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8 20:20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施針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一顆孤單而又忐忑的心,緊緊的靠在一顆滿是感恩的心上。盛登峰伸手挽著薛春茗的長發,生怕明天得到一個壞消息。

    而薛春茗帶著滿滿的感恩,躺在盛登峰的旁邊低聲說:「不需要想那麼多,其實現在我很快樂。腦袋不疼,精神也很好,思維清晰,彷彿這些年,我就沒有這麼清醒過。」說著伸手拉著盛登峰的手掌。

    「我不是朱麗葉,也不是祝英台。我和你之間一直快快樂樂,難道這不一種恩賜嗎?沒有家族反對,沒有動盪不安,我們一直在一起,快快樂樂,平平靜靜,從小就認識,一直長大到現在,你不覺得這上蒼已經給了我們足夠多的幸福了嗎?」

    薛春茗說著,捧起了盛登峰的臉,無比認真的說:「聽著,不管明天的結果是好的,又或者是壞的,我都希望你能夠接受,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要把我的樣子記在你的心中,快快樂樂的過完剩下的日子。我要讓你明白,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就快樂的。」

    薛春茗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灑脫的笑容:「我還有個小要求,如果你以後娶了妻,生了個女兒,我希望你能也叫她春茗。都說女兒的上輩子是爸爸的情人,我貪婪的希望,我的下輩子是……」

    盛登峰已經淚如雨下,哽嚥著說:「不會的不會的這一切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明天的針灸一定能夠治好你,要相信他們,相信……」

    剩下的話都被薛春茗堵住,漲紅色小臉的女孩子,用笨拙的舌頭去親吻有情人的眼淚,而後用弱弱的聲音說:「愛我我要帶著你的味道走。」

    「不」盛登峰決然的搖頭,而後狠狠的抱住薛春明:「答應我,明天你一定要好,等你痊癒後,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漂亮,也最幸福的新娘。」

    情到深濃處,反而沒有那麼多的肉慾,他們所在乎的是天長地久,是子孫滿堂,是等著雙方都白了頭髮,而後一起牽手看夕陽。

    不在乎曾經擁有,只在乎天長地久。這一種近乎於古樸的法子,卻在這個時刻綻放出別樣的光彩,期待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屬。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秋天的燥熱還讓人有些不安。薛東陽的小書房被改造成臨時手術室,裡面進行除塵殺菌處理,一排金針都放在滿是酒精的白瓷盤裡。

    玄齊和薛天楠雖然不情願,卻也按照薛東陽的吩咐,換上白大褂。戴上了帽子,不讓頭髮往下掉落。

    屋子正中央擺著一張躺椅,頂棚上的吊燈也被改造成無影燈,薛家已經把一切細節都注意到位,剩下就是看天命了。

    薛春茗消毒後走進書房,焦急難耐的盛登峰被擋在外面,關心則亂,他進屋子裡來也與事無補,不但不能幫著解決問題,反而只會添亂。

    薛春茗的臉上帶著淡然,恬靜的對著父親和爺爺點了點頭,而後對著玄齊說:「我現在很感恩,很知足,也很快樂。所以不管結局如何,我都能接受,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玄齊緩緩的點頭,人的一聲分為很多階段,大部分時間我們都被五音所迷,被五色所幻,被五味糾纏沉淪而不可自拔,庸碌一聲,追求無數,卻不知道自己真想要的是什麼。是名利?還是快樂?直到生死關頭走一遭,才能夠徹悟,原來自己的要的很簡單,能讓自己開心快樂的東西真心的不多。

    而薛春茗就屬於是生死關頭走一遭,已經徹悟的人,前幾天忙著做善事,不去想生啊死啊原本疼痛的腦袋也不疼了,看著別人開心,自己也就開心。而後這三天開始齋戒,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回憶,在盛登峰的懷抱中回憶。

    也許是人之將死,薛春茗所能夠回憶的,居然都是快樂的,不快樂的沒有找到一點點,就連曾經的不愉快,都在即將走向夕陽的生命中,顯得是那麼的難能可貴。於是薛春茗的心被打開,顯得有些超然物外,所以看事情也比以前通透許多。

    等著薛春茗坐上了椅子,薛東陽開始進行麻醉,把藥品都注入薛春茗的身體後,再把自己的女兒捆綁在椅子上。一頭烏墨色的秀髮在無影燈下,泛著青光的光澤。

    玄齊吸了一口氣,薛天楠對玄齊點了點頭。玄齊把全身的真氣運功行轉,而後從鋼盤裡拿起一根金色的長針,運用鑑氣術看向薛春茗的頭部,一團團,一道道黑色的絲線在她的腦袋上流轉,這些都是病氣。

    人的顱蓋骨是沒有縫隙的,想要施針就要通過特殊的途徑,例如從臉上施針,而後讓金針彎曲,刺入腦袋裡面的病舍,卻又要避開其他的器官,這很考驗施針者的技藝。好在玄齊已經練習過很多次,下手有如神助。

    刷的一聲修長的金針就沒入薛春茗的穴位中,而後玄齊捻起第二根,刷的一下,再次刺入穴位。如同玩花般,刷刷刷的刺入六根金針。

    薛啟東張了張嘴巴,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心頭對中醫根深蒂固的反對,讓他一直覺得這是一種偽科學。而現在看到玄齊施針,他又有一些感悟,這是不是和手術有關係,只不過這更像是一種微創手術,利用尖刺的長針來治癒患者的不適?

    就在薛啟東開始把中醫當成科學,繼而往西醫上面靠攏時,玄齊拿起那根最長的金針,這一根金針與眾不同,因為他的針尖不是實心,而是中空的

    隨著六針入穴,配合鑑氣術,已經把病氣困在中央,玄齊現在要做的就是放病氣。再次深吸一口氣,穩一穩心神,出手如電把這根長針捅進去。

    這一刻無比關鍵,這一針必須要恰到好處,短一分則前功盡棄,扎不到,長一分則更麻煩,一下子刺穿了,甚至都無法補救。所以玄齊的手法看似迅捷,其實很穩,按照排練幾千次的熟練度,穩穩的刺中那塊病舍。

    很好玄齊在自我催眠,同時身體內的真氣運轉到金針上,金針猛然間震盪,後面的塞子大開,一團黑色的血漿連同著變異後的膿膏,啵啵啵的往外流。

    玄齊的眼睛瞪得滾圓,尋找病舍的本體,所謂的病舍就好像是雜草的種子,是一切變異生病的根源。玄齊要做的就是把這個病舍刺穿,而後把它放出體外來。

    鑑氣術就好像是X光機,準確的標記中那團黑墨裡,特別黑的地方,玄齊轉動金針對著那塊病舍刺去,銳利的針頭配合強悍的真氣,完全的無盡不催。一下就把病舍刺破,而後被真氣裹著往身體外面排。

    還真如薛東陽所想的那般,針灸或者說金針刺穴,就好似西醫裡面的微創手術,後面的藥石調理,多是以固本培元為主,與西醫完全不同,西醫是對症下藥。而中醫是調理內分泌循環。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老中醫可以憑藉經驗金針刺穴,而如此高難度的施針,也就只有曾經的神醫華佗能夠做到,至於現在的老中醫也就只敢想想。畢竟不是誰都有鑑氣術,能像X光機一樣看到肉體裡面的東西。

    玄齊微微的吸口氣,再把裡面的病舍找了一遍,原本滿是管網,如同實質的黑色病氣,在玄齊的金針下七零八落。而後玄齊依次拿掉外面的金針,讓截斷的血脈通暢,直到長針裡流淌出來的是殷紅色的鮮血後,玄齊在慢慢的往外褪針,考驗玄齊針法的時候又到了。

    褪針這個環節很重要,不能夠直接退出來。而是要擦著傷口的邊緣,好似封堵般頂住傷口,讓裡面的血小板凝固,這樣就不會出現鮮血留在顱腔裡。

    玄齊微微的往後拉,這一切看似很簡單,其實卻並不簡單,想要拿捏的非常巧妙,這也需要鑑氣術的幫助。針刺只用了三十秒,而收針則用了將近十分鐘,玄齊慎之又慎,慎之又慎,生怕一個不好釀成悲劇。

    當金針被收出來後,玄齊的腦袋又有一種脫力般的眩暈,屬於薛春茗的因果黑氣,好像是一張大網,往玄齊的身上包裹,如同一個拳頭,砸在玄齊的心脈上,震得玄齊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口噴出一股逆血,而後低聲說:「幸不辱命,大功告成。」

    薛天楠什麼也沒說,用力的拍了拍玄齊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而薛啟東還是半信半疑,,把玄齊拉起來,安置好後,推著椅子就往醫院方向走,他打算再照一照X光機。

    留在外面的盛登峰見薛春茗被推出來,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好似折翼的天使,也好像斷魂的鷹隼,雙眼赤紅,正要做傻事。

    忽然聽到薛啟東開口:「叫什麼叫,過來幫手,把春茗送到醫院裡,再做個檢查。」

    「啊?」盛登峰詫異,仔細再看看薛春茗,除了面色慘白之外,生命跡象濃烈。針灸應該是成功,沒自己想的那麼恐怖。於是盛登峰推著薛春茗往外走。這一刻他又擁有全世界。

    正午的太陽斜斜的照在走廊裡,那麼的溫熱,那麼的暖,每個人的心都開始熱起來,不斷幻想,最終一定會是好結果。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8 20:23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中西結合
       

    休息一些時間,玄齊終於恢復點元氣,心脈的傷恐怕還要調養幾日。和薛天楠坐在薛家的小花園裡,午後的陽光穿過頭頂上的榕樹,一絲一縷打在兩個人的身上,斑斑駁駁好像是給每個人都添了幾分神采。

    薛天楠捧起一杯茶,小口的吸著已經化為碧綠色的茶水,低聲說:「老了,就是老了。每當看著你們這些年輕人風華正茂。我就感覺自己又老了。」說著雙眼放射華光:「不管春茗最後怎樣,我都要感謝你。」

    薛天楠說著又發出一聲滿是無奈嘆息:「現在的年輕人急功近利,甚至還有些崇洋媚外。他們推崇西醫,推崇那些最新的醫療設備,甚至還把化學藥物合成的藥劑當成是救命的東西。」薛天楠說著喘息一聲:「當然,我並不是說西醫不好。他也有一些可取之處,但更像是一種為活下去而選擇的自殘。」

    「中醫注重養護,如同抽死剝繭般通過調養的方式來治癒病人。改採用的藥物都是天然之物,雖然也有些藥渣殘留,但卻都能通過長期的新陳代謝,而把這些藥渣都排出體外。而西醫講究一個速度,用藥物,藥水,甚至手術刀來把病變的部位閹割。看似迅捷的速度,卻留下隱患,有些捨本逐末。」

    玄齊聽到薛天楠這樣說,不由得嘆息一聲:「西醫崛起,中醫沒落,歸根結底無外乎幾個原因,以前最大的原因是門戶之見,老郎中們把自己擅長東西化為不傳之秘,傳子不傳女,傳兒不傳婿,一來二去,把老祖先的智慧都帶進棺材。」

    玄齊說著也喝了口茶水,而後繼續抱怨:「後來就是四方燃起的戰火,還有天災夾雜著人禍,一來二去讓一些醫術失傳,讓一些門派消散。歸根結底還是華夏中醫沒有擰成一股繩,沒有一個統一的交流方式。」

    薛天楠把頭一點:「我並不是說西醫不好,也不是說中醫不行。而是希望能夠有朝一日,中西合璧,急病用快藥,中藥來治本。可惜我恐怕看不到那一天」薛天楠意有所指,而後滿懷希望的看向玄齊。

    在這種情況下,玄齊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傻充愣,自己肩頭上的責任已經夠多。如果再肩負下去,玄齊生怕自己的人生不夠那麼長。要知道每天只有二十四小時,每週也才只有七天。玄齊擠不出二十六小時,更弄不到星期八

    就在談話陷入僵局時,輪椅轉珠的聲音在耳畔清澈的響起。狂喜的盛登峰直接衝到玄齊的身邊,抱著玄齊不斷說:「謝謝謝謝謝謝」好似除了這個詞彙,他也找不出其他的詞彙,來形容他對玄齊的感激。從灼熱的眼神中能看出,他對玄齊徹底的服了,甚至已經把玄齊當成了老大,一個可以託付生命的老大哥。

