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三國之暴君顏良 作者: 陷陣都尉(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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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u.tw 2013-7-11 21:28: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6 1058494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4 21:40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窘羞的女兒
“玉兒呀。”顏良呵呵一笑。

步入房中那靈秀貌美的少女,正是小喬的女兒,顏良的義女周玉。

此番西征,與往昔的征伐不同,乃是要征服西域廣袤之地,時間可能遠超于以往的征伐。

故出征之前,周玉就提出來,一定要隨軍而行,照顧照料他這位父皇。

顏良本是想西域戈壁之地,周玉這江南出身的姑娘,會不適應,本不想帶她來的。

只是周玉苦苦央求,顏良挨不過她的一片孝心,便只好帶著她隨軍西征。

這一路上來,周玉倒是時刻關懷顏良,服伺顏良的飲食起居,也頗為細心,讓顏良行軍的路上,舒心了不少。

“父皇,這是女兒親手做的滋補之湯,父皇趁熱嘗嘗吧。”周玉跪坐在了顏良身邊,伸出纖纖臂兒,將那湯碗雙手奉于顏良。

“玉兒又給父皇做湯了,真是孝順啊。”顏良倍感欣慰,伸手接那湯碗。

接過之時,顏良的手,卻不經意的摸到了周玉那纖膩的手背。

周玉手臂微微一抖,如水的俏臉,頓生幾絲紅暈,卻并未把手抽出,只怕將湯碗跌落,濺到了顏良。

顏良那不經意的一摸意,感覺到的是無與倫比的細膩,令顏良的心頭也為之一顫,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悄然而生。

顏良按住了動蕩的心神,將那碗湯接過,一飲而盡。

“真不錯啊,玉兒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顏良嘖嘖的贊道。

周玉這才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忙是側臉以掩羞意,低低笑道:“父皇過獎了,女兒還有許多要學的呢。”

顏良卻將周玉的手握住,輕撫著她那如玉的纖手,心疼道:“玉兒你這雙手,豈能做這種粗活,若是變糙了,為父怎么看得下去,以后這種事,還是交給那些下人去做吧。”

顏良身為一國之君,習慣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況周玉也并非親生女兒,他感慨之下,抓起周玉的手摸幾下又如何。

周玉卻給顏良這親昵的舉動,弄得是心神慌漾,臉畔紅霞泛濫,羞意如潮而生。

“這……這都是女兒應……應該的。”周玉羞慌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顏良一抬頭間,見得周玉那紅霞滿意,萬般誘人的樣子,心頭不禁一震,那酥癢的感覺,再次掠起心頭。

他的鷹目,便禁不住細細審視周玉,卻才發覺,這丫頭比前幾年時,更加成熟了許多。

那稚嫩之中,夾雜著幾分成熟的味道,更增添了她的動人。

目光從她的臉龐而下,滑過那雪白如藕的香頸,當顏良看到那半露的酥峰,深深的溝壑時,心頭是怦的一震。

“曾經的那個小丫頭,真的是長大了,長得比她的母親,更加的誘人,周瑜啊周瑜,朕把你的女兒撫養成人,還養成了這么一個俏麗無雙的美人,你應該感謝朕吧……”

顏良心中感慨著,目光卻肆無忌憚的,在周玉的身上游移。

“父皇還沒告訴女兒,適才為何那般高興呢?”周玉慌羞難耐,便只好顧左右而言他,想要扯開顏良的注意力。

顏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有些過份,雖然眼前這少女,跟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但好歹還有名份上的義父義女,這層窗戶紙沒有撕破前,自己是有點肆意了。

顏良遂是收斂眼神,笑道:“沒什么,只是馬岱在玉門關大勝了西域人而已。”

“原來如此啊,恭喜父皇西征首勝。”周玉聽聞玉門關大勝,自也萬分喜悅,高興之下,方才的那些羞怯,也就褪色不少。

“只是一場小勝而已。”顏良卻不以為然,搖頭嘆道:“只可惜,讓西域的那個什么月莎公主走脫,若能將她生擒,那才是一場大勝。”

周玉聽到這月莎公主,想也不想,脫口笑道:“父皇該不會是想活捉了那個西域公主,將她也納入宮中為妃吧。”

顏良一怔,以驚訝的目光望向周玉,似乎是驚訝于,周玉竟然能跟自己說這樣的“戲言”。

“玉兒啊,你可真是了不得,連父皇的私事,也敢過問了。”顏良裝著板起了臉。

周玉嬌軀一震,方始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一時失言,說了冒犯的話。

“父皇,女兒失言,請父皇恕罪。”周玉趕緊下拜,顏良的告罪。

顏良又豈會怪她,哈哈一笑,將她扶了起來,坦然道:“小事而已,父皇豈會怪你,朕也不怕老實告訴你,朕就是要把那個月莎納入宮中,讓她成為西域人的恥辱,這是她跟朕做對的下場。”

顏良向來我行我素,哪管那所謂的“體統顧忌”,當著義女的面,直截了當的承認他的那份“色念”。

周玉慌意褪下,心中卻羞意再生,給顏良那赤果果的人欲之言,聽得是面紅耳赤。

“父皇乃一國之君,自然是想要哪個女人,就要哪個女人,誰人敢有非議。”周玉低聲附合。

顏良狂笑幾聲,卻將目光掃向周玉,開玩笑道:“既是如此,那倘若有一天,父皇想要玉兒你時,玉兒你會愿意嗎?”

“父皇,我……”周玉一聲驚臆,無盡的紅潮瞬間襲遍全身,那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呼吸緊張局促到幾乎要窒息。

周玉萬沒有想到,顏良竟會在這種時候,突然間問出了這種話來。

她的腦海之前,霎時間就浮現出,那日在玉雀臺上,自己的母親小喬,和顏良巫山時的畫面。

那驚心動魄的畫面,給了她太大的刺激,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中,多少個夜晚,她都沉浸在由那個畫面,所引發出來的夢境之中。

那些夢中,她竟是夢見,那畫面之中,顏良胯下的纏綿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竟然變成了自己。

每一次,她都從羞愧中驚醒,但同樣的夢境,卻總是揮之不去。

而今天,顏良竟然問了她這樣的話,倘若她答應的話,只怕立刻,那些夢中之事,就會變成事實。

無比的緊張,無比的惶恐,卻又有那么一絲憧憬。

這一刻,周玉才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深處,竟是渴望著成為義父的女人。

只是,窘羞慌促間,她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哈哈~~”顏良大笑三聲,“朕只是和你開玩笑而已,看來玉兒是真的長大了,都懂得害羞了。”

顏良主動扯開了話題,打破了讓周玉尷尬的氣氛。

其實,以顏良的性情,似周玉這般絕美的美人,他當然要納為己有,豈能白白的嫁與他人。

只不過,周玉與別的強搶來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跟顏良沒有半點情份,她們不從,顏良霸王硬上弓又能怎樣。

對于周玉,顏良卻想給她幾分尊重,在她沒有真心愿意之前,顏良自不屑用君王的威嚴,強行的占有了她,逼她就范。

“女兒臉薄,父皇就別戲弄女兒了。”周玉嚶聲抱怨著,尷尬的情緒,也隨之削弱了幾分。

“好了,是父皇的不該,父皇不該戲弄女兒。”顏良笑呵呵的向義女道歉。

周玉抿嘴淺淺一笑,臉上的潮紅卻才褪下,神情恢復了如常。

她的心中,卻不經間間,又閃過了一絲絲的撼意。

“那女兒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父皇處理軍國重事。”周主盈盈一禮,告退而去。

顏良也不留她,只點了點頭,目送著周玉離去。

望著那窈窕的背影,那不堪一握的纖腰,那豐滿的翹臀,那烏黑如瀑的秀發,顏良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意識未盡之意。

幾百里外,高昌壁。

月莎率領著幾千殘兵,狼狽不堪,灰頭土臉的逃回了圍營。

玉門關兵敗的消息,隨著月莎的敗歸,已是遍傳全營,六七萬的西域人,無不為之震驚。

西域軍團的士氣,就此為之受挫。

大帳中,盟主毗加高高在上,滿臉的陰郁,疏犁者枯坐下首,有些顏面無光,司馬朗則是一臉凝重,看起來心事重重。

片刻后,月莎步入了帳中,看見眾人那異樣的目光,月莎非但沒有戰敗的愧意,反而胸中怒氣如焰。

她也不自責,卻昂首道:“各位,我這一次是敗了,不過卻是偶爾而已,盟主,我請你再給了五千精兵,我這一次必會攻下玉門關。”

疏犁者大吃一驚,萬不想自家女兒如此爭強好勝,輸了一仗不知反省,卻還要鬧著再戰。

毗加也暗暗搖頭,那眼神中,分明閃爍著幾分不信任。

眾人不信任的表現,惹惱了月莎,她繃著臉叫道:“我與楚軍交過手,已知楚軍底細,他們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這一次只要我多加小心,不中他們的詭計,一定能戰勝他們,我甚至還可以親自斬下顏良的狗頭。”

眾人面面相覷,皆為月莎的狂言所震。

這時,那司馬朗卻冷哼一聲:“月莎公主勇氣可佳,不過你到底還是沒有見識過顏良真正的厲害,這個暴君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為今之計,還是集中全部兵力,先攻下高昌壁再說吧。”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4 21:41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八萬鐵騎
司馬朗以拜火左使的身份,否定了月莎公主的“狂言”,拍板做出了決斷。

月莎頓怒,大叫道:“那樣的話,我們豈非示弱,損了我們西域人顏面!”

司馬朗也不理睬她,將目光掃向毗加,淡淡道:“盟主,你以為呢?”

“就依司馬左使之意,先攻下高昌壁再說吧。”毗加點頭道。

月莎當場就急了,香唇一動,欲要再進言。

毗加卻是臉色一沉,向疏犁者道:“鄯善國主,本王倒想問你一問,這西域聯軍,誰才是盟主。”

毗加的語氣中,分明流露著不滿。

疏犁者一怔,忙訕訕笑道:“當然是毗加國主你了,你才是我們西域聯軍的的統帥。”

“既是如此,那本盟主的話,你們鄯善國的人,為何還要質疑?”毗加瞟了一眼月莎,明顯是在對月莎的執意感到不滿。

疏犁者當即會意,臉馬上一繃,向月莎瞪道:“月莎,盟主既有決意,你豈能反對,還不快給為父退下!”

月莎還待堅持,但見父王也開口喝斥,她便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得咬著嘴唇,甚是不滿的退了下去,悶悶不樂的生起悶氣。

毗加這才滿意,擺手道:“傳令下去,諸軍速速按司馬左右教授的技藝,趕造霹靂車,我們必須趕在楚軍大軍來到前,拿下高昌壁。”

“謹遵明主號令。”眾西域頭領們,紛紛表示擁護。

那月莎卻一臉陰郁。心中暗忖:“一群沒有見識的家伙,哼,沒有你們。本公主早晚也會斬下顏良的人頭,用他的人頭來羞辱你們今日膽怯。”

月莎不爽歸不爽,毗加的號令傳達下來,他父女卻還得執行。

于是,數萬西域聯軍,便是大砍樹木,星夜趕制霹靂車。

西域本就乃戈壁之地。缺樹少水,不似中原那般,遍地森林。隨時都可以就地取材。

為了制造霹靂車,諸國只能在綠洲中,大肆的砍伐搜刮寶貴的樹木。

幾天的時間里,整個高昌壁方圓十余里的樹木。被西域人砍了個干凈。這也才勉勉強強,造出了不足七十輛的霹靂車。

西域人也等不及造更多的霹靂車,便是一面繼續趕造,一面以七十余輛霹靂車,對高昌壁進行輪番的轟擊。

但很快,西域人便又遇到了新的問題。

戈壁之地,最不缺的就是沙子,石頭這種東西。反而成了稀缺之物。

西域人造好了霹靂車,卻發現攻城的石塊又嚴重缺乏。便又不得不四出分兵,搜尋一切可以用來轟城的東西。

縱使如此,這霹靂車的轟擊,還是給吳懿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戈壁之地不同于中土,城池多以沙石壘徹,而非是土石所壘,而沙石的凝結成遠不如土質,其堅固程度也就大打折扣。

西域人的霹靂車攻擊力,雖然是遠不如大楚的破城炮,但對這種沙石筑徹的關城,還是頗有些殺傷力的。

轟!轟!轟!

