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6 18:48
第一百五十八章 財大氣粗
       

    任何大圈子裡,都會分裂成無數的小圈子。關係與利益交織,偶爾還會摻雜一些人格魅力。例如眼前這個小圈子,就分為兩個部分,獨孤長天和周凱,以及其他的蝦兵蟹將為一個部分。而盛登峰、魯卓群、尚濤、玄齊又為另外一個部分。

    隨著玄齊六個億的話語擲地有聲後,周圍的人對他側目。張口就是六個億他還真敢說

    周圍人一時分為兩派,同時議論紛紛。和盛登峰,魯卓群,尚濤關係較好的,紛紛作壁上觀,若有所思的打量玄齊,這個好似大一新生的年輕人,卻有霆淵的氣度,站在那裡好似一顆松柏一般,性格看似是剛硬,卻又帶著一絲圓潤。

    當然最讓他們看不透的是,玄齊面對挑釁,用近乎打臉的方式反擊,而盛登峰和魯卓群居然沒有反對,直接默許,並且隱隱以玄齊馬首是瞻。這一刻一些聰慧人的眼中,已經閃過瞭然,微不可及的頷首,心中斷定這小子不簡單。

    而另一幫人,早就如燒開的沸水,大聲發出一連串呼喝與斥責,還有些人陰腔陽調說:「他還真敢說,六個億,你看看他那張滿是窮酸的臉,從哪裡弄得出六個億來」

    另一個也順著往下說:「誰的褲襠沒扎牢,怎麼把他給露出來了就他長得這個窮酸樣,還六個億,他要是有六百萬,我都給他添鞋。」

    「沒錢充什麼大頭蒜,不會是從神經病院裡冒出來的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拎不清的東西,亂扯什麼蛋

    就在獨孤長天也想嘲諷兩句時,被煙頭燙的齜牙咧嘴的周凱,壓低聲音,用顫抖的聲線說:「玄齊解出來的那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極品翡翠,價值超過十億,如果往銀行裡抵押貸款,能夠貸出六個億。」

    「吸」獨孤長天的鼻頭吸了一口冷氣,上下打量著玄齊,這一刻他可真是騎虎難下本以為挑了顆軟柿子,卻沒想到居然踢到鐵板上,看著對面站立的玄齊,獨孤長天開始思索,自己應該怎麼找個台階下台。

    針鋒相對,本身打的就是心理戰,玄齊見獨孤長天上門挑釁,明白自己不能後退半步,便喊出六億賭注,玄齊身家只剩下兩億,還要留著收購京安三廠,之所以喊出六億,就是為了讓獨孤長天知難而退。

    周圍的人是不知道玄齊的身家,但是獨孤長天的身邊的周凱知道啊只要能夠嚇退獨孤長天,玄齊就心滿意足了至於賭在玄齊的眼中這不是賭,而是贏。可惜玄齊最後的一千萬下午入股百度,華清園還沒開始銷售,現在沒錢了所以玄齊要喊出六個億,就是想要嚇退獨孤長天。

    就在獨孤長天猶豫不定時,一個漢語冷硬的聲音響起:「你就是那兩塊料子的主人?」松阪三郎一雙如同鷹隼般的眼睛,爍爍的盯上玄齊,看到玄齊點頭後,松阪三郎直接說:「我和你賭用六億,賭你的兩塊料子」

    今天下午松阪三郎和自己的父親,松阪之助也去了潘家園,也參觀了玉石軒,當松阪之助看到那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後,大聲的喊了三句,掃納斯乃而後對兒子說,這兩件翡翠,都達到國寶水平,而且還是一對,若是能夠請人雕成擺件,至少值三億美元。換算成人民幣就是二十六億。

    當時松阪之助就找上羅掌櫃,願意用十六億人民幣收購這兩塊翡翠料。松阪三郎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父親用保準的九十度鞠躬,一遍遍的說:「拜託了拜託了」而那個老掌櫃的嘴角噙著冷笑,一字一頓說:「如此重寶,當屬我華夏泱泱大國。彈丸之地,你想多了。」

    想著羅掌櫃的那張臉,松阪三郎恨不得把他弄死,而後狠狠的踩在腳下,而現在忽然聽到料子的正主是玄齊,松阪三郎立刻冒出來,決定用自己的實力贏回那兩件料子。

    望著強出頭的松阪三郎,玄齊嘴角上冒出一絲不屑,手指輕輕搖動:「你弄混淆兩件事情,第一,是我和獨孤長天賭,而不是跟你賭。第二,我們賭的是六億人民幣,而不是料子。用六億人民幣賭我的價值數十億的毛料,你還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獨孤長天的臉上閃過嗔怒,有心應下,卻發覺自己沒有這麼多錢。六億現金啊也許自己的不動產加上股票期權值這麼多,但是這些東西在短期內是無法變現。

    這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獨孤長天即使想頂,也頂不起來。更何況旁邊還有他請來的國際朋友松阪三郎,這一下獨孤長天才感覺踢在鐵板上,雙眼中放射寒光,死死盯著玄齊。

    而松阪三郎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對自己的車技有著無比的自信,又遇到毛料的主人,再加上自己的父親對那件料子估價達到三億美金,所以松阪三郎不會放任這個機會從自己的眼前消逝。

    「我說支那人還是一群無膽匪類,也就窩裡鬥橫,你要是真有本領,為什麼不敢跟我對賭?」松阪三郎為得到那塊料子,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也不怪,在他的眼中,面前站著的都是螻蟻,他自然不會在乎螻蟻的感受。

    這番話好似一道驚雷在獨孤長天的耳邊響徹,一下把他震驚的無以復加,即使他再願意去做奴才,也不能遭受這樣的侮辱。而周圍早就像沸騰的水般,人群炸開了鍋。

    「這孫子說的嘛?你們別攔著我,我拍死他」幾個熱血的漢子,伸手拎起磚頭,吵嚷著就要上去把松阪三郎給拍死,好在周圍有明白人,死死保住他們,才沒讓這件事情鬧大。

    「小鬼子腦袋裡都是水吧他怎麼敢這樣說」另外一幫人眼睛紅紅的,死死盯著松阪三郎。還剩下一些,原本跟在獨孤長天旁邊,連接民族橋樑的人,這一刻都把身軀蜷縮,丟人啊丟人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成為島國人,誰知道在島國人的心中依然是支那人。

    更有一群人開始大聲的喊:「玄齊跟他賭華夏大老爺們的面子不能丟。」「……」「……」原本化為幾派的小圈子,這一刻異常的統一。華夏人就是華夏人,從骨子裡到頭髮上流淌的都是同樣的血脈。

    玄齊遊目四望,發現盛登峰在向玄齊點頭,魯卓群也在向玄齊點頭,激動難耐的尚濤,早就已經雙眼如火,雙拳緊握。雖沒有開口,但戰意盎然。

    玄齊緩緩把手舉起來,原本喧囂的環境頃刻間安靜,玄齊雙目泛光,朗聲的說:「我們雖然熱血,但卻不傻我的那兩塊料子,至少值十億,憑什麼讓鬼子出六億就跟他賭了?就是因為他們國家小?人口少?」

    玄齊說的風趣,周圍人哈哈的大笑,倒是小的松阪三郎怒目圓睜,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低聲吼了句:「八嘎」

    玄齊雙眼一瞪,繼續說:「我能證明那兩塊料子是我自己的,他又怎麼能證明自己有六億而且就算是我和他賭了誰當中間人,誰當見證人,若是他撒潑打滾不認賬,我們贏了豈不是白贏。」玄齊說著嘴角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而且這樣的事情,鬼子國當年沒少於過,我們憑什麼相信他」

    玄齊這番話倒是擲地有聲,有邏輯有思維,一下就把周圍的人都說笑了,再看向松阪三郎時,他就像是一個小丑

    松阪三郎憤怒異常,怒目圓睜的盯著玄齊:「支那人,不敢就是不敢,何必找這麼多藉口。你們這一群黃皮猴子也就只敢在國內叫囂……」

    玄齊不等松阪三郎把話說完,便把手一舉說:「想賭可以,你拿出十億人民幣,我出兩塊料子,咱們找個中間人,一翻兩瞪眼,你敢嗎?」已經看到事情結果的玄齊,這一刻不再是賭,而是贏。

    「有何不可」松阪三郎立刻拿起電話,撥打出去,而後滴滴答答嘰嘰嘎嘎的說一大通的日語,神情亢奮,掛上電話後又神氣活現,對著玄齊說:「我父親和大使先生很快就回來,見證這一次盛會。」

    玄齊聽說還有大使,便對盛登峰使了個眼色,盛登峰拍了拍尚濤的肩膀,尚濤拿起電話往外打,玄齊在確認松阪三郎真要賭後,便打電話給羅掌櫃,讓他派輛車把兩塊資料拉過來,既然松阪三郎想要賭,玄齊就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就在局面一時僵持的時候,一輛運兵車開過來,尚崇武跳起出來,聽著尚濤如此這般的說一大通,尚崇武的走到玄齊的身邊,伸手拍了拍玄齊的肩膀說:「我是你尚叔,你怎麼就敢賭這麼大?對尚濤很有自信?」

    玄齊搖頭苦笑說:「我並不想賭啊一開始喊六億是為了嚇走獨孤長天,誰知道松阪三郎強出頭,硬要賭我的毛料,在華夏的國土上,咱們不能退,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說得好」尚崇武把巴掌一拍,笑呵呵說:「你小子不錯,我很喜歡。」

    正在交談中,對面又來了兩輛車,玉石軒的毛料車和松阪之助的車前後腳到,松阪之助的身邊還跟著島國駐華使,驗過毛料,松阪之助寫下張價值十億華夏幣的支票後,賭局已經生效。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6 18:51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速度的激情
       

    原本只是一場普通的競速賽,隨著各種利益的糾葛,逐漸複雜起來,就在玄齊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黿,很忽然說:「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因為一些原本不應該出現的人,出現在賽車場中,所以本該注定的結局,已經出現了變動。」

    玄齊不由得詫異:「怎麼會這樣?」而後雙眼圓瞪,仔細觀察了四周,才發現哪裡不同。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的氣運,這些氣運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別人。

    再加上如果沒有意外出現,另個時空的進度,這場比賽早就應該落下帷幕。現在卻還沒開始比,而且原本松阪三郎的熱血只燃燒百分之六十,隨著松阪之助的出現,燃燒到百分之一百二。至於尚濤那顆早就燃燒的心,居然開始緩緩冷卻。

    是的隨著時空被篡改,結局也出現明顯的不同,爆種的松阪三郎騎上最新款的川崎,遭遇到熱血開始冷卻,騎著五年前哈雷的尚濤,這個結果還真不好說。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兩輛摩托車已經並排停好,一個穿著暴露的女郎拎著一面黃旗開始搖擺,今天為讓比賽顯得更正式一些,路旁還豎了個交通燈,隨著女郎搖晃的旗子,跨坐在哈雷上面的尚濤,默默的戴上頭盔,身軀彎的好似一隻豹子。

    熱血燃燒的松阪三郎,咬著滿口白森森的牙齒,川崎早就已經點火,他一手扣著剎車,一手攥著離合,掛好檔位後,擰動油門,發動機立刻響起一連串清脆的唔鳴聲。

    交通燈開始閃爍,紅色的燈閃爍三下後熄滅,而後是黃色的閃爍三下,最後是綠色的燈閃爍,三二一

    隨著最後一下綠燈從閃亮到黯滅,兩輛公路賽如同豹子般竄出去。松阪三郎的川崎車頭離開地面,好似跳躍著往前衝鋒,一下子就領先尚濤半個車頭。

    新款的川崎,採用新款的發動機。不管是轉速還是扭曲值,動力都要比哈雷強。而且最為關鍵的關鍵,就是這輛川崎是新款摩托,剛生產出來的,發動機健康的就好似個二十歲的少年。而尚濤的哈雷已經跑了五年,雖然磨合純熟,但卻沒有高頻轉速,就好像是一個四十歲壯年,撒開腿也沒年輕人的速度快。

