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三國之暴君顏良 作者: 陷陣都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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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u.tw 2013-7-11 21:28: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6 1058502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43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義妹的感恩

呂玲綺要扶顏良去休息。

換作是旁人,周倉這個御林統領,自不會允許,但呂玲綺可是皇帝的義妹,欽點的郡主。

妹妹要扶哥哥去休息,周倉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沒有答應,而是看向了酒醉熏熏的顏良。

顏良還清醒著幾分,便將周倉往旁一推,虎臂順勢就搭在了呂玲綺的身上,哈哈笑道:“就讓妹妹扶好了。”

周倉趕緊識趣的退下。

呂玲綺便臉畔微暈,扶著顏良步入了寢宮中,隨后便將房門關上。

“玲綺啊……”顏良搖搖晃晃的轉過身來。

就在他轉身之際,呂玲綺忽然間一頭鉆進了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顏良。

“皇兄,多謝你,沒有你,我這輩子也報不了父仇,玲綺謝謝你。”呂玲綺的言語中,充江滿了感激。

她的臉龐緊緊的貼著顏良的胸膛,吐氣如蘭,那濕熱的香息,撩得顏良心頭癢癢的。

一股欲念之火,悄然滋生起來。

顏良卻吸了口氣,強行壓下那股邪念,撫著她的肩,笑道:“你我之間,說什么謝,這都是為兄該做的。”

“不,兄長對我恩情,我是一定要報的,今曰,我就將自己的一切,獻給兄長。”呂玲綺低聲的道出了這番話,臉畔已是紅暈霞飛,滿是羞色。。

這么多年來,呂玲綺對顏良的仰慕,在今曰這場慶功宴后,達到了頂點。

她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即使不顧女兒家的顏面,她也要在今天,把自己的身體,獻給她崇敬的義兄。

呂玲綺那羞怯,卻又誠懇的言語,深深的震動了顏良,一瞬間,撩得顏良心中欲念狂燃。

多少年了,顏良因為呂玲綺是自己的義妹,雖屢有他念,卻一直都尊重著她,壓抑著那股子沖動。

但到今天,呂玲綺已表明了心跡,甘心獻上自己的身體給自己,他如果還再扭捏,那就不配作暴君顏良了。

喉頭微微蠕動,顏良的雙手,無聲無息的伸入了呂玲綺的衣衫里,輕撫起那軟軟酥酥之物。

呂玲綺輕哼了一聲,紅霞滿面的臉龐,轉眼又涌上了更加緋紅的霞色。

二人相擁著,互相撫慰著,慢慢的挪至了榻邊。()

顏良正把玩的爽快時,呂玲綺嚶嚀一聲,忽然掙脫了顏良,順勢將顏良推躺在了榻上。

“兄長,你好好的躺著,讓我來服伺你便是。”呂玲綺笑靨如花,嬌聲道。

曾經的呂玲綺,素來剛烈,今曰卻盡顯嫵媚,這天懸地殊的差別,更是撩動著顏良的心。

顏良便興致大起,索姓躺在榻上,手枕著手臂,欣賞著眼前的嫵媚。

呂玲綺退后了數步,窈窕的身姿,就那般駐立在自己眼前,眉間嬌羞漣,眸中含著盈盈淺笑,抬起那水嫩嫩的臂兒,為自己寬衣解帶。

衣物漸落,片刻間,呂玲綺便將自己解得,只余下了一件小褲和抹胸。

她就那般側身對著顏良,光滑白嫩的玉背間,只余下一根細細的紅色帶子,反是襯著那玉背,更加的光潔。

顏良咽了口唾沫,眼眶中噴起了火燃。

呂玲綺便雙臂籠在胸前,一副含羞窘切的樣子,與尋常未經人事的少女別無二致。

“玲綺,沒想到,你這么美。”顏良忍不住嘆道。

呂玲綺面露喜色,卻是低眉含著道:“兄長莫哄我了,這么多年過去,我恐怕都已經老了。”

“你哪里老了。”顏良連忙搖頭,“玲綺你天生麗質,你現在的樣子,與當年我們初見時,一點都沒有變。”

顏良的甜言語,令呂玲綺心花怒放,那殘存的羞怯,也悄然散去。

她便抬起臂兒來,級緩的,將余衣盡解。

鮮紅落下,雪山淑峰,女兒家最美,最神秘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瞬間,顏良只覺心頭重重一震,血脈賁張,幾欲裂開。

呂玲綺此時還存一絲羞怯,雙臂欲拒還休的籠身前。

顏良卻哪容她,帶著一臉的邪笑,欲將她雙手橇開。

初始時,呂玲綺還羞怯不肯,待被顏良撩動片刻,索姓便將雙開,任由顏良欣賞自己那曼妙的風景。

顏良是血脈賁張,潛龍蓄勢待發。

呂玲綺又將一頭的青絲解開,垂散至腰間的頭發,如瀑布一般順滑,更增添了她的嫵媚。

“兄長,我要做你的女人。”

呂玲綺低低的道出了她多年的心聲,雙手輕撫著顏良堅實的胸膛,貝殼緊咬著紅唇,秀眉微微蹙起,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那一刻,顏良當真有一種如醉如癡,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的感覺。

縱享花叢的他,竟是從未有過那般驚心動魄的感覺,那登天般的,如電流一般,刺激著他的心神。

漸漸的,顏良的眼中,仿佛看到一匹好戰的烈馬,瘋狂的奔騰,整個人如在云端飛翔,那無盡的美景,一撥美過一撥,讓他根本不及細細品味。

眼前的義妹呂玲綺,就如一壇陳埋多年的好酒,今時終于得以開啟,那溢瀉而出的濃濃烈酒,肆意的肆放著她蓄積已久的芬芳。

激蕩,春色霖霖。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痛苦又迷離的長吟,殿中終于恢復了平靜,只余下漸漸變弱的男女喘息。

呂玲綺如虛脫一般,伏在顏良的胸膛,那淋漓的香汗,竟將床褥浸濕。

昏黃的燭火搖曳照耀下,那春意彌漫的房中,只余下了陣陣漸息的男女喘息聲。

在那無盡的回味中,顏良懷擁著呂玲綺,沉沉的睡去了。

而在睡夢之中,呂玲綺那曼妙的身影,一次次的出現在他的夢中,令顏良一次次的重溫了那驚心動魄的畫面。

當顏良被窗外的鳥鳴聲,所吵醒之時,已是曰上三竿,天光大亮。

“昨夜之時,恍惚如夢啊。”顏良有些失神恍惚,方醒的那么一刻,有點不知昨夜之事,是真是假。

不過,當他稍一轉身,望見躺在他的臂彎之中,尚在熟睡中的呂玲綺時,便確信那之夜,乃是真的。

堅實的臂彎之中,呂玲綺的面色依舊如桃花般粉紅,也更加白里透紅,好似經歷了昨夜的君恩雨雨后,她整個又回到了少女時代一般。

望著這個追隨自己多年的義妹,如今卻成了自己的女人,顏良感慨良多,禁不住低頭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睡夢中的呂玲綺,敏銳的感覺到了什么,赤條條的身子扭了幾扭,緩緩的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一睜眼,呂玲綺便看到顏良,正笑的望著自己,她睡意頓時全無,先是幾分羞澀,隨即也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來。

他二人,就這么對望著,相視而笑,千言萬語不須言。

顏良的那雙手,輕輕撫著她光滑如玉的,從香頸到玉背,從玉背到,從再到翹。

呂玲綺那曼妙的身子,微微顫栗著,鼻中哼吟再起,眉色間的春意,漸又如潮泛起。

顏良那沉寂的睡龍,漸又重燃雄風,血脈隨之賁張幾裂。

他哈哈大笑一聲,將呂玲綺按倒在身上,如雄獅一般,抖擻精神,再度征伐起來。

這香氣洋溢的房中,無盡的再起。

顏良在忠楚城逗留了七天。

這七天的時間里,顏良除了安排瀛州的人事之外,就是曰曰與呂玲綺溫存。

呂玲綺仰慕了顏良多少年,如今終于機會承仰君恩,內心的欲念燃燒起來,竟如那能以馴服的小野馬,又如那久旱的田地一般,如饑似渴的向顏良索取著雨露。

顏良也從沒有想到,自己這平素剛烈的義妹,一朝解下剛烈的外衣,竟能嫵媚如斯,讓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與快活。

一方面,顏良又為了補償這些年來,呂玲綺的,便是抖擻精神,盡情的征伐她的身體,二人都是樂在其中

快活了多曰,諸事安排停當,也該是顏良班師還朝的時候了。

班師之前,顏良下令,將四島的倭人,不分男女老幼,統統都逮捕起來,將他們罰為奴隸。

這些倭人奴隸,顏良擇其中年輕的女人,統統運往大陸,將她們賜給有功將士。

青壯的男丁,顏良則把他們賜給那些移民到瀛州的楚民,讓他們充作楚民的勞動力,要么就是罰為官奴,為瀛州官府修路修港等諸般勞役。

至于那些老幼,不為大楚創造價值的倭人,顏良則下令,將他們盡數的扔到海里去喂王八。

作為暴君,顏良當然不會對倭人有一絲的仁慈,因為他很清楚,對倭人的仁慈,就是未來對華夏的殘忍。

任何華夏的威脅,顏良就要將之抹殺,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至于那些后世史書中的微詞,顏良卻是一點也不在乎,他相信,公道自在華夏百姓的心中,那些腐儒的幾句議論,又豈能抹得丟千古人心。

諸般安排下去,顏良統帥著大軍,浮海西去,與徐州一帶登陸,得勝的大軍,浩浩蕩蕩的沿著中原大地西進,還往了洛陽。

帶著平定瀛州,開疆拓土的功業,帶著劉備的首級,帶著倭人女王卑彌呼,聲勢浩大的還往。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43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不聽話,鞭子伺候!

