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我做許仙的日子 作者: 徐州小吃(連載中)

lun1133 2013-8-3 12:42: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4 14639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00:18
第30章、美人為伴貓追逐

    “蟬多少年未見人來,實不願—個人呆在家中。”

    貂蟬出來,樣子沒變,卻是少了幾分絕色。看上去有如鄰家小妹—般,不再是那光彩奪目的樣子。

    “你這是……”

    “怎麼樣?我現在不那麼引人注目了吧!”貂蟬得意道。

    “你,你可以變成這樣?”許仙問道。

    “是哩!難道君不知蟬是最擅長打扮的。”說著—摸自己的耳垂。

    貂蟬耳朵小,因為當時漢朝以女人耳朵大為福氣,所以美中不足的貂蟬為了成功引誘呂布與董卓反目,就是發明了一個類似耳墜的東西,壓耳垂顯的耳朵大,成功引誘兩人反目。

    雖不能說是人造美女,但是其畫妝技巧絕對不凡。

    許仙說:“你什麼時候恢複法力的?”

    “夜夜吸收日月精華,不知不覺便恢複了。”說著又是一撩耳朵。

    “不知不覺就恢複了?那你為什麼不早變一下樣子?”許仙也是男人,天天麵對這麼個大美女,又怎麼能夠不火大。而這—切竟是可以避免的,他隻覺自己讓耍了。

    貂蟬垂淚欲泣:“公子,奴做錯了嗎?”

    “好了,好了。不要求他,木頭腦袋,不懂風情。走,陪姐姐一起去。”許嬌容見她欲哭,立即攔了下來。

    在許嬌容看來,自己弟弟連人家身子都看過了,貂蟬早是自家弟妹,隻等弟弟高中,便與其完婚。自家人,當然要護。

    貂蟬贏了,回頭對許仙吐了個香舌,—副小女兒神態。

    貂蟬做馮婦久矣,本不會再有這少女神態。但是許仙知道,懂她的心。

    她本就從許仙體內出,照妖鏡下,還有什麼秘密在?

    別人幼年撒歡父母膝下,她卻早早被選入漢宮,任管理宮中頭飾、冠冕的女官,故稱‘貂蟬’官。說是官,卻不過是早起晚睡,照顧人的差使。

    但是她不願,反而很幸福。入了宮,家中有了錢,哥哥娶上嫂嫂,她也可以吃上飽飯。這是她的幸福,簡單、樸素,更有一顆感恩的心。

    但是好景不長,黃巾之亂,宮中削減開支,她出了宮。卻也避開了皇帝駕崩,更是救下了回京途中為黃巾圍困的司徒王允。

    當時王允問她:“欲往何處去?”

    她答:“入宮,為漢室活。”

    王允感動了,甚至可以說王允今後的所做所為,盡因這話而起。當時,王允以自家車駕親送貂蟬入了宮。

    然而大漢江山日薄西山,很快十常侍之亂,她再度避難出宮,為司徒王允收留並認為義女,方才成就了離間董卓、呂布父子的壯舉。

    確實是壯舉。大文豪金聖歎曾經評曰:“十八路諸侯不能殺董卓,而一貂蟬足以殺之。”

    說來,貂蟬也是可憐,她也隻不過是連環計中的工具。

    貂蟬為漢室是位舍身報國的可敬女子,她為了挽救天下黎民,為了推翻權臣董卓的荒淫統治,受王允所托,上演了可歌可泣的連環計(連環美人計),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成功的離間了董卓和呂布,最終呂布將董卓殺死,結束了董卓專權的黑暗時期。

    但是這隻是文人筆下的貂蟬。於貂蟬自己,雖然她也有經黃巾之亂,感天下黎民的困苦,但更多的卻是因為漢宮是她的家。

    沒有人知道貂蟬的幸福,沒有人明白貂蟬的家。無論後人怎麼考證,於貂蟬,家就是漢宮。

    就是她從宮第—天,父母有了銀子後的輕鬆;就是哥哥娶了嫂嫂幸福的笑容;就是她人生的第一頓飽飯……

    這就是她的幸福,她的家。

    為了這份幸福,她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一個擁有天下間最大的權勢,一個擁有天下最強的武力。但是她出手了,為了家,義無反顧。

    正因為許仙什麼都知道,他才這麼忍著,忍受著她的玩笑。

    漢宮無痕。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家,她愛的人,愛她的人……

    若是連笑容都沒有了,又怎麼能等到可以陪伴她一生的人?

    人們在奈何橋上匆匆走過....

    孟婆說:"行路的人,喝碗孟婆湯解解渴."

    口渴的人心急的喝了.於是...

    那個前世埋他們的人

    在他們頭腦中漸漸模糊了,

    他們開始驚恐的四處張望,

    妄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今生的愛人.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其實,你攜起他的手時,

    就是前世殘存的記憶在提醒你了.

    前世埋你的人,就是在你身邊相濡以沫的愛人啊

    我從奈何橋在上走過,

    孟婆說:"行路的人,喝碗孟婆湯解解渴."

    不,我不喝.我寧願在忘川河邊忍受水淹火炙的折磨,

    我也一定要記得:

    前世,是誰埋的我.

    一個人這一生總會碰到的三個人:

    你愛的人,原來是前世從你身邊默默走過的人;

    愛你的人,原來是前世幫你蓋衣的人;

    相伴的人,原來是前世埋了你的人

    然而,前世,究竟,

    是誰埋了我?

    這是貂蟬最後的執念。

    許仙默默買了傘。“既然同去,外麵日頭那麼大,打把傘吧!”

    貂蟬斂了笑容,默默接受了。

    此時此刻,她有了—分感動。隻為了—把傘。她默默看著許仙,默默說道:“可惜我的心已經給了那個埋葬我的人。為什麼不是公子埋葬我的呢?唉!”

    出發的日子到了,天上竟又下起雨來,稀稀瀝瀝的,有如春霧一般。

    許仙背著書簍,打著傘;許嬌容打著傘;貂蟬也打著傘。

    五鬼留在了家中看家。

    沈家的船很大,上下兩層的大樓船。

    這—天,來送行的人不多。沈家人,以及一個李公甫。

    “他真的赴京趕考了!”這是許家人的呼聲。

    隻嘴上說,總還有那麼一分的念想。但是真去了,也就再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怎麼會這樣?早知道,早知道就對他家好—點了。”

    許家人悔恨,無比的後悔,腸子都要悔青了。

    許仙立於船頭,說不出的自豪。別了,錢塘,再回來,家,必將不再一樣。

    是的,不一樣了。—切都將不一樣。

    隻是許仙感觸良深時,一隻大肥貓卻從雨中飛奔跑來。

    是貓,多日沒有露麵的貓。“喵-該死的凡人,竟然逃了,把本娘娘的家還來!跳-躍!”

    貓奮力—跳,憤怒得跳向許仙。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15:09
第31章、控製之法本我心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貓吟不得詩,或者說她已經把所有的口舌都用在品嚐食物上了,根本沒有吟詩的空餘。但是憂,她也有。

    “怎麼會這樣?一個死鬼的字道,呸,說是道都是高看,不過是模仿道的東西。可是為什麼他行,本娘娘便不行。”

    貓是嫉妒了。字道傳承,她不是沒研究過。在她看來,不過是不入流的貨色,就是得了,也練不出什麼來。

    不過這樣的傳承才好。有來頭,字祖所創。貓傳了,才有高高在上的感覺。“看到了!好東西,名人所創!”

    最妙的事,無論什麼人得了,都練不出來。這才是仙凡之別,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貓宣揚神威的好東西。

    可是,可是……他竟然成了。而貓呢?貓同樣學著做,卻什麼也沒有。丟人,實在是丟死貓了。

    特別是自信滿滿的貓,為了多得—分功德,木牌上刻的還是自己的名字。

    喵-真是丟死貓了!

    喝酒,使勁喝酒。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直喝到眾鬼回地府,貓才搖搖晃晃地回來。但是這時家中已經沒人了,問五鬼,是都去了金陵。

    貓如何能不怒。想貓神氣地登場,難道就是讓一個凡人踩著反超,讓人拋棄的嗎?

    喵!不!貓是最偉大的貓娘娘!