    這條路通往津海,卻又連著其他公路管網,今天的賽程是先往東衝,到第一個路口後,往北轉,而後沿著路走到第二個路口後往西走回來。整個路線是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其中有一些較大的轉彎。

    尚濤的身軀往下面彎了彎,公路賽跑起來後,駕駛員必須要緊貼著摩托車,這樣才能夠把風阻降到最低。才能夠讓速度提的更快,所謂的人車合一的境界,就是人附在摩托車上,成功的和摩托車融為一體,就好似原本在設計摩托車時,人類本就該在上面一般。

    隨著尚濤逐漸彎下腰身,勁風吹動賽車服,流光劃過頭盔上的玻璃罩,尚濤後背上又傳來火辣辣的疼。為了應對今天晚上的比賽,尚濤特意打了針封閉,這樣雖然能夠抑制住疼痛,但是後背顯得異常麻木。

    原本他以為藥效能夠支撐他跑完全程,卻沒有想到枝節橫生。中間多出這麼多的事端,耽擱了時間,現在藥效退了,後背火辣辣的疼,讓尚濤的精神無法注意,速度自然也就提不上去,只能遠遠的跟在小鬼子的後面。

    「哈哈哈」松阪之助看到自己的兒子一路領先,立刻亢奮的說了一大通的日語。懂日語的魯卓群立刻怒目圓睜,拳頭緊攥,也用日語反叱了一大通。松阪之助這才消停下來。

    尚崇武的眉頭緊皺,作為最瞭解尚濤的人,尚崇武的眼睛中全都是詫異,平日裡他也調查過兒子,知道尚濤能夠在三點五秒內把車速提高到一百碼以上,而今天的起步提速就不對,尚濤的動作明顯變形了

    玄齊看到尚濤的動作,忽然間明白問題出在哪裡。如果沒有猜錯尚濤應該打了止痛針,而後咬著牙跑完全程,在最後沖線時,效果減退,猛然的疼痛讓他車輪打滑,最後命喪黃泉。

    而現在時間被耽擱,止痛針的效果已經過去,疼痛開始折磨尚濤,所以他無法發揮出百分百的實力,這才落在松阪三郎的後面。

    玄齊看到那條修長的疤痕,從後背豎著往下延伸,尚濤俯在摩托車上,後背拉伸也扯到了傷口,如果換做別人,別說是飆車,恐怕都不能彎腰。

    玄齊眼睜睜的看著車輛在飛過第一個彎道時,彼此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被拉進,反而被拉開,得到父親全力支持的松阪三郎就好似打了雞血一般,遙遙領先,遙遙領先。

    難道這就要輸了?玄齊的身軀震顫,心頭間堆滿不忿,玄門修士本就逆天改命,怎能如此輕易認命。玄齊就感覺心胸中有著一團火焰燃燒,整個身體都開始莫名的發燙,全身的真氣如江水般轟鳴震顫,往頭頂上積蓄。種氣境的真氣在玄齊頂門上空,三拳頭高的地方匯聚,很快就形成一個龐然的氣旋。

    我命由我不由天,順則成凡,逆則成仙。既然這個時空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那麼我就用玄功把這一切都梳理的道法自然。

    隨著心胸中的不忿與逆血升騰,玄齊頭頂上的氣旋好似一顆流星般升騰而起,對著腰身半躬的尚濤湧去。

    轉彎了雖然尚濤竭力的扭轉摩托車的角度,車輛介乎於翻車與未翻車之間。膝蓋彷彿已經擦到地面上,咬緊了牙關不受後背傷勢的影響,但是尚濤擰動油門的手還是微微一顫,本該高速狂飆的發動機,忽然間頓了一下,而後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遠飆而去,距離越拉越遠,差距也越來越大。

    「為什麼是現在疼為什麼難道就不能等等再疼嗎?」不願輸,也輸不起的尚濤,討厭失敗,他明白失敗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摩託夢破碎,意味著玄齊會輸掉起家的兩塊毛料,意味著島國人會恥笑華夏人,還意味著自己職業生涯的終結。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諸天神佛,我祈禱,你們現在能讓我的後背別這樣疼,等比賽後再疼痛百倍千倍,我都甘願,只要現在不疼,我願意付出十年的壽命……」尚濤咬著牙繼續往前追,同時心中默默的祈禱。

    忽然間尚濤就感覺到後背上有一團莫名的暖流,好似溫度適中的溫泉,從後面溫暖自己,讓自己疼痛欲狂的傷口,頃刻間好轉許多,許多。直到最後不疼了

    尚濤雙眼猛然間一亮,心中狂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佛?」說罷就把身軀貼在摩托車上,速度提升到極限,對著前面的川崎貼上去。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

    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尚濤一路的狂飆,一點點的蠶食掉松阪三郎領先的優勢。又到下一個轉彎了剩下的路都將是直路,如果誰在轉彎時獲得領先,那麼這個領先可能回保持到終點。

    松阪三郎的牙齒咬緊,眉頭緊皺,憑著感覺,松阪三郎感受到越逼越近的尚濤,嘴角上不由得閃爍一絲嘲弄,稍稍的減少一點油門,松阪三郎決定先過這個彎道再說。為了與尚濤的比賽,松阪三郎特意改造這輛最新款的川崎,發動機被他稍稍微調,能夠在短時間內爆發出更高的轉速,當然代價是發動機報廢,不過相對勝利後的榮譽與利益,一個發動機的代價並不高。

    就在松阪三郎減速準備轉彎時,尚濤不但沒有減速,反而把油門擰到底,這是一輛五年的老款哈雷,已經陪伴尚濤四年,他對哈雷的性能熟絡的就好像是手掌上的掌紋。愛飆車的男人對胯下的摩托車,有著一種近乎與愛人般的愛戀,甚至升騰出一絲超然的感情。

    「親愛的就是這樣現在我們要轉彎了」在尚濤低聲自喃中,他的身軀開始往一側拉,車輪和地面的夾角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哈雷摩托車的引擎轟鳴,排氣管突突突的往噴著燃燒後的廢氣。

    在全部人的目瞪口呆中,尚濤好似掙脫地心引力,粗暴而蠻橫的順著地面滑過路口,黝黑色的車轍在地面上潑灑出深黑色的印記,迅捷的速度,就像是一隻悅動的精靈,在松阪三郎的驚詫中,過了路口,而後一馬當先的往終點衝去。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從第一個轉彎到第二個轉彎,從落後到領先時間一共也才過去了三分鐘不到。

    原本還亢奮的嗷嗷大叫的松阪之助,這一下好像是被卡住喉嚨的公雞,於張嘴發不出聲來,一張臉憋得通紅,眼睛瞪得滾圓,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大好的形式怎麼會出現逆轉。

    而原本還都忐忑的華夏人,立刻發出一聲聲的歡呼,終於領先了,剩下的是一條直路,看樣子能把領先保留到最後。

    玄齊好似脫力般,腦袋暈暈的,每次透支真氣後,都會有這般嚴重的後遺症。玄齊咬住舌尖利用刺痛讓自己清醒,而後搖搖晃晃的往路邊走,如果錯位的歷史真的被自己休正,那麼尚濤在衝過終點後依然還會出意外,玄齊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意外消除,讓那個年輕的生命不會在沖線後凋零。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6 18:55
第一百六十章 肉墊
       

    忽然之間的大逆轉,驚呆了全部的人。尚崇武更是跳起來,直接吆喝著:「那小子,是我的種」臉上神采飛揚,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而松阪之助的臉色化為黝黑,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死死的盯著後面正在往前追的松阪三朗,心中暗暗的祈禱:「衝鋒吧三郎讓這些支那猴子好好看一看川崎的速度」

    在松阪三郎改造川崎的時候,松阪之助是知道的,他還出面幫忙介紹川崎公司的工程師。他之所以敢賭,就是因為他知道松阪三郎川崎的發動機不是普通的發動機。

    如果按照KR規則,松阪三郎這樣做已經是在作弊,這就好比是讓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喝下興奮劑後跟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比賽跑,太無恥,太無恥,太無恥了

    松阪三郎現在已經不在乎什麼無恥不無恥,競技體育精神是西方社會推崇,這裡是蠻荒的東方,只要能贏,松阪三郎不介意用上一些小手段。

    轉過彎道後,兩輛摩托車的距離差過五百米。松阪三郎不但沒有著急,反而嘴角上閃過一絲陰笑,腳掌往下面狠狠的一磕,手掌把油門擰到底。原本就高速旋轉的發動機,頃刻間發出一聲怒吼,好似憤怒的奔牛般,撒開腳對著前面狂奔。本就迅捷的速度頃刻間又提起來,迅捷的縮短彼此間的距離。

    四百米,三百米,兩百米兩輛明明是速度全開的摩托車,之間的距離居然被一點點蠶食,原本還領先的尚濤,也感受到逐漸逼近的松阪三郎,同時腦袋中閃過一絲的疑惑,作為一個賽車手,他瞭解各種摩托車的性能,並且知道對方的最高速度,出現這種情況是不對的,除非對方改造了發動機。

    可惜這裡不是K是沒有規則的飆車賽,即使知道對方動了手腳也沒用,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大家只相信勝利者的口水,而不相信失敗者的眼淚。

    感受到越追越近的松阪三郎,尚濤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微微的轉動把頭,一點點鎖住松阪三郎超車的路線。

    整條路大約有四米寬,摩托車在高速行駛的時候,如果想要完成對前車的超越,至少要有一米五的寬度,否則很容易發生碰撞,此刻兩輛車的速度都已經提到極限,不像是在地面上跑,而像是在地面上飛,別說發生碰撞,哪怕是地面上忽然多出來的一粒石子,都可能釀成車毀人亡的悲劇。

    所以賽車手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時,不會輕易超車,這也是為什麼在跑直線的時候很難形成逆轉。因為前車可以根據經驗鎖住後車超車的路線,用車尾擋車頭,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後車不會盲目超車。

    在明知道對方在賽車的發動機上動了手腳,尚濤沒有抱怨,沒有暴怒,而是冷靜的駕馭車輛,利用自己豐富的經驗來封堵松阪三郎超車的路線。死死保住領先位置。

    看到尚濤開始卡位,松阪之助立刻用不熟練的漢語說:「卑微的支那人,就會用小手段,難道就不敢放開速度,跟我大合民族好好賽一場嗎?」

    一旁還有動賽車的小年輕,立刻放聲而呼:「老鬼子,閉上你這張破嘴。你兒子肯定在發動機上動了手腳,等他過了終點我們會檢查發動機……到時候抽死你丫的」

    被個人一說,全部的人都明白過來,川崎的最高時速達不到這麼高,自然也跑不了這麼快,剛剛松阪三郎奮起直追尚濤的場景還讓人記憶猶新,按照川崎的性能即使能追上,也不會勝得如此明顯,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發動機上動了手腳。

    聽到有人說這一茬,松阪之助立刻閉上了嘴巴,理虧的讓他心虛,自然不敢再胡亂的叫。但卻在心裡不停的狂呼:「三郎往前衝啊他敢擋你的路你就撞死他,你就撞死他」

    松阪三郎早就想往前撞了,但是按照摩托車比賽的規則,如果全部選手發生碰撞,比賽就會結束,按照最後摩托車離終點的距離判定名次,也就是說松阪三郎如果撞過去,比賽就結束了,一直領先的尚濤,理所當然的獲勝。

