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秘界(原名:秘界尋奇)作者:赤虎(已完結)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0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十五章 僥倖

  羅亦安恢復知覺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個白髮老頭說的。「去,拿根針扎他一下,看看他有沒有變白癡?」

  羅亦安用清晰的嗓門回答:「不用紮了,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白癡」。

  周圍的人發出一聲歡呼,那白髮老頭清了清嗓子,開口說:「我是菲利普長老,保羅說你的運氣格外好,他說的不錯,年輕人,你有著令人嫉妒的運氣。」

  羅亦安目光轉向那白髮老頭。愛因斯坦?——這是羅亦安的第一印象,菲利普長老留著一頭亂糟糟的白髮,典型的猶太面孔,長相簡直是個翻版愛因斯坦。

  菲利浦長老滿意地打量著,嘖嘖稱奇:「羅,你太出色了,這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肌肉,最完美的身軀,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你太不善於隱藏自己了。天哪,我真為那些女孩子們擔心。」

  羅亦安從培養箱裡邁步出來,赤裸著身體問周圍的人要衣物。並著急地問:「我的臉,我的臉沒變吧,我可不想變成一個誰也不認識的人。」

  一名白大褂遞上一面鏡子,羅亦安急忙接過,舉在眼前打量自己的臉。

  臉還是那張臉,可總感到臉上多了點。細細一琢磨,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有些不一樣了:能看到以前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能聽見以前所聽不到的聲音,奇 -書Λ 網包括自己健康有力的心跳,那如同千百條河水流動而發出嘩嘩巨響的血液循環。仔細觀察,雖然臉上的每根肌肉還在原位,但它們都洋溢著春天般的生機與光彩,再配上線條更加柔和的五官,整副面孔充滿男性魅力,確實有點不像原來的自己。

  這……這還是自己的身體嗎?羅亦安感覺自己快瘋了。那種只可意會無法言傳的感覺讓他驚恐的蹦起來,哪知他這一跳,竟然躍起足足兩米多高。『咚』的一聲,羅亦安目瞪口呆的跌做在地上,木然的抬起雙手,眼前是一雙雪白得近乎透明小手,皮膚白嫩,光滑細膩,彷彿一把抓下去可捏出水來。

  他慌張的爬起身,左右張望。

  「羅,我們秘族的宗旨是隱秘,在茫茫人海裡追尋並探索我們先祖的遺跡是我們唯一的目標和樂趣。世俗的一切已經與我們無緣,相反,過多地參與世俗的一切,對我們是一種痛苦。羅,你必須知道隱藏自己,這樣你才能獲得快樂」,菲利浦長老感覺到羅亦安的驚詫,好心指點著。

  羅亦安甩甩頭髮上的培養液,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接過別人遞上的衣物,邊穿邊問:「為什麼?」

  「羅,我們有一套手法強化肌肉內臟、優化基因。這使得我們擁有遠超常人的壽命。然而,我們最大的悲哀就在於此。每個生活在世俗社會裡的人,最終都免不了悲慘的命運:他們慢慢地看著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變老、離他們遠去,自己卻無能為力。如此生活上百年,每交往一個朋友,他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生離死別的場景,那心痛與悲哀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因為這個原因,羅,隱秘就成了我們的保護色,當周圍的人漸漸衰老時,我們悄無聲息地離去,或者偽裝死亡,以避免目睹悲劇的發生。羅,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迴避周圍好奇目光是唯一減輕痛苦的方法,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多麼有樂趣。」

  羅亦安面上神色不動,心裡卻暗暗發出恥笑之聲。這些話,如果在羅亦安剛開始接觸秘族的時候說,他還能夠相信,但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羅亦安已經明白:幾千年傳承過後,尤其是在秘族引進外來人才後,秘族的宗旨已悄悄地發生了變化。秘族現在感興趣的是掌控——掌控人類世界的發展,以此獲得巨大的財富與權勢。

  或許秘族中還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思念先祖的榮光,但這樣的人太少了,以至於影響不了秘族方向的轉變。而路德失蹤後,改革派在秘族裡已不佔優勢。正趨向於保守的秘族,現在已顯露分裂的兆頭,而分裂的源頭就是保羅與菲利普。這兩個不是遺族的元老,現在正計劃著發展自己的勢力。

  「聽說,世界歷史上,有著『神秘的七個人』的說法」,羅亦安問:「在歐洲中世紀的時候,有一個人曾飄飄忽忽,在歐洲的歷史上忽隱忽現存在了四百年,20世紀末期,人們才在數幅繪畫作品中偶然發現了這個人的形象,在四百年的歷史中,這個人一直以相同的面貌出現在各位繪畫大師的畫面中。

  據說,是這個人發明了鐘錶的陀螺儀,使鐘錶可以戴在手腕上,陀螺儀的技術原理,數百年來人們一直搞不懂。美國開始太空計劃時,為了解決太空艙的平衡問題,科學家曾想盡了種種辦法,一個偶然的因素使他們採用了陀螺儀,太空技術由此得到飛躍性發展,人們這才開始研究陀螺儀的原理。

  在中世紀時,陀螺儀的誕生沒有任何科學基礎,也沒有任何理論依據,它憑空而來,並迅速得到應用,實在令人難以想像,更加令人難以想像的是,在中世紀大瘟疫時代,這個人數次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現代研究發現,他神秘出現的地點,正是瘟疫最為肆虐的地方,而他消失之後,瘟疫的傳播逐漸減弱。對於這個人的存在人們有很多猜測,秘族不可能沒注意到這樣一位神秘的人。」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0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十六章 茫然

  菲利普長老歎了口氣,說:「不錯,他是我們秘族的一位長老。」

  羅亦安再問:「那麼達芬奇呢,是不是秘族都有強烈的藝術愛好,喜歡與畫家接近,或者以畫家的身份作為掩飾。達芬奇的畫隱含黃金分割率,在當時,沒有任何理論支持的情況下,他還超越當時的科技水平,畫出了直升飛機與潛水艇的草圖,這個人是不是秘族的人?」

  菲利普長老笑而不答:「羅,你要想知道更多的秘密,你現在的身份顯然是不夠的,請記住,不恰當的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羅亦安這時已穿好了衣服,憨笑著,掩飾說:「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冒失。」

  菲利普寬容的接受了羅亦安的解釋,親切地說:「年輕人總是對世界充滿好奇。但是,羅,你馬上會到西門長老的手下工作,而他又是個很嚴厲的人,你必須善於控制你的好奇心,還有,你必須會隱藏自己,明白嗎?」

  這話看似普通的關心,但羅亦安卻覺得別有深意。

  「我很茫然,菲利普長老,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當我遇到困難時,我可以尋求你的支持。」

  菲利普長老得意地笑著,像個百年的老狐狸:「羅,你認為,這裡的這個島嶼就是秘族的所有嗎?」

  「我想不可能,這個島嶼更像一個藏身處,不是研發中心,也不會是總部。」羅亦安回答。

  「正確,你認為我們在偏僻的遠東,設立這樣一個基地是為了什麼?」

  「難道,你們是為了開闢第二實驗室?」

  「正確。組織的情況這幾年變化太大,有些已超出了我們的掌握。歐洲已變得不適合我與保羅待下去。為此,我們給自己安排一處避難所。羅,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島就是我們安排的另一個實驗室,慢慢地,我們會把部分實驗儀器轉移過來。羅,希望你能在蓬勃發展的中國給與我們大力支持,當然,我們的回報就是對你的全力支持。」