石彈飛舞,接連不斷的傾落在關城上,每落下一彈,就撞出一個沙坑,大片大片的沙石被撞散,跌落在關城下。

吳懿持劍立于城頭,督促著大楚的將士們,一面修補城墻,一面隨時防范西域人的進攻。

一枚石彈轟在了吳懿身邊不足一丈處,將一道兩丈余的女墻轟破,幾名不及躲閃的士卒,隨羞塌落的沙石,跌下了城去,摔成粉身碎骨。

吳懿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橫劍而立,巍名鐵塔。

他的這份鎮定與自信,也給了將士們勇氣,數千大楚勇士們,在石雨的轟擊下,依舊在咬牙堅持。

城外處,毗加騎著駱駝,遠望著沙塵飛揚的高昌壁,嘴角洋溢著幾分得意。

“司馬左使,你的這霹靂車,當真是了不起的武器呀,威力如此之大,當真乃我生平聞所未聞。”毗加忍不住向身邊的司馬朗贊道。

司馬朗微微一點,嘴角鉤起了一絲得意,“哪里,只是小意思而已,中土還有很多先進的東西,如果盟主愿意,我都可能教授給你們西域人。”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毗加大喜過望。

司馬朗笑道:“當然是真的,他日我家教皇,親率百萬波斯軍,帶著你們殺入中土時,不光是那些技藝,還有數不清的中土財富,都給賜給你。”

毗加愈是興奮,瞇起的雙眼中,閃爍著眼讒之色,似乎深深的為司馬朗所誘惑。

見得毗加得意,司馬朗卻提醒道:“那些事情,都是以后的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攻下這高昌壁才是。”

“那是那說,左使大人說得是。”毗加連連點頭,又向部下喝道:“傳本盟主之命,給我不分晝夜,狂轟敵城,一定要把敵城給我攻轟。”

西域聯軍在毗加催督下,瘋狂的向高昌城轟擊。

轟城的同時,更多的西域軍團,還在不斷的從五國調來前線,以充實圍城軍的實力。

隨著西域軍的增兵,以及更多霹靂車被造出,高昌壁的楚國守軍所面臨的壓力,日益的增加。

不知不覺,圍城已愈一月。

整個高昌壁,在西域軍的狂轟爛炸下,已被轟得面目全非,甚至東南角的一整面城墻,都被轟塌下去。

毗加指揮的西域軍,更是連番發起進攻,有幾次險些就攻破了城門。

然而,楚軍在吳懿的率領下,以鮮血鑄就城墻,誓死不退,在付出了近兩千人的死傷代價下,生生的抵退了西域軍團的進攻。

吳懿雖逼退了敵軍的屢翻進攻,但自身也死傷慘得,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他便不得不再三派人突圍而出,去向顏良求救。

酒泉郡,祿福城。

三天前,顏良統率的三萬龍騎衛,抵達了這座酒泉郡治所在。

文丑等所率的數萬先鋒軍,早就先期而至,逗留不前,如今兩軍會合,數量已達到了八萬之眾。

顏良再次逗留于祿福城,故意的迤延行軍速度,以期能將更多的西域人,誘集于高昌城下。

這幾天的時里,錦衣衛的細作不斷的發回情報,報稱集結于高昌城下的西域軍,已達到了十萬之眾。

十萬之眾啊,這已經超過了整個西域諸國,半數以上的兵力。

而接到細作情報的同時,顏良也收到了吳懿的急報,自稱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請顏良速發兵馬救援。

“西域兵馬半數已被誘至高昌,這個數字已經相擋可觀,臣料高昌城怕是真要堅持不住了,陛下,該是發兵,給西域人致命一擊的時候了。”郭嘉進言道。

“嗯,時候差不多,也該是動手之時。”顏良點頭道。

于是,顏良傳下旨意,盡召諸將前來御帳議事。

文丑、趙云、張遼、龐德、張頜、鄧艾、姜維、張繡等一眾精英騎將,盡皆肅列于前。

呂玲綺、周倉、胡車兒幾人,均也側立于顏良左右。

諸將情緒高昂,斗志火熱,似乎都已經感覺到,天子的忍耐已到了臨界點,大戰,一觸即發。

顏良環視眾臣,高聲道:“諸位愛卿,朕知道,爾等都急著殺向西域,再立奇功,朕卻遲遲行軍緩慢,遲遲不愿兵出玉關門,你們的心中,都懷有深深的疑慮。”

諸將的神色皆是一震,一雙雙狐疑不解的目光,滿懷期待的望向顏良,都盼著顏良能給他們一個答案。

顏良也不再隱瞞,直言道:“今天,朕就告訴你們,朕之所以遲遲不進兵,是因為朕要讓西域人暫時猖狂一會,盡可能多的把他們的兵馬誘至高昌,朕才好一舉將他們殲滅。”

真相大白,諸將疑惑開釋,無不大為驚奇,方始明白了顏良的計謀。

御帳中,眾將再次齊刷刷的向顏良,投以了敬佩的目光。

顏良馬鞭向西一指,厲聲道:“如今集聚在高昌壁下的西域人,已經達到十萬之眾,這個數字,足夠你們大殺一場的了,朕決意,今日發兵,以日行三百里的速度,殺出玉門關,殺西域胡狗們一個措手不及!”

等了足足有一個月,壓抑許久的大將們,終于等到了顏良這道開戰的命令。

文丑第一個站出來,揮著拳頭叫道:“陛下,你就下旨吧,咱們就等著殺出關外,殺光那些囂張的西域胡狗。”

“父皇,兒愿為前驅,殺盡胡虜!”鄧艾也抱拳慨然而出。

“殺出玉門關,殺盡胡狗!”

“殺出玉門關,殺盡胡狗!”

御帳中,群臣振奮,慷慨咆哮,獵獵的殺意,幾乎要將大帳爆裂。

顏良大殺意火,大手一揮,冷絕喝道:“傳朕旨意,八萬大軍即刻出兵,西出玉門,諸滅西域胡寇!”

號令下達,諸將熱血點燃,盡皆率部而出。

張遼、趙云、文丑,三員大將,各率一萬輕騎,當先開路。

龐德、張頜、張繡三員宿將,分率一萬輕騎,繼后跟隨。

顏良則親率兩萬精廳的龍騎衛,率鄧艾、姜維、胡車兒、周倉、呂玲綺五將,做后軍而行。

三路大軍,相隔不出五里,沿著西去的馳道,晝夜不停的輕裝疾行。

經過兩天的疾行,八萬大楚騎兵軍團,浩浩蕩蕩的殺出了玉門外。

此時,百余里之外的高昌壁,十萬西域之眾,尚在肆無忌憚,卻毫無覺察的圍攻著孤零零的高昌城。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4 21:42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一個不留

高昌壁,圍城依舊在繼續。

十萬之眾,一百余輛霹靂車,不分晝夜的轟擊高昌壁。

以沙石堆砌的高昌壁城墻,在如此無休止的飽合打擊下,已是滿目瘡痍,不成形容。

西南兩面,數段城墻塌陷,吳脀將城下的房舍拆了一半,才勉強的封堵住。

到了這般地步,以城墻現在的損毀程度,西域人只消集中兵力,發動一次大規模的全面強攻,這高昌壁必破不可。

天明時分,成千上萬的西域軍,從諸營中開出,打著各式各樣的諸國旗號,向著高昌壁四圍開始聚集。

初霞方升時,高昌壁的西面,已集結了五萬西域軍。

西域聯軍盟主毗加,駐馬遠望敵城,滿臉的得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司馬左使,今日本王盡起大軍攻城,今日一戰,應該能攻破這座小小的高昌城了吧。”毗加得意笑道。

司馬朗淡淡道:“高昌城已被轟成了一座殘城,盟主十萬大軍齊攻,焉有不下之理。”

“哈哈~~”毗加得意大笑,揚鞭指向高昌壁,傲然道:“諸軍聽著,攻破高昌壁后,殺光城中所有的楚國男人,把所有的楚國女人,都淪為我們胯下玩物,勇敢的西域將士們,進攻吧。”

毗加的殘暴豪言,深深的鼓舞了西域軍,成千上萬的兵士吶喊嚎叫,眼珠子充血,準備大殺一場。

城頭上。吳脀看著城外漸聚的敵人,耳聽著那山呼海嘯般的耀武揚威聲,眉頭卻是深深的凝成了一根線。

“城破如此。胡虜今日看來就要強攻,只怕今天,我吳脀是要跟這高昌壁共存亡了啊。”

吳脀心中感慨,暗暗的握緊了手中戰刀,深陷的眼眶中,浮現出了決死一戰的慷慨。

城頭的幾千大楚將士,也皆抱了必死決心。準備決死一戰。

高昌城頭,籠罩著一股濃烈的悲壯氣氛。

嗚嗚嗚~~

東面方向,傳來了悠遠的號角聲。渀佛來自于遠古的呼喚,蘊含著一股肅殺之氣。

吳脀身形一震,急是縱步奔到南角城樓,極目遠望。

視野的盡頭。塵霧滾滾飛揚。遮天蔽日的沙暴,正向著高昌壁這邊,卷襲而來。

今日無風,忽然間,怎么會突起沙暴?

吳脀狐疑了一下,驀的精神一振,不禁叫道:“陛下來了,一定是陛下的救兵來了!”

這一叫喝不要緊。眾將士們紛紛的向東望去,所有的悲壯之意就消逝。為前所未有的驚喜所取代。

“救兵來了。”

“陛下來了,我們有救了。”

“大楚萬歲,陛下萬歲~~”

激動的將士們,如在絕望之中,看到了生機一般,無不歡欣鼓舞,放聲歡呼大叫。

那激動人心的呼喊聲,生生的壓過了西域人的叫嚷,震動沙漠,令天地變色。

驟起的變化,驚動了西域人,在西域人中,引起一片的騷動。

毗加和眾西域頭領們,紛紛舉目遠望,他們也看到了一股漫天的沙暴,正向著高昌壁這邊逼近。

毗加當然看得出來,那沙暴非是自然可形成,必是有大股的騎兵飛奔,方才能夠造成。

可是,他的大軍已盡聚于高昌壁一線,這回又怎會從東面冒出大批的騎兵來?