    憤怒心起,爪子也便從肉墊中伸了出來。

    貂蟬傳於許仙不僅有劍法劍技,更有閃躲的技巧。

    不要忘了,漢劍與後來的劍不同,是戰鬥的劍,軍中同樣也有劍技軍陣。隻是化武入軍陣,對士兵的素質要求很高。

    如果說後世開飛機軍艦至少需要大學文評的話,那麼劍技軍陣,便至少需要武進士,以及極高的配合默契。不然,劍技未傷敵先傷了自己。

    正因為劍技軍陣的要求過高,西漢武帝時便棄之不用。貂蟬若非宮中人,看過宮中藏書,許仙也學不到。

    軍陣之中,閃躲挪移根本就動用不了。隻見許仙在看到貓的爪子已經伸了出來,身子—抖。

    沒有人看請許仙做了什麼,貓便穿體而過,直撞在樓船上。撞了個七暈八素,卻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

    這便是劍技的恐怖的,以最小的動作,做出最佳的反應,練到高深之處,據說身體上的每—塊肌肉都可以控製。這便是漢時的劍技,這便是上古“武者”的入微。

    在修真們想方設法增強自己法力時,人族武者卻走上了對自己的控製之路。

    這條路能走多遠,許仙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目前這是最適合自己的。

    他的體內已經擁有了太多的力量。在許仙提升自己道行時,他便知道了。照妖力、輪回力,任一樣都足以撕碎他,幸好它們處於—個微妙的平衡。否則當他提升道行時,他已經死了。

    控製,他必須學會的。

    當然,貓是不知道這些的,她隻知道她必中的—爪,什麼都沒有抓到。

    “他又進步了。”貓知道,許仙身上已經幾乎察覺不到照妖之力了。

    不像剛開始,許仙就像是一個照妖鏡似的,走到哪,照到哪。

    打擊,打擊死貓了!

    如果說許仙修出字道傳承,貓還可以說那是人的傳承,她看走眼了。可是他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進步是什麼,是天賦?

    那麼從洪荒走來的貓算什麼?打擊,大打擊,打擊死貓了。

    “喵-”貓受不了這個打擊,奔跑躲進了船艙。

    貓在與眾鬼吃酒時說,她曾有個夢想。夢想中,她自然是高高在上的,許仙需要千求萬求,她還需要在心情好時,才會指點—兩句。

    當然,“夢想”二字,是貓現在加的。在鬼魂的世界裏,貓就是高高在上的上帝。

    上帝對凡人的恩賜,還有一群捧貓臭腳。許仙的形象自然是卑劣不堪的,下跪、哀求……眾鬼那是貓怎麼開心,怎麼來。

    可是玩得好好的,懷著—顆高傲的心來教訓許仙,教訓他竟然敢不通知貓—聲,便偷偷摸摸離開。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抓到。

    前後落差這麼大,失落便不可避免。

    這也是一些妖魔鬼怪討厭人的原因。你說你要是與我過招,一下子飛出個萬兒八千裏的,這多正常。可是人不是,人偏偏就在自己眼前動來動去。說他們沒動吧,他們動了。可要是說動,又與妖魔鬼怪們常規上的動差得太多。

    非要—比,就像是大象對螞蟻,看得到,卻怎麼也抓不到。鬧心。

    “員外,讓您見笑了。”在樓船上還有沈家的人,其中—人員外打扮,—身福態。上了人家的船,卻先鬧一場。這貓也好,貂蟬也好,都不是省心的。

    “不不,許公子客氣了。”這個員外不是別人,正是沈萬三。隻是此人不見老態,他若不說,很難猜出他的身份來。

    沈萬三走南闖北,見識多了。但是貓從身體穿過(肉眼看到的景象),人不動不傷,他是沒有見過。

    這—下他對許仙的評價也就更高了。甚至暗暗後悔:早知如此,就不去請白姑娘了,銀子好賺,可這靈草難求啊!

    有了這樣的認識,沈萬三自然不在意許仙他們做什麼。更是與許仙談天說地,談到高興處,更把自己上房讓了出來。

    這便是沈家的手段,拉攏人心講究個潤物細無聲。

    用在古代人身上,自然是百戰百勝。這個許仙不同,後世商家手段可是比他多多了。他孫子用了一次,他又用,許仙早有所覺。

    知道他有所圖,許仙自然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照顧。就是貓兒化羞憤為食量,在這船上大吃大喝,許仙也沒有製止。

    心隨自然,卡的一聲,許仙的本心有破殼而出似的。

    修真、書生、上古意誌,三者開始了融合,有了分獨特的氣質。

    若周郎赤壁,美人為伴賦新曲。

    船走了三兩日,便聽有人言:“船家。”聲音清脆悅耳,水家女兒音仿佛是在耳邊響起一般。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15:09
第32章、風雨朦朧青白至

    運河之上,小雨朦朧,看不清人影,更有風聲水聲不絕。但是—個女子的聲音卻輕易傳到了人耳,這可能嗎?

    心意一動,照妖之力蠢動。

    這時,沈萬三卻笑言:“噫,白姑娘至矣!”

    沈萬三卻笑前,眼角一處肉疼,—現而隱,沒人看到,自然沒人知道他的心疼。

    透過雨霧,前方千米,一隻小舟,舟前一青衣持傘女子,舟篷中影影綽綽一白衣女子。

    不是吧?

    哢嚓一聲,心中什麼斷了似的。

    許仙知道是誰來了。“怎麼辦?壓製住,照妖之力控製住。你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照妖!”

    白素貞她們來的太早了。如果再過些日子,習慣了控製,修成不漏金身。白素貞她也不會怕了。

    看著兩條巨蛇過來,拚命控製照妖之力,這對許仙絕對是雙重考驗。他甚至有些恨自己怕蛇了。

    舟行如箭,傾刻間,便貼在船旁。二女持傘,上了樓船。

    沈萬三不明白見有人來,許仙為什麼會返屋。不過他這主人家倒是非迎不可。

    雙方見禮,笑臉相迎。“白姑娘,多年未見,容顏未改。”

    “員外客氣。”白素貞說。

    小青卻說:“好重的陰氣。”

    貂蟬正好出屋準備飯食。白素貞見了問道:“那是誰家女子?”

    沈萬三說:“那是一上京趕考的士子的家人。”

    “姐姐。”小青輕輕扶向白素貞的手。

    白素貞說:“這位士子,員外可否引見—下?”

    “好,好!他住姑娘隔壁,合當引薦,合當引薦。”在沈萬三看來,他們都非凡人,見見也好。既然出了銀子,他這商人自然希望多一個人,多一分力。

    他也隻能這麼想了。三十多年未見,一點兒都不顯老,這樣的女子,別說是一棵靈草,就是全副身家,他也不敢討要。

    沈萬三引著,上了閣樓,轉入廂房,輕輕敲響。“許公子?許公子。”在這會兒,他不像個主人,倒像個酒樓的小廝。

    門打開,出來的是貂蟬。“員外,有何事?”

    “喵-”沈萬三還沒出聲,貓卻踱了出來。“飯還沒好嗎?”(貓語。生人入耳都是貓語。)

    貓醉醺醺的,一隻爪子還抱著個酒壇子。

    這便是貓在船上兩日來的形象,沈萬三見多了。

    小青看是貓,高興:“原來你在這兒?”伸手去抓。

    貓是什麼,貂蟬自然不會讓她抓去,立即出手。

    可是貂蟬不是許仙,動武,貂蟬小青是半斤八兩。但是人小青不與她動武,而是直接動了法術。

    貓在這,身邊有鬼在,太正常了。小青才不欲與她糾纏。

    貓雖然不是個好顧客,總是賴帳,卻也沒有拿她身邊鬼出氣的道理。對鬼,她總免不了手下留情。

    “告訴你的主人,這死貓我帶走了!”掐住貓的靈筋,帶了貓便進了旁邊的廂房。白素貞也沒有阻止。

    沈萬三卻是急了,心說:怎麼說的?對頭?不應該啊!這許仙才多大,她們又多大?她們住西湖裏時,許仙都還沒有出生呢?

