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新格物致道 作者: 歸臥故山 (連載中)

mk2258 2012-11-18 10:29: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5 25717
mk2258 發表於 2012-12-23 09:08
第一卷 志願者 029. 當向道德歸(中)

    「好舒服!」徐茜伸了一個懶腰醒來,她的動靜也驚醒了喻芳,兩女感覺這一覺之後,渾身精力充沛,便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等她們回頭時,顯然已補過妝,柳致知依然在看書,兩女從保溫瓶中添些水到茶壺中。

    柳致知放下書:「兩位美女,感覺怎麼樣?」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現在感覺到精神極了!還得謝謝你,以後每週我準備來這裡一次,算是放鬆!」喻芳說到。

    「這裡茶好,點心也好,女士長期調養,比上美容院好多了!」柳致知微笑著說。

    「真的假的?」徐茜有些懷疑,「你別和這裡老闆串通好!」

    「我可不認識這裡老闆,我也是第二次來,為了感謝你,我才請你來,好心沒有好報。這些點心有調養氣血的功效,當然對容貌有保持作用。」柳致知故作生氣地說到。

    「我你開玩笑的,大男人,一點肚量也沒有!」徐茜撲哧笑了起來,「你的糕點還沒有吃完,我幫你消滅!」

    徐茜說完,不客氣拿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嘴中模糊地說到:「喻芳,不要客氣,睡了一覺,肚子也有點餓了,對了,我們睡了多長時間?」

    「二個小時差一點!」柳致知淡淡地說到。

    「這麼長時間?!」徐茜不相信看了看表,現在將近四點鐘,果然過去了近兩個小時。

    「柳致知,你真會找地方,這地方究竟怎麼發現的,我作為一個記者,申城幾乎跑了一個遍,卻不知道這個地方,你說晚上請我們吃狗肉,我倒有些期待,還有什麼好地方?」徐茜和喻芳將柳致知剩下的一碟點心消滅乾淨。

    柳致知輕輕小啜了一口茶,回味了一會,才說:「這個地方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晚上那個地方倒不是我發現的,而是上次慈善年會之後,賴繼學請過我一次,很不錯,我才知道。」

    「賴繼學?想起來了,見過他好幾次,做過一次採訪,他是一個看風水的,不好直接採訪這個問題,倒是採訪了他對古玩方面的一些東西,那傢伙雖然有點滑,不過家教真的很好!是個金龜婿!」徐茜這麼一說,喻芳笑起來了。

    「你不要笑,賴繼學比那個纏著你的黃衛國強多了。」徐茜一開口,喻芳心情沉了下去,柳致知聽她們這一說,不由想起了那個官宦紈褲,自己和黃衛國之間還有點不愉快,不過自己與他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碰面的機會幾乎都沒有。

    見喻芳情緒有點低沉,便開口說:「不要理會,也許過一段時間他自己就無趣了!不要影響我們興致!」這麼一說,喻芳也笑了:「不提那個人,今天難道在這麼好的地方,徐茜你真是,不要擾人興致!」

    「算我說錯了!」徐茜伸了伸舌頭,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氣,差點嗆到,另外兩人都笑了起來。

    柳致知結了賬,時間也不早了,給何嫂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何嫂不在家中吃晚飯了,然後乾脆就領著兩人去那家餐館,兩女本來準備開車而來,聽說這邊小巷子較多,便乾脆打車過來,也幸虧是打車過來,不然車子真開不進來。

    三人轉過幾彎,在小巷中鑽了一陣,四點多鐘,在冬天已近晚,前面不遠處便是上次柳致知和賴繼學遇襲普濟寺,不過上次三人走的側牆的巷子,這次卻從門前經過。

    柳致知一見普濟寺,想起當日之事,幸虧寺內一位高僧以大悲咒化解了安倍紀山的百鬼夜行,不知那位大師是誰,哪一天來拜訪一下。

    還未到普濟寺正門,從裡面出來幾個人,柳致知一見,不由苦笑,喻芳也皺眉沉下了臉。柳致知他們剛才在茶館中還談到此人,這幾個人,柳致知認識二人,一個正是黃衛國,另一個卻是玉佛寺的能淨大和尚。

    對方見到柳致知三人也是挺意外,黃衛國見到喻芳,先是一喜,接著看到柳致知,臉卻沉了下來,能淨見到柳致知也是大出意外。

    「喻小姐,是你!也來普濟寺燒香?我身邊的能淨大師與普濟寺住持很熟!」黃衛國一見喻芳,滿臉笑容,他以為三人是來普濟寺,也難怪,他也不知道附近有一家並不出名的餐館。

    「黃先生,我們三人是來吃飯,不過經過普濟寺。」喻芳很平淡地回答,她對黃衛國也是無可奈何,對方死纏爛打追求她,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對方背景不小,如果對方真的是追求她,倒也罷了,喻芳說不定真的答應他,偏偏喻芳知道這是不可能,最多成為對方情人,想入門幾乎不可能。

    柳致知也看出一些苗頭,不過不關他的事,他與喻芳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之間並無深入交情,他經過尤佳嘉那場感情之痛後,雖說無奈,但也傷得不輕,現在阿梨又對他那麼好,他不想捲入其他感情風波中,再說,他現在大部分心思反而放在修行之上。

    至於徐茜,比喻芳熟悉一些,畢竟今天徐茜來送包,自己請客,也算還一個人情。

    「柳施主,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就在黃衛國與喻芳答話,能淨大和尚合什向柳致知致敬。

    柳致知也合什相還:「我也沒有料到在這裡遇到大師,當日爺爺還虧了大師!」柳致知以禮相還,心中卻升起疑惑,這個和尚身上有陰魂之氣痕跡,難道修煉了五鬼之術,現在人幾乎火化,他到什麼地方去挖墳?居然能煉成,有什麼原因?一個表面上的高僧,卻暗中修煉旁門五鬼,這個和尚不是一個簡單貨色。

    當然,這些是只是柳致知心中所想,臉上可沒有露出分毫,能淨顯然未能看出柳致知也是一個修行人,只知道對方一身好功夫而已。徐茜有些奇怪,柳致知居然認識這個和尚,她並不認識這個和尚,柳致知見徐茜一臉疑問望著自己,便給兩人介紹。

    「這附近有什麼好飯店,不如我做東,到明珠大酒店請兩位美女,兩位美女賞個光!」那邊黃衛國一聽是來吃飯,立刻開口相邀,當然,將柳致知自然排除在外。

    「黃公子的大酒店我和喻姐可吃不起,喻姐,我們走,柳致知,你前頭帶路,就到那家小飯店!」徐茜卻不客氣,她知道喻芳不想和黃衛國糾纏,立刻叫了起來。

    喻芳笑笑,說:「黃公子,還是改天吧,今天我們已約好!」

    「那我沒有事,不如和你一塊去,大師也一塊去!見識一下這裡有什麼好吃的!」黃衛國眼珠一轉,粘了上來。能淨雙手合什,說了聲:「那就有勞黃施主了!」

    柳致知笑了起來:「大師,我們可是去吃狗肉,大師是高僧,不怕有損名聲,再說,狗肉上不了正席,黃公子不怕有**份!」

    柳致知這一番話,讓黃衛國臉一紅,眼中凶光一閃,轉眼而消,哈哈一笑:「這樣啊,那就算了,你們好好吃,喻芳,隔天我請你!」

    柳致知三人轉入小巷,黃衛國臉沉了下來,也有一絲好奇,他們究竟到什麼地方去吃,一回頭,對身後一人說:「彪子,你去看一下,看他們在什麼地方吃飯,我倒有點興趣,我們也去那裡弄一桌,看看味道怎麼樣?大師,你和我們一起去!」

    「黃施主,那就算了,出家人不吃葷,更不能吃狗肉!」能淨大和尚推辭到。

    「濟公不是說過:酒肉穿腸過,佛主心頭坐!大師不是沒有吃過葷!」黃衛國不容能淨推辭。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只吃鍋邊菜,不吃狗肉!」能淨合什說到。

    「好了!我讓老闆專門準備一些素菜!」

    「那就多謝黃施主!」

    時已近春節,柳致知來到上次那家家庭式餐館,來的還是比較早,此處一般是一些熟客,因為快過年了,生意有些清淡,柳致知一進門,正好看到老闆,上前打招呼,老闆也認出柳致知,柳致知雖然在此吃過一次,但能一下子品出酒的年份不夠,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問清柳致知的來意,將三人請入一間包間,上了茶,笑著說:「你們來的真巧,今天送來兩條農村中放養的土狗,從紹興那邊我一個朋友送來一批家釀的黃酒,我準備了一些話梅,正好溫酒讓你們品嚐,你們兩位美女,喝烈酒也不太適合,先坐一下,我去準備!」

    「老闆,你去忙,我們先聊一會,不要管我們!」柳致知笑到。

    徐茜打量著包廂,見老闆出去,不由笑著說:「原來就在普通人家中,不怪沒有留意過,聽說這樣飯店往往家常菜很出名,是不是?」

    「徐小姐說得不錯,在這裡沒有菜譜,老闆每天上菜場,看什麼菜好就買什麼菜,這裡除了狗肉,其他菜都沒有菜譜!」柳致知介紹到。

    這麼一說,兩女反而更加期待。柳致知不知道,在另一個房間,黃衛國他們也在喝茶等上菜。

    不一會,服務員先上了幾道素菜,不過是家常的青菜、芹菜之類,黃酒用小爐溫好,其中加入幾粒話梅,服務員幫三人倒好酒,接著又上兩道涼菜,一道花生米,一道松花蛋,小碗調料配好,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燒狗肉放在中間,將兩女嚇了一跳,這麼大一盆,申城在地理上可以歸入江南,這邊菜餚往往講究精緻,受准揚菜系影響很大,量往往不多,但這一盆燒狗肉倒是異數。

    三人舉杯,黃酒兩女以前也喝過,與今天相比,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黃酒,滿口酒香,卻沒有一絲辣意,卻有一種透力,好像自然滲入各種味蕾之中,毛孔微張,一塊狗肉入嘴,滿嘴異香,滋味之厚,讓人不捨放口。

    兩女筷子立刻不停,話都顧不上說,喝一酒,一塊肉已下肚。在另一個房間,黃衛國一幫人也是一樣,他們喝的是白酒,當然也是主家自釀,黃衛國名酒可以說叫得出名的基本都品嚐過,雖不精,好壞還是能分得出。此酒一入口,立刻感覺不亞於那些所謂名酒,一塊狗肉入口,心中泛起一個奇怪的想法:柳致知那小子怎麼知道這個地方,我都不知道,那些大飯店的東西不少是樣子貨,比起這家差得遠了,柳致知那小子還真會找吃的地方。幾個手下也是顧不上說話,只管伸筷子。

    此時,黃衛國的手機響了起來,黃衛國有些不高興,自己正吃得爽,哪個打攪自己的興致,沒好氣地按了接聽鍵,卻是藍閔松打過來的,藍閔松可以算是柳致知的便宜舅舅,他從姑蘇來到申城,給黃衛國拜個早年,送了一批禮,人在黃衛國家中。

    黃衛國這才想起來,之前藍閔松給自己打過電話,本來自己準備回家等他,結果給柳致知三人一鬧,忘記掉了。現在電話來了,聽到電話,黃衛國心中一動,藍閔松與柳致知之間不和,上次在慈善年會上,自己針對柳致知,一部分原因是喻芳的關係,一部分原因是替藍閔松出氣,現在正好,便低聲在電話中吩咐,讓藍閔松找兩個打手,告訴他們地點,等柳致知出去,好好教訓一番,又關照了幾句,不准動柳致知身邊那兩個女的。

    黃衛國不像柳致知,他瞭解喻芳的底細,雖說是一個主持人,也認識一些知名人士,這也是黃衛國沒有直接用強的原因,當然,這也與他心情有關,近兩年來,事業還是比較順利,他在人前也是一個正面形象,沒必要做過一些過份下流之事,能名正言順得到,何別用其他手段,黃家也有一些人看不起他,他所行不能過份。

    柳致知不知道有人想教訓他一下,不過,就是知道,他也不再乎。

    兩女用手摸著肚子,一大盆狗肉有一大半進入兩人肚皮,吃得明顯有些撐著。徐茜滿足地說到:「好飽,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狗肉,謝謝你,柳致知,你的眼光不錯,居然發現這麼多好地方,我這個記者算是白當了!」

    「是先歇一下,還是回去?」柳致知見兩女酒足飯飽,問到。

    「還是回去吧,慢慢逛一下,好好消化一下,吃得太多了,會不會發胖!」喻芳說到。

    「不會,狗肉脂肪不多,再說,不過吃一次,哪裡這麼容易發胖!」柳致知寬慰到。

    三人起身,柳致知結賬,並未留意到另一個房間中黃衛國等,黃衛國那邊也是結束了,一個個正在喝茶,也未留意到柳致知三人情況。

    三人一路邊走邊聊,出了巷子,一下子喧鬧起來,柳致知一招手,過來一輛的士,將兩女送上車,徐茜頭伸出來,向柳致知揮手道別:「柳致知,今天我過得快樂極了,謝謝你!」柳致知也揮手送別。

    就在柳致知和兩女告別時,不遠處一輛貨卡停地路邊,駕駛室中兩人正拿著照片對照,看到了柳致知,兩人互相望了一眼,點點頭。

    柳致知送走兩女,手上拎著兩隻蛇皮小包,順著路向前,他倒沒有叫出租,他想順著路走一段,在山區生活了半年,現在對城市生活倒有些不太適應,山區的夜晚安靜,滿天星光,有一種神秘的韻律,而城市中只覺一種喧囂,好像要將人淹沒,他倒有點想念山中生活。

    想到此,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阿梨,乾脆站在路邊,和阿梨聊了幾句,他是站在綠化帶人行道內側,他沒有留意,他一走,後面一輛貨卡也慢慢跟了上來,他停了下來,貨卡也停了下來。

