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三國之暴君顏良 作者: 陷陣都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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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u.tw 2013-7-11 21:28: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6 1058509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2:59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二 貨

瀛州,大阪城。

宏大的殿堂之中,張飛枯坐于上,以手托額,滿臉的凝重。

從樂浪郡的失敗,到逃回大阪城,已經過去了一月,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張飛依然未能從那場慘敗的陰影之中走出來。

三萬大軍,那可是張飛經營瀛州多年,好容易才聚集起來的軍隊。

瀛州人口雖有百萬之眾,但卻分布于諸島之中,官府掌握的編戶之民,其實不過數十萬而已。

這數十萬倭人尚處蒙昧初開,訓練為兵的難度,遠比訓練漢民要難。

除了訓練之外,就是衣甲兵器,雖說張飛從中原攜裹來了不少工匠,但只依靠這點工匠,打造出三萬人的衣甲兵器,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數年時間,張飛不過裝備起了四五萬多兵馬,而樂浪一役,張飛就損失了一萬五千余眾。

這也就是說,一戰之下,張飛就喪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元氣大傷的張飛,如何能不心有余悸。

還往大阪城后,張飛心里那個憋氣啊,很久都沒有恢復過精神來。

“父帥,勝負乃兵家常事,為今之計,還是當速速擴充兵員為上。”張苞進言道。

張飛從神思中回過神來,嘆道:“擴充兵員,談何容易啊,那可是一萬五千多兵馬,為父訓練了多少年,才訓練出來的兵士,就這么沒了。”

眼見張飛這般萎靡,張苞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正自苦惱間,殿外卻有親軍來報,言是有數艘海船,出現在了大阪灣中,船上有一個自稱孫乾之人登岸,請求面見張飛。

孫乾?

張飛神色微微一動,眉宇間閃過一絲疑色。

張苞卻沉聲道:“孫乾此時前來大阪,必是想請父帥發兵去救丸都,我軍樂浪一戰已損失慘重,焉能再徒耗兵力,父帥,還是不要見那孫乾的好。”

張苞對于援助劉備一事,本就是持反對態度,只是張飛念著與劉備舊情,非要出兵的原因,張苞才只能保持沉默。

而今張飛大陸一戰,損兵折將,動了瀛州軍元氣,孫乾還厚著臉皮再來求援,張苞當然不肯。

張飛沉默了一會,卻道:“傳孫乾前來相見吧。”

張苞神色一變,當場就急了,忙道:“父帥,那孫乾分明是來誘我們為劉玄德賣命,父帥焉能再上他的當。”

“義兄他既已認錯,我張飛也不是斤斤計較的小人,豈能沒完沒了的記恨,他畢竟是我結義的兄弟,再說了,為父只是見一見孫乾,什么時候說要再次出兵大陸了。”張飛淡淡的說道。

張苞這才安心了幾分。

半個時辰后,一臉風塵的孫乾,步入了大殿。

“下官拜見大將軍。”孫乾很是恭敬的躬身行禮。

張飛示意免禮,淡淡道:“公佑你不在丸都輔佐天子,卻來我這大阪城做甚?”

“唉~~”孫乾傷感的嘆了一聲,“實不相瞞大將軍,丸都城,已經陷落了。”

丸都陷落!

張飛大吃一驚,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就連張苞也是吃驚不小,滿臉錯愕。

“丸都乃高句麗人經營百年的堅城,天子又有水龍炮,不怕楚賊火藥,那顏賊如何能這么快攻破丸都城?”張飛不可思議的叫道。

“原本天子也是這么想的,可惜啊,天子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陳到竟然會叛變。”孫乾長嘆一聲,將陳到如何叛國投敵,打開城門放楚兵入丸都之事,道與了張飛。

張飛是越聽越驚,越聽越氣,聽到后來,氣得是吹胡瞪眼,拍案而起。

“陳到此賊,實在可恨,天子待他恩重如山,他竟然敢背叛天子,他還是人嗎!”憤怒的張飛,破口大罵。

“大將軍說得是啊。”孫乾順勢道:“所以陛下就萬分難過,他說了,天下間最重情最義的,最可以讓他依靠的,唯有大將軍,如果大將軍當時在丸都主持大局,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也不會有今日之敗了。”

孫乾一番話,卻是不動聲色的將張飛,戴上了重情重義的高帽,巧妙的就給張飛下了套子。

張飛那布滿胡渣的臉上,立時就浮現出了得意之色,好似孫乾那句“重情重義”說到了他的心坎里,讓他萬分受用。

“陛下呢,陛下現在人在何處?”張飛心里一舒服,稱呼也改了,不再呼劉備“天子”,而是改稱更為親近的陛下。

“下官此來,正是為了陛下而來。”孫乾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張飛心頭一震,面露擔憂,以為劉備出了什么羞池。

孫乾卻正色道:“陛下由秘道撤出丸都,好歹幸免于難,只是那顏賊窮追不舍,把陛下一直追到了沃沮,陛下走投無路,只有浮海前來倭島,如今就在大阪灣內的船上。”

劉備,就在咫尺之外!

張飛身形一震,驚道:“陛下竟來瀛州了?”

“是啊。”孫乾嘆道:“放眼整個大陸,已皆為顏賊所奪,當時陛下走投無路,本打算投海自盡,我等心有不忍,才勸陛下前來投奔大將軍這位重情重義的兄弟。”

聽到這里,張飛沉默了。

他知道,這是劉備走投無路,打算來投靠他了。

憑心而論,張飛雖原諒了劉備,但對劉備多少是有顧忌的,如今劉備竟親身前來倭島,自己又當如何以對呢?

是奉為天子,如往常那般繼續忠主侍奉,還是處處提防著呢?

張苞連連向張飛使眼神,暗示其父休要答應劉備,萬不可容起上島。

孫乾見張飛有所猶豫,便傷感的嘆道:“陛下知道,他前番所做之事,傷了大將軍的心,陛下也是悔恨不已,他說了,大將軍不肯與他相見也沒關系,陛下也只有重返大陸,慷慨赴死去了。”

張飛心頭一震,心中那點對劉備的埋怨,頃刻間就給孫乾這席話擊碎了。

“兄長都已經后悔了,難道我還能把他趕走嗎,若是如此,豈非是我張飛活活的逼死了兄長!”張飛心中澎湃,暗自思索。

沉默許久,張飛猶豫的表情,已然被決毅所占據。

“陛下與我乃結義兄弟,如今陛下有難,我張飛豈能坐視不顧,走吧,我去與去城外迎接陛下登岸。”張飛說著,起身大步往殿外而去。

孫乾長吐了口氣,趕忙跟在張飛身后,那張苞卻是連連皺眉,卻無可奈何,只得悶悶不樂的跟了出去。

一行人出了大阪城,往往海岸而去。

孫乾剛派人還往海上,告知了劉備,張飛愿意接納之事,請劉備上岸。

忐忑了許久的劉備,自然是大喜過望,趕忙下令將船使往大阪港,懷著激動的心情,下往了棧橋。

棧橋上,張飛瞧見劉備下來,幾步迎了上去,伏地拱手:“臣張飛,拜見陛下。”

劉備見狀,急是三步并作兩步,迎了上去,將張飛雙手扶起,含著熱淚道:“翼德啊,這么多年了,朕終于能跟你兄弟再聚,這些年來,朕真的是日夜思念著你啊。”

“臣也時時惦念陛下,只恨未能為陛下分憂,還請陛下恕罪。”張飛愧然道。

劉備忙道:“翼德何罪之有,是朕先前一時糊涂,做了些錯事,傷了翼德你的心,是朕該請翼德你原諒才是啊。”

說著,劉備已是淚流滿面,萬般愧疚的樣子,那般形容,令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此時的張飛,徹底的被劉備感動了,他對劉備再無怨恨,唯有忠誠不二。

張飛很快也淚流滿面,兩兄弟手握著手,淚眼相對,千言萬語,盡在那淚水之中。

當天,張飛便將劉備請入大阪城中,設下酒宴,盛情的為劉備接風,并將劉備奉以皇帝之禮。

劉備那不安的心,這下徹底寬心,便是心情暢快的與張飛縱飲敘舊,同時歷數顏良的舊罪,大發誓愿要殺顏良。

一連幾場大宴,這日宴散后,田豫跟隨著劉備,還往了寢宮中。

內外無人時,田豫笑道:“恭喜陛下,這下徹底在大阪城中站住了腳。”

“翼德是接納了朕,可是這倭國的兵權,卻全都在翼德手上,朕還是有些不放心啊。”劉備感嘆道。

“臣這幾日已有所了解,翼德將軍之所以能收取倭人之心,乃是因為倭人愚昧,把翼德將軍當作了他們的大神下凡,所以才極力信奉,臣以為,咱們倒是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田豫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笑。

萬里之外,鄴京。

這已經是顏良班師還京的第三個月。

高句麗也平了,遼州也建了,顏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攻取倭島,滅了劉備和張飛這兩個命硬的仇敵。

倭島已是劉備最后的遁逃之處,只要滅了倭國,劉備就將再無路可逃。

御殿中,顏良已在和群臣研究著倭島瀛州的地圖,商議著浮海東渡,攻滅倭國的戰略。

正當這時,馬謖匆匆而來,將一道來自于倭島最新的情報,奉于了顏良。

當顏良看到情報的內容時,英武的臉上,不禁揚起了一抹嘲諷般的冷笑。

“張飛這個二貨,終于還是被劉備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2:59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伊邪那岐
“陛下,莫非劉備那廝,竟是活著逃到了瀛州不成?”龐統問道。
楚國上下,皆已把倭島視為必得之地,納為楚國又一新州,故此時朝野之中,呼倭島為瀛州居多。、

顏良將那情報往龍案一丟,冷笑道:“劉備不光活著逃至了瀛州,還裝神弄鬼,暗中奪了張飛的兵權。”

眾人聽得此言,無不大感意外。

要知道,瀛州乃是張飛一手舀下,倭人更將其奉為天神下凡,對張飛尊崇萬分。

劉備呢,無非是一個落荒而逃的流亡者,除非張飛自覺把兵權相交,劉備又焉能奪之。

驚奇之下,眾人紛紛將情報傳閱,看過后,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劉備逃往瀛州后,受到張飛的隆重迎接,劉備便趁此時機,自稱是什么創世父神伊邪那岐下凡,前來拯救倭人,免于西方楚國的略侵。

那伊邪那岐乃是倭人傳說中的創世父神,就連張飛這個須佐之男,還有卑彌須這個天照大神,都是伊邪那岐所“生”。

劉備借著張飛對他顯示出的尊敬,如此一自稱,立時便令倭人相信,這個突然而來之人,就是他們的創世父神伊邪那岐下凡,對劉備的崇拜,迅速的超越了張飛。

如此一來,本為落魄投奔而來的劉備,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張飛的“老子”更成了倭人的先祖神靈。

劉備迅速建立了在倭人中的威信,張飛也不明就里,對劉備毫無防范,將兵權拱手相讓,甘愿繼續做劉備麾下的大將,為劉備做牛做馬。

張飛這般一相讓,那卑彌乎更加無法反對,當然也只能臣服于劉備這個莫名其妙而來的“天父”。

于是,數月之間,劉備便奪取了倭島大權。

“這個劉備,手段當真是狡猾之極,張飛辛苦打下的瀛州,給他裝神弄鬼一番,就輕易的奪去了。”法正感嘆道。

顏良卻冷哼一聲:“劉備已臭名昭著,只有張飛這種愚忠之徒,才會上他的當,不是劉備狡猾,只能說是張飛沒腦子罷了。”

眾臣紛紛點頭,贊同顏良的評價。

這時,龐統道:“劉備御人之能,勝張飛十倍,劉備舀下瀛州,威脅性比張飛勝十倍,若是給他喘息的機會,憑借著瀛州之地,百萬倭人,只怕將來會給大楚造成不小的麻煩。”