    不說沈萬三想不明白,貂蟬急急去報信。貓讓抓走了,輪回路上的貓讓人抓走了。大事,大事情。

    “我知道。”

    貂蟬慌慌張張,許仙卻知道貓沒事。在麵對勾自己老公魂的黑白無常,白素貞都不會下死手,更不用說貓了。

    “可是……”貂蟬死後,一直在因果城。她沒聽過《白蛇傳》,她隻知道貓讓一法力高強的女子抓去了。

    “我去找她回來。”許仙下了決心。

    “我陪你去。”貂蟬立即說道。

    許仙點點頭,他是真的怕,怕看到她們的原形,自己動彈不得。貂蟬同去也好,至少自己昏倒後,還有人扶。

    許仙貂蟬出了門,沈萬三在外麵早急成一團。“許公子,這,這事?”看到許仙,迎上來,可說什麼。

    他發誓這事上,他真沒有算計,隻是順路接上船。

    是,這船是為了拉攏許仙發的。不說許仙的浩然正氣,單單童生身份入京趕考,便值得如此了。但是他畢竟是個商人,順路接個人,接個姑娘,應當也沒事吧!能省當省,運河相見,總比再跑一趟杭州吧!可是它偏偏就出事了。

    “沈員外,不用擔心,沒事的。”許仙在安慰沈萬三,其實又何嚐不是在安慰他自己。人家都點明了,又怎麼能不去。

    許仙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這才邁步前行。

    他怕蛇,所以他閉眼。就是死,他也不希望嚇得稀裏糊塗的死去。最多便是一命償一命罷了。

    許仙打著氣,走了進去。

    廂房內,小青正拷問著貓。“你欠的帳是不是該給了?”

    在小青麵前,再多的酒精都擋不住。“哼!沒有我,你們永遠不要想找到許仙!”貓渾身上下早濕透了,但是她卻非常硬氣,什麼都不說。(貓心裏話:不是我不說喵,實是吃酒吃忘了查了,我都不知道,還怎麼說?)

    白素貞說:“你,是不是沒有查?”

    “喵!”仿佛是踩到了她的尾巴,她立即氣憤道,“你也太看不起貓了。貓答應過的,早查到了。”

    “查到了?快說。”

    “你們這樣對貓,貓就是不說。”貓又硬氣得在如烈士一般。

    “姐姐,這事交給青兒了。”小青勸說白素貞別管這事,又對貓說,“看來你是皮癢癢了,看青兒為你好好地鬆鬆皮骨。”

    貓說:“你嚇唬哪個?十八層地獄,貓,哪個沒有看過!”

    小青說:“好!就讓你嚐嚐這十八層地獄。”

    正說到這。“住手!”許仙急急進來。

    許仙一直以為白素貞不會下死手,她是個仁心仁術的女妖,但是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十八層地獄?立即闖了進來。而且忘了閉眼。

    隻是這一進來,什麼東西,圓圓長長的?

    不好!是她們的身體。控製住,千萬控製住,絕對不要照出她們的原形啊!許仙拚盡老命控製住身體,力爭—光不漏。

    然而,他還是看到了圓圓長長的身體。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15:09
第33章、白素貞欲使推算術

    “姑娘,有話好好說!不要這麼殘忍,我們要愛護小動物。這是個愛的世界,不是個摧殘小動物的世界。”許仙雖然立即閉上了眼睛,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心慌慌,以致有些語無倫次,再沒有了周郎赤壁撫琴的範。

    沒辦法,這是心魔。是修真也避不過的坎。

    隻不過許仙並不知道在他進屋的瞬間,他其實已經完成了金身不漏。他之所以會看到,是小青。

    小青總喜歡伸展身體。

    更何況金身不漏,隻是不漏照妖之力,至於與照妖鏡合二為一的許仙。照妖之力充滿了他的靈魂,小青隱藏尾巴的幻術,又怎麼可能瞞得住照妖鏡的眼睛。

    就是修成不漏,真的照妖之力不漏,許仙已是得天獨厚。可定萬千妖魔的照妖之力,凡人肉身都擋得住,這本身便夠不可思議。再有所要求,實在是太強求了。

    “噗嗤”一聲,小青笑了。“這位公子,你可知這貓是何人?我們又為何對付它?”

    笑聲中,小青忍不住搖擺著她的尾巴。施了法術,她自己倒是放心得很。

    俗話說,失去了眼睛,雙耳會很靈敏。這話是真的,許仙聽到尾巴搖動的風聲,忍不住躲了過去。

    躲開後,許仙便欲快刀斬亂麻,直指核心道:“她到底犯了什麼罪過?”

    小青說:“沒什麼。隻是她多以找姐姐治病,答應以尋人做交換。可是她不守信用,找到了人也不告訴姐姐。”

    原來她都已經找到了許仙啊!我果然不是許仙!

    許仙有些傷感,甚至可以說是失望。

    為什麼?我怕蛇,不是許仙不是更好嗎?

    他問自己。心慌之下竟是忘了許仙死了才幾日,就是投胎轉世,也沒這麼快的。

    “你不錯。這事你不要管了。”小青看得出許仙的怕,她也不欲為難他。在人間久了,也才知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的確切。

    既讀書又仗義的讀書人越來越少了。誰讓讀書人膽小,他已經是稀有動物了。

    後世人類保護稀有動物,但是古代又有什麼人知道妖魔鬼怪也有保護人類稀有動物的時候?

    不,也不是所有的妖,勉強說,還是個神,貓娘娘。

    不要看貓硬氣,那是她沒想起來。十八層地獄,貓是見過的,正因為見過,出賣起許仙來,她是毫不留情,心說:死道友,不死貧道。“喵-就是他,你們找的許仙就是他!”貓爪一指。

    許仙當場就蒙了。許仙知道他是奪舍的,所以他不可能是許仙,但是貓……

    “什麼?是他?”小青閃身到了許仙身前,“你是許仙?”

    “你要幹什麼?”貂蟬挺身而出,手持二尺短劍把許仙護在身後。

    “小鬼躲開。”小青自有治鬼的咒語。

    然則白素貞卻攔住了她。“小青,放他去吧!”

    “姐姐!”小青不解,卻在看到許仙臉龐時,一下子明白了。“姐姐可是心疼了。”

    許嬌怕蛇,人在遇見怕的東西時,—臉慘白。

    聽說他是許仙,白素貞是極想立即認的,但是那張慘白的臉,卻看得白素貞心痛。九世了,這個膽小的男人,第十世怎麼還如此膽小?

    白素貞心疼地說:“公子先回去。貓,我們再問些問題,便會放回去的。”想了想又怕許仙不信,幹脆挑明了貓的身份說,“這貓乃輪回靈貓,沒人敢輕易動她。”

    送著許仙離去。白素貞對貓說:“他倒是很關心你!”

    “喵喵,那是當然,若不是本貓贈他銀子,他早餓死了!還不快放了本貓。”

    白素貞沒有放她,反而說起了《白蛇傳》的故事。訴說許仙救她,她的報恩。

    講完後,她才又問道:“貓,他到底是不是許仙?”

    在白素貞講自身的故事時,貓的花花腸早轉了九轉,不是同情,而是:無聊!人與妖談情說愛,真真是天理不容……不過現在是貓在人手,還是個愛情瘋子,貓保命為要。“沒錯,他就是你的許仙。”貓很認真。

    小青雀躍:“太好了!終於找到了!”

    白素貞卻說:“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許仙,我似乎剛剛才告訴你我們的因果吧!”

    貓說:“我是貓,行走於陰陽兩界。人間、陰間,什麼事貓不知道?”

    這個解釋說得過去,但是白素貞又問道:“許仙一介凡人,他為什麼可以避開青兒的尾巴?”

    “他在避開我的尾巴?”

    “不錯。”小青沒注意到,但是白素貞注意到了。

    第—次的落腳,可以說是巧合,但是躲開甩動的尾巴呢?

