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騎士的血脈 作者:血珊瑚 (已完成)

   
901att 2014-9-5 12:22: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 215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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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背後一刀

  天之祭剛過不久,天氣就變得炎熱。
  和故鄉格拉斯洛伐爾比起來,這裡的夏天遠沒有那麼悶熱,更沒有那麼潮濕,但是空氣中卻做彿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同盟和聯盟接壞的地方已經發生了一連串的摩擦,全面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就連天之城也失去了往日的悠閒,同盟的高層接連幾天都在開會,大街上一輛輛軍車出出進進。
  別人在忙,利奇也一樣。
  他剛剛從物資籌備處過來,這個部門是剛剛組建的,反抗軍的高屑把他架上了處長的位冠。
  利奇很清楚這是為了什麼。
  現在蒙斯托克人裡面恐怕就屬他的面子最大,不管怎麼說:盟的人都要顧及幾分他的身份,所以也只有他能夠從同盟那里弄到東西。
  為自己的國家做一點事,他倒不怎麼介意,問題是高屑送上來的清單,內容實在太多了一些。
  利奇是一個小市民,以前是,一時半刻還改不過來。對他來說一筆錢如果上萬就已經是很大的數字了,上了百萬就更不得了。
  但是接二連三遍過來的清單上,要求的款項全都以億為單位,第一次看到的呵候,他的心跳一下子變得異常快了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不敢說:實在在太多了。
  現在總共有六個難民營,難民人數超過兩百萬,撤下來的普通軍隊有三十五萬左右,還有將近七萬的騎士。
  雖然撤退的時候已經把大量的物資搬到了後方,卻也撐不住長時間的消耗。
  雖然抵抗軍在開春的時候已經開墾了一部分荒地,也瓣起了工廠,恢復礦山的運轉,但是要維持這麼多人、這麼多軍隊,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幾天來,他一直在為此事奔忙,但是做果並不怎麼樣,所有的人對他都客氣氣,卻無論如何都不肯鬆口。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戰爭馬上要爆發了,帕頓聖國自己部還沒有做好準備,根本沒有餘

力支援別人。
  唯一的成果就是,同盟答應按照清單上的數位,調撥一部分糧食過去,畢竟其他的事可以討價還價,糧食事關人命,絕對沒有推託的餘地。
  連著幾天跑下來只有這麼一點點成果,利奇已經感覺有些灰心喪氣了,所以今天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他就溜了回來。
  剛回到駐地,他就聽到裡面異常吵嚷,還有男人的聲音。再仔細一聽,利奇立刻辨認出來了,那是海格特。
  他和海格特是老交情了,自然喜出望外。
  “你怎麼有空過來?”
  利奇人還沒進大蒙,聲音已先傅了出去。
  “我來這裡還不是為了你?現在你可是大財神。”
  海格特倒也沒掩飾,直接把目的說出來。
  久別重逢,兩個人熱情擁抱了一下。
  海格特並不是一個人,他把那幾個兵團長也帶來了,這裡面就有摩撒賴。
  看到學撒賴,利奇頗有些心虛。他把人家的老婆給幹了,氣勢自然就弱了許多,好在最近這段時間跑下來,他的臉皮變得更厚,倒也沒在眾人面前露出破綻。
  “上面的人倒是催得挺緊啊!清單才到我手裡沒多久,就你們來催我了。”
  利奇苦笑起來,就像帕金頓人此刻只看他的面子一樣,在蒙斯托克人裡面,此夠讓他給面子的除了105 小隊的成員和薇利亞等有限幾人之外,只有海格特。
  “雖然這確實是上面的人的意思,不過我沒打算那麼傲。”
  海格特仍舊是一副隨心所欲的樣子,雖然現在越升越高,儼然是年輕一代裡面的領軍人物,給人的感覺卻和原來一樣。
  “你不會告訴我來這裡只是為了度假吧?”
  利奇可不信這一套,海格特為人不錯,但是這個傢伙無利不起早。
  “統帥部發給你的那份清單呢?”
  海格特招了招手。
  那份清單利奇隨時都帶在身邊,這又不是什麼機密,他沒有多想就遍了過去。
  海格特接過去看了兩眼,用手指頭彈了彈這張紙:“恐怕這段時間你都白跑了吧?”
  “讓你說對了。”
  利奇挺洩氣,他第三天就感覺自己不是做這件事的材料。
  “這是當然的,帕金頓人又不傻,看到這份清單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海格特似笑非笑,話裡有話。
  利奇的神情一變,他原本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什麼奧妙,但是此刻聽海格特如此一說:立時感覺到不對了。
  “這份清單裡面要的東西不算多,也就夠我們用一整年。不過要東西絕對不該是這種要法,這份清單應該拆成十幾份,每一次要一點,帕金頓人看在你的面子上,至少會答應一大半。”
  海格特解開了利奇心中的疑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利奇隨即想起另外一個問題,他不知道其中奧妙還情有可原,難道上面的人同樣也不知道?
  就算高屑的那幾個人想不到這一點,其他人總能夠看出來吧,他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海格特這一個聰明人。
  如此看來,把這份清單發給他,是某些人故意這麼做的。
  “那邊又有什麼名堂?”
  利奇有些不太高興,他最反感的就是自己人鬥來鬥去,在他看來有那麼多的心思,如果花在對付瓦雷丁人身上,或許共和國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這些破事免不了。”
  海格特能夠爬到現在的地位,很多事都已經看透了。他往後靠了靠,翹起了一條腿說:“還記得曾經和你決鬥的格洛德嗎?他的爺爺埃爾文接收了博斯羅瓦以前的那幫手下。布魯姆老大現在坐上了

博斯羅瓦的位置,所以埃爾文老頭從心底裡面不服氣,可惜這件事已經唯定無疑,博斯羅瓦死之前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定了下來,他的威望夠高,沒有人敢反對,他又死得是那樣悲壯,所以大家對他臨死

之前的決定全都遵照執行。埃文老頭只能用這種辦法來表示些許不滿。”
  “老傢伙打算針對我?”
  利奇像是屁股上被針紮了一下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那倒未必。”
  海格特看了利奇一眼,心裡暗想,你現在的身份哪裡是那個傢伙能碰的?
  隨手把清單扔回到利奇的手裡,海格特說:“這招挺下流,埃爾文弄這份清單之前,把所有的兵團長都找了來,讓他們提需要些什麼,他做好人,讓你去費心思。你如果把清單上的東西都弄來了,

他當然高興,因為得利的是他,你如果做不到,他也沒什麼損失,還可以在那些兵團長面前煽風點火,你肯定能夠猜到他會說什麼。”
  利奇當然能夠猜到,馬龍和老爸亞爾諾的手下最多的就是,那幫人躲在後方窮奢極欲,其他人卻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人性的弱點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更好,就憑這招,亞爾諾的手下名聲全都臭掉了。原本他和馬龍都擔心亞爾諾的那幫手下會反擊,沒有想到名聲臭掉之後,那甜人立刻有了分崩離析的跡象,雖然偶

爾玩一些小動作,比如那次餐廳槍擊事件就是,預料中的全力反擊卻沒有出現。
  正如海格特所說的那樣,這招很毒辣,也很讓人噁心,讓人接招也不是,反擊也不是。
  “你肯定有對付的辦法。”
  利奇懶得動腦筋了,海格特千里迢迢到這裡,不可能只是來看他。
  “辦法是有……”
  海格特一陣苦笑,說:“他以前絕對沒有想到會走這一步:”
  你知道嗎?我猶豫了很久才到這裡來見你……青年軍恐怕要分裂了。““怎麼會這樣?”
  利奇非常意外。感到意外的並不必有他一個人,大廳裡面還有嘉利、薇利亞和獨立兵團其他能夠算得上人物的人,她們也同樣意外。
  獨立兵團雖然不屬於青年軍,但是和青年軍的關係異常緊密,絕對到了一榮具榮、一損具損的地步。
  “布魯姆老大和坎貝爾老大最近在很多事情上都產生了分歧,現在的情況很像當初布魯姆老大和博斯羅瓦之間的紛爭,那兩個人也曾經是好朋友。”
  海格特確實挺痛苦,當初他加入青年軍,就是因為對布魯姆元帥的崇敬。
  兩位老大裡面,也是布魯姆老大更得人心,更能夠服眾,從情感上來說他不想和老元帥分道揚鑣,更別說敵對了。
  心情異樣壓抑,海格特有很多事不吐不快,這些話在其他人面前根本沒辦法提,只有在利奇面前能夠說出口。
  “布魯姆老大是一個老好人,可惜他好過頭了,他把青年軍當做是自家的孩子。做為一個老好人,當吃的東西不夠的時候,總是會虧待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卻善待別人。”
  海格特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種作法,只能說老元帥高尚到了傻的地步。
  “你們承不承認是他的孩子?”
  利奇調侃道。
  讓他驚訝的是,海格特毫不猶豫地回答:“承認。”
  但他的話鋒隨即一轉:“青年軍確實是布魯姆老大的孩子,可我們已經長大了,全都成家立業,組建了屬於自己的家庭。”
  稍微一琢磨,利奇感覺海格特說話一點都沒錯。
  青年軍確實長大了,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受到打壓的激進組織。和海格特同期的青年軍成員,現在至少也是一個中隊長,這些人同樣也要為自己的部下負責。
轉念再一想,利奇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這幾天辛辛苦苦到處跑,卻一直沒有好好考慮一下他是在替誰奔忙?
  他只想到自己是在為國家做事,但是國家的概念實在太抽象,當年博斯羅瓦為了“國家利益”曾經想剝奪他家的產業送給那些蛀蟲,以換取對方的支持。
  曾經吃過那麼大的虧,還鬧出了極大的風波,為什麼自己不懂得吸取教訓?
  “你打算分家?”
  雖然對政治不怎麼瞭解,但是頤著海格特的比喻想下去,此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總比沒完沒了的爭吵要好得多吧。”
  海格特挺無奈,如果那邊的人也是心復興蒙斯托克,他們吃點虧也還說得過去,但是明知道那邊的人全都不是東西,還要讓步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海格特這樣認為,並不是沒有理由。
  大量的傷亡和蒙斯托克的投降,讓很多人產生了厭戰情緒,而青年軍因為比較激進,成員的年紀也輕,所以這個問題不算嚴重,再加上第二階段戰役裡面,青年軍打得不錯,戰後很多人部得到了晉

升,也讓青年軍的士氣能夠得到保證。
  這一來一去,就讓那些失意的、沒有鬥志的人,全都跑到埃爾文的陣營之中。
  更重要的是,不久之前軍隊進行了改組,連奉行了七個世紀的軍隊架構都改三重組軍隊的時候,所有的騎士都按照各自的意願,可以申請調往心儀的兵團。
  經過這次大篩選,埃爾文那邊真正成了堆積渣滓的地方,只要是有想法的人就絕對不會待在那裡。這種情況下,布魯姆元帥還偏袒那邊就有些過分了,說得難聽一些,這簡直就是犯罪。
  “我這一次來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忙準備一批物資,這也是幫你的忙。”
  海格特的臉皮一向都很厚。
  不過他的話也確實不錯,他親自跑到天之城,確實解決了利奇的難題。
  如果他兩手空空回去的話,別人想要攻擊利奇,他完全可以跳出來證明利奇確實努力了,到時候挨駡的可就是同盟各國,但那是不可能的。埃爾文和埃爾文的手下全都欺軟怕硬,只要有可能涉及到

同盟的話題,他們絕對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當然海格特更希望能夠得到他要的東西。這樣的話,利奇的麻煩同樣也會消失。
  埃爾文那邊的人頂多罵利奇以權謀私,而這個“私”也不能算真正的“私”畢竟得到的東西並不是裝進利奇的口袋,而是給了海格特;海格特拿著這些物資也不是為了自己享受,最終也是為了對付

瓦雷丁人。
  反正對於民眾來說,這絕對算不上什麼罪名,頂多就是厚此薄彼。以青年軍激進的名聲和第二階段戰役中的表現,大部分人或許還會認為這沒什麼不對。
  利奇明白海格特的意思,但是他仍舊有些忍不住:“你還要物資?你的軍團巳經武裝到了牙齒。”
  當初同盟給予共和國援助的時候,海格特就靠利奇牽線搭橋,得到了最多的好處,龍戰甲第一批列裝的名單裡就有海格特軍團。
  當初退到施泰因的時候,同盟援建了一批工廠,這些原本是為獨立兵團準備,自從獨立兵團駐守天之城後,那些東西全都留給了海格特。
  “你肯定沒有看過最近的通報,軍隊改組之後,我又升官了,摩撒賴他們也跟著升官,你以前幫我搞的那些東西只夠一個軍團用。”
  海格特絕對是意氣風發,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爬到兵團長的位置上,卻只用了短短兩年成了戰區統帥。果然想要儘快晉升,就必須靠戰功獲得。
  奇原本以為105 小隊的人已經晉升得夠快了,沒有想到海格特晉升得更快,當然他本人也不慢,所以他也沒什麼可嫉妒的。
  “你要裝備幾個軍團?”
  利奇不再多說廢話,他和海格特之間沒必要繞圈子。
  “摩撒賴、克勞德、傑森、葛洛姆、法米拉和伯恩,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做了預算,等一會兒我把清單拿給你。”
  海格特倒也不客氣,他和利奇早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西爾維姬和瓦倫最後還是離開了?”
  利奇歎息了一聲。
  當初海格特原本打算想把一些零散的兵團救出來,然後再全力挽救戰區統帥瓦倫,沒有想到瓦雷丁人下手比他早,全力進攻之下,第二戰區的主力軍團被徹底擊潰,瓦倫將軍戰死。
  但是第二戰區剩下的兵團雖然暫時聽命於軍銜最高的海格特,不過那個時候利奇就已經感覺到,這些人中間有了一道很深的溝壑。
  西爾維姬很顯然是那位統帥的忠實崇拜者,當初就和海格特發生過爭執,另外一位兵團長也叫瓦倫,這個人和瓦倫統帥的關係簡直是明擺著的。
  佐其他的地方,騎士一般不會把孩子帶在身邊,這樣容易滋生特權,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軍隊部不好,但是在第二戰區卻不是這樣,摩撤賴就把女兒蒂迪帶在身邊,這顯然也是一種風氣。
  雖然能夠猜到這樣的結局,但是利奇仍舊感覺異常無奈。
  西爾維姬和小瓦倫全都是青年軍的成員,也都是和海格特一樣做為重點培養對象的年輕將領。現在青年軍最高屑的兩大創始人已經意見不合,年輕一代的中堅人物也出現了裂痕,看來青年軍離徹底分裂確實不太遠了。
  對於這件事,利奇說不出對錯。
  不可否認,當時的海格特確實有私心,但是憑海格特的兵力,絕對不可能把主力軍團救出來,他的作法也沒錯。至於西爾維姬和小瓦倫,這兩個人和海格特分道揚鑣同樣情有可原。
  這就是現實,殘酷而又無奈的現實。
  “我的清單是出發時擬訂的,很多事都不知道:”
  這裡的半路上我聽說天之祭上發生的事,據說你大出風頭,一個人就把數百個參賽者全都打得倒下了,那氣勢直逼輝煌騎士……“海格特還沒說完,就被利奇打斷了,兩個人是老朋友,利奇知道這傢伙開始說好聽的話,肯定有意圖,他完全可以猜到海格特想要什麼。
  “這件事你別指望了,同盟已經把‘明王’和‘飛天夜叉’的保密級別提升到最高等級。”
  聽利奇這麼一說,海格特抿了一下嘴。這在他的預料當中,不過他仍舊感覺萬分遺憾。
  有老朋友從遠方來,利奇當然要盡地主之誼。
  海格特對帕金頓聖國的主流審美觀念實在有些無法接受,他情願在燈光昏暗的酒吧裡面泡一個晚上,也不願意在亮麗的大廳裡面一邊聽著小提琴獨奏、一邊衣冠楚楚和別人間聊。
  利奇實際上也一樣,只不過他受到家裡人的影響,從小就對上流生活有著一種熱切的嚮往,現在有機會進入這個圈子,他雖然不習慣也感覺到拘束,卻盡可能地接受。只有和海格特在一起,他會放鬆一下自己,回歸原來的他。
  在天之城裡面,想要找到一個符合海格特要求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當初利奇剛來這裡的時候,他非常驚奇地發現,這座城市居然沒有小巷,而海格特喜歡的那種燈紅酒綠的地方,大多都在那些陰暗幽深的地方。
  城裡沒有,就只能去城外。
  雖然利奇算是半個主人,但是他顯然沒有海格特對這裡熟悉。
  讓珍妮幫忙駕車,海格特一路指引著到了靠近週邊的一座衛星城。
  看路邊的站牌,利奇才知道這裡叫做“禦夫城”不用說這個名字對應的是禦夫星座。
  車子直接開進了這座衛星城的中心地帶,就和當初他在車上匆匆一瞥看到的那個中心廣場差不多,這也是一間店鋪和店鋪緊緊擠在一起的超大型立體商業廣聯。
  和老媽她們住的天鵝城比起來,這裡看上去有些破爛,卻也少了一絲拘束。
  下了車,把珍妮打發回去,讓她明天早上再到這裡來接他們倆,利奇和海格特朝著那最熱鬧的所在走去。
  出來泡酒吧當然不會穿著軍裝,自從成為騎士以來,利奇難得換上了往日的衣服。
  雖然是便裝,但是他和海格特兩個人仍舊顯眼,這裡的人一看到他們,就知道是外國人。
  利奇偷偷看了看身後,果然後面跟著兩個人。
  自從上次的事件發生之後,帕金頓軍事情報部也不再管五百米的限制,雖然大部分的時間情報部的人仍舊會遠遠跟著,但是他一旦進入公眾場所,肯定會有一個情報部的人跟進來。
  海格特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他雙手插在口袋裡逕直往前走,利奇在後面跟著。
  這座商業廣場占地差不多有兩個街區,裡面什麼東西都有,這些店鋪賣的東西對現在的利奇來說,絕對看不上眼。
  現在已經是晚上,所以一家家店鋪都已經亮起了燈。
  這個地方雖然是半開放式的,但是因為房子和房子挨得很近,每一層部有廊橋相連,整片商業廣場都連成了一體,所以相當於一座占地兩個街區的大房間,那些店鋪就如同是分隔開的一個個小房間。
  越是往裡面就顯得越幽暗,利奇看到了一群濃妝豔抹的女郎,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以前認為帕金頓聖國沒有妓女這種職業。
  或許是因為他多看了兩眼,幾個妓女圍攏了過來。
  “小帥哥,想玩玩嗎?讓姐姐我教你兩手,保證你以後在女孩子面前很有面。”
  “還是到這裡來吧,第一次我給你打八折,怎麼樣?”
  “你看我漂亮嗎?還等什麼?快過來啊。”
  研些妓女在一旁挑逗著,她們還不停地扭臀翹乳,做各種誘惑的動作。
  “你對這些感興趣嗎?”
  海格特停下了腳步,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利奇。
  和奇唯獨不缺女人,而且他身邊的女人全都是極品,他也知道海格特是在開玩笑,所以催著海格特往前走。
  “看樣子還是一個雛,臉皮可真薄啊。”
  那些妓女拿利奇開玩笑。
  “什麼眼神?”
  海格特暗自嘀咕著。這條小色狼玩過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那只“鳥”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雨”哪裡還會是雛?
  不過這話不能對外人說:斯托克高屑在一件事上觀點很明確,那就是竟可能保持利奇的正面形象,即便是埃爾文那邊也不敢散播對利奇不利的流言。
  商業廣場中央的地方差不多都是酒吧,海格特領著利奇進了其中的一家。
  粗重的櫃檯,一排像木樁子似的高凳子,對利奇來說,這裡的佈置和以前住的地方附近的一家小酒吧非常相似。
  “給我來兩瓶小香檳。”
  海格特隨手從口袋裡面抽出一張鈔票扔在桌子上。
  這是帕金頓的規矩,第一次進陌生的酒吧都要先付錢,當然這指的是第一杯,接下來就可以走的時候再付帳了。
  “用不著兩瓶,你分我一點就夠了。”
  利奇搖了搖頭。
  “那怎麼行?男人都得會喝酒。”
  海格特用力拍了他一下。
  利奇沒有再推辭,他挨著海格特坐了下來。
  “我申請調往東線,增援卡佩奇。”
  海格特雙手放在酒吧臺上,小聲對利奇說道:“這坦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你瘋了?”
  利奇差一點叫了起來:“我告訴你,那裡很快就會變成死亡漩渦。”
  “我知道。”
  海格特顯得異常平靜。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利奇連忙問道。
  海格特一陣苦笑:“我進青年軍是因為布魯姆老大,現在和他對幹,我心裡絕對不舒服。”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神情中帶著一絲苦痛:“還有瓦倫統帥那件事也讓我難以忘記,當時我確實有私心,但是我沒想到結果會那麼嚴重。”
  利奇這一次只能默然無語,他沒辦法勸解。
  “我的晉升是坎貝爾老大提名的結果,說實話,這並不是我要的,事後我也看出來了,坎貝爾老大那麼做是打算把我架在火上烤。”
  海格特的眼神裡面突然爆閃出兩道利芒。
  “為什麼?”
  利奇感到異常奇怪,他一直以為海格特是跟著坎貝爾走,但是剛才那一瞬間,他清楚地感覺一絲怒意。
  “誰知道?”
  海格特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這時酒保恰好將小香檳遍過來,海格特拿了一瓶,把另外一瓶推到利奇的面前。
  “這是你的感覺?還是有真憑實據?”
  利奇打算勸一下海格特,在他想來,坎貝爾有可能會利用海格特。
  被人利用確實不是什麼開心的事,但是如此激烈的反應,好像也沒有必要。
  “這件事是西爾維婭告訴我的,坎貝爾老大暗中拉攏她和小瓦倫,他還拉攏了很多埃爾文那邊的人。”
  “西爾維婭?”
  利奇頗為吃驚:“她好像和你一直不對頭。”
  海格特微微一笑,他笑得有些神秘,也有些深沉:“我有幾個秘密要告訴你,這就是其中之一。”
  他把嘴湊到了利奇的耳邊,還用鬥氣將聲音逼成了一條細線,徑直送進了利奇的耳朵裡面:“西爾維侄絕對可以信賴,她是我的戀人,只不過在外人面前,我們得表現互相敵對。”
  利奇頓時瞪大了眼睛,如果是內務部的間諜這麼做,他還能夠接受,這兩個人好像沒有必要吧?
  海格特知道利奇怎麼想:“開始的時候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我不想整天和人決鬥。一對情侶相戀多年,卻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公開關係,這在騎士裡面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後來也是無意之中,西

爾維婭知道有人要對付我,那一次因為事先有所準備,我不但沒事還得了不少好處,所以從那之後,我和西爾維婭就乾脆保持著這種關係。”
  利奇一邊聽著海格特的解釋,一邊回想著當初看到西爾維婭時的情景,好半天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確實有演戲的天分,他居然一點都看不出破綻。
  知道了這個秘密,利奇也就瞭解海格特的打算。
  抵抗軍高屑已經出現裂痕,海格特的位置正好是峰尖浪頭之上,更糟糕的是在別人眼裡,他有著很強的靠山,實際上那根本不是靠山,反倒是準備把他打入深淵的黑手,所以海格特申請前往卡佩奇

是為了躲開這場紛爭。
  利奇甚至猜想,最近這段時間海格特太順了,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再加上他在瓦倫統帥的死上確實負有責任,所以免不了有人在背後拿這做文章,他申請前往卡佩奇,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如果能夠活著回來的話,那麼一切對他不利的言論就會全部煙消雲散。
  “我支持你,回頭我幫你聯絡一下卡佩奇那邊。”
  利奇雖然沒去過卡佩奇,但是利奇對那邊的影響力,比起對帕金頓聖國的影響力來,肯定要大得多。
  “不需要特別照顧我們,去卡佩奇還有一個原因,我想看看真正的強者是怎麼戰鬥的。”
  海格特一掃往日的俯懶,變得異常深沉。
  利奇看著海格特,剛才的話讓他想起了圖書管理員大叔,大叔也說這樣的話:“發生在蒙斯托克的戰爭雖然慘烈,卻只是低屑次的戰爭。”
  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是這段時間看到那麼多天階騎士,見識了兩邊的實力,利奇已經知道這種不中聽的話確實一點都沒錯。
  “地位提升了,你的眼界也提升了不少嘛!”
  利奇打趣道,不過這話並不是開玩笑,和埃爾文、坎貝爾那幫人挖空心思內鬥比起來,海格特此刻已經跳出了蒙斯托克的禁錮,站在一片更廣闊的天空之下。
  海格特笑了,這一次他真正地笑了。
  夜已經深了,有人還在酒吧裡面泡著,但是更多的人卻準備回房間睡覺。
  二樓西側靠邊倒數第二間房間屬於薇利亞,這封久別重逢的夫妻早早就進了房間。
  從看到丈夫的那一刻起,薇利亞的心就一直部很亂,關上門之後,她就更加不知道怎麼辦.房間並不是很大,裡面放著一張大床,那其實是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也算是同伴們的一番好意。
  插上門閂,薇利亞把心一橫,有些事遲早要面對。
  燈的開關就在門邊,她本來想把燈關上,但是此刻想通的她乾脆連燈都不關,走到了床邊。
  “恭喜你,總算是突破了瓶頸。”
  摩撒賴說道。
  雖然嘴裡說恭喜,他的語氣之中沒有一絲喜悅的味道,反倒顯得猶猶豫豫、躊躇不前的味道。
  薇利亞的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這件事果然隱瞞不過,丈夫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丈夫的反應也正如她預料的那樣。丈夫就是這麼一個人,越是碰到大事,就越是猶豫不決。
  “女兒……還好嗎?”
  摩撒賴連怎麼說話都不知道了,他感覺舌頭有些僵直。
  “她很好,她沒事,至少現在還沒事。”
  薇利亞說話同樣樣也不怎麼利索。
  好在摩撒賴已經明白妻子的意思,女兒應該還沒有和那個小色狼上床,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兩個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因為已經沒話可說了。
  薇利亞默不作聲地脫著衣服,反正這件事遲早要捅破,還不如讓事情早一點發生。
  現在是夏天,裡外就兩件衣服,所以很快她就脫了個精光。
  和利奇的其他女人一樣,她同樣也穿著皮真的胸罩和內褲,陰部和乳頭的地方還襯著棉墊。
  看到妻子脫光了站在面前,摩撒賴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感覺一陣口乾舌燥,這種感覺只是在剛剛結婚的那段日子有過。
  他也三兩下脫了個精光,快步走到妻子跟前,一把將妻子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蔽利亞將雙腿打開,然後閉上了眼睛,她等著狠狠的一記耳光。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預料中的事沒有發生,她只是感到丈夫的手在她的陰部上摸來摸去。
  自從披利奇搞到手之後,薇利亞沒少吃苦頭,她也被注射過淫藥,所以陰部特別敏感。雖然丈夫的撫摸非常輕柔,卻也讓她感到奇癢難忍,淫液源源不斷地此密穴裡面流淌出來。
  這讓她感到很丟臉,此刻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薇利亞羞憤欲死,摩撒賴的心情同樣很難受。
  身為丈夫,他對薇利亞的身體當然最清楚,剛才蔽利亞脫衣服的時候,他就發現妻子的身體已經變樣了。
  薇利亞生育過,所以身體成熟而又豐滿,但足以前絕對沒有現在這麼豐滿,這對乳房簡直就是兩個鼓脹的皮球,和蒂迪剛剛生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她的屁股也豐滿了許多,騎士因為運動量比較大,

所以消耗巨大,一般來說沒什麼脂肪,所以就算生育過的女騎士,屁股雖大,臀肉卻不肥厚,但是現在薇利亞的臀部線條渾圓,用力一捏就可以捏起一團軟肉。
  最讓摩撇賴受不了的是變化是妻子的小穴。
  薇利亞的陰阜上一根毛都沒有,以前她的陰毛又厚又密,現在變得光禿禿的,又白又亮,還比以前肥厚得多,整個陰阜高高鼓起,摸上去的感覺軟綿綿的,卻又彈性十足。
  更顯眼的是陰蒂,大得像花生米一樣,顏色血紅。摩撒賴知道那是最敏感的部位,以前做愛的時候,多碰幾下陰蒂,妻子就會嗤嗤笑著縮回腿來,但是剛才他碰了好幾下那腫脹成花生米大小的陰蒂

,妻子的雙腿卻仍舊大開。
  說她沒有反應卻又不對,因為他能夠感覺妻子的身體仍舊顫抖了起來,陰道口和肛門還劇烈的收縮蠕動,這種反應以前是沒有的。
  摩撇賴將手指輕輕插入了妻子的陰道裡面,他立刻感覺到很大的不同,他的手指居然被一下子吸住了,有一股力量正將手指往裡面拖。
  妻子的陰道緊,以前兩個人私底下開玩笑的時候,他總是說那地方是銅牆鐡壁,不過那是在插入性器之後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如果只是捅進一根手指,並不會感到太緊,但是現在,他卻感覺手指被

夾住了一樣。
  前面變緊了,反倒是後面變軟了,摩撒賴將手指從妻子的陰道裡面拔了出來,試著插了一下肛門。
  他原本沒指望能夠插入進去,沒有想到後面和前面一樣,一下子就把他的整根手指都吞沒了進去,也一樣有股吸力將他的手指往裡面吸,而且後面的吸力明顯比前面還大。
  自己的妻子被另外一個男人開發成這樣,摩撒賴的心裡確實很不好受,胸很悶,也很窩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也激起了他的性欲。
  摩撒賴感覺!股狂野的欲望在體內亂撞,他一下子撲到了妻子的身上,性器插入了妻子的體內。
  他用力地抽插了起來。
  他用的力氣確實不小,每一次插到底的時候,總是在妻子的屁股上重重地撞一下,那啪啪的皮肉碰撞聲好似是在打屁股一樣。
  那聲音讓摩撒賴感到一種異樣的滿足,這種滿足甚至比當初剛剛結婚時候還要強烈。
  稍微一想,摩撒賴就明白了。
  當初他把薇利亞追到手並沒有花什麼力氣,所以追到手之後,就像是做夢一般,雖然高興,但是那感覺並不算強烈。這一次,他卻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失而復得也更知道珍惜,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摩撒賴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了開。
  其實在他沒來之前,他就已經想過這件事。
  妻子卡在瓶頸上已經很久了,如果是在和平時期,無法突破就無法突破,但現在是戰爭時期,實力稍微差一點點,就意味著生與死的區別,更別說差一級了。
  前期的戰爭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戰前蒙斯托克擁有一百四十五位榮譽騎士,五十萬普通騎士,但是現在榮譽騎士還活著的有六十幾個人,騎士加起來只有七萬,從折損率就可以看得出貿力的重要性。
  接下來肯定還要打仗,就算瓦雷丁人不打過來,他們也要光復蒙斯托克,騎士的血還會染紅這片土地,只有實力強的人才能夠活下來。
  摩撒賴的心裡一陣茫然,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妻子好像有了反應,那愈見豐滿的臀部抬了起來,離開了床,她的小腹起伏著,陰道更是用力縮緊許多,那蠕動的幅度也一下子增強了。
  摩撒賴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招待,他差一點就射出來。雖然強行忍住,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他以前聽身邊的損友談論起女人的時候,提過名器,身懷名器的女人能夠讓男人欲仙欲死,能夠娶到這樣一個女人,對男人來說既是一件異常幸運的事,也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說幸運是因為那個男人能夠得到其他男人沒有的享受,說不幸是因為那個人很容易早死。
  摩撒賴現在知道那絕對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以前他和妻子做愛,總是能夠持總半個小時到三刻鐘,但是現在妻子稍微用了些技巧,他就差一點噴出來。遝不只是這樣,傳閑中身具名器的女人性欲

往往也很強。摩撒賴知道妻子就是一個性欲很強的女人,年輕的時候,他勉強能夠滿足妻子的胃口,生了蒂迪之後,妻子的性欲變得更加旺盛,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現在更用不著多說,完

全放開的話,妻子恐怕可以把他嚼成一堆骨頭渣子。
  骨頭渣子是玩笑的說法,不過他也確實看過被嚼成骨頭渣子的傢伙,以前最擅長玩這一手的就是莉娜,那個女人有著很多外號,比如「榨汁女」、「吸精女王」,他的兵團裡面就有人迷上過這個女

人,一個星期相處下來,他的那個手下變得面黃肌瘦,骨瘦如柴,之後養了大半年才恢復元氣,從此之後看到女人就躲。
  似乎為了證實那些傳聞,摩撒賴感覺到下面的吸力(下子增強了許多,他的腰眼一陣酥麻,大團的精液噴吐而出。
  一開始摩撒賴感覺到很舒服,但是漸漸他開始有些恐慌,因為他發現居然停不下來,老二射了還想射,卻已經沒什麼可射了。這真是要了老命。
  摩撒賴並不知道,他的妻子薇利亞此刻也是異常難受。激利亞難受是因為她的底下搔癢難當。
  她原本並不打算用性技,但是丈夫開始抽插之後,她就感覺到不對頭了。丈夫的性器不算小,但是那要看和誰比,她現在已經習慣了利奇那根大傢伙,那玩意兒有小孩的手臂那麼粗,前面的龜頭更

大,一插進去讓她感覺陰道好像要脹裂似的,再加上那小子高超的技巧,就算不動只是塞在裡面,就能夠讓她死去活來。
  而且那玩意兒還特別長,可以直接頂進她的子宮。
  與之相比,丈夫的動作幅度雖然很大,撞得她的屁股啪啪作響,聲勢也挺驚人,卻搞得她越來越癢,弄得她難受得要發瘋。
  更要命的是,丈夫的性器沒那麼長,根本構不到裡面,偏偏越裡面越癢,這種惡癢還會堆積,堆積得越厚重,她就越難受。終於她忍受不住了,所以想早點結束做愛。
  未曾料到剛剛壓榨出丈夫的精液,她的身體裡面就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不但癢沒有止住,還變得加倍厲害。
  一瞬間她就明白了,這肯定是被注射了那種淫藥的結果,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底暗自惱怒,那個小傢伙也寅在太毒了一些,玩了別人的老婆,居然還想獨佔。
  忿恨的同時,薇利亞又挺無奈,她至少知道一件事,就算沒有被注射淫藥,她這銥子也離不開利奇的那根碩大的肉棒了。因為別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滿足她,甚至都沒有辦法給予她快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摩撒賴從薇利亞的身上下來,他的老——軟得就像是一條奄奄一息的毛蟲。
  剛才那一會兒工夫,他已經感覺到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他同樣也能夠感覺到妻子並沒有滿足,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比這更丟臉的了。
  挨著妻子躺下,摩撒賴抱住妻子的身體,他不得不承認,妻子那被完全開發的成熟肉體有著極為致命的誘惑力,要不是底下那玩意兒連翹一下都做不到,他恐怕會再接再厲整晚上都泡在妻子的體內


  下面那玩意兒不行,摩撒賴只能用手指代替,或許是因為心裡清楚,妻子是被利奇弄成這樣,他的心裡充滿了嫉妒,手上的力量不知不覺大了起來。
  薇利亞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丈夫的虐待,事實上她現在也確實需要丈夫這樣做。
  底下和裡面正惡癢難當,丈夫弄得她有點痛楚,痛稍微能夠將那令人發瘋的惡癢壓下去一些。
  摩撒賴當然不知道妻子的感受,他只當是妻子知道對不起他,所以逆來順受,這樣一想他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心軟了,他的手也就輕柔了許多,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妻子抓住了他的手,似乎要他繼纊虐待她。
  如果說,剛才還有那麼一絲怨憤的話,這一刻摩撒賴一點這種情緒都沒有了。
  他突然想起了當年的事。
  薇利亞年輕的時候,身邊有的是追求者,他在眾多追求者之中,絕對是很不起眼的一個,但是最後薇利亞卻挑了他。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能夠擁有薇利亞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運。
  算了,摩撒賴暗自決定,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他能夠從傷害妻子那裡得到滿足?如果那樣的話,他豈不成了變態?
  難道他去找那個小傢伙決鬥?這種醜事掩蓋還來不及呢,而且那樣做的話,他還會落得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更何況他不太敢保證自己能夠贏得了那個小傢伙。
  當初他們就交過手,他雖然略勝一籌,相差卻也不多,現在已經時隔半年,以那個小傢伙變態的賞力提升速度,都不知道厲害成了什麼模樣。來的時候,海格特和他曾經推測過那傢伙的實力,大致

認為那傢伙有和榮譽騎士一戰的實力,但這是在不動用「明王」的前提下,一旦動用了「明王」,恐怕准輝煌以下的騎士,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想通的摩撒賴已經不像原來那樣怒火中燒,不過他的手卻也沒停,只是不再那麼用力。
  他和激利亞年輕的時候也曾經瘋過,特別是蜜月的那段日子,整天都想著做愛。但是他和妻子一直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感覺那樣做是對妻子的褻瀆。
  現在他沒有那種猶豫了,他的手指輕輕地插入了妻子的肛門之中。
  他以前就聽別人說起肛交的美妙,只是覺得有些變態,又覺得妻子肯定不會⑵
  答應他這麼玩,所以一直都沒敢提,現在他有些後侮了。
  「想試試嗎?」
  薇利亞紅著臉問道,剛才她洗澡的時候,隨手將肛門裡面也清理了一下,這是被利奇上了之後養成的習慣。
  「我……我恐怕沒這個能力了。」
  摩撒賴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我試試能不能幫你恢復一下。」
  薇利亞支撐起上半身,她猶豫了一下,最後轉了個身,把屁股朝著丈夫,她的臉則埋在丈夫的胯間。
  摩撒賴的眼睛都直了,他感覺下面那根已經縮成一條毛蟲的玩意兒,正被小心翼翼地拉直,然後被妻子一口吞進了嘴裡。那種濕潤而與溫熱的感覺,立刻給那條死氣沉沉的毛毛蟲注入了一絲活力,圍繞著龜頭打轉的舌頭更是讓他舒服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看著妻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大屁股,摩撒賴的雙手同時摸了上去。這種玩法以前可沒有試過。摩撒賴賀得自己又開始有欲望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01
第二章  較量

  ——群騎士抬著一塊塊寬大而又嶄新的鋼板走在廣場上,剛才的混戰讓原來鋪在那裡的鋼板全都變得坑坑窪窪,很多還碎裂了。
  因為這一次多了「明王」,所以場地的損壞程度比歷年來都嚴重得多。同樣也因為「明王」的存在,除了利奇之外,最終獲得名次的參賽者全都不是實力最強的那些人,各國原本被看好的選手,有

不少在一開始就被淘汰了。
  按照密斯拉和她的那幾個朋友私下的說法,這次比賽硬生生讓利奇毀了。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又是最成功、讓人印象最深刻的一場比賽。
  戰鬥結束之後,「明王」做為獲得第一名的戰甲,被放在廣場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上,下午參加戰甲展示會的各國新式戰甲,全都圍攏著它。
  這原本只是一種榮譽的表示,各國的來賓並不會真正對獲得第——名的那部戰甲感興趣,但是這一次卻破了例,展示會還沒有開始,那些貴賓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過去瞧瞧,聯盟的工作人員更是試

圖靠近這部戰甲,可惜的是「明王」所受到的嚴密保護,也是歷屆第一名所不曾有過的。
  在「明王」的四周圍著一圈攔杆,它的前後左右各站著——個騎士,名義上是
  為了維持秩序,實際上是不讓人碰觸這部戰甲。
  天之祭後的戰甲展示會,亮相的就是這十年之中出現的所有新型戰甲,這裡面不僅僅只有制式戰甲,很多大師甚至把實驗性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不過數量最多的仍舊是為那些世家名門專門製作的戰

甲。
  上午的慶典對公眾是完全開放的,下午的展示會就不是這樣了。擁擠在廣場四周的人群早已經散去,不過人們並沒有回家,這座真正的天之城並不對普通民眾開放,只有今天和幾個有限的節日裡面

,普通人才能夠進入到這裡,所以大部分人都會趁這個機會好好逛一下。
  不過此刻的廣場上也不顯得空曠,天之城單單皇家學院裡面的學員,人數就超過五萬,更別說駐守在這個的騎士兵團了。
  帕金頓聖國百分之四十的兵力,都駐守在天之城和附近的一些衛星城,這既是為了減小損耗,將軍費開支降到最低,也是為了防止叛亂(放在眼皮底下的束西,最能夠讓人放心)只要保證這百分之

四十的軍隊忠於皇室,整個帕金頓聖國就可以穩如磐石。
  事實上,帕金頓聖國能夠維持千年,其間沒有過大的內亂,這項國策確賨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對於帕金頓這樣一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就算駐守這裡的騎士,平時也沒機會隨意走動,只有天之祭這一天,大家可以稍微輕鬆一些。
  也幸虧中央廣場夠大,才能夠容納下那麼多人,但是即便如此,廣場上的人仍舊顯得有些擁擠。
  只有一群人不會被擠到,他們的四周有一圈宮廷騎士圍襯著,有資格受到這樣招待的,自然只有那些貴賓。
  利奇也在這裡面,他和圖書管理員大叔、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這幾位聚在一起,這幫人全都是老相識了,在他們之間,利奇一點都不感到拘束。
  「今天你演的戲不錯,波羅諾夫的臉以前只是有些發青,但是我剛才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變得有些發紫,我看他腦子裡面的血管遲早爆掉。」
  莎爾夫人仍舊是開口就不饒人。
  這位老太太才不會在乎呢,就算當著波羅諾夫的面,她也敢這麼說,更何況旁邊站著圓書管理員大叔,有他在,別人想要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都做不到。
  和莎爾夫人的好興致比起來,馬努埃姆的情緒就不怎麼樣了。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忙著改良利奇的設計,原本他對自己弄出來的結果還算滿意,但是看了利奇改造的那部「明王」之後,他的心

情就不怎麼樣了。因為利奇改進的「明王」,性能比他要好得多,弄得老頭對自己有沒有戰甲製造師的天賦都開始產生懷疑。
  幸好老頭天性豁達,再加上剛才旁邊的人一個勁拿波羅諾夫開玩笑,弄得他不知不覺把自己和波羅諾夫相比,這一比之下,他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畢竟波羅諾夫比他年輕,也比他名氣大。
  感到輕鬆許多的同時,老頭又有些可憐起波羅諾夫,連他都感覺壓力,波羅諾夫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我覺得你和帕金頓的戰甲製造師之間的合作確實是無話可說,簡直稱得上天衣無縫。」
  艾斯波爾居然也感歎了起來。
  「那倒是。」
  老太太也在旁邊點頭:「你這小子的底子不怎麼樣,但是腦筋非常靈活,經常會有靈感閃現,而那些人功底絕對深厚,就是死腦筋不知道變通,兩邊倒是挺能夠互補,可惜我們和他們合作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對了,你難道不打算繼續研發飛行戰甲了?」
  伊洛插了進來,現在這個項目是他在負責,他自然不得不關心一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那麼幾下。」
  利奇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禦風大致已經完善,除非再有什麼靈感閃現,今後飛行戰甲就沒我什麼事了。」
  「你下一步有什麼計畫?」
  伊洛問道,這些人裡面只有他最適合提這個問題。
  利奇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實話,他還沒有好好考慮過這件事。「你也知道,不管是「龍」還是「飛行夜叉」,又或是「明王」,全都不是我有意而為,完全是無意中碰上的,誰知道下一次還會不會

碰上這樣的事?」
  艾斯波爾他們一琢磨這話,還真是如此。
  「我現在才發現,你和波羅諾夫挺像,那個傢伙是情緒型的,熱情上來,思潮如同泉湧,一年之中可以做出好幾個研究,沒有熱情就連一部輔助戰甲都設計不好。你更加離譜,完全是機遇型的,能