    柳致知與阿梨通過話之後,又繼續向前,前方是一條斑馬線,柳致知上了斑馬線,準備到馬路對面,剛一邁步,渾身汗毛乍了起來,不好,柳致知發現一輛貨卡向他高速衝了過來,柳致知腳趾猛然一抓,身體瞬間加速,向前躥出,貨卡呼嘯從身邊而過。

    在這一時刻,柳致知忘記了一切,不再考慮藏拙,周圍三十多米完美反應在心中,大腦處於一種高速運轉,整個人也處於一種高速應激狀態,在這種情況下,柳致知感到一切都變慢了,不是一切變慢,而是他處於高速之中,特別是大腦和感官,貨卡好像緩緩從身邊而過,柳致知心念一起,御物,貨卡正對柳致知一側受到一股力量驅動,而前衝慣性形成力量與之相反,兩力一交,柳致知御物之力根本無法抗衡那股慣性產生力量,柳致知不由哼了一聲,渾身感覺受到一種無形力量一擊,眼冒金星,嗓子發甜,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不過貨卡在高速運動中受這股力量的干擾,頓時失衡,轟的一聲,斜著翻了出去,直接四輪朝天,將地面擦出大量的火花,撞在綠化隔離帶上。

    柳致知知道自己應用法術之力,不抗汽車,自己已然受傷,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芝參養神丸,此藥中有三七,本是一味很好傷藥,再加上其他名貴藥材滋補作用,對自己這種內傷有很好作用。

    吞下了藥丸,柳致知冷冷看著那輛四輪朝天的貨卡,是誰想要自己的命,這好像是第二次,柳致知一步一步向貨卡而去。
mk2258 發表於 2012-12-23 09:08
第一卷 志願者 030. 當向道德歸(下)

    柳致知心中一團怒火在燒,對方顯然想要自己的命。想起上次在天坑,也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不自覺一股殺意露了出來,甚至比寒冬更令人可怖,可惜的是,此時街道上並沒有多少,更沒有人在柳致知的身邊,也就沒有人感受柳致知的威風。

    貨卡不過載重二三噸,並不是那種重型卡車,就是這樣,車子翻了過來,高速撞上綠化隔離帶,那慘狀也是極慘,整個擋風玻璃碎成一粒粒,到處散落,車頭一半撞入綠化帶,已經變形,窗上有血跡胭開,一個人顯然已經昏迷,另一個人正在拚命想向外爬,可惜的是腿被變形的駕駛室卡住了。

    此人一見柳致知來,也忘了他剛才想要柳致知的命,不過人到了能保住自己小命的時候,大多數什麼事都能做出。

    「救命!」此人向柳致知喊到,聲音卻不太高,顯然負的傷不輕。

    柳致知見他腿被卡住,不由露出冷笑,走到他身邊,蹲下身體:「是誰派你來殺我?」

    「沒有人,是車子失控,事故,救救我!」此人臉色一變,因疼痛更顯得難看。

    「是嗎,好像油箱漏油了,你說我不小心抽煙將汽油點燃,會怎麼樣呢?」柳致知不是呆子,當日他學習催眠術時,對心理學可下了一番功夫,而且不是那種純理論,而是真正的實踐,一眼就看出對方眼中驚慌,知道對方說慌,便直接恐嚇。

    「你不能這樣做!」對方一臉恐懼。

    「為什麼不能?你來殺我,我放一把火,難道會救你,我是呆子!」柳致知又是一聲冷笑,口氣比此時氣溫更加寒冷。

    如果對方不是處於生死無助之地,能理智思考,就不會將柳致知的威脅放在心上,此處是申城大街上,柳致知不能真的放火,但對方此時已處於生死關頭,哪裡還有什麼理智的思考,柳致知一番話讓他魂飛魄散。

    「我告訴你,你得救我!」對方已極度恐懼,沒有幾人能從容面對生死,此人顯然也一樣,身體已然在發抖,臉色更是慘白。

    「你告訴我,我就救你,我更想找的是幕後人!」柳致知淡淡地說。

    「是一個姓藍的老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別人叫他藍老闆!」此人說到。

    「是不是姑蘇人?」藍姓還是比較稀少的姓,柳致知立刻想到了此事與他的後媽藍姨有關,有很大可能是自己名義上舅舅藍閔松,又問一下相貌,十有**是藍閔松。

    柳致知頭疼了,他雖不太喜歡這個後媽,但不管如何,是自己家中長輩,藍閔松也算自己舅舅,柳致知對外人可以毫不容情,但對家中人,還真狠不下心來,他畢竟不是殺人不眨眼,雖然藍閔松也有取死之道。

    稍微沉思一下,決定此事還是由警方來處理,掏出手機,撥了110報警電話,說明此處有人想謀殺他,結果出了車禍,他報警不以車禍為主,就是讓警方介入。

    實際上不需要柳致知報警,早有路人報警,柳致知報警後不一會,警車已到,同行還有救護車,見柳致知在此,簡單問了一下情況,忙著切割車頭救人,當聽柳致知說對方是想蓄意殺人,知道情況嚴重,又問了一下倒霉的司機,司機也不會抵賴,但先救人要緊,另外跟柳致知錄了一個口供,讓柳致知先回去。

    柳致知回到家中,腦中思考如何解決這件事,想了一會,覺得不好處理,便先靜坐內觀,今天還是受了一點傷,本來準備直接用催眠術,一是自己受傷,二來對方處於情緒波動極大,柳致知並沒有把握能催眠成功,好在不用催眠,對方也已經供了出來。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在街頭那一幕,也被藍閔松看到,本來黃衛國意思不過教訓柳致知一頓,並沒有要柳致知的命,黃衛國雖是紈褲,但也知道輕重,他與柳致知之間不過存在一些怨恨,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教訓一頓就夠了,卻未想到藍閔松卻藉機下殺手。

    藍閔松也未想到,柳致知的運氣這麼好,他不知道這並不是柳致知的運氣,而是柳致知的實力,他對兩個小流氓並不放心,當看到兩個小流氓撬了別人一輛貨卡,倒了放了一大半的心,出了車禍,車子一拋,作一個肇事逃逸,很難追查,誰知柳致知運氣這麼好,兩個人被警察送往醫院,如果被警察查到,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害怕。

    藍閔松急忙打電話給黃衛國:「黃少,出了點漏子!」

    「什麼事?」黃衛國剛剛從飯館中出來。

    「我請了兩個小癟三教訓柳致知,誰知這兩個人偷了一輛貨卡,想蹭一下柳致知,不料沒有撞到柳致知,反而自己出了車禍,一個好像昏迷,另一個也受重傷,被警方送往醫院,我怕他們將事說出來!」藍閔鬆緊張地說到。

    「你小事都辦不好!你不要有什麼私心?」黃衛國也不呆,起了疑心。

    「黃少,我哪敢,都是那兩個小癟三自作主張!」藍閔松心中一緊,嘴上立刻推卸。

    「好了,不用說了,我來解決!」黃衛國不太高興地掛了電話,回頭對一個隨從說:「你打電話找一下申城的公安局華叔叔,讓他幫一下!」

    這個隨從掏出手機打電話,黃衛國又回頭對另一個隨從說:「你打聽一下,那兩個小癟三究竟在哪一個醫院,想方法讓他們不要亂說,不然雖然不怕,但總有些麻煩!」

    這個隨從應了一聲,剛要轉向,能淨大和尚插話:「你只要打聽一下對方在哪個醫院,什麼病房,其他我來處理!」

    「大師要親自出手?!」黃衛國驚喜地說,能淨有特殊的本領,他是見識過,他作為開國元勳之後,知道的秘密遠比其他人多,見過一次能淨的演示,特別是上次賴繼學拍得法器後的演示,給他震憾很大,更加善待能淨,但從未提什麼要求,可以說黃衛國並不是一個無能之輩,不然也不可能掌控大批產業。

    能淨大和尚點點頭,說:「回去再說!」

    柳致知當然不明白這一出,回到家山,便直接靜坐調理身體。

    武警120醫院卻出了一件大事,那兩個出了車禍的嫌疑人夜裡卻死了,眼睛睜的大大的,滿是驚恐,病房內溫度很低,一些金屬製品上甚至出現一層霜。這件事當然沒有宣揚,卻驚動了特殊部門。

    段成鑫、周大強和嚴冰等一幫人在會議室中,投影儀播放著現場的照片等資料,投影儀一停,段成鑫問周大強:「大強,你對此事如何看?」

    「不用說,這是一起邪術殺人事件,從剛才資料來看,好像驅使陰魂之類信息體殺人!」周大強很肯定地說。

    「這會是誰的干的?柳致知,黃衛國的人,還是另有他人?」段成鑫問到。

    「應該不是柳致知干的,從表現上來看,柳致知已將對方想製造車禍殺害他訴諸警方,沒有理由再去動手,甚至希望警方插手,找出幕後人;黃衛國人倒有可能,殺人滅口,黃衛國也托人在背後擺平此事,黃衛國身邊之人有誰會術法?」周大強說到。

    段成鑫和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說:「能淨大和尚?」

    「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術法,但他身為和尚,倒有可能接觸這方面,不過,一個和尚怎麼練這種旁門左道?」周大強有些不解。

    「你不說旁門左道,我沒有想起來,你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我有一個朋友在申城醫學院做講師,前些日子他給我講了一件事,他們學校教學解剖屍體後,第二天要將遺體火化,結果有幾次發現遺體的頭顱沒有了,這樣說來,有人利用這些來煉邪術!」旁邊的黃春生插嘴說。

    「有這樣的事?」段成鑫驚了起來,「黃春生,你去好好調查一下此事。紀東生,你派人監視那個和尚,就是能淨。」

    「那要不要監視柳致知?」嚴冰問到。

    「不必了,等他回到黔南,不是受聘特警的搏擊教練,讓特警基地定期匯報!」段成鑫說到。

    通過幾天的靜養,柳致知恢復如初,今天已是臘月二十四,民間風俗是送灶的日子,也就是送灶王爺上天,民間各地風俗不同,申城與江南風俗一樣,一碗糯米飯,加上一些菜,讓灶王爺口被粘住,上天不說壞話,所謂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送灶的日子,申城也稱為小年,從這一日起,真正進入過年,柳致知也到父母那邊吃飯,畢竟是一家團聚的日子。

    上午九點多,柳致知趕到了柳傳義的別墅,家中人都在,令柳致知意外的是,藍閔松也在,原來,藍閔松今天在姐夫家吃飯,明天回姑蘇,也算給姐姐姐夫拜一個早年,然後再來就會是年後的事。

    藍閔松一見柳致知,臉色有些不自然,要在以前,柳致知可能忽略,現在柳致知很是留意,從他的表現,柳致知心中一冷,不過臉上並未表現出來。

    柳致知給父母問好之後,又和弟弟妹妹談了幾句,表面上一團和睦。說了一會話,見藍閔松出了門,坐在走廊上曬太陽,柳致知心中冷笑,也端了一杯茶,走了出來,和藍閔松打了一個招呼,隨意往下一坐,談了起來。

    「說起來我應該叫你舅舅,你實際上根本不配這個稱呼!」柳致知淡淡地說,好像在拉家常。

    「致知,你這話就不對了,不管如何,我畢竟是你長輩!」藍閔松有點怕看柳致知的眼睛,不過卻壯著氣說。

    「是麼?不要告訴我那天晚上車禍與你無關!我也認識公安上一些人,有些事情還是有所聽聞,我從小習武,也算有些功夫,將一個人打得全身癱瘓還是有把握的,舅舅畢竟是外人,不要下半生躺在床上渡過!」柳致知話很淡,但手中茶杯卻砰的一聲碎裂,是柳致知手上猛然發力,飛濺的茶水甚至濺到了藍閔松的臉上,茶水比較燙,柳致知卻一點感覺沒有,他是習武之人,達到暗勁高度,這點茶水燙不了他,卻差點讓藍閔松叫了起來。

    藍閔松卻沒有叫出來,臉上顏色徹底變了,他本來就有虧心事,被柳致知揭破,加上柳致知這一恐嚇,可以說一下子慌了神。

    「發生了什麼事?」室內的藍閔竹問到。

    「沒什麼事,溫差太大,茶杯激破了!藍姨!」柳致知提高聲音回答到。

    「碎碎(歲歲)平安!」藍閔竹說了一句吉祥話,又問到:「有沒有被燙到?」

    「沒有,謝謝藍姨!」柳致知回答到,旁邊的藍閔松臉紅一陣白一陣。

    整個春節柳家看起來和和睦睦,有些暗潮都不知不覺被掩蓋起來,柳致知警告過了藍閔松,也算盡了一個晚輩的職,如果再有什麼事,柳致知心理上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整個春節期間,柳致知並未住到柳傳義的別墅,而是住在自己的別墅,不過飯卻在柳傳義那邊吃,何嫂春節期間也回家團聚,節前自小年後,柳致知練練功,更多是看書,柳行恕留下大量的書,有道經,也有佛經,還有醫書之類,柳行恕收集不少,醫卜相命都有,柳致知並未貪多,只看兩本,一本是《黃帝內經》,一本是《周易》,《黃帝內經》還好,講得比較清楚,對人體陰陽五行變化說得很清楚,《周易》就比較頭疼,雖然字都認識,看懂就比較難,柳致知粗過了一遍《周易》,然後細細品讀前面的十翼之類,總算找到一些感覺。

    正月初一之後,柳致知給孫老、柳致知和賴繼學拜了一下年,也給一些同學朋友電話中拜了一下年,總的情況他並不太忙。

    春節過得很快,柳致知初十不到,就又回到了麻家寨小學,順便給杜校長夫婦拜年,之後幾天,柳致知卻在山上建了一個土壇,按邵延當日傳給他的信息,他準備捕捉微型白洞,煉製儲物裝置,這是儲物裝置中最簡單的一種,但也要一定儀式,所謂捕捉,實質是用精神力感應吸引,如果修行者神識不能出體,感應不到,運氣好的也能成功,那純粹是運氣活。

