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花都十二釵 作者:傲無常 (已完結)

   關閉
e010203 2013-5-14 01:27: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49 1649727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0
第八百一十八章各有千秋

納宇、高海哈哈一笑,旁邊金雄也招呼過來,道:“兩位哥哥,你們那涂涂畫畫的活,也不是我這粗人能干的啊,我別的本事沒有,吃是一樣,力氣是一樣,義氣更不在話下,若有那天湊巧,我一定挺身幫你們擋子彈,這兒就別拿我說話了。ai緷赟騋”

高海馬上回道:“那么多吃的,還堵上你的烏鴉嘴是吧,誰稀罕你擋子彈,照顧好你自己就好了。”

“哈、哈,沒事,我塊頭大,一兩顆子彈打不死的。”金雄此時顯得憨憨感覺道。卻突然讓人感覺他可愛了很多。

一旁的高海低著頭擺弄了一下步槍彈夾,頭也沒有抬說道:“上次和他們的人交過手,一般而已,不至于生離死別似的。”

幾人你來我往,卻也打散了行動前的緊張氣氛,不覺也放松了許多。通過這些時間的接觸,三人明顯已經感情深厚,雖然大家放松了一些,但他們都是經過戰場洗禮的人,明白在戰場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指不定有一天,誰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相互之間都很珍惜現在的擁有,更不希望有人能為自己當子彈,那樣只會讓自己愧疚一輩子。

月光皎白,正值十五。

好似近在觸手可及之處,只需一縱,便可觸及。趙玉成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只黑色烏鴉沙啞地一聲驚叫略過頭頂,停落在倉庫屋檐上,還未停穩,被移動的貨柜驚得一躍,消失不見。趙玉成突感一種莫名地恐懼,好似禍事臨頭一般。

看了一眼身后兩位蝴蝶夫人安排“輔助”自己的懲戒執行者,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怯怯地說:“天,天太熱了,我去洗把臉。”

一臉漠視。看了一眼趙玉成,其一個懲戒者道:“趙執行官辛苦,請便。”

趙玉成似是恍惚一般,心暗道:“這兩人怎么會如此大意,不怕我作怪不成。”其實自從暗開始幫助戚蔓箐以后,就已經開始后悔,但兩邊都不敢得罪。只能放手一搏幫戚蔓箐做事。

但又深知蝴蝶夫人并非一般人,手段之殘忍更是令人膽顫,最近又感覺身邊頻繁出現陌生眼光,本就感覺有些異常。

今天又被派到這荒蕪人煙的荒島上監督貨物轉運,莫非,趙玉成倒吸一口冷氣。不敢再往下想去。點頭哈腰般地向面前兩人示意了一下向廁所走去。

廁所顯得骯臟無比,一股惡臭撲面而來,趙玉成顧不及一陣嘔吐,擰開水龍頭抄起一捧水潑在了臉上。抬頭看了一眼污跡斑斑的鏡子,斜視了一下身后,見無人在旁,掏出手機。快速地編輯了一條短信……

一雙詭異的眼睛透過門縫,在他毫無發現的情況下目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卻沒有聲張。

平靜的海面上,一道道波浪翻滾著沖向岸邊,被月光映地閃閃發亮。巖石上一個傭兵模樣的大漢,手持一把步槍,靜靜地看著海面,手上一根點燃的香煙。不時一上一下送入口。見他又抬起煙頭,還未入口,一顆子彈毫無聲息穿進他的眉心,直接貫穿出去,后腦勺上被掀掉杯口大小的窟窿,腦漿順流而出,人還沒有任何反應。已經癱倒在地。

只見那人倒下,本無任何物體的海面上,慢慢浮出十幾個人影,步槍架在胸前。一身蛙人裝束。只見帶頭一人伸出左掌,迅速向前一揮,左邊五人俯身緩慢向前移動,首先登陸,俯爬在巖石上,左右觀察一番,又回頭看向海邊幾人,揮出一個安全手勢,幾人見狀,快速移動,會和登陸。

“納宇,按計劃行事從右側逼近,金雄從左側,我在間,掃清障礙后在倉庫門口集合。”高海目視著前方,邊說邊脫下蛙服,鎮定的神情足可呈現他經驗十足的本事。

眾人同樣脫下蛙服,相互一視,納宇首先帶著四個人從右側沖了出去。金雄正準備起身離開,猛然感覺肩膀一震,回頭看去。只見高海搭手在他肩上輕聲說:“務必小心。”

“鬼哥放心。”金雄道。一臉輕松模樣,淡笑一聲帶著幾人沖了出去。

高海見兩隊有序前移,深呼一口氣,單手一揮,連帶隨從屬下一起沖了出去。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1
第八百一十九章 戚蔓菁的兇殘

雖然大家一開始都是為了錢而幫戚蔓菁做事,可是,戚蔓菁那強大的人格魅力,正在一一將這些人折服。

眼看馬上就要落地,眼前卻出現一個黑衣大漢,正被突如其來的爆炸驚呆,不想一個黑影縱身而來,驚愕神情還未緩過神來。

納宇,頃刻間在空中扭動一下身體,順勢拔出匕首,一個精確投擲,直刺那人喉嚨,人未落地,刀已刺入。只見那傭兵還未想到發生了什么,雙手緊緊捂住鮮血直涌的喉嚨,跪倒在地上,臨死前總算看到了納宇模樣,但明顯已無力反抗了。

納宇附趴落地,不忘一聲咒罵:“媽的,這炸彈威力也太大了吧?”站起身來,拔出匕首在那死人身上蹭了一下血跡,徑直向門口走去,按照計劃接應高海等人。

高海等人早已在門口等候,聽得幾聲爆炸,火光沖天,待那些把手門口的傭兵多半迅速趕往現場時,二十米外一個士兵跪立在地上,肩扛一個火箭筒,對準那關閉的鐵網大門扣動了扳機。

只見一顆炮彈帶著火光轟然而至,大門被炸得四散開來,門口幾個傭兵被沖擊地飛出幾米開外,躺在地上沒了聲息。金雄首先起身,像一頭怒吼的黑熊一樣,端起一把重型機槍,邊吼邊開槍射擊,沖了出去。一排排子彈打在聞聲趕來的傭兵身上,未到門口,幾人已經倒地。

高海幾人相互掩護交替前行,看得金雄拿下大門,幾人一擁而進,細眼觀察而來,見已無其他抵抗。縱眼望去,院落內除了一個集裝箱外,就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和幾臺廢棄的叉車。其他別無它樣,短暫冷靜后,高海揮手示意兩邊屬下開啟集裝箱,安放炸彈。

只見兩名隊員俯身輕踏,慢慢走到集裝箱門口,隨著一聲把手扭動聲,兩扇封閉鐵門慢慢開來。未等開啟太多,沒有看見什么貨物,卻看得幾把槍口紛紛對外,還沒有反應過來,幾把黑槍齊齊掃射,兩人瞬間被打成篩子一樣。

金雄。一個撲身過去撲倒在高海身上,對方打過來的子彈順著兩人后背一個急射,兩人一個順勢翻滾,停在一廢棄叉車旁,子彈撞擊車體,發出點點火花。

可旁邊十多個隊員可沒有那么幸運,突然急射而來的子彈。未等反應過來,前面三人已紛紛中槍倒地。

其他幾人見勢不對,急忙邊打邊退,好不容易到了門口,背后突然受敵,幾十個黑衣大漢,齊齊掃射,子彈橫飛。形成了一條火線,黑夜中極為扎眼,后退兩人相繼中彈。

腹背受敵,戰場最忌,若無奇跡出現,幾人必然戰亡。正當幾人心中悲呼哀哉時,暫避風芒的高海拿出兩顆手雷。借金雄火力掩護之下,一個投擲,正中集裝箱內,只聽得集裝箱內一陣爆炸聲。金雄未等火光消散。轉身前來支援,一陣急射向那幾人吼道:“撤到集裝箱后面。”

幾人聞聲快速移動,后撤期間金雄身體一震,一顆子彈直接射進小腿上,只見他身體一偏跪倒在地上,但槍支不停,繼續射擊。

高海見狀再擲兩顆手雷,借助爆炸沖擊掩護,和一名隊員一人一邊架起金雄就跑,身后子彈未停兩秒,又是急射過來,紛紛落在身體后面。

眼看就要到了集裝箱后面,一顆子彈飛速而來,直接打到那駕著金雄隊員后背,那人硬是憋著最后一口氣,使勁推了一把金雄。見自己已然不能存活,轉身端起步槍準備還擊,卻被一梭子彈齊齊射中,眼中留著不舍,黯然倒下。

這邊趕來接應的納宇也不輕松,剛走出幾步,一個身影忽閃而過,再看仔細,卻不見來人。

身后突然一陣冷笑,納宇深感背后冷風來襲,垂在手槍邊的手指輕輕微動了一下,下意識想拔槍,但馬上放棄,心中暗道:“顯然來人是高手,若想殺死自己,肯定在背后就一槍了事了,何必躲在背后冷笑,肯定另有目的。”

隨即見他慢慢轉身,只見身后站著兩個黑衣大漢,一前一后,后面那人手持一把步槍,正對著自己,面目顯得冷酷。前面一人面帶一副冷笑,扭動著脖子,十指相扣,發出“咯咯”骨響,顯然是想空手搏斗一番。

納宇深知這些傭兵的習性,總狂妄自傲,喜歡以搏擊來證明自己的強悍,看現在這情形,兩人定是在打賭誰能擺平自己一樣,不禁暗道:“混蛋。”納宇緊握拳頭,放于胸前,兩腳分開一前一后,單手一個‘過來’手勢,眼中迅速冒出一股殺氣。

納宇猜測不錯,前面兩人本意,就是要和他較量一番,但似乎小視了他們的能力,因為面前兩人正是常伴艾達陳身邊的先遣懲戒者。只見那人拉開搏擊架勢,身體重心移聚后腳之上,前腿突然抬起,一個沖刺既來到納宇面前,兩腳急速交替變換,直攻他下顎處。

納宇反應也不遲鈍,身體后仰,雙手護胸,連連擋他數次,但那人腳上沖擊力卻也驚人,逼得他連連后退,又向墻體一個轉身,反彈而來由高至下,小腿彎曲,雙手緊握直襲而來。

納宇躲閃不過,雙手抬起小臂護頸,硬是撞了上去,那人反應更為急速,單拳直接向他面門招呼,一拳擊中他下巴,納宇受力身體一個懸空,跪落在地,口中咀嚼一下,吐出一口血水。

“喔吼。”另一人不知何時悠閑地坐在一旁的貨架上,看到納宇倒地一聲嘲笑。

幾招過后,納宇不再輕敵,慢慢起身,輕甩了一下略有發麻的小臂,俯身弓背,雙拳空握,小步快速前移。

那人見他速度也不在他之下,不敢怠慢,抬起一只大腳猛襲過來,但還未抬起,受阻停頓,只見納宇知道他腳下功夫厲害。攻擊之時早有準備,腳下使壞,先搶一腳踢在那人小腿上,上身兩手由空拳瞬間變成手掌,直接交替攻擊那人面部。

本來上身攻擊完全可以躲過,只是那腳下一襲,一股疼痛直上心頭。躲閃不及,被納宇雙掌連續擊中數次眼睛,頓時失了陣腳。納宇見狀一個轉身,后踢過去,眼看再中那人一下便可制服,誰知懸空的身體。被突然出現的一腳直接命中胸前,受力直接摔撞在墻壁上。

納宇倒地猛感胸前一陣悶氣,險些暈厥過去,但毅力還算超強,一手撫胸,借后來出手大漢斜視被自己險些制服那人縫隙,另一只手拔出手槍一通亂射。那人也算。一個躍起撲向旁邊同伴,躲開子彈,抬槍準備還擊,卻已不見納宇身影。

“鬼哥,沒有想到,今天栽在這里了,真不甘心啊。”金雄強忍疼痛對咬牙對高海道。

高海掃了身邊幾個人一下,來時十幾個人。現在包括他和金雄在內只剩下六個,也不知道納宇怎么樣了。看了一眼金雄道:“能與兄弟們在一起并肩作戰,死也值了。”說完哈哈一笑。

