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仙朝(原名罪仙) 作者:蛇吞鯨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3-11-10 20:28
第一卷人世間 第七十一章暗鬥X初勝

    「哼,一個妄人罷了。」提到謝白,司馬平川原本不大好看的面色更差了,「依附於一個小小的豪強,他也就這麼一丁點的本事了!」

    伊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謝白的問題,說到底,是他與謝白之間的爭鋒,是稷下學宮內部的問題,只不過是借了司馬平川的手罷了,最後謝白黯然退出京師,只能怪他學藝不精,思慮不周,怪不得別人。

    不過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與謝白再一次相逢,而且在暗地裡又交了一次手,這一次,是他敗了。

    最讓他無語的是在佔據了天時與人和的情況下,在突然出手之下,卻莫名其妙的敗了。

    實在是讓他這個心高氣傲的人難以接受,他並不知道,與他一樣感到無法相信的還有謝白。

    「李禪死了,李禪怎麼就死了,這傢伙竟然死了!!」

    比起素秀璇來,謝白得到消息要晚一天,但也僅僅是晚了一天罷了。

    一得到消息,他馬上就整肅行裝,奔向了河神廟,衝進了鐵鈞閉關的房間,連珠炮似的問道,「是不是你幹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我是鄧州府十大高手之一,不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怎麼能殺的了他呢?」

    鐵鈞慢悠悠的把手中的長刀插回刀鞘,「素秀璇來問,你也來問,在你們的眼中,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這不科學嘛!?」

    「科學?」謝白一愣。

    「就是合理。」鐵鈞當然不會費神去向他解釋什麼是科學,也解釋不來,「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幹的,這一點也不合理啊。」

    「因為他的死,你是最大的受益人!」謝白說道,「本來為了應付伊休,我還準備了許多計劃,但是隨著李禪的死,這些計劃都不需要了,伊休不會再對東陵出手,你也不必再躲在這裡了。」

    「我可以出去了?」

    「當然,你和蔣坤都是朝廷命官,殺你們只能暗殺,不可能明殺,李禪就是伊休手中最利的那把劍,現在這把劍沒了,你自然也就沒有危險了。」

    「你好像斷定蔣團練使的死就是伊休指使的一般,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這是他的行事習慣,他不喜歡和別人糾纏不清,最喜歡的就是以手中的絕對力量在對手還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對手催毀,他要接手譙郡,鄧州府是他的第一個目標,蔣團練使是最大的障礙,而你,因為我是你的幕僚所以進入了他的視線,被認為是麻煩,你和蔣坤是他接手鄧州府惟二的障礙,他當然會向你們出手,李禪的修為極高,據說已經快要突破一流高手之境,以他的實力對付你們,完全沒有任何壓力,所以,蔣坤死了,蔣坤之後,你一定是他的下一個目標,我才會讓你到河神廟暫避鋒芒,可是現在,李禪死了,他手頭沒有足夠的對付你的力量,又已經暴露了行跡,自然不會再對你貿然出手,留下把柄,所以你安全了,正是因為你安全了,你的嫌疑反而最大。」

    「你也說了,李禪已經接近一流高手了,你以為憑我的本事,殺的了他?」

    「殺人不一定要憑修為,還有許多其他的因素,比如說,法寶!!」謝白盯著鐵鈞,目光炙炙,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

    「你以為我真的有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煉化一件封神法寶?!」鐵鈞呵呵的笑道,叉開了話題,「既然我已經沒有危險了,應該可以回東陵了吧?」

    「你現在不回去,反而會惹人懷疑,來河神廟已經向他們表明了你們鐵家的立場,李禪的死又解除了你的危機,不過李禪的死一天不查明,你就一天會被懷疑,所以,最好小心一點。」

    「我行事一向謹慎!」鐵鈞冷笑一笑,「再說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河神廟裡,怎麼有機會跑出去殺那個李禪呢,對了,李禪是怎麼死的?」

    「被人剝成了光豬吊在了東平府最大的妓院門口,這太過份了,這已經不僅僅是殺人了,而且還是對太白劍宗的換釁,太白劍宗絕不會放過做這件事情的人,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啊!!」鐵鈞無所謂的笑道,「還有什麼麻煩的?」

    「天機神算,不管這件事情做的多麼天衣無縫,只要太白劍宗請天機神算出手,都會露出破綻的。」謝白沉聲說道,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鐵鈞,想要從鐵鈞的表情之中找出一些珠絲馬跡。

    「天機神算真的那麼有用,六扇門早就解散了。」鐵鈞冷幽幽的道,「他們沒有外面傳的那麼神。」

    謝白微微一怔,「據我所知……」

    「得了,就算他們真的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又如何,反正事情又不是我幹的,扯不到我。」鐵鈞擺擺手,示意道,「不過最近這些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你上次給我講的又不清不楚,現在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這鄧州府變成了上層的角逐之地,還把我莫名其妙的牽進去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很有可能是什麼原因都沒有,四王和七王在鬥氣,在這裡,是七王佔了上風,說不得在別的地方,是四王佔了上風,天曉得這些皇族子弟是怎麼樣的。」說到這件事情,謝白也苦笑起來,「怎麼,難道東家也進去插一腳?」

    「我的腳沒那麼大!」鐵鈞道,「不過我不想這件事情影響到東陵,還有鐵家。」

    「不會的!」提到這件事情,謝白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自信,「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不可能吃第二次,從一開始,我就已經預料到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早做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快罷了,惟一的變數竟然就在東家的身上,不過現在好了,最大的變數不存在了,不管李禪是怎麼死了,只要東家有信心我便放心了,其他的事情,東家不必擔心,他伊休就算再有本事,只要我不露破綻,他就攻不過來。」

    ※※※

    「局勢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謝白是不會露出破綻的。」伊休的面色有些落寞,這一局,看似是他勝了,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鄧州府,使得七王一繫在譙郡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可是在與謝白的較量之中,他卻敗了。

    謝白充分的利用鐵家與明劍的關係,以及東陵的地理位置,為鐵家規劃了一條與普通豪強不同的發展之路,不僅彌補了鐵家根基不足的弱點,還讓鐵家變的無懈可擊,本來嘛,一個剛剛發展起來的豪強,才在自己的縣城內站穩腳跟不足兩年,絕不會再奢望在鄧州府的範圍內增加什麼影響力,而東陵這地方本就是荒僻的緊,對這個地方有興趣的人不多,即使有興趣,在發現自己的投入與產出不成正比的情況之下,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否則的話,怎麼會在鐵家以前,沒有一家豪強呢?

    如果真的有強力的勢力扶持,東陵出現一兩家豪強也不會成問題,楊家也不會辛苦了那麼多年,又雞飛蛋打了。

    用一句話來概括,這就是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沒有與其他大勢力根本的利益衝突,又地處偏遠,和當地的神靈還是鐵交情,只有傻子才會與之為敵。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便是伊休現在所面臨的局面。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在河神廟中被鐵鈞這個鄉巴佬搶白了一番,司馬平川著實有些嚥不下這口氣。

    「大事要緊!」伊休搖頭道,「我們暫時動不了東陵鐵家,東陵鐵家同樣也無法影響到大局,屬於細枝末節,此時大局未定,不宜節外生枝。」

    司馬平川雖然悻然不已,卻也不笨,懂得輕重,只是恨恨的將鐵鈞曾經的冒犯記中心中暗恨,等待時機和他將事情算清。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5 16:51
第七十二章鄧州X初遇

秋末冬初

一場細雨姍姍而至

一片朦朧的鄧州府迎來了蔣坤的葬禮。

鐵鈞一襲黑衣,夾在人群之中,并不那般的顯眼,向蔣氏表示了自己心中的哀悼之間,送上一份讓人咋舌的厚禮,便將一切都交待過去了。

過去兩年,自己與蔣坤合作很愉快。

但也僅僅是愉快而已,蔣坤的腦子抽風了,要把外甥女嫁給自己,但是他沒有答應。

倒不是人家的外甥女長的醜,而是鐵鈞暫時不想被束縛,盡管已經十八歲,該到了娶親的年紀,不過鐵鈞并不在意,在這樣一個高法高武,從封神時代一脈相承的世界里面,只要自己行事謹慎,活個千兒八百年還是不成問題的,沒有必要這么著急,現在找個女人,礙手礙腳,要是再給你生個孩子,那他這輩子就徹底的完蛋了,所以,傳宗接代的事情還是留給族中其他的人完成吧,實在不行,讓老頭子鐵膽發揮第二春也可以,事實上老鐵也的確是有了第二春,在一年前又續了弦,這不,這才剛過一年,鐵鈞的這位小媽便已經快臨盆了,老鐵興奮的和個十幾歲的小伙子一般,被鐵鈞很是鄙視了一番。

帶著一絲傷感離開了蔣府,鐵鈞漫步在鄧州府的街頭。

牛毛般的細雨綿綿密密,將地面的青石板打的濕滑無比。

路上少有的幾個行人都打著油紙傘,匆匆而行,沒有人愿意在這樣的天氣里面呆在屋外。

除了鐵鈞,他沒有打傘,背著手,慢慢的在街上走著,看起來有些神經質,就像一個瘋子一樣,不過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細雨并沒有多少打在他的身上,在距離他的身體經半雨的地方,騰起一層淡淡的薄霧,這一層薄霧如細紗一樣,融入周圍的細雨之中,極不起眼,所有靠近他身體的細雨都會被這一層薄霧吞噬的干干凈凈,這一層薄霧并不持續的,而是如潮汐一般的時隱時現,不過間隔的時間極短,也并不完美,在潮汐交替之間,總會有幾滴細雨落在他的身上。

“還是不太完美,如果潮汐內氣能夠我的刀勢完美的融合,這些細雨就不可能落在我的身上了。”

心中只是略略的嘆息了一聲,所謂欲速則不大,自己的實力提升速度已經夠快的了,兩年的時間,已經從初入三流提升到了十八匹烈馬奔騰之力,還領悟了刀勢,雖然比不得素秀璇這樣的天之驕子,但是也把大多數人狠狠的甩在了后面,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相對于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青年高手,他也僅僅是起步較晚罷了,別人都是六七歲的時候開始起步,而他則是從十六歲開始,十年的時間,足以將他甩出兩條街去,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優勢,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像他一樣,得到一個一萬八千歲的靈魂知識的。

所以鐵鈞不著急,土地爺陳九的一萬八千年的記憶讓他有了足夠的耐心去等待機會。

鐵鈞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刀勢與內氣融合的體驗之中,并沒有太過注意周圍的情況,當他從參悟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只大紅色的衣袍下包裹著肥大的屁股,在距離鐵鈞前方約兩丈的地方扭動著。

除了鐵鈞這個看似神經病的家伙,路上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可是這個扭動著大屁股的女人似乎也不急,撐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扭著碩大的屁股,讓鐵鈞不由想起了前世曾讀過的一首詩:“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

當年他還是一個文學小青年的時候,瘋狂的喜歡上了這首詩。

可惜,現在他前面的并不是一個丁香一樣的姑娘,而是一只敗興的流氓兔。

一種不忍目睹之感襲上心頭,鐵鈞停下了腳步,準備轉到另外一條街上去,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個胖大的黑漢子站在街角的一個廊沿之下,盯著那一只肥碩的大屁股直流口水。

“這他娘的還當真是好胃口啊!!”鐵鈞不禁冽了冽嘴,果斷的回轉身體,便欲離開。

“小子,誰的胃口好啊!!”

