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隋末 作者:木子藍色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1-14 17:24: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8 241219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2:54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02章 長安大俠

    “快快請起,以二位之能力,他日青雲直上,就是成為百官之首,拜相封公也是早晚的事情。

    又何必舍棄一身長處,反而要棄筆從戎,去做一小兵?這豈不是大才小用?我陳克復可不敢答應收兩個未來的宰相來當帳前小兵,這是有辱斯文。”

    看到兩人的反應,陳克復也是嚇了一跳,驚跳下馬扶起了長到無忌。開什麼玩笑,他剛剛說的可絕對不是開玩笑,這兩人歷史上那可都是真真實實的宰相,而且還全是名相。

    他要真收了兩人入遼東軍當一大頭兵,這不是暴殄天物。他看中的是兩人的頭腦智慧,可沒想過要給這兩人一人發把刀,讓他們騎馬上戰場。

“  大帥,我等確實是真心實意。大帥為百姓鎮守邊疆,讓我此等碌碌無為之人十分慚愧。如今轉眼已近不惑,既然文不能安邦,那何不棄筆從戎,也做一個守土之兵,也不枉來這世上一遭。

” 房玄齡是真的有心想跟隨陳克復,做為一個有眼光的書生。他早已經看透了大隋朝,大隋本來就是以篡奪位不正而來。

  以前楊堅手段出色,雖然大隋隱患眾多,但還並不利害。但是到了如今的天子,種種天災,再加上皇帝的拼命折騰之下,大隋終于撐不住了,那些世家門閥貴族們也都已經蠢蠢欲動。

但凡這樣的末世,武將都開始擁兵自重。那些文人們同樣也差不多,一個個都在天下各方豪強之中,尋找各自看好的真龍,準備早早投效,以自己的本事輔佐其成就王業。如此即能完成自己的抱負,也能建立功勛千古流名。陳克復年紀不大,卻是一方手握重兵的邊疆大臣。亂世爭霸,金邊銀角草肚皮,早期之時越是處于中心位置的成事越難。反倒是邊關的那些諸候,卻是他們更看好的對象。

在房玄齡一番接觸看來,陳克復年輕、有地盤、有兵馬、還有一個好名聲。更兼得他看出,陳克復侍人謙卑,品性也好。這樣的人,正是他們這些文人所找尋之人。

“房兄之心意我已經明白,不過要建功立業,也不定非得當兵不可。我觀房兄飽讀詩書,正是難得自勺文才。我之前被朝廷晉封為遼國公,按例,遼國公府可以有遼國公府令、大農、尉、典衛、常侍、侍郎六名從品至從九品屬官。之前一直忙于打仗,我國公府中六屬并未罷人。如若房兄不棄,我愿請兄為我擔任遼國典衛一職,幫我參謀劃策,典管書記,不知如何?”典衛一職從七品,品級雖然算不上高,但卻屬于陳克復身邊的機密位置,屬于他的軍師。不但幫他出謀劃策,還幫他掌管文書信件,將這樣的的位置交給房玄齡完全表示了陳克復對他的信任。

房玄齡也沒有想到,陳克復一來就讓他擔任這麼重要的位置。一時更是百感交集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此時他真正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玄齡定不負大帥給我之重托,從此敢不盡心盡力。”

一旁的長孫無忌看到陳克復不但接受了房玄齡入軍中,還一下子給了這麼重要的職位于他,心中更是堅定心意。他們兄妹祖上雖然是北魏皇室,父親也是隋朝的大將軍,但可惜父親早死。他們兄妹倆更是不容于同父異母的哥哥,被趕出家門。還多虧了舅舅收留他們娘三,可惜卻年皇帝征遼。兵部侍郎斛斯政參與楊玄感叛亂,最后投入高句麗。他舅舅高儉因與斛斯政交好,因此也被一下子貶到了交趾為朱鳶主簿。走時舅舅變賣了府宅,為他們娘三買了一棟小宅,還將余下的資財與舅母平分。

只可惜舅舅被貶之後,他們兄妹就再無了依靠,到得現在,家中錢糧都已經快要用盡。而失去了舅舅的護估之後,他們兄妹也才會被別人欺上門來。之前裴蘊之子裴銷一次偶然看到長孫無垢美貌,就起了想納為妾室的念頭。幾次派人上門提親不成,才有了今日被四大惡人圍堵之事。

    如今生活的困境,讓這位十六歲的少年也十分的明白,要想不被人欺負,唯有自己的實力強才行,最起碼也得找位有實力的人做靠山才行。陳克復無疑就是這麼一個最好的人選,如果入得陳克復軍中,那今後那裴銷必然不敢再來打他們麻煩。他也能找機會建功,重振長孫家的門楣。

    長孫跪在地上,認真的請求道“大帥,你之前幫我讓我感激不盡,無忌再求您幫我一把!“可是你年不過十六,且家中還有妹妹與母親照顧。有道是父母在,不遠游,就是大隋征兵也都征的是成年男丁,你如今十年不過是中男,哪入的了軍。”

    “求大帥成全!”

    那邊的長孫無垢這個時候也下的馬來,走到練克復面前一行禮道“還請大帥成全我哥吧,小女子已經長大,家中母親有我照顧足矣。”

    羅林也是東都的地頭蛇了,對于長孫家的情況也是比較清楚的,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長孫如此樣子,不由的有些不忍。走到陳克復身邊,輕聲將長孫無忌目前的困境細細說了一遍。

    听羅林這麼一說,陳克復才明白,原來外表光鮮,名頭響亮的長孫家居然如今已經敗落到了這地步。之前他還是因為覺得長孫也是大貴族出身,且他又年輕,想讓對方多考慮一下,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委。忙點了點頭,上前扶起了長孫“我看這樣吧,你以後就到我身邊擔任我遼國公府從九品侍郎。以後,就和房兄一起幫我處理方案。

    等這次東都事情辦完了,你干脆將你母親和妹妹一起接到遼東去,也不必再擔心受人欺負。”

    長孫無忌看到陳克復終于開口同意,而且還同樣給了這麼重要的職位他,當下心情激動不已,忙拜過謝恩。連一旁的長孫無垢,也跟著一起行禮謝恩。

    等主從名義定下之後大家也就全是一家人了。遼東軍中山東人也有不少,此時的秦瓊、程咬金、羅士信、張勇等小將就全是山東出身,沒幾下就和山東濟南出身的房玄齡聊到一塊去了。

    眾人馬快,下午天色還早就已經趕到了集都洛陽城外。站在那毫不遜色手遼陽城的洛陽城樓之前,陳克復等第一次來東都之人,都是覺得很是驚訝。遼陽城雖然城堅牆高,但那是蠻荒之地的戰爭要塞,上上下下到處充滿的是戰爭要塞的那種粗糙,堅固。

    而眼前的這座洛陽城,卻是一座新城。雖然洛陽曾經是漢時京城,可是數千年來,洛陽城也早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城址。眼下的洛陽城,是楊廣登基之後新營建的都城。整個都城到處都透l 著一種雄偉、大氣,是一種龍盤虎踮之勢。那城門處進進出出的百姓,還有那城頭之上遍布的旗幟,還有那些精備精良的守城衛士,無一不顯現著這大隋中央的皇皇貴氣。

    眼下皇帝已經從高陽行宮回到東都,數十萬禁衛大軍也已經回到了洛陽城中和附近。有了天子坐鎮京都,再加上遼東城已經平定,這一年來天下也少有的風調雨順。各地沒有大的木土工程,甚至除了遼東的零星戰爭,已經沒有了對外的戰爭。除了遠離京都的各地盜匪,京都的百姓們甚至都覺得,這因修運河、征高麗而紛擾混亂的世道,仿佛又要清靜太平下來了。

    特別是皇帝回到東都,數路大軍已經清平了運河附近的盜匪之後,無數和物資從運河運進洛陽,洛陽的物價又一次降了下來。如今斗米已經恢復到了四五年前時斗米六十文錢,這讓京都百姓都有了種清平世界的感覺。

    陳克復帶來的兵雖然不多,但是這一百多人卻也不能全都帶進城中去。他只能帶那三十余名將校進城,剩下的一百衛士得在城門處登記,那里有城禁衛軍的將領,他們會派人將陳克復的這一百親兵帶往城北的軍營暫時駐扎。

    “姐夫!”將親兵還有戰馬都給送去軍營之後,陳克復一行人正要進城,卻發現城門處已經有一隊人迎了過來。

    陳克復抬頭看去,卻正是剛剛分別不到半年的李世民。才半年不見,李世民此時卻已經仿佛真正成長為了一個男子漢,唇上蓄起了短須。身上一套黑色衣服,腰掛一把橫刀。此時正站在道旁,微笑著看著他。

    走上前去,輕輕的敲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怎麼在這?唐國公也回京城了嗎?…,

    李世民臉上依然掛著那微微的笑意,只是陳克復卻能感受到,那笑容里,卻早沒有子當初在遼東時的那種親切。這笑容的後面,是帶著距離的。

    “我是特意來接你的,父親大人和三姐及大哥三弟半月前就已經進京了。這些天一直在籌備婚禮的事情,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李世民笑道“姐夫還是老樣子,走到哪里,哪里都會帶起一陣風雨。

    你人還沒進洛陽城,可是這整個洛陽已經有一半以上的百姓都知道你來了。”陳克復笑了笑“我還沒有這麼大的名頭吧!”“姐夫一路上和遼東各位大人矛盾不斷,路途之中,又是行獵踩壞莊稼,又是與人爭道,縱容屬下大打出手。這一路上官府的奏章都早已經雪花一般的飛起了京城了,御史台這些日子可是天天有本參你。說你驕橫撥扈,目無法綱,縱兵行凶,各種各樣的彈劾奏章都有。”“哦,那陛下是什麼意思?”“留中不發!…,

    陳克復微微笑了笑,看來他之前的小策略已經成功了。留中不發,那楊廣就沒有想拿這事做文章的意思。“如果就是這事,也不會如你說的半個東都都知道我陳克復來了吧?”李世民認真打量著這個曾經讓他無比崇拜的男子,跟著陳克復這麼久,他不光學會了打仗,也學會了更多。他知道遼東軍在陳克復的約束下,是最有紀律的部隊,比禁衛軍的軍紀都嚴。這樣的兵馬來京城,一路上又怎麼可能會弄出這些事情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都是他故意為之。

    笑了笑,他繼續道”如果只是這些,當然不可能弄的整個京城人人皆知。您今天在少室山不是還做了一件大事麼?那京都四少他們被抽的滿身是血的抬回洛陽,早已經在有心人的傳播之下,將您出手馬鞭抽打了京都四位大臣公子的事橡傳開了。姐夫,真有必要把事情弄這麼大嗎?”

  “不管有沒有必要,既然做了,又何必再去管值不值得。來,世民,我跟你介紹幾位朋友,這位書生是我的國公府典衛房喬松,這位公子是我國公府的侍郎無忌,就是前左御衛大將軍長孫晟大人之子,後面的這位是他的妹妹,長孫姑娘。在後面的我就不用介紹了,都是遼東的弟兄們,你都熟悉。…,陳克復笑著給他介紹起身後的人。

    李世民臉帶微笑,表現的十分恰到好處,對房玄齡等人即顯親切,卻也不過分熱情。每個人都是上前拱手行禮,不過等到和長孫無垢見禮時,卻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隋時漢胡交融很深,就算是沒出嫁的女孩兒也並不是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們一年也會有十來次出門游玩的時候。

    兩眼相對的瞬間,李世民一下子被長孫無垢給吸引住了,端莊美麗卻又並不過分妖艷嫵媚,如同一朵幽幽梅花,傲世獨立,卻散發著無比的幽香。好一會,他才回身干笑了幾聲,將他的失態掩飾過去。

    “姐夫,我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洛陽城結識的朋友。”指著一位年輕的公子哥道“這是太子千牛備身柴紹柴嗣昌。”又拉過一位滿臉胡須三十多歲的粗壯男子道“這位是長安來的朋友,長安大俠史萬寶。”最後又指著一位二十五六的文士道“這位原是山東寇氏縣令于志寧于兄,于兄祖父是北周八大柱國之一于謹大帥,父親是朝中內史舍人。”陳克復一一和眾人見過,笑道“正好我要在城中設宴,正好請世民和三位兄台共赴!”這三人,年紀都不大,但看他們和李世民的關系,肯定是李世民回中原後,拉攏交結的朋之前對自己那笑容後面的距離,再看他現在結交拉攏人才,看來,李淵確實已經在按歷史的那條道路行走。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3:00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03章 酒肆遇襲

    陣陣秋風的午後,就在洛水河邊,陳克復三十余人,和李世民十余人會和。近五十人大都是風華正茂的年輕公子,且一個個不是玉樹臨風,就是英武不凡,衣袂飄飄、神采飛揚。引得無數的目光關注過來,有那些金發碧眼的胡商,那行色匆匆的青袍家丁小廝,甚至還有那洛水河中撐船而過的船娘,道上午車之中那掀開一角中的大姑娘小媳婦。

    按例,陳克復這樣級別的官員入京,都應當早有禮部的官員出城迎接,負責安排他們在京城的衣食住行。甚至早前,有官員上奏,陳克復平定遼東,且又大破室韋,勞苦功高。朝廷應當為陳克復布置一個隆重的入城儀式,最好從遼東帶一支兵馬回京,邊關將士凱旋回京,既壯大隋之軍威氣勢,也能以此向天下百姓彰顯朝廷的威勢,更能震懾中原盜匪。

    不過這個奏章還沒有到楊廣的案前,就已經被幾位參掌朝政的大臣們一把扔入了廢紙簍。陳克復的成功,在很多時候也正彰顯了天子兩次親征遼東的失敗。如今陳克復的快速崛起,已經讓朝中的幾位大臣感到了難言的壓力,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提搞入城式,還帶兵入城式。這樣的事情即是對皇帝的不敬,同樣也是讓他們這些近臣難堪。

    到了最後,甚至連禮部官員報上來的迎接條陳也被扔到了一邊。

    結果時至如今,陳克復入京,居然連個小吏也沒有出來迎接。按正常情況,哪怕禮部沒有掌握他回京的確切時間,可是如今半個東都都知道他回來了,更兼他已經在城門處登記過了,派將部下留在了城外軍營。這個時候,沒有人來接,只能說是故意為之了。

    陳克復站在那繁華熱鬧的城門處,微微笑了笑,這就算是開始了嗎?

