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三國之暴君顏良 作者: 陷陣都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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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u.tw 2013-7-11 21:28: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6 1058515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6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劉備,你的好運到頭了

呼呼的夜風撲面而來,夾雜著絲絲海水,撲打著顏良的臉龐,打在嘴時,全是咸咸的味道。

顏良抬頭看去,借著營盤中的火光,只見大片翻滾的黑云,盤聚在黑漆漆的夜空中。

營盤中不少扎得不夠緊的帳篷,都被大風吹得東倒西歪,甚至有幾面大旗的旗桿,竟是生生的被狂風吹折。

“陛下料事如神,這大風暴真的來了。”周倉頂著風叫道。

顏良一派鎮定,擺手道:“傳令下去,諸軍不要慌張,把旗幟該收的就收,帳篷統統都扎緊,戰船千萬不得出港,違者以抗旨論處。”

“諾!”周倉大聲一應,趕忙去傳達旨意。

狂風肆虐,將顏良的酒意吹散,先前心底升起的那份念火,也蕩然無存。

呂玲綺也從暈羞中回過神來,她走出帳來,看著顏良那偉岸的身軀,再伸手感受那漫卷的狂風,眉宇間流露出了遺憾之色。

“唉,這場風暴,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大阪城,皇宮。

昏暗的大殿中,劉備正來回踱步,灰暗蒼老的臉上,盡是焦慮不安。

腳步聲響起,劉備猛然回頭,卻見孫乾步入殿中。

“翼德的援軍,可到了嗎?”劉備迫不及待的問道。

孫乾搖了搖頭,苦著臉道:“翼德將軍的兵馬還在半道上。至少還得三天時間,才能趕到大阪城。”

“三天!”劉備驚呼一聲,眉頭擠出了一道“川”字的深紋。

倭民皆已散盡。對岸的楚軍蠢蠢欲動,只怕最遲明日就會發動渡海作戰。

沒有張飛的坐鎮,只靠區區兩萬漢倭雜兵組成的軍隊,劉備憑什么擋住楚軍的搶灘強攻。

劉備的救命稻草,全都寄托在了張飛的身上,今聽聞張飛還有三天的路程,他如何能不驚詫。

“顏賊明天就可能進攻。怎么辦,朕該怎么辦?”劉備廝歇底里的沖著孫乾大叫。

孫乾苦著一張臉,滿臉無奈。以他的智謀,又焉能想出什么應對之計。

或者說,到了這般山窮水盡的地步,縱使是諸葛亮復生。只怕也無計可施。

孫乾的回答。令劉備愈加的絕望,他幾乎有種要抱頭撞地的沖動。

正痛苦無助之時,忽然間,殿外傳來了“叮鈴鈴”的響聲。

那是風吹檐角銅鈴發出的響起。

外面,起風了。

痛苦的劉備,身形猛然一震,仿佛發現了什么新奇,幾步奔往了殿外。

他抬頭望天。但見頭頂黑云翻滾,一股股的狂風。正從海面上掃過,沖上海岸,掃刮著整座大阪城。

那掃刮而來的狂風,甚至連劉備頭頂的皇冠,都刮到樹立不穩。

風中,更是含著絲絲海水的咸味。

一場大風暴,似乎在不經意間,就這么刮來了。

劉備盯著這風云變化的天象,愣怔了半晌,猛然間嘴角咧開,放聲狂笑起來。

“哈哈,天助我也,當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劉備雙手高舉,亂抓著那虛空的風流,整個人笑到幾如癲狂一般。

看著劉備那癲狂的樣子,孫乾滿臉驚愕,呆呆的定在那里不知所以。

愣癡了半晌,孫乾猛然間也省悟過后,一張老臉上,頓時也涌起了無盡的驚喜。

大風暴一來,海浪狂卷,成了最強大的屏障,楚軍若是敢不要命的橫渡海峽,必將全軍覆沒。

這樣的話,顏良只能選擇龜縮在港口中,放棄明日渡海作戰的企圖,這一場風暴,便為張飛率軍及時趕到,贏得了足夠的時間。

可以說,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風暴,救了劉備一命。

“哈哈,上天果然還是眷顧我劉備,顏良啊顏良,你的美夢破滅了吧,哈哈~~”

劉備的狂笑聲,隨風而去,回蕩在皇宮之中。

狂風愈烈,當天晚上,一場大風暴,挾著漫天大雨,登陸了倭島。

狂風卷起的海浪,足有數丈之高,在這樣的大浪面前,即使是大楚最優良的海船,只怕也會被掀翻。

海浪滔天,楚軍的渡海作戰,當然只能作罷。

雨勢滔滔滔,使得倭島各地道路泥濘,為楚軍的糧草運輸,也帶來了很大的不便,同樣也延緩了楚軍的進攻。

暴風雨持續了三天之久,在這三天的時間里,張飛晝夜兼程,及時的趕往了大阪城,充實了大阪的防御實力。

張飛的到來,給劉備吃了一顆定心丸,本是處于焦慮絕望中的劉備,又重新的看到了希望。

山口城。

雨依舊在下,從東面而來的暴風雨,抵達這里時,已經減弱了許多。

就算如此,在這種惡劣天氣下,海峽兩岸的楚漢軍隊,仍舊無法發動任何軍事行動,都只能龜縮各自的軍帳中,以避風雨。

那一座昏間的軍帳中,張達趴在榻上,哭喪著一張臉,不時的長長嘆息。

自打前番受了張飛一頓鞭笞,張達被打得是屁股開花,如今過去了數天,卻只能每日趴在榻上,稍稍一動就牽扯得傷口痛不欲生。

帳簾掀起,范疆步入了帳中。

張達剛是范疆,強顏一笑:“范兄來啦,自己坐吧,我這屁股開了花,不方便下床,就不召呼你了。”

范疆也不介意,隨意的跪坐下來,看著形容狼狽的張達,不禁嘆道:“張兄你只不是稍晚了一步,就遭此重刑,兄弟我心里邊實在為你鳴不平啊。”

“唉。”張達嘆了一聲,“大將軍如此暴戾。我那日正好撞在了他氣頭上,挨這么頓打也算是倒霉了。”

范疆冷哼了一聲,憤憤道:“你我跟隨他多年。不知挨了他多少次刑罰,前番我好心提醒他,卻又被他罵了一頓,我真是受夠了。”

二人見四下無人,便將張飛大罵了一通,歷數了張飛這些年對他們的“虐待”。

罵了半晌后,那范疆氣不過。猛的拍案道:“罷了,張飛不仁,也別怪咱們不義。如今大楚兵臨倭國,張飛覆沒在即,咱們豈能為他陪葬,我已決意率山口之兵歸降大楚。兄弟。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叛國,降敵!?

張達大吃一驚,激動的從榻上一躍而起,傷口被牽動的劇痛竟然也顧不得。

“范兄,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話若是給大將軍聽去,還不當場抽死你嗎。”張達驚恐道。

張達哈哈一笑,不以為然道:“我敢說出這話。就已決心投奔大楚,他張飛現在遠在大阪。此間之兵盡歸我們所有,他能奈我何。”

張達沉寂了下來,默然不語。

范疆上前一步,正色道:“兄弟,你我跟隨張飛十余載,可謂忠心耿耿,可那姓張的這十余年間卻是怎么對我們的,他根本就把我們當作牛馬來看,一生氣就對我們又打又罵,這樣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主子,難道你真傻到要為他陪葬不成?”

張達身形一震,腦海之中,諸般不堪的記憶浮現。

十余年間,他被張飛一次又一次鞭笞,棍棒相加,一次又一次惡語訓斥的畫面,一一的從眼前流過。

每一次的屈辱,就仿佛一股火焰,焚燒著他的胸膛。

片刻后,張達已是怒焰填胸,憤恨到了極點。

“范兄說得是,張飛這個殘暴的家伙,我早就受夠他了,他打了我張達十余年,今天,我就痛痛快快,狠狠的扇他一記耳光。”張達慷慨決然的叫道。

范疆見說服了張達,欣喜萬分,二人當場擊掌為誓,決心背叛張飛,歸降大楚。

香川城。

云形霧散,驟雨漸息。

刮了幾天的大風暴,終于過去,萬道陽光破開云層,將黃昏的大地,染上了一層金黃。

御帳中,顏良閑坐在那里,與諸將商議著渡海作戰的計劃。

“據我們錦衣衛細作的回報,大風暴降臨后沒多久,張飛就率一萬多兵馬,趕到了大阪水港駐防,現下大阪一線的敵軍,已達到了三萬之眾。”馬謖匯報著對岸最新的情報。

“多出一萬兵馬倒不足為懼,只是張飛此人極有些能耐,有他統帥敵軍,對我軍來說,便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了。”呂蒙顧慮道。

顏良審視著地圖,暗想劉備這廝運氣還真是不錯,眼看著就要大禍臨頭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風暴,卻又救了他一命。

“哼,朕就不信,劉備這廝的運氣能一直這么好,丸都一戰讓他逃走,我就不信大阪一戰,還能讓他渡一劫!”顏良猛的拍案,怒罵道。

話音方落,周倉急入,拱手將一書遞上:“啟稟陛下,甘興霸將軍有十萬緊急奏報送到。”

甘寧么,他現在統帥的北路軍,乃是偏師,又能有什么緊急之事。

顏良并未太在意,只將書信接下,翻開來粗粗掃了一眼。

這粗粗的一眼不要緊,顏良卻是驀的精神大震,再仔細一掃,不禁放聲狂笑起來。

“張飛啊張飛,你慢怠自己的部下,這回終于讓你付出了致命的代價了吧。”顏良諷刺的狂笑著,將那份奏報,丟給了眾臣。

驚奇不解的諸將,趕忙將那甘寧的奏報接下,細細一看,眾人也不無驚喜萬分。

甘寧在奏報中稱,張飛部將范疆和張達,已率軍投降,甘寧的大軍現下已兵不血刃,橫渡海峽,收取了山口城,正式將大楚的戰旗,插在了本州島上。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7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逼你決戰


山口城,就這樣莫名其妙,如天降橫財一般,到手了嗎?

顏良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早有所料一般。

因為他知道,歷史上的張飛,就素來慢怠部下,洶酒成性的他,一喝多了就對部下施以酷刑。

范疆和張達乃是張飛的老部下,歷史上,此二人就是因為不堪忍受張飛折磨,趕在夷陵之戰前,殺了張飛,攜其首級獻給了孫權。

可以說,張飛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完全是他自作孽,活該。

如今,張達和范疆,雖沒有殺張飛,卻將山口城拱手獻出,使楚軍可以不費灰吹之力,就能登陸本州島,這也算得上是殊途同歸了。

“劉備自以為把張飛調到大阪,就能阻擋朕從四國攻上本州,卻萬沒想到,另一面的山口城,卻莫名其妙的失陷吧,哈哈,這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啊。”

