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新格物致道 作者: 歸臥故山 (連載中)

mk2258 2012-11-18 10:29: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5 25715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2
018. 風雨后(完)

  柳致知一聽到槍聲,立刻向這處莊園奔去,在柳致知身后里許,另一個中年人聽到槍聲,身形猛然加快。

  這是一處占地近百畝的莊園,外面圍墻圍住,柳致知也不從正門入,腳下加快,如猿猴一樣,越墻而過,一入里面,頓時一股血腥氣撲來,在莊園昏暗的庭院燈下,先印入眼簾的是死在地上的一條狼狗,脖子被折斷,不遠處卻是一個身著保安服的尸體,頭也垂在一邊,顯然脖子被人扭斷。

  柳致知聽到左前方有響動,立刻潛了過去,他剛潛過去不久,又一個人影從他剛才翻墻而過的地方越了進來。

  柳致知又遇到幾具尸體,經過走廊時,見房間中也有尸體,有幾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躲在角落里發抖,柳致知沒有關心她們,向聲響處潛入過去。

  前面屋廳中傳來打斗的聲音,柳致知到了門前,聲音已停止,往里一望,地上躺著幾人,本來一桌酒宴已徹底打翻。

  “鐵三,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何苦為一個女人出頭,再說你也殺了不少人,大家各退一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如何?”一個近五十歲一臉陰沉的人,額頭上有一條血痕,顯然是新傷,手中拿著槍,頂著一位女子的太陽穴。

  “蘇老賊,你壞事做絕,今天是你的死期!”鐵三冷冷盯著那個姓蘇老家伙。

  “蘇爺,還跟他廢什麼口舌,武功再高,能抗得過槍子,我結果了他!”旁邊門一開,一個四十多歲人出來,手上也有槍,讓柳致知意外的事,他身上穿的是警服。

  “當心!”被稱為蘇爺槍口一轉,給鐵三就是一槍,鐵三身形一晃,好一幻影一樣,已出現在這位身著警服人面前,一掌已拍在他的臉上,頓時鼻子之類全平了,哼都沒有喝一聲,就栽倒在地,而蘇爺的那一槍顯然也落空。

  鐵三一轉身,蘇爺立刻勒緊了那作為人質女子的脖子,槍口指向那女子頭:“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鐵三微微一皺眉,不由得投鼠忌器,就在此時,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扭頭對門口說:“朋友,你該出來了!”眼中不由出現戒備。

  柳致知見被人看破,有些不好意思,走進了大廳,蘇爺一見,這是一線生機,喊了起來:“這位朋友,你能拖住鐵三,要什麼我都給你!”

  鐵三也是一臉戒備,他是行家,看得出柳致知就是不如他,也是一個勁敵。

  柳致知笑了,對蘇爺說到:“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就是像你一樣以女人為人質,平時勾結貪官,干盡壞事的家伙,你死吧!”柳致知笑著,慢慢向蘇爺走去,陡然變了臉色,口一張,呬字訣出口,一道白光如線,正射在他的額頭上,頓時開了一個洞,被他挾持的女子頓時癱倒下去,她早就嚇得身體軟了。

  “多謝朋友幫忙!”鐵三拱手相謝,陡然臉色一變,“當心!”

  柳致知感覺身后肌膚一緊,雞皮頓起,知道不好,有人偷襲,來不及動作,胸中一口劍氣猛然破體而出,整個身體表面頓時泛起淡淡的白光,接著又不見,肌膚一寸左右,無形罡氣炸出,砰的一聲,一掌已擊在柳致知的后背,柳致知順勢向前一沖,本來罡氣已化解了大部分掌力,再順勢一沖,只是受了一些輕傷。

  鐵三一掌已拍了過去,對方手一翻,兩人掌相交,鐵三連退了幾步,柳致知已過身,心中大怒,口一張,一道劍氣直射對方,對方大吃一驚,剛才柳致知以劍氣殺了蘇爺,他剛到並未看見,他與蘇爺等有舊,見廳中兩人,想先解決一人,正好柳致知背對著門口,便不客氣就是一掌。

  對方身形連閃,退了出去,柳致知當然不會放過他,立刻追了上去,鐵三也追了出去。

  “唐喬智,想不到你這么卑鄙,丟盡你們神洲崛起盟的臉!”鐵三罵了起來。

  此話一出,柳致知眼神更冷,上次采藥遇到神洲崛起盟的人,想不到今天又遇到崛起盟的人偷襲。

  “閣下是誰,怎么會劍仙之術?!”唐喬智叫了起來,他追蹤柳致知而來,與此處的人認識,在金童玉女夜總會,見到房間之中,夜總會的老板和幾名官二代橫尸當場,知道事情大了,遠遠望見柳致知從房頂上追下去,也立刻追了下去。

  “神洲崛起盟,好得很!”柳致知有些咬牙切齒,不過理智上卻很冷靜,就在此時,天空一道閃電,大雨從天而下,雷聲一震,柳致知體內氣機似乎也隨之勃發,雨水落下,離柳致知肌膚寸許便被無形罡氣彈開,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此時狀態已不能算是國術,而是法武一體,那無形罡氣本由劍氣產生,卻因劍氣純化不夠而散成一種無形的罡氣,國術習練者只有到化勁之后,才會形成罡氣,而不是柳致知現在暗勁就能接觸。

  柳致知感應中每一滴雨水都清晰映在心中,這種感應卻是柳致知修行而成的靈覺體現,相對來說,唐喬智按國術來說,卻在柳致知之上,但在感覺上卻不如柳致知。

  柳致知沒有回答唐喬智的問題,大雨傾盆,柳致知感應中唐喬智肌肉快速抖動,產生一種震蕩,雨水剛靠近皮膚,便被彈開,倒與柳致知罡氣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一點發現,柳致知知道對手是自己遇到的最強的敵人。

  柳致知腳下一錯,趟泥而進,一拳崩出,人已到唐喬智面前,拳過之時,空氣炸響,留下一條水霧柱,雨水一靠近拳頭,立刻粉碎成極細微水滴,向四下濺出,頓成奇觀。

  唐喬智卻是硬打硬架,也是一聲暴鳴,雨水空出一遍,卻用的是劈掛拳,一個斜劈,將崩拳斜劈歪在一旁走空。

  柳致知一接觸對方,對方拳卻是練到精深處,看似一劈硬砸,但一接觸,對方如同高速振蕩的攪拌棒一樣,柳致知臂膀都感到震蕩穌麻,兩人身形都是一滯退開,柳致知並不罷休,口一張,一道白光直射對方。

  唐喬智手一翻,卻轉化為太極,手掌捋出,雨水頓時成霧,頓時將劍氣劍氣捋偏,柳致知知道對方手掌剎那間不知震蕩多少次,劍氣硬是被這震蕩克制住。

  “劍術之道,傳說神奇無比,也不過如此!”唐喬智心中大定,口中狂笑到。

  “是嗎?!”柳致知一聲冷笑,以指作劍,指尖上出現兩寸左右的劍氣,口中吐劍氣,柳致知火候淺得很,而柳致知所習的兩儀青萍劍十三式卻以指代劍使了出來,柳致知對形劍的陰陽變化就是沒有完全領悟,也掌握不少,指劍一出,卻是有無式,不僅手指不自覺剛柔鬆緊不停轉化,甚至出現一種感覺,時有時無,這是劍氣轉換造成一種感覺。

  這一指如劍,唐喬智雙臂如鐵棍一樣搶入,交擊柳致知的指劍,在唐喬智印象中,對方一指根本攔不住自己的鐵臂,臉上不僅露出獰笑。

  柳致知一指點在唐喬智的右臂之上,頓時血花飛濺,如同真劍一樣,唐喬智右臂一軟,勁道泄去,心中知道不好,身體一縮,高大身材好像瞬間收縮,往后暴退而出,這一指在唐喬智右臂之上拉出了三四寸的一條傷口,深可見骨,可以說右臂暫時失去戰斗力。

  唐喬智退出之后,右臂上肌肉收縮,傷口居然血止住了,柳致知知道對方控制肌肉,收縮了毛細血管,從而止血。

  柳致知一招得手,當然不會放過對方,腳下大步跨出,炮拳出,直轟對方。

  唐喬智見形勢緊急,左手從身上掏出一物,柳致知感應中卻是靈光閃爍,手中一捏,靈光暴漲,直向柳致知打開,直見一線白光,所過之處,雨水頓時化為冰珠,直卷向柳致知。

  柳致知沒有想到對方身上有法術用品,柳致知不清楚,神洲崛起盟不僅有武林高手,更有異能者和修行者,對方所用就是一種符咒,卻是刻在玉片之上,十分名貴,是高層獎賞下面的人,使用很簡單,捏破法術就出。

  柳致知一見,手中訣起,口中誦出呼字變音,柳致知卻忽略一點,他準備調地氣防御,現在是大雨之中,水旺而反克土,天地間水性信息反侮土性信息,如果柳致知功行深,倒可以不在乎這一點,偏偏他的功行對修行來說,不過是煉精化氣,當下感應到大地黃光被一種力量阻隔,調動很難,知道事情大條了。

  一急之下,沒有了退路,大喝一聲,一拳崩出,所有精神與身體拳頭合為一體,拳上罡氣一盛,整個人有一種徹底把握自己肉體的感覺,所有肌肉血管毛孔,甚至內臟都有一種如意控制的感覺,呼吸之間,毛孔自然張合,一種心靈不動,此身虛無化去,渾成一體的感覺,又有一種阻我者皆為我粉碎的感覺,唯我無往直前。

  那股寒氣已沖到柳致知身邊,周圍雨水紛紛成冰,柳致知感覺中卻如清風撲面,一拳無往直前,隨著柳致知一步邁出,崩在唐喬智的胸口,唐喬智頓時呆住了,不敢相信這一切,人已倒飛出去,口中鮮血噴出。

  天空之中,又是一道電光,雨卻小了下去,柳致知卻靜靜站在原地,剎那間明白了,自己這一拳,破開化勁,化勁必有拳的精神,原來如此。

  雨不覺中停了,天空依然不時響過雷聲,柳致知臉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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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明月照里(上)

  “多謝朋友幫忙,請問朋友貴姓?”鐵三上前致謝。

  “柳致知。請問這座莊園是怎么回事?”柳致知雖然知道這里死的人應該是罪有應得,但還是要問清楚。

  鐵三說出了實情,此處莊園實是本地黑社會頭目與官員勾結的淫窩,此處主人叫蘇奕,拐賣婦女,逼良為娼,拉攏官員,在許多方面與當地不少官員相勾結,惡事之多,一時難以說清,前數日,旗下的夜總會逼迫一位女子**,對方不從,結果跳樓而死,警方卻不聞不問,說對方自殺。

  鐵三並不是一個獨行俠,卻是一個特殊幫派中一員,這人幫派叫鐵血盟,說起鐵血盟,他的創始者卻是大名鼎鼎,就是當年斧頭幫幫主,解放前稱為第一殺手的王亞樵,抗戰時期,他組織一個團體,就是讓漢奸聞名傷膽的鐵血除奸團,后來王亞樵被戴笠所害,鐵血除奸團經過改組變化,成為今天的鐵血盟。

  柳致知又問起了神洲崛起盟,鐵三說到:“神洲崛起盟是當年戰爭時期,一幫武林人士和異人所創,當初宗旨就是取自老總理年青求學時說過的一句話: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這個組織與官方走得比較近,柳兄弟剛才好像對神洲崛起盟沒有什麼好感?”

  “前些日子,我與他們中幾個人有過沖突,所以沒有什麼好感!”柳致知簡單說了一下上次采藥后情況,鐵三聽完之后笑了。

  “神洲崛起盟並不簡單,家大業大,現在社會,一個組織生存,離開錢財是不可能的,神洲崛起盟一方面與官方走得近,有自己的產業,其盟中之人不僅有修士、異能者和武林人士,更有普通人,經營各種產業,而武林人士和異能者、修士並不是什麼也不做,而是經常做一些任務,包括各種傭兵任務,尋找靈藥只是其中一部分,甚至牽涉到殺手之類業務。”鐵三說到。

  “真正的修士不是應該逍遙于世外?”柳致知不解地問到。

  “修士也不能生活在真空之中,再說修士有幾人能得道,建國以來,真正飛升我都未聽說過,僅聽說過幾例坐化,明面上說是得道,據我們盟主說,那最多不過一個陰靈不昧,能得個鬼仙功果就了不起了,不免輪回,倒是藏區出現幾例虹化,不過比起坐化高不到哪里去!”鐵三說到。

  柳致知聽到此有些明白,又問了一句:“你們鐵血盟也是一樣?”

