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官場] 局長成長史 作者：徐浩瀚 (連載中)

453、水晶藍的豐田花冠轎車


    面對周素素的問話，方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周素素心急火燎：“小方，聽同事們說，最近也沒有大奔來接送蘇睿涵了，是不是蘇睿涵跟那個嚴家公子散夥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看蘇睿涵每天傷心的樣子，我猜想啊，就是那個嚴公子恐怕是另有新歡了。”方圓說：“周主席，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周素素說：“可是，蘇睿涵沒有找任何人訴苦，找的就是你方校長啊！”方圓說：“蘇老師什麼都沒有跟我說，來我辦公室就坐著哭。我沒有辦法，就告訴她，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挺過去。我建議她心裡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找她的舅舅曹本松科長說說，然後她就走了。”周素素一臉的失望：“哦，怪不得你辦公室一點聲音也沒有。”

    啊？原來這周素素還在外面偷聽來著！方圓心裡有氣，但面沉似水，不動聲色：“周主席，你也好，我也好，都很同情蘇睿涵的遭遇，對不對？現在蘇睿涵需要的是領導的關心、同事的鼓勵，而不是想瞭解蘇睿涵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今天蘇睿涵來找我，可能是要告訴我一些什麼，但我沒讓她說，因為我幫不了她。我本身也剛剛結婚，而且孔雙華也有身孕，如果攪和到蘇睿涵的事情裡，恐怕又是滿城風雨，對我方圓不好，對我的婚姻家庭也不好，對學校的影響也不好。所以，我不想摻和，只能在道義上同情她、理解她，如此而已。不過，周主席如果願意，可以從領導的角度去關心關心她，你是工會主席，關心教職工的生活與工作，是工會主席的重要職責。從我這裡你什麼資訊也得不到，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而如果你熱心地想幫助蘇睿涵，說不定你就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方圓的話不冷不熱，不軟不硬，噎得周素素幾乎喘不過氣來。其實，周素素著急地過來，主要是激發了作為一個女性特有的好奇心，她實在太想知道蘇睿涵最近到底怎麼了？另外，蘇睿涵不去找別的領導訴苦，偏偏找方圓，這裡面有沒有故事呢？她也有好奇。現在，方圓來了個一二五不知，湯水不漏，啥都不知道，這顯然是索然無味了。不過，方圓建議讓她去關心關心蘇睿涵，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最瞭解事情真相的，就是當事人本人，為什麼不去問問蘇睿涵呢？以領導關心的名義。

    看著周素素似乎是採納了他方圓的建議，屁顛屁顛地走了，方圓帶好房間門，輕輕地歎了口氣。下午下班的時間也快到了，方圓忽然覺得很累唉，這個星期，拼得挺厲害啊！什麼也沒有想，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兩個班的教學中，竟然也能夠忘記周圍的一切。如果不是蘇睿涵過來擾亂了他的心緒，恐怕這一周也應該算是勞累但充實也愉快的一周啊！

    方圓踱到窗前，看著操場。已經有初一初二班放學了，校園裡一片熱鬧的景象。想想上學期，自己每天也這樣每天送學生出校園門口，才4個月的時間，自己已經有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而且不再是班主任了。世界變化得挺快呀！想到世界變化快，方圓的心忽然有一種滄桑感，是的，變化真快，自己轉眼間已經結婚，轉眼間又要做爸爸了，這意味著什麼？更大的責任啊！

    學生漸漸散去，方圓看到董梅和幾個老師從校門口走了進來。今天董梅是值班領導，她可真是一個敬業負責的人哪！想到董梅，方圓的心有些沉重：雖然董梅與自己之間的關係，都是心甘情願的，但到現在為止，自己都沒有給她一個交待。能給她一個交待嗎？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自己這樣做，可真是犯了官場的大忌，是該想個法子，結束這一段不應該繼續下去的不正常男女關係了。想到這裡，方圓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初三的學生還沒有放學。今天下午，初三（三）班的自習是英語，初三（四）班的自習是化學，這都與方圓無關。不當班主任了，對班裡的事情過問的少了，只是在蔣蓉蓉問起來的時候，才會去捎帶著做一些。這也不能完全怪自己，實在是太忙，不能天天接觸學生，甚至連語文課有時都得由董梅來代課。

    方圓正準備轉身離開窗前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輛水晶藍的豐田花冠轎車停在了學校門口。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走到傳達室的門口，跟傳達室宋師傅說了幾句話，接著宋師傅把校門就打開了。這是誰的車呢？這個青年怎麼我不認識呢？方圓有些奇怪，仔細打量，還是不認識。呵，學校又該有一位女老師被相中了吧。希望這位女老師能夠幸福，可不能像蘇睿涵那樣，才領結婚證，又喊著要離婚了。

    這個青年，待學校的大門開啟後，把車緩緩地駛向學校專門為老師準備的停車區。他停好車，就走下車來，開始打手機。方圓感慨：現在有錢的年輕人真多啊！要是我方圓不是娶了孔雙華，恐怕現在不但買不起車，連房子都買不起吧。方圓也有了好奇心，心裡想：我倒要看看，這是學校的哪一位女老師又被有錢有車的年輕老闆們相中？

    讓方圓更加吃驚的是，從教學樓門口出來的，卻是蘇睿涵！她的腳步是遲緩的，但方向是明確的，那就是這輛豐田花冠轎車停車的地方。難道蘇睿涵又有了新男朋友？方圓驚訝得嘴巴都張了起來。

    但當蘇睿涵走到年輕人面前的時候，年輕人身子微微向前躬，十分尊敬地樣子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把車鑰匙遞給了蘇睿涵。蘇睿涵好像沒有說話。那個年輕人又指著轎車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就看到蘇睿涵拿著車鑰匙對著轎車按。蘇睿涵又拉開駕駛室的門，坐在了車裡。年輕人趕緊跑到車有另一側，也進了轎車。

    過了一會兒，年輕人出來了，但蘇睿涵並沒有出來，只是把車窗搖下來。年輕人沖著蘇睿涵鞠了一個躬，轉身離去。蘇睿涵升起車窗，過了一會兒，轎車啟動起來了，蘇睿涵開著這輛漂亮的水晶藍的花冠轎車，沿著塑膠的操場，慢速地行駛起來了。

    大奔沒有了，卻有了自己的豐田轎車，得與失之間，誰能看得清？方圓有些感慨：看來，蘇睿涵要離婚的事情，也只是她一時衝動或氣憤說的話吧。接受了轎車，這意味著無論她曾經遭受過什麼樣的屈辱，都已經成為過去時，她無法拒絕這優越物質條件的誘惑和優越物質條件所帶來的享受。

    方圓忽然想到：連他這個不問世事的人都這樣站在視窗看這輛嶄新的漂亮的轎車，大概看車的人、看蘇睿涵和開車年輕人的老師也不少吧！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到失望，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到嫉妒，不知道有多少人又將今天下午看到的演繹成了一個個“精彩動人”的故事沒有辦法，這就是生活。只要生活在人群中，只要生活在社會裡，每個人都在演繹著別人的故事，每個人也都是別人演繹故事中的主人公。

454、實在是忍無可忍


   週六，孔雙華起得很早，而方圓卻沒有完全從上一周辛苦工作的疲倦裡走出來，仍然在沉睡。但孔雙華毫不客氣地推醒了方圓：“快起床，快起床！”方圓睜開惺忪的睡眼，說：“雙華，你怎麼起得這樣早？今天是星期六啊！再睡一會兒吧。你也需要多睡一會兒，讓寶寶在你肚中更好地成長。”孔雙華說：“別睡了，別睡了，今天我們去看車。”方圓說：“雙華，車行也需要8點以後才能開門，現在去了，車行也沒有人啊！”孔雙華說：“我不管，反正你得起來，我睡不著了。想想要去買車了，我就興奮得睡不著。你也別睡了！”

    方圓有些無奈地爬了起來，覺得身上的筋骨還有一種強烈的疲勞感。他心裡真地有些傷心，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才能把孔雙華改造好，如果孔雙華能有方淑娟一半的賢慧，能有董梅一半的溫柔，那該有多好！心中感慨著，便想起了方淑娟的好、董梅的好，對方淑娟、董梅的愧疚之情也便增加了許多。方圓又想到了蘇睿涵，竟然覺得他方圓與蘇睿涵之間是何其相似，真是同病相憐啊！

    孔雙華進了客廳，就打開有線電視。有一個汽車頻道，她要看！方圓說：“爸爸媽媽還沒有起床呢，我去廚房做飯，你在這裡先看著。”孔雙華說：“你不准走，你得陪著我看。買車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要和我一起看，一起選！”方圓心裡話：就你那麼有主見，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方圓陪著孔雙華坐下，見電視的聲音很大，拿起遙控器，把聲音調小。孔雙華一把奪過遙控器，大聲說：“你幹嘛？把電視聲音調那麼小，我聽不見！”方圓說：“雙華，爸爸媽媽還在休息，電視聲音這麼大，會影響爸媽的。”

