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古玩人生 作者:可大可小(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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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4-7-14 16:45: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544242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09:26
第八十九章 剝!   


    既然于立飛堅持,吳家山和莫鎮軍就算再動心,也只能再等待。既然于立飛要把風險全部擔在身上,他們也不好說什麼。那個解石師傅再次拿起砂輪機,順著綠色的邊緣,小心翼翼的擦拭過去。見了綠,自然更加的謹慎,裡面的原石,哪怕被碰掉一小塊,都是很大的損失。

    解石師傅的手法很嫻熟,才一個多小時,整塊毛料就被全部剝開。就算不用放大鏡和強光手電,也能看出純正而濃烈的綠色。這就像一塊綠意盎然的冰塊,只是裡面有些白色的小點,就像糯米似的。但是不管從哪方面看,絲毫都不影響整體的美感。而且這塊翡翠非常大,差不多跟排球差不多了。

    吳家山突然想起于立飛在樓上的時候問起,一塊排球大小的糯種可以賣多少錢。這小子難道是神仙不成?如果真是碰巧,那他的運氣也實在太好了吧?吳家山覺得剛才自己出的價格太小氣了,如果當時給二十萬,或許于立飛就會轉給自己呢。可現在,沒有一百萬,根本想都不想。

    “于老闆,我出一百五十萬收購這塊冰糯種。”莫鎮軍走過去看了看,水足很足,明顯的冰糯種,水頭足,透明度好,絕對是上品。這樣的翡翠做出來的首飾,是最暢銷的。

    “莫總,你那裡根本就不缺原料,還是讓給我吧。立飛,我出一百八十萬。”吳家山說道。于立飛的手氣確實很好,二萬八買的毛料,一下子就能賣到一百八十萬。當然,這是因為于立飛的運氣太好了,剛才就算擦了窗,讓他出價一百萬,他都不敢冒這個風險的。如果讓他從毛料和明料中挑選,他寧願多花錢選明料。這樣雖然利潤會低,但不會有風險。

    “吳總。現在翡翠的行情不錯,我正缺這種中高檔的原料呢,這樣吧,我出二百萬,到時再給你介紹費,你就不要跟我爭了。”莫鎮軍說道,所謂的介紹費。一般是指總價的一萬,也就是說,只要吳家山不再加價,他可以給吳家山二十萬的介紹費。如果他們總抬價,得利的于立飛。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沒有必要讓于立飛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吳家山猶豫了。論身家他不足莫鎮軍的十分之一,如果跟他拼價格,自己是拼不過的。雖然他很想拿下這塊冰糯種,可是有莫鎮軍在,他一點把握也沒有。但是他店裡也確實缺這種中高檔的翡翠,其實在潭州,冰糯種已經算很高檔的首飾了。像什麼玻璃種和冰種。市面上很少見,因為一出來,馬上就被搶購一空。

    “于老闆,二百萬能接受嗎?”莫鎮軍見吳家山動了心,知道他這邊沒什麼問題了。他確實有自己的進貨渠道,可是像翡翠的明料,價格只會越來越高,特別是近幾年。更是一路上揚。就算現在價格高些,等到加工之後,價格又上來了。而且他拿回去加工,到時的利潤也會比吳家山高得多。畢竟他的凱麗珠寶在市裡很有名,很多權貴人士,都喜歡到他那裡去購物。他相信,這批冰糯種首飾。甚至不用等加工出來,就會被全部預購完。

    “莫總,你也知道,今天這塊毛料是在我師父這裡挑的。他又感興趣,我想只要他願意要,我還是想讓給他。”于立飛看到吳家山很心動的樣子,想了一下,說道。

    “立飛,謝謝你,但我也只能出二百萬。”吳家山說道,其實莫鎮軍已經是出到了二百二十萬,可是他不像莫鎮軍,加工成首飾之後,銷售的速度沒有莫鎮軍這麼快。價格可能也不會有他那麼高。但如果自己這裡沒點好貨,以後來光顧的人就會越來越少。所以越是高檔的翡翠,市場就越認可。

    “沒問題。莫總,希望你能理解,我這個徒弟總得給師父見面禮吧。”于立飛笑著說。

    “好吧,我成全你。吳總,你可真是收了個好徒弟。”莫鎮軍輕輕一嘆,就算他再加價也沒什麼意思了。

    “立飛,謝謝了。”吳家山沒想到于立飛這麼仗義,他為之前自己的想法汗顏不已。

    “莫總,你放心,下次我一有好貨,馬上聯繫你。”于立飛微笑著說,他家裡的保險櫃裡還有塊拳頭大的翡翠呢,雖然不大,可是種水好像比這塊冰糯種還要好。

    “那就謝謝你了,到時一定給你一個好價。”莫鎮軍遞給于立飛一張名片,他對于立飛的印象已經大變。如果說剛才,他還只是把于立飛當成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現在他已經覺得于立飛完全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

    于立飛跟吳家山交割之後就愉快的離開了,出去的時候,甚至還跟那個騙自己的女孩子打了個招呼。于立飛來的時候,銀行卡上不過四十萬出頭,可是離開的時候,卻有近二百四十萬了。二萬八買的毛料,轉手就賺了二百三十七十二,這自然讓他心情大好。

    原本他以為,古玩撿漏的利潤,已經算非常高了。可是現在卻發現,賭石才是暴富的捷徑。只是毛料裡出好貨的機會也不高,剛才他在樓上,幾乎把吳家山的毛料都握了個遍,可是除了這個冰糯種之外,就只有一些油青、豆青,水頭也不好,顏色也不是很正。

    手中有錢,心裡不慌。中午于立飛還覺得任靜天讓自己買輛五六十萬的車,根本無法承受。可現在他覺得,這個價格自己好像也可以接受。人就這樣,站的位置和高度不高,看問題的性質也就完全不一樣了。

    “于老闆,還親自走路啊,去哪裡?要不要送一程?”

    于立飛正要回店裡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正是中午自己給曾大叫的那位面的師傅。于立飛記得他好像姓蔣,說話總是帶著笑容。

    “蔣師傅,回來啦,剛才多少錢?”于立飛喊他車的時候,特別叮囑過,不要收曾大的車費,回來的時候到自己店裡拿就是。

    “二十。”蔣國暢笑著說道,他覺得于立飛雖然年輕,但很會做人。一般的老闆,顧客付了錢之後,能給你喊輛車就不錯了。于立飛卻叮囑,回來跟他結車費。錢雖然不多,但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他把曾大送到家的時候,聽說已經有人付了車費,曾大確實挺感動的。

    “謝謝了。”于立飛把錢遞過去,想到自己以後可能也會用車,總不能一用車,就跑過來喊車子吧,就又問了句:“蔣師傅,你有沒有手機?給我個號碼,以後用你車的時候也方便。”

    “我哪有那玩意,到時你給我打傳呼吧。”蔣國暢說道,雖然有個手機確實要方便得多,但那玩意兒也是個吃錢的貨。傳呼一個月十幾塊錢,可是手機得上百。

    “行,到時你可得回我電話。”于立飛笑著說,傳呼比手機還好些,只要心情不好,就可以當作沒收到。可是手機除非是信號不好,否則只能關機。而一旦關機,到時就會被人怪罪。 “對了,晚上你出車嗎?”

    “去哪裡?”蔣國暢問,他知道古玩市場很多老闆喜歡晚上出去收貨,半夜三更出車也是常事。

    “去陳村。”于立飛說道,自己好歹也是百萬富翁了,還巴巴的趕著坐車去上班,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沒問題,什麼時候去?”蔣國暢問。

    “到陳村要多久?”于立飛問,他是凌晨一點才上班,只要在一點之前趕到就可以了。

    “晚上的話,三四十分鐘吧,應該不會超過四十分鐘。”蔣國暢說道,晚上沒什麼人,市區也不會堵車,四十分鐘足夠了。

    “那行,十二點的時候,我在店裡等你,到時去陳村一趟。”于立飛說道,原本他現在就要動身,但是租個車子,就能省六七個小​​時,誰說金錢不能買時間的?

    回到店裡,于立飛急不可待的把保險櫃裡的那塊石頭拿出來。對照著吳家山給了書,他感覺這塊石頭裡的翡翠,很有可能是冰種。至於水頭,他只覺得很綠,具體有幾分水,或者是什麼色,要吳家山、莫鎮軍這些行家才能看得出來。

    于立飛今天已經知道,毛料解石有擦、切、敲等方式,可是他現在想創造一種自己獨有的方式:剝!就像剝桔子似的,把包裹在外面皮殼,一塊一塊的剝下來。聽起來不可思議,可是以于立飛的能力,卻完全可以做到。

    于立飛左手握住毛料,右手五指掐住毛料最邊緣的地方,用力一掐,一小塊皮殼就被他剝了下來。如果吳家山或者莫鎮軍此時看到于立飛的解石方式,恐怕眼珠子都會掉下來吧?

    隨著于立飛的手指轉動,毛料中的皮殼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落了下來。一分鐘不到,整塊翡翠就被他解出來了。應該說,于立飛今天創造了一個記錄,最快解石的記錄。無論誰用多麼先進的機器,也不可能像他這樣解得完美無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09:31
第九十章 冰種!


    把玉料對著光線,于立飛覺得這塊翡翠玉料綠色純正,濃度高,透明度也很好。最重要的是顏色分佈均勻,剛才他在書裡看到,顏色分佈均勻,是一項很重要的參考依據。當然,這塊翡翠的透明度不如玻璃,可也相差無幾。至於要具體到幾分水,以現在于立飛的功力,暫時還看不出來。

    “于老闆,聽說你解出了塊冰糯種?”曾大聽到吳家山那裡有人解了塊冰糯種之後,馬上就往古玩市場趕。吳家山正想藉這件事宣傳造勢呢,在電話告訴他,一個新手,連翡翠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純新手,在他店裡隨便挑一塊毛料,馬上就解出冰糯種。吳家山在電話裡說的有聲有色,就好像這件事正在發生似的。

    曾大卻覺得吳家山有些添油加醋了,他問吳家山那個人是誰,自己認不認識?吳家山猶豫了一會之後,才告訴他是于立飛。

    吳家山在于立飛走後,馬上打電話給相熟的人,這種賭漲的故事,頗具傳奇色彩。再加上他的口才非常好,說的時候特別有渲染力,聽的人如痴如醉。有些人聽他說起,已經擦出綠色,吳家山跟莫鎮軍都加價收購的時候,甚至還會特別緊張。他們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但還是如臨身境般。吳家山特別告訴這些人,這塊排球大小的冰糯種玉料,現在就在他的辦公室裡。

    其實得知消息的人,很多以前都見過那塊毛料。只是吳家山當時出的價格很高,三萬多塊錢,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得出來的。曾大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更是覺得惋惜。但最令他懊悔的是,吳家山曾經多次向他推薦過那塊毛料,可他總覺得有些看不準,就一直沒下決心。結果今天卻被于立飛撿了個漏!

