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 降頭師 作者:魔墳(連載中)

 
菇寶 2013-7-30 08:39:1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6 384180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25
第三章 化緣的意義

  巫爺賜予的吐納法門果然成功驅散身上酒氣,由於趕著前去供僧佈施功德,我無法繼續盤坐修煉,馬上梳頭整裝,總算找回人樣,免於有個睡不醒的酒囊相。
  不知大家是喜愛立功德之心,還是新鮮感的關係,個個精神飽滿,臉上閃耀光彩,衣著方面也很保守,扭扣全扣至頸領位置,春光沒有絲亳乍洩之處,也沒有使用化妝物品,口紅、香水欠奉,以先天俏麗的面孔、後天保養之功、驕人身材,列隊踏出房間。
  眾人當中,我應算是準備功夫最差的一個,靜宜和我雖是一樣徹夜未眠,但女人天生享有一白遮三醜的待遇,加上又屬青春活力、潮美一族,疲憊之容不難掩飾,可是剛做過愛,又沒睡過覺的女人,狀態不是應該很差,懶洋洋的嗎?怎會比我還要精神呢?
  莫非精子有助養顏、恢復體力之功效?
  對呀!或許我的精子隱藏著巴拉吉的威力,導致精蟲有神奇的力量也說不定。
  不料,雞巴被拍打了一下,讓沉思中的我愣了一愣,之後發現電梯內站在我前面的靜宜向我瞅了一眼,原來雞巴不知什麼時候勃起,也不知為何會頂中她渾實的彈臀,至於她的拍打屬善意的推開,還是埋怨雞巴搔中她的癢處卻止不了癢的討厭反應,就不得而知,不過她那臉紅的惡相倒是會迷死人的,起碼我是一個。
  男人一百個煩惱,遠不及一個女人帶來的煩惱,倘若兩個女人帶來的,那就是煩惱加苦惱,但男人犯賤有三個女人,那只會存在一個煩惱。如何把第四個弄上手。
  目前,我正煩惱著如何把第四個女人弄上手,而今身邊有火狐和電媚,加上剛剛到手的靜宜,成為三女鼎立之勢,那第四個人選該找誰?雨艷言明有需要才做失身的考慮,卿儀雖是近在身邊,一旦想佔有卻遠在天邊,目前靜雯的位置又很尷尬,姑且莫論保守矜持的問題,單是夾在中間的靜宜已夠抓破頭皮的。
  對呀!雨艷剪起的血布應該屬於靜宜的落紅血,要不然她絕不會如此的慌張,並且謹慎收藏,可是靜宜有落紅血,表示屬於處女身,那為何雨艷之前說不是,又不准許她觸碰雷情,而靜宜遭受欺騙破處一事,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候,雨艷走到我身邊細聲的說:「主人,別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吧……」
  驚訝中又尷尬的我,慌張失措連忙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雨艷沒有回答,微微的笑了一笑,跟著快步走到聖凌師太身旁。
  我越來越討厭聖凌師太,更後悔答應今早供僧佈施一事,亦明白為何常人會說時間是寶貴的;今早的時間確實很寶貴。
  不巧,發現雨艷有意無意間,回頭望了我一眼,其狐惑的表情中隱藏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是甜還是鹹,是嘲笑還是媚笑,是美色還是情色?我的天呀!
  踏出飯店,聖凌師太不搭乘嘟嘟而選擇步行,看來早已備好功課,有關資料都在掌握之中,其實以她自小生病,離開皇宮徒步尋找治病之法,甚至於杳探途徑法門,可說駕輕就熟,堪稱老江湖一名。
  大家跟隨聖凌師太走了不久,看見行人匆匆忙忙,四處奔走,一些追趕巴士,一些挑著擔子趕去做生意,那些已經開門的店舖,全都是販售冷熱食品,其餘的店鋪只開了一小邊的門,擺放小桌子在路邊,不做生意,據聞當地潮州人的先祖,不想後代日睡三竿,怠惰荒廢,故寫下每天早起供僧的祖幣。
  當聖凌師太帶領我們到店舖光顧,方才知道這些店舖主要售賣早餐小食,不管是糕點,還是粥米飯,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價錢也沒認真計算,總之,就是掉在地上也懶得去撿的小數目。買完食品後,再買蓮花和親莉花環,此刻,似乎可以肯定,大家看到芋莉花環,就會自然而然望向靜宜身上,我也不例外。
  之前可能沒有留意,當買了供僧物品後千方才察覺街道上原來有很多步行的化緣僧侶,這種情況我頭一次見,以我對僧人的認識,全都是住在宮殿大廟,飯來張口,錢來伸手,沒想到落後國家的僧侶窮得鞋子也買不起,大清早還要到市集找人施捨米飯,難怪泰國佛教被稱為小乘佛法,想必乘字是取代「剩」吧!
  聖凌師太千叮萬囑,不要贈予錢財,女人更不可觸碰僧侶的身體,包括手和腳趾,甚至指甲等等,倘若僧侶想親手接過物品,自會掏出布塊,或身上袈裟一角,物品只需擺放在布塊上即可,萬萬不可有身體觸碰,以免有損僧侶持戒的修行。
  我忍不住好奇一問說:「聖凌,僧侶們怎麼窮得鞋子也買不起?這是泰國佛門規矩,還是化緣的指定動作呢?」
  聖凌師太解釋說:「主人,僧侶化緣不穿鞋是苦行的一種,僧齡高走最前,每個新地點必須連化緣七天,即使新地點無人供僧,亦要同樣化足七天,這個做法是不想令第二天準備好供品的俗人失望,除此之外,化緣的時候不可四處張望,不可舉頭三尺,十點前必須回到寺院或靜修處。」
  我想繼續發問的時候,已有幾位僧侶快走到我們面前,聖凌師太雙手合十的跪下,大家跟她一樣做,帶頭僧侶走到面前打開胸前的缽蓋,聖凌師太起身小心翼翼將準備好的食品放入缽內,當聖凌放白飯入缽內,僧侶便合上缽蓋,接著聖凌將蓮花擺放於缽蓋上,跟著僧侶繼續走到第二個人面前,聖凌則繼續禮供第二位走上前的僧侶。
  帶頭僧侶走到我的面前,估計他四十歲左右,這般年齡的僧齡不算很高,除非自小出家,他對我發出親切的慈笑,這個笑容令我想起機場的瘦僧,又想起咬下的瘦僧耳朵扔在我們手裡,一絲愧意心中晃閃,觸發內心歉意,變得更為尊重。
  跟隨僧侶身後的男性人員,應該是廟裡的工作人員或善信,每當僧侶缽內供品盛滿後,他們便會上前將物品轉移到黃色的塑膠桶裡,接著再繼續接受供品。
  帶頭僧侶如是來到我們一排十六人的最後一位,就停下腳步,第二位站在我們後排的第二個人面前,直到第五位僧侶站在我們後排第五個人面前的時候,帶頭僧侶對我們說:「庸!靠瑪哈,納攀……(俗家人,靠過來,迎接回向功德)」跟隨僧侶後面的工作人員,促請圍繞我們身邊或走過的行人,一同接受僧侶們的祝福和回向功德。
  帶頭僧侶開始頌唸經文道:「鴨他華力華哈剎披布令弟,三卡巴……瑪利鎖班拿鎖鴨他……剎披弟喲……」
  身旁四位僧侶隨即接上,一塊念道:「威灣贊哆,剎巴露……那剎古……素巷巴郎。」
  跪在地面接受回向功德的善信們高呼一句說:「沙吐……」
  僧侶念完經文後,繼續往前化緣,不過,帶頭僧侶和第三位僧侶臨走時,似乎可以望了我一眼,孰不知是我過於敏感,還是表情較為古怪,引來他們的注意。
  心中還是一些困惑,再次忍不住問聖凌師太說:「我始終還是很不明白,出家人不是戒貪嗔癡的嗎?為何他們不停的要,難道這裡的人不懂貪嗔癡之佛理嗎?」
  聖凌師太解釋說:「主人,這裡的人不是不知道貪嗔癡的佛理,因為善信們投入缽內的食品,主要是透過僧侶將功德回向他們的先人,當僧侶進食後會再頌唸經文,將功德回向肚裡結緣之物作超度,如雞、牛、豐,豬、魚等等,剩餘的食品會有需要的人士到寺院領取,如果是單獨在山中修行的僧侶,每天只能領取四缽物品。」
  我開始明白僧人化緣的意義說:「哦,現在明白了!僧侶在此頌唸經文一次,飯後再念一次,合共兩次,聽起來化緣的主意真不錯哦……」
  聖凌師太笑了一笑說:「不!主人,剛才僧人向我們頌念功德,那是給我們身體力行的善意回向,飯前頌念是回向善信的先人,飯後才是回向結緣之物。至於僧侶剛才把路過的途人也叫來與我十六人一塊,主要是將我們原本的功德,增添另一個大層次,因為我們的善行令行人受益,無意中,多增添一分福澤人群的功德。」
  我完全明白的說:「對呀!僧人一本萬利的做法,真是妙極了,我們只是花一點點的米飯錢、僧人走一小段路,結果僧人、善信、先人、途人、結緣之物、寺院、需要食品的窮人、老年人,甚至孤兒或殘廢人士等等,皆得到適當的需求之物,真是值得我們好好學習,看來今天供僧最大的收穫,就是一本萬利的啟發性。」
  聖凌師太問我說:「主人,我聽來聽去只明白您說的前半部,請問後半部一本萬利的啟發性是指什麼呢?」
  我笑了一笑說:「你明白前半部已經夠了,後半部暫且不需要明白,有朝一日,需要你明白,你自然會明白,走吧!肚子餓了!」
  靜宜走上前到我身旁說:「你挺神氣的,如果不是看足整場戲,我真以為你什麼都懂,世間沒有你不懂的事,哈哈!」
  望著靜宜的背影,心想這是在糗我嗎?
  供僧佈施的活動結束後,大家提議享用早餐,我也樂得有個談話空間,以便杳問關於烏蘇降頭師的下文。眾人提出多個用餐地點,我看上附近一家鹹菜豬雜湯的餐廳,經過一番討論,礙於人數眾多,且一男拖十五女進入餐廳,實在引人注目,況且又不是大店舖,最後,決定到靜宜口中那家破爛飯店的西餐廳。
  回到飯店,喜愛吃另類新鮮好奇食品的五位小師妹,途中,買下各人喜愛的早點,也買了此齋品給雷情,讓她們到房間自由自在相聚姐妹情。
  原來這種較落後的窮國家,即使五星級飯店也沒有自助早餐供應,不過,對我而言並非壞事,可以一嘗泰國鮮甜美味的蝦滾粥,有趣的是竟有燒鵝伴食。至於其他人不是挑選沙拉,就是挑選歐美麵包類的東西,我對這類早餐很反感,甚至可用討厭來形容,相信長期居留外地的華人也會有所同感的。
  今早的聚餐感覺一些怪怪的,大家似乎對我與烏蘇降頭師斗降頭術一事毫不關心,反而重視卿儀兩位回港的秘書,拜託辦理這件事、處理那件事的,還寫上一大堆物品名字,要求代為購買、速遞,熱鬧非常。
  幸好兩位秘書不忘討我歡心,詢問我有何事要她們辦的,我立即寫上本身八字交到她們手中,並誠懇的說:「兩位小姐,拜託拿我的八字到黃大仙求個卦,問我與人惡鬥降頭術是凶是吉?並懇求指點迷津,搭救我這位孤立無助的可憐蟲。」
  眾人睜大著眼睛望向我,兩位秘書嚇了一跳,忙把生辰八字交還我手中。
  身旁的電媚,輕輕拍打我的手臂一下說:「主人,怎能開這種玩笑嘛……」
  聖凌師太忙說道:「主人,這種玩笑開不得,有損巫爺的面子……開不得……開不……」
  我假裝生氣的說:「不是嗎?打從烏蘇降頭師發出挑戰書後,沒有人對我說過一個字,試問我又豈敢詢問大家的意見,難道當上主人,連問支卦的自由也沒有嗎?」
  卿儀對兩位秘書說:「你們倆現在就到機場等候,別留在這裡,快走!去吧……」
  兩位秘書神色慌張,急忙把手中紙張全放回桌面,匆忙離座。
  我喝住一聲說:「慢!你們倆把紙張拿去,千萬別弄丟,盡快速遞過來!走!」
  兩位秘書拿起紙張,慌張的應一聲是之後,直奔餐廳大門。
  內心竊笑的我,留意眾人的表情,除了靜宜窺視我幾眼之外,其他人不敢出聲的垂著頭,似乎在等候我的i話。
  突然想起雨艷可能通過心靈術知道我假裝發脾氣,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於是質問的說:「虎牙和降頭刀在什麼人身上?立即交還於我,如果留在房間內,就馬上給我取來!」
  風姿從腰間取出虎牙說:「主人,虎牙在我身上,可否讓我繼續代為保管?我會伴在您身邊,絕不會弄丟的。」
  我把手伸向風姿面前說:「拿來!我現在要用到!」
  風姿望了我一眼,再看眾人一眼後,百般無奈,將虎牙交到我手中。
  接過風姿手中的虎牙,掌心立即感受到發燙的熱,我知道這是虎牙的威力,也許身上護身符咒感應到虎牙的到來,雙雙啟動護身能量,我也好多天不曾觸碰虎牙,今天再次握在手裡,感覺心臟部位比以往灼熱,但這股熱能量不是傷痛的熱,而是一股排山倒海的火焰,似在凝聚一團澎湃噴射的力量。
  我繼續問說:「降頭刀呢?」
  雨艷說:「主人,在我的房間裡。」
  我不滿的說:「剛才沒聽到我說留在房間內就馬上給我取來嗎?還不去!」
  雨艷立即離座,垂著頭從我身邊擦過,直奔電梯。
  這個玩笑是否開得太過分,有必要適可而止嗎?可是想到她們剛才漠不關心的表情,立即否決了這想法。想知道她們會有何反應,我決定還是先閉目養神,免得讓她們瞧出破綻,反正昨晚不曾睡過覺,也感到一些疲憊。
  一會兒,雨艷走了過來,親手把降頭刀交還於我,然後回到座位上。
  我將降頭刀藏於腰間,心想在此坐著只會更想睡覺,反正已經八點多,還是出外走走,為了讓她們一嘗左右為難的滋味,裝起一臉不悅的說:「你們回房間去,不要從後跟隨,這是我的命令!」
  說完後,轉身走出餐廳,可是電媚卻從後追上,我停下腳步說:「我不是命令你們不要從後跟隨嗎?」
  電媚一臉委屈的說:「您說明是命令,我豈敢不聽呢?只不過您出外身上沒有泰幣,想拿點給您罷了……您……您不是真的生氣吧?」
  還是電媚最為細心,接過她的泰幣後,我溫和語氣回答:「嗯!」
  踏出飯店大門,街道上十家店舖有九家還未開門,路上的嘟嘟倒是很多,單是停在飯店門口已有十輛,這種情況在泰國其實很普遍,一些是飯店出租的車位,有此是飯店允許員工收取回傭當是福利的一種,當然是先扣除軍方、警方和黑幫的保護費,最後才流人員工的口袋,忘了說還有高層員工。
  這段時間,司機停在飯店等候,也不願四處找乘客,因為早上七點是黃金時間,很多旅客趕去機場,也有很多旅客喜愛大清早出外找節目,比如四處觀光或找寺院參拜高僧,八點半左右,飯店嫖客便出動找妓女,有很大機會遇上昨夜剛到,或今早頭班車的新貨色,如果十點多離開飯店的故女,很有可再被幹一次才走的。
  大清早在飯店門口等候的司機,最容易找到呆子,因為只要把乘客載到附近,便有司機的人從後跟隨,不管乘客在哪一家挑中故女,故院老闆都會事先收到通知,暗中增添附加費,除此之外,司機很會利用旅客精打細算的小聰明,表面上百般維護相關照,暗地裡所到之處,所有的花費都已計算附加費在內。
  幸好,從金滿樓走回飯店的路上,火狐私底下講解過這裡的狀況,我才不至於登上招手的嘟嘟,並懂得乘搭載有本地乘客的路過嘟嘟,情況好比乘搭巴士一樣,不熟悉街道名字沒關係,只需記住附近飯店名字、商場、戲院名字就行,如果什麼都沒有的地點,那不去也罷,肯定不會有所損失。
  由於看得懂簡單的泰文,火狐簡略講解杳問地址的重點,首先看屬於什麼地區和號碼,至於區內的小街道名字可以忽略,烏蘇降頭師名片上的地址,二十六號,奧利屋二街三巷,章衣域,合艾,宋卡,只需告訴司機,章衣域二十六號,抵達後那奧利屋二街,必定在附近,找到後直走進去,便會看到三巷二十六號門牌。
  以上找地址方法,主要是避免司機抽取回傭的附加費。
  沒想到,剛走出飯店大門便發現身後還是有人跟隨,回頭一看,原來是靜宜和靜雯姐妹倆,我停下腳步說:「我不是告訴你們別跟著我嗎?」
  靜雯回答說:「我有要求妹妹不要跟著你,但她不聽勸告,我又怕她胡鬧,放心不下才跟了上來,希望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靜雯說話用詞總是大方得體,雖說她與靜宜是雙胞胎,但性格和修養有雲泥之別,當然指的是公事以外的身份。
  靜宜在我身邊,從左走到右,再從右走到左,眼睛一直瞪著我,接著說:「我不是你教派的人,你下的命令與我無關,但我不反對你叫我姐姐回去,而且很樂意。」
  我好奇的問說:「哦……那不知你跟著來又有什麼事呢?」
  靜宜雙眉一皺,眼角瞅了我一眼說:「你不是應該有話要對我說的嗎?」
  想了一想,莫非討論床上血漬是否落紅一事?我於是點頭說:「嗯,我倆是有話應該要說清楚,但不是這個時候,等我回來再說吧……」
  靜宜疑惑的說:「如果你現在不是去做男人下流的事,那應該沒有什麼正事要辦,既然純粹散心逛街,有我相伴不是壞事吧!我可不是輕易和男人逛街的哦……」
  我瞭解靜宜的自尊心絕不容許被侵犯,既然她把話說了出口,昨夜又肯失身於我,倘若現在將她趕走未免太不近人情,最後,只能接受的說:「隨便你……們…………」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26
第四章 法力高強的烏蘇