    松阪三郎再次往前發出衝鋒,好巧不巧,尚濤的車尾就是擋在他的前面,完全阻擋住他要超車的路線,松阪三郎的前輪與尚濤的後輪就差一線,只要再快那麼零點零一秒,碰撞就會發生。松阪三郎不得不減緩車速,近乎於抓狂的無奈

    尚濤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來吧來吧除非你敢撞,要不然,你只能在後面喝尾煙。但是如果你真撞了,比賽也就結束了」

    看著兩輛摩托風馳電掣的衝向終點,站在路旁的玄齊緊張異常,脫力後的身軀還有些痠軟,但玄齊又不得不站在這裡,因為這裡是尚濤生命最後的終點。

    柏油馬路上畫了條明黃色的線,他們從這裡出發,他們又回到這裡。誰的前輪先過線,誰就贏了這場比賽。此刻比賽已經陷入膠著狀,兩輛摩托好似變成一輛,首尾近乎於相連。

    老黿忽然說:「壞了你種在尚濤身上的氣,正在一點點的消散,恐怕他後背上的傷勢又要開始疼了」

    「不會吧」玄齊無語,離終點就剩下不到一千米了如果這個時候被反超,那可就前功盡棄玄齊有心再用種氣術,但是身體內去提不出絲毫的真氣,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尚濤的摩托猛然間一抖,而後速度慢了一截。

    這個好機會立刻被松阪三郎把握,油門一擰,速度提升到極限,突突突,擦著尚濤的身邊就要超車,而且已經超過三分之一的身位。

    尚濤的雙眉豎起,張口發出一聲嘆息,牙齒咬進猛然轉動把頭,硬生生往回擠,一下又封堵上松阪三郎的前進路線。

    這一次兩個人離得太近,松阪三郎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前輪摩擦在哈雷車架上的火焰,驚得松阪三郎立刻減速,讓著尚濤繼續領先,橫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當尚濤開始拚命後,終於嚇退松阪三朗。

    最後兩百米尚濤騎得歪歪斜斜,卻把速度放到極致。不用說大家都知道尚濤出了問題,每個人的心都揪起來。

    沖線了當尚濤不要命時,松阪三郎就已經怕了,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尚濤衝過了黃線,而後哈雷好似沒頭的蒼蠅般直接歪斜到路側的台階上,尚濤好似一隻飛蛾,從車上甩了起來,對著前面的路燈飛了過去。

    玄齊瞪圓眼睛,咬緊牙,左腿弓,右腿蹬,身軀擺開架勢。嘴裡絮絮叨叨:「老子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要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當肉墊。」

    「啊」「吸」「嚇」望著凌空飛起的尚濤,全部人都發出一連串的驚呼,如此迅捷的速度,帶有慣性與重力,再加上加速度,所形成的破壞必然是驚人的,也許這一場比賽將會是尚濤的絕唱。

    尚崇武痛苦的閉上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將軍難免陣上破,瓦罐總是井邊亡。這孩子是自己的種哪怕是死,也死在勝利的路上。

    「盯緊了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逆天,能不能改命,就看你能不能承受這份因果。」老黿在一旁為玄齊打氣:「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的」

    玄齊深吸一口氣,身體不由得站成三體式,形意宗師的氣度往外噴湧,望著逐漸飛進的尚濤,玄齊出手如電,雙手接在尚濤的肩膀上,左腿一蹬,右腿為軸,竭力卸掉尚濤身上的衝擊力。

    隨著巨力噴湧。玄齊死死的咬住牙齒,耳畔就聽到咔吧一聲,玄齊的重心再一次旁移,力量太大,衝斷玄齊的右腿。好在左腿發力為軸,把尚濤接下來。

    老天彷彿不願讓玄齊輕鬆過關,橫飛的尚濤即使被卸掉了力氣後,腦袋依然撞向燈柱。玄齊不得不忍住疼痛,再次發力,把尚濤拽回來。又是一聲咔吧響,玄齊吸了口冷氣,這次骨折的不是自己,而是尚濤。

    兩個大男人滾在了地上,忍住鑽心的疼,玄齊低聲問:「我做到了嗎?」

    老黿歡喜的說:「你做到了你做到了這個天被你逆轉,尚濤的這條命被你給保住了」

    玄齊齜了齜牙:「保住就好,腿斷了可真他娘的疼,老子下半生不會變瘸子把?」

    「這個還真不好說」老黿又開始憋住了壞,故意讓玄齊忐忑。

    周圍的人潮好似沸騰了般,往這邊湧來。老邁的尚崇武衝在最前面,拉掉兒子的頭盔,看著兒子滿是冷汗的臉,不由得嚎啕大哭。大幾十歲的鐵血漢子,這一刻真情流露,哭起來就好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爸你別哭」尚濤低聲的說:「周圍人都看著呢很丟臉的」

    「娘的你以為老子想哭啊」尚崇武擦了把眼淚:「這不是關不住嗎?」兩父子抱在了一起,周圍的人都發出歡呼。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6 19:21
第一百六十一章 因果
       

    玄齊在地面上深吸口氣,而後看到盛登峰,魯卓群等人關切的眼神,還有一雙雙不認識,但卻同樣關切的眼神,大家都目睹全過程,如果沒有玄齊在這邊當肉墊,恐怕尚濤這一下就摔死了。

    「沒事把?」盛登峰想把玄齊拉起來,卻發覺玄體的腿斷的很後現代,扭曲的程度讓人不敢直視。

    玄齊咬著牙硬撐著說:「沒事,先把我扶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著玄齊把身體內僅有的真氣都放在斷腿處,緩解疼痛,卻也疼出一身的冷汗。

    伸手攬著盛登峰的肩頭,玄齊一步步的往前走,一直走到松阪之助的身前,倔強的男孩慘白的臉上全都豆珠大的汗水,站在老鬼子的面前高傲的好像的一個君王:「心服嗎?」

    「不」松阪之助的肺都快氣炸了,他很在乎這些錢,但是他更在乎自己的面子。按道理說,准贏不輸的賭局,怎麼會出現意外?島國人可以敗給米國人,因為米國人強大,可以敗給任何比島國強大的人,唯獨不能敗給華夏人,因為在幾十年前,島國曾經征服過這片土地,他們覺得自己的基因,要比這片土地上的人好上很多,很多。所以不能容忍在這裡的任何失敗。

    玄齊望著被尚崇武攙扶而來的尚濤,低聲說:「這是你們唯一一次能夠擊敗尚濤的機會」說著伸手拉去尚濤的賽車服,指著尚濤後背上的那道疤痕說:「一個帶傷的賽車手,騎著五年前的哈雷,跟你們改裝後的川崎比,你們居然都贏不了。等著他痊癒之後,等著他騎上和你們一樣快的賽車,你們還有贏的機會嗎?」

    松阪三郎望著尚濤背後的傷痕,嘴裡不由吸了口冷氣,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一場比賽尚濤居然是帶著傷跑完全程。

    松阪之助有著老軍國主義的狂熱,對著玄齊嘲諷說:「你說的這些都只是猜測,今天我們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你們破壞了賽車的規矩,如果是在GP或者是KR專業賽車場上,你們會因為作弊而被驅逐,不要拿你們先天的不足,去幻想那些東西,繼而想當然,一個偉大的民族,一個復興的民族,是經得起失敗,並且願意面對失敗的,而不是為失敗找種種的藉口。」

    松阪之助說著,鼻頭上發出一聲的冷哼,而後微鞠躬九十度:「這一次我們是敗了,我們接受這個結果,相對年輕人來說,這只是他們人生中的起步,在未來還有更廣闊的舞台,更悠長的人生在等著他們。」

    松阪之助說著眼中閃過華光:「如果可以,我希望代表松阪家族,向你們提出第二個挑戰,賭注依然是十億,賭雙方車手在未來一年的時光裡所取得成績。你敢答應嗎?」

    「我拒絕」就在周圍人都以為玄齊會答應的時候,玄齊直接拒絕。嘴角上還噙著一股子冷笑:「我和尚濤都摔斷了腿,至少要修養三個月,完全康復需要半年甚至一年,這個時候,你跟我們立下賭約,未免把我們想的太白痴了

    玄齊說著故意眼中閃過蔑視:「如果是你輸不起,我可以給你提個折中的建議,現在你打斷松阪三郎的腿,半年後讓他們兩個在殘奧會,或者換個聯賽再賽一場……」

    松阪之助的小心思,不但沒能達成,反而被玄齊識破,繼而出言嘲諷一般,這讓松阪之助的心中升騰起深深的忌憚。為什麼這個小夥子和自己所遇到的華夏人不一樣?那些華夏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痴,只要自己嘲諷一番,他們肯定會答應下來,而現在這個傢伙居然沒有中計。

    尚崇武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聽到玄齊這樣說後,心胸中的憤怒立刻爆發出來,把尚濤託付給魯卓群,伸手拿起地面上的鋼管,行伍多年,尚崇武的身手異常敏銳,好似一隻敏捷的豹子竄出去,揚起鋼管對著松阪三郎的膝蓋就砸。

    松阪三郎可不傻,沒道理傻等著別人敲碎自己的膝蓋,立刻躲到摩托車的另一側,就聽到轟的一聲,川崎公路賽的側板被尚崇武一鋼管抽碎。

    尚崇武怒目圓睜,伸著鋼管指向松阪三郎:「龜孫子,你躲什麼躲讓老子打斷你一條腿,半年後跟我兒子接著賽,這一次我不跟你賭錢,我跟你賭命」從越戰走出來的老兵,身上帶著一股滾刀肉的潑辣:「要是你贏了,我們父子倆的命都給你。要是你輸了,你跟你你的龜爹一起剖腹自殺。」

    周圍的小年輕,本就是熱血激盪的年歲,聽到尚崇武擲地有聲的話語,立刻發出一連串的喝彩:「尚叔叔,你太帥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尚叔叔,以後我就管你叫于爹,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爺們,這麼漢子,這麼彪」

    一時間護犢子的尚崇武,成了華夏好爸爸的代言人。也把松阪之助逼到牆角上,面對涂彤滾刀肉般的莽漢,他還真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奈,難道真去跟他賭命?被逼到牆角上的松阪之助,甚至都來不及說場面話,鼻頭發出一聲冷哼,在周圍人的山呼海嘯中,灰溜溜的走了

    在人群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不起眼的小車,鶴髮童顏的盛老,雙眼中全都是喜悅,低聲的說:「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就是獨孤家的那小子不地道,再這樣放任下去,會走歪路的」終究還是老交情,不忍心讓後輩走上歧途,盛老就給獨孤家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京城四公子之首的獨孤長天,灰溜溜的離開京城,去了大西北,接手獨孤家在大西北的生意。

    玄齊的臉上全是冷汗,隨著真氣消逝,傷口處越來越疼。華夏好爸爸立刻讓醫療兵來做檢查,結果發現玄齊和尚濤都沒有大礙,都是硬性骨折,打上石膏修養幾個月就好了。

    躺在醫院於淨的病床上,尚濤一戰成名,而玄齊也在這個小圈子裡留下自己的威名。望著坐在床頭的盛登峰,玄齊低聲的問:「你打算怎麼辦?」

    「啊?」盛登峰明顯有些失神,他的腦袋裡的確在想其他的事情,與薛春茗從小就認識,算得上是青梅竹,彼此間的家世相當,也是門當戶對,周圍的親朋經常拿他們兩個打趣,說是金童玉女,這一段被無數人看好,並且被無數人祝福的姻緣,卻在三個月前鬧到分崩離析,原本的乖乖女忽然變的墮落,直接跟盛登峰分手,而後上了另外一個臭小子的機車。

    這種挫敗感讓盛登峰抓狂無語,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夠咬緊牙認了,而後在角落裡舔傷口忍了。他推崇一句話,如果你真的愛她,你不能給她幸福,就讓別人給她幸福。

