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三國之暴君顏良 作者: 陷陣都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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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u.tw 2013-7-11 21:28: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6 1058503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4 22:24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母女反目
叛變,她們要叛變。

她們是自己的女兒,現在,卻要合起伙來背叛自己。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母王我也敢背叛,你們還是不是本王的女兒?”渾身赤條,水滴淋漓的拂紅,憤慨的大吼道。

三個女兒只是身形一震,神色卻無比堅定。

沙真毫無所懼,正色道:“母王,大勢已去,你這樣繼續頑抗,是拿我們整個精絕人的性命做賭注,我們為了保住一城子民,只能地母王你不敬了。”

“什么為了一城子民,我看你們分明是自己怕死才對!”拂紅一聲怒吼,揭穿了她們的本質。

沙真三人的臉上,立時掠過幾分慚愧。

石蘭卻強按下愧意,上前一步道:“母王,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沒用了,你就束手就范吧,不要逼女兒們對你無禮。”

“你們幾個大逆不道的賤人,本王才不會屈服于你們,有膽你們就動手啊。”

拂紅悲憤的狂笑幾聲,赤條的身體往開一叉,雙拳攔在身前,擺出一副決死一拼的樣子。

拂紅是惱羞成怒,氣極之下,打算以一己之力,拼命一搏。

“既是如此,那就別怪女兒們無禮了。”沙真咬牙一喝,三姐妹對視一眼,一齊沖了上去。

三人一擁而上,那拂紅又豈是對手,幾下便被女兒們干翻在地。

沙真三人強行將拂紅裹了衣袍,將她五花大綁,強行抬出了大殿,直奔城門而去。

拂紅一路喋喋不休的詛罵不停,沙真幾人卻也不理她,抬著她直抵城門,下令將城門打開,吊橋放下。

城門一開,炙烈的熱風撲面而來,險些將她們掀倒在地。

城外的火墻依然在熊熊燃燒,吊橋方一放下,下部便迅速被點燃。

沙真等十余人只能趁著吊橋還沒被燒毀,這短暫的時間里,抬著她們的母王,先行的沖出了城出。

一眾女人出城,不敢稍停,向著楚營方向狂奔。

火墻越來越遠,背后的炙熱,還有那嗆人的黑煙,正在迅速的遠去,直到被涼風和清新的空氣取代。

一眾人如獲新生一般,再也跑不動,一個個撲倒在地,氣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含焚吸食著空氣,享受著清風的涼爽。

她們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同樣念頭:

終于脫離那烈火包圍的地獄了。

馬蹄聲響起,數以百計的楚軍騎兵,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伙逃出精絕的女人,迅速的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沙真第一個反應過來,急是爬將起來,大叫道:“我是沙真公主,我們是出來投降的,快帶我們去見天子。”

姜維一馬當先,拖槍奔馳近前,聽得沙真的大叫,遂勒住戰馬,叫諸軍且慢動手。

一眾騎兵將這些女人團團圍住,姜維一問方才得知,精絕國的女王和她的女兒,皆已在此。

姜維大喜,當即下令將她們的武器卸了,押著她們前往御營。

御營中,顏良還在喝著葡萄美酒,享受著夜晚的清風。

先行而還的斥候,將精絕人出降的好消息,急匆匆的報向了顏良。

“這個沙真,終于動手了。”顏良精神大悅,當即下令停止向護城壕灌石油,并叫將拂紅母女押解前來。

未久,帳簾掀起,四名滿臉煙色的女人,被押解了進來。

其中一人還被五花大綁著,年紀稍長于其余三人,想來便是那jīng絕女王拂紅。

沙真趕緊跟伏于地,恭敬道:“沙真已奉陛下之命,率jīng絕一城軍民歸降,我姐妹母女皆在此,向陛下請求寬恕。”

寶珠和石蘭二人,趕緊也跟了下來,向顏良伏首求降。

唯有那拂紅,卻是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副不服之勢,不肯向顏良伏首跪拜。

顏良掃視著那個憤慨的女人,看她的身體,豐滿而不失窈窕,臉上雖染了煙黑,卻仍不掩那份風韻。

“不好好安心做你的女王,卻學人家跟朕作對,拂紅,你可知錯了嗎?”顏良冷冷的質問道。

拂紅冷哼了一聲:“你想滅我們西域,我當然要奮起反抗,何錯之有。”

“奮起反抗,哼”顏良劍眉一凝,沉聲道:“所以,這就是你們勾結波斯,引狼入室的理由嗎?”

“我們——”拂紅一時語塞,憋了半天,才勉強道:“我們那不叫勾結,我們只是為了對抗你的強權,借助外力而已。”

勾結外敵就是勾結外敵,拂紅顯然在為她的所作所為,找個牽強的理由。

顏良冷哼道:“你們這些家伙,為了保全自己,不惜勾結西方胡虜,朕滅的就是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朕今天明告訴你,朕就是要用強權,把你們踐踏在腳下。”

凜烈的威霸之氣,奔涌而出,那強大的壓迫力,幾令人窒息。

拂紅承受著顏良的霸氣,強撐著意志,大聲道:“顏良,你不要太囂張,波斯的三十萬鐵騎,很快就會殺入西域,到時候你必敗無疑,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們,趕快退回玉門關,修筑城墻,閉關自守,準備抵擋波斯大軍吧。”

拂紅這是在拿波斯這個靠山,來威脅顏良。

可惜她卻不知,這十幾年來,有多少強大的諸侯,都曾威脅過顏良,而這些人的下場,卻只有一個。

被顏良踏在腳下。

“波斯人又如何,他們敢來,朕一樣把他們掃平,不過,在掃平波斯人之前,朕卻要先收拾了你們這些個自以為是的臭娘們。”

顏良冷笑一聲,擺手喝道:“來人啊,把她母女四人帶下去,洗刷干凈了,朕稍后再好好處置她們。”

左右軍士一擁而上,將拂紅和她的女兒們,一起拖了下去。

那沙真以為顏良變卦了,急叫道:“陛下,你答應過饒我們一命的,你豈能反悔啊。”

“朕一言九鼎,不令要留你們一命,還會讓你們享受享受,什么叫作欲仙欲死,哈哈——”顏良笑得邪狂,話中有話。

沙真母女一時未解,卻已被拖了出去。

這四名母女,都是姿色不凡的女人,顏良對她們最好的懲罰,自然間將她收入金屋,肆意的玩弄她們。

不過眼下她們一個個滿臉是灰,引不起顏良什么興致,自然要先把她收拾干凈了,稍后再說。

再者,眼下享受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完全控制了精絕城。

女王和公主皆已出降,精絕城的女人們已是群龍無首,亂成了一片散沙。

楚軍停止灌注石油之后,大火燒到次日午后,終于是逐次熄滅。

數萬深受折磨的精絕女人們,終于脫離了火海,不用再受烈火炙烤和黑煙的熏嗆。

顏良遂發萬余兵馬入城,解除精絕的武裝力量,控制住諸處要害,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完成了對全城的控制。

持續近半月的精絕戰役,終于落下帷幕。

精城城下,通往于闐國的道路,就此暢通無阻。

此外,精絕國庫府所藏,天量的財富,都落入了大楚的手中。

更為重要的是,顏良獲得了一片極寶貴的油田,這可是這個時代,任何國家都不曾擁有的資源。

還有就是,顏良俘虜了數萬精絕女人。

那可是一城的女人啊。

女人這種東西,就跟糧食一樣,都是于國有利的資源。

因為她們可以生育,幾萬女人,數年時間內,就可以繁殖十余萬的人口,這對于剛從戰亂中恢復太平,正急需增長人口的大楚來說,顯得尤為重要。

顏良遂是下令,將這大部分的精絕女人,押送回中土,或分賜給戍邊的將士,或充為奴隸,或發配往缺少女人的州縣。

當然,顏良還留下了數千精絕女人,把她們留給將來遷往此地的駐軍將士,以及新遷的農民,作為他們生育后代的工具,和耕種的勞動力。

城池控制完畢,顏良下達旨意,大軍狂歡三天,慶祝攻取精絕城。

近三千精絕女人,成為了大楚將士們娛樂慶祝的工具。

六萬將士歡欣鼓舞,將積蓄了多天的精火,統統都發泄在了那幾千精絕女人的身上。

時已入夜,滿城都是精絕女人嚎哭聲,大楚將士們的粗喘咆哮城。

精絕城,今夜變成了一座獸性籠罩之城。

王宮大殿中,顏良欣賞著殿前精絕舞姬的曼舞,豪飲著美酒,與諸將痛飲慶賀。

一片痛快的氣氛中,鄧艾提著名精絕女人,步入了大殿,將之丟在了顏良跟前。

“啟稟父皇,兒臣還有一件意外之喜,要獻于父皇。”鄧艾拱手笑道。

意外之喜?

顏良掃了一眼階下的精絕女人,以為鄧艾是發現了什么美人,要獻給自己。

他自想著自家的義子,還真是貼心時,卻驀的發現,那精絕女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顏良凝目仔細一掃,卻發現那跪伏在地,戰戰兢兢的精絕女人,竟然是一個男人!

“怎么回事,精絕城不是沒有男人嗎,這廝是哪里來的?”顏良奇道。

鄧艾笑著解釋道:“回父皇,兒臣已審訊過,此人乃是司馬懿的侄子司馬望,本以拜火教護法的身份留在精絕。城破之后,他無處可逃,想要扮作女人混出城外,卻不料被發配往了娼營,幾名士卒正準備享用他,扒光了卻發現不對勁,卻才發現竟是個男的。”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4 22:27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三大絕頂之將
司馬懿的侄子?

聽到司馬兩個字,顏良就有些反胃,這是一個極其令顏良厭惡的家族,其厭惡程度,甚至超越了劉備。

不過,司馬家卻是人丁興旺,當年晉國覆沒,除了司馬孚和司馬懿的兒子們,被顏良的滅外,很多駐軍于外地的司馬氏成員,卻都幸免于難。

司馬朗是一個,司馬望也是其中一個。

顏良依稀記得,歷史上的司馬望也算是個人才,駐守魏國西線,甚至還擊敗了姜維。

今時的司馬望,卻穿著女人的衣服,涂脂抹粉的跪在階前。

滑稽,好笑,就好小丑一般。

顏良端起酒杯,步入階來,一腳將跪伏于地的司馬望,踢翻在了地上。

滾倒于地的司馬望,抬起頭來,以幽怨的眼神盯著顏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你就是司馬懿的侄子么?誰是你親爹,司馬朗還是司馬孚?”顏良飲下一杯酒,喝問道。

司馬望暗暗咬牙,沉默不語。

“陛下,臣知道他的底細,他本是司馬孚的兒子,當年司馬朗無子,所以就過繼給了司馬朗。”馬謖從旁解釋道。

原來是司馬孚的兒子。

顏良回想起來,方才想起,司馬孚當年在是滅晉之戰時,為自己處死。

不想多年以后,司馬孚的兒子,卻跪伏在了自己面前。

和他老子一樣可憎。

“你的父親司馬孚,就是為朕所殺,看你那一副幽怨的樣子,怎么,想找朕報仇嗎?”顏良以諷刺的目光,俯視著司馬望。

司馬望依然不言,卻只是暗暗咬牙,悶頭痛恨。

顏良冷笑一聲,擺手道:“給他一柄劍。”

鄧艾將佩劍拔出,扔在了司馬望跟前。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司馬望,你可敢撿起這把劍,向朕來報仇嗎?”顏良冷冷的問道。

司馬望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柄劍上。

一絲陰冷的恨色,從司馬望的眼眸中閃過,他悄悄的攥緊了拳頭。

有那么一瞬間,他真恨不得撿起長劍,一躍而起,撲向顏良,為死去的父親報仇。

下一個瞬間,司馬望卻蔫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武藝萬不是顏良的對手,哪怕顏良赤手空拳,自己手執利刃也不是對手。

然后,他就會被一擁而上的楚軍,剁成肉醬,以這女人的裝扮,屈辱的死在這里。

是生是死,就在一線之間。

拳頭緊握了許久,司馬望暗自嘆了一聲,還是松了開來。

“兩國交戰,死傷在所難免,臣豈敢記恨陛下,臣愿歸降于陛下。”司馬望不但不敢動手,而且還卑微無比的向顏良乞降。

顏良嘴角露出一絲意料之中的冷笑,將一杯酒飲盡,轉身步上皇座。

他就知道,司馬望這小子,沒這個復仇的膽量。

男人著女裝,乃是莫大的恥辱,司馬望若真有骨氣,他就算寧可戰死,也不會下賤到男扮女裝,涂脂抹粉想要茍取活命。

很顯然,司馬望是個膽小鬼。

“原來也是一個鼠輩。”顏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冷冷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關于司馬懿的一切,把他如何勾答上波斯人之事,紡統都如實招來,朕或許會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司馬望不敢不從,忙不迭的將司馬氏的秘密,統統都如實招來。