  原來如此,以保羅與菲利普為代表的人,現在已準備另起爐灶了。

  「羅,我們的探索者數目並不多,總共才四人。經過我們生化培養的探索者只有你,因為完成這樣一套生化培養手續,是很昂貴的,成功率也不是很高。作為一個合格的探索者,西門卻不會讓你閒著。你以後會接到很多任務。我希望,你在完成任務後,再給我們準備一份匯報材料。」

  羅亦安很奇怪,說:「數千年的時光裡,你們還沒有把該探索的東西探索完嗎?」

  「羅,人再經過改造,畢竟是血肉之軀,在大自然的威力之下,個人的能力再強悍也算不了什麼。在過去,我們曾前仆後繼的進行了多次探索,我們為此遭受了重大損失。最近以來,我們已將精力用到了探險輔助設備的研發。據我所知,馬上就有一艘新的深海潛艇建成。羅,我們馬上就要第十一次探索百慕達深海下的金字塔。

  最初的幾次探索百慕達深海下的金字塔,我們是全軍覆沒,並損失了兩位長老。這次的探險,西門已全力以赴。知道我們新培養出一名探索者後,他一定會要求你加入這次行動。羅,這次培養你,我採用了新技術強化你的腦部,你的大腦已開發到了60%,你具有這世界上最好的記憶力,多看,多記,把記下來的東西都告訴我們。」菲利普長老說。

  羅亦安被這番話弄得心頭惴惴不安,自己現在所瞭解的秘族,都是他們想讓自己知道的,從菲利普長老話中可以獲知,自己所瞭解的僅是冰山一角:「保羅長老告訴我,你是研究部門的負責人,難道他們搜尋所獲,你竟然無法接觸?難道他們也有一個另外的實驗室?」

  菲利普長老歎了口氣:「羅,坦白的說,當初秘族的創立者並不是亞特蘭蒂斯中的高層人員,甚至不是智力高絕的人員。他們獲得的知識甚至不足以解釋自己手裡的工具。多年以來,秘族的先驅一直在尋找、在破解,在原始狀態下,有時候他們的一次尋找與破解,需要花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光。

  後來,秘族引進了外來人員,並採用了『委託加工』手法,秘族把自己的發現透露給特定的人選,讓他們進行研究,並通過研究成果賺取大筆利潤,以此支持彌足繼續探索與發現。千百年來,也有人在研究成果出來後,卻不願把成果與秘族共享,這時,秘族出動了隱蔽者,奪取了發明,消滅了隱患——這就是歷史上某些時段,某些科技無緣無故失傳的原因。

  當然,也有部分研究者願意繼續研究秘族的科技,他們往往進入組織,最終成了組織的研究者。然而,一個奇怪的現象是:即使那些進入秘族的研究者是當時最優秀的科學家,一旦他們進入秘族之後,他們的能力便快速下降。往往是『委託加工』者研究出來的東西,而我們一無所獲。我們因此懷疑,探索者或許向我們隱藏了什麼——這樣做他們會獲得更大的利益。

  多年以來,這個疑問常纏繞在我們心間,但探索者是一群生活在世俗的人,我們一直無法插手。於是,我們就產生了一個想法,藉著強化探索者本領的名義,我們搞到了數套探索者的記憶,而你就是我們培養出的第一位探索者。羅,保羅與我、還有這些研究者的意思是:你將是我們派出的尖兵,為我們解開謎團。」

  看著菲利普掌控一切的神情,赤裸裸的向羅亦安提出要求,羅亦安用膝蓋也能想到,腦中那芯片一定還有其他作用。略一沉思,羅亦安反問道:「菲利普長老,你今年高壽?」

  「101歲,怎麼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1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十七章 傳位

  羅亦安嘿嘿一笑:「我找到答案了。幾十年前,你或許是最優秀的科學家,可幾十年後,你不能保證還是最優秀的。所以,簡單的說,就是你的知識老化了。你有多少年沒有知識更新了?……」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在菲利普耳中轟響,靜默了片刻,菲利浦一擺手,匆匆向外面走去。周圍的白大褂緊緊尾隨,一眨眼,大廳裡變得空蕩蕩的,只剩羅亦安一人。

  才從培養箱裡面出來,羅亦安的肌肉稍有點麻木,本想跟隨菲利普而去,可看到他不管不顧,羅亦安沒敢擅自行動,直衝著菲利普的背影喊:「長老,你說這基因改造的試驗是第一次完成?請問,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無人理睬,大廳裡靜寂的讓人恐懼。依據來時電梯的運行時間測算,這個大廳應該深入海底上千米,秘族建立這樣龐大的海底基地非一日之功,羅亦安呆在大廳裡,靜靜的想了片刻。這片刻是以常人的時間來衡量的,經過非對稱時間流訓練的他思緒轉動的快過常人何止數倍,僅僅在一眨眼的時間,羅亦安的思緒飄過了數小時。

  「過目不忘的記憶裡嗎?」羅亦安大聲說,話音在空蕩蕩的大廳中迴盪,羅亦安活動著手腳,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話音才落,羅亦安一躍而起,撲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桌案前,快速的翻動著桌案上的資料與記錄,一轉眼,資料翻到最後一頁,羅亦安小心的將桌案恢復原樣,甚至連筆擺放的位置都恢復。看看周圍的情景,羅亦安選擇了最近的道路,一矮身,身軀自桌案下悄無聲息的穿過,身影出現在相鄰的桌案旁。經過改造後的肌肉,發揮了難以想像的力量,羅亦安總是選擇最近的直線,每一個步伐,每一次躍動使用的力量恰到好處,沒有一絲浪費,正因為如此,他的動作顯得格外優雅,身體的協調性令羅亦安非常滿意。當然,如果有旁觀者存在,羅亦安那勝似閒庭散步的動作,會讓人牙根發癢。

  地下大廳裡的照明全是人工光源,羅亦安才從培養箱裡出來,也不覺得飢餓,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不知過了多久,大廳外漸漸響起了人聲,此刻,羅亦安正捧著一本筆記看得入神。稍稍愣了一下,羅亦安不動聲色地繼續看著筆記。

  這本筆記羅亦安第一遍掃過時並沒看上眼,然而細細一研讀才發現問題,這位筆記本的主人很可能把反制「隱蔽者」作為研究方向。表面上看,這筆記本的主人研究沒有成功,但其對「隱藏者」的特性剖析的極為深刻,並且層層遞進。

  層層遞進?沒有解決最初的障礙,他怎可能層層深入下去?

