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4:59
第一百三十八章 摩託夢
       

    尚濤也是紅色子弟,他只能算是二代,而不能算是三代,父親參加過自衛反擊戰,憑藉軍功一路陞遷,八零年晉陞少將,而後得子名濤。所以尚濤的年紀要比盛登峰、魯卓群小,甚至在周凱的眼中,那都是後來的小弟。

    隨著尚崇武成為衛戍京城某方面軍的軍長後,尚濤才跟著入京,慢慢接近傳說中的那個圈。加上尚濤年紀尚幼,甚至只比玄齊大兩歲,正是青春叛逆期,尤其喜歡飆車,一來二去就在京城闖下偌大的名頭,也逐漸朋克頹廢。

    玄齊和善一笑,與尚濤於了一杯,彼此都是性情中人,很快就熟絡起來,玄齊不由用鑑氣術望向尚濤,忽然間面色一呆,一股如同實質般的死氣已經形成大網,密密麻麻的把尚濤的生氣包裹,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內尚濤會死於非命

    玄齊默默的喝了口酒,心情鬱悶。若是個陌生人,也許就看他隨風而逝,但幾杯酒一頓飯的交情,讓玄齊有些欣賞尚濤,這不是一個靠著家族福澤而胡鬧的孩子,他朋克,他頹廢是因為他要與父親抗爭,他要證明自己。尚濤也有夢想,他想要參加世界摩托車錦標賽現在還要p後來改名GP,還要參加世界超級摩托車錦標賽HK)拿冠軍,告訴世界,華夏人也可以在賽道上風馳電掣,也能夠笑傲世界。

    為此尚濤刻苦的訓練,不斷的找名家切磋。甚至為提高自己的技術,而去跑黑賽道,甚至私下約戰排位賽冠軍,在地下車壇尚濤已經有一定的名氣,現在還欠缺一個在世界上綻放華光的機會。

    尚崇武不同意尚濤的夢想,一方面擔心孩子的安危,另一方面覺得這是在不務正業。並不沒有意識到GP與K已經成為超級聯賽,他還以為這是孩子在胡鬧。於是他切斷尚濤的經濟來源。

    而尚濤也有三分的傲氣,硬生生咬牙撐下來,沒錢就去賽車賭黑金,又或者去培訓丨其他的摩托車愛好者。沒配件,沒賽車,就自己動手改造,上次跑贏韓國冠軍的摩托車就是尚濤自己動手改的,可惜一趟跑下來車子就報廢掉了

    二十來歲的青蔥年月,正是夢想楊帆,激情澎湃的好年月,也是競技體育的黃金年月,隨著年齡再增大一些,就會失去黃金的競技狀態。

    這一刻玄齊望向尚濤,就好似正在看一朵綻放盛開的夏花,璀璨而奪目,卻又在即將凋落之前,玄齊唏噓而不捨

    老黿低聲的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既然想幫他,那就幫他,大不了承擔他的因果。玄門修士講得就是念頭通達,別因計較一時得失而躊躇不前,別因在意別人目光而瞻前顧後,這樣不但不能讓你修為精進,而會讓你的修為陷入困境。」

    老黿忽然振聾發聵喊:「你是玄修,他們是凡人,本就已經超凡脫俗,又何必計較凡人世界中的世俗目光,千萬不要被凡塵污穢道心」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的雙眼中閃爍出一道的華光,原本還躊躇的心頃刻堅定下來。念頭通達後無所畏懼,對著尚濤問:「這三天內你是否有比賽?」

    尚濤臉喝的漲紅,雙眼中帶著紅色的血絲,頹廢的氣質好像是一副漫畫:「後天晚上,外環路上,我要和島國的車手比拚一場,他是去年的島國冠軍,世界排名10I比棒子國的車手還要低三個名次,不足為懼。」

    後天晚上,外環路玄齊的腦袋如同幻燈片般瘋狂的旋轉,尋找兩千年九月下旬關於外環路的新聞,忽然間一副新聞聯播的短訊出現在玄齊的腦海中。

    「近日來針對外環路飛車黨,我市公安組織專項整治,並且打掉了個現行,一共抓獲七十三人,還有一人來自島國……」剩下的聲音已經模糊,玄齊看到一團跳耀燃燒的火苗,還有消防車與救護車。

    一切都想明白後,玄齊明白是哪裡出現了意外,後天晚上市局會做專項整治,已經跑起來的尚濤不願意停下來,在圍追堵截,甚至還動用直升機的情況下,化為一團焰火,葬送了自己的夢想。

    玄齊神情中有些躊躇,交淺言深並不是好現象,有時說得多反而會鬧僵,彼此剛熟絡的關係,如果玄齊對著尚濤說實話,後天晚上他會死,尚濤也不會信的。

    盛登峰的眼中閃過華光,玄齊的沉默好似有心事,而這個心事應該來自尚濤,究竟是哪裡不對?盛登峰的神情中滿是玩味,閉上嘴巴靜觀其變。

    而魯卓群則要鮮活許多,低聲對玄齊說:「莫非你對賽車也有興趣,若是如此後天我們可以一起去給尚濤加油助威」

    這未嘗不是個好法子,玄齊默默的點頭,還有些時間,足以做出應對,只要能夠控制住尚濤的情緒,他不狂飆,也許能改變他的命運。

    中午一頓吃的較為盡興,甘洌的酒水果然有著與眾不同的味道,喝在嘴巴裡讓玄齊也覺得葡萄本該就是如此的芬芳。

    哥幾個又休息半個小時,才又精神抖擻的走向石料間。九月的空氣已經清涼,太陽曬下來照在身上暖洋洋。大號的石料擺在切割機的下面,已經被曬得溫熱。周凱伸手摸上去,同時心中默默的說:「一定要切漲,一定要漲啊」

    大號的石料是不能再擦石了,而是要用大號砂輪切割機直接往下切,出霧就停慢慢解,因為石料大,重量重,移動不方便,所以多是用叉車挑弄,擺出各種適合切割的位置。

    看著料子被擦出石粉,周凱好似又回到主場,眼睛瞪得滾圓,等著出現好料子。一切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旋轉的砂輪切下一塊邊角石,不用潑水就能看出石頭裡的霧色。周凱立刻湊上去,仔細觀察,而後發出一聲的大呼:「我勒裡個去啊這好像是高冰種,快接近玻璃種的料子,而且顏色還是正陽綠」

    他之所以這麼驚奇,是因為這麼大的料子只開一個口就切漲了,按照紋路切下去,再加上這塊料子本就不小的體積,裡面的翡翠恐怕有幾百公斤。這一次可不是簡單意義上的漲,而是漲爆了天

    羅掌櫃也湊了上去,仔細端詳了半晌後才低聲的說:「的確是高冰種,接近玻璃種的正陽綠看樣子這塊料子還不小。」說著把手揮了揮:「這麼好的料子不能讓小工切,我親自給你下刀。」

    周凱這一下揚眉吐氣,好似丟掉的面子全都找回來。笑呵呵對羅掌櫃行禮,同時嘴上說:「那敢情好啊料子你儘管下手切,不管最終是什麼樣子,晚上都請你天上人間。」

    說著用眼睛瞄向玄齊,自我感覺穩操勝券,便對玄齊繼續嘲諷:「見過高冰種正陽綠,這麼大的個頭的料子嗎?

    玄齊理所當然的搖頭,這塊料子可是整個籽料庫裡最好的料子之一,綜合價值不低,沒想到被周凱挑中。也該讓他得意一會兒,畢竟自己手中還有最好的料子,而且是沒有之一。

    羅掌櫃仔細觀察了一會,而後用粉筆沿著料子的走向畫出線條來,因為已經漲了,為了不損傷裡面可能存在的翡翠,解石的時候,都會採用先打後擦的方法。

    這裡所謂的打,並不是掄起鎯頭砸,而是沿著石料外圈切下稍薄一層的石皮,而後擦上一擦,看看出不出霧。經驗老道的解石高手,能夠根據翡翠籽料走向,判斷出應該打下多少的石皮。

    羅掌櫃為穩妥起見,故意打薄一些。這樣就可以避免誤傷翡翠。隨著一層層的石皮剝落,出霧地方也越來越多。

    就連對賭石沒有經驗的尚濤都看出來,這樣塊料子肯定是大漲啊而周凱的身軀已經顫抖起來,彷彿他多年低谷的人生第一次走上了巔峰,揚眉吐氣的感覺讓他顫慄,這塊料子的個頭絕對超乎幻想,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尺寸,說不定重量會是另一個驚喜。

    「小子這還要接著賭嗎?這塊籽料雖然只解一半,但是光看露出翡翠的大小,就不用多說,價值恐怕早就過了千萬。」周凱眉飛色舞:「憑你那塊帶有惡瘤的籽料,能贏嗎?」

    玄齊依然云淡風輕,無所謂搖了搖頭說:「究竟誰輸誰贏,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那還是那句話,一翻兩瞪眼,大家切開看。」

    周凱發出一聲的長笑,一掃之前頹廢之氣,雙目爍爍說:「我就喜歡你這點嘴硬,希望等到你切石頭的時候,你的嘴巴能像現在一樣硬。」

    玄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也喜歡現在的你,眉飛色舞,飛揚跋扈,希望等我開始切石頭的時候,你不要頹廢萎靡,好似生瘟的小雞一樣。」說著不顧周凱怒目圓睜,而是意味深長的說:「交手這幾次,你贏過我嗎?」

    周凱看著已經被解出來的石料,咬牙切齒說:「不好意思,我想說,現在我已經贏了」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5:29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逆轉
       

    兩個小工把晶瑩剔透的料子擺在電子稱上,電子稱的紅色字碼不斷往上飆升,從個位數膨脹到十位數,最後停在四十六公斤的數字上。

    玄齊表情依然風輕云淡,醉眼朦朧的尚濤抓著自己滿頭的紅發,不知道這塊料子的價值。而魯卓群吸了口冷氣,這塊料子太重,個頭也太大,加上水種好,色澤足,看情況這塊料子價格絕對超過千萬。

    盛登峰嘖嘖稱奇,低聲自語:「這傢伙今天還真是好運氣,一百萬居然賭出這麼好的料子,難道是籽料越大,裡面的翡翠就越好?是不是要到緬甸走一遭?」

    京城裡並沒有太多的大型籽料,一般都是小型的籽料,手提箱大小的已經算很大了。至於車廂大小的,整個京城也就羅老闆這裡有一塊。

    京城賭石還沒形成氣候,第一因為路途遙遠,籽料不好運輸,看似堅硬的石頭,在運輸途中很容易出現磕碰,弄不好就會裂成幾半,露出裡面的內核。

    第二是因為籽料個頭大了,造價也就高,原本一塊籃球大小的籽料,只要幾十萬,切漲切垮都無傷大雅,最多是個玩樂。如果籽料大了,交易金額幾百萬,乃至上千萬,那可就不行了畢竟在華夏國賭博是被明令禁止的,搞的太高端會被一鍋端。

    所以在京城出售的籽料個頭都不大,解出來即使在市面上流通,也是用來雕琢小擺件,或者是掏手鐲,打戒面,做不出大型的雕刻。

    而這塊料子個體很大,又是高冰種正陽綠,兩個坐堂幫忙掌眼,兩個人雖然都見過比這大的料子,但上手的料子就數這塊料子最大。四十六公斤,九十二市斤,桌子上鋪著紅綢,正陽綠與紅色交映,雖然綠的有些混,料子只是毛料還沒有被打磨過,但卻已經透著一種翡翠特有的靈性。