    柳致知佈置好土壇,淨天地淨法界等諸咒念過,腳下禹步作法,牽引天地間靈力彙集,幸好柳致知已經邁入修行之門,隨著禹步,靈力自然牽引,換一個人,即使這樣做,並不一定有效。然後,柳致知盤做於土壇之上,身邊放著兩個小皮包,就是那兩隻蛇皮包,柳致知準備以此為基礎,煉製出一個諸物袋,一般儲物袋一般以獸皮煉製,如果是妖獸的皮更好,柳致知這兩隻包用的蟒皮,雖不能算是妖,也近妖,柳致知就以之為基礎來煉製儲物袋。

    柳致知從得到邵延給他的六個酒葫蘆起,結合腦中邵延給他一些資料,早就琢磨如何煉製儲物裝置,畢竟如果在外行走,背著一個大包很不方便,何況他有許多東西暫時不能曝光,但有時能用到,比如從李義處得到的羅盤,自己的尖苗刀,到車站,尖苗刀完全屬違禁管制刀具,這些讓柳致知很不方便,柳致知很想有一個傳說中儲物袋,邵延賣給他的葫蘆雖是儲物裝置,但身上帶個葫蘆有些異類,何況裡面還裝著酒。

    六個葫蘆實是一個教程,邵延這六個葫蘆並不一樣,容量從小到大,最大葫蘆容量卻是最小,只有葫蘆自身兩倍,而最小那個葫蘆不過巴掌大,卻裝了一百斤酒,柳致知不止一次在靜定用神識感應其中奧秘,陣法早就熟記與心。

    靈力和精神力形成一種奇特的陣勢,在法壇之上構成立體的捕捉陣勢,柳致知的精神觸角敏銳捕捉到那種幾乎可以忽略的獨特而極微的波動,那是一種幾乎小於分子的東西,在現代物理學上可以歸入粒子範疇,柳致知卻感覺其中不同,平時靜定之中,他根本不會注意,事實上也不可能注意,許多現象說玄幻一點,與人的意識有直接關係,就像現代量子理論中的測不准原理,觀察者的觀察已破壞了物質運動規律本身,因為觀察者用的手段,如用光卻觀察,光子本身就是一種微粒,打個不確當比方,就像一鍋沸油,你拋入一滴水,之後油鍋與之前肯定不同,所以量子力學最後無可奈何推出幾率統計的方法,其得到的規律,實際上已偏移物質規律本身,而柳致知也算參入其中,但卻是一種精神力量,直接感應,比之現代科學來說,可以算是直接觀察,而現代科學觀察是通過儀器,誤差是會積累的,柳致知這種方法更能見規律本質,不過,卻無法普及,達到柳致知這種層次,整個人類中都是鳳毛麟角。

    柳致知卻是另一番感覺,一觸這些粒子一樣東西,實際上算是微型白洞,一種特殊的時空奇點,好像進入另一種天地,這裡完全是一種波動,或者說根本沒有物質,物質未成之時,波動這個詞也不給力,是一種全面無形的場態一樣的存在,不同波動之間相遇往往激起一個匯聚的能量點,轉眼又逝去,方生方死,柳致知腦中冒出了《莊子》中一句話,這完全是物質未成空間初開的奇特的存在,柳致知明白了邵延給他的資料中為什麼以此為基,煉製儲物袋,這是天然的小型空間。

    柳致知按照自己領悟的陣法,用神識驅動這些就是現代顯微鏡也無法看見的存在,在空間構造一定的結構,花了近六個小時,柳致知感覺自己都堅持不住了,終於成形,剎那間,柳致知感覺這些大量微小的存在相互之間一種無形作用如絲網一樣成形,形成一個小小的球形空間,柳致知意識切入球內,轟然洞開,其間空間達到81立方米,不過轉眼間又一陣收縮,迅速縮小,最後穩定在九個立方米。

    柳致知不由苦笑,知道自己功力太差,如果功力夠,真的能穩定在八十一個立方米,不是現在九分之一,不過這是目前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柳致知將這個結構在神識驅動下,和蟒皮包合為一體,一個儲物袋煉成,不過取物只能用神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意識伸入其內,這個空間很奇特,現實空間主要以引力為主,裡面居然是一種斥力,這也好理解,白洞與黑洞相反,黑洞是引力,白洞自然是斥力,東西放入其中,自然飄浮在其內空間。

    看著這個女式包,柳致知笑了,近一夜辛勞,應該可以給阿梨一個驚喜!
mk2258 發表於 2012-12-23 09:08
第一卷 志願者 本卷尾聲

    柳致知回到麻家寨小學,並沒有立刻給阿梨和她母親拜年,禮品早就準備好了,之所以沒有去,就是想給阿梨一個驚喜,現在煉好一個儲物袋,準備到阿梨面前賣寶,阿梨也是一個修行者,雖然修煉的是蠱術,但她修為應該不再柳致知之下,當然能用儲物袋。

    柳致知到了阿梨家,阿梨和她娘都十分高興,熱情招待柳致知,柳致知送上禮品,其中就有兩個女式包,一個給阿梨的娘,當然,這個包並不是儲物袋,柳致知只煉了一個,自己用的以後再煉。

    當阿梨得知自己的包居然是儲物裝置,高興得在柳致知臉上親一口,幸虧她娘在廚房中忙活,就是這樣,阿梨也有點害羞,不過很快就實驗起來,不斷將東西裝入取出,好奇地問柳致知怎麼會煉儲物袋。

    柳致知也不隱瞞,將情況一說,阿梨才想起當日邵延的那樣事,她已將當日事拋到腦後。

    柳致知回到學校後,學校也開學了,一切都歸入正常,週日特警隊派車來接,好在訓練基地與麻家寨不算遠,柳致知發現特警隊員都練過軍中廣泛流傳的軍體拳,俘敵拳之類,也都會一些經過專門改編的擒拿格鬥技巧,這些都是非常實用的實戰技術,顯然是經過高手改編,柳致知也不教他們新的技巧,不過是指點他們如何發力之類,更能有效發揮他們所學,這些特警並不能算武術高手,不過比一般人強上不少,他們訓練是多方面的,更多是槍械方面,武術不過是一個補充。

    柳致知不是沒有遇到挑戰,不過這個特警訓練基地顯然沒有真正高手,他們中高手在柳致知眼中連明勁都未入,被柳致知輕鬆放倒,讓柳致知自然建立威信,經過一段時間訓練,特警中高手進步倒是不小,其中一人甚至到了明勁邊緣,柳致知倒也沒有多保守,他是一個現代青年,並不像那些老拳師那樣,年青人思想開放得多。

    柳致知抽空也到上次發現朱果的地方去了一趟,並未進入,因為他發現,那地方的確如嚴冰所說,已有了一些變化,多了一些建築,看來特殊部門也相中此地,將之建成他們一個基地。

    這學期,柳致知的生活一切都很平靜,基本上沒有回申城,除了清明回去給爺爺上墳。在學校沒有什麼上級壓力,倒是曹語盈對他親熱了不少,柳致知卻依然如以前一樣,曹語盈有力無處使,有些恨柳致知不解風情。

    不過曹語盈倒不愧出身官宦,所行之事,往往將之利益化,見柳致知不解她的風情,便放棄了這些,改為另一種,不從感情上入手,而走所謂同事友情入手,倒成為柳致知的一個朋友,雖不能算是那種交心朋友,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借力的朋友,柳致知也感覺到這一點,感歎此女將來在官場上肯定有一番作為,從這個方面來說,柳致知甘拜下風。

    當然柳致知也不反感,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

    轉眼間,驚蟄已到,柳致知自從靈虛刺煉成後,就多次在夜間陰神出遊,他記得邵延說過,陰神可以通過觀想法門,凝練護身之物,他也進行了試驗,在陰神腳下觀想出一朵白蓮花,說起這朵白蓮花,不得不提他得到的李義的《聖集符箓殘編》,他閒來無事,看了一遍又一遍,對符咒更加熟悉,第一頁一朵白蓮上一位聖母畫得栩栩如生,柳致知對這朵白蓮有了印象,所以觀想之事,就想到了白蓮,結果陰神腳下自然出現一朵白蓮。

    柳致知發現自觀想白蓮後,陰神比以前強壯了不少,便作為一門功課,不知不覺中,柳致知找到陰神修煉的法門,陰神修煉更多是觀想,觀想之物可以是佛像神像,可以蓮花,可以是寶塔,也可以是日月等等不一而足,在沒有人指導下,柳致知卻不知不覺間走上這一條路,可以說是異數。

    柳致知在此過程中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觀想出的白蓮花出現在腳下,好像一個衛星天線大鍋一樣,居然能將從太空中而來的一些能量信息流反射到陰神身上,使陰神進一步加強,柳致知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傳說中采日月星光之類修行方法,既然有用,柳致知當然不斷觀察改進,心中還產生一種想法,看來佛教以蓮花為聖物,不是沒有道理。

    柳致知不知他的想法不自覺契合了格物之道,蓮花是自然中一種特殊的植物,其花的確能吸天地精華,孕育蓮子,在植物種子中,蓮子近乎不生不死,許多種子埋於地下,如果不發芽,用不了幾年時間就會腐爛,唯蓮子如埋於地下,數千年之後,依然有活力,國家考古機構曾將一顆近萬年古蓮子磨去外皮種下,不久便發芽,幾年後長成一池蓮藕,開出一池蓮花,甚至可以將蓮子比擬成蓮花的舍利子,佛門道門用蓮花,並不是沒有道理。

    驚蟄一到,春雷響起,柳致知準備讓陰神渡雷劫,一天夜晚,天空陰雲密佈,時有閃電亮起,柳致知陰神出竅,御使著靈虛刺直向天空飛去,腳下白蓮現出,柳致知的陰神經過這些日子修行,自認為已經很凝實,加上在靈虛刺幫助下,陰神帶了一絲陽氣,心中有把握渡過第一重雷劫。

    天空之間,一道淡淡紫光迎向一道閃電,本來陰神不會顯現痕跡,最起碼不會被肉眼發現,但靈虛刺就不同了,不過在這雷電的夜晚,根本沒有人注意天空。

    電光一過,柳致知才知道自己太自大,雷電之威,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像,剎那間,靈虛刺的淡紫光華被破開,白蓮光華一盛,接著暗淡,自己好像徹底被擊成齏粉,連疼痛都是奢望,意識開始模糊,只感到宇宙都是雪亮,連感慨後悔的機會都沒有,這樣下去,重則柳致知會成為植物人,輕則神志受損,說不定會變成白癡。

    就在這最後關頭,柳致知的陰神腳下白蓮一暗,陰神就要散去,根本不是柳致知的控制,陰神陡然結了一個手印,開始模糊的陰神一瞬間重新清晰起來,遊走的電光中強大的生機迅速充滿陰神,柳致知心中明悟,自己是陰神,不過是一種信息載體,雷電雖能打亂信息,信息並不會消失,甚至經此一次會更多,自己結的手印卻定住自己的根本,散開的物質能量等迅速聚攏,此時一股強烈疼痛才充斥陰神之體。

    柳致知往下一沉,一次雷劫已過,沒必要再頂,疼痛提醒自己受了傷,不過那種無形的生機會在一段時間內治好自己陰神的創傷,不過奇怪的是,陰神按道理不過是能量信息一種集合體,怎麼會感到疼痛,他又沒有神經!

    一念及此,疼痛迅速消去,柳致知一細想,明白了,他對心理學很熟悉,原來陰神受傷,自己意識認為應該疼,雖沒有神經,舊日經驗讓自己意識深處釋放出疼痛感覺,疼痛本是生命一種自我保護,讓自己離開傷害源。

    明白了這一點,疼痛當然消失,柳致知不準備再在天空中挨雷劈,一道淡紫光華直向宿舍落去。

    就在此時,一道閃電落入不遠處山頭,一道暗紅光華向上一迎,迅速被閃電淹沒,似乎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柳致知陰神一怔,那邊發生了什麼,不過柳致知現在沒有時間去查看,直接落入宿舍,陰神歸體。

    外面雷聲依然不時響起,這種天氣一般不適合修練,除非練習雷法,但柳致知感到一陣疲憊,知道自己不能睡,得立刻存想煉神,借助雷電中得到生機,恢復陰神傷勢,不然生機一散,陰神恢復可就費勁了。

    柳致知吃了一顆芝參養神丸,立刻沉入身體,觀想蓮花,陰神端坐蓮花之上,手上結印,柳致知現在知道剛才結的手印來自什麼地方,就是那本《聖集符箓殘編》首頁上那幅畫,畫上聖母端坐在白蓮之上,手上結的正是此印,柳致知並不知道此印是什麼印,柳致知最初學習五鬼法術,對道家訣印很清楚,但對佛家手印並不清楚,實際上此印是不動根本印,此印一出,不論外界如何,根本不動,這是柳致知在危急關頭,潛意識中想到書上此印,便用了出來,才讓柳致知渡過此劫。

    佛家手印與道家不同,道家一般掐訣,集中各個指節上,佛門手印從小指往拇指數,依次代表「五大」,即:地、水、火、空和風,並且右手代表慧,左手代表定,慧和定以及「五大」

    ,結成各種各樣的手印,手印如天線,能調用各種天地間信息能量,佛寺中不同佛像手印不同,根據手印就能判斷是什麼佛。

    柳致知雖然結印,卻對手印並不瞭解,僅僅是碰巧使用,卻誤打誤撞成功渡劫。柳致知陰神結印,坐在白蓮之上,陰神越來越凝實,現在柳致知的陰神標準是一劫陰神,比之以前強上十倍不止。

    外面雷聲漸漸停了,天空雲也漸漸開了,露出星光,過了三四個小時,柳致知睜開了眼睛,天還沒有亮,陰神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外面雨也停了,也沒有雷聲,柳致知起身打開了窗子往外一望,天空已有星光,心中一動,自己陰神回歸時,見到一道閃電落到那邊山頭上,而且那邊山頭上也冒出暗紅光華,有什麼東西,是不是有什麼寶物,與自己所得紫氣靈虛木一樣,自己得去瞭解一下。

    想到此,關了窗子,回到床上,陰神又一次出竅,直向對面小山頭而去。到了那邊,立刻明白,原來是這個小東西,卻是當日一吼,差點讓柳致知陰神散開的樹鼠,不過現在已是一隻死樹鼠,顯然剛才那雷劈到它身上,想來應該是樹鼠的大劫,自己一直想找它算賬,卻一直沒有找到,不料死在雷劫之下,想必已成妖,引動雷劫,柳致知不由有點兔死狐悲之感,自己今天主動渡劫,差點玩完,總算渡過,可憐這個小東西,卻死在雷劫之下,修行路上,真是危險重重!

