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官場] 局長成長史 作者：徐浩瀚 (連載中)

443、老到的翟新文（五）


“鄒局長，我敬您一杯酒。”方圓見縫插針，及時跟上。動作稍微慢一點，就會導致別人捷足先登，既然心裡想好了敬酒的順序，那就儘量不要打破。方圓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鄒志剛樂呵呵地站了起來，與方圓碰杯：“小方啊！你敬我酒，我是一定要喝的。”方圓說：“從上下級關係上，您是市局的領導，但從我心裡，卻把您一直看成是我在教學上的恩師。沒有鄒局您，哪裡會有我教學上的進步，也就更不會有省課、全國課的好成績了。”鄒志剛說：“小方啊，你也知道我原來也是個語文老師，後來做了教研員、教研室主任，再後來做了教育局分管教學和教育管理的副局長。搞了一輩子教學研究和教學管理工作，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多發現幾個好苗子，多培養幾個濱海市的名師。小方你的才華，一下子就讓我看好，而你謙虛做人的態度、不怕吃苦的精神，都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也是愛才之人哪！”方圓誠懇地說：“謝謝鄒局長您對我這麼高的評價！其實我教學上的進步，離不開您的培養，以後在教學上還有賴於您的培養，在教學管理工作中，我也是一個新兵，還懇請鄒局您不吝賜教！”鄒志剛說：“好說，好說。”方圓說：“在我的心裡，您就是我的恩師。這一杯酒，敬我的恩師鄒老師！”鄒志剛心裡開心啊！轉眼間，自己成了方圓教學上的師傅，以後方圓再取得什麼成績，那這個師傅也可以名正言順地享受指導之功勞嘛！況且，方圓是孔子田的女婿，有了方圓作中間人，也方便跟孔主任多聯繫聯繫嘛！當然羅，自己再有不到兩年就要退居二線了，倒也沒有想過晉升局長或局黨委書記什麼的，但做一個調研員，晉升正處級非領導職務，退休以後享受正處的待遇，那倒是在心裡想了很長時間，畢竟正處和副處的待遇，差了400多元呢！而研究這些問題，主要還是要靠組織部，組織部那個常務副部長群峰，不正是孔子田的學生嗎？

    鄒志剛說：“小方，你能這麼想，我的心裡真地很高興！只要你願意，以後研究課堂教學，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鄒志剛，只要你不怕我老頭子說話絮叨；在教學管理中遇到什麼樣的問題，我鄒志剛也當仁不讓，既然當你的師傅，那就得把我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告訴你。”方圓沒有想到這幾句話產生了這麼大的作用，千恩萬謝：“謝謝鄒局長的厚愛。”鄒志剛把眼一瞪：“你說什麼？”方圓頓時醒悟，心領神會：“謝謝鄒老師。”兩個人把杯碰在了一起，各取所需，都開心不已。

    方圓的第四杯酒敬的是姚長青。對於姚長青，方圓真地是有很多的感激在心中，當他與姚長青碰杯的時候，眼角竟然噙著淚花：“校長，我常常在想，是雪中送炭重要還是錦上添花重要？在我的心裡，校長您對我，不僅是錦上添花，更多的時候是雪中送炭。每一次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都是您堅強有力的支持才讓我度過難關。”姚長青心有感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嘛！我一直把你看作是我的小兄弟，當大哥的不幫助小兄弟，還有誰來幫助你？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用那麼客氣！”方圓說：“在我的心裡，您既是我的領導，其實我也把您看成是我可信賴的大哥！敬大哥一杯酒，祝大哥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我會全力以赴支持您的。”姚長青滿意方圓的這種表態，笑著說：“我喝的不少了，方圓你敬的，我要喝。”碰了杯，見了底。

    方圓最後敬的是申軍。雖然申軍是局領導，所處的位置也很重要，但畢竟現官不如現管，姚長青是頂頭上司，其作用遠遠大於一個遠在市里高高在上的教育科長。方圓也擔心申軍有些意見，但沒有辦法，自己這樣思忖半天的順序，就是最佳的順序，沒有第二種更好的順序。方圓來到申軍的身邊，客氣地說：“申科長，我敬您一杯酒！”申軍瞭解方圓的背景，心裡雖然有不滿，但還是客氣地站了起來：“方校長，謝謝。”方圓說：“申科，能夠和您一樣，成為青聯的委員，是我的榮幸。每每想到，我是和市局的孫書記、申科長一樣的大領導在同一個戰壕，我就特別感到自豪！申科，關於教育組秘書長的事情，我真地是沒有說一句話，您也知道，我的每一票都投給了您，但最後的結果，不是我所能掌控的。”申軍至今心裡也不是很舒服，但申軍也不是糊塗人，知道是孫紅軍和那個教體局的副局長聯手演的雙簧，看來方圓背後的影響力還真是不小。這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人大孔主任的女婿呢？自己當初光想找一個漂亮的媳婦，媳婦是漂亮的，但什麼背景也沒有，這能怪別人嗎？如果當時真地有這樣的眼光，那還真應該找一個哪怕不漂亮但一定要有實力的女孩當老婆。當然羅，現在這個老婆也是讓申軍感到滿意的，畢竟自己現在是全市的教育科長，全市只有一個人，這老婆在家是賢妻良母，在外也能落落大方地待人接物，人又長得俊，帶到哪裡都給自己長面子，也是不錯的。申軍說：“方校長，你太客氣了。你當秘書長是大家推選的結果，也不是你爭的，我完全理解。”方圓說：“申科，其實我覺得您來做更合適。下一次我們教育組的青聯委員活動時，我一定要把我的想法提出來，請大家重新投票。”申軍說：“不用了，這樣也挺好。”

    正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方圓一心一意地準備了這麼多話，沒有想到，人家並不領情。這申軍，到底怎麼回事嗎？碰了杯，喝了茶，方圓回到自己的座位。服務員的服務很到位，茶水、酒水續得很快，方圓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多做什麼。

    這個時候，姚長青還在翟新文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說著些什麼，翟新文面帶笑容，認真傾聽狀；姚長青身子微躬，態度十分誠懇；翟新文然後詢詢善誘狀，說了幾句話，然後把酒杯碰了。方圓這也注意到，原來姚長青採用的反序敬酒的思路，先申軍，再鄒志剛，最後翟新文把最重要的人物放在最後，原來也是可以的呀！

    姚長青連著說了幾聲“謝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翟新文坐好後，笑著說：“我看大家喝得都很盡興嘛！老鄒，怎麼樣啦？”鄒志剛說：“今天是酒喝得好，菜吃得也不錯！這江心島的菜，還真是挺有特色的。”姚長青說：“聽服務員介紹，這裡的菜是集中了海、江、島、山的全部美味。”鄒志剛說：“翟書記，今天我坐在這個位置，還沒有給68中學的兩位領導敬個酒，感謝感謝兩位學校領導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好的場合，品嘗到了這麼好吃的美味。”姚長青連忙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鄒局長，您太客氣了。”翟新文說：“既然鄒局長提出了這樣的建議，我看你們也不要拂了鄒局的面子嘛！”姚長青說：“我們是倍感榮幸啊！”鄒志剛說：“長青校長，方圓校長，我這一杯酒，是衷心地祝願，68中學，在你們的領導下，取得更大的進步，做出更大的成績，為濱海教育爭光！”姚長青舉杯相碰：“鄒局長，謝謝您的祝願，我們一定努力！”方圓也趕緊與鄒志剛碰杯。

    翟新文看著鄒志剛敬完酒，也不說話，把目光投向了申軍。申軍立即領會了是什麼意思，也站了起來：“姚校長，方校長，我也要敬一杯酒！”姚長青和方圓分別滿上酒和茶水，趕緊站了起來：“申科長，應該是學校敬您的。您對68中學一直都很厚愛，給予了68中學很大的支持。應該說，68中學的進步，也包含著您申科長的心血啊！”申軍說：“那都是我應該做的。”姚長青心裡話：你***都做了什麼？還大言不慚應該做的。這一次德育工作影響到評優的問題，我看十有**是卡在你教育科，為68中學服務沒見你做什麼，但像官老爺們一樣下來檢查，倒是做了不少。姚長青對申軍並不感冒，但深知老爺好求，小鬼難纏，對於申軍這樣的科長、科員，更是要客氣和尊敬為上。姚長青說：“申科長，這樣，請允許我和方校長先敬您一杯，感謝您一直以來對68中學的關照，還請以後能經常到我們學校來指導指導工作。”姚長青和方圓，先後與申軍碰了杯。申軍說：“好說，好說。”喝了這一杯，申軍說：“我還是要敬68中學領導一杯酒。”姚長青說：“我們全心全意地陪。”申軍說：“這一杯酒，敬姚校長和方校長，感謝一直以來對我、對教育科工作的支持。今後，還請姚校長、方校長一如既往地支持我、支持教育科的工作。”姚長青說：“一定一定。”方圓說：“一定一定。”

    翟新文冷眼旁觀，見酒也喝了，心裡想：長青是急了一中午啊，現在也該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他笑著說：“鄒局長、小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前幾天呢，68中學的總務主任把一份學校的德育總結、兩份德育案例放在我那裡。我呢，還以為是68中學呈閱給我看的，我就看了，也發現了一些錯別字啊、不通的句子，也順手改了。這一份材料是不是應該交教育科啊？”

    姚長青心裡一喜：翟書記終於出招了。鄒志剛似乎有些不明白，拿眼睛看申軍；申軍是心裡很亮堂、很明白，也清楚了翟新文的意思。人家書記都出面了，自己剛才還和68中學的領導喝了感情酒，也吃了這麼一頓豐富的午餐，還警告68中學，就沒有什麼意義了。申軍說：“翟書記，怪不得這幾天查德育總結，沒有發現68中學的，原來是68中學給交錯了。沒事的，回局後，我就去您辦公室，取回68中學的德育總結。如果算上交給您的時間，68中學也是按時交的，都怪我，問68中學問得不細緻啊！”姚長青馬上借坡下驢：“都是學校工作抓得不細緻，以後還請申科多多指教。”

    翟新文笑著說：“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哈哈哈哈哈哈。”

444、陪懷孕的老婆是新“三陪”


方圓開車拉著姚長青。姚長青顯然還很興奮，這是被過多的酒精刺激的結果。姚長青嘴裡還在念叨著：“看你還怎麼倡狂，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忽然又問方圓：“方圓，你高興不高興？我們又有了評優資格，我這一年的工作沒有白做，我今天中午的宴請沒有白請。”方圓說：“這也是全校絕大多數教師共同的心願吧！我們大家都希望68中學能被評優。”姚長青說：“可是總有個別的壞蛋想破壞這一切！等著，等我回去查清楚，這一回絕對不會手軟！我不能讓一個不愛68中的傢伙還繼續在68中學工作，還一邊享受著68中學的待遇，卻一邊做著對68中學不利的事情。”

    轎車快到學校的時候，方圓忽然想到，一個醉醺醺的校長回到學校，絕對會影響校長的形象。回頭看到姚長青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方圓二話沒說，就把姚長青送回了家。把姚長青安頓好，又怕姚長青出意外，還是給苗芊芊打了電話：“嫂子，校長中午喝多了，我把校長送回來，不知道你能不能早點回家？”

    苗芊芊是非常關心姚長青的，雖然兩個人已經有將近半年沒有**了，但平日裡，還是能夠感受到姚長青對家庭的關心，對她和孩子的關心。苗芊芊也理解，丈夫天天都拼在工作上，人太累，自然也沒有情趣做這樣的事情。經常擔心丈夫的，就是丈夫的應酬太多，一個星期，有至少4天不在家吃晚飯，回來之後，基本上也就是醉醺醺的。丈夫有應酬，說明丈夫的社會地位提高了，許多人都想請丈夫吃飯，但苗芊芊擔心的是丈夫的身體。丈夫是家庭的頂樑柱，沒有丈夫，家庭將只能靠死工資來維持；沒有丈夫，那她和孩子好像就失去了精神支柱。現在聽說姚長青又喝多了，苗芊芊自然是心急如焚，馬上跟領導請了假，趕回了家。

    方圓見到苗芊芊回家後，這才告辭。開著車，方圓直接回到了學校。最近，心已經在外面飄浮得太久，太對不起學生了，應該抽出更多的時間，陪陪學生，好好地思謀一下，複習怎樣抓才能更有效。今天聽了董梅的兩節課，明顯地感覺到她在抓複習時比自己更扎實，但也容易束縛學生的思維；而自己呢？過於強調學生的主觀能動性，在很多細節上還不夠細緻。