  離開飯店時,雖下令不允許有人從後跟隨,但非我教派的靜雯和靜宜二人,卻跟了上來,基於靜宜昨夜失身給我,加上一張利嘴,不想與她在街上鬧個不休,只好勉強答應讓她倆相伴左右。
  恰好有輛嘟嘟經過,記得火狐曾經說過,在適當安全的狀況下才能伸手要車,要不然司機見到有錢找上門,便會無視道路安全,衝上前搶客,為了免於導致車禍事件發生,需知道沒確認道路安全,隨意招喚車輛,可要負上引起車禍的法律刑事責任。
  第一輛嘟嘟的司機,聽我道出地點後,沒有一點表示,便自行開車駛走,不知是不順路,還是地點有猛鬼出沒,引發司機見財化水的怨恨,才施以無禮的對待,又或許懂得時間寶貴的道理,連回應的兩秒也視作珍貴。
  幸好合艾的交通沒有曼谷的繁忙,路上嘟嘟更是車輛的六倍,第二輛很快停在我的面前,欣然接載我們三位乘客。我們三個登上後座時,內有三位乘客,一位中年女子和兩名身穿類似百貨公司制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靜雯和靜宜因供僧的禮儀,身穿長褲和保守上衣,興許被瞧出不是故女而是旅客,故送上親切的笑容。
  靜宜坐在我身旁,靜雯坐在她的右手旁,清楚瞧見她倆報以溫和友善的一笑。
  我留意兩位身穿制服的少女,察覺她倆和香港女性有很大分別,港女乘車上班會在制服外加件披衣,感覺上她的公司沒臉見人,或害怕路人發現她在不要臉的公司上班,甚至認為制服工作者屬下等員工,寧願身穿名牌,到公司才換上制服,相反這裡的女性對制服極為尊重,也輕易瞧出她們對制服的那份尊重與自豪。
  靜宜細聲問我說:「可不可以尊重我和姐姐,別色迷迷的張望,可以嗎?」
  我望了靜宜一眼,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靜宜繼續小聲的問說:「還有……剛才在街上……你說隨便你之後,為何拖延了一會才加上個『們』字,這個們字是不願我姐姐跟著來,還是盼望她跟著來呢?」
  我再次望了靜宜一眼,同樣對她提出的問題不知如何作答,或是說答也死,不答也死,然而,此類說話的技巧,在售賣保險的人身上最為常見。
  我終於懂得如何回答靜宜的說:「你不投身保險行業,可真是保險業的損失。」
  靜雯驚訝問說:「法師,你說我妹妹適合從事保險業,真的嗎?」
  我很無奈的對靜雯說:「你不加入青蓮教是聖凌師太的損失。」
  靜雯追問說:「你是說我加入青蓮教,對往後的運程會有所幫助?不知是哪方面的幫助?請法師多加指點迷津哦……」
  我聳聳肩望了靜雯一眼,忍不住笑了一笑,不解她為何到了泰國會變蠢了呢?
  靜雯好奇的問我說:「法師,為何覺得好笑呢?」
  我拍拍靜宜的手臂說:「還是由你回答……你姐姐的問題吧……哈哈!」
  靜宜忍不住笑著說:「姐姐,法師揶揄你輕易相信人,聖凌師太的青蓮教正需要你這種既迷信又無知的小羔羊!哈哈!」
  靜雯聽後,十分尷尬,忍不住拍了靜宜一下,不願再多說話,保持沉默。
  對面兩位身穿制服少女,不知道我聽得懂泰語,兩人望著靜雯和靜宜,除了討論她倆是雙胞貽的可能性之外,對五宮臉頰的美態,言行舉止的高雅氣質,無不稱贊一番,簡單的說是七分羨慕,兩分妒嫉,一分對父母親無能的埋怨。
  我忍不住告訴靜雯兩姐妹,關於兩位少女的讚美,她倆聽了後,一個感謝,一個自豪,第三個想入非非。
  兩位制服少女先下車,當走上前繳付車資時,視線仍望向靜雯兩姐妹身上,而我就窺視少女的胸部和身段,當嘟嘟繼續往前駛,才發現螳螂背後,有對凝視的目光。
  靜宜忍不往自言自語罵出口說:「死色鬼。」
  靜雯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勸阻靜宜說:「哎呀!妹妹,你忘記電媚姐說過,和法師有過什麼就不能頂撞他,你昨晚和他……」
  靜宜用手掩住靜雯的嘴說:「姐!別說了!你說什麼呀!你不羞,我羞呢!」
  此刻,靜雯恍然大悟,尷尬中忙垂下俏臉,不敢再往下說。望著她緊張的小動作,和她兩姐妹方纔的對話,心想莫非電媚講解過當降頭師女人的禁忌。那麼可以解除不可與第二個男人發生關係的咒語,不知有沒有透露呢?
  嘟嘟又開了幾分鐘終於停在一條大街上,雖然這裡並非食街,也不知道是否真正抵達了地點,但司機開口說章衣域二十六號,便沒有不下車的理由,由於不知道遠近車資是否一樣,於是掏出百元泰幣,豈料,司機回答沒有零錢,當我望著擺在他面前一大堆的零錢,正想問他為何沒有零錢,他已經把車開走,不告而別。
  靜宜看我愣著不說話,上前問我何事,我向她投訴司機沒找錢,不告而去,她反問我在香港乘搭計程車的車資是多少,一百泰幣是多少港幣?我不知道兩地兌換真正數字,她繼續說:「哎!司機嫌的是血汗錢,我們是旅客,何不大方當小費呢?」
  司機已經走了,計較太多也是於事無補,只是靜宜說的話聽起來似一些道理,但又覺得一些不合理,最後我也不打算花時間去討論,於是掏出烏蘇降頭師的名片,杳看在哪個位置。
  靜宜問說:「我就料你會到烏蘇降頭師這裡,所以才不放心跟著來,你不會是上門求情吧?」
  我惱怒的說:「求情的話,需要跟雨艷要回虎牙和降頭刀嗎?白癡!」
  靜宜氣壞的說:「什麼白癡!誰白癡?」
  靜雯小聲問說:「法師,會有危險嗎?」
  我若無其事的說:「我沒要你們跟著來,你們大可先回飯店,我給你們叫嘟嘟。」
  靜雯解釋說:「我不是害怕危險而想丟下你一個獨自離去,我是擔心你會出事,或為了照顧我們而分心,其實不能怪責妹妹前來打擾,我也是一些好奇,我只想問清楚我倆跟著你,要怎樣才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呢?」
  心想靜雯兩姐妹都能料到我是來找烏蘇降頭師,雨艷幾個不可能會不知道,更不會不前來向我說明白一切,反正她們想讓我級取降頭界的經驗,所以真要有事必定會前來相助,即使真鬥起來也是點到為止,應該不會造成很大傷害,還是繼續逞強吧!
  我大膽的說:「放心!拳王佩戴著烏蘇降頭師的達骨也無法傷害到我,可想而知他的法力有限,試問又怎會對我造成威脅呢?總之,要看好戲跟在我後頭,我絕對有能力保護你們兩個,走!捉他出來消遣、消遣!」
  靜宜牽著靜雯的手說:「姐姐,我沒騙你吧?我都說過法師是個勇者無懼之人,絕對是男人之中的男人,走吧!」
  拿著烏蘇降頭師的名片,對著路牌沿途的找著,雖然鄰近有幾個人望著我們,但沒有對我們造成因擾,有兩個孩童指向右前方的小路,似乎知道我們前來的目的。
  聰慧的靜雯相我有一樣的看法,此時靜雯指向前方有個三字的路牌說:「剛才的小孩沒指錯,確實有個三字的路牌,糟了!如果他們沒指錯,表示經常有很多信徒前來找烏蘇降頭師,那不等於說他很厲害嗎?」
  靜宜說道:「姐姐,現在我們是來決戰,不是來討好對方,你就別長他人之氣,滅法師威風嘛!真是的,下次不帶你出來溜躂、溜躂了。」
  我大方的說:「無需介意,我只會尊重對手,絕對不會看不起敵人的,走!」
  終於來到二十六號的石屋前,這是一幢三層樓的舊西班牙別墅。
  靜雯和我都沒有估計錯誤,門前除了擺放多部車輛和嘟嘟外,還擠滿不少不知是觀眾還是信徒的人,靜雯問我有何打算,靜宜搶先回答說:「這還用說的嗎?當然直接進去找他鬥一鬥呀!」
  我傻乎乎的說:「直接?」
  靜宜揶揄的說:「不直接,難道先給個電話才進去嗎?」
  我立即說道:「不!你忘記我說過,我一向尊重對手,不會看不起敵人的嗎?先四處觀察一會再說,反正要來走不去,要去走不來……」
  就這樣,我和靜雯靜宜兩姐妹混入人群當中,發現圍繞的人手裡都拿著寫有數字的牌子,想必多半是前來求助之人,靜宜也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一個,上面寫著三十六號,不知她是開玩笑還是很正經的說:「這個三十六號是表示我們排在三十五個人的後面,還是勸我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呢?」
  靜雯驚訝的說:「三十六號?這麼說除了這裡現在看到的人,還有一些人跑了出去打發時間,看來烏蘇降頭師的法力並非想像中的差哦……」
  我仔細想了一想,烏蘇降頭師的法力在雨艷之下,可想而知,法力又能高到哪去?也許人云亦云,才引來無知的人追捧,更說不定牌子是由三十號發起,於是安心告訴靜雯:「烏蘇降頭師比我好客,我是不接見少於五千萬家財的人。」
  靜雯和靜宜兩人再一次望了我一眼,突然,靜雯輕聲一喊:「你們看……」
  我立即望向屋內,發現烏蘇降頭師抽出一把約有五尺長的大刀,以前在公司曾接觸此刀的資料,這類大刀是古馬來族用來砍樹伐木之用,稱為「巴辣刀」。巴辣在古馬來語,指特別粗壯且大的樹幹,巴辣刀正是為砍大樹幹而打造,後期這類古大刀在土中被發掘出來,由於刀鞘有古代馬來族雕刻像,外加鹿角刀柄,翻杳古書記載,曾作砍人頭之用,表示其煞氣大有鎮邪的效用。
  既有鎮邪的傳說,必請祭神師施咒,灑血加強驅趕邪靈之效,高掛大堂之上,除了鎮家宅之外,鹿角圍繞可增添財運之說,由於馬來語「巴冷」屬法力的意思,後期改稱為「巴冷刀」或印尼語的「拍蘭刀」。
  有橡膠國、椰林之稱的馬來西亞,後期大量生產兩尺和兩尺半的巴冷刀,用來割樹膠和砍椰子,引起熱烈響應,之後不管什麼刀都稱作巴冷刀。由於合艾處於泰國和馬來西亞的邊境,宋卡府的馬來同胞也不少,後期混有馬來族血統的泰族,稱為「帕戴」族,飲食方面和「帕謠」很相似,帕謠是混雲南血統,膚色前者黑,後者白,所以合艾這裡有巴冷刀出現不是為奇,圍著「沙籠」的人也不少。
  然而,烏蘇降頭師手裡的巴冷刀令我大吃一驚,這刀主要是用來砍人,而不是砍物件,因為烏蘇唸唸有詞向刀施咒,另一個男人脫下上衣,露出的上身紋有無數的卡茶(符咒),安坐於地上,他身旁的友人沒有絲毫的驚嚇,若無其事,似乎等著看表演的觀眾,不禁教我恐懼中又一些好奇。
  烏蘇降頭師念完咒之後,站起身便將手中的巴冷刀砍向面前的西瓜,接著再砍在椰子上,結果西瓜砍成兩半,椰子當場分家,眾人無不對巴冷刀的經利發出驚歎的叫聲,我和靜雯、靜宜不禁也發出一聲:「哇!」
  此刻,好戲才真正開始,烏蘇降頭師果然如我所料那般,走到上身赤裸的男士背後,毫不猶疑直砍三刀,此時奇跡出現,不是被砍的男士沒感覺,而是他喊了一聲但身上沒有絲毫的血漬,接著烏蘇叫男士站起身,並摸摸男士肚皮上的卡茶,問了一些我聽不見的內容後,便把手中的巴冷衛父給身旁另一個男士。
  男人接過烏蘇降頭師的巴冷刀,似乎早已心靈相通,不必說什麼便朝剛才赤裸上身的男士肚皮上狠砍三刀,結果,赤裸上身的男士喊了幾聲,同樣沒有任何血漬流出,安然無恙,雙手合十坐於烏蘇面前,接受灑水和頌經的祝福。
  屋外等候的人,無不對烏蘇降頭師佩服萬分,甚至一些雙手合十默默朝拜。
  我對他的法力開始有新的看法,是一種屬於深藏不露的法力,我不是滅自己威風,從知悉他施「聲降」在飯店惡搞一番,再看他怒砍幾刀的表演,我不能不對他加以信服,萌生悄悄離去的念頭。
  靜雯臉色大變,輕輕的說:「哇!太不可思議!這法力太驚人了!糟糕!法師如何應付得了訝?」
  我像洩氣的皮球似,勉強掏出巫爺的法刀與烏蘇降頭師相比的說:「這有什麼稀奇,我用降頭刀插進肚裡,白刀子進,同樣白刀子出,聽清楚一點,是真的插進體內,並非小貓那般輕輕在身上砍幾刀,他的法力和我相比,根本小巫見大巫。」
  我說的話並不是很大聲,偏偏被身旁幾個二十至三十多歲的男人聽到,其實他們幾個人的眼睛原本就一直窺望在靜雯和靜宜身上,我是有所發覺,只是知道她兩姐妹衣著並無春光乍洩之處,就由他們看個夠罷了,豈料,不知他們是對烏蘇降頭師的崇拜,還是故意要我在兩姐妹面前現醜,同樣以廣東話對我說:「屬你老母!系法師門口講也能野呀?(干你娘的!在法師門口講什麼鳥話呀?)」
  他們口操不純正的廣東語,想必是來自馬來西亞或新加坡小城市的混混。
  靜宜立即用身體擋在靜雯身前,但沒有惡言相對,可能汲取食街的教幣,不敢隨意惹事,又或者經一事長一智,待看清楚情況再發脾氣也說不定。
  我不能在靜雯、靜宜兩位美人面前丟臉,況且降頭師本來就應有不怕死的勇氣,面對也篷和瘦僧,我都撐了過來,怎麼可能在幾個普通男人面前退後一步,就算我不顧自己的顏面,也不可以丟巫爺老人家的面子。
  我壯起膽子對惡語的男人說:「屬也捻野?系女仔面前屬屬聲,你行老母養,定行老豆教,但地死鳩曬呀?(幹什麼干?在女人面前幹幹聲,你沒母親養,還是沒父親教,他們全都死光了嗎?)」
  幾個男人被我罵了幾句後,個個圍了過來,污言穢語滿天飛,握起拳頭,面露惡相,逐步逐步迫到我的面前,嚇得旁人全都退開一旁,想是怕殃及池魚吧!
  我壯起膽子的說:「想打架行問題,等我一陣!(想打架沒問題,等我一會!)」
  我吩咐靜雯和靜宜走開,靜雯拉開靜宜,但靜宜卻說:「姐,走不得!要走你先走吧!」
  靜雯拉著靜宜的衣角,始終沒有離開,反而拿出手機,直問男子說:「你們想怎麼樣?不要亂來,我立即報警!」
  其中一個長有馬臉的男人說:「你要報警就報警,我們現在要打你的男人,看警察快,還是我們的拳頭快!」
  此刻,一場惡鬥勢在必行,無法避免,我真後悔無故跑來這裡……丟臉。
  我吩咐靜雯兩姐妹說:「你們躲到我身後!」
  馬臉的男子出其不意一拳向我的臉揮過來,幸好,我有防範閃開,立即還以右直拳,轟在他左臉近眼角的位置,當場爆出鮮血,氣得他幾位朋友很激動,似乎想全體一塊湧上。
  千鈞一髮之際,不知哪來的幾個男士上前,將眾人逼退幾個身位,我趁馬臉尚未來得及走脫,偷偷補踢一腳,氣得他的朋友再次激動衝上前,幫我解圍的男士推開我,並指著激動的人群說:「不要在法師屋前放肆!我們是泰拳高手,只當練拳玩玩,你們不會得到好處,奉勸你們不要在此惹事。」
  馬臉的朋友很不滿的說:「我們不是鬧事,而是他在女子面前大言不慚,詆毀我們尊敬的法師,指他法力不到家,我們才出言反駁,但他卻偷襲我的朋友,你告訴法師是他先動手的!」
  靜宜開口反駁說:「你們在女子面前粗言穢語的臭罵,簡直犯眾憚,今次被我男友一個打,那是你們夠好運,如果在香港已被群毆,一定遍體鱗傷的爬走。」
  靜雯不甘罵說:「虧你們敢講什麼尊敬法師,如果尊敬的話,就不會在他法壇門前講粗話和鬧事,還嚇唬我警察快還是你們的拳頭快,這不是恐嚇又是什麼?」
  馬臉的朋友想再反駁的時候,烏蘇降頭師走了出來說:「吵什麼呀?」
  我很客氣的說:「烏蘇!尊敬你的信徒們,卻不懂尊敬你的朋友和尊敬你朋友的女朋友,所以我勉強出手代你教i他們一頓罷了。」
  烏蘇降頭師見了我,四處望了一望,驚訝的說:「哦!是你!就你一個?她們呢?」
  馬臉的朋友見烏蘇降頭師走出來,立即雙手合十的敬禮,接著說:「法師,他不講理,別輕信他說的話,更別相信這兩個臭女人,他們三個剛才在門外詆毀你的法力未到家,千萬別輕易饒恕他們!」
  烏蘇降頭師回答說:「幸好你們指這兩位女人,而不是指其他女人,要不然死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鬧夠了就別再說了……」
  看來烏蘇降頭師不相信我一個人前來,眼睛仍不停四處張望。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反問烏蘇降頭師說:「烏蘇,有朋自遠方來,不是應該招呼進屋內的嗎?」
  烏蘇降頭師忙稱道:「對!是我疏忽,怠慢了,那進屋內坐坐……」
  常言道,得勢不饒人,見風就要使舵,我對馬臉的友人說:「不!等一等,我們的糾紛不能沒完沒了,你們想現在解決,還是等我出來再解決呢?」
  烏蘇降頭師瞅了馬臉的友人一眼。
  馬臉主動上前說:「法師,既然是你的朋友,他肯道個歉,我就一筆勾銷,不會再追究!如何?」
  沒想到,烏蘇降頭師在眾人眼裡猶如天神一般,他們如此尊敬烏蘇,想必是對降頭術的尊敬,信任降頭術的神奇力量,要不然豈會對水桶身材的中年烏蘇如此敬重,如今我被視為上賓,何不嚇唬嚇唬他們,肯定被我嚇個半死。
  我指著馬臉說:「道歉?沒聽錯吧,好!你們一個都別走開,全部等我出來,尤其是你,如果你還見著今晚的月亮,我自擋雙眼,你見著明天日出,我在你面前了結此生,記住,別走開,一個個等我出來,要不然只會死得更快,記住了嗎?」
  靜宜神氣的說:「哼!現在害怕了吧!可惜,遲了,有夠可憐的……」
  烏蘇降頭師邀我進入屋內,當我的腳踏在門檻上,烏蘇有種很怪的反應,跟著在我耳邊說:「踏進我的神壇範圍,你認為還有機會離開嗎?」
  烏蘇降頭師這麼一說,一股寒意令我汗洽股慷、慷慷危懼,究竟發生何事,為何他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的改變?我需要吩咐靜雯和靜宜先行離去嗎?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26
第五章 生死惡鬥

  烏蘇降頭師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令我汗洽股慷、慷慷危懼,心慌之下,不知是否應當叫靜雯和靜宜先行離去,總之,我是惶恐不安、戰戰兢兢的。
  屋內的烏蘇降頭師和屋外的他判若兩人,姑且莫論何種感覺,單是屋內擺設的物品便足夠令我愣住好一陣子,可能剛才在屋外窺視的焦點全聚在烏蘇降頭師的身上,又或許視角受阻,無法一窺屋內的全貌。
  現在踏進屋內,發現屋頂上用白色繩子結成的大綱,氣勢凌人,亦瞧出白色大網並非手工品如此簡單,繩子的捆綁前後有序,首先是從在神壇上不知什麼名堂的大神像開始,沿著屋頂四角,圍成一個大正方形,接著拉回神壇,連接大神像右手旁的中神像,再拉向屋頂正方形的中間,打上交叉圖樣,跟著又拉回神壇,再連接大神像左手旁的中神像,再拉向正方形的中間,打上十字圖樣
  白色繩子如是一上一下,將原本四方形的圖案,編織成一張很大的蜘蛛網,網的中央有無數垂直而下的白色繩子,這些垂直的繩子,似乎屬於活動性質,可以自由放下,或拋向上層的大網上。
  當然,白色繩子一上一下就能夠結成很大的蜘蛛網,表示神壇擺放的神像數目眾多,以我所認識的坤曼童,數量便多得驚人,而且有多種顏色和類別,如綠色雙手插於腰間、紅色拉弓之勢、坐著有雙掌張開和雙掌朝拜、雙手交又搭於肩膀、左手提著袋子、右手示出招財的姿勢,不管是木頭像或是金銀色銅像,應有盡有,其數量非但可以組成足球隊伍,還可外加一支籃球隊伍,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說到最為嚇人的,不外乎是大中小類型的棺材,顏色種類繁多,最大的比老鼠籠還要大,似以大理石打造,至於擺在正中央那個,是否純金打造?裡面擺放什麼?可就不清楚了,還有無數裝著黑色液體的玻璃瓶子,相信雨艷會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單神像、怪異物品眾多,枴杖也有二、三十枝,手柄上一些是虎頭、蛇頭、獅子頭,或許有整套十二生肖的頭,類似蒼蠅頭的也有一枝,就不知有沒有一枝會是螞蟻頭的呢?
  至於虎牙、象牙、骷髏頭、大大小小的降頭刀、長短的巴冷刀、布符當然不會少,總之應有盡有,這裡簡直是一間降頭材料的博物館,對了,忘了說,還有無數不同長短大小的巴拉吉,最小的不是一寸,可是這麼幼細,如何做愛?和誰做愛?
  突然,發現一個很怪的現象,為何眾多神像、法器之中,偏偏沒有巫爺、巴哇女神、血盆大口的惡漢神像?沒理由烏蘇降頭師不認識巫爺,他可是巫術創辦人,亦是當今世上降頭術達到「勒司」境界的高人,他不可能會遺忘或漏掉了吧?
  今天並非觀看降頭材料的星期天,眼前這位烏蘇降頭師正向我發出不友善的惡言,萬一他真與我斗降頭術,就算我不怕死敢拚死一搏,但拿什麼和他拚搏呢?
  我決定先試探烏蘇降頭師:「烏蘇,剛才你說我踏進神壇範圍就沒離開的機會,到底是什麼意思?」
  烏蘇降頭師仰首說:「哈哈!如此看來,你對降頭術真是一竅不通,只不過身旁那些女的一些本事罷了,我還以為你是真人不露相,對你有所顧忌,原來竟是個窩囊廢,靠女人混飯吃的小老千,膽敢在我信徒前詆毀我的法力,真是買棺材買到我家門前,我現在收回點到為止的挑戰,而要與你來場降頭術之惡鬥!」
  靜雯問我說:「法師,什麼是降頭術之惡鬥?」
  我冷靜回答說:「既然不是點到為止,那降頭術困子裡除了生死,還會有什麼呢?」
  靜宜皺了皺眉頭的說:「哎!又是生和死,這圈子挺煩的,但夠刺激,降頭事降頭了,就送這只烏鴉上路算了,不必講太多的廢話,我支持你!」
  靜雯驚嚇的說:「妹妹!別胡鬧了!這可是會死人的,你還煽風點火!」
  靜宜很不滿的說:「姐姐,煽什麼風點什麼火呀!你沒聽見這不要臉的傢伙怎麼說的,瞧我們法師一些法力,就說點到為止,現在知悉底蘊,即改成生死搏鬥,他和外面那些不講理的混蛋有什麼分別?你以為跟他講道義他就會讓我們離去嗎?哼!真是豬八戒照鏡,裡外都不是人,狗養的一群!」
  靜雯難以置信的說:「妹妹……你剛才說什麼混蛋……狗養的一群,這些話怎會出自你口裡……你變壞了!」
  靜宜氣得面紅耳赤的說:「姐姐!這時候面對這些不要臉的狗養一族,再難聽的話我靜宜也罵得出口,虧你還講什麼禮儀道德,剛才你差點就被他們打了,他們是出手打女人的臭男人,不是狗養的又是什麼?」
  這時候,外面的人破口大罵說:「你們三個才是狗養的,要不然怎會到此亂吠!公狗!母狗!公狗!母狗!」
  馬臉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進來,站在法師身邊指著我和靜宜罵道:「法師,剛才這公狗打了我一拳,還不要臉的又偷襲一下,這隻母狗說要報警,請法師教這三隻公狗、母狗,讓他們見識你的法力,讓他們知道什麼是降頭術的威力!」
  靜宜氣得怒指馬臉說:「他媽的!你還算是男人嗎?打架就打架,偷什麼襲呀?虧你被打了還有臉站出來投訴,像只痔瘡狗一樣,搖著屁股四處請人代為出氣,乾脆穿裙算了!不!穿裙有辱我們女性,爬吧!從這裡搖著屁股奔跑出去吧!」
  馬臉衝到靜宜面前,提起手一巴掌就要向靜宜的臉上捆下說:「你才是狗呀!」
  正當馬臉捆下之際,靜雯不知何來之勇,面無懼色擋在靜宜面前,並且一手捉著馬臉的手,另一隻手狠狠捆在他的臉上說:「你才是狗養的!他媽的!敢打我的妹妹!我不要命也會跟你拼了!」
  靜宜和我兩人當場被靜雯的猛勁嚇了一跳,不過,靜宜的反應比我快,即時補上一腳,踢向馬臉的褲襠,痛得馬臉護著褲襠,雙膝軟下,跪在地面喊說:「哎呀!痛!好痛……」
  我望向靜宜的腳,真糟糕,是雙黑色尖頭的鐵皮靴!
  馬臉的朋友見狀,一個上前將馬臉扶起,兩個衝到靜雯、靜宜面前想動手,就像靈堂的孝子,又吵又鬧又激動。
  我立刻擋在靜雯和靜宜身前,張開雙臂護著她們,並且指向馬臉的朋友說:「你們想怎麼樣?要報復不要報在女人身上,是男人的話找我行了,來吧!」
  沒想到,馬臉的朋友真是夠膽,一拳就揮到我面前,我心想死就死,衝前與他一拳換一拳,要是真的被打死,那每中一拳都是嫌的,大聲一喊的說:「你兩姐妹到我身後,我保護你們兩個……」
  當我推開迎面擊來的一拳,立即直拳狠勁揮出,揮拳落空,而打不中的代價,是引來馬臉的朋友成群而上,眼看雙拳難敵眾人之手,烏蘇降頭師喊說:「退下!」
  烏蘇降頭師一喊,眾人皆停下動作,他們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不必成為殺人犯。
  這時候,烏蘇降頭師說:「你們全都退到屋外,等我來收拾他。」
  人群中有人說道:「也罷!難得有機會見識法師的降頭術,我們就退出去,不要阻礙法師,大家暫且退出去吧!」
  真糟糕!打拳頭架,未必敢打死我,但烏蘇降頭師用降頭術,我隨時隨地會沒了性命,我雖是不怕死,只是捨不得去死,況且靜雯和靜宜兩姐妹又如何是好呢?
  原以為雨艷安排讓我在烏蘇降頭師身上級取經驗,但眼前發生的一切,並非想像中那般,完全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至於巫爺說的那句,只要到泰國便會沒事,但沒說有效期至什麼時候,不會過期了吧?
  我想咎由自取也能算是劫數,既然是劫數,巫爺沒理由不前來相救,雖然這個想法一些野蠻,但有這想法也不至於有錯吧?
  靜宜小聲的對我說:「法師,你並未修煉降頭術,如今烏蘇降頭師改成降頭術生死惡鬥,我擔心你們降頭界的領域,動不動就要對方的命……可我不想你死在這裡,能想得到辦法撐下去嗎?」
  烏蘇降頭師神氣的說:「聽好!我身為這間屋的主人,必會讓你三分,別怪我沒通知閣下,我可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阻止的說:「慢!我們有私事要談,先說幾句話再開始……」
  靜雯細聲的說:「法師,能不能先拖延一會,我用手機通知雨艷姐前來搭救?」
  我放棄的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們兩個聽好,一旦烏蘇降頭師發動降頭術攻擊,你們倆就盡快衝出門口,還記得我們遇見孩童的地方嗎?那裡人比較多,我相信他們見到你兩個女人受欺負一定會出手相助,性命應該保得住,總之,保命最重要,當腳踏在外面,切記,不要回頭望,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清楚嗎?」
  靜宜捉著我的手臂說:「法師,我的嘴巴經常掛著不怕死三個字,其實內心是很怕死的,不過,我不會選擇逃走,因為我很懷念大搖大擺走出食街的夜晚,深深愛上勝利歡呼的美妙感覺,即使在黃泉路上同樣也要大搖大擺的走,人生只有一回呀!」
  我回答靜宜說:「嗯,問題是黃泉路上是飄的,並不是走的,況且你姐姐靜雯……」
  靜宜歎了口氣說:「對呀!你死過一次,知道黃泉路上的情形,那就大搖大擺的飄吧,反正吃過早餐,不必當上餓鬼,也算是得個福分。」
  我點頭的說:「這倒是,早上還有高僧回向功德,午飯時間未過,應該還有一功德可以領取,難怪常人會說死也死得有價值。」
  靜宜對靜雯說:「姐姐,你想保命的話,就要趁烏蘇降頭師施法前盡快逃,相信他們不敢對一個女人怎麼樣,再者,誰也不想錯過欣賞降頭術殺人的一幕。」
  靜雯相勸說:「妹妹,你真的不打算逃走嗎?」
  靜宜清楚的說:「姐姐,我的性格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我打算陪法師共生死,一切交由上天去做決定,你趕快走吧!」
  靜雯歎氣的說:「嗯,既然妹妹自願留下,當姐姐的沒理由離開,況且雙生又豈能獨活,一塊聽天由命吧!」
  沒想到,靜雯和靜宜願一塊與我共生死,現在內心倒是挺充實的。
  我清楚再問一遍說:「沒時間了,我再問一遍,你們兩個真的不走嗎?」
  靜雯和靜宜二人不約而同的說:「是!」
  我提了口氣說:「好!惡鬥展開的時候,你們倆站在我的身後,千萬不要站在我前面,以免遮擋我的視線,清楚嗎?」
  靜雯和靜宜回答說:「清楚!」
  烏蘇降頭師再次催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的說:「等等!我漏了一句還沒說……」
  我望向身後的靜宜說:「靜宜,今世曾與我雙雙得到頌欲真愛的你,嚴格上已成了我的女人,此刻……能否聽到你叫我一聲主人呢?」
  靜宜毫不猶疑的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但我很清楚我自己,這一刻很想叫你一聲主人!」
  我望向靜雯說:「靜雯,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但我很清楚我自己此刻也很想聽你叫我一聲主人!」
  靜雯愣了一愣,望了靜宜一眼,小聲的說:「我不知你二人怎麼想,我的嘴上是叫不出,但心裡……叫了……可以嗎?」
  我再無牽掛的說:「好!有你二位紅顏相伴,今生無悔!烏蘇降頭師!來吧!我等你呀!」
  烏蘇降頭師大喝一聲說:「好,開始!」
  我不知降頭術是如何相鬥,因為我根本就不懂降頭術,望著赤手空掌的雙掌,當看見掌中的兩道傷痕,想起巫爺說過,這兩道傷痕大有來頭,有緣者才能得到,其難度先要斷尾指得到護身符咒,掌心傷口的血必須為兩個相愛的女人流出,但不能同一天流出,必須隔天流出,但又不能超過二十四小時,第一刀要自己動手,第二刀親屬(大哥)動手,事先不能言明,否則無效。
  我突然想起烏蘇並非九指之人,怎麼可能會是降頭師,正當高興的一刻,想起火狐同樣也是十指,卻已利用降頭術殺害無數人,空歡喜一場。
  記得巫爺說過,傷痕合在一起,就是雙手合十,身上的法力會全部湧現,如果不是施法、練功,不可將它合在一起,中間必須有物件隔開,即使是細薄的布料也行,要不然便會看到陰靈之物,同時也會傷害到它們,一旦合上,身上蛇靈物、護身神咒,皆會因我的意念而被啟動,法眼打開會看到陰靈鬼怪、大阿羅神、樹仙、地仙等等
  我立即雙掌二口,打開天眼,啟動身上一切的法力,結果,除了感到身熱的護身神咒之外,什麼都見不著,蛇靈物被巫爺收回,固然是不見蹤影,法眼同樣看不見烏蘇降頭師的靈物,此刻的心情好比等待行刑的死囚一樣,半點不由人。
  烏蘇降頭師盤坐壇前,拿起一枝黑色的不知什麼頭狀的枴杖,口中唸唸有詞,左手突然朝我方向伸出枴杖,右手撒出一些粉末,幾道火光直射我面前,看得屋外的人興奮叫出一聲:「哇!」
  心想「巴達」的金光、蛇靈金光閃閃的火光、也篷的喪屍和腐屍毒,甚至全身著火不要命的向也篷衝刺,這一切都傷不了我,更別說死的威脅,相比之下,這小、小的樹枝和微弱的火柴光,算什麼,我需要很驚嚇嗎?
  靜雯和靜宜驚慌喊叫說:「主人!火呀!快閃呀!」
  我拉開上衣,大喝一聲的說:「笑話!烏鴉,你嚇鬼呀!這點火光想嚇唬誰,我就赤身給你燒個夠!」
  眾人叫囂的喊說:「哇!他不是沒兩把刷子的哦!法師!再給一點更厲害的…………」
  不知道是否我不要命的反客為主,嚇壞了烏蘇降頭師,只見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枴杖,挑起一把巴冷刀,這把比起之前那把較短,抽出刀身後,看見刀身上有無數的金笛和斑斑血印,顯然這把刀比屋外說的刷子更要厲害好幾倍。
  烏蘇降頭師拿起粉末往刀身一撒,同樣發出火光,跟著將腰間連串的達骨(竟有符咒的銅片)套在刀柄上唸唸有詞,之後全身不停的顫抖……
  剎那間,我能感覺烏蘇降頭師這招不是小兒科,迎面而來的是股強勁的煞氣,寒冷的刀光上清楚瞧見沾有血漬,而刀光背後隱藏無數黑色兇猛獵豹的頭顱,每隻都是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上下四顆經利的尖牙,其勢頗為嚇人。
  不知所措的我察覺虎牙在抖擻,降頭刀比虎牙抖得更厲害,我不再猶豫的拿出虎牙和降頭刀,當降頭刀從刀鞘抽出,瞬間全身開始發熱,此刻的熱雖是驅走迎面刀光擊來的寒意,但獵豹的威脅並未解除,亦不知他哪裡找來了獵豹?
  莫非兇猛的獵豹來自巴冷刀的刀柄上?
  烏蘇降頭師不再坐著,從地面跳起,口中繼續唸咒,不但揮刀的速度加快,還拿起一根骨頭敲在骷髏頭上,發出類似敲木魚的聲音,但敲出的聲音並非很響亮也不算刺耳,只是每敲一下,我的心臟就像被敲打一樣,談不上疼痛,只是一種說不出的煩,厭惡的煩……
  敲打的聲音越來越急,我的思緒也開始變得凌亂複雜,隱約中,想起巫爺要我謹記,凌亂複雜的思緒也會令意念力鬆散、無法集中,無法發揮應有的能量,當與人拚搏就極為凶險,隨時有丟失性命的可能,亦記起主人身後有其他人這句話。目前我身後正有兩位大美人,看來務必集中意念力去應戰,思緒不容鬆懈。
  閉目盤坐凝聚意念力的一刻,暫且能夠抵抗骷髏敲打聲,減低情緒的厭惡感,可能烏蘇降頭師見我閉目盤坐,將唸咒的聲音肆意增強,改成大聲念出,而且變得響亮非常,聲音有時候傳來仇恨之意,有時候變成嘲笑,有時候轉成淒慘的哭聲,有時候喊出雄渾喝令聲!
  凝集意念力備受嚴重的考驗,心煩厭惡的騷擾演變成鼓噪之火,讓我腦脹鬱悶。
  不行!閉目盤坐凝集意念力無法成功克制聲音所帶來的心煩和不安,反而令烏蘇降頭師加強攻擊力量,目前情緒變為更加的鼓噪和鬱悶,陷入難以抵擋的局面,最糟糕的是入靜盤坐會壓抑虎牙和降頭刀抖擻的力量,熱量自然減退,刀光寒意就頻頻增強,造成體內體外互相搏擊的一面,烏蘇這招真是厲害。
  諷刺的是,本來假意發脾氣,讓雨艷幾個左右為難,現在卻面臨內外為難的報應。
  一剎那的恍惚讓心念動搖無法集中,應有的能量陷入崩潰的一面,中門大開,寒意入侵體內,心煩意亂的敲擊聲直攻人心,身軀的抖動不再是因虎牙和降頭刀的力量抖擻,而是身體在寒抖,厭惡的鼓噪掀起更大的暴躁怒火,自殘身軀的念頭逐漸湧現。
  對了!為何不像烏蘇降頭師那般站起,只要內心保持平靜,同樣能夠凝集意念力,並且繼而能舞動虎牙和降頭刀,一來可以抵抗刀光寒意,二來可以化解敲擊聲對靜念的騷擾,這也解釋烏蘇降頭師為何要站起身施法的原因,目的就是增強內外攻擊力,迎合法術主要之竅門。
  找到竅門,我不再堅持傳統的姿勢,立即站起身,同時不再猶豫,立刻舞動手中的虎牙和降頭刀,內心繼續保持人靜的思緒。可是舞動的姿勢有欠經驗,好比不懂得跳舞卻踏進舞池一般,尷尬之餘,自信心受挫,一心無法二用,如何是好?
  原本已入靜的思緒,又陷入倫慌中,不禁對雨艷、火狐發出內心的呼喚,渴求電媚送上細心關懷的慰問。
  不對呀!電媚不是在鬼屋跳過奴拉舞嗎?她不就是在入靜情況下跳出舞姿嗎?她不就是一個不懂跳奴拉舞,卻又踏進舞池的人嗎?
  電媚當時在想此什麼?第一步需要做什麼?
  不再胡思亂想,不再擔心此什麼,除了保持內心寧靜的一面,腦海裡就想著電媚的舞姿,想到什麼雙手就舞什麼,聽天由命之外,還是聽天由命,沒時間再想了。
  此刻,感覺烏蘇降頭師瘋狂增強攻擊力,隱約中,瞧見靜雯和靜宜二人雙手死命掩於耳旁,表情雖是慌張,卻沒有向我發出求助或騷擾,而我也學她們一樣,不去騷擾自己,不顧自己,全心全意,舞出思緒中所憶起的奴拉舞步和舞姿。
  一開始一些生硬,幸好專注力夠集中,想起即使會跳舞的人剛踏進舞池也需經過熱身才能跳出狂野的舞姿,靜宜的身影,令我增強自信,就這樣一想一動,逐漸慢慢適應起來,體內漸熱的感覺,顯示手中的虎牙和降頭刀已產生相應的能量,轟走刀光寒意的攻擊,熱能在寂靜中燃起火焰,令舞姿帶出無比殺傷力。
  澎湃熱能量的另一個功能,就是加速變化,即使想不起再多的舞姿,已經不重要,單是重複的舞姿,是以跳上一輩子,逐漸成熟的步伐,讓我自信心飛飄勇往直前逼向烏蘇降頭師。越接近他的身前,我手中虎牙和降頭刀的震動產生的力量就越激烈,似乎每一下的舞動,皆給烏蘇帶來巨大的威脅。
  烏蘇降頭師被我逼得後退幾步,他喊出的咒語不再響亮,暴露出力不從心的隱憂,就在他後退兩步之際,突然,將用做敲擊之用的骨頭憤而擲到我身上,我沒料到他會拋出寶物,慘被擲中胸部,反正已被擊中,乾脆裝出霸氣的一面,再走前兩步,心想打不死他也要嚇他個半死。
  正當踏前兩步,烏蘇降頭師擺出一個很怪的動作,他把刀轉了一轉,左手捉著刀鏤,右手捉著刀柄,刀刃面向他本人,刀背面向著我,開始我以為他想自盡,後來他念起一道咒語,才發現他的用意原來是想用刀柄上的黑豹頭像對付我,如今也正是剩黑豹的威脅並未解除,他在預備孤注一擲,做出最後一次的攻擊。
  我除了知道黑豹的血盆大口嚇人之外,不知還有什麼殺傷力,但他今次所念的咒語似乎有催眠作用,在我面前是無數張牙舞爪的豹影,似乎想伺機狠咬我一口,這驚嚇的一面令我心念力分散,欲想退避三舍,可是降頭師死也要踏前一步,絕無後退的理由,目前烏蘇既然後退,表示成敗之局已定,為何我又要後退呢?
  眼前張牙舞爪的豹影,固然極為凶險嚇人,但手中的虎牙和降頭刀並不是用來裝飾的,當下沒咒可念,就只能念萬毒心咒充當場面,雖是知道這個法力已被巫爺收回,念了等於沒念,但聲音仍可用來嚇唬對方,未必真是一無是處的。
  豈料,施起咒語,我的動作即刻變得虎虎生威,體內湧現無比的力量,手中的虎牙和降頭刀的震動次數變得更為劇烈,尤其是虎牙衝前的力量更是難以控制,心想莫非黑豹激怒了老虎,還是老虎已不再是病貓呢?
  還未想出原因之際,胸前湧起一股澎湃的力量,使我難以抵受,而且還不斷增強產生陣陣劇痛,我忍不住大喝一聲:「吼!」
  靜雯和靜宜兩人緊掩雙耳,五官皺成個丑字,面色蒼白,屋外傳來激烈又震撼的叫喊聲:「點解有老虎叫聲!好得人驚!屬但老母!嚇捻死!(為何有老虎的叫聲!好驚人!干你娘的!嚇死人!)」
  喊出虎叫的吼聲後豹影全面消失,眼前僅有驚慌失色戰敗的烏蘇降頭師,胸部疼痛不再,怨恨和怒火形成的澎湃力量直湧緊握降頭刀的手臂,此刻,殺意湧現,當緊握降頭刀的手輕輕一動,我隨即陷入瘋狂的一面,只知道要不停的舞弄降頭刀,並且刀刀砍向烏蘇的身上方才覺得痛快,越砍越興奮,越興奮越無法停止……
  瘋狂的興奮,讓我陷入不見天日的空間,眼裡只瞧見烏蘇降頭師的人影,內心萌起一刀刺進他眉心的殺念,正當衝前的一刻,我的理智清楚告訴我是不想殺人的,但礙於身體不受控制,雙腳又不聽使喚,繼續衝到烏蘇身前……
  大聲叫喊烏蘇降頭師快走開,可是卻聽不到喊出的聲音,眼看刀尖即將刺入烏蘇降頭師的眉心,他面呈死灰之色,傻愣愣的凝望著我,全身顫抖而不懂逃走,我有信心這一刀將成為他世上最後一份禮物,而我也即將增添另一個高級身份,就是冷血殺人犯,一刀插入對方眉心的冷血殺人犯。
  我再次大喊一聲:「快走呀!我要插中你啦!我不想殺你呀!烏蘇!」
  靜雯和靜宜二人工局喊一聲:「不要、不要呀!不要搞出人命呀!停下呀!」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26
第六章 徒弟好壞之分