    “姐夫,不知道你可有暫居之處?”李世民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道。

陳克復哂然一笑“我在西京東都都各有三處陛下賞賜的大宅,不過說實話,我卻是門那大宅門朝哪邊開都還不知道呢。這剛一入京,還是先找一間大點的客棧歇息二日吧。等休息一下,再把宅子清理一下,買些婢女奴僕什麼的。”這次回來一朝集,二是要和李秀寧完婚。如果只是朝集,陳克復倒有意干脆住客棧或者軍營算了。不過既然是要來完婚,那麼自然還是得有府第的。

    那邊的柴嗣昌笑道“東都居大不易,這好的府宅更是重金難求。

    我久在這東都當差,倒是知道大帥東都的三處府宅,這三座大宅地段好,左右鄰近都是朝中王公大臣們的府第,有一座更是與宇文大將軍的宅子比鄰而居。大帥找到宇文府就找到自己家了,至于奴僕婢女,大帥卻是不用操心,那三處宅子陛下賞賜于大帥之時,連原先里面的人也都賞賜于大帥了。管家家丁甚至是婢女護院一應俱全,我派一個弟兄去府中通報一聲,回去大帥就能入住了。”羅林、柴紹等人都算是東都的地頭蛇,就算是李世民也差不多能算半個東都人,唯有陳克復和手下一眾小將,大都是頭一次來東都。

    對于繁華東都也是連方向都還沒有搞清楚,在李世民的帶領下,眾人直奔西市的酒肆而去。

    等到了那家酒肆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家胡人開的酒肆。老板金發碧眼,就連里面當壚賣酒的也全是金發美人。在二樓的雅座包廂之中,還有著十余人在等著。

    看著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一個個全都是衣著華美,氣宇軒昂。

    一介紹之下才知道,卻大都是李世閥本家子弟。李淵的父親只生了他一個,不過李淵的爺爺,北周柱國李虎卻是生了好多個兒子,加上李虎的父親、祖父同樣有許多子孫,到了這一代,李家算起來,那也絕對是人丁興旺,算是一大閥了。不過他們這一支李闕,比起已經被誅滅的李穆一族,卻是要差的遠了。到了現在,族中官最大的,也只有一個李淵,其它人大都是些不高不低的閑散官職。甚至大多數年輕子弟,到現在都還只是掛個小小的散職。

    一眾少年之中,陳克復只對三人很有印像,卻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李道玄、李道宗、李孝恭三人。三人論輩份,都是李世民的堂弟,基本上也都已經是隔了五六代的兄弟。

   因為人多,所以李世民早早包了整個二樓。一群人在二樓喝著西域來的美酒,再聽著那些波斯美女彈著琵琶,倒是齊樂隆隆。酒剛過三巡,包廂的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包廂中一時安靜無比,大家手持著杯箸,都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好膽,居然敢踹陳克復的門。

    就連陳克復都愣了一下,玩橫的,他手下幾十員小將,再加上李世民等人在此,一般人來了也是找打。可要是想玩的別的什麼,他陳克復卻也是當朝參掌朝政的遼國公,乃是朝中六貴之一,敢對他下手,那必然要承擔襲擊朝中大臣的罪名。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不斷傳來,陳克復還沒有看清楚來人,一大票手持棍棒的家丁打扮的壯漢已經沖了上來。

    “就是他們,給我上!、,一群如虎似狼的家丁一擁而上,掀桌砸碗,動起手來。突然的變故,讓陳克復也不由的愣了一下,不過屋中此時可都是年青輩,更別提有一半左右是遼東軍的小將,眾人抄盤拿碗,甚至尉遲恭直接抄了一張桌子在手,沖著那群人就沖了上去。

    乒乒乓乓的打斗起來,陳克復五方足有五十多人,沒一下就打出了包廂,在二樓中混戰起來。陳克復人多,對方也明擺著是知道他們的虛實,來的足有一兩百人,且全都是提著齊眉短棒,不要命的撲來。

    從包廂打到外面,再從二樓打到樓下大廳,再從大廳打到了大街之上。如同狂風過境一般,整個酒肆一下子被砸了個稀爛。喝子不少酒的程咬金等人,完全沒有半點顧忌,抄什麼就拿什麼,一個又一個的壯漢被打倒。

李世民帶著史萬寶走了過來,臉色陰沉的道“姐夫,史兄說這些人中有他認識的,都是東都洛陽城中的游俠兒地痞無賴,估計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肯定連我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這樣沖過來找死。”

陳克復笑了笑,如果是這樣那就很正常。他就不相信,還有哪個人敢在京城如此明目張膽的帶家丁來對他動手。

    買通幾個小流氓,就以為能收拾他陳克復,這簡單就是痴人說夢。

    這事情,他心底已經隱隱有了點底,很有可能就是那京都四少干的。

    當兵的和流氓打起來,就算流氓人數足有當兵的三四倍,可是最後的結果依然是沒有懸念的。近兩百流氓對上程咬金這些邊軍將校,那根本就不夠看。不到一刻鐘,地上就已經躺滿了慘叫的地痞。

    “說,誰派你們來的?、,程咬金一腳踩在史萬歲指出的一個頭目身上,惡狠狠的道。

    那人不過是一三十來歲的壯漢,長的粗壯結實,滿臉橫肉。平時也就在這一帶,做些雞鳴狗盜之事,也不過是欺弱怕硬之輩。眼下栽了,倒也光棍,沒有半點強撐,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位爺爺親點,我全說,是半個時辰前,一個戴著冥離,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找上門來。他給了我一百個金幣,讓我來這醉仙樓打你們一頓,說是事成之后,再給一百幣。小的一時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有眼不識金鑲一玉,沖撞了各位爺爺。還請各位爺高抬貴手,我愿意將那一百金幣全送與爺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扔在了地上。

  陳克復對于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為難的,沖程咬金點了點頭,程咬金踢了那人一腳放開了他。那粗漢如遇大赦,忙爬起身,帶著一眾糾集起來的流氓地痞忙不迭的跑了。

  打開那錢袋,里面果然是一百個金幣,這還是遼東鑄幣坊出來的東西。一百金幣相當于一百三士貫錢,這可是一大筆錢,花這么多錢請一群成不了事的流氓,這讓陳克復有些疑惑。

  “賊孫子,沒來由的打擾了爺爺們的酒興,大帥,換家繼續喝吧!”程咬金酒才喝到一半,有些不痛快的道。

  將那袋錢扔給了那胡人店家,算是補償了損失,陳克復等人正要換一家繼續喝酒。卻突然聽得一聲破空之聲傳來,久經戰陣的他一下子聽出來,這是弩箭的破空聲。

  果然,不但他聽出來了,就是其它的遼東眾將也聽了來了。眾人臉色一變,大吼一聲“有刺客!保護大帥!”快速向陳克復圍來。

  陳克復听音辯位,卻听出那聲音傳自附近的酒樓之上,而且後面還有數聲住來。“分散隱蔽!”陳克復連忙大吼一場,身形就勢一滾,向一旁的店鋪邊閃去。!。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3:08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04章 李陳聯盟

    百戰余生的沙場將士和那些游俠豪杰的最大區別之一,就是令行禁止。此時雖然不是在沙場之上,但是陳克復一聲命令,眾將校還是迅速的向四周快速散開,各種找尋隱蔽點。

   一聲又聲的快速破空聲呼嘯而至,一枚又一枚黑色的弩箭從街道兩旁的樓上射出。

“咻!咻!咻!“一聲又聲的快速破空聲呼嘯而至,一枚又一枚黑s 的弩箭從街道兩旁的樓上射出。

    陳克復剛剛滾入街邊的一輛牛車之下,那牛車之上已經傳來了數聲弩箭射入車廂之上的聲音。一聲葉叫,那頭拉車的老黃牛前蹄一軟,摔倒在地,數處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街道上的石板。

    李世民和他的那群朋友武藝都不錯,且人人身上不是掛著橫刀就是掛著環刀,關健時刻表現也是不賴。一邊抽刀格擋,一邊快速的向四處躲閃。不過饒是如此,瞬間也有數人受傷,就連號稱長安大俠的史萬寶不及防之下,手臂上也中了一箭。

陳克復看著車上短小的黑色弩箭,心里慣怒無比。之前的那些地痞居然是對方搞出來的煙霧,為的就是先把他們的警惕心降低。在他們以為沒事之時,卻突然埋伏殺出。更兼用的還全是弩箭,看那弩箭的樣式,這絕對是軍中的制式弩機射出的弩箭。

    大隋雖然尚武,不禁橫刀和軟弓,但是鎧甲和弩箭這兩種卻是嚴禁。不管是百姓還是世家大族,家中如果私自囤積有十副鎧甲或者是弩機以上者,就是謀反之罪。唯有軍隊之中,才有弩機,而洛陽城更是京都,就是陳克復這樣的邊將入京,所帶來的鎧甲武器也都隨著親兵留在了城外大營。

他們帶進城的只有腰間的橫刀,連陳克復自己的戰馬和武器都沒有帶入城中。可是現在卻有人用弩機對付他,能在他剛入城就調用弩機對付他。看來對方是想要制他于死地了,而那些還沒有現身的人用的是弩機,更兼能無聲的埋伏在這,這些人十有*是軍隊。

    東都城中能調動軍隊動他的,絕對不是那什麼京都四公子能有的神通本領。

    有一半的可能是那四公子後面的當家人對付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楊廣要殺他。陳克復橫刀出鞘,死死的注視著外面,眼前的情況既在他的預料之中,又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一輪弩箭雨過後,一個又一個的黑衣縈面武士從附近的店內殺出。大街之上一片混亂那此行人商販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奔走呼號,驚叫連連。

    程咬金等人各種靠著各種物體掠掩,通過手勢不斷的商議分配任務。

  足有五六十黑衣人殺了出來,京城之中只要不是官方行動那麼哪怕他們的勢力后臺再大,也必須速戰速決。執掌京都安全的金吾衛巡街衛士眾多,隨時就能趕到。而且在不遠處還有京城之中的羽林軍、驍果軍,侍衛親軍,這些兵馬一旦出動,沒有人能逃的掉。

“殺!“一聲吼叫,陳克復這邊的數十人也都手持橫刀殺了出去。血花四濺,遼東小將們的強悍完全超乎了敵人的預料,在這樣的街頭短兵相接,他們根本不是這些百戰余生的將領們的對手。一個又一個的黑衣武士倒地沒一會泰瓊他們已經重新聚攏起來,護衛著陳克復撤入了醉先樓之中。

    長街之上馬蹄聲響起,金吾衛軍到了。

    洛陽城的皇城紫微宮兩儀殿之中。

    驍果軍郎將司馬德堪正單膝跪地,向楊廣匯報最新情報。

    “陳破軍今日帶一百三十余人穿過虎牢關,後來去了少室山。在山道之上和微服出宮的出雲公主車駕踫上,陳破軍當時和手下衛士射箭,其一箭射落雙雁,卻正好落入了公主馬車之上。據護衛的衛士回報,那陳破軍的衛士圍住了公主車駕陳破軍好像還曾對公主有無禮言行。”

    楊廣端坐在龍椅之上,白凈的臉上卻有些青灰之色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桌上的一份地圖,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什麼。

    “後來陳破軍繼續上山,卻在半路之上踫到宇文述二子宇文智及、裴蘊之子裴鎖、虞世基之了虞榮,來護兒之子來整四人帶著家丁與長孫晨的兒子長孫無忌兄妹發生矛盾。正在爭吵之時,陳破軍趕到並出手他的人馬痛打了宇文化及等人,且連宇文智及等四人也全都挨了二十馬鞭。”

    楊廣抬起頭眉毛揚子揚,“哼,繼續。”

“最新消息那已故的長孫晨之女將其父那把一箭雙雕鐵胎弓送于了陳克復。後來長孫無忌和一個儒生來入陳克復麾下,最後陳克復任命其二人為遼國公府侍郎和典衛一職。之後他們回到洛陽陳克復將親衛戰馬武器都留在了城北大營。唐國公李淵二子李世民在城門外迎接。”

    楊廣點了點頭問道,“听說陳破軍與李淵之女就要完婚,知道婚期嗎?”