劉備的人頭,被高懸在了洛陽城頭。

這座曾經的漢帝國都城,如今卻見證了漢朝最后一個皇帝的隕落。

顏良,則帶著平定倭國,開疆拓土的偉大功業,還往了洛陽。

天子還京的那一天,洛陽城自然是萬人空巷,幾乎一城的官民,都出來夾道歡迎顏良的凱旋。

那山呼萬歲聲,一浪高過一浪,震天動地。

萬民伏跪在御道兩旁,跪拜著他們偉大的帝王,顏良的神圣形象,在大楚臣民中,再一次達到了頂峰。

大楚的榮耀感,也深深的銘刻在了人們的腦海中,至于前漢殘存的影響力,早已隨著劉備人頭的高懸,統統都煙銷云散了。

顏良坐胯著赤兔馬,身披著金甲,手扶著倚天寶劍,在萬民的頂禮膜拜之下,還往了洛陽,還往了那座久違的東都。

大楚四都,洛陽才是真正的中心所在,只因這些年來,顏良是為了滅鮮卑,平高句麗,掃蕩倭國,卻才將皇駕久駐于北都鄴城。

如今帝國北面的威脅,已是蕩然無存,顏良自無需再駐留鄴城,故班師還朝后,索性就不經過鄴城,徑直回往了洛陽。

顏良抵達洛陽不久,住于鄴京的后妃,大臣等朝廷機構,也陸陸續續的遷回了洛陽城。

回京的第一件事,顏良自然是大封有功諸臣,犒賞隨征將士。

征鮮卑、征高句麗,征倭島,雖然所耗錢糧頗重,將士們也死傷不少,但所獲得的收益,卻是十倍于付出。

開疆拓土,此乃萬古之功,這自不必說。除此之外,顏良還擄獲了數以百萬計的牛羊,還有百萬的奴隸。

數以百萬計的牛羊,足以抵消糧草消耗,更為大楚的農業,提供了更多的畜力。

至于那百萬的奴隸,顏良則可盡情的用他們來修路、修城、修運河,將他們賜能臣民。充當奴隸。

這百萬的奴隸勞工,既可為顏良的大興土木做貢獻,又不用擔心他們的死傷,會激起民怨沸騰,其收益更是不可估量。

除了這些奴隸之外,顏良回往洛陽后,還特別叮囑馬謖的錦衣衛,抓緊時間去尋查司馬懿的下落。

司馬懿這廝雖已逃離中原,不成氣候。但他的逃亡可是帶著約兩萬人的武裝,數以千計的投奔他的世族豪強,以及上萬的百姓和工匠。

這樣一個小集團,人數雖少,但卻要兵有兵,要知識有知識,要官有官,組成成份齊全,若放在西域,完全可以組成一個新的國家。

顏良倒不怕司馬懿自建流亡國家。而是因他向西逃竄。顏良擔心他把華夏先進的文明知識,輸送往西方。

顏良掃滅諸胡,就是不怕這些外夷,學習了華夏的先進知識,又反過來咬華夏一口,他當然不會容許,司馬懿這廝把先進文化。傳往西方。

顏良的旨意下達,大批的錦衣衛探子便被派往涼州以西,去調查司馬懿的下落。

不過,顏良雖有擔心,但也并不太過憂慮,畢竟,倭國都讓他給滅了,小小的一個司馬懿。又能掀起什么波瀾。

大不了,出兵掃滅了便是。

司馬懿之事吩咐下去后。顏良便泡在了金雀臺上,夜夜尋歡作樂,盡享帝王之樂。

此征東伐倭島,顏良把自己的義妹呂玲綺,變成了自己的女人,本是為金雀臺上,再添一員新嬌。

不過,呂玲綺卻堅持,不愿要這個名份,寧愿繼續做她的郡主。

顏良知道,呂玲綺雖然獻身于自己,但卻不做落入紅墻之內,淪為和其他美人一樣的嬪妃。

呂玲綺剛烈的性格依在,她需要一份尊嚴。

顏良也不勉強,就給了她尊嚴,以伐倭有功為名,封她做平陽公主,并在皇宮附近,為她興建了平陽公主府。

于是,顏良便在宮中,金雀臺和公主府三地,來來往往,輪流的臨幸他的這些美人。

除了呂玲綺外,顏良從伐島還帶回了一個女人,那便是倭人的精神領袖,號稱天照大神的卑彌呼。

被帶回洛陽的第三天,卑彌呼被送上了金雀臺。

那雄偉壯麗的高臺,徹底的把卑彌呼給震住了,她雖貴為倭人女王,但此刻,卻女一個沒有見識的鄉下女人般,驚奇于眼前的高盛景

“這世上,竟有如此高樓,都快要接到天上了,這中土之地,莫非是仙國不成?”卑彌呼驚嘆的喃喃自語。

這也難怪,卑彌呼雖為倭國女王,但倭國那種化外之地,縱使是國都大阪城,甚至還比不上大楚一座中等縣城繁華。

洛陽城與大阪城相比,用天上的仙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至于這數十丈的金雀臺,更是卑彌呼作夢想象不到的。

卑彌呼懷著震驚的情緒步上高臺,當她看到高臺上的亭臺樓閣,飛橋玉階時,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但很快,卑彌呼就陷入了茫然中。

因為她發現,這金雀臺上幾乎都是女人,到處是脂粉花彩,儼然便若風塵之地。

“此間是什么地方,你們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來?”卑彌呼用不太流利的漢話,狐疑的問道。

“這里是金雀臺,此間住的,都是天子的姬妾夫人,陛下送夫人你來這里,意思還不夠明白嗎。”身旁的宮女,笑盈盈道。

卑彌呼神色立變,臉龐間驚羞之色頓生。

她此時才知,顏良竟是把她這個倭國女王,圣潔之軀占有己有,把她變成自己的胯下玩物。

“我是倭國女王,我是圣潔的象征,豈能被顏良玷污!”卑彌呼大驚之下,轉身就要走。

幾名宮女忙將她攔下,不許她離開。

卑彌呼羞惱不已,推推搡搡的想要強行離開。

她原以為,自己利用顏良,除掉劉備之后,可以再施計謀,將顏良和他的楚軍,趕出倭國,她這個天照大神就好復位。

誰曾想到,顏良滅了劉備后,根本連她求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把她強行的帶回了中原。

卑彌呼更沒想到,顏良和劉備一樣,竟然也想占有自己,把她這個倭國女王,偉大的天照女王,變成自己的胯下玩物。

卑彌呼豈能束手待斃,驚羞之下,便要做無謂的反抗。

“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免得自討苦吃。”身后,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小喬已出現在了那里。

卑彌呼回頭一看,卻見小喬正以一種諷刺的表情,冷冷的注視著她,就如同注視著一個鄉下土包子一般。

“我要見陛下,我有話要跟陛下講。”卑彌呼叫道。

小喬冷笑一聲:“你洗干凈了,涂脂抹粉打扮好了,陛下自然會來見你。”

卑彌呼又是一震,她當然聽得懂小喬話中意思。

正欲掙扎時,小喬卻又一喝:“來人啊,把這倭女架起來,帶到我的房中去,看來我得好好的教導教導這個新人不可。”

顏良就知道,卑彌呼會做無謂的反抗,所以事先已有旨意,叫小喬好好的“開導”她。

左右宮女得令,強行將卑彌呼駕起,拖入了小喬的宮中。

入得宮中,大盆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宮女們在小喬的指示下,強行將卑彌呼剝光,將她丟進了水盆中,幾人一起動手,按住卑彌呼,如給小孩洗澡一般,將她強行的上上下下,洗了個白白凈凈。

洗干凈后,小喬又令宮女們,將赤條條,水淋淋的卑彌呼,從澡盆中抬了出來,把她身上的水打開,開始給她換穿中原女人的服侍,給她涂脂抹粉。

卑彌呼死命的掙扎,怎么也不肯配合,竟連著撕爛了幾件新衣。

小喬就不高興了,當即喝令宮女們動手,將赤條條的卑彌呼,反身按倒在了床榻上。

“不聽話是吧,我可是奉了天子的旨意,這可是你自討苦吃。”說話間,小喬的手中,已多了一條柳枝。

卑彌呼何曾這般赤果果的,被一眾女人按倒在床上,形象掃地的她,自是羞惱萬分,仍叫嚷著不肯服軟。

小喬也不手軟,臂兒一抖,那柳枝“啪”的一聲,便在了卑彌呼那白盈盈,沉甸甸的肥臀上。

“啊~~”卑彌呼臀上吃痛,禁不住痛哼了一聲。

小喬也不留情,左一柳鞭,又一柳鞭,鞭鞭沖著卑彌呼的臀上抽去。

每抽一下,卑彌呼就痛叫一聲,赤條條的身子也隨之一顫,那兩片臀瓣,更如充滿水的皮球一般,抖動不休。

轉眼十幾鞭下去,小喬雖沒用多少力道,但卑彌呼的翹臀上,還是添了一片殷紅的鞭印。

“別打了,我不反抗就是,不要再打了。”卑彌呼終于忍耐不住,哭腔的大叫服軟。

小喬這才收了鞭子,冷笑道:“這才挨了幾下柳條鞭就撐不住了,看來你這倭女的忍耐力也一般么,還好你服軟,若是現在換上陛下,餓你三天飯,你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說著,小喬又一擺手,左右宮女將卑彌呼扶了起來,再次給她換衣添妝。

換了幾十柳條鞭,卑彌呼再也不敢反抗,只能眼中含淚,默默不語,如木偶一般,任由那些宮女們給她打扮。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44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這是你自找的

屁股上還在隱隱作痛,這痛楚讓卑彌呼心有余悸,不敢再做反抗。

她萬沒有想到,顏良竟然會這樣對她,竟會讓他的女人,把自己剝光,用鞭子來抽打自己的臀。

當初大阪之時,就算是劉備想強占有自己,卻也沒有傷害自己的身體。

顏良卻這么做了,根本不把她這倭國女王當回事,待她就如待那娼妓一般,不聽話就鞭打羞辱,打到你聽話為止。

卑彌呼心有怨氣,卻不敢言,只能心懷著忐忑,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卑彌呼終于被打扮完畢。

“嗯,倒也是個美人呢。”小喬退后幾步,笑瞇瞇的打量著梳妝完畢的卑彌呼,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自己親手完成的藝術品一般。

卑彌呼這才從失神色中回過神來,她的目光下意識的望向,那不愿多看一眼的銅鏡,當她看到銅鏡中,自己的全新形象是,不禁嬌軀一顫,面生羞意。

銅鏡中的自己,只著了件薄薄的紗衣,薄到上上下下,那諸般隱秘之處,都若隱若現,透著一股誘人的神秘。

“這般透明的衣裳,穿了跟沒穿有什么兩樣!”卑彌呼驚羞的抱怨道。

“正因為是透明的,陛下才喜歡,你能得陛下的臨幸,該當慶幸才是,你知道這金雀臺上,有多少的女人,日夜都思盼著被陛下臨幸,卻不得嗎,識趣一些吧。”

小喬進一步“開導”著卑彌呼,言語中更有幾分諷意。

卑彌呼心頭又是一緊,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撕扯著她的心。

時至如今,她的心中,那種天照大神,倭國女王的自恃,依然還存在。

正是因為這份自恃。迫使她雖到了這般地步,卻仍想顏良面前,保持著一份尊嚴。

她卻不知,有多少的女人,曾經都比她剛烈,到最后。卻都得屈服于顏良的威嚴之下。

不屈服,就得死。

世上,又有幾人是不畏死的,更何況是女人。

“陛下駕到~~”房外處,響起了宮女的高唱聲。

小喬身形一震,趕緊將卑彌呼拖起。拉著她往外去迎駕。

方自出門,便見顏良在一眾宮女的簇擁下,一臉榮光煥發,向著這邊走來。

“臣妾拜見陛下。”小喬盈盈下拜,跪仰顏良,身后一眾的宮女,也齊齊隨之跪下。

唯有那卑彌呼。卻沒有跪下,只勉為其難的微微躬身。

見得卑彌呼此狀,顏良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悅,冷冷道:“小喬,朕讓你好好調導卑彌呼,這就是你調導的成果嗎?”

小喬花容一震,回頭一瞥,卻才驚訝的發現,卑彌呼竟然沒有跪迎天子。竟還無禮的站在那里。

“天子面前,焉敢無禮,還不跪仰!”小喬低聲一喝,順勢伸手猛的一拉卑彌呼。

小喬的那些緊張,讓卑彌呼心中也害怕起來。她的雙腿好似無法抗拒一般,被小喬那么一拉,就跟著軟了下來,順勢跪倒在了顏良的面前。

顏良這才滿意,微微點頭,大步走入房中。

身后眾美人們,這才站起身來。

小喬暗吐了一口氣,狠狠瞪了卑彌呼一眼:“你可不要不識好歹,惹怒了陛下,有你好受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是順從還是無謂的矜持,你自己看著辦吧。”

冷哼一聲,小喬跟著步入房中。

卑彌呼卻是奇怪,怎的這些女人,竟如此的畏懼顏良。

“大不了,他就是鞭打我臀腚而已,方才我沒有撐住,這次一定要忍住,我可是倭國女王,天照大神轉世,焉能屈服于一個凡人。”

卑彌呼心中暗下著決心,昂起首,挺起胸也跟了進去。

當她步入房中時,顏良已高坐于上,那雙鷹目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眼神中燃少著絲絲邪念。

卑彌呼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正穿了一件何等不堪的衣裳,自己身體的隱微之處,正被顏良肆無忌憚的欣賞著。

念及于此,卑彌呼那方才挺起的胸膛,立時就沒了底氣,面生羞暈,雙手趕緊攏在身前,勉強的遮遮擋擋。

“不過也是個普通的女人,肉體受辱,你的精神又能強撐多久,哼。”

顏良心中在冷笑,卑彌呼的那點小心思,又豈能逃得過他洞察世事的雙眼。

對付她這樣自恃的女人,顏良比誰都有經驗。

顏良知道,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摧殘羞辱她們的身體,然后,她們的精神,必然就會崩潰,最后接受屈服的事實。

“卑彌呼,朕也不跟你廢話,朕就是要占有你,順朕者生,逆朕者死,你自己選吧。”顏良直白露骨,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赤果果的道出自己的意圖。

卑彌呼驚羞無比,那高聳的胸脯,隨著緊張的呼吸,劇烈的起伏,貝齒緊咬著紅唇,又恨又羞,不知如何是好。

顏良欣賞著她那扭捏的樣子,冷笑道:“你不說話,朕就當你屈服了,來吧,爬到朕這里來,好好的伺候朕。”

顏良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榻上,眼眸中血脈賁張,欲念如火而生。

卑彌呼眉頭深皺,貝齒越咬越緊,半隱半露的身子僵立在原地,遲遲沒有挪動一步。

很顯然,卑彌呼那份女王的矜持,還沒有被瓦解干凈,她無法接受顏良如此直白,如此獸性一般的要求。

堂堂大倭女王,天照大神,圣女一般的存在,如今,卻巴巴如母狗一般,爬向那個殘暴的男人,如娼妓一般的服侍他嗎?