    這麼大的一塊料子,又綠成了這樣,在定價的時候兩個坐堂的意見相左,一個執意要定價兩千萬,這是按照小料子體積的價格,乘以大料子個體差額的算法。

    而另一個執意定價三千萬,理由是這麼大個頭的料子,不光能夠雕琢戒面、掛飾、鐲子。還能夠雕刻出完整的擺件,要知道大號擺件的價值超過飾品,那可真成了藝術品。

    就拿華夏國最有權勢的老太太來說,她喜歡的翡翠玉白菜,那可是傳世瑰寶,國之重器。而她喜歡的祖母綠扳指,最多算是個品相不錯的物件,最多算是特級文物,而無法與傳世瑰寶,國之重器扯上關係。所以大號料子的出身,起步就比小料子價格高,按照小料的市價類比,是不對的,也是不科學的

    兩個老頭怒目圓睜,鬚髮飛揚,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眼瞅著就要打起來。春風得意的周凱跑了過去,每個老頭給了兩千塊的紅包,而後這個料子的價格中和一下,變成兩千五百萬,至此周凱的三塊料子都切完了。

    三塊料子,第一塊切垮,除了一地的碎石,什麼也沒有得到。第二塊切出來高冰種紫羅蘭的紫色翡翠,種水好,色澤足,價格估算七百萬。而後就是這塊高冰種正陽綠的特大號翡翠,估計兩千五百萬。兩塊料子加在一起,造價達到三千兩百萬。

    周凱一共投資了一百五十萬,按照投資與回報比拆算,倍數達到34,一下把魯卓群的14。84壓在腳下,超出5的倍數,差一點點就達到三分之一。

    人逢喜事精神爽,由不得周凱不嚕瑟。對著玄齊說:「該你了去切一切這個帶有惡瘤的料子,讓我們大家都開一開眼啊」

    玄齊沒跟周凱拌嘴,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隨著叉車隆隆巨型的資料被挑出來。陽光下玄齊伸手拍了拍籽料,低聲說:「這塊料子上是有惡瘤,也往內裂了不少,但是你們有沒有注意,這塊料子並不是新坑的料子,而是老坑的料子,並且被開採出一些年月,屬於是先有惡瘤後有裂。」

    隨著玄齊這樣一說,即使累的氣喘吁吁的羅掌櫃,眼睛裡也閃過異色,賭石不光賭的是眼力,還要賭博學。這方面他們都比不上有鑑氣術的玄齊。

    「即使這道裂紋是後有的,那麼這個惡瘤怎麼說?有了它整塊石料裡依然不會有翡翠啊」羅掌櫃根據多年的知識向玄齊解釋:「翡翠在形成時,是在一個相對低溫的環境下,與伴生礦混雜後冷卻,隨著不同的伴生礦金屬而形成不同色澤的翡翠。在熔岩相對冷卻,翡翠逐漸成形的時候,一旦出現惡瘤,整塊翡翠原石就全毀了,根本就生不出翡翠來。」

    玄齊重重的把頭一點,也拿著一個粉筆在大礦石上畫了兩條線,而後輕聲的說:「你說的知識是對的,而且全對,有惡瘤這塊料子裡面是沒有翡翠。」

    「你都明知道沒有翡翠,為什麼還要買?難道是因為你的腦袋有病嗎?」周凱依然不放過玄齊,找到機會後就對玄齊進行嘲諷。

    不理會周凱的嘲諷,玄齊指著這塊料子說:「難道你就看不出這塊料子有著三種不太統屬的石紋嗎?」

    經過玄齊這樣一說,羅掌櫃看著石頭紋路這才發現這塊料子裡面藏著玄機,紋路與質地雖然近似,但卻明顯的不同。

    這種情況很少見,從料子的形體上能推算出大概形成的過程,滾燙的熔岩從高處摔落,等著溫度降低後,包裹住伴生礦,等待變成岩石生成翡翠。而後第二顆滾落在第一顆的旁邊,等著兩顆溫度都稍許降低後,第三顆從天空往地下滾落,一下砸在一起,三顆融成一體,而第三顆裡面的伴生礦也被砸出來成了惡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難怪有惡瘤,有裂痕,還能起霧,原來這不是一塊籽料,而是三塊籽料。」羅掌櫃頭頂多年打眼的帽子終於要被揭開,有心想要留下這塊料子,但看到目光炯炯的周凱又覺得這件事情不現實,於是讓小夥計去拿台攝像機來,全程拍攝解石過程。

    周凱臉上含著冷清,嘴裡嘖嘖稱奇:「你說這塊料子是三顆合一的,就是三顆合一的?只是一些臆想猜測,是不是有些太一廂情願,想當然了?」

    玄齊理所當然的無視周凱,對著羅掌櫃說:「這樣不合乎規矩吧?都說財不露白,我要是把料子解出來,你再給我曝光了,我可就有些麻煩。」

    「這……」羅掌櫃也感覺到為難,空口說無憑,沒圖木真相,自己頭頂數十年打眼的帽子,能不能揭開也就看這幾刀。思量間羅掌櫃想到個中和的法子:「我不拍你的臉,只拍料子還不行嗎?這次算是我老羅做的不地道,山高水長算是我欠下你這個人情,以後有事你說話,只要是我老羅能辦到的,我說了一個不字,你拿大耳瓜子抽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玄齊也無話可說了,親自囑咐小工,千萬不要拍到自己的臉,在得到再三的保證後,玄齊才讓羅掌櫃解石。

    順著畫好的線條,切割機高速輪轉,咔吧一聲,把大塊的料子肢解而開,原本還如車廂般大小的料子,一下被切成三個部分。

    玄齊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妖孽,讓羅掌櫃先解帶惡瘤的料子。雖然明知道里面沒有東西,但是為了偽裝出賭徒心性,哪怕是一手的差牌,也要打開瞧一瞧。

    咔咔咔大塊的料子被切成九段,果然是一無所獲,出霧的地方全是渣,石頭渣啊

    好在大家都有心理準備,對這樣的結果並不驚詫,這只切開三分之一的料子,還剩下三分之二的地方沒動。羅掌櫃望向玄齊,玄齊微微的把頭一點,用手比劃了個手勢,讓羅掌櫃先擦擦石。

    這個動作被周凱看到,他又立刻嘲諷著說:「這麼大的料子,你用擦得,這是要擦到猴年馬月啊會耽擱大家晚上的慶祝,索性跟剛才一樣,從中間一斷而開。有沒有料,一翻兩瞪眼。」

    周凱把玄齊現在的選擇,當成是不死心的垂死掙扎。周凱也很樂意看玄齊掙扎,只有他掙扎的越狠,給自己帶來的快感才會越強烈。

    玄齊沒理會周凱,示意羅掌櫃開始擦石頭。有攝像機和外人在的情況下,玄齊不得不費些功夫,雖然他知曉翡翠就在切口一側的地方,但他卻不能表現出來。謙則受益,滿則損。如果玄齊表現的太過於逆天,會被抓起來當成小白鼠研究的。

    羅掌櫃雖然也疑惑,但也按照玄齊的指示,開始動手擦石。隨著砂輪機不斷的轉動,整個料子外徑被擦去三分之一時,已經麻木的羅掌櫃忽然看到一團綠汪汪的東西,瞳孔不由得一凝,雙手抬起砂輪機,往向下面的綠霧。

    「這塊石頭裡還真有料……??」周凱跑的比玄齊快,用清水沖去石粉,而後用手電衝著缺口往內照,一時間失魂落魄:「怎麼就這麼透難道是玻璃種?綠的這麼滿,不會是帝王綠吧?這塊料還是來自老坑」周凱低聲自語:「他娘的居然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5:32
第一百四十章 老坑玻璃種帝王綠
       

    翡翠的種水很重要,種水是什麼,種水就是透明度,我們經常聽到什麼豆青種,油青種,冰種,玻璃種,這裡所說的種就是種水,也有地方稱之為水種。

    翡翠作為大自然餽贈給人類的恩賜,他絢麗多彩的色澤,讓人們對他趨之若鶩。他是沒有玻璃晶瑩剔透,但卻有著比玻璃還要強的硬度。

    在翡翠形成中,發生日積月累,長達萬年的累積,所以翡翠的種水各不相同,越透明,越近乎於玻璃的透明度,料子就越好,也越值錢。

    至於帝王綠,我們都知道,翡翠以綠為尊,而綠中的王者叫做帝王綠,這種綠色正,色濃,在綠中泛出藍色調,但不偏色。是翡翠中顏色最好,價值最高的綠色,給人以高貴的美感。帝王綠指的就是這種獨特的顏色,很綠很綠,綠的流油,就快滴出來的那樣。在日光下顯現一種凝重的湖綠色,乍看近似湖藍色,在強光照射下顯現翠綠色,在數碼閃光燈下呈現陽綠色,變化莫測。

    這合起來就是玻璃種帝王綠但是這塊料子可不止是玻璃種帝王綠,前面還掛有一個老坑,什麼叫老坑?什麼又叫新坑?這裡所指的老坑與新坑,不是說翡翠開採的年限,或者是翡翠形成的年限。

    魁魅絢麗的大自然,沒工夫今年噴發一次熔岩,造一批翡翠,明年再噴發一次熔岩,再造一批翡翠,基本上目前所發現的翡翠大約是一次噴發形成的。

    我們都知道,好點質地的翡翠,都產生在河流沉積的地方。在那邊發現的翡翠質量都比較好。這是為什麼呢?

    這是因為原生礦床上有各種質量不等的礦石,經過水流的搬運,沉積成次生礦床,一些質量差的,如有裂隙的,粗粒的,結構鬆散的,不純的翡翠就會被自然分選淘汰。最後保留於河床中大的是些質地較緊密,結構較細粒的翡翠。這種翡翠較透明,就是因為大自然進行一番優勝劣汰的淘洗。

    再加上河流沉積比較多的地方,翡翠會收穫足夠的水分,開採出來時顏色和透明度自然都非常的高。所以翡翠質地的好壞與它自身所形成的區域,也有很大的關聯。在河床上形成的翡翠,經常會有水流流動,水流會帶走正在形成翡翠中所含有的雜質,沙子之類不於淨的東西。

    經過水流的沖洗和刷新,留下來的翡翠都比較清澈,顏色都十分鮮明的翠綠色,透明度也是非常高,由於在水流當中常年的浸泡,翡翠鮮明透徹。所以老點的翡翠質量,是比新的翡翠質量要好很多。

    老坑玻璃種帝王綠這些詞彙匯聚在了一起,就好像是手機中的戰鬥機一樣震撼眼球,這可是已知翡翠中最高的等級,換言之在翡翠王國中,沒有比這種翡翠更高級的翡翠了

    玄齊看著失魂落魄的周凱,他還懷疑眼前的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老羅激動的在籽料上劃線,他要把這整塊料都給解出來。

    盛登峰的神情複雜,而魯卓群的眼底狂喜,看樣子玄齊就是盛家要找的那個人,魯卓群已經開始轉動思維,思量著如何才能和玄齊拉上關係。

    而尚濤卻懵懵懂懂,睜著朦朧的醉眼,低聲問玄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真很值錢嗎?」

    玄齊理所當然的點頭說:「值錢,值老鼻子錢了」玄齊已經通過鑑氣術鑑賞出這兩塊料子的大小,加在一起價值恐怕要破N個億。

    就在玄齊心情大好時,老黿又在玄齊耳邊低聲說:「有沒有想過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在你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玄修,有了如此重寶,你打算如何守護?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別指望眼前這幾個人能幫你保守住秘密

    「這還真是個難題」玄齊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光想著怎麼贏的賭局,贏下兩千萬,卻沒想到一不小心來了老坑料,解出來了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恐怕到了明天這個消息就會在華夏國內傳蕩,這塊料子也就變成燙手的物件。

    就在玄齊思量間,整快料子被解開,大號高冰種正陽綠翡翠的震撼剛過,現在又有了更加懾人的震撼,老坑玻璃種帝王綠體型比那塊更大,當然重量也更重,不管是色澤還是種水,都完爆那一塊幾條街

