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刀筆吏 作者: 沐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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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4-4-24 22:54:0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2 245669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3 21:55
第90章 連環姦殺案

               
        鐘法曹拖長了語調,道:「可以讓蕭執衣負責嘛。蕭執衣連續偵辦的幾個案子還是很不錯的。——必須加緊啊,連續發生了五件姦殺案件,死七人!我們卻一直沒有能破案!還要讓罪犯猖狂到什麼時候?還要讓多少無辜的民婦飽受欺辱,死於非命?蜀王爺對這個案子非常的重視,幾次過問,要是不能盡快破案,不僅辜負了刺史的重託,也對不起黎民百姓啊!」

        蕭家鼎聽這鐘法曹打的官腔,跟現代社會的那些官員也差不多嘛,看來,不管是古代封建官僚,還是現代的某些人民公僕,說起冠冕堂皇的話來,味道都差不多。

        康縣令誠惶誠恐答應著,心裡一個勁的叫苦。這個案子已經折磨了好幾個月了,一直沒有破,為此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上官訓斥,今天這樣的還算比較溫和的了,不過,這個案子要是不破,且不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誰的問題,具體到自己今年年底政績考核,只怕不容易過關啊。

        怕鬼往往就遇到鬼,又聽到鐘法曹說了一句讓他心驚肉跳的話,鐘法曹聲音很淡,卻讓康縣令趕到了泰山一般的壓力:「監察御史程崇輝已經向本官提出質詢,是關於你們少城縣當街殺人的蔣忠元的!聽說他已經被你們收監大半年了,卻一直沒有結案,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個案子衙門其他人都以為是因為蔣忠元是州府長史的小舅子,所以沒人敢辦這個案子,而只有康縣令自己心裡最清楚,這個案子其實是鐘法曹交代下來了的,讓他慢慢辦。不著急,結案必須得到他鐘法曹的點頭。鐘法曹這麼說,肯定是後面長史發了話了。現在,鐘法曹反倒質問起自己來。鐘法曹交代這件事的時候沒有旁人,他要是屁股一黑翻臉不認。那可就是自己背黑鍋了。當初他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可是他沒有選擇。現在,果然事情來了。要是監察御史揪住這件事不放手,上奏朝廷彈劾自己,那可就慘了。

        想到這裡,康縣令額頭隱隱有汗珠冒了出來。他一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惶恐地轉頭,正好看見蕭家鼎。

        蕭家鼎見他那狼狽害怕的樣子,忙對鐘法曹道:「這個案子還在調查,是否是蔣忠元所為還需要查證,我們只是把蔣忠元傳到衙門詢問,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這個案子也還沒有正式進入審判。」

        康縣令有些發愣,想不到蕭家鼎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蔣忠元當街殺人,人證物證俱在,本人供認不諱,早就可以進入審判了的,只是因為鐘法曹交代了慢慢審。所以才一直拖著擱置在刑房裡沒動靜。不過,他立即就明白了蕭家鼎的用意,這案子偵查已經完結,送到了刑房審理。可是刑房並沒有審理,既然這樣,那也可以說在偵查,只要是還在偵查,那時間長一點也就可以理解了,為了做到查案紮實,收集證據全面。多費一些時間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康縣令立即換了一個笑臉,趕緊附和道:「是啊是啊。這案子前些日子一直在調查,有幾個很重要的證據還沒有收集到,還不能結案啊。不過已經差不多了。卑職這就催促他們加緊辦案,務必盡快提交審判。」

        這樣的回答讓鐘法曹也很滿意,他也可以向監察御史有個交代了,便點點頭:「要盡快審結上報,人命關天,馬虎不得,拖延不得!」

        「是是!」

        眼看著康縣令他們離開了議事堂,顧司法這才對鐘法曹低聲道:「蔣忠元這案子,耿長史那邊怎麼交代……?」

        鐘法曹談了一口氣,道:「監察御史其實早就知道這件案子拖著,一直沒有過問,今天突然過問,我估計肯定是唐司馬打了招呼。既然唐司馬出面過問,那這個案子就壓不住了。這個唐司馬,別說耿長史了,就是蜀王爺,也是要敬他三分的!誰敢惹?估計耿長史也能理解。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只能去大理寺、刑部想辦法了。——既然監察御史盯住了這個案子,就不能掉以輕心了,你要督促這個案子的辦理,而且判決一定要秉公!不能給人任何口實,免得引火燒身啊。」

        「卑職明白。」顧司法忙答應了,看了看鐘法曹,又小心翼翼道:「武氏這個案子……,蘇老財還在等消息呢,怎麼辦?要是這樣判了,那蘇老財不依不饒的話……」

        鐘法曹手一揮,道:「告訴他這案子沒辦法,讓他自己到京城大理寺、刑部去疏通關係去。還有,不准多嘴,否則……」

        「是是。」顧司法還想說蘇老財送的錢財怎麼辦,但是見到鐘法曹隻字不提,也就明白了這老小子雖然沒辦成事,卻還是要硬吞這筆賄賂。

        ————————————————

        出了州府衙門,康縣令這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氣,對蕭家鼎道:「幸虧你機靈,要不然……」

        蕭家鼎忙拱手道:「這是我的職責,應該的。」

        「嗯!讓你當我的執衣,當真是明智之舉啊!唐司馬也真是慧眼識人,果然很不錯。」

        「康縣令客氣了。」

        康縣令又道:「剛才鐘法曹說到的那個多地發生的姦殺案,鐘法曹已經點了你的將,就由你負責吧,你辦案紮實迅捷,我很放心,這個案子也只能靠你才行了。」說罷,拱著手期待地望著蕭家鼎。

        蕭家鼎忙躬身道:「康縣令交辦的任務,我一定盡最大努力完成。」

        「嗯!拜託了!」

        趁著他高興,蕭家鼎便把謝村正的事情提了出來,道:「很多案件發生在農村,下鄉調查需要鄉正的輔助,烏泰鄉的劉鄉正犯案已經入獄,這接替的鄉正,還請康縣令早作決斷,也方便有人幫忙一起查案啊。」

        康縣令就在官場,豈有聽不出蕭家鼎這時候提這個話題的用意,便捻著鬍鬚微笑道:「我也在琢磨這件事,只是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你要是有覺得合適的,可以提出來,反正以後你要跟他們經常打交道,要用得稱心才行啊。」

        既然康縣令這麼直截了當說了,蕭家鼎也就不拐彎抹角,道:「我覺得兩河村的村正謝隆為人踏實肯幹,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

        「嗯,我也覺得這人不錯,那好,就讓他接替好了,另外,還可以讓他選一個接替他的村正。這件事你負責辦,通知文主簿草擬委任狀報送我簽。」

        康縣令今天非常高興,所以給了蕭家鼎十足十的面子,讓蕭家鼎直接辦這件事,這樣謝村正對他就會更加感恩戴德。

        蕭家鼎忙躬身領命。又道:「蘇芸霞狀告嫡母這個案子,既然是錯案,最好能今天就升堂把人放了,把一個無罪的人長時間關押著,傳出去不好聽啊。」

        蕭家鼎之所以要康縣令今天就升堂斷案放人,主要是這個案子涉及是以蔡老山強暴柳氏生下蘇芸霞作為緣由,改變了蘇芸霞與武氏之間的身份關係,因為涉及到隱私,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康縣令此刻對蕭家鼎非常的感激和信任,立即痛快地答應了:「回去你馬上吩咐準備升堂。」

        蕭家鼎答應了,又低聲道:「這蘇芸霞其實挺可憐的,要是能不明著說她的身份的事情,對她的影響就會小一些。也有利於她今後的生活。——咱們把人家關了這久,現在無罪釋放,要是能照顧的還是照顧一下。」

        「嗯,你說的有理,回去你馬上草擬判詞,我按照你的判詞判就是了。」

        「好!」

        說罷,兩人分別上了車輦,返回了少城縣衙。

        康縣令馬上把刑房司房徐厚德叫到了自己的簽押房,陰著臉指示蔣忠元這個案子立即著手辦理,而且,指明讓徐厚德親自承辦。兩天之內,必須辦結送交自己升堂斷案。超期便要依律杖責。

        徐厚德是叫苦不迭,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與此同時,蕭家鼎先找到了文主簿,說明了康縣令的關於將兩河村村正謝隆提任烏泰鄉鄉正的任職決定。文主簿也沒有多問,馬上含笑答應了,立即安排草擬任職書。

        接著,蕭家鼎又通知縣尉溫有德,說康縣令要立即升堂重審蘇芸霞狀告嫡母案。

        溫有德以前沒有分管過刑房,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熟悉,不過,他也知道,一般升堂問案,都是至少要相隔一天,以便傳招相關證人到堂。同時要張貼告示,以便百姓聽審。現在康縣令卻要求立即升堂,他就有些慌了手腳了。好在這個案子涉及的人都在城裡,而且沒有什麼其他的證人要過堂,雖然忙亂,他在縣衙為官多年,到底是有些官威的,說話管用,所以很快便做好了升堂準備。

        蘇芸霞和蔡老山兩人都帶著枷鎖,押解來到大堂的月台下等著。因為是臨時決定升堂,並沒有旁聽的人,蕭家鼎沒有讓皂隸去通知蘇家,擔心蘇老財的那些八婆會亂說。因此,大堂外除了蘇芸霞和蔡老山之外,沒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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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4 13:03
第91章 女賬房

    蘇芸霞望了一眼蔡老山。蕭家鼎已經在監牢地告訴了她,說如果查證屬實,她是蔡老山的女兒而不是蘇老財的女兒,那她狀告的武氏就不是她的嫡母,這樣她就可以無罪釋放了。此刻,她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怎麼樣了,自己的一條小命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蔡老山望著蘇芸霞,只是忠厚的憨笑,看見她,就好像看見了當年的柳兒,她們母女非常的象,就好像柳兒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哀求自己帶著她私奔時的情景。那時候,自己一時糊塗沒有答應,害得柳兒苦難一生,最終死於非命。這份愧疚一直深深地折磨著他很多年。現在,贖罪的時候到了。他下定了決心,別說是兩年苦役,便是二十年二百年,甚至要他的命去換蘇芸霞的命,他也心甘情願。

    蕭家鼎跟著康縣令進了大堂,在幾案後坐下。驚堂木一拍,道:「傳蘇芸霞!」

    皂隸將戴著枷鎖的蘇芸霞押解了上來,在堂中跪下。康縣令已經把蕭家鼎草擬的判詞都看過了,當下按照蕭家鼎的判詞道:「蘇芸霞,你狀告嫡母武氏殺死其生母。經查,武氏並非你的嫡母,而是你的養母,依律准告,並非忤逆犯上。本縣將你無罪釋放,這就回家去吧!」

    當下,兩邊的皂隸趕緊過來,將她脖頸上的枷鎖取了,腳鐐也取了。

    蘇芸霞一身青衣,跪在那裡,驚喜來得太突然,她一時間呆在了當場,美麗的大眼睛望向康縣令身側的蕭家鼎。

    蕭家鼎衝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

    蘇芸霞美目很快噙滿了淚水,她盈盈拜倒,泣聲道:「多謝……青天大老爺……!」

    隨後,她慢慢起身,充滿感激地望了一眼蕭家鼎。這才轉身,小碎步出了大堂,站在月台下。她想聽聽蔡老山的判決。但是,在堂外執勤的皂隸已經事情得到了蕭家鼎的叮囑,不讓蘇芸霞旁聽,便呵斥她馬上離開。不准在這逗留。蘇芸霞只得離開了大堂。

    康縣令又傳令把蔡老山押上堂來跪下。

    康縣令道:「蔡老山,你強暴民婦,依律當徒兩年!——帶下去,送役所服苦役!」

    蔡老山想不到他的判決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甚至都沒有說強暴了誰。這樣當然是他最滿意的結果,他也不願意玷污了柳氏的貞節。這樣處理是最好不過的了。

