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三國之暴君顏良 作者: 陷陣都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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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u.tw 2013-7-11 21:28: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6 1058525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4 00:34
第九百七十章 酋首的美夢破滅
文丑,是文丑!

宇拓慌了神,他這才知道,這路截殺他的楚軍,竟然楚國第一大將文丑率領。

文丑早年追隨顏良,從奪占荊州,到全取長江,再到揮師北上,一統天下,橫掃大江南北,哪一次的重大戰役,沒有文丑的身影。

楚國第一大將,文丑當之無愧。

當年文丑為袁紹效力時,其名就同顏良一樣,威震胡族,如今身為大楚驃騎將軍,他的聲名更是如雷貫耳,草原諸胡莫有不聞。

如今眼見文丑殺到,勢不可擋,宇拓抵抗的意志,轉眼就瓦解了。

“撤,撤退,快快撤退!”宇拓驚叫著,策馬欲逃。

想逃,又豈是那么容易。

文丑的大軍已將他截斷在南,兵馬左右一分,似包餃一般,將這四五千的鮮卑亂軍,圍裹在了其。

宇拓率殘兵左沖右突,拼了命的想殺出一條血路,卻焉能突破楚軍的包圍。

“將胡狗分割包圍,統統殺光!”文丑舞槍亂殺時,厲聲大喝,指揮著將士作戰。

楚軍,以十人一隊,重甲騎為首的切割分隊,從包圍圈的四面八方刺入敵軍,憑著強大的沖擊力,把本就混亂的鮮卑人,再度分割輾壓。

數千鮮卑殘兵,很快就被分割為十余路,彼此互不能援手,只能被楚軍一一圍殺。

不到半個時辰,三千多鮮卑騎兵,已盡數倒在了楚軍鐵騎下。

宇拓依然在頑抗,拼命的沖殺,想要沖出一條血路。

亂戰,他卻渾然不知。文丑已經盯上了他。

這員楚國第一大將,用血染的鐵槍,斬破重重敵騎,踏著血路直取宇拓而來。

那無上的威勢,槍鋒未至,強烈的壓迫力,已是鋪天蓋地一般的圍裹而來。

瞬息間,宇拓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他深吸一口氣,急是壓住震怖之心。橫刀回馬,卻見文丑已如狂風般卷至。

槍鋒如電,挾著雷霆之勢,螺旋刺出。

那狂暴的大力,開成了一道以槍頭為心。渦狀的巨力,魚膠般的無形之力,將宇拓全身吸裹其,令他避無所避,唯有硬扛。

“顏良麾下,竟然有此等大將,實在是……”

宇拓已經來不及震恐。眼見文丑殺到,宇拓只能高舉彎刀,用盡全身之力,試圖硬接下這一槍。

雷霆一槍。如電撞至。

鏘~~

巨響聲,文丑的大槍竟快過閃電,瞬間穿過了宇拓層層刀幕,一點星芒爆漲。正宇拓脖。

只聽“噗”的一聲,槍頭已刺穿了宇拓的喉結。從他的后脖洞穿而過。

錯馬相交,文丑如影收槍,從宇拓身邊抹過。

宇拓雙目斗睜,刀已脫手而落,雙手捂著脖,大股大股的鮮血從指縫翻涌出來,諾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轉眼,便為亂軍踏成了肉泥。

文丑,陣斬宇拓。

胡酋一死,殘存的鮮卑人更是瓦解,不多時便被虎狼般的楚軍,殺了個精光。

除了三四千隔斷在北的鮮卑人外,這一役下來,七千的鮮卑騎兵死于文丑一軍之手。

文丑截殺得手,一面派人南下去報捷,一面揮軍北上,直取白道城而去。

馬邑城。

這從雁門最北小城,屹立邊關多年,是原諸軍出塞的必經之路。

當年漢武帝劉徹,正是在馬邑設下伏兵三十萬,欲伏擊匈奴大單于,從此拉開了華夏與塞外胡族的戰爭。

今日,顏良親率大軍由馬邑而出,正是為了超越漢武帝的輝煌功業,掃滅塞外諸胡,永遠的解除胡虜對華夏的威脅。

三萬大軍出城,一路疾行,向著幾十里外,已為張遼奪下的定襄城奔去。

離城未久,斥候由北而來,直抵顏良駕前。

“陛下,文遠將軍傳來急報,胡酋宇拓已棄了定襄城,向北逃去了。”

這道情報,讓左右的武,無不為之精神一振。

“陛下對宇拓心思的拿捏,當真是準確到了極致,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這定襄城啊。”徐庶在帝感嘆道。

“陛下,恕臣愚鈍,那宇拓擁兵一萬,為何會不戰而退呢?”周倉卻是不解道。

顏良放緩了戰馬,冷笑道:“宇拓不比我大楚軍隊,他手下的兵馬都是自己的部眾,折損太重,他在鮮卑諸部的份量,就要下降,你覺得,他會拼命守城嗎?”

“原來如此啊,陛下聖明。”被點明了周倉,拱手贊服。

“那宇拓逃遁,必是向白道城方面逃竄而去,只盼將軍那一路兵馬,能及時的趕到才好。”徐庶期許道。

顏良馬鞭一揚,自信道:“勤何時讓朕失望過,全軍加速前去,直奔白道城去。”

三萬兵馬,加速前行,繼續向北鋌進。

半日后,顏良的大軍進抵了定襄城之下。

張遼和太史享二人,率部出城前來迎接,楚國的大軍這才真正的開進了這座通往塞外的門戶。

入城的顏良,大贊了張遼和太史享二人的奇襲之功。

就在顏良打算殺羊擺酒,慶祝順利出塞時,文丑的使者,興沖沖的趕到了定襄城。

“啟稟陛下,文丑軍遵陛下之計,于白道城南截殺了遁逃之敵,我軍斬殺胡狗千,文丑將軍更是陣斬敵酋宇拓。”

聽得這個好消息,在場諸將,無不驚喜振奮。

顏良也是興奮不已,拍案叫道:“好啊,勤這一仗打得漂亮,元直,你這計策也精妙絕倫,第二路兵馬也大功告成了。”

“若非陛下洞察人心,不消一兵一卒拿下定襄城,臣的這道三路分進之計,又焉能這般順利呢。”徐庶不敢居功。

顏良哈哈大笑,冷絕的目光望向東面:“三路已成兩路,接下來就看龍這一路了。”

彈汗山,西部鮮卑大營。

拓跋力微率領的三萬鮮卑鐵騎,已在此扎營數日。

彈汗山乃東西鮮卑的分界點,當初拓跋力微和慕容宏,共滅了軻比能的部鮮卑后,二人便瓜分了部鮮卑地盤,以這彈汗山為界,東西并立。
拓跋力微提兵彈汗山,就是等著慕容宏被顏良所敗,由此進兵東部鮮卑,坐收漁人之利。

駐軍數日,拓跋力微每天都忙于狩獵作樂,為將來的兼并東部鮮卑養精蓄銳。

嗖~~

一箭破空而出,一只大獐應聲箭,倒在了血泊之。


“大人箭法,當世無雙啊。”麾下頭領獨孤樓莫,拍手叫好。

左右麾下的那些鮮卑貴族們,也紛紛的喝彩,大拍拓跋力微的馬屁。

拓跋力微嘴角微微而笑,抑不住那絲絲的得意。

“大人神威如此,將來吞并了東部鮮卑,建立起屬于我鮮卑人的大帝國,牧馬南下,入主原也是早晚之事啊。”獨孤樓草又恭維道。

拓跋力微的神情,愈加的昂然自得。

“咱們跟著大人入主原,有數不清楚的楚人可做奴隸,有無數的楚地女人可以來享用,有數不清的糧草和金銀財富,大鮮卑世世代代的民,都會永記大人的開拓偉業啊。”

獨孤樓莫見拓跋力微高興,索性就勾勒起了宏偉藍圖,說得拓跋力微是哈哈大笑,得意之極。

“本大人聽聞那顏良在原有幾座高樓,上面藏滿了從天下搜集來的美人,本大人將來若能入主原,必將這些顏良的美人,統統都與你們分享。”拓跋力微很是大方的許諾。

眾貴族們無不大喜,紛紛的感謝鮮卑大人的恩德。

一眾鮮卑君臣們,一面打獵,一面暢想著將來美好的未來。

正當這時,一騎從西匆匆而來。

“稟大人,西面傳來急報,楚人急襲了我惡陽嶺,拓跋思必頭領被俘,宇拓頭領兵少不敵,已棄了定襄城向白道退去。”

一道驚雷,當頭轟下,轟碎了鮮卑君臣的美夢。

“定襄……守神?”拓跋力微嘴巴張得老大,眼眸涌動著無限的驚愕,顫巍巍的擠出了四個字。

隨即,拓跋力微表情變得猙獰無比,歇廝底里的大吼道:“胡說八道,楚軍在慕容宏作戰,怎么會突襲我定襄?”

“稟大人,楚人確實襲了定襄,有好幾萬人,而且楚國皇帝顏良也去了。”斥候哭喪著個臉道。

顏良,顏良他怎么可能去定襄,他不是正率領著大軍,向幽州進發,準備去滅慕容宏嗎?

諸般不可思議的驚人之事,令拓跋力微一時陷入了驚疑難定,怎么也反應不過來。

這時,那獨孤樓莫,卻猛然驚道:“那顏良從鄴城出發已有十余日,行軍卻甚是緩慢,遲遲沒有出塞,莫非他進攻慕容宏只是幌,暗卻偷襲了我定襄不成?”

獨孤樓莫一語,點醒了拓跋力微,他非是愚蠢一人,將諸般的可疑之處,以及現在驚人事實一結合,方知顏良這是玩了一出聲東擊西計,公然的羞恥了他的智謀。

瞬息間,拓跋力微感到了無比的羞惱,憤怒的烈火,幾乎要將他焚盡。

惱羞成怒之下,拓跋力微怒叫道:“就算顏賊有計,可定襄有惡陽嶺天險,宇拓還有一萬兵馬,楚軍如何能輕易攻下?”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4 00:46
第九百七十一章你的每一步,都在算計之中

斥候只得將楚軍如何冒充商人,里應外合突襲拿下惡陽嶺,以及宇文拓如何中了楚軍疑兵之計,將定襄不戰而棄之事,苦著臉道了出來。

拓跋力微這才恍然大悟,憤怒之下,大罵宇文拓膽小,大罵他的侄兒拓跋思必無能。

“大人啊,那宇文拓必是怕折損自己部眾,所以才從定襄不戰而逃。”獨孤樓莫趁機向拓跋力微進言。

“宇文拓這廝,本大人早知他是個老滑頭,待本大人回到陰山,必重重懲治于他!”拓跋力微咬牙切齒的罵道。

獨孤樓莫連贊英明,又問道:“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拓跋力微冷哼了一聲,不屑道:“定襄雖然失守,但本大人還有白道城,咱們只需速速趕往白道城,聚集全部兵馬,看那顏良還能耍出什么花招。”

拓跋力微當即下令,命三萬大軍就地拔營,離開彈汗山,急向西面的白道城奔馳而去。

三萬鮮卑大軍狂奔,不出兩日,距離白道城已不足百里。

正當拓跋力微心中醞釀著固守白道,如何挫敗楚國進攻的戰略之時,飛奔而至的斥候,卻再次給他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白道城陷落了!

這個晴天霹靂般的噩報,驚得拓跋力微連馬鞭子都甩脫,一張臉更是驚得扭曲到不成人形。

“宇文拓那廝,不會連白道也給本大人放棄了吧?”拓跋力微驚怒的喝問。

“稟大人,宇文頭領并沒有棄守白道,他是在撤往白道的路上,中了楚軍的半途截殺,宇文頭領兵被殺,楚軍這才輕的攻下了白道城。”

駭然!

拓跋力微那嗡嗡作響的腦海中。現下只余下了駭然兩個字,他已經震驚得神智混亂,思維無法跟上這事態的急速變化。

就在幾天前,顏良明明還在幽州,準備跟慕容宏殺個你死我活。

幾天后,顏良卻如會瞬移一般,神奇的出現在了雁門關外,出其不意的拿下了惡陽嶺,騙取了定襄城。

緊接著。顏良的軍隊竟又在半路截殺了宇文拓,不可思議的拿下了白道城。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太過離奇,簡直就像是一出早就設計好的。天衣無縫的大戲,而他拓跋力微,則是唯一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劇本的人。

我被顏良算計了!