    而現在冷冰冰的事實,讓盛登峰落淚,這要愛的多深,愛的多濃才能夠自污自賤,做出如此的舉動,只為讓另一半幸福。薛春茗也推崇一句話,既然自己不能讓別人幸福,那就讓別人忘記自己的曾經,跟別人在一起幸福。

    這是一種鮮血淋漓的選擇,殘忍的對待了自己,把希望留給別人,按照薛春茗的劇本,她會在孤零零中死去,在嚥氣前最後一次祝福自己所愛的人幸福。但是玄齊忽然的出現打亂薛春茗的計劃,她不得不面對這個忽如其來的事實

    盛登峰緩緩的吸口氣,半晌後才幽幽說:「還能怎麼辦我會跟她結婚,而後收養一個孩子,等著她仙去後,我會把我們的孩子撫養長大。」

    玄齊聽到這裡,不由得笑出聲來:「有沒有必要搞得這麼苦大仇深,還沒到那個地步」玄齊說著深深吸口氣:「現在你就帶著你媳婦,去京城內的福利院轉悠,看到年紀較大的孩子,你給他們辦一張卡,而後卡里存些現金。記住不多不少,要送九十九個,等你完成這一切後回來找我,我幫她續命。」

    「你說真的?」這就好比是一個絕望的人,忽然間看到了希望,望見玄齊點頭,盛登峰立刻亢奮說:「沒問題啊沒問題不就是送錢給九十九個孤兒嗎我這就……」

    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玄齊打斷:「冥冥中早就有定數,你想解開這個果,就要種下別的因,別以為這九十九個很好送,你們送給一個孩子,要聽到他真心誠意的說一句謝謝,當然有的可能會要很多,有的只會要一點點,具體是個什麼度,你要把握好。」玄齊說罷便閉上了口,也閉上了眼。

    盛登峰興沖沖的離去,他都沒有等著天亮,就拉著薛春茗一切去做好事。

    老黿低聲的問:「你真確定了嗎?」見玄齊沉默不語,老黿又繼續說:「你爺爺玄清和為什麼陽壽耗盡,續命如此的難?就是因為他牽扯太多的因果。這個是天妒,也是天罰。從你幫助尚濤也能看出來,這一次的因果傳承,直接讓你斷了腿現在你要觸碰薛春茗的腦瘤,難道你就不怕這份因果,而後讓你自己的腦袋也長瘤嗎?」

    玄齊勉強的笑了笑:「人貴交心,遇到一段如此真摯的愛,我又怎能棄之不顧。而且我已經讓他們去接善緣了種善因得善果,希望他們這幾日行善積德的善果,可以抵消我施治時所牽連的因果。」

    玄齊不是莽撞人,做事情講究一個謀而後動,看似無心之舉,其實卻早就有了佈局,希望這一次能幫薛春茗度過難關,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6 19:26
第一百六十二章 爺爺上京
       

    次日清晨,玄齊又回到水木園的小院,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最讓人無語的還是魯卓群,他連夜找銀行完成了十億人民幣的轉賬。這一筆突如其來的財富,好像是一捧清泉,直接緩解玄齊的資金壓力。

    島國人厚顏無恥,他們是徹底的功利主義者,沒有仁義禮智信,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也不過是破家之後的狂賭。松阪之助回去後,就聯繫銀行要求作廢那一張支票,他已經想好了,這筆錢他會支付,但支付的日期會無限期的延長

    當松阪之助聽到那張支票已經被提現,銀行經理追問要不要採取政法手段的時候,松阪之助拒絕,而後掛上電話。這一次華夏之行並非一無所獲,那一個個驕陽如火的年輕人,就好像他們正在發展強大的國家一樣,不容小覷。

    他們自信,他們自強,他們熱血,他們聰明。而且在最新的博弈中,松阪之助居然都棋差一招,對方彷彿早就知道松阪之助會毀約,而連夜提現一樣。

    島國人的心中有著深深的恐懼,他們不希望這個鄰居變得更強,其他的歷史造就彼此間的仇恨,如果這個鄰居強大起來,對島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思量間松阪之助又拿起電話,開始撥打。

    山中方三日,世上已千年,玄齊就感覺眼睛一閉再一睜,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八小時,隨著龐然的靈氣滋養,玄齊腿上的傷口已經沒那麼痛,原本需要三個月才能恢復的傷勢,現在半個月就該差不多了。

    門鈴很突然的響起,打破小院裡的靜寂,玄齊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風塵僕僕的老人,爺爺從湘南趕過來,他的身後還站著薛天楠。

    玄清和身上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包裹裡全是他為玄齊尋找到的藥材,而薛天楠的嘴角上卻帶著微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誰也沒想到你在京城居然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前天夜晚真提氣,漲我華夏人的威風」

    三個人說著走進院子,玄清和眼中還滿是擔憂,而薛天楠又驚詫一番:「這個小院子裡怎麼有如此濃郁的靈氣?

    經過薛天楠這樣一說,玄清和才注意院子裡被人布了個風水局,好似屋子內還被布了一個法陣,玄清和不由的望向玄齊,雙眼中一時若有所思。

    走到屋子內,玄齊開口說:「其實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跟走路崴到腳一樣,休息半個月就好了」

    玄清和默默的把包袱放在桌子上:「這裡有一些上了年份的藥材,一半用來泡酒,另一半放在浴桶裡泡身體」說著玄清和伸出手掌,附在玄齊的手腕上,觀察了玄齊的脈象後,臉上閃過驚奇:「你的修為已經到了種氣之境,按道理說氣血不應該這樣足……」

    玄家秘聞,這一刻不能談得太深。薛天楠也懂得玄門規矩,站起身來說:「薛春茗是我的孫女,我也是才知道她得了腦瘤,剛才我幫她診脈,發覺她最多還有三個月的壽命,你說你能幫她續命?」

    玄齊直接把頭一點說:「是的其實你的心中也該有了些想法,按照西醫的法子,開顱的確不可,但是我們可以用中醫的辦法,我會鑑氣術,能夠看到病理的走向,而後利用金針刺穴的方式,梳理她腦袋中的病灶,繼而把膨脹的地方再萎縮下去。」

    「這倒是個好法子,但只存在於理論上。」青囊宗傳承自華佗,當年華佗華神醫,就曾有過醫治腦瘤的經驗,他也是利用金針刺穴和鑑氣術治癒患者的腦瘤。

    而現在玄齊具有鑑氣術,薛天楠的針灸技藝出神入化,但這問題的關鍵是,這兩個技法分屬於兩個不同的人,想要驅使若臂,配合天衣無縫,很難很難。

    「盡人事聽天命我已經讓他們去種善因,希望能夠結善果。」玄齊也無可奈何,只要牽扯到虛無縹緲的東西,就要看氣運與天命,有些事情哪怕是老黿親自出手,他也不敢保證說百分百能成功。

    薛天楠是老江湖,自然看出這爺孫倆還有話要說,從隨身的箱子裡拿出一貼膏藥:「這是我根據青囊經上記載的方子,製造出的斷骨再續膏,你順著石膏的縫隙往裡面涂,能讓斷處痊癒的更快。」薛天楠說著就站起身:「我再去看看薛春茗,你們爺孫接著聊。」

    玄清和上下打量玄齊,這才有一段日子不見,玄齊的修為更高。也更讓人捉摸不透,而玄齊也在這邊打量爺爺,發覺這才幾日不見,爺爺更黑了也更瘦了頭頂上的死氣也越來越多。

    玄齊連忙把脖子上的安魂玉拿下來,直接戴在爺爺脖子上:「爺爺,你有多久沒修煉了?我怎麼感覺這段時間你沒住在老宅裡?」

    玄家老宅被玄齊布上法陣,隨著靈氣溢出,能夠溫養玄清和的身軀,排解洗滌他身上的死氣。而玄清和東奔西走,四處忙著給玄齊找藥材,哪有功夫在老宅裡修煉。

    玄齊又走出屋子,拿著玉碗和玉刀,把通靈的老龜拎出來,一刀放了半碗血。嘴裡喊著罪過,用靈氣幫著老龜修復傷口,伸手拍了拍逐漸通靈的龜甲,玄齊先把裡面的寄生蟲煉死,而後高濃度的烈酒混進去,雙手捧給了爺爺。

    玄清和默默的看著玄齊所做的一切,他也感覺到自己的時日不多,這些年自己洩露的天機太多,生命之光就好像是耗盡燈油的油燈,早就無力回天,再說玄清和活到這個年歲,也已經看透紅塵。除了對玄齊還有些放不下,其他的都能夠割捨。

    默默的喝下這碗龜血,玄清和的眼中閃過喜悅。玄齊的成長很讓人欣喜,越來越成熟,也開始懂得體諒別人,這樣的變化很好,真的很好。

    「先盤腿調息。」玄齊把玄清和拉到蒲團上,而後雙目爍爍的看著玄清和,玄清和感覺到身體內一股溫熱升騰,早就缺損的氣血立刻又變得溫熱,於是玄清和盤腿而坐,一身的功法流轉。周圍的靈氣化為靈漏斗,往玄清和的身軀內鑽。胸膛前的那顆安魂玉立刻發散出柔和的氣息,包裹住玄清和的道心,一時間玄清和物我兩忘。

    玄齊開始收攏桌子上的藥材,老黿在一旁大呼小叫:「千年的人參,八百年的雪蓮,還有六百年的靈芝草,這些東西他都是從哪裡弄來的?」

    隨著華夏人口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富裕,一些人跡罕至之地也變得人滿為患,名山大川,福地洞天都成了旅遊勝地,在這樣的地方別說生長天材地寶,環境植被不被破壞成窮漢惡水,就已經是造化了所以玄清和能夠拿出這樣的藥材,的確是很讓人驚詫。

    按照藥材的規格,分門別類。也為了讓自己更快的好起來,玄齊打開藥膏往腿裡面塗抹。做好這一切後,玄齊坐在浴缸裡,浴缸中全都是藥材。而後玄齊繼續調息。

    在京城有著一些高門大閥,他們居住在一個小圈內,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薛天楠雖然是青囊宗的宗主,建國後還曾在總統府當過保健醫生,那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讓首長們很推崇,也就結下一段段的善緣。

    後來薛天楠老了,也教出來幾個徒弟,自己功成身退,隱居在江南水鄉。種些草藥苗木,頤養天年。

    大孫女有病的消息,驚動薛天楠,他連夜上京,卻沒有想到在火車上遇到玄清和,於是二人同行,這才有剛才那一幕。

    薛天楠的大兒子薛啟東學的是西醫,天性中就帶著對中醫的牴觸,甚至可以說是偏見,當年薛天楠離開京城遠走江南,也和這其中有些關係。

    薛啟東現在是京城聞名的腦科教授,正是他檢查出自己女兒腦袋中有腦瘤,並且是晚期,而且還無法治癒。而後在女兒的要求下,配合女兒上演一出叛逆癲狂的鬧劇。

    薛天楠再一次給薛春茗號脈,結果依然是不理想,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玄齊的身上?薛天楠忽然間感覺這就好似在滿是絕望的荒漠裡,留下最後一點希望。

    盛登峰這幾天和薛春茗寸步不離,他們行走在各大福利院裡,看到一個個孤兒的不幸,九十九真心誠意的感謝,看似很簡單,實際上卻很難很難。跑了將近三天的時間,還沒有收集到三分之一的感謝,這一刻兩個人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拿真心就能換得到真心。

    在薛家的大堂裡,鶴髮童顏的盛老爺子端坐客首,用還稍許洪亮的聲音說:「老夫今天上門,就為一件事情,為自己不成器的三孫子來厚顏求親。」

    「這」薛啟東不由望向薛天楠,雖然和父親的關係不好,但遇到大事,薛啟東還要徵求父親的意見,更何況在他的面前站著的,可是那個跺跺腳都讓京城顫抖的盛老。

    薛天楠雙眼閃著華光看向盛登峰,多好的孩子,有情有義。明知道自己的孫子將不久於人世,還要來提親。是不是應該答應呢?薛天楠不由看向薛春茗。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6 19:28
第一百六十三章 情絲
       