    薛啟東推著輪椅,輪椅上的薛春茗笑顏如花,雖然還不確診自己是否能夠痊癒,但是父親說自己至少能夠多活五年,能夠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相互廝守一千五百多天,同時走過近乎三分之一的生命長度,這些都已經足夠了

    薛啟東一步步走到薛天楠身邊,望著自己兒啼時的偶像,薛啟東忽然間感覺到自己鼻頭酸澀,雙眼有些晶瑩。伸手拉起父親於枯老邁的手掌說:「爸,我錯了中醫不是偽科學,他真的有用」

    無比清晰的現實,讓薛啟東明白自己曾經錯的有多麼離譜,在成年人的世界裡,簡單而赤裸,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他們知錯能改,不在乎面子。因為他們明白,有時候要面子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玄齊長出口氣,對著薛天楠擠了擠眼睛,現在這個結局才是最好的結局。父慈子孝,老子傳授給兒子一身高深莫測的醫術,而後兒子中西合璧在開創一個學派。後來的發展也正如玄齊所想,薛啟東繼承了薛天楠的衣缽,中西結合獨闢蹊徑,成為開宗立派的宗師。

    玄齊翩然而去,連頭帶尾,忙乎了四天,不知道爺爺在小院子裡住的怎樣,為人子不能侍奉在前,以前離家遠還能說過去,現在就在眼跟前,可就說不過去。

    玄齊回到小院子,忽然間發現院子外多幾個陌生人,他們錯落有致的站著,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很是警惕,一雙雙的眼睛都瞄向腦袋,心臟,脖子,這些一擊必殺的地方。玄齊的眉頭不由皺起來。

    當看到張放後,玄齊這才恍然,盛老爺子他沒走,在自己大的小院中住下來了張放認識玄齊,比劃一個手勢,原本還盯著玄齊的人,全都走向一邊。

    玄齊咬了咬牙,暗自思索,如果他們一起出手,自己能不能抵擋?老黿嘖嘖稱奇:「不是說軍隊裡沒有內家功嗎?怎麼這幾個小子內外兼修,如果真打起來,他們的身手連著槍械,恐怕你都走不過三個回合。」

    玄齊若有所思望向這幾個看似普通的黑西裝,身手果然不凡。張放站在玄齊身邊,嘿嘿一笑:「是不是覺得他們特別拽?這些可都是中南海保鏢上面聽說老爺子出來吃頓飯,居然遇到意外,立刻調派了一隊,八個內衛來。」

    「盛名之下無虛士,果然硬要的」玄齊點了點頭,而張放說正事:「那五個不開眼的小子每個人二十年,全是政治犯。至於主謀叫馬大洪,是京城馬家的子弟,在海邊抓住的,直接判無期。本該槍決的,念在馬家也是氏族,沒讓那小子吃槍子。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他這輩子別想出來。」

    玄齊咋舌,有些東西一旦上綱上線後,意義就不同了,為馬大洪和大眼默哀三秒鐘後,玄齊抬腳走進院落裡,在漫天夕陽的餘暉下,天空上升騰著一團團紅色的火云,把碧翠的池水和碧翠色的老龜都染成琥珀色。

    兩個老人搬著兩把籐椅,在夕陽下繼續聊天。幾十年的話都說了幾天,居然還沒說完,居然還越說越投契。其實老人都是寂寞,只是平日裡他們不太願意展露出自己的寂寞,好不容易遇到個知心人,自然要好好的暢談一番,更何況他們的生命都走到暮年。有些話再不說可就說不出來了。

    玄齊走過去,先跟兩位老爺子打了招呼,而後蹲在龜池邊看龜,渾濁的池水看起來有些讓人無語,玄齊引出兩根管子幫著魚池換水。

    盛老爺子關切問:「春茗好點沒?我聽清和說,你現在的醫術已經超過他,玄術更是比他強,後浪推前浪,是不是把春茗治癒了?」

    玄齊沒繞圈子,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能饒圈子,直接說:「通過金針刺穴,把春茗的壽命延長到五年,而後這五年內用藥物調理,應該能夠治癒。」玄齊說完又嘆息一聲:「即使最後能夠痊癒,春茗也傷了元氣,恐怕最多只能活到六十歲。」

    「六十歲也不少了,總比好過在這如花的年月裡凋零。」盛老爺子早就看開,聽說春茗還能活三十來年,也就無所謂,畢竟像自己這般長壽的人不多,如果不是當年落了難,重傷後逃進玄家祠堂,被玄清和用玄家靈丹續命,因禍得福,恐怕自己早就成為一堆枯骨。

    玄齊也跟著一聲嘆息,嘴裡完全無意識的重複一句:「總比好過在這如花的年月裡凋零。」正說著,腦袋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他想到了鋼牙,想到了鬍鬚,想到了那魯敢更直的十七個兄弟。不由得張口說:「盛爺爺,你知道現在的軍隊很亂,很冷血嗎?」

    「冷血?這從何說起?」盛老爺子行伍起家,對軍隊有著特殊的感情,所以他猛然聽到冷血這個詞,他很詫異。

    玄齊好似說故事一般,把關於刺刀小隊的事情,一下說了一遍。當聽到前兩任隊長都死於非命,整建制的小隊都被送到境外邪惡組織手中的時候,盛老爺子更是氣得眉頭倒聳,哇呀呀的一通亂叫。

    等著玄齊說完後,盛老爺子立刻讓外面的秘書進來,而後他要親自調閱關於刺刀小隊的資料,秘書不敢怠慢,雖然老爺子已經退休容養,但是他的門生故吏都還在機要部門,再加上老爺子健康長壽,周圍人都想把盛家當成靠山,願意結善緣,一來二去,盛家有著無以復加的威望。

    半晌過後,行色匆匆的秘書,又從外面走進來,面色潮紅,氣喘吁吁,對著盛老爺子說:「無法查閱刺刀小隊的資料,因為他們屬於軍情六處」

    盛老爺子一聽,面色一呆,無奈了搖了搖頭:「原來他們是老白的部下,屬於特殊的情報部門,遊走在黑暗中的影子」盛老爺子久久無語,半晌後後才低聲說:「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於髒活,於累活而默默無聞。國家需要他們,他們也為國家付出。為了最後能夠妥善的安置他們,不被境外勢力所利用,也就只能出此下策。」

    「讓英雄流血後再流淚,合適嗎?如果有妥善的法子,能夠把他們安置消化,能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玄齊雙目爍爍,死死的盯著盛老。

    盛老被逼到牆角邊,這輩子他還沒這麼狼狽過,見玄齊目光爍爍後,盛老爺子暗自咬了咬牙,吸了口氣再說:「只要你能夠妥善安置這些人,我就出面為你說和,老白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這樣做多少也是有些無奈。」

    「那就好」玄齊的腦袋瘋狂而飛快的轉動,特殊退伍軍人安置問題,一直都是一個困擾國家的社會問題,他們具備有特殊的技能,一旦為惡,很難收拾。軍隊為了保持戰鬥力,每年都訓練出大批的軍事人才,隨著他們服役期滿後退役。這些人的安置就成了讓人頭疼的問題。

    玄齊朗聲說:「這世界上最出名的僱傭兵組織叫黑水,我就成立一家白火安保公司,註冊資金一個億,安置他們退伍後的生活。」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9 19:29
第一百七十章 白火
       

    「說下去。」盛老爺子聽出興趣,繼續追問:「你打算拿白火做什麼?也走出國門當世界傭兵嗎?」

    「分為三個等級,最高等級還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第二等級是國際傭兵,最低的等級是國內安保與保全。」玄齊承擔下這份責任,也是一時間的熱血,承擔過後,玄齊發覺這還真不是一件好侍弄的活,因為國家每年退役的人才,身上都掛著一個機要的烙印。

    盛老爺子直接問:「你怎麼能夠確定這些人才不會出現叛逃,或者不會有人直接走上歪路。要知道人心可是最難捉摸的東西。而他們又掌握太多的機密。」

    玄齊敲了敲眉心,老黿直接無語,這件事情上老黿也沒有發言權,哪怕就是術法通玄的修士,在開山立派後也會遇到門下子弟良莠不齊的情況,連通天玄修都不能做到,何況玄齊只是個小蝦米。

    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玄齊轉動了腦袋,嘗試著說:「很多人犯錯,或者說他們越過律法的底線多是一時激憤,被逼無奈後才鋌而走險,我就想是不是做一個基金會,在他們需要救助的時候救助一把,避免他們滑向深淵。」

    「太不成熟,太理想主義了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用錢都能搞定的,更何況在特色的社會主義國家中,人口多,社會成分複雜。再加上華夏特殊的文化傳承,所以並不能用錢來把一切擺平。」

    聽到盛老爺子這樣說,玄齊嘆息一聲,正準備退而求其次,讓盛老爺子免掉刺刀小隊的通緝令時,就聽到盛老爺子繼續說:「如果在你的計劃中,再加上一切其他的東西,也未嘗不是個好法子,例如給你們加一層預備役的身份,而後納入國防體系,屬於和武裝部掛鉤的三產。每年象徵性上繳一些承包費,而後明面上歸武裝部領導,這樣你們就能夠用到武裝部的關係網。」

    薑還是老的辣,很快就找到解決方法,明面上雖然這樣說,但私底下還是充滿利益的捆綁。披上這一層外衣後,一切就都顯得順理成章的多。

    而且盛老爺子也考慮其他的:「一開始現在特區,或者經濟較為發達的城市發展,實驗一下,如果可以就繼續往下發展,只不過這樣一來,你不能百分百控股,至少要讓出大半的股份。」

    玄齊沒想這麼多,直接把頭一點:「如果真能安置好他們,什麼股份不股份的,讓我捐一億都行」玄齊的出發點很簡單,就是覺得不能讓英雄們流血後還流淚。

    「那就好跟我走著,咱們去見老白」年紀大了,盛老爺子並沒有修生養性,做起事來風風火火,有著一種說走就走的虎氣。

    玄清和對著玄齊使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走。權貴之間的遊戲,玄清和早就已經看透,想著自己在人間不久的時日,如果玄齊能有一份事業,即使修玄不成,也衣食無憂。所以玄清和對這件事情報以贊同。

    玄齊坐上首長專車,呆滯後猛然間醒悟,自己被算計了難怪人說老而不死是為賊說的就是盛老爺子。

    坐在旁邊的盛老爺子,彷彿也看穿玄齊變化的心情,不由得說:「這件事情早晚都要有人做,而換成別人做我不放心。你也知道華夏是熟人社會,也是人情社會。這一次我也當是向你的爺爺還個人情,這幾天來他都說了,他將不久於人世,我答應他會照顧你。」

    不同的事情,站在把不同的角度,會有不同的結果。在盛老爺子眼中是他給玄齊一個人情,想到這裡玄齊不由得一聲嘆息:「老爺子,你還沒看到這裡面究竟有多少的利益,承蒙你的照顧,我也會給登峰留下一份,就當是給他與春茗的賀禮。」

    盛老爺子微微一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其實心中早就已經笑開花。是的,人老精,鬼老靈。活到盛老爺子這個份上的,早就不在乎臉面,說是給玄清和面子照顧玄齊,其實就是變相把玄齊拉攏在上盛家的大樹,現在來看是盛家幫扶玄齊,長遠來開卻並非如此,而是玄齊在幫扶盛家。

    在術法通玄的年月裡,一個國家最高權柄的是國王,下面會設有一個職位叫國師。多是一些術法通玄的修士出任,負責開啟民智,祈雨求風,占卜祥瑞,安排祭天祭祖等等的法事。地位超然,甚至有些國師可以與國王平起平坐。

    在盛老爺子眼中,玄齊將來的成就必將無可限量,現在大好關係,也是一種變相的投資。

    首長專車直接出京城,往一處軍備療養院駛過去,剛進大門時,盛老爺子低聲說:「好似影子部隊的士兵,退伍後身體上都會有一些暗疾?」

    玄齊把頭一點:「只要他們加入公司,我會讓他們重新變得健康,甚至比以前更強」

    盛老爺子聽到玄齊這樣說,心頭一顫,而後鄭重其事的拍了拍玄齊的肩膀:「我代表登峰和春茗接受你這份禮物

    從戰火紛飛年月裡走出來的盛老爺子,明白老兵的重要性,就拿這周圍的中南海保鏢來說,他們能夠輕易擊殺三五十個普通的士兵。如果這樣的兵王多起來,這個公司的遠景不可估量。