拓跋力微的腦海中,陡然間閃現了這七個字,猛然間,他仿佛明白了一切。

原來。顏良殺慕容宏的兩個兒子,挑起與東部鮮卑的沖突,都是迷惑他的借口,就的就是將他從陰山一線調離。

顏良真正之目的。早在月余前就已算計好,人家要滅的不是慕容宏,而是你拓跋力微!

“顏良這廝,竟然狡詐到這般地步。我竟然上了他的當……”恍然大悟的拓跋力微,對顏良的智謀。深深的感到了震撼。

“大人啊,白道已失,咱們現下該怎么辦才是好啊。”獨孤樓莫驚恐的問道。

拓跋力微強壓住震驚,沉吟片刻,冷哼了一聲:“顏良縱然拿下白道又如何,本大人還有鐵山城,傳令下去,全軍改道西北,全速退往鐵山城。”

白道城已失,鮮卑人自不能再西向,只能改道奔往白道以北的鐵山城。

那鐵山城可以說是鮮卑人的大本營所在了,草場肥美,地勢廣闊,更是北依鐵山筑有堅城。

那鐵山草場,正也是拓跋部根基所在,當年拓跋力微正是憑著鐵山,一步步的把拓跋部發展成了如今的鮮卑第一大部落。

三萬鮮卑人不敢久留,急是向著西北方面,匆匆的改道而行。

就在鮮卑軍剛剛轉向,拓跋力微驀然間覺察到了什么,本能的向著斜后方向掃了一眼。

他隱隱約約看到,一股沙暴正從西南而來,向著他和他的騎兵漫卷而來。

那沙暴,絕非普通的草原沙塵。

久居草原,身為游牧民族的本能,讓拓跋力敏感的意識到,那沙暴非同尋常,似是一隊騎兵正在奔騰。

茫茫草原,除了自家之外,哪里突然冒出一支騎兵來呢?

難道說,那是顏良的騎兵,半道上來截殺自己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顏良豈會算得這么準,連我回軍的路線都算得清清楚楚,絕不可能!”拓跋力微連連搖頭,自言自語的否認了自己的猜測。

但他卻不敢小視,急是派出一隊隊斥候,前去偵察盤問馳來的那隊騎兵。

數里外,鐵蹄滾滾,萬馬奔騰如潮。

那一員白袍白馬,銀槍在手的威勇之將,雙目灼灼如電,一身的如霜肅殺。

那大將,正是常山趙子龍。

他麾下率領的,正是一萬楚國神行騎。

正如拓跋力微擔心的那樣,趙云的這一路騎兵,正是用來截殺半途而歸的拓跋力微主力。

這一路,也正是徐庶三路分擊之計中,最后一路兵馬。

拓跋力微當然不可能想到,他和他部將的一切行動,都在顏良的掌控之中,顏良更早預料到了,他聞知定襄和白道失陷后,必會改道往鐵山的路線。

而趙云,正是伏在這條路線上,為的就是殺拓跋力微一個措手不及。

“子龍將軍,前邊有幾隊鮮卑騎兵朝咱們來了,肯定是斥候隊,咱們該怎么辦?”副將大叫道。

“統統射殺!”趙云毫不遲疑的下令。

“諾!”副將得令,急是搖動旗號,將肅殺的軍令,指向了馳來的那些鮮卑微斥候。

號令下,當先的數千神行騎士們,個個彎弓搭箭,只聽破空之聲急響,數千支利箭騰空而去,如飛蝗一般射向敵人。

“是楚人,是楚人,快退!”

這個時候,那些鮮卑斥候也認出了楚軍身份,嚇得是駭然變色,紛紛的撥馬回逃。

為時已晚。

數千支追魂之箭,先敵一步,鋪天蓋地的狂射而來。

慘叫聲驟起,數十名鮮卑斥候,如靶子一般被射倒在地,轉眼被射殺得干干凈凈。

趙云揮使著大軍,繼續狂奔,很快就將那些倒地的敵人,踐踏在了腳下。

大軍一路輾壓,向著斜向的鮮卑軍團,狂壓而去。

里許外,拓跋力微和他的鮮卑軍士,清清楚楚的目睹了自己的斥候,被那一隊飛奔而來的敵騎,射成蜂窩的驚人的場面。

那奔騰而來的騎兵,雖然沒有打旗號,但單憑眼前這一幕就可以確定,來者必是楚騎。

“怎么可能,楚國騎兵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拓跋力微徹底的被震驚了,驚到亂了分寸。

三萬多鮮卑人也是驚慌不已,完全不敢相信,楚軍竟會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大人,楚賊逼近了,趕緊結陣迎敵吧,不然就來不及了。”獨孤樓莫驚恐的大叫。

獨孤樓莫的話提醒了拓跋力微,他急是強抑住震驚,聲嘶力竭的大呼小叫,喝令著他的鮮卑軍團,結陣迎敵。

騎兵騎兵,速度與陣形同樣重要,如今楚騎已沖鋒在先,鮮卑人已落了下手,若還不能及時的結陣,給楚軍輕易的沖到面前,縱使拓跋力微有三萬之眾,那也必敗無疑。

“結陣,結陣,速速結陣!”清醒過來的拓跋力微,激亢的大叫。

鮮卑騎兵們紛紛掉轉馬頭,試圖結陣迎敵,只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陣形未成,楚軍已斜趨殺至。

趙云一馬當先,手舞銀槍飛縱入敵群,手中銀槍左右揮灑,銀光斑斑,鮮血飛灑,數不清的鮮卑軍被點倒于地。

楚軍在趙云勇不可擋的開路之下,長驅直入,轉眼間就將結陣未成的鮮卑軍團撕裂。

鮮卑人雖勇,但紀律性卻不強,順風順水作戰,自能越殺越勇。

如今一逢不利局勢,軍陣一被分割開來,轉眼就斗志瓦解,也不顧拓跋力微的號令,四散潰逃而去。

“大人,楚軍來得太快,咱們擋不住啊。”獨孤樓莫慌叫道。

拓跋力微是又恨又驚,眼見己家潰敗,楚軍輾壓如狂,嚇得他是魂飛破散,哪里還有抵抗之心。

“全軍撤退,望鐵山各自撤退!”拓跋力微的大吼聲,淹沒在了震天的殺聲中,他也顧不得許多,只顧撥馬望風而逃。

趙云率領著他的一萬精騎,往來輾殺,殺得鮮卑人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拓跋力微潰逃,趙云又揮軍一路追殺,直追出了三十余里,方才止步。

黃昏時,這一場截殺戰,終于結束。

拓跋力微在草原上零零散散的,留下了約萬余具尸體,上等的戰馬萬余匹,方才狼狽不堪的逃出升天。

趙云這一場截殺,雖未能殺了拓跋力微,但卻重創了鮮卑主力,算得上是大獲全勝。

趙云一面打掃戰場,一面將這捷報,派人飛馬向定襄方面報去。

當天晚上,趙云的捷報,送抵了定襄城中。

御帳中,顏良徐庶和諸將們,商議著下一步的作戰,趙云的這道捷報,瞬間令御帳中群情沸騰。

三路分擊,三場大勝,不但奪取了定襄、白道兩座重鎮,還斬殺三分之一的鮮卑軍,出塞作戰尚未大規模展開,就取得如此豐厚的戰果,這叫大楚的眾將們,如何能不興奮。

一片沸騰中,文丑慨然而出,興奮的叫道:“陛下,咱們何不趁機大舉出擊,借著這大勝的士氣,一舉掃平西部鮮卑!”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4 00:48
第九百七十二章輪到我們燒殺搶掠了

白道城,諸路大軍會合,大楚六萬鐵騎,盡集于此。

從雁門往白道城的路上,成千上萬的步軍,還在運輸著一車車的糧草,源源不斷的輸送往白道。

三場仗下來,拓跋力微損失了兩萬多的騎兵,幾乎三分之一的兵力,此刻的他已經不敢分出兵來,繞往白道以南來襲擾楚軍的補給線。

后勤的威脅解除,顏良可以放心的讓他的運輸隊,穿越草原,為前線戰士們輸送糧草。

三路分擊之計,雖開局極其順利,但幾路兵馬所攜糧草都不多,顏良必須等到足夠的糧草集齊,才能進行一下的進攻。

顏良在白道城中休整,鐵山城中的拓跋力微,卻是膽戰心驚。

實力遭受重創的他,趕緊將陰山一帶的兵馬,統統都調來了鐵山,拼湊了四萬鐵騎,試圖阻擋楚國的大舉進攻。

四萬鐵騎,這已經是拓跋力微所有的實力。

他不敢再讓楚軍前進一步,鐵山再失守,楚軍就可以長驅北上,直抵陰山,那個時候,拓跋力微和他的族人,就只能穿越陰山和沙漠,遁逃往漠北去了。

漠北雖然廣闊,但卻遠離漢地,沒有從漢地搶掠來的財富的人口,西部鮮卑遲早會衰落下去。

白道西北,晉軍大營。

御帳中,司馬懿盤膝高坐,雙目緊閉,聽取著司馬朗匯報著情報。

自從遁往鮮卑以來,司馬懿就一直在養精蓄銳。召集舊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確實有不少人從并州逃出。前來草原依附他這個落魄的晉國皇帝。

前來依附司馬懿的,多是跟司馬氏關系密切的世家大族,這些人害怕將來遲早會為顏良清算,為了保住性命,只能前來投奔司馬懿。

東拼西湊之下,司馬懿勉強湊起了一支萬余人左右的步騎,這樣一支力量。在一統天下的楚國面前,簡直是微不足道。

故當司馬懿聽聞楚軍兵出雁門的消息后,就一直冷眼旁觀。沒敢輕易發兵,參與到這場戰爭中來。

“顏良密發三路兵馬,殺宇文拓,敗拓跋力微。數日內奪占定襄和白道城。拓跋力微損兵折將,已退守鐵山城,不敢南下一步。”司馬朗報告著情報。

司馬懿聽罷,緩緩睜開了眼,冷哼一聲:“朕早就知道,顏良這廝鬼詐多端,那么大張旗鼓的宣稱要滅東部鮮卑,其中必然有詐。那拓跋力微自大,果然中了顏良的詭計。”

司馬懿在這里玩起了馬后炮。好似顏良的突襲西部鮮卑,拓跋力微的敗潰,統統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話音方落,外面士卒步入帳中,將拓跋力微的一道緊急文書,呈遞了上來。

司馬懿展開來掃了一眼,嘴角鉤起一絲冷笑:“拓跋力微這廝,這下終于瞧得起朕了,想讓朕發兵往鐵山為他助戰。”

自從司馬懿兵敗逃往塞外,不得已依附鮮卑,那拓跋力微就一改往昔的尊敬,對司馬懿十分的輕蔑。

這種輕蔑,不僅是因為司馬懿實力的衰落,更是因為拓跋力微滅了軻比能,兼部了中部鮮卑,實力大增之下,一種自信心的爆漲的自大表現。

“陛下,唇亡則齒寒,咱們是不是該往鐵山相助那拓跋力微呢?”王基問道。

司馬懿瞪了他一眼:“朕只一萬兵馬,還多為步軍,你覺得這點兵力,能起什么作用?”

王基一怔,又道:“可若是拓跋力微一敗,咱們也無法獨存,若不去救拓跋力微,難道就看著他覆亡嗎?”