  「咦,你怎麼還在這裡?」人聲湧入地下大廳,一個年輕人首先發問。

  順著話音,羅亦安從筆記本上抬起目光,打量了一下發話者,那是一個一頭金髮的年輕白人,相貌看起來30餘歲——不過羅亦安也不敢肯定他就是30餘歲,畢竟秘族的相貌與年齡相差太懸殊。

  從穿這打扮看,這個年輕人是個極其講究的人,每根頭髮都梳得極其妥帖,鬍子刮得乾乾淨淨,完全不像菲利普般不修邊幅。另外,這個人也是個特別嚴謹的人,襯衣的扣子一直扣到下巴,領帶也系得規規整整。也許是不常曬太陽的原因,他皮膚蒼白的嚇人。

  進來的白大褂幾乎都是年輕人,菲利普不在其中。這些人陪伴了羅亦安三十餘天,羅亦安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卻認得羅亦安。

  「菲利普長老到哪去了」,羅亦安反問:「我被你們丟下這麼久。可算把你們盼來了,請問,我該怎麼出這個大廳?」

  那年輕人快步走到羅亦安身邊,像是不經意的隨口回答說:「很抱歉,我們有點事要處理,竟把你忘了。我馬上派人領你出去,請稍候……對了,現在我是菲利普長老了,你明白嗎?」

  羅亦安微微一笑,衝他伸出了手:「那麼,我與老長老的約定,是否繼續有效?」

  秘族裡面等級森嚴,這年輕人要是不掌大權,不可能在此吆五喝六。

  「沒問題」,新任菲利普長老頗有點自傲地回答:「我們的約定可以繼續。沒有你,老長老不會這麼快傳位。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會提供更多優惠。」

  羅亦安笑了笑:「沒什麼,我這只是切身感受而已。秘族的生命更加漫長,我建議你們設立一種強制退休制度,強制那些老傢伙為新事物讓路。」

  新菲利普長老熱誠地說:「會的,我會把老長老傳位的傳統延續下去,唉……他是個對科學極其執著的人,還保持著孩童般的心靈,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超越他,但我願向他學習。」

  說話功夫,進來的人群已各就各位,一名年輕人畏畏縮縮地走近羅亦安身邊,膽怯地看著羅亦安一言不發。

  羅亦安不動聲色地將筆記本遞給那人,隨口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彼得」,那年輕人怯生生地說。

  羅亦安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彼得先生,我們一定還會合作的,願我們今後合作愉快。」

  彼得頓時輕鬆下來,乘菲利普安排人手時,悄悄湊近羅亦安耳邊,遞上兩個字:「禁忌。」

  羅亦安不引人注意地微微點頭,頭也不回,跟著菲利普派遣的人走出了大廳。

  再度見到陽光的感覺真好,羅亦安坐電梯回到山頭別墅時,激動的快要流淚。「活著,還活著」,羅亦安心裡百感交集:「我活著走出了密室,從此,天地換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1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十八章 蹂躪

  「請交出路德長老的項鏈,我們需要把它放入聖堂」,保羅長老並沒有出現,出面接待的薇薇安毫不識趣,板著面孔嚴肅地對羅亦安說。

  「沒問題,在這兒」,羅亦安爽快地遞上項鏈。按照交易慣例,他已經收了錢,當然要交出貨物。

  「這是你的身份戒指,今後你在組織裡的名字叫『羅傑』,你回去後,我們會用這個名字與你聯繫」,薇薇安繼續說。

  「不,我不打算改名字」,羅亦安堅決地否決:「我的名字是父親起的,按照我們的風俗,別人無權替我改名。」

  昔年,羅亦安的爺爺被下放到偏遠小城時,曾隨遇而安地說了句:「吾心安處是故鄉」。羅亦安出生後,爺爺便為他起了「亦安」的名字,希望他能過一種恬淡而安詳的生活,可羅亦安偏嚮往一種奮鬥向上的生活。心懷歉疚的他,決不容忍秘族把自己對爺爺最後的紀念抹殺。

  此外,羅亦安不願改換名姓更有深層原因,他是在試探——自己的相貌略有改變,秘族此刻提改名,會不會讓自己從此隱姓埋名。

  薇薇安用白癡樣的目光看著羅亦安:「這是組織的決定,對於這一點,我們沒有與你討論的必要。」

  羅亦安喘著粗氣,盯著薇薇安,從她那肌肉勻稱、骨感分明的大腿上視線一直向上,最後停留在她那飽滿而挺拔的胸脯上,薇薇安穿著一身皮衣皮褲,在這熱帶的小島上,全身包裹的如此嚴實,臉上、額頭上竟沒有半絲汗珠,讓羅亦安頗為差異。

  「你不是蜂人吧?」羅亦安突兀的問。

  「好大膽」,薇薇安一臉嚴霜輕斥道:「你只是一個外圍人員,竟敢探尋組織的秘密。」

  經過對神經元的反覆刺激,羅亦安的思維變得異常快速,僅僅一閃念之間,他的心頭七彎八轉,已經想到了許多。薇薇安代替保羅長老出面,她在酒店中又是從保羅長老套間裡走出來的人,那一定是保羅長老的親信,短期內,自己的利用價值還存在,保羅長老決不會輕易放棄費了很大功夫才完成培訓的自己。

  「薇薇安沒權處理自己」——這個念頭一閃現,羅亦安立刻縱身撲了上去——不管怎樣,與蜂人交手的經驗難得,這樣一個束手束腳的冰山美人正好拿來試驗。

  羅亦安的手揮舞而出,按照他的運行軌跡,那雙狼爪的落點應該是薇薇安胸前顫巍巍的雙峰。薇薇安臉上掠過一絲厲色,後退半步,抬腿用膝蓋撞向羅亦安的襠部,粉拳直擊羅亦安的鼻樑。

  她快,羅亦安更快,稍一錯身,避開了薇薇安的拳腳,闖入薇薇安身邊,將所有的攻擊擋在外圍,手輕輕一撥讓她的拳頭改變方向,羅亦安的手像游蛇一般,自薇薇安腕間輕柔而上,那溫柔的撫摸讓薇薇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惡的手落點仍是她胸前的尖峰。

  薇薇安再退半步,以肘、肩、膝、胯連續的向羅亦安發動攻擊,身如楊柳迎風擺動,意圖逼開羅亦安。隨著她的攻擊,羅亦安的身軀匪夷所思的扭動,不但沒有被那一連串兇猛的攻擊所影響,反而像狗皮膏藥一樣越貼越近。最終,薇薇安的扭動反而成了一個變相的挑逗,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一進一退一迎一送,場面熱辣,令人浮想聯翩。

  「碰」,薇薇安身體靠在了牆上,退無可退,羅亦安的雙手終於找見了目的地,肘部左擋右擊,避開了薇薇安的最後掙扎,雙手用力一陣蹂躪,薇薇安的反抗越來越輕,身子軟了下來。

  手上的感覺像抓了一團海綿,溫柔而彈性十足,像流動的水卻又像凝固的膠,一陣揉搓過後,羅亦安的手戀戀不捨的握住那團柔軟,嘴貼到他耳邊惡狠狠的說:「我討厭你說話的腔調,不過,我喜歡用溫柔來代替懲罰。請記住,你我之間沒有上下級關係,下次和我說話別惡聲惡氣的。」

  羅亦安與薇薇安所處的姿勢看起來格外曖昧,兩人靠在牆上,身軀緊緊地貼在一起,羅亦安的手還不乾不淨,毛手毛腳的上下撫摸,薇薇安冷峻的臉上被緋紅染盡,說不清是怒火,還是害羞。

  薇薇安張開嘴,正準備怒斥羅亦安,羅亦安吐著熱氣的嘴緊緊地啄在她唇上,舌尖游弋在她的唇邊,稍進又退,反反覆覆,終於敲開了她的牙關,來了個熱辣辣的法式濕吻。直到薇薇安因窒息身子順牆軟倒,羅亦安才意猶未盡的放開手。

  「一個普通的女保鏢」,羅亦安下了判斷:「與資料上所說的蜂人完全不相同,肌肉強勁有力,乳房手感不錯,動作靈活,可惜只略強於普通人。秘族的守衛者都這麼弱嗎?他們不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先把自己基因改造了?」

