不太安分的異性生命體作戰,黃光鴻的身心還真是有些疲勞,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疲勞。

    本質上,他是個比較慵懶的人,要不是為了掙些積分,也不至於這麼努力工作。

    一旦蒼穹計劃開始,就意味著可以進行宇宙殖民,而很多設備和物資,都必須用積分來兌換。不是為了這些,古文會裏的人誰又願意為之奮鬥呢?

    組織裏的每一個人,都對此有著憧憬,想要進入星辰大海,見識更加廣闊的世界。

    “那麼,今天就聊到了這裏……”

    和陳司翰打了個招呼,黃光鴻就徑直離開了,兩人已經是屬於不同的世界和層次了,或許這一次見麵,就是永別。

    而另一邊,吳福寧也領著連飛逸參觀他的宿舍,是個兩房一廳的套間,生活設施一應俱全。租金算在學費裏的,不過一般來說,這種學生公寓不怎麼受貴族子弟的歡迎。

    也隻有像連飛逸這樣的人,才需要住在學校裏頭。

    學校位於郊區,而連飛逸住在市區,這一來一回,時間就很趕了。最主要是家裏沒有專車接送,比較麻煩,他也不願意每天趕校車。

    住在學校裏的話,就能抽出更多的時間學習了,因為學校夜間,圖書館也是開門的,直到十點為止。

    除了連飛逸,也有不少特招生選擇住校,反正夥食和住宿費都算在學費中,不能浪費。

    小孩子心性,到了一個新地方,對於陌生的新環境總是有些好奇,也有些抵觸。雖然這個公寓的規格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一般的工薪階層,最好也就這樣子。

    八十平米的內部空間,包含兩個臥房,功用一個客廳,甚至還有專門的浴室、廁所以及廚房。與其說是學生宿舍。不如說是一間標準規格的套房。

    家具也不是廉價的貨色。雖然不是最高檔,但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也是連飛逸見都沒見過的檔次。

    客廳裏有真皮沙發,空調、彩電、盆栽,紅木家私,臥房內有專門的桌。如果自己有電腦的話,還可以帶來這裏,連飛逸自己的家,都沒有這樣舒適的環境。

    “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買的?”

    吳福寧出聲問著,見連飛逸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開口的窘樣,他便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裏麵有五千元,是你目前可以自由支配的最大金額,這件事。我也和你的母親商量過了。這筆錢,該如何使用,我希望你自己能有個章程。”

    五千元!

    這基本是普通工薪階層半年的工資了,對於才堪堪14歲的連飛逸而言,毫無疑問是一筆巨款。他從小到大,手裏拿到過的錢,都沒有超過10元。

    突然之間,就把五千元交到他手上,讓他不知所措。

    年紀小,就容易缺乏克製力。甚至很多成年人,都未必能夠合理的控製自己的消費**。

    但吳福寧這麼做,也有著他的想法,他對於人情世故,並不是不懂,隻是他以前根本不在意。他的道路和一般人不同,經曆的生活和工作,也不需要講究這些。

    但是連飛逸現在在私立學校內求學,在這裏的花銷可不低,除了基本的飲食和日用品花費。還要學會交際和應酬。

    和有錢人交朋友,就要花更多的錢,不然就會淪為跟班之類的角色,難有出頭之日。

    得到和付出,總是對等的。吳福寧並不希望把連飛逸介紹進了這裏深造,結果培養出一個別人的附庸來。

    而五千元就是一個度。如果合理的運用,基本的應酬是沒有問題的。

    但大肆揮霍的話,五千元也花不了幾天,這就看連飛逸自己的選擇了。

    “我……我想買一台電腦……”

    拿著手裏的這張銀行卡,同時也從吳福寧那裏得到了帳戶密碼,連飛逸感覺到自己的小手在發抖,同時聲音也有些輕微顫動。

    他低著頭,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樣,不敢去看吳福寧的目光。

    以前因為家裏的條件一直不好,所以很小就學會了節儉的連飛逸,從來沒有向母親要求過什麼。

    不過他也夢想著可以擁有一台屬於他自己的電腦,但是那種東西,對於他這樣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過昂貴了。

    在這個時代,因為產量和成品率方麵的限製,電腦的價格依舊高昂,普通的家用型個人電腦也動輒六七千元以上。

    能夠買得起的家庭,基本都是在大城市中有著固定收入的人群,像趙明娟這樣拿著政府救濟金的單親媽媽,是無論如何也負擔不起的。

    而最近這一年才開了一家雜貨鋪,生意還沒走上軌道,所以資金也不可能拿去購買像電腦這樣的奢侈品。

    “電腦我已經幫你買好了,就放在你的行禮中。”

    聞言,連飛逸猛地把頭抬起,滿臉的不敢相信:“真的嗎?”

    但是,隨即狂喜的心情就消失不見,行李箱就那麼點大,裏麵都是一些換洗的衣服。還有一個像是裝襯衫的小盒子,連飛逸也沒仔細看。

    對於電腦,連飛逸也是在一些生活優越的同學家裏見到過,足足有一個手提箱那麼大,他的行李箱根本就裝不下。

    吳福寧卻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把行李箱平放,拉開了拉鏈,從內層的一個隔間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硬紙盒。

    正是連飛逸之前看見過的那個不起眼的小盒子,他驚異的問道:“裏麵不是校服嗎?”

    “怎麼會?”吳福寧沒有抬頭,“校服等下還要你自己去生活部領取,這是我送給你的筆記本電腦。”

    說完,也不管連飛逸呆愣不已的心情,吳福寧從盒子中拿出了被防撞泡沫包裹著的筆記本電腦。電腦的主體非常薄,外表呈現出一種四四方方的形狀。

    外殼亮銀色,是連飛逸所沒見過的特殊材質。據吳福寧介紹。非常堅硬,就算不小心從二樓摔落也不會有事。

    當然,連飛逸把這番話當成了吹牛和笑話來聽,他怎麼可能拿著這台電腦去當石頭砸呢?

    當著連飛逸的麵,吳福寧給他示範如何開機以及操作,畫麵非常精簡,應該是一個新裝的係統。不過看起來,機子並不是很新,似乎有人用過的樣子。

    而且也是個連飛逸不認識的牌子,上麵有著一隻瑞獸麒麟的標誌。周圍還有一些水波紋路,非常奇怪。

    雖然是個二手貨,但連飛逸卻一點也不建議,他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這種筆記本電腦價格不菲。市麵上,最便宜的筆記本電腦價格也在一萬五千以上,而且那還隻是最普通的型號,商務電腦更加昂貴。

    這可是連飛逸想都不敢想的啊,但陡然之間拿到如此貴重的禮物,他一時之間又心有忐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才下著狠心說道:“我不能手下。”

    說完這句話,連飛逸甚至覺得有些後悔,四肢乏力。

    但是回想起母親的教導。他又堅定著自己的想法,人窮誌不短,不能輕易手下別人的饋贈,尤其是如此昂貴的物品。

    這種品性,讓吳福寧暗暗點頭,但也有些擔憂。

    這麼做,固然是有著自尊,懂得禮節。

    但其實,這是小人物的心態,不敢接受別人的饋贈。就等於是對自己的不自信,認為自己受不起。

    這種事情,其實與一個人自身的格局有關,人家好心好意送你東西,又不是別有所求的賄賂。你又何必拒絕呢?

    如果真有自尊和自信,就應當帶著感激之情坦然收下。如此情分,日後好好報答就是,何必在這個時候委屈自己,壓抑自己?

    說到底,還是連飛逸的不自信,也和他的生活境遇有關。

    而如果不去改變,那麼這個人,無論有多少才華和天賦,無論付出多少努力,都隻是一個不自信的人。

    連自己都尚且相信,又豈能找到通往未來的道路?

    但是生活總是如此,這個浮躁的社會也是如此,普世的價值觀和道德,讓許多人錯把“自卑”當作了“尊嚴”。

    比如說後世某些從貧困山區裏出來讀書的學生,寧願忍饑挨餓,吃著最差最少的飯菜,也要一個人強撐著,而拒絕別人伸過來的援手。

    無非就是“麵子”問題。

    但麵子這種東西,不是你想有就有的,太過在意別人的看法,甚至因為自卑而誤會別人的好意和目光,最終也隻是重複著過去的痛苦而已。

    即使進到了大城市,也還留著窮山溝裏的秉性,又能有什麼光明的未來呢?

    吳福寧已經打定主意,以後找時間要和連飛逸好好說說這個問題,他既然選擇了新的人生,就應該拿出勇氣和信心,去認真的思考,去坦然的迎接。

    但是現在,吳福寧隻能好心的解釋著,“這台電腦,並不是我要送給你的,而是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我的?”

    “沒錯,這是你哥哥留給你的。”

    “我哥哥……”

    說起來,連飛逸才意識到,他那個常年不回家的哥哥,現在已經死了。兩兄弟之間的感情其實算不上多好,因為他的哥哥一直太過好勝,而且忙於他自己的事業。

    從小到大,這種好鬥的性格,對於親弟弟也是一樣,絲毫沒有兄長的寬宏和忍讓。

    但畢竟,兩人是親兄弟,說不傷心,那也是騙人。

    “對於這台電腦,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愛護,不能把它送給別人,連借也不可以。”

    吳福寧鄭重其事的告誡著連飛逸,這台電腦其實是裝有光電混合芯片的新型智能電腦,牌子也是市麵上從未聽說過的“水麒麟”。

    因為這種電腦根本不再市麵發行,每一台都是定做,有著專門的編碼,甚至還有全球定位係統和自毀裝置。

    一旦丟失,可以通過定位係統來進行追蹤,而一旦信號被隔斷,自毀係統會立即啟動,發出高溫熱流,將這部電腦的核心部分徹底融化燒毀。

    “我……我知道了。”

    細細撫摸著帶有磨砂觸感的電腦金屬外殼,連飛逸心情激動,就連剛才的悲傷也被衝淡。並不是他天性涼薄,而是少年的情緒本就是如此直截了當。

    該哭則哭,該笑則笑,而沒有多少強顏和矯情。

    見連飛逸開開心心的收下,吳福寧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這台電腦,其實也算是個監測工具,方便對連飛逸進行考核。

    因為智能係統與遠程主機相連,隨時可以從數據庫中提取資料,這就等於在吳福寧麵前,連飛逸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固然侵犯**,但比起考核的重要性,這點旁枝末節也是無所謂的了。

    “對了,你的衣服不行,除了校服之外,你還需要幾件體麵的正裝。”吳福寧這時才回想起來,想融入宏立書院這種微型上流社會,著裝上的講究也是必不可少。

    人靠衣裝,雖然說外表並不代表一切,但是良好的第一印象,有時候就決定了很多事情。

    世上的人何止億萬,誰會願意花費時間來慢慢觀察你呢?

    沒有一個得體的外在,人家看你都不順眼,還有什麼機會可言。

    吳福寧已經決定,打連飛逸去購買一些過得去的服飾,方便他在正式場合穿戴。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48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服裝盛會

    再本時空,從四十年代末,華夏聯邦統一全國之際,穩定的政治秩序和良好的經濟發展環境,就讓大連的紡織品生產者便敏銳感覺到中華民族百納五洲的風采。

    而在華夏聯邦的支持下,以重振漢唐服裝輝煌為口號,使得帶有濃鬱古代特色的漢民族服飾商品獲得了國家的支持。

    各種專項優惠政策,以及大宗的政府采購,使得在複興古代漢族服飾上,得到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投入。

    雖然漢族衣冠因為建奴入關而曾經斷絕了兩百多年,但曆史底蘊猶在,經過專門的考古和閱讀典籍,終於重新恢複了昔日的文化勝景。

    不僅是漢代、隋唐和宋明時期,就連春秋戰國年代的服飾和穿戴習慣,都被一一考究出來,並且成為當前的衣著主流。

    雖然寬袖大炮的樣式已經難以適應當今這個講求效率和簡約的時代,不過依舊在正式場合,充當著無可替代的位置。

    而大連更是整個複古服裝業的翹楚,這裏的企業家,群策群力,奮起直追,一鳴驚人,一舉超越國內其他城市的同行。

    在六十年代初和中期,大連在全國服裝展銷會上成為獲獎數最多、銷售額連續4年奪冠的城市。

    於三年前起,大連市政府響應了商界的要求,將原來不定期的服裝博覽會,改為每年舉辦一次的國際服裝節。

    由此聲勢浩大,大獲成功,更是一鼓作氣而成服裝名城。

    在每年的10月末,就是舉辦的大連國際服裝節的時刻,這完全是一個集經貿、文化、旅遊於一體的國際性經濟文化盛會,也是目前整個世界規模最大、檔次最高、影響麵最廣、效益最好的國際服裝節。

