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 萬夫 作者:益侯(連載中)

cyric 2013-5-6 13:09: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5 289933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29
第170章獻計奪帝(完)


顯然曹信此刻在正廳擁有了足夠的話語權,這話語權自然是曹操賦予他的。

但同時曹信的一番言論,也讓曹操發現,自己又低估了對方的見蒂,同時也讓他對前者有了更多的認識。

郭嘉與荀彧擁有同樣的共識,向曹操建議迎奉獻帝,而此刻的曹信成為了第三個提出建議的人,這顯然在曹操的意識當中有些奇怪,這奇怪完全在于,曹操是看著曹信長大的,雖然也有十年沒見前者,但此刻曹信與郭嘉、荀彧二人看法一致,這讓曹操同樣很是欣慰。

至少曹操沒有發現,除了這三個人之外,還會有第四個人會想出給天子送肉羹這樣的寒顫事。

別人都無非是百金千金,翡翠琥珀……玉雕錦緞……等等東西,而唯有曹信在內的這三人,給曹操提出出了送肉羹的話來。

表面上,顯然這是荒唐的……

一個肉羹,但凡家境不錯的人家都能吃到,一碗清湯煮進幾塊肉,熬半個時辰就能吃,更是對于天子來說這種食物根本就如地上的糞便一樣,平日里連聞都不會聞。

此刻向天子送肉羹,明顯還不如百金千金,綾羅綢緞……送肉羹一則有歧視天子的嫌疑,二則更顯得不和場合,更是駁了前者的面子,很是愚蠢

但實際上呢?真的是這樣嗎?

顯然不是……

漢獻帝劉協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從八歲在位起,五年時間先是從董卓,后是到李傕、郭汜,表面上吃喝不愁,但也備受著凌辱,此刻逃出長安,雖在眾多百官的護衛下東歸洛陽,但前路遙遠,后有追兵。逃竄匆忙,其糧草必定空虛……

沒有糧草就等于餓肚子?可帝王餓過肚子嗎?

歷史上據說獻帝當時很落魄,因為董卓遷都長安。弄得洛陽生靈涂炭,此刻的洛陽早已不是靈帝時的繁華似錦天下之都,儼然變成了廢墟一片,逃往洛陽之后因為沒有吃喝。歷史上據說很多大臣都是喝自己的尿液,甚至還曾以人肉為食。

顯然可以想象劉協是多么的落魄了。

這時劉協要的不是什么錦衣翡翠、更不是什么玉雕……而是實實在在的食物。

劉協生為帝王之家,必定第一次餓過肚子,而此刻會倍加的痛苦,若此時有一碗肉羹擺在其面前會如何?劉協對曹操的感激又會到什么程度呢?

顯然整個文臣武將當中。只有三個人符合了曹操的心思,郭嘉,荀彧……還有曹信。

不過,曹操不知道的事,宴席中其實還有第四人人想到了……

“丕弟……你說父親要帶何物去面見天子?”

就在曹操詢問曹信之時,宴席中曹昂不禁低頭問著身旁同自己跪膝而坐的小身體,不禁憐愛的摸了摸對方的頭,詢問道。

“肉羹……”曹丕八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呆板。只是輕聲呢喃著……

“啊?你說什么丕弟?我沒聽清楚……”曹昂真的沒有聽清楚。連番小聲追問起這個弟弟來。

在曹昂的心目中,曹丕是父親八年來的第二個兒子,故此曹昂在曹丕從小的時候便很關愛他,不過比起其他的弟弟,這個曹丕倒是有呆板的很,有時候很是遲鈍的樣子。

“應該是翡翠玉雕吧……”然而這一刻……曹丕卻這樣告訴了曹昂。

而就在這時。曹信同時說出了答案,得到了曹操的贊同來。

“呵呵。你答錯了丕弟,安民兄長說了。是肉羹,咦……肉羹?倒是頗為匪夷所思啊……”

默然無視著曹昂,曹丕稚嫩的臉一小刀,狠狠的扒開面前的熟肉,沒有將周圍的任何事物放在眼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正當此時,另一邊。

烏云密布的天空,早已進入了深夜許久,月黑風高的夜晚總是叫人很忐忑,而正在這時,一塊黑漆漆的烏云落在了許昌城角落的區域當中。

而這里,正是許昌的大牢。

“噗……”

黑暗的牢籠,只有昏暗的燭光和片片透進來的點點光亮,此刻一處牢房邊緣的一角,一個滿身血污的中年男子,豁然倒在了地上,似是早已人事不醒的樣子。

不過顯然他還沒有……

劉辟并沒有死,賈詡的一場彌天大火當時并沒有燒死他,前者反而是到最后被高順的陷陣營活捉,而賈詡則將其一直關押直到送到了這里。

許昌的大牢。

顯然此刻的劉辟剛收到嚴重的拷打,全身此刻毫無任何的完整,到處都被鞭子打得皮開肉綻,甚至披頭散發之間,都認不出前者,曾經是汝南黃巾的統帥……

不過劉辟敗了,敗在了曹信的手下。

一夜四萬,劉辟注定成了曹信揚名的墊腳石,但前者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若不是何曼這個廢物,劉辟絕對相信,自己不會輕易敗下來。

“來……吃飯了。”

一個深沉而尖銳的詭異聲線,此刻同時傳了過來,豁然間,也就在此刻倒在牢房當中的劉辟身子隨即一震,披頭散發之下,迷離的雙眼透過一絲燭光向牢房外看去。

卻正在此刻,除了那地上出現的一個飯菜,其他便是什么都沒有了,更是先前的那個發出詭異聲線的人,也消失不見……

劉辟此刻相信,那個突然消失的人,絕不是獄卒。

突然想到這里,強忍著全身上下的劇痛,劉辟猛然歇斯底里的撲到了那飯菜的面前,雙手不斷在碗里掏著挖著,似是在搜尋著什么的樣子……

卻是另一個地方。

“混賬!!為何!?為何要搶我們的馬匹?!”

周倉、裴元紹二人,在郡府的門外不斷叫囂著,與一幫許昌親兵對峙在了一起。

“你二人休要放肆,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這里是許昌,是曹公的州城,爾等不可騎馬進入郡府,一律馬匹入府前必須要扣下,則時返還!”一個為首的親兵,當即擺出一副鐵面無私的臉,率領著十幾個親衛擋在了府邸的最前。

“我呸。你個仗勢欺人的狗東西,也不看看我們是誰,看清楚了!我們是曹信將軍的部將!你待怎樣?”

裴元紹怒意未消。顯然做慣了黃巾賊的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當下報出了曹信的名號來。

不過聽到這話,雖然那身后的十幾個親衛盡皆動容,但為首的那親兵顯然是個兵油子。依然不為所動,不肯挪步分毫。

“哇呀呀,竟敢欺我!信不信我家曹信將軍論罪爾等!!”裴元紹當即惱羞成怒,死拽著身旁的馬匹就是不肯松手。

“老裴,算了!他們只是扣押而已。不要這樣,將軍知道了會發怒的!!”

“老周你別管我,這些人分明是欺我等乃降將!”裴元紹,顯然沒有聽進去……

“何人如此喧嘩!?”

也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一聲大喝,一個干練將領隨即從府門外走了出來,而此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典。

此刻李典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臉色微紅。顯然看樣子也是剛從宴席中出來透透氣的,沒想到剛好碰到了這件事情。

“李將軍!這些人進府不肯交馬匹,還一直說是曹信將軍的部將,一直在此地叫囂。”

“哦?”微微皺了皺眉,此刻見那親兵頓時稟報,李典本就醉呼呼的臉。當下皺起了眉頭來。

“李將軍、李將軍……莫怪莫怪,是我兄弟喝醉了。請將軍莫要怪責,我等馬上走馬上走……”見有一個管事的出來。一旁的周倉見勢不妙,當下猛拽著裴元紹,想要馬上離開。

可還沒等走幾步,裴元紹當即從前著的手中掙扎開來,顯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說甚胡話,我何事吃酒了?姓李的!你給我聽著……”說著,裴元紹顯然沒改那黃巾賊的脾性,當即指著一臉陰沉的李典,怒罵道:

“我乃蕩寇將軍曹信的部下,你好好看看我!知道曹信將軍是誰吧!此次汝南一戰,曹信將軍可是立了大功的!連曹公都如此款待,你既然是個管事的將軍,那就快快通報!就說是我等來了!”

“什么?”嗤鼻露出不屑樣子,李典這下倒是有些酒醒,一時間上上下下打量了前者一番,順勢冷笑道:“我與曹信將軍倒是有些交情,你?你說你是曹信將軍的部下?我為何不知?再者……曹信將軍怎會看中你這匹夫,曹信將軍部將……你也配嗎?來人左右!速將其拿下——!!關服大牢。”豁然,還沒等前者反應過來之際,說到一半,李典當即冷喝一聲,叫眾人將其拿下。

“諾!”十數個門衛,順勢撲倒在了裴元紹的身上,一把將其制服,卻是看著此刻的周倉一臉的慘白。

“滴答滴答……”

黑暗的牢房中,時間過了大多半個多時辰……

一個牢房的角落,牢房門,打開繼而關上。

卻是裴元紹被打的血肉橫生,被幾個獄卒抬著‘噗通’倒在了一處牢房內。

竟是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

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但時間就是這么過去了。

裴元紹痛苦的睜開眼,卻是看到了傍邊的牢房,有些詭異。

“這不是劉辟……和……?”

只見旁邊的牢房,一個酷似劉辟的男人捧著一張褶皺的白紙正與一個黑色斗篷的男子密謀著什么……

但還沒等看完……裴元紹便是因周身的疼痛再次昏迷了過去。。。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0
第171章 陰謀夜漫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子時三刻,這一夜,所有人都喝得爛醉如泥,顯然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已經不醒了人事。

不過,此刻的曹德倒是還沒有失去意識,不知是不是因為喝的太多,與主公曹操一起坐在側席上,不時興奮的攀談著……

二人一會笑著,一會哭著,一會兒又笑著……

酒喝到這個份上,似乎曹操也顧不上的身份,儼然回到了兒時的模樣,不斷回憶著小時候與曹德經歷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常言說人年紀大了就喜歡回憶,看來曹操也是不例外的。

不過向來儒雅的父親,此刻似乎也是放開了,在宴席中忽而跳著,忽而與曹操吟詩作對,又忽而大哭大笑不止,但無一例外,臉上始終充滿了一絲滿足。

或許是看到曹信此刻的成就,曹德從……前段日子里剛到許昌的忐忑模樣,瞬間變成了今日的無盡暢然和興奮,連神采都變得煥然一新起來,或許曹德自從濮陽見到曹信空城擊退呂布之時,早就的不是一般人。

在曹信的心中,十年跟曹德這個老爹相處下來,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只是這一年以來,曹信很少陪曹德好好待過,但這不代表曹信對曹德沒有感情……

相反,十年來,曹信在前者頗為嚴厲的教導下,感受到了前世無法理解的親情,前世,曹信是個落魄的孤兒,沒有親人、沒有、只有一份歷史博物館小管理員的小工作。

而來到漢末的第一天起,從現在為止,一切都顯得尤為的重要,更是曹德的一番苦心,讓曹信頗為的動容。

“將軍……收拾一下吧……必須要連夜趕到陳留,明日曹公就要領軍出發了,我們也快到陳留整頓一下。隨曹公兵發洛陽……”賈詡此刻湊到曹信的耳邊,小聲囑咐起來。

曹信并沒有喝醉,相反很是清醒。在他看來古代的酒度數太低,作為這個土生土長的東北小伙相比,再烈的酒曹信也喝過,顯然這種酒還醉不倒他。

平靜的看了一眼。席位一旁的曹德,見對方正和曹操、荀彧等人高興的攀談,曹信默然的點了點頭,想來還是不想打擾到他們。

“那好,我們先走吧。我想父親在此也不會有事,我們先到陳留,主公也應該不會怪罪的。”這樣說著,曹信當即再看了看不遠處的曹德等人,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欲起身離開。

已經很晚了,而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按照漢獻帝劉協東歸洛陽。此刻必須要加緊出征。兵力不需要太多,重在迅速輕裝出動,意在搶到最前頭迎奉住獻帝。

卻是在此刻的曹營當中,無疑這是最重要的。

曹信必須馬上感到陳留,趁著夜晚出城,陳留離許昌其實不遠。在那里整頓之后,曹信必須要出兵奔赴洛陽。

但到時。曹操必定也會去。

宴席又過了良久,很久很久。直到天黑的不能再黑,所有的席位漸漸落了空,諸多爛醉如泥的賓客開始漸漸離場而去。

“嗚……嗚……有子如此,吾心甚慰……吾心甚慰爾……”

正廳的大門,此刻數名奴仆將一個渾身酒氣的中年男子最后扶了出來,卻是背對著宴席之中空空如也的模樣,顯然今日的曹德真的喝的很高興……

沉浸在半睡不醒的昏迷當中,曹德只感覺一路上被很多人撫著,而迷離的雙眼只能看到的兩腿在臺階上不斷踉蹌的行進著,之后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偌大的許昌州城郡府,大的難以捉摸,經過這半年來的擴建,已經不是當初許昌城的樣子了,此刻就像是紫禁城一般,當然……比紫禁城還是小很多的。

趁著黑夜,一群奴仆帶著前者虛浮的身子,向著郡府內的武城門外快速行進著。

“……我兒乃曹信,乃……曹信爾……”一路上,不時還傳出曹德醉兮兮的呼喊來。

但隨即頃刻間便淹沒在了這黑夜的死寂當中,只剩下那一個個急促的腳步聲。

“我兒有大才,為父當真欣慰……十足……十足……十足……”

“爾等可知否?吾兒何人邪?”