王基之言,令在場晉國眾臣,都微微一震,那司馬朗也是暗暗點頭。

“顏賊之強,已非人力所能阻擋,為今之勢,與其徒損士卒,不如保存實力,坐看這一戰的結果,再做打算。”司馬懿嘆息道。

司馬朗心頭一震,忙道:“倘若拓跋力微勝了,自然什么都好說,可若是拓跋力微敗了,咱們卻當如何是好。”

司馬懿站起了身,走到御帳口,負手駐立,目遠朝向了遙遠的西方。

“拓跋力微若真敗了,到那個時候,朕還能怎樣呢,只有繼續向更遠的西面避退吧……”司馬懿語氣黯然,暗含絲絲的無奈。

白道城。

大楚六萬鐵騎,雄踞于此。

在騎兵的掩護下,顏良發八萬步軍,在從定襄到白道的數百里草原上,修筑了大小堡壘數十座,每一座堡壘都駐兵千余人,作為運輸糧草的中轉戰。

有了這些堡壘,楚國的糧草就可以暢通無阻的運往前線,而不用擔心鮮卑人的襲擾。

此外,顏良還大發輕騎,搶先對鮮卑人發起了騷擾戰。

曾幾何時,一向只有胡人南下牧馬,對漢地百姓進行燒殺搶掠,如今形勢轉變,終于也輪到他們享受一回被燒殺搶掠的痛苦。

一隊隊的大楚騎兵四面出去,奉顏良之命,見鮮卑人就殺,見他們的營帳就燒,見他們的牛羊就搶,對鮮卑人不得留有一絲同情。

一時間,漠南草原上是烽煙四起,尸橫遍野,數不清的鮮卑人被殺,數以萬計的牛羊,被楚軍搶奪。

散居在草原上的各部鮮卑人,畏懼楚軍之下,只得從各地向鐵山以北一帶聚集,以求得拓跋力微的庇護。

幾十萬的鮮卑人聚集在陰山一線,六七十萬頭的牛羊馬匹,這么多的畜生,每天要吃掉的草料不計其數,陰山一帶的草場雖然肥美,卻又如何能養活了這么多的畜生。

很快,鮮卑人就陷入了草場不足,互相爭奪草料資源的紛爭中,諸部之間不時的發生沖突。

后方內斗不休,豈能不影響到鐵山前線的鮮卑軍心。

那些本屬于不同部落的鮮卑兵們,得知后方家屬們因搶奪草原,和別的部落起了沖突,他們自然對別部的鮮卑兵,產生了敵視。

盡管拓跋力微憑著他強大的威懾力,壓制住了士兵們的不滿情緒,令他們不敢自相殘殺,士卒間的敵對情緒越積越重,這讓本就實力處于劣勢鮮卑軍,更是雪上加霜。

為了將內患轉移,拓跋力微曾試圖發兵去襲擊楚軍糧道,進行一場反騷擾作戰。

可惜的是,楚軍的糧草盡皆聚集間那些堅固的堡壘中,鮮卑人的騎兵根本無法攻克,而拓跋力微更不敢饒過楚軍的正面防線,深入到長城以南去騷擾。

擾敵無果,自身又內患重重,曾經那個志向遠大,號稱要南下牧馬的拓跋力微,如今卻是陷入了重重困境之中。

自大的拓跋力微,終于體會到了顏良的厲害,并深深的為之恐懼。

拓跋力微日子不好過,顏良的日子卻瀟灑的緊,他每日所做的,就是坐在白道城中喝著小酒,聽取著臣下燒殺搶掠鮮卑人的報告。

今歲大楚諸州喜歡豐收,顏良有足夠的糧食,跟拓跋力微打一場消耗戰,他甚不用一兵一卒,耗都能把鮮卑人耗死。

這就是國力強盛的好處。

何況,如今戰爭才開始不到一月,好戲才剛剛開始,顏良有的是時間,把拓跋力微這條自大的胡狗,慢慢的玩死。

這日,顏良自在御帳中,與諸臣們飲酒取暖,暢談戰略。

帳外簾御林軍士入內,報稱說那拓跋力微,派了心腹獨孤樓莫前來求見天子,正在帳外候見。

獨孤樓莫?

顏良和徐庶等眾臣彼此相視一眼,眼眸中都會心一笑,很快達成了共同的看法。

“陛下,拓跋力微這個時候派心腹前來,恐怕是撐不下去,打算稱臣求降了。”徐庶笑道。

顏良微微點頭,卻不屑一哼:“胡虜們向來是這么厚顏無恥,被打怕了就稱臣,沒過幾天傷口結疤了,馬上就忘了痛,反過來又咬你一口,拓跋力微這小子,以為朕和漢朝那些皇帝一樣,只貪圖一個他納貢稱臣的虛榮嗎。”

顏良不要所謂四方來朝的虛榮,顏良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而這利益,就是掃滅諸胡,把這些盤踞在中原四周的蛀蟲,統統都拔掉。

“把獨孤樓莫那條胡狗,給朕帶上來吧。”顏良擺手一喝。

過不多時,帳簾再起,獨孤樓莫神情緊張的步入了大帳之中。

“臣獨孤樓莫,拜見陛下。”獨孤樓莫躬身一拜,甚是恭敬謙卑。

他拜見之時,微微抬頭瞥了顏良一眼,只看了一眼,便為顏良無上的威勢所懾,渾身都打了個冷戰,甚至有種幾欲窒息的錯覺。

“這就是那個戰無不勝,如魔王一般的大楚皇帝嗎,我只看一眼精神就受到如此強大的壓迫,果然是厲害……”獨孤樓莫心中驚忖。

顏良俯視著這個膽戰心驚的胡人,冷冷道:“獨孤樓莫,你這般卑微的前來見朕,莫非是拓跋力微那狗東西終于服軟,準備向朕求降稱臣了嗎?”

顏良公然把他們鮮卑的統治者,稱之為狗東西,輕蔑之意毫無掩飾。

那獨孤樓莫卻不敢表露不滿,忙是伏首道:“我家大人已深為陛下天威所震服,愿率鮮卑諸部落向陛下稱臣,還望陛下息怒。”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4 00:48
第九百七十三章 十萬只羊

鮮卑胡狗,果然厚顏無恥的前來求降了。

顏良和徐庶對視一眼,眼眸中均閃過一絲諷刺的笑意。

“拓跋力微不是很狂嗎,他滅了軻比能,就敢不把朕放在眼里,還叫囂著要南下牧馬,現在他怎么又巴巴的來向朕求降了。”顏良質問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獨孤樓莫額頭在滴汗,臉色嚇得蒼白,是又羞又驚,生怕顏良一怒之下,發起殘暴來將他五馬分尸。

面對顏良的質問,那孤獨樓莫只得訕訕辯解道:“啟奏陛下,我家大人對陛下早有歸順之心,只是前番一直受那司馬懿的蠱惑,才遲遲沒有舉動,如今我家大人已經知錯了,決心跟司馬懿斷絕來往,真心歸順大楚,還望陛下收納。”

這個獨孤樓莫倒也有幾分口舌之辯,幾句話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那個冤大頭司馬懿身上。

“這么說來,拓跋力微是真的知錯,打算歸順于朕了嗎?”顏良稍稍息怒三分。

“是是,當然是了。”獨孤樓莫忙是點頭。

顏良嘴角斜揚,冷冷道:“那朕倒要聽聽,拓跋力微打算怎么個歸順法?”

獨孤樓莫暗喜,忙道:“我家大人愿仿效前朝舊例,受陛下策封,向陛下稱臣,年年納貢,歲歲獻賦,我家大家還愿意派出子女,伺奉陛下左右,以充作人質。”

好一個前朝舊例!

這就是漢朝那些皇帝,戰死了不知多少漢人健兒,耗費了多少國力,所換來的臣服。

這所謂的臣服,只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拓跋力微只用表面上的臣服,用幾只牛羊的進貢,再加上幾個不稀罕的兒子,就換來了鮮卑人免于覆沒。他的小算盤打得可真是精明呢。

只可惜,顏良不是前朝皇帝,豈能為了一點虛名,做這么一筆虧本的買賣。

顏良猛一拍案,怒火涌上心頭,當場就要發作,將獨孤樓莫拖出去宰了。

正當這時。徐庶眼珠子一轉,卻忽然道:“陛下,既是拓跋力微已然知罪,陛下胸懷四海,何不給拓跋力微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大度的容了他的稱臣歸順呢?”

“嗯?”顏良一奇。壓住怒火,望向了徐庶。

徐庶眼眸中閃爍著詭色,向顏良暗暗點頭,明顯在使以眼色。

“元直深知朕的心思,明知朕不會放過鮮卑人,卻還勸朕納了拓跋力微的求降,這其中。他必然另有計策吧。”

顏良和徐庶君臣一心,很快就體察到了徐庶的用意,心思一轉,那幾乎要爆出的怒焰,瞬息間就給他壓了下去。

“元直言之有理,既然拓跋力微已經知錯,那朕就不跟他計較,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顏良的語氣變得平和起來。

獨孤樓莫大喜過望。連忙向顏良叩首,再三拜謝顏良的圣恩,盛贊顏良那容納四海的胸襟。

顏良話鋒一轉,卻又道:“拓跋力微若果真知錯,欲真心歸降,他就該拿出點誠意來。”

“誠意?”獨孤樓莫面露茫然,一時未解顏良之意。

徐庶咳了一聲。不悅道:“連誠意也不懂么,我大楚這么多將士,遠征塞外,本來都抱著滅了鮮卑。立功得賞之志而來,若就這么撤兵回國了,他們的賞賜誰人給出?”

徐庶這是在勒索,索財。

獨孤樓莫恍然大悟,忙是訕訕笑道:“臣明白了,我家拓跋大人說了,只要陛下能答應咱們的求降,拓跋大人愿意拿出十萬只羊做為勞軍之禮,先行獻于陛下。”

十萬只羊,不小的一個數目呢,看來這拓跋力微為了求取顏良退兵,可是不惜下了血本。

“陛下,拓跋力微如此有誠意,臣以為可以原諒他了。”徐庶轉向顏良,拱手進言。

顏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擺手道:“既是如此,那朕就恕了拓跋力微之罪,納了他的稱臣歸順,只要他的十萬只羊一到,朕犒賞了將士,馬上就班師南歸。”

獨孤樓莫大喜萬分,對顏良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顏良的態度緩和了許多,對獨孤樓莫安撫了幾句,打發他回往鐵山城,去向那拓跋力微復命。

獨孤樓莫不敢久留,趕緊帶著顏良的親筆回書,急匆匆的趕回了幾十里外的白道城。

白道城中,拓跋力微和那些鮮卑貴族頭領們,早就等的焦頭爛額,巴巴的指望著獨孤樓莫,能夠給他們帶來好消息。

倘若這場戰爭再進行下去,不用楚軍大舉進攻,他們鮮卑人自己就會為了爭水草地開戰,自己殺個血流成河了。

如果顏良不答應他們的請降,拓跋力微別無選擇,只有率領著他的部眾,通過陰山口遁往漠北了。

一旦退往漠北,就等于棄了經營多年的漠南,他西部鮮卑只怕和匈奴一樣,很快也將退出歷史舞臺。

“報,獨孤頭領回來了。”斥候興沖沖匆入牙帳,大叫道。

拓跋力微騰的跳了起來,急道:“快,快傳他進來。”

片刻后,獨孤樓莫帶著一臉的喜色,匆匆而入。

“怎樣了,那顏良可答應本在人的稱臣?”未等獨孤樓莫喘口氣,拓跋力微就迫不及等的問道。

“大人,那顏良果然中了大人的計,答應了咱們的稱臣請降。”

牙帳中,拓跋力微和眾貴族們,無不松了一口氣,仿佛于絕望之前,重新看到了希望。

“不過,那顏良卻要求大人先獻給他十萬只羊,作為勞軍之禮。”獨孤樓莫嘆道。

“十萬只羊!這個顏良可真是貪婪。”拓跋力微倒吸了口涼氣,眉頭微微一皺。

十萬只羊對于他來說,雖不算傷筋動骨,但也足以相當于割肉了。

獨孤樓莫勸道:“大人啊,十萬兄羊雖是個不小的數目,但若能換取顏良退兵,為我們爭取到寶貴的喘息機會,屬下以為也值了。”

拓跋力微站起身來,踱步于帳中,心中權衡著利弊。

沉吟半晌,拓跋力微咬牙道:“好吧,顏良要十萬只羊,本大人就給他十萬只,若能騙得他退兵,來年本大人恢復了元氣,率軍南下入塞,大不了再加倍搶回來便是。”

“大人英明。”獨孤樓莫直緊盛贊。

拓跋力微面朝向了南方,猙獰的臉上鉤起一抹陰笑,“顏良啊顏良,你終究還是一個貪婪之人,總有一天,你會你的貪婪,付出沉重的代價,嘿嘿~~”

白道城,御帳。

打發走了獨孤難樓,御帳之中,再無外人。

“元直,你明知朕要滅了鮮卑,卻還勸朕接受拓跋狗賊的稱臣,說吧,你有什么妙計?”顏良將目光轉向了徐庶。

“知臣者,陛下也。”徐庶拱手一笑。

接著,他便站起身來,來到了地圖前,手指往陰山方向一指。

“陛下請看,如今拓跋力微已是內憂外患,只怕他死撐不了多時,必會選擇率數十萬部眾,從陰山口逃往漠北。漠北廣闊,萬里之疆,一旦他逃往此地,茫茫草原,我們就再難聚殲他了,若如此,豈非留下了無盡的后患。”

顏良盯視著地圖,咀嚼著徐庶之言,不禁微微點頭。

“元直所言極是,不能讓拓跋力微逃往漠北,斬草要除根,朕必須將他聚殲在漠南!”顏良斬釘截鐵道。

徐庶順勢道:“臣也是這么想的,但眼下拓跋力微尚有兵四萬,又依托于鐵山城,我以六萬騎兵,就算是強攻,也未必能拿下鐵山,若將這戰事拖下去,最后只能是逼著拓跋力微遠遁漠北。所以,臣才心生一計,何不借著拓跋力微請降,行一招險棋呢?”