    如今,作為華夏聯邦宗主國的中國,在經濟地位上已經開始超越美國,無論是金融總量還是工業產值,都比美國要領先一步。

    而自1972年以來。這種服裝節已成功舉辦了18屆,把大連的服裝生產和銷售不斷從一個高峰推向另一個高峰,更是使得中國的傳統服裝藝術迅速地打開國門。走向全世界,重新取得了占據主導權的文化地位。

    而如今,大連這座服裝城如今已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服裝文化。

    完全可以說,“生活服裝舞台化、舞台服裝生活化”就是這座城市最為重要的文化內涵。大連服裝文化的重要特征是開放性、開拓性、兼容性及個性化、時尚化。

    而且許多紡織品生產者別出心裁,大量創造了新式服裝,使得在衣著上,兼具中西兩種文化的風格。

    不僅做工精細,更是挺括瀟灑。在簡約之中,又與典雅神韻連為一體。

    就算是日常起居所穿戴的服飾,也漸漸得到了市民的認可,但在很大程度上還是保留了中華民族的特色,滿足了國民對生活和傳統的兩大要求。

    在這樣的一座城市中生活,對於連飛逸來說當然是幸運的,但同時也是另一種不幸。

    因為曆史遺留問題,前清時期的服飾遭到了強烈的抵製。雖然國家沒有頒布律法來將之取締。但即使是連一般的百姓都知道,穿類似於旗袍和馬褂這樣的衣服會被人鄙視,以及恥笑。

    所以剛來大連生活的時候,連飛逸就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他的父母都是由農村出來的,因為信息的閉塞。同時也是經濟條件的限製,使得他們的服飾不但陳舊。而且還保留著前清時期的特色。

    連飛逸還記得他第一天穿著馬褂和長褲上學,結果引得班裏的同學哄堂大笑。這件事他至今仍然沒有忘記。

    也是從那天起,他知道了衣冠所代表的意義,以及重要性。

    所以當吳福寧提出要帶他去購置新衣服的時候,他並沒有反對,也沒有拒絕。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幫助自己,但在接受了那台筆記本電腦之後,連飛逸也是想開了。反正都承了對方如此多的情誼,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以後再圖恩償。

    在房間裏將衣物和日常生活用品安置好之後,連飛逸也用鑰匙鎖上了他自己的房門,而後便與吳福寧一同到市區去購買所需的衣物。

    同行的還有黃光鴻,這家夥這幾天一直在服裝節上閑逛,據說還與幾位模特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不過以他那種及時行樂的性格,這種事情也很正常。

    駕著租來的車,吳福寧坐在駕駛座上,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仔細觀察著這個國家。

    華夏聯邦,雖然自詡為華夏文明的繼承人和捍衛者,但其實真正的發展曆史還很短。自從袁世凱推翻了建奴的殘暴統治後的第十二年,才在廣州建立起來。

    而統一全國,更是在1940年左右,至今也不過是三四十年的光景。

    不過取得的成就,卻是讓世界為之驚顫,打破了西方世界對文明話語權的壟斷,重新樹立起了東方自己的道德和文明。

    而現在,這樣的大時代背景,就濃縮於大連這樣一個城市之中。

    大連位於中國遼東半島南端,依山傍海,風景秀麗,氣候宜人。麵積12500平方公裏,目前人口超過300萬,即使是在中國,這也是少有的大型城市。

    而且大連還是中國重要的港口、工業、商貿、旅遊、信息城市,濃鬱的商業氣氛,在這裏隨處可見。

    尤其是在紡織品領域,這裏的成就更是首屈一指。

    大連國際服裝節是集經貿、文化、旅遊為一體的頗具規模的盛大節日,已成功地舉辦了18屆,與香港時裝節結共同稱雄於亞洲,甚至影響著全世界。

    每屆都吸引著五大洲眾多國家和地區的客商和海內外政界要人、外交使節、新聞記者、旅遊者前來參加。

    而本屆大連國際服裝節將於10月24日至10月31日舉辦。

    黃光鴻沒來得及參加開幕式,甚至為此而懊惱不已。

    據說那個晚會氣勢恢宏,狂歡節暨巡遊表演歡快熱烈,服裝博覽精品競秀,出口洽談商賈雲集,設計大賽佳作生輝,世界名師時裝展演光彩照人。國際服飾文化論壇頗有見地,遊園會熱鬧非凡。

    10月是金秋佳節,晚風帶著微微涼意。滿城歡度服裝節,現在也依稀看得出這個節日對於大連人的重要性。

    雖然現在是白晝,不過街道上的橫幅和場地擺設,依舊看得出晚上的盛況。

    隨處可見一些身著盛裝華服的年輕人。走在街頭,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並且還有不少外國遊客,華夏聯邦並不排斥外族,隻是不允許外來文化在本國占據主導地位而已。比如從印度傳入的佛教。就被肢解和打壓,如今成為了末流,再也無法對社會上層造成決定性的影響。

    而對於外國人,隻要願意遵守中國的法律,也是無任歡迎的。

    “福寧,你還沒來過這麼熱鬧的地方,我都說你了,別整天忙著執行任務。多來看看我們的國家。享享福多好……”

    黃光鴻也透過車窗看向外麵的街道,感慨著時勢的變幻,如今的中國,已經無需對外屈服和諂媚,也沒有那種故作高深的抵觸心理。

    而是大大方方,以海納百川的器量。包容著一切,無論是外來的文化還是事物。都必須先被華夏文明吸收和轉化,才允許進入。

    而不似以往。前清時代各種排斥和抵抗,結果喪權辱國。

    民國年間,見打不過外國的堅船利炮,結果就自甘墮落,怒炎屈膝,多少仁人誌士棄主忘宗,去言那外國的月亮格外圓。

    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這是何等的悲哀,早就沒有了華夏貴胄的雍容氣度。

    江河終不是大海,所以無法容納百川,無論是之前的革命黨還是紅門,本質都是膚淺的赤色主義。隻知道打倒和推翻,卻不知道繼承和建設。

    不過這終究是曇花一現,如今華夏聯邦一統宇內,國家也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

    沒有此起彼伏的政治鬥爭和內部清洗,寬鬆的社會環境和良好的工商業經濟發展,使得國家和民眾都陶醉在一個無限美好的時代之中。

    街道上的年輕人,沒有了舊時代的那種惶恐與不安,在麵對外國遊客時那種不卑不亢的友好,真誠的微笑,更是讓吳福寧動容。

    這些年,他去過印度,去過巴基斯坦,去過阿富汗,更到過意大利,以及英、法還有德國等這些國家。

    可是無論在哪裏,吳福寧都沒有見到過如此愜意與隨和的表情。

    許多國家,還停留在戰爭的陣痛之中,比如英、法、德等這些傳統的歐洲強國,國家的重建工作還沒有全部完成。

    而德國的經濟環境更是有些問題,因為華夏聯邦的支持,以及蘇聯的覆滅,德國並沒有像原本的曆史上那樣,被人切開搗碎,保留了納粹時期的政治權利體製。

    如果非要形容,政治體製倒是有點像蘇聯,以和集權為基本的秩序。經濟發展上也是如此,與美國的自由主義商業體係不同,德國奉行在國家指導下的計劃經濟體製。

    又或者說,是德國自第二次工業革命以來就形成的國家資本主義,由政府來主導國家的經濟發展狀況,而非取決資本家的自發性意願。

    因此德國的各種工業生產效率極高,經濟發展勢頭很猛,尤其是在鋼鐵冶金和汽車製造領域,同時也是國際軍火市場的主要供貨商之一。

    但是正因為如此,生活在德國的民眾,猶如一個龐大的機器上的某個零部件,沒日沒夜的學習和工作,創造著遠遠超過他們所需的財富,而又沒有多少時間停下來休息。

    英國和法國,上一代的戰爭記憶猶在,慘重的曆史讓他們無法擁有真正的快樂。

    而美國也同樣如此,在全球競爭中與中國展開冷戰,但是卻從未站得任何優勢。即便是登月計劃,也被華夏聯邦先一步奪得頭籌,美國卻無力趕超。

    五年至十年一次的股市波動,消耗了民間太多的財富,資本的集中更是使得社會購買力下降。

    而美國政府由於高額軍費的負擔。無力拓展福利體係,因此現在的美國人,遠遠沒有後世那種富麗堂皇的氣象。

    乞丐和窮人。依舊露宿街頭,大量失業者聚集在政府門前請願,即使被警察用木棍和盾牌打得頭破血流也絲毫不願退卻。

    他們所希望的,不過是一份薪金微薄的工作。以及每日吃上足夠果腹麵包。

    也唯有中國,才能聚集半個地球的財富和物資,供應著六億國民的日常生活所需,養出了富態。

    比之寬敞的馬路,車輛來來往往。道路的兩旁是掛著各種招牌的商鋪,來自全國各地的貨物,都被集中在貨架上,供消費者選購。

    歡笑和富足,是最常見的,其中更有不少專門為有錢人開設的精品店,銷售著最為精細奢華的貨物。

    通常,這種貨物都不會擺在大商場的櫃台裏。而是有自己的門麵。還有熱情的服務員。

    這些服務員全都收到過良好的教育和專業的培訓,更有著精致的五官,樣貌不過關的人,恐怕也無法在高檔的精品店中擔任業務員這樣的工作吧。

    畢竟對顧客而言,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喚作任何人。都不喜歡讓一個長得對不起觀眾的人來向你推銷商品吧。

    三個人,就徑直前往了一家黃光鴻介紹的服裝品專門店。看黃光鴻與某位漂亮的女業務員打得火熱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來。

    不過看了一遍。吳福寧也覺得這裏的衣服確實不錯,應付一般的交際場合也是足夠。

    “飛逸,你去選幾套衣服,覺得喜歡的就買下來。”吳福寧不知道怎麼幫別人選衣服,他自己也沒這方麵的知識,倒不如交給這裏的業務員來負責。

    畢竟對方也是有著職業操守的,別看她們隻是一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就以為她們是靠臉蛋吃飯的花瓶。

    更不要認為,她們是那種為了推銷商品什麼話都敢說出口的人,唯利是圖,在這種麵向上流社會開設的服裝專賣店中,是行不通的。

    可以說,站在這裏的每一個業務員,都是收到過專業的訓練,對於服裝的麵料、款式和當前的潮流,都要有著深入的了解和認識。

    還要能夠通過眼睛來判斷顧客的體型和衣著愛好,根據實際條件向顧客推薦合適的商品,絕不能為了賺錢而故意推銷不合適的產品。

    要知道,有能力在這裏消費的都不是普通人,萬一出現衣著不得體而使得對方名譽受損,那麼作為業務員的產品銷售者,就要承擔來顧客的怒火了。

    每一個業務員都要通過等級考試才能拿到執照,而上檔次的服裝精品店,也寧願花高價請來這樣的人。

    不僅僅是麵子問題,還在於如何培養顧客的忠誠度,畢竟如果能在這裏找到麵子和快樂,才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在這裏消費。

    當然,這些事情,無論是吳福寧還是連飛逸,都不怎麼清楚。

    而知道一些的黃光鴻,還忙著與女業務員,根本沒有對此進行過多的解釋。

    連飛逸是第一次來,任由一位漂亮的大姐姐擺弄著他的身體,先是測量尺寸,然後還要詳細問出喜歡的顏色和紋路樣式,以及應對何種場合。

    服裝的穿戴,事關禮儀,當然也是自有一套學問在其中。

    連飛逸現在還是個清秀的小正太,而且有些害羞,第一次與除了目前之外的女性如此近距離接觸,讓他的臉紅得有些發燙。

    像個木偶一樣按照女業務員的要求做著各種動作,也詳細觀察身體的結構,這在衣服的穿戴上是非常重要的數據。

    因為過於緊張,所以連飛逸的動作有些生硬,引得業務員嗬嗬直笑,不過對方沒有惡意。

    雖然連飛逸的著裝有些寒酸,但吳福寧和黃光鴻可都不是普通人,業務員的眼睛比較尖,看到了吳福寧身上的那件風衣,用的可是名貴的衣料。

    而且沒有牌子,隻在袖口和衣領處,有著獨特的金色絲線,修成一種獨特的紋路圖案,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什麼特別來的。

    但能夠在服裝精品店裏工作的業務員,可是知道,這種做工獨特,選料精細,卻又沒有牌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訂做的,價格遠遠超過成衣。

    而在袖口上的金絲紋路,則代表是某位大師的作品,也隻有最頂尖的裁縫師,才有資格用金絲來繡出自己的紋路,這代表著他的“簽名”。

    這樣的衣服,甚至已經不是金錢上的數字,而代表著衣服主人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吳福寧是什麼人,但也知道他非富即貴,而且看這種不問價錢的主顧,就知道是大生意。

    所以,那位負責招待連飛逸的女業務員更是上心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熱忱,恨不得把連飛逸摟在懷裏。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49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校園生活