    兩個坐堂都被震撼的風中凌亂,呆呆的望著這塊料子,用盡力氣去掐自己的腮幫子。哎呦咯喂啊還真疼這不是在做夢

    放在電子稱上面,看著連續往上飆升的數字,兩個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血壓也在跟著往上狂飆,這一切都太違和了這可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極品中的極品翠,當然整塊料子通體並非都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這只是個泛指,就好像是東坡肉裡吃不出蘇東坡一樣。

    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料子佔到整塊料子的二十分之一,其餘的都是玻璃種和高冰種,顏色從正綠到陽綠,層疊遞進。而質量也在不斷的往上飆升,一百七十點三五公斤這塊料子居然有三百四十點七市斤,居然比一個成年的壯漢還要重

    「無價之寶無價之寶啊」坐堂瘋癲了,神神經經的說:「我這輩子算是沒白活,見識到如此極品,又如此大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極品翡翠就是讓我現在死,我也瞑目了」

    另個坐堂同樣癲狂,神神經經說:「恐怕就是在整個緬甸,也解不出這麼好的料子,如果按照市價估算,至少價值五個億。」他說著又用手摸了摸,而後一遍遍的嘀咕:「五個億啊五個億」

    另一個坐堂直接抬槓:「我給你五個億,你能再給我買來一塊這樣的料子嗎?」

    「不能」這次這個坐堂倒沒有抬槓,而是吸著鼻子說:「五個億只是根據材料串聯的等價,沒加上整體大料的溢價。」

    玄齊把手一擺說:「不用再溢價了我們賭的是投資回報比,就按照五個億來估算。」總投資一百五十萬,光切了一半就獲利五個億,投資回報比達到了3334,剩下的事情已經不用再明說了,玄齊已經無可爭議的贏得了整個賭局。

    周凱還失魂落魄,感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明明是一塊忽悠人的廢料,裡面怎麼可能開得出翡翠,而且還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極品翠,這一切的轉折可是連小說書裡面都不敢寫的劇情,太他媽奇幻了。此刻周凱的心情,好像是從珠穆朗瑪峰頂部,一躍跳下到阿里亞納海溝,這個落差也太大了

    還不死心的周凱,已經癲狂了。像只想要胡亂攀咬的瘋狗,對著玄齊狂吠:「你不是說這塊料子其實是三塊籽料嗎?既然這一塊已經開出翡翠,你解另外一塊啊看看能不能解出另一塊和這塊相同的料子」瘋癲的周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沒有邏輯性,只剩下了羨慕嫉妒恨。

    周圍的人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周凱,能從別人都公認的廢料裡,解出一塊價值五億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極品翠,還想從另一塊裡面解出同樣的翡翠來,這和連續兩天,被不同的流星砸到眉心間最小的那顆痣幾率相同,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玄齊居然正視周凱,嘴角流露出一絲讓人驚詫的笑容:「既然你覺得那裡面有翡翠,那麼我就和你賭一把,不賭金錢,更不賭名利地位,我就跟你賭一個服字,我就賭你服不服。」

    這個賭法倒是新鮮,不賭黃金財帛,不賭功名利祿,只賭一個服或者不服。看似怪異的做法,卻是眼前破局的最好方法,周凱為什麼處處針對玄齊,就是因為他不服

    隨著這個看似玩笑的賭約被拋出來後,原本還怒火中燒的周凱,好似被一盆冷水澆到,頃刻間清醒過來,微眯眼睛上下打量玄齊:「只是賭一個服字?」看到玄齊點頭,周凱立刻低聲說:「那我跟你賭了我就賭這快料子裡沒有翡翠,如果有我就跟你說個服字」

    這番話說出來,讓周圍的人絕倒。前後矛盾,大相逕庭的話,他居然也說得出口,無恥啊無恥還沒見過這樣無恥的傢伙,剛剛還信誓旦旦說,相信這塊料子裡有翡翠,眨眼間就反口說沒有,好似吐出去的唾沫再用舌頭舔起來,無恥啊不要臉,他怎麼就可以這樣做

    而玄齊卻不在乎,彷彿一切早就在掌握中,對著周凱矜持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而後繼續問:「買定離手了?」看到周凱點頭,玄齊便繼續說:「我賭的可是個服字,既然你說這裡面沒有翡翠,若是切出來翡翠來,哪怕只有拇指大小,你也要對我說個服字。若是沒有,我向你說個服字」

    「那當然了」這一刻周凱倒是淡定,他還真不相信有人能在連續兩天,被不同的流星同樣砸到眉心間最小的那顆痣。再說了這麼大一塊的料子,除非不出現翡翠,要出現就也應該是塊大料,連續切出兩塊大料。周凱隱隱的笑了笑,玄齊家的祖墳上,還沒能冒出這麼大的青煙。

    而玄齊的雙眼卻亮起來:「既然是如此,我就要讓你心服口服加佩服」而後對羅掌櫃說:「切石頭吧既然他還不死心,那我就讓他死心。」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5:57
第一百四十一章第 雙胞料
       

    「還切?」玄齊的態度倒是讓羅掌櫃一驚,驚詫後倒也沒有說什麼。這就好比是一個能夠流傳百年,乃至千年的傳奇故事,自己在故事中不過是個嘍囉。既然玄齊讓切,那就接著往下切,至於能切出來點什麼,好似真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從廢料中切出價值五億翡翠的傳說已經誕生。

    就在羅掌櫃開始擺弄石料時,魯卓群和盛登峰竊竊私語,兩個人都是旁觀者清,自然看出玄齊和周凱之間的矛盾

    盛登峰眉頭緊蹙:「周凱是怎麼了?都三十大幾的人,怎麼還沒活明白,跟一個大學生犯什麼犟,也不怕丟了身份。」

    而魯卓群卻對這件事情有所耳聞:「前幾日周凱就和玄齊對賭過一場,賭的還是周凱並不擅長的田黃石,結果周凱輸了,所以他急於找回面子。這才處處針對玄齊,想要把丟了的臉再一次找回。好像他這一次又要輸了」

    「都這麼大的人了,連個四六都拎不清楚,他要是一直這樣,可就別怪當哥哥的不講情面。」盛登峰說著臉上閃過一道厲色:「哥可是一直幫理不幫親。」

    從玄齊所表現出的種種跡象來看,玄齊應該就是那個神秘家族的傳人。盛家和玄家一直都有些因緣,盛家老太爺更是直接得到玄家的恩惠,不管是從祖蔭還是從未來,在盛登峰的眼中,玄齊都比那個渾渾噩噩的周凱更重要。

    已經猜出兩家間的關係,又知曉玄家是何方神聖的魯卓群,自然不會犯二,順著盛登峰的話說:「整個四九城,誰不知道盛登峰,盛公子幫理不幫親。我也看出來了,這個周凱的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既然他都已經這樣,我也不介意用大耳朵瓜子抽他。」

    兩個人從小玩到大,話剛說出口,彼此就已經心領神會,相互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色,而後靜觀其變。

    尚濤的酒已經醒了,他絕對是個競技體育界的代表,一雙還紅著的眼珠爍爍的望著對面,他可是全憑喜好做事,交朋友的出發點沒那麼多功利,如同黑白般的念頭,順眼或者不順眼,如此而已。

    例如現在他就對玄齊很順眼,對周凱看不過眼,有聽到盛登峰和魯卓群對周凱不滿。尚濤的拳頭早就已經緊攥,隨時準備揮出去,打碎周凱的腦袋。熱血少年的世界很分明,喜歡或者不喜歡。而尚濤的世界中,飆車屬於興趣,是對夢想的追求,打架則是一種愛好,是在追夢途中的放鬆。

    吱吱呀呀切割機依然瘋狂的轉動,雖然對這塊料子沒報太大希望,但是羅掌櫃依然按照固有的節奏對料子進行切割,先擦了一圈石頭,沒有出霧,便開始對料子進行打薄,一塊塊的石料被打飛,原本還龐然的料子,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小下去,一小會的功夫就小了四分之一。

    「這個服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原本還萎靡的周凱,頃刻間又振奮起來,耀武揚威的衝著玄齊得瑟,如果在他的屁股上裝個尾巴,現在他一定搖的非常歡實。

    玄齊卻沒在乎周凱的挑釁,而是對著周凱說:「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些為時尚早,究竟是輸還是贏,這個服應該誰對誰說,現在還不要下定論。」

    「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周凱眼中閃過不善,正要往下說時,就聽到魯卓群更為不善的聲音說:「就連煮熟的鴨子都有可能飛,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這番話又像是一桶冷水澆在周凱的腦袋上,周凱立刻閉上嘴巴,相對魯公子的家勢,自己的確不夠格,如果觸怒他,自己肯定是要吃虧的。

    就在這時,一直旋轉的切割機忽然間停下來,而且還傳來羅掌櫃亢奮的笑聲:「出霧了這一塊又切漲了」

    「神馬?」周凱就感覺自己的嘴巴裡能夠塞得下一個大西瓜,這樣高難度的事情居然也發生了,而且還讓自己遇上他還偏偏不信邪,親自跑過去看究竟。石料不會作假,裡面真的起霧了拿著電筒一照,居然又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

    這就好比一個人買了三張刮刮卡,其中一張是作廢的,而後刮出兩個特等獎現在玄齊就上演現實版。買了三聯一體的籽料,明知一塊是作廢的,卻從另外兩塊中解出老坑玻璃種帝王綠,這樣的結果太他媽的匪夷所思

    就在周凱呆滯時,玄齊默默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周凱的肩膀:「現在又解出來翡翠,你是不是應該履行你的承諾

    「我履行你妹啊」周凱立刻像點著的炮仗,直接蹦起來,對著玄齊惡語相向:「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想讓我向你低頭,你也撒泡尿好好的照照鏡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天生就有超越同齡人的閱歷,也有同齡人所未有的優越感,所以周凱鄙視玄齊,甚至還有些歧視玄齊,這一切都是因為周凱天生不凡的出身。

    玄齊還未開口時,盛登峰已經出聲:「周凱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身份,你又有什麼身份?」小圈子裡也有著不成為的規定,雖然大家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但不能拿著自己的出身說事。正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好,才應該更加努力。這一刻周凱理屈詞窮,甚至有些惱羞成怒的拿出身說事,就已經犯了小圈子裡的大忌。

    周凱一呆,立刻知道自己失言,抓著腦袋尷尬說:「我這不是氣急了亂說的嗎我無心的,我向你道歉……」

    話還沒說完,就被魯卓群打斷:「你不應該向我們道歉,而是應該像個男人一樣挺起胸膛,兌現你的承諾,要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

    「這」一下子周凱被堵到了牆角,他怎麼也都想不明白,大傢伙應該是一個圈啊不說一致對外,至少也應該兩不相幫,怎麼現在這種情況下,四大公子當中的兩個,不但沒有幫自己,甚至都沒有中立,而是幫著外人一起來欺負自己人,這不對啊

    這一天遇到的蹊蹺事情,比十年還多,已經理屈詞窮的周凱,逐漸有些其怒攻心,理智也一點點的喪失,無名火一點點燃燒起來,繼而吞沒全部理智,他瞪圓眼睛看著魯卓群,大聲質問:「為什麼你要幫著外人,合起火來欺負自己人?」

    多年來根深蒂固的淫威,還讓周凱保持一分清醒,他敢質疑魯卓群,卻不敢去質疑盛登峰,畢竟相對根深蒂固,枝繁葉茂的盛家。魯家還是相對要好一些,若不是和尚濤不熟,胡亂攀咬看起來好像是條瘋狗的周凱,一定會向尚濤發難。

    「什麼叫外人,什麼叫自己人。」魯卓群面色冷白,胸口一起一伏:「我做事一向是幫理不幫親,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這件事情你做的不對,我自然要告訴你。」