    孔媽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兩個人的背後。孔媽媽說：“不睡了，不睡了，已經起了。方圓，小華懷孕了，你就順著她點兒。”方圓心裡話：這都什麼事兒啊？我這樣做不是在關心你和岳父嗎？倒還讓我順著她！方圓說：“好，媽。”

    “我看小方是很有孝心的嘛！”孔子田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兩個人身後，“小方怕電視聲音大，吵醒了我們，才把聲音調小，這說明方圓心裡想著別人；小華嫌聲音小，再把聲音調大，這是只想著她自己！在這一點上，小華你要好好向小方學習。”

    孔雙華不高興了，立即把聲音調到最小，把嘴嘟起來說：“爸，我哪一點不如方圓了？現在，我把聲音調小了，你高興了吧。”孔子田把臉一沉：“現在大家都醒了，你把聲音調到沒有了，這是什麼意思？耍性子嗎？都已經結婚的人了，要學會多替別人想想，不能光想著自己。”孔雙華站起身來，一下子撲到孔媽媽的懷裡，嗚嗚地哭起來：“媽，爸爸他老是偏心眼兒，向著方圓！我才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孔媽媽說：“你爸爸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做什麼事，應該替別人想想，不能光想著自己。”孔雙華立刻離開了孔媽媽的懷抱：“媽，怎麼連你也向著方圓？”質問的目光投向孔媽媽。孔媽媽立刻服了軟：“不過呢，小華現在是懷孕的特殊時期，不能生氣，這樣對孩子不好。”孔雙華說：“我就生氣，我就生氣！我是真地很生氣啊！”孔媽媽說：“子田，方圓，順著小華點兒，我可希望我的外孫是一個聰明活潑可愛的小寶寶呢！”

    孔子田和方圓對視一眼，眼神裡都包含著一些無奈。方圓說：“媽，你放心吧，我會儘量讓雙華每一天都開心的。”孔媽媽說：“我知道你這孩子做得不錯。”孔雙華說：“沒有的啦，他天天惹我不開心！今天早上就惹我不開心。”方圓心裡覺得有氣上湧，曾經有過一個階段，就是在自己生病住院的時候，這孔雙華也曾溫柔過、體貼過，怎麼那個時候的孔雙華現在連影子也找不到了呢？孔雙華說：“方圓，你要跟我道歉，你今天早晨惹我不高興了。”

    道歉？我方圓錯在哪裡？看著孔媽媽有些乞求的眼神，方圓的心有些軟了：不能讓岳母太為難。方圓說：“好，我道歉。對不起，雙華，今天早晨我在準備把遙控器聲音調小之前，應該先跟你說說原因，商量商量，我自作主張，直接把遙控器聲音調小，都是我不好，惹雙華生氣了。”孔雙華像個得勝將軍一樣，大度地說：“好，我原諒你了。記住，以後不要再犯啊！”說完，開心地笑了，全然忘記了剛才還淚流滿面。

    方圓心裡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孔媽媽見女兒笑了，心裡也放了心，說：“你們仨都坐著，我去做飯，一會兒就做好了。”方圓現在也不願意與孔雙華坐在一起，說：“媽，我和你一起吧。”孔媽媽說：“不用了，你和小華一起看車，說不定就能找到合適的車呢！正好你們爸爸也在，他也能提供參考意見嘛！”

    “爸，方圓，你們看，選一輛什麼車好呢？”孔雙華專著地看起電視來，那個汽車頻道不停止地把一些經銷商的名稱、地址以及經銷的汽車品牌及品種以圖片的形式在展現，迴圈播出。看著看著，她全然忘記了剛剛還曾經發過脾氣、流過眼淚，也把方圓氣得夠嗆。孔子田說：“什麼樣子你自己選，價錢控制在10萬以內。等以後練熟了，練好了，家庭條件也允許的話，那就再換更好的。”方圓說：“雙華喜歡什麼樣的，就買個什麼樣的，我只有一點要求，車子高一點，別我和爸爸或者其他男同志坐在裡面頂頭，覺得太擠就行。”孔雙華說：“知道啦！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絮叨，同樣的話你說一遍不成嗎？俗話說，好話說三遍，狗都不願意聽。”

    孔子田把眼一瞪：“雙華，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孔雙華並不服氣：“怎麼啦？我說錯了嗎？”方圓打圓場：“爸，你說的10萬，我說的高一點，也就說了兩遍嘛！”孔雙華開心地拍起手，像個孩子似的：“你說三遍啦，你說三遍啦！”

    方圓決定閉嘴。說什麼？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真不知道這孔雙華怎麼了？一點也比不上結婚前的溫柔，結婚前改的那一點現在也全部改回去了，而且還變本加厲。孔子田說：“你們看吧，我去書房。吃飯時叫我。”方圓頓時有一種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感覺，如坐蒸籠，如關禁閉。但孔雙華似乎沒有體會到，兩個男人心裡都不太高興，包括她的父親孔子田。

    吃過早飯，孔雙華收拾好背包，就要出發。孔媽媽說：“等一等，水果要帶著，水也最好喝咱自己帶的，還要帶個座墊，累了還可以坐一坐。現在外面冷了，小華你要是累了，就坐下歇一歇，千萬不能勉強自己。”孔雙華說：“知道啦。我還急著看車去呢！媽媽你就別嘮叨了。”

    方圓說：“媽，把要帶的東西都交給我吧。我拿。”孔媽媽說：“距離遠一點，就打計程車，千萬不要心疼錢。”方圓說：“我知道了，媽。”孔雙華說：“好啦，好啦，你們不要這麼纏綿，好像方圓要上戰場似的，我們中午就回來了，也不是三年五載見不著。”孔子田沒有出來送，吃完飯就進了書房，上午9點，會有車來接他，去外經貿局作一次講座，現在還需要把講座的內容再充實一下。

    出了門，孔雙華說：“方圓，今天你得全聽我的，我說去哪裡就去哪裡。”方圓說：“好，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方圓心裡想，反正車主要是你開，我也開不了幾次。再說，過幾年我做了校長，我也可以開學校的車，根本也不需要你孔雙華的車。心裡有了定見，方圓也覺得心平氣和了許多。

    搭上計程車，孔雙華說：“到龍灣區，汽車銷售特別集中的那一帶，停在一汽豐田4s店。”計程車司機說：“好的。”

    轎車向龍灣區的方向駛去，大約過了10分鐘，轎車就平穩地停在了一汽豐田濱海4s店門口。付了費，下了車，孔雙華興奮地拉著方圓的手，邊走邊說：“我早就看好豐田車了，今天就先來看看豐田。”莫名的，方圓馬上想到了蘇睿涵的豐田花冠，要是未來孔雙華懷孕七八個月，不能再車輛的時候，如果孔雙華真地選擇了花冠，那可就有趣了，68中的校園停著兩輛花冠，倒還真有點像情侶轎車呢！有好事之人，說不定就會編造出一些緋聞趣事了。買什麼車也不能買花冠，不僅僅是這一點，更是因為日本人到現在仍然沒有不承認南方大屠殺，仍然不能為軍國主義侵犯罪行懺悔，仍然在參拜貢奉著甲級戰犯的靖國神社，每一個熱血青年，都不曾忘記，也不會忘記！

    方圓心裡想：說什麼也不能讓孔雙華買日本車，哪怕這車的品質確實不錯。方圓平靜地跟著孔雙華步入4s店，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相機而動。有一位年輕漂亮的mm熱情地迎了上來。

455、不想做的事原來可以這樣做


    豐田汽車的4s店果然佈置得別具一格，讓人一看就覺得舒服。在看車區，各種子品牌的豐田轎車擺成不同的角度，供前來參觀的人試坐和感覺。在大廳的左前方，擺著一些玻璃桌，一圈都是4把精緻玲瓏的椅子，這大概是專門為客戶進行細緻介紹時用的吧。方圓把目光在全場掃視了一圈，發現不僅一汽豐田，廣州豐田的凱美瑞這裡也有貨，原來這裡是豐田汽車的4s店啊！

    年輕mm態度很熱情：“兩位，剛剛看到你們乘坐計程車過來，第一站就選擇了豐田，這是你們最英明的決定。”孔雙華說：“為什麼這麼說呢？”年輕mm笑著說：“有一句廣告語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豐田車。豐田車的品質，那絕對是好，豐田車的產量，現在也已經超過了美國通用汽車公司，位居世界第一。選擇世界第一大汽車公司的汽車，應該是每一個英明客戶的最英明選擇。”