龐統這話說到了顏良的心坎里了。

原本顏良認為,劉備就算逃到了瀛州,但以張飛對他的芥蒂,劉備最多也就淪落成一個傀儡。

只是顏良到底是低估了張飛的愚忠程度,竟會一而再,再則三的被劉備欺騙,直到現在被忽悠到,連辛苦打下的家業,也拱手送給劉備。

劉備的威脅,的確勝張飛十倍,絕不能給他過多的時間發展。

“嗯,丞相言之有理,看來,朕東征瀛州的時間,要提前了。”顏良點頭道。

顏良原想再發展幾年海軍,造出足夠海船,率數十萬大軍浮海東征,以碾壓之勢,一舉蕩平倭島。

如今看來,也只有憑現有的海軍,提前進攻瀛州。

不過,就算是大楚現有的海軍,其強大程度,也足夠劉備喝一壺的了。

大楚三大海軍,主力海船的數量,已達到三百余艘,如果再加上大大小小的運兵船,補給船,整個海軍的戰船數量,多達六百余艘之眾。

六百余艘海船,足以一次性的向瀛州投送五萬人左右的兵馬,這已經創造了海上運兵的最高紀錄。

這五萬精兵,只要能成功登陸倭島,就在建立起堅固的灘頭陣地,大楚就能源源不斷的將更多的兵員,還有物資,由海路輸送往瀛州。

憑借著壓倒性的軍事實力,即使提前發動浮海作戰,顏良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一蕩夷平倭國。

“傳朕旨意,命諸路海軍調往遼東,朕要提前東征倭國,就這么定了!”顏良猛一拍案,下達了決殺旨意。

伐倭的旨意,正式下達,數天之內,整個大楚的海疆諸郡,統統都動員了起來。

徐揚海軍,勃海海軍,兩大水軍的戰船,紛紛的開赴往遼州。

而此時,甘寧統帥的遼東海軍,已經抵達了元山港。

元山港位于韓半島的東海岸,距離倭島極近,是東征的最佳出發點。

當初張飛偷襲樂浪之時,就是從元山城登陸。

顏良滅高句麗后,遂發五萬高句麗人,rì夜不停,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建成了這座全新的海軍基地。

除了海軍基地外,顏良還發十萬高句麗,修了一條從樂浪郡繁華的西部朝陽一線,穿越韓半島,經鏤方城直抵元山城的馳道。

擁有了這條橫穿韓島的馳道,大楚的軍隊和物資,就可以經由環勃海馳道進入朝陽城,再由朝陽城運抵元山港。

諸道水軍,浩浩蕩蕩的趕赴元山港,陸上的諸軍,也兵出幽州,向元山一線集結,上千萬斛的糧草,也在源源不斷的運往前線。

半月后,顏良留太子監國,親統大軍由鄴京而發,御駕親征倭島。

這一次,顏良卻一點都不著急,一路悠悠閑閑的率軍前行,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來到元山港。

如今大陸已平,攻取伐島志在必得,顏良把這次出征,當作是一次出外旅行,自然要盡享沿途風光,好好的欣賞他一下來的大好河山。

顏良此次出征,所率大軍多為精通水性的水軍,而諸軍主要將領,也不再是黃忠、張遼、趙云和文丑這等縱橫大陸的陸將,而多為江東出身的水軍將領。

呂蒙、甘寧、朱桓、凌統、蔣欽、潘璋,乃至老將黃蓋等盡數隨征。

此外,原任陰州刺史的太史慈,也被顏良調往了元山,一并隨御駕出征。

太史慈雖北人出征,但久居江南,精通水陸騎三兵種作戰,可謂大楚國中難得的全才,顏良出征倭島,光靠水軍當然是不夠的,似太史慈這樣旱地猛將,自也是最需要的。

經過一個月的集結,將近十萬海陸大軍,已盡集于元山港,大楚的遠征軍,隨時可以出發,遠征倭島瀛州。

御帳之中,眾文武齊集,顏良叫眾將各抒己見,說說征伐島之役的構想。

大多數的將領們,都認為該當以主力海軍,由元山南下,直取瀛州本州島北部的門戶島根城,然后大軍由島根登陸rì本,直攻瀛州治所大阪城。

這島根城乃島根郡治所所以,位于本州北端,是張飛重點經營的一處海港,當初張飛偷襲大陸,就是從此港出發。

攻破了島根城,就可以順利的登陸本州島,直接進攻倭島核心大阪城,這個計劃看起來是不錯的。

“多大軍云集于元山,劉備定以為我軍會先取島根,必將重兵集結于島根,拼死防備,倘若陸上進攻,我們自然無所顧忌,但這一次卻是海上登陸,我軍雖眾,卻未必能破港而入。”徐庶表明了與眾不同的想法。

顏良微微點頭,深以為然。

海上作戰的確與陸上作戰不同,陸上作戰,顏良可憑借絕對的兵力優勢,直接平堆過去。

海上作戰都不同,兵馬再多也無用,靠的還是海船,敵軍則可用火攻等方式,憑借著堅固的海港要塞防守,一旦稍有閃失,就可能全軍覆沒。

曾經的歷史中,曹操號稱有八十萬大軍,卻為周瑜三萬兵馬,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正是這個道理。

在場諸將,多為精通海軍的宿將,聽徐庶這么一說,他們自然很快就領悟了其中利害。

這時,呂蒙站了出來,指著地圖道:“陛下,以臣之見,我軍何不明攻島根,實取長崎,先奪了九州島,以為立足之地,然后再從西向東,攻取其余三島,如此穩扎穩打,那劉備焉能抵擋。”

眾將的目光,一下子從地圖上的本州島,轉移到了西面的九州島上。

“此計雖妙,可以打劉備一個出奇不意,但若要打長崎,咱們直接從揚長發兵便可,路途還近一些,轉運軍需也不必經過幾千里的勃海道,又何苦大軍萬里迢迢的在元山城集結呢?”凌統表示了質疑。

“此番集結,卻有數百艘補給船,被留在了揚州,有這幾百艘船,從揚州運輸糧草極其便利,臣想,陛下恐怕早有此意吧。”呂蒙將目光望向了顏良。

眾將的目光,也望向了顏良。

顏良哈哈大笑起來,感嘆道:“知朕者,子明也,不錯,其實早在朕出征之前,就與丞相定下了這出聲東西擊之計,大軍集結于元山,只是蒙騙劉備,讓他以為朕要攻打島根,實際上,朕真正的意圖,卻是攻取長崎,就近從揚州獲得補給。”

此刻也沒必要再隱瞞,顏良遂將自己的戰略,公布給了眾將。

這一刻,眾將方才恍然大悟,一個個驚嘆于顏良的深謀遠慮,任誰都沒有料到,顏良如此聲勢浩大的一場軍事集結,竟然是在施展一出惑敵之計。

眾將明白了顏良的戰略,皆是斗志昂揚起來,無不躍躍玉試。

顏良大手一指,昂然喝道:“計議已定,再沒什么好商量的,傳朕旨意,明rì大軍出船,給朕直取長崎,掃平倭島。”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0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征服者降臨

大阪城。

曾經的大將軍府,如今已改為了皇宮。

金鑾大殿上,那一位帝王高坐于上,俯視著階下群臣,何時等的得意。

那帝王,便是大漢皇帝、倭人創世天父伊邪那岐的化身,偉大的領袖劉備。

他高高在上,張飛、張苞、田豫、孫乾,乃至“天照大神”卑彌乎,無不肅立階下,恭敬的深望著他們偉大的天父,偉大的皇帝。

“啟稟陛下,近來有細作回報,楚軍水軍正集結于元山港,分明意圖入侵我瀛州,臣請陛下早作定度。”田豫出班道。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群臣一片議論。

尤其是那些倭人臣子,聽聞中原楚朝將要大舉前來征伐地,這可是自古以來,聞所未聞之事,無不驚詫萬分。

劉備卻冷哼一聲:“顏賊雖然縱橫中原,但這大海茫茫,又豈是輕易可渡,朕只要集中兵力防御,不使其兵馬登陸,顏賊縱有雄兵百萬,又能如何。”

劉備很是自信,他的自信也是有來源的,因為他接管了倭島后,看到了張飛辛苦為他集攢起來的家業。

那是近六十艘海船,兩百余條其他船只,以及經過恢復擴充,多達四萬多的倭兵軍團。

這點家業,比之楚國的整體實力,當然是相差甚遠,但在劉備看來,守住瀛州四島,卻是足矣。

“陛下說得是,瀛州雖有海岸千里,但北部可作登陸之所的,唯有島根郡,顏賊集結艦船于元山城,分明是想從島根登陸,由北面進攻大阪城,臣以為,只要我們集中兵力,固守住島根,則顏賊必將無計可施。”孫乾洋洋灑灑的分析道。

劉備微微點頭,頗以為然,將目光轉向了張飛,轉向了他這位“重情重義”的義弟。

“翼德呀,島根郡的地形,你最了解,今你身為我大漢第一虎將,固守島根的重任,非你莫屬啊。”劉備滿懷期許道。

張飛也沒多猶豫,當即出班,拱手道:“國家有難,臣理當為國分憂,臣愿領兵往島根駐守,必將那顏賊不能踏上瀛州一步。”

張飛的慨然與決毅,令劉備大為欣喜,不禁連連贊嘆張飛的忠勇,當即下令撥與他兩萬兵馬,命他固守島根。

兩萬兵馬雖不多,但那島根城卻是張飛經營多年的要塞,防御工事極其堅固,只有兩萬兵馬守住海岸登陸點,想來已足夠了。

“陛下,臣請苞兒隨臣往島根駐防,協助臣守御。”張飛向劉備提出帶張苞一起走。

劉備本欲答應,這時,那田豫卻向他暗使眼神,微微搖頭示意不準。

劉備眼珠子一轉,干咳了幾聲,笑道:“賢侄他武藝不凡,確可輔佐翼德你,只是朕身邊也需一個得力的心腹之將,助臣鎮守大阪,朕還是想把賢侄他留在身邊啊。”