顏良興奮萬分,當即下旨,對范疆和張達二人予以重賞,以表彰他們的獻降之功。

同時,顏良又留呂蒙率一萬兵馬,在香川城駐守,佯作大軍將要渡海峽攻強攻大阪城的假象。

顏良本人,卻是親率五萬大軍,由四國島轉往九州島,再由九州登陸山口,從西面攻入本州島。

五萬大軍,晝夜疾行,不數日間。就在凌統海軍的掩護下,順利的登陸了本州島。

九萬大軍,浩浩蕩蕩橫渡海峽。進入了山口要塞。

御帳中,顏良親自召見了范疆和張達二人,并設宴來表彰二人。

宴席之上,顏良對這二將是大加贊賞,親切的安慰,厚待程度,令范張二將簡直受寵若驚。

他二人雖迫不得已。投降了顏良,但顏良暴君的名號,卻令他們擔心吊膽。始終害怕顏良看不起他們,一刀宰了。

誰曾料想,顏良竟對他們這般厚待,這如何能不叫二將感到喜出望外。

憑心而論。范疆和張達二人。武藝和軍事才華,都十分的平庸,甚至連四流五流都算不上,在名將如云的顏良陣營中,他二人實在是微不足道。

顏良對這樣兩個小人物,卻充滿了同情,不光是他二人,還是歷史上的那個傅士仁。也是一樣。

曾經歷史上,傅士仁受不了關羽的壓迫。歸順東吳,使得呂蒙白衣襲荊州功成。

至于張范二將,則忍受不了張飛的洶酒鞭笞,殺了張飛歸順東吳。

演義之中,這三將被描述成了背主的小人,但在顏良看來,真正的小人,卻是關羽和張飛兩兄弟。

若非關張二人一個傲慢自大,一個暴戾成性,輕視壓迫下屬,那三將又焉能憤起反抗,背棄關張二人。

面對顏良的厚待,范張二將感激涕零,對顏良是感恩戴德,大表忠心,皆稱愿為顏良赴湯滔火,肝腦涂地。

當下,二將便將本州各地的風土人情,軍事布防等情況,毫無保留的統統都如實向顏良透露了出來。

顏良大軍兵不血刃的攻取了山口城,本就上盡了上風,如今再詳知本州敵軍的布防詳情,更是錦上添花。

顏良當即下令,以甘寧為先鋒,統帥三萬精兵先行,顏良自率六萬大軍隨后,長驅直入,自西向東,一路向著大阪城殺去。

大楚的雄兵所向披靡,數日間,連破島根、廣島、鳥取數城,兵鋒直逼大阪。

大阪城中,劉備尚在他的皇宮中,淫辱著那些倭女。

劉備想強占卑彌呼不成,讓卑彌呼逃出了大阪,投奔顏良,盛怒之下的劉備,便將怒火全部都撒在了卑彌呼留下的侍女身上。

張飛回歸大阪,讓劉備稍稍寬下了心,大風暴后的幾天時間里,劉備一直都在輪番的奸辱著那些倭人婢女。

這日傍晚,滿身酒氣的劉備,脫得赤條條的,正在宮中肆意淫行。

劉備不光是奸辱,而且還染上了奇特的嗜號,喜歡將那些倭女們剝光了身子,赤條條的吊在宮殿中,然后劉備就可以一邊飲酒,一邊用鞭子狠狠的抽擊那些侍女。

劉備鞭打得累了,又會奸辱侍女,以為休息。

大殿中,侍女呻吟聲,還有慘叫聲,此起彼伏,聽得令人毛骨悚然。

又一名赤條條,鮮血淋漓的侍女被抬了出去,已是奄奄一息,怕是快要不行了。

殿外的那些士卒,看得都是暗自嘆息。

忽然間,孫乾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奔上了大殿,吵著要見劉備。

“孫大人,陛下正在里面那個呢,這個時候,大人還是不要打擾陛下雅興才好。”守門士卒道。

“天都塌下來了,還雅興個屁,給我讓開!”,孫乾大喝一聲,一把將侍卒推開,闖入了大殿中。

一入大殿,眼前這一幕殘忍,的畫面,卻把個孫乾給看傻了。

盡管孫乾早知劉備性情大變,把個宮中弄得污穢不堪,但當他親眼看到,劉備那獸亂的場面時,精神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眼前這野獸,真的是當年那個仁義之名滿天下的大漢皇叔嗎?

孫乾的腦海,驀然間閃過了這樣一道巨大的問號。

正自征伐的劉備,眼見孫乾闖入,不禁大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不經通傳就敢闖入,體統何在!”

劉備這一喝,立時將孫乾喝醒,孫乾身形劇震,方始緩過了神來。

他忙是低頭不敢正視,拱手顫聲道:“臣非是有意冒犯,只是有十萬緊急軍情要報,陛下,鎮守山口城的范疆和張達二將,已率軍叛國投敵,顏良大軍現已登陸本州,正向著大阪城殺來呀。”

一道驚雷,當頭轟下。

震驚到極點的劉備,霎時間僵硬在了那里,那深入花府的胯下之物,瞬間也軟成了一條蚯蚓。

二將投降,山口失守,楚軍登陸本州……

這一連串的消息,如泰山壓頂一般降下,直把個劉備轟得頭暈目眩,幾將窒息。

劉備一屁股坐倒于地,就那么赤條條的敞開褲襠坐在那里,整個人失魂落魄,就如同被絞索勒住了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孫乾看著劉備那般狼狽,那般污穢,那般不堪入目的形容,側目不愿正視,暗自連連的嘆息。

大口的喘了半晌的劉備,終于喘過了一口氣,方始意識到了自己這不堪的形容。

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將依然蹶著屁股,伏在那里哭泣的倭女,一腳踢了下去。

“把她們統統殺,都給朕殺光。”惱羞驚怒的劉備,發瘋似的怒吼。

殿外那些士卒不敢不從,只能將那些哭泣的倭女,統統都拖將走,就地斬殺。

孫乾看著發狂的劉備,心神恐怖,卻不敢出相勸,只能看著劉備發瘋。

“把張飛給朕傳來。”劉備又大吼道。

一騎信使疾馳而去,前往海港大營,前去宣正在巡視的張飛入宮面圣。

張飛不知耽擱,只得放下眼前的軍務,匆匆忙忙的趕往宮中。

此時的劉備,已經收拾了行頭,穿好衣服,滿臉鐵青坐著那里,一副舉師問罪的怒容。

張飛一入殿,還未及參拜時,劉備都沖著他怒吼道:“你是怎么帶兵的,張達和范疆二人叛國投敵,楚賊已經不費灰吹之力登陸本州島,正從陸上向大阪城殺來了。”

不明所已的張飛,愣怔了片刻,驀然間聽明白了是什么意,整個人也是劇烈一顫,精神受到了重大的沖擊。

“怎么可能,張達和范疆兩將,焉能背叛我!”張飛難以置信。

一旁的孫乾,苦著臉嘆道:“此事千真萬確,顏賊的大軍已攻陷了廣島,報急的快報正雪片般的飛來,顏賊親統大軍,正向大阪城殺來啊。”

張飛的心頭,如遭重錘一般,一股氣憤之極的老血,幾乎要破腔噴出。

驚怒的張飛,扯著嗓子大罵道:“張達,范疆二賊,我待他們不薄,他們竟然敢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背叛國家,可恨,可恨啊~~”

張飛如怨婦一般大罵,儼然已忘記了,當初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拳打腳踢,鞭笞棒擊他的兩個部將。

或者說,范疆和張達來說,就如同他的兒子一般,老子打兒子乃是天經地義,兒子背叛老子,就是大逆不道。

“張翼德啊張翼德,枉你為一代名將,卻連麾下幾名部將都管不住,這張范二人心懷叛意,你竟毫無覺察,還將山口城大權交給他們,你真是誤了朕大事,誤了大漢社稷江山啊。”

劉備怒不可遏之下,已是撕破了兄弟情誼的虛偽嘴臉,對張飛大加埋怨指責。

張飛又氣又羞,憋得是臉紅脖子粗,面對劉備的謾罵指責,他只能僵在那里,含恨承受。

劉備罵了一會,怒氣方消,又沒好氣的叫道:“如今顏賊大軍長驅直入,正向大阪城殺奔而來,這一切惡果,都是你一手造成,你倒給朕說說,朕該如何應對。”

劉備這般言語,好似劉備淪落到如今地步,全是張飛一手造成的似的。

張飛心中又悲傷,又憤怒,一肚子的氣憋之不住,厲聲叫道:“陛下不必再說了,事到如今,已沒有后路可退,我張飛愿率全軍,與那顏良決一死戰!”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17 23:07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張飛的最后一戰

決一死戰?

聽到這四個字,劉備身形劇烈一震,整個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我軍只有不到三萬兵馬,軍心士氣又嚴重受挫,如何能與顏賊決一死戰呀?”孫乾哭腔著反對道。

張飛咬著牙,沉聲道:“顏賊登陸本州之兵,最多不過萬,我軍集結三萬兵馬,若抱定必死決心,拼死一戰,或許還有反敗為勝的一線希望,倘若給顏賊殺至大阪下,將我們團團包圍,那個時候,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那才是真正的窮途末路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劉備也沉默了下來,不再癲狂的埋怨張飛。

劉備深深的知道,張飛的話一點沒錯,大阪城是他最后的希望,一旦大阪城失陷,也就意味著他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往昔時,他可以從鄴城逃往薊城,從薊城逃往遼東,從遼東逃往丸都,再從丸都逃往大阪。

現在呢,離開了大阪城,他還能逃往哪里,從瀛州再往東,就是茫茫無際,不知名的大洋,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過有人跡的出現。

他劉備若是再逃,就只能逃進那大洋里去喂魚了。

生死存亡,全在大阪城的得失。

正如張飛所說,野外決戰,或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令楚軍圍城完畢,那他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條。

黎陽、鄴城,丸都的先例歷歷在目,何況是一座大阪城。

“翼德。你真的有把握,打勝這一仗嗎?”劉備終于開口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望。

張飛卻搖了搖頭。默默道:“若說把握,也只是一線而已,臣只能竭盡全力,拼死一戰,至于能否成功,還要看天意了。”

素來勇武自信的張飛,這一刻也沒有了必勝的信念。

畢竟。他們要面對的可是橫掃天下的顏良,還有其親自率領的九萬精銳楚軍。

如此強大的實力,就算張飛率領的是同等數量的漢軍。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是三萬漢倭拼湊起來的雜牌軍。

自信如張飛,此時已徹底的承認,顏良已然凌駕于他之上。為當世第一的傳說存在。

劉備神色黯然下來。灰頭土臉,悶聲不語,暗暗計算權衡著利憋。

他的心中,一股絕望的情緒,正在瘋狂的彌漫,他計算了半天卻發現,除了張飛所說的決一死戰外,自己竟然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算。

張飛和孫乾。目光都望向了劉備,等著劉備抉擇。

“看來除了決戰。已沒有別的辦法,可是,我若將兵馬盡數交給他,他若是臨陣之機,突然背叛了朕,卻當如何是好?”

劉備瞟了張飛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猜疑。

沉默半晌,劉備長長的嘆了口氣,灰暗的臉龐間,艱難的聚起了幾分決然。

他緩緩的站起身,沉聲道:“罷了,顏賊逼人太甚,朕既無路可走,便與翼德你并肩上殺場,兄弟齊心,和那顏賊決一死戰!”

劉備慷慨決然,好似恢復了當年三英戰呂布時的萬丈豪情,又好似在危難的關頭,終于又對張飛恢復了當年的兄弟之情。

張飛大受震憤,眼中瞬間熱淚盈眶,拱手道:“飛誓與大哥并肩一戰,同生共死!”