剛剛轉過身,他便覺得眼前一黑,剛才他心中恥笑的黑肥男子就這么很詭異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嘶!!!

一股子極寒的涼意自他的丹田升起直沖腦門,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小子,你剛才說,誰的胃口好!!!”

黑肥的漢子并沒有開口,但是聲音卻如雷霆一般在他的腦海之中震蕩,這股震蕩帶著一種有如毀滅性的撕裂之力,仿佛隨時要將他的神魂撕碎一般。

“我,我,我……”

一時之間,神魂撕裂感讓鐵鈞差點暈過去。

死死的用意志鎮壓著自己的神魂,按照記憶之中靜神凝氣的法門,抱元守一,守住心中的一點靈光,方才沒有被這兩聲無聲的咆哮弄暈過去。

是無聲的咆哮,因為在他的眼中,面前的黑肥大漢只是站在他的面前,用一種極為不善的目光看著他,甚至都沒有開口,那聲音便在腦海之中響起了。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甚至不是普通的先天煉氣士能夠做到的事情。

難道面前這廝是一個經歷過雷劫的大能不成?

鐵鈞抽動著嘴角的肌肉,有一種要大罵的沖動,他媽的你一個經歷過雷劫的先天煉氣大能,需要對著一個流氓兔流口水嗎?什么樣的女人弄不上手?

“流氓兔是什么?咦,土地?挺有意思的!!!”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嚇的當場徹底的要尿了。

這尼瑪是什么情況?

鐵鈞緊緊的夾著腿,強憋著尿,低著頭,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面,強制自己的什么也不想,什么念頭也不動。

這是從陳九的記憶之中得來的經驗,單獨想要讀取一個人的神魂中的記憶是極難的,但是相對而言,讀取人的正在動的念頭卻并不困難。

這個神秘的黑胖漢子個中高手,能夠讀取鐵鈞正在轉動思想,對付這樣的人,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在自己的神魂之前筑起一道屏障,顯然對現在的鐵鈞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領悟到精神力量,更不可能操縱自己的神魂,另外一個方法便是什么都不想,讓自己的大腦保持著一種一片空白的狀態,或者胡思亂想,他不敢胡思亂想,因為真正的高手感覺到你的意思之后便會會利用你跳躍的思想將你的念頭攪成一鍋粥,瘋掉是最好的下場。

所以,他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的腦海保持一片空白,這是最好的選擇。

如何保持一片空白,凝神靜氣的冥想。

在一個莫名其妙的高手面前凝神靜氣的冥想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你是不設防的,可是鐵鈞同樣明白,在這個古怪的黑胖子面設防與不設防沒有什么分別。

人家一個指頭就能摁死自己,防備與不防備有區別嗎?

甚至他連龍須帕都不愿意動用了。

“有趣的小子!”

黑大漢覺察到鐵鈞的動作,不禁笑了起來,隨后鐵鈞便覺得身體一動,雙腳似乎離地了,心中一驚,還未等到他反應過來,雙腳又踏上了實地,而周圍的溫度似乎下降了許多,雙眼更是一花,原本的青石板地已經變成了一塊掩在土中的石頭。

“這是……!”

“好了,小子,不必如此辛苦,我不會再看你念頭了!”

這一回,聲音不是在神魂之中響起,而是從耳朵之中進入的,鐵鈞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這才抬起頭來,迎面一陣山風吹過,鐵鈞又冷不丁的吸了一口涼氣。

“這里是,摩云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大漢是誰?呵呵…………

終于把這位寫出來了,雖然現在只是曇花一現!!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5 16:55
仙朝 第七十三章絕頂X天機

雖然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可是目光所及之處,幾座熟悉的山峰讓他意識到了身處何方,雖然角度不同,但是他記的極為清楚,當日在紫云谷中,在紫霧散去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這幾座高峰,還為之驚嘆,不過現在,角度不一樣了,除了驚嘆之外,還有駭然。

摩云嶺有六座插天巨峰,現在他只看到了五座,而且這五府的角度還是俯視,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他現在站的位置比這五座山峰還要高,幾乎是第一眼,他便確立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摩云嶺最高的一座山峰,摩云峰上,以前在下面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幾座峰誰高誰地,現在他可是一覽眾山小,這里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摩云絕頂了。

摩云絕頂!!

這可是摩云嶺的最深處,也是最神秘的地方,做為譙郡境內最大的一處山脈,江湖上關于摩云嶺的傳說有許多,從說紛紜,把這個地方說的神秘無比,但是有一點鐵鈞卻是可以確定,在這摩云嶺的最深處,隱藏著數頭巨妖。

什么是巨妖,至少經歷過一次雷劫的妖怪才有資格稱之為巨妖,而沒有經歷過雷劫的先天級別的妖族稱之為大妖。

漳水河中的那頭河神,甚至都無法稱之為大妖,雖然他的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百匹烈馬奔騰之力,可他的力量完全是來自于他的種族,他的肉身力量,并不是來自于他的煉氣修為。

修煉有成的妖族天生比人族占據優勢,他們的力量并不是人族可以比擬的,但是相對而言,他們在妖氣修為上,卻是比人族的內氣困難許多,修煉起來緩慢的多,并不是缺少傳承,就如人族一般,妖族也有許多傳承自血脈的功法,強大無比,然而這天地變遷,靈氣轉化,妖族的傳承功法也與人族一般,不再適應現世的環境了,人族有老子傳經送寶,不過老子傳的也是人族的功法,送的也是人族的寶貝,妖族卻沒有這個好運,即使有少部分天縱之才,悟出了與自己相適應的功法,可也僅僅只是與自己相適應而已,無法推廣,也無法歸納總結,所以妖族的妖氣修煉,十分的艱難,這樣一來,倒是也與人族形成了一種難得的平衡之態。

平衡歸平衡,雙方都不是沒有巨頭,比如說這摩云嶺,一入五百里之內,便是人類的禁區了,曾經燕州有數名先天煉氣士深入過摩云嶺的深處,不過全都鎩羽而歸,活著回來的不是重傷就是一臉的晦氣,對摩云嶺的事情一字不提,沒有回來的就更多了,最后大家都知道,摩云嶺的深處被幾頭大妖占據了,其中至少還有一頭巨妖。

燕州這一塊地盤上,經歷過雷劫的巨頭也就是一兩個,而這一兩個巨頭與摩云嶺深處的妖族巨頭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妖族在山里,人族在平原,誰也不會腦子里面抽抽的踏入對方的地盤打生打死,大家修煉到這種地步也不容易,和氣生財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一頭摩云嶺深處的巨妖!”想也不想,鐵鈞便做出了這樣的判斷,而他的心則更進一步的沉到了谷底,這也太倒霉了吧,就是在鄧州府走走路,這就遇到了一頭巨妖了,還被帶到摩云嶺來。

雖然驚訝于這頭巨妖的實力,不過想到他的巨妖身份,鐵鈞倒也有些釋然了。

心情放松之下,他轉目四周望去,將峰頂的景象收入眼中。

“這……也太臟了吧?!”鐵鈞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有一種要崩潰的沖動。

峰頂的面積不大,也就是畝許方圓,布滿了怪石,連下腳的地方都十分勉強,一間非常具有后現代主義風格的小屋就在不遠之處,與其說是一個小屋,倒不如說是一個草窩子,一股臭哄哄的氣味從草窩子里面散發出來,草屋的前面是一個已經熄滅了的火堆,四周還零散的擺著一些獸骨啊,皮毛啊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就是這個黑胖的漢子現在的居所了。

不過這里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臨時的豬窩而不是一頭盤踞在深山中巨妖的巢穴。

“小子,你要是再亂想我就把你的神魂抽出來!”

顯然,這位爺并沒有遵守自己的約定,又開始讀取他的念頭了。

“前輩……”

“別叫我前輩,你這小子有近二萬年的記憶,年紀可比我大多了!!”黑胖的漢子嘴里嘟噥著,用一種看稀世珍寶一樣的目光打量著鐵鈞,“小子,我等了你三年,終于等到你了!”

“等了我三年?”鐵鈞菊花一緊,猛的打了個激靈,向后退了兩步,用一種極為惶恐的目光看著黑胖的漢子。

“別胡思亂想,要逃過那幫老不死的東西的監察可不容易!!”黑胖大漢狠狠的瞪了鐵鈞一眼,“既然已經和你接觸了,那么我的時間就不多了,我需要你將這個東西交給一個人有緣人。”

也不管鐵鈞理解不理解,他便直接將一塊玉片放到了鐵鈞的手里,“這東西普通人用不了,在距離有緣人百丈之內,便會發熱,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有緣人是誰了。”

換一個人,根本就不會明白這黑胖大漢是什么意思,可是鐵鈞心念電轉,頓時有些明白了過來。

“這家伙不是山中巨妖,是從天庭下來的!”