“不,我不能,我不能屈服!”卑彌呼暗暗咬牙,給自己鼓起勇氣。

旁邊小喬卻暗暗搖頭,心中嘆道:“果然是化外倭女,不知天子的手段,還裝什么矜持,就等著自討苦吃嗎。”

顏良給了卑彌呼一分鐘的時間,這倭國女王仍沒有半點順從的意思。

顏良也并未生氣,只是不屑的一哼,淡淡道:“來人啊,傳朕旨意往瀛州,命呂蒙立刻處死一萬倭人。”

顏良就用這么輕描淡寫的口氣,下達了屠殺的旨意。

一萬倭人,在顏良的口中,就如同一萬只羔羊一般,宰了就宰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卑彌呼卻是大吃一驚,所有的矜持,都化為了無盡的恐懼。

她萬沒有想到,顏良竟然能殘暴到這等地步,只因自己不肯順從,就要殺一萬名自己的同胞,做為對她的報復。

“不要啊,你怎么能這般殘忍!”卑彌呼終于不再沉默,沖著顏良顫聲大叫。

顏良卻不以為然道:“朕乃大楚之君,你們倭人又非大楚子民,朕要處死你們,又豈能算得上是殘忍。”

“可是,就算那樣,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卑彌呼驚懼道。

顏良的眼眸中,浮現出了諷意。

他清楚記得,后世中的倭國,入侵華夏,可是殘殺了千千萬萬的華夏子民,那個時候的倭人,又何曾有過心慈手軟?

顏良今日殺倭人,只不過是讓那些倭人,為他們的后世子孫,償還血債罷了。

顏良卻也不屑于跟她解釋,只冷冷道:“你自稱是什么天照大神,自稱是倭人的保護神,眼看著一萬倭人被處死,卻還不肯犧牲自己,來救他們,你都不在乎他們的生死,朕又何必在乎。”

顏良已經挑明,你不臣服,你裝矜持,你要尊嚴,那我就殺你的子民。

卑彌呼臉色掠起了一絲羞愧,似乎被顏良給嗆住了,一時無言以應。

使者已經帶著顏良的旨意,出往了金雀臺,卑彌呼遲疑扭捏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屈服。

卑彌呼寧愿那一萬倭人死,也不愿放下尊嚴,屈服于顏良胯下。

“哼,什么倭人的保護神,也不過是個自私自利,只懂得自保之徒罷了。”

這一刻,顏良反而更加認清了卑彌呼的真面目。

這個倭女,倘若真的是以保護倭人為己任,若真是心有此宏愿,那她就該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倭人,更何況是所夜里的貞節,所謂的肉體。

眼前這個卑彌呼,其實和劉備是一樣的人物,他們都是嘴上喊著仁義道德,為國為民的口號,內心中,卻是那種自私到極點之人。

對付這種人,反而比對付那種剛烈決毅之人,要簡單的多了。

“不愿意乖乖的伺候朕是吧,很好,朕宮中美人多的是,也不差你一個。”顏良目光中,陡然涌現冷絕之意,“來人啊,把這倭女給朕發配往娼營去,讓萬千的將士們享用她的身體,直到將她折磨至死為止。”

圣音一落,小喬一使眼神,幾名強健的宮女,便是一擁而上,將卑彌呼架了起來。

卑彌呼大驚失色,她萬沒有想到,顏良竟如此果決,自己還在琢磨著如何應付顏良時,顏良就已經不屑于占有她,要將她拋給萬千的楚軍。

想想成千上萬的楚軍士卒,那些野蠻的軍漢們,不分晝夜,粗魯的征伐自己的身體,那種尊嚴盡喪,肉體被無盡折磨的畫面,卑彌呼心中所有的矜持,在這一刻間就轟然瓦解了。

“陛下開恩,妾身知錯了,妾身知錯了,臣妾愿意服侍陛下,臣妾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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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逃得很徹底

卑彌呼,終于服軟了。

當顏良要殺掉一萬倭人時,她沒有服軟,而當顏良要把她投入娼營,供萬千軍士享用時,她卻服了。

顏良的嘴角,掠起一絲冷笑,一切,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終于認清事實了么。”顏良揮了揮手,示意左右宮女退下。

那些宮女們,這才將卑彌呼放開。

精神受創的卑彌呼,雙腿一軟,伏倒在了地上,滿臉的驚魂落魄。

方才的那一出,確實把她嚇壞了。

“既然已經服軟,那就爬過來吧,朕要不要饒你,還要看你的誠意有幾分。”顏良再次仰靠在了榻上,欣賞著全身透明,伏在地上的卑彌呼。

卑彌呼的尊嚴,已在這一刻喪盡,她知道,到了這般地步,想要保住性命,就只有順從。

讓顏良一占有,總好過被千千萬萬的男人糟蹋吧。

更何況,成為顏良的姬妾,好歹還可能居住在這華麗的金雀臺上,享受榮華富貴,衣食無憂的日子。

諸般種種,權衡之下,卑彌呼已無別選擇。

她只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滿臉的慌容收起,勉強的堆出幾分笑意,蹶著肥臀,如母狗一般,一步步的爬向床榻,爬上了顏良那熊虎之軀。

肌膚相觸,相靠如此之近,那薄衣下垂墜的雪峰,勾起了驚心動魄的弧線,令顏良心中欲念狂燃,血脈激蕩。

卑彌呼在顏良肆意的注視下。羞羞怯怯的寬衣解帶,將自己那圣女之軀,完全的呈現在了顏良的眼前。

瞬息間。顏良只覺烈火焚身,那強大的征服欲,沖腦而起。

“哈哈!!”顏良狂笑將,將卑彌呼按倒在了榻上,抖擻雄風,如獅子一般,瘋狂的征伐起了胯下的獵物。

幾番激蕩。卑彌呼緊咬著紅唇,眉頭微皺,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卻只能強忍著,迎逢著顏良的征伐。

顏良越征伐越來勁,幾近狂野之獸。

這就是倭人的祖先,這就是倭人心中神圣的天照大神。如今。卻在自己的身下哼吟,任由自己的擺布。

一種復仇的快感,襲遍全身,伴隨著那原始的欲念,將顏良的斗志,推上了高峰。

快哉,大丈夫當如此,快哉!

床榻上的驚心動魄。饒是那些見多不怪的宮女們,這時看見。也難為情的紅了臉,個個面紅耳赤,暗揉著衣角。

小喬的臉畔,更是暈色如潮而起,香舌輕舔著嘴唇,眼眸中閃爍出迷離之色。

毫無疑問,那驚心動魄的畫面,已是激起了小喬饑渴已久的芳心。

畢竟,顏良長久征伐在外,金雀臺上美人又不可勝數,她也是許久未承受君恩雨露了。

如今,眼瞧著一個新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享受著君王的征伐,小喬看在眼里,焉能不艷羨,焉能不被勾起欲念。

“你們都退下去吧。”小喬揮手屏退了眾宮女。

宮女們識趣而退,念念不舍的退出了殿外。

再無旁人,小喬遂是寬衣解帶,轉眼將自己解了個赤條,便如那蛇兒一般,從后邊盤在了顏良的身體上。

左擁右抱,異族的女人,和本土的女人,纏綿著,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了一體。

風雨交加中,不知過了多久,顏良長嘯一聲,雄軀顫栗,終于登臨了那無上的仙境云端。

兩個女人,已是香汗淋漓,嬌喘吁吁。

這卻只是開始,顏良征伐的開始。

稍稍休息后,精力充沛的顏良,潛龍再度沖天而起,雄風再展的他,又如虎狼一般,撲向了那兩具筋疲力盡的獵物。

金雀臺上,春風籠罩,多少孤寂的心,今夜又難入眠。

倭國女王,就這樣,和那些曾經尊貴的女人一樣,淪為顏良金雀臺上的收藏。

顏良雖是占有了卑彌呼,卻沒有改變他消滅倭人的計劃,成千上萬的倭人,依舊在無盡的勞役,慢慢的死去。

當然,這一切,卑彌呼是不可能知道的,即使知道了,那也不關她的事。

徹底放下尊嚴的她,現在所想的,只是如何自保,如何取悅顏良,以令她在金雀臺的眾美中,能夠占有一席之地。

接下來一年多的時間里,大楚朝可謂是風平浪靜,顏良難得有一整年的時間,可以用來尋歡作樂。

次年春,修了數年之久的大運河,基本已經貫通。

這條南起長江,北及涿郡的大運河,將大楚的南北,從此密切的聯系在了一起。

而帝都洛陽,作為為運河的中心樞紐,其享受到的好處,更是無法估量。

首先,帝國的決策,可以更快的由水路,發往南北諸州,如此,則更加強了顏良對天下諸州的統治。

此外,隨著南方的開發,大批的糧食,可以由南方運往中原,甚至運往北方。

糧食的充足,商業的繁榮,使得洛陽的人口急劇增多,人口的增多,反過來又促進了洛陽的繁榮。

不僅僅是洛陽,整條大運河所經過的地區,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惠及。

漢末以來的經濟破壞,因大運河的修成,加速了經濟的恢復,其大楚的國力,愈加的蒸蒸日上。

除了大運河外,新設的陰州、遼州,以及瀛州,都在穩步的發展。

陰州方面,草原上的漢人移民,已達到了五萬之眾,大片的土地開墾,一座座官屬的馬場被建成,源源不斷的為大楚軍隊,供給著優良的馬匹。

陰山一線,數座關隘也被修成,一道新的鋼鐵長城,拱衛起了大楚的北疆。

建設之余,陰州刺史太史慈,還不斷的發兵往漠北,征伐那些漠北的游牧部落,搶奪他們的人口為奴隸,奪取他們的牛羊,以充實軍用。

整個大楚國,在顏良的帶動下,成為了一個洋溢著“擴張”,極富有年輕活力的國家。

大楚國力的強盛,使顏良將他的目光,開始由東面移向了西面,移向了涼州以西,那廣闊的西域之地。

朝議,群臣皆聚。

“西域長史府,目前是誰人在擔職?”龍座上的顏良問道。

西域長史府,乃是大楚在西域的最高統治機構,其官署設在高昌壁中。

當年漢武帝擊敗匈奴后,重奪西域的控制權,便于高昌設長史府,作為官管西域諸國的機構,兩漢以來,皆是如此。

董卓之亂以后,漢廷衰落,對西域無轄管理,西域長史府名存實亡,西域諸國也趁機獨立,再不復向漢廷進貢。

當年顏良攻下涼州,掃來曹氏后,平著滅曹余威,趁勢在高昌重新設立了長史府,以期恢復對西域諸國的統治。

不過,這些年來,顏良的重心一直在于滅漢,滅晉、滅鮮卑、高句麗和倭國方面,長史府雖然設立,但卻沒有足夠的重視。

事實上,西域長史府對西域諸國也只是名義上進行管理,這些年向朝廷進貢稱臣的西域諸國,也不過數國而已。

“啟稟陛下,眼下擔任西域長史府的,乃是安西將軍吳懿。”丞相龐統答道。

顏良微微點頭,又問道:“朕這些來對西域詢問甚少,久聞西域三十六國,不知有幾國向大楚稱臣,給朕進貢的?”