武城門外此刻有著一輛馬車,在此刻的深夜,稀疏的防備看上去尤為的滲人,當然還有這氣氛。

幾名奴仆快速將曹德虛浮的身體搬上了馬車上,而此刻這些人沒有注意,馬車周圍的這數人,全部都裹著黑色的大袍,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和臉,一個個低頭,沒有一句話。

“咦?爾等今日怎地如此奇怪?……算了……將長史大人送到驛館休息,爾等要好好照顧!嗎?!”一個為首的奴仆順勢將一株錢扔給了馬車身旁,一個身形尤為魁梧的黑袍人手中,沒有任何懷疑的,當即吩咐道。

“諾……”低低的點了點頭,從對方的手中接過那株錢,那黑袍人顯然有些陰郁。

一行奴仆毫無察覺,旁若無人的聳聳肩離開了武城門當中,而此時曹德一個人坐在馬車上顯然還沉浸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之間。

“曹德大人!!該出發了!”一聲冷厲的吩咐,此刻同時在馬車一旁傳來,那先前的黑袍大漢當即向身后的曹德看了一眼,黑袍下得臉似是在笑著……

“嗚……”迷糊當中,低低的喃喃幾聲,曹德整個人癱軟在馬車,儼然沒有絲毫的防備。

“滋啦啦……”

黑暗的武城門,因為是深夜警備有些稀疏,此刻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同時帶著刺耳的車輪聲,緩緩從此地離開……片刻間便消失在了周遭黑暗的死寂當中。

看這樣子,似乎像是從沒有來過,也不知要去向了何處……

黑夜總是讓人心亂如麻,總比白天多了些、又少了些。

此刻曹信已經在奔赴陳留的路上,這一刻馬車獨自在大街上走著,仿佛周圍黑暗的寂靜,只剩下這車輪的‘咯吱咯吱’聲,以及不時從駑馬的身上傳出來的馬吠。

這一切,顯然很是清晰,但曹德此刻很難聽清楚。

“有子如此……夫復何……求啊……”

“有子如此……”

馬車在內城無人的街道快速行駛著,此刻街道上已經沒有半個人影,只有這馬車詭異的發出‘咯吱咯吱’般的行進聲……

直到走到一個死巷子里。

“吾心……甚慰……甚慰……”曹德顯然此刻還在說夢話。

‘噗通’一聲,那先前的黑袍大漢此刻同時跳下了馬車,見此刻的巷子很偏僻,隨即望著幾名同樣的黑衣人,旋即相互點了點頭。

“劉將軍,但可依計行事……”

這一刻幾名黑袍男子瞬間取來一個黑色布袋,緊緊套住了曹德的腦袋。

卻是同時,黑袍下,那大漢同時露出了陰冷的臉,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正在牢獄當中的劉辟。

“好,動作都麻利點。”冷冷一笑,此時的劉辟滿臉傷痕,臉上右側更是有一個深深的烙印,顯然是被嚴刑拷打折磨所致,看起來極其的可怖猙獰。

“嗚嗚嗚嗚……”突如其來的黑色布袋,將曹德一頭包裹起來,還沒等前者從醉夢中清醒,便不斷在空中亂抓,顯然是將近窒息的模樣。

劉辟一臉冷笑,臉上的烙印似乎還在抽搐著,冒出絲絲的血跡來,從隨身中取出一個小刀來,當即想要在前者的身上一把捅上幾刀……

可劉辟沒有這么干,看這樣子倒是受到制約一般,猶豫了片刻,拿著小刀只是在曹德的布袋上,戳出了兩個細小的小孔來。

竟是想讓曹德能夠呼吸,但不至于看到的臉。

“嗚……嗚……”

“哼,若不是答應了,我真恨不得將曹信的爹大卸八塊,可恨我多年的汝南大計皆毀于此,早晚我必將手刃曹信滿門!”

“當”的一聲,那只小刀狠狠的插在馬車的一腳木板上,劉辟冷冷的說著,卻是見曹德再次昏睡了,不省人事。

“劉將軍……大事要緊,必須要在城中守軍反應之際,必須將曹德運出城,切不可壞了的大計呀……這曹德決不可殺……別忘了我主給你的好處……”

這時,身旁的一個黑袍男子,當即湊到劉辟的身旁,不禁嚴肅的吩咐起來。

“好,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子遠說到做到當不會忘了與我的約定,況且令主本初將軍乃四世三公,必定言而有信,我有何憂慮之有!”

“將軍就好……”

黑暗中,深夜一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落,此刻一群身份古怪的人……正密謀著一件關于曹信的陰謀。

這一刻,同一。

陳留城,郡府內院府邸。

自從曹信出兵多日,這些人蔡邕一家一直住在曹信郡府的內院當中。

此刻同是深夜的傍晚。

屋內的燭火很是暗淡……

“……這么晚了,你還在做?”蔡婷揉著稀松的小眼,從床榻上爬起來,見到蔡琰似是正在忙著,不禁奇怪的詢問道。

“呀……”

就在這時,在燈臺的旁邊,蔡琰一只手突然被針不扎出了一絲血液來,卻是在看她的手中,正是一件還沒做完的男人衣服……

“,你的手……”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2

第172章 局勢動盪(一)

    遠在荊州的一處院。

    “諸葛亮!你這是耍詐!!”

    一個小小書房外的庭院裡,此刻頓時一聲怒斥傳了出來,隨即便是週遭一連串的哄鬧嘲諷之聲,不絶於耳。

    “你輸了……”一個大約十四歲左右的少年,一席白衣素身,白淨的臉很是俊朗,手中還不時搖着一面羽扇,面容極其淡定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明明就是你耍詐,諸葛亮啊諸葛亮,你這也太卑鄙了吧?”這時,另一邊的是一個黑衣少年,但比起此刻的對方,顯然這傢伙很是不淡定,身上的衣着也很粗糙,着裝隨意甚是有種放蕩不覊的模樣,卻是皮膚略微黝黑,樣貌也很是醜陋,此刻更是氣哄哄的看著前者,甚是抓耳撓腮一番。

    可有趣的是,對面的白衣羽扇少年,望着這一幕,卻是一臉的淡定,神情平穩到了極致,這麼互相對比起來,極度的反差倒是讓人有種發笑的感覺。

    “唉……我說龐統!你比諸葛亮大了兩歲有餘,怎麼如此不堪呢?這象棋之道我看你是不如諸葛亮咯!”

    書房外的庭院,正好擺放著一張象棋石盤,話說這象棋還是曹信半年前髮明改良出來的,卻是不知不覺間,一傳十、十傳百……已經逐漸出現在了兗州、豫州、荊州三地,更是逐漸有風靡的勢頭。

    這一刻幾個夥伴圍繞在龐統和諸葛亮的身邊,見龐統又輸了一局,不禁連連起鬨起來。

    因為這些都是未出仕的少年,故此還沒有表字,大多都是以乳名甚至夥伴之間都是直呼其名,不過這一切,在這個書院裡倒是常見。

    “石韜!你少在這裡胡說!明明是諸葛亮的卒子有問題!諸葛亮!你說!你這卒子是怎麼過來的——!”

    顯然龐統輸……就輸在了一個小卒子上,這顯然讓他很是氣憤和惱火,不禁指着諸葛亮問道。

    “兵不厭詐……”平穩的臉,後者又是極其淡定的說道。

    “額……”像是吃了個閉門羹,龐統黝黑的臉頓時凝結在了一起,湧現出一絲的不甘心。

    “唉……算了龐統,你已經輸了……”

    “誰說我輸了?剛好打平而已!”一臉的憤憤不平,龐統如此說著,便是看著面前神態平靜的諸葛亮,當即大聲說道:

    “一百九十九勝!一平!!一百九十九敗!!!”

    “一百九十九勝,一平,一百九十九敗……”諸葛亮隨即淡淡的說道。

    二人宛如異口同聲,然而一個是不甘心的大聲說著,而另一個卻是極其平靜的訴說一樣,雖是同樣的話語,但語氣卻是截然相反的。

    “好了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再置氣了,都是多年寒窗苦讀的同窗,何必如此,呵呵呵,都消消氣……”說話的這人,名叫崔鈞。

    年齡都比這些人大一些,不過似乎都看慣了這兩個人的對峙,倒是習慣了些,不過崔鈞作為同窗中年齡最長者,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

    “哼,誰會跟這小子置氣……”龐統當即悶悶的說道。

    此刻除了崔鈞之外,還有先前的石韜和另一個叫孟建的同窗,這五個人平日裡走得最近,同時也是這不大的水鏡書院中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龐統和諸葛亮二人很是不對付。

    “額這……對了,聽聞此次天子東歸洛陽,不知道此事你們聽說了沒有……”見氣氛有些不對,崔鈞當即尷尬一笑,連忙轉開話題道。

    顯然這個粗糙的方法倒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一聽到天下大勢,龐統便不禁提起一番精神來,連剛剛輸給諸葛亮的悶氣似乎都消散了過去。

    “這自然是知道,嘿嘿,天子東歸洛陽,我看必是……”

    “李傕、郭汜二人不和,必定是天子趁此機而逃,恐此番天下必有大亂……”諸葛亮接着龐統的話說了出來。

    便是這時,前者的臉瞬間凝固,竟是後者直接將自己要說的話搶了過去,這剛要發怒……

    “哎哎哎……對了對了,龐統……”連忙拽過前者剛欲發狂的身子,崔鈞趁着對方還沒發作之際,連忙說道:“對了對了,聽說最近汝南被曹信將軍平定,你說這次天子東歸,那曹信會不會奉曹孟德的命令出兵爭地?”

    “汝南?孟建兄?你不就是汝南人嗎?”。這時,一旁的石韜連忙說道。

    一番話題打開,此刻的龐統心緒也逐漸平靜了起來……

    “額……我確實是汝南人……不過早已居家來到荊州求學,到不甚瞭解……不過據說曹信此人倒是幹了一件大事……”孟建此刻同時說道。

    “哈哈……曹信將軍這事早已傳出天了,怎地你二人還在這裡討論!”此刻,龐統一聽說曹信的名字,不經意間雙目陡然一亮,似是非常感興趣一般,接連跳出來道:“汝南一夜,曹信設伏滅了四萬黃巾,此刻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嘿嘿,我看吶,曹操有如此大將,這豫州徐州也遲早落入那曹孟德的手中……”

    “我看未必……要是我,未必會中那曹信的計謀……”突然就在這時,一旁再次傳來他人的聲音,卻是說出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諸葛亮。

    不屑的冷笑一聲,龐統當即道:“就你?你憑什麼?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知道行軍打仗?!”

    但這時諸葛亮沒有回答,依然淡定的坐在那裡重新將棋子擺好,自顧自的下棋起來。

    “好了好了,龐統,那你說……曹操這次會不會有所行動?”