    一身白衣的白家老爺子,靜默的坐在輪椅上,最近總是失眠不想睡,他也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面對老盛突然的拜訪,他並不意外,都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能活到這把歲數,一切早就看開,大部分矛盾都是對事不對人。

    當老盛慎重的介紹玄齊時,白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奇,民間奇人異士,多是招搖撞騙,他也拆穿過一些騙子,但再望向玄齊時,卻好像是在看一座挺拔的山巒,正氣浩然,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騙子。

    「老白頭,最近身體怎麼樣?我可聽說了,前幾天醫生就給你下病危通知書,本以為這幾天你就要去見馬克思,誰知道你沒去」盛老爺子拿起一顆核桃用小錘敲了敲,而後開始吃裡面的核桃。

    「你都沒去,我又怎麼捨得去。」老白頭並不生氣,微微的吸了吸鼻子:「你不在你的盛家園容養,沒事來我這裡做什麼?莫非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老盛把核桃嚼下肚,而後喝了一肚子茶水,才緩緩說:「來找你是給你積點陰的,軍情六處你快二十年沒過問了吧?你家大小子做事不行,不地道」

    「嗯?」老白活到這把年紀,他可不糊塗,聽到老盛這樣說,眉頭立刻皺起來:「你有屁快放,別吞吞吐吐不暢快。」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盛老也沒工夫繞彎子,揮揮手讓警衛員和保健醫生都退下,而後確認周圍沒有竊聽器後,才直接說:「你家大小子把一些即將退役的影子部隊,送給境外邪惡勢力搞血祭,是不是做的太傷陰德?」

    近乎於撕破臉的叱問,讓老白一呆,同時他反應過來,詫異的望著玄齊,又望向盛老,一時間有些呆滯,按道理說如此的辛秘,不應該當著外面的人說出來,現在既然說出來,那就意味著這小子可能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望著呆滯的老白,盛老嘆息一聲:「其實我也知道境外邪教勢力也是自己人,你們這樣做也一定會有不得已的難處,我這次上門來就是要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給影子部隊較為妥善的安置。」

    老白聽到這裡才悠然的發出一聲嘆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十年前影子部隊成立,七年前第一批士兵退役。五年前有的士兵臥床不起,他們一開始還是民族的英雄,隨著臥床時間的增長,他們把崇敬轉化成怨恨。」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老白聲音中透著悲涼:「大國崛起,就需要一批士兵隱藏在暗處,幾番較量,為了勝利又不得不透支士兵們的潛力。如果換成你是我,你會怎麼辦這個計劃是我同意實施的,有什麼你衝我來。」

    「別耍你的小心機,恐怕你早就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老盛直接拆穿老白的把戲:「這位是玄家當代的傳人,跟你家展翅有點過節,現在他願意接手退役的軍人,並且有法子讓他們內外兼修。」

    老狐狸與老狐狸之間的對話,很是輕鬆,彼此間知根知底,底牌也都清楚,所以兩語三言就把一切挑開。

    老白聽到老盛的計劃後,又望向玄齊:「每年部隊中都會一些影子部隊的士兵轉業,如果你確定要接收他們,也要承擔對死亡者的撫卹。同時我想知道你對公司未來的謀劃。」

    玄齊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便低聲說:「我會成立一個專項資金,而後形成對應的救助機制,至於如何救助撫卹,交給專業的人士做。至於公司盈利,則很簡單,相對富豪與居民區提供安保,乃至國際擁兵與影子任務。很快就能自給自足,繼而自負盈虧,等到他們四十歲後,會安排他們學習一技之長,而後半退休的生活。」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9 19:31
第一百七十一章 分蛋糕
       

    老白頭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玄齊的計劃並不出彩,甚至還很簡陋。卻好似雪中送炭般緩解軍方的尷尬,而且玄齊的身份特殊,老盛頭的例子就活生生的擺在這裡。如果玄齊真的能夠如同老盛頭所說的那樣,讓那些兵王身強體健,內外兼修,那可就不得了。

    如此百利而無一害,甚至還能夠與玄家拉上關係,老白頭肯定要把握這次機會。李家不就是因為和一個隱門掛上鉤,才掌握中南海保鏢的訓練法子,一舉進入中樞機要。

    老白頭直接打電話,讓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白展翅都趕來,同時開始和老盛頭博弈剩下的利益。都明白這代表什麼,意味著一份善緣,意味著能給後世子孫留下一個鐵飯碗。

    盛老頭也機敏,打電話通知盛登峰讓他直接過來。盛老頭也明白自己雖然長壽,但做這個生意的卻是一些小字輩,還是讓他們相互之間洽談為宜。

    經過一番的博弈,白火公司定性為軍方背景的三產公司,掛靠各地武裝部分潤利益,佔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盛家和白家每家拿出兩個億,各佔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玄齊拿出一個億,佔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白展翅和白熊都趕到療養院,白老爺子的大兒子,長得膘肥體壯,人高馬大,真不負這個熊字。白展翅看到玄齊後,雙眼噴出一段的怒火,被爺爺一瞪,也就清醒過來,明白這場合不容許自己說什麼。

    等著盛登峰來到後,已經草擬好的合約被大家傳閱。盛登峰眼中閃過驚奇,兩億的投資並不多,從傳媒集團裡擠擠就會有,總投資五億,掛靠三產分紅給各地武裝部百分之二十盈利的模式也很穩妥。

    盛登峰相信玄齊的手段,也相信安保公司的前景,卻看著對面的白展翅,低聲說:「如果我是盛家的簽約人,那麼白家的簽約人是白展翅?」看著白老爺子點頭,盛登峰皺起眉頭:「展翅和玄齊之間有誤會,既然是合夥做生意,我覺得應該把一切都挑開說,將來不會因為股東間的矛盾,而造成公司分裂吧?」

    「不會」白老頭把頭一轉,眼睛中閃過一道寒光:「備忘錄秘密協議中可以加上一條,如果展翅肆意妄為,玄齊可以動手誅殺,白家不會為展翅做絲毫追究。」

    「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白熊疑惑,望著自家的老爺子,都想伸手去觸摸老爺子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在發燒

    白展翅拳頭緊握,手指觸碰到斷開的傷處,一雙眼睛中火焰熊熊,他到了憤怒的邊緣,心胸裡全都是怒火,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被家族拋棄的感覺真的很不好,白展翅身軀顫抖,開始憎恨詛咒玄齊。

    「一切就按照我說的辦要知道我才是一家之主。有什麼不懂得,等協議簽署好後,我會向你們解釋。」白老頭拿出家主的威嚴,霸氣十足的讓白展翅在上面簽字。同時說:「又不是讓你直接進入管理層,只是這些財產落在你的名下,現在你已經殘廢,不能再當兵,有著這筆錢,等我百年後你也有個營生。」

    白展翅心頭的屈辱,頃刻間消散,感受到爺爺對自己濃濃的愛意,白展翅近乎哽咽,雙眼晶瑩在協議上籤下名字

    老盛頭可看不下去,直接把話挑開:「老白頭這麼多年來,你還是這麼狡猾,故意讓白展翅入股,而後把生殺大權交給玄齊,這樣既警惕白展翅,又賣好玄齊。而且還時刻提醒玄齊,白展翅的手是因為他而出的問題,即使有小衝突,玄齊也會選擇忍耐,你真是高明啊高明!」

    「老盛,你的眼裡還是不容沙子。」老白頭本想留些話私下裡說,現在見老盛頭把話挑開了,索性也就開誠布公。手指轉動輪椅,移到白展翅的身邊,伸手拍了拍白展翅的腰說:「孫子輩裡我最喜歡的就是展翅。我對他的期望也是最大的,所以我才給他起名叫展翅,寓意他展翅高飛。」

    白展翅哭得稀里嘩嘩,從小到大,都知道爺爺對自己好,這也讓白展翅養成驕縱的性格,好在從小到大家教的嚴沒出過錯,不過卻在白展翅的人格上留下懦弱。所以才會有上次追捕深喉時,一時緊張忘記關保險,發生了槍支走火的事情。

    「當展翅的手被廢了,我專門調查過玄齊。結果卻發現他來自湘南玄家,背後站著清和真人。」說著望向老盛頭:「玄清和與你是過命的交情,如果我對玄齊動手,那就意味著我們兩家決裂。老夫最多還能活三年,你這個老烏龜還能活三十年,我是不敢得罪你」說著話鋒一轉:「況且即使我出手,也不一定能夠滅殺玄齊。這小子在疆省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飛釺殺人是不是御劍術?當真殺人於無形,好手段啊」

    白展翅心頭的怒火一點點消散,同時心底升騰出一絲絲後怕,自己都招惹了誰?一個臭算命的有這麼拽嗎?看爺爺的擔憂還真拽,白展翅近乎無語,再看著盛登峰以玄齊馬首是瞻的樣子,還有盛老爺子一百三十歲的傳說,白展翅開始怕了

    「所以我一直在找一個機會,把這個節給解開。」白老頭嘴角浮現出如同狐狸般的微笑:「我等著玄齊上門,等著他為刺刀說情,卻沒有想到等來了這樣一個結果,索性把一切都擺開,挑破揉碎說清楚。」

    白老頭又看著白熊:「兒子,我知道你這幾年過得很自責,也很違心,但你都咬牙挺過來了。這個國家總是要有些事情有人去做,硬起心要做,不忍心也要走。好在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我們能夠積點陰的,也不用再做惡人了

    白老頭說著白眉往上一挑,語重心長的囑咐白展翅:「從小是我太驕縱你,把你慣得自高自大,我不管你對玄齊還有沒有恨意,都不允許你再有抱負他的念頭,否則我把你逐出白家家門。」

    白展翅重重的點頭,而後對玄齊一鞠躬說:「以前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玄齊把頭一點:「把誤會扯開就好,以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好在這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們要往前看。」

    玄齊深吸一口氣,而後走到白老頭的旁邊,手掌往前一伸,把在白老頭的肩膀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去感受白老頭身上的氣息。

    望著玄齊這樣的動作,白老頭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白展翅和白熊的臉上帶著疑惑,而盛登峰的臉上閃過若有所思,盛老爺子直接出言拆穿:「你這個老小子依然奸猾無比,說了這麼多,又打悲情牌,最後所求的還不是讓玄齊幫你益壽延年嗎?」

    聽到盛老爺子這樣說,盛登峰的神情化為恍然,而白熊的臉上全是狂喜,白展翅的臉上化為大喜。如果自己的爺爺也能活到一百三,那麼白家將會是一個比盛家還要昌盛的大世家。

    這些老爺子身上的氣息都太濃郁,玄齊用肉眼根本就觀察不到,通過肌體的接觸倒是能夠覺察出五氣斑斕。玄齊如盲人摸象般,開始觸摸老爺子身上的氣息。好在只是觸摸生氣,感受長度,觸碰死氣感受氛圍。倒也不會太難

    隨著玄齊開始摸查白老爺子身上的氣息,一身霆淵的聲勢浩蕩,天空中的靈氣開始往玄齊的身體內匯聚,好似一汪溫泉般注入玄齊的身體,好似有著一道摸不到的氣牆,推著全部的人的往一旁退散。

    盛老爺子早就成精,重重的吸了幾口帶著甜味的靈氣,對著三個晚輩說:「不開眼的小蠢貨們,快點兒吸啊這可是拿錢都換不來的福澤。」

    吸白熊深吸了一口,雙眼中立刻閃過了異彩,周身的血脈隨著這口呼吸都變得暖洋洋的,這股子靈氣當真是不

    盛登峰也跟著吸,自家的爺爺總不會騙人,隨著靈氣入體,他神清氣爽,眼睛微微的閉起,嘴角上浮蕩出一絲的笑容,玄齊果然不凡,果然處處透著神奇。

    半信半疑的白展翅也吸一口,濃郁粘稠的靈氣行走在五臟六腑之間,通體安泰,就連汗毛孔都舒爽的大張而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愜意讓他一時間呆滯,而後又狠狠吸兩口心底升騰出暗暗的後悔,隱隱間明白為什麼爺爺不讓自己得罪玄齊,甚至都把生殺大權都交給他。