    蔡老山雖然是主動自首。但是因為他犯的是奸罪。而奸罪在唐律裡是不准自首的。也就是說就算是自首了,也不會得到免刑或者減輕處罰。所以還是判處了徒兩年。

    蔡老山被押解出來,往監牢方向走,突然,他看見了監牢門口站著一個女子,正是蘇芸霞。

    蘇芸霞見到他,怔怔望著他。半晌,終於弱弱地問了一句:「你……,你真的是我親爹……?」

    蔡老山心中酸楚,自己對不起這孩子的母親,現在終於能贖罪換回了她一條性命,心裡也舒暢一些了,雖然不能跟柳兒成為夫妻,真要是能認她的女兒作為自己的孩子,那也聊慰平生了,當下勉勵一笑。緩緩點點頭,道:「是,爹爹對不起你,女兒,直到今天。爹爹才能說出來……」

    蘇芸霞眼中淚珠滾滾而下,她寧願有蔡老山這樣一個疼惜自己的窮苦父親,也不願意有一個蘇老財那樣冷酷無情的富家父親,當下含淚拜倒,磕頭道:「孩兒叩見爹爹……」

    蔡老山也是老淚眾橫,趕緊虛空攙扶,道:「我的兒,快快起來!」

    等蘇芸霞起身,蔡老山抹了抹淚花,道:「爹爹沒事,也就兩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應該不會受苦的,你就放心吧……」

    他沒有具體說出來,其實蕭家鼎已經事先答應他,將打點勞役所的上下,給他好的關照,衙門戴捕頭跟勞役所很熟悉,這件事蕭家鼎已經交代給了戴捕頭。

    蔡老山接著道:「就算受苦,也是爹爹我應該得的……」說到這,自己眼圈也紅了,「我……,我對不起你娘,害她受苦了,你能無罪釋放,也算是我贖罪了……,以後你要好生照顧自己。」

    蘇芸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掩面飲泣。

    蔡老山上前兩步,湊到蘇芸霞耳邊,低低的聲音道:「蘇家你不要回去了,就回你苦柳村的外公家吧,他們會收留你的。還有,蕭執衣是個很仗義的好人,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他。你能活命,說實話,沒有他是做不到的。他的大恩大德,你一定要報答。孩子,你記住了?」

    蘇芸霞用力地點點頭。

    蔡老山這才欣慰地笑了,揮揮手,邁步走進了大牢。

    眼見蔡老山背影消失在大牢裡,蘇芸霞這才抹了抹眼淚,想了想,又往回走。

    大堂那邊已經退堂了,人都走光了。空蕩蕩的。她本來是想去叩謝蕭家鼎的,可是見不到他,進二堂要經過角門,那裡有守門的皂隸,尋常人不讓進去。她只能先離開。

    出了衙門,她站在台階上,四顧茫茫。在監獄裡,她渴望自由,可是出來之後,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她不知道蘇家已經不認她,不准她回去,就算蔡老山不說,她也不打算回去那個沒有溫暖只有苦難的地方。可是,以後該怎麼生活?她不知道。想來想去,只有按照蔡老山的建議,回外婆家了。她只跟母親回去過幾次,因為母親很少有機會回娘家。所以,她跟外婆也不算親,但是現在除了那裡,她想不到可以回去的地方。

    她便走到台階一側站著,靜靜地等蕭家鼎出來,等著叩謝了他的恩情之後就離開。

    一直等到散衙,終於看見蕭家鼎出來了。

    蕭家鼎是準備回癡梅那裡吃晚飯的。現在有了落腳的地方,也就不必再外面鬼混了。他手裡捧著一個錢匣子,這是朱海銀剛才交給他的定金。——已經有幾家預租了他正在修建的商舖,先行給付了一年的租金作為定金。

    蕭家鼎現在正缺錢,這當真是雪中送炭。

    朱海銀又邀請他去喝花酒。不過他拒絕了。酒這個東西,還是不能太濫,要不然,吃虧的是自己的身體。

    他捧著一小箱子的銅錢,哼著小曲出來,剛剛出了衙門,便看見了台階下俏生生站著了蘇芸霞,正眼巴巴望著自己。便微笑著走了過去。他已經估計到蘇芸霞會做什麼,所以,在蘇芸霞準備跪下的時候,他便伸手托住了她的胳膊,笑道:「行了!你在大牢裡給我跪下不止一次了。再不要了!」

    被蕭家鼎溫暖的手托著,她的心充滿的溫暖,雖然已經是羞紅滿腮,卻沒有掙脫他的攙扶。最後是蕭家鼎自己把手撤了回來。

    蕭家鼎輕咳一聲,道:「你以後有甚麼打算?」

    說到這件事情,蘇芸霞神情立即暗淡了下來,她輕聲道:「我不想回蘇家,他們恨死我了,也肯定不會待見我的,我……,我準備去苦柳村的外婆家……」

    蕭家鼎對這個為了替母親報仇不惜捨命的柔弱女子心中充滿了敬佩,也想幫幫她,見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猜想她外婆也未必歡迎她回去,便道:「你在城裡沒有別的親戚了嗎?」

    蘇芸霞黯然搖頭。

    蕭家鼎心中一動,這蘇芸霞可以為了替母親報仇而甘願以身赴死,說明她是一個至情至深的人,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只要自己讓她幫忙做事,她一定會盡心盡力做好。既然這樣,現在自己不是擔心生意的問題嗎?何不讓她來當帳房,跟癡梅一起管賬,一個會計一個出納,相互有監督,豈不是妙哉!

    蕭家鼎道:「你願不願意去我那裡打工?我有塊地在種藥材。」

    「種藥材?我……,我不會啊……」蘇芸霞紅著臉說。她雖然是蘇老財的女兒,但是因為她的母親一直被蘇老財的元配妻子欺辱,大夫人都這樣對她們,所以她們母女在蘇家的待遇比僕從高不了多少,可是,蘇芸霞也只是做一些家務,比如洗衣掃地啥的,卻沒有種過藥材。

    蕭家鼎道:「不需要你親自動手種,有我堂叔一家人在種。我那塊地就在前面不遠,那是我買下的一塊地,前面臨街的開商舖,修宅院,後面一大塊都拿來種藥材。但是,我需要一個帳房,負責進出藥材記帳的。你有文墨,擔當這個職位最好不過了。就幫我負責這一塊的帳目,好嗎?包吃包住,每個月一千文,幹得好以後再漲。願意嗎?」

    一千文!這可是高工資了,蘇芸霞知道,那母親在蘇家,一個月的月錢也只有五百文,而她只有兩百文。他也聽說了,在外面做工的夥計,一個月一般都是只有五六百文,蕭家鼎能開出這樣的高價,任誰都會心動的。

    可是,蘇芸霞卻搖了搖頭。

    蘇芸霞有些意外,道:「你不願意?」

    「我當然願意,不過……」蘇芸霞美麗的大眼睛瞧著他,「我不要錢,管吃管住就行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幫你做事,也算是我的報答。」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6-4 13:11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4 23:00
第92章 聯合辦案

               
        「你這傻丫頭!」蕭家鼎微笑,「錢是必須給的,現在幫我種地的我的堂叔一家人,我都是給了工錢的,你怎麼能不給呢。至於什麼救命之恩,言重了,我是秉公辦案而已。你本來就是錯案,不該被追究的,說起來,我們衙門對你還應該補償呢。」

        蘇芸霞漲紅著臉不停地搖頭。

        蕭家鼎道:「行了!除了種地,我還有臨街商舖,還有其他一些工程,都是需要開支的,這些賬目你都要幫我整理清楚的。事情多著呢,有你忙的時候,只怕到時候你還嫌這工錢太少活太多太累呢。再說了,你現在不攢錢,將來出嫁,拿什麼作嫁妝啊?」

        蘇芸霞頓時羞得俏臉跟熟透的石榴似的,垂著頭。

        雖然唐臨推薦了痴梅幫她管帳,但是蕭家鼎還是準備採取正規的會計記帳辦法,即讓痴梅管錢,也就是出納,讓蘇芸霞管帳,是會計,這樣就有了監督。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著點。他跟痴梅,也只是因為那一次被下了春藥的露水夫妻而已,有多深的感情還談不上。也不可能放心地把整個家交給她。

        蕭家鼎從錢箱子裡取出一貫錢,遞給蘇芸霞,道:「諾,這是提前預支給你的一個月的工錢。」

        蘇芸霞又搖頭。

        蕭家鼎道:「聽我的,你淨身出門,什麼都沒有,總得買幾件換洗衣服吧?得買一些生活用品吧?需要花錢的地方多了。所以不要客氣。」

        蘇芸霞聽他說的有理,她現在也的確需要置辦一些衣服和日用品。便感激地接了過來:「多謝蕭大哥……」

        「不用客氣的。走吧,咱們先去看看地!」

        蕭家鼎帶著蘇芸霞來到了自己的那塊地,臨街的商舖和他的住宅都已經在下地基了。而進了裡面的圍牆,便是一大塊的空地,已經差不多翻好地了,地是蓬鬆的,看樣子這土似乎不是原來的,應該是從外新運進來。

        正在地裡忙碌的蕭老漢,看見蕭家鼎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子進來,趕緊的跑了過來。道:「賢侄。你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地已經差不多弄好了,可以播種了。」

        蕭家鼎道:「辛苦了,等一會。你跟我去拿種子。你先那一小一片作個實驗。成功了再全部播種。」

        「好。」

        蕭家鼎給蘇芸霞介紹了蕭老漢。又對蕭老漢介紹蘇芸霞道:「她是我聘請的帳房,名叫蘇芸霞,以後這塊地的收成、開支啥的。你就直接找她。等我們的宅院修好了,我們就搬過來。」

        蕭老漢趕緊答應了,跟蘇芸霞見禮。

        蘇芸霞雖然在蕭家鼎面前很羞澀,不說話,但是既然蕭家鼎已經把這個任務給了她,她馬上就讓自己努力進入角色了,福禮道:「蕭老伯,以後時常打交道,老伯可不要嫌我囉嗦啊。」

        蕭老漢忙拱手道:「哪裡的話,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蘇帳房儘管指出來。」他知道,帳房可是做生意最重要的職位,蕭家鼎能把這樣重要的職位交給蘇芸霞,說明兩人關係不一般。而自己雖然對外說是蕭家鼎的堂叔,其實兩人都知道這是假的,因此,他嘴上叫賢侄,心裡可不敢把自己擺在長輩的位置上,對蕭家鼎還是象對東家一樣。對於東家的帳房先生,他就當然要盡力討好了。

        交代完,蕭老漢又把一家人都叫來,跟蘇芸霞見了面。

        隨後,蕭家鼎帶著蘇芸霞來到了痴梅的住處。蕭老漢跟著蕭家鼎來到這裡,拿到了種子就回去了。

        白天的時候,痴梅讓嫩竹和云雁去買回了廚房的一套東西,還買了魚肉蔬菜,知道蕭家鼎今晚要來,所以準備了豐盛的一桌酒菜,還準備了蕭家鼎最喜歡的燒春酒。等來蕭家鼎來的時候,竟然來跟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這讓痴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可她現在不是蕭家鼎了什麼人,便是有些吃醋,也沒有辦法說出來。而面子上,當然是一付的喜滋滋很熱情的樣子。

        蕭家鼎介紹了雙方,對痴梅道:「芸霞以後跟你合作,她負責記帳,你負責管錢,你們兩一起把生意搞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當我的的甩手掌櫃了。」

        痴梅想不到蕭家鼎竟然找了一個帳房來,不是說好了自己幫他管帳嗎?她馬敏銳地感覺到了蕭家鼎對自己些須的不信任。她當然能理解,自己跟蕭家鼎雖然有了夫妻之實,可是那是自己使了手段的,真正的感情還談不上,這之前也不瞭解。心存疑慮也是正常的。要不是唐司馬的推薦,只怕蕭家鼎也不會讓自己管錢。這樣也好,有一個人監督,這帳目有甚麼問題也能說的清楚,要不然還會因此壞了兩人的感情。