    “當然會啦!”冷冷的目光豁然從諸葛亮的身上轉移過啦,龐統不禁自信的點了點頭,笑道:“不僅曹操會動,天下諸侯都會有所察覺,我看此次曹信將軍立了大功,在曹軍中必然有所地位,我看此次迎奉獻帝,曹信將軍一定出馬,嘿嘿,況且只要曹信將軍出兵,我看這天子必在曹操之手!”

    似乎龐統非常敬佩曹信的樣子,一言一句之間都未曾離開過前者……但就在這時……

    “李傕、郭汜可沒那麼好對付……”

    “諸葛亮,你是不是事事都要與我作對?”

    “我沒跟你作對……”

    諸葛亮平靜的看著龐統,然而對方這次卻着實忍無可忍,前者正說到興起時,再次被諸葛亮打斷,這讓龐統不禁有些惱怒起來。

    “叮——叮——”

    卻正在這時,書院當中頓時傳來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響,顯然這時書院開課的明鈴。

    “哼……”當即冷哼了一聲,龐統見開課頓時氣哄哄的向着書堂走了進去,而一旁冷冷的崔鈞等人不禁看到這一幕,盡皆搖頭苦笑。

    而此時的諸葛亮則一臉平靜的收起棋子,第二個默默的走進了書堂當中。

    “唉……這二人……呵呵,當真是天生宿敵啊。”

    “此話怎講?”

    孟建的話語讓崔鈞不禁一怔,卻是皺眉詢問起來。

    孟建此時看著書堂裡氣氛怪異的那二人,同時搖頭苦笑道:“每次龐統這小子說話,諸葛亮總是打斷針對,我看吶……這二人各自天賦異稟,出師後必定各領風騷啊……呵呵,只希望這二人往後不要敵對……”

    “我也附議。”一旁的石韜同時笑道。

    “我看未必啊……”此刻,最為年長的崔鈞卻是聽著搖了搖頭,還沒等二人奇怪之際,後者則意味深長的看著書堂中鬧着彆扭的二人,嘆着氣道:“諸葛亮從未針對過龐統……反之故作針對的人應是龐統才是……”

    “為何?”石、孟二人同時奇怪的問道。

    微微一笑,崔鈞此時接著說道:“龐統比諸葛亮要年長兩歲,但龐統是寒門……諸葛亮則是荊襄大族,前者自然在少時經歷過不少的苦,寒窗苦讀多年,我入此書院最早,自然清楚龐統有如何刻苦鑽讀,只是諸葛亮天生聰慧,每每難題一看便知……”

    “此二人皆有大志,然龐統不敢直言,諸葛亮卻常常自比管仲、樂毅……久而久之自然令前者大為自卑,其實諸葛亮並非針對,只是……”

    這樣說著……一旁的石、孟二人不禁聽到崔鈞的話語同時,望向了書堂內……

    良久紛紛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龐統,開課之前要不要吃一些甜糕……這是我家僕人親自做的……”

    “不吃!!拿開——!!”一把扔掉諸葛亮送過去一小碟甜糕,龐統當即無視對方,從懷中拿起一個冷掉的窩頭,兀自啃了起來。

    一整碟好看的甜食瞬間灑落在地,甚至因為剛剛揭開包裹,裡面還攢着一絲的熱氣,不過顯然還沒有髒。

    平靜的俯身,將一個個小糕點撿了起來,諸葛亮細小的身體,極其安靜的蹲下來,將所有的糕點重新放在了小碟子上,旋即又默然的回到了座位之上。

    諸葛亮與龐統的座位很近,就隔着半米。

    而此刻,臨近開課之前,諸葛亮則吃著雖然掉在地上略微有些熱氣的糕點,而龐統則啃着發冷,卻沒有掉在地上的窩頭。

    便是這二人的背影,黑白分明,從後看去顯得極是耐人尋味……

    “唉……孟兄,有一句話你方才說對了……”

    “什麼話?”

    “便是這二人各自天賦異稟,但求日後不要站在對立的局面,否則……這天下必將失去一個驚世之才……”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2
第173章局勢動蕩?(二)


下午時分,通往陳留的大道上。

一行井然有序的軍隊馳騁在遠方的路上,這一列隊伍很長,足有三千人,但各各裝備精良軍容肅穆,更是最前頭的八百人,無不透露著精銳的氣息。

此刻,中軍的一處行軍車輛上。

曹信沒有騎馬,反而是給烏風松開馬韁,任其在原野上暢快的馳騁。

自從得到烏風以來,曹信便經常這么做,倒并不是因為烏風難以管束,相反很多的軍馬大多都進入軍隊編制之后,都過于嚴加管制,隨著年齡的增長少了不少的銳氣,曹信讓烏風自由一些,反倒可以讓烏風保持原有草原上的野性,這在戰場上來說無疑是有幫助的。

烏風馬自由的沿著軍隊,快樂的飛奔在大道上,不時沖著中軍車輛中的曹信發出興高采烈的馬吠聲,忽而高傲的疾馳在原野,忽而又停下來自由的啃著青草,雖然比起三千人的井然有序,烏風倒是沒有掉隊反而更顯得自在很多。

說實話,曹信其實不想坐在車輛里,這讓他有些慵懶的感覺,對于身為軍人的他來說,這樣顯然是不好的。

只是現在……車上還有另一個人。

一團黑色的輕紗蓋住車輛的四周,周圍都是些井然有序的行進腳步聲,然而此刻的曹信感覺到的,唯有陳嬙兒那呢喃的睡姿罷了。

倔強的挽過曹信強壯的臂膀,陳嬙兒柔柔的倒在前者的懷中,顯得一副很是依依不舍的樣子,并且沉沉的睡去。

陳嬙兒很美,此刻細細看來比起后世很多女明星還要好看很多,或者說比較干凈一些,當下輕輕觸摸前者碧波般清澈的容顏,曹信頓時不乏一絲憐愛。

其實要說當時的汝南,起初誰也沒有看出陳嬙兒的身份,或許是因為前者過于灰頭土臉,甚至是某些局勢的關系,就連曹信也沒有察覺。

不過,可以預料,在汝南黃巾猖獗的當下,陳嬙兒一介女兒身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一個女子長期生活在賊子的壓迫下,時刻面臨燒殺劫掠……甚至是奸yin的危險,陳嬙兒所經歷的痛苦和地獄般的生活可想而知,并且前者隱瞞身份,女扮男裝也是可以理解的。

痛苦、死亡在汝南無處不在,更是對于一個弱質女流來說,無疑有著更下作的危害。

數月來,面臨著黑暗、面臨著饑餓、面臨著痛苦……還有絕望。

陳嬙兒就像大部分的人一樣,一直如此過來的。

就仿佛在碭山縣山谷當中,對陳到詢問的那些話一樣……

“會有天兵天將救我們嗎?會嗎?會吧……應該會的是嗎?對么……”

這句話換成何時,都是愚蠢的,甚至是荒唐可笑的……但在當時,更像是所有汝南難民內心中最深處的渴望。一種建立在絕望中的希冀……

誰能救自己呢?或許根本就沒有。

但陳嬙兒這些人,便是在黑夜中突然抓住了一條發著微微光芒的繩子,然而光亮很稀薄、幾乎肉眼很難看見,但他們都抓得很緊,死也不放開……

“唉……”虛嘆了一口氣,曹信回到了現實,依然緊盯著懷中沉睡的陳嬙兒。

這些都是陳到告訴自己的,想來曹信確實很想知道陳嬙兒為何對自己如此不同,不過現在他也釋然了、明白了。

論打仗曹信目前雖然只當了將軍沒多少時日,但大小也有十余戰,對于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亂世中他們沒有任何的話語權,當然作為一軍主將,曹信也做過有利于百姓的事情,但同時也做過殘忍的事情,但這就是亂世,路有凍寒骨、朱門酒肉臭……

睡夢中,陳嬙兒一直緊緊抓著曹信的臂膀,精致的小臉蛋都有些顫抖著,似乎不想離開前者半步一般。

或許此刻的曹信,已經是對方最親的親人了,亂世中,顯然陳嬙兒是無依無靠的。

“將……將軍……別走……別……別去……洛陽。”

見對方睡夢中不斷呢喃著,曹信當即苦笑著嘆了一口氣,隨即眉頭輕挑,突然在前者月華般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卻是不禁再次虛嘆了一口氣。

不過……不知是不是偶然,曹信這時,腦海中同時想起了另一個女子的倩影。

另一邊,陳留郡府內院。

蔡琰出塵般的容顏同時沉沉的睡去,白靜如水的肌膚此刻不知是因為過度的熬夜,都顯出一絲憔悴的發白,倩影依靠在窗臺的桌案前,似乎很是勞累的模樣。

下午的一絲光亮,早早透過窗臺,照映在前者絲絲俏臉,浮現出另一抹出塵脫俗的美貌,碧波輕轉間,流淌出一絲滿意的笑意,似乎此刻的她正在夢中經歷著一個很好的夢境。

不過……如果細細看到的話,便知道不是這樣的。

一個黑色的輕甲,很是漂亮和簡潔,其中穿插著一個青絲般的防護絲,呈銀色狀輕輕點綴在輕甲的周身,看上去很是精干和威武,而此刻,正被前者壓在桌案上,疲倦了睡去。

只不過,明眼人或許能看到,黑甲上不時有著一絲深色的痕跡,滲浸在黑色的衣服中,還有青絲的殘留,卻是可以看出上面紅色的印記來,而蔡琰的右手上,同時纏著一各各小紗布,看得出是用了不少的心思。

不過雖然如此,但輕甲顯然已經做好,在前者滿意的笑容中可以看出,連續幾天的熬夜趕制,顯得對方很是疲憊的模樣。

“噠噠噠噠……”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咯噔’一下,蔡琰下一刻從疲憊中回過神來,蔥玉般的小手印出幾道輕淤,不過前者沒有在意,反倒是向門外處看去。

“姐姐!姐姐,曹信回來了!!”

“真的嗎?”看到蔡婷快步跑進屋內,此刻的蔡琰頓時臉色紅潤了一分,不禁喜從中來。

“那當然……咦?姐姐,你這個做完了?”蔡婷笑著點了點頭,隨機突然看到桌子上的那輕甲,同時奇怪的說著,便是一把搶過了來。

“妹妹……別鬧,快還給姐姐……”臉上似乎很久沒睡而露出一絲憔悴來,不過蔡琰見蔡婷搶了自己數日做好的輕甲,當即怕對方扯壞,連聲奪了回來。

“不給嘛……咦?你不是說是給爹爹的嗎?怎么會是個輕甲?爹爹又不打仗……”沒有聽對方的話,蔡婷又是一邊自顧自的量了量身段,似笑非笑的說道,“再說了……這么大也不像是爹爹的尺寸喲!”

“你……你……拿來……”臉上泛出一絲明顯的嫣紅,突然一把將輕甲搶了過來,蔡琰同時吞吞吐吐的說道。

看到這里,蔡婷不同一怔,旋即笑嘻嘻的打量了對方一番,“哦我明白了姐姐,難怪你上次昏倒之后,見某人戰事大捷的消息病就馬上好了!這些天還不分晝夜趕制衣裳,嘻嘻,原來是給心上人做衣服呀!”

“妹、妹妹……你……你休要胡言……”一時間有些不敢直視蔡婷,蔡琰頓時紅著臉吞吞吐吐的呢喃道。

“我怎么胡言了!?來,跟我走!我幫你去問他——!!”

“啊?妹、妹妹……你要帶我去哪?”

“去見姐姐的心上人啊!!嘻嘻……”

“可我……還沒有打扮……”

因為蔡婷練過武,前者直接一把被對方拽了過去,還沒等蔡琰反應過來,連帶著拿著輕甲的身子,跑了出來。

“哈哈……主公,你回來了,我和子相這些日子真是擔心的緊啊。”

“是啊,主公,你總算平安回來了。”

“你二人這幾日辛苦了,這些日子我不在,陳留都要靠你二人把持,如何,可有什么事發生?”