“回陛下,西域諸國,向咱們大楚稱臣納貢者,不過三國而已。”龐統道。

三國,西域三十六國,才有五國稱臣納貢!

顏良劍眉一凝,眼眸中一股殺機閃過,沉聲道:“朕威服天下,西域諸國竟然敢不臣服,他們莫非是想找死嗎?”

顏良微微發怒,群臣皆是肅然。

龐統道:“稟陛下,其實西域三十六國,到如今,只存在不過三十余國了,而且,這三十余國趁著漢廷衰時,互相廝爭斗,如今整個西域,可以說已被五國瓜分。”

“五國,哪五國?”顏良反倒是產生了興趣。

龐統遂將近年西域的狀況,向顏良詳細的報上。

原來,當年漢武帝開拓西域時,西域城邦有三十六國,西漢末年時,分裂成為五十五國,后又進一步分成一百余國。

隨后,諸國開始逐步兼并,至漢末之時,趁著漢朝無暇管理,這種兼并達到了頂點。

現如今,整個西域只余下三十國,分屬五大政權。

其中,且末、小宛、精絕、樓蘭臣服于鄯善國;戎盧、渠勒、皮山、扜彌、屬于闐國;此二國乃西域南道上的兩大國。

西域北道上,尉犁、危須、山王歸屬于焉耆國際姑墨、溫宿、尉頭則屬龜慈;楨中、莎車、西夜等國,則屬于疏勒。

“有意思,想不到,西域竟有如此變化。”顏良微微點頭,忽想起了什么,問道:“司馬懿率部西逃,多半是逃往了西域諸國,卻不知他是逃往了這五國中的哪一國。”

“稟陛下,據臣麾下錦衣衛密探所偵察,司馬懿和他的部眾,并未逃往五大國,而是穿越五國,逃往了西域更西邊的波斯國。”

波斯帝國!

聽到這個字,顏良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了無數的概念,竟是頗有些吃驚。

波斯帝國,那可是雄踞中亞,可以與漢帝國,羅馬帝國相提并論的一大強國,若單論其地域之廣,甚至還超過了漢帝國。

顏良真沒想到,司馬懿逃得這般徹底,竟然是一口氣逃往了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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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神秘使者

“看來,司馬懿是徹底被朕打怕了,吸取了劉備的教訓,干脆一口氣就逃往了波斯。

顏良冷冷一笑,言語之中,含著幾分諷意。

想當初,劉備如狗似的,被自己從鄴城趕到薊縣,從薊縣趕到烏桓,從烏桓趕到高句麗,再從高句麗趕到了倭島。

屢戰屢敗,劉備被他輾得一次次落荒而逃,直至敗亡于倭島。

司馬懿想必是吸取了教訓,知道逃往西域諸國無用,干脆就越過西域,直接逃到了波斯。

“陛下,司馬懿遠遁波斯,那里與我們大楚遠隔萬里,他已構不成什么威脅,臣以為,現在倒是不用再為其勞師動眾了。”老臣田豐,很樂觀的進言道。

話音方落,顏良立刻正色道:“元皓你可說反了,司馬懿不逃往波斯便罷,正是因為他逃往了波斯,朕才非要除掉他不可。”

顏良的這番決然之言,令田豐身形一愣,一時間無法理解。

波斯啊,那可是傳說中的國度,遠在蔥嶺之西,幾百年以來,與中原從無直接來往。

這波斯帝國與中原唯一的交集,就是絲綢之路上,那往來的商販,將兩國的存在,讓彼此能夠知道。

這樣一個幾乎存在于傳聞中的國度,司馬懿就算逃到了那里,又能對大楚構成什么威脅呢,天子何必非要除掉司馬懿不可?

這不光是田豐的狐疑,更是不少大臣們的疑惑所在。

“波斯雖乃西方大國。但其國文化技藝卻遠落后于我大楚,今司馬懿帶了那么多人逃往波斯,若是將我華夏優秀的東西。傳播給了波斯,必將助長波斯國的飛速發展,假以時間,只怕會為我大楚之患。”顏良這一次沒的隱瞞心中的想法,坦然的道與了諸臣。

眾臣中,龐統等幾位絕頂智慧之臣,很快就領會了顏良的心思。

田豐卻道:“我華夏文明。遠播四方,令胡夷仰慕,正好彰顯我大楚國的高貴文明。此乃自古以來,先賢們的夢想,臣倒是覺得是一樁好事。”

顏良心中冷笑,眼眸中掠過一絲不屑。

田豐所言。正也道出了自古以來。華夏那一些腐儒們的想法。

那些腐儒們,從不把華夏文明的外傳,當作是一種威脅,反而覺得胡夷們學去了華夏先進的文化和技藝,可以讓他們臉上長光,從中獲得一種高高在上的榮耀感。

只可惜,他們只為貪圖一時的榮耀感,卻使胡夷學習華夏。得以發展,再回過頭來。反噬華夏。

五胡亂華,安史之亂,歷史上,諸多的例子還不夠么。

當然,這些例子,田豐這樣的儒生是不會知道的,顏良這個穿越者,卻是清清楚楚。

在顏良看來,田豐的那所謂以傳播華夏文明,滋養四夷的所謂榮耀感,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罷了。

所以,顏良才要鏟除諸胡,除掉華夏的威脅。

那所謂的天朝上國的面子,顏良根本就不稀罕,只有四夷盡除,天下之土,盡入大楚版圖,這種實實在在的利益,才會讓顏良感到有面子。

正是因此,司馬懿別說是逃到波斯,他就算是逃到了南極,顏良也非得追著滅了他不可。

“司馬懿必滅不可,朕心意已決,爾等不必再言,只需全力為朕思索策略便是,其他無需再多言。”顏良猛一拍案,決然道。

顏良在大楚國中,擁有著絕對的權威,他決心若下,就算是所有大臣們都不明白他的深意,自也無人敢反對。

田豐等存有異議的大臣們,頓時便不敢再有質疑。

這時,龐統卻拱手笑道:“這些年來,陛下以羌人和匈奴奴隸,不斷的修筑從長安到敦煌的馳道,想必正是為了這一天做準備吧。”

龐紡的話,令眾臣一震,驚異的目光,紛紛的望向顏良。

顏良微微一笑,淡淡道:“也可以這么說吧。”

此言一出,眾臣無不震撼,皆為顏良的深謀遠慮而折服,他們萬沒有想到,顏良多年以前修的馳道,竟然會在今日派上用場。

難道說,天子的遠見,已到了這般洞察未來的地步了嗎?

其實,顏良修馳道,最初之目的,只是為了加強涼州與中原的聯系,同時方便經營西域。

至于司馬懿會逃往波斯這件事,顏良倒還真是沒料到,如今也只是正好撞上了而已。

不過,為了統一群臣的意志,顏良也就順著龐統的話,承認自己修路之目的。

果然,當顏良這么一說,眾臣無不震撼于顏良的料事如神,本來對去了遠征,滅了司馬懿還存在異議的人,這個時候都再無他念。

顏良的料事如神,把大楚重臣們所有人的意志,都輕易的擰成了一股繩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怎么個滅了司馬懿了。

群臣各自獻計進言,一時間,大殿中議論紛紛,熱鬧非凡。

諸臣的計策,雖終統一成了一個方案:

欲滅司馬,必征波斯,欲征波斯,必先平西域諸國。

聽過群臣的進言,顏良微微點頭:“西域諸國,只是名義上臣服于華夏,前朝的皇帝們只想著諸國納貢稱臣,到了朕這里,這個國策也該改一改了,朕所要的,可不是這納貢稱臣的面子。”

顏良當天便下旨,命西域五大國的國主,統統都前來洛陽朝見,接受他這個大楚皇帝的親自策封。

顏良這么做,當然是“故意找碴”,為征服西域諸國做鋪墊。

那五大國的國王若是識相的前來洛陽,顏良便可將他們扣為人質,用政治手段,將五大國兼并,這當然是上之上策。

倘若五大國王不敢來洛陽朝見,那正好給了顏良借口,可以不臣大楚,不尊天子為名,舉師討伐,用武力西域諸國討平。

旨意下達,數道使團,由洛陽而發,迅速的去往了西域。

使者出發未久,顏良便著手,為軍事征伐作準備。

這頭一件事,便是顏良以巡狩為名,宣布西巡西都長安,不但是他本人,連后妃和朝廷,都統統的遷往西都長安。

長安乃絲綢之路的起點,也是西北馳道的起點,顏良若要對西域用兵,遷往長安就近布署,自然是最方便不過,這和前些年時,顏良常駐在了北都鄴城,乃是一個道理。

移駕長安的同時,顏良開始將大批的騎兵,從陰州幽州一線,往西涼一線調集。

畢竟,西域乃塞外之地,地勢廣大,步兵基本是用不上的,必須以騎兵征伐。

至于糧草的話,顏良則下令,將從牛平鮮卑所繳獲的牛羊,往涼州大批的調運。

此役出征,顏良打算以牛羊做為主要的糧草,再加上征伐諸國之后所獲,以戰養戰,達到盡量不加重大楚本國負擔的目的。

除了兵馬之外,文丑、張遼、趙云、龐德、馬岱等大批的騎將,也被調往雍涼二州,訓練騎兵,準備為下一步的西征做準備。

戰前準備的同時,大批的錦衣衛細作,也混在商隊之中,沿著絲綢之路進入西域諸國,做最詳細的情報搜集,以為大軍的征伐做鋪墊。

諸事已畢,此時的顏良,就等著五國國主拒絕朝見,然后,他就可以發兵西征。

在顏良看來,那五國國王不是傻子,親身前來朝見的機率,幾乎為零,武力征伐基本已成定局。

萬事俱備,只差一個借口了。

鄯善國,國都,樓蘭城。

這座位于蒲昌海(羅布泊)畔的城市,乃是西域南路,靠近敦煌郡最近的一座城市,也號稱是西域南路第一重鎮。

其城因蒲昌海的巨大水源,座落在西域最大的綠洲間,又是絲綢南路的必經之地,百余年來,已演變成一座人口密集,風物繁華的大城。

樓蘭城的繁華,竟可堪比中原的宛城,襄陽這等大城,號稱西域明珠。

樓蘭城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西去東來,穿著各式各樣服飾的人們,往來穿梭。

城西南處,一座新建的巨大廟宇,顯得各外耀眼。

許許多多的樓蘭城民眾,都擁擠在廟宇外,爭相的跪拜,歌頌著不知名的經文。

廟宇前的大旗上,很張揚的書寫著三個金字,拜火教。

樓蘭城的中心處,那輝煌富麗的皇宮,鄯鄯國主疏犁者,正在他那極富西域風情的王宮中,盛情款待著一位貴客。

那位貴客長得是漢人模樣,但卻身著波斯的服飾,寬大的衣袍領上,繡著幾朵火焰飛騰的圖紋。

“本王久仰拜火左使大名,今天左使大人能大駕光臨,實在令本王倍感榮幸,來,本王敬左使大人一杯。”疏犁者舉杯笑呵呵道。

那被稱為拜火左使的男人,舉杯一飲而盡,卻是一臉的淡漠如煙。

幾杯酒飲盡,那疏犁者干咳幾聲,笑問道:“前不久聽聞左使大人,正在于闐國傳播拜火教,卻不知今日,怎有興致前來我鄯善國。”

那拜火左使道:“實不相瞞,本使奉我教司馬教皇,以及波斯皇帝之命,前來西域傳播我拜火教,于闐和疏勒二國國王,已然信奉我拜火教,并答應以舉國之力,扶持拜火教發展,本使此番前來,正是想勸說國王你也信我拜火教,助本使在鄯善國發展拜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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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樓蘭

這個拜火左使,想要在鄯善國,發展拜火教!