不能搞出東西完全憑碰運氣。」
  莎爾夫人在一旁調侃道。
  正說著的時候,就聽到旁邊的圓書管理員大叔插了一句:「你們都不感覺奇怪?這一路走過來,我沒有看到一部聯盟的戰甲。他們不可能做的這麼絕吧?就算怕被我們看出一些名堂,也至少應該弄

幾部過時的戰甲過來啊。」
  聽到這麼一提,那些戰甲製造師也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很快他們發現,大叔說得一點不錯,聯盟的戰甲真的一部都看不到。
  「我倒是知道原因。」
  利奇笑了起來:「本來聯盟那邊沒有報名參加剛才的混戰,但是看到我之後,他們臨時報了四十幾個人上來。因為當時路全都被封了,想要回駐地去取戰甲根本就做不到,所以他們把原本用來展示

的戰甲拿來派上用場了。」
  這個消息是他登上戰甲之前,密斯拉公主殿下讓一個宮廷侍從帶給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他小心有人打算對他不利。
  「真是不要臉。」
  莎爾夫人怒氣衝衝地大罵起來,旁邊的人也連連點頭。這個圈子裡面的人雖然都知道利奇是騎士,卻更習慣把他當做戰甲製造師來看待,聯盟的這種手段已經近乎於謀殺了。
  「所以我打算報復一下,刺激一下波羅諾夫,不知道那個傢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利奇當初和密斯拉公主商量好了,用這種辦法給聯盟的那位元神工製造一些壓力,如果能夠把他壓垮,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利奇周圍的這些人當然不知道此事,像艾斯波爾這樣比較厚道的人,頂多感覺有些胡鬧,卻也沒有看出這件事背後的險惡用心,而莎爾夫人這樣脾氣古怪的傢伙,則在一旁拍手稱好。
  想要找波羅諾夫,絕對是一件容易的事。
  波羅諾夫此刻就站在「明王」的旁邊,他的神情異常專注,眼睛看著戰甲上的每一處傷痕。
  對於像他這樣高明的戰甲製造師來說,就算不能觸碰、不能打開座艙看裡面的情況,也有很多辦法能夠發掘一部戰甲的秘密。
  剛才他已經從「明王」的動作之中,推斷出「明王」的性能,此刻他正打算從傷痕尋找出「明王」的弱點。
  剛才的混戰讓這部戰甲傷痕累累,特別是兩條腿正面的部位早已經變得坑坑窪窪。
  「明王」沒有上油漆,它的打法就是「橫衝直撞」和「滿地打滾」,給它刷油漆根本就是白搭,而且油漆掉落之後斑斑駁駁,反倒顯得難看,所以「明王」的外殼露出的是金屬的本色。
  那是一種名為「卡斯馬尼諾姆」的合金,材料的性能比鋼要強得多,同樣也要昂貴得多。
  波羅諾夫對於他那兩種猜測,原本更傾向於前一種,就是這部戰甲在操縱方面有問題,想要操縱它至少要有榮譽以上的實力。但是此刻他卻不得不懷疑之前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這種戰甲必須用「

卡斯馬尼諾姆」合金製造,那確實不可能大規模生產,只能作為一種專用的戰甲。
  無法量產的專用戰甲,它的威脅立刻變小了許多,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威脅。同盟之中三大帝國如果認為值得,還是可以讓一個兵團全部配備這種戰甲,就連次一等的國家裡面,也有一些國家擁

有這樣的財力。在同盟之中,像以前的蒙斯托克這樣的富裕卻並不強盛的國家,倒是有那麼幾個。
  好在波羅諾夫對此並不太擔心,畢竟擁有如此威力的戰甲,其製造工藝即便對同盟的三大帝國來說,也是絕密中的絕密,三大帝國頂多自己組一支兵團出來,不可能讓其他國家同樣擁有這種強悍得

離譜的戰甲。
  這個道理對於聯盟也一樣合用,自殺鬥氣就是最好的證明,他這個神工可以接觸聯盟的所有頂級機密,唯獨和自殺鬥氣有關的事他沒權利知道,可見弗蘭薩帝國對這東西的重視程度有多高。
  剛才在觀禮臺上的時候,他們這幫聯盟的貴賓已經討論過這種戰甲有可能造成的影響。
  討論的結果讓人沮喪。
  就算同盟只組建一個配備這種戰甲的兵團,都會讓聯盟感到異常痛苦。一直以來弗蘭薩帝國的自殺鬥氣就被認為是殺手鐧,是聯盟得以戰勝同盟的保證之一,所以就算同盟做出了「龍」、就算得知

同盟掌握了飛行技術,也沒有動搖他們的信心。
  現在自殺鬥氣遇上對手了。
  「對我的戰甲還算滿意嗎?」
  利奇蹓躂似的走了過來,他的身邊跟著一群人。
  波羅諾夫同樣也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除了聯盟的那些天階騎士,還有一批戰甲製造大師。不過和同盟這邊平等的氣氛完全不同,那些戰甲製造大師在波羅諾夫的面前,一向都沒有什麼地位。所以

一看到利奇過來,其他人自然而然地退到一邊。
  這幫人的身邊同樣也有帕金頓聖國的宮廷騎士保護著,但是這些宮廷騎士絕對不敢阻擋利奇他們。
  兩群受到嚴密保護的人聚攏在一起,他們分別代表著聯盟和同盟最頂尖的人物,所以眼神互相一碰上,立刻就擦出了火花。
  波羅諾夫扭頭先看了一眼利奇,又看了看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他感覺很不高興,特別是利奇看著他的眼神,讓他不高興到了極點。在不高興的同時,他又感覺很熟悉,那不就是當初他剛剛出道的

時候,看著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的眼神嗎?
  一股惆悵的感覺從波羅諾夫的心頭升起。
  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原本就是戰甲製造師世界的寫照,永遠都會有新的天才冒出來,然後奪走前面那個天才的光彩。
  波羅諾夫很鬱悶,他鬱悶的地方是,他還沒有品嘗過站在巔峰上的感覺。三大神工的名氣相差不多,艾斯波爾因為最擅長的是武器的製造,所以被認為稍微差一些,他和老太婆則勢均力敵。
  只憑設計出來的戰甲數量和品質,他絕對可以把那兩個老傢伙壓下去,可惜的是兩個老傢伙的根底太扎實了,研究的居然是最高深的領域,挑戰的是戰甲製造師世界裡面的終極課題。這是他所不擅

長的。
  正因為這樣,最近幾年他同樣也在從事這方面的研究,甚至有了一些成果,眼看著成功在即,只要把最後的東西做出來,然後一發表,他就真正地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之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能

夠挑戰他的新人出來了。心裡不痛快,波羅諾夫的臉上立刻就顯露出來。
  「一部不受控制的戰甲能夠算得上真正的戰甲嗎?」
  波羅諾夫絕對是戰甲製造師裡面的異類,一點都不覺得強詞奪理是什麼不對。
  「一件武器只要能用就可以了,如果再進一步,只要對使用者來說好用,就算在某些方面有些缺陷,也完全可以接受。」
  利奇毫不在意波羅諾夫表現出來的蔑視,他指了指頭頂:「剛才的那些飛行戰甲,你肯定也看到了,那東西除了能飛就一無是處……」
  多餘的話就用不著說了,利奇相信波羅諾夫不敢把飛行戰甲貶得一文不值。如果那麼做的話,這位就沒資格被稱作為神工。
  波羅諾夫並不服氣,戰甲製造師是最喜歡爭辯的一群人,艾斯波爾他們經常為了一項技術爭得昏天黑地,波羅諾夫在聯盟有著超然的地位,平時沒有人敢和他爭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嘴笨。
  「放屁,那能比嗎?你搞出來的飛行戰甲和偵察用的戰甲一樣,都屬於特殊用途的戰甲。」
  他朝著「明王」一指:「你打算把這部分在哪一類裡面?」
  正常的爭辯,利奇不是對手,他也沒打算這麼做。當初他和密斯拉公主計畫要把波羅諾夫氣死,所以他本來就打算用言語相激。
  論耍嘴皮子,利奇絕不含糊,以前在學校裡面,打架罵人都是他擅長的事。
  他的眼睛—瞪,故作驚詫地說道:「你也會在意理事會定下的那些分類標準?我一直都以為你和我一樣,都是不受約束的那種人。反正我才不會在乎那些分類標準呢!我更不會在乎別人怎麼評判我

設計的戰甲。」
  這話如果對艾斯波爾或者莎爾夫人說,一點用處都沒有,甚至理事會的其他人對此也不會在意,唯獨波羅諾夫被嗆得受不了,因為後面那兩句話就是他剛剛出道的時候說的。
  在戰甲製造師的世界裡面,波羅諾夫一直都標榜自己是創新的典範,對那些固有的規則從來不屑一顧。他哪裡會想到,有朝一日會有人用他的巴掌來打他的耳光?
  平心而論,這件事本身算不上稀奇,甚至可以說是古往今來都是如此。在一千年前,帕金頓聖國的戰甲製造師絕對是最具有創新精神的一幫人,而兩個世紀之後,那無與倫比的輝煌和成就讓他們迷

失了自我,雖然技藝越來越精湛,但是在創新方面卻日漸沒落,反倒是其他國家的戰甲製造師取得了一個又一個新的突破,最終各國的戰甲製造師聯合起來造反,搞出了戰甲製造師聯合會。
  之後的一個世紀裡面,聯合會成了創新的代名詞,帕金頻聖國的戰甲製造師則意味著守舊、落後。緊接著就是席捲整個世界的大戰,這場戰爭結束了戰甲製造師之間長達一個世紀的爭論,雖然帕金

頓聖國最終獲勝,但是帕金頓聖國的戰甲製造師卻是失敗者。
  戰後帕金頓聖國的戰甲製造師也加入了聯合會。同樣也在戰後,一大批新興國家出現,蒙斯托克共和國就是其中之一,這些新興的國家從之前的戰爭中看到了帕金頓聖國的日趨沒落,也看到了戰甲

方面的創新對戰爭的意義,所以拼命投入。
  有投入自然有所得,每一次戰甲方面的創新就意味著一個新的霸主嵋起,這種狀況持續至今。
  這期間又多了自由都市卡佩奇這個異數,卡佩奇因為其自由和浪漫的風氣,吸引了眾多特立獨行的人,所以那裡從來不缺乏創新。
  過去的創新總是會被後來的創新所取代,古往今來都是這樣。
  這個道理波羅諾夫完全明白,問題是他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放屁,放屁。」
  他的額頭暴起了一條條的青筋。為了出席天之祭,他事先服了抑制精神衝動的藥,才不像平時那樣神經質,但是從剛才到現在這一連串刺激,已經超出了藥力能夠抑制的範圍。
  就在波羅諾夫即將發作的時候,突然從後面伸出一隻手來,那只手在波羅諾夫的脖頸後側輕輕按了一下。
  原本已經處於爆發邊緣的波羅諾夫,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還顯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點住波羅諾夫的是一個白髮飄擺的老騎士,不只是他,聯盟所有天階騎士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怒容。他們全都知道這幫人是來幹什麼的。
  就像他們想幹掉利奇一樣,他們知道同盟也想幹掉波羅諾夫,只不過用什麼手段非常講究。
  波羅諾夫的精神有問題,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他們也一直防著有人從這個方面下手。如果利奇剛才的話裡面有任何侮辱性的言語,他們早就站出來阻止了,偏偏剛才的話全都不重,看上去一點問

題都沒有。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幫聯盟的天階騎士無法發作,就像同盟對波羅諾夫不敢動用一指之力,聯盟對眼前這個小子也沒辦法直接下手。
  看到波羅諾夫被人扶著離去,利奇輕輕地歎了口氣。「很可惜,功虧一簣是吧?」
  莎爾夫人在旁邊冷冷地說道,不過緊接著她的語氣一變:「其實波羅諾夫剛才如果被你氣死,我肯定會在一旁拍手稱快。」
  這句話顯然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唯獨大叔和艾斯波爾沒有任何顯露。「你們倆的想法,肯定也和我差不多吧。」
  老太太注意到每個人的神情變化。艾斯波爾苦笑著歎息了一聲:「如果他死了,這個世界上確實會失去一個偉大的天才,但是幾千萬人或許會因此保住一條性命。」
  這話別人或許聽不懂,但是在場的人全都懂。波羅諾夫如果死了,對聯盟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波羅諾夫是最注重實用的一位神工,他最擅長的並不是研究,而是分析和改進,任何—種戰甲落到他的手裡,很快就會被研究透徹,並且研發出改進版本。
  他的這個本事,讓同盟就算有最新型的戰甲也不敢輕易使用,怕的就是一旦落到對方手裡,聯盟很快就可以製造出類似的東西,甚至在短時間裡面迎頭趕上。
  今天一直沒有發出什麼聲音的大叔,頗有些憂鬱地說道:「恐怕這一次回去之後,戰爭就要全面爆發了。」
  「這恐怕就是安妮莉亞讓「明王」曝光的真正意圖,這部「明王」用卡斯馬尼諾姆合金製造,先不談造價,卡斯馬尼諾姆合金出了名的難以加工,產量一直上不去,所以聯盟想要保證他們的優勢,

就必須儘快發動全面進攻,而且一上來就要動用他們的自殺兵團。」
  莎爾夫人順著大叔的意思說了下去,並不是只有她明白這一點,只不過除了她之外,別人都只會把話藏在心裡。安妮莉亞這麼做,絕對有著她的打算。
  聯盟如果一上來就全力爆發的話,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二流國家和附庸國,其次是奧摩爾帝國和羅梭托帝國。
  當然這一次同盟絕對不會像對待蒙斯托克共和國那樣,只出錢出力卻不出兵援救,肯定會按照當初簽署的協定,將大軍開往前線。畢竟戰場在別的國家,就算徹底打爛了,也沒什麼捨不得的,局勢

一旦不對,也可以毫不在意的撤退,這在戰略部署和戰術安排上占的便宜很多。
  瞬間的爆發或許會非常猛烈,卻不可能持久,週邊的那些國家將這股勢不可擋的沖搫消耗掉大部分,接下來就是僵持戰。
  以三大帝國的實力,最不害怕的就是比誰更能夠耐久。
  人全都有私心,這些神工和大師們真正擔憂的是他們的家——自由都市卡佩奇。
  毫無疑問,那裡肯定會是最慘烈的戰場。原因很簡單,那裡只是一座城市,什麼迂回包抄的戰術都用不上,這座城市又有著足夠的資源,根本別指望能夠靠圍困讓這座城市投降,所以肯定會是一場

異常慘烈的消耗戰。
  「理事會要不要搬遷到帕金頓或者羅梭托?這兩個地方更安全一些。」
  利奇也挺在意自由都市卡佩奇。
  「如果真的守不下去,我們會搬的,但是在那之前,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會為保衛城市盡所有的力量。」
  回答利奇的是艾斯波爾。
  利奇並沒有問,到了那個時候是不是來得及撤退。這幾位既然做出了決定,肯定已經把所有的可能全都考慮了進去。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差一點衝動起來,也想要前往自由都市卡佩奇,為保護那座城市出一分力。但是話到嘴邊又縮了回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現在的他並不代表一個人,他的背後有著一支兵團


  此刻對於這支獨立兵團來說,最重要的是積蓄力量,按照現在的速度,再有一年半載的時間,兵團裡面的大部分成員都能夠進階王牌,105 小隊原來成員裡的莉娜、黛娜、玫琳、諾拉甚至有可能再

進一步成為榮譽騎士。
  在共和國的歷史上,還沒有過如此強悍的兵團,但是就算到了那個時候,獨立兵團也談不上能夠縱橫戰場,那些老牌帝國比這強的兵團多得是。
  其他人猜不到利奇的想法,但是那位大叔卻有那麼點感覺,他拍了拍利奇:「等到卡佩奇保衛戰開始之後,各國肯定會派出大批的援軍,也會派出高級的軍事觀察團,你可以跟著軍事觀察團一起來

。」
  利奇有些不太明白,他不知道跟著軍事觀察團過去有什麼用處?軍事觀察團的成員有兩種,一種像翠絲麗一樣,直接加入當地的軍隊,和當地軍隊一起參戰,另外一種純粹就是在一旁觀察。以他的

身份,同盟高層絕對不可能同意他上前線廝殺,所以就算是加入軍事觀察團,也肯定是第二種類型。
  「一直以來,你所看到的全都是低層次的騎士作戰,但是在卡佩奇,你將有機會看到高層次的對決。這對你來說實在是早了一些,但是機會難得,你能夠看懂多少,就是多少。現在對你或許沒什麼

用,但是將來總有一天你也會達到這樣的境界,你所看到的一切,會讓你少走很多彎路。」
  畫書管理員大叔說到這些的時候,陳約帶出了一絲託付的味道,他自己沒有感覺,周圍的人卻都聽了出來。
  「你們覺得累了嗎?這些破東西根本沒什麼看頭,以往聯盟那邊還會拋出點東西來,可以讓我們看到一點新鮮東西,這一次聯盟的戰甲一部都沒有……」
  莎爾夫人捶著自己的腰在那裡嚷嚷著。
  在場的人都明白,莎爾夫人不希望他們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囉嗦,這個話題太沉重,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不過話也確實沒錯,擺在廣場上的這些戰甲大部分是他們的作品,雖然也有同盟之中三大帝國

和另外幾個國家的大師傑作,卻談不上有什麼特別的新意。
  「不如到下麵去坐坐?」
  艾斯波爾用拐杖輕輕敲了敲地面。
  進入聖殿的入口並非只有一個,廣場緊靠著皇宮的那一角也有一個入口。這個入口正對著皇宮的大門,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那裡站崗。
  天之祭真正的祭典是在聖殿裡面,不過那是帕金頓皇室的家祭,並不對外開放,只是在祭典結束之後,允許別人參觀。當然也不是誰都能夠進來,除了天階以上的騎士和大師級以上的戰甲製造師,

只有擁有聖皇和四禦血統的人,以及剛才混戰中得到前三名的少年騎士。
  只不過這一次,大混戰被利奇活生生地毀了,除了利奇之外,最後剩下的另外兩個參賽者是兩個三流小國的成員。這兩個人知道自己不是利奇的對手,一上來就裝死趴在地上,雖然那場混戰並沒有

規定不能裝死,但是這樣也能獲得名次的話,九泉之下的歷代聖皇恐怕都會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破口大駡。
  至於利奇本人,他以戰甲製造師的身份就可以進來,而且比第一名更自由一些,可以隨意觴摸那些靈甲和神甲,只要不是傻子,全都知道應該如何選擇。聖殿裡面沒有椅子,這是對歷代聖皇的一種

尊重,所有的人都只能站著。因為聖殿深處於地下,就算最小聲地低語,也會顯得很響,所以進入到這裡的人全都沉默不語。即便如此,人們的腳步聲也讓這裡顯得異常嘈雜。
  兩位神工和那些大師們全都散開各自去找感興趣的東西,因為平常即便是他們也不能隨意進來。
  利奇站在—副靈甲的前面,他裝作對這東西饒有興趣。放在這裡的靈甲,全都和大廳正中央那部太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毀滅者」一模一樣,它們的外表看上去非常普通,顏色灰黑,看上去像是用鉛

做成的一樣。雖然看上去不起眼,這些材料卻絕對不得了,它們被稱作為「神之合金」。艾斯波爾研究了一輩子的課題,其實就是想破解這種材料的奧秘。神之合金絕對是金屬,但是它卻有著生物體的

特性,受到損傷之後會自我癒合。
  不過對這種特性的解釋,絕對見仁見智,莎爾夫人就認為這和生物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這種金屬有著類似水銀的特徵,至於它為什麼那麼堅硬,而不像水銀那樣是流動的液體,可能是這種材料內

部存在著某種類似於磁力的力量,能夠把金屬原子緊緊地吸合在一起。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神之合金」一旦受到損傷,想要自我癒合的話需要消耗能量。
  利奇並不知道這兩位神工誰的假設更接近於真相,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倒是想再一次戴上智慧頭冠,看看能不能得到答案。
  「神之合金」的配方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只有配方根本沒用,所有的「神之合金」全都是一台從太古文明遺跡中挖掘出來的機器製造而成,但是那產量絕對令人沮喪,一年的產量才幾十公斤,就

算靈甲的體積比普通戰甲要小得多,製造一部靈甲也要數百公斤的「神之合金」,也就是說想要製造一部新的靈甲,至少需要十多年的時間。
  他倒也不是完全在裝樣子,他如果想接觸「智慧頭冠」的話,唯一能夠找的藉口就是研究這些超級戰甲。
  以他的水準,肯定不可能讓他碰那些神甲,萬一損壞一部,那可是大事,誰都不敢肯定能夠修復神甲。這些靈甲就用不著擔心了,既然能造就能夠修理,即便損毀嚴重到無法修復的程度,這些神之

金屬也能夠熔化回收,再重新製造一部靈甲。
  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一千多年來還沒有一部靈甲被回爐重造過。這些戰甲可不是嫩豆腐,沒那麼容易損壞,再說它們有自我恢復能力,就算有損傷也能夠恢復原狀。
  裝模作樣了半天,利奇看到智慧頭冠的旁邊沒什麼人了,他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他並沒有筆直而行,為了掩人耳目,他邊走邊看著旁邊的一部部戰甲,蹓躂一圈之後才走到智慧頭冠的旁邊。
  像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他輕輕托了托智慧頭冠。
  這樣做有點魯莽,至少其他人沒有像他這麼做的,幸好他的年齡比較小,四周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以為這是少年的好奇心。
  就在這個時候,安妮莉亞女皇陛下走了過來。
  「想試試嗎?」
  她低聲說道:「身為今天的冠軍,你有資格試戴一下。」
  利奇當然不會拒絕,他笑嘻嘻地朝著女皇陛下表示了一下敬意,輕手輕腳地把智慈頭冠戴了上去。
  有過第一次的經驗,利奇剛把這東西戴在頭上,就立刻進入了那種異樣的狀態之中。
  時間緊迫,他可不想像上一次那樣浪費機會。這一個月來,他整天在琢磨,如果再一次戴上智慧頭冠,應該詢問些什麼?
  把所有的思緒全都整理了一遍之後,利奇感覺最需要知道的是怎麼改進飛行戰甲?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眼前就立刻出現了許多圓像。讓利奇一愣的是,他看到的並不是戰甲的解剖圖,而是一種樣子古怪的曲線,那似乎是機翼的橫截面。
  圖像並不是靜止的,時不時地跳出一些表格和公式,可惜利奇一點都看不懂。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這些橫截面牢牢記在腦子裡面,既然智慧頭冠將這些東西最先演示給他看,肯定意味著這最重要。
  看著看著,利奇感覺到有些不妙。因為他看了半天,仍舊還是一些理論的東西,偏偏上面的文字和公式全都看不懂,想停卻又停不下來,智慧頭冠一旦開始工作,好像就一定要演示到全部結束。
  他真正擔心的倒不是弄不明白這些東西,他怕的是時間太長,被別人看出破綻。
  心裡憂急之下,利奇想要把智慧頭冠取下來,可惜剛有了這個念頭,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這種感覺就和當初在泊爾摩的沼澤之中面對那個榮譽騎士時一樣。看來不達到天階的實力,想要讓思想和肉體取得同步,根本就不可能。利奇並不知道,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身體抽動了一下,

那動作非常輕微,速度也快到極點,所以其他人都沒有感覺到。
  既然沒有辦法從這種狀態之中退出,利奇只能硬著頭皮看下去,幸好過了片刻之後,演示的圖像一下子變了,出現了一些機械裝置。一開始的時候這些機械裝置看上去很簡陋,和他最早看到的滑翔

翼非常相似,也是用木梁和帆布製作而成,越往後,這些機械裝置就變得越複雜,不過樣子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樣五花八門,而是有了一種固定的樣子,從上面看像是一個「士」字。稍微一琢磨,利奇

就感覺這種設計確實有它的道理。飛行戰甲有兩個問題最讓他頭痛,一個是平衡,另外一個是如何操縱。一開始飛的時候,他只要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側滑,就算後來練熟了,碰到風大的時候,仍舊會側

滑或者翻滾。
  如何操縱的問題其實也和平衡有關,一直以來,飛行姿態都不能變得太快,不管是往上、往下、還是左右轉弩,動作稍微大一些都會失控。
  此刻看到了智慧頭冠的演示,他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原來解決的辦法如此簡單,只要在後面加一對小翅膀。
  另外一個讓他眼睛一亮的東西是,這種飛行裝置是靠兩片槳葉帶動,那不就是以前玩的竹蜻蜓嗎?
  這玩意兒人人會做,沒有想到居然除了當玩具,還可以讓人在天上飛。他能夠飛,靠的是「禦風」。想要練成「禦風」不難,但是那需要時間,如果不靠合修的話,可能練個七、八年才會有些效果

,如果換上這東西就不一樣了,只要是騎士,誰都可以在天上飛。
  一想到這些,利奇感覺心中一陣緊張。這件事肯定只能爛在他的肚子裡面,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眼前的團像仍舊不停地變換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飛行裝置上的那兩片槳葉消失了。
  利奇松了一口氣,原來他的路並沒有走錯,只不過中間跳過了很重要的一步。
  再往後,飛行裝置的模樣又變得千奇百怪,形狀變得越來越尖銳,到了後來甚至連翅膀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變得一片漆黑。演示結束了。
  利奇不敢浪費時間,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
  「智慧頭冠」戴在他頭上的時間絕對不能太長,頂多就一分鐘,再長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外界的一分鐘,對於這種狀態下的他來說,也就幾個小時,剛才就已經用掉了一大半。
  利奇不敢再挑那些技術性強的問題,現在他已經有經驗了,剛才那個問題如果換一種提法,如果他只是問哪種狀態最有利於飛行,那麼他看到的就會是後面的東西。只要看一眼,他就能夠從中獲得

啟迪。
  所以他提的第二個問題是,怎麼在最短的時間裡面讓兵團的實力變強。這一次的反應很快,眼前出現了他和那些女騎士合修的場面,緊接著又換成了他和女騎士們練習戰陣,這些全都是他現在已經

在做的,利奇的心頓時定了下來,看來這條路走對了。
  眼前的圖像迅速晃過,越來越多的訓練方法讓利奇看得眼花繚亂,有很多他並不明白用途,他可以肯定這些絕對不是當今世界任何一個國家所採用的訓練方法,很可能是太古文明訓練那時戰士的手

段。
  正如當初發現的那樣,智慧頭冠絕對不會把做不到的東西拿出來,它演示的所有訓練方法和用到的器材,稍微花點功夫就可以搞定。
  和前一個問題比起來,這個問題容易回答得多。在利奇的感覺裡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演示就結束了。但是和前一個比起來,這一次他的所得要多很多。趁熱打鐵,利奇默想起第三個問題,他想讓

智慧頭冠幫忙改進一下「金剛」。可惜,這一次一點反應都沒有。
  利奇連忙換了一個問題,他想要知道太古時代的戰士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還是沒有反應。
  利奇想到了以前有人提出的一種假設,太古時代的戰士並不需要修煉,他們需要的只是熟練掌握那些技巧。這種假設來自於對太古遺跡的發掘和考證,具體細節他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裡面提到,

太古時代的戰士可以將外界的能量直接轉化為自身的鬥氣。
  當初就是因為看到這段描述,他才對那種假設稍加留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利奇將智慧頭冠取了下來。
  朝著四周瞟了兩眼,他的心終於放下了。他看到安妮莉亞女皇正朝著剛剛走進來的一個人打著招呼,其他人也都保持著剛才戴上頭冠時候的姿態。可以肯定外邊的時間沒有過去多久。
  雖然時間不長,利奇卻感覺精神異常疲憊,上次也有類似的反應,但是那時沒怎麼注意。
  現在想來,思想和肉體脫離同步,速度提升到異乎尋常的程度,肯定需要付出代價,最有可能的代價就是精神力的大量損耗。
  他至今還記得,上一次離開聖殿之後,好幾天都精神恍惚,連境界都暫時跌落了一級,從王牌中期落到了王牌前期的程度。
  利奇不敢在女皇陛下的身邊繼續多待,他怕被這位陛下看出破綻,連忙將智慧頭冠放回原來的地方。
  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利奇在大廳裡面轉了起來。突然他注意到大廳的一角放著一部靈甲。
  上一次他就看到了這部靈甲,只是沒特別在意,這一次他卻覺得有些奇怪。
  大廳裡面放著的全都是神甲,一部靈甲放在這裡實在顯得有些突兀。利奇朝著那部靈甲走去,他感覺到這部靈甲和走廊上放著的那些靈甲,似乎有些不同。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兩者從外表看來似乎沒什麼差別,就連細節部位也是一模一樣,但是他偏偏覺得眼前這部靈甲似乎多了一些東西。
  他並不知道,當他靠近這部靈甲的時候,安妮莉亞正好回過頭來,這位女皇陛下的目光立刻定在他的身上。
  這部供奉在大廳裡,和神甲放在一起的靈甲,就是赫赫有名的「雷神」。一直以來她那麼看好利奇,就是因為利奇有可能成為第二位雷帝,有可能打造出第二部雷神。萬一這件事真的發生了,這個

少年就將無敵於天下。那是真正的無敵。
  有一些事只有帕金頓皇室才知道,其中之一就是騎士實力的畫分。世人都以為騎士的終極稱號是「劍聖」,其實並不是這樣,在「劍聖」之上還有一個等級,那就是「神」。
  之所以稱其為「神」,是因為達到了這個境界的騎士,能夠掌控任何人的生死,無論是天階騎士、劍聖或者聖皇,都沒有抵擋的餘地。
  在這種境界的人出現之前,世界上最強的永遠都不會是某個人,哪怕是劍聖,在一個國家的面前也顯得有些無力。別說同盟或者聯盟為首的那幾個國家,就算是稍微次一等的國家,如果拼盡全力的話,都能夠殺掉劍聖。
  但是這招對「神」無效,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神」也是要進就進、要出就出,想殺誰就殺誰。
  幸好古往今來,只出現過一個這樣的強者,也幸好這個絕世強者是初代聖皇的忠誠追隨者,帕金頓聖國才會有今天的強盛。
  不過這並不是她讓女兒極力籠絡這個少年的原因,對於這種有可能變成完全不可控制的存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在他完全成長之前加以扼殺。
  但是初代聖皇偏偏還留下了一句話:「曾經輝煌過的血脈,終將漸漸沒落,最終徹底消失,只有神之血能夠喚起它們往日的輝煌,給它們重新注入活力。」
  對於她們這樣的聖皇後裔來說,沒什麼比所傳承的血脈曰漸稀薄,更令她們感到惶恐的了。
  只有她這樣能夠登上皇位的直系後裔才知道,真正能夠稱得上聖皇的,只有最初的七個人,從第八位聖皇開始就失去了一項非常重要的能力,之後到了第十二代聖皇又少掉了一項能力,到了玫瑰女皇瑪麗—世的時候,連「聖皇的祝福」這個最重要、也最根本的能力,都顯露出即將失去的可能。
  世人都只知道瑪麗二世是一個賢明卻淫蕩的女皇,一生之中面首無數,只有她們這些直系後人才知道,瑪麗二世打的是廣種薄收的主意。她生育了三子七女,死的時候外孫、曾孫、玄孫超過百人,這裡面自然有比較出眾的人物。
  之後的幾代都是依靠近親結合,才能夠勉強保持聖皇力量的傳承,即便這樣,也已經顯露出後勁乏力的徵兆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04
第四章 醉酒

  從來沒有上過酒吧,也沒有整瓶的酒往肚子裡面灌過,第一次這麼做,一瓶酒下去之後利奇就感覺房子在打轉。
  他正琢磨今天晚上睡在哪裡,卻看到海格特猛地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酒吧角落裡面的一群人嘰哩咕嚕喝罵著。
  雖然醉眼朦朧,利奇仍舊能夠看出那群人也是騎士,身上同樣穿著便裝,他們的個頭又高又大,絕對不是帕金頓人。
  這倒是能夠理解,帕金頓的騎士絕對不會到這種地方,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樣做很丟面子。
  利奇拉了拉海格特的衣角問道:「怎麼啦?」
  「那幫兔崽子說:「蒙斯托克人的壞話,他們說些什麼我就不告訴你了,免得你心裡不舒服。」
  海格特解釋道。
  利奇轉頭看了一眼跟進酒吧來那個軍事情報部的人,那人果然朝著角落走去。
  制止有可能發生的一切意外,現在也成了他們這幫人的職責。
  角落裡面的那幾個騎士顯然也喝了不少,腦子有些不好使了,其中的一個人看到那個特務過來,隨手一巴掌蓋了過去。
  那個特務也是騎士,他正在掏證件,手插在衣服內側的口袋裡面,所以這一巴掌過來,他居然沒能擋開。
  挨了一巴掌,那個特務完全是下意識反應,猛地一個肘錘打了過去。
  這一下的力量可不輕,只聽到一聲悶響,甩巴掌的那個外國騎士軟軟地倒了下去。
  那一群人的人數大概在七、八個左右,圍桌子坐著的就有六個人,還有幾個在酒吧的舞池裡面和妓女調笑,一看到自己人被打,那幫騎士立刻圍過來。
  隨著一陣勁急的風聲,七、八個酒瓶朝著利奇和海格特擲了過來。
  喝了酒,利奇的反應顯得有些遲鈍,海格特的反應倒是挺快,不過他只有兩隻手,雖然擋住了正面的攻擊,卻沒有擋住剛才和妓女調情的幾個騎士扔來的酒瓶。
  一個酒瓶砸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個酒瓶擊中利奇的額頭。
  灑瓶當場就碎了,裡面還有一些酒漿,弄得利奇滿頭都是。
  海格特頓時火了,他猛地把手裡的小香檳也扔了出去。
  那邊同樣也是啊呀一聲慘叫,一個人雙手交叉擋住了酒瓶,但是碎開的玻璃片深深地紮在了手掌上。
  見了血,那邊人的眼睛頓時紅了,他們分出三個人纏住軍事情報部的特務,其他人一擁而上朝著海格特和利奇殺了過來。
  腦袋上挨了一下酒瓶,利奇痛叫了一聲,再被酒一淋,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他可不是好脾氣的人,更不會挨揍不還手。
  同樣甩手將小香檳瓶朝著一個沖上來的傢伙砸了過去,趁著那個人閃身躲避,利奇沖近過去就是一拳。
  他這一拳的力量極大,拳頭的頂端甚至發出了一聲低沉的震響。
  對面沖上來的是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反應比較快,感覺到空氣的震動,立刻就知道不對。
  他一開始還看不起利奇,覺得揍一個小孩實在有些丟人,但是現在他可不敢小看利奇了。
  用力將同伴推開,這個人橫踏一步招架住了利奇的拳頭。
  拳頭和拳頭相擊,酒吧裡面像是打了一記雷。
  擋住利奇這一拳的人身高近兩米,身材異常魁梧,簡直就是一座肉山,明顯是一個力量型的騎士,他的手上長著一屑厚厚的老繭,關節的地方又粗又大。利奇和他相比,簡直就像雞蛋撞在石頭上,

但是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震驚的是,碎的居然是石頭。
  只聽到那個大漢「嗷」的大叫了一聲,另外一隻手抱住那個拳頭,身體蹬蹬往後直退,最後重重地撞在一張桌子邊才停了下來。
  「媽的,小心,這小子練的是硬功。」
  那個大漢用羅梭托語喊著,他試著伸了一下手指。剛才和利奇硬碰硬,他感到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在鐵砧上,痛得他差一點昏過去,他現在不敢肯定手有沒有骨折。
  利奇出招一向極快,而且一招打出去之後,後招緊隨而至,他又喝了點酒,出手根本就沒有輕重。把正面相對的那個人擊退,他的拳頭立刻朝著旁邊的一個人打去。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側的一個騎士撩起一張椅子朝著利奇砸了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椅子變成了許多木頭碎片,利奇反應雖然慢了一點,卻還是把這一擊擋了下來。他身後的海格特同樣抄起了兩把椅子,掄起來劈里啪啦就是一頓猛砸。
  酒吧裡面原本在喝酒的人早已經發覺情況不妙,一窩蜂地逃了出去,連酒保也躲到了酒窖裡面。
  一下子變得空曠的酒吧,正好成為了這兩撥人的戰場。
  騎士和騎士打架,威力自然不一樣,那四處橫飛的酒瓶全都有著驚人的殺傷力。砸在牆上,瓶子立刻爆裂開來,碎了的玻璃瓶像刀片一樣深深地紮進牆壁裡。
  瓶子扔完了之後,戰局變得更加恐怖,兩邊的人拎著桌椅板凳對砸,破碎的木片四處紛飛。
  在這種範圍很小的地方混戰,利奇實在太佔便宜了,他修煉金剛,渾身上下刀槍不入,別人被酒瓶砸到至少是頭破血流,但是對他來說,只不過是被輕輕敲了一下,就連破裂的玻璃片也不能傷到他

分毫。
  不知道打了多久,外面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哨聲。
  利奇不打了,他看了一眼海格待,海格特同樣也已經停手。
  對面的那幫人也不打了。
  大家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奪門而逃。
  騎士逃跑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根本不走門。
  剛才和利奇硬碰硬交過手的那個人,朝著一側的牆壁猛地撞了過去,牆一下被撞了個大洞,其他人跟著那個人從開出的洞口逃了出去。
  利奇有樣學樣,他甚至用不著撞,雙手在另一側牆壁上一拍,他的手掌上帶震盪之力,只聽到「撲」的一聲輕響,牆上開了個很大的窟窿。
  酒吧隔壁是一家餐晚,剛才酒吧裡乒乒乓乓打成一團,餐廳的人全都跑出來熱鬧,所以裡面根本沒有幾個人。
  一看到這是一家餐廳,利奇和海格特就是一陣欣喜。
  餐廳和酒吧最大的不同就是,餐廳有廚房,而廚房肯定有後門。
  穿過廚房,從後面溜出來,兩個人迅速混入了人群之中。而此時,四周早已經警哨聲大作,大隊的員警沖了進來。
  不但有員警,還有憲兵和執法騎士。現在是戰爭時期,三家聯合執法,剛才報警的人已經說了是騎士鬧事,所以三撥人全部到了。
  利奇和海格特是來喝酒的,可不打算進牢房,就算有人會撈他們出來,那也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
  那些員警、憲兵和執法騎士加起來也就三、四十人,根本不夠把商業廣場包圍起來,所以四周有的是空隙,利奇和海格特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哧溜一下就竄了出去。
  「這邊,有兩個往這邊跑了。」
  執法騎士裡有目光敏銳的人物,海格特和利奇的動作雖快,仍舊被捕捉到了蹤影。
  幾個執法騎士跟著竄了出去,在兩個人的身後緊追不放。
  這邊剛一亂,商業廣場的另外一角又竄出一夥人,那正是和利奇、海格特打架的那幫羅梭托騎士,他們人多,不敢先逃,所以要等得利奇和海格特先出去,把執法騎士引開,這才敢逃跑。
  剩下的執法騎士卻不敢追出去了,他們總共才來了十個人,有六個去追前面那兩個騎士,剩下四個人就算追上那幫騎士,也打不過他們。
  逃到看不到那座商業廣場之後,那些羅梭托騎士停了下來。這幫人裡面以剛和利奇硬碰過的那個大漢為首。
  那人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說:「真是不走運,想喝口酒都不行。」
  突然他想起了這次的罪魁禍首,轉過身來對準幾個人的腦袋啪啪啪地打起來:「都是你們這幾個王八蛋,我們又不是政客,有必要說那長長短短的事嗎?」
  幾個人被打得嗷嗽直叫,卻也不敢反駁;對騎士來說,拳頭永遠最有道理。
  「頭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在硬碰硬的打鬥中吃虧,那個小子練的是什麼功法?」
  一個挨了兩巴掌的傢伙仍舊不死心,還想要挑起那個大漢的復仇之心,不過他用的手法挺巧妙,沒明說,用的完全是暗示。
  那個大漢並不吃這招激將法,他瞪了開口說話的傢伙一眼,不過他心裡也確實在琢磨這件事。
  他本人練的就是硬功,而且是這類功法裡面非常有名的鋼筋鐵骨,平時他也常打架,憑著這雙鐵拳、憑著能挨揍,他就算和榮譽騎士交手都不一定吃虧,沒有想到這一次卻在陰溝裡面翻了船。
  能夠讓他吃這麼大的虧,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那個少年修煉的境界比他高。對這種可能,他不怎麼相信,硬功可沒有那麼容易練成,絕對比起鬥氣的修煉還要難得多。
  要不那個少年修煉的硬功比他高級。比「鋼筋鐵骨」更高級的硬功就只有神技「金剛」了。
  比起前一種可能,他更不敢想這種可能。
  「那是一隻假手,我們沒必要和一個殘廢較真,再說又是一個孩子,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以大欺小。」
  大漢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不過他心裡明白,那絕對不是假手,那只手不但硬,而且靈活。
  「誰說是假手?」
  旁邊的樹林裡面一陣亂響,鑽出兩個人。
  經歷過前一段時間的戰爭洗禮,利奇和海格持全都是逃跑的專家,兩個人一逃出那座商業廣場就立刻折轉方向,他們原本沒有想到會和打架的對手撞在一起。
  剛才說話的是海格特。
  「哥們,不想晚上在看守所裡面過夜的話,我們就各退一步。」
  那個大漢已經知道對方是難啃的骨頭,不得不放低身段,再說他可不想繼續談論剛才的話題,他丟不起那個臉。
  海格特從陰暗角落裡面走了出來:「以後說話別那麼難聽,蒙斯托克政府是投降了,但是蒙斯托克人並沒有投降。」
  「你還有完沒完?」
  那個大漢一指身後的幾個人:「你剛才也應該看到了,我教訓過手下的這幫傢伙。」
  利奇雖然聽不懂兩個人說些什麼,卻也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可不管誰對誰錯,已經在那邊撩袖管了。
  一看到利奇的動作,那邊的人個個頭大。剛剛打過一場,他們都知道對方雖然只有兩個人,卻是兩根難啃的骨頭。那個大漢剛才撒謊說利奇的手是假肢,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其實也知道頭兒在撒謊,