    回到學校，沒有人問姚長青為什麼沒有回來。這已經成了慣例在學校裡，有誰還問校長幹什麼？方圓想：這一回，姚長青大概能夠很好地睡一覺了。

    第二天，姚長青向方圓表示了感謝。之後的幾天，學校風平浪靜，姚長青好像忘記了那個差一點給學校帶來非常不利影響的人。方圓有些好奇，但也不問。利用這樣的平靜日子，方圓痛痛快快地給學生上了幾天課，原來浮躁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很快又是週末。到了初三的學生，不用囑咐，都知道學習的重要性。只要心裡有想法的，渴望去3中、5中這樣的重點高中的學生，都渴望作業多一些。方圓也沒有客氣，給學生佈置了一堆作業，看著學生有些難受的表情，方圓笑著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們班向來有不怕困難、不怕壓力的精神，為了大家將來都有個好前途，我還是要給你們佈置比較多的作業。不過，作業都是精心準備的，把董老師認為的重點與我認為的重點結合起來，只要大家認真完成，我想應該會給期末考試帶來不錯的效果。”

    回到家裡，見到孔媽媽正在廚房忙碌著，方圓說：“媽，我來幫你吧。”孔媽媽看見女婿回來，心裡高興，說：“不用了，去陪陪小華吧。懷孕了，孕婦的心情常常波動比較大，最需要丈夫的體貼與關心。”方圓說：“好。”

    進了方圓與孔雙華的臥室，孔雙華正慵懶地躺在床上，手裡捧著考研的書。看到方圓進來，孔雙華立刻放下書，伸開雙臂，嬌聲嬌氣地說：“老公，抱抱我。”方圓放下包，坐到床邊，孔雙華則整個身體地倒在了方圓的懷裡。見到了方圓，就想往他懷裡倒，從知道懷孕之後，這種感情更加強烈，仿佛這方圓的身體就是一個可以靠可以倚的柱子一樣。方圓也看到了孔雙華的這種變化，也喜歡這個樣子的孔雙華，而不是霸道的孔雙華。他輕輕地摟住孔雙華，柔聲問道：“雙華，今天複習累嗎？”孔雙華說：“還好啦！我今天白天睡了大概4個多小時，睡得我渾身發軟呢！”方圓說：“睡累了，就起來走一走，活動活動。”孔雙華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喜歡睡，一點也不願意動。現在，連書本也看不進去了。”方圓說：“那就不看了。我知道雙華已經複習得差不多了。許多功課也不是靠眼前那一天兩天的複習就成，晚上呢，如果你願意看看書，我就陪著你；如果你想看電視，那我也陪著你；如果你要睡覺，那我也陪著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好不好？”孔雙華說：“不能看電視，電視有輻射，對孩子不好。”方圓說：“那咱就不看電視。”孔雙華說：“我晚上想洗洗澡，明天能夠清清爽爽地去考試。”方圓說：“那我就陪你洗澡，給你好好擦洗擦洗。”孔雙華有些害羞有些期待：“你可不能吃我的豆腐？”方圓笑著說：“難道你不希望我吃你的豆腐嗎？”孔雙華依偎在方圓的懷裡，撒嬌地說：“老公，你壞，你太壞了。”

    晚上，方圓陪著孔雙華洗了澡。在浴室裡，兩個赤條條的身體並列在一起的時候，方圓還是忍不住身體發生了反應。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了，方圓覺得自己真是需要啊！但理智告訴方圓：懷孕初期，如果強行與妻子發生關係，很容易造成流產的。孔雙華也看到了方圓的身體變化，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握住了它。孔雙華說：“老公，要不我們在這裡……”方圓說：“這對孩子來說太危險了。”孔雙華說：“我也知道，不過我也想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跟你那個了。”方圓說：“忍忍吧，等孩子出生以後，我們要把失去的補回來。”孔雙華說：“好吧。”

    給孔雙華擦洗著身體，從上到下，方圓簡直是欲火纏身。終於給孔雙華洗乾淨、擦乾淨，方圓說：“雙華，你先出去吧。我也洗一洗。”把孔雙華送出衛生間的門，方圓把門緊鎖。實在是憋不住啊，看著妻子白花花的身體，對於才結婚一個多月的方圓來說，仍然是很強烈的刺激。在浴室裡，方圓三搓兩洗，白花花的精華強有力地射到了衛生間的牆面……

445、就是要吊吊你的胃口


方圓當著岳父岳母和孔雙華的面，表達了要陪著孔雙華兩天考試的想法，孔雙華當然是舉雙手贊成。有老公陪著，那枯燥的考試才有一點生機，不然，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方圓決定這樣做，一方面是真地關心孔雙華，畢竟孔雙華懷了自己的骨肉，另一方面，雖然方圓自己的心裡不承認，但他實際上還真是演給岳父岳母看的。岳父岳母再疼愛女婿，那也是因為看在女兒的面子上，女兒才是岳父岳母的心肝寶貝兒。果然，孔媽媽很高興，晚上就開始為女兒準備好吃的好喝的。孔子田說：“這樣的，明天早晨我讓小周來拉你們過去。我呢，明天上午正好也有一個會，就和你們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小周就把車開到了樓下。孔子田第一次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把後排留給了女兒女婿。到了濱海大學，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看來要考碩士研究生的考生還真是不少！這也難怪，現在大學生找工作難得不得了，考研也就成了另外一條途徑。

    別人進不了學校，孔雙華卻是輕鬆地進了學校，不用在大學門口的寒風裡等待。大學副校長的車，保安們全認識，自然是給放行進校。車子直接在辦公樓前停下。孔子田說：“我要去開會了。小周，告訴方圓教工餐廳的位置，然後給方圓一些餐票，中午呢，願意去教工餐廳吃飯就去教工餐廳吃，不願意呢，方圓你就帶著小華到外面，找個乾淨的飯館吃飯，好不好？”小周和方圓都應了。孔子田對孔雙華說：“小華，好好考試，拿出自己的最佳水準就可以。”孔雙華說：“要是考不好怎麼辦？”孔子田說：“一定會考好的。就是考不好，爸爸也會有辦法的。”孔雙華開心地笑了。

    孔子田下了車，小周把方圓和孔雙華拉到了考場所在教學樓的操場前，停好車，說：“方校長，孔老師，你們就在這裡下吧。這裡有40元餐票，不夠的話再給我打電話要。我的手機號碼是……。”方圓說：“謝謝。”

    下車才一會兒，外面的學生就被放進來了。方圓讓孔雙華找出准考證，看清了是15考場，就說：“雙華，你就站在這裡吧，我替你去排隊，一會兒你再過去。”孔雙華說：“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方圓說：“那你小心點兒。”孔雙華說：“我會注意的。”

    找到了舉牌15考場的老師，方圓和孔雙華站在了靠前的位置。孔雙華說：“老公，我現在忽然有點緊張。”方圓說：“稍微有一點緊張，有利於發揮出最佳水準。但也不必過於緊張，你都複習那麼長時間了，複習得相當好。昨天晚上，我跟你交流時事政治，幾乎沒有你不會的。其他學科我想你也是學得很好。”孔雙華笑了：“其實我真地很用心的。就是最近懷孕了以後，我比較慵懶，不太願意看書複習了。”方圓笑著說：“這誰都理解啊！況且咱爸說了，萬一考得不好，他老人家也有辦法嘛！不過，我完全相信，我的雙華一定是最棒的。”孔雙華說：“那倒是，我本來就是最棒的，我一定要考出好成績，讓爸爸看看，我不需要他的説明也一樣能考上研究生，我也要讓老公看看，他的老婆是相當有才的。”方圓笑著說：“咱老婆，那是相當的有才啊！”孔雙華說：“去你的，你以為你趙本山啊！鸚鵡學舌，根本不像。”方圓笑著說：“不就是讓老婆開心嘛！”

    該進場了，方圓說：“雙華，把手機關了吧。出考場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接你。”孔雙華說：“好。”方圓想起還有一個厚厚的坐墊，是怕冬天天氣冷，如果孔雙華的腚跟冰涼的椅子面或臺階接觸，會影響胎兒發育，說：“拿好坐墊。”孔雙華接過坐墊，說：“謝謝老公。”方圓還把一瓶水交給了孔雙華。

    方圓用微笑和鼓勵的話語，把還有點嬌氣的孔雙華送進考場。每走幾步，孔雙華似乎都忍不住要回頭看一看，這個時候，方圓深知其心態平和的重要，於是每當看到孔雙華回頭的時候，就掛著笑容，沖著孔雙華微微擺手，直到她隨著考生的隊伍步入了教學大樓。

    當把孔雙華送進了考場，方圓忽然覺得無聊起來。看來，做“三陪”不是一項好的工作，當事人不在了，還去陪誰？手裡倒是有個包，但主要盛的是孔媽媽給孔雙華準備的吃的、喝的東西，離考試結束的時間還早，離中午吃飯的時間更遠，幹點什麼呢？

    方圓有些彷徨，便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裡東一頭西一腳地亂走著。操場上，有一些學生在踢球，這讓方圓找到了一點感覺。他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默默地看著這些年輕人，十分投入地在場地裡奔跑，心裡也湧生了許多衝動當年，他方圓也曾經這樣跑過，而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仿佛這年輕人的運動，離自己也越來越遠了。方圓莫名地生出一些傷感，想到自己這麼早就被家庭所束縛，再也不能像年輕人一樣在場地裡跑呀、跳呀，心中倍加惆悵。站起來，拍拍坐墊上的灰塵，卷起來，把坐墊放入包中。這時，一個走過來的女大學生，正專著地看著一本書，向這邊走來。這樣的場景，現在已經不太容易見到。方圓受到了啟發，連忙走到近前，客氣地問：“同學，請問一下，濱海大學校園裡，哪裡有書店？”那個女學生抬起頭，看了方圓一眼，臉上顯出驚詫的神情，她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又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方圓。方圓被看得直發毛，以為自己的臉上被人抹了黑灰或者眼角有眼屎，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女學生撲哧一聲笑了：“你是68中學的方老師吧。”方圓感到驚奇：“你怎麼認識我？我可不認識你。”女學生笑得更可愛了：“方老師，我也是68中學畢業的學生啊！那一年你剛剛分到68中學，我已經上初三了，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你。”

    方圓有點恍然大悟：“哦，怪不得你認識我。不好意思，你怎麼稱呼？”女學生粲然一笑，明眸皓齒讓方圓心裡一動，從這女學生的面龐上，方圓好像感覺到她有一點似曾相識，一定是在哪裡見過的。女學生被方圓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粉面緋紅，說：“我叫文菁華。方老師，你為什麼這樣子看著我呀？”方圓這才收回有些發呆的目光，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剛才我見到你，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覺得以前好像在哪裡見過你，覺得你特別面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這個叫文菁華的女學生笑了：“這也很正常啊！因為我和我的堂妹長得有些像，而我的堂妹正是你最得意的學生呢！”方圓吃了一驚：“你堂妹是？”文菁華笑著說：“我堂妹是文若星啊！”

    方圓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覺得眼前這個人特別的眼熟。方圓說：“怪不得看你這麼面熟，原來你是文若星的姐姐啊！”文菁華笑著說：“當然，我們姐妹的關係相當好。我和妹妹在一起的時候，可是經常把你當作我們話題的中心喲！”

    方圓老臉一紅：“我有什麼可作為話題的？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師罷了。”文菁華狡黠地笑著說：“普通？一個普通的老師能上報紙嗎？能上報紙的老師，不是出了問題的，就是特別優秀的，我看方老師那一定是屬於後者的。我妹妹可是把濱海當地所有刊登過你的照片、新聞、通訊的報紙全部都收集起來了。我讀了那些報紙，也是覺得方老師你的確是才華橫溢，是我們年輕女學生的崇拜偶像呢！”

    現在的年輕女孩，說起話來可真是不含蓄。方圓感歎：自己上初中的時候，可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尤其自己是在農村，還是個偏遠的山區，那裡的思想觀念更保守，初中時候，男學生跟女學生之間總是會保持必要的距離，更不要說對老師產生這樣或那樣的想法了，那簡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面對文菁華咄咄逼人的氣勢，方圓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小文同學，你太過獎了。用你們大學生流行的話講，這只不過是個人的努力，加上機遇罷了。”文菁華說：“我們大學生才不會流行你所說的話呢！在我們寢室，我們天天說的，根本不是什麼努力、機遇。方老師，你不對我們女大學生在寢室裡說些什麼感興趣嗎？”

