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山海秘聞錄 作者:仐三 (連載中)

 
sanvan 2014-7-5 20:31:5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21 1548102
sanvan 發表於 2016-2-29 21:34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守護(一)


  看著那個身影,我的眼中沒有意外,這是在範圍以內應該發生的事情,又何談意外?

  “TINA。”我喊了一聲,TINA一直跟在我身後不遠處,聽到我叫她,立刻走到了我的面前。

  在這荒僻的村子,那個身影那麼明顯,TINA自然也看見了,她沒有多餘的疑問,只是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緊張,畢竟這麼直面的面對妖人,她這是第二次,至於第一次,是火聶家的總部被摧毀那次,那一次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所以,緊張是自然的,我卻回頭,對她很淡然的笑,然後說到:“該來的總會來,你是知道的。按照我們原先的計畫,說好的,去吧。去那個趕車人的家。”

  村子不到,趕車人的家就在附近。

  這一家子為我師門趕車了那麼久,我師父除了明面上的回報,實際上還悄悄的在趕車人的家周圍佈置了一個守護的陣法,只要用一個我師門的陣印便可發揮功效。

  原本村子的生活平靜,守護陣法看起來是那麼多餘。可這幾日,我抽空去見了一次在苦修陣法的正川哥,他告知了我這一件小事,並帶出了一個秘密,他說師父曾經說過師門選址在這裡,並不完全是因為靈脈,還有別的原因。

  至於別的原因是什麼,正川哥說這是歷代掌門一直守著的秘密,不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不能說。為趕車人的家布了這個陣法,也是師父為以後的考慮和憂心。

  我沒有過多的追問正川哥,其實在師父走了以後,正川哥就應該是這一代明陽門的掌門,我和他就這件事情雖然從來沒有正式的說過,但這也已經是默認的事實了。他在陣法上是很有天賦的,不僅師父稱讚,就連在鬼市遇見的承真姨也是稱讚的。

  而且,正川哥的一門心思就是復興明陽門,而我是一個獵妖人,明陽門於我是承諾是恩情,收我為弟子更是一種保護,這些我都是明白的。

  只不過,想起來,我還是有些憂心,正川哥苦修陣法到了一種幾乎‘入魔’的境地,我能理解他的苦心,但更覺得他在逃避什麼事情。是那一場傷害嗎?他不曾對我吐露過半個字的,我想起了他胸口那個傷口。

  “少爺...”TINA在這個時候叫了我一聲,讓我在諸多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那一個遠遠走來的身影,已經快到村子口了,我不禁皺眉對TINA說到:“還不快去?”

  TINA原本想說什麼,看見我嚴肅的神情,也沒再開口,只能點頭。

  我拿出一個陣印遞給TINA,告訴了她應該放在什麼位置,就朝著村口走去。

  那個守護陣法,如果等一下真的有戰鬥,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可好在破壞它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就給了我一些迴旋的時間,可以有時間保護TINA,這樣我便能毫無顧忌。

  按說這一次我心裡知道會發生什麼,不該帶TINA下山的。只不過搬遷村子的時間緊迫,我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也只能帶上TINA。

  但願一切順利吧,帶著這樣的想法,我腳下的步子很大也很快,只是轉眼間,我就和那個身影相遇了。

  在彼此間隔3米不到的地方,我們都停下了腳步,印在我眼中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身影,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瘦且高的身材顯得有一些清臒,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略微有些空。

  可是他很高,比我的個子還高了半個頭,如此綜合下來,會給人一種瘦弱的感覺。他的臉色很蒼白,像大病初愈的模樣,可是容貌異常的清秀,雙眼很明亮,至少這般長相讓人討厭不起來。

  而他整個人在氣質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優雅與貴氣,這樣的形象倒不像是一個妖人,反而像書裡描寫的那種西方的吸血鬼,若不是他是華夏人的面貌,我真懷疑是不是傳說中西方的血族真的來我華夏了?

  我們都未開口,他倒先沖我笑了,他的笑容很乾淨,一笑便露出兩顆略顯童真的虎牙,就像他不是我的敵人一般。可是在他剛剛露出笑容的時候,圍繞在他身邊的妖氣便沖天而起,形成一股碾壓的氣勢朝著我狠狠的擠破而來。

  在這種時候,我豈能示弱?自身的氣場也不再壓抑,傾數的釋放出來,也形成了一股狂暴的風暴,和他的氣勢碰撞在了一起。

  雪,還在洋洋灑灑地落著,已經很是陰沉的天空,北風呼嘯的刮著,在我們的氣勢碰撞之處,形成了一股旋風,那洋洋灑灑的雪花竟然被倒卷而起,像有些茫然似的四處淩亂的飄散。

  我的頭髮狂亂的飛舞著,就連衣角也被瘋狂的吹起,而反觀那個人,同樣也是如此,身穿著黑色大衣也如同斗篷一般的被高高揚起。

  這是一場無聲的戰鬥,也是一場小小的試探,在見面之初,我們便以這樣的方式‘問候’彼此。

  不過,這也只是一場試探,很快我們彼此的氣勢就弱了下去,漸漸地接近於無,剛才還淩亂的雪花再次洋洋灑灑的落下,形成的旋風也漸漸地平息下來,繼續朝北肆無忌憚的刮著。

  “你不如我。”眼前這個人收起了笑容,很是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到。

  他嚴肅起來的樣子也並不可憎,反倒像是一個認真的學生一般,我搖搖頭,對他說到:“只是一次試探罷了,到底是不是你比較強,那要打過之後才知道。”

  “其實我並不喜歡打架的。”他把手放在了黑色大衣的口袋中,那樣子顯得很是輕鬆隨意,但下一刻他卻對我說到:“而且你相信我,此刻就算不用打,我也知道我比你強。我是在想,不如就趁這個機會,乾脆俐落的殺了你,不要給你成長的時間,那便最好了。”他的話剛落音,氣勢便陡然的淩厲了起來,明亮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殺機,我的後背一陣發緊,拳頭也瞬間捏緊。

  到如今,我經歷了那麼多場戰鬥,還從來沒有人給我如此危險的感覺,就包括在地下城遇見的那三個實力超強的妖人。

  “可我現在還不想動手。”他那淩厲的殺機又忽然隱去了,仿佛剛才只是一個玩笑,也讓人搞不清楚他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我可不想被他這樣牽著鼻子走,於是開口問到:“你到底是誰?難道到了你這個層次的妖人,也需要遮遮掩掩嗎?”

  面對我的挑釁,那人似乎並不為所動,而是看著我,微微一笑說到:“我是誰?你心裡恐怕也有猜測吧,看著我來,你並不吃驚,說明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一些,已經洞悉了一些事情了。”他這麼說是對的。

  的確,我已經知道了妖人的一些陰謀,突破口就在混入我們望仙村的那些奸細身上,就像我知道妖人今天就會攻打望仙村,就像我知道如若今天我不下山,這個村子便會被屠戮,就像我知道很多,也相應的做了佈置....可我奇怪的是,在之前我還充滿了信心,在這刻看到這個傢伙以後,我卻莫名的有些慌亂。

  因為我看不透他,而他的態度讓我諸多猜疑,最後想起從那些奸細那裡突破而來的消息...可是,我不能從表面上透露出來我那些慌亂,只能表面淡然的說到:“地面上的妖人你是統領吧?我們之間也不用囉嗦,要打便打。”

  我激他出手,自然是有我的原因,時間緊迫,我不想再拖延下去。

  說話間,我的靈魂力已經猛地湧向了中樞陣文,這一次就算他不出手,我也必須要出手了。可他好像洞悉了我的想法一般,在我就準備沖向他的時候,他的身體一下子就後退了十幾米,整個人如同有一對翅膀一般,輕飄飄的就飄開了。

  好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全華夏恐怕只有我比較熟悉,就是近似于大巫的力量,那種天地之力原始的運用!不同的只是,他的驅動力是妖力!這意味著什麼?而大巫驅動這種天地之力的力量是本身強大的靈魂力!

  這說明了什麼,我眼前這個如同一個學生一般的乾淨年輕男人,他的來歷神秘,可能也要扯到上古。

  “我說過我不想打架的,你為什麼偏偏要急著動手呢?”這個人在和我拉開了將近二十米的距離以後,終於輕飄飄的落地了,他優雅的整理了一下大衣,又正了正自己的領帶,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我眯起了眼睛,他越是這般表現,我越是覺得他很危險。

  我的力量在不停的聚集,不管我有再多的猜測,計畫安排的是如此,那便如此做,不用想太多。

  他卻看著我,伸出手來,擺了擺手指,慢慢的說到:“看得出來,你還是不甘心要動手啊。讓我猜猜,你為什麼那麼急於動手?是因為你趕著回去,從後方殺入我妖族的大軍,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吧?”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接話。事實上,我的心情已經變得很焦慮,他說的完全正確。

  在得知了妖族的一些陰謀之後,我們已經來不及做太精密的佈置,況且妖族還用這個村子做為籌碼,來‘威脅’我必須下山。

  這實際上根本不是一個陰謀,而是一個陽謀,放在我的眼前,讓我選擇而已。

  作為根基的望仙村,要被屠戮的村落,一切都是這樣放在我的眼前,真的只在於我的選擇而已。



仐三說:
無論如何,也感謝大部分支持我的書迷。三三現在算是比較艱難的時期,累積了很多事情,這份理解尤為珍貴。不能理解的,也沒關係,我理解你們等待的焦慮,只能說我對你們的等待盡力而為,然後是對不起,我很抱歉這樣的更新。
sanvan 發表於 2016-3-2 19:59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守護(一)


  看著那個身影,我的眼中沒有意外,這是在範圍以內應該發生的事情,又何談意外?

  “TINA。”我喊了一聲,TINA一直跟在我身後不遠處,聽到我叫她,立刻走到了我的面前。

  在這荒僻的村子,那個身影那麼明顯,TINA自然也看見了,她沒有多餘的疑問,只是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緊張,畢竟這麼直面的面對妖人,她這是第二次,至於第一次,是火聶家的總部被摧毀那次,那一次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所以,緊張是自然的,我卻回頭,對她很淡然的笑,然後說到:“該來的總會來,你是知道的。按照我們原先的計畫,說好的,去吧。去那個趕車人的家。”

  村子不到,趕車人的家就在附近。

  這一家子為我師門趕車了那麼久,我師父除了明面上的回報,實際上還悄悄的在趕車人的家周圍佈置了一個守護的陣法,只要用一個我師門的陣印便可發揮功效。

  原本村子的生活平靜,守護陣法看起來是那麼多餘。可這幾日,我抽空去見了一次在苦修陣法的正川哥,他告知了我這一件小事,並帶出了一個秘密,他說師父曾經說過師門選址在這裡,並不完全是因為靈脈,還有別的原因。

  至於別的原因是什麼,正川哥說這是歷代掌門一直守著的秘密,不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不能說。為趕車人的家布了這個陣法,也是師父為以後的考慮和憂心。

  我沒有過多的追問正川哥,其實在師父走了以後,正川哥就應該是這一代明陽門的掌門,我和他就這件事情雖然從來沒有正式的說過,但這也已經是默認的事實了。他在陣法上是很有天賦的,不僅師父稱讚,就連在鬼市遇見的承真姨也是稱讚的。

  而且,正川哥的一門心思就是復興明陽門,而我是一個獵妖人,明陽門於我是承諾是恩情,收我為弟子更是一種保護,這些我都是明白的。

  只不過,想起來,我還是有些憂心,正川哥苦修陣法到了一種幾乎‘入魔’的境地,我能理解他的苦心,但更覺得他在逃避什麼事情。是那一場傷害嗎?他不曾對我吐露過半個字的,我想起了他胸口那個傷口。

  “少爺...”TINA在這個時候叫了我一聲,讓我在諸多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那一個遠遠走來的身影,已經快到村子口了,我不禁皺眉對TINA說到:“還不快去?”

