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騎士的血脈 作者:血珊瑚 (已完成)

   
901att 2014-9-5 12:22: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 2128951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13
騎士的血脈 第15集(全)作者:血珊瑚


【本集簡介】
    共和國的情勢越來越混亂,對於利奇而言,卻是獲得了一個最佳營救父親與女孩子們的時機。不打算與青年軍合作的利奇,除了藉助七姊妹的力量之外,賓得則帶來了他們一夥人的上司──馬龍與

利奇交涉。但馬龍提出的脫逃計畫,勢必讓利奇捲入更加複雜的政治鬥爭中,利奇將會如何抉擇?除了營救父親在即,利奇再次對於自己騎士力量的不足而感到挫折,所以這一次他將腦筋動到了神技「

金剛」上……

第十五卷
  蒙斯托克共和國——主角的祖國,『首都裴內斯(第二重要要場景

  格拉斯洛伐爾市——主角的故鄉(第一重要場景,故事開頭的地方)

  丹特腳盟——正方的聯盟,核心是—些老牌國家。 

  諾曼聯盟——敵方的聯盟,核心是一批新輿軍事大國。 

  利奇——主角,十五歲少年,因為意外導致血脈覺醒,在戰爭中尋找騎士真諦的少年。

  海格特——主角最重要的合作者,年輕一代的將領中的領軍人物,一個桀驚不馴的人。

  圖書館裡員大叔——劍聖,主角的引路人,給予了主角「劍聖傳承」。

  艾斯波爾——三大神工之——,溫和的老者,對於主角的幫肋極大。

  莎爾夫人——三大神工之—— ,乖張的老太婆,是主角的支持者。 

  安妮莉亞女皇和密斯拉公主——同盟三大帝國之中帕金頓聖國的女主。 

  薇利亞---105小隊擴充成兵之後的副兵團長,性格直爽的女人。 

  ―維多利亞---105小隊擴充成兵之後,出任莉娜大隊的副大隊長,莉娜的後母,也是莉娜天生的對頭。 :

  蒂迪——瑪格麗特的天生對頭,和主角同齡的女孩,是個很像男孩的女孩。

  雪密爾--帕金頓聖國配給主角的聯絡官,是個頑皮佻脫的女孩,也是一個惹禍糈.




第一話 驚天的野心

  一陣稀裡嘩啦亂響,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傾倒在地上。

  利奇蹲在堆得像小山似的零件堆旁邊翻找起來,隨著他的手來回撥動,那些零件互相碰撞發出一。串叮零噹啷的輕響。撿起兩條用來做車架的扁鐵,他揮舞了兩下,馬上就搖了搖頭。這玩意兒拿在手裡的感覺很軟,根本不堪大用。他要為夜叉打造一件武器,用這玩意兒可不行。

  伊洛給他的夜叉根本就是一架「裸機」——沒有裝甲扳,沒有武器,沒有護盾。

  如果他能回105小隊一趟的話,倒是什麼都不缺,可惜他不能那麼做,所以只能自己動手解決。幸虧那些女人弄了一間車馬行作為掩護,想要打造武器的話,工具是現成的。

  這家車馬行雖然只是用來擺擺樣子,東西卻一件都不缺,熔爐、鐵砧、淬煉用的水槽、虎鉗、吊鉤一應俱全,甚至連製作細小零件用的小工具也有一整套。

  現在的問題是材料。

  以前在小隊的時候,他沒有這方面的困擾,想要什麼東西,寫個報告,然後到軍需倉庫去領就是了,眼下可就做不到了。

  把那些質地鬆軟的扁鐵撿出來扔到一邊,剩下的全都是比較小的零件,最長的就是四根車軸。利奇拾過來惦了惦,分量倒是挺沉,應該是實心的。他估算了 一下長度,大概在兩米二到兩米五之間。製造車軸的鋼材應該比較有韌性,不過和製造刀劍的材料比起來就差得多了。

  利奇摸著鼻子思索著,要不要把它改成戰錘或者直接當做鐵棒使用?

  想了好一會兒,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原因之一是戰錘和鐵棒這類鈍器在戰場上不太好使。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對這些材料的特性不太有把握。生死相搏的時候,武器些問題,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把那幾根車軸暫時放到一邊,利奇又撿起了幾根小得多的條鋼。這些條鋼只有姆指粗,通體黝黑,外面褒著一層厚厚的防銹油脂, 一股機油的味道撲鼻而來。這東西數量不少。稍微一看,利奇就明白了,這是車輪的輻條。

  他四下找了找,在牆角翻出了一疊報紙。這種地方到處是機油和汙物,所以肯定會有廢舊報紙,沒有比這更廉價和方便的「抹布」了。

  隨手拿起一張報紙撕扯成兩半,裹住―根鋼質輻條的兩端,利奇抓住報紙裹著的地方,抬起一隻腳蹬住幅條的中間,用力彎折起來。

  直到手腕上的青筋一根根暴了出來,鋼質輻條也沒有絲毫彎曲的跡象,這樣的結果讓利奇還算滿意。這玩意兒的韌性和強度都還不錯,只是長度短了一些,才半米左右,穿上戰甲後,半米長的兵刃只能算是匕首。他倒也沒覺得失望。昨天晚上和愛莎溫存縛綿的時候,他已經想好要打造哪種造型的武器了。 他要打造的是。一對 爪」。這一路上,他都在接受翠絲麗的特殊「訓練」,所用的武器就是「爪」。

  為了能夠在翠絲麗的手底下支撐得更久,他從蒂迪那裡討教了許多貼身戰的技巧,還請蘭蒂幫忙和早已經回國的圖書管理員大叔聯絡,從大叔那裡又得到了七、八種類似「細雨十連環」的武技,並在爪的樣式上動足了腦筋。

  平心而論,蒂迪家的天魔爪算不上絕佳的設計,他真正欣賞的是一種名叫「百刃鋒」的設計。這副爪套五指併攏的時候,整只手如同一把鋒利的快刀,一旦張開或者握拳,看上去就像是刀山似的。「百刃鋒」不但有著爪的「鉤鎖」能力,還可以突刺、挑、啄和格檔。而且在所有的「爪」裡面,這種設計最乾淨俐落,空氣阻力也最小。 看了看腳下的這些材料,利奇很無奈地發現,他想要打造一副「百刃鋒」恐怕不可能。

  「百刃鋒」由許多鋼片組成,這裡只有鐵皮,還都是質地不怎麼樣的軟鐵皮。好鋼材不是沒有,只不過都是軸承、軸套之類的小玩意兒,這些鋼都是一等一的好貨,比製造戰甲用的鋼材邇好。

  爐膛裡面的火焰竄起一尺多高,爐火的顏色發白,只有邊緣是微微的紅色,白色的爐火證明火焰的溫很高。利奇用一隻手搖動著風箱的搖柄,這活原本需要兩個成年人才能做得了。

  他的另外一隻手握著一枝長柄鉗子,鉗子伸進爐膛之中,夾出一枚燒紅的鋼質鉚釘,這枚鉚釘有麥稈粗細。用長柄鉗子鉗著這枚通紅的鉚釘,利奇飛快地轉到了另一邊。另一邊放著鐡砧,那上面固定著已經成型的鋼爪骨架。被長柄鉗子夾著的鉚釘非常準確地穿進了 一個小孔裡面,利奇將長柄鉗子放在一旁,隨手拎起一把圓頭鐵錘。

  鐵錘長一米左右,錘頭有二十幾斤,普通人必須雙手才能握住,利奇卻只用一隻手遠遠地拎著錘柄的末端,就這麼舉了起來。只聽「當」的一聲輕響,錘頭砸落在那枚鉚釘上,鉚釘露出在外面的那一頭立刻就被硒扁了 「 !

  放下鐡錘,重新拿起鉗子,利奇有條不紊地重複著簡單而又單調的工作。

  此刻如果有一個懂得門道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目瞪口呆,因為利奇一個人同時幹著四個人的活。

  也只有騎士才能夠這麼做,普通人就算有這樣的體力,也不可能讓動作如何協調。

  接近中午的時候,最後一顆鉚釘也綞嵌入到爪的骨架上。

  熄滅爐火,利奇把鋼爪從鐵砧上拿下來,鋼爪仍舊異常燙手。

  利奇用兩枝老虎鉗鉗著鋼爪,用力掰了掰。鋼爪紋絲不動,鉚得相當結實。

  骨架一般都是在東西的內部發揮支撐作用,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這副骨架會在手背外側,不但支撐著整副爪套不至於散架,還能夠用來格擋。

  當初蘭蒂幫他打造的那副爪套,手背的部位安上了一排刀,也起到這樣的作用。他和翠麗絲交手的時候,發現這個設計非常巧妙,不但攻守兼顧,而且重量比安一面盾牌要輕得多,空氣阻力也小,不影響出招。

  和[百刃鋒]一樣,骨架的每一段骨節前端都被打造得又薄又利,如同一把快刀,長度卻不超過一尺。這是經過實戰驗證的結果,這類裝在爪上的刀,太長的話根本就沒用,要不就是容易折斷,或者發不出力來,還會影響手的靈活性。反覆試驗之後援現,刀的長度最好是臂長的五十分之一。

  拿著這骨架,利奇鑽回地道裡面。

  地道裡面靜悄悄的,所有的女人都在睡覺。

  這裡面有一部分人是因為傷了元氣,昨天晚上他確實有些失常,幹得太狠了些。不過更多的人是因為在一旁看著他和愛莎做愛,欲火難熬,整晚都睡不著,白天自然就受不了,現在正在補眠。

  看著寂靜一片的地道,利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躺在這裡的全都是他的女人,這裡就是他的後宮,他是這裡的王,是這裡的主宰。

  穿過中間那條不寬的過道,利奇朝著地道的另一頭而去。

  他去找奧黛麗。

  所有的女人裡面,奧黛麗是個特例,利奇從沒有對她產生過任何非分之念。

  地道的心頭放著一張書桌。七姐妹即使是這幫女人們的首領,每個人也只有一張軍用折疊床、一張軍用折疊凳,除此之外就是這張共用的書桌。當初利奇看到這張書桌的時候,確實無話可說,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阿麗亞娜在這幫女人裡面如此有威信了。

  奧黛麗正坐在書桌旁邊,湊著那昏暗的燈光,把一個個鋼環拼接成一副手套的模這些鋼環全都是從軸承、軸套上取下來的,他用鋸子、銼刀和榔頭初步加工了 一下,把這些玩意兒拼接起來卻是一樁細緻活,他沒有那個耐心,也沒有那個時間。

  因為是用在戰甲上的,所以用不著弄得很密實。夜叉的手其實就是一副厚實的金屬手套,這些鋼環與其說是為了防護,還不如說是為了把外面那層骨架固定住。

  看到奧黛麗聚精會神的工作,利奇並未打擾她,他逕直在奧黛麗的身邊坐了下來讓利奇意想不到的是,奧黛麗出乎預料地警醒,她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他,奧黛麗不由自主地把身體往裡面挪了挪,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驚惶。「我……昨天……確實有些過分了。」

  昨天從愛莎的嘴裡得知阿麗亞娜是奧黛麗的親姐姐之後,利奇很不好意思, 一直想找機會道歉。

  「用不著解釋,我們都能理解……你的心情不好。」奧黛麗連忙說道,她的聲音仍舊帶著一絲惶恐。

  雖然嘴上說理解,奧黛麗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避開了利奇的目光。

  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完全把利奇當做是鄰家小孩那樣的人物,沒有想到,她帶回來的居然是一頭大色狼,還是一頭貪得無厭的大色狼。

  「愛莎已經對你說了我們的事……」猶豫了半天,奧黛麗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在這裡的,全都是些可憐人,現在我捫把自己全都交給你了,我希望你能善待我們。」說完最後一個字,奧黛麗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利奇丨奧黛麗說的是我們,毫無疑問是把她自己也算在了裡面,利奇不是傻瓜,當然聽得出其中的意思。

  說實話,他並沒有想過把奧黛麗也收入後宮,從第—次見面開始,他就把奧黛麗看成是—個大姐姐,—個大學生姐姐。此刻奧黛麗自己提了出來,利奇不是那種把好事往外面推的傻瓜。更何況,對他來說,和奧黛麗做愛並不意味著不再把她當做是大姐姐,他和玲姨也做過愛,但是玲姨仍舊是玲姨,並沒有因為做過愛,他就不再把玲姨放在眼裡。他和師傅黛娜小姐也是這樣,到現在為止,師傅有時也會訓斥他。

  「我已經為昨天的事道歉了。」利奇嘴裡說得漂亮,身體卻趁機靠過去了 一些,兩隻一向不老實的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搭在奧黛麗的身上,左手在奧黛麗的臀部緩緩地揉捏著,右手則插入了奧黛麗的腿縫間。

  雖然心裡早就已經有所準備,奧黛麗的身體仍舊猛地一震,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地道裡面的女人只有奧黛麗穿得最保守,隔著那厚布長褲,利奇可以感覺到奧黛腿的肌肉非常結實,這是喜歡運動的證明。在大學裡面,奧黛麗想必也是一個活躍的人物,能夠在這樣的環境裡面,仍舊保持著一顆純真而且開朗的心,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對於女人的身體,利奇一向都只喜歡兩種,一種是軟軟的、肉肉的,一巴掌按下去就能夠留下五個掌印,輕輕一拍便會蕩起一陣陣肉浪。一種就是奧黛麗這樣,結實而且富有彈性,雖不豐滿卻充滿了肉感。

  心裡想著,身體立刻就有了反應,褲襠裡面的那根東西慢慢脹大起來。

  奧黛麗同樣也發現了異常,利奇的身體從剛才開始就緊貼著她,那東西一硬起來,立刻頂在她的屁股上。

  奧黛麗不是小孩,而且身處於這種環境裡面,對於男女間的事很早就有瞭解,她又不是莫妮卡那樣的性冷淡者,也不像米莉亞天生就抗拒性事,平時一人獨處的時候,也會想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會是什麼樣的?