    方圓真地覺得有些尷尬了，連忙說：“我不感興趣，不感興趣。”文菁華撲哧又笑了，笑得那麼甜美：“方老師，你可真夠虛偽的，明明心裡想知道吧，卻還要說不敢興趣？不過呢，今天你感興趣也好，不感興趣也好，我都要說給你聽。”

    方圓從這文菁華的身上也感受到了類似文若星一樣逼人的氣勢，想離開，卻覺得有失禮貌，內心深處還真是想瞭解瞭解女大學生們現在都喜歡聊些什麼話題。文菁華盯著方圓的眼睛，不再揭短，而是信口講去：“我們女大學生在宿舍裡，最經常交流的，一是找個好工作，二是將來嫁個好老公，再就是對學校的男同學、男老師品頭論足，再一個話題麼，就是對學校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情最關心，說白了，我們非常關心戀愛、緋聞之類的事情。不要把我們想得那麼高尚，也不要把我們想得那麼庸俗，我們都是生活在現實裡的，所以我們的話題從來都跟著現實走。”

    呵，好鋒利的詞鋒啊！方圓回想自己在網路流覽時所看到的，應該與文菁華說得差不多吧。方圓說：“謝謝你這麼信任我。其實，你說的這些事情，我真地不感興趣。小文同學，我就是想問，濱海大學裡的書店都在哪個位置？我想找幾本書看看，有合適的也可以買下來。”

    文菁華臉上顯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猶豫了一下，忽然說：“果然方老師你與眾不同啊！我妹妹說得一點也不錯。方老師，剛才算我多嘴，不過，你對我和文若星之間都談論你些什麼事情也不感興趣嗎？”顯然，她對自己剛才沒有以女大學生的話題引起方圓的興趣還感到有些不服氣。

    方圓說：“這倒我很感興趣。畢竟，我也很想知道，我在我學生的眼裡，是怎樣的一種形象，學生對我該有怎樣的評價。”

    文菁華說：“方老師，你真地想知道？”方圓點點頭。文菁華說：“那好辦，你要是想知道我和文若星都談了你些什麼事兒，只要你答應我，你中午請我吃飯，那我就全部告訴你。”方圓說：“本來呢，請你吃飯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今天中午不行。”女孩的臉頓時寫滿了失望。方圓說：“我今天中午已經有安排了。”方圓不好意思說出是陪妻子來考試，也怕這文菁華笑話，畢竟方圓也是愛面子的人，一個大男人，自己沒有一點正事兒，陪著老婆來考試，實在有點太那個了吧。

    文菁華想了想，說：“方老師，你真地想知道我和妹妹之間都談論你些什麼嗎？”方圓說：“我想知道。”文菁華說：“既然今天中午不能請我吃飯，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請我吃飯，我就什麼時候告訴你吧。我可以給你留個電話，我的手機號碼，我告訴你。”文菁華把她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方圓，又毫不客氣地把方圓的手機號碼要過來，並直接撥通。聽到方圓的手機響了，這才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示威般地沖著方圓微笑：“我和我妹妹之間談的事情很重要喲，方老師，我等你電話。”

    說完，飄然而去，也沒有告訴方圓，這校園內哪裡有書店，只留下方圓一個人站在甬路上發愣。

446、有緣就會不期而遇


    方圓站在原地呆了好一陣兒，才想起自己要去買書。剛才這都些什麼事兒呢？竟然會在濱海大學的校園裡遇到文若星的堂姐！而且她竟然透露了她與文若星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把話題集中到他方圓的身上。這小丫頭片子，會和她堂姐說些什麼呢？唉，擾我心智啊！

    又遇到一個學生走過，方圓攔住，問了問，知道在靠近學校門口的地方，有三家並排的書店。方圓這才依稀想起，自己以前讀大學時，曾經來過濱海大學好多次，雖然每一次都是來去匆匆，但門口有幾家書店，好像還有點印象。

    看了看手錶，離孔雙華考試結束的時間11點還有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方圓想：怎麼說，看看書也比閒逛強啊！到了書店，嘿，基本上以大學課程的書、英語書籍為主。對於這些書，方圓現在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從這一家書店走到另一家，再走到第三家，終於在這第三家，發現了許多勵志、謀略方面的書。拿出一本《學會說話辦事兒》，才看了幾頁，就覺得這純粹是胡編濫造，不知道是從哪裡抄的，那些舉的例子，全是外國人在企業如何辦事，如何說話，如果真拿這樣的方法來中國說話辦事，恐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再抽出一本《成功的七個步驟》，才讀了幾頁，就讀出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味道，把人的主觀能動性誇大到了“人定勝天”的程度。其實，到現在，人也無法勝天，大洪水來了，不一樣是造成空難嗎？海嘯來了，不一樣是毀滅一切？地震來了，還有誰能夠阻止？特別是在中國這樣的儒家思想還非常占統治地位的國度，歷史發展的慣性就像是一個慢慢向前的大車輪一樣，靠個人的力量怎樣能扭轉車輪旋轉的方向？換句話說，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勝得了車輪的力量？恐怕還沒有把車輪扭轉，就已經被車輪所碾碎，成為歷史發展的犧牲品！方圓讀著讀著，倒是悟出相反的想法：人可以有想法，有願望，有理想，但一定要去適應周圍的環境，你生在中國，就要適應中國的社會環境，這樣才能如魚得水，才能在這個環境中找到最適合自己進步和成長的位置。不要妄想改變環境，改變環境，就意味著你會成為不折不扣的犧牲品。方圓讀著讀著，嘴角浮現一絲鄙夷的笑。他笑這作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真是有大學生讀了這樣的書，去到這個社會上混，恐怕會不斷地碰壁吧！也不知道，這樣的書大學生們是不是喜歡讀？

    方圓隨意地走著，忽然眼睛一亮。《局長豔遇成長史》！這本書，好像有一次聽樂天說過，說這本書寫得很實在，雖然沒有多少曲折的故事情節，但對社會的分析很透，裡面人和人的對話，好多都可以直接拿到生活中、工作中使用；裡面的人物心理描寫，簡直是把人性都剖析透了。當時方圓忙著很多事，哪裡有時間去考慮這個，但還是答應樂天，有空一定看看。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看到了《局長》。從書架抽出《局長》（一），讀了幾頁，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原來寫的正是初中學校的生活，與自己的工作生活很接近嘛！看著看著，方圓就漸漸迷住了。這個時候，工作人員過來說：“這位同學，你已經看了半個小時了，到底買不買？不買就不能看了。”方圓笑了，自己長得還蠻年輕的嘛，被人稱呼成同學了。方圓說：“我買。請問這12卷一共需要多少錢？”工作人員說：“一卷是25元，12卷是300元，你要買嗎？”方圓說：“那我就先買第一卷吧。”工作人員說：“行，我們這裡可以拆開賣。”（注：本書目前沒有出版，但地攤上、小書店裡已經有了盜版書，厚厚的一本，字很小，非vip章節內容，不到200章呢。）

    方圓買了書，向孔雙華考試所在的教學樓走去。在一個花壇邊，他把坐墊放好，坐在了上面。濱海的天氣還不算冷，即便是到了冬天，一般情況下也在零上。今天的天氣不錯，方圓坐在花壇沿上，沒有覺得寒冷，因為《局長豔遇成長史》的故事情節已經把他深深地吸引住了。（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請書友們不要見怪。）

    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忽然聽到教學樓門口一片混亂的嘈雜之聲。方圓合上書，看看手錶，呵，已經11點了。方圓站了起來，卻發現腿都有點麻了。肚子裡的尿好像也存得不少，應該找個廁所方便方便。但現在這個時候，哪裡也不能去，迎接老婆是最重要的事情。

    方圓的目光在教學樓大門口逡巡，終於，他看到了孔雙華的身影。方圓的個頭不高，176釐米，站在人群中一點也顯不出來，方圓使勁地招手，卻沒有被看到，方圓只好大聲喊：“雙華，我在這裡。”孔雙華看到了方圓，高興地笑了，她跑步向方圓這裡奔過來。方圓說：“不要跑，不要跑，走過來就可以。”孔雙華聽話地停下來，大概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樣子。但直抒胸臆的孔雙華似乎忘記了這是在公共場所，一下子撲到方圓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方圓。方圓低下頭，柔聲問道：“雙華，上午考得怎麼樣？”孔雙華說：“還行吧，就是教室太冷了，沒有暖氣。”孔雙華鬆開手臂，把兩隻手遞給方圓，果然是冰涼冰涼的。方圓心疼地說：“都是我粗心，上午我應該去買個露指的那種手套的。”說著，把孔雙華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輕輕地揉搓著，給她溫暖。

    孔雙華說：“我們吃飯吧，我都餓了。”方圓說：“媽媽給你準備了許多好吃的，你可以先吃一點。雙華，你是想去教工食堂吃飯，還是想去外面吃飯？”孔雙華說：“先去教工食堂看看吧。我想中午找地方躺一躺，我覺得坐了一上午，有些累了。”方圓說：“應該，應該。我們出去找個旅館，訂個小時房吧。”孔雙華說：“瞧你那個傻樣兒，我爸是大學校長，給我爸打個電話，讓我爸給大學附屬賓館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方圓說：“對。”

    賓館的事情很快就安排好了。方圓和孔雙華，分別去了廁所，把一上午的廢棄物排泄掉，洗了手，就奔向教工食堂。方圓說：“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孔雙華一路走過來，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有食欲的，她一邊走一邊搖頭：“這裡的什麼菜也不如媽媽做得好吃。”方圓說：“是啊，這怎麼能跟媽的手藝相比呢？”孔雙華說：“真不敢想像，爸爸每天中午吃這樣的飯菜！”方圓嘴上說：“是啊！”心裡說：“爸爸還用吃食堂嗎？一個月能吃上一次就不得了，像他老人家那個層次，估計每天中午的飯局也都給安排好了。”方圓看著孔雙華沒有什麼想吃的，就說：“雙華，要不我們出去到飯店吃吧。”孔雙華說：“不去了，就在這裡湊合湊合吧。我中午躺躺後，還準備再複習複習。能看一道是一道，能看兩道是兩道。”

    方圓就根據孔雙華的要求，點了她想勉強吃兩口的菜，又買了一碗餛飩和兩個饅頭。孔雙華喝餛飩，吃菜，方圓吃饅頭，吃菜。吃了飯，方圓把自己的包，孔雙華的包都帶在身上，拉著孔雙華的手，直奔濱海大學賓館。

    到了服務台，報上名字，很快就接上頭。在四樓的盡頭，服務員打開一間門，說：“請吧。”

    孔雙華進屋後，方圓說：“雙華，我去給你買手套吧。”孔雙華說：“不用了。我在房間裡暖和暖和就行了，你燒一壺水，中午我們喝，下午臨出門的時候，再把水杯倒滿，我用水杯暖和手就成。”

    孔雙華喝了水，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方圓卻不敢睡，他擔心睡過頭，晚了考試時間。他像一個站崗的士兵一樣，守衛著妻子，查書相伴，不然，實在是太枯燥了。

    考場提前20分鐘進。當下午方圓把孔雙華叫醒的時候，是1點20分。給孔雙華洗臉的時候，喝喝水的時間，然後把水杯倒滿燒開的水，方圓知道，該送孔雙華去考場了。

    兩個人並肩走著，孔雙華的手裡唯一的東西就是那個水杯，而大包小包都在方圓的肩膀上。這是方圓心甘情願做的。目送著孔雙華進了考場，方圓看看表，正是1點40分。下午回賓館吧，方圓這樣想，轉身要離開考場。忽然，他看到遠處急匆匆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啊，是她！