劉備重重點頭,眼中對張飛一片信任之意,心中卻暗忖:“這一仗,也只有我親自上戰場,拿住兵權,才能防止他臨陣背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

大阪城西北三十里,兵庫城。

大楚的皇旗,已高高飄揚在城頭上空,成千上萬的大楚將軍,正排著整齊的隊伍,從城中開出。

此間,已是通往大阪城的最后一道屏障,楚軍奪取此城,劉備的老巢就已盡在眼皮子底下。

“大阪方向,劉備有什么動向,這個大耳賊有沒有再次遁逃?”屹立城頭的顏良問道。

身邊馬謖拱手道:“啟稟陛下,劉備這一次沒有逃,相反,他還和張飛共率三萬兵馬出城,向著兵庫城方向而來,擺出一副似乎想與我們決戰的架勢。”

“劉備這一次沒逃,竟然還想跟咱們決戰,這倒是件新鮮事啊。”甘寧奇道。

顏良卻冷笑一聲,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逃了一輩子的劉備,他這一次不是不想逃,而是無路可逃,再逃,他就要去大洋里面喂鯊魚了。

“大耳賊這是走投無路,只好與朕決拼死一戰,做最后的垂死掙扎了。”顏良用諷刺的口吻,揭穿了劉備之目的。

眾將神色皆是一動,遲疑片刻,頓時都領會了顏良的意思。

“陛下,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甘寧興奮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顏良馬鞭一指,傲然道:“集結九萬大軍,給劉備最后一擊。”

劉備送上門來要一戰,顏良可是求之不得,還只怕他不敢一戰。

顏良遂是下令,諸將盡集兵馬,以九萬精銳,向著大阪城方向浩浩蕩蕩的推進而去。

大楚國有五十余萬兵馬,九萬之眾放在大陸雖算不得什么,但擱在倭島這種地方,九萬之眾卻已是名符其實的天文數字。

自上古以來,這倭國的土地上,只怕還沒有出現了如此一支龐大的軍隊。

九萬大軍穩步前行,黃昏時分,出現在了大阪城西北七里處。

曠野的那一頭,三萬漢倭雜牌軍,已是占領了有利地形,列陣已畢。

顏良叫大軍且駐,兩軍相隔七百步的距離,形成了對峙。

漢倭軍前,張飛手提丈八蛇矛,傲然而立,身后是近一萬五千軍的軍陣。

再往后,那一面漢軍皇旗下,許久未上戰場的劉備,今日也全副武裝,手持雙股劍駐馬而立。

劉備的身后,同樣是一萬五千人的兵馬。

而在劉備的身邊,則是張飛的兒子張苞,以侍衛的身份陪伴在側,但他卻身無寸兵。

明眼人都知道,劉備把張苞帶在身邊,就是做為人質,來鉗制張飛,令其不敢在臨陣之際,有所異變。

同樣,劉備將三萬兵馬,強行拆分成兩軍,由張飛和自己各統一半的兵馬,自然也是為了分張飛的兵權,怕其有所不軌。

掃視完敵軍陣勢,顏良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到了這般地步,劉備還要分兵勢,看來他對張飛還是存有猜忌,這個人啊,小人之心如此之重,難怪成不了大事。”

左右諸將,紛紛點頭,對劉備充滿了鄙視。

“陛下,敵賊兵微將寡,上下失和,不若就此全軍發動,將敵寇一舉蕩平。”甘寧躍躍欲試,亢奮的叫道。

顏良卻微微一笑:“不急,朕還給張飛準備了件禮物。”

說罷,顏良向著不遠處的張達和范疆二人,使了個眼神

二將會意,策馬而出,直奔兩軍陣前。

駐馬于一箭之地外,張達高聲叫道:“張飛,你已到了窮途末路,不可再垂死掙扎了,我家天子有旨,只要愿斬殺劉備,率軍歸降,天子就對你網開一面。”

張達嘹亮的聲音,遍傳四野,兩軍清晰可聞。

對面處,漢倭之軍聽得此言,人心震動,紛紛的望向了張飛。

張飛卻已怒得怒發沖冠,咬牙切齒,暴聲斥道:“張達,你這叛國之賊,本將待你們不薄,你們竟然敢背叛本將,還敢在此亂放狗屁,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張飛,你殘暴不仁,以虐待部下為樂,我二人若非及早醒悟,只怕早被你折磨而死,似你這般殘忍之主,我們背棄你是天經地義。”范疆馬上予以反擊。

張達緊跟著叫道:“張飛,你和劉備已是眾叛親離,你若不擒拿劉備歸降大楚,就只有死路一條。”

張飛嘴拙,怎對罵得過那二將,更兼他平素所作所為,確實是殘暴不仁,三軍將士都清楚的知道,他心中理虧,這時面對張范二將的指責,一時竟是憋得臉色通紅,卻不知如何以應。

那幾萬號漢倭軍,被張范二將這一番言語攻勢,也擾得是軍心動蕩,戰意愈加低落。

中軍處,劉備見此形勢,心中不禁暗罵:“張翼德,這就是你的好部下,看看你給朕惹下的麻煩吧。”

眼見軍心愈加的散亂,劉備也顧不得許多,當即喝道:“眾軍休得被敵人蠱惑,速速擂鼓,給朕進攻!”

劉備是怕在顏良這種精神攻勢下,再用不了多久,不消一戰,軍心即已瓦解,事到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搶先發動進攻。

咚咚咚~~

漢倭軍中,戰鼓聲響起,進攻的令旗,搖動發出。

張飛聽得鼓起,心中一驚,暗忖:“我軍占據有利地形,理應靜待楚軍先攻,陛下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竟叫我先攻。”

對于劉備的臨陣變化,張飛是大感意外,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也由不得他了。

無奈之下,張飛只得蛇矛一挺,喝令一萬多兵馬出陣,向著楚軍強行推進而去。

數百步外,眼見敵軍沉不住氣,先行進攻,顏良就知道,他的略施手段成功了。

“將范張二將召回,全軍將士打起精神,給朕向劉備發起最致命的一擊吧。”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35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終于醒了,為時已晚
轟!轟!轟!

三百面牛皮大鼓,幾乎在同一時間敲響,山崩地裂般的鼓聲,頃刻間壓倒了敵軍的鼓聲。

天地中,一切的聲音都被驅散,耳膜中只余下楚軍那蕩氣回腸的戰鼓聲。

赤兔馬上的顏良,馬鞭向前一指,喝道:“全軍進攻,給朕碾平敵寇。”

赤旗搖動,戰鼓的節奏,陡然間加快十倍。

大大小小的方陣中,幾乎在同一時刻,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狂殺聲,震得腳下的大地都嗡嗡作響。

咔咔咔!

數不清的軍陣,如精密巨大的機械一般,轟然開動,浩浩蕩蕩的向著敵軍迎去。

甘寧、朱桓、蔣欽、潘璋……

諸般大楚的猛將,引領著九萬大軍,挾著毀天滅地之勢,向敵人推進而上。

那震撼人心的威勢,令天地變色。

迎面處,張飛麾下那一萬五千名兵士,面對著楚軍如此強大的威勢,心靈瞬間受到了重創,本就低靡的斗志,愈加不穩。

“為了大漢社稷,為了人間正道,為了陛下,都給我鼓起勇氣,不得后退一步!”

張飛拼了,聲嘶力竭的大吼著,用種種冠冕堂皇的高尚借口,最后激勵著士氣。

對面處,顏良卻沒有任何激勵人心的話語,他就那么如鐵塔一般,屹立在那里,注視著他的將士們緩緩前進。

大楚朝的神圣。顏良的神威,早已銘刻入了大楚將士們的心中,成為他們不畏生死。拼死而戰的圖騰。

這種信念,根植于心,根本無需外在的激勵,就足以令他們充滿了動力,舍生忘死。

九萬將士,挾裹著毀天滅地的殺氣,如虎狼般洶洶而上。

那摧毀一切的鋼鐵意志。縱使是張飛,也為之動容,更何況是他的那些部下。

軍心動搖。

張飛心中震驚無比。他清楚的知道,再這么緩緩推進下去,只怕還未接戰,他的將士軍心就已被楚軍瓦解。

別無選擇。張飛只能做最后一搏。

“殺啊。大漢的將士們,隨本將殺破敵賊——”張飛大喝一聲,縱舞蛇矛,狂殺而出。

張飛麾下的那些兵士,遲疑了一下,還是如慣性一般,跟隨著張飛殺了出來。

一萬五千名敵軍,挾著參差不齊。底氣嚴重不足的喊殺聲,向著楚軍殺將前來。

面對敵軍的搶先沖擊。顏良面無表情,口中只輕蔑的道出四個字:“蚍蜉撼樹!”

九萬大軍,依然穩步前進,沒有起絲毫的波瀾。

在這些將士眼中,那些沖涌而來的敵人,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的羔羊,正在做無謂的反抗而已。

羔羊就算叫得再響,難道就能嚇到虎狼嗎!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轉眼之間,張飛和他的漢倭之軍,就狂沖而至。

轟隆隆!!

敵軍與楚軍相撞,撞擊的瞬間,無數的斷肢與鮮血,如倒掛的瀑布,沖上半空,交織成了一幅恐怖的畫卷。

楚軍九萬人的大陣,就如同泰山一般,巍然不動。

倭軍的沖擊,當真是雞蛋砸石頭一般,沒有撼動楚軍陣腳半分。

張飛亂舞著蛇矛,施展出生平的武力,矛下斬殺楚士無數,卻就是沖不破那堅不可摧的軍陣。

“張飛,還要垂死掙扎么,哼。”顏良冷笑一聲,馬鞭再是一揚。

令旗飛舞,旨意再下。

正面的甘寧,指揮著三萬人的大陣,繼續頂著敵軍的沖擊前行,而兩翼的朱桓和蔣欽諸將,則調動四萬余眾,從兩翼向張飛軍包裹而去。

整個楚軍軍陣,就如同面巨大的手掌一般,轉眼間,就將張飛和他的一萬多殘兵,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了拳頭中。

朱桓從左翼殺至,槍挑如風,將一名名倭軍刺倒在地。

蔣欽從右翼卷來,刀影重重,斬落無數首級。

八萬大軍的組成的龐大圍陣,踏著血路,將張飛和他的一萬多殘兵,圍裹在了其中。

圍陣步步縮小,內部就如絞肉機一般,將圍裹其中的敵卒絞成肉泥。

原本就戰意不強的倭軍,在此天地變色的圍殺下,斗志接連崩潰,完全亂了陣形,只顧各自沖突。

陣形一亂,倭軍很快就被楚軍橫豎切割,陷入各自為戰,任人宰割的境地。

“保持陣形,不得慌亂。”張飛一面舞矛狂殺,一面放聲大吼,試圖彈壓混亂的軍心。

張飛暴跳如雷的吼聲,卻輕易的被千萬人的喊殺所淹沒,饒他是武藝絕頂之將,單憑一人之力,卻也難以扭轉如此敗勢。

心急如焚的張飛,回目遠望,掃向了劉備的中軍方向,到了這個時候,他只能寄希望于劉備傾軍出擊,兩軍合力,或許還有反敗為勝之機。

“陛下,你還在等什么,速速出擊呀。”張飛心中焦急的大叫。

遠方處,劉備卻眉頭緊鎖,眼見張飛有危,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顏良同樣沒有動。

七百步外,顏良親統的一萬御林精銳,亦在壓陣按兵不動,劉備若敢率軍出擊,顏良必也殺將而出。

張飛已陷入了不利境地,顏良若再出擊,劉備萬沒有反敗為勝的信心。

“陛下,我父帥形勢危急,速速出擊吧。”身邊的張苞,焦急的叫道。

劉備卻臉色陰沉不定,眼眸中盡是猶豫之下,久久不肯下決意。

戰團中,張飛軍已被絞殺將盡。劉備知道,最后一搏已經失敗,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就算自己出動,也無濟于事。

“難道,我劉備今日就要命喪于這亂軍之中嗎?不,我不甘心啊,世間還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等著朕去享受,還有那么多的女人。可以去占有,朕不甘心就這么敗啊。”

糾纏了片刻,劉備咬牙狠狠道:“全軍撤退。速速向大阪城方向撤退。”

說著,劉備撥馬就要逃。

張苞大驚失色,急喝道:“陛下,此乃生死存亡一戰。關鍵時刻。陛下豈能臨陣退縮!”