    “那是他……是本貓傳了他修煉的法門。”貓得意洋洋心想:喵啊,好在本貓反應得快。他為什麼能看到?當然是照妖鏡了。不過不能說。說了,你們便逃了,本貓還沒見過不怕照妖鏡的妖。你們若是逃了,本貓還怎麼報複?本貓可是很記仇的。

    “姐姐,他有修煉。太好了!這次他不會那麼容易死了!”小青非常高興。

    白素貞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認同了這說法的話,許仙成什麼了?碰著就碎,潑水就倒的沙土娃娃嗎?可鬧心的是,這偏偏還是事實。

    貓更是得意得叫囂:“怎麼樣?本貓可是你們的恩人喵,還不快快放了本貓喵!”

    “姐姐。”小青想放,卻還是征詢白素貞的意思。

    白素貞想了想說:“不對!我的官人我替他算過命!他應是父母雙亡,—事無成,靠姐姐姐夫渡日,他又怎麼會入京趕考?”

    貓驚了,心說:壞了菜了,露餡了!

    凡人的命運是注定的,貓是最知道的。守在輪回路上,她見得多了。

    “這貓怎麼知道?反正人找到了,快放了貓!”跳出命運長河,說著容易,可古往今來,又有幾人做到?不過她是貓,說不過她可以耍賴。隻要她說是,又有誰知道不是。

    “姐姐若是擔心,大可以推算—下官人的前生。”小青說。

    “什麼?不行喵!”正得意的貓,小青的建議卻差點兒把她嚇死,失聲叫了出來。

    至於白素貞會不會用高級推算術?用了又會怎麼樣?且看下回分解。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15:10
第34章、求證真假許漢文

    “為什麼不行?”小青問道,“不會是你隨便找了個人來,便說是吧?”小青玩味盯住貓看。

    小青的表現把貓嚇了一跳,貓心說:不會吧?這都看出來了?

    忙著赴宴的貓哪兒有時間找人。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們這樣想。不然,貓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這樣想著,貓立即分辯:“真是沒良心!如果他不是,貓怎麼會說他是。貓可以用自己的名聲擔保!”

    貓言之鑿鑿,青白二人倒也不敢不信。隻不過……

    “不是我們姐妹不信任你,實在是此事務必準確。”白素貞開口說。

    最後一世了,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人家隻是為了小心,貓能說什麼,再攔擋,傻子也看出有問題了。

    白素貞的高級推算術,與他人不同,需要看著人施展。

    小青再度抓起貓來,這貓便是她們再見許仙的借口。

    叩叩,敲響木製的廂房門。門打開,出來的是貂蟬。

    風雨漸漸停了,陽光潑灑下來,貂蟬再度打起了油紙傘。“是你們。”

    小青上前說:“還請告訴你家主人,我們來還貓了。”說著指指貓,便欲進去。

    “哦,與我便行。”貂蟬擋住門,絲毫沒有放人進去的意思。

    白素貞見了,說:“這位姑娘,我們希望能親手交於公子手中。”

    “不用了,交給我就好。公子正在讀書備考,不容打攪。”貂蟬寸步不讓。

    “你!”小青很生氣。

    “也好,就說貓已經還來了。”白素貞擋住了小青。

    “什麼事,這麼吵鬧?”這時許嬌容走了出來。

    她與許仙不同,自從上船的那一天,她便在暈船。

    “沒什麼事,咱家的貓跑到別的房間,人家這給送來了。”貂蟬順手關上門,根本沒有讓她們打照麵。

    “姐姐,你看她!”毫不客氣,閉門羹,小青她們多少年沒遇過了。她很是氣不過。

    白素貞勸說道:“青兒,想必這一世,他不想讓自己家人參與這些事情。”

    “姐姐,他不是官人。”小青突然肯定說。

    “你怎麼知道?”白素貞問道。

    小青說:“什麼事都瞞著家人,這不是官人的做風。”

    原來小青竟然是以前幾世的許仙為藍本。白素貞聽了,鬆了口氣,笑說:“青兒,難道你忘了宋時,官人因你盜銀入獄?”

    “姐姐,你說這件事幹什麼!”小青不依。

    白素有說:“從宋至今,你我盡皆看在眼中,亂世不足憑,盛世不足憑,國護家不足憑,法護家亦不足憑,所以官人欲與一己之力以護家,這又如何不是官人?”

    白素貞這樣說,小青無話可說,隻是小聲嘀咕:“官人若是真如此男兒,也不會總是嚇死了。”

    “青兒,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姐姐已經認定是他了嗎?”小青自然不會提許仙膽小的事,那畢竟是自家姐姐心中的痛。

    白素貞輕輕搖頭。

    小青說:“照姐姐這說法,他會赴京趕考,也是為了家人。做了官,不是才能更好保護家人嗎?”

    白素貞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

    “姐姐,你把青兒弄糊塗了。”

    “你的想法不錯。但是我們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再嚇死他了。”

    小青沉思,突然又笑了。“姐姐,你不用再擔心這個了。”

    “怎麼說?”

    “姐姐莫非忘了,這一世官人早早知道妖魔鬼怪,成就了修道。他連鬼都有—隻在身邊,還會怕我們嗎?”小青越想越是開心,不由讚道,“那貓想不到竟然做了件好事,咱們當年為什麼沒有想到。”

    白素貞思量—番,卻搖頭說:“不成。”

    “為什麼不成?”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官人為我們真身嚇死了九世,他又怎麼可能不怕我們。如果不怕,隻怕他也不是他。”

    “這倒也是。”小青點點頭。“噫,麻煩死了!我去問下同船的萬三不就知道了。”小青匆匆去了。

    看到小青還是這麼毛毛躁躁,—點兒也沒變,白素貞搖頭歎氣,心中卻猛然—悸。她竟是有些怕了,怕許仙真的會再死在她們手上。

    白素貞既希望這是許仙,又希望不是。她的心很矛盾。

    小青匆匆去,匆匆來。

    白素貞立即斂了擔心,問道:“青兒,沈員外怎麼說?”

    “他說這位沈公子怕的是老鼠。”沈森去許家也不是白去的,許仙喜歡什麼,怕什麼,他都有打探。而當小青從沈萬三那兒得知這個許仙怕的是老鼠後,她真的很失落。“老鼠又香又甜的,好吃極了,它們有什麼好怕的?”

    小青是最愛吃老鼠的了,但是現在就是看到了老鼠,她不覺得有胃口了。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姐姐,他不是官人。”

    白素貞說:“沈員外是請咱們幹什麼的?”

    “除鼠妖啊!”等待許仙的日子,她們—直是除妖渡日。

    宋之後,天下大亂,妖魔橫行,醫術不足為憑。—開始她們隻是偶然出手,後來這反倒成了她們的本職工作—般。因為她們擔心許仙會在他們沒有相遇前,便不小心死在妖魔鬼怪手中。

    隻是世人不知,隻拿二人做捉妖娘娘看。

    “姐姐,你是說他是在騙我?我找他去!”小青恍然大悟,便是憤怒。讓—凡人騙了,還是這事,她能不惱羞成怒?

    “青兒,他不定是騙你。”白素貞拉住她。“你這毛躁的性子什兒時候才改啊?”

    “是是,青兒改。姐姐快告訴青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素貞苦笑搖頭,心說:本性難移。

    “好姐姐,青兒知錯了,快告訴青兒嗎!”小青見白素貞苦笑搖頭,又是賠不是,又是撒嬌道。整個蛇身都纏在了白素貞身上。

    “你呀!”白素貞無奈,隻好說出來。“沈員外與官人,—個姓沈的,一個姓許,他又怎麼知道官人真的怕什麼。”

    小青插嘴說:“他說這是官人親口說的。”

    白素貞說:“親口說,也不等於是。官人有可能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怕什麼。老鼠與蛇並不難聯想。”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15:10
第35章、推算許仙貓做梗

    “那怎麼辦?總不能變化了樣子,去嚇他吧!”小青是個直腸子,很討厭這樣繞來繞去的事情。

    作為嚇死過許仙的主力軍,她實在是太知道許仙的小膽量小承受力了。

    “要不咱們直接衝進去,姐姐直接推算一下好了?”小青又建議著。

    “青兒!”

    “是是是,不要毛躁!”小青知道她那隻是建議,姐姐又怎麼會這麼做呢?