  薇薇安靠牆根坐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同時發出陣陣強烈的咳嗽。羅亦安佔足便宜,釋釋然地拍拍手,說:「對了,我從培養箱裡出來還沒洗個澡,現在身上很不舒服,快點告訴我淋浴設施在哪兒,等我洗完澡,咱們再接著來。」

  「不」,薇薇安喘息稍定,聲嘶力竭的喊叫起來。

  羅亦安懷笑著接嘴:「『不』什麼?我們才開始,我還沒過足癮呢。」

  「不」,薇薇安咬牙切齒的說:「你沒有時間了,我必須盡快送你前去馬來島,路上你會有很多洗澡的時間。」

  最後一句話,薇薇安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羅亦安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說:「太小氣了吧,連身衣服都不給我換嗎?這可是我來的時候穿的衣服……嗯,我還沒見保羅長老呢。」

  「這身衣服正好」,薇薇安堅強地站了起來:「保羅長老不在島上。我們沒時間了,現在就走,你的行李回頭會有人收拾——你有行李嗎?」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2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十九章 緊迫

  直升飛機帶著羅亦安快速的從海面上掠過,羅亦安本以為這次時間緊迫,飛機會直撲目的地,這樣他就能判斷出小島的大致方向。可是飛了不久,羅亦安又失去了方向感。

  太陽正在頭頂,腳下除了海水還是海水,羅亦安皮膚癢癢的渾身不自在,影響了思路,遂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努力,邊閉目坐在艙裡養神,邊回憶著自己看過的資料,以及學到的東西。

  秘族現在向羅亦安微微露出了冰山一角,但隨著羅亦安瞭解得越多,越發現他所見到內容只是浮在表面的東西——無人知道的小島、簡陋的設備、寥寥的人手,那只是個可以隨時放棄的地盤,但就這樣一個地方,便讓他歎為觀止。現在看來,秘族對於自己很戒備,而抓緊時間強大自己,讓自己成為天平上的砝碼,反而是最重要的。

  直升飛機開始繞著一個點盤旋,薇薇安打開了艙門,向下眺望,並在螺旋槳的轟鳴聲中大聲問機師:「你確定是這兒嗎?」

  機師的話從耳機中傳來:「沒錯,是這兒,離目標還有七海里,再往近飛,飛機就會被人發現。」

  羅亦安好奇的睜開眼睛,探身向艙門口張望,薇薇安身子一側讓開——下面是一片茫茫大海,偶爾幾隻海鷗飛過,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怎麼了?」羅亦安問。

  薇薇安溫柔的從羅亦安頭上摘下耳機,解開他的安全帶,手扶上了他的臉。

  「在這接吻,很浪漫啊。」羅亦安壞壞得笑著,把臉湊上去。

  腹部猛然受了重重一擊,艙內狹小,羅亦安無處躲避,後退半步,飛機此時忽然一傾,羅亦安順著敞開的艙門掉了下去,入水前,他最後見到的是薇薇安嘲弄的笑容。

  「有戲了」,羅亦安在下落過程中欣喜地想:「剛才用戲弄的態度跟她交手,她要是有所警惕,就會用公事公辦的態度對我,回頭再向保羅匯報。現在她反過來捉弄我,說明她僅僅把那剛才的行為看作調戲,哈哈,或許她還在回味那些蹂躪呢。」

  「看我怎麼收拾你」,墜落過程中,羅亦安帶著一臉的壞笑,沖飛機上的薇薇安吼。

  「轟」的一聲,羅亦安砸落水面,來不及擺好入水姿勢,只好快速調整肌肉,一放一收,消去了入水的衝擊力。

  薇薇安的回答是從飛機上扔下一個黑色物品。

  「炸彈?!」羅亦安快速調整瞳孔,盯著落下的東西觀察,同時,手腳也不敢閒著,兩腳用力滑水,飛快地游離那黑點墜落的區域。

  「壞了,是指南針」,羅亦安看清了,那就是在來荒島途中,被他丟棄在飛機上的指南針,在東西落水的那一瞬間,羅亦安身子飛速的打個迴旋,手腳並用向指南針落點游去。

  培養箱裡幾十天的訓練不是白費的,羅亦安扎入海面下,急速地追趕緩緩墜下的指南針,終於,趕在它落入深海前截獲了指南針。

  輕輕地打個盤旋,羅亦安緩緩地向水面浮去,浮一浮,停一停。

  水面下的壓力很大,氧氣被壓縮融於血液內,如果潛水者急速上升,突然減輕壓力的氧氣爆發開來,將潛水者的血管與肺部炸爛,這是羅亦安剛學不久的知識,為了讓氧氣有個緩慢釋放的過程,羅亦安上浮得很小心。

  接近水面,羅亦安沒敢直接出水,而是透過頭頂薄薄的水層觀察水上動靜。

  直升飛機還在頭上盤旋,羅亦安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面吸了口氣。直升飛機調整了一下方向,搖晃了一下機身——這是飛行術語,意思是跟著我。羅亦安可不敢指望直升機帶路,趕緊拿出指南針記下了飛機擺出的方向。

  果然,直升機向前飛了不久,便忽一拐彎,飛掠而去。羅亦安能想像得到,直升機裡薇薇安那囂張而得意的笑聲。

  這片大海一個人,一艘船也沒有。羅亦安忽然想到了飛機上的片言隻語。「七海里」,地球子午圈上緯度1分弧長為1海里,在中國一海里是1852米,在赤道l海裡為1843米。也就是說,自己必須游12公里的路途,這只是英吉利海峽的五分之一。

  調整了一下身體肌肉,羅亦安不慌不忙地開始游起來,變換著各種姿勢,讓各處肌肉都得到運動,羅亦安已把這次游泳當作了一次修煉——「怪不得那洋婆子說『路上你會有很多洗澡的時間』,原來她在上飛機之前就想整我了,哼哼,等著瞧。」羅亦安心想。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2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二十章 恍然

  不知游了多久,羅亦安遠遠望見了陸地,望見了海灘,望見了海邊浮沉的遊客,那些遊客莫名其妙地沖羅亦安歡呼,並讓開了通向海灘的路,不過,那些人只遠遠地圍著羅亦安,無人上前攙他一把。

  「搞什麼搞,我可是游了七海里啊,雖然我很強,但是,見到這麼身體健美的大帥哥,那些比基尼都不知道撲上來,什麼世道」,羅亦安鬱悶地划動著手臂。

  登岸後,腳剛一落在實地,兩名少女雀躍的跑上來。一個揮動著一件浴巾,一個捧著一把鮮花,羅亦安張開手臂,準備擁抱兩位穿得不能再少的靚女,來個法式濕吻。沒想到兩少女將浴巾隨意往他身上一披,鮮花草草的一塞,便咯咯笑著跑開了。

  「好了,我們最後的一名隊員終於游完了全程,來,讓我們回酒店吧。」一個穿花格子短袖襯衫、鮮艷沙灘褲的白人男子拍著手說。

  一群人歡呼著向羅亦安湧來,不由分說拽起他就走。羅亦安滿頭霧水,正準備解釋幾句,忽然瞅見人群裡兩個熟悉的身影,正衝他打手勢。羅亦安立刻恍然,裝出高高興興的樣子,隨著歡呼的人流向沙灘上的旅遊車走去——那兩人正是與羅亦安同機前往秘族小島青年人。