    一個能夠掌握天地靈氣,逆天改命,添福添壽的玄士。甚至還掌握凡人所不能掌握的功法,這樣的人都是用來拉攏的,而不是用來忤逆的,只有傻子才會去得罪他。而白展翅再一次發現,自己就是那個不開眼的傻子。

    經過一番的拿捏,玄齊大約掌握白老爺子的情況,張口說:「老爺子大約還有三年的陽壽,我可以動手梳理,讓他增加五年,加一起就是八年。歲數也靠近一百了」

    白熊眼中閃過華光,彎著腰身恭敬說:「如果能讓老爺子益壽延年,白家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白展翅更是跪在了地上,衝著玄齊恭敬的叩了三首:「只要能讓爺爺長壽,哪怕你讓我現在死,我都甘願。」

    白老爺子面色一僵,雙眼一瞪:「你們這是作甚?人死如燈息,多活五年我已經老懷寬慰了」嘴上雖然這樣說,雙眼卻爍爍的望向玄齊。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0 20:47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風水局
       

    人心本善,卻也貪婪。對生老病死莫測變幻的事情,總是想著人定勝天,當真無力改變的時候,又會祈求這天與神佛保佑。

    白老爺子在聽聞玄齊可以為自己續命五年後,心中不由得升騰出貪婪,若是能夠續命十年多好,又或者續命十五年?好死不如賴活著。有機會活下去又有誰願意去死。

    玄齊緩緩搖頭:「先把五年命續上,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畢竟有八年緩衝的時間,再慢慢的尋求其他的道路。」

    玄齊抱元守一,讓真氣在體內走一個周天,疼痛的心脈隱隱間已經不疼。這才繼續說:「偷天換日,逆天改命並非不可為之,而是牽扯到無窮的人力財力,還有尋找到一處福地洞天,而後在修建一個大風水局,等著風水局落成之日,就是偷天換日,益壽延年之時。」

    聽到玄齊這樣說,白家人都閉上了嘴,明白這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而不可,所以就都閉上嘴巴。

    老黿這時候倒是無良,低聲的對玄齊說:「既然白家有所求,那就給他們一次表現的機會,修玄也要煉丹,不如你給他寫個方子……」說道這裡,老黿發出一連串意味深長的笑聲。

    玄齊要來紙筆,伸手開始書寫:「益壽延年需要循序漸進,當年玄家祖上也煉製一批丹藥,最後一顆已經被盛老服下,現在我就寫出一個方子,你們按方尋藥材。」

    不大的功夫,一張紙上寫滿藥材,白展翅正要伸手接時,盛老爺子對盛登峰使個眼色,盛登峰心領神會,伸手去拿方子,嘴上還嚷嚷:「不就是一些藥材嗎盛家全包了,等著煉出彈藥來,再給白爺爺送來。也算是還了玄家當年的人情。」

    人群中都是人精,老盛頭這樣做是有道理的,他不想讓藥方外洩。白老爺子直接張口說:「那怎麼好意思呢白家不佔這個便宜,登峰,你把方子給展翅,讓他去抓藥。」

    白展翅難得聰明一次,對著盛登峰說:「盛哥,咱們兩家可是世交,這麼點小事沒必要分的這麼清楚。」說著見盛登峰無動於衷,便又看向玄齊,陪著笑臉說:「要不玄老大你再給寫一份?」

    玄齊明白盛家是為自己好,怕自己人生閱歷不足讓方子擴散。玄齊站起身來,對盛老爺子一鞠躬,而後才說:「這個方子是加料的,我往裡面至少加了十幾種的藥材,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對方子進行加密。而且裡面所牽扯的藥材,年份老,物種異常稀缺,需要白家盛家攜手才能找到幾份。而且還需要特殊的手法才能煉製,所以我並不怕別人知曉內容。」

    聽明白後,盛老爺子對盛登峰點頭,盛登峰拿出方子開始抄錄,而後確認無誤,才把方子交給白展翅,白展翅慎之又慎的貼身收好。

    「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準備,煉丹需要十五天,等著京城最冷的那一天,我給白老爺子續命。」玄齊說完便對諸位行了一禮,而後跟著盛老爺子回到北清。

    躺在屋子內的小床上,玄齊久久不能入睡,在京城的一個多月,每天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中閃爍,玄齊的生活好似從一個世界走進另一個世界,光怪陸離,迅捷無比,甚至讓玄齊錯愕驚詫,好似夢中。

    臥房的門被敲響,隨後被打開,玄清和一步步走到玄齊床前,盛老爺子已經離去,小院裡只剩下爺孫二人,玄齊本該打坐修煉,但是腦袋裡卻充斥著萬千的念頭,原本纖塵不染的道心,頃刻間亂了起來。

    「想什麼呢?」玄清和坐在床頭,慈祥的看著玄齊:「是不是忽然間有些迷茫,覺得自己生活的節奏太快,有些迷失甚至道心不穩?」

    玄齊緩緩點頭,他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忽然之間很繁忙,但卻不知道在忙什麼,原本只是想要顆小樹,卻沒想到最終得到一片森林。

    「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被五色所惑,被五音所迷,被五味所染,久而久之就會隨波逐流,忘記自己的追求。」玄清和說著望向自己的孫子:「你現在很好,還知道反思,我很欣慰。究竟要過怎樣的生活,沒有人能幫到你,還是要你自己選。」玄清和說完飄然而去。

    而玄齊呆呆的望著臥室內的天花板,耳畔就聽到老黿的聲音:「路就在腳下,該怎麼走,誰也幫不了你,仔細想一想,這一路是走個隨心所欲,還是走個患得患失。過什麼樣的生活並不重要,關鍵是你要有怎樣的心態。」

    老黿聲音猛然拔高,若同洪鐘大呂:「痴兒,活的簡單一些,不要自己嚇到自己。大道三千,不管如何修行,都要講究一個道法自然」

    玄齊心頭明悟,重重把頭一點說:「明天我去華清園,我要繼續布風水局,連同爺爺一起布風水局,我要把相部的知識吃透。」這一刻玄齊道心穩固,即將入魔的心神也回歸正道。

    快有兩個月沒在床上睡過,閉上眼睛,身上像是沒有真氣功法,玄齊睡過去,再睜開眼的時,朝霞漫天,一縷金光穿過玻璃窗,灑在玄齊臉上。

    深吸一口氣,慢慢站起身來,玄齊的心境無比祥和,任何事情都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一點都馬虎不得,修煉功法如是,為人處世也如是。走的太急太猛,稚嫩的心境很難適應如此的巨變,肯定會有扯到蛋,或者出現其他的意外

    餐桌前,玄清和喝著香醇的小米粥,望著玄齊正在嚼兩隻雞,這孩子走的路和自己全然不同,不光玄術方面有很深的造詣。身體方面,在修煉拳術後也有著別樣的強健。這是一種好現象,一個走南闖北,尋龍點穴的玄師,是需要一副好身板。

    早餐過後,玄齊把自己這些日子所發生的種種都誰給爺爺聽,這樣一來,倒是讓玄清和詫異。不過一個多月,玄齊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聚攏財富的速度好像是坐火箭。

    靜極思動,玄清和並不相信玄齊能為自己逆天改命,便想著在自己不多的時日裡,多教玄齊些東西,就跟著玄齊一起去華清園。

    這幾天張慶光是忙碌的,一週的時間,用簡單的裝修把一棟樓都收拾一遍,牆是計算機系大四的同學們動手刷的,木地板是建築系的同學們動手鋪的。在施工的過程中,還要考慮到地下走線。以及萬一線路故障後,應該如何更換網線,所以整個過程最為關鍵。

    好在玄齊給張慶光留下足夠的錢,讓他能夠操持這一切,隨著兩百台計算機與桌子被送來到,高層上又開始忙碌

    大四的學長們都把行禮搬過來,從他們進樓的第一天起,就已經屬於是迅雷的員工,兩千元工資,按照每天七十元的額度支付。樓下本該是前台的地方,並沒有出現青春靚麗,俏皮可愛的小妹。而是坐著四位身形健碩,粗手大腳的大媽。

    近百個學生的吃穿,都有這幫大媽操弄,還有四位大媽正在用洗衣機給學生們洗衣服,反正都是一些廉價的針織品,放在洗衣機裡攪了攪,脫水後晾於就行。

    因為計算系的男同學多,女同學少,所以在宿舍區的分配上,男同學佔三層樓,女同學佔一層樓。創業階段肯定會辛苦一些,每間臥房內蝸居著八個同學,在草創之初的簡陋中,年輕人卻在燃燒飛揚的青春。為了理想的少年們,連機房都可以睡,現在有了床,有了宿舍他們已經很滿足

    站在華清園的院子裡,玄清和不由吸了口氣,脫口而出:「好一塊龍盤虎踞的風水寶地,這六棟樓是龍頭,有一飛衝天之勢。」玄清和沒有鑑氣術,但是多年看風水的經驗,讓他隱隱能夠看得出合運,而後再用多年的經驗加一推算,一下也就說的八九不離十。

    被玄齊改過的華清園,一道玉帶蜿蜒,早就有了婀娜氣運,加上樓盤火爆,合運叢生,大勢所趨,讓華清園有些許人氣,至於六棟樓是龍頭,有一飛衝天之勢,玄齊以為爺爺是再說好聽的,也就沒在意,隨意用上了鑑氣術,而後神情一呆,弱弱的說:「果然是一飛衝天」

    對面的華清園上,金色的祥云已經成型,如同華蓋般籠罩在整個華清園上,而這邊的六棟樓裡,迅雷總部的樓層上,一道姹紫嫣紅的精氣衝天而起,裹帶著財氣,幸運,堅毅,直接沖上雲霄,這是眾志成城後才能被激發的精氣狼煙

    眾志成城這是一個形容詞,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一點都不簡單。舉個例子,例如幾年前的那一場大洪水,眼看著堤壩就要在洪峰的面前崩潰,是一個個兵哥哥,手挽手跳到洪水裡,用人牆抗住洶湧而來的洪峰。

    人牆真的能夠擋得住洪峰嗎?答案不言而喻,隨處奔流的河水,怎麼可能被漏洞百出的人牆所阻擋。但最終洪峰被扛了過去為什麼?就是因為眾志成城,形成一道道衝天狼煙,好似人們虔誠的祈禱,改寫天運,或者說逆了這個天。

    當玄齊看到這道衝天而起的狼煙時,心頭升騰出無限的感慨,既然他們這麼相信自己,那麼自己有責任,也有義務給他們一個未來。

    玄齊和老壞安慰,對著玄齊說:「進樓看看,我忽然對你的未來不擔憂了。」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0 21:27
第一百七十三章 精氣狼煙
       

    一個公司在草創之初,最能衡量未來潛力的就是人心。而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總是被這樣或那樣的慾望所左右。

    縱觀商圈內,在首席執行官的名下,總會有一個小型的管理層團隊,這個團隊會把首席執行官的意圖完善的執行而開。再世界上較為知名的公司中,都會有這樣一個小團隊,他們用各種方式激勵下面的員工,努力的讓他們眾志成城,只要能夠催發出精氣狼煙,立刻就能有一個跨時代的公司誕生。

    例如早期的IH早期的甲骨文,早期的蘋果,早期的微軟,和現在的勾勒只要有了這樣的員工,那就擁有無限的可能,公司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行業霸主,近乎於野蠻的生長,沒有人能夠阻擋。

    玄清和有心考教玄齊:「從現在開始,整棟公司的風水局應該如何佈局,你來操作。先拿出一個大體的章程。」

    玄齊重重把頭一點,而後拿出羅盤,走進敞亮的玻璃門,眉頭不由一皺:「坐北朝門,後面有窗,風穿堂,不吉,帶走財運,捲來枯黃。可以在前台擺上個影山牆,把這風阻擋。」說著望向大廳兩側與玻璃門後面:「這棟樓裡陽氣太重,但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買六個大些的花瓶擺在門廳,屋側和牆角。鎮一震地氣,同時轉一轉桃花運。」