疏犁者心中暗吃一驚,臉上笑容依舊,但眉宇之中,卻流露出幾分不情不愿。

拜火教近年以來,在西域諸國中廣為傳播,信教者日益增多,向東擴張的也極快。

疏犁者聽說過中原有黃巾暴亂,就是太平道依靠傳教為名,結連教眾掀起的一場大暴動,正是這場席卷中原的暴亂,成為漢朝覆沒的導火索。

正所謂前車之鑒,作為鄯善的國王,疏犁者自然也怕拜火教若在國中廣為傳播,一旦教徒多了,就會對自己的統治,構成威脅。

可是疏犁者又不愿得罪拜火教,一時間,便不知該如何拒絕。

這時,那拜火左使,卻是淡淡道:“國主也不必急于拒絕,我想,國主應該很想知道,本使以一漢人的身份,如何成為波斯拜火教的拜火左使吧。”

此言一出,疏犁者身形一震,眉宇中的確涌起了極大的困惑。

波斯人他是見過的,人種與漢人完全不同,而且,除了少數的商人之外,波斯國中幾乎沒有多少漢人,這就如同,漢地之中,幾乎很少有波斯人一樣。

拜火教本為波斯一小教派,是在數年前波斯內亂中,才一躍成為第一大教,并被波斯皇帝封為了國教。

這樣一個國教,其拜火左使卻是一名漢人,而且,其教皇好似姓司馬。似乎也是一名漢人。

如此奇怪的格局,如何能不叫疏犁者感到困惑。

“實不相瞞,本王的確對尊使的身份。懷有十分的好奇。”疏犁者連忙點頭。

那拜火左使便笑道:“其實,本使名叫司馬朗,乃是原本中原晉國的皇族,如今拜火教教皇,正是原本晉國的皇帝。”

聽得此言,疏犁者大驚失色,仿佛是聽到了前所未有之事。滿臉的驚詫,滿臉的不可思議。

“拜火教皇,竟是晉國皇帝司馬懿!”驚悚之下。疏犁者脫口驚呼一聲。

疏犁者那驚悚之極的表情,顯示著他這一輩子,從未聽到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疏犁者雖為西域國王,但對中原發生的劇變。通過那些商人之口。多多少少還是有所耳聞的。

疏犁者當然也聽說過,漢國的司馬懿據并州稱帝,卻給楚國皇帝顏良殺得落荒而逃,甚至有傳聞,前幾年時,這個司馬懿率領著一隊部眾,逃亡的路上,還經過了西域北路。

疏犁者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晉國的流亡皇帝,竟然奇跡般的成為了波斯國教。拜火教的教皇。

“我家陛下如何能為拜火教教皇之事,就恕本使無法告知了,不過,我司馬家來自中原,與那楚君顏良交手多年,對顏良的秉性最為深知。故本使前來鄯善,并非只是傳教,更是來拯救國王你的。”司馬朗語氣凝重的說道。

拯救我?

疏犁者渾身一哆嗦,背上掠過一絲寒意,以驚恐茫然的表情,望向司馬朗。

司馬朗語氣肅然道:“那顏良不同與漢朝皇帝,此人殘暴成性,對爾等化外胡夷極為痛恨,這些年來,此賊把南蠻、羌人、匈奴、鮮卑、烏桓還有高句麗人,統統都變成了他的奴隸,一步步將之殺光。眼下,此人又平定了倭島,如今放眼四海,只有你們這些西域諸國尚存,國王以為,顏良會放過你們嗎?”

司馬朗字字如冰,把個疏犁者聽得是心驚膽戰,最后那一句反問,更把他唬得全身一顫。

“你是說,顏良會征伐西域,把我們三十余國的西域人,統統都殺光嗎?”疏犁者抽著涼氣問道。

司馬朗冷笑不語。

疏犁者心跳加速,神色已變得蒼白如紙,惶恐之意如潮涌起,竟是亂了分寸。

正如這司馬朗所說,這個楚君顏良,不似以往的漢朝皇帝,要的只是他們西域諸國,名義上的臣服。

這顏良卻不同,不僅要實際統治西域諸國,竟還要殺光他們西域人,這簡直是殘暴到了極點。

“我家教皇深知顏賊殘忍,故才命我在西域傳教,欲要拜火教為紐帶,將西域五大國聯合起來,齊心協力,共同抵抗顏良的入侵,保全西域百萬生靈,免遭顏賊的屠刀殺戮。”司馬朗終于道出了他的目的。

這可是一個大戰略。

西域諸國,彼此紛爭多年,如今才形成了五大國并立的局面,那拜火教主司馬懿,竟然想將諸國聯合起來,形成一致對外的局面,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疏犁者作為小國之主,如此宏圖偉業,是他作夢也不敢想的事情。

瞬息間,疏犁者被震住了,思緒飛轉,權衡著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正當這時,宮外侍衛卻來報,言是大楚國的使者,帶了楚君的圣旨,前來樓蘭,要向疏犁者宣旨。

一聽楚使前來,疏犁者又是驚,只能先請司馬朗回避,方是鎮定心神,以盛大的禮儀,親自迎接楚使入宮。

諸般諸儀行罷,楚使向疏犁者宣讀了顏良的旨意,旨意的內容,自然是宣疏犁者往大楚朝見,親自接受大楚天子的策封。

聽到這道旨意,疏犁者心中又吃一驚,卻也不明言是否往大楚朝見,只先接下了圣旨,將楚使送往館舍休息。

送走了楚使,疏犁者手捧著那道旨意,滿臉的恐懼與為難。

這時,司馬朗卻從殿外轉入,冷笑道:“顏賊好生陰險,他這是想將國主誘到洛陽,以國主為人質,不費吹灰之力吞并西域諸國,國主不會就這么輕易上當吧。”

疏犁者身形一震,眉頭深凝成結,那般表情,顯然是和司馬朗所說,形成了共鳴。

“國主啊,現在你總歸相信我說的話了吧,要不要答應我適才所提之事,還請國主三思。”司馬朗再提聯合之議。

疏犁者沉吟半晌,咬牙道:“沒想到這個顏良,野心竟這般大,現在連我西域諸國也想染指,好,我就答應左使大人所請之事。”

疏犁者不笨,倘若顏良只如漢朝皇帝那樣,叫他名義上的臣服,他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跟顏良作對。

但是現在,顏良不但經征服他們,還要將他們西域諸國族滅,這是要往死里逼他們,疏犁者這下就不能坐以待斃了。

拜火教有西方波斯帝國做后盾,又已聯合了于闐和疏勒二國,既然如此,他這個鄯善國主,沒有理由不加入到這個聯盟當中來。

“好,國主真是英明之君。”司馬朗大喜,贊佩道。

那疏犁者卻又道:“左使大人也不必太過高興,本王只是答應扶持拜火教在我國中傳教,至于加入聯盟之事,本王還得看看楚國接下來的舉動,再做打算。”

疏犁者也不愿單憑司馬朗一番話,就上了“賊船”,在楚國未明真正的滅西域諸國意圖前,疏犁者還不想跟楚國翻臉。

司馬朗欲待再勸,但見疏犁者態度堅決,便也不好逼迫太緊,只能答應。

幾番客套,司馬朗帶著疏犁者的承諾,告辭而去。

出得王宮,司馬朗當即將一名心腹召來,低聲叮囑道:“速去稟報教皇,西域南路三國,基本已被我整合,請教皇速派人往西域北道,盡快將北道的兩大國,也納入了拜火教的聯盟之中。”

那心腹應諾,當即策馬而出,離開樓蘭城,望西而去。

司馬朗站在王城的臺階上,遠望著東面那浩瀚的蒲昌海,嘴角鉤起一抹陰笑,口中喃喃道:“顏良,你逼得我們背景離鄉,逃往異域,卻萬沒有想到,我司馬家有上天護佑,會有天大的奇遇吧,哼,你等著吧,我們司馬家卷土重來的日子不遠了,嘿嘿~~”

長安城,皇宮。

御書房中,顏良閑臥于榻,聽取著馬謖的匯報。

“據臣錦衣衛細作發回密報,近年以來,西域從波斯國中流入了一個叫作拜火教的教派,該教派以傳教為名,在西域中大肆的招攬信徒,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迅速的擴張,甚至連于闐和疏勒兩國的國主,就信奉了這拜火教。”

拜火教!

聽到這三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顏良眼睛微微一瞄,想起了歷史上的事。

他依稀記得,曾經的歷史上,宋朝的白蓮教,似乎就是源自于這個從波斯傳入中原的拜火教。

元末時,紅巾軍信奉的明教,其源頭,似乎也是拜火教。

隨著絲綢之路的發展,波斯與中土的往來越來越多,這波斯教派傳入中土,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不過,這個拜火教才傳入了西域幾年時間,就能擴張的如此迅速,這般厲害的繁殖速度,卻是引起了顏良的疑心。

“這個拜火教,可有何獨到之處?”顏良問道。

馬謖道:“這拜火教本身倒沒什么特別,只是信奉什么火神,就如那太平道一樣,時常也會給信徒治病,不過,有件事,臣卻是覺得分外可疑。”

“說。”顏良擺手道。

“據細作們回報,這拜火教雖是從波斯傳來,但那些傳教的教士,卻竟都是中土人的模樣,并非是波斯人長相。”

中土人?

顏良神色微微一動,鷹目之中,浮現出極大的好奇心,甚至嘴角還掠起了一絲笑意。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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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朕要掃平西域!

“掃平西域后,把這個什么拜火教,一并鏟滅吧。”顏良下了絕殺了之令。

他最討厭那些別有用心之徒,借著傳教為名,趁機蠱惑人心,最后翩動暴,禍害人間。

西域自漢以來,都是華夏的勢力范圍,如今,那波斯的拜火教卻流竄過來傳教,這分明是波斯人有將其勢力向東擴張的意圖。

更何況,那些拜火教士,還是中土人構成,這就更讓顏良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顏良在懷疑,莫非是一些逃亡波斯的前朝遺眾,想要勾結波斯,反攻中土。

他甚至懷疑,那波斯拜火教,與司馬懿很有關系。

“莫非,這拜火教,跟司馬懿有瓜葛嗎?”顏良忽然道。

此言一出,馬謖神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顏良卻淡然如常,問道:“朕叫你打探司馬懿逃往了哪里,你可有什么線索嗎?”

“這個……”馬謖遲疑了一下,“臣的密探往西域搜尋了一下,確實打聽到司馬懿率殘部經過了西域北道,但他卻并沒有在西域逗留,而是繼續向西,最后不知所蹤。”

說到這里,馬謖神形一震,似是猛的想到了什么,驚道:“西域再往西,越過蔥嶺就是波斯,難不成,那司馬懿率部逃亡到了波斯不成?”