  一回到酒店,在兩名同伴的暗示下,羅亦安不費吹灰之力召見了自己的房間。顧不得細究這些天來那兩人的行蹤。羅亦安直撲浴缸,放滿了水,清洗在培養箱3年積累下的污垢。

  時間僅過了五分鐘,羅亦安躺入浴缸沒多久,門鈴驟然響起。愣了半晌,羅亦安心神不定地爬出浴缸,披上一件浴袍,順便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帶著和藹的微笑打開房門。

  「先生,您定的午餐來了。」一名酒店僕役推著餐車,站在門口彬彬有禮的說。

  「我定的?」羅亦安指了指門牌號:「你確信沒有送錯房間嗎?」

  僕役亮了一下左手,中指上一個戒指在羅亦安面前一閃而過,那戒指的款式與薇薇安送的識別戒指一模一樣。

  「羅傑先生,這是你今晨走時,定下的午餐,還有您要求購買的襯衣與外套。」

  羅亦安讓開了房門,僕役悄無聲息的推著餐車進入,有條不紊的將餐車上的食物擺放在桌上,又順手從車內拎出一個黑色公文箱,與餐盤擺放在一起。隨後,他躬了躬身子,說:「請慢用,羅傑先生。您還有什麼事,打內線找我,我的名字叫諾赫·劉。」

  「這就完了,再沒有其它東西了?像紫青寶劍了,月光寶盒之類?」羅亦安問。

  僕役笑了笑,走近餐桌,用食指不經意地敲了敲公文箱,發出篤篤兩聲,隨即一躬身,告退。

  羅亦安將僕役送至門口,順手鎖好了門,在窗前查看了一下,拉起了窗簾,像貓一樣悄無聲息的走近餐桌,伸手打開了公文箱。

  公文箱上面擺放著幾件襯衣,包裝已經拆去,疊得整整齊齊。取出襯衣,下面是一大堆文件、相片,相側角還放著一個紅色木盒。

  羅亦安順手取出文件翻看,文件全是「羅傑先生」簽署的,時間跨度為三年,從文件上的內容看出,三年時間,羅亦安都在S公司的南美分部渡過,並開始逐步陞遷。表格上,初始的羅亦安是個普通職員,隨後逐漸是主管,再陞遷為南美分部的幾位執行官之一。

  隨後幾頁是電話單據,主要是自己與國內的譚彩玲的通話記錄,上面還附有通話內容——他們相互間只剩下泛泛的問候,「自己」總是在抱怨電話費用貴,事情忙,想回國等等。電話裡自己光顧說話,譚彩玲還沒安慰幾句,通話就結束了。即使這樣,總通話次數也不多,三年裡只有薄薄幾頁,時間總是在農曆春節、公歷新年左右。

  電話單據後面,是大疊的打印機打出的信件——給父母的問候,與譚彩玲、劉秋卉之間的信件往來。從信中可以得知,譚彩玲這三年裡又做出幾次努力,想把自己嫁了,可惜總是差那麼臨門一腳,她的男友總在最後時刻反悔。也因此,她與羅亦安間的通信從最初的彬彬有禮到相互挑逗,再到肉麻的若隱若現的暗示……

  從信件裡得知,劉秋卉的感情生活也不理想,她花了三年時間,與一名外籍留學生轟轟烈烈地戀愛了一次,臨到了,那位外籍青年揮一揮手告辭,沒帶走一片雲彩……

  扔下厚厚的表格,羅亦安拿起相片冊翻動著。那相片冊記錄著羅亦安在南美分部的生活,分部裡人員並不複雜,或者說,羅亦安在南美分部裡交往並不多,照片裡最常見的兩人就是陪伴他上島的那兩名青年。相片上,「他」總是露著半邊臉,這露出的半邊相貌竟與真實地他有八九成相似——20出頭的年輕人正是發育的時候,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久別重逢後就會豁然發現,對方的主要特徵雖然還在,但氣質已大大不同,從最初的青澀朦朧,逐漸過渡到成熟穩重。如果再加上他今天在海裡游了數小時,臉已經發腫變形的因素,兩人的相似程度已近乎完美。

  翻過相片,羅亦安讀著按順序用拉丁文標注的人名,再將人名對應的面孔一一印入腦海。羅亦安深深地吸了口氣——秘族的勢力竟強大到如此地步,三年來,當他呆在培養箱裡的時候,居然有一個人在惟妙惟肖的扮演著他的角色。而秘族最後竟沒有與他交流一下,一定是自信這個人與自己的銜接不會存在破綻。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2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二十一章 搜查

  文件和相片之下是一層薄薄的錢,每疊錢一百張扎捆得整整齊齊,似乎各國的紙幣都有,全是最常用的小面額。錢下面壓著一個信封,信封裡裝著半張面額一萬元的土耳其舊里拉,信封內附的紙條上只有兩行字:「里拉是今後的聯絡工具;請注意衣櫃裡的攝像機。」

  羅亦安將箱內的紅色木盒取出,把其餘的東西收拾好,心中暗暗懊悔:自己還是稚嫩,進入房間就直奔浴室,竟然沒有好好搜查一下房間。自己以後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多加小心。

  打開衣櫃,櫃內的衣服琳琅滿目,西裝、短褲、襯衣、游泳眼鏡等樣樣都有,每一樣都似乎是名牌,有些牌子羅亦安見過,有些牌子羅亦安連聽都沒聽過。在衣櫃的角落裡,一台煙盒大小的攝像機靜靜躺著,旁邊碼著十餘個小光盤。

  羅亦安伸手取出一個光盤裝入攝像機內,放出的圖像讓他立刻明白了紙條上的意思——光盤上記錄的是「自己」在三年裡的經歷。

  羅亦安按動快放鍵,飛快地閱讀著「自己」的經歷,常人也許感到那些圖像眼花繚亂,但羅亦安經過訓練的神經反射卻將圖像一一看明白了。

  圖像顯示,羅亦安接受完培訓,直接被分配至南美分部工作。在這三年,「自己」深居簡出,似乎,除了必不可少的公眾活動,「自己」總是整天呆在房裡。即使參加公眾活動,那兩位同機去秘族小島的新加坡人和印度人總是百般掩護,因此,自己留給別人的印象一點不深刻。

  最後幾盤光碟事無鉅細攝錄下最近的情景,「自己」接獲回國調令,隨同調令的是一個培訓計劃,目的是講授這幾年公司在亞洲的發展計劃。十天前自己出現在培訓班上,作為班上的五名領隊之一,略略與學員打了招呼。鏡頭裡出現的是培訓班上的學員,從圖像上看,「自己」在培訓班上並不活躍,其中,班上的很多學員見到鏡頭,張嘴欲打招呼,卻叫不出「自己」的名字。