    樹鼠身上毛有一部分被燒燬,皮卻沒有破,柳致知心中一動,自己準備煉一個儲物袋,最好用妖獸的皮,不是送上門來了嗎?

    樹鼠老兄,對不住了,反正你死了,不如發揮一些餘熱!想到此,陰神捲起一陣旋風,將樹鼠裹起,幸虧柳致知渡過一次雷劫,不然陰神還真卷不動樹鼠。

    到了宿舍門口,陰風一落,樹鼠拋在地上,樹鼠不比陰神和靈虛刺能從縫中穿入,陰神甚至可以輕鬆透牆而入,陰神歸體,柳致知開了門,將樹鼠拎入房中,準備剝皮,心中盤算,煉好袋子後,暑假時帶阿梨回申城一趟,見一下父親,也算通知長輩,這學期結束後,自己志願者也算結束,得為以後打算。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11
001.莫道世人不知(上)

  柳致知在餞春茶館中喝著茶,不是一個人,還有二位,一位是賴繼學,另一位卻是茶館老板宋琦。

  柳致知回到申城已有好些日子,一年支教生涯隨著學生暑假到來而結束,柳致知帶著阿梨回到申城,帶阿梨回來是見一下父親柳傳義,他和阿梨感情正濃,此舉是向家人公開,何嫂十分喜歡阿梨,柳傳義也是很開明,讓柳致知自己做主,他與這個兒子多多少少有些疙瘩,反而不愿多干涉柳致知。

  倒是柳致知的後媽有些意見,並沒有當面說,私下讓柳致德跟柳致知提了一下,她娘家親戚有個女孩,人很漂亮,現在正在金陵上大學,想讓柳致知和她有時間見見面。這一點多少有點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是不是年前威脅藍閔松起了作用,這個後媽改變策略,不過這個策略還是比較高明,柳致知如果同意,漸漸會入她的掌控范圍。

  不過,如果柳致知在尤佳嘉走后那段日子用這個策略,可能會起一些效果,現在卻沒有什麼作用,柳致知和阿梨感情正好。

  阿梨在申城待了一個多星期,問柳致知今后做什麼,柳致知現在心中已有目標,對他來說,邁上格物修行之路,柳致知告訴阿梨,自己準備花二三年在外面走一下,他不準備工作,不過並不會依賴家中,他手上有一個尋寶羅盤,在山川游歷,順便尋找一些天靈地寶之類,補貼費用,也算開開眼界,同時進一步提高修為,甚至問阿梨有沒有興趣和他一起游歷。

  阿梨想了一會說,她要照顧她娘,有時間讓柳致知去看看她,柳致知想了想,對阿梨許下諾言,游歷結束,和阿梨結婚,阿梨想住申城,就將她娘接來,不想住,柳致知就去苗疆定居。

  阿梨甜甜地笑了,說她等著柳致知。送走阿梨后,柳致知除了修煉,大多數時間卻是讀書,家中藏書,甚至還從網上訂了一套《道藏》影印本,還有其他一些書,諸子百家,佛經等,這些書大大開拓了他的眼界,以前修行有些模糊之處,漸漸明朗,畢竟他已入修行之門,自身有真實體驗,再看道經之類,往往產生共鳴。

  但這些書量極大,短時間看不了許多,有時看累了,便去餞春茶館坐坐,正巧這段時間老板宋琦在,柳致知便和他熟識,一經交談,才發現宋琦也算修行人,走的卻是奇門遁甲這條路,這是一種難學而確有成效的法門,古有研究奇門遁甲十個有九個瘋的評語,是一種以有為手段通達無為,從而突破太極弦,調用非人間力量的方法。

  世間流傳的奇門書籍極多,都是前輩將可記內容記載于冊,但精髓之處,往往無法書之于冊,世人從書中所學只是將之更多運用于算命,實則奇門遁甲也是一大法門,傳說中諸葛亮能以亂石排八陣圖困東吳十萬軍,就是奇門遁甲的運用。

  柳致知自承是國術練者,已達暗勁層次,對道家修行很感興趣,近來看《周易》,許多地方不解,想向宋琦請教。

  宋琦說自己在終南山得高人傳授,惜乎只得中乘傳授,能以符箓陣法調天地靈力,自身得符箓的八步成就法的一部分,回到世間后,便在此以陣法聚靈氣,得些浮財花費,同時也為自己有一個修行落腳之處。

  對柳致知提出一些《周易》上的問題,倒是熱心解釋,柳致知問的問題說實話,對于宋琦來說,真的很淺。對于柳致知所說,想借助道家一些修行法門突破化勁,宋琦並不懷疑,國術理論之中,特別是內家拳,多用道家之理解釋,宋琦完全清楚。

  這一次,正好賴繼學打電話給柳致知,柳致知心中一動,邀請賴繼學來到餞春茶館,說介紹一個修行界朋友給他認識。

  賴繼學很奇怪,柳致知如果介紹武林中人,他倒好理解,什麼時候認識修行界的人,便趕了過來,一到餞春茶館,也是很吃驚,他未想到,鬧市深巷之中居然藏著這么一家茶館,可以說是人造修行凈地。

  柳致知給兩人介紹,賴繼學沒有聽說過宋琦,而宋琦卻聽說過地師賴家大名,兩人一交談,都感到對方不是平常人,說來也怪,三人之中,柳致知修行雖是格物之路,目前依然走的是丹道修行,不過有些偏差而已,同時,無意間出了陰神,可以算是真正從身體到心靈兩個方面都修行的人。而另外兩人修行更注重以其他手段調用天地力量,一個借靈樞,調動地氣形成術法,另一個以符箓奇門陣法借天地靈力,身體比普通人強,比起柳致知差得遠,一般修行人在他們面前,他並不能直接感應到,而柳致知則不同,能清晰感應到不同人的不同。

  “柳老弟,你不夠意思,這么好的地方,到現在才告訴我,我要知道,早就來了。”賴繼學聽說柳致知早就知道這個地方,不由埋怨到。

  “這個地方離你請我吃狗肉地方並不太遠,你是玄門中人,我以為你清楚,哦,對了,那個特殊部門知道不知道宋兄這里?”柳致知問賴繼學。

  “我怎么知道,雖然我與他們打過一些交道,不過是看在我三叔的面子上,我在這邊也開了一家風水法器店,與他們打交道,也便于做生意。不過,宋兄應該知道。”賴繼學沒有好氣地說,灌了一口茶。

  “特殊部門?我以前聽一些道友說過,倒沒有見過,難道兩位與國家機關打過什麼交道?”宋琦問到。

  “打過交道,去年參加慈善年會,結果與一個日本陰陽師結怨,就在這里不遠處的普濟寺旁邊,受到日本忍者和陰陽師偷襲,幸虧賴兄幫忙,我殺了一個忍者,結果引來了特殊部門的人,賴兄有面子,對方沒有難為我們,就這樣與特殊部門有了接觸。”柳致知說起了緣由。

  “原來是這樣,怎么和日本人結怨的?”宋琦有些好奇。

  “為了一把法器!”賴繼學開口了,將當日事一說,宋琦來了興趣。

  “柳老弟居然機緣巧合得了一件法器,賴老弟也是好福氣,哪一天上門見識一下,我雖說研究奇門遁甲,也算修行,我師傅有一把法器七星劍,其他法器真沒有見過。”宋琦聽說賴繼學得到一件法器,很想見識一番。

  “不用老兄上門,明天我就帶過來,法器各門使用方法不同,我也想見識一下宋兄的高明。”賴繼學立刻說到。

  提到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動:“宋兄,尊師可會制作法器?”

  “不會,那件法器是祖師傳下來的,現在能煉制法器的人極少,我未聽師傅說過。”宋琦說到。

  “我前些日子在苗疆得到一件桃木劍,上面用朱砂繪滿了符箓,不知道是不是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動,李義的桃木劍他不認為是法器,但比一般符箓還強上一些,說不定能賣出好價錢,自己根本看不上這柄桃木劍,不如換成錢,這兩人都是行家,他們識貨,賣給他們試試。

  柳致知這一說,兩人立刻來了興趣,賴繼學眼睛一亮:“老弟,你是怎么得到的?”

  “一個道士想吃白食,在飯店中沒錢付賬,以桃木劍抵賬,老板不收,我聽道士說是驅鬼的法器,便花了幾百元買了過來,因為上次法器拍賣價錢很高,我覺得有利可圖,就是上當,也沒什麼,不過幾百元錢而已!”柳致知編了一個故事,如果李義知道,說不定會從陰間跳出來,明明是被你殺人奪物,怎么成了吃白食的了。

  柳致知這么一說,兩人不由好笑,心中有些失望,估計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值錢,道士沒有那么傻。

  “不如明天一起帶到這里,大家看一下再說,怎么樣?”宋琦不忍心打破柳致知的幻想,便建議到,賴繼學點頭同意。

  “賴兄,剛才在電話中你說有事,是什麼事?”柳致知問到。

  “剛才難得遇到宋兄,差點忘了這件事,柳老弟,你認識玉佛寺的能凈和尚?”賴繼學問到。

  “認識,我爺爺生前與他關系不錯,難道與他有關?”柳致知心中有點猜到什麼原因。

  “這個和尚可能煉有五鬼之類的法術,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得到傳授?”賴繼學說到。

  “你怎么知道?”柳致知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心中上次在春節前遇到能凈大和尚時就有些奇怪。

  兩人都注意到柳致知古怪的表情,賴繼學立刻問到:“我是從特殊部門得到消息,他們想讓我出手幫忙,我想到老弟,上次合作比較愉快,咦?難道老弟知道什麼內幕?”

  柳致知苦笑了一聲:“說不定他的五鬼法術得自我家?”

  這一句話讓兩人一愣,他們知道柳致知會武術,卻不料柳致知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柳致知祖傳法術?

  “老弟,難道你修行了五鬼之術?”賴繼學詫異地問到。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12
002. 莫道世人不知(下)

  柳致知搖搖頭,說:“我沒有練過五鬼法術,我爺爺藏書中卻有一本五鬼陰兵術,不知道我爺爺從什麼地方收集到。我爺爺去世后,家中進賊,被我發現,黑紗蒙面,戴帽,偷的正是這本書,對方也是一名武術高手,搏斗中,對方帽子落了,卻是一個和尚,搶奪過程中,書后面一部分被我撕下,前面一部分被搶走,由于對方蒙面,雖知是一個和尚,但卻不能確定是誰,對方落荒而逃,你今天一說,我倒想起來,當日那人身形有些眼熟,與能凈大和尚相似。”

  柳致知這么一說,兩人明白了,看來能凈不知怎么知道柳家有這本書,便去偷書,如果得到,說不定能煉成五鬼陰兵術。

  “我看過那本書,想煉五鬼,現代很難做到,必須挖墳,取五方的五個骷髏頭骨,如果是能凈,他在什麼地方找到五個骷髏頭骨?”柳致知有些想不通。

  “經過調查,特殊部門發現,申城醫學院尸體解剖后丟失多個骷髏頭,認為可能是能凈盜取后,祭煉邪術。”賴繼學這么一說,柳致知這才明白能凈是如何煉成五鬼之術。

  “柳老弟,此事既然與你有關,你少不得要出手了!”賴繼學說到。

  “能凈可是一身好功夫,那晚我與他交手,他身手不在我之下,不過是做賊心虛,才慌張脫身,我沒有把握將他留下。”柳致知微微皺眉說到。

  “不管如何,此事老弟還真要出手,能凈事發,還與老弟有關系!”賴繼學說到。

  “與我有關?”柳致知有些搞不懂,自己好像與能凈和尚沒有什麼交集。

  見柳致知很驚訝,賴繼學也不保密:“你還記得春節前差點出車禍?”

  “你是說那件事與能凈有關?不太對,我知道幕后應該是誰,能凈最多與黃衛國有些關系,不可能是他?”柳致知很肯定否決了能凈與此事相關。

  “你也查出此事主持人,能凈并沒不是幕后主持人,警察將兩個肇事嫌疑人送往醫院搶救,當晚兩人便被人滅口。”賴繼學說出其中內情,柳致知卻沒有想到那兩個人卻是這樣下場。

  “難道是能凈下手滅口?”柳致知總算有些明白。

  “應該是他,而且是驅使陰魂滅口,能凈以為做得干凈,世人不會知道,卻不料此案被特殊部門接手,最后鎖定在能凈身上,認為是他下手,對他進行了半年多調查,證據收集差不多了,用術法對普通人下手,國家肯定不會放手,嚴冰來找我幫忙,我想到了老弟。”賴繼學說到嚴冰,口氣略略變了一下,柳致知並未留意,宋琦走的是奇門遁甲之路,相面本也算是其中一類,宋琦自然煉得眼光如炬,一下就有些明白。

  “賴老弟,嚴冰是誰?你是否喜歡她?”宋琦嘴角露出了笑容,說出一句話。

  柳致知先是一怔,接著也會過意來,不等賴繼學開口,搶著帶點捉弄之意說:“嚴冰是特殊部門的一位美女,應該是異能人士,我見過她意念操縱物體和控制溫度,賴兄好本領,竟迎難而上,我可是見到特殊部門的人就頭疼!”