  眾人響起巨大的聲音說:「法師!危險呀!快避一避,不要被刺中呀!」
  眼看降頭刀就要刺入烏蘇降頭師的眉心,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寒冷的雨水傾盆而下,體內和手臂的熱能量當場消退,本來不受控制的手恢復控制,於是我立刻將刀尖移向左邊,僅輕微割傷烏蘇的左耳,總算保住烏蘇性命,實乃不幸中之大幸。
  這場及時雨肯定是雨使者天素本能所帶來,可她在哪裡呢?
  「烏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主人,我不是告訴你他是巫爺的弟子嗎?」
  對!這聲音是火狐的!有她的聲音出現,我更加可以肯定雨艷也在場!
  這時候,人群中跑出幾個女人,沒錯,她們就是我座下火、雨、電、風四使者。
  我喜極而泣的說:「你們終於來了!我真擔心日後再也見不著你們……很掛念你們……」
  四使者跪在我面前說:「主人!雨使者率領火、電、風三使者救駕來遲,請恕罪!」
  我高興的說:「快起來!快起!這裡人多不必多禮,快快起來……不要跪……」
  屋外議論紛紛的說:「哇!條捻樣真系唔簡單!有料又多女,仲好索添!哈哈!你死啦!但話過要你見唔到聽日日出,你仲唔僕街?屬你!快過去求下情好過啦!記住要用爬架呀!(哇!這鳥樣的還真不簡單!有本事又多美女!還很性感哦!哈哈!你死啦!他說過要你見不著明天日出,你還能不死嗎?幹你的!快過去求求情好過什麼啦!記住要用爬的呀!)」
  靜宜興奮的說:「哇!你們都來了!火狐也來了?哈哈!夠熱鬧的……」
  屋外有人以泰語喊說:「脈!脈菜羊按!阿贊瞥戴羊艾!阿贊戴力郎!吉襪阿贊猛齋遞脈鴨卡靠帶,變嗨樂亡蔭……(不!不可能!法師不可能會輸的!法師絕對不會輸的!一定是法師仁慈手下留情,導致自己受傷……)」
  不知誰在胡鬧叫喊說:「唔通有人幫個捻樣,暗中出手傷害法師,太禮義廉了!我地一齊上去迎救法師啦……(難道有人幫助那個鳥樣的,暗招出手傷害法師,太無恥了!我們一塊上前迎救法師啦……)」
  雨艷大聲一喝的說:「蓋靠瑪蓋當帶!脈鴨帶立哦拜般尼!拜!(誰上來誰死!要不然都給我退出屋外!滾!)」
  法師的親信無奈的上前平息眾人的怒火說:「大家不要吵鬧!法師要你們先退出屋外!沒事的,先出去吧!」
  電媚關心的說:「主人,沒事吧?身體還好嗎?」
  我內心感激的說:「我沒事……身體也沒事,對了,我不是命令你們不要從後跟隨的嗎?怎麼一個個都不聽命令呢?」
  風姿回答說:「主人,我們沒有不聽您的命令,只是雨使者說要找烏蘇降頭師出口氣,我們擔心烏蘇施放冷箭,所以跟她一塊前來,絕對不是從後跟隨主人,再說主人面臨危機,眾人不出手合力退敵,乃大逆之罪也。」
  我笑了一笑說:「狡辯!」
  火狐忍不住說:「主人,我想您還是看看烏蘇降頭師吧!我怕他已被您嚇死了……」
  對!過於興奮,忘記烏蘇這個混蛋,看看他怎麼樣了……
  我上前拍拍烏蘇降頭師的肩膀說:「還好吧?」
  一位年約二十歲,長有一張清秀臉孔的少女,端上一杯茶給烏蘇降頭師。
  烏蘇降頭師喝過一口茶,臉帶慚愧之色說:「多謝你手下留情……」
  我神氣的說:「你要多謝,就多謝我座下雨使者,要不是她施出雨天素的本能力量,恐怕你已到陰間找閻羅王報到了。」
  烏蘇降頭師向雨艷答謝的說:「謝謝!當真有雨天素本能力量這回事,今回總算大開眼界,不再質疑你們所說的一切。」
  雨艷很不滿的說:「烏蘇,你聽好!我是不想主人沾染你的髒血,才出手阻止主人取你狗命,你忘記我在飯店說過,我家主人是巫爺的弟子,萬萬不能對他不敬,為何飯店是一個你,這裡又變成另一個你呢?竟敢動起殺機,想置我主人於死地,你才是買棺材買到我家主人門前的混帳,哼!」
  靜宜小聲問火狐說:「火狐,什麼是買棺材買到主人門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火狐忍不住笑著說:「井底蛙,意思是說,我家主人好心,有人來買棺材必會買一送一,送多一副,你什麼時候想買通知我,我叫主人給你優惠,買一送二。」
  靜宜氣壞的說:「不必了!留給你自己吧,臭火狐!」
  烏蘇降頭師慚愧的說:「我、我沒顏面再說……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請手下留情,不要傷害其他人……包括我家裡的人……謝謝!」
  靜宜找烏蘇降頭師出氣的說:「你當然沒顏面說,開始以為我家主人很厲害就言明點到為止,後來誤以為他沒本事便改成生死搏鬥,譁眾取寵,手段有夠卑鄙的,但我知道你今天是不會死,往後還會長命百歲,留在世上丟人現眼呀!」
  火狐拍手說:「井底蛙,說得好!」
  靜宜用手掐著火狐的脖子說:「我說過不要叫我井底蛙,我不是啦!」
  烏蘇歎著氣說:「這位小姐肯定不是降頭術世界裡的人,降頭術世界裡贏的那一方,可以將輸的那一方弄死,或勾其元神作為降虜和巫儡,甚至當盅兒、毒奴,絕對沒有羞辱對方的道理,羞辱降頭師,等於羞辱所有的降頭師,包括羞辱自己、自己的師父、羞辱巫爺、羞辱大羅神、羞辱阿露曼天神,後果必將比死還痛苦。」
  聽烏蘇降頭師這麼一說,令我想起雨艷曾說過,也篷手裡的十二魔星正是收服不同種類的降頭師和法師,再將他們的元神給控制,後灌輸能量或鬼嬰之類的邪術到他們體內,令他們變成另一個人,從此便聽從他的差遺,而那些腐屍、喪屍軍魂,莫非就是烏蘇所說的降虜、巫儡、盅兒、毒奴嗎?
  雨艷笑著說:「靜宜,反正已經罵了,乾脆罵多幾句,後果由雨艷姐給你撐著。
  火狐煽風點火的說:「井底蛙,我也給你撐著,想罵就罵,放膽去罵!」
  烏蘇降頭師驚怕的說:「你們、你們……我服了……」
  看到雨艷和火狐談笑風生,再聽到烏蘇降頭師說服了二字,總算,放下靜宜這塊心頭大石,靜雯和我同時一塊舒出這口氣。
  我好奇的問烏蘇降頭師說:「烏蘇,雨艷告訴你我是巫爺的弟子,你應該對巫爺有所認識,而你這裡的擺設堪稱降頭術材料之博覽館,為何卻不見巫爺的法像,莫非你無視巫爺的存在?」
  烏蘇降頭師回答說:「我當然聽過巫爺的大名,他是巫術的創辦人,亦是當今世上降頭術達到『勒司』境界的高人,我這裡沒有擺放他的法像,是對他的一分尊重。」
  我更加好奇的說:「這就怪了!如果尊重巫爺,不是更應該擺放他的法像嗎?怎會因為尊重而不擺呢?莫名其妙!」
  靜宜搶著說:「我正想問主人這番話,怎會這般有趣?何解呢?」
  烏蘇降頭師四處張望一眼後說:「實不相瞞,我是一個頂級的降頭癡,對降頭術的重視和崇拜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可惜,我和降頭術一來沒有緣分,二來沒有天分,三來沒有膽量,所以始終與降頭術緣惶一面,試問一個對降頭術如此尊敬之人,豈敢將巫爺法像擺在欺騙信徒的法壇上呢?」
  大家聽烏蘇降頭師這一說,除了雨艷和火狐,無不大吃一驚、目瞪口呆。
  我好奇追問說:「烏蘇降頭師,此話何解?」
  烏蘇降頭師搖頭歎氣的說:「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請求大家不要再稱我為降頭師,實在有夠丟臉的,其實我什麼降頭術都不懂,開始聽雨艷小姐說虎生法師是巫爺的弟子,當是無稽之談,可是他挨得了拳王一拳,讓我又起了好奇心,為了試探他預知的能力,故意半夜到飯店一試,果真懂得找上控制室,故要求見一面,為了想瞭解巫爺弟子的降頭術有多厲害,方才大膽提出點到為止的挑戰。」
  靜宜埋怨的說:「難怪雨艷和火狐姐會那麼好心,幫我撐起後果……」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但眼前所見的一切讓人難以相信他不是降頭師,剛才的搏鬥場面更非空口說白話,實屬生死相搏,可是來到這一刻,他確實又沒必要再欺騙我們,假設他現在說的都是真話,那他不當律師未免一些可惜。
  我還是有事弄不明白,直問烏蘇說:「剛才你說不懂降頭術,為何深夜能在飯店做出試探,你是飯店的老闆嗎?你試探後相信我懂降頭術,為何之後又會不相信呢?惡鬥的時候,你後面使用的法術並不假,要如何教我相信你所言非虛呢?」
  烏蘇回答說:「說來慚愧,這些都是騙人的旁門左道,飯店的老闆和很多職員都是我的信徒,要他們聽我的話並不難,後面使用的法術其實是物品的法力並非我的法力。其實我身邊有很多人,四處為我搜尋有法力的物品,豹頭枴杖是龍波本出家前製造的,巴冷刀本來的手柄是鹿角,也是他給刀施法時換上,至於骷髏頭是束埔寨胡哥洛宋降頭師送給我的遺物,破法後也只能是等死。」
  我疑惑的說:「法器真是如此厲害?」
  雨艷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主人,虎牙也是法器的一種。」
  我瞭解雨艷說的意思,也開始明白她為何對烏蘇要保持友好,於是接著問說:「烏蘇,你還沒說為何又會不相信我的法力?」
  烏蘇尷尬的說:「以下說的話若有得罪請別見怪,你在屋外的時候,我仍相信你是有法力的人,當走進屋內的一刻,發現你的腳踏在門檻上,如果你是有法力的人,必定在泰國住上一段時期,沒理由不懂腳踏門檻是個禁忌,既然不知道,表示你不曾在泰國居住,那教我如何信任你有法力呢?」
  哦!原來腳踏在門檻上是個禁忌,難怪烏蘇胸有成竹,認定我是沒法力之人。
  我忍不住說:「你不會沒看見我只有九指吧?」
  烏蘇說:「法師,很多賭徒同樣也是九指,特別是老千,我又如何單憑這一點,就深信不疑呢?」
  我明白整件事後,關心的問烏蘇說:「今天的事,我想對你這裡影響會很大,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你需要我向外面的人說一聲嗎?比如說我利用使者暗中出手將你打敗,如何?」
  烏蘇即刻搖頭的說:「不!不行!不能委屈你們各位,我最尊重懂降頭術的人,況且這件事對我影響不大,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不能再賺錢也沒關係,我的錢足夠養老,這點不必為我擔心,最多把門關上不做生意。」
  我想了一會說:「烏蘇,這樣吧,剛才我說過要弄死外面一個人,我就告訴他找你解救,總之,我保證他會沒事,你的聲譽也能保住,好嗎?」
  烏蘇感激的說:「多謝尊駕一片苦心,謝謝!」
  雨艷說:「主人,我想烏蘇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們先行離開,其他事日後再談?」
  我認同雨艷的意見,於是對烏蘇說:「我們先走,你處理外面的事,日後有機會再談吧,好嗎?」
  烏蘇吞吞吐吐的說:「謝謝各位的關心,我有個請求不知方不方便說?」
  我點頭的說:「當然方便!請說……」
  烏蘇說:「今天我對各位做出卑鄙手段的事,各位又是修煉降頭術之人,我的內心更加過意不去,今晚想約大家出來吃飯,以補償冒犯尊駕的錯失,並向各位做出道歉,不知大家能否接受我的道歉,賞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如何?」
  我考慮了一會說:「道歉就不必了,今晚的飯不必你請,我們七點在飯店大廳見,還有問題嗎?」
  烏蘇喜出望外的說:「尊駕真是答應我的請求?」
  我理所當然的說:「有什麼不可以呢?反正我們都已認識了,對嗎?」
  烏蘇激動的說:「對、對……都已認識……你當我烏蘇是你的朋友?」
  雨艷即刻回答說:「降頭師沒有朋友,我家主人只是認識你罷了,明白嗎?」
  烏蘇忙點頭說:「明白、明白!今晚七點飯店大廳見!我吩咐家人安排車輛送大家回飯店……阿旺!快進來……」
  一個孩童匆匆忙忙從屋外跑了進來,當看見我們時很有禮貌行了一個禮。
  大家對孩童未必有深刻印象,但對靜宜來說,可是可骨銘心,或許這麼說吧,如果不是這個孩童的出現,她未必會失身於我,沒錯,正是這個孩童令我們在食街挨了一拳,和留下深刻的回憶。
  烏蘇向我們介紹說:「他是我收養的孩童,今年五歲,叫阿旺,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食街發生的事,那是我們可以安排詐錢的騙局,怪只怪我們有眼無珠,再次說聲對不住……慚愧……」
  靜宜摸孩童的肩膀說:「可憐!這麼小就要跟你出來行騙,為何不好好讓他讀書呢?真是的……」
  烏蘇說:「這位小姐,日後你喜歡摸他的頭,儘管摸就是,不會再有不愉快的事件發生,而阿旺是有上學,只不過這裡的小孩喜歡自小出來賺錢,這是泰國長久以來的文化,沒辦法呀!」
  過了一會,烏蘇給我們安排的車輛到了,我們也暫且告別,臨走時吩咐必死之人向烏蘇求救,不愉快的事也大聲的說一筆勾消,為求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途中,幾個女人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當然我也被她們煩了好幾回,但我喜歡聽。
  靜宜問我說:「老虎呀!沒有想到你會答應和想置你於死地的烏蘇吃飯,你不生他的氣嗎?他手段非但卑鄙,還利用降頭術騙錢,你們所謂的正派人士應該很痛恨這類害群之馬才對,怎麼惺惺相惜起來了呢?」
  火狐瞪著靜宜說:「井底蛙,你怎麼叫我主人做老虎,下次再聽到我可不饒你。」
  電媚笑著說:「火狐,你就看在靜宜女兒家的份上饒她一回,她不是我教派弟子,剛才在屋裡叫主人,現在車裡叫老虎,回到飯店就自然叫老公,只要主人認為被叫得心甜,你火狐能管得著嗎?哈哈!」
  靜宜不甘被揶揄的說:「電媚姐,你別想歪了,主人是他要求我叫的,現在熟絡了,他叫虎生,我叫他老虎、老生也沒什麼不對,那你想我叫你老電還是老媚呢?」
  火狐啞然失笑的說:「老媚?(不文雅,歸罵人的粗話)哈哈!笑死我了!」
  電媚拍打火狐說:「你還笑!不准笑!馬上收聲!」
  我開口說:「靜宜,你不想叫我主人,就叫回法師吧!虎生這兩字,除了敵人,就只有巫爺一個在叫,我想保留一分尊重給巫爺,同時給風姿保留一分尊嚴,怎麼說虎生的名字和這身軀,始終是她哥哥的,就別用來開玩笑,好嗎?」
  靜宜望了風姿一眼說:「好!什麼人我都不給面子,但我尊重風姿風使者,以後絕不會拿她哥哥的名字開玩笑,風姿,對不起!我正式向你道歉!」
  風姿即刻說道:「不敢!多謝靜宜你的體諒和大家的尊重,我想哥哥應該會很高興,謝謝各位,謝謝主人……」
  靜雯打圓場的說:「其實我應該感謝各位才對,我這個妹妹性格較為剛烈,經常因衝動而得罪人,但她絕無惡意,大家不要介意,請勿見怪。」
  火狐說:「靜雯,別把你的妹妹真當成小妹妹那般看待,她有正氣令人尊敬的一面,你也是一樣,剛才你們兩個面臨九死一生的局面,仍肯留下陪伴主人不願私自離去,這分情義很多男人都做不到,試問我們豈能當做看不見呢?」
  靜宜說:「哎呀!我們今次大勝而歸,就不要講喪氣話,破壞氣氛嘛……」
  火狐忍不住說:「井底蛙就是井底蛙,我們在稱讚你、歌頌你呀!蠢蛋!」
  電媚說:「火狐,靜宜不是蠢,而是臉紅啦!哈哈!」
  雨艷開口說道:「主人,我想大家對您如何看待烏蘇的問題比較感興趣。」
  靜宜直說道:「是、是呀!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何對烏蘇如此友好呢?」
  我笑著說:「靜宜,你們的雨艷姐何嘗不是對烏蘇百般友好呢?為何你又不問她何故呢?」
  靜宜想了一會說:「其實我是感覺到雨艷和烏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火狐大吃一驚的說:「井底蛙,雨艷是我妹妹,她怎麼可能會與主人以外的男人有秘密,小心嘴巴說的話。」
  雨艷尷尬的說:「靜宜,我知道你心裡指的是什麼,但怎麼可以把烏蘇扯在不可告人秘密的話題上,這話聽起來多尷尬,我不許你這樣說……」
  電媚說:「靜宜,你非但不能這樣說雨艷,風姿也是一樣,她們兩人還是待字閨中的……」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靜宜猛點頭的說:「是!電媚姐說得一點也沒錯,待字閨中,我姐姐也是一樣,哈哈!」
  雨艷臉紅的說:「你們……風姿……不要生氣……待字閨中是件好事……」
  風姿小聲的說:「雨艷姐,好像只有你一個人在生氣哦……」
  雨艷豎起秀眉,瞅了風姿一眼說:「連你也和她們一樣……」
  電媚和靜宜輕易一句話帶過,引來哄堂大笑,正所謂不說不笑,不打不叫,今次逃亡有靜宜加入,倒是增添不少好氣又好笑的氣氛,我們也確實很需要這種氣氛。
  靜宜笑著對火狐說:「還是雨艷姐厲害,你這只火狐只會一味想著動怒、衝動、搶先發脾氣,不先使用大腦,應先化怒為喜再決定動不動怒,難道忘記巫爺要你收斂暴躁脾性,以便修煉那個什麼火的嗎?」
  火狐一肚子的氣說:「是掌心火!不過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總之……謝了……」
  雨艷說:「二姐,其實靜宜說的『化怒為喜於先,動不動怒於後』的建議,或許能改掉你長久來的暴躁性格,需知道惡劣脾性皆因過去的不幸,加上修煉烘著降所積存,倘若只依靠體外約束,而不淨化內心怒火,恐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雖說暴躁者施掌心火較為見效,但猛火另一面是虛火,維持不了多久,相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殺傷力更為厲害,你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火狐問說:「三妹,星星之火的道理我是懂的,可是猛火雖是虛火,但掌心火憑的就是那一刻的爆炸力,擊中的成功率又高,試問何需持久性的小火呢?」
  我認同雨艷的說法道:「不!火狐,你說的固然是有道理,但倘若傷不到對方又如何是好?相反,雨艷說的就很有道理,別忘記,萬降皆從五毒起,估計掌心火不是真的利用火將對方給燒死吧?應是以毒為主,此時持久力就是成敗的關鍵。好比一枝大飛鏢,和無數的小飛鏢,你認為大小飛鏢擊中目標的成功率,誰較為高呢?」
  火狐恍然大悟的說:「噢!我明白了,謝謝主人和雨艷!」
  雨艷微微笑的對我說:「主人,您的思考力越來越強了,可喜可賀。」
  靜宜諷刺的說:「思考力越來越強的人,你還未說為何對烏蘇保持友好關係?他可是利用降頭術騙錢的老千,還有雨艷同樣未解開我們心中之疑問……」
  雨艷說:「那請主人先說吧!」
  我想了一會說:「沒錯!烏蘇固然是利用降頭術騙錢的老千,可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不賺錢又如何維持生計?但他擺出來裝門面的物品當中,沒有巫爺的法像,顯然他是多麼尊重巫爺,尊重巫爺等於尊重他的巫術和降頭術,況且他多騙一個,等於多讓一個人接觸降頭術,千禧科學年代的今日,迷信的人也逐日減少,巫爺要我繼承巫傳,無疑就是要讓更多人認識巫術,他等於在是助我一臂之力……」
  靜宜不服的對我說:「如果烏蘇以正當的降頭術賺錢,那我認同你的看法,但欺騙就是不對,一旦東窗事發,就像今日這樣,他們再也不會相信降頭術,不會再回來,試問他是幫你發揚光大,還是趕走你需要的信眾呢?」
  我反駁靜宜說:「你說的話表面上是對的,你還有你姐姐靜雯不妨深入再想一想,今日站在烏蘇門口的信眾,為何會站在門外支持,他們怎會來到此處。雖然今日一敗全數都走光,但即使留下一個也是他的功勞,可惜他與降頭術無緣,基於這一點,不懂卻敢裝懂,這分勇氣和智慧,比起真正懂降頭術的人來說,更為厲害。」
  靜宜堅持不認同的說:「烏蘇知道你不懂降頭術即刻變臉要殺你,純粹是嘩眾取寵,利用你來騙更多的錢,這種手段卑鄙的人你還替他說好話,真不明白……」
  我回答說:「不!靜宜,烏蘇在殺一個他認為對方不懂降頭術卻膽敢利用巫爺之名來招搖撞騙之人,他譁眾取寵不是卑鄙手段,反而,他在利用一個卑鄙的人,招攬更多人拜服於降頭術門下,讓更多的人認識降頭術,讓更多的人知道降頭術的威力,你不妨使用逆向思維,站在烏蘇的角度上想一想,我說得對嗎?」
  靜宜和靜雯,還有車上的每一個人,不禁低著頭認真的想,沒有說半句話。
  我繼續說:「還有一點,烏蘇為自己喜愛卻得不到的東西持續努力,從不願捨棄,默默追求,這分毅力難能可貴,如果有一個忠於師門卻學藝不精的徒弟,未必是件壞事,相反,收到也篷這種青出於藍的徒弟,仗著一身本領,無惡不作、詐財納色、殺害同道,他和烏蘇作為相反的對比,你們認為誰好呢?」
  靜宜投降的說:「哎!你們的世界和外界真是不一樣,雖然我至今仍是不認同烏蘇的手法,但沒有之前那麼的厭惡,也許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消化,我相信也希望有一天會認同他的手法,目前祈求他兒子阿旺不要走父親的舊路,遠離降頭術的世界,要不然自小便愛錢,還在這種環境長大,日後真不敢想像……」
  靜雯問雨艷說:「雨艷姐,別怪我多事,我比較想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以你對主人的尊敬和愛護,且會讓烏蘇接觸你家主人和所有人,我想必有另一番見解吧?」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27
第七章 五天素本能力量
  沒想到,靜雯竟會主動要求雨艷講解對烏蘇的看法和用意,相信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很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雨艷笑著說:「難得一向少發言的靜雯竟然對我的見解和用心產生興趣,其實你可以繼續問我家主人,他應該已經知道得很清楚。」
  火狐和電媚驚訝的說:「主人竟然會知道?已經知道又是怎麼一回事?」
  靜宜大聲的說:「我信任雨艷姐的眼光,但我姐姐靜雯一向較為欣賞雨艷多過主人,她私底下對主人的能力有所保留且懷疑,總之,就是認為主人的智慧不及她,所以對主人表面敬佩內心不服,這回姐姐也解不開的疑惑難題,讓主人親自給她解開,相信更加有意思吧!」
  靜雯驚慌失措忙解釋說:「不!不要聽我妹妹胡說,我從來沒有不服你們的主人,更不會認為我的智慧比他高,絕無此事,不要輕信……純粹是妹妹的戲弄之言……」
  雨艷問靜雯說:「你認為靜宜在戲弄我,還是你在戲弄我、戲弄大家呢?我指的是現在這一刻哦。」
  靜雯嘴巴張大,全身顫抖的說:「你……真是……全都知道……」
  雨艷問靜雯說:「你說呢?」
  電媚上前替靜雯解圍說:「我相信靜雯不會認為我家主人不及她,肯定是言語上有所誤會,談回正事吧!」
  雨艷說:「我當然知道是個誤會,所以趁機會戲弄靜雯罷了,靜雯,那你說是還是不是呢?」
  靜雯想了一想,望著雨艷慢慢點頭的說:「是……是,雨艷姐……神通廣大……又豈會不知,她和我開玩笑罷了……」
  我不知靜雯的回答是否另有弦外之音,但此刻我應該用實力去證明一切,希望我的想法沒有錯。
  我笑了一笑說:「大家別戲弄靜雯,她是六星級大飯店經理,我以前只是個跑業務的小文員,學識和智慧比不上她是應該的,不怕見笑的說,她在飯店管理無數的人,我在公司卻被無數的人管理,不過,我以往上班時的想法認為管人是愚者,被人管理才是智者,起碼有事都是上面那幾位負責,下面只需聳聳肩就行。」
  靜宜對我說:「你現在可以解我姐姐心中的疑惑嗎?」
  我回答說:「可以!雨艷保持和烏蘇的友好關係,主要是想讓我對降頭術有多一方面的認識,烏蘇的為人和手法不說,單是他家裡那個博覽館,已是一個珍貴的資料庫,還有她主要是想讓我見識利用降頭術混飯吃的騙子,會是個什麼模樣,裡頭包括心理戰術、心計城府,和進攻後退的竅門。」
  靜宜說:「只有這些?」
  我繼續說:「當然不只如此簡單,雨艷利用烏蘇的出現,讓我吸取面對降頭師的經驗,同時,讓我有個臨場經驗,遇上敵人也有個作戰經驗,並且她想知道,我身上沒有蛇靈護體,日後學法如何憑本身的力量保護自己取得鎮定的必要,她可說是用心良苦,之前我在飯店對她大聲呼喝,只能說對不住。」
  突然,講到沒有蛇靈護體,我聯想起尋找巫爺修煉降頭術,莫非又隱藏一件事。
  靜雯說:「原來雨艷姐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才對烏蘇保持友好關係。」
  雨艷問我說:「主人,只有這些嗎?」
  我嗔定回答說:「當然不止,最主要的關鍵我還沒說……」
  靜雯感到意外的說:「還有?」
  火狐追問說:「主人,主要關鍵是什麼呢?」
  我回答說:「主要的關鍵,其實在兩個,那是雨艷想透過烏蘇追杳巫爺的蹤跡,另一個關鍵,她希望我和大家認識靜雯和靜宜二人富有真情義的一面,要不然我們怎會看到她兩姐妹流露情義的情景?」
  靜雯不再掩飾的說:「雨艷果真心細如塵,靜雯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主人更是心悅誠服,剛才不敢承認妹妹說的話,主要是怕尷尬,她說得沒錯,我確實下信任法師的智慧在我之上,至於雨艷只認為她懂法力罷了,但整件事由始至終,講究的是理解和分析的處事能力並非法力,我願意為自己的大言不慚道歉,對不住!」
  雨艷說:「靜雯,道歉就不必,不過實話說一句,你不但比不上我和主人,另外四使者也比不上。但這種情況是很正常,因為你們是普通人,並非像我們是已不在五行中的人,況且五使者經過血咒打開天素本能,常人的智慧是無法相比,這點你只需明白,但無需擺在心上,明白嗎?」
  靜雯感激的說:「明白,日後必會向大家討教,以增進我的智慧,要不然就有欠溝通,謝謝各位。」
  雨艷說:「好說、好說!」
  靜宜還是不明白的間:「雨艷,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為何你認為烏蘇對尋找巫爺會有所幫助呢?如果他能找著,以巫爺的法力他豈會學不懂降頭術,這點我是一些懷疑。」
  雨艷解答說:「靜宜,你忘記烏蘇曾說過,他身邊有很多人,四處為他搜尋有法力的物品,龍波本出家前製造的枴杖他也能找到,束埔寨降頭師胡哥洛宋的遺物骷髏頭一樣能找著,正所謂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即使他不知道巫爺身藏何處,以往的某此重大之事,他必定是瞭如指掌,是本活字典,像這般有用之人,我豈能不保持友好關係呢?」
  電媚說:「幸好主人洞悉一切,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方才不與烏蘇反臉,要不然雨艷一番苦心付諸東流,總的來說,主人有容乃大才是主要的關鍵。」
  靜宜說:「現在言之過早,等見了烏蘇,能否杳問巫爺的蹤跡才下定論吧,我們有容乃大的主人,現在可以下車了嗎?」我看了一看說:「原來回到飯店了,那快下車,快熱死了!」
  回到飯店,大家首先進入雷情的房間,第一時間便把好消息告訴雷情,而最為關心的慰問者,莫過是聖凌師太本人,她知悉我獲得空前的勝利,不再生眾人的氣,當場鬆了一口氣,欣喜萬分。
  雷情埋怨的說:「主人,雷情無法前去與眾人合力退敵,內心過意不去,幸好大家都平安歸來,辛苦大家了……」
  電媚笑著說:「雷情,你的人雖然沒有到,但我們都感覺你在場,而且在進行一項艱巨的任務,大家說是不是呀?」
  三使者異口同聲的說:「是!我們五個都在場!」
  接下來的話題,當然免不了講解現場狀況,和沒前去的人共同分享,除了我的勝利,靜雯和靜宜二人的情義之心也再次獲得眾人響亮的掌聲。
  本來最神氣的靜宜,在沾沾自喜的一刻聽到掌聲響起後,隨即臉紅起來,亢奮的她不忘收斂意氣風發的脾性,且懂得謙虛的說:「謝謝大家的掌聲,我很高興、很興奮,高興是有緣與認識大家,興奮是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然而,最高興又興奮的是在最險的一刻姐姐沒有離棄我,今世以有這位姐姐深感榮幸,感到幸福!」
  靜宜上前摟抱靜雯,眾人再次送上掌聲,我當然也不會例外,但我很清楚本身送出的掌聲和歡呼,絕對是送給她二人摟抱時相碰的飽脹彈乳,和互相搭在對方纖細腰間的玉手,口中所喊的好字,那是感激上天賜予一對一模一樣的美人雙胞胎到我面前,要是兩人赤裸裸的脫光衣服,我肯定無法分辨誰是誰。
  靜雯柔白纖細的玉指,撫摸靜宜俏麗的臉頰,輕輕為她整理散亂的秀髮,望著她倆誘惑的櫻桃小嘴,用如癡如醉來形容此刻的我,絕對沒有絲毫半分的誇張。
  突然,電媚走到我身前遮掩住視線,還用豐腴的彈臀頂在我的雞巴上,接著轉回頭望向我細聲的說:「主人,您就忍一忍,先別衝動,幾個小師妹在看,不雅嘛……」
  原來我當眾失態,幸好電媚及時前來遮擋,要不然挺尷尬、丟臉的。
  接下來,大家追問我惡鬥的情形,我本想繪聲繪色描述本身厲害的一面,但最後還是把重點套在靜雯和靜宜二人身上,除了搏取她二人的歡心,主要增添她倆的虛榮心。說實在,若與她二人歡心相比,自己的本事又算是什麼東西,一筆帶過就算,畢竟在適當的時候懂得吹捧紅顏知己,好好炫耀她們一番,才算是個有本事的男人。
  果然,經過一番對靜雯和靜宜的讚美,終獲得兩位紅顏報以會心一笑,甜死了。
  火狐關心的說:「主人,我覺得您今次太冒險了,萬一發生……還是沒什麼了……」
  雨艷回答說:「二姐,你的意思是擔心主人遭遇不測?」
  火狐直接承認說:「當然!我一向不主張讓主人一個人去犯險,這點你很清楚,怎麼說主人並未真正修煉過巫術,身上更沒有任何降頭術防身,要是出事,真不知如何向巫爺交代……」
  雷情道出本身的看法說:「火狐姐,休嫌我多言,只是一個討論,我對巫術和降頭術是一點也不懂,但卻能夠明白雨艷姐的苦心,大家不妨試想一下,即使主人擁有火狐剛才提到沒有的防身術,這又如何?當面對更強的對手,隨時隨地掏空身上一切的本事,還是沒辦法打敗對方的話,那時候如何是好?對嗎?」
  風姿接著說:「對!雷情所表達的是,今天的主人等於掏空身上所有的伎倆,面對敵人,如果沒有臨場對敵經驗,就不懂困境中解危的技巧,更不知如何在困境中尋覓求生機會,在此有必要說明一點,我並非瞧不起主人沒本事打敗敵人,我是想表達世間沒有打不敗的敵人,只有打不贏自己的道理。」
  火狐最終接受的說:「三妹,之前我雖是不滿你的做法,但內心是服你的,所以從不反對且盡力辦好你吩咐的事,往後我一樣會繼續保持這種狀況,總之,你說我辦,待辦完之後,再作討論,吸取經驗,呵呵。」
  聖凌師太對火狐說「二妹,你的態度絕對正確,我支持你一票,不過,我這個師父怎麼聽不懂兩個徒弟說的道理呢?你聽得懂嗎?」
  火狐答說:「大姐,你直接問三妹吧!她解釋會比較清楚。」
  聖凌師太對雨艷說:「三妹,這……」
  雨艷說:「大姐,使者們經過血咒打開本身天素的本能,不在五行中,你雖是她們的師父,但功力和智慧是遠不及她們的,你兩位徒弟是說再強的敵人也會敗在大自然死亡的定律底下,人必須每天力求進步,取長補短、級取經驗,試問何時才能真正打贏自己呢?」
  聖凌師太恍然大悟說:「噢!我明白了!再強的秦始皇也會死亡!學無止境、長生不老,才算真正戰勝自己,但佛陀最後也不贏了自己的軀殼,最終也要入滅。」
  慧明小師妹說:「師父,您真厲害,經雨艷姐一說即能夠完全明白,好棒哦!」
  聖凌師太尷尬的笑說:「慧明,別賣乖了,師父沒事,所謂活到老學到老嘛……」
  靜宜好奇的問說:「雨艷姐,我有一事還不明白,之前在車上你對我姐姐說過,不在五行中,當時已經想問不在五行中是什麼意思?指成仙成佛了嗎?哈哈!」
  雨艷回答說:「不!經過血咒的洗禮,使者天素本能被打開,表示已超脫俗世,不再受俗世之事所蒙蔽,不再因為五行金、木、水、火、土相剋,身、想、意、識、行和智慧遠超於一般俗人。但礙於使者天素本能屬五行中的一行,每一行有本身相剋之道,所以在修煉上或多或少成為絆腳石。五使者當中,火和雷二使最為艱苦,皆因兩人天素本能殺傷力最為強勁,同樣,傷害本身的力量也一樣的大。」