  光碟看完,羅亦安翻身回到浴室,邊沖澡邊過濾著剛才所見的內容。等到覺得沒什麼疑問了,身上的污垢已洗得七七八八,羅亦安邁步走出浴室,在衣櫃翻動衣物,一件件穿上。

  衣服很合身,簡直就是量身定做。而羅亦安此時已飢餓難忍。自從踏出培養箱,到現在他一口飯沒吃,桌上的飯來得太及時了,顧不得挑挑揀揀,羅亦安坐在桌前狼吞虎嚥。

  等到飢餓感稍稍遏制,羅亦安目光轉向了公文箱中取出的紅色木盒,連續向嘴裡塞了幾口食物後,羅亦安空出兩手,邊咀嚼邊打開木盒。

  木盒從中間分開,上下兩半各有三個槽位,四隻手錶躺在木盒中,還有兩個槽位空缺。

  秘族是一群唯工具論者,這點比較符合羅亦安的胃口,羅亦安從不相信滿懷什麼精神就能征服高山、大海,秘族也不相信。所以盒內的手錶全是功能手錶,它們的功用五花八門,是探險者的最愛。

  一隻帶環形滑動航空計算尺的百年靈「航空泰」表,這在國內被稱為「最讓人頭暈的表」,因為它繁複的表盤,讓不明白的人看不清時間。但這只表又被稱為「航空計算機」,它是各國飛行員、航天員必備的工具手錶。它不僅僅是一種計時器,而且是一台精密的儀表。羅亦安以古董玩家的眼光,為它估了價:白金航空泰,價值5萬美元,國內售價120萬元以上(含稅)。

  緊挨著航空泰躺著的還是一隻百年靈表,這是一隻「救難神」,表底帶有一個微型防水發射器,在負 20℃至負100℃,以121.5毫赫的頻率每分鐘發出2次脈衝信號,發射範圍可達約160公里,連續工作時間可達20至28天。這一設計可使探險者得到緊急救援,使救援人員可及時確定遇險對象的所在位置(當年,中美撞機時,飛行員王偉要是帶上這只60年前就已發明的表,絕對不會遍尋不著。)羅亦安為它也估了價:不銹鋼救難神,國內售價41萬元(含稅)。

  下排排列的第一隻表是弗蘭克·;穆勒金錶,能顯示包括月、日和星期的所有日期提示,還可用作秒錶,主要用於地下探險,價值約3萬美元,這個表的品牌在世界名表中排列第十五(比雷達表高),國內尚無發售。

  另一隻是勞力士潛水表「潛航者(又叫水鬼)」,它是裝配旋轉表圈的潛水專用表,可讓潛水員在300米深的海內準確記錄潛水時間,18k金,價值人民幣10萬元左右。

  四隻表各有功能,航空泰用於駕機飛越;救難神用於荒山、極地探險;弗蘭克·穆勒表用於地下山洞、隧道探險;勞力士水鬼表則是最可靠的潛水專用表。秘族準備得很精心,羅亦安卻對這這些表苦笑。

  雖然秘族特地把每隻表都拆去包裝放在盒內,盒裡還空上兩個位置,讓它們顯得像自己日常所帶一樣,但這些表在國內價值太昂貴了,有些表甚至不曾銷售過。自己隨身攜帶這四隻表進出海關,一旦被發覺,隨後補交的稅款將是一筆驚人的數目——雖然這些表只是自用,絕對不會外售。

  羅亦安嚥下了最後一口食物,這才注意到,秘族並未歸還自己來時帶的那只瓦斯針表,那是在西藏旅行時,他在拉薩購買的,價值數百元,表店裡大概買到2000元。羅亦安看著表盒內排成一排的四隻表,突然笑了起來——這裡每隻表都可換數十隻瓦斯針表,自己竟計較這些。

  隨意地撿起一隻表戴在手腕上,羅亦安起身拉開窗簾,向外望去。酒店前的游泳碧波翻湧,無數美女正在浪聲浪語,玩著自亙古以來女人與男人間的把戲,無非是誘惑與勾引,佔有與拋棄。羅亦安看破世情地輕笑著,享受這難得的下午。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2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二十二章 默契

  電話鈴輕輕響起,羅亦安走近床前,拿起電話靜靜傾聽。那是培訓班老師打來的電話,告訴羅亦安培訓已正式結束,要求到大廳集合,舉行簡短的告別儀式。

  穿戴打扮完畢,羅亦安臨出門前對著鏡子納悶半天。如果說,羅亦安過去僅是個略有點清秀、略有點羞怯的年輕人,現在,經過基因改造,知識學習後,他的皮膚洋溢著春天般的活力,肌肉充滿爆炸的力量,神情中總是流露出自信,這樣的人,同學中怎麼一點沒注意呢?

  羅亦安環顧房間,目光最後停留在床頭櫃上,那裡擺放著一頂大草帽。

  「明白了,頭戴大草帽,再拿著個攝像機遮住半邊臉,每天錄個不停,照相也露半個臉,誰能注意我具體長得啥樣。」

  羅亦安按照「自己」昨天的打扮,穿上了花哨的沙灘短褲,披上短袖襯衣,拿起大草帽扣在頭頂,用攝像機遮住半個臉,施釋然地打開了房門。

  走廊裡,門兩邊站著那位新加坡人與印度人,見到羅亦安這身打扮出來,讚賞的點點頭,那位印度人更是伸出大拇指,沖羅亦安晃了晃。

  片刻間,三人一言不發,卻取得了默契。

  來到了大廳,羅亦安等人又是最後到的。此時,幾經淘汰學習班畢業學員,已由開班時的50餘人減少到23人,老師正挨個與畢業學員握手告別,並宣佈放假三天,讓學生們自由採購,三日後領取機票,各回各家。

  在同學們的歡呼聲中,印度青年突然摘下羅亦安的大草帽,扔上了天空,新加坡人更是一把奪走了羅亦安的攝像機,說:「羅傑,還照什麼,讓我們歡呼吧。」

  羅亦安初始一驚,再一想又明白,這兩人是有意所為,他們正在利用這個最後機會,讓自己在培訓班上正式露臉,以加深同伴們的印象。

  「太好了」,羅亦安假作忘情狀,滿懷激情地撲向了班上最漂亮的女學員,狠狠的擁抱起來「媽媽的,這公司怎麼盡挑漂亮女人做員工,口水啊。」羅亦安手上加了把勁兒,抱的對方喘不過氣來。

  這是S公司的亞洲總部,培訓的都是亞裔員工,羅亦安所抱的美女是個韓國人,照片裡留下的名字是金慧珠,長得很像某明星。她染了一頭金黃色的半長髮,臉蛋很嬌美,穿著一件短背心,小巧的肚臍眼露在外面。

  大多數日韓人由於常跪坐,腿型都很難看,基本上屬於S型腿,金慧珠卻很罕見的長著一條勻稱美腿,兩條修長白嫩的玉腿裸露著,膝蓋上有個誘人的肉窩很可愛。讓人常想伸手摸摸。假冒羅亦安的人也曾被那雙玉腿迷惑住,錄像中的鏡頭長久的衝著那條腿徘徊,尤其是那可愛的小肉窩。羅亦安在瀏覽碟片時,就心中癢癢。現在玉人在懷,可惜不敢放肆。

  金慧珠最初掙扎了一下,隨即放起了反抗,緊緊地回抱住羅亦安,用英語在他耳邊低聲說:「你身上很好聞。」

  韓日女子身材都不高,金慧珠不過一米六,而羅亦安身高一米八,抱著金慧珠,下巴抵上她的額頭,羅亦安可以感覺到她皮膚的滑嫩,忍不住在她耳邊用韓語輕輕說:「你的味道更好聞。」

  說完,羅亦安毫不留戀地鬆開了她,撲向了下一個目標。

  揩盡了油,吃盡了豆腐,羅亦安保證自己會是當天最引人注目的學員。他身後留下了一片追打聲,猶以金慧珠最為堅持,她堅持到了最後,一直用粉拳捶打著羅亦安的脊背:「叫你欺負人,叫你欺負人」。