大堂中。

輕輕拍了拍毛玠與劉翊的肩膀,曹信當即笑著,與陳嬙兒站在一起,顯然后者對于這一切都很陌生。

“呵呵……倒沒有什么大事……”此刻見曹信身旁的陳嬙兒,劉翊和毛玠同時面面相窺,隨后倒也笑著沒有在意,劉翊當即說道:“這些天多虧伯喈先生相助,陳留一切平安無事,倒是還要真的感謝伯喈先生啊。”

“哦?”正當曹信不由有些高興之時。

“曹信!曹信大將軍!!我姐姐有話要對你說!!!”

突然,大堂一側,通往內院的到大堂的門中,兩個女子同時走了過來,而前面的大喊的,無疑……正是小妮子蔡婷,而后者……

“蔡婷!?姐姐?”

擋在陳嬙兒的一側,顯然這兩個女子都沒有看到,曹信此刻和毛玠等人攀談的身體,當即一震,不禁側目過來。

蔡琰還是沒有變,依然是那么的出塵脫俗,如女神般難以靠近的感覺,不過似乎此刻有些憔悴蒼白了些,顯然還是被前者蔡婷硬拉過來的。

不過此時的曹信,沒有發現蔡琰身后,藏起來的一個輕甲。

“姐姐?你有何事?”聽到蔡婷的話,顯然是蔡琰有話要對自己說,曹信不禁笑著詢問道。

“我……我這……”雙手在背后扭捏起來,蔡琰不時低著頭,正想要將輕甲交給對方……

“將軍……她們……是誰?”

突然間,陳嬙兒的聲音豁然在此刻傳了出來,卻是這時右側的二女隨即發現了陳嬙兒的存在。

一絲顫抖不住的傳來全身,蔡琰的倩影不經意在在此刻劇烈的顫抖起來,卻是看到前者身邊依偎著的陳嬙兒,瞬間變得花容失色。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3
第174章局勢動蕩?(三)


陳嬙兒此刻的神情有些好奇,望著陌生的蔡家二女,不禁望了望曹信的臉,忽而又看了看毛玠和劉翊二人,一時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見曹信的樣子倒沒覺得什么。binhuo

“啊……也對,嬙兒,這位是我頗為要好的姐姐……蔡昭姬,曾在洛陽名動一時,你應該也聽說過吧……”因為不能直呼其名,曹信故如此介紹起來。

“哦……倒是曉得。”

“要好的姐姐……”

曹信的一句話,突然讓兩個美人不禁低聲呢喃起來,卻是這二人,一個是自然的流露,而后一句則是有一絲失落的情緒,只是這股氣氛相加起來,直接讓一旁的毛玠和劉翊二人渾身不是滋味。

“姐姐,聽蔡婷的話,你有事要對我說?”曹信如此笑著,詢問起來。

“我……我……”平日溫婉的裝容,此刻有些暗淡起來,蔡琰雙手一直背過身子,兩只手緊緊的握著那剛縫制好的輕甲,一時間看著依偎在曹信身上的陳嬙兒,身后的雙手不斷扭捏著,一時間似是站在一個極其尷尬的處境,甚至細弱的身子不斷在輕微顫抖著。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一旁的蔡婷卻是分外的看的著急,沉寂多久的大小姐脾氣頓時也爆發了出來。“曹信!你笨啊!我姐姐明明……”

“婷兒,住口!”

突然間,蔡琰顫抖的身子忽然停止,隨即喝止住前者欲發怒的身子,同時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曹信的身上。“安民……父親……讓我恭喜你汝南大勝,讓我轉告……轉告你……莫要因此驕縱行事……”

說著說著,蔡琰的神情倍加的暗淡,聲音也似乎越發的細小起來。

“哈哈,多謝伯喈先生教會,信自當謹記,只是我馬上就要動身去洛陽,片刻整頓后就必須動身,不能到伯喈先生那里請示……還望姐姐待我轉告先生,就說曹信來日自當登門拜謝。”當下還禮,曹信恭敬的笑道。

“主公,這么說你即刻便要動身去洛陽了?”這一刻,一旁的劉翊同時插話起來。

“沒錯……”轉過身來,曹信這時道:“我此刻準備放棄營,營盡皆為步兵,行軍路途必定時日許久,此刻入洛陽迎奉天子刻不容緩,子相……立刻從府庫中撥出一些糧草和馬匹所供給之草料……”

“諾!”劉翊拱手應道,轉身離開。

“孝先,你速去準備新的軍械,我軍半個時辰就要出發,不可耽誤了!”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趕的關系,顯然曹信說的很快,然而似乎更是在躲避著什么一樣……

“安民……我……”

“我要走了,嬙兒……從軍不是兒戲,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帶在陳留,聽話……”

這一刻,聲音蓋住了聲音,還沒等蔡琰似是極其鼓足勇氣說出的話語說完,卻是隨著曹信轉過身背對的同時,豁然消散不見,只留下了前者那愛惜的話語。

但這一切似乎是在故意,又似是無意的,或許蔡琰更相信后者。

“那……你什么回來……”此刻陳嬙兒頗為怨氣看著曹信,仿佛沉浸在二人的世界當中一般,嘟著嘴依依不舍說道。

“哈哈哈,十月秋雨浸沒時,便是我歸來之際!”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對方氣嘟嘟的小臉,曹信不禁大笑起來。

然而此刻除了這二人之外。

一旁的蔡琰下意識的別過了頭,一臉的失落,似乎此刻不大的大堂中,顯現出了兩極的世界,對面是光彩的,而自己這邊是的灰暗的一般。

卻是原本那滿心歡喜的輕甲,也不知不覺間……被前者拽的褶皺分明。

半個時辰似乎很快,轉瞬即逝。

曹信立刻便集結一千輕騎部隊,而營則留守陳留,對于曹信來說去洛陽重在速度,欲求速度輕騎部隊,必然是最佳的選擇。

不過,同一時間,在臨近出發的當口,曹信的心情顯然很是低落,無比的低落。

對于蔡琰剛才莫名其妙的舉動,曹信怎會沒有看出來,曹信再傻也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但這一年來,自從半年前開始,曹信就覺得與蔡琰的距離越來越遠。

這不是刻意的,只是一種內在的隔閡。

蔡琰在曹信的心目中,就像是女神,雖然美麗不可方物,但同時也太高太遠,讓曹信覺得很不現實,就像一個仙女一樣,前者過于不食人間煙火,有時候讓這個處在于人間的曹信,有些透不過氣來。

或許是曹信顧慮的太多,也許是曹信沒有看透,但若論喜歡,的確,曹信喜歡蔡琰,但這種感覺讓曹信不敢直視對方,甚至說更希望一直遠觀而敬之,如果一旦接近,曹信就會感到一股艱難的負擔感,這顯然是心理作用造成的。

陳嬙兒不一樣,或許她讓曹信更覺得自己活在人間,雖然前者的容貌和身材稍遜于蔡琰一籌,但前者給自己的感覺將是倍加的舒服和自然,曹信寧可如此,也不想與蔡琰打破這張紙……

一句話,蔡琰太完美了,完美的讓曹信不敢愛。

陳留的東城大門,帶著一絲沉悶的轟鳴,旋即打了開來。

一陣黃土迷霧在周遭不斷激起,一個一千人的輕騎順勢浩浩蕩蕩的行駛出來,自然其中曹信也在。

遠處的大道上一望無際……陳留城高大的圍墻佇立在大地間,注視著前方的軍隊向前路挺進。

卻是在這時……

寂寥的城樓上,一個孤寂的倩影瞬間微微站立,在風中不斷飄蕩著一絲輕紗,攜帶著溫婉柔和的氣息、一個滿臉淚痕的麗人,正望著大道上的騎軍,望著那一個人,形成了一個極其艷麗……且默然的背影來。

“曹信——!我愛你——!!!”

良久……一聲沉寂多時的呼喊。

這聲呼喊,傳蕩在天地之間,瞬間蔓延著所有的大地一般,只不過傳至遠處漸漸消失的騎軍,隨即無從訊息,沒有任何的反應和聲音的回答……

有的,只是周遭平淡的寂靜。

還有,城樓上……微風中……蔡琰那無比寂寥的背影。

“吁——”

來到遠處的一角,烏風馬順勢一停,隨即埋怨的吠叫了兩聲,卻是此刻望著一千輕騎行駛著,曹信頓時沒有來得停了下來。

曹信感覺到了什么,同時心中頓時涌現出一絲奇怪的感覺,這個感覺讓曹信做了一個動作。

那就是回頭向著城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低落神情。

“駕——!!”卻就在同時,曹信隨即一聲暴喝,沒有過多的去想,率領一千輕騎兀自飛快的沖在了遠方的大道上。

不過前者不知道的,此一別,將近很長一段時間……他將很難再回到陳留。

同時也有一件決定曹信一生命運的事情,將會降臨在他的頭上。

此時,同一時間的許昌。

郡府大牢當中。

“快……快、快!!哪里?就、就在里面嗎?啊……老裴!!快!快點開門——!”

黑漆漆的牢獄當中,此刻頓時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卻是其實顯然夾雜著周倉的焦急怒吼聲,而更有獄卒的慌張情緒。

“老裴!老裴!!你醒醒啊,你怎么了?”牢房門瞬間打開,周倉瞬間認出了前者,但是此刻的對方顯然被打的不輕,一陣的神情恍惚起來。

“額……啊……老周你……你、你……為何在此?”似乎是因為前者劇烈的搖動,裴元紹當即從須臾昏迷當中蘇醒了過來,卻是醒來的瞬間,突然覺得全身酸痛無力。

“哦,曹公已經知道了我們是曹信將軍的部下,知道昨夜都是一場誤會……唉,不過曹公不想讓曹信將軍知道……”

“啊……痛,那曹信將軍呢?”

“將軍昨夜便離開了許昌,唉,老裴你昨夜真是太莽撞了!讓曹信將軍知道,我等必被責斥!”

豁然聽到周倉的責怪,裴元紹當即頭痛的摸了摸腦袋,卻是聽對方提及昨天,瞬間身子不由一陣,連忙說道:“對了,我必須要去見將軍……”

“見將軍?”當下一皺眉,周倉當即苦笑道:“還是算了吧,昨夜你這一鬧,那李典將軍雖然以為我等是冒充部將,但要真是傳揚出去……曹信將軍一向治軍嚴明,我可不想給將軍再添什么麻煩……唉……我等還是回陰山落草為寇算了……我現在甚無臉面見將軍……”

“不是,老周!我有急事一定要見將軍……”突然打斷了周倉的話,裴元紹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樣,不顧身上的疼痛,當即說道,

“有急事?你有何急事?”

見此刻獄卒盡皆離開,此刻前者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回憶的模樣,當即說道:“我昨天昏迷間似乎隱隱聽到……有人要劫持曹信將軍的父親——仲操公……還有,好像目的……正是將軍本人……”

“當真?”一臉驚愕,此刻的周倉豁然目瞪口呆起來。“那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

可下一刻裴元紹沒有回答前者的話,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強忍著全身上下不斷傳出來的劇痛,連忙從牢房的草堆上爬了起來,瞬間向一旁的牢房看去。

可這一看,另一處牢房卻是空空如也,除了地上一灘污垢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卻是同時,裴元紹眉頭大皺道:

“看來……昨夜細作已將劉辟救走了……”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4
175章 局勢動盪?(四)


“駕!駕!喝——!駕!”