行一招險棋?

顏良劍眉微凝,掃視地圖,驀然間,腦海中閃過一人大膽的念頭。

“元直,你的意思,莫非是借著納敵請降之名,放松拓跋力微的警剔,另遣一軍繞過鐵山,直奔陰山,將陰山口一舉堵住?”

徐庶呵呵一笑,欣然道:“臣正是此計,拓跋力微全軍皆在鐵山,陰山口必然兵力空虛,我軍奇襲必可得手。而今鮮卑人心不穩,內斗重重,一旦聽聞陰山口失陷,必定人心崩潰,那時陛下再起大軍總攻,南北夾擊,必可一舉蕩平敵寇。”

徐庶用慷慨的語氣,道出了他的妙計。

顏良精神大作,幾步來到地圖前,緊緊審視著去往陰山的路線。

那鐵山城雖位于通往陰山的正面大道上,但四面尚有幾條偏僻之路,可繞往陰山口,徐庶之計有著可行的地形基礎。

拓跋力微不敢繞過白道,襲擊顏良后方,那是因為顏良在后方沿路,都筑以了堡壘,拓跋力微就算繞了后路,也將無用武之地。

鐵山城則不同了,鮮卑人逐草而居,并無筑城的習慣,楚軍此去迂回襲擊陰山口,只要能避開大道,便將一路暢通無阻。

如今拓跋力微都到了求降的份上,說明他內部已經窘困之極,逼他不得不出此下策的地圖,倘若此計能成,確實可以一舉摧垮鮮卑人的抵抗意志。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4 00:49
第九百七十四章復活的輝煌軍團

“臣拜見陛下。”趙云步入御帳,拱手一拜。

顏良招手令趙云近前,語重心長道:“子龍啊,朕今傳你前來,乃是有件重任,要交給你,不知你可有這個膽量。”

趙云身形一動,慨然道:“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云有何可懼。”

“好,不愧是常山趙子龍,一身都是膽。”顏良豪然一笑,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朕打算你率一支輕軍,繞過鐵山城,直奔陰山,給朕把陰山口堵住,讓拓跋力微那條胡狗,休想逃往漠北。”

“臣愿領此命。”趙云毫不猶豫,一口領命,眉宇間甚至還燃起興奮的火焰。

“子龍將軍,陰山有數十萬鮮卑人,你此番為保證行動隱密性,只能帶三千輕騎,這一次的任務可是有風險的,你可要想清楚。”徐庶提醒道。

趙云身軀挺直,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烈的自信和無畏。

他正視顏良,毅然道:“古有霍去病馬踏匈奴,今云有機會踏平鮮卑,成就不世之功,大丈夫生當如此,縱然是戰死沙場,云也無所遺憾了。”

“好一個大丈夫生當如此!”顏良拍案而起,大喝一聲:“拿酒來。”

左右急將兩碗御酒,奉上前來。

顏良步下階前,將一碗酒親自遞于趙云,舉杯慨然道:“朕有子龍這般大將,實在朕之所幸,大楚之所幸,來。朕以此酒為子龍踐行,祝你馬到功成,為朕踏平鮮卑。立下頭功。”

說罷,顏良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趙云生平很少飲酒,但這一碗天子所敬壯行之酒,趙云焉能拒絕,遂是仰起頭來,欣然而盡。

酒飲盡。顏良傳下旨去,給趙云挑選三千精銳的騎兵,并從數以十萬匹的戰馬中。為趙云挑選三千白馬。

當年趙云在公孫瓚麾下時,統帥白馬義從,殺得胡虜聞風喪膽,可惜界橋一役。滅胡無數的白馬義從。卻給袁紹這個世家公子所滅,顏良甚覺可惜。

如今,顏良再度集結白馬,讓趙云重新組建白馬義從,為的就是復活那支輝煌的軍隊。

試想一下,當年縱橫草原的白馬義從,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陰山,出現在胡虜的老巢時。會給鮮卑胡虜帶來何等心理上的重創。

三千匹白馬,迅速的抽調完畢。趙云擇了三千精騎的騎士,率領著這支白馬義從,趁夜離開了白道城,繞道東北,向著陰山口而去。

趙云率領著奇襲之軍出發,顏良這邊也沒有閑著,而是繼續裝出一副納降的假象,為趙云的奇襲做掩護。

一天后,那獨孤樓莫率領著千余鮮卑人,驅趕著十余只羊,源源不斷的從北面,來到了這白道城。

“這個拓跋力微,為了換取朕退兵,看來他是下了血本了,哼,白送的東西,朕豈能不要。”

顏良也不客氣,十萬只羊照單全收,一只都不少。

憑空得了十萬只羊的巨財,顏良當然不能吝嗇,直接拿出五千只來,殺羊煮肉,犒勞白道城的六萬將士。

接下來幾天時間里,白道城中如過年一樣熱鬧,滿城都彌漫著濃濃的肉香,六萬多將士頓頓吃肉,天天啃骨頭,喝肉湯,生活過得是有滋有味。

盡管顏良善待將士,但像這樣,整整三天,頓頓飯不是烤全羊,就是水煮羊肉的生活,還是前所未有。

將士們吃得爽,精神愉悅,斗志自然愈加高漲,對顏良這位大方的皇帝,更是感激不已。

這三天的時間里,那獨孤樓莫也一直逗留在營中,陪吃陪喝陪笑,討好取悅著顏良,甚至還幾次三番親往楚營,犒勞楚軍將士。

獨孤樓莫滿以為,把顏良哄高興了,大楚將士吃飽喝足,心里邊痛快了,顏良就能帶著這班瘟神,趕緊打道回府,撤出草原,讓他們鮮卑人可以喘一口氣來。

獨孤樓莫卻萬沒有想到,顏良用鮮卑人獻上的好酒好肉,喂飽了三軍將士后,養足了他們的精神,就等著宰光鮮卑人。

“陛下啊,我家拓跋大人,這下算夠有誠意吧。”御帳中,獨孤樓莫奉著酒,陪著笑問道。

顏良哈哈大笑,喝著酒道:“夠誠意,當然夠誠意,拓跋力微看來還有得救,朕給他這個機會是給對了。”

“但不知,陛下御駕,打算何時還朝呢?”獨孤樓莫試探性的問道,他自然是巴不得顏良趕緊卷鋪蓋走人。

“放心吧,朕的將士們吃好了,不日就會班師。”顏良又狠狠的啃了一口肥美的羊腿。

獨孤樓莫暗喜,趕緊又向顏良敬酒陪笑,心中卻在冷笑:“姓顏的,你好好吃吧,我大鮮卑這十萬只羊,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加倍從你的楚國里搶回來,嘿嘿~~”

白道城中,酒氣熏天,肉香彌漫,六萬楚軍將士們在胡吃海喝。

百里之外的山道間,趙云和他的三千奇襲勇士,卻在頂著刮面的寒風,匆匆的疾行。

塞外雖廣為草原,但卻并非一馬平川,處處都是草地,除了草原之處,亦有山川險峻之地。

趙云所走的這條間道,就是通往陰山的一條險道。

鮮卑人縱橫草原,以騎兵行路為主,有平坦的草原大道,自然不會走這崎嶇的山路谷道,故這一條道雖處鮮卑腹地,但素來卻人跡罕至。

趙云選這條道,正是為了避開鮮卑的耳目。

如今深秋已過,天氣愈寒,塞外的氣溫更是冷得比中原更快,此刻時已近夜,整條山谷中是寒風呼嘯,刮面如刀。

三千將士都裹緊衣甲,頂著寒風,毫無怨言的前行。

由于谷道難行,一面為峭壁,另一面為深谷,趙云不得不令全軍下馬,牽著馬來小心行路。

盡管如此,卻仍不時的有倒霉的士卒,墜落山谷,摔得粉身碎骨。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趙云下令全軍就地休息,彼此相靠在一起取暖,吃些取身帶的肉干和胡餅充饑。

休息不到一個時辰,趙云便下令起程,全軍打起火把,繼續趕路。

此間距陰山已很近,雖說這條道很偏辟,但難保不會有個別鮮卑人,誤打誤撞上趙云的這支軍隊,提前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趙云必須馬不停蹄,趕在鮮卑人有所察覺前,殺到陰山口。

火光點點,沿著山道綿延,黑夜之中,形如一般火龍一般,一眼望不到盡頭。

山風愈寒,夜色愈暗,士卒們掉進山谷中的機率就更頻繁。

身前身后的那些士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同袍,慘叫著墜落入深不見底的谷中,他們沒有多過的悲傷,更沒有恐怖,只輕聲一嘆后,就頭也不回的繼續邁步前行。

一夜的艱難行軍,約有三十余名士卒,不小心墜死于谷中。

天亮時分,趙云率領著他疲憊不堪的軍隊,終于走出了這道山谷。

駐馬遠望,前方已是一馬平川,茫茫草原的那一頭,一道山脈斜臥于云間。

趙云滄桑的臉上,難抑興奮,他知道,那道山脈便是鮮卑人的圣山,陰山山脈。

山前的草原上,數不清的帳篷,星羅其布的座落在山腳下,一片片的牛羊,如朵朵云團一般,在草原上飄來飄去。

這里便是西部鮮卑的老窩了,諸部中大多數的青壯年,都被調往了鐵山前線,這里留下來的,多是老弱婦孺。

谷口一帶,看不到任何鮮卑騎兵蹤影,顯然這些胡虜,絲毫沒有覺察到,一支楚軍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他們的家門口。

趙云躍馬橫槍,高喝一聲:“全軍上馬,殺入草原,隨本將拿下陰山道口!”

三千疲憊的將士,斗志昂揚而起,盡皆上馬,追隨著趙云沖入了草原。

鐵騎滾滾,向著遠端的陰山,飛奔而去,轉眼間,三千騎兵就逼近了鮮卑人的聚居之地。

“楚國騎兵,是楚國騎兵來啦!”

“怎么可能,楚人不是在白道嗎,怎可能出現在陰山?”

“拓跋大人呢,難道他的兵馬都覆沒了嗎?”

“快路啊,楚人殺過來啦。”

數十萬人聚居的鮮卑營地,頓時陷入了一片恐慌,所有人都無法相信,楚軍竟如神兵天降一般,神奇的殺到了他們家門口。

而當楚軍逼近,當他看到那清一色的白馬軍團時,那此沉埋于心底,關于白馬義從的種種恐怖記憶,更是嚇得他們肝膽俱裂。

數十萬鮮卑人,如受驚的羔羊一般,轟然而散,抱頭鼠竄。

趙云率領著三千白馬義從,如虎狼羊圈,長驅直入,一路無人可擋,不知將多少撞上來的鮮卑人,輾壓在鐵蹄之下。

楚軍完全有機會,把鮮卑人殺個血流成河,一舉毀了他們的陰山營地,但他們卻忍住了強烈的殺機。

趙云一直都很清楚,他知道自己的任務非是大開殺戒,而是奪取了陰山道口,堵住鮮卑人北遁漠北的道路。

只要拿下了陰山道口,幾十萬號鮮卑人,就成了甕中之鱉,任由大楚宰割。

三千白馬義從,如入無人之境,輕松的穿過遍野的營落,直奔陰山道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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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五章一介胡狗,也敢使詐!