只是不說破罷了。
  正當兩幫人僵持在那裡的時候,一陣警啃聲打破了僵局,兩幫人拔腿就跑。
  利奇和海格特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鬼使神差般地跟著那群羅梭托騎士一起狂奔,這一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他們中的幾個人氣喘吁吁,眾人這才慢了下來。
  有了這樣的經歷,剛才的那番芥蒂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那個大漢突然回過頭朝著利奇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
  利奇茫然地睜著眼睛,他聽不懂。反倒是旁邊的海格特異常驚詫地問道:「你練成了‘金剛’?」
  「是啊,沒人告訴你嗎?我在去施泰因的半路上試著練了一下‘金剛’,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成了,不過現在我只修煉到第二重,距離小成還遠著呢。」
  利奇本來想把這件事當做底牌,沒有想到接二連三被人拆穿,也就不再掩飾了。
  「操,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會讓人徹底失去信心。」
  海格特爆了一句粗口,這並不是玩笑話,認識利奇之前他對自己很有自信,一心想著能夠更進一層挑戰榮譽等級,但是認識利奇之後,他已經決定朝著指揮官方面發展。
  兩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那個大漢有些不耐煩了:「別擺架子好不好?」
  「這個傢伙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海格特指了指利奇。
  「聽不懂?」
  那個大漢的反應挺快:「你不會告訴我,這傢伙是後天覺醒的那種人,沒經過正統的教育。」
  「你猜對了。」
  海格特不敢小看那個人,對方貌似粗鄙,心思卻是奇快。
  「那麼他……」
  大漢不太肯定對方願不願意告訴他實情。
  「這件事你也猜對了。」
  海格特有著自己的打算,現在的利奇實力越強就越有分量,地位也越牢靠,隱藏實力反倒沒什麼必要。
  大漢雖然猜到了真相,卻仍舊難以置信。
  就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了一件事,不久之前的一件事。
  「他是利奇。羅伯特,天之祭上大出風頭的那個人?」
  「你真聰明,老是猜對。」
  海格特調侃道。
  那幫人一下子感到心理平衡多了,即才他們還覺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反而落在下風,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可是相比之下,天之祭那天幾百個各國天才被一個人砍瓜切菜般地打倒在地,這點小事就算不得什麼了。
  「不打不相識,我們是羅梭托帝國第四遠征軍的人。」
  大漢伸出了右手:「我叫霍恩,是第三兵團第一大隊的大隊長。」
  居然是一名大隊長,海格特和利奇都愣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兩個人就想到,這很自然,如果沒有一點身份的話,想出營地都做不到。
  海格特和那個人握了握手,既然對方這麼坦誠,他倒也不介意結交這些人。
  「我們兩個人的身份不太好公開。」
  海格特並不是故意隱瞞,主要是利奇的身份太過敏感,那些人有本事打聽的話,儘管自己去打聽,「剛才被你們打倒在地的那個傢伙,是軍事情報部負責保護他的特務。」
  海格特總算沒有忘記這件事,他想要看看,那些人有沒有本事擺平這個麻煩。
  「你們接下來打算幹什麼?」
  霍恩對打了一個特務這件事似乎不怎麼在意,心裡想著的只是怎麼結交這兩個人。
  他知道了對面這兩個人的身份,立刻猜到他們不可能住在這種地方,肯定是比天之城裡面溜出來的。
  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不打不相識。他絕對很願意趁這個機會結識這兩個「大人物」。
  不談別的,就沖著那部在天之祭上橫行無忌的戰甲,他就很想結識利奇這位騎士士中的「怪才」。
  他的級別不夠參加天之祭,只能憑藉傳聞知道那天發生了些什麼。
  傳聞中那部戰甲強橫無比,快如風、急如電、防禦如同銅牆鐵壁,進攻如同山洪海嘯。
  對於別的騎士來說,那部戰甲強得過分,但是對霍恩來說,卻是他一直夢想擁有的完美戰甲,他的作戰風格也是那樣。
  「再找個地方喝酒。」
  海格特根本沒有喝過癮,再說,他和利奇兩個也沒辦法回去。
  「那就跟我們來吧,這座城的酒吧是進不了了,我們得去其他城市。」
  霍恩說:「我們有車。」
  這幫人確實有車,一輛放大了許多倍的踏板車,上面勉強可以擠下十五個人。
  利奇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玩意兒,幸好旁邊有海格特。
  海格特輕聲解釋道:「羅梭托有半年的嚴冬,大地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就算剩下的那半年裡,也有一個半月因為冰雪融化,地面一片泥濘,所以在羅梭托帝國,沒辦法徒步行軍,軍隊調動全都要

靠這東西。」
  「羅梭托人調動軍隊的速度應該很快。」
  利奇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好處。
  「你說的不錯,可惜別的國家學不了。」
  海格特的話裡充滿了深深的遺憾。
  對這一點,利奇倒是能夠理解。
  這種車的輪子很小,在雪地或者爛泥地裡,直接靠腳下的那塊板子滑行,只有到了平整的硬地上,輪子才能夠派上用場。
  羅梭托帝國有半年的時間都被冰雪覆蓋,公路網又修得極好,所以才能這麼做。
  天之城周圍的公路網全都修得極好,地面非常平整;但是換成其他地方的普通公路,難免會有坑坑窪窪的地方,這種車就沒辦法通行了。
  這些優點和缺點,輪滑板同樣也有,只不過輪滑板裝在腳底下,用起來靈活多,看到坑坑窪窪的地方可以直接跨過去。
  利奇頓時又有些心動。如果能夠把這玩意兒改進一下,說不定對這場戰爭會有好處,但是轉念再一想,又覺得意義不大,因為騎士上戰場的時候,全都會上戰甲,那還不如用輪滑板呢。
  「你們想去哪裡?」
  霍恩隨口問了一句。
  「天鵝城有沒有酒吧?」
  利奇只知道兩座衛星城的名字,一座是天鵝城,另一座就是眼前這座城市。
  「天鵝城?」
  霍恩猶豫了一下,那是等級比較高的衛星城,肯定也有酒吧,卻不是適合他們玩的地方,不過兩幫人裡面利奇的地位最高,自然是聽他的:「那就去天鵝城。」
  上了那架摸樣怪異的小車,一群人朝著天鵝城而去,小車的速度挺快,轉眼就到了目的地。
  那幫人對天之城附近的每一座衛星城似乎都很熟,一進城,七拐八拐就到了一片頗為熱鬧的商業區。
  利奇敢肯定這裡不是他來過的市中心。這裡地方不算大,也就只是兩、三個街區大小。
  霍恩領著他們進了一家酒吧。
  和剛才那個小酒吧不一樣,這是一個大型的酒吧,當中是一個很大的舞池,舞池裡面燈光幽暗,只見一對對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靠近舞池邊緣的人確實是在跳舞,但是稍微裡面一些的地方,一對

對男女卻貼得很緊,利奇甚至聽到了那被音樂聲壓在底下的嬌喘和呻吟。
  「沒其他的酒吧嗎?」
  海格特不太清楚霍恩為什麼到這裡來,他可不認為利奇好色的名聲已經傳得那麼廣了。
  「有,不過這裡只有兩種酒吧,一種酒吧就是眼前這種,為的是讓人發洩一下,你在這裡可以喝酒,也可以找女人;另外一種是讓人閒聊和打發時間,我認為後面那種比較適合老頭子、老太太。」
  霍恩當然也不會說,後面那種的等級高得多,價錢也貴,而且專門宰他們這樣的外國人。
  海格特原本也沒打算另找地方,他這麼問,只是想弄個明白。
  酒吧裡面人很多,幾乎都坐滿了,不過這幫人個個孔武有力,人數又多,所以直接把人趕跑,占了一個角落下來。酒吧裡面有維持秩序的人,不過這些人很有眼力,看出他們是騎士,自然不會過來

囉嗦。
  「我去拿酒。」
  霍恩有心結識利奇和海格特,所以乾脆大方一把,由他請客。
  他擠了出去,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居然托著一個箱子,那裡面一格格放著的全都是酒。
  利奇一看,臉色都變了。
  那可不是小香檳,全都是威士卡。
  以他的酒量,喝這麼一瓶下去,恐怕得爬著出去。
  別說利奇,海格特的臉色也有些變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羅梭托那個地方冬天冷得要命,喝酒可以取暖,所以羅梭托人不管男女都很能喝,酒鬼的數量也最多。
  喝酒這種事和實力無關,一個普通的羅梭托人也很可能讓其他國家的騎士倒下。
  看到那些騎士非常豪氣地從箱子裡面拿了一瓶威士卡,海格特只能捨命陪君子。
  「我去拿個杯子。」
  利奇不是那種硬充好漢的人物。
  從吧台那邊要了一個杯子過來,他從海格特那裡倒了一些威士卡出來,這既是幫了他自己,也是幫了海格特的忙。
  「操,這可不是男人的作法。」
  一個騎士叫了起來。
  利奇撩起了袖管吼道:「是男人的話,來比腕力。」
  「好,好,好,順便再下點賭注,最好把其他人也招過來,來一場腕力比賽。」
  海格特在一旁起哄。
  跳出來的那個騎士立刻就縮了回去,既然知道利奇修煉的是「金剛」,誰還會傻到和他比?
  所有的硬功練了之後都會提升肌肉力量,霍恩就是兵團裡面有名的大力士,那還只是硬功附帶的好處,而「金剛」則是一整套功法,裡面有專門增強力量的「金剛力」,和這樣的人比腕力,豈不是

找死?
  霍恩隨手蓋了那個傢伙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本事不怎麼樣,心眼挺多,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酒量,而是這個。」
  他晃了晃拳頭。
  「喝酒,喝酒,今天能碰上就是有緣。」
  海格特連忙緩和了一下氣氛:「我們都選擇剛才那個酒吧,就說:「們能談得來。」
  這話說到了這幫羅梭托騎士的心坎上,挑這個地方,純粹就是為了無拘無束地喝酒。
  兩幫人頓時拉近了很多距離。
  不再提剛才的事,只是閒聊吹牛,海格特和那幫人很快打成一片,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吹牛,海格特說起了前段時期的戰爭,那些羅梭托騎士只有霍恩經歷過真正的戰場,但是他的感受也絕對沒有海

格特深刻,所以他們全都聽得聚精會神。
  騎士天生就是為了戰爭而存在的人,很快那些羅梭托騎士的情緒全都被海格特帶了起來,他們隨著海格特一起為戰死的同伴默哀,一起痛駡高層的那些官僚,一起為勝利而歡呼,一起為蒙斯托克的

投降而憤怒不已。
  箱子裡面的威士卡開了一瓶又一瓶,海格特一開始還知道節制,到了後來情緒上來,他就把這一切都忘了,說到傷心處,他會大喝一口,用酒澆愁,說:到慷慨激昂處,他同樣要大喝一口。
  利奇也跟著被灌了好幾杯,他不喝不行,海格特和那幫羅梭托騎士一起在旁邊起哄,幸好他還沒有像海格特那樣失控,感覺到天旋地轉之後,他說什麼都不喝了。晃晃悠悠站起來說:「你……們喝

,我……四處……轉轉。我的……家……就在這……裡,待會兒……我自……己回家。」
  那舸人正喝得起勁,根本沒在意利奇說些什麼。
  看到其他人沒反對,利奇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帥哥,跳個舞怎麼樣?」
  一個二十七、八歲,長得頗為豔麗的女郎靠了過來,她說的是蒙斯托克話。
  海格特吹牛的時候,為了讓那些羅素托騎士聽得懂,用的是羅梭托語,但是偶爾會用蒙斯托克語和利奇說兩句話。
  這個女郎靠得比較近,所以聽進耳朵裡面去了,她知道這幫人是騎士,而且地位不低,也看出利奇只聽得懂蒙斯托克語。
  利奇拍了拍口袋,做出一副沒錢的樣子。其實他帶著錢,只不過現在的他根本不缺女人,根本沒必要找妓女。
  女郎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我又不是那種人,只是找你玩玩。」
  她說得確實不錯,帕金頓聖國等級森嚴,妓女絕對不可能住在這裡,這裡的人想要嫖妓,只有去週邊的那些衛星城。
  把利奇拉到舞池的中央,女郎湊到利奇的耳邊輕聲說:「我一直聽說騎士做那事很厲害,所以想試試。」
  一邊說著,她一邊替利奇解褲子鈕扣。
  伸手進去把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掏出來,那個女郎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如願以償,還是被嚇到了。
  猶豫了好半天,她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死就死吧,還好找了個年紀小,要是找那幾個成年的傢伙,豈不是要被弄死了?」
  她輕輕地撩起了裙子,把內褲拉到了一邊,露出已經有些濕滑的花徑。
  那個女郎肆無忌憚,利奇卻有些提心吊膽,他看了看四周。
  周圍的人全都是男女緊緊連在一起,大部分各自站著,也有一些是女的雙腿纏在男的腰上,讓那個男的托住全身的重量。這對男的來說是力量和耐力的考驗,所以能夠這樣做的傢伙,一個個都顯得

特別得意。
  既然別人都是這樣,他的心頓時定了下來。
  那個女郎例也不客氣,她知道利奇是騎士,雙臂勾住利奇的脖子,兩條腿一下子就攀到了利奇的腰上。纏住利奇的腰之後,她用一隻手勾住利奇,另外一隻手握住那碩大的陰莖,將陰莖對準自己的

花徑。
  屁股剛剛坐下去,那個女郎就發出了哼聲,她發出這種聲音既是因為舒服,又是因為難受。
  女郎抬了抬屁股,讓那根東西出來一些,這才感覺好受一些;她伏在利奇的頭輕聲說:「我差一點被你頂穿了。」
  「你……不是……要爽……嗎?」
  利奇稍微用力壓了壓她的屁股。
  「嗯……」
  女郎的身體一下子繃得筆直,她感覺到自己的魂都要飛了。
  幸好利奇只是用了一下力,目的也只是想讓女郎知道什麼才是性愛的極致,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放開手,那個女郎緩過一口氣來,立刻抱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咬了,利奇一點都不在乎。
  果然他聽到耳邊響起「哎呦」一聲。
  讓利奇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女郎居然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人物,剛才一口咬在肩膀上,差一點把牙齒崩落,卻沒打算甘休,而是轉而咬他的耳垂,用的還是臼齒。
  耳垂全都是軟肉,就算有「金剛」護體,也不可能讓這裡變得像石頭那樣硬,利奇真的感覺有點痛。
  「你……有完……沒完?」
  利奇有些惱了。
  「剛才你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女郎怒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們這些男人就知道征服,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這樣?就算喜歡,難道每一次都要這樣?膩不膩啊?」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利奇居然不像往常那樣強勢:「你想……要……怎樣? 」「我是來尋刺激的,圖的是享受,不想找一個長久的男人。」
  女郎在利奇的胸口劃著圈:「你如果能夠弄得我很舒服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和你經常來往。」
  「這……容易。」
  利奇將雙手搭在女郎的臀部上,他能夠弄得女人死去活來,同樣也可以讓女人欲仙欲死,手法完全一樣,只要把握好力度就可以了。
  隨著雙手的揉搓,那個女郎又開始呻吟,一開始她仍舊有點難以承受,雖然利奇沒有使壞,她的花徑卻難以容納利奇的大東西。但是漸漸地她能夠適應了,而且越來越進入佳境。
  利奇的心情不錯,所以按照那個女郎的要求,他的手法和緩而又沉穩,刺激由淺入深,對那些敏感點不再像以前那樣猛攻不放,而是刺激幾下就停一會兒,讓對方緩一口氣,不過利奇並不是停住不

動,而是換一個地方刺激。
  玩著玩著,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每一個女人的身上都有很多敏感點,甚至可以說,女人渾身上下都是敏感點,不過敏感點有主次之分,以前他都集中力量針對主要的那些敏感點,因為刺激那些地

方的效率最高,不知道換個方式看會怎麼樣?
  想到就做,利奇用一隻手托住女郎的屁股,另外一隻手在女郎的身上撫摸起來,他的手上聚集著淡淡的鬥氣。
  他的手絕對是一雙魔手,對女人來說有著致命的魔力。
  才撫摸到一半,那個女郎就已經渾身發軟,像一塊膏藥似地貼在他的身上,那呻吟聲如泣如訴,美妙得難以形容。
  對女郎的反應,利奇並不陌生,當初他在那個地洞裡的時候和愛莎做愛,他也這麼做,也會顯得特別溫柔,而溫柔的結果就是愛莎比別的女人被榨得更徹底。
  住那群女人裡面能夠得到這樣「優待」的只有愛莎,而愛莎的身體和其他女人比起來稍微弱了一些,所以他沒怎麼在意,但是現在看來,這招或許比強行征服更厲害。
  他以前聽過冷水煮青蛙的故事,這招和冷水煮青蛙倒是很像,讓女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徹底榨幹。
  利奇還記得,那個故事是用來說明,溫和而又漸進的統治手段比強硬而又野蹬的征服要厲害得多。
  或許這個道理用在女人的身上也合適。
  隨著一套套手段施展出來,耳邊那呻吟之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起伏回蕩就像和四周的音樂應和。
  不知不覺之中,利奇的動作也和那音樂聲變得同步起來,昏昏沉沉的他仿佛就像和四周的一切融合成了一個整體,他仿佛化作了這片舞池,仿佛變成了那翩翩起舞的每一個人。
  就連他體內的鬥氣也隨之舞動了起來,鬥氣的流淌原本應該像溪流潺潺不絕,但是此刻卻變得像是海浪般激蕩,一波接著一波,一浪接著一浪。
  那個女郎可就慘了,如果說利奇此刻就是一片海洋,那麼她就成了海上的一葉孤舟,一開始海上還風平浪靜,但是漸漸地風起了,浪也變得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甚至化為了一片怒海,山一般巨大的

浪頭輕易地就把她這片孤舟撕碎。
  當一首樂曲結束,利奇從那種狀態中蘇醒過來,女郎已經軟震如泥,她就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被抽掉了似的。
  利奇有點慌亂,他摸了一下她的脈搏,脈搏有些微弱,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他這才松了口氣。
  把老二塞回褲子裡面,重新扣上鈕扣,利奇有些哭笑不得。褲子上全都濕透了,別人看到肯定會以為他尿褲子了。
  這些肯定都是那個女郎流出來的淫水,這個水量可有點太充沛,偏偏還不能抱怨,因為都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事。
  突然利奇的鼻子動了兩下,他嗅到了一股酒味,酒味來自那片水漬。
  利奇原本已經醉醺醺的腦袋越發變得糊塗了。
  他沒感覺到那個女郎喝多了啊。就算喝多了,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水也不應該帶著酒味,那裡和胃之間可沒有直接的通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覺自己的雙手也濕漉漉的。
  將手湊到鼻子底下間了聞,果然也帶著一股濃濃的酒味,酒味中還混合著女人特有的味道。
  順著手腕一路嗅下去,利奇終於發現,他的身上都在往外冒著酒氣。他連忙拉開衣襟,果然一股濃烈的味道冒了出來,那是酒氣混合著臭汗的氣味。
  利奇恍惚間似乎明白了,酒氣是從他渾身上下的毛孔之中發散出來,其中的道理不得而知。
  那個女郎渾身軟得像是沒有骨頭,利奇找了一個空的座位,把她卷成一團放在那裡。
  做完這一切,他轉頭看了看海格特他們所在的那個角落。
  那幫人還在一邊喝酒一邊吹牛。
  利奇雖然腦子糊塗了,卻也知道自投羅網是一件傻事,他決定開溜。
  出了酒吧的大門,他感覺腳下的地面就像是爛泥塘一樣,一腳踩下去,有些飄忽。
  看了一眼頭頂,頭頂上滿天的星斗,一輪半圓的月亮高高掛在頭頂上方,利奇傻傻地笑了起來。
  然後他一搖一晃地往前走去。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04
第五章 酒中情趣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搖搖晃晃的黑影迅速掠過,這個黑影走的並不是直線,而是歪歪扭扭宛如蛇行。
  一陣狂風刮過,那個黑影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就是“嘔”的一聲,黑影趴在路邊狂吐起來。
  這一吐就如同翻江倒海,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好半天利奇這才喘了口氣。
  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說醉鬼最怕吃風,一吃風就要嘔吐,所以有經驗的醉鬼感覺自己實在不行了,總會找一個牆角坐著。
  剛才的那番狂嘔,把胃裡面的酒全都吐了出來,利奇感覺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最先想起來的就是,自己被那幫人勸著喝了一杯又一杯,雖然每一次都只倒一點點,加在一起差不多也有大半瓶。
  這不正是冷水煮青蛙的最好證明?
  他暗自慶倖自己溜得快,要不然今天就只能睡馬路了。
  看來以後得多練練喝酒,訓練自己的酒量。
  男人就應該會喝酒,雖然不怎麼喜歡那幫羅梭托人,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這幫傢伙喝酒的時候確實很豪氣,很有男人味。
  不過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剛才那種似醉非醉的狀態。
  在酒吧裡面的時候,他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出來之後他發現了一件事,體內的鬥氣不受控制地自動運轉了起來,還有著一種奇怪的脈動。
  他不知道這種奇怪的脈動有什麼作用,只知道鬥氣自動運轉是到了榮譽境界才擁有的能力。
  值得慶倖的是,此刻他體內的鬥氣雖然失控,走的卻是“天聽”的線路。要是走“金剛”的迴圈線路,他的那點鬥氣早就已經耗盡了。
  這種能力對他來說意義不大,他有“合修”這條更好的捷徑,但是對其他人的思義就完全不同了。有一些功法沒有迴圈次數限制,比如土屬性的功法和偵察騎士的功法,偏偏這類功法的效率都不怎麼高,所以修煉它們的騎士大多實力不怎麼樣,如果他的想法能夠成功,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讓利奇最在意的是偵察騎士的功法,他最早就是從海格特那裡知道,兼修這類功法對突破瓶頸大有好處,突破瓶頸之後好處更多。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
  一想到這些,利奇的心底就一陣興奮。
  擦了擦嘴角,他離開了那吐得一塌糊塗的牆根。
  腦子仍舊有點暈,卻比之前要好得多。
  突然一陣狂風迎面而來,風很亂,帶著許多漩渦。
  利奇的身體又開始搖晃起來,這並不是醉酒的反應,他的身體是隨著風的漩渦擺動。
  風越發大了,利奇的腳步一錯,雙腳歪歪斜斜地踩踏著地面。剛才嘔吐的時候,有些汙物黏在鞋子上,所以地上立刻留下了一串腳印。
  這些腳印顯得異常淩亂,但是淩亂之中卻又有著某種規律。
  這並不是利奇剛有的感悟,而是第一次戴上智慧頭冠的時候,智慧頭冠演示給他看的身法和步法。
  一直以來他都在練習這些東西,但是始終不得法,之前那段時間,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剛才走出酒吧的時候,他的腳無意中互相絆了一下,幸好反應夠快,緊接著踏出一步穩住了堪堪墜落的身體。
  這一步恰好和一直練習的步法合拍,完全是下意識一般,他緊接著踏出了第二步,就這樣一步一步踏了出去。
  奇怪的是,以前清醒的時候沒有什麼發現,此刻醉得一塌糊塗,反倒找到了一點感覺。
  這套步法原本就是抽取他所會的技藝,再配合“明王”不受控制的特性融合而成。平時清醒的時候,對身體的控制力極好,當然就感覺不出這套步法的奧秘,此刻這種似醉非醉的狀態,反倒正合適。
  他有些後悔沒把滑板帶出來,要不然速度還會更快,步法會更飄忽不定。
  可惜的是,滑板對地面的要求太高,不但需要是硬地,還得夠平整,甚至連鵝卵石路面、石子路面和黃土路面都不行。
  這樣一想,利奇又對之前的那個念頭有些心動。有機會的話,或許可以搞一種能夠在任何地面滑行的東西出來。
  如果是在以前,他可沒有那麼足的信心,他的那些“成就”全都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完全憑運氣得來,但是現在他卻有了自信,智慧頭冠就是他的靠山。
  一路歪歪斜斜,利奇總算是找到了自家的那幢別墅。
  離別墅還有數百米遠,他就愣住了。
  別墅的燈還亮著,而且所有的燈都亮著,窗前影影綽綽全都是人影。他甚至能夠聽到有音樂從別墅裡面傅出來。
  這是在聚會。
  問題是,老媽和玲姨在帕金頓聖國好像沒什麼特別熟的人。
  難道她們三個女人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朋友?
  利奇感到有些驚奇,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帕金頓人的高傲和排外是出了名的。
  晃晃悠悠地靠近別墅,離別墅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利奇感覺有人在注視著他。
  注視他的目光來自於斜對面的一幢別墅。
  不用說,這幢別墅肯定是被情報局的人佔用了。
  他知道,自從發生了上一次那件事之後,情報局裡面很多人部不好過,最慘的就是那個年長的特務,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利奇原本以為那個人頂多被送往前線的炮灰營,但是現在他知道錯了,特務總會知道各式各樣的秘密,所以他們要不就是好好幹,退休之後拿一筆豐厚的養老金度過餘生,要不就從此消失。
  這個結果讓利奇有些不忍,不過就算他當初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仍舊會那麼做,因為他仁慈的話,他的家人就有可能受到傷害。
  現在證明效果不錯,至少情報局這一次派出的特務非常勤勉,這麼晚了還盯著每一個靠近別墅的人。
  他不想引起別人的誤會,乾脆一搖一晃地走近了那幢別墅,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戰甲製造師理事會給他的那枚徽章,舉在手中朝著那邊晃了晃。
  那幢別墅的二樓有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正坐在視窗。剛才看到利奇的第一眼,他就已經認出了利奇的身份,現在看到那枚徽章更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告訴九處的人,他們跟丟的目標總算出現了,他在自己的家裡,讓他們別像沒頭蒼蠅似地亂找了。”
  坐在視窗的入朝著另外一個人說道。
  另外那個人原本在睡覺,他負責的是下半夜的監視工作,但是此刻卻不得不從床上起來。
  他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這麼晚了還要跑出去報信,落在誰的身上部不會感到高興,但是他不敢怠慢,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因為誤事把命丟了。
  利奇並不知道,此刻的他早已經成了帕金頓各個情報部門眼中的大麻煩,他晃晃悠悠地朝著家門走去。
  掏鑰匙,開門。
  進了房間,他有些傻眼了。
  一樓的大廳裡面全都是人,還全都是女人。
  他看到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看到了他,頓時有人“啊”的尖叫了起來,房間裡面的音樂也一下子停了下來。
  尖叫聲只是響了幾下,很快就停了下來,很顯然那些女人部已經猜到進來的是什麼人了。
  過了片刻,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媽、玲姨和表姐一起從上面跑了下來,她們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女人。
  “哦——兒子,你怎麼來了?每一次你來得都是那麼突然,事先也不通知我聲。”
  老媽抱怨道。
  利奇看著老媽有些發呆,要不是聲音沒變,他差一點沒認出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老媽。
  眼前這個女人高發雲鬢,身上穿著檸檬黃的絲綢長裙,脖子和手腕上掛著珍珠項鍊,氣質端莊中又不失清麗。
  這是自己的老媽?
  利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來得真巧。”
  老媽忙著在那裡解釋:“她們都是我以前讀書的女子學校的校友,你……可以把這當做是校友會。”
  老媽讀書的女子學校?利奇立刻想起來了,那不也是玲姨和表姐就讀的女子學校嗎?
  對於那所學校,利奇實在太有印象了。
  從老媽、玲姨和表姐的風格,可以看出這所學校有多麼了得。
  “兒子,你喝醉了?”
  一看到兒子回來,老媽立刻恢復往日的模樣:“你學什麼不好,偏要學喝酒?看看你一身酒氣。”
  ‘好啦,好啦,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休息。“玲姨連忙在一旁打圓場,她用胳膊肘頂了頂女兒。
  表姐絕對乖巧,她走過來拉住利奇,就像是扶一個醉鬼似的,扶著利奇往樓上走。
  利奇的醉意其實已經消去了大半,但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最好仍舊裝醉。
  上了樓,進了房間,他一路被表姐扶到床上。
  床很大,床墊非常軟,躺下去之後,整個人都陷了進去。他還從來沒有這樣享受過,以前是沒有錢,現在成了騎士,有錢卻又不能享受了。
  床是熱的,剛才有人在上面躺過。
  突然利奇感覺背後有東西頂了他一下,他連忙側身掀起床單。
  骨碌一聲,一個假陽具掉了出來。
  表姐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撿起那玩意兒塞進床邊的抽屜裡面。
  拉開、關上抽屜的那片刻間,利奇看到裡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淫具,他的心裡不由得一蕩。
  對表姐,他一直有那麼點心結。
  表姐是他身邊少有的沒被他拿下的女人,更可惡的是,表姐不像奧黛麗那樣矜持純真,這個傢伙天性淫蕩,當初他還是一個“純真小男生”就是被莉娜和這個傢伙拉下了水。
  這個傢伙各種千奇百怪的花樣一大堆,卻嚴守著最後那條底線。
  一想到這些,他就有些不甘心。
  利奇一把抱住了表姐。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表姐居然沒有掙扎,反倒是逕直趴在了他的身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我,以前我確實不可以給你,現在我可以成全你了。”
  一邊說著話,她一邊伸出舌頭輕舔著利奇的耳朵。
  她的舔舐方式有些特別,喜歡順著耳廓一直舔到耳孔裡面,這絕對是一種難以形容的享受。
  利奇對這一套並不陌生,以前他經常享受表姐的這種服務。
  被舔得又癢又舒服,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表姐的屁股。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表姐把他的手拍了下去:“你的這雙手壞透了,不許亂動。”
  “這……雙手……哪裡壞了?”
  利奇不服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把淫藥藏在手掌心裡面,趁著和女人做愛,把藥抹在女人的要害部位上,弄得那些女人非跟著你不可。”
  表姐說道。
  利奇愣住了,他不知道這種話是從哪裡來的。他不是好人,偷偷摸摸給女人下藥這種事他確實幹過,但是有資格享受這種招待的女人並不是很多。
  “謠言……絕對是……謠言。”
  利奇連忙解釋,不過他的手還是乖乖地收了回去。
  “就這樣別動,讓我來為你服務。”
  表姐並不怎麼相信利奇說的話。
  解開上衣的鈕扣,再解開腰帶,表姐的鼻翼動了兩下,她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味?你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了?”
  她雙手叉腰訓斥道。
  看著表姐凶蠻的樣子,利奇不由得為賓得默哀。
  他不知道表姐在她自己家是什麼模樣,他只知道以前他們家是老媽說了算,他也聽老媽說起過,玲姨的家裡也是女人當家,據說那位從來沒有見過的姨父,怕老婆的程度比老爸還厲害。
  看來這是家族傳統。
  “吃醋……別……吃到……我的身上。”
  利奇當仁不讓,他可不是賓得那個軟蛋。
  “我是為了你好,外面的女人很髒,別染上什麼髒病。”
  表姐似怒似憐,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
  這讓利奇不寒而慄,他感覺表姐突然間變得和老媽差不多了,難道結婚真的那麼可怕,轉眼間就把一個頑皮的少女變成嘮嘮叨叨的小婦人。
  他正在那裡感慨,突然感覺到他那東西被掏了出來,表姐正握著那玩意兒在她的陰部輕輕磨蹭著。
  這個女人最喜歡吊人胃口,利奇已經見怪不怪了。
  過了片刻,他感覺到一個狹小緊窄的洞口,正一點一點地將他的老二吞下去。
  利奇怒了,雖然看不著,但是後面的那個洞和前面的那個洞的區別,他卻很清楚:“我要的……可……不是這個。”
  表姐嗤嗤直笑,像是一隻偷到了雞的母狐狸:“我是想讓你舊地重遊,怎麼?不喜歡?這裡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別沒良心。”
  利奇斜了一眼旁邊的抽屜:“別……把我當成……以前那樣,這裡的……第一次真的……給了我?而不是……給了……哪根手指?”
  表姐輕啐了一口,臉上頓時多了一抹緋紅,顯然是被說中了。
  “好了,我的小冤家,給你就給你。”
  表姐俯下身子嬌聲說道,她剛才只是逗引表弟,並不是真的打算出爾反爾。
  利奇立刻感覺老二從那緊窄的洞口滑了出來,移到了另外一個濕漉漉的洞穴之中。
  “嘶——你的玩意兒可真大,好像比以前又大了許多。”
  表姐齜牙咧嘴地輕聲呼著痛。
  “和……賓得比,誰更……厲害?”
  利奇調笑道,不過一開口他就後悔了沒事幹什麼提表姐的丈夫?不但尷尬,還有些掃興。
  “你怎麼能和他比,他是人,你是一頭毛驢,還是一頭色毛驢。”
  表姐當然要維護自己的丈夫,她對丈夫確實不忠貞,卻絕對忠誠。
  利奇不說話了,嘴巴上的便宜沒什麼可占,他的老二都已經插在表姐的小穴裡面,再糾纏這種事,豈不是傻瓜?
  他不說話,表姐也不說話,此刻她也有點後悔,真惹惱了表弟可不得了,所以她越發賣力了起來。
  表姐的技巧並不算高明,但是各種各樣的花招極多,讓利奇大開眼界。他身邊的女人數量眾多,裡面有不少性技高明的人物。
  手段最高的莫過於諾拉,那是唯一可以讓他欲仙欲死的女人,不過諾拉並不會那些稀奇古怪的花招,她也不需要,她的手段簡單而又直接,早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排在諾拉之下的是莉娜,這個傢伙的手段也很高超,花招也會一些,兵團裡面的那些女騎士,現在都在跟她學。
  喜歡玩花式的大多不是騎士,以前除了表姐,只有克絲琴娃她們的花樣比較多。她們是披瓦雷丁人調教出來的,所玩的花樣裡面大多帶著辱虐的味道。要說征服感,和她們做愛的時候,征服感最強烈。
  除了這兩群人,現在又多了女人幫的那些女人,她們的職業就是服侍男人,所以她們會的那些花樣,有的讓男人極爽,有的讓男人很快射精,還有的讓男人感到心理上的滿足,這裡面也有很多帶著虐待的味道。
  而表姐玩的這些花樣跟那兩群女人完全不同。
  她的花樣不但讓男的異常享受,她自己何嘗不是也得到了享受。
  利奇將雙手放在腦袋的後面,微微閉上了眼睛,帶著一絲微微的醉意,享受著女人無微不至的愛撫,實在沒有比這更舒適愜意的了。“不知不覺中,他對男女間的這種事有了和以往不同的看法,以前的他只知道征服,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到,男女之間如果能夠達到某種和諧,那比純粹的征服更加美妙。
  他不求兩情相悅、生死纏綿,那樣的境界太高,他頂多能夠做到愛與欲交織,性與情融匯,靈與肉相合。
  樓下的音樂聲徐徐傳來,他的身體、他的呼吸、他的心神,隨著那音樂聲起伏跌宕,剛才在舞池裡面的情景再一次出現了,又因為此刻的醉意沒有剛才那麼強烈,所以感覺越發顯得清晰。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讓那種和諧出現了一絲破綻,幸好只是很小的破綻,並沒有徹底破壞此刻的狀態。
  門開了,七、八個女人走了進來。
  雖然房間裡面一片漆黑,表姐幫他脫衣服的時候就隨手把燈關了,但是他仍然能夠感覺出這幾個女人都和表姐差不多年齡,顯然是上來看熱鬧的。
  “出去,出去。”
  表姐朝著後面揮著手,她有些著惱了。
  “別忘了,以前我們說過的,有好東西絕對不能一個人獨自享受。”
  一個少女低聲說道,從她的話中就可以聽得出來,她和利奇的表姐是同學兼好友。
  另外一個少女比她更加直接,逕直跑到床邊,朝著兩個人相合的地方摸了一把,然後嬌笑著說道:“真是好東西,好大,好粗。”
  但是緊接著她歎息了一聲:“為什麼你們能那麼早結婚,我卻碰不上中意的男人,也不能學你們偷情。”
  聽到這話,利奇快要昏了。這是什麼學校?教出來的學生一個個都這樣。
  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另外幾個少女聽到剛才的話之後,也一個個地湊了上來,手也不老實地摸來摸去。緊接著他就感覺床往下一沉,又有人爬了上來。
  “別那麼急。”
  表姐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那根碩大的肉棒,她拉開抽屜從裡面翻出了一樣東西。
  雖然房間裡面漆黑一片,利奇仍舊能夠看清那玩意兒。那是一個頭罩,他對這個頭罩實在太熟悉了。
  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他經常戴這玩意兒。
  夜漸漸深了,別墅裡的燈一盞一盞地熄滅,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喧鬧,除了音樂仍舊響著,已經沒有聊天和交談的聲音。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別墅裡面的人全都已經入睡,在音樂聲掩蓋之下的是一聲聲嬌喘和呻吟。
  這一鬧就鬧了大半夜,直到天邊微微有些發亮的時候,房間裡面才沒了聲音。
  清晨時分,利奇從床上下來。
  他其實一晚上沒睡,但是精神卻異常好。
  他下床的時候非常小心,因為表姐還睡著呢,她睡得很熟。
  打開門,利奇看到走廊上全都鋪著床褥,那些女人都在沉睡,很多人的臉上還帶著歡愛後的餘韻。
  昨晚上那一夜的荒唐,絕對會給她們留下無法忘懷的記憶。
  旁邊的門關著,那是特地留給他的房間,利奇不敢進去,他知道老媽和玲姨就睡在裡面,她們倆肯定也睡得很沉。
  就像是跳格子一般,利奇小心翼翼地踩著空地走了出來,下樓之後看到客廳裡面也打滿了地鋪。還好現在是夏季,如果是冬天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好受了。
  昨天晚上他沒來得及問老媽她們為什麼要把以前學校的校友弄到這裡來,不過他多少也能夠猜到一些原因。
  老媽是為了老爸,表姐是為了賓得,她們在替自己的丈夫組建班底。
  班底當然不是這些女人,而是這些女人的丈夫、父親或者兒子。
  那所女子學校出來的人大部分都和玲姨一樣,嫁給了家境富裕又有一些地位的人物,像老媽這樣甘於貧困的,絕對是少數。
  整個社會是一座金字塔,這些人原本處在金字塔中間偏上的位置,現在共和國不存在了,整座金字塔都要重建,以前處於頂端的那群人肯定會被擠掉,這樣一來以前位於中間的這些人就成了最需要拉攏的物件。
  恐怕這裡面還有馬龍他們的意思,這群女人全都受到過良好的教育,從老媽、玲姨和表姐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們的外語都很不錯,讓她們負責和帕金頓人溝通,絕對再好不過。
  而此刻和三大帝國溝通又是頭等重要的事,這樣一來她們在蒙斯托克流亡者中間,也算是有了不低的地位。
  于公於私都是一件好事。
  這就是政治。
  帶著無限的感慨,利奇離開了那座別墅,他現在只想徹底忘記昨晚上的那一夜瘋狂。
  那實在太瘋狂了。
  剛剛走到十字路口,他看到一輛車停在那裡。
  這是一輛特製的車,和又笨又大的裝備車比起來,這輛車輕盈而又小巧,上面只有兩個座位。
  駕車的是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公主殿下,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利奇對密斯拉當然要客氣一些。
  “昨天,軍事情報部的人報告你失蹤了,把我嚇了一大跳,幸好後來情報局的人說你在這裡。”
  公主適當地表示了一下不悅,這是她的真實心情。
  昨天晚上幾個情報部門差一點忙翻,所有的人全都把這件事當做是聯盟搞的陰謀,沒想到最後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場醉鬼間的爭吵。更讓他們哭笑不得的是,兩群醉鬼打完架之後又和好了,另外換了一家酒吧繼續喝酒。
  “給你們添麻煩了。”
  利奇只能這樣說。
  “你們是最尊貴的客人,在這裡沒有人會限制你們的自由,只不過你們想要外出的話,事先告訴我們一聲。”
  公主不軟不硬地給了一句話。
  “那個軍事情報部的特務怎麼樣了?”
  利奇問道,這句話等於是隱晦地告訴密斯拉公主,責任不在他的身上,是她們派的特務太差勁了。
  這件事確實有些丟臉,公主殿下也說不出什麼話來。跟進酒吧的特務被打昏了,這還情有可原,畢竟對方是好幾個人,寡不敵眾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但是外面的那個特務就有些失職,他當時應該跟進去,不管是幫忙打架,還是在旁邊袖手旁觀都可以,唯獨不應該待在外面。
  “上一次你說得一點沒錯,你們和我們之間缺乏溝通,不過你選擇的那個聯絡員實在不怎麼合格,我幫你另外找了一個。”
  公主這麼說也是找臺階下,她朝著遠處打了個響指。
  這個舉動絕對不符合一位公主的身份。
  從街角的另一邊走過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扳著臉,噘著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利奇認得這個女孩。
  她就是當初在圖書館遇上,還和他有過一腿,之後又給他帶來了小小麻煩的傢伙。
  今天女孩穿著一身制服,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低著頭,完全沒有了那天的輕挑和高傲。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雪蜜爾,配給你的聯絡官,她是四禦之一影王的後人。”
  那個女孩乖乖地站在那裡,她在別人面前敢胡鬧,但是在密斯拉的面前卻乖得像是一個好寶寶。原因很簡單,幾年前的密斯拉同樣也是一個搗蛋鬼,以密斯拉的身份,理所當然成了這群女孩們的大姐頭,在所有女孩裡面只有雷帝之後的蘇菲能夠和密斯拉分庭抗禮,其他人如果不聽話,就會被制得很慘。
  公主溜達到雪蜜爾的背後,她突然拍了一下雪蜜爾的屁股,轉頭對利奇說道:“為了避免昨天的事再一次發生,以後她就二十四小時跟著你,你去什麼地方,她就去什麼地方。”
  或許是因為一直扮演端莊高雅的公主殿下,扮得有些累了,密斯拉不知不覺中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她的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她又恢復往日小魔法的身分。
  雪蜜爾平日裡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更是學院裡面的麻煩,但是此刻卻像是一隻被巨蟒盯上了的兔子一樣,蜷縮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利奇當然明白公主殿下那番話的意思。他有些驚訝,對於帕金頓聖國這樣的超級帝國來說,榮譽騎士不值得珍惜還可以理解,但是四禦後人難道也可以隨意送人?
  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了?
  “上車,我帶你回去。”
  公主冷冷地說道,昨天晚上出了那樣的事,她一晚上沒睡,今天一大清早就過來,肚子裡面本來就有一股火氣。
  利奇似乎有意要火上澆油似的,他在那裡撓著頭,就是不上車。
  “還有什麼事嗎?”
  公主耐著性子問道。
  “你知道什麼地方能夠買到酒?”
  利奇有意裝糊塗,他裝作沒有看出這位殿下的臉色不對。
  “你還沒喝夠嗎?”
  密斯拉非常意外,她以前以為自己對利奇很瞭解,因為情報部門有這個傢伙的所有資料,但是現在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所看到的情報,全都說眼前這個傢伙是頭色狼,卻沒說他是酒鬼。
  “我可以送你幾瓶酒,那絕對是最好的。”
  密斯拉提議道,這招以前百試百靈,她很清楚,帕金頓皇室御用的東西,對這個傢伙來說有著什麼樣的誘惑力。
  可惜的是,這一次百試百靈的絕招失效了。利奇搖了搖頭:“我要的可不是一、兩瓶酒。”
  他又撓了撓頭:“我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或許是一、兩箱,也可能更多或者稍微少一些。”
  “你要酒幹什麼?”
  密斯拉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難道這個傢伙想要搞一次慶祝會?那只需要打個招呼就可以了,他們的人會安排得妥妥當當。難道這個傢伙想自己喝?這好像也只要隨便打個招呼就可以了。
  想不通就不想,密斯拉可不打算在睡眠不足的時候再用腦過度,這件事可以交給情報部門調查,再說還有雪蜜爾在旁邊盯著,就算有什麼新花樣,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帕金頓聖國並不禁酒,想要買酒實在很容易。
  上了車,進入市中心,密斯拉直接把利奇載到了一家餐廳門口。
  讓這位公主殿下想昏倒的是,利奇居然沒帶多少錢,還得向她借錢。
  她又哪裡會帶錢?密斯拉轉頭看了看擠在後面的雪蜜爾,雪蜜爾同樣攤了攤手,她們這種人很少有機會上街,也很少有花錢的機會。
  幸好這家餐廳的老闆眼力不錯,一看到這輛車就知道來的人身份不一般,連問都沒問她們三個人的身份,就讓侍者去酒窖裡拿酒,而且每種酒都拿了一瓶,任憑利奇去挑。
  利奇哪裡知道什麼好酒?他的要求就是酒勁要大,後勁要足,喝在嘴裡別太辣。
  在那位老闆的建議之下,他很隨意地挑了一種,也沒管便宜還是昂貴,直接要了兩箱。
  連錢都沒付,他抱著一箱酒出了餐聽,另外一箱扔給了雪蜜爾,反正這種小事只要回去打個招呼,自然會有人過來把錢付了。
  三個人重新上了車。一路上那位公主殿下始終板著臉,從昨天到現在她的心裡就一直不痛快,最讓她不高興的就是利奇神神秘秘的樣子。
  她有種感覺,這個傢伙又有什麼想法了。
  正是這種猜想,越發讓她難受,她真想把這個傢伙抓起來好好拷問一番,可惜這肯定做不到。
  利奇早就注意這位公主殿下的反應了,知道她心癢難熬,他卻打算再撩撥一下,讓她再難受一些。
  他逗女人一向是用這種辦法,只不過以往都是在做愛的時候這麼幹。
  “我幫你們訓練的那十個騎士,你們還算滿意嗎?”
  利奇問道。
  公主斜了他一眼,她一開始不打算回答,但是轉念間又感覺不對,這個傢伙非常現實,說話從來都有目的。
  “很滿意。”
  她齜了齜牙說道:“需要我進一步感謝你嗎?”
  “那倒不必。”
  利奇連忙說道,他感覺這一次溜出來實在太值得了,居然能夠看到公主殿下的另一面,可惜現在要談論正事,沒時間繼續挑逗下去:“我想和你們再合作一次,怎麼樣?”
  密斯拉輕“咦”了一聲,把車停在路邊。
  三大帝國極力拉攏這個傢伙,為的不就是能夠有機會和他合作嗎?所以乍聽此話,這位公主殿下立刻顯得鄭重其事。
  “事先聲明,我不是很有把握。”
  利奇被密斯拉那灼熱的眼神嚇了一跳,他感覺到挑逗得有些過分了。
  他怕的是失敗。
  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他怕萬一失敗,這位公主殿下的心情會一落千丈,到時候會有什麼事發生就很難說了。
  “你需要些什麼?”
  公主連利奇想要搞的是什麼東西部沒有問,這差不多等於是無條件地接受對方的協議。
  這個決定做得確實漂亮,利奇的心裡舒服極了。
  “我要一批偵察騎士。”
  利奇沒有想過漫天要價。
  “你又做出了一種戰甲?”
  密斯拉不由得往這個方向猜測起來。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修煉方面有了一些心得,所以想驗證一下。”
  利奇答道,沒有隱瞞,也沒有詳細解釋,這麼做純粹就是吊胃口。
  表姐就是吊胃口的好手,從表姐那裡,利奇確實學到了好幾手絕招。
  讓人看得見吃不著並不是吊胃口的最好辦法,更高明的是,讓你嘗一口知道滋味,然後就不給你吃了。
  果然被勾引起好奇心的密斯拉心裡更癢了。
  她突然朝著利奇一攤手:“把那份清單給我,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吧!我幫你搞定。”
  利奇徹底呆住了,他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沒打算……”
  他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但是轉念一想,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有必要錯過嗎?
  “原來的那份清單已經沒用了,我會給你一份新的清單。”
  利奇說道。這份清單還沒有擬訂,海格特只弄了一份草稿,但是現在情況變了。
  公主的眼珠轉了轉,白天的時候利奇還拿著那份清單在各個部門轉,現在卻說這話,能夠改變這一切的只有那個叫海格特的人。
  對蒙斯托克發生的一切、對海格特此刻的處境,她們瞭若指掌。
  利奇只是半開玩笑地吊密斯拉的胃口,但是後者卻越想越深,她已經開始往蒙斯托克抵抗軍內部分裂方面想下去了。
  這樣一想,利奇剛才提到的合作,立刻變得涵義深刻。
  她首先想到的是,蒙斯托克年輕一代的這兩位領軍人物已經沒有耐性,海格特和利奇打算造反,現在他們正謀求她們的全力支持。
  對她們來說,蒙斯托克的意義已經不大,剩下的那支抵抗軍對於同盟來說根本可有可無。
  讓那支抵抗軍存在,一方面是做給同盟的那些二、三流國家看,讓那些國家安心,同盟對各國絕對會提供保護,就算國土被吞併,也有後路可退。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利奇這個聚寶盆,留著抵抗軍就有了可以討價還價的籌碼。
  她感覺這個難題已經超出了她能夠決定的範圍。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20青年軍中分裂派系暗中進行角力,無論如何利奇都是各方想拉攏的對象,而海格特自請調派至自由都市卡佩奇,這會對青年軍內部的勢力變化有什麼樣的影響?
  安妮莉亞女皇要求利奇潛入瓦雷丁首都卡斯莫利納進行秘密任務,並指派影王後裔羅拉莉絲、也就是雪蜜爾的母親替他進行特訓,也由此逐步揭露了安妮莉亞女皇的別有用心與帕金頓皇室千年傅承的許多秘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05
騎士的血脈 第20集(全)作者:血珊瑚