  “有點不同,我們鐵血盟倒更接近古代江湖門派,沒有什麼產業,更多是通過暗中誅殺貪官惡霸,奪其錢財,官方對我們印象可不好!”鐵三尷尬笑了笑。

  “就象今天這樣?”柳致知不覺莞爾。

  “不錯,既除惡,又得到好處,少捐一些,大部分卻是入自己腰包,也沒有辦法,現代社會,沒錢什麼事也做不了,我剛才已打電話通知盟中兄弟,過一會他們就來了,將里面可憐女子給一筆錢悄悄遣散,其他就搜括一空,將現場處理一下。柳兄弟,今天謝謝你,我先進去找找,有什麼好東西,給柳兄弟留一些!”鐵三說完,直接進屋,柳致知搖頭含笑,他倒不是拒絕,柳致知不是迂腐之人,這些不義之財自己得到並不是壞事,最起碼自己還有一顆善心,能做些慈善,如果落入政府之手,誰知道又會如何?

  柳致知見鐵三入內,夏日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天空烏云已薄,個別地方露出天空,從云縫中月光灑下,唐喬智尸體倒在丈外,柳致知心中一動,剛才自己調動地氣,幾乎調不動,這是什麼原因。

  想到此掐訣念咒,意識一下子與周圍大地合一,根本不像剛才一樣,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回想剛才情景,腦中想著種種可能,一種可能引起他注意,剛才大雨之中,水旺,土能克水,但水旺,反侮土,所以才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柳致知這階段看各種古籍,還是有些作用。柳致知看著唐喬智的尸體,心中一嘆,掐火訣,口中咒起,一個火球現,射到尸體,頓起轟的一聲火起,並不是從外面燒起,是同時從內外一起火發,不一會,便化為灰燼,只留下一些飛灰。

  柳致知心中滿意,現在火球術經邵延上次提醒,又經過改進,火發之時,能直接如微波爐一樣,所有分子剎那間都受到催動,這才是毀尸滅跡的最佳幫手。

  柳致知轉身也進入房中,鐵三拿著一個小皮箱和一把劍,對柳致知說:“柳兄弟,這東西給你,不成敬意,剛才在里屋得到一柄寶劍,柳兄弟修煉劍術,就送給柳兄弟。”

  柳致知謝過,對小皮箱並未在意,隨手放在腳下,將寶劍拿在手中,很是合手,抽劍出鞘,劍面花紋天成,如浮光流動,更有小篆銘文:中興,柳致知手腕微振,一縷青光振蕩開來,發出劍嘯之聲,知道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寶劍,當下又一次謝過鐵三。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此劍大有來頭,卻是漢靈帝當年令天下最著名匠師所鑄,寓意大漢中興,一共四柄,劍成后無故遺失一劍,漢代天下從此分崩,黃巾起義起,有人說,此劍本承載漢代中興,卻天意讓之退隱。

  “柳兄弟準備去什麼地方?”鐵三又問到。

  “我本來準備上廬山,準備在牯嶺鎮租房住幾個月,好好領略廬山風光!”柳致知並未隱瞞自己的目的。

  “柳兄弟,我在廬山牯嶺有一處房子,位置在鎮邊緣,不如住在我的房子中,我今天大開殺戒,雖有盟中兄弟事后幫忙,但要暫時流亡海外,避一下風頭,反正目前房子也是空著,柳兄弟如不嫌棄,不如暫時住在那里!”鐵三一拍大腿說到。

  “那就多謝鐵兄!”柳致知本來要到山上租房,現在鐵三這么一說,倒省了他不少事。鐵三將鑰匙交給了他,柳致知便先告辭,此地后事自鐵三處理。

  柳致知上了廬山,按地址找到了鐵三的房子,房子並不算大,但卻是一個小別墅,在牯嶺鎮邊上,綠樹掩映下,風光極佳。

  柳致知這幾日上網逛了逛,卻沒有絲毫關于金童玉女夜總會的案件報導,消息倒也掩蓋得嚴嚴實實,柳致知到鎮上買了幾份報紙,也沒有絲毫消息,牯嶺鎮游客極多,來自各處,柳致知一般不自己動手做飯,都在外面吃,也未聽到任何人談論那件事。

  既然這樣,柳致知也沒有多想,事情背后有什麼玄機,也不是他所能左右,柳致知靜下心來,每天修行正常,白天大多數時間隨意在廬山逛逛,轉眼半個月過去,柳致知國術方法已穩定下來,那晚一戰,柳致知明白了拳術中一種精神,柳致知走的是那種求道之路,凡阻我求道者,皆殺之,這種精神不是那種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精神,嚴格來說,卻是一種自私的精神,但並沒有高下之分,拳術上本是各種流派百花齊放,自古能入化勁高手,真正做到為國為民,僅是很少的一部分。

  一入化勁,柳致知才明白,武術到了化勁,才能算是真正高手,不弱于那些異能者和低級修士,精神化入武術之中,已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像,這種精神一般法術之中御使靈體根本不能近身,甚至拳腳動處,自能將陰靈之類打得魂飛魄散。如果柳致知現在再遇到上次暗算自己的陰陽師安倍紀山的百鬼夜行,根本不會有畏懼,一路殺去,百鬼一近身,就會被柳致知拳中精神打散,進入化勁,才是以武入道的開端。

  對于劍術方面,柳致知也有了新的進步,他現在得到一柄寶劍,在網上也查到寶劍的來歷,到底是寶劍,現在練劍與用那柄普通寶劍完全不同,不過柳致知尚未進入以神養劍的階段。

  鐵三送給他的小皮箱,柳致知也檢查了一番,除了幾十萬錢之外,箱底還有些玉器寶石,柳致知並不懂得那些東西價值,不過感應了一下,並不是什麼對煉器有用的東西,不過從外表看起來很漂亮,除了翡翠手鐲之外,還有幾塊紅藍寶石,柳致知將它們一起扔入儲物袋中,哪一天見到阿梨送給她,柳致知是這樣想的。

  柳致知十來天轉下來,卻在廬山上遇到一位真正的修行人,那是柳致知到純陽洞游玩之后無意遇到的,卻沒有認出來,晚上陰神出游,對方也是陰神出游,才機緣巧合遇到。純陽洞是當年呂祖呂洞賓在廬山上修行所居,旁邊有一個道觀,在佛手巖,中有呂祖像。

  柳致知本來以為道觀之中的道士會有真正修行人,畢竟是在廬山這座名山靈氣比世間強得多,又在呂祖當年修行地旁邊,不料里面道士幾乎靠看相抽簽混些香火錢,真實功行的一個也沒有,柳致知有些失望,出來之后,在一條小徑上看到一個道士在前面行走,柳致知一沒留神,對方轉眼不見,柳致知有些后悔,知道對方應該是一個異人,能在他眼皮底下不見,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找了一會,並未找到,只好放棄,在鎮上吃過晚飯,又買了些水果,回到住處。開始自己晚間修行,修行結束,時間也不早,天空明月朗照,心中興起,不如趁月色,陰神神游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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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明月照里(中)

  柳致知陰神御使靈虛刺沖霄而起,一道淡紫光華盤旋在廬山九十多峰之上,月夜下的廬山籠罩在淡淡地薄霧之中,座座山峰如霧海之中尖峰,牯嶺鎮如懸在空中的街市,光彩橫溢,點點燈光,燦若明星,其他山峰就靜靜地沉浸在如水的月光中。

  柳致知盤旋在天空,淡淡月光中,那道淡紫就是眼力好的也看不清,柳致知的陰神之體卻從空中俯瞰群山,這種感覺有一種天地伏于腳下的感覺,不怪人類夢想飛行,這種感覺的確很好。

  就在此時,東北方向,那是著名的含鄱口,從此處可遠眺鄱陽湖,飛起一縷明亮的青光,如流星墜地,不過方向卻不對,是從山谷之中沖空而起,飛過之處,陰云開始聚合。

  這是什麼?柳致知立刻跟了上去,一道淡紫光華銜尾而去,剛要追上,在那縷青光前方出現一派淡金色輝光,似乎整個天空都是淡金色,接著整個天空壓了下來,柳致知隔得很遠,頓時感到一股壓力,他的陰神之體已渡過一次雷劫,而且無形無質,這股無形壓力下,如像蒼蠅落入蜂蜜中感覺,柳致知不由大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威能,自己與之相比,好似螢燭之光與日月爭輝。

  前面的青光一下子停了下來,現出一個身影,卻是一個女子,青衫玄裙,不類現代裝束。一種聲音傳入柳致知心神之中,柳致知立刻明白這是類似心靈感應,如果是肉體在此,根本聽不到聲音。

  “老牛鼻子,你待怎么樣,本姑娘不是你的對手,肉體被鎖在深潭之中,難道出神游玩都不允許!”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姑娘能明大義,又為什麼不能等三個月,將陰神氣息收發自如,天賦內斂后,隨你神游天地,現在所過之處,陰云四合,極易成災!造孽之后,將來難免天譴!”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女子冷冷地哼了一聲,極不情愿地停下,一眼看到柳致知:“你是誰,是和老道一伙?”

  陰神出游,遇到其他陰神,自能看清楚,柳致知正好落在此女的眼中,柳致知有一種直覺,此女恐怕不是人類。

  柳致知開口說到:“我不認識哪個老道,不過夜晚出神,看見道友青光,好奇出來一瞧。”柳致知一開口,立刻明白了陰神說話的本質,根本不是發出聲音,而是一種無形精神振蕩,對方自能感受到,但如果有一個普通人在此,根本不會感覺到有人在說話,甚至連陰神的影子也看不到。

  “原來是過路的,除了那個牛鼻子,你是我第二個見到陰神神游的修士!”女子好奇打量著柳致知。

  柳致知剛要說話,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女子也將目光對向一個方向,柳致知扭頭一看,空中已出現一個羽衣星冠的道人,頭頂之上卻是一個太極圖,陰陽魚不停地流動,生得俊朗豐姿,非常年輕。但周身陽氣周轉不停,絕對不止渡過一次雷劫,究竟是幾次,柳致知卻看不出來,心中暗驚,這么年輕,實力居然到了這個程度,天下之大,可謂藏龍臥虎。

  “老道士,出個陰神弄得這么年輕,騙鬼啊!”女子一言道破對方實情,柳致知才知道對方不是年輕,而是陰神顯示如此。

  “龍姑娘又不是不知道,陰神面貌往往是自己年輕的樣子,這位道友,紫煙子有禮了!”老道士紫煙子一拱手,柳致知也拱手回禮。

  “柳致知見過道友和龍姑娘!”柳致知說到。

  “柳致知,你是不是也是一個老頭?”龍姑娘問到。

  “我不是老頭,不過二十來歲。”柳致知說到。

  “你比老牛鼻子順眼多了,最起碼你不裝嫩,而且這個老頭明明是男的,卻取了一個紫煙子,怎么聽都像女人的名字。我就住在那山谷深潭中,有空去玩!”龍姑娘說完,化作一道青光投入山谷之中。

  紫煙子有些哭笑不得,回過頭對柳致知說:“柳道友用的俗名,難道是一位在家修行的居士,不知道友是何門派?”