  不過她無論怎麼想都不會想到,最終會找一個比她的年紀小得多,看上去像是小弟弟,但是在床上卻兇猛得可以輕而易舉擺平幾十個女人的怪物。

  她也不是對利奇沒有一點好感,利奇長得不錯,唯一的遺憾是他的五官長得秀氣了一些,所以給人的感覺並不是英俊帥氣,反而是漂亮。這樣—副長相很難讓女人產生依賴感,反倒是更容易激起母愛之心。

  昨天晚上,利奇和愛莎當著眾人的面在床上幹了—整晚,愛莎甜「嗯嗯哎哎的 呻吟聲讓地道裡面的女人全都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還感覺到兩腿之間的部位一陣陣發癢,奧黛麗同樣也是這樣。所以她對利奇是七分畏懼,兩分迷惘,外加一分期待。 不知不覺之中,皮帶的搭扣開了,奧黛麗那條厚實的帆布褲子褪落在椅子上,白嫩中帶著—些粉紅的臀部露了出來。

  利奇用指尖在臀縫間輕輕地刮著,弄得奧黛麗微微閉著眼睛,鼻子裡面自然而然地發出嗯嗯的輕哼。

  突然一拫火熱的肉棒碰到奧黛麗半露的屁股上,她嚇了一跳,心中一陣糾結。

  她還沒準備好。奧黛麗一把抓住了那根碩大的陰莖。 ,,她的膽子挺大,別的女人第一次碰男人的這玩意兒,總是稍沾即放,她居然敢緊緊地握住。感覺到那根可惡的東西居然用一隻手還握不過來,奧黛麗的心裡一陣狂跳。她不是沒有看過男人的玩意兒,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大號的。一想到要被這樣―根粗碩的東西插入身體裡面,她就有些害怕起來。 不過阻止利奇的進一步動作,並不是因為她感到害怕,而是條件沒談好。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剛才問你,你會不會善待我們?你還沒有給我答覆。」手裡抓著利奇的陰莖,不讓他有絲毫的動彈,奧黛麗不知不覺中有了點信心。

  要害部位被別人抓在手裡,利奇不得不服軟。「我答……」他正打算—口應承下來,但是轉念間,又得遲疑起來。

  他突然想起幹那麼多女人的理由了。

  對他最有用的是這些女人提供的「陰氣」。 如果說進階王牌之前,最重要的是鬥氣「量」的積累,那麼進入王牌之後,對「質」的要求就遠遠超過了對「量」的需求。和合修比起來,反倒是從普通女人身上得到的「陰氣」對實力的提升更有用得多而那種被他稱作為「陰氣」的東西,按照他的猜測,很可能是生命能量的變異體。如果把鬥氣看作是鋼材的話,那麼生命能量就相當於鐡礦石。生命能量轉化成為鬥氣就是煉鋼,其他人全都是直接用鐵礦石煉鋼而「陰氣」則相當於生鐵,用生鐵煉鋼,當然效率更高,而且煉出來的鋼品質也更好一些。問題是,這種「生鐵」是以女人們的生命能量為料,以欲火為壚熔煉而成,似乎欲火越旺盛,煉出來的「生鐵」數量就越多。

  昨天晚上,他出盡手段把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推到了快感的巔蜂,絕對不是有心使壞,「說啊一。」奧黛麗用力捏了捏利奇的陰莖。她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而且利奇支支吾吾就是不給她—個回答,也讓她感覺有些憤怒。在她看來這根本不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就算利奇睜眼撒謊,她都不在乎,但是利奇偏偏就是不說話。

  ——時之間,她突然有一種衝動,想抄起桌子上的那把剪刀將這拫可惡的東西齊拫剪掉。

  利奇當然不知道奧黛麗惡念滋生,他的命拫子差一點不保,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從奧黛麗妁身邊退了開去,利奇將那根直挺挺的玩意兒塞了回去,他逕直走到阿麗亞娜的床邊。

  他想要驗證剛才的想法。

  將手緊貼在阿麗亞娜的心口 ,利奇輸了—絲鬥氣進去。

  這絲鬥氣在阿麗亞娜的體內流轉了一圈之後漸漸散去,不過這——圈轉下來已經夠了,利奇已經對阿麗亞娜身體的狀況一清二楚。

  阿麗亞娜的元氣果然受到了很大的損傷,這種情況,他在艾米麗她們的母親身上也發現過。

  往前走了幾步,換成卡門的床邊,利奇同樣用手貼住卡門的心口 ,輸了 一絲鬥氣進去丨情況完全一樣,也是元氣受損嚴重,不過卡門以前沒有捐傷過元氣,所以這一次元氣受損的情況非常明顯又往前走了幾步會這一次換成了莫尼卡昨天晚上他沒有注意,但是此刻回想起來,隱約記得莫妮卡不但沒有傷過元氣的 跡象,「陰氣」似乎比其他女人要多得多他記得很清楚,上一次莫妮卡就被他狠狠地幹過一次,當時的火雞臉上的妝和身上的打扮讓他感覺很不舒服,所以他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如果做愛會損傷元氣的話,她應該傷得比別的女人更重,鬥氣在莫妮卡的體內流轉一圈,也消散於無形。

  利奇微微皺起了眉頭。

  莫妮卡和卡門、阿麗亞娜沒什麼兩樣,也呈現出元氣大損的跡象,不過相同之中又透出一絲不同,在她的體內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陰氣」在下腹的位置遊走著。

  利奇打算再證實一下,他回轉身來,再次觀察卡門。

  這一次他觀察得更加仔細了。

  果然仔細搜索之下,他也在卡門的體內發現了 一道盤旋不去的「陰氣」,只不過這一絲「陰氣」比起莫妮卡體內的那一絲要淡得多,更難以察覺。

  轉身再查阿麗亞娜。

  片刻之後,利奇失望了,阿麗亞娜體內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不信邪,又輸入了—絲鬥氣進去,這一次他控制著鬥氣,用很慢的速度在阿麗亞娜體內轉了一圈。

  一開始什麼收穫都沒有,但是隨著鬥氣漸漸消散,利奇倒是發現了一絲不同之處。在阿麗亞娜的體內,鬥氣消散得非常迅速,她的身體就像是—個無底洞。

  利奇坐在床邊—言不發地苦思起來。

  一旁的奧黛麗早就感覺到氣氛有些跪異,她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怎麼會讓利奇有這樣的反應?

  她曾經猜測過好幾種可能,甚至想過利奇有可能拒絕,但是此刻她卻感覺到茫然,因為利奇的一舉一動全都超出了她的預料。

  突然一陣風吹來,奧黛麗感覺到屁股上涼颶颶的,她頓時—陣臉紅「因為利奇怪異舉動,所以不知不覺之中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過去,根本就忘記了皮帶還開著,連褲子也這個小家拉掉了一半,她的手剛剛伸到腰間想要把褲子拉起來,猛地感覺到身邊有人。奧黛麗嚇了—跳,她連忙轉頭看去。

  站在她身後的是米莉亞。米莉亞的眼睛正盯著她,那滿含深意的眼光,讓她感覺到心慌意亂。「你好像還沒有和他成就好事?」米莉亞轉頭看了利奇一眼,又對奧黛麗說道:「狼什麼時候改吃素了?沒把你生吞活剝?」

  奧黛麗的臉早已經紅得像是一塊紅布,只恨不得有一條地縫能夠讓她第進去。

  「哦——你來了?」利奇被米莉亞說話的聲音驚醒過來。

  米莉亞不喜歡利奇,不過她也知道此刻的利奇是她們唯一能夠找到的靠山,所以儘管心裡很不滿,表面上她還不敢露出一絲怨憤。

  「那邊已經有消息了。」米莉亞在對面那張床的床沿坐了下來:「他約你今晚七點在老地方見面。」

  「現在已經幾點了?」利奇皺起眉頭。這座隱蔽之所在各個地方都不錯,只是在地底下看不到陽光,所以估算不出時間。米莉亞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枚一枚懷錶 ,看了—眼說道:「還早著呢!才四點半。」

  四點半,還有兩個半小畤。利奇在心底估算了 一下,他到那家咖啡館所需要的時間好像也不算寬裕。

  天上正下著雪,進入新年,雪倒是不再連綿不斷地下了,時斷時續。利奇豎起大衣的領子,擋住了那一陣陣亂鑽的寒風。

  一輛鏟雪車剛剛駛過去,把馬路上的積雪全都推到路邊,像是一道矮牆似的堆在那裡。

  剛才鏟雪車過來的時候,他躲進旁邊的小巷裡面,現在鏟雪車過去了 ,他悄悄地探頭出來。

  這個巷口正對著接頭的咖啡館。

  利奇藏在巷口的陰影之中,手裡拿著一枝望遠鏡朝著四周張望著。他觀察得非常仔細。望遠鏡是來的路上,從一家關閉的店鋪裡面順手牽羊拿來的,二十倍的倍率雖然比不上戰甲上的四十五倍觀察鏡,不過對於到處是障礙物、直視距離不超過兩公里的 城市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已經到這裡有—個小時了,之所以這麼早到,就是因為!擔心對方不懷好意弄—個圈套等著他 看了半天,值的懷疑的人並不是沒有,不過能夠抓他的卻一個都看不到利奇仍舊不敢掉以輕心,城裡到處都是可以藏身的地方,只要藏在一個街區之外,肯定可以躲過他的偵查,甚至用不一個街區之外,只耍躲在這個街區的深虛,他就不到,畢竟光線不可能轉彎,這也是大部分的偵察騎士更願意相信聽音器,只有在需要證實的時候,才動用觀察鏡的原因。

  雖然很想將四周都仔細檢進一下,但是利奇不敢亂動。現在裴內斯冷冷清清,別說馬路上,就連這樣僻靜的小巷裡面也看不到什麼人影,如果他在這個地方亂轉的話,他還沒發現別的可疑人物,他自己就成了別人眼裡最可疑的人估算了一下時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利奇探頭朝著兩邊的馬路張望果然幾個街區之外有兩個人正朝著這邊走來,其中有一個就是上—次看到的那個老頭。

  雖然仍舊是當初的打扮,利奇並不敢肯定那就進賓得。他把望遠鏡舉了起來,緊緊盯著那個人走路的樣子。

  一個人再怎麼裝,走路的樣子總是會有一些不同,上一次他就特別 注意了 一下。

  看著那兩個人走了半個街區,利奇總算是稍微有點放心了那個「老頭」抬左腳的時候,總是有一點拖著腳的感覺「把望遠鏡收了起來,利奇拎著大背包從小巷裡面走出來。進件夜叉戰甲, 他絕對要隨時帶在帶在身邊。

  比起當初剛剛得到這件戰甲的時候,現在利奇更有自信 ,這不只是他已經為戰甲配上了武器,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對部夜叉的操作更得心應手了。

  鋼爪尖端那些鋒利的刀片,是他穿上戰甲之後用鐵錘一下一下硬生生打出來的因為是冷鍛而成,所以這些刀片無論是強度還是韌性全都極好。

  打鐵需要的不只是力氣,更需要對力量的精細調控,幾個小時的工作讓利奇感覺比一個星期的訓練都有用得多。訓練的是,一個動作有沒有到位很難確定,往往要試上幾十次才會有點感覺,打鐵就不同了 , 一錘下去,力量控制得是否準確,只要看——眼砸的位置和砸出來印痕的深淺,就可以一目了然。

  這並不是他的發明,以前師傅黛娜小姐就讓他用木棒釘穿空中飄落的樹葉,以此來訓練手眼的協調和控制能力。這一次蒂迪一下子教了他很多東西,大部分是魔術師玩的手上戲法,除此之外還有翻花繩、踢毽子之類的小孩遊戲,都是非常有效的方從小巷裡面走出來,利奇並沒有朝著那兩個人迎去,而是自顧自地沿著馬路走。

  他並沒有去那間咖啡館,雖然約定在老地方見面,但並不意味著必須在那裡談事情,咖啡館只是一個接頭的地點罷了。

  遠處的那兩個人看到黑暗中竄出一個人影,而且這個人手裡拎著一個很大的背包,立刻就知道是利奇,看到利奇朝著旁邊的馬路走了下去,也連忙跟了過來。

  馬路邊全都是積雪,雖然不厚,卻也有兩、三寸高,走在上面頗為費勁,對於利奇這樣的騎士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對這兩個人就有些吃力了。好在雪地上有腳印,這兩個人並不需要走得太快,只要跟著腳印就可以了。走了有六、七個街區,這兩個人總算看到利奇在一面玻璃櫥窗後面朝著他們招手。 

  這個地方距離當初約定接頭的咖啡館絕對不近,就算事先有埋伏也全都沒用。

  兩個人都是內務部的精英,一看利奇選的這個地方,立刻明白利奇對他們仍舊不太放心。這是一家頗有名氣的餐館,它最出名的地方就是有一個屋頂花園,在屋頂花園用餐,可以欣賞四周的景色,而餐館四周恰好是兩座廣場,視野之開闊自然不必多說,想要調動人馬包團此處而不被發現,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陣苦笑。有名的餐館畢竟不一樣,頂樓的屋頂花園餐廳裡面稀稀落落地坐著十幾個人。

  利奇坐在一張靠窗的桌邊,他看了看窗外,又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

  現在的他多多少少有點神經質,總感覺到四周好像有人在看著他,又感覺到每一個人都很可疑。 「一圈張望下來,也確實讓他看出了一些東西。正在用餐和閒聊的人,有好進個讓他感覺到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雖然這幾個人穿著打扮也算得體,但是他總感覺到道些人應該是第——次來這種餐廳用餐。 「他正打量四周的時候,那兩個人信步走了過來。

