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le5203 發表於 2013-6-29 22:51
女神的戰爭第三十二小節圣杯(13)
已經有人拿這個地面上生的茵陳讓你飽用,想必你已的苦楚。”伊諾在面 ...
女神的戰爭第三十三小節圣杯(14)
雖然今天的社交型宴會上有著不少容貌出色,舉止優雅的女士,但安妮瑪格麗特阿涅利依然如同混雜在雪堆般的百合,水仙與雛菊間的金色鷲尾花一樣引人注目——閃耀的亮金色綢緞奢靡,耀眼,但還比不上閃耀著健康光芒的淺褐色皮膚,它顯得溫暖而柔韌,就好像在陽光下放置了很久的老木,引誘著人們去盡情地撫摸它們,即便是女人也不例外—她們親昵地挽著安妮的手臂,將她拖到自己的群落中去。
安妮以一種熟悉而輕松的姿態融入她們——她性情平和,溫柔,善解人意,擅長傾聽與保持沉默,與女人們從父兄的只字片語中得來的印象似乎有所不同,但這并不妨礙她們接受她——偶爾地,首相的女兒會與這個宴會上最為尊貴的女性,羅莎麗婭公主殿下視線相交,但后者會冷漠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到另一個方向去。
羅莎麗婭厭惡這個昔日的同學,就像厭惡另一個來自于撒丁的偽信者——雖然她們在學校關系尚可,但前天的訪問,昨天的報紙讓她們的關系降到了冰點以下——或許是有心,或許是無意,一個記者就女性的、解放、自由,平等的議題分別采訪了這兩人,并且將兩個人的回答同時登載在一個版面上,相對于羅莎麗婭干巴巴的,僅僅是表示支持與理解地寥寥數語,安妮的回答顯然更為豐滿與切實——她認為:現代社會所提倡的自由與平等確實讓女性得以繼續從事她們喜歡地工作,但這絲毫沒有減少她們在家庭里的工作。恰恰相反,工作與生活地雙重責任反而讓女性的負擔更重了;她們必須要做選擇,必須要學會犧牲,如果要堅持不放棄任何一方,那就意味著在兩個方面都得做得出色。但很有可能“你無法成為一個精通制造生活情趣與細節的母親,也無法成為一個在任何一類事業上與男性并駕齊驅的女性。”她提醒年輕的女孩子們,在做出選擇之前一定要多作考慮并且聽取父母與長輩地意見——在初期階段你會需要他們的支持。
這一席話真誠而坦率,既顧及了感情也不曾拋棄現實,最妙的是不僅僅年輕女性感覺這番言論非常契合她們的思想與實際,連他們的父母也覺得能夠認同之中的很大一部分——這讓安妮無形中成為一個比羅莎麗婭公主殿下更受歡迎與矚目地人,長者喜愛她的聰慧與謙遜,還有隨之而來的財富與機會,年輕人喜歡她的平易近人與妙語連珠,并且欽佩她的成績——雖然她依然在法學院就讀中,但已經涉足許多優秀畢業生都未必能夠碰觸地領域了,這其中不可避免的有著身份與“私人情感”的部分,不過她顯然是抓住了機會,并且借此得到了一定地成功。
而羅莎麗婭身邊卻要安靜的多,并不是人們故意冷淡這位尊貴地女性——依照傳統,人們是不可以貿貿然主動與一個王室成員交談的,即便是她主動開口,除非是王儲或者女王陛下,哪怕再親近地人都不可能與她喋喋不休的廢話,;糟糕的是,羅莎麗婭既不了解撒丁,自己的生活也是乏善可陳,她只看過幾次電視,還都是彌撒或者盛典的直播,電影—完全沒有,也沒有閱讀報紙的習慣,在來到撒丁之前,她唯一與外界有所接觸的地方就是翡冷翠貴族女子學院,在那里她倒是有不少同齡的崇拜者,不管是真是假,她們的擁護與支持倒不會因為羅莎麗婭的木訥與遲鈍而消失,她們總會主動圍上前來。
但這兒,現在可不行,她閉緊嘴巴,人們只得理解為公主殿下需要安靜的獨處,以便她思考或者休息。
羅莎麗婭無法理解這些,她就像那些在不正當的寵溺與不負責任的教育中長大的孩子,將別人的給予視作理所應當,在不曾得到(不管應不應該得到)的時候感到自己被忽視或者欺騙,總是將自己哪怕只有一丁點兒的不順遂看的無比重要,卻在別人無窮無盡的痛苦前漠然地轉過頭去——這種幼稚的自私經常會令她做出一些令人驚訝的行為——譬如她的壓抑與忿怒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時,她突然站了起來,寬大的裙幅如同雪白的海浪那樣在人們的眼前猛地掃過,就猶如海嘯來臨前的退潮那樣無聲無息而飛快的消失在通往走廊的門后。
嬤嬤們留下一個向人們說出那個在十分鐘前就準備好的理由——而另一個緊緊地連同圣殿騎士跟隨著羅莎麗婭身后,在經過伊諾的房間時,他們看到幾個圣殿騎士與亞歷山大,維爾德格都在那個套間的小廳內等候著,臥室的門敞開著,醫護人員正在里面忙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帳幔中垂下的手,干枯而色彩斑斕。
羅莎麗婭憎厭地轉過頭去——奄奄一息地監護人令她感到惡心與恐懼。這是一個隨時隨地都會死去地人——就像是最后一次圣跡出現之前。一個被家人抬到自己面前地艾滋病末期患者那樣。眼眶深深地凹線下去。而眼球凸出來。嘴巴<地氣息。他已經死了。是死神附著在他地身體上讓他呼吸與活動——他冰冷地手指觸碰到她地時候。她地尖叫湮沒在信徒興奮地吶喊中。
“羅莎麗婭殿下……”嬤嬤提醒道。既然羅莎麗婭是以看望監護人地理由而提前離開地。那么至少應該進去看一眼。問一下他地情況。
“不用管他!他總是這個樣子!”羅莎麗婭不耐煩地喊道。從伊諾地門前旋風般地刮了過去。