        想到這裡,痴梅便釋然了,親熱地挽著蘇芸霞的手臂,道:「妹妹長得真俊俏,我們蕭大哥有這個美麗的一個帳房,那可真是他的福氣。」

        蘇芸霞進來之後,一直還不知道這痴梅跟蘇芸霞的真正的關係,聽她口裡也說蕭大哥,便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看她,又看看蕭家鼎。

        接下來,嫩竹、云雁和曉梅三個丫鬟過來見禮。然後坐下吃飯。當然,上桌的便知有蕭家鼎和痴梅、蘇芸霞三人,三個俏丫鬟在一旁伺候,等他們吃完了,收拾好了才吃。

        當晚,痴梅給蘇芸霞安排了住處。

        晚上,蘇芸霞躺在溫暖的錦被裡,當真恍若夢中。想想昨晚還在冰冷的死囚牢裡等死,今晚,已經成了帳房,有的蕭大哥這個夢想中的靠山,住在了溫馨的宅院裡。這一切,都是蕭大哥給予的。她暗自下定決心,只要蕭大哥不攆自己走,今生今世,都要好好替蕭大哥做事,報答他的恩情。

        第二天早上,蕭家鼎帶著戴捕頭,跟著康縣令坐著衙門的車輦,來到州府衙門的議事堂。這裡,已經坐了好幾個,其中有州府衙門的捕頭雷遜。另外三個則不是益州的。其中一個身穿官袍,另一個穿長袍,還有一個緇衣捕快。康縣令和戴捕頭似乎跟這些人很熟悉,立即上前打招呼。康縣令又給蕭家鼎作了介紹。原來那身穿官袍的是眉州通義縣的侯縣令,長袍中年人,眉州侯縣令貼身執衣,名叫莫飛鵬。那個身穿緇衣的是該縣的捕頭,姓裘。

        雙方拱手見禮之後坐下。

        又過了一會,鐘法曹和顧司法,陪同一位胖胖的官員進來,那胖胖的官員的另一側,是個瘦高個,也是翻臉堆笑,那諂媚的表情絲毫不帶掩飾。

        很顯然,除了蕭家鼎自己,其他的人都認識這幾位。蕭家鼎身邊的戴捕頭立即低聲對蕭家鼎道:「中間那個胖胖的,就是益州長史耿書吟。另外那個,是眉州的米法曹。」

        蕭家鼎好生看了那胖子幾眼,心想這就是把自己小舅子殺人案壓了大半年,等著朝廷赦免的那個長史?看他那大肚腩,便知道是個貪官,還不用去知道他背後搞的壞事!

        幾個人分別坐下之後,耿長史掃了一眼眾人,道:「今日,召集大家,是商議最近幾個月發生在益州和眉州兩地的五起入室姦殺劫財案,這件案子非常的惡劣,蜀王爺非常的關注,特別委託我擔任此案的都統,負責協調兩地,共同偵辦此案。」

        唐朝地方建制只有州縣兩級,相當於省級的劍南道並沒有相應的組織機構,劍南道下轄四十五個州二百一十二個縣。理論上這些州是直屬於中央(朝廷)的,但是,劍南道這樣的邊塞,設有大都督府,也就是相當於現在的大軍區。而大都督府的都督,也就是軍區司令員,一般都有親王兼任。劍南道的大都督是蜀王李恪。他同時兼任大都督府所在地益州的州刺史。對下屬四十五個州有一定的統轄權。現在,出現了跨地域的罪案,往往就需要由大都督委任官員具體負責協調此案的偵破。這位耿長史便是受大都督蜀王李恪的委託,負責此案的偵破的。

        耿長史接著說道:「本官作為本案的都統,要對本案偵破復總責。但是,具體到案件如何偵破,本官就不太懂了,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管,所以,剛才本官跟鐘法曹和米法曹商議,又徵求了唐司馬的意見,覺得應該再確定一個具體負責兩地案件聯合偵破的協統。經過斟酌,鑑於州府衙門捕頭雷遜另有重案要偵辦,故決定任命少城縣縣令執衣蕭家鼎,為兩地具體偵辦該案的都統!案件偵破情況,直接向本官匯報。」

        他的話剛說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蕭家鼎的臉上。

        蕭家鼎也很意外,怎麼把自己給推到了聯合辦案的副總指揮位置上?聽他們剛才說的,顯然又是唐司馬的意思。

        這唐司馬是生怕自己沒有露臉的機會,找著機會讓自己出頭啊。

        耿長史胖乎乎的臉蛋滿是微笑,瞧著蕭家鼎,道:「你剛剛擔任康縣令的執衣不久,便連續偵破了趙氏殺侄案,劉鄉正殺人、行賄案,和鄧全盛貪贓枉法案,了不起啊。因此,我們覺得,你是當然這個案子協統的最好人選,你意下如何啊?」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5 14:01
第93章 實地勘察

    蕭家鼎想到,這案子影響這麼大,連蜀王李恪都高度關注,要是破不了,那不是出頭,而是丟人了。轉念又一想,丟人就丟人,自己不過是個書吏,又不是什麼官,也不怕丟官罷職。

    想到這,蕭家鼎忙起身拱手:「屬下領命!」

    「很好,那就這麼決定了。具體案件如何偵破,你召集兩地的人商議。我們就不插手了!」說罷,背著手,邁步出去了。

    鐘法曹等人也跟了出去,州府衙門捕頭雷遜跟蕭家鼎拱手致意,也跟著走了。議事堂便只有兩位執衣跟兩位捕頭四個人了。

    蕭家鼎道:「我對這個案子還不熟悉,哪位能說一下?」

    眉州通義縣縣令的執衣莫飛鵬對他們縣的裘捕頭道:「你把我們縣的兩個案子說一下吧。」

    裘捕頭答應了,道:「我們縣的兩件案子發生在一個月前,一件是發生在縣城裡,一對姐妹被人姦殺,這家人正在請客。沒見到她們姐妹,找到屋裡發現人已經死了,報官之後趕到,現場已經很多人進出,屍體也搬到了床上,穿好了衣服。檢查之後發現,兩個女子都有強暴的痕跡,脖頸均被擰斷而死,手法非常的凶殘,家人說兩個女孩都帶有金銀首飾,但是都不在了,估計是被淫賊劫走。經過問詢,當時現場門窗緊閉,不過房頂有一個窟窿,應該是兇犯進出的通道。經過勘察,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蕭家鼎沉吟道:「脖子擰斷而死,普通人做不到,兇犯應該是力氣很大或者身有武功之人啊。」

    「嗯!」莫飛鵬點點頭,「這個我們也估計到了。不僅從這看出來,而且後面發生的另外一件案子更能說明這個問題。——裘捕頭,你接著說。」

    裘捕頭接著說道:「只過了幾天,我們又發生了一件大案,這次案發是在峨嵋山的峨嵋派裡。」

    蕭家鼎吃了一驚:「峨嵋派?」

    「是。」裘捕頭道:「死的是一位年輕的師太。在禪房後面草叢發現了她的屍體,全身赤裸,有強暴的痕跡。同樣也是脖子被擰斷。案發應該是在中午,因為中午吃飯還見她,中午大家都在午睡,下午誦經她沒有來。四處找,在禪房後面的草叢地發現了她的屍體,死者手上的一串檀香佛珠不見了,據說這佛珠很值錢,應該是被淫賊劫走了。經過調查,這個女尼武功很高。尋常武師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由此我們推斷,兇手應該是武功高於這個女尼!」

    蕭家鼎道:「那也不一定,暗中偷襲,便是武功相對低一些的,也可以達到目的。」

    莫飛鵬見蕭家鼎反對他的分析,微微有些不快,淡淡道:「蕭執衣懂武功?」

    蕭家鼎從小到大。經常跟人干仗,其中就包括一些身高力氣都明顯比他強的對手,他採用的就是先示弱,讓對方麻痺大意,然後突然襲擊,一招制敵,所以,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蕭家鼎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對裘捕頭道:「這個案子有沒有發現別的線索?」

    裘捕頭道:「沒有。現在連腳印都沒有留下。看樣子。是個高手。」

    蕭家鼎又對戴捕頭道:「你說說咱們縣的三個案子。」

    「咱們縣的三個案子都發生在去年年底。兩件發生在村裡,第一件是一個在農地勞作的農婦,因為天黑還沒有回家,家裡人找去,發現她的屍體躺在田埂外面的草叢裡。褲子被脫掉了,上身的衣服還穿著,有強暴的痕跡。死因也是脖子被擰斷,身上的錢袋估計被淫賊劫走了,裡面只有十多文錢。第二件是在進城的小路上,一個農婦進城,也是到了天黑還沒有回來,於是家人去找,一直找到第二天天亮,才在半路上一處隱蔽的大石頭後面發現了她的屍體,褲子脫掉了,上身衣服被推到脖子處,跟前面的一樣,有強暴痕跡,死因也是脖子被擰斷,隨身帶的錢袋也不見了,裡面有三十多文錢。最後一件,發生在益州城裡,案犯從房頂破洞進入室內,將姐妹兩人姦殺,手法跟通義縣的差不多。也是擰斷脖子而死,並劫走了死者頭上的銅簪。案卷我已經帶來了。看案卷可能更清楚一些。」

    蕭家鼎道:「那好,那我們就先交叉看一下案卷吧,完了之後再分析案情。」

    裘捕頭他們也正好沒有看過少城縣的這三件案子。於是便各自拿了一份卷宗看了起來。案卷的資料不算多,除了驗屍的屍格之外,就是詢問筆錄,基本上都是一些外圍的線索,並沒有什麼指向性。

    把卷宗看完之後,蕭家鼎心中沒底。他雖然是學法的,但是主要是研究古代法制史,特別是唐律,因為作代理律師的緣故,所以對案件審判他比較熟悉,但是對案件的偵破,他就不懂了。

    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雖然沒有實際從事過偵破,但是看過的偵破影視劇還有小說卻是不少的,而現代的高科技偵破手段雖然自己不會,在這裡沒有,便也不涉及,還是只能從傳統手法來搞了。

    蕭家鼎對莫飛鵬道:「莫執衣,你是查案的老手了,你先說說你的判斷吧?」

    莫飛鵬其實心裡對鐘法曹讓蕭家鼎擔任把這連環案的協統很不高興,讓他聽從一個年輕後輩的指揮他自然是不痛快的。不過,聽說這位執衣跟被貶的前刑部尚書唐臨關係很不錯,所以他也不敢對蕭家鼎說什麼怪話,現在,蕭家鼎很客氣地徵求他的意見,讓他第一個發言,這個給了他很大的面子,自然很高興,便道:「我覺得,這個案子的案犯應該是一個武功高手,而且心狠手辣。從房頂打開窟窿的技巧來看,手法很專業,很可能是一個流竄作案的採花大盜!所以,我們便對江湖上的人物進行了摸排,但是,被我們列入懷疑對象的人,經過調查,都沒有作案時間,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們不在現場。所以,這個案子就這樣成了無頭案。下一步的偵破方向,我們準備進一步擴大調查的範圍,排查當地的武人。」

    蕭家鼎點點頭,又望向戴捕頭:「咱們是怎麼做的?」

    「這三個案子康縣令非常的頭痛,被州府鐘法曹斥責了好幾次,我們所有的力量也都投入到這個案子的偵破中,可是沒有什麼線索。我們也是從武功高強的人中著手調查,但是目前來看,所有調查的人都有人可以證明案發時的行蹤,沒有作案時間,都排除了。我們還進行了蹲守,加強了巡夜,可是一無所獲。」

    蕭家鼎前面偵破的趙氏殺侄案因為有了明確的方向,他只是使用了一招欲擒故縱。抓到了趙氏跟劉鄉正私通,然後順籐摸瓜,查出了劉鄉正殺人案,又連帶查出了鄧全盛的受賄案。這幾個案子的偵破難度並不大。辦法也相對簡單,可是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全新的案子,罪犯不知道是誰,作案手法又非常的老練,沒用留下什麼線索。因此,他自己也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他仔細回憶以前自己看過的偵破影視劇,那些案子好像差不多的都是先從勘查現場開始,找到所謂的蛛絲馬跡,然後順籐摸瓜,或者是根據發現的蛛絲馬跡確定偵破範圍,列出重點嫌疑人,再逐個進行排查。所以,案件要偵破,最關鍵的就是發現這些蛛絲馬跡!