  TINA原本想說什麼,看見我嚴肅的神情,也沒再開口,只能點頭。

  我拿出一個陣印遞給TINA,告訴了她應該放在什麼位置,就朝著村口走去。

  那個守護陣法,如果等一下真的有戰鬥,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可好在破壞它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就給了我一些迴旋的時間,可以有時間保護TINA,這樣我便能毫無顧忌。

  按說這一次我心裡知道會發生什麼,不該帶TINA下山的。只不過搬遷村子的時間緊迫,我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也只能帶上TINA。

  但願一切順利吧,帶著這樣的想法,我腳下的步子很大也很快,只是轉眼間,我就和那個身影相遇了。

  在彼此間隔3米不到的地方,我們都停下了腳步,印在我眼中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身影,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瘦且高的身材顯得有一些清臒,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略微有些空。

  可是他很高,比我的個子還高了半個頭,如此綜合下來,會給人一種瘦弱的感覺。他的臉色很蒼白,像大病初愈的模樣,可是容貌異常的清秀,雙眼很明亮,至少這般長相讓人討厭不起來。

  而他整個人在氣質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優雅與貴氣,這樣的形象倒不像是一個妖人,反而像書裡描寫的那種西方的吸血鬼,若不是他是華夏人的面貌,我真懷疑是不是傳說中西方的血族真的來我華夏了?

  我們都未開口,他倒先沖我笑了,他的笑容很乾淨,一笑便露出兩顆略顯童真的虎牙,就像他不是我的敵人一般。可是在他剛剛露出笑容的時候,圍繞在他身邊的妖氣便沖天而起,形成一股碾壓的氣勢朝著我狠狠的擠破而來。

  在這種時候,我豈能示弱?自身的氣場也不再壓抑,傾數的釋放出來,也形成了一股狂暴的風暴,和他的氣勢碰撞在了一起。

  雪,還在洋洋灑灑地落著,已經很是陰沉的天空,北風呼嘯的刮著,在我們的氣勢碰撞之處,形成了一股旋風,那洋洋灑灑的雪花竟然被倒卷而起,像有些茫然似的四處淩亂的飄散。

  我的頭髮狂亂的飛舞著,就連衣角也被瘋狂的吹起,而反觀那個人,同樣也是如此,身穿著黑色大衣也如同斗篷一般的被高高揚起。

  這是一場無聲的戰鬥,也是一場小小的試探,在見面之初,我們便以這樣的方式‘問候’彼此。

  不過,這也只是一場試探,很快我們彼此的氣勢就弱了下去,漸漸地接近於無,剛才還淩亂的雪花再次洋洋灑灑的落下,形成的旋風也漸漸地平息下來,繼續朝北肆無忌憚的刮著。

  “你不如我。”眼前這個人收起了笑容,很是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到。

  他嚴肅起來的樣子也並不可憎,反倒像是一個認真的學生一般,我搖搖頭,對他說到:“只是一次試探罷了,到底是不是你比較強,那要打過之後才知道。”

  “其實我並不喜歡打架的。”他把手放在了黑色大衣的口袋中,那樣子顯得很是輕鬆隨意,但下一刻他卻對我說到:“而且你相信我,此刻就算不用打,我也知道我比你強。我是在想,不如就趁這個機會,乾脆俐落的殺了你,不要給你成長的時間,那便最好了。”他的話剛落音,氣勢便陡然的淩厲了起來,明亮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殺機,我的後背一陣發緊,拳頭也瞬間捏緊。

  到如今,我經歷了那麼多場戰鬥,還從來沒有人給我如此危險的感覺,就包括在地下城遇見的那三個實力超強的妖人。

  “可我現在還不想動手。”他那淩厲的殺機又忽然隱去了,仿佛剛才只是一個玩笑,也讓人搞不清楚他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我可不想被他這樣牽著鼻子走,於是開口問到:“你到底是誰?難道到了你這個層次的妖人,也需要遮遮掩掩嗎?”

  面對我的挑釁,那人似乎並不為所動,而是看著我,微微一笑說到:“我是誰?你心裡恐怕也有猜測吧,看著我來,你並不吃驚,說明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一些,已經洞悉了一些事情了。”他這麼說是對的。

  的確,我已經知道了妖人的一些陰謀,突破口就在混入我們望仙村的那些奸細身上,就像我知道妖人今天就會攻打望仙村,就像我知道如若今天我不下山,這個村子便會被屠戮,就像我知道很多,也相應的做了佈置....可我奇怪的是,在之前我還充滿了信心,在這刻看到這個傢夥以後,我卻莫名的有些慌亂。

  因為我看不透他,而他的態度讓我諸多猜疑,最後想起從那些奸細那裡突破而來的消息...可是,我不能從表面上透露出來我那些慌亂,只能表面淡然的說到:“地面上的妖人你是統領吧?我們之間也不用囉嗦,要打便打。”

  我激他出手,自然是有我的原因,時間緊迫,我不想再拖延下去。

  說話間,我的靈魂力已經猛地湧向了中樞陣文,這一次就算他不出手,我也必須要出手了。可他好像洞悉了我的想法一般,在我就準備沖向他的時候,他的身體一下子就後退了十幾米,整個人如同有一對翅膀一般,輕飄飄的就飄開了。

  好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全華夏恐怕只有我比較熟悉,就是近似于大巫的力量,那種天地之力原始的運用!不同的只是,他的驅動力是妖力!這意味著什麼?而大巫驅動這種天地之力的力量是本身強大的靈魂力!

  這說明瞭什麼,我眼前這個如同一個學生一般的乾淨年輕男人,他的來歷神秘,可能也要扯到上古。

  “我說過我不想打架的,你為什麼偏偏要急著動手呢?”這個人在和我拉開了將近二十米的距離以後,終於輕飄飄的落地了,他優雅的整理了一下大衣,又正了正自己的領帶,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我眯起了眼睛,他越是這般表現,我越是覺得他很危險。

  我的力量在不停的聚集,不管我有再多的猜測,計畫安排的是如此,那便如此做,不用想太多。

  他卻看著我,伸出手來,擺了擺手指,慢慢的說到:“看得出來,你還是不甘心要動手啊。讓我猜猜,你為什麼那麼急於動手?是因為你趕著回去,從後方殺入我妖族的大軍,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吧?”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接話。事實上,我的心情已經變得很焦慮,他說的完全正確。

  在得知了妖族的一些陰謀之後,我們已經來不及做太精密的佈置,況且妖族還用這個村子做為籌碼,來‘威脅’我必須下山。

  這實際上根本不是一個陰謀,而是一個陽謀,放在我的眼前,讓我選擇而已。

  作為根基的望仙村,要被屠戮的村落,一切都是這樣放在我的眼前,真的只在於我的選擇而已。



仐三說:
無論如何,也感謝大部分支持我的書迷。三三現在算是比較艱難的時期,累積了很多事情,這份理解尤為珍貴。不能理解的,也沒關係,我理解你們等待的焦慮,只能說我對你們的等待盡力而為,然後是對不起,我很抱歉這樣的更新。
sanvan 發表於 2016-3-8 20:32
第一百一十七章 局中局


  當一切被揭穿的時候,我們處於了一個完全被動的境地。

  眼前這個男人把我的心思好像都計算在了其中,他的目的就是拖時間,把我拖在這裡,讓妖族的人好順利的進攻望仙村。

  我的臉色不太好看,而那個男人卻略微有些得意的說到:“其實,換做我是你,也只能這樣選擇。堂堂獵妖人的首領,如果傳出去,連一個最靠近山門的凡人村落都不能守護,而且是為了保住自身實力的理由,還能立足於天下嗎?”

  “所以,你也得感謝我成全了你。這些人被轉移出村落的時候,我一直沒有出手。否則,你以為會那麼順利嗎?”說到這裡,那個男人輕笑了一聲。

  我沉重的表情漸漸變得平靜,看著眼前的飄雪,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說到:“是的,我的確應該感謝你的。否則,這個村子的人若是死了一個,倒真的會成為我的心結。”

  看我忽然平靜了下來,那男人倒是有些詫異了,說到:“你這是認命了嗎?還是打算從我的身上想辦法?”

  我看著他一笑,說到:“你猜?”

  我這麼一句話反倒說的他驚疑不定了,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忽然皺起了眉頭,說到:“莫非你還有別的底牌?不對,望仙村值得忌憚的無非就是你和童帝,就算千年前跟隨你的那些獵妖人,我也...我精心的計算過彼此的實力,不會出現差錯的,絕對不會!”

  “無所謂,你打是不打。如若不打,我便回山了。”我說完轉身就走,這個村子的人已經被轉移出去,我心中已經沒有了牽掛,之前一切只不過是表演,因為我還需要拖延時間讓村子的人到一個可靠的人手裡,唯一意料之外的是出現的人。

  我以為會是陳重,在我看來,妖族派他來拖住我,無疑是最好的,真的要撕破臉大戰,我會不會最終下手殺他,還是兩說之事,如果他要存心拖住我,的確我會陷入兩難。

  可我沒有想到是派了那麼一個奇怪的男人來。

  而妖族的陰謀,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徹底的暴露在眼前,無非就是用了一個我不能拒絕的調虎離山之計,非常明顯,看起來我也是無法解決的,可是我...就真的會這樣坐以待斃,讓好不容易能夠發展的獵妖人勢力就這樣被剿滅嗎?

  另外,他們的目的也不單單只是望仙村。

  我沉默著,走在風雪之中,果然沒有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著我的背心撞擊而來,我一個轉身,中樞陣紋頓時洞開,拳頭也毫不猶豫的迎上了這股力量。

  這一拳我沒有保留,因為我看不透這個男人的實力。

  可是,在碰撞之下,我竟然狂退了十幾步,身上的衣服也因為暴虐的力量殘留而裂開了十幾條口子。

  我有些吃驚的望著那個男人,胸口一陣翻騰,我努力的壓抑著,終究還是壓不住這股翻騰的力量,喉頭一甜,一股血湧上口腔,從嘴角慢慢流了下來。

  而那個男人就停在了我的身前,神色已經冰冷了下來,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道:“忘記給你正式介紹我了,我叫複諾。必須告訴你的是,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一生我只為一個承諾而活著,我必須實現它。至於這個承諾...”

