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18:21
第一百七十八章 熱血軍魂
       

    這個下午注定忙忙碌碌,把白靈的事情解決完畢後。機房可以正常開始運轉。白展翅和盛登峰都等在會議室中,玄齊對爺爺歉意的笑了笑。

    玄清和卻揮了揮手:「忙點好忙點好,看著你忙忙碌碌的,我對你的以後更放心。」老人對兒女最大的期望就是吃飽穿暖,如果條件允許,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再增加個健康開心。玄清和見玄齊闖下如此家業。不管是心計還是社會經驗,都是一時上乘之選,所以玄清和對玄齊逐漸不再擔憂。

    鬍鬚寸步不離的跟在玄齊的身邊,十七個兄弟開始分工,他們將會成為玄齊的爪牙,牢牢的跟在玄齊的身邊,他們都想明白,只有跟著玄齊就能安享榮華。

    推開門,玄齊看到會議室裡不光坐著盛登峰和白展翅,還坐著兩個年級輕輕,斯斯文文,帶著一股子濃濃書卷氣的兩個年輕人,如果沒有猜錯,他們就是白家和盛家的代理人。

    桌子上擺著一張圖紙,玄齊望著圖紙眼睛微微的眯起,這是一片龐然的地下建築,看著上面的標註,能夠幻想出地下建築的堅硬程度。

    「整座建築一共五層,最下層就是軍械庫,第二層是車庫,能夠停下三十輛各種型號的汽車,還有四輛停泊坦克車的車位。地上建築七層,天台上會有四個直升機停放坪。」白展翅說著還抓了抓腦袋:「這是我能給預備役提供的最好配備。」

    盛登峰敲了敲桌子:「因為是和武裝部聯辦,不光會有退伍軍人入住,還會有現役軍人入住。畢竟一些槍械和車輛,都要掌握在特定的人手中,使用的時我們可以打報告,不會耽擱正常使用。」

    玄齊點頭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如此一股的勢力,如果沒有國家出面限制,那才叫奇怪,更何況還是在如此機要的地方。

    玄齊拿起筆在隔壁的三棟樓上畫了個圈:「你們暫時在這邊辦公,同時在郊區再找一塊訓練場,而後形成以訓練場掛鉤門市的模式,逐步往外伸展,早期我們只在京城創建一個訓練場,先把雛形組建出來,而後對沿海富庶區域提供安保業務。」

    白展翅拿出一份名單來:「這是最近要退役的小隊,還有早期已經退役的小隊,我們隨時可以對他們發出徵召,把他們從退役兵士轉成預備役。」說著還望向盛登峰見他點頭,便低聲說:「兩家的資金都已經到位,只要開始徵召,我們就貼補一年兩萬的安家費。」

    玄齊拿起名單,就聽著耳邊傳來一口冷氣,回頭一瞧看到鬍鬚神情錯愕,低聲驚呼:「刺血小隊,虎牙軍,黑齒營……這些可都是我軍王牌中的王牌他們的戰鬥力,比起我們只強不弱。」

    國家大,人口多,自然也不少熱血的大好男兒。肯訓練,能吃苦,少不得練就一身技藝。成為軍中兵王,再執行幾次任務,經過血火與槍林彈雨考驗,剩下來的自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白展翅無奈聳了聳肩膀:「他們曾經是,現在都已經退役,而且有的活的很不好,身上的暗傷已經發作。」說著望向玄齊:「如果可以,還請你幫幫他們。」

    玄齊把頭重重一點:「現在就發徵召令,讓他們來京城先恢復訓練,而後我會教他們入門級別的內家功」說著玄齊聲音高亢:「都是為國家流過血,流過汗的熱血漢子,我不會讓他們的血汗白流

    夜色瀰漫,華燈初上。華夏的夜空絢麗而鬼魅。在三千里外的南疆,一個黝黑壯實的漢子,蹬著堆滿化肥的三輪車,一面騎行,一面還劇烈的咳嗽著,肺裡好似有不於淨的東西,時時刻刻折磨的他很難受。

    馬壯退役後回到家裡,雖然有不菲的津貼,但卻都用到治病上。孩子剛八歲,上了一年級,媳婦是個樸素的大腳女人,能於孝順。守著十畝薄田,兩位老人,還有自己這個沒用的男人。

    各大醫院都跑了便,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眼看著那筆退伍津貼就快要花光,馬壯把牙一咬,不治了平日裡貓在家中,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先做了。通過電話和以前的老戰友們聯繫,發現他們也都身體很差,馬壯的腦袋裡不由得冒出鬼神說,莫非這就是自己殺人太多,落下的報應?

    時常躺在床上,回想起崢嶸的歲月,血火瀰漫,快意昂揚。如果上蒼還給馬壯一個機會,他依然會選擇走上這條路,昂著自己的頭顱,挺著自己的胸膛,告訴全世界,華夏利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利刃出鞘,魑魅魍魎全都灰飛煙滅

    想到這裡,馬壯的臉上又露出一絲的笑容,再用勁把三輪車推進自家門裡。臉上汗水淋漓,張口氣喘吁吁,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正要喝口水的時候,耳畔就聽到媳婦的呼喊:「孩他爹,有電話,找你的」

    馬壯一時間詫異,卻也走到裡間拿起電話,耳畔就聽到老隊長爽朗的笑聲:「馬壯,最近日子過得如何?」

    「還是老樣子」馬壯竭力的想讓自己顯得中氣十足一些,結果卻還是中氣不足,傷了心肺的男人,說起話來難免顯得有些嘶啞。

    「我知道你苦也知道你身體不好,現在機會來了」老隊長的聲音中,有著難耐的激動:「國家重新徵召了我們,要給我們醫治身體,要給我們安排工作。每個人還先給兩萬安家費。」

    「真的,假的?」馬壯雙眼不由得圓瞪,這件事情聽起來那麼匪夷所思:「我們現在都成了藥罐子,他們還要我們做什麼?」

    「聽說京城新成立一個保全公司,名字叫白火。隸屬於武裝部,我們參加後屬於再服役,算是正規的預備役,他們有內家功的修煉法子,足以治好我們的內傷,如果你還想當兵,就去你們本地的武裝部報備。」老隊長激動的聲音發顫:「我明天就去報備。你去不去?」

    「我去我做夢都想去,明天我也去武裝部」說著馬壯紅了鼻子,聲音哽咽:「我就說過嗎國家是不會忘記我們的。」說著一時間淚如雨下。

    同樣的黑夜,不一樣的人。髒兮兮的羅正南,隨身帶著一個老舊的旅行包。包裡面裝著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刀。他已經第七次看向街角的快餐廳。走投無路的羅正南,急需三萬塊的擇校費,給適合上一年級的兒子。但是整個家東拼西湊,才湊出了一萬三,還剩下一萬七的缺口怎麼辦怎麼辦

    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也是個最壞的時代。曾經縱橫在熱帶雨林,在全世界特種兵大比武中,一舉拿下冠軍的羅正南,早就沒有當年的身手,縱橫開闔的通背長拳,現在也不斷的打著哆嗦。

    咬住牙,穩了穩心神,羅正南觀察過,周圍的店舖也就這家快餐店有這樣的流水。快打烊了,只要打了烊,羅正南就動手。

    手掌磨砂在刀柄上,羅正南的心胸中浮蕩出無奈,如果自己能夠再年輕五歲,不哪怕只是年輕三歲,羅正南都不會選擇用刀子。

    等著手掌把刀柄捂到溫熱,羅正南就要邁步動手時,腰畔的手機忽然間發出連番的震鳴。羅正南不得不停下步子,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就聽到一個厚重的聲音:「是老班長嗎?」

    「小春啊這麼晚了什麼事?」羅正南不由得挺起了腰桿,作為曾經的兵王,面對曾經的手下,他有著一份獨有的驕傲。

    「老班長,我剛聽到一個消息。京城新組建了一個白火公司,正在招收退伍軍人,直接轉為預備役。上面就有你的名字」小春激動無比:「到當地的武裝部報名,而後領兩萬塊的安家費。」

    「兩萬塊?安家費?」還在望著對門快餐店的羅正南,聽到這個消息後,一下有些呆滯,對數字異常敏感的羅正南,不由得再次追問一句:「你說的什麼?」

    聽到小春再說一遍後,羅正南呼吸粗重了,兩萬塊,國家徵召。預備役,這些詞彙在腦袋中盤旋:「難道要對某國動手?」

    「管他動手不動手,我可是聽說了。這個白火公司,掌握內家拳的奧義,只要去了哪裡,修煉內家功,立刻就能夠把身上的暗疾治癒」小春說著激動的咳嗽兩聲,而後繼續說:「我明天打算去武裝部報導,好不好先去看看。」

    「我也去」羅正南直接轉身,把快餐店望到了腦後:「說不定咱們很快就能首都見。」原本沉寂的雄心,緩緩的復甦,熱血又化為鼎沸,老兵就應該馬革裹尸死在衝鋒的路上。而不是在花花世界中逐漸的凋零。

    這一夜注定喧囂,此起彼伏的電話聲不斷的響起。在華清園的剛修建好的話務室裡,一個個高壯的漢子按照名單往下撥打,同時把確認下來的名單勾上。等在一旁的內勤會把名單往上報備。首批通知兩千人,目前已經確認一千三百人,無法聯繫的正在通過各種渠道聯繫,甚至都動用上地方公安的力量。

    確認會來的,財務開始往地方武裝部撥款,專款專用,這筆錢公開透明,誰敢伸手,那就別怪通天的怒火。

    一通通的電話,在這個漆黑的夜空裡,改變無數人的命運,本該滑向深淵的靈魂,也來得以懸崖勒馬,沒有出現悲劇。

    玄齊坐在樓頂的辦公室中,透過玻璃窗看著滿天的星辰,自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星星,即使竭力的發散光與熱,卻又能照亮多大的地方?

    「其實你已經做得足夠好」玄清和站在玄齊的身後,慈祥的望著孫子:「不同的位置能發散出不同的光熱。不同的腦袋,會戴上不同的帽子。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畢竟你現在還是個小修士。修煉一途不光講究逆天而行,還講究道法自然。看開些,一步步的往上走,早晚會福澤黎民。」

    玄清和伸手從脖頸上拿下安魂玉,重新帶在玄齊的脖頸上:「明天我就回湘南,而後在祖宅中修煉。這幾日我道心穩固,不說衝破生死玄關,至少也能福延幾年。」玄清和的雙眼好似看到冥冥中的一道線,把自己和玄齊緊緊相連,怕玄齊懈怠,便低聲說:「我會等著你真氣化液,等著你為我逆天改命。」

    玄齊想要挽留玄齊和,卻發現爺爺去意已決,便默默把頭一點:「現在已經十月了,學期已經過了一小半,等到學校放假寒假我就回家,你一定要在祖宅裡修煉。」

    玄清和緩緩的點頭,依然用慈祥的目光看著長大後的孫子,玄家振興的重任已經落在玄齊的肩頭,玄清和即使現在仙去,也能見列祖列宗。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19:07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成大事
       

    望著遠去的列車,玄齊莫名的失落。人生在世總要經歷生離死別,酸甜苦辣,其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哉

    玄齊忽然感覺到脖頸上一陣清涼,安魂玉發散出別樣的溫熱,玄齊躁動的心又趨於平靜。耳畔聽到老黿說:「不要胡思亂想,玄清和壽運雖然晦澀,但卻也被延長,寒假前無需擔憂。」

    聽是這樣,玄齊懸著的心才放回到肚腹中。轉身問鋼牙:「去京郊的臨時營盤看看。」鋼牙點頭,發動了汽車,黝黑色的悍馬轟鳴而動,直接衝向京郊。

    白展翅很亢奮,又或者說有種夢醒之後的徹悟。幾個月前白展翅與刺刀小隊一同執行過任務,對他們的實力有所瞭解,還清楚他們的身體機能都在走下坡路。而現在呢

    鬍鬚單手就能抓起五人的帆布帳篷,長毛兩手各抱一個裝滿汽油的油料桶這幫老邁的大兵,都好似回爐重新鍛造,全都脫胎換骨。

    被震撼到的白展翅,不由得又想到那幾個中南海保鏢,刺刀小隊已經具備這樣的雛形,假以時日,他們也能成為那樣的兵王。想到這裡白展翅不由自主顫抖,因為首批徵召的足有兩千人,這股武裝力量集中在手,利用突襲的法子,足以毀滅一個滿編的集團軍到時候,一旦遭遇戰爭,發起對外作戰,那真是我堂堂華夏要讓四方,來賀