    時間不經意間就從眼前流逝,轉眼到宏立書院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這段時間裏,連飛逸結識了新的朋友,過上了新的生活。

    對然偶爾還與過去的老同學有著聯係,但是彼此之間的世界,已經徹底不同。

    吳福寧正忙著在河北遊走,還有好幾戶人家要去走訪,還有不少孩子要安排。考察、評審、記錄,這些都是很細致的工作。最新小說“”

    因此,吳福寧當然沒喲時間留下來繼續陪在連飛逸身邊。

    話說當日買完衣服回來,到了生活部領取校服之後,連飛逸才知道和他同住一個套間的同學是一位叫做薛慶羽的少年,同樣是十四歲的年紀,而且兩人也在同一個班級。

    恐怕,這是學校方麵特意安排好的吧,為了就是方便這些同班同學之間在日常生活中培養出真摯的友誼。

    今天是星期天,難得放假,連飛逸慵懶地睜開了雙眼,看著吳福寧送給他的手表,又是十點鍾了,太陽公公很不給麵子的把陽光灑落在床單上,窗簾微微拉開了一條細縫,讓光線透了進來。最新小說“”

    連飛逸感歎著,自從他開始習慣了這張鬆軟的大床之後,就十分不由自主地延長了睡覺的時間。尤其是在周日,因為昨天校內有一次聯誼活動,所以連飛逸沒有在星期五的晚上回家。

    或說,現在學校也是采用一周雙休的模式。周六周日是學生可以完全自由支配的時間。

    躺在床上。連飛逸正在用他的右手遮住刺眼的陽光,同時雙腿還把該在身上的被子卷成一個卷,無論如何,他就是不想起來。

    被套是真絲織造,裏麵填充著羽絨,輕盈柔順,卻又十分暖和,蓋在身上,如同浸泡在溫熱的泉水中。

    這些被褥,是學校配套的。連飛逸不得不再次感歎,果然貴族學校就是不一樣,每一個細節都做得無可挑剔,卻不像公辦學校那樣。凡事講究“成本控製”。

    掙紮了一會兒,得到自己再也沒有了睡意,連飛逸才翻身從舒適的床上坐起身來。昨夜的聯誼會比較晚,所以他今天早上也睡多了些時間。

    等到真的站起身來,才走到與舍友共用的廁所中,在屬於他的櫥櫃中找屬於他自己的洗漱用品。櫥櫃位於一麵鏡子之後,擺放著牙刷、牙膏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

    洗手間和浴室是分開的,而且每周都有專人來打掃,因此非常整潔。就算是兩人共用,也可以讓人接受。

    當然。有些學生並不喜歡與別人共用洗手間和浴室。

    完成了洗漱之後,連飛逸也打開門走出客廳,打開他的筆記本電腦,連通了無線網絡。

    這時,薛慶羽也起床了,盯著稀鬆的睡眼,見到連飛逸,便開口問道:“飛逸,聽說你的科任導師又出了什麼事情。”

    “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啊,這種學習模式。”剛剛完成了洗漱的連飛逸。眼睛直直盯著液晶顯示屏幕,“他剛剛給我發了一個書單出來,要求我在本學期內必須全部看完。”

    “然後呢?”薛慶羽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在客廳裏沒有看到一點有關學習和讀書的痕跡,“難道說。他這樣就不管你了嗎?”

    “雖然說我是插班的新生,但導師哪兒有時間特地來管我呢?進入學校之後。上了一個月的課,可我總工就隻見過他三次而已。現在,據另外一位博士畢業的女老師說,他忙著在去外地講學。”…,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49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兒時同伴

    叮鈴鈴!

    下課的鈴聲響起,又到了上午的文化課程時間,說是文化課,實際上教授的都是些基本的知識和常識,而且主要以背誦為主。

    就有語文和數學,其中數學倒是需要學習邏輯思維能力,以解體為主。

    而類似於物理、生物和化學這樣的課程,都屬於選修課,而不會強製性的要求一定要達到什麼程度。

    一般的公辦學校,從高中才會開始實行學分製,而私立學校基本都從初中開始實行。

    連飛逸也是進到了學校之後才知道的,他現在恐怕是最忙的人了,因為學分不夠的話,是無法考上好的大學的。

    因為初一和初二期間沒有在這裏學習,所以比起其他人,學分上就非常吃虧。

    剛下課,薛慶羽就找上了連飛逸,班級裏麵,他們兩個既是舍友,也是同學,因此感情算是最好的了。

    “喂,還在為學分的事情頭疼啊。”薛慶羽見連飛逸還在忙著溫習功課,頓時就有些在意,“你的導師也真是的,就不能好好想點辦法,幫你弄點學分啊。”

    連飛逸倒是不以為意,笑了笑:“導師比較忙嘛,而且學分的事情,急也是急不來的。我那拿著博士學位的女導師說了,讓我不用太過擔心,畢竟升上高中是沒問題,學分可以在高中的時候才想辦法好好積累。”

    私立學校之所以如此受歡迎,就是因為有著多出三年的時間去選修某種專業課程,並且可以達到更高的高度,這在報考大學的時候是很重要的。

    畢竟在華夏聯邦中,考試成績僅僅是其中一項,大學更加樂意接受那些在某個領域有著卓越潛質的學生。

    不過這種培養是很耗資源的,無論是教學設施還是專業的導師,都不是免費的公辦學校所能夠承擔。

    連飛逸現在可是很清楚,他所在的班級總共就17學生,卻有三個專門的科任老師。選修課還有專門的導師,帶的學生也絕不會超過20個。

    與公辦學校那種動輒50人以上的班級,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設施和教材上,也有著很大的差異。

    以宏立書院為標準,每周都會有社會名人前來講學,這些人可都是在某個領域有所成就的專業人士。比如繪畫、音樂、古文、曆史,又或者是拳術和劍術。

    這些人光是出場費,就能抵得上普通公辦學校半個月的總花銷了,更不要說請來幾個博士為學生授課。

    見連飛逸還在認真看書,薛慶羽也就沒有繼續打攪了。他雖然對連飛逸的背景很好奇,不過也沒有打算追問到底。

    而薛慶羽趁著課間休息跑出去的時候,張誌遠跑了過來,找上了還在埋頭讀書的連飛逸,“連飛逸,我幫你聯係好了我的導師,他說可以讓你去他那裏報名,不過考核的時候。你也必須要過關才可以。”

    連飛逸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是真的嗎?這真是太感謝你了!”

    這件事可不容易,因為之前連飛逸去問過了,據說是名額已經滿了。現在隻剩下幾個冷門的諸如外語的科目,這些基本無人問津。

    “都是朋友嘛,不用客氣。”張誌遠微笑著,說完了這件事。又閑聊了一會兒,他就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對於這個同學。連飛逸可是非常好奇,因為他的身份實在是很奇怪。而且他一直都沒有提及他家族內的事情,隻是知道他的背景很不簡單。

    不過在宏立的學生,背景都不簡單,所以連飛逸也隻是有點好奇而已。他現在,更關心學分上的問題。

    一個學期有75個積分,其中包括了語文和數學這兩門文化課程,同時連飛逸現在還報了初級物理、初級化學和初級曆史,外語則暫時沒有考慮。

    一門基礎等級的學科課程,學分都是五分,所以一個學期大概要學15門課,看起來很嚇人,任務甚至比公辦學校還要重了,畢竟那裏也就八門功課而已。

    不過其實連飛逸卻知道,學分其實主要是代表著方向,而不必讓你去浪費時間學習自己既不喜歡又不擅長的科目。

    剛進宏立書院的時候,連飛逸的第一位導師王蘭芳就告訴他,最開始的時候,全部的基礎課程都選擇一邊,每個修到5分其實是最輕鬆的。

    因為僅僅是基礎,那麼就要求不高,僅僅需要你掌握大致程度的了解,並且通過一次考核,就能夠獲得。

    關鍵不在這裏,而是你在學習基礎科目的時候,已經開始是一個適應的過程。哪些喜歡,哪些厭惡,哪些是你擅長的,哪些是你啃不動的,自己都會有一個很直觀的認識。

    而教育的宗旨,並不是把學生培養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全才,而是讓求學之人自行選擇適合於他自己的道路。

    連飛逸已經安排好了他這個學期的課程,所有的以前在初中時上過的文化課程,這時候還是用得上的,可以通過相關科目的基礎一級考核,那樣就有40個學分了。

    這些,完全可以在一個月內辦完。

    按照華夏聯邦的教育評定體製,每一個學科,都分成基礎、初級、中級、高級這四個層次,並且有相應的資格證書,以證明你的能力和專長,而不是直接用一本畢業證忽悠過去。

    在高中教育階段,最高的學科評定等級就隻能到中級,也就是在這個領域內具備一定的學識。高級以及以上的知識等級,就需要進入大學才能獲得了,而且取得“高級證書”之後,就可以獲得“學士”這一稱號。

    更上麵的是“專家級”,對應的則是“碩士”這個稱號,要是在古代,這已經算是在文化界有名的飽學之士了。

    而“大師級”則是對應著“博士”這個稱謂,就算是在現在這個時代,也意味著你將獲得全社會的尊重,並且獲得很好的工作機會。

    再上則是“宗師”,不過這已經不是所謂的等級了,而是受到全社會的推從與認可。能夠開宗立派的大學問家,恐怕曆史上,這樣的人也沒有幾個。比如說春秋諸子。

    每個等級又分成了三個階段,比如連飛逸現在,他的語文知識水平大體就是基礎三階,一階是五個學分。二階是十個學分,三階就是二十個學分,直接通過三階測試考核的話,可以獲得之前階段的學分。

    這也是避免讓人因為學分而浪費時間,也是專門為連飛逸這種中途轉學的學生提議準備的。

    根據華夏聯邦目前的教育體係來比較。語文基礎一階相當於小學三年級的程度,就是認識常用的漢字,並且能夠通讀簡單的文章。

    二階就相當於是六年級的程度,可以閱讀和書寫文章,當然要求的程度無需太高。

    三階則是需要掌握一定的閱讀技巧,而且還要寫出幾種常用規格的書麵文章,包括信件和各種申請書之類的文體。

    吳福寧現在就基本是這個程度,如果還要繼續往這個方向深入。就要開始從白話文專精和古文專精這兩條道路上進行選擇了。

    連飛逸自己更傾向於古文專精。現在很多上流社會的權貴,似乎都特別喜歡結交那些能夠掌握精深古文知識的特殊人才。

    以他現在的成績,其他諸如物理和化學還有生物、政治以及曆史等課程,也是可以勉強的拿到基礎二階的程度。

    語文是從小學開始教授,而這些課程都是從初中才開始,以兩年的學習時間來看。能獲得二階的等級評定也算是不錯的了。

    不過在宏立書院裏,居然還有許多很特別的科目。比如玄學、天文、地理、神話考究、武術、繪畫、音樂,以及多個國家的外語培訓。可以說整個社會推崇的知識和技能,在這裏都可以學到。

    除了體育棋類,無論是各種體育科目還是棋類培訓,是另外由專門的學校培養的,而且他們一般隻專精於這一項,有一些甚至從小學就開始培訓,以求達到最專業的狀態。

    而且一旦某一門科目獲得中級三階的成績,那麼就再也不需要受學分的限製,可以在升入高中之後繼續專精於這個領域,甚至還能憑此考入好的大學。

    學分,是為了讓那些混日子的人感到壓力,畢竟自由的學習模式,不等於縱容懶惰。

    上午的文化課程很快就結束,其實也沒什麼好傳授的,語文、數學和思想道德這三門主修課程,除了數學,都是對於閱讀量有這要求,然後由科任老師安排需要閱讀和記憶的內容,然後每個月進行一次固定的考核。

    一旦通過,就可以獲得相應階段的學分,並且可以選擇繼續深入或者放棄進修。而每兩個月又可以重新報名一次,而不是一選就一個學期,非常靈活。

    修不夠學分,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那將意味著在課程學習上落後於別人。

    就算是貴族學校,也是有競爭的,而且每個人不僅代表自己,還代表著背後的家族,是榮譽之爭,比一般的公辦學校還要殘酷。

    到了下午,就是各種選修課的時間了,連飛逸打算先將全部的基礎課程學分拿到手再考慮其他,就連他最熱愛的武術課程,也暫時還沒有開始。

    直到傍晚,連飛逸才有空閑的時間休息,換了身衣服之後,他便走出了公寓樓。

    看著校園內幽靜的小道,連飛逸忽然又發現他的眼睛辨不清方向了。

    一個人站在樹陰下苦思良久,他才選擇了其中一條清幽的小路向前走著,同時在心中暗自埋怨這個學校的龐大。

    宏立書院,簡直是一個大學的麵積了,背依大山,學校內還專門修了人工湖,湖岸栽著柳樹,每當微風吹拂,就蕩漾開來。

    對於校園,連飛逸現在還不是很熟悉,不過他倒是很喜歡四處走走,看看這裏的一切。

    無論是布局還是格調,都顯得精致典雅,到處都是自然的氣息。連飛逸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一所學校能夠建成這種樣子。

    恐怕光是設計的費用。就不低吧,更別說選材和施工了,難怪學費如此高昂。人家就是值這個價啊。

    在走到了一個路口的時候,連飛逸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對方弓著身子,手裏拿著一大包東西正在向另外一個公寓區走著。

    連飛逸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同時還小心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在確定並不是認錯之後,才朝著那道背影大喝了一聲:“傑傑!”