笑音未落,只聽一聲落地聲,幾人迅速反應應對,卻見納宇站定,嘴角有血。單手撫胸,顯然受了傷。

“人就經不起念叨,說誰誰到。”高海看來人是納宇道。

納宇輕輕一笑道:“鬼哥想我了吧?”說完蹲坐在兩人旁邊,深呼了一口氣。

“誰會想你。我現在想的是我那香噴噴的肘子,和啤酒,如果能再吃上一頓,死也值了。”金雄滿臉疲憊,吧嗒了一下嘴說。

三個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齊齊抬頭看向掛在天上的月亮,略有所思一般。在著生死一刻,幾人卻顯得十分坦然,沒有絲毫恐懼之意,反倒像是放下了許多,一種從沒有過的放松。

“你能吃得上。”納宇意有所指一般,眼睛一個機靈,從胸前拿出地圖,仔細觀察了一番。繼續道:“倉庫后面是個懸崖,下面就是海水,雖然夠高,但也談不上萬丈深淵,如果我們能闖出去,說不定能能有一線生機。”

高海馬上低頭看去,略有思考一下說:“且別說能不能闖出去,即使能道崖邊,跳下去,可也是九死一生。”

“鬼哥,沒有別的路可選,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使戚總知道來救援,我們也早成人家刀下鬼了。”納宇堅定地講到。

“轟”,一聲爆炸聲在集裝箱附近響起,四下飛濺的彈片打在鐵皮上啪啪直響,對方已然開始攻擊,絲毫沒有留下活口的意思。高海見狀也不再猶豫,下令道:“檢查彈藥,就從這里出島。”幾人一聽,紛紛整理裝備。

納宇在前,首先向外扔去僅有的一顆手雷,借助爆炸沖擊掩護,和高海向外一通掃射,也沒看見有沒有打死什么人,轉身看到兩名隊員已扶著金雄離開,迅速跟上。對方也不是吃素,見一行人轉移出去,火速開始追擊。

一輛吉普車旁,兩個先遣懲戒者,其中一個穩坐吉普車上,另一個脫去外套,上身只穿一個背心,手上纏著白色紗布,眼神直視著面前,一次次揮動著空拳。車后并列站著十幾個大漢,面目猙獰,各手持一把匕首,月光下,寒氣逼人。

大漢身后,一處懸崖峭壁邊緣,高足有百十米,下面一片汪洋大海。不遠處槍聲越來越近,只見車上那人自言自語道:“果然不出所料。”

一行人三名隊員開路,高海、納宇殿后阻擊,中間兩名隊員架著受傷的金雄,交替掩護前行。正當配合有序行進當中,突然前方燈光大亮,一行幾人全部暴漏無余,前面隊員正準備射擊,未來及扣動扳機,只見從燈光縫隙中一通反射,三名對員應聲倒地。

幾人馬上愣住,高海、納宇即刻沖到前面,但看情形,高海迅速開始思索起來,暗道:“如果射擊,前面三個隊員就是結果,如果后退,結果同樣。”側身看了一眼旁邊的納宇道:“兄弟,看來現在想跳崖也很難啊。”

“鬼哥,看情況他們不會讓我們輕易跳崖的。”納宇盯著對面道。

不出納宇所料,迎著燈光,黑暗中慢慢出現兩個身影,先遣懲戒者一左一右并排出現,后面跟著十幾個手持匕首的大漢。只見兩人拉開架勢。單手擺出指向高海、納宇兩人,一個‘過來’手勢,分明又要徒手較量一番。

兩人也不含糊,看了一眼對方,雙雙扔掉手中武器,眼中殺氣騰起。納宇深知對面兩人腳上功夫了得,首先向對面一人發出攻擊。

高海見兩人已經開始交手。也緊隨發出,快踏兩步,腳下用力,瞬間身體騰空而起,受沖擊慣性,握緊拳頭直沖對面那人面部而來。那人也不含糊,就地一個掃腿,力量集于腰間,單腿用力身體也迅速騰空,如同旋風一樣,在空中連續幾個三百六十度空轉,伸出一只大腳。直接硬碰高海來拳,高海見勢不妙,側轉身體,突感后肩一陣疼痛,身體受擊,直接摔倒在地。

馬上起身再要還擊,撐起身體的手臂突然不受控制,疼痛刺骨。穿心之痛,額頭大顆汗珠順流而下,顯然手臂脫臼。高海強忍疼痛,空掌扶地,身體猛地向下用力,只聽一聲骨骼清脆聲,慢慢起身。輕輕扭動了一下接好的手臂。

對面那人一陣冷笑,不等高海穩住快速向前挪動腳步襲來,雙腳交替踢出,步步緊逼。高海。側身躲過,轉身剎那間拔出束于腿部的匕首,直接刺進那人后腿,只聽‘啊’的一聲,懲戒者身體不受控制,前傾倒地。

說時遲,那是快,高海見一刺擊中,那人未來及倒地,高海左手空掌伸出,直接扣住那人頭部,中指和食指深扣在那人兩眼之中,匕首駕于其喉嚨,大吼一聲:“都別動。”

交戰正酣的納宇和那懲戒者突聽得一聲驚喊,雙雙停手,見高海挾持一人,那人腿部鮮血如涌泉般向外流出,正欲轉身營救。

只見高海雙眼大瞪,目露兇光,見另外一人躍躍欲試,匕首一揮毫不客氣,直接向被挾持人后肩就是一刀,那人又一聲嘶叫,繼續說道:“再動,我就直接殺了他。”

來人先是一驚,見高海已經紅眼,馬上停住腳步。

高海拉起懷中那人慢慢后退,看了一眼納宇道:“帶上金雄,走。”

幾人在高海身后慢慢后退,眼看就要到崖邊,不想看到對面那懲戒者一個眼神過來,頓感不妙。還未思考過來,只聽背后一聲槍響,僅剩的兩名隊員應聲倒地。

十幾個手持匕首大漢轉瞬間到了背后,旁邊金雄見狀,強忍腿傷,抓住兩個刺來的匕首,雙手用力,使勁向下一拉,兩個大漢直接貼在身上,握著匕首的雙手瞬間松開,各按住一個大漢頭部,對撞而來,頃刻鮮血伴著腦漿四濺,兩人立刻斃命。

與此同時,高海聞地背后槍聲,本能回頭一剎那,對面懲戒者見縫插針,一個沖刺抬起右腳懸空踢來,直接踢中高海面部,人隨撞擊飛出近兩米遠,摔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金雄看見高海倒地,一聲大吼道:“納宇,帶鬼哥走啊。”邊喊邊招呼身邊壯漢,見他腋下夾住一人,大臂稍加用力,那人便沒了聲息。

其他壯漢見金雄只出幾招,便輕易解決掉三個人,紛紛圍了上來。雙拳難敵四腳,何況七八個大漢各手持鋒利的匕首,金雄還未來及反應,一把尖刀直刺而來,迅速轉身揮動緊握拳頭照著身后一人面門就是一拳,那人鼻骨瞬間粉碎,滿臉鮮血,直接被甩出好遠。

但一把尖刀生生刺進他腹部,金雄好似沒有感覺,咬緊牙關,頭部直接撞向來人,那人被撞得額頭一陣血濺,連退兩步癱倒在地。

眾人見金雄中刀,被打亂陣腳又迅速合攏,借他喘息之機紛紛刀刺而來,金雄躲閃不過,一把把帶著寒光的匕首直接刺進身體。只見金雄身體四處鮮血直流,微微顫抖的面部看向已經走到崖邊的納宇,強憋著一口氣大吼道:“走啊。”

聲音聲徹震天,久久回蕩,身體同時集中力量打開雙臂,周圍大漢被他一聲怒吼像是嚇破了膽,雙腿好似沒了力氣,被他打開的雙臂重重擊中,紛紛被甩了出去。金雄也體力全無,目視著納宇,如同一堵城墻慢慢癱倒地,只剩奄奄一息。

納宇見狀,心痛之余眼含熱淚,強忍悲傷,背著高海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落入海中。

一擊高海面門懲戒者慢慢起身,走到還微微顫抖的金雄身邊,看了一眼空蕩的崖邊,怒氣中燒,用力扯起奄奄一息的金雄,抽出隨身匕首架在他的喉嚨上,輕輕抹去。只見金雄此時淡然許多,微微張開的眼睛看著海面,隨著匕首劃過喉嚨,慢慢閉上了雙眼。

一輛黑色越野車不知何時停在旁邊,坐在車里的艾達陳帶著蝴蝶面具,嘴角微微一笑,輕輕道:“戚蔓箐,這只是開始……”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2
第八百二十章 黑裁再臨

星期日,萬里無云,碧空如洗。好吧,霧霾哪去了?

夏無霜拉拽著遲寶寶,兩人挨挨蹭蹭的進入了華海市最大的新華書店。

遲寶寶執拗的拖慢著自己的腳步,無奈僵硬的表情還掛在臉上,心不甘情不愿。暗自苦笑,有點后悔把懷孕的事告訴夏無霜。

夏無霜現在化身老母雞,整天喋喋不休,嘮叨她各種懷孕禁忌。還軟硬皆施,連哄帶騙去醫院做了徹底的孕期檢查。

坐診的還是熊貓眼許醫生,許醫生一看到遲寶寶,先心有余悸的瑟縮了一下,再看到同來的夏無霜真誠的求教。就高昂頭顱一臉傲慢,一絲不茍讓遲寶寶把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個遍。惹的遲寶寶橫眉怒目又要揮拳,被夏無霜按耐住,不然差點又給他眼睛加上二個熊貓眼。

許醫生驚悚的認為遲寶寶脾氣太火爆,對寶寶有太不利的影響,建議到新華書店去購買一些關于孕婦孕期注意事項的書籍,幫助遲寶寶心平氣和的度過孕期。夏無霜覺得很有道理,拉著遲寶寶就來了。

進門,頓覺書香撲面,精神一震。四周書櫥林立,平臺式展示桌,書本一摞一摞堆積,層巒疊嶂。整個山如海,購書的人,如游魚徜徉于書海中,各尋所需,駐足其間,翻聲片片,加雜偶爾同伴間的私語,一片祥和寧靜。

既來之,則安之。遲寶寶既然來了,就沒有矯情。咨詢了服務臺,就直奔主題去了。沒想到這類書是屬于大受歡迎,暢銷書的一種,就擺放在大門一側的平臺式展示桌上面。一些沒有顯懷的和挺著肚子的女子,都安靜平和,散發著母性的光輝,為著寶寶將來。翻閱著各類書籍,胎教,營養,有氧操……

兩人都是生平第一次,掃瞄著其他人手中的書,再逐一的翻看。夏無霜震驚的翻看著書,學海無涯。原來孕婦知識有那么多,還真是來對了,聽醫生的沒錯。

再看遲寶寶眼神專注,安靜的沉浸在一本音樂胎教的書里面。夏無霜偷笑連連,就知道她死鴨子嘴硬。

兩人自知不可能把所有書都買回去,和大多數買書者相同的心理。多看些,記在腦子里。挑出最實用最經典的再買回去。

新華,出售的是一些關于琴棋書畫藝術類技能性的書籍,配備了一些專業培訓機構,招收想學藝的學生,兼售各類樂器。悅音琴行里面,展示各國的名品鋼琴。鋼琴老師正在黑白琴鍵上面。嫻熟演繹著一首旋律優美的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童年的回憶》,讓客戶聆聽不同的音色。

毛毛大眼睛忽閃忽閃,羨慕又崇拜看著老師那細白纖長的手指,如翻飛的蝴蝶,時急時緩,奏出奇妙的音符。

王庸得瑟的看了一眼秦婉柔,想到自己應該在女兒的教育上花點心思,就提議讓毛毛學鋼琴。為了女兒未來考慮。從小投資。現下自己有能力,請幾個世界頂級的鋼琴家來都沒問題。

秦婉柔的觀點很明確,硬塞填鴨式的教育沒意思,前提是要毛毛感興趣,喜歡,再學。所以沒有反對王庸的提議。歐陽菲菲沒來,不過她舉雙手贊成。女孩子就要彈彈琴,培養些淑女氣質。所以今天三個人來到這里。

“毛毛,喜歡嗎?喜歡的話干爹給你買鋼琴,請老師來教你。”王庸和藹可親撫摸著毛毛柔軟的小腦袋。循循誘導著她:“到時候,你就可以彈出美妙的音樂。能表演給很多人看,大家都會為你鼓掌歡呼哦。”

毛毛倒是學著小提琴呢,不過多學點東西沒壞處。

毛毛歪著腦袋咬著手指,萌萌的看了一眼秦婉柔:“媽媽,我可以學嗎?”毛毛當然很心動。

秦婉柔心中一痛,毛毛的懂事,讓她有份歉意,帶著鼓勵:“你喜歡,感興趣的話,媽媽不反對。”以前學鋼琴太貴,退而求其次讓她學了小提琴。

王庸一手握緊秦婉柔柔膩白嫩的手,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算是感謝她的贊成。秦婉柔把手一抽,嬌顏綻放一抹粉紅,溫柔的嗔了一眼王庸。

突然,王庸感到一絲窺探的目光射來,稍遜即逝,快如閃電。不注意一般人很難捕捉,可也難逃自己的敏銳感覺。

“看你家女兒,小臉蛋多白嫩漂亮和媽媽一樣,聰明伶俐和爸爸一樣睿智,肯定一學就能上手。”鋼琴老師察言觀色,知道小女孩家長意向明確,達成一致,見縫插針,趕緊拍著馬屁,慫恿推進。

“嘿嘿,是是。”王庸一聽心肝寶貝象自己,樂顛顛的點頭稱是。

“干爹,菲菲干娘把你扔了?”毛毛呶著小嘴巴,口出驚人之語:“媽媽把你撿回家了?”