    從剛才看收集到的資料來看,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悶著頭在這裡苦想,還不如再去重新調查一次,或許,重新詢問,會有意外的發現。

    於是,蕭家鼎便起身道:「這樣吧,我們一起去那五個案發現場再進行一次調查,交叉詢問,看看有甚麼新發現。」

    莫飛鵬也覺得這樣苦悶在這裡琢磨,也是沒有用,便點點頭:「行啊。」

    於是,四人離開了議事堂,在戴捕頭的帶領下,騎馬出城,前往第一個案子發案的小村子。

    這個村子名叫河灣村。他們先到了案發現場察看了情況,因為戴捕頭他們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抬回了家了。現場當時的情況是根據被害人家屬的描述來記錄的,屍體就在田埂外的雜草裡。

    蕭家鼎站在發現屍體的地方,幾個月過去了,這裡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他站在田埂上,四處看了看,視野很開闊,不遠處有一條小路蜿蜒而過,遠近都有農田,有農人在耕作。

    莫飛鵬沉吟片刻,道:「在這樣的地方作案,很容易被人撞見啊。而罪犯選擇了這樣的地方,又是在大白天,說明罪犯非常膽大。同時,也說明罪犯很可能是單身,沒有女人憋不住了。當然,還可能是沒有錢去找窯姐。我們應該調查一下村子裡有沒有的這樣的人」

    蕭家鼎道:「如果單純從這一件案子來看,我們的偵破範圍應該在本村和附近村子的單身男人,而且是身有武功者。不過,既然已經推斷這五個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那這個人可能就不是本村或者附近村的人,因為五個案子發生在不同的地方,而且相隔很遠。當然,也不排除這個人可能是跑買賣的生意人,到那些地方去做買賣,順便作案。」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6-5 16:07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6 00:37
第94章 慘死的尼姑

               
        莫飛鵬道:「我們最初也是這樣懷疑的,把調查的重點放在做生意和跑江湖的人武師身上,可是沒有什麼發現。」

        「既然來了,咱們就按照莫執衣的思路辦吧。到村裡調查一下。」

        他們找到了村正,說明了來意。村正是的老頭,認識戴捕頭,但是還不認識蕭家鼎。得知是縣令的執衣之後,很是緊張,忙不迭的拱手見禮。

        蕭家鼎道:「我們是來調查呂氏被姦殺案的。請你帶我們去呂氏家。」第一個案子的受害人姓呂,這是蕭家鼎看卷宗知道的。

        村正答應了,領著蕭家鼎他們來到了呂氏家。

        雖然呂氏才死不久,但他的丈夫已經又新找了一個妻子。聽說是調查前妻的案子的,這漢子有些猶豫,支支吾吾的。蕭家鼎見到這漢子的妻子是個五大三粗的悍婦,便知道他是懼內,於是把他帶到了裡正家問話。到了這裡,這漢子明顯輕鬆了,說起了事情經過。

        漢子說:「我渾家那天下地,我在另外一塊地干活,不在一個地方。到了快天黑的時候,我回到家,發現她竟然沒有回來,就找到地裡,看見鋤頭還在地裡,人卻不見了,我就大聲叫,結果沒有人答應。我發現田埂外面草叢裡好像躺著有一個人,就過去看,才發現是我渾家,人已經沒氣了,腦殼扭到了肩膀上,褲子脫到了膝蓋這裡。我嚇壞了,便大聲的叫喊起來。但是周圍已經沒有人了。沒有人過來幫我。我只好把渾家的褲子穿好,抱著往家裡跑。她的脖子斷了,腦殼都吊著的,很嚇人。回到家,才叫了村正,又去縣衙報案,可是衙門的人說現在天黑了,明天才來。所以到了第二天中午,衙門的人來了。就是這樣。」

        蕭家鼎瞧了一眼戴捕頭,本想說接到命案報告。應該立即出動勘察。可是這明顯有指責的意思,要是當著外人的面,只怕會讓他難堪,所以便不說了。

        不過。這帶有責怪的眼神。還是讓戴捕頭感覺到了他的不快。心中便打定主意,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及時趕到處理。就算是深更半夜也要如此。

        蕭家鼎想了想。問道:「你抱你渾家回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僵硬了沒有?」

        「身體還沒有僵硬,不過手已經僵直了,彎不起來,就是那麼直直的,很嚇人,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蕭家鼎讀法律本科的時候,學過《法醫學》,知道一些基本的法醫知識,比如通過屍僵推算死亡時間。他知道,屍僵一般是在死亡之後兩個小時開始出現,十二小時達到全身。現在只有上肢發生屍僵,說明死亡時間大概在六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死者被害估計是在中午。

        中午在地裡姦殺農婦,這人也真夠膽大的。

        蕭家鼎問:「你們那塊田地附近,是誰家的地?當時有人在下地嗎?」

        「是寥老頭和吳三郎家的地。你們衙門的人已經問過了。」

        戴捕頭在一旁忙說道:「是啊,我們問過了,當時他們是在地裡,不過什麼都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也沒有發現什麼陌生的人。」

        蕭家鼎道:「我還是想再問一下。」

        村正趕緊去把寥老頭和吳三郎叫了來,兩人聽說衙門的人又來查那個案子,都很緊張,因為當初他們曾經被衙門捕快當做嫌疑人,關了好幾天才放出來。誰叫他們當時就在地裡幹活,而且一幹就是一整天,距離死者最近。自然是重點懷疑對象。

        一見到蕭家鼎,還有虎視眈眈的兩個緇衣捕頭,寥老頭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磕頭:「大老爺啊,我真的沒有姦殺她啊!我只是在地裡忙活。三郎可以作證啊。他能看見我的。」

        吳三郎本來沒有這麼緊張的,可是見寥老頭這樣,他便也跪在了地上,說:「是啊,上次我們已經交代了,那天我們兩個一直在地裡,還說過話呢,他看得見我,我也看得見他。我們可以相互作證啊。」

        戴捕頭哼了一聲,道:「你們可以兩個人一起作案嘛!」

        這就是當時衙門抓他們的原因,懷疑他們兩人共同作案,姦殺了呂氏。所以一聽這話,兩人就更著急了,當真是嚇得魂飛魄散,跪下一個勁地磕頭說冤枉。

        蕭家鼎一揮手,示意戴捕頭不要說了。問二人道:「你們那天看見了呂氏沒有?」

        「看見了!她也在地裡幹活。不過,她們幹活的地方距離我們兩個比較遠,差不多有三四箭的距離。所以,我們沒有說話。」

        「你們最後一次看見她是什麼時候?」

        吳三郎想了想說:「我沒有注意,我是下地的時候經過她那裡,看見她在地裡,沒有說話就走了。後來我只是忙著自己地裡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她。」

        寥老頭道:「臨近中午的時候我還看見她來著,因為當時我要撒尿,看見她遠遠的在那邊,雖然隔得遠,但還是不好意思,所以我躲在一棵樹下撒尿的。再後來我就沒有注意她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被害的。」

        蕭家鼎心中暗想,這就是說,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果然是中午左右。這跟自己的推斷是吻合的。蕭家鼎又問:「在地裡除了你們三個,還有別人嗎?」

        「沒有了!大冷天,他們也不想在地裡忙活。只有我們,沒有辦法,家裡窮,再不從地裡想想法子,那可就真的沒法活了。」

        蕭家鼎皺了皺眉,他去過那塊地,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田壩,按道理說,有人要是經過,或者在遠處對呂氏施暴,他們應該能看見的。可是。因為距離遠,加上他們都專心與自己地裡的農活,沒有發現遠處發生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蕭家鼎又問:「當時有沒有人經過你們那裡?」

        「我沒有注意,真的沒有注意啊。」吳三郎說。

        寥老頭也頻頻點頭,說:「我們那裡不是大路,那小路也是到田地裡才走,所以平時沒有什麼人經過那裡的,除非是下地的人。」

        「你們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一起走的。」

        「你們沒有發現草叢裡的呂氏的屍體?」

        「我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沒有經過她那裡。」兩人一起說。

        蕭家鼎又反覆問了一會。沒有什麼新東西。差不多都是以前的詢問筆錄裡記錄了的,除了寥老頭說的中午最後一次看見呂氏這件事情,在筆錄裡沒有記錄。

        莫飛鵬和裘捕頭也問了一些問題,不過沒有什麼新發現。

        問完。已經是下午了。村正已經準備好了午飯。只是蕭家鼎他們一直沒有空吃,現在終於閒暇來開始吃飯。

        席間,莫飛鵬和裘捕頭問了村正一些村裡單身漢的事情。村裡單身漢倒是不少,村正一一說了。當時這個不是縣衙的捕快的偵察方向,所以也沒有進行仔細調查。於是,在莫飛鵬的要求下,村正把所有的單身漢都叫了來,莫飛鵬和裘捕頭挨個進行訊問。這些人很是緊張,不過,問了整整一個下午,還有沒有問出什麼名堂來。

        蕭家鼎並不覺得這是重點偵查方向。所以他沒有參與,不過也沒有阻止,因為自己畢竟沒有什麼辦案經驗,這莫飛鵬看樣子應該是老手了,或許他的直覺是對的。可惜,這個辦法還有沒有查出問題來。

        眼看太陽要下山了,莫飛鵬最終放棄,於是四人返回了縣城。

        蕭家鼎要請二人吃飯,但是他們推說有事,說好了第二天一早再去接著調查,便回他們住的客棧去了。

        蕭家鼎便決定回痴梅那裡吃飯。跟戴捕頭辭別之後,蕭家鼎獨自往痴梅的住處走,剛走出不遠,迎面被人攔住了,抬頭一看,驚喜道:「慧儀師太?」

        來人正是慧儀,身穿肥大的僧衣,施禮道:「蕭大哥,上次約定的事情,已經快到時候了,明日咱們就上山去吧?」

        蕭家鼎道:「我正要找你說這件事情呢。你來得正好。此處不是說話所在,咱們找一個地方吃飯,我請你!」

        「多謝!」慧儀跟著蕭家鼎來到了益州酒樓一間雅座,蕭家鼎要了一桌素宴,「這些天都是大魚大肉的,我也想吃點素食。正好借這個機會洗洗腸胃。」

        慧儀撲哧一笑,瞧了他一眼,然後斯斯文文的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慧儀不喝酒,蕭家鼎自己也不想一個人喝,特別是當著人家出家人的面。

        吃了一會,蕭家鼎問道:「前些日子,你們峨嵋派是不是發生過一起命案?」

        慧儀微微有些吃驚,道:「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根據州府的決定,讓我具體負責這個案子的偵破。」

        「哦。」

        「你能跟我說說這個案子嗎?」

        慧儀點點頭:「死的這個是我的師叔,法名智香。她是我師祖的關門弟子,年紀只比我大兩歲,人很漂亮。可惜,紅顏薄命。那天中午,我們睡了午覺,準備去佛堂訟經。可是沒有看見智香世叔,看門的也說沒有見她出去過,於是大家緊張起來了,四處尋找,終於在禪房後面的雜草叢裡找到了她的屍體。真慘!脖子都被擰斷了,而且,全身赤裸,下身處有血和污物,手上的佛珠也被劫走了……,要是讓我抓到兇手,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ps:ps:關於峨嵋派