  他說話時,停頓了一下。

  我則擦掉了嘴角的鮮血,只是一擊,我就知道這個叫做複諾的妖族比我強大,至於我就算做好了千種準備,萬種防備,也算不到這個意外。

  有可能會在這裡戰死吧?我想不出有什麼契機能讓我戰勝這個一擊之下就能讓我受傷的男人,更別提回去參加村子的戰鬥。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這個複諾有機會去攻打望仙村,他這樣的實力如果參與到望仙村的戰鬥中去,望仙村會非常的危險。

  我苦笑了一聲,如今倒變成了我必須要用盡全力拖住這個複諾。

  他卻還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接著剛才沒有說完的話,神色變得無比鄭重,很認真的說到:“我的承諾就是在我有生之年,用生命也好,用盡一切也罷,也要讓我的族人重新回到這片土地。話既然已經說開了,那我也沒有保留的意思了。望仙村必須滅掉,而山海百妖錄也是我們的。”

  是的,這一次妖族看起來攻打望仙村是聚集了很大的力量,但這些力量都是一些不怎麼厲害的妖人,要說厲害的,只有幾個帶隊的,憑藉的是蟻多咬死象的戰術。

  至於他們真正厲害的妖人則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藏著山海百妖錄的真正地方。

  我不知道他們是從何得到的消息,知道山海百妖錄真正埋藏的地方,但妖人這一次瘋狂行動的真正原因就是如此,那一本山海百妖錄才是事情的關鍵。

  這些消息,我都是通過在望仙村那個長年與龜妖為伴的天算一脈傳人身上得到的,那幾個確定是奸細的人身上根本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秘密,但是天算一脈的厲害,也不是我能想像的,他們的推算之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般的程度。

  我抓住的那幾個奸細,只是為他的推算術找來了‘引子’。

  所以,我做出了一番佈置,在有限的時間內,動用了能動用的一切力量,包括阿大單獨交給我的‘影子’。

  是的,那是阿大為了保護我,給我安排的人手,在地下城獵妖人傳承中,阿大是首領,而在阿大周圍有9個暗衛,名字也很簡單,就分別是阿二到阿十。很簡單的名字,卻代表著某一種榮耀,在獵妖人最為輝煌的時候,被冠以這樣姓名的獵妖人,就是除了歷代阿大以外最高的戰鬥力。

  這樣的獵妖人,阿大派了三個跟隨我,分別是阿四,阿六和阿九。

  這件事情只有我和阿大知道,就算是童帝也不知道,在我們走出了地下城以後,地下城的這三個獵妖人也緊隨其後的跟著我們走了出來,甚至比我們還提前到望仙村,當然他們不可能暴露身份,是混在修者中到的望仙村,打著的名號是適合當獵妖人的修者。

  我不明白為什麼阿大會這麼小心,執意隱瞞他們的身份,後來發生的這一切,才讓我洞悉了阿大的智慧,這麼多年的鬥爭,妖族與人族之間,彼此哪裡可能沒有奸細?能保留一張底牌就保留一張底牌。

  所以,這一次,真正帶著所有獵妖人守村的是他們三個。

  至於童帝則帶著望仙村所有獵妖人之中,戰鬥力最強大的十個獵妖人,已經在大戰之前就提前朝著山海百妖錄所在的地方出發了,而他的手上還有一滴我的精血,那是解封山海百妖錄的唯一辦法。

  最後是我,明知道山下的村子,成為了拖住我的誘餌,卻帶著TINA真正的來了,帶著TINA自然有需要她幫手的原因,而更大的原因是為了讓這一切顯得真實,做出一副我明知道是誘餌,卻不得不前行的模樣。

  複諾猜測我是為了從後方支援望仙村,這根本就是錯的。

  而是,我站出來就是為了讓妖族以為能夠拖住我,而不派更厲害的妖人參加到攻打望仙村的戰鬥當中,給我們一定的時間能夠守住望仙村,自然會得到支援,來自雪山一脈的支援。同時,也能到時候拖住更多的妖人參與到望仙村一役,減輕童帝那邊的負擔。

  這就是一個局中局,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也是我能調動的最大力量。

  做好這樣的安排,一切就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因為我們面對妖人最大的劣勢便在於,獵妖人的數量有限,什麼樣的戰鬥力妖人自然可以算計的清楚。而妖人勢力一向都很神秘,可以說獵妖人之前一直都被壓制著,不要說瞭解他們,能夠逃得性命就算一種幸運了。

  更可恨的是他們背後應該有人類的叛徒在支持他們,那紫色的溶液,那夜家所遭遇的一切,應該是一個實驗,那是人類才會有的手法。

  甚至,這一切還不算,就連人類對付這些事情的最高部門中都有奸細...擺在我眼前的路是如此的迷茫而艱難。

  一瞬間,我的腦子中過了那麼多的念頭,最後面對複諾那麼篤定的話語,我只能說到:“是嗎?我沒有你那麼有信心,對於我來說,一切都是想盡辦法抓住一手好牌之後的一場賭博。最後的結果也看老天爺。就像你,就是賭博之外的一個意外。你想要拖住我,對的,我現在時間很多,可以和你拖延。但你若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說我有好牌,那麼你只能快點和我打。不打的話,我便回去了。”

  聽完這話,複諾的臉色變了一下,他歎息著說到:“我之前就說過,我不想動手的。但你不要誤會,我絕對不是不想殺死你,而是...這個世界對我們妖族太不公平,壓制著我們。這是你們人類卑鄙的祖先做得好事。可你的話成功的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望仙村也不容有失。所以,我只有浪費一次珍貴的機會,對你全力出手了。就算,最後沒有打下望仙村,殺死你這個變數,對於我妖族也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說話間,複諾的氣息開始瘋狂的暴漲,比起之前不知道厲害了多少。

  而天空,也陡然陰沉了起來,厚厚的烏雲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被吹過來的,一下子就覆蓋了這個小村落,像是有無數的雷電在其中醞釀。



仐三 說:
謝謝大家,讓我熬過這段時間。其實,我會挨駡吧,但我堅信有更多讀者支持我。從今天開始,更新就會穩定許多,我不敢保證每天兩更,但是一更我會盡力保證有。我有些話一直不想說,因為圈子複雜,說出來會惹麻煩,真相是我可以討好大家,非常穩定的更新,同時幾本書都可以保證更新數量,我只要扔個大綱出去就完了。話說到這裡已經非常明白了,但我不能這樣做,這是我對你們的良心,就算少,也讓你們看得每一個字都是我寫的。
sanvan 發表於 2016-3-10 16:14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以命相搏


  一道閃電終於劃破了天空,站在我眼前的哪有剛才那個優雅的,略顯瘦弱的,偶爾像高中生的複諾?

  他陡然增長的力量,讓他的衣衫都爆裂開來,他扔掉了大衣,從破爛的衣衫間裸露的皮膚,陡然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紅白相間鱗甲。

  他的面部變化不大,眉間間變得猙獰起來,說像是什麼,我也說不好,如果一定要說,他像是一隻蛟妖,可氣息卻又不是完全的相似。

  像是憑空的,他的手掌中出現了一根黑色的尖刺,越來越長,就如同握著一把黑色的利劍。

  他的這番形態和之前的他差了太多,簡直顯得有些猙獰。

  我很想知道複諾的本體到底是個什麼妖物,看來就算身為獵妖人,我對妖物的瞭解也顯得淺薄了一些,就在我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力量,一邊想要開口追問複諾一句時。

  從天空之中落下了一道幾乎是刺眼的金色雷電。

  “天雷。”就算我不是修者,也一眼認出來了這樣純正的金色非天雷莫屬,心中不由得震驚,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降下天雷?

  卻只見天雷直直的朝著複諾劈去,而複諾則不顯得怎麼驚慌,在這個時候從褲兜裡扯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紅白色的,像是皮革的東西朝著天空中拋去。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屬於他的氣息還有些許的力量朝著那塊巴掌大的皮革灌注而去,陡然那塊皮革就脹大了一些,形成了一個微小的,還算完整的形象。那形象是如此的怪異,像是蛇,卻在口舌處有著一道黑色的尖刺。

  在有尖刺的腦袋旁邊,有八個類似於肉瘤的東西,只要仔細看,那分明是八個未有成型的腦袋。

  這是什麼怪物?九嬰?絕對不是,傳說中的成年九嬰完整的形態更像龍與蛟,有雙翅,則腦袋更似蛟首。我曾經在那個無比神秘的鬼市見過九嬰,如今回想起來,那絕對只是被打殘的九嬰殘魂,而且是被封印住的,否則憑那時的我哪裡會有命在?

  就算現在的我,也不可能有和其正面對決的實力,差得甚遠。

  那麼,他是什麼?還有九頭的雛形?我忽然想到了一物,臉色一下子沉重了起來,在傳說中冷血,殘酷,邪毒的一物,莫非他是...

  我剛想到這裡,天空中的那一道天雷已經劈下,金色的雷電如同被強行的拉扯了一般,竟然沒有劈向在我眼前的複諾,而是劈向了那一塊他掏出來的神秘皮革,炸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奇異的是,在天雷的威力之下,那皮革也只是晃了一晃,並沒有破碎,只是任誰都能看出來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跡。

  “所以我說啊,如果可以,我怎麼會選擇動手?”複諾的臉上出現了些微的心痛表情,他猙獰的沖著我大吼了一聲,下一刻,他揚起了他那一把黑色的短劍,就朝著我沖了過來。

  這個衝刺的速度,幾乎是我能反應的極限,在這個時候,已經默默暗中蓄力的我,也毫不猶豫的拔出了牙,只是下意識的一揚手,兩把同樣是短劍的兵器就碰撞在了一起。

  我不敢有絲毫的保留,只是瞬間,力之陣紋就洞開到了極限,同時湧入的還有我的靈魂力,在那種接近於原始的妖力面前,我並不敢托大。

  但也只是碰撞的瞬間,和之前的結果一樣,複諾帶著狂笑退開了一步,而我卻是‘蹭蹭蹭’的退開了十幾步,一陣氣血的翻湧,好在此時是我動用全力的情況下,被我狠狠的壓住了。

  看著複諾,我的心中一陣焦躁,從見面到現在,只是兩招,我就已經敗象盡顯。

  在打鬥之中我有很多底牌,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招數都顯得可笑,就像靈魂力的運用之法等等。

  我唯一可以一試的便是吞靈焰和鎮妖咒言,可是鎮妖咒言嗎?我有那個時間嗎?

  還容不得我過多的思考,複諾又朝著我沖了過來,我絕對不敢在這種戰鬥之中分神,只有提著牙又迎了上去...戰鬥的主動權完全在複諾的身上,實力決定了我不能作為進攻的一方,而在他掌控的戰鬥節奏,在他的刻意之下,被拉得很快。

  幾乎是不到一分鐘,複諾就朝著我進攻了不下上百次,在這樣的高強度之下,我只有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

  在這個荒涼的小村之中,這一分鐘能量的撞擊,兵器之間碰撞的聲音,就像瞬間爆發的高能炸彈,在讓人喘不過期的碰撞音之下,我和複諾戰鬥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狼藉,就連在村中那棵我很熟悉的巨大老樹,也被這爆裂的能量所牽連,生生的裂成了兩半。

  又是一次衝擊般的進攻,我咬緊了牙關,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去抵擋,總算擋開了這一次複諾的進攻。

  他退了幾步,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我,我喘息著,感覺到虎口的劇痛,忍不住抬手一看,原來在這樣快速而急促的進攻之下,我握劍的右手虎口已經撕裂,殷紅的鮮血就像溪流一般的流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而牙這把屬於上古獵妖人的武器,似乎也承受到了極限,傳來了滾燙的氣息,在這寒冷的天氣之中冒出陣陣的白煙,這是瞬間的高強度撞擊所產生的熱量,我擔心的看了一眼牙...果然,它不是複諾手中那把短劍的‘對手’,就是這麼交錯的一場急攻,牙上竟然出現了絲絲碎裂的紋路,還有一絲絲詭異的黑色。

  這黑色...我鬆開了手,帶著黑色的牙落在了潔白的雪地當中,這一個動作引來了複諾又一陣張狂的笑聲:“一個獵妖人被逼到要丟下自己的武器,對於你來說不算恥辱嗎?”