    “臣听唐國公提起過,說是明年正月初八的吉日。”

    “嗯,聯知道了。再加派人手密切關注陳破軍的動向,他所有的動向我都要知道。”楊方沉著臉道。 

    司馬德堪忙點頭,“臣領命!”

    一名內侍官匆匆走了過來,“陛下,金吾衛將軍楊威有急速晉見!““宣!“一身鎧甲的金吾衛將軍楊威走了進來,他屬于皇族,所以擔任了東都之中管理京城治安的金吾衛將軍。此時他一頭的汗水,滿臉都是擔憂。

    “卿急著進宮求見有何事?”楊廣看著這位皇族兄弟道,楊威年過半百,沒資歷、沒威望,卻正因為這此才讓他放心讓他擔任了金吾衛一職。

“陛下,剛剛巡街軍士發回消息,陳破軍與其遼東軍部下還有唐國公李淵之子等人在西市酒肆遇襲。先是兩百余地痞大鬧酒肆,結果被陳破軍的部下教訓了一頓。結果那些人剛離開,卻又有一支黑衣蒙面人馬用弩箭襲擊了陳克復等,並且還有最少三百人的黑衣武士圍攻。”

    楊威說話的時候頭也不敢抬,據手下送來的消息,那襲擊的人馬已經隱約能確定是京都中的禁衛軍人馬,而且他們動用的也全都是軍中制式弩箭。陳破軍是什麼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知道這件事情十分棘手,不是皇帝下的密令,也必定是禁衛軍的高級將領下的令。

    “楊廣一掌拍在了桌上。

    一雙有些蒼白的臉上,怒目圓睜!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行刺朝中重臣,更關健的是還動用了軍中制式弩箭。他不在意陳克復的死活,哪怕就是死了,他也不一定會真的難過。他真正生氣的是,這件事情所透露出來的性質十分嚴重。有人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調到一支三百人的兵馬並且使用弩箭行刺。那表示著,護衛著他安全的京都禁衛已經不再可靠。至少是有一部份,已經不再可靠。

    雖然楊廣一直對陳克復突然在遼東掌控大軍,十分不放心。但是他也還沒有到要殺掉陳克復的地步,他的想法是等遼東穩定後將陳克復調入朝中,那樣就不用擔心陳克復即好用又怕傷手。可是現在,卻有人敢不經他的同意,就擅自出手。

    “是誰干的?”楊廣牙縫里冷冷的蹦出四個字。

    楊威跪在地下,汗水不停的冒出,“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些黑衣人都是京都禁衛。

    至于再詳細的,一切還不清楚。”

    “陳破軍等人情況如何?那些刺客抓拿到了嗎?”

    “回陛下,臣入宮之時,金吾衛衛士已經趕過去了。目前听說陳破軍一方只有幾人受傷陳克復沒有受傷。”

    楊廣起身走下熙台,輕輕踱著步伐,走到司馬德堪面前,“司馬德堪,此事可是你驍果軍所為?”驍果軍也屬于禁衛之一,且人數不少,四萬驍果軍全都駐扎在皇城之中,是楊廣最信任的禁衛。

    司馬德堪同樣滿是汗水,雖然他是統領驍果軍的郎將。但是驍果軍是皇帝親衛其中有太多的勛貴子弟,甚至驍果軍的統領有六七位之多。他雖然是最高的那個郎將但其它的幾個郎將同樣權利很大。他不敢保證,這件事情驍果軍有沒有參與進去。

    “傳聯命令,封閉宮門,關閉京都城門。派出驍果軍、羽林軍、驍騎軍出動,大索京師務必拿下所有的刺客。另傳旨,宣宇文述、裴蘊、裴世矩、甦威、虞世基、陳克復、樊子蓋即刻進宮。並傳旨所有京城兵馬,立刻戒嚴,關閉營門沒有聯的敕令兵符,任何人不得調動一兵一卒違者就地斬殺。速去!““臣遵旨!“司馬和楊威都連忙告退。

    不管這次的事情是如何發生的,楊廣已經感受到了危機。他要借這件事情,再一次的清洗。裴鎖、來整、虞榮三人上次就曾加入過楊玄感叛軍,今天的事情未必和他們沒有關系。京城二十多萬禁衛軍中,有太多的勛責子弟在其中掛職或者掌權。前一段時間的清洗,他對付的都是邊關大將,和一方大臣。現在,是時候清理禁衛軍了。

    而且在楊廣的心中,他已經懷疑,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裴閥或者宇文間所為。宇文述執掌京城禁衛大權,上午他的兒子才被陳克復打了,下午陳克復就被禁衛軍行刺,這個嫌疑太大,能逃干系。

    而裴閥現在屬于京城之中,僅次于宇文閥的勢力,而且裴閥中的裴仁基率兵駐守在不遠處的虎牢關。裴仁基的兒子裴行儼現在就是禁衛軍中任職,統領著數千人馬。

    宇文閥、裴閥過去不過是小閥,是在他楊廣的支持下,才能成為如今大隋最有權勢的門閥。過去他起用宇文述、裴蘊、虞世基等人,就是因為他們不屬于任何一個關隴舊閥。

    他一手將他們拉起,又讓他們發展起了這麼大的門閥勢力,親信黨羽遍布朝中,為的就是幫他一起對付關隴舊閥。如今經過他父子兩代皇帝的努力,那些關隴貴族集團大部份已經被清洗打壓下去,剩下的也是如李淵等這樣既親信,又讓他不覺得威脅的勢力。

    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後,楊廣才正視到,原來的關隴舊閥已經失去了他們一手掠天的勢力。過去渺小的這些新貴門閥,反而已經坐大了。鳥盡弓藏也好,過河拆橋也罷講的無非就是一個平衡掣肘。

    裴閥、宇文閥已經發展到了一個讓楊廣警惕的界線,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打壓一下的時候了。

    輕輕的在殿中踱了一圈,楊廣又走回了摒台之上,坐在龍椅上繼續打量起眼前的一份地圖來。這是陳克復不久前送來的,上面是他平定室韋之後,在室韋做的一系列軍事動作。擊敗遷走所有室韋人,修建稜堡駐軍,遷移各族人口在室韋草原上定居。而且讓他一直盯著這張地圖的是陳克復跟隨地圖而到的還有一份條陳。

    在室韋繼續增加兵馬駐守,對東突厥形成戰略牽制,讓其無法放心的南顧。陳克復的這個條陳,完全是道出了他的心意。平定高句麗之後,他已經將目光對準了東突厥。現在他正努力用外交手段試圖分化掣肘東突厥。但是從草原歸來的裴世矩帶回來的消息並不好,東突厥已經太強大了。這是一頭已經長成的狼,他們失去了最好的掣肘時機。

    裴世矩告訴他,大隋和東突厥很有可能須一戰來決定未來的關系。他有信心打贏東突厥,但也許那又會是一個征遼之戰,謾長而艱難。而眼下陳克復卻給了他一個更好的機會,為他又增添了幾分勝利的籌碼。

    “裴閥、宇文閥,是不是也暫時的扶持一把陳克復,將他扶持為陳閥,再讓他們互相牽制掣肘?”。楊廣看著那地圖喃喃自語要想實現這個對東突厥的戰略規劃,只能交給一個信的過的將領。如果將陳克復從遼東調入室韋草原牽制突厥,就能放心的完成他的計劃,又不用擔心他無法掣肘。

    只要陳克復沒了遼東,哪怕陳克復在遙遠的室韋草原再怎麼折騰,他也不用擔心。而且有陳克復頂在室韋草原,他也能安心的將遼東經營穩固。不過如此一來,陳克復卻是無法回朝。呆在室韋的他,又如何幫他掣肘越來越樹脹的宇文閥和裴閥?

    如果調陳克復入朝那麼以陳克復現在和宇文閥和裴閥的關系來看,他們絕對會成為不能相容的對手。陳克復就可以很好的在朝中掣肘隱隱有聯合的裴閥和宇文閥。

    一陣腳步聲傳來香風撲面,一位風韻無雙的美人帶著一隊宮女走入殿中。

    當先那位美人,看年紀不過二十六年紀的樣子,雲髻高挽,發髻中插珠戴翠。一襲紫煙羅的宮裝廣袖長裙,走動之時如同仙子凌波微步。

   那美人臉如雞白一般細膩光潔,長長的睫毛之下是一雙靈動的眼睛。筆挺的瑤鼻上的額頭間,貼著一片紫色的花銅。一近楊廣身邊未語先微笑,如同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里面兩排細細的潔白貝齒。

    聲音一出口,卻是婉轉動听,“陛下,又在為國事操勞了,吃點點心吧,這是我剛剛做的掛花糕。”。

    楊廣起身,對著那美人微微一笑,伸手捉住那雙玉手,“皇後怎麼過來了,天氣漸冷,你也要多注意保暖。”。

    “臣妾適才好象听聞陛下動怒,不知道是何事情惱怒了陛下?”。那美人卻正是楊廣的皇後蕭後,打小就養在宮中,也算的上是童養媳一般了。兩人夫妻多年,算是最知心者。

    “也沒有什麼事情,一點小事情。…”楊廣笑了笑,最後又跟皇後說了下陳克復遇刺的事情,又說了說對宇文閥和裴閥的擔憂。

    蕭後本就是公主出身,自小聰明,又是在宮中長大,對于這些事情也是十分了解。托腮想了一會道,“其實這事情也很簡單,陛下想留陳克復在遼東室韋,卻又想要留他在朝中掣肘宇文兩閥。其余臣妾倒是有一兩全之法。”。

    “皇後快說與聯听!…”楊廣一听皇後居然有一個兩全之法,不禁高興的道。

    “其實很簡單,臣妾听聞那陳破軍這次入京後將與唐國公李淵之女完婚。這李淵本也是陛下的表哥,且向來忠誠。陛下何不留下陳破軍在室韋牽制突厥人,再在朝中扶持李淵牽制宇文兩閥?李淵和陳破軍分開,難以制衡兩家。如果他們兩家聯手,那麼卻還是能掣肘于宇文閥和裴閥。”。

    楊廣一听,夫喜,“好,此計甚好。

    陳破軍加一個李淵,不算太強,但是用來制衡宇文閥和裴閥卻是足夠了。”。

    這個計策雖然簡單,不過楊廣卻是覺得十分合適。既將陳克復調離了遼東,省去了他的擔憂。也能幫他牽制住突厥,讓他對突厥的籌碼又多了一分。更兼,還能幫他掣肘如今朝中勢力越來越大的宇文閥和裴閥。這簡直就是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3:12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05章 御駕親征

    楊廣對別人不放心,但是對于李淵卻很放心。這個放心並不單單是因為李淵是他的表哥,關系到天下江山,不要說是一個表哥,就是李淵是他親哥,他也同樣不會因為這個就放心于他。

    真正讓楊廣放心的是,楊廣自認為早看透了李淵。李淵七歲襲唐國公爵位,年輕之時也是長安城中有名的公子哥。長得俊俏無比,更兼十分風流。但是後來外放為官,當了差不多快二十年的外官太守,可是政績卻十分的平庸,甚至屬于中下的一類。後來調進京,先後擔任了殿內少監、衛尉寺卿,可以說是表現十分平庸。