    如果說現在曾大的心情,那就像某人說過的話一句:曾經有一塊排球大的冰糯種玉料擺在我面前。可是因為皮殼的關係,我不知道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毛料買回家。

    由此可見,撿漏跟眼力、經驗都沒什麼關係。于立飛今天才開始接觸毛料,在解石之前,他連翡翠的種水都分不清,安全就是憑著一份傻大膽。撿的這個漏。曾大聽說之後,自然是悔得頓足搥胸,但已經沒有辦法。只是他還不死心,特意給于立飛打了個電話,求證這件事的真實性。

    “我才回來,你就知道了?”于立飛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要知道他從吳家山那裡回來店裡,加上中間跟蔣國暢閒聊了一會,最多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

    “吳老闆打電話通知的我。”曾大想親眼見見那塊冰糯種玉料,曾經他多次研究過那塊毛料,可總是被價格嚇退。如果當時他能狠下心來搏一搏,這輩子也就不用再為賺錢發愁了。他以前也去過雲南,像吳家山那樣的毛料。最多不過萬把塊錢,可是吳家山張嘴就是三萬多,任誰都要慎重考慮。再說了,那塊毛料擺在那裡也有好久了,既然別人不解,自己也不會當這個急先鋒。

    “哦。”于立飛有些不高興,吳家山怎麼能隨便把自己的名字透露出去呢。

    “吳老闆並沒有公開你的姓名,只是告訴了我或者有限的幾個人。你放心。都是幾個玩的好的,你這次能撿​​漏,以後也能多交幾個朋友嘛。”曾大聽到于立飛語氣中有些不悅,連忙解釋道。

    “其實說了也沒什麼。”于立飛淡淡一笑,“今天中午你不是把我這裡的毛料都拉走了麼?我想去吳老闆那裡學習一下毛料到底有何吸引力,結果看了他給的一本書後,就想試一下手氣。”

    “真的?”曾大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于立飛無知者無畏,又或者他錢多人傻。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卻能走狗屎運。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吧。

    “是啊,我回來之後,就想把剩下的那塊小的也試試。曾哥,你拖回去的毛料,有沒有出玉?”于立飛問。

    “全部賭垮了。你那塊呢?”曾大嘆了口氣,看來便宜果然沒好貨。于立飛花二萬八,就出了塊冰糯種玉料,自己花五百買的好幾塊,裡面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什麼都沒有。不但費時費力,而且還費電費神。他自己有機子,毛料拉回去後,馬上就解開了。

    “我這塊倒是出玉料,有雞蛋大小,但我有些看不準。”于立飛說道,他今天才算真正接觸翡翠,如果就說看的懂,別人能相信才怪。

    “那也不錯了,等會我來看看。”曾大不知道是自己的運氣欠佳,還是于立飛確實是吉星高照。他幾乎把于立飛店裡所有的毛料都拖走了,可那塊最小的卻鬼使神差的讓于立飛給留下了。留下就留下吧,如果裡面沒東西,也就罷了,偏偏于立飛告訴他,裡面有塊雞蛋大的玉料。他那幾塊毛料,論個大,每塊都有近百斤,裡面連塊手指甲大的玉料都沒有啊。

    “好,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種水,有曾哥掌眼,我就放心了。”于立飛笑著說。

    曾大原本想先去吳家山店裡的,可是那邊是已經明確的結果,而于立飛這邊,是什麼樣的玉料還不清楚。顯然,未知的東西,更能吸引他的好奇心。

    “冰種!!!”曾大一看到于立飛手裡那顆雞蛋大的玉料時,猛然大聲驚叫道。

    “曾哥,就算是冰種,你也不用這麼誇張吧?”于立飛被曾大的高分貝驚叫聲嚇了一跳,他剛才研究了很久,只是覺得這塊玉料清亮似水,給人以冰清玉瑩的感覺,輕輕敲擊玉料,音呈金屬脆聲,整個玉料形貌觀感似冰晶。如果不是自己當場從毛料裡剝出來的,恐怕還以為是塊水晶。

    “你知道什麼,能在潭州解出冰種玉料,絕對是一件爆炸性新聞。”曾大幾乎是從于立飛手裡搶過玉料,拿出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筒,照射進去之後,感覺特別的晶瑩剔透。 “確實是冰種、水頭足,至少有八分水,色正,滿綠,于老闆,你又撿了個大漏!”曾大篤定的說。

    “曾哥,這塊玉料能賣多少錢?”于立飛問。

    “像這種正綠、水頭足的冰種,每公斤的價格至少在百萬以上。你準備出手?”曾大驚訝的說,于立飛的運氣真的好得無以復加。或者說,上天對他太不公平了,明明自己把百分之九十九的毛料都拉走了,偏偏剩下的這百分之一出了玉料,而且還是冰種!

    “我又不開珠寶店,要這種玉料幹什麼?”于立飛說道,現在賺錢才是他的主要目的。有了錢,才可能去收其他的古玩,他對古玩的興趣,要遠大於翡翠玉料。

    “你下午那塊玉料不是賣給吳家山了麼?可以再給他打電話啊。”曾大說道,下午那塊冰糯種玉料,吳家山是二百萬收過去的。現在這塊冰種正綠玉料,價格比冰糯種要貴得多,相信吳家山也是很有興趣的。

    “下午我答應莫總了,如果有好玉料,會第一個賣給他。”于立飛輕輕搖了搖頭,做人就得守信,哪怕少賺些,也要信譽第一。

    “你說的莫鎮軍吧?他給的價格倒也公道。”曾大說道,像這樣的玉料,基本上行家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能值多少錢。如果莫鎮軍收的價格低了,以後別人就不一定會再跟他交易。所以真正有眼光的商人,是不會隨便胡亂出價的。

    莫鎮軍聽說于立飛又解了塊雞蛋大的正綠冰種之後,剛開始還真有些不相信。從是于立飛的語氣很平常,于立飛告訴他,這塊玉料原本是給他準備的,既然他沒興趣,就會給吳家山看看。

    “好吧,我馬上過來。”莫鎮軍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于立飛,因為下午的事,他就覺得于立飛為人正派。就算他看走了眼,自己也只是掉個頭罷工了。

    其實莫鎮軍才剛剛離開古玩市場不久,好馬不吃回頭草,他原本是不想掉頭的。但是冰種玉料,已經有幾年沒在潭州出現了。就算他的珠寶公司的冰種,也都要從雲南那邊進貨。而且越是規模大的珠寶公司,對高檔玉料的需求量就越大。

    當莫鎮軍看到那塊玉料的時候,他慶幸自己及時掉了頭,要不然被吳家山收走,他將後悔莫及。

    “小于,這塊玉料我收了,九十萬。”莫鎮軍馬上說道,一看到玉料,他馬上就在盤算,能做幾個挂件,多少個戒面。至於手鐲,卻是沒辦法做的。

    于立飛看了曾大一眼,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也就同意了。他這裡不能刷卡,莫鎮軍開了張現金支票給他。他好歹也是市裡的優秀企業家,讓他去銀行轉賬,著實有失身份。于立飛覺得,自己店裡確實要上點貨才行,而且還得準備一套轉賬的設備,要不然以後做一筆生意就要跑銀行,也確實有些麻煩。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09:39
第九十一章 別得意忘形


    九十萬買一塊石頭,而且只是塊雞蛋大的石頭。這樣的場面確實令人羨慕,曾大今天中午的時候,還看到了那塊毛料,只可惜,他跟它有緣無份。

    “于老闆,這間店鋪你是二十五萬買下來的吧?”曾大等莫鎮軍走後,一臉羨慕的說。當時他跟吳家山都覺得于立飛買貴了,牛老闆急著出手,追債的都跑到店裡來了,只要抻他兩天,二十萬拿下絕對沒問題。

    可是于立飛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好得都讓人羨慕忌妒恨。僅僅因為店裡的一塊石頭,不但把買店舖的錢全部賺回來,並且還賺了六十五萬。如果于立飛對翡翠很懂行,也就罷了,偏偏他什麼都不懂,今天這兩塊毛料,都是誤打誤撞,這讓一直想解塊冰種的曾大上哪說理去?

    “是啊,要不是這家店,我也不會認識你和吳老闆,也不會有今天的事了。我感覺,這段時間可能是財神爺特別眷顧我。”于立飛謙遜的笑了笑。

    “是嗎?過段時間我們要去雲南,那邊有個賭石大會,要不要一起去?也讓我沾沾你的財氣。”曾大說道,賭石的人確實有些迷信,于立飛一說財神爺照顧他,馬上就想把于立飛拉去一起賭石。如果于立飛的運氣真的這麼好,或許也能把他帶旺呢。

    “去雲南?我恐怕沒有時間。”于立飛有些遺憾的說,他每天都得上班,就算輪休,也只過能休息兩天一夜,這麼點時間,能到雲南打個轉?就算坐飛機恐怕也不行。

    “不急,還有一段時間呢,到時通知你,如果確實沒有時間就算了。”曾大不死心,賭石大會只有幾天的時間。一般人都能擠出時間的。

    “那行,只要我有時間,一定跟你去見識一下賭石的風采。”于立飛笑著說。

    既然冰種被莫鎮軍拿走,曾大再待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他還得去看那塊冰糯種玉料呢。原本這個時候,于立飛應該去上班,可是因為跟蔣國暢有約。晚上租個車子去陳村就是,所以他的時間就變得很充裕。

    于立飛準備請任靜天吃個大餐,今天下午他在吳家山的店裡,進賬二百萬,純利一百九十多萬。在自己店裡,又進賬九十萬。無論哪筆生意。都是值得大肆慶祝一下的。甚至他都想好了去哪裡慶祝,潭州市最高檔的五星級酒店:天華。

    每每總在電視報紙上聽到天華大酒店的消息,那裡是省市領導開會以及接見外賓的地方,只要是本省的新聞,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它的名字。倒不是要去炫耀什麼,只是于立飛有些好奇,高檔飯店到底高檔在哪裡?雖然不是為了炫耀什麼。可是去吃頓飯,也能讓自己增長些見識。

    就在他掏出手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這是一個外地電話,看區號應該還是他老家的。自從買了手機之後,他還從來沒有接過外地電話。

    “你好,哪位?”于立飛把手機放到耳邊,輕聲說道。

    “立飛嗎?我是馬躍龍啊。”馬躍龍在村裡的電話裝好之後,果然第一個就給于立飛打了電話。

    “馬叔。你好,電話裝上了?”于立飛笑著說,村裡手機沒信號,以後有電話就方便多了。

    “是啊,多虧了你。”馬躍龍感激的說,如果不是于立飛,村裡要裝這部電話。還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

    “這不算什麼,我只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于立飛謙遜的說。

    “你可是出了大力了,我們村裡出了你這樣的大能人,是我們的驕傲。你爺爺也來了。跟他說幾句吧。”馬躍龍隔著電話,完全沒有了村支書的氣勢,他只覺電話那頭的于立飛,形象很是高大,說話也有點鄉上領導的味道呢?

    “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還是算了吧?”

    于立飛聽到電話那邊老頭子推諉的聲音,兩大男人確實沒什麼話說,而且馬躍龍還在旁邊,有些話就更不合適說了。

    “你就說說嘛,電話是立飛出錢裝的,就當是你自家的!”馬躍龍在老頭子面前卻是威嚴十足,把話筒塞過去,讓他一定要說幾句。

    “那什麼,你在那裡還好吧。”老頭子違拗不過,只得拿起話筒,停頓了一下,才問道。

    “還行,你身體還好吧。”于立飛第一次跟老頭子通電話,還有些不適應,總感覺他好像就在身邊,卻又非常遙遠。

    “硬朗著呢,沒事少往村裡打電話,電話費貴。我在家裡一切都好,電也拉了,馬支書還請人給修了一下屋頂。”老頭子說道。

    “這不會是馬躍龍故意讓你說的吧?”于立飛暗暗好笑,就算要恭維人,也不用這麼露骨啊。

    “我只是實事求是,馬支書確實是個一心為群眾辦事的好幹部。上次跟你說的事有眉目了沒有?”老頭子又問,他在這裡住了幾十萬,唯一的心願就是讓鄉親們以後出行方便些。只要修通了路,他相信以後大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事呢,錢,我已經找到了,現在只看村裡的預算。”于立飛說道。

    “真的?”老頭子驚喜的說,前幾天于立飛回來的時候,還不敢把話說滿。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又撿了個大漏。

    “我能騙你?”于立飛自信十足的說。

    “小子,跟你說過多少次?做人不要太得意忘形。”老頭子罵道。修路是好事,于立飛能出錢,他心裡高興。可是他不喜歡做事高調,哪怕就是你出錢修的路,也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吧?