【本集簡介】
    青年軍中分裂派系暗中進行角力,無論如何利奇都是各方想拉攏的對象,而海格特自請調派至自由都市卡佩奇,這會對青年軍內部的勢力變化有什麼樣的影響?安妮莉亞女皇要求利奇潛入瓦雷丁首

都卡斯莫利納進行秘密任務,並指派影王後裔羅拉莉絲、也就是雪蜜爾的母親替他進行特訓,也由此逐步揭露了安妮莉亞女皇的別有用心與帕金頓皇室千年傅承的許多秘密…


第一章 不一樣的戰爭

  “……聯盟目前的進攻並不是很猛烈,但是範圍非常廣……東線以畢克拿共和國為首,聯合了瓦雷丁帝國、基桑加共和國、基奎特王國,大約有兩百個兵團……中線以弗蘭薩帝國為首,聯合了本巴

希公園、姆布吉公國、班達卡公園、卡南加王國,大約有三百二十至三百五十個兵團……西線以西斯羅聯邦為首,聯合了波利倫帝國、克羅多瓦德帝國,大約有兩百四十個兵團……”
  “……從開戰到現在,聯盟每一次進攻最多只出動一個兵團……但是突進的縱深卻很廣,往往深入我方控制範圍一、兩百公里……按照參謀部的推測,聯盟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是試探我們

的防禦弱點,順便也找出我們的前線補給倉庫的位置,以便在正式進攻開始之後,在最短的時間裡面切斷我們的補給線……另外一個目的,很可能是想要麻痹我們,讓我們習慣於這種全線攻擊模式,以

至於產生思維上的慣性,而聯盟那邊則暗中集中軍隊,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對我們防線的某一點進行突襲……在前一階段蒙斯托克和瓦雷丁之間的戰爭中,已經證明聯盟很擅長使用這類戰術……”
  “……對聯盟的這招,參謀部擬訂了一個初步的對策……從蒙斯托克攻防戰的經驗來看,封敵方的滲透性騷擾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
  一張巨大的地圖前面,幾個身穿參謀制服的軍官,手裡拎著兩尺多長的木杆,在地圖上指來指去,嘴裡不停地解說著。
  底下的一排排椅子上坐滿了軍官,很多軍官的肩膀上都掛著星星。這些人在各自的軍隊裡面是說一不二的統帥,但在此地卻像一個小學生似的,靜靜地坐著,聚精會神地做著筆記。這間大廳建造得

像是一座劇院,座位是階梯型的,而且分成上下兩層。在上面那一層右側的角落裡面,利奇在那裡偷偷打著哈欠。他這身紅色的低階軍官制服,在四周一片璀璨將星之中變得異常顯眼。
  雖然軍銜和騎士等級都很低,利奇卻沒有遭遇冷淡的對待。能夠到這裡來的人,哪一個人不是地位極高、情報來源極廣?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誰?沖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師的頭銜,這些高階將領

就要對他禮讓三分。
  能夠出席這個會議是由於利奇還兼有聯合參謀部顧問的頭銜,這是一個空頭銜,沒有實權,但是地位崇高……這樣的頭銜,他還有一大堆。
  利奇其實並不想來這種地方,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開會,可惜他沒辦法,因為他是唯一有資格出席這類會議的蒙斯托克人。就算他在這類會議中一言不發,有他在,就意味著同盟之中還有蒙斯托克

的一席之地。
  偷偷地伸了個懶腰,他繼續在筆記本上亂畫起來。
  他只是閑得無聊隨手亂畫,而且畫得非常簡單,寥寥數筆構成一個人型。
  當初海格特幫忙收集來的那些充滿異想天開的小冊子,只要是和戰甲有關的,他部已經看過一遍。所以不知不覺中,他受了這些小冊子的影響。
  他喜歡那種沒有拘束、簡單、而又自由的繪畫手法,喜歡只用寥寥數筆就表現出神韻的風格。不過畫完之後,他又會轉而把剛才畫的東西加上細節,把它變成切實可行的設計。
  這兩種設計風格大相逕庭,也只有他這個介於內行和外行的“大師”,才能把它們融合在一起。
  當然大部分他的設計都不怎麼成功,就像此刻,他只是畫出了頭部的細節就畫不下去了。這種異想天開的設計實在太過單薄,就算實現了也沒什麼價值。
  鬱悶得把那張紙撕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利奇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前方。
  此刻正放映一些影像資料,全都是最近這段日子前線發生的戰鬥。這些戰鬥很像格拉斯洛伐爾前期發生的那些零星戰鬥。
  利奇不由得想起了他剛剛成為騎士的那段日子。突然他感覺旁邊有人推了他一把。
  轉過頭一看,推他的人是雪蜜爾。女孩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密斯拉找你。”
  公主召見,自然不能怠慢。
  利奇連忙從會議廳裡面出來。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離開座位,坐在他旁邊的軍官立刻俯下身去撿他撕掉的那張紙。可惜這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把紙片收起來,旁邊就走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
  那個人掏出證件在軍官面前晃了晃,然後朝著軍官招了招手,後者只好老老實貿地將那張紙片交到黑袍人的手裡。
  “我相信你剛才已經看到了一些東西,你最好把看到的全都忘記。”
  那個黑泡人低音說道,說完話,他退回了後面角落的陰影裡面。從會議廳出來,利奇跟著雪蜜爾穿過一座廣場,來到另外一座宮殿。對於這種只講究氣派,一點都不在意做率的作法,利奇到現在仍

無法習慣。
  這片被稱作為戰神殿的區域,可以說是整個同盟的神經中摳,前線的所有情報和消息全都集中在這裡進行匯總和分析,再轉發給各國高屑。
  戰神殿也是各國高層進行毫無意義爭論的地方,爭論的結果作成命令,也是從這裡發往前線。所以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忙,有開不完的會,有辦不完的公務,但是他們花費最多時間的事情是“走路

”:從這座宮殿走到那座宮殿,然後再前往下一座宮殿……與之相比,蒙斯托克的軍事機構實在是簡單多了,國防部、參謀部、統帥部、騎士總部,整個國家的軍事力量就集中在這四幢建築物裡面。特別

是騎士總部,所有的部門全都集中在大唐裡面,讓人少跑很多冤枉路。
  利奇慶倖自己是個騎士,要不然一天下來肯定會累趴。
  有的時候他也會懷疑,帕金頓人這樣做是不是有意將普通人排斥在外?
  密斯拉待在計查委員會,這位公主殿下和利奇一樣也有一大堆頭銜,擔任一大堆職務,不過在計畫委員會裡面她卻是領導者。
  這個部門相當於共和國軍需部下面的管理處,專門管理軍需物資的籌備和調配,地位不算很高,但是權力很大。
  這個部門也是最容易出現貪污腐化的地方,怪不得要由她親自領導了。
  利奇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之前為了抵抗軍的那些清單,他都快把這裡的門檻給踏平了,可惜一點做果都沒有。那些官員全都和顏悅色地接待他,但是除了糧食,他們不肯調撥任何物資,公主

殿下也老是躲著他。
  計畫委員會是一個完全開放的辦公場所,就像共和國的騎士總部一樣,辦公的地方就住大廳裡面。幾十張辦公桌整整齊齊地擺放,但是每一張辦公桌上都堆滿了檔和紙張,所以仍然顯得異常淩亂。
  身為此處的最高長官,公主殿下當然有獨立的辦公室。辦公室和大廳以一面巨大的玻璃隔開,玻璃的後面是一扇百葉窗,密斯拉隨時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在幹什麼。
  利奇進去之後,雪蜜爾就退了出來:雖然她的職責是二十四小時跟著利奇,卻也要看場合。
  公主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這讓她看起來有些老氣橫秋。一看到利奇進來,她放下了手裡的檔。
  “你後來給我的那份清單,我已經批下去了。”
  對於密斯拉這公事公辦的樣子,利奇已經習慣了,他等待著密斯拉的下文。讓他感覺疑惑的是,密斯拉居然沒提合作的事。難道帕金頓人幫了他的忙,卻不需要他的回報?利奇當然不會這樣認為,

現在的他越來越知道利益的作用。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只相信利益,對於友情和親情他還是很在意,他只是不認為自己和這位殿下之間會存在這類關係。
  密斯拉不需要他的回報,意味著她更希望他欠上這份人情。“看來你們看不上我的新研究。”
  利奇歎道,這是他刺殺亞爾諾以來第一次遭遇挫折。
  密斯拉例也沒客氣,她托著下巴看著利奇說道:“你的天賦在戰甲設計領域。”
  這話說得有些不太留情,如果是她的母親安妮莉亞,就絕對不會如此直接。
  不過看不起利奇所說的試驗也是事實。
  她們母女倆從利奇之前的話裡,多少能夠猜到一些試驗的方向。
  能夠迅速提升騎士的實力當然很誘人,不過帕金頓聖國並不缺乏這樣的秘法。如果利奇能夠解開異種能量之謎,她們倒是願意和利奇合作,可惜利奇自己也承認了,他能夠吸收轉化外界的能量完全

是一種巧合,是一種特殊的變異。
  所以她們最終商議的結果就是不需要回報,但是提供足夠裝備海格特那支集團軍的所有物資。
  這也是一種有限的支持,證明了她們的善意,但並不意味著她們不會支援抵抗軍中和海格特政見不同的那幫人。
  利奇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些,他不知道過度的慷慨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他只是感覺有些失望,感覺自己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雖然有點失望,卻也沒灰心喪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可以選擇的物件絕對很多,帕金頓人不感興趣的話,完全可以換一家試試。
  他甚至已經想好要找誰。
  同盟三大帝國裡面,和他關係最密切的除了帕金頓聖國,就數奧摩爾帝國了。
  他和帕金頓聖國關係密切是因為莉娜,和奧摩爾帝國的關係是因為翠絲麗。
  從密斯拉那裡離開,利奇不打算回去開會。那個會議和他的關係不大,也和蒙斯托克的關係不大。
  此刻瓦雷丁人的前鋒離邊境只有一天的路程,但是他們攻擊已竭。再加上赫肖宣佈投降之後,蒙斯托克軍隊立刻大規模撤退到邊境,其結果就是大量的城市完奸無損地留給了瓦雷丁人。
  這對瓦雷丁人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天大的麻煩。他們要把城市接收下來·還要把這些城市徹底消化,所有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但是眼前他們還要為下一場戰爭進行準備。
  另外一個阻礙瓦雷丁人前進的原因是地形。
  蒙斯托克北都是連綿的群山,這可不是西南部和中部的山脈所能比擬。這片區域的大山普遍在一、兩千尺左右,超過三千尺的也不在少數。
  這片群山是天然的屏障,退人群山之中的抵抗軍佔據著絕對的地利。
  隨著局勢變得越來越明朗,現在可以確定戰火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燒不到抵抗軍的頭上。因此對同盟的緊張備戰,利奇總是有種事不關己的感覺;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們袖手旁觀了。
  不想回去繼續開會,最好的藉口就是去找海格特。
  有了公主殿下的承諾,海格特要的東西肯定會批下來,但是怎麼領取這些物資,還需要海格特那邊的人自己一個個部門去跑。
  對海格特的行程利奇一清二楚。那個傢伙也有一大堆會議要開。
  馬上就要開赴自由都市卡佩奇,海格特和聯軍的其他隊伍有很多需要協調的地方。
  聯合作戰指揮部在戰神殿的另一端,這座建築物形如城堡,在宮殿林立的天之城,絕對屬於另類。
  利奇通行證的級別很高,幾乎可以進入任何一個地方。
  不只是他一個人如此,那個像影子一樣整天跟著他的女孩也一樣。身為四禦之一影王後裔的她,就算將來一事無成,也會是帕金頓聖國頂屑人物中的一員。
  聯合作戰指揮部有六層樓,這幢巨型建築物佔據了將近半個街區,絕對是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在這種地方亂走是會迷路的,幸好雪蜜爾對戰神殿的每一個角落都很熟,當作嚮導實在再合適不過。
  從登記本上查到海格特的位置,利奇和雪蜜爾也做了登記,然後拿了號碼牌。
  聯合作戰指揮部很大,而且戒備森嚴,絕對不允許隨意亂逛,來這裡的人全都要登記,並且領取區域號碼牌。
  號碼牌上寫著E242旁邊有一條彩色條紋,條紋五顏六色,每一種顏色代表一個數字,讓人一眼就能夠看清。242代表東樓二屑四十二號區域,利奇跟在雪蜜爾的身後朝著樓上走去。一路走來,利奇發

現到處都是執法騎士,那一雙雙銳利的目光讓人不寒而傈。
  區是一條十幾尺長的走廊,盡頭是一間會議室,此刻裡面正在召開著會議。
  利奇的通行證許可權雖大,卻不意味著他什麼地方都能進去,此刻他只能在會議室外面待著。
  會議室外面有一排長凳,上面坐滿了人,坐在這裡的全都是助理和副職之類的人物。
  在這群人裡面,他不但看到了摩撒賴,還看到了。
  摩撒賴現在是海格特的副手,看到他在這裡,利奇並不感到驚訝,但是薇利亞身為嘉利小姐的副手也待在這裡,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難道他所屬的兵團也要增援卡佩奇?
  這好像不太可能啊!就算抵抗軍高屑的那幫人腦子全都壞了,同盟也不可能答應。
  不過他沒打算現在就問,回去之後嘉利小姐肯定會給他一個明白的說法。
  用手指了指裡面,利奇問道:“這個會還要多少時間?”
  薇利亞和摩撒賴都沒回答,兩個人確實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會有的時候一開就是一整天,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不過這不是他們閉口不語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兩個人都挺尷尬。
  其實利奇的心裡同樣挺尷尬,摩撒賴的頭頂上綠油油的,這顏色還是他弄上去的。偏偏這個人的女兒蒂迪對他還有那麼點意思。
  “海格特要我幫忙的事已經全都搞定了,接下來就是一些具體的交接事宜,這可就不歸我管了。”
  利奇能脫身就脫身,他最怕的是被海格特再纏上,那傢伙臉皮特厚。
  聽到利奇把物資裝備給搞定了,摩撒賴原本僵硬的臉頓時顯得喜悅。
  現在各個軍團部缺裝備,特別是戰甲方面的缺口最大,差不多有一半的騎士沒有戰甲。他們的軍團還算好,一退下來就接收了薇利亞以前攬下的那些家當,總算拼拼湊湊讓所有的人都有戰甲。
  “我去找人。”
  摩撒賴找人是要讓這些人在各個部門守著,只要上面的命令一下來,馬上就把東西拉走。
  大家都是這麼幹的,手快有,手慢無,戰爭時期想要弄到一些裝備絕對不容易,就算批下來,盯得不緊也不行,除非他們是五大近衛軍那樣的特殊兵團。
  “我也跟你去。”
  薇利亞看到丈夫要走,當然不敢留下。
  利奇原本打算撒手不管,看到現在這副模樣,不幫忙似乎不行。
  當初海格特交過來的清單,上面羅列的東西五花八門,從戰甲、各種備件到配套的加工廠都有。密斯拉批閱的時候只是隨手簽個字,但是到了下面,這清單就要按照類別分派下去。
  清單裡面的東西重要性都不一樣,戰甲和備件肯定最重要,這些東西一般人定搞不定。三個人往外走,離開這片區域的時候需要出示號碼牌。鬼使神差似的,利奇的手有意無意地在薇利亞的臀縫間

輕輕畫了一下。這不經意的舉動,對薇利亞來說卻如同觸電了一般。她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接受利奇的雨露澆灌了,而這一個星期裡,丈夫卻像吃了春藥一般,每天晚上都要她。這種瘋狂恐怕只有剛結

婚的那段日子有過。
  丈夫的精液和她那深受淫藥毒害的身體就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一般,讓她感覺到惡癢難當,而且這種惡癢越積越多,快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利奇的輕輕一畫,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蔽利亞的身體微微抖動了起來,她雖然強行克制著,仍舊緊跟在丈夫的身後,腳步卻有些散亂。
  聯合指揮都是帕金頓聖國專門和各國進行協調的地方,所以這裡有好幾個部門要跑。
  到了底下的登記處,三個人稍微商量了一下,分別確定了自己的工作。
  找不同的部門辦事還需要重新登記。
  摩撒賴看到妻子拿了號碼牌上樓,這才放心地走出門去。雖然他知道這樣防著也沒用,他總有離開的那一天,但是眼不見心不煩,至少他希望這幾天裡妻子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摩撒賴並不知道,他前腳剛剛離開,薇利亞又溜達了下來。
  看到薇利亞下來,一直跟在利奇身邊的雪蜜爾頗為不屑地睨了一眼。她當然能夠猜到薇利亞是幹什麼來的。
  這幢建築物裡面的大部分區域戒備森嚴,沒有號碼牌不能亂走,但是也有一些地方沒有限制,比如公共通道和廁所。
  薇利亞拉著利奇進了角落裡面的一間廁所。
  這是一間很小的廁所,沒有男女之分,本來是讓一個人用的,只有一個馬桶。
  一進來,薇利亞有些粗魯地按著利奇坐在馬桶上,她自己則飛快地將自己脫了個精光,特別是脫內褲的時候,她幾乎是一把將皮真內褲扯了下來。還好這東西挺牢固,要不然就被扯壞了。
  她的底下早已經淋淋漓漓,內褲一脫,淫液就順著大腿流淌下來。但是此刻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脫完自己的衣服,薇利亞七手八腳地把利奇的皮帶也解開,然後一下子把利奇的褲子也扒到了膝蓋

處。
  她跨了上去,屁股猛地往下一坐。
  當那昂首的巨棒沒入她的花徑之中時,薇利亞的喉嚨裡面輕吐出一聲滿足的呻吟,與此同時她的眼淚也泉湧般流了出來。
  此刻的她確實感到很悲傷,她為自己變得如此淫蕩而悲傷,也為自己對丈夫的不貞而悲傷,可惜身體卻由不得她,心靈淒苦不堪的同時,肉體卻感覺到異常的滿足。底下那被撐得脹脹的感覺是那樣

美妙,她甚至還希望自己被徹底頂穿。
  薇利亞心中所想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變成了現實。她的身體一陣僵硬,還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此刻她的腦子裡面除了快感,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幸好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她搶先一步將左

手塞進嘴裡,這才不至於叫出聲來。
  利奇此刻是禁招盡出,他雖然對男女性事已經有了新的認知,明白了和諧的美妙,不過他卻也知道,現在的薇利亞最需要的是徹底的發洩。
  薇利亞此刻的模樣讓他感覺心疼。
  她的乳房和屁股上到處都是傷痕,有些是皮帶抽的印痕,有些是被巴掌打的,最觸目驚心的是在她左側臀部和右乳根上各有一塊烙印。
  臀部上的那個烙印是一朵殘了的玫瑰,一片殘葉和兩片花瓣飄落在一旁。
  乳根上的那個烙印是一隻破碎的蝴蝶。
  這兩個烙印非常精緻,肯定是用香頭一類的東西一點一點烙出來的。
  他不敢想像薇利亞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痛楚。
  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找摩撒賴決鬥,但是轉念間他又心灰意冷了,因為他根本找不出理由。
  人家畢竟是夫妻,反倒他扮演的是不怎麼光彩的角色。
  利奇心中黯然,他心疼地撫摸著那兩個烙印。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手剛剛摸上去,蔽利亞就產生了特殊的反應,她的身體一陣猛抖,雪白的皮膚一下子變得通紅,更奇妙的是,她的底下一下子吸力大增。
  這突如其來的超強吸力讓利奇差一點把持不住。
  當初剛剛得到薇利亞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她有什麼不同之處,沒有想到調教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她擁有的居然是名器,而且是名器之中最深藏不露的“璿旖泥潭”.只要一插入她那裡面,就會感覺

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怎麼拔都拔不出來,而且會越陷越深。
  他連忙深吸一口氣,克制住爆發的欲望。
  這招以前真試不爽,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不靈了。不運功克制還好,鬥氣一發動,薇利亞的吸力立刻增強,而且她那底下也同樣滲透出一股鬥氣,迅速散入他的體內。
  兩股鬥氣一碰立刻發生激烈的碰撞,幾乎在一瞬間利奇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與此同時,原本身體繃得緊緊的薇利亞,整個人一下子彎折了過來。她那“璿旖泥潭”的名穴卷起了一陣陣

的漩渦,似乎要把吸進去的一切都拖入泥隙最深之處。
  不只是絕強的吸力讓人發狂,還有那一陣陣劇烈的震動,這是薇利亞獨有的妙處,別人想要模做都模做不了。
  沒有辦法克制就只能全力反攻。利奇催動鬥氣,刺激著薇利亞體內的每一處敏感點,而且怎麼強烈、怎麼刺激,就怎麼幹。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做愛,而是看誰的承受力更強了。
  下知道過了多久,蔽利亞的身體一陣猛抖,眼睛一下子往上翻白,大量的淫水從兩個人密合的部位噴湧而出,迅速打濕了她的屁股,帶著利奇的大腿也變得濕漉漉的。
  她的崩潰同樣也影響到了利奇,他也是屁股一陣緊縮,深深插入薇利亞體內的那根東西不停地抽動起來,差不多過了五、六秒鐘,大團的精液噴湧而出,直接灌入薇利亞的子宮裡面。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到渾身乏力,他松了下來。
  薇利亞仍舊沒有從高潮巔峰上滑落,她的身體緊繃著還不停地顫抖,底下仍然一陣陣地緊縮。
  所有和利奇做愛的女人身體都會變得非常敏感,變得很容易高潮,而高潮的時間則會變得很長,薇利亞同樣也沒有例外。不過這一次的高潮比平時更強烈,時間也更長。
  大概持續了近十分鐘,她突然軟了下來,前一瞬間還僵硬得如同石塊,下一瞬板就變成了麵條。
  雖然兩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竭,卻沒有分開的意思。
  利奇對這樣的美事當然求之不得,而薇利亞心裡充滿了羞澀和悔恨,但是身體卻不爭氣,底下撐得脹脹的滿足感,讓她想一直這樣下去。
  這兩個人泡在裡面不要緊,被關在門外的雪蜜爾就感到鬱悶了。
  一開始的時候裡面還有一些動靜,漸漸地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她原本以為兩個人雲收雨畢就會出來,沒有想到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動靜。
  這個女孩可不是循規蹈矩的人物,性子上來就會不管不顧,所以她用力地敲起門來。
  敲門聲一響,利奇和薇利亞同時感覺一陣羞愧,偏偏兩個人都不想動,因為此刻的感覺確實很美妙。
  和薇利亞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利奇越感覺這個成熟的女人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雖然她沒有諾拉那樣的美貌和高超性技,沒有莉娜的狂野和放浪,沒有克絲琴娃的嬌弱和柔媚,沒有愛莎的善解人意

和女人味,但是她有著另一種美妙之處,那就是溫馨的感覺。
  和薇利亞做愛很舒服也很安詳,讓人不知不覺沉溺其間。
  利奇封薇利亞戀戀不捨,薇利亞同樣不希望就這樣結束,她已經苦苦忍耐了這麼久,這一個星期來,無時無刻不在忍耐。
  但是她的心中又充滿了矛盾。她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解放,但是心理卻完全相反,因為剛才那一瞬間,她終於知道了一件事她已經徹底沉淪於利奇的胯下,從今以後再也無法擺脫肉欲的控制。
  兩個人都不想動,猶豫了半天,利奇艱難地抬起手,拉開了門上的插栓。
  門一下子打開了,雪蜜爾朝著裡面看了一眼,稍微愣了愣,緊接著她閃身擠了進來。
  她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再說她同樣也有著淫蕩的天性,要不然當初不會在第一次認識利奇的時候就和利奇做愛了。而這段日子她一直都跟在利奇的身邊,以她淫蕩的個性,肯定不會守身如

玉。
  這個女孩比另外兩個人更肆無忌憚,一進來,她二話沒說就把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身體倒翻過來趴在薇利亞的背上,她的屁股擱在薇利亞的肩頭,頭則沒入微利亞秈利奇交合的地方。
  這個廁所是給一個人用的,三個人擠在裡面顯得異常擁擠,但是薇利亞和利奇都沒有說什麼。
  剛才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雖然很美妙,卻也有些尷尬,現在多了一個人進來,尷尬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只剩下更多的淫靡味道。
  利奇感覺一根濕漉漉的舌頭在他和薇利亞相連的部位上掃來掃去,還把他那兩顆蛋蛋吞進吐出。
  突然他的身體一震,因為他感覺到肛門一緊,一根纖細的手指正輕輕地往裡面頂。
  甩手在女孩雪白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利奇罵道:“別亂來。”
  女孩正含著他那兩顆東西,嘴裡含含糊糊地應道:“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霸道,你不是挺喜歡這麼弄我們女人,為什麼我碰你一下就不可以了?”
  雖然嘴裡抱怨,雪蜜爾卻也沒繼續下去。帕金頓人從小就要學會一件事,尊卑上下的區分絕對不允許有絲毫的差錯。
  而此刻她是帕金頓聖國用來取悅利奇的禮物,所以她只能順從。平時使點小性子還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真正違拗他的意思。
  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一點,女孩抱怨的話剛剛落下,就感覺有兩根手指深深插入她下面的那個洞眼。
  那是利奇的手指。
  沒辦法反抗,女孩將氣發在薇利亞的身上,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緩緩地插入了薇利亞的肛門之中。
  利奇身邊的女人全都有清理肛門的習慣,所以用不著擔心骯髒。
  如果是以往的薇利亞肯定會把女孩的手拉開,但是這幾天和丈夫在一起,她的性格變得扭曲,不但逆來順受,甚至這種肉體上的“痛苦”還能夠讓她得到心靈上的安慰。
  看到薇利亞毫不在意,雪蜜爾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她並不打算饒過薇利亞。
  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薇利亞屁股上的那個烙印,這個刁滑的小女孩問道:“這東西是你的丈夫烙上去的?烙的時候你痛嗎?”
  這個傢伙不安好心,她這一問,既想讓薇利亞感到心酸,又想借機會刺激利奇一下。
  不能不說這個傢伙的手段很高明,對人心的把握也很到位。利奇確實心頭一跳,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自己的女人被欺負總是會讓他感到難過和憤怒。
  雖然那是人家夫妻間的事,和他無關,但感覺總是不怎麼舒服。
  沒有想到薇利亞卻淡淡地回答:“這也是我讓他烙的。”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利奇未必相信,但是薇利亞卻是一個直腸子,在這種事上不會撒謊。轉念間利奇就明白了,蔽利亞想必是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永遠是愧于丈夫的。
  聽了這話,說他不嫉妒絕對是不可能的,但是再嫉妒也沒用,而且心不在他身上的並非只有薇利亞一個人,他縱然得到了那麼多女人的身體,但是真正的愛卻沒有得到多少。
  愛他的,恐怕只有莉娜、諾拉和玫琳,師傅黛娜小姐或許對他也有那麼一絲愛意,除此之外只有金妮那個小妖精,不過那個傢伙的愛更多是出於崇拜。
  一想到這些,女孩的挑撥就顯得很無力了。
  雪蜜爾並不知道這一點,她仍舊一邊摸著薇利亞紅腫的臀部,一邊追問道:“那麼這些傷痕呢?”
  蔽利亞的臉一紅。
  雖然沒有回答,利奇已經知道了答案。這些傷痕應該也是薇利亞自己搞出來的,或許是為了安撫丈夫,或許是因為淫藥的關係。
  他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注射過那種淫藥,大部分人只是變得放浪和淫蕩,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出現了受虐的傾向。在那間地下室裡放著全套的鎖銬和皮鞭,就是為那些有著受虐傾向的女人準備的。
  利奇的手輕輕撫過薇利亞屁股上面的烙印,薇利亞的身體微微一縮,似乎有些畏懼,又似乎有些不太情願,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故意躲開。因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雖然她屬於她的丈夫,但是這身

體已經離不開利奇了。
  在天之城並不是只有獨立兵團和帕金頓高層有聯繫,抵抗軍高層和流亡政府住這裡全部有辦事處。所以公主殿下剛剛在清單上簽了字,消息就傳回了伯尼貝刊。
  現在抵抗軍的總部就設在這裡。
  伯尼貝利是北方邊境上最大的一座城市,也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礦區,成為抵抗軍總部倒也說得過去,不過論條件,施泰因絕對更好一些,因為同盟在那裡援建了一批工廠,再加上前一段時間開闢出

來的荒地,施泰因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而且那裡的難民比較多。只不過施泰因是利奇一家的天下。
  選擇伯尼貝利作為抵抗軍總部所在地,是一連串妥協的結果。
  來自天之城的消息傳到伯尼貝利之後,不出半個小時,此刻掌控著抵抗軍的幾個人就聚攏在一起。
  身為保守派的領袖,埃爾文老頭自然是怒氣衝衝,最高統帥布魯姆則眉頭緊皺,坎貝爾卻一臉淡然,他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局,海格特離開施泰因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房間裡面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卡隆,不過和這幾位比起來,卡隆顯得有些落寞。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手下,年初抵抗軍經歷了徹底的大變革,軍隊幾乎一分為三,跟著布魯姆的人最多,因為布魯姆的

威望最高,形象也最好。跟著埃爾文的也不少,軍事改革中的失意者大多投入了他的門下。跟隨坎貝爾的人比前面兩個人要少得多,但是他的人最強悍,原屬青年軍中的年輕一代,六成以上都跟了他。
  在這一次軍事改革中,卡隆可以說一無所獲,不過他並不羨慕其他人,特別是埃爾文,因為吃過一次虧的他早已經發現聚攏在埃爾文身邊的那些人,就和他當初的那個兵團差不多,全都是一幫外表

光鮮的渣滓。
  現在的卡隆已經想開了。他對權力、聲望這種東西已經看得很淡,所以每一次出席這類會議,他總是在一旁沉默不語。“這實在太不像話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人徇私舞弊,這件事必須

嚴懲。”
  首先發炮的肯定是埃爾文,這老頭拍著桌子大罵。
  他的眼睛瞪著坎貝爾,按照慣例,坎貝爾肯定會跳出來唱反調。
  可惜這一次埃爾文失望了,坎貝爾像是沒聽見似的一言不發。
  老頭的心裡“咯登”一下,做佛齒輪卡住了,又像是集中全部力量的一擊卻打在空氣中。
  會議之前,他緊急把幕僚們眾在一起開了個會,研究過這件事。
  研究下來的結果是他們對那個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小子並沒有把東西弄進自己的荷包,而且他也確實從帕金頓人那裡籌措到物資,憑這兩點,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雖然可以為他扣上徇私、不顧全大局的罪名,但是那個小子連刺殺前總統這樣的事部敢做,哪裡會在意這些罪名?
  埃爾文拍桌子大吵大嚷,為的並不是處罰那個小子,只是想要製造一點摩擦。但是坎貝爾不接招,他感覺到事情有些難辦了。
  埃爾文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布魯姆讓他全權處理此事,那可就進退兩難了。
  他敢肯定,自己就算發一封斥責信過去,利奇也會順理成章立刻辭職。然後坎貝爾那邊順勢發力,把籌措物資的職責扔到他這邊來,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但是不聞不問的話也會有麻煩,軍隊裡面很快就會有傳言,說他軟骨頭、說他遇難而退、說他不能替自己的陣營爭取利益,這是毋庸置疑的。坎貝爾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坎貝爾不接招,埃爾文不得不將目光轉向布魯姆。
  來的時候,他和參謀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各種可能,他之所以敢一上來就開炮,原因就是有布魯姆這個最高統帥在。
  看向老元帥的不只是埃爾文一個人,坎貝爾和卡隆也一樣。
  此刻的布魯姆確實挺為難,他同樣也沒有想到坎貝爾會一言不發。
  並不是埃爾文一個人有幕僚團,他也有。
  自從海格特首先設立幕僚團之後,青年軍裡面就有不少兵團長有樣學樣。反正第一階段戰役時被打散的軍隊不在少數,大部分被就地收編,這裡面就有不少參謀。
  能夠在第一階段戰役中逃生的參謀,有不少人的肚子裡面是有東西的,所以那些兵團長在第二階段的戰役中,大多幹得不錯。
  等到抵抗軍重組之後,參謀部雖然沒有往日的風光,但是那些有本事的參謀卻被各方爭聘。
  身為最高統帥的布魯姆,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可惜的是,他需要的東西,幕僚們根本沒有辦法給他;而幕僚團提出的建議,卻又是他所不能夠接受的。
  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坎貝爾,老元帥感到很無奈。他很清楚,只要坎貝爾提出疑問,兩邊爭論得稍微激烈一些,他就可以從中調解,讓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現在坎貝爾一言不發,就是把他架在火

上烤了。“好吧,我會以個人的名義對利奇進行斥責,並且暫停他的職務。”
  布魯姆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很明白,如果他勸埃爾文別再糾纏這件事的話,埃爾文肯定會答應。但是一離開這裡,埃爾文就會讓手下大肆宣書他偏袒海格特,偏袒青年軍。
  “停職?”
  埃爾文揚了揚眉毛:“那麼我們所需要的物資怎麼辦?”
  只有另想辦法了。布魯姆感覺到很累,比在前線打仗還累。
  看到自己再也得不到什麼,埃爾文老頭有些不甘心,他最多只能拿這件事打擊一下布魯姆的威望。
  “那麼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老頭站了起來。
  “我也有事,就不奉陪了。”
  坎貝爾難得和埃爾文步調一致。
  不過這兩個老頭肯定不會相偕而行,他們倆各自板著臉,出了門口就分道揚鑣。
  會議室裡面只剩下布魯姆和卡隆兩個人。
  卡隆沒打算離開,他也沒地方可去。再說他也感覺布魯姆挺可憐的。
  “你仍舊堅持不捨棄任何一方嗎?”
  直到門外聽不到腳步聲,卡隆才開口問道:“你有沒有感覺自己在走博斯羅瓦的老路?而博斯羅瓦已經用他的生命證明,他的那條路走不通。”
  布魯姆苦笑了起來,他何嘗不知道這條路走不通?
  他很清楚埃爾文想要什麼,埃爾文想要的就是他這個位置,而坐上這個位置之後,埃爾文肯定想完全掌控所有的軍隊,到那個時候,不可避免地仍舊要發生分裂,甚至還可能發生兵變。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打壓埃爾文。但是那樣做的話,結果同樣是分裂,偏偏蒙斯托克大部分名門世家都投靠了埃爾文,這些可都是蒙斯托克的精華。他原來的打算是拖,他沒本事讓兩邊的人精誠合作

,能夠維持現狀就已經不錯了。我想憑這老面子讓大家都能夠坐在一起討價還價,而不至於撕破臉皮,沒有想到我這面子不管用啊。布魯姆挺黯然。
  卡隆在一旁笑了起來:“你的面子有博斯羅瓦大嗎?”
  布魯姆也只能苦笑了。
  卡隆這段時間算是從過去的陰影裡面走了出來,也想通了一些東西。
  對其他人,他沒有任何話可說,只有布魯姆讓他感覺不錯,這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他們都是孤家寡人。
  “你知道我那個副手給我最大的教訓是什麼嗎?”
  卡隆問道:“個人屁股的位置決定他的想法。當初你在底下的時候,感覺到博斯羅瓦是錯的,所以你組建了青年軍;但是現在你坐在他的位置上,卻又感覺到博斯羅瓦當年並不完全有錯,可是你有

沒有想過,他若沒錯,難道是你錯了?”
  “那麼你說怎麼辦?”
  布魯姆真的沒轍了。
  “你知道我不聰明,你問我絕對是找錯人了。”
  卡隆當然有自知之明,如果他是聰明人,當初也不會被副官蒙蔽了那麼久,到最後不但和女兒形同陌路,還把整個兵團搞垮。
  “給我一些建議總可以吧!你剛才也說了,屁股決定想法,我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看到與聽到的東西和以前完全兩樣。”
  老元帥並不在意卡隆剛才的那番解釋,他很清楚,能夠修煉到准輝煌的境界,卡隆絕對不會像自己說的那樣不聰明。
  “你真的想聽?”
  卡隆沉默了這麼久,一直冷眼旁觀,所謂旁觀者清,反倒比其他人看到了更多東西:“為什麼不試試徹底放手?”
  “徹底放手?”
  布魯姆不知道卡隆到底是怎麼想,難道任由那兩邊的人衝突起來?
  “給埃爾文和坎貝爾一人一塊地盤,讓他們自己經營,以後反攻也是一樣,誰打下來的地盤就屬於誰的……”
  卡隆這個想法已經醞釀很久。
  “這……這豈不就是軍閥割據?”
  布魯姆瞪大眼睛看著卡隆。說實話,他覺得沒有比這更傻的建議了。
  “你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繼續內鬥下去,蒙斯托克僅剩下的這點元氣最終都會消耗在內鬥上。與其這樣,不如早點拆開。”
  說到這裡,卡隆指了指埃爾文走的方向:“再說,你難道沒有發現埃爾文越來越像一個政客,他手下的那幫人也是一樣,蒙斯托克的體制對政客來說最合適不過,這樣下去,埃爾文會越來越如魚得

水,越來越肆無忌憚。”
  布魯姆不得不承認這一點,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卡隆的建議。
  在軍閥割據的體制下,政客幾乎沒有任何價值。埃爾文現在確實像是一個政客,但是他一旦有機會成為一方諸侯,肯定會把現在信任和依賴的手下踢出大半,而把真正做事的人拉上來。
  突然布魯姆打了個寒顫,坎貝爾最近的表現無不表明他也是那麼想的,而且他正在進行這方面的準備。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06
第二章 新的危機

  新的危機“嘩”的一聲輕響,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下。雖然現在是夏天,被冷水一激,利奇仍舊打了個哆嗦。
  “怎麼樣?效果還行吧?”
  莉娜叉著腰,手裡拎著水盆。
  利奇沒有回答,而是用腳掃了掃地上的水潰,果然他發現水漬裡面有一些細微的冰渣。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嘉利小姐和瑪格麗特。
  嘉利始終是那副冷豔的模樣,毫無所動,瑪格麗特則偷偷地豎起一根手指,朝著嘉利指了指。
  火熱天能夠做出冰來的只有這兩個女人,利奇將這件事暗自記在心上,反正這筆帳晚上做愛的時候可以一起算。
  他的身體猛地一震,一股鬥氣噴出,黏在身上的水全都被震飛,化作了一篷白霧。
  “效果差了一些,還不如5號呢。”
  利奇搖著頭說道。自從那天他喝醉了酒,意外發現在醉酒的狀態下,鬥氣會自動運行,他便一直在研究這件事。
  不只是他一個人在研究,原105小隊的人全都參加,不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進入這種狀態,比如三姐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原105小隊成員裡面以莉娜和黛娜的實力最高,偏偏她們在這方面同樣沒什麼優勢。反倒是諾拉和蘭蒂每一次都能夠成功進入這種狀態。
  所以大家都認為這和精神力強度有關。
  莉娜最早突破瓶頸,那個時候的她並沒有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黛娜也是一樣。
  反倒是本來實力不強、突破也比較晚的幾個人占了便宜,特別是玫琳、嘉利和瑪格麗特,她們的精神力強度僅次於蘭蒂、諾拉和利奇。所以這三個人偶爾也能進入那種玄妙的狀態。
  這讓莉娜和黛娜羨慕不已,所以對於研究最熱心的也是她們倆。
  一開始她們都用醉酒來進入那種狀態。
  不過這個醺茫度不太容易控制,特別是黛娜。利奇現在才知道師傅的酒量這麼好,一瓶威士卡下去頂多有些微醉。與之相反的是羅莎,她是一杯就倒,而且醉酒之後酒品很差,大叫大嚷發酒瘋。
  最後還是蘭蒂想到了更好的辦法,用迷幻劑同樣也能得到類似醉酒的做果。
  迷幻劑要容易控制得多,因為它是透過靜脈注射,直接作用於神經,不像喝酒先要靠肝臟分解酒精,這個過程就沒那麼容易把握了。
  這段時間以來,她們已經測試了十幾種迷幻劑,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最合適的。雖然有幾種的效果非常明顯,不過這幾種迷幻劑全都有副作用,不是會讓人上癮,就是對身體有危害。
  現在正在進行的是第二階段的試驗,她們打算透過組合的方式,調出一種比較合適的迷幻劑,讓副作用變得最少。
  利奇理所當然成了試驗用的小白鼠,誰讓他對各種藥劑有著百分之百的吸收性?不過藥劑這種東西沒有人敢亂試,每天她們只敢試驗一種藥劑。
  從牆壁上取下衣服,利奇穿了起來。今天又將是忙碌而又無聊的一天,說實話他對這種日子膩透了。
  “安妮莉亞希望你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去一下她那邊。”
  莉娜在一旁說道。
  利奇一愣。
  如果是正事,不應該由莉娜來說,當初密斯拉將雪蜜爾送給他,就是為了充當聯絡員。
  “有什麼事嗎?”
  利奇問道。
  “誰知道?”
  莉娜自己也不太清楚,不過她有一種感覺,可能有什麼秘密使命需要利奇完成。
  “女皇陛下還提到了別的事嗎?”
  利奇希望能夠理出一個頭緒。
  自從經歷了前一段時間的勾心鬥角,現在他對高層這幫人全都有些警戒,唯恐一不小心落入他們的算計之中,所以做任何事,事先都要做一些準備。
  莉娜想了想說道:“她好像有那麼點暗示,似乎是想讓你去天使兵團看看。”
  “天使兵團”就是組建不久的那支飛行戰甲部隊。雖然不知道那位女皇陛下的意圖,利奇還是跑了一趟“天使兵團”天之祭結束後,“天使兵團”就分了出去,擁有一個專門的駐地。就像當初測試