    玄清和拉著自己長長的鬍子,讚許點頭,玄齊說的中規中矩,如果成自己,也不過是這樣佈局。

    玄齊望著穹頂上的天花板,還有地面上的地板磚,不由的搖頭:「張慶光啊張慶光他為了省錢居然把地板鋪成冷色,把穹頂刷成白色,這不是要讓我的生意不好嗎」

    玄齊低聲說:「地板要全部換成暖色,穹頂重刷,可以把白色,但要加一些金粉。該省的錢可以省,但是該花的也一定要花,半點兒都馬虎不得。」說著轉動羅盤,尋找大廳內的主財位和天花板上的橫財位。在偏離正門口,靠近樓梯口的地方,找到主財位。

    玄齊又默算了一會兒後說:「在這裡修建一個假山魚池,而後立上風水球,同時把地勢抬高,修出兩個台階來,不光招財進寶,還有步步高陞,而後連著後面的樓梯間,把全部不鏽鋼副手都換成紅色的扶手,寓意一路長虹。」

    「好」玄清和忍不住讚了一聲,玄齊風水的造詣已經能夠登堂入室。由小而見大,聞一而知十,從玄齊對小天地內的佈局可以看出,他已經掌握風水的真髓。

    玄齊卻沒有滿足,而是轉動羅盤去尋找橫財位,結果在大廳的斜上方找到橫財位。玄齊直接說:「穹頂刷好後,上大的水晶吊燈,就安在這個橫財位上,不要計較什麼對稱不對稱,如果真想要美觀,以吊頂為中心在周圍擺上一圈小射燈。」

    天降橫財,橫財位一般都在上空,而主財位一般都在地下。招風引水為求財,只不過有的風水師做的比較隱晦,還會有一些的遮掩,而有的風水師做的比較直白,直接在財位上供財神。不管赤裸的也好,隱晦的也罷,能招財進寶的風水師,就是好的風水師。

    「不能只著眼屋子內,即使你的風水局布得很好,能夠自成一個小王國,也要和外面的佈局遙相呼應,你不覺得整個風水局和外面的天地還差一個紐帶嗎?」玄清和嘴角含笑,屋子內玄齊已經能夠得一百分,玄清和不由得又把難度提高。

    「屋子外」玄齊站在門口放眼往外看,前面就是蜿蜒婀娜的玉帶河,在布風水局時不光要布好室內的部分,還要和室外的部分形成互動,要保證整個風水局是一個連環的群體,而不是一個單一的個體,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

    玄齊看到門口筆直的通路,不由緩緩搖頭:「把門前這條路重修,修的蜿蜒一些,上面再鋪一些鵝卵石,而後兩邊修建花壇,種植一些長青向陽的苗木。」這裡面又牽扯到引氣行走和趨吉避凶的法門,玄齊沒說,相信爺爺也看的明白。

    兩個人順著樓梯往上走,一路上對每個區域都有所涉獵,這就是玄齊的在相部上的大考,玄齊也做很充分的準備,從窗簾的顏色,到床的位置,還有晾衣服支架的高度。

    一通走下來,時間用去兩小時,玄齊周身大汗淋漓,神魂中卻透著一股子暢快,只有實踐才能驗證書本裡的知識,玄齊發覺自己對相部裡面的知識,瞭解的又多三分。

    玄清和的心已經徹底的放下,玄家傳承下來的功法,本就是殘缺不全,玄齊能把風水術學成這樣,已經是相當了不起即使自己百年終老,玄齊光指望這一門風水玄術,也能衣食無憂。

    張慶光見到玄齊後,立刻拿出長長的單子,把這段時間的花銷都報給玄齊。他或者說他們都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隨著最後一台電腦接入局域網後,前期準備落幕,正式工作開始了倒計時。

    玄齊直接看單子下面的合計,裝修這一塊居然只花了十萬買床,買地板買牆漆,雇小工這一切居然只花了十萬一棟八層高的小樓啊

    在看上面一些物品的單價計算到小數點後面的兩位數,精確到了分玄齊忽然間明白,為什麼這棟樓裡的合運能夠形成衝天的狼煙,因為他們把這件事情當成是自己的事業來做,而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所以才會有如此的合運,如此的戰鬥力。

    玄齊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從今天開始這些都是跟著自己起家的班底,不管到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玄齊都不會辜負他們。

    計劃要修正,他們只負責F丁核心的部分程序,而後開始安卓操作系統方面的研究,玄齊清晰而明確的知道,在未來視窗操作系統領域,最成功的不是微軟,而是在小小的手機上面的安卓,而未來個人必須的終端,也不是龐然的F,而是小巧的手機。

    遙想科技日新月異的後世,隨著觸屏操作大行其道,手機,平板都橫空出世,把傳統的F打的節節敗退。操作簡便,個體纖小,開機速度便捷,不再拘泥於操作姿勢的手機,天生就比F優越。你可以不買家庭電腦,但是你必須要有一台撞在口袋裡,聯通世界的手機。

    於是手機有比電腦更加龐然的市場佔有率,加上可以移動操作的便捷性,誰掌握小小的手機。誰就掌握下一輪互聯網鼎革的先機,按照固有的歷史需要等待十年,而玄齊自信能夠在八年後成為這個區域內的霸主。

    千言萬語最後在心中匯聚,玄齊拍了拍巴掌說:「最近大家做的都很不錯,今天加餐,中午每人多加一個雞腿,晚上大夥兒吃餃子」同時玄齊在心中默默說:「再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大家分。」

    隨著玄齊的許諾,每個人都發出一聲歡呼,幸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們要的不多,也很簡單。年輕所擁有的快樂,簡單直白而赤裸。

    走進辦公室裡,玄齊又針對改動一些小的風水局,以後這裡將會成為總裁辦公室,也是夢想起航的地方。

    清脆的高跟鞋敲打在冷色地板上,穿著職業裝的白靈裊裊而來,白色的襯衫上面挺著高高的胸脯,深藍色的文件夾壓在胸脯上,隨著走動一顫顫的。

    「學弟,兩百台機器都已經安裝完畢,並且調試運正常,請你在上面簽字,並且支付剩下的尾款。」白靈說著就把文件夾放在玄齊的對面。

    文件夾上帶著一股子女孩兒特有的幽香,玄齊打開後,開始逐行的看,上面都是發貨清單,每一台機器的配置,以及質保時間和上門服務的收取費用的條款。

    作為機房負責人,張慶光負責收貨,在數量上有他的簽名,翻看到後面幾頁的時候,原本清晰的文字居然水漬被打濕,玄齊的眉頭皺起來,抬頭看向白靈,不由得對她用上鑑氣術,就看到一糰粉紅色的氣流糾纏著白靈的財運,而在白靈的氣運上,也透著股黑黝黝的病氣。

    「出了什麼事情?你哭過?」玄齊不由得詫異,這句話一出口,原本就眼睛紅紅的白靈,頃刻間淚如雨下。

    玄齊望向爺爺,發現玄清和對他微微的點頭,而後起身離開屋子,對玄齊期望遠大的玄清和,不放過任何鍛鍊玄齊的機會,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如何靈活的處置突發問題。每個人不是剛出生的時候,就能夠熟練的應對這一切,而是需要不斷的磨練。

    「咱們都是北清的校友,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玄齊完全無奈,女人好似天生就是弱者,遇到問題後除了哭就是哭,難怪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是淚水做的。

    在白靈的哽咽聲中,玄齊聽來一個大概,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有機會遇到傳說中的潛規則。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衣冠禽獸,看他們衣冠楚楚的樣子,好似個知識分子,其實卻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玄齊心頭升騰出一絲的怒火,伸手拍了拍白靈的肩膀說:「沒關係,不要哭一切有我呢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0 21:42
第一百七十四章全黑了
       

    事情的起源狗血而老套,但卻又帶著社會的殘酷與冰冷。白靈的母親體弱多病,去醫院一查居然是尿毒症,如果想痊癒就要換個腎,手術費加腎源至少二十萬。白靈的父親多年積勞成疾,早就無法承擔這個家庭的重負,白靈還有個十八歲的弟弟,早早綴學在外面打工。

    白靈考上北清,畢業後找了份工作,一心想要賺錢,為那個千瘡百孔的家遮風擋雨。當玄齊買兩百台電腦,白靈可以提成六萬時,白靈真是心花怒放,一高興就給家裡打電話,把這個喜訊傳回到家裡。

    家中也是歡喜,好似於渴的土地遇到及時雨。雖然離換腎的錢還有些缺口,但至少能給這個千瘡百孔的家庭,帶來一絲的溫暖。

    事實證明,剛從象牙塔裡走出來的孩子,不能習慣這個社會的節奏,更不知道在一些行文規則下面,還隱藏著醜陋不堪的潛規則。

    張德利私下裡找到白靈,先是暗示,想和她處朋友,晚上一起出來玩。被幾次三番的拒絕後。後來直接明說,想要拿到那筆提成,就要跟他睡。張德利完全肥胖的臉上,還露出一絲的獰笑。在他的店舖裡,只要有些姿色的女子,哪個沒被他睡過。

    這就是潛規則,不同於象牙塔裡的法則,冰冷而殘酷,就是個大魚吃小魚的遊戲,只不過在這場遊戲中,參與者不會失去肉體,只是失去靈魂與尊嚴。

    一邊是六萬塊,一邊是尊嚴,柔弱的白靈痛哭流涕,淚水沾濕報表。她只是個小女孩,剛從大學畢業的小女孩,面對如此的威脅,如果在沒有外力的幫扶下,屈從的可能性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玄齊並沒有憤怒,這件事情他就是個旁觀者,利用現有的社會關係網,玄齊有很多方法讓張德利屈從,但玄齊並不想把簡單的事情,搞的那麼複雜。在如此的情況下,就要快刀斬亂麻。

    思量間玄齊對白靈說:「你現在就去給張德利打電話,就說這批電腦有問題,全都黑屏不能正常運轉,如果在約定的時間內無法修復,我們就要按照合同上籤署的協議,他需要支付我百分之兩百的違約金。」

    「但是……」白靈詫異,望著桌面上的電腦,不明白好好的電腦怎麼會黑屏

    玄齊沒多解釋,雙手如飛在鍵盤上敲打,腦袋中的記憶如同絕提的洪水往外噴湧,自學計算機知識時,玄齊也夢想著成為一個黑客,於是他就在網絡上瞭解黑客知識,無意間看到一端開源的代碼,這段代碼最初只是某個黑客一時之間惡作劇的產物,卻被後來者發揚光大,製造成在兩千零八年名噪一時的次聲波病毒。

    玄齊正在輸入的就是這段病毒代碼,當然是閹割版,原本的次聲波病毒會攻擊主板上的連接端口,利用超頻原理,在一秒內造成電流強烈不穩,繼而燒壞主板或者其他的配件。而玄齊把病毒核心修改,屏蔽數據端口。

    如果一台電腦主板是航母,硬盤、F11、顯卡等等的配件都需要通過航母平台來運行程序,而現在玄齊要用錯誤邏輯程序造成航母沉入海水中的假象,這樣就等於是電腦主板罷工,電腦自然也就黑屏。

    而且這個病毒最天馬行空的地方,就在於它是內存駐留,不光能夠停在硬盤裡,甚至還能夠停在路由器裡,這樣就增加查殺的難度,除非電腦在斷網後用引導啟動,否則無法徹底殺死次聲波病毒。次聲波的意思就是低頻率入侵無聲無息。

    隨著玄齊敲動最後一個字母,手指高高揚起,重重的砸在回車上,屏幕上的代碼好似活起來,如同一個精靈般刷的一聲鑽出去,而後玄齊辦公室內的電腦黑屏了接著就是外面的一百九十九台電腦,幾乎是在一個瞬間全都黑了

    「停電了?」一個人低聲喊,另一個大聲說:「你家停電的時候燈還亮啊?」

    張慶光抬頭看著上面依然通明的燈管,不由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暗自嘀咕是不是跳閘,伸手又點了一次開關,結果卻發現機器依然是黑屏,於是大聲問:「是不是誰碰到了電源開關?」正說著又上前檢查一番,結果卻發現電源開關上的指示燈是亮的,這時候張慶光才意識到出問題了。