        書評區有書友說峨嵋派是明朝才有的,理由是《倚天屠龍記》。我想說的是那是小說,真正的歷史上並沒有什麼峨嵋派的記載。峨嵋山上也沒有什麼武林派別。都是武俠小說家編出來的。既然都是編,那我編一個唐朝的峨嵋派有何不可呢?誰又能證明唐朝的時候,峨嵋山上沒有寺廟也沒有修煉武功的尼姑呢?再說了,yy嘛,何必較真?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6-6 13:54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6 13:47
第95章 羞澀的微笑

    蕭家鼎想了想,道:「你們覺得,這應該是什麼人幹的?」

    「江洋採花大盜!」慧儀斷然說道,「我們此前下山化緣就聽說了,眉州城裡就發生過一起案子,跟我們這一起差不多,也是姦殺,把脖子給擰斷了。手法跟殺死智香師叔的一樣。我們曾經在江湖四處打探,想找到線索,可是沒有,道上有名的幾個採花大盜都在外地。我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靠你們官府了。」

    「這位智香世叔的武功很高嗎?」

    「當然!她是我師祖的關門弟子,雖然入門時間段,但是武功已經得到了師祖的真傳。當然,她的扎基礎的武功是我師父代為傳授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兩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練功,所以知道她被害之後,我哭了很多天,也跟著四處尋找採花大盜,可是沒有找到線索。」

    「你們這樣胡亂找當然是沒有用的。上次你跟我說讓我去山上幫你師父奪得掌門人,我當時就一直在琢磨該如何找理由才能順利的請到假跟你去,現在不用找理由了,就算沒有你們的邀請,我也要上峨嵋山的。不過,明天我們還要查一個案子,是跟姦殺智香師太的手法一樣的案子,我們懷疑是同一個人幹的。」

    「又是那個採花大盜!」

    「嗯,」蕭家鼎道,「我明天還要調查這個案子,可能要耽誤一天,還有兩個地方要去。這樣,你直接先回去,後天我們去眉州查案,大後天便上峨眉山調查那個姦殺案。這樣我上山也就名正言順了。查案的同時。也就把你們的事情辦了。如何?」

    「好!那我大後天在半山迎客亭等你們。」

    「不用,你就在山頂寺廟等就行了。免得別人猜疑。」

    「也對,那我跟師父說好,在寺廟裡咱們私下再說這件事。」

    「嗯!」說完了這件事情蕭家鼎,蕭家鼎又響起一件事情。道:「你們峨嵋派在益州城裡有不少的俗家弟子是嗎?」

    「是啊!」

    「能不能給我找一個看家護院的?我現在的住處都是女子,又不會武功,我跟你上峨眉不在家,萬一有壞人打主意,可就麻煩了。」

    「行啊!」慧儀想了想,「俗家弟子裡有一對老夫婦。男的叫老霍頭,女的叫袁嬸,兩人年輕的時候一起當過鏢師,年紀大了給益州一家大戶當護院的,前些日子那大戶的兒子把他接到外州去了。他們也就沒事幹了。正好可以到你這裡來。他們人很不錯,手底下有真功夫。尋常武師幾個都不是對手。又有江湖經驗。應對毛賊得心應手。」

    蕭家鼎微笑道:「你看中的人,絕對錯不了。那好,那你現在就可以去跟他們說說,他們要是同意了,就帶他們來。」蕭家鼎又說了自己的住處。

    邊吃邊聊,快吃完的時候,慧儀有些羞澀地問道:「我給你的內功心法……。練得怎麼樣了?」

    蕭家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慧儀一說到這個話題,就面露羞澀,他這幾天忙得要死,哪裡有時間練什麼武功,便含糊說道:「還行吧。」心裡琢磨還是找個時間看看好應付差事。

    聽他這麼說,慧儀更是羞澀,低聲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嗯……,還行吧。」蕭家鼎還是那句話。

    慧儀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吃完飯,慧儀告辭走了。

    蕭家鼎回到癡梅的宅院。剛到門口,便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正是花苑鄉的鄉正魯德生,還有兩河村的那位謝村正。蕭家鼎便拱手施禮:「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們在等大哥啊。」兩人笑嘻嘻作揖。謝村正道:「我們已經把錦江兩岸的石山和荒坡都買下來了,我們去衙門衙門找你,可是門房說你不住在衙門裡了,跟我們說了你的住處,我們來了,來開門的是雲雁,她說你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於是我們就在街道對面等,終於把你等回來了。嘿嘿」

    「進屋坐!」蕭家鼎帶著他們兩個進了屋子,在正堂坐下說話。

    謝村正道:「這些石山、荒坡是用我的一個遠方親戚的名義買的,他正好來我們益州進貨,很快就有回江南去了。用他的名義買下來,再專賣給大哥你,這樣既使是將來有什麼問題,他們也找不到大哥你。將來雕刻石佛什麼的,對外你還是用我這遠方親戚的名義就行了,這樣也免得麻煩。」

    蕭家鼎暗自點頭,心想這謝村正還真是有心計,只要錦江防洪堤一上馬,兩岸的石山和荒坡那就是施工必備的材料,那時就值錢了,看見這樣賺錢,那些原來的主人肯定心裡不平衡,說不定會找上門要價加錢,而現在,用一個遠在江南做生意的人的名義買下這些荒山荒坡,那原主就不好去找,也就只好認倒霉了。這樣也就不會找到自己的。

    謝村正和魯鄉正拿出了一疊地契,還有簽訂的買賣契約,另外,還有一張已經填寫好了買賣契約,是謝村正的這位遠方親戚的。已經簽好字了,就等著蕭家鼎簽字,便生效了。

    蕭家鼎誇讚了他們幾句,提筆寫的自己的名字,讓嫩竹去通知癡梅,取買石山、荒坡的錢來,付給了二人。上次朱海銀幫他預收的臨街商舖的一年租金沖抵的定金,這些錢已經夠支付購買荒山、石山的錢了。

    錢契兩清,魯鄉正道:「明日大哥去實地看看好嗎?」

    因為距離有點遠,明天還要查案,沒有時間去,便道:「我派我的帳房去好了。」

    「那好,明天一早我們來接。」

    蕭家鼎又道:「謝村正,啊不,應該叫你謝村正。——縣令已經決定由你接替擔任烏泰鄉的鄉正,讓我通知你,正式的委任書已經草擬,近日就會下發。」

    謝村正想不到事情辦的如此快捷,當真是喜出望外,趕緊起身一拱到地:「多謝大哥提攜!」

    「自家兄弟,好說!坐下說話!」蕭家鼎微笑道。

    等謝隆坐下,蕭家鼎又道:「你升任鄉正,這村正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康縣令讓我告訴你,由你選定一個接替人,報送到衙門。這個位置很重要,你要物色好人選哦!」

    謝村正更是驚喜交加,這等於給了他一個大人情,趕緊又是連聲的感謝。心裡暗自下決心,以後要好好巴結這位執衣,盡心竭力辦好他的事情。有了他這頂大傘,這日子就好過了。

    說了一會話,二人這才告辭走了。

    先前蕭家鼎要拿錢給他們,癡梅沒有說話,等他們走了,癡梅才道:「蕭郎,你買這麼些石山、荒坡做什麼?」

    蕭家鼎微笑道:「買石山,當然是採石料啊,荒坡嘛,種樹啊。」

    「哦!」癡梅很懂得女人不該多問的事情就不要開口。雖然他覺得蕭家鼎的說法她不太相信。

    蕭家鼎道:「我請人找了一個護院,是老兩口,以前曾經走過鏢給大戶人家當過護院的。是熟人介紹的,給咱們當門房同時兼任護院,這樣你們幾個美女在這裡,我就不用擔心了。」

    癡梅喜道:「好啊,家裡沒有個男人,要是遇到什麼事情,還真是讓人擔心,這樣安排最好了。」

    蕭家鼎道:「明天上午你和芸霞你們兩去看石山和荒坡,隨身帶著他們作為護衛,以後收帳也是這樣,這些我會交代給他們的。」

    癡梅答應了。蕭家鼎已經吃過了晚飯,癡梅她們本來在等他的,既然他吃了,那她們就自己吃。

    吃完飯,蕭家鼎跟蘇芸霞和癡梅三人在客廳閒聊。蕭家鼎突發奇想,道:「要是有一付麻將就好了,咱們可以打麻將。」

    麻將在唐朝已經出現,只不過還不是現在的這種,總共也只有三十二張,更像是牌九。也沒有麻將這樣的稱呼,所以二女自然聽不懂,望著他。

    蕭家鼎眼珠一轉,道:「去拿幾付骨牌來!我來改造一下。」

    骨牌是用牛骨頭做成的,比麻將要薄一些,不過也能立著。暫時可以替代。只是,家裡只有一付骨牌,主要是喝酒的時候用的。要幾付的話只能出去買。

    不等蕭家鼎吩咐,癡梅就趕緊讓丫鬟曉梅去再買幾付回來。

    這工夫,蕭家鼎讓雲雁按照骨牌的大小剪裁出一片片的小紙片,又讓嫩竹拿來了紙筆研墨,親自畫麻將。筒子、條子、萬字,還有東南西北風。發財、白板啥的。畫好的時候,丫鬟曉梅已經把幾付骨牌買回來了。在蕭家鼎的指揮下,幾個女孩一起動手把蕭家鼎畫好的紙片貼在了骨牌上。

    整理好之後,蕭家鼎便開始傳授打麻將的基本方法。他傳授的是四川麻將的打法,麻將是易學難精,所以沒有用多久,眾女都會了,便開始打了起來,邊打邊熟悉,幾圈下來,已經比較熟練了。於是,蕭家鼎便拿了一貫錢分給幾個女孩作為賭資,開始正式打牌。打了一個來時辰,蕭家鼎是故意放水讓她們贏,結果上桌的癡梅、蘇芸霞和雲雁都贏了,只有蕭家鼎一個人輸這下子幾個女子興致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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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6 22:25
第96章 米粒大的殘片

               
        偏巧這個時候,慧儀帶著那看家護院的老霍頭夫妻來了。蕭家鼎忙帶著眾女出來見面。

        這老霍頭夫妻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很精神,看身形就知道工夫應該不弱。慧儀作了介紹之後告辭走了。蕭家鼎問了老霍頭以前當護院時候的工錢,給他略微漲了一些,老霍頭夫妻都很高興,表示一定精心竭力保護家人平安。

        痴梅給他們安排了住處,便又回來接著打牌。幾個女子剛剛學會,興致很高,蕭家鼎便讓她們四個人打,而自己在一旁指點。一直玩到了深夜,這才散了。散的時候,蕭家鼎讓痴梅找時間重新定做一付,把麻將牌的大小厚薄都作了介紹,讓他們按照要求定做。

        回到臥室,雖然時間很晚了,但是痴梅還是纏著蕭家鼎云雨了一番,這才相擁而眠。

        次日一早,謝村正他們就來了,蕭家鼎安排痴梅和蘇芸霞帶著丫鬟曉梅和云雁,在老霍頭的護衛下跟隨前往實地察看石山和荒坡,蕭家鼎要求他們把具體地點方位畫下來。家裡留下袁嬸和丫鬟嫩竹看家。

        送走她們,蕭家鼎來到了衙門等了一會,莫飛鵬他們來了,於是,四人接著調查那件連環姦殺案。

        他們來到了第二個案件受害人所在的村子。找到了受害人家屬,查問了情況,又到了實地察看,發現姦殺受害人的地方,是一條從村子通向益州城的能通馬車的大路邊,因為這條大路是附近村民進城的主要通道,所以人客來往不少。發現屍體的地方,距離大路僅僅只有十多步,就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路上行人說笑的聲音都能清楚地聽見。兇手竟然選擇了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說明這兇手膽大妄為到了變態的地步!