鋼琴老師詫異,這個不是一家子嗎?她聰明的沉默是金,當自己是空氣。

秦婉柔扶額,一陣惡寒。女兒腦袋里什么匪夷所思的思想,什么天馬行空的邏輯?不覺笑盈盈的把皮球踢給王庸:“你問干爹。”

王庸一個踉蹌,從云端高空墜落,跌的慘不忍睹。他一把捂住毛毛的小嘴巴,把她拉到琴行的一個角落。準備撥亂反正,湊到她耳邊,開始誘哄道:“毛毛,干爹要和你打個商量,好嗎?”

毛毛小大人似的,伸手拍了拍王庸的肩膀:“可以,干爹只要對毛毛好就行。”

“干爹肯定對毛毛好了。”王庸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干爹,你說吧。”毛毛狡黠一笑,靈動的大眼睛里面,滿是得意。自己挖的小坑還不錯,就等著王庸干爹跳坑了。

“干爹不是可以扔來撿去的東西,以后在菲菲干娘前,你就叫我干爹。她不在,你就叫我爸爸。咋樣?”王庸大灰狼的大嘴巴露出來,一臉無害和純潔的和女兒打著商量。

“好。”毛毛大方的答應,大眼睛中卻透著古靈精怪。毛毛得到一個一本萬利的籌碼。

王庸愕然,就這么簡單?自己肚中還有好多哄騙的好話沒說,女兒就答應了。王庸渾身戰栗了一下。發寒。

兩人牽手過來,毛毛看到秦婉柔,喜氣洋洋直接來一句:“媽媽,爸爸說等會帶我去吃肯德基,還有冰淇淋甜筒。”

王庸冷汗涔涔,二股戰戰。誰把女兒調教的如此奸詐無敵?都是那些電視劇和動畫片教壞的。

什么時候自己答應她去吃這些了。再看婉柔眉頭蹙起,他哀呼不絕。女兒人小鬼大。不是隨意好糊弄的,自己成了挖坑自跳的挫人。不過毛毛那聲爸爸叫得他心花怒放,如掉蜜罐里一樣,女兒再大的坑他也跳的歡快。

秦婉柔心中一個咯噔,毛毛叫王庸爸爸?聽錯了吧,覺得不可能自動忽略了。

“王庸。垃圾食品毛毛還是少吃點。”秦婉柔苛責的話已經絮叨下來了。

毛毛咕嚕嚕轉動的眼珠,等待王庸爸爸的下文,雙手叉腰隨時叛變的模樣。

王庸在大小女子夾縫下,左右為難,他只能厚著臉皮,干笑懇求秦婉柔著:“偶爾讓毛毛打打牙祭,難得一次。以后我親自給毛毛做營養餐。”

毛毛機靈的拉住秦婉柔的衣角。露出天真爛漫的表情,撒嬌懇求:“媽媽就一次。以后就吃爸爸做的飯菜。”

秦婉柔如被雷劈一樣,俏目中滿是驚訝之色,她看著王庸得瑟的開心模樣,心弦波動,柔情如水。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讓毛毛叫他爸爸。那聲爸爸,王庸等了很久了吧。滿懷欣慰和激動,對女兒的要求也放松了。欣然點頭。

毛毛開心的歡呼跳躍。

接下來,王庸瞞著秦婉柔訂購了價格不菲的鋼琴,聯系好了鋼琴老師。再買了一大堆的鋼琴練習曲譜書籍。準備到一樓結賬,再向肯德基出發。

三人準備乘著自動扶梯下樓,王庸扶著毛毛小心的登上第一個臺階。就發現前面站著一個女人,背對自己,一身黑色女士西裝。包裹著妙曼的身材,渾身散發著冷凝黑暗的氣息。胳膊下夾著畫著宗教色彩的畫冊。帶著一副無鏡片的黑框眼鏡,微側著頭,露出白皙的下顎。用眼角余光瞄過來,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利劍射入王庸的心里。

“伊莉貝紗!”王庸倏然的心驚。她怎么在這里?看她的模樣,暗伏在這里有一會了,不愧是黑暗裁決排名第二,蟄伏掩藏,登峰造極,對自己氣息掌控的收放自如。剛才就是她在窺探,所以感覺她對自己敵意不深,反而對秦婉柔有著敵意。王庸對伊莉貝紗這種絕對占有欲的個性,有點頭疼。

再想到她的出現預示著‘黑色天堂’已經聞風而動,直逼東瀛伊利雅的演唱會了。連她都派出來了,說明他們在前次刺殺失敗后,又重整旗鼓,派出強大的黑暗裁決刺殺伊利雅。

伊莉貝紗嘴角噙著冷笑,組織派遣她到東瀛,她私自半途轉到這里,想和王庸見一面,時間緊迫。第一眼見王庸的興奮激動,化為灰燼。看到王庸三人行,溫馨和睦的嬉笑言談,心中就覺得自己的愛人被搶了。恨不得沖上前去,把王庸按到,昭示這是自己的男人。讓其他女人走開點別染指。要不是答應王庸不動他周圍的女人,她就直接不客氣了。

自動扶梯緩緩的下降著。

伊莉貝紗不會放棄這次機會,自動扶梯最后一個臺階,放慢腳步,胳膊一松,故意把畫冊掉落。

毛毛熱心腸,甜甜的嗓音輕喚:“阿姨,你的書掉了。”

伊莉貝紗艷如桃李,冷若冰霜的臉轉過來,僵硬的扯出一絲笑容,目光卻停留在王庸的臉上。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2
第八百二十一章黑暗熾焰來自

王庸摸摸鼻子,笑呵呵的幫著撿起畫冊,遞給她。感覺到冰冷的手指如涼涼的雪珠滾過手心,沁人心脾,一張小紙條已經在手心當中。

畫冊飛到伊莉貝紗手指間,她如罌粟花瓣的嬌唇,吐出:“謝謝。”兩字,就再沒瞧一眼王庸他們,一揮手,把畫冊隨意拋在書架上,灑落一周寒氣走了。

“爸爸,那個阿姨象阿爾卑斯山上的雪。好冷哦,不過好美。”毛毛看著美麗凍人的伊莉貝紗。

王庸無語,小丫頭真具慧眼,冰雪聰明。捏著手中的紙條,瞄了一眼。一口老血差點噴出,狂汗。紙條上寫著“晚上車中等你。”她想干啥?

秦婉柔狐疑的看著那修長挺拔,冰山氣質的女人離開。第六感覺,讓覺得她是為王庸而來。

新華書店一樓付款柜臺,遲寶寶和夏無霜挑好了書,結完賬準備離開。

王庸他們來付款,兩隊人面對面碰了個正著。

毛毛看到遲寶寶,開心禮貌的上前打招呼:“警察阿姨好。”

遲寶寶看到王庸三人直接傻眼錯愕,雖說無巧不成書,可這也太巧了吧。偶爾來買書還能碰到。

一想到書,遲寶寶杏眼圓睜,驚慌的把書藏在身后。不動聲色,用腳踢了一下夏無霜。“秦老師。毛毛,你們好!來買書啊。”遲寶寶滿臉笑容,盡量把自己表現的自然,把注意力引開。

夏無霜看到一個超萌型小女孩,唇紅齒白,眨著會說話的水靈靈大眼睛,象櫥窗里的洋娃娃,多么惹人憐愛,她被吸引住了,沒注意遲寶寶的小動作。她對毛毛大感興趣:“王庸哥哥,這個女孩誰家的?好可愛。”

毛毛小公主魅力無限。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她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直接自來熟:“姑姑,你也很漂亮,和百合花一樣清新。”小馬屁拍的叮當響。

夏無霜被毛毛一贊,感覺如墜天堂輕飄飄。把手中的書,隨意往胳膊里面一夾,一把抱起毛毛:“小公主為什么叫我姑姑呀?”

遲寶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烏黑的眼珠子盯著那幾本書,暗念,大家都沒看見吧?

“你不是叫爸爸。哥哥嗎?familytree家庭成員稱呼,老師剛教過。爸爸媽媽我沒叫錯吧?”毛毛掰著粉嫩的小手指說道。

一聲驚雷,一架飛機轟然墜落,滿地殘骸。

遲寶寶和夏無霜眼神刷的一下都看向王庸,爸爸?再刷的看向秦婉柔,媽媽?一家三口?

山雨欲來風滿樓。

遲寶寶一臉憤怒,王庸什么時候勾搭上溫婉恬靜的秦老師了?夏無霜疑惑重重。王庸哥哥的妻子?什么時候結婚的?孩子都這么大了?

秦婉柔心亂如麻,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解釋,看向王庸。

氣氛有點詭異,毛毛那聲爸爸,掀起千層浪。王庸看著三位美女不同的表情,心跳突突。

王庸咽了一下口水,張著嘴巴。有口難言,紛亂如麻,簡直就是百口莫辯。反正事實如此,也只能發揮城墻厚的臉皮,從夏無霜懷里抱過毛毛,坦然自若,鄭重介紹。“我女兒。王惜珺,小名毛毛。”說完頓覺渾身輕松,終于邁過那道坎了。

秦婉柔素顏玉面一臉復雜,震驚。欣喜,輕松,糾結變幻著不同表情。

遲寶寶感到王庸話語的誠摯真誠,憤怒變成疑惑,又看著秦婉柔變幻莫測的表情,猜不出任何所以然。

夏無霜酸楚莫名,她已經默認了,寧和雅致,柔情綽態的秦老師,是王庸哥哥可以休憩的溫暖港灣。

想到遲寶寶肚子的寶寶,一驚,遲寶寶再三要求,保密懷孕。側身往遲寶寶后面藏一點。祈禱可千萬不要露餡,回家遲寶寶非把她分筋拆骨,再拿出殺手锏威嚇威嚇。

王庸眉鋒微挑,看到夏無霜怪異的小動作,把書藏起來干嘛

遲寶寶顧不得心中的疑慮,擠緊夏無霜,推著她趕緊走:“不早了,我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兩人不等王庸說再見,就急匆匆的走了。

王庸摸著鼻子,遲寶寶怎么有點做賊心虛,落荒而逃的感覺。自己還想著她是否要發飆,質問自己。

“胎教,孕期注意事項……”

秦婉柔微微疑慮,似看清楚,又似沒看清楚,不敢胡說,暗暗壓在心頭。

夜空,星星稀稀落落,在黑色的幕布上發出璀璨的光芒。

王庸陪著秦婉柔母女兩人玩了一天,都累了,先把她們送回家。他看看家中沒有燈火,歐陽菲菲還沒有回來。捏著那張小紙條下樓。撒旦派來毀滅自己魔女有約,他又怎敢不恭候。

發動車子,打開車窗,感受晚風微涼的洗禮。從小區里面轉出,歐陽菲菲俏麗的身影,正在拐彎陰暗處,從王庸的車旁一閃而過,王庸沒有看到她。

歐陽菲菲推掉了今晚的飯局,覺的山珍海味,還沒有王庸的家常小菜來得好吃。

她還關心毛毛鋼琴培訓的狀況。就回來了。她看到了王庸,剎那間她似乎好像看到……在王庸背后有長發飄起。女人?誰?