  “我們也不是普通人,找一個普通人做老婆有點不甘心,賴哥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賴繼學被柳致知一開玩笑,立刻顯得有些玩世不恭起來,宋琦也笑了。

  “宋兄,不如你也來幫忙,見識一下五鬼之術!”賴繼學掉臉對宋琦說。

  “賴老弟為了美人可是下足了功夫,我不行,我所學不善于爭斗,在后面算算命,擺擺陣法之類尚可,你們走的武路,我卻是文術!”宋琦一樂,推辭掉了。

  “特殊部門準備什麼時候動手?”柳致知問到。

  “還有幾天,這兩日能凈不在申城,到金陵棲霞山佛學院愛邀講學去了,一個星期后回來。”賴繼學說到。

  第二天,柳致知在飯后帶著桃木劍來到了餞春茶館,實際上昨天桃木劍就在他身上,他在麻家寨小學渡過一次雷劫,又得到渡劫失敗的妖獸樹鼠的尸體,取皮之后,煉制一個儲物袋,外表只有巴掌大小,別人看來只能盛手機之類,里面卻有九個立方米的空間,與給阿梨的那個一樣大,目前他的法力也只能做成這么大的空間,他的法器尖苗刀、靈虛刺和那個羅盤及桃木劍,還有其它一些東西都放在其中,系在腰間,平時被外衣擋住,別人也不會留意,就是看到,也認為是裝手機的小布套。

  柳致知並未聽賴繼學、宋琦或其他人說過儲物袋,他也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昨日只是說自己將桃木劍放在家中,今天用一張報紙將桃木劍一包,便挾著來到餞春茶館。

  宋琦和賴繼學已在里面,宋琦正在欣賞那把苗刀,正在贊嘆,他的手法與賴繼學又不同,一手握刀,一手寧神定氣,凌虛畫符,打入刀中,刀一聲鳴響,白色靈光泛起,一條青黑色蟒影游了出來,在室內游走不定,好像活的一樣,比當日賴繼學所展示靈活得多。

  柳致知進來時,那蟒影正好重新歸入苗刀之中,白光散去。兩人見柳致知進來,將刀放下,目光落在柳致知挾在腋下的東西上,柳致知放在桌上,打開報紙,一柄木質紫紅,上面朱砂勾畫的符箓已深深印入木質中,整柄劍油光锃亮,看起來有一種神秘的感覺。

  兩人目光一下子定住了,賴繼學眼睛一瞇,眼中精芒如針,盯住桃木劍,柳致知上次見過他這個樣子,那是看苗刀的樣子,知道他運用了看氣的技巧;而宋琦卻是另一副表現,眼睛猛然一閉,眼皮下眼珠動了起來,轉眼睜開了眼睛,柳致知發現他的眼睛剎那間有一種水靈靈的感覺,很是妖異,知道應該是一種秘技,與賴繼學的方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運氣,這也算一種法器,雖比不上苗刀,可比我店中風水法器強上太多,你只花了幾百元就買到,占了大便宜!”賴繼學口吻中充滿了羨慕。

  “不錯,很不錯的法器,雖比苗刀差了許多,卻是一件驅邪鎮鬼的法器,這桃木本身最起碼有大幾十年,而且是野生的,陽和之氣很重,加上朱砂符箓已滲入木質中,是一件長期被行家使用的好東西,那個道人怎么可能將之賣掉,也許現代人不相信這些,沒有什麼市場,混得比較慘,想不到一個有真本事的人,最后將吃飯家伙賣掉,真如當日秦瓊賣馬一樣,唉!”宋琦長嘆了一聲。

  柳致知心中卻是好笑,李義可不是將桃木劍賣掉,而是自己將他殺了,這是自己戰利品。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說:“兩位大師,這玩意值多少錢?”

  “你想將它賣掉?”賴繼學立刻接口,口氣中很詫異,宋琦也是大出意外。

  “我是練武之人,雖然遇到你們這樣異人,但此物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用!”柳致知不以為然地說到。

  兩人立刻明白過來,自己是修行人,不自覺以修行人目光來看待柳致知,柳致知不過是一個武者,當然這是他們眼中柳致知。

  “老弟,這把桃木劍賣給我!”賴繼學開口說到。

  “賴老弟,你已有苗刀,比桃木劍更好,不如讓給我吧,我可什麼家伙也沒有!”宋琦說到。

  賴繼學苦笑一聲,說:“這樣,好吧,不過柳老弟,你以后有什麼好東西,不要忘了我,上次去了一趟苗疆,自己什麼好處也未撈動,倒是柳老弟在苗疆支教一年,卻得到兩件法器,我現在都想去那邊支教了,宋兄,你可不能讓柳老弟吃虧!”

  “放心吧,我小錢還有兩個,苗刀上次拍賣三百萬,此劍不如苗刀,三十萬怎么樣?”宋琦說到。

  賴繼學點點頭,柳致知卻搖頭說:“這太多了,我不過花了幾百元買來的。”

  “親兄弟,明算賬,我並不缺錢,說起來我還占了便宜,柳老弟,將賬號告訴我,過一會我讓會計將錢打過去。”宋琦說完,讓服務員喊來會計。

  柳致知將賬號告訴了會計,會計自去轉賬,三人從法器聊開,談到苗疆,賴繼學提到上次山谷中朱果的事,宋琦聽后大嘆可惜:“政府已經介入,不然那倒是一個好地方,朱果如果配合一些其他藥材,修行者用心念洗煉,倒可以煉出不少丹藥出來,我倒有一個藥方,可以煉出黃芽白雪丹,能加速小藥產生,方便修者邁入煉精化氣之門。”

  “朱果中提煉液行不行?”賴繼學問到。

  “應該可以吧,你有朱果提煉液?”宋琦倒有些驚訝。

  “沒有,不過這次特殊部門答應我,如果幫忙,給我幾支,不然,你以為我會輕易答應他們。柳老弟,你如果去,我就多要幾支!”賴繼學說到。

  “國家以科學方法提取后,給我們的恐怕經過稀釋了吧?對藥效有沒有影響,我一個練武之人,黃芽白雪丹有沒有用?”柳致知問到。

  “老弟,武術嚴格來說,也是修行一種,練到深處,自然以武入道,突破化勁之后,下一步往往是抱丹,氣血凝成一顆血丹,可算邁入修行之門。”宋琦解釋到。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與特殊部門做這次交易!”柳致知說到。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13
003. 邪行事終敗(上)

  特殊部門此次行動不謂不謹慎,此處離申城市區已有幾十公里,卻是長江一處小小的分支,並不寬,但兩岸卻長滿了蘆葦,不遠處是一座小廟,並不是佛寺,而是一座龍王廟,已經廢棄。由于此處已靠近入海口,都為沖積而成,地形很是開闊,但卻少人來,民房也不會在此處,靠近水邊,汛期來臨,很容易成為澤國一片。

  柳致知、賴繼學和嚴冰正面對著兩個和尚,其中一人是能凈和尚,另一人卻不認識,特殊部門並不是只來嚴冰一人,還有幾人正埋伏在四周,柳致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嚴冰來時提了一句,柳致知只知道他們是特殊部門外圍的一些力量。

  被三人隱隱成包圍之勢的兩個和尚並未露出慌張之色,柳致知有些不好的感覺,這次到這里,是監視的人說能凈和另一個和尚匆匆來此,好像有什麼事,眾人追蹤而來。

  “能靜大師,我說過華夏政府要對你動手,如何?”那一個和尚說到,漢語有些生硬。

  “珀瑪諾蒲上師,讓你說準了,政府果然對我懷疑了,派來鷹犬捉拿我!”能靜很平靜地說。

  “能靜,你用邪術對普通人下手,本來就已構成犯罪,現在居然勾結**分裂勢力,已是罪大惡極,還不伏法認罪!”嚴冰厲聲喝到。

  柳致知一聽就明白了,那個珀瑪諾蒲應是**中一員,能從容面對眾人,應該是藏密修行者。

  “哈哈,你們以為我們在此等你們來抓捕,我引你們來到這里,就是想將給你們一個教訓!”珀瑪諾蒲大笑起來。

  就在此時,四周傳來打斗之聲,一聲慘叫傳來,特殊部門伏于四周之人被人逼了出來,甚至出現傷亡,柳致知手中苗刀一緊,向四周望去,一群灰衣忍者出現在周圍,將己方之人向這邊逼來,除此之外,一個白衣和尚出現。

  “桐山大師,你來了!”說話的正是珀瑪諾蒲。

  “能凈!想不到你一個華夏人,居然勾結**和日本人,我爺爺生前居然以為你是高僧,真是瞎了眼!”柳致知恨恨地說到,向賴繼學使了一個眼色,手中刀一擺,身體一個轉折,陡然回身,如閃電一般迎向那幫忍者,柳致知知道不能讓對方氣勢成形。

  “珀瑪諾蒲,你是**份子?!”能凈顯然不知道對方底細,口氣中也有一絲怒意。

  “能凈大師,佛門中人分什麼國界,都是傳佛祖的慈悲,鏟除世間的邪惡,華夏執政者不信神佛,更是獨裁天下,我們不過是想推翻這個邪惡的組織而已!”珀瑪諾蒲淡淡地說,他現在是胸有成竹。

  “珀瑪諾蒲上師說得對!佛門本是一家,我雖出身東密,也是受佛祖教誨!不要執著世俗政權!”桐山接口勸到。

  “放你娘的狗屁!一個日本鬼子,一個**喪家之犬,不好好呆在自己老巢中,來華夏興風作浪,找死!”柳致知破口大罵,身體並未減速,手中苗刀是特殊部門提供的那種用激光刻印符箓的合金戰刀。

  柳致知借大罵激起心中戰意,一股為國的精神勃然而起,人已到一位忍者面前,刀光如練,在這種精神催動下,柳致知感覺到自己和刀融為一體,刀上符箓不經意間亮了起來,那位忍者舉刀相迎,雙刀相擊,一聲鳴響,忍者刀斷,柳致知的刀光似乎沒有停頓,刀過,忍者愣在原地,接著分為兩截。

  旁邊一個忍者,身體一糊,好似從空氣中消失,卻不料柳致知心靈感應中卻是清清楚楚,手腕一翻,刀反撩,虛空陡然噴出血花,這位忍者頭顱已飛了起來,眼中還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尸體現形,跌落在地。

  柳致知一動手,嚴冰和賴繼學立刻動手,賴繼學此次來將法器苗刀帶來,刀一舉,左手手指迅速在刀上跳動,一條青碧蟒蛇影現,帶著青碧光華直撲珀瑪諾蒲,珀瑪諾蒲手上舉起一個白骨為柄,黃金為飾的金剛杵,口中喝了一聲:“嗡!”一派金紅的光華迎了上來,沖向蟒影,頓時金紅和青碧光華四濺。兩人各施手段,青碧和金紅光影如光雨交錯,一時戰在一起。

  嚴冰御使匕首交擊能凈,能凈身邊旋風起,青綠鬼火如潮,同時,手握一串念珠,此念珠顯然是一串金屬珠,以合金線串在一起,舞動如一條軟鞭,將突到身邊匕首擋開,同時如潮鬼火撲向嚴冰,嚴冰身外氣溫陡然上升,不一會體外數尺如火,正是溫度控制,高溫反而阻止了五鬼。一時,兩人也相持起來。

  柳致知瞬間擊殺了兩名忍者,讓剛才不斷后退的數人精神一振,頹勢立改。桐山一見,臉色一變,手中結印,柳致知一見心中一愣,桐山結的正是不動根本印,柳致知雖不知印名,卻非常熟悉,自己當日陰神渡雷劫無意中結出的就是此印。

  桐山手印一結,口中聲如雷:“唵,縛日羅,赧!”柳致知的感應中,一種無形的波紋直轟向自己的大腦,不僅聲音形成了沖擊波,而且是一種精神力量的沖擊。

  柳致知手腕一抖,苗刀可不是一般軟劍,居然嗡的一聲振動起來,一刀如槍,帶著嗡嗡的振動聲,向前推扎出去,同時腳趾一抓地,整個人隨著刀的前扎自然而進行,好像兩者一體。

  這一刀嗡嗡聲硬將桐山那無形攻擊化去大半,還有一些雖然轟上柳致知,不過讓柳致知精神上微微一怔,不過就是這一怔,讓桐山有了足夠時間,身體往后一飄,從身上抽出一根三尺來長的竹棒,墨黑色中略帶一點翠色,揮棒一格,擋住了柳致知這一刀。

  柳致知沒有想到這一根竹棒一樣的東西居然擋著自己手中合金鋼刀,剛才可是將一位忍者連刀帶人斬為兩段,這根竹棒不知是什麼材料,但感覺上不像金屬材料。

  柳致知心中雖詫異,手上卻絲毫沒有放鬆,左腳一步斜上,刀借進步腰左轉之勢,從右方向左前劈出,灑出耀目的刀光。

  桐山手中竹棒斜挑,將刀挑偏,手腕輕點,竹棒如毒蛇一樣點向柳致知的前胸。柳致知雙腕一翻,順勢一拖,刀棒相交,火星四射。

  柳致知猛然吹出一口氣,用的正是道家一種功法六字訣中的吹字訣,南北朝時期陶弘景所著《養性延命錄》就有記載,也收入《道藏》,南宋鄒樸庵的《太上玉軸六字氣訣》講得更是詳細,這不過是一種養生功法,柳致知功入暗勁,站樁時能吐氣如箭,可達三尺遠,前一階段看到六字訣,心中有悟,並未想清楚,今日桐山用手印咒語結合,發出無形攻擊,讓柳致知靈機一動,現在兩人間距離不過三四尺,六字訣中吹字訣屬金屬肺,柳致知一口氣吹出,已不能算是武術范疇,其中自凝一種信息精神,已初具傳說中口吐劍光的雛形。