  沒見過面的甩個人看上去有四十幾歲,穿著非常隨意,還有點不修邊幅,下巴毛茸茸的,長著稀稀疏疏的鬍子,棕色的頭髮紮成了馬尾, 一張臉看上去精瘦。額頭凸起,眼窩深陷,這副長相絕對談不上英俊,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異常深刻。

  利奇不敢肯定這張臉就是真的,從賓得的身上他已經見識到內務部高明的化妝技術。再說他以前看的小說,只要一提到間諜、特工之類的人物,要不就是英俊瀟灑,讓人印象深刻,要不就是平凡得讓人看到之後,也根本回憶不起任何特徵。像眼前道位醜得有個性、1勢、讓人過目難忘的模樣,顯然不適合在這行裡面混。

  雖然第一次見面,不過利奇憑直覺認為這個人應該是主事者,賓得只不過是一個小嘍囉罷了。 :。

  果然兩個人走過來之後,賓得正打算介紹,那個人卻擱住了賓得,他轉頭朝著利奇望的方向望去,「感覺很突兀吧,那個人應該是碼頭上的苦力,衣服是租來的,吃這一頓恐怕要花掉他一個月的薪水,可現在誰會去管這些?瓦雷丁人來了之後,日子會變成什麼樣?誰都不清楚,像他這樣沒有父母和妻子拖累的人最乾脆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將來的事將來考慮。」那個人淡丹地說道。 :「你能猜到他是苦力,這很容易理解,他的手很粗糙,樣子也老土 ,但是你怎麼知道他在碼頭上?又怎麼知道衣服是租來的?」利奇歪著頭問道。『「他手腕上有海龍的刺青,水手都喜歡這麼幹,但是他的臉太白了 ,根本不像是水手,只要在海上跑一、兩年,被海水一泡、海風一吹,再白的臉也都成古銅色了 ,

  所以我猜他是碼頭上的苦力。他穿的這套衣服非常合身,沒錢的人做這樣——套衣服不容易, 一般都考慮全年能穿。現在是冬季,穿得這麼合身的話,到了夏天就顯得太大了 ,所以只可能是從成衣店租來的,成衣店有各種尺碼的衣服,什麼地方不合適的話遝可以現改,所以租來的衣服絕對合身。」一邊說著,那個人笑了笑掀起自己衣服的一角,露出一個標牌:「我身上的這件也一樣。」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家庭的拖累?我能夠猜到他沒老婆,因為他的手裡沒戤著戒指,也沒有戴過戒指的跡象。」利奇一邊打量著一邊問道。「看他的鞋子。」那個人指了指餐桌底下:「成衣店租出來的鞋子全都有些績灰,他的鞋子擦過,但是不夠亮,說明他只是用抹布之類的東西隨意擦了一下,很可能他家連鞋油都沒有。就算沒有老婆,如果父母都生活在一起的話。也不可能這樣。」

  「了不起,隨便一眼就能夠看出這麼多東西。」利奇原本-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連站起來打個招呼的意思都沒有,但是此刻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馬龍。布蘭登,他以前的上司。」那個人指了指一旁的賓得。

  三個人坐了下來之後,利奇說道:「你們的動作倒是挺快。」

  「不快不行啊。」馬龍說道。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正隨意地翻看著功能表,。臉上看起來非常平靜,好像在說-件很平常的事:「明天是你最後一天的假期,那些人已經把逮捕令連同通緝令一起開好了,如果你回小隊報到的話,就拿逮捕令出來,如果你不去報到,通緝令就派上用場。」

  利奇的心頓時揪緊了,這正是他最擔心的事,一直以來他都特意不去想,三天之後怎麼辦?

  馬龍根本不在意利奇的心情,他們這些整天抓人審人的內務部精英,各個都能夠稱得上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別說利奇,即便海格特、翠絲麓這樣的人物,往他們面前也只能算是小學生的水準。

  「你別指望騎士總部或者青年軍的人會幫你忙,騎士大部分有肌肉沒腦子,地位越高的人越是這樣,他們已經定下基本處理的方針,打算讓你先回去報到,然後再做打算。」馬龍冷笑了一聲。

  「布魯姆和坎貝爾兩位元帥也是這麼想?」利奇的心裡感覺有些不舒服起來。

  「我說過,騎士裡面地位越高的人,腦筋就越差,他們倆打算把你保護起來,這-點他們兩個人倒是做得到,只是他們沒有想過,那邊的人如果拿你的女人和父親威脅你。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馬龍隨手把菜單遞給了旁邊的賓得,他打算正式扣利奇攤牌了。

  「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馬龍很沒品地把雙手擱在餐桌上,身龍幾乎就趴在上面,好像是和利奇閒聊,就算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看到這樣子也不會認為是什麼大事。

  就像當初賓得的一句話讓利奇完全呆滯一樣,馬龍的這番分析同樣把利奇震得腦子發麻。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他的事居然能夠和國家權力更迭結在一起。

  呆了半天,利奇變拐灑沌的腦袋總算恢復了正常,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認為馬龍在嚇他。

  「如果事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那麼你讓我準備些什麼?就算我的手裡有一支兵團也沒用啊!」利奇怒道,幸好他的理智還沒有喪失,語氣雖爪,說話的聲音卻壓的很低。

  馬龍微微一笑,他的笑容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

  「我想問的址,你址不址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為了幾個人,你很司徒會把共和國整個拖下水。」他不知道是在勸慰、慫恿、還是在發出警告?

  「我管它去死。」利奇想都沒有想就說道:「老子就只址一個小市民,共和國沒給過我什麼好處。」

  看到利奇真悄表露,馬龍心中一喜,他極擔心的就址利奇和其他騎士一樣都是死腦筋。那就麻煩了。

  不只址共和國,只要是騎士,從小就被灌輸奉獻、犧牲之類的思想,一遞一遍洗腦的結果就是思想僵化,就連青年軍的那兩位創始人都不可避免會有那種天真的想法。身為內務部的精英,他們同樣也被洗過腦。不過洗腦對他們的效果並不明顯。身為普通人,他們接觸到的並不是騎士那個封閉的世界,他們生活的環境要複雜得多,屁股底下的位子又讓他們最能夠看清這個世界最醜陋黑暗的一面,所以一旦嶺生了什麼事,他們總是會往最壞的方面想,而事實往往證明他們是正確的。

  「你能這樣認為,也算不錯。」馬龍沒打算進一步評論,他只要確定利奇不是那種死腦筋的傻子就足夠了:「赫肖算得很精,不過他算漏了一件事,他把沒有到手的權利看成是唾手可得的東西了,同樣他也沒有算到軍隊已經開始亂了。他手下的人並沒有注意這些,就算注意了,也不會去在意,他們本來就希望共和國越亂越好。所以他們對局勢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控制力。」

  「看來你們已經有計劃了。」利奇問道,他早就有這種感覺。

  「計畫確實有,就看你敢不敢那麼做。」馬龍說道,他說話的時候,賓得一直在注意著四周,就在這個時候,賓得桶了馬龍一下。

  一個侍者走了過來。

  「幾位先生已經點好了嗎?」侍者站在桌旁問道。

  「你推薦一下吧,我對肉食比較感興趣。」利奇頗為隨意,如果是在一年之前。他同樣也是一個土包子,自從認識圖書管理員大叔,特別是搭上了兩位神工之後,這種地方經常出入,自然沒有當初的生澀。

  「我也一樣,另外給我來一瓶貝龐22年。」馬龍點了他要的東西。

  一旁的賓得就沒那麼灑脫了,他裝老頭就必須有者頭的模樣,所以他不得不戴上眼鏡,指著菜單一個個點下來。

  那個侍者倒也乖巧,一聽馬龍要了一瓶貝龐路年,立刻明白這幾位不是那種裝闊的窮鬼,更不會付不起錢。

  看著侍者走遠,馬龍繼續說道:「赫肖最厲害的一招就是『綁架』,他抓你父親、扣住你的女人,就是為了讓你投鼠忌器。同樣他拿眼前的局勢做文章,逼你的那幾座靠山不得不向他妥協,如果不妥協的話,他就讓局勢亂起來。這對聯盟有利,如果妥協,他就把你送給聯盟,聯盟那邊對你的腦子裡面的東西非常感興趣,赫肖同樣也立了大功。」

  馬龍滿臉堆笑地說著,渾然不在意利奇表現出的憤怒和失落。

  「其實我們也可以這樣幹,這年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越是沒勢力,越容易綁架別人,因為顧慮少。」馬龍悠悠地說道。

  利奇的眉頭微微一皺,他隱約刻,好象有另外一個人也說過類似的話。

  仔細一想,能說這種話的人除了莉娜就只有海格特,當初說的好象就是青年軍。

  「需要我怎麼做?」利奇沉聲問道。

  「你有必要顯示一下實力。」馬龍對利奇的反應很滿意。沒有太多猶豫,立刻就做出決斷,這才是做大事的風格。

  「我的實力?」利奇有些迷糊了,不過他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只是不太肯定,所以乾脆裝傻:「我的實力馬馬虎虎,在王牌騎士裡面或許能夠算得上中階。」

  對利奇的裝傻,馬龍並不在意,他等著利奇裝完,這才解釋道:「你當然有實力,影響力也是實力的一種。你的影響力不小,別人也都知道,只是你不把這些影響力顯示出來,別人就算知道,也未必注意到。」

  馬龍沒有提具體的計畫,因為具體的計畫並不重要,他們五個人已經把計畫從頭到底推演了好幾遍,成功率在六成以上。就算當中出現意外,他們也有彌補的措施,所以用不著和利奇討論計畫,只要臨走的時候,把懷裡揣的計畫書交給利奇就已經足夠了。

  真正重要的是利奇的決心,這個計畫非常瘋狂,連他們這些制定者都感覺難以承受,而實現這個計畫,這個執行者必須是一個非常堅定的人,要不然就是一個瘋子。

  「我相信,你也想知道,你在某些人心目中的地位如何。」馬龍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你肯定想知道,你的小隊成員會不會支持你?你肯定想知道,海格特會不會回應你的行動?你肯定會想知道,對你看重的那幾股國外勢力會支援你到什麼程式?」

  這句話確實點在利奇的要害上,利奇真的很想知道這些,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真正價值。

  「明天是最後的期限,同樣也是最好的時機,一過了明天,赫肖那幫人肯定會對你在意的人下手,現在你的父親和表姐全都關在軍事法庭管轄之下的看守所裡面,這是各方面權衡的結果。但是明天之後,赫肖肯定會以你不回小隊報到為由,把人從監護所帶走,甚至還可能提出接管那座實驗室。到時候肯定會很亂,我們就趁亂把人劫走。」馬龍簡單說了一下計畫。

  「直接劫人?這怎麼可能?」利奇差一點驚呼起來。

  「相信我,絕對不會有問題,一切都已經計畫好了。」馬龍就差拍胸脯寫血誓了,他不想在這方面多說什麼,立刻岔開話題:「真正的麻煩是把人救出來之後怎麼辦?你、你的父親、表姐還有你的女人們,肯定會遭到通緝,你有辦法在重重圍捕之下逃出去嗎?」

  利奇頓時沉默了,如果只是躲藏的話,他有絕對的把握,但是逃出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好半天之後,他看著馬龍反問道:「你們沒有想過這件事?」

  利奇看到的是兩張苦笑的面孔。

  「如果只是讓一、兩個人逃出去的話,並不是什麼難題,我們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門路。」馬龍掃了一眼旁邊的賓得。賓得一臉淡然,誰沒有一點小秘密?誰沒有替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馬龍決定攤一張牌:「我們都有自己關心的人,我有一個溫柔的妻子,有三個可愛的孩子,一個十二歲、一個八歲、一個六歲,我還有父母,我的妻子也有父母……」

  「你們那邊總共有多少人?」利奇連忙打斷了馬龍的話,讓馬龍這樣數下去的話,他根本就記不住。

  「我們的小組總共五個人,賓得和另外一個人還沒有結婚,不過他們兩個的兄弟姐妹都有一大堆。」馬龍看著利奇的反應,最後說道:「總共七十四個人。」

  利奇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那天他被愛莎點了一下之後,已經猜到賓得這幫人的想法。既然他打算把阿麗亞娜她們全都弄出去,也就不在乎再多幾十個人。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14
第二章 環環相扣的行動

  拉力博得廣埸東南角,整個街區都被一幢灰褐色的建築物佔據著,這是一幢建造得如同要塞一般的大樓,整幢樓東高西低,最高的地方有七層,在裴內斯也算得上是比較高的建築物,最低的地方也