    “我到時不出面,這總行了吧?”于立飛說道。

    “這還差不多,你才出去幾天?就能飛上天了?”老頭子提醒道。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我看你最好還是來潭州,要不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闖禍。”于立飛說道。

    “馬支書還要跟你說話。”老頭子說道,“這小子說可以給村裡找點錢,是不是今年把路也修修。”

    “修路?”馬躍龍被這個巨大的驚喜包圍著,這是他上任之後最大的心願。可是村裡窮得叮噹響,僅靠著村裡的人力物力,猴年馬月也修不通路。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修條機耕道,他這個村支書以後的腰板就能伸得直了。

    “立飛,你真能給村裡找來錢?”馬躍龍驚喜交集的說。

    “馬叔,你先做個預算吧,看到底要多少錢,我盡能力去拉,行不?”于立飛剛才確實有點得意忘形,如果他告訴馬躍龍,這錢是由自己出,不知道他會怎麼辦?恐怕以為自己在外面,不是搶劫就是販毒吧。

    “行,行,你能給我透個底不?”馬躍龍問。

    “至少二十萬以上吧。”于立飛說道,他怕自己報的再多,馬躍龍會不相信。

    “二十萬?足夠了!”馬躍龍興奮的說,村裡有的是勞力,只要買點工具和炸藥、雷管啥的,自己就能開出一條路。

    “馬叔,既然咱們要修路,那就得修條好的,你得把專人來設計,請專業的施工單位來施工。”于立飛連忙說道,他的錢來的容易,也不想花的太慢。修路是一輩子的事,既然要修,自然就要修好的。

    “那可得花不少錢啊,這樣的話,二十萬可能有些不夠。”馬躍龍猶豫著說,他雖然不知道于立飛是怎麼​​找錢的,但他相信于立飛一定費了不少心血。哪怕是多花了一塊錢,他都覺得對不住地區。

    “沒事,我再去想想辦法就是。”于立飛寬慰道。

    “行,一有情況我馬上向你匯報。”馬躍龍說道,于立飛真是村裡的大能人,去潭州才幾天,可是不但給村裡裝了電話,現在還要修路,以後前程不可限量。

    掛個電話,于立飛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能替鄉親們修條路,就算不用自己的名義,心裡也是高興的。只是再去天華吃飯的念頭卻打消了,去那裡吃頓飯,能買多少水泥河沙啊。如果這事被任靜天知道,肯定又得笑話他小農意識。

    晚上還得上班,于立飛就在旁邊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把手機調到靜音之後,就開始修煉古玉功。一直快到十二點的時候,他才收功。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還好,沒有一個未接電話。他看了看時間,蔣師傅應該快到了,正要給他打個傳呼,就听到店子外面有喇叭聲,走出去一看,正是蔣師傅。

    “蔣師傅,你開多少年車了?”于立飛上車之後,問。

    “十幾年了。”蔣國暢笑著說。

    “那是老司機了。蔣師傅,以後能不能教我開車啊。”于立飛笑著說。

    “可以啊,只是你們當老闆的,還用自己開車麼?”蔣國暢笑著說。

    “我是說真的呢,不說會開車、會英語、會電腦是新世紀的基本要求麼?我怎麼著,也得學會一樣吧。”于立飛笑著說。

    “這沒問題,等會到了人少的地方,我讓你練練手。”蔣國暢說道,邊開車就邊介紹一些技術要領。其實開車說容易也容易,說簡單也簡單。只要有方向感,控制感,就很容易上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10:00
第九十二章 強賣?


    出了市區之後,蔣國暢就讓于立飛坐到駕駛員的座位上,他在副駕駛上指點​​。這個時候馬路上基本上沒什麼車子了,哪怕于立飛走S形,也不會出事。在基本了解點火啟動的程序之後,于立飛輕輕一踩油門,把離合一鬆,車子就駛了出去。

    能掌控一件​​東西,感覺確實很好。于立飛就像找到了一個新奇玩具似的,在蔣國暢的指點下,技術越來越嫻熟。進入郊區之後,雖然光線一下子差了,可于立飛也沒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妥,一直穩穩的開到了陳村。

    “于老闆,你天生就適合開車。”蔣國暢到目的地之後,發自內心的說道。他一直擔心于立飛會踩急剎、加猛油,到郊區之後,又擔心會車會刮蹭。沒想到于立飛一路上開的很穩,看來他對開車非常有感覺。

    “不是我開的好,是你指點的好。”于立飛笑著說,開車的感覺很好,如果不是要上班,他還想再到哪裡去溜達一圈。

    “我指點的人可不少,但像你這樣,剛上手就能開得這麼穩的,還是第一個。”蔣國暢恭維了一句,于立飛雖然年輕,可怎麼說也是個老闆。

    “以後我再拿你的車練手,你可別心疼。這次多少錢?”于立飛問。

    “四十算了吧。”蔣國暢說,如果是白天來陳村,熟人三十就夠了。可現在是大半夜了,自然要多收一點。

    “算五十吧,我還順便學了車呢,明天早上八點,麻煩你再來這裡接我一下。”于立飛拿出一張一百的鈔票,說道。既租車代了步,還順便學了會,一舉兩得,很划算。但于立飛卻沒想過,一個月下來就得近三千。他一個月工資才幾百,如果被保衛科的人他這麼花錢,下巴都會掉下來。

    “行,明天早上我準時來。”蔣國暢接過鈔票,謝過之後就走了。

    星期六上午,于立飛想起家裡要裝保險櫃,就直接把蔣國暢的車子開到了自家樓下。現在他已經可以獨自駕駛了。蔣國暢甚至戲言,如果晚上沒事的話,乾脆讓他自己開著去陳村,早上再開回來就是。

    開門進去後,黃燕正在客廳看電視,她抱著腿坐在沙發上。下面只穿了條內褲,上面隨便罩著一件短衣,也沒穿內衣,一眼望去春光四射。雖然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很保守。看清是于立飛進來,她高聲尖叫了一聲,跳下沙發。連鞋也顧不上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回了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黃燕躲進房裡,大聲抗議。于立飛已經消失了近一個星期,她差不多已經適應了房子裡沒有于立飛的日子。可沒想到,這個時候于立飛卻突然回來了,而且還是大白天。

    “這是我家。我回來要提前說一聲幹什麼?”于立飛卻覺得莫名其妙。

    “當然得說,家裡還有其他人嘛。”黃燕迅速換好衣服走出來,紅著臉說道。

    “好吧,下次回來我敲門,好了吧?”于立飛不想跟她拌嘴,轉身到房內馬自己的東西清理好,這段時間他都住在店裡。那邊的環境比這裡要好,最重要的是,晚上沒人打擾他。

    “你這幾天去哪了?”黃燕倚在門口,問。上次邵勇來這樣裡鬧事。她差點出事。後來因為于立飛,不但化解了危機,而且還白得了七千塊。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向于立飛表示感謝,可于立飛玩失踪,一直沒找到機會。

    “在外面。”于立飛淡淡的說道。

    “廢話。”黃燕氣道。聽到有人敲門,她還以為是吳佳琦回來了,打開門一看,外面站著一幫子人,抬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四方櫃子。 “你們是幹什麼的?”黃燕驚聲問道,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他們抬的是具棺材。

    “他們是來裝保險櫃的,師傅們,進來吧。”于立飛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說道。

    “這是保險櫃?”黃燕驚訝的問,覺得于立飛真是腦子有毛病,租了別人的房子,不但裝防盜門窗,而且還裝保險櫃。要裝保險櫃也就罷了,竟然裝一個這麼大的。她在珠寶店工作的時候,那裡的保險櫃好像也沒有這個大。

    “家裡有個保險櫃還是保險些。”于立飛應了句,要不是今天要裝保險櫃,他可能還不會回來。

    因為是定製的保險櫃,安裝起來很快,在儲藏室的牆壁上鑽了差不多十六個洞之後,保險櫃被推進去,然後裡面預留的鐵梢沿著洞插進去,再在裡面用螺絲擰緊。除非是把四面牆全部打掉,否則別想把保險櫃拿出來。至於保險櫃的門,足了三十公分厚,而且採用的最先進的鎖,就算是專業開保險箱的,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打開。

    保險櫃一裝完,于立飛就付了錢,看著于立飛拿著一疊厚厚的鈔票,黃燕眼珠子都冒了出來。難道說博物館的保安,能隨便買得起一個上萬的保險櫃?她很想問個明白,可是看到于立飛好像不太願意跟自己溝通,又忍住了。只是心裡卻在腹誹不已,自己好歹也算是美女,于立飛卻連帥哥的標準也沒達到,好像跟自己多說幾句,他還吃虧了似的。

    “對了,佳琦讓我把房租給你。”看到于立飛又要出去,黃燕說道。

    以前于立飛都是交租金給別人,現在收到別人的租金,心裡別有一番滋味。雖然只有幾百塊錢,但卻讓于立飛從一名房客轉化為房東。這種感覺很好,同時也能增強他的自信心。

    “好。”于立飛等著黃燕拿錢,這錢對他來說,很有意義。他已經想好,這筆錢要收藏起來,留作紀念。

    于立飛收了錢後,正準備離開,吳佳琦突然從外面開門進來了。看到于立飛的時候,也是怔忡了一下,但很快就低著頭進了自​​己的房間。于立飛注意到,臉上還留有淚痕。顯然是受了什麼委屈。

    “佳琦,怎麼啦?”黃燕趕緊跑進去,關切的問。因為邵勇的事,她已經沒在珠寶店上班,因為少了個人,吳佳琦週六被安排值班。

    “沒什麼。”吳佳琦坐在床上,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唰唰往下掉。

    “黃燕,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給我打電話吧。”于立飛把自己的電話寫在紙條上,敲了敲門,說道。

    “好吧。”黃燕不覺得于立飛一個保安能幫得上什麼忙的?除非是自己想去博物館參觀,讓他免費拿幾張票。那還差不多。但這份心意,她還是願意收的。

    于立飛提著東西,剛打開店門,就見有人進來,穿的很普通,長的也很普通,手裡提著個塑料袋。徑直問:“老闆,收貨不?”

    “收啊,什麼東西?”于立飛把自己的東西塞到櫃子下面,饒有興趣的問。

    “老闆,你看看這個。”來人從塑料袋裡拿出一件東西,擺到于立飛身前的櫃檯上,然後退後一步站好。

    這是一個銅製的象耳瓶,瓶盤口。短頸,瘦腹,台足,頸部兩側各附一象首環耳。形制高大魁偉,很有氣勢。于立飛用手一摸,便問:“​​你要賣多少錢?”

    “五百。”來人說道,語氣堅定。好像就是一口價。

    “五百?”于立飛很是詫異,這個價格幾乎跟他心理價差不多,要知道這是銅瓶,雖然不是純銅。但應該也是清中期以上的,五百塊錢實在不高。當然,這個價格也不算低。碰到合適的人,能賣個好價格,可如果急著出手,只能賺個過手錢。

    “對。”來人目光顯得有些冷淡,可卻又想把東西賣給于立飛。這樣的畫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做買賣連張笑臉都沒有,那還做的什么生意?