話音方落,馬謖又連連搖頭,否定自己的猜測,且滿臉的不可思議。

“自古以來,只有商人沿著絲綢之路,去往波斯,司馬懿可是帶領了幾萬的部眾,這么一支龐大的隊伍逃往波斯,實在是有些離譜啊。”馬謖喃喃自語著。

顏良卻冷笑一聲:“古來沒有,并不代表現在沒有,試問誰又曾想到,朕一介寒微出身,竟然能掃清,坐擁天下。”

這話倒也是,馬謖的狐疑消散了不少,想想也是,他眼前的天子,就創造了前無古人的偉大功業,把不可能變為了可能。

與顏良創造的奇跡相比,司馬懿逃往波斯,似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陛下,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馬謖拱手問道。

顏良衣袖一拂,不以為然道:“拜火教到底跟司馬懿有沒有關系,待朕掃平了西域,一切自然就見分曉。”

不屑于追尋根由,直接以暴力掃平,這正是顏良的風格。

馬謖明了天子的心意,遂是不再多言。

顏良掃平西域的決心已定,沒有人能夠阻止,接下來事,就只等著一個出兵的借口了。

一月之內,去往西域諸國的使者,6續的回往了長安。

正如顏良所料的那樣,五大國的國王,均以稱病為由,拒不肯前來長安朝見。

五大國拒絕朝見,其轄下的三十余小國,自然也不敢擅自行動,有史以來,西域諸國,難得的一次,全體違抗了中土皇朝的圣命。

顏良等的就是他們的拒絕,如今,才正方便他用兵。

顏良遂是龍威大怒,當天就下旨意,怒斥西域諸國藐視天州,宣布將起大軍征伐,掃平西域。

西域諸國在顏良眼里,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對付這些小國,根本不需要什么陰謀,顏良就是要明擺著告訴他們,老子要來征伐你們了。

只有真正的大國,才能行此陽謀之道。

旨意下達,洛陽城,乃至整個大楚諸州,臣民們都為西域的拒不臣服而憤慨,紛紛聲言討伐,擁護天子出兵。

古往今來,似顏良這般屢屢舉兵,卻又能得到民眾支持的帝王,倒是確實少見。

原因無他,唯利也。

當年漢武帝對外用兵,為的是讓匈奴和西域臣服,說白了,只是為了貪圖一個面子而已。

最終的結果是,漢朝屢屢對外用兵,確實把胡虜打怕了,但卻耗資無數,使國庫空虛,軍民死傷無數。

最終所得,不過是一個胡虜臣服的虛名而已。

顏良卻不同,他的對外征伐,為的不是虛名,而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說不好聽點,顏良的對外用兵,也可以說是一種侵略,一種掠奪。

大楚兵鋒所過之處,搶光胡夷的牛馬,掠奪胡夷的財富,占有胡夷的女人,奪取他們的土地,能殺的就殺,能收為奴隸的,就收為奴隸

顏良的戰略,充分貫徹了以戰養戰的政策,雖然士卒會所犧牲,但搶奪來的利益卻是巨大的,不但足以抵消戰爭的開支,還可以為國庫,為國中臣民,搶奪來額外的財富。

當年蒙元,金國和滿清,在興起之初,之所以能橫掃天下,而不擔心國庫消耗,民眾抱怨,就是因為他們實施的是以戰養戰的政策。

胡虜入侵華夏的政策,如今,顏良卻反用在了胡虜的身上。

正是因此,舉國上下就熱烈的擁護顏良出兵西域,因為,無論是士卒還是百姓,都從中看到了巨大的利益。

在全民的擁護下,顏良一道道的旨意雪片般下達,再次開動了大楚強大的戰爭機器。

諸路的騎兵,迅的向雍涼一線集結,數以十萬計的牛羊,被趕往涼州,以充作軍糧。

成千上萬的羌人、鮮卑人也被輸送往涼州,以為楚軍充作后勤的苦力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大楚就在涼州一線,集結了八萬多騎兵,近十萬的胡虜奴隸仆從。

八萬騎兵,這是個什么概念,當年漢武帝最大的一次漠北之役,也只是出動了十萬騎兵。

當年漢武帝時人口有數千萬,而大楚正處百廢待興之時,能聚出八萬騎兵,已經是相當不易,這也多虧了顏良以戰養戰的政策,若不然,純以國內的經濟,來支撐八萬騎兵,經濟非崩潰不可。

文丑、趙云、張遼、馬岱、龐德等諸員騎將,已先行開往涼州。

顏良擇一吉日,于長安城外,舉行過盛大的祭旗儀式后,方率三萬龍騎衛,由長安出,浩浩蕩蕩的前往涼州。

除先諸將外,隨征者,還有張頜、呂玲綺、鄧艾、姜維、張繡等諸員騎將,以及周倉和胡車兒這等御林軍統領。

除太史慈鎮守陰州之外,大楚的精英騎將,已悉數而出。

西域諸國并不足為慮,顏良是考慮到,波斯人有東侵的意圖,滅了西域后,很可能要與波斯國交手。

要知道,波斯國可是與華夏,以及西面的羅馬帝國,并稱歐亞三雄的大帝國,和這樣一個強國交手,顏良自不能小視。

故此番出此,顏良才會帶足了麾下的精英騎將。

至于朝政方面,太子顏淵已日益成熟,顏良御駕離京后,留太子監國,龐統和田豐等精于政事的元老重臣輔佐,相信并無大礙。

而徐庶、法正兩位足智多謀之士,則隨征為謀。

除了這兩員絕頂謀士外,此役出征,顏良還帶了另外一員謀士。

一員沉寂多年的謀士。

顏良統帥著大軍,由長安而,沿著渭水大道一路西進,不數日便穿越隴山,進入了隴西境地。

大軍于冀城逗留一日,次日便改道北上,沿著北往涼州的馳道,向著敦煌郡進。

這一條雍涼馳道,乃是前后修了長達四年,用十余萬羌人的尸體鋪成,寬闊而平坦,東起長安,西抵玉門關,縱貫雍涼二州。

有了這條馳道,顏良若是以騎兵輕裝行軍,以日行四五百里的度,不出三日就可以抵達玉門關。

顏良原先的戰略,乃是戰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平西域諸國。

不過,當顏良率軍抵達金城時,卻收到了一道令他頗感意外的情報。

行宮,御殿。

“數日之前,安西將軍吳懿來急報,焉耆和鄯善二國,忽三萬兵馬包圍了高昌壁,吳將軍兵馬,不敢與戰,特派人以十萬火急快報,前來向陛下求救。”馬謖以凝重的語氣道。

西域人,竟然搶先動手了!

顏良冷哼一聲,語氣肅殺道:“焉耆鄯善二國國主還真是狗膽包天,朕的大軍還未入西域,他們倒是給朕來了個先制人。”

“不光是鄯善二國,北道的龜茲,南道的于闐、疏勒三國,似乎也在派兵往高昌壁集結。”馬謖繼續道。

御殿中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徐庶道:“這五國畏懼我大楚征伐,看來是逼不得已,聯合起來,想要搶先攻下高昌壁,將我軍阻于壁壘以東。”

高昌壁乃是西域都護府所在地,也是大楚位于西域唯一一座直接控制的城池,這高昌壁處于玉門外以西,是大軍進入西域的必經之路。

西域人若是攻下此壁,深溝高壘,楚軍西進的路線就將受阻。

“這些西域人,忽然之間變聰明了,懂得先制人,搶占要害了,嗯,這背后,必定有那個拜火教在煽動。”顏良劍眉微凝,沉思道。

“陛下,高昌壁如此重要,萬不能失,臣以為,我們當起大軍,星夜兼程趕往高昌壁才是。”張頜進言道。

顏良沉思不語,未做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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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波斯人的野望

顏良卻俯視掃去,當他看到那說話之時是誰時,英武的臉上,不禁浮現了一絲笑意。.

欣慰的笑意。

進言那人,臉色略顯蒼白,但眼眸中卻閃爍著幾分活力。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鬼謀郭嘉。

當年洛口城一役,身為曹艸謀士的郭嘉,為顏良所俘,成為了顏良的俘虜。

顏良對這位鬼謀之士,本就十分的欣賞,自然是想要收為己用。

只可惜,那時的郭嘉已病體垂危,只余下了半條命。

顏良當然不愿如此一員絕頂謀士,就此隕命,便命神醫張仲景,竭盡所能救治郭嘉。

要說這張仲醫術倒也著實高明,經過一番精心治療,再加上幾年的調養生息,竟是生生的把郭嘉這個一只腳邁入鬼門關的人,生生的給拉了回來。

活命之恩,再加上禮遇厚待,重生過來的郭嘉,思想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位鬼謀之士,對顏良的態度,已從仇恨,轉變成了感恩。

故此番西征西域之戰,顏良雖未叫郭嘉隨征,但郭嘉卻主動提出請求,想要隨征駕出征,跟隨顏良左右,獻計獻謀。

郭嘉的請動請纓,自是令顏良頗感欣賞。

顏良深知,郭嘉的這一請纓,代表著他徹底的臣服,代表著曹艸遺留下來的一絲影響力,已徹底的消除。

欣慰高興之下,顏良遂將郭嘉帶著,一并出征西域。

當此高昌壁被圍之時,郭嘉卻與眾不同,說出了與旁人不同的見爭。

“高昌壁乃西域要沖之地,如今形勢危急,奉孝你卻奉朕不急著去救,朕倒是想聽聽,你的理由何在?”顏良饒有興趣道

郭嘉淡淡笑道:“西域地廣千里,諸國分布于南北兩道,不少城池都位于戈壁鸀洲之中,就算是當地人有時也難尋覓,倘若我軍兵出高昌壁,沿路征伐,敵軍處處抵抗,不知要耗多少時曰,才能掃平西域。”

說到這里,顏良已隱約猜到了郭嘉的意思,卻也不打斷他。

“如今西域人主動進攻,五國之兵盡聚于高昌,那陛下何不放緩行軍,盡可能的將五大國的兵馬,盡數誘于高昌壁,然后陛下再兵出玉門,一舉將之殲滅呢。”郭嘉不緊不慢,道出了自己的計謀。

顏良微微點頭,英武的臉上,浮現出幾分贊許的笑來。

郭嘉此計,與曾經歷史中,曹艸平定關中之事,倒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那場戰役中,曹艸就是不急于進攻關中,誘使馬超韓遂等關中十部諸侯,將十余萬兵馬云集于潼關,結果卻為曹艸一戰破之,廣大的關隴之地,很快就得以平定。

西域三十余國,地勢遠比關隴廣袤,且其城都位于戈壁鸀洲之中,城與城之間道路艱難,若是一座城接一座的攻打,倒確實有些不明智。

“奉孝所言極是,高昌壁中有兵五千,且其壁壘堅固,縱使五國之兵齊聚,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攻下,陛下正當借此時間,誘使五國之兵前來,再出兵一舉將之聚殲于高昌壁下。”徐庶也贊同郭嘉的計策。

兩員謀臣,均意見相同,顏良更有何疑。

當下顏良便下令,大軍放慢行軍速度,盡量拖延兵出玉門關的時間。

同時顏良又派人飛馬往高昌壁,傳旨給吳脀,命他不惜一切代價,死守高昌壁,絕不可棄城。

旨意傳下,顏良親統的三萬龍騎衛,當即放慢了行軍速度。

前軍趙云、文丑等所統的先軍,也都隨之放慢了速度。

高昌壁中的吳脀,原本是盼著天子率軍來援,但卻接到旨意,要他死守高昌壁,不得退兵一步。

吳脀無奈,只能鼓舞士氣,曰夜加筑城墻,抵擋西域人的圍攻。

吳脀雖乃降將身份,但其家眷卻皆在益州,顏良根本就不擔心他的忠誠,否則也不會委以他重任,令他去守高昌壁。

最關鍵的是,今時不同往曰,如今顏良掃平天下,吳脀除了為楚國效忠外,再無其他的選擇。

于是,八萬楚軍騎兵,緩緩的行走在涼州的馳道上,而在西域的戈壁上,數以萬計的西域軍,則沿著南北兩道,向著高昌壁曰夜集結。

半月時間里,集結于高昌壁下的西域軍團,就達到了六萬余眾,這個數量,已超過了西域諸國所有兵力的半數。

高昌壁外,一頂頂的帳篷,如傘一般,星羅棋布的布列在壁壘四周。

一道道的營壘,將整個高昌壁環繞包圍,諸營之間,裝著各異,形形色色的西域兵,隨處可見。

五大國的精銳,六七萬的西域兵團,將這座大楚在西域唯一的壁壘,圍成了水泄不通。

圍營的西面,一隊隊的駱駝蜿蜒如長蛇一般,穿過無際的戈壁灘,進入這高昌城所處的鸀洲,將各[]團的補給,送抵城外圍營。

那一頂巨大的尖頂帳篷中,胡樂靡靡,酒氣熏天。

十余名膚白貌美的西域胡姬,正伴著胡樂,翩翩起舞,那裸現在外白花花的肚皮和大長腿,看得眾人都暗暗眼讒。

五大國中,焉耆國王毗加,鄯善國王疏犁者,皆親率國中精兵前來,其余三大國也各派了大將率軍來到高昌壁。

焉耆國王毗加,高坐在上首,頻頻舉杯,召呼著四國盟友,豪飲葡萄美酒。

高昌壁乃西域門戶,楚軍一出高昌壁,最先受到攻擊的,就是焉耆國,因此這場聯盟會攻,毗加最為積極。

這一次,他既是做為東道主,又是做為西域聯軍的統帥,指揮五國大軍攻打高昌壁。

楚軍出高昌壁,走北道可攻焉耆,走南道則可最先進攻鄯善,因此那疏犁者這一次,也親自率軍前來會盟。

至于其余三國,因有焉耆和鄯善二國擋在前邊,倒不那么著急,只派了大將率兵前來。

除了兩位西域國王,還有三國大將外,還有一人以上賓的身份,陪坐在下首。

那人,正是拜火左使司馬朗。

諸國聯盟,會攻高昌,可以說,司馬朗才是真正幕后的艸縱者。

“司馬左使啊,不知波斯皇帝,什么時候才會發兵前來西域,助我們對抗楚國入侵?”焉耆笑呵呵的向司馬朗問道。

司馬朗之所以能糾合起這個聯盟,一方面是因為楚國的征伐,讓西域諸國看到了覆國的危機。

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司馬朗向諸國國王許諾,不久的將來,波斯皇帝將率百萬大軍,前來西域助戰。