車上突然,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橫擱在王庸的咽喉處,再進一毫,王庸必當血濺當場。

王庸卻一副老神在在,閑適的靠在駕駛座靠背,開著車。看了一眼那十指尖尖橫握的匕首,那黑色的蔻丹,散發著黑色的光澤,皓白的手腕貼著王庸的肩胛泛著絲絲涼氣。

“你想死嗎?”如峽谷中冷風襲來,伊莉貝紗冷語冰人,如暗夜女神,悄無聲息,踏夜色而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還不是在黑暗裁決大人您的手中。”王庸神閑氣靜,眼中戲狹的看了看尖銳的刀鋒。也只有這個女人無法無天,敢對自己做這樣的動作。

其實一上車就知道躲在后座,她掩藏氣息,沒想到她一開始就發難。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伊莉貝紗頭從后貼近王庸的脖子,冰冷的檀唇如冰山爆發出炙熱滾燙的巖漿,噴灑在王庸皮膚上。

王庸渾身一陳戰栗,熱量從那一點輾轉蔓延開來,躥滿全身,撒旦的魔女正如地獄里的火,帶著毀滅一切的熱情。

如吸血鬼女王的伊莉貝紗,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她靈貓般的身軀扭出一個詭異的姿勢。慢慢的從后面轉移到前面。一條修長彈性十足的美腿已經跨越過王庸的大腿。

“真想讓我下地獄啊。不怕我一個激動撞車?”王庸沒想到伊莉貝紗惹火的如此大膽,襯衫的扣子都被解開,那涼涼的手,撫摸揉捏在處處點火。那香唇如迷醉的紅酒,無從不再煽情點火。

“那么開始撞吧。”妖異迷離的嗓音,伊莉貝紗口中噴著火熱的氣體,妖媚的的看著王庸結實有力的肌肉,俯身緊緊的貼著王庸,繼續做著她的動作,手已經探上王庸的皮帶。

王庸再冷靜也快支持不住這樣的撩撥挑逗,冰山女爆發的威力太強悍。喉頭輕咽了一下口水。強忍著蠢蠢欲動,抓緊方向盤,一踩油門,車子如離線的箭向前開去。

車子穿過幾個街口,一轉,朝湖馨公園而去。此處湖邊樹木擠擠挨挨,落下投影重重遮蓋住大片的夜燈,偶爾有一二對情侶在其間竊竊私語。

“吱嘎”車子停在一片陰影里,王庸一拉座椅,頃刻間兩人都躺在了座椅上面。伊莉貝紗嬌笑連聲,手中拿著皮帶扭動著,隨手一扔,直接撲向王庸。

王庸再不解救自己會被浴火燃燒殆盡。大吼一聲,帶著老繭的手也不甘示弱的反攻而去。

誰也沒有看到樹影中有輛車,在不停的顫抖戰栗著。

月落烏啼時,一切恢復平靜。王庸一手擁著伊莉貝紗的香肩,一手拿著香煙。

“今天看到是你的什么人?”伊莉貝紗回想著剛才看到的溫馨場面,似乎觸動了她的心弦,如一絲微弱的陽光穿透自己冰冷黑暗的心。冰山的臉上有一絲波動。

“我老婆孩子。”王庸沒有避諱伊莉貝紗,男人還是坦坦蕩蕩一點比較好,他也不想欺騙她。想到她的組織和信念,深邃的眼中一抹柔情,繼續說道:“伊莉貝紗,你沒有想過過一點平凡人的日子嗎?和心愛的人生個小孩?組成一個家嗎?溫馨有愛,有人等著你回家。”

“不行,我已經把我的生命奉獻給了拯救世界的偉大理念。”伊莉貝紗從王庸身上跳了下來,恢復冷面暗黑。

心內卻有個聲音在問自己:我的人生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嗎可是那根深蒂固的教育,讓她一直認為,自己是為“黑色天堂”所生所死。‘黑色天堂’相當于就是自己的家。可是這二種家多么的不同。

伊莉貝紗第一次感到無力和頭痛,她甩了甩頭,看了一眼王庸。冰冷的話語響起:“王庸,你要抓住我,不要放手,那樣我就不會瘋狂。”

王庸慎重的點點頭。他知道伊莉貝紗堅不可摧的心有了一道裂縫。看著伊莉貝紗穿戴整齊,又散發出冰凍人的氣息。甩上車門,踏著夜色沒入黑暗。

夜色中,伊莉貝紗踩著露珠,感受寒意的侵襲,眼中一絲溫暖劃過,緩緩放開手心,一枚靠近王庸心口處的白色紐扣。

王庸手機鈴聲響起。

“王庸,你家老婆叫你回家吃飯。”歐陽菲菲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傳來。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3
第八百二十二章 儷池遇刺

上了朱漆的窗格和拋光的梁柱,藤蘿和葡萄藤糾纏的庭院,午后陽光蔓延中的房間,一塵不染的原木地板,偶爾有幾聲畫眉音從廳堂的掛籠里面傳出來,巧延婉轉,只是和著著偶爾泛起的尺八、三味線琴還有東瀛古箏的聲音,說不出的異樣美感。

庭院中間是一刻不知有多少年頭巨大粗壯的梧桐樹,正是茂盛的季節,繁榮的梧桐葉像一把打傘般遮天蔽日,密密麻麻。

房間看起來很大,實際上也不過是普通的臥居那樣開闊,只是里面沒有床,只有一張已經折疊好的日式榻榻米。一面墻上面掛著一面大大的“武道”,另外一面墻上面則是只有一個大大的“劍”字。

前者看起來大氣磅礴,后者看起來鋒銳凌厲。

可是,這卻是一個女子的房間。

藤源儷池對于華夏文化有一種獨特的喜好,但是卻對自己的起居室有一種強烈的依賴感,所以,都布置成了在東瀛的模樣。

自從她和毒液一戰過后,便在此休養,這地方著實安靜。本來就沒打算回國,為的是休養好之后能夠和毒液再戰一次,所以回到了在華海市的住所。

淡粉色寬大的絲綢和服一塵不染,干干凈凈,身旁的玉纏橫刀寸不離身。

藤源儷池的后背雖然被匕首深深扎進去數公分,但沒有傷到要害,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完全修養好那是因為毒液的毒素確實詭異。兩種毒素混合在一起竟然還會在身體內繼續反應,這是她始料不及的。

那天她勉強撐著不倒下,事后卻經歷了數天昏迷,幸好毒素沒破壞機體。但如此一來自己的計劃就失敗了,一想到此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按理來說,毒液是king的屬下。她知道毒液,排名能夠進世界前十的強大女性傭兵,她也是欽佩的。從資料上來看。她最擅長的是復雜狹小的環境之中暗殺戰斗,在昏暗和毒素的雙重作用下實力很恐怖。

當時天時地利種種因素都是靠向自己,結果自己不光中了毒,還被匕首刺中,現在想來,當時的種種基本上已經落在了毒液的算計之中,毒液是將周圍可用的都利用到了極致。如果不是玉纏橫刀以及這么多年的苦修,恐怕已經被毒液擊殺了。

毒液都是如此強悍,更何況是king,想到這里,藤源儷池眼中一橫,霍然拔刀站起。玉纏橫刀嘶鳴出切風一樣的叫聲。

看到墻上的“劍”斷成兩截掉下來,這才閉目,似乎平復了心情之后,玉纏橫刀歸入鞘中。

“說。”藤源儷池沒有看門口,可是不知何時,木移門已經打開。

穿著筆直的西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干干緊緊,雖然膝蓋都麻了,可是還是低頭,雙手趴地,一動不動地跪在墊子上。

“報告宗主,我會社和幾家華夏集團談判,由于資金周轉出問題,所以便擱置了下來。”伊川中野說完之后沒有抬頭。一如既往等待。

“負責華夏和我會社生意的總決定人是你吧,這問題似乎無需問我。”藤源儷池淡淡道,話語之中還多了一份冷。

“嗨咿。會社以您的印章向總部申請資金,總部用種種理由推脫下來——”無論上層對與錯,身為下屬誹腹在東瀛是絕對不該的。

藤源儷池一愣。她是幻影忍宗的宗主,從這個宗派誕生之初,就一直由兩個家族把持。一個是藤源,另外一個則是長崎。可以說這兩家是東瀛最大的家族,幻影宗在本土可以只手遮天,株式會社身為世界百強集團不過是旗下之一而已。更重要的是兩家在本土的政治影響很大,所以能夠號令幻影宗兩家的宗主這個地位及其重要,甚至輕而易舉影響整個東瀛。

這樣,也就是說,無論如何,資金鏈接都只是小問題,而伊川中野效忠于藤源家,會社是由兩家共同把持的,這么說——

“宗主小心!”伊川中野突然怒吼一聲,一個箭步竄到“武道”掛幅旁邊,躬身、蓄力、一拳,整個掛幅竟然像是豆腐一樣被洞穿,聽得悶哼一聲,他已然退回了藤源儷池旁邊,而手上一把鮮血剛剛滴下。

那不是他的血。

“啪。”像是一粒彈珠一樣,然后接下來不斷響起了好幾響,整個屋子里面迅速被霧氣彌漫。

“催淚彈。”伊川中野和藤源儷池一經發現馬上屏住呼吸。

幾聲破空的聲音朝藤源儷池飛來,她眼睛微微一瞇,往地上一滾,隨后伊川中野便聽到了一聲“悶哼”。

敵明我暗,更何況派遣過來的伸手都不俗。藤源儷池眼中寒光在受傷之后幾乎從來沒有消失,身上的氣勢也變得更加凌厲了,但是此刻,卻好似恢復了平靜。

淡淡粉紅絲綢和服上面憑空多了幾朵紅梅,才剛剛綻開。

她嘴角扯起一抹笑容,純潔、妖冶、詭異,如同紅色的櫻花。

“唰。”對著眼前的迷煙,抬手就是一刀。

“啊……”一陣慘叫和血線同時飆濺出來,素有潔癖的藤源儷池竟然不避諱,走上幾步,將一只握著手里劍黑布包裹的斷手踢掉,嘴角一陣微笑,像是純潔的櫻花盛開,身上盛開的大紅梅讓人看了卻不寒而栗。

伊川中野心中擔憂,可是卻無能為力,只是四周的窗門都是打開著的,終于在幾聲慘叫之后煙霧全部散去,而院子外面同時也是傳來不少的拼殺之聲。

藤源雖說和長崎共同治理幻影宗,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國無二主,哪一家都想獨大,于是這也就造成了數百年來之間的內斗不斷。自己繼位之前,整個藤源氏擁有壓倒性的實力,可是這么多年以來長期家族也在不斷發展,為此甚至放棄了幻影宗主位置的爭斗,自己才能夠比較順利上位。

自己離開的時候,一點苗頭都沒有,而自己受傷不久,資金鏈接就出了問題,可見長崎已然按耐不住了。不過由于兩家之間內斗不斷,雙方互有暗線在對方高層里面,自己被刺殺,之前一點都沒有消息,而這還是在自己受傷之后才發生的。

原因只有兩個。

一個是自己受傷的消息傳了回去,家族里面可能除了長崎之外還有第三方,比如說雖然勢微但卻和藤源一直是世仇的橘平氏。

源、平、藤原、橘,是東瀛古老的四大家族,藤原吞并了源成為了如今的藤源,平和橘則是聯合成為如今的橘平。長崎家族二戰之后居上,與藤源合作壓了橘平。對于東瀛人來講,世仇和血脈一樣重要。所以趁著自己受傷,出手剪除自己這個藤源之首的宗主也是很正常。

另外一個就是自己受傷的消息被這里的人傳回本部,而一經長崎氏確認之后便是發動了對藤源家族的清洗,藤源家族猝不及防,勢力被打壓的慘重,來不及通知自己。由于清洗是對最重要的東瀛本土勢力,所以沒有多大的力量抽出來對付自己。