原來,當日顏良掃滅西部鮮卑之時,那司馬懿畏懼顏良,只好率幾萬部眾,渡過黃河向西面遁逃。

因是楚軍的主力,盡皆集結于東線,故西面的兵力,并不足以阻擋司馬懿的撤退,于是司馬懿成功的穿過涼州防線,逃往了西域。

司馬懿看到顏良在涼州修筑馳道,推測到顏良早晚會進攻西域,便不敢在西域逗留,只有一路繼續向西逃遁,希望能逃得越遠越好。

就這樣,司馬懿率領著幾萬人馬,長途跋涉翻越蔥嶺,進入到了傳說中的波斯帝國。

那時的波斯,正處于安息王朝的末期,國家動蕩不安。

司馬懿從中看到了機會,便是吞并了波斯一個名為“拜火教”的教派,以拜火教皇的身份,廣收信徒。

司馬懿帶去的幾萬人中,不乏醫術精湛的醫者,司馬懿便叫這些醫者,以拜火教士的身份,給波斯人治病,以此來贏得波斯人的好感和信任。

這個時候,中土的醫學,遠遠發達于波斯,很多波斯人不會治的重病,在這些中土醫者的手中,卻是藥到病除。

此是因此,拜火教在波斯的影響力,迅速的攀升,贏得了大批教徒的虔誠信奉。

隨后,司馬懿又和波斯帝國中,一個叫作哈迪斯的諸侯聯手,推翻了安息王朝,建立了新的薩珊王朝。

哈迪斯登上皇位,為了報答司馬懿,就下詔封拜火教為國教,尊司馬懿為教皇。

正是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件,司馬懿這個落荒而逃的中土之君,才成為了整個波斯帝國的精神領袖,成為了僅次于哈迪斯的掌權者。

司馬懿雖然成為了至高無上的拜火教皇,但卻一直心懷著卷土重來之志,如今才煽情動波斯皇帝哈迪斯,以發動圣戰的名義,率波斯軍東征,希圖借波斯人之手,重新奪回中土。

司馬懿本是盤算先發制人,卻沒想到,顏良會提前出兵,征伐西域。

為了給波斯軍進入西域爭取時間,司馬懿才令司馬望等人,以傳教的名義,暗中糾結西域諸國,聯合起來對抗大楚。

司馬望就這般戰戰兢兢,把司馬氏的所有秘密,所有企圖,都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出來。

“沒想到啊,司馬懿這廝,竟然還有這般離奇的經歷。”顏良聽罷后,心中暗自感嘆。

接著,他又問道:“波斯軍的實力如何,可有什么厲害人物嗎?”

顏良知道與波斯的決戰,無法避免,自然想從司馬望的口中,問出更多關于波斯軍隊的情報。

司馬望不敢隱瞞,忙道:“波斯軍以騎兵為主,其中更有近五萬的重騎,其軍中還有三員大將,分別叫作拉達曼迪斯、艾亞歌斯和米諾斯,此三人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其武藝不遜于關羽張飛,是哈迪斯最為倚重的三大將。”

波斯三大將,武藝不遜于關張!

聽得此言,在場的諸將,無不都微微震,頗有些吃驚。

關羽和張飛那是什么人物,這二人都是武藝僅遜色于顏良的名將,放眼大楚軍中,也只有文丑、趙云這一級別的大將,可與之一戰。

再加上近年前武藝進步,踏入絕頂境界的張遼、甘寧、龐德等人,整個中土也就寥寥數人而已。

而根據司馬望所說,波斯皇帝哈迪斯手下,就有三員這樣的絕頂猛將,這般實力,實在了得。

顏良自滅誅滅關羽后,放眼天下,已鮮有敵手,那些殘存的敵人,莫說是跟顏良抗衡,就是顏良麾下馬岱這種級別的將領,也鮮有能敵下數合的敵將。

如今,卻冒出三名波斯絕頂武將,這如何能不叫人震驚。

不過顏良卻沒太過驚奇,畢竟波斯是與大楚、西方羅馬并立的世界三大國,這么一個大國之中,擁有三名絕頂武將,倒也在情理之中。

“罪臣所知道的,都已經如實招來,請陛下開恩啊。”司馬望巴巴的哀求道。

顏良從神思中回過,想了一想,又命令道:“朕還要你站出來,親自揭穿拜火教為邪教的真相,揭穿司馬懿的真面目,你可愿意?”

拜火教在西域廣為傳播,信徒頗多,顏良就是要利用司馬望這個拜火教的護法,親自“現身說法”,來毀掉拜火教的影響力。

“臣愿意,臣當然愿意。”司馬望忙不迭的應諾,他焉敢不從。

顏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令將司馬望先帶下去,待利用完了這廝,再處死了他不遲。

目光望向西方,顏良嘴角浮現猙獰的冷笑,喃喃道:“波斯人嗎,有膽就來吧,我顏良征伐中土正嫌不過癮,你們有膽來犯我大楚,來多少我顏良就殺多少!”

蔥嶺以西。

那一條險嶺的山路上,一隊波斯騎兵,正緩緩的攀爬前行。

隊伍的前端,一名坐胯黑馬,身披重甲,手執鐵矛,滿臉卷曲胡須的波斯武將,沉默的前行著。

狂風刮過,左右波斯騎士都冷得哆嗦,那武將那巍然不動,對寒風視若無睹一般。

那武將,便是波斯帝國三大將之一的米諾斯。

三萬大軍艱難而行,翻越了一道道的山嶺,日暮時分,終于翻過了那座最雄偉的山嶺。

駐馬山脊上,米諾斯俯視著東方,胡須密布的臉上,鉤起了一抹猙獰的冷笑。

忽然間,山坡下面,一名穿著火云服的拜火教士,爬上了山嶺,來到了米諾斯的跟前。

拜火教士,正擔當著波斯軍情報搜集的細作工作。

“東域的情況如何了?”米諾斯問道。

中土稱玉門關以西,為西域,波斯人則稱之為東域,東域再往東,就是中土。

“中土楚國的大軍,已經快要打開疏勒國,整個東域就要被楚國占領了。”拜火細作道。

米諾斯的眉頭微微一皺,沉吟片刻,鐵矛向東一指,厲聲喝道:“傳令全軍,速速翻越蔥嶺,奪取疏勒,為哈迪斯陛下的大軍,打開通往東域的大門。”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5 16:05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文明的碰撞

波斯的先遣軍團,正翻越蔥嶺,一路向著西域最西端的疏勒國進軍。

顏良統帥的楚國鐵騎大軍,卻已離開精絕,向著于闐國腹地開進。

于闐國在高昌壁一役出力不少,派出了數万步騎,結果卻損失慘重,幾乎沒有一人逃回國內。

受此重創,于闐國可以說是國力大損,其附屬精絕國的兵力,可說是他們阻止楚軍西進的唯一有生力量。

精絕國一滅,于闐門戶大開,幾無可守之軍。

顏良以龐德為先鋒,率兩萬騎兵一路向西掃蕩,于闐國各地是一片恐慌,但遇楚軍殺到,不是開城投降,就是一城軍民都棄城逃亡。

拘彌、寧彌、西城、戎盧、皮山諸附屬城邦,龐德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拿下。

七天之內,龐德的大軍,已是蕩平于闐國。

那于闐國王不敢抵抗楚軍兵鋒,也不願投降,遂是帶著萬餘部眾,向西逃竄,去依附疏勒國。

顏良叫龐德大軍繼續前行,一刻不停的掃蕩任何敢於抵抗的敵人。

顏良本人則自率大軍,隨後跟進,而且,他帶著拂紅母女四人,一併都帶著西征。

那拂紅一直把波斯人視為她們的救星,自以為波斯人才是她們的救世主,顏良就是要讓她親眼看看,她們的救世主,是如何被自己蕩平。

顏良要從精神和肉體上,徹底的摧垮她們。讓她們身心都臣服於自己。

西域南路,楚軍進展順利,西域北路方面。文丑和徐庶統帥的兩萬北路軍,也是勢如破竹。

自從南河城分兵以來,文丑的大軍連克它乾城、石城、溫宿、尉頭等龜茲國諸城邦,實力在高昌壁一役大損的龜茲國,根本不堪一擊。

在文丑的攻勢下,龜慈國的國王和貴族,以及大批的軍民。也紛紛逃離自己的國家,逃往疏勒避難。

一時間,西域五大國。三十餘城邦國,其中四大國已被覆滅,位於西域盆地最西端的疏勒國,儼然已成為了西域人最後的庇護所。

顏良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疏勒國是必須要剷除的目標之一。

他遂是飛馬傳令給文丑。命他繼續向西挺進,兩軍會師於疏勒國,南北夾擊,將西域人最後的希望殲滅。

……

疏勒南部,莎城。

城南三十里,通往綠洲的戈壁大道上,一支威武浩蕩的大軍,正洶洶前行。

馬蹄揚起的飛舞。遮天蔽日,漫漫塵霧上空。那一面大楚的赤旗,傲然的飛舞。

龐德策馬飛奔,奔行在大軍的最前端。

他的兩萬鐵騎已經掃蕩了整個于闐,前方就是疏勒國南面的大門莎車,只要攻陷此城,大楚的赤旗就可以插在疏勒國的土地上。

天子的大軍就在後方不遠,龐德這個開路先鋒,可不願讓天子動手,他已打算憑著一己之力,掃平整個疏勒國,拿下平定西域的最大功勞。

很顯然,照目前的態勢來看,龐德完全有這個能力。

根據此前的情報,莎車城只有疏勒國不到兩千的兵馬,且城中人心惶惶,勢難堅守。

也許,大軍到時,莎車城已經人去樓空,逃了個精光吧。

龐德心中這樣想著,叫大軍加快前行。

奔行半個多時辰,前面的地勢越來越平坦,戈壁漸去,綠地逐現。

馬上就要進入綠洲了,莎車城應該不遠了。

忽然間,正前方塵霧大作,雷聲隆隆,似有一隊兵馬狂殺而來。

龐德眉頭一凝,暗忖:“怎麼回事,難道疏勒國人還敢主動出城迎擊不成,哼,他們若敢主動出擊,我正好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龐德也不起疑,喝令大軍放慢速度,組結陣形,準備一戰。

行軍與臨陣對戰不同,長蛇似的行軍隊形不利於作戰,龐德精於騎兵作戰,即使是沒把敵人放在眼裡,也不會輕敵作戰。

片刻間,兩萬人的騎兵,便組成鐵壁之陣,向著敵塵方向平穩推進。

兩道塵暴越逼越近,敵人的旗幟身影也愈加分明。

當龐德看清了敵形之時,眉頭不禁一凝。

那殺來之軍,浩浩蕩盪,竟有數万人之眾。

而且,都是騎兵!

疏勒國在高昌壁一役中損失慘重,哪裡能突然湊出數万騎兵?

再近時,龐德愈加驚奇。

因為他發現,敵人所敵的旗呈,根本不是疏勒國的旗號,而是用看不懂的鳥文書寫的火雲旗號。

甚至,敵騎的裝備與形容,也與西域軍有著迥然不同的差別。

諸般種種,如何能不叫龐德感到深深的狐疑。

就在龐德奇怪時,兩軍已相對推進,彼此只距離一箭之地。

對面那敵軍軍團,絲毫沒有減速,反是搶在楚軍加速之前,洶洶的發動了衝擊。

“莫非是……波斯軍!”

龐德心頭猛然一震,腦海中閃過了這個驚人的念頭。

仔細再掃視殺來的敵人,龐德立時確認,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疏勒國絕沒這麼強大的騎兵部隊,眼前的敵人也與西域人大有不同,事先又有情報稱,波斯人正向西域逼近,那麼,眼前的敵人,必是波斯的先鋒軍無疑。

“波斯人來得好快,竟已趕到了莎車!”