也只有天庭下來的,才會搞出這么多的花樣來,才有會這么多的顧忌,也只有天庭下來的人才會如此的顧忌天機神算。

這是一個對于天機神算規避的問題,規避的就是風險。

在天庭,什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什么天眼一張,三界之內,盡入法眼,這些聽起來玄乎奇乎的東西其實都是真實存在的,像如來這樣的家伙,掐指一算,真的能把你的來歷算的清清楚楚,如果想要知道個什么事情,也只需要推算一下,前因后果也就出來了,若是突然之間心血來潮,感覺有些不對,張開天眼,三界之內,即使是一粒微塵也瞞不過去,這不是神話,事實就是這么厲害。

這是一個并不能夠讓他感到舒服的結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的小算盤,都有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人如此,妖如此,神仙也是如此。

有需求就有市場,應對這種天機神算的辦法也漸漸的發展出來了,這些應對天機神算的方法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蒙蔽天機,這一類比較高端,是高端人士用的,打個比方,一個法力高強的恐怖人物,比如說如來,他不想讓自己的隱私被人發現,所以便施展蒙蔽天機的手法,在自己的靈山上布置一個蒙蔽天機的陣法之類,這并不困難,采取了這種方法之后,除非對方的法力遠高于你,天機算的手段遠勝于你,不然無法推算出你的狀態來,這是第一種方法,純粹就是實力的較量,還有第二種方法,便是鐵鈞在殺李禪和這個胖子現在所使用的方法,規避天機。

什么叫規避天機?

就是采取間接迂回的方法完成自己的目的,通過層層的轉折與迂回,讓人無法推算到自己的身上。

因為即使再高明的推算手段也不是天衣無縫的,也不是什么都能推算的出來的。

比如鐵鈞殺死李禪時,他并沒有直接出手,甚至在李禪死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場,在距離數百里之外的河神廟,通過他的巧妙設計,李禪死的時候兇手更是另有其人,防的就是與太白劍宗關系密切的那名天機神算,在經過鐵鈞的迂回之后,那位天機神算就算是再本事,最多也只能算出李禪是脫陽而死以及李禪最后接觸的幾個人,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與鐵鈞有關系的,就算是六扇門去一個一個的查也查不到鐵鈞的身上,天機神算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算出來,干擾因素太多。

同樣的方法也可以用在天界,天界的強人很多,鐵鈞的小手段在他們的眼中不值一提,層次不一樣,可是如果面對一個同樣層次,或者是相差不大的人身上,那么也不可能將事情算出來。

鐵鈞碰到這個黑胖子很偶然,至少在鐵鈞看來十分的偶爾,這個黑胖子將鐵鈞帶到摩云絕頂是惟一的直接接觸,這個黑胖子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鐵鈞,而是另外一人,也就是黑胖子說的有緣人,這個有緣人是誰,鐵鈞也不清楚,黑胖子也沒有讓鐵鈞直接的去找這個有緣人,只是與他說了一番話罷了。

他給鐵鈞的那塊玉只有在碰到有緣人的時間才會產生反應,并且會定伴有緣人的位置與方向,鐵鈞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將這塊玉牌到那個人的手中,并且不與他產生任何的交集,這樣一來,再加上黑胖子施展一些蒙蔽天機的手段,便能夠最大可能的屏蔽和誤導推算者,當然,這一切與鐵鈞的關系其實并不大。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5 16:57
仙朝 第七十四章雷手X仙杏

他在摩云絕頂上沒有呆多久,這個黑大的胖子也只是和他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話是交待玉的事情,第二句話是調侃他的神魂融合了土地的記憶,不如自殺去當土地爺,這樣活的說不定還會比現在長一些,然后便向鐵鈞指了一條下峰的捷徑,讓他離開,而在鐵鈞將要離開而未離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他自言自語的聲音,“媽的,這兩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紫云谷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

鐵鈞心中一喜,這就是要給好處了,這個家伙可真是太謹慎了,連這種事情都會采取迂回的措施來進行。

不過他越是如此謹慎保守,鐵鈞就越放心。

這摩云嶺的范圍廣大,這里是摩云嶺的深處,而紫云嶺則是在摩云嶺的邊緣,鐵鈞從黑胖子指點下的小路走了下去,心里還有些打鼓,該采取什么樣的方法出摩云嶺,可是當他走到這條幽深的小徑盡頭,便覺得眼前一花,竟然就站在了紫云谷的谷外,心中猛的一驚,一回頭,頓時傻眼了,因為他的身后,小徑已經消失了,只有一面布滿青苔的厚實山壁,不由自主的,鐵鈞一陣恍惚,仿佛一切都是夢中發生的一般。

不過,懷中的那一塊玉卻又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已經是下午時分,紫云谷現在已經是紫霧翻騰,之前又下了一場大雨,整個山谷都陷入了一片泥濘之中。

泥濘中的紫云谷讓鐵鈞想起了二年前那讓他不爽的一幕,如果換在其他的時間和地點,他或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但是今天,他的目光卻從來沒有離開過紫云谷,甚至根本就不在意谷中隱藏著的那些惡心的生物。

他在尋找好處。

他的直覺告訴他,黑胖的漢子來自于天庭,即使不是煉神期的大能,至少也是經歷過五六次雷劫的煉氣士,否則的話,不會采取這樣的方式來找他,至于他和那個有緣人什么時候扯上關系,他倒是并不關心,這是黑胖漢子的事情,如果自己碰不到,那就是他的失誤,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

東西很好找。

剛剛進入紫云谷,便聞到一陣異香撲鼻,透肝鉆膽,抬頭一望,卻見不遠處山壁的一處綠葉之下,生了一枚紅杏,下意識走上前,將這紅杏摘到手中,便覺撲鼻的馨香,如甘露泌心。

仙杏!!!

紅杏拿在手中,鮮紅的可愛,就如落于西山的太陽,透著一層金紅的亮色,掌心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讓他心悸不已。

“這是仙杏,風雷二杏中的雷杏,只是不知道比起當年雷震子得到的那枚雷杏如何!!”他的心中暗自思忖,封神之戰,周文王第一百子雷震子乃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云中子的弟子,曾得兩枚仙杏,食用之后,生出風雷雙翅,最終肉身成圣。

鐵鈞自然不會奢望眼前的這一枚能夠與雷震子的相比,可是僅僅憑借感覺,他便明白,這枚仙杏之中蘊含著大量的雷電精氣,足以將他的雷手推到一個恐怖的層次。

手中的這枚仙杏能不能比得上雷震子的那一枚并不重要,他很明白,這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大的提升他的戰力,甚至,運氣好的話,還可以讓擁有一種對付先天煉氣士的手段。

“這個因果結的有點大啊!”

收了仙杏,鐵鈞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煉化,紫云谷并不是煉化仙杏的好地方,天曉得這枚仙杏之中擁有多少雷電精氣,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和八卦云光帕不一樣,八卦云光帕當日消散的雷電精氣或許并不比這枚仙杏少,可是那些精氣絕大部分都是發散的,消散于天地之間了,鐵鈞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能夠承受的雷電精氣有限,饒是如此,也讓他的雷手神通有了極大幅度的提升,而這枚仙杏則不存在時間的問題,他可以慢慢的吸收。

神通與氣功有一個最大的區別便是時間上的區別,修煉一門氣功,想要小成至少也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可以說是一輩子的事情,但是一門神通則完全不一樣,只要有足夠的資源,便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一門神通提升到極高的境界,比如說手中的這枚仙杏,雖然無法在一天之內吸收掉,可給他個三四年的時間,慢慢的吸收,最多不過十年,他便能夠將雷電精氣全部吸收掉,將雷手修至大成。

雷電精氣比起其他神通所需要的天材地寶也要常見的多,可問題就出在這雷電精氣,雷電之力,是天地之間最狂暴的能量,是天罰,平常的修煉之士,躲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去采集呢?就算是想采集也沒有那個本事。現世的修士可不像雷震子這般上古的天賦異稟者,直接就把仙杏這種東西吸了,不僅僅沒有死還生出了風雷雙翅,這事兒要是擱到現在,別說長什么風雷雙翅,恐怕渾身的骨頭都會長出來,渾身的血肉都會爆開來。

正是因為雷電能量的霸道,即使有許多人對于它的威力很饞眼,可是也不敢去和這種東西產生交集,雷手是少有的幾種能夠合理的利用雷電精氣的神通。

鐵鈞得到雷手之后,也想過一些辦法去采集雷電精氣,但是全都因為無法實現而被他放棄了,八卦云光帕中的雷電精氣是一個意外,而這一枚仙杏,卻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有了仙杏,鐵鈞相信,用不了五年的時間,自己便能夠擁有一種對先天煉氣士造成殺傷的手段,而先天之下,應該不會有什么對手,除非對方也掌握著克制自己的神通。

所以鐵鈞才會覺得這個因果有點大,只是他現在絕沒有想到這個因果會大到那種地步。

所謂風起于青蘋之末,他現在便處于起風的那個青蘋之末,當所有的事情全都揭露出來以后,他終于忍不住的破口大罵那名黑胖的漢子吝嗇之極,不過,這已經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5 17:06
仙朝 第七十五章磨刀X縣尊

從紫云谷回來,鐵鈞便有一股子極大的沖動要閉關三四年,完全將仙杏煉化再說,當然他也知道這樣十分的不妥,也不是很現實,身為東陵的縣尉,隔三叉五的往牛角子山跑,不理政務,盡管有師爺替他代管,但是一兩個月至少也要露一次面不是?

若真是一下子三五年不露面,那還不亂了套了?更何況,現在鄧州府正值多事之秋,蔣坤一死,被他壓了兩年多的知府金志揚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府中大權,而東陵縣令姚今任期已滿,新任的縣令即將到任,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讓謝白一個人頂著也不合適。

所以,他強壓下心中的欲望,回到了尉府。

尉府一切如常,和以前一樣,自從謝白來了之后,他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成了尉府的閑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蓋因東陵只是一個小縣,楊家又倒了,鐵家又成了豪強,對于東陵擁有了極強的掌控之力,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東陵的治安好的不能再好了,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案子,還輪不到他這個縣尉出頭,底下的人也就全搞定了。

“大人,再過兩天,新任的知縣大人就要到了。”看到鐵鈞出現,埋首于公文的謝白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我還真怕您趕不及回來呢。”

“李禪的事情已經了了,我當然會回來,你現在該不會還認為事情是我做的吧?”鐵鈞笑道。

“李禪死的很窩囊,現在已經轟動天下了,太白劍宗的面子丟了個精光,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謝白翻了翻白眼,“不管是誰,他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那就讓他們慢慢查吧,你的消息那么靈通,新縣令是誰,應該瞞不過你的耳目吧?”