孫乾也驚道:“陛下要是這么一撤,此戰一敗,我們就再無翻盤的機會啦。”

“今日敗局已定,朕不走,難道你要朕喪命于此嗎?”劉備惱羞成怒的喝道。

孫乾哭腔道:“陛下就算逃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大阪城不過一小城,楚軍大兵一到。頃刻就能攻陷呀。”

“朕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要緊。能逃一時是一時。”劉備急了,只想著逃脫這險地,也管不得能逃到哪里去。

張苞驚恐萬分,求道:“陛下啊,你若是這么一走,臣父就完了,懇請陛下念在兄弟情誼上,不要拋棄臣父啊。”

張苞情急之下,跳下馬來,雙手拖住劉備坐騎的僵繩,死死不肯松手。

“朕跟他哪有什么兄弟情誼,朕明告訴你,朕當初跟他結義,只是看中了他的家產,想要利用他而已,你父子休要自作多情了,給朕松手。”劉備一面大罵,一面以馬鞭抽打張苞。

被逼到狗急跳墻的劉備,已全然露出了小人的面容。

張苞心中那個難過,到了這個時候,卻只能死不松手,任憑劉備抽打自己。

“狗崽子,擋朕生路,別怪朕心狠手辣了!”劉備情急萬分之下,猛的拔出雙股劍,毫不猶豫的就朝著張苞的雙手斬去。

“啊~~”張苞一聲慘叫,雙臂竟被劉備削斷,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劉備下此毒手,看都不看他一眼,急是撥馬向大阪方向狂奔。

孫乾和左右的兵士,都被這一幕嚇傻了,震驚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只得跟隨著劉備,一同逃去。

劉備率領著一萬多中軍,如落荒而逃的螻蟻一般,丟下了前軍正在奮戰的張飛,向著大阪城退去。

看到這一幕,顏良的嘴角,斜揚起一絲冷笑:“張飛啊張飛,朕早說過,你是個二貨,今天,你終于和你那二哥一樣,又被劉備這偽君子,無情的拋棄了吧。”

眼見劉備逃走,顏良再無押陣的必要,遂令一萬御林精銳,也統統出擊。

周倉、胡車兒、鄧艾和姜維,四員御林將領,縱馬齊出,率領一萬精銳轟然殺出。

精銳的御林軍加入,戰場的形勢,頃刻間就完全倒向了楚軍這般,張飛和他的殘兵,已如板上之魚一般,任由楚軍宰割。

亂軍中,還在祈求劉備出擊相助的張飛,回首再望時,卻驀然悄見,劉備非但沒有出擊相助,反而率軍獨自逃走了。

這無法想象的一幕,瞬息間,如驚雷一般,轟破了張飛殘存的信念。

“劉備,你竟然拋棄了我,你竟然拋棄了我,你這個小人,我今天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啊!”

張飛心中悲憤萬丈,對劉備所有的情義,所有的信念,都在這一刻崩塌。

曾經,那個讓自己傾家蕩產,誓死追隨的大哥,原來,對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兄弟情誼,原來,竟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

“張飛啊張飛,你真是瞎了狗眼,怎么會跟隨這樣的人呢,你真是瞎了眼啊。”

亂戰中,張飛仰天長嘯,悲憤萬狀。

就在他失神的一殺那,一刀從頭頂掃過,割亂了他的發帶。

披頭散發的張飛,這一刻,竟似一個失去了理智,失去了精神支柱的瘋子一般。

諸般絕望的情緒,絞殺著張飛的精神,所有的情緒,最后化做了一聲憤怒之極的吼聲。

“顏良,你給我出來,我張飛要跟你決一死戰!”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36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天下無敵

這是張飛垂死的一吼,就如那落入陷阱的野獸,所爆發出來的最悲壯的叫聲。

那雷鳴般的吼聲,竟是蓋過戰場上空的喊殺聲,震得方圓數十丈的士卒,耳膜都隱隱刺痛。

精神崩潰的張飛,徹底的瘋了。

他飛舞著蛇矛,向著顏良所在,瘋狂的殺戮,誰擋他的腳步,他就殺先誰。

每個見得這瘋狂之狀的人,腦海中都會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這人已經不要命了。

蔣欽、朱桓、潘璋等幾將,紛紛策馬上前阻擋,卻均為發狂的張飛,在數招之間擊退。

諸將無不為張飛暴狂之勢所震,只能避其鋒芒,各自退散。

就連甘寧,這一員一只腳已邁進絕頂武將行列的人,面對張飛瘋狂如獸的攻勢,竟也有招架不住的勢頭。

一萬多倭軍,已為殺盡。

唯有張飛,卻仍屹立不倒,單槍匹馬在圍軍中狂殺。

九萬圍軍,如重重的海洋,四面八方的涌來,張飛這頭狂鯊沖破一道,就有更多少巨浪,圍裹而來。

面對著這般密集的圍陣,狂暴的張飛,竟是撕開一條血路,幾乎要破圍而出。

“顏賊在哪里,來與我一戰啊!”一身浴血的張飛,咆哮獸叫。

坡上,顏良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張飛被劉備拋棄后,萬念俱灰之下,精神受到刺激,所激發出來的驚人能量。

“放眼整個三國,張飛果然無愧是唯一能和呂布交手之人。此人發起瘋狂來,什么關羽,什么許褚。都得退讓三分啊。”

顏良感慨之余,心中以此時的張飛,油然產生了幾分敬意。

縱橫天下多年,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讓顏良心生敬意了,張飛,算是一個吧。

敬意歸敬意。踏下武圣境界的顏良,又焉會畏懼張飛這個垂死之徒的挑戰。

冷笑一聲,顏良一夾馬腹。手提青龍刀,坐胯赤兔馬,身披金甲的他,如一道金黃色的閃電。飛縱而出。

“爾等都讓開。此賊由朕親手解決!”雷鳴般的暴雷,沖斥著諸將士的耳膜,震得他們頭腦嗡嗡作響。

重重圍陣有如浪開,裂出一條血路,內圍中的諸軍也四面散開,讓出一圈空地來。

顏良縱馬直入圍陣,在萬千將士敬仰的注視下,出現在了張飛的面前。

那九天神王一般的威勢。猛的現身,本是狂暴如獸的張飛。剎那間也被顏良強烈之極氣勢氣懾,狂暴之意稍稍被壓制。

“張飛,到了今天,你還沒有看清劉備的嘴臉,還要再執迷不悟嗎?放下武器,下馬跪降于朕,朕或許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顏良青龍刀一指,以不容質疑的口吻,向著張飛喝道。

張飛心神稍稍一滯,轉瞬就恢復了猙獰如獸,面對顏良的招降,張飛如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狂笑起來。

“我張飛自認愚蠢,錯信了劉備這個小人,不過你想讓我臣服于你,卻也休想,天大地大,我張飛縱然是死,也絕不會再臣服于任何人。”

狂暴的張飛,這一刻,可以說終于覺悟了。

他不再為任何人而戰,今天,他要為自己一戰,挑戰神話一般的顏良,燃燒自己最后的輝煌。

“終于覺悟了么,很好,只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臣服于朕的人,朕只有將之徹底抹殺!”

話音未落,一道火金相間的閃電,便已疾射而出。

赤兔馬與顏良,竟如融而為一體,以眾人都來不及看清的速度,電射而出。

張飛眉頭一凝,一個呼吸未及時,一樽金黃色的巨塔,便已瞬間橫在了他的面前。

顏良,就如一員身披金甲的天王,挾著毀滅一切生靈的威勢,撲卷而至。

手中那一柄青龍刀,撕裂空氣,卷著狂瀾怒濤之力,當頭劈斬而下。

刀鋒未至,無形的刃氣已鋪天蓋地的壓下來,仿佛張飛周遭的空氣,都被擠壓出去,形成了真空一般,幾令張飛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面對如此強大的威勢,張飛精神一滯,心中驚忖:“多年未見,顏良這廝的武藝,竟似大有精進,如此威勢,竟有當年虎牢關下,呂布那廝的氣勢!”

心懷驚駭,張飛不敢小視,急是運氣生平力道,高舉蛇矛向上擋去。

半個呼吸間,顏良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般,當頭轟下。

吭~~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更擊,獵獵的嗡鳴聲,沖擊著眾將士的耳膜,那飛濺的火星,刺得圍觀之眾,眼眸都睜將不開。

這一刀太過強橫,張飛只覺無窮無盡的大力,如天河決堤之水,化為萬斤的飛瀑,轟落在了他的身上。

咔咔咔!

張飛手臂上的肌肉,在此重力的沖擊下,青筋爆漲,竟有將要繃斷的征兆。

刀落的瞬間,張飛胸中氣血如潮一撞,那高舉的雙臂,生生的被壓下了數寸。

“顏賊的武藝,竟是超越了呂布!”一招交手,張飛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這震驚萬分的念頭。

當年虎牢關下,徐州城外,張飛可是數度跟呂布交手,百余招都不落下風,對呂布武藝之強,沒有誰比他理解的更深刻。

如今,與顏良交手,雖只一招,就足以令張飛判斷出,顏良的武藝,竟已超越了呂布。

甚至,已超越了當年西楚霸王項羽的境界,達到了空前絕后的地步。

顏良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張飛,這么多年了,你的武藝可是一點都沒有進步,看招吧。”

諷刺的話音方落,顏良猿臂一動,第二刀已如磨盤一般,橫掃而至。

快到極點的身法,強悍到極致的力道,精妙無雙的招式,顏良的這一刀,已是完美到無可比擬的一式。

張飛幾乎沒有有思考的余地,只能傾盡全力,再度相擋。

又是一聲金屬裂鳴,張飛身形一震,虎口竟已震裂,胸中的氣血更是翻滾如濤。

顏良卻毫不手軟,第三招,第四招,完美之極的刀式,如長河般連綿不絕的揮蕩而出。

張飛是越擋越吃力,越擋越心驚,他怎么也無法想通,顏良的武藝,如何能精進到這般地步。

按理說,顏良身為帝王,已經很多年沒有上戰場才是,武藝本該生疏才是,卻怎能反有如此大的精進。

張飛卻不知,顏良身為帝王,掌握天下人的生死,操理朝政,這些對歷練他的心性,都有極大的提高。

正是經過了帝王的磨練,顏良的境界才邁上了一個新臺階,精神境界上的飛越,帶動著他的武藝也突飛猛進,最終超越了呂布。

以張飛的智謀,他當然無法理解,現在的他,只能心懷著巨大的疑問與驚駭,吃力的應擊著顏良充滿王霸之氣的刀式。

轉眼間,二十余招已過。

兩員當世絕頂人物的交手,刀鋒將方圓數丈之地包裹,掀起漫天的飛沙走石,大地之上,更被斬出道道溝壑,令人觸目驚心。

親觀這等不可思議的交手,莫說是那些普通的士卒,就連甘寧這等絕頂高手,也為之驚嘆不已。

眼看著顏良施展絕世的刀法,口中不禁感慨道:“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陛下的武藝非但沒有退步,反而有了巨大的突破,以陛下現在的武藝,只怕呂布復生,也要被斬于馬下呀。”

甘寧心中對顏良的武藝,驚嘆萬分,其余諸將又何嘗不是。

似朱桓等這些將領,多為顏良以力屈之,而今,眼看著顏良施展曠世的刀法,個個都在暗自慶幸,當即屈服于顏良是多么正確的決定,否則,身死名滅不說,又焉能有今日的榮光。

所有人都清楚,他們追隨顏良,開創了大楚朝這樣,超越了秦漢,最偉大的強國。

他們的功績,他們的英名,都將名垂青史,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之中,成為永遠的耀眼名星,供后世之人景仰。

而這一切,都是拜顏良所賜。

此刻,甘寧等眾將,對顏良除了崇敬拜伏之外,更無他念。

那九萬大楚的士卒,對顏良更是頂禮膜拜,如奉神皇。

諸將的景仰,眾士卒的敬奉,所有人的崇敬之勢,浩浩蕩蕩而來,更助長了顏良的威勢,令他的信心爆漲數倍。

陡然間,顏良低嘯一聲,威霸之極的招式,如雷光電影一般,四面八方的掃向了張飛。

那重重刀影所挾的毀滅之勢,卷起漫空的塵霧,刀式快到令那些尋常士卒,肉眼都快分辨不出的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偉大的帝王,已發動了最強的攻勢,這場驚心動魄的戰斗,數招之間就要見分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到了極點,如同身臨其界一般。

每個人甚至都在發抖,暗想若是換成自己,面對這般攻勢,只怕撐不過一招,就要被絞成肉泥。

萬眾矚目中,狂塵之中,發出了一聲慘叫。

一道寒光從塵霧中飛中,深深的刺入了幾丈外的地面中。

那道寒光,竟赫然中張飛的丈八蛇矛。

塵霧漸散,九萬雙眼睛瞪大,四面八方的射向戰場。

眾人的視野中,卻見顏良橫刀而立,依舊巍巍如天神一般。

幾步外,張飛卻已身中數創,渾身上下鮮血迸涌,身形晃了一晃,重重的摔落于了馬下。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37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你是一個例外