  “我根本沒有門派,是無意中闖入修行之路,並沒有老師指點我,我倒想找一位老師,在之前除了一人,根本沒見誰能指導我修行的人。對了,前輩,剛才天空如罩子一樣壓下來是什麼手段?”柳致知好奇地問到。

  “那是師門傳下一種法器玄天法罩的妙用!”紫煙子說到。

  兩人談了一會,柳致知問清楚紫煙子的修行地點,準備明天去拜訪他,兩人各自神魂歸竊,柳致知想不到今天出神,居然遇到一位同道中人,那位龍姑娘又是什麼出身,柳致知隱隱有一種猜想。

  柳致知現在靜下心來,將剛才情況反思了一遍,紫煙子絕對是一個高人,在修行層次上顯然比自己高,其陰神不知渡過幾次雷劫。對方陰神顯然以存想太極圖護體,倒是那個龍姑娘,陰神並未存想法物之類護體,卻是神通內蘊,難道還有另一條路。明天得好好請教一下紫煙子。

  柳致知一時沒有睡意,干脆起身,出了門,在月光下練起劍來,柳致知目光始終在劍尖前一點,整個意志精神似乎與劍一體,中興劍吞吐間,似乎在吞吐月光精華,柳致知感覺到中興劍似乎有一絲興奮,好像有了一絲生命。柳致知知道這是劍的靈性開始誕生,劍是死物,所謂靈性,實際是人賦予它的,世上一切,通過人的各種感官,甚至人都不理解方式投影入人的心靈之中,人看物便賦予不同的感情,有些感情成年累月,不知多少代的積累,漸漸信息積累,與人相互作用,不知不覺中便有了常人難以理解的靈性,說是真就是真,說是幻也是幻,修行之士對之特別敏感。

  劍一旦有了靈性,對用劍者來說,已是本質變化,自能有些神奇表現,如主人遇到危險時,自動嘯鳴。且人與劍之間契合也達到一個外人無法理解的程度。

  柳致知緩緩收斂入鞘,神清氣爽,根本沒有不睡覺的后遺癥。抬頭望著西偏的明月,不由想起了阿離,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柳致知望了一會月亮,搖搖頭,臉上露出自嘲之色,自己倒是有些癡了,明月千里,相思卻是阻隔群山,過一段時間去看她一趟。

  回到屋內,柳致知也不想睡覺,干脆盤坐養神,慢慢地沉入靜定之中。

  天亮之后,柳致知醒來,洗漱之后,又開始正常地早課,練習結束后,想了想,帶上中興劍,先去吃早飯,柳致知帶劍並未引起多少人關注,畢竟早上有許多老年人帶劍鍛煉身體,柳致知在鎮上吃過早飯,按昨夜紫煙子留下的地址,翻山越嶺,來到一座山峰的山腰,這里並不是旅游景點,也沒有什麼游客來此。

  山腰間,有一座並不大的道觀,綠樹掩映,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香火,不過倒也干凈,柳致知進入觀中,兩個小道士正在一邊打掃,一邊吹牛,柳致知一眼看出這兩個小道士雖在打掃,不過步伐之中,手中掃帚用勁的角度力道,分明是在打掃中練習一種功夫,兩個小道士年齡並不大,不到二十,如論拳腳上功夫,恐怕不弱于賴繼學。

  柳致知問了一個訊:“請問兩位小師傅,紫煙子前輩在嗎?”

  “師傅,有人找你!”其中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道士頓時喊了起來。。

  “小兔崽子,又在偷懶了!”一個聲音從后院傳來,“柳道友來了,來到后面來坐!”

  柳致知在三清像前上了一柱香,才向后面院子中去,鶴發童顏的紫煙子已在右側一間廂房門口相迎,卻不是昨日陰神的模樣,年齡卻在六十左右。柳致知先問了一聲好,然后隨紫煙子入房就坐。

  “成嶺,成峰!給客人上茶!”紫煙子喊到,兩個小道士拎著水壺進來,柳致知臉上露出了笑意,問到:“前輩,你的弟子是兄弟?”

  “不是,那是道號,一個成嶺子,一個成峰子。”紫煙子有些臉紅。

  “師傅說是師祖改的規矩,用詩句中詞起名,而不是按排行輩份!前面幾個師兄下山后,都拋了道號,師傅氣得吹胡子瞪眼也沒有辦法。”成嶺子並不懼怕師傅,不客氣地揭短,顯然,他對這個道號也不滿。

  “胡說,我們身在廬山,以贊美廬山詩句中詞作道號,不是很好嗎?為師道號,你們師祖就取自‘日照香爐生紫煙’,不是很有韻味嗎,比那些逍遙子、飛鴻子、凌霄子之類不是別有新意!”紫煙子說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低了下去。

  柳致知不由好笑,原來他們道號還有這樣一個緣故。說老實話,他們的道號的確不怎么樣。

  紫煙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眼光落在柳致知隨手帶著寶劍上,柳致知並沒有背劍,也沒有佩劍,只是順手拿著,此時放在身邊茶幾上。

  “柳道友也兼修劍術?”紫煙子問到。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3
021. 明月照里(下)

  “前輩好眼力,我是修了一門劍術,難道前輩也兼修劍術?”柳致知從紫煙子的話聽出其中隱義。

  “我也修一門劍術,廬山曾是呂祖修行地,呂祖精通劍術,留下一門劍術,叫純陽劍,我修的就是純陽劍。昨夜聽道友說沒有師門,卻是如何走上修行之路,并得到劍術的傳承?”紫煙子很是奇怪。

  “我是從家傳得到最初法術傳承,然后一系列事情,機緣巧合走上修行之路。”柳致知將自己習練拳術,爺爺傳承五鬼陰兵術,一次無意中,五鬼為人所破,自己卻因禍得福,闖入修行之門,后者遇到邵延指點格物之道,后來宋琦送他兩儀青萍劍法簡單說了一遍,當然,他幾次殺人並沒有說。

  柳致知的經歷讓紫煙子感慨不已,連說福緣,的確,一個人在沒有師傅引導下,居然陰神渡過了一次雷劫,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前輩,你有沒有聽說過邵延前輩?”柳致知到現在都搞不清當日邵延出現是巧合,還是有意,對邵延的境界,到現在也搞不懂,隨著他修行提高,更加覺得邵延深不可測。

  紫煙子也是一臉困惑,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邵延這個人,他所知的高手當中,根本沒有聽說邵延,但剛才柳致知說到邵延隨手開辟空間,將柳致知拉入,在其中很長一段時間,重新送出時,外面不過一瞬間,這種能耐就是他所知目前世界上頂尖高手也做不到,這已不是一般法術神通,就是傳說中仙人恐怕不一定能做到。

  “我沒有聽說過,據你所說,世間居然有如此人物,已不能算是世間之人。”紫煙子想不通世間居然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那前輩所知,世間有哪些高手?”柳致知問到。

  “世間高手,據我所知,那些傳說中大派,如昆侖、蜀山、青城極少出現在世間,究竟到達什麼層次,我不清楚,我所清楚目前世間有七人可稱絕頂高手,排名第一的,卻是國家特殊部門的幕后領導人楚鳳哥,此人數十年前成就金丹,曾經以一人之力,深入西方教庭之中,斬殺對方紅衣主教層次的苦修士近二十人,然后從容離去,是國家對修行者和異能者一個威懾力量,前些年,一個自稱佛主轉世修士以傳功為名,建立宗教,讓信徒在天安門靜坐,想獲得政治上的權力,結果被定為邪教,那名教主倉皇出逃西方,就怕他出手,此人挾國之大勢,可稱第一;其余六人分別稱雄一方,均為金丹修士,南海秦漢天、苗疆黎青山、川貴岳子秀、太行苗玉岳、長白姜鐵山和云夢仙子郁喧秋,他們之間並未較量過,不知高下。除此之外,龍虎山天師張叔毅據說也是金丹高手,但從未顯露過,當代天師,卻從未顯露出法術,真的讓人奇怪。”紫煙子介紹到。

  “那么神洲崛起盟和鐵血盟如何?”柳致知問出一個問題,其他人離他極其遙遠,根本不是他所關心,而這兩個門派他都接觸過,想知道他們的底細。

  “崛起盟組織倒不小,盟主蘇夜鐘境界卻是與老道差不多;鐵血盟盟主雷驚天與蘇夜鐘不相上下。”紫煙子說到。

  柳致知望著紫煙子露出苦笑:“前輩,恕我眼拙,我根本看不出前輩深淺,前輩究竟是什麼境界?”

  “我修行的是九鼎飛伏金液還丹法門,這是葛洪仙師傳下的法門,目前還丹未成,金液已足!”紫煙子還是有點得意。

  “前輩離金丹就是一步之遙,恭喜前輩,那兩人看來是僅次于七大高手之后,不知這個層次有幾人?”柳致知先小小拍了一下馬屁,然后問到。

  “不超過十人!”紫煙子回答到。

  “我所知道的修行層次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和煉虛合道,不知金丹是什麼層次?”柳致知問到。

  “這是不同分法,煉精化氣成,則丹成,丹成之后,溫養以求元神現!”紫煙子說到。

  “那陰神與元神有什麼區別?”柳致知問到。

  “陰神者,實是后天之神智借一點靈氣游于身外,所謂陰靈堅固,所思所想,實是后天意識,是正常思維,所謂枯坐死守,靜定之中出神,無形而陰風起,說難聽點,實為鬼類,說好聽點,鬼仙之果而已,鬼仙不離鬼;元神者,本我之神,如如不動,靜觀生命流轉,元神現,才知自己為誰,踏入超脫之門!”紫煙子說到。

  “陽神又為何?”柳致知問到。

  “陽神實是陰神化盡群陰,轉化而成,并非元神,不過陽神一成,肉體可棄,此時元神往往憑依陽神,不分彼此,自宋之后,修行者往往不追求形神皆妙,以求陽神飛升,比之肉體飛升,又下了一等,但也算妙法,修行者往往將陽神和元神混為一談,丹道修行,不是最上一乘的,往往金丹育嬰,最終轉為陽神,也有將陰神經雷劫化為陽神,或陰神不經雷劫,由金液,或由丹光洗煉,漸漸向陽神轉化。”紫煙子這一說,柳致知立刻明白了,看來紫煙子陰神不是經雷劫,而是由自身金液洗煉,這倒是一個安全方法,畢竟雷劫太危險。

  柳致知從向紫煙子請教過程中,已經發現,紫煙子確是遠遠不如邵延,邵延雖未談及具體修行之法,但一言一語,均從物質本質,世界本質入手,一經點出,便讓柳致知豁然開朗,而且是前路頓開,而紫煙子卻局限于具體修行過程中種種現象內景。

  柳致知一想到邵延,邵延正在寫字,停了下來,眼光不知越過多遠,投到了廬山此處,云仙兒正好進來,見此順著邵延眼光望去,不由笑了:“延,居然將你和紫煙子相比,實在讓人哭笑不得,不過那個柳致知還是不錯,能明白你遠遠在那個所謂紫煙子之上!”

  不提這個插曲,柳致知他們當然對此一無所知,柳致知又問到龍姑娘陰神怎么回事,並沒有存想護體法物,卻好像自含神通妙用。

  “因為她不是人類,她實際上是一條蛟龍,修行有成,本來準備歸入鄱陽湖,被我用意鎖鎖住,她入鄱陽湖本來沒有事,可是廬山到鄱陽湖不比過去,到處是人煙,她一過,必定形成一股大水,沖出一條河道,那可是造孽,好在她也明白,不然,我鎖不住她!”紫煙子這么一說,柳致知才明白昨晚事情真相。

  “柳道友如果沒有什麼事,晚上可以用陰神去拜訪她,那地方可是深潭,你現在肉體根本不能進去。”紫煙子笑到。

  柳致知又和紫煙子談論劍術,紫煙子劍術的確在柳致知之上,紫煙子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已煉成飛劍,只要目光能看到對方,就能飛劍取對方首級。

  這一天,柳致知很是滿足,能和一個修行在自己之上的修士論道,對自己好處不言而喻,柳致知是站在自己修行角度來觀看一切,對自己修行有很強的借鑒作用。

  現在已是夜里一點多鐘,柳致知在別墅中修行結果,陰神出竅,御使靈虛刺,在淡淡月光之中,一道淡紫光華越過含鄱口,直投山谷之中,在幽深山谷之中,溪流潺潺,順著激流,很快幽谷之中出現一個深潭,面積並不大,淡淡月光下瀉,在深潭之上,月華凝成一線,投入深潭之中,柳致知見此情景,知道應該是龍姑娘吸月光,便懸空停在潭邊,見如線月華漸漸淡淡去,才開口說到:“修士柳致知特來拜訪!”