“姓夏名江,字東流,太學出身,很年輕,曾與七王縱論天下,七王十分欣賞。”

“這么欣賞,還會把他發配到這種地方來?”

“不是發配,是歷練,或許在七王的眼中,東家是一塊很好的磨刀石。”

“想拿我當磨刀石?”鐵鈞冷然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好啊,看我把他磨死!!”

清晨,無云,一大早晨便透出一股子燥熱的氣息。

東陵縣城門口兩名衙役扶著水火棍顯得有氣無力,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城門外的那條官道。

“新太爺上任也就是這幾天的工夫了,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的盯著,若是有個閃失,拿你們是問。”

這是這幾天每天清晨班頭必然要對他們的訓話,他們都聽膩了,不過雖然都不喜歡聽,但是一個個的都很認真的盯著,今時不比往日了,鐵家已經成了東陵最強也是惟一的豪強,不過這個豪強的出現很受他們的歡迎,因為他們每個月除了能夠從衙門之中得到餉銀外,還能從鐵家額外的得到一份例銀,例銀多少比對他們的餉銀,兩倍發放。

憑著這一手,鐵家的勢力已經完全將東陵的公門滲透,甚至控制。

班頭是鐵家的人,他所傳達的一切也都代表著鐵家的意思,因此,雖然天氣燥熱,可是衙役還是死死的盯著城門口的官道,不放過一個可疑的人。

“木頭,你看,是不是那幾個人!”

日頭已經升到了頭頂,一股股昏昏欲睡的沖動侵襲著兩人,突然,一名衙役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沖著對面的衙役叫了起來。

叫木頭的衙役猛的打了個激靈,睡意全消,順著同伴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官道的盡頭,緩緩的走來了兩人一騎。

馬上騎的是一名青衣的書生,遠遠的望上去仿佛年歲不大的模樣,一名灰衣老者牽著馬,還有一名十五六歲的書僮跟在馬的后面,風塵仆仆,很是扎眼。

“以前沒見過他們,也不像是行商,更不像是走親戚的。”木頭瞇起了眼睛,“快回去報信吧,我在這里盯著。”

“好咧!!”那名衙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拖著水火棍,奔進了城門,木頭也打起了精神,挺起腰桿,豎直了手中的水火棍。

“呵呵,少爺,看來我們在這里要扮演不速之客的角色啊!”

城門口的異動并沒有瞞的過牽馬的老者,甚至兩名衙役之間的談話也都盡入其耳。

“不速之客又如何?”馬上的青衣男子微微的揚起下巴,望著遠處顯得有些破敗的東陵城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東陵雖然地處偏遠,但也是大唐的疆域,容不得別人私相受授!”

“公子說的對,管他什么鄧州府十大高手,什么豪強,什么河神,總之,從現在開始,這里就是公子的地盤,羅叔,您說對不對!”跟在馬后頭的小書僮,也揚著一張清秀的臉,望著東陵城,露出渴望的神色。

“公子說什么,就是什么!”老羅叔微笑著,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書僮,對青衣男子道,“聽說,鐵家有一個稷下學子在為他們出謀劃策,公子不可吊以輕心。”

“我認得謝白,當年在京城之中也有一面之緣,如今能在東陵相遇,也算有緣。”提到謝白,這位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眉頭微皺,“也算是個人物,可惜,不識時務。”

老羅與書僮都沒有說話,馬蹄聲聲,很快,便到了東陵城外。

幾乎就在他們到達東陵城門口的前一刻,鐵鈞帶著三州衙役,一眾士紳從城內迎了出來。

“可是夏大人大駕光臨,鐵鈞有禮了!!”

青衣男子勒住馬韁,并沒有下馬,居高臨下,望向鐵鈞和東陵的一眾人等,過了半晌,方才開口道。

“原來是鐵縣尉,好靈的耳目啊,本官初來乍到,借重之處頗多,若有什么不到之處,還望鐵縣尉擔當一二!”

他就這么坐在馬背上朝著鐵鈞拱了拱手,隨后一抖韁繩,向城門內行去。

“這是什么意思?”

鐵鈞眉頭輕輕的一挑,而他身后的一眾人,面上都露出了激憤之色。

特別是隸屬于尉府的捕快,更是一個個的義憤填膺,若不是鐵鈞暗示,沒有暗示的話,差一點就要橫亙在城門口,攔在他的面前了。

而那些士紳們則一個個的面色復雜,還有幾個人眼中閃過一道道異彩,似乎是在暗中思索著什么一般。

鐵鈞紋絲不動,面上帶著和氣的微笑,用目光恭送著這一位氣勢昂揚的縣令大人,直到一行三人消失在大路的盡頭。

“大人……!!”

捕頭陳盛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的怒意,從人群中出來,“這也太……”

“好了,都給我精神點,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不要被大人找出岔子來?”鐵鈞沉聲說道,目光在三班衙役的身上掃視了一遍,冷厲的目光之中透著一股寒意,“不得對大人不敬,就是和本官作對,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明白嗎?”

眾人心中一凜,俱都不敢多言,只是齊聲應道,“明白了!”

一個個回答的聲音大的很,可是鐵鈞明顯從幾個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來他們的無所謂,倒并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是不把夏江這個新任的縣令放在眼里,有心要提點幾句,不過心中一動,卻又不再說話。

“罷了,讓你們吃吃苦頭也好,省得一個個人五人六的,不像話。”

對夏江的態度,鐵鈞倒并不是很在意,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替夏江牽馬的那個老頭子卻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雖然這老頭隱而不發,可是那隱隱然的氣勢,竟然不在李禪之下,這是一個高手。

不愧是從京城里來的家伙,身邊直接帶著一個接近一流,甚至就是一流的高手,這才能如此的有恃無恐。

“來了個高手,東陵從此多事嘍!!!”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節了,七天時間,可惜碼字不能放假,努力碼字的國慶節到了!!!

各位書友國慶快樂!!!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5 17:09
仙朝 第七十六章行動X荒城

東陵縣衙早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

窗明幾凈,幾盆清香的味道蘭花,墻上掛著的字畫,桌面的擺設,不大但是卻透著古雅之意的院子,都讓夏江十分的滿意,略一思忖,頓時明白了過來。

“想不到,東陵這么一個窮鄉僻壤之地,竟然也有如此風雅之士,看來應該是謝白的手筆了。”

“謝白出身稷下學宮,這本就是他的強項。”被稱為羅叔的老者不以為意,“倒是鐵鈞,雖然出身低微,可是卻不容小覷。”

“真的有那么厲害?”夏江有些詫異,“我聽說,他只是一個三流高手,如何當得羅叔的贊譽?”

“他是三流高手不假,但是實力和潛力并不是絕對以修為而論的,他的氣功修為僅有三流,可是目光之中神光凝聚,氣勢之中隱有潮汐之意,正是刀勢有成之象,除了氣功修為之外,他的身上還有另外一股強大的力量,應該是修煉過一門威力極大的神通,雖然不知道火候如何,但是潛力之大,即使在京城也不常見。”羅叔說道。

“羅叔,只是一個土財主而已,您這么說,也太高看他了!”一旁的書僮聽了不服氣,揚著頭道,“京城之中藏龍臥虎,怎么可能比不上這個土財主。”

“京城之中藏龍臥虎不錯,但是江湖之中也是龍蛇混雜,原本我以為明劍能夠成為漳水河神是因為他的運氣好,不過現在看來,說不定其中另有隱情。”

“另有隱情?此話怎講?”

“明劍的實力不錯,但也不過是堪堪達到一流高手之境,遠不是妖神對手,即使這個妖神離了神域,但也是大妖之身,或許妖氣的修為沒有達到先天,但是蛇蟒之類,本身的肉身的力量絕對超過一百匹烈馬奔騰之力,甚至數百匹烈馬奔騰之力也不為奇,明劍又受了傷,怎么可能殺的了這樣的妖神。”

“難道您認為是鐵鈞暗中相助?”

“這倒不至于,鐵鈞只是勝在潛力,真實的戰力,應該不到一流,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其中定有隱情。”

說到隱情,羅叔的眼中神光一閃,“或許,這也是我的一個機會,若是能借此恢復幾分實力,也不枉來這東陵一遭!”

“都怪我不好,若非是為了保護我,羅叔您也不會……”提到這件事情,夏江面露悲色,眼中隱有淚光閃現。

“少爺千萬不要這么說。”老羅一聽這自責的話,面色一變,連忙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老爺對我恩重如山,若是連少爺都保護不了,那我老羅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有什么意義了,我惟一的遺憾便是少爺您乃是百漏之體,天生無法習武修煉,否則,唉,老奴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去尋那能夠彌補少爺元氣的天材地寶,去……”

“羅叔,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件事情,您就不必費心了,不能修煉便不能修煉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倒是您的身體,蘭陵候那一掌幾乎打散了您的氣海,如今恢復的如何了?”

“唉,談不上什么恢復不恢復的,我的氣海雖然散了,不過積年修煉的內氣散逸于經脈之中,運轉起來,也堪堪達到五十匹烈馬奔騰之力,別的地方不說,在這東陵,倒也夠用了。”

夏江的神色一黯,沒有再說什么,屋內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凝滯。

“呵呵,少爺不必擔心,雖然我被破了氣海,不過終究是活了下來,能在蘭陵候的無相破元氣之下逃生,我還是第一個,不容易啊!!!”老羅突然笑了起來,“其實這樣也好,總比天天被人盯著強,一個氣海破掉的糟老頭子是不會有人注意的。”

“總有一天,我也會將蘭陵候的氣海破掉,讓他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為羅叔您出一口惡氣!”

羅叔澀然一笑,嘴張了張,最終只是化為喟然一嘆。

“氣勢很盛啊!!”