  一道白氣如箭直射桐山面門,桐山未防備到柳致知居然有此種攻擊,急切中頭一偏,讓開了面門,卻從耳輪上一掠而過,居然綻出血花,雖不是大傷,也讓桐山心頭發寒,剛才這道白氣可是奔眼睛而來,如果射中,眼睛能不能保住可說不準。

  桐山向后急退而出,同時高聲喊到:“靖雄君,還不出手!”此話一出,嚴冰等人心中一沉,對方居然還有人沒有出手。

  “那個東密的和尚,不要亂叫,你說的那個靖雄,還有一幫,正在我的陣中掙命!”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柳致知和賴繼學一聽大喜,這個聲音正是宋琦。

  隨著聲音,一個俊郎的年輕人從蘆葦中走了出來,卻是一身唐裝,手上一柄桃木劍,他面前猛然出現一個忍者,好像憑空出現,柳致知心中一驚,宋琦卻隨手用桃木劍一指,一道紫紅光華一閃,那個忍者一下子立住不動了,過了一會,倒了下去,身上卻沒有一絲傷痕。

  柳致知有一種感覺,那一道牽動一種殺機,將對方生機和精神一下子打滅,用修行界話說,是將魂魄打散,這個宋琦,還說自己動手不行,直接是殺人于無形。

  柳致知不再關心宋琦,目光聚在桐山臉上,桐山第一次露出了驚慌之色,柳致知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大步向前,手中刀再次化作厲芒,桐山急忙用手中竹棒相迎,口中念念有詞,一股黑煙從棒頭噴出,幻成骷髏,年向柳致知。

  要在以前,柳致知說不定驚慌,現在的他,對這些邪術已看透,自己也掌握一些法術,當下舌綻春雷,大喝一聲,雙手握力,刀上符箓又一次亮起,一刀劈去,骷髏化作黑煙飄散。柳致知更不放鬆,邊隨身轉,桐山此時心中已亂。柳致知幾刀將桐山逼得左支右拙,此時聽到宋琦的聲音:“柳老弟!我助你一臂之力!”

  桐山更慌,不由微微扭頭后望,生怕宋琦在背后偷襲,柳致知一聲大喝,刀又一次嗡嗡響起,如大槍一樣扎了過去。

  桐山急忙格攔,可惜已經分心,又怕宋琦偷襲,這格擋一棒弱了許多,一觸柳致知的刀,頓時覺得不妙,柳致知的苗刀高頻振動,頓時將竹棒彈開,一刀扎入腹中,刀的高頻振動立刻讓內臟紛紛破碎,桐山帶著不甘倒在地上。

  而宋琦卻在原地微笑看著柳致知,根本沒有相助的意思,柳致知心中感嘆,到底是奇門遁甲傳人,與諸葛武侯一樣,智謀百出,一語加速了桐山的敗亡。

  宋琦一到,局勢立變,能凈和珀瑪諾蒲迅速后撤,脫離與賴繼學與嚴冰接觸,兩人合在一起,就在這時,一件出乎大家意料事發生了,能凈猛然向珀瑪諾蒲下了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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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邪行事終敗(下)

  大家沒有想到,能凈大和尚居然向珀瑪諾蒲下手,珀瑪諾蒲也未想到,金屬念珠串一下子纏在珀瑪諾蒲手腕之上,咔嚓一聲,珀瑪諾蒲的臂骨顯然斷了,那白骨黃金杵掉落在地,五股陰火卷著磷火撲到珀瑪諾蒲身上,珀瑪諾蒲完全愣住了,無法相信地脫口而出:“你!”身上光華一閃,本能地反擊,卻是遲了,能靜一拳重重地轟在珀瑪諾蒲的心口,珀瑪諾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至死不愿相信,身體緩緩地倒下。

  這一變故讓眾人莫名其妙,一時不知怎么辦,能靜轉過身,卻是很平靜地說:“我自首,那兩個小癟三是我用五鬼嚇死,我與**和日本人無關,我不知道他們是**分子,只以為是佛教同行,我愿意向政府自首,戴罪立功!”

  這一番話一說,眾人這才回過味來。

  “大和尚,你真無恥!”賴繼學叫了起來。

  “施主,這不是無恥的事,而是大是大非的事,能凈雖然犯法,但在大事大非面前還是能把握自己!阿彌陀佛!”能凈顯得大義凜然。

  柳致知擊殺了桐山,順手將對方那根奇怪竹棒拾到手中,很沉,明顯不是普通之物。柳致知拿著竹棒,腦中搜索,此物好像是邵延傳給他資料中提到的木髓之類,所謂木髓,實際上是由遠古植物埋于地下,經長期礦化形成,用現代科學術語,就是硅化木,作為修行界煉器材料,只有極少硅化木才能稱之為木髓,由自然巧合,得造化而成,或自身本是靈材,或處于靈脈之中,得自然靈氣之類溫養,或其他機緣巧合才成。

  顯然,桐山所用這根竹棒就是此類,不過桐山只進行了簡單處理,還算不上法器。柳致知正在仔細觀察手中這根竹棒,宋琦走了過來,很是驚訝地說:“這應該是木髓,由竹子形成的木髓,很罕見,如果經煉器高手煉制,應該可以煉成不錯的法器。柳老弟不如賣給我。”

  “你如果有用,就送給你!”柳致知一笑,遞給了宋琦,宋琦有點奇怪,這有點不像柳致知,之前一柄桃木劍賣了三十萬,這根木髓顯然比桃木劍更值錢。

  “這東西可是搶手貨,你真的將它給我?”宋琦提醒了一句。

  “當然,這東西並不是我的,也算報答你的相救之恩,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遇險?”柳致知問到。

  宋琦剛要回答,那邊能凈突然對珀瑪諾蒲出手,兩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向那邊而去。等兩人走到賴繼學身邊,事情已經結束,眾人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剩余的忍者有幾人被殺,其余居然全部自殺。

  賴繼學想將那件白骨黃金杵拾起來,還未伸手,白骨黃金杵陡然飛起,落在嚴冰手上,顯然是嚴冰利用御物異能搶先下手。

  “這東西對你們身懷異能的人沒有多大用途,不如給我!”賴繼學說到。

  “誰說沒用,這東西上交國家,自有人對它進行研究,研究出來后,就能批量生產!”嚴冰根本不讓勁,直接以國家名義說到,眼光又落到宋琦手上的竹棒之上,賴繼學眼光也落到竹棒上,不覺“咦”了一聲。

  “多謝你幫忙,請問貴姓?”嚴冰不認識宋琦。

  “宋琦!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不等宋琦開口,賴繼學已經開口先問,接著向嚴冰介紹了宋琦的身份。

  “我閑來無事,起了一卦,發現你們有危險,便根據卦象所指,來到這里。”宋琦微笑解釋到。

  “宋琦,你手中那根竹棒能不能獻給國家?”嚴冰看著宋琦手中的竹棒問到。

  “你這是請求?我的回答是不能!”宋琦臉微微一冷,又回過頭來帶有深意望了柳致知一眼。

  柳致知一笑,知道宋琦的意思,自己將麻煩拋給了他,于是說:“我們國家往往對老百姓要求奉獻,卻不問老百姓是否愿意,如果這樣下去,不知民心轉向何方。”柳致知此話有些誅心。

  “柳致知,注意你的言論!”嚴冰口氣有些嚴厲。

  “這東西交給國家有什麼用?你們能研究出什麼來?好好符咒,用工業生產方式刻在刀上,有多大效果,幸虧柳老弟內力已成,不然一點效果也沒有,再說,國家每年多少資源,其中天才地寶你們收集得也不少,做出什麼好東西?柳老弟無意間得到的苗刀,就比你們費盡多少資源搞出這把破刀強多了!”宋琦並不在乎嚴冰的口氣,不客氣地說到。

  嚴冰眉頭一皺,這些異人一個個往往都不將國家放在眼中,剛要開口,賴繼學開口了。

  “嚴少尉,先將現場情況通知上面一下,讓他們派些人來,將事情處理一下,對了,宋琦,你說你用陣法困住一幫人,在哪里?”賴繼學見宋琦不待見嚴冰,便打岔轉移了話題。

  嚴冰掏出手機,聯系上特殊部門。宋琦指著蘆葦之中,說:“在那邊,你們要不要去看一下,估計有些心理上有問題的家伙恐怕已經送命了。”

  宋琦說完,望了一眼能凈,對柳致知說:“柳老弟,這個家伙就是到你家中偷書的竊賊?!一個和尚,好好佛法不修行,不怕死后墜入阿鼻地獄!過去修旁門之人,往往發誓:今生不求男和女,來世不求為人,現在的人,恐怕不顧來生了!”

  宋琦這段話在不同人耳中意義不同,嚴冰立刻用懷疑的目光望著柳致知,而能凈臉色一變,他自以為所行甚密,卻不料好像大家都知道似的。柳致知不滿望了宋琦一眼,知道這家伙報剛才自己送材料給他,將他誘入麻煩之中一箭之仇。

  宋琦見眾人表情,不由打了個哈哈,對嚴冰說到:“嚴少尉,不要用懷疑目光看著柳老弟,柳老弟身上沒有那種陰氣,沒有修過五鬼之術,柳老弟的武術已到了一個邊緣,說不定能以武入道,剛才噴出那一道白氣如箭,射出三四尺凝而不散,可見已得內家精髓。柳老弟,承你情,我以前無意間得到一本劍術,其中就有以氣御劍之術,甚至一口真氣內煉,化為白光,數丈之內,取人之首,我對武術未下過功夫,卻是不能練,過天送給老弟,也算還老弟將木髓送我之情!”

  柳致知沒有想到自己送出木髓居然得到如此回報,他本來已有二件法器,也不稀罕這件靈材,兼之想開宋琦一個玩笑,才做出如此舉動,當下謝過宋琦。

  “宋兄,你有辦法將木髓煉成法器?”賴繼學心中不由驚訝起來,嚴冰眼睛也亮了起來,特殊部門說實話,也收集了一些材料,畢竟國家力量不是個人所比擬,但雖有不少專家研究,卻進展幾近乎零,倒是對一些現成法器研究,衍生出一些東西,對付那些普通陰魂之類還有些效果,但對付真正高手,還不如現代火器。

  “我不行,我師傅也不行,不過,我師有一個朋友,卻是營造門的人,對煉器很有研究,但煉材難得,過段時間,我去求師傅。”宋琦淡淡地說到。

  “營造門是什麼門派,煉器很難嗎?”柳致知不解地問。

  宋琦和賴繼學都笑了起來,宋琦說:“老弟,你不是修行中人,營造門上可追溯到春秋時代,可以算是墨家一支,后來又吸收了公輸班的傳人,擅長營養宮室之內,許多大型工程有他們的影子,如都江堰就有他們功勞,世人都以為他們善于大工程,實際上他們也善長煉器,《魯班經》就是他們一點皮毛!煉器當然很難,材料用真火提純,這種真火並不是外在的火,而修煉出一點真火,如果用一般的火,許多材料都會燒成灰,或者發生化學反應,完全破壞掉,能修成真火,並能以真火提純材料,並要識別特性,根據材料特性構建不同法陣,一般修行者就是修出一點真火,也不能持久。”

  柳致知一聽就明白了,宋琦所說公輸班就是魯班,魯班並不姓魯,不過是魯國人而已,宋琦提到真火,邵延說自己心念就是真火,難道一般修行者沒有心念?

  “我以前聽一個道士說過,心念就是真火,不是每個人都有心念嗎?”柳致知不解地問到。

  “你是聽誰說的?心念洗煉法器,不過是法器煉好之后,與自己相合,就是修行人,也很難控制這些,真火是體內五行中火的升華,心念不行!”宋琦說到。

  柳致知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與一般修行人之間的不同,自己也好,當日遇到的邵延也好,特別是邵延,一語點破真火本質,而其他人卻依然局限于表相。

  幾人邊說邊走,向宋琦所布陣法而去,能凈低頭跟著眾人,還有幾人在打掃戰場,這次特殊部門外圍組織中,有兩人殉職,還有三四人受傷,好在在外面的忍者全部死了。

  幾人走到蘆葦深處,卻是一大片水洼密布之地,場面卻讓眾人吃了一驚,就在此時,天空中也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卻是特殊部門的后援來了。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14
005. 人來晚

  眾人看到,那一片地方躺了五名忍者,一名歪著頭,面對著大家,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早已斷氣;另一名,卻將頭扎在很淺的水洼之中,活活地淹死;還有一位,頭顱滾到一邊,鮮血噴濺了很遠;另二位,手中倭刀互相扎入對方腹中,除了這五人外,還有一個活人,手持倭刀,在四下亂劈,臉上充滿憤怒驚恐,好像面對什麼怪物一樣,卻看不到近在呎尺的眾人。

  柳致知的感應中,一種奇怪的東西隔開了眾人和陣中之人,陣內好像一種特殊波動在四下激蕩,不由問宋琦:“宋兄,這就是你所說的陣法,是什麼陣法,怎么回事?”