447、领导家的女婿不容易做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宋思思。宋思思也考碩士研究生嗎？她不是說已經在讀mba嗎？為什麼她又要考研究生了呢？方圓心中有許多疑問，忍不住輕聲呼喊：“宋思思。”宋思思身子一顫，捉到這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誰？她停下腳步，迎著方圓走過來：“方圓，你怎麼會在這裡？”方圓說：“你怎麼也會在這裡呢？”宋思思笑著說：“我要考研哪！”方圓說：“思思，你不是已經在讀mba嗎？”宋思思說：“那是一個課程進修班。最近西安交通大學面向企業管理層辦了一個學歷學位班，必須要參加全國統一入學考試，達到全國最低錄取線就可以個別錄取，雖然學費很貴，但對於我來說，就不算什麼事了。方圓，你怎麼也會在這裡？不會是還想再考一個碩士吧。”方圓說：“孔雙華要考，我把她送考場來。”宋思思的神色一變，眼神頓時有些黯淡，她擠出苦笑，說：“你這個老公做得很稱職啊！不說了，我得進考場了，以後有空再聊。”

    沒等方圓說什麼，宋思思飄然進入了教學樓，這落落大方的氣度，讓方圓自己都感覺到慚愧：什麼叫拿得起，放得下？看來商場真是歷練人哪。在宋思思的身上，似乎再也找不到那種幾天前的纏綿與小鳥依人感覺。

    剩下的一天半，方圓再也沒有見過宋思思，方圓的心裡似乎有一塊石頭在堵著。方圓只是安心地做好他的“三陪先生”，陪著孔雙華，度過了兩天的研究生考試。

    晚上吃飯的時候，孔雙華說：“媽，方圓，我從明天開始就不想上班了。”孔媽媽與方圓對視了一眼，又看看孔雙華，說：“為什麼不想去啦？”孔雙華說：“反正我要讀研究生了，在圖書館上班也真沒有什麼意思。”孔媽媽說：“行，不去就不去，我和你爸爸，一個月加起來都能上萬，你爸爸作一次講座，至少也三、五千，養活你還是沒有問題的。”方圓的心裡忽然感到一種悲哀：工資卡早就上交給孔雙華了，雖然身上的零花錢從來都沒少於500元，但只要錢少了，就需要跟孔雙華說說，錢花哪裡去了。孔家這麼有錢，那自己的工資、獎金更應該回報一下父母。結婚這一個半月，方圓也只是給父母偷偷地寄回去500元獎金。既然岳父岳母有錢，那就應該把給自己父母的養老錢定期匯回去。得想個辦法，讓孔家覺得這樣做是對的，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每個月給老人匯錢了。

    方圓沒有說話，他想著他的心事，與孔家母女貌合神離。孔媽媽問：“方圓，你有意見呢？”方圓說：“從我心裡講，我是希望雙華在讀研之前的階段，最好每天都上班。上班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心情。其實天天呆在家裡，人最容易悶的，時間長了，還容易思維癡呆，對外面的資訊瞭解得很少，不但對雙華不好，對雙華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太好。”孔媽媽說：“方圓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孔雙華撅起嘴，不高興地說：“那我說的就沒有道理了嗎？”孔媽媽說：“小華你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孔雙華說：“那我就從明天不上班了，媽媽你是同意的。方圓的意見，不算數。”

    嘿，可真不給方圓面子啊！方圓心裡覺得挺難受，雖然孔雙華是愛他方圓的，但時不時表現出來的優越心理，真是讓人受不了。但方圓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他不願意再因為小事挑起家庭紛爭，畢竟，要讓自己的人生實現跨越式發展，好像現在除了孔子田，其他人都不能給自己這樣的承諾。姚長青欣賞自己，這是真的，但姚長青可不希望有人超過他，讓他的校長都坐不安穩哪！這個時候，沉默是金。

    孔媽媽說：“小華，這麼大的事情，等晚上你爸爸回來，他決定吧。”方圓也附和：“是啊，雙華，雖然我的意見不重要，但爸爸的意見還是值得參考的。”孔雙華嘟著嘴說：“好吧。”方圓既是感慨，也想發笑：我方圓也好，岳母也好，都是說了不算的人，說一萬句，抵不上岳父的一句。

    這一天晚上，孔子田在9點多的時候就被小周送回來了。進屋的第一句話：“小華，今天考試怎麼樣？”孔雙華說：“考得還可以吧。”方圓則站了起來，接過孔子田的包，和孔子田摘下來的帽子，一一放好。

    孔子田笑呵呵地走到沙發前坐下，對著大家說：“難得，你們三個都坐在一起看電視。”方圓則把孔子田的杯沖洗乾淨，泡上茶葉，給孔子田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孔媽媽說：“子田，小華說她不想上班了。”孔子田有些驚訝：“是麼？”拿目光看孔雙華。孔雙華說：“是啊！我現在研究生考試也結束了，9月差不多就要上學了，這期間我要好好地養胎，所以不想上班了。”孔子田說：“說的嘛，仿佛還有些道理。方圓，你怎麼看？”方圓說：“雙華說得有道理。但我覺得，如果長時間悶在家裡，對雙華也並不好。整天不接觸人，思維容易僵化，外面的資訊瞭解得也少，對雙華將來的學習和再工作，也有不利的影響。所以，從我個人角度看，從雙華長遠來看，還是應該工作的。至於到了快要生產的一個月或兩個月，在家保胎，這完全可以理解。”孔子田贊許地點了點頭：“嗯，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就是不一樣的。方圓你說得好。”微微轉頭，面向孔雙華，孔子田語重心長：“小華，看起來上班覺得沒有多少意思，但實際上還是在不斷地接觸我們生活的社會，還是要正常地處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而且能夠接觸到最新的資訊。小華，其實你不上班，我和媽媽，還是方圓，完全養得起你。但是，爸爸、媽媽總有老去的時候，將來的日子還是要靠你和方圓共同奮鬥去支撐，你對於一個家庭，也應該做出自己的貢獻。這就必須培養自己熱愛工作的習慣，這習慣不是一天兩天能培養起來的，而是要靠長期的養成。有了這樣的習慣，就會知道，哪一天不工作，心裡好像缺點什麼，只有每天都工作，才會感覺到心靈很充實。”孔雙華不喜歡爸爸什麼都站在方圓的立場上，但爸爸說得又很有道理，她嘟著小嘴，說：“爸爸，我都懷孕了呢！我是想給您生一個健康聰明的外孫，天天上班，累壞了怎麼辦？況且每天還要擠公共汽車，你也知道，現在讓座的人太少了。”

    看起來理由倒是十分充分，這孔媽媽立刻附和：“子田，小華說得也很有道理嘛！要不，過年前就先不上班了？”孔子田呵呵地笑著：“小華說的問題很容易解決。她每天的工作量也不算大，等我跟文化局的周局長說說，讓小華每天輕輕鬆松地上班。至於擠公共汽車，倒是有可能把我的外孫擠壞，這也好辦。老婆，方圓和小華結婚，不是收了30多萬嗎？這錢留著也沒有什麼用，我看就買一輛車，每天方圓送小華上班也好，還是小華自己開也好，這個你們自己商量。晚上呢，再開車接送，或者自己開車回來。要是哪一天方圓要加班，沒有時間，我就讓司機小周臨時替代一下。小華，你看這個主意怎麼樣？”

    方圓沒有想到岳父會提到買車的事情。在青聯會上，方圓心中就有了一種買車的想法，畢竟有一輛車開著，辦事也方便，同時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哪怕這一輛車就是一輛夏利，那也比沒有車要強許多。孔雙華說：“爸，我早就想買車了呢！如果有了車，那我就開車去上班。不用方圓送我。”

    方圓再一次感到自尊受到了傷害。憑什麼呀？我方圓就不能開？哼，等我將來做了校長，就是讓我開，我也不開。方圓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只是笑吟吟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孔雙華和岳父岳母，但心裡的惱恨卻潛生暗長。

    孔媽媽說：“你都懷孕了，開什麼車？開車的時候，精神高度緊張，這對胎兒也不利的。”孔雙華仿佛受到了委屈，說：“方圓上班那麼早，早晨7點多就要到學校了。我們圖書館8點半開館，我8點15到就可以。讓方圓開，那麼早就把我送圖書館，我去幹什麼呀？家裡多暖和，圖書館早晨剛去，都冷得要死。”孔子田說：“方圓，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方圓心裡苦笑：我的想法有什麼用？方圓笑著說：“我看雙華想開，那就她開；如果雙華說讓我開，我就開車送她。雙華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孔媽媽說：“方圓哪，你對雙華可真好啊！不過也不能這麼嬌慣她嗎？”方圓說：“既然娶了雙華，就應該好好愛她。媽，雙華現在又懷了孕，更應該得到我們大家的關心呢！”孔雙華見方圓說出了這樣讓她開心的話，像小貓一樣貓進了方圓的懷裡，撒嬌地說：“老公……”方圓心裡沒有一點欣喜，但還是把孔雙華摟在了懷裡。

    孔子田點點頭。孔媽媽則高興地說：“我就願意看你們小倆口感情好。好啊！媽看著高興！小倆口互相關心、互相體貼、互相包容，那感情一定會好上加好。”方圓心裡說：你們二老睜大眼睛看看，這裡有“互相”這兩個字嗎？我所感覺到的，只是我在關心她，她關心過我嗎？

448、小算計裡的大倫理


見到父親讓自己買車，孔雙華也興奮起來：“方圓，你說，我們買一輛什麼車好呢？”方圓說：“車你為主開，我平常開得少，你喜歡什麼樣的車，就買什麼樣的車。我呀，就有一點建議。”孔雙華說：“你說。”方圓說：“車不能太矮，假如爸爸坐的時候，或者我開的時候，別頂頭就成。”孔雙華說：“這沒有問題，肯定不會買夏利或qq這樣太小的車。”孔雙華對孔子田說：“爸爸，是不是這30多萬全花上呢？”孔子田說：“你這孩子，真不會過日子。你學了駕駛證，基本上還沒有開過車，人家方圓總是還開過學校的車。所以，買一輛10萬左右的就可以，練練手，等以後練好了，再給你換更好的車，好不好？”孔雙華說：“好啊，好啊！等換了新車，這淘汰下來的就給方圓開。”

    方圓臉色一變。人總是有自尊的。上一次方圓曾經因為孔雙華不尊重他方圓的尊嚴，而差一點決定鬧掰，是孔子田的協調才讓孔雙華認識到她的錯誤。這毛病好了一小陣兒，再加上孔雙華的懷孕，讓方圓漸漸淡忘了這些不愉快，但今天晚上，孔雙華已經是不止一次傷害他方圓的自尊心了。

    孔子田也覺得孔雙華的話有些刺耳，但孔媽媽似乎根本沒有聽出這話裡還有別的意思。孔子田把眼一瞪：“小華，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淘汰下來的車給人家方圓開？這是什麼道理？夫妻之間是平等的，相互尊重的，憑什麼人家方圓開你淘汰下來的車啊？”孔雙華一窘，似乎也意識自己說錯了話，把舌頭伸出來一下，對方圓說：“我不是故意的。”

    方圓的心頓時舒暢了許多。有一個通情達理的岳父，還是能讓自己的委屈得到舒緩，但這孔雙華，似乎越來越有優越感了，經常把他方圓看成是家庭中的二等公民，這讓方圓的心裡實在是憋氣。方圓平和地說：“雙華，夫妻之間你敬我愛，才能讓感情更好。你說這樣的話，作為男人，我會大度地包容，但我的心裡的確很難受。”孔雙華先是驚詫地望著方圓，接著又一頭貓進方圓的懷裡：“老公，對不起，我真地不是有意的。”方圓說：“我知道。”

    方圓的心裡老早就有了要給父母每個月寄錢的想法。在過去4年裡，方圓曾經多次跟父母提到要給他們寄錢，但父母的態度是一致的：自己好好攢著錢，好在濱海買房、結婚，現在不要錢。如果想孝順爸媽，就等結婚以後再說。結婚了，有自己獨立的生活了，經濟收入上也不用擔心，更應該給父母寄錢。有岳父的睿智大度，有孔雙華這個時候有一點點負罪的心理，何不趁這個時間把這件事給辦了呢？畢竟，如果沒有孔雙華的同意，方圓哪裡有更多的錢每個月往家裡寄？

    孔子田說：“方圓，雙華她是無心的。她從小在蜜罐裡長大，有些方圓你還真是要多擔待她。”方圓說：“沒事的，爸。”孔子田說：“買車的事情，你們商量著辦吧。先去看車，看好了車型、款式、顏色，買車就不用你們管了，什麼買車、交稅、掛牌、上保險，這些事情我安排濱海大學行政處的同事處理就成。下週六周日就去看吧。最近沒有車，早晨小華就我和一起上班，小周先把你送到圖書館，然後再送我。”孔雙華說：“嗯。爸，你也不要走太早啊！記得，跟我們文化局的周局長說說我懷孕的事情。”孔子田笑著說：“我答應過的事情，還有什麼時候沒有辦過嗎？”