有五層。它的表面沒有一點裝飾,牆壁上的視窗很高但是很窄,全都裝上了鐵欄杆,簡直就像是一座監獄。
  這就是共和國最神秘也最讓人敬而遠之的內務部總部大樓。
  平心而論,在各國類似的機構之中,共和國的內務部算不上臭名昭彰,因為共和國的創始人對特務政治的討厭程度,不在對騎士的排斥之下。
  而此刻的內務部總部大樓比平日更顯得陰森恐怖,大樓的正門敞開著,六輛黑漆馬車從裡面駛了出來。
  只要是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都可以猜到有人要倒楣了。被抓進裡面去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而且以內務部的「赫赫威名」,想要抓什麼人的話,只要拿出證件往那個人面前一站。大部分人連腳都已經嚇軟,只能乖乖地跟著走,像現在這樣一次出動六輛馬車的情況。少之又少。
  裴內斯的街頭原本就冷冷清清,所以這六輛馬車一路飛馳,迅速穿過沙文大道貝芙麗大道、星光廣場……
  通過菲亞摩大街的時候,從旁邊的一條馬路又跟上來兩輛黑漆馬車。
  「上面怎麼又派了人過來?難道擔心我們應付不了。」
  巴特爾微微有些不悅地看著窗外,身為這一次行動的主事者,他有一種被看輕的感覺。不過他只敢嘴裡抱怨兩句,對於上面的意思,他根本不敢違拗。
  「有可能,這一次我們十有八九會和軍方的勢力對上。多增加幾個幫手壯壯氣勢也好。」
  坐在巴待爾旁邊的一個小個子並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他沒有巴特爾那種爭強鬥勝的心,在內務部混了大半輩子的他,只求能夠平安無事地把人提走。
  「你猜,那個人的兒子會不會半路上殺出來?」
  巴特爾將頭從車窗外收了回來,隨口問道。
  「誰知道?」
  小個子輕嗤了一謦:「上面大概很希望他能夠動手,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動用後招了,不過你我還是祈禱別出意外吧!你我都看過他的資料,那個小子的手可黑得很。」
  巴特爾轉頭又瞧了瞧窗外,這一次他注意的不再是多出來的那兩輛馬車,而是那個被定為極度危險的人物。當然他也知道,憑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發現對方的蹤跡。
  馬車一路上都很順利,出了市區之後,只用半個小時就到了位於北郊的第四看守所。
  馬車當然不能進去,停在看守所的外面。
  這個地方屬於軍方管轄,所以牆頭之上戒備森嚴,牆頭拐角的地方全都設著崗哨,每個崗哨都是三個人一起放哨,各盯著一個方向。
  巴特爾和那名小個子從馬車上下來,走到看護所的鐵門前敲了敲。
  隨著一陣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鐵門上的觀察孔打開了。
  「我們是內務部的,來提72362 號犯人,之前我們已經和你們聯繫過了。J巴特爾把自己的證件、已經簽署好的移交令,一同放在底下的一個斜槽上,兩份東西一下子滑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門開了,不過開的只是旁邊的小門。
  「你可以進去。」
  看門人朝著巴特爾說道:你手下的人不行。」
  第一次被別人這樣輕視,這位內務部新任組長感覺到無盡的怒意在胸膛裡面燃燒。內務部的人雖然不會得到別人的追捧和奉承,卻也和冷落漠視無緣,一般來說,看到他們的人都是敬畏而且遠離。

像現在這樣直接給他們臉色看的情況,絕對很不常見。
  「內務部執行公務,至少需要有兩個人在場。」
  巴特爾同樣不客氣,反正來的時候上面已經定下了基調,絕對不能退讓,最好能夠把事鬧大。
  「那就帶一個人好了。」
  看門人瞥了一眼巴特爾身邊的小個子。
  正打算借題發揮,對方突然退了半步,巴特爾就像是一拳打空,說不出的難受。
  門嘎吱嘎吱地打開了,門軸的地方不知道鏽成了什麼樣子,發出的聲音特別難聽,巴特爾的心裡原本就不舒服,現在更堵得慌。
  「心別亂,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呢!」
  旁邊的小個子碰了碰巴特爾的胳膊肘,低謦提醒道。
  這個小個子心裡其實也挺鬱悶,他居然要給這麼一個二百五當助手,這位對內務部的那套東西一竅不通,偏偏又不肯藏拙,做什麼事都要搶在前頭,卻不知道這固然出風頭,卻也容易變成靶子。
  懷著一顆鬱悶的心,小個子跟在巴特爾的身後跨進了小門。
  門剛剛關上,遠處就又駛來了一輛馬車,特製的加長車廂、裝著鐵欄杆的車窗,證明這是部囚車。
  看到囚車過來,原本坐在馬車裡面那些內務部的人紛紛下了車,這是應付驟急事件時的正常做法。
  守在牆角崗哨裡面的那些哨兵,同樣也把注意力放在那輛囚車上面。囚犯轉看守所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卻又最容易出事,常常有人想趁機冒險逃跑。雖然從來沒人成功過,可總有人那麼幹。
  此刻沒有人注意到,有三個穿著內務部制服的人從最後面的那兩輛馬車裡面出來,悄無聲息地上了最前面的那兩輛馬車。
  那兩輛馬車,一輛是巴特爾的專座,另外一輛是為利奇的父親和表姐準備的。
  對面的囚車停下來之後,兩個負責押運的士兵從車上下來,同樣走到剛才的那扇鐵門前。
  很快兩個人就辦好了手續,那扇鐵門開了,這一次開的是大門。
  囚車逕直駛入,當鐵門在囚車的後面徐徐關上之後,無論是牆角崗哨裡面的士兵,還是內務部那些人全藝了一口氣。
  現在是冬天,而且昨天剛剛下過雪,此刻正是冰雪部分融化,氣溫最低、最寒冷的時候,所以內務部的那些人絕對沒有興趣在外面吹風,全都拉開車門躲進車廂裡。
  利奇就躲在最前面的那輛馬車上,他躲在車門後面的死角裡面,身體縮成一團。
  門一開,負賁趕車的那個人級了進來,他沒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利奇。
  利奇的手閃電般地揮了出去,拍在了那個人的脖頸上。
  那個人一點都沒有抗拒的能力。一頭就栽倒了下去。還沒等他倒在地上,利奇就把他托在手裡,拉進了馬車。
  車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從口袋裡面翻出一支針劑,利奇給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注射進去,這一針下去,就算一頭大象肯定也昏迷不醒。
  利奇把人塞進了座位底下的暗格裡面,這裡面的空間足夠大,塞幾個人進去,絕對沒有問題。
  做完這些事,他側耳朝著四周聽了聽。
  外面沒有什麼動靜,後面那輛馬車也沒有傳出呼救聲,想必那兩個人也很順利,利奇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這可以說是整個計畫裡面最令人擔憂、最有可能出狀況的地方。
  這裡面最大的問題就是,囚車可能來得太早或者來得太晚,這可不是他們能控制的。那上面的車夫和負責押運的士兵都不是他們的人,馬龍只是利用職權讓一批犯人轉進了這間看守所,第二個問題

就是,他們能不能悄無聲息地把車上的人解決掉,只要發出一點聲音,整個計畫就泡湯了。
  躲在馬車裡面,利奇的心怎麼也不能平靜,就像是第—次上戰場的時候那樣,整個心七上八下的。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車門突然間開了,上車的那個人顯然知道他在裡面,先豎起了手掌,嘴裡輕喊了一聲:「別!」
  從聲音聽起來是賓得,不過那張臉卻和躺在暗格裡面的人一模一樣。
  利奇把抬起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賓得沒有事先提醒一聲的話,他的手恐怕已經揮出去了。
  一上車,賓得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先是從裡面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半透明肉色軟膜,緊接著又掏出了一塊類似軟泥的東西。
  不用說,這是要為他化妝了。
  「時間夠嗎?」
  利奇問道。
  「放心,用不著做得很精細,匆匆一眼間能夠看得過去就可以了。幹我們這一行的人不太討人喜歡,沒人會盯著我們猛瞧。」
  賓得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說實話。
  賓得嘴裡在說話,手上一點兒不停,只見他飛快地揪下幾片軟泥,一番揉搓捏拍,幾片軟泥很快就變成了薄薄的餅狀,他把這些東西直接黏在了利奇的臉上。
  利奇那張太過秀氣的臉很快就變得「頭角崢嶸」起來,等到那張薄膜往上一蒙,整個臉立刻就變了。
  雖然還沒有完成,卻已經可以看出,賓得打算把他變成巴特爾身邊的那個小個子,從個頭上來說,這兩個人倒是差不多。
  往油裡面兌了一些顏料,用刷筆一刷,這張臉立刻有七、八分相似了,等到沾上眉毛和鬍子就更像了。
  賓得從包裡面掏出眉筆、眼線筆、鉤刀、抹刀之類的工具,開始在細節方面進行調整。
  他正做到一半的時候,那扇鐡門又發出了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
  賓得立刻停了下來,把所有的東西塞進包裡、然後和利奇兩個人飛快地眺下了馬車。
  這個動作並不顯得突兀,因為另外幾輛馬車也是一陣車門亂響。主事者不在的時候躲進車廂裡面,主事者過來之後,還待在馬車裡面就有些不識相了。
  利奇趁機藏在了馬車的另外一邊,他的臉化得和小個子一模一樣,兩個人如果不小心對上的話,很容易拆穿。更何況,他還要藉機掩飾他的激動,因為老爸就跟在巴特爾的身後,一臉頹然地走著。
  老爸的臉色有些發白,顯然也知道進了內務部意味著什麼。
  利奇的心確實有些亂,就在剛才老爸跨出看護所的一剎那,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老爸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一點並不像以前他想的那麼重要。
  「家」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精神寄託,沒有這個家,他和那些浸沒在調製槽裡面的實驗體沒有什麼兩樣,正是因為有這個家,所以他才是利奇。
  利奇正想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人撞了他一下,他這才想起現在有正事要做。
  上了馬車,利奇和賓得一起坐在車夫的座位上,他轉身看了一眼身後。
  老爸和表姐上了後面那輛車,車門「喀」的一聲銷上了,鎖門的人翮身上了那輛馬車的車夫座位。
  利奇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因為那個人朝著他打了個暗號,那個暗號表示一切順利。
  隨著一聲吆喝,拉車的馬跑了起來,賓得駕著馬車走在最前面,不過他們走的並不是來的路,抓人和出殯一樣不能走回頭路,那不吉利。
  看守所在北郊,地方本來就有些偏僻,賓得更是檢了一條特別偏僻的路走,這條路線是事先設計好了的,沿路有一大片農田,還有好幾處荒地。
  果然上路之後,走了沒兩公里,利奇已經發現身後跟著三撥人馬,這三撥人似乎還不是一路的,他總感覺到,那些人似乎在互相警戒著。
  不過此刻並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第三步計畫進行的地點馬上就要到了。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片住宅區,那是比阿麗亞娜她們住的下等城區還差勁的一片住宅區,那裡幾乎全都是平房。這些平房是隨意搭建的,所以道路亂七八糟,實在沒有比這更合適下手的地方了。
  遠遠地已經可以看到一片房屋的影子,利奇就感覺手心裡面濕漉漉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利奇強行讓心平靜了下來,他伸手進右側的衣兜裡面掏出了兩粒鋼珠。
  這是從軸承上面拆叾的大號鋼珠,每一粒都有黃豆大小。
  賓得同樣也做好了準備,他故意駕馭著馬車緊貼著道路的右側行駛,一進入那片住宅區,就看到路邊支著一頂涼棚,馬車幾乎是擦著涼棚而過,雖然沒有和涼棚撞上,卻也頗為嚇人。
  「媽的,怎麼駕車的?」
  巴特爾從另外一側探出頭來喝罵道。
  利奇轉頭笑了笑,手指一彈,一顆鋼珠疾射而出。
  看到利奇轉過頭來,巴特爾微微一愣,因為利奇的臉和他副手的臉一模一樣,幾乎在一瞬間他已經感覺到不妙,可惜他來不及做出反應,那顆鋼珠已經命中了他的眉心。
  這一下打得並不重,頂多就是普通人用食指彈一下腦門的力度,不過利奇在鋼珠上附了一點震盪力,所以這一擊直接透過腦殼傳進了大腦裡面。
  用食指彈一下腦門當然算不得什麼,但是對脆弱的大腦也來一下,那可就不一樣了。巴特爾直接休克,身體一下子從座位上滑落下來。
  馬車裡面除了巴特爾還有小個子,小個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首先想到的是這個二百五把腦袋伸出窗外,危險的舉動讓這個傢伙倒楣了。還沒轉到其他的念頭,他的後腦勺同樣被打了一下

,跟著一頭栽倒下去。
  小個子剛剛倒在地上,車廂前面的隔板就被蹬開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從隔板掉落的地方滑了進來。
  當初之所以讓利奇來裝扮為首兩人中的一個,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要在飛馳的馬車上鑽進車廂,就算對身手嬌健的內務部精英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一件事,但是對身為騎士的利奇來說,卻輕

而易舉。
  同樣兩支針劑下去,車上的這兩個人也徹底睡著了。利奇把小個子也塞進座位底下的暗格裡面,把巴特爾弄成了打瞌睡的模樣,做完這一切,利奇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最重要的幾步都已經完成了。
  馬車繞著環形公路一了半圈朝著城市另外一側的實驗室而去。
  離實驗室邇有兩公里,就看到路已經被封閉了,一排路障橫在大道的中央,路障的兩邊全都是人。一邊是內務部的人馬,另外一邊是當初海格特安排保護實驗室的一個中隊的騎士,那百分之百都是

青年軍的成員。
  內務部的人馬裡面也有騎士,只不過這些騎士一個個都出工不出力,只是在那裡敷衍。這些騎士雖然從小就被洗腦,被當做是一種工具培養,不管是誰上臺,不管是哪個黨想掌權,只要是命令,他

們都會執行,但他們畢競不是工具,他們有思想,會思考。
  雖然一邊的人只是敷衍了事,不過內務部的騎士畢竟數量比絞多,所以青年軍的人只能採取守勢對畤著。
  利奇的馬車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正對峙著的兩路人馬看到這幾輛馬車,全都是臉色微變。
  比較微妙的就是同為內務部赫肖手下的那幫人,他們看到自己人過來增援,心裡既高興,又不爽。
  不爽是因為那邊已經解決了麻煩,自己這邊卻仍舊對峙著,這豈不是顯得他們很無能?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興趣過去和巴特爾打個招呼,只是遠遠地點了點頭。
  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要怪就得怪巴特爾這個人實在太不得人心了,這個人不但是個外行,還是一個二百五,平時死要面子,還特別喜歡高人一等。內務部裡面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打