  便靜靜地等待,一會兒,潭水涌起,龍女現身,微微一揖手:“道友來訪,小處簡陋,請進!”

  水潭中央出現一個漩渦,現出通道,柳致知隨著龍女入內,到了潭底,在石壁之上,卻是開鑿出一個洞府,里面卻沒有水,柳致知並未看到龍女的原身,估計應該在其他地方。兩人按賓主坐定。

  一個玉杯放在柳致知面前,里面卻是霧一樣的東西,龍女笑到:“龍謂伊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道友,這是此處的石脈靈氣所化生霧精,卻對陰神有用,一般東西陰神也無法享用,只能以此招待貴客。”

  “龍姑娘過謙了,謂伊,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柳致知一介人類修士,能到此已是幸運,享用霧精也算天大的福份!”柳致知開口謝到。

  龍謂伊平時幾乎沒有與人打交道的經驗,今天得遇柳致知,雖然種族不同,但已然修行,也算是同道中人,十分高興,談興大發,柳致知在一旁以聽為主。

  柳致知聽著聽著,許多東西都不用柳致知問,龍謂伊自己說了出來,龍謂伊的修行完全是一種本能,陰神出體也是一種本能,她是蛟龍,不像人類心思繁復,心靈純凈,反而沒有障礙,修行一到,陰神自然出竅,當然,她也沒有想到存想法物之類,好在她本屬蛟龍,陰神出竅,神通內蘊,自然不畏其他陰靈之類,反而那些東西被她身上淡淡龍威壓得根本不敢靠近她。

  柳致知偶爾插兩句,龍謂伊才知道陰神出竅后居然可以觀想法物來護體,有人傳授就是不同,讓柳致知沒有想到的是,聽柳致知一說,轉眼間,龍謂伊居然觀想出四象來護身,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柳致知有些不知如何說是好,大小姐,你可是蛟龍,居然存想青龍護體,也算獨一份。

  龍謂伊很高興,玩了一會,突然對柳致知一禮,說:“柳道友,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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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獨上高臺(上)

  “龍道友請講!”柳致知說到。

  “道友知道不知道東林寺?”龍謂伊問到。

  “東林寺我去過,道友之事與東林寺有關?”柳致知知道一些東林寺的事。

  東林寺位于長江南岸,廬山西北麓,南面正對廬山香爐、天地諸峰,北倚分水嶺及上方塔,西北有香谷,東南有烏龍潭,地勢雄偉。寺前明堂開闊,香爐峰呈趨拜之勢,千年紫煙不斷,虎溪具眷戀之情,,萬載常流。唐大書法家柳公權曾寫下“流泉匝寺”四字,盛贊此寺之妙。寺內建筑恢弘,兼之布局合理,避陰抱陽,松竹密植,石徑苔合,是凈土宗的發祥地,凈土宗初祖祖庭之所在。

  如果說起來,柳致知還與之有些聯系,白蓮教最初也是由此流傳而出,但白蓮教后來發展卻吸收諸教內容,道教,波斯拜火教,成為一個大雜燴,但其根本信仰依然源于佛教彌勒佛,柳致知從李義手中得到的那本法術書,開篇便是圣母之像,柳致知陰神存想的白蓮便來源于此,后來柳致知渡第一次雷劫,危極關頭陰神結出不動根本印,也來源此。

  “東林寺東南有烏龍潭,當年有千尺神龍,東林寺祖師慧遠在此立寺講經,神龍化為老人皈依慧遠門下,后來神龍道成,留下自身所修法訣,藏于潭中,前些日子,月色之下,我見那邊光華隱現,應該到了出世之日,我卻不能離開此處,我是蛟龍,目前不能控制自己天賦,云從龍,就是陰神一動,也風起云涌,化為大雨而下,只能暫時藏身與此,只好請道友幫我取來!”龍謂伊說到。

  柳致知並不了解這段事情,后人在此基礎上加工,寫出一部小說,《廬山遠公話》,雖是小說,也有不少影子。

  “原來如此,別人是否知道?”柳致知問到。

  “應該沒有人知道,我不想求那個老道士,自從那一次放光,那邊再也沒有放光,我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修士注意到,不過,據我以前探索,東林寺現在並沒有什麼高手,那群和尚談論佛理還行,真實功行就差得太遠,不過東林寺年代久遠,長年信眾香火,歷史也出現過高僧大德,整個寺院卻有一層愿力籠罩,陰神很難入內,好在烏龍潭不在寺內。”龍謂伊不知如何得到消息,柳致知並不想問,這是她有秘密。

  “不知法訣以什麼形式保留,是書,還是壁畫,亦或是其它?”柳致知又問到。

  “我也不清楚,請道友也是碰運氣,就是取不到也不怪道友!”龍謂伊苦笑一聲。

  “道友不怕我貪污?”柳致知又問到。

  “不用怕,那種法訣人類無用,必須是蛟龍之身,道友如果這樣做,一方面對自己心境有影響,另一個方面,也會樹一個強敵!”龍謂伊不多說,柳致知也明白她的意思,便點頭應允。

  接下來,龍謂伊交待一些細節,據她所知,大概還有二十多天,等下一次月圓,可能有機會,說過此事,兩人探討起修行,對修行一道,兩人都是沒有師承,不過柳致知近來看大量古籍,心中逐漸形成脈絡,而龍謂伊卻是依本能天賦修行,好在她出生嚴格來說是神獸,最起碼已覺醒神獸血脈,比一般妖物天生強上許多。兩人都很滿意自己收獲,雖然屬不同種類,相互借鑒在理上還是做得到。

  柳致知看看時間不早,便向龍謂伊告辭,一道淡紫光華回到別墅之中,時間已是四點多,柳致知直接起身,開始早晨的各項修煉。

  白天依然去各處游玩,到了傍晚回到別墅之中,柳致知決定今晚探一下烏龍潭,他現在肉體不能飛行,一般不到金丹期,做不到凌虛而行,就是有些門派看似可以凌虛,實際上不過是一種類似滑翔技巧,停空時間很短,不過如果借助法器之類,倒能實現一定時間御器飛行,如果能達到紫煙子那個層次,只要有好的法器,御器飛行倒不成問題。

  柳致知肉體不能御氣飛行,但陰神卻沒有這個問題,在一定程度上,不僅是飛空,就是入海,陰神也能來去自如,入烏龍潭,陰神去當然極其方便。

  柳致知乘著夜色出陰神,靈虛刺化著淡紫光華,轉眼到了香爐峰上方,前方便是東林寺,規模宏大,香爐峰正對著東林寺中軸線,在香爐峰上方,東林寺從前到后,盡收眼底,相反,如果在東林寺的山門,正對前方便是香爐峰。

  柳致知在香爐峰上方,俯視東林寺,不愧為千年古剎,在陰神眼中,整個寺院籠罩一層淡淡的金光,柳致知知道這是龍謂伊口中的信眾香火愿力所化,對柳致知現在陰神之體肯定有傷害。

  柳致知也不想用陰神去佛寺中探訪,他現在功行還不足,要想探訪東林寺,還是白天肉身前來更好。柳致知望了一會,向東林寺東南方向的烏龍潭而去。

  到了烏龍潭上方,柳致知細致地觀察起來,在他陰神眼中,卻與肉眼又不同,柳致知已過一次雷劫,不僅能見鬼物,也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物質的輝光,特別是生物一些波動的光焰。

  此處很是干凈,柳致知不止一次出神,在其它地方經常看到一些無意識的陰靈一樣東西,那是生物死亡后暫時留下,並不會傷人,偶爾有些陰物靈性初生,但是柳致知出陰神時極少遇到。但東林寺附近很干凈,可能跟這一座千年古剎積累大量愿力有關,陰物不敢靠近。

  烏龍潭很平靜,但在潭水深處似乎有一處比其它地方亮一些,當然,這僅僅是在陰神眼中所見。柳致知又能細細觀察了一會,見其它地方沒有什麼特殊,淡紫光華一斂,腳下白蓮現,往潭水中一沉,水波沒有一絲變化,陰神本來就是無形無質,柳致知也感不到自己進入水中,如同在空中一樣,感受不到一絲水壓,這也是柳致知以陰神夜間來探烏龍潭的原因。

  柳致知入水三丈多深,雖然沒有什麼水壓,但周圍光線等變化還是能清晰感覺到。心中一動,精神如絲散入周圍,如同正常御物一樣,水陡然流動起來,不一會水面掀起浪花,原來,陰神御物與正常一樣,柳致知試了一會,便放棄了,繼續向下沉去。

  又下沉了三四丈,前方崖壁上出現淡淡的光暈,光暈之后是一個洞口。柳致知心中一動,陰神手一彈,御物而動,一串水流沖了過去,沒有任何阻礙穿過了光暈。

  柳致知停了下來,水流沒事,不代表陰神能進入,柳致知對此還是十分小心,想了一下,一道淡紫三棱刺如流光一樣向洞口射去,柳致知陰神在原地沒有動,他用靈虛刺和試探一下虛實。

  靈虛刺剛一靠近,不停它射在光幕之上,陡然光華大作,一觸靈虛刺,化作明亮的漩渦,連二三丈外的柳致知陰神都感到一種強大的吸力,心中剛叫不好,已經遲了,連陰神帶靈虛刺被卷入漩渦之中。

  烏龍潭上陡然亮起一道明光,沖霄而起,很快又消失掉了。一股無形波動由烏龍潭向外擴展而去,波及幾十里,當然,普通人根本感覺不到,山中有靈性的動物一瞬間都扭頭望向烏龍潭方向。

  龍謂伊立刻升出了水面,望向烏龍潭,眉頭一鎖,難道是柳致知道友搞出來的,站在水面上等了一會,感覺到波動消失,便又沉入水中。

  紫煙子正在靜坐,波動一起,立刻將驚動,不覺“咦”了一聲,好像是東林寺方向,那幫和尚之中並沒有高人,是誰搞出這種動靜?難道是東林寺以前留下來什麼陣法啟動,得過去瞧瞧,當下陰神出竅,直奔東林寺而去。

  廬山腳下一家賓館中三樓一個單人房中,龍虎山張天師的子侄輩中佼佼者張啟威也從靜坐中被驚動,向東林寺方向略有所思,發生了什麼事,這股法力波動不小,現在是夜里,張啟威也不熟悉廬山地形,算了,明天再順著這個方位查看一下。

  在此不遠一家賓館中,神洲崛起盟的三人中有兩人從夢中驚醒,一位是異能者,一位是修士,三人是調查唐喬智失蹤案的,那一天金童玉女夜總會死了幾個官二代,有人見唐喬智追了下去,結果江邊一處莊園發生了血案,死了不少當地官員與富豪,好像有消息是鐵血盟的本地堂主鐵三干的,鐵三也失蹤了,有消息說他到了英國,但唐喬智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要知道,唐喬智一只腳已邁入化勁,就是遇到異能者和一般修士,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崛起盟當然派人調查,三人一個異能者,一個修行者和一名暗勁高手。

  這一波法力波動,將廬山周圍能感應到的高手全部驚醒,好在是夜晚,除了紫煙子,並沒有人立刻去查探,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紫煙子一樣,陰神有成,肉身飛行也做不到,只好等天亮再說。

  始作俑者,柳致知現在卻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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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獨上高臺(中)

  柳致知並沒有受傷,那漩渦將他拋進了一個應該是山腹中的世界,此處不出意外,是當年那條老龍的洞府,從深潭有一條暗河通往其間,這是一個穹形空間,卻是一個地下湖,柳致知現在立在水面上,不遠處有一座小島,島上一座宮殿,通體透明,好像是用水晶建成,內部應有夜明珠一類東西,閃爍著光明,將整個空間都照得光怪陸離。