“龍”的時候一樣,為了保密,帕金頓聖國劃出了很大一片空地,沒有特殊的通行證根本別想接近空地,有資格進入裡面的更是寥寥無幾。
  利奇就是那寥寥無幾的其中一個。
  天使兵團的駐地在城外,遠遠的可以看到兩排鐵絲網攔著,鐵絲網有十多尺高,即便是騎士也別想翻越過去。兩排鐵絲網之間是巡邏通道,而且每隔兩、三百尺就有一座崗哨,那上面站著的全都是

偵察騎士。同樣大門也有兩道,那是兩道沉重的鐵柵。
  利奇不得不在十幾尺外就停下車來,第一道鐵柵緩緩開啟,他走進去之後,鐵柵在他的身後徐徐落下。
  一隊女騎士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個走到他的面前。
  利奇將身體完全放開,那個女騎士在他的身上小心而又仔細地搜了起來。
  對於這一點,利奇一直都有一點介意。這些女人不可能不認識他,但是每一次還是要來這麼一套。
  同樣他對這些女人也很熟悉,“天使兵團”裡不管是站在崗哨上的偵察騎士,還是守在門口的衛隊,所有的成員都是女的,也都和他發生過關係。
  例行公事一般地檢查過證件和搜過身之後,前面的鐵柵打開了。利奇用力猛地拍了一下搜他身的女騎士屁股,然後一把拉下了她的腰牌。他要把號碼記住,等到有機會的時候狠狠收拾這個女人一下


  裡面實在太大,從大門口到營房,利奇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這個地方進行過特殊的整頓,連一棵樹都沒有,同樣也沒有岩石,唯一高於地面的只有遠處的營房、鐵絲網和那一座座崗哨這絕對是一個單調到極點的地方。
  利奇能夠看到營房,營房那邊的人同樣也能看到他。
  一群女騎士從營房裡面跑了出來,為首的就是那個會蒙斯托克語的奧摩爾女騎士。
  現在的“天使兵團”不只是當初的那三十個人,人數已經超過了兩百。
  讓利奇不得不歎息的是,這兩百名女騎士裡,最差的也有王牌中期的水準,三大帝國的實力可想而知。
  “我只是隨便過來看看,你們各自做自己的事去吧。”
  利奇走到近前擺了擺手。
  他的話就是命令,女騎士們立刻遵照著做了,不過仍舊有幾個女騎士跟在利奇的身邊,她們全都是第一批“天使兵團”成員。
  “現在訓練得怎麼樣了?”
  利奇一邊走一邊問道。
  回答問題的仍舊是那個奧摩爾女騎士,她瞟了一眼利奇的褲襠說道:“不採用特殊的方式,憑她們自己修煉的話,進展並不是很大。”
  利奇心頭一動,他不知道這算是挑逗還是就事論事。同樣他也不清楚,女皇陛下讓莉娜帶話給他,是不是為了要他經常來這裡“看看”.對於這些充滿異國風味的女人,他絕對有好感,特別是奧摩爾

帝國和羅梭托帝國的女人,她們實在太開放、太熱情了,或者換另外一種方式說,她們實在太淫蕩了。相對而言蒙斯托克的女人顯得有些保守,而帕金頓女人則太過傲氣。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倒是很想整天泡在這裡,可惜他的事實在太多了。
  正想著過一段時間,等海格特他們回國之後,就可以有時間在這裡享受無限風光的時候,一點黑影從遠處飛掠而來。
  那黑影轉眼間就到了近前。
  “新的滑翔翼做出來了?”
  天之祭結束之後,他就把新型滑翔翼的設計思路告訴了公主殿下。
  有些事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那麼簡單,單單“智慧頭冠”演示給他看的那些機型,就需要經過大量的試驗論證其可行性。
  幸好帕金頓聖國有的是底子深厚的戰甲製造師,只要為他們指點一個方向,他們就能完成具體的工作。
  但是就算如此,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看到成果,還是讓利奇吃了一驚。
  一陣狂風席捲而來,那架滑翔翼掠過頭頂上方,在前方滑翔了一百多尺,最終落到地上。
  那架滑翔翼是完全密封的,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底下的活門“啪”的打開了,原本在裡面的戰甲一下子豎直了起來,腳踩在地面上往前跑了幾步,漸漸地停了下來。
  雖然沒有脫下戰甲,利奇也能夠猜到,那肯定是第一批三十人中的一個。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新滑翔翼的性能。
  這些女騎士的實力他最清楚。
  一個月之前她們能飛十公里,高度能夠達到五百尺,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但是剛才她飛的高度絕對超過千米,速度比一個月前又快了許多。“你們全都試過了嗎?”
  利奇問身邊的那幾個女騎士。“我絕對能比她飛得更好。”
  那個奧摩爾女騎士不屑一顧地說道,顯然剛才降落的那個人並不是奧摩爾帝國的人。
  這幫女人大部分時間都能夠精誠合作,但是私底下總是會有競爭,同一個國家還好一些,不同國家之間的競爭就顯得有些激烈了。
  利奇對這種競爭一向都予以默許,甚至暗中鼓勵的作法,因為在做愛的時候,這種競爭同樣存在。
  在“天使兵團”混了大半天,快到三點的時候利奇才離開,回到城裡差不多已經是三點四十五分了。
  進入皇宮的時候,利奇原本以為要等上片刻。以前都是這樣,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剛到,宮廷侍衛立刻就傳喚他進去。
  帕金頓皇宮很大,裡面大大小小的宮殿數不勝數,他來過這裡好幾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在不同的宮殿被接見。所以每次他都忍不住要感歎,人和人就是不一樣。
  覲見女皇陛下自然有一套禮儀,不過利奇並不是很在意,頂多就是保持該有的敬意。
  這套作風是他跟著大叔、艾斯波爾、莎爾夫人和那群戰甲製造大師學的。到了這個地位的人已經用不著畏懼任何權勢,他們的敬意並不是給帕金頓皇室的,而是對歷代聖皇的崇敬。
  一路走來,利奇一直東張西望,他現在總算明白什麼叫做金碧輝煌了。
  腳下的地板是金紅色的大理石,頭頂上的巨型圓頂是用金色玻璃砌成,陽光透過玻璃射進來,將四周染成了一片金色。
  宮殿裡面的裝飾則是以紅色為主,四周的牆壁上吊掛著紅色的天鵝絨,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
  這麼大的一座宮殿,只有正中央的地方放著一把椅子,和一張很大的桌子。
  椅子和桌子的形狀看上去像是玫瑰花,造型有些怪異,卻極為優雅美觀。不過它們給利奇的最大的感覺就是大,那張桌子長四、五米,寬兩米,椅子比桌子還長,樣子更接近坐榻或者沙發,也可以

當做床,大部分床可沒有這麼大。
  他剛到這裡就被召見,原本以為女皇陛下正等著他,沒有想到安妮莉亞正埋首於一大堆檔之中。“您召見我?”
  利奇走到女皇陛下的面前微微鞠了個躬,必要的禮節他還是懂的。“羅伯特勳爵,很抱歉,請您略等片刻,我的手上有幾份緊急檔需要簽署。”
  安妮莉亞抬頭朝著刊奇笑了笑。
  勳爵的頭銜是利奇得到大師頭銜的同時附帶的,這個傳統在戰甲製造師理事會建立之初就已經存在,像蒙斯托克共和國這種不存在貴族的國家,當然不會承認這種頭銜,但是在帕金頓聖國就不同了


  利奇在離桌子五、六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以他的目力絕對可以看清那些檔上寫些什麼,但是為了避嫌,他還是把頭轉到了別的方向。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一陣稀哩嘩啦的輕響,那位陛下將檔收了起來,旁邊的女官小心翼翼地把收起來的檔接了過去,然後抱著檔離開宮殿。“勳爵,請您到這裡來是因為一件很讓人頭痛的事。”
  安妮莉亞輕輕在桌子旁邊一按,桌子正中央應聲陷下去一塊,緊接著有東西升了上來。
  這個機關佈置得非常有趣,不過利奇心中更多的卻是警戒。他剛才還在納悶,平時這位女皇陛下的身邊總是站著幾個侍衛,為什麼今天卻一個侍衛都沒有?
  現在他知道答案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感覺,似乎整座宮殿都活起來似的。
  類似的機關應該密佈於這裡的每一個角落,而控制這些機關的就是眼前這位看上去嬌柔無力的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玉手一揚,桌子上的東西自動飛了起來,一直飛到利奇的面前。
  這一手絕對漂亮。
  利奇心中驚歎,聖皇直系後裔不愧為最強的念者,這招並不只是好看,既然能夠把這些東西送到他面前,肯定也可以把一柄利刃送進他的胸膛,或者同時控制幾十把火槍對準他。
  他當然不認為安妮莉亞只有這兩手,聖皇後裔能夠得到世人的尊崇,靠的並不是先祖的名聲。
  一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試圖刺殺聖皇後裔,卻沒有一個能夠成功,那些刺客有不少是直接死在聖皇後裔的手裡。
  接過飛來的那些東西,利奇看了起來。
  那全都是照片,放大了幾百倍的照片。
  可惜上面的東西全都摸模糊糊,從輪廓來看,應該是一部戰甲,而且是一部輕型戰甲。“波羅諾夫又有新作品了?”
  利奇問道。能夠讓同盟高層感到擔憂的只有這位歇斯底里的神工的作品了。“我們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知道他在設計一種新的戰甲,一種不惜人工、不計成本的新戰甲。”
  安妮莉亞摘下了金絲框眼鏡,捏了捏眼角,臉上疲憊之色顯露無遺:“最糟糕的是,這種戰甲是專門為鐵血兵團準備的。”
  一聽到鐵血兵團,利奇再也沒有剛才的輕鬆和隨意。
  鐵血兵團等同於自殺鬥氣,只要一想到那些形如鬼魅、快如閃電的“怪物”,利奇感覺背後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現在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女皇陛下急急忙忙召見他了。
  “既然五年前就已經知道有這件事情,同盟各國的情報部門肯定做了些什麼吧?”
  利奇將這些摸模糊糊的圖片放回桌子上,這些東西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我們確實努力過,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突破口,聯盟那邊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嚴密。”
  安妮莉亞確實挺頭痛,為了這件事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好覺:“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對這種戰甲一無所知,一旦這種戰甲投入戰場,同盟很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
  對於這一點,利奇倒是能夠理解,他的那部“明王”也是同樣道理。
  當初在天之祭上,“明王”之所以所向披靡,除了它的性能確實驚人之外,其他人對它一無所知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如果別人事先知道“明王”的性能,雖然未必能夠想出抗衡“明王”的辦法,但是至少能夠避其鋒芒,將他拖入苦戰當中。“您將我召到這裡來,肯定是已經有了對策,需要我做些什麼?”
  利奇不是勇敢,只是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軍人,上過前線,在死人堆裡面打過滾,又經歷了蒙斯托克的投降和兩次攜家逃亡,他至少明白“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
  安妮莉亞有些猶豫,這幾天她一直在為這件事煩惱,雖然此刻已經下定決心,話要出口的時候仍舊不知道該怎麼說。“看來給我的任務有著很大的風險。”
  利奇明白女皇陛下的猶豫和躊躇之下,隱蔽著的是什麼。“是的,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損失了十幾個最優秀的諜報人員,得到的卻只有桌子上的這些東西。聯盟並不是一點縫隙都沒有,想要接近

這些戰甲還是有可能的,但是要把這些戰甲的情況拍攝下來,則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務,所以我們想到一個辦法……”
  利奇已經明白了:“你們打算派一個熟悉戰甲的人進去,就在聯盟的眼皮底下對這些戰甲的性能進行評估?”
  “你說對了,這項工作非常危險。”
  安妮莉亞不想掩飾什麼。
  利奇的腦子迅速地轉動著。
  這件事的危險性就用不著多說了,一旦被發現,那就是真正的深陷重圍,想沖出來都做不到。
  但是這件事也確實只有他最合適。對戰甲熟悉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數是念者,唯一的例外除了他,就只有蘭蒂。
  再說偷窺也是他的強項,他雖然只能算是半個偵察騎士,但是論眼睛的犀利和耳朵的敏銳,大部分偵察騎士都無法和他比,所以他可以在敵方的偵測範圍之外,對目標進行觀察。“你們需要我什麼

時候出發?那邊有沒有人接應我?”
  利奇並沒有考慮這件事能不能推託,這位陛下把他召來,說明這件事已經確定無疑,同樣他也沒打算討價還價。如果他一去不歸,被殺或者被俘虜了,同盟就算答應過他什麼也完全可以反悔,相反

他如果成功返回,同盟肯定不會在獎勵方面有所吝嗇。“從今天開始,你就用不著回駐地了,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熟悉整個計畫,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學會基礎的瓦雷丁語,至少要能夠聽明白對方大致的

意思……”
  “慢,慢,慢!”
  利奇慌亂地擺起手來。要他念書,他情願上戰場:“這件事我可做不到。”
  “你會做到的,從你覺醒到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證明你擁有著無限的潛力,你所缺乏的只是壓力和一個好老師。”
  安妮莉亞女皇微笑著說道。她的笑容是如此高貴,但是利奇卻感覺毛骨悚然,因為類似的笑容,他曾經在師傅黛娜小姐、莉娜和翠絲麗身上看過,每一次看到這樣的笑容,之後的一段時間他會非常

淒慘。
  說話間:這位女皇陛下站了起來,她的神情突然間變得凝重,只見她緩緩地抬起右臂。食指伸直在利奇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利奇完全可以躲開,不過他沒動,因為他感覺到安妮莉亞女皇的舉動似乎沒有惡意。
  突然他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好像有東西直接進入了他的腦子裡面。這就和戴上智慧頭冠時的感覺非常類似。
  不用猜也可以知道,這肯定是初代聖皇從“智慧頭冠”那裡得到的異能,這種異能被深深烙印在血脈之中,傳承延續了千年之久。
  此刻進入腦子裡面的全都是有關瓦雷丁語的知識。
  在學校的時候,利奇就學過瓦雷丁語,只不過學得不怎麼樣。當時學的時候只是勉強及格,時隔多年都快還給外語老師了。
  這些直接闖入腦子裡面的東西,迅速地將他那快忘光了的瓦雷丁語基礎修補起來,並且開始在那上面堆砌起新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安妮莉亞女皇將手收了回來,她臉上的疲憊之色更明顯了。“我已經做了我能夠做的一切,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你把這些全都鞏固下來,到了那個時

候,普通的交談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這一個星期裡面,聯盟那邊負責接應的人也應該準備好了。”
  女皇陛下說道。
  這時候利奇才想起一件事。“為什麼是瓦雷丁?”
  他確實不太明白,鐵血兵團是弗蘭薩帝國的殺手鐧,和瓦雷丁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弗蘭薩人將一支鐵血兵團佈置在瓦雷丁首都卡斯莫利納,據我們所知,這是因為前段時間瓦雷丁有背離聯盟的傾

向,這支鐵血兵團在那裡,隱然有著震懾的意思。”
  女皇解釋道:“瓦雷丁人對這支鐵血兵團絕對沒有一絲好感,而鐵血兵團對瓦雷丁人同樣異常提防。”
  利奇點了點頭,他總算是明白了。
  但是轉念間他又有了新的擔憂。“我們的人已經利用過這個漏洞了嗎?”
  他必須把事情搞得跟清楚,畢竟要冒險的是他,一旦任務失敗,他可就完了。“沒有,我剛才已經說過,鐵血兵團對瓦雷丁人也萬分提防,我們潛伏在瓦雷丁的間諜都無法接近那支兵團。”
  女皇看上去既遺憾又慶倖,這說不出是壞事?還是好事?
  她突然轉過身來,舉起巴掌拍了兩下。
  只見宮殿的側門緩緩地打開了,一個女騎士走了進來,她身穿著紫色的制服,頭上戴著紫色的頭罩,這個頭罩異常嚴實,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
  她的身後有一條紫色的披風飄擺著,披風上似乎繡著東西,可惜看不太清楚。
  披風也有區別,輝煌騎士的披風是純色的,上面沒有任何東西,只有天階騎士才能夠將自己的徽記印在披風上。
  只看了一眼,利奇就感覺到眼睛有些刺痛,這個女人的身上似乎不停地散發著針一般的利芒。“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老師。”
  安妮莉亞女皇指了指那個女騎士,她又轉身拍了拍那個女騎士:“羅拉莉絲,我就把他交給你了,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要好好教他。”
  利奇感覺眼睛一陣陣地刺痛,雖然剛才這位女皇陛下已經說過要給他一些壓力,所以他也猜到,為他準備的老師會是一個狠角色,卻也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天階騎士。
  更令他感到難受的是,這個天階騎士居然一上來就對他進行壓制。雖然她把精神壓制控制在最低的程度,這仍舊是一件讓人很不愉快的事。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個女人和亞爾諾相識?難道是因為他的戰甲製造大師的頭銜讓她不舒服?利奇琢磨了半天,想不出他有什麼地方惹到了這個女人。
  從宮殿裡面出來,利奇聽到耳邊一陣輕笑,那笑聲說不出的妖媚,也說不出的陰冷。
  宮殿門口站著很多人,這些人大部分是等待著女皇陛下的接見,當然也有一部分是隨從。利奇現在的跟班、最近這段日子一直像影子一樣跟隨他的雪蜜爾,同樣也在門外等著,看到利奇出來,小女

孩立刻迎了上去。
  讓利奇感到驚訝的是,女孩並沒有先和他說話,而是朝著他身邊的那個女騎士喊一聲:“媽”“乖”那個女騎士笑嘻嘻地摸了摸女兒的臉頰,然後轉過頭來,用頗為柔媚的聲音朝著利奇說道:“我

這丫頭被我寵得太厲害了,從小就無法無天,這段日子承蒙你的照顧了,剛才她對我說起了很多有關你的事。”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媚笑,那聲音絕對可以勾走男人的魂。
  但是此刻的利奇卻像是掉進了冰窖裡面一樣。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怒意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散發出來,這些話顯然全都是反話。
  對雪蜜爾,他可沒有客氣過,他一直把這個女孩當做是那位公主殿下送給他的禮物,可以讓他予取予求,他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他絕對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落到女孩的母親手裡。
  如果他自己也有女兒的話,肯定也會萬分寵愛,一旦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某個臭小子當成玩物,肯定也會火冒三丈。“算了,不嚇唬你了。”
  那個女騎士突然間變得異常冷漠:“我可不敢違背陛下的旨意。”
  利奇根本不會相信這種話,反而變得更加小心。
  雪蜜爾的刁鑽古怪,當初他是領教過的,他會在天之祭上大出風頭就是因為這個小丫頭。
  有其女必有其母,雪蜜爾的母親也肯定不是善良之輩。
  天之城周圍的衛星城裡,最優雅、最貼近自然的是仙女城,這裡到處都是茂密的植被。
  每一間房子的院落就像是一個小型花園,馬路兩旁的人行道上除了整整齊齊的行道樹之外,還有類似花壇的地帶,那裡面錯雜種植著灌木和容易生長的花卉。
  瓦雷丁帝國地處南方,氣候炎熱多雨,就算是城市裡面,植被也非常茂密,在這一點上,仙女城和瓦雷丁首都卡斯莫利納有一些相似之處。
  所以這裡就成了臨時的訓練場所。
  一條幽影在城市裡面竄來竄去,它時而出現在別人的院落裡面,時而隱匿在廣場的花壇之中,時而躲在屋頂之上,時而在擁擠的車流之間繞來繞去。
  仙女城並不擁擠,卻也不能算冷清,幽影出沒的地方有些是鬧市,但是它並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居民。
  這條幽影當然就是利奇。
  此刻他正躲在一個路邊花壇裡面。
  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四周掃瞄了一下,利奇飛身竄了出去。他身上的戰甲原本和四周的花壇完全融為一體,竄出來之後,顏色立刻就變成了半灰半白,他的速度又很快,眨眼間就藏到了一棵樹的後面

,只是一瞬間,他又變成樹木的一部分。
  如同一個無聲的幽靈,又像是一片暗影,他迅速地在這座城市之中遊移著。
  他是按照地圖的指示行動,地圖的末端是一座隱匿在樹叢中的樓宇。它的外表看上去像是城堡,只是裡裡外外都被植物覆蓋,而且四周全都種植著參天大樹。
  利奇繞著那座樓宇轉了好幾圈,明哨、暗哨他已經發現了十幾個,除此之外他還在草地上、灌木叢中、樹冠裡面發現了許多警報的裝置。
  就在他試圖潛入進去的時候,突然他手腕上戴著的金屬環劇烈震動起來,緊接著一個人影從他的身後突然地冒了出來。“你又失敗了。”
  那個人影隨手一揮。
  利奇感覺背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緊接著一陣強勁的電流流過身體,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一邊抽搐著,他一邊在肚子裡面暗自咒駡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說不敢違背陛下的旨意,實際上下手一點都不留情,簡直是太卑鄙了。“快起來,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一個星期

裡面你若多學一些東西,或許可以讓你保住一條性命。”
  羅拉莉絲冷冷地說道,她雖然下手不客氣,但是分寸把握得極好,既讓利奇感覺痛苦,又不會留下傷痕。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這一個星期實在太關鍵了,她絕對不敢為了找利奇的麻煩而影響大局。“你剛才有六處失誤,第一,你猶豫的時間太長了,第二,你不該繞著這裡轉兩圈……你的動作太大

,速度也太快,虛影匿形並不是一種以快著稱的身法,它有著固定的節奏……唯一值得表揚的就是,你的氣息隱藏得不錯……”
  趁著利奇仍舊渾身發麻,還沒有恢復過來的空檔,這個女人總結著他剛才的失誤。身為一個老師,她絕對很負責任,比起黛娜來強得多了。
  利奇也聚精會神地聽著,不敢遺漏一個字。
  他很清楚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帕金頓聖國除了聖皇後裔,地位最高的就是四禦後人,而這四禦不只是聖皇時代最強的四個騎士,他們代表的是四種傳承。
  四禦之首的雷帝凱爾森可以說是最早的突擊騎士,排名第二的龍王巴紮是第一位重裝防禦者,排名第三的戰王哈德曼是一個全能的強者,既能攻,也能防,還兼顧作戰指揮,可以說現在大部分騎士

得到的就是他的傳承,而排名最末尾的影王,則是所有偵察騎士的祖先。
  羅拉莉絲所傳授的技巧全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精華中的精華。要不是這次的行動事關重大,他恐怕連見識這些技巧的機會都沒有。“別像一條死狗似地賴在地上,你還有許多東西要學呢!”
  那個女人踢了利奇一腳,這一腳非常奧妙,利奇只感覺渾身一酸,緊接著剛才因為電擊而產生的麻痹,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正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那幢樓裡面走出來一群人,這些人每一個的手裡都拎著一根鞭子,鞭子的末梢啪啪地閃著電光。
  他剛才就是挨了這玩意兒才那麼狼狽。
  用不著那個女人開口,利奇已經明白要怎麼做了。他颼的一下竄了出去,身體還在半空中的時候,他身上的戰甲已經開始變化。
  剛才他倒在地上,戰甲的上半部和旁邊的灌木一樣是墨綠色,緊貼著地面之處則是青草的顏色;竄出去之後,立刻變成了灰色。
  這一次他沒有忘記那個女人剛才所說的節奏。虛影匿形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身法,因為要考慮到戰甲外表顏色的切換,所以有的時候動起來不能太快。
  他這邊一動,那些手持電鞭的人立刻就圍攏了過來,一場捉迷藏式的搜捕開始了。
  “不知道這一次他能夠堅持多久?”
  雪蜜爾突然間從她媽媽身邊冒了出來。
  幸虧利奇沒有看到這一幕,要不然肯定會羞愧難當,因為雪蜜爾的動作比他高明了不知道多少。
  “大概能夠支持七、八分鐘吧?問題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他能夠學到多少東西。”
  那個女人歎息了一聲。
  “讓我說的話,他還是死了的好。”
  雪蜜爾一臉的怒氣。
  “看樣子,你確實被他折騰慘了,和他做愛真的那麼痛苦嗎?……”
  這個做媽媽的不太有媽媽的模樣。
  偏偏雪蜜爾一點都不在乎,她居然歪著頭想了半天,這才貼了點頭:“真的很痛苦,不過也很刺激。”
  “那麼今天晚上我和他玩玩。”
  羅拉莉絲笑了起來:“我幫你把他榨幹怎麼樣?”
  “好啊,好啊。”
  雪蜜爾高興地拍著手,她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父親會不會吃醋。不過這種事對於她們這些四禦後人來說,倒是很正常。她們結婚只是為了生育後代,為了讓高貴的血統傳承下去,男女之間並沒有多少

情愛存在。
  雪蜜爾的父親就和現在追求她的那些世家子弟差不多,在家裡的地位可想而知。過了片刻她感覺媽媽不像是在開玩笑,又有些猶豫起來。她猶豫是因為媽媽如果和利奇發生關係,她豈不是就白白矮

了一截?“或許,我還是自己報仇更好。”
  她弱弱地說道。那個女人顯然明白女兒在想些什麼,她幽幽地歎息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和一個像兒子那麼大的傢伙做愛嗎?”
  “那是安妮莉亞的意思?”
  雪蜜爾很清楚媽媽的幽怨是為何而發。
  “沒有辦法,這也是本家的意思。”
  聽到媽媽這麼一說,雪蜜爾咬緊了牙齒,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在外人的眼睛裡面,她們這些四禦後人可謂是風光無限,只有她們自己知道,真正風光無限的只有直系嫡傳後裔,所以密斯拉可以隨意將她送給一個外國人,安妮莉亞能夠讓她的媽媽違心迎奉一個

和女兒差不多年齡的小子。“本家也打算討好那個傢伙?”
  雪蜜爾盡可能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光火的事。羅拉莉絲並沒有回答,她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想些什麼。
  雖然身為影王之後,她對這個古老的家族所知也不是很多。在帕金頓聖國,這是非常正常的事,至關重要的秘密只有族長能夠知道。
  當然她比外人肯定多知道一些東西,比如,她知道她們的家族和皇室的關係異常緊密,遠比四禦之中的另外三家要近得多。第一代影王就是聖皇的貼身侍衛。
  這一次本家做出的決定,也肯定是為了皇室的利益,而不是為了狗屁的同盟安危。
  只是她有點想不明白,到底為了什麼,需要她們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
  羅拉莉絲深深思索著的時候,利奇正為擺脫追捕而煩惱,他滿腦子都是怎麼閃避那些帶著電光的鞭子。若挨上一下電光鞭可不好受,不但異常痛苦,還渾身麻痹。
  他以前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攻擊,用上“明王”的話,那橫衝直撞的氣勢簡直無人可擋,但是現在他碰到剋星了。
  想貼近,首先要過了電鞭封鎖再說,若挨上一鞭立刻會渾身麻痹,接下來就會被更多的鞭子抽中。他最擅長的橫衝直撞和近身連續攻擊,最怕的就是被人中途打斷,而眼前的電鞭陣針對的正是他的

弱點。
  當初大叔在信裡面有提到過,“明王”的野蠻戰法並不是萬能的,只是他未曾料到這麼快已經有了相應的破招。這也讓他明白,為什麼同盟高層得知聯盟給鐵血兵團換裝了新型戰甲,立刻變得如此

緊張,千方百計想要弄清那種戰甲的性能。
  利奇自創的絕技被完全克死,能夠用的只有影王秘技。
  能夠傳承千年的秘技,確實有著深厚的底蘊。
  “虛影匿形”雖說是身法,卻和“金剛”一樣是一套組合。
  它是以六種動物的行為作為原型,分別以“蛇行”、“貓翻”、“鼠竄”、“猿攀”、“鷂入林”、“蝶舞花”為名。
  他現在學得最好的就是“蛇行”,這招和搓步有點像,都是腳下平行發力,腳步輕,動作小,速度保持均衡不變。
  不過搓步主要用在戰場之上,為的是在身穿重裝甲的情況下能夠保持靈活性,“蛇行”卻完全是為了行動隱匿。
  最難學的是“貓翻”和“鼠竄”.這兩種秘技各自有相對應的功法,前者能夠讓身體變得輕盈,按照羅拉莉絲所說,修煉到最高境界,甚至能夠輕如鴻毛;而後者的高明之處就是能快速改變方向。
  “猿攀”則是利用身體各個部位的一種技巧。猴子在樹上活動的時候,不但用到兩隻腳,還用到雙手和尾巴,除此之外還要靠身體的扭動保持平衡。
  “鷂入林”和“蝶舞花”是輔助秘技,鷂子可以在茂密的枝葉間飛行,用不著擔心撞上樹枝,這種技巧對於反應速度和身體的協調能力要求很高。而蝴蝶飛的速度不快,動作卻異常輕盈,一旦發現

捕食者,這種漂亮而又嬌弱的昆蟲往往會鑽進花叢中,迷惑和躲避捕獵者。
  這些技巧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那就是隱匿自身。
  一開始他對這一套東西並不是很在意,因為他覺得,在自然界中隱匿自身是弱者抵禦天敵的技巧,很消極也很被動。
  但是此刻,在那無數閃著電光的鞭影之中,他卻領悟到了一件事:陷入重圍的時候,影王一脈最輕鬆。
  理由很簡單,影王一脈最擅長的就是欺騙別人的眼睛,迷惑別人的感知。
  在重重包圍之下,別人只能殺出一條血路才能突圍。他們卻能夠隱藏起來,然後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人越多,場面越亂,對於影王一脈就越有利。
  可惜他學到的只是一些皮毛。
  他曾經聽大叔提過影王這個家族秘藏的高級技藝,甚至用不著靠四周的環境隱匿自身,就能夠直接從別人的眼前消失;等到別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對手的背後。
  據大叔所說,這樣高明的技巧還不只一種,他本人會親眼看到影王家族的一位成員在戰鬥中突然化作一團煙霧,緊接著又從另外一團煙霧裡面冒了出來,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一種魔術。
  “你要記住一件事,你的身份是伯倫西亞公園的一位世子,世子就是名門世家中擁有繼承權的那個孩子。在聯盟之中,伯倫西亞公園雖然不大,但是歷史很悠久,所以伯倫西亞人眼光很高,很多人

甚至連弗蘭薩語都不屑學,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想到掩飾你身份的辦法,誰讓你的外語那麼糟糕呢?所以你最好表現得傲慢一些……”
  羅拉莉絲說得很仔細,也說得很慢,因為她此刻用的是瓦雷丁語。
  這既是教學,也是為了讓利奇對行動計畫有更深的理解。
  “不是……說,我……用不著……露面嗎?”
  利奇的瓦雷丁語非常別腳,簡直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
  “任何行動計畫都有可能發生意外。”
  羅拉莉絲說道:“我給你一個建議,你最好自己留一手,制訂一些輔助計畫,這些計畫不要告訴任何人。”
  “怕……間諜?”
  利奇有些辭不達意,但是他確實明白那個女人的意思。
  當初和馬龍那群人混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聽馬龍說起很多有關間諜的事。間諜的世界最為複雜,什麼雙重間諜、背叛者、潛伏者一大堆,很多間諜同時在為好幾方面工作,那是一個充滿了背叛和不

信任的地方。
  “我們盡可能保證你的安全,那邊接應你的人並不知道你是誰,甚至不知道你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我們會製造另外一個假的負責人來吸引注意力……”
  羅拉莉絲開始談起具體的細節。
  突然她從原本跪坐的姿勢變成了深蹲,這樣一來利奇的性器進入她的身體就更深了。
  是的,此刻她和利奇確實是在床上,而且正做著男女間的那種事。
  在床上她當然不可能戴著頭罩,她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實際年齡肯定比這要大。瓜子臉、尖俏的下巴、淡如春煙的雙眉,讓她的美豔之中透著一股濃濃的媚意,雪蜜爾和她絕對是一脈相承。
  白天的時候,她說的很狠,但是此刻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她的動作看上去非常和緩,屁股上上下下有節奏地動著,每一次起來的時候,總是讓那碩大的性器整根滑出,坐到底部的時候則會用力頓

上一頓。她的手始終輕揉著利奇的那兩顆蛋蛋。
  沒有強烈的刺激,利奇的感覺是很舒服,這種舒服的感覺以往只有在諾拉的身上得到過。
  他現在越來越懷疑,是不是實力越高的女人性技就越高明?
  與此同時,一股凝練的鬥氣正在他的體內遊走著。
  這才是那個女人和他做愛的真正目的。
  隨著這股凝練的鬥氣在體內流轉,修煉到第三重之後就再也沒有一點進展的“金剛”,迅速地往前推進。
  天階騎士的鬥氣已經不只是凝練那麼簡單了,他明顯地感覺鬥氣裡面似乎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到肌肉開始痛起來,“練體”又開始了。
  一開始痛得還輕一些,漸漸地就像是一寸寸撕裂似的,只是片刻的工夫,他身上就佈滿了縱橫交錯的青筋,皮膚的顏色也越來越紅。
  一看到這番景象,羅拉莉絲不動了,她一坐到底,將利奇的龜頭卡在子宮頸口,她的雙手則迅速地在利奇的身上拍打著。
  那突出的青筋變得越發明顯,有些青筋漸漸變成紫色,組成了一幅詭異的圖案。
  如果利奇此刻能夠看到這幅圖案的話,他就會發現,這和金剛的迴圈路徑簡直一模一樣。
  羅拉莉絲拍得越來越快,她的額頭上也滲出了滴滴汗珠。
  修煉“金剛”本來就損耗巨大,更別說此刻他並不是自己在練,而是在幫助別人打通全身的迴圈通道。半個小時下來,以她天階之尊也感覺到有些後繼無力。突然房間裡面掠過了一陣輕風,一個身

披著斗篷,渾身上下都被嚴嚴實寶地掩蓋起來的人影,出現在羅拉莉絲的身後。
  一隻戴著厚重手套的手緊貼在她的背後。
  羅拉莉絲原本已經後繼無力,此刻卻如同注射了興奮劑似的,雙手拍打的速度至少快了一倍。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利奇的身體就像是氣球一般鼓脹起來,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很胖,手指變得又粗又短,一根根都像胡蘿蔔似的,鼓脹得最厲害的還是身軀,看上去像是一堆漲發了的麵團。
  羅拉莉絲痛呼了一聲,因為利奇的一部分此刻正深入她的體內,那根東西同樣鼓脹了起來。
  幸好披斗篷的人反應異常迅速,用另外一隻手在羅拉莉絲的腰眼和臀部上按壓了幾下。
  雖然羅拉莉絲仍舊感覺底下痛得厲害,卻不再像剛才那樣,覺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了。剛才那種痛苦只有生雪蜜爾的時候能夠與之相比。
  而此刻的利奇同樣也知道自己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刻。
  他現在正處於練體階段的最後一道門檻上,只要過了這道門檻,他的鬥氣就能夠滲透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這和在身體表面佈滿鬥氣完全不能相比,前者就如同把熔化的銅和錫攪拌在一起,變成硬

而堅韌的青銅,後者只是在錫上附著了一屑紫銅,本質仍舊很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羅拉莉絲額頭上又漸漸滲出了汗珠,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後繼無力,而是底下太痛了。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利奇那鼓脹的身體漸漸癟了下去。
  利奇的皮膚原本就很白,現在更多了一層異樣的光澤,仿佛打磨得異常通透的玉石。他的肌肉並不是很發達,有點不像是騎士,更像是舞蹈演員,現在肌肉更是縮了下去,甚至給人有些弱不禁風的

感覺。
  有人曾經說過,濃縮才是精華。
  此刻的利奇就有被濃縮過的感覺,事實上他整個身體都收縮了一圈。
  痛之後是癢,從裡面癢到外面,再從外面癢到裡面,連五臟六腑都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似的。利奇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顫動了起來,要不是強忍著,他肯定已經狂笑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羅拉莉絲

深吸了一口氣,她真正動了起來。一股強烈的快感衝擊了利奇的腦門,讓他感覺一陣陣暈眩。能夠衝破練體的保護,這股快感可想而知。一瞬間,利奇感覺到身體已經不屬於他,羅拉莉絲控制了一切。

如此超強的性技,以前只在諾拉的身上嘗到過。強烈的快感讓他只想一“射”為快,糟糕的是他怎麼也射不出來。
  利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發現連快感的爆發都被這個女人控制住了,快感像被一層一層的堆積了起來似的。
  他以前最喜歡用這招折磨女人,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有個女人反過來用在他的身上。
  就像大壩蓄滿了水,然後一下子開閘,瞬間爆發的快感會異常強烈,卻也非常傷身體。
  不過這招最厲害的就是,習慣了這種超級強烈的刺激之後,普通的刺激就變得不夠味了。這就是為什麼和他做愛的女人會變得越來越淫蕩,最後徹底淪為他胯下之奴的原因。
  利奇喜歡控制別人,卻絕對不喜歡被別人控制。
  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快感越堆越高,但是羅拉莉絲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
  這樣玩是會出人命的,他以前也這麼玩過一次,幸好對象是莉娜。當快感釋放的那一瞬間,莉娜的心跳一下子停止了,而且持續了五、六秒鐘,那一次差一點把他嚇死。
  就在他充滿恐慌的時候,他看到羅拉莉絲站了起來,他的老二從她的體內滑落了出來。“不能這麼玩我。”
  利奇心裡大聲呼喊著。難道這個變態女人喜歡看“噴泉”?利奇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玩。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站立在羅拉莉絲身後的神秘人一下子爬到了床上,她慢慢地坐了下來。
  利奇感覺到性器又進入了另外一個溫熱的所在。
  雖然和一個全身遮掩得嚴嚴實實、連臉都看不到的女人做愛,絕對是一件很不爽的事,如果是平時的話,他恐怕連性趣都沒有了,但是此刻他卻什麼都顧不得了,他需要發洩,一次盡情的發洩。這

個女人明顯沒有羅拉莉絲厲害,利奇感覺到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他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這一次他成功了。趁著神秘女人坐到最深處的那一瞬間,他猛地一挺腰,頂部的鑽頭迅速發動。嬌嫩的花心一

下子被頂開了,那碩大的傢伙直入最深的所在。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不但讓神秘女人難以承受,利奇那被堵塞死的閘門也瞬間打開了。
  兩個人同時身體緊繃,利奇怒吼一聲,那個神秘女人也輕哼了一聲,不過她的嘴裡明顯塞著東西,所以聲音顯得異常含糊。
  大團的精液噴湧而出,利奇從來沒有射得那麼爽過,即便沒有什麼東西可射了,他的性器仍舊不停地振動抽搐著。
  神秘女人更慘,利奇至少還有所準備,她則是一下子被頂到至極的巔峰,海嘯一般的快感瞬間將她吞沒。
  她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
  羅拉莉絲連忙將這個神秘女人一把扶住,她完全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緊閉著的房門一下子開了,七、八個女人沖了進來。利奇軟了下來。徹底地發洩過之後,他感覺整個人都

空了,而且奇癢已經過去,變成了酸,讓人難以忍受的酸。
  那個神秘女人被放在擔架上抬了出去。躺在擔架上的時候,她的屁股底下墊了一些東西。外面有一輛車,擔架抬上去之後,抬擔架的那些女人全都退了出來。車開動了。出了天鵝城,躺在擔架上的

神秘女人開始脫那件大斗篷。
  車後面除了她只有密斯拉,公主殿下也一起幫忙。
  “這東西真是太重了,現在是夏天,我都快被悶熟了。”
  安妮莉亞抱怨道,此刻的她一點都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甚至不像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反倒是更像徹夜狂歡之後,在淩晨時分偷偷潛回自己房間的小女生。
  “別亂動,小心流出來。”
  密斯拉警告道,她看上去明顯不怎麼開心。沒有哪個女兒看到母親和男人做愛,還要為那個男人生孩子會高興得起來。把斗篷扔到一邊,密斯拉撩起安妮莉亞的裙子,將母親的雙腿高高抬起,直抬

到膝蓋碰著胸口。
  “沒必要這麼做。”
  安妮莉亞訕訕地說道:“根本流不出來,直接射進了子宮裡面。”
  “你被頂穿了?這麼厲害?”
  密斯拉驚詫地問道。
  “你要不要試試?”
  安妮莉亞不懷好意地反問著,而且她的語氣之中明顯帶著威脅的味道。
  密斯拉不敢繼續開玩笑了,這種事很可能會變成真的。
  雖然安妮莉亞已經說了沒有必要,密斯拉仍舊幫母親將雙腿固定好,然後她異常輕柔地在母親的小腹上按摩起來。
  血統越強,生育就越困難,所以帕金頓皇室和四禦家族都有一套增加受孕可能的秘法。
  “有必要這麼做嗎?”
  密斯拉酸溜溜地問道,母親的行為讓她感覺到異常奇怪:“你是想提升實力,還是想在天上飛?”
  這是大部分女騎士和利奇做愛的目的,但是對帕金頓皇室來說,都顯得沒有必要。
  稍微猶豫了一下,安妮莉亞覺得有必要告訴女兒一些事情了。
  關於神之血的預言,原本應該等到女兒登基之後才能知道,但是這並不是不能通融。
  招了招手讓女兒過來,安妮莉亞伸出手指在女兒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帕金頓皇室千年傳承的許多隱密,瞬間進入了密斯拉的腦子裡面。
  “可……可他還沒有完全……覺醒。”
  密斯拉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現在的利奇甚至還不是榮譽騎士,離終極境界不知道有多遠,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必要這麼做。
  不過轉念間,她又似乎有些明白了。
  身為皇位繼承人,她當然知道帕金頓皇族的困境。聖皇的血脈越來越稀薄,千年傳承下來的那些能力漸漸失去。神血的預言對於她們來說,確實是救命稻草。
  “這次的行動實在太危險了,卻又不能不那麼做,要不然我們的局勢會非常不妙,我能夠做的就是在增強他實力的同時,確保他不會落在聯盟的手裡,所以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安妮莉亞輕輕撫摸著腹部,神情說不出的安詳。但是此刻車上的氣氛絕對談不上安詳,反倒是說不出的陰冷。“你在他的身上下了同心咒?”
  密斯拉一臉惶恐。同心咒是帕金頓皇室獨有的秘技,專門用來掌控別人的生死。一旦發動同心咒,被下了咒的人哪怕是在萬里之外,也會立刻斃命。
  施展這樣厲害的秘技,當然不可能一點代價都沒有。
  同心咒一旦發動,被下咒的人固然必死無疑,施術的人同樣也要丟掉半條命。如果不發動的話,隨著時間的推移,同心咒會反噬施術者,一開始施術者會對被下咒的人產生好感,漸漸地好感會變成