  在他的身後,金色的天雷一道一道的落下,劈在那塊黑色的皮革之上,耀眼的電花之下,黑色的皮革上終於有了一道裂紋。

  面對複諾的張狂,我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隨意的在衣衫上抹幹了自己虎口上的鮮血,然後握緊了拳頭,看著複諾。

  “看來,你也知道我的本體是什麼了?也懂得最需要防備的是什麼!可惜,我之前只是與你玩玩。”說話間,複諾又朝著我沖了過來,而這一次他身上的那股原始妖力更加的強大了,從他的眼神來看,他應該已經是使出了全力,而且也略微有些焦急。

  我沒有過多的言語,在複諾沖上來的瞬間,吞靈焰一下子包裹了我的拳頭,我也朝著複諾迎了上去,用盡我全部的力量。

  ‘刷’的一聲,複諾的短劍朝著我的心口刺來,我微微一偏身體,只是避開了要害的心臟,拳頭就朝著複諾的腹部砸去。這一次並沒有招架,而是一種以命換命的打法。

  如果說是普通的劍傷,只要不傷到我的要害,根本危及不了我的生命。可是,複諾的短劍根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帶著至少在我看來幾乎無解的劇毒,莫說刺中我的身體,就算劃破了我的皮膚,都是危及生命的事情。

  可是,我沒得選擇,那股原始的妖力,就如曾經我體會過的,由人調動的原始天地之力一般,對這世上任何的力量都有一種壓抑的力量。

  畢竟不管是五行之力,靈魂之力等等都是來自於神秘的天地,宇宙。

  我和複諾的打鬥一直這樣出於劣勢,說明白一點兒就是力量本質上的劣勢,除非我還能再一次的動用那一股神秘的力量,否則我對上複諾,這樣打下去,遲早都是一個註定的敗局。

  在這種情況下,我唯一能依仗的吞靈焰能發揮多大的作用我也不知道,畢竟吞靈焰要發揮作用,只能是在吞靈焰觸碰都對方的情況下,而且還很有可能被更加強大的力量暫時壓制。不過,不管是被壓制了也好,還是發揮了作用也罷,吞靈焰本身吞噬的屬性是不會發生改變的,多少也會給複諾造成不小的麻煩。

  何況,這吞靈焰在這我生命發生了轉折的短短時間內,卻跟隨者我進行了不少大戰,吞噬了不少力量,比起初時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在我全力毫不保留的使用下,複諾不見得能夠輕鬆的面對它。

  唯一,我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用自己的生命去賭吞靈焰能夠發揮作用的機會。

  反正,敗局之下,也是命喪,何不瘋狂一些?

  在這個危急的瞬間,我的眼中透出的是絕對的瘋狂,我不惜用命挨上一劍,吞靈焰也要打到複諾的身上,我和他之間的戰鬥,根本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有的只是絕對的力量碰撞,和最原始的以命相搏的打法。

  複諾的目光也在這一瞬間和我交錯,只是短短的瞬間,他的眼神就由錯愕變成了難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我是真的選擇了如此瘋狂的行為,我卻咬著牙,冷笑著,拳頭絲毫沒有停留的繼續朝著複諾沖去。

  複諾冷哼了一聲,原本準備刺入我胸口的劍終於猶豫了一下,然後收回!下一刻,他就爆退了好幾步,避開了我的拳頭。

  而這一次,是換做我朝著他沖了過去,如果連命都不要了,我還需要畏懼什麼?


仐三說:
這是昨天的更新,既然這段時間跟大家說過,會比之前穩定,就算再想賴床,也會爬起來寫的。不過,總覺得自己這章寫得一般,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找狀態。
sanvan 發表於 2016-3-11 19:28
第一百一十九章 破戰局


  ‘呼’的一聲呼嘯,是複諾又躲開了一次我的衝撞。
  
  巨大的慣性讓我的身體也無法完美的停住,只得向前俯衝了十幾米,才半跪著在地上,停住了身體。
  
  我感覺很是疲憊,垂下頭,大顆的汗珠砸落在雪地裡,熱氣騰騰的液體一遇見冰冷的雪,便在雪地裡融化出一個一個的小坑。
  
  是的,如此的寒冷也冷卻不了我的身體,極度炙熱的皮膚和風雪碰撞在一起,就形成了霧氣騰騰的蒸汽。
  
  我站了起來,又一次的調動靈魂力,來維持吞靈焰的強度。
  
  在我不遠處的複諾皺起了眉頭,神情間十分的不耐,一團團的黑氣將他環繞,那是屬於他的劇毒,用來抵擋我的劇毒,吞靈焰會被這些毒氣給阻擋,很簡單,吞靈焰吞噬的是一切關於靈魂的東西,複諾的毒已經是靈魂之毒的範疇,這天地間也很難尋找出來比複諾的靈魂之毒更加厲害的劇毒了。
  
  “再來。”我狂吼了一聲,再次沖向了複諾。
  
  “你以為這樣下去,你就能傷我嗎?”複諾再一次躲開了我,眼中又是無奈又是憤怒,更多的是焦急。
  
  這簡直是一場消耗戰,他強於我,可他不願意在這裡和我搏命,吞靈焰讓人顧忌,他唯一的辦法也就是用自己的毒來抵擋,不能給我這種搏命的瘋子一點點沾身的機會,從某種角度來說,這非常的束縛他。
  
  就好像一個力氣很大的成年人,拿著一把槍,一個小孩子也拿著一把槍。
  
  那成年人明明可以輕鬆的打贏小孩子,可因為那小孩子也是會開槍的,偏偏彼此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制衡。
  
  可是這種平衡並不穩定,就像兩個互相顧忌的人,又被逼到了生死的地步,在平衡之中唯一能等的機會便是等到對方鬆懈,不管成年人也好,小孩也好,他們總不可能日復一日的24小時盯著對方吧,那麼誰先堅持不住,誰便等到了機會。
  
  我和複諾就是如此。
  
  不過成年人是他,所以他覺得憋屈,明明是可以雷霆一般的殺死我,再不濟也能拖住我,重傷我。
  
  我是那個小孩,我一樣也不輕鬆,甚至更加焦躁的想要把他給打倒,畢竟先支撐不住的很大概率是我,就如成年人和小孩之差。
  
  就是那麼一瞬間,我又衝殺了十幾次,複諾雖然焦躁又憤怒,但他也是一個心機很深的人,他不激進,善於克制,所以不給我一點兒機會,只是一味的躲閃,用他的毒消耗著我的吞靈焰。
  
  我的喘息越來越重,戰鬥不過開始了五分鐘不到,我的負擔已經到了極致,吞靈焰需要大量的靈魂力來維持,陣紋同樣也是如此,這兩樣哪樣都是絲毫省不得的,維持吞靈焰是必須的,但是吞靈焰沒有速度和力量的配合,對複諾又有什麼威脅?
  
  靈魂的漩渦已經被我洞開到了極致,可是來自天地的補充根本比不上我本身的消耗。
  
  戰鬥了無數場,這一次是讓我感覺最無力的,我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結束這場消耗戰,除非是我再次觸碰到那種玄之又玄的力量,或者在某一方面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這無疑在我心中敲響了警鐘!地下城一行,經歷戰鬥多不勝數,我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個人能力能夠碾壓大部分妖族的地步,除了那些神秘的老傢伙。到如今我才知道,我差的很遠。
  
  怪不得阿大說時間緊迫,那麼著急的給我定了五年之約,也許到了他那個程度,才知道妖族真正的可怕吧?就如眼前的複諾。
  
  我喘息著站了起來,一步朝前,又朝著複諾沖了過去。
  
  我沒有退路,甚至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如今,就算我要拖延他,也只能用命來拖延。
  
  如今,這個小山村已經一片狼藉,就算才走不久的村民恐怕也不會認得這是他們曾經的故鄉了,我和複諾的戰鬥進行的不久,可是對這個村子的破壞力是驚人的,更何況複諾的毒多少洩露了一些在這片地方,如果沒有清除,怕是一年以內,普通人也無法在這裡生活。
  
  而在此時,天空也是一片閃耀,就像一切災難的背景,那昏暗的雲層,那呼嘯的北風,那淩亂的雪,那撕裂般的閃電,以及一道比一道更加兇狠急促的天雷...
  
  “你這樣做有結果嗎?你能支撐到幾時?”複諾冰冷的聲音在我的前方響起,他眯起了眼睛,原本有些猙獰的樣子越加顯得危險。
  
  我站著都有些搖晃,那是靈魂疲乏到極限的表現,因為有漩渦洞開,所以我不至於靈魂力枯竭,但是洞開靈魂漩渦,需要靈魂本身來維持,所以我疲憊的是靈魂。
  
  面對複諾的質問,我艱澀的吞了一口唾沫,在這風雪之中儘量站直了身體,說到:“我管什麼結果,我樂意行不行?”
  
  複諾可能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回答,怒極反笑,冰冷的說到:“你已經浪費了我一次出手的機會,你的結果就是必死。原本,不管是聶焰還是葉正淩,我都多少還敬你哪一世都活得像條漢子,想給你一個痛快。”
  
  “可我沒有想到,你真是讓人討厭啊。所以,你的血肉靈魂我都不會浪費了,會一點點的利用起來,吃掉,想必會很是提升實力吧?”說話間,他殘忍的舔了一下嘴角,然後理所當然的望著我問了一句:“有問題嗎?人可以吃動物,妖物自然也可以吃人。”
  
  又是這一條歪理,我已經是非常的懶得辯駁了,反而是直接的說到:“是嗎?你若有本事你便來吃好了,我其實也想知道蝮蟲是個什麼滋味?不過,看你一身毒氣,估計味道也不怎麼好,也不知道是蛇是蟲的玩意兒,我不想吃蟲。”
  
  “找死。”複諾終於被我刺激到了,這一次是主動的朝著我沖了過來。
  
  畢竟洞開著靈魂漩渦,所以這一次簡單的對話倒是讓我有了喘息的空間,力量也得到了恢復。至少,至少可以全力一擊吧...我不閃不避也朝著複諾沖了過去,在我心中任何的戰局都不是無解,我要的就是這樣一次。
  
  可是任何事情都不是沒有風險的,如若這一次我失敗了,等待我的下場就如複諾口中所說的,不單單是死吧?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在戰場之中精心的佈局,賭的就是這樣一步,複諾朝著我沖了過來,迎接他的依舊是吞靈焰,這一次他的眼中閃過一次厲色,黑色的短劍再次從手中刺出,絕大的力量壓制著我。
  
  看樣子,是想要賭一次吞靈焰焚燒之苦,也要將我斬殺。
  
  而我,眼中卻流露出更加瘋狂的神色,在那一瞬間,環繞著我的吞靈焰,一下子形成了一條火蛇,然後快速的旋轉著,集中在了我的右拳,面對複諾遠遠的,極快速度刺來的短劍,我不閃不避,反而是亮出了胸膛,那架勢是很乾脆的要朝著他的短劍撞去。
  
  如果按照正常的戰鬥預判,那麼就將是他的短劍刺入我的胸膛,而在那一瞬間,複諾的身形也必將停住,甚至按照我的瘋狂,我很有可能會光棍的握住他的短劍,然後把吞靈焰打在他的身上。
  
  這一次的吞靈焰燃燒的比哪一次都旺盛,如果我不計代價,獻祭自己的靈魂給吞靈焰,它的威勢將是恐怖的。
  
  早前無數次的和複諾戰鬥,我都流露了瘋狂的拼命之意,這一次這種情況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更何況複諾還威脅了我,要將我作為提升自己實力的盤中餐,試想誰想要得到這種下場?反正都是死,不如燃燒完一切的力量,來拉複諾下水。
  
  這些我能想到的,複諾也能想到。
  
  所以,在我們即將碰撞的瞬間,複諾原本憤怒的雙眼,忽然冷靜了下來,他的嘴角帶起一絲不屑的冷笑,然後在就要最後瘋狂碰撞的時刻,猛的收回了自己的短劍,一個極快閃身避開了我。
  
  依舊是和之前無數次的結果一樣,蓄勢到了極限的我依舊帶著巨大的慣性沖了出去,又是一次失敗的進攻。
  
  在我身後,響起了複諾冷漠又得意的聲音:“原本就可以等你力量耗盡,輕鬆的斬殺你,我為什麼要中你的激將法?”
  
  我的嘴角也帶起了一絲冷笑,激將法嗎?巨大的慣性一般要讓我沖出十幾米,在這其間,因為是自然的力量,速度快的複諾根本來不及追過來,何況他要避開我呢?所以,這交錯的瞬間,我和他起碼拉開了三十米以上的距離。
  
  這至少能為我爭取寶貴的一秒,半秒時間,而在戰局中,能最終定局的就是這一秒,半秒的時間。
  
  在複諾眼中,一切都如之前那樣,我會因為停住身體而跌倒或是很狼狽的站定,然後再用一次又一次無用的進攻來損耗自己,直到成為他案板上的魚。
  
  可是,這一次我並沒有跌倒,也沒有狼狽的站定,而是利用最後的那一點慣性,集中了最後的力量瘋狂的灌輸在風之陣紋以及力之陣紋上,以至於吞靈焰都熄滅了。
  
  就是現在!
  