    看著遠遠而來的玄齊,白展翅立刻迎上去,拿出剛接收到的數據:「第一批京畿周邊的七百五十二人,會在明天晚上八點前趕到臨時營地,剩下的一千兩百人會在三天內抵達,有十九個人已經死亡,三個違反法律正在獄中服役,剩下的二十六人聯繫不上。」

    白展翅說著又換了份文件:「藥材已經運送到位,熱水系統與帳篷正在修建,行軍床與被縟也已經到位。等人員集中後,便開始恢復性的訓練,修建營房也將是訓科目之一。」

    玄齊在營地內轉了一圈,對目前的安排很是滿意。看出白展翅欲言又止,便點破他的小心思:「想練內家拳就練,這沒什麼好遮掩的。」玄齊說著望著一頂頂的帳篷:「三個月後能訓練出第一批白火成員嗎?」

    「能」鬍鬚把頭重重的一點,刺刀小隊掐頭去尾,找到氣感也才用一個半月,三個月的時間,足以⊥他們入門。

    聽到鬍鬚的保證,玄齊把頭一點。而後上了汽車,行色匆匆的又沖向中關村。坐在後座上玄齊眼睛緊閉,即將擁有白火公司之前,玄齊的眉頭忽然間沒緣由的跳動:「人心是最難控制的東西,隨著能力強大,慾望也隨之強烈。到時候他們要是為惡……」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老黿倒是全盤掌握:「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他們每天泡藥液嗎?」見玄齊不語,老黿自顧往下說:「這些藥液可是傳承自古代玄門,他們之所以能夠找到氣感,修煉內勁,就是因為有這些藥水的功力。每次浸泡藥水,功效足以延長三個月,一旦他們長時間不泡藥水,身上的氣感就會消失。」

    「也就是說,掌握藥材的配方,就等於掌握他們的力量源泉?」玄齊的心不由的熱起來,這個藥方目前只有刺刀小隊清楚,購買藥材也是他們經手。這將是白火公司最為核心的秘密。

    「也不全是。」老黿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他們現在只是找到氣感,而後才算是正式修煉內家功,一旦登堂入室達到宗師之境,就能擺脫對藥水的依賴,從天地間汲取靈氣。」

    老黿彷彿又看出玄齊的擔憂,低聲說:「你大可不必擔心,心術不正念頭無法通達,宗師之境不是誰想修就能修的。」

    原來如此玄齊默默的拿起電話,直接打給鬍鬚,囑咐他從現在開始,藥材配方是最高機密。

    悍馬停在中關村內的辦公樓前,玄齊的生活已經錯位太久,今天索性把這一切都安排妥當,鄒先生已經來了,正在拜訪羅賓李、徐先生和程先生。玄齊走向百度公司,得到注資的百度逐漸展露出自己的犀利。在充沛的資金流下,不斷的侵佔市場,百度的品牌價值與新增的服務器一同節節升高。

    百度目前主要的競爭對手是38,他們的總裁是個百折不撓,崇尚爭鬥的周先生。兩家的業務隨著不斷摩擦,相信很快就要對簿公堂。這也是百度走向大舞台,38化為歷史,周先生蟄伏忍耐的神轉折。

    程序員在公司裡永遠都忙忙碌碌,羅賓李和徐先生都坐在辦公室裡,陪著剛從米國飛來的鄒先生,還有坐在下首的程先生。

    鄒先生還在倒時差,總覺得這一切有些難以想像,素未謀面的人居然無償相信自己,這讓鄒先生覺得自己還在睡夢中。

    羅賓李在講述他眼中的玄齊:「睿智,有眼光,有耐心,有自信,敢放權,有擔當,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投資人,也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年輕人。」

    「年輕人」鄒先生已經第三次聽到這個詞彙,關乎於玄齊的年紀,讓鄒先生升騰出濃濃的好奇,當真看到玄齊站在自己面前時,鄒先生才由衷感嘆:「當真是年輕啊」好似大一新生的玄齊,居然就是那個一擲千金,相信自己的人

    玄齊的嘴角,永遠都掛著自信的微笑,對著四個人點了點頭,自顧拉張凳子坐下。鋼牙好似門神般站在玄齊的身後,一身彪悍的氣息往外噴吐,不用說大家都清楚他是保鏢。

    玄齊對著鄒先生點頭,而後又看向程先生:「你們現在有疑惑,甚至還不相信,這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擅長用言語說服別人,不如你們跟我一起去迅雷看一看。」

    「那就去看看」鄒先生相信冥冥中的緣分,看到玄齊的第一眼,鄒先生就覺得他與玄齊有緣。

    羅賓李與徐先生也都好奇,都想著一起去參觀迅雷。一行人直接衝向華清園,玄齊還在車上介紹:「這六棟樓屬於一個商圈,目前白火保安總部正在修建,前期會造成一些不便。最多三個月一切都會恢復如初,因為和白火安保毗鄰,所以大家不需要擔憂安全問題。」

    一行人下了車,走進迅雷大廈,四處可見忙忙碌碌的小工,他們正在重新粉牆,而後把簡陋的地板起下來更換暖色的地板,樓梯早就已經被收拾好,變成大紅色。

    一面往上走,玄齊一面介紹說:「這就是樣板樓,剩下的五棟樓都會按照這樣的方式裝修,我推崇公司與家一體的雙線發展,希望員工們在公司裡找到家的感覺。」

    說著走到機房內,看到機器前一張張年輕到過分的臉,看著他們按照各自的步驟開始編寫程序,而後進行程序測試,不通順的地方二次進行編譯,整個機房內除了敲打鍵盤的聲音,就只剩下機箱風扇嗡嗡的聲音。

    「很有戰鬥力的團隊向心力也很強」鄒先生把頭一點,雙眼中閃過歡喜。每個執行官都希望自己有一幫敢打敢拚的團隊。就連羅賓李眼底都閃過一絲羨慕,這樣的團隊了不得。

    走進寬敞的會議室,大家都坐在座椅上,大媽幫著倒了茶水,而後關上會議室的大門。玄齊拿起了筆,走到會議室最前面的黑板上,在正中間寫下迅雷兩個字,而後花了一個大圈:「上次說的太籠統,這一次我要講清楚,迅雷是什麼?迅雷的核心構件就是一個下載器。」

    說著玄齊拉出一條線,寫上下載兩個字。而後望著鄒先生說:「僅僅光下載還不行,他還要有一個在線播放影視與歌曲的娛樂功能」玄齊說著又在上面拉出兩條線,畫上影視與歌曲。

    「未來的迅雷是一艘泛娛樂的航母,核心競爭力是網絡下載,資源分享。當然這就遊走在知識產權保護的邊緣,怎麼樣才能夠形成足夠的粘度,與足夠的資源,這就是重中之重。」

    每個人都伸長耳朵,就連羅賓李與徐先生,都望向玄齊,這小子就是一個戰略佈局大師,總是用深邃智慧的眼光給別人帶來驚喜。

    「什麼是泛娛樂航母,那就是全線互動,迅雷不光要對影視、遊戲、視頻、軟件、歌曲等提供下載業務,提供在線播放業務,還要對他們實施版權保護,在必要的時候用龐大的流量成為正版變現的渠道。同時要開通原創的緩解,例如原創視頻,原創歌曲的推動。」玄齊的雙眼放射出野心,滿是熱切的望著鄒先生:「路要一步步的走,遠景已經有了期許。你願意帶著迅雷一步步的走下去嗎?」

    「不知道為什麼」鄒先生抓了抓自己的頭:「聽到迅雷這個名字後,我就已經決定加入這個公司。」

    「那就好」玄齊目光爍爍:「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組建自己的班底。」說著眼睛中帶著華光:「既然讓你全然負責迅雷,我就會把一切都交給你。下面這個團隊雖然成熟,卻已經磨合好,不利於你掌控,他們會在編寫好核心程序後,介入其他程序的開發。」

    玄齊還怕鄒先生多想,又出言解釋:「草創之出,我們沒太多精力消耗在內耗上。論資排輩的華夏,資歷與排外心都很重」

    鄒先生先是一愣,而後把大拇指挑起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心胸,我服了真服了」雖然玄齊幾次三番的強調,不會介入管理層,但鄒先生並沒有在意。甚至打算接收技術團的時候,陞遷幾個玄齊的心腹。卻沒想到玄齊完全放手,這胸襟這氣魄怎能不成大事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19:13
第一百八十章 一將難求
       

    啟動資金五百萬劃入程先生的賬戶,事業初創,鄒先生執掌權柄,擁有任免創業小團隊的一切大權,同時在人才市場開始招募班底。玄齊已經規劃出框架,至於怎麼實施,全都交給了二位。

    李山石神出鬼沒,玄齊剛走出會議室,準備去摩托集團。李山石就站到玄齊的面前,懷裡還抱著一大卷的圖紙。

    平面圖被鋪在會議室中的桌子上,李山石搓著手說:「二期還按照一期的規劃,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動。」

    設計圖還發散著墨香,李山石還特意在地圖上加了條玉帶河。當然他是個外行,沒有專業的眼光,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玄齊仔細看了看佈局,便發現一個問題,直接說:「佈局不太對,不能招風引財。最好還是做做修改」玄齊說著拿起筆在圖紙上勾畫。

    而後又看了看戶型說:「這個戶型也不好,以後隨著社會的發展,單身人口會逐漸的增多,再加上外來務工人員,與整個社會的節奏加快,所以我建議你多設計一些單身公寓,不用太大,三十五平,四十平就行而且小戶型更適合投資,租賃,我想銷售一定會更火爆。」

    「我這就安排人修改,而後報備上去。」李山石搓了搓手,在他的眼中玄齊就是點石成金的神,對玄齊的一切要求,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華清園一期的收益已經回款,按照分紅扣除再投資山石集團的款項,剩下錢都打入到你的賬戶中。」

    玄齊給銀行去了個電話,確認到賬後,再劃出一個億入股白火公司。另外兩家的款項都到位,若是自己的款項不到位,會顯得很不合適。

    李山石見玄齊通好電話,便有低聲說:「羅德彤也就是羅百億想要請你吃頓飯,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

    「無緣無故,只有一面之緣。他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玄齊潛意識裡就想著拒絕,下面的話還沒開口,就聽到老黿說:「我知道你性子恬淡,不喜歡拋頭露面。但是我要告訴你另外一個事實,相部的知識我雖然傳授給你,但想要融匯貫通,還需要無數次的實踐。」

    老黿的話讓玄齊沉思,而後老黿繼續說:「理論是理論,知識是知識,實踐才能出真知。不要自高自大,更不能妄自菲薄,在這個塵世間一言一行都是修煉,他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人,見見就見見。」

    玄齊聽到老黿這樣說,心頭的心結直接被打散,對著李山石點頭:「今天晚上我有點時間,你看他有空沒空。」

    「那我就跟他約在今晚」李山石樂滋滋的:「羅德彤人很熱情,我剛來京城的時候,他就幫過我,這個社會多個朋友多條道。」

    玄齊把頭一點,推開門往外走,同時說:「下午我去摩托集團,有事你給我電話。」

    李山石比劃一個OK的手勢,而後把已經整理出思路的圖紙捲起來收好,坐在他的卡宴裡給羅百億打電話。

    玄齊風馳電掣趕到摩托集團,這些日子魯卓群常駐在這裡,從寶馬集團挖來一個設計團隊,又把庫存清空。結果郵政集團又以八千塊一台的價格,追加採購六千台,已經停滯的生產線又隆隆轉動。