    「我反對」薛春茗外柔內剛,她也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以她對盛登峰的瞭解,如果自己真答應這一段姻緣,自己百年後,盛登峰真有可能獨孤終老。

    「好孩子別讓自己委屈。」盛老爺子彷彿早就知道薛春茗會發對,反而更加確認這個孫媳婦的人選。

    「不要什麼事情都聽你爹的,他說你沒得治,難道就真沒得治了嗎?」盛老爺子不怒自威:「老薛,你給說說,春茗這孩子還有得治嗎?」

    「有」薛天楠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如果只是我自己,我只有三分的把握。但是現在還有玄清和清和真人,如果他們一起出手,我有九分的把握」

    「這不就行了」盛老爺子望向薛啟東:「既然你已經給春茗判了死刑,倒不如讓老薛試一試。我們常說存在就合理,既然中醫能夠傳承千年,不管是真科學,還是偽科學,總要給他試一試的機會。反正春茗還有三個月的壽命,那就放手一搏,她爺爺總不會害她嗎?」

    勸慰過後,盛老爺子恍然,望向薛天楠問:「你是說清和真人來京城了?」看到薛天楠點頭,盛老爺子低聲自語:「是啊是啊自己的孫子都摔斷腿,他要不來那才奇怪先給他們留些時間爺孫敘話,等過幾天我再上門拜訪。

    黿龍變在修行的過程中,強悍異常,藥品成才本就需要生長年限,裡面所蘊含的藥力,也是另外一種靈氣。隨著玄齊在浴缸中運用起了黿龍變。靈氣與草木精華彙集。而後全都湧入玄齊的身體,膏藥也開始發揮出藥力,往斷開的骨骼處鑽。

    隨著靈氣不斷的噴湧,玄齊斷開的骨骼開始不斷的生長,原本還需要半個月才能長好的地方,按照現在生長的速度,恐怕一週或者五天就能長好。

    眼睛一閉再一睜,修玄的過程已經讓玄齊習慣了時光飛速流逝。擦於淨身上的水漬後,玄齊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而後就看到了還在盤腿調息的爺爺,這些日子的奔忙,玄清和就好像是一塊於涸的農田,現在遇到這裡的靈氣,自然要好好的溫潤一番。

    感覺到桌子上手機的震顫,玄齊拿起來直接走到屋子外面,打開一瞧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接通後放在耳邊,聽到夏小雨的聲音。

    「玄哥哥,玄爺爺說要上京城,到你那裡了嗎?」小姑娘的聲音中帶著忐忑與嬌羞,隔著話筒,玄齊彷彿已經看到了夏小雨那張漲紅如同蘋果般的俏臉。

    「爺爺來了,正在修煉,等他修煉好我在讓他給你打個電話。」玄齊心情大好,不由得想鬥一斗夏小雨:「最近你過的好嗎?有沒有想我。」

    「想了每天都想」小姑娘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眷戀,最後鼓起勇氣問:「你想我了嗎?」說著好似又想起前些日子讓人嬌羞的一幕,那一疊疊的錢被說成了聘禮聘禮小姑娘的臉頰又紅豔如火。

    「我也想你了」玄齊實話實話,作為玄門修士,如果連真話都不敢說,那還修什麼玄尋什麼道修行一途說的就是念頭通達,敢愛敢恨。玄齊繼續說:「小雨你一定要好好的讀書,然後也考上北清……」

    原本就思念若狂的小姑娘,立刻答應下來。而後與玄齊約定好寒假相見後,才戀戀不捨的掛斷了電話。

    玄齊感覺到自己的鼻頭上,癢癢的,伸手在半空中一抓,居然抓到一根好似蛛絲般的東西,正要碾斷的時候,忽然間聽到老黿說:「別碾千萬別碾斷,這道絲線叫情絲,有人對你動了真情,才會有這樣的絲線出現。」隨著老黿解釋,整條線好似有了生命,直接隱沒到玄齊的眉心中。

    「黿龍變和其他的功法不同,不要你慧劍斬情,反而要你用萬千情絲,編織一道通天之路,借風乘浪,白日飛昇。」老黿好似看穿了玄齊的拘謹:「放開你的心胸,好好的去愛,好好在這凡塵俗世享受生活,不要有這麼多的負擔,這本身也是一種修行。」

    玄齊微微點頭,望著浩瀚的天空,感覺到周圍的因果輪迴越來越多,玄齊也在這些因果中修行,通過因果之間的關聯,逐漸尋找那一條通天之路。

    悠長的氣息在耳畔響徹,緊閉雙眼的玄清和站起身,原本已經於枯的氣血得以補全,包裹在生命線上的死氣,轉瞬間少了許多。

    玄清和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詫,沒想到玄齊的術法居然如此的精進,光這一手佈陣的法子,就已經超過自己很多,玄清和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到久違的精力在身體內湧動,原本即將燃盡的燈油,好似又被補充了一些。

    伸手摸著脖子上的這塊玉珮,玄清和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的錯愕,這塊玉好似很與眾不同,有著安寧道心的作用。就在玄清和放手的時候,忽然間眼中閃過一道神光,他居然看到了這塊玉珮正在一點點的化解自己體內的死氣,而後轉化成了生氣。

    「怪哉怪哉」修士自信,玄清和不相信是自己眼花,所以直接去找上了玄齊:「這塊玉有詭異,是不是什麼天材地寶?通靈之物?」

    玄家修士長著一雙足以分辨新玉和老玉的毒眼,這塊玉一看就是新料,而且還是用特殊的手打打磨出來的,這就讓玄清和納悶,這件東西是不是一件法器?

    「沒那麼神奇。」被老黿遮掩住氣息後,安魂玉顯得是那麼不起眼,玄齊也不敢說真話,如果告訴自己爺爺,這塊玉是天材地寶,引起整個修道界震驚的物件,玄清和是不會佩戴的。

    「這就是快普通的玉料,我也沒能看出是什麼成分,所以開成料子先佩戴在身上。」說話的藝術就在於此,要講究半真半假,這樣才能夠更加容易的取信於人。

    玄清和摸著手中的料子,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的華光,看來這塊料子不簡單啊要不然玄齊也不會撒謊。人老精,鬼老靈。玄齊的小把戲自然瞞不過玄清和。

    望著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眼睛,玄齊也知道他看出問題,不由笑著說:「爺爺,我還能騙你嗎?這塊料子你先戴著,等你不想戴的時候再傳給我。」玄齊說著故意比劃出一個很強壯的樣子:「我現在也很厲害。」

    玄清和微微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玄齊和爺爺在廳堂裡席地而坐,一開始是玄清和向玄齊滔滔不絕的傳授江湖經驗,這一次玄齊受傷的前因後果,玄清和都有所耳聞,在他的心中,玄齊之所以會受傷,就是因為他鋒芒畢露,換言之太高調了

    所以才會招來橫禍,玄門修士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一個低調,畢竟做的事逆天改命的事情,本身就遭天妒。再高調成這樣,肯定會出問題的。

    而玄齊則表現出反對意見,修行一途求得就是道法自然,不能夠瞻前顧後而迷失道心,低調是必然的,但也要分情況,有時候不得不高調,或者無意間高調,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聽到玄齊這樣說,玄清和還生怕玄齊吃虧,又苦口婆心的傳授自己的江湖經驗,問題的關鍵在於玄清和已經在湘南蝸居幾十年,他所謂的江湖經驗多是解放前的東西,根本就無法適應這個社會。

    玄齊也知道爺爺是為自己好,不忍心傷到爺爺的心,於是又換個話題,說起來修行之間的心得體會,這一下玄齊倒是說得滔滔不絕,讓玄清和瞠目結舌,自己的孫子天賦果然非凡,對修玄居然有如此的領悟,玄清和居然隱隱有些感悟,原本一些不能融匯貫通的地方,居然隱隱都融匯貫通。

    一時間兩個人進入一個較為奇怪的境界,玄齊在說感悟的時候,也從玄清和那裡得到另一番印證。玄清和總是能夠利用自己豐富的經驗,與淵博的知識,把玄齊圖圇吞棗般的感悟解釋的淋漓盡致,讓玄齊從原本表面上的理解,昇華到深入理解。

    曾經有人說修玄就在不言中,有些境界,玄之又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而現在爺孫倆就是進入這樣的境界。一時沉迷不覺又過一天一夜。

    玄清和也看到了玄齊的飯量,一頓飯半隻羊,還有初一十五的龜血滋補,這樣吃下去氣血肯定是旺盛的。

    原本玄清和對玄齊的擔憂,一時間都消散殆盡,就這樣兩個人坐而論道,好似閉關般相互交流一週,等七天後,兩個人的玄法都突飛猛進。特別是玄齊得到的相部真傳,經過跟爺爺這幾天的論證,玄齊又融匯貫通對相部內的相術有些瞭解。

    玄學浩瀚,則可能一步吃透,有些人窮極一生才學個皮毛。只要能夠融會貫通一項,就能白日飛昇,而玄齊在修行的道路上,只能算是個新丁,他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

    隨著不斷的呼吸吐納,吞噬真氣,玄齊腿上的傷早就已經好了。第七天就拆去腿上的石膏,活動一身早就發癢的筋骨,在院子裡打了一趟形意拳,虎虎生風。

    玄清和在那裡看的老懷安慰,孫子有如此天賦,又這般上進,好啊真好就在這時平靜的小院裡,響起門鈴叮咚聲。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6 19:57
第一百六十四章 火爆銷售
       

    門外站著一個鬚髮皆白,長著長壽眉的老爺子。他面若冠玉,雙目晶瑩。雖然飽經滄桑,但卻留著赤子本性。乍一看像六十來歲,再一看像七八十歲,最後玄齊用上鑑氣術,這才發現這位老爺子居然龜鶴同壽,快過百歲了而且他的身上還有一種較為熟悉的味道。

    玄齊錯愕後恍然,恭敬行禮說:「見過盛爺爺。」

    盛老爺子哈哈一笑,聲音中透著爽朗洪亮,對著玄齊點頭,望著玄齊沒有石膏的腿,眼中閃過驚奇:「這才過了一週,你就痊癒了。青和真人當真有一套。」

    玄齊讓開通路,並未多做解釋。恭請盛老爺子往屋子裡走。等老爺子進屋,玄齊正要關門時,看到魯卓群站在門外,向自己招手,玄齊關上門走過去。

    魯卓群西裝筆挺,頭髮上都打著髮蠟,還戴上一副黑框眼鏡,腋下夾著公文包,往那一站好似個成功人士。把公文包放在悍馬車的引擎蓋上,魯卓群說:「手續都已經辦好了,京安三廠屬於你的產業,並且改名成摩托K集團」

    玄齊在協議上籤字,至此完成對京安三廠的收購,玄齊就感覺自己的頭頂上,有著一團財富之氣湧動,玄齊就感覺腦袋上通靈,修為不由得精進三分。

    玄齊詫異伸手敲了敲眉心,老黿低聲說:「你頭頂上也有三花,也有五氣。只不過因為你是修士,對氣息感覺敏銳一些,再加上財富價值比較高,所以能感受到清爽。」老黿又舉例說明:「這就好比有些人忽然得到大筆的意外之財,他會感覺到熱血鼎沸,氣息升騰。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那就是突如其來的財氣注入,讓他感受到冥冥中迅速膨脹的氣運。」

    玄齊大概聽個明白,人頭頂上的三花五氣,分有三朵花,每朵花裡有五種氣,當你大圓滿後,就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斬三屍,破百煞,白日飛昇,立地成仙。而在平日裡如果五氣劇烈變化,也會有明顯的感覺。例如突然暴富時熱血沸騰,還有突然倒霉時手足冰冷。

    玄齊現在就是突然暴富,成為摩托KR老總。頭頂上的財氣劇烈的膨脹,引發道心上的震鳴。

    而玄齊又有些詫異,如果按照老黿這樣說,自己賭石,還有入股華清園和入股百度的時候,財富之氣為什麼沒有膨脹?道心也沒有震鳴呢?