鐵山城。

城頭之上,拓跋力微遠遠望著南面,眼神之中充滿了期盼。

他在盼著楚軍能夠早點退去,他才好休養生息,恢復他受損的實力。

“損失了幾萬兵馬,需得將漠北的那些零散部落,多吞并幾個,才能恢復實力呀……”拓跋力思心里盤算著。

一騎信使飛奔而回,直抵城頭。

“稟大人,獨孤頭領派小的來傳消息,那顏良這幾日一直在大吃大喝,看樣子已經中了大人的計策,顏良還保證近幾天就會班師南歸。”

拓跋力微精神一振,緊凝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整個人也神清氣爽了許多。

“回去告訴獨孤樓莫,此番若是能騙退楚軍,他就是我大鮮卑的第一大功臣,本大人一定不會虧待于他。”拓跋力微高興的許下了諾言。

信使拜謝,飛奔而城,轉向白道城去見獨孤樓莫。

拓跋力微俯視南面,嘴角已鉤起一抹陰笑:“哼,顏良,你收了本大人十萬只羊,吃飽喝足也該滾蛋了,這十萬只羊,老子就當借給你的,來年本大人必連本帶利跟你搶回來。”

正當拓跋力微放松警剔,暢想著未來之時,數騎人馬由陰山方向,風急火燎的趕到了白道城。

“拓跋大人在哪里,拓跋大人在哪里,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急急而來的拓跋人,慌張萬分,連滾帶爬的爬上了城頭。

拓跋力微認得出。那幾人是他留在陰山的頭領,負責陰山諸部間的治安。

見得這幾人匆匆而來,拓跋力微眉頭頓是一皺。喝道:“大呼小叫什么,不就是那幾個不聽話的部落,又爭搶草場了么,本大人不是給了你們命令,誰敢為爭草場動手,一律格殺勿論,你們還慌什么。”

“大人啊。不是草場的事,是楚軍的白馬義從突然殺到陰山,奪取陰山山口啊。”伏跪于地的鮮卑人。哭喪著臉道出了這驚人的噩耗。

“什么!”拓跋力微駭然變化,臉色陡是猙獰無比。

那幾名鮮卑人顫顫栗栗的,將趙云如何率領著白馬義從,從谷地偏道突然殺出。如何驅散了陰山聚集的鮮卑人。又如何輕松拿下陰山山口之事,如實向拓跋力微道來。

拓跋力微的整個人,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個人已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驚恐之中。

他身形搖搖晃晃,腳下步子不穩,連忙扶住城墻,方才勉強的站住。

“怎么可能,白馬義從不是早覆沒了嗎。楚人又焉能殺到我后方,這不合理啊……”拓跋力微驚得語無倫次。思緒混亂之極。

驀然間,他腦海閃過一光,猛的是想明白了其中玄機。

原來,顏良接受他的受降,只是鬼詐之計,為的就是穩住他,令他放松警剔,暗中時,顏良卻另派一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抄了他的后路。

楚軍的白馬義從殺到陰山,并沒有大肆殺戮他的子民,而是第一時間奪占了陰山口,這表明,顏良的根本目的,乃是將他西部鮮卑,統統的關在漠南草原,不許他們遁往漠北。

顏良,竟要滅了整個西部鮮卑,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驚悟了顏良的“詭計”,拓跋力微心神震蕩,一瞬之間,驚得差點暈將過去。

“顏賊,你好生陰險,好生陰險啊!”拓跋力微驚恨難當,對顏良恨得是咬牙切齒。

“大人,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啊?”左右驚恐的問道。

拓跋力微驚恐了半晌,勉強的恢復了平靜,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思索起應對之策來。

他知道,陰山山口失守的消息,過不多時就會遍傳全軍,那個時候,諸軍必然土崩瓦解,不戰而潰。

最要命的是,軍隊潰了,還無法逃往返漠北,這豈非是叫他要被顏良關門打狗,關死在漠南之地。

“為今之計,必須要先奪還陰山口才行!”拓跋力微暗暗咬牙,下定了決心。

拓跋力微不及多想,當即決定率兩萬精銳,趁夜悄悄的離開鐵山城,回往陰山去奪還陰山口。

拓跋力微臨行之前,還派人去往了白道,暗中告知獨孤樓莫之事,叫他想方設法,無論如何也要穩住顏良。

拓跋力微以為,楚軍雖奪了陰山口,但消息傳到顏良那里,至少還需一兩天的時間,這兩天的時間內,他足以奪下只有三千楚軍據守的陰山口。

那個時候,就算顏良大舉來攻,他抵擋不住之下,大不了率部眾逃往漠北,一走了之。

白道城,楚營。

獨孤樓莫收到了拓跋力微的密報,自然是大驚失色,嚇得魂不守舍。

驚震了半晌后,獨孤樓莫才緩過神來,琢磨著如何穩住顏良。

苦思了一個多時辰,獨孤樓莫總算是有了主意,趕緊強抑住驚慌,堆起了笑臉前去面見顏良。

至于此時的顏良,自然是在御帳之中,大吃大喝,享受著從鮮卑人那里“勒索”來的酒肉。

獨孤樓莫面見了顏良,奉承過一番后,便大方的提出來,他家拓跋大人愿再添五萬只羊,進獻給顏良,做為勞軍之禮。

“再獻五萬只羊?”酒意微熏的顏良,聽得此言,不禁面露奇色。

顏良可是看得出來,此前那獨孤樓莫雖然嘴上答應得痛快,但送那十萬只羊前來之時,那時隱時現的肉痛,卻難逃過顏良銳利無雙的洞察力。

可現如今,獨孤樓莫不等自己再“敲詐”,就主動的愿再獻五萬只羊,這般主動大方,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

“獨孤樓莫,五萬只羊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家主子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大方了,巴巴的要主動給朕加貢?”顏良冷笑著問道。

“陛下英明神武,我鮮卑族崇敬不已,這五萬只羊,只是我家拓跋大人,向陛下再表歸順的誠意而已,此是理所當然的獻禮呀。”獨孤樓莫笑嘻嘻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可是顏良多少年來,總結出來的金玉良言,他一眼就看穿,拓跋力微無故再獻五萬只羊,必非是為了表明誠意。

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這小子主動割肉呢?

顏良眼珠子悄然而轉,目光不覺掃向了徐庶,卻見徐庶正帶著興奮,向顏良不斷的點頭示意。

霎時間,顏良猛然省悟。

一定是趙云奇襲陰山口得手,那拓跋力微率軍回老窩救火,所以才叫獨孤樓莫再次獻羊,想要用所謂的誠意,來穩住自己。

是了,定是如此!

想明白此節,顏良酒杯放案上一砸,罵道:“什么狗屁誠意,拓跋力微那狗崽子,他是急著趕去奪陰山口,怕朕趁機進攻,所以才想也這么個餿主意,叫你再次獻羊,想要穩住朕的,是也不是?”

顏良聲如驚雷,震懾神魂,獨孤樓莫被揭穿心思,心神震蕩之下,一時間竟忘記了掩飾,表現出萬般驚恐的樣子。

獨孤樓莫那般表情,分明是被顏良戳中了要害,令顏良對他的猜測,更加確信無疑。

“來人啊,將這條狡猾的老狗,給朕拖出去,五馬分尸!”顏良威然一喝,怒下殺令。

左右虎衛軍士,一撲而上,將獨孤樓莫如按死狗一般,按倒在地。

獨孤樓莫那強抑的鎮定,在這一刻間,徹底的的瓦解了,腦海中所余者,唯有恐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臣不該欺瞞陛下,臣全招了,全招了啊~~”獨孤樓莫跪趴在地上,巴巴的嚎叫道。

顏良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輕蔑的冷笑,胡狗果然是胡狗,都是欺軟怕硬之輩,自己這么一嚇唬,就統統的招認了。

“用不著你招認,朕早就知道,拓跋力微那小子,是想借著詐降之機,騙得朕回師,他好爭取到喘息的機會,是也不是。”顏良語氣中充滿諷意。

獨孤樓莫震驚目瞪口呆,口中結結巴巴道:“原來……原來陛下一早就看穿了……”

“我家天子掃清天下,多少諸侯都敗在天子手下,奸詐如曹操劉備,都不是我家天子的對手,何況爾一介胡虜,你們在天子面前耍詭計,當真是不自量力。”

徐庶也站了起來,冷笑著諷刺著眼前的鮮卑胡虜。

恍然大悟的獨孤樓莫,這下是羞愧難當,方知他這幾天來,還在自以為是的演著戲,以為在愚弄顏良,卻不想人家早知你底細,一直在如耍狗一般,戲耍著他。

越想越羞愧,越想越怕,獨孤樓莫對顏良的畏懼,達到了。

“陛下英明,小的愚蠢,千該萬不該,不該幫著那拓跋力微蒙騙陛下啊,如今那拓跋力微確實率軍去搶陰山了,臣愿歸順陛下,為陛下做牛做馬,只求陛下開恩。”

獨孤樓莫也顧不得許多,保命要緊,一股腦的將鮮卑內部的真實情況,如實的透露了出來。

顏良和徐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一笑。

果不出所料,趙云不辱使命,當真是出其不意的奪下了陰山口。

拓跋力微率軍回救,鐵山城此刻必然人心不穩,防御力虛弱,正是大舉進攻的好時機。

顏良掃視向了狗似的獨孤樓莫,冷冷道:“你說要為朕做牛做馬,好,朕就給你一個機會。”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5 00:34
第九百七十六章 百年之仇,今日報之!

鑼聲響徹白道城上空,集結的號角,已然吹響。

大吃大喝數天,精力充沛之極的大楚將士們,紛紛上馬出營,集結在了城北一線。

六萬大楚鐵騎之士,齊集城下,鋪天蓋地之勢,令天地動容。

顏良高立于城頭,俯視著他躍躍欲試的將士,心頭的戰意,已狂燃而起。

顏良環視眾將,高聲道:“眾將士們,自古以來,胡虜南下牧馬,不知殺了我多少中原兒女,這幾百年的仇恨,今日咱們就要跟他們徹底清算,爾等可愿追隨于朕,殺光胡寇?”

那洪鐘般的聲音,遍野眾耳,震撼人心。

“殺光胡寇——”

“殺光胡寇——”

眾將心中的熱血,瞬間點燃,沖天而起的咆哮,震破蒼穹。

“把那兩個胡狗帶上來。”顏良厲聲一喝。

幾名虎衛親軍,很快就押解著兩名鮮卑,拖上了城頭。

那二人,其中一人自然是孤獨樓莫,另外一人,則是拓跋力微的侄兒,拓跋思必。

惡陽嶺一戰,張遼俘獲了此賊,顏良之所以沒有宰了他,就是為了今日。

“把拓跋思心這小雜種給朕宰了,祭我大楚戰旗!”顏良肅殺厲喝。

那灰頭土臉的拓跋思必一聽,嚇得是魂飛破散,伏首哭嚎著求饒。

大楚虎士卻無視他的求饒,將他脖子按在城垛上,大刀揚起。咔嚓一聲便剁了下去。

拓跋思必那斗大的人頭,飛散著鮮血,從城頭中墜落下去。

“殺!”

“殺!”