  柳致知打量了一下,除了自己來處,在另一個方向,好像有一條暗河流出,可能那邊也有出路。

  柳致知目光又落在那座水晶宮殿上,決定入內一探,淡紫光華一閃,柳致知出現宮殿門中,宮殿上方有匾額,卻是篆書,上書:烏龍潭水府。

  柳致知見宮門關著,想透門而入,卻發現陰神在這里失靈了,以前柳致知陰神可以沒有阻礙地透墻而出。柳致知在其他地方試試,發現也是一樣,這里墻壁和門都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阻礙陰神一類東西進入,再集中精神細觀,無數細小符箓布滿每一個地方,柳致知甚至能感覺到一層層光華如無盡的花瓣一樣綻放,柳致知能看懂其中一部分,不足總量的萬分之一。

  苦笑一聲,陰神不能透入,那么只好推門而入,集中精神,陰神形成御物之力作用在門上,門倒沒有鎖住,隨著柳致知的御物之力,緩緩地打開。

  里面卻是美不勝收,殿頂嵌著明珠,柔和光華經四周水晶墻面和中間數根水晶柱反射折射,幻成五彩靈光。

  柳致知不由驚嘆,他向四下望去,墻上有幾幅浮雕,卻是云龍圖,形像極其生動,在奇幻的光線下,好像活過來一樣,柳致知心中一動,不少門派有龍形拳,大多數是想像,這里卻是極其生動,便認真看了幾遍,記在腦中。

  又細細打量其他地方,令柳致知失望的是,除了一些桌椅之類,其它什麼也沒有。柳致知一路進入各個房間,令他失望的是,幾乎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柳致知並不知道,當年老龍可是將所有東西都布施出去,他拜入慧遠門下,認為四大皆空,一些奇珍異寶都布施給佛門。

  柳致知找遍了所有房間,並不是一無所獲,但數量很少,只有數粒明珠寶石,一具二尺多高金佛像,那數粒明珠還是供奉在佛像前,一個玉盤,盛明珠的,一個香爐,倒是金光閃閃,應該是金的,要不是這個小佛堂,柳致知可能什麼也找不到。

  這些東西暫時又帶不走,畢竟柳致知現在是陰神來此,雖渡過一次雷劫,但要將這些東西以御物方法卷走,還是非常費力,除非肉體進來,用儲物袋將之裝走。

  最令柳致知頭疼的是,他進來的目的是答應龍謂伊尋找龍族修行法訣,到現在也沒有見到,柳致知甚至懷疑,是否有法訣。

  柳致知又細細查了一遍,再次回到這個小佛堂,陡然發現玉盤下面壓著一條方形絹狀帕,實際上早就看到,不過以為是墊玉盤的錦帕,現在心中卻是一動,意念一起,御物將錦帕移出,卻發現不知是什麼布料制成,上面卻寫著:

  此書不予人鬼神,只付蛟龍仔細瞧;

  若行其中真妙意,一路青云上天橋。

  柳致知陰神翻來覆去細查,只覺錦帕之上有一股力量阻止自己意念探索錦帕,知道有些古怪,既然沒有其它收獲,也罷,就將此帕交給龍謂伊。

  想到此,柳致知一股風卷起此帕,飛了出去,因為帶物,倒不好透山洞洞壁而出,便投入暗河之中,那錦帕卻是入水不濕。

  轉眼間順著暗河來到了剛才入口,向外沖出,光華一閃,卻被彈回來,又試了幾回一樣,居然出不去,難道將自己困在此處,這種事情讓柳致知頭疼了,他是陰神出游,如果在數日內不回肉體,恐怕肉體會自然死亡。

  還有一個方法,就是不從此處出去,如果沒有出口,陰神試著透山壁出去,不過那樣錦帕也不能帶出去。

  柳致知重新返回山洞之中,想起好像還有另一條暗河通往其中,決定從那邊試試,令柳致知沒有想到的是,那條暗河並未將通道全部淹沒,甚至普通人也可以通過,許多地方都不需入水,只是有一段普通人只要涉水而渡就行了,最后柳致知從一個小山洞中出來,一條溪流從洞中流出。他是陰神之體,實際上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從這個山洞進入其中。

  柳致知感到奇怪,那邊防范那么嚴,這邊卻輕鬆出入,有些不能理解。柳致知實際上錯了,當年那條龍開筑之時,發現山腹中地下湖,湖中有島,有暗河通向烏龍潭,這邊雖有暗河,卻深埋地下,洞口也極狹小,而且全部被水浸沒,就是蛟龍不變化成極小,也不能通過,所以並未留意。認知一千多年來流水沖蝕,居然形成山洞通道,就是普通人也能進入,好在洞很長,洞口又在溪流上,很隱蔽,根本沒有人留意過。

  此處已不是烏龍潭,也看不到東林寺,柳致知看周圍形勢,應在一座山背后,而且處于幽谷之中,就是白天,此處樹木重生,雜草豐茂,根本沒有人來。

  柳致知並未高飛,而是順著幽谷低飛,他要認一下路,以白天直接以肉身來此,進入洞中,那尊金佛和玉盤明珠不取走不甘心,畢竟進入一次,總要落些好處。

  他這樣一做,不想卻避開了紫煙子,紫煙子正在東林寺附近,他也是陰神來此,不過他的陰神比柳致知強得多,甚至到了東林寺也不畏懼,東林寺籠罩愿力金光對他來說,並不能傷害他,最多有些不舒服。因為他的陰神之中陽氣比柳致知的陰神充足得多,那股陽氣能抵御住愿力金光對陰神傷害。

  紫煙子在東林寺轉了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卻未料到始作俑者已經走了。

  柳致知出了幽谷,拔高紫光,看清楚了位置,淡紫光華一掠而過,如流星一樣,投向含鄱口下的山谷,直落龍謂伊棲身的水潭中,來見龍謂伊。

  龍謂伊聽完了柳致知所說,用神識觀看錦帕,奇跡發生了,剎那間,錦帕飄浮在龍謂伊頭上,龍謂伊似乎陷入一種特殊的狀態,一道清輝亮起,一條金龍出現,如同觀看立體電影一樣,金龍穿梭在云海之中,種種玄妙的身姿變化,柳致知甚至感受到龍身上每一塊骨頭的運動,每一塊肌肉的運動變化。

  柳致知腦中立刻現出在水晶殿見到的浮雕云龍圖,不覺腦中轟的一聲,好像化為那條金龍,在云中翻騰,他現在是陰神之體,卻強烈感覺到這可以化作一種特殊身法,可以成為一種高妙的拳法,特別是那種肌肉運動的方式,還有那筋骨伸展扭轉變化,絕對可以化作一種特殊身法,完全可以實現傳說中輕功,甚至更為玄妙。

  這一切深深刻在意識中,好像一種本能一樣。此時,龍謂伊也醒來,見柳致知這個模樣,說到:“柳道友也從中有所悟?”

  “不錯,我好像悟到一種高超的身法。”柳致知並不否認。

  “這是我龍族的行云馳空的秘法,我得到此法,當然穿云御霧,飛騰九天之上,此法稱為云龍變,人類肉體結構與我們不同,不過倒可以借鑒,聽說人類之中,有許多武技就是從動物身上轉化而來。”龍謂伊說到。

  “的確如此,人類許多武技來源于動物。我感覺到這一套身法應用在我身上,雖不能御氣排空,但也能短暫在空中飛騰轉挪,靈活性大增。”柳致知說到。

  “道友給我幫助龍謂伊無以報答,此是我花一年之功凝成一顆風雷珠,可惜我功行不足,只能用三次,珠一祭起,風雷大作,是我天賦神通所凝,就送與道友,表示感謝。”龍謂伊取出一顆珠子,里面光華流轉不停,送與柳致知。

  柳致知接過,很輕,感受其中澎湃的威能,知道威力很強,倒是十分實用,謝過龍謂伊。龍謂伊笑到:“不用謝,我沒有什麼好東西,再說還想請道友幫一次忙!”

  “什麼事?”柳致知問到。

  龍謂伊沒有多說話,手一指錦帕,眼前光影一閃,一串串信息展示出來,柳致知明白了原因,原來錦帕上傳承並不是全部,則是很少的一部分,還有大部分,卻要在月圓之夜,以錦帕為引,香爐峰上現高臺,自然現出當時神龍所留的玉箴,這才是真正龍族傳承。

  柳致知考慮了一下,便答應下來,龍謂伊還要幾日才能將錦帕完全祭煉成功,到時柳致知來取錦帕,柳致知也好趁這些日子,好好揣摩練習一下云龍變,柳致知也需一種輕功類身法,這樣才好在月圓之夜,香爐峰上,獨上高臺。

  “那就多拜托道友!”龍謂伊再次表示感謝。

  柳致知又化作一道淡紫光華,飛射而去。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4
024. 獨上高臺(下)

  在一個無人山峰下,柳致知正在練習云龍變身法,柳致知陰神當時雖有感覺,現在親身所練,才知道這種由神龍穿云破霧而演化出來的身法是如何神奇。

  這種身法不僅充分利用了全身各種肌肉群,柳致知以前曾看過一篇文章,說人體所有肌肉同時向一個方向運動,能產生數噸的力量,甚至有一個資料說達到二十七八噸,柳致知也不知道真假。當然人永遠做不到,身體骨骼也承受不了。

  云龍變卻是最大限度調動盡可能調動的肌肉群,這股力量瞬間而出,人就能憑空拔起二三丈高,幸虧柳致知是化勁層次高手,不然還真做不到,身體也承受不住。

  更神奇地是,云龍變將身體的平衡,肌肉群之間鬆馳和收縮控制得極精確,身體各條大筋和肌膚的鬆緊形狀變化,甚至身體寬厚變化達到一種空氣動力學上的最優選擇。

  柳致知腳下一蹬地,腳下石頭立刻粉碎,身體斜躥而起,身形在空中不停扭轉微調,感受空氣的流動和變化,如同一條真正的龍在搖頭擺尾,身形升到三丈后,身體在不停微調,好像變扁,居然借微弱的風力氣流變化,又升高了一丈,就在到了極限,雙腳在虛空中以一個奇怪角度點出,如果細看腳上腿上的小肌肉群有序收縮和放鬆,腳虛空點出,空氣中傳來炸響,身形好像游魚一樣,憑空又拔高了一丈,然后身體似乎更扁,如同飛鼠一樣,在空中似游魚滑翔而出,一下子滑翔出去五六十米,就像御空飛行。

  這已不能算是功夫中輕功一類,已接近傳說中御空飛行。柳致知落地后,腳一點,又沖空而起,看起來更加省力,姿勢也更優美,高度卻比剛才還要高上幾尺,滑翔出去七八十米遠。

  柳致知不停修正動作,越來越輕鬆,也越來越高,越落越遠。柳致知臉上露出笑容,知道自己掌握住了云龍變的精髓,果然,云龍變已不能算身法,而算一種簡單凌虛飛行,是真正達到金丹期之前,不憑借外物而類似御氣飛行的一種手段。

  煉成這種身法,一定程度上不需陰神而實現短距凌空,對柳致知來說,意義重大,現在的他如果情況不對,可以瞬間遠遁。

  柳致知身法練成,距進入烏龍潭已有三天,不過距下一次月圓,還有二十日左右,是不是再去烏龍潭水府一趟,里面雖然沒有多少東西,但還有一尊小金佛,一個玉盤和一些明珠,對柳致知來說,也是一筆很大財富,雖然上次感應中,這些都只是普通物品,自己走上修行之路,道經中也說法侶財地,其中一個財字是少不了,自己修行,以后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找一個工作,但生存世上,就是像之前行善,沒錢是不行的,修行之中花錢的地方少不了,有錢當然不能放過。

  柳致知想到此,回到別墅收拾了一下,想了想,將中興劍背在背后,向那個洞口而去,一入山谷,見四下無人,腳下一頓,斜躥而起,身體在空中如游龍一樣,云龍變身法展開,在空中滑翔百米之遠,落下時,在樹枝上一點,又沖空而起,直似神仙御風而行。

  柳致知從洞中直入,到了地下湖邊,云龍變身法出,直接落到小島之上,也不停留,直接入內,來到水晶宮中小佛堂,又細細查看了一遍,並沒有新的發現,伸手端起玉盤,盤中有十八顆明珠寶石,大如拇指,卻不是同一種顏色,柳致知認識幾種,有紅藍寶石,有祖母綠,還有一些柳致知也不認識,在柳致知感應中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柳致知隨手收入儲物袋,又伸手去拿金佛,兩尺多高,卻是實心,很沉,不過對柳致知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剛拿到手,還未完全從案桌上拿起,感覺到有動靜,顧不得拿金佛,身體一轉,面向門外望去,水晶宮雖是水晶所造,但內部房間不少,結構也比較復雜,這就造成並不是完全透明,從外面往里看,光怪陸離,看不清楚里面,里面看外面也一樣。

  柳致知看到一個人正能過宮殿中甬道而來,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著短袖T恤,下身著休閑褲,質地卻是很高檔,腳上卻是旅游鞋,腰間的褲帶粗一看是普通皮帶,但柳致知的眼神卻因為修行比一般人犀利得多,一眼看出那里卻是一把腰帶軟劍。能來到這里,絕對不是普通人。

  那人一見柳致知也是一怔,隨即恢復正常,一抱手:“龍虎山張啟威見過朋友,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發現此處,想不到朋友卻搶先,朋友不是從烏龍潭下面進來的吧?”