龐德的神經立時緊繃了起來,波斯人來的太突然,眼前的形勢似乎於己軍不利,他第一時間就想到先撤兵,會合天子的主力再說。

下一個呼吸,龐德就否定了自己撤退的想法。

“波斯軍遠道而來,自以為能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今若不戰而退,豈非助長了波斯軍的氣焰,兩國未開戰。就先讓大楚失了銳氣!”

神思飛轉,眨眼間,龐德已按下驚意,劍眉深凝,凜烈的豪情鬥志,狂燃而起。

龐德戰刀向前一指,咆哮叫道:“大楚的勇士們。波斯人就在眼前,隨本將殺啊,殺出我們大楚的威風。殺——”

暴喝聲中,龐德拍馬舞刀,加速沖出。

身後,兩萬大楚鐵騎。挾著雷鳴般的殺聲。奔騰而出,滾滾向著。

如果說當他們第一時間發現,來敵不是疏勒國人,而是神秘的波斯軍團時,他們還有一絲的驚訝,那麼現在,那一絲的驚訝,早已被狂熱的戰意所吞噬。

因為他們是大楚的勇士。是聖君顏良的戰士,這個世界上。只有敵人被他們震懾,絕無他們畏懼敵人的道理。

“殺——”

“殺——”

兩萬鐵騎,義無反顧,如一柄鋼鐵巨矛,衝擊而上。

迎面處,那洶洶而來的波斯軍團,也為楚軍的“囂張”氣焰,震懾了心靈。

縱馬狂奔的米諾斯,原來高傲的臉上,劃過了一道驚奇之光。

他自率三萬波斯騎兵翻越蔥嶺後,便不動聲色的進入到了疏勒國中,在當地拜火教人員的引領下,與疏勒國王渾都達成了聯盟的協議。

米諾斯令疏勒國主渾都,不可宣揚波斯軍來到的消息,他則連夜從疏勒城趕往莎車,為的就是殺楚軍一個措手不及。

米諾斯原以為,當他的三萬大軍突然殺出,必會給楚軍以極大的震撼,楚軍多半會選擇受驚暫退。

他卻沒有想到,楚軍絲毫沒有膽怯,反而更加狂傲的衝了上來。

“東方的軍隊,竟能有這般的紀律和鬥志,果然不是尋常的敵人。”

米諾斯心中感慨,可臉上的傲氣卻愈加,冷哼道:“我米諾斯縱橫波斯,無人能敵,今天總算碰到一支像樣的敵軍,很好,就讓我殺個痛快吧。”

狂笑一聲,米諾斯縱舞鐵矛殺出,口中高叫道:“大波斯的猛士們,為了哈迪斯陛下,為了拜火教的聖戰,殺光邪惡的東方異教徒,殺啊——”

三萬波斯騎士,一瞬間就陷入了瘋狂,口中狂吼著“聖戰”二字,向著楚軍奔湧而來。

片刻後,兩支龐大的鐵騎軍團,在綠洲之上,轟然撞在了一起。

那是兩個文明間,史詩般的碰撞。

如果沒有顏良這個穿越者的出現,東方的帝國,不可能在這個時代向西擴張。

如果沒有顏良的出現,就沒有司馬懿的西逃,波斯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在司馬懿的鼓動向,向東擴張。

那麼,兩大文明間,也就不會在這西域之中,發生這場遭遇戰。

就在這一刻,東方的大楚帝國,中亞的波斯帝國,兩個全然不同的文明,他們的戰爭機器,終於撞在了一起。

沖天的血霧,四濺的斷肢,兵器摧折聲,人仰馬翻聲,交織成了一曲恐怖的修羅之歌。

衝撞並沒有分出勝負,兩個文明的先沖部隊,很快糾纏在一起,開始了慘烈的混戰。

波斯人乃半游牧的國家,騎兵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兵種,他們的騎士的裝備,騎士的素質,實為當世一流。

大楚雖為農耕國家,但在顏良這員鐵血帝王的駕御下,掃平邊塞諸胡,將一片片孕育優良戰馬的草場,都變成了大楚的疆土。

多年的血戰與訓練,大楚的騎兵,同樣都是百戰精英。

甚至,在紀律性上,大楚的軍隊,還算上優勢。

正是因此,雖然兵力上處於劣勢,但龐德的軍隊,卻絲不處於下風。

亂軍中,龐德刀舞如輪,將波斯人的首級,斬得漫天亂飛。

那米諾斯的一柄鐵矛,亦使得也神入化,矛鋒過處,一名名楚軍被刺落馬下。

重重血霧中,兩個文明的絕頂大將,幾乎在同一時間,鎖定了對方。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5 20:48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力戰米諾斯

“那就是東方的武將嗎,很好,就讓你做宰殺的第一名東方武將吧。”

  米諾斯不屑的一聲冷笑,手舞鐵矛,拍馬向著龐德電馳而去。

  龐德的兇目中,戰意狂燃,一絲前所未有的興奮,正如烈火般在他的胸中燃燒。

  他能感覺得出,那員波斯武將,武藝不凡,似乎就是司馬望口中所說的,波斯三大將之一。

  龐德非但沒有一絲的懼意,反而,他興奮難當,巴不得與那敵將血戰一場。

  “波斯人,就讓我龐德,瞧瞧你有幾斤幾兩吧,哈哈——”

  狂聲一聲,龐德縱馬舞刀,如一道黑色的閃電,飛射而出。

  殺奔亂軍,踏過血路,龐德手舞長刀,挾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道,狂斬而去。

  刀鋒尚未削至,那瘋狂如真空般的力道,便四面八方的包捲而上。

  頃刻間,米諾斯就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如死神的雙手般,緊緊的纏上了自己的脖子,令他竟似有種窒息般的錯覺。

  “這東方武將的威勢,竟這麼厲害!”

  驚詫時,那明晃晃的刀鋒,已如泰山壓頂般,當頭斬至。

  快如閃電。

  米諾斯眉頭一凝,強行將心靈上的壓迫力屏去,瞬息間鎮定如山,低聲一喝,手中鐵矛撥擋而出。

  吭~~

  飛火四濺,獵獵的金屬嗡鳴聲中,龐德的戰刀狂斬而下,正中鐵矛。

  那崩彈而出的氣流,竟將頭頂的血霧蕩開了一圈,錚錚的嗡鳴聲,直震得人耳膜刺痛欲裂。

  巨力狂擊下,米諾斯那粗如碗口的鐵臂,生生被壓得屈下三分。

  狂力順著兵器灌入他的體內,一瞬間攪得他氣血翻滾,如潮激湧。

  “這東方武將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剛猛,這怎麼可能!”米諾斯那自傲的精神,在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高手過招,一招便知強弱。

  自以為縱橫波斯,武藝超凡,一直懷有藐視東方武將的米諾斯,一招交手間,卻才震驚的發現,眼前這員東方武將,其武藝之強大,竟然比自己毫不遜色。

  他高傲的自尊,在龐德這狂瀾如怒濤般的一擊之下,終於被動搖了。

  龐德一刀狂斬而下,眼見這波斯武將,竟然能夠生生接下,不禁也為米諾斯的實力感到震驚。

  不過龐德先前早有情報,早知波斯有絕頂武將的存在,如今一刀未中,咆哮一聲,猿臂舞動,長刀再度如車輪般橫輪而至。

  這一刀,捲著赤色的尾塵,挾著“哧哧”的撕裂空氣之聲,呼嘯而來。

  米諾斯也非泛泛之輩,他劍眉一凝,瞬間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暗提一口氣壓制住滾蕩的氣血,雙臂之力灌注於鐵矛之中,劍擋而上。

  鐺!

  又是一聲烈鳴。

  兩個文明的絕頂之將,身形俱是微微一震。

  兩招交手間,兩騎已錯身而過,龐德根本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撥馬而回,手中的戰刀疾射而出。

  那快如閃電的刀式,一招快似一招,連綿不絕的攻擊出去。

  米諾斯在東方武將的藐視,早已被龐德撕碎,他不敢有絲毫輕視,握緊鐵矛,傾盡生平武藝對抗。

  兩員絕項的戰將,在這亂軍中,廝殺成了一團。

  二人鬥將之時,三萬波斯騎兵,和兩萬大楚鐵騎,也糾纏在一起,混亂的廝殺。

  波斯人的武技,與中土武技頗有不同,但也各有千秋,單兵士卒間的對抗,難分勝負。

  波斯人的優勢,在於他們的騎兵數量,比大楚軍整整多出了一萬。

  大楚的優勢,則在於鐵血的紀律和昂揚的鬥志。

  正是這優勢,支撐著大楚騎士們,在弱勢兵力下,竟與波斯人戰得不分上下。

  血染綠洲,屍橫遍地。

  赤絕的血霧,遮天蔽日,空氣中是濃濃的血腥味道,幾乎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廝殺依舊在繼續。

  龐德與米諾斯的交手,已走過兩百餘招,仍是不分勝負。

  甚至,龐德還略微點了一絲上風。

  要知道,自哈迪斯改朝換代,建立新的波斯帝國後,米諾斯已經很久沒有征戰疆場,長年累月的放馬南下,已使他的武藝生疏了不少。

  龐德卻不知,顏良開疆拓土,征戰四方的腳步,從未曾停止過,十餘載來,龐德也從未從馬背上下來過,武藝可謂是日日精進。

  更何況,龐德還得到過顏良的指點。

  顏良的武藝,那可是超越呂布的存在,整個東方中土歷史,前所未有的神話。

  光憑這兩點,龐德的武藝壓過米諾斯,一點都不奇怪。

  交鋒,已逾三百招。

  漸漸的,由原先的不分伯仲,米諾斯變得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他驚異的發現,龐德十刀之中,會忽然夾雜出一招精妙之極的招式,那一招刀法似乎並非龐德本身的武藝,但其精妙高深之處,卻是無與倫比。

  每每接下那一記妙招,米諾斯都要被逼得傾盡全力,大耗氣力。

  如此交手,剛開始米諾斯只是倉促以應,到後來竟演變成了手忙腳亂,窮於應對。

  “這傢伙哪裡學得的怪招,力道與精妙程度,遠勝於他本身的刀法,我再這麼跟他耗下去,只怕稍不留神,就會為他所傷啊!”

  米諾斯心中驚悚不已,猜不透龐德那頻出的怪招,是何方神聖所授。

  驚疑間,兩人交手已過四百餘招。

  米諾斯是破綻頻出,氣力散亂,給龐德那咄咄逼人的招式,已攻得很些瀕臨崩潰。

  他知道,再戰下去,不出百招,自己非敗不可。

  “我自以為東方楚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卻不想頭一次交鋒,就遇到了這樣的勁敵,不行,我不能敗給他,我必須要保住我米諾斯不敗的榮耀……”

  思緒千迴百轉,轉眼間,米諾斯已意識到,自己已無路可選。

  眉頭深皺,他強攻幾式,撥馬跳出戰團,望北便走。

  “東方武將,我米諾斯記住你了,你等著吧,下次交手,我必會斬下你的人頭,祭祀我們的火神,你等著吧!”