城下目睹的大楚將士們。再度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胸中殺焰,更加烈火熊熊。

同樣跪伏在城頭的獨孤樓莫,眼看著拓跋思必被斬首,那駭人的一幕,早把他嚇得是魂飛破散,差點就要尿褲子。

胡人勇武。漢人軟弱,那只是后世別有用心者,編出來瓦解漢人自信心的謊言。在這個尚武的時代,漢人才是真正的豪杰男兒,表面兇殘的胡虜,才是真正的軟弱之徒。

“獨孤樓莫。看到了沒有。敢不聽朕的話,拓跋思必就是你的下場。”顏良冷冷的威脅道。

獨孤樓莫趕緊叩首不休,顫聲道:“臣不敢不聽陛下的,臣愿為陛下效死力。”

“很好,去吧。”顏良一擺手。

城門大開,小將姜維押磁著獨孤樓莫,還有一千余人,向著幾十里外的鐵山城而去。

當初獨孤樓莫率領著一千余鮮卑人。驅趕著十萬只羊前來白道,顏良便叫殺光那一千鮮卑人。取了他們的衣服,以己軍士卒裝扮,由姜維統領,去往鐵山城。

一千余眾裝作是鮮卑人,大搖大擺的來到鐵山城南。

城中尚留近兩萬的鮮卑軍,眼見有一隊人馬遠遠而來,頓時就警覺了起來。

弓弩就位,隨時準備射殺逼近的人馬,但當他們看到,來者是自家人裝束時,卻又放松了警剔心。

“獨孤樓莫,你表現的時候到了,敢露一點馬腳,我一刀宰了你。”姜維的按刀在手,向著獨孤樓莫威脅道。

獨孤樓莫深吸了口氣,伸長了脖子,沖著城頭叫道:“你瞎了眼睛嗎,是我,獨孤樓莫,還不快打開城門。”

說著,獨孤樓莫撥馬上前幾步,立于了諸軍之前。

此刻,不光姜維按刀在手,十余張小弩也暗中瞄準了獨孤樓莫,只要他敢有異動,立刻將他當場射殺。

城頭的鮮卑頭目們,一見是孤獨樓莫來了,趕緊點頭哈腰,陪起了笑臉,下令將城門打開,放獨孤樓莫入城。

獨孤樓莫是拓跋力微的親信,如今帶著送羊的兄弟回來,若是拓跋力微本人在,或許會產生懷疑,但眼前的這些頭目們,哪里又敢懷疑于他。

城頭大開,獨孤樓莫走在前邊,帶著姜維等千余楚軍,緩緩步向了城門。

就城即將穿過門洞時,那獨孤樓莫猛一夾馬腹,狂奔而出,口中大叫道:“有詐,是楚軍詐城!”

這個獨孤樓莫,眼看有逃生機會,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沒有放過。

他卻不知,暗中早有弩箭,瞄準了他。

姜維冷笑一聲,輕輕的一揮手,十余張小弩同時發射,箭矢破空而去,直中獨孤樓莫的后背。

“啊~~”獨孤樓莫慘叫一聲,栽倒在了馬下。

姜維將身上的胡服一掀,露出雪亮的鎧甲,銀槍向前一招,厲聲道:“大楚的勇十們,殺進城去,把城門拿下!”

“殺——”

一千假扮胡虜的將士,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亮出兵器,如虎狼一般涌入了城門之中。

城門口的這一幕,徹底的震呆了城上的鮮卑兵,當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大股的楚軍已涌入了城內,刀槍無情的斬向了他們。

姜維撥馬上前,從獨孤樓莫跟前經過,這胡狗的背上已被釘了十余支短矢,一時片刻還沒有死,正趴在地上扭曲掙扎。

見得姜維上前,獨孤樓莫顫聲叫道:“饒命,將軍饒命啊,小人知錯了……”

“哼,胡狗,你的那心思,豈瞞得過我家天子,天子他早知道你會逃了。”姜維冷笑道。

獨孤樓莫驚到臉色慘白,他萬沒有想到,顏良竟然連他要逃跑的意圖,都早已經料到。

如此不可思議的洞察力,簡直是超越了鬼神。

“魔王,他是魔王,他真的是魔王啊~~”獨孤樓莫突然間如得了失心瘋般,歇廝底里的嚎叫起來。

“胡狗,去死吧!”姜維啐了他一口,手中銀槍一揚,將獨孤樓莫一槍洞穿后心。

斬殺了胡首,姜維將銀槍拔出,拖著滴血銀鋒,縱馬向著鐵山城門殺去。

銀槍掃過,胡虜的鮮血漫空飛舞,一千精銳的楚軍,生生的在城門一線,辟開了一片陣地,將蜂擁而上的上萬敵人,封堵在前。

與此同時,一道狼煙信號被點燃,濃濃的黑煙沖上云霄,直達九天,方圓數十里都清晰可見。

十五里外,一隊隊的楚軍鐵騎,已列陣已待。

“陛下,狼煙號火起來了!”周倉指頭遠方天空,興奮的大叫。

赤兔馬上的顏良,舉目遠望,果然見十余里外的天空上,一柱狼煙沖天而起。

姜維,成功了!

顏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凜烈的殺機,他將馬鞭向前一指,喝道:“傳令諸軍,給朕把鐵山夷為平地,殺盡胡狗。”

嗚嗚嗚~~

號角聲吹響,總攻的命令,下達全軍。

“殺盡胡狗!”

“殺盡胡狗!”

震天的怒咆聲中,六萬楚軍鐵騎,分兵數十余路,如一條條黑色暴龍,挾著毀滅一切的威力,四面八方向著鐵山城奔騰而去。

奔騰的鐵騎,如決堤的洪流一面,黑壓壓的圍裹而來,不多時就涌至了鐵山城。

此刻,姜維尚在城門一線血戰,他僅憑著一千精銳之士,生生的擋下了十倍之敵。

城中鮮卑人雖有兩萬之眾,但這些胡人馬戰尚可,步戰卻連南方的那些夷兵都不如,人數雖眾,卻如何能沖得動密集結陣的楚軍精銳。

耳聽著萬馬奔騰之聲,姜維回身遠望,但見城外處,漫天的沙塵襲卷而至,大楚的戰旗高傲的在天空飛揚。

“陛下的大軍到了,兄弟們,給我殺啊!”姜維抖擻精神,舞槍再戰。

千余精銳之士,眼見援兵到達,戰意更烈,他們甚至還壓迫著敵人,反向城內推進了十余步。

奪門不下,楚軍大軍又于,軍紀渙散,士氣低靡的鮮卑人,這一刻終于崩潰了。

成百上千的鮮卑兵,不顧頭領號令,紛紛的涌向北面,試圖逃往陰山去。

城外處,楚軍的大股騎兵,已殺至了南門。

張遼一馬當先,率領著萬余鐵騎,從南門直沖百入,如驅羔羊一般,將崩潰的鮮卑人瞬間沖垮。

“張繡,太史慈何在?”顏良厲聲一喝。

“末將在。”兩員大將應聲出列。

顏良馬鞭一指:“朕命你們各率一萬騎兵,不必入城,直接從西東兩翼繞城而去,給朕往北門去堵住出逃的敵寇。”

“諾!”二將得令,縱馬而去。

浩浩蕩蕩的大兵團中,分出兩股兵馬,分兵左右,繞城望北而去。

顏良已料到,拓跋力微不在,無人能彈壓鮮卑人的崩潰,這些潰敗的胡虜,必然蜂擁向北門出逃。

顏良可不打算給這些胡虜留生路,今他大軍全面出擊,就是要將鐵山城的鮮卑人,殺個干干凈凈,一個不留。

張繡和太史慈二人,各率一萬兵馬,沿著鐵山城兩側飛奔,不多時便殺到北門一線。

正如顏良所料的那樣,成千上萬的鮮卑人,正狼狽不堪的從城中擠出,你爭我搶的向著北面陰山逃遁。

二將豪情大作,各自催動兵馬,瘋狂的殺將上去。

斜趨里殺至的楚軍,就如同鐵鉗一般,深深的夾住了鮮卑逃軍的脖子,截斷了他們的退逃之路。

鐵騎輾壓,將那些慌潰的敵卒斬落,將他們輾成肉泥,摧毀他們的斗志,擊碎他們的。

胡人的慘叫聲,如萬鬼哭嚎一般,飛蕩在鐵山城上空。

今日,這一座草原上的城池,徹底變成了鮮卑胡虜的人間地獄。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5 00:35
第九百七十七章 萬夫莫開

戰斗從白天持續到午后,斜陽西沉時分,屠戮終于結束。.

大楚的戰旗,已高高的掛在鐵山城頭,西部鮮卑在塞外最后一座城池據點,就此納入大楚的版圖。

計點戰果,近有一萬五千余鮮卑軍被殺,只有不到五千余眾,僥幸的逃出了圍殺。

鐵山城中,鮮卑人從漢地歷年劫掠,堆積如山財富,以及近六萬頭牛羊,統統的都落在了楚軍手中。

顏良拿下鐵山城,以美酒好肉來犒勞將士,慶祝一場大勝。

大軍在鐵山城休整一晚,次曰天明,三軍飽食后,顏良便盡起六萬鐵騎,向著陰山方向,尾隨著拓跋力微追擊而去。

百里之外的陰山口,一場激烈的攻守戰,已經打了整整一天一夜。

拓跋力微趕到陰山一帶后,穩住了混亂的鮮卑諸部,以兩萬主力,再加上強行拉充為兵的幾萬弱兵,對陰山口發動了瘋狂的進攻。

“沖啊,給本人攻入敵寨,殺趙云者,賞牛羊萬頭!”拓跋力微揮舞著彎刀,向鮮卑人許下重賞。

幾萬號鮮卑人,在重賞的誘惑之下,漫山遍野,瘋了似的向著山口楚營沖去。

山口營門處,趙云持槍而立,傲然俯視著涌上來的胡寇,沒有一絲的畏懼。

眼見胡虜逼近,趙云銀槍一抖,輕喝一聲:“放箭,任意射殺胡虜!”

號令下,布列于營柵一線的楚軍精銳之士,借著俯沖之勢,向坡下的鮮卑軍,輪番的放起了元戎連弩。

一箭十發,數以萬計的箭矢,鋪天蓋地的飛馳而來,瞬息間,便如雨打枯草一般,將成千余名鮮卑人釘倒在沖鋒的路上。

這陰山山口從北向南地勢漸落,楚軍往山口上這么一下寨,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趙云所做的,只是借著居高之勢,向鮮卑軍隨意的放箭便是。

這三千騎士乃弓馬嫻熟的精銳之軍,來時個個都配備有改進過的連弩,專為今曰的防守戰而備。

勁力強悍,一箭十發的連弩,再借著俯沖之勢,齊射出去的威力,豈是血肉之軀可擋。

那強勁的箭矢,甚至能穿透敵人的皮甲,骨肉,直接將敵人釘在地上。

一輪射罷,一千弩手的撤后,第二排的弩手補上,不間隙的繼續對坡下的敵寇進行齊射打擊。

楚軍以此先進的戰術,無休止的進行箭擊,只幾輪的功夫,就射出了數萬支箭去,密密麻麻的釘滿了山坡。

在此密齊的箭射下,鮮卑人意志轉瞬瓦解,在丟下了幾千具尸體后,狼狽不堪的退回了坡下。

“膽小的狗東西,老子讓你逃!”拓跋力微惱怒不堪,揮刀將一名身邊逃過的鮮卑士卒,斬翻在地。

拓跋力微這般鎮壓,方才彈壓住了士卒的退敗,將他們勉強的聚齊在了山坡下,卻不敢再往山上沖。

“傳聞楚軍連弩能一弩十發,十分了得,今曰一見,果然厲害,這樣盲目的沖鋒下去,根本無法沖上敵營啊。”

拓跋力微雖然惱火,但他也意識到,楚軍的遠程火力實在太強,強行發動沖鋒,只不過把士卒的姓命,往無底洞里填罷了。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拓跋力微的心底,隱隱竟閃過一絲絕望。

正當這時,斥候飛馬而來,驚叫道:“啟稟大人,大事不好了,楚軍攻破了鐵山城,正向著陰山殺奔來了。”

鐵山,已破!

拓跋力微大驚失色,整個人身形劇烈,差點就從馬上驚落下來。

“鐵山城有兵兩萬,本大人才剛才一天,楚軍如何就能攻破嗎?”拓跋力微驚恐不信的叫道。

“楚軍拿獨孤頭領騙開了城門,才能殺進城去,我軍損失慘重,只有不到幾千人逃出,連獨孤大人也被楚人殺了。”

斥候的回答,如一柄柄刀子一般,深深的刺入了拓跋力微胸膛,刺得他驚痛難當,幾欲窒息。

就算趙云拿下了陰山口,報信給顏良也要有個時間差,顏良如何能憑空就判斷出趙云已功成,自己前腳才走,顏良后腳就翻臉攻城。

為什么,顏良他如何做出的判斷,他難道真的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可以料到幾百里外的事情嗎?

拓跋力微陷入了對顏良深深的震怖中,他當然不會想到,正是獨孤樓莫的自作聰明,主動獻上五萬只羊的反常舉動,讓顏良從中推測出了陰山口已破的情報。

“鐵山破破了?怎么可能啊!”

“楚人殺過來了,咱們該往哪里逃啊?”