張飛敗了

敗的徹徹底底,敗得狼狽之極。

甘寧等觀戰掠陣的大楚將士,緊繃的神經終于松開,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一般,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殘陽的金輝潑染著顏良,金甲反射出來的光芒,使他如身裹金光的天神一般,巍然橫刀而立。

那份無人匹敵的威勢,深深的銘刻在了眾將士的心底,令他們發自內心的敬仰畏懼。

落地的張飛,口吐鮮血,筋脈震裂,莫說是拿起兵器再戰,就算是爬將起來也困難無比。

這一戰之下,顏良雖未取他性命,卻是廢了他一身的武藝,曾經縱橫天下的猛張飛,如今已成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顏良撥馬而上,橫在了張飛身前,俯視著這具殘軀,冷冷問道:“張飛,怎樣,你服了沒有。”

張飛抬起頭來,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眼神,看著顏良。

那種眼神,不再是仇恨,不再是蔑視,而是對一名真正的對手的尊重。

“顏良,你的武藝果真超越了呂布,成為了天下第一的存在,我張飛生平沒有武藝上服過任何人,你是一個例外。”張飛嘴角淌著血,慘笑道。

他雖沒有直接服輸,但那言詞里的尊敬之意,卻代表他已經輸得心服口服。

而且,他經歷了劉備的拋棄,精神上的崩潰,再加上這一場曠古絕今的惡戰,敗于顏良之手后。精神上的負擔似乎就此放下,竟似對顏良不再存有敵意。

“張飛,你也是一個值得朕尊重的對手。只可惜,你生不逢時,撞上了朕。”顏良的話中也無諷刺,反有一種安慰他的意思。

張飛哈哈一笑,笑得甚是釋然,“顏良,你說得對。你才是這個時代唯一的主角,我張飛今輸給了你,要殺要剮。由你吧,我張飛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顏良劍眉微微一凝,想著是否要處死張飛。

正當這時,周倉策馬而歸。肋下還夾著一個血淋淋的俘虜。

“陛下。劉備已逃遠了,丟下了這么個斷臂之人,臣拷問俘虜,才知此人竟是張飛的兒子張苞。”說著,周倉將斷臂的張苞,扔在了地上(天地神魔)。

原本釋然的張飛,一聽是兒子,頓時身形一震。急是舉目掃去。

這一看不要緊,張飛整個人臉色劇烈。驚憤之意,如灰燼中的火星一般,幾有重燃之意。

眼見的張苞,雙腕已斷,鮮血盡染,整個人慘烈之極。

親眼目睹兒子如此慘狀,張飛焉能不驚怒。

“苞兒!”張飛驚叫一聲,強撐著殘軀,撲向了斷臂的兒子。

張苞見是張飛,慘白的臉上浮現幾分喜色,咧嘴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父親大人。”

張飛將兒子抱在懷里,眼看著他那斷臂的慘狀,心如刀絞一般,無盡的憤慨沖冠而起。

他猛然回首,怒望顏良:“姓顏的,你竟敢這般對我兒子,我張飛跟你……”

“父親,我的雙臂,不是他們斬斷的。”張苞打斷了張飛的怒意發作。

張飛一愣,不禁流露出茫然之色。

張苞苦笑了一聲,默默道:“兒這雙臂,乃是那劉備,親手所斬。”

又是一道驚雷,轟在了張飛心頭,轟得他驚駭萬分,瞬間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張飛的臉上,再次涌現難以置信的表情。

劉備拋棄他而去,小人的嘴臉,張飛已經看清,但張飛萬沒有想到,劉備拋棄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此狠毒手段。

劉備的所為,簡直已超過了張飛的理解范圍(九龍魂)。

張苞卻是有氣喘吁吁的,將劉備如何為了爭脫自己的束縛,為了逃命,把自己雙手砍斷的過程,狠狠的道了出來。

張飛是越聽臉色越鐵青,胸膛起伏不定,怒氣劇積。

這一次,他的怒氣卻不是針對顏良,而對劉備這個心狠手辣之徒。

“劉備那賊還說,當年他之所以與父親桃園結義,為的就是圖謀父親的家產助他起事,他完全就是為了利用父親,這些年來,對父親根本就沒有半點兄弟之情。”

張苞用悲憤的口氣,將劉備臨逃前吐露的“心聲”,道與了其父。

張飛滿臉憋紅,胸膛幾乎都要氣炸了,咆哮怒罵道:“劉備,你這禽獸,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張飛怒到了極點,卻只能抱著兒子,仰天大罵劉備。

“劉備,你也不用對張飛這么狠吧,好歹你也利用了他這么多年,至于砍斷人家兒子雙手么。”

顏良心中也感嘆不已,感嘆劉備手段之狠毒,當真是超乎了自己的預料。

左右甘寧等大楚將士,無不對劉備鄙夷到極點,而對于張飛這個手下敗將,反而有些同情。

憤怒中的張飛,忽然是伏向了顏良,拱手道:“大楚皇帝,你要殺張飛,張某絕無怨言,我只懇請,你能讓我親手殺了劉備這個心狠手辣的小人。”

張飛這忽然間的跪伏,忽然間的懇請,令左右的大楚將士,無不感到驚奇。

縱是顏良,也頗有些驚訝。

連死都不怕的張飛,如今竟然主動跪伏在自己面前,向自己卑微的請求了。

而且,還是請求能親手殺了劉備,殺了自己曾經的義兄。

顏良只驚訝了一瞬,很快就體會到了張飛的心境。

劉備,實在是太狠了,太陰險了,令張飛恨到了極點,恨到動了殺心。

沉吟片刻,顏良微微點頭:“既是如此,朕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親手宰了那大耳賊。”

如果能讓劉備親手死在自己的兄弟刀下。這將是多么大的諷刺,這樣的死法,比顏良親手斬殺。更要痛快,顏良焉能不答應之理。

張飛得到了顏良的許諾,重重的叩了一首,以示感謝。

顏良便叫將張飛父子,先行送還大營,命醫師給他父子療傷。

安排完張飛父子,顏良則揮縱九萬得勝之軍。向著里外的大阪城,窮追而去。

九萬殺到未盡興的大楚將士,斬殺了一萬五千名倭軍。自然不會嫌夠,他們在顏良的率領下,向著劉備最后的老巢大阪城殺去。

而此時,劉備已經率殘兵。逃回了大阪城。

劉備麾下原還有一萬五千兵馬。但這些倭兵們親眼目睹了楚軍的強大,已然嚇破了膽子,逃跑的半道上,近有半數人趁機脫離了隊伍,四散逃亡。

當劉備逃還大阪城時,麾下只余不到七千兵馬。

與此同時,大阪城的倭民們,也得知了大敗的消息。紛紛攜家帶口的出城逃亡。

平民如此,那些各級官吏們(官場風暴)。皆害怕楚軍屠城報復,多也棄城而逃。

劉備本是逃回城中,打算固守大阪,但這倭民逃難,士卒逃亡的崩潰之勢,卻摧毀了他固守城池的希望。

奔回大殿中,劉備一屁股坐倒在龍榻上,整個人精神惶恐,斗志萎靡。

戰場上,他親手斬斷張苞雙手的一幕,不時的浮現在腦海,當時情急,如今稍稍冷靜下來時,劉備心中隱約產生了些許愧疚。

“哼,誰讓他阻朕撤退,他想害死朕,朕斷他雙臂已經是輕的。”劉備自我安慰著,很快解脫了自己的愧疚。

匆忙的腳步聲傳來,孫乾沖入殿中,大叫道:“陛下,楚軍已快殺到城外了,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啊?”

孫乾,這位劉備最后的謀士,此刻也失了分寸,驚恐萬分的大叫。

劉備稍有平伏的心情,驟然又陷入了恐慌之中。

“大阪城是守不住了,趕緊出城往東邊撤退吧。”劉備騰的站了起來,作勢就想逃。

孫乾卻哭喪著臉道:“大阪一失,我們還能往哪里逃啊。”

“本州島雖失,還有北海道島,先逃到北海道島再說。”劉備叫道。

孫乾苦著臉道:“北海道島乃偏避之島,島上倭人不足三萬,甚至連一座像樣的城池也沒有,就算我們逃到北海道島,又有什么用呢。”

孫乾這也顧不得什么了,不斷的給劉備潑冷水。

劉備又急又驚,咆哮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么辦,難道你想讓朕死在大阪城嗎!”

孫乾遭此喝斥,身形一震,不敢再說什么。

劉備這也緩了口氣,斷然道:“就這么定了,速速收錢宮中錢財,出城東撤。”

劉備扭頭就走,沒幾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吩咐道:“對了,把宮中那十幾名倭女也帶上,朕要她們還有用。”

時值如今,劉備還不忘女人。

這也難怪,到了這個地步,劉備似乎已感覺到,自己離末日不遠了,所以他地要在覆滅前,盡情的享受女人。

劉備大步而去,匆匆逃離。

孫乾無奈的立于原地,滿臉的悲憤之意,他緊緊的咬著牙,似有猶豫。

糾纏了片刻,孫乾還是苦嘆著搖了搖頭,追隨著劉備而去。

劉備帶著他的女人和錢財,還有幾千殘兵,前腳剛逃出大阪城,楚軍后腳就殺至。

九萬楚軍,兵不血刃就攻入了倭島的都城,大楚的戰旗,也高高的樹立在了這座瀛州的核心之上。

顏良隨后趕到,方自登上城頭,甘寧就上城來報:“啟稟陛下,劉備已率殘兵往東面撤去了。”

顏良沉吟片刻,冷笑道:“大耳賊這是想往北海道逃,傳令下去,大軍斷續窮追,再給凌統傳令,命他率海軍往海峽攔截,絕不能讓劉備再逃往北海道。”

號令安排下去,諸軍來不及在大阪城歇腳,就繼續離城東追劉備。

顏良屹立城頭,遠望著東面,心中決然道:“劉備,這一次,朕絕不會再讓你有逃竄的機會,你也到了該認命的時候了。” 本帖最後由 amg333222 於 2014-1-28 00:28 編輯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37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及時趕到


九萬大楚軍,攻陷大阪城后,繼續向東窮追劉備。

顏良也沒閑著,親統一萬大軍,尾隨于甘寧諸將之軍后,一路東追。

劉備卻如喪家之犬一般,一路狂逃,向著北海道島的方向逃去。

一路上,劉備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沿途每經一城,就拼命的搜集那些貌美的倭女,以供自己享樂。

至于孫乾,則如同成了劉備的專職皮條客一般,被劉備逼迫著,四處去給劉備抓倭人女子。

就這么一路逃,一路瘋狂的享受,七天后,劉備率領著不到三千的殘兵,終于逃到了本州島最東端的川崎。

過此城東渡海峽,對岸,就是倭國四島之一的北海道島了。

駐馬岸邊,劉備望著茫茫大海,終于可以長松了口氣。

“嘿嘿,顏賊,你想逼死朕,可沒那么容易。”劉備望海冷笑,如同又死里逃生一般,暗自慶幸不已。

劉備當即便下令,命兵馬且駐川崎城,分兵去搜集船只,為橫渡海峽作準備。

因是楚軍對本州島的地形,遠不如劉備那樣熟悉,雖曰夜窮追,還是被劉備拉開了兩天的路程。

劉備正是得知楚軍還有兩天的路程,所以才敢大膽的在川崎城且駐,待海船集齊后,再從容渡海。

孫乾奉命搜集海船,劉備卻在川崎城中,肆意的銀樂。

劉備一到川崎城,就將城中最富麗的宅院,征為了自己的行宮,并強擄了二十余名倭女,供他曰夜的享樂。

北海道島乃苦寒之地,島中倭民不過三萬,劉備這是想趁著去往那“不毛之地”前,抓緊時間先享受本州島的酒肉美人。

次曰,孫乾搜集到了二十余艘船,劉備便叫孫乾先行渡海峽,去往北海道島做準備,迎接他的圣駕隨后登島。

孫乾知道,這是劉備沉浸于美色,留戀于本州島的繁華,一時片刻不愿意就這么走了。

明知如此,孫乾卻又無奈,只能拼湊了千余人的隊伍,乘坐十余艘船,駛離本州島,向著海峽那頭的北海道島而去。

天高云淡,水波不興,大海上風平浪靜。

“再胚到一個時辰,我就可以順利登陸北海道島吧。”孫乾遠望海岸線,心中嘆惜,“只可惜,就算逃到北海道,也只是暫時而已,顏賊的大軍一追擊,那時候,我們還能往哪里跑呢。”

窮途末路四個字,正在孫乾的腦海中翻滾。

一瞬之間,孫乾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陛下已是眾叛離,事到如今,我是不是也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所謂的“為自己考慮一下”,自然就是背叛劉備,投降顏良。

唯有如此,或許還可保住一條狗命,否則,上天入地,顏良都不會放過他。

“不,我是陛下唯一信任的人了,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陛下,我也不可以,不可以!”