    “好,我收了。”于立飛說道,這東西的品相不錯,而且他腦海裡又能顯示立體圖形,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他相信,至少不會虧。

    那人沒想到于立飛一點價都不還,直到于立飛把錢遞過來之後,臉上的冷淡微微有些退化。但他顯然不想跟于立飛多聊,接過錢之後,轉身就走了。那人走後,于立飛把這個銅製象耳瓶隨手就放在架子上。剛擺好,店裡又進來一個人,年紀跟剛才那人差不多,可是臉上卻更加冷淡,看到于立飛,冷冷的問:“老闆,收貨嗎?”不像是來送貨的,倒像是來討債的。

    “收啊。”于立飛覺得今天自己怎麼這麼走運,來店裡送貨的一個接一個,如果每天都有幾個來送貨的,他就不用發愁貨源的事了。

    “你看看這個。”來人把一個橢圓形的東西擺到櫃檯上,退後一步,冷聲說道。

    “這是個觶吧?”于立飛看了一眼,馬上就認出來了。

    “沒錯,這可是個老物件。”來人說道。

    觶是飲酒器,出現於商代晚期。這件觶為橢圓形,隆蓋,蓋中央設菌形捉手,器為敞口,長頸,鼓腹略下垂,圈足,足沿較高。自頸部至圈足置有扉棱。蓋之捉手飾有火紋,蓋面的兩側各飾一個分獸面紋。長頸由侈張的蕉葉紋襯托,束頸處飾一周鳥紋。腹部前後各飾一個雙目圓睜、齜牙咧嘴的內捲角獸面紋。圈足上亦飾鳥紋。這件觶雖然不大,但幾乎全器佈滿花紋裝飾,且精工細作,表現出青銅工藝鼎盛時期的一種意趣。

    “多少錢?”于立飛一上手,就問。

    “五百。”來人說道。

    “收了。”于立飛沒有廢話,其實像這樣的觶市場上的保有量較多,價格也不是很貴。五百塊錢收回來,賣個三二千,還是不成問題的。

    來人見于立飛說的如此爽快,目光柔和了許多,接過錢,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老闆,收貨嗎?”

    “草鞋?”于立飛聽到聲音有些熟悉,驚喜的說道。

    “老闆,看看這個吧。”草鞋拿出一個五六公分大的圓盒子,上面刻著一個壽星圖,面無表情的問。

    “多少錢。”于立飛此時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知道出問題了,也不上手,直接問。就算有人來送貨,也不用這麼排著隊來送吧?

    “五百。”李軒墨淡淡的說道。

    “收了。”於立飛馬上說道,然後點了五百塊錢遞給李軒墨。

    這下輪到李軒墨詫異了,于立飛正眼都沒看一眼,更是沒有上手,怎麼就收了自己的東西呢。

    “怎麼,錢是假的?”于立飛笑了笑,問。

    “不是。”李軒墨反而不知道怎麼說。

    “能問個問題嗎?今天是怎麼了?”於立飛問。

    “你自己心裡沒數?”李軒墨反問。

    “我可是一點也不知道,但你們每個人都送件五百塊的貨來,我當然得問個明白。”于立飛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有人跟我們打了招呼,每天必須送一件貨到你這裡,如果價格高了,或者貨不對,就要我們好看。”李軒墨有些悲憤的說,做生意講的是信譽,憑的是誠信,賣的是人情,怎麼能強買強賣呢。當時他也沒注意,跟幾個鏟子約好,到時每人送一件差不多的貨,價格也不貴,但也絕不便宜。

    “是誰這麼無法無天?”于立飛怒聲問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吧?”李軒墨面帶譏笑的說。

    “是楊子的人?”于立飛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是春哥。”李軒墨點了點頭,說道。

    “剛才來的那兩個人,你應該也認識吧?”於立飛問。

    “是的,我們都是同行。”李軒墨說道。

    “那好,麻煩你把這兩樣東西帶給他們。”于立飛把那個青銅觶和銅製象耳瓶拿下來,放到櫃檯上,說道。

    “這可不行,交易既然完成,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李軒墨輕輕搖了搖頭,他們來之前,都是仔細挑選過物件的,價格不貴,但也不便宜。而且大家約定,在價格上都不鬆口。

    “我不是要反悔,而是要你把東西還給他們,至於錢就不用退回來了。”于立飛淡淡的說道。

    “那就更加不行了。”李軒墨說道。

    “沒事,這件事我會跟楊子的人打招呼,讓你們受委屈了,這錢就當是大伙的辛苦錢。”于立飛微笑著說,他知道楊子這是想幫自己的忙,但有的時候,方法不對,只會越幫越忙。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10:06
第九十三章 物歸原主


    于立飛不喜歡佔別人這樣的便宜,特別是楊子主動送過來便宜,他更是不會去佔。李軒墨走後,他就立馬給楊子去了個電話,于立飛首先感謝他的一片好意,但隨後口風一轉,告誡他,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想再發生了。楊子見于立飛說的堅決,向他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立飛,在哪呢?”任靜天得知于立飛的保險櫃裝好之後,馬上去了他家。可是到那裡的時候,于立飛已經走了。他問黃燕,于立飛竟然是收拾東西走了。心想,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會放棄呢。

    “我在店裡,有事?”于立飛問。

    “我在你家呢,快回來。”任靜天說道,這次來找于立飛,確實還有事。

    “好。”于立飛應道,鎖上門之後,隨後就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任靜天正跟黃燕正在客廳有說有笑。黃燕性格直爽,屬於自來熟的性格。而任靜天更是習慣於跟陌生人打交道,兩人都善於交談,特別是任靜天主動談起黃燕感興趣的話題,慢慢的越聊越投機。

    “任哥,又在查暫住證啊。”于立飛見他們聊的火熱,打趣的說。

    “你小子又來糗我是不是?”任靜天笑道,他第一次見到吳佳琦的時候,因為想搭訕,就以查暫住證的名義,硬是敲開了吳佳琦的房門。只是最後,卻碰了一鼻子的灰。到現在,只要誰提查暫住證,他馬上就能想起這事。

    “什麼查暫住證?你堂堂一個副所長,還親自幹這事?”黃燕卻不了解詳情,問。

    “我一個小小的副所長,屁大的官都不算,不要說查暫住證,有的時候還要掃大街。站馬路。”任靜天說道。

    “任哥,中午去哪裡吃飯?”于立飛問,他昨天做了近三百萬的生意,還沒跟任靜天匯報呢。

    “你不是手藝蠻好麼,今天就在這裡吃。”任靜天哪裡捨得離開,再說了,于立飛手藝也確實不錯。不比外面那些廚師差。家常便飯,更有一番滋味。

    “可是還得去買菜啊,還是到外面去吃算了。”于立飛說道,他有很多事,是不合適在外人面前說的。

    “既然要到外面去吃,那就一起去。”任靜天指了指黃燕。說道。

    “好啊,今天本大美女給你們一個獻殷勤的機會。”黃燕經常是一個人吃飯,早就膩了。她剛才跟任靜天也聊的不錯,而且跟于立飛又是一個屋簷下,都不是什麼外人。

    “光是你一個人去可不行。”任靜天望了吳佳琦的房間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不管什麼時候,可都不能吃獨食。

    “佳琦今天有些不舒服。”黃燕看了房門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回到家之後,吳佳琦就一直躺在床上,無論她怎麼問,都不開口。如果問的急了,眼睛就流了下來,她只好到客廳看電視。沒想到過了一會,任靜天就來了。

    “立飛。看來你們是有緣無份。”任靜天看了于立飛一眼有,嘆息一聲,說道。

    “任哥,你可別胡說。”于立飛說道。

    “對了,這個罐子你幫我保管起來。”任靜天指著桌上一個用報紙包起來的罐子,說道。

    “這是那個明宣德釉裡紅梵文出戟蓋罐?”于立飛詫異的問,這個罐子他一看外形。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沒錯,放到我那裡,總覺得不安全,你現在有這麼好的保險櫃。不放到你這裡還能放到哪裡?”任靜天笑了笑,說道。他在幫于立飛訂保險櫃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只要這個保險櫃一到,馬上就把那個明宣德釉裡紅梵文出戟蓋罐拿過來。

    “任哥,你放其他地方不行麼?”于立飛苦笑著說,他明白任靜天的意思,恐怕這個明宣德釉裡紅梵文出戟蓋罐一旦放到自己這裡,任靜天永遠也不會再拿回去了。

    “其他地方我不放心。”任靜天鄭重其事的說,這或許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方式,以後于立飛結婚也好,生兒子也罷,一句話就能讓這個明宣德釉裡紅梵文出戟蓋罐物歸原主。

    “我可不是天天住在這裡的。”于立飛提醒道,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不負責任。

    “我知道,我放心的是這個保險櫃,又不是你這個人。別廢話,快點打開,把東西放進去,然後去吃飯。”任靜天喝道,于立飛磨磨蹭蹭的,顯然也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可是這件事他想了很久,或許用這樣的方式,是最好的。

    于立飛無奈,他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拒絕。而且他也看得出來,任靜天的態度很堅決,這個明宣德釉裡紅梵文出戟蓋罐,自己是想不收都不行了。

    “立飛,聽說了嗎?古玩市場最近有人解出塊冰糯種,足足有排球大小,被人二百萬收了。”任靜天說道,他以前對賭石不怎麼感興趣,但是聽說這件事之後,著實去查了一些賭石方面的材料。

    “知道。”于立飛說道,如果他都不知道這件事的話,恐怕就再沒有人會知道了。

    “那小子的運氣跟你有的一拼,二萬八買一塊毛料,轉眼之間就賣了二百萬,這錢也真是太好賺了吧。”任靜天一臉羨慕的說道,當然,如果讓他以二萬八去買一塊毛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他能預先知道毛料裡面有貨,否則他沒這個本錢。

    “哪有那麼快。”于立飛哂道,從自己進入吳家山的店子,再拿著二百萬出來,前後也有二三個小時,怎麼到任靜天口裡,就成了“轉眼之間”呢。

    “冰糯種算什麼,昨天還有人解了塊冰種,潭州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人解出冰種了。”黃燕說道,她昨天晚上是聽吳佳琦說起來,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潭州珠寶行業。

    “比冰種好的是不是玻璃種?到時我出馬,解塊玻璃種出來。”任靜天意氣風發的說,好像玻璃種就跟玻璃一樣常見。

    “你要是能解出玻璃種,我就敢嫁給你!”黃燕哂道,據她所知,潭州解出來的玻璃種,近十年以來都是屈指可數。

    “這可是你說的?!”任靜天抓住黃燕的把柄,馬上說道。

    “當然,但有時間限制,總不能耽誤了本小姐的大好青春吧。給你一年時間,只要你一年之內解出了玻璃種,我……我就嫁給你!”黃燕說到嫁人的時候,臉上還是一片緋紅。剛才她只是隨口一說,但任靜天一句話就把她頂到牆上,想要反悔卻是不可能了。但她也有信心,任靜天一個派出所的副所長,想要能解出玻璃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被他碰到,只能說是天意。

    “任哥,聽說過段時間雲南有個賭石大會,要不要去試試手氣?”于立飛看了黃燕一眼,笑吟吟的說。

    “好啊,只要能請到假,一定去!”任靜天信心滿滿的說,認識一個人只需要十分鐘,結交一個人,只需要一天,愛上一個人,卻只需要一秒鐘。他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愛上了黃燕,但是跟她聊天的時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佳琦,你起床啦?”黃燕看到吳佳琦突然打開房門,一臉驚喜的說。

    “我…我上個洗手間。”吳佳琦臉上一紅,如果不是實在憋不住了,她恐怕會堅持到于立飛他們走後才出來。

    “她生病了?”任靜天悄聲問黃燕。

    “應該不是,我看是被人欺負了。你不是警察麼,得幫佳琦出這口惡氣!”黃燕說道,自從跟任靜天打賭之後,她的心裡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沒問題,你告訴我是誰,我馬上把他拘回去。”任靜天信誓旦旦的說。