  火狐和雷情驚訝的說:「火、雷二使較為艱苦?」
  雨艷肯定回答說:「是的!」
  靜雯問說:「請問雨艷姐,雷屬五行哪一行呢?」
  靜宜追問說:「對、對!五行的金、木、水、火、土,沒有雷的哦……」
  雨艷回答說:「五行雖沒有雷,卻有相生相剋之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相生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使者天素分別是。火燒實物成土,火生土,火固然是火;雨灑大地草木旺,水生木,雨固然是水;風吹雲落化成水,金生水,風固然是金;電爆金屬還是金,土生金,電固然是土;雷擊樹木演成火,木生火,雷固然是木。都明白了嗎?」
  雷情點頭的說:「原來我五行天素本能屬木。」
  風姿忍不住笑了說:「哈哈!我五行天素本能屬金,最貴的一種!哈……」
  電媚不滿的說:「雨艷,你有沒有算錯,我怎會是土?大家看我會很土嗎?看看……」
  聽雨艷對五行的分析,覺得很合理,我不禁說:「火生土,火狐讓我得到土電媚;土生金,電媚強烈支持我到青蓮教帶走金風姿;金生水,因為風姿在青蓮教而得到水雨艷;水生木,當日就是雨艷將筷子擲向雷情,禁止她吃下更多的生肉,硬從鬼門關拉回木雷情;木生火,我就是不想看到雷情才離開青蓮教去找上火狐。」
  卿儀驚訝的說:「原來五使者,就是這樣五行相生而成,太神奇了!」
  靜雯歎氣的說:「難怪五使者當中火狐姐和雷情姐會受傷,而且傷得最重……」
  火狐說:「靜雯,雷情並不是受傷,正確的說,她是在養傷,在肩負一項重任。」
  雨艷說:「靜雯,你能夠想到火、雷的傷勢,這思考力已經不容易,沒錯,火、雷二使天素本能屬爆炸性,所以修煉過程比三使者更為艱苦,所謂玩火者必被火焚,我家主人成為主人之前,何嘗不是經過燒焚之痛、蛻變之苦、刀刃取血、腐毒之侵、焚身火拚、刀殘自宮、兄友情義錐心刺骨之痛,一人之身受盡五使之苦難呀!」
  使者們不禁發出憐憫之聲道:「主人……」
  靜宜望著我說不出話,靜雯凝望的雙眼中露出欽佩的目光,我除了表示感激之外,暗地裡自言自語的說:「美人兒,快脫光身上的衣服,統統到我懷抱裡來,快……」
  突然,風姿一句驚叫,粉碎我那美妙香艷的綺思。
  風姿恍然大悟的說:「噢!我終於明白了!巫爺可以要火狐受傷,主要是五行天素本能的關係,然而,雷情受傷則是他老人家對雷情的愛護!」
  大家對風姿的言論感到疑惑,雷情追問說:「風姿,你想到什麼?我只知道巫爺對我疼愛有加,但為何你會冒然說出巫爺對我有愛護之心呢?」
  風姿解答說:「雷情,巫爺不想你受傷,心疼你,所以讓你肩起意義重大的培育工作,以避免五行天素本能帶來的傷害和痛苦,你屬雷是木,應承受爆炸破裂之苦呀!」
  電媚恍然大悟的說:「哦!下體擺放每天膨脹的巴拉吉,等於同樣是爆炸破裂之苦,巫爺既順從天意又不逆行的巧妙安排,堪稱智者之首。」
  火狐同意的說:「對!對極了!主人當日為我五人施下血咒,打開天素本能,雷情就一直躺在床上受苦,當時我們為她受的折磨處處傷心,原來巫爺已暗中將她受的苦減到最底,巫爺他老人一直疼愛我們五個,關心我們五個的呀!」
  雷情聽後,忍不住淚珠盈眶哭著說:「多……謝……巫爺……嗚……雷情……在此……謝過……」
  感性的靜宜衝上前欲摟抱雷情,幸好慧明及時擋住說:「你不能靠近雷情。」
  靜宜後退幾步自拍胸部說:「嘩!幸好!差點壞了大事,謝謝你,慧明……」
  看著靜宜拍打自己豐滿的胸脯,我忍不往在她耳邊細聲說:「昨晚抱可能沒問題。」
  靜宜轉回頭狠瞅我一眼,再用手肘頂了我一下,看她嗔睨的表情,實在痛快!
  靜宜皺皺眉頭,轉過身當面質問我說:「法師,現在回想屋內鬥法的情形,發覺你挺狡詐的,一直說沒修煉降頭術,卻又能夠抵受烏蘇那些不知什麼寶刀利器的侵犯,並且還將他打敗,最後要法力高強的雨艷出手才能阻止你的攻擊,你撒謊的本事也不比烏蘇差嘛……」
  火狐本來要破口大罵,最後收斂的說:「井底蛙,撒謊只會沒本事裝著有本事,豈會有本事裝沒本事,說沒本事會得到好處嗎?傻小妹!」
  靜宜飽受委屈的表情說:「什麼沒好處!你主人正因為說沒本事,我才……上當……」
  火狐追問說:「上什麼當?騙你酒錢?莫非和早上在床褥……」
  火狐還未說完,靜宜一枝箭般衝前掩住她的嘴巴道:「別再說!要不然和你絕交!」
  我受冤的說:「我根本就沒撒謊,更沒有這個必要,當時我是拿著虎牙和降頭刀與烏蘇拚搏,後來烏蘇站起身改用骷髏頭,我就開始支撐不住,再後來想起電媚跳的奴拉舞,我才站起身憑記憶力跟著舞動身體,最後,我還喊烏蘇快逃,可是喊不出聲,要不是雨艷的出現,恐怕我已成了殺人犯。」
  靜宜不滿的說:「你騙鬼!大騙子!」
  雨艷說:「靜宜,主人沒騙你,如果主人要殺烏蘇,我豈敢出手阻止呢?」
  靜雯阻止靜宜亂說話,但遭靜宜推開的說:「雨艷姐,你是好人,我相信你說的話,但你主人沒法力,卻又停不了手,法器不是那麼厲害吧!如果真是那樣,我找幾個法器也能當降頭師。」
  雨艷回答靜宜說:「對!沒錯呀!你絕對可以這樣做,烏蘇也是使用這種做法,晚上你可以向他請教如何開門做生意,收入保證好過你當什麼爛經理的。」
  電媚皺皺眉頭說:「雨艷,這我就不明白,我跳的奴拉舞可說是巫爺所傳授,但沒有向主人提起過如何跳,他怎會跳而且殺傷力比我強多倍呢?」
  雨艷沉思一會,望了我一眼,又再沉思不語。
  我對雨艷說:「你想說什麼就說,我不會怪責你,我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雨艷吸了口氣說:「主人,既然您要我說,我就不妨說出一切,因為您和電媚發生過關係,所謂陰陽相生相吸,您身上有護身神咒七陰神功,所以您身上有火、電二使天素本能,身上發熱是火天素,身上有引的力量是電天素。」
  我大吃一驚的說:「我憑身上的護身法,只要和她們發生關係,使得到她倆的天素本能?我不是懷疑你說的話,只是懷疑上天對我的眷顧,不會真是這樣吧……」
  火狐和電媚很感興趣的說:「雨艷,如果是真的話,那你和十靈女風姿還等什麼,還不趕快把天素本能送到主人身上。」
  雨艷臉紅的說:「你們說什麼嘛……反正話已說到此,就不怕尷尬把話說完。當日我負責挑起主人慾火的任務,唯一擔心就是擔心會栽在他引天素的本能上,當日我差點就忍不住和主人發生關係,幸好我有戒備之心,總算勉強支撐得住,最後才沒有失身給主人。」
  電媚不解一問說:「雨艷,你怕難為情或是有了心上人不想失身給主人可以坦白說出來,我相信主人不會勉強你的。」
  我即刻說道:「雨艷,電媚說得沒錯,我不會勉強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生氣的。」
  雨艷怪電媚說:「什麼心上人,當然沒有啦!我是知道主人和火、電二使的事,所以才不可失身給他,因為我是水天素,萬一進入主人體內與火、電天素相遇,以他目前的巫術功力絕對駕馭不住,甚至會傷到本人。水火相剋,水遇電遊走全身即使不暴斃,也會走火入魔或成瘋癲,除非巫術功力奇高,方可五天素融合一體。」
  我驚訝的說:「雨艷,聽你這麼說,當日不是很危險嗎?如果電媚的引天素強勁到你壓抑不住,我倆不是很危險嗎?難怪你一直會以宮靈血做推搪。」
  雨艷臉紅的說:「主人,這個問題我曾擔心過,也可說是主人心地善良因尊重而沒有強來,算是因果回報的一種,況且我相信在緊急關頭,巫爺必會出手相助,正因如此,我才敢接受任務,終得到一個很滿意的尊重答案。」
  我漸漸明白的說:「難怪和火狐發生第一次關係就出現身體發熱、蛻變一事,原來是火天素本能力量,能跳出有法力的奴拉舞,也是電使者的引天素能量吧!」
  靜宜自言自語的說:「電使者的引天素力量的引,莫非是吸『引』的引嗎?」
  雨艷點頭的說:「是呀!所謂的『引』和扣起的意思一樣,烏蘇不懂逃走,就是被『引』所扣住,無法動彈,加上主人巫術功力尚淺,我雨天素的本能,暫時可充當及時雨之作用,並非我的法力凌駕於主人之上,日子久了,我相信雨天素本能也會在、在……主人身上出現,說完。」
  靜宜的眼睛,張得比牛眼還要大的瞪著我說:「你、你昨晚……就是用電引……」
  我避開靜宜的目光,同時想起巫爺曾說過,掌握五道天素掌握得越好,表示法力就越高,大羅神或阿露曼天神,也只能對我唯命是從,天地間只有我可以主宰一切,還記得他說過,我必須聚合這五位使者,方能將大自然的力量操控於手間,如果一個降頭師無法操控大自然五種天素,即使懂得再厲害的降頭術也是徒然。
  我很清楚記得巫爺所謂的操控,就是操縱使者們的元神,操縱鬼魂則受到佛、道、鬼差的阻攔,但元神就能夠通暢無阻殺人於無形,如今我已把五使者帶到他面前,他也讓我為五位使者施下血降,為何還未教我如何操縱她們的元神,莫非他指的「帶到」是另有所指嗎?
  對了!烏蘇不就說過,將打敗降頭師的元神扣住當降虜,難道控制五使者的元神手法也是一樣?
  靜宜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拉了雨艷說:「這裡很多小師妹,又有師太在場,說話很不方便,我們到隔壁說,走,未成年的不要過來。」
  電媚狐媚一笑的說:「一定與床褥事件有關,快去聽聽……嘻嘻……」
  就這樣,我被電媚帶回自己的房間。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27
第八章 虛驚一場
  靜宜拉了雨艷到我的房間,電媚猜到是為了床褥上血漬一事,我也樂得跟了過去。
  走入房間,靜宜本不想我們在場,後來大方讓我們留下的說:「雨艷,你早上看到床褥上一灘紅色,不知是什麼東西,為何會緊張得用刀子割下,神情還挺凝重的,不是有什麼不妥吧?你知道這裡的人都神神怪怪,除了你……較為正常……」
  火狐揶揄靜宜的說:「井底蛙,這裡什麼人神神怪怪,你就很奇怪,落紅血就落紅血,這裡都是女人誰會沒試過,還裝什麼裝,害什麼羞嘛,真是的!」
  靜宜神情凝重的問說:「雨艷姐,別聽神經狐亂說話,你認真的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是落紅血?我只需你一句是還不是,請說……」
  雨艷嚴肅的說:「道歉!」
  靜宜好奇的問說:「道什麼歉?」
  雨艷回答說:「首先你說我們神神怪怪的,二未經我們同意便和主人發生關係,三明知道主人是火狐和電媚的男人,你一聲不響拿去享用,以上三個原因起碼說三次對不起。」
  靜宜張大嘴巴,瞪大著眼,愣了一愣!
  靜雯著急的說:「雨艷姐,早上我已知不妙了,只是還沒機會和妹妹問個清楚,但男歡女愛的事有必要道歉?她不算搶人的老公或男朋友吧?」
  火狐直問靜雯說:「你認為有必要嗎?」
  靜雯尷尬的望了火狐和電媚一眼,尷尬的說:「好像又有這個必要……」
  靜宜突然大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不敢了!行了嗎?」
  雨艷嚴肅的說:「嗯,三個對不起,我們可以接受,但後面的不同意,就這樣……」
  靜宜氣壞的說:「什麼?說了三次對不起,後面才說不同意,欺人太甚了!」
  雨艷說:「除非你告訴我們整件事的經過,和保證以後不會不敢,還會很大膽又夠勇敢的經常去做,那才是我們認識的靜宜,哈哈!」
  靜宜既尷尬又氣壞的說:「原來你們在戲弄我!姐姐!我被她們欺侮……」
  靜雯安慰靜宜說:「妹妹,不要這樣,我會責怪她們……戲弄你怎麼不預先通知我一聲,害我嚇了一跳!活該!」
  靜宜指著靜雯和我說:「姐姐……還有你!兩個都不是好人!竟然不幫我……」
  我聳聳肩說:「相士說我不能幫女人,不能做好事,八字相沖,沒轍。」
  靜宜大聲說道:「什麼?幫女人會八字相沖?去你的!」
  火狐即刻說道:「不能對我主人無禮!」
  靜宜垂頭喪氣對著我,指向火狐她們幾個說:「對不起!我是對她們的主人說……」
  雨艷說:「靜宜,其實我們去烏蘇家裡的時候,我已經向她們講了你的委屈,她們個個都很同情你遭受臭男人欺騙,我們個個都願意出力一塊教他。」
  靜宜疑惑的對雨艷說:「不可能!今天我一直伴在你主人身邊,他不可能有機會告訴你們有關我的遭遇,你們是拿我來尋開心,我不相信。」
  雨艷說:「是嗎?我這樣做是不想你再講我雨艷為人,說一半留一半,我之所以留一半不說,是因為那屬於你的隱私,我尊重你才不說,並且知道你會有機會對主人親口表白,明白嗎?」
  靜宜再次要求證實的說:「你的主人真是沒說給你聽,而你卻完全都知道?」
  雨艷笑著回答說:「我已經道出說一半留一半這句話,很明顯我是用心靈術杳知你不幸的遭遇,再次說一遍,主人沒對我提過半個字,行了吧?」
  靜宜猛然點頭的說:「行!謝謝你雨艷,謝謝大家,但你拿走床褥的血布真是落紅血?這怎麼可能呢?」
  電媚說:「靜宜,怎麼可能是說你不是處女,還是指血布的血另有其人呢?」
  靜宜堅持的說:「哎呀!電媚姐,昨晚房間沒有第三個人,血當然是我的,但我怎麼可能是……對了,雨艷還不讓我碰雷情,難道她心靈術判斷出錯嗎?」
  雨艷回答說:「不!我的判斷不會錯,我不讓你碰雷情,那是你下體已被男人之物入侵過,靈氣受污染。聽好這一點,我是說靈氣被污染,並非落紅血被污染,這可是兩件事。我緊張取走血布,那是一些尷尬且難以相信你會這麼快和主人纏上,所以神情較為緊張,那塊布我會留作日後收藏巴拉吉之用,你不會介意吧?」
  靜宜還是弄不明白的說:「當然不會介意,可是我明明已經失了身……怎麼會……慢,雨艷,你要更改剛才的話,並不是我纏上你的主人,而是他主動對我糾纏,大家可以看一看,不難想像……」
  靜宜立即擺出性感苗條的身材,並以貓步走了一困說:「大家看我的身材,需要主動纏一個男人嗎?哼!」
  火狐捧肚大笑的說:「井底蛙,誰纏誰並非大問題,大問題是你和主人發生過關係後,今世不可以和另一個男人什麼,要不然隨時會暴斃身亡,如果你不相信真想試一試,不妨找欺騙你的男人,順便報仇雪恨,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我不想隱瞞的說:「慢!我必須對靜宜坦白,我有能力解開這個咒語,大可放心!」
  靜宜冷靜回答說:「不必了!昨天一夜沒睡覺,很疲倦,先告辭,不好意思…………」
  靜雯心慌慌的說:「這回慘了!怎麼辦?我妹妹很固執的!」
  我關心一問說:「靜雯,我不是已經說肯為她解除咒語嗎?為何你會這樣說,這和靜宜的固執有什麼關係?」
  豈料,靜雯還未回答,靜宜拉開房門說:「對了!我的仇不必麻煩大家,晚安。」
  火狐從沙發跳起說:「有骨氣!」
  靜雯擔心受怕的說:「哎!我去開解她……」
  我拉住靜雯說:「不!先讓我和她談一談!」
  接著,我衝出房間上前拉住靜宜。
  我焦慮的說:「靜宜,我知道你的脾性,千萬不要私自回港找人報仇,但我不是同情你,而是心疼你,千萬不要做傻事,答應我可以嗎?」
  靜宜很嚴肅的問我說:「如果你真是那麼好心,為何佔有我之前不說清楚呢?」
  我反駁說:「我有能力解除咒語,那之前或之後講已經不是一個問題了吧?」
  靜宜推開我的手說:「不!絕對是一個尊重的問題,而且對一個處女來說更為嚴重,雖然整個過程是我主動要求你做,別忘記,你是利用電天素本能『引』來讓我上勾,你這樣做和香港騙我身體的混蛋又有什麼分別?放手!讓我走!」
  這回真是什麼面子都不給我,直接走向她的房間。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後將靜宜摟抱進懷裡說:「不要這樣固執,好好想一想再做決定……可以嗎?」
  靜宜冷靜的說:「放開你的手。」
  我拒絕說:「不!我不會放手,不要回你的房間,到我的房間好好談一談,我想抱著你睡,我會吻遍你身上海一處,以表對你的重視,包括吻你的下體……」
  靜宜勃然大怒的說:「變態!」
  這回怎麼拉也沒有用,靜宜舉起了右手,差點就捆了我一巴掌,可能臨時想起不可侵犯我,所以改變主意,但卻像個瘋婦大吵大鬧,最後,只能放棄讓她回房間。
  回到房間,靜雯看我一個人回來,急得衝出房門,電媚和火狐拍拍我的肩膀,不知是安慰,還是叫我省下口氣,其實我已故意用下流的手段和言語進行試探,如果靜宜不是真的惱火,右手便不會舉起,看來我想不省下口氣也不行了。
  電媚溫柔的我說:「我已為您放滿一缸的熱水,好好泡一泡,再上床休息,一夜沒睡過覺,又惡戰一場,是該好好休息,到時候我會叫您起床赴宴。」
  我忍不住問電媚說:「記得你曾經要求,我下體恢復元氣後的第一次必須先交給你,如今我失信於你,令你失望,你會怪我嗎?」
  電媚嫣然一笑的說:「使者豈敢責怪主人,而今您還記得這句話,我想除了高興之外,不會有不好的反應吧!其實這樣也好,免得我和火狐之間產生無謂的矛盾,這個結果我和火狐都會喜歡,沒騙您哦……」
  電媚說完,送我到浴室便自行離去,我脫光衣服後想起一件事,即刻撥電話給靜雯,通知她除了用眼睛監視靜宜之外,今天暫且不要進行相勸,先讓她好好睡一覺,最好能沒收她的護照,萬一她堅持回港,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或火狐和雨艷。
  放下電話,還是一百個不放心,於是從側門走進電媚的房間。
  我直接頒下命令給雨艷說:「雨艷,如果屢次相勸之下,靜宜仍堅持回港,我命令你向她施降,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把靜宜留下,我不想自己的精子,成為兩條人命的元兇,清楚嗎?」
  雨艷回答說:「雨使者遵命!」
  雨艷回答後,匆匆走進浴室,電媚和火狐二人捧著肚子大笑說:「主人,你頒令也不必脫光身上的衣服吧!雨艷還是未經人事、待字閨中的玉女呀……哈哈!」
  我尷尬掩著下體說:「哎!我一時情急……緊張地給忘了……」
  豈料,回頭轉身的一刻,發現左邊一個風姿,右邊一個卿儀,像一對門神豎立於在我面前,最尷尬是雞巴在這最不適當的時候勃起,忍不住衝口而出的說:「今天肯定是破日,笑破他人肚皮的大凶之日。」
  回到浴室,泡在浴缸內,心想要是剛才五位美人,全身赤裸一塊擁入我懷內,那是多美好的一件事,然而,意外的是,卿儀和風姿二人對著赤裸裸的我,除了看和驚訝之外,似乎沒有驚嚇的反應,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洗完澡後我回到床上小憩一會兒,不知什麼時候,一隻滑潤的玉手,在我肩膀上輕輕拍著,睜眼一看,原來是靜宜,接著輾轉反側睡到另一邊,可是,想了一想,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我緊張轉過身再清楚的看一眼,確實是靜宜,連忙拍了自己兩巴掌,證實不是在作夢,立即緊緊捉著她的手說:「怎麼會是你?我不是在作夢呀?」
  靜宜嘟起小嘴的說:「你不是在作夢,今日是破日罷了,她們之前戲弄我,所以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真以為我會那麼蠢,回去當他的陪葬品,那他不是又賺到一筆了嗎?虧你還好意思,自以為分析力有多強,笑死沒命賠呀!」
  我喜出望外的說:「我的分析力如何不是問題,最重要你別離開就行……」
  火狐說:「今天不是主人的破日,而是你井底蛙一個人的破日,現在所有人被你玩弄於手裡,應該笑破肚皮了吧?害我們真以為你會衝動做傻事,這種狼來了的事勸你日後還是少做為妙,怎麼說現在身處於泰國,這種玩笑開不得。」
  靜宜反駁說:「沒想到,狐狸就是狐狸,受傷了還那麼多話講,而且還會說起人話,我接受就是了,行了吧!還有……多謝關心……」
  我想了一想說:「沒道理,以你靜宜的性格,既然奸計得逞又怎會如此快道破呢?」
  靜宜忍不住笑了說:「還不是聽到她們說,你一絲不掛到隔壁房間頒令,還讓卿儀、風姿撞見,這麼好笑對我又那麼的緊張,我豈能繼續再演下去呢?」
  我看準機會衝前一抱,將靜宜壓在床上說:「你是戲弄大家開玩笑,但我這個主人言出必行,我說過要你到我的房間好好談一談,我想抱著你睡,我會吻遍你全身的每一處,以表對你的重視,包括吻你的下體……現在我就當眾人面前,實踐我曾許下的承諾,我來了……」
  眾人歡呼的說:「好呀!為我們替天行道,處罰這位世紀諱言家!」
  我掀起靜宜的短裙,五指快速扯下絲襪和內褲,嘴巴親向長有幾條稀散陰毛的迷人小穴上,嚇得她使出九牛二虎主力,使勁推開逃向廁所,我不甘被她掙脫,急忙轉身追上前,不慎撞到一個女人身上,她並非外人而是靜雯。
  沒錯!我就是錄下眼前這位美人的妹妹內褲,還在她妹妹的私處親了一下,剎那間,內心湧現的不知是尷尬還是興奮的快感,她臉紅羞怯的站著,似乎不知所措不懂迴避,或許有可能受驚嚇,導致雙腿無法走動……
  我尷尬的說:「哦……是靜雯你……我不知道你在旁邊……」
  靜雯戰戰兢兢的語氣說:「哦……哦……我……沒……事……哦……」
  奇怪?靜雯怎麼傻愣愣的不退開呢?既然你不退開,反正這裡又……
  我突然上前將靜雯緊緊摟進懷內,感受她胸前豐滿的彈乳是何等堅挺的渾實飽脹,果然,乳彈比我想像中的豐滿,接著在她耳畔吹了口氣說:「我真是不知道你在我身旁,要不然絕對不敢如此放肆……」
  靜雯全身顫抖,雙手欲將我推開,但卻用不上力的說:「沒關係……」
  我察覺一些不妥,下面怎麼有涼颼颼的感覺,往下一看,當場嚇了一跳!
  原來我身上沒穿內褲,一絲不掛的露出大笨蕉,剛才摟抱靜雯的時候,雞巴還直接頂向她裙子內,這個意外並非受驚嚇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她失禁撒尿,難怪她傻愣愣的站著,不知所措。
  我關心的問說:「靜雯,你沒事吧?你是潮吹,還是撒尿失禁呢?」
  火狐和電媚這時候衝上前問說:「撒尿?不會吧?」
  靜雯全身顫抖的說:「我、我……剛才……不知為何……會緊張到……」
  電媚即刻上前安慰靜雯,將她帶走的說:「不要慌,這裡沒有外人,不要嚇壞自己,小事一件罷了,我少女時期也曾經歷過兩次,醫生說生理健康,適巧遇上生理時鐘響起的一刻,就會出現這種狀況,不要擔心,雷情也是這樣,到我房間清理一下就行,我叫火狐給你取來內褲,火狐!過來幫我到靜雯房間取……」
  電媚竟然帶走我的靜雯,莫非又在啟動她電天素引的功能,那她引給她自己,還是引給我這位主人呢?
  靜宜這時候從浴室走出來,可能她好奇我為何沒追上,所以主動走了出來。
  靜宜問說:「發生什麼事?怎麼所有人都走了,我姐姐呢?」
  我若無其事的說:「剛才我忘了身上一絲不掛,又不知道靜雯站在我身後,轉身見有人影便擁進懷裡,嚇得她當場撒出尿來,我是無心的,你不會怪我吧?」
  靜宜忍不住笑說:「什麼?我姐姐當場撒尿?笑死我了!她現在跑去哪了呢?」
  我指著電媚的房間說:「那裡!」
  靜宜一枝箭般跑去電媚房間,跟著一陣狂笑聲響起,心想靜雯有此妹妹,真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可是事情的發展,感覺上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對她姐姐的無禮,她怎會沒有絲毫的意外,那她所謂的戲弄又是否是裝出來的呢?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很快就要結束,現在已是晚上六點五十分,我本想七點零五分才到大廳,可是聖凌師太說先下去巡視一遍較好,畢竟這家飯店屬於烏蘇所能控制的範圍,而我想到這段時間可能很多嫖客牽著故女出外,提早下去等候的建議,絕對有充分的理由且合理。
  來到大廳,烏蘇再一次破壞我的計劃,原來他比我們早到一步,害我錯失欣賞當地故女的機會。
  烏蘇一見著我們便很有禮貌向我們頂禮,跟著問我說:「你還沒自我介紹,稱呼你法師可以嗎?」
  火狐立即說道:「烏蘇,教派以外的人都稱我主人為法師,她是雨使、電使、風使、聖凌師太、卿姐、靜雯、靜宜……我是火使。」
  經過一個既隆重又簡單的介紹後,我好奇問烏蘇說:「你怎麼一個人來,你太太不喜歡出席這種場面,還是你一向很抗拒她當跟班夫人呢?」
  雨艷說:「主人,烏蘇的太太兩年前已經逝世。」
  烏蘇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說:「雨使的心靈術太厲害了,在你面前沒有什麼事可以隱瞞,我太太兩年前車禍中沒有了(泰國習慣用沒有取代死亡的意思),我只有幾個女徒弟,主要是讓她們幫我打掃和料理雜務,由於不知法師你是否會介意,所以我安排她們在外候著,倘若你不習慣見外人沒關係,她們會自行離去。」
  其實我是佩服烏蘇的,他明明不懂得降頭術,還敢收徒弟,而令我最為佩服一點,是他有能力令他人拜他為師。
  我好奇試探說:「烏蘇,你剛才說只有女徒弟,為何沒有男徒弟呢?」
  烏蘇態度誠懇的說:「泰國不像外國,這裡的男人沒有一個信得過,有錢有本事的看不起你,沒錢沒本事肯跟著你就是貪圖錢財,不管對他們怎麼樣的好,到頭來只會當你是傻瓜、蠢材,從不會顧及你的感受。」
  火狐歎氣的說:「烏蘇,你不也是男人嗎?」
  烏蘇尷尬的說:「火使,我是個有錢有本事,非但不會看不起懂降頭術的人,而且還會崇拜他們,試問我怎會是一個壞人,起碼在你們面前不是也沒這個膽量。」
  我笑了笑說:「烏蘇,別講這些無關痛癢的話,你想邀我們到哪裡,順便也叫上你幾位徒弟,我不介意就是。」
  烏蘇高興的說:「好呀!幾個徒弟知道你們不介意,一定高興死了,我想邀大家吃海鮮,合艾屬於小城市,除了海鮮之外,真是沒什麼好菜可供上桌招呼,不知你們對海鮮可有過敏?不過,我剛才在藥房準備了此皮膚過敏症的藥,這點不成問題。」
  電媚說:「主人,看來我們出門遇貴人哦!」
  烏蘇迎起笑臉說:「好說!車子就在外面,大家請。」
  走出飯店,烏蘇的六位女徒弟上前拜見我們,六位之中,年紀較大約四十歲,其他三位不超過二十三,最小那位可能剛成年,頂多十八歲。
  登上烏蘇為我們準備的中型巴士,我故意坐在雨艷身旁,途中,我問她烏蘇可否信得過,需要額外提防嗎?她回答很正面,我們實力在他之上,他玩不出什麼花樣,深入一點的說法,烏蘇只是一個普通的降頭癡,他和外面無知的信徒沒什麼分別,更沒有殺傷力,只不過他的命有晚年福,所以才會交上我們這些有料且心地善良的降頭師。
  我不知為何會脫口問說:「降頭師全都是壞人嗎?」
  雨艷簡單回答說:「主人,你是降頭師,降頭師眼裡沒有好與壞,只有強與弱,今晚只做一件事,就是大吃一頓,烏蘇的本質無需關心,即使再怎麼壞也不會、更不敢壞到我們頭上,到頭來只會雙手奉送,我們絕不會有掉下一分錢的危機。」
  我明白雨艷後半部指的是什麼意思,好比乾隆皇帝,根本無需擔心和坤貪了多少錢,到時候叫兒子嘉慶一刀砍了,所有的一切還不是回到愛新覺羅家族裡,至於她說前半部的好壞之分,可就難以明白。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29
第九章 前身線索
  大約行走了大半個鐘頭的車程還未抵達目的地,烏蘇告訴我們是可以選較遠的
地方,一來當讓我們觀光,二來那裡的海鮮較為新鮮,車程雖是遠了一些,但只需
再多十分鐘就能到,保證我們必定會喜歡。
  烏蘇沒有說錯,我們確是很喜歡這裡,沿途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裡感到無
比舒暢,只是雷情培育巴拉吉,堅持躺於床上拒絕前來,無緣感受這分逍遙自在的
快樂,我暗地裡對自己說,日後必定要帶雷情過來觀賞這片無敵的大海。
  巴士終於停在沙灘前的路邊,我們個個迫不及待衝下車,當晚風吹到我身上,
陣陣海洋的鹹水味撲鼻而至,好比暢遊在海水裡一般,然而,一座座宏偉高山聳立
,我們還發現其中一座高山很怪異,它被一顆很大的巨石壓著,而巨石整個身形偏
斜向出海面,底部只靠一小尖處支撐,巍然屹立,氣勢雄渾,俊逸挺拔。
  烏蘇一位女徒弟,年約二十三歲,稱姆拉·參拉打,為我們介紹巨石的傳說,
據說有一晚,山匪洗劫這一帶的汪民,且沿途劫到山上,當時有一戶大善人,帶妻
女逃到巨石的山頭上,妻女不幸遭數十名劫匪輪姦,正當山匪殺害大善人企圖奪取
地上財物之際,天空落下巨石,將劫匪連同財物一同壓在底下,巨石偏斜向出海面
,傳說是因為避開大善人,可惜,大善人最終還是禁不住面對妻女的慘況,選擇跳
海自盡。
  我問參拉打小姐說:「這座山應該有人取名吧?」
  參拉打小姐欣然一笑說:「有!大善人辦好妻女身後事,將所有金塊贈予貧民
重建家園,跟著跳海自盡,大量汪民上山焚香拜祭大善人,據聞拜過巨石的人回去
後都行好運,做官的都連升三級,由於大善人是潮州人,便以潮音稱此山為『高昇
』祈求後世人步步高陞,大善人飛昇成仙。」
  我打趣的說:「沒想到,來此享用海鮮竟有緣目睹仙石,耳聽趣怪之事,換作
我是大善人,坐擁家財萬貫,老婆死了定必化悲憤為力量,立刻娶回十個、八個夜
夜耕耘,絕不會笨到選擇投海自盡的。」
  「不孝徒弟,那是我的前身,不要叫,我走了!」巫爺的聲音響起。
  我改口說道:「現在這麼晚了,很想上去拜一拜,燒上一炷清香,以示我對大
善人的尊重可以嗎?」
  烏蘇回答說:「來日方長,下次我早一點來接你們,黃昏的時候最漂亮。」
  我笑著說:「好呀!其實我看巨石快要掉下,所以想上去推一把,順便取走財
寶……
  「哎呀!誰打我!」
  火狐問說:「主人,沒有人打您呀!」
  我說:「沒事、沒事,我們去吃海鮮、吃海鮮,少說話就是……」內心暗地裡
詛咒說:「死老頭,說走又不走,無故被敲了一下。」
  當坐在海鮮館的椅子上,終於明白為何烏蘇要到這裡,首先他的面子真是很大
,好多人都主動走到他座位前跪下行禮,泰語稱為「外」或「襪」,算是祈禱祝福
的意思,當然也有向我們行禮,只不過是站著,並非跪著罷了。
  第二個原因,在露天沙灘旁享用海鮮當真一流,尤其是這段時間,行走的車輛
少,很多人也都回家吃飯或在室內享用晚餐,寧靜夜晚的海面,天空偶爾出現星星
,有時候看見月光,一陣陣美妙動聽的海浪聲不絕於耳,然而,晚風吹拂的海洋味
,無疑令海鮮,增添另一番鮮甜滋味,使人食慾大振。
  既然是海鮮,來來去去不外是魚、蝦、螃蟹、龍蝦、視、蚌之類的,但泰國的
吃法較為特別,除了酸辣為主之外,很多美味佳餚都只是白煮,再加調味醬品即可
。別小看這些調味醬,螃蟹用的就有十幾個種類。最特別是宋擔布巴辣(泰國螃蟹
沙拉),據聖凌師太說是用死去的小螃蟹臭水來調味,入口卻津津有味。
  我忍不住對烏蘇說:「烏蘇,好多人都很崇拜你。」
  烏蘇笑笑說:「別取笑我,在你們幾位高人面前,我只有慚愧。」
  火狐說:「慚愧?我以為你帶我們來這裡,是看你如何的神氣和威風。」
  我反駁說:「火狐,有道行是有道行的厲害,沒道行有沒道行的厲害,單是他
用巴冷刀砍在信徒身上的手法,令人歎為觀止,有道行的也不見得能想得到這種效
果吧?」
  烏蘇說:「法師,巴冷刀砍身是個騙術,計算過刀身和重量就能磨出此類魔術
刀,砍在硬物,如西瓜、木條甚至椰子是經利無比,倘若砍在軟體上,如人體多肉
的部位、豬肉、海棉,那是砍不進的,更別說砍斷,所以砍的時候,先會以施咒的
手指摸信徒的身體,肯定有足夠的肥肉保護骨頭才砍下去,騙人的玩意兒……」
  我大吃一驚的說:「哇!原來是假的!厲害!我的看法是真道行花時間練習,
假道行靠智慧、技術、模仿,同樣都是一種付出,雖然假的存在被拆西洋鏡的危機
,但真的何嘗不也是存有被挑戰的風險,況且假道行那分敢站出來哄騙的勇氣,絕
對不少於接受挑戰真材實料之人。」
  雨艷說:「烏蘇,我家主人在維護你的面子,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
實回答,反正大家已經熟絡,沒必要隱瞞,更沒必要句句做出警告,倘若想繼續交
往,彼此間坦誠相對,反之各走各的,不碰面就是,沒必要造假撐門面,況且大家
今時今日再無追求金錢利益的需要,只求多個守望相助的知交,同意嗎?」
  烏蘇拍手叫好的說:「對!我絕對認同雨使說的話,我們再無追求金錢利益的
需要,只求多個守望相助的知交,你們有什麼問題需要我這位地膽效力,請說就是
。」
  雨艷問烏蘇說:「你可曾聽聞巫爺生前或以後有關的事跡,何處能找到他呢?