    方圓不能不佩服，這年輕mm的幾句話，就已經讓他方圓心動了。果然，孔雙華說：“方圓，我說對了吧，第一家就是要來看豐田，我早就想買豐田轎車了。”方圓說：“豐田車是不錯，不過還有其他很優秀的品牌呢！世界十大汽車公司，我看哪一家汽車公司的轎車品質都相當不錯。國產車裡近幾年也湧現了不少有實力的品牌呢！”

    年輕mm看了看方圓，又看了看孔雙華，說：“這位哥哥和這位姐姐，一看就是成功的白領人士，白領人士自然要開符合白領身份的車。豐田轎車，從威馳到花冠，到卡羅拉，到凱美瑞，到佳美，到皇冠，每一個層級的車雖然價位不同，但都適合白領人士、成功人士來駕駛。而且，大家都公認，豐田轎車的品質，那是有口皆碑，基本上不壞。這位哥哥，你也知道，很多車，開的頭兩年還行，以後是越開毛病越多，漸漸地修車錢比開車錢還要貴。豐田車不是這樣，假如說它是10年壽命，那它在十年內只要不碰不撞，基本上什麼零件也不用修。”

    孔雙華說：“好啊，好啊！買車最好就是要買不用修的，我喜歡豐田。小姐，給我介紹一款吧。”年輕mm說：“好的，姐姐，你跟我來。”年輕mm最新介紹的是卡羅拉，也就是花冠十代，孔雙華是越看越喜歡。年輕mm說：“這款車，是豐田汽車公司在中國生產的最新產品，與日本同步，與全球的豐田工廠同步！姐姐你看好了是不是？”孔雙華說：“不錯，我看好了。這一款車多少錢？”年輕mm說：“你看的這一款是舒適型，是16.28萬。”孔雙華吐了吐舌頭：“太貴了，我只有10萬元的預算。”

    方圓心裡話：出來買東西，最忌的就是把自己底牌亮出來，孔雙華看來還真是很單純啊！年輕mm說：“哦，姐姐準備買10萬左右的車，是吧。”方圓說：“是最多10萬。”年輕mm看了方圓一眼，仍然笑容可愛：“9萬多的車我們這裡也有。哥哥，姐姐請跟我來。”她把方圓和孔雙華引領到一輛白色的威馳跟前，說：“這一款車叫威馳，是天津豐田產的，品質沒得說，1.3的發動機，非常省油，售價才9.48萬。”孔雙華覺得這車有點小，雖然看起來也很漂亮，但明顯比不上剛才看的卡拉羅。孔雙華說：“那輛是什麼車，看起來也挺好看的。”年輕mm說：“這是花冠，最便宜的一款是13.98萬。”孔雙華說：“最便宜的一款，這是什麼意思？”年輕mm說：“就是配置比較少的一款。”孔雙華說：“那最貴的呢？”年輕mm說：“最貴的需要17萬多呢！”孔雙華吐了吐舌頭，鑽進了威馳。年輕mm也跟著進了副駕駛，方圓則坐到了後排。年輕mm說：“姐姐，這威馳也相當不錯的，雖然車小了一點，但作為一款女士車也相當不錯的。”方圓說：“我們買車，是我和我妻子一起開的，小mm也不能不考慮我的身高啊！”孔雙華說：“是啊，雖然我為主開，但我懷孕七、八個月不能開時，還是要由他來開，得考慮我老公的要求。”年輕妹妹說：“那還是考慮花冠吧！最便宜的一款才13萬多，與10萬也差不了幾萬的。”

    三個人出了車。孔雙華禁不住年輕mm的誘惑，鑽進了一輛花冠。這車的確是不錯，但方圓的心卻咯噔一下：天，要是真買了花冠，那如果他方圓把車開到了學校，與蘇睿涵的停在一起，肯定是有故事的。買什麼車也不能買花冠！

    孔雙華坐進去就覺得這車不錯，再加上這年輕mm的極具誘惑力的宣傳，簡直讓孔雙華幾乎要決定就買下這輛車了。方圓說：“這最便宜的一款，加上購置稅，加上保險，加上掛牌等各種手續，最後到上路開，需要多少錢？”年輕mm說：“大約得16萬左右吧。”方圓說：“雙華，你看，裸車價格是13.98萬，辦完了手續上路，就得16萬以上。雙華，今天我們準備去至少10家汽車銷售公司呢！都說貨比三家，我們家雙華要準備貨比十家，我一直都認為老婆的這個決定才是最英明的，比一比，才知道哪一款車最適合你和我，無論是價格，還是品質，還是車輛的款式，對不對？”孔雙華被戴了高帽，心裡高興，說：“對，我們多看幾家，說不定會有比這花冠更便宜而且也非常好的轎車呢！”方圓說：“老婆萬歲！”

    年輕mm顯然知道這是准購車族，手裡握著鈔票呢！她熱情地說：“價格我們可以再商量嘛！”孔雙華說：“那10萬你賣不賣？”年輕mm說：“十萬可以買威馳。”孔雙華說：“走，我們去下一家。”

    在年輕mm失望的眼神裡，孔雙華拉著方圓出了門。方圓說：“老婆，你真厲害呢！那個年輕mm想宰我們錢，結果被我的英明老婆一下子打敗，甭想宰你一分錢。”孔雙華說：“那當然。”方圓說：“老婆，我在大學裡可是一個標準的抗日青年，曾經喊過不買日貨的口號，也真地一直沒有買過日貨。我的老婆是熱愛祖國的優秀青年，一定非常瞭解日本給中國曾經造成的深重災難。”孔雙華說：“嗯，南京大屠殺，殺了我30萬同胞，特別是那個什麼砍頭比賽，特別是那些可憐的女性，被這些日本鬼子強姦、**，想起來我就覺得日本人不是人。”方圓說：“那我們還買日本生產的轎車嗎？”孔雙華說：“不買了，堅決不買！”方圓說：“我由衷地敬佩我這個熱愛祖國的好老婆，來，親一個！”

    從這一刻起，方圓牢牢地把握住了看車的主動權，在快到中午的時候，孔雙華決定，購買一輛中華駿捷，8.98萬的那一款。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固然有方圓引導的原因，更是因為這輛車合適的價格、好看的外表、大氣的車身，還因為那個大大的“中”字車標，在方圓激勵了孔雙華的愛國熱情後，直接決定要購買這輛中華駿捷。方圓說：“老婆，你今天上午作出了一個最英明的決定，我支持你！”

    買了車，又交了300元，由車行負責給辦理掛牌的所有流程。孔雙華還不太敢開，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由方圓開著。車行的工作人員坐在了後面。車子駛出了大門，由車行工作人員指揮著，駛向車管所。

    到了車管所，孔雙華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方圓則跟著車行工作人員跑視窗，嘿，這裡竟然也有這個車行的工作人員，在這裡專門負責排隊。每一天掛牌的車輛都比較多，許多視窗都排上了長隊，只是方圓在辦理的時候，都直接到視窗附近就可以，因為那裡有人接應。交購置稅，交交強險，交審車費，交養路費，交拓牌費，交尾氣檢測費，雖然速度算是比較快，但方圓還是跑出了一頭汗。車行工作人員說：“方先生，我得把車開到後面，去檢測，通過之後，你就可以選號了。”方圓說：“我開吧。”車行工作人員說：“我開吧，我去，能夠保證所有審核一次通過，那裡也有我們的關係。”方圓感歎：關係無處不在啊。

    十多分鐘後，車行工作人員回來了，把車鑰匙交給了方圓。選車號，現在人性化多了，一次可以提供10個號，供購車人選擇。方圓再一次把這樣的機會讓給了孔雙華：“老婆，我相信你的眼光是最好的。”

    選好號，拓好牌，安裝好牌，又在車內前擋風玻璃貼好交強險標準和2009年1月前審驗合格標誌。車行工作人員說：“好了，方先生，你和太太現在就可以把車開回家了。”

    孔雙華說：“走，老公，拉我回家。”看著孔雙華高興的樣子，方圓心想：有的時候，曲線救國很重要啊！方圓沒有忘記再一次表揚了孔雙華：“老婆，你知道嗎？我們都是門外漢，不知道掛牌有多難。你看，我們交了300元，雖然花了錢，但辦起事來速度更快。看看這麼長的隊伍，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辦好呢！”孔雙華說：“當然羅，我從來都是很英明的。”方圓在心裡感到好笑：行，你得虛名，我得實惠，各有所需，各得其樂！

456、我不下地獄有人要下地獄


    中華駿捷，真是一輛不錯的轎車，看起來就那麼大氣，跟20萬左右的進口、合資的車比起來，一點也不遜色。而且，經過改良的駿捷，已經擺脫了過去老中華轎車小毛病特別多的不良形象，已經連續好幾個月的銷量都突破1萬輛，成為國內自主品牌中級車的領軍品牌，超過了東方之子等其他中級車國有品牌，比許多合資品牌也有很大的優勢。