  羅亦安明白,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叫你欺負別人」,因為每當羅亦安接著躲避粉拳,將目標轉移向另一個人,背上的拳頭就會格外有力。

  培訓班老師看著亂象,樂呵呵的說:「羅傑,沒想到你這麼瘋狂。」培訓班男學員則用殺人般的目光,咬牙切齒的注視著羅亦安的背影,更有幾個男學員看到相熟女友被羅亦安欺負後,跳上來幫忙,當然,羅亦安不會讓他們佔到半絲便宜。

  「資源啊」,羅亦安邊逞著手足之慾邊想:班上這麼高的淘汰率,能夠闖過一個個培訓科目的都是精英,這些人會在未來十餘年內掌控亞洲大公司,現在不在這些美女心上留下痕跡,那這一趟白來了。

  這個培訓班主要是進行團隊精神培養,在這個大旗號下,羅傑的舉動即使稍有過分,女人們也不敢輕易翻臉——團隊嗎。熱帶裡穿不住太多的衣服,培訓班那些自信的女人有的連胸罩都沒帶,一通巡遊下來,羅亦安指尖全是乳香。剛開始時,美女們對這個毫無特點的男人不以為然,等他逼到跟前露出真面目,再用身體感受了他的大膽和肆無忌憚後,立刻嬌笑著與他打鬧起來。

  因此,羅亦安的脊背上挨了不少粉拳,這些粉拳常常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類似於按摩,舒服的羅亦安快要呻吟。至於那些男學員,羅亦安根本沒給他們近身的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是逛街購物,羅亦安沒少接到那些女人們拋來的媚眼,以及與他進行一場靈與肉交流的邀請,不過,羅亦安總是勾三搭四,每當於某個女人進入實質階段時,總會有另一個女人來攪局。最終,他幸運地保住了自己的「貞潔」,帶著滿滿一箱禮物,和女伴的怨恨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畢業班結束的這一天,羅亦安一躍成為班上男人最恨,女人最愛的活寶貝,以後的數年間,無論男女提起羅亦安,都是一幅咬牙切齒狀,不過,女人的咬牙中,暗含著薄怒——這個混蛋,居然沒跟自己度過浪漫的一晚,都是那個騷狐狸打攪了我們的好事。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3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二十三章 慇勤

  一別三年,彼此間顯然生分了點。譚彩玲沒有到機場接羅亦安,隨身帶的幾個大箱子很費了羅亦安一番力氣,才搬出機場搭上的士。又費了一番功夫,才把箱子一一挪進原來的房間——那房間譚彩玲尚為他留著。

  而讓羅亦安最擔心的手錶入境問題,卻有驚無險。臨回國時,羅亦安曾通過僕役諾赫·;劉搞到一張馬來西亞入境申報表,在隨身物品申報欄上增添了手錶一項,以防入境檢查,沒想到回國時,根本無人注意這些,面對衣冠楚楚的他,海關連檢查的興趣都沒有,揮手便放行。

  這次出國時,羅亦安給自己開了兩個外國銀行的帳號,把自己的錢轉移了出去。至於組織這次塞的零錢,相當於羅亦安三年的工資,他也大部分轉入賬內,剩下的全變成禮物,用來安慰譚彩玲與劉秋卉——這是賣命錢,不知道自己有命掙,是否有命享。所以,如不及時享受花錢的感覺,弄不好明天空後悔。

  此行過後,羅亦安變了許多,再不是那個拘謹的小男生了。

  在機場時,羅亦安曾打電話給譚彩玲,告訴她自己回來的消息,而她似乎略有扭捏,略有興奮。含糊地告訴羅亦安自己還保留著他的房間,房門鑰匙也沒更換,便匆匆掛上了電話。這倒讓羅亦安不知該如何是好。發了一回呆,才明白過來:原來譚彩玲的意思是讓他自己先回家。

  現在,回到屋裡的他巡視四周。一切都沒變,甚至房間的傢俱還是老樣子,還擺在原來的位置上。這對譚彩玲尤其難得,總是追逐新潮流的她,很難把一件東西堅持到用壞再換新的——其實譚彩玲所買的傢俱都是高檔貨,完全可以用上十餘年光陰,但讓她十餘年如一日面對同一件物品,這是很難想像的事。看來,一別三年,變化的不止是羅亦安,人人都在變,譚彩玲也變得成熟起來。

  羅亦安還沒來得及下廚做飯,門鈴響起,等他半驚半喜地開門迎接,卻發現是劉秋卉。一別三年,歲月似乎忽視了這個女人,沒在她身上留下半點光陰的痕跡。看來,歲月也沒給這兩人的友誼添置什麼隔閡。兩人還是在一起狼狽為奸,以折磨男人為快樂。

  「小安子」,劉秋卉一邊翻動著羅亦安送的禮物,一邊用膩人的聲音喊著羅亦安最頭疼的稱呼,「一去三年,你好像變了點喲!知道給女人送禮物了,嗯哼,男人心虛有兩種反應:獻慇勤和耍無賴!這趟出去你幹了什麼壞事?這樣對大姐獻慇勤。快說,我好在彩玲姐面前替你打掩護」,送給她的禮物裝滿了整整一個旅行箱,劉秋卉卻毫不客氣地說。

  「有沒有搞錯……」,羅亦安拖著廣東佬的腔調叫起屈來:「大姐,我錯了,我送你這麼多禮物,我有罪,還給我吧。」

  「什麼呀,男人送女人送的禮物,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劉秋卉合上旅行箱,一屁股坐在箱上,寸步不讓地回答。

  「好,禮物給你,但有一個條件:今後不許叫我小安子——那是個太監名字,我可不是太監,你要試試嗎?」

  「呦呦呦」,劉秋卉發出一疊聲的驚歎音:「小安子出去一趟,長本事了。想跟大姐來一場激情派對,是嘛?也罷,看在你禮物的份上,大姐今天讓你知道什麼是女人中的女人,說,在哪裡開始?去你房間還是在這兒,地板上打野戰,我們來吧。」

  羅亦安舉手作投降狀:「大姐,你真乾脆,我怕你了,饒了我吧。」

  「不叫你小安子,叫你什麼?羅子?」劉秋卉問。

  「羅子?!……騾子!這名字更糟。」

  「騾子,他有那麼長嗎?」羅亦安正悲哀間,門上一陣鑰匙向東,譚彩玲開門闖了進來,接過劉秋卉的話尾應聲說。

  「拜託,大姐,好歹我們也是同居男女,別把我想像的與你身邊那些臭蒼蠅一樣,什麼長什麼短,看看,我離開後你過的什麼日子,三句話就會說到『長短』上」,羅亦安不滿地說。

  「唉」,譚彩玲頗有感觸地長歎一聲:「生活如此無聊,身為女人,多少要學會一些糟蹋男人的方法,否則這麼多的無聊男人該如何打發!」

  「大姐,我搬出去住吧」,羅亦安突兀地說:「我聲明,如果你還把我當酒吧裡的男招待一樣,百無禁忌,我寧願另租小屋,保持點距離,我們還能作朋友。」

  這是羅亦安早想好的計劃,他有太多的秘密必須深深隱藏,此刻正好找借口遠離這兩個女妖精。

  「不行」,兩個女聲同時響起來,譚彩玲與劉秋卉說完,默契地相互看了一眼,譚彩玲面孔忽變,一臉的幽怨:「小安子,我可是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一把,雖然這個房子你沒住幾天,我可是把你當作我的男人一樣對待,你除了沒有半夜摸上我的床,其它的什麼都干了——用我的浴室,用我的馬桶,端著我的碗,吃著我的飯,各個房間任你出入,連我的臥室也不例外——一去三年,丟下我獨守空房,如今一回來就嚷著要走,太沒良心了。」