    甚至後來因楊玄感叛亂,他臨時給了李淵極大的權力,讓他節制了關隴十一郡的兵馬。那是一個巨大的權利,那時他也對李淵起了警惕心,不過李淵後來的表現讓他放心了。手握十一郡兵馬,結果也只是整日花天酒地,不說整軍備武,就是坐堂辦公的時間都十分的少。

    現在李淵擔任河東慰撫大使,不過是幫他在河東監察百官罷了。

    李淵出身關隴貴族,又是皇戚,本身卻沒什麼能力,這樣的條件讓楊廣十分看重。在他看來,李淵沒能力沒野心,但是本身的身份和家族的勢力,卻是能夠在短期內壯大到和宇文閥、裴閥相制衡。他要的只是一個分走宇文閥、裴閥手中權利的人,並不是真正想扶持起一個野心之人。

    有了楊廣的命令,禁衛軍、大理寺,京兆府都迅速出動,關閉城門,封閉宮門,各坊各市關門收鋪軍隊官差挨家挨戶搜捕清理。

    而陳克復等人在金吾衛趕到之後,也是迅速的將那些黑衣人擊敗。

    不過這些人卻十分的狠,見事敗居然全都服毒自盡。雖然最後通過尸體也能查出他們的身份,可是人死之後卻再也不可能從他們和身份追查到其背後的指使之人。

    “陛下,大理寺已經初步查清,參與行刺陳大人的三百名刺客全都是禁衛軍,而且他們來自禁衛軍各支部隊既有驍果軍也有羽林軍,還能驍騎軍,甚至連城外大營的外府番上府兵也有。三百人除大部被當場擊斃以外,其余之人全部服毒自盡。所有人身份都已經確認最高軍官不過是伙長,且這三百人大都是天下各地之普通百姓出身。”

    紫微宮兩儀宮之中,幾十位大臣都已經召集進宮楊廣端坐墀台之上。此時大理寺少卿,一名年過hu 甲的老臣徐朗正向皇帝稟報最新情況。

    陳克復、甦威、宇文述、裴蘊、裴世矩、虞世基六位掛有參掌朝政的大臣全都到齊,此時正坐在楊廣近前的墊子之上。陳克復經過一場刺殺卻什麼事情也沒有安然的坐在那里。

    事實上,當金吾衛快速趕到之後,陳克復就已經判斷出,這絕對不是楊廣要殺他。如果楊廣要殺他,金吾衛不可能這麼快趕到。推斷出不是楊廣要殺他後陳克復反而有些高興起來。

    不是楊廣暗殺他,那麼結果已經很簡單了。不是宇文述就是裴蘊或者裴世矩但是不管是哪個,反正他陳克復一點事情沒有。而經過這一事,他敢相信,他們這樣的暗殺異己的行為肯定會觸怒楊廣。接下來的,肯定吃虧的不是他。說不定,他這次東都之行,接下來還會相當安全。

    “著刑部、大理寺會同河南府共同追查此案,必須一個月內將事情真相探查清楚。”楊廣掃視了一遍下面的大臣,冷冷的道。

    幾位被點到名的大臣心里也都有些數,這件案半估計最後只能是找些倒霉鬼來替死了。能出動這麼多禁衛刺殺陳破軍的人,又豈是好追究的。

    楊廣掃了他們一眼,早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不過他卻沒有說半句話,他要的不過是借這件事情來做文章。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他無需知道。他是天子,做事講的既不是律法,也不是公正公平。他講的是勢,制衡之道。哪怕這件事情真的跟宇文閥和裴閥沒半點關系,楊廣也不會因此而放過他們。

    “禁衛軍乃朕身邊親衛,卻做出此等行刺朝中重臣之事,實在是讓朕失望至極。自即日起,禁衛軍必需徹底清查。”一通雷霆之怒之後,宣旨官上殿宣旨。

    “大隋皇帝令,除宇文述左翊衛大將軍之職,調為兵部尚書。裴婁除御史台御史大夫職,調民部尚書。甦威除遼東慰撫大使、納言,加封尚書左僕射。李淵除山西、河東慰扶大使,加封太原留守、納言,參掌朝政。在室韋之地,新建對山、欠山、深末、完水四郡,除克復納言、遼東留守,加封陳克復為尚書右僕射、對山、欠山、深末、完水四郡太守,兼知遼東、室韋十一郡軍事。晉樊子蓋遼東留守,左武衛大將軍裴仁基為遼東副留守 ”

    長長的一封聖旨,一次性涉及了近百人的官職調動。最次也是正五品以上的文臣武將,這樣的調動事先沒有半點風聲,讓眾臣都是大吃一驚。

    對于朝中的大臣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地震。聖旨頭一個就是宇文述,被免去了左翊衛大將軍之職,改成了後部尚書。這相當于直接免去了他的掌兵權,今後京城的禁衛軍再也不歸他管。雖然還掛著一個參掌朝政的頭餃,但誰都知道,這表示他在皇帝面前失寵了。

    宇文述听旨謝恩之後,整個人一下子跨了下來。一張臉無比慘白,雙目無神的坐在墊子之上。現在他的心中滿是後悔與恐懼,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和他同樣表情的還有裴蘊,御史大夫正三品,民部尚書卻只有從三品。這是一個極其不好的信號,過去他執掌御史台,等于就是楊廣手中的一把刀。如果看哪個不順眼,他就會順著楊廣的意,指使御史彈劾那位官員。他就是楊廣的狗,讓他咬哪個,他就咬哪個。現在楊廣卻一下子不讓他咬人了,他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輪到新的御史台來咬自己了。

    有人憂愁有人歡喜,滿頭白發的甦威沒有想到,自己被發配到了遼東之後,居然還能再次返回朝廷。而且居然還登上了左僕射之位,這可是真真切切的宰相之位。他做過尚書右僕射、納言,卻從沒有做過這個百官之首的左僕射之位。縱橫大隋朝堂之上近三十年,他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登上這個位置。心中激動的無以復加,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而匆匆進宮而來的李淵同樣是激動的嘴唇發抖,混跡官場幾十年的他沒有想到,這幾年居然接連升官,從偏遠之地的太守升到京城中樞,如今更是直接加上了納言之外,還給了參掌朝政的大權、直接拜相。就連他的三個兒子,也都是給了個不小的官職。從今天起,他就是朝廷的第七位參掌朝政,第四個掛有相位的宰相。

    陳克復坐在那里看著眾的或激動或驚惶,心里卻是五味俱陳。楊廣給他加了個尚書右僕射,看似是升官了。可是卻把他手中的遼東留守一職給免了,雖然還掛著知遼東、室韋十一郡的軍事,可是卻等于徹底的被從遼東撇開了。

    從一方面講化終于如願的留在了遼東,可是卻被從遼東趕到了更遠的室韋。更加讓他警惕的是,裴閥的裴仁基居然被調入遼東任遼東帶留守,這讓他十分的擔憂。遼東本來就有了數位大將,如今又加一個,這無疑是楊廣想要將他徹底從遼東摘出去。

    楊廣長身而起,讓兩名內侍將桌上的那副地圖展示在眾臣面前。

    “破軍可知朕讓你繼續留在室韋,而非馬上調入京城輔佐朕的原因?”

    陳克復行了一禮“陛下心是看過臣的條陳,讓臣居于東突厥之北,以牽制東突厥之兵馬,讓其不敢妄自南下。”

    “卿之奏表,朕閱後甚慰,有卿在,即是我大隋之長城也。”

    “為大猜守土,為陛下守土,是臣之本份。”

    楊廣撫須笑了數聲“君臣之交,貴在知心。卿有此意,朕心甚慰。如果朕讓卿年後主動進攻東突厥,將其兵馬北調,到時朕再御駕親征,親率大軍自南面而伐突厥,卿可願意為朕先鋒?”

    陳克復愣了一下,這突厥大草原無邊無際,綿延萬里,更兼得此時的突厥兵強馬壯。放棄自己的城池要塞之優勢、山11之險峻,卻主動跑去草原和突厥人打仗,這不是扯蛋?更何況如今天下盜匪未平,楊廣卻又打算親征,這豈不是自取滅亡?難道楊廣真是打仗打上癮了,而且居然還老想親征。一想起他兩次親征高句麗的結果,陳克復都有眉頭緊皺。

    “陛下,突厥不是高句麗,要想打突厥在于後發置人,在守不在攻!”陳克復雖然巴不得楊廣早點自取滅亡,不過也不願意看著無數中原漢人再因楊廣的意願,而無辜的命喪草原。!。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3:15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06章 連拜五相
    楊廣沉默良久,突然嘆了一口氣“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東突厥人之危害近在眼前,如果我大隋不能先一步將其打倒,讓其反叛我大隋,那後果不堪設想。我大隋和突厥之邊境何止萬里?萬里邊境,如何可守?朕曾听你說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朕深感同意。”

    楊廣就不是一個能接受被動挨打的人,在他的眼中,突厥再強,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草原蠻族。他的心中,從未將突厥放到與大隋平等的地位,所以也從未將其當做一個平等的對手來看待。他只覺得,如果讓突厥打進中原,那就會讓他大失顏面。他要做的是千古一帝,要與秦皇漢武比齊,又豈能忍受一個小小的突厥打上門來。

    “陛下,此一時、彼一時也。”陳克復想了想,還是勸解道“派軍隊去數千里之外作戰,很難取得勝利。現在東突厥依仗軍馬的充足,懷著禽獸般的心腸,遷移如同群鳥飛翔,很難控制他們。我們得到它的土地也不能算開疆拓土,擁有了他的百姓也不能算強大,從上古起他們就不屬于我們的百姓。隋軍到幾千里以外去爭奪利益,那就會人馬疲憊,敵人就會憑借全面的優勢對付我們的弱點。且強弩之極,矢不能穿魯縞︰沖風之末,力不能漂鴻毛。非初不勁,末力衰也。擊之不便,不如以分化拉攏之策破之。”

    “卿有何策?”

“陛下,當初先皇面對強大的突厥,就是利用遠交近攻、合弱制強之策,才能不斷的削弱突厥的實力,保我大隋邊境安寧。如今西突厥勢弱,我大隋所憂者東突厥也。東突厥東自契丹、室韋,西盡吐谷渾、高昌諸國,管奚、嬃、鐵勒等數十部。而如今,我們已經成功的將契計、室韋從東突厥人的手中拉了過來。契丹的阿地那成了我大隋的契丹王,室韋草原,也成了我對山四郡。陛下,只要繼續如此下去,我們甚至不須動用大軍,就能成功的制住突厥人。”

“裴愛卿之意如何?”楊廣對著下面的裴世矩道。裴世矩是朝中最擅長外交之人,數十年來的各個對外策略基本都有他參與。當初打高句麗,就是他做的計劃…。這個時候,楊廣自然而然又想到了他。

裴世矩今日也是憂心忡忡,他剛從草原回來不久,沒有想到一轉眼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不但陳克復平定了室韋,更兼得一回京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裴蘊的調職,已經說明了楊廣對于裴閥的不滿意。裴世矩和裴蘊雖然同姓裴,但實際上並不是一家,甚至八桿子打不到一起。但是他們卻因楊廣的親近而聯盟到了一起,最後結成了裴闕,他們是休戚與共,一榮共榮,一損俱損。這個時候看到皇帝問他,他已經不敢再去故意和陳克復唱反調了。

    起身行了一禮,裴世矩站了起來“右僕射所言甚是,我大隋征高句麗,東突厥趁勢崛起,確實對我大隋構成了嚴重威協。不過如今右僕射平定室韋,將我大隋兵馬深入了東突厥之東北面。且又成功的將契丹拉入我大隋的懷抱,可以說,我們不但斬了東突厥之一臂,甚至已經對突厥完成了攻防轉換。

    現在我們的優勢,已經足以威懾東突厥讓其暫時不敢對我大隋妄動。只要接下來,再行那遠交近攻、聯弱制強之策,東突厥必然再次分裂,再不足懼矣。”

“東突厥可汗始畢可汗之弟統領奚、嬃諸部,陛下可以將宗室女以公主名義嫁與其,并策封其為南面可汗。另鐵勒部這些年在北方也逐漸壯大,陛下同樣可以嫁一宗室女,并策封其為北面可汗,如此東突厥則能一分為三。到時如果突厥內戰起,則我大隋只須南北各派一支兵馬深入草原,助其混戰即可。如果一來,不管到時最后勝利的是誰,其必然實力大損,到時有我矢隋再收攏戰敗的一方駐守我隋之邊境,那么突厥之患也將去也。”

裴世矩說的都是有可行性的策略,突厥人的統治和中原王朝不一樣。他們是游牧民族,實行的是部落制。就和之前的契丹、室韋一樣,他們名義上也是東突厥的臣屬,但是他們卻有自己的族長統領。

突厥汗只是所有諸部之中,最強大的一個部族,各部族之間反叛甚至自立十分常見,只要你有這個實力不懼突厥汗,那麼就能自立。

    之前大隋與西突厥、東突厥之間的大戰便是如此,分化拉攏。現在的始畢可汗的父親啟民可汗,就是東突厥戰敗之後,在隋的扶持下上位的。而將宗室女以公主的名義嫁出去,正是表示聯盟的最好辦法。

    楊廣長身而起,走下墀台“二卿所言,嶄當深思。以利國家,豈因生死避!朕常讀史書,但見我中原王朝,數千年來,無不受外族欺侮,每夜不能寐。朕自繼位以來,不畏艱險,率兵西征、西巡、北巡、東征,所為何者?朕修運河、建東都所為又何者?朕為的是我華夏千秋萬代,不希望有一天我華夏之族被四方蠻夷亡族滅種。唯有進取,唯有擴張,才是保證我中原華夏強大的保證。朕為這些,不懼人言。即日起,朕加再封陳克復為漠北道行軍大元帥,統籌遼西、遼東、室韋、契丹、鞋鞠兵馬,于東突厥之東北面,授予卿之戰時臨機決斷之權。

    另,即日起加封裴世矩為門下省納言,全面負責各親聯盟一事。朕之意已決,有生之年,必須完全鏟除突厥,望卿等全力而為!”