結合資金鏈接出問題,她覺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一點。

“宗主。”

等到所有的煙霧散去,藤源儷池原本整潔的淡粉紅色寬大和服,如今上面已然滿衫紅梅,她一個人手中拿著還滴著鮮血的玉纏橫刀站在那里,神色冷漠。周圍是橫七豎八的尸體,沒有一具尸體是完整的,內臟器官隨地可見。

四個人半跪在地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染了不少的鮮血,周圍一點聲響都沒有,一聲齊齊的宗主在說出之后斌沒有一點回音。

藤源儷池如此潔癖之人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準備回去。”說完之后的藤源儷池不管他人,自己手持橫刀,走進了浴室。

伊川中野明白,她所說的回去自然不可能是私人飛機,只能是普通票,然后從其它地方輾轉回東瀛,這才是最安全的。

幾乎與此同時。

微風浮動一支蒲公英,種子隨風吹散,飄蕩在空中,忽高忽低,停落在一座墓碑前,上面一張憨笑的臉龐,照片下面寫著“金雄之墓”。一個黑衣女子,帶著一副墨鏡,頭發自然盤在頭上,微風吹起她架在耳上的鬢發,臉色顯得沉重站在墓碑前。

身旁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臉上一副黑邊眼鏡同樣難言沉重,只見她芊指扶了一下眼鏡框道:“蔓箐,這不是你的錯,就不要再自責了。”

只見戚蔓箐慢慢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回身道:“莎莎,即使拋開自責不講,金雄他為我舍身忘死,我又怎么能沒有絲毫感觸呢,如若不然,我與蝴蝶夫人等人有何區別。”一句感觸聽得瑞貝莎有些愧疚一般,向前兩步,面向墓碑,再度彎下嬌軀。

不止瑞貝莎一人心有領會,不遠處前來拜祭的高海、納宇也一陣感動。原本認為自己和這個頂頭上司戚總,只是簡單的雇傭關系,只有他們生死并肩的兄弟才有如此感觸,卻沒有想到,她這樣一個高高在上決策者,也會把他們看做兄弟。

即使常年生活在生死之間,對團隊外界之人心中已沒有什么印象的兩人,也突感心底深處一股暖流涌動。本對這次行動失敗還存在芥蒂,現在卻不禁對戚蔓箐另眼相看。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3
第八百二十三章

或許這就是戚蔓箐能夠強大起來的原因,掌控一個企業公司容易,但她更深知,若想讓一個雇傭兵團為自己所用,不單單是在金錢上面爽快,更應該用心對待這個隊伍,才會喚起這些人的使命感,而并非單純的金錢雇傭關系。

兩人輕步而來,點頭示意了一下戚蔓箐,從背包中拿出一些拜祭貢品,一一擺上,高海拿出一瓶白酒打開對著墓碑道:“兄弟,今天是你頭七,我們哥倆看你來了,全是你喜歡吃的,本想給你帶啤酒,納宇說下面太冷,啤酒太涼,就讓帶上一瓶好的白酒,讓你暖暖身子,你也別挑,都為你好,敞開了喝吧。”

納宇臉色沒有表情,直直盯著墓碑,熱淚就要決堤一般,在他眼中轉來轉去,好似又回到了那跳崖前的一刻,金雄臨死前的一聲怒吼還回蕩在耳邊。徑直地接過酒瓶,先倒在地上一些,張口喝了一口道:“兄弟,鬼狼沒騙你,是好酒,在這兒,謝過你了。”

酒入泥土的痕跡形成一條彎曲的水跡,看得旁邊兩個女人一陣鼻酸。

經此一役,倒是讓戚蔓菁的隊伍形成了一股擰成一團的氣勢。

中國云南思茅區,四周群山蔥郁,山間白云繚繞,二十幾萬的人口區,少數民族占了百分之三十,地處國線邊境,與泰國、緬甸和老撾三國相接,也是世界聞名的金三角地帶。

因盛產普洱茶而聞名國內,大街小巷盡可看見商販買賣茶葉的景象。小鎮一條白色瓦房建筑小巷,幾輛黑色越野車緩慢行駛,路邊人群紛紛避讓,漸行不遠穿過鬧區,停在一座普通二層民居房前,民居房后綠郁叢生,一排排梯田上茶葉生長旺盛,絲絲植被清香迎面撲來。

車上下來幾個大漢。穿著普通,面目無表情,環視了一下四周,相繼打開車門。下車人員好像無心觀賞周圍美景,徑直走向房內。

屋外一番美景,讓人陶醉,房內卻另番景象。一樓一個五十幾平米的客廳里,擺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槍支彈藥,整齊排放在墻邊,幾套軍人裝備擺在一張木桌上,旁邊幾個軍人模樣的男子低頭在一張地圖上寫寫畫畫,標示著什么位置。

見一行人進入房間。幾名大漢立即起身道:“戚總好。”

來人正是戚蔓箐,背后跟著瑞貝莎,一身簡約裝扮,卻擋不住兩人妖嬈身姿。見幾人起身,戚蔓箐一臉淡定道:“高海,計劃怎么樣了?”

納宇挪開一步,高海向前道:“雖然情報上已經標明位置。但那營地布置并不了解,我們正在著手研究,安排人前去偵查。”

“這工作,我完成比較合適。”只見說話人一身黑衣裝束,深邃眼睛如狼般犀利。

戚蔓箐尋聲望去,只見夜鬼正從樓梯上慢慢下來,一雙軍靴踏地地板啪啪直響。繼續道:“我看可以,這本是你的喜好。”

高海等人相視一番。自然樂意,畢竟夜鬼本事幾人還是了解的,之前孤身闖入‘狼堡’他們都絲毫沒有發現,偵查一下叢林營地,相信不在話下。

戚蔓箐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殺機,頃刻間變化的臉色讓人不寒而栗,眉宇間原本透漏的一股英氣。如今變得十分可怕,只見她緩慢坐下,看向走下來的夜鬼道:“此次我還帶給大家一個消息,可靠情報講。蝴蝶夫人這時也在營地,希望大家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幾人聞言,心中不免欣喜,若能拔掉這顆釘子,事情也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俯瞰群山,連綿起伏,山間白云繚繞,樹木叢生,絲毫看不到一處落腳之地。卻從茂密植被里傳出陣陣歌聲,仔細望去,一股緲煙緩慢升空,煙囪下,一個赤背大漢躺在竹制躺椅上悠然地睡著,旁邊一個洋式唱機,歌聲便是從這里傳出。

大漢面前一個寧靜的池塘,一副魚竿卡在支架上等待魚兒上鉤,周圍稀稀落落十幾座茅草竹竿搭建的房屋旁,男男女女身旁槍支不一,好似悠閑般幾人嬉笑著喝酒玩樂。

幾個持槍傭兵來會走動在一所竹屋旁,屋內一個滿身黝黑大漢坐在一處茶幾旁,背后堆積著數包白色粉面,封裝透明,大小一致,每塊約有兩公斤,大眼望去,足有五六百塊。

只見那黝黑大漢拇指按住一側鼻孔,低頭對著茶幾上一道白色粉面深吸一口氣,馬上抬頭,好像生怕遺失半毫一樣,臉上馬上露出享受般笑容,咧開大嘴,露出兩排白色牙齒,不忘一聲道:“好貨。”

夜色變深,叢林營地也顯得格外安靜,房間內燈火也斷續熄滅,只有幾個傭兵還在門口聊著什么,一處燈塔哨崗探照燈不時隨意擺動,觀察著周圍情況。燈光劃過大門哨崗,卻突然不見剛才幾人,只剩一個木制崗亭,那手扶探照燈的傭兵咒罵道:“媽的,有去找女人了。”

話音未落,只見門口站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身穿白色長衫,身材凹凸有致。那人生咽一下口水,暗道:“看來這幫家伙還沒有忘記我,今天要開洋葷了。”

馬上把探照燈調到自動轉動開關上,一陣急促從塔哨上下來。馬上又故作鎮靜,點上一根香煙,用手簡單打理了一下沒有幾根的頭發,慢慢向門口那女人走去。只見越是靠近,那女人面貌越是清晰,更甚者越是迷人,心中不覺一陣欣喜,腳步也快了些。

差兩步距離就要停下,那人余光突感異常,扭頭看向木制崗亭,只見剛才站崗幾人系數倒地,疊疊壓壓,口中溢血,顯然沒了聲息。

來人猛是一驚,摘下肩上步槍,就要向面前女人開槍,但還未來及準備,身前一個黑影閃過,那人先是一愣,馬上感覺喉嚨一陣發涼,人也不能發聲,雙手緊握脖頸,瞪大雙眼看著對面女人,想說什么,顯然是來不及了,鮮血已從指縫間溢了出來,慢慢倒地沒了生氣。

只見對面女人看他倒地身亡,解開白色外套紐扣,脫去外衣,直接扔了出去。一身黑色夜行衣裝束展露,腰間黑色腰帶束身,下身兩條美腿各裝配一把手槍,上身黑色緊身背心束于褲內,一對雌峰挺拔扎眼,從衣褲中拿出一副無指手套,迅速帶上,臉上嫵媚表情迅速變得冷酷起來。直看得旁邊黑衣人一陣唏噓道:“瑞貝莎,身材不錯啊。”

“夜鬼,再胡扯,小心我把你真變成鬼。”瑞貝莎冷漠回道。

夜鬼也很識趣不再調侃,兩人一個急速沖擊,徑直向營地里面跑去……

營地外樹叢中,大眼望去,還以為本是一堆枯葉,可枯枝干葉下,兩雙眼睛炯炯有神,已經潛伏了近兩個小時的鬼狼,終于等到夜鬼發來的信號。

見他扶耳輕聲道:“夜鬼掃清障礙,行動。”一聲令下,身旁不起眼的枝葉下,慢慢冒出十多個裝備精良的士兵。全部俯身交替前行,片刻即來到大門外,只見高海舉起左手一個停止手勢打出,后隊全部停止前進,齊身靠在路邊,高海在做指示,左右分布攻擊目標。

只見一行隊員紛紛拿出匕首,寒光扎眼,面目猙獰,高海納宇各帶一隊,快速移動進入營地。

桌上竹葉瓶中栽,一杯清茶冒著霧氣,邊上一副蝴蝶面具旁,一只纖手放下手中木梳,拿起清茶放在粉唇邊輕吮了一口,目光柔和,一對睫毛襯托著眼神,更加迷人,只見她抬眼望去鏡中容顏,嘴角露出點點微笑。

一聲敲門聲打斷她自我陶醉的神情,伸手拿起蝴蝶面具帶上,眼中柔光迅速變得殺氣騰騰,起身搖擺著妖艷的身姿打開房門。門口一個黝黑大漢,見門開啟道:“夫人,還沒有睡啊。”滿臉猥瑣神情,眼神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面前女人。

卻不見艾達陳往日脾氣,反倒迎合起來反問道:“保拉先生這么晚了,不也沒有睡嗎?”