    方圓說：“爸，媽，雙華，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們商量商量。”孔雙華從方圓的懷裡掙脫出來，問：“有什麼事？快說。”方圓說：“爸，媽，雙華，你們也知道，我的爸爸、媽媽就是兩個普通的農民，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正經收入，種一點地僅僅能滿足口糧，有飯吃，那點小收入也就是靠我的兩個姐姐孝敬孝敬，再就是到山裡采點牛毛廣、山蘑菇、松子、五味子什麼的。我作為他們的兒子，他們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供我上大學，掙的那點錢基本上都花在我和兩個姐姐的身上，他們好日子沒有享受多少，苦倒是吃了不少。”

    孔子田和孔媽媽點點頭。孔雙華忽然是像悟出什麼似的，大聲說：“方圓，我可不同意你爸爸、媽媽搬到濱海來住，你爸爸媽媽那些生活習慣我可真受不了。”

    聽了這話，方圓的心裡難受極了：這像是一個兒媳婦說的話嗎？俗話說：愛屋及烏。這孔雙華既然口口聲聲說愛他方圓，那為什麼對他方圓的父母就這樣排斥呢？

    孔子田心裡也擔心這親家到濱海來。方圓是不錯的，但不代表親家也不錯。方圓是冉冉升起的教育政界的新星，而親家呢，是沒文化的農民。但孔子田這個時候不想表達自己的態度，他嚴厲地喝止了孔雙華：“小華，你亂說什麼呢？我和你媽媽是你的父母，方圓的爸爸、媽媽，也是你的父母啊！孝敬父母，是天底下每一個兒女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方圓能這樣想，能這樣說，說明他是有孝心的。小華，如果方圓對待我和你媽媽，也像你對待方圓的爸爸媽媽那樣，你心裡會好受嗎？”

    孔雙華“哇”的一聲哭了：“為什麼說錯話的總是我？”孔子田嚴厲地說：“因為你說話時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孔媽媽心疼女兒，但也對孔雙華剛才說的話有些不滿，說：“小華啊！做事、說話，都要將心比心，爸爸的態度雖然嚴厲，但說得很有道理，你好好想一想吧。現在你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能時不時地哭鼻子，這對你自己的身體、對孩子的成長，都不利啊！”

    孔雙華似乎格外關心孩子，聽到孔媽媽的話，就止住了哭聲，但還是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爸爸偏心眼兒。”孔子田壓了壓語氣的粗重程度，和緩地說：“爸爸不是偏心眼兒，而是站在理的一邊兒。”孔媽媽說完了孔雙華，回過頭又批評孔子田：“子田，你也真是的，就不能好好說。小華懷孕了，保持心情好很重要。就是小華做錯了，你心平氣和地說，小華不也正容易接受嗎？”

    方圓說：“謝謝爸爸、媽媽這麼理解。小華是有口無心，她只是把她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但並沒有聽我的意思。爸，媽，小華，養兒防老，是一句古話，我這做兒子的，遠在幾千里之外，不能在父母面前盡孝，是我不好。所以，我想，每個月給老人寄些錢，改善一下父母的生活條件，讓他們有個零花錢，讓他們在生個小病的時候，也能請得起醫生，不知道爸爸、媽媽、小華是不是支持我？”

    孔子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來濱海就成，其他什麼都好說。孔子田點點頭：“方圓，你心裡這樣想，我真地很高興。你是一個有孝心的好孩子，我支持你。”孔媽媽說：“我也支持。孝敬父母是天下兒女都應該做的事情，小華的爺爺、奶奶在世的時候，我們每個月都給老家寄錢呢！就是現在，小華的堂弟讀大學，家裡拿不出那麼多的學費，也是我和你爸給贊助的，一年少說也要贊助5000吧。”孔雙華說：“既然這樣，那我也支持。老公，你準備一個月寄多少呢？”方圓看了看三個人，真想說得多一點，但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在這樣的家庭，見好就收才是最佳應對之道。方圓想了想，說：“我想，一個月寄300怎麼樣？逢年過節，或我父母的生日，就另外再寄一點。”孔雙華又一次吐了舌頭：“這麼多呀！”方圓心裡壓著火：什麼叫多，你買一套玉蘭油化妝品就得好幾百，買一件衣服也得好幾百，寄300還叫多？看來，以後還真得攢點私房錢了，指望孔雙華是徹底指望不上了。

    孔子田說：“不多，我覺得方圓說的，挺合適的。我支持。”孔媽媽說：“嗯，一個月300，算一處，不過一天10元，親家即便是一天10元的標準，也不算多。”孔雙華說：“好吧，300就300吧。”方圓說：“謝謝爸、媽、小華的支持。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每個月寄錢的時候，以小華的名義寄，好不好？”孔子田點點頭：“你想得很細，好，就讓小華寄吧。”方圓說：“寄錢的時候不一定小華親自去，我可以拿著小華的身份證代替她去。”孔媽媽說：“真是難得你能這樣想。小華，你看看人家方圓，以你小華的名義寄錢，你的公公、婆婆可全念著你的好了。”孔雙華剛才還撅著的嘴，現在已經綻放如鮮花：“當然羅，本來我這個媳婦就很好嘛！我不嫌方圓家裡窮義無反顧地嫁給方圓，不嫌方圓的爸爸媽媽沒文化，還給他們寄錢，我當然很好羅。”

    方圓簡直要被這孔雙華給氣暈了。

449、蘇睿涵要離婚


    解決了給父母寄錢的問題，雖然鬧了一些不愉快，但方圓還是很高興的。萬事開頭難，形成了這樣的慣例，以後再給父母寄錢就天經地義了。即便孔雙華心裡不樂意，但成了習慣，把老人念叨的好兒也給她，應該不會再成為反對的力量。想想一年下來，能夠給父母寄5000元以上，方圓的心裡感到安慰：這樣才算是一個好兒子嘛！在昨天晚上，最後還商定了，方圓的父親、母親過生日，分別寄500元；過春節、中秋節，分別寄500元，過元旦，寄200元，這樣算一算，一年下來可就是5800元了。到時候自己手裡再有點私房錢，那父母的生活應該能夠得到比較大的改善吧。

    心情好，精力就好。星期一，開完幹部例會，方圓抱著書走進初三三班教室，時隔多日之後重新給學生上課遠東之虎最新章節。這一天，方圓覺得神清氣爽，連複習課都讓得津津有味，學生願意聽，感覺到有收穫，他也願意講，講得頭頭是道。下課的時候，兩個班無一例外地都給方圓精彩的複習課報以熱烈的掌聲。

    第四節課，方圓抓緊時間批閱作業。畢竟，下午還有兩個班的自習，也需要親自指導著上。初三的自習，說白了，那也是上課。雖然中考是6月份的事情，但現在已經1月過半，這中考的緊張氣息已經在68中學彌漫開來。這一周的複習，加上下一周的週一和週二，實際上就剩下7天在校複習時間，不抓緊也不行了。下週三、四、五，將進行期末考試了。

    心情好，效率也高。雖然這個雙休日的作業量很大，但方圓看起來的速度也是比較快。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發現初三三班的作業已經批閱完畢，初三四班的作業，也已經批閱了五、六本。

    打開下一本，從作業本裡卻跳出一張紙條。上面的字體方圓認的，是文若星的筆跡。上面寫的幾句話，倒是完全質問的語氣：“方老師：你太讓我失望了！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我和姐姐之間談論些什麼嗎？姐姐想讓你請她吃飯，她就告訴你，你為什麼不請她吃飯？難道你是一個小氣鬼嗎？你太讓我失望了！太失望！”

    方圓不禁啞然失笑。還好，是自己一個人一間辦公室，倒也沒有別人看見。這個臭丫頭，敢情是非常希望我方圓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希望我方圓知道她平常跟她堂姐在一起的時候，都說我方圓一些什麼事啊！週六、周日、週一，這才幾天，就沉不住氣了。“還是個小女孩，沒長大啊！”方圓微笑著自言自語。

    給不給文若星回幾句話呢？方圓有些猶豫：這師生之間傳紙條，恐怕不太好吧。萬一讓學生們發現了，那影響不好，對班級的穩定也不好啊！但是如果不回，以這小丫頭的性格，那肯定是急火攻心，十有**會跑到自己的辦公室來找。這要是讓同事看到了，恐怕也不太好。

    方圓把紙條折起來，打開抽屜，放到那個裝著文若星相片的信封。還是在作業本的最後，給她留幾句話吧。寫點什麼好呢？真是不好辦！

    躊躇了半天，方圓才小心翼翼地在作業的最後面，寫下這麼幾句話：用心複習，爭取期末考試獲佳績。成績好，請吃飯算不了什麼事；成績不好，那可就不好說了。

    方圓中午吃完飯後，回來抓緊時間批閱了剩下的作業本。當方圓伸了一個懶腰，放鬆了一下緊張的神經，忽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他摸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孔雙華去了問候的電話。還好，當孔雙華質問為什麼今天中午電話打得這麼晚時，方圓告訴她，批次工作剛剛批完，雙休日的作業比較多。孔雙華在電話裡好像無精打采，不停地向方圓訴苦，說圖書館的工作真沒有意思。方圓聽著，安慰著，但心裡真地很煩。這煩還不能表現出來，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孩子吧。方圓這樣安慰自己。

    下午的自習課，方圓延續了上午的精神狀態，課上得好，學生聽得明白，練習少而針對性強。當方圓讓學生自由組織複習後，便開始在教室課桌間的空道間巡視，準備隨時回答學生的問題。走到文若星身邊的時候，文若星站了起來，說：“老師，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方圓看到文若星拿起作業本，作業本上畫了一個圓圓的笑臉，後面跟上一句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方圓說：“嗯，沒問題。這個問題很簡單，你自己想一想就明白了。坐下吧。”文若星狡黠地沖著方圓笑，說：“好的，方老師。”方圓繼續向前巡視。想想與文若星演的雙簧，方圓就覺得真是忍不住要笑。

    之後的幾天，學校一切正常。姚長青似乎忘記了那個差一點害得學校失去了評優資格的人和事，方圓也懶得去管。這樣的事情，恐怕校長要麼是想息事寧人，要麼早就胸有成竹，自己要再插嘴，恐怕就不好了網游之彈痕全方閱讀。這樣也好，市教育局、市教研室的會也比較少，方圓就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了班級複習中，越指導複習越感覺找到了真正的自我。方圓這個時候才真正地體會到，當一個老師的快樂就是在課堂上教學。

    星期五下午，方圓在兩個班佈置完雙休日的作業後，離開教室。在操場上，忽然被一人喊住：“方校長！”方圓回頭，正是蘇睿涵。方圓笑著問：“蘇老師，有什麼事情嗎？”蘇睿涵走到近前，低眉垂首，神情滄桑，讓方圓吃了一驚。方圓再仔細看時，卻發現蘇睿涵的眼角赫然是剛剛拭去的淚痕，而眼泡周圍是腫的，顯然是剛剛哭過。這是誰欺負了這68中學的第一美女？方圓的第六感覺馬上想到可能與嚴儼然有關係。方圓說：“你怎麼啦，蘇老師？”蘇睿涵說：“方圓，有些話我想跟你說說。”

    方圓考慮了一下，覺得如果回辦公室，恐怕又被某些人說三道四，於是說：“就在這裡說吧，蘇老師。”蘇睿涵抬起臉，俏臉充滿懇求之色：“方圓，能不能去你的辦公室，我都快崩潰了。”方圓的心猛地一沉，一種男人保護女人的情節油然而生，他不假思索：“好吧，就去我辦公室。”

    蘇睿涵進了方圓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就開始掉起眼淚，輕聲抽噎。方圓心中莫名地產生了許多的痛，抽出面巾紙，遞過去，說：“睿涵，有什麼傷心事，說說吧。說不定，我會幫你分析分析，參考參考。”