        勘察了第二個現場之後,雖然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但是,卻讓蕭家鼎對兇犯的犯罪人格有了更深的認識,也可以幫助他大致勾畫出犯罪人的人物形象。也漸漸有了新的偵查方向。

        他們返回城裡,已經是中午時分。蕭家鼎請大家一起吃飯,莫飛鵬開始還推辭,但是看蕭家鼎很是熱情,也就答應了,因為下午要繼續辦案。所以就沒有喝酒。

        吃過午飯,他們沒有休息,接著來到了第三個案子的受害人家。

        這一家的姐妹兩個都被姦殺了,這就像一塊巨大的烏云,一直籠罩在一家人的頭頂。他們在裡正的帶領下來到這一家的時候,還能深深地感受到這種悲情。

        說明來意。一家人誰也不說話。死者的爺爺和父親各自蹲在牆角,垂頭不語,母親身子有些佝髏,坐在那裡抹眼淚。小兒子睜大的眼睛看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後,還是死者的爺爺先開口了,他長嘆一聲。道:「兩個閨女一向起得早,她們早早的便要去倒騰蔬菜,然後拿去市場上賣。所以天還沒有亮就要起來。可是那天,我都起來了,還見她們的房門緊緊的地關著,就上去敲門。可是沒有聽到動靜,我就大聲的喊了幾聲,也沒有回答,我覺得不太對勁,就去敲我兒子他們的房門。兒媳婦起來之後。就捅破了窗戶紙房裡往裡一看,頓時就昏倒了。我兒子趕緊抱著她,我就上去看,便看見……唉!兩個孫女……已經死了!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二孫女在地上。四腳四手地張開著,下面一大攤的血跡。二孫女在床上,兩隻腳搭拉在床下,下面也有血……」

        說到這,老爺子哽嚥著再也說不下去,抱住腦袋嗚嗚地哭了起來。

        莫飛鵬道:「門窗是關著的嗎?」

        死者的父親點點頭:「是!房門是我們後來撞開的,窗戶也是好端端的,只有房頂破了一個窟窿。那惡賊肯定是從房頂下來的。我可憐的女兒。」

        莫飛鵬又問:「你們有甚麼仇家嗎?」

        死者的母親終於也開口了:「我們也就是賣菜幫人做工的,從來都是笑臉迎人,哪裡會有什麼仇家?」

        「那有沒有什麼想打你們女兒主意的人呢?」

        「這個……,女兒長大了,自然是有些想佔便宜的人。」

        「都是誰?一個個說。」

        在死者的父母回憶有可能會對女兒動心思的色狼的時候,蕭家鼎頗有些不以為然。因為既然已經斷定是一個流竄作案,不太可能是長時間對哪一個受害人感興趣的,作案的隨機性比較大。不過,也不能完全排出莫飛鵬說的這種可能。所以蕭家鼎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莫飛鵬問完之後,對蕭家鼎道:「我想去調查一下這些人當天的行蹤。可以嗎?」

        他問這話態度有些淡泊,看樣子他還是對讓他服從一個比他年輕得多的人不太服氣。蕭家鼎心想,又不是我要當什麼這個協統,這也不是什麼具體的官職,也就是個臨時負責人,有甚麼不服氣的。不過,這個案子涉及到兩地,還是要共同協作才行。於是他壓了壓心頭的火,仍然微笑道:「莫執衣客氣了,當然沒有問題啊。不過時間有些晚了,要調查的人又比較多,這樣吧,你們兩個去外圍調查,我們繼續詢問他們家人,再好好把現場看看。」

        「行!」莫飛鵬也不多說,帶著裘捕頭跟著裡正走了。

        蕭家鼎讓死者的父母說一下他們各自的住處。這家人家境不太好,住的是一個沒有院子的小平房,三間屋子,父母的在正中,跟小兒子一起住的,右邊是姐妹倆住的,爺爺住在左邊。另外還有一個木板簡易房作廚房。

        蕭家鼎來到右邊房間門前,房門緊鎖。

        他看了看兩間房子,問死者的父母道:「你們在住在女兒的隔壁相隔也就一堵木板,你們就沒有聽到什麼響動嗎?」

        夫妻兩都一起搖頭,這個問題之前的捕快已經問過,他們也一直在回憶,努力想回憶起有甚麼異常的響動,可惜沒有。

        這一點讓蕭家鼎感到非常的意外,按理說,這邊在姦殺兩個人,隔壁就拄住著她們的父母,竟然沒有聽到一點動靜。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啊。

        他正琢磨,死者的父親拿出鑰匙把房門打開。他站在門口,雖然相隔了一兩個月,卻還是隱隱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問道:「這屋子有沒有清理過?」

        「只是把血跡打掃了,其他的沒有動過,還跟一前一樣。閨女慘死之後,這房間就一直鎖著,因為她娘每次到門口看屋裡都要哭。」

        「血跡沖洗過嗎?」

        「是。用水洗了,然後用拖把拖過。」

        蕭家鼎心中暗忖,用水清洗了,卻還能聞到血腥味,可能是因為房間一直關閉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血液應該很多!

        蕭家鼎又問:「老人家,兩個孫女下體流了很多血嗎?」

        「嗯!大閨女的沒有多少,只有幾點,就是二閨女的多。地上一大灘。」

        「有多大的一灘?」

        老爺子蹲在地上,比畫了一下。蕭家鼎頓時就傻眼了,這麼大的一灘,已經可以算是血泊了!兩個女孩應該都是處女,"po chu"會有很多的血嗎?他想起了跟痴梅的第一次,只有星星點點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強暴損傷了死者的下體的大血管!

        蕭家鼎用心在地上和床上查找著有用的線索,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他抬頭望瞭望房頂,發現房頂已經修補過了,更換的新的掾子。倒是能很清楚地觀察到破損的地方。

        蕭家鼎讓他們拿來了一把梯子,架在房樑上,爬上去察看。

        上到房梁,發現光線很黑,根本看不清,便讓準備一盞燈籠。

        燈籠很快拿來了,有了燈籠的照明,這下子看得比較清楚了,因為這是老房子,房樑上的灰塵很多,從破損處下來的幾處房梁都有擦試痕跡。看見這些,蕭家鼎頓時又是緊張又是興奮,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蛛絲馬跡?

        等等,會不會是修補房頂的人留下的?他回頭問死者的爺爺:「修補房頂的人,是在房頂上面修還是在下面修?」

        「上下都有人。」

        蕭家鼎頓時心頭一涼。要是這樣,那這些痕跡有可能是修補房頂的人留下的,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過,他還是用燈籠照著仔細觀察,心中存著萬一。

        但是,他再次死亡了,那些只是在灰塵上的擦試痕跡,甚至都沒有留下哪怕小半個鞋印!更沒有什麼指紋。

        就在他沮喪地準備下梯子的時候,他看見了靠近房頂的一根小橫樑的邊緣,似乎有什麼東西翹著粘附在邊緣,內側則有一小塊擦試痕跡。他拿著燈籠觀察了好一會,發現是一小塊圓形米粒大小的焦煳的殘片!

        房樑上怎麼會有這玩意?

        蕭家鼎觀察了半天,看得眼睛都花了,也沒有看出來那是個什麼玩意。便讓下面的戴捕頭找了一張白紙給他,把那東西取了下來包好。

        再沒有發現什麼新的東西之後,他下了梯子,拍了拍手,對莫飛鵬道:「走吧!」

        他們找到了莫飛鵬兩人,跟他們會合之後一起繼續詢問,可是沒有任何結果。

        到了傍晚,他們終於結束了調查。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7 20:29
第97章 登頂峨嵋

               
        蕭家鼎道:「明天,咱們出發前往眉州,繼續調查,等所有五個案子全部再調查一遍之後,我們再來梳理線索,如何?」

        莫飛鵬本來是對少城縣的三個案子充滿希望的,覺得自己親自再勘察一遍的話,應該能有所發現。可惜沒有。所以很是有些沮喪。聽了蕭家鼎這話,他們眉州通義縣的那兩個案子他已經翻來覆去的琢磨了很久了,沒有任何發現,他不相信蕭家鼎他們會有甚麼新的發現。這樣看來,這個連環姦殺案,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莫飛鵬點點頭,道:「明日我們一早出發。」

        說罷,跟著裘捕頭告辭走了。

        蕭家鼎回到痴梅的宅院,她們已經回來了,正在唧唧喳喳的議論著,看見蕭家鼎回來,便迎了上來,沒等蕭家鼎說話,痴梅就抱怨說:「蕭郎,那都是些什麼嘛,就在江邊,路也沒有,走路過去,腳都打水泡了!石頭上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荒坡也是,連樹都沒有幾根!買這些做什麼嘛!」

        蕭家鼎微笑,道:「圖紙畫下來了嗎?」

        「畫了。喏!」痴梅把手裡的圖紙遞給了蕭家鼎。

        蕭家鼎拿過來一看,標註得很清楚,果然都是在錦江兩岸。便道:「行了!這東西留著。以後會有用的。」

        「有甚麼用?」痴梅氣鼓鼓道,「荒山野嶺的,難不成抓野兔啊?」

        「對啊,抓野兔。還抓你這個狐狸精!」

        痴梅頓時羞紅了臉,看了一眼旁邊的蘇芸霞。給了蕭家鼎一個大白眼,嗔道:「說什麼瘋話!」

        蕭家鼎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趕緊吃飯,我餓了!」

        留在家裡的嫩竹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吃飯的時候,蕭家鼎問:「麻將做好了嗎?」

        「沒有!那有這麼快!」嫩竹道,「不過已經預定了,說大概三天就能做好。」

        「那今晚又只能將就了?」

        四女一聽這話,便知道今晚又可以打牌。頓時都高興起來。

        匆匆的吃完飯,便擺開了麻將桌。還是四女上桌,蕭家鼎在一旁指點觀戰。

        一直打到三更,這才散了。

        蕭家鼎對痴梅和蘇芸霞道:「明天我要去眉州查案,可能要耽誤幾天才能回來。」

        痴梅趕緊讓丫鬟曉梅跟蕭家鼎準備行囊包裹。又叮囑問:「要不要帶上云雁照顧你?」

        「不用!我是去辦案,不是去遊山玩水,哪有帶著丫鬟辦案的。」

        ——————————

        次日天不亮。蕭家鼎跟戴捕頭,還有莫飛鵬和裘捕頭四人,便騎馬前往眉州。他們是通過驛站換馬連續前行,這樣到了夜裡,也就到了眉州城。

        第二天,四人便開始調查發生在眉州城的案子。

        這個案子跟發生在少城縣的案子很像。也是姦殺了一對姐妹。不同的是,發生在少城的那件案子,是窮人家,而這一對姐妹,卻是眉州城裡的一家大戶。而且當時正好是正月。這家人正在請客吃酒。這姐妹倆有些不勝酒力,害怕別勸酒。便一起回房躲一會酒。過了一會之後,發現她們不在,知道她們肯定是躲酒了,便去屋裡找她們,沒有想到屋裡門窗緊閉。捅破窗戶紙,看見了兩姐妹死在了屋裡,也是一絲不掛,下身有強暴的痕跡,身上穿戴的金耳環、項鏈、戒指都被劫走了。現場房頂留下了一個可以鑽過一個人的破洞。

        這件案子讓蕭家鼎感到蹊蹺的是,當時宅院裡很多人客,兇手是如何混進來的?而死者躲酒的屋子,就是宴請的房間的隔壁!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了響動!而且,據家人說,那天兩姐妹其實沒有喝多少酒,只是整個正月都在喝酒,所以不想喝了,就躲到屋裡。這就是說,姐妹兩個當時在屋裡應該沒有醉倒,也沒有到點睡覺,因此應該是清醒的。要想姦殺兩個清醒的女子,而且是在隔壁有人吃酒的情況下,她是如何做到的?最關鍵的是,兇手破房頂而入,難道屋裡的兩姐妹絲毫不覺嗎?