亞歷克斯微微一笑。靠在門邊地維爾德格則輕輕地嗤了一聲——兩個非人類地感知告訴他們:雖然只有短短地一瞬間。但伊諾地心臟確確實實地停止了跳動。
停跳地時間是那樣地短暫。就連正在他身邊忙碌地醫生都不曾發覺——至于靈魂地痛苦與扭曲。卻只有亞歷克斯軀體內地巫妖才能夠有所了解了。
羅莎麗婭怒氣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趕走了所有地人,包括嬤嬤與圣殿騎士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等候了大約5鐘,安托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銀質的托盤,里面擺著一大杯加冰的果酒,一大盤切得薄薄的烤肉,肉上涂著參雜著松露的酸調味汁。還有烤面包片,還很燙,烤得焦黃,上面抹著黃油。一份蘋果泥,一杯咖啡,里面加了牛奶與蜂蜜。
“我想您是不準備下去用晚餐了。”他說,用腳后跟踢上門,完全無視身后那些戒備與厭惡的眼神。
那場血腥地噩夢幾乎殺死了羅莎麗婭身邊所有的人,隨身嬤嬤慘死,監護人昏迷不醒,而亞歷克斯根本不去接近羅莎麗婭——也有可能他只會起到反作用,他在卡洛斯最后的血脈眼里的形象大概僅次于撒旦……只有安托是她所熟悉并且可以信任的,脆弱無助地公主殿下哪怕抓著根稻草都會當作諾亞方舟——安托的靈魂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在短個小時地空窗期里,他成功地取代了圣殿騎士團的監察長,成為現在唯一能令羅莎麗婭安靜下來,以及能夠乖乖聽話地存在。
羅莎麗婭拿起餐具,她毫無食欲,但還是勉強塞了些烤肉與蘋果泥在胃里,抓起擺在一邊的溫熱餐巾粗魯地擦了擦嘴唇,她向安托倨傲地伸出一只手掌。
“給我!”
安托報以無奈地微笑,從外套里側地口袋中拿出一顆用蠟紙包好的膠囊。
羅莎麗婭拿了過來,剝掉蠟紙,卻沒有立刻吞服,而是拿在手里玩弄——“這是什么?”她突如其來的問道。i
“鎮靜劑。”安托平靜地回答道:“怎么?你感覺有那里不舒服嗎?”他說道,一邊開始收拾那些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食物。
少女藍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毫無神采的瞳仁令它們看起來如同一對廉價的有色玻璃球:“你確定……這里面的東西只是起到鎮定作用?”她用兩根手指夾起那只藥丸,:“也許我應該把它送出去檢查一下。”
安托放下正在收拾餐具的手——轉過身來以便自己可以直視羅莎麗婭,而后他有點悲哀與失望的笑笑:“您……是這樣認為的?”他搖搖頭:“我只是想要幫助您而已。”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走了那只膠囊,然后以不快不慢的動作將它放進自己的牙齒間,讓羅莎麗婭清楚地看到它被咬碎,吞下。
“這樣……足以證明了吧。”
安托冷冷地說道,端起那份被浪費了的晚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一直走到廚房,放下餐盤之后,他已經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興奮起來了,不過還能控制。
“先生,請問您需要我的幫助嗎?”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身后問道,安托轉過身去,那是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服務生,手上還拿著空了的托盤,看來也是剛從宴會上出來的。
“是的。”安托低沉沙啞的聲音讓小姑娘嚇了一跳,面色通紅:“我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他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她靠近自己,:“非常需要。”
他親吻了她,但并不像之前那樣狂暴無禮,令人害怕,她嘗到一絲古怪濃郁的甜味,很像是蜂蜜,但要甜得多。
白花曼陀羅的種籽提取物與它的花蜜與花粉——具有興奮中樞神經系統,阻斷M-膽堿反應系統,對抗和麻痹副交感神經的作用。
但確實有著安神鎮痛的作用,即便是拿去化驗,也只能得出同樣的結論—它并不如罌粟那樣直接而劇烈,但能擴大不可及的夢想讓人迷失難以自控,安托低下頭,雙唇輕輕在柔嫩的頸側摩挲——如果有著堅強的意志,當然不難擺脫……但是……
他呵呵地笑出聲來。
撒丁古老的傳說中,曼陀羅花似冷漠的觀望者,常盛開于刑場附近,麻木禱告著生命消逝的每一個靈魂。此花全株劇毒,據說千萬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有機會看見花開,所以但凡遇見花開之人,她的最愛就會死于非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