  「是呀」,劉秋卉幫腔:「你這麼一個青澀果子,住進譚姐家沒幾天就跑路,三年後,才回來就嚷著要搬出去,這太不給譚姐面子了,這豈不是顯得譚姐做人太失敗了——連個小男人都哄不住。」

  譚彩玲潸然落淚落淚,劉秋卉溫言勸解,羅亦安左右為難,最終,在美女的溫柔攻勢下,他無恥的屈服了。當然,吵鬧中,譚彩玲忘了詢問,為什麼羅亦安看起來有點不同——那培訓班真有那麼神奇嗎?

  羅亦安反抗不成,鬱悶無比。他搞不清譚彩玲的目的——是下班後寂寞難耐需要自己做伴?還是自己的廚藝令她難以放棄?亦或是屋裡有個男人可以讓她有種家的感覺……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3-5-2 11:33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二十四章 圈套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聰明的女人都以精於設置圈套而聞名,讓男人都跟在她後面費勁地猜測她的心思,是女人一生最大的事業。羅亦安腦海中全是問號,卻又不好開口詢問,畢竟自己才回來不久,理虧在自己。

  剩下的時間,羅亦安悶悶不樂地在廚房忙碌著,腦海裡尚尋找突破口。兩女閱人無數,自然明白羅亦安的心思,整頓飯都不停地恭維著他的手藝,想盡辦法讓他找不見開口的機會。

  兩女這頓飯吃的格外開心,這證明三年過去了,羅亦安沒放下自己的手藝,反而由於他的感覺靈敏了許多,技藝大大上升。兩女把這歸結為三年的南美生活,鍛煉了羅亦安的手藝,對於此觀點,羅亦安只好含糊地應合著。

  這頓飯吃完,羅亦安的心情漸漸開朗。不管怎麼說,在這國度裡,能有人等自己三年未嫁,這需要莫大的勇氣與毅力,畢竟,現在的社會誘惑太多,機會太多,如果不是譚彩玲過於執著,稍微俯低身子,她有太多的機會把自己嫁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也算是自己青春期的相識,帶有太多的舊日回憶,也算是自己青春的紀念。青春,自己還沒來得及享受,便在培養箱裡閃電般飛逝,現在自己的心情,已經蒼老的像個飽經世故的老人。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由於第二天是週六,沒有上班的顧慮,兩女聊得開心,劉秋卉當晚決定在譚彩玲家住了下來。兩女待看完最後一個連續劇,期期喳喳地回到了樓上安睡。此時,羅亦安也已身心疲憊,回到自己房間,衣服也沒有脫,便重重的把自己扔到床上。

  他頹然的思考著:是否要另買一套房子放東西?恐怕不行,以現在的治安狀況,自己要長期不去住的話,那房子早成了竊賊的樂園,連一塊手紙都不會剩下,何談存放東西。搬不出去——自己的意志真是薄弱啊,怎麼就屈服了呢?

  回頭想一想,其實譚彩玲不惜工本留住羅亦安,不過是本著「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的想法。以她現在的財力與能力,實力相當的男人在她面前有自卑感,因此避而遠之。而所謂愛上她的男人,多數是奔她的錢而來。羅亦安初出校門時結識譚彩玲,當時他沒被社會污染,對錢財的慾望不強烈。譚彩玲希望將之「留房觀察」,等外面再挑不出好男人了,把羅亦安作為「候備丈夫」也不錯。

  從羅亦安搬入的第一天,劉秋卉就明白這個意思,所以才在剛才竭力幫腔。整個房間裡,沒明白的只有羅亦安一人,這不是他遲鈍,只是他從沒與這些心思七彎八繞的狐狸精打過交道。

  羅亦安考慮片刻,拿起電話來想給父親報平安,同時介紹一下自己最近的情況。父子倆聊了不久,羅亦安心思一動。

  「爸爸,你看我在這個城市買套房子怎麼樣,每天在外租房太貴了,有這個錢還不如交按揭款,我想買了房子後,你們二老退休也可來這裡居住,安享晚年。」

  父親恬淡的回答:「不了,你媽媽年紀離退休還早著呢,我也還想幹幾年。再說。在這個小城生活了一輩子,熟悉的朋友都在這裡,退休後搬到你哪兒,連個朋友都沒有,我們會不習慣的。那時,每天除了看電視,就是養養花鳥,成了老廢物了——這樣的日子不過也罷。」

  「……」羅亦安做著努力。

  父親補充說:「你要買房子,可要想好,房子是人一輩子最大的財產,一旦背上了那個蝸殼,你哪裡都去不成了。如果你考慮好了,我會給你寄一筆錢。」

  羅亦安再作最後努力:「爸爸,崔叔不是在這兒嗎?你可以到崔叔店裡與他一塊做做生意,實在不行,我跟朋友再借點,幫你另開一個店,憑爸爸的知識我不信做不過那幫假貨商。」

  父親笑了:「我還真做不過那幫土財主,因為我不善於騙人。」

  「好了,很晚了,明天我還要給學生們補習,我去備課了。」父親告別說。

  又碰了壁,羅亦安邊思考,邊走到寫字檯前,拉開抽屜,取出那降魔杵在手裡把玩,整理著思路。

  譚彩玲是個很自律的女人,從不進入羅亦安的房間翻動東西,可並不能保證今後譚彩玲還這樣,女人一旦視男人為禁臠,總會誕生掌握男人一切隱私的想法,保不齊什麼時候,她會衝入羅亦安房間,大搖大擺的翻箱倒櫃。因此,必須盡快找到解決辦法。

  帶著重重心事,羅亦安手握降魔杵沉沉睡去,一夜噩夢不斷。

  清晨起來,屋裡靜靜悄悄地,兩個女人昨夜不知聊到多久,這樣的星期六早晨,她們是不會放棄睡懶覺的機會,一般來說,不到正午是不會起來。

  羅亦安睡眼惺忪的前去洗漱,腦中還盤旋著昨夜的念頭,對著鏡子看看自己傷神的表情,禁不住自憐起來:「別人有美女做伴,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怎麼就讓人搞得這麼憔悴。唉,真要發生點什麼也就罷了,問題是還沒佔到便宜就這樣麻煩,今後的日子怎麼得了哦。」

  正哀怨間,羅亦安猛然發現自己的臉上多了許多古里古怪的花紋。

  「破相了,怎麼可能,她有那麼毒嗎」,羅亦安大驚失色,急忙湊在鏡前仔細觀察。

  那花紋竟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羅亦安快速搜尋著自己的記憶——「降魔杵」,這花紋的風格是降魔杵上的「藏式」花紋。

  羅亦安側耳傾聽樓上,不見動靜。便輕手輕腳走回自己房間,撿起降魔杵仔細觀察。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lvin12354

LV:9 元老

追蹤
  • 967

    主題

  • 16729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