  柳致知不認識張啟威,但張啟威卻認識柳致知,當然並不知道柳致知的名字,去年冬天柳致知和程振前、曹語盈赴申城參加慈善年會,在路上經過張集時,經過一個拆遷后莊臺,曾遇鬧鬼事件,當時柳致知所作所為均落入張啟威的眼中,而柳致知並不知曉。

  此次張啟威路過廬山,三日前落腳廬山腳下一賓館之中,夜半時分,忽被一種法力波動驚醒,第二天便找到東林寺附近,先以為是東林寺發出那種法力波動,但細查之下,發現東林寺雖籠罩在香火愿力之中,並沒有什麼真正修行人,雖有不少海內外居士前來,但更多是一種宗教信仰,真正入了修行門檻的並沒有,后來聽到人說起周圍景物,提到烏龍潭,并說在晉代曾有神龍化為老人在慧遠祖師門下聽道,心中一動便到烏龍潭查看,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又到附近其它地方查探,皆一無所獲,最后又將注意力放在烏龍潭,同時也發現,這兩天東林寺附近多了一些修行人士和異能者查看,知道是那晚法力波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今天,張啟威又到烏龍潭查看,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也沒有什麼異常波動,不過潭水較深,如果有什麼,可能在深潭之中,就不惜耗費法力,用正一照形靈光術照視潭中水底究竟有什麼,結果發現那一處入口,便以一六遁水訣深入其中,來到此處。

  張啟威沒有留意,他入水時卻被另外一幫人看到。張啟威來到水晶宮殿,心中也是對此宮殿贊嘆不已,想從其中得到一些好東西,發現其中除了墻柱為水晶所成,還有一些桌椅這些大型物件外,還有頂部放光的明珠,其他一無所有,也一間間地查看,一無所獲,陡然發現居然有一個人在里面,一細看,居然是去年冬天匆匆一瞥的那人,便自報家門。

  柳致知聽到張啟威自報家門,知道對方能來此,就不是普通人,一報名,知道張啟威也是一個修行人,便也一抱手:“無門無派修行人柳致知見過道友,我是受人指點,才來到此處,不過其中卻一無所有,只發現了這尊佛像和香爐燭臺,正想取走,不想道友趕來。”

  “既然如此,那就見者有份!”張啟威並不客氣,一看這佛像和香爐就知道應該是黃金所制,那兩個燭臺雖有點灰暗,不出意外應該是白銀所制,而且,它們價值不僅在金銀上,更是文物,找到懂行的人,這東西價值遠超過本身金銀價值。

  “道友出生大門派,還看得上這些世俗之物?”柳致知知道龍虎山大名,而且張家也是千年世家,南張北孔,大名鼎鼎。

  “修行講究法侶財地,修行人雖看淡錢財,也不能缺少錢財,此物是無主之物,道友先來,那就先挑,一次一樣,應該算是公平。”張啟威說到,但口氣很堅決,表明自己態度,讓個先,誰讓柳致知先到這個地方,再說,估計柳致知也不會為這些錢財跟自己翻臉,修行者雖不能少錢財,但不會被錢財所控制。

  柳致知也明白這一點,早知道自己早一天來,不過張啟威的話有道理,修行者對錢財只能人支配錢財,不能讓錢財支配自己,于是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當下將金佛取到手中,張啟威取了金香爐,柳致知又取了一只燭臺,另一只歸張啟威,柳致知手中二物並沒有放入儲物袋中,他不想在人前顯露此物,他遇到幾個修行者,不論宋琦,還是賴繼學,亦或境界在他之上許多的紫煙子,都未見到儲物袋。

  張啟威也未想到柳致知有儲物袋,那東西在他印象中多屬于傳說,不是沒有,只有運氣極好的修士,得到一種特殊材料,物性之中蘊含空間之理,才能煉出儲物法器之類,亦或修行到金丹之后,能修行類似袖中乾坤或壺中日月之類法術,才能儲物,所以他見柳致知背著寶劍,沒有其他東西,倒沒有想到柳致知有儲物袋。

  兩人一手拎一件東西,相視一笑,柳致知說:“張道友,此處除了這些,沒有其他東西,除非你去扛那些桌椅,我已全部看過。不如我們走吧!”

  “柳道友也是從烏龍潭入內?”張啟威一邊向外走,一邊問到。

  “不是,我是從另一條路進來,張道友跟著我走吧!”柳致知邊走邊說。

  兩人到了門口,湖中卻多了幾人,一人腹部以上露出水面,踩水而來,柳致知一見便知對方是一個武林高手,最起碼是暗勁層次,一般人踩水,能將胸部露出水面就不容易,唯暗勁高手力量強大,速度又快,一腳踩下,反作用力大,才能如此,不過如果是化勁高手,腳腿部肌肉迅速收放,形成一種振蕩,甚至膝蓋以上都能露出水面。另外幾人卻是游泳而來,能到此處,肯定不是普通人,可能是異能者或有一定修為的修士。

  柳致知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意思,想看看對方能耐,如何渡過這小湖湖面,柳致知腿微曲,腳一蹬,身如游龍沖空而起,腳下兩點,空氣中一聲炸鳴,向對面滑翔而去。而張啟威卻是腳下走出復雜的禹步,在柳致知感應到,一種奇特波動蕩起,接著也飛身而起,柳致知不認識這種身法,名為三五飛步之術,如果到了金丹期,此步一出,直上青冥,現在效果卻和柳致知的云龍變一樣。

  柳致知心中隱約好像抓到什麼,靈光一閃而滅,二人如閃電般從湖中眾人上方掠過,到了對岸,柳致知更不停留,腳一點,又向前掠去,張啟威緊隨其后。

  一會兒出了洞,張啟威一拱手,和柳致知分手,柳致知也不挽留,一轉身,向龍謂伊所在深潭而去。

  剛到潭邊,龍謂伊已感覺到柳致知來了,出了潭相迎,柳致知已將金佛和燭臺放入儲物袋中,龍謂伊已將錦帕完全與心神相合,取出錦帕,告訴柳致知在香爐峰如何操作,到時玉箴一現,錦帕自會裹著玉箴回到龍謂伊這邊。

  “麻煩柳道友了!我不能離開,只能讓柳道友獨上香爐峰高臺,我得法訣一二年后,能將天賦自如收放后,就能離開此處,今日之情以后再謝!”龍謂伊一禮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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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千山飛渡(上)

  在山腹之中那個地下湖中,柳致知和張啟威剛走,又出現三人,這三人都是男子,身著黑衣,腰佩槍械,一人身上背著一個長盒子。一到湖邊,望著湖中心那個夢幻般地水晶宮殿,那個背著長盒子的人解下盒子,打開,取出一件長方形的東西,好像積木一樣,隨手按動一個開關,口中發出命令:“成水面運輸狀態,完畢!”

  話音一落,那長方形積木狀的東西如同電影中變形金剛一樣迅速展開變形,轉眼一件奇怪模樣平底船出現,兩側伸出槳片,三人跳上了船,整個船體閃爍一陣水藍光華,轉眼一個錐形光罩籠罩住整個船,槳片翻轉,劃出一道白色尾跡,轉眼間就到了湖心小島,此時,先前在水中游泳那一幫人也上了岸。

  “這里按國家法律,是國家財產,請幾位離開!”一位黑衣人說到。

  “這?!”那幾人遲疑了,這三位顯然是國家特殊部門的人,幾人也不想與國家機器抗衡,“我們是崛起盟的人,無意間發現此處,我來此看一下,不動里面東西,總可能吧?”

  “記住你們說的話,我們進去!”三人收起了小船,轉眼又是一塊長方形積木,推開了門,進入其中。另外幾人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柳致知這些日子來沒有什麼事情,除了正常修行,他也繼續到各處走走,轉眼又到了月圓的日子,柳致知早早吃過晚飯,帶著錦帕,背著中興劍,來到了香爐峰,一路向山上爬去。

  月亮漸漸升高,柳致知已快到山頂,見無路而上,腳下一蹬,云龍變,身如游龍,扶搖直上,升力將盡,雙腳在空中連點,又進一步升高,離山頂還有幾丈,升力已盡。柳致知心中靈光一閃,腦中想起當日張啟威三五飛步之術,身形在空中一頓,胸中那口劍氣從周身破體而出,發出嗡嗡聲響,這是劍氣高振蕩所成,劍氣振蕩而出,卻與迎面而來風激蕩起來,借助此力,身體如風箏一樣扶搖直上,轉眼高出了峰頂。

  柳致知調整身軀,順勢滑翔,輕輕地落在峰頂之上,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山風拂面而來,天地間一遍如水清輝。

  柳致知定了定神,取出那錦帕,精神一觸錦帕,口中急誦龍謂伊傳給自己咒文,咒文一起,錦帕飄在空中,光華大作,朵朵蓮花頓現,紛紛開放。一開放便從空中飄落。

  蓮花落處,光華從地而起,轉眼間結成一座高臺,完全由靈光而成。柳致知一見高臺成型,便順著光影形成的臺階而上,在柳致知感覺中,這些臺階都是真實可信,果然,眼中看到雖是光影,落腳的感覺中宛如真的一樣。

  上了高臺,柳致知按龍謂伊所傳步法真正走了起來,這實際上是一種禹步的變化,隨著手印變化,咒語聲音一起,一道月華從天空落下,將整個香爐峰完全照亮,這種奇景立刻引起一些修行者注意,紛紛趕來。

  柳致知卻精神高度集中,手中印訣起,這些都是當日龍謂伊所傳授,柳致知一聲輕喝:“攝!”光影臺猛然一收,柳致知不由從空中落下。一枚玉箴虛影現出,轉眼實化,錦帕往上一裹,緊接著地面飛出五面小旗,五色光華一閃,落到柳致知手上。

  錦帕上一個虛影出現,正是龍謂伊。一個聲音傳入柳致知耳中:“柳道友,無以為謝,當年神龍道成,在香爐峰中留下一枚玉箴和防護掩飾它的五方旗陣,道友用神識控制住中央戊己麒麟旗,就能控制其余四旗,這五面旗就當作謝禮,贈給道友!”