    兩騎快馬飛速馳騁而去,在綿延的山道上激起一團紛亂的黃沙,人影隨即漸行漸遠

    周倉裴元紹二人,顯然很是着急,此刻他們還不知道陳留的曹信已經帶著千餘輕騎出發,同時和曹操會和,而他們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前去通報,以求在最快的速度內,將兗州邊境封鎖起來

    天色又是漸漸陰沉,顯然在此刻這二人的心頭,很是憂慮和的

    而此時的另一邊

    “安民且看,抄去小道便是司隷地界,路徑河內,不多時日便到洛陽京畿地界了”

    離開兗州,通往洛陽,需要的路經不是很長,因為兗州相對來說靠近司隷

    司隷與天下十二州相同,可以看成一個州,不過因為是中央政權的密集地,故此依照漢代初期的演變,漢初時將秦王朝時期的郡縣制和周朝時期的地方分封制結合在一起

    實施中央郡縣制,地方分封制度,直到漢景帝時期逐漸地方政權壯大,中央政權越發的削弱,直至削藩吳楚之亂,漢朝天下開始真正施行郡縣的管理

    但司隷有着都城洛陽,也叫做京畿,故此對於郡縣的管制又比其他州郡繁瑣一些,更系統一些,以鞏固中央政治軍事力量的強化

    作為天下的中央司隷,它的古代交通四通八達,經歷了漢武帝鼎盛時期的淬煉,雖然直到漢靈帝時期天下漢王朝開始,但洛陽的繁榮是當今地球上最強盛的,有一句話說得好,受死的駱駝總比馬大

    不過,此刻的洛陽自然又不能跟靈帝時期比,現在當然早已成為了一團廢墟

    “主公所言極是,以此速度不出幾日必到河南郡,倒時分軍迎接陛下指日可待”

    曹信此刻與曹操一同坐在中軍車輛當中,前者此刻所說的河南郡,自然不是後世的河南,秦時名為三川郡,西漢高帝二年,才改為河南郡

    但雖然名為郡治,但因為河南郡有都城洛陽,故此河南郡的最高行政長官並不叫太守,而是稱之為河南尹,相當於後世的首都市市長,比起地方的市長自然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不過要說河南郡確實與後世的河南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坐落於京畿的河南郡,是整個天下的中心,為何後世的河南人說話,總是‘中,中了’而不是說‘行,行了’,這一切就是受到古代地理的影響

    反正曹信是這樣深刻體會到的

    此刻已經進入了河內小道,一路上,曹操叫曹信一起在中軍車輛上攀談着

    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上曹操的車的,特別是行軍打仗的時候,歷來只有郭嘉和荀彧荀攸這三個人上過曹操的車,而行軍時也只有郭嘉才有幸上去過一回

    這底下的深層涵義,曹信固然心知肚明

    “呵呵呵……安民,那依你之見,這天下的形勢當是如何?”曹操癱坐在行軍車上,笑眯眯的望着一旁淡然跪坐的曹信,顯然露出一副極其欣賞的樣子

    曹操自從與曹信會合之後,這一路上,前者就與曹信探討了很多的話題,這種情形,顯然以前是沒有的

    從小到家長裡短,中到吟詩作對,再到奇聞異世甚至是大到兵法韜略,一路上這君臣叔侄二人,可謂是第一次,如此無話不談

    顯然這一路上,聽到曹信的侃侃而談,曹操第一次對前者的能力,同時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雖然是自己很多年的侄子,但這一路上聊起來,曹操只感覺這個侄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說的話奇異精妙令人不禁有種歎為觀止的感覺

    就彷彿此刻坐在自己身旁的,不是一個二十弱冠的青年,相反則是一個閲歷深遠,似是經歷無數滄桑的五旬長者,曹信一言一句所說出口的新奇事,讓前者不由得大開眼界起來

    “天下形勢……”略微沉默了片刻,隨着軍隊的不斷行進,似乎曹操與曹信二人當下沉浸在了討論當中

    此刻見曹操一臉笑意的望着自己,曹信當下斟酌了片刻,隨即正色道:"天下形勢,尚不分明,只是這大漢垂危,各路諸侯無不藉機割據天下,野心勃勃……然能成大事者,無非寥寥數人爾”

    “哦?那依你之見,當是哪幾人?”雙目豁然一亮,此時的曹操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曹信這時道:"除主公之外,江東孫策必定割據一方霸業冀州袁紹擁兵自重當可稱為一方梟雄……還有……便是那徐州劉備”

    “劉備?劉玄德?”一陣啞然,曹操似是神情猛地一怔,旋即看著曹信的臉,也有些好奇起來“安民你亦認為……玄德可成霸業?”

    “正是”點了點頭,曹信如是說

    似乎對於前者的這幅答案很是好奇,曹操似笑非笑間,顯然與前者有着一絲的苟同,但某些地方還是有些不解,“袁本初四世三公,文臣武將數不勝數,這自然無需置疑,只是這江東孫策……和徐州劉備……,安民為何說此二人能成為吾之大敵?”

    顯然此刻曹操的話語中,從兩個梟雄變成了兩個大敵,這話語間雖看似無意,不過卻早已透露出了此刻曹操的心聲

    微微一笑,曹信此刻不禁正色道:"江東孫策,乃孫文台之子,主公應該知道此人……”

    “自是知道,曾在十八鎮諸侯之時,我便很是佩服此人……”

    “呵呵……孫堅素有江東猛虎之稱,其作戰勇猛,驍勇善戰,雖是英年早喪,然其部眾如黃蓋程普韓當等輩乃當世驍將,此番孫策更是有太史慈周泰周瑜之流皆擅水師,聚眾攻襲江東,一旦孫策坐擁江東八十一縣,則……可依赤壁之險割據天下,進可攻荊襄九郡,退可守江東太平,未取荊州……主公不可與之爭鋒”

    “哦……那冀州袁紹,當是如何?”曹操有些驚訝的點了點頭,聽到前者的話,頓時來了興趣

    “袁本初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然此人外寬內忌無甚雅量……只是此人擁有天下士族之心,依此仍可逐鹿天下,割據一方,便是信料定不出數年,此人必定坐擁青幽並冀四洲之地虎視中原,主公亦不可與之爭鋒,迎奉天子後,當拜袁紹為大將軍主公次之……誠如是,以懷柔之策徐徐避讓袁紹鋭氣,主公可……蓄軍資治屯田等待天時變幻,方可與其崢嶸”

    曹信的見蒂,瞬間讓曹操大為刮目相看,卻是越聽越是莫名的驚喜起來,連忙問道:"那……徐州劉玄德?此人如何?”

    “呵呵……主公何必明知故問,不過……倒是安民以為……劉玄德當是主公必勝大敵……”

    “哦?”曹操豁然震驚起來……

    時間這一刻轉換到另一邊

    此時的洛陽……

    “陛下……陛下……你看……你看看,嘿嘿……老臣剛剛弄來的果子……”

    董承一臉的蓬頭垢面,雖然一身穿著華麗的朝服,但一路上的顛沛流離,此刻也變成了骯髒破爛的乞丐衣着來

    卻是此時的百官盡皆倒在洛陽的長樂宮中,身上衣着與董承幾乎沒有什麼分別,更是這長樂宮,已然成為了一個骯髒的廢墟,哪裡還有曾經的莊嚴輝煌的氣勢

    倒是那宮前,鏽跡斑斑的長樂二字,此刻倒成了一個大大的諷刺來

    “愛愛卿辛苦……朕……朕當真是餓的緊……”

    坐在一處廢墟中的石台上,顫抖着雙手,此時的劉協似乎也餓的不行,堂堂一個漢朝皇帝,臉上全是黑色的污垢,衣着也髒的不行,聲音顫抖着,從前者髒兮兮的手中接過兩個小果子

    這個果子沒熟,而且很髒,都已經爛了

    不過在眾位百官饑餓的注視下,天子劉協一個勁的狼吞虎嚥着,不時引起了眾百官的羡慕來

    然而這幅吃相……卻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國之君

    “陛陛下……”

    突然‘噗通’跪在了地上,董承看到這一幕,同時哽咽的潸然淚下,卻是看到面前的漢帝劉協,已經吃完了手中的食物

    “愛卿……還有嗎?” 不跳字。

    空洞的雙目落魄的看著董承,卻是似乎沒有看到前者的哽咽情緒一般,只是簡單的如此詢問起來……

    “哦……哦……有……有有……老老臣……再去找……再去找……”連忙勉強擦乾淨臉上殘餘的淚水,董承趕緊起身,連忙準備找吃的……

    “愛卿……快些……”

    落寞的身子只是坐著,劉協一邊無神的囑咐着,同時舔了舔剛才吃東西的雙手,儼然真的是一副乞丐的涅

    “哇啊啊啊……我大漢遭致如此……老天無眼啊……嗚嗚嗚嗚艾痛哉……痛哉啊……”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大哭起來,卻是此刻廢墟的長樂宮中,瞬間瀰漫著如此的痛苦

    更是在須臾之間,在百官中瞬間蔓延開來

    “嗚呼哀哉……哀哉我大漢啊……”

    “唉……天子蒙難,我等老臣有何面目,面見先帝……”

    “嗚嗚嗚嗚嗚……”

    “愛卿……愛卿……爾等莫哭……懂愛卿為何還不回來……”劉協此刻依然無神的說著,儼然不知道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空洞的眼神一個勁的左顧右盼,顯得很是落寞

    卻是這回,哭聲更是激烈起來

    史記中記載過這一段,形容為,“是時,宮室燒粳百官披荊棘,依牆壁間群僚饑乏,尚書郎以下自出采穭,或饑死牆壁間,或為兵士所殺”

    此刻的整個洛陽,哪裡還有什麼吃的東西,早在一場大火中,全部化為了廢墟,更是剛才的那兩個壞果子也只是董承找了好久好久,沒有自己吃,反而全都給了劉協,可這一回,恐怕洛陽除了石頭,幾乎沒有什麼東西了……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4
第176章曹信vs徐晃(一)


翌日,兗州陳留郡。

“典將軍!典將軍!!是我等——!!速速開城門!!”

陳留郡城,時至清晨,兩騎頓時出現在了東城門下,不住的連聲疾呼起來。

此二人,卻正是連夜奔襲趕來的周倉、裴元紹。

“啊?原來是周兄弟和裴兄弟!哈哈哈,你二人為何今日才回城!今夜可否同許褚他們一起去吃酒?”

顯然從汝南到兗州的一路上,周倉、裴元紹二人倒是跟典韋他們打得很熟,以至于前者不禁在清晨如此笑罵起來。

可此刻的裴元紹卻是異常的焦急,“典將軍,速速開門,此事說來話長——!!我等有急事相告!”

城樓上,典韋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隨即似是看出了一絲的不對勁來,知道可能是有大事發生,想罷也不猶豫,當即揮了揮手,“是周兄弟和裴兄弟來了!!速速打開城門!”

“吱吱——!!”

帶著尖銳的轟鳴聲,城門此刻豁然打開,旋即城門下的兩騎快速飛入城內……

須臾片刻之后,典韋同時下了城樓,顯然看到后者二人的樣子,似乎事態極其的不妙。

“周兄弟,裴兄弟!到底是何事讓你二人如此驚慌?”帶人快步來到此刻二人的跟前,典韋如是問道。

周倉、裴元紹此刻當即面面相窺,同時露出一絲焦急來,卻是裴元紹當即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說道:“我有急事要稟報曹信將軍……快快速去稟報將軍……”

“裴兄弟……你這身子……”顯然看到前者身上的血跡,典韋還沒對前者的話反應過來,就驚訝的說道。

趕忙擺了擺手,裴元紹著急道:“典將軍,此時無妨,快……快通知主公。”

這一刻有些好奇,典韋臉色當即變得嚴肅起來,看了看一旁的周倉,當下皺眉道:“可……主公已經在昨天便出發了,此刻想必早已跟曹公途徑河內……快說……你二人到底有何事!”

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裴元紹聽到對方說曹信已經不再陳留,當即神色大急起來,連忙道:“完了完了……典將軍……你不知道,此刻……※¥”

“什么!?”臉上瞬間陰晴不定,典韋聽到前者的訴說,越聽越是臉色難看,聽到最后更是一臉的凝重起來。

“不行!此時軍師和主公都不在,我立刻帶兵追擊賊子,哦……對了,你二人速去叫子相先生給許昌的郭嘉軍師發函……記得附上主公的太守印……切記要快!”典韋此時連忙大吼道。

“可這……未經將軍同意……怎能用太守印……?”

“廢話!時不我待……主公不會怪罪的!快去!現在快去!”

清晨的陳留城中,典韋的大吼瞬間充斥著整個城內,卻是隨著一聲聲嘈雜的軍隊整頓聲來,此刻的陳留正被一股陰云覆蓋著……

卻是時間又過了三天后。

洛陽城外三十里,荒丘。

“曹孟德!陛下正在洛陽城中,此番我軍護送陛下,爾等無需搭救了,速速回去,休要與我軍對立!”