  我眯起了眼睛,抱著一種志在必得的心,跨出了一大步,然後借著要跌倒一般的慣性,忽然狠狠的蹬地,力之陣紋帶來巨大的反震力,加上風之陣紋的輕盈,我高高的躍起到了十幾米的高度!
  
  在我的身後,響起了複諾極度憤怒的一聲大吼...


仐三 說:
昨天沒更,有人找我談了點事。明天兩更吧。昨天談事的時候,我的心裡充滿了感動,因為想起了我的書迷。但具體談什麼,我不好說。總之,我擁有一群很好的書迷,我卻不算一個很好的作者,更新能力有點兒差勁兒。無論如何,還是想在今天對你們說聲謝謝。
sanvan 發表於 2016-3-12 20:00
第一百二十章 不屑與殘酷


  複諾終於反應過來了嗎?我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手臂伸出,一道巨大的天雷劈下,但我的靈魂力迅速的包裹了那一塊小型的皮革,讓那皮革瞬間變成了我的氣息。

  而那一道天雷,似乎猶豫了一下一般,下一刻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劈下,但只是貼著我的手臂不到一寸的地方,直直的劈向了複諾。

  這個時候的複諾正朝著我沖過來,可是天雷當頭,他如何敢托大?只得用力全力的應付了這一道天雷再說。

  只是瞬間,戰局就詭異的扭轉了過來,我重重的落地,摔得一個狼狽,可我知道這一次的危機,被我用這種取巧的方式度過了。

  對的,複諾想要耗盡我的力量,然後把我徹底的變成一頭待宰的羔羊,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如此珍惜自己的力量,總之在戰鬥中哪有這樣以逸待勞的方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若要說他輸,一開始有了這種心理就是已經給了我一絲機會。

  而在戰鬥中,戰鬥的智慧沒有力量對戰局的結果左右能力那麼大,但那也是一種決定性的力量。

  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想要勝了這一局的心思,所以我盡力的在分析複諾的弱點。在力量上,他對上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弱點,那麼他唯一的弱點應該就是來自那塊皮革。

  這天雷絕對不會憑空的出現,每一次都劈在那皮革上絕對是有其深意的。

  從聶焰開始,到現在的我戰鬥過無數場,怎麼會不知道,若複諾真是那個世界來的妖族,在這裡是受到了限制的。加上他一再的說不想動手,那麼分析下來,就是他可以動手,卻要付出代價。

  顯然那塊皮革是他的代價,也可以保護著他動手。

  所以,我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那塊皮革,不管是之前的拼命也好,瘋狂也罷,都是一種戰術,就包括每一次衝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慣性一般,都是故意的,那是決定戰局的細節。

  試想,就算我再不濟,也不至於次次衝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那就是為了讓複諾以為我瘋了,狂了,每一次都用足了力量,以至於不能控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接近那一塊皮革。

  之前的戰鬥是一場力量的搏鬥,也是一場戰鬥心理的搏鬥,我能控制的就是這些。

  不能控制的因素也有很多,就比如說複諾心理瞬間的改變,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就比如剛才交錯的那一瞬,他拼著受傷也要殺了我。可惜的是,在他的判斷中,有另外一個不用受傷,就可以輕鬆拿下我的結果,他最終還是做了錯誤的選擇,錯過這唯一一次可以斬殺我的機會。

  吞靈焰所造成的傷勢是傷及靈魂的,這很麻煩,這是我最大的依仗。

  接著,就是天雷。畢竟天地最難揣測,這天雷劈下可沒有人為的控制,就算我知道這天雷是因為複諾而來,誰敢保證不會誤傷?在力疲之下,我沒有把握天雷不會對我造成巨大的損害,但我到底還是賭贏了。

  對於天地,我有了來自內心的,靈魂的,更深一層次的地位。相信了天地法則的公平,也越發的覺得它們神秘。

  普通人總覺得天地法則離自己很遠,很是神秘,其實不然。天地法則就在自己的身邊,就好比平行線不會交錯,好比在這片空間,水可以解渴,火能夠燃燒...這些都是天地法則,而上升到關於更多的東西,比如善惡,比如人性,老天爺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法則呢?只不過,要接觸到精神層面這一步的法則,對於心境上的要求太高了。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時間思緒萬千,手中卻是拿著那一塊已經恢復成了紅白相間的小皮革,看著複諾。

  此時的複諾硬抗過一絲天雷,樣子已經變得非常狼狽,身上的衣衫破碎,之前一絲不苟,很有些貴族氣息的頭髮也變得淩亂了起來,他的模樣在瞬間已經恢復了,此時哪裡還敢囂張的外放自己的氣場,一步步朝著我走來的時候,已經像一個平常人了。

  “放下你手中的東西。”複諾看著我,一字一句,壓抑著惱怒的說到。可能也意識到如今不能威脅我了,在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到:“好吧,不管如何。你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我原本就是為了拖延你而來。至少我做到了。而你,想要脫身,回去援助你的大本營,你現在也可以走了。還給我,我們就此休戰。”

  我看著他,神情很平靜,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絲好笑,接著,我的手中毫不猶豫的升騰起了吞靈焰。

  這塊皮革之上原本就凝聚著複諾的靈魂力,帶著他的靈魂氣息,才會讓天雷誤判,以為這皮革就是複諾本人,所以一道道的雷電都落在了這塊皮革之上。這完全是一個屬於複諾的靈魂傀儡,吞靈焰當然對於任何充滿了靈魂氣息的東西都有吞噬能力。

  所以,在出現的瞬間,吞靈焰就已經朝著這塊皮革蔓延而去,瘋狂的燃燒起來。

  在這一片雪白的天地中,有著詭異顏色的吞靈焰是如此的耀眼,照進了複諾的眼中,如同點燃了他的熊熊仇恨。

  “好吧,葉正淩。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已經沒得談了。原本,我是很想要壓制自己出手,至少在大決戰來臨之前的兩年不要,有太多的事情等著我做了。這無疑是給了你喘息的時間,可從此以後我和你不死不休。”複諾停住了腳步,如今他已經不想或者不能出手了,再多說也是廢話。

  附著在皮革之上的靈魂力很快就被燃燒殆盡了,在這個時候我稍微引動了一下中樞陣紋,動用了普通的火焰,已經被吞靈焰吞噬了靈魂力的皮革,轉瞬就被普通的火焰吞沒。

  我隨手把它扔在了地上,望著複諾,口中卻是說到:“南有炎火千里,蝮蛇蜒只。那蝮蛇可不是指的那種毒蛇,而是指的很早就被記錄在《山海經》中的你吧?——蝮蟲!”

  “《山海經》那殘缺不全的記錄,能當得真嗎?何況傳到現在,早已經被曲解了許多....”那複諾看著我,當我說出蝮蟲二字的時候,他卻已經莫名平靜,隨意的介面了一句,只是眼中倒映著那一團燃燒的火焰,語氣冰冷的說到:“你用普通的凡火燒它?”、

  “不然呢?”多次和複諾的對戰,讓我受了不輕的內傷,我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說到:“我這裡只有凡火,不配你麼?傳說中蝮蟲之中的王者,能修九頭,四百年化蛟,更有成龍的機會。你應該是化蛟了,所以有了皮蛻,才有了來迷惑這方天地法則的東西嗎?怎麼,那就很了不起嗎?在我這裡只有凡火來招待。對了,南方有名菜,炒那蛇皮,聽說又脆又好吃,蛟皮是個什麼滋味?我很有耐心,想等著烤熟了來看看。”

  說話間,我還真的蹲了下來,隨手找了一根樹枝,撥弄了一下那塊燃燒著的皮子。說實在的,它還稱不上蛟皮,只是我眼前這個傢伙的皮蛻。不過,用來諷刺他兩句倒是很頂用的。

  可是出奇的複諾並沒有憤怒,而是神色變得更加冰冷,開口問到:“葉正淩,你這番羞辱於我,是想逼我在現在出手嗎?你認為沒有了這皮蛻,借助天地法則,正好就可以殺死我嗎?”

  “你這麼認為?”我倒真的沒有這個心思,如若複諾沒有一點兒後手,他如何可能在失去了皮蛻,已經不能出手的情況下,還能從容的站在我面前,甚至在之前和我講條件,想要要回他這一塊皮蛻?

  “不然呢?不過,你可能會失望了,我這一次不打算再出手了。你雖然麻煩,到底還不是我妖族最忌諱,需要迫切除掉的傢伙。再讓你活一些時日,哪怕到了大戰,你也註定是一個失敗的炮灰。而我真的可以毫無顧忌的動用力量,不怕受傷的時候,要殺了你不會很費力量。你在成長,我也在成長。”複諾看著我,非常有自信的說到。

  我揚起了一邊的眉頭,不以為然的看著他,他卻嘲笑到:“無知的井底之蛙,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嗎?僅僅是我,算得了什麼?有無數的妖族大能已經擠到了門邊,門破之日,這方世界遲早會回到我妖族的手中。而我說的那些大能,比我強太多了。你一個人能擋住幾個,而事實上,到了那個時候,你連我也擋不住。”

  我的表情沒有變化,我有什麼好擔憂的?隨便什麼戰鬥也是戰鬥,結局無非就是勝或者死,盡全力而已。

  千年前的聶焰沒有畏懼過一人獨自面對四十幾個大妖,千年後的我一樣不會畏懼。

  何況,我的未來豈是一條小蟲兒可以預言的,我當他放屁。

  複諾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只是走過去,撿起了之前扔掉的大衣,批在了身上,撣了撣大衣上的碎雪,一臉不屑的說到:“你對戰鬥的把握倒是不錯,這就是天賜之子的優勢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還是可笑。”

  “你不要以為你在千年前面對的大妖就是我族大妖真正的實力,那個時候,他們所有的力量,連自己的一道影子都不如。”
sanvan 發表於 2016-3-12 20:00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間


  複諾就這樣走了,沿著來時的路,從村口消失了。

  他似乎並不關心妖族攻打望仙村的結果,或許他更在乎的是山海秘聞錄那一邊的爭奪?我無從得知。

  我心裡只是在想,這個傢伙太過自負,從始到終都不知道我的佈置,好像他也不屑探查什麼?就算我和他一戰,如此取巧勝利,他在臨走時對我說的那些話語也不曾把我放在心上。

  可我,雖然有一個必須面對的心態,但複諾所說的每一句話卻是銘刻在了我的心中,我要面對的敵人到底要有強大?在以後的每一天我可能都會面對一場又一場不同的戰鬥嗎?還是有個喘息的機會?

  這些好像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究竟要成長到哪種地步,才能面對最終我所要面對的所謂決戰,那些敵人?才能肩負起這一切。

  我看見tina從那個房子之中走了出來,想到這裡,看著天上的飄雪我苦笑了一聲,卻不知這一笑牽動了一直壓制的內傷,一口鮮血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噴出,形成一道血箭,落在落地上,觸目驚心的紅。

  “少爺。”tina一下子沖了過來,扶住我,因為擔心,抓著我手臂的手也情不自禁的非常用力。

  我隨意的抹幹了嘴角的血,這一戰,難道我就是為了吐血嗎?我心中調侃了自己一句,卻分外清楚,這一戰真的是取巧而勝,若不是複諾有諸多的顧忌,我根本沒有機會翻盤。這也從側面說明了我們的以後會有多麼的殘酷。

  心中略微有些沉重,可我口中卻是輕鬆的對tian說到:“沒有關係,只是一點內傷。我們趕緊回去吧,這個傢伙到底是被解決了。”

  tina也是個聰慧的女孩子,我這點兒話如何能夠瞞得住她?她忽然拉住我說到:“少爺...”後面的言語卻像不敢說出一般猶豫了。

  tian一向是一個理智的女人,也焚燒出現這種有話難說的時候,我有些好奇的望向了她,因為複諾的離去,天空中原本聚集的厚重烏雲已經散去,只是依舊陰沉,紛揚的雪花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這樣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容易低落,我擔心著望仙村的戰事,看著tina猶豫的眼神,知道她接下來說的話或許會讓我猶豫,或許不是那麼理智的決定,她才會如此。可是,我已經不能耽誤了,於是對tina說到:“走吧,邊走邊說。就算用密道趕路回去,也得耽誤幾個小時。”

  可在這個時候,tina卻一把拉住了我,似乎是下定決定一般的對我說到:“少爺,這一戰以後,我們離開望仙村吧?”