    訂單雖然不多,卻給整個集團帶來生氣。一些熟練工又回到工廠裡,停滯多年的生產線隆隆的轉動起來。

    賽道場也被清理,幾個工程兵正在做最後的修補,尚濤沒玄齊那麼妖孽,依然坐在輪椅上,帶著一幫的小弟,在賽道上忙東忙西。等著尚濤腿好,新的賽車也該被研發好,推下生產線

    玄齊走進辦公室,手裡還拿著魯卓群悍馬車的鑰匙:「忙的怎樣?」在魯卓群的桌子上,還擺著一個縮小版的公路賽模型,很流暢的線條,很霸道的樣子。

    「還行吧」魯卓群揉了揉有些血紅的眼珠說:「目前一切都已經上軌道,訂單也在陸續的生產中,至於各地經銷商這一塊我們還沒有接觸,目前設計部門正在設計兩種車型,一種是公路賽,一種是面對大眾的踏板型摩托車。」

    玄齊伸手結果圖紙,因為已經有後世的經驗,所以很容易就能夠看出優劣。因為設計團隊來自寶馬集團,他們的思維有著西方人的固化,尺寸也沒有把握好,按照這個設計尺寸,騎車的駕駛員身高至少一米八。

    歐洲人的骨架先天就要比亞洲人的大,這批設計室來到華夏,還沒有適應華夏的思維,還在按照他們掌握的原始數據搞設計。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在看踏板摩托車的設計,果然犯了同樣的錯誤,玄齊把設計圖再次放在桌子上,問著魯卓群問:「你就沒發現,這裡面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魯卓群愕然,仔細看了看也看出來問題:「他們還是按照歐洲人的身高設計的,如果在華夏國內銷售,尺寸會偏大。」

    「是的」玄齊把桌子上的摩托車模型拿在手中把玩:「讓他們重新修改尺寸,最好讓他們實地去測量華夏人的身高。」

    「找到CPO的人選嗎?你不需要親力親為,實在不行就找個代理人」玄齊望著魯卓群的黑眼圈,再用鑑氣術,而後發現他體內病灶叢生。再這樣熬下去,很快就會熬出病的。

    「找到一個,不過對方還沒確定來不來。」魯卓群吸了口氣:「他是中科院的研究員,有著較為傳奇的經歷,也很喜歡摩托車這個行業,但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幾天我跟他聊了幾次電話,我打算明天親自山門跟他談。」

    「這個履歷怎麼聽著如此耳熟?」玄齊詫異:「莫非他叫張勳奇?」

    「對他就叫張勳奇?難道你也認識?」這一下反而讓魯卓群詫異,好不容易發現一個人才,就差三顧茅廬了,對方還是在遲疑。

    玄齊在心中狂喊:「認識啊認識他可是未來的摩托教父被人譽為公路賽凱撒他的名言是:我不管設計上有多少的難題,我只要速度速度速度」就是這樣一個科技狂人,從華夏出走到港島,從俱樂部教練做起,03年創辦港島摩托,而後研製出疾風公路賽,過關斬將,拿下多個摩托賽事的冠軍。

    玄齊的腦袋中畫面閃爍,尋找到疾風最為輝煌的時刻。在米國鹽湖城上,疾風公路賽與阿斯頓馬燈,布加迪威龍展開速度競賽,並且以四百公里的時速刷新世界記錄,也把兩輛在陸地上速度最快的跑車,甩到地平線下。

    國外人親切的把疾風摩托翻譯成公路上的風,因為硬朗的設計,瘋狂的速度,在國外有著一幫鐵桿的粉絲。張勳奇也被譽為公路賽凱撒,摩托車教父

    有這樣未來的大牛,玄齊怎麼會放過,光張勳奇腦袋裡的思路,就能夠頂上全球摩托車市場百分之三十的份額。所以玄齊的眼睛瞪圓,看著魯卓群說:「現在我跟你一起去拜訪他。」說著又補了一句:「我相信我能說服他。」

    「好」魯卓群很欣賞玄齊的執行力,見他這樣說了,也沒客套,直接拿起手機與外套,拎著桌上的鑰匙就往外走,看著門外站著的鋼牙,魯卓群把鑰匙拋過去,同時對玄齊說:「你也該買輛車了這輛悍馬你喜歡不喜歡?」

    玄齊把頭一搖說:「太招搖了我還是喜歡低調一些的汽車,回來我去買輛賓利。」隨著財富迅猛的增加,玄齊對錢也沒有概念,賺到就是用來花的,只要能夠過得舒心,提高生活的質量,花銷大一些其實沒什麼。

    「只要你能說服張勳奇,讓哥哥從這個坑裡爬出來,明天我就帶你去買車。」魯卓群一面說著,一面伸手拉開車門,同時給張勳奇打電話。

    等著玄齊在副駕駛上坐穩後,魯卓群坐在車裡關上後門,對鋼牙說:「去中科院,他在風阻研究室等著我們。」說著又向玄齊抱怨:「我把一切都想簡單,原本以為只是管理幾個人,而後通過他們管理一個企業。誰知道摩托集團百廢待興,還沒有直通根絡的系統,亂糟糟的好似一根亂麻,我只能一點點的把他們給捋順。」

    「別抱怨只要說服張勳奇,你就能從泥壇裡解脫」玄齊說著眼中閃過華光:「回來你去找盛登峰,從他手中拿一個藥方,而後讓魯家的人也根據藥方上的藥材找尋。等藥丹出爐時,勻給你們三分之一。」

    「什麼藥丹?」魯卓群一時間好奇,就聽到:「回春丹」魯卓群的身軀不由得一震,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這些日子吃的苦果然沒白吃,這就見回報了

    聰明人和聰明人相處,從來都不用說的清楚,大家都是聞一而知十,聞弦而知意。玄齊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在自己能力所涉獵的範圍內,玄齊願意儘可能的給別人利益。只有互利才能互惠,雙贏本身就是一個完美的結局。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19:18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張勳奇
       

    悍馬停在中科院外,玄齊風風火火的從車上走下來,後面跟著同樣神色匆匆的魯卓群。因為早就預約,兩個人直接走到風阻研究室。而他們卻不是第一波訪客,在客廳裡還坐著三個衣冠楚楚的男子。燈光下金框眼鏡,灑出耀眼的華光。

    「他們是?」玄齊疑惑,魯卓群更疑惑。錯愕後就換上一副笑臉,走過去和對方打個招呼,出於禮貌雙方交換名片,魯卓群翻看名片上的文字,眼中的疑惑更勝。寰亞投資,不是一直都在影視線上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聽他們的意思,也是來找張勳奇的。

    而玄齊看到這張名片後,不由得暗暗吃驚,當年張勳奇去港島,接受的第一筆風險投資就是來自寰亞,現在他們出現在這裡,究竟要做什麼?玄齊的雙眼中閃過若有所思,而後暗示魯卓群靜觀其變

    風險投資公司喜歡有潛力,並且能野蠻生長的公司,面對這樣的公司他們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至,大口饕餮。把錢當成是紙一般的往公司裡面他投,就等著公司上市,或者公司佔有一定的市場後擴股時,他們套取百倍千倍乃至萬倍的回報。

    同時風投公司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偶爾也會客串一下獵頭,幫著投資公司挖較為合適的人才,以達到雙贏乃至多贏的目的。

    這一次他們來到風阻實驗室,也是看中張勳奇,而且他們還帶來一份價格不低的薪酬。很自信能夠說服對方,接受這份近乎於為他量身打造的工作。

    下班的時間是五點一刻,穿著大白褂的張勳奇出現在辦公室內,他大約四十出頭,帶著一副老花鏡,臉上全是皺紋,一雙眼睛在花鏡的後面顯得特別大,頭髮早就已經唏噓,剩不下幾根,遠遠的望過去,就好像是一個大號的PT,如果跟那個阿里馬站在一起,別人都會覺得他們是親兄弟,而且阿里馬還會顯得帥一些。

    千萬不要被這幅好像火星人般的樣貌所欺騙,在這幅樣貌下面可是藏著一顆追風逐月,風馳電掣的少年雄心。一肩膀把華夏的勁風推向世界的巔峰。

    玄齊相信現在不光自己知道張勳奇的成就,寰亞的人也應該知曉張勳奇的潛力,只是現在還知曉沒自己完善。

    魯卓群在玄齊的暗示下,選擇靜觀其變,而寰亞投資的人習慣佔有先機,直接走到張勳奇的面前,把手一伸,雙方的手掌緊握,領頭的金絲眼鏡同時介紹自己:「我叫錢寧,咱們在電話裡聯繫過,港島NT俱樂部查看了你的資料,發現你有成為俱樂部教練的潛力,所以我們才冒昧的找上你。」

    玄齊微微的眯起眼睛,關於張勳奇的資料開始在腦海中轉動,張勳奇,華夏蒙省出生,祖籍山東,童年隨父去港島,自幼便展現出非凡的摩托車天賦,曾是九龍最火的黑車手。並且有著獨特的人格魅力,再加上好似PT般的外形,很具有親和力。很快就折服九龍的黑車手,組建勁風車隊。

    年少氣盛,張勳奇很喜歡風馳電掣的感覺,便帶著一幫小弟,開始訓練他們飆車,一來二去速度提升飛快,張勳奇也闖下偌大的名頭。再後來張勳奇上大學,而後畢業又隨父親回到國內,也就和港島內的一切斷了聯繫。

    前幾個月港島摩托與馬來的車手賽,結果全線潰敗,三十來歲的領隊更是摔斷腿,全身多處骨骼。港島車隊痛定思痛,決定改革,領隊叫膠皮,是當年跟張勳奇混的小弟,直接想到自己的師傅,向車隊舉薦張勳奇。

    有心人查看了當年的資料,結果發現張勳奇從零碼到百碼只需要六秒,騎的還是十幾年前的老款賽車,如果換成新款的摩托車,說不定速度能提升一倍。達到三秒破百,甚至更快。也是疾病亂投醫,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們決定請張勳奇出山。

    玄齊的雙眼放光,這個機會對與張勳奇來說,就是一次九十度的轉彎。他到了港島,用半年的時間訓練出第一批車手,而後破了無數的記錄,成為戰績彪炳的功勛教頭。

    而後張勳奇做了三年的教練,為港島車隊贏了無數的榮耀,接著功成身退,開始融資組建勁風摩托,並且一舉注定他的財富傳奇。

    「還記得膠皮嗎?他現在躺在醫院裡,是他向我們舉薦你。車隊需要一個好教練」錢寧開始煽情,在他的思維中,只要能拉攏到目標,即使偶爾煽點情也沒什麼。

    這番話很是煽情,直接說的張勳奇心頭閃動,他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自己要的生活是什麼?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還是風馳電掣的少年郎?年輕的雄心好似一顆種子般在心底生根發芽,當以為這一切都已經遺忘時,這一切卻顯得那麼清晰,曾經的種子早就在思維中生成一顆參天大樹。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一套居所,每年的薪金是三十萬美元,合同三年一簽,若是提前解約,我們也會支付給你一年十五萬美元的違約金。」錢寧繼續說:「我們還給你完全的自主權,你擁有任免車隊任何的人權利。」

    張勳奇心動了,真的心動了好似心臟內的熱血開始燃燒,耳畔又傳來摩托車引擎與排氣管的呼嘯。再看著死氣沉沉的實驗室,張勳奇的頭就要點動了

    寰亞所說的正是魯卓群所側重的,而且張勳奇不光能訓練車手,他還曾經自己辦過網站,在網站上貼出他自己手繪的摩托車圖,因為他在風阻實驗室,所以他畫的摩托車外觀不光優美流暢,也考慮過風阻的問題。尚濤曾經和張勳奇在網上聊過,彼此間志趣相投,無所不說。所以尚濤向魯卓群推薦張勳奇。

    而最開始魯卓群邀請張勳奇,所能給出的職位最高是副總。而現在面對寰亞高高舉起的鋤頭,魯卓群慌了。生怕張勳奇會點頭同意,連忙站出身來說:「張工你好我是魯卓群,咱們電話裡也聊過。尚濤他現在腿腳還不利索,要不然我就帶他來見你了」

    正處於天人之交戰的張勳奇,被魯卓群這樣一招呼,立刻醒過來,衝著魯卓群點頭:「尚濤怎麼了?腿腳不利索?」

    「前幾天跟島國車手比賽,就是世界排名10l的那個,然後出意外,摔斷了腿,至少要修養半年。」魯卓群善於交際,很清楚別人的興奮點,把張勳奇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身上後,魯卓群繼續說:「我們收購京安三廠,現在改組成摩托集團,以後生產出的摩托車名字叫K同時組建一個車隊,急需要像你這樣的有經驗的……」