    “臣等謝陛下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克復和裴世矩兩人忙跪倒謝恩,兩人都是激動不已。裴世矩激動的是,這麼多年了,他終于上升了一步,得到了他最期盼的納言之位,從此名正言順,也成了宰相。做為一個文臣,能拜相,這是他們最夢寐以求之事。而對于陳克復來說,他同樣高興,楊廣為了他的大業,一高興,臨榆關以東,也就是長城山海關以外,所有的兵馬都歸他節制,室韋四郡、遼東七郡,這都是他本來已經節制了的。真正讓他高興的是,遼西的柳城郡、燕郡、遼東郡、遼西郡都劃入了他的節制之中。這四郡之中的瀘河、懷遠、通定三鎮都是軍事重鎮,屯有不少的兵馬物資。

    如此一來,陳克復就能在臨榆關以東調動兵馬,甚至是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將兵馬調動到臨渝關前。而只要一旦奪下臨榆關,那麼陳克復面對的就是一馬平川的華北平原。北平郡、漁陽郡、上谷郡、涿郡,連大運河也就在他們的腳下。陳克復一直以來,不敢提前起事,一來是因為兵馬未準備好,二來覺得時機沒到。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擔心他一起事,要從遼東將兵馬集結再出兵中原,到達天險臨榆關前,他們就要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而有這麼長的時間,隋軍早已經通過大運河調集兵馬,將那天險臨榆關給堵了起來。這是一個致命的危險,如果不能突破這道防線,沖入中原,那麼被關在遼東的他們,將失去所有先機。到時拼的就是真正的實力,他陳克復自認為還沒有實力和整個大隋兵馬對抗。

    現在得了遼西四郡,他就能掌握遼西四郡三鎮兵馬,甚至是將自己的心腹兵馬調到遼西。現在他已經在收買遼東水師,在卑沙城還在秘密造艦。到時時機一到,一路正兵出北平郡,一路奇兵出山東,大勢可期。

    高興之余,也還隱隱有些失落,楊廣怎麼就不把北平郡也交給自己,如此一來,連臨榆關也就落入自己手中了。不過這樣的好事,也只能夢中去想想了。楊廣現在肯將這麼大的權利交給自己,一來是因突厥的形勢,二來也是因為遼東已經有足夠份量的地方官員和親王坐鎮,特別是遼東的太守基本上都是能文能武,不差陳克復多少的舊閥老將。

    接下來又商議了不少的事情,有裴世矩上陳和突厥二部聯盟的詳細事情,甚至有和親公主的選擇。後面又任免了一大批的官吏,不過都不是什麼重要職務,主要都是對禁衛軍中上層將領的對調。不過在有了之前的那一連串重要官職的調動,甚至是朝堂之上,一次拜了四相之後,眾人也都沒有什麼驚訝的了。結果在誰也沒有想到的時候,快散會之前,楊廣卻又突然的發了一道任命,拜內史侍郎虞世基為內史令,正式升相。

    一個非大朝會的議會,卻一次性的調動了上千名文臣武將,更甚至是拜了五位宰相,這如何不讓眾臣吃驚。甦威拜尚書省左僕射,陳克復拜尚書省右僕射。李淵拜門下省納言,裴世矩拜門下省納言,虞世基拜內史省內史令。五人全都有參掌朝政的頭餃,再加上這三省主官官職,他們五人就是真正的宰相。

    七個參掌朝政,其中五個是宰相,唯有宇文述和裴蘊兩人不但沒有受到封賞,反而都調了他職。宇文述失了兵權,成了尚書省的屬官,裴蘊也等于從御史台的主官,變成了陳克復和甦威的下屬官員。眾官員看著宇文述和裴蘊那死灰的臉,心中感嘆,伴君如伴虎。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3:20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07章 京都清洗
    殿內議事一結束,天已經黑了,楊廣倒是不錯,留下殿中的幾十個大臣宮中有膳。期間蕭皇後也出席了這頓便飯,有了皇帝和皇後在,眾大臣一頓飯基本上吃的無比小心。

    唯有陳克復是頭一次看到蕭後,但覺得這女人果然如同傳說中的一般,美艷不可這方物。但舉箸間細看,卻發現她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總是透發著一種難言的優雅。一顰一笑之間,百媚頓生。但這種媚,卻又不是那種煙視媚行,少了幾分隨意,卻多了幾分高貴端莊,讓人心中生起那麼一種只可遠觀,卻不敢褻玩的心思。

   飯是便飯,但在陳克復看起來,卻是奢侈無比,每位大臣面前一張小幾,各種山珍海味,水陸佳肴如同走馬燈一樣。那些年青漂亮的宮裝少女,也不管吃沒吃,每隔一會,就會撤走幾上的玉盤,重新換仩各種色香味俱佺,甚至許多看都沒看過的菜肴。什麼天鵝掌,鯨魚肉,駱駱峰,白馬肝、貓胎,熊掌,只差沒有龍肝鳳髓了。

    陳克復來到大隋,這還是頭一次來中原。以往呆在遼東,在軍營之時,大多吃的是面餅,要是能再有碗肉湯那就算好的了。後來終于成了遼東的土皇帝了,擁有錢糧無數,可每天所吃的最多也不過是四五個菜。偶爾和軍中將領小宴,也不過是多幾個碗盤,什麼大塊牛羊肉,甚至是烤個全羊豬什麼的,已經覺得是豐盛無比了。但是現在和楊廣的這麼一個便飯一比,還真跟自己就是個剛進城的土包子似的。

    這樣的一頓便飯,讓陳克復想起了後世的那自助餐,不過他們這餐卻是有人幫他端菜。好久沒有償過這麼豐富美味菜肴的陳克復倒也不客氣,不管是哪樣鼻上來總是償上幾口,等一頓飯下來,其它的大臣都因小心還餓著肚子,卻唯有陳克復已經大飽口腹之欲了。

    吃過飯謝過恩楊廣也就讓宮中內侍送諸大臣出宮。一出宮禁,諸大臣總算覺得松了口氣。伴君如伴虎,何況伴的還是楊廣這要的君。一個不好,就是如楊玄感他們一樣要被千刀萬剮,他們當初可是都被迫吃過楊玄感之弟的人肉。就算是如宇文述這樣的天子近臣,得了數十年恩寵,如今不也一朝權喪。

“恭喜遼公高升!”

    “恭喜陳公拜相!”

    “賀喜唐公拜相青雲直上!”

    一出宮門,大臣們也開始給陳克復等人道喜起來。今天的情況大家都已經明白了,以後朝中就將以陳克復等五相最貴了。不過甦威一向是個老好人眾人也不覺得楊廣真的會對他有多倚仗,最多是看他資格老,讓他佔這首相位置罷了。真正說如今誰最貴那自然當屬陳克復不但居右相之位,更是手握十五郡兵馬,還加封為大元帥之職。

    大隋行軍元帥不過是八個,大元帥更是只有幾個親王擔任過。這樣的年青,這樣的得寵讓眾臣也都忙不迭的過來攀下交情。

    李淵笑著和眾臣應和,走到陳克復的身邊“破軍,怎麼今日剛一回城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二郎這小子太不懂事了,我都讓他去接了你後就回府中,府中早已經設宴準備為你接風,這小子居然還帶你去什麼酒樓。人沒事吧?”

    陳克復笑著對李淵行了一禮,一邊是同殿為臣,且還都是宰相。

    但是一邊李淵卻是他的準岳父,現在散了會,自然得行晚輩禮。今天李淵的突然高升拜相,讓陳克復都驚訝了一把。不過他和那些官場沉浮了數十年的大臣眼光都差不多,看著楊廣的安排就已經知道,楊廣不過是把他和李淵拉起來掣肘已經坐大的宇文閬和裴閥罷了。

    甦威和虞世基兩人,甦威不過是個老油條,牆頭草,楊廣說一他不敢說二。特別是被扔去遼東一年之後,相信以後對楊廣的話不會有半點異議。楊廣用他為右相,不過立一木偶罷了,而且有他在,也不用將這最重要的右相位置授予他人。至于虞世基,雖然也是天子近臣,但是他的家族勢力不強,且大多時候,都屬于中間派,他更多的是站在遼王的後面,對于朝中爭斗,一般都是不偏不左。

    如此一來,五相里面,只有陳克復、裴世矩和李淵,不過李淵和陳克復又都是邊疆委臣,並不在朝中理事。所以說來說去,楊廣打壓了裴闕、宇文閥,拉他們起來,卻並不是要讓他們來主政,不過是用來掣肘兩閥罷了。要不然,裴世矩今天也不可能拜相。放宇文閥和裴閥在中央,卻讓陳東復、李淵在地方,這就是讓他們互相掌肘看著李淵那笑眯眯的樣子,陳克妾甚至有些妒忌他了,什麼也不干,居然就能一路青雲直上。

    不但拜相,更是手握地方大權。他新封的太原留守之職,可比原先山西、河東慰大使的權利重多了。做慰撫大使不過相當于一個巡查御史,光有觀察權,卻沒有直接的權利。

    而現在的太原留守,卻是直接坐鎮太原。太原曾經是唐堯故地、戰國名城、太原故國、北朝霸府、天王北都、中原北門、九邊重鎮“無端更渡桑干水,卻望並州是故鄉”。楊廣將這麼一個重要的地方交給他坐鎮,那是對他無比的信任。而且太原留守一職,因為太原是邊關重鎮,所以也統兵權,雖然不能直接調兵,但名義上,太原附近的兵馬都歸他節制。

    陳克復羨慕無比,太原的位置上佳,不管是距離西京長安,還是東都洛陽,都不遠。只要天下一亂,絕對是一個爭奪天下的起兵好地方。

    “唐公,我有負你的托負,沒有照顧好玄霸!”陳克復有些低沉的道。對于李玄霸,他是真的覺得有些內疚。而且如今的情況,不管是楊廣有意為之,還是事情的自然發展,他已經和裴闕甚至宇文閥婁到了對立面。這不是打了他們兒子的事情,而是他們已經出現了根本的利益之爭。他現在需要李淵這個盟友,幫他再爭取一些時間。

    李淵嘆了口氣“這事情我听二郎說過了,四郎打小生病燒壞了腦子,向來比較笨拙。這事情也怪不了你,這就是他的命。看的出來,你對他們兄弟倆還是很照顧的,二郎回來後,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整個人都大變了樣,成熟人,睿智了,我甚感欣慰。老天收走了我一個兒子,卻又讓我的另一個兒子更加的成熟、懂事。破軍,你和三娘的吉日我定在了來年正月初八,你也是朝中重臣,過年完又得回漠北,所以時間有些緊,還請勿怪。和我一起回府吧,府中準備了宴席,為你接風。”當初他同意把女兒嫁給陳克復,不過是覺得陳克復一表人才,前途大好。更兼得他家中無甚長輩,正好適合有些任性的女兒,不用擔心她嫁過去受氣。可哪曾想,短短的時間,陳克復如今已經成了朝中重臣,甚至權勢還在他之上。

    “那恭敬不好從命,二郎還在我的府中,他和幾個朋友受了點小傷,我讓他在我府中包扎,正好我先回府中叫上二郎一起。”李世民和他的那群朋友運氣沒有陳克復他們好,陳克復等人都是軍中將領,所以雖然遇襲,最後並無人受傷。反倒是李世民、柴紹一伙,雖然也都勇武,可終究不是久經沙場,混戰之中,基本上是人人帶傷,李世民為照顧幾個堂弟,背上也中了一刀,好在傷勢不重。

    “二郎不礙事吧?傷的重不重?”李淵一听李世民受傷,也是擔憂的道。

    “您老放心,一點皮外傷,既沒傷筋動骨,也沒有毀壞容貌,不耽誤以後找個漂亮兒媳淵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一會我回府後讓建成和元吉帶馬車來接稱,在哪個府第?”