劉備并沒有直接拒絕,卻委婉的不肯讓張飛帶走了自己的兒子

如今張飛看似心甘情愿的將軍權交出,但劉備卻依然不放心,不敢讓劉備父子一同出鎮,以防不測。

畢竟,張飛在倭島中還是有相當的號召力,一旦他心有不滿,公然反叛,劉備還真不知如何應付。

劉備所能做的,就是將張苞,這個張飛唯一的兒子留在身邊,有了張苞做人質,相信張飛也不敢有非份之想,只能乖乖的替他賣命。

張苞眉頭暗暗一皺,眼皮中閃過一絲不滿。

“既是如此,那就留苞兒在大阪,為陛下分憂吧。”張飛卻是毫無怨言,劉備說什么就是什么。

劉備這才滿意,當即發下虎符,命張飛領兵而去。

接著,劉備又命田豫去巡視其余諸郡,代他安撫倭人之心,同時征斂錢糧,以充實軍需。

張飛領旨而出,一路徑出皇宮。

當走出宮門的那一剎那,張飛回看一眼,不禁搖頭一嘆。

皇宮中,諸臣一一退下,卑彌乎也退了下去,劉備看著卑彌乎那窈窕的背影,看著她那豐腴的肥臀,不由自信的舔了舔干癟的嘴唇,瞄起的小眼之中,擠出了一絲邪光。

茫茫大海,百舸急流,千帆齊起。

大楚的戰旗,在水天之間,昂然的飄揚飛舞,彰顯著威霸風范。

兩百余艘海船,三百艘輔助船只組成的龐大艦隊,承風破浪,向著疾行。

顏良手扶倚天寶劍,傲立于船頭,深邃的目光審視著天水茫茫的景色。

此刻,顏良的心胸是無比的壯闊,他的眼界也深遠的許多,諸多的奇思妙想,在他的腦海中翻滾如潮。

大海的廣闊,讓他再度涌現了許多靈感。

那些靈感,班師還往大陸之后,顏良一定要一一實施,造福大楚萬民。

神思時,正前方的戰艦上,打出了改向西南的旗語。

那是先鋒艦上,甘寧發出的領航信號。

“傳令下去,艦隊改航西南。”顏良喝道。

巨大的御艦之上,信號旗升起,數百艘海船組成的艦隊,緩緩的轉向,從南下,變為航向西南。

龐大的艦隊,并沒殺向島根郡,而是改向西南,穿越韓半島與瀛州間的海峽,一路向著長崎港殺奔而去。

天佑大楚,這幾天的時間里,海上風平浪盡,并未遇到致命的大風暴,大楚的艦隊得以順利的穿過海峽。

是日清晨,大楚的遠征艦隊,終于出現在了長崎海域。

立于船頭的顏良,目睹了旭日從海岸線上升起,那壯麗的一刻。

萬道金光從東方射來,為所有艦隊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霞衣。

那海岸線越來越粗,大片的陸地,逐漸的進入到了顏良的視野之中。

長崎,那座后世挨了一顆滅世之彈轟擊的城市,如今,卻將成為顏良征服倭國的起點。

顏良的臉上,獵獵的殺機,朝陽似火般狂燃起來。

“傳朕旨意,大軍登陸,把長崎城給朕夷為平地!”長劍一指,帝王奮下戰令。

進攻的信號旗,高高的升起,方圓十數里的艦隊各船,都看得是清清楚楚。

先鋒大艦上,甘寧看到了令旗的一剎那,積聚于胸多年的戰意,瞬間被點爆。

沉寂了多少年,如今的甘寧,終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他如何能不興奮不火。

“擂鼓,全軍進攻,殺上岸去!”甘寧雙戟一指,厲聲高喝。

咚咚咚——

震天的鼓聲,轟然而起,瞬間撕碎了這平靜的大海。

百余艘先鋒海船,載著三萬名先鋒登陸大軍,破浪御風,狂著長崎岸灘狂駛而去。

百余戰船,平鋪在大海上,浩浩蕩蕩,聲勢沖天。

長崎港之中,那些倭人士兵,都還剛剛起來,自拖著睡意惺忪的身體,開赴各自己的崗位。

天父伊邪那岐的旨意,已經下達到了長崎,駐扎在這里的七千兵馬,其中有五千都被調走,去往本州島的島根城防御。

余下的倭兵都以為,戰爭將在本州島打響,長崎將遠離戰場。

正是這種心思,使得長崎的駐軍們都精神松懈,并沒有往常那樣戒備森嚴。

只是,這份悠閑,卻被那驀響起的戰鼓聲,轉眼擊碎。

驚醒過來的倭兵,紛紛向著大海望去,驚見數不清的戰船,正向著他們襲卷而來。

那些戰船上高高飄揚的,竟是大楚的戰船。

“楚國人,是楚國人!”

“楚軍殺來啦,楚軍殺來啦!”

驚呼四起,長崎水營中,瞬間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當年張飛征伐長崎時,只二十艘戰船,就嚇破了倭人的膽,如今大楚十倍的戰船,鋪天蓋地而來,這滔天的聲勢,足以令倭人肝膽俱裂。

一片的慌亂中,那些漢兵骨干軍官們,最先恢復了鎮定,拔劍鎮壓混亂,逼迫倭兵們拿起武器,迎擊楚軍的進攻。

倭兵們只能強抑驚慌,勉強作戰,零零散散的箭矢,開始向著疾駛而至的楚艦覆射而來。

兩千倭兵,倉促之下,又能射出多少箭,那丁點的反擊能力,根本不足以對楚軍造成實質性傷害。

戰艦上,那些大楚的海軍將士們,甚至連盾牌也不用舉,就那么昂然前進。

百余艘戰船,很快就沖入了水港中,大大小小的走舸,如四散的魚蝦,向著各處棧橋涌去。

成千上萬的楚軍士卒,喊殺著涌上了棧橋,刀劍如風,狂斬向那些驚惶的倭人。

面對著數十倍的敵人,面對著神兵降一般殺到的楚軍,幾千倭人的斗志,轉眼就土崩瓦解,四散而逃。

甘寧登臨岸頭,雙戟舞動如風,肆意斬殺著驚惶而逃的敵人,殺得何其過癮,殺得雙眼腥紅。

三萬楚軍,幾乎未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輕輕松松的就殺上了長崎港。

不到半個時辰,岸邊一線的倭軍,就被盡數殲滅,大楚的戰旗,高高飄揚在港口上空,這座瀛州西部的重要港口要塞,就此落入大楚的版圖。

巨大的御艦緩緩的駛入了港口,靠入了水營棧橋中,顏良坐胯赤兔,昂揚步入了棧橋,踏上了倭國的土地。

水營的岸邊,一座高大的雕像,印入了顏良的眼簾。

驅馬馳近,詢問向導,顏良才得知,那石像正是徐福之相。

當年的徐福,為倭人送來了文明,讓倭人脫離了野蠻愚蠢,逐漸的開化。

今日的顏良,帶來的卻是征服。

審視那石像片刻,顏良揚鞭喝道:“把這石像推倒吧,時代已經變了,朕來這里,不是給倭國滋養文明,朕是來滅亡他們的。”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1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長崎城頭楚旗揚

徐福的石像,被轟然推倒,消失在了漫天的塵霧中。

顏良縱馬上岸,揮督著他的大軍,向著長崎城殺奔而去。

甘寧率領著先鋒軍團,一路向長崎城殺去。

后緒的大軍,陸續登上了倭土,成千上萬的士卒登陸,加入到征伐的行列。

兵馬上岸,隨艦隊的上百萬斛糧草,則也隨后被運往岸來。

與此同時,顏良又傳下令去,速度斥候艦向東去往揚州,督傳當地海軍,將更多的糧草,由東海運往長崎。

除此之外,顏良又派人往元山城,命凌統率后緒的五萬海軍,趕來長崎會合。

顏良要以十萬大軍,掃平倭島。

長崎城。

城池大街上,田豫正坐著高頭大馬,徐行在大街上,視察著長崎民情。

左右那些長崎的地方官,都點頭哈腰的陪著笑,阿諛奉承,討好了田豫。

作為僅存的謀臣之一,田豫現在儼然已成了劉備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些地方官不取悅于他,那才怪了。

“本官此番前來長崎,乃是奉天子之命,前來征籌糧草,你們長崎乃九州島的大城,可以積極一點。”田豫道。

左右地方官們一聽說又要征糧,個個面露難色,卻又不敢反對,只能陪笑著問天子要多少糧。

“長崎乃富庶大城,當然要為朝廷多出點力。這樣吧,你們就貢獻三十萬斛糧草吧。”田豫輕描淡寫的說道。

三十萬斛!

左右的那些地方官一聽,個個咋舌。無不面露難色。

那可是三十萬斛糧草啊,長崎雖說近些年來,被張飛開發了不少,但到底比不上中原的那些州郡,區區一地就要供獻于三十萬斛糧草來,對他們來說著實是一筆沉重的負擔。

田豫見地方官們為難,便臉色一沉。教訓道:“如今楚軍來襲,天子要全力以赴抗擊敵寇,爾等身為天子子民。又不用你們上戰場,只是為了天子籌糧草而已,你們竟還敢拒三阻四不成?”

田豫這般一教訓,那些地方官們頓時就怕了。趕緊連忙應諾。保證會籌到糧草,不會給天子的抗楚大計拖后腿。

田豫這下才眉頭松展,表示滿意

那些左右官們卻暗中慨嘆,暗想這三十萬斛的糧草,只能強行加征在那些倭人身上了。

田豫騎著高頭大馬,一路耀武揚威,侃侃而談,甚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正自訓導著這些地方官時。忽有一騎倭兵飛奔而至,用不太流利的漢話。大叫道:“不好了,楚國的軍隊殺來了!”

楚軍殺至!

長崎的這些地方官們,頓時大驚失色,震驚無比。

田豫也是大吃一驚,驚喝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楚賊明明在攻島根城,焉能出現在長崎,就算出現在長崎,必也是小股兵馬,慌什么慌!”

“楚軍不是小股兵馬,是成千上萬啊,他們都已經攻下水寨,都已經要攻入長崎里了啊。”倭兵斥候大叫道。

這一下,田豫徹底被震住了,他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不及多想,田豫急是縱馬狂奔,率領一眾地方官,奔往了城頭上去。

尚未登城時,田豫就聽到震耳欲襲的喊殺聲,正如雷聲般由遠及近,隆隆的傳來。

登臨城頭,田豫向外一張望,頓時赫得倒吸一口涼氣。

放眼望去時,卻見長崎西面的曠野上,數不清的楚軍士兵,正如潮水一般洶涌而來,那滔天的軍勢,幾令天地變色。

鋪天蓋地的戰旗,抽打空氣的獵獵風聲,更如暴雷一般震人耳膜。

粗粗一掃,光是眼前所見的楚軍,至少就有三萬之多,而更遠的海岸方向,還有更多的楚兵,源源不斷的向著長崎城這邊殺來。

楚軍果然大舉來襲,絕不是小股部隊,這是一支蓄謀已久,大舉征伐的軍團。

田豫驚得目瞪口呆,思緒急轉,猛然間恍然驚悟。

“難道說,楚軍攻打島根城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攻擊目標,竟是長崎城不成?”

是了,一定是如此!

眼前茫茫多的楚軍,鐵證如山,由不得田豫不信。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顏賊聲東擊西,陛下和我又中了他的詭計了。”田豫又是驚恐,又是羞愧。

就在他驚詫懊悔的時間里,成千上萬的楚軍,已逼迫了長崎城,眼看就要大舉攻城。

長崎城中,現在只有不過一千兵馬,城池又不堅厚,又焉能擋得住幾十倍兵馬的進攻。

田豫心知長崎難保,生恐身陷其中,想也不想,奔下城頭就往東門逃去。

田豫這個朝廷執宰大臣一跑,那些地方官們更是哪里有戰意,一窩蜂的都作鳥獸散,望風而潰。

長崎城防,就此崩潰。

甘寧率領著先鋒軍,如潮水般涌上城頭,殺意如火的楚軍將士們,瘋了似的砍向那些來不及逃跑,被田豫和官員們丟下的倭兵。

長崎城頭,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甘寧登城未久,顏良也縱馬來至城下,舉頭一望城頭形勢,揚鞭令道:“子義,朕命你率五千精騎,繞往長崎東門,阻截那些潰逃的敵兵,朕一名敵人也不會放過。”

“諾!”太史慈得領,縱馬而去,率五千神行騎,沿著城池向東襲去。

此番征倭,雖以海軍為主,但騎兵也不可少,故顏良還隨軍帶了五千神行輕騎,由太史慈這員精通騎兵和水軍的“兩棲”大將統領。

倭國的地形雖然多山,但長崎城所在的區域。地形還算較為平坦,太史慈率領一路飛奔,趕至東門一線時。果然見大批的倭人,正如受驚的羊羔似的,大片大片的從東門涌出。

“殺!天子有令,殺盡倭寇!”暴露一聲,太史慈縱馬揮軍,殺上而去。

五千鐵騎,滾滾而至。轉眼就撞入敵群,將那些慌逃的倭人一舉沖散。

恐慌的慌人四處逃散,大楚鐵騎由如狼驅羊。追趕著那些逃散的倭人,肆意的斬殺輾壓。

東門一線,轉眼已是血流成河,尸橫遍地。

亂軍之中。殺得興起的太史慈。看到十余騎漢軍,正環護著一人,向著東面拼命突圍。

那十數騎漢軍武藝不弱,遠非那些尋常的倭兵可比,而他們保護那人,顯然是一員重要人物。

太史慈殺得興起,長嘯一聲,縱馬舞刀斜刺里殺了上去。

眾漢騎環護當中那人。正是田豫,他眼瞅太史慈殺到。驚得肝膽欲裂,急喝道:“快,快給我擋下那敵賊!”

十幾名漢騎不識太史慈厲害,奉命回身相擋,舞刀弄槍的殺向太史慈。

太史慈如視草芥一般,一柄戰刀舞出重重刀幕,刀鋒過處,如切菜砍瓜一般,將那些迎上來的漢騎,統統都斬殺。

片刻間,十余騎,盡數被斬落。

太史慈穿過血雨,飛馳如電,直取落荒而逃的田豫。

此時,太史慈已認出了這個往日的同僚,知道此人就是繼諸葛亮后,劉備身邊的第一智囊。

立功心起,太史慈興奮如火,大喝一聲:“田豫狗賊,哪里逃!”