    錢寧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面對忽然殺出來的魯卓群,神情中帶著一絲的不耐煩,直接說:「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如果是你,面對兩個截然不同的職位,一個是國際化大都市的教練。一個是所謂國際大都市,剛完成收購,組建車隊的保姆,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選?」

    「我肯定會留下來,因為在空白的紙上,能夠勾畫出無限的可能。」魯卓群雙目爍爍,直接看著張勳奇。

    「呵呵」錢寧居然嬌羞一笑:「先生,現在不是追姑娘,而是找工作。你連待遇都沒說,光丟下一個無限可能,你不覺得很不負責任嗎?」

    面對錢寧咄咄相逼,問得魯卓群啞口無言,無可奈何看向玄齊。玄齊兩步走上來,張口直接說:「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圈子,既然要說福利,那我就一次說到位。」玄齊伸出手指來:「京安三場我用三億人民幣的價格收購,只要你願意當首席執行官,我給你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並且下放一切的權利。同時讓你兼任車隊教練和設計師。年薪四十萬美元,每年遞增百分之二,十年一簽。」

    玄齊說著雙眼放射出野心:「我不管設計上有多少的難題,執行中有多少的困難,我只要速度速度速度」

    這句話好似一大塊石頭,砸在張勳奇的心湖中,不斷的翻滾起漣漪,好似來自靈魂的召喚,又像是血脈共通的震鳴。只有知己才能喊出吐露的心聲,一種志同道合,殊途同歸的光環在彼此間閃耀。

    錢寧又一次發出輕笑,用他薄薄的嘴唇不無諷刺的說:「年紀輕輕的還真是辦事不牢,你小子居然什麼都敢說。價值三億企業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知道是多少嗎?那是六千萬還年薪四十萬美元,每年遞增百分之二。你學過累計學嗎?四十萬美元相當於三百三十多萬人民幣,百分之二就是六萬六啊夠你買一堆腦殘片,好好的治一治你的病了」

    玄齊不理會錢寧,雙眼爍爍的望著張勳奇,這位未來的摩托王國的教父,一力把華夏摩托推到世界頂端的人才,現在離自己是那麼的近,又是那麼的遠

    「你們生產出來的摩托車叫什麼名字?」張勳奇問出一個很天馬行空的問題。

    「K摩托K也就是摩托車中的國王,K就是國王我們要做全世界摩托車界的國王」玄齊野心四溢,雙目中的寒光閃爍。

    「霸氣張揚,簡單好記這個名字我喜歡」能被稱之為摩托凱撒的傢伙,也有著霸氣和野心,重重的把頭一點說:「我留下來,在這張白紙上刻畫出無限的可能。」

    「你會為你的選擇後悔的」錢寧臉上帶著一絲惱羞成怒的病態,寰亞出手挖的人才,至今還沒有失手過難道這個記錄就要在自己的手中打破?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20:56
第一百八十二章 湘菜
       

    玄齊雙目圓瞪:「你不要把我的教養,當成是我的軟弱。如果你再如此無理,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玄齊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在張勳奇沒答應前。為博取他的好感,玄齊自然要裝作彬彬有禮,等著張勳奇答應後,面對錢寧的毒蛇,玄齊感覺到越發難以忍耐。

    錢寧依然不知死活,對著玄齊繼續叫囂:「怎麼?被我說穿心事,開始惱羞成怒?沒那麼大的腦袋,就別戴那麼大的帽子。謊言終究是謊言,當不得真。」

    玄齊搖頭無語,索性不理,轉首望向張勳奇說:「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摩托廠看看,順道也去看看尚濤。場地內修建的有賽道,前期你可以先訓練他們參加HK」玄齊風輕云淡的說著,而後對魯卓群使了一個眼色:「你去把車開過來,然後去摩托車廠看看。」

    魯卓群八面玲瓏,聞弦知意,陰森森的看著錢寧三個人。要知道車上還有個鋼牙,這小子原本就好勇鬥狠,讓他來欺負這三個斯斯文文的傢伙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玄齊這樣吩咐很合乎魯卓群的心思,他立刻一溜煙跑出去,找到鋼牙就囑咐一通。

    高傲的錢寧,這時居然天真的以為玄齊怕了,帶著港島人特有的倨傲,甚至還有點小心翼翼的刻薄。拿出一張名片,單手交給張勳奇:「如果你決定更改主意,請你給我打電話。」所謂小心翼翼的刻薄,就是明明想展露出自己刻薄的一面,卻又要把這一面給遮掩。

    出於禮貌張勳奇收下名片,卻又聽到錢寧繼續說:「我也是隨口多說一句,你一定要長個心眼啊現在有些騙子把一切都搞的好像是真的一樣,其實全都是假的,你可別一時大意,到時候上當受騙,哭都沒地方」

    囂張霸道的悍馬停在張勳奇的對面,魯卓群從上面打開車門。原本坐在車廂裡的鋼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勳奇收拾了一番,把衣服換掉耽擱了數十分鐘,而後才坐上悍馬,汽車平穩的往外行駛,剛出了中科院門口,就看到一個滿嘴鋼牙的漢子,對著三個金絲框眼睛一通的海扁。原本還得體的西裝都被拽成碎布條。神采奕奕的小眼睛,也被擊打變形,孤零零的掛在耳朵上。尖酸刻薄的錢寧,這一刻已經被抽成豬頭。

    遇到這樣的事情,總是要管管啊玄齊搖下車窗大聲喊:「怎麼打人啊?」

    鋼牙大聲的喊著:「這仨孫子,踩到大爺的鞋面,不但不道歉,反而還口出晦言。」嘴上說著,手上可沒停,一面打一面還吆喝:「我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玄齊嘴角上浮出一朵花,低聲的說了一聲:「該」見三個人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又揚聲喊:「那誰,差不多就行了要知道京城可是法治社會」玄齊說著就搖上車窗,悍馬車緩緩的往京郊駛去。

    鋼牙見也收拾的差不多,便隱沒在人群中,三個被折騰的好似瘋子般的白領,這時才來得及報警。說不清楚鋼牙的外貌,周圍看熱鬧的人又一哄而散,錢寧完全的無語,看樣子這頓打是白挨了

    悍馬衝進摩托集團,玄齊帶著張勳奇四處參觀,這裡果然是張白紙,這裡果然百廢待興,原本還半信半疑的張勳奇,看過整間工廠,又見到坐在輪椅上的尚濤。張勳奇才清楚明白,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玄齊無意間看到滿天的星辰,才發現天色已經晚了。還有一個約會,居然被玄齊忘記,拿出手機一瞧,不知什麼時候開了靜音,上面居然有三個未接來電。

    玄齊立刻飽含歉意的回撥,對著李山石說:「今天是我的錯,馬上我就過去,什麼也不說了,我自罰三杯。」

    因為是早先和李山石約定的,玄之人講究一個言必行,行必果。所以⊥魯卓群和尚濤幫著招呼張勳奇,玄齊坐著悍馬風馳電掣的趕向居家園。

    居家園主營湘菜,口味辛辣,用這裡食客的話說,那就是辣的酣暢,辣的過癮。紅彤彤的辣椒油好似不要錢般澆進菜品裡,每個人都辣的汗流浹背,每個人都喊著過癮過癮

    最豪華的紫氣東來廳,這一刻顯得有些沉默。坐在主陪位上的羅百億雖然還在笑,但笑的有些勉強。而坐在副陪位上的李山石,這一刻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搖擺不定。

    原本和玄齊越好的是六點半,現在都已經七點半了他還沒來,電話不接剛打才終於接通,這才讓李山石的心放回到肚子裡,對著羅百億賠笑說:「來了來了他說讓我們先吃著,而後他來了自罰三杯。」

    李山石已經決定追隨玄齊,他自然從玄齊的利益點出發。他希望能夠把自己的關係網都介紹給玄齊,讓玄齊利用這一張大網,汲取到更多更多的財富。

    「你說的倒是輕巧」坐在下首的張賁初白眼一翻:「把主位留出來給他,大傢伙兒甚至連菜都沒敢點,於巴巴的等他一個鐘頭。一句輕飄飄自罰三杯就行了?」

    「那你說怎麼辦?」李山石這次倒是光棍:「這件事情是我安排不周,今日我老李把百十斤都撂在這裡了任打任罰,諸位不是剛混社會的小年輕,誰沒有個突發事故,何必叫這真呢?」

    「真有事大傢伙兒都理解,就怕是沒事找事,故意拿架子」張賁初繼續往下說:「不就是會裝神弄鬼嗎?誰知道他是不是個騙子」

    「打住」羅百億面色一沉:「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賁初弟,我讓你來可是當陪客,好心化解你二人的恩怨,若是你還拎不清,那可別怪哥哥對你不客氣。」

    張賁初面色一呆,詫異的看著羅百億:「羅哥這小子跟李山石給你灌得什麼迷魂水?你怎麼就向著他?」

    正說著房門被推開,風塵僕僕的玄齊大踏步的走進來,對著諸位行禮說:「諸位,諸位。真是太失禮了下午手機被摔成靜音,又去中科院請了個廠長,一不小心耽擱了時間。大傢伙心裡有什麼怨氣衝我發,規矩我懂得自罰三杯」

    「三大杯」張賁初故意拉著長尾音,故意針對玄齊。玄齊也是豪爽,直接把頭一點說:「行,那就三大杯。」說著又對周圍人拱了拱手:「今天晚上一切的開銷算我的,是小弟對諸位前輩的賠罪

    老黿在玄齊的耳邊說:「很好真的很好你小子做人的水平又增加三分。就這樣走下去,等你煉出八面玲瓏的道心,必將超脫紅塵之上。」

    「服務員上酒拿三個喝芝華士的大杯」張賁初聽到玄齊應許,整個人立刻跳起來,兩腳三步走到玄齊的身邊,還故意擠兌玄齊:「我一直覺得你這個人特假,特不是個東西但是我現在才發現,你也有純爺們的一面,只要這三杯酒喝了從今天開始,我張賁初認你這個朋友。」

    說著就把三個大號的杯子擺在桌面上,咔吧擰開兩瓶五星茅台就往杯子裡倒,嘩啦啦,大號的杯子能裝五百毫升,一瓶正好倒一杯。三個水晶杯裡被倒滿酒水,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也往外發散出濃濃的酒香。

    玄齊眉頭微微皺起,周圍人的臉色有些不善,李山石更是站起來,正要發飆時,卻又被玄齊按下去。

    玄齊端起一杯酒,放在鼻頭上深深嗅了一口:「酒是好酒諸位小弟先自罰一杯」玄齊說著把酒放在唇邊,一口氣,好似喝水般喝下去。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口一直燒到胃,醉醺醺的感覺從身體內發散到身體外。整張臉都紅起來,好似一團燃燒後的火焰。好在玄齊是玄修,身體內真氣輪轉壓住了上湧的酒氣。

    張賁初見玄齊真喝了,便不由得大聲喝彩起鬨,而後瞪大了眼睛,等著看玄齊出醜。

    玄齊真氣運轉一個周天后,就壓住身上的酒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從中午到現在就沒來及得吃口飯,酒咱們一口一口的喝,現在是不是讓他們先把菜上了」

    這個要求也算是合理,張賁初自然無從拒絕:「菜還沒點,你看看你什麼就點什麼諸位也別閒著,點菜啊」他這一刻好似成了屋子裡的主人,有點兒喧賓奪主。

    「還沒點呢」玄齊臉上的歉意更濃,對著服務員說:「我們一共六個人,你們把招牌菜都弄上來。」說著又看向椅子上的四個人問:「各位有沒有什麼忌諱?或者愛吃的?」見大家都說了隨便,玄齊又說:「一共弄十二道菜,而後再給上頭剃骨的肥羊,不要羊頭和羊下水,清水煮就成了」