  “離開望仙村?那又去哪裡?”我猜測著tina也許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決定,可沒有想到她的決定比我想像的還要讓人不解。天下除瞭望仙村,我們哪兒又可以去得?

  說出口了,tina反而冷靜了,她對我說到:“少爺,那一邊走一邊說吧。其實這個想法在我心中已經很久了,我知道說出來你不會同意,可是我也總想要試試,也許你答應了呢?也許只是我不說出來,會憋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冽的風吸入了內臟,受了傷的內體感覺到刀刮一般的抽疼,但我神情上卻沒有流露什麼,只是點頭,讓tina說下去。

  我們的腳程不慢,tina雖然沒有修煉的天賦,可在火聶家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不學一些武學的,至少生活在不是普通人的世界,面對的敵人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一些強身健體,搏擊用的武學,多少會讓人有自保之力。

  所以,短暫的對話間,我和tina就已經走過了一半的村子。

  我忍不住回頭,看著這一個充滿了童年少年回憶的村子,從一個溫暖的小村變成了淒冷而殘破的樣子,忽然感慨如果沒有體會過,如何能知道戰爭的殘酷?不管是哪一種戰爭,都是唯一有能力把你熟知的一切溫暖頃刻之間摧毀的人禍。

  如若可以,我以我血,我以我的生命成為一個必須戰鬥,卻能結束戰爭的人,那應該是我莫大的榮耀。英雄,在人們的眼中莫過於如此,而我即便成不了人們眼中的英雄,成為自己的英雄也不錯。

  複諾之前以為我逼他出手,完全不是。我的心思很簡單,羞辱他,諷刺他,都只是因為他是妖族的人,他親手參與‘毀滅’了這個我熟悉的村莊,我盡力保住了村子裡的人,可是我保不住他們這一片故土,保不住我的回憶。

  如果此生我還能擁有不用戰鬥的平靜歲月,我只願天下所有人的歲月安好,不用離開故土,心中始終有根可系。

  帶著這樣的歎息,我和tina走出了這個已經荒蕪的小村,tina當然也知道我對這個村子的一些感情,原本要和我訴說的她,也分外的安靜,一直到走出了村落,tina這才開口說到:“少爺,你又受傷了。以前很多次你怎麼戰鬥的,我沒有看見過,但幾乎很多次,我都是看你帶著各種各樣的傷出現在我面前。”

  “tina。”我開口叫了一聲她,我忽然有些明白她為什麼要有那樣的想法,我想解釋幾句,可一開口我卻發現我根本無從解釋,所以話到嘴邊,只變成了一陣沉默。

  tina沒有看我,甚至直接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徑直的說到:“曾經的少爺在我的心中,甚至在很多火聶家人的心中,是一個符號,是一個千百年傳承下來不可被磨滅的記憶,我們必須也甘願的崇拜著,還帶著一絲親近,因為你是我們祖上的英雄,也是親人。”

  “直到你出現以後,那種崇拜會淡了,因為不管任何的偶像也好,英雄也罷,是不能掉落凡間的。但這無所謂,所謂崇拜都是添加了很多的個人想像,破滅也是理所當然。可我們對你的親近和依賴卻更重了。而你也是我們的英雄。所以,到後來,我才發現英雄也可以不是用來崇拜的,而是...可以愛他,敬他,當他親人一般的。”

  我沉默著,腳踩在雪地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內心卻流動著一片溫暖。

  在火聶家和我最親近的無疑是蘇靈和tina,只不過蘇靈的感情外露,tina卻好像一直理智著,沒有流露出什麼她的私人感情。

  今天聽聞tina這樣說,不僅是她,還有火聶家這個傳承了千年,曾經的弟弟妹妹的後人這樣對我的感情,我如何能不感動?我就像卸下了胸中的大石一般輕鬆,因為我也曾擔心,千年後的我已經不能那樣融入火聶家,畢竟曾經親密的人已經不在,我肩負的只是一份責任。

  可是我沒有想到...

  我的動容好像給了tina繼續說下去的勇氣,她歎息了一聲說到:“少爺,你理解嗎?一群熱愛你的人,一群把你當做親人依賴的人。可是,每一次見你都是受著傷,會是什麼樣的感覺?而這種感受無疑我和蘇靈更深一些。所以,我想要逃避了。是真的,少爺。”

  說到這裡,tina停下了腳步,看著我,眼光中有祈求。

  我剛想說點兒什麼,tina連忙搖頭對我說到:“少爺,別急著拒絕我,好嗎?這種感覺是揮之不去的。到了如今,我,蘇靈,甚至火聶家的人都不能失去你,知道嗎?可你卻一次次的在刀尖上走著,隨時都...你想像一下,你能忍心看著辛夷每次都這樣嗎?不要說辛夷,我呢?蘇靈呢?你也忍心?換做我們是你,也這樣戰鬥,按照你的性格,會第一個出來阻止吧?”

  說到這裡,tina已經有些激動,我想要說什麼被她一再打斷,呼嘯的冷風吹落她的眼淚,她略微哽咽了一下說到:“少爺,我並非要阻礙你的自由,要你不做獵妖人了。只是可不可以不用站在風口浪尖。我們離開吧,天大地大,總是有容身之地。等風頭暫緩,你一樣可以做獵妖人,我們也會支持你。那承受一切的風頭,讓別人去,不行嗎?就比如說童帝,他也很厲害的。”

  “我這樣說,或許是自私。之於我們不能失去你。我以前是沒有見過你戰鬥,我還可以麻痹自己,也許這一切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殘酷。可是,我今天看見了,還聽見了以後你要面對什麼?少爺,我求你,帶著我們離開吧。望仙村這一仗是必須要打的,我知道,你都傷成了這個樣子...若非真的嚴重,否則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在我面前吐血呢?”

  tina說到最後,忍不住小聲的哭泣起來。

  而她的表達雖然因為激動而淩亂,但我理解她想要說的是什麼?對的,換成我自己,或許也會有這樣的心。但我所幸,這個承擔一切的是我,而不是什麼我親近的別人。

  在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我的手放在了tina的肩膀上,我想這樣能給她帶來一些安慰。

  在她稍許冷靜了以後,我才說到:“所以很抱歉,讓你們在心裡承受的更多。就是因為如此,我才需要你們更多的支撐。也因為你們和我一起在風口浪尖,我才有堅定走下去的動力。tina,你一直很理智,所以我覺得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你看吧,這個村子的破落只在一夜之間,我很難過,因為它承載了我的回憶。對一個村子都尚且捨不得,何況是對身邊的人呢?我是如此,我相信你也是如此,身邊有很多人都是如此。那麼,對於你來說,我很重要。不過,對於這平凡生活每一個人,哪一個又沒有自己重要的人和事呢?總要有人站出來的,總要有人守護的。而我在今天,已經不能退縮,更不能逃避自己的命運。你明白嗎?”


仐三說:
這一章,是這一卷最後大戰的鋪墊,希望大家不要嫌水,你們知道我的書,儘管很多時候用力過猛,但一直不曾放棄一些思想。文以載道,不想因商業化而變得真的完全商業化。抱拳,謝過大家了。
sanvan 發表於 2016-3-19 17:14
第一百二十二章 為了守護的(一)


  我的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換來的只是tina的輕輕一聲歎息。
  
  畢竟道理誰都懂,只是做到這一步,心理上要承受多少,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要犧牲一些什麼,要忍耐一些什麼?
  
  風雪中,我和tina繼續前行。
  
  無人的小村在我們身後,因為失去了人氣,好像一切都顯得很灰白,那無人的房屋,那在冬季掉光了葉子都帶著破敗的氣息,像一幅失去了色彩的水墨畫。
  
  “少爺。”
  
  “嗯?”
  
  “如果你已經決定要這樣走下去……”
  
  “啊,是要這樣走下去吧,這並不是我的決定,而是我的命運。”
  
  “那好,我們的命運也和你是連在一起的。如若走到最後,是用付出生命。少爺,你如果有事,我不知道別人,我不會獨活。”
  
  我停下了腳步,看著tina,她的話我內心沒有觸動那是假的,同時我也很震驚,為什麼一向冷靜而理智的tina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看著她,想要說點兒什麼?tina卻竟然對著我輕輕笑了一下。
  
  “少爺,沒有別的意思。說一句很老的,人們時常在說的話,人的死或者重於泰山,或者輕於鴻毛。少爺如果為了守護而付出生命,那麼有意義。tina為什麼就不可以呢?我沒有什麼好後悔,好抱怨的。”
  
  tina的語氣卻無比的堅定,我開口想要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只是變成一句:“是嗎?那麼我絕對會好好的活著,活到最後。如果可以,誰願意去死呢?”
  
  “少爺,算是給我們的承諾嗎?”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繼續轉身朝著山上走去,出於私心,我留下了曾經給我們趕車的那一家人的馬車,我還需要它趕路,如今我就把它藏在前方,我擔心山上的戰鬥。這些年輕的獵妖人雖然已經很優秀,但真正血與肉的殘酷戰鬥,他們還沒有經歷過。
  
  所以,tina追上了我的腳步,大聲追問著我。
  
  “我不知道算不算承諾,但我一定會用盡全力的活著。”
  
  我沒有回頭,在前方已經看見了熟悉的馬車,我解開了馬兒的韁繩,摸了摸它的脖子,帶著一些說不出的情緒,翻身上了馬。
  
  一路無話。
  
  tina好像十分疲憊一般,上了馬車就沉沉的睡去,一直到我們到了密道口,她才醒過來,很是沉默的幫我解開了馬車,牽著馬和我進入了密道。這匹馬已經有些老了,在這樣的天氣裡,我不能把它放歸山林,任由它自生自滅。
  
  如果可以,就去望仙村養老吧。但願這一場戰鬥的火焰不要燒到望仙村,那些年輕的獵妖人們可以擋住這一場殘酷的進攻。
  
  因為是密道,所以需要花費的時間不多,只是短短一個多小時,我們便已經走到了盡頭。
  
  在這個時候,tina忽然有些許不安的叫了我一聲,在這地下,也不知道地面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以確定的是,戰鬥恐怕已經開始了,tina到底是一個女孩子,第一次面對戰鬥,有些許的不安是正常的。
  
  我看著她安慰了一句:“這條路是直通望仙村的。我們望仙村的獵妖人再不濟,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就被那些妖人進攻到村子裡來。村子應該是安全的,你上去以後,就好好的休息吧。”
  
  “少爺,你是要去戰鬥嗎?可是你剛才……”tina擔心的問了一句。
  
  我沖tina搖搖頭,說到:“只是氣血翻湧了一下的小內傷,對我來說影響不大。我肯定是要去的。”
  
  tina並沒有再說什麼了,她應該很清楚,就算這一場戰鬥是手底下人的一次磨礪,我要是在場,帶來的效果會很不一樣,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成了這群年輕獵妖人的精神支柱。
  
  很快,我和tina就從這地下洞穴的入口走了出來,才推開那扇暗門,就看見了叼著煙杆的村長。
  
  他的神色很不好,眼中全是焦急與憂慮,拿著煙杆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在聽見密道的暗門響動以後,先是一愣,接著是防備的神情,可當看見是我的時候,他的神色一下子就放鬆下來,甚至有些激動。
  
  他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看著村長,只是開口問了一句:“情況很不好嗎?”
  