    還不等周凱開口,面色鐵青的盛登峰就開口說:「怎麼了?翅膀長硬了,敢質疑你魯哥?既然你把話說到這裡,咱們就撕開揉碎講個通透,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對誰錯」

    隨著盛登峰開口,原本還有些氣焰的周凱立刻蜷縮起來,他可不敢跟盛登峰叫板。真惹怒盛公子,他真會在這個小圈裡讓自己舉步維艱。

    「是誰剛剛答應要打賭的?又是誰的確輸了的?」盛登峰目光如炬:「咱們京城的頑主,一個唾沫一個釘,答應下來的事情,有哪個沒辦到。人死事小,丟面事大。周凱你不光代表你自己,你還代表整個周家。甚至這時候,你還代表我們的圈,你也三十多歲了,怎麼四四六六還拎不清楚?」

    這番話看似平凡普通,但卻綿裡藏針,把該說的與不該說的都說了一時間驚得周凱汗出如漿,這件原本還簡單的事情,一時間徹底複雜了,如果真拎不清楚,周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未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能夠含著金湯勺出生,又在刀光劍影里長這麼大,周凱自然懂得這裡面的路數,也明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淺顯道理。於是咬緊牙關站到玄齊的面前,鞠躬三十度說:「我對你服了」

    「沒吃早飯嗎?我怎麼聽不清楚?」玄齊也不是善茬,不會因為周凱一時服軟,而高抬貴手,想要讓別人記憶猶新,並且不敢再招惹自己,就要發狠用出痛打落水狗的心態。

    周凱明白這個時候要隱忍,對著玄齊再次鞠躬。朗聲說:「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看錯了你,對於我剛才的行為,我道歉。我對你是真服了」

    「服了就好」玄齊說著沒理會周凱,而是幫著羅掌櫃把另一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擺在桌子上,這塊料子和那塊料子的個頭差不多,種水差不多,色澤也差不多。甚至就連重量都相差無幾,好似一母雙胞般。

    兩個坐堂已經興奮的暈厥,周圍的人眼中全是嘖嘖稱奇。而羅掌櫃在羨慕的同時又閃過一絲的悔恨,但卻又無可奈何這就是命。只有周凱低著腦袋,眼睛中閃爍著滿是仇恨的華光。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6:01
第一第百四十二章 摩托K
       

    逐漸下沉的夕陽揮灑出赤紅色的光芒,映照在桌上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上,兩塊個頭相差無幾,種水近乎相似,綠的也似乎相同的翡翠,在赤紅色的光芒下,發散出耀眼華光。

    「我不是在做夢吧?」稍老一些的坐堂,已經是第三遍低聲自語,這一切也的確是太夢幻了

    「我也覺得好像是在做夢要不然就是眼花。」年輕一些的坐堂,第一次沒跟老坐堂抬槓,而是用手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的眼沒有花,而後用手掐了下早就已經青紫的大腿,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望著這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羅掌櫃的心是在滴血啊當年如果自己能再犟種一些,把這塊料子給切了,說不定這筆財富就屬於自己了當年自己怎麼就這麼好面子,學著該死的古玩界愚不可及的傳承行規,花錢買了教訓後,還要鄭重其事把這個教訓留下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古玩界就是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一些老玩家確認打眼後,他會鄭重其事的把打眼的物件收在最為顯眼的地方,而後跟別人得瑟自己交學費的經驗。當然這些人都是人精,不經常打眼,在古玩界都有著偌大的名頭,偶爾被坑一次,不但不是恥辱,反而能被調侃成美談。至於那些打眼打了一屋子幾百件藏品的傢伙,老交學費早就傾家蕩產了自然也沒有機會向別人得瑟自己打眼的過程。

    而羅掌櫃家族傳承有序,更是有太祖提下墨寶一顆紅心。當年買了這塊石料後,羅掌櫃還真請出來展示三天,一時也在京城被傳為美談,他妹的誰能想到這塊籽料裡還有這麼兩塊東西啊羅掌櫃的眼紅起來,嘴巴腥澀,即將要噴血了

    就在羅掌櫃即將暴怒的時候,魯卓群忽然拍著巴掌說:「我想明白了,正是因為這兩塊料子誕生的時間相差無幾,誕生的地方相差無幾,而後被另一外料子包裹住,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現象。」魯卓群說著拍了拍玄齊的肩膀:「你可真是好運氣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頓。」

    玄齊微笑的點頭,贏了兩千萬的賭注,又解出價值十億的料子,肯定是要有表示的。玄齊答應下來後,又望著這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這兩塊料子加在一起快七百斤,放在哪裡啊?讓玄齊有些惆悵。

    隨著古玩藝術品市場的火熱,隨著貨幣不停的貶值,這兩塊可遇不可求的料子,價值必然會越來越高,到時候少不得被人羨慕嫉妒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玄齊還是懂的,這一刻兩塊料子,都變成了燙手的山芋。玄齊皺眉,腦袋中忽然冒出個計劃,如果操作得當,壞事也能變好事。

    想執行整個計劃,還要有借助羅掌櫃的地方,於是玄齊對著面色發苦,即將吐血的羅掌櫃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索性成全玉石軒,我把這兩塊料子借給你,放在玉石軒展覽一星期。」

    「你說真的?」羅掌櫃瞪圓眼睛,看玄齊點頭立刻發出歡呼,人性是很奇怪的東西,只在乎曾經擁有,沒想過天長地久。既然自己有這麼光鮮的一面,肯定要在大家面前秀上一秀。至於這件東西是不是自己的,先秀了再說。

    羅掌櫃做了多年生意,練就一雙火眼金睛,看出魯卓群和盛登峰在刻意討好玄齊,羅掌櫃有些認識,這個湘南玄家絕非平庸之輩,恐怕不是自己能拿捏的。再說自己做的就是賭石的營生,難道客人開出好料子,自己就反悔?若是這樣玉石軒的招牌可就砸了。

    無奸不商,也要看是什麼事情,價值十億的翡翠看似很多,卻比不上玉石軒的招牌。有開朝太祖題下的墨寶,再加上多年經營積累的口碑,還有這些年攢下的底蘊,只要後世子孫誠信經營,這就是個能傳承數十代,千餘年的鐵飯碗。當然羅掌櫃清楚,即使自己奸猾,恐怕也撈不到好處。

    「今天晚上的飯菜我請了,還在這裡吃」笑逐顏開的羅掌櫃,立刻忙碌著讓人去安排,同時聯繫京城最大的保全公司,連夜訂做防彈玻璃水族箱,等著運來後往裡面灌上水,而後把這兩塊料子都放進去,即能養護翡翠,又能展露出翡翠的特性,當然還能夠防盜。

    價值十億的東西,萬一被磕碰,被脆到,那可就不可彌補的損失,而且這個世界上不光有好人,還有壞人,萬一誰見財起意,安保沒有做好,把這兩塊翡翠給偷了,羅掌櫃可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楚。

    酒宴再次擺上,大傢伙邊吃邊談。周凱喝了兩杯酒,就說自己不勝酒力,轉身告辭。周圍人也沒有挽留,一道看不見的裂痕已經留下,至於以後能不能彌補,這個還真不好說。

    羅掌櫃絕對是個行動派,酒宴剛吃了一半,定製的防彈玻璃箱就來了。店堂內早就清出一塊區域,專門安置玻璃箱。隨著玻璃箱被放好,料子也被紅綢布裹上,抬起來輕手輕腳的放進防彈玻璃櫃中,整個玻璃櫃裡面已經放好清水

    羅掌櫃忙前忙後,自然無心飲宴,石料廠的黃花梨八仙桌上,就剩下四個人。

    盛登峰喝下一杯黑方,而後對著玄齊說:「想不到啊想不到這眼睛一眨你就有十億身家了?想好怎麼花了嗎?買房?買車?買女人?」盛登峰雖然知到玄齊的出身,但卻好奇玄齊的心性。乍然暴富的玄齊很平靜,不張揚,甚至連表情都很穩定,這倒是讓盛登峰很好奇,要知道這可是十億人民幣啊

    在玄齊的眼中,這只是兩塊好些的料子。玄門修士好似對財富都沒有太多的概念,錢再多也沒有福地洞天的靈氣重要,追求修行成仙的人,從不眷戀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他們即使在世俗中有產業,也是為獲取能夠助益修行的財富

    再加上玄齊兩世為人,對財富看的較為淡薄。做生意搞網絡,也只是為以後修行鋪路,出塵入世,修煉心性,大喜大悲,這些東西都好似與玄齊久遠,換成誰活了兩輩子,也會無比的淡然。

    「那些只是身外之物,我還沒想過要添置」玄齊說著舉起杯子:「這兩塊料子我也沒想過出手,如果可以倒想向銀行抵押,變現後做些實業。」

    「哦?」玄齊的話一下引起魯卓群興趣,直接出聲詢問玄齊:「不知道你對什麼行業感興趣?」

    玄齊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尚濤說:「其實不光你有個摩託夢,我也有個摩託夢你要參加p和K那麼我想問問你,你騎得都是什麼摩托,你又知道這兩項賽事的門檻嗎?」

    p是兩輪公路最高級別賽,賽車都是車廠獨立研發,沒有上市售的車型,是技術研發前瞻,競速競技的體現。一輛輛概念版的車型,搭載最新的科技。在賽道上風馳電掣。

    而SHK是市售量產型摩托車,經過有限改裝的比賽。門檻更低,雖然沒有pR科技含量高,但是改裝自配空間更大,參與者更加平民化,可玩性更高。如果K是四輪車裡的PIAGT,p就相當於四輪車裡的PI。而且p要比PI早一年。

    聽到玄齊說這兩樣賽事,又問自己騎的是什麼摩托車,尚濤沒緣由嘆息一聲:「我有一輛川崎,一輛哈雷……」一個車手不能騎著自己國家的摩托車出賽,這真是個充滿諷刺的冷幽默。

    桌子上的氣氛一時間沉默,而玄齊默默的喝下杯中的酒,捏著高腳杯的底座,用手指輕輕的彈了彈,好似滾珠般的脆響在大家的耳邊響起,而後就聽著玄齊說:「八年前,我國本土生長出一大群摩托車廠,告訴你們,他們的名字。廣州五羊本田,重慶建設雅馬哈,北易大陽,重慶力帆,嘉陵宗申之前還有豪爵鈴木,告訴我,八年了這些企業都在做什麼?」

    人口大國滿是悲哀,最暢銷的幾個摩托生產商,都有島國血統。而本土的企業,都像是剛破殼的雛鳥,別說飛了,能頓頓吃飽都是萬幸。

    玄齊的身上透著一股悲憫:「我並不是個種族狹義者,1945年我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場上打贏了,但現在經濟洪流的市場中我們卻輸了。就連這一腔熱血的漢子,想在國際賽事上為國爭光,卻辦不到。我們已經研發出自主產權的發動機,好似也有工廠正在研製公路賽。」玄齊雙眼放光:「大傢伙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年少輕狂正是熱血激盪時,有身份有地位也意味著有能力,而現在玄齊又能夠提供出十億的現金流,收購一家小型的摩托車廠商,好似輕而易舉。

    魯卓群和盛登峰相互望了一眼,發覺對面的尚濤也熱血難耐的點頭,盛登峰便大聲說:「你要你願意做,我來幫著拿翡翠向銀行抵押貸款,並且包辦收購的一切手續。」

    魯卓群說:「我可以用魯家的團隊幫你打理企業,並且從國外挖掘摩托車行業的高級人才。迅速讓整個工廠運轉起來。」

    「我能幫你組建車隊,參加國際賽事,我熟悉各種賽事的流程」尚濤目光爍爍,激動難耐,最後又弱弱的說:「別讓我等太久,大一歲我的狀態就會弱一分,我要在最黃金的年月騎上我們自己的公路賽,橫掃聯賽,奪取大滿貫