在夏江一行抵達縣衙后不久,鐵鈞也回到了尉府,城門口發生的事情并沒有瞞的過謝白。

看著這個坐在書桌旁,頭都沒有抬的師爺,鐵鈞感覺到他就仿佛是一只深藏在羅網中心的蜘蛛,可是卻將觸角伸到東陵的每一個角落,雖然一動不動,可是東陵的一切,任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無法瞞的過他的耳目。

“氣勢的確是很盛,有幾家心思也動了!”鐵鈞冷笑著,雖然鐵家已經成為了東陵的惟一豪強,不過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對鐵家服氣的,尤其是那些之前在東陵家大業大的士紳,他們在東陵的影響力原本就遠超鐵家,突然之間要讓他們仰鐵家的鼻息,還真是有些適應不了,以前是沒有機會倒也罷了,今天新任東陵縣令夏江的態度讓他們重燃了希望。

“嗯,一群跳梁小丑,有機會發泄發泄,跳出來也好,否則總是憋在心里,總有一天會爆發出大麻煩!”謝白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并沒有就這件事情深談,“北軍有消息了,司馬平揚已經動身前往且末,半個月之后就會回來。”

“司馬平揚!”這個名字讓鐵鈞想到了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昂著下巴的司馬平川,“你不是一向很有耐心的嗎,怎么會這么急著動手?”

“其一,夏江的態度表明東陵未來幾年會有風雨,到時候我怕你沒有心思顧及這件事情;其二,李禪死了,說明你已經煉化了那件法寶,能夠對付李禪,對付司馬平揚自然不在話下。”

“你就這么篤定,李禪的死是我所為?”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會這么蠻干,雖然你算的巧妙,讓天機神算都不可能算的出來,但是你身上有法寶的事情我卻是清楚的,若是加上這個條件,根本就不需要天機神算,兇手便呼之欲出了。”

“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測。”

“所以我也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多追問,我準備用利益打動你!”謝白終于抬起頭,笑容十分的燦爛,“這一次北軍運的貨物與以前的幾次都不一樣,北軍只出動了五個人,除了司馬平揚之外,其他四人都是北軍大都督燕北飛手下的大將,有一身驚人的藝業,號稱北軍八虎中的四位。”

“北軍八虎中的四個,再加上司馬平揚,你就能肯定他們這一次運的貨物不同尋常?”

“非常的燙手!”謝白冷笑起來,“燕北飛的胃口一向很大,能讓他看中的東西,當然都不是一般的貨色,我聽說,這一次其實是燕北飛親自出手,破了漠北荒城的一部分禁制,才得到的,只是在他破了禁制之后,北部傳警,他沒有時間去搜索,才留下了司馬平揚五人,如果沒有足夠的收獲,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竟然是漠北荒城!”

鐵鈞聽了,心中也不禁一熱。

漠北荒城在五千年前顯赫一時,處于大唐與且末交界的邊緣。

這是一處三不管的地帶,事實上,這天下有許多三不管的地帶,漠北荒城只是其中的一處罷了,當然,那個時候,漠北荒城并不叫荒城,叫做鵬城,大漠鵬城。

大漠鵬城,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黃金城。

八千年前,當時的天下至強劍王獨孤風以大神通聚砂成城,在西域大漠之中建成了這座有如黃金澆鑄成而的雄城之后,便一直雄踞于大漠的中心三千年,控制著現如今西域三十六國以及整個大漠,與中原各大門派分庭抗禮。

鵬城的劍術,更是獨步天下。

天下的劍術,以道教正宗為尊,不過,八千年前,即使是道教正宗也不得不承認鵬城劍術另僻蹊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而現在威風八面,執天下劍派牛耳的太白劍宗,在那個時代,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名氣。

鵬城的興盛維持三千年,在五千年前,遭遇到了一場詭異的變故,現在要說是什么樣的變故,還真的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這位雄踞于大漠中心的雄城在一夜之間,化為了烏有,生存于鵬城之中的近百萬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當時名動天下的鵬城之主,號稱十大至強之人的回天劍客石砥中。

鵬城的消失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即使是知道內情的,也一個個的都諱莫如深,不會宣之于口,到了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無解的謎。

陳九是土地爺,不過他只是處于神靈階層的最底層,受到神域的限制,無法離開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

所以,對于鵬城之事也不了解,只是隱約知道鵬城飛升到天庭的某一位先祖得罪了天界的一位大人物,所以被遷怒,一夜之間毀了個精光,至于是哪一位大人物,便不得而知了。

鵬城雄踞大漠三千余年,其中奇珍異寶無數,雖然完全被毀,但是在之后的一百年里,無數修煉者都不遠萬里的跑到鵬城的廢墟之中撞仙緣,尋找鵬城的遺產,有些成功了,有些失敗了,百余年后,鵬城被搜刮一空,剩余價值已經被完全的榨取,當然,也時不時的有一些心存僥幸的家伙來到這里,也只有極少數的氣數逆天,運氣爆棚之輩才有機會在鵬城的廢墟之中獲得一些好處,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從鵬城遺址之中得到的好處的人越來越少,去的人也漸漸的稀少了,鵬城遺址也漸漸的荒廢了,幾百年過去之后,便成為了一片真正的廢墟,這一片廢墟后來被稱為大漠荒城,也就是現在的荒城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5 21:14
仙朝 第七十七章孤劍X遺寶

大漠鵬城,除了消亡一事顯得神秘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神秘,那便是他的消而不亡,鵬城雖然消失了,但是他的傳承卻一直沒有消亡,而是延續了下來,一直延續了五千年。

在鵬城變成了荒城,每隔百余年,必會有一件劍客自荒城之中走出來,身懷鵬城最為正宗的劍術,挑戰中原各大劍派,成為那個時代武林中最為閃耀的群星之一,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荒城孤劍。

扳著指頭算一算,距離上一次荒城孤劍出世,也差不多有百余年的時間了,在這么一個微妙的時刻,北軍大都督燕北飛在荒城發現了一個禁制,親自出手破開,其中的意義就顯得不簡單了。

“難道他得到了荒城孤劍的傳承?”鐵鈞有些動容的問道。

無論是哪一代的荒城孤劍,只要一出世,必然會驚動天下,即使最不濟,也會成為天下排名前三的劍客,而其中強悍者甚至能夠橫霸天下第一劍手的席位百余年,天下十大至強者之中也必會為其留有一席之地。

由此可見鵬城劍術的傳承究竟有多么的強悍。

五千年來,無數勢力,修煉者都試圖一窺荒城孤劍的傳承之秘,可是都不得其門而入,甚至有許多做的過頭的家伙就直接死在了荒城之中。

上一任的荒城孤劍死在了太白劍宗的元秋白劍下,屬于那種死的比較郁悶的一位。并不是說他不強,而是元秋白太強了。

太白劍宗元秋白,天下十大至強者排名第三,太白劍宗這百余年如日中天的威名,可以說全是被他打出來的。

說起來,他與荒城孤劍的一戰具有十分的傳奇色彩,甚至要以說有些意外。

百余年前,元秋白名聲不顯,只是太白劍宗的一名普通的二代弟子,師父是與當時的太白劍宗的宗主同輩,不過地位遠遠不及,僅僅只是一個閑散的長老,而且已經死了四五年,那個時候元秋白三十余歲,混了個師叔的稱號和主事的頭銜,平常在派中可有可無,那個主事的職位也是一個閑差,沒有人在意他,搭理他,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劍術造詣,而他自己呢,對于不受重視也不在意,只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得過且過,混著日子。荒城孤劍則不然,雖然是自自荒城出世不久,踏入中原,但是已經已經連續挑戰了數個以劍術聞名的門派,大獲全勝,已經有如一顆璀璨的新星,將在武林之中升起,不出意外的話,還會像他的前輩一般籠罩武林百余年的時光。

可就是他在挑戰太白劍宗的時候,出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意外。

他很輕易的擊敗了太白劍宗的劍閣首座,三劍擊破太白劍宗的太白玄機劍陣,便是當時的太白劍宗的宗主,經歷了兩次雷劫的翁同和在他的劍下也沒有走過二十招,威風一時無兩。

如果當時他當機立斷,走出太白劍宗,或許將會在武林中譜寫出一曲新的關于荒城孤劍的武林神話,可惜他沒有,而是以自己的生命和荒城孤劍五千年來的信譽,打造了另一個武林神話。

仗著在太白劍宗無人能敵,這位荒城孤劍竟然游興大發,從主峰太白峰一路巡游下去,好死不死的到了素抱峰。

太白九峰,素抱峰是負責劍宗雜役的峰頭,風景不錯,但是沒有什么實權,元秋白便是素抱峰的一個小主事,當時正好抱著一桶后廚的垃圾去傾倒,迎面碰上了荒城孤劍。

荒城孤劍的身形瘦削,而元秋白的身形高壯,整整比他大了一圈,當時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看到元秋白這么一個壯漢抱著一個垃圾桶去處理,冷不丁的就來了一句,“堂堂八尺男兒,竟執此賤役,真是枉費了這一副好父母所賜的好皮囊。”

元秋白也不知道他是誰,頓時也就回了一句類似于“傻B”的話,結果惹惱了荒城孤劍,一道劍意逼了過去,試圖讓元秋白丟個丑,沒料到元秋白回了一道劍意,兩人就這么扛上了,最后在素抱峰大打出手,三百招后,素抱峰被兩人的劍氣毀掉了一半,荒城孤劍被元秋白一招“蒼松迎客”直貫腦門,當場身亡,于是乎,一個武林神話誕生了。

太白劍宗這才發現,原來自家的二代弟子之中竟然還藏著這么一個奢遮的人物,荒城孤劍出師未捷身先死,而元秋白的傳奇則從此開啟。

這不是第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荒城孤劍,但毫無疑問是死的最郁悶的一個。

如今百年過去了,世人幾乎已經將荒城孤劍這個詞忘卻,想不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擺到了鐵鈞的面前。

“不可能是荒城孤劍,燕北飛還沒有這個資格!”謝白一口否定了鐵鈞的猜測,“荒城孤劍的傳承是天下最神秘的傳承之一,可以肯定,每一代的荒城孤劍都出自荒城,但是卻絕不是在那些沒有被發現的禁制之中,燕北飛發現的是一個隱蔽的從未被發現過的禁,里面有屬于當年大漠鵬城的秘寶。”

“大漠鵬城的秘寶,為什么你能這么肯定?”