    方圓拉著孔雙華，把車開回孔家所在的社區停車位停好。下了車，孔雙華圍著車轉了又轉，看了又看，再一次坐到轎車駕駛位，摸一摸方向盤，試一試擋位，感覺一下電動門窗，試了試各種燈光、音響，什麼都看不夠，什麼都愛不釋手。摸足了，飽眼福了，孔雙華說：“老公，明天你要陪著我練車，我星期一就要開車去圖書館。”方圓說：“好。”

    回到家，孔雙華就像一隻興奮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把白天的見聞說個不停。孔媽媽則是一臉幸福地愉悅傾聽女兒的講述，看到女兒高興，這是她這個媽媽最開心的事了。從女兒臉上的表情看，今天女兒、女婿肯定沒有吵架，估計是女婿又在許多方面都讓著女兒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女婿讓讓她也是應該的嘛！

    孔雙華說到興奮處，忍不住拉著媽媽就要下樓看車。方圓說：“雙華，媽媽白天工作了一天，回家又給我們準備飯，我們等吃完飯出門散步或明天再看，也可以的。”孔雙華說：“不，我就要現在看。”孔媽媽慈愛地笑了：“好，現在看就現在看，看完車我們再回來吃飯。”

    來到社區的停車區，不時有路過的人跟孔媽媽打招呼：“孔老師，帶著孩子出來走走啊？”“孔教授，您好。”“孔主任，家裡買車了呀！嗯，這車看起來真氣派啊！大氣得很。”孔媽媽一臉笑容地與過往的行人回著話，心卻在女兒快樂的笑臉上。

    孔媽媽聽著女兒的介紹，特別是聽到女兒說到因為對日本政府有意見，所以堅決不買日本車時，笑著說：“小華也是一個愛國青年啊！”方圓添油加醋：“是啊！您是不知道，雙華在考慮買什麼車的時候，不管這日本汽車公司的銷售人員怎樣花言巧語，雙華是一概不聽，她就是要購買國貨，支持國貨。她的境界高著呢！”

    高帽一戴，孔雙華顯然更有了情趣：“哼，我們單位有好幾個人開著日本車，都是些媚日分子。我看了，我這駿捷，比那個威馳、花冠都要大氣許多，而且還物美價廉呢！這輛車，才8.98萬，辦完了各種手續，加上各類保險，才10萬多一點。那個破花冠，光買車就得15萬，那個破威馳，那麼小，方圓坐在後排腿都伸展不開，還得10萬，辦完了手續，一個要17、8萬，一個要12萬多，還是我的駿捷好。”

    晚上9點多的時候，孔子田回來了。孔雙華又興奮地跟父親介紹了飛車的經歷。孔子田很耐心地聽女兒說了很長時間，覺得女兒東拉西扯沒有什麼主題和中心，只是抒發了快樂的心情。在女兒停下車歇口氣的時候，孔子田說：“駿捷這車不錯，也氣派，也實惠，我有幾個同事也開著中華車，早幾年買的，有些小毛病，新出的駿捷，口碑不錯。小方，小華，車是誰開回來的。”方圓說：“爸，是我。”孔子田說：“嗯，方圓學出了車證後，還有學校的車練練手，現在能夠直接開了。小華，你學出證來，可是從來沒有開過呀！要不這車讓方圓先開著，每天接送你上班下班？”孔雙華態度異常堅決：“不！我星期一就要開著車上班！”孔子田說：“可是，現在馬上上的車這樣多，你能行嗎？”孔媽媽也擔心起來：“是啊，小華，還是讓方圓送送你比較好。你現在懷孕了，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是受不了。”

    孔雙華剛才還喜悅的笑臉頓時晴轉多雲：“明天不是星期天嘛！讓方圓陪著我練！爸，你們學校不是有很多空地，學校裡的道路不是也很多嗎？車不多，路多，我在濱海大學練不成嗎？”孔子田說：“方圓是個男人，他要有自己的事業，天天圍著妻子轉，一塊好鋼也會被磨成爛鐵。方圓能做我的女婿，我看中的就是他的上進心。小華，不要什麼事情都拖著方圓！方圓還要准備考博士，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來做。練車可以到濱海大學，我給你安排一塊操場，讓我的司機小周陪你吧。方圓也是一個新手，肯定指導不了你。小周給我開車已經5年多了，之前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司機，現在的經驗更豐富了。關於星期一要開車上班的事，到時候我會問小周，他說你的技術可以了，你就開車上班；他說不行，你還需要再練練，車就先讓方圓開著。”孔雙華不高興起來：“那讓我擠公車上班嗎？”孔子田說：“不用，讓小周早晨來接我的時候，先把你送到圖書館，再送我去濱海大學。晚上，看情況，小周有時候小周去接，小周沒有時間方圓去接。”孔雙華站起來，跑到媽媽身邊坐下：“媽，你看，你看，爸爸老是向著方圓。”孔媽媽心疼地撫摸著孔雙華的臉，溫柔說道：“爸爸也是關心你啊！你是新手，要是在馬上上遇到緊急情況，我和你爸爸都會擔心的。車反正是咱自己家的，什麼時候都能開。等你把車開熟了，再上路，那樣對你也安全啊！”孔雙華十分不情願，但在爸爸孔子田的決定面前，她只能十分不滿地說：“好吧。不過，我一定要爭取在一個雙休日內把車練熟！我明天要讓周司機陪我一整天，下星期一不能開，下下星期一一定要開！”方圓心裡偷著樂：周哥啊周哥，也讓你體驗體驗生活吧。我不下地獄，總得有人下地獄啊！

    這時，方圓的手機響了。方圓摸出手機，啊，是董梅打來的。方圓很想到臥室裡去打，但在精明的岳父面前，任何做作都會被洞悉。方圓說：“是學校董校長打來的電話，我接一下。”方圓按了接通鍵，平靜地問：“董校長，你好。”董梅說：“方圓。”對方的情緒顯然有些慌亂、困惑。方圓真地想問，你怎麼了？但這個時候，三雙眼睛都在看著自己，這樣說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方圓說：“董校長，找我有什麼事？”董梅說：“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我一個人真地拿不定主意！”方圓說：“好，我明天到學校加班。”董梅說：“你明天要到學校嗎？”方圓說：“好的，董校長，明天學校見。”董梅說：“方圓，你怎麼前言不搭後語。”方圓說：“好，明天見面再說。”董梅說：“好吧，明天見面再說。”方圓說：“董校長再見。”

    掛了電話，方圓說：“董校長來電話，明天要加班。”孔雙華說：“本來也不用你陪我練車，去吧。”孔子田說：“工作是最重要的，是立業之本。”孔媽媽說：“方圓，別太累著，你也要注意身體啊！”方圓說：“謝謝媽，我會調整好自己的。”

457、多一個男人疼你不好麼（一）


   第二天早晨，方圓安靜地與全家人吃了飯，然後耐心地給孔雙華收拾她想帶的東西。孔子田的電話響了，孔子田看了一眼，說：“走吧，小周來了。”孔媽媽留在家裡，方圓跟著孔子田和孔雙華，提著孔雙華的包，下了樓。

    走在社區的甬路上，孔子田說：“小方，把包給小華吧。你該加班就加班，不必送的。”方圓說：“爸，總得有人把車開到濱海大學吧。”孔子田一愣，立刻明白過來：“好，你說得對，我昨天晚上還真沒想到有這回事呢！”方圓笑著說：“爸，您是想大事兒的人，這樣的事我想著就行了。”孔子田滿意地笑了，雖然自認為慮事周全，但在這件事上想得的確不如方圓，不過，方圓的一句話就讓老人感到由內而外的舒適。

    孔子田拿出手機，對小周說：“小周，我女兒女婿買車了，今天我就坐女婿開的車，你在前面引路，一會兒方圓會把車開出社區，跟在你的車後面。”小周說：“好。”

    方圓啟動了車，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孔雙華，又回頭看孔子田，問道：“爸，坐好了嗎？現在可以走了嗎？”孔子田點點頭。方圓平穩地倒車，目光在三個後視鏡之間來回切換，連頭都不需要回。倒好車，方圓掛上一檔，車平穩地向前行駛起來了。孔子田說：“小方啊，開車很穩當嘛！”方圓說：“這都是姚校長給我練車的機會，平時如果我外出開會，他在家的話，就讓我開著學校的普桑去，一來二去，這車就開熟了。”孔子田說：“是啊，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遠遠地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別克君威，方圓連續按了幾次喇叭。別克也啟動了。方圓駕駛著駿捷，緊緊地跟在別克的後面，平穩地向濱海大學的方向駛去。