依戀。
  安妮莉亞盯著女兒,一直等到女兒從極度震驚中恢復過來,她這才繼續說道:“你現在已經明白我為什麼告訴你這麼多了吧?不管同心咒會不會發動,我都不適合再坐女皇這個位置。從現在開始,

我會把權力一點一點移交給你。”
  “現在是戰爭時期,高層不宜變動。”
  密斯拉連忙說道。她不是不想繼承皇位,但是一下子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在她的身上,她有些受不了。
  “放心,不會很快,如果我發動同心咒的話,以我現在的身體至少可以強撐五、六年的時間,到了那個時候,戰爭恐怕已經進入尾聲。如果同心咒不發動,反噬開始起作用也要三、四年,然後程度

一點一點加深,等到我完全失去控制,那也已經是七、八年後的事了。”
  安妮莉亞露出了一絲苦笑,她的笑容很無奈,但是在無奈中,卻又隱含著一絲解脫。密斯拉想開口安慰兩句,卻又說不出來,她的心很亂,手上自然也亂了起來。“你亂摸哪裡啊?”
  安妮莉亞又羞又惱。密斯拉一驚,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在母親的兩腿之間,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但是她馬上又想起一件事。
  “如果……神血的預言是真的,那麼生下來的孩子將會很強……”
  密斯拉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她現在多少已經嘗到了一些權力的甜頭,她不知道到時候的自己有沒有勇氣放棄手中的皇權。
  但是不那麼做又不行,聖皇的血脈越來越稀薄,最終會歸於平凡,到了那個時候,帕金頓皇室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密斯拉正心慌意亂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母親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這又有什麼好擔憂的?”
  安妮莉亞很平靜地說道:“如果那個小子凱旋而歸,你也想辦法和他生一個小孩。如果他沒有回來,而我又生下了一個女兒的話,等到她長大之後,你再把皇位傳給她……萬一是個男孩”安妮莉亞

的手緩緩地轉到了前面,在女兒兩腿之間的妙處輕柔地揉捏了兩下。
  密斯拉明白了,她的臉一下子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那是我的弟弟啊。”
  她咬著牙齒又急又怒地說道。“別忘了,你首先是聖皇的直系後裔,然後是帕金頓未來的女皇,最後才是一個女人。身為一個女人,也許有很多事你沒有辦法接受,但是身為聖皇的直系後裔,你要

把聖皇的傳承放在第一位。”
  安妮莉亞歎道,她的聲音很沉重,也很無奈。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07
第三章 敵都

  一道黑影在雲層之上畫過,黑影激起的空氣震動在雲層上方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跡。
  能夠飛這麼高的只有利奇一個人。
  改進過的滑翔翼速度要快得多,不過全封閉的結構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拘束而且壓抑,視野也比以前小得多。
  這次行動並非他一個人完成,不過接應他的人將會在瓦雷丁帝國首都卡斯莫利納等候,所以路上只有他一個人。
  利奇的心裡很沒把握,在他記憶中,從覺醒那天開始,他的每一次行動總是有人跟著,像這樣單槍匹馬好像未曾有過。
  可惜到現在為止仍舊沒有一個人能夠跟著他一起飛,“天使兵團”裡面飛得最好的兩個女騎士只能在千尺的高度飛行,最遠的距離也就一百公里左右。
  當初同盟高層也曾經考慮過弄一支增援小隊到卡斯莫利納,甚至有人建議讓原105小隊的成員做這件事,畢竟105小隊有過深入敵後長途奔襲的經驗,而且每一個成員都絕對可以信任。
  但是最終這個提議被否決了,畢竟前往卡斯莫利納可不同於當初潛入格拉斯洛伐爾,距離上要遠得多,而且大部分路程在敵國境內,誰都不敢保證中間不會發生意外,一旦發生意外就可能暴露這一次的行動。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只能孤身上路。
  看了一眼飛行距離,利奇把記錄裝置關掉了,然後他按了一下旁邊的一個藍色按鈕。隨著一陣“吱吱”輕響,滑翔翼的尾部滑出一對槳葉。槳葉迅速轉動起來。這玩意兒是他親手改的,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
  對此倒是沒有一個人提出疑義,畢竟羅拉莉絲也曾告誡過他,這種危險的行動最好自己留一手。所以當他提出要一個封閉的工作間,讓他一個人弄點東西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打算為這次行動製作一些特殊的工具。
  隨著轉動的槳葉取代“禦風”推動滑翔翼前進,利奇感覺飛行的速度似乎減慢了一些。不過和速度的減慢比起來,鬥氣的消耗明顯減少。用“禦風”的時候,以他現在的鬥氣總量頂多支撐兩個小時的飛行,飛行距離在五、六百公里左右。
  換成這種方式,他就算是在天上飛一整天都沒關係。
  帶動槳葉的動力裝置是從一輛裝備車上拆下來的。這類動力裝置需要耗費的鬥氣極少,任何一個騎士都可以幾天幾夜持續開車。所以理論上說,他同樣也可以在天上飛幾天幾夜。
  按照原定的計畫,他在路上就要消耗三、四天,這是按照一次飛行五百公里來算,每五百公里就要停下來休息,完全恢復需要兩個小時左右,再加上六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現在用不著這麼麻煩,最多明天淩晨時分,他肯定能夠到達卡斯莫利納。
  新裝置讓飛行變得輕鬆許多,但是槳葉轉動時發出的嗡嗡聲卻也非常惱人。以前禦風飛行的時候只有一絲破空之聲,那聲音極其輕微,混雜在四周呼嘯的風聲之中幾乎聽不見。
  太吵是他不高興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這會暴露他的行蹤。
  普通人不可能聽到這種嗡嗡聲,但是偵察騎士卻可以。
  出發的時候,天還微亮,幾個小時之後,當天完全變白,利奇停止了槳葉的旋轉,重新切換成以“禦風”推動前進的方式。
將滑翔翼的前端壓下去,一頭鑽進了雲層之中,過了片刻他又從另外一邊穿了出來。
  翱翔于雲層下方,利奇朝著下麵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整整齊齊如同田壟一般的住宅區。
  那是施泰因,他所熟悉的人大部分住在那裡。
  雖然離開這裡並沒有多久,但是此刻的施泰因已經讓他有些認不出了。
  這裡不再是當初的那座邊境小鎮,從天空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山谷的周圍也全部被開闢成了住宅區;緊挨著的丘陵地帶到處都聳立著高大的煙囪,那是工廠區。
  施泰因已經有了城市的雛形,只不過發展有些畸形。
  把觀察鏡的倍數調到最高,他很希望能夠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這一次的行動異常危險,或許他會回不來了,所以他很想看一眼他所關心的人。
  可惜他的願望註定要落空,現在還太早,大部分人還在睡覺。
  利奇只找到了他的家,從空中往下看,他的家還是挺顯眼的,因為建造得最早,當初撒下的花籽已經長了起來。雖然還沒有到開花的時候,卻也鬱鬱蔥蔥充滿了盎然生機。
  帶普無限的遺憾,利奇重新鑽進了雲層之中。不過在即將進入雲層的時候,他想起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他連忙調整了一下方向。
  遠距離飛行始終有一件事無法完全解決,那就是對方向的控制。
  走陸路可以沿著公路前進,只要別轉錯岔道就不會迷路;走水路就沿著江河前進。但是天空中就不同了,這裡可沒有現成的路徑,想要知道自己在哪裡只有依賴觀察地面。
  城市無疑就是最好的地標。
  將地圖調了出來,他小心地校正了一下自己在地圖上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按照飛行速度、飛行時間和沿路的方向變化計算而出,至少從眼前看來,結果和真實情況還算符合。
  這套裝置確實省卻了很多麻煩,他用不著一手拿著地圓,一手拿尺在那裡畫來畫去,更用不著為了看地圖而停下來。
  有點諷刺的是,這套裝置的原型來自於那部被他擊毀的魔方,原來的設計者正是波羅諾夫。
  重新進入雲層之上,利奇朝著下一個地標而去。下一個地標是過去曾為首都的裴內斯。
  長時間的飛行會讓人感到困倦,還會產生一種孤寂的感覺。而且隨著太陽漸漸升高,封閉的滑翔翼變得越來越熱,夏天的太陽實在太毒了。
  更令人鬱悶的是,隨著溫度的升高,天氣也變得越來越晴朗,一開始雲層連成一片,漸漸變得有些破碎,最後變成一團一團的。
  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萬一被盯上的話,那就麻煩了。
  之前他已經聽說過,聯盟為此專門組建了許多搜捕隊,這些搜捕隊每一支都由一位准輝煌以上的騎士負責,還專門配備了對付飛行戰甲的武器。
  他不敢大意,曾經挨過一記精神穿刺的他,當然知道天空並不是絕對安全。
  普通的弓弩都能夠射到三百多尺的高度,火槍可以打到更高,如果專門設計一種火炮的話,哪怕他飛到三千尺的高度也未必安全。
  更別說那個歇斯底里的神工如果一心想要給他好看的話,很有可能搞出更可怕的武器。
  天空再也不是暢通無阻的大道。
  事實上,這一路上他已經感覺到了壓力。
  做為地標的城市全都籠罩在掃瞄網下,現在的掃瞄網已經不同於過往,不再是一個扁扁的平底鍋,而是像一個倒扣著的大鍋。
  掃瞄網的上端距離地面有十公里左右,他根本沒本事飛那麼高。
  從今往後,他再也別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空中接近戒備森嚴的目標。以前屢試不爽的那些戰術現在全都沒用了。
  利奇不得不找了一個隱密的地方降落下來,以躲避夏季那酷熱的白晝。
  這確實很浪費時間,好在當初制訂計畫的時候,同盟的高級參謀已經為此留了餘地。
  因為是夏天,天色暗得晚,所以直到晚上七點左右,利奇才重新上路。
  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既是壞事,也是好事。比如那些掃瞄網,對於在夜色中飛行的利奇來說,簡直就像是燈塔。
  掃瞄網的覆蓋範圍是半徑二十公里,距離很遠就可以看到,比起在黑夜之中靠底下星星點點的燈光來確定位置絕對要容易得多。
  因為戰爭的緣故,此刻的蒙斯托克變得一片蕭瑟,即便是首都裴內斯,都顯得冷冷清清,一到晚上整座城就一片死寂,很多街區只亮著一、兩盞燈。
  利奇已經不會再為蒙斯托克的蕭瑟和淒涼感到憂傷了,他的心不知不覺中變得硬了起來,也可以說他變得堅強了。
  這場戰爭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但是災難的背後何嘗不是藏著希望?
  趁著夜色一路飛翔,蒙斯托克的好處終於顯現了出來。他根本用不著擔心迷路,因為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內至少會有兩座城市。
  蒙斯托克擁有最多的就是幾萬人到十幾萬人的小城市,這些小城市就像灑胡椒似地覆蓋在這片國土上。
  他沿著主幹道飛行,幾乎每隔幾十公里就可以看到一座城市。
  第二天清晨五點左右,利奇從空中降落下來。
  前方就是卡斯莫利納。
  他當然不可能帶著滑翔翼進入這座城市,這東西只能藏在城外。
  執行任務之前的一個星期裡面,羅拉莉絲特地為他上過一課,就是有關怎麼藏東西。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很可能一個嬉戲的放羊娃、一條吃飽了沒事幹的野狗、一隻被獵人趕得抱頭亂竄的兔子,就會讓他隱藏的東西暴露。東西要藏得足夠嚴密,卻
又不能弄得太麻煩他曾經想過把滑翔翼拆開之後埋到地下,但是考慮到要取出來的時候,還得挖半天土,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所以這東西一定要藏在不容易被發現,卻又容易取出來的地方。
  和其他國家的首都一樣,卡斯莫利納的附近也有很多城鎮和鄉村,他降落的地方就是一座比較偏僻的小鎮,這裡不在主幹道上,所以不太熱鬧。
  清晨五點,很多人都在睡覺,就算早起的那些人也都還在屋子裡面做著家務,所以外面很安靜。
  利奇迅速地把滑翔翼拆開,然後用油布裹了起來。
  藏東西的地方早就想好了,他最終還是決定埋在地裡,不過埋的地方有些講究。
  每一座小鎮都有墓地,墓地距離小鎮不會太近。這座小鎮的墓地有一圈矮牆圍著,這是為了防止野兔、田鼠之類的東西進來,唯一的那道鐵柵欄門雖然關著,卻沒何上鎖。這樣一座小鎮當然不可能
配置看墳人,利奇不費吹灰之力就溜了進去。他尋找那些有年頭的舊墳,還專門找夫妻合葬的大墓。
  瓦雷丁人的墓穴是半埋在地下的石穴,用磚或者石塊砌成,鋪上石灰用來防潮,棺材則放在石穴裡面,上面蓋上一塊石板,有些還會豎一塊墓碑。不過大多數墓穴沒有那麼考究,只在石板上刻上死
者的身份和生平,或者刻上一段墓誌銘。
  這塊蓋板是用水泥封死的,但是時間久了,自然會有鬆動。
  找了七、八個舊墳,利奇總算找到了一座蓋板完全鬆動的墳墓。他小心翼翼地將蓋板抬了起來。
  裡面是兩副朽爛的棺材,棺材的木板都已經塌陷了,可以直接看到裡面的骨頭。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黴臭的味道,利奇強忍著噁心,用兩口油布袋把那兩口棺材套了起來。
  做完這事,他跪在墓前默然祈禱了片刻,畢竟他的所作所為騷擾到了亡靈,雖然他不信教,也不認為人死之後真的會有靈魂存在,更不認為損毀屍骨會讓亡靈感到憤怒、對他施加詛咒,但是他仍舊需要心靈上的安慰。
  完成祈禱之後,將兩口油布袋拖了出來,利奇把裹好的滑翔翼塞進墓穴之中。
  他有些慶倖,瓦雷丁人實行的是土葬,所以墓穴夠大,不像蒙斯托克實行的是火葬,墓穴裡面放的是骨灰盒,別說藏滑翔翼了,恐怕連一扇尾翼都塞不進去。
  重新把蓋板合上,利奇繞著那座舊墳轉了一圈,從旁邊撿了一些帶苔蘚的爛泥,將有可能露出破綻的地方掩蓋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需要處理的只有那兩口油布袋了。
  瓦雷丁地處大陸的南端,到處都是熱帶雨林,而且水網密佈,現在又是夏天,水量異常充沛,很多地方被水淹沒,變成了泥潭或者沼澤。
  利奇把兩口油布袋踩扁之後綁上了大石塊,扔進了附近的一片沼澤裡面。
  這種地方很安全,大人會警告小孩不能到這裡來玩,除了青蛙、蜥蜴和各種,蟲豸,也不會有其他動物跑到這裡,同樣也用不著擔心有人會來這裡打漁。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到了秋季之後,這裡的水就會漸漸乾涸,到時候那兩口油布袋就會露出來。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要不已經因為行動失敗而客死異鄉,要不已經回到同盟。,做完這一切,利奇朝著卡斯莫利納走去。他不敢走大道,而是趁著清晨的迷霧在小路上穿行。
  夏天的瓦雷丁異常悶熱,清晨迷霧蒸騰,就像是一個大蒸鍋似的,路邊濕滑而又泥濘,但是利奇走在上面卻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這是那一個星期苦練的成績。
  影王一脈最擅長的不是別的,正是身法。
  影王是所有偵察騎士的老祖宗,但是影王本人卻不是偵察騎士,他是殺手,游走於戰場上的殺手。
  四禦之中,雷帝最強,但是最危險也最可怕的卻是影王。會有傳說當初組建兵團的時候並不是五大兵團,而是六大兵團,而現在不存在的兵團,叫做“幽靈兵團”.這是最弱的兵團,卻也是最強的兵

團,連初代聖皇都對這支兵團感到恐懼,所以最終他撤銷了這支兵團。利奇並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他只知道影王的後人確實可怕。之前他一直沒有和雪蜜爾交過手,以為雪蜜爾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在這一個星期裡面,他終於見識到雪蜜爾的身手。
  小丫頭確實不是他的對手,至少正面對決他可以輕鬆獲得勝利,可如果沒有限制,允許用任何手段攻擊對手的話,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他和那個小丫頭總共交了六次手,結果輸了四次,只贏了兩次,那兩次還多少有點運氣成分在裡面。
  雪蜜爾只有十五歲,等級只不過是騎士中期,他已經想不出女孩如果到了他這樣的等級,會有多麼可怕?
  她的可怕並不在於她的實力有多強,而是她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她可以完全收斂自己的氣息,讓自己如同不存在似的,可以’融入樹木、大地甚至空氣之中,在敵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從最

難以想像的角落給予致命一擊。
  以前無往不利的場,這一次也失做了。並不是說一點都感覺不到,只是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至於捕捉視線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被雪蜜爾緊緊盯著,他也沒有任何感覺。幸好這招他現在也學會了。
  就是因為從羅拉莉絲那裡學會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能力,他總算對這一次的行動稍微有點信心。
  走了大概有七、八公里左右,利奇看到了一條大道,他躲在樹後面,等待軍車通過。
  他等得並不久,現在正是最忙碌的時候,東線已經開始了第一階段的攻防戰,不時有車隊來來往往。
  這裡是大後方,所以戒備沒有那麼嚴,大部分的車隊都沒有負責押運的人。
  往卡斯莫利納去的大部分是空車,出來的卻滿載著物資。
  空車他絕對不敢坐,那上面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一連放過六個車隊,他總算看到了一輛裝滿木箱的運輸車。
  利奇連忙飛身跳了上去,他沒有發出任何聲息。
  那些木箱蓋得不是很嚴,可以看到裡面塞著稻草,應該是用來防震的,這輛車裝的貨物不是玻璃就是瓷器。
  進城的一路上碰到了好幾個崗哨,不過檢查得並不是很嚴,只是讓車停下來,查看一下通行證。
  卡斯莫利納是一座擁有三百多萬人的城市,和裴內斯比起來,這裡有著另外一種繁華。
  因為地處南方,氣候比較炎熱,這裡的建築都很通透,窗戶很大,而且都是對穿的窗戶,為的是讓空氣容易流通。又因為雨水眾多,所以家家戶戶的廊簷下面部有延伸出來的遮雨棚。
  利奇躲在車廂的角落裡,用一個類似潛望鏡的東西觀察著四周。
  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裡面,他每天都在看有關這座城市的資料,羅拉莉絲甚至強迫他把這裡的每一條道路都記在腦子裡面。
  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街頭的路牌,腦子裡面立刻跳出了一幅卡斯莫利納的地圖。
  他記得再往前有一段地方路面比較狹窄,而且那一片算是排得上名次的商業街。
  利奇小心翼翼地推開身邊的木箱,空出了一個足夠他活動的地方。車繼續往前,大概兩、三分鐘之後,一塊很大的招牌突然出現在頭頂上方。利奇飛身一躍,跳了上去。
  現在差不多是九點左右,馬路上的人很多,但是要發現他並不容易。
  他的身體和這塊招牌幾乎融為了一體。
  此刻穿在他身上的這件衣服名字就叫幻影,可以說是一件衣服,也可以說是戰甲。
  這恐怕是所有戰甲裡面防禦力最差的一種,對力量也沒有多少增幅,僅有的幾根魔動筋腱裝在大腿和雙臀之上,卻不是用來和別人戰鬥,而是為了逃跑。
  在戰鬥方面,這件戰甲確實沒什麼用處,但是它有著全套的偵察裝置。
  那個小巧的觀察鏡雖然放大倍率只有四倍,卻可以扭曲成任何形狀,完全伸展開有一尺多長,可以穿過狹小的縫隙,用來窺探絕對再合適不過,而且它還可以接在望遠鏡的後面,所以放大倍率絕對

不是問題。不只有觀察鏡,還有聽音器。為了節省空間,聽音器做得像是一個折疊雨篷,打開之後就是一副頭罩,平時可以收起來藏在領口裡面。這件戰甲本身還能夠像變色龍那樣隨時改變顏色,腰上

還放著一排煙霧彈。從那塊招牌爬上旁邊的陽臺,利奇拉了一下背後。他的背後有一塊微微的隆起,其實是一個貼身的背包,裡面只有一件衣服。利奇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換上。
  這是一套制服,樣子看上去和弗蘭薩帝國的制服很像,只是在腰帶、領口和袖管的地方有著細微的不同。
  穿上衣服,將面罩和頭套拉下來塞進領口裡面,利奇立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右側口袋裡面放著他的身份證件。
  他現在成了伯倫西亞公國的年輕侍從武官,十四歲的比利少尉。當然他仍舊是騎士,一個見習騎士,在這個年齡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就算有人指著利奇的鼻子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恐怕也沒人會相信,畢竟利奇覺醒的時候就已經十五歲了。
  聯盟對利奇的相貌並不陌生。赫肖早已經把有關他的所有資料全都送給了聯盟高層,這裡面就有利奇最近兩年拍的照片。
  但是此刻的利奇和照片完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現在的他看上去很稚嫩,也很秀氣,皮膚自如凝脂,瞳孔是冰冷的藍灰色,頭髮烏黑發亮,順服地緊貼著腦袋。
  如此巨大的變化,有一部分是帕金頓聖國整形專家的功勞,不過大部分功勞要歸於金剛練體的時候,改變的不只是皮膚和肌肉,筋骨同樣被重塑了一遍,雖然變化遠沒有皮膚和肌肉那麼大,但是骨

骼只要有一點細微的變化,外表看上去就完全兩樣。
  至於頭髮和瞳孔的顏色是染上去的,伯倫西亞人的血統和弗蘭薩人有點接近,是從托斯克裡奧人分裂出來的兩個分支,黑色的頭髮和藍灰色的眼睛是伯倫西亞人最標準的形象。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破綻之後,利奇從小巷裡面走了出來。卡斯莫利納是一座恬淡而又優雅的城市,整座城市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茂密的植被,怪不得有人曾經說過,卡斯莫利納是一座建造在森林裡面的

城市。
  利奇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座花一般的城市裡面,住著的卻是一群瘋狂而又暴虐的人。
  戰爭時期,人們很容易暴露出最醜陋最邪惡的一面,但是瓦雷丁人暴露出的已經不只是醜陋和邪惡了,他們很多行為近乎於變態。
  而此刻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這座城市裡面最變態的所在。
  兩排青竹夾著一條青石小路,這條路是用大小不一的石板隨意拼接而成。小路曲曲折折,讓人有一種曲徑通幽的感覺,但是走沒幾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垂柳曲松高低錯落,溪水蜿蜒,石橋相連,

橋下紅的、白的蓮花簇簇成群。
  如此的美景讓人感覺說不出的雅致。
  利奇站在石橋上有些愣住了。
  他實在想像不出,他要找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地方。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一個女人從旁邊的涼亭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很美,瓜子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微卷的金色長髮紮成一束拖在只叭後,她的樣子看上去很清純,但是身材卻異常豐滿,胸脯很大,雙乳飽滿,配上蜂腰翹臀,絕對能夠讓一個男人噴出

火來。
  利奇感覺老二好像變硬了,他的臉不由得一紅。
  他是羞愧,為自己的本能反應而羞愧,但是看在那個女人的眼裡卻成了羞澀。
  考慮到利奇此刻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外表,這倒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小弟弟,這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這裡是私人會所。”
  那個女人輕笑著說道,她的聲音很柔很膩。
  這聲音讓利奇感覺很熟悉,好像和愛莎的聲音差不多。
  倒不是說兩個人的聲音很像,而是她們的腔調類似,給人一種很“嗲”的感覺。心了這種聲音,男人就會渾身發軟,而且心裡變得異常的癢。
  幸好利奇對這招免疫,他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多到連頂級的美女都不能讓他蔔意志動搖。
  不過這恰恰很適合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因為這個年齡的少年既可以說是一個男孩,也可以說是一個男人,對於性和愛情的認知正處於懵懵懂懂的階段。
  “有人……介紹我……到這裡來。”
  利奇結結巴巴地說著,他從口袋裡面取出了一條項鍊。
  這條項鍊就是當初他、嘉利和諾拉去救莉娜的時候,在滿足美女犬的營地裡面,殺掉的那個胖子身上得到的東西。
  除了項鍊,那個胖子身上還有一本筆記,裡面記錄著每一筆骯髒交易。
  當他聽到羅拉莉絲說一定要給自己留一手的時候,他想到了這條項鍊。
  很幸運的是,他一直帶著這條項鍊,倒是那本筆記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這個女人有些驚訝地接過項鍊,過了片刻她輕笑了起來,微微屈膝行了禮:“請您跟我來,只需要辦一個小小的手續,登記一下您的身份,您就是這裡的會員了,我相信這裡能夠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
  說話間,她轉過身來在前面引導著。
  利奇感覺心跳再一次加快,這個女人從前面看穿著非常整齊,但是一轉過身來就完來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整個後背部幾乎裸露著,開口一直到腰際,而底下那條長裙居然從臀尖部位開了一道縫,隨著她的嬌臀輕擺,兩片臀肉若隱若現。
  轉過一片屏風,前面是一條飛淩水上的長廊,竹木所制的廊簷顯得異常優雅,廍下的池水很淺也很清澈,一些五顏六色的魚在池子裡面遊著。
  不過讓利奇瞪大眼睛的是,這裡有十幾個人,有五個男的,其他都是女人,這些女人圍繞著那五個男的,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愛。
  更令他感到血脈賁張的是,有兩個男的躺在池子裡面,他們隨手從水裡抓起一條魚,然後拉過一個女人,扒開那個女人的雙腿,將那條魚強行塞進了女人的蜜穴裡面。
  那些女人被這麼折磨當然不會好受,她們痛苦地扭著屁股,嘴裡發出難以忍受的呻吟,有的更是連聲求饒。
  利奇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會“玩”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玩法。
  嬌喘、呻吟和尖叫的聲音充斥在這座優雅院落的每一個角落,聲音很響,甚至有些刺耳。那些女人絲毫不知羞恥,似乎正互相比較看誰的聲音更撩人。
  他難以邁步了。
  就在這個時候,引路的那個女人靠了過來,用臀部緊貼著他的身體,輕輕地碰擦了幾下,緊接著一陣甜香撲鼻而來。
  “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只要登記了之後,你馬上就可以挑任何你喜歡的女人。”
  一邊說著,她一邊拉著利奇往前走。
  遊廊百轉,樓宇重重。這個地方確實極為雅致,這種雅致和肆無忌憚的狂亂成了一種令人驚歎的反差,正是這種反差,讓人更感覺到欲火難熬。
  利奇不知道這裡有多大,感覺中,他走過的地方已經有兩個街區那麼大了。
  他最後被帶到了一座樓前,這座樓有五層,每一層都廊簷飛翹,看上去頗為精緻。和卡斯莫利納其他的建築物一樣,這幢樓是木竹結構,不過這裡沒有窗,只有門,所有的門全都是輕質木材做的門

框,上麵糊著一層紙,開合的時候是左右滑移。
  利奇被帶進了其中的一間房間,引導他進來的女人從旁邊的一個抽屜裡面翻找出一張表格。
  “我……帶著……證件。”
  利奇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面往外掏證件,完全符合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菜鳥形象。
  那個女人職業地輕聲一笑,她笑得異常嫵媚,但是她的手腳卻很俐落,一把接過利奇手裡的證件,然後把表格推到利奇的面前,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支筆。
  還好來之前已經接受過訓練,要不然利奇根本不知道怎麼下筆。
  需要填寫的東西並不是很多,除了本人的姓名、身份、出生年月,只有介紹人,利奇填的是筆記上有的一個人的名字。
  那個女人看到利奇填完,她將表格連同證件一起拿走。
  利奇一個人等在房間裡面。
  說他不擔心絕對是假的,但是他多少有點自信。來的時候,羅拉莉絲告訴過他,給他造的這個身份絕對經得起調查。唯一有可能出疏漏的恐怕只有那個介紹人,這就只有賭一把了。大概過了半個小

時,那個女人笑吟吟地走了回來,這一次她的笑容中更增添了幾分媚意。因為負責核查身份的人剛剛告訴她,這個少年屬於最優質的顧客。
  所謂優質的顧客,不但意味著錢多,更重要的是身份肯定很高貴。在瓦雷丁,身份高貴就意味著有特權,而這裡最大的特權就是能夠幫人贖身。
  如果有可能贖身,她當然求之不得。別看她現在還算風光,身份是接引侍者,誰知道什麼時候惹惱了哪個顧客,就會被貶成美女犬。
  “我已經幫您辦好會員資格了,以後這裡就是您的家。”
  那個女人輕輕撩起裙子後面的那條縫,露出了右側的大腿,她的大腿豐腴而且雪白。
  利奇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艱難地問道:“我……可以……看看其他人嗎?”
  那個女人異常失落,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原狀。誘惑雖然沒有成功,卻也不能留下壞印象。
  強顏歡笑,她隨手推開了旁邊的滑門。
  利奇驚呆了。
  隔壁就是大聽,這是一個很大的大廳,一個個女人整整齊齊地坐在那裡,她們全部赤裸著。
  仔細看去,利奇立刻注意到這些女人全都坐在一個個框框裡面,那是用木片搭成的框,讓女人剛好塞進屁股。
  對於這東西他並不陌生,獨立兵團裡面很多女人都私下在練,為的就是取悅他。這叫“坐缸”,女人被固定成這種姿態,訓練性技會事半功倍,而且小穴也會變得更美妙。
  他低頭一看,果然這些女人下面那兩個孔都插著一根金屬棒,隨著那兩個孔的蠕動,金屬棒被吞進吐出。
  “你也……這樣過?”
  利奇問身邊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一陣失神,似乎想起了過去那段痛苦經歷,不過她馬上又恢復了職業的笑容:“當然,這是最基礎的訓練,接引侍者的工作是一天一輪換,明天我也會坐在這裡……哎。”
  她輕歎了一聲,那聲音令人垂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叮”的一聲。
  “有人要倒楣了。”
  那個女人臉微微扭曲了一下,她想起了自己開始的經歷。那兩根金屬棒如果滑落出來,晚上可就有苦頭吃了,輕則挨上一頓皮鞭,重則有更恐怖的刑罰等待著她們,只要一想起來,她就忍不住瑟瑟

發抖。
  看到那個女人的神情,利奇立刻猜到會發生些什麼。他的心還是比較軟的,再說他本來就有好幾天的空間時間,與其到外面找旅館住,還不如就把這裡當做旅館,反正他也要女人,為什麼不做做好

事呢?
  “我就……要那個女人……可以嗎?”
  利奇問道。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很快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被帶了上來。這個女人長得很美,論相貌絕對跟諾拉同一級。此刻她看上去很淒慘,屁股紅腫著,顯然挨過不止一次打,她的下面也腫得厲害,似乎受

過更惡毒的折磨。
  “怎麼一回事?”
  利奇輕聲問接引他進來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有些尷尬,她看了看左右,確信沒有人偷聽,這才伏在利奇的耳邊輕聲說道:“這裡也有爭鬥,雖然我們都是可憐人,但是仍舊有一部分人整天想踩著別人往上爬。她就是因為太受寵愛,

所以被一些人嫉恨在心裡,暗中使壞,才再到這個地步。”
  利奇心中暗自歎息,看來內鬥這種事,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會存在。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08
第四章 不順

  在卡斯莫利納待了三天,利奇對這個城市有了一些瞭解。
  迄今為止他到過三個國家,每一個國家都是那麼不同。
  蒙斯托克人一生下來就很忙碌,不忙的話連生存都做不到,更別說遇上好日子了。在蒙斯托克,雖然人與人之間也有等級之分,但是這種等級並不固定,靠後天努力,完全有可能讓自己的地位得到

提升。
  而帕金頓人正好完全相反,那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國家,想要更上一屑樓簡直是困難到了極點,所以那裡的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沒什麼太多的追求。
  瓦雷丁人則是另外一副模樣,這裡的等級也很森嚴,想提升等級也難如登天,所以大部分人並沒有太多的追求,所以瓦雷丁人和帕金頓人一樣悠閒。但是瓦雷丁人又和帕金頓人不同,這裡的人沒有

辦法追求更高的地位,轉而追求財富,瓦雷丁人對財富的貪婪絕對不下於蒙斯托克人。
  森嚴的等級制度和對財富的貪婪,兩者相結合之下,就產生了瓦雷丁特有的氛圍。
  這是一個匍匐在特權面前的國家,而首都卡斯莫利納更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特權,特權甚至變成了比鈔票更有用的東西。
  平心而論,利奇很享受這種感覺。
  就像此刻,他坐在人力車裡面,懷裡抱著女人,一邊享受著她的服務,一邊欣賞著四周的風景,沒什麼比這更愜意的。
  人力車是他在其他地方沒有看到過的新鮮東西,多少有點把人當做牛馬使喚的味道,所以一開始他很不習慣。不過時間長了,他居然感覺這種交通工真很不錯,畢竟拉車的是人,和人溝通要比和馬

溝通容易得多。再說這東西異常靈巧,人街小巷什麼地方都能去。
  這車不是從街上叫的,而是會所為喜歡遊玩的顧客專門準備的,上面有頂棚,可以遮陽避雨,四周有一圈圍擋,泥水塵土濺不上來,在裡面做愛也用不著擔心曝光。
  不過真正的關鍵是,坐這種車等於是一面招牌,告訴外面坐在裡面的是有特權的人物。
  這兩天,他沒事就坐著人力車滿城蹈躂,這一方面是為了熟悉地形,他讓人力車夫拉著去的地方,全都是卡斯莫利納最繁華熱鬧的所在;這類地方也是接頭、密談或者逃脫追捕的最好場所。另外一

個原因就是他喜歡這種感覺。
  在大庭廣眾之下偷偷摸摸做愛,有著一種別樣的滋味。
  特別刺激、特別讓人感覺心跳加速。
  利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得更加變態了。
  不過今天出來,他不是為了享受,此刻他是去和接應他的人碰頭。
  車漸漸慢了下來,過了片刻就聽車夫用沙啞的聲音喊道:“小老爺,到了。”
  利奇悠戀不舍地將懷中的女人抱了起來,將性器從她的體內抽出來。
  這個女人屁股和陰部的紅腫仍舊沒有消下去,屁股上的傷比兩天前要好得多了,但是陰部卻腫得更厲害,所以她只能翹起屁股半趴在座位上,這讓她顯得楚楚可憐。
  把衣服整理好,利奇推開了車門。
  這種人力車前面有一扇小門,主要是為了阻擋視線,免得讓人看透裡面的春光。車夫就站在旁邊,膝蓋微屈,腰彎折成近乎於九十度,滿臉堆笑在那裡點頭哈腰。
  車停的地方是卡斯莫利納頗為有名的一條美食街,到這裡的第一天,利奇就已經來過。
  這裡確實是一個碰頭的好地方。
  現在並不是吃飯的時間,卻仍舊能夠聞到一股讓人唾液分泌的香味,這種香味非常複雜,裡面混雜了許多誘人的味道。
  街邊的餐廳錯落有致,大大小小各不相同,但是這條街上並不只有餐窿,更多的是路邊攤。馬路本來就不寬,全都被桌子和椅子占滿,就算人力車也進不了。如果說這條美食街有什麼讓人反感的東

西的話,那就是地面太髒了。地上不知道是油還是別的什麼東西,一腳踩下去總是讓人感覺到黏糊糊的。
  他一邊走一邊看著兩邊,他注意的既不是餐廳,也不是路邊攤,而是那些幽洙的小巷。
  這裡的每一條小巷裡面全都有餐廳。
  在蒙斯托克就不會有這樣的事,開餐廳如果不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段,恐怕沒開幾天就得關門了。
  一路數著門牌,利奇總算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
  鑽進這條幽深的小巷,盡頭是一家裝飾得很樸實的餐廳,竹門、竹窗、竹子的廍簷,門邊放著的陶瓷瓦罐裡面種著一叢芒草,所有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脫離世俗的味道。
  這裡並不像其他餐廳,門口看不到盛裝的侍者。利奇推門進去,裡面連一個人部沒有,他逕自上了三樓。
  餐廳的後面緊靠著一條小河,利奇在角落裡坐了下來。這裡緊靠著窗,窗外是潺潺的流水和來來往往的船隻。
  他坐下並沒有多久,旁邊的竹簾一撩,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了利奇的面前。利奇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負責接應他的居然是翠絲麗。
  此刻的翠絲麗也化了妝,她的頭髮染成了棕紅色,而且剪得很短。她原來是一頭長髮,和她那文靜的氣質完全吻合,現在這樣一搞,完全變成了一個假小子。
  為了和現在的樣子相符合,翠絲麗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褲。
  奧摩爾女人原本就纖細骨感,配上這樣一身衣服,讓那優美的曲線更是凸顯無餘。
  “別這麼色眯眯地看著我,小心我把它們挖出來。”
  翠絲絲怒道。
  “我哪裡敢這麼想?”
  利奇舉起了雙手,一副投降的模樣。
  翠絲麗可不會被騙過,但是她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利奇問道,雖然在天之城的時候,他已經對鐵血兵團的營地有了一些瞭解,但是他仍舊想聽聽翠絲麗的看法。
  “很不妙,戒備實在太嚴密了。”
  翠絲麗坐了下來,她翹起了一條腿,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那個地方連瓦雷丁人都不許進入,唯一能夠進去的就只有一幫抽糞的工人。”
  雖然心裡很不願意,不過和完成任務比起來,聞臭味也就算不得什麼了。‘能混進去嗎?“利奇問道。”
  恐怕很難,糞池在營地的一角,而且有牆攔著,看不到裡面的東西,抽糞的時候旁邊還有人看著,什麼花樣也玩不了。“翠絲麗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可惜,還是松了口氣。”
  在那個營地的周圍有兩個區域,一個是倉庫,日常需要的食物和補給品就放在那裡,另外一個是垃圾場,每隔一個星期就會有一幫工人過去清理。“翠絲姓進一步講著她手上的情報。”
  你能不能找到下水道的設計圖?“利奇問道。”
  我連糞池的主意都打過,會沒有想到這個?“翠絲麗輕嗤了一聲:”
  這裡的下水道系統沒那麼發達,用的全都是陰溝。“一說到陰溝,利奇就想起來了,街口就有陰溝,那是一條巴掌寬的水溝,上面蓋著石板。”
  也就是說,想要偷偷潛入根本就不可能?“利奇頭痛了,能夠潛入進去是最好的結果,要不然的話就要動用另外幾個計畫,這幾個計畫每一個都有很高的危險性。”
  有一個機會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翠絲麗為了這次任務下過一番功夫:’有一條鐵軌直通那座營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輛列車開進去。”
  利奇沒開口,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好主意,這類交通工具限制實在太大了一些,只能沿著鐵軌走。
  眼見利奇半天沒反應,翠絲麗將了一軍:“要不然你想一個辦法出來。”
  “那東西你會駕駛嗎?”
  利奇無可奈何地問道。
  翠絲麗攤了攤手。
  “原來天才少女也有不懂的東西。”
  利奇開起了玩笑。
  這句話換來的是怒視,翠絲麗小心翼翼地朝著四周張望著,天才少女這個字眼實在太敏感了。
  “就算攔截下一輛列車,想要開進那座兵營仍舊非常困難。那些鐵軌可不是公路,不是你想去什麼地方就能夠去什麼地方。最近我研究了一下,發現整個鐵路體系非常複雜,每一輛列車從哪裡出發

、前往哪裡,全都是確定好的,連時間都不會有太大的更改。”
  翠絲麗確實花了一番功夫。
  利奇只能茫然地聽著翠絲麗說著,他不知道翠絲麗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她的計畫嗎?為什麼她說了半天,談到的全都是困難之處?
  對列車,利奇確實不怎麼瞭解,這也是他下意識反對這個計畫的原因之一。
  這玩意兒是聯盟搞出來的,聯盟各國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南,氣候濕潤多雨,公路修建起來很難,保養更難,所以他們選擇了鐵路。
  同盟這邊大多偏北,三大帝國的公路網又修得比較好,也就看不上鐵路這種來西。開戰之前蒙靳托克倒是已經在修建鐵路了,不過那只是試驗性質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機會。”
  翠絲麗話鋒一轉。
  利奇只能在那裡翻白眼,一大堆困難擺在那裡,他實在不明白翠絲麗為什麼這樣執著。
  如果是一年前,肯定是翠絲麗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但是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同了。
  利奇想計算一下成功的可能性,可惜他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對於擬定戰術這類事,他一點都不擅長。
  不過裝樣子還是有必要的,他實在有些擔心自己答應得太快會對他很不利。被人牽著鼻子走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鐵血兵團的駐地在一片叫做孟德爾高臺的地方,四周沒有比那裡更高的地勢。
  這也意味著,利奇要不就進入兵營,要不從空中偵察,否則別想知道裡面的情況。當初請他擔負這項使命,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只有他能夠飛到那樣的高度,能夠從空中觀察兵營裡面的情

況。不過這是最後一招,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如此行險。聯盟已經研究了好幾種對付空中目標的手段,但是一時半刻不可能到處都配備,只能放在幾個至關緊要的地方,而鐵血兵團的駐地肯定是其

中之一。
  孟德爾高臺的面積絕對不小,那是一個長六公里、寬三公里的紡錘形地台,高有數百米,這個地方原本生長著茂密的植被,自從鐵血兵團搬來之後,所有的植被都被拔乾淨了,別說樹木,就連青草

都看不到一根。
  和這個高臺相連的只有一條公路和一條鐵軌。
  遠遠地看了一眼那條鐵軌,利奇朝著翠絲麗搖了搖頭。
  天才少女緊咬著嘴唇,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將觀察鏡縮了回來,取下前端的望遠鏡,利奇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一條線,然後他用樹枝在這條線的旁邊戳了好幾個窟窿。
  這些全都是暗哨。
  整條鐵軌沿線所有的高地全都佈設了暗啃。任何人只要出現在這條鐵軌兩公里之內,肯定會被發現。這比起瓦雷丁人在交通要道上每隔數百尺佈設一個觀察哨,絕對要高明得多,也險惡得多。
  利奇朝著翠絲麗打了一連串手勢,“還好你比較謹慎,沒有靠近,要不然我們就已經完了。”
  “我已經考慮過有這種可能,用不著你提醒。”
  翠絲麗很不爽地也打了一串手勢。
  這並不只是謹慎那麼簡單,她每天都要和後方聯絡,有什麼想法都要詢問一下後方,敵方參謀一大堆,當然會想到各種可能。
  兩個人悄悄地退了下來,瓦雷丁絕對是偵察騎士的天堂,這裡植被茂密,到處都是躲藏的地方。
  退到距離營地很遠的地方,利奇歎道:“你還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這條路仍舊能夠派上用場,就算吸引一下注意力也好。在這邊佯攻,你那邊就輕鬆許多。”
  翠絲麗並不打算完全放棄。“就我們兩個人?難道你一個人能夠吸引鐵血兵團的注意力?”
  利奇知道翠絲麗的身邊還有幾個人,是奧摩爾王國佈設在瓦雷丁的暗線,這條暗線已經放在這裡十幾年了,一道都沒有動用過,為的就是萬一有這類事可以派上用場。
  不過那些人全都是普通特工,就算比一般人強些,在這類行動中也派不上用場。“我可以很快召集一批人過來……”
  翠絲麗決定攤牌,這次是同盟聯合一致的行動,但是帕金頓和羅梭托從來沒有注意過瓦雷丁這個小地方,只有奧摩爾帝國有一些資源可以調派,而拿出多少力量的決定權就在翠絲麗的手裡。
  早在前段時間瓦雷丁接受蒙斯托克投降的時候,奧摩爾帝國就派出了一隊潛伏者,而翠絲麗當時身為奧摩爾帝國的觀禮代表,負責的就是和這支潛伏者部隊聯絡的工作。投降儀式結束之後,翠絲麗