  “這是一種對心神攻擊的陣法,有人稱之為迷魂陣,我門稱之為七情絕魂陣,一入其中,以前所行種種惡事重現,枉死之人好似在找他們討命。”宋琦說到。

  “這么說來,一個人如果問心無愧,進入陣中應該沒事了?”柳致知問到。

  “哪能這么容易,除非你是圣人,心中沒有一絲愧疚,不然都會無限放大!”宋琦淡淡地說。

  “這種陣法如何布置?我們能不能高價收購布陣方法?”說話的是嚴冰。

  “就是給你們,你們也布置不出來,不僅需要繁雜的計算,更要心有靈犀,陣旗差一毫位置,效果就是天地之別,不同地點布陣甚至完全不同,靠得就是那靈機一閃!”宋琦雖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屑,但給人感覺就是瞧不起特殊部門。

  那邊兩架直升機已經落下,段成鑫、周大強一般人都來到現場,此事發展出乎他們意料,本來以為不過追捕一個以邪術傷害普通人的和尚,卻不料居然卷入**和日本人,事情嚴重了,他們第一時間上報,同時立刻趕來。

  一幫人一出來,幾個人將能凈帶上直升機,段成鑫一眾人來到大家身邊,看到陣中那個日本人依然在拼命對虛空揮刀。

  “日本劍道北辰一刀流新生代高手靖雄健一,居然被陣法困住!誰布的陣?”來人之中,其他人正在疑惑,周大強卻一言點破,他也通一些八卦六爻推算之術,也與奇門遁甲有些關系,不過周大強並不懂得陣法,見此情景,立刻猜測得十不離九。

  嚴冰立刻匯報,段成鑫明白是宋琦所布,便開口說到:“能不能將陣法撤掉,我們好捉住此人?”

  宋琦看了段成鑫一眼,點點頭,提醒到:“里面日本人可是一個高手,你們做好準備!”

  段成鑫等人點頭,宋琦手一動,手訣一幻,攝字訣出,一陣煙霧起,十三道光華一閃投入手中,卻是十三桿三角形不同顏色的旗幡,上面滿是符箓,看來是宋琦這家伙有些好貨色,柳致知心中想到。

  陣旗一收,靖雄健一陡然發現面前的各種怪物消失不見,轉眼間霧氣消散,眼前五個同伴死在面前,死狀獨特,再看眾人的架勢,他不是笨蛋,結合自己的任務一想,明白了大半,知道事已失敗,他也是一個決烈的貨色,不然也很難將功夫練到很高的程度。

  霧氣一散,靖雄健一心中發冷,知道今天走不掉,武士當殺身成仁,也不能成為對方俘虜,一聲怪叫,手中太刀高高舉起,向眾人沖來。

  柳致知見他眼中一副絕望,知道此人死志已生,暗嘆一口氣,卻沒有出手,現場人多的是,何況段成鑫那一幫人都虎視眈眈盯著靖雄健一,根本無須外人出手。

  果然如柳致知所料,靖雄健一剛一動,站在周大強身邊的幾人手上出現了槍,震耳槍聲中,一道道閃電般的白光射向靖雄健一的四肢,柳致知瞳孔微微一縮,這種子彈是特制的,居然有淡淡法力波動,常規子彈不可能顯現出法力靈光尾跡。宋琦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柳致知眼光一瞥,知道他心中也是吃驚,柳致知心中急轉,如果自己遇到這種情況如何,一個結論,自己怕是兇多吉少,金光護體術對付陰魂法術尚可,對付這種場面明顯不夠。

  柳致知在考慮自己是不是精研一種法術,要么能防住子彈,要么讓自己能輕鬆避開,自己現在的身手,如果是一兩支手槍,憑自己反應,尚能避開,多了恐怕就要死在亂槍之下。

  柳致知在這里轉著腦筋,靖雄健一手一揮,火星四射,居然擋開了幾顆子彈,但是更多子彈攢射而至,腿上臂膀之上綻出血花,太刀掉在地上,人也跌倒。

  幾人上前就要捉拿,周大強喊了起來:“快!不要讓他自殺!”已經遲了,靖雄健一在地上一滾,身體已抵到刀尖,帶血手臂猛然抓住刀背,往自己身上一送,刀已入體,又是強行一扭一滾,根本不可能再搶救。

  段成鑫一臉陰沉,掉過頭來,吩咐到:“查一下,有沒有活口!”此事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柳致知嘆了一口氣,說:“不用查了,除了能凈,應該沒有活口,你們來遲了,如果早些過來,可能捉到活口。”

  這件事讓段成鑫等人面子上很難看,一是沒有料到出這么大的亂子,二是居然這些該死的倭國人死得干干凈凈,只好讓手下細細打掃戰場,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二天后,柳致知又來到餞春茶館,這次卻是賴繼學來遲,這次來並不是為了喝茶,而是賴繼學將兩人的報酬送來,卻是六支密封玻璃管中液體,呈淡紅色,一支一百毫升,賴繼學說是朱果中有效成份的提取液,不過經過稀釋處理,玻璃密封成真空狀,就是常人也可以飲用,不過武者或修行人服用,對提高自己功力有極好的作用。

  柳致知將兩支藥劑遞給了宋琦,問:“宋兄,能不能煉成丹藥?”

  “應該可以,但需要一些其他配料,最主要一味是雪蓮,年份越久越好。”宋琦將藥劑拿在手上,隔著玻璃,眼中似有水光閃過,看了好一會才說,柳致知知道宋琦應該在感受藥性。

  “雪蓮一般長在4800米的雪山之上,市場上雪蓮不少是人工培育,就是野生的年份也不夠,看來得去西藏或新疆一趟,最好自己去采,才有把握,不然宋兄煉丹效果就難說了!”賴繼學說到。

  柳致知心中一動,自己有一個羅盤,倒可以一試,便笑著說:“我反正目前也沒有什麼事,不如我去西藏一趟。”

  “這倒不急,還有其他一些輔助藥物,要煉丹,一般藥店的中藥幾乎不能用,其年份太少,在去西藏之前,先往皖省九華山和黃山去一趟,九華山的立金花,至少要達到三十年向上才合用,還有明黨參,也要數十年的才能用,市場上根本買不到,只有到當地找藥農或自己采,還有其他幾味,不一一說了,我和柳老弟去一趟,先將這些藥備齊,然后再到藏區去尋雪蓮。”宋琦看來也是想出去一趟。

  “既然這樣,我也陪兩位去一趟,見識見識,聽說九華山有地藏王菩薩肉身,去瞻仰一下,說不定在民間能購買一些風水法器,過去徽商可是有錢人,那邊好東西不少!”賴繼學考慮了一下,拿定主意。

  “那就這樣說定了,半個月后出發,柳老弟,這是前天我答應你的劍術古本。”宋琦說完之后,取出一本線裝書,書名為《兩儀青萍劍》,紙質已發黃,有一些年頭,柳致知聽說青萍劍和袁氏青萍劍,這兩種均是中國傳統劍術門派,卻沒有聽說過兩儀青萍劍,不過兩儀他是知道,《易經》上有太極生兩儀之說,兩儀者,陰陽也。

  現在柳致知沒有時間看,謝過宋琦,收好了書。

  柳致知和賴繼學見沒有什麼事了,起身準備告辭,服務員進行向宋琦通告:“老板,有人找你,說是你的朋友,嚴小姐和周先生!”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大體猜出來者是誰,宋琦皺了皺眉,說:“請他們進來!”

  果然是嚴冰和周大強,三人起身相迎,服務員上茶。

  “兩位貴客上門,不知找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有何要事?”宋琦客氣了一句,不過讓人聽著並不太舒服,畢竟玄門中人並不太喜歡與特殊部門的人搞在一起。

  “宋先生,來得冒昧,柳先生和賴先生也在,今日找宋先生,看看我們之間有沒有合作的可能?”周大強裝著什麼也沒有聽出來,笑到。

  “我一介平民,小本經營,怎么能入得二位法眼,倒沒有什麼奢想,不過混個平安就滿足了!”宋琦也打起了太極,嚴冰眉頭一挑,有些不悅。

  “宋先生,不要忙著拒絕,聽說先生擅長陣法,也精于煉丹,能不能在這個方面合作,先生要什麼條件,盡管提。我們部門材料倒有一些,不過只能用現代方法提純,遠不能發揮真正作用。”周大強倒沒有生氣,反而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自在生活,我這個人散漫慣了,不習慣有約束,再說陣法和煉丹,我僅了解一個皮毛,而且極耗精神精力,整天研究那玩意,盡早要發瘋,好意領了,實是自己能力不足!”宋琦推辭說到。

  “無妨,宋先生如果哪天有興致,就和我們聯系。”周大強滿面春風地說,目光又落在柳致知身上。

  “聽說柳先生家中有一本五鬼陰兵術,不知真假?”周大強目光盯住柳致知。

  “以前是有,不過你們來晚了,被人偷走了!”柳致知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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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見君方知,世間真情尚在(上)

  “我們知道,那是能凈和尚偷的,不過並不全,還有幾頁落在柳先生手上,柳先生反正沒有用,我們高價收購!”周大強冒出一絲頗有意味的笑容。

  柳致知立刻明白了,周大強他們從能凈那邊得到了消息,這幾張廢紙對柳致知並沒有什麼用,不過是爺爺留下的,算是一個紀念,對方倒好,直接看中想討要。

  “你們對能凈是怎樣處理,他偷了我的書,該還給我了,還請領導體諒!”柳致知一句領導,已是很生分了表示,周大強如何聽不出來,他號稱特殊部門的智腦,心中一沉。

  事實上不管他如何算計,卻沒有將柳致知對他爺爺的感情算在里面,所謂人算不如天算,有時候,一點極小的事,對別人可以忽略,對另一個卻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能凈他已自首,並且愿意為國出力,也可以算是我們部門的人,你留著幾張殘頁也沒有用,再說你也沒有練過五鬼之術,不如為國出一份力!”周大強見柳致知表現得有些異常,心中奇怪,在他看來,這不合常理。

  “不是我不為國出力,那幾張殘紙早已爺爺的墓前燒掉,倒是大部分在能凈手上,是不是還給我,在爺爺墓前燒掉!”柳致知這話並未說謊,那幾張紙的確燒掉,周大強望著柳致知的臉,注意柳致知的表情,心中卻是失望,柳致知的確應該燒掉了幾張紙,這點他還是有自信,不然智腦之名就白叫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柳先生年紀還輕,古語說得好:練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柳先生一身功夫,不為國效力,太可惜了!如果想法有改變,我們隨時歡迎!”周大強見事已如此,只好作一個表態。

  柳致知見此便和眾人告別,回到家中,將那本《兩儀青萍劍》取出細細揣摩,這本書從有形之劍入手,一套劍法,不過十三式,看似簡單,卻處處體現出陰陽之理,先從練習體肌體入手,通過全身的鬆與緊入手,進而體會剛與柔,直至靜與動,最后化入有無,這是基本的劍法,后面就是劍氣的修煉,卻是采西方庚辛之氣和太白星精氣,合于肺金,煉到精深處,卻是口吐白光,數丈之內,取人性命,亦可運于掌指,劍氣取人性命。最后則是尋寶劍,自身練成劍氣與劍相合,神識溝通寶劍,目光所及,皆能御劍斬之。

  近些日子來,柳致知在院子中,除了正常的修煉,就是手持一柄鋼劍,腳下不丁不八,目視劍尖,意在劍前。整個人看似不動,但渾身肌肉筋骨不斷交替收縮放鬆,隨著悠長的呼吸,猛然間手中鋼劍嗡的一聲,沒有任何征兆,柳致知已一劍刺出,空氣中傳來啾的一聲,根本沒有看清楚劍是如何刺出,柳致知卻搖搖頭,收了回來,又恢復原來的架勢。

  十幾日間,柳致知將十三式劍法倒也練熟,他本來已是暗勁高手,此時劍一擊出,如江海清光凝,倒也得其中精義,不過劍氣在十幾日內進展倒很小,柳致知知道自己有些急躁,放下心來,放下劍,站起樁來,眼睛微閉,不一會便進入狀態,院中景象漸漸入了心靈感應,一片樹葉已被蟲子吃了小半邊,柳致知在意識中無意中感應到,開始並未留神,偶然間,心中一怔,退出這種狀態。

  原來,他發現在自己感應中這片樹葉是完整的,再一細究,一層淡淡地綠光形成葉片狀,籠罩在葉片上,雖然葉片已缺損,但光影卻是完整的,一見此,心中一動,難道劍氣也是如此?

  柳致知現在明白靈氣等,不過是能量信息及物質一種表現形式,其形態與修行者自己意識有極大關系,這也是唯物主義認為修煉是唯心主義的原因,事實上的確是唯心,最起碼自己意識決定了自己所感受的許多東西,許多時候,你不信他,這些東西就不會起作用。

  葉片雖殘,但其信息還在,甚至是全息的,劍氣之說,國人自古相傳,西方並沒有此說,最多是一些魔法傳說,這是國人的意識受到文化的影響,采取西方之氣,西方本屬金,而太白星也就是金星,其信息在天體中,國人也歸入金,再加相信自己能煉成劍氣,自然意念收取天地能量信息,在意念作用下,形成一種銳利的劍氣。

  柳致知想通了這一點,臉上露出了微笑,猛然張口一吹,卻是六字訣中吹字訣,已不是兩儀青萍劍中劍氣,在張口一吹之時,腦中一閃存想著鋒利的寶劍,剎那間,一道白氣噴出了六尺多遠,已不能算是白霧氣體,外成隱隱閃著白光,很淡,卻能清晰看到。

  白光過處,一株正在綻放的紅色月季飄然落下,花枝之上斷口如刀切一樣,柳致知知道自己已摸到真正劍氣的門,下來的日子就是慢慢磨練這口劍氣,最終數丈之內,斷人首級。

  柳致知又提起劍,這口劍不過是普通的鋼劍,柳致知就在申城體育商店中買的,練習尚可,真正與自己肺中一口劍氣相合,卻是不成,不過那得等自己一口劍氣純熟圓滿,才能與劍相合,有的是時間,到時好好尋訪一口好劍。現在沒有時間花在上面,明天就趕往九華山一帶了,自己將帶的東西收拾一下。

  ―――――――

  柳致知、宋琦和賴繼學出了車站,時間不過九點多鐘,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他們現在是在皖省的池州,九華山就落于池州地界。

  三人就決定在附近找他賓館休息一天,明天趕往九華山,宋琦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給了一個地址,讓司機在那里找一家賓館。

  柳致知問宋琦以前是否來過池州,宋琦說以前來過,這次來順便看望一個醫林老前輩。車子停在一家叫富達的賓館門口,宋琦付了車費,三個進了賓館,要了三個單間,將東西放入房間,實際上三人並沒有什麼東西,宋琦不過帶了那把桃木劍,還有幾件換洗衣物,一個包就行了。柳致知實際上更簡單,他一些重要東西在儲物袋中,為了不引人注意,也帶了一個包,幾件衣物。賴繼學也是一樣。

  三人簡單洗漱了一下,準備出門吃飯,下午還要去拜見那位醫林前輩。出了門,走不多遠,陡然間,柳致知渾身驚覺起來,一下子躥了出去,前面二十米左右處出事了,一個中年婦女正在行走,陡然一輛摩托車從后面飛馳追上,車后一人一把扯住這名婦女的手上一個包,包並不顯眼,甚至很破舊,飛車搶包!