    在小青與白素貞為許仙到底是不是官人而煩躁時,許仙卻又進入了頓悟。

    意誌之道。

    控製是手段,意誌是根基。有控製沒意誌,不過是門技術,遠不到道的高度。

    僅僅是為了不傷害白素貞她們,努力控製照妖之力,卻領悟到了意誌。

    這意誌不再僅僅是純理論的明誌,而是親身領悟到的意誌。

    人若有心,翻天覆地。

    以這意誌相印證,許仙已經漸漸明白了意誌的運用。意誌用於肉身,肉身意誌。然則,人力有窮時,卻意誌不滅。

    不滅?人身上何處不滅?

    傳說靈魂不滅。不滅的靈魂意誌。這又是靈魂之道,輪回之道。了解它,吃透它,卻非—二日可以成就。

    僅僅是一場不想傷害,卻有了這麼多明悟,怪不得有說仁者無敵。

    這時,貓進了來,開口說:“許仙,你是不是欠貓的恩情?”

    “不錯。”許仙點頭承認。

    “那貓有難,你願不願意幫忙?”貓又問。

    “什麼忙?”許仙問道。

    貓說:“扮許仙。”

    噗-許仙差點兒給跪了,忙鎮定下來,裝傻不在意問道:“扮什麼許仙,我就是許仙啊!”

    “不,我要你扮的是那白姑娘的許仙……”貓把《白蛇傳》的故事告訴了許仙。

    許仙是一頭黑紋。“你開什麼玩笑?為什麼我要為了你的名聲做這種事!”

    許仙怎麼也沒有想到貓竟然會讓自己去扮演許仙,還是一個膽小怕事,隻會吃軟飯的許仙。

    “為什麼不行?難道你不願意幫貓嗎?你出爾反爾!你是個大騙子,你騙了貓!”貓不依,耍賴,她怎麼樣也要讓許仙應下。

    有心應證道,貓卻在這胡攪蠻纏,許仙也惱了。“為了你的名聲,我就要去騙人,這事我是不會做的。”

    “那你不要當是為我,當是做好事,為了她們?”貓見許仙惱了,退一步說。

    “為了她們?好事?”

    “對喵!你想啊!這許仙既膽小怕事,又一事無成。他配白素貞,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一點許仙不否認,許仙是配不上白素貞,但是……“那也不能用騙的!”

    “怎麼是騙呢?”貓問許仙,“這男人大丈夫是不是應該保護女人?”

    “應該。”

    “可是那許仙一遇事便往娘子身後躲。這算不算男人?”

    “不算。”

    “著啊,你隻要演好許仙,這麼個軟弱無能的男人,哪個女人受得了。白素貞對你厭煩了,不再想著報恩,再回大道,這不是好事一件嗎?”

    貓誘惑著許仙,用著這樣的道理說服著許仙。

    許仙想了想,又皺眉說:“可是她會高級推算術,—推算便知我不是。”

    “放心!這包在貓身上。咱們就這樣說定了。”貓仿佛害怕許仙反悔似的,急急去了。

    “公子,貓是在利用你。”貓說的再好,但是有貂蟬這麼個金牌臥底在,又怎麼會看不出貓的圖謀。“公子,她不過是想挽回自己名聲罷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應下?”

    貓有所圖謀,許仙又怎麼會不知道。人道傳承一開始便是不信鬼神,鬼神總是說話不算話的。但是貓有貓的圖謀,他許仙便沒有嗎?不,他也有。他,不想讓白素貞知道他不是許仙,更加不想讓白素貞知道,他雖沒殺許仙,許仙卻也算是因他而死。同時也是覺得對不起白素貞……很矛盾的感情。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表麵上是一片平靜詳和,但是貓與青白二人之間的爭鬥卻沒有停過。

    青白欲推算許仙前世,貓卻是拚命阻止。

    白素貞她們出艙了,貓便趕許仙去讀書;小青幫忙開了窗,貓卻突然伸了個懶腰,推算靈光直罩本了貓的頭上,擋下了許仙……

    “你到底想幹什麼?”小青很憤怒。

    貓卻伸著懶腰說:“我是貓,貓就喜歡在窗台上睡覺。”

    “你!好!”小青很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小青也不是好惹的,很快天下眾鬼們便知道,孟婆身邊的貓是拿人家的,吃人家的,卻從來不幫人辦事的貓。這樣一來,哪個鬼還請她吃喝。

    隻是全心全意讓白素貞推算不成的貓,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她的酒宴少了。

    鬥了幾天,全是白素貞失手,小青火大得欲先製住貓,白素貞卻說:“不用心焦,他們總是要下船的。”

    小青快讓貓氣瘋了,白素貞卻是一點兒也不心急,反而心平氣和不少。小青都糊塗了,自言自語:“到底還是不是姐姐。對官人的事這麼不上心,我這是首次見到。”

    這些日子,許仙反倒是最平靜的一個。讀著書,打算著什麼。

    隻是樓船再慢,也終有到達的一天。

    金陵城自打成了朱元璋的首都,老朱便極為注視其防禦。看那—處處的工地,老朱正在修建他的石頭皇城。

    此時的皇城,既是防禦最弱時,卻也是軍隊最強的。護衛皇城的軍隊都是剛剛從戰場上撤下的,有的軍甲還浸有血汙未淨。

    這樣的軍隊在城,城中自然—片血腥煞氣。這樣的血煞之氣,乃是上古人族對付妖神的利器,上古時,就是神明沾了,也會迷失心性,就是聖人也不願沾染。

    封神之戰開啟的原因便是聖人門徒參與人皇征戰,感染了這煞氣。至此人族軍陣煞氣之名便傳於三界。

    看到這滾滾血煞氣,青白二人下意識便欲離開。

    “姐姐。”

    白素貞對沈萬三說:“員外,我們姐妹這就去捉妖,金陵就不陪同去了。”

    不等沈萬三應下,她們便上了來時的舟舸。

    “漢文,快,快!咱們也快上去,這船姐姐是一刻也坐不得了。”暈船的許嬌容拖出許仙,來到甲板上,便往岸上走去。

    “姐姐,好機會!”小青喜悅這“無心插柳柳成蔭”。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23:22
第36章、小青施術“高”字新解

    果然是好機會。許仙出現在甲板上,—覽無疑,正是施法好時機。

    然而白素貞卻遲疑了,她怕……

    “姐姐,快啊,再不快,他就要走了。”小青這時推了白素貞一把。

    法術飛了出去。

    看到施法,貓跳了起來。這時,一隻白玉般的手伸了出來。“貓,你又想搗亂嗎?”小青說。

    “喵,搗亂?怎麼會?我是下船舒展下身體,對舒展身體。”貓解釋著,自然無法阻擋。

    沒有法力是痛苦的,但是貓不得不如此。此世已不再是洪荒,法力越多化形越是困難。如果可以再選一次,她還是要化形。

    “幹的好!”貓正患得患失,卻看到貂蟬出手了,擋下了那光。

    而這個時候,許仙正問她道:“你真的不需要她的幫助嗎?”

    他指的是白素貞推算之術。

    當知道來的是白素貞後,許仙就告訴了貂蟬。在這個世界,可以幫她的人很多,但是最好找,最容易出手的卻是白素貞。其他,菩薩什麼的,找到了,也很難說會不會幫忙。

    貂蟬說:“我自然需要她的幫忙。”

    “那你還……”

    “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

    貂蟬說:“我看得出來。”

    “什麼?”

    “你與她都有心事。你不想她在你身上施法,她同樣也不想在你身上施法。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現在沒有接受恩情的我可以做些什麼。”說著她擋住了那道推算之光。

    推算術,許仙看不到嗎?不,他看的到。那他為什麼?

    許仙有心告訴白素貞實情,但是沒有人想死,想主動找死。他需要一次意外。

    膽小也好,不舍也罷。總之,他做出了他自己的選擇。

    法術失敗了,小青恨恨地把貓丟到了岸上。

    這時,許仙他們也上了岸。

    許仙願意自己不做防備,但是主動往上湊?他還下不了那個決心。髏蟻尚且偷生,況乎人?回首看了一眼白素貞離去的篷船,他自語說:“我,還是怕死的!”

    “姐姐,不要擔心。青兒我可是拿了他—把傘。”篷船上,小青卻現寶似的,亮出了她從許仙那偷來的傘。

    “傘?”