交道,赫肖的人也是一樣。但巴特爾偏偏是赫肖內定的未來內務部主任,沒人敢說什麼。
  從馬車上下來,利奇朝著那道封鎖線走去,賓得亦步亦趨地跟一的身後。早就有另外一個人頂替賓得的位置,坐在車夫的座位上。
  在外人看來,巴特爾待在馬車上讓自己副手過去交涉,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身為內務部裡面巴特爾唯一的軍師兼走狗,那個小個子一向都是做需要耍嘴皮子和跑腿的事。
  和其他內務部的人一樣,剛剛走到路障邊,利奇就被攔了下來。
  來的路上,賓得已經對利奇說起過需要注意些什麼,利奇用大拇指比著身後的那輛馬車。
  「知道裡面是什麼人嗎?那個人想要和你們保護的那幾個女人說幾句話,我們勉為其難,這才跑這麼一趟。」
  利奇的這套說辭全都是事先商量好的,既用不著說得太多,分量也足夠,他說話的時候,舌頭底下像是塞著什麼東西,聲音含含糊糊的。
  對面那個青年軍的成員果然猶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那輛馬車,瞧見利奇的表姐就坐在一旁邊。
  當初海格特和利奇家做生意,青年軍的成員全都到利奇家的店鋪訂過戰鬥服,所以青年軍裡面很多人都認識利奇的表姐,這位也是如此。
  對於這件事,他沒有辦法定奪,轉身報告去了。
  片刻之後那個騎士和另外一個人一起走了進來,離得還很遠,利奇就已經認出了另外那個人。
  那不就是哈尼?
  自從當初在克裡特戰役前夕分別之後,他一直都沒有見過哈尼,說實話對於這幫手下,利奇的心裡頗有些惦念。特別是當他知道部落小隊十五個成員,最終活下來的就只剩下四人的時候,在惦念中

他又帶了一絲愧疚。
  當初要不是讓部落小隊代替105 小隊前去會合,部落小隊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同樣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如果他當初沒有帶著部落小隊前往泊爾摩,這件事也不會發生。
  除了喜悅,利奇的心裡還多了一絲淡定。原本在馬龍和賓得的計畫中,這一步成功的幾率是百分之三十左右,畢競青年軍是出了名的難說話,不過就算這一步失敗也不要緊,艾米麗她捫只要在青年

軍的保護之下,就用不著擔心會受到傷害。
  這不像利奇的父親和表姐,兩個人當初是以貪污和盜竊物資的罪名被捕,青年軍反應慢了一步,等到反應過來後,已經插不進手了。
  同樣的罪名無論如何落不到艾米麗她們的頭上,艾米麗和這個實驗室是軍方一級機密單位,一切物資都是由軍方提供,而且裡面的人擁有著極高的保護許可權,除了叛國,其他罪名一概都扣不到她

們的頭上。
  赫肖很清楚這件事,他派人過來並沒有指望能夠把人帶走,真正的目的只不過是製造摩擦罷了。
  但是現在,既然這裡領頭的人是哈尼,情況就不一樣了。
  此刻站的地方靠著對峙的地方實在近了一些,利奇乾脆迎了上去。
  一直跟在利奇身後的賓得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知道利奇為什麼不按照原定的計畫做了。他同樣也認得哈尼,他們的手裡有利奇的全部情報,哈尼和部落小隊絕對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當初利

奇和哈尼制訂的訓練計畫,都被他辦法弄了來。
  這就是意外。和利奇的樂觀不同,賓得一時之間不太敢肯定這到底是壞事還是好事。幹他們一行的人,全都認為沒有意外比好的意外更好,他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跟,一邊朝著遠處打著暗號,其實

用不著賓得打暗號,坐在後面那輛馬車上的馬龍絕對不是瞎子,他當然也看到了哈尼,就在那一瞬問,他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他確信在此之前,駐紮這裡的青年軍的領除不是哈尼,這應該是青年軍臨時的決定,毫無疑問這個決定意味著青年軍高層已經做出了決斷:他們打算挺人,而且這裡面還有不惜一切的味道。
  來回盤算了幾遍,馬龍已經大致可以確定這不是壞事,所以他隨手甩了個響鞭,同樣也是暗號,意思是見機行事。
  賓得和馬龍暗中交換著意見,利奇已經迎上了哈尼和剛才那個青年軍成員。
  因為離開對峙的交界處已經夠遠了,利奇把手放在胸前,拇指和尾指對頂著,另外三根手指併攏,這同樣也是暗號,是他當初和部落小隊的人約定的暗號。
  迎面走過來的哈尼頓時一呆,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利奇又連打了兩個手勢。
  道些手勢以前和部落小隊在前線的時候,利奇經常會打,第一個手勢代表的是「伏擊」,之後兩個手勢分別代表「裝扮」和「潛入」,以前這三個手勢後面跟的肯定是「突襲」,但是這一次利奇卻

換成了「撤退」。
  哈尼瞪大了眼睛,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他又看了看利奇的臉。
  賓得化的是快妝,這張臉一旦細看,很容易就會被看出一些破綻,哈尼頓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並沒有感覺到驚訝,當初他們在前線的時候經常做類似的事。唯一讓他驚訝的是,利奇居然敢對內務部下手!他和很多人一樣早就對內務部不滿了,卻都只能忍受著,這一次他已經是借題發揮,

大大強硬一把了,沒有想到和利奇這麼一比,仍舊落在下風。
  「這裡說話不方便,又很冷,我們找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吧。」
  一迎上來,利奇立刻說道。
  「好的,沒問題。」
  哈尼一口答應。
  實驗室旁邊有房子,當扨105 小隊駐守的那座小鎮也還在,那時候進行的工程,現在看來根本就用不著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浪費。
  四個人進了一間小屋,那個青年軍成員之一也被帶進來,就是因為他已裡看到利奇剛才打那些手勢了。
  一進房間,把門一關,哈尼一把抱住了利奇。
  「你沒事吧?」
  哈尼確一激動。
  「這話應該由我來說,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利奇到不急著問艾米麗她們的情況,他知道,有哈尼在這裡,艾米麗她們肯定吃不了什麼虧。
  「馬馬虎虎,我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還好我的命大,文森特也一樣,只可惜了席爾瓦,他負責斷後……」
  哈尼一說起這些,頓時顯得異常傷感「別想這些了,聽說你現在很不錯,直接跳過中隊長,升到了副大隊長的位子。」
  利奇打趣道。
  「那算什麼?」
  哈尼倒不是假謙虛:「你是不在乎這些,要不然你升得肯定比我更快。」
  「可惜,現在我巳經沒機會了。」
  利奇突然長歎了一聲。
  哈尼和那個青年軍的成員頓時一陣沉默,他們都明白利奇所說這句的意思。
  「誰說沒機會?」
  一旁的賓得插了進來:「赫肖肯定會投降諾曼聯盟,組建傀儡政府,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到那個時候,對大家的一切指控就都不存在了,所以真正的問題是要逃出去。」
  「用不著擔心艾米麗她們,過兩天,我親自把她們送出去。布魯姆元帥已經決定了,這一次我們絕不妥協。」
  哈尼顯得頗為意氣風發,這口惡氣他們實在憋得太久了。
  和嘉利、海格特一樣,他們也都得出相同的結論,部落小隊遭遇到的並不是偶然的攻擊,而是針對他們的伏擊。
  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哪只鼴鼠搞的鬼,不過把這筆帳算在赫肖的頭上也不算太冤枉。
  賓得當然不會認可哈尼的提議:「這不太好,幾個小時之後,大家都會知道我們已經逃脫了,到了那個時候,艾米麗她們根本就走不了,而且赫肖還會藉機發飆。而由我們帶走就完全不同了,大家

都看到人是被內務部帶走,執行這項任務的又是赫肖的手下,到時候你們可以反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我捫可不像你們贓陷害。」
  哈尼怒道。
  賓得並不打算和「死腦筋」的騎士爭論,他同揉也不擔心青年軍會想不到栽贓這樣的手段,畢竟青年軍裡面並不是人人都「死腦」,像海格特這樣的騎士雖然不多,卻並非絕無僅有。
  「他說得沒錯,我必須把艾米麗她們帶走。」
  利奇和賓得不一樣,他沒打算解釋理由,也用不著解釋。
  果然聽到利奇也這麼說,哈尼不再反對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場戲應該怎麼演?」
  利奇說道。
  路障被搬到一邊,五輛馬車靠了過來,馬車上的人除了必須有一個人趕車之外,其他人都被驅趕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艾米麗、卡洛琳、伊莎貝拉……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出來登上馬車,總共十個人,正好兩個人一輛馬車。伊莎貝拉的弟弟妹妹沒有被帶過來,赫肖再無恥也不可能把那麼小的小孩拉進

這場事端,如果他那麼做了,單單輿論的壓力就足夠讓他坐不穩位子。
  馬車仍舊沒有走原路,而是沿著當初105 小隊駐紮過的那個小鎮打了個圈,朝著城裡飛馳而去。
  進城之後,這一隊馬車並沒有回總部,而是穿過考文客大街,又穿過馬德里亞廣場,逕直駛入了位於第九區的分部裡面。
  這個分部完全在赫肖的控制之下,掌管這裡的是一個處長,四十多歲,體型有些肥胖,這個人是巴特爾一手提拔上來的。
  只要是赫肖的手下,全都知道今天的行動,所以這八輛馬車一到,分部的大門立刻就敞開,那個胖子處長從辦公室裡面匆匆忙忙地跑出來,因為跑得太快的緣故,所以有些氣喘。
  手下的人剛才報告的時候,胖子嚇了一跳,因為沒人事先給他打過招呼。
  不過這種事在內務部也算正常,有時候為了保密,下一步行動要調動什麼人?
  要去哪兒?全都只有一、兩個人知道,其他人連問都不能問。
  胖子雖然被嚇到了,不過他的心情還算不錯。雖然事先沒人告訴他,但是這同樣也證明他的可靠,這類秘密任務,不可靠的人想要沾邊都做不到。
  跑到院子裡面一看,八輛馬車全都坐著人,前面一輛領頭,最後一輛押送,中間那六輛馬車裡面坐的應該就是犯人了。所有車窗的百葉都關著,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能看到的只有趕車的那幾個人。
  第一、第二和最後一輛上面趕車的人,看上去有點眼熟,應該是總部的人,不過不是他們圈子的,另外五個就很熟了,全都是巴特爾身邊的「跟班」。
  胖子正想著拍巴特爾的馬屁,這一次巴特爾幹得漂亮,說不定主任的寶座能夠提前到手,以後想拍馬屁都未必湊得到跟前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輛馬車的門一起開了。
  剛往裡面探了探頭,胖子又被嚇了一跳。他看到未來的內務部主任穿著一件斗篷,蒙著臉,身邊總是帶著的那個小個子也是一樣,再看了一眼後面,坐在裡面的人也全都一模一樣,只是從身材上面

看得出,大部分都是女人。
  這位處長暗自琢磨,都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還有必要這麼做嗎?不過轉念一想,他又琢磨起來。
  能夠進入內務部意味著他是真正的心腹,所以他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投降,然後加入聯盟那邊。他同樣知道,聯盟那邊對這批人很重視。
  他不由得亂猜起來,搞得這麼,是不是要把這批人送到聯盟那邊去?
  這位處長不由得打了個寒顛。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像他這樣的小人物捲進如此一個大漩渦裡面,弄得不好就會屍骨無存。
  胖子正琢磨著,負責趕馬車的人裡面有一個朝著他走了過來。
  那個人走到胖子跟前,咬著胖子的耳朵輕聲說道:「讓你的人穿成和我們一樣,然後我們分頭走,我們去會議室走密道。」
  胖子在心底一陣頃咕:這搞得也太神秘了,既然走地道,還有必要弄幾個假目標混亂視線嗎?
  可惜這種話他不敢說出口,沒人比他更清楚巴特爾的為人了,那是一個外行,而且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外行。這套故弄玄虛的手法,不知道是從哪本小說裡面看來的,內務部的每一個分部都有密道,