“值得燕北飛出手的東西,絕非凡品。”謝白微笑道,:“更何況,我有我的消息渠道。”

“你的消息渠道?!”鐵鈞顯得有些好奇起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司馬家只是將你趕出京城,看來是失策了。”

“不是他們失策,他們也想置我于死地,可惜沒有那個實力。”謝白放下手中的筆道,“不管燕北飛發現的東西是什么,至少有兩件事情可以肯定,第一,這件東西很珍貴,否則燕北飛不會出手;第二,這件東西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帶走的,否則燕北飛早就親自帶走了;第三,燕北飛不想讓太多人的人知道,否則就不止五個人護送這件東西了。現在燕北飛離開了,只余下五個人,正好是出手搶奪的好機會,只要成功了,燕北飛必然會遷怒甚至懷疑他們四人,司馬平揚在北軍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這對你,對我,都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你不要告訴我,你連他們的行走路線都掌握了?”

“掌握了一點!”謝白的笑容之中閃現著一股透骨的陰森之意,“怎么樣,東家,有沒有興趣?!”

“有,當然有!”鐵鈞欣然一笑,“既然有這樣的好事,又能消除隱患,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我這個人做事力求保險,不想讓人有任何懷疑,如果你有把握幫我瞞的過天機神算,我出手也無所謂,說實在的,你那件法寶的確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啊!!”

“你果然煉化了那件法寶!”

謝白悚然一驚,盡管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現在聽到鐵鈞新口承認,他仍然是震驚無比,一件封神法寶,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被鐵鈞煉化,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看來鐵鈞和自己一樣,也是有著許多秘密的人,這樣也好,跟著這么一個家伙,又有漳水河神在護著,至少短時間內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

“司馬平揚實力不錯,而且身懷神兵,另外幾人都是燕北飛的心腹,實力不在司馬平揚之下,至少有一人身懷神兵。”

“神兵啊!!”

鐵鈞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古怪來,神兵是一種特殊的法寶,不比其他的法寶用途多,可是專攻殺伐之道的神兵威力一向極為驚人,可以讓人的戰力暴增。

“神兵嗎?倒是燙手的玩意兒啊!!”鐵鈞略一思忖,忽然笑了起來,燕北飛手下的大將都是一流高手,司馬平揚也不弱,自己不過是一個擁有十八匹烈馬奔騰之力的三流高手罷了,原本還想著直面五大高手,感受一下真正的高手究竟有多么強大的威力,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這一次是搶劫,而且還是搶一個實力與勢力遠在自己之上的強者,還是保險一點的好,不要為了一些小心思莫名其妙的被人反手宰,那這個笑話就鬧大了。

搶劫其實也是一種技術活,并不是說你站在山口,看到人來便跳出來大吼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便行了的,那不叫搶劫,叫白癡。

真正的高手,是需要有一個明確的目標的,要明白自己搶劫的對象身上有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其次是自己搶的這個人實力在自己的極限范圍之內,說白了就是自己能對付的了,再次,你要搞清楚你最后究竟是要殺人滅口呢,還是要留活口,如果是想留活口的話,那么最好還要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手段,否則的話,被人家暴出自己的身份,也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還有一點就是,你確定了目標之后,還需要知道他們真正的行蹤,如果連對方的行蹤都掌握不了的話,也就無法實施搶劫的行動。

所以,這需要靠技術。

“不管他們選擇什么樣的行進路線,雞鳴灘都是必經之路,只要扼守住雞鳴灘西北二百六十里處的黑風峽鷹嘴口,便能夠等到他們。”

這是謝白的原話。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6 14:42
仙朝 第七十八章鷹嘴口

黑風峽是橫亙在大漠之中的一條巨大的峽谷,這條峽谷深達十余丈,每隔一段固定的時間,便會刮起古怪的黑風,不過除了黑風起的時候飛砂走石,人畜難行之外,平常的時候卻是十分的安靜,在大漠之中形成了一條天然的通道,這條通道,也是北軍走私的生命線。

從燕北飛無法將得到的東西直接從荒城帶走就可以判斷,這件東西的體積絕對不會太小,司馬平揚五人想把東西從荒城弄到北軍軍營之中也絕非易事,很有可能偽裝成商隊,但是這五個人組成的商隊又太顯眼了,那么,最有可能的手段便將混入其他的商隊之中,而這些走私的商隊,必然會選擇黑風峽。

因為走黑風峽要比走大漠安全系數要高的多。

為了以防萬一,司馬平揚等人還有可能在快要抵達雞鳴灘的時候離開黑風峽,燕北飛也有可能會派人接應,他們的行蹤不一定就能夠完全摸的透,但是不可否認,鷹嘴口他們一定會經過的。

因為在鷹嘴口的上方,是一座小型的山脈,山脈雖然不大,可是繞過去的話,至少要多行五六百里,這便大大的增加了他們一行的危險系數,所以,在鷹嘴口,他們一定會從黑風峽通過。

“或許北軍接應的高手已經在鷹嘴口等著了!”

“人多不是問題。”鐵鈞淡淡的應到,“只要人到了便好。”

人來的很快。

正如謝白所預料的一般,不管司馬平揚與那四虎如何變換行進的路線,鷹嘴口都是他們繞不過去的地方。

當然,在他們本身看來,也根本就不需要繞,因為燕北飛已經在鷹嘴口準備了極為充沛的人手。

除了與司馬平揚在一起的四虎之外,還有八虎中的另外兩虎以及二百精兵。

當鐵鈞趕到鷹嘴口的時候,他們已經布置完畢了。

甚至沒有任何的遮掩,兩匹高大的黑馬立于鷹嘴口的中央,身后兩百精兵列成兩隊,煞氣直沖雲霄。

在得到了謝白確切的信息之后,鐵鈞并沒有猶豫了,也沒有耽擱,一襲黑衣,從牛角子山直入雞鳴灘,一夜疾奔三百余里,方才在黎明時分趕到了鷹嘴口,不過,他在距離鷹嘴口百余丈的方向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數十名精兵正在鷹嘴口的附近警戒。

是的,這些精兵是在警戒。

黑風峽谷是一個沙漠峽谷,什么是沙漠峽谷,就是好好的一塊平地上突然之間陷下去,形成一條仿佛泄洪溝一般的地形,峽谷的底部就是一條天然的通道,而在峽谷的上方,便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北軍要接應司馬平揚等人,不僅僅要在峽谷之中設下強兵防護,峽谷上方這一片不大不小的山脈自然也是重點防護的地方,畢竟這個峽谷也就是十余丈的深度,對于武林高手而言,與平地相差不了多少,從頭頂突襲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此留一部分精兵在周圍示警也是應有之意。這些精兵,也就是一個示警的作用,一旦遇襲,讓下面的人有所防備也就是了,畢竟說白了,北軍早已經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地盤,事實上,靠近西域的大漠不算,那里的沙盜成群,但是在靠近雞鳴灘的這一個方向,卻完全是北軍的地盤,所有的不穩定因素早已經被肅清了。

所有可能產生麻煩的地方也都被清理了。

因此,雖然早已經得到了告戒,但是在地面上的擔任警戒的士兵并不是太在意,這給了鐵鈞機會。

黎明之前是一般最黑暗的時光,借著夜色,鐵鈞有如一只在黑暗中飛行的大鶴,幽幽的落在鷹嘴口前方約百余丈的一方突出的巖壁上,無聲無息。

在這一方巖壁上,鐵鈞能夠看的清下方黑風崖的動靜,也能夠借著東方隱隱的光亮,看見遠處大漠的風情,更能將身形隱藏在巖壁的陰影之中。

在得知北軍會派援兵之后,他更是熄了與司馬平揚等人正面爭鋒的心思,也從來沒有想過與北軍發生衝突,他要的是一擊得手,遠遁千里的效果。

司馬平揚等人不管選擇多么隱秘和的路線,事實上只有兩種選擇,從大漠進入鷹嘴口或者直接從黑風峽進入,鐵鈞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恰恰能夠遠遠觀察到鷹嘴口相反方向的人來人往。

大漠本就是一馬平川,而黑風峽雖然蜿蜒扭曲,可畢竟面積極小,鐵鈞選擇的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占盡了地利。

“好大的膽子,竟然直接從黑風峽一路走了過來。”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東方的日頭已經漸漸的升起,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只見黑風峽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一隊人馬自遠處洞著黑風峽悠悠行了過來。

“商隊!”

鐵鈞先以為是司馬平揚,但是當這一隊人馬靠近之后,才發現是一隊普通的商隊,當然說他們普通也僅僅是在這黑風峽普通,放到中原的其他地方,這個約百來人的商隊就非常的顯眼了。

百來人的隊伍中,有一大半都是身著勁裝,刀劍隨身,在他們的身旁,是六十余匹雄壯的駱駝,駝鈴聲聲,悠揚動聽。

“八個二流以上的高手!!”

一隊人馬漸近,鐵鈞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人未到,勢先至,這也是一種行商的一種示威手面,數名高手聚在一處的氣勢足以震懾同等級的高手,這等于是在告訴那些對他們有野心的份子,最好不要過來尋他們的晦氣,他們是一塊硬骨頭。

當然,這也是盡最大的可能避免衝突,行商之人,最怕的就是和人發生衝突,大家都是為了賺錢,而不是為了鬥氣,所以將氣勢放出來,也是一種維持雙方和平的手段。

“一般的商隊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高手,即使是在大漠之中走私,這種規格的商隊,有一兩個二流高手便足以通過這一片無人的沙漠了,現在氣勢這么強,擺明了就是司馬平揚他們混在商隊里面嘛。”

不過他現在卻是犯了愁了,因為這個遠遠的走過來的商隊的貨物實在是太多了,除了駱駝身上駝著的,還有十余輛大車,天曉得司馬平揚他們保護的貨物在哪里。

而他現在躲在巖壁的陰影之中又不敢輕易出來,因為那樣很容易被人發現,北軍的精銳可不是吃乾飯的,失去了一擊得手的機會,他根本就不會有第二次的機會。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懷中的玉佩熱了起來。

鐵鈞陷入了矛盾之中。

在他感覺到對方有多名二流以上高手的時候,他便猶豫了,目標不能確定,對手的實力強大,這些都是問題,盡管他有強大的法寶,有足夠的信心能夠一擊得手逃出生天,可是連目標都沒有找到,他能得什么手呢?