  “村子裡的那些娃全部去了,這一次按照少爺的要求,他們將是最前一批面對那些妖物的人,至於村裡那些老獵妖人將會給他們押陣,在危急的時候再出手。”看著,村長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怎麼了?”我只是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但心裡已經有些許不好的預感。因為村長說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內容,只是在下意識的給我重複,這個安排是我出發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安排,這一次戰鬥很殘酷,但何嘗不是一次磨礪,所以儘管我會預料到有犧牲,也下定決定這麼做。
  
  因為未來會更加的殘酷。
  
  “是啦,都照著安排做了。可是,可是……”村長焦躁的吸了幾口旱煙,然後像是祈求似的看著我,說到:“葉少,還是不要讓那些娃子出手了吧?每一個成長到現在都不容易。我真的難受。我……”
  
  我的一顆心一直往下沉,但還不能表現出焦慮,回到瞭望仙村,我就是他們的首領,他們的希望,即便是最嚴重的情況,我也必須表現出淡然的鎮定。否則他們的希望會破滅,意志會被瓦解。
  
  我打斷了村長的話,直接的問到:“村長,說重點吧。情況是怎麼樣?”
  
  此時不是抒情的時候,也不是村長祈求我什麼,我就要動容的時候,我必須弄清楚情況。面對這個長輩,我的心裡略微也有些不忍,我也是從孩子的時代被他看著長大的,如今我要用一個統領的態度來面對他,更何況我瞭解在他的心裡,每一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成了獵妖人,面對戰鬥犧牲時的那種痛心。
  
  我直接而稍許有些冷淡的話語讓村長愣了一下,在這個時候tina想站出來說一些什麼?可是村長卻一擺手,對tina說到:“小女娃別說話,我明白了站在我眼前的葉少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我越矩了,不該隨意用個人的情感來左右戰略。”
  
  說完這話,村長那沉痛而焦急的表情變得一本正經,然後對我說到:“戰鬥的情況和預想的不一樣,這一次上山來的妖物裡有好幾個非常厲害的。而且數量也比我們想像的多。我們幾個老傢伙觀察過,大概統計了一下妖人的數量。和我們村的獵妖人人數比例到了三比一,快四比一了。”
  
  我平靜的聽著,心中卻在計算著,三比一快四比一?那麼就是說一個單獨的獵妖人至少要殺死三個或者四個妖人,才能保持一種戰鬥的平衡。何況,還有非常厲害的?
  
  “繼續說。”我的心中已經知道戰局不妙。因為對地面妖人勢力的一無所知,所以預估出現錯誤也是意料之內的。可我還是沒有辦法去完全的承受這個結果,對於犧牲我也心痛……我只是沒有想到,妖人的勢力比我預想的還要大。
  
  出現了一個神秘的複諾阻止我,然後又分了一部分妖物去拿山海百妖錄,而且根據情況,那邊才是他們的重點所在。按照原計劃,我這邊應該速戰速決,然後帶著一批精英去支援童帝……就在如此的情況下,竟然妖族還能派出那麼多的人手來攻打望仙村。
  
  而且,還有高手。
  
  我的心一點點的涼下去,現在獵妖人是如此,只有短短五年時間,又能發展成什麼樣?
  
  可我還必須鎮定,或許我平靜的態度給了村長一些安慰,他繼續說到:“一開始,我們是按照原計劃,分隊直接和妖人戰鬥的。而一開始出現的妖人也沒有那麼多。我們還取得了一點小小的優勢,把那些妖人趕出了崖子頂。”
  
  崖子頂是望仙村的人對明陽門入口的叫法,妖人在不知道密道的情況下,要攻進望仙村,必須攻破明陽門。
  
  在曾經,明陽門還強大的時候,無疑是望仙村的最大一道屏障,到了如今,明陽門就只剩下我和正川哥……想到這裡,我的心情有些黯然,那些往昔的歲月一一浮現,只是這些安穩到了今天以後,還會不會有?
  
  而村長還在訴說:“哪知道過了崖子頂以後,忽然從山上沖上來了一大批妖人,其中有幾個非常的厲害。就算跟隨那些娃子去的老獵妖人也擋不住。”
  
  “然後呢?”我的聲音還能勉強保持平靜,內心其實已經在顫抖了,我怕聽見全部犧牲的消息。
  
  我問到這裡的時候,村長撇了撇嘴,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死了好幾個呐,那些和我一樣的老傢伙。擋不住那幾個厲害的妖人。為了娃子們能夠快速的撤退,他們……他們……毫不猶豫的就頂了上去。”
  
  “那所有人順利撤退了嗎?”我沒有問頂上去的是誰,我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刺痛,最後變為燒灼,一種難言的痛苦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包圍了我的心。因為不用問是誰,不管是我還是正川哥,都是在這個村子裡長大,受到了很多照顧,吃的是百家飯。
  
  等於我和正川哥有一半都是這些村民養大的。我們認識這裡的每一戶人家,每一個長輩都對我們充滿了慈愛。他們看起來平凡又普通,誰在那個時候知道他們繼承了獵妖人的傳承?
  
  所以,是誰不一樣?是誰都讓我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仐三 說:
多的不說了,給大家抱拳。我其實也很想和大家交心兩句,說說我現在的煩惱,可是話到嘴邊,顯得很矯情,只是想要一句,如果可以安靜的寫書,我其實不愛應酬。但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5月份之前有個事情必須要辦到,我應該在應酬之餘,還是能保持一定更新的。我看看時間,後天,大後天我兩更。我相信我能做到,寫這個小黃框就是督促自己,半夜爬起來也要寫。
sanvan 發表於 2016-3-19 17:15
第一百二十三章 為了守護的(二)


  可我依舊不能夠表露出一絲一毫,而面對我的問題,村長的神色忽然激動了起來,對著我說到:“撤退是順利的,可又能撤退到哪裡去?只能朝著明陽門的山門撤退,利用陣法之利,可是陣法...”

  說到這裡,村長的語氣有些顫抖了,之前如果說村長是沉痛,難過,還可以克制,如今卻是連克制都難了。

  我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村長話沒有說完,我已經完全明白了。除了正川哥,就是我最瞭解護山大陣,我怎麼可能不明白情況?

  明陽門的護山大陣的確威力強悍,可是並不是需要完全懂陣法的來破陣,如果力量夠強,完全可以暴力破陣。而陣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特別是像這種護山大陣,需要人力來主持,更需要動用一些高等的壓陣之物。

  就像我身上的陣紋,說明白點兒,也是一套以靈魂和身體為基礎的陣法,如果我本身的力量不夠強大,這套陣紋發揮的威力也是有限。

  護山大陣啊,如果是明陽門的鼎盛時期,歷代掌門裡最厲害的幾個其中之一,帶著手下的高徒來主持,那麼區區這幾個厲害的妖族,加上手下的妖人也絕對不要想破開大陣。可如今的明陽門,我學藝未精,只剩下正川哥一個人。

  正川哥...我如何再能控制?正川哥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如同我的血緣長兄,我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問到村長:“正川哥怎麼了?”

  村長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眼圈更紅了,說到:“對的,如今的護山大陣就是正傳這孩子在主持。可是,那幾個厲害的妖人已經糾集了所有的力量在合攻護山大陣,第一重大陣已經攻破。正川這孩子說,若山門破,他有何顏面面對明陽門的列祖列宗?他還說,陣法之道,不破不立,而破就必須到極限才可一力破之。”

  “然後呢?”我聽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了。

  在明陽門有很多關於陣法的秘法,而在這其中有一道秘法就是以不足的功力,駕馭更高的陣法。畢竟駕馭陣法不像佈陣,功力,經驗等等各方面不足,不足以成陣。駕馭的話,只要以一定的代價以自身帶動陣法,也是可行的。

  我想到這些,恨不得立刻趕到前方去大戰一場,可是做為統領,我若不瞭解戰局,輕易的就莽撞上前,也不思考對策,那將是對手下的一場災難。

  我忍受的很痛苦,拳頭也已經悄悄的握緊,堅硬的指甲刺的手心生疼,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我的心裡保持冷靜。而村長可能也是著急,不想在一問一答,乾脆直接的說出:“現在正川應該是以燃燒壽元來讓大陣維持下去。而就算這樣大陣也是不能發揮再高的力量了,所以出現了兩個缺口,是跟隨少爺的那三個人帶著一群娃子來堵洞口。可那幾個厲害的妖人倒也罷了,那些普通的妖人也不知道服用了什麼東西,幾乎是不知痛苦,沒有情緒,甚至不知道疲憊,不死不休。這情況...如今只能說是輪流支撐著堵缺口。而這些妖人根本不止是進攻缺口處,更是由那幾個厲害的妖人帶領著在狂攻陣法的其它地方。現在兩個缺口都尚且吃力,不說大陣被破,就算再多出兩個缺口...”

  村長說完,用一雙焦慮的眼睛看著我,在這個時候tina站了出來,問了一句:“如今的戰鬥,也只能一味的躲閃了嗎?”

  我看了一眼tina,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恢復了冷靜淡定的模樣,之前在地下通道之中她還有些緊張,忐忑不安,如今哪裡還有一絲害怕的樣子?我略微有些吃驚,心中忽然覺得可能還低估了tina的能力,不禁暗想她這樣問是為什麼?

  tina的問題讓村長也是一愣,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說到:“我們最大的劣勢就是不能判斷妖族到底是什麼實力?就像今天的戰鬥,不曾料想妖人不僅數量眾多,遠超我獵妖人,就算高端的戰力也是碾壓的。童少不在,而少爺之前也是遲遲未回,我們的力量,無法正面相鬥。而據我觀察,就算少爺和童少在的話,也是...只能拖延等待援兵。”

  援兵自然是有的,不然以獵妖人現在的力量,就算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是無法單獨獨當一面的。

  或許,在幾年後,會不一樣吧?獵妖人終究會做為這次劫難的主力和先鋒軍沖在前方,但絕對不是現在。所以,為了穩妥,我嘗試讓tina聯繫了一個人,希望能在關鍵時候得到一些支援,沒想到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只是也有說明,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動用到援軍的力量,那樣會破壞如今原本就微妙脆弱的平衡。

  想到這裡我苦笑了一聲,而心中更有一股一直壓抑著的東西爆發了,如今獵妖人勢弱,而我做為獵妖人的首領,我為何不能力挽狂瀾,一力擔之?我就憑個人之力來托住獵妖人又如何?否則,我千年的沉睡,遠遠走在他們前方的力量要來何用?他們要我這個首領何用?