狐疑的毗加,正待派人前去打探時,斥候已飛奔而至,直抵他的馬前。

“稟報盟主,大事不好了,東面方向有大股的楚國騎兵,正向此間疾殺而來。”

“什么!”毗加大驚失色。

不僅僅是毗加,包括疏犁者在內的所有頭領們,都大吃一驚,面露驚色。

縱使一向高深莫測,淡定無比的司馬朗,也是滿臉驚色。

“楚軍主力不是還在張掖郡嗎?怎么的一夜之間,就出現在了高昌壁?”疏犁者驚問道。

所有人的頭領們,都望向毗加,想要他這個盟主,給一個答案。

毗加卻是滿面驚疑,以他的計謀,根本無法解釋,更無法想通這其中的原由。

“現在想原因有什么用,趕快結陣迎敵吧,若是給楚軍殺過來就完了。”一片驚慌中,月莎沉聲喝道。

月莎這一喝,喝醒了不眾人,那毗加不及多想,急是下令諸軍改向東面集結,準備迎擊楚軍的進攻。

毗加想自己有十萬之眾,楚軍就算殺到,也無多少兵馬,十萬之眾,足以擊敗楚國援兵。

一道道改變戰術的命令發出,原本井然有序的西域軍,頓時變得凌亂起來,一隊隊的兵馬,懷著不安的心,你推我擠的向著東面方向趕去。

烏云壓頂,天地昏暗。

風過戈壁,一面面紅色的戰旗,如一浪浪血色的波濤。

那一面最耀眼的大旗下,身披金甲的顏良,巍然如山,坐胯著赤兔馬,奔行如風。

左右,洶洶涌涌的鐵騎,如潮水般奔騰。

舉目遠望,高昌城上的大楚殘旗,依舊在屹立不倒,頑強的在風中飛舞。

“終于及時趕到了,吳脀,你沒有讓朕失望。”顏良暗暗松了口氣,鷹目之中,殺機如刃。

含著沙塵味的風,撲面而過,顏良從風中,嗅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那種感覺,讓人回味無窮,顏良的那顆殺戮之心,被這血腥的味道點燃。

這一次,一定要殺個痛快,讓那些西域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最慘重的代價吧。

數里外,成千上萬的西域軍,尚在倉促的集結,軍陣尚未列齊時,楚軍就奔騰殺至。

成千上萬的西域人視野中,地平線的盡頭,渀佛忽然擠出了一汪平靜的湖泊,奪目的陽光在湖面上如鏡般閃耀,宛如沙漠中蠱惑的幻覺。

耳邊,陣陣的悶雷聲隱約傳來,飛快的逼近,大地也隨之莫名的顫栗起來。

西域人的神經,立時都緊繃起來,那一張張的臉上,驚慌之色,在克制不住的涌現。

他們的視野中,那面湖泊正由東緩緩的飄來,恍惚間,讓他們以為是幻覺。

轉眼,他們就意識到,那并非是什么幻覺。

滾滾的驚雷聲,飛快的接近,雖不急促,卻十分的沉重。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驀然間。

數不清的戰旗!

數不清的騎兵!

數不清的刀槍!

鋪天蓋地,一瞬間的填滿了西域人的視野。

那是八萬身披鐵甲的大楚鐵騎,以銅墻鐵壁之勢,齊齊的向前推進,才會產生的極度震撼的場面。

這驚人的畫面,瞬息間,嚇破了西域人的膽子。

八萬騎兵同時出現,那是何等恐怖的場面,別說是這些西域人,就算是中原戰場上,也從未曾出現過。

西域軍團雖有十萬之眾,但其中的駱駝和騎兵部隊,最多也就四萬左右,而楚軍的騎兵軍團,卻是他們的整整兩倍。

恐怖的數字!

“怎么會出現這么多的楚軍,怎么回事?”毗加驚得亂了陣腳,有些不知所措。

眾西域頭領們,一個個也驚恐難當,就連那剛烈的月莎,也為楚軍這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陣勢,嚇得花容失色。

“莫非,顏良是故意遲遲不發兵,為的就是誘使西域諸國,把軍隊盡皆集結在高昌壁,好一戰殲滅嗎?”

司馬朗心驚膽戰,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又一次中了顏良的計謀。

“該死,我又中計了,這個顏賊,還是那么狡猾。不行,西域軍心已亂,這場仗非輸不可,我可不能陪著他們送死。”

驚悟的司馬朗,暗暗的咬了咬牙,趁著眾人驚恐不注意時,悄悄的撥馬而去,向著西面逃去。

“司馬左使,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司馬左使?”毗加想尋求司馬朗的出謀劃策,但卻發現,混亂的人群中,已不見了那個拜火左使的人影。

智囊一失,毗加更是慌亂,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遠方處,顏良統帥的鐵騎,已殺至五百余步。

看著混亂的敵陣,顏良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西域人果然不知兵法,到了這般地步,要么退,要么戰,似這般混亂不成陣形,真是自尋死路。

心中諷刺時,顏良將手中的青龍刀,向著前方敵人,微微的揚起。

嗚嗚嗚~~

更加悠遠高亢的號我聲,隆隆而起,八萬名大楚將士,握緊了手中的刀槍,一張張冷殘的臉上,涌動著嗜殺的兇意。

當號角聲達到最嘹亮的那一瞬,顏良將戰刀向前狠狠一劃,厲喝道:“大楚的將士,給朕殺盡西域胡狗,一個不留——”

雷霆的咆哮,沖天而起,點燃了昂揚如火的斗志。

八萬大楚鐵騎,陡然加速,挾著山崩地裂的巨響,轟然而出。

敵人軍心已亂,陣形不堪,雖有十萬之眾,在顏良眼里,卻是不堪一擊。

沒有多余的計謀,這時的顏良,發起了全面的沖擊,他要一舉沖潰十萬之眾,畢其功于一役。

大地在顫抖,天空中的飛鳥在驚鳴。

一眼望去,那黑壓壓的鋼鐵洪流,鋪天蓋地而來,錚錚鐵甲反射的幽光,幾欲將蒼穹映寒。

生平,頭一次見到八萬騎兵同時沖鋒,這般浩大的沖擊場面,把那十萬西域人,看得是無不面露悚色。

尚未接戰,毗加的斗志轟然瓦解,驚叫道:“撤退,全軍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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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十萬之眾,撕裂

毗加不等號令傳下,自己就撥馬扭頭,先行而逃。

臨陣之機,盟主先走,西域人本就不濟的斗志,頃刻間土崩瓦解。

十萬西域軍,轟然而散,四處奔逃。

見得此狀,顏良的嘴角,鉤起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眼見的情形,果然如他和郭嘉事先所料,這突出其來的一擊,徹底擊垮了西域人的斗志,肉搏戰尚未開始,只氣勢上,敵人就被自己的鐵騎大軍給擊潰。

“殺盡胡狗!”

“殺盡胡狗!”

萬千大楚將士,咆哮高呼,面對著崩潰的西域潰軍,高高的揚起了屠刀。

文丑率領一萬鐵騎,沖向敵軍左翼處。

趙云率領一萬精騎,向著右翼襲卷而去。

顏良親率三萬龍騎衛,從正面向敵軍發起沖擊,以無可阻擋之勢,殺奔而上。

諸將奮勇,將士用命,洶洶如潮的楚軍陣中,喊殺之聲沖天而起,令天地變色。

那震天的動地的喊殺聲中,蘊含已久的戰意,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左翼處,文丑揮槍怒喝,當先縱馬殺入敵陣,槍鋒所過,數不清的西域兵,被無情的挑上半軍。

蓄勢已久的大楚鐵騎健兒,如一道巨大的利箭,追隨著文丑,向著人仰馬翻的西域軍撕去。

右翼處,趙云槍影翻飛如電,槍鋒過處,無盡的鮮血被他帶上天空。

血雨中,一萬右翼鐵騎,如狼入羊群,狂輾亂殺著那些逃散的西域敗兵。

中軍之處,顏良手提著青龍刀,縱胯赤兔馬,如金赤相間的閃電,飛疾而出。

那閃電的左右前后,擁簇著數以萬計的鐵騎將士,呂玲綺、姜維、鄧艾、胡車兒等諸將,呼嘯追隨。

三萬龍騎衛,如同一柄撼天的巨矛,夾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轟隆隆的向前碾壓而去。

沖撞!碾壓!撕裂!

滾滾的鐵騎,將阻擋在眼前,一切活物,統統都摧為粉碎。

十余萬的西域軍,頃刻間死傷慘重,連逃都來不及逃,陷入了任由宰割的慘烈困境。

亂軍中,雄心勃勃,自恃極高的月莎,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西域將士,如脆弱的野草一般,成千上萬的被楚軍收割去性命。

生平頭一次,月莎的心靈,受到了真正的震撼。

哪怕在前一次玉門外之戰失利時,月莎的自信心都只是稍稍受挫,她一直認為,楚國并沒有傳聞中的那強大,她樓蘭明珠,終有一日可綻放光芒。

可今日,面對著楚軍,泰山壓頂般的進攻,在這絕對的實力面前,月莎的自信心,卻被摧殘到了極點。

月莎的心中,第一次涌現了無限的驚怖。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世上,竟然存在有如此可怕的軍隊,簡直如同地獄中殺出的魔鬼軍隊,任何生靈在這支軍隊面前,都是那么弱不可擊。

這支軍隊的領袖,就是那個傳聞中的顏良。

亂軍中,身披金甲的顏良,已辟波斬浪,如入無人之境

青龍刀過處,成片成片的人頭,被他斬上天空。

超越呂布的存在,當今之世,誰還能做他的對手。

那飛灑的鮮血,那四濺的人頭,讓顏良感到了深深的快感,他的血液在燃燒,他感到自己的靈魂,都仿佛融化在了這片修羅戰場上。

帝王的榮耀,雖然很好,但在戰場上殺敵斬將,那才是真正的痛快。

此時的顏良,已不是在打仗,而是在享受著殺戮的快活。

無與倫比的快感。

龍刀掃過,斷肢與折損的兵器漫天揚起,鮮血如雨點般濺落,在一片肢離破碎與嚎叫聲中,顏良仿佛那地獄的魔神,遇神殺神,遇佛斬佛。

長刀所向,無人能敵。

“哈哈,痛快,痛快啊!”狂殺中,顏良放聲大笑,何等的英雄氣慨,何等的快活。

那些肝膽已裂的西域人,早已為顏良的狂殺之威嚇到半死,丟盔棄甲,只顧盲目的抱頭鼠竄。

穿過橫飛的血霧,月莎清楚的看到了,楚國皇帝大殺四方,無人能敵的神威。

月莎徹底的被震住了,她僅存的自信,在顏良的絕對實力面前,統統的都被撕碎。

此時,她才清楚的意識到,她想親手斬殺顏良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有多么的可笑。

以顏良那超絕的武藝,她若與交手,只一合,恐怕就是要被斬下馬來。

清醒之余,月莎產生了深深的畏懼,現在的她戰意全無,哪怕看著顏良狂殺她的族人,也不敢上去招惹。

“月莎啊,我們該怎么辦?”疏犁者驚恐的叫道。

月莎從驚恐中清醒過來,環看一眼四周景象,卻見大批潰散的西域軍,正向著北道方向撤去。

“不行,咱們不能跟著他們和北道逃,父王,趕緊率部眾脫離戰場,向南往咱們鄯鄯國撤退。”

月莎也不等疏犁者答應,就喝令左右親軍,擁著他的父皇,向南逃去。

月莎也不遲逗留,率領著千余殘兵,緊隨在后面掩護。

回眸望去,顏良那狂殺神威的形象,越來越遠。

然而,顏良在她腦海中的恐怖印象,卻是越刻越深,再也無法磨滅。

“顏良,顏良……”

月莎咬牙念叨著這個名字,拍馬疾行,頭也不回的逃離。

疏犁者很聰明,沒跟著大部隊撤逃往西面的焉耆國,而是徑直撤向了南面,自己的鄯善國。

盟主毗加,還有大部分的五國將兵,卻都在跟隨著他們的盟主,沿著西去的大道,向著焉耆東面的車師城逃竄。

他們以為,楚國的進攻,只是從東面而來,只要他們頭也不回的往西逃,必定能逃出升天。

遍地的尸骸,將高昌城東十余里的范圍,都鋪起了厚厚的一層。

那噴涌的鮮血,竟然將黃沙的戈壁,染成了腥紅的泥沼。

西域軍在付出了五萬人死傷的代價,終于是將楚軍的追兵,越拉越遠,逃過了全軍覆沒的境地。

眼看著身后楚軍越來越遠,毗加長松了一口氣,方敢放慢馬速,喘息那么片刻。

“可恨的顏良,竟然令本盟主損失如此慘重,本盟主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毗加咬牙大罵,滿口報復之詞。

話音方落,忽有軍士尖叫:“楚軍!是楚軍,楚軍從西面殺過來啦!”

毗加大吃一驚,急是舉目西望,果然見西面的戈壁道上,數道沙漠正飛逼而至

那一面面張揚的戰旗,正書著大楚的旗號。

數萬楚軍,竟是從西面,從西域軍的背后,神兵天降一般殺來。

驚魂甫定的毗加,還有他的部下們,瞬間嚇得魂飛破散。

“怎么可能,楚軍怎能從西面殺到,難道說,顏良在高昌發起進攻時,就已另派一軍,繞往西面堵截我了嗎?”