到時候龍鬚帕灑下去,包了一大堆無用的財物出來,那他可沒有地方哭去。

所以,他想了想,決定收手。 本帖最後由 goldcat0084 於 2014-4-6 18:28 編輯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6 18:25
仙朝 第七十九章有緣人

決心易下,事卻難成。

就在他決定放棄的一瞬間,很吊詭的發現,自己懷中的玉熱了起來。

就是那個神秘的黑胖壯漢交給他,讓他交給有緣人的那塊玉。

說實在的,鐵鈞拿到那塊玉之后根本就沒有想過會這么快就碰到有緣人,他是打著長期抗戰的準備,等個十年八年的時間也不算是少了,可是沒想到這才幾天啊,這塊玉就熱了。

“奶奶的,那家伙到底是個什么來歷,計算的竟然如此精準,得,趕快想辦法把這塊玉丟出算了。”

如果精確的算計讓鐵鈞背心不禁浮起一陣白毛汗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等待有緣人這種事情一向都是以碰運氣為主的,如此確定又如此快速的碰到有緣人并不是說他的運氣有多好,而是那位算計這件事情的家伙實力強的可怕。

想到這里,鐵鈞倒也絕了奪取寶物的心思,而是一心一意的開始觀察起由遠及近的商隊。

靜下心來,壓下心中的煩燥之后,鐵鈞也看出了商隊中的一些不同來。

盡管刻意的掩飾著自己的行蹤,北軍八虎身上所帶著的那種來自于精銳軍隊中的氣質還是無法完全掩蓋的,很快,鐵鈞便從人群中分辨出了北軍八虎中的四虎,這四人無一不是軍中精銳,都是二流高手,比起商隊護衛之中的兩名二流高手要強上不止一籌,司馬平揚其實也很好辨認,因為和他的哥哥司馬平揚一般,他總是高高的昂著頭顱,就像是一只驕傲的公雞。

辨認出了五人之后,鐵鈞的目光移到了其中的一輛大車之上,盡管這輛大車與其他的幾輛車沒有什么分別,不過這五人隱隱然間卻是將這輛大車包圍在中間,呈犄角之勢,顯然,這就是他們要運送的東西。

不過,也不盡然。

和謝白這廝共事久了,他也就成了一個懷疑論者,萬一這五個家伙在轉移視線呢?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并不是什么多么高明的計策,想到這里,鐵鈞又變的猶豫了起來,懷中的那塊玉卻是越來越熱了。

商隊已經接近鷹嘴口,早在鷹嘴口等待的已經有些不耐的北軍已經有數騎沖出隊伍迎向了商隊。

鐵鈞心思電轉,終究是按捺下了出手的沖動,看著峽谷中的動靜。

事實證明,正是因為他的耐心,讓他獲得了一個極好的機會。

這個商隊顯然是經常來往于西域與北軍之間,看到數騎疾奔而來,并沒有慌張,而是有條不紊的停下了腳步,立于原處,似乎是在等待著北軍的檢查。

北軍經常于鷹嘴口一帶檢查來往商旅的貨物,一來過了鷹嘴口,便是雞鳴灘了,是屬于大唐的地盤,二來這里是來往于西域的商隊的必經之路,不管是什么樣的商隊,都不會愿意翻越上頭的那片荒山,而是愿意直接從鷹嘴口通過,讓北軍搜刮一點就搜刮一點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況,北軍在這里并沒有設立關卡,只是時不時的派一些游騎前來巡邏,碰上了上一點稅,碰不上便是運氣,過了鷹嘴口,再出黑風峽,雞鳴灘那么大,說不定還碰不上北軍呢,這樣的話,便省了一大筆。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共十余騎,身著鐵甲的騎兵衝到商隊前方并沒有像以前一般的停下來,而是直直的朝著商隊的中間沖了過來。

商隊之中兩名高手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同時從坐騎上騰空而起,只是他們的身形剛剛脫離坐騎,兩道隱晦的寒光閃動,精準的射中了他們的腦后,兩名高手幾乎同時發出一聲短促的呼喊,便自空中落了到了地上,再也沒有聲息。

十余騎鐵甲騎士此時已經沖入了商隊,抽出了腰刀,刃亮如雪,在人群之中肆意劈砍,一時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斷肢與碎骨連成一片,慘叫與呼喊鬧成一團,幾息之后,黑風峽平靜了下來,商隊之中,除了五人之外,再無一個活口,五人之中,有一人手中正把玩著一把銀亮的小弩,剛才正是這把小弩,奪走了兩名高手的性命。

當然,即使沒有這把弩,商隊中的兩名高手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黑風峽。

北軍這一次,不可能留下活口。

“老胡,這次的速度比上一次慢了五個呼吸,你退步了啊!!”

五人之中,一人催動著身上的坐騎迎了上來。“哼,你上次還漏了一個呢!!”北軍為首之人冷笑起來,“快回去吧,將軍等著呢。”

“在那輛車上!”那人拉下罩在面上的布巾,露出了陰狠的面容,朝著一輛大車上指了指。

老胡揮了揮手,身后頓時有五六名軍士沖了過去,將那輛大車團團的圍住,其中一人翻身上馬,催馬而行。

其余的軍士則開始清理起現場來,將散落一地的貨物重新的歸整,又在地上的尸體上搜尋起來,不多時,便拾攏了一輛大車的東西。

“殺人越貨,這幫家伙可真夠狠的,比專業的盜匪還要厲害啊!”

將一切的過程看在眼中,鐵鈞只感到自己的牙根生疼,北軍這幫子家伙簡直就是一股極為專業,又訓練有素的職業匪軍,是的,匪軍,只有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北軍才夠貼切。

“如果讓這幫人穿過雞鳴灘,沖到東陵城,找東陵城的麻煩的話,東陵可擋不住。”鐵鈞心中發涼,終于明白了正規的軍隊與他手下那幫子雜牌軍的區別,如果東陵城真的與北軍沖突起來,讓北軍找到借口的話,誰能擋的住,一個時辰之內,東陵便會被這一幫匪軍屠個一干二凈,恐怕也只有自己與謝白有機會跑出來,但也僅僅是跑出來罷了。

至于所謂的東陵豪強鐵家,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不行,絕不能讓北軍與東陵發生沖突,否則的話,有死無生啊!!”

隱在暗處,鐵鈞深吸了一口氣,放棄了對于寶物的幻想,放棄了對于有緣人的尋找,而是將自己的目光死死的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司馬平揚。

是的,這是謝白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但是現在去埋怨謝白根本就是無濟于事,惟一能做的就是對付司馬平揚了。

在鐵鈞的眼中,司馬平揚就是一個關鍵的人物,因為他與謝白有仇怨,謝白是自己的手下,那么,他要找謝白的麻煩,勢力要尋東陵的晦氣,而東陵的那點可憐實力根本就經不過北軍團的輕輕一擊,反抗就是笑話。

要避免與北軍沖突,就要消除這個關鍵點,也就是解決司馬平揚,至于司馬平揚的身份,他的背景,他來北軍的目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放在鐵鈞的眼中了。

司馬平揚必須得死!!!

一瞬間,鐵鈞下定了決心,殺心一起,殺意自生。

“什么人!!!”

北軍之中,都是精銳,北軍八虎,更全是二流以上的高手,而這一次燕北飛為了保險,甚至還將八虎之首通天棒馬英派了過來。

通天棒馬英可不是二流高手,他是一流高手,雖然沒有完全領悟到精神力量,可是靈覺也是敏銳無比,鐵鈞無意之中散發出來的一點殺意旁人察覺不到,但是在馬英這樣的高手的靈覺之中,卻如黑夜之中的熒火,雖然細微,卻無法隱瞞。

隨著他的一聲斷喝,一道粗逾半丈的棍影直射向鐵鈞藏身的那一處巖壁。

轟?!!!

巖壁被炸的粉碎,鐵鈞的身影如一只黑色的大鳥一般的沖天而已。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在朝陽的映射之下是那般的顯眼,刺目。

“哈哈哈哈,這個笨蛋。”

司馬平揚一看這情形,哪里還能忍的住啊,在他的眼中,這就是一個笨賊,是一個值得嘲笑的對象。

“傻!”

空中的鐵鈞看到這廝的笑容,面色一冷,身體卻是在空中一點,朝著黑風峽的外直射而出。

“現在想跑,有些晚了吧!!”

又是一聲嘲諷的冷喝,一道人影閃動了一下,竟然詭異無比的出現在了半空之中,正好封死鐵鈞逃走的路線。

“瞬間移動?”

鐵鈞被他詭異的速度嚇了一跳,體內的內氣強行扭轉了一下,在空中轉了一個折,堪堪的避過了對方遞過來的一劍。

閃是閃過了,體內卻是一陣的氣血翻涌,腹如刀絞,一股熱血便涌上了喉間。

呃!!!

他渾身打了個激靈,身形直直的朝著黑風峽中落去。

“果然是一個小毛賊,上,給我殺了他!!!”