  米諾斯邊跑,邊是留下一番豪然的誓言,卻連頭也不敢回一下。

  龐德卻聽不懂米諾斯的波斯話,眼見敵將敗逃,殺紅了眼的龐德,揚刀怒叫:“那波斯狗賊,有種的就別跑,再戰一百合,老子必砍了你的人頭獻給我家天子。”

  暴喝聲中,龐德哪容他走脫,拍刀舞刀緊追而上。

  龐德一面窮追,心中暗嘆:“沒想到這廝的武藝,竟與我不相上下,若非陛下所授的那幾式刀法,我今日未必還能在四百招逼退他,此番戰罷,我定要再向天子討教一番才是。”

  龐德驚嘆於顏良傳授武藝之奇,窮追著逃跑的米諾斯。

  米諾斯的敗逃,在波斯人心中,掀起了宣然大波,轉眼間就瓦解了他們的鬥志。

  “那可是米諾斯將軍啊,三大將之一,神將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敗呢。”

  “米諾斯將軍敗了,天啊,這絕不可能,他可是從沒有敗過的男人。”

  “東方中土武將,竟然擊敗了我們偉大的米諾斯將軍,太不可思議了。”

  “小小一員中土武將就這麼厲害,若是中土的那個皇帝顏良,豈不是更厲害。”

  這些自以為可以輕易推平東方,奪取中土,肆意的搶奪財富與女人的波斯士兵,今日,終於見識到了東方人的厲害。

  主將臨逃,鬥志瓦解,波斯騎兵哪敢再戰,紛紛撥馬潰逃。

  大楚將十卻是倍受激勵,人數本處於劣勢的他們,此刻鬥志狂燃,如虎如狼。

  “殺啊,殺光波斯胡寇——”

  “為大楚而戰,為天子而戰,殺啊~~”

  熱血狂燃的楚軍,縱馬舞刀,追隨著龐德,瘋狂的輾殺追擊波斯敗軍。

  米諾斯連頭也不敢回,丟下五六千具屍體,拼命的往北撤逃。

  他和他的敗軍,好容易逃至了莎車城,逃往城中的米諾斯,急令疏勒步軍關閉城門,以亂箭阻擋楚軍的追擊。

  龐德率軍一路狂殺,殺敵無數,在通往莎車城的十餘里綠洲道路上,生生的輾出了一條血淋淋的道路。

  殺至城下,眼見敵軍逃入城中,龐德情知強行攻城,非是上策,卻才下令收兵。

  大獲全勝的龐德,率領著他的鐵騎,在城前耀武揚威了一番,方才揚長而去。

  城頭上,米諾斯眼睜睜的看著楚軍炫耀武力,恨得他是咬牙切齒,卻不敢出城再戰。

  遠望著楚軍離去,米諾斯才鬆了口氣,暗忖:“沒想到東方楚國的實力,如此強大,看來光憑我的先鋒軍,難以擊敗楚軍,得趕快請陛下率主力大軍趕來增援才是……”

  龐德率軍揚長而出,離城五里下寨,派人飛馬向東,去向還在後邊的顏良送去捷報。

  百里之外,皮山城。

  顏良率領的大軍,方自進駐這座原屬于闐的城市。

  此時,大楚的軍隊正在“洗劫”城池,搶奪城中的庫府財富,佔有城中的女人,把那些于闐男人,變成大楚的奴隸。

  城邦大堂中,顏良屁股剛剛坐定,杯中的葡萄酒還未及品嚐下一口。

  “報~~”斥候急奔而入,興奮叫道:“龐令明將軍於莎車城南,大敗波斯騎兵,斬敵七千,我軍大獲全勝!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23 06:18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母女四人的賭約

大堂中,眾將頓時歡騰鼓舞,無不為之振奮難當。

傳說波斯人東侵已經很久,眾將們對於波斯軍的實力,多少是存有幾分顧忌的。

如今,波斯軍真的來了,頭一戰就給龐德所敗,

這捷報證明,波斯軍也沒有傳聞中的厲害,還不是怕在了大楚鐵騎之下。

諸將歡騰鼓舞,顏良也頗為欣喜,但他卻沒有眾將那般的激動。

“沒想到,波斯人來得這麼快,比朕推算的要提前了很多。”顏良暗自思慮,劍眉微微凝起。

按照顏良的原定計劃,他的軍將在攻克疏勒,全據西域後,波斯人才會翻越蔥嶺殺到。

那個時候,顏良將依托整個西域的資源,來支撐他的大軍,以逸待勞,甚至不需要發一兵一卒,就能逼退波斯人。

理由很簡單,無法以戰養戰的波斯人,光憑從波斯本土,穿過那漫長艱難的補給線,向西域三十萬大軍供給糧草軍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沒有糧草,西域縱有百萬大軍,也將不戰而潰。

現在卻不同了,波斯軍提前趕到,進入了疏勒國,這就意味著,波斯軍隊至少將得到疏勒國的軍需支持,其後勤線的壓力,將大大得以緩解。

後勤壓力驟凝,波斯三十萬大軍,便將發揮出可怕的戰鬥力,這種戰鬥力,將超越顏良以往的任何對手。

這才是顏良所擔心的。

“陛下,沒想到波斯的先鋒軍這麼快就進入西域了。臣​​想其主力想必不久也會趕到,臣以為,我們必須得趕在波斯主力抵達之前。拿下疏勒國才是。”郭嘉沉眉進言道。

很顯然,郭嘉和顏良一樣,同樣從這捷報中,看出了不利所在。

顏良深以為然,騰的站了起來,環視眾將,高聲道:“諸將。莎車一勝固然可喜,但眼下還不是我們慶功的時候,波斯的主力很快就會進抵西域。我們必須盡快奪下疏勒。傳朕旨意,明日大軍即刻出兵,殺奔莎車城去。”

號令傳下,大軍休息一晚。次日。四萬鐵騎軍團,加緊行軍。

午後,大軍進抵莎車城下,與龐德的前鋒軍會合,六萬大軍對莎車城形成了攻擊態勢。

莎車城中,疏勒**民已是一片混亂。

楚軍橫掃西域諸城,凡不臣者,盡被屠之。這可怕的傳聞,早已令疏勒國上下聞風喪膽。

莎車城中的疏勒人。原以為有波斯鐵騎的庇護,終於可以抵抗楚軍的兵鋒,卻未料,他們巴望已久的援兵,卻敗給了後力處於劣勢的楚軍。

波斯軍的失敗,更加催化了疏勒人的恐怖,當顏良的主力抵達時,這種恐懼達到了頂點。

一片慌亂中,米諾斯卻是鎮定自若,盤坐在大堂中,享受著西域的美酒。

噔噔噔!

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一名身著華服的疏勒人,衝入了堂中,用波斯語叫嚷道:“米諾斯將軍,楚軍馬上就要攻城了,我們形勢危急,你怎麼還有閒情喝酒?”

那華服疏勒人,正是疏勒國的蒙丹王子,奉其父之命,率一千疏勒軍,前來莎車為波斯軍助戰。

疏勒位於西域諸國最西端,與波斯最為接靠,商貿來往密切,疏勒國的貴族們,除了精通漢話之外,波斯語也是他們的必修課之一。

米諾斯閒飲一杯酒,不屑冷笑道:“蒙丹王子緊張什麼,莎車城城池堅固,本將還有兩萬多兵馬,以這樣的實力,擊不退楚軍,難道還怕守不住城池嗎。”

一句反問,蒙丹緊張的情緒,頓時平伏了幾分。

“我先前察看了,城中有糧草足以支持我們兩個月,別說兩個月,再有不到一個月,我大波斯的主力大軍,就會統統趕到疏勒,那個時候,顏良只怕早就聞風喪膽的逃跑了。”

米諾斯不以為然的分析,那副態勢,似乎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米諾斯確實言之有理,蒙丹心情越發平靜下來,他彷彿也為米諾斯的那份自信所感染,滿是鬍渣的臉上,漸也掠起了幾分傲然。

楚軍確實強大,但先前無論是攻南河城,還是樓蘭城,乃至精絕城,都付出了少則半月,多則一月的時間。

而如米諾斯所說,波斯軍團主力,再有不到一月時間,必能趕到疏勒。

蒙丹相信,有兩萬波斯軍助他守城,堅守個二十多天,定然不成問題。

念及於此,蒙丹哈哈一笑:“米諾斯將軍說得是,咱們就堅守不出,坐待大軍來援,看那顏良能怎樣,哈哈~~”

“哈哈~~”米諾斯也狂笑,瞇著眼道:“來來來,蒙丹王子啊,咱們就盡情的喝酒,盡情的享樂吧,只是光有酒,似乎不夠盡興啊。”

米諾斯話中有話,眼中閃爍著邪味。

蒙丹立時領悟,高聲道:“來人啊,速將本王帶來的舞姬傳來,為米諾斯將軍助興。”

片刻後,數名身材火辣,儀態妖嬈的疏勒女子步入堂中,胡樂奏響,翩翩起舞。

米諾斯和蒙丹二人,一面豪飲,一面色迷迷的欣賞著眼前美人起舞,二人尋歡作樂,儼然已將外面的楚軍,忘在了腦後。

……

城外。

顏良坐胯赤兔,環城巡視一周,親自探擦莎車軍情。

莎車城的高度和厚度,均不及樓蘭城,甚至是南河城,並不是一座堅城。

放在中原,這樣程度的小城,顏良的大軍分分鐘就能攻陷。

眼下的情況卻是,城中有兩萬多波斯鐵騎,顏良卻只有六萬騎兵,且沒有重型攻城器械。這種局勢下想要強行破城,顯然沒那麼容易。

“伯約,我們隨軍帶了多少工匠?”觀城許久。顏良忽然發問。

姜維忙道:“禀陛下,我軍為了趕路,只帶了不到五十餘名工匠。”

“五十名麼,足夠了,傳令下去,叫他們日夜給朕趕製霹靂車。”顏良不可質終的下令。

戈壁之地難以運輸重型器械,大量的攻城器械只能隨戰隨造。眼下顏良在爭分奪秒,當然不會花時間,等從後方運破炮城這種利器來。

姜維卻是一怔。疑道:“恕臣直言,五十名工匠,就算日夜趕製,半月時間裡最多也只能造三十餘部霹靂車。以這點數量。想要轟破莎車城,怕是不易啊。”

“誰說朕要轟破莎車城了,朕另有安排,你只管依令行事便是。”顏良的嘴角,掠過幾分詭異。

姜維不敢多問,只得心懷狐疑,將天子聖旨傳下。

當天,千餘名士卒便被派出砍伐綠洲中的樹林。五十名工匠齊齊動手,趕製起了霹靂車。

旨意傳下。巡城完畢,顏良回往了大帳。

照往常之例,葡萄美酒喚來,顏良悠閒的品起小酒。

忽然興致一起,顏良下令將拂紅,還有她的三個女兒,石蘭、寶珠和沙真,母女四人傳來。

未久,四個被缺去甲胄,只著普通西域服飾的母女,被帶了進來。

四人跪坐在下首,皆默然不語。

顏良舉目一掃,除沙真之外,那石蘭和寶珠二人的模樣,方是第一次看到,果然皆是美人。

再看那拂紅,雖已是三個女兒的母親,但皮膚卻保養得極好,更兼體態豐盈,另有一番成熟的韻味。

咋一再看,倒也不易看出,她四人乃是母女關係,而非是四姐妹。

“拂紅,你不是口口聲聲巴望著波斯人來解救你們嗎,朕的大將前日已大敗波斯先鋒軍,如今波斯敗軍又被朕嚇得,縮在莎車城中不敢也來,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顏良冷笑著發問,目光在拂紅那豐腴的身上,肆意的游移。

那母女四人,除了沙真外,其餘皆是神色一變,似乎不敢相信這驚人的事實。

西域諸國受拜火教的蠱惑,皆以為波斯軍乃是神兵天將一般的存在,彷彿一旦到來,就能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掃蕩了楚軍。

精絕國也不例外。

如今聽得這震驚的消息,拂紅母女當然不敢相信,司馬望口中那不敗的軍團,剛到西域就被顏良當頭一擊。

震驚半晌,拂紅強按下驚意,冷哼一聲道:“你擊敗的只是波斯的先鋒軍而已,等波斯的主力前來,我料你必沒那麼好的運氣。何況,你真的勝了嗎,那為何還拿不下波斯人駐守的莎車城呢?”

頓了一頓,拂紅又諷刺道:“你拿不下莎車城,不消幾日,波斯大軍一到,那個時候,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

“誰告訴你朕拿不下莎車城了,朕可以明告你,七日之內,朕必破城而入。”顏良自信無比,斬釘截鐵的發出豪言。

拂紅依舊在冷笑,卻是一臉的不信。

顏良卻也不怒,只淡淡笑道:“朕就知道你不信,很好,那你可敢與朕打一個賭嗎。”

打賭?

“賭什麼?”拂紅下意識好奇道。

“就賭朕能否在七日內破城,若是朕不能,朕就放了你們母女,若是朕贏了的話……”顏良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陰冷。

拂紅見有希望自由,心中頓為一震,急道:“若是你贏了,又當如何?”