毗加這才恍然驚悟,意識到自己中了顏良的計策。

東面處,滾滾的鐵甲洪流,再度迫近。

顏良統領著殺意未盡的大軍,已然追至,當年到西面驟起的塵霧時,顏良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朕說了,要把你們十萬之眾聚殲于此,朕現在就讓你們知道,顏良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見伏兵出動,顏良催督大軍,繼續狂追。

五萬的西域殘兵,亂成了一團,毗加無路可走,只有咬緊牙關,率領殘部向西面,迎著突如其來的楚軍沖去。

他這是想換著拼一拼的決心,想要沖過楚軍的阻截,唯有如此,他才有一線的生機。

數萬號驚恐的西域人,只能強打起求生的意志,迎著滾滾楚騎,咬牙沖了上去。

西面處,龐德、馬岱、張頜、張繡四將,率領著三萬鐵騎,如三支利箭,狂沖而至。

鐵騎如刃,瞬間將迎面而來的西域人,撕成了數道碎片。

鐵騎碾壓,刀鋒斬殺,殺得西域人是鬼哭狼嚎,驚魂喪膽。

只片刻之間,原本黃色的戈壁灘上,便浸染了厚厚一層鮮血,馬蹄踏過,甚至都能濺起渾黑的血泥。

毗加在千余親軍的保護下,沖破了一層層的楚軍碾壓,負出了死傷慘重的代價,幾乎就要突出重圍。

關鍵時刻,一支只有一千余眾,卻兇猛無比的鐵騎,擋住了他的去路。

為首一將,手首戰刀,所向披靡,正是楚國大將龐德。

龐德所統的這支兵馬,皆是以涼州兵組成,正宗的西涼鐵騎,乃是大楚中最優秀的騎兵。

一千余西涼鐵騎,將勉強突出重圍的西域人,如絞肉機一般絞了個干干凈凈,血肉橫飛。

毗加奔行其中,眼看著左右騎眾,如脆弱的野草一般,被絞碎于地,嚇得是魂飛破散。

無奈之下,毗加只能硬著頭皮,抱著最后的希望,繼續前沖。

方自沖出數步,龐德手舞戰刀,正雷霆閃電一般,斬破亂軍,殺向了他。

龐德的威勢,深深令毗加恐怖,他明知自己不敵,但為了一絲生機,還是鼓起勇氣,舞刀迎戰上去。

兩騎相對而來,相隔數步,龐德驀的一聲雷哮。

那咆哮之人,震得毗加神魂失措,一時間竟似忘了如何反抗。

一個呼吸間的失神,龐德已策馬如電掠過,猿臂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時,將毗加從馬上拖了下來。

西域五國聯軍的盟主,就此為龐德生擒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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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王 后
毗加這個盟主一被生擒,殘存的幾萬號西域軍,就連逃跑的意志都被擊潰,紛紛的跪地請降。

只可惜,這些西域兵們,沒有見識過楚軍在中土的“殘暴”,投降和抵抗一樣,沒有任何的出路。

殺人如麻,殺到眼紅的大楚騎士們,哪里管你投降不投降,馬蹄依舊踐踏他們的軀體,刀鋒依舊斬落他們的人頭。

渾黃的沙漠上,幾萬西域兵被殺得是鬼哭狼嚎,幾乎被殺了個干干凈凈。

日暮時分,殺戮終于結束。

從高昌壁到車師城之間,長達數十里的戈壁大道上,十萬人的尸體綿延鋪陳,一眼望不到盡頭。

從天空俯看,仿佛黃色的沙漠上,一夜之間鋪上了一條鮮紅的地毯,而十萬顆人頭,和數不清的殘軀斷臂,就是那大紅地毯上的點綴。

八萬大楚將士,殺得何其痛快,殺得是痛快淋漓。

滿臉血腥的將士們,散布于戈壁上,搜集戰利品,向那些未死的西域人補刀。

此一役,楚軍不但殺敵十萬,還俘獲了戰馬兩萬余匹,駱駝近四萬頭,兵器旗鼓和糧草,更是不計其數。

西域人為了圍攻高昌壁,以十萬之眾聚于城下,養活著十萬兵馬,所需的軍資簡直是天文數字。

而現在,這些巨額的軍資,卻統統都落入了楚軍的手中。

顏良出兵時的策略,就是要以戰養戰。盡量的不耗費本國的物資,今一戰奪得這么多的軍需,可以說正符合了顏良以戰養戰的精髓。

一場大勝。顏良率領著大軍,開入了殘破不堪的高昌壁。

劫后余生的吳懿,親率幾千殘兵,出壁迎接天子的皇駕到來。

顏良對吳懿自是大加撫慰一番,贊揚了他堅守城池的功績,并下旨重賞吳懿,還是那幾千死守高昌壁。一月不退的勇士們。

接著,顏良又在高昌壁中設宴,大賞三軍。分賞有功諸將。

眾將士們自是感激涕零,歡欣鼓舞。

府堂中,顏良高坐于上,威然肅穆。

龐德大步而入。如拎小雞一般。將那焉耆國主毗加,拎上了堂來,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毗加滾在地上,顧不得痛,忙是跪伏叩首,顫聲道:“罪臣毗加,拜見陛下,臣知罪了。請陛下開恩。”

顏良以藐視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這個毗加看來也是個軟蛋。造反的是時候何等囂張,竟敢以盟主的身份,率五國聯軍圍攻大楚的高昌壁,如今一旦兵敗被俘,馬上就搖尾乞憐,想要求降求饒。

“饒不饒你狗命,還要看朕的心情,現在朕要你老實交待,那個拜火教到底是什么來路,你們為何都聽從此教的蠱惑。”顏良厲聲問道。

對于顏良來說,西域諸國都不是什么問題,這個來自于西方,有著波斯國支持的拜火教,才值得他去認真對待。

毗加身為五國盟主,必與拜火教來往甚密,從這狗東西的口中,想必能套出不少拜火教的情報來。

那毗加不及多想,趕緊道:“回陛下,罪臣只知那拜火教乃波斯國教,但那個拜火教皇,卻是中土偽晉流亡之君司馬懿,在西域負責傳教,與我們聯絡的那個拜火左使,是司馬懿的兄長司馬朗,至于其他,罪臣就實在不知道了。”

拜火教皇,司馬懿!

這個破天荒的消息,不僅是在場眾臣,就連顏良本人,也稍稍的吃了一驚。

顏良先前就推測,司馬懿率眾逃往了波斯,可能與這個拜火教有關系,但他卻沒有想到,司馬懿竟然能成為拜火教皇!

想來,司馬懿這廝必有一番奇遇,甚至是有功于波斯皇帝,否則,波斯皇帝如何能尊司馬懿這么一個中土之人,為拜火教的教皇呢。

“沒想到啊,連朕都沒想到,司馬懿還真是給中土爭光了,一個流亡之君,都在在波斯國混得風生水起,果然我中土人才泛濫。”顏良諷刺的感慨道。

眾臣驚奇之余,也皆是感慨。

這時,郭嘉道:“陛下,如今咱們得知司馬懿就是拜火教皇的情報,那這樣看來,西域五國造反圍攻高昌,這其中必是司馬懿在背后操縱,臣想司馬懿這必是在為他的卷土重來做準備。”

“卷土重來么。”顏良冷哼一聲,傲然道:“司馬懿這個漢奸,不就是投靠了波斯人,找了新的靠山么,如此甚好,到時候朕連波斯人也一塊滅了。”

橫掃天下,無敵于世的顏良,何曾忌憚過任何人。

眾臣為顏良的自信所感染,一個個也精神振奮,絲毫不為司馬懿那全新的身份所懾。

“罪臣也是一時糊涂,才為司馬家所蒙騙,臣已知罪了,請陛下開恩,饒臣一命,臣必率五國臣服于大楚,世世代代向大楚納貢稱臣。”毗加巴巴的哀求道。

顏良俯視著他,冷冷道:“你這番話,當年鮮卑那些被朕所滅的胡虜酋首們,都說過,你覺得,朕會饒過他們嗎?”

一句反問,把個毗加嚇得是冷汗刷刷往下一淌,連牙關才打起了架。

顏良掃平諸胡,將那些胡首一個個殘忍的處事,毗加可是早有耳聞的,否則他也不會冒險起兵造反。

而今,聽得顏良這冷酷的諷刺反問,毗加才意識到,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毗加嚇得魂飛破散,拼命的磕頭求饒,把額頭都磕出了血。

顏良卻無動于衷,只冷絕道:“朕明告訴你吧,就算你不起兵造反,朕掃平西域,殺盡你們這些胡狗,也是既定之事,區別就在于,是讓你死個痛快,還是生不如死。”

字字如刃,嚇得毗加全身抽動,慌到幾乎要窒息。

“本來朕還想讓你死個痛快,但你不知趣,竟敢搶先犯朕大楚,那朕就只能讓你生不如死了。”

眼眸一凝,顏良擺手喝道:“來人啊,把這廝給朕埋入沙中,只露一個腦袋出來,朕要把他活活的變在一具干尸。”

毗加神色大變,嚇得是差點就尿褲子。

西域之地,晝夜溫差極大,中午時分,烈日當頭,沙子里面連雞蛋都能煮熟,人若是被埋進去,都被烤熟烤干了才怪。

毗加是萬沒有料到,顏良早就對他抱有殺心,而且還要如此殘忍的殺了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驚恐的毗加,如殺豬般嚎叫求饒。

左右的楚卒們,卻將他如狗一般的拖了出去,于高昌城外的戈壁中,挖了個坑將他身體埋下,只留腦袋露在外面。

毗加被挖坑活埋,一埋就是三天,這三天時間里,顏良卻在高昌壁休整,整日豪飲,大賞三軍。

休整了三天,顏良這才率領著八萬大軍開出壁壘,向著西域北道的焉耆城殺奔而去。

大軍離城而出,顏良縱馬走了沒幾步,一眼就看到了被埋在道邊,只露出一個腦袋,奄奄一息的毗加。

此時的毗加,已被曝曬了三天,整個人已是嚴重脫手,臉上的皮膚處處龜裂,形容看起來甚是可怖。

“沒想到,這廝的命還真是硬,埋了三天都沒有死,還在茍延殘喘。”顏良諷刺道。

那毗加從昏昏沉沉中醒過來,抬頭見是顏良到了,眼中冒出精光,有氣無力的哼哼著:“饒命……饒命……”

顏良心念一動,遂叫將只余下半條命的毗加,挖將出來,帶著他一塊前往征伐焉耆國。

此時,五國聯軍兵敗,損兵十萬的消息,已遍傳焉耆,整個焉耆國已是一片震驚。

而隨著國王毗加被俘的噩報傳回,焉耆國人更是陷入了群龍無首,前所未有的恐慌。

顏良率八萬大軍,挾大勝之勢殺來,失去了國王的焉耆國,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大楚兵鋒。

從高昌壁發兵,沿路車師、務涂谷、危須等屬城,紛紛不戰而降,楚軍幾乎兵不血刃,就長驅直入的逼近了焉耆國都南河城。

南河城,一片慌恐。

聞知楚軍殺來,整個王城上下,都陷入了驚慌無序幕之中。

盡管城中尚有兵馬近兩萬,但沒有國王的指揮,這兩萬人也無濟于事,南河城只要一陷落,西域第一大國焉耆,便將就此覆沒。

王宮中,那個穿著華麗的女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那女人個子高大,骨架勻稱,雙腿修長,還有一頭光亮的褐色長發。

褐色的劉海下,是一張白玉般的臉蛋,她鼻梁高聳,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中,閃爍著惶恐與不安。

這女人,正是毗加的王后,黛綺絲。

“國王被俘,中土軍殺到,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黛綺絲擊打著拳頭,驚恐的自問。

“王后不要驚慌,南河城中還有兵兩萬,這個時候,王后應該迅速的扶王子布丹繼續,率領南河軍民,抵御楚人的入侵,保衛焉耆國最后的希望。”身后處傳來一個聲音。

黛綺絲回頭一看,卻見一名身著火云黑袍的男子,步入了殿中。

黛綺絲認得,那男人,正是拜火教的左使司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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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驚駭的黛綺絲
黛綺絲身軀一震,面露驚色,似乎從未有過如此想法。

“可是,城中只有兩萬兵馬,如何能擋住楚人進攻?”黛綺絲毫無自信道。

司馬朗卻自信道:“城中雖只有兩萬兵馬,但要知道,楚軍多為騎兵,一時片刻想要攻克南河城也絕無可能。只消王后你能堅持個把月,我必能搬來救兵,解了南河之圍。”

黛綺絲一聽司馬朗能搬來救兵,精神頓時是平伏了不少,卻依舊懷有擔憂。

這時,司馬朗凝重道:“王后你可不知道,那顏良殘忍之極,他若是攻破了南河城,城中的焉耆國人,不論男女老幼,恐怕都要被他屠光,王后你也必會被他萬分凌辱,難道,王后你能忍受得了嗎?”

