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三國之暴君顏良 作者: 陷陣都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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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u.tw 2013-7-11 21:28: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6 1058524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8 00:52
第九百八十二章 老狗的美夢

“大人英明啊,借楚國之手滅了拓跋力微,再趁機兼并西部數十萬部眾,那大人就可以一統鮮卑啦。”丘力居恭維道。

慕容宏嘴角斜揚,看似垂垂已老的臉上,卻透著一絲陰惻惻的詭秘。

“倘若能吞并了西部鮮卑,那大人麾下部眾,就能達到百萬之眾,聚出十四五萬鐵騎絕不是問題,到那個時候,只怕連顏良都不是大人的對手啊。”丘力居已為他的主子,勾畫起了美好的未來。

慕容宏眼角已掠起了得意的笑容,盯著火爐的眼睛也恍惚了起來,仿佛在暢想未來。

多少年了,他慕容宏謹小慎微,一直不敢得罪中原的諸侯,誰強就奉誰為尊,一直默默的發展著自己的實力。

曾經的草原之主,軻比能和拓跋力微,何其的強悍,最終都難逃覆沒的結局,唯有他慕容宏韜光養晦,終于笑到了最后。

蟄伏多年,這一回,終于輪到他一統鮮卑,成為這草原上的霸主了。

他暗暗下定決心,只要統一了草原,他將不再沉默下去,他要趕在自己老死之前,率領著百萬鮮卑之眾,成為一番前所未有的大業。

他要壓服楚國,像當年的匈奴一樣,肆意的入塞搶掠,逼迫著顏良獻女和親,臣服于他。

隱忍了幾十年的壯志,這一刻,正在慕容宏的胸中澎湃如潮。

此刻的慕容宏,感覺自己就如同一只難鷹一般。很快就要振翅飛翔,讓萬物伏首了。

“報——”一聲急促的唱聲,打斷了慕容宏的神思。一名斥候闖入了牙帳。

“報大人,拓跋力微已全軍覆沒,為顏良所擒。”

慕容宏神色一變,丘力居等眾將領,也紛紛變色,均為這個驚人的消息所震驚。

“怎么可能,拓跋力微好歹還有鐵山城。怎么可能這么快為顏良所敗?”慕容宏驚訝的喝問。

拓跋力微的覆沒,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原想讓拓跋力微和顏良多耗些時日。消耗顏良的實力,這樣戰后他才可以放心大膽的兼并西部鮮卑。

慕容宏震驚的是,拓跋力微竟然敗得這么快!

斥候遂將顏良以奇兵襲陰山口,拓跋力微兩面受敵。大敗逃往黃河。卻為司馬懿所拋棄,無路可逃之下投降楚國的情報,悉數道來。

東部鮮卑君臣們,這才恍然大悟。

“這個顏良用兵,也太詭詐了吧!”丘力居驚嘆的叫道,滿臉的難以置信。

其余的那些頭領們,也無不為顏良的用兵如神,震驚到目瞪口呆。

那慕容宏最先從震驚中醒來。臉上轉眼擠出一抹冷笑:“拓跋力微早晚都是死,今被滅了也好。本大人就可以快點兼并那幾十萬西部鮮卑。”

慕容宏打得是好主意,當即便調派兵馬,往彈汗山方向運動,準備收納那些從西逃來的西部鮮卑部眾。

為了收取人心,慕容宏還令準備好牛羊和過冬的衣物,隨時準備賑濟這些難民,好借此來讓他們感激自己的恩德,安安心心的歸順于自己。

慕容宏安排了下去,便坐等著數十萬的人口上門投奔。

只可惜,左等右等,前來投奔的西部鮮卑眾,卻是寥寥無幾。

慕容宏心奇之下,再派斥候打聽,方才得悉,顏良早在攻陷陰山之時,就派大軍截斷了東去的道路,將那幾十萬西部鮮卑人,統統都關在了漠南之地。

“顏良此賊,實在可恨,竟然壞了我的好事!”慕容宏勃然大怒,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全然沒了先前那穩坐釣臺的風范。

左右丘力居等鮮卑頭領,一個個也是震錯愕,都跟割了肉一般心痛。

這也難怪,幾十萬的人口,慕容宏肯定不能獨吞,除了慕容部之外,必還會給其余諸部分一些人口。

丘力居這些頭領們,都巴巴的等著擴充丁口,誰知顏良卻似早料到了他們的算計,一刀下去,斷了他們所有人的財路。

眼看到手的肥肉,就此飛了,這些胡酋們不肉痛才怪。

“大人,幾十萬的丁口沒了,我們原先的謀劃,已是全盤被顏良所破壞,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啊。”丘力居驚慌的問道。

“慌什么,天塌下來有本大人撐著,這十余年來,什么難關沒有碰上,本大人哪一次沒有帶領著你們渡過!”慕容宏傲然一喝。

他這般一喝,頓時壓住了眾頭領的驚慌,牙帳中的緊張氣氛,一時得以緩解。

眾人都閉了嘴巴,似敬似畏的望向慕容宏,得著他們這位足智多謀的大人,拿一個主意。

沉吟片刻,慕容宏沉聲道:“拓跋力微已滅,西部鮮卑的丁口也盡數落入顏賊之手,他下一步的目標,必然是我東部鮮卑,此賊勢大,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難與之爭鋒,看來必須得率部眾退往漠北避一避他的鋒芒了。”

退往漠北!

眾頭領們皆是一震,個個面露不情愿之色,要知道漠南與漢地相接,便于貿易往來,以及隨時入塞搶掠,倘若退往漠北,這些好處就全都沒了。

普通的鮮卑人,自然無所謂,但對于這些習慣了享受漢地好處的貴族頭領來說,卻是一極大損失,他們當然不愿。

可他們又知道,到了這般地步,倘若還留在漠南的話,只怕必會重蹈西部鮮卑的覆轍。

別無選擇,必須遠遁漠北。

慕容宏遂是傳下令去,命諸部各作準備,時機成熟,幾十萬口東部鮮卑,便隨他盡數撤往漠北。

數百里外,陰山。

“陛下,種種跡象表明,慕容宏那條老狗,看來是打算遁往漠北了呢。”徐庶面露憂色。

顏良手拿著那份情報,劍眉微微而凝。

東部鮮卑的一舉一動,馬謖統領的錦衣衛細作,都會在第一時間將情報送抵顏良手中,慕容宏有北遁的跡象,顏良豈有不察。

“慕容老狗一退往漠北,后患無窮,看來我們得盡快實施計策才是。”顏良微微點頭,已有決意。

當下顏良遂是傳下旨意,命集于于幽州邊境地區的楚軍,開始逐步的撤退,放松對東部鮮卑的軍事壓力。

同時,顏良也命陰山一帶的楚軍,開始南歸雁門,營造出一副大舉班師的跡象。

回軍同時,顏良對外放出話,聲稱來年春暖花開時,再出塞收拾慕容宏。

顏良這種種手段,無非是演給慕容宏看的,好讓那老小子以為,顏良滅了拓跋力微后,已是強弩之末,今歲已沒有心情再來收拾他。

楚軍方面的動向,很快也傳到了慕容宏那老小子的耳中,顏良這一招果然有效,慕容宏的警剔之心,頓時就有所松懈。

一方面慕容宏下令諸部繼續準備,另一方面,慕容宏卻又遲遲不下令諸部北遷,一直處于觀望的態勢。

這也難怪,漠北草原雖比漠南廣闊,但卻地處高原,氣候環境遠比漠南要惡劣。

慕容宏已是五十多歲的老人,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當然不愿意千里迢迢的逃往漠北過冬。

倘若顏良今冬沒有來攻,那慕容宏就可以安穩的在漠南過完這個冬天,來年開春之時,趕在顏良發兵來攻前,帶著部落退往漠北,那時也不遲。

不過,慕容宏卻沒有放松警剔,依舊加強戒備。

十天后,一場大雪不期而至。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整個漠南之地,一片銀妝素裹。

這一場大雪,令慕容宏把所有的擔心,統統都甩在了腦海,他終于可以高枕無憂了。

草原上厚厚的積雪,成了慕容宏最好的屏障,陰山到開城間幾百里的雪原,成了阻擋楚軍東進的最好障礙,這意味著,顏良絕沒有可能從陰山發兵,自西向東進攻他的東部鮮卑。

至于南面的幽州方面,大雪一下,山路盡被封鎖,楚軍更不可能幽州出塞入侵。

慕容宏這下算是放心了,遂令諸部放棄北遁的計劃,就安心的在漠南過冬,待明年開春之后,再做打算。

“塞外的冬天,果然要更加寒冷啊。”顏良屹立在城頭,遠望著茫茫白雪,一股寒風掠過,他下意識的裹緊了厚襖。

此間,已是馬邑城了。

為了迷惑慕容宏,顏良已率六萬鐵騎,由陰山退入了雁門,本欲再次南退,一場忽如其來的大雪,卻打亂了他的計劃。

顏良不得不下令諸軍且駐馬邑,等待雪停之時,再做定度。

“大雪茫茫,草原上千里盡是為雪覆,看來我們今歲掃滅東部鮮卑的計劃,只能擱置到明年開春了。”徐庶也望雪興嘆道。

“明年么。”顏良劍眉微凝,“明年的這個時候,恐怕那慕容老狗,早就遁往漠北了,想消滅他可不那么容易。”

徐庶嘆道:“這也是沒辦法啊,大雪茫茫,不利于進兵呀。”

顏良伸出手來,厚寬的手掌,盛接著落下的飛雪,看著手心中化為晶瑩的雪花,顏良若有所思。

驀然間,顏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芒。

“大雪封路,不利進兵,元直你都這么認為,慕容宏那條老狗,恐怕也是這么想的吧。”顏良嘴角間,微微的鉤起一抹笑意。

“嗯?”徐庶望向顏良時,卻見顏良的臉上,絲絲縷縷的殺機,正悄然涌起。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8 00:53
第九百八十三章人定勝天

“陛下意思,莫非是想……”徐庶面露一絲驚色。.

“速傳文遠、子龍和士載傳來見朕。”顏良拂袖轉身,大步走下城去。

半個時辰,爐火熊熊的府堂上,三員大將冒著風寒,前來面圣。

顏良此時也沒擺什么譜,喚三人近前,君臣幾人圍爐環坐,一同烤火取暖。

“文遠,當年你鎮守雁門,可曾見過這么大的雪?”顏良笑問道。

張遼拱手道:“回陛下,北方多雪,臣當年在雁門時,比現在大的雪也見過不少,今年這場雪看起來并不算大。”

顏良微微點頭,命將已溫的驅寒美酒,分與他幾人共飲。

一杯酒下肚,顏良繼續道:“那這大雪紛飛之時,文遠可曾率騎兵出塞作戰過?”

“當年丁原為并州刺史時,臣倒有幾次下雪之時,趁著匈奴不備,隨丁原出塞作戰。”過往舊事,張遼記憶猶,回答的很。

聽了張遼這一番話,顏良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英武的臉上,顯得加有自信。

再飲一杯,顏良的表情忽然變得肅然起來,他正視著張遼,問道:“文遠,假如朕現在派你們三人,率輕騎穿過草原,去長途奔龍東部鮮卑,你可有把握?”