“若是朕贏了,朕要你們母女四人,乖乖的一齊來伺候朕。”

顏良也不拐彎抹角,“粗俗”直白的道出了他的條件。

其實,顏良早就可以佔有她們,肆意的蹂躪她們,不過那樣就失去了樂趣。

從精神到肉體,徹底的摧垮她們,讓她們由內而外的臣服,那才真正有成就感。

那才是暴君才擁有的樂趣。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23 06:19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讓波斯人自以為是片刻

沙真倒是沒什麼,此前她為了“拯救”自己,早就已屈服於顏良。

  拂紅和其餘兩個女兒,卻是神色震動,吃了一驚。

  她們的目光,不禁掃向了顏良。

  憑心而論,顏良那威武的容顏,雄健如獅的身軀,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誘人的魅力,令她們心頭蕩漾。

  若能與顏良共赴雲雨,對她們女兒國的人來說,那可是天大的福份。

  拂紅母女此前又不是沒有想過,她們甚至還一度,想把顏良變成她們的男奴,為她們精絕提供優良的血統。

  不過,那卻是建立在她們是勝利者的前提下,以勝利者的身份,將顏良壓在她們的身上,任由她們“蹂躪”。

  現在,顏良卻是要她們,以失敗者的身份,匍匐在顏良腳下,奴顏婢膝的取悅於顏良。

  在她們的世界觀中,這就相當於,讓她們和她們的男寵,進行身份互換。

  那樣的話,肉體上的效果還是一樣的,但精神上,她們的尊嚴卻被無情的踐踏。

  拂紅憤憤的瞪向顏良,對顏良這種羞辱性的賭局,感到了憤慨。

  “朕已經給了你們機會,敢不敢,就看你們自己了。”顏良欣賞著她的憤慨,冷笑道。

  “母王,這是我們唯一的自由機會,我看還是答應吧。”寶珠公主小聲的勸道。

  石蘭也拉扯著拂紅道:“母王,妹妹說得對,我就不信他憑幾萬兵馬,就能攻下波斯軍防守的莎車城,這個賭局,咱們母女必勝。”

  兩個女兒的勸說,漸漸打消了拂紅的憤慨,令她開始平心靜的權衡這個賭局。

  “她們說得以,這個顏良太自以為是,他攻我們精絕城都攻了那麼久,何況是有波斯人守的莎車城,這個賭局,他必敗無疑。”

  權衡之時,拂紅的嘴角,悄色鉤起了一抹陰笑。

  沉吟片刻,她冷哼一聲道:“好啊,既然你有此膽量,那我們母女就跟你一賭,顏良,你可別說話不算數啊。”

  “哈哈~~”顏良不屑一笑,“朕縱橫天下,想殺誰就殺誰,想饒誰就饒誰,還需跟你們幾個臭娘們反悔嗎,你們就洗乾淨了屁股,等著履行賭約吧。”

  顏良一番粗俗的嘲諷,拂手令將她母女先行帶下去。

  母女四人為顏良的自信,深深的感到奇怪,實想不出顏良的自信,源自於何處。

  出得禦帳,石蘭強作自信道:“那顏良太過自大,母王放心,這一次他必敗無疑。”

  “若非你們這幾個蠢貨,背叛了本王,本王又怎會淪落到今日,還有臉說話麼。”拂紅瞪了她們一眼,恨恨斥責,顯然還對三個女兒的叛逆之舉,懷恨在心。

  三女均露愧色,尤其是沙真。

  她原以為,自己有出賣母親和姐姐之功,顏良會區別對待她,至少也會納她為妃。

  沙真卻沒有想到,她在顏良的眼睛,連個娼ji都算不上,更別說納她為妃。

  現在,沙真也在深深的後悔,悔不該投降顏良,卻才使自己尊貴的公主身份,淪落到這般地步。

  “母王,我們也是上了那顏良的當,到了這個地步,咱們母女還是該齊心才是,只要這次咱們賭勝了,咱們就能重獲自由。”石蘭倒是大度的勸說道。

  拂紅冷哼一聲,氣才消了幾分。

  母女四人,暫時放下了芥蒂,心中齊齊祈求著,波斯人能夠撐過七日,好為她母女四人,贏得自由。

  其後六天,顏良按後不動。

  第七日的清晨,顏良召集諸將,下達了全軍集結,準備一舉攻下莎車城的命令。

  眾將們都就躍躍欲試,巴不得即刻開戰,拿下眼前這座攔路之城,但顏良的這道總攻命令,卻讓諸將頗為疑惑。

  因為這六天以來,顏良除了叫工匠趕製霹靂車之外,再沒有做其他的戰前準備。

  眼下霹靂車只造了不足二十餘輛,這區區這點數量,如何能轟破兩萬波斯軍防守的莎車城。

  心懷狐疑,諸將卻焉敢違令,各統本部兵馬,集結於了莎車南門一線。

  六萬大軍列陣已畢,旗幟遮天蔽日,盔甲反射出的白光,幾欲將蒼天映寒。

  莎車城下,聞訊的疏勒王子蒙丹,還有那波斯上將米諾斯,皆是匆匆的趕赴了城頭。

  見得楚軍這般陣仗,蒙丹倒抽了口涼氣,驚道:“楚人全軍盡出,看來是打算一舉破城啊。”

  “他們來得正好。”米諾斯卻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本將的波斯勇士休養已足,正等著顏良來攻,好報當日失利之仇。”

  米諾斯仗著手頭有兩萬兵馬,根本不打楚軍的攻城放在眼裡。

  他的這番自信,使蒙丹的底氣也足了幾分,這位疏勒王子挺起胸膛,故作從容的叫部下準備應戰,痛擊進攻之敵。

  城外處,顏良鷹目遠掃敵城,也不急於進攻,而是大方的給城頭敵軍集結的機會。

  半個時辰後,城頭的波斯軍旗幟密布,人頭如叢,想來兩萬多精銳多已上城。

  顏良的鷹目中浮現一絲冷絕的詭笑,揚鞭喝道:“傳令下去,把朕的霹靂車,推上陣前吧。”

  信旗搖動,軍陣中裂出一條道來,二十餘輛霹靂輛,吱吱呀呀的被推上了陣前。

  距前方敵城,兩百餘步。

  這個距離,正是霹靂車的投射最遠範圍,敵軍的弓弩又無法射至。

  看著這一幕,諸將們心裡邊都有些憂心忡忡。

  霹靂車這玩意兒,無論攻擊力,還是精確度,都遠遜於破城炮,除了容易製造,體積小之外,可以說並無多少優點。

  按照常理,想以霹靂車破城,必須集中大量霹靂車,利用數量的優勢,進行狂轟爛炸才有效果。

  以莎車城的堅固程度,想要破城,至少也得有兩百輛霹靂車方有機會。

  區區二十輛,只怕連給敵城撓痒癢都不夠。

  諸將們皆深深的狐疑,實不知精通霹靂車效能的天子,為何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攻城。

  一道道狐疑揣測的目光中,顏良淡淡道:“時候差不多了,把朕送給波斯人的大禮亮出來吧。”

  第二道號令傳下,一輛輛駱駝車從陣後駛來,車上載著一隻隻大木桶,來到了陣前。

  最初之時,諸將們以為,顏良是打算發射火藥桶往敵城,利用火藥來炸城。

  隨即諸將們便想到,前番為了對付樓蘭的雞冠蛇,隨軍攜帶的火藥,幾乎已被用盡,在這樣短的時間裡,根本沒辦法從後方再運來這麼多桶火藥。

  不是火藥,那木桶裡裝的又是什麼呢?

  一片疑色中,趙雲的眼眸驀然一亮,驚奇道:“陛下,這木桶之中裝的,莫非是石油不成?”

  顏良昂首微微而笑,卻是不語。

  這不語,代表著默認了趙雲的猜測。

  沒錯,那一隻隻的木桶中裝的,正是從精絕城帶來的石油。

  今天,顏良就要用石油燒出的大火,直接把莎車城給燒化了,看那米諾斯能有何作為。

  趙雲一語猜中了顏良的用意,諸將這才恍然大悟,疑惑的目光變為驚嘆,無不驚嘆於天子的想像力。

  三軍將士的鬥志與士氣,一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一片驚喜的氣氛中,顏良揚鞭冷笑道:“把石油桶裝上霹靂車,讓波斯人好好享受享受吧。”

  號令傳下,霹靂車邊的士卒們,開始麻利的將一隻只石油桶,將上霹靂車。

  對面城上的波斯軍和疏勒軍,卻渾然不知,巨大的危險,正在逼近。

  “米諾斯將軍,楚軍這是要用霹靂車啊。”蒙丹略有些擔憂。

  當初拜火教的司馬望,將霹靂車的製作工藝,傳授給了西域諸國,故這蒙丹自也認得出來。

  那米諾斯瞇眼一瞧,卻不以為然道:“不就是投石機麼,我們波斯帝國也不有,這種東西,沒有個幾百架別想發揮出威力,敵人只有二十餘架,根本不用擔心。”

  蒙丹這才鬆了口氣,暗讚米諾斯見多識廣,又諷刺的笑道:“這個顏良,看來他是被逼急了,無計可施才這麼做,真是可笑啊。”

  城上這二人,便和兩萬之眾,懷著不屑的心情,冷眼看待楚軍的忙忙碌碌。

  片刻後,楚軍陣中,戰鼓聲沖天而起。

  發射的信號,已然下達。

  呼呼呼——

  伴隨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二十餘隻木桶騰空而起,向著莎車城飛馳而來。

  木桶騰空而起的瞬間,米諾斯和蒙丹皆是吃了一驚,卻沒料到敵人的投石機,發射出來的不是石頭,竟然是一隻隻的木桶。

  驚詫未解時,木桶已是襲至。

  咔咔咔!

  半數的木桶沒有擊中城牆,不是落在護城壕前,就是越過城牆,飛入了城內,只有十餘隻木桶,轟中了城牆。

  令波斯人驚駭的是,破碎的木桶中,竟是濺出了大股的黑色液體。

  那飛濺而出的液體,令他們措手不及,許多人不及躲閃,被濺了一身。

  一時間,城頭是濕成一片,成百的波斯人,被淋成了落湯雞。

  米諾斯躲閃不及,也被濺了一袖子的液體,他眉頭緊皺,驚怒道:“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東西?”

  就在米諾斯驚怒未解時,顏良已冷笑著再度揚起了馬鞭。

  陣前處,千餘弓弩手彎弓開箭,朝向了敵城。

  那一支支利箭上,赤色的火燃,正在熊熊的燃燒。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23 06:20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波斯狗賊,哪裡逃!

“放!”

  一聲厲喝,千支火箭離弦而出,飛射敵城。

  漫天的火箭,鋪天蓋地而來,頃刻間如飛蝗般射上了城頭。

  火箭一中石油,眨眼間火勢就起,只幾個呼吸的功夫,整條莎車南門一線,已是起了百餘處火勢。

  火勢一起,隨著四濺的石油,亂竄蔓延,轉眼就形成了無可控制的地步。

  城頭上,尖叫聲,慘叫聲立時響成一片,波斯人和疏勒人,統統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此刻,他們才真正明白,原來這才是顏良的計謀。

  以霹靂車發射石油,再以火箭點燃​​石油,用大火將莎車南門燒成火海。

  數不清身沾石油的波斯士卒,在不及躲閃的情況下,被大火燒著,瞬間變成了火人,翻滾嚎叫,火中狂奔。

  那一個個亂竄的火人,將更多的同伴點燃,如滾雪球一般,將大火越滾越裂。

  看著遍城的火勢,米諾斯驚呆了,驚到目瞪口呆。

  “這黑色的水是什麼,怎能一點就著,這才是顏良的真正的攻城方法嗎,這怎麼可能……”

  米諾斯驚悚萬分,心中對顏良充滿了深深的驚懼。

  眼前火勢向他這邊燒來,米諾斯想起自己身上也沾有石油,嚇得趕緊將衣服脫了,丟在了火海中。

  而此時,楚軍的霹靂車又開始了發射,前那些裝滿石油的木桶,繼續一桶桶的射上城頭來。

  這才是真正的火上澆油。

  掃視四面的火海,米諾斯情知大勢已去,難以再抵擋,他想也不多想,急是避開火勢,向著城下逃去。

  方走出一步,卻見一名滿身是火的疏勒人,嚎叫著撲向了自己。

  “米諾斯,救我,救我啊——”那火人撕心裂肺乞求嚎叫。

  米諾斯嚇了一跳,趕緊退後幾步,仔細一眼,才認出那被燒起的男人,竟是疏勒王子蒙丹。

  此時的蒙丹,半邊身子已被燒起,頭髮皆被燒焦,形容極是可怖。

  “米諾斯啊,是你說可以擋住楚軍的,怎麼會這樣,是你害了我啊,救我啊~~”蒙丹哭這著,跌跌撞撞的再次撲了上來。

  米諾斯怕被燃著,退後一步,眉頭深凝,冷冷道:“你們就算不被東方人殺死,我們波斯人也會殺光你們,你們只不過是我們利用的棋子罷了,死了也活該!”