    蘇睿涵止住了輕聲抽噎，抬起頭，淚眼朦朧裡，看著這個曾經讓她這位漂亮女孩崇拜和喜愛的男人，無限悔恨湧上心頭。當初，明知方圓已經有了孔雙華這個女朋友，要是不顧一切地去追求，放下少女的尊嚴，或許現在，成為自己丈夫的就是方圓，而不是現在的嚴儼然這個禽獸、色狼、敗類！但在這個世界上，哪裡有賣後悔藥的，過去了的事情都已經過去，現在的自己，簡直就是一隻破鞋，即便給人家方圓做情人，人家方圓也不一定看得上！萬千的感慨、無限的悲傷，化成了一句話：“我要跟嚴儼然離婚！”

    離婚？方圓吃了一驚，失聲問道：“睿涵，你跟嚴儼然什麼時候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蘇睿涵說：“我們已經領結婚證了，就差一個婚禮的儀式，實際上我和那個人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

    方圓馬上想到了在青聯會上，這個嚴儼然半跪著向宋思思求愛的場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這嚴儼然與市委副書記叢悅的公子號稱濱城的“花叢嫣然”，是濱城著名的花花公子，他們又怎麼會只守著一個女孩生活呢？哪怕這個女孩豔若桃李、沉魚落雁，但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是有膩煩的時候，況且已經習慣了尋花問柳，只有一個蘇睿涵，又怎麼能滿足那嚴儼然的獵奇心理呢？

    方圓一周的好心情，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有些頹然地坐在了辦公椅上，一種心痛的感覺慢慢地心原彌漫。真是暴殄天物啊！像蘇睿涵這樣秀麗的女孩兒，有知識，有氣質，有內涵，出得廳堂，進得廚房，嚴儼然這個混蛋竟然不懂得珍惜，真是讓人沒有評論，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要是蘇睿涵做了我方圓的老婆，那一定會捧在手心裡去呵護、關愛，又怎麼會忍心去傷害她一點點？想到氣憤處，方圓忍不住用拳頭重重地擊打了一下桌面，自言自語：“這個嚴儼然，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蘇睿涵再一次傷心地哭起來。這幾天，蘇睿涵在學校裡的日子不太好過。本來天天要送蘇睿涵上班的大奔不見了蹤影，這已經讓學校的老師們議論紛紛；而蘇睿涵每每想到傷心處，總是忍不住會在辦公室裡傷心流淚，雖然有同事過來勸慰，但這內心的苦痛又怎麼會隨便向外人去訴說？同事之間傳播的風言風語倒也事小，但自己在嚴家所受到的屈辱，又怎麼能講得出口？跟父母無法說，還能跟誰說？

450 嚴家父子不是人


  在2006年的12月18日，在雙方長輩的見證下，嚴儼然與蘇睿涵去民政部門辦理了結婚登記手續。晚上，在香格里拉大飯店，嚴松宴請了蘇睿涵的父母，並當場再給蘇睿涵的父母25萬，表示請蘇睿涵的父母隨便買一點東西。蘇睿涵的父母自然是喜上加喜，看著女婿英俊倜儻，看著女婿家庭財力雄厚，老兩口真是覺得把女兒嫁對了，女兒進了這樣的家庭，那還不跟掉進了蜜窩一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吃不盡的山珍海味，而且，作為蘇睿涵的父母，肯定也會享受到不少的好處。在酒席上，蘇睿涵的父母把嚴儼然好一通誇，誇他長得英俊，誇他對蘇睿涵很關心，誇他對人對事有禮貌，誇他年紀輕輕但學問很高。嚴儼然也坦然受之，當然，他也是真心喜歡蘇睿涵，家裡有這樣一位少奶奶，也是給嚴家長臉面的事情，但不是與蘇睿涵領了結婚證，就意味著這一輩子只能守著蘇睿涵一個女人，如果是這樣，還真不如把他嚴儼然給殺了。所以，在宴席上，嚴儼然親熱地稱呼著蘇睿涵的父母“爸，媽”，不時給岳父岳母添酒夾菜，更是博得了蘇睿涵父母的好感。

    嚴松說：“既然領了證，也就不用在外面住了。家裡是一套三層的大別墅，我和儼然的媽媽住二層，一層是會客和臨時來人住的地方，那就讓儼然和睿涵住三樓吧。”蘇睿涵的父母當即表示同意。

    從這一天晚上開始，蘇睿涵就住進了嚴家，正式成了嚴家的少奶奶。嚴家有兩個保姆，一個專門管收拾衛生的，另一個是專門管做飯的，一日三餐，都不需要嚴母和蘇睿涵操心。這倒也讓蘇睿涵心裡略微感到一點平衡。自己這麼優秀，而且還把處女之身給了嚴儼然，也應該享受到這樣的待遇。蘇睿涵曾經幻想著，有了結婚證，應該能夠收收這嚴儼然的心，過去嚴儼然跟許多女孩子扯拉不清，雖然蘇睿涵的心裡很難受，但好像也沒有權利去管人家嚴儼然，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是他合法的妻子，完全有權力去制止他花心孟浪的行為。但讓蘇睿涵失望的是，這嚴儼然當面還是好，好，好地答應著，但背地後該怎樣做還是我行我素。

    最讓蘇睿涵無法忍受的是，這嚴儼然色膽包天，竟然在大白天公然地帶女人回家，在她蘇睿涵和嚴儼然同床共枕的大床上翻雲覆雨。就在這個週一的中午，蘇睿涵在學校吃完午飯，想起上午講課時，原來準備的一份複習題顯然是忘記在了家中。她打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家。打開門，卻看到保姆的神色很是慌亂。蘇睿涵馬上意識到了什麼，警告保姆說：“老老實實的，站著別動。”蘇睿涵幾步跑上三樓，推開臥室的門，看到的正是嚴儼然和一個女孩正在床上進行著活塞運動，兩具赤條條的身體一下子炫暈了蘇睿涵的大腦，氣血上湧，第一次在嚴家大吼一聲：“嚴儼然，你這個混蛋！”

    嚴儼然沒有想到中午蘇睿涵會回家。見到蘇睿涵，他也是吃了一驚，也十分慌亂。草草收場，套上睡衣，連忙下床，對那個女子喊：“快給我滾！”

    那個在床上與嚴儼然鬼混的女子，連忙穿起衣服，灰溜溜地跑出了臥室。蘇睿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委屈地哇哇哇地大哭起來。嚴儼然一下子跪到蘇睿涵的面前，連著扇了自己好幾個嘴巴，一邊罵自己不是人，一邊請求蘇睿涵原諒，併發毒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發生把別的女人領進家的事情，那就天打五雷轟。

    但這個時候的蘇睿涵，傷心透了。許多女孩子都曾經幻想過嫁入豪門，一定會幸福得不得了，至少也是少奮鬥20年，包括蘇睿涵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但現在，嫁入豪門了，得到了一些榮華富貴，卻也見證了讓每一個做妻子的都難以忍受的屈辱！

    嚴儼然喜歡蘇睿涵，那是真的，他是打心眼兒喜歡這個漂亮的像仙女一樣的女孩，特別是當第一次發生關係見證了她的處女身份之後，嚴儼然更是下定決心：可以在外面花花世界，但老婆一定要是蘇睿涵。這一次帶女人回家，完全是一次不小心的疏忽。跟蘇睿涵訂親以來，雖然嚴儼然較以前少了許多孟浪行為，但還是忍不住要時常偷偷腥，滿足其嘗鮮的心理。特別是在青聯會上，當他向宋思思委員求愛被那個方圓擋住之後，嚴儼然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當許多青聯委員都認清他是一個花花公子之後，他更是自暴自棄：我花怎麼了，我就花，但你們想花，還沒這本事呢！他恨方圓，他動過了要殺了這方圓的念頭，至少也要把這方圓打殘廢。他找到了嚴松，說了說他的想法，想讓爸爸調動幾個他道上的小兄弟，廢了方圓。嚴松是什麼人？那是在刀口上舔過血的人啊！從一個街頭打架的小哥，一步一步成長為全濱海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董事長，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什麼事情不知道分寸，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當他瞭解到兒子是在青聯會上調戲婦女，被方圓制止後，氣得大罵了嚴儼然一通，訓斥這個兒子把臉都丟到了青聯會上了，讓全市人民看他嚴松的笑話。透過魏錦圖，他又瞭解到這方圓是市人大副主任孔子田的女婿，是市長宋雲生、副市長鄧雲聰線上的，嚴松清楚，動了方圓，真要追查起來，恐怕真地會牽連到他嚴家，畢竟線索太清楚了，方圓一個普通的中學副校長，肯定沒有什麼社會厲害衝突，唯一發生的事，就是阻止了他嚴松的寶貝兒子嚴儼然勾引人家別的女孩子。公安要是真查過來，如果沒有宋雲生、鄧雲聰、孔子田他們，憑著他嚴松在黑白兩道的關係，以及安插在公安部門的眼線，這案子肯定會不了了之，這方圓打了也就白打了。但現在不成，方圓的背景這樣深厚，要是真打了，公安部門頂不住上面的壓力，憑叢悅這一個馬上要進人大的副書記恐怕也根本不頂事，那肯定會查到他嚴家，甚至會查到嚴家的企業！這十幾年來，嚴家的企業看起來是濱海最大的房地產企業，實際上真經不起查啊！官商勾結是一方面，主要是嚴家的企業其實就是黑白兩條線分開走，一方面正規地經營著企業，另一方面也通過控制一群道上的兄弟，去擺平無法在面上解決的事情，比如，拆遷改造時，總會有那麼幾個釘子戶不遷，雖然嚴家企業在拆遷時給住房的補償低了一點，但好處該讓誰拿已經讓誰拿了，再拿出錢，建房的利潤怎麼保證，這樣的情況就要通過道上的兄弟出手，是釘子戶不是，我給你幾錘子，看你這釘子還能成為釘子嗎？再比如，土地招投標，往往有多家房地產企業看好，嚴松也深知不能一家獨霸所有地皮，所以有些地皮他也不去競標，但只要是嚴松看好了的地塊，如果還有幾家房地產公司不知好歹，這房地產公司的老總恐怕就會受到人身的威脅做這樣的事情，嚴松從來都不手軟。

    所以，什麼事可以做，做到什麼程度；什麼事不可以做，為什麼不可以做，嚴松都有一把嚴格的尺度。當嚴儼然提出要修理修理方圓的時候，嚴松嚴厲的批評了嚴儼然，告訴嚴儼然方圓的背景，警告嚴儼然一定要把這心思收起來。為了保證事情的圓滿，嚴松還給負責另一條線的道上的兄弟通了氣，少爺如果想讓他們動動68中學的副校長方圓，絕對不能動。嚴松又擔心這嚴儼然跟叢聲遠沆瀣一氣，特意打電話告訴魏錦圖轉告叢聲遠，在修理方圓這件事上，絕對不能含糊。魏錦圖立刻轉達，分析了利害關係，這叢聲遠顯然比嚴儼然更具有政治的智慧，在嚴儼然偷偷地找嚴松的手下辦這件事碰壁後，又來找叢聲遠，被叢聲遠勸住。叢聲遠說：“兄弟，你要是辦這件事，你就算是傻到家了。靠我父親的勢力，也敢不動方圓；嚴叔叔為什麼不讓你幹，因為也是方圓背後的實力我們動不得，不然，你我兄弟的榮華富貴全沒了。天下的女人有的是，也不光青聯會上有一個漂亮的。既然大家都不讓你動方圓，我看這事兒就算了，我們還是享受我們的美女。”嚴儼然畢竟也是碩士畢業，自然聽得懂，也會分析。之後的幾天，嚴儼然和叢聲遠又開始了一輪全市範圍的“獵色行動”，嚴儼然把心中的怨氣全都灑在了這些看到的美女身上。對於蘇睿涵，他倒是憐香惜玉，捨不得用變態的手段，但對外面的這些見錢眼開的女人，那倒沒有什麼需要客氣的，許多在av影片裡演示過的折磨女人的方法，嚴儼然和叢聲遠都會嘗試，有的時候甚至會在一起一塊搞2＋1，1＋2，2＋2，2＋4。今天帶回家的這個紋身女人，就是嚴儼然近些日子“獵色行動”的一部分。本來是要到嚴儼然曾經與蘇睿涵共同住過一段時間的套三房去，但考慮那裡比較遠，家比較近，況且蘇睿涵白天也不會回來，就帶回了家。萬萬沒有想到，蘇睿涵竟然在中午會返回。