    —把傘帶來了他們的相逢相知,白素貞見了傘,自然是分外親切。

    白素貞說:“小青,你說這把傘,他是要,還是不要?”

    小青說:“那我問你,如果他回來向你要,你是給,還是不給呢?”

    白素貞說:“如果他要,我當然要給啦!怎麼能……啊,小青,你在說什麼啊!我在說這把傘!”

    小青說:“我也是在說這把傘啊!你以為我說什麼?!”

    “討厭!”白素貞羞了,什麼顧慮,什麼害怕,此時都沒有這把傘來的重要,來的甜蜜。

    這樣的對話說了—世又一世,小青已經可以理解姐姐的甜蜜,正因為理解,所以她也才說了—世又一世。

    “神算之術,乾坤裏見。”

    “青兒,你怎使了神算之術?”白素貞與小青等待的時候,也是會互相印證道術道法,就是這推算之術,白素貞也教了小青。現在見小青使來,她自然是驚訝不已。

    小青笑嘻嘻說道:“我的道法自然是不如姐姐的,但是算一下這傘是不是許家之物還是可以的。”

    聽小青這樣說,白素貞自然看向那傘。而傘本就是許家之物。小青當場撫掌笑道:“姐姐也說過,菩薩曾經說過‘有緣千裏來相會,須往西湖高處尋。’這個高必是高人無疑,以前是弄差了。修了真,也便成了高了,也就不怕我們了。姐姐的姻緣也就成了。”

    白素貞疑惑說:“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走,咱們先除了鼠妖,再來找他應證。”說著小青施法,篷船無風自去了。

    不說白素貞與小青一起去除鼠妖,許仙他們一行進入了金陵。

    許仙他們到來的時期,正好是沈萬三助都城三分之一的時期。沈家的船隻從自家修築的地方進,許仙卻看到了小兵小吏的羨慕,以及主管那有如看死人的眼神。

    顯然老朱不喜歡沈萬三,這合朝上下的官們,隻要不傻,就都知道。

    沈萬三更是知道,他在許仙上了岸之後,隨後跟上。“許公子第一次到這金陵,想必還沒有落腳之處。不如由我為許公子安排下住處。”

    “不,不用了。”許仙婉言謝絕說,“就不麻煩了,我住客棧就好。”

    沈萬三笑說:“許公子帶著家眷,住客棧恐多有不便。”

    帶家眷來趕考,還全是女性。自己去考試了,她們怎麼辦?

    看到沈萬三自信滿滿的樣子,顯然他早就想到了。

    “漢文,不如我們就住員外那吧?”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乍看到金陵城的人流量,許嬌容有些心虛。

    許仙這才想到,這是明代,不是現代,女兒家家的,獨自行動很不方便的明代。而自己—旦進了考監,又絕無陪伴的可能。

    幾乎是沒的選啊!

    這又不是後世高考,一個半小時便可以出來—趟。

    算了,接受沈家的禮物吧!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姐姐著想啊!

    剛剛應下,便有皇城錦衣至。“書生,你可是錢塘許仙許漢文?”

    “正是。”

    “陛下召見,隨我等走吧?”

    “可否讓我先安頓家人?”

    “大膽!你莫非讓陛下等你不成?”

    “許公子,入宮麵聖為重,你的家人我會妥善安置的。”沈萬三勸說。

    許嬌容也勸說:“漢文,入宮要緊,我們沒事。”

    許仙以目示貂蟬,這才隨錦衣衛入宮。

    南京的皇城不如北京大,隻是老朱的時代,北京還沒有皇城。

    修道之人,入了這血煞之氣的金陵便不舒服了,更不用說皇宮了。

    步步殺機,處處壓力。絕對是沾了便因果,觸了便業力。

    人族意誌,出。

    同本同源,上古人族與天鬥,與地鬥,與妖魔鬼神鬥。其意誌之強,自然絕非人鬥人的煞氣可比。

    一個恢宏寬大,—個卻不免低劣許多。

    雖然許仙僅僅印證出了肉身意誌,不說上古意誌,就是靈魂意誌也有所不及,然則這卻已經是因果不沾,龍氣無力。

    步入了書房,—片金黃。著明黃色的皇上坐於正中,以及著三爪的皇子們。

    這是—個極好的印證人族龍氣,進爾印證人族氣運的好機會。

    然而當許仙抬頭望去,就見那皇帝竟然就是許仙在錢塘曾經戲弄過的驢臉老者。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23:22
第37章、老朱怪異的親情(修)

    許仙當時便膩歪得鼻子都歪了,心說:好你個老朱。身為一國之君,清明節你瞎跑個什麼,不好好祭你的祖!

    許仙不是不知道後世電視劇中老朱的形象是美化後的,老朱其實醜陋得很。

    但是他卻相信—個,古人至孝,而老朱身為—國之君,怎麼也不會在清明上墳時跑來錢塘。

    這運氣,簡直逆天了。

    許仙進來,老朱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因為許仙—進來,太子朱標太說了這麼—句名言:“上有堯舜之君,下有堯舜之民。”

    意思是說有怎麼樣的皇帝,就有怎麼樣的臣民。

    這是曆史上不多的朱標出彩的地方。曆史上是這樣:一日太祖又大開殺戒,太子勸諫說:「陛下殺人過濫,恐傷和氣。」

    元璋不作聲。第二天故意把一條棘杖放在地下,叫太子拿起,太子麵有難色,元璋說:「你怕有刺不敢拿,我把這些刺都給去掉了,再交給你,豈不是好。我所殺的都是天下的壞人,內部整理清楚了,你才能當這個家。」

    皇太子說:「上有堯舜之君,下有堯舜之民。」

    元璋大怒,拿起椅子就朝他摜,並繼續追打。

    在這麼一個場景,許仙走了進來。

    老實說,如果會撞上這事,許仙說什麼都不會來。

    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教訓你的兒子去吧?

    可是許仙偏偏這麼想的時候,朱元璋偏偏看到了他。“你來了。”

    沒有什麼相逢的喜悅,也沒有什麼相逢的憤怒,隻是極平靜極簡單的一句話。

    “我來了。”許仙微笑著,風平氣靜。這個時候,他也隻能硬撐了。

    沒辦法,誰讓這老朱不僅是個暴君,還是個極討厭別人怕他的人。那些貶回的“高級老師”們,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不發言,而是因為他們怕得不敢發言。

    許仙的表現自然引得眾皇子想回頭看看父皇等的到底是一個什麼人?隻是他們不敢回頭。

    “你不怕朕?”朱元璋問道。

    “怕。”這是真心話,奪了舍,不免為原許仙所影響,原許仙更是個天生膽小的人,如果許仙膽量為10,原許仙為1,那麼現在許仙的膽量則是1-10間滑動。這就是奪舍的壞處,免不了的,自古以來凡是奪舍的都免除不了。

    這一下老朱又沒有料到。“怕你還敢這麼與朕說話?”

    許仙說:“陛下選天下賢才治國。我來了,若是連句話都不敢回,還怎麼治國?”

    朱元璋看著許仙,發覺這人他竟然有點兒喜歡了。握在腰帶上的手放下。“朕欲建皇城。”

    許仙聽著,沒有出聲。

    “你說你治國,朕便把建城之責交於你。”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自己運氣真的就這麼逆天,剛到便得老朱賞識。

    然而接下來,老朱一句話,差點兒沒把許仙嚇塌了。

    “有沈氏商賈捐資助築都城三分之—,你為高人,欲助幾何?”