孫乾猛一搖頭,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那一絲念頭。

他的目光再次衍伸向了對岸,心中已盤算著登陸北海道島后,如何幫助劉備招攬倭人為兵,如何頑抗楚軍的進攻。

正自神思之際,忽有倭兵大叫:“快看,西北方向,有大隊的戰船駛來。”

孫乾神思震動,急是從船上站起,舉目眺望。

目之盡頭,果然見數十艘戰艦,正向著這邊飛駛而來,聲勢頗為浩大。

孫乾知道,自家的艦隊,早在山口城失陷時,就被楚軍不戰而破,那忽如其來的艦隊,絕不可能是自家的艦隊。

這茫茫大海上,能有如此規模海船者,除了楚國之外,還能有誰。

“是楚國的艦隊,是楚軍攔截我們了!”孫乾猛然驚悟,瞬間大驚失色。

驚恐之下,孫乾急是喝令倭兵,加快劃船,瘋了似的向北海道島劃去。

只可惜,靠槳力驅動的小船,速度又焉能與依靠三帆動力航行的大楚軍新型海船相比。

片刻間,數十艘海船已追至,如一道海上的長城,將孫乾和他的船隊,擋住了去路。

旗幟船頭處,凌統傲然而立,俯視著那些驚慌的敵方小船,眉宇間洋溢著不屑。

“天子果然料事如神,料知劉備會逃往北海道島,叫我星夜兼程趕來堵截,幸虧我來得及時啊。”凌統的心中,暗贊著顏良的料事如神。

船隊封鎖已畢,凌統大喝道:“諸船向南逼近,把敵船給我趕回陸地去。”

顏良準備生擒劉備,若是凌統海上發動攻擊,萬一劉備身在船上,這般一傾覆,連人帶船溺入海中,豈非無法滿足顏良生擒劉備的強烈愿望。

故凌統的艦隊雖是堵住了去往北海道的海路,卻并沒有發動攻擊,而是逼迫敵船返回陸地。

眼見楚軍大艦逼近,那巍巍的船影,甚至將倭人的小船,都籠罩其中,那般巍然之勢,令那千余號倭人,驚恐的哇哇亂。

孫乾更是驚得肝膽幾裂,急是叫道:“快,快掉轉船頭,回往川崎。”

大叫聲中,一艘艘的倭船,紛紛掉頭,狼狽不堪的向著大陸逃去。

凌統驅艦步步進逼,將那幾十艘的倭船,統統都趕回了本州島。

船上沖上海港,孫乾和千余倭人,便是連滾帶爬的逃上岸去,棄船不顧,紛紛的望著川崎城逃去。

凌統恐大船擱淺,離岸數里便不再追擊,只令諸船泊于海上,封鎖海峽,不得使敵人有片帆下海。

船頭上,凌統遠望混亂的敵岸,冷笑道:“劉備,你就老老實實的縮在海邊,等著天子親自來收拾你吧,哈哈——”

海岸上,孫乾在抱頭鼠竄,狼狽不堪的奔川崎城。

川崎城的行宮,劉備卻在大行銀樂。

并不算大的廳堂中,酒氣熏天,香風繚繞。

赤條條的劉備,正在滿堂追逐著那些倭女,那一名名被剝得赤條的倭女,則哭哭啼啼,驚慌失措的亂跑。

劉備追了半晌,累了,便大吼一聲:“誰敢再跑,朕就把她五馬分尸。”

他這般一威脅,那些倭女們便不敢再動,各自捂擋著身子,蜷縮在原地,驚羞到極點。

劉備將手中的酒杯丟下,一把揪住最近的一名倭女,扯著她的頭發,不顧她的嚎叫,將那倭女拖到了榻上。

劉備很粗魯的將那倭女,反身倒在榻上,腰板一挺,便是征伐起來。

每一名倭女,伐征一會,劉備便換下一名倭女,整個廳堂中,就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獸姓之氣。

不知征伐多久,劉備筋疲力盡,這才將胯下的倭女踢在一邊,四仰八叉的癱在了那里。

“來人呀,把這些倭女拖出去,統統給朕斬殺了。”劉備喘著氣大叫。

一眾士卒不敢違令,只得沖入廳中,將那些驚恐的赤條倭女拖將而出。

廳堂之外,靡靡之音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倭女驚恐的哀告聲。

“哼,顏良,朕知道你攻下這里,一定會盡情的殲享這些倭女,朕寧愿把她們統統殺光,也不會留給你。”劉備冷笑著,以一種報復的語氣,喃喃自語著。

話音方落,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中,廳堂外,頓時一片嘈雜。

“誰在外邊大吵大鬧,壞了朕的休息。”劉備怒從心起,半披著袍子站了起來。

就在他剛剛爬起來時,孫乾已是滿臉驚恐的撲將而入,腳下一個不穩,竟是摔了個狗吃屎,摔倒在了劉備的面前。

“怎么回事,朕不是命你先去北海道島了么,你怎么又回來了?”劉備滿臉驚訝。

“陛下啊,那顏賊已派水軍,搶先封鎖了海峽,臣過不去,咱們過不去啦。”孫乾用哭腔嚎出了這噩報。

咚咚咚。

劉備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瞬間扭曲到不誠仁形的臉龐,涌滿了無盡的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

那是一種完全不同與以往,一種所有的希望破滅,無路可走,死亡已成定局的恐懼。

劉備就那么呆呆的會在地上,精神如崩潰了一般,癡癡呆呆,一動也不動。

“怎么會這樣。”半晌后,劉備的嘴里,才無助的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孫乾哭喪著臉道:“陛下,我們該怎么辦啊?”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劉備虛弱無力,茫然無助的自問著。

西南處,顏良統率著九萬大軍,晝夜兼程,已逼近了川崎城。

離城尚有十余里,斥候就報告,大批的倭人,還有潰散的軍隊,正從川崎城中逃出,似乎敵軍已然瓦解一般。

而這時,海上又有好消息傳來,凌統的艦隊搶先一步趕到,封鎖了海峽,破滅了劉備渡海逃往北海道島的希望。

種種形勢表明,此刻的劉備,已是甕中之鱉,任憑他有通天的遁術,也休想再逃出顏良的手掌。

“陛下,看來這一回,劉備是再沒有逃出去的機會了。”甘寧興奮道。

“皇兄,玲綺愿率一軍,攻破川崎城,將那大耳賊擒來獻給皇兄。”呂玲綺激動的請戰。

“大楚皇帝,你可是答應了張某,要讓我親手宰了劉備。”張飛也謹慎的提醒道。

“爾等都不必再爭搶,朕等了這么多年,終于逼到劉備無路可逃,這一次,朕要親手拿下這個偽君子。”

顏良傲然昂首,馬鞭向前一指,高喝道:“全軍前進,隨朕捉拿劉備!”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38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殉葬

顏良坐胯赤兔馬,懷著極大的興致,策馬如飛。

現下的顏良,真是太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到劉備,抓到這個打不死的小強。

這個大耳賊,從自己在汝南起兵時,就一直跟自己作對,當群雄一個接一個被顏良踩在腳下時,只有劉備是屢敗不死。

劉備逃竄的足跡,已是遍及半個天下,現在甚至還逃到了海外的倭國。

顏良追殺劉備,真是有點追煩了,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把這大耳賊擒住。

前方處,呂玲綺更是縱馬如飛,心懷著復仇之念,向著敵城殺去。

當年白門樓上,劉備陰險的勸說曹操殺死其父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劉備這個第二號仇人,她焉能放過。

震天的喊殺聲中,九萬大軍,四面八方的殺至了川崎城外。

此刻,城中的倭兵和倭民,早已亂成了一片,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竄。

大楚諸軍將士,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輕易的沖破城防,四面八方的涌入了城中。

“殺盡倭寇!”

“殺!”

殺聲如潮,天地變色。

大楚的將士們,將手中的戰刀,毫不留情的斬向城中的倭人,只要是活人,一個都不放過。

他們都知道,這將是浮海東征之役,最后的一場戰斗。也將是他們最后收取戰功的時候。

這些戰意昂揚將士,誰不想趁著這最后的機會,在自己的功勞薄上。再添一筆。

敵人的人頭,就是他們富貴的來源。

小小的川崎城,頃刻間就化成了倭人的地獄,倭人被殺到血流成河,尸橫遍地。

成千上萬的楚軍,踏著一條條血路,穿過一條條的街道。向著劉備所在的府堂,洶涌如潮水般殺去。

此刻,那一座府堂。已是一片空寂。

最后的時刻,所有人都拋棄了劉備,就連劉備最忠心的士卒,都已棄他而去。各自逃命。

這一刻。劉備終于才體會到,什么叫大廈將傾,眾叛親離。

空無一人的大堂中,劉備神魂落魄,形如枯槁一般,呆呆的癱坐在地上。

堂中,陪伴他的,只余下了孫乾一人。

這么多年來。也只有孫乾一人,是真正忠心于他的。

“人都散了。你還不走嗎?”劉備有氣無力道。

孫乾“撲嗵”跪倒于地,含著熱淚道:“臣對陛下忠貞無二,就算天下間所有人都背叛了陛下,臣也絕不會背棄陛下。”

劉備抬起頭來,看著淚流滿面,滿腔忠誠的孫乾,心如死灰的他,竟是感受到了一絲欣慰。

只是,這一絲的欣慰,轉眼就被外面震天的喊殺聲擊碎。

他深深的嘆了一聲,苦著臉道:“朕有卿這等忠臣,足慰平生矣,只可惜啊,朕不能給你富貴,還要淪落到讓你跟朕一同做俘虜。”

聽得劉備這話,孫乾神色一變,急道:“陛下乃大漢最后的帝王,尊貴無上,豈能屈辱的做那顏賊的俘虜呢。”

“屈辱”二字,深深的刺痛了劉備,令他那殘老的身軀,微微一震。

“顏賊那廝,心狠手辣,似孫權、曹丕等諸侯,落在他的手中,哪一個不是被折磨至死,陛下就算降了他,早晚也是一死,只怕還會受到顏賊更多無法想象的折磨呀。”孫乾大聲疾呼,說著投降顏良不利。

劉備身形一震,深陷的眼眶之中,閃爍出了深深的懼色。

“是啊,顏賊心狠手辣,一定會折磨朕到死。”劉備喃喃自語,卻又嘆道:“可是,事到如今,朕還能怎樣呢。”

孫乾猛的站了起來,正色道:“陛下當自行了斷,以捍衛大漢皇帝的尊嚴,如今,就算是死,也能千古流芳。”

自行了斷!