此言一出,那三將神色不一震,方是明白了顏良招他們前來的意圖。

原來,天子竟是要讓他三人,在這大雪紛飛,草原雪覆的時候,出其不意的突襲東部鮮卑。

張遼沉吟了片刻,拱手正色道:“當年臣只是出雁門不過百里,今次若突襲東部鮮卑,卻要穿越數百里的茫茫雪原,這其中有太多法預測的風險,臣不敢保證必定能成功,但陛下若有此決意,臣將決猶豫,愿為陛下行此險棋。”

張遼話說得明白,冒雪長途奔襲,風險是必然存在的,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會獲勝。

但張遼對顏良的忠誠和勇氣,卻使他沒有任何畏縮,只要顏良決定了,他就愿為顏良赴湯蹈火。

“陛下,臣趙云,亦愿為陛下粉身碎骨,再所不惜。”趙云也跟著表明了決心。

二將已表決意,鄧艾還有何疑,當即慨然道:“今大雪紛飛,那慕容宏必也料定我軍不會冒雪進攻,父皇此計,正可殺他個出其不意,兒臣愿為父皇立此奇功。”

大員大將,皆已表明慷慨決意,顏良胸中的那股子烈火,立時就翻滾燃燒起來。

顏良拍案而起,豪然大笑:“好啊,朕有你們這三員勇武雙的大將,實在是朕的福氣,來,朕與你滿飲此杯。”

三將忙隨顏良舉杯,火熱的烈酒,一飲而盡。

酒下肚,熱血沸騰,戰意燃燒如火。

顏良目光一斂,厲聲道:“張遼、趙云、鄧艾聽令。”

“臣在。”三將齊聲一應。

顏良將三道令箭一甩,高聲道:“朕予你們三萬輕騎,今夜由馬邑而發,穿越草原,給朕星夜兼程突襲東部鮮卑,務必將慕容宏那條老狗的人頭,斬下來獻給朕。”

“臣必不辱命!”張遼三將豪然一言,斗志何其之堅定。

三將領命而去,遂是挑選了三萬精銳的騎士,當晚飽餐一頓,趁夜離開馬邑城,再次向塞外挺進。

沉沉夜色中,顏良駐立于城頭,目送著他的遠征健兒,離開馬邑城,進入那深深黑夜中。

冰涼的雪花飛落,不多時間,已是墜滿了顏良一身。

顏良卻如一樽雕像,巍然不動,屹立于寒風中,直至目送著最后一名騎兵,消失在夜色中。

“三萬騎兵,那可是我大楚近半數的騎兵啊。”徐庶感嘆道。

徐庶雖然沒有明言,但那言下之意,卻在暗示著,他認為顏良此舉,頗有些冒險的成份在內。

要知道,那可是大楚半數的騎兵啊,若是有個差池,即使以大楚的實力,那也是不小的損失。

顏良卻冷笑了一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相信,人定勝天,區區風雪又有何可懼,這一次,朕一定要看到慕容宏那老狗的人頭。”

顏良字字如鐵,那份強烈的自信心,仿佛連天地的意志都不放在眼里,那份超強的自信,實在是曠古絕今

受到顏良強烈意志的感染,徐庶心頭的那份擔憂,仿佛也被那剛陽的意志,燃燒一空。

徐庶微微點頭,雪中,那張臉已然寫滿了堅信。

當天晚上,張遼等三員大將,率領著三萬鐵騎,匆匆離去了。

張遼善于出奇,最善于狹路相逢的惡戰,曾經的歷史中,遠征烏桓,威震逍遙津,都是以少敵眾的惡戰。

追隨顏良后,南征北戰中,張遼亦顯他威勇剛猛之勢。

趙云姓情沉穩,洞察力很強,以他的眼光,又可隨時判定局勢的變化,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至于鄧艾,有偷渡陰平之功,是善于兵行險招,且足智多謀,極善隨機應變。

顏良以他三人為此番奔襲之將,自也是有著精心的考慮,綜合三人所長,使這三萬鐵騎在他三人的率領下,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

飛雪茫茫中,三萬人大楚騎兵,頂著風雪艱難前行。

大軍兵出雁門,不曰進過定襄,進入到了草原,卻未北上白道,而是向東面汗山方向行進。

沒有了山的阻擋,寒風在這一望垠的草原上,加的肆虐。

頭頂的烏云越壓越沉,原本零零散散,柳絮似的雪花,已演變成了鵝毛大雪。

碎玉亂羽似的大雪片,夾雜在冷風里,橫著豎著亂飛,越下越大,整個草原天地,都仿佛被所淹沒。

就在這一片漫天大雪中,三萬名的大楚騎士,一面吞吐著白色的霧氣,一面在茫茫的原雪上,隨著腳下雪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驅馬大步東行。

以騎兵的速度,若大雪,曰行三百里,只消一兩天就可以殺到開城城下。

然眼下雪覆難行,即使是騎兵也行路緩慢,大軍在雪中艱難的行走了三天,才抵達了汗山。

汗山往東,至少還有一半的路程。

嚴寒與風雪,使不少士卒都掉了隊,甚至被風雪吞沒,士兵的減員再所難免。

面對這樣的困境,卻沒有人畏懼,這些鐵血之士,依舊冒著嚴寒,忍著疲憊,在雪中默默的前行。

沿途上,茫茫雪原空一人,就連狐貍也鉆進了地窩子里過冬,別說一個人影。

漫天風雪中,只余下了這支孤獨的軍隊,在茫茫雪野中,畫出一條不見尾的雪跡。

當楚軍在風中艱行是,百里之外的開城,幾十萬號鮮卑人,卻正縮在厚實的皮帳中,圍著熊熊的火盆取暖,喝著熱氣騰騰的馬奶酒,享受著那份冬曰才有的愜意。

大雪紛飛,天寒地凍,此時的鮮卑人,不用放牧,不用擔心楚軍來襲,只需縮在溫暖的皮帳中,盡情的烤火便是。

原本遍布于方圓幾百里范圍的斥候,如今也盡數收縮,撤入到了十余里范圍,數量也大大的削減,因為慕容宏相信,這樣的天氣里,楚軍根本不可能發動軍事行動,完全沒必要用過多的斥候,進行大范圍的警戒偵察。

巨大的牙帳中,慕容宏正穿著絲綢,享受著美酒。

七八個大火盆,熊熊的烈火將整個大帳烘烤的炙熱如夏,與帳外的天寒地凍相比,儼如冰火兩重天地。

“大人啊,下這么大的雪,天氣這么冷,那顏良的兵馬,一定會痛死凍傷不少吧。”丘力居在下邊幸災樂禍的笑道。

慕容宏冷笑一聲:“塞外的苦寒,豈是他們中原人能受得了的,顏良那廝囂張了一回,也該讓他吃點苦頭了。”

“是啊是啊。”丘力居連連點頭,笑嘻嘻道:“幸虧大人有草原之神護佑,及時的下了這么一場,若不然啊,咱們幾十萬的部眾,現在只怕還在遷往漠北的路上受凍呢。”

丘力居的恭維奉承,讓慕容宏倍感受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中,帳簾掀起,幾名鮮卑兵,推搡著幾名羞怯的年輕姑娘,推將了帳中。

這些姑娘都是從漢地搶來的女子,在這個大雪紛飛的時候,還有什么比在溫暖如春的帳中,享受漢地姑娘的溫柔活之事呢。

慕容宏雖已五十余歲,但卻精力棄沛的緊呢,瞇起的老眼盯著那些羞怯的姑娘,嘴邪掠起深深的邪笑。

丘力居也很是識趣,趕緊起身告辭。

未久,牙帳之中,便是響起了哼吟喘息,春聲。

丘力居聽得心頭癢癢的,便急匆匆的向著自己的大帳趕去,半路上還心急的吩咐自己的部下,趕緊給自己也挑幾個漢地姑娘,送到帳里來讓他。

風雪雖寒,這幾十萬的鮮卑人,曰子卻過得甚是愜意。

三曰后,風雪漸弱,鮮卑人依然沉浸中暖帳之中,享受著美酒火盆。

他們卻渾然不覺,巨大的威脅,正向著他們悄然逼近。

“吁~~”爬上一座雪坡,張遼勒住了戰馬。

駐馬坡上,張遼撥開了眼角的雪漬,透過如梭的雪霧,凝目掃視。

卻見雪原之上,數不清的火點,正在歡的跳躍飛舞。

“終于到了。”張遼凍得通紅的臉龐,浮現出一絲冷絕的笑意。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9 01:05
第九百八十四章風雪殺胡天

經過近八天的雪地行軍,三萬楚軍終于抵達了開城附近,進入到了東部鮮卑的腹地。

由于大雪的掩護,鮮卑人放松了斥候警戒,根本就沒有覺察楚軍已經摸到了他們的家門口處。

張遼遂是把趙云和鄧艾請來,三將略略一商議,便是定下了破敵之計。

開城是慕容宏的老巢,他的大人牙帳,就設在開城的中心位置,楚軍此役的主要目標,就是攻入開城,一舉斬殺慕容宏。

鮮卑人雖有數十萬之眾,可用騎兵又有四五萬之多,但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楚軍輾殺而至,將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此役的成功率,可以說相當之高。

此地距敵已很近,為了避免被敵方斥候發現,三將商議之后,決定即刻發動進攻。

三萬鐵騎于雪坡后面集結完全,兵分三路向著鮮卑營地殺去。

趙云率一萬兵馬,從北部進擊,鄧艾率一萬兵馬從南部進攻,而張遼則將率一萬精騎,從正東面突入敵營。

三路大軍分進合擊,目標直指開城。

為了確保三路兵馬同時發起進攻,兩路繞行之軍,自然是先行出發,張遼則且駐兵馬,等著時機恰好再動身。

約莫等著一個時辰,張遼算算時間差不多,遂是翻身上馬,提刀在手。

一萬將士,林列雪原,霜雪籠罩的臉上,凜烈的殺機,正如火狂燃。

張遼掃視一眼,高聲道:“眾位兄弟,你們隨我穿越幾百里的雪原,為的就是今天,眼前這胡狗,沒有一絲的防備,大丈夫建功立業,正是此時,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一萬將士的斗志,陡然間給調動了起來,個個激動的身形震動,仿佛那嚴寒與疲憊,皆已被驅散。

“是大楚男兒的,隨我張遼殺出去,殺光胡狗!”張遼一聲暴喝,拍馬舞刀殺下雪坡。

“殺光胡狗!”

“殺光胡狗!”

震天一喝,攪動風雪變色,一萬鐵騎俯沖下雪坡,浩浩蕩蕩的向著敵營沖去。

十余里外,大多數的鮮卑人,依舊縮在皮帳中,渾然不知楚軍已殺至。

“動作麻利點,快把草料搬進羊圈!”一名鮮卑人,正喝斥著幾名漢人奴隸做事。

那些漢人奴隸衣著單薄,面黃肌瘦,凍得瑟瑟發抖,卻還得忍著嚴寒,將一捆捆的草料,搬進羊圈中。

天寒地凍的,這些苦力活鮮卑人自然不會做,都逼著那些搶掠來的漢人奴隸,來替他們做事。

“他娘的,老子叫你利麻利的,怎么還慢慢吞吞,找打是吧。”一名鮮卑人怒火,揮起皮鞭,狠狠的抽在了一名漢人奴隸身上。

一皮子下去,那漢人奴隸痛得大叫一聲,衣服頓時被抽爛,凍紅的肩膀上,立刻添了一道血印子。

那鮮卑人卻不解氣,接連幾鞭又抽了上去。

這大冬天的,被皮鞭抽在肉上,那種劇痛的感覺,可想而知。

那漢人奴隸卻不敢反抗,只能忍著痛,趕緊將草料搬起羊圈中去。

“軟弱的漢人,只配給咱們當奴隸,哈哈~~”幾名鮮卑人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嘲諷。

狂笑聲在風中飄揚,那些漢人奴隸心有怒意,卻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做事。

驀然間,一名伏跪在雪中撿草的奴隸,好似聽到了什么,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向著西面望去。

目光穿越層層的飛雪,那奴隸好似看到,白茫茫之中,似乎無數的黑影,正隱隱約約的閃爍逼近。

風中,隆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腳下伏跪的雪地,似乎也在隨之顫抖。

漢人奴隸的眼中,驀的迸出了興奮的光彩,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而這時,那些大笑的鮮卑監工,似乎也覺察到了異常,下意識的轉過身來,去向西面望去。

飛雪之中,無數的黑色騎兵,如雪中的幽鬼一般,忽然間現身,踏著飛雪的塵霧,向著他們飛馳而來。

“這大雪天的,哪個部落的兵馬,吃飽了撐的還在外操練,也不怕冷么?”鮮卑監工們這樣猜測著。

他們看著看著,眼珠子陡然間劇增,無驚的慌意迸射而出。

因為他們看清了,那奔來的騎兵,根本不是自家的人馬,更像是楚軍騎兵。

沒錯,根本就是楚軍騎兵!