    「不會讓你等那麼多久,我們明天就可以組建車隊,收購車場。先研發參加等市場做上去後再參加K」玄齊亢奮的拍著巴掌說:「新摩托叫國王,英文名字K…¨」

    熱血少年,在群星閃爍的夜空裡放飛夢想,來自理想海的帆船已經起航,多年後世界最大的摩托集團國王就在這一夜誕生。K注定會橫掃世界。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6:34
第一百四三十三章 長夜難眠
       

    酒宴散罷,玄齊飄然而去。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會因為地域,因為距離而疏遠,無數的高科技像張網,把人緊緊的連在一起。

    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無法成眠,忙碌的羅掌櫃,第六次檢查機械密碼鎖,確認鎖好後才長出口氣,價值十億的翡翠與自己擦肩而過,這多少讓羅掌櫃有些唏噓。不過卻利用這個善緣結識玄齊,這個看似靦腆的大男孩,身上有著一種不同於同齡人的特質,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和他親近。

    從認識到現在,綜合各種情況來看,玄齊運氣無雙,做事滴水不漏,這樣的少年他日必成大器。所以羅掌櫃很珍惜這次的緣分,一面忙著招呼保全公司的人,一面思索著玄齊賣來這個人情,自己應該怎麼還。

    盛登峰醉醺醺的回到盛家,洗了把臉,都沒有漱口就興沖沖的走向後宅。這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再過兩個小時老爺子就該起來晨練,盛登峰不敢直接去找老爺子,而是去找他的大伯,盛家現在的話事人,總統府農業部的部長,盛毅誠。

    盛登峰是盛家第三代,他父親排行第三,他在盛家小字輩裡也恰好是排行第三。前面兩個都是哥哥,也都涉足軍界政界,有一定的號召力。盛老三這才投身商界,玩起傳媒業。

    盛毅成睡的正香,而後被低沉而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六十多歲的老人,精力本就不濟,一旦醒了很難再睡下。打開房門睜開眼睛,看到外面站著老三家的熊孩子,一身的酒氣,面色潮紅,不由得臉上露出不悅,冷聲問:「什麼事

    盛登峰這可沒有外面的做派,站得穩又直,微鞠身體說:「大伯,今天下午我遇到湘南玄家的傳人,他的名字叫玄齊,是今年的高考狀元……」

    聽著盛登峰娓娓道來,盛毅誠臉上先閃過疑惑,繼而化為震驚:「湘南玄家他們不是隱士嗎?好似上一代的傳人還遭遇車禍,這一代傳人,莫非」盛毅誠說著神情閃爍,半晌後才出口氣:「仔細算算,當年活下來的孩子也該是這般年歲。」

    盛毅誠看著盛登峰說:「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離你爺爺晨練還有兩個小時,咱們一起等等他。」

    「不用了」白髮飄飄的盛家老爺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一雙白色的長眉已經垂過了眼簾,在相術中這叫長壽眉,一般長有這樣長眉的人都是長壽命。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七十古稀、八十耄耋。」盛老爺子中氣十足:「我都已經九十多歲,眼不花,耳不聾,牙口都好,就連醫生都說我還有三十年的活頭。能活到一百三,做人不能這麼貪,當年我欠玄家一個人情,現在怎麼好意思再去麻煩他們。」

    盛老爺子說著又看向三孫子:「既然你能和玄家子弟認識,那就用心相處。不可玩心計,耍聰明。要不然可別怪我打斷你的腿,而後逐出家門」盛老爺子又怕盛登峰聽不明白,便又直白三分說:「別以為你出生在這個家族,就能為所欲為,在華夏比我們強大的家族海了去了,你若自高自大,早晚會給盛家招來災禍。」

    盛登峰立刻把頭一點說:「我也感受到玄齊的不同,不光是學識,還有見識,甚至還有他的氣運。如此種種讓我大開眼界。」盛登峰說著雙目閃亮:「我更更敬佩玄齊胸膛中的那一腔熱血」說著就把國王K計劃說了一遍。

    聽罷之後,原本還笑呵呵的盛老爺子,鼻頭直接發出一聲冷哼,周身的氣勢往外噴湧,殺氣昭然,好一員上過戰場,打過鬼子的虎將。

    「當年我們能把小鬼子打出去,現在我還能拎著槍繼續打。」說著直接看向盛毅誠:「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你們這一代人做的不好,很不好」

    盛毅誠對父親出於本能的畏懼,看到父親發怒,生怕他老會氣壞身子。立刻低聲說:「這件事情是總設計師定下來的,出發點是好的,讓外面的強者進來,讓本土的人開始模仿。也許我們現在會有些陣痛,但是知恥而後勇,從長遠看,我們自己的孩子早晚能打敗這些外來的和尚。」

    「是啊」盛老爺子悠然一嘆:「總設計師比我聰明,就是沒活這麼久。」說罷一番感慨悼念,而後望著盛毅誠說:「外來的和尚也來七八年,是不是也該給自己的孩子一些機會。不管他姓不姓玄,光這腔熱血就值得盛家出手。

    「幫是要幫的,但不能給太多。」盛毅誠一面說著,一面留心觀察自己父親的眼色:「當年你們不也是經過兩萬五千里,用著小米加步槍,打跑軍國主義和美帝主義嗎?」見父親並無不悅,便低聲說:「政策方面一路綠燈,貸款方面抵押搞定。至於其他的,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給小尚打個電話,你來撥號我來說。讓他也出幾個工程師,跟幾個兵,孩子們在另一個戰場上戰鬥,咱們不能涼了孩子的心。」盛老爺子的雙眼閃亮,時代不同了,戰場也不同了,這不是那個戰火紛飛的年月,就是把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弄出來打鐵,又能造出幾顆釘。所以需要年輕人前仆後繼,在各個領域裡有所建樹。大國崛起,絕對不是說說而已,需要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獻青春灑汗水,甚至流熱血付出最為寶貴的生命。

    尚濤騎著摩托往家趕,在離家還有一個路口時,熄滅發動機,靠著慣性駛進軍區大院,默默的停好車子,尚濤的一雙眼睛紅得發燦。

    剛推開家門,就聽到一個彪彪的聲音:「你這個野小子還知道回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紅頭髮穿耳洞,破洞的皮衣,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兒子」

    尚崇武雙眼內怒火高漲,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咆哮著張牙舞爪,彷彿就要衝過去對尚濤一通的撕咬。

    若是換做平時,尚濤肯定是要反唇相譏,而今天尚濤很平靜。生命中已經有方向,自然不需要再用叛逆為逃避宣洩。默默摘去耳墜,而後脫掉身上的皮衣,對著父親一鞠躬說:「爸爸我錯了,明天我就把紅頭髮都剃掉。」

    面對忽然陌生的孩子,尚崇武不由得一呆,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身體,這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麼的清晰,不是在做夢那就是孩子吃錯藥了

    尚崇武正要開口的時候,就聽著尚濤說:「從明天開始,我就要組建自己的車隊,我不會在叛逆,也不會在瘋狂,甚至我也不會再喝酒。我將代表華夏國的形象,在世界舞台上展露……」

    「夠了」尚濤的夢想被尚崇武粗暴的打斷:「以後我不許你再玩摩托車,更不要提什麼為國爭光,這些理由你去糊弄鬼」

    老子永遠不理解兒子的世界,老子總是從為兒子好的角度出發,而後為兒子規劃出一個美好的未來。什麼理想,什麼報復,全都去見鬼吧老子吃的鹽比兒子吃的米還多,又是親生的,能坑兒子嗎?

    這是一種存在於思維中的慣性,也是一種想當然的給予。正是這種甜蜜的粗暴,讓老子自以為是,把自己的夢想強加在兒子的身上,繼而把本該和睦相處的父子關係,弄得刀光劍影,隔閡重重。

    屋子內一時沉默,如果尚崇武是一頭大倔驢,那麼尚濤就是一頭小倔驢。父子倆就這樣遙相互望,氣氛一時凝重而充滿火氣,憤怒的家長感覺威嚴受挑釁,便會行駛大家長的權利。

    「你小子脾氣漸長啊想跟老子犯犟」秉承棍棒之下出孝子的理念,尚崇武從腰間解下武裝帶,大步流星的走到兒子面前:「現在放棄那個愚不可及的夢想還來得及,要不然老子抽你」

    尚濤沒犟嘴,甚至都沒有張嘴,而後眼神平和,緩緩的把腦袋搖動。好似一隻飛往夢想火焰的飛蛾,明知道會被燒成飛灰,卻也無怨無悔。

    老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兒子的忤逆,好不容易養出這麼大個兒子,居然還敢想老子叫板,那肯定是要狠狠的教訓一頓。尚崇武揚起武裝帶,對著尚濤的後背就抽,啪的一聲衣衫破碎,血淋淋的印子出現在尚濤的後背上。

    尚崇武正要揚起皮帶抽第二下時,房間內的電話忽然響起,尚崇武帶著彪彪的虎氣,指著尚濤說:「呆在這,哪裡都不許去。老子回來接著收拾你」

    說著拿起電話:「我是尚崇武,請問你找誰」身軀猛然一崩:「老首長好,請問你有什麼指示。」身軀搖晃臉上為難:「不不不那都是小孩子鬧著玩的」臉上憤怒:「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他們居然敢搞經濟入侵。在戰場上我們能把他趕走,在經濟上我們一定也行」說著身軀猛然挺直,臉上帶著威嚴:「我保證完成任務。」

    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尚崇武的思想觀念出現裂崩。老首長說的字字句句,讓他有些懷疑,望著一旁的兒子,尚崇武覺得很有必要瞭解一下有些陌生的世界。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7:02
第一百四十四章 框架師
       

    尚崇武的心情很震撼,用複雜的眼神上下打量尚濤三遍:「你小子好能耐,居然請盛老首長為你說情。現在華夏的摩托車市場都是和島國合資的嗎?」

    「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是合資,即使有百分之二十五是本土的,也沒有形成氣候。」尚濤忍著後背上的疼,壓著心中的喜,這件事情好像是峰迴路轉。

    「豈有此理」尚崇武一時震怒:「這幫矬子們,在戰場上打不過我們,就換個法子入侵。混蛋混蛋混蛋」一雙虎目圓睜,一對濃眉倒豎:「那麼華夏國的車手,在世界上有跑出好成績嗎?」

    「目前華夏還沒有本土車隊參加世界級賽事,在國外人眼中,華夏人的腦袋沒他們聰明,反應沒他們機敏,無法贏他們」尚濤實話實說。

    「這是在扯淡」尚崇武氣的拍著桌子:「我們華夏人,站直就是一條龍,怎麼可能賽不過外國人,老子今天就答應你,讓你建車隊參賽,如果比不贏,別怪老子收拾你。」說著雙目一瞪,看著歡喜的尚濤繼續說:「老子知道你後天晚上跟島國車手賽,准贏不准輸,要是輸了,老子還拿皮帶抽你。」

    「肯定讓那個矬子在我的車後面吃尾煙。」被幸福砸到的尚濤滿臉喜悅,樂滋滋的向父親保證:「我會帶著我的車隊參賽,一步步拿下世界頂級賽事的大滿貫,告訴他們華夏人,也能站在競速體育的世界之巔。」

    「說得好」尚崇武一臉喜悅:「不愧是老子的種今天洗洗睡吧」說著從桌上拿起一瓶跌打酒:「好好敷一敷,老子以前做錯了,向你道歉。誰他娘的能想到,這個時代戰場已經換地方,大家憋著壞,不再真刀真槍,而是換著法子的使壞。」

    尚崇武說著又看向尚濤:「別以為你跑得快就自高自大,我的軍隊裡也有摩托車班,還有機修工程師,恰好他們都要退役,回來補充到你那裡。好好的對他們,要是讓我聽到不好的,老子也抽你。」

    世家的孩子都早慧,從盛家老爺子的電話,到父親的態度,還有當前市場佔有率和國際排名形式。尚濤的胸中一團熱血飛揚,升騰出時不我待的著急,又噴湧出捨我其誰的豪情。

    與此同時的魯家,魯卓群站在父親的房門外,一時間躊躇。魯家一脈單傳,看似風光,其實卻好像是無根的浮萍一樣,現在有老爺子撐著,四處都還給面子,要是老爺子仙去之後,三五年內還沒有問題,但是時間久了可就不好說了

    而且魯家主要從商,偶爾涉政,看似龐然的大物,其實卻只是頭可以被宰殺的肥豬,老爺子在的日子裡,自然相安無事,若是……

    魯卓群明白,選擇玄齊就好像是場豪賭,在外人眼中自己是名滿京城的四公子,其實自己的幾斤幾兩心中清楚。僅一個盛家還不行,如果能讓老爺子也多活三十年,這一代發憤圖強,說不定還能凝出一個百年世家。與其他的家族相比,魯家人數太少,底蘊也太低。

    思量後,魯卓群敲響父親的房門,爺倆關起門來絮絮叨叨談論一夜,詳細盤算各種得失,如果成了怎麼辦如果破了又怎麼辦如果能夠益壽延年,應該怎麼辦?如果不能,那再怎麼辦?