    “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吳佳琦出來之後,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說道。

    “黃燕,你們上班的珠寶店叫什麼名字啊?”于立飛隨口問道,顯然吳佳琦是因為工作中的事受了委屈才會這麼憔悴。

    “凱麗珠寶,我們在全市有八家分店,在全省總共有十二家店,是全省最大的珠寶公司。”黃燕說起凱麗珠寶的時候,臉上還是那麼自豪。

    “你又沒在那裡做了,還這麼臭美幹什麼?”任靜天剛才已經摸清了黃燕的情況,就連她剛剛跟男朋友分手不久都清楚,不愧是幹警察的。

    “我出來不是因為凱麗的原因,是我自己不想去做了。”黃燕說道,她聽吳佳琦說起,邵勇隔三差五的還會來店裡看看,顯然他還沒死心。至於這裡,邵勇是再也不敢來了。為了斷絕後患,她乾脆辭職。

    “珠寶店跟古玩店應該差不多吧?我有個朋友開了家古玩店,正缺人手,要不要介紹你過去?”任靜天突然想起于立飛的店子,到現在還是光桿司令一個。如果店裡有個人,哪怕他天天不在店裡,也沒多大的關係。

    “真的?不知道待遇怎麼樣?”黃燕問,上班的時候,她天天盼著休息日。可是真正辭職之後,卻覺得,天天待在家裡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11:41
第九十四章 新的員工


    于立飛最終還是沒有躲過親自下廚的命運,任靜天和黃燕自告奮勇去買菜,只要他在家裡當大廚就足夠了。回來的時候,任靜天又買了兩瓶白酒,他知道于立飛能喝,得跟他好好喝一杯。

    而黃燕的工作,在任靜天的乾坤獨斷下,也基本上落實。下週一就可以去上班,待遇跟她在凱麗珠寶完全一樣,而且年底還有分紅和獎金。這樣的待遇讓黃燕樂得一蹦三尺高,說老實話,凱麗的工資在全市都算高的,要不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任哥,把未來嫂子放到我身邊,能放心不?”于立飛吃過飯之後,陪著任靜天一起離開。他跟任靜天都有些喝高了,也沒有去古玩市場,順著古玩街,一直走到了潭江邊上。

    “吳佳琦這麼漂亮,你都不動心,還能對黃燕動心?”任靜天笑著說。雖然吳佳琦比黃燕要略勝一籌,可是誰讓他對黃燕有感覺呢。雖然黃燕以前也談過男朋友,甚至還跟邵勇同居了幾年,但現在的他,一點也不介意。

    “好吧,只是我店裡基本上沒什麼貨,恐怕黃燕無用武之地呢。”于立飛苦笑著說,倒不是在乎黃燕的那點工資,古玩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工。他的店沒正式營業之前,做的這幾筆交易,就足夠他吃好幾十年的了。

    “你總不能天天關著門吧?對了,你的駕照再過幾天就下來了,等會跟我去練練車吧。”任靜天說道。

    “好啊,手正癢著呢。”于立飛剛學會開車,正是上癮的時候。如果現在駕照下來了,他會毫不遲疑馬上去提輛車。

    “你什麼時候學的車?”任靜天沒想到于立飛已經學會做提前量了,駕照沒下來,車子也沒訂,竟然會開了。

    “就這幾天。我不是天天都要去陳村上班麼。我是值下半夜,晚上十二點租個車去,早上回來的時候,也來接我。開車的師傅人很好,每次都讓我練手。”于立飛說道。

    “你小子租車去上班,如果讓別人看到,不知道會怎麼想?”任靜天笑道。從古玩市場租個車到陳村,至少要三四十塊,一天就得七八十,于立飛的工資夠租幾天車的?如果不是他撿了幾次漏,恐怕一輩子也別想能過上這種日子。

    “沒辦法。我本來打算買了店子之後就辭職,可是吳老說。博物館會給我個正式編制,讓我再等等。”于立飛說道,其實對他來說,有沒有編制根本無所謂。現在就算是李常悟,一個月撐死也才一千出頭的工作,這點錢夠幹什麼用呢。

    “立飛,你可千萬別辭職!不要看你現在做生意很成功。但有了編制,就像給你買了保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以後你做生意如果失敗了,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如果沒有編輯,就很難再東山再起。況且有了編制,以你的身手,說不定以後可以藉到公安系統來呢。”任靜天嚴肅的說。不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就是一個編制,但也正是因為這個編制,把千千萬萬的人都束縛住了。在機關裡磨幾年,再高的鬥志也被磨平。

    “不會吧,我是公益事業單位,跟你們執法單位有什麼關係?”于立飛驚訝的問。

    “世事無常,很多國家領導人。都是從普通工人幹起來的。現在省裡的一位領導,也曾經當過臨時工。所以不要以為臨時工就沒出息,只要你能抓住機遇,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任靜天說道。官場中的事情他聽到的太多,只有跟對了人,馬上就像坐火箭似的。可惜,他現在只是按部就班,就算是這個副所長,也不知道有多少在覬覦呢。

    “好吧,我聽你的。”于立飛倒不是想以後調到公安系統,有這樣一個公職身份,說不定對自己做生意也有幫助呢。

    “立飛,我之所以推薦黃燕到你店裡,除了因為你店裡確實需要一個人之外,也是有一點私心。但只要你覺得黃燕不適合在古玩店,你隨時可以讓她走人。”任靜天靠在椅背上,說道。他在于立飛家的時候,之所以沒有跟于立飛商量,也是覺得于立飛做事太過猶豫不決,做任何事都要速戰速決才能提高效益。

    “我店裡確實要放一個人才行,再說黃燕的形象氣質都很好,就算什麼也不幹,站在那裡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于立飛笑著說,他跟黃燕雖然只接觸了幾次,但對她的心性還是比較了解的。這是一個外表熱情,心地善良,而且意志堅定的女孩。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要謝謝你。”任靜天拍拍于立飛的肩膀,笑著說道。于立飛的事情,他可以不用徵求意見就能做主。看到黃燕對自己崇拜的眼神,當時他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比如說工資待遇,就應該聽聽于立飛的意見。

    “你幫我辦營業執照、稅務登記證、駕照證,難道就不是幫我了?我們是朋友,更是兄弟,如果謝來謝去就沒意思了。”于立飛說,如果朋友之間總是謝來謝去,那就不算是真正的朋友。

    “那好,這件事我就不提了。昨天的事,你知道是誰嗎?”任靜天還是對昨天撿漏的人念念不忘。

    “知道。”于立飛見任靜天問的認真,強忍住笑意,輕聲說。

    “誰啊?”任靜天連忙問,看來在古玩市場開店,消息就是靈通。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于立飛笑吟吟的說。

    “是你?!”任靜天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如果說于立飛在古玩撿漏他相信,可是從毛料裡解翡翠,那是跨越了一個行業。所謂的隔行如隔山,可不是說著玩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運氣,玩石頭,咱照樣財源廣進。”于立飛說道,他突然想起曾大的話,如果有可能,真的要去賭石大會看看。就算不參加,看看各種各樣的毛料也是好的。

    于立飛沒再隱瞞,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了。當任靜天聽到于立飛的店裡有塊石頭,裡面竟然解出了冰種,他的眼珠子真的一下子就凸了出來,于立飛很擔心,會不會突然之間就掉下來。

    “你花二十五萬買家店,結果裡面一塊石頭就值九十萬,怎麼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你一個人佔了呢。”任靜天覺得不佩服于立飛的運氣都不行,才幾天時間啊,于立飛就從一個囊中羞澀的外來務工人員,變成了擁有百萬身家的古玩店主。

    “誤打誤撞而已,如果換成你,店裡最後一塊石頭,能不去試試手氣?”于立飛問。

    “那倒是。”任靜天點了點頭,換成自己,恐怕也是要試試的。但是他覺得,最衰的莫過於牛老闆了,明明有一個寶藏就在自己眼前,可是他既看不見,也不知道珍惜。

    其實牛老闆就算要解石的話,也會解那堆大的,至於那個小石頭,任誰也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現在有了錢,終於能辦幾件事了。”于立飛說道,對他來說,目前有兩件事比較重要。其一是買車,其二便是給村裡修路。至於上貨,他還真不是很急。

    “這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去訂車了。”任靜天馬上說道,原本他還在想,于立飛要買輛什麼車才合適。但現在,已經無需擔心錢的事了,可以按照真正的喜好來購買。

    “這幾天我手確實有點癢,只要駕照下來,馬上可以去訂。”于立飛說道,駕駛是一種樂趣,隨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行為,確實很爽。

    “你以為訂了車馬上就可以提?現在訂了,一個月之後能提到車,就算很不錯了。”任靜天說道,他給于立飛訂的是那種真正的越野車,沒有五六十萬根本拿不出來。而這種車,一般都是沒有現車的。

    任靜天原本還想讓于立飛拿警車去練練手,可是在潭江邊上,突然接到所裡的一個電話。雖然于立飛沒有聽到是什麼事,但看得出來,任靜天臉色嚴峻,也就沒有問了。

    “我先回所裡,駕照下來之後,會通知你。至於車子的話,我先幫你去選,你自己去付定金。”任靜天丟下一句話,急匆匆的走了。

    “立飛。”夏日鳴今天輪休,來古玩市場逛,就想到于立飛的店裡坐會,可是于立飛卻不在。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于立飛遠遠走了過來。

    “夏哥,這幾天還好吧?”于立飛笑著說,他雖然還是一隊的人,可實際上已經不歸武振偉管。而且每天只要上幾個小時的班,基本上不影響他白天做事。原本于立飛很擔心考古工作的時間太長,現在他卻希望,陳村的考古,最好能搞個幾年。

    “就那樣唄。”夏日鳴笑著說,跟著于立飛進了店子,看了看貨架,依然空空如也。

    “立飛,你這裡怎麼還沒上貨啊?”夏日鳴問,他還一直期望能從于立飛的店裡撿個便宜呢,不說要于立飛讓利給他,至少不要坑他就可以了。

    “沒辦法,現在還沒​​摸清頭緒,慢慢來吧。館裡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嗎?”于立飛反正沒想著要把規模做得很大,只能慢慢等機緣。如果能一次上一批貨,生意就好做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11:52
第九十五章 他是老闆?   