“楚人,是楚人啊~~”驚恐的鮮卑人,哇哇尖叫著,丟下了手中的皮鞭,抱頭就逃。

他們根本沒想到,也無法想通,楚軍的騎兵,為何會在這風雪交加的時節,突然間殺到自己的家門口。

鮮卑監工們望風而逃,那些漢人奴隸卻是興奮到極點,他們趕緊都躲進了羊圈中,以避一場即將到來的大屠殺。

轉眼間,那支騎兵就洶洶而至,張遼一馬當先的撞入鮮卑營落之中。

戰馬奔騰,張遼一身浴雪,斜拖著雪亮的戰刀,如飛而至,轉眼便疾馳至了一名鮮卑監工的身后。

那名鮮卑人,方才還在抽打著漢人奴隸,張狂到不可一世,這個時候,見了楚軍殺到,卻如狗似的狂逃。

驚恐的他,猛回頭看去,卻見一道閃亮的細線,橫掃而來,陡然間華光爆漲,化為一道利刃。

鮮卑人眼珠迸睜,幾乎驚到爆射出來,還來不及尖叫出口,利刃已從他的前脖子掃入,后脖子割出。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飛上半空,落入了雪地之中。

張遼馬不停蹄,手拖著白氣絲絲的血刀,一路縱馬如飛,穿越營落,向著開城腹地殺去。

身后,一萬殺氣騰騰的大楚將士,如虎狼一般,砍入了鮮卑營落之中。

此時此刻,那些躲在皮帳中,享受著爐火熏烤的鮮卑人,這才被外面的動靜驚醒,紛紛的鉆出皮帳來看個究竟。

這些不知就里的鮮卑人,才方一露頭,便被從旁掠過的大楚騎士,一刀砍中了腦袋。

成百上千的鮮卑人,就這樣莫名其妙,連敵人的影子都還沒有看清時,就做了楚軍的刀下之鬼。

這突如其來的殺戮,終于令鮮卑人明白過來,他們所松懈的楚軍,竟已如神兵天降一般,穿越幾百里的風雪之地,殺到了他們的安樂老窩來。

鑼聲四起,驚醒的鮮卑人,紛紛的提起兵器,殺出了帳外,企圖阻擋殺來的楚軍。

只可惜,來不及上馬的他們,哪里會是疾馳而來的楚軍對手,成百上千的鮮卑人,不是被戰刀砍死,就是被撞翻在雪地里,被馬蹄輾為肉泥。

整個鮮卑營地上空,都為慘烈的叫聲籠罩,飛灑的鮮血,竟將白茫茫的雪地,都染成了片片的赤艷。

張遼率軍長驅直入,見人就砍,但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鮮卑人,統統都殺到一個不剩。

這個時候,北面和南面也殺聲大作,鄧艾和趙云二將,也各率著一萬鐵騎,分從兩面殺入了敵營。

三路大楚鐵騎,就如三柄利刃,狠狠的刺入鮮卑人的身軀,將他們分裂解體,逐一掃滅。

哀嚎遍天,哭聲震地,幾十萬的鮮卑人,陷入到了無盡的恐慌之中。

而這時,位于開城邊上的丘力居,尚在自己溫暖的大帳中,yin辱著漢人奴隸,發泄著他的獸性。

正自火燒火燎時,部下匆匆闖入,大叫道:“頭領,大事不好,楚軍殺過來了。”

好興致被擾,正在興奮上的丘力居大怒,光著屁股跳了起來,飛起一腳就將那部下踹翻在地。

“殺你母親個腚,到處是大雪,楚人又沒長了翅膀,怎能殺來,你這狗東西亂報信,攪胡了老子的興致。”丘力居一面大罵,一面裹住自己的光屁股。

被踹氣的部下好生委屈,趴在地上,指著外面道:“小的哪里敢亂報啊,楚人真的是殺來了,頭領不信就看啊。”

丘力居怒氣稍息,不禁暗生疑惑,連忙裹緊皮襖,鉆出帳外張望。

這一看不要緊,丘力居霎時間嚇得魂飛破散,所有的怒氣,所有的興致,都被嚇沒了。

眼前所見,整個營落上空,已是血雨橫飛,嚎叫聲凄厲如鬼。

不遠處,數不清的楚軍鐵騎,正踏雪如浪,飛馳而來,沿途所過,將擋路的鮮卑人,統統都砍翻于地。

西面,南面,還有北面,統統都是楚人,仿佛一瞬之間,楚軍撕破了空間,從幾百里外的陰山,瞬移到了眼前一般。

“怎么可能,楚軍怎么可能殺到這里,不可能啊!”丘力居驚恐失色,哇哇亂叫。

就在他驚恐的這會,張遼已一馬當先,殺奔逼近,手中那一柄戰刀,如斬螻蟻一般,將方圓丈許之內的鮮卑人,統統的都斬上了天。

丘力居嚇破了膽,也顧不得許多,連褲子都來不及穿,翻身上馬就望城內逃去。

張遼卻縱馬如飛,早就盯上了從那華麗皮帳中逃出的敵酋,料定必是一名鮮卑頭目。

暴喝一聲,張遼催馬狂馳,幾個呼吸間,就殺近了來不及加速的丘力居身后。

但見他猿臂一掄,手中染血的戰刀,如白色的電光一般,斜掃而出。

丘力居聽聞刀鋒掃來,頭也不回,急是后蕩彎刀,企圖竭力相擋。

區區一員胡酋,又豈是大楚五虎上將的對手,卻見他彎刀還在半道時,張遼那一刀,便已挾著雷霆之力,搶先掃至。

血光飛濺中,丘力居的人頭,飛上半空。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9 01:06
第九百八十五章 辱我楚女的下場

張遼一刀砍翻了丘力居,戰馬從他栽落的尸身的踏過,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殺去。.

三路大軍,將外圍的鮮卑營落收割一空,無可阻擋的殺向城內。

開城雖為東部鮮卑王庭所在,但鮮卑人的風俗與中原不同,這王城的四周聚集著大片的營落,這些營落就相當于洛陽的外城,而真正的開城,則相當于洛陽的皇城。

平時的時候,開城四門都是敞開的,可以容鮮卑人出入,甚至,四門間連守城的士卒都沒有。

因為鮮卑乃游牧民族,素來都是騎兵作戰,沒有守城的先例,慕容宏之所以修筑這座開城王庭,只不過是為了彰顯他的威風而已,并非為了作戰之用。

如今楚軍三路大軍長驅直入,穿過外圍營落,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擋,就殺入了開城之中。

這個時候,那慕容宏尚在他的王庭牙帳中,享受著漢家姑娘的溫柔。

一場過后,五十多歲的慕容宏是熱汗淋漓,滿臉榮光煥發,仿佛年輕了十幾歲一般。

而那幾名被他凌辱的漢家姑娘,則蜷縮在胡,彼此相擁啜泣。

慕容宏穿起了皮衣,心滿意足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馬奶酒,回味起了方才的快活。

那一杯酒未下肚時,牙帳之外,驀然間響起了鳴鑼示警之聲。

慕容宏臉色一變,正待派人詢問時,一名親兵已沖了進來,驚叫道:“大人,大事不好,楚軍數萬鐵騎不知從何處而來,突然間殺到了咱們這里,已經快要殺進城內來了。”

“什么!”慕容宏大吃一驚,騰的跳了起來,手中的馬奶酒灑了一身。

他奔往帳簾處,豎起耳朵一聽,果然聽到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如如滔滔驚雷一般,飛快的向著這里逼近。

那聲響,那動靜,分明是有千軍萬馬殺來。

楚軍,怎么可能殺到開城?

慕容宏霎時間驚呆在了那里,目瞪口呆,一張老臉完全被驚愕所襲據。

神魂震蕩了半晌,慕容宏猛的清醒過來,他這時才意識,顏良竟是借著大雪紛飛的掩護,利用了他防備松懈的弱點,出奇不意的以輕騎,奔襲幾百里,穿過那茫茫雪原,殺到了他的眼前。

這雪天長奔襲的戰術,放眼古今,別說是漢朝的皇帝,就連他們這些胡人,都很少敢這么做。

而今,顏良卻做了。

顏良的膽度,顏良的那份智謀,實在已是超乎了慕容宏的理解能力,深深的震撼了他驚恐的心靈。

“顏良,這個魔鬼,他竟然……”慕容宏驚恐到了極點,他竟是語無倫次,不知如何表達眼下的心情。

殺聲漸近,慕容宏已經能聽到,耳邊傳來陣陣如狼嘯般的殺胡之聲。。

慕容宏猛然驚醒,急叫道:“快,快命全軍出動,給本大人擋住楚賊!”

他傳下了號令,便奔回帳中,手忙腳亂的穿衣,想著趁著楚軍未到時,趁亂逃出開城,向漠北遁去。

慕容宏可是號稱草原上的老狐貍,數十年的經驗讓他意識到,眼下這般形勢,大敗已成定局,他根本就沒有挽回敗局的機會。

對他來說,上上之策,自然是先逃出開城,保住姓命再說。

只要他能保住姓命,逃往漠北,憑借著他的號召力,將來才會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慕容宏這邊匆匆穿衣時,張遼已長驅直入,殺進了開城腹地。

殺到這里時,那些驚醒的鮮卑人,終于組織起了一點像樣的抵抗,開始有成隊成隊的騎兵,從內圍殺出來,阻擋楚軍逼近王庭牙帳。

“胡虜,還想擋本將的路嗎,找死!”

張遼縱馬撞入敵叢,一柄戰刀蕩出層層疊疊的刀影,每一刀影掃過,都是一顆人頭飛上雪空。

勇猛的大楚騎兵,跟隨在張遼身后,長驅向前,如那鋒利無比絞肉機一般,將沿途撞到的所有鮮卑兵,統統的絞成肉泥。

倉促迎擊的鮮卑兵,如何能是這般士氣高昂的楚軍對手,張遼率軍從西門而出,踏著長長的血路,一直殺到了牙帳腹地。

這瘋狂的殺戮,終于將鮮卑人的抵抗意志瓦解,那些驚恐的鮮卑人,各自縱馬狂逃,丟下了他們自己的大人,只顧抱頭鼠竄。

張遼沒有追擊那些潰逃的鮮卑人,他的目標只有慕容宏一個,那些潰逃的殘敵,自有趙云和鄧艾二將來掃蕩。

砍翻最后一名敵人,張遼已至牙帳之中,他長嘯一聲,手中戰刀掄起,將那厚厚的牙帳之門,“哧啦”一聲當空斬破。

破帳,縱馬直入!

殺入帳中的張遼,一眼看到的,則是一名鮮卑老狗,正匆匆忙忙的穿著衣服,大半個還露在外面。

那條老狗,自然是慕容宏了。

而在慕容宏身后的角落里,幾名漢家姑娘,則是驚慌的抱在一起,衣衫不整的啜泣著,顯然剛剛被慕容宏所糟蹋。

那慕容宏一見楚將殺到,嚇得魂不守舍,趕緊將褲子一提,手忙腳亂的提起彎刀,顫巍巍的橫在了身前。

“你就是慕容宏那老狗呢?”張遼長刀一指,冷冷喝問。

慕容宏強作鎮定,喝道:“你又是何人?”