通天棍馬英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任務看似輕松,事實上燕北飛卻極為重視,因為這一次運送的貨物實在是太貴重的,是燕北飛親自從荒城之中獲得的。

與其他人不一樣,身為燕北飛的心腹手下,他對這件事情知之甚詳,六年前,燕北飛得到了關于荒城之中一個還有效的禁的信息,并且親自前往探查,確定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只是這個禁制太過強大,以至于他花了六年的時間方才把這個禁制摸清楚,于五天前解開了這個禁制,并且從這個禁制之中得到了一件物品,這件物品是什么,燕北飛沒有跟他說。

以燕北飛的脾氣,他本應該親自帶著這件物品回程的。

可是這件物品根本無法隨身攜帶,恰恰這個時候,北疆傳警,身為北軍大統領,他必須得趕回北軍坐鎮,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不得不將東西交給與他一起前去荒城的五人,一路押運,更是飛訊傳警,讓他帶人在鷹嘴口接應。

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連他在內,北軍八虎已經來了六人,只有兩人跟他去了北疆,這足以證明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便何況,燕北飛還把自己派了出來。

正因為如此,馬英表面上雖然平靜,可是卻頂著巨大的壓力。

感覺到鐵鈞的殺意時,他的緊張感達到了頂點,不過一擊之后,他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家伙輕功雖然不錯,但最多是一個二流的高手罷了,應該是一個想要暗中取利的小毛賊,只是運氣不好,碰上了這樣的大場面,又被他及時發現了,只能算他倒霉了。

鐵鈞的確是感到自己的自大與狂妄,之前自己竟然想著憑借一己之力與五名二流以上的高手對抗,簡直是找死的人行為。

二流高手與三流高手相比,可是強大太多了,自己就算是領悟了刀勢,也不可能支撐多久的,更何況他還沒有指望自己會在這些人面前顯露出自己的刀勢。

現在,他落到了黑風峽中,周圍站著四名二流高手,光是身上散發著濃烈的肅殺之氣,已經讓他透不過氣來了,不過他還是憑著一股精神強撐著,尋找時機。

當然,以他現在的修為,精神當不了干糧,之所以他還能站著,是因為圍著他的四個人都沒有出手,只是圍著他,都是一臉戲謔之色。

在這四人的外圍,同樣站著以馬英為首的北軍精銳,將他團團圍住,可以說是天羅地網,根本就不讓他有脫逃的機會。

“真是一個笨賊啊。”司馬平揚指著鐵鈞哈哈大笑起來,“還戴著個面罩,看你這打扮,在這里呆的時間不短了吧,呵呵,是不是很失望啊,是不是覺得……”

話音未落,便見鐵鈞一個旱地拔蔥,騰空而起。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都已經這樣了,還要活?”

司馬平揚冷笑一聲,雙手從后背一抹,但見兩道雪亮的刃光閃動,隨著他的身形騰起,如颶風般的卷起,向鐵鈞席卷而來。
goldcat0084 發表於 2014-4-6 18:40
仙朝 第八十章成功脫身

刃光如雪,彌漫四周。

滄瀾雙刃,雪光彌六合。

“神兵!!!”

在司馬平揚亮出了滄瀾雙刃之后,鐵鈞便感到一股極度的危險。

神兵所透出來的一種特有的氣息讓他感到無比的難受。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在這對神兵之下逃生。

眼角的余光看到將他圍在中心的幾人,深吸了一口氣,在滄瀾雙刃將要及身之時,祭出了龍鬚帕。

青色的龍鬚帕先是擋在他的身前,初看起來就如一件防御性的法寶一般,將襲向他的雪刃刀光輕輕的一兜,又如數的奉還了回去。

“法寶!!”

龍鬚帕乍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五虎,包括通天棍馬英在內,全都下意識的將身體前傾,有幾個還上前了幾步,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司馬平揚也興奮了起來。

“哈哈哈哈,竟然有一件法寶,怪不得這麼大的膽子呢。”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好擔心的,因為龍鬚帕現在表現出來的僅僅是一件普通的防御性法寶罷了,他相信,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以鐵鈞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催動這件法寶多長的時間,等到鐵鈞的內氣耗盡了,便是他奪取這件法寶之時。

而在場諸人之中,也僅有馬英一人,在沖動之后感覺到不對勁,在他身體向前傾的過程之中,隱隱然的感覺到這人祭出來的青色方巾之中似乎蘊含著一股他也無法抗拒的力量。

“難道……”

猛然,一股極度的危險感充斥心中,伸出去的腳步也在第一時間撤了回來。

“法寶有詐,快走!!”

一聲怒喝之后,一條蟠龍棍應聲而出,直向龍鬚帕點了過去,而他的身形則急速的後退。

“有點晚了!”

龍鬚帕驟然之間迎向而漲,在諸人未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漲到了畝許的方圓,一下子便將鷹嘴口上方籠罩了起來,從空中落下。

這個時候,其他人方才覺得不對,都開始閃避,但是真的晚了。

龍鬚帕落下,連人帶車帶行李,帶駱駝,一骨腦的全都裹到了里面,甚至連站在鷹嘴口的二百精騎也被裹住了。

“給我開啊!!”馬英怒吼一聲,金色的蟠龍棍驟然之間漲大,狠狠的撞到了龍鬚帕的表面,激起了一層淡淡的有如水波一般的漣漪,這絲漣漪在密不透風的龍鬚帕中激起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這么一丁點的缺口根本就無法利用,但是對他而言,卻是已經夠了,只見他一個翻滾,在龍鬚帕作用之下縮小的身軀速度陡然之間加快,最后化為一只白色的大鷹,從剛才蟠龍棍蕩起的那個小小的缺口之中飛了出去。

“變化之術!!”

龍鬚帕已經被鐵鈞煉化,帕中發生的事情當然瞞不過鐵鈞的耳目,通天棍馬英突然之間由人變成了一隻白鷹還真的嚇了他一跳,旋即他便醒悟了過來,這是變化之術。

“這馬英不能放過!”

頓時,鐵鈞猛的打了一個激靈,五指一張,那已經縮小成拳頭大小的龍鬚帕再一次張了開來,而他體內的內氣則仿佛不要錢一般的涌入了龍鬚帕中。

白鷹見龍鬚帕再次張開,猛的發出了一聲高亢而又急促的鷹啼聲,雙翅一展,一對利爪竟然直朝鐵鈞抓了過來,比起龍鬚帕還要快上三分。

鐵鈞大吃一驚,張開的五指又猛的一合,龍鬚帕重新一合,對鐵鈞內氣的吸力也消失了起來。

鐵鈞的身形猛的向後一倒,一個鐵板橋施展了出來,險險的避過了白鷹這一抓。

嘶拉——

胸前傳來一聲布帛撕裂之聲,待到鐵鈞再一次直起身子的時候,那隻白鷹已經飛上了半空,一雙利爪上帶著一大塊黑色的布帛,消失在天際。

“媽的,差點被抓死!”

直起身的鐵鈞暗暗舒了一口氣,手里緊緊的抓著龍鬚帕,不敢在這里多留,運轉起體內僅存的內氣,朝著鷹嘴口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直奔了三四里遠的地方,方才覺得胸前涼風陣陣,一低頭,才發現胸前的一塊黑衣被抓裂了,連帶著藏在懷中的那方玉塊也消失不見。

有緣人!!

馬英竟然是有緣人!

腦海之中閃出現白鷹爪中抓著的那塊黑布,鐵鈞面上露出了古怪之色,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暗暗的調息了一番,再一次的運起身法,消失在茫茫的大漠之中。

一個時辰之后,鷹嘴口處傳來一聲沖天的怒吼之聲,傳出數里之遠,鷹嘴口兩邊峭壁之上石如雨下,瞬間便將整個鷹嘴口堵的嚴嚴實實,可惜,鐵鈞卻是沒有聽到。

這個時候,他經過短暫的調息已經到達了與謝白預定的地點。

沙漠中的一處隱蔽的綠洲之中。

謝白與他一般的裝束,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到鐵鈞胸前被撕裂了一塊,他立即抬手,將自己胸前的夜行衣也撕裂了一塊,看起來和鐵鈞胸前的差不多。

“準備好了嗎?”

謝白點了點頭,鐵鈞一揚手,九輛大車被直接拋了出來。

同時拋出來的還是二百精騎,八虎中的五虎以及司馬平揚。

“十個時辰,你有十個時辰的時間。”

謝白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將一個發黃的葫蘆遞給了鐵鈞。

鐵鈞接過葫蘆,晃蕩了兩下,打開塞子,一股刺鼻無比的氣味直沖腦門。

“嘶,當真是虎狼之藥啊!”他輕嘆一聲,一口將葫蘆里的藥汁倒到了口中。

藥汁有如一道火線一般流到了胃中,然后沸騰起來,頓時,鐵鈞近乎枯竭的內氣爆發了起來,鐵鈞一揚手,龍鬚帕化為一團青色的霧氣將他籠罩起來,射向了半空,化為一道青光,朝著東陵城的方向疾射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青光落在了尉府的后院之中。

後院早已經被謝白清空,面色蒼白的鐵鈞鉆入了自己的屋內,將身上的黑色夜行衣脫下,扔到了準備好的盛滿了油脂的鐵鈞之中,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然后在第一時間調息了起來。

三個時辰之後,伴隨著一陣陣憤怒的咆哮聲,千名北軍的精銳鐵騎沖出鷹嘴口,灑到了漫無邊際的大沙漠之中。

七個時辰之後,神清氣爽的鐵鈞離開了尉府,拜訪了東陵新任的知縣夏江,向他述職,這一述便是一個半時辰,這才施施然的從縣衙告辭,回到了尉府。

與此同時,沙漠之中,謝白慢悠悠的將北軍五虎身上值錢的東西搜刮一空,仿佛并沒有發現修為最為高深的五虎已經醒來,拎著還在滴血的司馬平揚的人頭和一個青色的拳頭大小的包裹,化成一陣清風,消失在了綠洲之上,一個時辰之後,散落在沙漠中的游騎終于發現了在綠洲中癱軟一堆的北軍士兵,一陣陣尖利的嘯聲從綠洲中傳出,十息之後,燕北飛出現在了綠洲之上,但是,已經晚了。

燕北飛有多麼的憤怒,與這件事情有關的北軍八虎有多么的倒霉,鐵鈞沒不在意,因為對於他來說,當他與謝白的這一次漂亮的接力完成之後,事情便已經與他無關了,燕北飛的怒火還燒不到東陵來,當然,司馬平揚的人頭也沒有給他帶來多少興奮的感覺,和他的夜行衣一個待遇,全都被扔到了裝滿了桐油的鐵桶里頭,燒了個透光之後,這個鐵桶也被他送到了漳水河,至于明劍怎么處理,他也不再關心了。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而單調。

夏江的來勢雖然洶洶,可是鐵家以不變應萬變,只要不被夏江抓到把柄,難道他還能硬來不成?

他是帶了一個高手過來不假,可是如果高手能解決一切的話,還要朝廷做什麼?

鐵家是新晉的豪強不假,可是在謝白的運作下,三年的時間,抵的上另家三十年的經營,東陵整個已經被經營的秘不透風,想要在東陵掀起風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唉,已經兩個月了,想不到東陵竟然被鐵家經營的如鐵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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