名義上隨團回國,實際上一直留在瓦雷丁。
  這支潛伏者部隊實力頗強,原本是打算在必要的時候進攻瓦雷丁皇宮,不過為了這次行動,也確實有資格動用這支部隊。
  在城外跑了一趟,卻什麼收穫都沒有,不管是利奇還是翠絲麗,心裡都不怎麼舒服。
  為了保密,兩個人不得不繞著城轉了半天,從另外一個方向進入城裡。
  一進城,利奇攔了一輛人力車。他不是有意占翠絲麗的便宜,不這麼做的話會引起懷疑。
  和利奇一起出來,翠絲麗都會化一下妝,她的頭上戴著假髮,身上穿的是瓦雷丁女人經常穿的短襖和筒裙。一路之上她嘰哩咕嚕地用瓦雷丁語說著話,利奇偶爾也會結結巴巴地回答兩句。
  拉車的車夫不會覺得奇怪,這在卡斯莫利納經常看到。
  瓦雷丁在聯盟裡面屬於二流國家,來到這裡的外國人只有兩種,一種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們全擁有特權;另外一種就是勞工,是連普通國民待遇都沒有。
  利奇怎麼看都不像第二種人。
  一上車,翠絲麗報了個地名,她就住在那個地方的附近。
  這點謹慎總是要有的,她從來不坐車直接回自己落腳的地方,總是在附近找一個地方下車,然後走回去。
  利奇並不住在那裡,他仍舊在那個私人會所裡面。
  翠絲麗告訴車夫的那個地方是一片鬧區,沿路會經過翠絲麗住的那家旅館。這條馬路倒也熱鬧,路邊的店鋪一家挨著一家,各種各樣的招牌就像膏藥似的胡亂掛著。
  突然利奇感覺有目光掃過他。
  這一路之上並不是沒有人注意過他,但是感覺卻完全不同,這道目光異常銳利,而且隱隱帶著一絲殺氣。還沒等利奇確定下來,又是一道目光掃了過來,這一次的目光來自另外一個方向。只是短短

的片刻間,他就感覺到了十幾道目光,目光射來的地方全都是附近的制高點,這些制高點交織而成的那張大網,恰好把翠絲麗住的那家旅店籠罩在了裡面。
  人力車繼續往前走著,轉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利奇仍舊能夠感覺那充滿了殺氣的目光,有幾道目光還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
  幸虧翠絲麗說的地方離她住的旅館有一段距離,連著過了兩個十字路口,那些目光才漸漸消失。
  車漸漸停了下來,翠絲麗欠了欠身,她正要下來,利奇一把拉住了她,並且朝著車夫說道:“我……改主意了,去……海鮮……碼頭。”
  海鮮碼頭在卡斯莫利納的另外一頭,幾乎要經過大半個城市。
  翠絲麗迷惑地看了利奇一眼。“你的住處已經被包圍了,不知道是不是沖著你來的。”
  利奇傳音道。
  翠絲避的神情立刻變得凝重,她知道利奇的底細,所以她相信利奇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
  去海鮮碼頭用了足足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裡面翠絲麗一直在走神,她的腦子裡面想著很多事。利奇的心情也不怎麼樣,不過和翠絲麗比起來,他要平靜得多,因為他和翠絲麗那邊沒有任何瓜葛,

從頭到尾他只和翠絲麗單線聯絡。
  海鮮碼頭可以說是卡斯莫利納最熱鬧、最繁忙的地方,這也是利奇選擇這裡的原因。
  通往碼頭的那些路全都是人,人力車根本擠不進去,所以那個車夫只能在外面的廣場上停了下來。“我還想雇你,你願不願意在這裡等著”利奇甩給那個車夫一張中等面額的鈔票,這足夠包一天這

輛人力車了。
  那個車夫點頭哈腰地連聲道好,他把車往廣場旁邊一推,從腳蹬底下取出一塊抹布,開始擦起車來。
  看到這副模樣,利奇知道這個車夫不會走開了。
  他倒不是對這個車夫感興趣,而是擔心這個傢伙再經過剛才那條街,萬一埋伏在那裡的人把這個傢伙攔下來詢問一番,很可能就會出問題。
  他和翠絲麗並沒有留下多少破綻,但是突然又變更目的地,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
  總而言之,小心沒大錯。
  海鮮碼頭對於利奇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來。
  這不是什麼大碼頭,靠岸的全都是小船,樣子看上去像是梭子魚,又像是柳樹葉,底很淺。這類船稍微大一些的能坐八個人,但是大多數都只能坐四個人,比較特別的地方是,每一艘船的船頭都安

著一個小爐子。
  這條河也不大,只是卡斯莫利納縱橫交錯的許多小河濱中稍微大一些的一條,但是這裡異常熱鬧,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水上集市。
  河中央停著許多買賣河鮮、海鮮的船隻,當然也有蔬菜和各種肉類。想吃什麼就自己買,然後扔給划船的船娘,讓她料理。
  利奇隨意找了一條小船,不過他只有一個人上船。翠絲麗沒上去,她急著要把事情搞清楚。
  兩個人分手之後,翠絲麗繞了一個小圈從海鮮碼頭的另外一邊鑽了出來,這是為了不和剛才那個車夫碰上。
  到了大街上,她另外招了一輛人力車。
  她比利奇早來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面,她除了探勘地形之外,沒有做過其他事,所以有問題的話肯定不是出在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湊巧的話,那就是她手裡的這條線出了叛徒。
  既然可能出了事,她當然不敢直接找上門去。讓人力車夫拉著,翠絲麗到了最近的一條商業街上,她在幾家店鋪裡面買了不少東西。
  在瓦雷丁,人力很不值錢,商業街這種地方總是會有一些手持扁擔的人等候在那裡,他們的工作就是替別人搬東西。
  翠絲麗買的貨物那麼多,自然有一群挑夫聚攏過來。
  這正是她要的。
  把買來的東西分了分,從一個店員那裡要了幾張紙,寫上地址和接收人的姓名,翠絲麗讓幾個挑夫各挑著一份東西送過去。
  打發那幾個挑夫離開,翠絲麗讓車夫把她拉到一家成衣鋪門口,進去之後,過了大概一刻鐘,她以另外一副模樣走了出來。
  此刻的她一身男裝,頭髮分著邊,唇邊有兩撇小鬍子,一副茶色的眼鏡遮擋住她迷人的眼睛,顴骨和兩腮也墊了一些東西,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個男人。
  另外攔了一輛人力車,她也沒說要去什麼地方,只是讓車夫拉著車走,在十字路口的地方她會告訴車夫要直走或者轉彎。
  走了大概七、八個街區,前面突然變得擁擠,還有員警走來走去。
  翠絲麗心中咯登一下,她當然知道那裡有些什麼。她手裡這條線上的人都是以經營小買賣做為掩護,前面有一家店鋪就是其中的一個據點。
  現在用的是投石問路的手法。買了那些東西讓挑夫送過去,就是想看看結果會怎麼樣?
  這顆石子果然有用,把隱蔽在暗處的狼狗給引了出來。翠絲麗踩了兩下腳踏板,對著車夫喊道:“倒回去右轉。”
  兩個小時之後,翠絲麗一臉凝重地回到了海鮮碼頭,此刻的她已經恢復了女性裝束。
  朝著河面上掃了幾眼,她立刻找到了利奇。
  利奇的船上豎著一根竹竿,頂上挑著一個小巧精緻的紅燈籠。當初雇這艘船,就是因為它很醒目。
  這艘小船停在一艘大船的旁邊,那艘大船是一艘樓船,雖然談不上雕樑畫棟,卻也精巧雅致。船有三層樓,底下的兩層已經坐滿了人,不時傳來推杯換盞的聲音。
  這種水上餐廳在這條河道上並不少見,它們的生意一向都不錯,畢竟一般船娘做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不怎麼樣,比不上真正的廚師,而到這裡來享受的人,很多都不在意那幾個錢。當然也有不少像

利奇這樣的人自己買了東西讓廚師做。
  翠絲麗也叫了一艘船,她的船靠上了利奇的那艘船之後,她一腳跨了過去。
  上船之後,她朝著船娘隨手指了指自己的那艘船。
  船娘心領神會,知道這兩位有秘密事要談,連忙知趣地到了另外一條船上。“你倒是會享受。”
  翠絲麗盯著桌子上那一堆蚌殼異常惱怒。“心情不好的話,別拿我出氣。”
  利奇現在的骨頭也變得越來越硬,地位提升,想法自然和以前不同。“你那邊真的出事了?”
  他也沒管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白癡,畢竟看翠絲麗的摸樣可以猜到幾分。
  翠絲腮沒有回答這個白癡的問題,她冷著臉看著滿手油膩的利奇,利奇居然還在那裡吃東西。“那支潛伏者部隊不會有問題吧?”
  利奇繼續問道。“這倒可以放心,兩邊沒有任何關聯,只要我不出事,他們就是安全的。”
  翠絲麗歎了口氣,她的姿態一直都擺得很高,只是因為這一次的行動實在太重要了,所以讓她出現了一絲破綻。這一次出事反倒讓她放下了很多東西。
  轉瞬間她又恢復到以前那種對一切都看得異常平淡的模樣。“你打算繼續這次行動嗎?”
  翠絲麗看著利奇。
  利奇其實並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樣平靜,他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按照他的本心,他很想就此結束,因為這次行動實在太危險了。現在奧摩爾帝國在卡斯莫利納佈設的暗線完全暴露,更是讓行動的難度提升了一級。
  但是想了半天,他最後想到的還是那句話覆巢之下無完卵。“那些人對這一次的行動到底知道多少?”
  利奇先要把這件事搞清楚。
  翠絲麗不敢輕易回答,她雖然沒有在這些人的面前提起過此行的目的,卻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在無意間洩露了些什麼。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把最近這段時間的事全都梳理了一遍之後,才說道:“應

該沒有,當初設置這些據點,並沒有打算讓他們收集什麼情報,只是為了配合一些秘密行動,所以這一次我也沒有讓他們做什麼,我出去勘察地形的時候,也沒有告訴過他們要去哪裡。”
  “那麼你手裡的那些情報呢?”
  利奇忍不住問道。“同盟在卡斯莫利納又不是只有這一路間諜。就算有兩次讓他們幫著傳遍一些消息,我用的也是密碼。”
  翠絲麗說道。
  利奇倒不怕傳遍消息過程中洩露了什麼,他離開天之城的時候同樣也得到了一套密碼,當初羅拉莉絲告訴過他,這套密碼是為了他的行動專門準備的,以前沒用過,以後也不會再用,想要破譯絕對

沒有那麼簡單。他相信翠絲麗手上的肯定也是類似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傅來了一陣嘈雜聲。
  海鮮碼頭的兩端全都被員警封死了,員警來的不多,也就十幾個人。
  利奇原本以為是翠絲麗不小心把人引來,但是看到人這麼少,才稍微放心。
  果然那十幾個員警分散開來,除了留下四個分別守住碼頭的兩端,其他員警開始檢查起身份證件。
  不只是碼頭上的人一個都別想逃過,有六個員警還登上了小船,朝著這邊過來。
  利奇看了翠絲麗一眼,後者的臉變得僵硬。她有證件,而且證件不止一張,但是此刻所有的證件都已經沒用了。
  此刻那些員警恐怕拿著她證件的影印本到處搜捕她。
  員警一條船接著一條檢查過來,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利奇的心提了起來。
  就在他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翠絲醒突然湊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剝開一隻蠔,很溫柔地湊到他的嘴邊。
  利奇很吃驚,他抬頭看著翠絲麗。
  從翠絲麗的眼神之中,利奇看到了一絲決然,他頓時明白了。
  一艘船靠了過來,船上的員警眼睛一直盯著翠絲麗,也不知道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還是發現了些什麼。
  好半天,那個人轉頭看向利奇,他眼神之中那一絲欲念讓利奇和翠絲麗同時松了一口氣。“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那個員警對利奇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利奇身上的那套制服可不是擺設。伯倫西亞公園的制服和弗蘭薩帝國的制服很像,而弗蘭薩人在卡斯莫利納絕對可以橫著走,誰敢得罪誰倒楣。
  利奇並沒有取證件,他只是抬起了兩隻手。他的手上全都是油膩,不過他這樣做更多是在擺譜。
  翠絲麗配合地貼了過去,從利奇上衣的口袋裡面把證件翻了出來。
  那個員警接過證件仔細地檢查起來,不過他更多是在做樣子。他這種小員警只對普通的證件有點瞭解,對這種高級貨色就一無所知了。
  他倒也不敢確認這是假的,從紙張的質地和印鑒的清晰度上,他更相信這是真貨。
  唯一讓他心情稍微好一些的是,這並不是弗蘭薩帝國的證件,而是伯倫西亞公國。伯倫西亞在同盟中的位置比瓦雷丁要高,但是和弗蘭薩帝國比起來要差得多。“這份證件不歸我管,請閣下暫時在

這裡留一下。”
  他倒也不敢對利奇不敬,把證件小心翼翼地送了回來,然後轉身朝著翠絲麗伸了伸手:“小姐,請您把證件拿出來讓我看看。”
  “她沒有……證件。”
  利奇伸了伸脖子,用唯一千淨的左手小指將脖子上掛著的那條項鍊勾了出來。
  項鍊底下的吊墜晃來晃去,那個員警的心也隨著吊墜忽上忽下,他此刻無比慶倖剛才沒有說錯話。
  身為員警,他當然知道吊墜上的這個標誌意味著什麼,那是個天堂,也是地獄,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小人物來說,那是一個傳說中的所在。
  無比驚訝的同時,他又感覺到異常惋惜,他甚至為翠絲麗的身份感到心酸,這麼漂亮居然是那個方的女人。“外面出了……什麼事?”
  利奇隨口問道。
  員警原本沒義務回答這類問題,但是此刻他巴結利奇還來不及呢,只可惜他知道的並不多:“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上面讓我們查一個人,一個女人,據說是同盟派來的間諜。”
  “就為了抓一個……間諜,居然……鬧得這麼大?”
  利奇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絕對不是假的,現在卡斯莫利納整個封了起來,別說這裡,有幾個區查得更嚴。”
  那個員警連忙在一旁解釋。
  “整個城……都封了?”
  利奇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動靜會這樣大:“馬路上……也封了?”
  “是啊,是啊。”
  員警連連點頭。
  “這讓我……怎麼回去?”
  利奇有些為難起來,他的為難確實有幾分是真的。
  全城封鎖意味著什麼他不是不知道。現在他想回去的話,每過一個十字路口都要被攔截下來檢查一番。
  員警指了指吊墜:“您是要回這個地方去?”
  “嗯哼。”
  利奇點了點頭。
  “那沒問題。”
  員警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以前他就夢想著有朝一日進那家會所看看,不過他這種人別說進去,稍微靠近一些的機會都沒有:“我幫您跑一趟,讓他們弄一輛車過來。現在路雖然封了,但是那裡的

車絕對沒人敢攔,當然前提是您不往城外去。”
  有這樣的好事,利奇當然不會拒絕。
  特權的滋味果然不錯。
  那個員警走了,他沒告訴任何人要去哪裡,只是讓其他員警小心伺候利奇的這艘船。過了大概三刻鐘,他又回來了,他坐著一輛人力車,身後還跟著一輛人力車,後面的那輛就是會所專用的車。
  登岸上車,利奇隨手甩了幾張鈔票過去。
  “不必,不必,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個員警卑躬屈膝一個勁兒地客氣,他根本沒撿起那些錢。說實話,他更希望利奇能夠記住他這個人。“比起錢來,這個人情更有用得多。”
  上了車,翠絲麗一言不發,一直到人力車出了海鮮碼頭上了馬路,她才重重地歎息了一聲,那歎息聲中充滿了苦澀和不甘。
  利奇知道翠絲麗歎息些什麼,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事先也沒有料到過。
  隨著那一聲歎息,翠絲麗似乎將一切猶豫都(原書是這個)雜念都拋在腦後,她輕輕把筒裙拉了起來,跨坐在利奇的腿上。
  利奇褲子上的扣子被一顆一顆地解開了,她伸手進去將那根大東西掏了出來。
  雖然是第一次和男人做這種事,翠絲麗的手法卻異常熟練,她的手非常輕柔地套動了兩下,拇指和食指將包皮翻下去。
  只是三兩下,利奇的老二就怒挺了起來。
  翠絲腿並沒有脫內褲,她只是把內褲往旁邊拉了拉,露出了那美妙的花徑。
  似乎是為了讓自己不再猶豫,似乎是害怕自己反悔,她對準那根碩大的東西一下子坐了下去,而且一坐到底。
  那撕裂般的痛卻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心中的痛,翠絲麗很想大哭一場,可惜現在不能哭。她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像她這樣的女人遲早都要有男人,遲早要和男人做愛,她的家族絕對不會允許血脈斷

絕傅承。現在這樣也不錯。
  雖然心底在寬慰自己,她卻止不住眼淚。
  利奇一直都沒動,雖然已經意識到會發生這件事,但是當翠絲腿將筒裙撩起來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和其他人不一樣,翠絲麗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完美的化身。
  但是此刻他終於清醒了過來,這個完美的化身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女人。
  利奇輕輕的在兩個人交合之處摸了摸,收回手的時候,他看到手指上沾著一點血跡。
  他是天才少女的第一個男人。“可以嗎?”
  利奇一手環抱住翠絲麗纖細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臀部。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可拒絕的?翠絲麗點了點頭。
  利奇托住翠絲麗的臀部,將她高高抬起,然後緩緩放下,他那碩大的性器一會兒整根沒入,一會兒大半露出在外。
  對於一個處女來說,這絕對是很強烈的刺激,但是讓利奇感到非常驚訝,翠絲麗似乎不怎麼在乎,她好像很習慣這種感覺。
  對於翠絲麗和羅賓之間的同性之愛,他一清二楚,現在看來女人和女人做愛同樣也可以非常激烈,要不然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承受能力?
  一想到被羅賓比下去,利奇的心裡就感覺不舒服。
  他加大了力度,與此同時,將一點鬥氣聚集在性器之上。
  翠絲麗頓時輕哼了一聲,但是轉瞬間她就開始反擊。
  利奇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舒暢感覺從馬眼直鑽進來,沿著脊髓而上,一直爽到頭頂。
  這招實在太厲害了。
  但是爽到極點的同時,他也感覺迷惘。因為剛才那招明顯是他獨有的手段。
  翠絲麗所修煉的神技,最擅長的就是借取外界的力量,難道連做這種事的時候都能夠借取別人的力量?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10
第五章 扭曲的心

  尖銳的針頭輕輕地刺入了白潤的肌膚之中,隨著藥劑的漸漸注入,肌膚漸漸變得最紅。那兩片花瓣更是赤紅如血,過了片刻隨著一陣顫抖,從紅腫的花蕊之中分泌了一股半透明的黏液。
  針頭被拔了出來,不過還沒有結束;換了另外一根針頭,針筒裡面重新吸足了藥水。
  這一次紮的地方要下面一些。
  那是菊蕾。
  當針頭穿透括約肌的時候,翠絲麗猛地一陣顫抖。這實在太痛了,不過她情願忍受劇痛,因為痛完了之後只會更難受。
  七天,僅僅過了七天,她卻感覺像是過了七年那麼久。
  在這七天裡面,她完全變成了兩個人。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而是徹徹底底淪為了利奇的玩物。
  隨著最後一針打完,那腫得有些發紫的花徑再一次被撐開,一根粗碩的肉棒徑直插了進去。
  這原本應該很痛苦,但是她卻像是等待了許久似的立刻迎合。她的動作很大,每一次拔出的時候,陰道的腔肉都會翻出來,插進去的時候,則會一陣肉浪翻滾。
  奧摩爾的女人腰肢纖細,做愛的時候屁股擺動起來有許多花樣,翠絲麗此刻就證明了這一點,她的樣子說不出的瘋狂和淫魔。
  說實話利奇確實被嚇了一跳,這七天來,翠絲麗的種種表現都讓他感到吃驚。
  這個女人把身子給他的時候絕對是處女,沾著處子之血的內褲現在就在他的手裡。
  但是身為處女的她,性技卻不下於莉娜這個榨汁女。和所有的奧摩爾女人一樣,翠絲麗還很擅長搖屁股,她的屁股瘋狂搖動起來,絕對要人命。
  更厲害的是,她就算在做愛的時候也能夠“借力打力”,那些對付女人的禁招用在她的身上,最後的結果就是同歸於盡。
  所以想要讓這個女人臣服只有靠平常的手段。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最讓他驚訝的地方。
  真正令人震驚的是,翠絲麗除了同性戀這個惡癖之外,居然還有另外一個愛好她喜歡做愛的時候被別人圍觀。
  就像現在,兩個人並不是在封閉的房間裡面,而是在庭院之中。這是一座頗為簡單也頗為雅致的庭院,除了草坪就是一壇壇盆栽,這些盆栽把庭院隔成了一個個小區域。
  整個庭院很大,至少放著四十幾張竹榻,每一張竹榻上都躺著人,利奇和翠絲麗就躺在其中的一張上面。
  翠絲麗那不停搖動著的屁股,以及被插得翻卷的小穴,完全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之下,這一切沒有讓她感覺到難受,反倒讓她更加興奮起來。
  利奇有些不太習慣,他的性格有些“獨”,自己的女人絕對不願意和別人分享,哪怕只是視野上的分享也讓他感覺難受。
  更別說他從很多看過來的目光中感覺到赤裸裸的欲望,這種欲望不只是沖著翠絲麗來的,有不少直接投在他的身上。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感覺錯誤,直到前幾天有一個傢伙居然過來問他,願不願意做個“特殊的朋友”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目標。
  毛骨悚然的他簡直是落荒而逃。
  值得慶倖的是,這家會所禁止無禮騷擾,所以那個人受到了警告,之後沒人再犯同樣的錯誤,但是會所卻不能禁止別人的視線。
  這讓利奇感到很不爽,他只能把這種不爽發洩到翠絲麗的身上,因為到這裡來是翠絲麗的要求。
  突然翠絲麗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她的眼睛完全眯著,白晰的皮膚變得緋紅。隨著一聲尖叫,她的身體猛地一挺,陰精汩汩而出。
  利奇感覺一股陰氣進入他的體內,在他的身體裡面遊走,這讓他很舒服。
  這是翠絲麗與眾不同之處,她到了高潮就會散發出一股陰氣,這股陰氣對男人似乎很有好處,當然她自己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她會自然而然地吸收一股陽氣。
  利奇也裝作同時到了巔峰,他的性器不停地抽動著,似乎在這個美妙的女人的體內注射什麼。
  好半天兩個人同時癱軟了下來。
  過了片刻利奇打了個響指,旁邊立刻有兩個女侍跑了過來,她們輕手輕腳地將利奇的那根東西從翠絲麗的體內抽出來,其中一個女侍迅速無比地將兩個塞子一樣的東西塞進了翠絲麗前後兩個孔穴裡面,然後用皮帶系好,固定在腰上。
  另外一個女侍則捧起利奇那根東西放進嘴裡舔舐起來,在這個地方,完事之後根本用不著洗澡,自然會有女人用嘴幫顧客清理身體。
  “嘿,漂亮,你的這個妞真不錯。”
  躺在旁邊竹楊上的一個小胖子笑嘻嘻地贊道,他的兩隻眼睛骨碌碌地盯在翠絲麗的身上。
  這個人算得上是利奇在這裡交的“狐朋狗友”之一,他是瓦雷丁某個名門的直系繼承人。
  騎士的世界以力為尊,不過憑藉家世作威作福的紈絝子弟也不少,畢竟這也是一個注重血統的世界,而瓦雷丁帝國在這方面顯然更嚴重一些。
  “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嗎?”
  利奇問道,他的瓦雷丁語說得越來越好了,已經沒有開始的生澀:“這幾天哪裡都不能去,實在太沒意思了。”
  他抱怨道。
  “是啊,是啊,就算這裡是天堂,一直玩這套東西也沒意思。”
  另外一邊也有人介面道。
  來這裡的大多臭味相投,又知道互相之間地位都不低,所以沒什麼人敢特別囂張,時間長了自然成為朋友。
  “街上是不再查了,但是出城進城仍舊挺麻煩。”
  那個小胖子說道。
  “城裡有什麼玩的?就這麼點狗屁地方。”
  底下回應聲一片,對於這些紈絝子弟來說,城裡確實沒有什麼可玩的,他們喜歡的是騎馬、賽船、爬山、打獵。雖然是紈絝子弟,但是他們大部分都是騎士,有著發洩不完的精力。
  “最近你們誰看到豪格?我們想去哪兒,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有人大聲嚷嚷起來。
  “這一次到底是什麼事?居然……封鎖得那麼嚴密?”
  利奇表現出了一個外國人應有的好奇。
  “聽說是,一條大魚溜了。不過軍情處的口風很緊,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大魚。”
  一個身材消瘦、樣子頗為俊朗的傢伙說道。
  看到這個人接自己的話題,利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前幾天“騷擾”他的就是這個傢伙。
  “這麼長的時間,魚肯定溜得沒影了。”
  小胖子抱怨起來。
  “不是為了那條魚,好像有其他什麼事發生。最近幾天連著開出去幾輛專車,似乎有哪支軍隊正進行調動。”
  那個讓利奇感覺毛骨悚然的傢伙耳目異常靈通,只不過他並不知道間諜就在身邊。
  他無心的話讓有心的利奇聽進耳裡。
  如果有什麼軍隊最有可能被調走的話,肯定就是鐵血兵團從剛才的那番話裡面,可以看得出聯盟已經知道翠絲麗的身份,並且由此推斷出翠絲麗潛入卡斯莫利納是沖著鐵血兵團而來。
  將鐵血兵團調走是一個穩妥的作法,再加上此刻瓦雷丁的軍隊已經開赴東線,當初把鐵血兵團佈置在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繼續停留在這裡就顯得沒有必要。
  利奇的心頭一動,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機會。
  那座兵營戒備森嚴,根本沒有辦法潛入,但是調動的過程中就不可能也這麼嚴了。
  一長串的人力車在卡斯莫利納的馬路上奔行著,對於這些被憋壞的紈絝子弟來說,就算不能出城,在城裡轉轉也不錯。
  最初的提議者是誰已經沒人知道了,但是利奇在其中肯定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人力車裡面正發生些什麼就用不著多說了,反正利奇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翠絲麗的身體。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新開放的博物館,或者說得更確切一些,那是戰利品展覽館,放著的大部分是從蒙斯托克掠奪來的東西,有古董、有藝術品,不過更多的足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對於他們這些有著特權的人來說,如果看上哪件展品的話,直接可以買走。
  一直到下車,利奇才戀戀不捨地從翠絲麗的身體裡面退出。雖然現在的他根本不缺女人,連四禦之一影王的後人都幹過,但是翠絲麗在他的心目中卻有著特殊的地位。
  他有很多師傅,黛娜小姐是他的啟蒙師傅,莉娜是對他幫助最大的師傅,而翠絲麗則是引領他進入更高層次的師傅。
  另一個吸引他的地方是,翠絲麗雖然把身體給了他,而且任由他褻弄,但是她的心卻不屬於他。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顯得越珍貴,和翠絲麗一樣的還有薇利亞,他那麼對待薇利亞,何嘗不是這種心理在作怪。
  不過兩者又有點不同,薇利亞的心是屬於她丈夫的,而且她的丈夫封她的肉體擁有“優先使用權”.這讓他很不爽,所以他對薇利亞有一種毀滅的欲望,他要毀滅的不是薇利亞的肉體,而是她的意志。薇利亞已經被他一點點的變成了性奴和美女犬,完全臣服於他的胯下,連一點尊嚴都沒有。
  翠絲麗的心卻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
  利奇對於同性戀有著雙重的標準,男同性戀他絕對不能忍受,女同性戀倒是沒什麼問題。
  一下車,這幫人各自摟著自己的女人往裡面走。展覽館需要買票才能進去,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沒有這回事。
  除了利奇,沒有人知道,經過門口的那一瞬間,翠絲麗將一個泥團彈了出去,泥幽一下子黏在門口看板的邊緣上。
  這個地方不起眼,而且高度也稍微高了一些,一般人根本就構不著。
  當初利奇得知翠絲麗和潛伏者部隊居然把這個展覽館當做是傳達命令的地點,曾經怒不可遏。
  這實在是太傷害他這個蒙斯托克人的感情了。
  但是必須承認,這個地方很安全。這裡是公共場所,人也多,最重要的是沒行人會想到同盟的間諜會到這裡來。畢竟裡面的一切對於同盟來說是一種恥辱。
  利奇翠絲麗原本行些擔心,那支潛伏者部隊可能因為長時間失去聯繫的緣故,而被上面的人撤回去。
  值得慶倖的是,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看到那團泥巴已經消失了,牆角邊卻多了一片花瓣。
  “下一站去哪裡?”
  小胖子突然問道,難得出來一次,他當然想玩個盡興。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不過這些主意看上去都不怎麼樣,畢竟對這些人來說,卡所莫利納已經沒有可玩之處了。
  看到眾人爭執不下,利奇指了指天空中的一個小點說道:“那裡可以上去嗎?”
  “你想到偵察氣球上面去玩?那上面有什麼好玩的?”
  小胖子有些不以為然。
  “你上去玩過嗎?”
  利奇問道。
  “沒有。”
  小胖子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有上去過。
  “沒上去過,又怎麼知道不好玩呢?”
  利奇繼續問道。
  眾人想了想,異口同聲地說是。對於這些把整座城玩遍的傢伙們來說,就算那不好玩,單單只是沒玩過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吸引力。
  卡斯莫利納有不少這樣的偵察氣球,這些氣球全都佈設在城市的邊緣。
  七天前並沒有這些東西,它們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翠絲麗的逃脫,雖然有人猜翠絲麗潛入卡斯莫利納是沖著鐵血兵團而來,但是其他猜測也不少,從刺殺瓦雷丁皇帝到製造恐怖事件,甚至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猜測,比如瓦雷丁有意和同盟簽署秘密協定……針對這些猜測,帝國做出的反應就不能不稍微激烈一些了,所以卡斯莫利納到現在還封鎖著,而且四周豎起了這種東西。
  偵察氣球並不是什麼新東西,以前就有,只不過利奇做出了飛行戰甲之後,這東西一下子受到重視。
  站在底下往上看,那就只是一個小黑點,實際上這東西並不小,每一個偵察氣球的下方都是一座廣場,它們的主索固定在一個半徑十米的基座上,這個基座同時也是一個巨型的絞盤,不過這七天來,偵察氣球沒有降落過。
  在這個巨大的絞盤旁邊還有一個小絞盤,不過這個小是相對而言,想要轉動它至少要四個人一起用力,這個絞盤連著的是升降梯。
  除了主索,還有三根纜索,那是用來固定偵察氣球。這玩意兒被風一吹就會四處亂飄,沒有纜索固定著可不行。
  不得不承認,這幫紈絝子弟的力量很大,這種重要的軍事設施原本不能隨意上去,但是那個讓利奇感到不舒服的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他們上去了。
  第一個上去的是那個小胖子,不過他才到了一半就下來了,因為升降梯實在太慢了,一下來他就抱怨道:“沒意思,沒意思,一開始還覺得稀奇,看得時間長了也就那麼一回事。而且上面挺冷。”
  其他人一聽全都打退堂鼓,但是利奇卻堅持要上去一趟。
  升降梯確實很慢,好在他也不著急,隨著漸漸升高,地面上的人變得越來越小。
  他不是第一次從高空中往下看,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卻和以往完全不同。
  上來並不是為了看風景,利奇絕對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他輕輕地拍了一下翠絲麗的屁股。
  翠絲麗順從地趴在了升降梯的扶欄上,她的屁股高高翹起,她的褲子是特製的,底下開著兩個洞,洞口用軟皮圈封住,這是為了做愛的時候不至於弄得淋淋漓漓。
  利奇掏出老二一下子插了進去。
  翠絲麗腰肢輕擺在那裡迎合著。
  升降梯空間甚小,兩個人這麼一動立刻顯露出異常,籃筐一動一動,順帶著主索也有節奏地震勁起來。“操,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倒是挺新鮮的,早知道這樣,我剛才也這麼來了。”
  那個胖子異常後悔,他感覺自己長著一個豬腦子,升降梯那麼慢,他居然沒行想到找點事情做做。
  更讓他難堪的是,他們這些老鳥居然比不上一個剛剛開葷不久,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雛鳥。
  不只是他這麼想,那幫紈絝子弟全都一邊慚愧,一邊兩眼放光。
  “我等不及了,羅尼,你幫個忙再說一聲,我上那邊的觀察氣球。”
  底下頓時有人勤超了腦筋。
  羅尼就是那個讓利奇感覺很不舒服的傢伙,他連連搖頭說道:“那可不行,上面正在為這次的事煩心,隨便玩玩還可以,萬一把事搞大了,我家老頭都兜不住。”
  他指了指身邊的人:“我們有十幾個人呢,我幫了你,別人求我怎麼辦?”
  聽了這話,有人感覺灰心喪氣,有人腦子一轉卻有了辦法:“這上面有幾個人?”
  羅尼當然不知道,他將負責這裡的軍官招了過來:“頂上現在有幾個人?”
  “五個,四個方向各站一個偵察騎士,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念者,要上去的話,還可以上去四個人。”
  那個軍官畢恭畢敬地答道。“四個人?”
  羅尼指了指利奇:“算不算上他們倆?”
  “不算。”
  這幫紈絝子弟喜形於色,羅尼更是一揮手說道:“讓你的人下來。”
  那個軍官哪裡敢得罪這幫人?他也知道,上司已經同意這幫人胡鬧,反正有那麼多偵察氣球,絕對不缺這一個。
  廣場上的這番對答全都落到利奇的耳朵裡面,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所有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要的就是把那上面的人全部調走。
  看著頭頂上那巨大的氣球,利奇的心裡著實有些忐忑。這玩意兒可是一個易燃易爆的東西,這也是氣球早就出現卻一直都沒有大規模使用的原因。
  除了這個危險的東西,只剩下此刻他站著的玻璃艙室。這是一個形如大鍋的艙室,由金屬邊框和玻璃組成,他不敢太用力,唯恐把腳底下的玻璃板踩漏了。
  雖然瓦雷丁地處南方,現在又是夏天,但是這個高度仍舊感覺有些寒冷。可惜再冷也要做事。利奇開始解皮帶,翠絲麗也知趣地脫起衣服來。
  只是片刻工夫兩個人就脫得赤條條的,翠絲麗往地上一趴,胸口緊緊地壓在玻璃地板上。她的雙腿分得很開,兩腿之間的妙處完完全全地露了出來。
  此刻她是在兩千多尺高的天空之上,底下是玻璃,再下方是一座有兩百多萬人口的大城市。
  不管是誰,只要手裡有一個高倍望遠鏡,就可以將翠絲麗身體每一處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連那美妙之處都纖毫畢現。
  翠絲麗身上唯一的遮掩就是一條紫色的頭巾,這條頭巾將她的臉連頭髮都遮掩了起來,卻又若隱若現,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別人或許看不到這一幕,底下廣場上的那幫人卻看得清清楚楚。這幫傢伙平時常看別人做愛,比這更淫亂的場面部見過,但是此刻他們偏偏一個個感覺到血液沸騰,有幾個人甚至像野狼一樣尖聲嚎了起來。“這……這他媽的太有創意了,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
  回去一定要讓會所也弄個這樣的玩意兒。
  “往日我們為了誰是淫蕩第一人沒有停止爭論過,現在用不著爭了,這他媽的稱第二,誰敢稱第一?我記得這傢伙幾天前還是一個雛,第一次在我們面前脫衣服的時候,臉紅得像是猴子屁股。”
  “這就是天賦,怪不得我家老頭說,毅力和刻苦都比不上天賦,天賦永遠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在什麼事情上都一樣。”
  底下的這群淫棍一個個興奮異常,但是偏偏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升降梯正緩緩地往下降,那上面還有五個人呢。
  不知道哪個傢伙嗷嗷叫著跑了開去,其他人正感到莫名其妙,那個傢伙又跑了回來,他的手裡多了一副高倍望遠鏡。
  其他人立刻醒悟過來,也嚎叫著到處找望遠鏡,可惜的是派駐在此的這個小隊只有一個軍官,望遠鏡也只有那麼一副。這幫人只能跑到更遠的地方想辦法。
  而此刻的翠絲麗同樣有一股熱流在體內亂竄,這段日子以來,極度的屈辱和豁出去的想法,讓她的性情變得扭曲,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能夠從屈辱中得到快感,那是一種比性愛更加強烈的快感。
  以前那些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特別是緊盯著她那羞人之處,看著那裡被利奇醜陋猙獰的巨物頂開並且貫穿,那種快感已經非常厲害了,但是此刻只要一想到底下有兩百萬人,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快融化了。
  就在這個時候,翠絲麗感覺自己的花徑被一個火燙的肉棒頂開,那痛楚中又帶著無盡美妙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
  輕推慢送,利奇比平時要溫柔得多,他也確實不敢太用力,怕把底下的玻璃壓破,他現在可沒有滑翔翼,掉下去的話肯定完蛋。
  再說,現在讓人有感覺的不是性愛的美妙,而是這種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兩百萬人面交合的刺激。更別說在這種極度放蕩的背後還隱藏著其他的目的。
  利奇的臉同樣用東西包著。
  這在別人想來絕對很正常,做這種瘋狂的事是為了尋求刺激,而不是為了製造醜聞。
  但是實際上,他頭上包的東西底下藏著潛望式的觀察鏡,它的另外一端接在旁邊的二口長筒望遠鏡上。
  氣球上總共有四台這樣的長筒望遠鏡,鏡筒長一尺多,前端大如大碗公,它的倍率是驚人的四百倍,用它可以看清地平線上站立著的一個人的鼻毛,也可以看到月球上斑斑駁駁的環形山。
  這些長簡望遠鏡是為駐守在氣球上的偵察騎士所用,用來監視下方的一舉一動,但是此刻這台望遠鏡正對著遠處的孟德爾高臺。
  孟德爾高臺高於周圍的任何地面,原本用不著擔心會被人窺視,但是這些偵察氣球卻是例外。
  弗蘭薩人本來絕對不會允許有高過孟德爾高臺的東西存在,但是這一次的事件確實侖他們感到憂慮。再說他們打算撤了,所以對這些偵察氣球也就採取默許的姿態。
  在望遠鏡裡面,高臺上的一切都一清一一楚。
  弗蘭薩人做事非常謹慎,他們不但把兵營修建在高臺之上,還把營房修建在高臺邊緣,這等於多了一道圍牆。要不是偵察氣球高出高臺甚多,恐怕也難看到裡面的情況。
  此刻高臺之上頗為忙碌,弗蘭薩人正在搬運東西,他們果然要撤。
  高臺的下方有一個車站,東西從高臺邊緣的吊車上弄下去之後,直接卸在列車上面。卸蔽的貨物裡面果然有戰甲。
  戰甲的種類有些雜亂,有老式的“舞蹈家”,不過更多的是“魔方”,讓利奇真正在意的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戰甲。
  從外形來看,這是一部輕型戰甲,應該就是安妮莉亞擔憂的神秘戰甲。
  仔細看了片刻,他感覺這部戰甲有很多地方和“龍”很像。
  這倒是可以理解,“龍”的結構堪稱完美,是最適合戰爭時期大規模生產的戰甲,這類完美的設計很容易會被別人模做。
  這部戰甲同樣也由大量的相同零件組成,零件也多由平板衝壓而成,有著“龍”所擁有的所有優點。
  但是利奇絕對可以肯定,這不是傳聞中波羅諾夫按照“龍”搞出來的翻版,因為那種翻版戰甲他早已經看過。
  可惜這些戰甲全都靜止著,只看它們的外表根本沒有辦法確定性能。
  難道這一次白來了?
  利奇正失望的時候,突然他看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只見一部吊車旁邊,兩個騎士抬著一個扁扁的木板盒子,正要往吊車掛鉤上掛。
  那個盒子長有七、八尺,寬有五、六尺,厚度卻頂多只有一巴掌那麼寬。
  雖然盒子沒有打開,但是利奇卻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除了機翼,沒有哪種零件裝起來之後會是這種模樣。
  利奇連忙再看那種輕型戰甲,他偷偷轉動著望遠鏡的調整裝置,將倍數放到最大。
  在最大倍數之下,他甚至能夠看到戰甲上的每一顆鉚釘。
  如果沒有看到那個盒子,他未必會有所懷疑,但是現在他卻懷疑這個所謂的新戰甲根本就是一個空殼。
  按照那個機翼的尺寸,頂多能夠承受五、六百公斤的重量,而輕型戰甲就算不掛外部裝甲板,重量也在一噸以上,這還不算武器和盾牌之類的東西。
  想要在天上飛只可能是超輕型戰甲,而這個世界上恰恰就有這麼一種成熟的超輕型戰甲,那就是“夜叉”.利奇一寸寸地搜索著。
  不得不承認,這部戰甲確實很容易迷惑人的視線。這確實是一部戰甲,它應該可以跑、可以跳,甚至可以做出一些複雜的動作。
  利奇是帶著目的觀看,所以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的一些細節,現在全都落入了他的眼睛裡面。
  這部戰甲的傳動裝置有一部分在外面,一般來說,這是戰甲輸出力極大的標誌,大力神就是這種設計,“明王”更是如此。
  但是此刻他卻懷疑,外露的這部分可能就是戰甲真正的傳動系統,裡面則是一個空殼。
  以波羅諾夫的腦子想要設計出這樣一件戰甲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反正這種戰甲用不著在意性能。
  心中越是懷疑,落在眼睛裡面的線索就變得越多。
  他注意到這件戰甲的裝甲排列有些詭異,身體的側面隱約藏著一條線,如果這條線鬆動的話,整部戰甲就會分成前後兩部分。
  任何一個戰甲製造師都會盡可能避免這樣的設計。一部好的戰甲它的裝甲板必須互相重疊,結構上則要互相鎖住,這樣才能夠保證戰甲牢不可破。
  波羅諾夫當然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破綻,事實上他把這條線隱蔽得不錯,這條線並不是直的,而是曲曲折折,很多地方還被刻意地掩蓋起來。
  換成另外一個戰甲製造師看到這些設計,又知道它的設計者是波羅諾夫,首先會考慮這種設計的優點在哪裡,而不是懷疑它們的作用。
  如果那樣想的話,就會發現這些設計全都能夠找到合理的解釋,有些甚至還很高明。
  利奇卻是個例外。
  他的底子薄,那些細節上的奧妙之處他根本看不出來,但更重要的是,他不會去崇拜任何一位元戰甲製造師,哪怕對方是一位神工。
  望遠鏡觀察的目標一轉,利奇開始收集起其他線索。
  他現在有的只是猜測。
  線索其實很容易找,只是要看思路對不對。之前利奇看到的只是一座普通的兵營,但是此刻他卻看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那些吊車。
  吊車的數量顯得多了一些,而且在另外一側,沒有車站的那一面也有一排吊小,而且數量一模一樣。
  剛才沒有感覺到不對,現在他察覺到了,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住兩部吊車間懸掛一根鋼索,完全可以把人吊在底下模擬飛行。
  把觀察位置調整到地面,地面上雖然填了一層新土,仍舊能夠看到淡淡的痕跡,果然經常有人在那兩排吊車之間奔跑。
  利奇的腦子裡面跳出了一幅圖像:一部夜叉吊在鋼索底下,它被一根繩子牽引嶽,繩子的另外一頭被一部戰甲拖曳,隨著戰甲的狂奔,那部夜叉搖搖晃晃地滑動起來……用繩索拖曳著飛行絕對是一種笨辦法,不過他同樣也用過,事實證明這種辦法確實可以讓人飛起來。
  這種笨辦法絕對飛不高,但是距離卻可以很長,而且能夠跨越大部分的地形障礙。
  再考慮鐵血兵團的作用。
  用夜叉取代輕型戰甲,雖然戰鬥力差了許多,但是鐵血兵團原本就足以自殺性攻擊為主,它們的速度會變得更快,動作也會受得更靈活。
  利奇嚇出了一身冷汗,原本硬挺的老二也差一點萎縮下來。做出了“明王”之後,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但是現在對手也升級了,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翠絲麗感覺到利奇的變化,她將上半身支撐起來一些,轉頭輕聲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她用的是傳音之法,此刻也用不著擔心會被發現,偵察騎士全都在升降梯上,升降梯是密封的,底下的人更不可能聽到什麼。
  “我不大敢確定,有的只是一個猜測。”
  利奇猶豫了一下,不過轉念間他又想到,這個消息不管怎麼樣都要傳遍出去:“那個戰甲可能只是一個空殼,裡面是夜叉,弗蘭薩人可能想要讓鐵血兵團擁有飛行能力。”
  翠絲麗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確實被嚇著了。
  她比利奇更瞭解自殺鬥氣,同樣她對戰略戰術的瞭解也不是利奇這個半調子能夠比擬的。
  自殺鬥氣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那快如鬼魅的速度,但是它也有缺點:持續的時合很短。所以弗蘭薩人動用鐵血兵團,要不打突襲戰,要不在混戰的時候用做決定性的一擊。
  但是現在,這頭毒龍一旦插上了翅膀,就會變得更詭異和強悍,可用的戰術也會變得更多,更可怕的是,以後想要防範就變得更難了,而且難度是百倍增加。
  “你能確定嗎?”
  翠絲麗厲聲問道。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利奇感覺自己不是很有把握,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算了,我會讓人確認這件事。”
  翠絲麗沒有繼續逼迫利奇。
  她原本對動用那支潛伏者部隊還有一絲猶豫,此刻她已經沒有絲毫猶豫了。
  升降梯緩緩的落下,然後又緩緩地上升,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底下那幫人裡面的四個才帶著各自的女人上來。
  這幫人在升降梯裡面已經開始幹了起來,一到上面,更是各佔據了一個顯眼的位置。
  他們在下面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也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面具,戴在頭上像是開化裝舞會似的。
  “小比利,你的腦子真是無話可說。”
  “你能不能再想出一些新的點子?”
  “是啊,是啊,以前那些花樣都已經玩膩了。”
  這幫滿腦子都是精液的傢伙幹著各自的女人,嘴裡還一直都沒有停過。
  利奇正想著怎麼離開這座城,雖然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剛才看了半天絕對不是白看的,卡斯莫利納周圍的警戒線有哪些疏漏之處,全都落在他的眼睛裡面,他完全有把握能夠悄無聲息地帶著翠絲麗離開。不過這些傢伙願意幫忙那就更好了。
  至於玩新奇的花樣,利奇的腦子稍微一轉就有了辦法。
  說到玩,這些騎士出身的傢伙絕對比不上他,在學校裡面的時候,他和同學整天翻著花樣玩。
  “我們玩打獵怎麼樣?”
  利奇問道。
  這些人原本豎直了耳朵,沒有料想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建議,頓時一個個興趣大減。
  “沒意思,這根本就已經玩膩了。”
  小胖子第一個叫了起來。
  其他人也在一旁起哄,一定要讓利奇再想一個玩法。
  “我說的打獵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
  利奇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啪地拍了一下翠絲麗的屁股:“這就是獵物,我們讓獵物先跑,一刻鐘之後再追,誰追上,誰就可以‘幹’掉獵物。”
  “沒追上呢?”
  小胖子有點感興趣了,他覺得這似乎挺好玩。
  “沒追上就沒追上,頂多我們籌錢賠給會所,就當給獵物贖身,等到以後抓回來就算是我們的,你們不會在乎這兩個錢吧?”
  利奇很清楚,女人對會所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而這幫人不只是會所的顧客,他們之中的一些人還是會所的董事。
  “那麼如果幾個人同時抓住了一頭獵物呢?”
  另外一個傢伙問道,他問得淫蕩,語氣更加淫蕩。“那樣的話,只能說那頭獵物太倒楣了。”
  利奇毫不在意地說著葷話。眾人頓時心領神會地大笑了起來。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21)
    利奇和翠絲麗成功說服一干眾人前往他的目的地進行“狩獵”完成整個潛入計畫的最後一步……兩人順利帶回“灰羽毛”秘密,在與翠絲麗雙修的過程中,利奇的“金剛”到達第四重的功力,翠絲麗也得以突破瓶頸,並發現“天地絕”的另一奧妙之處……回到天之城的利奇馬上前往105 小隊的駐地,沒想到遇上的卻是莉娜和維多利亞激烈爭吵的場面……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5:16
騎士的血脈21