    一說到八卦新聞,夏日鳴的興致馬上就提起來了,逛古玩市場與聊八卦,是他人生兩大樂事。

    “知道嗎?有人正在追蘇微兒。”夏日鳴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他每天工作最大的樂趣,就是收集各方面的信息,匯總編輯之後,再傳播出去。

    “這算什麼新鮮事?”于立飛把夏日鳴請到裡面,每隔幾天,就听到有人在追求蘇微兒,可是沒過幾天,又沒下文了。如果沒有人追求蘇微兒,那才叫新聞。

    “抽煙不?這次不一樣,追她的是柴宏偉的兒子柴晨。”夏日鳴遞給于立飛一根,搖頭嘆息著說。

    “你抽吧。不好意思,我這裡都沒準備煙。柴晨是誰?”于立飛說道,他這裡不要說煙,喝水都只能喝白開水。

    “柴晨是柴宏偉的兒子。”夏日鳴給自己點上煙,吸了一口後,又說道:“柴果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他是個花花公子,不得逞是不會擺手的,看來這次蘇微兒有麻煩了。”

    “以前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他?”于立飛問,作為館長的兒子,夏日鳴應該會說給自己聽才是。

    “你才來保衛科幾天?”夏日鳴哂道,可是看到這個房間,他心裡又是感慨萬端。人家才來幾天,現在連店鋪都買好了。自己呢?倒是上了幾年班,可還得租房住。

    “那是,你是誰啊?博物館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于立飛微笑著說。

    “柴晨幾年前也在館裡上班,但上了幾個月之後,就走了。聽說在外面自己開公司,很是賺了些錢。這小子賺了錢之後,到處沾花惹草。前幾天回館裡顯擺,看到蘇微兒,當時就在辦公室裡要嚷嚷要追求她。”夏日鳴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憤憤不平,柴晨真是太囂張了,當著蘇微兒的面說一定要追到她。當時辦公室有好多人。蘇微兒也不能跟柴晨去理論,當時蘇微兒咬著牙,氣得淚花在眼眶裡直打轉。

    “他這是宣布主權,目的是告訴其他人,蘇微兒是他的了。”于立飛緩緩的說道。柴晨的招式雖老,但既直接又有效。

    “確實是這樣,他隨後就跟館裡幾個想追求蘇微兒的人打了招呼。每個人都被他嚇退了。”夏日鳴氣憤的說道。

    “他也要強買強賣?”于立飛蹙著眉頭,這些人怎麼了?有點勢力就無法無天,楊子是如此,現在柴晨也是如此。

    “這樣的事我們也只能愛莫能助。”夏日鳴嘆了口氣,雖然他很想幫蘇微兒,但能力有限。實在有心無力。柴晨不但有錢,而且有勢,他老子就是博物館的館長。自己以後如果還想轉​​正的話,就不能得罪柴晨。況且就算他得罪了柴晨,也未必能幫得上蘇微兒。

    于立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星期一早上八點半,黃燕就到了古玩市場于立飛的店子。雖然任靜天已經替老闆答應她,今天可以直接來上班。可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哪怕任靜天跟這老闆的關係再好,也不能替別人作主吧?任靜天讓她九點來店裡就可以了,但她還是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

    黃燕到了之後才發現,任靜天果然說的沒錯,自己不應該這麼早來,人家根本就還沒開門嘛。她擔心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仔細核對了門牌號,地址沒錯啊。沒辦法。只能等著。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的是在凱麗珠寶上班的套裙,頭髮挽在腦後,加上她身材凹凸有致,人也長得青春靚麗,倒也吸引著不少過往行人的目光。

    正當黃燕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輛麵包車緩緩的停到了店門口。黃燕心裡一​​喜。終於有人來了。可是看到于立飛從駕駛室走出來的時候,她剛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滅了。

    “來了?”于立飛下車之後,看到黃燕已經到了,微笑著說。這可是自己的第一名員工。不管能力如何,形象還是不錯的。

    “你不是在博物館上班麼?”黃燕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于立飛會是自己的老闆,在她心裡,早就認定了于立飛是博物館的保安,而且還是個臨時工。

    “我上的是晚班。”于立飛拿出鑰匙打開了店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黃燕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任靜天的朋友也是于立飛的朋友?不對,于立飛就是個當保安的,他不會也在這裡當保安吧?

    “進去再說吧。”于立飛朝了朝手,示意黃燕進去。

    “看你們到底搞什麼鬼名堂。”黃燕嘟嚷著說。

    “先看看環境吧,裡面還有一間,專門用來招待熟客的,樓上是倉庫和辦公室。”于立飛介紹道。

    “老闆什麼時候來?”黃燕才不想跟于立飛討論這些問題,這小子晚上在博物館領一份工資,白天又天這裡上班,怪不得天天見不到人影。

    “你看著我不像老闆麼?”于立飛摸了摸鼻子,苦笑著說。

    “你像老闆……的保鏢。”黃燕才不會上于立飛的當,男人的話,豈能輕易相信?他說話也不過過腦子,如果真是這裡的老闆,能跟自己擠到一套房子裡?

    “那行,你自己看著辦吧,現在店裡還沒什麼貨,先搞搞衛生,佈置一下,我先走了。”于立飛轉身就要走。

    “這裡什麼都沒有?讓我怎麼佈置?再說了,佈置也得花錢啊,你替老闆先支點給我。”黃燕說道,自己第一天上班,總不能帶著錢來吧。

    “好吧。”于立飛點了兩千塊錢給她。今天凌晨一點多,他接到李軒墨的電話,說收了點貨,問他去不去看。當時于立飛在上班,哪能抽得出時間?

    于立飛剛走不久,任靜天也到了。他今天原本是還有事要辦的,但想著黃燕第一天上班,自己不能來看看也不行。可是到店裡之後,卻只看到黃燕戴著個口罩,在大搞衛生,于立飛卻沒了人影。

    “于立飛呢?”任靜天皺著眉頭問,昨天于立飛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可是今天卻把黃燕一個放到店裡搞衛生,這可不是對待未來嫂子的態度。

    “他出去了,你來幹什麼?”黃燕嗔惱的看了任靜天一眼,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藉著任靜天的關係才來上班的。

    “我來看看你啊,第一天上班就搞衛生,真是辛苦了。”任靜天笑嘻嘻的說。

    “辛苦我倒不怕,只要工資能準時發就可以了。你昨天說讓我跟這裡的老闆好好談談,這裡的老闆什麼時候來?”黃燕問。

    “你不是見過于立飛了麼?”任靜天詫異的問。

    “這跟于立飛有什麼關係?”黃燕哼道。

    “他就是這裡的老闆啊?”任靜天嘆了口氣,黃燕好歹也上了幾年班,怎麼還這麼沒眼力勁?

    “什麼?!!!”黃燕手裡的拖把突然掉到了地上,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樣的事實。博物館的保安,會是古玩店的老闆?而且于立飛的保安還只是個臨時工,一個月能賺幾個錢?說句不好聽的,他從博物館領的那點錢,還不夠發自己工資的呢。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立飛前幾天剛買下這裡,他還要上班,沒時間打理,我就想到了你。”任靜天解釋道。

    “你前天怎麼不說清楚?!!!”黃燕指著任靜天,咬牙切齒的說。

    “我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麼,這裡的老闆是我的朋友。難道今天于立飛沒跟你說?”任靜天看到黃燕柳眉倒豎,美眸圓睜,陪著小心的說道。

    “他倒是說了。”黃燕苦笑了一下,可是自己沒有相信。

    “這不就結了?”任靜天說道。

    “可是你們還是故意欺騙我。”黃燕說道,如果不是任靜天故意遮遮掩掩,自己能誤會麼。

    “你昨天說有人解了塊冰種玉料,知道誰解出來的麼?”任靜天看到黃燕要發怒,連忙轉換話題。調動女人情緒最好的辦法,就是迅速轉換話題,把她們的注意力轉開。

    “難不成是于立飛?”黃燕一臉譏笑的問。

    “回答正確!而且我告訴你,那塊毛料的來歷,更是有傳奇色彩。”任靜天笑著說道。

    黃燕臉上的譏諷像定格似的,那塊冰種玉料就算種水差些,至少也值十幾萬,于立飛有這樣的狗屎運麼?但看到任靜天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假話。

    “當初于立飛買下這間店舖的時候,原來的老闆留下了幾塊毛料,于立飛把幾塊大的全部賣掉,獨獨留下一塊拳頭大小的毛料當作紀念。前幾天他沒事就想解開,結果你也知道了,賣了九十萬!”任靜天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意氣風發,好像那塊冰種玉料就是他解出來的似的。

    “九十萬!”黃燕驚呼道,她只知道那塊冰種有雞蛋大,可是卻不知道賣了九十萬。這麼說于立飛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了。

    “如果我再告訴你,那塊冰糯種玉料也是于立飛解出來的,你是不是會更驚訝?”任靜天緩緩的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11:56
第九十六章 救火


    蘇微兒感覺很無助,坐在辦公室裡,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自從柴晨向自己表白,要全力追求自己之後,那些以前經常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一夜之間全部跟自己保持著距離。就連夏日鳴,以前每天都要到辦公室來蹭空調,這兩天也不來了。好像她就成了洪水猛獸,或者柴晨的私人物品似的。這讓她很是苦惱,現在除了蔡夢瑩,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微兒,那個柴晨又來了。”蔡夢瑩悄悄走過來,說道。柴晨每天下午都會來接蘇微兒,開著小車,手拿鮮花,天天如此。敢這樣大膽的向蘇微兒表達愛慕之情的,還真的很少見。有的時候她在想,如果有人這樣追求她,是不是會動心?但她也知道,這樣的擔心是多餘的,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哪個男人主動追求過她呢。

    蘇微兒沒有說話,但是細長的眉頭卻緊緊的蹙在一起。柴晨就像一隻蒼蠅,趕也趕不走,打又打不死,真是煩死人了。她現在很需要別人的幫助,可是想來想去,能幫得上自己的,一個都找不出來。

    “夢瑩,你幫我找個人來接我一下行不?”蘇微兒說道,前幾天她說有約,柴晨還能相信。可是從昨天開始,就算自己下了班,柴晨也一直緊跟著自己。搞得她一到下班時間,就特別緊張。

    “我要是能找到人,還能等到這個時候?可惜啊,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想幫也無能為力。要不你去應付一次算了,把話說絕一點,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蔡夢瑩嘆了口氣,說道。哪怕她如果有男朋友,都可以臨時藉給蘇微兒用一下。

    “不行,打死我也不會去!”蘇微兒堅定的說,雖然她外表溫柔,其實是一個非常有見地的女孩子。柴晨就像披著羊皮的狼,從他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來,那種貪婪和好色。絕對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她是絕對不會跟柴晨單獨待在一起的。

    “那怎麼辦?現在快下班了,你總不能一直待在辦公室裡吧?”蔡夢瑩也是很頭疼,她能幫蘇微兒一次,卻幫不了她兩次。

    “你說于立飛會不會幫忙?”蘇微兒突然想到了于立飛。他心地純樸。身手那麼好。自然不會畏懼柴晨。

    “這個……,他怎麼跟柴晨鬥?”蔡夢瑩有些擔心的說,于立飛只不過一個臨時工保安。柴裡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戳得鮮血直流,體無完膚。

    “夢瑩,你怎麼這麼關心他?”蘇微兒嬌笑著說。

    “我哪有?我只是覺得他可憐罷了。”蔡夢瑩臉上一紅。

    “你跟他不合適。”蘇微兒搖了搖頭,蔡夢瑩的家庭出身,決定了她不可能嫁給一個農村出來的人。

    “我還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呢。”蔡夢瑩低著說,羞澀的說道。

    “有人動春心了。”蘇微兒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但是從理智上來說,她確實跟于立飛不合適。先不說于立飛對她是否有意,光是她的父母,就會堅決反對,這絕對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坎。

    “你別笑我了,先把你的事解決吧。”蔡夢瑩說道。

    “我是沒辦法了,你又捨不得讓我麻煩于立飛。”蘇微兒打趣道。

    “你跟他聯繫嘛,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蔡夢瑩急得直跺腳。

    “這可是你說的哦,那我打他傳呼了?”蘇微兒笑著說。

    “打,趕緊打!”蔡夢瑩嗔惱道。

    于立飛收到傳呼的時候,正在店裡被黃燕指使做事。得知于立飛是軒雅齋的老闆之後,黃燕完全沒有了剛來時的畏縮。人的心態就是這樣,于立飛給她的感覺一直就是個不入流的保安,所以面對于立飛的時候,她甚至敢指使于立飛去做事。店裡的一些事情,她也敢拍板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訂做一個招牌,然後把店裡的櫃子什麼的,全部換掉。至於後面的房間和樓上,也請了專業的裝飾公司​​來做設計,準備花錢全部敲掉。她以前在珠寶店,店裡幾乎每年都要搞一次裝修。哪怕就是不大搞,像一些玻璃櫃子,也必然要換掉。于立飛現在是幾百萬身家的人了,店裡的裝潢自然要大氣上檔次。