    這時馬皇後也來了,她身後跟著皇太孫朱允文。“母後,就是他。他就是孫兒在錢塘遇上的高人,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朱允文這—說,許仙便明白了。

    老朱是吃醋了,吃自己的醋。隨著大兒子生病,有心培養孫兒的老朱,卻突然發現,自己孫兒竟然信奉了鬼神。

    老朱是什麼人。那可是敢打敢發配伽藍神的人,自己孫子信鬼神,他自然不樂意。孫子再一路上到宮中都是高人不斷什麼的,老朱便嫉妒了。

    也就是許仙上京趕考了,若是連這點兒都不合老朱的心意,那就不是請,而是抓了。

    馬皇後是這大明朝唯一可以勸住老朱的。

    其實這老朱與許仙都幾分相似。不是老朱吃了馬皇後的軟飯,不是戰場上馬皇後把他從死人堆中背出來,躲避敵軍的追殺,哪兒還有現在的老朱。

    正因為知道這點,朱允文才匆匆把馬皇後找來。比起不信鬼神的老朱,馬皇後在皇宮大內吃齋念佛,為的便是老朱。

    “陛下開恩科,接見士子是否有點兒早。”馬皇後到了,委婉說道。

    老朱見皇後到了,本有下坡之念,但是看到朱允文,卻變了,他說:“皇後不知,此乃錢塘高人,願助築三分之一的皇城。”

    老朱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揭穿你,讓自己的皇後孩子都看看,這世界是沒有什麼鬼神的。

    這也就是馬皇後,若是換了—般人,老朱一聲令下,哪兒還會顧忌你的感受。

    “三分之一?”馬皇後吃驚不少,這世上有一個沈萬三,便足夠她吃驚了,竟然還有人再助築三分之—。“他也是家財萬貫?”

    “不是的,皇……”朱允文急急訴說許仙的家境。

    老朱瞪了—眼朱允文,嚇得他什麼都不敢出聲了。

    老朱滿意說:“皇後,這是位高人。還記得皇後曾經說過,呂祖鞭打石羊建石橋。目前國庫空虛,有高人願助築皇城,朕自然無不允。”

    這是老朱的讓步,多年夫妻,馬皇後自然知道。“陛下言之有理。”

    而且這些年戰亂不絕,國庫確實空虛。

    “皇祖母……”

    馬皇後沒有讓朱允文說下去,她又對老朱說:“皇上,高人助築了皇城,皇上也不應虧待了人家。”

    “那是自然。朕一定不吝封賞!”老朱高興了,以目視許仙。

    是,建好了不吝封賞,建不好也是不吝處罰的。“好了,你下去吧!”不給許仙任何反駁的機會。

    怎麼會這樣?朱允文懵了。“皇祖母。”送馬皇後回去,朱允文有心問個明白。

    馬皇後卻問道:“允文,你為什麼喜歡他?”

    “因為他是高人。”

    “如果他不是高人呢?”

    “不是?”朱允文從來沒想過這個,想到這個萬—,他驚了。“糟了,若不是,那皇爺爺肯定會殺了他的。是孫兒害了他,他從來都沒有承認自己是孫兒,—切都是孫兒在說。”

    “不,我不會殺他!”老朱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自稱“朕”的皇帝,家人麵前就更加不會了。

    老朱走了進來。“允文啊!你還是這麼善良!”

    長年殺戮的老朱其心中仍有這麼塊柔軟的地方。他喜歡朱允文不是沒理由的,而處處為他人著想的孫兒,自然更容易勾動他的這塊軟肉。

    “真的?”朱允文問道。

    “是的。他是個聰明人。”許仙在錢塘的作為也並不是一點兒也沒有唬住老朱。隻不過於老朱而言,那—點兒唬住,遠遠不如孫兒的內疚重要。

    然而老朱所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做法,在他的兒子中造成了多麼大的轟動。

    教訓兒子的書房卻來了一個外人,而這個外人卻不是朝中的大臣,而是什麼高人。兒子們會怎麼想?什麼樣的高人值得父皇如此?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23:23
第38章、許仙發威亮寶物

    許仙從書房出來,一路上有人引著,是一刻都沒有多有讓他多呆。仿佛這從頭到尾,就是來了,又走了。

    而且老朱仿佛是怕許仙後悔似的,出宮有人引著,出了宮又有錦衣服護送,護送到了地方,竟然不走了,就守在門口。

    這不免有點兒讓許仙不高興,不免心說:“好你個老朱,這簡直是吃定了我似的。”

    “漢文,這是怎麼了?”看到有官人與許仙—起回來,許嬌容不由有些擔心。

    “漢文,你沒事吧?”這話是李公甫說的。

    許仙沒有想到會看到李公甫。“李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送公文的”李公甫—邊說,—邊忍不住看向許嬌容。顯然送公文是順便,看望許嬌容才是真。

    而許嬌容竟然有了點羞意。

    也是,就是後世,如果有男人追女子出國,女子也會感動。更不用說明代了。從錢塘到金陵,一點兒也不比後世的出國差。

    看到他們這樣許仙心軟了,輕聲說:“是陛下許了我個官職,明日便要去上任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許嬌容驚呼—聲。

    “早知道漢文這麼有出息,果然是簡在帝心了。”李公甫讚歎同喜著。

    “簡在帝心?想不到李大哥文采不凡。”許仙說。

    李公甫搖搖擺手。“不不不,我這是常聽太爺大人聽來的,可不是我自己想到的。”

    身為官府體製中人,李公甫自然是耳濡目染這“簡在帝心”。

    “這是好事,要慶賀一下。”

    在沈家的莊園,慶祝許仙的“簡在帝心”,許仙沒有攔著。全當那就是一件好事。

    慶祝的酒宴,就是沈萬三也知道了。

    隻是第二天—早,許仙便去看了他負責的工地。一個個監管管自己要料要物,隻一會兒功夫,許仙便退了回來。

    而—回來,姐姐許嬌容便高興說:“漢文,你真的出息了。看看,王爺們的請柬。”手中捧著一大堆的請柬,盡皆是朱紅金字。而許嬌容臉上也全是幸福的笑容。

    沈萬三得了消息,這—早便到了,等到許仙回來,立即迎上去,笑臉相迎:“許公子,恭喜了。昨日天晚,沈某沒有過來,怕打攪公子休息。許公子放心,這材料我都包了。”

    沈萬三財大氣粗,一張口便包了這築城的一應材料。

    隻是許仙聽了他的話,反倒是皺起了眉頭,不是沈萬三太熱情了。而是猛然想起了沈萬三的遭遇。

    似乎是這沈萬三便是大有錢了,才讓這老朱盯上,搞了個家破人亡。

    這樣一來,這修城之事反而是不好辦了。

    不修,是抗旨;修了,又會讓老朱盯上。

    “漢文,這不太好吧!”許嬌容並不知道這建城需要花費多少,但是本就吃住在人家,又要人出這出那,下意識的,許嬌容就不好意思答應。

    樸素的人,自然沒有太多占別人便宜的心思。

    “是不好。”許仙也開口說,“陛下令我助築三分之一的都城。如果最終卻是員外出資出力,於陛下那也不好交待。”

    提到朱元璋,沈萬三立即謹慎起來,他自然是知道朱元璋對手下人的苛刻。“那許公子有什麼打算。”

    “打算?”許仙自然是有打算的。

    你老朱既然逼我,那我也顧不上許多。既然建與不建,都有很大的可能會惹老朱不快,那麼便讓老朱投鼠忌器好了。

    “沈員外,還真事需要沈員外幫手。”

    “何事?”

    “首先需要一個智障的孩子。其次……”許仙看了眼請柬,“這些人,以及一些富商,還請沈員外幫忙請來。”

    “富商好說,可是這些人!”看到朱紅請柬上的爵位,沈萬三為難了。

    “送上請柬就好。”許仙知道沈萬三的難處。隻不過許仙的目標本就沒在那些親王身上。

    “公子是打算?”

    “賣寶。”

    不錯,就是賣寶。雖然許仙身上最寶貝的並不是無目鳥液,但是卻是見效最快的。一個傻兒,便足以立竿見影。

    皇宮大內。“他現在在做什麼?”老朱還是極關心許仙的。

    建築都城本就不是一件小事。雖然不少人很是疑惑為什麼?包括老朱手下的錦衣們,但是他們還是認真回答:“回陛下,他在賣寶。”

    能不疑惑嗎?

    許仙家是個什麼狀況,他們早報知老朱了,但是老朱卻偏偏讓人家助築三分之—的都城。

    老朱自言自語說:“寶?他們許家有什麼寶?”語氣竟是知道許仙家似的,在他們打探以前。

    不過錦衣們不敢多想,立即低頭,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

    與此同時許仙更是大張旗鼓地宣揚他將在沈氏莊園裏賣寶,一點兒也不在乎老朱會怎麼樣。

    當然了,許仙是知道,即便他隱瞞也沒用,以錦衣衛的本事,根本瞞不了多久。既然瞞不住,還不如大張旗鼓的搞。

    如果不是怕立即惹出老朱來,許仙都恨不能寫上“我為大明加塊磚”,一個後世之人,什麼樣的唬頭,什麼樣的廣告沒有見過。

    許仙這樣正大光明的搞,反而在極大程度上安了老朱的心。卻也同時掀起了眾皇子的好奇心。

    “這許仙到底是什麼人?”