  烏蘇疑惑一陣後說:「雨使,你不是說你家主人是巫爺的徒弟?雖然這個說法
很荒謬,但我相信大家而不再置疑,可是既成師徒,何苦要向外人追問,而且還是
問我這個不知幾千年後的外人,你道我會怎麼想,怎麼去回答好呢?」
  火狐說:「烏蘇,雨使的問題雖是一些荒謬,但你不必怎麼去想,只需將知道
的如實說出就行。」
  我馬上裁住火狐說:「不!我們現在是有求於烏蘇,不可無禮和不公平對待,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我是個活死人!」
  烏蘇當場受驚嚇的說:「什麼?你是活死人?不會吧……」
菇寶 發表於 2014-2-23 09:38



《降頭師》 第十四集
        



第一章:神棍的真面目

        經過與烏蘇的一場大戰,知悉他是一個降頭癡,對於他因為無法修練降頭術,故寧願欺世盜名,也要設壇扮降頭師的這份執著,除了欣賞之外,他對巫爺的尊重更是令我欽佩萬分,起碼他沒有拿巫爺的法像作為欺騙的工具,另外,沒有真材實料仍可以撐到現在,這份毅力實在不簡單。
        
        因為靜宜在床褥上留下血漬,使所有人都知道,她已和我發生了關係,成為降頭師的女人,如果我不解開咒語,那她和別的男人上床,兩人都會暴斃身亡。另外,大家都願意找出欺騙她身體的男人算帳,為她出口氣,可是她卻拒絕,同時,也不接受我解開咒語,使我們擔心她會獨自回香港和騙子同歸於盡。
        
        不知是靜宜有意隱瞞實情,還是只想戲弄我們,她不再提起報仇的事,我們也不願提起,免得再次引起她的不快做出傻事,畢竟她狂野暴躁的脾性,實在令人難以捉摸,我想大家除了多加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之外,就只能給她默默的祝福。
        
        烏蘇為了結識我們,除了向我們表明慚愧之心,還宴請我們到高昇吃海鮮,並且講解有關高昇的傳說。原來高昇和巫爺生前事跡有關,後來才知道他做出如此安排,無非尊重我是巫爺的弟子,既然他如此尊重,我也不妨向他表明,我是個活死人,這也是雨艷一直和烏蘇保持友好關係的原因,目的是為了打探有關巫爺的傳說。
        
        想對方坦誠,自己就要坦白,所以我直接說出我是活死人的真相,當場嚇了烏蘇一跳!
        