    “就在宇文大將軍府旁邊!”

    又和眾人說了幾句之後,陳克復反身回府,他來的時候匆忙,是坐楊廣派去傳旨的馬車去的。此時回去,依然坐著宮中安排的車駕回去。一路上,陳克復發現,此時才不過是剛剛天黑,可是整個洛陽城卻已經是禁嚴,店鋪閉市,家家關門,一隊隊的禁衛在街道上巡邏。

    甚至他一眼看到,街道之上除了禁衛軍之外,居然有許多本來駐扎在河南府的外府上番府兵也已經進城。一隊隊鎧甲式樣明顯和禁衛軍不同,各坊各門都能看到他們的影子。

    陳克復東都洛陽城中有三處府第,都是楊廣歷次所賜。而現在他落腳的這一處,卻是最大最豪華的那處。乃是天子當初念其平定遼東之功,將原本楚國公楊素的府第賞賜給了他。

    這處府第佔地極廣、奢侈無比,更是處于洛陽城中最繁華的地段,這里是京中眾多王公高官的集中處。馬車一停,早有人上來幫他掀開馬車簾子。陳克復跳下馬車,卻驚訝的發現,適才幫他掀簾子的卻是一個身著紫袍,滿頭花白頭發之人,卻是剛剛同在殿中議事的宇文述。!。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3:24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08章 紅拂歌伎

    宇文述站在陳東復的馬車旁邊,以手掀起簾子,滿臉笑容的站在那里等待著陳克復下車。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中說不出的復雜。兩人初見面時,陳克復見到宇文述得下馬跪見。而如今,時隔不過一年多,宇文述卻已經站在一旁,親自幫他掀車簾,恭候陳克復下馬車。

    “府中新到一批茶,不知遼公可願意賞老夫一個面子,喝上一杯老夫親自沏的香茶?”

    陳克復輕笑著跳下馬車,整理了下衣裳,有些為難的道“唐公剛才出殿之時,已經說明在唐國公府擺下宴席,為在下接風洗塵,在下已經答應,只怕不好爽約啊。要不,明日在下做東,請許公光臨寒舍如何?”

    宇文述上前拉住陳克復的手“現在天時尚早,晚些再去也不遲,遼公和唐公再過些天可就是一家人了,早點晚點也不礙事。

    倒是你我,許久不見,今日定要好好聊上一回。想當初遼東初見,老夫就已經料定遼公必然非同凡響,如今果然,年不到而立,說您是朝中第一人也不為過了。今後老夫和老夫的家族,都還得靠遼公照顧一二。今日犬子沖撞了遼公的事情,老夫也是剛知,老夫實在是沒臉,還請遼公比一個面子,給老夫和犬子一個致歉的機會。”

    話說到這份上,宇文述已經是表示想和解了。不管今日的刺殺的事情是不是宇文述所為,事情到了現在表面上也得有個了結了。陳克復笑了笑,轉身對一旁的陳雷道“你回去和大家說下,唐國公今晚在府中設宴,為我等接風洗塵。讓大家都準備下,一會唐公府上大公子會來接,我先去許公府上,一會自去,就不用等我了。”

    宇文述的府第和陳克復的新府第只隔有數十步遠,論大小陳克復這座原本為楚國公楊素的宅子更大。不過楊素死後,這宅子歸了楊玄感,楊玄感叛亂後,這府第也被抄沒。府中無數的奇珍異寶,也大多毀壞失落,只剩下了一座空空府第。相比之下,宇文述的許國公府雖然比現大的遼國公府略小,但是里面的裝飾擺設,卻是可以稱之為金碧輝煌也不為過。

    陳克復在宇文述的陪同下,行不過數十步就來到了許國公府。兩座巨大的白色石獅子立于門外,三間巨大的獸頭朱色大門。此時夜已黑,門外掛著一排十余盞大燈籠,底下還站著一長溜的十余名護衛家丁。

    在那燈光的照射下,大門之上還有一塊巨大的匾額,上書“許國公府,四個大字。三間大門卻只開了一間兩邊的角門,正門緊閉。那些家丁看到宇文述回府,忙恭立兩側問安。

    “遼國公今日到府上做客,快大開正門,再通傳讓府中各房子佷前來迎接陳大人!”宇文述大聲道,眾家丁開門的開門,進府通傳的通傳。

    看到那架式,陳克復笑了笑,就站在那里,也沒有多說什麼。沒一會,許國公府的男丁們都到達門外恭迎,連白天被打的現在還走不了路的宇文智及都被人扶了過來,站在那里恭迎。

    “遼公,請!”宇文述站在陳克復一旁,笑著伸手請陳克復進府。

    “許公太客氣了,我陳克復要是沒有許公的栽培,也定沒有今日之成就。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請!“眾人將陳克復迎進了大廳之中,陳克復和宇文述一左一右居于最上首,宇文述的三個兒子都到齊,還有不少的旁系子弟也都到齊,甚至連第三代也來了不少。整個大廳之中,濟濟一堂,足有幾十人,讓陳克復不得不感嘆,宇文家族果然是人丁興旺。就這些,還基本上都是各房中的嫡系,那各房的庶出子弟並沒有資格參加。

    此時已經是十月,夜晚的時候東都已經有些冷,大廳之中早有僕人燒上了炭火,讓整個大廳都溫暖無比。宇文家的子弟按各自的身份前後入座。

    一排年輕無比的侍女從外面翩翩而入,都已經是十月天,可這些二八佳人卻全都是身著蟬翼紗衣、飄飄如仙子。有負責端茶遞水的,有執薰香爐的,小手爐的,甚至從宇文家中子佷每人身邊都有兩個專門侍候的美艷婢女,揉肩敲背,讓陳克復不由得驚嘆于宇文家的豪奢。

    而做為一家之主的宇文述的身後,更是一長溜的站了八名婢女,讓練克復都不由的注目的是,這八名婢女燕瘦環肥,居然各有風騷。特別是其中的一名婢女,一身火色的紗衣,手執一柄紅色的拂塵,就如同一團火一樣的站在那里。

    陳克復的身後也有八名這樣的美艷婢女,而且其中也有兩名手執拂塵的美艷女子,可是她們手執的卻是白色拂塵,這讓陳克復對于那名紅色拂塵的女子更加的關注起來。想起隋末中的一名奇女子,陳克復也不由的暗暗驚奇,難道這位佳人就是?

    有了這樣的想法,陳克復不由得頻頻將目光移過去。那女子看年紀,仿佛有雙十年華,一身火紅的紗衣,細長的柳眉,鵝臉蛋,挺直的鼻粱下是一張如玫瑰花瓣一樣的紅唇。細長的脖頸,性感光潔細膩的鎖骨,還有那一片白膩的胸脯。就連那豐滿之間深深的乳溝都能看到一二,一件粉紅色的抹胸精致香艷。

    隋時的女子雖然比較開放,但是內衣卻是十分神秘的東西,不要說穿在身上暴露給人看。就是洗滌之後,都不能曬在有人看的到的地方。

    所以陳克復猜測,這位火紅的美女並不是簡單的婢女,她應當是那些豪門貴族府上的歌伎女子。歌伎地位低下,大多多負責府中設宴之時,進行可歌舞表演。說來他們比那些主人身邊的婢女,還要低上一兩個等級。想到這里,陳克復不免有些嘆息,這樣的一位絕色美女,居然只是位歌伎。他知道,在有些豪門之中,歌伎其實也就相當于妓女一般,沒有半點身份尊嚴,甚至只要客人喜歡,就可以要去陪睡,甚至被主人當做禮物送給客人。

    陳克復的不時注目,早已經讓那位敏感細小的紅拂女子發現。她今晚被叫入廳前,就已經被告之,今晚廳中招待的是一位極其重要的客人。乃是當今最炙熱的遼國公陳克復,管家早有言在先,今晚的宴會極其重要,任何人不得出錯。

    對于這個陳克復,哪怕就是她整日居于宇文府的高門之中,也是早有耳聞。不但是她,陳克復早就是整個府中大多數年青女子們心中神往之人,不管是小姐婢女,大多听到這麼個人時,都會把他當做心中的一個幻想對像。

    一進入大廳之後,她就感受到了陳克復的不斷注目,最初的時候,她以為陳克復又和宇文家的那些子佷一樣,垂涎的是自己的美貌。但是當她一次將目光也移過去時,卻發現陳克復看她的目光之中,有的卻是嘆息。那不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目光,而只是一種平等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了對她的關心,一種如朋友般的關心。這讓她十分的驚奇,她見過的各種各樣人無數,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一種目光。

    她那靈動閃亮的大眼楮中,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沉思。漸漸的她也不由自主的頻頻將目光轉過去,終于,兩道目光撞到了一起,她有些羞澀,如此主動的去打量別人是不禮貌的。

    不過他只是有些驚訝,然後對著他微微一笑,卻如沐春風。那不是包含佔有的笑,也不是輕浮挑逗的笑,只是如老朋友一般的輕輕一笑,如同孩童一樣純潔的笑。她不由的也笑了一下,微微的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皓齒。

    “遼公,遼公?”

    一聲呼喚將陳克復從對那紅衣女子的沉思中喚醒,陳克復對著宇文述笑了下。

    宇文述指著已經跪在陳克復面前的宇文智及道“遼公,今日犬子在少宴山沖撞了遼公之事,實是老夫教子夫方,管教不力。還要多謝遼公幫老夫管教于他,這杯茶,是犬子及老夾對宇文大人的歉意,還請接受。”

    陳克復看著宇文述和下面跪著的宇文智及,輕笑了一下。不管今天刺殺他的人是不是宇文述所為,今天他都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楊廣的突然動作,讓宇文述和裴蘊都重重的挨了一擊。他相信,有了楊廣的這個重重的警告,宇文述今後哪怕要與他做對,也只會是在規則以內,而不是動用這種刺殺的非常規手段。

    他和宇文閥沒什麼根本的利益沖突,甚至之前還是盟友關系。他這次打宇文智及也不過是刻意為之,好和宇文闕劃…清界線,為的是做給楊廣看。他們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允許他們還保留原先盟友的關系,宇文述今晚的這番舉動,也不過是想表示,今後大家都按照皇帝的意思走,但不必要真的搞成生死敵人,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陳克復笑著從宇文智及手中接過那杯茶,一飲而盡。對著宇文述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3:25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09章 宗族勢力

    喝了宇文智及的茶,又和宇文述、宇文化及等聊了一會。陳克復也就起身告辭了。宇文述等人親自送出府門,陳雷早已經帶了馬車在那里等著。

    “感謝許公的茶,茶不錯,告辭!“遼麼慢走!”