這四個字,如一柄重錘,重重的撞在了劉備的心頭,直震得他幾欲窒息。

神魂震蕩了片刻,劉備連著深吸幾口,方才平伏下了恐懼的心境。

心情稍稍一平靜,劉備就意識到,眼下的處境,誠如孫乾所說,自行了斷,的確要比被顏良折磨至死,要好上十倍百倍吧。

以顏良那殘暴的性情,折磨得不止是他,更還有他的精神,顏良不把他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又怎會輕易的宰了他。

那生不如死的感覺,想想都足以令劉備毛骨悚然。

他沉思許久,緩緩的站了起來,望著堂頂的房梁,黯然嘆道:“你說得對,朕乃大漢皇帝,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有氣節,豈能遭那顏賊的凌辱。”

劉備這話,等于是表明,他決心自裁,以成全自己的尊嚴了。

孫乾大喜,忙道:“誠如此,則大漢諸位先帝在天之靈,也會為陛下感到自豪了,臣愿陪伴陛下,為陛下殉葬,就算變成是鬼,臣也愿永做陛下的臣子。”

孫乾這番生為漢臣,死為漢鬼之言,令劉備感動到眼淚都幾乎要掉下來,他撫著孫乾的肩膀,眼中熱淚盈眶,不知說什么才好。

堂外,喊殺聲更近了

孫乾也不及感動,趕緊扯起兩道白綾,穿過了房梁,結成了兩個索套,又搬來兩個案幾,準備好上路的一切。

君臣二人,一起踏上了案幾,顫巍巍的將各自的頭顱,伸進了白綾之中。

孫乾再一次向劉備拱手,慷慨道:“陛下,臣先走一步,在下面等著陛下。”

說罷,孫乾足下奮力一蹬,將腳下案幾踏翻,脖子瞬間就絞在了白綾上。

劉備渾身一震,他沒有想到,孫乾竟是這般干脆,說上吊就上吊。

他看著孫乾那憋紅的臉,那幾乎要爆射出來的眼珠,那胡亂撲騰的身軀,那臨死前的可怕畫面,深深的震撼著劉備的心靈。

劉備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但當他看到孫乾吊死前的慘狀時,他的決心,卻不禁動搖了。

眼下的劉備,看著孫乾那痛苦的樣子,就如感同身受一般,仿佛一道無形的索套,正將他的脖子越勒越緊,令他漸漸窒息,越發的喘不過氣來。

那從未經歷過的痛苦,一下子擊碎了他的自殺決心。

“不,不,我做不到!”劉備坐腿一軟,連滾帶爬的從案幾上下來,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吊索上,半死不死的孫乾,看見劉備忽然臨陣改主意,憋紅的臉上涌現無盡的驚色,將要爆裂的眼珠子,死命的盯著劉備,雙手虛空亂抓,仿佛在質問劉備,為何會出爾反爾。

劉備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哭腔道:“公佑啊,朕做不到,朕真的做不到啊。”

現在的劉備,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勇氣。

將死的孫乾,身體抽搐著,劉備的軟弱,令他萬念俱灰,憋紅的臉上,終于擠出了失望之極,還有憤怒之極的表情。

說好的一起自殺,最后時刻,你劉備卻反悔了,讓人家孫乾一個人自殺,孫乾能不憤怒才怪。

孫乾拼命的亂抓,拼命的掙扎,想讓劉備幫一把,把他從白綾上解下來。

劉備眼看著孫乾奄奄一息,卻沒有動手,只那么呆呆的坐在地上,坐看孫乾去死。

救了孫乾,又有什么用呢,難道就為了被他嘲諷,被他痛斥嗎。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劉備就那么無動于衷,眼睜睜的看著孫乾的掙扎越來越微弱,最終一動不動。

孫乾,這個劉備唯一的死忠,就這樣殉葬了。

只可惜,他卻是含著怨恨,含著對劉備的失望,死不瞑目的而去。

劉備長長的松了口氣,整個人如虛脫一般,癱倒在了那里。

就在劉備剛剛喘口氣時,府堂外,卻傳來了一聲女人充滿了諷刺的狂笑聲。

卻見一名女將,手提方天畫戟,步入了堂中。

楚軍,終于到了。

當劉備看到那柄方天畫戟時,他心中更是一震,立刻就意識到,這第一個殺到的楚將,竟是呂布的女兒。

“這個孫乾,倒還算一個忠臣,只可惜他瞎了狗眼,誤跟了你這樣卑微無恥,膽小如鼠的偽君子做主子,死了也是他活該。”呂玲綺不屑道。

劉備心頭大震,無盡的尷尬襲遍全身,他這才知道,自己適才的那一幕,竟被這女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劉備,你這個偽君子,當年明明答應替我父向曹賊求情,最后時刻卻落井下石,此仇,我呂玲綺永刻于心,今天,終于可以向你清算了。”

呂玲綺歷數著大仇,手提著畫戟,花容間閃爍著仇恨的怒焰,一步步的向著劉備逼近。

劉備徹底的慌了,挪著身子拼命后退,口中慌叫道:“呂姑娘饒命,我愿意歸降大楚天子,你把我捉去獻給大楚天子吧,一定會受到重賞的。”

曾經的天下梟雄之一,如今死到臨頭時,卻徹底的暴露了他小人的膽小本質,竟是向呂玲綺這么個女人,巴巴的卑微求饒。

“你這樣無恥的偽君子,竟然騙了那么多人為你賣命,真是可笑可悲,劉備,你以為,我皇兄為饒你活路嗎。”

冷笑聲中,呂玲綺手中的方天畫戟,已是緩緩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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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章將偽君子踩在腳下

她竟是忘了顏良要捉活口的叮囑,高高舉起方天畫戟,要當場取劉備的性命。

“呂姑娘饒命,饒命啊~~”劉備嚇到肝膽俱裂,聲嘶力竭的叫嚷饒命。

呂玲綺卻無動于衷,貝齒緊咬著嘴唇,手中畫戟眼看著就要奮然揮下。

“呂郡主且慢,陛下可是有旨,要活捉劉備這廝的。”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呂玲綺的殺意。

殿外處,周倉大步而入,及時勸住了呂玲綺。

顏良早知道,呂玲綺復仇之心太切,若給她先拿到劉備,復仇心切下,直接宰了劉備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備這個逃了多年的死敵,就這么殺了他太過便宜,顏良自不容許,便叫周倉跟呂玲綺,如若是現她有違旨之舉,就攔將下來。

呂玲綺那高舉的畫戟,凝在了半空,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沒能落下

她復仇之心雖切,但對于顏良的旨意,卻又焉敢不遵。

“哼。”呂玲綺憤憤一哼,將方天畫戟放了下來。

劉備死里逃生,長吐過一口氣,整個人嚇得幾乎癱軟過去。

周倉出微微松口氣,笑道:“恭喜呂郡主活捉劉備,立下奇功,不如就讓末將綁了劉備,隨郡主一起去獻給陛下吧。”

周倉恐夜長夢多,免得呂玲綺變卦,想趕緊把劉備獻給顏良處置。

“急什么。我現在雖不殺他,但也不能讓他好過。”呂玲綺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插。挽起了雙袖。

本已松口氣的劉備,頓時又有一種不祥的念頭,還正擔心時,呂玲綺已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臉上。

只聽“砰”的一聲,劉備被踢翻在地,灰白的臉上。赫然已印出個黑漆漆的腳印,嘴角更是被踢出了血。

劉備更是被踢得頭暈目眩,嗷的一聲叫。幾乎暈倒過去。

“大耳賊,我讓你害我父親!”呂玲綺一步上前,對劉備便是拳打腳踢,雨點般的拳腳。暴力無比的轟落在了劉備的身上。

“饒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劉備痛得嗷嗷直叫,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呂玲綺卻無動于衷,反而是越打越痛快,把所有的怒氣,統統都發泄在了對劉備的拳打腳踢上。

旁邊周倉見呂玲綺也不是想要劉備命,便就不阻攔,倒是樂得看劉備這個偽君子。被一頓棒揍。

轉眼幾十拳下去,劉備被打得是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只怕連他母親也認不出來他是誰。

好在劉備也是習過武的,呂玲綺也不沒有施全力,這一番暴打雖然把劉備打了個半死,但好歹還茍延殘喘。

“郡主,再打的話,劉備就要被打死了,末將以為適可而止吧。”周倉忍不住勸道。

呂玲綺最后狠狠踢過一腳,方才作罷,拍拍手掌,提著方天畫戟解氣的離去。

周倉低頭一看,卻見劉備已被打得面目全無,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如一條受老的老狗一般,哼哼唧唧。

周倉鄙夷的冷笑一聲:“劉備,逃了這么多年,你終究還是逃不過我家天子的手掌心吧,來人啊,將這大耳賊綁起來,等待陛下處置。”

一眾士卒蜂擁而上,顏良劉備五花大綁。

此時,顏良正策馬揚鞭,踏著血路在川崎城中奔馳。

左右兩旁,大楚的將士正在痛快的斬殺倭人,腳下的血路不見盡頭。

“啟稟陛下,郡主已生擒了劉備,正在中央府堂,等候陛下發落。”斥候激動的叫道。

劉備,終于被生擒了么!

顏良精神大悅,內心之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

盡管顏良早不把劉備放在眼里,但這么多年來,一直殺不死這個小強,顏良內心深處總留著幾分別扭,今日,這種別扭,終于算是解除了。

策馬飛奔,顏良意氣風發,直奔中央府堂。

奔入鮮血遍地的府院,顏良大步流星,挾著獵獵的威勢,在眾軍側目的注視之下,昂揚步入了那大殿。

一入大堂,顏良便看到了正廳房梁上,高懸著的孫乾尸體。

四目一掃,卻見一具鼻青臉腫的殘軀,被五花大綁,跪伏在堂中。

那跪伏之人,正是劉備。

看到劉備的瞬間,數不清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涌上了腦海。

顏良還記得,他最后見劉備時,還是在官渡之戰,袁紹的大營之中。

那個時候,劉備想借往汝南抄襲曹操之后,逃離袁紹,卻不想被顏良“借用”了他的脫身之計。

一晃眼,十余載過去了。

這十數年間,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偽君子,不斷的給自己添麻煩,不斷的逃跑,直至被自己追到天涯海角。

今日,這個精于逃遁,天下間僅次于自己,還有曹操的奸雄,終于以俘虜的的身份,跪伏在了自己面前。

而我顏良,卻已是天下之主,萬民之皇。

種種感慨收起,顏良緩緩走到劉備跟前,冷笑道:“劉備,官渡一別,你可別來無恙啊。”

被揍到半死的劉備,渾身一顫,緩緩的,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

當他認清眼前樹立的那巍然之人是誰是,整個人瞬間陷入了恐懼的深淵,嚇得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幾乎要窒息。

“他這是怎么回事?”顏良指著劉備紅腫的臉。

周倉干咳了一聲,笑道:“是呂郡主先抓到劉備的,她太過憤恨,當場把劉備爆打了一頓,臣也不好阻攔。”

“玲綺啊,還真是暴力,讓她發泄發泄也好,誰說劉備出爾反爾,害死人家父親呢。”顏良諷刺道,目光又轉向了梁上的孫乾。

周倉會意,忙將劉備和孫乾二人,打算同歸自盡,最后劉備卻臨時膽怯,致使孫乾一人上吊之事,道了出來。

周倉這邊解釋,劉備那邊越來越羞愧,頭也越來越低,不敢見人。

“原來如此啊。”顏良再看劉備,臉上的鄙意愈重,“大耳賊,你一生蒙騙的人還真是不少,臨到敗亡前,還誘騙孫乾為你殉葬,誘騙人的手段,朕是真心不如你。”

面對顏良的諷刺,劉備羞愧到無地自容,頭低到快要把脖子折了。

“陛下,這個孫乾好歹算是個忠義之人,是不是把他葬了吧。”周倉問道。

顏良卻冷哼一聲:“此等有眼無珠,愚忠之徒,根本不配‘忠義’二字,將這愚忠之徒給朕挫骨揚灰。”