    被喊到的那個人忽然間奇怪地扭過頭來,看向連飛逸這邊,他還真不知道在這所學校裏。竟然有人喊出了他在小學時稱號。

    先是一陣疑惑,待確認著看到的人是連飛逸之後,傑傑便立即高興地跑了過來。

    傑傑叫馮安傑,個頭小,人也古裏古怪的,小學的時候是連飛逸的同桌,不過後來就分開了。沒想到,居然又在宏立書院裏見了麵。

    連飛逸順手把馮安傑提著的塑料袋給打開。一看裏麵果然還是很多零食。連飛逸笑著說道:“你這愛吃零食的習慣。還是沒變啊,整天不正正經經的吃飯怎麼行?”

    “嗬嗬,習慣了嘛。”傑傑把手搭在連飛逸的肩膀上,十分高興地笑著說,“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上你。”

    因為當了六年的同桌。兩人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要好,那時候馮安傑的家庭環境比較好。不過卻肯與連飛逸交朋友,甚至讓老師將他們兩個的座位一隻安排在一起。

    對於連飛逸。馮安傑總是很憨厚地笑著,拿著零食一同分享,漫畫書。

    馮安傑的父母也是很有禮貌和修養的人,尤其是馮安傑的父親,據說是一位大師級的考古學專家。頗有些祖產所以小日子過得不錯。

    也正是因為如此,馮安傑才能入讀宏立書院,這些是當初他和連飛逸分開的原因。

    “以後叫我安傑,傑傑這個名字總覺得像小孩子。”

    馮安傑故意板著臉,想要裝成大人的樣子,但是看他那小身板,怎麼看都不像大人。

    “好啦,好啦,都聽你的。”連飛逸笑笑,就應付過去了。

    傑傑這個名字,代表了他同年的回憶,就好似在小學時照的那張畢業照片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人和事情,就是那些一起走過童年的玩伴。

    直到現在,連飛逸還偶爾從塵封的日記本中翻出那一個個曾經熟悉的名字,即使對有些人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但還是記住了許多曾經的往事。

    “你這兩年都在宏立書院嗎,一直都沒有和我聯絡呢?”連飛逸忍不住問道,他還以為是對方把他給忘了。

    其實兩人雖然要好,不過畢竟當時還隻是童年,可一旦進入到了初中,各自都要為各自的未來做打算,哪裏還有時間經常聯絡呢。

    “我啊,現在一直都忙於幫我的導師整理文件,”皮皮說,“因為我父親的緣故,所以我從小就很喜歡曆史和古代文物,所以現在也想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上個月我就考到了曆史中級一階,爭取在初三的時候考到中級三階,那樣進入高中之後我就輕鬆了。”

    聽了這番話,連飛逸才驚訝地看著馮安傑那張瘦小的臉龐,這兩年來,他肯定下了很多的苦功,才能在現在就考取曆史中級二階,這基本等於是高中的學業課程了。

    其中的艱辛和難度,不足為外人道,就算是對連飛逸,恐怕馮安傑也並不願意一一道來。

    很難想象,一個隻不過是14歲的孩子,很快就要成為對曆史有著一定研究的專業人士了。這時候,連飛逸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陪著馮安傑向前走。

    “安傑,我是旻秀樓303號公寓,你住哪啊?”

    “啊,是嘛!”馮安傑驚喜的說了一句,“這麼說來,我們現在可是住在同一棟樓裏麵了,我在601號公寓。”

    “哈哈,這下子,我們又是同學了。”連飛逸也很高興,“要不,晚上你到我的宿舍來,我們之間很久沒能好好聊聊。”

    “晚上?這恐怕不行啊……”馮安傑麵露遺憾的神情,抱歉地說著:“這幾天,我都要去導師那裏,幫忙整理文檔,還要編排資料的順序。”

    “是嗎?沒關係,下次吧。”

    連飛逸當然也覺得可惜,不過一想到以後還有四年的時間,他又放心了。

    但馮安傑的學習節奏還是很讓他震驚的,居然連晚上也要去幫忙整理資料,而且聽他的語氣,這恐怕也是功課的內容之一吧。

    “現在我們已經交換了住址啦,以後有時間了,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等連飛逸回到宿舍之後,才發現薛慶羽已經有事出去了。

    閑著無事,連飛逸也把他的床鋪仔細整理了一下,雖然說學校有鍾點傭人,隻要你出得起錢,就會有人幫你打點好一切。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49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佳人相邀

    不過連飛逸一是心疼那些錢,二是他自己也習慣了整理自己的東西。

    看看繚繞在屋子裏的清香氣息,連飛逸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抬腳走進臥房,然後推開了原本關著的窗戶。

    這個時候,一陣徐徐的涼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帶著桂花的幽幽芳香,這是栽在公寓樓旁的丹桂,每到深秋就會盛開。

    想想自己在這裏的四年求學生涯,他就獨自坐在床邊深深歎了一口氣,這真是一條與眾不同的路啊!

    就算是絞盡腦汁,連飛逸也無法想象今後的他自己會變成什麼的人,看到馮安傑之後,連飛逸也在懷疑,這裏的生活真的能夠像他之前所想象的那樣一帆風順嗎?

    恐怕也是未必的吧,看看校園裏麵眾多有著傑出才能的人就可以知道了,這裏的爭鬥和攀比,比公辦學校還要激烈。

    窗外,種著許多丹桂,開著橙黃色的小花,濃鬱的香氣彌漫,看樣子已經在這裏生長了很長的時間,品種雖然算不得什麼名貴,但卻也適宜。

    丹桂數長到了高處,就開始不拘一格的生出新枝,一片片油亮順滑的橢圓形小葉,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

    開窗之後,連飛逸才發現,居然有一部枝葉已經伸入了的陽台,難怪房間裏花香撲鼻。

    這一刻,心情大好的連飛逸也是站起身來,直接走過去抓住丹桂樹的樹枝,然後使勁扯了扯,發現對方根本紋絲不動,仍舊牢牢地盤踞著它的地盤上。

    無奈地笑了笑,連飛逸這會兒也把握著樹枝的手給鬆開,任由綠葉輕柔舒緩地飄向樓層下方,那種隨風起舞的姿態,經也引人遐思。

    朦朧的想到,在當初剛剛聽從目前和吳福寧的安排,進入到這所貴族學校。不正也是像這片丹桂葉一樣嘛,隨風而動,身不由己。

    還在沉思著。卻不想這時候門外竟有人按響了門淩,銅質的搖鈴聲音清脆,有著一種複古的氣息。

    對方很有禮貌,僅是慢慢的敲響了三下。就停了下來,完全不是那種蠻橫無禮的做派。如此不疾不徐的心性,恐怕才是真正的豪門子弟吧。

    連飛逸一時好奇心起,便走出臥房,打開了公寓的大門向外瞧著。是一位帥氣的留齊耳長發的男孩子,穿著很古典的素白色華服,腰間帶著玉佩。

    話說,這種古裝最近也開始流行起來,因為華夏聯邦提倡著裝自由,隻要你不嫌麻煩,天天穿漢裝華服也是沒問題的。

    對方的手裏,端著一個籃子。上麵有兩隻火龍果。紫紅色的外皮。非常厚實,而且還很新鮮,應該是空運過來的。

    連飛逸見過這種水果,在超市裏要賣20華元一斤。

    因為隻在越南和泰國等東南亞國家能夠種植,所以想要吃到新鮮的火龍果,就隻能是空運。而在當地。這種水果隻不過是白菜價。

    “這位同學,我叫陳豐裕。也是住在這個樓層,這些火龍果都是我家裏人捎來的。特意拿來,請你嚐嚐。”

    連飛逸探出頭去看了看門的外頭,見沒有其他人,那就是這一個人親自送過來的。雖然不知道他的家世和背景,但這點心意還是很真誠的。

    或說進入到學校之後,連飛逸覺得許多權貴子弟之間隱隱有派係的分別,各自有各自的交際圈,但很少搞那些不入流的爭鬥。

    就算要爭,也是比各自的本事和交際手腕。

    其實想想也知道了,這種學校,氛圍看似寬鬆,但學風異常嚴謹。想在這裏鬧事,就得做好卷鋪蓋滾蛋的準備。

    大家都是好家世出身,誰丟得起人?

    “我叫連飛逸,初二11班的,快,請進來坐坐吧!”連飛逸接過對方的饋贈,同時也熱情的邀請著。

    “不用了,我家裏來了人,現在還在宿舍裏等著我回去呢。”陳豐裕這就轉身離開,臨了還說了一句,“不用送了。”

    “慢走啊,有空常來!”

    送走了客人,這會兒連飛逸又清閑了下來,得以一個人躺在柔軟而舒適的床墊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知不覺間,竟有了一點睡意。

    隨後,便慢慢地一個人進入了夢鄉,朦朧之間,連飛逸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過去那所熟悉的中學,明媚的光充塞著了整個學校,耀眼奪目,讓人無法直視。

    但是不知道自己在床上到底躺了多久,連飛逸他便逐漸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一時間沒了睡意,可又不願意起床。

    所以,他便用手撐住自己的腦袋,然後躺臥在床上想著一些瑣細的事情。

    這個時候,才不過是晚上九點多的樣子,而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黑壓壓的夜幕化成了一道簾子,垂落下來,天地都籠罩其,唯有淡淡的月色和星光。

    透過窗外,可以看見旁邊還有不少的公寓樓,各個學生宿舍,房間裏麵的燈光也大多都亮了,像是星火一般點綴其上。

    連飛逸的目光,此時也緩緩地天際延伸開來,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此時正值深秋,早在傍晚的時候,校園裏的陽光早就已經有些黯淡了。

    就連丹桂樹的枝葉,也被夕陽隱隱的染成了淡黃色。

    而現在,天也黑了下來,連飛逸有些懶洋洋地躺在他的床上,隻是呆愣的望向窗外。清虛的月光如泉水一般灑落在窗前的書桌上,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恰好在這個時候,連飛逸床頭邊上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起來仔細瞧了瞧,號碼顯示是趙慧欣,他立即開心的接了起來。

    隻聽見裏麵傳來細細的歡笑聲著說:“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你打電話吧,還以為你不會接呢!”

    話筒裏,傳來咯咯的笑語,聲音很柔很酥,聽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是呢,怎麼有事嗎?”連飛逸這時候,也搖搖頭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並且還特意從床上坐起來,“像以前那樣。發短信不就好了嗎?”

    看樣子,他對於趙慧欣這個女孩很傷心,說喜歡肯定是有一點的。但一想起對方那顯赫的家世,他又有些戚戚然。

    不過,這時候,總是歡喜居多。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可是你總是不肯打電話給我。”趙慧欣也低聲埋怨著說道,“發短信的話,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沒想到,趙慧欣居然如此大膽。說起這些話來,既隨和又不讓人覺得她是個輕浮的女孩。

    反倒是連飛逸覺得自己扭扭捏捏太小家子氣了,身為男子漢,他應該更大方一些的。雖然還沒有成年,嚴格上來說隻是個小正太,但也開始注意自己的氣概了。

    話說,宏立書院並不禁止男女之間的情愫,隻要不偷食禁果就好。

    而這個年紀。也恰好是情竇初開之際。古時候,十四五歲結婚的男女比比皆是,雖然現在國家將最低的婚嫁年齡提高到了18歲,但對於孩子十四歲以後的戀情,都是持默許的態度的。

    但一些不能做的事情,還是不能做。這是底線。

    破了這條底線,可就要受人白眼了。整個社會的倫理規則,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觸犯的。對於宏立書院裏的這些豪門貴胄而言,更是如此。

    “嗯,我也想和你說說話”連飛逸憋了好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他的樣子也算得上是清秀,帶著點書卷氣,一雙淡淡的眉毛下,眸光清澈,總是帶著認真的神情。

    這種略帶害羞的正太氣質,引得趙慧欣撲哧一笑,雖然她的年紀也就和連飛逸一樣,但卻顯得從容而優雅,像一個端莊賢淑的公主。

    她大大方方地向連飛逸發出了邀請:“準備一下吧,穿上一件好衣服,等會兒我去找你,待會兒見。”

    聽了這話,連飛逸頓時飛身下床,開始找衣服和鞋子,幸好當初和吳福寧出去買了一些,不然現在可就窘了。

    人靠衣裝,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現在這個時代,身份和背景,也是橫跨在許多人麵前的鴻溝。

    一些人嘴上說不在意,恐怕他們還沒有說這種話的資格吧。

    而連飛逸,自然也不想在自己心儀的女孩子麵前失分,所以自然要好好裝扮一番。淡青色的衣衫,凸顯出一種柔和的文質,使得原本就清秀的麵容,如今更是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

    整理一下衣衫和鞋子,連飛逸就抬腳走到外麵,朝著約好的地方趕去。

    而這個時候,趙慧欣已經在噴泉廣場上的花壇旁坐著,小小年紀,就有著婀娜的身姿。

    在路燈下,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樣,帶著翠然欲滴的青澀。

    見到連飛逸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趙慧欣也有一些得意,似乎是知道眼前的男子對自己很是在意。又有那個女孩子,不喜歡男生對自己上心呢?