“大人,咱們該怎么辦啊?”

左右的那些鮮卑貴族頭領們,統統都驚破了膽,和拓跋力微驚恐的嚎叫著,逼他拿個主意。

拓跋力微連吸了幾口氣,緩緩的抬起頭,目光落在了坡上的楚營,咬牙道:“到了這個地步,只有攻下陰山口,全族撤往漠北,才有活命的機會。”

“可是,楚軍有連弩那么厲害的武器,咱們怎么可能攻下來呀。”眾頭領頭嚎叫道。

拓跋力微回頭望去,目光掃視著那一座座的營落,眼眸中的陰冷愈烈,仿佛心中在醞釀著什么冷酷的計策。

驀然間,拓跋力微目露兇光,他已經有了主意。

山頭上,趙云和他的將士們,在打退了鮮卑人又一輪的進攻后,終于可以歇一口氣。

從長途奔襲奪取陰山口,以抵擋鮮卑人一輪又一輪瘋狂的進攻,趙云和他的三千將士們,已經有幾天沒有熟睡過,最多就是合上眼,瞇那么一會。

“眾將士抓緊時間休息,胡狗們不可以就此罷休,本將料他們很快又會組織進攻。”

趙云傳下令去,自己靠著營柵坐了下來,同士卒們一起就著不,嚼幾口干硬的肉干。

“此時此刻,陛下應該已按原定計劃,拿下了鐵城了吧,說不定陛下的援軍,已經在殺來陰山的路上了。”趙云連是嚼著肉干,心中邊琢磨著。

他握有連弩這等神器,又據有高地優勢,鮮卑人主力已損,單憑這點兵力,焉能攻上坡來。

只要再撐不超過一天,天子所率的大軍,必會趕到吧。

趙云這樣想著,身體雖然疲憊,但心中的斗志卻愈加堅定。

嗚嗚嗚~~

山坡下面,再次響起了鮮卑人的號角聲,那是進攻的號角。

趙云從神思中回來,一躍而起跳上了戰馬,喝令著休息未久的將士們,迅速的回往自己的防守崗位。

趙云駐馬遠望,當他看到山坡下的情景時,眉頭不禁暗暗一皺。

這一次,拓跋力微那胡酋,并沒有催督他的殘存兵馬,向山坡上大舉進攻,而是將成千上萬,沒有戰斗力的鮮卑老弱,驅趕到了山坡下。

此間,山坡下已經集結了約有三四萬的鮮卑老弱。

見得這般情景,大楚將士們均覺新奇,還以為拓跋力微無兵可用,打算把老弱都趕上戰場來。

趙云卻是心中一震,喃喃道:“這個拓跋力微,該不會是打算拿他自己的族人,充當肉盾吧。”

趙云狐疑的目光注視下,山坡下的拓跋力微,已經發號起了施令。

那三四萬的老弱婦孺,每人都發給了簡單的兵器,還有一面木盾,擁擠在了山坡前面。

拓跋力微一聲令下,兩萬多正規的鮮卑兵,便用彎刀逼迫著那些老弱,逼著他們向山坡上的楚營沖來。

趙云劍眉一凝,口中冷冷道:“拓跋力微竟然拿自己的族人做肉盾,胡虜果然是胡虜,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獸姓。”

山坡下,那些老弱位雖然害怕,但在自家軍兵的威脅下,只能硬著頭皮,向著山上爬來。

拓跋力微看著那幾萬肉盾,猙獰的臉上,甚至還浮現了一絲得意,似乎在得意他的這出杰作。

這幾萬老弱家里的男丁,都在與楚軍的作戰中戰死,他們可以說都變成了無人看護的孤兒寡母,拓跋力微正是聰明的挑選了這些人做為肉盾,方才不會引起麾下士卒的反彈。

而現在,這些幸存的鮮卑士兵們,只想著奪下陰山,逃往漠北,為了活命,他們把自己的族人,親手逼上死路,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那些充當肉盾老弱,又不是自己的親人。

幾萬號人,吵吵鬧鬧的爬上山坡來,很快就進入到了楚軍強弩射程之內。

趙云劍眉已展開,他沒有一絲猶豫,毅然的下達了放箭的命令。

兩族作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曰趙云若生同情,失掉了陰山口,讓鮮卑人逃往了漠北,來年他們緩過勁來,再度殺回漠南,就不知有多少楚地百姓被殺。

不殺這些胡虜老弱,自己的同胞就要被殺,面對這種情形,趙云當然不會選擇虛偽的假仁假義。

震天的嗡鳴聲中,漫天箭矢騰空而起,如雨點般向著幾萬鮮卑肉直呼嘯而去。

飛蝗般的箭矢,瞬間將無數的鮮卑人,釘倒于地,一絲絲的鮮血濺起,竟是在眨眼間,形成了一片血霧。

慘叫聲,嚎哭聲,擠踏聲響成一片,幾萬鮮卑肉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

在此打擊之下,正規的鮮卑軍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這些老弱殘兵,恐懼的驅使下,他們很快就開始掉頭往山坡下逃去。

這時,拓跋力微把彎刀一揚,厲聲喝道:“不許撤退,但有后退者,都以叛族論處,給本大人就地斬殺!”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8 00:51
第九百八十章 顏良的偉大決定

屠胡結束。

放眼望去,黃河東岸一線,胡尸遍地,鮮血盡染,場面蔚為壯觀。

太史慈縱以而歸,一臉殺意未盡,“陛下,千余鮮卑狗已被咱們殺光,一個不剩下。”

“干得好。”顏良滿意的點點頭,目光轉向伏跪于前的拓跋力微時,已是冷絕如刃。

拓跋力微雖伏首于地,看不清顏良的面容,但他卻仿佛能感受得到,顏良身上彌散出來的那強大的壓迫力,令他毛骨悚然。

“拓跋力微,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想南下牧馬,掃蕩朕的大楚嗎,現在蹶著屁股,跟狗似的趴在朕的跟前,又是什么意思?”顏良用諷刺的口吻,質問道。

“罪臣,罪臣……”拓跋力微戰戰兢兢,又羞又怕,吱唔難言。

顏良冷哼一聲,揚鞭喝道:“將這狂妄的胡狗扒了褲子,給朕先抽五十鞭子,然后再押回大帳中,朕稍后再處置他。”

令罷,顏良縱馬從拓跋力微身邊而過,連正眼也不多瞧一下。

一眾楚士便一擁而上,將拓跋力微按倒,趴了他的褲子,露出那白花花的大屁股,馬鞭“啪啪”的便狠狠的抽了上去。

“啊~~啊~~陛下恕罪啊~~”拓跋力微如殺豬一般,痛得是嗷嗷直叫。

顏良聽著卻心中暢快,驅馬緩緩而行,漫步過鮮卑人的尸山血海,來到了黃河東岸。

岸灘上,胡虜的鮮血正絲絲縷縷的流入河中。將滔滔黃河之水,染出了些許腥紅。

立馬河灘,顏良舉目遠望。卻見黃河對岸,晉軍的旗幟正在漸漸的遠去。

“司馬懿這廝很識趣呢,知道打不過朕,朕的兵馬還未殺到,他就拔腿先先溜了。”顏良冷笑道。

“陛下,司馬懿如喪家之犬,他這是打算往哪里逃呢?”太史慈不解問道。

“看方向應該是涼州方向。速傳朕旨意往涼州,命陸遜發兵堵截。”顏良傳下令去。

司馬懿雖只余下部眾一萬,但這個人狡猾無比。生存能力無比之強,今雖已不成大患,但只要他活一天,顏良心里邊就不舒服。顏良就算追他到天涯海角。自然也要將他滅之。

此刻黃河上渡具盡已被焚,一時片刻也能集齊渡具,此時追司馬懿不太明智,顏良也只能讓陸遜試著堵截司馬懿這支殘兵。

旨意傳下,那邊拓跋力微已被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淋,死了半條命去。

顏良遂還軍往陰山方向,將那半死的拓跋力微。也一并帶了前去。

拓跋力微被俘,西部鮮卑的主力盡滅。五六十萬的部眾沒有了首腦,又無法向東部鮮卑投奔,只能盡數乖乖的做了楚軍的俘虜。

除了這五十六萬的人口,西部鮮卑經營多年,從漢地搶來的無數金銀財寶,統統都落到了顏良的手中。

這樣的一筆巨富,足夠顏良給全國大軍,發一年的軍餉,當真是一筆巨額的橫財。

錢財之外,最大的收獲就是牛羊。

鮮卑乃游牧民族,陰山一帶又水草肥美,所養牛羊馬匹,不下七八十萬頭。

如今,這些活生生的牛羊戰馬,統統都落入了顏良的手中,充入了大楚的國庫。

那可是七八十萬頭牛羊啊,何其一個巨大的數字,其中光是可以充作軍用的馬匹,就達到了八萬匹之多。

有了這八萬匹的戰馬,顏良又可以將大楚的騎兵,再次擴充,將他騎兵的力量,推上一個巔峰。

馬匹之外,就是牛羊。

大楚乃農耕文明,牛作為耕種的主要畜力,對于農業的發展來說,實在是至關重要,這也是歷朝歷代,對保護牛十分的重視的原因,民間敢有私自殺牛者,都要判處重刑,哪怕那牛是你自家私人所有。

顏良清點報獲牛的數量,足足有十萬頭之多。

若以一頭牛可犁地五十畝來算,十萬多頭牛,就可以為大楚開出五十萬畝的荒地來,而五十萬畝的耕地,又不知可為大楚增加幾千萬斛的糧草。

千萬斛的糧草啊,在這個大亂之后的時代,糧食可是比金銀都更寶貴的資源。

顏良當即下令,將這十萬頭牛充為官用,下發到那些耕牛缺乏的州郡,由官府免息租給當地編戶,開耕新田,促進生產。

牛馬之外,就是四五十萬只羊了,羊的重要性雖不如牛馬,但作為肉類和皮毛的主要來源,四五十萬只羊也是個不小的數目。

對于這些羊,顏良除了充作國用之外,多是將之拿出來,作為給諸軍有功將士的賞賜。

賞賜一下,三軍歡騰,將士們人人鼓舞,倍感顏良的恩德。

此次出塞一次,最終的戰果,不但補充了軍需所耗,還為國庫聚斂了巨量的財富,顏良可謂是大獲全勝。

大戰得勝,顏良并未急著班師還朝,而于陰山駐軍,就地安排處置戰俘之事。

御帳中,酒氣熏天,歡樂無邊。

興勃勃勃的顏良,與諸將士豪飲,大賀這場塞外滅胡之功。

“此役滅胡,爾先皆功不可沒,來來來,朕與諸位愛卿,共飲此杯。”顏良舉杯哈哈大笑。

“謝陛下。”諸文武皆豪然而笑,舉杯一飲而盡。

顏良興致已起,便有大度的笑道:“今朕俘獲了數十萬的鮮卑人,其中不乏美貌的胡姬,眾位愛卿可各自挑選百名胡姬,收入府中盡情享用。”

顏良這賞賜一下,眾臣們更感欣慰,紛紛向顏良敬酒,拜謝顏良的恩德。

這些大將們刀頭舔血,征戰沙場。一方面是因為榮耀,但真正驅使他們的,卻是立功邀賞。為子孫后代聚斂財富的誘惑。

顏良深明人性,想要慰勞這些大將們,最好的方法,自然是給他們封賞。

金錢和女人,這兩樣東西,永遠是越多越好,永遠不會嫌少的賞賜。

那些鮮卑貴族們。不知從漢地搶了多少漢家女子,人人皆以眷養漢女為榮,如今顏良滅了鮮卑。當然也要把他們的女人,變成自家將士的玩物,以作為復仇。

這就叫作一報還一報。

“陛下,今次俘獲了數十萬鮮卑人。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還是如往昔那般,將他們發配往西涼修筑馳道嗎?”徐庶笑問道。

近些年來,被顏良發配往西涼修路的胡虜,還有那些世族抄家的丁口,差不多已有二三十萬人之眾。

顏良利用這些免費的,不用擔心生死的勞動力,已經修了差不多近千里的道路。

這條道路以長安為起點,經過隴西直抵涼州。目前已修至了酒泉郡一帶,使得西涼與關中的聯系。更加的緊密,信息和商隊的往來速度,也比原先提高了一倍有余。

顏良修筑這條西行大道,主要目的當然是為了經營西域,在不久的將來,當顏良平定了東面后,西域諸國也必須徹底的臣服,否則,大楚的鐵騎將經由馳道,源源不斷的開赴西域,掃平那些不服之國。

“西涼的馳道已經修得差不多了,朕打算用這幾十萬的鮮卑人,做另一件更重要的工程。”顏良眼眸中,浮現出某種深邃。

更重要的工程?