        烏蘇受驚嚇的說:「什麼?你是活死人?不會吧……」
        
        我繼續說道:「剛才說過要公平對待,必會如實相告,我不但是活死人,而且一主五使,加上聖凌師太,皆是從機場進入泰國,且沒有辦理入境手續,當日巫爺他法駕金身前來救我,跟著……」
        
        我一口氣說出巫爺找我的經過,烏蘇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烏蘇說:「感謝法師相告一切。雨使問我是否有關於巫爺的事跡,我是降頭癡必然崇拜他,當然會打探他的傳聞和事跡,據聞高昇山出現神奇力量就與巫爺有關,內容是什麼我就不知情了,不過,凡是修練過降頭術的人都知道,巫爺修練的地方是合艾巴丹尼市的巫山,要不然雨使也不會來合艾這裡吧,對嗎?」
        
        我大吃一驚的說:「巫爺在合艾!不是在泰國嗎?」
        
        火狐說:「主人,合艾不也是泰國嗎?」
        
        我解釋說:「哦,我知道合艾也是泰國,但聽到泰國,自然而然會想到是曼谷。」
        
        雨艷回答說:「沒錯!以前我曾聽人提過合艾巴丹尼這地方,但卻不曾認真打探過相關消息,完全不清楚巴丹尼的真實情況,如果你知道什麼,就說給我們聽。」
        
        烏蘇接著說:「各位,實不相瞞,我曾多次到過巴丹尼尋找巫爺蹤跡,希望能夠學到一招半式,可是多次探訪都沒有收穫,或許無緣吧!據我在當地瞭解,那裡有很多降頭師出沒,他們的想法和我一樣,有些甚至落地生根,每天都在等待機會,也有很多人進入巫山,卻無功而返,而亦有不少人進去後便失去聯絡,消失了……」
        
        眾人不約而同的喊了一聲:「哇!」
        
        靜宜反問說:「烏蘇,巫山不是在四川那什麼十二山峰的?怎會變成在合艾這裡,我讀的歷史、地理是少,但你不要欺騙我,請解釋清楚……」
        
        烏蘇有口難言的說:「哎!我們講的巫山,不是地理上的巫山,而是降術界稱的巫山。剛才火使指我邀你們來這裡的用意是炫耀自己的地位,但其實我是根據法師和巫爺的師徒關係,故意到這裡的。一是因為這裡是享用海鮮理想之地;二是這裡很多北馬遷來的居民,一代一代的和當地女子結婚,高昇就變成崇尚回教,讓我看不順眼,便以降頭術和回教徒搶信眾;三是這裡和巫爺的傳說有很大聯繫……」
        
        靜宜無趣的說:「哎!走到哪裡都聽到降術世界,我懷疑現在是否真的是千禧年代……」
        
        火狐稱讚的說:「烏蘇,你這固執的降頭癡,居然敢掛個空殼力抗回教搶信眾,你不怕死的為降術界爭口氣,我火狐給你鼓掌,投你一票!勇氣可嘉!」
        
        我問說:「烏蘇,還有什麼關於巫爺的傳說,請快說!」
        
        烏蘇指向海面的山峰說:「嗯,現在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見兩座島,一座像老鼠,一座像貓,中間間隔,好像貓咬斷老鼠的尾巴,仍繼續追逐對吧?」
        
        我們看了幾眼後說:「真的有兩座島,而且真像貓追著老鼠般……」
        
        靜宜冷冷的回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們香港有一座山像獅子,叫獅子山!」
        
        烏蘇聽了說:「合艾附近同樣有獅子山,印度人取名星哈拉,即獅子的意思,這名字之後用在泰國最暢銷的啤酒上,即星哈拉啤酒。眼前這個海有一半是淡水,這沙灘叫撒米拉海灘,我可以擔保沒有人能夠在沙灘上找到任何空汽水罐、煙蒂、紙巾、垃圾等等,就算你把垃圾藏在某一個角落,即使沒人取走,到時候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也算是一種神奇的力量,信不信由你。」
        
        靜宜說:「這說法未免過於神奇了吧?不過,香港的沙灘倒是應有盡有,我指的是垃圾。」
        
        我追問說:「烏蘇,剛才指的貓島和老鼠島,又和巫爺有什麼關係呢?」
        
        烏蘇說:「法師,貓島和老鼠島,是盛產燕窩的小島,稱堝喵和堝奴(貓島和鼠島)傳說天神養了一隻貓和一隻鼠,後來發現鼠偷走了寶石,命貓將鼠捉來,結果貓咬住鼠的尾巴不放,鼠痛叫因而將口裡的寶石不小心掉入人間,成了撒米拉海灘,天神大怒,即施咒將貓和鼠變成兩座小島,要它們永遠看守寶石,而燕子是天神派來監視的。」
        
        我不解的問說:「這貓島、鼠島和巫爺有什麼關係?」
        
        烏蘇解釋說:「天神不見了寶石,自然也要受罰,於是被貶為人,不知過了多少世紀,這裡出現一位大善人,據說就是天神輪迴中的其中一世,後來傳說天神和大善人,就是巫爺他本人。」
        
        靜宜懷疑的說:「這故事編得算合情合理哦……」
        
        我坦白的說:「不!不是編的,大善人確實是巫爺的化身,剛才聽參拉打小姐述說趣事,我取笑大善人夠蠢的,竟選擇投海自盡,結果被巫爺拍了一下,並罵我竟敢取笑他的前身。」
        
        火狐恍然大悟的說:「難怪主人當時問誰打他,原來是巫爺……呵呵……抱歉……」
        
        雨艷問說:「烏蘇,既然這裡是巫爺出現的地方,為何巫山又會在巴丹尼呢?」
        
        烏蘇說:「雨使,抱歉!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靜宜笑著說:「哎呀!這個問題問我就對了,所謂修練當然要走一段路才顯得滄桑淒涼,現在求學也要飛到外國去,要不然怎會有成就感,哪有人會說到隔壁哪條街修練的,即使有也肯定是庸材,我靜宜說的不會錯。」
        
        聖凌師太忍著笑說:「呵呵!這回可給靜宜說中,我修練的地點,就在家裡隔壁街道上的小屋,但巫爺要我繞了一大圈,走了十幾個月的路程,才到修練地點,明明就在我家隔壁。」
        
        烏蘇驚嚇的說:「妳也是巫爺的徒弟?」
        
        聖凌師太說:「不,我不是。巫爺只是替我醫病,沒有收我為徒,但命我建立青蓮教。」
        
        烏蘇興奮的說:「聖凌師太是嗎?如果妳想在泰國建立青蓮教,我必定全力支持,包括捐出我所有的財產,到時候請記得通知,我很想為巫爺和降術界出一分力。」
        
        靜宜對卿儀說:「卿儀姐,烏蘇提到錢,是時候該妳出場,教他認識什麼是錢,順便告訴他一千億是幾個零,哈哈!」
        
        烏蘇望向卿儀,站起身問道:「她是……」
        
        靜宜示意烏蘇坐下說:「你先坐下,不需要緊張和激動,出力是沒問題,出錢就省省吧!我先介紹,她是卿儀姐,她的錢可是多到可以把你說的那個什麼撒什米沙灘,鋪成鈔票沙灘,你那一點錢,還是省下來留給阿旺,讓他多讀一點書吧!」
        
        卿儀尷尬的說:「做善事捐多少錢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心意。」
        
        聖凌師太說:「對!對!我絕對同意!」
        
        雨艷說:「青蓮教一事暫且不談,先說說巫山又是怎麼一回事?」
        
        烏蘇說:「據我查探得知,沒有人見過巫山,或許見過也不知那是巫山,身處巫山卻不懂何謂巫山。」
        
        我聽得一頭霧水,摸不著頭緒的說:「此話何解?」
        
        烏蘇說:「巴丹尼市盛產兩種舉世聞名的奇鳥,叫長尾鳥和布郎古古,前者的叫聲悅耳動聽,後者的叫聲很特別,但有些恐怖,據聞這些鳥就是出入巫山的鳥,好聽的是修練有成的降頭師,死後飛出巫山的靈體;叫聲恐怖的鳥,那是學不成降術,又死在巫山裡的冤魂。還有一種會飛的,叫做巴達(精靈石)石頭,相信你們都聽過吧?」
        
        靜宜說:「何止聽過,我們的火狐就是被精靈石廢了手掌,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火狐尷尬的說:「靜宜,妳就少說兩句啦……」
        
        烏蘇不可思議的說:「這簡直太神奇了!聽過精靈石並不稀奇,被它攻擊也不稀奇,但被攻擊還能活下來,就是一個大奇跡,今天能夠認識你們,好比走進巫山一樣的神奇呀!」
        
        雨艷追問說:「烏蘇,還是說回巫山的事吧!」
        
        烏蘇點頭說:「是!巫山是個神奇的地方,你的天資有多高,就能走多遠,試問天資高,又修練到高層降頭術的能有幾人;所以很多降頭師乾脆在巴丹尼定居碰運氣,期待有一天走進去不再走出來,而巴丹尼街上的降頭師,不能說都沒有本事,只能說是徘徊在巫山交界處的可憐人,有九成的人抱著同一個希望直到老死。」
        
        我質疑的說:「世上竟有這種不可思議的地方?走進去就會消失,不再走出來?」
        
        聖凌師太說:「主人,很多修行的高僧入證空的法門,自然而然因避世進入深山,當修行抵達更高的境界時,便消失於深山之中,但消失並非神奇鬼怪的原因,而是俗世間沒什麼值得他再走出來,我想巫山消失之說,是同樣的道理吧!」
        
        雨艷說:「嗯,主人,看來我們要到巴丹尼走一趟才行……」
        
        我同意的說:「對!此行是無法避免的,即使會死也只能往前走,沒有後退的理由!」
        
        卿儀緊張的問說:「你們進去巫山後還會走出來嗎?」
        
        電媚說:「卿儀,沒吃進肚裡豈會飽呢?飽的問題只能吃了再說,對嗎?」
        
        卿儀感激的說:「多謝師姐賜教。」
        
        烏蘇態度嚴肅的問說:「你們真的有膽量闖巫山?」
        
        四使者加上我,五對眼睛瞪向烏蘇,嚇得他急忙解釋的說:「不要誤會!我不是不相信各位,我只是想再次確認,以便籌備需要的物品,像車輛、酒店、地圖等等……」
        
        靜雯好奇問說:「烏蘇,巫山有地圖?」
        
        烏蘇答道:「不!世上根本不知道有沒有巫山這座山,我指的地圖是巴丹尼,別小看這個城市,但足足大合艾十倍之上,沒有地圖不易辨認方向。」
        
        靜雯說:「哦……」
        
        靜宜問說:「何不準備直升機從上空往下看,一目瞭然!」
        
        烏蘇笑著說:「沒用的,用直升機查看只會看到巴丹尼地圖上的一切,但無法看見降術裡所講的巫山奇景。我有必要澄清一點,我可沒到過巫山,或許到過也不清楚,總之,沒有得到收穫、沒有遇上怪異事件,就等於沒到過,而剛剛所說的資訊,皆是路邊收集的消息和傳聞。」
        
        這時候,幾名侍者端出四碟同樣的美食,是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薄肉,有濃烈燒烤香味,小碟上有幾種不同的醬料,貌似美菜佳餚,但實際上和炭燒豬頸肉沒什麼分別,只是吃的時候,有幾個人敲打樂器,和六位貌美的奴拉圍著我們跳舞,當然也引來不少路人觀看,氣氛相當熱鬧。
        
        烏蘇開懷的說:「來!試試這道南毒(烤羊舌)很好吃的,試一試……」
        
        我放進口裡一試,味道果然很香甜,咬下之後,有種鮮甜的羶味溢出,加上特製的調味醬料,酸中帶有鮮甜芳香,配著一點點辛辣,肉片軟滑的口感果真一流。
        
        靜宜說:「烏蘇先生,認識你這麼久,唯一對你有好感的就是介紹我們吃這道菜,不知後面那幾個跳舞的,是專程為這道菜而跳,還是碰巧和這道菜同時出場呢?」
        
        烏蘇說:「不是巧遇,是特地為這道菜載歌載舞的。」
        
        靜宜望了周圍一眼說:「各位,又是烏蘇介紹這道菜的時候,請拍手!」
        
        烏蘇說:「各位,高昇小村的居民有七成是回教徒,大家都知道回教禁吃豬肉,而這道菜的做法很像炭燒豬頸肉,為了不讓他們懷疑,所以每當端出這道菜時,皆有舞孃伴舞,除了點明是羊舌之外,也表示只有貴客到訪才會端出這道菜。」
        
        靜宜想了一想說:「這麼說,這烤羊舌要預訂才有的,價錢應該不便宜,對嗎?」
        
        烏蘇說:「是的!材料不貴,但人工貴,三個樂師、六位奴拉,而且一次要叫四碟,據說不把羊舌分成東南西北四份,吃了後會中邪,晚上睡覺會聽到羊淒慘的哭叫聲,因為羊的眼淚會看到陰魂,每當羊兒看見邪靈之物,便會驚嚇得喊叫母親,羊的咩叫聲,在泰語中是母親的意思,如果舌頭分成四份,那想叫也叫不出聲音。」
        
        靜雯夾了一塊羊舌片說:「如此說來,我們吃了羊舌,不就名正言順成了羊牯,哈哈!」
        
        烏蘇笑了笑說:「哈哈!這位是靜……對……靜雯小姐吧,其實妳不妨一試,四碟中每碟都吃一塊,那便可以確認今晚是否會聽到羊的淒慘哭叫聲,甚至看看有沒有邪靈出現在妳面前,試試吧……」
        
        靜雯搖頭的說:「你少來,吃一片成羊牯,如果聽你的話每碟吃一塊,那不就成了大羊牯,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妙。」
        
        靜宜問說:「烏蘇,你剛才不是說羊舌分成四碟,就不會遇邪靈,聽不見羊淒慘叫聲了嗎?怎麼現在又說每碟吃一片就會出事,你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呀?」
        
        烏蘇回答說:「靜宜小姐,分四碟的方法是真的,挑三碟吃沒問題,如果四碟都夾上一塊,便等於是吃下整條羊舌的一小部分,那便會遇到邪靈和聽到羊叫聲,不過一般人不會每碟都吃一塊吧!難道妳真的這樣吃了?那恭喜妳今晚有個驚奇的美夢,但妳可以放心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一場驚嚇罷了,不礙事……不礙事……」
        
        靜宜神氣的說:「我天生人美膽子壯,從未怕過鬼怪之事,況且這趟到泰國,親眼目睹你和主人一戰,試問還有什麼事會比生死更可怕的,沒事……不會有事的……」
        
        我想起一個問題,趁機問烏蘇說:「今天在你的神壇,我看見無數的神像,中間那三座是什麼神像呢?」
        
        烏蘇回答道:「法師,你不知道嗎?」
        
        火狐不耐煩的說:「烏蘇,不必大驚小怪,我家主人是中途出家,很多降頭的資料還未見過,如果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們自然會告訴他。」
        
        烏蘇忙回答說:「不!我不是不想回答,只是好奇罷了,沒有其他意思。我的神壇主神像是坤聘將軍,左手邊是拍艮,右手邊是益艮,還有一座供奉在地上是瑪利艮,主神像下的神童是古曼,油瓶子是臘擁和引通,棺材裡放的是降頭針,那些像男人之物的是巴拉吉,其他有象神稱拍松那淚……」
        
        我繼續問說:「屋頂上白色繩子結成的網,又是什麼呢?」
        
        烏蘇回答說:「屋頂白色的結網,倘若真材實料的話,是用來開經牽緣之用,某些法事要避開某些神像,便可分開不做連結,只需牽上適用的神像就行,但我屋頭那一套是裝門面增添威勢的,沒有什麼用途,慚愧!」
        
        我問說:「烏蘇,主神像坤聘將軍,我是聽過,拍艮和益艮,還有什麼瑪利艮,又有什麼法力呢?」
        
        烏蘇解釋說:「法師,你聽過坤聘將軍那就容易解說,坤聘將軍本身有修練巫術,這個已不是秘密,而他能夠百戰百勝,全是因為他在巫術中製造出拍艮護靈神物。拍艮神像的尖帽設計,主要是成為失去武器的士兵們手中一件尖利物品,可出奇不意攻擊對方的咽喉,同時,也是被捉後用來自盡之利器。」
        
        我略為明白的說:「這個用法是很清楚,其實準備小刀就行,何必要造成神像呢?應該有法力存在吧?」
        
        烏蘇說:「沒錯!坤聘送出的拍艮有經咒跟隨,只要施唸咒語,就有打不死的精神和護體功效,神像背後有個環扣,一般是扣在長靴或褲角上,進入樹林草原可避免被蛇或毒物傷害,並可增強步伐及衝鋒陷陣的速度,就算上半身被刺傷,雙腳仍可衝前多殺幾個,據說拍艮一旦附體,便有如天神般的神勇,萬夫莫敵。」
        
        靜宜揶揄的說:「烏蘇,如果你把拍艮和咒語寫成計劃書,送到美國國防部,便可環遊世界享用美食,今日也不必和我們到這裡吃海鮮了,哈哈!」
        
        烏蘇說:「神奇力量在於供奉者虔誠的心,並非每個人都能得到神奇力量的庇佑。後來敵方知悉坤聘將軍製造拍艮,便找來無數個降頭師,從拍艮的經咒中找出弱點,並將其轉變出另一道經咒,之後便出現了益艮,不管它有沒有效用,但對士氣的確有一定的提升,最後,演變成拍艮和益艮的世紀之戰。」
        
        靜宜問說:「既然坤聘將軍製造出如此厲害的拍艮,為何會有弱點呢?」
        
        烏蘇說:「大自然萬物皆有陰陽之分,有起有落為循環之道,弱點必然存在,坤聘將軍是兇猛鬥狠之人,所製造的拍艮有著只進不退的勇氣。基於這點,供奉益艮選以酒為主咒語,加以酒浸施咒之法,其一,令其身發出酒味,使拍艮厭惡酒味而避戰,其二,酒氣壯膽,增進有前無退的勇氣,才有能力與拍艮爭高下。」
        
        靜雯不禁說:「倘若沒有效用便不會流傳至今,但說它有效用未免令人難以置信,相對來說設計這類精神武器,總好過設計核武或原子彈什麼的,起碼前者殺的是敵兵,後者殺的是老百姓,所以說國家文明的進步,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原來巫術的咒語,能夠演化成一種武器,就像也篷手上的喪屍和腐屍般,我接著繼續追問說:「瑪利艮又是什麼一回事?為何唯獨它擺在地面供奉,而不排在一起呢?」
        
        烏蘇說:「哈哈!這就是為何降頭術至今仍有無數人追求的原因。」
        
        卿儀問說:「何解?」
        
        烏蘇答說:「很多人到寺廟祈求平安增福,但沒有人會求神佛保佑酒色財氣,所以只能找降頭師幫助,祈求這些方面能得到護佑。自坤聘將軍死後,戰爭不再是主要的正事,後世的人對拍艮和益艮不再眷戀,但降頭師也不可能把此二咒作廢,唯有注入酒色財氣的咒語,但用在拍艮、益艮身上又難以令人信服,因此瑪利艮就誕生了,為了加強說其服力,改以地面供奉之法,增加其存在的力量和可能性。」
        
        我不解的問說:「改變供奉方法,便能增強說服力和可能性,那對拍艮、益艮也沒有幫助呀?」
        
        烏蘇喝了杯酒說:「不!當降頭師唯一的條件是智慧要高,方能創造更多的經咒,所以降頭師很明白信眾需要什麼,以及如何要他們深信不疑,好比我的門面擺出來,沒有人會相信我不懂降頭術,瑪利艮上不了神壇,信徒就會聯想到必是壞事做盡,這點恰好迎合他們的心意,再者,聰明的降頭師將拍益瑪三艮,說成是三兄弟,供奉三艮可增加成功率,只要信眾對一艮感興趣,自會請三個回去。」
        
        靜雯佩服的說:「降頭師何止智慧這個唯一條件,還要有心理學基礎才能站得住腳。」
        
        靜宜笑著說:「姐姐,妳說得沒錯,烏蘇雖不是降頭師,但肯定是心理學家,要不然這裡的人,怎會對他又跪又拜,難怪佛陀會說眾生皆愚昧。」
        
        烏蘇說:「對!談起佛陀,忘了說一件事,有人盛傳拍艮是佛陀的化身,很多人對此都深信不疑,當時我就在想勸戒貪嗔癡的佛陀,又怎會化身成為殺人的拍艮,但那些人並非不懂佛理,只是智慧全被酒色財氣所蒙蔽,踏進佛寺是一個人,踏進降頭師屋裡時又是另一個人,我就是根據世人這點貪念,而坐擁家財萬貫的。」
        
        靜宜搖頭歎氣的說:「你們評評理,烏蘇至今仍為他欺世盜名、詐財謀奪一事沾沾自喜,這世界還有公理嗎?哎……世人真可悲呀!」
        
        聖凌師太歎氣的說:「靜宜,烏蘇清楚的擺出屬旁門左道的門面,手法不算卑鄙,願者上釣罷了,那些穿起袈裟利用佛陀、寺院,充當門面的人才是最可惡的,這種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比比皆是,烏蘇算是有良心了,起碼沒有欺騙一心求道禮佛之人。」
        
        我不禁說:「是呀!魔鬼可從善念演變而來,同樣,善念可從魔鬼造化而生,聖凌師太說的衣冠禽獸是前者,靜宜講的烏蘇是後者。」
        
        火狐不耐煩的說:「我認為打贏的就是強者,罵贏的就是凶者,不喝完這杯酒的就是弱者,喝!」
        
        電媚揶揄火狐說:「騙酒喝的是火者!哈哈!」
        
        大家將酒幹完後,靜宜繼續問說:「烏蘇,我對小孩子比較感興趣,你擺放那些小孩的玩意,是否為雨艷提到的坤曼童?她說是死去孩童的靈魂?」
        
        烏蘇說:「雨使說是孩童的靈魂?那……我就不多言了……」
        
        雨艷說:「哦!烏蘇,火使不是對你說過,有什麼就講什麼嗎?如果我說錯,還是時代進步有更新的做法,不妨就說給大家聽,我也需要汲取新資訊,所謂活到老,學到老,你的經驗之談來自五湖四海,我是絕對信任的,請說……」
        
        我忍不住拍手叫好的說:「雨艷告訴了我們,何謂大將之風,我座下有她這位雨使者,深感自豪,聖凌師太和她剛才說的「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希望大家謹記在心,同時,不要忘記驕者必敗的道理。」
        
        火狐興奮的說:「為我有大姐和三妹乾杯!」
        
        雨艷對烏蘇說:「請說吧……」
        
        烏蘇放下酒杯說:「今天真有趣,真材實料的諸位,竟可以謙虛向個門面騙徒求取經驗,我不能不對你們寫個服字。雨使說用孩童靈魂培育坤曼童,那是很久以前使用的方法,如果你是降頭師,或親眼看過現在的做法,就會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變得很恐怖,或許這也是巫爺要找法師承繼巫傳的原因,現在的坤曼童是用人的靈魂,大人或老年人死去的靈魂,也是常人說的鬼魂呀!」


菇寶 發表於 2014-2-23 09:39

第二章:烏蘇真實的一面

        烏蘇除了欣賞我們沒有架子,還肯虛心求問,便當場說出現在培育坤曼童不再利用孩童的孤魂,而是選用大人或老年人的靈魂,也就是俗稱的鬼魂,但我們個個都很鎮定,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烏蘇望了我幾眼,好奇的問說:「大家怎麼不會怕呢?大人和老年人的靈魂就是鬼呀!」
        
        我若無其事的說:「有什麼好怕的?我們曾同一個時間見七隻鬼,小孩至老人都有,不知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還是說說現代培育坤曼童的經過吧!」
        
        烏蘇猛頭點的說:「哦!明白!現在的降頭師不再使用孩童的陰靈,主要是因為時代不一樣了,加上又不方便,所以都用剛死去的人的鬼魂培育,而且以快取快棄的手法,一個接一個的培育,七天後便將鬼魂消滅,不想連累鬼差。這還挺賺錢的!當然,像我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就更加好賺了。」
        
        雨艷好奇問說:「什麼是快取快棄,一個接一個的培育手法?」
        
        烏蘇回答說:「所謂的快取快棄,就是降頭師使用最簡單的勾魂手法,將鬼魂安置在木頭像或油瓶子裡,命令鬼靈迷惑主人的神智,介紹朋友和奉獻金錢,且吩咐領養坤曼童的蠢蛋,七天後拿去加持經咒,接著滅掉七天前的鬼靈,再放一隻新的進去,如果蠢蛋沒錢了,就說功德圓滿,已成功培育,不必再拿回來。」
        
        靜宜忍不住說:「這些降頭師的手法很卑鄙,隨時隨地都可能傷害我們幾位先人,那些蠢蛋也不必可憐,如果不是貪心怎會被降頭師利用,騙錢的神棍不會有好下場的。」
        
        烏蘇隨即說道:「我不算卑鄙,賣塊木頭便了事,對方得了東西,也不會再四處尋找,可避免遇上邪惡的降頭師,所以我算是半個好人。」
        
        我問說:「烏蘇,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錢已經賺了,再放另一隻邪靈到木像內也無濟於事,為何還要這樣呢?」
        
        烏蘇說:「法師,可以領養坤曼童的人有兩種,不怎麼有錢的和很有錢的敗家子,前者固然為求財而來,雖是沒什麼錢,但有很多朋友;敗家子則為不勞而獲的興趣前來,這種人家族有些錢,有信用貸款,降頭師就是透過鬼靈刮盡一切財物,甚至到對方家破人亡才肯收手,試問七天怎會夠一網打盡呢?」
        
        我繼續問說:「有效嗎?」
        
        烏蘇肯定的說:「當然有效!這些錢未必是交到降頭師手中,但卻透過妓女、高利貸、老千賭徒、投資人員,再將錢轉到降頭師手上,當然這些所謂的中間人也會得到好處,直到鬼靈令領養者家破人亡,降頭師便會與領養者一刀兩斷,或不理不睬,再去物色其他蠢蛋。」
        