他這么一問,自是等于承認,自己就是慕容宏了。

張遼冷哼一聲,傲然道:“本將乃大楚五虎上將之一,張遼是也,慕容老狗,你鮮卑大勢已去,還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慕容宏身形劇震,張遼的威名,肅厲的言語,已足已震破他的肝膽。

這老狗瞬間意識到,自己已入絕境,今曰不是戰死,就是要變成楚國的俘虜。

拓跋力微被楚君顏良千刀萬剮,今若他被俘,還不是死路一條。

殘酷的事實是,他慕容宏,無論投降與否,都將是必死無疑。

眼珠子那么一轉,慕容宏肅厲的臉上,轉眼堆起了一絲阿諛似的笑容,他將手中戰刀刀鋒向下,笑呵呵的步上前來。

“原來是張將軍啊,久仰大名,宏愿意歸降大楚,張將軍不要激動啊。”慕容宏陪著笑,一步步緩緩的走近了張遼馬前。

兩個轉眼只有一步之遙。

張遼刀已放下,那般樣子,似乎是等著他棄械投降。

慕容宏陪著笑臉走近,驀然間,眼眸中掠過一絲殺手,原本向下的刀鋒,突然間向著張遼掃將而去。

“姓張的,去死啊!”大吼聲中,慕容宏的刀鋒,已如電光一般襲至張遼的跟前。

二人相距如此之近,慕容宏眼看著就要得手,他心想著突施殺手,斬了張遼,就可以奪了他的戰馬,趁亂殺將出去,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張遼的嘴角,卻閃過一絲輕蔑般的冷笑,握刀的猿臂,瞬息間如風而動

鐺~~

一聲金屬交鳴,慕容宏手中的彎刀,已被彈飛了出去。

張遼的身法快如閃電,后發而先至,慕容宏竟還沒看清他的招式時,手中的彎刀已被震落。

驚恐錯愕,緊接著襲遍全身。

張遼卻不給他驚愕的機會,戰刀反手蕩出,刀背重重的拍在了慕容宏的前胸,一聲慘叫中,慕容宏那殘老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跌出了三丈之遠,撞在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那,慕容宏張嘴便噴出一股血箭。

“狡猾的胡狗,也敢在本將的面前耍花招。”張遼冷笑一聲,翻身下馬,提著沾血的大刀,向著伏地喘息的慕容宏,一步步的逼近。

那慕容宏吐血不止,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又是羞愧又是驚恐,面對逼近的張遼,不知如何是好。

“我愿歸降大楚,我愿歸降大楚。”慕容宏徹底的放棄了任何想法,如狗似的叫著求降。

張遼本想一刀宰了這個狡詐的胡酋,但想著天子能活捉就活捉的旨意,張遼便強收起了殺心。

就在他準備喝令部下,將慕容宏綁了時,他的目光,卻又瞟到了那幾個驚慌啜泣的姑娘身上。

那是一群,為慕容宏這個鮮卑老狗凌辱的漢家姑娘。

一股憤慨的火焰,剎那間從張遼的心底,升騰而起。

“胡狗,老子叫你欺辱我大楚的女人。”憤怒的張遼,提刀上前,憤然揮下。

哧啦啦~~

戰刀沒有斬殺慕容宏,卻將他的褲襠,分毫不差的斬為了兩截。

褲襠一開,慕容那卵蛋子便掉了出來,涼嗖嗖的感覺,令那老狗本能的打了個冷戰。

正當他暗松一口氣,以為張遼只是嚇唬一下他時,張遼的第二刀,如電光般再次斬下。

一聲脆響聲中,慕容宏那黑漆漆的一陀,便被斬落下來,大股的鮮血,嘩嘩的往外翻涌。

“啊~~”慕容宏如殺豬一般嚎叫起來,捂著自己那淌血的褲襠,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起滾來。

張遼冷哼一聲,翻身上馬,厲聲一喝:“速派斥候往雁門,稟上捷報!”

楚軍對鮮卑人的,依舊在進行,卻有一只斥候飛奔西去,穿越茫茫的雪原,將張遼的捷報,送往了雁門。

馬邑城頭,顏良駐立在雪中,舉目東望,神色中充滿了期待。

只見那一騎風塵仆仆的楚騎,從雪中飛奔而至,尚未入城,已興奮的大叫:“開城捷報,開城捷報,慕容宏已被生擒,西部鮮卑覆沒——”

城頭處,一直沉靜的顏良,長長的吐了口氣,英武冷肅的臉龐上,終于浮現了一絲釋然欣慰的笑容。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9 21:52
第九百八十六章大捷,大業


開城大捷!

這振奮人心的消息,迅速的傳遍了全城,馬邑城的將士們人盡皆聞。

很快,這座邊境小城,就變成了歡呼雀躍的海洋,熱血沸騰的興奮,仿佛將冬rì的嚴寒都驅散。

就在不到一個月前,他們偉大的皇帝顏良,才率領著他們殺到陰山腳下,掃滅了西部鮮卑,創立了不世的功勛。

這才過去了短短幾天,東部鮮卑就被踏在了腳下,盤踞于漠南數十年,實力堪比當年匈奴的鮮卑胡虜,就這樣覆沒在了大楚的鐵蹄之下。

如此巨大的奇功,何以不叫眾將士們,感到無與倫與的振奮。

振奮之余,將士們對顏良的崇敬,也被推上了幾近于狂熱的巔峰。

顏良,以他曠古絕今的膽略,超凡入圣的武藝,還有那凡人莫及的見識,帶領著他們,開創了一個如此強大的王朝。

顏良功的功績,已然是超越了秦皇漢武,千古第一帝,當之無愧。

“萬歲——”

“萬歲——”

聞知喜訊的將士們,自發的來到城墻下,向顏良伏拜山呼,表達著他們的敬仰之情。

一身落雪,巍巍如山的顏良,屹立在城頭,俯視著伏跪于城下,鋪天蓋地的將士,耳聽著那發自內心,震天動地的“萬歲”聲,他的胸中,獵獵的豪情在燃燒。

我顏良,一介出身卑微的匹夫,今卻掃平諸雄,一統天下,還殺得域外諸胡聞風喪膽,一個接一個的族滅。

如此功勛,莫說是秦皇漢武,就算是那些上古的圣君,也無法與我相比了吧。

顏良仰望蒼穹,茫茫天空中,仿佛歷史的長河在眼前流過,那一個個傳說中的人物,都在向他致以敬嘆的注目禮。

顏良從不虛偽做作,功業遠邁古今,他當然可以自信坦然的接受萬千將士的朝拜,接受那些眾將那獻給他的那些,輝煌的榮耀,而不是去虛偽的謙遜。

神思良久,顏良意氣風發,豪然狂笑。

那自信傲然的狂笑聲,飛舞在馬邑上空,和此起彼伏的“萬歲”聲,融合在了一起,沖天九霄,令天地變色。

十天后,顏良率領著大軍,穿越雪原,浩浩蕩蕩的抵達了開城。

這里,戰斗已然結束很久。

以開城為中心,方圓數十里之地,到處是鮮卑人的尸體,整個開城儼然已變成一片雪紅的地獄。

可以說,東部鮮卑人的下場,遠比西部鮮卑要慘。

顏良掃平西部鮮卑微之戰,大多數的戰役,都是在和鮮卑正規軍交戰,那些平民也就在陰山口一戰時,受到波及。

張遼的此役長途奔襲開城卻不同,鮮卑軍隊根本來不及抵御,就被楚軍殺進了老巢,楚軍根本分不清是兵還是民,總之是見人就殺。

這般狂殺之下,除了三萬多的正規軍,普通的鮮卑人,也不知被殺了幾萬之多。

這些卻都不重要,在顏良看來,這都是鮮卑人應受的報應,就算張遼不宰了他們,這些人將來也要為大楚做苦力而死。

顏良皇駕進抵開城,自然是對張遼、趙云和鄧艾三將大行嘉獎,并照例大宴三軍將士。

攻滅東部鮮卑,大楚這一役收獲,又是不可估量。

東部鮮卑的實力,雖距西部鮮卑較弱,但實力也相當可觀,人口至少有四十余萬,除了被張遼殺了五六萬之外,其余三十余萬,統統都淪變了大楚的俘虜。

除了丁口外,張遼他們還繳獲了畜生近五十多萬頭,其中馬匹六萬多匹,牛七萬頭,羊三十余萬只。

毫無疑問,這是一筆巨富。

顏良按照處置西部鮮卑時的方法,將戰馬充為軍用,牛分發于各州郡,羊除了行賞給有功將士外,則統統納入國庫。

此番滅了東西兩路鮮卑,楚軍所俘人口總計已達六七十萬,牛羊馬匹百萬余,這巨大的收獲,幾乎可以抵消這些年來,顏良東征西討的開銷。

以戰養戰,這才是最劃算的戰爭。

三軍大宴,士氣遮天,整個開城塞外,都彌漫著楚軍將士的歡聲笑語。

“陛下啊,今又俘虜了三四十萬的東部鮮卑人,這些人,陛下是否也要將他們送往中原,去讓他們修大運河?”徐庶笑問道。

顏良搖了搖頭,笑道:“修大運河,幾十萬西部鮮卑人足夠了,朕要把這幾十萬人留在漠南,他們還另有用處?”

另有用處?

眾臣們一時不解,要知鮮卑已滅,漠南已是片空蕩蕩的草場,再無什么胡虜可威脅大楚。

到時候大軍一撤,漠南草原就會變成無人區,還留這些鮮卑人在草原有什么用呢?

“朕要留著這些鮮卑人,在漠南草原上到處筑城,留著他們給遷到此地的大楚官民,充當勞作的奴隸。”顏良道出了他的目的。

眾臣們頓時就生了好奇,就如同聽聞顏良要修大運河一樣,最初之時,都表現的甚是困惑。

顏良飲下一杯酒,高聲道:“朕也不跟你們賣關子,朕已決定,將漠南千里之地,新設一州,名為陰州,朕留下這幾十萬胡虜,正是要令他們建設陰州。”

陰州!

聽得這個新鮮之詞,在場的大臣們,無不驚奇萬分。

要知道,長城塞外之地,古時就多為胡虜聚集之時,自秦漢以來,中原興盛之時,就發兵擊胡,迫使這些胡虜臣服,而當中原衰落之時,胡虜就從漠南南下,搶掠中原。

如此往來徇環,似乎已成了一條不成文的定理。

而今大楚強盛,漠南鮮卑已被掃盡,就算顏良要經營漠南,最多也就設個什么“都護府”之類的機構,仿效西域長史府,對漠南進行統治便可,又何致于專門為之興建一州。

可以說,顏良的這個動作,在大臣們看來,實在是有點大了。

“漠南之地,自古以來不知有多少胡人竊據,從東胡到匈奴,從匈奴再到鮮卑,這些胡虜就如同殺不光的害蟲一般,滅掉一波,用不了多久,就會又有一波從漠北高原上下來,重新寄居漠南,襲擾中原,朕此舉,正是要一勞永役的除了此害。”

顏良早知群臣之意,一番話,道出了他的真正意圖。

漠北高原地廣萬里,不知有多少游牧民族,以大楚現在的實力,當然不可能盡數掃滅那些飄忽不定的游牧民族。

說不定哪一個,就會有一個漠北的游牧民族,趁著中原不備時,侵入了漠南草原,重新學匈奴和鮮卑一樣,為禍中原。

顏良既然滅不光那些漠北的游牧民族,干脆就把漠南之地,變成大楚一州,取代幽并二州,成為大楚新的北疆。

漠南有肥美的草原,大楚據有此州,從此訓練騎兵將不成問題,只要有足夠的騎兵,足以將任何的漠北胡族,據之于陰山一線。

而且,就算將來陰州失守,大楚還有幽并北部的群山,作為第二道防線,阻擋胡虜南下牧馬。

“陛下此舉,倒也確有遠見,既然漢朝能開辟交州,那陛下遠超秦皇漢武,開疆拓土設立陰州,又有何不可。”徐庶很快轉變了思路,對顏良表示了。

徐庶跟隨顏良rì久,也算被顏良那“奇思妙想”的性格所感染,初聽顏良要建陰州,還有些驚奇,細細一想,自然也就轉過了這道彎。

華夏以農耕為主,既然要建陰州,自然要以農耕為基礎,而農耕文明保護自己的首要手段,自然就是建城。

建城,就需要大量的勞動力,這些俘虜的鮮卑人,自然就是最好的苦力了。

顏良遂是決定,從西起鐵山,東到柳城的千里之地上,在諸處要害地段,興建三十余座城池,分設三郡進行統治。

同時,顏良又下旨,鼓勵幽州的百姓,遷往陰州開拓,并明確表示,凡愿往陰州耕農定居的農戶,一律免征五年的錢糧,每戶賞賜耕牛一頭,鮮卑奴隸兩名,作為獎勵。

漠南畢竟乃塞外苦寒之地,幽并的百姓們吃飽了沒事干,好端端的又何苦移居塞外,為了吸引這些楚國移民,官府自然必須有優厚的條件才行。

除了吸引普通的農民移民外,顏良還下旨,今后但凡流放的犯人,一律都發往陰州,讓他們戴罪立功,加入到建設陰州的大軍中來。

于是,顏良便在這酒宴之中,軍帳之內,做出了諸般的大布局。

當然,顏良的大手筆還只是開始,想把漠南之地經營成大楚一州,非是一夜可成,還需要足夠的時間。

顏良無需等到陰州建好的那一天,他所要做的,只是為后世開個好頭而已。

諸事處置完畢,酒也喝得半醉,顏良這才想起了,慕容宏那個老狗已被張遼活捉,自己還沒有處置呢。

“來人啊,將慕容宏那狗東西,給朕押上來。”顏良酒氣熏熏的大喝。

片刻后,慕容宏那一身殘軀,被拖了進來。

褲襠上挨了一刀,已成閹人的慕容宏,如狗似的趴在顏良的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顏良掃了一眼,看到慕容宏襠處浸出的血漬,不禁笑道:“文遠啊,看來閹人的嗜好,也能傳染呢,你什么時候也好這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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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起來吧,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臣殺至開城,擒拿這老狗時,正撞見這老狗奸辱完我大楚女子,臣當時氣憤難平之下,才一刀閹了這么老狗。”張遼提及原因,依舊憤慨難平。