  話音未落,米諾斯猛的拔出佩劍,毫不猶豫的斬出。

  只聽“噗”的一聲,蒙丹那顆火頭飛上半空,無頭的身軀晃了幾晃,倒在了火海中。

  斬殺了蒙丹,米諾斯提劍奔下城頭,率領著他的殘兵敗將,翻身上馬,急是從西門逃出。

  城外處,顏良昂首欣賞著這場大火,英武的臉龐間,湧動著悅愉的神情。

  見得火燒得差不多了,顏良才下令停止發射石油桶,只等著火勢一弱,他就可以下令大軍衝入敵城。

  “陛下,火燒到了這種程度,波斯人聰明的話,就該即刻棄城而逃才是,臣恐那米諾斯會逃跑。”趙雲提醒道。

  顏良劍眉一動,點頭道:“子龍所言甚是,朕予你一萬輕騎,即刻繞往西門,給朕去截殺出逃的波斯敗兵。”

  “諾!”趙雲得令,撥馬而出。

  一萬輕騎脫陣出去,隨著趙雲繞過大火熊熊南門一線,直奔西門而去。

  鐵騎狂奔,未幾,趙雲便率軍抵達了西門。

  他兵馬方到,舉目一望,便見成百上千驚慌失措的波斯兵,正倉皇的從城中逃出。

  趙雲劍眉一橫,俊朗的臉龐間,也禁不住揚起了一絲猙獰。

  “大楚的將士們,隨本將殺上去,殺盡波斯胡虜——”厲嘯一聲,趙雲策馬舞縱電射而出。

  “殺盡胡虜~~”

  “殺啊~~”

  一萬在楚騎士們,洶湧如潮水般,向著敵群撲去。

  此刻,那​​米諾斯才剛剛從城中逃出來,方喘了口氣,慶幸逃出升天。

  回頭看了一眼大火熊熊的南門一線,米諾斯平伏下激蕩的心情,冷哼一聲道:“顏良啊顏良,你以為一把火就可以滅了我嗎,你可小瞧了我米諾斯了,如今我不過損了幾千兵馬,待會我撤還疏勒城,守住疏勒河叫你無法過河,我看你還怎麼用這火計。”

  劫後餘生的米諾斯,很快恢復了信心,打算收拾敗兵,望西北方向的疏勒城退卻。

  正當這時,東南方向殺驟起,一支楚軍騎兵斜刺裡狂衝而來,打斷了米諾斯的慶幸。

  米諾斯那些許自信,轉眼就被楚軍給擊碎,他萬沒有想到,顏良竟然料到他會從此門出逃,這麼快就派了兵馬前來截殺。

  “這個顏良的智謀,竟然這麼神奇,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司馬教皇不是說,顏良根本不足為懼嗎?”

  震驚的米諾斯,有種上當的錯覺,驚慌之下,也不敢再多想,趕緊撥馬而逃。

  趙雲的截擊之隊,已是殺到。

  噗噗噗!

  銀槍過處,​​一個個血窟窿被洞穿,數不清的波斯騎兵,還未看清趙云如何出手之時,就已經做了槍下之鬼。

  一萬大楚鐵騎隨後而至,如一柄利刃,將波斯這支敗逃的垂死駱駝,撕成了碎片。

  由於逃跑倉促,許多波斯軍甚至來不及找到自己的戰馬,就徒小逃了出來。

  這些沒了馬的波斯兵,在楚軍鐵騎跟前,簡直如螻蟻一般,被輕易的碾碎,掃蕩。

  而那些騎了馬的波斯人,剛剛逃出城,根本來不及鞭笞戰馬加速,又如何能逃得過飛馳而來的楚騎。

  一萬八千多外逃出來的波斯人,被殺得是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亂軍中,米諾斯已沒了丁點自信,心驚膽戰的他,只顧奪命而逃,哪裡還顧得上他部下的死活。

  “波斯賊將,哪裡逃!”亂軍中,驀聽一聲厲喝,一道白色的銀光,斜刺裡飛射而來。

  白馬銀槍的趙雲,如一道白色的風暴,向著奔逃中的米諾斯,呼嘯而來。

  猿臂一抖,手中銀槍電射而至,螺旋刺出,挾著一道渦狀氣流,瞬息間已殺至米諾斯跟前。

  槍鋒未至,米諾斯就感覺到,一股強大如風暴般無氣勁氣,鋪天蓋地的擠壓而來。

  一瞬間,米諾斯竟有種錯覺,彷彿自己周遭的空氣,竟被抽乾了一般,壓抑到幾乎要讓他窒息。

  何其強大的勁力,何其強大的氣勢。

  突然殺來的銀槍敵將,給自己所造成的壓迫力,竟是超越了當日的龐德!

  米諾斯不及多想,急將鐵矛斜盪而出,迎向趙雲那驚天一刺。

  鏘!

  獵獵的金屬嗡鳴聲中,米諾斯只覺綿綿不絕的大力,從兵器上灌注而來,那巨力震擊下,他手中的鐵矛竟支撐不住,生生的被震開了寸許。

  趙雲那一柄銀槍,就穿過這寸許的破綻,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此人的武藝,更在前日那東方武將之上,怎麼可能,顏良手下,到底有多少絕頂大將?”

  米諾斯震撼難當下,眼前槍鋒刺來,幾乎是本能的將頭顱偏開三分,趙雲的銀槍貼著他的面前刮過,刃風竟是掃刮的他面皮隱隱作痛。

  這鬼神般的一擊,換作是尋常武將,只怕早就命喪當場,幸得米諾斯乃波斯三大將之一,還有兩把刷子,險険的避過了致命一擊。

  驚悚之下,米諾斯低吼一聲,運起生平之力,將鐵矛向上一舉,才勉強的將趙雲的銀槍從面前蕩開。

  就在他剛喘口氣時,趙雲猿臂招展,銀槍再如電光一般,斜向刺來。

  驚出一身冷汗的米諾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集中全身心之力,舉矛再應。

  亂軍中,只見一白一黑兩騎並馳向北,馬上二人槍矛紛飛,如滾繡球似的戰成一團。

  轉眼間,兩人走過二十餘招。

  趙雲氣勢沉穩,精妙的招式如長河一般,綿綿不絕的施展出來,只逼得米諾斯窮於應付。

  此刻,自詡為波斯三大將,縱橫無敵的米諾斯,那高傲的自信,已被趙雲徹底摧毀。

  絕頂武將間,自也是有差距的。

  顏良武絕可稱絕頂中的登峰造極,傲視天下,而似龐德、甘寧之流,雖亦為絕頂,卻只是絕頂中的末階。

  似趙雲、黃忠、文丑之輩,則在顏良之下,龐德、甘寧之上,處於絕頂中階。

  米諾斯雖為波斯三大將,號為絕頂,但實際水平卻只與龐德相當,甚至還稍弱幾分。

  以此戰力,撞上絕頂中階的趙雲,又焉能與敵。

  五十招過後,米諾斯已被壓迫得手忙腳亂,破綻頻出,幾乎喘不過氣來。

  “給我擋住他,圍殺他!”米斯斯放聲尖叫,呼喚左右前來助戰。

  十餘名忠心的親軍騎士,不惜性命的四面馳近,圍攻趙雲。

  趁著趙雲分心之際,米諾斯急是跳出戰團,再不敢糾纏,發瘋似的策馬狂逃。

  趙雲豈容他逃脫,銀槍卷出一片光影,頃刻間將那十餘敵騎刺於馬下,拖槍策馬窮追米諾斯。

  就是這片刻的遲滯,米諾斯已逃出十餘步外,暫時脫離了趙雲的纏頭,頭也不敢回,捨命而逃。

  米諾斯的身後,那近兩萬的波斯軍,則被楚軍橫豎碾壓,殺得血流成河,幾乎全軍覆沒。

  趙雲殺得意猶未盡,率軍一路追殺,竟是一口氣追出了三十餘里。

  狂逃的米諾斯,驀的收住狂奔的戰馬,抬頭一看,只見疏勒河橫在眼前,擋住了去路。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23 06:21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臨幸

  河流擋路,封住了米諾斯和他幾千敗兵的去路。

  後方,塵霧遮天,趙雲正率領著大軍,窮追而至。

  米諾斯回頭看了幾眼,也不多猶豫,跳下馬來,將盔甲卸去,跳進河中就向對岸游去。

  其餘波斯士卒見狀,皆也棄了戰馬,涉水向對岸渡去。

  這疏勒河水勢雖不大,但好歹​​也深過胸口,寬達數百餘餘步,乃是西域數一數二的大河。

  一眾波斯軍跳入水中,最初時還算勉強能遊,待到進入河心處,水深流大,就變得困難起來。

  那些會水的波斯人,勉強還可以支撐,大多數不會水之眾,成百的被水沖走,卷向下游。

  此時,趙雲所率的追兵已經殺到。

  他本想全殲波斯先鋒軍,卻沒料到敵人會這麼果斷的棄馬過河,到了這個份上,趙云自然無法再追擊。

  疏勒河的對岸就是疏勒城,北岸渡頭還有數千疏勒軍駐守,若強行渡水追擊,反而容易被敵人半渡擊之,反勝為敗。

  趙雲便收斂追意,下令全軍隔岸向著水中游竄的波斯軍,任意放箭,盡可能多的射殺敵眾。

  身後箭如飛蝗,身邊水流滾滾,雙重折磨下,殘存的幾千波斯軍,死傷慘重,屍體漂滿了河,只有不到百餘波斯人,幸運的逃往了對岸。

  米諾斯水性尚可,游得也飛快,耳聽箭雨越來越遠,米諾斯回頭一瞧,發現南岸早已遠去,他眼看著就要逃出楚軍的箭射範圍。

  此刻,他才長長的吐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看著周圍殘存,狼狽不堪的士卒,已成落湯雞的米諾斯,自是又愧又怒。

  三萬波斯先鋒鐵騎,兩場仗下來,死傷到只餘下百餘人,幾乎是全軍覆沒。

  如此慘敗,足以令他這波斯三大將,顏面就此掃地,更令波斯軍的東征之役,士氣受到不小的打擊。

  “顏良,你讓我米諾斯受到如此沉重的羞辱,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你給我等著!”

  泡在水中的米諾斯,咬牙切齒發誓,羞惱成怒的他,情緒漸又高傲起來。

  “今天我雖敗了,但我也摸清了顏良的底細,他的實力也就是這樣而已,待我哈迪斯陛下率主力前來後,我看你還能拿什麼來抵擋,哈哈~~ ”

  米諾斯激勵著自己,竟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甚至狂傲。

  他正笑得歡時,驀的一道寒光射來,米諾斯“啊”的一聲痛叫,頓是翻倒在了水中。

  掙扎幾下,連嗆了幾口水,米諾斯才從水中冒出頭來,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胸已赫然中了一箭。

  箭痛難當,米諾斯再也顧不上發誓狂笑,一手摀著傷處,一手拼命划水,狼狽不堪的游上了對岸。

  南岸處,趙雲收起了弓箭,遠望逃向對岸的殘敵,冷冷道:“今天算你們走運,讓你們再苟活幾日,他日我定為我大楚天子,掃盡你們這些波斯胡虜。”

  殺意至此方收,大獲全勝的趙雲,才率他的得勝之軍,折返而回,還往莎車城。

  黃昏時分,趙雲率軍回到了莎車。

  此時,城南的大火已經熄滅,大楚的旗幟也已高高的飄揚在莎車城頭。

  楚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攻陷了這座疏勒國南面的門戶。

  計點戰損,楚軍損失不過八九百人而已,而波斯軍加上疏勒軍,則損失了兩萬餘眾,除此之外,敵方還搭上了一個王子蒙丹。

  莎車城的疏勒國人,此前已多被疏往了疏勒城,城中只餘下了不到千餘疏勒人。

  顏良為了懲罰疏勒勾結波斯,頑抗大楚天威之舉,下令對莎車實施屠城懲罰,將城中千餘疏勒人,統統都坑殺於城外。

  當然,其中的年輕女疏勒人,顏良則照例留下了她們的性命,把她們賞賜給有功諸將士。

  莎車原乃莎車國的都城,雖是疏勒國的附屬國,但其國之主也可以稱王,所居之地也稱之為王宮。

  當天晚上,顏良在莎車的王宮中擺下酒宴,與諸將大肆慶祝這場大勝。

  這可是一場名符其實的大勝,三萬的波斯先鋒軍,幾乎被全殲!