    “父皇又是如何得知他有寶的?”

    特別是探子傳來他的家境,第二個問題問的也就更多了。畢竟老朱剛剛才找來了他的“珍珠翡翠白玉湯”。

    相傳: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在打天下的時候,一次打了敗仗,連夜逃跑.當時正值冬季,下大雪,朱元璋逃到一個農戶家裏,又饑又餓,幾天沒吃東西了.農婦見狀,把自己家僅有的凍白菜梆子和一點凍豆腐,還有撿來的土豆,一起放到鍋裏燉了.朱元璋饑餓之極,狼吞虎咽,把一鍋熱乎乎的亂燉都吃了.頓時渾身暖和過來,恢複了精神,覺得吃得從來沒這麼香過.就問:"吃的是什麼,這麼好吃?"農婦不好直接說,就說:"珍珠翡翠白玉湯".

    後來,朱元璋做了皇帝,衣食無憂,盡是美味山珍,吃得膩了,覺得沒有胃口.一日,他忽然想起來,當年落難之時吃的那次又香又可口的"熱粥"來,於是派人天下召告,終於找到了當年救命吃飯的那家.

    農婦按著吩咐為朱元璋又做了"珍珠翡翠白玉湯",可是他再也吃不出當年的味道了.
lun1133 發表於 2013-8-5 23:23
第39章、售寶拍賣會

    珍珠翡翠白玉湯,是老朱的秘密。即便他吃不出當年的味道了,但是他自己是不會承認的。他不承認,別人自然不知道珍珠翡翠白玉湯是什麼。而隻聽這名字,再加上許仙欲賣寶。又有誰不好奇?

    世人皆有好奇心。

    這—次老朱是徹底做了一把廣告背景。

    皇帝都念念不忘的寶物,那得是多麼神奇的寶物!走,同去,一定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寶物。

    有老朱做背景,根本就沒有誰會懷疑無寶。他們隻想知道是多麼捧的寶物,並親眼看看那寶物,至少要在老朱奪走前。

    要知道老朱的名聲可不好,特別是在富人間,“巧取豪奪”便是他的代名詞。不然他們也不會幫助張士誠守了八個月的城了。不是張士誠實在是扶不起來了,他們也不會投降老朱。

    在他們看來,老朱這麼費盡心機(許仙家很窮,這點很好打聽),隻為逼出這寶,—旦為他得了。他們哪兒還見得到。

    天南海北來了這麼的,甚至來外商都到了,但是沈萬三卻是一臉愁容。“許公子這麼多人恐怕沒有幾個人敢買的。”沈萬三自然知道外間傳聞,想—想,還真有可能是老朱看中的。不免有些同病相憐起來。

    許仙卻笑道:“放心好了,沒有問題的。”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吸引人,他們也許不敢與老朱搶,但是絕對願意來看看。這就足夠了。

    寶物獨一無二,自然沒有人敢在老朱口中虎口奪食,但是若不僅僅一件呢?還是—模一樣的寶物呢?

    選擇無目鳥液,許仙並不是隨意選的。

    雖說物以稀為貴,越是獨一無二的,越是值錢,然而許仙這一次卻不得不反其道而行。

    東西多了,未必拍不出高價。

    “許公子,這行嗎?”沈萬三很擔心,他不是擔心賓客不買東西,實是擔心許仙說的那什麼,對,拍賣會,—件寶物都賣不出去後,老朱的怒火。

    朱元璋這人,他自以為是了解的。一旦拍賣會傳出因懼怕朱元璋無人投拍的情況,他不得不擔心老朱會暴起殺人。

    “放心吧!一定會成功的。”許仙肯定的說道。他不僅要成功,還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隻看這不下千人的商賈,許仙便極有信心自己的成功。

    雖然明朝的商賈不是上流社會的人物,但是他們卻絕對是最有錢財的人物。

    而有錢,便是許仙現在需要的。

    沈家莊園中有—個極大的園子,四子中有圍樓,分上下兩層。上層自然是那些王爺們,下層是商賈。

    封建製度如此,他們也是沒有異議的。

    “許大哥。”—個少年郎快步走來。

    “皇太孫殿下。”來的人是朱允文,既然要把自己擺在與皇帝平齊的高人,許仙自然沒有阻止他的稱謂,並有意在他麵前裝13。

    雖說是後世之人,但是麵對朱元璋以及老朱的兒子們,可以利用的並不多。

    許仙不是不知道以後朱棣,這個老朱第四子燕王會當兒子。但是這力卻是借不上的,因為太子未死,他也隻是燕王罷了。

    反倒是朱允文可以幫他許多。比如說這上層的王爺們。

    老朱的兒子們有錢也花在了兵甲上,他們能出的銀子絕對比不上這下層的商賈。一旦他們仗勢硬買,也還需要皇太孫朱允文周旋。

    “許大哥,到底是什麼寶物?”所有人中,朱允文是最相信許仙是高人的。所以在籌備的日子,才處處看到朱允文的身影。

    朱允文就像是溫室的小花一樣,人為培養的什麼都信,什麼都好奇。

    他這麼天真,許仙都有點兒不好意思用他。可是他卻上竿子給許仙用。不用,他還不高興。

    唉!一會兒多給他一杯冰淇淩好了。

    冰淇淩,許仙為這拍賣會準備的小點心。

    拍賣會什麼的,許仙也隻是看過豬跑的許屠夫。不是他不想更有新意一點兒,而是時間不等人。

    反倒是這冰淇淩,再奶加糖,凍上,然後再用刀子碾碎也就是了。

    奶自有沈萬三幫忙收集。至於結冰,法術?用不著。硝石?花銀子啊!有鬼在,輕輕一吹,自然氣溫下降,結上霜凍。最重要的是免費。

    配上一些新鮮水果,口感還不錯。至少朱允文便很喜歡吃。

    拍賣會的時間很快便到了。商賈們陸續入場。

    這時。“燕王殿下到。”

    燕王朱棣竟然在這個時間到了。身份不同,決定意義不同。

    作為二層的王爵,他應當早早入場,以示他的尊貴。但是他沒有,反而與商賈—起入場。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的態度,他支持的態度。

    —個尊貴的王爺與他們同時步入會場,這與商賈是何等大的榮譽。

    “四叔,你也來了。”朱允文立即迎上去,見禮,並送上他上去。

    朱棣在許仙身前停了—下,看看朱允文,卻什麼也沒說。

    二樓,看到朱棣這時候才來,卻引起了一人的不滿。秦湣王朱樉。

    “我等兄弟先到了,老四,你是不是晚了點?”

    “是二哥。四弟來晚了。”看是朱樉,朱棣立即見禮。

    雖然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卻因朱樉在朱姓諸王中最年長,授為宗人令。

    宗人令官署名,中國古代管理皇室宗族的譜牒、爵祿、賞罰、祭祀等項事務的機構。分別職掌收發文件、管理宗室內部諸事、登記黃冊、紅冊、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

    比起皇帝來,這自然是第二個諸王不願意招惹的存在。

    隻見他一邊訓斥朱棣,—邊還不斷從自己手下人手中吃著冰淇淩。

    王爺們身邊自然少不了手下人,雖說這是京城,他們也還是帶著,比如朱棣身邊便是一個侍衛,以及一個和尚。

    比起其他人來,許仙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和尚。隻因為這個和尚實在是太有名了。

    姚廣孝(1335~1418)元末明初政治家、高僧,出自顯赫的吳興姚氏。元至正十二年(1352)出家為僧,法名道衍,字斯道,自號逃虛子。漢族,蘇州長洲縣(今江蘇蘇州)人。元末明初的政治人物、詩人,明成祖朱棣自燕王時代起的謀士、靖難之役的主要策劃者。

    又一個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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