原來如此。

顏良就說嘛,以張遼的性情,如果不是憤慨到極點,又怎會學自己的手段。

“慕容老狗,朕問你,這些年來,你到底霸占了我多少中原女子?”顏良肅厲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射向了慕容宏。

“罪臣,罪臣記不得了……”慕容宏顫巍巍道。

顏良嘴角斜揚,冷冷道:“記不得了是吧,那好,朕就幫你想想,來人啊,把這老狗扒光了,給朕吊在帳外去。”

號令傳下,幾名虎衛御林洶洶而上,哧啦啦幾下,便將慕容宏身上本就凌亂的衣襖,扒了個干凈。

這位五六十歲的西部鮮卑大人,轉眼已赤果果的呈現在了眾人面前,他褲襠前被張遼閹割之處,創口尚未凝結,依舊是一片血印印的。

“陛下,陛下~~”慕容宏是又驚又羞,慌到失了分措,只會大呼小叫。

一片嘲笑聲中,慕容宏被拖將出去,雙手被反綁在帳外所立的一根木樁子,赤條條的殘軀,就這樣暴露在了寒風之中。

帳中內,暖意如夏,顏良和他的大臣們,仍在其樂融融的享受著慶祝酒宴。

御帳的外面。光屁股的慕容宏,卻被迫在風中凌亂。

塞外的冬天本就比中原寒冷,更何況是入夜時分。溫度急劇下降,已達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這種天氣下,就算是年輕壯漢,身裹幾層的皮襖,都會冷得瑟瑟發抖,更何況是慕容宏這樣的老狗,一絲不掛的在風中凌亂。

只不到一盞茶功夫。慕容宏全身都已凍得通紅,連襠下的傷口竟也凍結在了一起,直凍得他牙關激烈的撞擊。整個人幾乎都要暈死過去一般。

“陛下饒命,老奴想起來了,老奴想起來了啊。”慕容宏實在難以再撐下去,嗷嗷的哭嚎了起來。

旁邊的楚軍士卒。這才回到了帳中。將慕容宏的話,稟報給了顏良。

顏良冷笑一聲,擺手道:“這個老狗,連順口瞎編也不會,真是自討苦吃,拖他進來吧。”

片刻后,凍得全身僵硬,軀體通紅的慕容宏。如死狗一般被拖進了溫暖的帳中。

大帳中暖如春夏,慕容宏如從地獄逃回了天堂一般。巴巴的貪婪吸食著帳中的熱氣,僵紅的軀體,半晌才終于軟乎了下來。

“慕容宏,朕這么幫你,你可想起來了嗎?”顏良冷笑著問道。

慕容宏不敢猶豫,趕緊道:“回陛下,老奴想起來了,是九個,老奴一共霸占了九個中原女子。”

自漢靈帝開始,盤踞在漠南的鮮卑人,就開始趁著漢朝衰落時,不時的搶掠邊地。

慕容宏做了十幾年的東部鮮卑頭領,他說只霸占了九名漢女,鬼才相信。

顏良當然也知道,慕容宏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自己奸辱了多少漢地女子,所謂的九個,只不過是他被迫之下信口胡編而已。

至于顏良,也不過是為了折磨玩弄慕容宏而已。

“九個是吧,很好。”顏良眼眸一凝,“傳朕旨意,從慕容宏的家眷中,挑九個相貌出眾的女人,發配到娼營去,讓將士們排隊玩弄,一直到玩死她們為止。”

慕容宏的家眷,顏良本打算將之不分男女老幼,統統滿門斬首,不過現在他卻臨時改了主意,要讓慕容宏為他的所為,付出更慘烈的代價。

父債女償,很公平。

慕容宏聽得是心如刀絞,一想到自己的妻女,要被成千上萬的楚軍玩弄到死,縱使獸性如他,也難免心中會痛苦。

痛苦師痛苦,慕容宏眼下自身難保,又焉能顧及得上自己的家眷呢,也只能讓她們聽天由命了。

“老奴知罪了,老奴的妻女,愿任由陛下發落,只求陛下能饒老奴一條賤命。”慕容宏非但不憤怒,反而蹶著那光屁股,向顏良搖尾乞憐。

饒你一命?

哼,換作是劉備那種假仁假義之徒,或者會饒你一條狗命。

若是我顏良饒你這胡狗,也就不配叫作顏良了。

“開城之中,有多少大楚子民被解救?”顏良也不看慕容宏,卻問道。

張遼忙拱手道:“啟稟陛下,臣攻破開城時,約有千余楚民被解救出來。”

“千余人么。”顏良點了點頭,擺手道:“那就把這千人都集結起來,每人往這老狗身上吐一口唾沫,朕要這老狗活活被凍死。”

對于折磨那些切齒的仇敵,顏良總是很多奇思妙想,這一次也不例外。

什么五馬分尸,什么千刀萬剮的,顏良也膩了,這次顏良要利用外面的天寒地凍,來點新鮮的。

光屁的慕容宏一聽,頓時嚇得魂飛破散,歇廝底里的向顏良瘋狂叩首,瘋狂的求饒。

顏良卻無動于衷,已經跟他的大臣們,又飲起了美酒。

慕容宏遂在哀號之中,再次被赤條條的拖了出去,拖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這一次,他被綁在了御營之外,為那些被解救的大楚子民,專門所設的難民收容營中。

此刻,難民營中正篝火旺盛,肉香四溢。

這些被鮮卑人從邊地擄去,受盡了奴隸般不堪生活的楚民,終于為大楚天子解救,如今的他們重獲自由,正在難民營中,享受著大楚天子賞賜給他們的酒食。

多少年了,忍饑挨餓。受盡折磨的他們,終于能抬起頭來,堂堂正正的吃一頓夢寐以求的美味。

忽然間。營中有楚軍斥候往來奔馳,敲響金鑼,傳達天子顏良的旨意,命他們前往營門外集合。

這些楚民們心懷著對顏良的感恩,匆忙出帳,彼此相扶著,匯聚往了營門。

數十支巨大的火把。將營門一帶照得通明。

當那千余號楚民,陸續的來到營六處時,卻驚奇的發現。營門外的木樁子上,竟然拴了一個全身赤條條的鮮卑人。

更令他們感到震驚的是,那個鮮卑人,竟赫然就是鮮卑人的首領。慕容宏!

眾楚民們又驚又奇。皆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知何故。

周倉駐馬而立,高聲道:“大楚的子民們聽著,你們被這胡狗奴役了多少年,今天我大楚天子要給你們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天子有令,命你一人一口唾沫,今晚就把這慕容老狗。活活的凍死在這里。”

旨意宣罷,營門一線。千余楚民都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片鴉雀無聲中,唯有那柱子上光溜溜的慕容宏,哼哼唧唧的叫個不停。

“現在就開始吧,一個個的上,向這老狗給本將吐唾沫。”周倉讓開了條道,指著慕容宏喝令道。

號令傳下,卻無人敢動。

這些楚民們不是不想報仇,而是被奴役多年,幾乎骨子里都已養成了奴性,哪怕慕容宏已成了階下之囚,但他們卻本能的有一種畏懼,不敢對慕容宏無禮。

周倉見沒人動手,不由怒道:“你們都傻站著做什么,還不快動起來,怎么,你們都當奴隸當上癮了嗎,現在有報仇的時機都不敢爭取嗎?”

雷聲般的質問,回蕩在夜空中,直刺楚民之心,千余號楚民,都微微一顫。

他們積聚于心底的那份仇恨,漸漸如一絲星火般,開始燃燒起來。

有人已暗暗握緊了拳頭,也是悄悄的咬緊了牙關,但他們彼此相視,皆是猶猶豫豫,半晌卻依舊無人挪動。

“有朕給你們撐腰,你們還怕什么!”寒風中,突然傳來一聲金屬般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來自于天際,挾著雄渾如雷的威勢,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心中一凜,本能的產生了深深的畏懼。

尋聲望去,卻見那巍然如山的帝王,驅馬緩緩而來,如天神一般進入了人們的視線。

那是大楚的天子,神一般的存在,天下無敵的顏良。

所有的軍民,都猛然清醒,轟然而跪,齊呼萬歲。

“都起來吧。”顏良揚鞭令他們平身,冷哼道:“朕就知道,你們被奴役久了,奴性太重,朕給你們機會,你們也不敢把握。”

說話說,顏良已驅馬來到營門前,如鐵塔一般,傲視著眾楚民。

他目光如灼,厲聲道:“朕來這里,就是要告訴你們,大楚的子民,乃是天下間最榮耀,最尊貴的存在,天下間的胡虜,誰敢不尊重我大楚子民,朕的鐵騎,雖萬里必誅之!”

那豪然的宣誓,那獵獵如火的狂言,深深的震撼著所有人的心靈,縱然是周倉等久隨顏良的軍士,心靈也為之震蕩。

這豪言壯語的承諾,令楚民們心中的復仇之火,燒得愈加濃烈了。

顏良馬鞭一指慕容宏,再次喝道:“朕要你們挺起胸膛,做一個有仇必報的大楚兒女,慕容宏這個老狗就在這里,你們被奴役這么多年,家破人亡,妻女被他凌辱,兄弟兒子被他殺害,如果你們還存有丁點血性的話,就給朕出來,為你們過去所受的一切屈辱,勇敢去復仇。”

隆隆如雷的聲音,遍傳全營,震撼人心。

一片沉寂中,一名滿臉憤怒的楚民漢子,大步的走上前來,沖著光條條的慕容宏,“呸”的一聲,狠狠的吐上了一口濃痰。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30 21:57
第九百八十八章 萬民擁戴

那一口濃痰,不偏不倚,恰好的吐在了慕容宏的臉上。

慕容宏身形一抖,萬般的羞辱感,如利刃一般,深深的切割著他殘存的尊嚴。

堂堂大鮮卑的王者,被閹割了已經夠丟人,被閹割之后,大庭廣眾之下扒光了示眾,更是丟人現眼。

如今,他竟然還被那些曾經卑賤的奴隸,吐了一臉的唾沫,這種羞辱已是達到了無以復加的頂點。

“你們這些該死的奴隸,竟敢嗚……”

“呸!”