御帳中漸漸安靜下來,眾臣們都以新奇的目光向顏良,猜測著顏良口中重要工程是,會是什么。

“不知陛下打算讓這些鮮卑人,去修什么重要工程。”徐庶奇道。

顏良飲下一杯酒,淡淡道:“朕打算修一條南及長江,北通幽燕的大運河,這幾十萬的鮮卑人,正好充作修筑運河工程的勞工。”

大運河!

這三個字,如開天辟地的一道驚雷,震驚了在場所有的眾臣。

顏良這個想法,已然是超越了他們的思維范疇,古往今來,誰都不曾想到過,哪怕是腦海中閃過那么一個念頭。

極北的幽州,南面的揚州,中間相隔數千里之遙,他們的皇帝,竟然要用一條人造的運河,將兩州相聯起來,這個想法,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來自于后世的顏良,擁有著超前的見識,修大運河的想法,對于他來說,再尋常不過了。

歷史上,隋煬帝修筑的那條運河,大大的改善了南北交通,促進了南方的開發,并將南方的稻米,可以更加便捷省力的運往北方。

盡管隋朝覆沒了,但這條運河,卻給后面的王朝,帶來了無法估量的好處,甚至,對整個華夏的發展,都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

南方雨量充沛,開發程度卻嚴重不足,顏良若是修了運河,就可以加速南方的開發,提前幾百年將南方的經濟拔上去,這對增強大楚的國力,有百利而無一害。

當然,修大運河是個大工程,即使放在現在,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完成,本當是穩步進行,花十幾年來完成。

顏良卻等不了那么久,他必須如隋煬帝一般,盡快的完成這項大程。

只是,當年楊廣急于求成,征調百萬百姓充當役夫,數年間修成大運河,結果耗費錢糧無數,役民死傷無數,激起民怨,才釀下了隋朝滅亡的苦果。

顏良熟知歷史,當然不會犯楊廣的錯誤了,不會用自己大楚的百姓的性命,來筑這條大運河。

所以,顏良決定把這幾十萬的鮮卑人,統統都發配去修大運河。

如此一來,即使這些鮮卑人死光了,也不會激起民變。

這樣的話,既修了大運河,又有效的利用了這些胡虜,修完之后,這些胡虜大概也死得七七八八,沒有了后顧之憂。

這一舉數得的手段,身為“暴君”的顏良,焉有不用之理。
amg333222 發表於 2013-12-28 00:52
第九百八十一章 拳頭大,道理就大

“陛下,江南偏辟之地,如此舉師動眾的修一條運河,是否……”徐庶沒有把話說明,但言下之意卻已明了。

長江以南的地區雖然地大,但大部分地區都是未開發之地,天下大亂時雖因遠離中原,稍稍得以開發,但今天下已平,中原的經濟正迅速恢復,江南之地的地位,自然就隨之下降。

徐庶雖乃絕頂聰明之輩,但他畢竟跳不出歷史的局限性,他有此顧忌,卻也合情合理。

顏良卻道:“南方雨水充沛,稻米一年兩熟,倘若能加以開發,朕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可成為天下糧倉,放著這么一大片風水寶地,朕豈能令其閑置。”

顏良決心已下,決意以數十萬鮮卑胡虜,數年間將大運河修好,貫穿南北。

顏良皇帝之威,已超越秦皇漢武,他以絕對的權威推行此項浩大工程,臣下們自不敢有所異議。

更何況,顏良消耗的乃是胡虜性命,不會擾動自家子民,大運河修好之后,還可以灌溉沿河的區域,也算是一件利事,臣下們自然不會有所反對。

決意已下,顏良遂是下令,將這些鮮卑俘虜,老弱者就近為楚軍修筑城池,其余則分批分次,運往南方。

而修大運河是項大工程,顏良可以提出大的構思,具體的修河方案,卻非他一人之力所能完成。

故是顏良又連下旨意,命新設的工部。召集天下的水利專家,先行商議修河方案,等顏良回京后。再拍板做定度。

這一場的酒宴上,顏良做出了這重大的決定,心情好,喝得更加暢快。

半醉之時,顏良卻才想起,還有拓跋力微那條胡酋沒有處置,遂命將其押解上來。

半晌后。帳簾掀起,拓跋力微如死狗一般,被拖了進來。高品質更新

先前那五千皮鞭。已把這胡酋抽得是皮開肉綻,一條狗命已去了半條。

重創的拓跋力微,被拖將進來,只能趴在地上掙扎。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拓跋力微。當初你雄心勃勃的兼并了軻比能,謀劃著南下牧馬,燒殺搶掠我大楚,今日你又做何感想?”顏良冷笑著諷刺道。

對于這些切齒的仇人,顏良不但要摧殘他們的,更要摧殘他們的生命。

痛快的折磨敵人,這才是暴君之道,若是顧及什么狗屁名聲。給拓跋力微一個痛快,那是只有劉備那種虛偽之徒。才會做的事。

“臣罪該萬死,臣其實根本沒有想過要冒犯大楚,臣也不敢想,臣殺了軻比能,只是因為他與陛下作對,所以臣才能滅了他,然后率鮮卑諸部歸順陛下,請陛下明鑒啊。”

這個拓跋力微,把自己的野心推個干干凈凈,竟然厚顏無恥的聲稱早想歸降于顏良。

顏良冷哼了一聲,蔑視道:“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小子連自己的野心都不敢承認,如此膽小之徒,根本不配做朕的敵人。”

拓跋力微唯唯諾諾,只顧伏首叩首,不知該如何以應。

顏良目光中,冷意漸聚,冷冷道:“朕可以明告訴你,朕已經下令,將你的親人,統統的都誅滅,朕還要把你的幾十萬部眾,全都發配往南方做苦工,用他們的性命來為朕開鑿大運河。”

拓跋力微身形劇震,無盡的恐怖,襲遍全身,令他赫到牙關都開始打冷戰。

他早知顏良深恨他們這些胡人,無論是對羌人還是對烏桓人,不是直接滅族,就是把他們當苦工,將他們活活的累死在苦地上。

如今兵敗被俘,拓跋力微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的族人,必然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高品質更新就在

不過拓跋力微又抱有一絲僥幸,心想著自己的部眾有幾十萬人,顏良就算再殘暴,也不會把這幾十萬人都滅掉吧。

而今,當顏良公然告知他,如何滅鮮卑幾十人的方法后,拓跋力微才驚恐的意識到,顏良的暴君之名絕非虛有,他是真不懼后世流言,當真能做出這般狠絕之事來。

“陛下啊,臣的那些族人,多是無辜之人,他們生平從未做過任何傷害大楚之事,還請陛下開恩啊。”拓跋力微哭泣著,替自己的子民求起了情。

無辜之人?

聽到這四個字,顏良好似聽到了個笑話,不由得笑了。

那幾十萬鮮卑人,雖然沒有去過中原燒殺搶掠,甚至他們當中,還有許多人是天性善良之輩,這些人,從某種意義上來看,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無辜之人。

可是,就是這些“無辜”之人,吃的是從漢地搶來的糧食,穿的是從漢地搶來的衣布,拿是的漢地里奪來的金銀。

他們之所以能“無辜”的活著,就是因為他們如寄生蟲一般,享受著他們的士兵,從漢地里吸回來的血。

他們那雙看似干凈的手,卻沾滿了華夏兒女的鮮血。

何來無辜!

這些道理,顏良知道那拓跋力微不會懂,他也不屑于他多廢話。

身為一國之君,天下最有權勢的帝王,顏良想怎樣就怎樣,何需跟任何人解釋。

“朕就是要殺光鮮卑人,朕高興,你能把朕怎樣呢?”顏良冷笑著反問。

拓跋力微語塞,面對著顏良的“強權”,面對著顏良的“不講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就是弱肉強食,強者滅掉弱者,看的是誰的拳頭大,而非誰的道理大。

當年漢初之時,中原勢弱,匈奴人不也是憑著拳頭大,壓得漢朝獻女和親,抬不起頭來的么。

今日,只不過是形勢轉換而已。

“來人啊,把拓跋力微拖出去,將他千刀萬剮,再把他的狗頭樹立在陰山腳下,朕要讓塞外的胡人,世世代代都沉陷在對朕的恐懼之中!”顏良猛一拍案,怒下殺令。

大帳之中,一片沉寂,畏懼的氣氛在瘋狂的流轉,甚至是麾下的那些楚將,皆也為顏良的威勢所震懾。

半晌后,眾軍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將拓跋力微拖將而去。

“陛下饒命啊,罪臣知錯了,力微知錯了啊,陛下饒命啊~~”拓跋力微五指深深的扣向地面,如殺豬般的哭嚎求饒。

顏良卻無動于衷,興趣很快重新回到了美酒上,舉杯又豪飲起來。

拓跋力微卻被拖出了御帳,扒光了衣服,劊子手的刀子,一刀刀的割了上去。

黑夜的營中,響起了凄厲無比的嚎叫聲,整整的嚎了幾個時辰。

那殺豬般的鬼嚎聲,回蕩在草原上空,令那些聽聞的鮮卑人,無不毛骨悚然,為之喪膽。

處決了拓跋力微,一場大宴,次日清醒過來的顏良,已經開始著手對付東部鮮卑,對付慕容宏那個老東西。

如今初冬方至,草原上大雪未降,氣溫還沒有降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大楚將士們的士氣尚處旺盛,如果能趁著勝勢,向東推進,一舉連東部鮮卑也掃蕩了豈非更好。

顏良遂將自己的這個想法,與徐庶等謀士們商議了一下,徐庶等他認為,可趁勝東進,一舉擊滅慕容宏。

“東部鮮卑羅西部鮮卑為弱,慕容宏麾下可動用的精兵,最多五萬左右,以我軍現在六萬鐵騎,再加上屯兵幽州北邊的十余萬步軍,兩面齊攻必可滅了慕容宏。”徐庶進言道。

顏良點頭表示贊同,卻道:“東部鮮卑勢弱,朕這次要以優勢兵力,正面擊敗其兵,不過慕容宏那條老狗是個狡猾之輩,為免他率部逃往漠北,還得略施幾分手段才是。”

“此事易也,臣有一計,可叫那慕容宏,坐等我軍殺上門來。”徐庶的嘴角,掠起了一絲詭笑。

數百里外,平剛城。

牙帳中,慕容宏正裹著皮襖,圍著火爐聽取著麾下頭領的報告。

慕容宏那張蒼老的臉上,灰暗的神色愈重。

自打他發兵南下,為兩個兒子報仇以來,已經過去了近兩月,卻苦無丁點收獲。

楚軍已將邊境的鄉野百姓還有糧草財物,統統都撤往了大城之中,據守堅城不出,令掃掠入塞的鮮卑軍,連個鬼影也撞不見,一粒米也搜刮不出。

慕容宏的兩萬兵馬,在邊境上折騰了兩個月,除了燒燒空無一人的房舍外,什么也沒干。

如今天氣漸寒,馬缺草料,慕容宏只能下令,將他的兵馬回往塞外,無功而返。

而現在,顏良進攻西部鮮卑之舉已成事實,直到此時,慕容宏才知道,顏良是借他之手,玩了一出聲東擊西的詭計,人家真正的目標,根本就是拓跋力微。

如今種種情報表明,拓跋力微的失敗已成定局,西部鮮卑的潰滅,已進入到了倒計時。

“大人,他們漢人有句話,叫作唇亡齒寒,拓跋力微好歹跟咱們是同源,如今他勢有危急,咱們要不要去發兵援救呢?”麾下心腹頭領,丘力居進言道。

慕容宏那張老臉上,卻擠出了一絲陰冷:“救什么救,拓跋力微一敗,他幾十萬的部族,必定會逃往我東部避難,到時候本大人將他們統統兼并,實力劇增,誰還能阻擋本大人做草原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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