    她一雙皓目,映在彎彎的鳳眉下邊,這時候正好抬起頭來,用帶著俏皮的語氣問著:“怎麼,穿衣打扮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嗎?”

    “這個……”連飛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還以為趙慧欣還沒出門,沒想到對方已經到了,還在這裏等著他。

    讓女人等自己,怎麼說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連飛逸也索性不去辯解,隻是嘿嘿的傻笑著。

    “算了,這次就饒過你吧,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呢?”趙慧欣作了一個很可愛的詫異表情,並且不打算追究連飛逸的失禮了,“看你這個老實木訥的樣子,應該很少約女孩子出去吧。”

    什麼很少!根本就是沒有啊!

    連飛逸很想這麼說,但這樣一來,不是就表明自己真的隻是菜鳥嗎?

    但是不說,又怕趙慧欣誤會了什麼,所以一時之間,還是沒有說話,隻是聽著對方拿主意。

    “好啦好啦,不為難你了,我們就去找一家茶室,好好相處吧。”趙慧欣掩嘴輕笑,不知為何,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帶著點柔弱氣質的男生。

    但是她敏銳的目光中,看到了連飛逸心底的那種執著和堅持。一個懦弱的人,是不會有這如此認真的眼神的。

    生於富貴的家庭,什麼俊男美女沒有見識過?

    就算是一些有意追求於她的那些權貴子弟。恐怕就有不少樣貌出眾的俊傑,無論是家世、才能還是談吐,都遠遠高過現在的連飛逸。

    但那些人,都沒有如此認真而坦蕩的眼神。目光之中,對自我的堅持。

    雖然這樣的氣息本質還很弱,但趙慧欣還是很歡喜,因為這樣的目光,像足了她的父親。那也是個無比出色的男子。

    “嗯,聽你的。”連飛逸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便欣然同意,有佳人為伴,怎可拒絕呢?

    此時抬頭,兩人正好看見被月色的餘暉映襯著的教學樓,在低垂的夜幕下,比之白晝略顯高大了一些。

    “本來應該是你約我才對的。但是你這個呆子總是猶猶豫豫。所以啊,我隻好委屈一下啦。”趙慧欣好氣又好笑的指著連飛逸的榆木腦袋,狠狠數落了一番。

    而連飛逸也不氣惱,乖乖在一旁受著。

    他剛剛睡醒,人還顯得有些迷糊,看著眼前一身麗妝的女子。思緒頓時亂了。心中總想著對方的模樣,念著對方的好。離也離不開。

    “我們學校的才俊還真是多。”

    兩人在路上走著,連飛逸又看見一個很有氣質的人。雖然穿著沒什麼特別,但讓人一見就能感受得到對方身上隱隱的貴氣。

    這是平時的修養和生活養出來的,不是暴發戶可以假裝的。

    “其實呢,理論上每個人都是十分優秀的,但人生際遇的不同,使得能夠進入精英階層的人畢竟隻是少數。你看剛才走過的那個男生,雖然現在還隻是個初中的學生,但那卓爾不群的氣質,已經能夠隱隱看見他光明的未來。”

    果然,順著趙慧欣的眼神,連飛逸又看向了剛才走過的那個男生,年紀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氣勢非比尋常。

    不過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讚歎別的男人,連飛逸的心情總是不太舒服,目光也有些黯淡了下來。

    這自然落入了趙慧欣的眼中,隻見她歎了口氣,“你要是沒有這個自信呢,越是和別人比較,你就會越發現周圍的人比你強,然後就落入自卑的心境,最終更是可能誕生出憤世嫉俗這樣的張狂來。”

    “嗯,這麼說也有些道理”連飛逸點點頭,他知道,這是趙慧欣在告誡他:不要急著和對方攀比,先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但連飛逸還是忍不住問了:“那麼,我們兩個算不算是精英呢?”

    “哈哈,隻要有這個自信,我們肯定都會是的,”趙慧欣抬起頭,“我挺喜歡我現在的生活,而且在這裏就學,能夠更好的發展自己。我覺得自己可以把握住未來,你呢?”

    “我也希望我可以,我和你不一樣,所以我必須花費更多的努力。”連飛逸看著她眼睛裏麵若隱若現的光芒,這也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啊,在文靜的背後,那種對自我的堅持,恐怕連許多男子都未必比得上。

    不過也是,這樣的女人,一般的男人恐怕無法忍受吧,因為太有主見了,絕對不是那種要依靠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

    “成敗是以後的事情,我們能做的,也就是努力為之罷了。”

    “你能這麼想,自然是好的,我希望看到的,正是你那種清澈如一的目光,不要被其他的事情,遮蔽了你的雙眼,擋住了未來的路。”

    見連飛逸終於明白,趙慧欣也是開心的笑了,她不希望這樣一顆好苗子,就因為一點世俗的理由而毀了。

    許多時候,人生際遇,就在這一眸一笑中,有了決定。

    “遇上你,還真是好啊!”看著趙慧欣撅著可愛的嘴巴,連飛逸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次,他才真正落落大方的說了一句:“接下來的日子,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請多多關照。”

    “請多多關照。”

    兩人四目相對,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這一望一笑,關係也變得親密了許多,再也沒有了此前的生澀和疏離。

    距離我們公寓樓最近的地方,開有一家茶室,在一片草叢附近,栽著名貴的花草,甚至還有一片雅致的竹林。

    風一吹過,就有颯颯的細響,如風鈴般悅耳。

    茶室前,是一片很大的碧綠色草坪,每當黃昏的時候,此處那種傳統園林中“曲徑幽遠”的特色,便能夠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這個茶館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有不少情侶在那裏喃喃私語著,嘴與耳朵貼在一起,應該是說著情話。

    時不時,還笑出聲來,而且這些不同的情侶之間,彼此並不幹擾。

    這種氣氛,在公辦學校是絕對看不到的,既沒有這樣的場地,也沒有這樣的情調,大家都忙著考試和升學,哪有這樣的閑工夫?

    而且學校雖然沒有明言禁止,但私底下,老師都是反對學生之間的戀愛的,說是害怕耽誤學業。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50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人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自從那一夜與趙慧欣表明心跡之後,兩人的關係也迅速升溫,但還不算是戀人。

    這種事情,沒有那麼隨便,大家都還在謹慎的觀察之中。

    戀愛,也是需要思考和計劃的,盲目和衝動,隻會傷害到彼此,並且慘淡收場。越是受過教育,就越是明白與他人相處之道,這裏麵的道理,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忽視的。

    而連飛逸也沒有想太多,他還是做回了那個自己,就算出身不好,也不要放棄自己。有堅持的人,才值得別人尊重。

    那種隨隨便便會為別人改變自己的人,不叫真愛,叫膚淺。

    如今,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中,連飛逸才發現,原來貴族學校裏的學生,也並非全都是貴族。

    還有一部分,也是像連飛逸這樣,由別人讚助和推薦入學的。

    “這位同學,我是初三7班的,你這裏是不是初中部的公寓樓啊?請問,能稍微幫一下我可以嗎?”

    “好的,沒問題。”連飛逸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隨後伸出手,幫助對方接過了那個箱子。

    頓時,驚人的重量一下子把連飛逸的雙手給壓了下去,沒想到這個箱子不大,卻沉得很,使得連飛逸不得不用力撐起來,對著對方他說:“快……快點開門啊,我頂不住了。”

    那身子板,有些纖細。完全沒有多少力道可言。

    一直憧憬著成為大俠的連飛逸。現在恐怕連隻狗都打不過,因為忙著學分的事情,使得一直期望的武術訓練課程也趕不上。

    終於,這位初三的學長總算是打開了房門,然後兩個月也急忙得走了進去,這才把那個沉得要命的箱子給放在地上,這時那個同學便隨意地看了連飛逸一眼說道:“真是十分感謝你,我叫吳昊凱。”

    “不客氣,我叫連飛逸,初二11班的。我也是插班生。”連飛逸認真的看了看對方一眼,“這個箱子可真夠沉的,你剛才怎麼不先放下在開門啊?”

    吳昊凱無奈地看了看連飛逸,這才苦笑著說道。“我是怕箱子放下來了,我就再也沒有力氣抬動它了,所以剛才才一直勉力堅持著,要不是正好你走了過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沒事,以後大家都是住在同一個樓層的,互相也有個照應嘛。”連飛逸笑著,隨後更是環顧了一下屋子,“你也是插班生吧,以後請多多關照啦。”

    “嘿嘿。看來咱倆都是插班生啊,以後還真是要互相關照一下才行。”

    看樣子,吳昊凱這人也是個自來熟,對著剛剛認識的連飛逸就壞笑著說道:“前兩天我行李還沒有送過來的時候,在另外的宿舍區裏暫時住著,在那裏可是聽說了一點關於這個學校的的逸事啊。”

    “哈哈,這些事情聽聽就算了,最好別到處嚼舌根,你知道的,這裏的人都講究麵子。”這時候。連飛逸也轉身,想要去洗洗手,但是看了看屋子裏麵的環境,頓時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你住的是五樓,據說這一層大多都是初二和初三的學生。我也是剛到這不久,對許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

    “哈哈。總比我這個一無所知的要好得多,總之,我們也算是認識了。”吳昊凱也是會做人,這時候都不忘記奉承連飛逸一句,“就像我鄂北老家那兒的土匪一樣,有些人看起來都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但真要幹起事來,手底下的功夫可不弱啊。”

    “對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這個箱子抬到那個地方去,我是物理學專長的,打算在宏立書院好好深造,爭取考入武漢大學的物理係。”

    連飛逸看著吳昊凱小心翼翼地把一塊厚質木板給鋪到地上,然後才在連飛逸的幫助之下,把沉重得有些過分的箱子,給抬到了木板上邊。

    見此,連飛逸也忍不住發問:“你這箱子,裏麵是不是全都是裝著書啊?看你鋪了一大木板,恐怕還是是用來防潮的吧?”

    “沒錯,看來你也是內行啊。”吳昊凱這時環顧一周,沒有找到可以用來擦手的毛巾和布片,沒辦法,隻得用衣服上的袖口使勁擦了擦他臉上的汗水。

    搬動這個箱子,花了他不少力氣,出來一身的汗。

    隨後,便對著連飛逸進一步解釋著說道:“我是特招生,原本的學校裏,我與一個教授物理的科任師相處地很好。最後,他不知道動用了什麼關係,讓我得意進入宏立書院就讀,而且還給了我這些書,讓我在三年半的這段期間內,必須全部看完,還要切實掌握。”

    原來,吳昊凱進入這裏學習,靠的是專項獎學金,也就是所謂的國家讚助。

    不過這就等於是賣身給了國家,但相比於前途渺茫的高考,不如像現在這樣吃皇糧,辛苦是辛苦一點,但總會有出息。

    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死,就怕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不是吧,嚴格來說,你也還是一個孩子嘛,比我大不了幾歲。”連飛逸仔細瞧了瞧,發現吳昊凱雖然帶著眼睛,有些老成,但實際上還是個未成年的青少年而已。

    而且觀察了一番,發現對方不像是一個刻板嚴肅的學問人,所以才嚐試著開玩笑說道:“你要知道,現在的目標越大,將來失望也就越大啊,而且三年半才有多少時間哦?這一箱子的書,恐怕你怎麼拿來還要怎麼拿回去。”

    “切,讀書還怕吃苦啊?別看我年紀輕輕。物理學上的東西。我可不輸於別人。”吳昊凱自信的拍了拍胸膛,嘴裏說道:“我可是聽說了,在這裏隻要考到中級三階以上,就可以繼續深造,提前為大學的高級課程做準備。”

    “為了將來的前途,就算是頭懸梁,錐刺股,我也要把這些書給讀通,讀透啊。”

    “哈哈,看你說的那麼誇張。你到底是多大年紀啦?”連飛逸聽了嗬嗬一笑,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你啊,十五六歲的年紀。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五六十歲,小心用腦過度導致脫發啊。”

    吳昊凱聽了也隻是笑笑,然後便從他帶來的行李箱裏麵,找出來一盞全新的台燈,隨後便將眼光往公寓的內部四處亂瞄,顯然實在觀察著未來三年半的生活環境。

    最終,他將目光停留在臥房內,尤其是那張豪華舒適的大床,看著就有些欣喜。

    連飛逸倒是早就見識過了,所以沒有像吳昊凱的眼神那麼熱切。仿佛放出光來。連飛逸隻是隨意的打量著這間屋子,看看與自己的公寓有什麼不同。

    隨後,沒發現什麼異樣,這才對吳昊凱直接告辭:“昊凱,那麼你就先忙你的吧!等你安頓好了一切,我改天再過來找你串門。”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幫完了人,連飛逸也前往體育場方向,他與薛慶羽他們可是約好了的,一起打籃球。

    在鋪著木質地板的市內籃球場玩了兩個多小時。打完了一趟球,幾個人才結伴回到宿舍。

    而這個時候,整個天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秋冬之際,夜晚來的總是特別快。

    趁著夜色和月光。連飛逸難得清閑,便直愣愣地望向窗戶外頭。周圍有好幾棟學生公寓大樓,斑斑點點的燈火,點綴其間,如鑲著黃玉的棋盤。

    這會兒,連飛逸也忍不住問起了在這裏呆了兩年的薛慶羽:“慶羽,我說這裏如此大的一片地方,難道全部都是咱們宏立書院的學生公寓嗎?我們學校真有這麼多的人!”