        靜雯說:「難怪世上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發生。」
        
        烏蘇說:「如果領養的坤曼童沒有發生事情,算是很走運,只請了塊木頭像回去。我有很多信眾家裡都拜這類木頭,偶爾拿來給我加持又賺一筆,但他們絕不會有不幸的事發生,最多讓我笑他是個傻瓜罷了。所以說坤曼童是降術裡最不該碰的玩意,如果坤曼童真有那麼強的法力,降頭師還會把他出售,而不留給自己用嗎?」
        
        靜宜豎起拇指說:「烏蘇,你說這句話真是人話,其實不難理解,坤曼童真有那麼強的法力,降頭師還會把他出售嗎?但為何如此簡單的道理,蠢蛋會想不到。呵呵!」
        
        我問說:「烏蘇,愛情油臘擁,應該不會像坤曼童一樣凶險吧?」
        
        烏蘇解答說:「當然!愛情油有分雄性和雌性,處理過程很簡單,絕對不會牽涉鬼靈之說,我賣的愛情油都是貨真價實的,不是降頭師也能提煉,但必須有足量的膽量和經驗,才能萬無一失,而且效果還挺不錯,要不然怎會那麼多小白臉向我購買,今天和你們吵架動手的,就是大馬那些靠妓女賺錢的寄生蟲小混混。」
        
        靜宜大吃一驚的說:「烏蘇,你是說那個馬臉竟然也是小白臉,不是吧?」
        
        烏蘇說:「靜宜小姐,妳說的那位絕對是小白臉,而且是賺得最多的,要不然怎會有那麼多人肯為他出面,這也說明了愛情油的力量非同小可。」
        
        我急著追問說:「愛情油如何提煉呢?」
        
        烏蘇說:「簡單,只需懂得咒語就行,先找一具埋入泥土裡超過三十天的死屍,年齡不能超過四十五歲,然後在有月光的晚上打開棺材,一邊唸咒語,一邊用白蠟燭燒死屍下體的性器官,但必須連同屍蟲一塊燒,然後用泥或陶瓷或是玻璃瓶的盛器,盛滴出來的屍油水,跟著滲入花油精,在每月十五照一照月光,施咒語,三個月就完成了。切記,男屍用在男身上,女屍用在女身上,這點不可出錯。」
        
        我追問說:「這麼簡單?萬一屍體未腐爛或腐化成骨該如何?出錯又會怎麼樣?」
        
        烏蘇回答說:「提煉愛情油的手法就是這麼簡單,如果屍體不見屍蟲,或已腐化成骨,表示不適合提煉愛情油,萬一出錯的話,輕則人緣極差,重則會招惹他人看不順眼而被打或置死,所以務必謹慎。我再強調一次,男屍用在男性身上,女屍用在女性身上。」
        
        靜雯驚訝的說:「哦!難怪這幾年經常出現,有人因為被看不順眼而被打或被打死的新聞,莫非真是與愛情油有關?」
        
        烏蘇笑著說:「這幾年愛情油確實很暢銷,屍體的價錢不斷飆升,早期有間寺廟經營屍體買賣,之後被警方破獲,搜出一百六十五具屍體,據說這個數字還是少報了三倍。」
        
        我好奇的問說:「如何分辨愛情油的真假呢?」
        
        烏蘇回答說:「很簡單!有幾個方法,在有蒼蠅的地方打開愛情油,真貨會佈滿蒼蠅。將愛情油抹在掌心,一旦與異性掌心相碰,除了身體發熱之外,問對方很尷尬或難為情的問題,都會得到答案。男性把愛情油塗在小弟弟上,身體和異性有任何接觸都會發熱勃起,女性塗在乳頭上會發熱、發癢,假貨就全無反應。」
        
        我好奇試探的問:「那巴拉吉如何培育呢?」
        
        烏蘇遲疑不決的說:「柬埔寨出產的巴拉吉最厲害,培育法我倒不曾親眼見識,據柬埔寨巴拉吉大師——阿贊彎松親口講述……我在此聲明,我只是轉述並不知道真假。他說要切下活人的陽具,然後放在處女的洞裡,好像懷孕那般……再加咒語……」
        
        烏蘇說的方法與我們做的大同小異,由此可見,他不但經驗豐富,而且是一本名副其實的活字典。除此之外,我還看見他誠懇的一面,我也就坦言告知我們正在培育巴拉吉,他聽後差點向我們跪拜,對我們的欽佩和尊重又增添了幾分。
        
        烏蘇接著說:「我要和大家表明,雖然我們真正認識還不到一天,但我對各位敬佩有加,我雖是個欺世騙錢的混吃神棍,但我在此發誓,現在、將來或往後,絕對不會再利用降術行騙,大家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必全力以赴,這是我對降頭術的尊重,要是各位發現我有不忠,盡可取走我的性命,我烏蘇絕無半句怨言,上天見證,我烏蘇若有半句謊言,便如此杯!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烏蘇說完,拿起酒杯往地面一摔,當場摔得粉碎。
        
        靜宜站起身說:「烏蘇,打從離開你家到現在,我靜宜便一直對所有人說,你不是好人,是個騙子,但你現在這麼一說,我收回今天說過的話,並且會重新認識你。」
        
        靜宜說完後,學烏蘇將酒杯砸碎,但她這個舉動,引來無數的路人圍觀,最後由烏蘇上前解圍才將旁人統統趕走。
        
        我馬上表明立場的說:「烏蘇,只要我相信你,在座各位就全都會相信你,所以不用再摔杯子了。總之,一切自在心中!」
        
        靜宜拍拍自己的胸部說:「烏蘇,懂不懂什麼是自在心中,不懂的話拍拍胸部就會懂,但不必拍我的,拍你自己的就行!懂嗎?」
        
        烏蘇拍自己的胸部說:「我懂!呵呵!」
        
        最後這頓晚飯,在情緒高昂及狂喝啤酒下,終告結束。
        
        回酒店途中,大家在旅遊巴士上瘋言瘋語,歡笑唱歌,非常熱鬧。
        
        我和烏蘇的女徒弟參拉打談得很投機,她一直誇獎我的泰語講得不錯,還坦白說討厭我打敗她的師父,後來發現我對泰國文化的尊重,不知不覺又對我產生了一分尊重與好感。我也告訴她,自己越來越欽佩烏蘇的作風,欣賞他堅定的毅力,更高興看見座下弟子們和她幾位師姐妹相處融洽,深信這會是個好的開始。
        
        不知是烏蘇喝醉,還是有意借酒逞威風,竟走過來當著我的面前,直問他的女徒弟說:「參拉打,法師對妳有意思,今晚妳到酒店陪他不必回家,法師絕對是好人!」
        
        烏蘇這麼一說,全場變得鴉雀無聲。
        
        我忍不住說:「烏蘇,你是喝醉了嗎?喝醉就睡覺吧!不要亂說話!」
        
        烏蘇幾位女徒弟爭先恐後的說:「不!師父,要陪我們五個一起陪!」
        
        烏蘇狂笑中點頭的說:「好!全都過去陪法師,他是真材實料的師父,不像我那麼窩囊,欺世盜名。妳們跟著法師一定是前途光明,日後有機會投入青蓮教,就一定要盡心盡力,做好弟子的本分,千萬不要丟我這個窩囊師父的臉呀!哈哈!」
        
        靜宜上前罵說:「烏蘇!我剛才說要重新認識你,現在你卻叫女徒弟陪男人睡覺,你到底是什麼師父,真令我很失望!臭男人!沒一個男人是好的!臭男人呀!」
        
        火狐和電媚指責烏蘇的不是,靜宜更是指著他罵,可是他完全不在意。
        
        參拉打苦苦哀求我們說:「請大家不要罵我的師父,他是好人,其實我們並不是什麼徒弟,只是他收養的孤兒,他也從未要求我們做些什麼,他平時滴酒不沾,因為害怕喝醉酒會洩漏他不是降頭師的真面目,沒想到他今天會喝酒,而且會喝醉……」
        
        靜宜難以置信的說:「烏蘇親口告訴妳們,他是個騙子,並非真的降頭師?」
        
        五位女徒弟點頭說:「是!」
        
        參拉打說:「各位,師父今天拿了很多錢回家,分給所有工作人員,並且告訴他們以後不必再來工作,他已關閉神壇不再做生意,他們離開的時候,都再次上前感謝他,沒有他大家就沒有工作,沒有他家鄉屋子建不起來,沒有他家鄉弟弟妹妹讀不起書,沒有他雙親逝世無錢安葬,所以他不是壞人,請不要罵我師父……謝謝!」
        
        電媚同情的說:「沒想到烏蘇私下做了那麼多好事……真是沒想到……神棍中也有好人呀……」
        
        靜宜傷感的說:「我說得一點也沒錯……有必要重新認識他……認識烏蘇……」
        
        烏蘇自言自語的說:「我今天很高興,哈哈!被人打敗,聲譽掃地,還感到很高興!嘻嘻!法師的出現,巫界有救了!降頭術得見光明了!徒弟呀徒弟,妳們知不知道我為何要立即關掉神壇,因為我要用行動來支持法師!支持巫爺!支持自己!要不然我會很難過……當了大半輩子的降頭癡……卻沒有絲毫貢獻,我痛恨自……」
        
        靜宜推了烏蘇幾下都沒有反應,跟著說:「他真是喝醉了!不會喝就不要喝啦!」
        
        卿儀說:「千錘百煉出深山,烈火焚燒也等閒,粉身碎骨也無怨,留得青白在人間。」
        
        火狐問說:「卿儀,什麼意思?」
        
        卿儀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以後會知道吧……」
        
        我需要冷靜的說:「我們靜一靜……讓烏蘇好好休息一會,他應該是累了,是應該休息的,是應該為明天努力的……好好休息的……」
        
        參拉打會心一笑說:「可坤瑪勒雜,可害杜杜坤……可坤瑪!(非常多謝了,多謝各位……多謝!」
        
        我微微笑的說:「譚蛇拜那。(輕鬆隨意,無需拘緊哦……」
        
        回到酒店,我情緒百感交集,心裡很矛盾,本應該找靜宜談談我倆之間的事,可是卻提不起勁,相反地,除了想要火狐陪我聊天外,其他人誰都不想見。
        
        走在往房間的走廊上,靜宜瞄了我幾眼,我知道我有責任也有必要約她見面,但還是無法說出口,豈料她突然說道昨晚沒睡過覺,身體很疲倦想早點上床,頓時,我本應如釋重負的,卻變得若有所失、彷徨茫然。
        
        回到自己的房間,電媚和火狐察覺我心情不佳,送上十分體貼的關心慰問。
        
        電媚說:「主人,你真是累了,好好休息一晚,醒後一定精神充沛,心中不再鬱悶。」
        
        火狐為我從櫃裡取出睡衣說:「主人,需要泡泡熱水再休息嗎?」
        
        我搖頭的說:「不必!睡衣擺在床上就行了……」
        
        電媚和火狐說:「主人,好好休息,明天見!」
        
        望著電媚和火狐的背影,我忍不住說:「火狐!」
        
        火狐回頭望著我說:「有什麼吩咐?」
        
        望著火狐和電媚,我輕輕的說:「火狐,妳今晚能留下來陪我嗎?我……不會勉強……」
        
        火狐錯愕的看著我。
        
        電媚把火狐往前推一把說:「巧了!今天聽說主人跳奴拉舞,我正想獨自在房間練習,快過去……」
        
        我望著火狐,再次輕輕的說:「可以……嗎?」
        
        火狐雙掌交疊於胸,唇如塗朱,梨頰微渦,點點頭說:「嗯……」
        
        電媚上前把另一道側門鎖上說:「我走了,記住!早點上床晚點睡……明天見!」
        
        電媚走了後,火狐迫不及待奔入浴室,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穿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我想我也有必要衝沖水,要不然臭皮囊的臭,可會破壞溫馨的氣氛。
        
        火狐拿著浴巾,抹著烏黑披肩的秀髮說:「這兩瓶紅酒是電媚拿過來的?」
        
        我回答說:「嗯,這紅酒不錯,酒滑芳香,醇清飄逸,很適合今晚心情享用,看來電媚對紅酒的認識,已更上一層樓,可喜可賀。」
        
        火狐拿起酒杯搖晃幾下,嗅了一嗅,傾斜四十五度,看了一眼說:「這箱紅酒是我選的,酒杯是電媚選的,沒想到,這小鎮會有波多杯出售,還給一個從未到過此地的人給找著,真是服了她,找了兩個多鐘頭哦……」
        
        我即刻說道:「原來不是更上一層樓,而是師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厲害!」
        
        我走進浴室,匆匆洗了一番後,內褲也懶得穿,披上浴袍就走了出去。
        
        沙發上,火狐抽起雪茄,濃郁的煙草味,芳香的紅酒味,美人坦胸半露,粉腿春光乍洩,狐惑身姿媚態,色艷桃李,質勝瓊瑤,殊艷尤態致是。
        
        原來踏出浴室,並非走進臥室,而是來到天上人間。
        
        坐到沙發上,酒杯即送到面前,輕嘗一口,放下酒杯,雪茄送至嘴前,吸了一口,艷桃小嘴,柔滑香舌,熱情煽欲,接踵而至。
        
        火狐拉下右肩上的浴袍,主動將我的手搭在赤裸的玉肩說:「到底為何事心情欠佳,能否說給我聽?擔心靜宜?還是因為她說要上床休息,避而不見使你苦惱?總不會是放過參拉打,耿耿於懷吧……」
        
        火狐這一連串的猜測,竟完全沒猜到邊,完全沒有電媚和雨艷的三分功力,甚為遺憾。
        
        我放下搭在火狐赤裸右肩上的手,歎了口氣說:「火狐,不需要為了舒緩我心中的煩悶而大放挑惑之媚態,且不惜投懷送抱,這並非妳一貫的作風,千萬不要為難妳自己,我還是喜歡平日氣焰高漲的火狐。」
        
        火狐歎了口氣,舉起酒杯喝上一口說:「哎!昔日氣焰高漲的火狐,自機場一役後,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目前養傷的火狐,除了練功之外,就是為主人做事,為巫爺效力,報仇的事不敢再想,更不願被提起……」
        
        我有感而發的說:「原來傷感的不止我一人……」
        
        火狐說:「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現在可否說出,因何事傷感嗎?」
        
        我吸口雪茄說:「今日踏進烏蘇神壇拚搏的一刻,腦海裡只想起妳一人,憶起當日,同樣沒有降術在身便上門找妳搏鬥,當日情況好過今天,起碼門外沒有惡漢,身邊沒有束縛,面對是內心傾慕的妳,即使死也不枉此生。但與今天相比下實屬雲泥之別,因為妳、因為大家相聚的種種,我不願撒手歸去,心中不捨呀!」
        
        火狐激動的說:「你再說一遍,心中傾慕的什麼?」
        
        我肯定的說:「傾慕的妳,傾慕的火狐。」
        
        火狐驚訝的說:「意外!意外呀!沒想到,我竟會是主人傾慕對像之一!太扯了!從未想過會是這樣呀!」
        
        我不解的問:「為何有此想法呢?」
        
        火狐直言說道:「我以為主人傾慕的人只有電媚一個,甚至雨艷、風姿、靜宜、靜雯、卿儀,甚至幾位小師妹,從未想過我也會是其中的一個。」
        
        我不知該好笑還是好氣,忍不住說:「火狐,我嚴重聲明,妳可以怪我疏忽妳的感受,但絕不允許妳輕視我倆之間的感情,更不能容忍妳當我視妳為發洩工具,亦不准許妳當自己是名義工,明白嗎?」
        
        火狐激動地摟抱我送出激吻的說:「我不介意你視我為發洩工具,天下間我只容許你一個這樣做,亦是我今世的最後一個、唯一的一個!」
        
        性情豪邁的火狐,一旦啟動了激情,即爆發原始慾火的衝勁,狐狸化成狼,難以約束,此刻,我極有可能是她眼裡的羔羊,但我絕非昔日溫馴的小綿羊,而是一頭披上羊皮的狼,一頭大色狼,一頭正需要發洩獸慾的人狼。
        
        當貼身濃情激吻的一刻,一對高聳彈實的乳球,在我胸部發動激烈的磨蹭,眼角窺見彈乳間誘惑的乳溝,和真空胸脯的艷紅乳蒂,性感非常。
        
        我忍不住將手插入浴袍的縫隙內,揉搓久別多日的彈乳。
        
        火狐響起激動的鼻息和呻吟,急喘呼叫,嗯哦之聲,不絕於耳,並朝我湧現慾火脈門,拋出一根又一根的乾柴,房間很快被澎湃的淫蕩聲燃起熊熊烈火。
        
        柔搓彈乳間的同時,浴袍下角各分東西,我往下一探,發現竟是一件毛茸茸的內褲,誘惑的陰毛,遠勝蕾絲鏤空萬倍,雞巴勃然巨挺,我倆逐漸從沙發站起,勃硬的雞巴逼向美人腿間,騷弄毛茸茸底下那條闊別多日的濕縫隙。
        
        酥軟的火狐,全身乏力,一對豐滿彈實的乳球,壓向我的身邊,她媚聲輕嗲:「嗯……」
        
        我輕聲細語的說:「火狐,我現在全身被慾火焚燒,很衝動……」
        
        火狐十指輕掃我的背肌,媚態淫嬌的說:「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衝動就……解下……我的浴袍……嗯……你真壞……你想明裡摟抱……暗裡抽插……那還……等什麼呢?」
        
        我忍不住說:「女人不蕩,男人不暢,來……」
        
        我不再猶疑,三兩下就將火狐的浴袍剝下,送上強而有力的臂彎,將她摟抱在懷中,親吻幼滑的玉肩,雞巴直挺向柔滑的腿間。迎接雞巴的是濕滑的淫穴,和沾滿春液的陰毛,兩片濕潤的花瓣匆忙中打開城門,不設防的請君入甕……
        
        火狐發出微微的顫抖說:「這麼快……就欺侮奴家……鞭她嗎?」
        
        我忍笑的說:「她不想被欺侮……那妳呢?我看看……」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蹲到火狐膝下,伸出舌頭,直舔命門,逗得她淫聲四起,雙手按在我的頭上,彈臀開始輕輕擺弄迎送,瞬間,一個冷顫,將一股濕滑的瓊漿,如數噴在我臉上。
        
        火狐顫抖幾下後,迅速將我拉到床邊,出其不意的將我推倒在床上,跟著撲到我身上伸出香舌,舔向剛才噴在我臉上的香液。胸前的彈乳,發動激烈的乳磨,並逐漸沿下,燙在勃挺的雞巴上,揉搓一陣,兩片濕潤的珠唇送上,暖暖的小嘴,迎至肉冠上,展開一步步美妙的吞噬,而雞巴一寸寸被掩入嬌俏的櫻桃小嘴內……
        
        我發出震撼澎湃的叫聲:「哇!好爽呀!舔得好服呀!噢!妙絕!」
        
        火狐開始移動身體,雙腿張開,將彈臀面向我,慢慢往上移。
        
        我知道火狐的心意,雙手往她小腿一捉,往上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拉到我身上。壓在我面前是淫濕的蜜穴,我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插入濕滑的玉洞,輕舔流出的蜜汁,再掰開兩片濕花瓣,伸入幼滑的縫隙內,然後使勁一吸!
        
        火狐吐出口中的肉棍,高喊一聲:「哇!這感覺太……太刺激了!」
        
        我再接再厲,中指直插蜜穴,逗得火狐狂擺彈臀,並將蜜豆怒擦在我的鼻尖之上,剎那間,穴內掀起的巨浪、暖燙的浪花,再一次一股股灑在我臉上,然而,面對這次撲面而至的潮水,我的腦海裡卻浮現今日失禁撒尿的靜雯,心情立刻變得激昂道:「火狐!我要干妳!快給我!」
        
        火狐拖著乏力的嬌軀,移動身體,改成坐在我的腿間,我迎合她的姿勢,慢慢坐起,雞巴在她玉手牽引下,有尺水行尺船,慢慢插入淫穴……
        
        火狐既痛苦又興奮的叫說:「慢……慢……太大了……噢……很脹……慢……」
        
        我把雙腿合攏,稍微移動位置,火狐見狀,跪在床邊的雙膝立即改變動作,將雙腳移落地面,但蜜穴仍緊緊夾著雞巴,當雙腳站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極力張開雙腿,雙手摟抱住我的頸項,細腰逐漸往下沉、往下壓……
        
        火狐的五官扭成一團,並發出哀怨的呻吟道:「哇!真的很大……很脹……但……很爽……」
        
        長痛不如短痛,我用力往上一挺,插入火狐濕滑狹隘的蜜道裡。
        
        火狐歇斯底里的痛喊一聲:「啊!太刺激了!呼……快被脹暴了……呼……」
        
        火狐高聲喊痛,洶湧的淚水奪眶而出,化成兩道晶瑩的淚痕,蜜道緊緊收縮著,引起陣陣狹隘的快感,亢奮的龜頭在蜜洞內貼磨發癢,爆發難耐的痕癢。
        
        雞巴塞得蜜洞滿滿脹脹,令火狐發出顫抖的叫聲,相信她比我更爽,既然她爽過之後,就應該輪到我痛快了……
        
        我把火狐翻倒於床邊,自己站於她身前,按著她的雙腿,拉弓掰開,開始狂怒抽送,每一下都狠狠插入蜜穴花蕊之內,害她拍打床褥也不是,揉爆彈乳也不成,只能不停發出狂叫,偶爾還喊出電媚的名字,是想她必定會前來屠龍抽精吧!
        
        火狐雙拳緊握,狂叫的說:「啊!停……不要動……受不了,太刺激了……」
        
        我好奇一問說:「為何不要動?」
        
        火狐喘著氣說:「脹死了……真的很粗、很大……快吃不消……哎呀……又頂中要害……呼……」
        
        我繼續衝前突刺,本想狠狠爆破小蜜壺,但火狐頂著我的小腹,神態緊張,上氣不接下氣,發出求饒說:「真的!很粗、很長……插到我……快被脹死……我真是受不了……又中了!快動!不要停!脹死我之前,我想再狠狠洩一次!死就死吧!來!」
        
        料想不到火狐竟孤注一擲,於是我試探的說:「我要狂抽了哦……」
        
        火狐拉了顆枕頭到嘴邊,死死咬住,緊張叫喊說:「快!我快要爆漿了!快給我!」
        
        望著火狐高聳的乳球,我雙手發癢,忍不住用力揉搓著,雞巴猛然加勁狂抽。
        
        火狐媚眼如絲,神情激動的說:「嗯!快!用力撞進去……快……」
        
        火狐雙腿扣住我的屁股,發力強行將我的屁股用力壓下,我的雞巴使勁一插,插至谷底,這一插,可真是夠痛快,她的淫水四濺,噴灑於春丸與大腿上,十分刺激!
        
        火狐呻吟說:「哇!呼!呼!這一下……差點……要了我的命……呼……嗯……」
        
        插在火狐花蕊上的龜頭,在一張一合的吸吮下,奇癢無比,忍不住快速怒插,粗暴地揉壓狂搓,雙手碰觸她那彈實的欲乳,銷魂無比,可是一不留神,反遭她熱騰騰的蜜洞、暖烘烘的淫水、欲仙欲死的表情,導致我全身發熱,失去理性,觸犯大忌,只懂得一味狂抽怒插,情況不妙,心想死就死吧!
        