    半小時後，轎車駛進了濱海大學的校園，很快就在主辦公樓前停下。小周下了車，急急地過來給孔子田開車門。方圓和孔雙華也分別下車。孔子田出了車門，站起來，說：“小周啊！今天我在學校裡要開一天的會，也不出門。本來呢，應該讓你回家休息休息，不過呢，今天還要麻煩你。”小周說：“孔校長，看您說的，我就是您的兵，做什麼事都應該，什麼休息不休息？”不過，他的心裡還真是盼望著能休息休息。孔子田說：“今天方圓要加班，我女兒買了這車呢，想練練手，那就麻煩你帶著小華，去學校的四號操場，指導指導小華練練車。吃午飯的時候，我會給你們打電話，我們去吃四菜一湯的工作餐。”小周覺得，這倒是一個貼近與副校長關係的好事，想都沒想，說：“孔校長，放心吧。雖然我不是駕校的教練，但我開車也十多年了，經驗還是有的。孔老師我一定要爭取指導好。”孔子田說：“那就好。”

    方圓說：“周哥，本來呢，我是準備陪雙華練車的，但不巧今天學校要加班，那就麻煩周哥你了。”小周說：“方校長，你太客氣了。能夠為孔校長、方校長、孔老師做一點事，那是你們看得起我小周。”孔雙華說：“周師傅，那我們走吧，我現在是太想開了。方圓，把鑰匙給我。”

    方圓正要把鑰匙給孔雙華，孔子田說：“給小周吧，先讓小周把車開到操場，再讓小華開。”孔雙華嘴一撅：“爸，你怎麼老是不信任我呀！我能開，我有駕駛證呢！”

    孔子田並不說話，看著方圓把鑰匙交給小周，轉身步入辦公樓。方圓說：“周哥，遇到什麼事，多擔待啊！改日，兄弟我請周哥喝酒，謝謝周哥喲！”方圓的話自然是包含著更深的意思在裡面，但小周似乎並沒有理解，他笑著說：“好說，好說。”

    方圓走到孔雙華面前，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孔雙華，說：“雙華，我要去68中學了。好好練車，累了，就跟著周哥去辦公室休息休息，身體第一，好不好？”孔雙華說：“嗯，我知道啦。”方圓說：“那我走啦。”孔雙華說：“行啦，男人一點，也太婆婆媽媽的。”方圓心裡罵了一句：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關心你，還成了婆婆媽媽？唉！

    方圓跟小周握手告別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出門就是19路車，方圓投幣一元，站在車廂裡找位置站好，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方圓能夠想像得到，今天的一天，小周同志將要遭受怎樣的折磨，還好，自己是已經脫離苦海。不知道董梅找自己什麼事呢？董梅！董梅！方圓的心裡真地放不下這個善良的好女人！在方圓的心裡，真地不忍心讓董梅再受到任何傷害！聽她昨天電話的口氣，好像她是遇到了什麼困惑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她，讓她度過難關，快樂生活每一天！

    到了學校，方圓走進了傳達室。老宋值班，看到方圓來了，連忙站起來：“方校長，你來加班啊？”方圓說：“是啊！宋大爺，今天學校都有誰來了？”老宋說：“沒有別人，我就看到方主任去了教導處，後來董校長也來了，再沒有見到其他人。”

    方圓心裡一驚：方淑娟進辦公室做什麼？但馬上釋然：一個人整天呆在宿舍裡，也沒有什麼意思，在辦公室裡，可以上上網，可以備備課，也可以讀讀書，辦公室的條件比宿舍的條件不知要好多少倍。

    方圓走進大樓。走上二樓樓梯的時候，方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三樓。不要驚動方淑娟最好，驚動了，恐怕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到了三樓，方圓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董梅的辦公室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門開了，董梅站在那裡。她看到方圓，十分驚喜：“方圓，你來啦？”方圓連忙把手指向到嘴邊，輕輕地籲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大聲講話。方圓進了董梅辦公室的門，董梅立刻撲了上來，把頭深深地埋進方圓的胸膛，說：“方圓，幫幫我，我現在心裡亂極了。”

    方圓沒有拒絕董梅的擁抱，但理智告訴方圓：大樓裡還有一個女人，一個跟他方圓有關的女人！這是不知道會不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炸彈啊！方圓一隻手攬住董梅的腰，另一隻手把辦公室的門反鎖上。

457、多一個男人疼你不好麼（二）


    已經有許多日子沒有與董梅親熱過了，對於方圓來說，自從孔雙華懷孕以來，也可以說有許多日子沒有接觸女人了。如果把上一次與宋思思的咖啡屋聚會算作一次，那也應該有比較長的時間了。

    摟著董梅柔軟的身子，方圓也有些情不自禁了。他俯下頭，尋找董梅的唇，在冰涼的唇印在方圓嘴唇的時候，方圓感受到了一種愛的衝動！他想到了延平的那個清晨，想到了董梅生病的那個中午，想到了與董梅在一起愜意、放鬆的感覺，方圓的身體起了變化。

    董梅也感覺到了方圓的變化，因為她的腹部被硬硬地頂住。這勾起了董梅心中的渴望。與方圓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美好的，但總是聚少離多，更多的時候總是一個人獨守空房，或者說摟著女兒睡覺。女兒很乖，但代替不了丈夫的位置和作用，丈夫是心靈的依靠。方圓不是丈夫，但方圓卻是董梅心目中理想的丈夫形象！如果方圓能與自己年齡相仿，董梅覺得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愛上他，並且義無反顧地嫁給他！只可惜，自己比方圓大許多歲，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讓人心儀的男人成為了別人的丈夫。

    現在，再一次撲到方圓懷抱的時候，董梅的心再一次經歷了幸福與悲傷同在，喜悅與痛苦並存的心路歷程。不願意鬆開手，仿佛鬆開後，再也沒有機會與方圓在一起一樣。昨天給方圓打電話，董梅的心正處在極度的矛盾之中。一位好心的大姐牽線，給董梅介紹了一個喪妻的中年男人，他叫孟軻洋，是濱海市統計局的一名科長，膝下有一個11歲的女兒，上小學5年級，妻子因串癌症去世。對方提的要求，一是要善待他的女兒，二是要有穩定的工作，最好是教師或醫生，三是有一定的文化修養，大專以上學歷，四是性格溫柔善良，五是最好不帶孩子，如果確實要帶孩子，必須是女孩。好心的大姐說，孟軻洋的條件很好，因此要求的條件比較高，也見不少女性，但沒有一個中意的。她琢磨來，琢磨去，怎麼看也感覺只有董梅合適。好心的大姐介紹了一下孟軻洋的人品，重點介紹了孟軻洋在妻子生病住院之後，如何無微不至地照顧妻子，讓妻子雖然需要忍受病痛的折磨，但還是帶著開心的微笑離開了人世。在妻子生病住院和離開人世這一段時間，孟軻洋如何悉心照顧孩子，讓女兒能夠正確對待家庭的變故，同時安心上學。聽著聽著，董梅的心就有點被打動了。好心的大姐說：“怎麼樣？董校長，是不是可以給你們聯繫聯繫見上一面？”董梅猶豫了，她想到了方圓，心中竟然不忍與方圓完全割斷聯繫，這難以割捨的情節，讓董梅的心矛盾重重。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給方圓打了電話。雖然方圓前言不搭後語，但董梅還是聽清楚了，方圓說第二天要到學校裡來。今天一早，董梅就趕到了學校，沒有任何其他的事情，有的只是等待，等待著心上人幫助自己拿個主意。遇到事情找方圓，似乎已經成為了董梅的精神依賴和第一選擇。

    方圓的身體變化，董梅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心此刻也騰起了一種強烈的渴望，渴望被方圓撫摸，渴望被方圓擁抱，渴望被方圓輕輕地壓在身下，渴望那深深地進入和猛烈的碰撞。她的呼吸漸漸地粗重起來了，摟方圓摟得更緊，她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種渴望：就在這裡，在她的辦公室，與方圓盡一次魚水之歡。

    方圓也想啊！但在意亂情迷的程度之前，他想到了方淑娟還在教導處辦公，想到了姚長青也可能隨時都會過來，想到了單身宿舍裡還有好幾位單身老師，他們也有可能來到教學樓裡做事或上網。他猛地推開了董梅，讓自己的情緒略微平靜一些。

    董梅被方圓的推開嚇了一跳：“你怎麼啦，方圓？”方圓說：“董姐，我怕就在這裡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董梅臉一紅，但有一種傷心升騰起來：“方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方圓說：“董姐，不是這樣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之一，誰能擁有你，都是這個男人的幸福。我剛才的意思是說，在這裡，在你的辦公室，這個地方不合適。”董梅情不自禁地說：“那怎麼辦？”方圓說：“董姐，你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我們不在學校裡說，我們去找一家賓館，開個房間，在那裡說好不好？沒有人聽得見，沒有人會知道，我們更不用擔心有人可能會敲門打擾。”董梅這也恍然大悟：“方圓，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就走吧。”方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指了指自己的下腹，那裡還撐著小帳篷，沒有說話。