    「上頭水煮羊?」張賁初眼裡閃過嘲諷:「別像沒見過市面的土豹子,點了那麼多菜,最後剩一桌子。會被人恥笑的。」

    「我這個人胃口大,飯量也大,一頓就能吃一頭羊。」玄齊說的倒是實話,但因為他臉上紅撲撲的,嘴裡全是酒氣,說起來更像是醉話。

    「你一頓真能吃頭羊?」張賁初見玄齊點頭,腦子裡又開始往上泛壞水:「要是你真能吃下去,我管你叫大爺。要是你吃不下去,以後你見了我的面,都要喊我大爺」

    周圍的人眉頭皺起來,有的想笑卻沒有笑,羅百億的眉頭緊皺,有些不悅的說:「張賁初,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分」李山石更是怒目圓睜,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打算給張賁初開瓢。

    而玄齊卻把手一身,拍了拍張賁初的肩膀問:「你真要叫我大爺?」

    「我叫你大爺」張賁初答應後恍然,繼而面色一變:「你佔我便宜?」

    玄齊嘴角含笑,看到擺上桌的肥羊,拉開架勢伸出手掌:「君子一言」

    張賁初想看玄齊出醜,也沒在乎,一巴掌拍在玄齊的手心上:「駟馬難追」雙方定下了賭約。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21:19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吃貨
       

    大飯店裡總會有多重的食材儲備。甚至有些飯店還會想方設法的滿足食客們的需求,在業界有個最為經典的案例,有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帶著自己的女伴,走進一家較為上檔次的西餐廳,而後要了個小包廂,接著點了一份油炸臭豆腐

    若是換成一般的餐廳,一定會以為這是來找茬的,但在高檔餐廳裡,服務員把顧客真當上帝伺候,撒開腳就跑到外面,而後買份油炸臭豆腐擺在桌上。

    低檔餐廳賣的是實惠,中檔餐廳賣的是特色口味。而高檔的餐廳,賣的只有一樣,賓至如歸,如同帝王般享受的服務,他們會用服務讓你覺得這個錢花的物有所值。

    所以玄齊要水煮羊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廚師只用二十分鐘一盤盤的菜品就擺在桌上,最後一整隻骨頭都剃掉的水煮羊,放在一件瓷器的三足大鼎中,鼎立湯水滾滾,鼎下爐火熊熊,整個包廂裡立刻顯得暖悠悠的。

    一隻成年羊大約百十斤,去掉下水,骨骼和皮囊,大約還有四十來斤重,一個人一頓飯吃四十多斤羊肉,這不是在吃飯,而是在受刑。

    大鼎就放在玄齊的面前,因為鼎太高,玄齊不得不站起來。舉起第二杯酒說:「諸位,咱們相逢就是有緣,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們能坐在一切吃飯,至少也要修行三百年,諸位也拿起酒杯來,稍稍沾沾唇。這一杯還是小弟的賠禮,走起」說罷一揚脖,一斤酒水又倒進肚子裡。

    豪爽的人總是更容易得到別人的認可,姑且不談玄齊將來的成就。光這一份知錯能改的謙恭,一杯杯酒水灌下的豪爽。已經讓在座的老闆們這幅,紛紛端起小酒杯,一飲而盡。

    李山石的眼中閃著擔憂,羅百億的眼裡帶著審視。而張賁初的眼中全都是陰冷,兩杯酒就是兩斤啊他怎麼還不出醜?

    玄齊就在出醜的邊緣,一肚子酒水在腸胃中造反,差一點點就要吐了但卻沒有吐出來玄齊還能幾分鐘,若是再得不到緩解,可就要大吐特吐了

    玄齊拿起筷子:「這一次有些倉促簡陋,諸位先嘗嘗這裡的菜合不合胃口。」說著望向張賁初,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鼎:「我要是把羊肉都吃完了,你該叫我什麼」

    迫不及待想看玄齊出醜的張賁初,不假思索的說:「大爺」說罷怒目圓睜,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玄齊撈起一大塊肉,足足有二三斤:「我要是把肉吃光了,你不會耍賴讓我還喝湯吧?」

    「咱丟不起那個人」張賁初倒是果決,答應的那是一個於脆。看著玄齊大口的嚼著肉,嘴角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玄齊的肚子又不是百寶囊,怎麼可能裝得下這多的肉,看來這個大爺自己當定了

    溫熱的肉在口腔內嚼碎,而後路過食道滑入胃袋,玄齊造反的腸胃這才好了這麼一點。酒水入喉,想要避免醉酒,最好的方法就是稀釋,用其他的物質不斷的往胃袋裡面填,而後混雜在一起,改變原本的度數,與刺激腸胃的濃度。

    一口氣吃掉一條大腿和一扇羊排,玄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周身氣血兩旺,大汗淋漓。這幾日忙忙碌碌,一直都吃的不太飽。現在有了這些食物打底,真是太好了

    玄齊伸著筷子又從大鼎裡撈出一個前腿,開懷大嚼,眨眼間就吃掉了半隻羊。周圍的老闆們都瞪圓了眼睛,就連自信滿滿的張賁初,眼神都變得游移不定,死死的盯著玄齊的小肚子,一時間詫異為什麼沒有鼓,又為什麼沒有吐?

    吃掉了熱氣騰騰的羊腿,玄齊又抬眼望向錯愕的老闆們,不由得舉起酒杯:「諸位別光看著我若是菜不合胃口,我這就讓他們撤換。」

    「菜好酒好人更好」羅百億對著玄齊說:「想不到玄總年紀輕輕,居然還有如此胃口,了不得啊不得了十分鐘吃了半隻羊,這要是放在百十年前,那可是拳上站人,臂上跑馬的好漢啊

    「沒什麼」玄齊拍了拍肚子:「我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從小兒就飢一頓飽一頓的,我能做到三天不吃飯,也能做到一頓吃三天。」說著從湯水裡撈出剩下的半隻羊,讓服務員把大鼎撤下,而後又舉起了酒杯:「諸位,我敬大家第三杯,這一杯酒下肚,這件事就算是一筆揭過。」說著酒杯放在了唇邊:「我先於為敬。」

    身體內的真氣不斷的流轉循環,吃下去的和喝下去的都被轉化成能量,一點點的存儲到玄齊的身體中,原本還有些微彎的腰身,逐漸變得挺直。

    放下空掉的杯子,玄齊望著對面的張賁初:「還要接著吃嗎?如果你說剛才只是玩笑,我是不會計較,也不會較真的」

    張賁初的神情游移不定,玄齊已經三杯酒下肚,二十斤肉也吃下肚子。遠遠的看著他就好像是一個大醉特醉的醉漢。張賁初同時轉動逆向思維,如果是自己佔了上風,還會真好心給別人留條生路嗎

    顯而易見,玄齊現在是在虛張聲勢,他吃下去的肉應該都已經堆到嗓子眼,所以才會說出剛才的話

    想到這裡,張賁初的嘴角上露出一絲的冷笑:「說出去的唾沫,吐出去的釘。我是認真的,非常非常的認真如果你真吃不下去,可以提前認輸。叫聲大爺我聽聽」

    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坐下來繼續吃。平日裡一頓半隻羊是常態,餓極了,加上酒水行氣活血,加速消化系統,玄齊不但能夠吃下一整隻羊,還能夠再吞下兩隻雞。所以吃起來遊刃有餘,在別人的叫好聲中,若同風捲殘云一般,三下兩下把剩下的肉都吃光。

    於扁的肚子,這一刻才稍大一些,身體內的真氣輪轉,不但沒讓玄齊醉醺醺,反而讓玄齊的雙眼明亮,身軀裡氣血鼓脹,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張賁初目瞪口呆的看著玄齊,大口大口的吃光全部的東西,每一次都以為玄齊會吐,但每一次玄齊都沒有吐,等著桌上的羊肉都被吃光後,張賁初的臉拉得老長老長,一秒鐘變成了大號的野驢。

    玄齊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故作輕鬆問:「接下來怎麼辦?」面對幾次三番挑釁自己的人,就要給對方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丨不能讓他覺得自己軟弱可欺,要不然他會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我……我……」自作自受的張賁初,現在徹底坐蠟了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喝了三斤酒,吃了四十斤肉的男人,不吐,不漲,不暈呢?這不科學

    「要不你也喝三杯,吃下四十斤肉,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咱們一筆勾銷?」玄齊倒是為張賁初考慮。

    壯碩的張賁初直接搖頭,開什麼玩笑,別說喝三杯,一杯自己就倒了,至於吃四十斤肉,不會被撐死,也會被膩死,這是那生命開玩笑啊

    現在已經被逼到象眼上,周圍的人也都看向了張賁初,都知道他這一次是栽了,而且栽的還特別狠。

    「賁初」李山石的嘴角上掛著一絲冷笑:「男子漢,大丈夫。就要願賭服輸,既然你已經跟玄齊賭了,別人也做到了。你還是低個頭認個錯,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羅百億微微的咳嗽兩聲,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這件事情鬧得大家都不好看,怪誰啊要怪也只能怪張賁初自己,玄齊是尋常人物?偏偏不開眼,非要去招惹,現在出事了,能怪得了誰啊

    原本羅百億沒有邀請張賁初,結果他又是不請自來。羅百億也是好心,本想從中間調停,結果卻鬧出這樣的事情,該啊不開眼的就要多撞幾次南牆,也就舒服了

    另外兩個陪客,都微微的眯上眼睛,這件事情他們還真不好說,畢竟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讓他們說什麼啊倒不如高高掛起,靜觀其變。

    玄齊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的笑容,現實就是一個球,你用多大的力氣往下打,他就會以多大的力氣往上彈。對與自作自受的人,不需要可憐。

    「再讓你一步!」玄齊拿起喝芝華士的大酒杯,房子桌子上:「酒是穿腸毒藥,我也怕你喝多了不適,如果你真叫不出來,那就喝一杯辣椒油吧」說著把桌上的調料倒進酒杯中,而後往裡面倒上半杯的羊湯。玄齊不是聖人,既然張賁初想死,那就讓他死。

    「我…」張賁初無語了完全的自作自受還說什麼啊端起了酒杯就往嘴巴裡倒,剛喝了一口面色就紅顏如火,撒開腳就往衛生間跑,而後大家能聽到劇烈的嘔吐聲,和劇烈的咳嗽聲。

    玄齊伸手敲了敲桌子:「其實我這個人很和善,很和善人不犯我。我是不會犯人的」隨著玄齊這一聲話落,衛生間裡又傳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如果上天能夠再給張賁初一個機會,他一定不會出面招惹玄齊。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23:06
第一百八十四章 驅
       

    屋子內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冷,羅百億努力的讓自己笑的和善一些,伸手拍了拍說:「大家別閒著,接著吃啊」說著打了一個響指,從口袋裡捻出一疊錢來,交給身邊的服務員說:「打車送張總回家,剩下的錢是你的小費。」

    服務員立刻樂顛顛的去扶張賁初,張賁初也藉故離席。看似醉眼朦朧,其實心胸中堆滿對玄齊的仇恨。

    玄士對氣息的把握本就敏銳,感覺到張賁初的不善後,玄齊的手指曲起來,種氣術瘋狂的運轉,一團特大號的病氣在玄齊的手指上醞釀,而後直接飛到張賁初的身體內。不斷的旋轉,不斷的壯大張賁初身體內的病氣。

    早晨起來,張賁初就感覺到腸胃有些不適,隨便喝了口藥也沒在意,隨著服務員的攙扶往外走,剛走到飯店的門口,張賁初就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烏拉拉都不容他反應,就噼裡啪啦,一洩如注

    在飯店的正大門,霓虹燈影下,高壯且衣衫得體的張賁初,醉眼酡紅,正在往前邁的步子猛然間一僵,而後好像是個燙熟的蝦米般弓下身軀,而後一陣惡臭瀰漫,深顏色的褲子,頃刻間褲腿就變成明黃色

    周圍圍了一圈的人,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人圍觀。大傢伙兒圍上來後,立刻又四散而開,空氣中那讓人作嘔的惡臭,讓大家難以忍耐。

    卻也有人認出地上躺著的是誰,一個如同啤酒桶般的胖子大聲說:「這不是房地產界的新貴,張賁初嗎?是不是K粉多了,K爆了?」

    張賁初這一刻恨不得能變成一隻鴕鳥,把腦袋塞在地下面。好在保安衝過來給張賁初解圍。羞愧欲死的張賁初,把奇恥大辱都記在了玄齊的身上,出了門坐上自己的車,一溜煙的往前衝。