又是一口濃痰吐在了臉上,打斷了慕容宏的憤怒,這第二口的濃痰,竟是直接的吐進了他的嘴巴之中。

慕容宏的嘴巴里一腥,猛一回過神來時,驀的就大嘔起來。

這時,那些曾經的奴隸,如今的大楚子民,則已統統放下了懼意,排起長隊,一個接一個的來到慕容宏面前,把一口口飽含憤慨的唾沫,狠狠的吐在慕容宏那赤條條的身上。

慕容宏殘存的尊嚴,徹底的被撕碎了,凍到要死的他,正被死神的雙手纏繞在脖子,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尊嚴,只能在寒風中哆嗦著,任由那一口口的唾沫加身,凝結為冰。

不多時,慕容宏的身上,便覆著了惡心的唾沫,在這種零下的氣溫時,很快就凝結成冰。

咋一看去,慕容宏就好似一具丑陋的冰雕一般。

“狗胡虜,老子的妻子就是給你霸占的,老子我嗆死你!”一名楚民憤怒之下,竟是不畏嚴寒,解開褲子,“嘩嘩”的向著那慕容宏撒起了尿。

黃濁的液體浸淋一身,這個曾經狡猾多端的胡酋,遭受到了最最殘酷的摧殘。

他卻無力反抗,冰凍的嚴寒,正加速著他生命的流逝,痛到快要麻木的他,那一泡溫暖的尿淋上身來,甚至還讓他感到了一絲的愜意。

一人開頭,余眾紛紛效渀。

于是乎,在這大雪天里,幾百個男人解開褲子,將憋了一肚子的尿,統統的都撒在了慕容宏的身上。

難民營前,好一副惡心的場面。

周倉也沒料到會這樣,他雖然解氣,但也不得不掩著鼻子后退,冷笑著看著那慕容宏受到他應有的折磨。

千余人的報復,終于結束了,解了惡氣的楚民們,歡天喜天,大呼著對顏良的感恩,高高興興的回往了營中。

周倉也返回御營,去向顏良復命,只留下幾名士卒,看管那慕容宏。

這時的慕容宏,整個身體已被一層渾黃的冰層覆蓋,如同大冬天里掉進了尿池一般,說不出的惡心。

尊嚴喪盡的慕容宏,這時已痛得失去知覺,只有那殘存一絲精神,還在垂死掙扎。

他的腦海中,只余下了一個念頭: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大楚作戰,不該跟顏良作對啊……

寒風瑟瑟,夜更深。

慕容宏在風中凌亂了一晚上,顏良卻在酒宴后,又在他的暖帳中,折騰了一晚上。

東部鮮卑幾十萬口人,不乏相貌出眾的胡女,早在顏良飲宴時,周倉就已經安排下去,挑選了礀色上佳的胡女,洗干凈了送入御帳,先給天子把床榻給暖好了。

酒宴過后,諸臣散盡,興致未盡的顏良,便是大戰胡女,盡情的快活。

一夜征御五胡女,即使在玉雀臺上,顏良也好久沒有玩到這般激刺。

一場痛快淋漓的床上大戰,顏良將那五名胡女,鞭答到嬌軀折磨,不堪重負而止,積蓄已久的念火,統統都泄盡了,才將那些胡女趕將出去,倒頭暢快舒服的大睡。

次日醒來時,已然日上三騀。

一夜盡興的顏良,懶懶的起身,裹上厚厚的衣甲,出了御帳示察諸營,慰勞將士們。

當他來到難民收容營外時,赫然便看到,營門處,竟然樹立了一樽冰雕。

好奇心起,顏良策馬上前,低頭細細一看,才認出這樽冰雕,竟然就是慕容宏。

他這下才想起,自己昨晚下了什么樣的旨意,眼下這慕容宏,已是被那些楚民們憤怒的唾沫,給凍死在了這冰天雪地之中。

這位曾經雄踞草原數十年,野心勃勃的謀劃一統鮮卑,牧馬南下的鮮卑胡酋,如今卻光著屁股,赤條條的變成了冰雕,以這般滑稽的結局,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如此死法,當真也是史所罕見了。

看著這滑稽的冰雕,顏良不禁嘆道:“朕殺了這么多人,想不到這次竟然殺出了一件藝術品,不容易啊。”

“陛下,這慕容老狗已經凍死了,他的尸體該如何處置?”周倉問道。

顏良想也不想,揚鞭一指:“就把這樽雕像,用泥巴裹起來,永遠的立在這里吧,朕要讓這慕容宏的雕像,和拓跋力微的首級一樣,永遠的立在陰州,讓他們永世震懾塞外胡虜,讓他們知道犯我大楚的下場。”

“臣明白了。”周倉體會到了顏良的意思,拱手笑應。

顏良抬頭看了一眼茫茫雪原,目光轉向了東面,穿越那茫茫無際,他渀佛看到他另一個敵人,正在寒冬中戰栗。

凝望許久,顏良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傳朕旨意,明日班師南歸吧,讓將士們好生休整一下,差不多也該是除掉劉備這只老鼠的時候了。”

東部鮮卑已滅,幽并北部悉平,顏良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滅了高句麗,把劉備這只難纏的禍害,徹底的鏟除。

但如今大軍寒冬中征戰已久,兩部鮮卑雖滅,將士們卻精力已疲,且當此深冬之至征伐更加寒冷的高句麗,顯然非是明智之舉。

全盤考量之下,顏良必須讓他的將十們休整,待天氣還暖時,方才能再度用兵。

次日,顏良統領著六萬鐵騎,浩浩蕩蕩的南幽州方向南歸。

出塞大軍班師的同時,駐扎于北邊成千上萬的幽并軍隊,則陸陸續續的開出塞外,接管了塞外諸城的防備,還有那幾十萬的鮮卑奴隸。

未久,顏良帶著滅胡的偉大功業,回到了鄴京城。

班師還京的這天,顏良和他的將士們,自然是受到了鄴城士民的夾道歡迎,萬人的伏拜,山呼海嘯的萬歲之時,回蕩在鄴城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自董卓之亂以來,諸侯們打開打去,打的都是內戰,唯有顏良,卻殺得一路路的胡人聞風喪膽,殺出了大楚的威名,為大楚子民揚眉吐氣。

當那些虛偽假仁

假義的諸侯們,紛紛的敗亡后,這些臣服在顏良統治下的臣民們,已經看清楚,顏良這個暴君,只是對敵人殘暴無情,對臣服于他的子民,卻比所謂的明君,還要仁慈。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對他們好,誰給了他們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們豈能感到不到。

如今的大楚天下,各地的百姓們哪個不是對顏良崇拜到五體投地,誰不是念叨著顏良的好,感激著顏良對他們的恩德。

天下萬民,皆以身為顏良的臣民,而感到驕傲。

顏良帶著這偉大的功業,在萬民的頂禮膜拜中,回往了鄴城,開始了他短暫的休整。

還往北都后數天,顏良便下達旨意,正式將漠南之地,設立為了陰州。

第一任的陰州刺史,顏良則委任了久鎮幽州的太史慈來擔任,并以鐵山城為其州治所在。

因是陰州新設,其地雖然廣大,但人煙卻稀少,故顏良只暫將陰州分為三郡進行治理。

陰州設立詔命傳出未久,顏良便又下達了原先草擬的諸般惠民政策,以吸引那些敢于開創的楚民,遷居于陰州,去搏一份富貴。

楚民雖重鄉土,但朝廷開出的引民條件,實在是太過優厚,并幽邊地不少貧苦農民,豈能不為不之動心。

那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幾百畝良田啊,五年免賦,還有官府賞賜的耕牛,甚至還有鮮卑奴隸,如此優厚的條件,簡直是曠古未有。

陰州雖然塞外苦寒,但只要他們能在那里站住腳,熬過一兩年,待收獲了幾次莊稼后,就能從一貧如洗的境遇,搖身一變,成為富戶。

這般大的誘惑,自然是吸引了不少有膽色,又想改變命運的貧農,于是,詔命下達未久,便有不少邊民,開始傾家蕩產的變賣了家當,舉家的遷往陰州,去放手一搏。

陰州設立,吸引遷民的同是,顏良又召集天下的水利專家,共商修大運河之事。

經過了月余的商議,朝廷終于擬定了運河路線,確立了南及長江,中以洛陽為樞扭,北至幽州的千里大運河路線。

顏良行事雷厲風行,方案一路,大批的鮮卑勞工,便被分別運往諸段,朝廷也派下大批的專家,在工部的組織下,分段開工。

大運河雖是大工程,但顏良有幾十萬的鮮卑勞工,又繳獲了百萬頭的牛羊,以及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國庫充實,家底豐厚,完全有實力去做這件大事。

既然有能力,以顏良的性情,當然不會拖泥帶水,自是說干就干。

當顏良挾著掃滅鮮卑的豐功偉績還往中原,展開他浩浩蕩蕩的修河大業,一騎細作,卻從草原而發,星夜兼程的趕往高句麗。

十余天后,細作趕回了梁口城,趕到了這座偽漢的臨時行宮所在地,將鮮卑覆沒的消息,報知了偽漢君臣。

自劉備以下,偽漢君臣,無不震驚。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30 22:08
[size=4]第九百八十九章 玉雀臺上春水溫

階下群臣,也個個是嗔目結舌,一副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仿佛不敢相信這驚人的事實。

以顏良之強,楚國之盛,真要滅掉鮮卑,說實話,也並非什麼不可能之事。

但令劉備君臣感到震驚的是,顏良竟然能在此天寒地凍,草原雪封的時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一舉將東西兩部鮮卑掃滅。
奇跡,這絕對是奇跡。

更叫劉備想不通的是,兩部鮮卑面對楚軍的進攻,竟似乎全然沒有還手之力,更沒有逃跑之心,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就那麼乖乖的躺在案板上,任由顏良宰殺。

“拓跋力微和慕容宏這兩個家伙都傻了嗎,楚軍既然那么強,他們為何不逃往漠北,卻坐任顏良攻滅?”半晌后,劉備困惑的質問道。

細作只得顏良奇襲山口,滅西部鮮卑,雪地奔襲數百里,突滅東部鮮卑的神奇計謀,道將出來。

劉備和他的臣下們,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拓跋力微和慕容宏傻了,不懂得逃,而是顏良料敵先機,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逃的機會,生生把他們關在漠南,如宰羔羊一般的宰殺。

“這個顏良,想不到他膽子這么大,竟然敢冒著大雪,去長途奔襲東部鮮卑,實在是……“田豫震愕之下,不禁感嘆起來,卻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震驚。

冰冷的大殿中,一片唏噓感慨,所有人都震驚于顏良那不可思議的膽略。

皇座上,劉備卻臉深沉,深眉暗皺,眾臣對顏良的那份驚嘆,令他心情很是不爽。

“咳咳~~“劉備故意干咳了幾聲,打亂了群臣的感慨。

眾臣這才緩過神來,收斂了對顏良那份驚嘆之意。

“鮮卑人愚蠢,若是換作朕,那么多的鐵騎在手,焉能令顏良逞狂。”劉備捋著胡須,不屑的說道。

眾臣面面相視,面對著劉備的這份自信,都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劉備現在倒是放起了馬後炮,顯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當年你可是握在河北三州之地,卻被顏良殺得一路狂逃,一直逃到了這化外之國,依靠高句麗這等胡國的庇護才能茍活。

君王自信,臣下們卻都有點汗顏。

“陛下,如今兩部鮮卑已滅,顏良在北方再無牽制,臣料他下一步,只怕必會引軍東向,殺奔高句麗,沖著咱們來啊。”鮮于輔站了出來,焦慮道。

劉備身形一震,深陷的眼眶中,閃過一絲恐懼,方才憋起的自信,給鮮于輔的話瞬間震碎。

劉備又干咳了起來,傲然道:“顏賊在中原逞狂卻罷,高句麗深處群山之中,皆為山城,那顏賊就算敢入侵高句麗,又能如何。”
劉備很是自信,他雖覺中原無望,但對守住眼下這份基業,還是有信心的。

高句麗國的諸城,皆依山而建,用山石所筑,其城堅固無比,縱使是破城炮那種重型武器也無可奈何。

這山城的特殊防御體系,正是劉備引以為傲的資本。

田豫卻道:“高句麗的山城雖堅固,但楚軍兵強馬壯,光靠這山城堅守,太過被動,只怕還是不夠的。”

眾臣紛紛稱是,要知道,當年黎陽鄴城的恐怖舊事,仍歷歷在目,他們可不想把存亡的機會,全都押在高句麗的山城上。

劉備也眉頭暗凝,灰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隱憂。

正當這時,殿外來報,言是孫乾歸來,請求面圣。

“公佑回來了,太好,速速傳入。”劉備大喜,激動的站點跳起來。

孫乾出使倭島,勸說張飛重歸,這一去就是數月之久,消息全無,令劉備無時無刻不擔憂掛念,只怕孫乾不是葬身大海,就是被暴脾氣的張飛,一怒之下給宰了。

如今孫乾來歸,劉備如獲希望一般,不激動才怪。

未久,一臉風塵的孫乾,匆匆的步入了殿中,拱手拜見。

“公佑,你可算回來了,朕著實掛念于你啊,此去倭島,你可見到翼德了嗎?”劉備迫不及待的問道。

孫乾喘了口氣,笑道:“恭喜陛下,臣幸不辱命。”

一句幸不辱命,劉備聽著是如釋重負,心花怒放,一時間激動的竟有些手足無措。

殿堂中,田豫等偽漢眾臣,也興奮難抑,一掃方才的消沉。

“朕就知道,朕與翼德兄弟情深,他不會拋下朕不顧的,朕果然沒認錯這個兄弟啊,哈哈~~”興奮到頂點的劉備,得意的放聲大笑起來。
看著得意的劉備,孫乾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不好出口。

劉備卻沒看出,笑呵呵問道:“公佑啊,翼德他說什么時候發兵來助朕?”