    董梅笑了：“想姐姐了嗎？”方圓點了點頭。董梅有些羞澀，這樣子真是迷死人。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一個皮膚嫩白的熟女，自然更有吸引青年男性的魅力。方圓看著董梅那嬌羞可愛的樣子，真地是想一下子沖上進去，把董梅按在副校長辦公桌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方圓的理智是方圓自己最賴以自信的，這個時候，幹這件事，雖然可能非常刺激，但危險性實在是太大。方圓隱約覺得，這方淑娟好像就在自己的背後，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方圓說：“董姐，孔雙華要是有你一半的溫柔就好了。”董梅說：“怎麼？孔雙華對你不好嗎？”方圓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她對我還不錯啦！不過，獨生子女，總是比較以自我為中心，有的時候比較霸道罷了。”董梅心疼地說：“方圓，那你可怎麼辦？”方圓忽然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似乎不應該跟董梅說這樣的事情，馬上改了口：“其實也沒有什麼。孔雙華還是很愛我的，也許我們剛剛結婚，許多地方還需要磨合吧。董梅，不提我的事了。你看，我現在也一切正常了，我們現在就出去，找個地方，把你想跟我說的事情，說說，如果需要我説明的話，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董梅說：“走吧。”

457、多一個男人疼你不好麼（三）


   下樓的時候，必然要經過教導處的門口。原本方圓想直接和董梅下樓，但想了一想，決定還是進教導處看一看。做人哪，有的時候，越來越光明磊落，越是不易引起懷疑；越是偷偷摸摸，越是容易被人想得更多。方淑娟本身就對有關他方圓的事情特別敏感，心思又細膩，如果直接走了，說不定會有什麼不好的陰影。

    方圓進了教導處，董梅跟在後面。方圓看到方淑娟正在電腦前忙著寫點什麼，笑著問：“淑娟，在忙什麼呢？”方淑娟猛一回頭，看到了方圓和董梅，連忙手忙腳亂地把電腦的幾個視窗關閉，嘴裡說：“沒忙什麼，沒忙什麼。”身體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校長或副校長進門後，立即站起來，而是一直等到所有視窗都關閉，這才站起來，紅著臉說：“董校長，方校長，你們來啦？”董梅不禁有些好奇：“淑娟，怎麼我們剛進來，你就忙著關電腦啊？”方淑娟有些窘迫：“沒有什麼，寫點小東西，不值得一看。”方圓笑著說：“董校長啊，這我可得說說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主任當然也應該有自己的**。我們不該打聽就不要去打聽。”董梅說：“對，對，對。”方圓說：“淑娟，星期天了，還加班工作，要注意休息啊！現在，教導處的重擔可是主要壓在了你的肩上，要幹好教導處的革命工作，身體健康可是最大的本錢。”方淑娟紅著臉：“謝謝方校長關心。”方圓說：“你忙吧，不打擾你了。我和董校長還要出去辦點事兒。”說著，就向門外走去。董梅連忙跟在後面，說了一句：“走了，淑娟。”方淑娟送兩個人到教導處門口，說：“兩位校長再見。”

    其實方圓的心裡也很好奇，這方淑娟為什麼看到他進來之後，有些慌亂，而且一定堅持把所有的電腦視窗都關閉才站起來，難道還有什麼需要回避他方圓或者是董梅的事情嗎？但這個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先把董梅的事情處置好，這是最重要的。相信經歷了這一次的慌亂，方淑娟恐怕就會認定，他與董梅出門，是辦學校的事情，而不會多想，倒是為她自己的事情感到惴惴不安吧。還好，自己剛才給足了她面子，也及時地制止了董梅犯的女人的通病，這應該不會讓方淑娟感到面子上、心理上太為難。

    出了校門，招手一輛計程車，方圓和董梅就上了車。上了車，方圓問董梅：“去哪兒？”董梅說：“我也不知道。”方圓說：“其實我腦子光有個想法，去哪裡我也沒有經驗啊！”董梅笑了，她相信方圓說的是真話。方圓對司機說：“師傅，這樣吧，先把我們拉到鹿城區，找一處中型賓館比較多的區域停下即可。”司機笑著說：“好了。”那笑意也是充滿曖昧的笑意，方圓看出來了。媽的，什麼司機？不過，這也怨不得司機，現在這樣的事情多了，連計程車司機恐怕也見怪不怪了。看看董梅，明顯比自己的年紀大，天！莫不是這司機把自己看成是鴨？

    計程車在鹿城區靠近郊區的一條道路路口停下。司機說：“兩位，這條馬路，全是一些比較乾淨的有一定檔次的賓館。車費16元，麻煩您了呢！”方圓付了費，與董梅一起下了車。這條街道果然屬於比較幽靜的街道，一座座商務賓館好像趕集似的，在這條道路上彙集，中間夾雜著一些規模更小、檔次更低一些的旅館、招待所。

    信步走來，幾乎所有的賓館、旅館、招待所都貼著“提供休息房”的廣告貼，一小時價格也從10元到60元不等。董梅忽然有些心虛，說：“方圓，我們到這個地方來，好不好呢？”

457、多一個男人疼你不好麼（四）


  現在的賓館果然很注意保護客人的**。進了一家休息房標價一小時60元的賓館，服務員也不問姓名，也不看身份證，仿佛知道方圓和董梅來做什麼事情一樣，交上200元押金，直接帶方圓和董梅上樓。

    開了門，送進一暖壺開水，服務員說：“先生、女士，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打客服電話8801。”方圓點點頭：“好的。”

    方圓插上門，掛上防開門鏈兒，跟在董梅的後面。這是一間標準的雙人間，獨立的衛生間，兩張床，兩張辦公桌，一台彩電。來到床邊坐下，看著董梅有些不太適應地東張西望，方圓說：“董姐，就把這裡當作延平的縣委招待所吧。”只這一句話，董梅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延平的那個清晨，臉上泛起了潮紅。方圓走過去，坐在董梅的身邊，摟住了董梅，柔聲說道：“董姐，你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我一直覺得虧欠你太多，所以我常常告訴我，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傷害你；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願意盡我最大的力量幫助你！”董梅把頭紮進方圓的懷裡，頓時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是啊！一個女人，需要的是什麼？愛人的肯定，愛人的承諾，比什麼都重要！

    方圓低下頭，尋找董梅的唇。找到了，兩個人就都倒了在床上。在彼此的撫摸中，兩個人**上升，到了這個程度，一切都順理成章。

    但這個時候，方圓想起了那一次與孔雙華的鴛鴦浴，想到了自己忍受不住刺激而自我滿足。在這個時候，方圓忽然也很想嘗試一下，在衛生間裡，與董梅歡愛的感覺。方圓輕輕地抱起董梅，柔聲說道：“董姐，洗洗更健康？”董梅聽懂了方圓的意思，潮紅的臉更加地紅潤，活了30多年了，從來沒有這樣過的體驗，她渴望，她憧憬，她使勁地點頭。

    有暖氣的房間，穿不穿衣服，都一樣。當兩個光溜溜的身子在房間裡**呈現時，方圓毫不猶豫地抱起董梅，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很好的熱水，很朦朧的氣息，很膨脹的泡沫，很浪漫的燈光，很讓人羞赧的大鏡子，也激起了兩個人更大的熱情！因為沐浴液的泡沫，讓彼此的撫摸更加的光滑；因為燈光與鏡子的作用，激情也更加澎湃洶湧；因為地點是兩個人以前都未嘗試過的，這份情愛也有了分外的刺激……方圓無法克制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釋放的能量，一次，兩次，三次……董梅無法抑制這衝擊所帶來的愉悅和幸福，呻吟，喊叫，渴望更深更猛烈的進入……當激情燃燒成最後的火焰時，整個衛生間彌漫著濃濃的愛意，還聽得見兩個人濃重的呼吸……

    再一次沖淨、擦乾，兩個赤條條的身體緊緊相擁著滾到了床上，擠在一個被子裡。董梅把頭緊緊地靠在方圓的肩膀，發自內心的幸福讓她沉迷而陶醉。躺了許久，董梅說：“方圓，我的好老公，你可真能幹啊！你讓我找回了年輕的感覺，讓我找到了什麼叫愛。”方圓說：“能讓董姐開心，我真地很高興。只可惜，我不能給董姐婚姻或家庭。”

    董梅不禁有些黯然神傷，輕輕地歎了口氣，說：“方圓，這我也很清楚，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不過，做一個獨身女人確實不容易。”方圓說：“我一直盼望著董姐你能重新組建一個家庭，這對你好，對珍珍好。只要有合適的人，他能疼你、愛你、關心你，我還是堅定地認為，董姐，你應該考慮再婚。”董梅又歎了一口氣，說：“其實我昨天打電話找你，就是為這事兒。”