    剛過了路口,都沒有看紅綠燈,而後轟追在了一輛大貨櫃車的屁股上,車上的氣囊全開,張賁初被保護的很周全。

    前面路口上還停著一輛新聞採訪車,後面停著一輛軍車。聽到劇烈的撞擊後,軍車上的漢子們立刻跳下來:「救人啊」新聞採訪車上的主播,也與攝像師撒開腳,直接衝到事故現場,進行同步直播。

    張賁初人沒事,但這一身的披掛可是徹底的火了加上滿身的酒味,還有失禁後的衣服,即使張賁初竭力的大喊自己沒有喝酒,也不會有人相信他。

    在事故現場不遠處的酒樓裡,宴會依然在繼續,少了張賁初這個混蛋,大家相處起來更加的圓潤。酒過半晌,菜過五味。羅百億緩緩的站起來,雙手捧著酒杯,恭敬的對玄齊說:「玄總,今天冒昧請你來,是有事相求。我最近遇到點麻煩,還請玄總施以援手。」

    玄齊詫異微微眯起眼睛,用出鑑氣術仔細打量羅百億,他的財氣大約是自己的二十倍,名下資產大約兩百多億,原本還悠長的壽氣,現在被一團團黑色的網線包裹,兜兜轉轉,逐步往一旁索引。如果不出意外,三年內他將死於非命。

    玄齊並沒有著急想著如何破解,而是望著羅百億低聲的問:「你怎麼知道你出問題了?」

    老黿在玄齊的耳邊贊允說:「你小子終於多長個心眼,知道問一句為什麼,很好,這就是進步。繼續修煉下去,等著心性通透,就能七竅玲瓏,修行一日千里。」

    羅百億臉上閃過一絲思索,而後把牙一咬低聲說:「我的身體一向強健,藏地法師都說我能活到九十歲,平日裡我喜歡魚水之歡。隔三差五機會找兩個小明星雙飛一下。從今年年初開始我就感覺到精力不濟,去藏地找法師看過,他說我招惹了不於淨的東西,三年內恐怕會死於非命。」

    羅百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苦澀:「各大醫院我都去了,沒病沒災。一些通靈的法師我也拜會,結果他們都說我還有三年的陽壽。我也怕啊這幾日聽到玄總的事蹟,翻手成云,覆手成雨,功法通玄,還請玄總施展貴手,他日必有重報。」

    「年後出的問題?」玄齊沉吟:「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得罪過玄門中人?」從丹陽派追著李山石,想方設法給李山石添堵的情況來看,玄門雖然沒落,但還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招惹。

    「這個還真不清楚」羅百億也無可奈何:「做生意就是這樣,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別人,至於深仇大恨倒是沒有,也就是一些利益關係。」

    玄齊微微的搖頭,感覺思維進入一個誤區,他不是偵探,不需要揪出幕後作惡的黑手,他只是個玄門修士,把對方布下的陣勢給破開就成了只不過玄齊還有些擔憂,不知道佈陣的是什麼階位的玄修,如果比自己強的太多,玄齊也會聽之任之獨善其身,畢竟在修士界,沒有對錯只有勢力。

    就在屋子內顯得有些沉悶時,清脆的房門聲敲響,而後一個臉色紅潤的漢子,推開門走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子:「聽說羅總也在這裡,我特意來敬杯酒。」

    「周總好每次見你,你都這麼客氣」羅百億站起身軀,先為大家介紹:「這位是津天的周總,做貨輪港口生意,那可是日進斗金」

    「你這是捧殺啊」周船王哈哈一笑:「跟你們這些做樓盤,搞房地產的人相比,我就是只小蝦米,小蝦米啊」

    「這位是吳總,這位是張經理。這一位是李山石,最近他可是大火了一把,足足賺了八條遠洋貨輪的錢。」羅百億在介紹李山石時,還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最後說:「這位可是要重點介紹,別看他青春年少,但他的能力和見識都不是我們所能比擬的,玄總」

    周船王,把酒杯舉起來,對著玄齊示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話剛說了一半,他的嘴忽然間歪了,而後一雙眼睛也變成鬥雞眼,身體搖搖晃晃的往後摔去,手中的酒瓶子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跌落個粉碎。

    「啊」周圍人猛然一驚,剛剛還較為熱烈的氣氛,頃刻間陷入冷冰,每個人都錯愕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周船王,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羊角瘋?幾個膽小的服務員,已經伸長了脖子,發出高亢的尖叫

    周船王現在躺在地上,兩隻腳還不停的抖,嘴巴裡往外冒著白沫,猛然間一看還真像是羊角風。空氣中灼熱的溫度不由得陰冷三分。

    老黿冷哼後,卻也什麼都沒說,玄齊感覺到胸前的安魂玉發散出一團的溫熱後,也感覺到錯愕,再一次用上鑑氣術,就看著一團黑氣從周船王的胸口間瀰漫,正在入侵他的身體。

    玄齊瞪圓眼睛,發出一聲的暴喝:「都給我閉嘴」這一聲呼喝,立刻嚇得服務員都閉上了嘴巴。而後玄齊面色冷寒:「你們都先出去,不喊你們,不要進來。」

    等著屋子內的服務員都走出去後,李山石才低聲問玄齊:「周船王沒事吧?」

    「沒事」玄齊說的倒是風輕云淡,從桌子上拿起八根筷子,在酒精爐上烘烤一下:「只是鬼上身看我降妖捉怪」說著出手如電,五根筷子插進了周船王的嘴巴,耳朵和鼻孔中。

    雙手拽著周船王的衣襟,用的往下一撕,吱拉一聲,露出周船王肥碩的胸膛,胸膛上還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玉觀音。看這塊玉的色澤與包漿,一看就是個價值不菲的老物件。

    玄齊從桌上拿起一瓶酒,直接磕掉瓶嘴,一股腦的倒在周船王胸膛前的玉觀音上,辛辣的酒水瀰漫,而後玄齊左手拿著兩個筷子,右手拿起一根筷子,一手夾起玉觀音,另一隻手掄起來對玉觀音就打,一面打一面還嘀咕:「塵歸塵,土歸土……」連續打了九九八十一,那塊玉觀音上佈滿裂紋,一團黑煙肉眼可見,直接就鑽出房門,原本還陰冷的屋子,頃刻間又溫熱起來。

    躺在地上的周船王,發出一聲的呻吟,眼睛慢慢的睜開,迷迷糊糊說:「我這是怎麼了?」

    周圍人見周船王醒來,立刻圍了過來,羅百億更是對玄齊挑起了大拇指:「玄總果然有一套,佩服啊佩服」

    周船王站了起來,看到破損的衣衫,滿身的酒氣,還有嘴角上的白沫。不由得露出一絲苦澀:「這兩年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隔三差五會抽一會,去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怪哉啊怪哉

    玄齊指著船王脖頸下面滿是裂痕的古玉說:「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帶了這個物件後,你才開始犯病的?」

    被玄齊這樣一說,周船王陷入沉思,半晌後才用顫抖的聲音說:「是的是的就是買了這塊玉觀音後,我才開始犯病的莫非這塊玉有問題?」

    都是經風見浪的大企業家,稍加思索就能明白這裡面所蘊含的問題,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所謂的巧合只不過是有心人在無意間流露出的馬腳而已。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都寒意大起,用崇敬的目光望向玄齊。能夠認識這樣一個趨吉避凶的朋友,非常重要啊很重要。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23:11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惡人
       

    玄齊伸手從周船王的脖子上拽下滿是裂痕的古玉,放在桌子上問:「現在再看看,能看出點什麼嗎?」

    聽到玄齊這樣說,周船王和羅百億都把腦袋伸長,屋子內全部的燈光都打開,把玉觀音照的纖毫畢現。

    望著羊脂白玉上的裂痕,還有裂痕旁的包漿,以及整塊與的泌色,經常玩古玉的周船王立刻發出一聲的驚呼:「這塊玉不是古玉,而是被人故意做舊的玉」

    玉在華夏傳承中,有著不可或缺的一環。在石器時代就有了玉刀,新時期還有玉飾。而佛教是在西漢元帝時才傳入的華夏,從這塊玉的造像來看,應該是明清時候的玉飾。

    周船王買這塊玉的時候,賣家先說是唐玉,後來被周船王看穿,雖然不是唐玉,但也是明後期的古玉,見對方的要價也不高,也才六十萬,一塊有傳承的明清古玉,價格至少三百萬。本著撿漏的心情,周船王買下來。而後每天把玩盤玉,久而久之,心生歡喜。加上自己忽然染上惡疾,索性把玉帶在身上避邪。

    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古玩市場魚龍混雜,漏不是那麼好揀的。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塊出土物,而不是傳承物。出土到現在還沒有三年,上面全是污穢之氣,還有陰魂,你敢日夜戴在身上,膽子真是不小」

    周船王呆了再看這塊玉,幾年前還在黑黝黝的地下,棺槨之中,自己哪裡有如此的膽氣居然日夜佩戴,同時心胸中升騰出一絲的惡氣,咬著牙說:「奸商啊奸商。」

    「這事不怪他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玄齊拿起那塊滿是裂痕的古玉:「這塊玉倒是可惜了,如果你買過來後別那麼著急佩戴,而是在佛前開個光,就不會有這場無妄之災。」

    玄齊順手又把玉墜仍在桌上:「回去後,找棵老山參泡酒。每天喝三兩。早中晚各一兩,連續喝三個月,禁慾三個月,就能把你虧掉的元氣都補全。」玄齊說著面色一正:「我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如果你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等著脫陽而死吧」

    「一定一定」周船王這一刻把玄齊當做神明,這時候包廂的門直接被撞開,跟著周船王來的朋友們,都拎著酒瓶和板凳湧在門口,領頭的漢子光著兩個膀子,嘴上長著好似鋼針般黑壓壓的絡腮鬍子,瞪著血紅的眼珠問:「老周呢?」

    「我在這裡」同樣衣衫不整的周船王站起來,對著大家說:「剛才我又抽了好在這位玄總懂得術法,把我給救了過來。」

    大傢伙一聽是這個情況,也就開始往回走,剛才服務員沒說清楚,只是說周船王在隔壁包廂裡暈倒了,他們還以為周船王與人於仗吃虧了呢趁著酒勁與酒興都衝了過來,結果卻不是這麼回事。

    老黿發出一聲驚呼:「快看那個大鬍子,他的命格真硬,鬼不纏。」玄齊用次鑑氣術一瞧,便出聲說:「留大鬍子的朋友,不如坐下來喝杯酒」

    周船王雖然不明白玄齊為什麼這樣說,卻也出聲挽留:「諸位先回去,我跟沙坤留在這裡喝兩杯,很快就過去。」

    沙坤詫異的打量著玄齊,不明白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怎麼會坐在這間屋子裡的主座上?在華夏上桌吃飯的規矩森嚴,主位可不是誰都能坐的。而且華夏有著奇特的酒文化,端起酒杯來,也是有不同的規矩,所以沙坤對玄齊也有很濃郁的好奇。

    玄齊雙眼放光,上下仔細把沙坤打量了三遍,而後連續說出幾聲妙啊妙啊妙玄齊嘴角含笑:「這位朋友,你我素未平生,我平日裡鑽研相術,今日你我一見投緣,不如我給你測測命理,趨吉避凶,你看如何?」

    羅百億一臉羨慕,周船王恨不得替沙坤答應,而沙坤卻把腦袋搖晃的好像撥浪鼓:「俺沒上過學,就是個大老粗。小時候走街串巷的相士也看過俺的面相,說俺是短命夭折之人,最多活不過十六歲。結果俺今年四十七,依然活蹦亂跳的,也沒見出過什麼意外。風水相士的話我不信。」

    「老沙你必須信」周船王一巴掌拍在沙坤的膀子上:「玄總可不是普通的相士,人家願意給你看,那就是你的造化。別拎不清啊」說著又對玄齊賠著笑臉:「我這個兄弟跟我是發小,不是一母同胞,勝似一母同胞,他就是個直腸子,說什麼,玄總可別往心裡去。有什麼言語不周,得罪之處,我來擺酒,任打任罰。」