        經過瞭解,莫飛鵬他們最初懷疑是參加的賓客作案的,於是把當時所有參加的人都調查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發現。接著又排查了家人,還是沒有發現。這才擴大到對江湖採花大盜的調查,還是沒有發現。成了無頭懸案。

        第二天一早,蕭家鼎他們四個上了峨嵋山。

        一直到了山頂峨嵋派的寺廟前,通報進去,寺廟的臨時主持也就是慧儀的師父智秀師太帶著兩個師叔和幾個師妹親自出迎。蕭家鼎一眼瞧去,驚訝地發現,這位智秀師太,竟然是個丰韻尤存的半老徐娘。身材保持得很好,臉上幾乎看不到皺紋。說話也是彬彬有禮,只是,面容冷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慧儀站在後排,看見蕭家鼎,微笑中帶著幾分羞澀。

        秀師太先介紹了兩個師叔,也就是已故前掌門的師姐和師妹。大師叔叫無空禪師,三師叔叫無量禪師。兩位老尼都是一臉的皺紋,確實目光如電,顯然武功頗深。

        接著智秀師太又介紹了她身後的其他三個師妹。分別是二師妹智絕師太,三師妹智水師太和四師妹智虛師太。

        智絕師太神情淡漠,只是單掌合十見禮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智虛師太態度則很謙恭,甚至有些習慣性的討好的微笑,見禮之後,也只是干笑,想說話又不太敢說。

        而那智水師太卻是比較健談,先問候了蕭家鼎等人辛苦之後,又有些顯擺地說道:「益州城貧尼是經常去的,還曾經去過刺史府上,給刺史的盧王妃解夢呢。盧王妃對貧尼很好,還來過鄙派在益州的青風庵,貧尼在那裡接待過王妃呢。呵呵呵」

        聽她話語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蕭家鼎笑了笑,想不到佛門中也有這種趨炎附勢的人,而且還是前掌門人的師姐師妹這樣師太級別的。蕭家鼎從慧儀那裡知道,這位去世的前掌門人一共有五個入室弟子,最小的一個便是本案的受害人名叫智香,現在,只有四個了。

        智秀師太將蕭家鼎他們迎了進去,到了寺廟裡,見張燈結綵,人客往來,很是熱鬧,便明知故問道:「主持,貴寺有什麼喜事嗎?」

        智秀道:「是啊,五天之後,鄙寺要舉行掌門人大選,若是幾位貴賓有閒暇,歡迎留下來觀禮啊!」

        蕭家鼎立即打蛇順桿上,答應道:「好啊!我可是從來沒有看過掌門人大選,這可是難得的機遇,既然主持留客,那我們就打擾了。」

        莫飛鵬見他一口答應,根本沒有跟他們商量,有些不快,但是在峨嵋山有案件要查訪,也不知道要耽誤多久,這又是五個案件的最後一個,前面四個都沒有什麼線索,只有把希望寄託在最後一個上面,要是這個也沒有希望,那整個連環案又成了無頭案了。因此,他也沒有出聲反對。

        智秀師太領著他們先到了大雄寶殿禮佛,然後到了禪房坐下。陪同說話的,是她的三個師妹。

        蕭家鼎道:「我們這次上山,主要是調查貴寺的智香法師遇害的事情,主持能給我們介紹一下事情的經過嗎?」

        智秀師太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你們衙門已經調查過了,也說過了,也就是那些,沒有什麼更多的,既然還要說,那就說說吧。那天下午,智香沒有來誦經,貧尼便派人去找,她的禪房裡沒有找到,最後,無意中在她禪房後面的草叢裡發現了她的屍體,全身赤裸,有被強暴的痕跡,我們查找不到兇手,所以就報官了。沒有想到你們衙門還是沒有能抓到兇手,唉!眼看不能給師妹報仇,貧尼心裡非常的難受……!」

        說到最後,話語有些哽咽。其他幾個師太也跟著低頭嘆息,面露淒容。

        他說的這些,蕭家鼎不僅在卷宗裡已經看過,也聽慧儀說過,沒有什麼新的東西,想了想,便道:「我能去智香師太遇害的地方看看嗎?」

        「行啊。」

        智秀師太領著他們來到了智香遇害的禪房。他們五個入室弟子住在一個單獨的後院裡,其中正中的三個間正屋,是前掌門也就是她們的師父住的地方,兩邊的兩排廂房,則是他們幾個入室弟子住的。智香住在最下首,她的隔壁住的是智秀師太。

        畢竟是入室弟子,所以她們幾個的禪房都比較寬敞明亮,而且是套間。

        他們先到了禪房後面,後面是種著一些花草,屍體當時就在智香自己的禪房的後面草叢裡。

        蕭家鼎站在窗戶後面,看著齊膝的雜草,問道:「智香是你們五個入室弟子之一,她的武功想必應該不錯吧?」

        智秀師太道:「是!她的武功不亞於我們幾個。」

        「你們最後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一旁的莫飛鵬插話道:「這個我們已經問過了,是中午吃飯之後,然後一起回各自的房間午休。——對吧?主持。」

        智秀師太道:「是這樣的。當時我們就在各自的禪房裡午休。」

        「那你們沒有聽到什麼響動嗎?」

        莫飛鵬又幫著回答:「沒有!沒有人聽到任何響動。」

        蕭家鼎終於轉頭望向他,淡淡道:「莫執衣,我再重查此案,我需要她們自己的回答,謝謝!」

        莫飛鵬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6-7 20:31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7 20:32
第98章 坦誠相待

               
        智秀師太忙道:「我們沒有聽到任何響動,的確如此。」

        蕭家鼎沉吟片刻,道:「你們峨嵋派的武功想必在江湖也是響噹噹的了吧?一個入室弟子就在你們禪房外面被姦殺,你們卻沒有聽到任何響動,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智秀師太等人臉上都有愧色,智秀師太道:「武功只是強身健體,相比禪理,只是末節,也不敢與江湖同道比肩。」

        二師妹智絕道:「師姐這樣說不對,我們峨嵋派的武功,雖然不敢說天下第一,但是若是有人敢自稱天下第一的,我們卻也有自信能贏他!——智香師妹的死,肯定是那賊人暗中偷襲。所以才中招。若是要偷襲,武功相差很多的人,也能制服武功高強者,這個誰也沒有辦法。」

        「這就是說,武功弱的未必不能制服武功強的?」

        「是!」

        蕭家鼎環顧四周,道:「我有些不明白的是,智香師太好端端的跑到禪房後面來做什麼?」

        智絕又搶著說:「她應該是在別的地方被那淫賊制服了,然後弄到後面隱蔽的地方來強暴的!」她的語氣帶著些須的不屑,似乎對蕭家鼎連這個都想不到有些鄙夷。

        智秀師太眉頭微蹙,卻沒有出聲阻止。

        蕭家鼎道:「當時你們不是在禪房裡午休嗎?你們都是各自一個套間,那在屋裡強暴不是比在外面更隱蔽嗎?又為什麼要到禪房後面來?」

        智絕道:「說不定智香出去有甚麼事情要辦,在外面被制服了的。也就不方便運到禪房裡啊。」

        「可是,當時智香的衣服全部都在禪房裡啊。難道她是光著身子出去的嗎?」蕭家鼎仔細看過這個案子的現場勘查。當時發現屍體的地方,沒有死者的衣服,衣服是在禪房裡,包括貼身的褻衣。

        一聽這話,智絕頓時語塞,支吾道:「這就是你們衙門要查的事情啊!」

        一旁的莫飛鵬又插話道:「這個我們也弄不清楚。我們懷疑死者是在屋裡被制服,脫光了從窗戶弄到外面草叢,在草叢裡強暴的。」

        「根據現場勘查。當時的窗戶是緊閉的啊,只有房門是虛掩的。難道淫賊把她制服,脫光了衣服,從扛著從大門出去,再弄到後面草叢裡強暴?他這麼折騰做什麼?不怕別人發現?」

        莫飛鵬道:「這個一個疑點,我們也很納悶。」

        那智絕又道:「有甚麼好納悶的,聽說這淫賊在少城縣和咱們通義縣一共作案五件!姦殺了七人!這樣歹毒的賊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看來。這連環姦殺案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眾人皆知了。蕭家鼎不想再跟這個有些八婆的師太爭論,對智秀師太道:「麻煩給我們找一個清靜的房間,我們要商量一些事情。」

        「那就去智香師妹的屋子吧,她遇害之後,這禪房就一直空著。在那裡商量案子可能更好!」

        「行啊!」

        他們繞到了禪房前面。進了智香的禪房。然後智秀師太等人就告辭走了。

        戴捕頭關上房門,四人在屋子中間的圓桌旁坐下。

        被害人智香師太的禪房很簡樸,一張禪床,一張圓桌,幾把坐榻。牆角還立著一個一人高的人形木頭,大致外形已經雕刻出來了。此前智秀師太已經說過,死者智香師太生前出了禪學精通之外,還精於雕刻,寺廟裡不少菩薩都是她親手雕刻的,這一尊半成品應該是她死前未完成的作品。

        環顧這被害人的屋子,蕭家鼎覺得有些陰森,似乎能感覺有智香還在屋裡走動雕刻似的。趕緊收回了目光,道:「大家都談一下自己的看法,這個案子該怎麼偵破?」

        一時間,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戴捕頭先說了:「我覺得,兇手一定還會作案,要是能守株待兔就好了。可是,從目前來看,兇手姦殺的對象都沒有什麼規律,既有種地的農婦,也有大戶人家的閨秀,這就麻煩了,不好蹲守啊。不過,既然發生在眉州的那件姦殺姐妹兩人的案子,淫賊劫走了死者身上的金銀首飾,很可能會拿去銷贓,咱們可以在首飾店之類的相關地方佈防等著,或者繪圖給這些掌櫃的盯著。一旦發現立即報官,或許可以抓住。」

        莫飛鵬道:「你說的我們已經在做了,從一開始就在做,所有的可能銷贓的地方都進行了布控,但是一無所獲。淫賊非常狡猾,他估計知道我們這一招,所以沒有銷贓。」

        戴捕頭訕訕道:「這招既然不行,那你們覺得該怎麼樣?」

        裘捕頭道:「我還是以前的觀點,繼續在江湖採花大盜上下工夫,我們以前的查訪可能有漏洞,重新梳理一下,或許能找到新的線索!」

        這個其實是莫飛鵬的觀點,裘捕頭是執行他的意見。所以,莫飛鵬也點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以前我們主要侷限在眉州範圍,現在需要擴大了益州。要不,咱們還是馬上回眉州,調查眉州範圍的採花大盜,包括所有的武人。列出重點嫌疑人之後,暗中跟蹤,力爭在他下次作案的時候將其抓獲!」

        蕭家鼎也沒有什麼頭緒,想了想,覺得莫飛鵬說的倒也未嘗不是辦法,要是沒有峨嵋山的事情,他就答應馬上回去了。可是現在要留下來幫智秀師太。於是找了一個藉口,道:「我覺得峨嵋山智香師太被害這個案子是五個案子中最蹊蹺的一個,想想看,一個武功高手,竟然在自己的房間後面被人無聲無息的姦殺,而當時其他房間裡就有這麼多的人在,一個個都是高手。咱們在繼續在峨嵋山觀察幾天,或許便有什麼發現。也順便觀禮一下他們的掌門人大選,長長見識。」

        莫飛鵬心想,你就是想在這玩幾天,找什麼藉口嘛。不過,蕭家鼎是整個案子的協統,他作出的決定就是整個小組的決定,莫飛鵬沒有辦法不遵從,也不能自己搞單干,畢竟下一步是在益州地界進行調查,要是沒有蕭家鼎他們的協助,這樣查訪就很難開展。

        見他們都沒有反對,蕭家鼎便出來找到了智秀師太,說了他們的決定。

        智秀師太滿臉堆笑道:「太好了,不過,我們後院只有智香師妹的禪房是空的,家師的屋子雖然也是空的,但是不方便安排諸位住在那裡,就請蕭執衣住在後院,你們三位就住在前院的客房裡吧。」

        前院的客房是給上香的香客留宿用的,雖然沒有後院陳設條件好,但是也不錯。莫飛鵬他們也不想住在一個死人的屋子,便高興地答應了。

        蕭家鼎自然明白,智秀師太這樣的安排是為了讓自己能跟她在一起,好準備後面的大選作弊的事情,雖然對那死人的房子有些發怵,但是還是沒有反對。畢竟自己已經答應了幫忙的,而慧儀又幫了他的忙,理應投桃報李。

        安排好之後,各自回房休息。

        等他們走了,智秀師太道:「後山的風光不錯,蕭執衣有沒有興趣遊覽一下啊?」

        「好啊!峨眉天下秀嘛,那是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風景的。」

        智秀師太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慧儀。慧儀立即就臉紅了,低著頭,跟著一起往後山走。

        她的這個舉動,又讓蕭家鼎心中生疑,究竟怎麼回事?她怎麼好端端的就臉紅?