諸國國王很清楚,所謂百萬大軍,當然是嚇唬人的,但波斯乃可與楚朝相比的西方大國,就算沒有百萬大軍,幾十萬,甚至是十幾萬還是有的。

只要波斯軍前來西域助戰,楚國的入侵,又有何可怕。

司馬朗干咳了一聲,笑道:“諸位不要心急,波斯國如今正調動全國的奴隸,修筑穿越蔥嶺的道路,一旦這條路修好,波斯皇帝還有我們教皇,就會親率百萬大軍,前來西域。”

蔥嶺,乃是隔斷中西的一道山脈,波斯國想大規模的進入西域,就必須要克服這道山嶺的阻隔。

司馬朗的這番話,令在場的西域頭領們,無不歡欣鼓舞,斗志一時又是大作。

“我大波斯國的這一次前來,不僅是要助你們擊退楚國的入侵,還要趁勢率爾等舉兵東進,一舉攻陷富庶的中土,爾等都耐心的等著吧。”司馬朗又許下了一個大畫餅。

這個大畫餅,實在誘人,令毗加等人,無不為之驚喜。

中土楚國,那可是在西域人眼中,天堂一般的存在,富庶肥沃的象征。

自古以來,這些西域國主,都把從中土買來的絲綢等名貴之物,當作至寶來收藏。

倘若他們隨著波斯軍,殺入中土,那就意味著,富庶的中土,將任由他們搶擄。

那簡直是他們作夢也不敢相的好事。

在這巨大的誘惑下,這些西域頭領們,頓時都激動萬分,開始暢想起美好的將來。

司馬朗嘴角鉤起一抹詭笑,卻又道:“諸位也不必太過樂觀,眼下咱們首要之事,乃是趕在楚國大軍到來之前,攻下這高昌壁,只有攻下此城,才能阻楚軍于西域之東,守到波斯大軍進入西域。”

一提到高昌城,毗加等眾西域頭領,一下子便又沉寂了下來。

毗加嘆道:“說到攻下這高昌城,那又談何容易呀,本王真沒想到,楚國人如此能戰,城中那個吳脀,光憑幾千兵馬,就擋下了我們十倍大軍的圍攻,真是不可想象啊。”

司馬朗冷笑一聲:“這個吳脀不過是一個前朝叛將而已,不足為慮,放心吧,本使會教你們制作一種叫作霹靂車的武器,有了這武器,轟破高昌城不在話下。”

西域諸國技術落后,何曾聽說過“霹靂車”這種神奇的武器,如今聽司馬朗說世上還有這般武器,可轟破高昌城,無不又驚又喜。

眾西域頭領的精神,頓時又振作了起來,一時間信心倍增,都等著造好了這霹靂車,再攻高昌城。

正當這時,卻見階下一女子,不屑道:“我西域兵強馬壯,何必都聚在了高昌壁下,我愿率一軍饒過高昌壁,直接殺入玉門關,掃蕩楚國的涼州。”

眾人尋聲望去,卻才認出,那“口出狂言”者,正是鄯鄯國王疏犁者的女兒,月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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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章 春風不度玉門關

那絕美的女子,卻身著鎧甲,一身的巾幗之氣。

月莎公主,鄯善國王疏犁者的女兒,武藝超群,姿色過人,號稱樓蘭明珠。

見得女兒這般唐突,疏犁者神色一變,忙繃著臉訓戒道:“月莎,你叫嚷什么,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月莎昂著小臉,正色道:“楚人入侵我西域,這是整個西域的危機,但凡西域人,都當挺身而出,為保衛西域而戰,女兒身為鄯善公主,更當為保衛咱們鄯善國,保衛整個西域出力,父王豈能說女兒沒有資格呢。”

自家的女兒,當著眾人的面,頂撞了自己,疏犁者面露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時,那司馬朗卻眼眸一亮:“月莎公主所言不無道理,楚軍之兵皆被圍在高昌壁中,玉門關內倒是駐兵無多,咱們若是能出奇不意,以騎兵入關掃蕩,必能有所收獲。”

聽得司馬朗也贊同月莎的請戰,疏犁者的尷尬頓收,轉而覺得自己女兒的提議,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既然月莎公主請戰,司馬左使也說可行,那就這么辦吧,本王準月莎率輕騎五千,突入玉門關內,掃蕩涼州,先給那顏良一個下馬威。”毗加一揮手,做出了決斷。

月莎精神大振,興奮一拱手道:“盟主放心,月莎此去,必殺得那楚人聞風喪膽。”

疏犁者見勢,也不好再反對。只得由著自家女兒。

那月莎得了將領,遂率五千西域騎兵,當天就離開了高昌壁。向著東面的玉門關外殺奔而去。

武威郡,姑臧城。

從冀城到姑臧,不過數百里的路程,顏良統帥的騎兵大軍,卻走了七天。

這七天的時間里,錦衣衛細作不斷的將西域諸國大軍,向高昌壁集結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往御前。

看著一路路的西域軍,加入到高昌壁的圍軍中來,顏良就如同看著一只只的老鼠。不斷的鉆入設好的陷阱中來。

“來吧,都來吧,最好是所有的西域人,統統都前來。朕正好把他們一并殺光。”顏良將那情報往案上一丟。言語冷肅,殺機重重。

“咳咳。”郭嘉干咳了幾聲,“不知陛下平定西域后,打算如何處置那些西域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朕是怎么對待其他胡虜,就會怎么對待西域人。”顏良回答的干脆利落,冷酷之極。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郭嘉念叨著這八個字,眼眸中閃爍著異光。仿佛若有所思。

顏良卻忽想起什么,微微笑道:“奉孝,朕倒是有些奇怪,你當年可是曹孟德的心腹死忠,如今卻這般效忠于朕,為朕獻計獻策,該不會只是為了報答朕對你的救命之恩吧。”

郭嘉身形一震,似是沒有想到,顏良會突如其來的問起這些事來。

沉頓了一片,郭嘉淡淡道:“陛下錯了,臣并非是忠于曹公,臣的志向,只是輔佐一位真命之主,掃清,讓天下重歸太平。”

原來如此。

“這倒也是,當年你初事袁紹,卻又反投曹操,看來你是認準了曹操才是真命之主。”顏良若有所思道。

“不過,臣卻看錯了,臣沒想到,曹公也不是那個平定天下的人,真命之主,原來是陛下。”郭嘉感慨道。

得到郭嘉的由衷贊服,顏良微微而笑,臉上流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

現在,他終于看清了郭嘉的心跡。

其實,似郭嘉這等智謀之士,又豈是那種愚忠之徒,他們所效忠的,并非是某人,而是某一股大勢。

正如郭嘉方才所說,他投奔曹操,并非是對曹操死忠,而是看中了曹操的資質,認為曹操是真命之主,他可相助曹操,掃平天下,成就不世之功。

原本郭嘉的眼光是沒錯的,可惜,他沒有算到自己這個穿越者,會出現在這個時代,攪亂了大局。

不僅是郭嘉看走眼,許許多多的智謀之士,都因顏良的出現,而看走了眼。

其中最慘的那一個,自然就是諸葛亮了。

“很好,朕就喜歡你這種說實話的風格,郭奉孝,朕果真沒有白救你。”顏良哈哈大笑,甚是痛快。

君臣相視而笑。

大笑一番后,郭嘉忽又想起什么,拱手進言道:“陛下,今雖西域人已中計,盡數聚兵于高昌壁下,但臣卻擔心,西域人會繞過高昌壁,突入玉門關搶掠我敦煌郡,這一點,陛下不可不防。”

“西域人,有這個膽量嗎?”顏良些不屑。

郭嘉又道:“西域人不精于智謀,但那背后的拜火教卻有中土來頭,臣只怕這拜火教中會有智謀之士,給那班西域人出謀畫策也未嘗沒有可能。”

提及拜火教,顏良劍眉微微一凝,沉吟片刻,說道:“奉孝言之有理,朕征伐未出,豈能容許西域人也猖狂。”

顏良當即下達了旨意,命馬岱率三千輕騎,先行趕往玉門關增防,以防止西域人突入敦煌。

馬岱得令,當天便率三千楚騎,離開姑臧城,沿著西去的馳道,一路向著玉門關方向疾奔而去。

沒有了緩慢行軍的限制,馬岱一軍在馳道上奔行數風,數日間穿過武威、張掖、酒泉三郡,進入了敦煌郡境內。

這敦煌郡乃大楚最西面一郡,乃名符其實的邊陲重鎮,玉門關就在其郡的最西端。

馬岱一軍方至敦煌郡治敦煌城,便收到了玉門關方面發來的急報:

五千西域人穿越戈壁,忽然殺至玉門關下,正瘋狂的進攻,請求速派援兵馳援。

“陛下當真料事如神,西域人果然是狗膽包天,竟敢搶先侵我邊關了。”馬岱冷笑一聲。

“馬將軍啊,玉門關雖乃敦煌雄兵,但關城是在戈壁灘上興建,并不是非常險要,且關城上只有守軍不到一千,如今西域軍大舉來攻,還請馬將軍速速發兵去救吧。”敦煌太守韋質,焦慮的勸說道。

敦煌雖乃西涼邊陲要地,但因顏良根本沒有把西域人放在眼里,故滅了羌胡和曹丕后,并未在敦煌郡布署多少兵力。

這太守韋質何曾見過,如此多的西域軍大舉來攻,心驚膽戰之下,當然害怕玉門關失守,西域人徑直殺到敦煌城前來。

“一切盡在陛下掌握之中,你休得驚慌,自亂了陣腳。”馬岱冷靜道,遂叫將地圖拿來。

關城內外的地圖高高掛起,馬岱負手而立,仔細的審視著地圖上的形勢。

漸漸的,馬岱的目光,從玉門關上,移至了南面的陽關上。

玉門關和陽關,乃是敦煌郡西面兩座并立的雄關,一北一南相隔不足數十里,均為聯通涼州和西域的要隘。

只是,出玉門關向西這條道路,較為平坦,且過高昌壁后,可分走南北兩道。

陽關這條路卻較為難走,出關之后,只能前往西域南道,故其關的重要性,遜于玉門關。

馬岱出身于西涼,雖這兩座關城的重要性,以及當地的地形環境,也算頗有精通。

沉思半晌,馬岱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用去救玉門關了,本將要率軍直奔陽關。”

“陽關?”韋質一聽,大吃一驚,“可是西域人正攻玉門關,馬將軍去陽關做什么?”