    陳克復和宇文述又聊了幾句,踏上馬車離開,趕去李淵府上。雖然喝了茶,他們也再回不到以前的盟友關系。今後他們還得在楊廣面前,老實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而且雙方的利益沖突,也使的他們以後只能成為相對而立的對手,而不是朋友。今天的茶,不過是表示,他們會放棄那種殺傷力最強的手段,這也是宇文述擔心陳克復最直接的報復。

    陳克復是邊關重將,手握十余萬兵馬,雖然遠在遼東、室韋。但是宇文述相信,如果對方擔心他還會遭受到刺殺,那麼對方很有可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到時,就很有可能會魚死網破,兩敗俱傷,這樣的結果他們都不願意。這杯茶的意義就是如此,達到一個妥協,不再使用這樣j 烈的手段。

    李淵的唐國公府和陳克復、宇文述他們的府第不在一個坊,相隔有數個坊區,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宅第。不過相比于陳克復的府第,卻要低了一兩個檔次。蓋因過去李淵雖然是皇戚,在大隋卻算不是最有權勢的那批人。看著李淵的唐國公府,陳克復笑了笑,以李淵如今的地位,哪怕他一年難的在東都住幾天,相信半年之內,也肯定會搬到他的那一坊去。

    原本只是李淵給陳克復的接風宴,沒有想到李淵入了一次宮後,結果不但升了太原留守更是拜了相。這讓府中上下激動無比,直接又將宴會的規模升了一個檔次,宴會的賓客更是又增添了許多。

    等陳克復到時,發現唐國公府前人山人海燈火輝煌,流光溢彩。

    不但京城的王公貴族基本上都到達了,就是那些已經提前趕來京城的各地太守等地方大臣們也都來了。府前有一位管家帶著幾個帳戶,還有十來個家丁正在收禮唱喝。

    每到一位貴客遞上請柬和禮物後,就會有一名唱禮官大聲的唱喝。

    今日連拜五相,但是甦威和陳克復之前已經是相國,這次不過是又往排名上提升了一點。而虞世基、裴世矩雖然也拜相但是他們之前也已經是參政,且今天並沒有設宴。所以今日唯一設宴的李淵府,便一下子眾官雲集。誰都知道雖然李淵拜相後,並不會留在京都,但是有了陳克復這個節制十五郡大權、並握有十余萬重兵的女婿支持李陳兩家必然是今後朝中最顯貴的。趁著這個時候來拉攏下關系,無疑是個好機會。

    今夜雖然戒嚴,但是李淵府上大宴,請的又是百官,當然不會有人為難。非但如此禁衛軍還派出了不少禁衛在門前站崗,幫著維持秩序。一下子將宴會規模擴大許多府中廚師人手不夠,李建成直接派人往西市各大酒樓中,將他們的廚師小廝一並接來。更有舞館樂坊,也派出子眾多舞姬樂女前往唐國公府助興。

    收到請柬的官員並不太多,但是許多沒有收到請柬的京官外臣,甚至是那些勛貴,還有京都之中凡是上了些台面的,都帶著一車車的禮物巴巴的趕來。整個唐國公府外來赴宴送禮的人已經排出了足有兩里多地。這使得金吾衛不得不特別加派人手,允許去唐國公府的客人們在戒嚴之夜出行。

    送禮的人太多,管家不得不開了後花園的側門,讓那些人往那里送禮物。後花園的草地之上,一時間堆積了無數的禮物,各種各樣的名貴書畫,甚至是奇珍異寶,綾羅綢緞,金銀財寶,大小箱籠,堆成了小山。

    “開府儀同三司、遼國公、尚書右僕射、漠北道行軍大元帥、節制遼西、遼東、室韋十五郡兵馬,陳大帥到!送上金幣一萬枚,東海明珠一千顆!”

    府門前,喝禮的司儀亢奮的高聲喝道,仿佛陳克復的那份重重的禮物是送給他一樣。府前的其它官員都無比的驚嘆,一萬枚金幣啊,那可是相當于一萬三千貫錢。一次出手就是萬貫豪禮,這還不算上那同樣價值萬貫的一千顆東珠。

    李世民早已經先一步回來了,此時和李建成、李元吉一起親自站在府前迎賓。看到陳克復到了,三人都連忙迎了上來,李建成笑道“大帥怎麼自來了,我們已經安排了車馬在遼國公府去迎接的。”李世民和李元吉也上前叫了聲姐夫。

    陳克復的子拍李建成肩膀“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

    李建成也跟著笑了笑,他是嫡長子,一心想的是如何安穩的繼承父親的爵位家族。他不需要建功立業,只要能安然接下整個家族就行。所以當初他沒有留在遼東,而是跟在父親身邊。但是當李世民回到中原後,他敏感的看到那個過去有些幼稚的二弟成熟了太多,甚至他的優秀已經讓他感到了些威協和不安。而造成這一切的無疑就是陳克復,陳克復的快速崛起讓他震驚。雖然現在父親也拜相,但是和陳克復相比卻還差的多,所以李建成心里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和這個妹夫好好的搞好關系。他相信,只要有了這個妹夫的支持,將來的唐國公爵位,和唐國公府的一切都是他的。

    李建成親自帶著陳克復進入府中,在大廳之中,李淵正和甦威、虞世基等先到的客人聊天。眾人一看到陳克復來了,忙上前迎接,陳克復對李淵行了個晚輩禮“破軍見過伯父!”這是一個家宴,李淵是他的準岳父,所以陳克復也只以晚輩矛講日見。

    “破軍來的正好,我們正聊起你呢,不知長城縣公何時到京啊?”長城縣公是陳克復的父親,過去的南陳皇太子深,他是河西棲罕郡太守,冬季的朝集也要參加。不過棲罕離東都足有近萬里之遙,哪怕提前上路,趕到東都也需數月功夫,所以此時應當還在路上。李淵急切的想陳深到來,倒不是因為他們有什麼交情。相反,陳克復要導李秀寧完婚,陳深這個男方家長不可能缺席。要不是因陳深一時半會到不了,李淵都想女兒越早完婚越好。如今的陳克復位高權重,誰知道他對當初那麼匆忙定下的婚是怎麼看的。

    陳克復笑了笑“我已經收到家父的書信,他兩月前就已經動身,應當到再有十來天的時間,就能趕到京都了。自小和家父相離,我也盼著能早日重逢相見。”“來了就好,你們的大婚可不能少了他啊。來,破軍,我跟你介紹一些朋友,都是我李家人,你馬上就要完婚了,以後這些可就是一家人了。今後,能照顧到的地方,還要照顧一下大家啊。”李淵笑著拉著陳克復走到大廳的另一角,那里站著幾十個中年男人,大都華衣貴氣,一看就都是勛貴世家出身。

    李淵介紹一個,陳克復笑著上前行個禮,一圈下來,陳克復嚇了一跳。這些居然全都是李淵的族人,有些關系遠些的,可能有七八代才同祖,但是大多都是李淵的爺爺李虎的兄弟、或者是兒子的後人,這些都算是十分親近的族人了。數量寵大,在這里的只能算是一小部份,還有大量的在天下各處為官。過去李渾被誅時,他的家族五品以上的官員有近兩百人。李淵家族比起來要差的多,但是據陳克復看到的,李淵一族同樣十分強大。

    李淵在這族中,還不算是最直系正宗的那支,他的父親只是李虎的第四個兒子。不過如今的這支李闕,卻是李淵最為富貴,不但因為他和楊方是親戚,同時也因他現在已經拜相,並且做到了遼東留守一職。不過這支李闕,原本從五品以上的官員也相當眾多,屬于之前京城之中李氏的第二大閥。不過上次李渾那支出事時,楊廣雖然沒有動李淵,卻也將他們這闕中的不少官員貶職。

    看到這麼眾多的李闕成員,陳克復也暗自驚嘆,難怪楊廣將李淵拉起來做裴闕、宇文闕的對手。因為李闕的基礎強大,成員眾多,有了李淵這個龍頭之後,這支李閥就能迅速的整合成一支強大的力量,足以和如今勢力寵大的宇文闕和裴閥對抗。

    端著酒杯,陳克復不由的想起了陳氏一族,過去他一直沒有聯絡過陳氏一族。他總覺得那些人和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關系,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如果也能將陳氏一族整合起來,也許這同樣是一支強大的力量。

    據他所知,陳氏一族同樣族人眾多,就他父親陳深當初就有十個已經封王的兄弟,還有十一個沒有封王的兄弟。除了他的這些叔伯,他祖父陳後主同樣還有眾多的兄弟及他們的兒孫。除了少數已經早逝的,還足有幾百個陳氏子弟散落在大隋各處。有的和他父集一樣做到了太守,有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散官,但這同樣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也許,是到了動用他們的時候了。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3:30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10章 紅拂夜奔

    李淵的宴會很熱鬧,熱鬧到陳東復有些不適應,不管他在哪,總會有一群接著一群,認識或者是不認識的人找上來沒話找話。好在雖然金吾衛雖然給面子讓李淵在戒嚴之時擺宴會,但宴會的時間也不能太晚。

    在李府呆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那位未婚妻,他對于李秀寧唯一的印像還是那次在遼東之時,那次她還是女扮男裝,身材苗條,臉龐清秀,談吐不凡。如果不是歷史之上李淵的大名,還有那帶兵公主的名頭吸引了他,他相信他早就悔婚了。

    等到呆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看到李秀寧後,陳克復已經呆不下去了,正當他要起身告辭之時。管家卻又迎來了一名通事舍人,那通事舍人還是那個老熟人黃英。

    “恭喜唐國公拜相,恭喜陳大帥高升!”一進來,黃興就笑著上前來賀喜。

    雖然他級別不高,不過因是專門傳旨的,所以大家對他也不敢輕視,笑著上前招呼。“黃大人怎麼這麼晚了捧場,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快,里面請。”“這我可當不起!”黃興笑了笑,他自知自己身份低微,也不再客氣“在下此來是有陛下的聖旨要傳,這是傳給唐公和遼公的,兩位請準備接旨吧,這可是份恩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納言、唐國公之第三女李秀寧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與皇後躬聞之甚悅。今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右僕射、遼國公、漠北道行節大元帥、節制遼西、遼東、室韋十五郡兵馬陳克復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李秀寧待宇閨中,與陳克復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陳克復為妻。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共同操辦,擇良辰于大業十一年正月初八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李淵和陳克復兩人跪下接旨談恩,黃興接聖旨交給李淵,笑著道“恭喜唐國公,能得陛下親自賜婚,此乃天大的榮耀。也恭喜遼國公,聖眷恩隆!”其余的眾賓客也都上前道喜,皇帝一般很少賜封,哪怕是公主和皇子的婚姻,一般也不會皇帝親自下明旨賜婚。而如今陳克復與李淵之女的婚事,居然還勞動楊廣親自下旨賜婚,並且還要讓禮部與欽天監共同操辦。將一件私事,上升到了朝廷大事上,足以顯現,皇帝對于李陳兩家是多麼的看重。

    這等于要通過這事,向所有人表明,李陳兩家在朝堂,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正飛速上升,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哪怕當初宇文述及的第三子宇文士及娶了皇帝的女兒南陽公主,也只是按常禮操辦,並沒有進行過這樣隆重的賜婚,和由禮部欽天監共同操辦。

    因為這道聖旨,陳克復又多留了半個時辰,接受了眾多賓客的敬酒。等最後回到遼國公府時,陳克復都已經有些醉意薰薰了。回到府中,在婢女的服侍下洗了個熱水澡,可陳克復卻怎麼也睡不著。躺在陌生的府第中,睡在陌生的床上,甚至連那些府內的侍女們也全都是陌生的。

    以往在遼東時,他的起居大多是由野麗紗服侍,偶爾也由契丹侍妾阿麗娜或者鞋鞠侍妾和玉蘭服侍。起身來到庭院之中,後院之中,明月當空,甚至空中還有一縷縷桂花的香氣。聞著這縷桂香,他不由得想起了金勝曼公主。公主在三月他北上時就已經開始返回新羅,離開時,他知道公主是失望的。因為他曾答應公主幫她們一起夾擊百濟,但新羅和百濟開戰了半年,他只調動了兩個營的兵馬在百濟的邊境駐扎,卻不曾派出一兵一卒進入百濟境內。

    想到公主,他不由的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上面滿是阿拉伯數字,可是內容他卻早已經熟悉無比。這是幾天前在路上收到特勤司加急發來的密信。

    密信的內容是新羅特勤司分部傳送過來的,內容只有一件事情,金勝曼公主于十月初一誕下一名男嬰。算算時間,公主回到新羅不過七個月,特勤司也沒有發現公主有其它男人,那麼,這個孩子是他的。

    據傳,公主給那個孩子起名金陳信。金陳信,卻是包含了他和公主兩人的姓在里面。

    不管如何,這都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前世今生,兩世為人,這都是頭一個孩子。初為人父的心情是復雜的,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居然會是和公主的。更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居然被帶去了新羅,還能有再見的時候嗎?看著當空明月,陳克復不由的想起了今天在宇文述府中見到的那個紅衣女子。想那了那雙明亮靈動的眼楮,當時她可是想與自己說些什麼?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陳雷走進花園,他拿著一件大氅幫陳克復披上。

    “你怎麼也還沒睡?”“我是大帥的親衛隊正,如今遠離遼東,白天又被人連番行刺,我又如何能睡著。幸好白天沒事,要不我都不知道回去後,如何和遼東的毛伯他們交待。”陳雷有些歉意的道。

    陳克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都是意外且不受控制的,這些是你無法預料的事情,你不用自責,我不是沒事嗎?”

    陳雷也笑了下,他還那麼年青,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從陳家莊出來時的陳青“殿下,外面有一個人說要找您,披著皮風,戴著帽子,看不太清楚面貌,有些神神秘秘的,見還是不見?”