    在這個注定難眠的夜晚,還有一個人孤零零的買醉。喝的面色潮紅後,周凱咬牙切齒,對著無盡的夜空,滿是憤恨的說:「玄齊,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就算了,我會讓你明白在京城的小圈裡,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踏著皎潔的月光,玄齊幽幽的回到小院落裡,濃郁的靈氣從毛孔中進入,把玄齊身上的酒氣洗滌於淨。

    望著外面皎潔的月華,玄齊盤腿坐在屋子內,現在不光多了黃少強和鄭板橋的竹畫,玄齊的卡里還多了兩千,並且擁有兩塊價值十億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極品翡翠。

    玄齊坐在蒲團上調息,老黿輕聲說:「你不覺得你步子邁大有些大,很容易扯到蛋嗎?」說著老黿變得語重心長:「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你要從商,你要創業,這是財富累積的手段,為了你後續的修行我肯定是支持。而你現在又要介入摩托車行業,參加競速體育,你不覺得你搞得事情有些多,已經開始捨本逐末,迷失在錢財這個數字遊戲中了嗎?」

    「我知道我要追求的是什麼」玄齊的聲音而穩定:「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什麼叫圍棋,現在我正在做佈局,不光要介入計算機,房地產,有機會我還要進入俱樂部和重工業畢竟我有超過這個時代十幾年的閱歷,我肯定要提前佈局。」

    「佈局落子後,全部的事情並不需要我親力親為,我只負責大體的方向,具體怎麼執行交給職業經理人去做,我給自己的定位是引領潮流的框架師,我不會改變行進中的歷史。我會在拉起架子後,交給他們原本的負責人,而我只是個開創者和股東。汲取獲取的盈利,偶爾調整一下大方向。」

    「只要你沒迷失道心就好,也許是我多慮。」老黿聲音低沉:「你現在這是野蠻生長,成長的太快了,我怕你的心性,適應不了地位連續的變化。」

    膨脹的心性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例如一些原本還是跑龍套的小屙絲,忽然之間大紅大紫,於是他就會有心靈上的膨脹,覺得自己是最會演戲的演員,是最出名身價最高的演員,是影帝,是粉絲眼中的上帝,於是他的心靈就會失衡膨脹,耍大牌,看誰都不順眼,各種醜聞接連不斷。

    而老黿正是擔心,隨著玄齊財富不斷膨脹,影響力大幅度上升,會不會在名利場中迷失,繼而不再導人向善,而是為一己私慾處處為惡。

    修行一途就是在走鋼絲,一個不慎機會跌入萬丈懸崖。好不容易遇到這樣一個好苗子,老黿自然希望玄齊能夠成就無上大道。

    玄齊並沒有解釋,有些東西說得出還不如做得到,千言萬語的承諾,都不如身體力行的事實。

    一夜無話,紫氣東來。玄齊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初升的太陽放射出萬丈華光,彷彿在一夜之間,潘家園出兩塊價值十億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消息就發散而開,就連正在晨練的老師們都在嘖嘖稱奇,羨慕賭石者的運氣。

    盧廣延圍著操場跑小圈,剛病癒的身體還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所以他只是伸展伸展身軀,放眼遠眺,就看到一頭烏髮的玄齊,盧廣延嘴角不由泛起笑容,昨日裡這個小傢伙要到潘家園撿漏,估計恰逢其會,不知道他又沒有見到這兩塊價值十億的翡翠,思量間盧廣延衝著玄齊招了招手。

    「昨天潘家園撿到什麼漏?」盧廣延已經把玄齊當成是子孫輩,說起話來份外隨意,畢竟他已經把玄齊劃歸到了妖孽範疇,不能用常理度之。

    「五萬塊買了副黃少強的竹骨,是技法大成之作,有人出到一百萬,我沒賣。後來發現這是畫中畫,於是又揭了一幅畫出來。」玄齊如實奉告。

    盧廣延卻聽得如夢似幻,卻也不由得追問了一句:「畫下是誰的畫?」

    「是鄭板橋的竹畫,上面有他的題跋和印章」玄齊正要背誦畫上詩句的時。

    盧廣延卻感覺如夢似幻,這好像是小說書裡面的劇情,而不應該發生在現實社會中,直接出言打斷說:「空口無憑,字畫在哪裡,讓老夫鑑賞一番。」盧廣延感覺有些心痛,玄齊未免太誇誇其談,他是聰明但別人也不是笨蛋,這樣匪夷所思的過程,真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就在小院裡,你老請跟我來」玄齊說著就往前走,帶著盧廣延來到院子中。因為心事重重,盧廣延並沒注意到院子內的變化,兩幅畫就擺在客廳內的桌子上,一副是未裝裱的竹骨,一副是原生態的鄭板橋。

    盧廣延見真有兩幅畫,心頭的疼痛減少三分,暗自想也許不是玄齊誇誇其談,而是玄齊打了眼,被人捉成棒槌。既然如此那就是自大惹的禍盧廣延心中打定了主意,一會兒鑑定這兩幅畫找出錯處,而後再把玄齊敲打一番,讓他明白天高地厚。

    伸手拿起黃少強的竹骨,一眼就看到竹子的風骨,哪怕是來挑毛病的盧廣延,也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好。」而後出言評價:「黃少強一生短暫,但卻璀璨。我一直以為他停留在宗師境界之下,卻沒有想到他也突破宗師之境光這一副竹骨,就足以媲美張大千,齊白石好好好」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畫作者的功力,還有藝術境界。偽作形似而神不似,真跡總是有著別人所不能模仿的精氣神。

    盧廣延已經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捧著黃少強的竹骨,嘖嘖稱奇:「這的確是個大漏子。也的確值一百萬即使揭畫出的鄭板橋是偽作,也大賺特賺。」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7:05
第一百四十五章 買樓大發展
       

    盧廣延當了三十年的北清校長,早就看透了名利。逐漸回歸赤子本心,遇到美好的事物,他要讚賞兩句。遇到不對的事情,他也能張口罵娘。

    這就老頑童般的精神,不計較得失,無慾而無求,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這才能活出來一個真我。

    越看這一副未裝裱的竹骨圖,越覺得耐看,不光是看寥寥數筆的佈局,還要看著墨的匠心,和揮灑的宗師級匠氣。盧廣延已經觸摸到宗師級的門檻,再往前走一步就能自成一派,成為大家。所以他需要博百家之長。

    足足看了半個小時,才戀戀不捨的把竹骨圖放下來,隨手打開捲軸,無心的說:「這幅鄭板橋仿的倒像真的。」說罷忽然虎軀一震,而後凝神仔細觀摩,要知道鄭板橋可是清朝大家,專注畫竹五十年,竹畫早就已經晉陞化境。

    一筆一劃,一勾一勒,看似狂放無心,實則暗藏玄機,還有那一個個鐵畫銀鉤,如同翠竹般的文字: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無不彰顯出鄭板橋的狂放。

    盧廣延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個鐘頭,這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這一副鄭板橋的字畫也是真跡?」而後狂呼:「難怪黃少強能夠跨入宗師境,原來他得到一副鄭板橋的字畫,每日對著臨摹,不突飛猛進那才奇怪呢而後黃少強又裱了一副竹骨在上面……」

    望著玄齊點頭,盧廣延還不相信能在潘家園撿到這樣的大漏,於是低聲說:「你不是故意用兩幅真跡混淆在一起,逗老頭子開心吧?」

    玄齊無奈聳了聳肩膀:「這幅畫是玉石軒的羅老闆親手揭開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玉石軒問問羅老闆啊」

    「玉石軒,就是昨天開出那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極品翡翠的玉石軒?」望著玄齊點頭,盧廣延更是驚詫:「昨天一天他都在開石頭,哪有功夫陪你瞎折騰。」

    「是不是真的,你去玉石軒一問便知。」玄齊露齒一笑:「我也沒必要為了忽悠你,專程串通羅老闆。」

    「也是這個道理是真是假一問便知」盧廣延身上有著老派學究的求真務實,拿起黃少強的畫說:「這幅畫很不錯,我帶回去給你裝裱。上午我會去玉石軒問個究竟,如果是真的,回來後我幫你辦手續。」

    玄齊看盧廣延要走,立刻揮著鄭板橋的字畫說:「這幅畫剛揭開,有些地方還需要維護,索性你也一併做了吧

    懂書法會繪畫的人,多少都懂些裝裱知識。自己的作品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肯定要自己出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所以一些在史書上出名的字畫家,同時也是一位裝裱聖手。

    盧廣延倒是不見外,捲起了桌子上的字畫就往外走,拿自家孫子的東西,自然不需要避諱。追求赤子真心的盧廣延,越來越喜歡道法自認的玄齊。

    平靜的小院今天注定了不平靜,剛關上的房門又傳來門鈴聲。玄齊打開門就看到了一頭長發和一口黃牙,計算機協會的會長張慶光矜持而不修邊幅的沖玄齊一笑,沒有百媚生,反而帶著多日沒洗澡的倦氣,熏得玄齊後退了兩步。

    張慶光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濃,後退了半步,目光爍爍的看著玄齊說:「大傢伙兒連續趕了幾個通宵,終於完成畢業作品,現在讓我來問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發新的東西。」

    玄齊有了兩千五百萬現金,即使只動用兩千萬,也足以在華清園買五千坪的住宅,足以買下一棟小高層,現在見張慶光問,玄齊便低聲說:「剛畢業的這屆有沒有學過商貿管理,或者在室內設計的,我打算在華清園買一棟小高層,需要自己人做做水電與簡裝修,然後才是買電腦入住。」

    「這就好啊這就好」張慶光感覺事情有了一些眉目,立刻興奮的說:「我這就去找人,你多久能買下一座小高層?」說著他自己都笑出聲來,這句話問的不頭不腦,這是在買一棟樓,不是再買仨瓜倆棗,肯定是需要時間的。

    「很快很快」玄齊保證說:「從今天開始,不超過一個星期。」在北清盧廣延就是地頭蛇,由他出面肯定非常,非常的快。

    望著張慶光輕靈奔跑的背影,玄齊無奈的搖頭苦笑,年輕就是好,思想沒那麼複雜,反應迅捷,執行力顯得高出許多。

    這個早晨注定不平靜,靜寂的校園裡忽然響起跑車引擎的轟鳴,紅色的保時捷迅速的出現在玄齊的瞳孔中,滿眼血色的盛登峰出現在玄齊面前,拿著一份材料交給玄齊,風風火火說:「這是委託貸款協議,還有委託收購公司的協議,一共有八家公司符合你的要求,其中三家正在嘗試生產公路賽,一家在山城,一家在魔都,還有一家在首都。」