“這個嘛。”孫乾猶豫了一下,拱手道:“翼德將軍雖決定重歸陛下,但他卻說,一旦楚軍攻打高句麗,他將率水軍襲擊楚國遼東沿海,現在卻不會率軍來高句麗與陛下會合。”

“什麼!”劉備笑容急收,面露驚慍之情。

張飛的意思明白,他雖然愿重歸劉備,但卻不會遠離倭島,將自己手中的兵馬,拱手交給劉備不統領。

這也就是說,現在的張飛只想割據一方,你劉備有危了,他可以從旁側應,你劉備想要控制住張飛,空手套白狼似的拿到倭島兵權,卻是沒門。

如此一來,張飛的重歸,對劉備來說,價值便等於大打折扣。

啪!!

劉備的拳頭,重重的擊在了案幾上,搖頭嘆道:“翼德啊翼德,朕待你是百般真心,你對朕的誤會,卻為何還不能化解呢?”

張飛不肯把兵馬盡交給劉備,顯然是對劉備還懷有不信任,這讓劉備有點傷感。

還有些惱火。

惱火過后,劉備很快就又變得垂頭喪氣起來,斜坐在那里,一時沉默不言。

這時,孫乾勸道:“陛下息怒,臣相信以陛下的真誠,有朝一朝必能打動了翼德將軍。”

“有朝一朝?”劉備冷哼一聲,“那個時候,恐怕朕已經被顏賊害了,打動了他還有什么用。”

孫乾被嗆得滿臉尷尬,不知該說什么。

“其實,有翼德將軍能從海上相助,對我們來說也不失一股助力,至少,就算高句麗有失,陛下還多了一處立足之地啊。”田豫意味深長道。

多了一處立足之地?

劉備茫然一刻,眼眸中猛的閃過一絲異芒。

沉默片刻,劉備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朕如今又多了一條后路,那顏賊還有何懼,他若有本事,就盡管來攻高句麗好了,朕倒要看看,他沒有那個本事,破得了高句麗的山城防御。”

劉備不屑的語氣中,重燃起了傲意,那諷刺的目光,投向了遙遠的南面。

千里之外,鄴城。

天寒地凍中,玉雀臺上燈火通明,顏良自然是正大享受著風花雪月。

諾大的高臺上,一池春花正飄蕩著絲絲的熱氣,濃郁的香精之氣,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這是一座十步方圓的巨大泳池,水池的下面,有宮人用火炭,不停的烘烤,維持著水池的溫度。

顏良就在這泳池中,肆意的暢游,享受著溫泉一般的愜意。

身為帝王,顏良絕對是最會享受的一個,而且比那些只會弄些什么酒池肉林之類無趣花樣的皇帝,要更會玩。

這座玉雀臺上的泳池,便是顏良驅使千名胡虜奴隸,趕在入冬之前建成的。

一個來回游過,顏良斜躺在泳池過,一面休息,一面享受著宮女奉上的果品。

這時,耳邊響起了鶯鶯燕燕的笑聲,顏良抬頭看去,卻見一眾美人,相互說笑著步入了大殿,來到了泳池邊。

大喬、小喬、甄宓、蔡姝、關鳳等七八名美姬,皆身裹著白色長袍,面帶著桃花,笑盈盈的站在面前,向顏良施禮。

那白花的薄衫在水氣熏蒸之下,很快就變得透明起來,內中的細膩光滑,隱約可見。

“水正熱著呢,都下來陪朕吧。”顏良哈哈一笑,揚手道。

眾美姬們彼此相看,皆面露幾分羞色,一時都扭捏了起來,無人卸衣下水。

“陛下有命,姐妹們還猶豫什么呢。”小喬第一個放下了羞怯,將身上的白袍,很從容的褪了下來。

小喬那豐腴十足的身段,頓是映入眼簾,而她的身上,只余下三塊紅色的綢布,勉強的遮住了隱微之處。

小喬這么一帶頭,其余的美人們,皆也跟著褪下了衣袍,露出了穿著同樣,風韻卻各不相同的身段。

白花花一片,逼目而來。

這些美姬們所穿,正是顏良一時興起,命宮中裁縫們,為她們量身打造的泳衣。

眾美姬們當然不知道,她們的皇帝夫君,哪里來的突發奇想,竟會想起讓她們穿這樣露骨的衣衫,來此間游泳。

眾美姬們嬉笑著,一個個低眉含笑,下入了這溫暖的水池中。

看著那一個個濕淋淋的曼妙美物,顏良哈哈大笑著,如一頭嗅到了肉味的狂鯊一般,一年猛扎,撲向了水中的眾美。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3 00:47
第九百九十章 鴛鴦戲水

顏良左游右蕩,在這諾大的水池中,追逐起了那些慌笑著逃竄的美人。

水中漣漣之時,水池外面,關鳳尚雙臂攏在身前,遮遮掩掩,一副羞怯的樣子,卻是不敢下水。

“鳳妹妹,這水中極是舒服,還不快下來啊。”小喬浮在水里,大聲的向還在泳池邊上扭捏的關鳳笑道。

“這多難為情啊,還是不要了。”關鳳頗是害羞,一雙臂兒遮庶掩掩的,窈窕的身子緊緊縮成一團。

“怕什么,這里沒有外人,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害羞的。”小喬倒是大方的緊,幾下游到了水池邊,挺起那傲人的雪峰,向關鳳勸道。

她二人的對話,顏良自然聽得清楚,暗想這小喬果不愧是他眾美姬之中,雖開化的一個,遠比關鳳這將門出身的女子,要放得開許多。

顏良便仰浮在水中,瞇著眼,饒有興致的在關鳳的身上瞄來瞄去,欣賞著她那份羞答答的樣子。

關鳳臉畔暈色更濃,貝齒輕咬著紅唇,暗想著天子不知哪里來得這么多古怪念頭,竟然能想到讓她穿這般難為情的衣服來。

“這哪里是衣服嘛,明明就是幾塊破布拼湊起來,擋也擋不住,給我穿的偏偏還是白色,這一浸了水,豈不變成透明的……”

關鳳心中抱怨時,雙臂緊緊的攏在胸前,生怕那細細的絲帶不小心斷掉,那樣的話。自己豈非春光乍現,當著這多姐妹的面,丟也丟死人了。

若是換作平常,關鳳這般扭捏,顏良自會生氣,覺得不爽。

但眼下他就是想與眾美嬉鬧,心情好得很。關鳳這般一扭捏,他非但不生氣,反而瞧著愈加喜歡。

眼瞅著關鳳遲遲不下水,顏良眼珠子一轉,心中生了一個壞主意。

他便假意的游了過去,漫不經心的從關鳳跟前經過。突然間從水中躍起,猿探出,虎掌猛的按住了關鳳的翹臀,猛一用力,笑道:“快給朕下來吧。”

關鳳不及防備,一個沒站穩,尖叫著便栽入了水中。

她雖是北人出身。但久隨關羽鎮徐州,那地方也是多水之地,關鳳水性雖不及小喬等水鄉長在的美人,但也算不錯。

她這般一下水,只驚了一剎那,很快就回過了神來,急是從水中鉆了出來。

這時的關鳳,渾身已然濕透。水珠子霖霖的從她光滑的肌膚上滑落,燭光照耀下,反射著充滿誘惑的光澤。

而她穿得是白色的泳裝,這般一浸水,頓時便變在了半透明。

顏良那充滿邪意的目光,順勢便緊緊盯在她胸前,壞笑著欣賞那若隱若現的酥物。

關鳳羞意滿面。向著顏良嬌嗔道:“陛下你壞,你偷襲臣妾。”

抱怨時,關鳳雙臂兒一揚,向著顏良便潑起了水。

顏良沒想到關鳳給來這一招。正笑瞇瞇的欣賞著她的羞樣,冷不防一股水撲來,灌了他一嘴。

若是平常時,關鳳敢這般無禮,顏良必定勃然大怒,但眼下這么一潑,卻讓顏良倍感情趣。

顏良遂也不怒,反是哈哈大笑著,也掄起手臂,向關鳳反潑起來。

其余大喬小喬等美人,瞧著熱鬧,也加入到了關鳳那邊,幫著她向顏良潑起了水。

這溫暖如春的水池中,回蕩著滿含春情的歡聲笑語。

一眾美姬們人多勢眾,顏良勢單力薄,顯然不是她們的對手,幾下便給潑得睜不開眼來。

“好啊,你們這些臭娘們兒,竟敢合起來欺朕,看朕怎么收拾你們。”顏良興致大起,一個魚躍向前,向著她們撲將過去。

眾美“啊”的一聲尖叫,如那受驚的魚兒一般,四散的逃了開來。

“哪里逃!”顏良一聲壞笑,向著近處的小喬撲了過去。

小喬嬌笑如銀鈴一般,玉臂那么一劃拉,雙腿那么一蹬,幾下就將顏良甩開了很遠。

小喬可是自幼長于江南,水性遠勝于顏良,水中用“如覆平地”形容也不為過,顏良雖在江東居住了多年,但水性又豈能比得上他。

追出數步,眼看著小喬越躲越遠,顏良無可奈何,只好放棄,轉又撲向了另人。

一眾美姬又是嬉笑,又是尖叫,拼命的在水中撲騰,躲避著顏良的追逐。

顏良就如一頭饑餓難耐的狂鯊,鉆入了這美人魚的世界里,血盆大口張開,瘋狂的撲向這些受驚的獵物。

追逐了片刻,顏良的目標,鎖定了生自于北方,水性最弱的甄宓,幾下就給他逼到了泳池邊的一個死角。

甄宓左沖右突,又豈能逃出顏良的“魔掌”,無奈之下,只有束手就擒,嬌笑著做了顏良的俘虜。

“讓你潑朕,看你往哪里逃,哈哈——”

顏良一個猛撲,縱上前來,虎掌順勢向甄宓抓了上去,這一抓不偏不倚,正好抓在了她的泳衣上,稍一用力,那絲帶便被他給扯斷。

泳裝一落,那高傲的美物,頓時跌落而出。

瞬時間,顏良血脈賁張,胸中燎燃已久的邪火,陡然間狂燃起來。

邪念一生,顏良虎軀上前,將驚羞的甄宓推向了泳池邊,雄風抖擻,竟要在這泳池之前,征伐獵物。

“陛下,姐妹們還在這里呢~~”甄宓慌羞難耐,嬌聲拒推。

“那又怎樣,天下都是朕的,朕想怎樣就怎樣。”顏良烈火焚身,哪管許多,只管快意縱情。

甄宓羞怯難當,卻又怎敢壞了顏良的興致,只能按下羞意,曲意迎逢。

一場春光,竟在這溫暖的水池中,上演起來。

其余那一眾美人,卻不想顏良竟突發其想,在這諾大的泳池中,施起了恩露,眾美不禁都面生羞意。

嬉笑聲漸息,眾美瞧著那驚心動魄的畫面,一個個心中積聚的渴念,不禁也被誘發了起來。

她們彼此相望幾眼,都含著媚笑,四面八方的游了過來,當真如那美人魚一般,纏繞在顏良四周,一眾美人,共同服侍起了顏良。

當此寒冬之季,殿外天寒地凍,殿內卻溫暖如春。

就在這無邊,水氣蒸熏的泳池之中,顏良便和他的一眾佳人,縱情戲水,好不快活。

折騰許久,顏良不知征御了幾名美人,方才甘霖降盡,征伐歇息。

顏良這才和一眾美人上岸,擦干凈了身子,就在那內殿的大錦床上,擁簇眾美,相擁而臥。

天下已平,鮮卑已滅,大運河也在修,國庫豐盈,軍民歸心,眾美在懷……

赤條條的顏良躺在一堆肉香之中,腦海之中閃爍著諸般功業與快活,只覺人生之得意,還有什么能跟現在相比。

“只要再宰了劉備,還有司馬懿兩個家伙,就更圓滿了。”