    “那是當然了!”薛慶羽還道是要問什麼,原來是這個問題,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道:“宏立書院不僅是大連市最好的私立學校,更是整個遼東半島水平最高的精英基層教育機構,這裏的學生數量多,也是很自然的嘛。”

    據說全校差不多有一萬五千人,看似很多,其實算算人口總量,就未必有多少了。

    光是大連的人口就有將近四百萬,整個遼東半島就不去說了,所以每年一萬五千個名額,政府要分,地方豪門要爭,就差沒動手打個頭破血流了。

    “貌似現在很多好的學校都一直在擴招,可問題是,學生數量多了真的是好事嗎?盲目的擴招,恐怕問題也不少吧。”

    “你這麼說,倒也是有著一定的道理在裏頭。”薛慶羽目不轉睛看著他的電腦屏幕,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物如此吸引著他的目光和注意力,“所以宏立書院在進行精英教育的時候,就不會像外麵的學校那樣隨意擴招了。”

    “宏立書院隻擴招過三次,而且都是因為政府和地方豪族的強力意願。可即便如此,校方還是堅持要嚴格控製學生的候選名額,並且要求聲援保證質量。比如說用錢買進來的學生,從來就沒有擴招過多少。”

    “個案是個案,這方麵學校的把關還是很嚴格的。”

    聽到這,連飛逸也一時之間語塞,他從話語中聽出了自己似乎也是靠錢“買進來”的。

    不過倒是沒有想到,薛慶羽居然會是有如此心直口快的一個人人,對方倒也沒有因為和連飛逸是朋友就有所避忌。

    當然了,真正的君子之交,自然是坦蕩而不諂媚,就事論事,也不是人生攻擊。如果因此而忌恨在心,就是純粹的小人做派了。

    一時之間,連飛逸也想不出更好的奉承話來,隻得說道:“好吧,這我也明白了。對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按照休息時間便,不是說我們最好在十點半之前睡覺嗎?沒什麼事,那我可就先去睡了。難道你還不打算睡嗎?”

    “我還有事,你先睡吧。晚安,飛逸。”

    “好吧。你記得早點休息啊。我撐不住,就先去睡了,晚安。”

    一覺睡到天明,神清氣爽的感覺真是美妙,連飛逸貓了貓身子,這才從床上起來。

    一大清早就自然醒來,連飛逸在恍惚間有感覺他自己似乎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但是拍拍了頗有彈性的床墊感受著上麵柔軟溫潤的觸覺,才發現現在的生活已經完全不同了。

    連飛逸頓時把手心反了過來,呀正在努力地回憶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到底有沒有記得洗臉刷牙。但腦子有些不靈光,居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所以在待了一會兒之後,連飛逸還是決定不想太多,他起床準備洗漱。

    走去浴室的路途上。經過了客廳,看了一眼還緊緊關著的另一間房門,連飛逸就知道,薛慶羽那家夥現在還在睡著,也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是多少點才上的床睡的覺。

    隨後,連飛逸隨手就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現在竟然已經超過了八點鍾,而且手機裏麵也還存有一條短信消息,顯示著“未讀短信”這四個大字。

    看看末尾的署名,竟是趙慧欣她一大早發過來的。“飛逸,我們何時才去見見王導師呢?”

    連飛逸隻是看了一眼,便決定暫時不去理會這條短信,隨後便是翻身坐起來,找到屬於他自己的洗漱用品。

    在水龍頭的上端,是一麵鏡子,連飛逸拿著毛巾潤濕,然後就開始洗臉。

    洗漱玩了之後,見薛慶羽的房門終於大開著,便徑直走了進去。說:“喂,懶家夥,你也該起床了吧,怎麼起身開了個門就繼續睡覺啦?沒見過你這種賴床的方式啊。”

    薛慶羽把頭蒙在被子裏,麵朝另一端。竟不理會連飛逸。

    一時好笑,連飛逸也是探過身子去。看了看薛慶羽的臉,以確認他是否還在熟睡。

    而這時,不勝其煩的薛慶羽也直接推開了連飛逸,不耐煩的嚷嚷著說道:“讓我再睡一會兒,上午還有一門課要上呢。”

    “還上課呢,你不看看現在到底幾點了!”連飛逸笑著調侃,“都八點了,你再不起床,可就趕不上第一節課了啊。”

    這時候,薛慶羽才猛地翻過身來,但眼睛還是閉著,對連飛逸說道,“不是吧,都八點啦!”

    “那可不是,你再不起來,可就要被導師揪出去打手板了。。”

    “你才被導師打手板!”這會兒,薛慶羽才算是真正的睜開了眼睛,還不忘用手輕輕揉了一揉,“算了,還是馬上去上課吧,而且下午的時候,和導師那邊約好了,說是要見上一麵,交代點事情。”

    “不是吧?”連飛逸也有些吃驚的問了起來:“我也和我的導師說好了,下午同樣也要見上一麵,難道今天要開什麼學校例會?所以老師都全部趕來了,湊在下午這個時間段?”

    “你問我,我去問誰?”

    “不知道就算了,就這樣,我先過去上課了,和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別班的女生,不能讓人家等,我可就不等你了哦!”

    “嗯!重色輕友的家夥,別忘了晚上讓她過來咱宿舍玩,順便帶個閨密過來。”

    聊著笑著,兩人也都各自準備了。

    而這時,剛剛洗漱完的吳昊凱還盤腿坐在床上,他這時候目光無神,看到連飛逸走了進去,他才用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盯著連飛逸好一會兒,

    直到連飛逸先打了一聲招呼:“醒了吧?早上好啊。”

    “你是誰?”吳昊凱居然沒認出連飛逸的身份。

    連飛逸無奈,隻好再一次自報家門:“連飛逸,插班生。”

    “哦,你好,連飛逸同學。”

    果然,吳昊凱還是沒想起來連飛逸是誰,但他的話卻不停。

    “現在,我打算和你說點事情,一般呢,我的作息習慣是晚上學習白天休息,所以我在晚上的時候會盡量克製,避免打擾到周圍人的休息,因此也希望你能在在白天的時候盡量小心一些,我睡覺可是很容易被吵醒的,而且一旦被吵醒了就再怎麼也睡不著。”

    “不會吧!”對於這種作息習慣,連飛逸還真是第一次聽聞,他驚呼:“難道說,你晚上整晚都沒有睡覺嗎?”

    對此,連飛逸可是狠狠地吃了一驚。

    之後,連飛逸也告別了這個古怪的家夥,跑下樓去,邊走還一邊給趙慧欣他發去短信,內容是:“我到你樓下去,等著你。”

    而趙慧欣的短信很快也回複了過來:“嗯,好的,請快點。”

    連飛逸歎一口氣,知道自己總算是膽子大了些,敢主動去約對方了。

    隨後,他便跑步下樓,回頭最後一次看薛慶羽的時候,看到他又在床上躺著了,估計今天上午是想曠課了。

    而且他看到連飛逸走過去,便大聲嚷著:“飛逸,等會兒回來的時候幫我買一個蛋糕卷上來,外加一瓶牛奶。”

    “好的,沒問題!”連飛逸也是隨口答應,“你不去上課啦?”

    “我今天不去了,累得慌,幫我請個假。”

    隨後,連飛逸直接從樓道上下來,發現這時候,外頭那刺眼的眼光,簡直能夠讓人在一瞬間就迷失方向。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50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與導師話

    早上第一節課,從8時20分開始,所以現在,連飛逸和趙慧欣還有二十分鍾吃早餐,算是小聚一下。

    畢竟他們兩個人分屬不同的班級,隻是在選修課上,恰好選了同一個導師。

    這時候,連飛逸也急急忙忙地從公寓樓內跑了出來,並且開始辨別著校園的大體方向。

    清晨的陽光十分和煦,隨處可見參天的綠樹,如此翠然的景致,映襯著絢藍色的天空下方,如同最美的畫卷。

    僅僅是看著,就能讓人覺得心胸開闊,這個時代的華夏聯邦,因為從一開始就十分關注環境保護,並且壓製汙染程度較嚴重的工業,所以此時仍有青山綠水常在。

    見時間還不算太晚,連飛逸也是長出一口氣,而在這個時候,他褲袋裏的手機又開始嗡嗡問的震動起來。

    等連飛逸拿出手機,打開短信箱查看的時候,才發現又是趙慧欣發過來的短信。

    而短信的內容非常短,隻有三個字。

    “你在哪?”

    連飛逸無奈地自嘲一笑,隨後便通過手機的數字鍵利用拚音軟件輸入了回複的信息:“正準備出門,現在馬上往你那裏趕。”

    而趙慧欣的短信也很快便再次回複過來:“嗯,你快點,我現在在玉景樓等著你。再不快點,可就趕不上早課了。”

    而連飛逸也連忙按照趙慧欣所說的。風機火燎的跑到了玉景樓。是一個開在學校內的私人食堂。這種食堂,私人承辦,質量如果不好,就會受到學生的抵製,然後關門滾蛋。

    不管在學校裏有什麼背景,私立學校可不是你能賺黑心錢的地方。

    連飛逸站在食堂裏,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趙慧欣這個時候正坐在靠近窗戶邊的一個八仙桌上,吃著香噴噴的早點。

    還有一份空著,明顯是為了連飛逸準備的。

    內容也很簡單。無非是兩個肉包,一碗素粥,還有一碟糕點。分量不多,但做得很精致。讓人食指大動。

    一直關注著門口的趙慧欣,當然也看到連飛逸走了進來,便連忙打了個招呼,讓他過來坐下。

    “怎麼這麼晚?差點就趕不上第一節課了。”趙慧欣也埋怨著,“我剛才還在擔心,萬一你沒出現怎麼辦。”

    看著趙慧欣的略帶嗔怒卻又可愛的表情,連飛逸隻是嘿嘿傻笑:“下次不會了,以後我一定早起。”

    學校設有早課,是從七點二十分開始,時間為半個小時。

    不過這種早課基本都是憑著學生的自覺。學校不做硬性規定,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

    這不,一向有著賴床習慣的連飛逸,總算是糗了一次,並且下定決心,以後一定和趙慧欣一起參加早課。

    “這些早點是我挑的,你還滿意吧!”這時候,趙慧欣已經吃完了她的哪一份,分量比連飛逸的少一些。

    望著那雙帶著笑意和期待的臉。連飛逸哪敢說出“不滿意”這三個字,隻得邊吃邊點頭,嘴裏含含糊糊的說著:“好吃,好吃……”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慢點吃。”

    見連飛逸吃得正香,趙慧欣也沒有繼續逗他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點滴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揉和在生活的瑣細之事中。

    “吃好了。”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連飛逸也知道時間不早了,離著上課還有五分鍾,正好夠他們二人走到教學樓那裏。

    “時候不早了,要趕快走到教學樓那裏才好。”

    對於這話,趙慧欣也是同意,兩人便結伴而行。

    至於餐具,自然會有人過來收拾。

    但是還沒走出食堂的門口,一個連飛逸不認識的男生走了過來,堵在兩人跟前。

    “慧欣,真巧啊。”

    這話讓連飛逸無語,哪有人擋路還如此理直氣壯的,而且看對方那兩樣放光的樣子,顯然是對趙慧欣很有那種意思。

    “常世瑞,你來做什麼?”很顯然,趙慧欣的語氣和表情,都不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這時候,連飛逸才知道,眼前這位競爭者的名字叫常世瑞。

    “慧欣,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來這裏,當然是為了見你啊。”常世瑞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趙慧欣看,瞄也不瞄身旁的連飛逸一眼,仿佛他是透明的一樣。

    連飛逸聽了這種話,雖然深處敵對的立場,但還是不得不為對方的厚顏無恥大感佩服:哥們,你這種不要臉的泡妞方式,還真是驚世駭俗啊。

    “我沒興趣聽你這些話,準備上課了,請你讓開。”

    見四周圍有不少人已經被這裏的情況所吸引,趙慧欣的臉色更難看了,她雖然說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但並不意味著她願意惹人閑話。

    她拉著連飛逸的手,直接繞過了擋在正前方的常士瑞,氣呼呼的離開了。

    連飛逸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沒來得及,隻好朝著要凸出來的常士瑞做了個很無辜的表情,仿佛在說:哥們,小弟不是有心的,還請節哀。

    而常士瑞則回了一個非常惱怒的眼神,意思是在暗暗的警告:小子,你等著,這事沒完!