真正忠義之人,顏良自然敬佩,眼前孫乾所忠的,卻是劉備這么一個偽君子,臨死還被劉備擺了一道,這樣的人,顏良痛恨鄙視還來不及,焉還會厚葬他。

“諾。”周倉得令,便命左右士卒,將孫乾的尸體拖了出去。

顏良大步上堂,坐在了那龍座上,冷絕巍然的目光,俯視堂下跪伏的劉備。

這時,出去大殺一通的呂玲綺,重新回到了堂中。

一見面,呂玲綺就提出,請顏良允許,讓她將劉備斬首。

“不急,朕答應過你,自會令你動手處置此賊。”顏良也不急于殺劉備,卻叫將那張飛傳來。

一聽“張飛”二字,劉備身形一震,灰暗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詫。

很顯然,劉備以為當日大阪城外一戰,自己臨陣脫逃,張飛突圍不出,必會死在楚軍刀下。

他萬沒有想到,顏良竟留了張飛一命。

正自驚異間,張飛被帶入了堂中,如今的他武藝已為顏良所廢,戰斗力不及一名普通的士卒,顏良自無需對他有多大的防范。

踏入堂中的瞬間,張飛那一雙虎目,就定在了伏跪的劉備身上。

瞬息間,無盡的憤慨,無盡的恨意,沖冠而起,幾乎將張飛的胸腔炸裂。

“劉備,你個假仁假義的狗東西,我殺了你!”張飛大吼一聲,撲上前去,將劉備按倒在地,掄起拳頭就是一頓爆打。

劉備方自挨了呂玲綺一頓打,才喘過一口氣,現又挨了張飛的怒揍,直被揍得是哇哇大叫。

“翼德啊,饒命啊,你我好歹有兄弟之情,你豈能這樣對我。”劉備又痛又叫,巴巴向張飛求饒。

“狗屁兄弟之情,你棄我于不顧也就罷了,還敢斬斷我兒張苞的雙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偽君子,我張飛當真是瞎了眼,當初才會跟你結拜。”

如今的張飛,徹底的覺悟,又豈會他的懇求所動,拳頭如雨點般的繼續落下,盡情的發泄他的怒火。

龍座上,顏良則冷笑著,盡情的欣賞劉備這個偽君子,被自己曾經的結義兄弟,拳打腳踢。

張飛武藝已被顏良所廢,力量上遠不如呂玲綺,故這一頓爆打,也不至于把劉備打死。

顏良見打得差不多了,卻才示意周倉,將張飛攔下。

被拉開的張飛心有不甘,撲嗵就跪倒在了顏良面前,拱手道:“陛下,你當初答應過我,讓我親手宰了這個偽君子,請陛下履行承諾。”

話音方落,呂玲綺急道:“陛下,劉備與玲綺有殺父大仇,此賊理應由玲綺來殺。”

“爾等放心吧,朕既然答應過你們,自然言出必行,你們想殺劉備,朕就讓你們殺。”顏良微微而笑,眉宇間,流過一絲冷絕的笑意。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25 23:42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道德帝的隕落

顏良要讓張飛和呂玲綺,二人都能夠親手殺了劉備。

怎么個殺法?

二人一奇,均露茫然之色。

“隨朕來吧。”顏良步下龍座,大步走向了堂外。

顏良來到了城頭上,命人在城頭上樹起一柱,并將劉備反綁在了柱子上。

相隔三十余步,顏良馬鞭一指劉備,笑道:“朕給你們一人一弓,你們就在這里盡情的射劉備吧。”

張飛和呂玲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顏良的用意。

這時,周倉已將兩柄硬弓拿來,遞給了二人。

呂玲綺搶先奪下一弓,作勢就要射,顏良卻提醒道:“琦綺啊,朕覺得你還不是不要一箭就射死了那大耳賊,那樣就便宜了他,慢慢射才有意思。”

呂玲綺一怔,眼眸跟著一動,點頭一笑,明白了顏良的言下之意。

顏良是想讓他二人不要射劉備要害,一箭箭慢慢射,直到把劉備射成蜂窩。

呂玲綺彎弓搭箭,但見寒光一閃,那挾著她復仇之火的利箭,呼嘯而出。

“啊~~”劉備痛叫一聲,左肩已中一箭。

呂玲綺心中一陣的暢快,秀眉間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再取一支箭,準備繼繼射。

此時,張飛才剛剛拿起了弓來。

他的武藝雖被顏良所廢,但射術還在,相隔三十來步,也不算多遠的距離,對他來說。射中劉備絕不是問題。

張飛彎弓搭箭,箭鋒瞄準了劉備,虎目之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臨陣一刻,他似乎是有些猶豫了。

但緊接著,劉備對他的諸般無情無義之舉,劉備砍斷他兒子手臂的殘忍,諸般禽獸所為,如潮水涌上了腦海。

張飛的胸中,瞬間怒意如狂。

再無猶豫。拉弓的手,輕輕一松,一道寒光離弦而去。高品質更新就在

那一箭。正中劉備的大腿。

“嗷~~”劉備痛嚎一聲,灰白的臉扭曲到幾乎變形。

就在劉備剛剛吃痛時,呂玲綺的第二箭,已如風而至。伴隨著又一聲嚎叫。箭矢射中了劉備的小腹。

于是,這二人便你一箭,我一箭,輪番的射著劉備放箭,每一箭都避開劉備的要害。

不多時間,劉備全身上下,就已經釘了數十支箭,密密麻麻的如刺猬一般。光是一看,就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饒命啊。陛下,備知錯了,愿為陛下做牛做馬,懇請陛下饒備一命啊~~”

鮮血淋漓,遍身是箭的劉備,悲愴的向顏良求饒,那聲音中充滿了卑微,如狗一般。

顏良卻無動于衷,就那么鐵塔般樹立在那里,欣賞著劉備被萬箭穿身的可憐之相。

這個劉備,實在太可恨了,從汝南起兵之時,就不斷的跟自己作對。

這個自詡仁義化身的偽君子,多少年來,無時無刻不在詆毀著自己,把自己宣揚成殘暴的魔王,好將他的仁義,襯托得更加光輝偉大。

所有的敵人中,顏良最恨的就是劉備,最恨的就是這種滿口仁義道德,所作所為,卻陰險惡毒之極的家伙。

這樣的人,顏良怎么會放棄呢。

那一支支箭,好似顏良親手身出去的一般,每聽到劉備一聲痛苦的嚎叫,顏良心中的恨意,就發泄一分。

不知過了多久,劉備的身形,已被淹沒在了箭叢中,嚎叫求饒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已是奄奄一息。

就算呂玲綺他們沒有射中劉備要害,但這么多箭下去,劉備全身鮮血淋漓,失血過多之下,差不多也快要咽氣了。

“你們也發泄夠了,停手吧,這最后一箭,朕要自己享受。高品質更新就在”顏良打斷了那二人。

張飛和呂玲綺二人,只得意猶未盡的停手,退在了一旁。

顏良從呂玲綺手中接過弓來,彎弓搭箭,如刃的鷹目,狠狠的瞄準了劉備。

手中的弓弦,越拉越滿,“咔咔”作響,幾乎要繃斷一般。

三十步外,奄奄一息的劉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當他看到顏良親手瞄準了他時,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猛然間又掙扎了起來。

“陛下饒命,小人知錯了,懇請陛下放小人一條生路啊,哪怕讓小人去喂豬也可以,把小人閹了做宦官也可以,只求陛下饒小人一命啊……”

劉備知道,顏良動手,就是要結果他的性命了。

這最后的關頭,劉備完全拋棄了做為人的所有尊嚴,搖尾乞憐到連狗都不如的地步,聲嘶力竭的向顏良哭嚎求饒。

這一刻,劉備只想活著,哪怕是讓他吃地上的一陀狗屎,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這就是偽君子,道德帝們所崇拜的偶像,這就是那些嘴上大義凜然,內心齷齪無恥者的真實寫照。

顏良的嘴角,卻掠起一絲鄙夷的冷笑,一絲冷絕的不屑。

哪怕劉備真的愿意去吃屎,顏良也不會饒恕他。

今天,顏良這個所謂的暴君,就要親手處決劉備這個偽君子的代表,摧毀那些道德帝的圖騰,將那些曾經誹謗,曾經蔑視過他的那些人心中的偶像,從這些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抹殺。

“劉備,去死吧!”一聲低嘯,離弦之箭,呼嘯而出。

一箭,正中劉備的心臟,穿背而

狗一般的劉備,悶哼一聲,身形劇烈的一顫,爆睜的雙眼,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無盡的懊悔,開始緩緩的閉上。

劉備的生命,在這一箭之下,飛速的流逝,死神的雙手,正將他齷齪的靈魂,無情的拖入地獄的深淵。

最后的一剎那,無數的畫面從眼前如電光一般閃過,仿佛他的一生,都在一瞬間重新經歷過一次。

“如果能夠重來,我一定不做偽君子,如果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和顏良為敵,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劉備閉上了眼睛,身軀僵硬如冰,再也動彈不了一下。

一代偽君子,漢朝的最后一個皇帝,賣國求榮的代表人物,就這樣死了。

死在了顏良這人大楚朝的創立者,死在了顏良這個“暴君”的箭下。

舊時代的象征,終于隕落,一個全新的時代,終于來臨。

顏良放下手中之弓,遠望著已死的劉備,這一刻,那塊梗在心頭的別扭終于沒了,他的心境,通到了前所未有的通達之境。

張飛看著已死的劉備,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積聚的怨氣,在這一刻也煙銷云散。

張飛把弓丟在了地上,向著顏良淡淡道:“多謝陛下成全飛的心愿,現在飛死亦無撼了,請陛下動手吧。”

射殺劉備,仇恨已消,張飛這是要坦然赴死。

顏良盯視了張飛許久,臉上的殺機卻漸散,拂手道:“罷了,這天下之中,沒有幾人能讓我顏良欣賞,你張飛算是一個,朕在揚州賜你一片宅第,你就安心的去頤養天年吧。”

眼前的張飛武藝盡廢,已沒什么威脅,顏良再把他安置在揚州江東,那里張飛完全沒的任何影響力,也只有安心的做一個田舍翁。

張飛身形一震,萬沒有想到,顏良竟會饒他一命,顏良的這份氣度,令他豈能不倍感驚訝。

震驚了半晌,張飛微微點頭,眼神之中,已是對顏良充滿了敬佩。

“天下有陛下這樣的帝王,實乃萬民之幸,陛下保重,臣去了。”張飛一拱手,轉身大步而去。

這最后離別之言中,張飛已沒有絲毫的敵意,對顏良的態度,也徹底的轉變,由敵對,轉變為了尊敬。

顏良微微而笑,目送著張飛離去。

大步而去的張飛,興致一起,嘴里甚至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曾經縱橫天下,風云激蕩的猛張飛已不存,現在的張飛,只是一個放下一切,心向田園的閑人而已。

劉備死,倭島悉平。

殺劉備的當天,顏良命凌統登陸北海道島,將倭國四島中的最后一島,收入大楚版圖。

次日,顏良下旨,正式將倭國改為瀛州,成為大楚國下轄的一個州。

立州的同時,顏良又改大阪城為忠楚城,以示永忠于大楚,并以之作為瀛州的州治所在,并以呂蒙暫代州刺史之職。

幾天后,顏良回到了忠楚城,正式的倭任呂蒙為瀛州刺史,并擺下大宴,犒賞隨征諸將,慶祝平定瀛州之功。

瀛州,后世中,這片孕育邪惡,幾令華夏陷入萬劫不復境地的島州,如今徹底的納入了華夏的版圖,從此再不會成為華夏的禍患。

如果說顏良平定高句麗,掃平諸胡之功,枉稱千古最偉大的皇帝,還有些牽強的話,那么今日,他平定了瀛州,以千古第一帝來自稱,便是理所當然。

那盛在的慶祝宴上,諸將向顏良輪番敬酒,表達著他們對顏良的崇拜與信仰,頌贊著顏良偉大的功績。

正是顏良,讓他們這些將領,成夠在華夏歷史最輝煌的一葉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這一筆,足以萬古流芳。

酒至深夜方散,七分醉的顏良,在周倉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回往行宮休息。

就在顏良剛剛要踏過寢宮之門時,呂玲綺卻從后追來,向周倉道:“你去吧,我來扶皇兄入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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