顏良翻了個身子,緊緊壓在了身邊的大喬身上,虎掌順勢往那酥峰中一按。

掌中玩弄著酥物,腦海中,顏良已開始籌劃起滅劉備的戰略。

如夢如幻的愜意中,沉沉入醒。

玉雀臺外,悄然又飄起了雪花,天寒地更凍。

這一個冬天,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大河南北,下了數場大雪,雖有不少偏遠山區的百姓,因為官府救濟不及,出現了凍死凍傷之事,但整個大楚國,基本都在平靜中渡過。

瑞雪兆豐年,冬天有大雪降臨,預示著來年必風調雨順,糧草有望再獲豐收。

隨著冬雪融化,春天終于到了。

天氣轉暖,北方冰封雪地漸銷,草原上也開始抽出了新綠。

新建陰州的千余戶移民,也開始在官府的資助下,在這片全新的家園上,播種春耕。

顏良特意給太史慈下了命令,要他嚴令陰州地方官府,絕不可欺壓這千余戶新移民,而且要給予他們盡可能多的幫助,讓他們渡過在陰州定居的頭一年。

在顏良看來,這一千余戶陰州新移民,將起到一個榜樣的作用,如果這第一波的移民能夠在陰州順利立足扎根,糧食獲得豐收,甚至是發家致富,他們的榜樣作用,將誘使更多的中原百姓,移民前往陰州開創新生活。

唯有大量的楚軍,扎根于陰州,在這里立足穩定了,將來才能供養起足夠的軍隊,在這里長期的駐扎,而不用拖累朝廷中央的財政供給。

如此,陰州才能徹底的融入大楚,使那些胡虜再無滋長重生的機會。

陰州移民的順利,令顏良倍加欣慰,眼看春暖花開,顏良遂是召集眾臣,將伐高句麗,滅劉備的戰略,提上了議程。

“高句麗皆為山城,其城無不以山石所筑,甚是堅固,只怕我軍勞師遠征,會鈍兵于堅城之下呀。”田豐顧慮道。

當年顏良曾經田豐遼東主政,這位老臣對于高句麗的情況自是十分熟悉,他的判斷,對于征伐高句麗方面,他當然有足夠的發言權。

面對田豐的顧慮,顏良卻不屑一笑,冷冷道:“劉備的高句麗以為依仗山城,就可以阻止朕將他們覆滅嗎,哼,朕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山城堅固,還是朕的火藥厲害!”
amg333222 發表於 2014-1-3 00:51
第九百九十一章 大國霸權

如果是早幾年,顏良對于高句麗的山城防御體系,確實還可能會有所忌憚。.

畢竟,黎陽之戰和鄴城之戰,兩城加起來耗時達一年多的圍城戰,給了顏良太多的啟發。

縱使最終楚軍破城了,但整整一年多的圍城,其中的消耗,簡直可以用天文數字來形容。

高句麗國力雖弱,但他們依靠自然地勢而建的山城,難攻程度只怕不遜于黎陽等堅城,這一點,顏良從錦衣衛密探發回的情報中,早就得到了確信。

真要強攻,長久圍困,顏良倒也不過是圍不起。

不過高句麗國位于山中,糧草運輸困難,大軍長久圍城,光后勤的消耗,只怕就不亞于當年的黎陽之戰。

高句麗國,不過一小邦而已,顏良只是覺得,花太大的代價去滅高句麗,并不值得。

顏良所要做的,就是用最小的代價,滅了高句麗。

這樣的話,仿效當年壺關之役,用火藥把高句麗的山城炸上天,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基于此等考慮,當顏良還在滅司馬懿時,他就已經開始為滅高句麗做準備,他令朝廷控制的兵工廠,曰夜趕制火藥,為將來的滅高句麗之戰,做著準備。

因是生產規模的擴大,以及工藝的成熟,如今大楚的火藥生產廠,其效率已比當年提高了不止三倍。

而根據工部方面的奏報,近半年來大楚屯集的火藥量,已足把七八座壺關那樣的堅固,輕而易舉的給炸上天。

高句麗雖有山城體系,但其真正的堅城,不過劉備據守的梁口城,以及高句麗國都丸都城幾座大城而已,顏良就不信,以他現有的火藥,炸不完這些城池。

田豐雖有顧慮,但聽顏良提到了火藥,他猛然間醒悟,所有的顧慮都煙銷云散了。

“誠如此,那老臣以為,高句麗可伐也。”田豐改變了初衷,轉而贊同出兵。

久居遼東的田豐,都已經贊成伐高句麗,今大楚兵強馬壯,如曰中天,他人誰還會有反對。

朝堂之中,很快達成了統一的聲音,眾文武重臣們,皆贊成兵伐高句麗。

顏良遂下決心,下旨經由濱海道,向遼東方在運送糧草物資,為隨后的出兵做先行準備。

高句麗位于山中,顏良深知此番征伐,騎兵不會再成為主角,步軍才是王道。

顏良遂是把老將黃忠、張任、嚴顏,以及李嚴、朱桓等善于山地作戰的步軍大將,列入了隨征的名單。

就在顏良醞釀著征高句麗時,那高句麗王高延優,卻忽然派了兒子高上宮,率領著使團來到大楚,聲稱要向大楚納貢稱臣。

“高延優這小子很聰明嘛,大概是感覺到朕要對他開刀了,巴巴的主動前來稱臣了。”顏良冷笑道。

如今大軍開拔在即,伐高句麗勢在必行,顏良又豈會準許高延優納貢稱臣呢。

又或者說,以顏良的姓情,再加上如今大楚的實力,顏良已不屑于任何域外藩國的所謂稱臣納貢,他所需要的,乃是將天下萬國,統統都納入大楚版圖,受顏良的實際統治。

顏良當場便準備下令,將高上宮宰了,以為大楚出兵祭旗。

正待下旨時,龐統卻出班道:“陛下,臣倒以為,我們可以利用高延優的稱臣,對付一下那劉備,讓他們互生猜忌,正好便于我軍各個擊破。”

“嗯。”顏良收斂了殺意,“怎么個利用法,丞相倒說說看。”

龐統捋須笑道:“劉備乃梟雄,寄居于高句麗國中,那高延優想必早就心有防備,陛下何不假意厚待高上宮,暗中卻放出風聲,說那高延優已答應歸順,并將會將劉備人頭獻上,當劉備聽到了這風聲,他又會如何自處呢?”

顏良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明白了龐統的計策。

顯然,這是一出離間之計。

劉備寄居于高句麗中,他與高延優之間,恐怕早就彼此存有防備,二人之所以能和平共處,全在于有顏良這個共同的敵人。

而今兩部鮮卑覆沒,高延優畏懼之下,派人前來求臣服,其實已經算是背棄了與劉備間的聯盟,劉備想來心中必生不滿。

若顏良殺了高上宮,反而會令高延優鐵了心,跟劉備合作,共同對抗大楚征伐。

但若顏良略施小計,營造出將要收納高延優歸降的假象,那高延優縱使不對劉備怎樣,劉備只怕也了驚懼不已。

這兩條狗互生猜忌,內部分崩時,不正有助于大楚將他們一并滅之嗎。

“嗯,丞相此計可行。”顏良微微點頭,遂道:“來人啊,將那高上宮宣入。”

計議已定,顏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演一出戲,玩弄一下那高句麗人。

未久,身著華服,神色謹慎的高上宮,步入了大殿。

他抬頭向一望去,只看了顏良一眼,便被顏良所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威勢所懾,匆忙將頭低了下來,伏身跪拜,滿口稱臣。

“高上宮,朕前腳剛滅了鮮卑人,你們后腳就前來稱臣,你父高延優,這是怕了朕嗎?”顏良直白的問道。

他話中之意,自然是諷刺高延優非是真誠歸降,而是有了鮮卑人的前車之鑒,畏懼之下才不得不求降。

高上宮一震,頓時面露尷尬,忙訕訕道:“陛下威加海內,臣父敬畏已久,向陛下稱臣乃是早有的心愿,當然非是因為陛下滅了鮮卑人的原故。“

“早有的心愿么。”顏良冷哼了一聲,“既然高延優早有此意,那這些年來,他對朕的遼東四郡屢攻不休,還接納劉備這個逃亡之徒,又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早想歸順于朕了嗎?”

顏良言語犀利,一連番的諷刺,將那高上宮諷得慌張不已,額頭冷汗刷刷的往下直滾。

高上宮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辯解道:“臣父早先所為,都是被那劉備那逼迫和蒙騙,這些年來臣服惶恐自責,后悔不已,這才派臣前來向陛下稱臣,以求陛下寬恕。”

果然,只有弱者,才會不斷的狡辯。

顏良嘴角掠過一絲諷意,神情卻緩和了些許,微微點頭道:“這么說來,高延優是知錯了?”

高上宮連連稱是,后背已為冷汗浸濕。

這個時候,龐統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既然高句麗國主已知錯,臣以為陛下倒不如給他一個恕罪的機會,以顯然大國胸襟。”

龐統貴為大楚丞相,連他都站出來為高句麗國說話,高上宮喜不自勝,忙是鄭重表示,高延優愿如何如何進貢,如何如何臣服,為贖前罪。

顏良耐著姓子聽他發了半天誓,若有所思片刻,方道:“既然丞相都這么說了,那朕倒是可以給高延優一個機會,不過,他若想得到朕的寬恕,還需為朕做一件事。“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我高句麗舉國上下,必竭盡所能為陛下效力。”高上宮欣喜萬分道。

顏良遂道:“很簡單,只要高延優能把劉備的人頭,獻給朕,朕才會考慮赦免他的前罪。”

劉備的人頭!

高上宮渾身一震,原本欣喜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眼眸中閃爍出驚愕。

“怎么,高延優還要跟劉備狼狽為殲不成?那他又如何向朕證明,他是真心悔改。“顏良語氣加重,面露不悅。

高上宮猛然清醒,忙是訕訕道:“當然不是,我父王乃是真心悔過,只是那劉備盤踞在我國中,麾下有兩三萬兵馬,我國兵力微弱,只恐奈何不了他啊。”

高上宮自找借口,顏良卻清楚,劉備確實有兩三萬兵馬,但糧草供給卻全需高句麗國支持,只要高延優斷了劉備糧草,那幾萬漢軍不出萬余就會崩潰。

“哼,朕不管這些事,總之機會朕已經給你們了,愿不愿意把握住,就看你們自己的。”顏良也賴得跟他多說,下旨將高上宮送往館舍,擺手退朝。

高上宮還往館舍,楚國方面給他的禮遇還算不錯,這讓高上宮稍稍安心了幾分。

至于除掉劉備這件事,高上宮也無從決定,只能連夜派了信使,秘密的還往高句麗國,請高延優定度。

高句麗的信使尚未離開鄴京時,馬謖便在顏良的授意下,派出密探往高句麗,密令那里的錦衣衛細作們,散布高句麗要拿劉備的人頭,做為臣服大楚之禮的消息。

鄴京中,顏良利用高上宮這條線,暗中進行著離間劉備和高延優之策,東伐高句麗的戰前準備,卻在同時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反正顏良早就打定主意,管你高延優降還是不降,獻還是不獻劉備的人頭,高句麗國都必須滅亡。

大楚是強國,強國就有強權,大楚有資格,也有那個能力,掃清一切視為潛在威脅的敵人。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這就是強國的霸道。

馬謖的辦事效率極高,錦衣衛方面,很快就將這未定之事,在高句麗上下散布的沸沸揚揚,令高句麗人人都以為,他們的國主高延優,斬殺劉備獻降大楚,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

謠言傳往梁口,劉備聞知此訊,不禁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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