  說完,虛影消失,顯然是一種特殊留影手段,錦帕卷著玉箴破空而去。香爐峰上所有異相消失,柳致知也不查看,將五面旗塞入儲物袋中,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剛才動靜太大,肯定會引起人注意,當下腳下一用勁,身體沖起,直接從峰頂滑翔而下。

  果然不出柳致知所料,柳致知剛一離開,空中無形中一陣漣漪,卻是紫煙子的陰神到了,還不等他細查,又一個陰神到來,兩人立刻互相戒備起來。

  柳致知滑翔而下,向遠方而去,由于從山頂而下,這一下子就出去幾里路,身形剛一放緩,已靠近地面,從一棵樹上方一掠而過,在另一棵樹冠上,柳致知腳一點,身體又彈射而起,繼續向前滑翔而去。幾次下來,已離開香爐峰好遠,柳致知不想停留,又一次彈身而起,前方卻迎面從下方沖起一人。

  “朋友,不要忙走,你在香爐峰做了什麼,得了什麼好處,還是坦白說出來?”此人躍在空中,手中一揚,無數白絲暴長,直向柳致知纏來。

  柳致知不清楚對方怎么知道自己從香爐峰上下來,眼光一瞄,見到來人胸前掛著一物,立刻明白,原來他胸前所掛卻是一副軍用望遠鏡,估計剛才香爐峰異相現時,他用望遠鏡觀看,正好看到自己從峰上飛掠而下。

  柳致知見無數白絲纏來,這已不是普通武技手段,應該是一種法器妙用,柳致知手往背上一抄,中興劍在手,一劍陰陽式點出,劍立刻嘯鳴起來,嘯鳴聲中,劍泛起白光,白光一閃,一道青影出現,好像會生長,又似停在那里,已延伸到對方面前,千古以來似乎此劍氣就已存在。

  陰陽式,劍的靜止與振動兩相,陽劍如百萬軍取上將首級,而轉換間,由動轉靜,陽劍未消,陰劍已生,更是暗中取人性命。

  一聲裂帛之聲,白絲紛紛揚揚飄蕩而起,似乎被截斷,飄揚白絲轉眼消失,柳致知知道白絲本是法器妙用,本來並不存在。同時青影已到對方面前,對方面前金光一閃,青光一頓,不過轉眼透過金光,陰劍並不是那么好防的,不然就有愧于陰劍之名,不過這一阻隔,對方有了反應時間,身形一墜,同時一扭,讓過要害,卻從左肩頭掠過,頓時綻起了血花。

  柳致知身在空中,劍起陰陽式,幻出陰陽兩劍相,陽劍為實體,陰劍僅是陽劍振動,劍氣外溢,得柳致知精神之助,由陽轉陰,暗中取人性命,柳致知劍術未深,如到深處,陰劍無形無色,甚至能悄然透過法器防護,柳致知現在陰劍卻顯現一道青影,不能做到無形無質。

  對手吃痛,叫了一聲,身體沉了下去,柳致知手中劍一回環,白光一長,追擊下去。地面上傳來一聲輕吼,一個身影直挺挺躥了上來,並未使用法器,僅是一拳,擊向柳致知的劍氣。

  拳一出,黑煙彌漫,中夾大量磷火陰影,劍氣和之一碰,劍氣黑煙磷火頓時散開,白光四溢,磷火如煙花四散,此人身體一沉,直落下去,柳致知借這股力猛然飆高。

  “是你!”對方看清楚了柳致知的面貌,本來在月光下,兩人借助望遠鏡,也只看到一個人影從香爐峰急馳而下,并看不清柳致知的面貌,現在一照面,此人卻看清楚了柳致知的面貌,柳致知在他的印象中很深。

  柳致知身體借此力飆起,身體一扭,筋骨肌肉一陣如激蕩水波調整,游龍行空,根本不理睬下面之人,向遠方急馳而去,下面之人雖能躍起一定高度,卻沒有柳致知這種身法,轉眼間柳致知如星丸跳躍,幾個起落,已消失他們視野之中。

  “言兄,你認識此人?”一個聲音問到。那個叫言兄的人,如果張啟威在此就立刻能認出,正是辰州言家的言列辰。

  “白老弟,我的確認識此人,不過不知道他的姓名,去年我與一個小鎮張集用鎮魂桃木樁想收伏一個戾魂時,卻是被此人破壞,想不到今天又遇到他。”言列辰說到。

  “此人身法好高明,已近御風而行,劍術也是極其利害,不知道他有沒有達到飛劍取人頭的地步?”此人是桂北的白后勇,據說是當年國民政府要員白家的旁支后人。

  “此人既然在廬山,遲早能將他找出來,就怕經此一事,他離開廬山!”言列辰眼中閃爍著綠光,在月色下令人發寒。

  柳致知直接回到別墅,今晚雖驚心動魄,卻是有驚無險,并得到一個旗陣,按龍謂伊說法,此是千年以前神龍留下,香爐峰上藏有玉箴,一千多年來,沒有任何人發現,此旗陣最起碼在掩藏方面有特殊之處,如果能使用,說不定又是一種利害的手段。

  柳致知只見過宋琦當日用七情絕魂陣困著日本劍道高手靖雄健一,知道陣法的利害,邵延當日也提過陣法,說陣法難布,常人就是知道也布不出來,今天自己得到一套陣旗,說不定能從其中學到一些東西,再不濟,按龍謂伊說法,控制了戊己麒麟旗就能控制四旗發揮作用。

  柳致知取出了五面小旗,高不過幾寸,不知什麼材料所制,上面繪滿了符箓,一面旗呈青色,上繪一條青龍,周圍云篆圍繞;一面紅色,繪朱雀;一面黃色,繪麒麟;一面白色,繪白虎;一面黑色,繪玄武。

  柳致知拿起那面繪有麒麟的旗子,不用說,這應該已經戊己麒麟旗,神識意念投入其中,頓時明白,其余四旗陡然飄起,在戊己麒麟旗無形波動引導下,精確分布在四方,轉眼間,如果有人來到這個別墅,床上的柳致知好像已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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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千山飛渡(中)

  柳致知了解了五方旗陣的作用,這是一種防護隱跡之陣,對柳致知來說,這太有用了,他之前的出神實在是有風險,如果有人趁機毀了他的身體,陰神將無所憑依,最終只能隨時間消磨殆盡,修行之士,往往尋道侶,其中之一,就是自己出神時看護軀體。傳說中八仙之一鐵拐李,就是因為出神,肉體被毀,只好附身一個剛斷氣的乞丐身上,從而成了那副尊容。

  因為香爐峰的事,柳致知在考慮是否離開廬山,不過也有些不舍,此處修行,比之柳致知在申城強上不少,還未等他拿定主張,有人找上門來。

  尋上門來的是特殊部門,來的是熟人,周大強和嚴冰,申城特殊部門是華東地區的總部。兩人前來,是這階段廬山附近發生了幾件事,首先據傳是鐵血盟的鐵三大開殺戒,雖然那幫官員和黑幫人員都不是好東西,這些也輪不到特殊部門來管,但鐵三動手就不同,這是一個危險苗頭,不受國家控制的力量是穩定的禍端,好在鐵三也知道,遠走海外,但當日目擊者描述,還有二個人從夜總會去追鐵三,一個按描述應該就是柳致知,另一個應該是崛起盟的高手唐喬智,不過好像失蹤了。

  第二起事就是廬山東林寺旁的烏龍潭居然發現暗河,山腹之中發現一座水府,雖然什麼東西也沒有,光水晶宮自身價值就不可估量,還有特殊部門人發現及時,現在已在控制之中。

  第三件事就是香爐峰月圓之夜的變故,好像有什麼東西出現,但具體是什麼,特殊部門的人也不清楚,但顯然有法力波動。

  這幾起事都涉及到一個人柳致知。第一件事中柳致知主動追鐵三,不知后來如何;第二件事中,據先進入山腹中的崛起盟的人說,他們看見有兩人飛越而出,一人是張啟威,另一個是柳致知,崛起盟自九華山與柳致知有小摩擦之后,對柳致知進行了調查,門中有實力的高手都看過柳致知的照片,現代社會,得到柳致知的信息太容易了,特別是崛起盟這樣一個大幫派。據他們所說柳致知的表現,其實力出乎的高。周大強和嚴冰前些日子也進過那處水府,從邊上到湖中小島有幾十米,一越而過,已不能算是武林人士所說輕功之類;第三件事中,周大強有一種感覺,說不定柳致知也牽涉其中,柳致知一個人留在廬山一個多月,如果僅是旅游,早應該離開,肯定為一個目標而來。

  這一點倒有點冤枉柳致知,柳致知來此是半旅游半修行,柳致知認同的旅游並不是跟著旅行社那種疲于奔命式旅行,他心中旅游是到一處,住個三月半年,細細評味當地從自然風光到人文文化,當然,這需要錢財支持,國內一般人也只能是疲于奔命式旅游。

  最讓兩人驚訝的是,柳致知居然住的是鐵三在廬山上一幢小別墅,說柳致知與鐵三沒關系,鬼也不相信。但又令周大強迷惑的是,如果柳致知與鐵三殺人案有關,他應該早就遠走高飛,現在反而堂而皇之住在鐵三的房子之中。

  當柳致知在鎮上吃過早飯,回來時,發現這兩人已在別墅前等他,心中也是一怔,腦中立刻翻轉開,這兩人來此干什麼,難道自己有什麼事犯了,柳致知手上人命倒有不少,每一條都足夠讓柳致知判罪,不過僅是這兩人,並沒有其他人,也放下了心,萬一不行,憑自己身手遠遁,甚至偷渡出境並不是難事。

  柳致知臉上微小變化落在周大強眼中,不過柳致知很快就平靜下來,周大強心中反而沒底,柳致知開始臉上微變,周大強知道柳致知肯定有什麼事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是政府的人,對違法的人心理還是有威懾力的,但轉眼恢復平靜,是強作鎮定,還是心中有底,亦或像柳致知這種身手高超之輩,甚至存了殺人逃亡之心都說不定。

  “柳先生,一個多月來在這風光圣地生活,真有閑情逸志!”周大強微笑伸出手,話雖和,卻暗藏威懾,你的行蹤我們一清二楚,同時態度上也表明自己不是追究什麼。

  柳致知也伸出手和周大強相握,也是一臉笑意:“兩位也是來廬山游玩,想不到在這里遇到熟人,真是稀客,里面用茶。”柳致知表面上也是笑臉相迎,樂得裝糊涂。

  柳致知開門將兩人迎入,讓兩人入座,倒上茶,說:“我是租借此處,沒有什麼準備,喝口茶潤潤口。”

  “這地方不錯,柳先生真會享受,租金不便宜吧?”周大強端起了杯,吹了一下茶沫,喝了一口說到。

  “比起山下當然不便宜,不過是偶爾認識的一個朋友,租金五千一個月,在山上卻是很便宜。”柳致知微笑著在椅子上將身體微微前傾,好像雙方是至交好友一樣。

  “這房子應該是鐵三的吧!”嚴冰眼光盯在柳致知臉上,口氣雖是詢問,卻不容置疑。

  柳致知雖然兩次與她并肩作戰,知道她平時所表現出來均是為國大義的樣子,今日一見她這個樣子,不免反感,身體坐直,望著嚴冰,聲音並不高,也很柔和,但內容卻有點硬:“房主是誰與嚴少蔚有什麼關系?”

  柳致知這一年來已入社會,上學期間因為家中有錢,並未受過什麼苦,也沒有受過什麼打擊,除了失戀那一次,在這種環境下,人比較單純,對世界認識比較理想,經過一年磨練,雖認識了社會一些丑陋之處,但棱角並沒有磨滅掉,不過卻圓滑了不少。

  嚴冰身體一動,似乎要站起來,周大強使了個眼色,嚴冰又將性子按了回去。

  “鐵三牽涉到一件惡性事件,目前在逃,柳先生卻住在他家中,難免引起人誤解。柳先生對鐵三情況了解嗎?”周大強並不動氣,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鐵三我與他算是萍水相逢,很豪爽的一個人,不知犯了什麼事,警察沒有來調查,卻讓二位大神來調查,我很好奇?”柳致知不軟不硬地說,並沒有顧忌,他以實力為依仗,腰桿比較硬,柳致知心性雖比一般人強得多,但目前還未到那種就是沒有實力而心不改的程度,當然這點他自己也未意識到。

  周大強看到柳致知的表現,心中感嘆,國家不怪想控制這一類人,武者到一定程度不自覺以武犯禁,不過對方幾次表現來看,還是一個講理之人,便解釋到:“鐵三因金童玉女夜總會的事,殺死人數達二十多人,其中既有一些腐化的官員,也有黑社會人員,還有一些算是無辜的青年!”周大強提到這些人,嚴冰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算是無辜?何謂算是無辜?!”柳致知抓住這個詞問到。

  “從人之常情來說,他們並未參與到事件當中,卻因為尋花問柳受到牽連。”周大強說到。

  “噢!看來這些人死有余辜,政府如果事發前將這些人繩之以法,鐵三也不會殺人。不過我怎么不知道,我天天看新聞報刊,不是國泰民安嗎?”柳致知話一轉,將自己完全撇開,反問到。

  周大強臉微微一僵,轉眼淡淡地說到:“這是為了穩定,不談這些,二十日前,你進入了烏龍潭水府?”