    不要低估世家子的執行力,還有世家子的野心。他們很需要一個能夠證明自己的舞台,他們太渴望一個能夠擺脫世家影響力,證明自己的機會,所以當這個機會出現後,他們就會全力以赴。

    玄齊看也沒看,唰唰的簽下自己的大名,同時囑咐說:「我不可能出任首席執行官,我最多是框架師加股東,所以CPO的人選還要仔細斟酌。」

    「你有合適的人選嗎?」盛登峰並不詫異玄齊這樣的言語,每個大世家都會扶持自己的代理人,事事親力親為的那是大管家,真正的老總就是負責制定企業遠景目標,而後通過一個團隊來實現這個目標。

    「現在還沒有,但我相信能找到。」玄齊說著望向盛登峰:「你我非親非故,只有一面之緣,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出來我看看是不是受之有愧。」

    玄齊這番話讓盛登峰一呆,而後拍巴掌說:「痛快什麼都說清楚,這樣的性格我喜歡。」

    「我知道你爺爺叫玄清和,隱居在湘南。抗戰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老紅軍,並且請他喝了一杯中藥酒,那個老紅軍就是我爺爺」盛登峰說著看向玄齊:「我這樣做不是報恩,也不是想索要什麼,只是覺得你是個應該翱翔九天的人,所以我送你一陣風,祝你上青雲。」

    「原來如此」玄齊緩緩點頭,睜眼用鑑氣術望向盛登峰的腦袋,一團團色澤斑斕的華光閃爍,經過昨夜的深談,加上盛老爺子的警告,盛登峰的心中早就沒有小九九,一心一意的拿玄齊當朋友付出,沒想過再搞風搞雨。所以玄齊看到的是一團團的真誠。

    別人對你好,你也要對別人好,玄齊知恩圖報,講究念頭通達。對著盛登峰說:「我會在董事會裡給盛家留一個席位,不要拒絕我,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盛登峰也爽利,沒說什麼廢話,直接點頭應許。兩塊價值十億的翡翠買最多貸出六億的現金。六億投資即使董事會有個席位,也才價值幾千萬,這和盛登峰所掌握的傳媒集團市值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這就好比是一個身家千萬的男人,不會在乎別人送來價值幾萬的禮物。因為水漲船高的消費觀讓他麻木。就好像是一個月收入三千的男人,在街上看到幾塊錢的硬幣一樣,不會狂喜,不會驚詫,甚至還會想更為深奧的問題,自己有時間彎腰把他撿起來嗎?

    盛登峰也在考慮應該給玄齊怎樣的回報,平白無故的佔有董事席位,這樣並不好,只有互惠才能互利,所以盛登峰決定用自己的掌握的傳媒集團給玄齊置辦一個大禮包,等著公司收購完成後,車隊組建成型後,來個地毯式密集宣傳。

    盛登峰不見外,玄齊也不見外。一切都說通透後,加上祖上的交情,雙方的關係更近了一步,玄齊直接請教:「我想進入IT界,打算在華清園買棟樓,你有什麼建議?」

    「買樓?」盛登峰先是疑惑,繼而恍然,財富新貴會有一種價值縹緲觀,雖然手中有錢,但卻感覺這一切並不真實,所以他們都會揮霍錢財,甚至有種揮金如土的大氣。而後會因為空虛而狂買奢侈品,又會因惶恐,而購買不動產。這是一種心性成長歷練的過程,所以盛登峰並不意外,反而拿起了手機開始翻找電話簿。

    傳媒集團的總裁究竟有一張怎樣的關係網?更何況這個總裁還是盛家第三代,確認玄齊會投入兩千五百萬到三千萬之間後,盛登峰一個電話就把華清園的開發商喊進北清。

    兩千年的京城還沒有後世繁華,北清這片區域還算是郊區。房地產市場也沒有後世火暴,華清園從兩千年四月開盤,九月底的時候已經蓋出來了一期,銷售的很不理想。開發商的資金壓力巨大。

    聽說有人要拿三千萬現金買樓,他立刻跳了出來,風風火火的趕到北清水木園。再看到名滿京城的盛公子,好似個跟班般站在玄齊的身後,開發商一時間真吃不準這是怎麼個情況了隨著那人進了小院,靈氣嗖嗖的往身軀內鑽,不管是盛登峰還是開發商都感覺精神一振,看著魚池假山大烏龜,不由得感慨一句:「好一處福地洞天啊」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7:18
第一百四十六章 八一摩托
       

    因為是牽扯到盛公子的面子,還是三千萬現金的大單,開發商準備的很充分,面對玄齊自我介紹說:「我叫李山石,是華清園的開發商。」說著在屋子內的桌子上打開標尺圖:「現在華清園的開盤價是40UU,如果你能買一萬坪,我可以做主給你降價到35UU」

    急於脫手的李山石,立刻給打出一個近乎於八五折的折扣,如果買下一萬坪,那就等於是要支付三千五百萬。按照華清園實際八層高,但卻買七送八沒有電梯的佈局,一棟樓一層四百平,七層就是兩千八百平,一萬坪的投資,近乎於四棟樓。

    在華夏有明文規定,八層樓以上,包含八層樓的建築物,就必須配備電梯間。而開發商為鑽這個空子,樓面設計時雖然也按照八層設計,但卻把七層和八層打通,形成一個大套間,這樣就避免安裝電梯間,美其名曰是買七送八,其實八層是隔熱層,也是隔水層,會算到公攤面積上,羊毛還是長在羊身上。

    如果按照35UU的價格,那麼一棟樓的造價就達到九百八十萬,四棟樓就是三千九百二十萬,玄齊現在所掌握的資金只有兩千五百萬,資金缺口一千五百萬,購買後抵押貸款,按照百分之八十的額度,能夠貸出兩千萬,而後再抵押再貸隨意也能貸出一千多萬,所以購買四棟樓並沒有壓力。

    思量間玄齊拿起自己練習書法的狼毫筆,貼著華清園北邊路口的地方畫了一個圈,那裡有四棟樓,一下被玄齊圈了起來:「我現在現金有兩千五百萬,購買兩棟樓後我會抵押貸款再購買剩下兩棟,你看能給多少折扣?」

    「四棟樓就是三千九百二十萬我給你抹零,收你三千九百萬」李山石說著,就注意到盛登峰的面色不善,價值幾千萬的交易,最後只讓了二十萬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急於脫手的李山石又不想讓出太多的利益,眼珠一轉後,腦袋中閃過華光。

    「你一下買了四棟樓,不如把另外兩棟也買下來,湊成一個群,而後我再把這塊地用圍牆給你圈起來,讓你成為一個獨立的小區,這樣你就能組建自己的物業和安保大隊,每一年光省下來的物業費,就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李山石說著還用筆在上面勾勒:「另外我再送你一片裙樓,把這個小廣場給利用起來。」

    兩千年的房地產開發,遠沒有後世那麼嚴謹,只要能手眼通天,即使上交的設計圖也能夠修改。而且民不舉官不究,沒有那麼多的城管聯防拆遷隊,會跳出來喊出這是違建。

    玄齊望著六棟樓的樓群,還有大廣場改的裙樓,這一切居然不要六千萬,放在十多年後,這是不敢想像的。要知道在通貨膨脹的後世,一個小單間月租金就達到了UU以上,一百平的三居室,隨便租租也能月入過萬,每年十二萬,三年可就能夠收回現在購買的成本。

    思量間玄齊把頭一點:「但是目前我只能支付四棟樓的資金,剩下兩棟辦按揭吧」

    「沒問題」李山石興奮的把頭一點,他要做的就是解套,至於這筆錢是玄齊出還是銀行出,這點並不重要。

    而玄齊對還款並沒有壓力,甚至都沒有概念,手中有著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如果資金鏈出現問題,立刻還款後拋售,龐然的現金流可以緩解任何風險的壓力。至於貸款所面臨每月瘋長的利息,玄齊並沒有放在心中,因為他知道,這麼點利息追不上通貨膨脹的腳步,更看不到房價瘋長的背影。不動產在必要的時候,特定的高價位下,也是可以套現。

    李山石和玄齊簽訂初步的購買協議,承諾修建一套一千兩百坪的裙樓作為綜合管理區,圍牆會在一週內拉起來,並且會在三天內把一切的手續辦好。

    望著興沖沖的李山石狂奔而去,全然沒有後世開發商的傲嬌,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六棟樓應該足夠,等上一週這些直接過渡到自己名下,再往裡面搬電腦,不過在這之前需要做的準備工作還有很多很多。

    盛登峰腰畔的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瞧看來電的是魯卓群,直接按下接聽,交談了幾句後,盛登峰望向玄齊:「魯卓群去了京安三廠,他覺得是目前最適合你的工廠。」盛登峰又怕玄齊沒聽明白,不由補了句說:「京安三廠是老軍工場轉型,在京郊擁有三百餘畝的土地,還有一個封閉賽道試驗場。」

    「那就去看看。」現在所謂的京郊,將來可就是內環,三百畝地是一筆無法估算的財富,所以玄齊要去好好的看一看。

    坐上盛登峰的保時捷,一溜煙的往京郊開,不過二十分鐘,就來到一個掛著京安三廠大鐵門前,歲月的斑駁在上面留下了痕跡,曾經紅紅火火的軍工廠,在商業化的今天,面對日新月異的科技,也逐漸的沒落。

    鏽蝕的招牌,鏽蝕的鐵門,順著鐵門往內望,能看到長滿青草的土地,原本被工人們上下班踩出的小路,已經被茂密的雜草覆蓋。

    一輛黑色的悍馬早就停在大門前,一身牛仔裝的魯卓群站在一個五十來歲的胖子面前,肥碩的胖子臉上堆著矜持的笑容,看到保時捷上的盛登峰臉上更是笑得好似一朵花一樣。

    「小盛子,我是你郭叔,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說著看向玄齊:「這位朋友面生,不知如何稱呼?」

    京城裡的漢子,那個不是八面玲瓏的人,迎來送往早就成了潛意識,一雙眼睛能夠看出細微的地方,例如現在盛登峰屈居玄齊半個身位,而玄齊處之泰然,這就意味著盛家公子以玄齊馬首是瞻,這不由得讓郭大明心頭一顫。

    「郭叔,我叫玄齊。」玄齊笑的人畜無害,但卻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玄齊雖然在塵世中修行,但卻並不想過多的沾染塵世。道心上牽絆的情感越多,修行到最後遭遇的心魔就越大。

    一行人往廠子裡走,魯卓群站在玄齊的身邊,低聲說:「這座場子已經停產三年,八二年軍政出資與技術,在京城置換地方開始生產摩托車,資質屬於三產,註冊商標是八一」

    隨著魯卓群的話語,玄齊的大腦開始飛速的旋轉,關於八一摩托車的記憶從思維深處冒了出來。有著雄厚資金,並且有著獨立技術,還有艱苦樸素願意吃苦耐勞工人的工廠,從八二年組建至今,從九五年開始連年虧損,連年虧損。最輝煌的歲月是計劃經濟年代,在九二年之前,八一摩托還是華夏國馳名品牌。

    而這一切都隨著九二年的時代大浪而轉變,隨著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摩托車廠,八一摩托逐漸流露出自己老邁的一面,外形不夠流線,發動機噪音太大,油耗太高,就連原本捨得下料子都成為缺點,整車太重。市場的無情,新公司的追趕,從九五年開始出現虧損,到九七年摩托車都積壓在倉庫裡,生產線關停,發不出工人工資,再想要變通,設計公路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玄齊曾經買過一輛八二年出產的八一摩托,那可是一輛大鐵牛,雖然和自己的歲數相差無幾,但卻依然能夠在鄉間的小道上奔馳。歲月只是讓他的外殼鏽蝕,只是讓發動機轟鳴的更大,冒出來的黑煙更多。那兩個旋轉的車輪,就好像是一對飛翔的翅膀,載著玄齊在那片土地上飛翔。