    而辦公室裡的白靈嘴巴大張,外面的動靜她都聽到,她清楚這一切都是玄齊搞的鬼,這個今年剛入學的學弟,怎麼就有如此高深的計算機知識,妖孽啊妖孽玄齊向白靈比劃了個眼色,示意她噤聲,而後把電話推了過去。

    白靈拿起電話,默默的撥號。玄齊站起了身,走到出去安撫外面的人,讓他們不要急,不要亂,電腦壞了也沒什麼,反正還有電腦公司。

    張德利這幾天過的很開心,時不時的在店裡哼幾聲的小曲,這一刻他就是只大灰狼,悠哉悠哉的等著小綿羊上門,今天應該能夠收到貨款,而後今天晚上那朵好似百合花般的小女子,就會洗白白,脫光光,躺在床上等著自己的寵幸。

    這樣事張德利不是第一次,早就已經輕車熟路,家庭貧困的女孩子他見多了,越貧困的就越容易上手,因為她們見識少,人自卑,還因為她們沒什麼給力的朋友。即使被欺負,出於對自己的名節考慮,也會選擇忍氣吞聲。

    張德利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有骨氣卻沒辦法,壓在身下還能看到她屈辱的淚水,這種感覺真是太好太好太好了男人總是喜歡在弱小者的身上找到征服欲,她們所不快樂的,正是自己所快樂的。

    隨著電話震鳴,張德利拿起來放在耳邊,聽著白靈嬌嬌柔柔的喊自己張經理,張德利半邊的身體無語的酥了,而後下面也可恥的硬了。卻又要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大聲的說:「讓他們直接把款打到公司賬號,而後你直接回門市。」張德利已經想好,晚上讓白靈穿上黑絲網襪,那一雙大長腿,足夠自己樂呵一宿。

    「張經理,出問題了咱們送來的兩百台電腦全都黑屏死機了」白靈竭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惶恐一些,顯得不是那麼幸災樂禍。

    「什麼問題?」張德利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一單生意他賺的可不少,本身就是半淘汰的產品,又賣了不低的價格,眼看著就要財色雙收,怎麼還會出意外。

    「我也沒遇到過全部的屏幕都黑屏了?」白靈弱弱的說:「怎麼辦?」

    「我讓小陳去看看情況」張德利眉頭就沒舒展過,掛上電話,又撥了個號:「小陳,你去華清園看看,我們送過去的兩百台電腦都黑屏。你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玄齊推開門走進辦公室內,望著惶恐而忐忑的白靈說:「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被解決,你的事情我也聽說,如果你願意在迅雷工作,我可以提前支付你五年的工資,而後每個月只發最低生活保障,你可以用這筆錢先給你母親看病。」玄齊說著雙眉一聳:「這不是憐憫,而是你用你的汗水換來的,這也沒有需要遵循的潛規則,我只想讓象牙的生活,在社會上延續。」

    淚如雨下的白靈聲音哽咽,重重點頭,在朦朧淚眼中看著華揚,這一刻他就好像是個冒著金光的天使。

    小陳今年三十二歲,是最早接觸電腦的那批人。可惜他天賦有限,學識更是有限,最終只是個機修員。騎著他心愛的風馳電掣的竄進華清園。

    「出什麼問題了?」這年月電腦還屬於高科技產品,修電腦的好似也有了一身的金光,不由自主比別人牛氣三分

    「不知道就是剛才還好好的,現在一下就都全黑了」張慶光抓了抓腦袋,實話實說。大學這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瞬間全部電腦黑屏,有點像靈異事件。

    「肯定是你們擺弄壞的?」小陳眉宇間閃著一絲高傲:「早就告訴你們,不要亂搞,不要亂搞,現在好了吧全都給搞壞了」而後鼻頭哼出一聲冷哼:「土豹子,沒見過世面。好好地東西都被擺弄壞了……」

    一面碎碎念,一面坐在電腦前開始找問題,第一台黑屏,第二台黑屏……第十三台依然是黑屏他已經用盡一切手段,插拔線頭,重啟電腦,執行命令,換顯示器。一切法子都用了一遍,屏幕依然黑的純粹。

    小陳額頭上冒出汗水,臉上浮現出潮紅,惱羞成怒拍著鍵盤,對著張慶光吼:「是你們把好好的電腦給弄壞的,這個不屬於是保修範圍。」

    電子產品特別是電腦,有著一條嚴謹的質保權限,年份從一年到三年不等。這其中保修範圍關鍵的是人為和非人為的界定,一旦確定是人為損壞,那就不能保修。

    「是不是保修範圍,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要拿出證據,沒有證據的亂講,我會告你誹謗。」玄齊大步流星走出辦公室,帶著一身的霆淵之氣,朗聲說:「我和你們公司簽訂正式合同,定金早就交了,明天之前這裡的電腦不能運行,你們將支付我百分之兩百的違約金。這個後果你能承擔嗎?如果不能就換個管事的人來」

    面對玄齊如同霆淵般的氣勢,小陳身軀顫抖,是啊自己只是個小小的機修員,修不好還有大老闆,於是一個電話打給張德利。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2 07:30
第一百七十五章 違約金
       

    張德利的眉頭開始往上面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右眼皮跳的張德利心神不寧,而後電話又響起,聽到小陳訴說的情況後,張德利的手足開始冰涼,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麻煩大了

    兩百台電腦同時黑屏,動用邏輯思維開始推理,很快就能鎖定目標範圍,首先是電壓問題,因為機器太多了,同時運轉時,電壓達不到,而造成主機無法運轉的黑屏,但是這一塊已經被排除,小陳單起一台電腦都不行。

    那就是整批次的顯示器或者電腦配件有問題,但問題的關鍵是這批貨不是一個批次的,所以硬件故障也被排除。

    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軟件問題,例如病毒,或者程序錯誤。小陳的處置方法很穩妥,先把自己摘出來,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看,是摘不出來了電腦保修範圍內包含有軟件問題。

    張德利從文件夾裡拿出當初和玄齊簽訂的協議,看著上面黑黝黝的文字,張德利的太陽穴就突突的跳,公式化的賠償,現在卻成了要命的繩索,死死套在自己脖頸上,怎麼辦?

    打電話靠著平日裡的關係,找兩個工程師,張德利風風火火的往華清園裡趕,剛到了華清園,就看到一幫忙碌的小工正在休整外面的草坪。一輛輛豪華的汽車,緩緩停在草坪上。

    有勞斯萊斯幻影,有全黑色的賓利,還有限量版的悍馬。以及色調完全穩重的保時捷卡宴,清一色的豪車閃到張德利的眼睛,他把自己的奧迪停在另一邊,而後看著一個個穿著名牌西裝的老闆,帶著保鏢與秘書相互打著招呼,而後往屋子內走。

    張德利以為自己來錯樓棟,看著上面大大的六,不錯啊再看到花叢裡站著的小陳,張德利確認自己沒有來錯。

    下了車跟著小陳往裡走,剛進門就聽到裡面的人寒暄:「李老闆,大夥兒可都是來找你取經,華清園一期火爆,二期就應該上馬了吧?大夥兒都想著跟在你後面發點小財,你可不要藏私啊」

    李山石哈哈哈一笑:「羅百億,你這話說的是在罵我」說著有抱拳行了一禮,跟那幫大老闆們寒暄:「諸位兄弟姐妹,我不過是個小老闆,真正的大老闆是玄總,我前些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夥兒都心知肚明,還是玄總拿著個羅盤,三下五下一搗鼓,我這死掛的鹹魚才翻了身……」

    羅百億李山石,張德利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幫大老闆,這可都是房地產業界的鉅子,賣樓的土豪,隨便拔根腿毛都有自己的腰粗,他們口中的玄總莫非是玄齊的父親?

    張德利沒多想,帶著兩個技術員跟小陳就往樓上跑,一悶頭跑進機房,面對著兩百台黑屏的電腦就開始一通忙碌。既然已經確定是軟件的問題,甚至還有可能是病毒,那麼就要確診一下。

    張德利努力讓自己笑的更和善些:「這些機器可能是中病毒了,屬於是意外事件,與合同上的約定……」

    玄齊把手一揮,不禮貌的打斷張德利的話語,認清衣冠禽獸的本來面目後,玄齊用不著對他客氣,直接問:「為什麼這些機器會有病毒?」

    「可能是軟驅……光驅……互聯網……或者有人在計算機上編寫病毒……」張德利說一個猜測,聲音就低沉一分,這一批電腦沒有裝光驅,也沒有裝軟驅,只是組成一個小局域網,甚至都沒有連入互聯網。至於有人在計算機上編寫病毒,這更是匪夷所思,有這樣的水平還會是貓在這個小公司嗎?所以他說的情況都不可能存在,一時張德利臉上汗水橫流。

    「明天我這邊就要內測,甚至會小範圍的請些朋友來,一週後正式開業。耽擱我的黃道吉日,誰負責?」玄齊雙目放射冷光,一身張揚霸氣:「你付得起嗎?」

    這股氣勢把張德利頂的後退兩步,周身上下的冷汗如瓊漿般往下滴落,雙目中閃過惶恐,在他心中,玄齊一直是人畜無害的大學生,誰能想到發起飆來這麼虎。

    就在張德利想說兩句什麼時,下面的大媽對玄齊喊:「玄總,下面有人找。」

    玄齊高聲的回應:「我這就下去」而後回頭望著張德利,露出冷白牙齒說:「給你一夜的時間把這收拾好,弄好了,我不但給你尾款,還多給你十萬的紅包,要不然……哼哼」

    望著玄齊逐漸遠去的背影,張德利身軀開始顫抖,難以置信的說:「他居然就是玄總」也就是說下面跟著來的房產業大拿,都是拜會玄齊的?

    張德利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看著玄齊在大廳裡跟個人寒暄,張德利的手足立刻冰涼起來。光這份人際關係網,就足以碾壓自己這個小生意人,一開始張德利還想著如果真修不好,就把這批電腦都拉走,再還給玄齊二十萬的定金。現在來看,這樣做恐怕是不行了那一份簽好的合同,又成了套在頭頂上要命的緊箍咒。

    失魂落魄的張德利,又一次跑到機房裡,哭喪著臉問:「找到問題了嗎?」

    「應該是中了一種不知名的病毒,恐怕短期內無法修復」白面帶著眼睛的工程師,無奈的皺眉,電腦病毒有著很奇怪的特性,就好像是鎖在計算機邏輯程序上的一把鎖,不找到對應的鑰匙,只能對著這把鎖於瞪眼。

    現在連病毒的名字都不知道,想要解開談何容易張德利不是電白,而是從機修員升級成的小老闆,他知道中病毒的電腦,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殺毒,如果一直找不到殺毒的法子,那就意味著器材報廢。

    現在張德利最欠缺的就是時間,現在離天亮最多只有十八個小時,留給張德利的時間真不多想要妥善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方法就是更換全部電腦,這樣代價雖然會高一些,但至少不用雙倍賠償,血本無歸。

    眼珠血紅的張德利,深吸口氣,拿起電話開始往外打,多年積蓄的人脈這一刻成了救命的稻草。東家五十台,西家八十台,就連南家僅有的二十台都沒有放過去,七拼八湊,東挪西借,終於湊夠兩百台。

    張德利長懸著的心,終於放回到肚腹中,讓人幫忙拆機器,這一次只要更換主機,其他的都不要動,把中毒的主機裝進箱子裡,而後等新主機運到往裡面一塞就OK了大意下張德利沒有更換路由器,能夠通過路由器攻擊主機的病毒,還沒有出現過。這才讓他麻痺大意。

    會議室就在機房的樓下,一個個的大老闆坐在木椅上,玄齊讓人上茶水,同時滿懷歉意的說:「公司草創,百廢待興,這一切簡陋一些,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身價百億的大老闆們,對玄齊很是好奇,並明白如此一個普通的小子,怎麼值得李山石如此推崇,和善一些的作壁上觀,默默的喝著有些苦澀的茶水。

    而一些沉不住的人,跳出來開始叫囂。張賁初的樓盤在華清園的後面,一開始華清園滯銷的時候,他那邊生意火爆,後來玄齊改風水局,立刻讓華清園火爆起來,而後張賁初的樓盤滯銷。這幾天他見到李山石就不痛快,講話不陰不陽的處處冷嘲熱諷。