荒丘上,此刻兩方陣仗早已拉開,卻是相隔了將近兩百步左右,曹操此刻冷眼微瞇,站在行軍車上,目視著前方的敵將,不禁陰沉下來。

曹操帶甲三千騎軍加上曹信的一千人,總計四千清一色黑壓壓的排開一陣,而另一邊則是有兩將,一個是年齡在三十六、七歲的樣子,面容蒼白,卻像是天生的膚色。

而另一個倒是個小將,不過手中卻挺著一桿巨大地開山大斧,倒是遠遠看去,不知道與何曼的那桿銀斧要大了多少,而再看其面容一臉的干練和沉穩,似乎倒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楊奉匹夫!你既離開李傕賊子帳下,投身天子門庭,自然要為君勞心——!!”遠遠看著,陣前的曹操此刻同時大聲呼喝起來,“為何要擋我軍去路!殊不知我等是去迎奉陛下的嗎?怠慢了陛下的大事汝該當何罪!?”

此刻曹信騎著烏風馬,就站在曹操車輛的旁邊,佇立著,說實話,此時的曹信和曹操都沒有料到中途會殺出一個楊奉來,途中盡可能抄出小道,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抵達洛陽城下,不過似乎對方的出現,將此刻曹操與自己的一切計劃全都打亂了。

“呸!曹孟德!汝休要污言!陛下以封我為大漢車騎將軍!汝區區一代領州牧!何敢如此與我說話!難道我會不知道爾等所想嗎?叫你退便退!這是陛下的旨意!!休要再此地動兵!”

聽到這句話,曹操顯然對于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很是坦然,卻是前者剛一說完,曹操反而沒有生氣,相反瞬間慵懶的躺在車子上,竟是在兩軍陣前,很是悠閑自得的模樣。

“楊奉匹夫……哈哈哈哈……”說著便是莫名的大笑不止,曹操隨即道:“乃是李傕帳下一騎都尉……黃巾之亂白波賊匪!哈哈哈……可笑竟自稱為車騎將軍!可笑……哈哈哈哈,可笑之至!嘿嘿嘿嘿……”

顯然曹操此刻正是在耍潑,是的,就是在耍潑,表面上突然很是悠閑的模樣,但此刻曹信知道,曹操這是故意想要將前者否定起來。

車騎將軍,漢末三大將軍之一,位比三公,是除了大將軍和驃騎將軍之外,帝國最高的軍事職位。

這一刻楊奉說天子封他為車騎將軍,曹操顯然不想承認,更希望加上一個自稱之名。

你說你是車騎將軍就是將軍了?我不信你能奈我何?顯然耍渾是曹操從早年便有的特質,此刻洛陽近在咫尺,前者可不想就這么放棄。

并且,顯然楊奉的兵馬也不是很多……

“混賬,曹孟德!車騎將軍乃陛下親封!汝竟敢妄言!不信但可去問陛下……”

“那太好了——!!”

突然間,楊奉話音未落的同時,悠閑癱坐在中軍車輛上的曹操,在這一刻猛然站了起來,陡然大喝一聲。

“額……你……”似乎對方是故意給自己設下圈套,兩軍陣前,僅僅兩百步的距離,楊奉原先蒼白的臉此刻瞬間氣的有些赤紅,卻是連忙當即向左右喝道:“徐晃!”

“末將在!”一旁原先的那沉穩將領當即應了一聲,卻是還沒等楊奉開口,后者同時明白了過來。

“我乃楊奉將軍帳下!騎都尉徐晃,賊子!何人敢與我一戰!”

一騎黑鬢戰馬此刻飛速的從對面軍陣中沖了出來,直到兩軍百步中央方才停下,冷厲剛毅的容顏沒有絲毫的表情,手中那開山大斧不時指著曹操本陣大喝起來。

曹操此刻的面容同時變得陰冷,卻是望著前方敵陣中,楊奉那似乎自信滿滿甚至高傲的模樣,曹操同時見此戰不能免,眉頭當下一皺。

“何人……愿出戰此人?”雙眼微米,曹操站在中軍車輛中,用手微微指了指陣中央的那個敵將,斷然道。

顯然,此刻因為迎奉獻帝,曹操只撥動了大部分的騎軍,而夏侯惇、夏侯淵、曹仁這些將領一個沒有帶,過多的只帶了荀彧、程昱……還有一些年輕的武將,顯然對于此刻看到這武將叫陣,沒有帶夏侯惇這些人的曹操,似是有些后悔了。

兩軍對壘,武將叫陣,這是很早便盛行的一種打仗方式,往往都是在兩軍廝殺前的一番明爭暗斗,甚至很多武將間的打斗,關系到兩軍接下來的勝負。

因為武將叫陣往往代表者一個軍隊的士氣,甲方將領勝了,甲方軍士氣大漲,接下來的廝殺肯定事半功倍,若乙方將領敗了,乙方士氣必然有損,顯然對接下來的戰斗,也有著不小的影響……

故此,有時候也常常能看到,因為武將比斗,之后敵軍也有不戰而降的例子,這種情況自然也是很常見的,故此這叫陣一說對于戰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末將曹然愿往!”

而突然此刻,當曹操說出此話不久,騎陣中,一騎小將隨即拍馬而出,卻是看那樣子大概在二十一、二歲之間,顯然還是個初次打仗的小將。

臉色頓時一喜,這小將顯然曹操認識,正是自己一個旁支外族的小侄,倒是武藝不俗,雖然第一次打仗,但見對方如此勇敢,曹操也頗為高興幾分。

“好!擂鼓助陣!!”右手一揮,曹操如是大笑道。

此刻卻是人群中,隨軍而來的荀彧和程昱二人,見此頓時面面相窺,露出一絲放心來。

畢竟因為曹操沒有帶大將過來,雖然帶了不少的年輕將領,但荀彧等人也怕無人應戰的尷尬處境,倒是這小將的勇敢,讓荀彧二人頗為放下心來,至少有第一個,士氣對曹軍必然有所提升。

“賊將何人?”

這一刻,徐晃橫斧立馬,冷冷喝道。

來到陣前,小將同時大笑一聲,“我乃主公帳下,校尉曹然!哈哈,賊子看刀——!”

曹然手中的是一桿七尺長的大刀,顯然此刻的他剛入戰場,頓時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來,卻是還沒等敵將徐晃反應,曹然則是二話不說,向著對方便是直沖而去!

“好!快擂鼓!”此刻陣前,見曹然當先動身,遠處陣前的曹操頓時撫須大笑,一臉的欣喜。

“咚咚咚咚咚……”擂鼓剛一打響……

“噗呲!”

寒光乍現,曹然一合被斬于馬下……

“咚……咚……”

卻是擂鼓兵剛打了幾下鼓,前者瞬間一命嗚呼起來……

竟是一瞬間,整個曹營軍陣霎時嘩變,一個個看到這如閃電般的一幕,突如其來的錯覺,卻絲毫沒有讓這些人反應過來。

竟是只留下,敵將徐晃那面無表情的輕松……

然而就在此刻。

“文和……叫許三把我的黑鐵大刀拿來……”

軍陣中,正當所有人盡皆看到這一幕而目瞪口呆之際,曹信當下對著身后的賈詡小聲吩咐道。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4
第177章曹信VS徐晃(二)


曹營軍陣,瞬息間被一股震驚所包圍,旋即就仿佛是在同一時間,只看到敵陣的主將楊奉,不禁得意的嘲笑著……

望著這閃電般的一幕,小將曹然一合被敵將斬于馬下,此時的曹操從剛才的欣喜,頓時變成了此刻的眉頭緊鎖,冷冷瞧見前方的剛毅將領,不住的凝重側目起來。

只見敵將細細看來,一身白衣上套著冷峻的黑甲,面容輕松且剛毅,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那碩大的開山大斧上還隱隱噙著新鮮的血水和一團白色的腦漿,遠遠看上去極是滲人。

“真虎將也……”

兩只眼瞇成一條線,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曹操頓時不禁感嘆起來。

“區區賊將,不堪一擊!何人再來送死!!”

便這時,遠處同時傳來敵將徐晃的呼喝聲來,卻是這一吼隨即讓曹營一陣的面面相窺,一時間都對這一切很難接受的樣子。

荀彧和程昱二人,此刻同時在軍陣當中紛紛皺起眉頭來,看到前者還沒等擂鼓開始就被直接斬落于馬,不禁對接下來的行事,很是擔心。

“何人愿出戰?”曹操同樣面露凝重,指著敵將徐晃說道,但這次顯然曹操的底氣沒有剛才那么足。

“報!末將曹休,愿出戰此人!!”

稍不一會,卻是軍陣中,再有一名小將飛奔出來。

曹操此刻又是露出一份驚喜,見到前者年齡也才十七、八歲,面容白皙干練,而且頗為勇敢的樣子,竟是自己的從子,曹休。

“休兒驍勇,吾甚欣慰,好!擂鼓——!助陣——!!”大喝一聲,此時的曹操頓時一喜。

曹休并不是曹操的兒子,只是一個從子,但曹操一直視如己出,就像曹丕曹昂他們看待,可想而知,曹操對曹休的喜愛,故此此次連迎奉獻帝便早早帶上了才剛滿十七歲的曹休。

曹休十幾歲時曾帶著父親的遺體,獨自渡江投靠曹操,當時曹操就跟左右人說,‘此子乃吾之千里駒’。

曹休使得是一桿重達三十二斤的鐵柄長刀,虎虎聲風且剛勁陳猛,雖才十七歲,卻已經有一絲大將之風了。

“你叫徐晃?”

“正是。”

“哈哈!賊子聽著,我乃主公帳下都尉曹休,若想活命,速速叫你家主公退兵,如若不然!我這手中長刀可不是吃素的!”

曹休勒馬赫立儼然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刀刃直指對方敵將,冷冷喝道。

而這一幕,不禁又讓曹操和荀彧等官員,一陣希望重燃。

徐晃此刻面色肅冷,沒有任何的表情外露,只是默然的看著遠處的曹休,一臉的無動于衷。

“賊將!!為何還不退卻!!我數到三!汝若再不退!便莫要后悔!”曹休見此時的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當下惱羞成怒,再次大吼起來。

卻就是在這時,旋即異變突生。

前者話音剛落之際,遠處的徐晃突然毫無征兆的暴沖而來,手中開山大斧瞬即迎天,似是已經做出了攻擊的態勢,竟是這其中,沒有任何的廢話和羅嗦。

“好,找死!”同時一聲冷笑,望著迎面而來的徐晃,曹休當即不屑的喝道。

說著,面向迎上來的前者,后者陡然同時拍馬,手中長刀順勢提了起來。

兩碼瞬間相沖,速度之快再次讓曹軍陣營屏住了呼吸來,更是此刻的曹信,遠遠觀瞧已然搖頭嘆息起來。

顯然曹信自從聽到對方報上‘徐晃’二字的時候便已經察覺,更是在此刻,在前者看來……勝負其實早就分出來了……

“錚——!!”

劇烈的轟鳴,順勢兩馬錯登之間,一斧一刀同時相撞在一起,卻是一個從容,一個大驚。

渾厚的巨力,使得曹休猛地臉色大變,突然感到手中一松,就連胯下的戰馬都發出了一聲凄厲的馬吠來,便是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徐晃的開山大斧,瞬間爆發出了相當于幾百斤的巨力。

而這股瞬間的力道,同時讓曹休險些墜落下馬……但慶幸的是他沒有……

持有長刀的雙手此刻都有些發麻,因虎口崩裂涌現出一股從手心中傳來的陣陣劇痛,痛的前者當即嘶啞咧嘴,卻是單單一次碰撞之后,曹休險險的避開,但只見這戰馬也開始踉踉蹌蹌,頓時有種疲軟的感覺。

顯然,這第一回合,曹休雖然是沒有敗下陣來,但幾乎已經是靠著運氣僥幸躲避過來的。

“再來!”

但便在這一刻,還沒等曹營中人為曹休沒有復制曹然的悲劇而暗自慶幸的同時。

陣中央,徐晃冷峻的外表背后,同時爆發出一聲大喝來,卻是那把開山巨斧映襯著前者面無表情的臉龐,緊接便當頭跟了上來。

或許是身子不備,更或許是實力不濟,曹休此刻隨即感受到了徐晃的恐怖,望著面前迎面而來的巨斧,曹休本能的舉起長刀一架,便這時,因剛才的那一擊,發麻的雙手只能做到這一步而已。

“叮當——”“噗嗖——”

長刀的手柄瞬間被打的彎曲下來,便是在瞬息之間,徐晃的開山巨斧順著大力而下,直接砍在了前者的右肩上……

不過或許是因為力道被卸去了大半的原因,傷口不是鑲嵌的很深,但此刻已然血肉分明。

“啊……”

擂鼓聲,此刻又是才剛剛打響不多時,在敵將簡單的抗擊下,此時的曹休當即捂肩而逃,竟是一時間連手中的長刀也棄之不顧。

不過那長刀……此刻倒成了彎曲的廢鐵,也沒有什么帶走的價值了……

“休兒快回來!!”