  要知道,這三萬波斯騎兵,其戰鬥力可遠非西域那些雜牌軍可比,這樣一支實力強悍的軍隊,被顏良全殲,這其中的意味自然巨大。

  西域人視波斯軍為救星,如神話一般存在,如今顏良滅殺三萬波斯軍,等於撕碎了波斯軍的神話,破滅了西域人的希望,心理上,給那些殘存反抗心的西域人,予以了最沉重的打擊。

  而波斯皇帝哈迪斯,氣勢洶洶的東侵,想要奪取東方中土,三萬先鋒軍卻被這般輕易掃滅,這也是顏良對哈迪斯,對所有波斯人的警告。

  顏良相信,這消息傳往波斯,波斯舉國上下,士氣必受打擊。

  兩個文明間初次交手,顏良可謂是完胜。

  除了軍國之爭,顏良還贏了一件私事,他贏了和拂紅母女四人的賭約。

  莎車王宮,寢宮。

  戒行森嚴,重兵看護的房舍內,燈火通明。

  那四名體態豐腴,各有姿色的母女,正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默默不語。

  拂紅秀眉深凝,滿臉的落寞,再無半點的自恃。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拂紅的口中,反反复复的念叨著,眼中時時閃爍著茫然,依舊沉浸在難以置信的震驚中。

  拂紅實在不敢相信,顏良只用了七天時間,就滅殺了兩萬波斯軍,攻下了莎車堅城。

  其餘石蘭、寶珠和沙真,亦是茫然驚愕,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房門被推開,一名悍婢步入房中,用命令的口氣道:“你們母女四人趕快做好準備吧,過一會陛下會來臨幸你們。”

  那母女四人皆是一震,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個賭約。

  顏良在七天內拿下了莎車城,她們輸了,輸得徹徹底底,而輸了的代價,就是她們要乖乖的,甘心情願的服侍顏良。

  母女四人無言,默默的低下了頭。

  就在那悍婢將去時,拂紅忍不住道:“告訴我們,你們的皇帝,究竟是怎麼攻下莎車城的?”

  “很簡單啊,我家天子用你們精絕的石油,燒了莎車南門,那些波斯人,自然就不戰而逃了。”悍婢輕描淡定的回答,轉身出殿,將房門關上。

  母女四人面面相視,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顏良竟然是利用了她們精絕國的利器,神奇的黑油。

  母女四人,這下是徹底的無語了,徹底的被顏良的隨機應變,那深不可測的智慧謀所折服。

  她殘存的希望,也徹底的破碎。

  因為這殘酷的事實,已讓她們深深的意識到,顏良才是真正不可戰勝的存在,她們除了屈服於顏良,就只有死路一條,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我們……該怎麼辦?”一片沉默中,寶珠那戰戰兢兢聲音,打斷了她們的思緒。

  母女四人抬起頭,彼此相望,神色間都流露出幾分羞色。

  她們都知道,自己輸了就是四人一起服侍顏良,但卻都難以啟齒。

  尷尬了片刻,還是沙真嘆道:“還能怎樣呢,愿賭服輸,我們當然是母女四人一起服伺顏良了。”

  沙真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道出了她母女四人,現在將要面臨難題。

  “唉,事到如今,看來也只好如此了,罷了,那顏良也算是英武不凡,血統優良,伺候他也算不得什麼吃虧吧。”寶珠也嘆道。

  石蘭點頭道:“你們說得對,波斯人是靠不住了,為了保命,我們也只有如此了。”

  三姐妹包袱最先放下,均已有了身心臣服於顏良的打算。

  拂紅卻眉色一凝,急道:“不,不可以!”

  三個女兒的目光,刷的射向了拂紅,皆吃了一驚。

  “母王,這賭約咱們到底是輸了,咱們若是不愿賭服輸,一起伺候他,他一怒之下,咱們就死定了。”石蘭急勸道。

  拂紅臉色漲紅,咬牙道:“我是你們的母親,卻同你們一起伺候同一個男人,成何樣子,我的臉面何在。”

  拂紅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平素在自己的女兒面前,那是何等的威嚴。

  如今,卻叫她奴顏婢膝,醜態畢出的在三個女兒面前,去伺候一個男人,這叫她的臉往哪裡擱。

  “母王啊,這都到什麼時候了,性命要緊,什麼尊嚴臉面的,還管那做什麼?”寶珠不屑道。

  沙真也埋怨道:“當初這賭約,可是母王你一口答應的,今賭輸了,母王卻又要反悔,母王,你這不能為了自己所謂的尊嚴,就害死了我們姐妹幾個啊。”

  “你們——”拂紅被嗆得滿臉通紅,又氣又羞,不知該如何反駁。

  外門外,那些悍婢們已經開始催促,叫她們母女趕緊準備,天子隨時都可能前來臨幸。

  三姐妹趕緊修眉畫眼,寬衣解帶,把自己剝得赤條條的,等著顏良來臨幸。

  拂紅還是顧著顏面,賭氣的坐在那裡,就是不肯動彈。

  三姐妹見母親這般樣子,都是焦慮不已,生怕因為母親的不順從,惹了顏良生氣,牽怒於自己。

  苦勸半晌無果,沙真臉色一沉,冷冷道:“母王,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你,我們可不想被你害死,請恕我們無禮吧。”

  說著,沙真就撲上去,撕起了拂紅的衣服。

  其餘石蘭和寶珠見狀,二人對視一眼,也跟著撲了上去。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23 06:22
第一千零八十章不可一世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拂紅驚恐的叫道。

  話音未落,肩上的衣裳被沙真撕下了一大片,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雪背。

  石蘭緊接上前,將拂紅雙腳按住,寶珠猛的一扯,只聽“哧啦啦”一聲響,拂紅的裙子就被扯了個乾淨。

  裙子一碎,兩雙光滑雪白的大長腿,立時便露了出來。

  “母親,求求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為了咱們四人的性命,你就順從屈服吧。”沙真連撕她衣裳,邊苦口婆心的勸說。

  石蘭和寶珠二人,則不容分說,瘋狂的將母親的衣裳,盡皆撕碎。

  最開始,拂紅還羞憤無比,本能的掙扎反抗,痛斥著女兒們的無禮與無恥。

  當衣裳破碎,肌膚盡露時,拂紅的憤怒,終於被殘酷的事實給擊碎。

  不順從,就是死!

  她沒有選擇。

  拂紅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掙扎的臂兒也放了下來,豐腴的身軀也不再扭曲。

  她終於安靜了下來,就那麼呆坐在那裡,任由三個女兒,將自己撕得一絲不剩。

  剝光了自己的母親,幾女暗鬆了口氣,趕緊又將自己也剝了乾淨。

  母女四人,就那麼一衣不遮的齊坐在那裡,赤條條的等著顏良前來臨幸。

  “陛下駕到~~”

  房門外,傳來了高唱聲,這聲​​音讓屋中的母女四人,神經一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石蘭、寶珠和沙真三姐妹,忙是壓制住緊張的心情,臉上強行堆出幾分媚笑來,想要笑臉迎逢天子的臨幸。

  拂紅的臉,卻始終是板著的,就算她已一絲不掛,仍舊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可當房門被推開,顏良那威然如山的身軀,步入房中的一瞬間,拂紅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懼,那恐懼感逼迫著她,令她幾乎本能擠出了絲絲媚笑。

  那一刻,拂紅知道,自己已是從心靈深處,臣服於了眼前的男人。

  酒醉三分的顏良,看到眼前四個光赤赤的女人,不禁笑了。

  “很好,脫得很乾淨嘛,看來你們都是識趣之人,懂得愿賭服輸,朕還琢磨著有些人臉面掛不住,打算裝剛烈呢。”顏良笑諷著走上前來,目光落在了拂紅那豐韻十足的身上。

  顯然,顏良口中的“有些人”,指的就是她。

  拂紅頓時面紅耳赤,低頭不敢面對顏良那肆意的眼光,那沉甸甸的身軀,也在微微的顫抖。

  “臣妾母女,早已為陛下的神開折服,就算沒有什麼賭約,也甘心情願的臣服於陛下,伺候陛下。”沙真媚笑道。

  顏良冷哼道:“什麼甘心情願,你們不過是畏懼朕的強權,不敢不從罷了。”

  那母女四人,花容一變,情緒緊張,一時不知該怎麼接顏良這直白的言語。

  “不過這也沒什麼。”顏良臉色又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劉備那種假仁假義的貨色,才需要所謂的甘心情願臣服,朕就是要用霸權壓垮你們,欣賞你們不得不從的姿態,哈哈——”

  狂笑聲中,顏良已上得前來,虎掌伸出,肆意的在她四人身上游走。

  面對顏良赤果果的囂張與霸道,母女四人心神震盪,卻才意識到,顏良竟是這般不可一世。

  母女四人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只能戰戰兢兢的,笑臉取悅顏良。

  “都給朕翻過去吧。”顏良大聲一喝。

  母女四人不敢不從,趕緊轉過了身去,伏爬在那裡,跟狗似的背對著顏良。

  “準備好吧,朕要開始在你們身上,策馬奔騰了,哈哈——”

  顏良放聲狂笑,虎掌在拂紅的肥臀上“啪”的用力一拍,抖擻雄風,奔騰而出。

  拂紅眉頭深深一凝,一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衝擊力,竟欲將她她的身體撕碎。

  她卻不敢動彈,只能暗暗咬牙,以那屈辱的姿態,跪伏在三個女兒間,接受顏良的鞭笞。

  房中,春雷陣陣,驟雨呼嘯。

  顏良就如一頭雄健無比,不知疲倦的雄獅,不停的在那四片芳草地間奔騰。

  “陛下~~陛下哦~~”

  ……

  一夜縱情放肆,顏良直將那四女,征伐到香汗淋漓,幾欲昏絕方始作罷。

  次日天亮,榮光煥發的顏良,下達了繼續進攻的命令。

  鐵騎之軍開出莎車城,向著幾十里外的疏勒城殺去。

  楚軍抵達疏勒河南岸時,卻才發現疏勒國早就將沿河百里的渡舟渡筏,統統都強徵往了北岸。

  疏勒河說淺不淺,說深不深,小規模的涉水偷渡尚可,六萬騎兵想要過河,卻非得有大量竹筏不可。

  原因很簡單,因為錦衣衛的細作偵察到,疏勒國在幾個月之前,就開始在北岸緊靠疏勒城的渡頭,興建了堅固的防禦陣地。

  如今米諾斯雖遭慘敗,但手下千餘敗兵,再加上疏勒國現有的兵力,至少也還能拼湊六七千的步軍。

  七千兵馬,野外決戰,自然無法與大楚鐵騎抗衡,但依靠著疏勒河的天險固守,還是可以的。

  顏良即使有大量竹筏,想從疏勒城正南面強渡,攻陷其北岸渡頭陣地,成功的機率也不大。

  唯一的機會就是從他處偷渡。

  顏良遂在郭嘉的建議下,在疏勒城南面岸邊紮下主營,分兵伐木造筏,作出從正面的進攻的態勢。

  暗中,顏良卻派鄧艾等將,往上下游尋找水淺處,偷渡疏勒河。

  經過幾天的嘗試,效果卻不怎麼好。

  原來那米諾斯逃往疏勒後,徹底的放下了對顏良的輕視,集中了疏勒所有兵力,全身心的固守待援。

  米諾斯在嚴守北岸大渡頭的同時,派出不少游騎,嚴密的監視楚軍的動向,一旦發現楚軍有從上下游偷渡的跡象,就率五百騎兵出動,及時的在半渡阻擊楚軍偷渡。

  半渡而擊之的厲害,無論中外都是一樣,哪怕你有千軍萬馬,對方只需少部分兵力,就可以守住。

  當顏良被疏勒河擋住,尋思著如何渡河時,在疏勒城的西面,成千上萬的軍隊,已經從蔥嶺上下來,源源不斷的趕赴疏勒。

  山嶺上,那身著火雲袍,頭戴金冠,手執權杖的男人,高坐在駱駝上,俯視著前方那一望無際的天地。

  彷彿,一切都被他踩在了腳下。

  他的臉上,閃爍著變幻莫測的表情,時而感慨,時而憤怒,時而又深邃。

  凝望了許久,他長長的吐了口氣,喃喃道:“這麼多年後,我司馬懿,終於又回來了。”