        我忍不住喊著說:「火狐!妳就給我爆一次!我要在妳體內……狠狠爆射一次!」
        
        火狐鬆開咬著的枕頭角,雙手緊捉床單說:「你就爆吧!我準備好了!一起爆吧!來,不要停!快!狠狠的爆!用力轟炸我的子宮,撐爆它!」
        
        在一輪快速抽送下,火狐雙手緊捉床單,狂擺玉體,數百下抽動後,迎合瘋狂至癲。
        
        滿頭大汗的我,怒插四百餘下,火狐也不知流出多少淫水,突然,她全身發出強烈的顫抖,仰天狂叫說:「我……來了……出……了!主人,一起爆呀!快!一起呀!」
        
        一道暖烘烘的燙水,噴在雞巴的肉冠上,酸酸麻麻的,我也在激動興奮下,陪同火狐一道爆出,並聽見她高喊說:「啊!主人也爆了!很強勁呀!我……我好像被你射到……又……來了……噢!不要……哇!」
        
        火狐的身體劇烈顫抖著,一不留神,因為她強而有力的急速轉身,雞巴被無情地拽出蜜洞外,隨後她背朝天緊閉雙腿,像死屍般的躺著,身體偶爾發出顫抖和喘息聲。
        
        「呼……呼……呼……」
        
        過了不久,火狐一陣急促的喘氣後,才慢慢把身體轉過來,拿起紙巾,準備為我善後。
        
        此刻,我才想起體貼一事,於是拿起枕頭,墊在她的頭下說:「不,來!妳先躺一會,好好休息,讓我幫妳吧……」
        
        火狐阻止說:「不!不行!怎能要主人幫我做這些下賤的工作呢?」
        
        我理直氣壯的說:「為何不行?何謂下賤,我清理屬於我心愛女人之物,有何不妥呢?」
        
        火狐臉紅羞澀,忍不住掩著嘴說:「什麼心愛之物嘛……」
        
        我邊為火狐善後,邊笑著說:「呵呵!真沒想到有機會目睹座下火使羞澀的一面,我還以為妳當上火使後,便忘記自己是個女人了……還好……」
        
        一場激烈的性愛,終告結束。
        
        火狐不忘幫我點起事後煙,並且體貼的送上紅酒說:「現在心情好一些了嗎?」
        
        我感激的說:「當然好一些了,可以說謝謝的話,真想說句謝謝,可是不行……」
        
        火狐喝了一口紅酒說:「這有什麼好謝的,身為火使應該為主人解憂,身為主人的女人,上床更是義不容辭。況且又不是我一個人獨自快活,你要是不給我,那我該找誰要,真是的……下次可不能這樣說,別忘記你是主人……也是……我的男人嘛……」
        
        我撫摸火狐的秀髮說:「嗯,明白!若妳需要也可以告訴我,知道嗎?」
        
        火狐羞怯地點點頭說:「對了!主人,剛才回來酒店後,為何心事重重?是否因為井底蛙不來相伴一事感到心煩呢?」
        
        我搖頭說:「我豈會為一個女人心煩,難道妳認我會為一個女子不肯做愛而悶悶不樂?別忘記,我已經不是昔日的小浩,現在的我身負巫爺的使命,背負女人一家的血海深仇,還要洗清青蓮教的恥辱,為雨艷討回受冤屈之氣等等,這些才是我要做的事,其他一切,沒什麼值得我去重視的,即使重視也不是這個時候……」
        
        火狐親了我一口說:「謝謝主人,你重視的事全是我家三姐妹的事,我的內心除了感激之外,還有一分歉意,實在對不起……」
        
        我不接受這樣的說法道:「火狐,當初我敢佔有妳,就有勇氣去佔有妳的全部,所以無需講什麼歉意,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是大地雄獅,就有保護母獅的責任,肩負起保護同門抵抗外敵入侵的責任。可惜,目前我還沒有這分能力,只能暫時委屈各位,但我可以說,我絕不會忘記本身應該做和務必做的事。」
        
        火狐有感而發的說:「哎!世事真是奇妙,沒想到,當日前來找我醫治小鳥的人,竟會是大地雄獅,更難以想像醫治你的人,到頭來會吃不消你身上的鳥,失去也篷對我固然是極大的傷害,但能夠成為主人的女人更是無比的榮幸,如果現在問我要一個不曾背叛的也篷,還是要一個劫後餘生的主人,我會毫不猶豫的選後者。」
        
        我深有同感的說:「我倒情願不要有一個背叛的女人,那種痛可說是刻骨銘心的痛,跟隨一輩子的痛呀!」
        
        火狐問說:「主人,你現在還沒說出到底為何事心煩?等等……」
        
        火狐說完後,跑回自己的房間,帶了電媚過來。
        
        電媚笑著說:「我的出現不會打擾二位吧?」
        
        我尷尬的說:「如果火狐是宵夜,當然不會介意多一份宵夜甜品,說起甜品,電媚是眾人的開心果,永遠都為旁人著想,這可是女人最珍貴的內在美。」
        
        電媚神情凝重的說:「等等!我要看看為何一夜之間,我家主人判若兩人似的,不管是法力、膽量、思考,甚至討好人的話,都變得爐火純青乃至完美境地,厲害!」
        
        火狐說:「豈止,主人的床上功力,更是神勇非凡。大地雄獅,當之無愧!」
        
        電媚嘟起小嘴的說:「火狐,妳就好!找到獅子,我連只蚊子咬一下都沒有,嗚……」
        
        我忍不住笑著說:「蚊子找不到,還有手指呀!哈哈!」
        
        火狐捧腹大笑說:「主人不但幽默且神通廣大,電媚經常被手指整個半死!哈!」
        
        電媚不甘的抱怨說:「你們真殘忍,沒有同情心,吃飽了就來取笑飢餓者……嗚……」
        
        火狐說:「電媚,我知道妳不會這麼小器。言歸正傳,剛才談起主人心事重重的問題,所以找妳來聽一聽,因為我不懂得如何開解,我怕越解越苦惱,弄巧成拙。」
        
        電媚說:「火狐,妳用身體開解主人就行了,何必思考呢?不過,我可聲明在先,我純粹是開玩笑並無惡意,千萬不要想歪。現在談回正事,為何感到心煩呢?」
        
        火狐突然說道:「慢!商議大事豈能缺少運籌帷幄的軍師,等等……」
        
        一會兒,火狐就把雨艷叫了過來,心想有她這運籌帷幄的軍師,或多或少,總會有些幫助,雨艷也很認真面對我的問題,並要求我一一道出,以先解決被人追問的煩惱。
        
        重組問題後,我接著說:「哎!聽烏蘇講解巫山的情形後,再想想巫山一行,除了五使者之外,務必與其他人分道揚鑣,此行表面上雖沒什麼,可是深入思考的話,就會發現問題挺嚴重的,當然,無非是一無所獲,又浪費時間和腳力,但萬一成功走進了巫山裡,卻回不來如何是好呢?」
        
        火狐驚訝的說:「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電媚說:「但……巫山求降之路,勢在必行,無法避免,除非有捷徑?」
        
        雨艷說:「據烏蘇說,巴丹尼聚集了無數的降頭師,而且很多都在該處落地生根,有捷徑的機率恐怕很渺茫。另一個更大的問題是,主人和使者面對的考驗,固然大不一樣,繼而深入一步,主人和使者必會失散,到時候主人隨時隨地都得孤獨作戰,五使者應該也會各分西東,大家務必要有心理準備。」
        
        聽雨艷這麼一說,我非但沒有減輕苦惱,反而增添數倍壓力,及時雨變成及時苦呀!
菇寶 發表於 2014-2-23 09:40
第三章:巴拉吉的悲哀
        
        為了幫我解決心中的苦惱,火狐找來電媚和雨艷,可是,經過雨艷對巫山求降一行抽絲剝繭的分析後,察覺非但我會孤獨應戰,五使者更可能隨時各分西東,而這位運籌帷幄的軍師,由及時雨變成及時苦,變成了令大家寸步難行的苦大師。
        
        電媚驚慌的說:「對呀!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可是巫爺說過,我們到泰國不就會沒事的嗎?」
        
        火狐態度堅定的說:「我深信巫爺絕對不會欺騙我們,這點大可放心!」
        
        我回答說:「火狐說得沒錯,我深信巫爺所言,問題是他老人家曾說過,他只會引導我去改變自己,而不會把我變成另一個人。即使我們最後會沒事,過程恐怕也會很辛苦,時間更是個大問題,少說可能是三十年,雨艷說的心理準備不是沒道理。」
        
        電媚說:「哇!不會要三十年那麼久吧?但受苦是沒問題,只要大家可以相聚在一起就行,務必保住生命,切忌衝動、貿然賭命!」
        
        雨艷說:「二姐,雨艷和妳說話呀!」
        
        火狐尷尬說:「三妹,放心,我不會再衝動、魯莽行事的,還是關心主人還有什麼煩惱吧?」
        
        我有感而發的說:「哎!是卿儀的問題,我當初不該一時衝動,答應讓她陪我們到泰國來,現在我們一主五使的命運,也要交給老天爺作決定,但她和靜雯、靜宜不一樣,兩姐妹被也篷視為獵物,無話可說,可是卿儀沒必要付出這沉重代價,真不知如何為她安排,我實在深感歉意!」
        
        突然,側邊響起卿儀的聲音:「主人,既然我找你幫忙解決鬼屋一事,也篷找不到你們,我就可置身事外嗎?所以主人根本沒必要為此事感到歉意,泰國是我自願過來的,既然跟隨了大家,守望相助就是我們唯一的精神食糧,你們儘管辦好分內該辦的事,教務事交給聖凌師姐,家務事交給我和靜雯、靜宜。」
        
        火狐同意說:「卿儀說得一點都沒錯,女人和金錢就是也篷的獵物,何況是家財萬貫的她。和我們一起藏匿於泰國,主人絕對無需有所歉意,不該為此事庸人自擾。」
        
        電媚問說:「主人,還有何事心煩嗎?」
        
        我回答說:「哎!我所心煩之事,皆是為身旁的人苦惱,我們身邊的事已得到溝通,暫且可擱置一旁。但是聽參拉打說烏蘇結束神壇,打發所有人離開,怎麼說都是因為我的出現,才令他有此決定,那如何安排他和那些被辭退之人的往後生活?不管對他,還是對他領養的徒弟而言,我始終過意不去,更不明白是,我所到之處,為何總是令人增添麻煩,長久下去,不知還會有多少人因我而受連累呀!」
        
        火狐說:「不!這怎麼會與主人有關呢?烏蘇一直以來依靠旁門左道,逆天而行混日,而今遇上主人是他的福氣,起碼減少了許多罪孽,他應該感謝你才對,況且他結束神壇,有畫蛇添足之嫌,我認為對他應多加提防,不可盡信。」
        
        風姿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說:「火狐姐,小偷白天和警察稱兄道弟,中午行騙盜賣,晚上偷竊盜取,他會過得很自在嗎?妳會與這種人為友嗎?」
        
        火狐直言不諱的說:「當然不會!簡直羞與為伍!」
        
        風姿說:「好!烏蘇洗心革面卻不獲體諒,遭冷眼相待,要是維持作風,又羞與為伍,那他應當如何是好?與其思其惡不為之,何不思其善而為之呢?」
        
        電媚說:「火狐,不要怪我支持風姿,她說的話很有道理,妳的話反而有些矛盾,烏蘇降術行騙時,亦有善念的一面,如今巧遇主人,洗心革面,豈是畫蛇添足之嫌?況且錢財他有的是,名望也不缺,洗心革面反倒可能落個名利雙失的局面哦……」
        
        火狐尷尬的說:「電媚,我沒說風姿講的不對,我認同她的觀點,有錯我會認的,絕不是不講理的人,風姿,我服妳就是。」
        
        電媚說:「火狐,抱歉,我是太瞭解妳的脾性,所以才有所誤解,算我想多了。」
        
        火狐說:「哎!我已非昔日不講理的雅素,我隨時都會自行檢討,即使認為有一百個不是,也會聽從他人的意見。從諫如流的道理,我是懂的,還是談回主人心煩的問題吧!」
        
        我很高興的說:「嗯,見到風姿聰明慧穎,火狐又肯自行檢討,力求進步,確實令人興奮。離開烏蘇神壇時,我主要想讓他處理眾人信心問題,豈料,他卻關門大吉,從此洗心革面,感覺上是幫了他,卻害了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失業是痛苦的,一下子丟了飯碗,要他們如何適應,這種苦在我是小浩的時候最清楚。」
        
        卿儀吞吞吐吐的說:「主人,其實我已有個決定,只是不知如何對你說罷了。」
        
        我問說:「卿儀,究竟何事?不妨直說……」
        
        卿儀說:「主人,烏蘇提起巫山一事時,我已察覺你心事重重,回酒店之後,我約了靜雯和靜宜還有聖凌師姐在房裡商談,主要是因為一主五使遠赴巫山之行是無可避免的,那剩下我們幾個女人做什麼好呢?」
        
        電媚問說:「對呀!做什麼好呢?」
        
        卿儀繼續說:「我們幾個女人在此地,除了等待你們回來,就別無選擇,問題是等多久?一個月、一年、十年、還是三十年?這段時間也不可能回香港,倘若不回香港又能做什麼好呢?就每天吃和喝嗎?」
        
        我認同的說:「對呀!別說十年,五年就夠慘的,那妳們商談後得到什麼結果嗎?」
        
        卿儀說:「主人,目前我身邊有三個人,即是聖凌師姐和靜雯、靜宜,所以我提議延後創辦青蓮教,一來可以等主人回來親自處理,二來可避開也篷的注意,眼前可以做的是創辦酒店,我們這裡有兩位酒店經理,熟悉如何運作,外加幾個小師妹,又可請回烏蘇解散的工作人員,保住他們的飯碗,最有利的是這種小鎮酒店不會引起也篷的注意,可說是一舉幾得,你認為如何?」
        
        我讚賞卿儀的建議說:「好!常言道:「小隱於野,中隱於市,大隱於朝」。不管是對靜修,還是避也篷,各方面都有好處,大家才這種年齡便悟出四十不惑的道理,哈哈!妙極了!這個建議相當好呀!」
        
        雨艷和火、電兩使搶問說:「何謂四十不惑?」
        
        我回答說:「四十不惑,等於明白世上大多數的道理,悟證世上如來之說。」
        
        卿儀感興趣的說:「主人,可否再講清楚一些。」
        
        我回答說:「好!一惑察覺本身力量小,無法經國濟世。二惑是萬丈雄心消退,想要天倫之樂。三惑是容量,包容天下事。四惑是明白世事無十全十美,令包容加上容忍。五惑是不再迷戀權威,明白是人勢所造出。六惑是再大的權威也存在偽善之處,有懈可擊的。七惑是敢言,等於童言無忌。八惑是瞭解世事早已有定數。九惑是打破異性的神秘,絕無完美一事。十惑是有九惑之解,還有什麼好惑?」
        
        電媚稱奇的說:「主人,你真的很厲害,比起我以前認識的小叔,簡直無法相比。」
        
        我苦笑的說:「這有什麼好厲害的,以前經常上網殺時間時所看到的資料罷了。」
        
        火狐說:「主人,現在烏蘇的問題也解決了,應該沒事苦惱了吧?」
        
        我搖頭的說:「不!本來是沒有的,可剛剛卿儀給了我一個……」
        
        卿儀問說:「主人,剛剛我給你什麼新煩惱了呢?」
        
        我回答說:「就是錢的煩惱,辦酒店需動用大筆資金,不像開家店舖那麼簡單……」
        
        卿儀說:「主人,請放心,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不要為錢財的事煩惱。」
        
        風姿輕笑的說:「不曾與強人為伴,豈知辦酒店乃小錢之理,有趣!」
        
        我拒絕的說:「不!不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婦人好色,納之於禮。火狐、電媚,妳二人把之前從卿儀身上取得的錢交還給她,還有多餘的錢也統統給她,聖凌也是一樣,不管是支持還是當投資都行,我們不需要太多的錢。對了,我這裡還有一些,等等……」
        
        火狐即刻回答說:「主人,卿儀那筆舊帳早已退還給她,你的錢就留給自己防身用吧!」
        
        我交出身上多餘的錢說:「卿儀,全收下,我就是這麼多,虧掉也無所謂。」
        
        卿儀拒絕的說:「主人,我怎能夠收你的錢,我不缺錢用嘛……」
        
        我神氣的說:「卿儀,這些錢我也視為小錢,既是小錢,就不要推搪,收下吧!」
        
        風姿說:「主人,還記得當日我陪你和師父到銀行那次嗎?現在的你和當時的你完全不一樣,實在變得太好了。所謂不義之財不可取,罪惡之路不可走,可喜可賀呀!」
        
        火狐高興的說:「風姿,說得好!我之前就是因取不義之財而走罪惡之路,結果差點把命給丟掉,我相信也篷也是一樣,最終,他的報應會比我更慘!」
        
        風姿雙手合十的說:「施主,剛才妳說那幾句話,已走上罪惡之路,慎之!戒之!」
        
        火狐雙手叉腰,忍笑的說:「去妳的!妳可以回房睡覺了!晚安!不送!哈哈……」
        
        頓時眾人無不哄然大笑,前仰後合的。
        
        內心幾件苦惱的事,終得到完滿解決之法,各人也回到房間休息,唯獨電媚被火狐拉著說:「電媚,所有人都走了,妳可不許走,主人還等著妳的甜品宵夜呢!」
        
        電媚既尷尬又驚訝的笑說:「少來,主人已經吃飽了,哪還吃得下宵夜呢?」
        
        我上前摟住電媚說:「妳認為我會比妳的手指差嗎?」
        
        電媚興奮的說:「不差!不差!那我們快點到床上去,火狐,你回房用手指吧!」
        
        火狐呵呵大笑的回到自己房間,而我解下電媚的睡衣,發現既性感又誘惑的乳罩又讓我增添了一個新煩惱,到底要解開呢?還是留著,保留誘惑一面好呢?要不翻開一邊的罩杯如何?哎呀!我的媽呀!煩呀!
        
        一連幾天,烏蘇皆來邀我們四處觀光遊玩,但眾人和我不捨留下雷情一人,故次次推搪,直到第三天,我擔心引起他的不快,誤以為我們看不起他,於是坦言相告關於雷情和也篷的事。最後,讓他和雷情打個招呼,他再一次為我們苦難的日子感到痛心,同時,在雨艷的驗證下,他的五個女徒弟得以加入照顧雷情的行列,以減輕五位小師妹的工作,同心合力,守望相助。
        
        今天已是培育巴拉吉的第七天,經過巫爺傳授的咒語,雷情果然一天比一天辛苦,乳球腫脹固然痛苦,巴拉吉的成長我們只能憑空想像,而無法親身體會的撕痛之苦,試想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蜜縫中插入一天比一天脹大的肉棍,承受脹裂的煎熬,而且維持七日之久,身體所消耗的體能和分泌物,豈能抵受?
        
        幸好,眾人送予精神上的支持,鮮少外出遊玩,個個勤加修練,每晚都給雷情祈禱和祝福,我也傳授巫爺所教的吐納法門給五使。另外,還向電媚學習奴拉舞的步姿,虛心學習雨艷所教的一百零八個卡茶符號,認識火狐的烘薯降、殘花降、蠶絲降,眾人在虛心受教之下,總算為巫山求降之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至於說到大家修練之法,商討過程中的疑問,皆在房間進行,這主要是想讓雷情一塊參與,雖說她無法一起修練,但也能有不少獲益,還能熟記卡茶符號,以便到她修練之日,能夠加快進度。烏蘇的五位女徒弟獲得聖凌師太慈悲獲贈修練七陰神功,這對烏蘇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畢竟他也希望徒弟能有所成就。
        
        據聖凌師太說,參拉打天資最為聰慧,而且進步神速,這套七陰神功,猶如為她打造似的,故雨艷破例讓參拉打與雷情共同學習卡茶符號,她也證實了參拉打具備當法師的天分。火狐對她更是疼愛有加,還打算將蠶絲降傳授於她,只可惜,無人為她施下血咒,原本烏蘇是可以找人代之,但參拉打寧願等待我與她的機緣,也不想假手於人。
        
        這段期間,雨艷亦加入相助雷情春意大動的行列,進展也相當不錯,最後一次發作時,風姿需要雨艷幫助方能擺平慾火旺盛的雷情,據聞她們兩人心有靈犀,謹記雙腿緊閉,方逃過雷情手指的攻擊,要不然珍貴的處女膜肯定保不住。
        
        巴拉吉培育日的最後一天終於到來。這一刻,眾人無不欣喜雀躍,歡慶一堂,我更是緊張萬分,畢竟往後為所欲為的性生活,成功與否就看今朝。想起當日大家目睹巴拉吉的時候,蛇靈現身庇護,而今蛇靈不在,我對此深表遺憾,真希望巫爺讓它見證這一天的到來,目睹昔日所庇護的巴拉吉終於成長起來。
        
        雨艷拿出日前買下的特大木桶,放於床邊的地面,雷情睡近床邊,雙腳垂地,蜜穴正好對準木桶,風姿蹲在木桶旁,我則站在雷情左腿旁,準備進行最後的儀式,為七日來的培育法事,畫上功德圓滿的句號。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巴拉吉被一口十靈氣送入蜜穴閉關七日,而破關之日,當然也需要以一口十靈氣將它吸出來。如今雷情一臉緊張激動,雙腿拚命張開,風姿的小嘴亦迎至蜜穴前,我這位重量級主人則默唸咒語,接著聚精會神對著黏答答的蜜穴,念起巫爺所傳授的巴拉吉呼應咒。
        
        巴利吉的培育咒語,算是最難念的一種,培育後的三道咒語十分簡單,但必須配合火狐以前在餐廳提及的三種心念力,那就是:意念力(不要猶豫)、心念力(聚中思考)、專注力(勇往直前)巫爺講解過三種咒語的功能和使用方法:呼應咒,需配合意念力,不要猶豫的啟動或靜止狀態。感應咒:需配合心念力的聚中思考,控制巴拉吉發揮出主人想像的威力。奮應咒:需配合專注力令巴拉吉使出勇往直前的攻擊力量。
        
        總括來講,巴拉吉完全聽命於主人的三個咒語和四個反應動作,先是啟動、配合思考所需,再來是攻擊和靜止。
        
        如今,我已聚精會神施放呼應咒,內心也立即收到巴拉吉啟動的反應,而風姿一聽到我停止唸咒語,馬上將小嘴貼在雷情的蜜穴上,用力一吸,隨後立即退到我身邊,可是巴拉吉仍留在蜜洞裡,沒有被風姿吸出洞外。
        
        接下來,將是我與巴拉吉最大的考驗,如果我的心念力無法發揮感應咒的威力,令巴拉吉聽命於我的想像力,等於無法駕馭它,那它將不會認同我是主人,也就等於培育失敗或是培育出沒有主人的巴拉吉,但沒有主人的巴拉吉,在三十分鐘之內就會在本身的攻擊力量下膨脹,倒數憋噪的來臨,培育者也會遭殃。
        
        俗稱「難產」中的一屍二命,正是培育巴拉吉失敗的最佳形容詞。
        
        此刻,大敵當前,不容許絲毫分心,我默念感應咒,祈求吉人天相,希望巴拉吉能感應我所想所思,聽命於我這位主人。在場的人無不緊張,屏氣斂息,不敢作聲。
        
        「臘臘拉拉,嗚嗚哈哈,坤打禮,巴拉吉,瑪利瑪瑪……」
        
        感應咒施畢,沒有反應,我當下不禁冷了半截,再一次重新默念施咒,結果還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冷了半截的心,而今燒成烈火,正抵受焚燒灼熱之痛。
        
        雷情使出全身氣力,拚命往下體送,情況好比催產般,五官扭成一塊,臉、頸、四肢,青筋泛現,雙拳緊握,好幾次衝動將手指伸往蜜洞前,欲想將巴拉吉抽出,幸好雨艷及時出言阻止,並未鑄成大錯,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電媚緊張的問:「雨艷,為何會這樣?巴拉吉本是主人的根,為何三番兩次不聽使喚,他倆不是同體的嗎?」
        
        雨艷憂愁的說:「沒錯!巴拉吉本應與主人同體,但無情刀一下,一切的情與義將化為烏有,僅留下一口怨氣,這也是培育巴拉吉,其成敗關鍵所在,若三十分鐘內無法完成,就只能宣告失敗,接受培育七天以來的殘酷一面——一屍二命。」
        
        聖凌師太感歎的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從不犯錯的巴拉吉,只會帶來歡暢,卻遭無情的一刀,試問誰能嚥下這口氣呢?何況它一向僅會觸怒火爆,或事後癱軟,完全沒有半點理智之念,要不然也不會被世人稱之為孽根,哎!苦惱!」
        
        卿儀說:「哎!師姐說得沒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巴拉吉能帶來無比的歡樂,同樣能製造最大的痛心;它給人生帶來希望的同時,也送來失望的一刻;能創造夫妻間幸福的溫馨,也能輕易毀掉數十年的婚姻,隱藏的力量何其之大,喜怒怨恨的氣量又同樣是何等的小……哎!偏偏女人卻愛不釋手,天敵呀!」
        
        火狐喊說:「雷情!保持鎮定!不要衝動!幻想巴拉吉出世後,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五色界中大放異彩;主人!聯想你和巴拉吉最情感交集的一刻!」
        
        對!巫爺曾對我說過要記住他曾經說過的話,他指出我如何對待座下使者,將是身為主人的考驗,巴拉吉屬靈性之物,既然有靈性,表示有情感、有念親感……
        
        有了突破性的靈感,我精神一振,立即重新默念感應咒語,思緒完全投入培育的情景,回想當時眾人對巴拉吉的期待,思念蛇靈當日為它庇護的情義之心,不惜現身背上護衛情義,最後,因我至善親情的信任下,才讓我拾起送入雷情的培育窩,重獲新生,與此同時,向巴拉吉傾訴我對蛇靈的思念,難忘眼前三位一體的情景。
        
        突然,我合起的雙掌,開始起了顫抖的反應,身體出現急喘的症狀。只要有反應,等於有變數,我即刻請求寬恕當日的一刀之過,傾訴身不由己的苦衷,以及眾人的歉意,並發揮與它同體的想像力,祈求它滑出培育窩,接受淨花沐浴金身,拯救雷情。
        
        雨艷這時候掏出一塊白色布套,在雷情的蜜穴前搖擺了幾下,突然,雷情的臀部直挺,奮力往上一衝,發出一聲喊叫:「啊!」
        
        一道黑影從雷情的蜜穴滑出,我深知大功告成,耳邊興奮之聲如雷般響起,我不敢有半點鬆懈,繼而再接再厲,凝神閉氣,將想像力投入水桶,暢遊思緒,果然,約七寸的巴拉吉,真是在桶中接受淨花沐浴之禮,並且來來回回的暢遊水中,這一幕別說我看傻了眼,驚訝、震撼的歡呼聲更是直衝九天雲霄之外。
        
        雨艷提醒我說:「主人,奮應咒!」
        
        對呀!興奮中的我,差點忘了最重要的步驟,馬上施起巴拉吉的奮應咒,令它發揮出勇往直前的攻擊力量,瞬間,它以像火箭般的速度,在水中來回的橫衝直撞,水花四濺,衝勁之勇已非一個霸字所能形容。
        
        雨艷欣喜若狂,指著水中威武的巴拉吉,直叫道:「對!這就是名副其實、真材實料的巴拉吉。當日我目睹也篷在數位將軍面前,將其拋進海裡,再施展其神威力量,使其不停在水面脹大,最後變成大石柱般,直衝出海面,這段奇趣怪事在當時有被報導,成為國際性十大怪趣之談,各國科學家也找不出原因。」
        
        聽雨艷這麼一說,不知是鼓勵我一試,還是道出巴拉吉應有的神奇力量,最後我帶著嘗試的心情,將雨艷所說的情景融入想像力中。結果,我真是後悔,只是微微的想了一下,巴拉吉還真的在水中膨脹,導致木桶爆破,傷及圍觀的美人兒,跟著有如巨石柱般豎立,差點頂破了天花板。
        
        雨艷喊說:「主人!會頂破建築物的,快停!呼應咒,不能再繼續!停呀!」
        
        我右手示出四指的掌心,急念呼應咒,高喊一聲:「靜!」
        
        巴拉吉總算縮回,變回七寸,當成功使出三個咒語及四個反應動作:啟動、思考、攻擊和靜止後,表示它已被我馴服,認我這位主人。
        
        雨艷遞來一枝金針,我立即將金針插入斷指的位置上,鮮血流入巴拉吉身上,原本軟體之物,隨即化成硬體,就像長滿皺紋的七寸木根似,雨艷取出香花油給雷情,而雷情牽著風姿和雨艷的手,一同為巴拉吉塗上香油。
        
        雷情說:「五位小姐妹,還有靜雯姐,妳們都是培育有功之人,一塊上前分享吧!」
        
        靜雯在眾人推推撞撞下,臉帶尷尬之色,竊笑中,總算親手在巴拉吉身上塗上香花油,我還察覺她總愛塗在肉冠的部位上,女強人就是這樣,喜愛出風頭、搶風頭,只要與頭有關的都特別感興趣。
        
        塗抹香花油之後,培育終於大功告成,眾人上前給我祝賀和摟抱,但我卻推開眾人,第一時間撲到床上,壓在雷情身上,不管有多少對眼睛瞪著,不管雷情對我是何等的尷尬或陌生,我還是一意孤行,強行在她的櫻桃小嘴上,蓋下我倆初次激吻的烙印。
        
        眾人配合羅曼蒂克的氣氛,熄掉燈光,以增強愛戀火光,為我倆留下深刻回憶。我們也不知吻了幾分鐘才分開,我並當眾向雷情示愛說:「我愛妳!」
        
        「啪!啪!啪!啪!」
        
        拍掌聲熱烈響起,燈光大放光明。
        
        此刻,摟抱著衷愛於我的雷情,圍著的是情與義的美人兒,接受愛妻們大方的祝賀,接受靜雯和靜宜兩姐妹的熱情歡呼與擁抱,剎那間,我內心所湧現的幸福溫馨之感,真不知如何去形容。
        
        最開心的人,本應是雷情,怎麼說她也是完成艱巨之大任,當眾人一塊上前擁抱、祝賀,她則以眼淚迎接燦爛一刻的到來,她喜極而泣,熱淚盈眶,抱頭大哭,最後本來滿滿的賀詞,頓時變成安撫勸慰之詞,令我頗為激動、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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