  “有這回事,還遇到了一個人,龍虎山的張啟威。”柳致知耍了一個心眼,知道龍虎山張家根基應該很深,想看看官方是怎么反應。

  周大強一下子就明白了柳致知的用意,從中也推斷出他與張啟威是萍水相逢,不然不會主動拋出張啟威,談用心眼,柳致知還是有些嫩。

  “我們知道,你在里面得到的東西還是上交國家吧?”周大強開始詐柳致知,不過他顯然輕視了柳致知,柳致知學催眠時,對人的心理有過深入研究,周大強並未提什麼東西,他說知道了張啟威,並未說張啟威將東西交出來,如果他真的知道柳致知得到什麼東西,對周大強這樣的人,有很大可能會說出來威懾柳致知,就像他一見面就不動聲色點出柳致知來到廬山多長時間。

  柳致知眼中一閃譏諷之色,卻落入周大強眼中,周大強不愧為特殊部門中的智腦,立刻明白明白自己大意了,顯然小瞧了對方,如果柳致知知道自己眼中露出一點變化就讓對方更加清楚了解自己,恐怕后悔不已。

  “那個水晶宮很漂亮,里面什麼也沒有,倒是殿頂夜明珠應該很值錢,可惜沒有取幾顆,地面上除了那笨重的桌椅,其他值錢東西什麼也沒有,那桌椅太重,也帶不出來,我在想哪

  一天帶個鐵榔頭進去敲點水晶之類東西。”柳致知這番話讓周大強有些哭笑不得。

  “你除了學過武,還學過什麼?”周大強又一次轉換了話題。

  “沒有啊?”柳致知表現出詫異的神色。

  “崛起盟的人說你會飛劍之術,說你口吐劍光,還有你那天可是飛越數十米進入水府之中!”周大強如談家常般扔出了一個炸彈。

  “崛起盟的人誤會了,我近半年來學了一門劍術,說是飛劍,那不可能,口吐劍光那是誤解,不過是內家功法中吐氣如箭,至于飛越數十米,不過是一種技巧,如同雜技走鋼絲一樣保持一種平衡。”柳致知的話引起了周大強的誤解,他以為柳致知可能借助鋼絲之類細繩實現飛渡,周大強也知道凌空數十米多難,除非是修行中人達到較高程度,不知柳致知說的是實話,他是指自己身體在空中借助氣流等諸多因素滑翔。

  周大強和嚴冰兩人今日來是了解一些情況,另一方面敲一下柳致知的警鐘,柳致知在他們接觸的武者之類的人中,並不是一個完全是一種俠以武犯禁的人物,好像也不主動惹事,他們也不會過份逼柳致知,以前他們曾有案例,將對方逼急了,結果對方鋌而走險,他們目前與柳致知關系更多時是合作,他們也不想破壞。

  雙方就在這種古怪氣氛中互斗心機。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5
027. 千山飛渡(下)

  好不容易才將兩人打發走,柳致知都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嚴冰還好,性子冷而剛,好對付,那個周大強卻是極難對話,不經意間就將柳致知繞入陷阱之中,好在柳致知在大學中為了練催眠術,對人的心理進行專門的學習研究,幾次憑借這點從對方不經意表情動作中發現不對勁,含糊過關,更有幾次故意裝糊涂,對方雖知道,也無可奈何,讓柳致知對特殊部門各人之中,將周大強危險度提高幾個級別,他寧愿面對嚴冰,卻不愿面對周大強。

  經此一事,已經十點鐘左右,柳致知決定到牯嶺鎮先吃飯,他自己怕燒飯,吃過飯是不是找個地方喝喝茶,好好放鬆一下心情,他反而決定暫時不走了,對方既然來調查過自己,暫時應該沒事了。

  吃過飯,柳致知也不象平常那樣,要廬山上閑逛,觀賞風光,而是來到一家茶館,這是一家位于路口的茶館,一街之隔,就是有一定坡度的山坡,視野很開闊,將下方一遍谷地和別墅群都收入眼底。

  真是一個好地方,柳致知靠在一個臨窗的坐位,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自然的風光,柳致知喝了一口茶,茶是不錯,不過柳致知卻有些可惜,想起了宋琦那座餞春樓的茶,這里的茶比起餞春樓的茶,差得太多,不過此處風光確是怡人,一派天然風光,兩者結合就太好了。

  柳致知在這邊發呆,臉上露出自嘲的一笑,自己未免貪心不足,能在此品茶,又見億萬年大自然造化所成的美景,應該知足了,不過人本是一種貪婪的動物,能知足嗎?自己以前從未想過能踏入修行之路,能一窺修行之道,已是極大機緣,不過,自己能滿足嗎?天之道至公,如眼前風光,從不要求什麼,卻能天長地久,而人爭斗,百年轉瞬即過。個人太過渺小,而自然卻是無限,武術練習,不過在己一身,而修行卻追求與自然合一,唯得天地才能長生,自己練習那種云龍變,可以說已將純肉體的技巧發揮到目前一個頂峰,但能與自然相比。

  柳致知這一思索,既是向修行深層的思考,卻又是一種內心矛盾,想著想著,心有些亂了,甚至產生一種厭世之感,不如出紅塵,逃造化,實際上是上午與周大強言語交鋒引起對自身的思考,一般人不會如此,偏偏柳致知這一階段實力上升,產生一種虛幻的感覺,可以逍遙世間,不受約束,上午周大強一到,又讓柳致知不得不對國家機器產生一種低頭的感覺,雖然內心高傲依然,現在卻不得不讓他小心翼翼,挖空心思與代表國家的周大強周旋,說白了,柳致知的內心並沒有真的到那種求道者,除道之外,別無他物的程度,這實際上也是一種魔念,對渴望得到的一種自由,卻發現原來遙不可及。

  這是一種魔念,也是對心性的磨練,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修行許多時候並不是驚天動地,但多磨難可以是無聲無息中發生,一旦喪失信心,說嚴重些就是失去一顆精猛的道心,並不是不能進步,實際上人不自覺頹廢,不想修煉,自然無從進步。

  柳致知不知不覺間,眼光有些散亂,陷入一種糾結之中。

  “服務員,上你們這里最好的咖啡,不要那種速溶的,最好是現磨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語氣中帶有一種優越性,聲音很大。一下子將柳致知從糾結中驚醒,柳致知一驚,自然想起自己入化勁時拳中精神,阻我求道,皆殺之,自己今天如何了,怎么產生如此頹廢的想法,當時頭上冷汗就下來了,《易經》上乾的用九有:天行徤,君子以自強不息!經此一來,柳致知目光中不由透出一種堅定。

  “先生,你們兩位請坐,我們有上好手磨咖啡,請稍等一下!”女服務員微笑說到。進來是兩人,乍一看,卻是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一身名牌,人也英俊,不過柳致知總感覺兩人身上有些神氣虛虧的感覺。轉念一想,心中明白,兩人是看起來是多金年輕之士,可能在女色上有些過度,這也正常。

  兩人坐下,不一會,服務員將咖啡端上,其中一人端起杯。聞了一聞,不禁皺眉,喝了一口,說到:“賀哥,這邊觀風景不錯。咖啡實在不怎么樣!”

  “算了嗎,胡老弟,這里怎么和你家中比,你那咖啡都是買的上好咖啡豆,自己磨制,而且都托人從國外帶來,這個小地方怎么可能有什麼精品,難得離開那一幫老家伙,你知足吧!”姓賀的年輕人說到。

  “也對,不過那邊咖啡小妹很漂亮,別具一番風味,怎么樣,想不想來場風流艷遇?”姓胡地壓低聲音說到,聲音雖低,不過柳致知耳力比常人強得多,此兩人離柳致知不過隔了一張桌子,柳致知聽得一清二楚。這種事情現代社會多得很,柳致知也不奇怪,不過是富家公子的游戲,只要是你情我愿,柳致知也管不到。

  賀姓年輕人抬頭看了一下,低聲笑著說:“倒是清新秀麗,不過你我兩家長輩在此談業務,我們溜出來尋得一絲空閑,要是讓他們知道,說不定又教訓我們。再說,這個小妹雖漂亮,我們也是久經花叢,還達不到讓我動心的程度。”

  “你說美女,我倒想起二三年前的一個人,是一個苗女,你表哥不是想打她主意,結果被他下蠱,要不是遇到高人,你表哥早就玩完了。”胡姓年輕人說到。聽到此話,柳致知微微聳了聳眉,不會這么巧吧,柳致知的女友黎梨曾跟柳致知說過,她當年回到山中原因,就是因為類似的事情。

  “你說那個苗女,應該叫黎梨,真是絕色,不過苗女會放蠱,還是命重要,這種女子不能碰,為此事情,你堂妹,我表嫂曾經找過我,讓我將那個苗女毀了,我小命要緊,哪敢惹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賀姓年輕人搖頭說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我能和她一宵風流,死也愿意!”胡姓青年說到。柳致知在一旁聽到此事,眼中露出一絲殺機,不過他並沒有動,繼續聽下去。

  “你如果真的憐香惜玉,倒有一個機會,去年冬天,你們家族那個胡長潭自殺,李義大師在此后也失蹤,他的一位師兄左天沖大師進行了調查,結果無意中發現那邊傳說有一個會放蠱的女子,雖不能確定李義失蹤是否與她有關,一查之后,發現此女曾經在我們家族集團中工作過,便順便告訴我們家族。家族上層對上次事情很惱火,正好左大師也想弄清真相,便的我表哥還有左大師的二位朋友去了苗疆,算算時間,今明天就應該到了,到時說不定將那苗女抓來,你不是有機會了嗎?”賀姓年輕人說到。

  柳致知腦袋嗡的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強制平靜下來,起身進了衛生間,掏出手機,撥通了黎梨,將事情告訴她,告訴她當心,阿梨要柳致知放心,她能對付。

  柳致知卻不放心,可惜廬山離麻家寨二三千里之遙,柳致知短時間也無法趕過去,打過電話,柳致知決定跟蹤那兩個人,如果不行,柳致知決定將賀家高層挾為人質,壓迫他們取消這次行動。

  柳致知還未出衛生間,賀姓青年卻進來了,柳致知心中一動,改變了主意,將對方肩頭一拍,賀姓年輕人一愣,轉過頭,眼睛與柳致知眼睛一對,頓時神智一迷,柳致知現在精神力施展的催眠術是如何強大,一個被酒色淘虛身體的人根本不可能抵抗。

  柳致知問清楚了賀家一些底細,這是一個家族在南昌的家族,以前是高門望戶,改革后從商,倒成就了一個家族事業,柳致知也知道賀喜兩家是來此談論企業合作之事,弄清楚兩家長輩在廬山的落腳處,剛準備將他喚醒,衛生間門口又進來一人,卻是那個胡姓年輕人。

  原來,他見同伴去了那么長時間,有些奇怪,便進來找他,剛一進來,見同伴和柳致知在一起談話,有點奇怪,剛要詢問,柳致知一抬頭,眼睛望向對方眼睛,柳致知催眠術已完成進化成迷魂術,立刻讓此人陷入迷魂狀態,問了幾句,然后抬手一指,點在此人下身,柳致知恨此人剛才對阿梨動歪心思,一指陰勁將此人性能力徹底破壞,表面上什麼也沒有,甚至疼痛都沒有,柳致知已入化勁,此時下手,控制如意,從此此人成為天閹。

  柳致知本想殺了他,不過考慮畢竟是在茶樓中,外面人都見過自己,干脆下了陰手,做完這一切,柳致知一個暗示,讓兩人徹底忘了衛生間中發生的一切,等自己出去,兩人自然醒來。

  柳致知結賬出門,他現在倒不著急,趕回了別墅,天色已黃昏,隨便吃了一些面包之類,又撥了一個電話給阿梨,阿梨在電話中告訴他,在山腳下發現柳致知所說的幾人,她準備好了,讓柳致知放心。

  柳致知怎么能放心,想了想,一咬牙,做出一個大膽決定,直接出陰神,飛渡千山萬水,去助阿梨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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