  “好了,我已經瞭解局勢了,現在我就過去。村長,對我們獵妖人自信點兒。我已經回來了,誰說我們就一定要等待援兵?看吧,我一樣會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乖乖的退去。”我看著村長,用一種充滿了豪情的極度自信語氣這樣說到。

  “少爺,你...”村長眼中充滿了震驚,不明白我明知情況已經糟糕了這個地步,還為何能說出這一番可以說是狂妄的話語,可他眼中在這個時候也多了一絲安然和放鬆,畢竟我是統領,他應該給與我全部的信任。

  說完這話,我就不再囉嗦,就要走出門去,讓人牽來快馬一匹,去支援戰鬥的前方。

  卻在這個時候,tina也快速的跟上了我的腳步,開口叫住了我。

  我眉頭一皺,就對tina說到:“tina,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的傷只是小小的內傷,按照我的身體現在已經無礙。現在,不管是你和村長都不瞭解我真正的力量。這一次,正好可以一試身手。你去休息吧,之前一路也是辛苦你了。”

  我以為tina就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有我能不能支撐。畢竟之前那一戰我有多狼狽,她是看在眼裡的。但我也沒必要跟她解釋什麼,那一戰是怎麼回事兒?畢竟還會扯到千年前所見的那個山海世界,她聽聞了我們最後的對話,心中也該明白,我之前面對的是個非常不一樣的厲害對手。

  “少爺,我相信你。但是,你相信我嗎?”tina語速很快的開口了。

  我不明白在這個時候,tina為什麼要問我這個?雖然我一心牽掛著前方的戰局,但也不差回答tina一個問題的時間,我說到:“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少爺,你既然相信我,就讓我到前方去指揮戰鬥吧。”tina上前了一步,幾乎是不容置疑的對我說到。

  還不待我說話,她又快速的說到:“兵者,詭道也。兩軍交戰,除了講究絕對的力量外,士氣也好,計謀也罷,都有決定性的因素。雖然我知道修者圈子和妖族之間的戰鬥有所不同,但只要是戰鬥都有其共通之處。而在歷史上,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戰鬥不知道有多少。我熟讀各種兵法,也有一些分析形勢和情報的能力。少爺,你若相信我,就帶上我一起到前方去。我不敢保證我的能力能讓戰鬥勝利,但至少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犧牲。”

  我深深的看了tina一眼,然後轉身就走,口中卻是說到:“好吧,跟我來。”

  我聽見了tina驚喜的笑聲,而自己卻是抿緊了嘴角,正川哥,tina都上了戰場,而戰場上還有許多數不清的如同我親人的人,這是一場能讓我賭上生命的戰鬥,我怎麼能輸?

  大步的走在望仙村,之前還熱鬧,充滿了生氣的村子,如今是一片寂靜。那些年輕人或是有戰鬥能力的人都上了戰場,剩下的是一些留守在望仙村,原本就沒有戰鬥天賦的普通村民。按照命令,在戰鬥時,他們不能隨意出來走動,為的是保護他們。

  可是,當我和tina走在這村中冷清的道路時,那些村民卻一個個的,都帶著一些畏懼的走了出來。

  在這些面孔當中,有許多都是一路伴隨著我成長的熟悉面孔啊。我明白他們出來,是看見我回來了,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一點兒答案,得到一些信心,而畏懼是因為違背了規矩,看著默默跟隨著我的村民,我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安穩他們,到了口中,卻只是一聲:“都回去。”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有著老繭的手忽然輕輕的拉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是村中一個年紀很大的老爺子,他手中牽著兩匹馬,站在了我的面前,見我回頭,他把韁繩遞到了我和tina手中:“娃子,最好的馬兒給你們牽來了。”
sanvan 發表於 2016-3-19 17:17
第一百二十四章 為了守護的(三)


  說完,這老爺子稍許有些緊張的退到了一旁。
  
  我無言的翻身上了馬,對於這些擅自走出屋子的村民,我是真的開不了口責備,但任由他們這樣,又怕戰鬥最後會波及到他們。
  
  猶豫之間,回頭一看,卻發現那些村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集在了一起,正目光灼灼的看著我,那目光中有擔心,有牽掛,有希望,有很多複雜的情緒,畢竟戰場上的很多人都是他們的親人,朋友……
  
  我看他們像有千言萬語,但戰事緊急,已經容不得我在這裡過多的安撫他們,只能沖他們一抱拳說到:“諸位請回吧,請給我一份信任,我會盡最大的力量把他們都帶回來。而若你們都這樣在屋外,前方的人如何還安心戰鬥?我如何還能無牽掛?”
  
  我說完這句話,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先帶頭,一下子全部都朝著我彎腰作揖,我的心中回蕩著難言的感動和責任,在這時也不能多言,只是再次一抱拳,調轉馬頭,策馬朝著前方奔行而去。
  
  風,在耳畔呼嘯。
  
  曾經熟悉的景色,從小到大上學的必經之路,一幕一幕如同電影般的在我眼中重播。
  
  那麼多年的歲月,景色依舊,只是在今天,好像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血色,我若不擋在前方,這等熟悉的,承載著回憶的景物再去哪裡尋找?我已經有了一些遺憾,就像那山腳的小村落,我不能再有這樣的遺憾。
  
  tina跟不上我的速度,始終和我差著幾十米的距離,在這個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tina,她一臉的堅毅,讓我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堅強。
  
  回頭,我悄悄從懷中摸出了兩個藥瓶,都是阿大交給我的所謂‘保命之藥’。
  
  一瓶自然是恢復那肉身傷勢的藥丸,因為材料珍貴,所以煉製艱難,也沒有幾顆。我知道我受了多重的內傷,那接近原始的力量不是那麼好承受的,而我為了達到目的,還一次次的大量使用靈魂力,如今我靈魂內的靈魂力比起巔峰狀態只有三分之一。
  
  我胡亂的打開藥瓶,確定tina沒有注意,往嘴裡塞了兩顆藥丸,便囫圇的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也顧不得靈魂的疲憊與刺痛,洞開了約三分之二的靈魂漩渦,大量的靈魂力朝著我的靈魂湧來,快速的恢復著靈魂力。
  
  這樣還不足夠,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出現在戰場,便要以最巔峰的狀態,最雷霆的速度來穩定軍心,穩定戰局。所以,在我收起了那恢復身體傷害的藥瓶以後,我捏著那瓶紅色的藥瓶,終於是下定決心般的捏開了它。
  
  瓷瓶的碎片尖銳,瞬間在我手心劃破了幾個小口子,我渾然不覺,倒是想起離開地下城的時候和阿大的對話。
  
  “把這些東西拿著吧。由於很多原因,我們這一支獵妖人的力量還要潛伏在地下城。地面上我估計不會太平,山海百妖錄到了快要出世的時候了,所以這些你還用得著。”阿大給我的是一件軟甲,幾個藥瓶。
  
  “這些都是什麼?”我拿過軟甲貼身穿了,這是阿大讓人送過來的時候,就特別招呼了,讓我貼身穿上,這軟甲是他現階段能給我的最好軟甲了,防禦力什麼的倒不說,主要是這軟甲有一個比較神奇的功效,在靈魂快要碎裂的時候,能啟動上面的秘密陣法,強行的聚攏靈魂,保靈魂一時不散。
  
  這樣,無意能多出很多機會,得到救援,避免自己魂飛魄散。
  
  “這些藥嘛,有必要的傷藥。你用過的那兩種,分別是兩瓶。如今煉製越來越不易了,你要斟酌使用。至於這一瓶……”阿大拿起了一個紅色的瓶子,語氣有些沉吟。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追問了一句。
  
  “這個是激發靈魂潛力的藥,和修者服用的那些激發潛力的藥丸不同,這是完完全全針對獵妖人使用的,能夠刺激靈魂快速的產生吸收靈魂力,相當於是提前消耗一些潛能。一般情況下,我是絕對不建議使用此藥的。而你的情況更為特殊,你也知道你的靈魂能有天賜的漩渦,一旦開啟,靈魂就處於一種比正常人負荷更重的狀態。再加刺激的話,說不定消耗的潛能會更多一些,甚至會引發一些不好的後遺症。所以,我對你的建議是,若非萬不得已,絕對不要使用這個藥丸。”
  
  回憶的畫面就到此為止,瓶中一共只有兩顆藥丸都被我捏在手裡。我低頭一看,這藥丸原本就是鮮紅的顏色,給人一種強烈的燒灼感,就算我掌心的鮮血染在了藥丸上,也是混為了一體。
  
  我稍微考慮了一下,便把其中一顆藥丸重新放好,另外一顆毫不猶豫的塞入了口中。
  
  在這個時候,我無法顧忌許多,就像無法顧忌阿大特別叮囑我,這個藥丸要對我的靈魂傷害最小,最好一次服用不超過半顆。我之所以一顆吞服了,是我發現,我現在的極限就是開啟三分之二的靈魂漩渦。
  
  就算我想要多開啟靈魂漩渦,如今我這個狀態都做不到。畢竟之前和複諾的戰鬥,我一直持續著靈魂漩渦全部洞開,高強度的靈魂力戰鬥的狀態。
  
  藥丸一入口,便化為了一股汁液,流入了腹中。
  
  只是瞬間,我就感覺胃中像燒灼著一團火焰,然後瞬間沖上腦袋,我的臉一下子都漲的通紅,接著就衝破靈台,沖入我的靈魂,毫不猶豫的如火焰一般包裹了我的靈魂。
  
  我的靈魂在這一刻如同服用了刺激精神的藥丸一般,一下子也被刺激的亢奮無比,原本算是無形的靈魂都產生了一股火塘,不用吸收天地之力,我自身的靈魂力都在快速的恢復,而靈魂漩渦就如同按捺不住一樣,不用我刻意的去洞開,一個接著一個便旋轉著出現了。
  
  而且旋轉的速度很快,就如同在吞吸天地之力轉化為靈魂力一般。
  
  更加神奇的是,萬魂花竟然有了反應。原本的萬魂花在上次莫名的為我牽引來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以後,就一直處於沉睡的狀態,而這一次竟然微微擺動了一下。
  
  可顯然這樣的刺激不夠,萬魂花也只是輕輕的擺動了兩下,又合攏了所有的花瓣,陷入了沉睡。
  
  我是為萬魂花的狀態而擔心的,不過我與它心神相連,我知道它並沒有受到本質上的傷害,它只是需要這種沉睡的狀態。
  
  接著,我的思維就已經一片混沌,這也是阿大說的,這藥在發揮最大藥力之前,會產生巨大的刺激,甚至影響人的思維,會因為刺激過度,而陷入短暫的模糊狀態。
  
  我同樣陷入了這種狀態,只有昏昏沉沉的騎著戰馬,任由這馬兒帶著我狂奔,在我身後tina喊著一些什麼?我也聽不清楚。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的鼻端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我才一下子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在這一刻我的靈魂竟然充滿而來一種亢奮,飽脹的靈魂力讓我有一種迫切的想要大戰一場的衝動,我入目所及,我已經來到了曾經的山門之後,再有幾步便已經要衝入山門了。
  
  在這裡,依舊是熟悉的景色,卻彌漫著一股戰場才有的硝煙,畢竟和妖人的大戰,除了靈魂力的直接碰撞,還有對靈魂力的各種運用,一樣會牽涉到五行,所以煙塵滾滾那是必然。
  
  我這個位置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我現在能夠看見整個大陣已經緊縮到了山門附近,就是那一塊無名的牌匾之前。
  
  曾經多少年前,師父牽著我的手來到了明陽門,開啟了我人生之中第一個不平凡的經歷,從此我踏入這裡,就註定和普通人的生活會錯開。可我還記得那一夜,星光滿天之下,我帶著一種年幼不怕虎的堅定對師父說,有一天,我定當親手重塑山門。
  
  如今,我眯著眼睛,看見的卻是無數的妖人圍攏在山門周圍,瘋狂的攻擊著山門大陣。
  
  而在其中已經出現了兩個巨大的缺口,在缺口處,鮮血滿地,一邊是妖人瘋狂不知疲憊的進攻,一邊是年輕的獵妖人們,在來自地下城的精英獵妖人的帶領下,咬著牙強撐在缺口處,用生命來堵上這致命的缺口。
  
  在這戰鬥白熱化的地方已經不能稱之為正常的戰鬥了,妖人和獵妖人一旦衝撞在一起,幾乎就是用最狠的招數來招呼對方,如果嫌棄大招需要漫長的準備,那麼就直接用靈魂力對撞,如若靈魂力耗盡,那麼就是肉身搏鬥在一起……
  
  武器漸漸的不頂用了,就扔掉,直接用拳腳相對,甚至在瘋狂時,我看見一個年輕的獵妖人大吼著沖上去,抱住一個企圖突圍的妖人,狠狠的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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