    陳克復愣了一下,白天剛遇到接連刺殺,傍晚又被楊廣加封給了許多權利。這突然又來了個神秘人半夜來見,他不由的來了些興趣。

    “你把她帶到我的書房,我倒要看看要何方神聖!”

    “大帥,要不要我在書房後面安排上弟兄?要不我去把程將軍、

    秦將軍他們叫醒?”陳雷有些擔心,半夜而來,又不肯通傳姓名,還搞的這麼神神秘秘,萬一是個殺手怎麼辦?

    陳克復笑了笑“白天幾百個殺手都不能奈我何,現在不過是一個藏頭l 尾之人,有何可怕。大家也累了一天了,一會你站在書房外候著就行。”坐在書房之中等了一會,陳雷已經將人帶來。果然如同他所說,

    那人頭戴闊邊風帽,身皮紫色的大氅,將整個身體摭的嚴嚴實實。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她的背上,卻還背了一支花布大包袱,如同要出遠門的游人。陳克復仔細的打量了幾遍,卻還是從對方走路的樣子之中,一眼看出,這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位年輕的女人。

    當她走近時,有一種淡淡的輕香襲來,就如同他在後花園中聞到的桂花香氣。

    陳克復沒有說話,就那樣坐在那里,平靜的看著那個女人。

    陳雷看著沉默的兩人,也沒有再停留,轉身出了書房。

    那女子看陳克復似乎沒有主動說話的樣子,輕輕的摘下頭上的闊邊風帽,又解開了身上的紫色大氅,放下手中的花布包袱。做完那些,她輕輕的甩了一下頭發,將後面的頭發攏至肩後。書房的燈光之下,一個窈窕淑女、雙十佳人躍然而出。

    陳克復將目光上移,赫然發現,這女子居然就是傍晚時在宇文述府上見過的那個紅衣女子。不由的有些大感橡訝,他有猜測過來人的身份,有想過也許是特勤司的密探,也有可能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刺客殺手,甚至有可能是楊廣派出的密使。可就是從沒有想過,來的會是幾個時辰前才剛剛有一面之緣的這個紅衣女子。

    看到陳克復驚訝的樣子,那女子笑了笑“妾乃許國公府紅拂女張出塵,今夜特來相投。”燭光之中,紅拂女秀發蓬松,明眸皓齒,如三春水蜜桃似的鮮靈。那身紅裝之下緊致的身軀,讓陳克復覺得她是一個暗夜之中的精靈。帶著無限的魅惑,讓他覺得自己是醉在夢中。

    看到陳克復那有些疑惑的樣子,她上前幾步,屈身行禮一拜”“妾本是這府第原主人楚國公楊素大人的歌伎,以往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物。後來楚國公亡,又跟隨了他的兒子楊玄感,親眼見證了他謀劃反叛。他事敗之後,這處府宅被抄沒,妾也被來抄家的宇文述給帶回了許國公府。這些年,妾閱人無數,但從沒有一個人如公子這般。從你身上,我看到了楚國公楊素身上的權謀,看到了楊玄感的野心,看到了宇文述的隱忍。妾敢預測,公子他日定能榮登九王。妾似絲籮不能獨生,一心依托于參天大樹,以了平生之願,不原平平凡凡的做一輩子歌伎,所以今夜特來相投。

    還請公子不要嫌棄妾之出身,將妾拒之門外。!。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31 14:46
第二卷 高築城 第311章 婉轉承歡

    一語中的,陳東復感覺在她的面前,如同沒有穿衣服一般。自己的一切都被她知道了,如果是一個熟悉的人,陳克復覺得很正常。畢竟一個人心中所想,雖然隱秘,但平時的行為動作總會透l 出一些蛛絲馬跡,只要是有心人,還是能知道一些的。

    可是眼前這美麗佳人,不過是幾個時辰之前才有過一面之緣,他們甚至連一句對話也沒有,有的只是幾次眼神的踫撞。可就是如此,她居然能將他心中最隱秘的所想,一語輕輕的道了出來。

    陳克復差點克制不住自己站了起來,不過最後他還是坐在那里輕輕笑了笑“是許國公派你來這麼說的嗎?如果是的話,那許國公太小看我了,想用這種手段陷害于我,那只是對他自己的侮辱。”

    紅拂女起身又走前幾步,輕輕拉起陳克復的手放在手中“公子看著妾的眼楮,人會說謊,可是眼楮不會說謊,再高明的謊言,眼楮也會出賣。妾知道公子擔心什麼,不過妾剛才的話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宇文述年邁昏庸,整日所想的不過是金銀財寶,富貴權勢,他根本不會知道,公子早已經志在天下。”

    陳克復感受著她那嫩滑的玉手在握,凝視著她那靈動的明媚大眼,那雙眼楮就如同一汪秋水,更如同一個黑洞,試圖將他整個人吸入其中。他看了許久,可看不出絲毫謊言的樣子。

    良久,陳克復笑了笑“你乃許國公府之人,為何卻要私自逃出,為何不先通知于我,然後我再向許國公要人,這豈不更好?”

    佳人倩笑“宇文述不過是延殘喘,行將就木,不足畏也!他府中姬妾時常有人溜走,他也無心過于追究,何況許國公府中侍女多如牛毛,少妾一人不會在意,所以大膽前來,請公子不要擔心!但是如果是公子向他索要,妾敢保證他定會先將妾處死。我雖跟隨他時間不長,

    卻知道此人最是狠辣無情。去歲,李渾一闕被誅,起因就是宇文述一次酒後向李渾的要求,當年宇文述幫李渾從他佷子手中謀奪到了國公之位,李渾許諾每年封地一半的稅賦贈于宇文述。結果後來食言,宇文述一直懷恨在心,並且因那些酒後爭執過後,就向皇帝誣告其謀反一事。所以妾可以逃,卻不可以要求公子去要人。”

    陳克復仔細打量紅拂女,見她肌膚細嫩,面帶紅暈,儀態從容,噓氣如蘭,羞怯中不失果敢之氣,陳克復心中甚喜,但又想到自己的情況,他現在處于遼東,但卻在謀劃著復國,眼看著戰火就要燃起,從此成敗不定,那能給她一個安定的家,深怕愧對紅顏,委屈她的一片真情。

    “可我遠居偏佇之室韋,而且你也知道,我正走在一條艱難的道路之上,誰也不知道今後會是什麼樣子,你跟隨我可能得不到你想要的幸福”佳人伸出一根蔥白玉指,輕輕的堵在他的嘴上“既然來投公子,就已深思熟慮,今後天涯海角,妾願患難相隨,一片誠心,蒼天可證!”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我在遼東已有三房侍妾,且明年正月即將娶唐國公三女兒為妻,你跟隨于我,我無法給于你太多。”陳克復最後還是說道。李淵的女兒他是一定要娶的,這關系到太多。哪怕他不在意多一個盟友,他也不願意馬上多一個敵人。

    張出塵輕移蓮步,跨坐于陳克復的雙腿之上,低下臻首,那如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輕輕的覆蓋僂了陳克復的雙唇。

    如蘭一樣的香氣傳入他的鼻中,讓人感覺一解炫暈。一條丁香小舌輕輕的在他的唇上一劃…,陳克復感覺自己的心跳立即加快了幾分。

    “什麼也不要多說,妾既選擇于你,自然早想好了一切。妾只是不願意如此平凡的渡過這一生,妾如同于絲羅,哪怕注定此生只能攀附于樹上,妾也要自己選擇,攀附于公子這顆注定將成為參天之樹上。”

   細細低喃過后,紅拂女的眼睛之中已經泛起水霧,兩腮之上一片潮紅,她輕輕閉上迷離的雙眼,再次俯下臻首,將那紅唇覆蓋上陳克復的唇上。

    再說什麼,那就是破壞氣氛。陳克復一把摟住紅拂女,伸出舌抵開那兩排如玉貝齒,追逐糾纏著那條丁香小舌。紅拂女自小江奄長大,身上都是江南女子的靈性聰慧。只因後來陳朝國滅,身為官宦之後的她最後也被貶為歌伎帶到長安,自小送入樂坊。最後更是被送入了楚國公楊素的府中,楊素死,又成了楊玄感的歌伎,楊玄感滅,又成了宇文述的歌伎。

    這樣一個天香國香,甚至是沉魚落雁的美人,只因她有一個讓他們都看不起和身份。這些年來,一直只能執著一柄紅拂塵,做著一名歌伎侍女,甚至連宇文智及那些喜歡出去調戲民家婦女的紈褲子,都沒有人願意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在他們的眼中,這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歌伎,遠不如那些外面的良家女子來的刺激。

    一通的的熱吻,陳克復一把將美人橫腰把起,放在了書房中休息的臥榻之上。

    這一刻,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但有的是相知相慕,便由他們自作主張,成為一對恩愛夫妻。陳克復輕輕的解開那紅色的紗衣,褪下紗衣,下面是一抹粉色的抹胸被高高的撐起。

    “公子,請吹燈!”

    張出塵此時早已經迷離覺醉,面色潮紅,長久的一個吻,讓她呼吸急促,呼氣如蘭。這是她的第一次,雖然早听過其它的歌伎姐妹說過之男女交合之事,但是真的到了自己,卻感覺那麼的緊張無措。

    陳楔復輕輕的解開腰帶,將自己的錦袍脫落,對著佳人輕輕一笑“我就願意這樣看著你,看著你一點點的被多吃掉。你不知道,在燈下的你,是多麼的漂亮,多麼的讓我心盪神移。我就要,讓你清楚的看著我,看著我們的結合!這是幸福美妙的一刻!”

    紅拂女羞澀的轉過頭,輕輕的閉上了美目,一雙蔥白玉手輕輕的搭在了陳克復那健壯的胸前,輕輕的撫摸著,更像是在輕輕的挑逗,發出急切的邀請。

    紅燭高照,一對男女卻沉浸在了愛河之中。

    “嗯,的一聲輕嚀,佳人眉頭輕輕一皺,抱在陳克復背上的手,不由得收緊,使勁一抓,長長的指甲劃過,在上面留下了兩行愛的印記。

    那一下,陳克復也感受到了,這是一次受的開啟,這也是讓男人驕傲的事情。陳克復低下頭,停緩了動作,輕輕的將很有舌頭舔著她的耳垂。

    那s 麻的感覺,讓那痛楚一下子減輕了許多,整個人麻麻癢癢的,讓佳人不由的在身上婉轉扭動。那婉轉更像是在邀請,表提示著她已經再次準備好了一切。陳克復微微笑了笑,抱著美人一個翻身,將她置于身上。

    “寶貝,你來。”說著陳克復雙手有力的撐起美人的身子,美人如同騎馬一般的跨坐于上。對于一個頭一次經歷這神聖又神秘一刻的女人來說,這是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一夜。而陳克復的動作,讓她更是羞澀不已,她從沒有想過,在男是天,女是地的世界中,女人居然還能這樣。

    “公子,妾,妾怎麼能在上面呢!”那聲音即是羞澀,又充滿了些刺激感。

    陳克復微微一笑,有些惡作劇般的向上輕輕一頂,美人“啊,的一聲驚呼出口,隨著而來的是一種充實麻癢的感覺傳上來。一雙大手也不老實的從那細膩而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間,一路輕輕上移,最後來到了她那挑撥之上。那就如同兩座高高的山峰,充滿了誘惑和彈性。輕輕的揉捏幾下,佳人不受控制的輕呼出聲,羞澀不已的緊咬下唇。似要報復一般,她也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豐滿緊翹的臀。

    那種讓人銷魂的感覺自下而上傳來,陳克復也不由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听到陳克復的聲音,美人如同受到了最好的鼓勵一般,以雙手撐在陳克復那布滿了八塊肌肉的小腹上,開始試驗一般的輕輕的移動。

    “對,寶貝,就是這樣,繼續!”陳克復舒服的出聲,贊美道。

    靜靜的書房之中,牆上倒映出兩人那充滿了誘惑的影子。紅拂輕輕搖動幾下,終于感受到那種讓人又酸又麻的感覺,看著陳克復在下面嘴角揚起的那抹笑意,讓她不由覺得嬌羞無比。她轉過玉頸,對著數步外的紅燭,深深的吹出一口香氣,那不停燃著的紅燭終于呼的一下滅了。

    書房之中一下子變得漆黑無比,只有窗前有幾縷月光偷偷的溜進來觀看。

    “啊,的又是一聲美人嬌呼,陳克復已經翻身而上,將美人壓在子身下。嬌喘噓噓,美人在身下婉轉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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