作者血珊瑚

    簡介利奇和翠絲麗成功說服一干眾人前往他的目的地進行“狩獵”,完成整
個潛入計畫的最後一步……

    兩人順利帶回“灰羽毛”秘密,在與翠絲麗雙修的過程中,利奇的“金剛”
到達第四重的功力,翠絲麗也得以突破瓶頸,並發現“天地絕”的另一奧妙之處
……

    回到天之城的利奇馬上前往105 小隊的駐地,沒想到遇上的卻是莉娜和維多
利亞激烈爭吵的場面……

正文

    第一話前夕,前戲

    有人說,夏天就像是嬰兒的臉,一會兒陽光燦爛,一會兒烏雲密佈,這話說
得一點沒錯。

    之前在北方的時候還算好一些,僅遇到了幾場大雨。但是卡斯莫利納就完全
不同了,這裡每天午後總是會來那麼一場暴雨,時間不長,雨量卻大得驚人。雨
過之後又變成了大晴天,常常是天上連一片雲朵都沒有,烈日直接從頭頂之上照
下來。暴雨剛過,大地完全濕透了。馬路上還好一些,只是有些水漬,但是在生
長著植被的地方,土壤裡面早已吸飽了水分,很多地方甚至積起水塘。被烈日這
麼曬,頓時水氣蒸騰。

    因為天天如此,空氣中總是散發著一股發黴腐爛的味道。

    所以一到夏日,瓦雷丁沒有人願意待在屋子裡面,哪怕這裡的屋子在設計的
時候考慮到通風效果,門窗都是正對著的,風能夠從房間裡面筆直穿過,仍舊讓
人感覺很難捱。

    房子裡面是這樣,那些密閉的暗哨裡面就更加用不著說了。

    暗哨裡面全都是水,地上像是一個小水塘。雖然有排水系統,但是剛下過雨
之後,四周土壤裡面的水全都飽和了,所以這些積水根本排不出去。

    暗哨的牆壁上也都像是出汗一般,結滿了水珠。

    在這個如同蒸鍋一樣的地方,即便是騎士也受不了,他們只能把衣服全都脫
掉,光著膀子至少要好受一些。

    一陣靴子踢踏的聲音,讓這些飽受煎熬的偵察騎士露出了一絲喜色。

    這代表換班的人來了,那叮叮噹當的飯盒碰撞聲,已經可以清清楚楚聽到。

    聽到這種聲音,暗哨裡面的騎士像是得到信號似的,迅速地打開衣箱,把衣
服拿出來往身上穿。這樣等一會兒交接完畢之後,就可以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人願意多待一分鐘。

    腳步聲越來越近,暗哨裡面的那幾個人甚至有些急不可待了。

    突然,他們的身體同時一震,緊接著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同樣的一幕也在其他暗哨裡面發生。

    暗哨裡面的人剛剛倒下,原本不緊不慢地走著前來「換班」的人,立刻加快
了腳步。

    這些人全都穿著瓦雷丁帝國騎士的制服,但是他們的樣子卻一點都不像瓦雷
丁人,一個個黑髮、黑眼、顴骨高聳、眼窩深陷,標準的奧摩爾人長相。

    沖進暗哨,這些人從腰際拔出匕首,迅速地割斷了暗哨裡面的人的喉嚨。精
神穿剌雖然厲害,卻不能把人殺死,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人就會清醒過來,所以
最穩妥的做法就是補上一刀。

    並不是所有的人全都要殺掉,附近地勢最高的一座暗哨裡面就有兩個人被留
下來,他們倆是念者,負責附近這片區域的通訊聯絡。

    這兩個人被分別拖到旁邊的兩片林子裡面,留下他們的小命,是為了拷問一
些東西。

    這幫突襲者裡面同樣也有念者,這個奧摩爾念者迅速地坐到了專門為念者准
備的位置上。

    剛才那一瞬間停掉的掃瞄網重新恢復了工作。

    一切又恢復了寂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唯一和剛才不同的地方是
旁邊的兩片樹林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聲音,似乎有人在嗚嗚低叫,但是因為嘴巴被
封住了,所以聲音發不出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右側樹林裡的那幾個人走了出來,剛才被拖進去的念者
此刻已經不成人樣。

    「這個傢伙全都招了。每隔半個小時,那邊會詢問口令,今天的口令是「太
陽風」。還有一件事必須注意,所有的掃瞄網全都是相連的。」負責刑訊的那個
人向隊長報告道。

    「幹!」隊長大聲咒駡著,這是一個滿臉落腮胡的中年男人,屬於那種髒話
滿嘴飛的類型。

    他確實感覺挺鬱悶。

    掃瞄網完全相連,意味著他們停在掃瞄範圍之外的那幾輛車根本沒辦法開過
來,同樣也意味著,用能量結晶製作的爆炸裝置不能使用。

    「幸好,我們事先準備了火藥。」旁邊的- 個人歎道。

    這倒不是他們事先想到的,而是計畫上報到高層時,高層命令參謀部連夜推
演出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所以多留一個備案。

    「還磨蹭什麼?」大鬍子隊長把眼一瞪:「還不快去做?」

    底下的那幫人不敢怠慢,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被突襲佔領的這片暗哨恰好在一條河的兩邊,這條河並不寬,也就二、三十
尺左右,一條石橋橫臥於河面上。橋很寬,正中央鋪著鐵軌,兩邊供車輛通行。

    此刻每一個橋墩底下都有兩人一組在忙碌著。

    一包包的火藥被綁紮起來,塞進了橋墩和橋體之間的空隙裡面,所有的火藥
包都用導爆管連著。這是一項危險而且技術性很強的工作。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所有的東西才佈置完畢,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高層得到了確切的情報,今天下午鐵血兵團將開始撤離。幾天來調派的列車,
此刻全都在孟德爾高臺下的車站排成長隊。

    但是具體的開車時間卻沒有人知道,甚至連瓦雷丁高層對此都一無所知。

    「去盯著那邊的兵營。」大鬍子在攤開的地圖上點了一下。離鐵路十幾公里
的地方有一座兵營,當初選擇這段區域做為行動地點,除了因為這裡有橋,另外
一個原因就是這座兵營。

    迅速無比地佈置完畢之後,大鬍子朝著卡斯莫利納那邊看了一眼,喃喃自語
著:「不知道那兩個人準備得怎麼樣了?」

    午後的暴雨也讓公路變得異常難行。瓦雷丁的路況很差,這倒不是因為帝國
的經費不足,而是因為不管怎麼修,公路都難以維持長久。暴雨會沖走路基底下
的泥土,形成天然的凹陷,落進縫隙裡面的植物種子,發芽的時候同樣也會撐壞
公路。所以這裡的公路永遠坑坑窪窪,雨後就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水塘。

    幾輛車緩緩地行駛著,不是不想加速,而是開不快。公路上不但有許多水塘,
還有沖刷上來的爛泥,車開得太快很容易翻車。

    利奇坐在最前面的那輛車上。

    他和那幫「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時候,當然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幹。

    那輛車也是特製的,沒有座位,地板上直接鋪著一張厚厚的軟墊,上面覆蓋
著一張竹席。除了前面開車的那個傢伙,其他人不管男女全都赤裸著。

    午後的氣溫原本就高,空氣又異常潮濕,車上的這些人又都做著極消耗體力
的事,弄得渾身都是汗,香汗、臭汗、精液、淫液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裡面的氣
味實在不怎麼好聞。

    利奇和翠絲麗被擠在正中央,這不是利奇的想法,完全是因為翠絲麗喜歡這
種調調。所以此刻利奇躺在地上,任由翠絲麗在上面馳騁。

    或許是因為受到周遭氣氛的影響,翠絲麗比平常要瘋得多,她的屁股搖得比
平時更起勁,身上的肉浪一陣接著一陣。

    說賞話,利奇一直都不怎麼明白,翠絲麗的身體為什麼不像其他女騎士那樣
肌肉緊繃?她身上的肉很軟,甚至比普通女人都軟,但是她的力量卻不比任何一
個女騎士差。

    這絕對是最完美的胴體。

    有這種認知的並不只有利奇一個人,車上除了女人就是一群色魔,這些傢伙
怎麼可能放過如此與眾不同的尤物?

    好幾隻手在翠絲麗的身上游走著,特別是那個小胖子,他就在兩個人身後的
位置,他的手一直搭在翠絲麗的屁股上,手指更是在翠絲麗的肛門裡面進進出出。

    利奇雖然很「獨」,不過這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如果有人想要把老二塞
進翠絲麗的體內,他可就不准了。

    突然一個剎車,車上的人一下子倒成一團。

    「怎麼回事?」

    「怎麼開車的?」

    這幫紈絝子弟一個個都是強橫霸道的人物,出了這麼一個大醜,他們當然不
肯善罷甘休。

    飛快地穿上褲子,蹬上靴子,砰的一聲打開車門,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跳了
下去。

    只見前面停著一支車隊,一輛車翻到路邊。那輛車旁站著一群女騎士,一個
個看上去都挺狼狽,有的渾身都是泥,有的完全濕透了。

    這幫紈絝子弟輕佻地吹起了口哨。

    平時很難碰到這樣的事。

    雖然他們這些人在卡斯莫利納一個個都橫著走,但是有些事還是不敢做,比
如對這些本國的女騎士他們就不敢用強。

    「小妹妹們,到哥哥這邊來怎麼樣?」小胖子攤著手,樣子看上去說不出的
猥瑣和淫蕩。

    「你們的身上全都濕透了,為什麼不脫掉呢?那樣要舒服得多。」

    「脫掉衣服的話就太冷了,哥哥我幫你暖和暖和。」

    「……」

    這幫傢伙一邊說著葷話,一邊走了過去。雖然他們不敢用強硬的手段,但是
調戲一下卻沒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還有一些「合法」的手段可以把這些女騎士搞
到手。他們以前沒機會是因為這些女騎士總是躲在軍營裡面不出來,他們想使手
段也做不到。

    就在這幾個傢伙意亂情迷,快要忘記今天出來幹什麼的時候,遠遠傳來一聲
冷哼。

    那聲音讓所有在場的人心頭都微微一顫,而且腦子裡面一陣迷糊,有幾個人
腳下甚至踉踉蹌蹌,像是隨時會摔倒在地。

    這幫紈絝子弟是色魔,卻不是廢物,他們立刻知道這支隊伍有一個他們惹不
起的人物。

    果然,一輛從車隊的後面緩緩駛來,待行駛到近前,一男一女分別從車上跳
了下來。

    就在剛才哼聲響起的時候,利奇的心不由得加快跳動。

    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瓦雷丁人裡面能夠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似乎只有一個。

    利奇朝著後面靠了靠,他有意無意地躲到了一個紈絝子弟的後面。

    那幫紈絝子弟看清對面來的這兩個人,他們的囂張和淫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
蹤。

    眼前這兩個人來頭太大,男的這個是帝國最年輕的准輝煌騎士,雖然這位大
人此刻只是方面軍統帥(校案:方面軍是俄式編制,德式編制則稱為集團軍,由
數個軍團或兵團臨時組成。愚意推敲方面軍是戰時才有的編制,所以組成者為戰
場上臨時抽調的鄰近兵團,規模體系應該僅小於名義上的「陸軍」、「空軍」等
三軍編制,所以擔任統帥者可能勳級只次於該兵種的總司令),但是誰都知道這
個職務只是過渡性質,他遲早會是帝國最高層中的一員。

    安德森同樣也在對面,冷眼掃視著這些權貴子弟。

    「你們想必是來幫忙的吧,那麼就謝謝你們了。」他嘴上說得很客氣,臉色
卻頗為輕蔑。

    他很厭惡眼前的這些傢伙,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帝國的恥辱、是人渣。而
這些恥辱和人渣的存在,完全是因為帝國的制度存在著某種缺陷。

    可惜他明知如此,卻沒有辦法改變,因為這些缺陷牽涉到帝國的根基,若想
根除這些缺陷,就必須把帝國整個打爛重塑。

    這根本不可能。

    他能夠做的只有像老師那樣,盡自己的能力保證身邊的人不會受到侵害。

    安德森掃了兩眼,突然他的目光在利奇身上停了停。

    他並沒有認出利奇,現在的利奇比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看上去還年輕一些。

    騎士看上去總是比實際年齡要小,卻也不可能出現返老還童這種事,所以他
當然不會對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和已經赫赫有名的利奇產生聯想。

    他只是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偏偏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這樣一個小孩。

    突然一陣風迎面吹來,風中帶著一股男女交合的味道。

    不只是安德森聞到這股味道,那些女騎士們也都聞到了。特別是安德森身邊
的女騎士,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緊接著眼眉一豎,大有立刻發作的意思。

    安德森再也顧不上尋找那一絲熟悉感覺的源頭了,他連忙一拉女伴,然後朝
著對面的這幫權貴子弟揮了揮手說道:「請快一下吧,大家還要趕路呢。」

    「是啊,快,我們幫一把,把車翻回來。」小胖子滿臉堆笑地跑到那輛翻了
的車旁邊。不過等到他一背轉身來,臉上的微笑立刻變成忿恨,可惜他只能在心
裡發怒。

    其他人看到小胖子已經動手了,只得上去幫忙。他們早已在心底恨死安德森
了,但是表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

    那輛車大半翻倒在路邊,小胖子非常狡搰,他站在最靠近公路的那一側,那
裡的地比較硬,其他人慢了一步,所以只得踩在軟泥裡面。

    車大概有五、六噸重,大半陷入了泥濘之中,被泥水緊緊地吸住了,只憑那
幾個紈絝子弟想要讓這玩意兒移動半分,確實有些困難。

    好在旁邊的女騎士們並沒有袖手旁觀,一下子有十幾個人幫忙,大家一起用
力,總算是把車輛從軟泥裡面抬出來,重新翻到公路上。

    車出來了,靴子卻深深地陷進了軟泥之中。利奇裝模作樣地和其他幾個紈絝
子弟一起朝著旁邊的水塘跑去。

    車隊重新上路了。

    看到安德森乘坐的那輛車從視野中消失,那些紈絝子弟們一個個破口大駡,
利奇卻暗自松了口氣。

    「拽什麼拽,總有一天要他好看。」生性陰狠的羅尼捏緊拳頭,像是在發誓
似的。

    「有本事你就去勾引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是凱德內的女兒。」馬上有人在
一旁提議道。

    「那妞確實不錯,可惜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帶刺的玫瑰又怎麼了?戴上「套子」照摘不誤。」

    這些傢伙的話說得越來越露骨,越來越難聽,不過利奇知道他們只是發洩一
下罷了,瓦雷丁帝國是一個重視等級的國家,絕對不可能允許這類「以下犯上」
的事發生。

    靴子洗乾淨,幾個人繼續上車。

    這都是一些沒心沒肺的傢伙,剛才那般義憤填膺,似乎不出這口氣就誓不罷
休,但是上車之後轉眼間就把剛才的憤怒忘了。車門一關、褲子一脫,幾個人繼
續玩起剛才被中斷的遊戲。

    車繼續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三點左右。

    瓦雷丁夏季的暴雨異常厲害,但是白天的氣溫也高,所以到了午後三點左右,
地面大部分已經幹了,只有樹下和凹陷處的地面還有些潮濕和稀軟。

    他們選擇的地方是一片樹林,遠處就是利奇當初藏有滑翔翼的小鎮。

    這個地點是利奇選的。想要讓這些人同意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因為對他們
來說,去哪裡「打獵」都一樣。

    樹林旁邊的一片緩坡上早已搭好了帳篷,僕役們上午就過來把帳篷支了起來,
這有點像馬戲團的那種帳篷,只是四周都是敞開的,能夠通風。

    「你們真的把那座小鎮裡面的人全都遷走了?」利奇拿著望遠鏡朝著遠處眺
望,他透過小鎮裡那些房子的窗戶,可以看到每一間房間都沒人。

    「人在裡面,只不過他們全都躲在地下室,不會出來干擾我們。」羅尼走了
過來,他同樣也拿著一副望遠鏡朝著遠處眺望。

    看到這個傢伙靠近,利奇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他仍舊忍不住有些
好奇:「你是怎麼做的?」

    「很簡單,向民政處打個招呼,就說要在這裡進行一場軍事演習,讓小鎮的
人配合。」羅尼頗有些炫耀的味道。

    能夠用的辦法很多,以他們的身份就算強行讓鎮上的人遷走也不會有什麼大
問題,但是他的辦法卻最省事省力。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利奇的心頭突然一動。

    當初他還沒有覺醒的時候,城外一開戰、警鐘聲一響,他和老媽就提心吊膽
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在蒙斯托克同樣也有演習,不過所有的演習針對的全都是
軍隊。

    如果那個時候把民眾組織起來,讓平民知道戰鬥開始的時候應該怎麼辦,或
許無辜平民的傷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慘重了。

    他隨即又想到,曾經躲藏過的那個用下水道改成的隱蔽所,如果每座城市都
有這樣的設施,或許莫瑞納的慘劇就不會發生。

    再聯想起兩次逃亡的慘像,如果當時就實行軍管,由軍隊來維持秩序,讓逃
難者有序後撤,一切或許會好得多。

    「你在想什麼呢?突然間變得這麼嚴肅?」羅尼在一旁問道。就在剛才他感
覺利奇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異樣的氣勢,這股氣勢讓他不由自主地退開了半步。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和打仗有關的事。」利奇倒也不怕被身邊的這個
傢伙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不會詳細解釋。

    「我早就知道你和我們這些人不同。」羅尼少有的正經起來:「你還想著要
建功立業,不像我們這些人完全混吃等死,有的時候想起來,我也感覺活得有些
窩囊。」

    利奇吃驚地看著這個噁心的傢伙。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也有另外一
面,而且從他的語氣之中聽來,這個圈子裡面的其他人並非完全沒心沒肺,向上
的想法也是有的。

    「嗨——我真是傻了,說那些幹什麼?真的要走那條路就必須苦苦忍受煎熬,
即便以安德森那樣超絕的資質,也得二、三十年的苦修……還是現在這樣快活。」

    這個傢伙哈哈大笑起來,他對現在的日子確實很滿足。

    「砰……」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隨著槍聲響起,十幾條人影飛竄而出。

    利奇迅速從飛竄出去的身影中找到了翠絲麗。

    翠絲麗並沒有拿出所有的實力,她保持著不前不後的位置。

    這些全是專門挑選出來的獵物,都是俘虜來的女騎士。她們的雙手被反銬著,
所以奔跑之中保持平衡顯得有些困難。

    那些權貴子弟倒不是因為擔心獵物全都逃跑才這麼做,這點損失他們還承擔
得起,他們真正擔心的是,這些獵物一旦沒有束縛,被她們反撲一把,可就不是
什麼好玩的事了。

    「喝點東西怎麼樣?」小胖子在那邊打著招呼,現在還沒有輪到他們追捕。
因為那些女騎士的手全都被反銬著,根本逃不快,所以他們樂得大方,乾脆讓「
獵物」先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當然不可能虛耗,所以這幫人準備了食物和飲料。

    瓦雷丁盛產各種熱帶瓜果,可以說終年不斷,國土又靠海,河鮮、海鮮有的
是,利奇甚至有些樂不思蜀了。可惜這是敵國。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看誰的收穫最多,誰就得到第一名,他獵獲的那些獵
物全都歸他,贖身的錢由其他人出。」一個人提議道。

    他的提議立刻得到眾人的回應。對於這幫人來說,錢根本算不了什麼,能夠
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點吃虧。」利奇嘴裡塞著東西,嘟嚷著說道。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吃虧,以他的實力,這些廢物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
不這麼說的話就顯得不真實了,畢竟他現身份只是一個見習騎士,而身邊的這些
傢伙,就算再差也是騎士中期。

    「那倒也是。」羅尼對利奇一向有「好感」,他當然在旁邊幫腔。

    「難說,難說,實力差未必身法差,這個世界上什麼功法沒有?」頓時有人
在旁邊提出反對意見。

    「我練的是硬功。」利奇抓起一隻盤子,用力一撚,那個盤子「卡嚓」一聲
裂成碎片,然後在一陣「嘎吱」的輕響中變成細碎的白色粉末。

    眾人面面相覷,硬功一向被認為是粗笨功夫,沒什麼前途,偏偏還異常難修。

    「你怎麼會修煉這種東西?」小胖子問道,這同樣也是其他人想要問的問題。

    「是我的父親讓我練的,我的資質不算很好,很難憑實力出人頭地,所以只
能走「積累軍功」這條路。積累軍功最好的辦法就是上前線,軍功才會升得快,
在前線不一定會很危險,只要別傻傻地沖上去拼命就可以了。所以別的不重要,
保命的本事第一……」

    還沒等利奇說完,有人插了進來:「應該是逃命第一吧。」

    羅尼連忙幫利奇說話:「上了前線,如果我們這樣的人都要逃命的話,局勢
肯定糟糕到了極點,這時候還逃得了嗎?」

    「這倒也是。」提出質疑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高明,高明。」小胖子連聲說道:「你們一家都絕頂聰明。」

    「我剛剛發現,練硬功還有一個好處。」利奇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胖子眼睛眯成一條線,滿臉淫蕩地說道:「怪不得
你操起女人來這麼厲害,和年齡一點都不符合。」轉眼間他又變得一臉喪氣:「
可惜,現在悔恨也已經晚了。」

    「也不晚。」利奇拋出了誘餌:「如果你們想和我一樣靠硬功來保命,我就
沒什麼辦法了,但是想要玩女人時顯得威風,倒是很容易。」

    「快說。」這群紈絝子弟一下子湊了過來。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等一會兒讓我早走一刻鐘。」利奇等著魚兒上鉤。

    「沒問題。」

    「一言為定。」

    眾人連聲答應了下來。

    「硬功和普通功法修煉的時候差不多,但是多一個步驟,那就是練體。練體
的方法各有不同,有的靠外力拍打,有的靠泡藥澡。你們可以捨棄功法的修煉,
直接練體。」利奇說道。

    「有道理,有道理。」小胖子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外力拍打還是免了吧,泡藥澡倒是可以試試。」旁邊一個人已經打算這麼
做了。

    「那也未必。」利奇嘻嘻一笑:「前者的效果更好呦!」

    那幫紈絝子弟哪裡會願意吃苦?紛紛在那裡搖頭。

    利奇用充滿誘惑的口吻說道:「這要看你們怎麼做了。如果讓一個漂亮女人
幫你們練功,讓她用皮鞭抽打你們,等到修煉完之後,你們再幹回來,這是不是
就變得有趣多了?」

    話音落下,周圍的這幫人- 個個兩眼放光。

    「操,還有這樣的玩法,腦子聰明的傢伙就是不一樣,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

    「我決定了,回去之後就開始苦修,絕對要讓老頭子感動一下。」

    山坡上響起了一陣狼嚎之聲。

    就在這幫權貴子弟熱血沸騰的時候,安德森已經回到了城裡。送未婚妻回營
地之後他前去軍部。他擔任的是一些閒職,所以只要早晚向軍部報到就可以了。

    以他的本性,他絕對不想這樣「懶怠」,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因為
很多人都希望他這樣。

    高層現在希望消除老師在軍隊裡面的影響力,新的前線總指揮也在組建自己
的班底,所以他這個做弟子的人必須被暫時冷藏。

    這就是政治。

    以前的他用不著考慮這些,他只要知道怎麼打仗就可以了,但是現在情況不
一樣了。

    剛上了二樓,安德森就看到一群人急匆匆地從他身邊跑過。

    他對軍部的人並不怎麼熟悉,但是認得為首者是軍事情報處的主管。

    他立刻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因為這些情報官去的正是最高統帥科爾薩克的
辦公室。

    安德森立時止住步伐等候。

    過了片刻,科爾薩克的辦公室大門就打開了,科爾薩克從裡面走了出來,朝
著會議室而去。他的身後跟著那些情報主管,他的那些副官則分頭行動,顯然是
奉命召集各個部門的主管軍官。

    「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安德森遠遠地打了個招呼,此刻只有他敢打擾科
爾薩克。

    那位最高統帥愣了愣,他稍微思索了一下,一招手:「你也一起來吧。」片
刻之後,十幾位主管聚集在會議室裡面。

    科爾薩克臉板得像是一塊石碑,他一指情報主管:「你把剛才的事複述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四點十七分的時候,有人報告FN189 區有異常情況,聯盟
的特別軍列恰好要通過那片區域。我們已經向聯盟高層發出警報,讓他們推遲撤
退,但是鐵血兵團拒絕了我們的提議。」情報主管把情況說了一遍,他說得很簡
單,但是重要的部分全都說了出來。

    「軍列已經開出了嗎?」底下有人問道。

    這同樣也是科爾薩克想要問的問題。

    從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裡就很不痛快。他知道鐵血兵團拒絕他們的
提議,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提防他們。

    「已經有兩部軍列開出去了,它們本來是五點出發,但是出了事之後,反倒
提前了。」那個情報處主管答道。

    「已經查詢過沿線的情況了嗎?」這一次提問的是科爾薩克本人。

    「查詢過了,沒有任何發現,我們也檢查了今天一整天的情況,FN189 地區
和附近的區域並沒有發生過意外。」情報主管連忙說道。

    因為之前拔掉沿線的暗哨所選擇的恰好是換班時間,所以當中的短暫停頓並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聽到什麼都沒有發生,科爾薩克有些確信是同盟故布疑陣了。他甚至為此
找到合適的理由。

    同盟希望知道鐵血兵團換裝的情況,所以派出了翠絲麗和另外一個神秘人物。
但是同盟啟用的那條暗線卻在幾年前就已經暴露了,所以還沒等行動開始,同盟
的企圓就失敗了。

    但是這同樣也導致鐵血兵團的撤離。而同盟肯定不希望鐵血兵團離開,所以
他們故布疑陣,逼鐵血兵團留下。

    「參謀處有什麼建議嗎?」這位最高統帥問道。

    「213 兵團就在那附近,參謀處建議從213 兵團抽調至少一個中隊,對那個
區域進行搜索。」情報主管在開會之前已經做好所有的功課。

    科爾薩克遲疑片刻,他感覺這裡面有點問題,但是到底是什麼問題,一時半
刻他想不出來。

    「就這麼辦吧。」科爾薩克揮了揮手。

    「我可以跑一趟。」安德森在一旁毛遂自薦,身為准輝煌騎士的他能夠感知
到別人的視線,所以他去搜索的話,絕對比偵察騎士更加有用。

    科爾薩克正準備答應,但是不知道怎的,突然改變了主意。

    「用不著,你……就留在這裡。」

    等到其他人全都離開辦公室,科爾薩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皺著眉頭思考
剛才的事。

    如果說這是打草驚蛇,想要讓鐵血兵團不敢動,但是拖延一天、兩天也沒什
麼意義,難道同盟那邊在這一、兩天裡面就可以完成部署?

    拉開旁邊的地圖架,科爾薩克把那個區域的地圖翻了出來。

    這是一比一萬的大比例地圖,就連稍微大一些的岩石都會被標記出來。科爾
薩克一手拿著放大鏡,研究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光線漸漸變得暗淡下來,不過夏季的天黑得晚,所以快六
點了,天仍舊半亮半暗。

    科爾薩克一直在辦公室裡面等著,一直到最前面的那兩輛列車已經通過的消
息傳來,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那兩輛軍列,一輛繼續前進在前方開道,另外一輛就停在那片出現意外的區
域。

    科爾薩克知道,鐵血兵團這麼做,擺明瞭是不信任他們。

    前兩輛軍列平安無事的消息同樣也傳回了車站,後面的那幾輛軍列也徐徐開
動起來,不過弗蘭薩人仍舊保持足夠的警覺,車速比原來放慢了三分之一,而且
車與車之間的距離也拉大了。

    在暗哨裡面,大鬍子站在月光下麵虔誠祈禱著。

    不只是他一個人這麼做。

    這些騎士並不是虔誠的信徒,他們的祈禱只不過是為了求得心的安寧,因為
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對他們來說,恐怕是最後的戰鬥了。

    此刻最緊張的就是一隊潛伏在河道旁邊的騎士,他們執行的是最危險的任務,
不過他們真正緊張的並不是任務的危險性,而是一旦失敗就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價值。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遠處突然傳來了貓頭鷹的叫聲,那聲音聽上去很嘈雜,
但是仔細聽,卻會發現聲音有著固定的節奏。

    原本在祈禱的人立刻結束了祈播,其他人也振作起精神,各自跑到了自己的
位置上。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鐵軌發出了極其細微的聲音,漸漸地這種「可朗朗—
—可朗朗——」的聲音越來越響。

    一輛列車如同長蛇般地朝著這邊遊動而來,遠遠看去,列車的速度似乎不算
太快,但是近了之後卻會發現,它的速度絕對快過在公路上飛馳的車輛。車輪碾
壓鐵軌的聲音越來越響,漸漸變得如同雷鳴一般隆隆震耳。那隆隆的聲音掩蓋了
導火索燃燒時發出的嗤嗤聲響。很快地列車駛上了大橋。

    就在列車的大部分處於河面之上的時候,第一個橋墩上的火藥包炸開了,隨
著一團火焰升騰而起,濃煙翻卷著將列車吞沒。

    緊接著第二個橋墩也爆炸了、然後是第三個橋墩、第四個橋墩……

    導爆管有片刻的延遲,所以這些橋墩是一個接著一個爆炸。

    橋轟然垮塌下來,那輛列車比橋更慘,它扭曲著朝前飛去,然後一下子砸落
在河裡。

    列車上有一個中隊的鐵血騎士在裡面,這些人都已經穿上了戰甲,處於隨時
待命的狀態,所以爆炸聲一起,他們立刻飛躍而出。

    可惜他們的腳下是湍急的河流。

    就像是下餃子一樣,沉重的戰甲連同裡面的騎士劈哩啪啦地掉進了河裡。

    鐵血兵團這一次換裝之後,每一個成員都擁有兩部戰甲。一部是魔方,另外
一部是那種神秘的戰甲,而此刻他們所穿的是魔方。

    魔方在中型戰甲裡面偏重一些,這條湍急的河流簡直就是它的剋星,河底的
激流和厚厚的淤泥讓那些騎士們連穩住身體都做不到。

    就在他們慌亂的時候,在河邊潛伏已久的那些奧摩爾騎士順著河水朝著列車
遊去。

    車門全都開著,一個奧摩爾騎士徑直游了進去。

    他進去的這節車廂裡面果然有那種神秘戰甲。

    利奇猜測這種戰甲只是一個空殼,所以奧摩爾帝國的參謀們制訂計畫的時候,
首先想到的就是用暴力直接破開那層外殼。

    那個奧摩爾騎士將背後的背包取了下來,掛在那部神秘戰甲的正面,隨手一
抽,從背包上拖出了一根細線,赫然是根引爆線。

    他連忙一個翻身遊了出去,然後躲在旁邊的一節車廂裡面。

    隨著猛地一拉,車廂裡面火光一閃,緊接著響起一陣沉悶的爆炸聲。

    這完全在預料之中,但是緊接著預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又是一聲爆炸,這一次的爆炸非常驚人,那節車廂眨眼間變成了碎片,連同
旁邊的兩節車廂也炸碎了一大半。

    躲在旁邊車廂裡面的那個騎士,當場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這還沒有結束。

    那節車廂裡面並不是只有這一部神秘戰甲,另外幾部也緊隨其後爆炸開來,
劇烈的爆炸撕碎其他的車廂,也撕碎裡面的其他神秘戰甲。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河底響起了一連串爆炸聲,整段河道都被翻了起來,
河面的浪花頓時被震碎開來,沖天的水柱連成了一片,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道水牆。

    潛下水去的奧摩爾騎士並非只有一個,而是一組人。

    這一組人都沒能活下來,他們的血肉之軀在如此驚人的連環爆炸面前,就像
是紙片一樣孱弱。

    不只是他們,掉落水中的鐵血騎士,只要在爆炸區裡同樣不可能活下來,爆
炸的衝擊波在水中的速度和威力,遠遠超過在空氣中。魔方的防禦性能雖然極好,
卻也擋不住這樣威力驚人的連環爆炸。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同樣出乎雙方的預料。大鬍子的反應比較快,他猛地一
揮手喝道:「快,再下去一組人。」

    負責下水的並不是只有一組,前後總共準備了三組人馬。原本是擔憂湍急的
河流會為水下作業帶來難度,所以留了一些餘地,沒有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連續不斷的爆炸讓河的這一段變得渾濁一片,即便那麼湍急的河水,也無法
讓翻卷的污泥消散開去。

    第二組人一下水,立時感覺自己像是闖進了一頭巨型烏賊噴出的墨汁之中,
幸好當時安排人手的時候,負責下水的這三組人挑的全都是榮譽騎士。他們展開
「場」之後,即便目不視物,還是能夠找到要找的東西。

    原計劃沒有打算把整部戰甲弄回去,那不切實際,能夠找到一些殘骸回去已
經足夠了。

    漆黑一片的水裡面有很多金屬碎片,體積比較大的掉落得近一些,被炸碎的
殘骸則順著激流朝著下游漂去。

    過了五、六分鐘,兩個騎士從水裡面竄了出來,他們的手裡各拎著一個口袋。

    「果然是空殼,不過我們只找到了一些手和腿的零件。」其中的一個人朝著
大鬍子這邊高聲喊道。

    用不著吩咐,一直守在旁邊的軍務官立刻將這個消息發往了後方。

    利奇的猜測被證實了。

    與此同時,在遠處也響起了一陣零落的爆炸聲。在這個路段的兩端相隔十幾
公里的地方,同樣也埋設有火藥包,那是炸毀鐵軌用的。

    鐡路和公路比起來,有好處也有壞處,最大的壞處就是容易被破壞。

    偏偏瓦雷丁帝國植被茂密、叢林密佈,很多地方難以通行,所以把兩邊的鐵
軌一炸掉,他們就有了足夠的時間用來逃跑。

    在下游十五公里處,幾輛裝備車也拼命往這邊趕來,車上裝著戰甲。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逃亡,軍務官就沒逃走,因為他知道自己逃不了,更何
況他還有其他的使命。

    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把小刀,他在頭頂的圓盤上撥弄了兩下。

    掃瞄網和整條鐵道其他路段的聯絡,一下子就被切斷了。他沒打算關閉掃瞄
網,因為這東西還有用。

    此刻掃瞄網的邊緣滿是紅色的亮點,這些亮點迅速分散開來,一部分朝著河
邊趕來,另外一部分則朝著下游奔去。

    這些紅色的亮點就是聯盟的騎士,其中大部分是鐵血兵團的成員,還有一部
分是瓦雷丁帝國213 兵團的人。

    對於邊緣的這些紅點,軍務官並不是特別擔心。這些人距離還有些遠,沿著
鐵道朝著河邊而來的那路人馬速度要快一些,另外一路朝著下游而去的人必須先
穿越茂密的樹林,那可就快不起來了。

    他真正擔心的是河裡面的一些亮點。

    整部列車都撞進河裡,車上的鐵血騎士也毫無例外沉入了水底,現在就看他
們需要多少時間從河裡出來了。一旦脫身的話,以魔方在短途上的速度,絕對可
以追上自己這邊的人。

    突然掃瞄網邊緣的那些紅點,有一些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軍務官的臉上浮現
出了一絲笑容。這說明那邊已經打了起來。在河對面,瓦雷丁帝國213 兵團的騎
士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偏偏他們不能還手,因為進攻他們的是鐵血兵圓。

    他們被打得很冤枉。剛才他們聽到了爆炸聲,所以趕過來想查探出了什麼事?
沒想到鐵血兵團不分青紅皂白,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猛打。

    「快報告軍部,我們正遭到鐵血兵團的襲擊,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我們?
我更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此刻213 兵團在現場的最高長官是一位大隊長,他有
些手足無措。

    瓦雷丁人的效率不錯,這份報告兩分鐘之後就到了科爾薩克的面前,同時到
這位最高統帥手裡的還有另外一份東西,那是一封充滿斥責味道的外交公函。

    科爾薩克臉色鐵青地將兩份東西看完,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下午會感覺不
對頭了。

    同盟顯然把鐵血兵團對他們的不信任也一起計算了進去。

    對這種算無遺漏的計畫,雖然處於敵對的立場,他也不得不讚歎。與此同時,
弗蘭薩帝國對他們的不信任就讓人非常惱火了。

    「撤退計畫是他們制訂的,沿線的那些暗哨也全都是他們的人,我們的人剛
才警告過他們可能有潛伏者,他們卻一意孤行,硬是要今天晚上走,現在出了事,
反倒怪在我們的頭上。」科爾薩克的胸中充滿鬱悶。

    此刻辦公室裡面和剛才一樣全都是人,不但那些情報官員都到了,衛戍部隊
和警備隊的長官也都擠在這裡。

    「要不要回函,讓他們解釋為什麼攻擊我們的人?」副官在一旁問道,他倒
不是特別膽大,只不過這是他的職責。

    科爾薩克捏緊拳頭,但是片刻之後他頹然地搖了搖頭:「沒用,原因我很清
楚,他們不相信我們,之前只是把我們當敵人防範,現在出了事,他們乾脆連最
後的那層偽裝都撕掉了,直接把我們當做敵人對待。」

    科爾薩克很無奈,這是一個弱國對強國的無奈。

    突然他朝著地圖上看了一眼,他想起當初陛下對他說的那件事。

    當初陛下要他想辦法弄到鐵血兵團的秘密,這多少有點負氣的因素在裡面,
一直以來他沒打算認真執行,但是此刻他卻看到了一個機會。

    「我要向陛下報告這件事,你們都回到各自的部門,讓213 兵團也回駐地。」
科爾薩克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猶豫了一下。科爾薩克很清楚,如果真的那麼做了,
就意味著徹底得罪聯盟的盟主。一旦事情暴露,弗蘭薩帝國絕對不會饒過他們。

    科爾薩克猶豫不決的那一瞬間,安德森同樣也在想事情,他在想剛才半路上
遇到的那些人。

    同樣是大雨直潑的天氣,同樣和那個淫穢墮落的地方有關,同樣是一車的美
女,同樣裡面有一個少年。

    安德森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他知道那一絲熟悉的感覺是怎麼來的了。

    「你們有誰是「銀道私家會所」的成員?」安德森神情凝重地問道。

    這間私人會所很有名,在場的人裡面有不少都是那裡的常客,但是此時此刻
安德森突然間提到這個地方,在場的人全都傻了。

    「你怎在這時問起這件事?」科爾薩克對安德森很瞭解,所以他絕對不會認
為安德森發瘋了。

    「剛才進城的時候,我遇上了幾個人,他們是那裡的常客,其中有一個小孩
看起來十三、四歲,當時我沒有太注意,但是事後總感覺他有些熟悉。」安德森
把來時看到的事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小孩?」科爾薩克的臉頰微微抽動了兩下:「你指的難道是他……」

    雖然沒有說出名字,甚至剛才的話有些沒頭沒尾,但是此刻辦公室裡面的這
幫人全都有著非凡的頭腦,半數以上的人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去查,我馬上去查。」那個情報主管連聲說道。他知道翠絲麗的身後有
一個人,那是一條大魚。

    就是為了逮這條大魚,他才遲遲沒有收網,以至於讓翠絲麗溜了,此刻他已
經明白一切。

    在瓦雷丁裡恐怕沒有一個人比他更瞭解利奇了,只是短短的片刻間,他已經
把許多細碎的線索串聯起來。

    從當初那個被利奇殺掉的胖子,到利奇喜好女色和濫交的名聲,再到翠絲麗
居然會出現,答案已經出來了。

    「現在去查肯定已經晚了。」科爾薩克大喝起來,雖然沒有情報主管想得那
樣明白,科爾薩克也已經猜到一些事。

    「你跟我來。」他一指安德森,此刻他只能祈求上帝給他一些好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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