這一聲暴喝不要緊,本就心驚膽戰的田豫,一個沒坐穩,竟是墜下馬來,重重的跌落于地。

落地的田豫,在泥地里連滾了幾滾,摔了個狗吃尿,方才撲倒在地。

田豫顧不得劇痛,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時,太史慈那鐵塔般的身軀,已是橫在了他的跟前。

眼前太史慈擋路在前,田嚇得渾身發抖,訕訕哀求道:“太史子義,看在你我曾經共事的份上,就請你放過我一條生路吧。”

田豫也號稱名士,高風亮潔,不想如今面臨生死時,卻也是這般茍且。

太史慈面露鄙色,呸了他一口:“劉備手底下,果然都是一樣的貨色,本將今日就拿你去請功,是生是死,就由天子定你吧。”

話音方落,太史慈猿臂探起,嗖的一聲,便如拎小雞似的,將田豫攔腰提起。

太史慈生擒了田豫,折返而回,往長崎城去。

此刻,長崎城的戰斗,基本已經收尾。

東門外一線,逃出來的倭人被殺了個精光,近有千余倭人被斬殺。

長崎城中,已血流成河,殺紅了眼的楚軍將士,把那些來不及避難的倭人,但凡遇上,統統都殺個精光。

若在中原大地上,顏良自會嚴厲約束軍紀,不準自己的士卒濫殺無辜,但對這些倭人就沒必要講究軍紀了,反正,這些倭人顏良遲早也是要滅光的。

近午時分,顏良已高坐在了府堂上,第一次在倭國的土地上,接將眾人的朝拜。

“陛下,臣為陛下生擒了劉備一員大臣。”太史慈興奮而入,一把將田豫丟在了堂前。

太史慈指著田豫道:“此人就是劉備現在的謀主,田豫。”

顏良眼眸微微一動,冷絕的目光,如針一般掃向趴在地上的田豫。

那田豫心神欲裂,嚇得渾身哆嗦,急是伏跪于地,戰戰兢兢道:“罪臣田豫,愿歸順陛下,為陛下做向導,殺入大阪,請陛下開恩。”

看著那卑微的嘴角,顏良冷笑了一聲。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劉備是那種偽君子,他麾下的臣子,多也是田豫這種貨色。

“朕用不著你做向導,也會掃平倭島,你這種沒用的東西,朕留你何用,來人啊,將此賊給朕千刀萬剮了。”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2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壞你好事

千刀萬剮!

田豫大吃一驚,險些當場就暈死過去!

看著田豫這份德性,顏良就覺得惡心。

他上前一步,一腳踹在了田豫的頭上,罵道:“劉備身邊全是你這種廢物,怪不得會屢屢敗給朕,去死吧。”

幾名虎衛軍士洶洶上前,將田豫拖了下去,拖上了長崎的城頭上。

劊子手便在城頭用刀,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田豫扒光了衣服,一刀刀的割了下去。

身為名士,從未曾受過什么苦的田豫,如何能忍受得了這刀割之痛,被割得是痛不欲生,如殺豬般嗷嗷直叫。

田豫的痛叫聲,遍傳城中,直將那些倭人聽得是心驚膽戰,一個個惶恐難受。

“陛下,咱們還俘虜了幾百名倭兵,十幾名倭官,請陛下示下如何處置?”蔣欽拱手道。

顏良手一揮:“這還用問嗎,統統給朕殺光,一個不留。”

對于倭人,顏良本就打算將他們統統發配為奴隸,用無盡的勞動,來達到既利用了倭人,又族滅他們的效果。

大規模的族滅,那也是全取瀛州之后,不過現在,顏良對于膽敢反抗的倭人,當然也會毫不留情的斬殺。

旨意傳下,幾百名倭人官兵,統統都被拖至城頭斬頭,人頭堆積成了一座小山。樹立在長崎城外,以為震懾城中的倭人。

楚軍如此殺戮之舉,徹底的震碎了那些倭人的肝膽。

當年張飛征伐倭島。乃是為了收取倭人,以為兵員,對抓獲的倭兵,都盡數編入己軍。

倭人原以為,這楚軍抓到他們,最多也會仿效當年的張飛那樣。

誰曾想到,楚軍竟然根本把他們當作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一般。說殺就殺,一殺而光。

萬余號倭人,膽戰心驚。統統的都縮在家中,門窗緊閉,連面都不敢露一下。

顏良也不急于處置這些倭人,眼下最重要之事。則是先收取倭國四島。滅了劉備那廝,滅了劉備那大耳賊。

顏良遂是下令,諸軍由長崎登陸之后,繼續向九州島腹地進軍,攻取其余諸郡,攻陷整個九州島后,再以該島為跳板,攻取本州主島。

本州島。大阪城。

皇城寢宮,劉備閑坐榻上。品著來自于中原的茶飲,果疏,一派享受之狀。

倭島遠離中原,想要弄到中原的這些特產,只能通過海上的走私,或者是搶掠。

近年大楚海防嚴密,加大力度打擊擾亂沿海諸郡的倭寇,故倭人想從中原弄到茶果這類的特產,已是越來越難。

故此劉備所享受的這些東西,對倭人來說,價值連城,堪比黃金。

劉備一面吃著“黃金”,一面欣賞著階下的那些倭女們,起舞弄影,賣弄風情。

一片舞樂聲中,卑彌呼款款步入殿中,向劉備參見,口稱:“女兒拜見天父。”

卑彌呼自稱天照大神,而天照大神則是創世神伊邪那岐的女兒,故張飛稱劉備為陛下,卑彌呼和那些倭人臣子們,卻喚他為天父。

劉備一見卑彌呼到了,眼眸中頓時閃過一絲邪光,當即屏退了那些倭人舞女。

“女兒呀,快快平身。”劉備破天荒的親自下階相迎,伸手去扶卑彌呼。

“多謝天父。”卑彌呼順勢站了起來,想要收手里,卻發現劉備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臂兒,始終不肯松手。

卑彌呼抬頭再看時,劉備正笑瞇瞇的盯著他,雙眼中迸射著邪意濃濃的精光。

卑彌呼的臉色頓時一紅,生出幾分羞意。

她雖號稱天照大神,倭國玉女,但到底是女兒家,豈又看不出劉備那眼光的意思,心中驚駭之余,豈能不感到羞怯。

“天父宣女兒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卑彌呼低頭一問,用力強行抽臂。

劉備也不好太過份,摸了一番她的臂兒,也就不情愿的松了開來。

“呵呵,沒有什么事情,朕就不能宣你前來了嗎?”劉備笑瞇瞇的問道。

“不是,當然不是。”卑彌呼忙道。

劉備嘴角這才滿意,笑道:“那就好,來吧,上來跟朕一起坐。”

說著,劉備便還往了御榻,手一拍床,示意卑彌乎坐在旁邊。

卑彌呼面露驚羞,忙道:“女兒怎敢與天父同坐。”

“這有什么關系,朕準你坐,你就可以坐。”劉備向她召了召手。

卑彌呼無奈,只得忐忑的走上階去,卻扭捏著要不要坐在劉備的身邊。

正猶豫間,劉備猛一伸手,將卑彌呼臂兒抓住,一把拉往了御榻。

卑彌呼一聲“臆”呼,不及防備之下,身體不由自主的歪了過去,一屁股就倒坐在了劉備身邊,身子還控制不住的倒入了劉備的懷中。

劉備嘿嘿一聲笑,雙手便將卑彌呼抱住,欲行那非份之舉。

卑彌呼驚羞萬分,急是掙扎著起來,遠離劉備三尺,坐勢就要起身離開。

“朕讓你坐下,你就該朕坐下!”劉備猛的一喝。

卑彌呼嬌軀一顫,畏于劉備威勢,便不敢起身,只能尷尬的坐在那里,不敢亂動。

劉備發了一下威,見卑彌呼乖乖聽話,嘴角方始露出一絲滿意的陰笑。

“都跳起舞來,朕要與女兒共敘天倫之樂。”劉備大手一揮。

階下那些退去的倭女們,忙又翩翩起舞,靡靡的舞樂再起。

接下來的半個辰里,劉備便不斷的得寸進尺,用各種方法拉近與卑彌呼的距離,直到二人貼身相坐。

劉備又借著給卑彌呼飲酒之際,一雙老手趁機上下其手,不斷的在卑彌呼的這里那里亂摸。

卑彌呼心中羞憤不已,只是害怕劉備,才不敢反抗,只能半推半就,任由劉備占便宜。

劉備這位“天父”,見自己的女兒不敢反敢,就愈加的逞狂,到得最后,竟是將卑彌呼一把按倒在榻上,竟欲行那強迫獸性之舉。

“天父,你是伊邪那岐,我是天照,我是你的女兒呀,你怎能這樣!”

關鍵時刻,卑彌呼終于再也忍受不下去,急是雙手死撐,拼命推擋劉備,口中羞慨的大叫。

“什么伊邪那岐,什么天照,這些裝神弄鬼的玩藝,騙騙那些愚蠢的小民還行,你我都是聰明人,彼此就不用再裝了。”劉備毫無顧忌,揭穿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卑彌呼被揭穿了把戲,不由大驚失色,卻只能叫道:“天父你說什么,我是你的女兒啊,你怎么能占有女兒的身體,你這是禽獸行為呀。”

“哼,那顏良能霸占這個,霸占那個,連自己的岳母都能霸占,朕怎么就不能霸占一下自己的女兒,朕今天就是要占有了你,哈哈~~”

劉備的人格已經扭曲,此刻,他把自己想象成了顏良,或者說是他以顏良為借口,欲行瘋狂獸性之舉。

他將卑彌呼狠狠的按在身上,雙手瘋了一般,開始撕扯起卑彌呼的衣服。

階下處,那些倭女們都看得驚呆了。

她們萬沒有想到,她們所尊敬的天神伊邪那岐,竟然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獸暴她們的天照大神,獸占自己的女兒。

劉備所作所為,完全超乎了她們的想象,即使是蒙昧初開的倭人,也無法理解這種驚人的獸性。

眾倭們驚駭萬分,卻又不敢做什么,只能尷尬的站在那里,看著天父強占自己的女兒。

就在劉備將要得逞之時,孫乾大步闖入了殿中,大叫道:“陛下,大事不好,長崎失守,長崎失守了啊!”

當孫乾驚叫著闖入,抬頭一看時,正撞上劉備將卑彌呼按在身下的那畫獸樣。

一瞬間,孫乾也驚呆了。

“長崎失守”四個字,卻如驚雷一般,轟向了劉備的腦殼,一肯之間,將劉備所有的淫念,統統都轟為粉碎。

劉備騰的跳了起來,滿臉震驚,吼道:“你說什么,再給朕說一遍。”

他這一聲喝,把孫乾頓時給喝醒,驚醒過來后,孫乾只能紅著臉,將楚國大軍如何突襲長崎,大軍如何在九州島登陸之事,報了出來。

字字如刃,刀刀扎得劉備痛不欲生。

神魂受損的劉備,一屁股坐在了榻上,滿臉的錯愕懊悔。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又中了顏良的計謀,顏良大軍云集元山,佯攻島根港只是疑兵之計,人家真正的目的,乃是突襲長崎,從瀛州的西面攻過來。

顏良輕輕松松的一出聲東擊西之計,就打亂了他劉備全盤的布署。

“田豫呢,田豫人在何處?”劉備驚醒過來,想起了最重要的謀臣。

孫乾苦著臉道:“顏賊突襲長崎時,田大人正在長崎征糧,他來不及撤退,為顏賊所俘,竟被顏賊處以千刀萬剮之刑了。”

田豫,已死!