    看到是辦公室的電話,他馬上回了個電話:“你好,我是于立飛。”

    “于立飛嗎?我是蘇微兒,你現在哪裡?”蘇微兒沒想到剛呼了,于立飛馬上就回了電話。

    旁邊的蔡夢瑩也是側著耳朵,想要聽聽于立飛說了些什麼。

    “我在古玩市場這邊,有什麼事嗎?”于立飛有些詫異的說,他沒想到蘇微兒竟然會呼自己。

    “你能幫我個忙嗎?”蘇微兒猶豫了一下,問。畢竟她跟于立飛不是很熟,提這樣的要求,確實有些唐突。

    “什麼事?”于立飛問。

    “等會下班,能不能來接我一下?”蘇微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片緋紅,怕于立飛誤會,又補了一句:“最近有個人很討厭,總是在下班的時候騷擾我。”

    “沒問題,我六點一刻到大門口接你吧。”于立飛說道。

    “好,太謝謝你了。”蘇微兒高興的說。

    于立飛六點一刻準時到博物館大門,老遠他就看到有個年輕人手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那裡,眼睛不時的望著博物館。看他西裝革履,頭上油光鮮亮,於立飛猜測,很有可能就是柴晨。

    柴晨也看到了于立飛,只是他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臉上馬上就露出輕蔑而嘲弄的眼神。于立飛雖然沒有穿保安服,可是他身上的衣服也確實不咋的,一看就是地攤貨。至於腳下的鞋子,明顯已經穿了不少年頭。

    蘇微兒其實已經走出來了,她看到柴晨堵在大門口,自然不會過來。看到于立飛準時到了之後,心裡才有些踏實。

    “微兒!”柴晨看到款款走來的蘇微兒,揚起手臂,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引起博物館下班的人員紛紛側目,可是柴晨就是想看到這樣的效果,臉上更是自得。

    “微兒!”于立飛也大聲喊了一句,並且朝她招了招手。

    于立飛的聲音一出,柴晨的臉當場就變了色,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肚?竟然跟自己搶女人?活得不耐煩了吧?

    “走吧。”蘇微兒走到于立飛面前,好像沒看到柴晨似的。剛才于立飛喊她,雖然讓她心裡一顫,可是效果卻很好。柴晨的臉都氣得煞白,而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走,今天晚上想吃什麼?”于立飛很自然的拉起蘇微兒的小手,那軟若無骨的嬌手,讓他心生一蕩。

    “去吃蘇州菜吧。”蘇微兒隨口說道,被于立飛拉著手,她條件反射般就要抽回來,可是想到柴晨在旁邊,又忍住了。

    “站住!微兒,他是誰?!!!”柴晨把花一把摔到地上,擋住了于立飛和蘇微兒的去路。

    “他是我男朋友啊,柴晨,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有男朋友了。”蘇微兒身子往于立飛身邊靠了靠。

    “不可能!”柴晨如果連這點準備工作都沒做,還會耐著性子來追蘇微兒麼?如果蘇微兒有了男朋友,他早就想辦法,用其他辦法下手了。

    “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頭上。”蘇微兒迎著柴晨憤怒的目光,平靜的說道。

    “微兒,他是誰?”于立飛有些惱怒的瞪著柴晨,既然是做戲,就要做全套。

    “他叫柴晨,我跟他不熟,你可別有其他想法。”蘇微兒很有演戲的天分。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麼?敢跟我搶女人,你是嫌命長了吧?”柴晨自然明白他們的那點小把戲,只是他根本就沒想到,于立飛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不是叫柴晨麼?我警告你,以後別打我女朋友的主意,否則我讓你好看。”于立飛淡淡的說道。

    “好,你夠狂,給我等著!”柴晨在社會上混了幾年,既然能掙下這麼大一份身家,那跟黑白兩道都是有點關係的。

    “我等著,拜拜。”于立飛說這句話的話,臉上浮現了一絲微笑。前段時間邵勇也是讓他等著,結果帶著一幫人跑到家裡。現在柴晨又讓他等著,不會又要故伎重演吧?

    柴晨很想狠狠的教訓于立飛一頓,可是看到對方毫不示弱的目光,他不敢動手。如果沒教訓得了對方,反被對方教訓一頓,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有什麼資格喜歡微兒?能天天帶她去吃飯嗎?能給她買喜歡的衣服和化妝品嗎?能給她一個幸福而快樂的生活嗎?”柴晨看到于立飛穿的普通,面帶譏諷的說。

    “這些好像不該是你操心的問題。”于立飛淡淡的說。如果換在以前,他確實沒有這份自信。甚至柴晨說出這樣的話時,他會主動退縮。錢,真的能給人壯膽。

    “我們就算天天吃方便麵,也會覺得很幸福的。”蘇微兒說道。

    看到于立飛和蘇微兒親熱的挽著手走了,柴晨氣得牙齒咬得咯吱直響,狠狠的瞪了他們半天。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3 12:01
第九十七章 把戲


    柴晨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離開,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關節處因為用力過大,都有些泛白。但他不死心,他相信蘇微兒只是藉著這個人來擺脫自己,不用多長時間,就會單獨離開,到時……。至於那個敢出言不遜的小子,到時肯定會讓他好看!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然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于立飛和蘇微兒。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蘇微兒悄悄把手鬆了鬆,輕聲說道。

    “先不急著謝我,柴晨好像還跟在後面呢。”于立飛微笑著說,自從到陳村上班之後,他的感覺特別敏銳。雖然沒有回頭,可就是知道,柴晨在跟著。

    “這個人真是討厭。”蘇微兒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柴晨在鬼鬼祟祟吊著,嗔惱的說。

    “沒事,他喜歡跟就讓他跟著吧。你剛才說吃蘇州菜,去哪裡吃?”于立飛問,原本晚上準備請黃燕和任靜天一起吃頓飯的。可是他約任靜天的時候,卻沒有空。他跟黃燕自然不好出去吃飯,就沒提這件事了。

    “我只是隨便說的,你不要當真。”蘇微兒說道,讓于立飛幫忙已經很是不好意思了,怎麼還能讓他請自己吃飯呢。再說了,潭州能吃到正宗蘇州菜的地方只有那些高級酒店,隨便一頓飯,就是好幾百。以于立飛的工資收入,根本就承受不起一頓飯錢。

    “沒事,飯總是要吃的嘛。”于立飛笑著說。

    “那行,我們去吃可以。但得我請你。”蘇微兒說道。請于立飛吃頓飯,也算是謝謝他幫自己解了圍。

    一般人都很難拒絕漂亮女孩子的要求,況且僅僅是吃飯,而且還是對方請客。為了徹底擺脫柴晨,兩人打了個車。看到他們上了出租車,柴晨馬上轉身開著自己的車子跟了上去。今天晚上,他如果不羞辱于立飛一頓,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蘇州菜比較甜,你吃得慣麼?”蘇微兒上車之後,往裡面的門靠了靠。笑著說道。然後又對司機說:“去天華。”

    “只要是飯。我就吃的習慣。”于立飛說道,聽蘇微兒說去天華,他倒是有些緊張。原本他早就想去那裡吃一次,頭一回去跟第二次去。感覺絕對不一樣。作為省城的五星級酒店。又經常在電視報紙上出現。總會給人一種敬畏感。

    的士直接停到了天華大酒店的大門,于立飛剛要開門,就有酒店的門童過來拉開了門。並且還用手護著于立飛頭頂,並且嘴裡還很客氣的說:“先生,請小心頭。”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天華的餐廳在三樓,于立飛第一次來,還是比較好奇的。這裡的裝潢,自然是沒得說。到處都是燈光,以明黃為主,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中間于立飛去了趟洗手間,結果出來之後,還有專人伺候。剛洗完手,就有人把毛巾遞過來了。于立飛卻是不習慣這樣的享受,逃也似的走了。

    “一份西瓜雞、白汁圓菜、菜碧螺蝦仁,再來個辣椒炒肉吧。”蘇微兒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但想到于立飛可能吃不習慣甜菜,又加了個本地菜。

    “喲,就點這麼幾個菜啊?”柴晨一路跟過來,停好車之後,剛趕到中餐廳,就听到蘇微兒在點菜。他馬上走過來,口裡嘖嘖有聲的說道。特別是看到于立飛手足無措的坐在那裡,更是覺得他是鄉巴佬進城,上不得檯面。

    “點那麼多幹什麼?吃不完餵狗?!你也不吃啊。”于立飛淡淡的說道。

    “噗嗤!”蘇微兒嘴裡的一口水全部吐了出來,于立飛雖然只是一個臨時工保安,可是氣節硬是要得。這讓她對于立飛高看了一眼,人家雖是臨時工,可是卻比館裡那些男人強多了。

    “你小子夠狂,看你還能狂多久。”柴晨看到蘇微兒掩口大笑,臉憋得通紅,在于立飛耳邊輕聲說道。

    “早知道咱們去包廂,沒想到在天華吃頓飯也不清靜。”于立飛看也不看柴晨一眼,一臉歉意的對蘇微兒說。

    柴晨就算臉皮再厚,也無法再待下去。他冷笑幾聲之後,看了一眼蘇微兒,又狠狠的瞪著于立飛看了一會之後,終於走開了。

    “終於走了。”蘇微兒看到柴晨走遠,終於鬆了口氣。只是柴晨隔著幾張桌子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還是能看到她。

    “你要是不想看到他,我去把他攆走。”于立飛輕聲說。他想要柴晨離開,有好幾種辦法,而且馬上就能讓柴晨離開。

    “算了,我們不理他就是。”蘇微兒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等會你怎麼走?”于立飛問,柴晨看樣子是跟她耗上了。

    “你好事做到底,送我回家唄。”蘇微兒說話的時候,臉上浮現一朵紅雲。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送她回去,可是都被拒絕了。可是這次,反倒要求著別人送她回去。

    “沒事,等會你吃好後自己走掉就是,只要我有這裡,柴晨肯定不會動。”于立飛善解人意的說道。

    “這怎麼行,說好我請你的嘛。”蘇微兒說,如果她走了,肯定就是于立飛結賬了。

    “哪能讓女孩子請客?這事就這麼說定了,至於柴晨,我等會跟他說清楚,讓他以後別再來煩你。”于立飛說道。

    “你可以請客,但錢得由我來付。”蘇微兒悄悄拿出五張百元鈔票放到桌上,用碟子壓好。

    “就這麼幾個菜,就要五百?”于立飛驚訝的說。

    “整個潭州,只有這裡能吃到正宗的蘇州菜。”蘇微兒說道,這可是五星級酒店,光是服務員差不多就要占到百分之三十。

    “你老家是不是蘇州人?”于立飛問。

    “不。我外婆是蘇州人,我從小就在蘇州長大。”蘇微兒說道。

    “怪不得。”于立飛笑笑說道。

    “怪不得什麼?”蘇微兒問。

    “蘇州可是出美女的地方。”于立飛笑了笑,說道。

    “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蘇微兒嗔怪的看了于立飛一眼,說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于立飛笑著說道。

    “我有點不想吃了。”蘇微兒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柴晨,她哪怕再喜歡吃蘇州菜,也沒了興致。

    “是不是因為他?這個柴晨好像很有錢,是做什么生意的?”于立飛回頭望了一眼柴晨,問。

    “他能做什么生意?還不是胡亂倒騰點生意,像個開雜貨舖的。什么生意都做。包括經營古玩。你好像也對古玩有興趣?”蘇微兒下午給于立飛打傳呼的時候,聽到他說起好像是在古玩市場。