    玄齊把手一揮:「我怎麼會如此小氣,之所以留下沙坤只因為他的相貌特別奇特,你看他的臉面,是不是異常凶悍,像不像畫像中的天師鍾馗?」

    眾人凝神一瞧,還真別說,有那麼三分的神似。都是濃眉大眼,都是大鬍子。

    玄齊繼續說:「我想你這一口的鬍子應該是算命之後留的,也正是這一把的鬍子,讓你逆了天,改了命。」說著玄齊繼續問:「你是不是一剃鬍子腦仁就疼,而後索性不剃了?」

    「哎呦喂」沙坤一開始只是隨意的聽一聽,後來隨著玄齊越說越對,越說越正確,這一下讓沙坤跳了起來,瞪著牛丸般大小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玄齊問:「你怎麼就懂得這麼多?有些事情我都沒對別人說,這可是秘密中的秘密,你又怎麼知道的?」

    「我能掐會算」玄齊嘴角含笑,老黿在玄齊耳邊說:「差不多就行了,再忽悠下去,就把人給忽悠跑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無緣無故,玄齊也不是個好奇寶寶,看到奇異的面相,就會走上前狠狠的誇讚一通,之所以把沙坤留下,是因為玄齊需要沙坤身上的血,他的血可以給刻畫符咒,趨吉避凶,常言鬼怕惡人磨,沙坤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惡人。

    「我看你這些年應該是沒走正路,最近是不是總感覺到心口麻木,夜晚難眠,甚至一個人都不敢走夜路啊?」玄齊通過鑑氣術,能夠看到很多很多的東西,一說一個准,一時間就把沙坤唬的一愣愣的。好似個乖寶寶般,不斷把頭點動。

    「那是因為你年少時沒積德行善,到老厄運纏身,好在現在破除還不晚」玄齊這時候倒是賣起關子:「你想不想破?」

    「傻子才不想」見識玄齊的能耐後,沙坤也變得可憐兮兮:「要不你就順手幫我破了唄」說的好似很輕鬆的樣子。

    玄齊卻把手一擺:「這個東西不是說破就能破的,首先你要齋戒沐浴七天。而後化驗後你的血型,再準備好一些和你血型相同的鮮血,我要給你作法放血?」

    「怎麼還要放血?」這一下不光沙坤詫異,就連周船王都覺得詫異,畢竟這樣的法事不光他們沒見過,就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血債還有血來償。昨日你讓他人流了多少血,今日就要放你多少血。等著血液都放光後,恩怨也就了了。你也可以金盆洗手了」玄齊忽然間發現當個風水相師當真不得了,張口胡咧咧居然也把道理說得似是而非,好似很有理的樣子。

    「我信你」江湖兒女很豪爽,而且玄齊說的也有道理,這些年沙坤沒少拎刀片砍人,所以他覺得血債血償是對的,所以把頭一點說:「玄總你看什麼時候得空,咱們把法事給做了一次不夠咱們放二次。老沙我要是喊一聲疼,就是小娘養的。」

    「先等會」玄齊又賣關子:「我可沒說一定要幫你」這番話一出,屋子內猛然間寂靜,周船王立刻鞠躬作揖:「我這個兄弟就是個混人,玄總你大人有大量,抬抬手幫他一把」說著伸出一根手指來:「我讓沙坤出一千萬做這場法事。」

    玄齊直接把手一擺:「我還沒有這麼高的身價,出一次手十萬起步,百萬封頂,幫沙坤也可以。先把我灌倒再說」玄齊敲了敲空空的杯子:「今天酒意半酣,尚未盡興。把我喝高了咱們一星期後就開壇做法。」

    「沒問題」沙坤還不知道害怕,他沒見識玄齊的酒量和飯量,直接拍著光溜溜的胸脯說:「老沙別的不行,就好這杯中之物。今天一定要和玄總一醉方休。」

    羅百億的心一直懸著,生怕玄齊不出手,現在見玄齊開了個口子,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對著周船王說:「你看我這邊有些髒亂,你那邊應該也是殘席,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再開個大包廂,一塊兒喝酒。」

    「沒問題」周船王今天高興啊困擾自己的怪事被玄齊伸手破掉,正愁著沒機會感謝玄齊,見他喜好杯中物,立刻讓服務員去開包廂,準備菜品和好酒。兩個包廂的人又匯聚在一個包廂中,都是酒精沙場的老將,自然不會服誰。又在玄齊刻意的高調下,一群人大口的喝了起來。

    玄齊坐在包廂裡,端著酒杯和大家喝,心神卻已經超然屋外。如果功利化的看這一切,玄齊就是一個在關係網上不斷發展關係的人,只要能夠抓住幾個重要的節點,很快就能夠拉出一整張很是強力的大網。

    玄齊只是個小小的燭頭,只能發出微乎其微的華光,他能夠做的就是竭力照亮別人,同時不斷把自己能放射華光的區域擴大,而後通過點亮別的燭頭,逐漸形成一個燃燒的光源。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6 23:15
第一百八十六章 心境
       

    醉醺醺的回到北清,玄齊盤腿做到蒲團上,最後已經忘記喝多少杯酒,一杯杯的下肚,一杯杯的下肚。每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等著玄齊要去買單時,羅百億和周船王差點兒沒打起來,每個人都要爭著買單,互不相讓。

    最後還是飯店老闆親自出面,給他們二位免單。當然兩位老闆投桃報李,各出一百萬辦了張金鑽會員卡這一下整件事情才算圓滿落幕。

    周船王伸手拉著玄齊的手,死死的不放,許諾明天再來拜訪玄齊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至於羅百億好似塊牛皮糖般死死的黏在玄齊的身上,得到玄齊明天出手幫他看家宅的許諾後,他才把手放開

    玄齊回到屋子內時,已經是凌晨兩點,感覺久違的靈氣充斥進汗毛孔,一身的酒精都隨著汗毛孔噴吐到空氣中,屋子內多出來了濃郁的酒香,玄齊的靈台逐漸空明,運用出黿龍變,整個人又陷入到修煉中。

    前些日子被打亂的生活,好像是脫軌的火車,繞了一圈子後又回歸正軌,這讓玄齊感覺好許多。老黿也對玄齊的表現感覺到滿意,這樣的弟子有悟性,懂追求,沒有捨本逐末,更沒有本末倒置。如此這般放任他修行下去,早晚會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一夜彷彿就在一眨眼間,玄齊睜開眼,感覺到神清氣爽。張口吐出黑色的濃痰,這幾天吃下的髒東西都被排出體外。身軀內熱血充盈,剛站起來,骨骼就噼啪作響,玄齊站在霆淵中,擺出三體式,而後把拳走了一遍,就感覺身軀內的熱血滾滾發燙。

    把號碼撥出去,這是玄齊與校門口老闆的約定,如果需要吃飯,就提前半個小時發訊號,老闆的冰箱裡常備著一整羊和兩隻雞。錢是月結的,華夏人有著一種奇特的惰性,你要是先把錢給了,他就會糊弄你。你要是等他弄好再給錢,他就會把一切都搞的妥妥噹噹,當真是怪了個哉啊

    剛打過電話,玄齊就聽著門鈴響起,打開門就看到一身運動服的盧廣延。他的懷中還抱著兩個捲軸,手上拎著一個公文包。直接走進院子裡就深吸一口氣:「你這個小院子裡空氣真是清新,是因為龜池的原因嗎?」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也許是風水寶地吧?」玄齊倒是實話實說,反而這樣的實話更不容易讓人相信。

    「迅雷的手續給你辦好了,手續全都在這裡」打開公文包,盧廣延把一切的手續都放在桌子上,而後又把兩個畫卷也擺在桌上:「鄭板橋和黃少強的畫我也給你裝裱修復好了,一併給你拿過來。

    盧廣延說著,眉頭皺起:「你這個小院子太冷清,也沒有什麼安保措施,這兩個畫卷可都是價值連城之物,你可要小心收好。」

    玄齊把兩幅畫和手續都收好,而後也打算把小院裡的安保重新做一做,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裝上幾個防盜窗,而後再喂上幾隻獒犬。

    以前的高門大戶,都會喂狗,不光是因為狗忠誠能吃剩飯,還因為在風水學中,有著別樣的講究。養上幾隻狗不光能夠看家護院,還能夠招財進寶。一直有著來貓窮,來狗富,來豬頂白布的民諺。

    其實這番話是很好理解的,家裡窮老鼠就多,貓問著老鼠的味道,直接就鑽了過來。家裡富少不得有剩飯剩菜,流浪的野狗聞著味,為了一口吃食,也就跑來了至於來豬頂白布,那就更通俗易懂了在物資匱乏的年代,牛羊豬都屬於是大牲口,誰家要是丟了,老太太能氣的上吊。誰家要是昧了,丟東西的肯定會找上門去拚命。少不得血流成河。民間諺語總是在平凡中透著大智慧。

    所以玄齊想要買上幾隻獒犬,不因為自己富起來,而是為了更加富,同時讓後宅院嚴謹一些的最佳選擇。

    至於為什麼犬種,玄齊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隨著生活品質逐漸變好,華夏人對精神生活有全新的追求,有閒錢先富起來的人,都喂養一些大型犬,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獒

    獒又稱藏獒,屬於高山犬。一些寺廟的僧侶會喂養一些,他們把獒犬當做是神靈的守護神,這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全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雪獒。在藏區海拔高聳,一些地區終年白雪皚皚。所以在高原人的眼中,白雪都是聖潔的,而雪獒也是神聖的。

    這種純白獒可遇不可求,每出世一隻,都會被圈養在寺廟中。成年的獒犬長有一圈鬃毛,遠遠的望去好似雄壯的獅子,一隻獒犬在雪原可以搏殺七隻雪狼,或者兩隻雪豹,由此可見是如何的凶悍。

    再加上他們龐然的體型,這就造成他們同樣龐然的身價。就以布達拉宮的那隻純白雪獒為例,曾經有居士出到五千萬港幣的價格購買,結果卻被拒絕,更有人出一千萬的價格購買狗仔,同樣也被拒絕。還有人願意出八百萬的價格,自己帶母狗去配種。結果卻被亂棍打出,說他褻瀆神靈。由此可見,在有信仰人的眼中,這已經不再是獒犬而是信仰。

    玄齊打定主意先喂兩隻獒犬,至於能不能尋到雪獒,那就看自己的造化與機緣。

    盧廣延從桌下拿出宣紙和硯台,又挑了桿狼毫筆放在桌子上:「寫兩個字讓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進步。」

    玄齊也不客氣,直接把墨汁倒進硯台裡,而後捻起狼毫筆在宣紙上開始狂草。一開始手還有些生,線條顯得歪歪斜斜,後來隨著手熟之後,寫出來的大字逐漸的奔放,就好像是被狂風肆孽的草坪,看似東倒西歪的小草,實則有著自己的根骨。

    「好奇怪」看完玄齊寫的字後,盧廣延詫異:「為什麼技法生澀這麼多,但心境卻提升這麼多,好奇怪啊好像是個痴呆兒有了傲人的智慧,這不搭調啊」

    玄齊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聲說:「最近太忙沒工夫練手,只是練了心。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要知道,業精於勤荒於嬉……」盧廣延生怕玄齊走上歪路,立刻滔滔不絕,誨人不倦。

    玄齊不得不實話實話:「前幾日我爺爺來了,剛剛走……」說著玄齊忽然間住口,還差幾天就要中秋爺爺怎麼沒留下和自己過一個中秋?