    「去車間看看」望著沉寂的工廠,帶著某個時代特有的印記,現在看來老舊,曾經卻歲月崢嶸。記憶中古老的東西並不全是落後的,多少都會有可取之處。

    推開車間的大門,吱吱呀呀的聲音在耳邊響徹,雖然玄齊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但當看到落滿灰塵的車間,還有正在往裡面灌冷風的破窗戶,地面上還有幾灘,不知道是貓的,還是人的排泄物,玄齊開始搖頭苦笑。

    伸手摸了摸生產線外面的包裝,玄齊的眼睛忽然閃過一道華光,停產三年的生產線都被完好的保存下來,一些機要的地方被灌了黃油,還有些容易鏽蝕的地方,也被包裹一番,整條生產線不像是被荒棄了,而是正在沉睡。

    郭大明指著整條生產線說:「這是九四年我去德國引進的生產線,原本以為能慾火重生,卻沒有想到各地庫存太多,銀行又不給接著貸款,整條生產線剛安裝好,還沒來得及調試。八一摩托就破產了」

    「工人們都自謀出路,老些退休的工人們又組成護廠隊,都等著整座廠能起死回生,這一等就是六年啊」郭大明也很無奈:「明明只需要一點資金注入,整個工廠就能夠盤活,為什麼國家就放手,非要從計劃經濟轉向市場經濟

    玄齊沒在乎這些,而是接著說:「去設計室再看看,最新的研發到那一步。」郭大明無心的吐糟忽然間讓玄齊恍然,現在是市場經濟,而不是計劃經濟,一切都是以投資與利益回報比來衡量。曾經的品牌也注定煙消云散。

    推開設計室的大門,郭大明從文件櫃裡找到一個文件夾,上面有一副手繪的公路賽,玄齊一眼就看出這是仿川崎的公路賽,而且還故意做小修改,結果卻四不像了

    玄齊什麼也沒說,跟著盛登峰和魯卓群離開京安三廠。臨走的時候要了一張工廠地圖,又要了周圍區域的平面圖。還有尚未安排工作的職工名錄。至於退休工人這一塊則不需要關係,他們已經開始從財政領錢。
slashone 發表於 2013-9-29 17:18
第一百四十七章 閃電收購
       

    完整的生產車間,一條全新的流水線,一批正值當打之年的熟練工,還有庫存的六千輛老八一摩托,連同三百畝土地與封閉試車場,外債三點五個億,可以減免五千萬,餘下三億不徵收利息,首先償還兩個億,而後剩下一個億分五年無息償還,每年需要支付兩千萬。

    也就是說玄齊只需要首付兩個億,分期五年一個億,就能擁有這一切,光三百畝土地的價值,就讓玄齊無從拒絕

    只不過在購買前需要解決另一個問題,工廠交給誰負責,庫存又該如何清理?沒有一個成熟的管理團隊,行之有效的操弄實業。在真正高層的眼中,一個行業的管理,其實就是對人才的管理。

    魯卓群對著玄齊說:「六千輛八一摩托你不用愁銷路,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壯士斷腕,以貼補的形勢,貼補進國家郵政系統,原本八一摩托的市價是RUUU,成本價UUUU,我們直接以40UU元的價格貼補進入郵政系統,就可以套現兩千四百萬。」

    魯卓群說著,發現玄齊呆滯,便為玄齊解釋說:「雖然八一摩托噪音大,油耗高,外形丑。但還是有優點的,皮實耐操,能夠適合多種複雜的路面,市場保有量高,配件多,維修成本相對較低。而且在三線或者四線小城市,乃至鄉鎮中,八一摩托有著很高的知名度,郵遞員騎起來也有面子,好似這批庫存車,就是為郵政系統量身訂造的。」

    玄齊還在呆呆無語的時候,盛登峰對著玄齊說:「魯卓群的姑父在郵政系統擔任要職,每年都會為基層採購一些物資,車輛與摩托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順勢而為。」

    玄齊呆呆傻傻的點頭,說這麼多核心詞彙只有一個,上面朝中有人好做官。京城裡的公子長袖善舞,跑關係,中投標都是小意思。更早的一代,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僅僅憑藉著跑批條都能混的風生水起,更何況是多元素發展的今天。

    盛登峰也對玄齊說:「下午我就去跑貸款,兩塊翡翠料能夠貸出六億的現金,整個過程走下來大概要一個星期。因為華夏還沒有翡翠抵押的先例,所以手續跑下來會有些麻煩。」盛登峰摸了摸鼻子無所謂說:「如果你確認收購京安三廠,現在就可以開始談判。尚濤的父親會支援你一個摩托車機修大隊與幾個工程師,就按照正常雇工的流程走。

    玄齊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點頭了,這一切發展的超乎想像,他只是提出一個意向,更像是順口而為的吐糟,而後這一切都實現了這件事情再一次證明一個道理,有著一個靠譜的團隊,究竟有多麼重要。

    玄齊甚至還狂想著,如果這是草莽輩出的年代,昨夜醉酒後,自己嚷嚷要當皇帝,今天會不會就黃袍加身呢?當然這個只是狂想,不負責任的狂想。

    「不要擔憂管理團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們先把場子談下來,而後小範圍的尋找一下,如果真找不到,就登報來找。」魯卓群衝著盛登峰擠了擠眼睛,盛登峰聳著肩膀說:「這都是小事。」

    原本玄齊還以為會千頭萬緒,非常難得創業,就然就在這三言兩語中解決了魯卓群讓家族律師與談判團隊出面,接著跟對方談,而玄齊只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儘可能的多拿地,為以後擴大規模生產提前做準備。

    又回到北清,玄齊的心神久久不能平靜,眨眼間自己就擁有了別人一輩子只能渴望而不可及的一切

    就在玄齊發呆的時候,老黿低聲的說:「現在華清園的六座樓都屬於你,你是不是去看一看風水」

    「看風水?」玄齊的眼中閃過錯愕,繼而恍然,這是老黿對自己又一次的考驗。玄齊只是從家族殘卷中學到一鱗半爪,這方面的知識並不多,現在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不由得反問:「你是不是要傳授給我相部知識,風水術?」

    「你只猜對了一點」老黿聲音中帶著竊喜:「經過這幾日真火的鍛燒,安魂玉上面的氣息已經被我遮掩,如果你這次能過關,我就把它獎勵給你。」

    「一言為定」玄齊倒是自信滿滿,老黿這一次搔到玄齊的癢處,他一直都想學習風水術,利用冥冥中玄之又玄的氣運來逆天改命,當然給自己爺爺續命也需要這方面的知識,所以玄齊一直在等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出了校門,玄齊先去買了個羅盤,這可是風水玄家的必備之物,一個好的風水師能夠把羅盤運用到極致,就能夠事半功倍,畢竟不是誰都跟玄齊一樣會鑑氣術,開祖竅玄關天地眼,所以他們還要借助羅盤來卜算。

    而羅盤的種類有很多,例如三合盤、三元盤、綜合盤、專用盤。其中風水羅盤中的三合盤較為古老,流行也較廣,收藏很多風水地理的資料,其中大多數資料,即有來源又有根據,但有些資料至今卻找不到根據,由於陳舊而無用的東西堆在羅盤中,甚至有些層次是由某個地師根據自己的發現加進去的,時代久遠之後,以訛傳訛,後人不去更正,也無從更正,所以繼續被保留在羅盤中,使羅盤的層次越來越多。

    風水羅盤的綜合盤有以三合為主的綜合,有以三元為主的綜合,此種盤層數最多,完全懂得使用的人也最少。

    隨後各門各派的專用盤也逐漸出現,古老的羅盤多用於擺設和裝飾,真正使用的,是自己一派的專用盤。

    有些地方的風水師,以擁有一個層次很多的大羅盤而自豪,也可以嚇倒廣大無知者,增加自己神秘的偉大。其實絕大多數風水師,並不完全懂得羅盤內各圈各層所收藏的知識,甚至僅知三兩層的用法,大多數圈圈層層,仍然猶如天書,不知所謂。層次越多,知識也越廣,懂得的人就越少,羅盤反而成了裝飾品和收藏品,實際用途並不大。

    玄齊就買了個最古老的三合盤,而後感覺玄家祖傳的知識,進行修補改造,兩個小時就完成改造,拿起來就往華清園跑。

    按圖索驥,走進很是冷清的華清園,玄齊的眉頭直接皺起來。低聲說:「這裡不對啊怎麼感覺好像是窮山惡水,連一點安居之氣都沒有?這塊地他也敢開發?」

    玄齊打開羅盤,看著裡面的指針與子午線之間的夾角,玄齊的眉頭並沒有鬆開,反而更緊了,嘴裡發出一聲低喃:「怪哉」手指又在羅盤上擺弄一番,這一下玄齊臉上更加詫異。

    老黿笑盈盈的不出聲,這是一道很難的習題,如果玄齊能夠按照現在所掌握的知識解開,那麼他就在相術上有傲人的天賦,人常言成功需要百分之一的天賦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別人總記住勵志的汗水,卻忽略百分之一的天賦,如果沒有這麼點天賦,你就是流的汗水再多,也是白忙活。

    玄齊把羅盤收起,太陽穴突突的跳,一時間有些頭暈目眩,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處處透著邪性,不應該啊

    思量間玄齊走向那六棟樓組成的樓群,因為玄齊只簽了個購買意向,尾款還沒有付清,心神忐忑的李山石,回來後就開始風風火火的修院子,忙著修改圖紙。打算在一週內完成這一切,從玄齊手中拿下尾款。

    工地熱火朝天,裙樓的地基也正在打,玄齊拿著羅盤一臉凝重,倒是嚇得周圍工人不敢上前。工程監理帶著白色的安全帽,湊過來問玄齊:「你是於什麼的?算命的?」

    隨著玄門沒落,功法在轉亂中遺失。後世子孫又多不孝,還有些騙子冒充相師,原本高貴可以輔國的相師,現在很沒有社會地位,好似也成了騙子。

    玄齊把羅盤收好,對著那個監理說:「我把這片樓買了下來,專門過來看看環境。」說罷不管這個監理錯愕的表情,玄齊抬起腳往最近的一座樓走去。

    監理聽說了,這裡的六棟樓都賣了出去,現在一個年輕過分的孩子,拿著羅盤來,信誓旦旦的說是他買下的。這讓監理感覺有些荒唐,但又覺得這是真的,不由給李山石打了一個電話。

    李山石問清楚了玄齊的相貌,立刻讓監理好生陪同,他隨後就到。同時李山石的心頭升騰出一絲驚恐,這小子拿著羅盤來,莫非是挑毛病,為毀約做鋪墊?

    玄齊站在頂樓上,再一次打開羅盤,看著羅盤不斷的旋轉,同時用出鑑氣術,整個華清園內黑氣瀰漫,把僅有的人氣都驅散殆盡,顯得陰氣沉沉,冷颼颼,難怪整個樓盤賣不出去。

    玄齊轉動眼珠,低聲說:「這裡被人做了手腳,應該是陰煞之類的法陣,所以才會顯得如此怪異。」

    老黿哈哈哈一笑:「說的是很對,但我對你的考驗可不止著一些,光看出有陰煞之陣還不行,你還要把這個法陣破去,才算合格,才能得到相部的傳承」

    玄齊身上冒出一陣的虎氣:「破陣就破陣,這又有何難」說著又用鑑氣術仔細打量整個華清園內全部的風水局,先找出陣眼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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