    嚴松夫婦在接了保姆的電話後，很快趕回了家。面對兒子做出這樣的醜事，雖然溺愛兒子，但嚴媽媽顧春花還是忍不住抽了兒子兩個耳光，接著又臭駡了嚴儼然一通。放著這麼好的兒媳婦，不知道憐愛，這個兒子，真是越長越出息！顧春花在罵了一通嚴儼然之後，就過去安慰還在沙發上哭泣的蘇睿涵：“小涵哪！今天千錯萬錯，都是儼然這個混小子的錯。嚴儼然，由我和你爸爸教育他，保證讓他改了這沾花惹草的壞毛病，以後好好跟你過日子。小涵哪，你看在爸爸、媽媽的面子上，就給儼然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吧。”嚴儼然這個時候也仿佛真地認清了自身的錯誤，跪著走到蘇睿涵的面前，連著扇自己的耳光，一邊扇一邊檢討：“都是我的錯，涵涵，原諒我吧！涵涵，原諒我吧！”顧春花立刻引導：“快去，給小涵倒一杯，給小函拿來面巾紙。”顧春花接著開導蘇睿涵：“小涵哪！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難過我也很理解！媽媽我也生氣啊！小涵，咱們嚴家在濱海這也算是有臉面的家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影響會有多麼的壞！你也是嚴家的少奶奶了，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你小涵也不好啊！小涵，家醜不可外揚，在家裡，我和爸爸會狠狠地教育這個臭小子，但為了小涵你今後還要做人，為了小涵你今後的幸福生活，你就給儼然一次機會，好不好？”

    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想到了舅舅曹本松，想到了那個曾經讓自己崇拜迷戀過的方圓，想到了這個家庭揮金如土的生活，想到了自己的名聲，蘇睿涵最終還是擦乾了眼淚，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嚴鬆開口了。他說：“雖然小涵原諒了儼然，但懲罰還是必須的。小涵，你想怎麼懲罰嚴儼然，爸爸我都答應你！”顧春花原本想見好就收，見嚴松態度堅決，也幫腔道：“就是，小涵，你說吧。這一次一定要給儼然一次教訓，讓他永遠忘不掉！”嚴儼然從來沒有見過父母如此嚴肅地對待自己，連忙跪到蘇睿涵的面前：“涵涵，你就原諒原諒我，我以後一定改，堅決不再帶女人回家！”蘇睿涵看著這個長得人模狗樣但卻一肚子花花腸子的英俊青年，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有氣無力地說：“一定就聽爸爸安排。”

    嚴松說：“這樣吧，我馬上聯繫部隊，讓嚴儼然到部隊去接受10天的軍訓。為了讓他體驗體驗真正的軍營生活，我準備親自去陪他，監督他軍訓。這方面是為了懲罰儼然，另一方面，也是讓他鍛煉鍛煉。春花，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去公司處理日常事務吧，我這十天，就陪嚴儼然到部隊訓練！正好新兵現在在訓練，讓嚴儼然體驗體驗，還能知道幸福生活來之不易，要懂得珍惜！”

    顧春花擔心這嚴松過於嚴格，真地讓兒子在軍營裡訓練訓練，也是有好處的，總比在社會上閒逛好，但顧春花知道軍訓是很苦的，如果兒子真吃了那麼多的苦，她心裡也會心疼得不得了。於是，顧春花說：“老嚴，這樣吧，你聯繫好之後，我陪儼然過去。公司離不開你，春節也快到了，要債、還債、公關，這些事情我也辦不了，還是你留在公司。我監督兒子的軍訓，保證效果，讓他知道知道，如果以後再犯事，就讓他軍訓從10天增加到20天、一個月。”

    嚴儼然在中學時軍訓過，知道軍訓挺辛苦，心裡本來還有些擔心，但一聽媽媽要去，頓時放了心。蘇睿涵也知道軍訓不容易，曾經在中學、大學都參加過軍訓，也曾經在暑假參加過學校組織的對初一新生的軍訓。見嚴松這樣安排，的確是又教育人，又鍛煉人，就說：“聽爸爸安排。”

451、我在嚴家算什麼人


    嚴松馬上拿出電話本，找到一個電話本，開始打電話：“趙團長，你好，我這是富豪房地產的嚴松啊……啊，對，對，對，老嚴……最近趙團長是不是忙壞了？新兵開始訓練，事情很多啊……是啊是啊！趙團長抽空到市區來，我嚴松一定盛情款待……打靶，好，好，好，等忙過這一陣，我一定去……趙團長，我知道部隊很辛苦，明天啊，我準備親自去一趟，給咱部門送去10頭大肥豬，改善一下官兵的生活……你太客氣了，趙團長，我們都是好兄弟，你還客氣什麼呢？另外，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年貨，我也一塊兒帶過去……不謝不謝，這點小事，哈哈哈哈……趙團長，我有個兒子，閒散慣了，明天我也把兒子送過去，跟著新兵訓練訓練，磨煉磨煉肋骨，啊……好，好，謝謝……另外，為了軍訓的效果，你嫂子準備也跟著過去……訓練10天吧，如果10天不夠，那就20天……好，那就謝謝啦！我要說一點，你嫂子心比較軟，在訓練的時候，不能聽她的，士兵怎樣訓練，我這兒子就怎樣訓練，晚上也和士兵睡在一起，犯了錯誤，就像批評新兵一樣批評……好，好，明天中午，老嚴我就陪趙團長和部長的首長們喝幾盅。酒嘛，部隊就不用準備了，我帶5瓶茅臺，怎麼樣？哈哈哈哈哈哈。”

    掛了電話，嚴松說：“小涵，你這一次給儼然這樣一個機會，我很感謝你！我們嚴家有你這樣通情達理的好兒媳，是我們嚴家的福氣！軍訓的事情安排好了，明天我和你媽媽，把儼然送過去，懲罰是其中之一，鍛煉鍛煉儼然，讓他的性子收一收，也是重要的。將來，爸爸我的產業還是要給儼然和你的，儼然也必須要通過鍛煉，把嚴氏企業的大樑慢慢地頂起來。再也不能在社會上閒逛了。”

    蘇睿涵感激嚴松，說：“謝謝爸爸。”嚴鬆開心地笑了，說：“不謝。”轉過臉，冷得像霜一樣，“儼然，希望你記住這一次教訓！”嚴儼然不迭地點頭說好。蘇睿涵的心裡陰影難消，但明顯比剛才好受多了。單純善良的她哪裡想到，這軍訓，正是嚴松給她蘇睿涵下的一個圈套。

    第二天下班後，蘇睿涵打出租回嚴家。嚴儼然自然是被打發到軍營去訓練了，也肯定不會有大奔來接送了。現在，蘇睿涵出門，如果沒有車接車送，那就打出租。家裡的錢隨便花，一個月婆婆都至少會給1萬元的零花錢。昨天發生了嚴儼然領女人回家的事情，晚上，婆婆顧春花塞給了蘇睿涵3萬元，讓蘇睿涵買件衣服，買點化妝品或者其他她喜歡的東西。嫁入嚴家，雖然遭受了嚴儼然繼續亂搞的屈辱，但在花錢方面真地是比原來要好許多。

    回到了嚴家，保姆說：“少奶奶，董事長晚上有公務，就不回來吃飯了。夫人和公子去了軍營，所以今天晚上就做了你一個人的飯菜。”蘇睿涵說：“好。”

    來到餐廳，雖然是一個人的飯菜，但還是很豐盛，四菜一湯，遠遠地飄過來香氣。工作了一天，蘇睿涵還真有些餓了。洗好手，坐在平常坐的位置，蘇睿涵說：“陳姨，劉姨，你們辛苦了，過來坐著一起吃吧。”兩個保姆連忙拒絕：“少奶奶，董事長定的規矩，不管什麼情況，我們兩個，都要等家裡人吃完再吃。”蘇睿涵說：“今天爸爸不是不在家嗎？就不必講究了，過來一起吃吧。”陳姓保姆剛想表示同意，被劉姓保姆一把拉住。劉姓保姆說：“少奶奶，這是規矩，不管什麼樣的情況，我們也不能壞了規矩。謝謝少***好意。”

    蘇睿涵聽著“少奶奶”這個稱呼，實在是彆扭，說：“陳姨、劉姨，以後別叫我少奶奶了，就叫我睿涵或小涵好了。”劉姓保姆說：“這怎麼可以？你是嚴公子的正妻，是董事長認可的兒媳婦，你就是嚴家少奶奶。”蘇睿涵知道，這樣的溝通也沒有什麼意義。自己在嚴家說話的份量，沒有人會聽，雖然兩個保姆和來求嚴松辦事的人都會尊重她蘇睿涵，但也僅僅是個牌位而已。蘇睿涵笑笑說：“那我自己吃了。”

    吃完飯，蘇睿涵直接上了三樓。三樓也是很大的一層，一間書房，兩間臥室，一間客廳，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個很大的可以泡浴的洗澡間。才在這裡住了將近一個月，蘇睿涵也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這的確是很享受的生活。如果不是嚴儼然到現在為止仍然還與外面的其他女人保持不非正常的關係，那蘇睿涵就會感覺到自己現在是生活在蜜罐裡的女人！嫁給方圓，那就會面臨著住房的問題，面臨著還貸的問題，生活也肯定不會有這樣的舒適享受。但現在，這樣的生活簡直是人間天堂，如果嚴儼然有方圓的人品、能力和上進心就好了。

    推開臥室的門，看到房間裡的一切，昨天中午發生在臥室裡的一幕一幕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在蘇睿涵的腦海，蘇睿涵覺得一陣噁心，有想吐的感覺！蘇睿涵回轉身，沖著樓下喊：“劉姨，劉姨！”樓下有人應答著，劉姓保姆一路小跑上了樓。到了三樓，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少奶奶，找我有什麼事？”蘇睿涵說：“我今天早上不是說過，把臥室裡的枕頭、床單、被罩全部換掉嗎？”劉姓保姆說：“少奶奶，已經換了。你仔細看看，雖然這一套和那一套的顏色、圖案一樣，但確實是新的。”蘇睿涵說：“不行，我看見了心裡就噁心，馬上再換，這個顏色的這兩套，我以後再也不要看見！”劉姓保姆說：“好的，少奶奶。您先到客廳看看電視，我和陳姐馬上給您換。”

    蘇睿涵步入客廳，心裡的憋悶舒緩了許多。客廳很大，大約有50平方，在正東的方向，是一套豪華的音響，正中間一台42寸的液晶彩電。正西的方圓，是純皮沙發和一個紅豆杉原木茶几，北面立著一個大魚缸，裡面的幾條錦鋰游來遊去，顯示著生機與活力。牆上，掛著濱海著名書畫法錢本色、羅剛的書法和繪畫作品，給客廳增加了濃郁的書香氣氛。

    蘇睿涵打開電視，胡亂地轉換著電視頻道。白天的工作挺思的，心其實更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直縈繞著腦海，無法忘記。看什麼電視節目也都索然無味。進入書房，打開筆記型電腦。點擊“我的電腦”，就是這麼茫無目的地亂點，卻突然發現了幾乎可以確定是嚴儼然下載的黃色影片，看看題目就可知道這是標準的a片。莫名的，蘇睿涵的心裡產生了一種想看看的**，但現在，兩個保姆還在臥室，過一會兒一定要看看，這嚴儼然每天都在電腦上看些什麼。

    出了書房，來到臥室，兩個保姆正在忙著給換床上用品，已經接近尾聲。劉姓保姆看到蘇睿涵進來，說：“少奶奶，你看這一套還行嗎？”蘇睿涵點點頭，說：“還行吧。”

    看著兩個人把床鋪好、掃乾淨，蘇睿涵說：“謝謝兩位阿姨了。”兩人說：“不用謝。”蘇睿涵說：“下樓吧。我不叫你們上來，你們就不要上來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兩人說：“好。”

    目送兩個保姆下了樓，蘇睿涵進了書房，把門反鎖。長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看這樣的影片，心裡難免像小兔子一樣跳得厲害。但當蘇睿涵打開了其中的一部，這眼睛便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被影片的畫面牢牢吸引啊？怎麼可以這樣？啊？這個姿勢也成啊？啊？用嘴巴含那個東西，髒不髒啊？啊？一個女人同時對付兩個男人？啊？那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塑膠做的，哦，是人造的男人那玩意兒，哎呀，怎麼能這樣對待女人呢？

    一部片子看完，蘇睿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這個嚴儼然，整天不務正業，原來都在看這樣的片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想起嚴儼然俊郎外表下麵竟然隱藏著如此下流不堪的心靈，蘇睿涵對嚴儼然越發感到厭惡。但看完了一部片子，蘇睿涵覺得自己的身體也發生了反應……