而且不止一條,一般來說,會議室裡面都會有一條,這樣一來,想要開什麼秘密會議就可以讓人從密道進來,出去的時候也方使。
  這裡當然也不例外。
  掀起會議室正面的那塊黑板,就看到黑板後面的牆壁上有一扇暗門,胖子稍微用力推了一下,暗門立刻打開了,顯露出黑漆漆的密道。
  這條密道挺長,大概有兩百多米。公家的實力確實不是阿麗亞娜那幫女人所能比擬,這條地道雖然也不寬,卻足夠讓兩個人並排而行,四周全都是石壁,也不顯得潮濕。
  地道的另一頭是一棟房子,出口在房子的樓梯底下。
  利奇第一個從密道裡面出來,他豎起耳朵朝著四周聽了聽。
  四周沒什麼動靜,他總算放下心來。
  計畫到了這一步,差不多已經完全成功了。
  他挪開身體,把出口讓了出來。
  緊隨其後出來的是西蒙斯,剛才就是他負責裝巴特爾,第二個出來的是賓得,再後面一個是馬龍。
  等到馬龍走出地道的時候,這個傢伙朝著利奇使了個眼色,利奇立刻就明白了,他閃身躲到一邊,舉起了一隻手。
  後面那個人剛剛從地道裡面出來,利奇的手就揮了下去,那個人的脖頸上立刻挨了一下結結實實的手刀。不等那個人倒地,利奇已經一把扶住他的身體,把他拎到一旁。
  下一個人同樣炮製,轉眼間,五個蒙在鼓裡的巴特爾手下就倒在地上。
  「快一點,大家換衣服。」
  馬龍像變戲法似的,從斗篷底下翻出一堆衣服來。
  賓得忙著給利奇卸妝,現在已經用不著扮那個小個子了。
  馬龍準備的衣服全都是男裝,尺碼都偏大,對女人來說,根本用不著把原來的衣服脫下來,只要把這些衣服套在外面就可以了,這些衣服的腰、領口、袖管、褲管的不起眼處全都有用來收緊的線頭,衣服穿上之後一抽線頭,看上去立刻就貼身了許多。
  馬龍他們自己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把外面那身內務部的制服一脫,裡面全部有另外一件衣服,快速改扮和化妝一樣,也是這些內務部精英的必修課。
  馬龍的四個手下加上利奇,每人背起一個被打昏過去的傢伙,把他們搬到地下室,回來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也已經換好了衣服:有馬龍在一旁監督著,倒也用不著擔心露出太多破綻。
  所有的人全都到齊之後,馬龍推開了房門。
  出了門,外面是一條小巷,這是一個四通八達的街區。當初內務部把出入口設在這種地方,就是為了進出的時候不引人注意。
  這麼多人—起走的話實在太顯眼了,所以一離開房間,十幾個人就分散開來,三、四個人結伴而行。
  越是四通八達的地方,岔道也就越多,很快十幾個人就徹底分散開來,從幾個不同的巷口走了出來。
  跑過—條馬路,立刻鑽進對面街區的小巷裡面,所有的退路全都是事先確定好的,每—條退路的盡頭全都停著一輛馬車。雖然此刻的裴內斯冷冷清清,街上看不到幾輛馬車,不過偶爾有一輛馬車跑過,並不會引起特別的注意。
  兩個小時之後,軍事委員會大樓裡面響起了一陣憤怒的唯哮。—個禿頂老頭眼露凶光地瞪著底下的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人裡面就有內務部分部的那個胖子處長,此刻他正渾身發抖,臉色白得就像是一張紙。
  「你們是不是想要讓我相信,十幾個活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老頭咬牙切齒地問道,他恨不得旁邊有把刀,如果給他一把刀的話,他絕對會把幾個人給宰了。第一個要宰的就是那個還昏迷不醒的傢伙。
  對巴特爾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赫肖絕對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他很清楚巴特爾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當初把這樣一個人放進內務部,為的就是巴特爾夠蠢。內務部這樣重要的部門只有落在蠢貨手裡,才不會對他有所威脅。
  但是現在,他知道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
  暫時把火壓下去了一些,赫肖沉聲問道:「現在你們告訴我,發現出事之後,你們做了些什麼?不會只是到我這裡來報信吧?」
  聽到這話,底下的這幫人全都松了一口氣,這是他們將功折罪的機會。
  「我已經派人把公共馬車全都停了,所有通往外地的路也都設了崗哨。」
  「我通知了附近幾個受我捫控制的城市,讓我們的人注意從裴內斯過去的陌生人。」
  「我剛剛派人前往邊境設崗哨。」
  「我的人正牽著警犬跟著那些人的氣味追下去,傍晚之前應該會有所收穫。」
  「……」
  底下的人各自都說著自己的補救措施。
  能夠被赫肖叫到這裡訓斥,就絕對不是巴特爾那樣的草包,也都清楚老頭的脾氣,全都知道出了事之後迅速補救,就有一半的可能獲得老頭的諒解,如果不設法補救的話,那可就完蛋了,至於能不能補救回來?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赫肖耐心地聽著,他當然很清楚,到了這一步,再做什麼補救都已經晚了。
  裴內斯不是那種幾萬人的小城,十幾個人藏在城裡,想要把他們找出來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別說,此刻誰都不敢保證這些人仍舊留在裴內斯。
  兩個小時足夠讓一輛馬車跑到鄰近的幾個城市,他不認為能夠制訂出這樣周密計畫的人會沒有考慮過逃跑的路線。隨著時間的推移,把人抓回來的可能性會變得越來越小。
  這還不是他最感到憂慮的一件事,他真正憂慮的是,這次行動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些別的勢力在裡面?
  他可不認為這樣—個大騙局是一個十七歲少年隨意找幾個混混就能夠搞定的,這個計畫周密大瞻,而且必須對內務部的一切都非常瞭解,才能夠制訂得出來。
  當初他一聽到人被救走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青年軍,其次就是博斯羅瓦那一系的人,但是聽了細節之後,他立刻覺得不像這兩撥人所為,那兩撥人和內務部都不太有關係,甚至可以說有些敵對。
  這一點並沒有讓他感到輕鬆,他情願那是青年軍或者博斯羅瓦在背後搞鬼,要不然的話就更麻煩了,說不定幕後黑手就是被他擠得快要下臺的亞爾諾,那個老東西可不容易對付,那是一條真正的毒蛇,現在只不過是因為大環境氣氛的緣故,不得不暫時蟄伏。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赫肖就感覺到睡袋發脹。他和亞爾諾打了一輩子交道,明著暗著無數次交手,當然最清楚這個傢伙的厲害。
  讓他忌惲的不只是亞爾諾,他同樣懷疑丹特同盟是不是也插手其間?誰都知道他一旦上臺,蒙斯托克肯定會投向聯盟那邊,這對同盟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同盟各國想必不會樂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後面這兩個懷疑的物件很有可能會聯手起來對付他,這才是最糟糕的一件事。
  想得越多,赫肖越發感覺把人抓回來的希望異常渺茫。在他看來,手下這幫人提出的補救措施有一成能夠被嚴格執行,已經是難以想像了。
  想要把裴內斯封銷起來,首先就做不到。現在是戰爭時期,每天都會有上萬人馬進進出出,不讓軍隊調動兵力顯然不合理,想要把所有的士兵全都查一遍,更加不可能;設崗哨也會碰到同樣的問題。
  至於讓他們控制的幾座城市加緊盤查,那根本就是聊勝於無,從檔案上來看,那個小傢伙非常擅長遠距離奔襲,有過好幾次帶著大隊人馬長途跋涉的經歷,他很有可能根本不進城,甚至不走大道,直接在荒野和深山間穿行。這同樣也讓封鎖邊境一點用處都沒有。
  老頭越想越鬱悶。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15
第三章 囂張的蟄伏

  黑暗、擁擠、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利奇手裡拎著一盞馬燈打量著四周,這個地方和騎士總部那個堆滿了小冊子的儲藏室倒是很像。只見一排排書架上,放滿了貼著標籤的資料夾。
  這裡就是內務部專門用來處理廢棄檔案的地方,當初馬龍在交接工作的時候,把最重要的一些資料全都找藉口送到這裡。
  此刻馬龍正在一排還來不及放到書架上的檔案堆裡面翻找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抱著一疊文件走了過來。
  “這就是你想要看的東西。”
  馬龍低聲說道,他把那一疊檔案放在利奇的腳邊,從中抽出一本迅速翻動起來,他翻得很快,轉眼間就找到了要找的那一部分。
  把文件翻開,攤在利奇的面前,馬龍退到一邊,靠著一排書架坐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攤開的檔案,仿佛感覺到燙手一般,利奇只捏著很小的一角,把文件轉了過來。
  這份檔案已經有點年代了,紙質微微有點發硬,紙張的邊緣還有一些發黃的潮印。翻開得這一頁上面,有一些用紅色墨水筆劃出的橫線,從顏色來看,這應該是不久之前加上去的。最粗的一條紅色

橫線就畫在標題底下,標題是《實驗體處理方案更改》利奇沒有仔細看,他只是挑那些被紅線勾出來的地方讀了一下。
  他心裡沒有懷疑過賓得當初說的話,只是存著那麼一絲僥倖,但是此刻他已經明白,自己確實是從那個陰森恐怖的實驗室裡面出來的「產品」。
  看到利奇緩緩地將檔案合了起來,馬龍悠然說道:「這下子你相信了吧丨所有的資料全都在這裡,這些都是原始記錄,也就是說,除了我們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我在考慮要不要殺

人滅口。」
  利奇淡淡地說道。
  馬龍頓時笑了起來,他知道利奇既然可以和他開玩笑,說明這個傢伙並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你對自己的生命安危好像挺有信心。」
  利奇不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還笑得出?
  馬龍往這邊靠了靠,笑著解釋道:「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你就像是一條那樣的狗,當初你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沒有少殺人,卻沒有聽到你對別人提起過。現在你既然開口了,說器並不打算

動手。」
  「你挺有自信。」
  利奇冷冷地說道。〕「也不算什麼自信,只不過我挺相信我的眼光。」
  馬龍適時地捧了利奇一下:「你這個人不錯,前前後後做的那些事全都挺漂亮。攀上艾斯波爾之後,你仍舊很低調,不像有些人那樣變得趾高氣昂。至於你在格拉斯洛伐爾幹的那些事,又證明你不

是一個拘泥於規矩的人。這正是我希望找的合作者。」
  「合作者?」
  利奇有些訝異,他實在沒有想到,馬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腦子一轉,利奇有些明白為什麼馬龍一個人陪著他到這裡來,很顯然馬龍有很多事並不想讓他以前的組員知道。
  「在內務部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知道很多東西,可以比別人早知道很多事。」
  馬龍似乎在感歎些什麼:「我在戰爭開始之初,已經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不只是我,內務部裡面級別只要稍微高一些官員,在第一次戰役結束之後就已經開始把家人和財產往國外遷了。赫肖的手下

能那麼迅速佔據各個部門,最重要的—個原因就是內務部的各級主管全都沒有心思去爭。
  他突然轉頭朝著利奇笑了笑:「不怕你笑話,我原來也有過這樣的念頭,甚至連方向都已經找好了,駐奧摩爾的領事館缺一個武官。偏偏這個時候上面讓我調查你的事,這一查之下,我就發現了很

多有趣也有價值的東西。」
  「你看上了我什麼?」
  利奇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很多……」
  馬龍在腦子裡面整理著思緒,一時之間他不知道從哪個方面說起,好半天他才找到了一個方向:「你有才華,更有潛力,這些別人也都看到了。莉娜、海格特、翠絲麗,還有很多其他人都看到了這

一點。我卻看到了你有野心,別試圖否認……」
  馬龍阻止了利奇的爭辯:「你在哈尼面前的表現證明不了什麼,有野心並不代表想要控制別人,有人喜歡在幕後操縱一切。你的野心和別人的野心有點不一樣,你的野心來自於恐懼,很多事不由你

控制,讓你一次次險死還生,所以你想改變些什麼。
  你讓你的父親組建了那個不成功的協會,讓自己的女人和兩位神工搭上關係,又和青年軍一起做生意,這都是在鋪路。可惜你沒有經驗,也沒有什麼人可用。
  所以你構築起來的這一切,全都像在海邊用沙堆起來的城堡一樣,等到一漲潮,就什麼都沒了。
  馬龍自顧自地評論著,利奇則在一旁沉默不語,他在猜測馬龍說這番話的用意。
  此刻如果愛莎在一旁就好了,那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從別人的話裡面分析出其中隱含的意思。她是琢磨別人心思的專家。
  當然這只是隨意想想,利奇絕對不會真的把愛莎帶到這種地方來,也不會讓她聽到這番話,他只不過是暗中感歎一下他沒有愛莎那種本事罷了。
  「你看上了我老爸的那個位置?」
  利奇問道,他只能這樣想。
  馬龍聽得出利奇並不怎麼在乎剛才的那番話,看來他說的這此,分量還不夠。
  既然這樣,那麼就乾脆說點夠分量的吧。這樣想著,馬龍呵呵一笑:「我和你一樣,更喜歡在幕後操縱,對站在前臺沒什麼興趣,那個位置你父親坐著,其實挺合適,他有人緣,為人也公正,待人

又客氣,把他推出來當門面絕對不錯。」
  馬龍這麼一說,利奇就明白了。這是要把老爸當「牽線木偶」,表面上看來高高在上,實際上一舉一動都是別人在幕後操縱。
  這種事說起來不太好聽,不過對老爸這樣的人來說倒也合適。
  老爸是那種胸無大志的人,以前在家裡就是以老媽為主,他被支配慣了,所以只要表面上能夠風風光光的,他就滿意了。
  看到利奇沉默不語,馬龍知道利奇已經認可了他的建議,接下來就該下猛藥了。
  「共和國已經完了,接下來就看怎麼組建流亡政府,最糟糕的一種可夠就是,仍舊由亞爾諾為首組建流亡政府,他手下的那幫人是現成的、根本就用不著找人出任政府官員,把原班人馬拉過來就可

以了。我相信同盟各國也最希望看到這種結果,這最符合他們的利益。我卻不希望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馬龍的藥下得果然夠重,利奇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傢伙。
  「你得目標也太大了點吧!」
  利奇不能不發出這樣的驚歎,他以前也經常聽別人吹牛,但是沒有一個人吹得這麼大,更沒有一個人吹地這麼一本正經。
  「我沒騙你,這是真的,我可以把家人和親友弄到國外去,卻沒有這麼做,還拉上同一個小組的成員陪著你一起冒險,為的就是這件事。」
  馬瓶拼命往裡面加料。
  利奇已經徹底傻了,他越來越覺得事情並不像他一開始想的那樣簡單。
  「你打算怎麼做?」
  利奇問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問類似的問題了。
  「通輯令已經簽署了,雖然是赫肖的人提意簽發這張通輯令,但是簽署命令的人是亞爾諾,因為他仍舊是總統。他其實有很多辦法可以避免簽這個字,但他沒有那麼做,這是他最大的敗筆。只要咬

住這一點,他想翻身都做不到。」
  馬龍連聲冷笑。
  「難道你打算讓我控吿他?」
  利奇不以為意,他根本不認為這種小事能夠讓亞爾諾傷筋動骨。
  這一次冷笑變成了陰笑,那笑聲就如同門縫裡面鑽進來的風聲,讓人感到渾身發冷。
  「道理很簡單,亞爾諾做事—向都很小心,不會給人太大的把柄,戰事失利的罪責也落不到他的頭上,誰都知道,憑共和國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禦聯盟的入侵,只有這一次,他錯了,而且錯得