  他就是司馬懿,波斯拜火教神聖的教皇。

  “懿,我的兄弟,這就是東方嗎?”身後傳來一個親切而威嚴的聲音。

  司馬懿回過頭去,卻見一位身披金甲,手提雙叉矛的皇者,正騎著黑色的戰馬,緩緩的向他走來。

  那人,正是與他結為異姓兄弟的波斯皇帝的哈迪斯。

  哈迪斯的左右,則跟隨著兩員虎熊​​之將,他們高昂著頭,一身的驕傲,正是三大將中的艾亞歌斯和拉達曼迪斯。

  “是的兄長,下了這道嶺,就是東方了。”司馬懿微微欠身致意。

  哈迪斯是波斯世俗的皇帝,司馬懿這個拜火教皇,則是波斯精神領袖,所以二人只以兄弟相稱對方。

  哈迪斯駐馬山坡,舉目遠望,目光中閃爍著絲絲的興奮。

  司馬懿指著遠方道:“在雲的盡頭,是無盡的肥沃土地,數不清的財富,數以千萬計的奴隸和女人,富足遠遠超過波斯,兄長啊,這一切都在等著你去征服。”

  司馬懿展望出的藍圖,更刺激起了哈迪斯的鬥志,他雙眼的烈焰中,“貪婪”二字更加熊熊。

  “偉大的陛下,請讓我率七萬鐵騎出擊,我艾亞歌斯定為陛下掃平整個東方。”大將艾亞歌斯,狂妄的向哈迪斯請戰。

  “我也願為陛下掃蕩東方,不用七萬,只用三萬鐵騎就夠了。”拉達曼迪斯不甘落後,也狂傲的叫戰。

  司馬懿卻道:“你們不要太狂妄了,那個顏良可不是好對付的,米諾斯的失敗就是最好的例證,我們絕不能輕敵。”

  十天前,哈迪斯收到了米諾斯全軍覆沒,請求增援的告急信。

  三萬大軍對於擁有三十萬兵馬的哈迪斯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但米諾斯的首敗,卻給鬥志正處旺盛的波斯軍,蒙上了一層陰影。

  司馬懿與顏良交手最多,他自然最清楚,顏良有多麼厲害。

  艾亞歌斯卻冷哼道:“米諾斯實力本來就不行,若是有我出馬,不需要陛下親自出動,我早就收拾了顏良,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殺到了玉門關去。”

  “米諾斯的確不行,損了我波斯軍的士氣,我出馬,那顏良的人頭,說不定已經被砍下。”拉達曼迪斯也誇口道。

  一片狂傲的氣氛中,哈迪斯冷冷道:“都不用再爭了,我要親自率領三十萬大軍,把顏良和他的楚軍,統統都碾碎。”

  皇帝一發威,兩員大將,自然都不敢再爭。

  “全軍加速前行吧,趕往疏勒城,讓我波斯的鐵蹄,把整個東方夷為平地!”哈迪斯雙叉矛向前一指,不可一世的下令。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23 06:23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統統捲走

皇帝的號令傳下,波斯騎士​​們的士氣,更加旺盛。

  財富、美人還有無數的奴隸,就在眼前,他們已迫不急待,想要把東方的一切都搶光。

  一隊隊的駱駝騎兵,馬騎兵,抖擻精神,向著疏勒城方向進發。

  哈迪斯再無多言,也昂首策馬,走下山嶺。

  原本存有深深忌憚的司馬懿,彷彿也被波斯人的自信傳染,漸漸的,一股莫名的自信,在胸中燃燒起來。

  “三十萬騎兵啊,壓倒性的優勢,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沒有用,即使那顏良狡猾之極,也無計可施吧……”

  思緒翻滾,司馬懿心中的擔憂,正一點點的波斯軍那強大的實力所吞噬。

  片刻後,司馬懿已是滿臉自信,嘴色還鉤起了絲絲的得意。

  他狼目掃向東方,咬著牙,冷冷道:“顏良,你奪朕的國家,佔有朕的妻子,殺朕的兒子,這血海深仇,我司馬懿很快就讓你十倍償還,你等著吧。”

  司馬懿嘴角帶著陰冷的詭笑,撥馬追隨著哈迪斯而去。

  三十萬大軍,翻越蔥嶺,直奔疏勒。

  佈署在蔥嶺一帶的錦衣衛細作,豈能發現不了這麼一支規模空前的大軍,十萬火急的密報,很快就星夜兼程,送往了楚軍大營。

  是日午後,禦帳中,顏良還在召集諸文武,共商著如何渡過疏勒河之事。

  正這時,馬謖匆匆而入,神色凝重的將一道密報,送到了顏良手中。

  顏良拆開那密報一掃,劍眉不禁微微一凝。

  左右諸臣們,似乎都有所預感,神經立刻都緊繃了起來。

  顏良的眉頭,轉眼卻已鬆開,只將那密報往案上扔,淡淡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波斯的主力大軍快到了而已。”

  波斯主力將至!

  儘管諸將們早有準備,但當聽到這個消息時,眾人的神色不由得還是微微一變。

  “幼常,波斯人這次來了多少?”趙雲問道。

  “二十七八萬吧,不是駱駝騎就是馬騎,基本沒有步兵,就連運送輜重的奴隸,騎得都是駱駝。”馬謖語氣嚴肅的答道。

  眾將的神色又是一震,眾人的眉宇間,都湧現了一絲陰霾。

  先前他們聽聞波斯三十萬鐵騎入侵,皆以為這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其中能有十萬騎兵就已不錯了。

  而今事實卻證明,他們的猜測錯了,波斯人竟然真有三十萬鐵騎。

  三十萬鐵騎,這是個什麼概念,要知道,就算當年匈奴人最強盛的時候,七拼八湊最多也就能湊夠三十萬騎吧。

  當年漢武帝在漢朝最強盛的時候,以舉國之力,才擊敗了匈奴。

  如今的大楚國,人口數量,經濟實力,以及兵力數量,都要遠遜於漢武帝時期。

  而大楚要對付的敵人,卻是堪比鼎盛時斯匈奴的波斯三十萬騎兵。

  即使諸將們縱橫天下,幾近於無敵,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即將到來的敵人,可能是他們生平所遇到,最為強大的敵人。

  “波斯人真的有三十萬騎兵啊,這還真是個不小的數目。”郭嘉摸著下馬,喃喃自語,除了顏良外,最為淡然的就是他了。

  顏良目光掃向了郭嘉,準備從這顆智慧的頭腦中,搜刮幾條破敵之策。

  這時,龐德突然拍案而起,叫道:“波斯人縱有三十萬鐵騎又如何,咱們還怕他不成,陛下,咱們跟他們拼了就是。”

  龐德豪然一怒,掀起了一片熱血波瀾。

  張遼也豪然道:“令明說得是,當年陛下以幾千兵馬,就能掃滅天下群雄,今坐擁天下,難道還怕區區波斯胡虜不成,他們敢來,咱們就敢滅了他們。”

  兩員絕頂武將熱血慷慨,驅散了諸將心中的陰霾,諸將無不鬥志激昂起來,紛紛叫著要決死一戰。

  看著戰意昂揚的諸將,顏良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將手一擺,壓住了眾將的激憤,淡淡道:“波斯軍莫說三十萬,就是有百萬,朕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爾等有這番熱血,朕很欣慰,不過光靠一腔熱血是打不了勝仗的,還得從長計議。”

  諸將激動的情緒,這才漸漸的平伏了下來。

  “奉孝,朕看你若有所思,可有什麼破敵妙計?”顏良目光望向郭嘉。

  郭嘉乾咳了幾聲,緩緩道:“疏勒河一時片刻難渡,看來咱們是無法趕在波斯主力到來前,拿下疏勒城。而一旦給波斯主力進占疏勒,咱們先前以逸待勞的計劃,就將徹底反轉,主動權反而要讓波斯人奪去。”

  顏良微微點頭,郭嘉這番分析,他焉能不知。

  “那個時候,波斯三十萬騎兵,又有疏勒國的糧草做為後盾,咱們只以眼下的兵力,實恐難有勝算,臣以為,是該進行戰略撤退的時候了。”郭嘉道出了他的計謀。

  “戰略撤退?”顏良眼眸一動,很快猜到了八九分。

  郭嘉繼續道:“臣以為,我軍當就此撤退,全軍撤回玉門關,與後續的步軍會合,沿途所經西域諸城,人丁統統都趕往涼州,凡是能吃能用的物資,全部都捲走,帶不走的就一把火燒掉,丁點也不留給波斯人……”

  “波斯人遠道而來,後勤補給本就艱難,如果再加上千里西域之地,其補給線就將更加漫長,他們若無法從西域就地掠取糧草,用不了多久,必會陷入糧草短缺,軍心動搖的困境,那個時候,朕再舉步騎大軍再出玉門關,還怕掃平不了那三十萬波斯騎兵嗎?”

  顏良思維敏捷,替郭嘉補充完了他的整個計劃。

  郭嘉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縱攬全局,自不必臣再多言,臣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怎麼看?”顏良將目光轉向諸將。

  趙雲道:“波斯騎兵數量眾多,這是他們的優勢,但糧道漫長,補給困難卻是他們的劣勢,此計正是以我之長,攻其之短,臣以為可行。”

  “話是這麼說,可是波斯主力一來,咱們就大步後撤,這豈非有失大楚國威。”龐德顧慮道。

  顏良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道:“今天損了三分國威,明天十倍打回來便是,這場與波斯間的戰爭,爭是的最後的結果,而非一時的顏面。”

  顏良的話打消了諸將的顧慮,帳中的這些重臣的心思,漸漸都已擰成了一股繩。

  顏良騰的站起,高聲道:“就這麼定了,傳朕旨意,全軍撤還玉門,回師的路上,把所有的人口,所有能吃的東西,統統給朕掃走,帶不走的,統統燒掉,朕一粒米,一隻羊也不會留給波斯人。”

  回軍的旨意,很快遍傳全軍。

  數十騎信使飛馬先出,提前奔往莎車、精絕、樓蘭等諸城,命步軍守將先行驅趕西域男女奴隸們撤往玉門關,並將一切能吃的東西都捲走。

  同時,顏良也派人往西域北道,下令給文丑也撤兵。

  兩天后,顏良留了萬餘兵馬,繼續在疏勒南岸虛張聲勢,顏良則率主力,星夜離營,向玉門關撤去。

  途經精絕城時,顏良為了避免把石油留給波斯人,一把火點了整個油田。

  於是,西域南北兩道,七萬多的大楚騎兵,迅速撤領佔領區,向玉門關撤去。

  西域諸城中,數十萬的奴隸,數以百萬計的牛羊,也統統被驅趕往關內

  與此同時,增兵的旨意也傳回了關內,太史慈、徐晃、甘寧、郭淮、朱桓等諸將,也率領著十餘萬步軍,從四面八方向著敦煌郡方向集結。

  顏良深知,光靠七萬騎兵是滅不了波斯軍,他必須要集結更多的兵力,大楚既然沒有那麼多的騎兵,那就只有依靠步軍來填補空缺。

  楚軍撤兵後第十天,波斯皇帝哈迪斯親率十萬中軍騎兵,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疏勒城。

  疏勒國王渾都,以及那些逃亡到疏勒的諸國國主們,統統都離城十里,跪迎哈迪斯的駕到。

  看著數以萬計的波斯騎兵,浩浩蕩蕩的前來,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那遮天蔽日般的旗幟,無不令渾都西域貴族們為之震撼。

  “波斯軍隊如此威嚴強大,楚軍必不是對手,我們收復失地有希望了。”渾都激動的向著那諸國貴族們道。

  眾貴族們也都激動不以,巴巴的望著波斯軍,如同盼來了救星一般。

  片刻後,身披金甲,手提雙叉矛的哈迪斯,在一隊黑家騎士的環護下,昂首而來。

  “疏勒國渾都,及西域諸國國主,恭迎大波斯皇帝陛下。”渾都跪伏下去,與眾人山呼萬歲。

  一眾西域國主們,極盡卑微之態,巴巴的迎接著他們心中救世主的駕臨。

  哈迪斯卻只瞟了他們一眼,冷冷道:“一群沒用的廢物,來人啊,把他們給本皇統統拿下。”

  此言一出,渾都等西域貴族們,無不神色驚變。

  就在他們還不及反應時,一眾波斯兵已撲了上來,將渾都以下的數十人,統統都五花大綁了起來。

  “陛下,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啊?”渾都驚疑不解的大叫。

  哈迪斯詭笑一聲,冷漠道:“本皇只是利用你們拖住顏良,為本皇爭取時間,現在本皇已率大軍到了,要你們這些廢物還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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