這一番話,卻令黛綺絲心頭深深一震,畏懼之意轉眼籠罩了全身。

“這個顏良,真的有這么殘暴嗎?”黛綺絲驚詫的問道。

司馬朗重重點頭,沉聲道:“我就是從中土而來,在中土,似匈奴、鮮卑等很多胡族,都被顏良殺盡,王后你若是不能鼓起勇氣,抵抗暴君,那焉耆國民,還有王后和你們的兒女們,就都完了。”

大殿中,陷入了沉默。

黛綺絲沉默許久,咬著嘴唇道:“好吧,為了我的子民,我決心誓死抗擊敵人,司馬左使,還請你一定要盡快的搬來救兵呀。”

司馬朗暗松了口氣,忙鄭重道:“王后放心吧。我拜火教絕不會丟下焉耆的人民不顧的,我這就去搬救兵,王后你千萬要撐住。絕不能投降啊。”

說罷,司馬朗再無遲疑,當即就離開王宮,策馬出城而去。

那黛綺絲則聽從司馬朗的計謀,以毗加已死為由,與眾臣推舉大王子布丹為新國王,黛綺絲與新王共掌國政。號召城中的軍民們齊心協力,保衛國都。

南河地的局勢,稍稍穩定了下來。

司馬朗卻策馬飛奔。一刻也不敢久留,趕在楚軍圍城之前,逃離了南河城。

回望著那座綠洲之城,司馬朗嘴角鉤起一抹冷笑:“無知的女人。你以為我真的會把你們焉耆國人的死活當回事么。你只是我們的棋子,為我們盡可能久的拖住顏良,為我波斯百萬大軍東進,爭取足夠的時間。”

心懷著冷笑,司馬朗策馬飛奔,向著更西面的龜茲國奔去。

次日,八萬大楚鐵騎,殺奔至了南河城下。

顏良統領著騎兵征伐。后方還有數萬涼州步軍,西出玉門關進入到西域。以接收攻陷的西域諸城。

騎兵征伐,步兵占領,保證后方的安全,此正發兵之前,就定下的戰略。

顏良原來以為,焉耆國已是一片大亂,南河城會不戰而下,他所要做的,就是大搖大擺的進入這座王城,大吃大喝,大享西域胡女的風情。

令顏良感到意外的時,南河城卻是城門緊閉,城上西域軍密布,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有意思,這班焉耆人,竟然還能組織起抵抗了。”顏良冷笑道。

馬謖忙拱手道:“臣的錦衣衛密探回報,那焉耆王后黛綺絲擁立了毗加的兒子布丹為新國王,正是這黛綺絲,正統領焉耆軍頑抗我大楚天威。”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毗加還有一個能干的老婆。

沉吟片刻,顏良當即下令,全軍集結,準備對南河城發動大舉進攻。

是日黃昏時分,諸軍扎營已畢,當天氣不太過炎熱時,數萬大軍集結于了南河東門。

那黛綺絲聞知楚軍來攻,趕忙帶著才十八歲的新國王布丹,率領著兩萬焉耆軍,趕至城頭抗敵。

咚咚咚~~

楚軍的戰鼓聲響起,隆隆之聲震天動地,將城頭的焉耆軍震得心神難寧。

戰鼓聲中,一隊隊下了馬的楚軍,邁著整齊的步伐,高舉著大盾,向著南河城東門一線推進而來。

此役出征,顏良本是率輕騎出動,并未攜帶盾牌等步軍常用的武器。

然高昌壁一役,繳獲了無數的軍械,顏良正是利用這些白得來的軍械,隨時可以把他的八萬鐵騎,變成八萬精銳的步軍。

“弓弩手,準備射殺敵人!”新國王布丹,揮劍大叫著,頗有些勇氣。

城上的焉耆弓弩手,紛紛的彎弓搭箭,瞄準了推進而來的楚軍。

楚軍推進至一箭之外時,卻停止了前進,緊接著,一座巨大的對樓,被從陣中推了出來,推向了陣前。

對樓上,一名形容枯篙的男人,全身被扒了個赤條條,反綁在上面。

當黛綺絲認出那人是誰是,嚇得是花容驚變,急叫道:“不要放箭,那是咱們的毗加國王。”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急是齊齊掃去,驚訝的發現,那赤條條的被綁者,正是他們被俘的國王毗加。

一見毗加還活著,眾焉耆人頓時個個驚喜。

那布丹卻是眉頭暗暗一皺,年輕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憂。

戰鼓聲,嘎然而止。

南河城內城外,忽然間一片的沉寂。

這時,對樓上被反綁的毗加,撐著殘存的力氣,高聲叫道:“我是你們的國王毗加,我命令你們放下武器,打開城門,向大楚投降,立刻!”

此言一出,城頭上的焉耆人頓時一片嘩然。

他們似乎是沒有料到,自家的國王竟如此的膽怯,被楚人折磨成了這樣,顏面盡失也就罷了,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要命令他們投降。

不過,國王畢竟是國王,毗加的威嚴還在,他這么一勸降,城頭上這些焉耆人的抵抗意志,頓時便倍受打擊。

萬把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高舉的刀劍。都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

那布丹見狀,急是喝道:“焉耆國的臣民們,毗加已不配做國王,我才是你們真正的國王,你們不許受他的蠱惑,都給我拿起武器來。”

布丹這般一喝,那些焉耆人又是一震。一時間不知該聽誰的,卻是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

城外處,顏良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當他聽到那個年輕,卻故作強硬的聲音時,他英武的臉上,掠過了一絲冷笑。

“這就是那個布丹么。倒是有些膽色。很好,朕就看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馬鞭一揚,顏良下令,大軍開始進攻。

戰鼓聲再起,數萬楚軍,開始向著南河城繼續推進,而被扒光的毗加。則被推在前面,充當盾牌。

城頭上。焉耆人頓時緊張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布丹大叫道:“放箭,立刻給本王放箭,阻擋敵軍前進。”

盡管布丹吼破了喉嚨,那些焉耆軍士們還是不敢放箭,不畢,誰也不愿意做殺死老國王的兇手,以免被秋后算賬。

布丹急了,當即奪過一柄弓箭,瞄準了他的父親毗加就準備放箭。

黛綺絲大驚,一把揪住布丹,驚叫道:“布丹,你瘋了嗎,那可是你的父王啊。”

“父王又怎樣,他背叛了焉耆國,就是本王的敵人,本王為了保衛大焉耆國,非殺了他不可!”

布丹一把將黛綺絲推開,彎弓強行要射殺他的父親。

“布丹,我以你母后的名義,命令你放下箭。”黛綺絲急了,厲聲大叫。

布丹卻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只是本王的后母而已,憑什么命令我,現在本王才是大焉耆國之王,誰也不能對本王發號施令。”

布丹瘋狂了,為了保住他的王位,什么也不再顧忌。

黛綺絲驚呆在了那里,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人再阻攔,布丹在眾目睽睽之下,彎弓開箭,一箭呼嘯而出,直奔毗加而去。

毗加卻是大驚失色,他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要親手射殺他。

驚駭時,那一箭已呼嘯而來,擦著毗加的身旁抹過,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布丹,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怎敢對你父王放箭,你還不快給我住手!”毗加驚怒萬分的罵道。

布丹一箭不中,哪管毗加唧唧歪歪,接連又射出幾箭。

終于,射術不精的他,第五箭射出,正中了毗加的胸膛。

“啊~~”毗加慘叫一聲,渾身抽搐起來,鮮血如泉水一般,從箭創處滲出。

“布丹,我恨你,我恨——”恨字再難出口,毗加大叫三聲,渾身劇烈的一抽,便是一命嗚呼。

城頭上,所有的焉耆人都驚呆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新國王,親手射殺了他們的老國王。

黛綺絲更是驚得跌坐在地,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驚恐到說不出話來。

城外處,顏良看到了這一幕,卻是一派的平靜。

“朕以為,只有劉備那伙人,才能這般絕情,看來這些西域胡人,跟劉備都是一路貨色。”顏良冷笑著諷刺。

“陛下,臣看這南河城頗為堅固,純以步軍難以攻克,只會徒損士卒而已,不若且圍城幾日,待步軍將那繳獲的霹靂車,運到南河城來,再攻城不遲。”郭嘉進言道。

顏良點了點頭:“朕也正有此意,今日只不過是小小試探而已,傳令下去,全軍撤兵還營吧。”

號令傳下,顏良撥馬而走。

數萬將士井然有序的退下,退還了大營之中。

楚軍退去,那布丹這才長松了口氣,將弓箭一丟,趾高氣揚的下了城去,從黛綺絲身邊經過時,連正眼也沒看一下。

黛綺絲看著揚長而去的布丹,只能暗暗搖頭,輕聲嘆息。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4 21:45
一千零四十八章 綠洲碧水,靈肉纏綿
還往大營后,顏良并未急于攻城,而是下令涼州刺史陸遜所督步軍,將在高昌一役中繳獲的大批霹靂車,盡快的運往南河城前線。

霹靂車的威力遠不及破城炮,轟擊中原的城池自難奏效,但對付西域這種以沙石所筑的城墻,還是有相當殺傷力的。

陸遜在運送軍械的同時,還在摧督著數以萬計的羌胡奴隸,續修從玉門關,駝往高昌壁,再從高昌壁通往南河城的馳道。

顏良有種預感,不久的將來,波斯人很可以會入侵東方,那支力量,將超越他在中原擊敗的任何群雄。

對付這樣強大的敵人,必須依托于大楚國內的支撐,隨時可以向西域輸送兵員和糧草,這樣的話,把雍涼的馳道繼續向西修筑,就很有必要。

號令傳下,顏良便叫大軍且圍城下營,正好休整幾日,再行破城。

休整的這幾天里,顏良便在御帳中,喝著西域的葡萄美酒,研究著四域的地形局勢。

這日午后,諸臣皆退下,顏良獨自一人于帳中沉思。

帳簾掀起,顏良一抬頭,卻見是呂玲綺帶著一臉的微笑,步入了帳中。

“皇兄何必這般操勞,現下都快黃昏了,不如出去透透氣,欣賞一下秦海之景吧。”呂玲綺的語氣中,含著只有情人才有的嬌膩。

秦海乃是焉耆國最大的一片內湖,整個焉耆綠洲。也是以秦海為中心,南河城,就座落在這秦海之畔。

事實上。在西域這種戈壁沙漠地帶,之所以會存在大大小小的諸國,就是因為戈壁之中,還星羅棋布著片片綠洲,正是這些綠洲,才使得西域人能夠在荒漠包圍中,得以生存下去。

“汪洋大海朕見過。這戈壁中的海,朕還是頭一次遇上,是該見識見識。”顏良欣然起身。

于是。兄妹二人,策馬徐行,離開大營向著東面的秦海畔而去。

行不出里許,眼前的渾黃。驀然間變成了一片蔚藍。

視野之中。那一片湖水清澈平靜,宛若沙漠之中,鑲嵌的一顆藍寶石一般。

顏良眼前頓時一亮,不禁為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心頭一股感慨油然而生。

“好景致,真是好景致,就沖著這景色,朕征服西域也值了。”顏良興致昂然贊嘆道。

說話間。二人已策馬步入了湖灘。

一眾御林衛士們,不敢打擾他二人的雅興。都識趣的退得遠遠的,沿著湖灘結成了一道半圓形的警戒線。

忽然間,呂玲綺跳下了馬,將靴子脫了下來,光著腳丫子,踏在了柔軟的黃沙之上。

“皇兄,這沙子踩著著實舒服你,你也快來吧。”呂玲綺笑著沖他招手。

顏良興致一起,哈哈一笑,也跳下馬來,學著她光腳踩在沙上,陡然間,就感覺到了一陣的舒服。

光著腳丫子踩在黃沙上,那種感覺,還真是舒爽啊。

腳踩黃沙,眼前秦海湖如鏡子一般,太陽把水汽蒸發起來,使空氣中有一股香甜甜濕潤的氣息,沒有一點沙漠的干躁。

這戈壁沙漠別的地方,氣候十分的干躁,每每一吸氣,肺部之中都好像有沙粒在亂彈,火辣辣的疼痛。

只有這綠洲之中,大湖之畔,才會讓人呼吸通暢。

“沙漠綠洲之景,當真是不錯。”顏良踏著沙子,欣賞著四周的風情,不禁一陣嘆。

“自來西域后,好久沒有洗澡了,這秦海湖這么干凈,我去洗個澡。”呂玲綺看著蔚藍的湖泊,水清澈透,眼中閃爍著興奮。

不等顏良說話,她便解下盔甲,褪下外衫,只著一件乳白色的小衣,跳入了那湖中。

透骨的清涼,一瞬間讓呂玲綺全身舒暢無比,她游了個來回,沖著顏良招手:“皇兄,這水里邊真的很舒服,下來一起洗吧。”