    方圓吃了一驚：啊？原來董梅真地要找一個人家了。這一瞬間，方圓的心裡竟然生出了濃濃的醋意：這個人是誰？憑什麼他要佔有董梅？他能給董梅幸福嗎？方圓平靜地說：“董姐，有這樣的好事兒，應該早點兒跟我說。”董梅說：“方圓，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的心裡總也是割捨不下你，我已經把自己看成是你方圓的女人。所以，在情感上，我傾向於你，但生活的壓力讓我覺得也應該再建一個家庭，至少也能讓珍珍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也能減輕各方面的壓力，還有，就是我在生病的時候，遇到煩心事的時候，總是感到特別特別的孤獨，這個時候，我真地很想有一個人能說說心裡話，但這個時候，你在陪你的孔雙華，是不可能出現的。”

    這是董梅的肺腑之言啊！方圓的心也是泛起一陣心酸，他感慨：“董姐，的確，你一個人很有容易的。如果有合適的，我是完全支持你的。”董梅說：“這一次的這個人，從各方面條件看，我覺得比較合適。”董梅就把這個科長的情況跟方圓作了介紹。方圓聽完，沉默不語。這個男人，的確是非常合適董梅，職位相當，文化相當，不是離異，是死了老婆，也有一個女兒，也渴望有一個溫柔的持家的女人，而董梅恰恰就是這樣的女人。雖然方圓從私心深處說是不願意讓董梅再嫁，但理智告訴方圓：他方圓無法給董梅幸福，董梅嫁出去或許就能找到真正的幸福。而且，董梅再嫁，也相當於解除了埋在身邊的不定時炸彈，如果她幸福，那就徹底地斷了感情的糾葛；如果她不幸福，即使與她有一點感情的交叉，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想到這裡，方圓說：“董姐，我覺得這個男人真地不錯，如果他有眼光，一定會看好像董姐這樣又有文化又溫柔賢慧的好女人。我支持你跟他見見面，交往交往看一看，特別要瞭解他的人品，這很關鍵，如果他人品好，他就有可能給你帶來幸福。”方圓一邊說，一邊溫柔地撫摸董梅的身體，全然不像是在把懷裡的這個女人介紹給其他的男人。

    董梅感受到了方圓的熱力，她的心被方圓的大度感動著：“方圓，我也覺得他不錯。可是我心裡放不下你。”方圓緊緊地摟著董梅，溫柔說道：“董姐，多一個好男人愛你，不好麼？”董梅感動了：“方圓，你真好。”

    董梅的小手也上下游走，再一次激發了方圓的熱度。沒有任何障礙，董梅立刻感知到了方圓的變化，她柔聲說道：“方圓，我還要……”

458、難侍候的姑奶奶


   這一次比前幾次更加猛烈而持久。或許是因為董梅告訴了方圓想要見一見這位喪偶的科長的緣故，方圓這一次的動作也粗野了許多，給董梅帶來的刺激同樣也是加倍的。兩個人在一次次的衝撞中感覺愛的情趣，享受著愛的沐浴，並一起升入愛的天堂。

    再一次進入衛生間的時候，董梅說：“我的肚皮現在都開始疼了。”方圓說：“我的腳像是在踩棉花。”兩個人相視而笑。在這一個上午，兩個人的消耗都實在是太大了。

    從賓館出來的時候，方圓發現，兩個人已經在賓館裡呆了將近三個小時。這意味著180元的房間費。方圓接過服務員交過來的20無找零，忍受著服務員那異樣的目光，昂首走出賓館。越是不在意，越是正常；越是在意，越是心慌。這個理兒方圓懂，方圓也知道服務員之所以這樣看著他，那是把他當成了鴨。一般來說，都是年齡相仿或男大女小發生故事的時候才會用休息房，很顯然，方圓的年齡卻比董梅的年齡看起來小了不少。但方圓堅持付費，也似乎不合常規，一般都是由泡主來付，方圓付費卻又不符合鴨的特徵，這大概也讓服務員感到迷惑吧。

    管他呢！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離開這家賓館，以後各不相欠。出了門，外面的陽光很好，在冬日裡給人帶來了一種類似陽春三月的感覺。方圓說：“董姐，今天是個好日子。”董梅還沉浸在剛才的**之中，有些羞澀：“嗯，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方圓說：“走，我們找一家飯店，中午我請你吃飯。”董梅說：“不，你付了房費，中午我請你吃飯。”

    信步走來，一路上除了住的地方，吃的也真不少。方圓說：“我還真有些餓了。”董梅說：“那中午就多吃點。剛才的消耗太大了。”方圓說：“好，我一定多吃。咱得找一家乾淨點的，有特色的飯店吧。”董梅如相夫教子的妻子一般，柔聲回答：“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在這一刻，方圓的心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和感慨。感動的是，董梅對他方圓總是相當的尊重與順從；感慨的是，在孔雙華的身上，從來沒有發現過半點這般的溫柔，要是孔雙華能有董梅一半的溫柔，該有多好啊！想到董梅很有可能會嫁給那個喪偶的科長，方圓的心竟然再一次產生了不舍之意。

    挑了一家規模不大但看起來相當乾淨的羊肉湯館，方圓和董梅找了角落的一張餐桌臉對臉坐下。方圓問了問董梅是否有忌口的，董梅說沒有，方圓於是要了一盤扮羊雜，要了兩碗羊肉湯，要了四隻燒餅。董梅說：“有羊寶嗎？來一份羊寶吧。”方圓說：“夠了，不要了吧。”董梅說：“要！”

    服務員離開後，董梅說：“剛才你那麼累，補一補。”方圓這才明白，剛才還以為董梅想吃呢！方圓的心又一次被董梅的體貼所打動：董梅真是一個好女人啊！方圓心裡真誠地祝福董梅，能夠再建一個幸福家庭，讓她開心，讓她幸福，自己損失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家店的羊雜肉量大，味道也好，羊肉湯量大肉多，那羊寶雖然量不多，但吃的時候方圓覺得格外的溫暖。方圓這個時候忽然產生了一種幻覺：眼前的這個溫柔女子正是他方圓的妻子，她的眼神裡全是柔情蜜意，她不時夾過來的肉和羊寶，那裡面浸透著她對他深深的愛。方圓說：“董姐，你真好。”董梅說：“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呢？”雖然反問，但心裡也感到幸福與甜蜜。方圓說：“董姐本來就是一個好女人，只可惜以前那個他不懂得珍惜。董姐，跟你接觸的時間越長，就會越發覺得你好。我現在覺得，你比孔雙華不知要好多少倍。”董梅眼圈忽然紅了：“只可惜，我比你大太多。”方圓說：“是啊！”董梅拭了拭眼角的淚，說：“方圓，要不我不去見那個人，我們還像現在一樣，好不好？我不要什麼紅本本，我只要你和我心心相印就好。”

    方圓差一點就要答應，但轉念之間，理智又戰勝了感情：“董姐，我以後也會像現在這樣對待你。你是一個好女人，值得男人去愛。但正是因為你值得我去珍愛，所以我才一定要請你見見那個人，如果你們能建立幸福的家庭，你也能有幸福的生活，珍珍也能有一個好爸爸，那就是我方圓最開心的事情了。”董梅的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方圓，這輩子欠你的，下輩子我一定還你！”方圓說：“好人得好報。董姐，我相信，明天你見了他之後，你的生活可能將會再次天天沐浴在陽光裡。”董梅含著淚笑了。

    這個時候，方圓的手機響了。方圓有一點緊張，擔心是姚長青或孔雙華的電話，把食指放到嘴邊，對著董梅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翻開手機蓋，卻是司機小周的電話。方圓小聲說：“這是我岳父司機的電話，今天上午，他陪孔雙華練車去了。”董梅說：“你們買車了嗎？”方圓說：“昨天，買了一輛中華轎車。我到外面接個電話，我不知道是不是岳父找我。”董梅說：“去吧。”