        跟著智秀師太來到了後山,其實,後山相比其他的山峰並沒有什麼更奇特的地方,只不過,到了這裡,發現戒備森嚴的警戒,智秀師太說了之後蕭家鼎才知道,這一處山峰,是劃給智秀師太一個人修煉的地方。山峰陡峭的山岩下,有一處山洞,進入其中,發現別有洞天,裝飾的十分的豪華,連地上都鋪著厚厚的氈毯,而且很寬敞,還有一處通風採光口,外面就是懸崖峭壁。

        山洞有一處石門,慧儀低著頭,滿臉通紅地把石門關上。智秀師太在當中一處蒲團坐下,對慧儀道:「你們進去吧!」

        慧儀的俏臉已經變成了一塊大紅布,羞答答看了蕭家鼎一眼,道:「公子請跟我來!」

        蕭家鼎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裡。眼看慧儀走到靠裡的一處岩石前,伸手一推,那岩石竟然應聲洞開!原來這裡面還有一處石屋!

        慧儀站在洞口,轉頭望向蕭家鼎,又羞澀地低下頭,然後進了屋裡。蕭家鼎便跟了進去,慧儀把石門又關上了。

        蕭家鼎環顧了一下,發現這是一間臥室,有一張寬大的木床,上面有被縟,也就一處通風採光的窗戶,外面同樣是懸崖。

        蕭家鼎道:「這是你的住處嗎?真香!」

        屋裡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好聞。

        慧儀背對著他,竟然開始脫衣服了!她把外面的僧衣脫掉,裡面穿著月白色的褻衣,在蕭家鼎呆若木雞的目光中,她把褻衣也脫掉了,露出了那曼妙絕倫的嬌軀,曲線優美的背影,高翹的臀部。她沒有回頭,羞澀地上了床,她沒有拉被子,而是在床上盤膝而坐,側著身子。這讓蕭家鼎的目光毫無遮擋地落在了她小巧圓潤的雙峰上。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6-8 20:37
第99章 錯失的**

               
        直到這個時候,蕭家鼎才轉過頭去,用乾澀的聲音道:「你……,你這是……?」

        慧儀本來是羞澀地緊閉雙眼的,聽了他這話,才睜開眼睛,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聲音輕柔道:「你……,脫了衣服上來啊……」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尤其是這樣的愛,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尼,外面在有她的師父在。這樣詭異的云雨,其中必有緣由!所以,儘管是美女主動寬衣解帶,蕭家鼎也沒有餓狼一樣撲上去。他望著窗外的白雲,道:「這是怎麼回事?能說說嗎?」

        慧儀呆呆地望著他,忽然,她想到了什麼,頓時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問:「你……,你難道沒有……,沒有練我給你的……內功?」

        內功?難道這香豔的事情跟那本內功有關?

        慧儀給他的兩本武功的書他都隨身帶著的,只是因為忙,加上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去修煉什麼武功,所以除了那套輕功柳絮步之外,他沒有練另外一本書上的東西,甚至都沒有翻開看過。此刻聽慧儀這麼說了,才覺得其中有蹊蹺,趕緊的從懷裡摸出那本小冊子,翻開一看,頓時傻眼了。裡面竟然是一套男女雙修的內功心法!

        所謂雙修,是男女通過媾和來提升武功的一種法門,這個玩意蕭家鼎在看武俠小說裡曾經看見過,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好事!早知道,他奶奶的就是不吃不睡也要先把這內功練了啊。

        他結結巴巴對慧儀苦笑道:「我……我不知道是這個……。所以我……,我沒有練。也沒有看過……」

        慧儀原本羞紅滿腮的俏臉頓時變得蒼白一片。她呆了呆,趕緊的把僧衣擋在胸前,絕望道:「你……,你當真一點都沒有練?」

        「沒有啊,嘿嘿,要不……,我現在看好了……」

        慧儀慘然一笑,搖頭道:「來不及了!」說罷。慌亂地把衣袍穿上,低著頭出門。

        蕭家鼎很想給自己一耳光,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他跟著出來,便看見智秀師太盯著慧儀,聽她說了之後,突然抬手,給了她一記清脆的耳光!

        這一耳光聲音在山洞裡格外的響亮。

        智秀師太一字一句冷聲道:「你為了自己不遵師命。嘿嘿,要知道,沒有為師,那也是休想!」

        蕭家鼎不明白她這樣是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知道自己惹禍了,趕緊過去。對智秀師太道:「師太,你不要責怪她,是我自己騙了她,我沒有練,卻跟她說我練了。她不知情的。——不過究竟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嗎?不是讓我上山來幫你做詩嗎?雙修又是怎麼回事?」

        智秀師太轉頭看著蕭家鼎。眼神慢慢變得柔和了,道:「蕭公子。貧尼請你幫忙的做詩,需要你施展傳音入秘把詩詞傳入我的耳朵。而要施展這門法術,必須有足夠的內力作基礎。你不會武功,修煉高深的內力根本來不及。幸好我無意中得到了這本雙修秘籍,可以通過雙修來迅速提升內力。就能施展這傳音入秘了。但是,這雙修需要各自修煉十天,使內力巡行有了特殊的路徑,屆時雙修才能成功。這是我提前十五天讓她下山找你的原因。就是讓你先練其中的內力巡行。這雙修不僅能讓你獲得足夠的能力內力,也能讓她提升功力。屆時可以幫我應對可能出現的反抗。可是,她沒有說明情況,所以你沒有重視,現在雙修已經來不及,她壞了我的大計,必須要受到重處!」

        慧儀半邊俏臉都紅腫了,嘴角帶著血絲,這一掌雖然智秀師太沒有加注內力,用力卻是很沉。慧儀聽到師父這麼說,咕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道:「弟子知罪,請師父責罰!」

        蕭家鼎知道,這個責罰絕對輕不了,都是自己害的,趕緊道:「師太,這件事情說到底是我的錯,請不要責罰她了。咱們還是想想,這件事情如何挽回吧?」

        智秀師太陰沉著臉,半晌,才緩緩道:「只有用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貧尼用這四天的時間,耗費自身內力,先為你打通任督二脈和奇經八脈,然後將內力強行注入你的體內!但是,時間太短了,這四天,不知道能不能讓你達到可以施展傳音入秘所需要的內力的地步。唉!只能看造化了。」

        蕭家鼎道:「這個辦法好啊,既然能這樣,那何必犧牲慧儀的貞操呢?她畢竟是出家人嘛。」想到這裡,蕭家鼎心中暗自對這位智秀師太有些看法,她為了奪取掌門人的位子,竟然不惜犧牲徒弟的貞操,當真是有些不擇手段了。

        智秀師太沉聲道:「替你打通任督二脈、奇經八脈並注入內力,需要耗費我極大的功力,屆時還要比試武功,那樣一來,我只怕就沒有十足的勝算了!」

        蕭家鼎頓時明白了,聽回憶說,她們爭奪掌門人要通過三場比試,一是禪理,二是詩詞,三是武功!至少要兩場奪魁才能當選。而智秀師太武功是五個弟子中最強的,有十足的勝算,但是另外兩項則要沒有把握。所以才找蕭家鼎暗中作弊。要是為了給自己打通經脈而耗費了太多的功力,必然使武功大打折扣,那原本有把握的武功比試一樣,就變得沒有把握了。這樣一來,就算詩詞勝出,比武要是敗了,這掌門人的位置只怕就沒戲了。

        想到原本已經勝券在握的局面就因為徒弟慧儀沒有把事情辦好,這讓智秀師太臉上的怒氣又升騰了起來。蕭家鼎一看不好,趕緊擋在了慧儀和智秀師太之間,道:「我聽說師太的武功是五個師太中最厲害的,就算耗費了功力,也有把握勝她們吧?」

        智秀師太沒有說話,沉吟了半晌,道:「雙修肯定是來不及了。大選的日子已經通知下去沒有辦法推遲。只能賭一把了。這四天時間,我用三天幫你打通全身經脈,用一天注入內力。這是最好的估計了,要是你天資不行,三天內打不通全身經脈,那就沒有辦法注入內力,就會功敗垂成……,唉,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看造化了!——你隨進來,我們開始。慧儀,你在外面護法,若是再出問題,當心你的腦袋!」

        慧儀臉色慘白地點點頭。

        智秀師太帶著蕭家鼎又進了那個石屋,把石門關上之後,智秀師太對蕭家鼎道:「把衣服脫光,盤膝而坐,眼睛閉上!」

        「脫……脫衣服?」蕭家鼎結結巴巴道,心想這智秀師太不是要跟自己打通經脈嗎?脫衣服做什麼?難道這打通經脈要通過咻嘿的方式進行?跟那美貌的慧儀咻嘿倒是沒有問題,可是這位智秀師太,只怕已經差不多五十歲了吧?要是上她,這口味也太重了。

        智秀師太看出了他想法,淡淡道:「打通經脈,身體必須沒有任何阻擋,全身的毛孔都要張開透氣,所以我也不能穿衣服。」

        蕭家鼎明白了為什麼要他閉眼。既然不是咻嘿,那脫衣服也沒有什麼。於是他很快就把衣服脫了一個精光。蕭家鼎小時候經常跟人打架,所以一直非常注意體育鍛鍊,身體的肌肉很結實,胸肌寬大厚實,腹肌一塊塊的成井字。背闊肌顯現出非常健美的倒三角。這副身體讓蕭家鼎很是驕傲,他發現智秀師太的目光也在打量他的身體,更是有些得意。

        他把脫下來的衣服墊在地上,然後盤膝坐在上面。閉上了眼睛。

        接著,他聽了了細細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她想睜眼看一下,可是想到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再說這樣偷看也不好,便依舊閉著眼睛。

        過了一會,他聽到智秀師太說:「我要開始了,可能會有一點痛,你要忍著。」

        蕭家鼎點點頭:「好!」

        片刻,他突然感覺小腹猶如被鋼針猛紮了一下似的,痛得他哎喲叫了一聲,一下子便把眼睛睜開了,正好看見智秀師太全身赤裸站在她的面前。手指點在了他的小腹處!

        讓她驚訝的是,這智秀師太雖然已經年近五十,由於長期練武,身材卻非常的好,一對雙峰渾圓挺拔,沒有絲毫下垂,腰肢很細,臀部挺翹,玉腿修長,要是單看這身體,絕對以為只有二十歲。

        他又趕緊把眼睛閉上,道:「對不起,太……太痛了,所以……」

        「閉眼!別說話!忍住!」智秀師太出指如飛,霹靂啪啦在蕭家鼎身上點擊著。每點一次,蕭家鼎便感到被鋼針紮了一下似的。只能咬牙忍著。他經常打架,抗擊打的忍受疼痛的能力比旁人要強得多。繞是如此,他還是幾次都痛得哼了出來。

        這種煎熬持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他聽到了智秀師太說了一句:「好了……」

        那聲音充滿了疲憊。

        蕭家鼎感覺自己任督二脈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心想他奶奶的,掙這筆錢可真是受罪大發了。早知道,打死都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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