若是以往,呂玲綺自會有所避嫌,但現下她已是顏良的女人,在顏良面前,便依舊是那副自然隨性的樣子,也不介意跟顏良在這水浴。

看著水中翻動的美人,看著這廣闊蔚藍的大湖,黃沙綠洲,在這樣的環境中,與美人共浴,必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享受。

顏良微微一笑,也將身上的衣甲卸下,噗通就栽入了水中。

絲絲清涼,瞬間包裹了全身,說不出的通透舒爽。

顏良落入清清的湖水中,就見呂玲綺在水中暢游著,身上的小衣全部貼在身體上,隱隱約約顯露出了玲瓏的身體。

湖水中,她整個人好像一條潔白的美人魚,十分妙不可言。

如此美景,立時就勾起了顏良的欲念。

“玲綺,看朕來抓你。”顏良嘴角掠起一絲壞笑,身體向前一撲,好似一條線在水中穿梭,轉眼間就接近了呂玲綺。

“想抓我,沒那么容易。”呂玲綺格格一笑,身體在水中忽然一擺,以腿反攪,好似一條魚的尾巴拍擊,向前一個飆射。

只可惜,呂玲綺雖會水,卻又怎及顏良這個在江東呆了多年之人。

顏良雙腿加快拍打,伸手向前猛的一撈,立刻就抓住了呂玲綺的雙腿。

一陣凝脂玉華的感覺,傳入心底之中,呂玲綺從喉嚨里面,發出一聲驚叫。

未及反應時,顏良已猛力一拉,將她拉入了懷中。

看著眼前的美人,顏良血脈賁張,幾下將呂玲綺身上的小衣撕下,同時也自己的衣裳也都褪到水中。

呂玲綺臉畔生暈,自知顏良想怎樣,卻也不推拒,反而熱情如火的迎合。

就在這碧水之前,兩人的身體,交纏在了一起。

顏良只覺下身之物,驟然堅硬起來,隨后好似是摸索到了一個柔軟的地方,輕輕一挺身,就進入了其中。

“噢!”

呂玲頃先是細眉一皺,隨后小嘴張成一個圓形,最后緊緊的把嘴唇咬住,瞇起絲兒的眼睛,臉上才平靜了下來。

水中縱情,顏良不是沒有經歷過,但似這般,在這么大的碧湖中放肆,還是生平頭一次。

那種從未有過的刺激感,激發了顏良的雄風,令他征伐愈烈。

水中,二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彼此瘋狂的撫摸著對方,不停的交纏著。

一望無際的沙漠中,綠洲湖泊內,顏良和他的義妹,盡情的嬉戲,享受著靈與肉的相互碰撞的快樂滋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兩人的身體蠕動著,水波不停的撞擊著,呂玲綺的俏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殷紅,小嘴時而張得圓圓的,時而又閉上,銀牙咬的咯咯的顫抖。

而顏良也專心的投到了快樂之中,只覺全身每一處地方都在顫抖,舒服得好似立刻羽化登仙一般。

噓~~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停止了動作,氣喘未盡,如有虛脫一般。

呂玲綺睜開眼睛,直盯盯的看著顏良,喘著氣笑道:“真沒想到,這露天野合,竟是這般舒服。”

“是啊,果然是最原始的,才最刺激快活。”顏良摟著呂玲綺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胸前捏揉著,使得胸前兩團軟玉溫香,愈發的挺拔。

呂玲綺感覺到了胸口酥麻帶來的微微脹痛,還有那絲絲縷縷的快感,吃吃一笑,突然間雙腿將顏良的腰肢緊緊盤住,張開白深深的牙齒,竟是在顏良的肩膀上狠狠一咬。

這一刻,呂玲綺就如一頭野性發盡的母獅子一般,也呈現出了原始的一面。

肩上雖是一痛,但顏良感覺到了呂玲綺的狂野,肩上的微微刺痛,反而使他更加的興奮。

欲念再起,他將呂玲綺再度緊緊抱住,猛的鞭撻起來。

沙漠綠洲,碧水藍天中,二人盡情的釋放著原始本能之欲。

不知不覺,殘陽西斜,夜色昏暗。

顏良和呂玲綺這才從水中到了岸上,顏良將地上的衣服往沙灘上一鋪,和呂玲頃依偎平躺,欣賞滿天星斗,銀河璀璨。

眼下沙漠溫度未降,天氣還沒轉涼,二人就這般不著一物,赤條條光溜溜的躺在那里,毫無忌憚。

外圍的那些御林軍士們,自不敢多看一眼,紛紛的轉過身去,背對著秦海湖,繼續警戒。

“陛下的體力,真是一點未減,看來那張神醫的養身之道,當真厲害,這次回中原,我一定也得向他請教請教。”

周倉口中喃喃自語,他雖背對著湖灘,卻也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難免羨慕天子那充沛之極,好似無窮無盡的精力。

正暗暗感慨時,迎面處,數騎人馬向這邊面來,當先者,正是周玉。

“周將軍,陛下呢?”周玉見著周倉,便知顏良必在附近。

周倉干咳一聲,卻問道:“公主找陛下,不知何事?”

周玉一笑:“還能有什么事,天都快黑了,我給父皇準備好了晚膳,卻不見了父皇人影,聽營中人講陛下來了湖泊,便來請父皇回去,父皇人呢?”

“這個嘛……”周倉略有些尷尬,“陛下眼下正有些事,怕是得晚些回去,不若公主也回吧,末將自會告知陛下的。”

“父皇在湖邊能有什么事?”周玉卻是一怔,駐馬四下張望,很快就瞧見了沙灘上,那赤身相擁的兩個人。

而那兩個身體,不知什么時候,又纏綿在了一起。

看到這一幕,周玉的心兒猛的一震,如玉潔白的俏臉,霎時間便紅成了一片。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4 21:46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讓你干渴
周玉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父皇,正在光天化日之下,與呂玲綺進行野合。

那般畫面,比當日玉雀臺上,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小喬,和父皇時的畫面,還要驚心動魄。

周玉一瞬間就呆住了,胸脯劇烈起伏,呼吸愈加急促,俏臉上紅潮時隱時陷,雙眸深陷其中,竟是不能自拔。

“咳咳,公主沒事吧。”周倉干咳了幾聲。

周玉猛然清醒,臉畔羞意涌動,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神態有多么的不雅。

“沒什么,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請父皇早些回營用膳便是。”周玉扭過頭去,不敢讓周倉看清自己的情情,說完的,撥馬便走。

周倉還來不及恭送時,周玉在一眾親兵護衛下,已經策馬走遠。

離開湖畔已很遠,周玉的心卻依舊在狂跳不止,腦海之中,那些驚心動魄的畫面,仍是揮之不去。

湖畔沙灘上,顏良卻仍在肆意征伐,和他的義妹,共享魚水之歡。

二人纏綿了不知多久,眼看天色已盡黑,筋疲力盡,肚子也有些餓了,方才穿戴起了衣裳,離開了沙灘。

周倉見顏良總算完事,方才敢轉過頭來,忙將周玉公主前來之事,稟報了顏良。

“玉兒來過了么?”顏良看了看四周環境,便想方才自己和呂玲綺那一幕,多半是給周玉看去了。

看就看去吧,也無所謂。

呂玲綺卻是眉頭一皺。不安道:“不好,方才咱們那樣,豈非給那小妮子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了。她也是大姑娘了,朕就當在教授她男女之事。”顏良不以為然,臉上還帶著壞笑。

呂玲綺臉色一紅,知他是在故意說笑,不愿久留,翻身上馬就飛馳而去。

顏良哈哈大笑,目送著呂玲綺離去。也翻身上馬,不緊不慢的向著大營而去,一路上回味著方才的曼妙。

還往大營。營中已是燈火通明,炊煙裊裊。

步入御帳中,酒肉的香氣,撲鼻而去。

案幾上已擺滿好酒美味。周玉則枯坐在那里。以手托額,怔怔的發呆。

“好香啊,朕正餓著呢。”顏良把盔甲一扔,抄起肉酒就大吃起來。

周玉這才清醒過來,趕緊陪著笑臉,伺奉顏良用膳。

顏良卻能覺察得出來,周玉的情緒并不那么自若,心中暗自藏有心事。

“玉兒。聽周倉說,適才你去湖畔找朕了?”顏良故作隨口問道。

“嗯。”周玉點了點頭。

顏良撕下一口肉。奇道:“那你怎么沒見著朕就走了?”

周玉的腦海中,立時浮現出了那驚心動魄的畫面,臉畔暈色悄生,吱唔道:“是周將軍說,陛下有事要做,不讓我打擾,我便只好走了。”

“噢。”顏良故作恍悟,笑道:“朕那時確實在辦事。”

顏良的笑容中略帶著幾分邪意,顯然是有故意逗留她這義女的心思在內。

他的這一本正經,反而令周玉羞意愈重,腦海中的那些畫面,充斥著她的心靈,攪得她心神難安。

甚至,她的心底,竟有一種幾乎要控制不住的沖動。

忽然間,她騰的站了起來,低聲道:“父皇,女兒想起還有些事沒做完,就不打擾父皇用膳了,女兒告退。”

未等顏良準許,周玉便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退出帳外,夜中的涼風襲過,周玉緊張的心情,卻才消散下去,不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她這時才發覺,背上已浸出了一身的香汗,風一吹,涼嗖嗖的。

而且,她更發現,自己浸濕的,不僅僅是背。

“該死,周玉啊周玉,你怎的這般不知廉恥,竟會有樣的反應,真真是羞死了。”

周玉抱怨著自己,不敢久留,趕緊慌慌張張的逃離,逃回了自己的大帳。

帳中,顏良看著慌張離去的周玉,洞察人心的他,已是猜到了分,不禁嘆道:“看來玉兒真的是長大了,花蕾含苞多久,終究還是得綻放的呀……”

夜風襲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曖昧。

次日,顏良下令,發萬余將士,斷絕了秦湖通往南河城的水道

那一天湖畔的,顏良收獲的不僅是快活,更是一絲對付西域人的靈感。

顏良意識到,南河城之所以建在秦海湖畔,當然是因為秦海湖為其提供了充足的水源,那么斷其水源,就將是對南河城的絕殺。

事實正如顏良所料,南河城的明水源只有一條,就是通過一條水渠,將秦海湖的引入城中。

除此之外,城只還有數口暗泉,也可能連通地下水源,只不過水量很少,只能供給王宮方便取水而已,普通的焉耆民眾是享受不到。

水路一堵,明水源一斷,王宮中水源還能靠水井提取,但王宮外的百姓,卻是斷了水,南河城很快就陷入了缺水的恐慌之中。

沒糧還可以勉強支撐,沒水,那可就是滅頂之災。

布丹只恐水慌引起民變,只得將宮中水井之水,開放分配給平民,以穩定人心。

可那南河城,乃是西域北道第一大城,城中軍民多達五六萬人,這樣一座城池,即使是放在中原也是一座大城。

如此眾多的人口,光憑幾口井,又如何能滿足得了每日所需的生活用水。

從早到晚,王宮外面都排著長龍,干渴的民眾,巴巴的苦等著領水,往往排一天的隊,才只能領取不到半桶的水。

如此困難處境,撐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一長,自是人心浮動,怨聲載道。

布丹卻很無奈,態度強硬的他,沒料到顏良如此“陰險”,竟然用了斷水這一招,不費砍灰之力,就把他逼上了絕境。

無計可施的布丹,只能硬著頭皮死撐,巴望著司馬朗能夠搬來救兵。

只可惜,布丹每天在城頭,對城外望眼欲穿,沒有盼來救兵,卻盼來了楚軍的重型攻城部隊。

吳懿率領著幾千步軍,將一百余輛霹靂車,穿越戈壁之道,終于運送往了前線。

重型兵器一到,顏良毫不遲疑,當即將兩百輛霹靂車,統統都架在了南河城的東門,不分晝夜,對敵城進行飽和式的轟擊。

顏良則干脆在陣前撐起涼傘,擺來案幾坐榻,喝著葡萄美酒,欣賞著轟城虐敵的快感。

轟!轟!轟!