    「財富分有很多種,摩托K屬於是成型的產業,屬於是正在發力股的股票。而百度還在成長期,至於華清園就像是一顆熟透的果子,等人一摘你就能夠感受到自己膨脹的財富之氣。」老黿說著停頓一次,而後繼續說:「我建議你現在去華清園的售樓處好好的看一看,這樣你就能夠對氣運有著更為深刻的瞭解。」

    玄齊從善如流,直接拉開悍馬的車門,對魯卓群說:「把我送到華清園就行了,今天那邊的樓盤重新開盤,我去看看。」

    不知不覺,九月已經過去,十月悄然來臨,今天是國慶節,機關院校都開始放假,而各大行業迎來火爆的市場,相對樓市來說,金九銀十,這可是個搞促銷,大賺錢的好機會。

    早在放假前幾天,華清園就挖好玉帶河,並且種上的樹木與植被,而後銷售員們都拿著新打的彩頁滿京城的轉悠,見誰給誰。

    報紙,宣傳車,電視台,廣播台,輪番的媒體轟炸,為了造勢,並且讓整個樓盤徹底火爆起來,玄齊還不惜重金,讓他們去京城周圍分發傳單,甚至都發到臨近的省份。

    等著黑色悍馬趕到樓盤外圍時,才發現整個樓盤外站滿人,保安維持秩序讓來人排隊,長長的隊伍彎曲幾次,從銷售處一直排到大馬路上。立刻引來周圍人的旁觀。

    一些買菜的大爺大媽們,忍不住好奇的心,出聲詢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啊?難道都是買樓房的?」

    一個黑臉的漢子,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聽說這裡的居住環境不錯,買房還送裝修錢,我就來看看。」說著還不忘發表評論:「現在的房價,可是一天高過一天,反正房子早晚要買的,趁著現在送裝修,把房子買下來

    正說著售樓處的大門前,忽然又貼出個新的價位表,房價從四千五,直接漲到五千七。眼睜睜的漲了一千二。這一下排隊的人都不樂意了

    紛紛的吵嚷著:「憑什麼漲價啊憑什麼?」「你以為你們這邊是獨家買賣啊說漲價就漲價啊?」「就是就是我們舉報你。」

    買菜的大爺大媽們,也看不下去,紛紛指著開發商奸詐,甚至詛咒他生孩子沒長屁眼子群情一時間激憤,太氣人了五千七和四千五可是差了一千二,一套百平米的房子差了十二萬,快抵上一輛好車。

    市場部的經理擦著汗水走出來,對著激憤的人群做了個揖,而後朗聲的說:「我們這邊採用的是一戶一價,四千二賣的是採光不好,通風不好的樓房,現在已經賣光了。只剩下採光好通風好的,起價四千二,而且有的樓房,例如坐北朝南靠近玉帶河,採光好,風水好的,我們這裡賣六千八」

    經理還有工夫舉例子:「這個房屋的位置和地勢與房價有著直接的關係,咱還能比如說,總統府對面的房子,肯定比咱這邊的房價貴,大夥兒說是不是?」

    白襯衫的經理舌戰群儒,把周圍的人都說的一愣一愣。就在全部人都無語時,買菜的大爺大媽們可不樂意,大聲呵斥說:「剛開盤那會兒才四千,怎麼今天漲到四千二,而後漲到五千七,你還想漲到六千八,這還有天理了沒?」

    「大媽你老別急,慢慢說,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前段時間豬肉多少錢一斤?現在呢?解放前呢?」這個經理倒是好脾氣,一點點解釋,一句話就讓大媽無語,而後就聽著經理繼續說:「市場經濟價格都開放,我們也不想漲價,但要面對原材料漲價,人員工資漲價,還有銀行利率增長,再加上通貨膨脹貨幣貶值,房價穩中有升已經成為定局。不管你們是買房自住也好,是置業投資也罷,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經理說著,還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膀:「如果諸位四千的時候買了房,現在漲到五千七,諸位是不是憑白的多了十幾萬?這些錢存在銀行裡,才能有幾個利息?不如置業投資,即使不能漲也能給兒孫留套房,更何況我們華夏人口有十三億……」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是非常有道理,就在周圍人都蠢蠢欲動的時候。

    經理又把手一舉:「今天付款下單確認購買的諸位,都送價值三萬的大禮包,如果買好地勢的,送五萬大禮包,只送今天一天。」

    旁邊黑臉的漢子說:「我的錢不夠怎麼辦?一時半會也湊不出這麼多的錢來」

    「我們和銀行簽訂的有協議,錢不夠的只要交了首付,剩下的用房屋抵押貸款,而後每個月償還房貸就行了。這就等於是你們用未來的錢,買一套可以升值的房子。」在經理三寸不爛之舌,加上旁邊的保安維持秩序下,原本亂鬨哄的隊伍立刻又變得有條理起來。

    大爺大媽們想像也是這個道理,有了錢不就是要買房子置地嗎?給兒孫留下一片家業,即使以後房子不升值,還能夠自住,甚至還能夠租出去,每個月領房租。於是大爺大媽們也加入購房大軍。見今天買只要付定金,就有大禮包。於是給自己熟識的親戚朋友打電話,而後來佔這個便宜。

    再加上這幾天廣告宣傳和傳單攻勢,又趕上國慶長假,宣傳彩頁上那條蜿蜒的玉帶河,還有華清園內越發陽光的綠化,時刻都在吸引著大家,隨著地鐵沿線的貫通,城市進一步的擴大,一些手中有結餘的人,已經動起買房的想法

    華清園之所以滯銷,是因為丹陽派在這裡構築法陣,讓整個樓盤看起來陰氣森森的好像是個鬼城,現在隨著玄齊改動風水局,整個樓盤彰顯出宜居的生活之氣,立刻如黑夜中的螢火蟲,璀璨奪目把眾多人都吸引過來。

    前面排隊的都是托,隨著場面火爆之後,他們功成身退,隱沒回工棚。每個人都有身新衣服,和兩百塊錢的補助,心情大好。

    而李山石望著若市的門庭,眉頭逐漸舒展而開,而後再看著蹭蹭往上漲的價格,不同的樓面賣不同的價格,這樣的想法真是高明,而且居然很有市場。

    就在李山石開心時,腰畔的電話忽然間震鳴,打開一瞧,是另個樓盤的開發商,李山石放在耳邊,就聽到對方不停說:「恭喜恭喜李老闆這次可是要有一場潑天的富貴我都聽說了,你這一樓層一價的法子不錯老弟我是佩服佩服」

    李山石打著哈哈,並沒有因為別人的恭維而驕傲自滿,很謙虛說:「王老闆,這也沒是沒辦法的辦法,我都快被逼瘋了,索性背水一戰」

    「你這背水一戰好啊我跟其他幾個開發商透了透氣,覺得你的方法不錯,他們也都要效仿,而且買家們講究一個買漲不買跌,大夥兒都說把價格再往上漲漲。」

    李山石把頭一點:「好,那就漲漲」同時心頭中升騰起一句話來:「下對注,贏一次。跟對人,贏一世」以後要牢牢跟緊玄齊,贏這一世的富貴。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6 20:00
第一百六十五章 洩憤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玄齊就坐在售樓處的旁邊,出神望著喧囂擁擠的人們,每個攢動的人頭上面都浮蕩著一絲財氣,這些財氣如狼煙般衝天而起,匯聚成一道粗長的財富長虹,而後一分為二,沒入到玄齊與李山石的頭頂。

    華清園上空也多了一團七色祥云,狂濤的人氣山呼海嘯,把本就興旺的樓盤再一步提高。售樓處的價格又開始漲了,六千八一坪,七千九一坪,依然抵消不了購買者的熱情。

    這一切就好像是個槓桿般撬動,一個個的家庭在購買過房子後,形成合運,都在祈禱漲價增值。於是這些合運化為財富長虹,推動著價格進一步往上飆升。

    玄齊的耳畔就聽到叮叮噹噹,金幣不斷滾落的聲音。而辦公室中的李山石,看著預售的情況,血壓開始不斷往上飆,七億的投資,已經收回四億的成本,按照現在的房價,整個樓盤能夠賣到二十億,按照彼此間的分紅,三億能夠分得八億多,這就等於是用七億投資賺五億,合計十二億。

    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自己認識了一個對的人,跟在玄齊的後面,按照華清園賺錢的速度,開二期,三期,四期絕對能賺到爆,更何況玄齊只有房地產這一塊的投資嗎?聽說他還投資俱樂部,投資互聯網,投資重工業,跟著這樣的人一路走下去,李山石彷彿已經看到一條金光大道。

    而玄齊也看到通天的財運,匯聚成洪流,合在一起,沒入自己的頭頂。此刻玄齊的身體就好像是泡在溫泉裡,那麼的舒爽,那麼的愜意。

    「這就是財氣?」玄齊緩緩站起身體,低聲問:「像我財氣這麼多的人,算什麼階位?」

    「就你還財氣多」老黿完全無語:「聽說過什麼叫富可敵國嗎?你現在之所以能夠感受到財富洪流,是因為你的起點太低,相對比其他的首富,他們所具備的財氣,隨便拔掉一根腿毛,都比你的腰粗。」

    「靠」玄齊被打擊,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大富之人,卻沒想到腰還沒別人的腿毛粗。玄齊現在的身家近乎四億美元,在世界富豪排行榜上的確看不到他。

    就在玄齊無語時,腰畔的手機響起,放在耳邊聽到玄清和的聲音:「我和老盛聊得不錯,不知不覺快到中午,你看看附近有沒有好點的飯店,我們一起吃頓午飯。」

    華夏人熱情好客,並且誕生出奇特的酒文化,如果遠方的好友來到自家,不吃上一頓飯,那就是主人家招待不周。不管盛老現在是什麼身份,在玄清和的眼中還是當年的那個老朋友,經過患難交過命,今天中午肯定是要好好招待

    玄齊對京城也不熟,平日裡吃的都是讓小飯館裡送,今天招待貴客,小飯店肯定是不行玄齊好像也就記得這附近的紅磨坊,上次去還沒吃上,正好這次再去。

    通過電話和爺爺約定好地方後,玄齊先去打前站,好在彼此間的距離並不遠,走兩步也就到了

    一心往前走的玄齊,並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已經盯上自己。馬大洪這段時間很萎靡不振,好似個鴕鳥般腦袋塞在屁股下面,鼻頭上好像總是瀰漫著尿騷味,這種感覺讓他很無語,也很無奈,丟人丟大發了,在一個個的圈子內淪為笑柄。

    馬大洪對紅磨坊恨之入骨,卻又沒拿捏到紅磨坊的錯處,只能夠把這份恨隱藏在心中。事後馬大洪調查紅沁的背景,發覺她是桂月宗的子弟,便按下報復的念頭,但是心頭這一份邪火難出,總要做點什麼,無意間看到玄齊,馬大洪找到宣洩口。

    玄齊很年輕有穿著一身的練功服,遠遠的望去,就好像一顆豆芽菜般。自從修煉到種氣境後,玄齊周身的氣息華光,開始一點點的內斂,若是氣息不外放,那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甚至顯得還有點病怏怏的。