    理智告訴蘇睿涵不要再看了，雖然嚴儼然下載了許多這樣的片子，但**又一次戰勝了理智，蘇睿涵甚至自言自語地提醒自己：只再看一部，只再看一部。滑鼠又點開了一部，蘇睿涵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電腦螢幕上的女人，被捆綁，被吊起，被抽打，甚至那個可惡的男人把紅紅的蠟燭油滴在影片中女人的胸、腹、大腿，甚至是那裡……蘇睿涵情不自禁地捂住了眼睛，但還是忍不住鬆開一條縫去看天哪！怎麼會有這樣的片子，這捆起來不疼嗎？這被鞭子打不疼嗎？這蠟燭油滴在身上，不疼嗎？既有疑問，也有恐懼，蘇睿涵無法再忍受這影片的折磨，迅速地關閉了電腦，離開了書房。

    回到臥室，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剛才看的兩個片子裡的鏡頭，想抹也抹不掉！蘇睿涵覺得心慌得不得了，但內心深處的**卻似乎在呐喊：“誰給我激情？”

    下面已經濕得一塌糊塗。蘇睿涵打開衣櫥的抽屜，拿出換洗的內褲和文胸，走出臥室，進入了洗澡間。給洗澡間的浴池放好水，倒上沐浴液，用手攪起泡沫，蘇睿涵脫衣走進浴池，慢慢地坐下。好舒服啊！用手輕輕地撫摸自己的身體，蘇睿涵越發感慨：唉，這樣的身子竟然讓嚴儼然這樣的臭男人給糟蹋了，真是可惜！要是當初與自己發生關係的是方圓，而享受生活的條件是嚴家，那該有多好啊！

    洗浴完畢，對著洗澡間的大鏡子，蘇睿涵有些顧盼自憐。看著自己天生尤物般的玲瓏曲線，看著自己嬌美絕倫的容顏，看著自己如雪如脂般的滑嫩肌膚，蘇睿涵又生出許多感慨。

    再一次回到臥室，蘇睿涵穿好睡衣，上了床。閉上眼睛，還是剛才片子裡的鏡頭，這讓蘇睿涵有些情緒從內心深處滋生出來，癢癢地影響著蘇睿涵的情緒。罷了，罷了，閉上眼，與那個曾經讓自己崇拜的意中人來一次幻想**吧。

    正在這時，門開了。蘇睿涵大吃一驚，門口站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公公嚴松。他穿著寬大的睡衣，一臉笑容地帶上了門，把門反插。蘇睿涵大喊：“爸，你想要幹什麼？”嚴松笑著說：“我來看看我的兒媳婦，沒有什麼錯吧。”蘇睿涵捂緊了被子，說：“爸，你快出去吧，你要是不出去，我就喊人了。”嚴松說：“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得見，更不會有人來幫助你。”蘇睿涵害怕了：“爸，你這是幹什麼，我是你的兒媳啊！”嚴松笑著說：“小涵，爸爸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就讓爸爸我愛你一次吧！”蘇睿涵的眼淚出來了：“爸，你不要。”但嚴松還是把身子湊了過來，一把扯開了被子。

    穿著睡衣的蘇睿涵，只有手和腳露在外面，但這足以讓嚴松淫心大起，他看看手，稱讚道：“好修長的小手啊！”看看腳，稱讚道：“好漂亮的小腳啊！”再看蘇睿涵的臉，更是覺得豔美如花。嚴松淫笑著說：“小涵，你太美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美的女子，你就讓爸爸我愛你一次吧。”

    蘇睿涵放聲大哭：“爸，你千萬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當嚴松再靠近時，蘇睿涵手腳並用，連推帶踢，這嚴松雖然努力地向上靠，向上壓，但仍然沒有得手。嚴松忽然停了手，臉上顯出猙獰之色：“小涵，爸爸我喜歡你，這是看得上你。如果你識趣的話，乖乖地把衣服脫了，讓爸爸好好愛你一次。”蘇睿涵心裡怕得不行：“爸，不要。”嚴松說：“如果你明天還想看到你爸爸、媽媽活著的話，你現在就把睡衣脫下來。如果你明天不想再看到你的爸爸、媽媽，那麼，你可以反抗到底。”

    在嚴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關於嚴松的傳奇，蘇睿涵也知道了一些。蘇睿涵知道嚴松是黑白兩道全吃的厲害角色，房地產企業常常涉及到拆遷的事情，在富豪房地產公司，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困難，就是因為嚴松的心狠手辣，用道上的手段解決拆遷的問題。蘇睿涵更害怕了，幾乎用乞求的聲音說：“爸，你就饒了我吧，我是你的兒媳，也算是你的女兒啊！哪有爸爸讓女兒做這種事情的？”嚴松說：“小涵，乖乖地聽我的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是不聽我的話，嘿嘿，後果你自己想吧！”蘇睿涵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地模樣倍加惹人憐愛，這也讓嚴松的欲火更旺。嚴松說：“小涵，給你數5個數，把睡衣脫下，如果不脫，明天到火葬場上見你的父母吧。”蘇睿涵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滾滾而下：媽媽呀，你當初力勸我進嚴家，你這是愛我，還是在害我？

    解開一個紐扣，解開兩個紐扣，蘇睿涵感到了無比的屈辱。但嚴松已經等不及了，走到近前，跳上床，三下五除以二，就把蘇睿涵扒得精光。當這樣一具完美的**呈現在嚴松面前的時候，嚴松以往都需要服藥才能昂首挺胸的那個它竟然雄風展現。實在是太美了，實在是太誘惑人了！嚴松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緞錦般順滑的肌膚，嚴松覺得今天能夠享受此女，有一生無憾的感覺！只是可惜，這女子被兒子給破了身，不然的話，那可真是完美無缺啊！這個時候，蘇睿涵不敢再反抗，只能任那屈辱的淚水橫流在枕頭上。而當嚴松把身體向前挺入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蘇睿涵的那裡已經濕潤如春天了，嚴松不知道那是蘇睿涵看黃片的結果，他更是覺得眼前這個所謂的兒媳是天生尤物。

    一個姿勢，又一個姿勢；一次**，又一次**。怎麼做嚴松都覺得沒有盡興，偷偷地吃了兩粒粉紅色的藥丸，這讓泄過的嚴松又能繼續發揚光大他的堅強，在這個絕美的女子身上享受著。而蘇睿涵的內心除了痛苦，還有迷惘：我現在在嚴家，成了什麼人？

452、父不父，子不子


    一連三天，嚴松每天晚上都跑到三樓，與蘇睿涵同床共枕，仿佛蘇睿涵不是他的兒媳婦，而是他的媳婦一般。這**雖然沒有在生理上給蘇睿涵造成痛苦，但在心理上造成的痛苦簡直比吃了黃蓮還要苦這都是些什麼事呢？公公和兒媳之間幹那事兒，不就是**嗎？蘇睿涵不敢不做，因為嚴松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蘇睿涵可不敢拿自己父母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在第一次**的第二天早上，蘇睿涵是哭哭啼啼的，眼睛早就哭腫。嚴松被這哭聲吵醒後，把蘇睿涵摟在懷裡，說：“小涵，不要哭啦！能進這個別墅做女主人的，除了你婆婆，你是第二個。只要你能生個一男半女，不管這孩子是儼然的，還是我的，以後我們嚴家這麼大的產業，都是這個孩子的，而你是理所當然的監護人。這是遠的，近的說，我作為你的公公，這樣做也的確不應該，作為補償，我將給你買一輛轎車，以後你就開著車上班吧。當然羅，如果你不願意上班，也可以呆在家裡，不過我有言在先，女人呆在家裡，可是容易老得快的。不願意在學校工作，也可以到我們嚴氏企業工作嘛！”

    這就是**後的補償嗎？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社會上該怎樣看她蘇睿涵？她父母的臉面還能放在哪裡？即便是在嚴家，她還能呆得住嗎？別的不說，嚴儼然不會容她，顧春花也不會容她啊！

    一連幾天，都是坐計程車到學校，沒有了大奔接送，自然引來同事們的議論；沒有課的時候，蘇睿涵想著想著就會覺得無比羞辱，忍不住就會把頭趴在辦公桌上傷心落淚。蘇睿涵也不敢回娘家，擔心細心的母親會看出端倪。幾天下來，蘇睿涵發現同事們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怪異，也時不常地聽到同事們對她進行品頭論足，她感覺壓力實在太大，大得讓她快要承受不住了。星期五下午，她實在忍不住了，想了半天，也只覺得68中學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就是方圓。

    現在，她坐在方圓的面前，除了哭泣，還能做什麼？能把自己這幾天的經歷說給方圓聽嗎？這樣的屈辱又怎麼說得出口？

    最近經歷了不少事的方圓，聽到蘇睿涵說到要離婚的話，心裡也是莫大的同情如果不是嚴儼然實在太不像話，恐怕蘇睿涵也不能說得出口這樣的話！在方圓的眼裡，蘇睿涵知情達理、聰慧伶俐，更明白中國的世俗中很少有剛剛結婚就要離婚的。方圓遞了一張又一張面巾紙，蘇睿涵一張接一張地擦淚，整個辦公室裡一片安靜。

    在這一段時間裡，蘇睿涵思前想後，方圓是左思右想。正當蘇睿涵要鼓足勇氣，把這幾天屈辱的經歷告訴方圓時，方圓先開了口：“蘇老師，我非常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關於你離婚還是不離婚這件事上，我實在無法表達我是贊同還是反對。我知道，你的舅舅曹科長一直都非常關心你，他是你的至親之一，像離婚這樣的大事，我個人覺得，先側面問問你的舅舅，或許更好。”

    方圓之所以這樣說，其實也是不想涉及此事太深。通過羅達甘，通過岳父，方圓知道嚴松家族的勢力，如果勸合，那可能是害了蘇睿涵一輩子；如果勸分，萬一真地惹惱了嚴松和嚴儼然，後果也不堪設想啊！畢竟現在自己是有家庭的人了，而且馬上要做爸爸了。更為嚴峻的是，萬一蘇睿涵離婚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他方圓再是這風雨中的男主角，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用想，大家都會說：蘇睿涵放著富豪的家庭享福卻不享，因為與方圓有婚外戀，而被嚴家給趕出來了；方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娶了大學副校長的女兒，想跟外面的其他女人有勾搭，人品實在不怎麼樣。進而帶來的後果就是，孔雙華會大哭大鬧，孔子田可能會決定讓方圓離開孔家，而他方圓的前途可能就此打住，這一生那鬱鬱寡歡，不可能再有任何發展的機會了。

    這就是利害關係，必須想得清楚才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否則，輸掉了褲子，恐怕還不知道是怎樣輸的。方圓說出了上面的話，雖然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蘇睿涵，但這個時候心腸不硬一點，恐怕以後連心腸硬的機會都沒有了。建議蘇睿涵找她的舅舅，這已經是自己給她最好的建議了。剛剛領了結婚證，就告訴父母要離婚，恐怕無論是誰作父母，心理上都接受不了；舅舅不一樣，首先他是個男性，相對比較理智；再者他是在官場上浸淫許多年的，能夠分析方方面面的前因後果，讓事情更圓滿些。

    蘇睿涵說：“謝謝你，方圓。”方圓說：“我很同情，但我本身也剛剛結婚，實在沒有什麼過來人的經驗可以提供給你，對不起。”蘇睿涵睜開了眼睛，眼淚滑過臉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我瞎了眼，進了狼窩。不打擾了，我會好好地來決定我的未來。”方圓說：“再大的苦，再大的難，挺過去就是英雄好漢。蘇老師，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處理好眼前的困難。”

    方圓說的，既是心裡話，其實也是套話，但蘇睿涵卻感受到了深深的暖意，她站起來，說：“謝謝。我會想好我該怎麼做的。”

    蘇睿涵離開了方圓辦公室，方圓送她到門口。斜過臉，卻看到周素素正站在辦公室主任的門口向這裡看。看到蘇睿涵走遠了，周素素走了過來：“小方，小方。”方圓說：“周主席，什麼事？”周素素說：“進你辦公室再說。”

    進了辦公室，周素素的第一句就是：“小方，剛才蘇睿涵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方圓苦笑一聲，心裡說：怎麼她對這樣的事情這麼感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