三枚石彈,幾乎在同一時間,轟在了城頭中央。

大片大片的女墻被轟塌,飛濺的沙石,撲打了布丹一臉,濺得他灰頭土臉。

“呸呸。”布丹嗆了滿嘴的沙子,連連噴吐。

環看左右,哪個士卒不是灰頭土臉,而整道城墻,雖還沒有倒塌,卻已是面目全面非。

再這么下去,不出幾日,城墻非被轟塌不可。

死撐半日,中午時分,楚軍這才退去,一個時辰后,吃飽喝足的楚軍,又回重新開轟。

趁著這短暫的空閑時間,布丹喝斥軍民,擔沙抬石,趕著修筑破損的城墻。

就在布丹剛剛喘口氣之時,卻有兵士來報,言是王宮外面,有幾千平民,因為不滿領到的水太少,發生了騷亂。

布丹大吃一驚,急是下城,策馬飛奔回了王宮。

回到王宮,登上城頭一看,果有千余百姓正在大吵大鬧,竟似想沖破阻攔,闖入王宮一般。

布丹大怒,喝道:“馬上派兵出去,把這些刁民統統都轟走,敢有不聽話者,格殺不論。”

“這些百姓只是因為太渴了,所以才會發生騷亂,把他們轟走是了,用不著殺人吧。”黛綺絲驚詫的勸道。

布丹卻冷哼一聲:“這些刁民,國家危難之際,不想著跟本王共患難,不顧全大局,卻只想著自己,本王不殺幾個人,如何能鎮住他們。”

“可是……”

“你不必再說了,本王早跟你說過,焉耆國是本王做主,你就回宮中安心做你的王太后吧,休得在這里對本王指手劃腳。”布丹極其強硬,極其不敬的口氣,打斷了黛綺絲。

黛綺絲被嗆得滿臉脹紅,氣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城下,大批的王宮衛隊,已經開出了王城外,開始無情的進行清場。

那些干渴的焉耆人,很快就被暴力驅散,腳步稍慢的,則當場就被誅殺。

轉眼間的功夫,就有近三百焉耆人被處死,鮮血將王城外染成了大片的腥紅。

布丹看著那些臣民被殺,卻是昂首挺胸,一副惡氣得以宣泄的樣子。

黛綺絲卻是眉頭暗皺,她倒不是同情那些被殺的平民,只是覺得布丹這么搞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無奈之下,黛綺絲也不愿受那布丹的冷臉,只得氣憤的拂袖而去。

還往宮中,四下無人,黛綺絲那肥碩的大臀,氣呼呼的就坐了下去,口中罵道:“這個布丹,對本后好生無禮,他難道忘了,是本后把他推上王位的嗎,真是忘恩負義。”

罵了半晌,黛綺絲的怒氣方息,情緒漸漸的平伏了下來,眉色中又掠起幾分憂慮。

“再若縱容布丹這樣下去,只怕不待楚軍破城,我們自己就亂了,那個時候,城池一陷,我非得做了顏良的俘虜不成。聽聞那個顏良,對于圍而不降的人,處置起來極為殘暴,我可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啊……”

喃喃自語中,黛綺絲若有所思,碧色的眼眸中,悄然閃過一絲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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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 為所欲為的暴君
“再轟三天,大軍全力攻城,也該是破城的時候了。”顏良遠望著殘破不堪的敵城,冷冷說道。

話音方落,姜維策馬而至,將一名焉耆人扔在了顏良面前。

“啟稟陛下,此人自稱是奉了焉耆王太后之命,越城偷出,有機密之事想要求見陛下。”姜維稟報道。

焉耆王太后?

“有點意思……”顏良嘴角掠起一絲冷笑,遂叫將那使者帶入御帳中問話。

回往御帳,顏良高坐于上,喝問他使者為何前來求見。

使者自稱是奉了黛綺絲之命,前來向顏良獻上降書,聲稱愿聯合南河城內的反布丹之眾,將布丹擒拿,開城獻降。

左右諸將聽了,無不面露欣喜,要知焉耆內亂,這樣的話,便可不戰而下南河城。

顏良卻表情平靜,似乎早有所料。

黛綺絲乃毗加后妻,布丹是毗加唯一的兒子,與黛綺絲的關系,并不十分的融洽,這其中的情報,顏良早就了如指掌。

今南河城被圍,布丹親手殺了毗加,水源被斷,城池搖搖欲墜,這個時候,發生內亂也在情理之中。

“南河城已被朕轟到殘存不堪,旦昔可破,這個時候,朕還需要那個黛綺絲的獻降嗎?”顏良一句反問,毫不掩飾不屑。

使者一愣。頓時嚇得慌了神,不知如何以應,他也沒有料到。楚國的皇帝竟然“不可一世”到這般地步,連不消死傷一兵一卒的投降,都不稀罕。

這西域人當然不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搖尾乞憐,都是無濟于事的。

顏良就是強大,就是要輾破城池。你能怎樣呢。

“陛下,正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個黛綺絲王后既然有此誠意。臣以為,陛下倒不妨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旁邊的郭嘉進言道。

郭嘉既是進言了,顏良就不能不給面子。

冷笑一聲,顏良表情緩和了幾分。擺手道:“也罷。朕本來是打算破城之后,殺光城中所有的焉耆人,包括你們那們王太后,不過現在她既然有悔過之心,朕倒是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使者大喜,連忙叩謝。

顏良卻道:“你也不必叩謝,想要朕給黛綺絲一個機會,她還得先滿足朕一個條件。()”

“只要陛下能答應我家王太后的獻降。什么條件都可以。”使者毫不猶豫的答應。

顏良冷笑一聲:“那就好,那你就回去告訴黛綺絲。先畫一幅她不著一衣的春圖,獻給了朕,朕才會考慮接受她的求降。”

此言一出,那使頓時愕然無語,尷尬驚訝了極點。

縱使是郭嘉,也頗為吃驚,萬沒有想到,顏良竟然提出了如此條件。

自古以來,不乏對求降者開出條件之事,有索要財富的,有索要土地的,也有索要女人的,但似顏良這樣,索要人家王太后春圖的,還是有史以來的頭一次。

顏良,再次創造了歷史。

“朕的條件已開出,給黛綺絲三天時間,三天之后不見圖,朕就把南河城夷為平地,你可以滾了。”顏良也不多廢話,大手一揮。

“聽到沒有,天子叫你滾了。”周倉大吼一聲。

那使者這才從尷尬中回過神來,忙是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逃離了御帳。

使者逃走,顏良將目光轉向了郭嘉,笑問道:“奉孝,你覺得朕這個條件怎樣?”

郭嘉從驚怔中回過神來,面色中含著幾分尷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評價。

“陛下這條件,只能說是,空前絕后了吧。”半晌后,郭嘉好容易才從牙縫里擠出了這樣的評價。

“空前絕后,哈哈,朕喜歡這四個字的評價。”顏良哈哈狂笑,遂又問道:“奉孝你也跟了曹操多年,朕知曹操也是個縱情之人,你覺得,朕比曹操如何?”

提及舊主,郭嘉身形一震,不自覺的就拿顏良曹操來相比。

憑心而論,曹操也是個好色成性之徒,每每也喜歡霸占別人妻女,這一點,倒是與顏良極相似。

不過,曹操那是偷偷摸摸的霸占,顏良這卻是明著在搶。

沉吟許久,郭嘉嘆道:“曹公不如陛下霸道,陛下才是真正的我行我素,為所欲為了。”

郭嘉這份評價,也算由衷而發了,換作旁人,只怕不是不敢答,就是一番婉轉的恭維。

怕也只有郭嘉,才該直言他顏良是“為所欲為”了。

“好一個為所欲為,為暴君者,就該為所欲為,朕喜歡,哈哈~~”顏良放聲狂笑,笑得何等暢快。

郭嘉看著狂笑的顏良,心中暗自感慨:“曹公也是真性情,但與天子相比,卻還是遜色了一籌,敗于天子,怕也乃是天意了吧。”

入夜,南河城。

王城西北的密殿中,黛綺絲踱步于殿中,焦慮不安的等待著。

片刻后,婢女入內,向黛綺絲附耳低語幾句。

黛綺絲精神一振,忙道:“速速傳入。”

婢女離去,不多時,那名使者,滿腹心事的進入了密殿。

“大楚皇帝怎么回應的,他可答應了本后的求降了嗎?”黛綺絲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王后,楚帝答應了王后的求降。”使者干咳了一聲,“只是,楚帝還提出了一個條件。”

黛綺絲長吐了一口氣,以為大功告功,至于那什么條件的,也沒當回事,只以為顏良不過是想索取財物什么。

高興了半天,黛綺絲才想起,問他使者顏良開出了什么條件。

“這條件嘛……”使者吱吱唔唔,難以啟齒。

黛綺絲就不高興了,沉聲道:“到底什么條件,還不快說,吞吞吐吐什么。”

使者一震,暗吐了一口氣,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有實話實說了。

“稟王后,那楚帝說了,王后必須畫一張自己的畫像,送給楚帝,他才會考慮接受王后的求降。”使者低聲道。

“畫像?”黛綺絲愣住了,風韻十足的臉龐間,盡是茫然不解。

楚國皇帝不勒索財物,竟然只是想要自己的幅自畫像,這是什么荒唐的條件?

愣怔了半晌,黛綺絲才道:“楚帝的這個條件雖然奇怪,不過好似也沒什么難的,本后答應送他一幅便是。”

“可是,楚帝要求,王后的自畫像,必須要……必須要……”使者吱吱唔唔,半晌難以出口。

“到底必須要什么,快說!”黛綺絲不耐煩了,厲聲一喝。

“必須要一絲不掛。”無奈的使者,幾乎用蚊音,道出了這羞辱的條件。

雖細如蚊音,但卻清晰可聞。

瞬時間,黛綺絲那豐腴的身軀,劇烈的一顫,胸前那一座美峰,也跟著垂墜波動。

顏良,竟然要索取她,不著一物的畫像!