“心情太興奮,就找夫人來聊聊天咯。”保拉回答道,邊說邊用一雙黑手撫摸一下艾達陳的香肩。

艾達陳芊指擋了過去,滿腹怒火強壓,心中暗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南非尼黑組織派過來提貨的人,哪能容你這樣放肆。”但臉部還是一種客氣道:“保拉先生的貨,今天也驗過了,明天就要提走,興奮理所當然。”

見艾達陳故意扯開話題,那黑人保拉也不顧她同不同意,推門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竹椅上說:“和夫人合作很榮幸,不如我們聊點別的,也加深一下彼此印象,來日還有很多機會需要和夫人合作。”

艾達陳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先遣懲戒著說:“我想保拉先生該休息了,還是請回吧。”

兩個懲戒者見他話中有意,正欲進門去‘請’,卻被一陣冷笑聲驚呆。

笑聲未落,只見兩個黑影忽閃而至,一男一女,男帶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女戴黑色面具,上身手臂"chiluo",兩人來勢洶洶,充滿殺機。那個懲戒者見勢不妙,推開一旁艾達陳,兩人相視一笑,齊齊拉開架勢準備應擊。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4
第八百二十四章 艾達陳的狼狽

夜鬼又是一陣冷笑道:“蝴蝶夫人應該從了才是,不然以后沒有機會了。”

艾達陳聽她這樣戲弄自己,再加剛才強壓不快,頓時火冒三丈,不禁大叫一聲:“給我殺了他。”

聽得外面動靜,黑人保拉也走了出來,見外面一個裝束別樣的女人,甚是驚喜,心中不覺色心大發道:“那女的交給我了。”

兩人受意,齊齊向夜鬼撲去,黑鬼保拉也不落后,從臺階上一個跳躍到了瑞貝莎面前,猥瑣之相畢露,從頭到腳意淫一番,扭動了一下脖子,雙手緊握放于胸前,跳動起來,標準的歐式格斗架勢。

瑞貝莎見他一副淫蕩模樣,心中也是怒氣中燒,前跨兩步,抬腿直攻他面部,黑鬼保拉也不示弱,雙手抬起,小臂護頸,并不刻意躲閃,硬碰而來。

瑞貝莎見一腳踢去只重擊他小臂,順勢騰空一個轉身,另只腳再襲過來。黑鬼保拉強忍一次撞擊,頓感對方并非常人女子,力道彪悍,不可再大意,借她轉身縫隙,猛向前幾步,一拳重擊直沖她腰間過去。

瑞貝莎沒有想到,黑鬼在受到一次打擊后還能反應如此迅速,不免大意,腰間被一襲黑拳直接命中,身體騰空甩出好遠,跪爬在了地上。一記重拳少說也百十斤的沖擊力,頓感一陣疼痛從后腰傳來,只見她慢慢起身,微扭一下腰身,心中暗道:“這家伙力量夠大,不能硬碰硬,需要巧取才行。”

但見黑鬼保拉看到起來的瑞貝莎,伸出一個手掌道:“再來。”顯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但是他又豈能料到,毒液身為頂尖的女殺手,又豈是難免容易對付的?

瑞貝莎再次起身縱躍而起,直接跳過那人頭頂,后腳向著保拉后腦勺一個后踢襲去。黑鬼保拉快速轉身,實拳迎擊她的腳底,只見她順勢彎曲小腿,借力向前彈出身體,一個空翻腳底先是接觸前面墻面,又一個借力回身,由上至下緊握雙拳直襲他的腮部。

保拉還未從剛才一擊中緩過神來。卻怎么也躲不過去再次襲擊,面部直接挨上瑞貝莎一拳,瞬間身體受沖擊斜爬在地面上。

身體微動的保拉還想再起身繼續,瑞貝莎見狀,緊接著向前沖刺幾步,一躍而起。騰空身體呈跪姿形態,落地膝蓋直接硬頂在黑鬼保拉脖頸之上,只見那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保拉,雙目凸出,口吐鮮血,沒了動靜。

旁邊夜鬼也不消停,本以為兩人只是普通傭兵。卻不想兩人腳下功夫也不比自己差了許多,更何況兩人配合默契,卻也不好對付。只見那兩人先遣懲戒者交替使用腳力攻擊,每每欲抬起,均被夜鬼擋住,但兩人攻擊急速,夜鬼也無反擊機會,反倒被逼的連連后退。

下體受縛。只得從上體找到突破機會,靈機一動,一記空拳向左側那人襲去,那人本能一個側身,雖躲過來拳,卻明顯落后一個步伐。

夜鬼見縫插針,左腳點地一下。斜體一個側翻身,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猶如一條絲帶一般。從兩人中間直接穿了過去,前身又瞬間轉換方向,人體在空中一穿而過形成一個‘s’形狀,剎那間便到了兩人身后。

只見兩人驚嘆一聲,見面前之人沒了蹤影,頓時感到不妙。正欲轉身,突感后背一股旋風襲來,還未回頭,落后一步的懲戒者后背連中兩腳,身體被踢受力騰空而起,直接撞向前面同伴。

前面那人剛轉身就看見此景,單腳馬上退出一步,迅速伸出雙臂,穩穩接住同伴,順勢用力連帶那人一起后轉一圈,兩人配合默契,只見騰空那人兩腳打開,朝著夜鬼旋轉的小腿夾去。

使力一人也緊隨而出站在夜鬼背后,見同伴束住他一條腿,夜鬼立刻一個側翻身擺動身體,伸出兩腿,懸空夾住夜鬼另一條腿部。

夜鬼見勢,心中一聲糟糕,迅速把力量擊中在著地的雙手上,用力旋轉起來。頓時四周如同發動機帶動的機翼卷起的氣流一般,物品橫飛。巴西戰舞,被他施展到淋漓盡致。

一旁的艾達陳眼見黑鬼保拉被殺,同時先遣懲戒者也岌岌可危,立刻擺動旗袍邊角,從大腿上拔出一把精致的銀色手槍,

對準瑞貝莎連發幾顆子彈,頓時打破營地寂靜。瑞貝莎迅速幾個縱躍翻滾,借力直撲艾達陳而來,眼看手掌就要接觸到蝴蝶面具,余光卻看到一個傭兵模樣的人,手持步槍開始掃射。遺憾之余馬上收力,側身跳入旁邊的木箱后。一陣槍響,子彈系數落在木箱之上。

槍響之余,夜鬼拼其全力甩出兩人。兩人雙雙落到艾達陳旁邊,反應迅速,一人一邊架起艾達陳,縱身跳進房內。她可是組織里的重要人物,豈能輕易死掉?

營地周圍房間內傭兵聞聽槍聲,迅速起身往外闖,卻不想還未看清外面發生了什么,就被埋伏在門口的高海等人悉數抹了脖子。一時間槍炮不斷,幾棟房屋被掀起了屋頂,彈藥庫也隨之被炸開了鍋。

一聲轟鳴,艾達陳才如夢初醒,剛才兩人只是這次襲擊她的一部分,大量人員肯定已分散在營地各個角落,沒有提前動手,就是等兩人解決掉自己而已。兩個先遣懲戒者透過窗戶看到敗局已定,看著發呆的艾達陳道:“敗局已定,走吧。”

只見艾達陳面目呆滯,唇無血色,早已失去那妖艷嫵媚之相。這次的打擊對她來說太沉重,且別說營地能否保全,倉庫中存儲的大量貨物,是整個x組織東亞大區本年度百分之二十的貨源,而且尼黑組織保拉也慘死在這里,每一項都夠自己受的了,現在即使沒有被打死,回到組織總部,自己即使再命大也會掉層皮。

戚蔓菁老娘和你沒完。

外面槍聲越來越稀少,相信戰斗應該馬上結束,兩個懲戒者也不顧艾達陳是在想什么,一邊一個手臂架起從后窗逃了出去……

天色漸亮,一隙陽光沖破群山,輻照在這片郁郁叢生的大地上。一架白色直升機盤旋在營地上空,穿過營地冒出的黑煙,煙霧受氣流影響,轉眼變成一個兇煞般地魔鬼圖樣,又隨即消失。見那直升機慢慢降落,從中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女人,瑞貝莎忙前去幫她遮住氣流,俯身帶她來到一處茅草竹屋旁。

‘砰’,隨著一聲爆炸,竹屋門隨即應聲打開,光亮瞬間穿了進來,只見戚蔓箐等人站在門口,慢慢走了進來。大致環視了一下四周,戚蔓箐芊指放在堆積整齊的白色粉塊上,臉上顯得很平靜,只見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輕聲道:“蝴蝶夫人,你的禮物太重了我承受不起。”轉身穿過后面站著的幾人,邊走邊說了一句:“燒掉它。”頭也不回,徑直走了出去。她知道,王庸最恨的就是毒品,哪怕這些貨物再值錢,她都不會沾惹半點。

高海點起一根香煙,抽了一口,朝著一對貨扔了過去,臨走不忘感慨一句道:“可惜了。值多少錢啊?”只見汽油遇火‘轟’地一聲,火苗在貨物塊上蔓延開來。

微風吹起一席白色窗簾,一絲涼意強襲而來,穿過一層白色霧氣,附在浴池里赤身的艾達陳身上,只見她一下哆嗦,雙手抱在胸前,臉龐無光,嘴唇無色。

身后一個侍者模樣的少女馬上起身,把窗戶關閉,轉身拿了一條浴巾披在她的香肩上,然后雙手繼續幫她做著按摩。現在的艾達陳太需要放松一下了,無論是從失敗的角度來講,還是從擔心以后沒有機會再放松的角度來講,都著實讓她感覺很累,侍女輕柔的手法使得她輕松了許多。

突然一只粗糙大手伸了過來,侍女一下驚呆,看來人腰下一個把手槍卻沒了聲音,只見那人食指放在口邊,然后揮手示意侍者離開。那侍者會意,慢慢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只見來人伸出雙手如同侍者一樣在那香肩上,輕輕地按摩起來,艾達陳放松之余不免心中一驚,現在手法與之侍女肯定不是一樣,忙轉頭去看,卻被一只大手卡住后頸,用力按在水中。

艾達陳拼命拍打著水面,卻也難以掙脫,見她掙扎動靜越來越小,那人手一松。頭部露出水面,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借她呼吸空間,那人掏出一根雪茄,點燃,深吸了一口,火星在煙頭忽明忽暗。

見她有些緩過神來,那人絲毫沒有客氣,大手扯住她的頭發,硬是從浴池中拉了出來。艾達陳赤身地爬倒在地上,只見那人蹲在她身旁,又深吸了一口雪茄香煙,已達到火星沸騰時候,將煙頭死死地按在了她的背上,隨著艾達陳一聲撕心裂肺地尖叫,皮肉被燙糊氣味伴著一縷藍煙散發出來。

只見那人生硬說道:“找出king,挽回損失,否則再見到我時就是你的末日。”說完起身徑直離開。

艾達陳慢慢蜷縮著身體,如同初生的羔羊一般,渾身顫抖著。眼睛卻由剛才的驚恐,慢慢變地殺氣十足。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5
第八百二十五章 東瀛

艾達陳從直升飛機上下來,差點摔倒,背后燙傷處隱隱作痛。那些跟在后面的懲罰先遣者,根本無視艾達陳的狼狽。艾達陳咬牙切齒憤恨無比,對傭兵之王king更是恨之入骨,扶著旁邊的樹木站立起來。環顧著這片**危險的亞馬遜叢林,第二次來了,還是心驚膽戰,眩暈晃動的圓木,提防不時從亞馬遜河流里面竄出,體積龐大兇猛無比的鱷魚。

善斗鱷魚的棕色皮膚的男人,對艾達陳一招手。幫其引路。艾達陳**著文件袋,小心翼翼的走向她最后的王牌魔王凱撒。懲罰先遣者半步不離的貼身跟進,如同押送犯人一樣。

一片高大的挺拔的雪松,密密麻麻的松針,風吹過松濤陣陣,發出驚濤駭浪的聲響。在半空中有一座哥特式的尖頂,花窗玻璃,帶有意大利風情的小木屋,正穩穩的坐落在幾株雪松上面,隱沒在松針間,讓人無跡可尋。

樹屋里面,燭臺上燭光閃耀,魔王凱撒正坐在一張綴滿意大利中古時期古典花紋的**面。他消散了很多的暴戾的殺氣,正**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沉浸在某種回憶里面,喃喃自語:“艾米麗,最后一個娃娃馬上就要到了,你的愿望可以實現了。”

進入雪松林,只有艾達陳一人被允許進入,懲罰先遣者不情愿的留在了外圍。艾達陳踏著**的松針,心中明了,這是自己的最后的機會。成敗在此一舉,不成功便成仁。生死存亡的關鍵,振作了一下精神,整理好自己的凌亂的衣衫。按照棕色男人的指引,直奔樹屋。

魔王凱撒敏銳的聽到樹下有人的到來,輕輕的把照片放在相架上面。走出樹屋,按動一個按鈕。一個籃子從樹屋平臺邊墜落下去。雙手抱胸,居高臨**沉的看著艾達陳。

艾達陳仰頭看到一張刀痕遍布,傷痕累累的臉,略帶滄桑,那深邃藍眼中滿是陰森恐怖,透著嗜血殺氣。他為什么不帶面具?艾達陳瑟縮的抖一下,忐忑的跨入籃子。抓著繩子的手,骨節慢慢泛白。