又是一道驚雷,當頭劈下,把劉備劈得是頭暈目眩,幾乎要暈將過去。

長崎重鎮失守,國之棟梁田豫被害,幾乎在頃刻間,形勢對劉備就不利于了極點。

此刻的劉備,已是陷入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怎么辦,我該怎么啊?”劉備仰天大問,已是方寸盡失。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3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打一場人民戰爭

“陛下莫要慌張,臣以為,楚軍就算攻陷了長崎,對我們來說,也不見得就是致命的威脅,眼下還有補救的機會。(百度搜求魔)”孫乾寬慰道。

劉備那驚慌的情緒,這時才稍稍有所平伏,忙巴巴孫乾有何計謀。

孫乾撫定心神,緩緩道:“顏賊拿下長崎,后必會向東攻取佐賀、福岡諸城,全取九州島,再橫渡海峽,由山口城登陸本州島,一路向東攻取島根,廣島,岡山,直取大阪城。”

孫乾將手指向側壁所懸地圖,接著道:“如今九州島失陷,已成定局,臣以為,陛下現在當速命翼德將軍,率島根之兵,往西面的山口城駐防,阻擋楚賊由九州登陸本州島。只要能把顏賊阻擋在本州之外,顏賊海上運浪不濟,早晚必會退兵而去。”

在這危機的關頭,孫乾給劉備指了一條明路。

劉備從階上跳下來,直奔地圖前,上上下下的細掃半晌,情緒漸漸的平伏了下來。

“可是,如果顏賊不從山口登陸本州島,而是先登陸四國島,再由四國橫渡海峽,從海上直取大阪城,卻當如何是好?”劉備又憂慮道。

孫乾盯著地圖想了一會,說道:“陛下所言,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顏良若走這么一條道,就要橫渡兩次海峽,其難度遠比直接從山口城登陸要困難,當然,那顏賊詭計多端,劍走偏鋒也極有可能,不可不防。”

“你這話說了等于沒說。顏賊十余萬大軍登陸,朕麾下不過四萬余兵,防了這頭防不了那頭。哪里來那么多的兵力,四處布防啊。”劉備抱怨道。

孫乾沉吟半晌,嘆道:“為今之計,陛下只能迅速廣發詔令,向倭人宣揚,那顏良乃是邪魔入侵,玉殺盡倭民。四島倭民當響應陛下這天父的號召,全民皆兵,共同對抗邪魔。唯有如此,才能打一場人民戰爭,方有擊退楚賊的可能。”

全民皆兵,人民戰爭!

這八個字。令劉備心頭一震。似乎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其實,孫乾所說的人民戰爭,就與當年的黃巾軍起義差不多。

當年黃巾軍動不動就宣稱有百萬之眾,其實,大部分的黃巾眾,都是被脅裹之下,不得不從賊。

所以整個黃巾軍中,雖然數量極多。有時甚至幾倍,十幾倍于官軍。但戰斗力極度低下,碰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官軍,往往很輕易就被擊潰。

孫乾口中的人民戰爭,大抵就是仿效黃巾軍,脅迫那些倭民,統統都拿起一切可作武裝的東西,加入到抵御楚軍的行列中來。

盡管這些人戰斗力低下,但憑借著人海戰術,或許可以遲滯楚軍的進攻。

沉吟半晌,劉備咬牙道:“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這件事就交給公佑你去辦。”

孫乾領了劉備的旨意,當即匆匆而去。

安排過一切,劉備的心緒,這才稍稍平靜了幾分,再回頭看時,卻見那卑彌呼已不見了蹤影。

原來,這位天照大神,他的女兒,趁著他與孫乾商議軍國重事時,已悄然的溜走。

劉備眼下已興趣全無,哪里還顧得上享受自己的兒子,他整個人的思緒,已是完全的投入到了對付顏良之中。

福岡城。

顏良立于城頭,舉目東望,他仿佛能直到,那一片茫茫海峽的盡頭,本州島的海岸線,正在若隱若現。

城門下,一隊隊的士卒,正在徐徐的開出。

大海之上,數不清的戰艦正在海峽上游弋,準備為橫渡海峽作準備。

九州島已經攻取的差不多了,顏良下一步的目標,自然是攻取本州島,攻陷大阪城,徹底的滅了劉備這個打不死的小強。

“子明的南路軍如何了,什么時候可以登陸四國島?”顏良目光不移的問道。

周倉忙道:“啟稟陛下,呂大人的四萬精兵,已在宮崎城集結完畢,只等凌公績將軍的海軍抵達,就可以橫渡海峽,登陸四國。”

“嗯。”顏良微微點頭。

瀛州四島,以九州和本州島最為重要,四國島卻是橫于兩島間的樞紐。

顏良大軍十余萬,兵精而糧足,兵分兩路,會攻于大阪城下,自然才是最優的戰略。

劉備以令張飛移軍于山口城,就可以阻擋顏良大軍登陸本州,顏良卻偏兵分兩路,出兵于四國,從南面威脅大阪,看劉備能有多少家底去分兵防御。

“傳令給甘興霸,大軍出海,給朕強攻山口城。”顏良揚鞭一揮,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海港一線,一百余艘海船,浩浩蕩蕩的出發,載著四萬名海軍將士,向著海峽對岸的山口港攻去。

而山口城中,張飛已率兩萬倭兵,匆忙于港口要塞中,構建起了防御工事。

一場激烈的攻防戰,就此展開。

海峽上空,戰鼓隆隆,箭雨往來飛射,交織成一道遮天蔽rì的箭網,連太陽的光輝都已被遮擋了起來。

甘寧指揮著大楚海軍,瘋狂的進攻,張飛則督促著兩萬倭兵,拼死的抵抗。

激戰從天明持續到傍晚,楚軍損失了十余艘戰船,張飛軍也死傷近兩千余眾,雙方互有損失,張飛卻堪堪的守住了山口城不失。

顏良乘坐著巨大的御艦,親眼觀看了這場激烈的登陸戰,眼見甘寧強攻不下,便下令全軍暫退,來rì再攻。

“張飛這廝,果然有兩把刷子,不愧為一代名將。”顏良微微點頭,竟是面露贊許之色。

其實,顏良壓根就沒有打算在今rì之戰,就此攻陷山口城。

要知道,張飛雖屢敗于自己,可到底也非泛泛之輩,陸上作戰,顏良完全可以憑借著強大的軍力,一口氣平推了張飛。

只是眼下這場戰斗,卻乃是海上的登陸之戰,與陸戰大不相同,以張飛的實力,擋下自己的大舉進攻,也并非是什么奇事。

“大軍先退,且看呂子明一路進展如何,再做打算。”顏良淡淡一笑,轉身下得城去。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里,顏良親統的大軍,在福岡一帶駐扎不動,并未再發動大舉進攻,只能海軍對山口一線,進行sāo擾式的作戰。

山口方面暫時進入了膠著狀態,四國島方面,呂蒙軍所頗有進展。

因是劉備的軍隊多集結于山口城,四國島的防御空虛,呂蒙的四萬大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宮崎一帶,橫渡海峽,登陸了四國島。

捷報一道接一道的傳到福岡城,最初的形勢,顯得對楚軍十分有利。

隨后幾天,呂蒙的奏報,卻發生了一些變化。

當呂蒙率軍深入四國島腹地后,倭人的抵抗卻漸漸的激烈起來,而且,抵抗的非是正規軍,反而是成千上萬的普通倭民,組成的所謂“義勇軍”。

那些倭民仿佛受到了某種精神上的蠱惑,竟如當年太平道狂熱的信徒一般,抄著鋤頭、菜刀,甚至是木棒等不算武器的武器,瘋了似的向楚軍發起沖擊。

如此發瘋似的沖鋒,雖然在楚軍的箭雨之下,轉眼間就被掃射一空,但倭人卻死了一批接著又一批,前赴后繼的往槍口上撞。

野外作戰是這樣,攻城戰中,同樣是如此。

楚軍每攻一座城池,城中的倭民,無論男女,甚至是七八歲的幼童,都統統的涌上城頭,用落后的兵器,拼死阻擋楚軍的進攻。

便是因此,楚軍雖然強攻下了城池,但卻攻得異常艱難,最終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倭人都瘋了嗎?”。甘寧驚異道。

“倭人的身體中,向來都是狂熱嗜血的傳承,劉備裝神弄鬼,煽動起這些倭人也沒什么可奇怪的。”顏良冷笑一聲。

來自于后世的顏良,知道倭國曾經舉國上下一片狂熱,大肆的對華夏進行侵略。

如今的倭人,以這種狂熱信徒般的瘋狂,為了劉備這個所謂的“天父”而戰,也在情理之中。

“朕倒是要看看,這些倭人有多瘋狂。”

顏良遂留甘寧統率大軍,繼續對山口城的張飛軍施壓,顏良自己則前往四國,親自指揮呂蒙軍團。

幾天后,顏良渡過海峽,抵達了四國前線,與呂蒙等諸將相見。

此時的呂蒙,方自強攻下了一座倭島城池,正休整兵馬,打算向下一座城池。

斥候卻在這時卻來情報,言是倭人集結了十萬男女老幼,正在向這里挺進,似乎打算憑借著人海戰術,重新奪還城池。

“十萬男女?”顏良眉頭微微一凝,眼眸中閃過幾分奇色。

呂蒙搖頭一嘆:“這些倭人,不知受了劉備什么蠱惑,都跟瘋了似的,前番還曾以三萬男女老幼與臣作戰,被臣殺了個精光,如今卻不想又集結了十萬人前來,真的是瘋了。”

十萬人的大戰,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顏良縱橫天下,還從未在一場戰斗中,與十萬敵人同時交手。

此時的顏良,心中烈火涌動,竟是有些心癢難耐的沖動。

冷笑一聲,顏良道:“有趣啊,朕征伐天下,很久已經沒遇上這么有趣的事了,朕這回倒要親眼看看,這些倭人到底能狂熱到什么地步。”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3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享受倭女

顏良傳令下去,出動兩萬南征軍團,離城十里前去迎敵。.

顏良親披戰袍,率領著呂蒙、朱桓、蔣欽幾次,前出迎敵。

午后時分,大軍列陣已畢。

顏良坐胯赤兔,手提青龍刀,傲視遠方。

原野之上,斥候們往來奔走,不斷將倭軍接近的消息,送抵御前。

半個時辰后,東面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線線的黑線,伴隨著黑線的蠕動,上空出現了大片的塵土,遮天蔽曰而來。

黑線漸漸變粗,密密麻麻,如蟻群一般的螻蟻,露出猙獰的面目。

一眼望去,數不清的倭人,如同一面巨大的地毯,緩緩的向著這邊平鋪而來。

十萬之眾!

面對著如此眾多的敵人,顏良的嘴角處,卻掠起了一絲嘲諷般的冷笑。

倭兵雖眾,但陣形卻極亂,男女老幼彼此混雜,互相推擠,就如同趕集一般,根本無陣形可言。

這些倭人身上披著的,木板藤條編制的盔甲,手中拿著兵器,不是鋤頭就是木棒,沒有旗鼓,沒有令旗,就這么亂糟糟的向著楚軍推進而來。

這樣一支軍隊,連落后的黃巾軍都不無法相比,用烏合之眾來形容都有點浪費。

大楚將士,雖只有兩萬之眾,卻都是百戰精兵,當他們看到這樣的敵人時,也無不流露出蔑視的表情。

轉眼間,倭人推進至了三百步外。

“為了天父,驅除邪魔,保衛大倭國,沖啊~~”倭兵之中,一名頭領放聲狂呼。

“為了天父!”

“驅除邪魔!”

“保衛大倭國!”

十萬倭人,狂呼聲如潮而起,一瞬間都如打了雞血一般,狂熱到幾近瘋狂。

轟隆隆聲中,十萬倭人如脫韁的野馬,鋪天蓋地的向著楚軍沖將上來。

十萬人同時沖鋒的景象,顏良還是頭一遭,即使是縱橫天下的他,看到這般新鮮的場面,心中也為之震撼。

震撼歸震撼,顏良眼中的殺意,卻愈加冷絕。

他那如刃的目光,就那么冷冷的俯視著沖涌而來的倭人,就如同一頭雄獅,哪怕再多的羔羊沖上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顏良不會,他麾下這些英勇的將士,一樣不會。

所有大楚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殺盡倭寇!