    所以玄齊就在馬大洪的眼中,成了個可以洩憤的軟柿子,而且馬大洪也打算這樣做,他要給玄齊一個狠狠的教訓。思量間,拿起電話,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城管,肯定不只有一面,他還有很多面,例如跟某些混黑的分子有勾結。

    「大眼哥中午吃了沒?我是馬大洪啊」馬大洪笑的好像是一隻被閹割過的公雞,嘎嘎的聲音聽起來心虛而刺耳。

    大眼是混跡這片的混混,手下有著數十個兄弟,不說大錯不犯,卻也小事不斷,每次都擦著足以量刑的邊緣,比普通人狠一點,卻又比那些關在牢房裡的差一些。這就是小聰明。

    大眼眉頭皺起,雖然現在馬大洪落難,大眼卻也不敢得罪他。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連忙打著哈哈說:「馬大哥今天怎麼有閒心,給我打電話,莫非是置辦好酒菜,邀請小弟宴飲。小弟這個人沒其他的愛好,就喜歡喝上兩杯,你也不要太破費。」哈哈一笑後,猛然話鋒一轉:「都是兄弟之間,千萬別客套。有事你說話。」

    馬大洪搖了搖頭,面對這樣的滾刀肉,是不需要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說:「我看一個小子不順眼,詳情兄弟出面把他修理一下。」

    「這都是小事情」大眼吃的就是這行飯,做起事情來異常爽利,直接開口問:「是打鐵還是打銅?如果是打金打銀這活太重,我們接不了。而且你是想修理成方的還是圓的,又或者是零碎的,不說出個一二三,兄弟們不好下手

    大眼說的是道上的黑話,打鐵意思是平頭百姓,打銅意思是小公務員,至於銀說的是小家族,或者有錢人,金可就是世家了大眼的意思是百姓和小公務員他都能收拾,至於再高一些就不是他所能夠對付的。

    打扁就是狠敲一頓,受些皮肉之苦。打圓是傷筋動骨,身軀變形。至於打零碎,就是要出刀見血要人命,不同的方式意味著不同的價格,這方面亂不得,因為也個不同的律法掛鉤。當然也和操作著付出不同的代價掛鉤,所以一點都馬虎不得。

    「就是一塊凡鐵,能有多大的能耐。我和他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犯不著把他零碎了,上蒼還有好生之德,打斷他兩條腿,弄成個圓就行了。」馬大洪看似悲天憫人,給玄齊留下了一條生路。卻不能遮掩他歹毒的心思,只是威脅洩憤,卻要壞了別人的雙腿。

    「打鐵啊」大眼哈哈一笑,他喜歡這樣的事情,找上幾個二桿子,一擁而上把對方敲打一頓,而後再四散而開,就成了一起無頭的公案。

    大眼嘴角含笑,對著電話說:「打鐵有打鐵的價,既然只是把他給打圓,那我就收你一個人情價,你給十萬塊,我派四個小兄弟去。」

    「成交」馬大洪並不在乎這份錢,而是在乎這個面。把玄齊的形象和裝扮都說給大眼聽後,又給大眼匯去五萬塊,等著事成之後,支付剩下的尾數。

    心情大好的大眼,靜極思動,便親自點了四個小弟,往五道口的紅磨坊趕去,只是打鐵沒必要搞得那麼誇張,五個人只帶伸縮警棍,開著車衝向紅磨坊。

    玄齊來到紅磨坊,直接找上紅沁。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紅沁立刻做到心中有數,這可是兩位近乎於國寶級別的老爺子一個招待不周,哪怕像桂月宗這樣的宗門也無法承受怒火。

    於是紅沁做了最高規格的接待,把平日裡不啟用的貴賓套給啟用。又在玄齊的口中瞭解了老人家的喜好,確認老人家之間認識的年月,於是決定劍走偏鋒,不再搞什麼精緻的飯菜,而是直接搞起復古的食材。幾十年前的湘南只有野味和土菜,好在物產豐富的今天,這些東西並不難找。

    後廚的廚師們都顯得小心翼翼,從紅沁的嘴裡聽到那個兒啼時就聽說過的名號,在激動中有著一絲的忐忑。一個個都拿出吃奶的力氣,打算要在接待中露一手。

    出於禮貌玄齊在門口等待,望著逐漸高昇的太陽,玄齊眼睛微微眯起,而後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兩個老爺子從後座上走下,一面走,還一面說著當年的事情。

    人老了就會懷舊,特別是對那個戰火紛飛的特殊年代,有著一絲別樣的記憶。隨著年歲逐漸老去,朋友一個個的少,他們更在乎這一份純真的友誼。

    兩個老人站在玄齊面前,正要打招呼時,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一輛白色轎車停在玄齊一邊,從上面下來五個漢子,一個個嘴角帶著獰笑,拎著伸縮靜棍,把兩老一小圍在了中間。

    大眼把棍對空一揮,指著玄齊說:「你小子不開眼,敢得罪馬王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三隻眼」

    原本在一旁準備看戲的馬大洪,忽然間看到了那一頭潔白的銀絲,身軀好似中暑般顫抖,默默的祈禱。千萬別是那位老爺子啊千萬別是那位老子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8 19:53
第一百六十六章 踢到金剛石
       

    就在大眼他們要圍毆玄齊時,包圍圈中的盛老爺子,直接怒目圓睜,白眉倒立,舌炸春雷喊了句:「住手」而後伸手指著大眼怒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居然敢當街行兇,在你的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大眼呆了呆,望著鬚髮潔白的老爺子,直接囂張著說:「你個老不死的,趕緊起開滾球,要不然老子連你一塊打。甭給我提什麼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好傢伙,他還真什麼都敢說

    不遠處車子裡窩著的馬大洪,想死的心都有了看樣子這位老爺子真是那位老爺子,闖下如此大禍,說不定會連累馬家這一刻馬大洪已經不想如何教訓丨玄齊,而是想著如何脫身,華夏不能呆了,用最短的時間出境。去海邊坐船走

    玄齊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大眼,敏銳的耳朵中聽到蹭蹭的聲音。幾十個精壯的小夥子,太陽穴高高隆起,拎著長短各種槍械,刷的一聲從四周圍過來,而後槍栓齊鳴,子彈頭上鏜,瞄上五個不開眼的二桿子。

    一個中年人快步衝過來,擋在盛老爺子身前,直接行禮說:「報告首長,警衛連三班來遲,請首長責罰。」說著還對旁邊的年輕人剜了一眼,惡狠狠說:「全部人都記大過一次,只要發現他們有不軌企圖,就地擊斃。」

    大眼懵了,手中的伸縮棍拿不穩,一下冒出來幾十個精壯的小夥子,看他們手中長短不一,自動或者半自動的槍械好像是真的。大眼腦袋中閃過一絲悔恨,這一腳算是踢在金剛石上同時心中升騰出一絲不忿,馬大洪說好是來打鐵的,怎麼這一腳踢在金剛石上。這個王八蛋坑自己

    想到大眼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低聲的說:「大爺我錯了你老是混哪條道上的,我認栽了,還請你老給條活路。」

    「呵呵」聽到大眼這樣說,盛老爺不但不生氣,反而冒出一個好玩而瘋狂的想法,對著玄清和說:「老弟,多年不見不知道你的拳腳功夫有沒有放下,不如你我做個比賽,前面有五個毛賊,我打三個,你打兩個,看看誰先打倒他們。」

    老小孩,老小孩,老人越老越像小孩。聽到盛老爺子近乎於胡鬧的要求,侍衛長張放一頭的白毛汗啊盛老在華夏,那就是比國寶還國寶,九十高齡早就機能衰退,怎麼可能還打得過三個壯漢。

    而大眼的眼中卻閃過華光,這個老東西居然不開眼,他想挨揍怎能不成全他。到時候沖頭上敲幾下,而後劫持他走大眼一時間沾沾自喜,佩服自己的計劃。

    玄清和雙眉倒數,直接說:「不行」這讓張放的懸著的心放回到肚子中,而後又聽玄清和說:「我比你年輕,這些年拳腳功夫又沒落下,肯定是我打三個,你打兩個」

    「那就按照老規矩,咱們比賽,看誰打得多,打的快」歲月彷彿又完成穿梭,青春短暫的回到兩個老人的身上

    張放一頭白毛汗怎麼這個老人家也不讓人省心啊望著躍躍欲試的兩個老人,知道勸是勸不住,便對一旁的兵士使個眼色,砰砰砰幾槍托砸在五個人的身上,用堅硬告訴他們這些槍都是真材實料。

    張放滿是歉意對兩個老人說:「我先囑咐一下他們五個,讓他們別藏私,等著交手時,顧及你們二老的威名,而不敢下手。」

    盛老爺子眼中閃著無奈,同時若有所思,卻也把頭一點,語重心長說:「小張辦事我放心。」

    張放的眼中都快要噴火了把五個人集中在一起,大兵們上下其手,把他們身上的危險品都給繳下來。

    張放瞪著大眼:「現在我們長話短說,我們是京城某部的現役軍人。在你們面前站的那位老爺子,是開國的元勛。按照衛戍條理,你們已經妨礙首長的人身安全,我們可以以叛國罪就地處決你們」

    「哎呦我的媽啊」大眼就感覺到腦袋中有三噸TNT爆炸,一時間地覆天翻,這樣小概率的事件居然被自己遇到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呢?還是他媽的運氣太好了呢?

    「老爺子打算教訓丨你們,這就是你們的機會。一會兒你們上去假模假樣的打一場,不能太假,太假我就地槍決你們,但也不能傷到老爺子,如果兩個老爺子掉一根頭髮,我活剮你們,再誅你們九族」張放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機會擺在你們面前,如果這一次表現的好,我可以做主免掉你們的死罪。」

    五個混混包括大眼都好像是蘿篩般顫抖,身軀連番往後縮。大眼更是近乎於崩潰,碰掉一根毛都要被活剮,而後誅九族,要是把老爺子打傷,那還不是臉家裡的老鼠臭蟲都不放過,這事誰能受得了啊?

    玄齊也怕出現意外,這兩位老人加在一起都有一百七十多歲,快一百八十歲,萬一有個閃失可就不好了

    玄齊邁步走過去,對著張放說:「我有個法子,也許有點用。」說著盯著五個混混說:「我懂得一種分筋錯骨手,能讓他們在兩小時內四肢無力,不會給老爺子造成傷害。」

    「那就快些用」張放終於聽到還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對著玄齊說:「不要考慮他們的感受,反正都是將死之人如果表現好些還有點活路,要是表現不好,還會禍及家人。」

    好傢伙,這一下把大眼他們,說的更加忐忑。看著玄齊一步步走過來,而後伸出手掌,拿捏在關節上,大眼慫了,哭喪著臉說:「是馬大洪讓我來找你的麻煩,他給我十萬,讓我把你打成圓……」

    剩下的話玄齊不需要聽,也不想聽,手掌用力直接把大眼的胳臂拉脫臼,而後又迅速的接上去,就聽著咔吧兩聲脆響,疼的大眼臉上全是冷汗,張口就要發出尖叫時,張放用冰冷的槍管塞進大眼的嘴巴裡。

    「如果你敢叫出聲音,我就當你意圖不軌,立刻轟碎你的腦袋?」張放的眼神冷冰,手指搭在扳機上,撞針已經往後抬半分,再用一點點力就能擊發。

    大眼把痛呼都憋在嗓子眼裡,滿臉的冷汗,雙臂痠軟疼痛。這一次他明白,自己是真栽了,眼睛一閉任他們折騰,只盼著等他們戲耍開心之後,能夠高抬貴手放過自己。

    分筋錯骨手施展起來很是迅捷,咔吧,咔吧的停在耳朵旁邊好像是一首奏鳴曲。隨著最後一個混混哎呦,哎呦幾聲後,五個人都被制的服服帖帖。

    而兩位老爺子也失去折騰他們的興趣,直接揮了揮手:「把他們都關起來,然後依法處理。大中午的,你們也都散了,別打攪我們吃飯」到盛老這般年紀,做事情講究的就是個隨心所欲,但是周圍的環境不能讓他隨心所欲,一舉一動都牽扯萬千的因果,一個不慎就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傷。