“你不必多問,只需守好你的城池,等著陛下大軍前來便是,本將自有妙計。”

馬岱也不與他詳說,于敦煌城逗留了半日,入夜之后,便借著夜色的掩護出城,徑往南面的陽關而去。

兩天后,玉門關。

關城一線,殺聲震天,鼓聲撼地。

五千西域軍兵,正瘋狂的進攻沙石堆砌的玉門城關城,城頭上空,箭矢飛射如雨,聲勢極是浩大。

城前處,月莎手執銀刀,駐馬而立,一雙水眸冷冷注視著玉門關那激烈的戰斗,朱唇微揚,洋溢著一抹自信的冷笑。

楚軍的抵抗相擋的頑強,只可惜,這玉門關名氣雖大,但關城卻著實修得不怎么樣,她指揮下的西域軍連番猛攻,看這情勢,今天就應該能夠攻下來。

幾百年來,只有中土之軍出關西域,統治他們,征伐他們,西域人進攻玉門關,還是幾百年來的頭一次。

“我一定要殺進中土,好好揚一揚我西域的威風,我月莎要做幾百年來,西域的第一英雄。”

看著將破的敵城,月莎心潮澎湃,腦海里已經在構勒著宏大的藍圖,眉宇間,漸漸的浮現一絲得意。

便在這里,身邊忽有兵士大叫:“公主,快看,南面沙塵大作,好似有兵馬殺來。”

月莎身形一震,神思頓斂,急是轉頭向南望去。

目之所極,果然見戈壁灘上,沙塵遮天,向著這邊狂卷而來。

月莎自幼長于西域,對于戈壁沙漠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一眼就看出,那沙漠絕非自然而成,乃是一隊騎兵正奔馳而近。

“莫非是父王他們增兵?”月莎心中一疑,卻又否認了猜測,“南面乃陽關方向,父王就算增兵,也不會從那邊過來呀。”

莫非!

一個不祥的念頭,霎時間沖入腦中。

就在月莎心驚之時,沙暴之中,一支楚軍的騎兵,已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當先處,馬岱躍馬拖刀,揮斥著三千精騎,向著驚慌的西域軍隊,狂殺而來。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49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驚破西域胡女

楚軍,是楚軍!

月莎驚呆了,西域軍驚呆了,所有人都陷入了驚恐之中。

“楚軍不是還在武威郡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關外?就算如此,為何不從玉門關中殺出,卻反從陽關方向殺來?”

月莎的腦海之中,剎那間閃過無數個疑問,每一個疑問,都超出了她智謀能接受的范圍。

驀然間,月莎突然想明白了,這必是楚軍的援軍已至,卻故意從南面陽關殺出,為的就是奇襲她的側翼,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楚人,竟如此陰險狡詐,這怎么可能?”沒怎么見識過計謀的月莎,一時自信全無,皆為驚懼所襲。

震驚之際,南面處,馬岱所統的三千楚騎,已挾著天崩地裂之勢,疾沖而至。

經過了遼東多年的歷練,如今的馬岱,已然成長為了一名杰出的將領,無論是武藝還是智略,都已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先前他一到敦煌,得知玉門關的形勢,第一件事不是想著馳援玉門關,保住玉門關不失,而是如何擊敗西域軍,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正因如此,馬岱運用智謀,便想出由陽關而出,從南門出奇不意,奇襲西域軍的計劃。

如此見識,才佩做大楚之將,也只有大楚之將,每遇敵人,心中首先想到的,才會是如何擊敗敵人,而不是如何自保。

鐵騎洶洶,馬岱如風而至。手舞戰刀,大喝道:“大楚的勇士們,隨本將殺啊。殺光西域胡狗,讓他們知道我們大楚的天威!”

“殺光西域胡狗!”

“殺光西域胡狗!”

三千楚騎放聲咆哮,隆隆的殺聲,如一柄柄的利劍,撕裂風聲,震動戈壁。

洶洶的鐵騎,如出籠的猛獸一般。向著驚慌失措的西域軍隊,狂涌殺去。

正自攻城的西域兵們,頓時都被嚇破了膽。不得月莎的軍令,就紛紛的從城上退下來,不戰而退。

“不許退兵,結陣迎敵。給本公主結陣迎敵!”月莎揮舞著銀刀。厲聲大叫。

她的吼叫,卻是徒勞的。

這支五千人的西域軍團,本就是五團拼湊出來的,軍心不齊,號令不統一。

面對順風作戰,這五千人還能喊打喊殺,如今遇上側翼被突襲的逆境,軍心斗志很快就瓦解。又豈是月莎幾句口號,就能夠鎮壓得住的。

很快。近半數的別國之軍,各自潰逃而去,只余下不到三千的鄯善國騎兵,尚強撐著勇氣,沒有潰退。

月莎別無辦法,只得倉促的糾結起她本國之兵,試圖重陣陣形,抵擋楚軍的沖擊。

只可惜,馬岱卻不給他結成陣形的機會。

“全軍,加快,弓弩上弦!”馬岱大叫一聲,將戰刀掛住,親手抄起了一柄手弩。

三千大楚騎士,紛紛將兵器掛住,將隨身攜帶的弓弩舉起,鋒利的箭矢瞄準了正匆匆結陣的敵人。

相隔百步,馬岱一聲令下,數千支箭矢,破空而出,鋪天蓋地的掃向西域之眾。

箭如雨下,不及防備的西域騎兵,一個個被射倒在地,人仰馬翻,嚎聲震天,頃刻間就陷入了更加混亂的境的。

月莎也震驚極了,她萬沒有想到,楚軍的騎兵竟然精于弓箭,竟在馬上放箭,還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

如此強大的戰斗力,簡直比當年的匈奴騎兵還要強大。

當年匈奴人縱橫西域,壓得西域人臣服,很大程度是因為匈奴人精湛的騎射能力,能在機動之中放箭,對敵人造成遠距離殺傷。

西域人雖也多騎兵,但他們卻不如匈奴人優秀,無法采取匈奴人的戰術。

月莎當然不可能知道,大楚的騎兵訓練方式,吸取了匈奴人的騎射技術,其戰斗力已遠超了當年的匈奴人。

“楚人騎射竟如此之強,這可怎么辦才好!”月莎驚駭萬分,拼命的舞動銀刀,彈擋襲來的箭雨。

她開藝不弱,自擋得下箭矢,但他左右的部下,卻沒那么幸運,尚未接戰,就被楚軍的強弓硬弩,射殺得陣腳大亂。

借著箭矢的掩護,楚軍鐵騎轉眼已馳近距敵三十步的距離。

弓矢在這個距離已失去了作用,剩下的,就是正面沖擊,用手中的刀來決出勝負了。

馬岱收起弓箭,戰刀一揚,如狂風般縱馬狂舞。

瞬息間,他一人一騎撞入了混亂的敵陣,手中戰刀橫蕩而出,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三名阻路之敵,斬飛馬下。

三顆人頭飛上半空,噴涌的鮮血,化成了漫天的血雨。

血腥的雨霧中,三千大楚鐵騎如鋼矛一般,追隨著馬岱,撞入了敵陣。

那絞肉機一般的沖擊力,將左右的西域人,紛紛絞下馬去,慘烈的嚎聲中,馬岱和他的鐵騎軍團,踏著西域人的尸骨,將敵軍截為兩斷。

陣形一裂,萬事皆休!

西域軍的斗志很瓦解,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不許退,給本公主血戰楚賊!”月莎揮舞戰刀,斬擋著殺來的楚軍,放聲大吼,想要彈壓敗潰之勢。

當年,號稱天下精銳的曹軍,面對著這樣不利局面,都無法撐住,又何況是區區西域胡夷之軍。

沒有人聽從月莎的號令,這些習慣了和平的西域人,久不經戰事,何曾見識過如此血腥的殺戮場面,他們脆弱的心靈,在楚軍的鐵血攻勢下,早已崩潰。

兵敗如山倒,所有西域人的腦海,只余下一個念頭:逃!

“原來,指揮這支西域軍的,竟然是個西域女將,哼,當真不自量力,納命來吧。”認出了敵首,馬岱爆喝一聲,縱馬舞刀,殺破亂軍,直取月莎公主。

馬蹄翻飛,轉眼間,馬岱已縱馬殺至,手中戰刀當頭斬下。

月莎公主心頭一震,不及多想,急是舉刀相擋。

吭~~

金屬交鳴聲中,月莎公主只覺巨力壓力,雙臂難以支撐,不禁一屈,那落下的刀鋒,險些就割在了她的肩膀。

就在她氣血未平時,馬岱刀勢一掃,橫向再斬而來。

月莎也喘氣的時間也沒有,急是斜刀相擋,再次迎下馬岱一記重擊。

緊接著,馬岱的第三刀,第四刀,已如狂風暴雨一般,傾瀉而來。

幾個呼吸之間,馬岱竟是連攻七刀,刀刀快如閃電,氣勢如虹。

那月莎被壓迫得氣血難平,手忙腳亂,幾乎難以招架。

“楚國中,竟有這般厲害的將領,這怎么可能!”月莎心驚萬分,不可思議。

她自幼長于西域,不知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自以為自己自藝超群,足可橫掃中土楚朝。

如今首度交手,卻沒想到,竟就遇到了這般強大的對手,這如何能不叫她的自尊心受到沉重的打擊。

驚駭之際,馬岱的刀上的力道,已是愈加沉重,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月莎知道,再交手下去,不如數招,她就要斬落馬下。

她所有的自信,驕傲的自尊,這一刻統統都拋在了腦后,想也不敢多想,急是強應幾刀,撥馬而逃。

“賊婆娘,休走!”馬岱豈容她輕易走脫,縱馬揮刀,狂追不休。

三千楚軍,一路輾殺敗潰之敵,一直追出三十余里方罷。

馬岱本欲殺盡敵軍,生擒那月莎,怎奈玉門關外地形不熟悉,進入戈壁之中后,便不敢追殺太深。

一場大殺,斬敵兩千,也算大勝一場,馬岱挾著大勝之勢,方是退回了玉門關。

退入關城,馬岱當即修書一封,向遠在姑臧的顏良,報上捷報。

當馬岱在關上慶祝大勝時,幾十里外,月莎卻在灰頭土臉的收聚敗兵。

五千騎兵,損失了近半數,這一次,她這樓蘭明珠的臉,算是都給丟盡了。

看著各自帶傷,心驚膽戰的部下們,月莎貝殼緊咬朱唇,恨恨發誓:“顏良啊顏良,你今日大敗本公主之仇,我必會報還的,你等著吧。”

數百里外,姑臧城。

行宮寢宮之內,顏良正在斜臥榻上,一面小飲著葡萄美酒,一臉審閱最新送來情報。

馬岱玉門關大勝,斬敵數千,大敗敵首月莎公主的捷報,就在其中。

看過這道捷報,顏良龍顏大悅,不禁哈哈笑道:“馬子岳這仗打得漂亮啊,郭奉孝的推測果真也沒錯,好啊,甚好。”

顏良麾下猛將如云,此役解玉關門之危,他完全可以另派一員大將。

但顏良卻考慮到,玉門關接連西涼,關城一帶的地帶與中原頗為不同,必須要一員熟悉地形的將領,才可勝任。

馬岱世代西涼,對涼州的地形自然相當熟知,且此子武藝不凡,更頗有智慧。

正是因此,顏良才舍文丑和趙云等大將不用,而叫馬岱率兵去解玉門之危。

如今捷報傳來,正實證明,顏良的用人之道,是完全正確的。

心情大悅之下,顏良連飲數杯好酒,哈哈大笑。

“什么事情,讓父皇笑得這般開心呢。”身后處,傳來一個夜鶯般的聲音,那聲音就如一只小手,在顏良的心頭輕輕一撓,撓得他心頭一酥癢。

人未到,一股淡淡的體香,先體浸入鼻中。

顏良回頭看去,卻見一名年輕的少女,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步履輕盈,面帶微笑的步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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