  宋琦和賴繼學也反應過來,身體也立刻加速,那位婦女也是一愣,然而令人驚訝的事發生了,那名婦女包居然沒有放手,拚命地拉住了包,好像包中有極其重要的東西,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放手,摩托車前沖力量很大,婦女一個踉嗆,被一帶之下,就要摔倒,如果摔倒,絕對會頭破血流,就是這樣,女人居然也未鬆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柳致知到了,手一伸,抓住了女人臂膀,頓時拉著了女人,摩托車一歪就要跌倒,那個搶包賊急忙鬆手,摩托車準備逃走,柳致知怎么可能放過他們,瞬間加速,整個人猛然爆發,短時間甚至比摩托車快,與摩托車并排,隨手一甩,一掌如鞭,抽在前面這個賊人身上,轟的一聲,車仰人翻,也是兩個小賊運氣好,居然沒有受大傷,翻身起來想跑,柳致知臉一冷,一腳踩在其中一人小腿上,骨骼斷裂聲響起,頓時聽到一聲慘叫,另一個剛起身,聽到同伴的慘叫聲,腿當時就軟了,剛要求饒,柳致知一個迎面踩,踩在他的右小腿之上,當時也是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疼得打滾。

  路人見此,紛紛打電話報警,甚至有人叫好。宋琦和賴繼學已到那名婦女身邊,正忙著替她包扎,柳致知有些奇怪,到眼前一看,心中也是一怔,那女人右手一節指骨折了,可見當時,她是如何一種決心意志要保住這個包,這包里究竟是什麼?柳致知不由好奇。

  好在宋琦隨身帶有傷藥,是上好的云南白藥,宋琦看來也是行家,用手帕撕成條,將手指包扎好。那個女人十分感激,不斷謝謝三人。

  柳致知打量著這個女人,應該不到四十歲,但很憔悴,顯得有點老氣,但看輪廓,應該以前還算一個漂亮女人,身上衣衫雖不破,但顯然是街頭那種極其便宜的貨色,腳上鞋滿是灰塵。

  問了一下姓名,姓陳,柳致知三人就叫他陳大姐。此時警笛響起,警車也來了,警察問明了情況,看著躺在地下兩人,不由皺眉,周圍路人說明剛才情景,柳致知下手也忒狠了,帶隊警察望了兩人一眼,又望了柳致知幾人,一揮手:“叫救護車,將這兩個罪犯先送醫院處理一下傷勢,這幾位先生算是見義勇為,兩個罪犯算倒霉,自己從車上跌下,將腿摔斷!”

  柳致知聽到此話,倒有些意外,頓時對這個警察起了好感。那個警察過來,謝過三人見義勇為,又問了一下受害者情況,問包中有多少財物,畢竟如此拚命保護,應該不少,錢如果多,對兩個罪犯量刑也將重一些,雖然搶劫未成。

  陳大姐將包打開,眾人頓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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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見君方知,世間真情尚在(下)

  並不是包中有多少東西,而是其中不過是二十幾元錢,一張十元,其余不過是些碎錢,有五角,也有一元,甚至有一角,加起來不會超過三十元。

  “就這點錢,也犯不著如此拚命!”圍觀的路人中有人說到。

  陳大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平靜將包拉起來,柳致知心中無由一陣心酸,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卻不知道是他靈性漸生,自然感應到陳大姐的心靈瞬息。

  陳大姐走了,柳致知三人卻悄悄跟在其后,剛才三人並沒有問任何事情,宋琦卻拉著他們悄悄跟上陳大姐,宋琦解釋到:“我觀陳大姐面相,不幸鎖身,然而她又極其堅強,不知發生什麼事,跟下去瞧瞧!”

  柳致知和賴繼學沒有意見,三人本來出來吃飯,現在卻遠遠吊在陳大姐的后面,陳大姐在一家水果店門口站住,問老板:“那種蘋果如何賣?”

  “八塊錢一斤!”

  “能不能便宜些!”

  “大妹子,這可是最好的蘋果,這樣吧,七塊半!”

  陳大姐開始挑選蘋果,柳致知三人都不是常人,相隔雖遠一些,兩人對話也挺大,聽得清清楚楚,陳大姐幾乎將包中錢花盡,只剩下二三元錢,拎著蘋果,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家醫院,進入醫院,應該是來看病人。

  陳大姐進入病房,三人來到門口,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十二三歲,骨瘦如柴,卻又有些浮腫,一見陳大姐,叫了聲媽。

  陳大姐拿出一個蘋果,削掉皮,切成一塊塊地送入小女孩的口中:“竹子,媽沒本事,你得病,媽揀人家丟掉壞蘋果給你吃,你想吃一次好蘋果,媽都不能滿足你,今天,媽拾破爛賣了些錢,買了好蘋果給你吃!”

  “媽,真的好吃,你也吃!媽媽你的手怎么了?”被稱為竹子的小女孩滿臉幸福地說到。

  “媽也吃!媽的手無意間擦破點皮,不礙事。”陳大姐有些嗚咽,咬了米粒大小一點蘋果肉。

  柳致知三人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明白了,不怪陳大姐那么玩命保住那只包,三人眼睛和鼻子都有點酸酸的,這就是母愛,柳致知自小失去母親,甚至在些羨慕那個竹子。

  正好有一位護士過來,賴繼學問到:“護士小姐,里面病人得的什麼病,叫什麼?”

  “你們說的是那個胡茵竹,真可憐,才十幾歲,父親又不在了,家里也窮,送到醫院中已是淋巴癌晚期,醫院看母女可憐,才沒有趕她們走,她們欠了不少醫藥費,實際上,根本沒有希望治好,唉!”護士嘆了一口氣。

  “她們欠多少錢?”柳致知問到。

  “有二三萬了!具體我不太清楚。”護士說到。

  “我去將賬給她們結掉!”柳致知說到,就要去結賬。

  宋琦一把將他拉住,說:“不要著急,我想想,讓她們出院,到方醫師那邊看看,也就是下午我們準備拜訪的醫林前輩,說不定會有一線轉機!”

  “那好,宋兄,你去和陳大姐母女談一下,我去結賬!”柳致知說完便去結賬。

  宋琦和賴繼學推門入內,陳大姐聽到門響,回頭一看,卻是剛才兩位恩人,急忙起身,宋琦讓陳大姐坐下,說出自己來意,陳大姐一聽心中希望頓生,又有為難,自己沒有辦法報答宋琦等人的恩情。

  宋琦辦事很利索,撥了電話給方醫師,說明情況,方醫師讓宋琦將人帶到他的醫館,柳致知也結賬回來,賴繼學主動出去叫車,辦好出院手術,這邊醫生護士倒也為母女兩祝福。

  方醫師早在醫館門口相迎,這是一個六十風出頭的老中醫,一身精神非常好,柳致知一見便知道對方有內養功夫,不由心中點頭,一個中醫,如果自己都不懂傳統養生之術,醫術縱好也有限。方醫師名叫方宗厚,是這一帶名醫。

  “方伯,此次來拜訪,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宋琦說到。

  “小宋,我是一個醫生,醫者父母心,是我份內之事,何說什麼麻煩,這幾位是?”方醫師笑著說。

  宋琦給他們介紹,柳致知和賴繼學也上前見過方醫師,有護工接過擔架,將胡茵竹抬入醫館之中。

  方醫師細細給胡茵竹診斷,搭過脈后,又看了帶過來的病歷,不由眉頭緊鎖。

  “方伯,有沒有辦法?”宋琦問到。

  “我有一個方子,藥物卻很難配齊,不然倒有幾成把握!”方醫師說到。

  “那朱果提取液行不行?”柳致知想到了朱果,畢竟是靈藥,說不定有效。

  “朱果,不行,稀釋之后,雖能吊命,卻這里保一時,朱果不僅促進正常人體功能,也同時能增強癌細胞的功能,不行,只能用能抵制殺死癌細胞的藥物。怎么,你們有朱果?”方醫師正在考慮用藥,見柳致知提到朱果,開始沒有留意,后來才陡然醒悟。

  “不是朱果,我們得到幾支經過現代方法提純朱果液,不過稀釋過了!”宋琦說完,簡單說了一下朱果提取液的由來。方醫師這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這個小女孩的病,我暫時通過藥物和針灸能控制一段時間,使它不致于惡化,中醫中稱為癭瘤、瘰疬和積聚這一類,治療一般從解毒除濕,破瘀消證這個方面入手,而她的病已到晚期,但要轉好,必須用一些特殊的藥,這些藥材卻是難得。”方醫師皺起眉頭說到。

  “方伯,哪些藥,在什麼地方可得到,我們來想辦法!”宋琦說到。

  “一般藥我都能找到,有幾味卻沒有,一味必須五百年以上三尖杉的葉和果實,九華山有,但不多,特別是數百年以上更是少有;一味是三十年以上啼兒涎;一味是朱紫金線蓮,還有一味是血蟾衣。”方醫師說到

  “朱紫金線蓮我來找,我家中倒有幾株,我回嶺南一趟,大概不到十天。那啼兒涎和血蟾衣是什麼?”賴繼學一聽說到朱紫金線蓮,立刻主動開口,但對另外兩種東西卻是不明白。

  “啼兒涎是娃娃魚的粘液,九華山一帶倒有娃娃魚,不過達到年份卻是極難。血蟾衣是一種特殊毒物血蟾的皮,我聽說九華山和黃山一帶應該有,但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方醫師說到。

  “方伯,我們就去想法尋找藥物,柳老弟,你就在九華山尋找藥物,我去黃山,一旦采到或收購到,打電話聯系!方伯,你認識不認識附近有經驗的采藥人,我們想請兩個向導!”宋琦立刻作了安排。

  “你不說,我倒忘了,你們去取這幾味藥,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這些下落,如果請動他,把握大上不少!”方醫師說到。

  “他叫什麼名字,住在那里?”宋琦急切地問到。

  “他是一個憋寶人,一般稱之為憋寶猴子,擅長尋找天地間的寶物,不在三百六十行之類,可以算是盜門。他叫馬表榮,有五十來歲,就在青陽九華山腳下,你們可以去請他!”方醫師笑著說。

  柳致知問了具體的地址,正在談話間,門口進來兩女一男,其中一女腿長而健美,另一女也較漂亮,豐腴一點,那個男子比較瘦,很精神。

  長腿美女一進門,就沖著方醫師喊爺爺,大家知道了,原來是方醫師的孫女。方醫師給大家介紹,不一會,柳致知搞明白了,長腿美女叫方若依,那兩人是她的校友,目前都在省城上大學,女的叫江春閱,男的叫郭松濤,在暑假期間來九華山游玩,知道方若依家離九華山不遠,干脆先來方若依家中,然后去九華山。

  方若依見此處熱鬧,開始以為是患者家屬之類,當聽說陳大姐母女之事,也是極為感動,求爺爺一定治好胡茵竹的病。

  當她聽說柳致知要去九華山采藥,眼珠一轉,便對爺爺說:“爺爺,我也要去!”

  “不行,采藥不是游山玩水,那是很苦的,而且弄不好有危險!你們要去九華山風景區玩,我不攔你們,但去采藥不行!”方醫師一口就拒絕。

  “爺爺,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我兩個同學可是高手,江姐可是從小習武,郭哥以前練習空手道,后來又轉到散手方面,絕對是高手,有他們在,哪里還有什麼危險!”方若依纏住他爺爺。

  方醫師被她纏得沒有辦法,便說:“你們如果一定要去,只準到外圍,不準入山!”

  “爺爺,知道了!”方若依立刻高興起來。

  “方小姐,若依是好名字,如果我說出這兩個字來歷,你就不跟柳老弟去!打不打賭?”賴繼學一見方若依想三人想與柳致知入山,知道采藥不比其他,此次有些東西甚至會有危險,柳致知一身功夫入了暗勁,當然問題不大,這三人,雖說兩人練過幾手,賴繼學也煉詠春拳,拳腳功夫並不低,當然看得出那兩人比常人強一些,但絕算不上高手,如果發生什麼事,只會拖累人,才這么說。

  “好,就依你,不過你得出些彩頭!”方若依狡黠一笑。

  賴繼學有些不妙的感覺,不過對自己還是很放心,便掏出一塊石頭,通體綠亮,柳致知一見,感覺其中有一種波濤的感覺,一定神,想了起來,這是一種礦物結晶,是橄欖石,算不上好寶石,在大學選修課地質的礦物課見過,但感應到一種特性,一種水的特性,看來是賴繼學想洗煉成自己所用的地師法器。

  方若依一見,倒很喜歡這塊晶體,以為是綠寶石一類,便說:“你說吧!”

  “皆若空游無所依!”賴繼學說出一句話,眼睛盯著方若依,看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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