    原本那麼一點點豪情壯志,也被周圍人折磨殆盡。盛老也沒心情再找當年的感覺,掃興之後往飯店內走去。

    玄齊緊隨其後,卻也沒打算放過馬大洪,雖然就是只嗡嗡亂叫討人厭的蒼蠅,但也不能再把它縱容。玄齊對著張放說:「好好審審誰是主謀,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幫忙。」

    心中憋著邪火的張放,立刻點頭說:「你就等著瞧好吧我肯定把主謀從犯都給逼問出來」說著對大眼就是一肘子:「他現在可是政治犯,逼問出主謀,他的罪證也能輕一些。」

    大眼哭了真哭了幾十歲的大老爺們,這一天受到的驚嚇比前半生加一起還多。都不用再施展手段,又把剛才的話複述一遍,同時咬牙切齒的恨馬大洪。

    玄齊走進院子,宴席早就擺開,兩個多年沒見的老爺子,望著桌子上的六個菜,不由得暗自點頭。一盤山雞燉蘑菇,一盤黃瓜拌涼菜,還有一盤綠油油的蛋花菜湯,加上一旁擺的燉野豬肉,看著就讓人食慾大增。一盤冒著熱氣的山筍,與一尾尾去掉魚刺只剩下魚肉的白魚湯。桌子旁擺著一甕老酒,筐子裡裝著金燦燦的窩窩頭。

    這樣的心思,帶著懷舊的飯食,一下讓兩個老爺子食慾大開,伸手拉開酒甕,裡面的酒水居然是自釀的米酒,甘甜的米酒是醬白色,味道甘甜而且度數很低。當然喝多了也上會頭。

    兩位老爺子每人滿斟一碗,正要開懷暢飲的時候,保健醫生不合時宜的冒出來,首先告誡酒不能多喝,一碗就行了。而後再告誡肉不能多吃,一塊就行了

    原本還熱呵呵的氣氛,隨著保健養身這些命題出現,活脫脫攪個於淨,盛老爺子終究不再是那個鑽山林,打鬼子的戰士,而是權柄一方的大員,人生中有太多的無奈,當他活在一定高度的位置上,就不是為自己而活。盛老爺子也知道這個道理,端上酒盞沉凝半晌後,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在人生最後的年月裡,活著只是一個符號。一個好像燈塔般發光的符號。沒有了自由,更沒有了隨心所欲,好在已經是一把年紀,習慣在好意中逆來順受。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8 20:13
第一百六十七章 練習針灸
       

    玄齊受不了屋子內的氣氛,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著盛老爺子吃飯,時刻還提醒他細嚼慢嚥玄齊找個藉口先退席。剛出門就看到風塵僕僕的盛登峰。

    這才一週不見,原本風度翩翩的濁世公子,現在滿眼血絲,神情疲憊。用沙啞的聲音說:「終於幫到九十九個孩子,也聽了他們真心誠意的謝謝。」

    玄齊聞言不由用上鑑氣術,在盛登峰的頭頂多出一團純白的聖芒,這是他這一週來,行善積德種下善的因。

    在盛登峰身邊站著薛春茗,她的眼睛同樣通紅,神情疲憊,眉宇間多出三分安寧與祥和,原本腦袋裡讓人抓狂的疼痛,這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玄齊也用鑑氣術看了薛春茗一番,發覺她原本漆黑的病氣,周圍多出一團純白的善氣,純白的善氣把病氣包裹,讓她暫時不會這麼疼痛。

    種善因得善果,雖然不能讓絕症痊癒,但卻能夠把疼痛舒緩三分。這也和道家所說的用今生修來世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善因無法治病氣,只能讓患者不那麼痛苦。

    玄齊緩緩的點頭:「行了你們先吃飯,然後休息,三天後我跟薛天楠一同出手,成敗就在此一舉」玄齊囑咐後,又想到什麼,繼續說:「這幾日飲食以清淡為主,千萬不要吃肉食,更不能殺生。」

    玄齊打算為薛春茗治病,就要承擔薛春茗身上的因果。玄齊為防止出現意外,也打算齋戒沐浴三日,不吃肉食是因為不想沾染動物的因果,不殺生也是如此,整個世界上有無數的因果牽連,甚至小小的一隻蝴蝶在大洋彼岸煽動翅膀,就能夠在另個地方引起風暴。這與道家修士所說的因果,有著最為根本的聯繫。

    齋多為素食,割一茬,長一茬。雖也通靈,但它們萃取的是日月精華,被人類割取食用的時,更像是一種輪迴。而動物卻有血有肉,在死亡時大腦會分泌出一種毒素,帶著冥冥中的因果。你吃了它的肉,就要承擔這一份因果。

    這也就是為什麼古代國王,或者通靈玄士,在祭天或者問卜,或者遇到什麼大事情時,都會齋戒沐浴,虔誠三日。或是禱告或是求卜,都要在最少的因果牽連下,問出最接近真相的結果。

    聽到玄齊的囑咐後,小兩口都把頭一點,吃素食,不殺生,三天的時間一閃而逝,很好堅持。

    玄齊坐在外面,隨口吃著齋菜,眉目中忽然閃過異彩,伸手敲了敲自己的眉心:「為什麼我用鑑氣術看盛老爺子,卻總有種霧裡看花,不太真切的感覺。」

    「那是因為你的階位太低,而盛老爺子身上的氣運又太濃,所以你看不太清。如果現在盛老爺子的氣運是一座山巒,而你的修為只是山中的一棵小樹,只知道山很大,卻又不知道大成怎樣。」老黿說完又開始考教玄齊:「既然你已經決定介入薛春茗的因果,但是你對醫學並不瞭解,最多懂得一個行氣七針,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辦?」

    這番話一下問住玄齊,好在玄齊早就有應對:「中醫浩瀚,就光針灸一途我就無法完全掌握,但是我有鑑氣術,而且離施針還有三天,我可以有針對的突擊。」

    老黿一時間沒聽明白,好在玄齊吃過飯後直接去薛家,讓老黿明白什麼叫新時代的突擊學習。

    薛啟東這幾日愁眉不展,如花般的女兒,眼看著就要凋零,想一想就心痛,因為趕上人口大爆炸的年月,響應黨和國家的號召,少生優育,華夏一夜間誕生出大批的獨生子女,薛啟東把女兒當做掌上明珠。雖然心底排斥中醫,卻也在自己沒有章法之後,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中醫之上。

    薛天楠望著X光片,中醫雖然也能從脈象上診斷出氣血積鬱的地方,卻沒有西醫顯得至關。望著已經龐然的腦瘤,並且開始擠壓大腦的腦瘤,難怪她會頭疼啊

    門鈴響動,玄齊上門拜訪,坐在書房裡,玄齊要了薛春茗的全部病例,也包括了X光片。老黿又嘖嘖稱奇,沒有術法的人類,另闢蹊徑,居然研究出如此犀利的東西。

    玄齊和薛天楠商討施針救治的過程,薛天楠已經有初步的構想。他抽出金針作為演示,同時說:「不管是什麼病舍,都需要從人體內汲取養分,而我的構想就是利用金針刺穴,阻斷這個病舍汲取養分的途徑,而後讓她逐步的變小,再加上中醫湯藥的調理,達到標本兼治的結果。」

    說道這裡,薛天楠望向玄齊:「在施針的過程中,我需要知道病氣的走向,圍堵,疏導,釋放,這就需要用到鑑氣術。」

    薛啟東看著金光閃閃的長針,腦袋中不由得聯想出了巫婆神漢,不由自主反對:「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組織,如果你一個不當可能會造成終身的遺憾,所以我不建議用如此極端的方式」

    「但是你沒有更好的方式。」薛天楠望著兒子,一字一頓的說:「總不能看著春茗就這樣死去,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玄齊低聲的說:「我已經告訴春茗,三日後為她行針。」

    這個消息倒是讓人驚詫,薛天楠直接反對:「你並沒有學過針灸術,即使接觸過行氣七針,也時日尚潛,所以我不讚成你行針。」

    玄齊聳了聳肩膀:「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會在這裡學習三天的針灸術,如果真的不行,那就換由你來施針。」

    「這未嘗不是一個法子」薛天楠雖然不相信玄齊能夠在三天內熟練運用,但也答應下來。畢竟一個人用鑑氣術看到病毒走向,再讓另個人施針,會形成時間差,遠沒有一個人施針來的迅捷。

    玄齊見薛天楠答應後,便伸手拿起X光片:「能不能根據這個光片,做出幾個模擬的顱骨道具,我在上面施針聯繫

    「交給我吧」薛啟東站起身,去尋找材料。而後開始做模型。一些醫院中也有這樣的道具,用來訓練學生,做起來倒是輕車熟路,並不太麻煩。

    屋子內,薛天楠對著玄齊說:「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都知道春茗現在的身體狀況,能醫好更好,如果真不行,那就是她的命。」

    玄齊默默點頭,既然已經決定介入這個因果,那就要全力以赴,什麼叫命?修士從來就不信命。他們逆天命改自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所以他們不信命,只信自己。也相信自己能逆天改命。

    不大的工夫薛啟東就拿來一個用硅膠做的透明頭顱,完全是仿照薛春茗的腦袋製造,老黿這才明白玄齊所說的新時代突擊學習是什麼意思,有一比一仿真的腦袋,玄齊可以用實戰替代學習,上手的速度自然飛快。

    術有專攻,熟能生巧。隨著薛天楠的悉心教導,玄齊努力的學習,三天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彷彿在眨眼間就過了去。這幾日薛啟東也跟在身邊,聽著關於中醫的理論,針灸之術是通脈絡之氣,繼而達到擊潰病灶的目的。而後通過中藥的調理,固本培元,標本兼治。

    玄齊對中醫有全新的體悟,而老黿對這個世界有全新的理解。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身處在末法時代的人類,把機械文明演繹到極致。繼而催生出所謂的科學,而且這種科學居然能夠幫助人類達到術法的效果。

    玄齊可能是這個星球上,最後一個得到完整道統傳承的玄士,他是不幸的,因為靈氣枯竭。他也是幸運的,可以把科技與術法結合,最終走出一條前無古人的通天之路。

    玄齊已經記不起這是第幾次模擬實驗,這三天的生活單調而枯燥,每天就是重複同一個動作,拿著金針,在薛天楠的指導下對模型進行針刺,每一針都要恰到好處。

    針灸講究的就是寸,要不遠不近,恰到好處,如果短一分則沒有效果,如果長一分用針太猛。就好像是在萬丈懸崖上空走鋼絲,時時刻刻要拿捏一份巧處。而這份巧怎麼來,答案不言自喻,熟才能生巧。玄齊正是利用了突擊式的練習,讓自己掌握這份巧。

    多年老中醫,行針的時候,都能做到心中有數,為什麼?就是因為他們有多年的經驗,而玄齊沒有這個時間去累積這個經驗,所以只能夠利用龐然的出手機會來掌握這一分巧妙。

    「差不多了」當玄齊連續五百次把十六根針都恰到好處的刺入學位後,時間已經過去兩天半,此刻夜色朦朧,明天就要施針,薛天楠對玄齊有信心,看著玄齊熟練的手法,即使換成了自己,也不過做到這樣。希望明天能夠圓滿順利。

    玄齊也收起針,體悟機械到近乎生理反應的手感,而後長出口氣,吃了晚飯,洗澡後開始睡覺,明天一定會順利,也會圓滿。天命終可逆,玄齊相信自己能夠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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