“無聊,無恥之徒,焉敢如此羞辱于我!”黛綺絲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她早聽聞楚君顏良,喜好女色,生情殘暴放縱,但她卻沒有想到,顏良竟然能猖狂到如此地步,向自己開出這般無恥的條件,這簡直是對她的公然羞恥。

羞惱之下,黛綺絲氣得滿臉通紅,豐碩的胸脯,劇烈的起起伏伏,高聳的鼻間,氣喘吁吁。

“可是,那顏良說了,王后若不答應他的條件,三日后,他就會攻破南河城,到時會殺光城中所有的焉耆人,連王后也不例外。”使者慌促的說道。

黛綺絲眼眸之中,深深的閃過一絲懼意,整個人頓時沉寂了下來。

沒有憤怒,沒有羞惱,所有的,只余下恐懼。

對死亡的恐懼。

楚國皇帝顏良,就是這么一個為所欲為的人,但不臣服于他,順從于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黛綺絲雖然氣憤,但她卻很清楚,她別無選擇。

司馬朗的救兵無望,城中內憂重重,顏良說在三日后破城,絕不是危言悚聽,必是說破就破。

破城之后,亂軍殺入王宮,她這位原本高高在上的王后,只怕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更可怕的是,那些楚卒殺入宮中,只怕還會千人萬人的凌辱自己,那時,豈非更是生不如死。

黛綺絲,陷入了深深的恐懼。

她屏退了那使者,獨自一人,失神落魄的癱坐在那里,腦海中權衡著生死利弊。

曾經衣食無憂的她,陷入了有生以來,最艱難的抉擇之中。

答應了顏良的條件,那她就將顏面掃地,成為世人的笑柄。

不答應,則就是死路一條,而且,還會死得凄慘無比。

黛綺絲躲在自己的宮中,整整苦思了兩天,而這兩天的時間里,城外的楚軍卻轟城愈烈,那晝夜不息的轟鳴聲,震得她徹夜難安。

三天的時限,馬上就要來到,黛綺絲知道,她已經沒有拖延的余地。

“去,把宮中最好的女畫師,給本后傳來吧。”黛綺絲長嘆一聲,向婢女吩咐道。

婢女當然不知,到了這個時候,王太后怎還有心思叫畫師作畫。

不解的婢女,趕緊將一名女畫師宣來。

黛綺絲將那女畫師引入密殿,并將所有的婢女都屏退。

接著,在女畫師驚愕的目光下,黛綺絲開始緩緩的寬衣解帶,直到把自己脫到一絲不掛。
b84120296 發表於 2014-2-14 21:48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殺光吧
“王太后,這是……”女畫師驚詫莫名,滿臉不知所謂。

“本王叫你畫,你就畫,不許多問。”

黛綺絲已盡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豐腴雪白的玉身,橫臥在了榻上,臉龐間涌動著絲絲的羞意,卻又故作鎮定。

女畫師當然不會知道,她們的玉太后,答應了顏良何等羞辱性的條件。

眼見玉太后已經脫光,她也只好按下狐疑,提筆為黛綺絲,畫下了這幅春圖。

一個時辰后,黛綺絲已穿好了衣服,手中拿著那圈畫,以朱泥封漆。

那名使者,重新被宣入了密殿,黛綺絲猶豫了許久,才將手中的那卷畫,不情不愿的交給了使者。

“這是楚君想要的畫,你趁夜出城,把畫交給他吧。”黛綺絲雖是故作淡然,但臉上的那絲絲羞意,卻是難以盡掩。

使者當然知道,那畫中是什么內容,臉也跟著一紅,忙是恭敬接過。

臨行前,黛綺絲忽又想起什么,沉聲道:“這幅畫,你只能交給楚君,若是敢偷看一眼,本王非挖了你的眼珠子不可。”

使者哪敢,急是唯唯應諾,黛綺絲這才準他離去。

看著使者離去,黛綺絲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

可是,適才自己在密殿中,那一衣不遮,風情萬種的樣子,卻又令她極是難為情,臉畔不覺暗生紅暈。

一想到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要給顏良這個陌生的男人看到,黛綺絲的心中,就泛起了難以壓制的羞恥。

羞恥與茫然中,黛綺絲不覺失神了。

城外,楚軍大營。

御帳中,顏良已經思索著明天破城后。如何屠盡那些不識相的焉耆人。

正當這時,周倉來報,言是焉耆王后黛綺絲的使者。再次前來求見。

顏良的嘴角,浮過一絲冷笑。遂叫宣入。

片刻后,使者戰戰兢兢而入,拜見已畢,忙將懷揣的畫卷,雙手獻上。

“陛下,我家王太后已答應了陛下的條件,這是陛下所要的畫。請陛下過目。”

這些黛綺絲,當真還答應了。

顏良冷笑一聲,示意一眼,周倉遂將畫卷接過。獻給了顏良。

顏良便將畫卷朱漆撕破,緩緩的展將開來。

那體態婀娜,容貌秀美,雪峰高聳,隱微具現。極具西域風情的美婦人,便是一點一滴的呈現在了顏良的面前。

那曼妙的畫像,頓時令顏良眼前一亮,心中一團火焰,迅速的滋生起來。

西域人介于西方與東方之間。其容貌也兼備了西方和東方的特點,那種混血的美貌,別具一番風情。

更何況,黛綺絲乃西域有名的美人,而眼前這幅畫,還是她不著一衣的春圖,其中的誘惑力,可想而知。

一見此圖,顏良心中的欲念就狂燃而生,他有種迫不及待,想要親睹這焉耆王后真人的沖動。

他更是迫切的想要體會一下,享受這極具西域風情美人,會是何等刺激的感覺。

“這個黛綺絲,果然是個識時務的女人,這畫畫得好,畫得妙啊,哈哈~~”顏良放聲大笑,肆意的欣賞著畫中黛綺絲。

伏跪的西域使者,卻是難堪不已。

這也難怪,往昔被他們奉為女神,尊貴無比的王太后,如今,卻不知羞恥的將自己的春圖獻給敵人,任由對方肆意的欣賞,肆意的侮辱。

這般有辱國體之事,莫說是使者,哪一個焉耆人得知了,會不引以為恥呢。

“很好,既然黛綺絲這么有誠意,那朕豈能食言,你回去告訴他,朕就準了她的獻降之請,叫她速速行事吧。”顏良大手一揮道。

使者這才暗松了口氣,對顏良再三跪拜,萬般感恩之后,方才匆匆忙忙的退去。

使者前腳一走,顏良后腳便召集了郭嘉、文丑等文武,將接受黛綺絲求降之事,道與了他們。

“爾等都做好準備,朕料數日之內,南河城必破,是時候要大殺一場了。”顏良的言語中,迸射著冷絕的殺意。

眾將無不興奮,躍躍欲試,殺機凜烈。

郭嘉卻問道:“陛下,既然黛綺絲已答應求降,咱們似乎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南河城,又何必動武。”

“哼,不大殺一場,何以令西域人膽寒,朕就是要用一場殺戮,讓所有膽敢反抗朕的西域人,肝膽俱裂!”顏良語氣決然,殺機凜烈。

郭嘉身形一震,心神悚然,遂不敢多言。

他跟隨顏良畢竟時短,不深知顏良的手段,更不知顏良對于那些膽敢反抗之人,手段有多么的狠辣。

麾下諸將,則是熱血涌動,畢戰意昂揚,巴不得大殺一場。

以西域人的鮮血,再鑄他們的豐功偉績。

號令傳下,諸將各歸各營,動員將士們,準備進行一場大殺戮。

南河城中,黛綺絲接到了顏良回復,便開始緊鑼密鼓的,忙著對付她那囂張的兒子布丹。

布丹現在雖是焉耆國王,更是憑著殘忍的作風,暫時的獲得了權威,但實際上,布丹的統治并不穩固,暗中反對他的人,大有人在。

反倒是黛綺絲,身為王后多年,在焉耆國中經營了不小的勢力,眼下雖被布丹奪權,無法干政,但只要她肯,還是能糾纏起不小的力量。

何況,當日布丹射殺毗加的弒父之舉,雖一時唬到了焉耆軍民,但實際上卻令焉耆人對他更加不滿。

而連日來的缺水,人心動蕩,更加重了這種不滿。

黛綺絲就是利用人們對布丹的不滿,以及自己經營的勢力,很快就糾結起了一股反對布丹的力量。

是日傍晚,黛綺絲終于動手了。

忠于黛綺絲的將軍們,率領著數千焉耆軍,出其不意的殺入王宮,高呼著要反抗暴君。捉拿布丹。

布丹萬沒有料到,他的軍隊會在這種時候,公然發動叛變。驚怒之下,他急是命王城衛隊。進行反擊。

只可惜,王城衛隊中,早已也被黛綺絲動了手腳。

隨著幾名忠于布丹高級軍官被刺殺,王城衛隊群龍無首,就此崩潰,“叛軍”輕易的攻入了王城,直奔王殿而去。

布丹這才意識到。自己遇上了大難,無路可走之下,布丹只得匆匆的趕往黛綺絲那里,尋求她的庇護。

布丹知道。黛綺絲頗有威望,如果有她站出來為自己撐腰的話,或許可以勸退叛軍,保住自己的王位。

“母后,救我。救我啊。”布丹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闖入了殿中。

黛綺絲高坐于上,面無表情,冷冷的注視著布丹。

“叛軍殺進來了,母后。你快出面勸住叛軍啊。”布丹滿頭大汗,祈求的叫道。

黛綺絲冷笑一聲,卻依舊無動于衷。

布丹這才意識到,殿中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靜,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機。

環視左右,布丹驀的發現,殿中竟是布列了百余全副武裝的甲士,個個兇神惡煞,如臨大敵。

見此陣勢,忽然間,布丹有種羊入虎口,自投羅網的錯覺。

正自狐疑時,黛綺絲厲喝一聲:“來人啊,將這個昏君,給本后拿下。”

號令一下,一眾武士一擁而上,頃刻就將布丹拿下,將他按跪在了黛綺絲面前。

驟變突生,布丹這才恍然驚悟,大叫道:“母后,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那些叛亂,是你幕后策劃不成?”

黛綺絲站了起來,俯視著布丹,冷冷道:“你這昏君,為保自己王位,就將焉耆城子民陷于生死不顧,本后已決意歸降大楚,正要將他拿了,獻給大楚皇帝處置。”

果然如此。

“你瘋了嗎,你這么做,是自尋死路,那顏良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女人!”布丹憤怒的吼叫道。

黛綺絲也不理他,只叫將他給五花大綁了。

接著,黛綺絲便帶了綁好的布丹,出往宮門,前去壓服那些叛軍。

眾叛軍本就是在黛綺絲的授意之下,方才進行叛變,今黛綺絲綁了布丹一出現,從叛軍立刻就歇了火。

黛綺絲便押解著布丹,叫南河城城門打開,親自出城向楚軍去投降。

城外處,楚軍已集結大軍,列陣已畢,靜觀著焉耆人的內亂。

未幾,城門大開,一隊人馬出城而來,前哨聲稱是焉耆王后黛綺絲,前來如約歸降。

顏良冷冷一笑,揚鞭道:“放那黛綺絲過來吧。”

不多時,黛綺絲等不著武器的數人,押解著布丹,進抵了架前。

黛綺絲翻身下馬,盈盈施禮,顫聲道:“臣妾黛綺絲,拜見大楚天子陛下。”

“抬起頭來。”顏良馬鞭挑了挑。

黛綺絲不敢不從,不安的將俏麗的臉蛋,抬了起來。

當顏良看清她的真容時,腦海里頓時浮現出那春圖上的畫面,眼前這本人看起來,果然比畫上還在妖嬈嫵媚十倍,充滿了異域風情的誘惑力。

黛綺絲看著顏良那“邪惡”的目光,自猜得到顏良在想什么,想想自己一絲不掛的畫,已給顏良看這,今卻還這般卑微的站在顏良面前,黛綺絲就窘羞不已。

美味在前,顏良卻也不急,他的目光很快從黛綺絲的臉上移開,移向了城門洞開的南河城。

馬鞭一揚,顏良厲聲道:“諸軍盡出,殺進南河城中,將這些不知好歹的焉耆人,統統給朕殺光吧!”

聽得顏良這血腥的旨意,那黛綺絲花容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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