厲害。」
  馬龍解釋道。
  利奇再—次打斷了他:「他有很多理由可以替自己辯護,比如這件事是赫肖在幕後推動,他是迫不得已才簽字…
  馬龍同樣也打斷了利奇:「別忘了,他的手下曾經試圖謀奪你家的財產,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再說赫肖肯定會向聯盟投降,他這樣做是同流合污,從這一點還可以引申出很多說法,比如他和赫肖

是一明一暗的兩個奸細——給我一點時間,我絕對可以讓每—個共和國的公民都確信這一點。于公於私,亞爾諾都有理由陷害你。你殺他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親人,更是為了替國家剷除奸細。」
  利奇已經無話可說,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計畫完全可能成功。
  問題是他要不要那麼做?……
  馬龍並沒有管利奇,他仍舊說著自己的計畫,他相信利奇知道了整個計畫之後,肯定會願意那麼做。
  「亞爾諾被你刺殺,他的家人肯定不會就此甘休,會試圖控告你,亞爾諾的手下也會借此機會重新選出—個代表人,控告你是造假,借機造勢謀求組建流亡政府是真。你也正好把你的父親推出來,

你父親組的那個協會既有本國人,也有外國人,我們完全可以把那些本國人聯合起來組建政黨,讓那些外國人幫忙造勢。流亡國外的共和國公民裡面,除了一部分有錢人和名流之外,大部分是前一段時

間被同盟各國看中的高級工人、技師和設計人員,以你這位新型戰甲設計者的名頭,再加上兩位神工和眾多大師助威,我不認為我們會輸。」
  這一次利奇是真的嚇壞了。他拫本想不到馬龍的計畫會如此「龐大」。
  「你在開玩笑?」
  利奇很想摸一下馬龍的額頭,想看看這個傢伙有沒有發燒。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馬龍心底暗笑,他總算把這小子給逗了起來。
  「哈哈,讓我老爸當流亡政府的領導人?你的這個玩笑開得實在太大了一些」利奇笑了一會兒,搖頭歎了口氣。
  平心而論,他對這計畫確實有些在意,那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只不過這一步跨得實在太大了一些。恐怕不會有比老爸當最高領導人更可笑的事了,這個傢伙從來沒有真正領導過任何人,就算在家裡

也是被領導者。
  「我沒說讓你老爸成為流亡政府的領導人。」
  馬龍不得不做出一些補充,要不然這個計畫確實顯得異常可笑:「只要這個政黨一建立起來,把亞爾諾的那幫手下打下去,看到這個政黨有如此眾多的支持者,聲勢又那麼大,肯定會有很多投機者

削尖腦袋鑽進來,從他們之中挑一些人組建流亡政府就可以了,你父親的位置只可能、也只會是執政黨主席,」
  執政黨主席,這個位子已經夠嚇人了,不過和流亡政府領導人比起來,確實要現實得多。在格拉斯洛伐爾同樣也有各種政黨,每當選舉市長的時候,各種各樣的政黨成員全都跑上街頭拉票,那場面

別說多熱鬧了,而且對他們這種小市民家庭來說,選舉期間是最舒服的日子,稍微大方一些的政黨都會送出一些小禮物,雖然未必值錢,卻很有趣,有時候他們還可以白吃一頓。
  在他的記憶之中,那些候選人一個個都非常耀眼奪目,至於政黨主席雖然也站在前排,不過沒什麼人會特別注意。
  利奇根本沒問,老爸如果坐不穩那個位子,被別人擠下來怎麼辦?他相信,馬龍既然敢提出這樣的計畫,就肯定已經想好了一切。
  這個傢伙已經說過,他喜歡在幕後操縱,以後有什麼事就讓他去操心。更何況,老爸就算被擠下臺也不會太在乎,曾經風光過就已經足夠了。老爸不是一個戀權的人,老媽愛面子卻也容易滿足,能

夠進入上層圈子足夠讓她樂得發昏。玲姨和表姐都是有虛榮心,卻更在意實惠的女人。
  現在他真的心動了。
  內務部總部大樓的鐵門重重地在身後關上,兩個人非常自然地把證件收了起來,這東西其實已經沒用了。
  一直緊跟在馬龍身後的利奇偷偷地松了口氣,就在片刻之前,他仍舊沒有完全信任馬龍,這一次他跟著馬龍冒險進入這座陰森的大樓,為的就是那些證據。
  來這裡之前,他甚至懷疑過這根本就是圈套,包括救援他父親和表姐的行動,都可能是圈套的一部分,這個圈套的目地就是坐實他們的罪名。
  現在終於能夠松一口氣。
  心情變一松,利奇不由得感到好笑起來。
  誰都不會想到,做下那麼一件天大的案子,他們居然不快點跑路,居然還悠哉悠哉地回總部上班,光明正大地回到最危險最不可能來的地方。
  證件是真的,原來的擁有者是赫肖的手下,挑上這兩個人是因為身材的原因。
  馬能是中等個頭,想要找一個替代者還算容易,利奇今年十七,身材稍微顯得矮小了一些,只能選擇個頭比較小的假扮,這兩個人身材比較合適又住在一起,自然就倒楣了。更妙的是,這兩個人屬

於那種扔在人群裡面很難被找出來的傢伙,裝扮他們的安全性挺高。
  只有親自在內務部裡面走了一遛,他才明白為什麼馬龍和賓得都說共和國已經失去了控制。內務部從外面看上去仍是戒備森嚴,到處是明崗暗哨,一道走廊柱往往被七、八道鐵柵櫊門隔開,走到哪

裡都要出示證件,實際上卻是,拿著一張假證件的他跟在馬龍的身後,幾乎把整個總部大樓都逛了個遍。
  走的時候,馬甜用的是調查昨天那個案子的名義,此刻赫肖的手下全都一上忙活,這個藉口絕對順理成章。用這個藉口,馬龍還要了一輛專用馬車。
  馬車就停在大樓門口。
  一坐進去,利奇立刻從衣服底下翻出了那個檔。馬車有銅質的暖爐,這是為了冬天車裡面不至於太冷,此刻暖爐正生著火,利奇坐在暖爐旁邊,將那疊文件一張張地塞了進去。
  隔著暖爐那狹小的誠門,看著一張張紙片化作跳動的火焰,並且最終變成飛敗的灰煙,利奇的心裡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當所有的證據全都消失在火中,利奇終於舒了口氣,他那不為人知的過去全都已經不存在了,就算再有人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也不可能找到任何證據,甚至連查都無從查起。
  看著利奇急不可待的銷毀證據,馬龍在旁邊不經意地露出一絲微笑。等到利奇燒完了,他擠開利奇蹲在暖爐旁邊。只見他拎著暖壚搖了搖,然後一伸手把曖爐底下的灰屜拉孟來。
  灰屜裡面有不少燒剩下的灰燼,甚至還有一些沒有燒完的小紙片。—看到這些,利奇頓時一陣愕然,他確實疏忽了。
  馬瞄隨手把沒有燒完的紙片撿出來,又投入了爐膛裡面,這一次再也沒有東西剩下,他拿起旁邊的鐵條在灰堆裡面攪了幾下,所有的灰燼都混在一起。
  坐回自己的位子,馬龍什麼話都沒有說,剛才他已經和利奇進行了一場無聲的對話。
  他想要讓利奇知道,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保證不會有什麼疏漏。要不然,他一開始就可以阻止利奇銷毀那些檔案,事後抹去痕跡總不如一開始就多加小心。
  馬龍相信利奇可定能夠明白他的苦心。
  兩個人坐在馬車裡面一言不發,一路之上到處都能聽到崗哨,不過他們乘坐的這兩馬車掛的是內務認牌號,就算被攔下,也頂多查一下證件,立刻就放行。
  馬車一直到了軍需處的外場才停下來。
  和城裡的冷清正相反,這裡顯得異常熱鬧。
  外場倉庫是一片占地很廣的倉庫區,四周有高牆圍攏著,只有兩道門,一道進、一道出,各種前來裝貨的車輛拍成了長龍,所以他們的車遠遠地就停了下來。
  馬龍把馬車打發了回去。
  這一手顯得非常漂亮,讓馬車回去是順理成章的事,這個地方二十四小時都非常擁塞,馬車停在這裡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堵到當中。再說這裡別的東西不多,各種各樣的車卻有的是,以馬龍

的身份,絕對沒有人敢拒絕載他一程。
  看到那輛馬車遠去,利奇感到輕鬆許多。等到那兩個昏迷的人蘇醒過來,他們混進內務部的事肯定會暴箱,順著線索查,肯定查到這裡。
  利奇很愉快地看著那長長的車龍,這些車大部分要駕往前線,而且中途絕不停下來休息,內務部想要追查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心中—陣暗笑之後,利奇又感覺到一絲寒意。如果說以前的他對內

務的人既感到神秘又感到畏懼的話,那麼現在揭開了那層神秘的面紗,他更多的是恐俱。這些內務部精英的心思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的算計環環相扣,讓人在不知不覺間落入其中。
  到外場倉庫,名義上是來收集線索,利奇的父親在軍需部做事,外場倉庫是經常來的地方。赫肖的手下在這方面動腦筋的人並不在少數,所以在倉庫做事的那些人,看到穿著內務部制服的馬龍和利

奇信步走來,一個個都盡可能離得遠遠的,很多人甚至情願繞遠路,也不肯走過這兩個人的身邊。
  對於馬龍和利奇來說,被人畏懼反倒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兩個人穿過最繁忙的區域朝著比較冷清的地方走去。
  外場倉庫最冷清的地方是東北角,那裡是廢棄品倉庫,在搬運過程中損壞或者受潮的軍服被褥、發黴變質的軍用食品、還有報廢的運輸車輛,全都被堆在這裡。
  這些同樣也是他們此行的目地。
 所有報廢的運輸車輛全部拆成—個個零件,不同的零件分門別類地存放著,堆疊在—起的車架像一座小山,只是頂上蓋著—張巨大的油布。旁邊是十幾個鐵皮圓筒,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拆下來的車

軸,為了防止生銹,裡面還浸滿了機油。
  「真是財大氣粗,這些東西稍微修理一下都還可以用。」
  利奇在一旁評論著。
  「這個地方是你父親告訴你的?」
  馬龍看得比利奇更加仔細,他甚至從鐵皮圓簡裡面抽出了一根車軸看了看,這東西兩頭都有些磨損,不過要使用的話應該還可以,只是考慮到這些車輛整天前線後方來回跑,把它們報廢也不是說不

過去。
  這番話肯定不能當著利奇的面說。馬龍很清楚,利奇和他的父親都過慣節儉日子,那是一分一厘都要精打細算過日子的生活。
  不過這樣的人有的時候確實很有用,馬龍自認絕對不會想到把這些東西再利用。
  他快步繞著這個角落轉了—圈。
  對於外場倉庫來說,這只是一個角落,實際上這裡的地方絕對不小,比兩個操埸還大。
  稍微估算了一下,馬龍大致算出這些報廢車輛如果全都重新組裝起來,數量恐怕有五、六百輛。這裡面大部分是軍需部專用的運輸車,銅骨架外包著硬木,輪子外側還包著厚厚的膠皮環,絕對結實

又輕便,既可以用馬拉拽,也可以裝上動力機構。車子又大,稍微擠一下的話,塞下四、五十個成年人,絕對不會有問題。
  「我原來以為要把我們攜家帶口那麼多人帶出去,肯定是—件麻煩事,現在看來挺輕鬆的嘛!」
  馬龍的嘴裡不停地發出嘖嘖的聲音。
  他感受到吃虧了,要是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朵拉一些人出來,誰沒有—大堆的親朋好友?可惜現在晚了,此刻他們的親朋好友一定都被監視。
  看放廢棄物資的角落,兩個人對未來更加有把埋了。現在誰都看不起這些東西,但是不久的將來,這些東西恐怕會讓人搶破頭。
  在戰爭時期,誰掌握著足夠的物資,誰就擁有話語權。馬龍的腦子非常好用,之前他只是沒有看到這一點,此刻他已經琢磨如何搶在別人前面盡可能多收集這些東西。
  馬龍對邊些東西的認知還在利奇之上,他很清楚,只要塞點錢或者許諾一些好處,很多人甚至會把一點兒都沒有問題的物資,隨便找一個理由報廢,到時候再以清理垃圾的名義,很輕鬆地就可以把