望著這一幕,曹操的臉色同時露出大驚失色來,雖然表面上很著急,但同時對于這一切,也表現出了一絲的失落。

連續兩將,竟沒有一個能撐過三個回合的……

曹休痛苦的拍馬回到本陣當中,可謂是來得快去的也快,這在此刻的曹營中顯然是苦澀的。

便是在徐晃的背后,楊奉那得意的大笑中就能看出,此一戰,是有多么的憋屈。

“主公……你也要上去與那敵將一戰?”

而這時的另一邊,曹營本陣的一個角落,賈詡此刻望著中央的敵將,微微一皺眉,同時小聲的擔心起來。

“無妨,此時若失了士氣,實對我軍不利,我若不出戰此將,恐現在這曹營無人可敵……”小聲嘀咕著,曹信同時一邊觀望著遠處的徐晃,一邊接著道:“此人之勇,曹軍唯我知曉,其他將領只能白白送死而已了……”

“你知道?”顯然對于曹信的話,賈詡有些莫名其妙,后者似乎有種感覺,就是仿佛曹信早就認識敵將徐晃一般,不過后者還是難免擔心起來,“可……主公……還是再觀望片刻吧,敵將勇猛不可小覷,再者曹營未必無人可敵……”

賈詡的擔心顯然是有道理的,戰場上瞬息萬變,誰也不可能保證一定會萬無一失,況且曹然的死,也讓賈詡倍感提心吊膽。

微微點了點頭,曹信嘆了一口,還是同意了下來,不過這內心里……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自從剛才敵將自報姓名說自己是徐晃開始,曹信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過接連看到曹然和曹休二將一死一傷,他就敢肯定,對方就是那個后世的五子良將,徐晃、徐公明。

要說對方此刻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曹信其實不知道太多,也覺得很偶然,不過這也跟曹信對這段迎奉獻帝的歷史不甚研究有關。

不過,要說徐晃這個人,曹信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作為魏國的名將,官拜右將軍,前者還曾與張頜、張遼等人一起被曹操奉為五子良將。

要說起來,可以和張遼那些人齊名的自然不在話下,而其武力更是在曹營中處于頂級之列,雖不比許褚和早期的典韋,但也與夏侯惇、張頜等人并駕齊驅,更是曾在關羽的比拼當中活過來的人物。

而歷史上關于徐晃最著名的稱贊,就是曹操曾單獨稱徐晃為‘有周亞夫之風’,周亞夫就不用說了,西漢的排的上前列的名將,可見徐晃顯然不可小看。

“換我來——!!”

曹軍中此時再飛出一將,正當曹信暗自尋思的當口,竟是已經有第三個人不自量力的沖了出去。

可結果都可想而知,看看曹操那越發難看的臉色就能知道了。

“叮!錚!嗆啷——!”

每一個小將,此刻都想在曹營中嶄露頭角,即使是明知不敵,也要初生牛犢不怕虎,就算僥幸得勝了,也能得到主公的無限關注。

這對于一個無甚功績的將領來說顯然是一個莫大的表現機會,但同時,也將為他們的大意和魯莽付出一些代價……

徐晃的開山大刀勁道十足,便是一斧架開那名曹軍小將的兵刃,暴漲的力道瞬間將前者的戰馬掀翻在地,卻是這一回,還連帶著一個斷肢右臂。

“啊啊啊啊……”小將慘叫著倒地,隨即痛苦的落荒而逃,看來這一次依然沒有撐過第三個回合。

卻是只見徐晃的大斧一次次噙著血肉,遠遠看去,似是越發的顯露出妖異的光芒,在光天化日之下,映出一絲咄咄逼人的氣勢來,勒馬而立,目視著曹軍,依然是那副輕松的模樣。

而這中間,只留下楊奉那不屑的冷笑聲,和曹操的陰沉模樣,此刻二者,顯然形成了一個天大的對比……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5
第178章曹信vs徐晃


“喝——”

開山斧閃爍出一道可怖的寒芒,迎頭轟出,宛如水銀瀉地般的攻擊,幾乎讓曹軍將領無任何還手的余地,不出幾個回合便是再次落荒而逃。

可這一回,竟已經是曹營第七個拜逃的將領了,再加上當場斃命的曹然,總共八個,但這一切背后共同的是,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抵擋住前者哪怕是幾個回合。

徐晃此刻一臉的沉靜,騎在胯下良駒黑鬢馬上,手中的開山斧不斷流淌著絲絲血流,臉上的血跡并不是他本人的,但看上去在前者面無表情的容顏下,也有著一絲不怒自威的血性來。

“哈哈哈哈……曹孟德!!匹夫!!哈哈哈哈哈,汝可看清楚了?這便是我帳下第一猛將徐晃,怎地!可還有人應戰否!”

楊奉此刻不禁大笑出聲,聲音極是囂張可惡,得意洋洋的策馬盤旋于陣前,不住的向曹營本陣譏笑著。

“徐晃……”

曹cāo這一刻同時面色凝重的喃喃著,卻倒是沒有將前者的嘲笑放在眼里,反而是怔怔的望著兩軍zhōngyāng地帶的徐晃,不禁露出一絲喜愛來。

但同時,連續的八場敗北,也令前者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此刻,或許曹cāo真的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應該將哪怕樂進、李典二人也帶來,至少單打獨斗也不會輸的這么慘。

可此時的曹軍士氣,已經逐漸低入到了谷底當中。

相對于此刻荀彧等人的搖頭嘆氣相比,此時四千名曹軍,紛紛面色膽寒,露出了一份畏懼的神色,更是一個個面面相窺,所有曹軍士卒都在此刻顯現出一份怯懦的情緒來。

可……這在戰斗中顯然是個不妙的情形。

“何人……!!”

而突然就在此時,兩軍陣zhōngyāng,徐晃獨自高頭大馬,持斧冷冷佇立,竟是簡簡單單的頭兩個字,都在此刻顯得極其巨大起來。

便是徐晃僅僅‘何人’二字說出的剎那,曹軍本陣旋即引來一片士兵嘩然。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一旁早就按耐不住的曹信,同時皺了皺眉。

“何人——!”再次重復了一聲,徐晃這一刻旋即指著曹軍,大聲喝道:“敢前一戰,還有何人,速速出來受死!”

話音剛落,聲若洪鐘般的響聲令曹軍兵馬一陣的sāo動,卻是方才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

“未曾想……司州……除了馬壽成之外,竟還出了此等猛將……可惜竟是落到了楊奉這小人的手中……此人……我要他。”顯然才剛意識到陣中的sāo動,但此刻的曹cāo卻意料之外的說出這番話來,不禁竟讓一旁的曹信也為之動容。

曹cāo口中的馬壽成,正是馬騰,馬騰出身地是司隸扶風茂陵,馬騰是什么人物,顯然曹cāo自是知道,不過看到面前的徐晃,曹cāo頓時露出一絲對人才的無比饑渴來。

可話又說回來,曹cāo頓時也有無力的感覺,那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滋味,曹cāo可不喜歡。

“主公啊……此人驍勇異常,已連敗了我軍八將……如此下去,軍心必亂,望主公還早做謀斷才是啊。”

這一刻,荀彧在其背后同時低低囑咐起來。

“那依文若之意,該當如何?”臉上眉頭緊鎖,曹cāo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徐晃半步,隨口詢問道。

凝重的臉上同時閃過一絲思索,荀彧當即道:“我軍兵力尚在敵軍之上,如若突圍尚能到達洛陽,若一直單打獨斗,我看此時我軍必無人可敵此將,還望主公下令,在士氣還未真正渙散之際,率軍沖鋒……”

“這……”眉宇間浮現出一絲的舍不得,聽到前者的話語,曹cāo當下皺了皺眉,隨即看到周圍的軍士,一臉的凝重……

只見此刻曹營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自然,想來多半是被這一連八將的敗北,而士氣低落的緣故。

看到這里,曹cāo不禁擔心道:“敵軍數目也不小,此刻我軍士衰,敵軍士漲……若強行突圍,我軍必定傷亡加倍……這……實非我愿啊。”

“主公,事已至此別無他法,文若之言在理,若再拖下去,軍心必亂啊……”此刻見前者不同意,程昱隨即上前勸諫起來。

“賊將何在!?為何不上前受死!如若不戰!又為何不退!?”而隨即在同時,遠處徐晃的呼喊聲竟又一次傳來。

望著前方舉斧赫立的前者,曹cāo犀利的眼神頓時一畢,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不禁點了點頭。

“那好……就……”

“且慢!!”

許三在一名親兵合力之下,這才從遠方遞來黑鐵大刀,此刻握在曹信的手中,感受到了黑鐵上傳來的絲絲冰涼感,但此時也沒有什么別的感覺了。

“安民!?”

這一刻,曹cāo有些驚訝的回過頭,卻是看到是后者,同時一陣愣神,不過看到對方手中夸張的無刃大刀,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曹cāo其實并沒有親眼目睹過曹信的陣前廝殺,但還記得濮陽一役時,自己連夜與曹德趕到濮陽城下,直到那天,看到曹信一個人坐在城門口,便是那桿屹立在地上的黑鐵大刀當時給了曹cāo很深的印象,雖然那一刻因為曹信暈厥過去,故此曹cāo沒有多在意。

不過細想起來,這個大刀,就是個生鐵,不僅是重量和形狀都大的嚇人,雖然曹cāo曾經也聽說過曹信的武力不俗,但此刻真的目睹起來,還是不免有些驚訝的。

無視著賈詡一臉的擔心,曹信此刻撥弄著胯下的烏風,右手黑鐵一抖,當即凜然道:“主公但可放心……敵將雖勇,但信倒想會上一會!”

說著,便是還沒等曹cāo、荀彧等人反應過來,便是當即拍馬,走出了曹營本陣當中。

“賊將何人?報上名來!”

片刻間,徐晃隨即看到了從曹軍軍陣中緩緩策馬而來的曹信,望著對方的衣著,還有手中的黑鐵大刀,眉頭第一次不禁緊鎖起來,更是與前面八人不同的是,同為一流高手的徐晃,在曹信的身上同樣看到了不俗的氣息,故此才破天荒的主動詢問起對方的姓名來。

這一刻,同時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此刻的曹cāo甚至是荀彧、程昱等人都不禁擔心起曹信的安危來,因為他們都沒有親眼目睹過曹信的武力,更是徐晃先前的戰力所有人都親眼所見了。

對于前者而言,顯然曹cāo這些天來,逐漸開始倚重起曹信,更是在謀略和發展上不斷聽取曹信的意見,想來此刻曹cāo更加后悔不該讓曹信迎敵……

不過此刻的賈詡,甚至是許三,沒有絲毫的擔心,在他們看來,曹信的武藝可不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概括的。

兩軍陣前。

曹信此刻撥轉烏風,停在徐晃三十步開外,當下眉頭一挑,淡然佇立著,卻是聲音極是血性而富有張力,“我乃兗州牧曹公帳下陳留太守,蕩寇將軍,曹信!”

這聲音很大,同時也很有力量,有到瞬間遍布在整個戰場之內。

楊奉原本不屑的表情,此刻同時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卻是前者說出來歷的同時,就連此時的楊奉也開始收起了得意的笑容,面色肅穆起來。

“你就是那曹信?”