    那種隱藏在眼神之中的陰冷心計,還有那不討人喜歡的性格,讓連飛逸對這個人印象深刻。

    “你剛才怎麼不說話,難道不擔心我被別人追跑了嗎?”走了一段路,見常士瑞沒有追上來,趙慧欣在撫著胸口喘氣,同時有些氣鼓鼓的看著連飛逸。

    “我能說什麼呢?”

    連飛逸倒是很光棍的把手一攤:“選擇和誰牽手畢竟是你的自由。我除了尊重你的決定之外。還能做什麼?”

    這話冠冕堂皇,但同時又有著坦誠,讓趙慧欣掩嘴輕笑:“你倒是豁達,難道對自己就這麼有自信?”

    “我不是對自己有自信,我是對你有信心。”

    “哦,小女子倒是願聞其詳呢。”趙慧欣又是輕聲笑了起來,不過這次卻放開了連飛逸的手,沒有繼續拉著。

    “跟剛才那樣的人在一起,必然不快樂吧,因為他的**太熾熱了。會灼傷一切靠近的人。而我則隻是一個小火爐,能夠給周圍的人以溫暖,如此一來,趙大小姐當然會做出恰當的選擇啦。”

    連飛逸卻拉起了趙慧欣的小手。話說這是兩人認識以來的第二次牽手了,第一次就在剛才,讓連飛逸樂在心頭。

    趙慧欣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又忽然察覺到手心處的溫暖,也隻是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掙脫開,就這麼任由連飛逸牽著。

    想起她所認識的常士瑞,還真是如同連飛逸所說,那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頤指氣使慣了。見到喜歡的東西總是想占為己有。

    以趙慧欣的樣貌來說,在這所學校中雖然也算是麗質天成,但卻也不是頂尖。

    不過如果再加上趙慧欣的家世背景,那麼就很可觀了,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在背後盯著,一直以來,追求著甚眾。

    卻不想,今日卻選擇了連飛逸這麼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讓不少人暗地裏嫉妒得咬牙切齒。

    而常士瑞,不過是那個最先沉不住氣而跳出來的人罷了。卻不想越是這樣,反而逼得趙慧欣越是靠近連飛逸這邊,使得兩人的關係又拉近了許多。

    才說了幾句話,教學樓就在眼前了,這時候。也到了兩人要分開的時候,還要到不同的教室去上課。上午隻好暫時分開了。課餘時間很短,也沒有多少相聚的機會,畢竟各自還有自己的交際圈。

    上午的課程結束,到了放學的時候,連飛逸便收到了趙慧欣發來的短信:“中午我要和幾位姐妹去吃飯,就不陪你了,午休的時候再找你,下午我們好要一起去導師那裏呢。”

    見了這條信息,連飛逸也隻好鬱悶的認了,幸好還有一幫豬朋狗友和他一起廝混,倒也不顯得寂寞。

    中午的時候,連飛逸便找到了趙慧欣的樓下,果然,她已經回到了宿舍。

    現在不過是一點多,本來應該是午休的時候,不過兩人都不是那種喜歡白天睡覺的人,這就剛好湊上了。

    趙慧欣看了看她那支有著粉紅色皮帶的女表,說:“現在去,時間是不是有些早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還是先去看看吧,畢竟快到兩點了。”

    一般,下午的課程是從兩點半開始,直到五點結束。所以說,就算是住在學校裏頭的教師一般兩點就會起床。

    畢竟學校那麼大,而且又不允許在學校裏開車,所以想要趕上時間,就必須提前準備。

    “那麼,我們走吧。”連飛逸想起今天早上兩人順利牽手,心情就非常舒暢,這時他也伸手接過趙慧欣的書包,“我幫你拿著。”

    他們的導師是李兆倫,那位人到中年還很喜歡耍大牌的單身漢,不過真要說到他的授課,還是很不錯的。

    連飛逸和趙慧欣都在他這裏學習古代文言文,目前主要是以文章的解讀為主,詩詞歌賦則隻要求背誦名篇,並不需要繼續深入,畢竟即使是學習古文,也隻能從某個方向開始。

    全部涉獵的話,弄不好反而會貪多嚼不爛,倒不如先把某個領域做到極致再去考慮其他,這也是目前宏立書院的辦學宗旨。

    李兆倫住在學校裏頭,是宏立書院特意為他提供的豪華套房,也算是身為博士的頭銜吧。

    等上到了這棟教師專屬的公寓樓上,連飛逸一馬當先,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可是門居然隻是虛掩著,而且裏頭沒有人回應。

    連飛逸回頭望了望同樣帶著疑惑神色的趙慧欣,兩人四目相對,沒辦法,隻好由連飛逸帶頭推開門。進去裏麵瞧瞧。

    等進了正門之後。就有個鞋架,還有一個被打理得很好的長方形魚缸,養著兩條銀龍魚。

    在客廳裏,兩人看到他們的導師李兆倫,如今正坐在一張藤竹椅上,雙手輕輕壓著太陽穴,似乎在按摩穴位。

    因為藤椅朝向陽台,是背對著連飛逸和趙慧欣,因此竟沒有發現他們兩個進來了。

    直到連飛逸脫下鞋子,換上了準備好的塑膠拖鞋。這才走了過去,向導師請安:“李老師,我們過來了。”

    李兆倫聞聲,很詫異地抬起頭。看到是連飛逸和趙慧欣,便驚奇的說道:“怎麼這麼快?不是約好了下午的時間嗎?”

    因為選修課總共就二十個人不到,所以李兆倫認識其中的每一個學生,包括最近才參加課程的連飛逸。

    “這個……”連飛逸猶豫了一下,還是好意提醒著說道:“老師,現在已經是是兩點了,所以說……”

    “啊,已經兩點了嗎?!”李兆倫愕然地看向了懸在牆上的掛鍾,仿佛難以相信這個事實,直到他又低頭看了看從懷裏逃出的懷表。這才確定了時間。

    之後,李兆倫連連搖著頭,苦悶的說著:“你看看,我說這一上午的時間根本不夠用吧,怎麼這一眨眼的就過去了呢。對了,你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見到自己的學生,李兆倫還是很和顏悅色的,一點也沒有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臭架子。

    學生們都戲稱他李大牌,其實不是因為他愛擺架子,而是因為他愛顯擺愛炫耀。總是在課程上不經意的就“回憶往昔崢嶸歲月”,讓人啼笑皆非。

    實際上,李兆倫和學生們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我們現階段的課程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所以過來和您商量看看,以後該怎麼安排。”

    聞言。李兆倫也是滿意的點點頭:“那麼好吧!那麼就讓我來給你們說說,關於下一階段的學習計劃。因為下午學校內部還有教師大會要開。所以咱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不浪費了。”

    接著,李兆倫從冰箱裏拿出早上才榨好的果汁,一人一杯,還有一些果品,分量不多,隻夠解饞的。

    在客廳裏,三人分坐,便開始聊起了正事。

    “飛逸,我記得你原來在公辦中學待過,對吧?”

    “是的,我初一和初二的時候,基本都在學校裏大連市立中學就讀。”

    “嗯嗯,這個暫時或許會成為你的優勢,畢竟公辦學校的話,文化課程的進度是比較快的,而且花的時間也多,好好準備一下,你可以在短時間內補上不少學分。”

    聽了這番鼓勵的話,連飛逸也隻是傻傻的笑著應和了幾聲,然後李兆倫便又接著說道:“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主要就與你們說兩點。”

    “一,上我的文言文課可是很難的,在學習古文方麵,你們有不少典籍需要閱讀,有不少內容需要背誦,我會定期抽查進度。因此,你們必須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我的要求可是很嚴厲的。”

    說完,等到連飛逸和趙慧欣都點點頭表示記下,李兆倫很滿意的摸了摸他下巴的那一撮小胡子,然後才繼續說了起來。

    “至於這第二點嘛,除了安排在下午的課時之外,我還會給你們布置一定數量的作業,你們都有電腦吧,到時候把昨晚的功課給我用郵件發過來,我要經常檢查。而且,這將會成為一個固定的製度。”

    “還有另一點,我知道這個學校的管理很寬鬆,許多的導師和學生或許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幾麵,可是我並不希望我們之間也這樣,你們聽明白了嗎?”

    連飛逸和趙慧欣哪敢反對,隻得小雞似的連連點頭,表示絕對擁護導師的英明決策。

    隨後,又說了一些細節,李兆倫這才看看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還有十五分鍾,剛好要提前感到會議室做準備。

    如此,他便結束了這一次談話。

    隨後,連飛逸和趙慧欣也離開了這裏,因為下午有教師大會,所以課時便改成了自習。不過對於連飛逸和趙慧欣而言,恐怕是正中下懷,讓兩人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在走道裏,兩人一起目送著李兆倫匆匆離開的身影,連飛逸笑了笑,而在他身旁站著的趙慧欣這時候則是幽幽地問了一句:“你啊,又在笑什麼呢!”

    “哪有啊!”連飛逸扭頭看眼前的麗人,很是詫異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問道,“我有笑嗎?沒有吧?”

    “還說沒有,我看你啊,恐怕在內心深處都樂開了花!”趙慧欣如此調侃著指了指連飛逸的嘴角,“你真應該照照鏡子,都快掩飾不住,笑容泛濫到臉上了。”

    “怎麼會呢?”連飛逸這時候也作勢要去摸趙慧欣的眉頭,“你再仔細看看,這下子看清楚了吧?”

    趙慧欣卻很不以為意的故意把頭偏了一些,沒讓連飛逸得手,然後接著笑話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美事的連飛逸:“果然還是重男輕女啊,你看我也在導師的課時上露了這麼多次臉,可是李老師仿佛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我說過哪怕一句話。”

    原來,是因為這種事情吃味了,讓連飛逸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有時候啊,趙慧欣文靜之餘,也會有些女孩子的俏皮,讓人忍俊不禁。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7 13:50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古文課程

    在宏立書院,每當要開教學大會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下午的課時是自習課,也沒什麼人監督,就算你想偷懶不來,也是可以的。

    不過到了考核的時候,還是會原形畢露,如果沒有相當的學習天分和自信,還是不要這樣荒廢時間的好。

    現在,連飛逸學習的內容還是局限於四書和五經,因為以他目前的水平,也隻能從這幾本最為模範的古代典籍入手了。

    話說,很多人甚至沒有明白四書和五經指得是什麼,就很籠統的認為這些老古董已經和它們的作者一樣,該入土為安了。

    畢竟前任政府一直致力於打倒“封建文化”,至於什麼是“封建文化”,恐怕都沒有搞懂。或者說,有些人懂了,但為了奪取政治話語權,故意不說明白。

    其實,四和五經的合稱,也是中國儒家經典的書籍。

    四書指的是《論語》《孟子》《大學》和《中庸》。

    而五經指的是《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簡稱為“詩、書、禮、易、春秋”。

    在之前的曆史中,古代的官方授課標準教材中,還有一本叫做《樂經》的典籍,與其餘五經合稱“詩、書、禮、樂、易、春秋”,因此這六本書也被稱做“六經”。

    但是非常可惜,由於唐朝末期的戰亂,使得《樂經》亡佚。後世便隻剩下其餘五經。以至於。《四書五經》從南宋以後,在華夏這片土地上,便成為了儒學的基本書目,是所有儒生學子的必讀之書。

    儒學曆經千年,倒也沒有許多人想象的那麼不堪,醜惡和無用的東西,是經不起時代的篩選的。唯有美好的,能夠給人以希望的文化,才能在千百世的洗滌中,依然與世長存。

    中國的問題。源自許多方麵,包括了大統一皇朝體製下的激烈內部鬥爭,也包括了曆朝曆代的人地矛盾,怎麼能把責任全都推到儒家學問身上?