    今天聽聞李山石要把華清園的利潤分紅,就找來一幫同行前輩,找上李山石討杯酒喝,同時探探李山石的底。而李山石聽聞玄齊來到華清園,立刻趕過去,沒曾想這些老闆聞風而動,這就有剛才的一幕。

    現在聽李山石介紹玄齊為玄總,還聲稱對方是華清園幕後的大老闆,張賁初坐不住了,直接說:「李山石,你糊弄誰呢?隨便從人群中拉出來個毛頭小子,說他是公司的老總,你這是把大家當白痴呢?還是你自己是白痴?」

    面對張賁初的質疑,李山石臉上閃過一絲的嗔怒,周圍老闆們立刻交換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而後都瞪大眼睛看好戲。

    玄齊眼中閃過詫異,不明白張賁初鬧這一場是什麼意思,是針對李山石,還是針對自己?玄齊不由得用出鑑氣術,立刻看明白了這裡面的因果,原來是因為羨慕嫉妒恨啊

    李山石早就把玄齊當做是老大,這輩子要追隨的人物,怎麼可能讓張賁初質疑侮辱,直接張口說:「有志不在年高大家是不是白痴,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你一定是白痴。」李山石嘴角上閃過嘲諷:「別以為自己很聰明,別人都是傻瓜,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我,你心中清楚,我心裡明白,難道還要在外人面前都說個通透?」

    李山石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沓的文件,斜眼看著張賁初說:「你對我陰腔陽調,我可以忍你讓你,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你敢質疑玄總,那我就不能容你了」

    李山石說著把手中的文件揚了起來,大聲的說:「今日諸位恰逢其會,也好為我李某人做個見證,我要把我的山石集團併入玄總名下,他拿八,我拿二。」話音一落周圍便是一片嘩然。

    「李山石是不是瘋了?價值幾十億的公司,一下就讓出去五分之四……」

    「這下有樂子瞧了你說李山石弄出來這樣一出,是不是故意不想讓張賁初下台啊」

    「這又是不是早就約定好的?這裡面有陰謀?」「……」「……」「……」

    一時之間,會議室內鬧哄哄的,全部的人都有差異的眼神望著玄齊,也望著李山石。他們總覺得這一切發生的不太真實,有些兒戲。

    而一些身家過了百億,能夠接觸到頂級圈子的人,對玄齊的名字已經有些耳聞,若有所思的看向李山石,忽然間發現這個看似魯敢的壯實漢子,原來也有如此機敏狡詐的一面。果然不能小瞧了這天下的英雄。

    李山石把手一拍,而後往下壓了壓,等著場面安靜後,李山石才朗聲說:「我現在很清醒,一點都沒瘋,甚至這些年我從未如此的清醒過。你們詫異我的決定,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把山石集團並到玄總名下。」

    李山石的雙眼發射出華光來,大聲的說:「我這個人信命,新風水,而且我還信一句話。下對注,贏一次。跟對人,贏一世」說著李山石真情流露:「只要玄總願意帶著我走下去,讓我一路贏下去,你們說我是虧了?還是賺了

    這番話把全部人都震盪的無以復加,什麼叫贏一世,什麼叫跟對人?原本還有些輕蔑的眼神,這一刻都化為了慎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玄齊,試圖從這個年輕少年的身上,找到與眾不同的地方。

    張賁初的臉上更是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在他的眼中玄齊就是個騙子,而李山石被騙了這樣的結果在張賁初的思維中,好的不能再好了

    玄齊的嘴角上掛著懶散的笑容,看著李山石說:「你這是在逼宮啊」說著伸出三根手指:「跟以前一樣,我佔七成,你佔三成,接著往下開二期。」說罷便在合同上籤字,等著名字寫好之後,玄齊周身的氣勢猛然一變,全身的真氣開始瘋狂的運轉,周圍的靈氣如斗,頃刻間把這間屋子堆滿。

    全部老闆的臉上都帶著錯愕,而張賁初的臉上掛著驚恐,就好似剛才還是只呆頭鵝,頃刻間變成大號的人形金剛,這前後的反差太大,甚至都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腦袋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原來他不是騙子啊

    等著玄齊真氣散去,早有準備的李山石立刻狠狠狂吸幾口氣,而後耀武揚威的對周圍人吼:「我早就告訴過你們,玄總功法通玄,華清園之所以這麼火爆,就是因為玄總幫忙搞了風水局,你們還都半信半疑,現在信了吧」

    張賁初很是尷尬,彷彿壞人都是他做了。而羅百億他們全都臉上閃過狂喜。隨著財富逐漸增長,隨著公司逐漸增大,在信仰缺失的華夏,隨著肩頭上的社會責任不斷的增加,他們都感覺到力所未及,也想著通過某種方式取得心靈上的慰藉,玄齊的出現,李山石的成功就好像是一道耀眼的明燈著照亮了他們,讓他們找到心靈上最為缺失的一環。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2 07:35
第一百七十六章 缺失的信仰
       

    人是一種自私而矛盾的生物,一方面他們相信人定勝天,另一方面他們又相信天道酬勤。總是在自己受到保佑祝福時相信天命,卻又在低潮失落時,相信人定勝天,還能逆天改命。

    華夏是一個信仰缺失的國度,隨著特殊文化的構成,讓現代人都陷入錯亂的迷失,他們不明白自己應該追求什麼,自己應該守護什麼,自己又應該懼怕什麼。正是因為沒有得道線上的束縛,讓他們逐漸失去道德的底線,經常會做出一些人性全無,震驚世界的慘劇。

    正是因為沒有信仰,正是因為不知道懼怕,所以他們才會在錯了之後,首先想到的不是彌補自己的過錯,而是怎樣將錯就錯。就好比一個走上岔路的人,索性一咬牙繼續往下走。沒有祈求神的保佑,甚至沒有等待神的搭救。在錯路上的人們,激憤下覺得自己就是神。這何嘗不是種悲哀。

    玄齊這一刻就好像是一顆上百萬的大燈泡,發散出華光來。羅百萬直接對玄齊鞠了一躬:「老朽老眼昏花,不知玄總還有如此道法,還請不要怪罪。」說著見玄齊臉上並無不悅之色,便繼續說:「我等都是做小生意的,求賢之心若渴,這幾日眼睜睜的看著華清園引爆樓市,玉帶河蜿蜒流轉,不由得想要請玄總給我等指條明路。」

    玄齊吸了吸鼻子,喝了口茶水潤嗓子後說:「我等交淺言淺,不可冒冒失失為汝等解惑,第一天機不可洩露,第二機緣未到。」玄齊說著見一些人臉上露出不耐煩,便嘴角笑的莫測高深:「正好我要給自己的公司布下風水局,同時籌謀華清園二期,諸位可以等上半年再說。」

    這也是個穩妥的法子,畢竟李山石剛入這個圈,本身就帶有傳奇色彩,不排除他在和玄齊演戲,所以大家雖然嘴中喊著崇拜,其實心底卻帶著戒備,所以等待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玄齊拿著自己的名片,挨個發給眾人,並不是全部的人都信命信天,大部分人都很自信,畢竟接二連三的成功,讓他們也只能相信自己。

    看著對方慎之又慎的把名片收好,玄齊卻沒有在意,並不是全部人都能拉上因果關係,說不定眨眼間這些名片會有一多半躺在垃圾桶中。還說不定過上半年後會有人拚命的找自己丟棄的名片,並且痛心疾首。

    來者是客,玄齊出面招待,玄清和留在了迅雷吃食堂,跟年輕的孩子們在一起,連玄清和都顯得年輕許多。玄齊直接開到紅磨坊,老闆連同秘書,保鏢,司機坐了十三桌,而後就是一通狂喝。酒宴進行一半玄齊有些微醺,閃進洗手間後,剛出來就看到了紅沁那雙有些幽怨的眼睛。

    「這段時間忙什麼呢?」紅沁說著伸手拉住玄齊的領帶,順勢拉進隔壁小包廂。玄齊喝的有些微醺,沒看到地面上有台階,被絆到立足不穩,直接撲到紅沁的身上。

    跌得撞撞,直接歪在地面上的地毯上,隨著門咔吧一聲關上,屋子裡變成黝黑昏暗的世界。玄齊就感覺胸前溫香酥軟,看著紅沁美豔的臉,還有高聳的胸。玄齊熱血鼎沸,一時間硬了。

    摔在地上的紅沁,後腦勺隱隱做疼,而後被玄齊這樣一壓,穿短裙的紅沁雙腿已經分開,短裙被擠到肚臍上,而後就感覺有個溫熱的東西頂在自己最為私密的地方。紅沁的臉頰不由的血紅,弱弱的說:「別」

    自從喝了龜血,每天要吃一隻羊和兩隻雞,玄齊的氣血早就鼎沸到極限,就好似即將噴發的火山,稍加撩撥,立刻就會冒起黑煙。

    玄齊咬緊牙吸口氣,身體內與靈魂裡原始的基因躁動。沉腰運跨微微挺了挺,現在兩個人最私密的地方,只隔了三層的衣服。薄薄的厚度,根本無法隔絕溫度與濕度。一種難以與語言形容的舒爽,逐漸蔓延玄齊的身形,這一刻他的心中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慾望。

    紅沁雖然修習媚功,但真刀真槍的經歷從未有過,被玄齊這樣一頂,熾熱一燙。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喉嚨中發出一聲的低喃,原本就濕潤的地方,現在已經泥濘不堪。望著面色漲紅,一身酒氣的玄齊,紅沁的心中異常矛盾,心底卻又有著一絲莫名的渴望。

    眼神迷離的紅沁,輕聲低喃:「小冤家啊小冤家你就是姐姐命中的剋星,魔星。算了便宜你了姐姐還是第一次,要好好憐惜」

    聽到紅沁這樣說,玄齊最後的一點靈台消散殆盡,本就喧囂浮躁的道心,頃刻間暴亂起來。這些日的膨脹,讓玄齊的道心早就不穩了雖然竭力悟道,但這怎能是說悟就悟,說壓就壓。

    玄齊直接吻向紅沁的紅唇,雙手握在兩個峰巒上,手指靈動拿捏出任何形狀,慾火蔓延,燃燒兩顆年輕的心。

    玄齊正要提槍上馬時,耳畔忽然響起老黿的聲音:「差不多就行了,你還真想讓我看活春宮?」這個老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在最開始叫停,他偏要在弓弦拉滿,即將放箭時叫停。這一下把玄齊坑的不上不下,最終化為一聲滿是無奈的嘆息

    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就是如此,明明堅硬如鐵,卻只能看看而不能吃慾念消散的玄齊把紅沁抱起來,坐在板凳上,幫她整好衣服,再嗅著她的發香,親著耳墜說:「我會要你,但不是現在,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穿上白色婚紗,而後我們在大大的床上……」

    紅沁的心情好像是在坐過山車,剛剛達到頂峰,她已經敞開心扉,等著玄齊採摘。卻又怕玄齊把自己看輕,一時間陷入異常的矛盾。

    聰明的女人總喜歡多想,什麼才是真愛,在欲罷不能時,不貪一夕之歡,這就是真愛。一時間紅沁感覺整個人暖暖的,靠在玄齊的懷裡,感動的稀里嘩啦。如果剛才玄齊繼續下去,能夠得到紅沁的人,卻得不到紅沁的心,畢竟地毯上營造不出那種浪漫。

    最終玄齊忍住,願意給紅沁穿上潔白的婚紗,而後在那種云端下要了自己。這說明玄齊要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自己的心,絕對不是玩玩而已。

    頃刻間思索這麼多的紅沁,不由得嬌羞著說:「咱們的發展是不是太快了沒有約會,也只見了幾面……」

    「我相信我的感覺,你也應該相信你的感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玄齊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似男人的嘴天生就是用來騙女人的,謊話說得順理成章。臉不紅氣不喘,一時的情動也能變成一見鍾情。

    玄齊深吸一口氣,壓住躁動的心,問紅沁:「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紅沁嬌羞的抱著玄齊,伸手抓著玄齊的頭髮:「前幾天茗雪給我打電話,說很久沒見到你,很是想念。張瑾還要約你週末到琉璃廠玩,我見到你就想問問你有沒有空?」