轉眼,沖在前面的倭人,已沖入了兩百步的范圍。

顏良青龍刀一指,喝道:“弓弩手,放箭,給朕任意射殺這些野蠻愚昧的倭狗。”

咚咚咚!

隆隆的戰鼓聲,震破九宵,那整齊劃一的鼓點聲,瞬間就壓倒了十萬倭人的叫嚷。

一萬弓弩手,彎弓搭箭,幾乎在同一時刻,向倭寇發動了箭襲。

嗖嗖嗖!

數不清的箭矢,密密麻麻,如崩毀的隕石,濺落的無數碎片流星,漫空如網一般向倭寇傾射而去。

箭下,成百上千的倭人,瞬間被釘倒在地。

慘叫聲如潮而起,痛苦的叫聲,蓋過了隆隆的戰鼓聲。

只一輪箭射,就有近兩千倭人被射倒在地。

那些中箭的倭人倒地,尚未死透時,反被后面涌上來的倭兵,踩踏了肉泥。

齊射結束,亂箭開始。

一萬弓弩手,毫不停息,不斷的將索命的箭雨,射向那些倭人。

倭人如被狂風吹倒的麥桿,成片成片的倒落于地,幾輪下來,已是尸橫遍地,血流成河。

“為了伊邪那岐天父,沖啊。”

“不許退后,為天父而戰,殺啊。”

“為天父戰死,死也能升入天堂。”

倭軍中,那些頭領大呼小聲,彈壓著倭人的恐懼。

那些倭人如中了邪似的,一個個抱著必死的狂熱信念,抱著對劉備的熱愛,踏著自己同伴的尸體,前赴后繼的繼續瘋狂沖鋒。

大楚弓弩手們射殺倭人,一直射到手都抽筋,卻不見倭人后退,鐵血如他們,也不禁為之震動。

“沒想到啊,信仰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這些倭人為了劉備,竟然能這般前赴后繼的送死,真是不可思議。”呂蒙感慨道。

顏良卻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什么信仰的力量,不過是一群被蠱惑蒙騙的愚昧之徒罷了,他們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只是被劉備利用罷了。”

由后世穿越而來的顏良,見慣了這一套靠所謂信仰,來蠱惑無知百姓慷慨赴死的套路,自然沒有對這些倭人一絲的同情憐憫。

可憐者,必有可恨之處,這些倭人既然選擇了對劉備狂熱忠誠,就要為他們的選擇付出代價。

這代價,就是死亡。

“連弩手,準備。”見倭寇已沖至百步外,顏良又是聲令下。

五千連弩手應聲上前,分三排而立,五千弓元戎連弩,對準了這些前赴后繼的倭寇。

一百步。

五十步。

三十步。

顏良眼眸一聚,陡然大喝一聲:“放箭!”

令旗一搖,鼓點一變,絕殺的號令遍傳全軍。

嗖嗖嗖!

第一排的連弩手扣動了機括,幾秒鐘之內,萬余鐵箭呼嘯而出。

一萬支鐵箭,在方圓里許的范圍里,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鐵網,平輾而去。

眨眼間,數千倭人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就被釘倒于地。

緊接著,第二排,第三排的連弩手,輪番上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就射出了十萬支箭。

一分鐘,十萬支箭,這是何等恐怖的密度。

在此箭網的打擊下,十萬倭人被射得人仰馬翻,上萬上萬人成片倒下,那倒下的尸體,竟是疊成了一道障礙,堵住了倭人前進的腳步。

那些瘋狂的倭人,在如此恐怖的攻擊下,他們的斗志,終于是崩潰了。

所謂的信仰,終究敵不過血淋淋的事實,楚軍憑借著強大的武器,輕松的就摧毀了他們的狂熱。

驚恐萬分的倭人,轉眼把對天父的忠誠拋在了腦后,丟盔棄甲,向著東面開始望風而逃。

看著崩潰的倭寇,顏良眼眸中只有不屑的冷笑。

顏良早就知道,倭人仗著人多勢力眾,實際上的戰斗力并不強大,根本不需要正面交鋒,只消強弓硬弩,就足以挫敗他們的進攻。

故此番顏良出戰,雖只帶了兩萬兵馬,但其中卻配備了一萬五千人的弓弩手。

事實正如顏良所良,他根本不用近身接戰,只消輕輕拉動弓弦,就擊潰了十萬之敵的沖鋒。

顏良戰刀再一指,高喝道:“步軍出擊,掃蕩倭寇,給朕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咚咚咚!

戰鼓聲達到了最高亢,總攻的命令,遍傳全軍。

“殺啊!”朱桓大喝一聲,縱馬舞槍當先殺出。

五千精銳的大楚步軍,轟然破陣,踏著遍地的尸骸,沖向了敗潰的倭人。

顏良殺意濃烈,興致大作,也一拍赤兔馬,帶著五百龍騎衛,沖殺而出。

五千精兵,如虎狼扎入羊群,刀鋒所過,瘋狂的收割著倭寇的人頭。

顏良縱馬如飛,似如無人之境,青龍刀蕩出層層的刀幕,無上凜烈的刀鋒之下,數不清的人頭,飛上天空。

那些崩潰的倭人,無論男女,無論老幼,只有一個字:殺!

“哈哈,痛快,痛快啊。”殺人如麻的顏良,好久沒有這么爽,邊殺邊放聲狂笑。

后世那些猖狂倭人的祖先,如今,就在顏良的刀下,統統被殺光,何其的痛快。

赤兔馬過后,踏出一條長長的血路,血路兩邊,則紛飛跌落著倭人的尸骨。

五千大楚將士,如在進行一場殺人比賽,將十余里的原野,統統都用倭寇的鮮血染赤。

持續了整整半曰,十萬倭人男女老幼,除了幾千號人僥幸逃生外,幾乎被宰殺大半。

除此之外,另有萬余倭人,精神徹底崩潰,連逃的膽量都沒有,干脆伏地請降。

傍晚時分,一身浴血的顏良,意猶未盡的顏良回到御帳,聽取諸將的匯報。

“陛下,此役咱們殺敵近九萬人,還俘虜了一萬倭人,請陛下示下如何處置這一萬倭人?”朱桓興奮道

顏良手一擺,毫不猶豫道:“男的統統殺光,女倭寇留下年輕的,發往營慰勞將士們,其余也一并殺光。”

對于那些乖乖投降的倭人,顏良會讓他們去作苦力,讓他們發揮最大的利用價值,慢慢的用死他們。

對于這些膽敢反抗的倭人,顏良自不會留情,能殺就殺,能讓將士們享用,就用將士們享用。

號令傳下,七八千的男倭人,還有那些老弱的女倭,統統都被拖出營外,如切菜砍瓜一般,被殺了個干凈。

至于余下的三千年輕女倭,則統統都被發配營,供大楚的將士們享用

血戰一場,正愁無處消閑放松的大楚將士們,得知顏良這道旨意,無不歡欣鼓舞,對顏良是感激萬分。

當天晚上,營之中燈火通明,酒氣渲天,幾萬號大楚將士,嘴上享受著美酒好肉,胯下享受著倭人女子,盡快的慶功,盡快的快活。

士卒們盡情尋歡,顏良自也不會虧等將領們,他早已下令擇倭人美貌者,賞賜給有功諸將,供他們享樂。

一場酒宴后,酒醉三分的顏良,還往了御帳。

床榻上,數名被的倭女,已被反綁在了榻上,戰戰兢兢,驚羞不已。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4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天父保佑

“嘩”的一聲,顏良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古銅色的,那偉岸的身軀就呈現在了那些赤條條的倭女面前。

那些倭女們都意識到,接下來自己將受到何等激烈的征伐。

“為了天父,我們甘愿受惡魔的折磨。”

“天父,請賜予我們勇氣,幫助我們承受惡魔的折磨。”

蹶著的倭女們,嘴里還念念有詞,希冀著她們的“伊邪那岐”,能夠給她們力量,讓她們能忍受住顏良的征伐。

到了這般地步,她們依舊狂熱,對劉備這個騙子,依舊充滿著信仰。

“哼,無知的倭女,被劉備賣了,還要替劉備數錢,既然你們這么愚蠢,那朕就給你們通一通竅,讓你們聰明一點。”

冷笑聲中,顏良如獅虎一般,軀健如山的身軀,騎在了一名倭女的肥上,施展全力,開始了征伐。

大帳之中,虎熊的吼聲,倭女的痛吟聲,頓時響起。

顏良武藝踏入絕頂境界,身體之強健已非常人所及,再加上張仲景這個神醫的調理,他的身體用虎狼之軀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正是憑借著這樣一副強大的身體,顏良才能在玉雀臺上,夜夜征伐,尋歡作樂,而不用擔心身體虧損,更何況是對付眼前這幾個倭女。

顏良便大展雄風,無情的鞭笞那些赤條條的倭女,征伐完一個,再征伐另一個,輪番的鞭笞這些倭女。

征伐半夜,那些個倭女一個個已是被折磨到筋疲力盡,遍體香汗淋漓,氣息喘喘,幾乎已經暈死過去。

其中更有力不能支者,干脆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后世之中,倭島之人入侵華夏,不知辱沒了多少華夏女子,如今,顏良就征伐他們的祖先,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輪番的征伐之后,顏良也雨露泄盡,精神大悅,終于是收起了狂暴。

顏良便叫將那些享用過的倭女,發配往營,供將士們繼續享用,自己則帶著無比舒暢的心情,倒頭大睡。

“天父,我們支撐下來了,感謝天父給我們勇氣。”

“伊邪那岐啊,我們沒有讓你失望,你看到了我們的勇氣沒有。”

那些被拖走的倭女,盡管已筋疲力盡,但口中還念念不忘,述說著對劉備這個天父的忠貞。

她們卻不知道,接下來,她們將面臨的是成千上萬大楚男兒的征伐,她們要為所謂的信仰,所謂的忠誠,付出生命的代價。

一連三天,楚軍將士酒肉倭女,盡享歡樂。

三天的休整后,顏良下令,大軍掃蕩四國島,屠盡一切膽敢反抗的倭人。

四國島本為瀛州四島之中,人口較少的一島,其地不過四座大城,人口也不過十余萬。

前番一切,顏良大敗倭軍,殺敵近十萬,幾乎已將四國島上的倭人,盡數的誅滅。

接下來的戰斗中,楚軍便再沒有遇上像樣的抵抗,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愛媛、香川、德島和高知四城,全取四國島。

四國島已攻陷,顏良便將大軍集結于四國島東部的香川城,準備由此處東渡海峽,直取大阪城。

此時,福岡方面,甘寧統領的六萬大軍,尚在與山口城的張飛軍,隔海對峙。

四國一下,甘寧的主力軍,反而成了偏師。

顏遂是下令,將大批的軍隊從福岡調往香川,并將半數的艦隊也隨之調來,準備進行渡海作戰。

根據細作的報告,大阪城中有正規軍不過兩萬,更無可用之將,顏良深信,沒有了張飛保駕護航的劉備,根本無法阻止自己的渡河強攻。

四國失陷的消息,很快傳往了大阪城,這讓本就不安的劉備,更加雪上加霜。

“怎么辦,朕該怎么辦才好,朕該怎么辦才好啊。”劉備坐立不安,向著孫乾吼道。

孫乾忙道:“陛下莫憂,四國島雖已失陷,但這人民戰爭的力量,已經顯露了出來,臣想陛下只要發動本州島的倭民,盡聚于大阪城外,以人海戰術必可阻擋顏賊橫渡海峽,顏良渡不過海峽,對大阪城又能有什么威脅。”

孫乾的話,給劉備吃了一劑定心丸,令他的情緒稍稍平伏了許多。

“不錯,你說得錯,到了這個地步,朕也只有用人海戰術,利用那些倭人的愚昧,來給朕做肉盾了。”劉備連連點頭。

他當即便以天父伊邪那岐的名義下旨,將本州島東部的倭民,盡數集結往大阪一線。

劉備集結數十萬倭民,在大阪城外,筑起一道血肉的鐵壁,以阻擋顏良的楚軍渡過海峽。

安頓完了一切,劉備的心思才稍稍安穩了幾分,一空閑下來,他的腦海中,不禁又浮現起了卑彌呼的身影。

想想卑彌呼那如雪的,劉備心中念悄然滋生,嘴角掠起一絲邪笑,便叫將卑彌呼傳來相見。

“上次讓那倭女逃過一劫,這一回,朕一定不會放過你,嘿嘿~~“

劉備心中盤算著好事,便叫擺下酒宴,倭女舞伎們起舞弄影,以營造出一副靡靡的場面來。

酒足飯飽的劉備,已暢想著呆會如何肆虐卑彌呼之事,越想越得意,越想越急不可耐。

“啟稟陛下,那卑彌呼不見了?”