這一刻,徐晃同時一愣,道。

“正是我!”微微一笑,曹信眉頭輕挑,輕描淡寫的回答起來。

“倒是這第九人,卻是個大人物……”隨著曹信回答的同時,徐晃這一刻也是在馬上舒展了一下筋骨,但這嘴上還是低聲自言自語起來。

當然這聲音別人是聽不到的。

徐晃之所以說是大人物,不僅僅是曹信的名聲,同樣是前面的八個人,職位最大的是都尉,最低的也不過代領校尉之職。而此刻的曹信,在徐晃看來,更是朝廷大員,一郡太守,加上蕩寇將軍,可見在徐晃的眼中,與前面八人有著太多的不同。

這不是一種畏懼,甚至徐晃有信心,曹信在曹營中必定是個有地位的人,只要活捉了曹信,這一戰徐晃肯定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至少能威脅曹cāo退兵。

當然,徐晃就是這么想的……

“喝——”一騎一馬當先,如此想罷,徐晃頓時拋開所有的雜念,胯下黑鬢馬如閃電般向后者暴沖而起,手中開山斧同時在空中化為了一個巨大的銀色獠牙來。

“來得好——!!”望著迎面而來的身子,曹信此刻同時大喝一聲,卻是烏風馬此刻早已做好了準備,不斷的發出一聲聲嗤鼻般的獸吼聲,黑鐵大刀無風自動,順手快速提起。

“哈——”“喝——”

兩馬飛奔,撞至一處,卻是電光火石之間,吸引了戰場所有的目光。

楊奉此刻有著些許的凝重,但心里到沒有什么可擔心的,畢竟徐晃的武力,楊奉還未見過對方落敗,只不過這眼前二人的氣勢,實在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此刻另一邊,曹cāo、荀彧、程昱等人也同樣屏住了呼吸,盡皆想要看看曹信的真正實力能達到什么地步,并且能不能一舉擊敗徐晃、挽回士氣……

同時,也便是在此刻,那聲金鐵交戈的巨響,隨即回答了所有人的疑問……

“錚——!!!”

“讓開——!!!”

聲音,來自曹信,只見此刻在所有人震驚,甚至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中,曹信的一刀之威,生生的擊退了徐晃的開山斧,更是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氣勢與力道,將還未反應過來的徐晃,瞬間轟出了十幾米開外。

僅僅一刀,聲勢滔天,曹信獨自傲然赫立烏風馬上,卻是只見先前驍勇無比的徐晃,早已被后者的一股巨力推出了老遠的地方,方才身形稍緩,竟還是有些狼狽不堪。

而便是這瞬間的一幕,徹底驚醒了戰場的所有人,還有曹cāo。。
h0110022 發表於 2013-7-11 00:35
第179章曹信vs徐晃(四)


開山斧拖磕在地,險之又險的方才停了下來,卻是隱隱感覺到手中的酸麻,便早已知道了曹信的與眾不同。

呼啦啦一片,曹營本陣,此刻頓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喝彩聲,比起那楊奉的驚訝表情,曹營的一眾士兵以及先前敗北的曹休等將軍盡皆目瞪口呆的觀望著,在他們看來,徐晃的武力已經是強大到了可怕的地步,但沒想到此刻僅僅是一擊,便被后者曹信擊退當場。

這是一種難言的震撼感,也同樣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一幕。

然而此時,唯獨許三和賈詡二人沒有任何表情,僅僅是注視著而已,儼然這一切就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擂鼓!快助陣!!”

曹cāo此刻同時聽到了士兵的振奮情緒,看到這一幕的同時,陡然反應過來,連忙大喜著吩咐道。

擂鼓四起,軍陣雙方此刻嚴陣以待,全神貫注的注視著zhōngyāng二人的一舉一動,卻是此刻雖僅僅是一次觸碰,所有人便早已體會到了曹信的真正實力來。

“駕——吁——”徐晃連番策馬盤旋著,不斷撥弄著有些躁動的黑鬢馬,雙手上的開山大斧開始緩緩提了起來,顯然正做著第二次攻擊的準備。

此刻面對著曹信的一擊,徐晃很是驚訝,但同時他沒有服輸,至少剛才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大意,不過這一刻,他不會再掉以輕心了。

“喝!殺——!!!”

胯下戰馬猛地一提速,徐晃此刻沒有過多的話語,也沒有任何的廢話,留給曹信的,只有真刀真槍的攻勢。

徐晃的武力其實不弱,至少剛才那一擊曹信雖然表面上占了巨大的上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徐晃過于儀仗力道,只是被自己用巧勁逼退而已,但真正打斗起來,勝負還需要再看看。

黑鐵大刀發出一絲寒芒,與漆黑如墨的烏風宛如就像融合在一起一般,散發出一股難以抵擋的威嚴氣息,曹信身子在馬上微微后傾,右手持刀,等待著對方第二次殺將過來。

“哈——當!錚!嗖……”

開山斧很鋒利,斧尖彎曲成半月牙狀,細如縫隙堅硬無比,而黑鐵則鈍如石塊,就像是一個巨錘,無刃無刺,重在震、掃、推、擋……

徐晃的周身熟練的晃動過開山大斧的殘影,一斧大力的砍在黑鐵的刀柄上,隨即‘嘶啞’一聲,在鐵柄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劃痕,隨即身子一側,開山斧從下至上迎天一砍。

地上甚至因為這一擊,激起了一團濃密的黃沙。

但曹信原本后傾的身子同時臨危不懼,胯下烏風馬不斷爆發出野獸般的怒吼,面對著這一刻,前者當下只僅僅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黑鐵向右一掃,身子在馬上做出了一個極其高難度的側身扶胯,險險的躲過了前者的危險一擊。

“好!再來!”似乎這一切讓徐晃越打越是激動,后者同時跟了上來,開山斧頓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霸氣。

“叮!叮!當!叮!!”

一時間,曹信走則徐晃走,曹信奔則徐晃奔,在須臾片刻之間,陣前的二人到已經已經打了三十多個回合,平分秋色之余,更多的人顯然已經對曹信的武力刮目相看。

至少對方第一個在徐晃的面前,撐過了三個回合,甚至似乎還有些稍占上風的樣子。

經過半年多的五禽戲鍛煉,曹信的體格早已經今非昔比,五禽戲是一種古老的身體訓練方法,這自然大大改善了前者的靈活和力量程度。

如果說一年前的曹信,僥幸戰勝了張遼的話,那么此刻的曹信已經完全超越了前者,當時曹信的兵器還不夠熟練,大多是靠著力量來壓制張遼,而對于此刻的他,已經對黑鐵更好的熟練起來,甚至是后世的一些冷兵器套路也逐漸能發揮出八成左右,這顯然對于曹信來說是個不小的進步。

五禽戲中的鶴戲,練得是步伐,讓曹信的下半身更加的結實有力,能夠幫助前者在戰馬上更好的夾緊馬腹,保持住長久的平衡,同時也能增加在戰馬上的耐久力。

而猴戲,能增加身體的靈活,看起來也不是那么遲鈍,以及鹿戲,能增加身體的使用度,可以幫助自己合理的利用身體的每一處肌肉,并且一定的鍛煉內心的平靜,至于熊戲和虎戲,一個能幫助力量的強大,另一個更能強化自身的爆發力。

可見五禽戲在開始活用于軍士訓練當中的同時,這半年來已經將曹信的實力提高到了另一種檔次上,已經不是當時初出茅廬的小將了。

“吃我一斧!”徐晃大力的舞動著自身的開山斧,胯下黑鬢馬心領神會同時盤旋在曹信的四周,不斷發起著猛烈的沖擊,而顯然現在已經是戰至百余合。

所有比斗戰到這個地步,觀戰的人已經從先前忐忑的心態,完全變成此刻寂靜的觀望,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似乎也同樣融入到了這戰局當中一般。

“叮當!”

黑鐵與開山斧此刻再次碰撞在了一起,這一刻也不知道是第幾十次的碰撞了,不過顯然比起徐晃越發暴漲的氣勢相比,此刻在前者的內心里,也對曹信有著深深的震驚。

“起!!”黑鐵大刀狠狠的架開前者奮力的一擊,宛如帶著一絲開天裂地般的霸道力量,曹信的面前空空如也,卻是一招犀牛望月,回身擊打在了徐晃的策馬盤旋所在。

“嗆啷——!!”

開山斧很是賣力的格擋著,徐晃同時連連驚呼,臉上甚至開始有些疲憊起來,但殊不知戰局才剛剛開始。

黑鐵帶來的朔風,一浪高過一浪,從四面八方轟下來的攻勢,讓徐晃漸漸形成了一個毫無反擊的勢頭,竟是一時間,也不知道什么契機開始,但細細觀戰的旁人或許能發現,曹信已經將對方牢牢壓制了下來,甚至成了一場單方面的攻擊浪潮。

竟是徐晃偶爾零星的幾次還擊,同時淹沒在了曹信流星般的攻勢當中。

“咚咚咚咚咚……”擂鼓越發的激烈而分明,一旁的曹cāo、荀彧等等一眾文臣武將看到這一幕,都不禁臉色大喜,一陣的喝彩助陣,似乎看到曹信越發的得力,已經忘卻了當初士氣萎靡的樣子來。

而另一邊,剛好相反的,楊奉則是早已摒棄了之前的得意和不屑,露出了一絲愁眉不展的神情。

“叮當……錚——嗆啷!!”

一百五十合……

“鏘——!!咚,當!當!!”

兩百個回合……

“當啷!鏘!錚——!”

三百個回合…………

幾乎從清晨,戰到中午,戰局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技擊武技所能左右戰局的地步了,這一切的一切,靠的是最純正的力量,更是作為武者的耐力。

三百個回合,對于一個武將來說是個恐怖的,但對于頂級武將來說,卻是必要經歷的一道坎,但凡能堅持三百回合而不倒的,就算不是絕世猛將,其耐力也不是一般將領可以比擬。

而顯然,此刻的徐晃和曹信,盡皆在此行列。

“給我過來!!!”

突然一聲大吼,便是在這一刻,局勢驚變!!

曹信猛地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中,一只手暴虐的抓過前者的臂膀,就在二人再次兩馬錯蹬之時,曹信的準確無誤的猛烈奇襲,瞬間霸道的將徐晃的臂膀關節鎖了起來。

“你要做甚!!!”戰至這個地步,徐晃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當中,此刻望著曹信出其不意一抓,卻是想要驅動起手中的銀斧,竟是被前者鎖住了關節,絲毫不能動彈分毫。

關節,古代戰爭很少有這個概念,但曹信不同,作為后世曾經的武術冠軍,鎖住關節在比賽中是犯規行為,不到萬不得已時是不可以使用的,但這是古代,是亂世,曹信沒有必要顧慮這么多……

再者,這一樣是一種殺人的方式,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曹信更知道,哪一個關節能讓一個人的全身瞬間不能動彈分毫。

“給我下去!!”

同時一聲暴喝,再一次從前者的口中發出,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鎖住此時痛苦的徐晃,曹信左手青筋暴漲,將徐晃連帶著胯下的黑鬢馬同時壓了下來。

這力道,霸道異常,沒有任何的花哨,也沒有任何的技巧,就仿佛曹信單單用力氣就生生將前者壓下去一般。

不過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的,周圍觀戰的兩方陣營的確看到了這一驚愕的一幕,只見徐晃坐下黑鬢馬,在曹信的單臂力量的壓制下,瞬間感受到某種痛苦一般匍匐在地,而那徐晃,更是被鎖住的肩膀下,滿臉猙獰的痛吼,儼然露出一副極其痛苦的模樣來……

但如果明眼人就能發現,此刻徐晃的肩膀已經被曹信鎖的牢固且兇狠,徐晃的整個身體都在此刻顯的有些扭曲起來,手臂不住的顫抖著。

徐晃此刻想要睜開,但他同時覺得全身的力氣瞬間被吸干一般,完全不能動彈分毫,再看對方曹信的臉,卻是無比的冷冽而肅殺,這一刻徐晃或許意識到,自己已經輸了。

“咴兒咴兒……”

胯下黑鬢馬發出痛苦嘶鳴,曹信瞬間摁壓下來的力道,已經達到了數百斤之重,甚至附上了前者全部的力量,而此刻黑鬢馬痛苦的匍匐在地上,望著烏風馬那兇惡的霸氣嗤鼻,同時整個馬身也癱軟了下來。

“天子就在洛陽,除賊扶漢便在今rì!!!全軍將士!隨我!殺!!!!”

這一刻,還沒等戰局的所有人反應過來,曹信頓時振臂一呼,見機猛然大吼出聲。

卻是其氣勢力壓徐晃,冷眼怒視千軍萬馬,一時間何其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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