    方圓急步走到店外，按了接通鍵。電話裡傳來小周痛苦的聲音：“方校長啊！是你嗎？”方圓說：“我是方圓。周哥，你怎麼啦？”小周說：“方校長啊！我今天上午差一點被你的老婆折磨死啊！你的老婆可真是個姑奶奶輩的，可真是難侍候啊！”方圓說：“雙華怎麼惹周哥生氣了？”小周說：“方校長啊！唉，真是一言難盡啊！方校長，你在學校加班結束了沒有？下午我實在無法再教她了，怎麼說人家也不聽啊！反過來指教我，說我這個比她大好幾歲的人沒教養、沒文化、沒水準。要不是看在孔校長的面子上，我真想給她兩個耳光，好好修理修理這個沒有教養的小媳婦。”雖然方圓對孔雙華也有意見，但見外人這樣貶低自己的妻子，他也有些不樂意了：“周哥，你怎麼說話呢？雙華作為獨生子女，是有一點脾氣急的缺點，但你也不能說打她兩個耳光的話啊！這像是你說的嗎？你要真是打了，我跟你就沒完！”小周說：“好，好，好，算我說錯了。方校長，你加班結束了沒有？下午還是你過來吧。我可實在受不了了，這是我比呆在國民黨的白公館都折磨人啊！方校長，我的方兄弟啊！我真不敢想像，你是怎麼跟她相處的？”方圓忍不住說了一句：“我也有我的苦衷啊！”小周說：“我說嘛！方兄弟，我今天是從心底裡佩服你！你跟孔家大小姐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了，結婚也快兩個月了，要是換我，連一天我都受不了啊！”方圓說：“周哥，請允許我代表我岳父、代表孔雙華向你表示歉意。雙華從小就被我的岳母寵著，有一些小缺點，但她的本性還是好的，人也是善良的。有的時候，她說話直來直去，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這種情況也是有的，所以還請周哥你多包涵，多擔待。下午我還需要在學校裡加班，所以我就不能陪雙華練車了，所以還要麻煩周哥你再辛苦辛苦。”小周大喊一聲：“天哪！”方圓說：“你的辛苦小弟我理解，這樣，今天晚上，小弟我請周哥喝杯酒、吃頓飯，算是給周哥一天的辛苦解解乏、消消氣，方校長，要不是孔校長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打死我都不幹啊！這差事，比我開一整天的車都累！光累也沒有什麼，關鍵是讓人生氣！好吧，下午我繼續陪練，要不怎麼說我今天倒楣呢！還好，就是一天，要是陪一個星期，我覺得我不會瘋狂的話也會自殺！方校長，我真佩服你，這樣的日子你竟然能忍受下來？”方圓心裡是非常認同小周的話，但嘴上卻淡淡地說：“善於發現雙華的優點，你才會覺得雙華其實真地很不錯。我和雙華在一起生活，雖然也會鬧些小彆扭，但總體說來，還是相當地和諧，對，相當地和諧。周哥，下午辛苦你了。”小周說：“我要在烈火中永生。”方圓笑了：“周哥，最近是不是在看《在烈火中永生》這本小說啊！什麼白公館這樣的名詞都出來了？”小周說：“你還真說對了。”

    掛了電話，方圓步入飯店，在董梅對面坐好。董梅說：“什麼事，打了這麼長的電話？”方圓說：“也沒有什麼。岳父的司機上午陪孔雙華練車，有一點受不了雙華的公主脾氣。他想讓我下午去陪孔雙華練車，我說我下午還要加班。”董梅說：“你為什麼不去陪練車呢？”方圓說：“董姐，說實話，我也受不了啊！”董梅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凝視著方圓說：“方圓，你覺得你和孔雙華的婚姻能長久嗎？”

    方圓一愣：這個問題還真是從來沒有考慮過。

459、方淑娟變了


    下午方圓沒有回家。

    吃完午飯，方圓要送董梅回家。方圓說：“打車回家，早點回家休息吧。”董梅說：“坐公車吧，打車回家得20多元呢！”方圓說：“難得請董姐出來走一走，打個車比較好。”方圓不由分說，招手喚停一輛計程車，請董梅上車。他沒有辦法跟董梅解釋更多，董梅想事簡單，但他卻前怕狼後怕虎。公車人多眼雜，萬一遇到熟人，解釋都解釋不清。或許他方圓能夠處驚不亂，但董梅能做到嗎？從這個角度看，計程車，那是最方便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了。

    到了董梅樓下，方圓說：“董姐，我就不下車了，我就直接坐車回去。”董梅說：“好。”雖然有些依依不捨，但想到了上午的歡愉，想到了方圓的大度，董梅忍不住還是在方圓的臉龐親了一口。這讓司機真是覺得詫異：這兩位，男的還是個小青年，女的卻是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竟然也會……之後的一連幾天，這位計程車司機在車上與乘客的重要談資，就是說董梅與方圓的事兒，當然，董梅與方圓不知道自己成了人家計程車司機和乘客的笑柄，計程車司機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只是與乘客交流的時候，感歎世風日下，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發生。

    方圓沒有讓計程車送到學校門口，他顧慮到了，這計程車司機如果看到他在68中學門口下車，恐怕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一天會把事情傳到學校眾人的耳朵裡。方圓在離學校還有一站路的公車站下了車，在車站站了好一會兒，才步行去了學校。不回家，自有方圓的想法。如果岳母已經回家，發生方圓回來，必然會讓方圓去濱海大學陪孔雙華練車，這是方圓不願意做的事情。現在要盡可能減少矛盾，讓兩個人的關係融洽。事實證明，買車的經歷說明，只要方法得當，也能夠讓孔雙華順著他方圓的思想去做事，而且還心情愉快。以後，與孔雙華相處，還真得多動點心思，畢竟，已經與她結婚，就要準備與她一直生活下去。今天，董梅提出的問題也讓方圓產生了深思，雖然沒有回答董梅，但不能不讓方圓反思：娶了孔雙華，到底是為了什麼？和孔雙華真地能一輩子生活下去嗎？想來想去，方圓覺得，孔雙華是愛他方圓的，或許他方圓並不十分愛孔雙華，但拿走了人家的處女身，就要負責。而且，孔雙華即將成為他方圓孩子的媽媽，為了讓孩子幸福，有一個和睦完整的家，他方圓也有必要與孔雙華一直走下去。方圓不懷疑自己所選擇的婚姻有功利的成分，畢竟，岳父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是實實在在的，而且已經加速了自己的進步放眼全市，哪裡還有26歲的中學副校長？放眼全市教育，符合青聯委員條件的青年教師有多少啊？為什麼一定要是他方圓而不是別的優秀青年教師？這都是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的利益。姑且不說岳父孔子田的深厚學識和豐富處世經驗，給自己所帶來的助益。

    因此，減少製造矛盾的條件，就是他方圓必須經常想一想的問題。不給孔雙華創設矛盾的機會，孔雙華自然與他方圓就會很幸福的相處，岳父岳母看在眼裡，也是很高興的。所以，下午練車是一定不能去的，從技術上說，自己比周哥也差一大截，從中午周哥的電話分析，估計周哥上午也是受不了少氣，自己何苦下午去受氣呢？再說，上午連續**，體力全無，精力不濟，真地是不堪應付啊！

    方圓回到學校，先問傳達：“宋師傅，現在學校裡還有誰在？”老宋說：“現在，只有教導處方主任在吧。”方圓說：“我知道了。”

    上了樓，看到二樓教導處的門果然是開著。方圓信步走了過去，看到方淑娟正專著地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方圓想起上午的事情，就輕輕地敲了敲門，說：“淑娟，還在忙哪！”方淑娟看到方圓突然出現，臉一紅，仍然是關閉了所有的視窗，才站起身來：“方校長，你回來啦？董校長呢？”方圓說：“她辦完了事情，回家了。”方淑娟說：“那你怎麼回來了？”方圓說：“還有4天就要期末考試了，我還當著兩個班的語文老師呢！我得備備課，把最後三天的複習抓得扎實一點，期望期末能有一個好的成績。”方淑娟說：“方圓，我知道嗎？我特欣賞你這種敬業精神。其實做副校長了，完全可以放鬆要求，但你沒有。”方圓說：“你不也是這樣嗎？”方淑娟說：“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全國課一等獎，讓全校老師即使有些議論，實際上還是服氣的；但我的濱海市二等獎，其實學校的老師們並不服氣，我知道，他們認為我是沾了你的光，是你推薦的結果，雖然姚校長說一切都是教研室做的，但老師們都不是傻子。”

    方圓默然。這樣的事情，的確只能自己欺騙自己，老師們好歹也是上過大學的人，智商都不會低得連這樣的事情也分析不清楚。沉吟半晌，方圓說：“淑娟，我是真地想幫你，但沒有想到會幫了倒忙。”方淑娟說：“你的心意我很感謝！在工作中，我會是你的好夥伴、好部下，但在生活中，我不會原諒你沒有兌現對我的承諾。”

    上一次兩個人曾經交流過一次，方圓印象很深。內心對方淑娟的愧疚只會越來越深。方圓沒有辦法再做出怎樣的承諾，一臉欠然地說：“淑娟，這是難以挽回的決定，你讓我怎麼辦？”方淑娟說：“你和孔雙華離婚，和我結婚，我會一如既往地愛你、關心你、體貼你、支持你。為了你事業的成功，孔雙華能做的，我能做得比他更好！”方圓說：“謝謝。我知道你能做得比孔雙華更好，但現在孔雙華懷孕了，我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在一個單親家庭。淑娟，上一次我已經說過，欠你的，我會用其他的方式補償你，這個承諾我說到做得到。但在婚姻方面，我無法允諾你任何事。”方淑娟忽然冷笑：“方圓，孔雙華懷孕僅僅是一個很小的理由吧。我說一句你不願意聽的話，靠背景獲得的進步永遠比不上靠工作成績獲得的進步，背景變了，所得到的進步恐怕也不牢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