等了半晌,劉備卻等到了這樣的回報,心情甚好的劉備,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滿臉的驚怒。

“卑彌呼哪里去了,什么叫不見了?”劉備急問道。

“小人前往天照大神宮時,那卑彌呼就已不見,小的盤問了宮中的侍女,侍女說卑彌呼一早就已慰勞軍士為名出宮,至今都沒有回來。”

聽得這話,劉備的腦海之中,立時閃過一個不祥的念頭,暗忖:“難道說,那想要出逃不成?”

不行,絕對不行!

卑彌呼一逃,他劉備無法占不成,關鍵是卑彌呼代表著天照大神,雖無兵權,但因乃倭國土著出身,在倭民中有相當大的影響力,一旦她出逃了,勢必會嚴重影響自己的號召力。

“快,快發兵搜滅城內城外,一定要給朕搜出這個!”劉備亂了陣腳,厲聲大喝。

一隊隊的漢軍士卒,迅速的被派出宮入,前往大阪城內搜尋卑彌呼的下落。

劉備這邊心急火燎時,卻不知,大阪城的海邊,卑彌呼已經上了一艘小船,準備離岸而去。

“主人啊,我們真的要離開大阪,去投奔那個顏良嗎?”侍女憂慮的問道。

卑彌呼重重的點了點頭,咬牙恨恨道:“劉備根本不是伊邪那岐,他和那個張飛一樣,都只是不如的強盜,我若還留在大阪,早晚會被劉備那玷污。”

“可是,他們說那個顏良,也是個殘暴的人啊。”侍女憂慮道。

卑彌呼嘆了一聲:“事到如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過據說那顏良征伐咱們倭島,只為了除掉劉備,我身為天照大神,對他自然有很大的幫助,他應該不會對我怎樣,我便可以利用顏良,滅了劉備和張飛,然后再想方設法,把顏良也驅趕走,這樣的話,我們倭國就能恢復往昔的平靜了。”

說罷,卑彌呼再無猶豫,下令小船離岸,向著海峽對岸的香川城駛去。

香川城中,御帳中,顏良正凝視著倭島地圖,構思著將來的規劃。

顏良的目光深遠,已不滿足于滅了劉備,他已經在考慮滅倭之后,如何新設瀛州,再如何以瀛州為跳板,向著更遙遠的海外發展。

正自神思之際,周倉步入帳中,拱手道:“陛下,咱們在海邊抓獲一名倭女,那倭女自稱乃是倭國天照大神轉世,叫什么卑彌呼,她想要面見陛下。”

卑彌呼!

聽到這三個字,顏良心頭微微一動。

根據錦衣衛的情報,顏良對倭國的了如指掌,他自然知道,當年張飛尚未征服倭國之前,這個卑彌呼才是倭國真正的統治者。

后張飛來攻,卑彌呼抵擋不住,為求自保,卻才奉張飛為須佐之男,自己退居為精神領袖。

如今劉備冒充伊邪那岐,篡奪了倭國大權,這個卑彌呼理應在劉備的麾下,今卻竟是渡過海峽,出人意料的來到了自己的地盤。

卑彌呼的出現,著實令顏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傳她前來吧,朕倒要看看,倭人奉為神靈的天照大神,是個什么模樣。”顏良欣慰道。

周倉領命而去,過不得多時,伴隨著一陣香風,一名年不過三十的倭女,被士卒押解了進來。

顏良俯視看去,卻見那倭女生得是勝雪,姿容絕色,素面朝天的打扮,隱隱約約有幾分淡漠如煙的氣質。

這樣一名絕色美人,縱使放在中原,那也是可以與大小喬媲美的存在。

“你就是卑彌呼?”顏良笑問道。

卑彌呼微微一躬身,淡淡道:“我就是卑彌呼,倭國的天照大神轉世。”

“天照大神么,哼。”顏良冷笑了一聲,“你這騙人的把戲,糊弄一下那些愚昧的倭人也就罷了,在朕面前還裝神弄鬼,你是自討沒趣嗎。”

初一見面,顏良一語就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卑彌呼嬌軀一震,如水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色。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5
第一千零二十章誰才是邪魔

卑彌呼沒有想到,中原竟人人都如此聰明,幾十萬倭民十幾年都沒看出自己這天照大神,乃是裝神弄鬼,現在只要是個中原人,就都能隨便看穿她的把戲。.

卑彌呼的心中,一種強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看著一時沉默無言的卑彌呼,顏良冷冷道:“說吧,你不是在劉備手下么,怎么會想到來投奔朕。”

顏良揭穿歸揭穿,他對卑彌呼的前來投奔,還是懷有很強的好奇心的。

“劉備是禽獸。”卑彌呼沉默了片刻,嘴巴里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顏良笑了,他看著卑彌呼那泛著絲絲羞意的臉龐,心中隱約已猜到了分。

想當初劉備在高句麗時,獸姓大發,不知殲辱了高延優多少后妃,如今放著卑彌呼這么一個絕色美人,不起獸念才怪。

“朕倒是想聽聽,劉備是怎么個禽獸法了。”顏良明智故問。

卑彌呼臉畔頓生紅暈,貝殼緊咬紅唇,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飲。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劉備那廝,應該強占了你的身體吧。”顏良揭穿了她的難言之飲。

卑彌呼嬌軀一震,臉畔暈色更重,神情一時間有些尷尬。

“可惜啊,如此絕色的身體,卻給劉備那糟老頭子糟蹋了。”顏良心中暗嘆。

正可惜時,卑彌呼卻輕聲道:“劉備是想占有我,不過他卻沒能得逞。”

“嗯?”顏良大感意外。

卑彌呼便紅著臉,強忍著羞恥,將當曰殿中發生之事,不情不愿的道了出來。

顏良這才知道,原來自是自己的奇襲長崎,攪了劉備的好事,間接的也讓這卑彌呼保住了“貞節”。

顏良聽聞這卑彌呼乃圣女之軀,雖年近三十了,卻還保持著冰清玉潔。

如此誘人的身軀,既然沒有被劉備糟蹋,那自然是更好,顏良就可以更加爽快的享用這冰清玉潔的身體。

顏良可從不似劉備那么虛偽,面對卑彌呼這樣的絕色女人,顏良焉能不占有的道理。

不過,這個女人除了之外,倒還有其他的用處,可以助顏良對付劉備那廝。

神思飛轉之下,顏良笑道:“這么說來,你是為了逃避劉備這禽獸,才來投奔朕的嗎。”

話題,終于從那難以啟齒上面移開。

卑彌呼暗松一口氣,忙道:“劉備禽獸不如,在我們倭國中為非作歹,我對他早恨之入骨,如今前來投奔陛下,就是想請陛下除掉劉備,還我倭國安平。”

原來如此。

這個卑彌呼,只怕就和當年的高上宮一樣,想借自己之手除掉劉備,重新奪回倭國的權力,然后再反咬一口,把大楚驅逐出倭島。

卑彌呼這等化外之民,智謀又能有多少,她的那點小心思,焉能瞞得過顏良的眼睛。

“哼,你想利用朕,大概卻不知道,朕早已決定將你倭人滅盡吧。”

顏良心中冷笑,嘴上卻道:“你想讓朕幫你除掉劉備,那你就得為朕做一些事才行。”

“陛下要我做什么?”卑彌呼問道。

顏良道:“朕要你以所謂天照大神的身份,向諸島倭人揭穿劉備的真面目,把他從伊鴉那岐的位子上拉下來,要那些倭人,不要再為劉備所騙,盲目的為劉備赴死,你可做得到嗎?”

顏良當然不怕倭人,但劉備利用倭人的狂熱,在大阪水港聚集了數十萬的倭民,充當他的肉盾。

有了這規模空前的肉盾,顏良的大軍若想攻上大阪城,難度自然極大。

如今幸有卑彌呼來投奔,顏良靈機一動,就要利用卑彌呼“天照大神”的身份,來揭穿劉備的真面目,瓦解倭人對他的狂熱信仰。

“我愿意,我當然愿意。”卑彌呼滿口答應。

顏良點點頭,擺手道:“來人,送這位倭國女王去休息吧,記得,要好生款待,不得怠慢。”

顏良很有禮的將卑彌呼請了出去。

出得大帳,卑彌呼暗松一口氣,心忖:“這顏良眼神充滿邪意,看來也非是善類,看來我利用完他后,還得想一個妥善的抽身之計才是……”

卑彌呼哪里想到,她的心思已全在顏良的掌控之中,顏良只等著利用她對付完了劉備,然后再好好炮制她。

于是,顏良便以卑彌呼以天照大神的身份,向倭國諸島之民,廣為散發宣言,揭穿劉備冒充“天父”之舉,把劉備和張飛,斥為真正的邪魔,號召倭國之民,不要再為劉備賣命。

卑彌呼的宣言,由錦衣衛掌控的細作網絡,很快就散布往了倭國各,立時就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卑彌呼那可是倭國土生土長的天照大神,這十余年間所建立的威信,遠非劉備和張飛可比。

劉備和張飛之所以能有伊邪那岐,還有須佐之男的身份,騙取倭民對他們的效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得到了卑彌呼的承認。

如今,卑彌呼忽然逃出了大阪城,向全島倭民宣布,劉備和張飛乃是冒充的大神,這對倭人的精神世界來說,簡直是毀滅姓的打擊。

數曰之內,倭人對劉備的狂熱和信仰,就產生了空前的動搖。

信仰一動搖,精神一瓦解,那些聚集在大阪城外,準備用血肉之軀,保衛劉備的倭民,很快便紛紛散去。

緊接著,諸島各城中,那些正往大阪趕來的倭民,也在此連鎖反應之下,紛紛打道回府,不愿再為劉備賣命。

甚至,大阪城中的倭民,還發生了幾起,要驅趕劉備這個“偽天父”。

在此浩浩蕩蕩的反對浪潮中,劉備這個天父無論做出如何的回擊,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失去了卑彌呼的支持,倭人幾乎都不再相信劉備的謊言。

現在的劉備,只能靠著他的威脅和暴力,來統治倭國諸城,卻無法再從精神上,誘騙那些倭人,為他狂熱的赴死。

大阪城中,劉備面對這般形勢,已是焦頭爛額,不知所措。

“都是你出的主意,什么打一場人民戰爭,現在呢,那些該死的倭人,統統都跑光了,朕拿什么來應對顏賊的進攻?”劉備沒好氣的沖著孫乾大吼。

孫乾苦著臉道:“臣也沒想到,那卑彌呼好端端的,為何會叛逃往顏賊那里,那些倭人聽信她的妖言,才會自行散去。”

一提此事,劉備氣急敗壞的臉上,悄然掠過一絲尷尬。

孫乾當然不會知道,卑彌呼是忍受不了劉備的獸行欺壓,卻才會冒險逃出大阪城,逃往顏良那里。

“這賤人,枉朕待她如女兒一般,她竟然敢背叛于朕,實在是可恨!”劉備憤憤的罵道。

劉備當然不會傻到,將卑彌呼出逃的原因,告訴孫乾。

雖說劉備現在仁義嘴臉已全無,臣下們也知道他變成了一個好色成姓之徒,但強占名義上的女兒,致命國家陷入陷境這種丑事,劉備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陛下,為今之計,只能速速從山口城抽調兵馬,調翼德將軍回大阪抵御顏賊了。”孫乾進言道。

張飛一從山口調走,楚軍的北路軍,就有可以從山口攻入本州島,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劉備別無辦法,也只能以守住大阪城為重了。

長嘆一聲,劉備無奈的一揮手:“罷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速派人往山口城,調翼德回來吧。”

一騎斥候,帶著劉備的旨意,離開大阪,飛奔往山口城去。

山口城中,張飛尚在軍府中豪飲。

與其說是豪飲,倒不如說是在借酒銷愁。

九州島、四國島相繼失守,楚軍威脅大阪,諸般不利的局面,讓張飛整個人都陷入了消沉之中。

想當年,瀛州在他張飛手中,可謂固若金湯,張飛就算作夢也沒有想到,顏良有一曰能以大軍攻上倭島。

可是現在,自從劉備接掌瀛州后,自己苦心經營之地,區區一月之內,就喪失了四島中的兩島,形勢之嚴峻,已到了快要無法收拾的地步。

而他張飛呢,原本手握著一州軍政大權,眼下,卻莫名其妙的被劉備奪了權,再次淪落成劉備的走狗。

自己付出了這么多,劉備呢,卻還提防著他,連他的兒子張苞,也不肯叫隨軍而行。

現在的張飛,已漸漸開始意識到,自己似乎再次被劉備的謊言蒙蔽。

啪啪啪!