艾達陳戰戰兢兢地跟著凱撒進入屋內,杏眼圓睜,看到屋內,意大利的古典家具,上面布滿了一個個精美華麗的娃娃。那是凱撒為女兒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一百零七個娃娃。眼神掃到一張舊照片。年輕的凱撒,一家三口笑容燦爛的相擁在一起在吹生日蠟燭,那么溫馨幸福。

艾達陳疑惑了,為什么凱撒要讓自己看到這些?心咯噔了一下,突然間渾身顫抖。這種直接跨入魔王凱撒的最私密的核心,說明什么?那么這次不管成敗,魔王凱撒都會直接殺人滅口。她橫豎都要死。

“東西帶來了嗎?”凱撒似乎沒有那么冷的聲音問道,他正把燭臺上的燃燒殆盡的蠟燭換成新的。

艾達陳深呼吸一下,壓抑住自己的恐慌,先從文件袋里面掏出一個精致的天鵝絨的戒指盒,恭敬遞給凱撒。“這是您妻子海倫娜的戒指,我費盡千辛萬苦從一個古董商拿來。請您看一下。”

凱撒伸手一撈,快速的打開一看,傷痕遍布冷酷的臉上終于動容。激動和欣喜中帶著痛苦哀傷。

艾達陳不安的心稍微放松了些,看著凱撒歸隱了弒殺之氣,流露出悲傷。這還是殺人機器魔王凱撒嗎?此時他就是一個滿懷深情的男人,正在追憶著妻子女兒。

“這戒指算是上次你對我不恭的代價。還有娃娃呢?”凱撒**著戒指,如同在**著妻子柔軟的纖手。

艾達陳知道獅子只是暫時收歸了利爪,一被觸動還是會撲過來撕咬。慌忙從文件袋里拿出一疊照片,展示給凱撒看:“這個就是最后一百零八個娃娃。在這個小女孩手里。”

“艾米麗!”凱撒一聲驚呼。搶過照片。

艾達陳一臉詭膩的笑容,牽扯進自己一直懷疑的對象王庸,也不錯。自己就算束手就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照片上。赫然都是毛毛抱著娃娃的各種身影,有靈動愛笑的毛毛,有撒嬌嬌嗔的毛毛,有狡黠機敏的毛毛……

凱撒腦中產生片刻的混沌,各種毛毛的影像匯合成艾米麗二十多年前的小模樣。

艾達陳見目的達到,心內有著一絲暗爽。突然,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凱撒一腳已經把她踹出木屋,隨即木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你可以滾了。”屋內凱撒恢寒冷徹骨的聲音傳來。

艾達陳抹著嘴角的鮮血,凄慘又詭異的一笑。

東瀛東京飛機場。

二個小時的飛機航程結束,王庸的四人組旅游小隊下了飛機,向接機處進發。

王庸帶著墨鏡一身黑色的休閑裝,一手抱著粉雕玉琢的毛毛,一手拖著行李箱,灑脫中帶著爽朗沉穩,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歐陽菲菲和秦婉柔。

歐陽菲菲一身靚麗的米色貼身休閑服,包**她婀娜多姿的高挑身材。步履輕快,心內不免泛著小甜蜜,小雀躍。想到和王庸結婚以來,兩人從來沒有一次甜美的蜜月旅行。這次一起來,正好彌補那點小遺憾。

不同以往來東瀛,純粹是公司的事,走馬觀花,來去匆匆。

秦婉柔一身湖藍色的休閑裝,端莊大方,婷婷裊裊,素顏一抹從容淡定的微笑。和歐陽菲菲手腕著手,姐妹雙姝亮瞎一些東瀛人。

兩女分立王庸二旁,四人在機場門口一個停駐,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

伊川中野一眼就看到那氣場強大的四人組,兩女的容貌氣質上佳,一個婉約,一個明朗,與藤原儷池各有千秋。手中握著歐陽菲菲提供來東瀛人員的名單。

歐陽菲菲一眼就看到了那黑色加長的林肯,車門前玉樹臨風,一身白色的西裝的伊利中野。

伊川中野打開車門,撐起一把白底銀花紙質和傘,傘角還各掛著小銀鈴,發出一聲悅耳的鈴聲。

一只笈著木屐的腳從車中跨出,纖巧細致。藤原儷池緩緩從車中下來,眉黛深深,狹長的眼眸中帶著高位者的冷漠倨傲,唇不點而朱,肌膚賽雪。一身月牙白的和服,朵朵手繡的銀色菊花開滿衣,一動間,如萬菊爭相斗艷開放,銀光閃爍,熠熠生輝。腰間一把古樸的玉纏橫刀,更顯得身份的不同尋常。

三道組忍櫻,全身黑底紅櫻的和服,別具東瀛風情,半彎腰恭敬的圍繞藤原儷池。機場門口頓時鴉雀無上。所有人驚艷驚嘆于這種華麗唯美的場景,紛紛猜測是哪位大人物。

“藤原會長,親自來迎接,真是感激不盡。以后的行程,請多多關照。”歐陽菲菲沒想到藤原儷池會如此隆重的迎接,心內也是欣喜萬分,一個標準的躬身禮,不卑不亢的道謝。秦婉柔入鄉隨俗,也禮貌的做了躬身禮。

“呀,沒想到這個東瀛妞,還挺正點的。那繁復的和服里面,身材不知道怎么樣?”王庸兩眼放光的看著藤原儷池,要是沒有那么犀利冷漠的話,那么就更完美了。

歐陽菲菲簡直無語問蒼天,就知道王庸看到美女就這個德性。這大庭廣眾還目不轉睛的盯著人看,也太丟臉了。她不動聲色,蹭過去偷偷扭了王庸的胳膊一下,提醒他不要失禮。

王庸吃痛,反應過來。抱著毛毛,象征性的微微彎了一下腰。連說:“你好,你好。”

“歡迎你們,到東瀛來做客。”藤原回了禮,睥睨一眼目光灼灼,不恭不敬的王庸。心頭一絲火苗竄起,真不知道高貴華美的慕氏總裁歐陽菲菲,身份地位,興趣品味和王庸也太不相稱了,怎么會選擇和他結婚?一個小保安怎能體味央央東瀛國的歷史文化的博大精深,積累沉淀出的美。

毛毛水靈靈的的大眼睛,滿是羨慕,不由的贊美起來:“你好漂亮啊,比花仙子還漂亮。”并從王庸懷里下來,也學著她們,優雅的做了個有模有樣躬身禮。

藤原儷池看到毛毛的不凡表現,和悅了不少,點了點頭。也不想和王庸這種小人物斤斤計較,免得失了身份。

“我已安排了藤原株式會社旗下,溫泉度假村。請各位先下榻,泡溫泉。休憩片刻。”伊川中野察覺藤原儷池對那個男人不滿,暗笑一聲。及時的匯報以下行程:“接下來,我們準備了歡迎宴,來款待各位貴賓的光臨。”

一行人,都安排上車了,東道主藤原儷池禮節性的等他們先上車。

王庸最后一個上車,突然,一個回首,嬉笑著面對藤原儷池。

藤原儷池詫異間,劍眉蹙起,不覺嫌惡的退了一步,不知道這個玩世不恭的王庸,他想干什么?

瞬間,王庸伸出兩個手指捻起她的一只衣袖,湊近仔細看了一下,嘖嘖有聲:“東瀛的和服真奢侈,真金白銀啊,真華麗。”接著掂了掂分量,從頭到腳打量藤原儷池,疑惑的問:“不過不重嗎?哦,貴族的需要。”

“你。”藤原儷池怒火中燒,猛的揮袖一甩,高傲的抬起下巴,如避開病毒一樣,退開好幾步,轉身上了后面的車子。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5
第八百二十六章 溫泉的那些事

伊川中野瞠目結舌間,也對王庸佩服,真是無知大膽,趕忙收了和傘,掏出錦帕擦拭王庸捏過的地方。

“切”王庸瞧著那些小動作,感覺這個**真是絕了。喜歡那種唯唯諾諾的小白臉我手很臟嗎哦,剛在飛機上過衛生間。洗手了嗎洗了沒洗王庸嘿嘿的笑起來,我肯定洗了。

王庸一上車就被歐陽菲菲耳提面命:“王庸能不能正常一點,非禮勿動,真被你丟人丟到家了。”

“菲菲,你那么大驚小怪干嘛,不是想近距離欣賞一下東瀛的和服嗎純欣賞。”王庸一臉無辜的模樣打著馬虎眼,又嘀咕了一句:“我又沒剝了她的衣服。”

歐陽菲菲也懶得和他掰歪歪禮。等有時間再給藤原儷池陪個禮吧。

小插曲就這樣過了,車子帶著他們穿越了熱鬧繁華的東瀛大都市,電視塔,一路向西前進,進入半面環山的一個海灣,溫泉度假村倒了。

依山傍水的度假村,一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浪潮起潮落,吞吐著沙灘的細沙。半山腰升騰著一些迷霧,遙望山頂還有皚皚的白雪,一間間和式的木屋,若隱若現在迷霧間,美得如同進入童話世界一樣。

“此地溫泉大致有九到十種,有種很適合兩位女士,此湯色澤呈茶褐色,可浴可飲,因含鐵質,具有改善冰冷體質,美白肌膚的功效。”伊利中野在一旁陪同著,也順便講解著此地溫泉的一些奇妙用途。

“非常感謝!”歐陽菲菲對安排很滿意,也知道一點藤原儷池的潔癖。本來做飛機也比較疲乏,正好泡泡溫泉,解解乏。

“如不習慣,也可以選擇我們東瀛女湯,采用山中最純凈的水,少了硫磺味。”藤原儷池考慮到彼此文化。生活習慣的不同。建議的向歐陽菲菲推薦。

“難得來當然要**東瀛特殊的泡湯了。”王庸覺得難得來一次玩玩,當然要體會原汁原味的正宗泡湯。來之前,猴子一聽王庸去東瀛,就給王庸嘮叨東瀛泡溫泉都是不著寸縷,還有**混合湯啊,夫妻混合湯啊,大眾**混合湯……

“泡溫泉不是有**合湯。還要**分開”王庸能和秦婉柔,歐陽菲菲同泡一池,就幸福的冒泡,一飽眼福也不錯。

秦婉柔內秀的她只耳聞**同泡一個溫泉,可從未見這種不避嫌的泡法,有點無措。素顏緋紅,羞意頓現。

“那我可以把我的娃娃帶放進去嗎”毛毛一聽王庸的話,也為自己爭取利益。

“可以啊,我把娃娃裝在包包里了。”王庸抱著毛毛寵溺的說道,虛了一眼眼如秋水,目似寒星的藤原儷池,就想打破那張一成不變的冰山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藤原小姐可以和我們一起泡。”就想逗逗她。

“咯”藤原儷池一愣,握著玉纏橫刀的手緊了緊,又松了松,壓制住不斷翻滾的怒氣。沒想到這個男人這么沒品,要不看在歐陽菲菲的面子上,直接抽刀斷水,讓他下輩子當內監士。

歐陽菲菲俏臉剎紅。對著王庸的腳狠狠的踩了一下,提醒他不要那么低俗,收斂一點自己的言談舉止。對著藤原儷池彎腰道歉:“藤原會長,不要見怪,此人見識少,就一個俗人。”

王庸惡心的差點吐,歐陽菲菲也太當回事。洗個澡而已。東瀛人就喜歡把簡單的事復雜化,處處透著文化內涵,就不算算他們老祖宗在哪里學的文化。“我和毛毛去最上面的溫泉,污染少。洗的更干凈,還有雪景看看。”王庸理所當然的提點正常要求了。

伊利中野驚得連連咳嗽,更是暗笑連連。最高處是藤原儷池獨享的溫泉,水質最清澈純凈,從來也沒有**踏入一步。如有**進入還不被她的刀活剮了。

藤原儷池的臉色鐵青,大拇指已經推上玉纏橫刀的刀柄,一絲刀光乍現。

歐陽菲菲一陣惡寒,有點惱火,王庸也太會自作主張了,趕忙表明:“藤原會長,客隨主便,隨便安排,隨便安排。”

王庸感到一絲怒意襲來,心道:我又觸犯東瀛**禁忌了算了惹了兩個**,日子不好過,好男不跟女斗。隨即擺著手,“當我沒說,隨便安排吧。不過我要和我老婆一起泡。”