    「原來如此,為人子要盡孝,老人家擔憂你,多陪陪他也是應該。」盧廣延見玄齊沒有學壞,便又把心放回到肚裡,看著逐漸高昇的日頭,又對玄齊囑咐一番,便抬腳走了。

    老黿低聲說:「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玄清和之所以不留在這裡,是因為他不想耽擱你的成長,給你留下一片自主的天空,所以你就不要亂想。」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的心才放回到肚腹中,從外面拿過早餐就開始吃,同時開始思索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總是閒不住的玄齊,在不忙碌後又開始為自己的未來開始規劃。

    沉思中門鈴再次響起,玄齊打開門就看到羅百億與周船王各自拉著一個厚實的拉桿皮箱,玄齊這一下有些詫異:「難道你們給我送現金?」

    「玄總」羅百億笑的好像是一朵花,宿醉未醒的他張口還滿是酒味:「我可沒這麼俗,我知道你是有傳統,有文化的人。我這不是給你送上兩件雅玩。」

    周船王可是比羅百億豪爽的多,說話沒那麼多的彎彎繞:「我就是個跑船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這箱子裡裝著一套船模,一併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為了想送什麼禮物,兩個大老闆可是耗盡了心思,送現金別二了,拉過去一皮箱現金只會玷污玄齊的身份。那送什麼呢?既有價值又風雅,還能夠體現出兩個人的身價。

    思前想後,又聽說玄齊最近的作為,他們發現最合適的,也最恰當的也就是古玩。不過這裡又牽扯另外一個問題,玄齊是古玩大玩家,而古玩市場魚龍混雜,萬一花買真東西的錢,最後買了件假東西,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經過一番的商討,兩個人都有明確的目標,選擇原材料不菲的工藝品送禮。現在這些雖然是工藝品,但百十年後這些何嘗不是古董?這就有每人拉一個皮箱的畫面。

    把兩個人讓進屋子裡,羅百億先拉開皮箱,從裡面拿出四個罩著玻璃罩。依次擺在桌子上:「這是四尊羊脂白玉雕刻的花瓶,都是近代的工藝品,高五十公分,直徑三十公分,是北派卓天寶,卓大師的刀工。聽說在風水裡花瓶可以鎮宅招桃花,我這就給你送來了」

    羊脂白玉價格本就不菲,更何況是這麼大塊料子雕刻的花瓶,而且還是一連四尊同款的花瓶,又是北派總是卓天寶的手藝,看樣子還是他晚年技法大成的收山之作,四尊花瓶,每一尊都有一個主題,梅蘭竹菊,或是用鏤空,或是用浮雕。卓老爺子把自己所能掌握的技藝都用了一遍。

    玄齊窮極目力,居然還在葉紋中看到一絲瑕疵,好似被磕碰脆到一般,再凝神一瞧才看了個清楚,原來是微雕,卓老爺子童真童趣,居然在葉子上雕了自己的方章。

    按照現在的市價估算,單個花瓶的價格能夠達到三百萬,四個一套價格倍增,保守估計能夠達到兩千萬。

    羅百億出手不凡,周船王自然不會落於他後。也拉開皮箱,直接從裡面拿出七個大小不一的玻璃罩,依次擺在桌面上說:「我就是送你七條船,希望你能夠喜歡」

    哪怕現在見多識廣的玄齊,看到這七條船後,也不由得吸了口冷氣,什麼叫大手筆,什麼叫財大氣粗,這就是財大氣粗。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0-18 23:16
第一百八十七章 寶船
       

    最耀眼的是一艘純金色明朝寶船,也就是鄭和下西洋所乘坐的大船,船有四層,船上九桅,掛十二張帆。

    一共七艘航模,這艘黃金打造的樓船是尺寸最大,主帆上還掛有五個大字,大威天朝號。一股張揚至極的霸氣撲面而來。

    據明史鄭和傳中記載,鄭和航海船隊共六十三艘,最大的長四十四丈四尺,寬十八丈,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海船。約合現今長度一百五十一點一八米,寬六十一點六米。錨重有幾千斤,要動用二百人才能啟航,一艘船可容納有千人。

    明史兵志中又記:寶船高大如樓,底尖上闊,載重量八百噸。可容納上千人,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船隻。它體式巍然,巨無匹敵。

    所以這艘船模也帶著歷史的滄桑與霸氣,展現出在工業革命前,大航海時代最先進的科技,也是木質帆船中,獨一無二的歷史標竿。

    復刻這艘船的匠人手藝巧奪天工,按照一比二百的比例,完美的把寶船復刻,並且用瘦金體寫上民間傳聞的大威天朝號,這五個大字,一種霸氣撲面,整船長約五十公分,淨重達到二十多公斤。面對如此金燦燦的一坨,哪怕心若止水的玄齊,也大聲喊了個好。

    這一艘寶船雖然是尺寸最大的,但卻不是價值最高的,在他旁邊的玻璃罩裡,擺著一顆深翠色的翡翠樓船,同樣是華夏古代的木質漿船,卻因為是用了大料翡翠,加上匠人的妙手,顯得特別精緻,船身上用浮雕雕刻十三個風格迥異的人物。船頭上還擺著個可以浮動的司南。

    玄齊留心觀察,這個司南居然真的可用,永遠都指向南方。當真是巧奪天工啊姑且不說這正陽綠翡翠料的價值,光這一份手藝,可就讓人歎為觀止。

    周船王喜歡真金白銀,不光送來工藝品的民用船模,旁邊還有一艘威風凜凜的戰艦,這艘戰艦復刻甲午的鎮遠,早晨的晨光穿過門頭上的玻璃窗,直接灑在粗長的炮管上,一開始玄齊還以為這艘是白銀戰艦,但當華光反彈而起的時候,玄齊才發現這居然是白金戰艦。

    至於用紫檀木鑲嵌紅寶石的汽輪船,用黃花梨木鑲嵌鑽石的豪華遊輪。那艘看似簡單,實際是用和田玉片與羊脂玉,還有幾個地方的硬玉接駁的現代化衝鋒舟。

    最後一艘初次看來較為普通,仔細看罷才發現大為不同,居然是用微縮寫實的手法,根據前年火起來的電影,泰坦尼克復刻的船模,改採用的材料居然是最為名貴堅硬的烏木,紅色地方用的是珊瑚,一些好似燈飾般的串珠用的是鑽石。

    玄齊還沒來得及開口,羅百億就不樂意:「周船王,咱們兩個認識幾十年了,你怎麼就不厚道呢說好咱們送差不多的禮品,你這七條船可是大手筆一下子讓我難堪了」

    這七條船不管是從做工還是從用料上都無可挑剔,雖然是近代工藝品,但是隨著收藏把玩的時間長久之後,價格必然會隨之增長。光按照現在的報價,這七艘船至少值三千萬。

    周船王聽到羅百億這樣說,不由嘴角上翹:「老羅,你小子才不厚道呢我聽說你送四個瓶,也沒在意,隨手拿了一艘黃金寶船,結果秘書說你那四個瓶不簡單,至少價值三千萬,我這才把整個船隊送過來。要不是秘書多說這一句,今天我可就真丟臉了」

    「怎麼會值三千萬?」玄齊也詫異,再次透過玻璃罩去看四尊瓶,再看之後,玄齊才咋舌,果然其中藏著玄機,這是瓶中瓶,看似普通的四個瓶,其實裡面還有小瓶子。整塊的羊脂白玉可是一點兒都沒浪費,梅蘭竹菊各雕四套,分為大中小,微小四個號。看似是四個瓶,其實瓶裡面還有瓶,難怪說值三千萬。

    「這兩份禮物可真是太貴重了」玄齊直接往外推辭:「寒舍簡陋,恐怕擺不下如此名貴的物件

    「別推辭」周船王把手指向牆上掛著的鄭板橋:「玄總,你也是個雅人,說是寒舍,其實金玉其中,光這一副鄭板橋,就比我們送的物件貴重,再說了我和老羅送的是一片心啊」

    玄齊見推辭不過,便也沒有堅持,在身家百億人的眼中,幾千萬的東西,和幾塊錢沒什麼分別,當財富膨脹到一定的程度後,就會出現一定量化。就好似身家過十萬的人,買價值幾百塊的東西,肯定不會瞻前顧後。所以玄齊也就收下,再推辭也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玄齊給鬍鬚打個電話,讓他找幾個人去潘家園,而後買個古玩陳列架送到自己家,再給李山石去個電話,讓他找人把這個小屋裝修一下。

    玄齊一直把這裡當成是過路的驛站,從未想過停留,隨著物件多了,屋子內的風水也發生變化,讓玄齊生出留下來,當成是家的念頭。

    在風水中每個人所在意的物件上面就會有一絲的氣運,當萬千的氣運匯聚在一起,就會推著主人升騰出留下來的念頭。所謂的故土難離說的就是這樣一種情緒,牽絆多了,又割捨不下,自然也就難離了

    安排好這一切後,玄齊明白他們兩人不會盲目上門,便對羅百億說:「今天上午我有些時間,就到你的家宅轉一轉」而後望向周船王:「讓沙坤去醫院驗血,同時齋戒沐浴,等著一週後我給他放血,血債血償了因果。」

    周船王沒離開,而是看著羅百億說:「上午我也沒事,要不跟你一起長長見識?」見羅百億並無不悅,便又看向了玄齊。

    玄齊把頭一點:「那就走著吧咱們直接去羅百億他家。」

    坐在車中,羅百億低聲問:「玄總,你看先去那個家合適?在京城我一共有三處宅子……」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他還有兩個藏嬌的金屋。

    「去你這段時間睡覺最多的地方」玄齊眯起眼睛,望著羅百億,這才一日不見,他身上的黑氣又多三分,看樣子他的家宅真出問題:「也就是你昨天晚上休息的地方。」

    羅百億心中有譜,讓司機往家裡開,不大的工夫,車就開到京城內環,在最著名的主於道前停下來,往前瞭望能夠看到華夏的總統府。

    剛下了車,玄齊眼睛微微眯起,手中捧著羅盤,羅盤上的指針顫動,玄齊用上鑑氣術,就看著一團黑色的災氣在羅百億府宅的上空,遮天蔽日,好似古代君王的華蓋,兜轉之下把整個小院完全籠罩

    望著面前兩個金漆的獅子,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對著羅百億說:「這兩頭獅子倒是神駿,擺在這裡有三五年了吧?」

    「不多不少,正好三年。當年我還是請峨眉山的道爺,來這裡點的睛」羅百億也懂些風水,只不過是粗通入門,根本無法和玄齊相比。

    玄齊早就看出這裡面有蹊蹺,直接說:「去把這兩個獅子砸開」

    「砸獅子?」羅百億呆愣之後,立刻恍然:「莫非這兩個獅子有問題。」對身邊的保鏢說:「去把獅子砸開」

    聽到老闆命令的後,保鏢也是一呆,卻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找來了大錘,而後掄起了來對著獅子就是一通的狂砸,三下五下後,金粉獅子被砸成碎片,一團殷紅色血漿往外流。

    「我擦」周船王眼中閃過震驚:「這是什麼妖派的邪法?怎麼還有這個玩意兒?」

    羅百億的眼中閃過驚奇,低聲的說:「難道是峨眉派跟我過不去?」說罷臉上陰沉不定:「不應該啊不應該我又沒得罪他們,他們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玄齊從保鏢的手中接過大錘,伸展過去挑開地面上的碎石。扒拉扒拉後,從裡面挑出一塊變了形的石頭,指著上面的孔洞說:「能看出什麼嗎?」

    「這是凝固後的蠟油?」羅百億很聰明,立刻看出玄機:「有人用鑽頭鑽開了獅子,而後往裡面灌些污穢的血?」說罷又詫異:「為什麼這些血不凝固呢?」

    「因為這個人用鑽頭先掏空獅子,而後往裡面灌蠟,等蠟把獅子內部填充的差不多後,再往裡面灌血水,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血水,而是女人的天葵」玄齊從這些手法中已經看出是誰布的局,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屍門中人。說不定很快就能見到老朋友。

    「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周船王低聲的說:「整條街人來人往的,而且用鑽頭鑽獅子,又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他們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獅子上動手腳?」

    羅百億也糊塗了,用同樣詫異的眼睛望向玄齊。玄齊卻輕聲的笑著說:「你不覺得這兩個獅子太新了嗎?仔細想想這幾年有沒有過月黑風高夜,在圍牆外面又有沒有發生過奇特的事情?」

    經過玄齊這樣一暗示,旁邊有個保鏢立刻醒悟:「這裡的水管曾經爆過,淹了小半條街。而後搶修隊開著貨櫃車來這裡修水管,老周還嘲笑他們貨櫃車的輪胎氣少。」

    一切的謎題解開,玄門中人故意弄爆水管,而後趁著修水管時,把門前的兩個獅子給調換了大水淹沒了一切的痕跡,再加上全部人心理上的漏洞,才沒注意,更沒有想到,門前的兩個獅子已經被調換。

    玄齊把手一會:「把這裡清理於淨,咱們去屋子裡看看」說罷率先邁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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