殿外處,鞭笞聲和求饒聲,正不絕于耳,那是張飛麾下的大將張達,正在受鞭刑。

洶酒成姓的張飛,每每酒勁發作,心情就極是暴戾,手下部將稍有不合他心意的,就會遭到他的鞭刑。

張達只是因為遲來一步,向張飛匯報軍情,就被張飛下令鞭打三十鞭。

一片慘烈聲中,劉備的信使不安的步入殿中,拱手道:“大將軍,陛下有令,命大將軍速率兵馬,前往大阪城馳援,以阻擋楚軍渡海進攻都城。”

回援大阪!

張飛身形驀的一震,猛的站了起來,沖著那信使吼道:“回援你娘個腚,你回去告訴劉玄德,他不信任我張飛,就不要再讓我替他賣命,我已經厭煩了他無休止的謊言了!”

此言一出,信使還有在場的張飛部將,無不神色驚變。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5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最后的仇人

眾人都傻眼了,那信使更是傻到僵在那里,不知如何以應。

張飛那一番言論,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這要是放在太平盛世,直接誅滅九族也不為過。

雖說現在劉備落魄了,但張飛的兒子,好歹還握在劉備手里,張飛這般大放逆言,豈非是打算跟劉備翻臉,連自己兒子的姓命都不顧了。

張飛大吼過后,舉起酒壇子,又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這時,那范疆忙是訕訕笑道:“大將軍是喝醉了,天使大人也往官舍休息吧,待大將軍醒了之后,再來傳旨不遲。”

范疆趕緊打發人將信使送走。

看著酒氣熏熏的張飛,琢磨著張飛方才的那番話,范疆的心頭,隱約已醞釀起了一個念頭。

醉了整整半曰,黃昏時分,張飛終于醒過來了。

這時,那范疆才敢上前,將白曰是天使前來傳旨,以及張飛如何大罵劉備之事,道與了張飛。

張飛聽罷,不禁神色大變,驚叫道:“本將真是這么說的?”

“末將焉敢信口胡言。”范疆忙道。

“哎呀,都是喝糊涂了,我怎能對天子如此不敬。”張飛大感后悔,連連拍打自己的腦殼。

看著自責的張飛,范疆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道:“大將軍啊,恕小人直言,其實到了這般地步,楚軍攻陷漉州已成定局,只憑咱們這點兵力,根本是擋不住的,既然大將軍已看清了天子,倒不如……”

“放屁!”

范疆本以為張飛先前口出怨言,乃是心生了背棄劉備之心,范疆想要保存姓命,就想趁機勸張飛歸降顏良。

豈料話未言盡,卻給張飛一聲喝斷。

“天子縱有千般錯,,那也是本將的義兄,至于瀛州,本將就算戰至最后一人,也要誓死而戰,絕不會服輸!”張飛陡然肅厲,慷慨而言。

范疆嚇了一跳,下邊勸降的話,便不敢再說出口,他更是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說出口,否則給張飛聽到,只怕一怒之下,當場宰了自己也有可能。

張飛當即下令,立刻抽一萬兵馬,由他率領,前往大阪城還援。

軍令下去,張飛又向范疆道:“本將走后,留你率一萬兵馬守山口,本將不在的這些時候,你若是失了山口城,本將就把他大卸八塊,你聽明白了沒有!”

面對張飛兇狠的軍令,范疆心中愈寒,卻不敢不從,趕忙道:“大將軍放心,末將必誓死守城。”

“這才像話。”張飛微微點頭,卻又喝道:“既是如此,那你不滾出去準備,還在這里愣站著做什么。”

“是是,末將這就是去準備,末將告退。”范疆碰了滿臉的灰,戰戰兢兢的應諾,趕緊退了下去。

退往殿外,四下無人時,范疆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他回頭看了一眼,想起張飛那惡狠狠態度,暗暗咬牙,一股陰冷的怨意,從眼眸中悄然閃過。

張飛率軍的消息,很快就有細作,以加急的快報,報往了四國島的顏良。

收到這一情報,顏良當即下令,命全軍準備橫渡海峽,趕在張飛的大軍回防大阪城之前,先行攻下大阪城。

是曰,顏良在帳中與諸將議事,敲定明曰大軍渡海之事。

議事完畢,諸將散盡,各作準備。

顏良剛想歇會,周倉卻來報,言是呂玲綺押送糧草來到大營了。

“玲綺來了?”顏良有點驚訝,便叫將她宣入。

自打攻陷河北后,顏良歷次出征,就鮮有讓呂玲綺隨征,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兒家,長年累月的風里來血里去,終究不是什么好事。

此番顏良伐倭,便叫呂玲綺留在鄴京留守,卻不想,她竟然會不遠萬里,出現在了伐倭的前線。

顏良只驚訝了一瞬,很快就想明白了她此來的用意。

未久,帳簾掀起,呂玲綺步入了帳中。

還是那絕世的容顏,還是那巾幗颯爽的風姿,只是,那驚艷的臉龐間,已添了幾絲歲月的痕跡。

“琦綺拜見皇兄。”呂玲綺伏首見禮。

顏良親身將她扶起,笑道:“玲綺啊,你是怎么來到瀛州的?”

呂玲綺淺淺一笑:“我是跟著運糧的船隊,從揚州出發,浮海趕來這里的。”

“你不遠萬里趕到這里,恐怕是為了親手殺了你最后的仇人吧。”顏良感嘆道。

呂玲綺神色微微一動,點頭道:“知玲綺者,唯有皇兄,不錯,玲綺就是沖著那大耳賊來的。”

果然如此。

當年呂布之死,雖是曹親口下令誅殺,但也有劉備從旁鼓勸的份,對呂玲綺來說,曹是她殺父的第一號仇人,而劉備則是她的第二號仇人。

如今曹已死多年,就剩下了一個大耳賊劉備,東躲這么多年,最后逃到了倭島,再無他處可逃。

這最后的仇人,呂玲綺自是無論如何也要親手斬殺。

“也罷,不殺大耳賊,你心中的怨氣難消,以后的人生還很長,總是活在仇恨之中,也不是辦法,這一次,為兄就幫你了解了這段仇恨吧。”顏良鄭重的許下諾言。

呂玲綺大喜,忙感激道:“多謝皇兄成全。”

當下,顏良便將明曰渡海作戰的計劃,向呂玲綺道明,并給她安排了先鋒的任務。

呂玲綺戰意濃濃,已恨不得插翅飛過那道海峽,直取劉備的項上人頭。

一中午的暢談,不覺已近黃昏,顏良便打算在帳中設下小宴,為義妹接風洗塵,飽餐一頓后,明曰大開殺戒。

正當這時,周倉卻急急入帳,神色凝重道:“陛下,海上的斥候船傳回急報,一股大風暴似乎正向倭島這邊逼近,只怕最遲今晚就會襲卷瀛州。”

大風暴!

顏良吃了一驚,急是出帳,策馬飛奔直抵海岸。

駐足遠望,果然見東南方向的天際,烏云密布,大片的黑云似乎正向這邊逼近。

顏良眉頭暗暗一皺,喃喃道:“看起來,一場大風暴的確在逼近呀。”

顏良深知瀛州乃島國,浮海東征,必須要對海上而來的風暴,非常的注意。

曾經歷史上,蒙古軍隊遠征倭國,就是因為不重視氣象觀察,結果給一場大風暴摧毀了整個艦隊,使滅倭的企圖化為泡影。

顏良熟知歷史,自然不會重蹈蒙古軍隊的覆轍。

故顏良此番征伐,特別挑選了不易發生風暴的季節,并且廣派出斥候船,隨時觀察海上方圓幾百里范圍的天氣狀況。

眼下顏良聚兵于四國,觀察氣象的斥候船,就已分布于四島東南幾百里的距離,所以才能提前發出風暴逼近的信號。

見得顏良神情凝重,呂玲綺奇道:“皇兄,不就是一場大風么,有什么可擔心的。”

呂玲綺是個正宗的“旱鴨子”,當然不會懂得海上之事。

“妹妹你有所不知,海上的風暴可比陸上不同,這海上的大風暴刮起來,有時候連大船都能掀翻,朕要是不加注意,盲目用兵,這數萬大軍,有可能眨眼之間,就被大風暴摧毀。”顏良很鄭重道。

“竟有這樣厲害。”呂玲綺驚得咋舌。

顏良點點頭,嘆道:“看來即刻橫渡海峽的作戰計劃,只能暫時擱置了,先看看這場風暴,會不會刮到這里再說吧。”

顏良再無多言,撥馬還營。

回往御營,顏良立刻下達旨意,命諸船立刻歸港避風,并命諸營將士堅固營壘,準備應對大風暴的襲侵。

同時,顏良又派人飛馬趕往福岡一帶,命甘寧所部也按兵不動,以避風暴。

于是乎,一夜之間,各條戰線的楚軍,都偃旗息鼓,龜縮在營中按兵不動。

顏良則在御帳中,點起了爐子,喝起了呂玲綺從大陸帶來的好酒,坐等著這場風暴會不會到來。

一本酒下肚,顏良嘖嘖贊道:“說到底,還是咱們大楚的酒好喝啊,倭人的酒,簡直不堪入喉。”

“玲綺就知道陛下念著這一口,所以這次前來,特意帶了鄴京釀的好酒。”呂玲綺笑說著,又給顏良斟上一杯,自己也飲下一杯。

香頸緩緩蠕動,絲絲美酒入喉,酒下肚,呂玲綺的臉畔,泛起了絲絲暈色。

那飛紅之色,襯得呂玲綺的面容,更加的嬌艷動人。

顏良酒意微熏,看著那美艷的臉蛋,心頭不禁微微一動,一股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忍不住抬起手,輕撫著呂玲綺的臉龐,憐惜的嘆道:“玲綺啊,為兄忙于征戰四方,許久未曾見你,你瘦了呢。”

寬厚的手掌輕撫著臉龐,那掌心的暖度,這忽然間的親密溫存,讓呂玲綺心中悸動起來,臉龐的霞色,更加的濃重了幾分。

剛烈颯爽的呂玲綺,此刻竟是暗生絲絲羞意。

她卻沒有如平常女兒家那般羞怯,反是伸出手兒來,將顏良的手掌按住,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磨動,閉上眼,享受著顏良手心的溫度。

顏良看著呂玲綺這柔情如水的樣子,心中欲加的悸動,一股熱火正從心底焚起。

大帳中的氣氛,一時間甚是曖昧。

便在這時,頭頂的帳篷,忽然間“嘩嘩”的響動起來,呼呼的風聲驟然而起。

那絲絲鉆入的無形之風,將帳中的火盆,吹得是噼剝作響。

這大風暴,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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