歐陽菲菲尷尬的笑了一下,拉著王庸跟著侍者去了下榻的木屋。

藤原儷池嘴角一扯,詭異的一笑。

山腰下,露天溫泉池,池中水泡咕嚕咕嚕的冒著,煙氣彌漫在上面,如同仙外瑤池。周邊天然的石塊,懶散的堆砌在一起。綠苔似隨意,似無意點綴其上。一些小花,星星點點臨池開放,給溫泉帶去一些靈動的野趣,返璞歸真間又不失雅致。讓人于大自然融為一體。

歐陽菲菲頂著布巾,臉色被溫泉蒸騰的泛紅,如一株水色迷離的艷麗桃花,開在池中,似伊人宛在水中央。秦婉柔柔軟如綿趴在池中的石頭上面,清亮的美眸中彌漫了霧氣,臉頰粉黛,長發垂入水中,似白蓮花臨水自照。

此時,兩人妙曼的身體都**毛巾泡在溫泉里,她們還是放不開矜持,商量好了還是保守的泡湯。至于更深層的意思,那么就是怕王庸的兩個眼珠子,直愣愣的不會拐彎。

“王庸,快來了吧。”歐陽菲菲有點小歡喜小緊張,怎么說王庸也是自己的老公,這種一個池子里,幾乎坦誠相對的泡溫泉,還是讓她羞意濃濃,渾身燥熱,如煮熟的蝦米。

“菲菲我還是不自在。”秦婉柔低婉的低喃,酡紅著臉,慌忙坐好,抱緊自己的浴巾,環顧自周,想找個隱蔽點的地方。

“沒事,東瀛**合湯很多。我們也不能顯得沒見識吧,沒膽量吧。”歐陽菲菲一看婉柔羞意切切,好像要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給她打氣:“等會王庸來了,我們可以跟他劃道三八線,讓他在那半邊。”自己私下里卻把浴巾裹緊一點。

秦婉柔想想有道理,這個辦法可行,可是王庸會遵守嗎難說。她又不覺忐忑心跳。

歐陽菲菲偷瞄周圍,看王庸來了沒有。嘴上還在說著:“沒事的,這個很正常,沒什么大不了。”不知道是寬慰秦婉柔,還是安慰自己。

歐陽菲菲,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毛毛,小心眼一轉,向她招手:“毛毛過來,等會干爹來了,你可要纏著他和你玩哦。”歐陽菲菲直接搞笑的利用毛毛來做盾牌了。

“好的,不過菲菲干娘也要來,三個人一起才好玩。”毛毛靠在岸邊,在給娃娃洗臉。思慮著游戲怎么個玩法:“我和菲菲干媽當小魚,讓干爹來抓。抓到了罰一個吻。”

歐陽菲菲扶額無語,對毛毛徹底沒轍。求救的看向秦婉柔。

秦婉柔搖搖頭,也沒有好主意。不過王庸怎么到現在還不來。

王庸在哪呢

靠上的半山腰,一間四面透風低矮的木質涼亭下,用青竹接引著泉水,水流潺潺流下來。

王庸嘴角噙著無奈的微笑。他獨自一個人泡在有著幾百年歷史溫泉浴缸里面,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故意的吧,讓我一個人窩在缸里面,東瀛**還挺記仇。”王庸哀悼自語。

山間的涼風吹來,接引的水流明顯的涼了幾分。王庸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肯定是東瀛**想惡整自己,那么多地熱溫泉偏讓他來這里。

他就這樣坐以待斃,山不過來,我就山,他從缸里面站立起來,喝了一口飲泉溫熱的水,浴巾在腰間一裹。如暗夜的豹子,奔上面去,熱熱的溫泉我來了。

此時,最高處,雪肌池藤原儷池私人專享溫泉池,又是另一番的景象。白色的靈石圍住了一池碧水,白色的煙霧彌漫。因地勢比較高,一些低矮尖刺類的灌木分布在四周,蒼翠欲滴,鐘靈毓秀,寧靜而純粹。

一旁離池十米遠,四周懸掛著藤制簾子的木屋內,妙音響起,古箏錚錚如那涌動的山泉,沖刷著頑石,不屈不饒,悅耳之極,回蕩在溫泉池間。

藤原儷池**橫陳,仰著臻首慵懶的靠在池邊,墨黑如漆的長發隨意飄散在水中,如同水草在水中搖弋生姿,半掩半遮著冰肌玉骨,楊柳細腰。一顆晶瑩剔透的綠葡萄真納入那艷紅的檀口,魅惑天成。

藤原儷池妖孽的一笑,**著四十幾度不會變冷的溫泉。想到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泡在冰涼的浴缸里瑟瑟發抖的模樣,就想笑。在華夏國就看他不順眼,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真好趁機整整他,看他怎么蹦踧。

此刻山頂飄落幾片穴,藤原儷池抬起白嫩如蓮藕般的**,接住了一片穴,一捏,一絲得意頓生。

突然,“噗通。”水花四濺。一個人似乎從天而降,掉落池中。

驚得藤原儷池自立躍起,伸手一握池岸的玉纏橫刀,抽刀,怒目注視著泛著漣漪震動的水面。誰敢到這里來找死
tdog5945 發表於 2014-5-13 10:16
第八百二十七章 我要喊救命了

王庸沉入水底,四仰八叉放松著緊繃的身體。那惡毒的藤原儷池,真要凍死自己,從浴缸里面出來,被山風一吹,自己都快成冰棍了。循著悅耳的音樂,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一看有泛著熱氣的溫泉,不管不顧越過荊棘的矮灌木,騰空跳了進去。

王庸探出頭來渾身舒坦的嘆了一口氣,終于把渾身的寒意排除體內。

迅雷不及掩耳間,王庸眼前,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口,如離弦之箭,直劈他的頭頂。千鈞一發間,王庸一個飛快側身翻轉,避開那凌厲的一刀。

水面激起千層浪花,煙霧散開了一些。王庸一瞧,啊,兩眼發直,藤原儷池凝脂白玉般,俏生生的站立在池中,那青絲縷縷遮蓋住了她胸前的白皙堅挺,發絲貼合著玲瓏的軀體,滴落著水珠,如沒有那殺氣騰騰手握橫刀。正如水中精靈水仙子,孤高自憐,美的嘆為觀止。

“喂喂,藤原小姐不要瞎砍人,我是自己人。”王庸從驚艷中回過神,急速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和她交過手,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溫柔的小綿羊。心狠手辣,殺伐果斷,可不好相與。

此時,尺八悠揚的音色盤旋古箏其上,如生生不息的水流,暗濤洶涌,奔流直下。

刷刷,幾刀如影隨至,刀刀逼近王庸的要害,藤原儷池渾身如在火中炙烤,居然是這個猥瑣的男人。還津津有味的看著自己,不把那兩顆眼珠子挖出來,真難解自己心頭火。惱羞成怒,當做沒有聽見,殺意伴著刀光只劈王庸。

王庸在池中沉沉浮浮,靈敏的閃躲著,嘴里裝著害怕的嚷嚷:“藤原小姐,我是歐陽菲菲的老公。”再次表明身份。

藤原儷池不管不顧,劍眉倒豎。刀光掠影,貼著水面往水中王庸小腹切去。

腳下裝著一崴,一個側身,一手在刀背上扶了一把,順勢一倒,跌入水底。趁機摸到藤原儷池的一只蓮足,一抓一握。一提間,卸了她的力量,把藤原儷池掀翻,一手也扶住了她柔韌的細腰,憐香惜玉的怕她喝洗澡水。王庸心道:小妞也太狠了吧,不就一起泡個澡。看了你幾眼。

王庸感覺手中的柔膩,心頭顫顫。小妮子皮膚好的能掐出水來,溫泉真是養女人啊。

三味線加入,時急時緩在轉折間挑動一下,似泉水擊石,激起飛濺的水花,打濕山石。

兩人如同游龍戲鳳逗趣撲騰。攪得一池水,滌蕩起伏,水花亂濺。

藤原儷池又羞又惱,一腳狠狠的踹去,手中刀光連閃,她知道王庸這人也不是沒有兩下子,當過緝毒的特種兵。下手更是狠辣。一道刀光詭異的變幻弧度,刺入水面。挑起水花,直擊王庸的眼睛。趁機刀送前,一刺一拉。王庸肩頭被刀鋒劃了一道口子,一絲鮮血破皮而出。

王庸握拳一個橫砸,使出三分力道,擊在藤原儷池的柔荑上,“藤原小姐。也不需要這么狠吧,你安排的浴缸太冷,我就近誤入你的溫泉,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你們東瀛難道就沒有男女混湯?”王庸看在歐陽菲菲的面子上。也不能真出手和藤原儷池為敵,這點小傷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藤原儷池錯愕的感到手臂上有點酥麻,卻沒把她的刀擊落。王庸手上還是有點力量,不過也就那樣。

藤原儷池大幅度激戰,晃動了一些發絲,一顆紅潤的相思豆,差點破空而出,引逗著王庸不覺渾身燥熱。壓抑住蠢蠢欲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和她商量:“藤原小姐,我先離開,我保證不會出去透露一個字。”看這個小妞的狠勁,其實骨子里還是挺保守。

王庸知道自己已經點燃了藤原儷池的熊熊火焰,再這樣下去,真要不死不休,把自己切了甘心。轉頭不去看她誘惑人犯罪的軀體。先表示一點誠意。再蛇打七寸繼續說道:“藤原小姐再不住手,我要喊救命了。”故意大聲咳嗽,準備大聲的叫喚。

此時,樂曲緩緩進入尾聲,小溪水匯入池中,平和下來。

藤原儷池恨毒了這個無恥之輩,外面自己的保鏢,三道組忍櫻,雖然暫時不會進來,可是聽到里面喊救命,說不定要撲進來,看到自己和個男人同泡湯,自己顏面何在。

再看自己衣無寸縷,自己被王庸氣暈了,臉色一會紅一會白。憤恨又無奈的橫握刀,狠狠一拉,劈出一道水簾,刀尖挑起水中漂浮著的濕漉漉浴巾,一個旋身,包裹住了自己。提著水淋淋的刀,指著池中的王庸:“看在歐陽菲菲的面子上,我饒了你,你敢在外面胡說八道,小心我的刀。”

“不會,不會,我啥也沒看見。”王庸只能低姿態求饒。

藤原儷池妖異的一笑,一個轉身,踏上池岸的一塊白石,拈了一下,快步離開。

王庸撫摸著被劃的傷口,苦笑一聲。香水有毒,美女有刺啊。

突然感覺有點怪異。剎那間,溫泉池的池水,緩緩下落越來越少。王庸體如篩糠,渾身發涼。那圍在腰間的浴巾早就脫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好像藤原儷池在水中挑起的浴巾就是他剛圍的。你夠狠,夠毒。

藤原儷池已經在木屋里,伸開雙臂,三道組忍櫻真為她著裝,黑底的和服,化繁為簡,只有一朵金色的大麗菊開在她的肩膀上。金色的光澤輝映著那張俏臉,此時她冷面孔上有一絲幸災樂禍。

“嗷嗚。”一聲狼嚎傳來,透著凄涼悲慘。

藤原儷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即又恢復成冷凝,吩咐道:“等十五分鐘,放水注入雪肌池,再……”藤原儷池猶豫了一下,要給那個家伙送衣服嗎,好像太便宜了他吧。“等會丟條小一點浴巾池中。”藤原儷池其實沒有發現,她潔癖的毛病沒有發作。

三道組忍櫻,驚異的心驚肉跳。藤原儷池這種喜形于色的表情,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這還是自持,冷靜的幻影忍宗的宗主嗎?那么剛才她們聽到有男人的聲音是真的了,不過她們可不敢多說過問,恭順的聽從命令就好。

山腰下,歐陽菲菲三人泡得差不多了,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王庸,正在擦拭著裝。

“這山上還有大灰狼嗎?”毛毛抱著娃娃疑惑的問,怎么感覺象王庸爸爸的聲音呀。

歐陽菲菲和秦婉柔面面相覷,她們怎么也覺得是王庸在慘叫。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e010203

LV:7 大臣

追蹤
  • 54

    主題

  • 18307

    回文

  • 2

    粉絲

200 字節以內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