    “我們天天跟古玩接觸,自然有興趣了。”于立飛笑著說。

    “可是他卻沒有興趣,但照樣能經常做古玩生意。”蘇微兒哂道。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柴館長?”于立飛問。

    “你知道就好。其實就算他什麼事情都不做。照樣有用不完的錢。”蘇微兒笑了笑。說道。這就是她特別看不起柴晨的地方。別人都以為柴晨是憑著真本事賺的身家,可是她卻清楚得很。

    “難道他家有台印鈔機?”于立飛故作驚訝的問。

    “這怎麼可能?我跟你說件事吧,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蘇微兒低低聲音說道。

    “那是當然。”于立飛說道。

    “你知道館裡最近有人捐贈了一本宋刻本吧?”蘇微兒問。

    “知道啊。”于立飛太知道了。這本《南嶽舊稿》正是他買的,後來送給吳文古,最後又被吳文古以他的名義捐給了博物館。

    “原本這本宋刻本,應該是別人捐贈的,可是後來館裡卻讓財務報了筆七十萬的賬。也就是說,這本《南嶽舊稿》並不是別人捐贈的,而是博物館花七十萬買下來的。”蘇微兒說道。

    “真的?!”于立飛猛的站起來,大聲說道。

    “快坐下來,像什麼話啊。”蘇微兒嗔惱的說說。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于立飛驚訝的說,不知道這件事吳文古知不知道,但應該是不知道的。

    “要不然柴晨怎麼會這麼有錢?”蘇微兒冷笑著說,她是博物館的出納,這樣的事情是要過她手的。如果柴晨真把他逼急了,一封舉報信就讓他們父子倆吃不完兜著走。

    “這事怎麼沒人管管?”于立飛詫異的問,原本他還以為《南嶽舊稿》捐贈給博物館,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怎麼說自己也做了件有意義的事。可現在才發現,只是給柴宏偉父子做了件有意義的事。

    “誰管?從柴宏偉到下面的領導,包括我,都領了一份'獎金'。當然,最大的那份自然被柴宏偉拿走了。”蘇微兒說道,雖然她只是出納,但享受的卻是科長的待遇,八千塊,相當於大半年工資了。誰會也不會傻到把錢退回去,就算真的退掉,也不一定會是好事。

    “怪不得。”于立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吳文古,又問了一句:“吳老有沒有?”

    “當然,但誰也不會告訴他。”蘇微兒說道,想要給吳文古發錢,太簡單了,一句津貼費,就全解決了。吳文古只喜歡研究,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從不在意。

    “那吳副館長呢?”于立飛又問。

    “他恐怕也蒙在鼓裡。”蘇微兒說道,其實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館領導也只有柴宏偉和館黨委書記知道。

    “哦。”于立飛放心了,只要吳家父子沒有摻和這件事,他就不再擔心。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4 14:01
第九十八章 請君入甕


    看到于立飛把服務員叫過來結賬,柴晨才意識到不對,蘇微兒已經離開快二十分鐘了。哪怕她就是掉進洗手間裡,恐怕這個時候也得出來了。柴晨覺得被蘇微兒耍了,連忙走了過來,坐到于立飛的對面。

    “怎麼,吃飯還要女人付錢?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麼?吃軟飯!可你也不像個小白臉啊,真不知道蘇微兒看上你哪一點了?!”柴晨看到碟子下面壓著的錢,抱著雙手望著于立飛,目光中充滿著嘲弄和輕蔑。

    “要不這頓飯錢你付?”于立飛淡淡的說,如果換成其他人,面對柴晨的質問,恐怕會羞愧難當。越是沒有錢的人,越想裝出一副有錢人的模樣。而越是有錢的人,則經常表現出一副沒錢的樣子。前者其實是自卑,後者則為自信。其實都是錢惹的禍,在現在的社會,只要有錢才能有足夠的自信。

    “你小子臉皮可真夠厚的。”柴晨沒想到于立飛如此心平氣和,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臉皮厚,那就是心態太好。

    “跟你比起來,我還差得遠。”于立飛反唇相譏的說。

    “說吧,什麼條件才能讓你不搗亂。”柴晨拿出盒煙,叼了一根在嘴上,斜倪著于立飛。

    “只要你不再打蘇微兒的主意。”于立飛一字一句的說道。

    “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跑得掉。這樣吧,我給你兩萬塊,以後不要出現在蘇微兒面前。”柴晨說道,看得出來,于立飛不像個有錢人。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問題。

    “要不我給你兩萬,你以後不要出現在蘇微兒面前?”于立飛冷笑著說。

    “你能拿得出兩萬塊錢嗎?我看你一輩子都沒想有兩萬塊!”柴晨譏諷的說,在這個餐廳裡,于立飛顯得很另類。雖然他很平凡。但在這個時候,卻非常的“出眾”。

    “不管我有沒有錢,至少我的錢是自己一分一毫的賺回來的,你的呢?”于立飛看到服務員拿著賬單過來,把錢遞過去,起身就走了。他下午收了個缸和箱子,還沒仔細看呢。哪有時間跟柴晨閒聊。

    “你……”柴晨氣得手指發抖,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他就是他的逆鱗。

    等到于立飛走了之後,柴晨再次拿出手機,迅速撥了個電話:“春哥,我出一萬。給我廢了那小子!錢的事你放心,明天到我那來拿就是。但我有個要求,我得親眼看著他的腿斷掉。”

    在博物館門口的時候,柴晨只是讓人教訓于立飛一頓,當時他願意出三千塊。可是現在,他被于立飛的話深深地刺激了。如果不讓他有一個血的教訓,自己心裡的氣如何能消?

    “柴少。你跟誰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啊?”春哥在那邊笑吟吟的說,能多拿錢自然是好事。只要不出人命,他才不管是打斷腿還是折斷胳膊。

    “這個你不用管,現在他剛從天華出去,穿一件破T卹,下面一條牛仔褲和球鞋,很好認的。”柴晨說道。他在到天華之後,就給春哥打了個電話。讓他到天華外面準備。現在看來,自己的準備工作沒有白做。

    “那行,你也快下來吧,對面的這棟樓不是在裝修麼,正好可以辦事。”春哥早就找好了地方,他是專業混黑道的,做這樣的事輕車熟路。

    “行。我就過來。”柴晨想像著于立飛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柴晨哼著小曲,出了天華大酒店。也沒去開車,穿過馬路之後。看到果然有一棟五層的樓房正在裝修。心想,春哥還真是會選地方,既方便又安全。他遠遠的看到好像有幾個人站在那裡,其中好像就是于立飛,趕緊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柴少,你說要怎麼辦吧?”春哥看到柴晨過來了,走過來笑吟吟的說。

    “怎麼還沒動手?”柴晨眉頭一皺,問。他剛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啊,先把于立飛打個半死不活,再廢他一條腿,讓他知道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價的。

    “等你發話啊,今天他就是你的菜,你要怎麼弄就怎麼弄。”春哥笑嘻嘻的說。

    “那行,打個半死,把腿打斷,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柴晨肆無忌憚的說,像于立飛這樣的人,就算打死,也不用擔心什麼。

    “聽到了沒有?”于立飛緩緩的說,他望著柴晨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憐憫。他原本覺得柴晨只是紈絝,沒想到竟然這麼心狠手辣。要知道自己跟柴晨只是第一次見面,只是為了一個蘇微兒,不用搞得你有深仇大恨吧?

    “怎麼回事?”柴晨突然覺得于立飛的語氣不對,這哪像待宰的羔羊?倒像是一個獵人看到已經進了圈套的獵物似的。

    “柴少,對不住了。”春哥,也就是鄧陽春話沒落音,一拳就打在柴晨臉上。

    柴晨身子弱,哪能經得起鄧陽春的一拳?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兩眼冒著金星,蹌踉著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春哥,你發的哪門子神經?”柴晨疼得鬼哭狼嚎,但腦子卻還沒有轉過彎來。

    “今天我就是要發回神經。”鄧陽春冷冷的說道,像柴晨這樣的人,以前確實是他的送財童子。偶爾幫他教訓一些不長眼的人,出力不多,柴晨給的錢也多,確實是樁美差。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啊,當他看到從天華走出來的于立飛之後,各項特徵完全符合柴晨的描述,當時嚇得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旁邊的小弟眼疾手快扶著,恐怕就要癱坐在地上了。

    于立飛也看到了鄧陽春,對件事,他不敢有任何隱瞞,把柴晨請他出手教訓于立飛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于立飛。于立飛倒也沒怎么生氣,畢竟這是鄧陽春的“生意”,他只提了一點要求,等會把柴晨叫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其實就像請君入甕的那個故事。唐時,有人告密說文昌右丞周興和丘神勣串通謀反,太后武則天便命令來俊臣審這個案子。有一天,來俊臣請周興到家裡作客,他們一邊議論一些案子,一邊相對飲酒。來俊臣對周興說:“有些囚犯再三審問都不肯承認罪行,有什麼辦法使他們招供呢?”周興說:“這很容易!只要拿一個甕,用炭火在周圍燒這個甕,然後讓囚犯進入甕裡去,什麼罪他敢不認?”來俊臣就吩咐侍從找來一個甕,按照周興的辦法用炭在周圍燒著,於是來俊臣站起來對周興說:“有人告你謀反,太后命令我審問你請老兄自己​​鑽進這個甕裡去吧!”周興非常驚慌,當即磕頭承認罪行。

    剛才柴晨要求把于立飛打個半死,再打斷一條腿,他想看著這樣的痛苦降臨到于立飛身上。可是他哪知道,真正承受這痛苦的,其實是他自己。

    “柴少,事情呢,我們辦完了,等會就送你去醫院。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跟別人說吧?”鄧陽春拿出一根鐵棍,重重的敲在柴晨的小腿上,差點讓柴晨疼暈過去了。其實他這樣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打在柴晨的膝蓋上,要不然以後他得終身殘疾。而現在,只需要躺幾個月,骨頭還是會癒合的。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柴晨疼得頭上的汗就像下雨似的,咬著牙說道。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但這次我還真不能告訴你。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你是不能惹的。”鄧陽春輕輕搖了搖頭,在于立飛面前,連楊子都要吃虧,遑論柴晨這塊廢料了。

    把柴晨送到醫院之後,鄧陽春對著擔架上的柴晨說道:“柴少,今天的事我們也辦了,雖然你吃了點虧,但吃虧就是福。那錢你安排一下,明天我到你公司去拿。”

    “你還要收錢?!”柴晨氣得差點站了起來。

    “當然啊,今天兄弟們都動了手,總得請大家去吃頓飯吧?”鄧陽春笑了笑,說道。

    “這錢就算要出,也是那人出啊。”柴晨氣道。

    “事是你惹出來的,我們也是你喊來的,自然只能找你了。我先走了,明天的事你記得安排。”鄧陽春拍拍柴晨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

    柴晨原本就痛苦萬分,鄧陽春還要向他收錢,難道自己出錢請人把自己的腿打斷不成?可這件事,終歸是他咎由自取,還真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只能眼睛一翻,氣昏算了。

    “快走,病人昏過去了。”旁邊的醫生馬上喊道,催促著把柴晨送進搶救室。

    上午于立飛到李軒墨不久,就接到了任靜天的電話,催促他趕緊回來。當時于立飛也就沒有細看,而且對他來說,如何再怎麼細看,也是沒有什麼效果的。李軒墨這次收了不少東西,可是于立飛晚上沒時間,只能讓別人先挑。等到他去看的時候,只剩下幾件了。

    幸好那幾件李軒墨出的價格比較高,讓那些人望而卻步,這才讓于立飛沒有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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