    就好像成績不好就怨教材爛一樣。實在是徒惹人笑話。

    漢代儒學還算是完整,留著春秋戰國時代的神韻,哪怕是經過漢武帝和董仲舒的改革。

    也就是魏晉南北朝之後,五胡亂華的格局,佛教開始大肆入侵中途,源自西域的文明不斷用野蠻的蠻族通過戰爭和殺戮,打開了一條不斷向南傳播的道路。

    但即便如此,儒學還是經過頑強的抗爭,到了隋朝始有科舉,而後有唐大興。

    但五代十國。依舊讓佛門再次大行其道,以至於有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這樣的詩句來為之感慨。

    不斷遭受外族入侵的痛苦,使得大部分漢族百姓紛紛信仰虛妄的諸佛菩薩,也不管這到底是好是壞。

    宋代之後,儒學也不得不向佛法屈服,而後才有了“存天理,滅人欲”的理學。

    且不說這是進步還是自甘墮落,總之從南宋之後,儒學再無進步,而且即使是在現在的曆史中。也多受人詬病。

    這些都是事實,時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如此,難以盡如人意。

    連飛逸學習著華夏的過去和曆史,就是通過不少的古代典籍。因為有著網絡的存在,知識的傳播速度遠遠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時代。

    許多民間還珍藏著的古籍孤本或者文字手稿。都紛紛被拿出來,放到了網絡上,一傳十,十傳百,讓大多數有條件的人都能夠閱讀到其中的知識和記憶。

    文字,當是這個世上最美妙的東西,連飛逸一直都覺得,閱讀是一種美好的享受,倒也不單純是為了日後的前途。

    正是因為,沒有經過某個大規模焚燒書籍的十年,許多從建奴手指中漏下的漢文化典籍,得以重見天日,再一次放出光彩。

    連飛逸除了對古文感興趣之外,也同樣喜歡曆史和人物傳記,因為他能夠從中,看到古代眾多仁人誌士的畢生信念與追求。

    每每閱讀,總會融入其中,被其情其景,所感動。

    但連飛逸總是感到很奇怪,因為現在的中國,情況有些難以解釋。

    按照一般的曆史模式來看,占據上層的統治者,一般都會提倡對他們有利的學術,然後在教育中大肆推廣,以深刻的影響底層民眾。

    可是華夏聯邦自建立以來,這個發展過程就很說不通。

    無論是掌握國家經濟發展的產經聯,還是掌握政治民意的內閣和最高議會,都與複興中華古代文化沒有太大的關聯。

    產經聯推崇的是技術發展和經濟建設,而國家則關注的是新的政治結構以及地方民意,嚴格來說,並不需要大肆推廣中華文化。

    如果隻是喊喊口號,連飛逸還是能夠理解的,可是現在這種普及程度,哪裏是光說不練啊。

    他無法理解,國家為何願意拿出如此多的人力和物力,來收集和編撰文物和書籍,甚至還在全社會培養相關領域的專門人才。

    似乎這一切的背後,有人在故意推動似的,而且屬於虧本經營。

    除了國家有這樣的實力和義務之外,連飛逸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夠做到。

    不過他也沒有想太多,現在,他就要按照李兆倫的吩咐開始他對古文的學習了。

    之前主要是背誦,現階段還隻是四書的基本內容,五經暫時隻要求能夠通讀,就是說必須識文斷字。

    按照李兆倫的說法,學習古文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須學習古代漢字。

    在這個時代,也有人提出了使用拚音代替漢字的說法。當然那個家夥現在在學術界臭名昭著。已經無法繼續留在國內,混到美利堅合眾國去了。

    也有人提出精簡文字,也就是在官方教育中,使用簡體字來代替古漢字。

    但還是遭到了學術界的駁斥,這裏麵除了文化傳承的問題,還涉及到漢字本身的意義和神韻。

    就以“龍”和“龍”這兩個代表著同一個意思卻有著不同的書寫範本的字為例,簡體字明顯和龍沒有關係了,完全是為了簡化而簡化。

    “龍”字所代表的意義,使人一見便知曉其意,那是因為有著神韻在其中。

    至於說簡體字能夠更好的促進商業發展。那更是胡說八道,即使是原本的時空裏,使用簡體字的地區經濟不見得比使用繁體字的地區要好吧。

    無論是商業還是生活,簡體字和繁體字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區別。如果隻是為了方便,不如都去學習英文好啦,反正就二十六個字母。

    不過現在,連飛逸也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他還隻是個小人物,關注的也隻是他個人的學業問題。

    還是導師李兆倫的那句話:若想學好文言文,必先學好古文字。

    所謂的“古文字”,這個名稱所指的範圍可大可小。

    而李兆倫在他的課堂上所提到的古文字,主要指見於考古資料上的早於小篆的文字。

    他還在他的《談自學古文字》一文中,多次提到“古文字學的功夫不在古文字”。

    這句話其實就是在說:如果想學好古文字。必須掌握古文字學之外的很多知識。

    按照連飛逸他自己的體會,在必須掌握的那些知識裏,最重要的是古漢語方麵的知識。

    古文字是記錄古漢語的,如果對古漢語很不熟悉,就沒有可能學好古文字。而如果想要熟悉古漢語,那麼最可靠的方法就是多多閱讀古書。

    連飛逸很輕,他現在的條件,已經跟古時代的讀書人完全不一樣了。

    古代一書難求,所以很多人甚至可以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去八一本書讀通讀透,甚至理解出更多的東西來。

    可連飛逸卻不可能像那些人一樣。花費如此之多的時間去讀某一本或者幾本書,因為隨著技術的進步,作為知識的載體,寫滿文字的書籍也大量流傳,開闊著新時代讀書人的眼界。

    大量閱讀和係統性的選擇。才更加適合如今這個時代。

    也就是說,連飛逸不用像以前的學子那樣死守著四書五經不放。但也不能隨意看過就算,至少要想法集中時問精讀一部篇幅適中的比較重要的古書。

    按照他導師李兆倫的說法,對學古文字的人來說,最適合精讀的古書也許可以說是《左傳》。《左傳》的注本有好幾種,李兆倫就主張他的學生們去讀《十三經注疏》裏的《春秋左傳注疏》。

    不僅是《左傳》的本文,就是注和疏基本上也要一個個字地讀。

    這不但是為了幫助讀懂本文,同時也是為了掌握古代注疏的體例。讀完了這部注疏,以後使用其他各種注疏就比較方便了。

    讀《左傳注疏》時可以把楊伯峻《春秋左傳注》當作參考書。讀《左傳》不但能熟悉先秦語言,而且還能得到很多先秦曆史、社會、典製、風俗、思想等方麵的有血有肉的知識。

    這些知識對於學習、研究古文字是非常有用的。

    但是,除了《左傳》之外的古書,當然也是要多去閱讀的,但是由於時間和個人精力等條件上的限製,讀法恐怕就隻能以“獨觀大略”為主了。

    李兆倫就經常在他講課的時候提到:“在學古文字時讀古書,最好能以古文字材料與同時代的文獻對照閱讀。例如學西周金文,同時讀《尚》及《詩經》中西周作品,必能收左右逢源之效。”

    連飛逸當時也覺得這是很有道理的,因為他本人就對戰國文字很感興趣,所以特意從學校的圖書館裏借閱了《戰國策》、《史記》和諸子等書。

    不過現在所能看到的戰國文字資料,多數是語言帶有仿古意味的金石銘刻。以及文字特別簡單的璽印和古代貨幣。

    因此對學習、研究戰國文字的人來說。《戰國策》、《史記》等書的史料價值超過作為語言資料的價值。

    與讀古書同時,最好看一點講上古漢語的語法和詞彙的著作,使自己的古漢語知識有條理。初學者可以看王力主編的《古代漢語》中的通論和王力《漢語史稿》中、下二冊裏的有關部分。

    熟悉古漢語,主要靠踏踏實實讀古書。

    如果古書讀得不夠踏實,古漢語方麵的通論性著作讀得再多也不解決問題。初學者如果讀了不好的通論性著作,反而會使思想混亂,甚至還會誤入歧途。

    在這一點上,連飛逸也是在進入了宏立書院之後才知道的,與公辦學校那種完全就是背誦、默寫和白話文翻譯的套路不一樣。

    難怪,大學更喜歡從私立學校招收學生。哪怕文化知識課程差一點也沒有關係,隻要達到良好就可以了。

    反而是公辦學校裏出來的學生,即使成績非常優秀,但是培養的價值反而不大。

    這就是因為各自的學習理念、模式以及目的都不一樣。許多人甚至花費四年的大學時間都未必能夠完成其中的思路轉變,最終碌碌無為、

    有些研究古文字的人,為了勉強把古文字資料的文義講通,不惜杜撰在古書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字義或曲解古人的訓詁,還不顧古漢語中詞語搭配的通例和語法規律,對文句作穿鑿附會的解釋,使得用古文字記錄的古漢語變成了一種跟古書上的古漢語很不相同的特殊語言。

    我們如果熟悉了古漢語,就不至於上這類錯誤說法的當了。

    以後自己進行研究的時候,也可以避免犯同類的錯誤,除非是由於缺乏實事求是的態度而明知故犯。

    在古漢語方麵有一種比較專門的知識。對學習、研究古文字的人極為重要,那就是古音學知識。就是說考究古代漢語的發音,那可絕對不是什麼勞什子的普通話。

    普通話其實和古代漢語發音差別很大,完全是“胡語”的發音模式,這也是所謂的“京音”。建奴在北京數百年的強權統治,連語言都在當地成了一種習慣。

    華夏聯邦建國之後,就舍棄了這種所謂的“國語”,而以華夏聯邦最初的起家之地“廣州”為新“國語”的標準。

    作為古漢語的一支,“粵語”確實留著許多古代漢語的發音和排列方式,這也符合一貫的政治慣例——皇帝是哪個地方出來的。那麼“官話”就是采用哪個地方的方言。

    從秦始皇開始,這個就成了慣例,漢代以後,曆代都是如此行事。

    生活在大連的連飛逸,對此就非常清楚。因為大連的“官話”也不是所謂的“普通話”。

    這裏多說膠遼官話,又被俗稱為膠東話和遼東話。

    各地有各自的叫法。如大連話、煙台話、青島話、威海話等等,各地有著細微的差別,但大多都是是屬漢族語的一種聲調語言,是膠東地區和遼東地區的當地語。

    膠東地區在商朝時期是萊國的所在地,因此膠遼官話也被稱為“萊語”。

    萊國在齊國以東,而當時萊國又被商朝稱為“萊夷”,所以成語“齊東野語”正是指萊語——膠遼官話。

    在古代文字上,連飛逸花了很多功夫,畢竟他以後打算精修這一門課程。

    整個下午,連飛逸就和趙慧欣默默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相互間靠得很近,倒是有點像《同桌的你》那種兩小無猜的味道。

    偶爾間,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不用說太多話,就能感知到彼此的心意。

    兩人不過才14歲,說是愛情,還早了些。

    不過這種年紀,已經算是情竇初開,對於異性,開始有著本能的傾慕和吸引。

    當然,華夏聯邦對於這方麵的教育還是很適宜的,看似寬鬆,其實嚴謹。

    不禁止男女之間的親密交流,但不允許突破底線,也就是說不能有傷風化。

    比起某個時空裏,看似嚴防死守,其實情況早已普遍糜爛完全相反。

    不過下午的快樂時光很快就結束了,雖然依依不舍,但連飛逸還是得回到公寓樓。今日晚飯,他又得一個人解決了,因為趙慧欣又和她的姐妹們約好了。

    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

    自從得到了這台筆記本電腦之後,連飛逸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他記得,當時黃光鴻說過的話,“哈哈,你以後啊,可就再也離不開這玩意兒啦。”

    連飛逸當時還剛剛接觸,不太相信自己會沉迷其中,可誰曾想到,這扁扁平平的一部機器,居然會在他的日常生活中占據著如此核心的地位。

    現在小日子是一天天的走過,連飛逸驚訝的發現,他如今已經逐漸習慣了打開電腦上網娛樂或者學習。

    有些無奈,又有些憐愛,連飛逸用手指輕輕的敲擊在筆記本電腦的外殼上,聽著它發出咄咄的聲音。

    他現在,總算是深刻理解了黃光鴻當初所說過的話,也很理解其中的原因。

    人類對於與其他智慧生命的交流和對話,有著天然的需求,這是潛藏在本性之中的意識。而電腦和網絡的出現,則使得這種交流得以頻繁的進行。

    資訊交流的大爆炸時代,才是讓如此多人瘋狂著迷的原因所在吧,連飛逸如此默默的想著。

    一時間,夕陽墜沉,天邊浮起一絲赤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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