    玄齊突然間忙忙碌碌,一時間在校園裡難覓蹤影。蘇茗雪一時間感覺受到冷落,不由得向紅沁抱怨。正好今天紅沁遇到玄齊,不由想要問個究竟,誰知道這一下問出這麼大的意外。同時也收穫一片真情。

    紅沁是桂月宗收養的孤兒,從小個性要強,加上容貌美豔,智慧出類拔萃,一時間地位連番飆升,成了能獨當一面的經理級。平日裡紅沁看似潑辣,實際上這只是她的偽裝。在層層的偽裝裡面,她也有一顆嬌柔脆弱的心,也和平常的女孩兒一樣渴望愛情。

    玄齊低聲盤算後說:「週末應該沒問題……」正說著腰間的手機響起,玄齊打開聽筒就聽到鬍鬚豪爽的聲音:「刺刀小隊全隊十七人向長官報導。」

    鬍鬚看似粗獷,其實也有著細膩的一面,而且還有不俗的智商。他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夠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躲避著國家的追殺,卻還沒有想到還有重見天日,光明正大在華夏國土上行走的這麼一天。

    所以他們昨天接到了玄齊的電話,幾天就直接趕過來,按照地址找到華清園,望著正在修建的保安部,這裡將會是他們未來的總部之一。

    玄齊沒跟鬍鬚他們客套,讓他們接管工程隊重新修建總部,自己過一會就到。而後給盛登峰與白展翅打電話,讓他們去華清園,同時從某部借調一批工程兵和高強度的水泥。

    設計圖紙玄齊早就記在心中,目前只是挖個地槽,混泥土剛凝固,還沒來得及砌牆,正好讓工程兵們接管,在原有的基礎上往下接著挖,至於總部是什麼樣子,玄齊不需要操心,因為有專業人士操辦。

    溫柔鄉留不得,還要辦正事。玄齊這一刻就好像是一隻旋轉的陀螺,有著一把無形的鞭子,不斷的抽打玄齊,讓玄齊連續的旋轉。

    酒宴玄齊也不得不早退,進去後自罰三杯,出了門再把賬單一結,玄齊帶著微醺的醉意,就飄然到華清園。

    醉眼朦朧望著高大的建築,玄齊湧現出無限豪情。老黿更是贊允的在玄齊耳邊說:「小夥子,找對路子走下去。終有一天你會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玄齊熱血激盪,踩著漫天的朝霞,一步步的往前走,每一步都走的無比堅毅,玄齊也相信自己能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18:13
第一百七十七章 自己選
       

    多日不見鬍鬚的臉上多出三分滄桑,原本已經走下坡路的身體,卻在藥物的滋養下,逐漸雄壯起來,雙眼開闔間精光閃爍,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居然摸到內勁的法門。不但開始調養早年留下的暗傷,還憑空多出三分悍勇。

    玄齊給鬍鬚的修煉功法不是黿龍變,而是老黿記憶中的上古玄門府邸,外門子弟修煉的功法,卻不想陰錯陽差,恰好適合鬍鬚。

    在上古玄門興盛時,並不是人人都適合修玄。一些資質平庸,但卻身強體健的人,也會被收錄到玄門之中,充當僕從雜役。一個個都把外功修煉到頂級,而後才能學習這內家吞吐之法。

    其實內勁說穿就是隱藏在身體血脈中的氣勁,向來有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的說法。這裡面的一口氣,指的就是內勁。至於如何修煉內勁,講究的就是呼吸吐納後的氣感,說穿了就是內家吞吐之法。

    玄齊寫給他們的功法,只是粗淺的入門。刺刀小隊如獲至寶。逃到三不管的地界後,每日泡在藥水裡,如飢似渴的修煉呼吸吐納。多年的行伍生涯,早就把他們的意志鍛鍊的如鋼似鐵,百折不撓。

    再加上十七個兄弟親的好似一母同胞,當一個人有了氣感,就會把這種感覺說出來,並且不辭辛勞的幫著別人找氣感。就這樣十七個人都入門找到氣感。修行由外而內,原本萎靡的精神逐漸好起來,原本疼痛難耐的暗傷也一點點好轉。

    「很好很好」玄齊拍著鬍鬚的肩膀:「等你們都調養好內傷後,我再傳給你們下一篇的功法,你們也知道修行之途講究一個循序漸進,一點都不能心急,否則欲速則不達。」

    鬍鬚把頭一點:「應該的,都是應該的」而後大手毛躁的抓了抓腦袋:「我也聽說你要成立白火公司,是不是一切都按照國外公司的建置?內勤僱傭那些受了傷的兄弟?」

    在國際擁兵組織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內勤或者特殊機要部門的人員,多是傭兵中受傷的角色。這樣做也是為他們留條後路。

    「就按照國際慣例來,一會我會給你介紹兩個朋友,還有他們的代理人,一個是白展翅以前你見過,現在他也傷殘退役,手指被炸斷以後不能握槍,另一個是盛登峰,盛老爺子的孫子……」玄齊跟鬍鬚講了一通,鬍鬚聽到白展翅的手是因為陷害玄齊而被炸斷後,沒緣由的嘆息一聲,彼此之間的恩怨也算是煙消云散。

    張德利從樓上哼哼哧哧的跑下來,一身肥碩的肌肉好似震盪顫動的果凍,他站在玄齊的對面,伸手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才對著玄齊說:「我新調集兩百台機器,現在都已經開機了,請你查閱。

    玄齊跟著張德利上樓,鬍鬚理所當然的跟在後面。不大的功夫就走到機房前,看著一排排點亮的電腦屏幕,還有Cl語言那熟悉的界面,玄齊伸手拍在張德利肩頭上,誇讚說:「你辦事我放心,這樣做的好回來尾款我多給你十五萬。只要不耽擱吉日吉時開業就行……」

    聽到玄齊這樣說,張德利懸著的心才放回到肚腹中,在法治社會,一切以法律為準繩。只要合同上寫了賠償標準,那就是要執行。張德利的小本買賣,可經不起雙倍的賠償。

    玄齊坐在電腦前,開始輸入命令檢測。連續輸入十幾條命令後,眉頭忽然皺起來,站起身望著張德利說:「為什麼沒開局域網,未來是互聯網時代,是Iuru的大時代,我要聯網,而不是閉門造車」

    張德利見玄齊站起來,還以為他會提什麼非分的要求,卻沒有想到只是連接互聯網,張德利立刻春風滿面,笑盈盈說:「不就是上網嗎這還不簡單,全部的機箱裡面都裝網卡,也都連接網線。只要我把開關這麼輕輕的一摁,立刻就Iuru了」

    張德利說著,還以不符合自己體重的輕盈,跳到總開關前,手指往路由器的開關上輕輕的一推,這一刻他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好,鳥語花香,處處都透著一股子的歡喜,彷彿有一張張百元大票,揮著膀子往自己的口袋裡面飛。原本的利潤只有二十萬,現在玄齊主動要給十五萬的紅包,這就等於能賺三十五萬

    亢奮的張德利看著路由器上的燈光閃爍,代表兩百台電腦網卡的綠燈,亮的那麼醒目,張德利的心情大好。而後那些綠燈居然又一盞盞的黯滅,張德利錯愕的瞪圓眼,看著一排排的電腦顯示屏挨個黑下去。這種感覺真他娘的太玄幻太不合乎情理

    倒是請來的工程師有見識,直接跳起來大聲喊:「不好路由器裡有病毒快些關了」

    張德利立刻關掉路由器,但是一切都晚了最後一台顯示器也化為黑屏,張德利看著顯示器裡自己的倒影,惶恐而無助,原本口袋裡屬於自己的鈔票,又一張張飛出去,而且一下飛走將近四萬張。張德利如遭雷擊,臉上化為血紅,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全完了

    電腦這種東西,發展升級速度是論月的,有可能下個月就會出現下一代產品。售價是按星期來貶值,有可能今天的價格,到下個星期就在下代產品的衝擊下飛速狂降。所以這批貨停在手裡越久,損失就會越大。

    莫名犀利的病毒,天知道多久才能解得開,是一週還是一個月,說不定要一年,到時這些物件可就真不值錢了

    張德利手足冰涼,呆滯半晌後才弱弱說:「這事不怪我,怪那台該死的路由器那裡面有病毒

    玄齊正要開口時,腰畔的手機響起,打開後就聽到白展翅的聲音,而後便往樓層邊的窗戶處走過去,還往下張望。

    張德利呆滯半晌才回過神來,眼睛逐漸赤紅,每台機器六千塊,其中機箱價值四千,顯示器價值兩千,當然這裡面已經加百分之十五的毛利。現在確定顯示器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張德利要虧四百台機箱,同時還要雙倍賠償玄齊。這樣就等於是挖了一個近乎於四百萬人民幣的大坑。

    這一下張德利不光要破產,還要賣房賣車賣腎,甚至都不夠填這個窟窿的張德利惡向膽邊生,雙眼血紅三腳並成兩步,衝到玄齊身邊喊:「這件事情不怪我怪病毒,怪路由器,我不會賠償你任何損失,協議作廢作廢」

    玄齊眉頭緊皺,對著電話說:「我在六號樓,你直接上來咱們面談。」說著還打開窗子,往下面揮了揮手。

    張德利不由往窗外一瞧,本身就大汗淋漓的身軀,頃刻間猛然一涼。原本還空曠的院子裡,忽然停著一輛輛軍車,成建制的工程兵們,居然正在樓下列隊集合。甚至還有一個個荷槍實彈的憲兵,他們把一號二號三號,三個樓層戒嚴,而後開始往裡面運各種建築材料。

    張德利不由狐疑的望向玄齊,這時才感覺到玄齊身邊的鬍鬚,殺意張揚,那雙瞳孔中帶著暴孽的殺意,一身肌肉鼓脹,原本還鬆垮的衣服好像是背心般緊貼在身上。張德利驚恐的吞了口口水,鬍鬚衣衫下藏著兩把槍。

    這一刻張德利想死的心都有,自己怎麼就招惹玄齊,這個壯如山巒,硬弱鋼板的傢伙,自己根本就無法抗衡。

    玄齊眉頭皺著,低聲問:「你剛剛說什麼?」

    張德利立刻腦袋搖的好似撥浪鼓般:「沒什麼沒什麼」說著鼻涕與眼淚都往外狂飆:「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玄齊啞然失笑:「做人首先要講誠信,在誠信無法約束的情況下,我們要講法律。現在你已經造成我無可估量的損失,你說咱們是講法律,還是講誠信?」

    張德利跪在地上,好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不言不語,可憐巴拉的望著玄齊。

    玄齊打了個響指,把一旁的白靈喊過來。慢慢蹲下身軀,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對張德利說:「現在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些年被你欺壓的女孩也不少吧報應終究還是來了你只有兩個選擇,破產或坐牢」

    「你……」張德利顫抖了,他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如此的陰謀。身形劇烈的顫抖,心口開始憋悶,有股逆血往上衝,差一點就噴了出來。

    「以前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份,財富去壓女人。現在我用身份和財富來壓你。路就在腳下,具體怎麼走,你自己選。」玄齊說著伸手拍了拍張德利的腦袋:「我的耐心有限」

    張德利終究沒能忍住,一口逆血噴出來,身軀直接躺在地板上,人生就是一場反抗和享受的過程,面對四百萬的巨額債務,張德利知曉自己無法承擔,最終無可奈何的選擇享受。找到派出所自首,等待他的是正義的審判。

    玄齊讓人從中關村再買台電腦來,手指如飛敲下一段段代碼。執行後連接路由器,原本黑下去的電腦,一台台的又亮起來。

    在夕陽的餘暉下,在工地的喧囂聲中。青春飛揚的玄齊,筆走龍蛇,寫下一百萬的支票,交給張德利的妻子。而後見張德利的妻子,把六萬現金交給白靈。兩個女人的眼中,閃爍著截然不同的情緒,一個是怨恨,一個是感激。

    玄齊不由搖頭苦笑,管她們作甚,自己要做的就是念頭通達,心靈純淨,其他的都不需要在意,也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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