這些東西搞到手。
  他馬上就盤算起應該怎麼做了。
  馬龍是在調查科,對於收賄受賄,拉攏食蝕那一套實在太熟悉了,他對政府各個部門的官員又一清二楚,所以片刻之間,他的腦子裡面就已經列出了一份清單附帶一個不太詳細的計畫。
  不過做任何事情都必須付出代價,他可沒什麼錢。
  馬龍靠在圍牆邊上,手托著下巴琢磨起來。
  在內務部這兒久,看多了官場裡面各種各樣的交易,他當然最清楚,想要做成一件事情無外乎三條路:用錢,耍權,借勢。
  錢,他沒有;權,暫時也沒有;唯一能夠走的路就是借勢了。
  有什麼勢可借呢?馬龍的手來回搓著下巴,下巴被他搓得越來越紅。
  「你走不走?那兩個被我們弄昏的白癡說不定已經醒過來了。」
  利奇走到馬龍的身邊拍了拍他。
  「可以,我早就想離開了。」
  馬龍言不由衷答道。
  「我把你送到皇后大道,到那裡分手。」
  利奇說道,他和其他人並不是躲在同一個地方。
  利奇並沒有吧兩撥人弄到一起,一方面不方便,另一方面他對馬龍仍舊有一點不放心,更何況把雞蛋全放到一個籃子裡面,實在是有些危險。
  馬龍他們躲藏的隱蔽所,同樣也是那幫女人精心佈置一個藏身處。馬龍他們當然也有隱密的據點,不過他們擔心他們的據點不太可靠。
  「我明白,你的那個溫柔鄉是絕對不可能和我們分享的,我也沒打算去,和那麼多漂亮女人高在一起,也就只有你扛得住,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馬龍打趣道,他心有不甘地用力拍了—下利奇的後背,隨口罵道:「你這頭精液上腦的種驢,你這個腳踏幾百頭船的花心大蘿蔔。」
  馬龍罵完之後大笑起來,因為他感覺到種驢這個外號很適合利奇。驢子的個頭也挺小,那玩意兒卻大得嚇人,絕對超過馬的那玩意兒。他越想越好笑,越笑越起勁。
  突然笑聲一下子停止了,彷拂有人在一剎那間割斷了他的喉嚨似的,那感覺詭異極了。
  更詭異的是馬龍的臉,他的臉似驚喜,似煥然,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猙獰。
  利奇吃了一驚一他連忙朝著四周張望,看了一圈之後,——了口氣。四周並沒有可疑的跡象,別說是抓他們的人,就連在這幹活的人也—個都看到。
  「幹什麼這種反應?嚇死我了 .」利奇抱怨道。
  「沒事,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點東西省」馬龍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而且興致明顯比剛才高得多了。
  就在剛才,他猛地想到可以借上的「勢」。
  此刻「所有的人都對未來沒有絲毫的把握,那些已經準備逃往國外的人?心中仍舊害怕同盟最終會失敗,至於決定留在蒙斯托克投降聯盟的那幫人,同樣也擔心聯盟會失敗如果有可能的話,很多人

都想腳踏兩頭船。
  如果他裝作聯盟那邊的人,恐嚇那些準備逃往國外的人,讓他們幫這個「小忙」,稍微動用一下他們即將失去的權力,想必他們不會反對。反過來他又可以以同盟這邊的人的身份,嚇唬那些投降派

,許諾將來同盟獲勝保他們無事,他們應該會很商興地合作。
  原本不夠詳細的計畫,已經漸漸地變得精細。
  在皇后大道分手,利奇徑直回到了那條春意融融的地道。
  一進地道,他的老二立刻—直了,他看到的是滿眼的豐乳肥臀。
  那些女人以前的穿著只能算是比較隨便,地道裡面氣溫本來就高,還有一些悶,所以她們全都穿得不多。
  不多並不意昧著少,那時候她們至少把身體全都蓋了起來,但是一些女人要不領口大,要不底下穿著一條丁字褲,露出白白的屁股。
  對於這樣的衣服,利奇一點都不陌生。當初玲姨就帶了一箱子這樣的衣服到他家來,他至今還記得玲姨、老媽和表姐三個女人穿著那種令人血脈賁張的衣服在房間裡面談論女人的話題。
  同樣是性感內衣,玲姨,老媽和表姐穿的還算含蓄一些,大部分地方都隱而不露,而眼前這些女人卻根本沒有忌憚,簡直是怎麼暴露怎麼穿,完全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逗。
  利奇硬著頭皮朝著地道另外一頭走去,他喜歡女人,不過他真正喜歡的是征服女人時的那種感覺,現在完全反了過來,這些女人個個眼裡面噴吐著欲火,想要把他吃了似的,這就有些不太好玩了。
  短短的數百米,他卻感覺到走得很辛苦,他走過的時候,很多女人會擠過來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手也會摸上來。他身上最受歡迎的部位就是高高挺著的老二,雖然隔著褲子,不過被這麼多女人、這

麼多雙軟綿綿的手摸下來,著傢伙已經快要頂破褲子鑽出來了。
  好不容易走到地道盡頭,就看到阿麗亞娜笑吟吟地靠坐在床上,莫妮卡和卡門一左—右扭動著身體包夾過來,兩個人全都是一隻手搭在利奇的屁股上,一隻手握住利奇性器。
  「這是怎麼了?午飯裡面拌入了春藥嗎?」
  利奇驚詫地問奧黛麗,所有的人裡面只有奧黛麗看上去還算正常。
  「這就是春藥,最好的春藥。」
  愛莎踩著貓步靠了過來,她不在穿著那件透明的薄紗襯衫,而是換上了一條貼身的絲綢長袍,那柔滑的絲綢將她優美的身材完全襯托了出來。
  看多了性感暴露的穿著,這身華麗卻不失誘惑的打扮讓利奇眼睛一亮,不過他隨即注意到莫妮卡和卡門同樣和往日不同。
  莫妮卡穿的含簡單,只是在腰際綁了一塊豹皮,除此之外就只有胸前掛著的一條綴滿鋒銳獸牙和利爪的項鍊,穿的雖少,但是給利奇的感覺卻不是淫蕩,而是野性,帶著荒蠻味道的野性。
  至於卡門的打扮更是讓利奇嚇了—跳,上半身紅色長袖大開領的正裝,下半身黑色簡裙,配上那窄長的黑邊眼鏡,簡直和他以前的班導一模一樣。偏偏這樣一身讓他很不自在的衣服裡面,居然什麼

都沒有,從那敞開的領口可以看到白嫩的肌虜。
  利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這太引人犯罪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利奇嚷嚷起來:「先給我一個解釋」別的女人還想挑逗一下利奇,幸好愛莎—直都注意利奇的變化,她看到利奇的眉頭伸了起來,立刻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把這個強勢的「大男孩」惹惱了,絕對

沒有好下場。
  「好吧,好吧,那天被你幹得昏死過去的女人,睡醒之後全都發現自己蒙了一身臭汗,汗潢裡面還有一些汙跡,一粒粒的就像是黑黴斑。一開始大家都很,不過檢查了—下身體之後,卻發現感覺很

不錯,特別是阿麗亞娜和另外幾個人,她們身上都有暗傷,以前一旦被幹得太厲害,醒來的時候腰就像斷了似的,碰到陰雨天或者冷熱交替的時候也是這樣,但是這一次她們不但有那種感覺,身體還好

了許多。」
  愛莎突然換了一副嬌滴滴的模樣,懊悔而又可憐地說道:「早知道這樣,那天我也就不耍小聰明了,最後還是被你幹了一個晚上,人累得要死,卻沒有得到這些好處。」
  她突然撒嬌起來,一邊解利奇的褲子紐扣,一邊說:「我不管,我不管,你也要這樣對我一次。」
  愛莎後來說了些什麼,利奇一點都沒有聽到,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任憑愛莎把他的褲子解開來,把他的老二捧在手裡。此刻他的腦子裡面只有之前的那些話。
  能夠治病當然不是因為做愛,那天他因為心中歉疚,事後給每——個女人檢查,檢查身體的時候需要輪入一絲鬥氣進她們的身體。
  他一直都以為進入普通人身體裡面的鬥氣最後都會消散,因為和艾米麗她們做愛的時候,也經常將鬥氣注入她們的身體,特別是金妮的媽媽克絲琴娃這個最漂亮也最得寵的女人,他曾經用她的身體

完善「禦風」,克絲琴娃的身體被鬥氣撤底疏通過,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難道是因為陰氣被抽取的緣故?
  利奇只能這樣想,在艾米麗她捫這幾個女孩的身上,他從來不敢抽取她們的除氣,因為他不知道這對女人有什麼害處:在克絲琴娃她們幾個的身上倒是試過,不過她們的元氣早已經虧損,能夠抽取

的陰氣沒有多少,再說他也不敢抽取得太狠。
  難道—定要把所有的陰氣全都榨取出來,然後鬥氣才能夠填充進去?
  這讓他想起老媽怎麼做鹵魚了。買來的魚全都要用堿鹽醃漬過,把裡面的水全都收幹,然後再浸入鹵汁裡面,才能夠讓鹵汁滲透進去。
  只是猜測根本沒用,很多東西必須試驗過之後才能夠明白。利奇一把將愛莎抱了起來,很粗魯地按在旁邊的行軍床上。
  把絲綢長袍的下擺往旁邊—撩,果然裡面—點東西都沒穿,愛莎的兩腿之間水光一片,一道水痕從大腿根一直拖到腿彎上。
  「早就春潮氾濫了呀!」
  利奇在愛莎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把,他的手挺重,一下子就是—個巴掌印力「啊……痛。」
  愛莎大叫了起來。
  就那─瞬間,利奇腰眼一用力,碩大的性器—下頂了進去。
  玩這—套,利奇是越來越熟了,對於自己的性器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強。那天迷迷糊糊幹了那麼多女人,幹到後來他甚至發現了一個訣竅,只要用一點鬥氣就可以—插到底直入子宮。
  愛莎又是一聲尖叫,接著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她的身體—下子繃緊,兩隻手緊緊地抓住底下的被褥。
  此刻她總算相信,阿麗亞娜用「在天堂之中承受地獄中的酷刑」形容這種滋味,絕對一點都不誇張,現在她就有這樣的感覺。她甚至感覺到阿麗亞娜還少說了一點,在這個恐怖天堂之中,「時間」

似乎過得非常慢。
  當初她看著阿麗亞娜她們一個個倒下,所有的人裡以莫妮卡支撐的時間最長,卻沒有超過一刻鐘,其他人只支撐了五、六分鐘就一泄千里,然後就昏迷了過去,但是現在她卻感覺到似乎已經幹了好

幾個小時。
  愛莎感覺到時間過去了很久,其實也就四分鐘多—點點。她的身子算是比較弱的,以前也沒碰上過如狼似虎一般的人物,自然不太耐幹。
  她那繃緊的肌肉漸漸撐不住了,變得疲軟起來,最先軟下來的就是那纖細苗條的雙腿,愛莎的雙腿就像是抽搐似的伸縮不停。
  腿鬆動了,腰自然也就鬆動了,她的腰上下擺動著,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速度卻越來越慢。突然她渾身一抖,接著整個身體都垮塌了下來,與此同時,一股淫液從雙腿之間湧了出來,把床沿完全

打濕了。
  如果是以前,利奇就應該抽身而去,再找另外一個女人,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那麼做,他的手在愛莎滑膩的屁股上一撫摸了幾下之後,手指點在她的尾椎上面。—絲鬥氣緩緩地送入了愛莎的體內,

他控制著這絲鬥氣在她的體內徐徐運轉著。
  因為有心而為,也因為注入的鬥氣比較多,所以一圈運轉下來,他立刻發現了一些不同之處。
  他的鬥氣確實消散開來,不過並不是消失了,而是化入了愛莎的身體之中,又送了一絲鬥進入愛莎的身體,這一次有了經驗,觀察得更仔細了。
  果然隨著鬥氣的漸漸消敗,他發現鬥氣消散最多的地方大部分和愛莎的性敏感點一致,鬥氣消失在那裡之後,那裡的生命能量就會發生異常的變化,而且這種變化漸漸擴散到五臟六腑。
  更令利奇感到不可思意的是,不同的敏感點似乎影響到特定的臟器,互相之間絕不相混。
  突然間他想起以前好像看過一本書,上面提到過一些有趣的假設,這種假設就和眼前的情況非常符合。
  可惜他怎麼也想不起那本書的具體內容,只記得那種假設認為人體和宇宙一樣,也是由水、風、地、火構成。當初他看到這部分的時候,隨手就翻了過去,因為水、風、地、火學說原本就是古代人

類對這個世界認識不夠的情況下,設想出來的一種假說,現在連小學生都知道,宇宙的構成遠比那要複雜的多。
  但是此刻利奇卻有些茫然起來。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鬥氣的屬性主要就是水、風、地、火這四種,其他冰、霜之類的屬性只是衍生出來的分支,幾千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如果說古代人的認識全都是錯的,為什麼從來沒有出現過新的鬥氣體系?
  利奇徹底迷惑了,他不知道到底是人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走人了岔道?還是騎士已經脫離整個世界的步伐太遠?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利奇的手在愛莎的身上用力揉搓起來,他的手上同樣帶著鬥氣,這些鬥氣透入愛莎的體內,刺激著那些敏感點。
  時間一點點過去,愛莎漸漸變得異樣,儘管她本人已經昏迷了,身體卻有了反應。
  利奇的手揉搓到的部位,有的時候四周的肌肉會微微地顫抖起來,皮膚的顏色也會迅速變紅,有的時候她的陰道和肛門會劇烈收縮蠕動,還分泌出大量的淫液,反應比較激烈時,她整個身體都會一

片潮紅,毛孔完全張開,汗珠迅速滲透出來。
  「利奇漸漸找到了竅門,一些沉澱在大腦深處的記憶也一點一點地浮現出來。
  騎士除了要學會怎麼殺人,同樣也必須懂得急救。鬥氣可以用來急救,效果當然不如念者的念力治療那麼好,不過在戰場上沒有念者的時候,就要靠它救命了。
  鬥氣治療術相對比較粗糙,只有止血、止痛、麻痹、疏通血脈、護住心脈、強行刺激心臟釅幾種,一、兩堂課就能夠教完。
  他對鬥氣治療術比普通的騎士稍微懂得多—些,原因是翠絲麗介紹給他的書籍裡面,有一本是七個世紀以前劍聖勞勃。奧巴羅所寫的《隱修錄》其中有一章《拾遺篇》裡面就提到了鬥氣治療術,這

位劍聖恐怕是唯一一個花費心思研究治療術的人。
  當初他看的時候並沒有太過注意,只是因為寫的人是堂堂的劍聖,他看得比較仔細,也就記在腦子裡面。現在回想起來,那裡面的很多手法倒是很有必要拿來試試。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16
第四章 準備離開

  黑漆漆的地道裡面,到處是“吱吱”的尖叫聲,這裡是老鼠的王國。但是此刻這個“安靜祥和”之地,來了一個瘋狂的殺戮者。
  一片片清冷的光影憑空出現,每一片光影都是整整齊齊的五道劃痕,看上去像是野獸的爪子,卻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美感。
  老鼠當然不會欣賞其中的美妙,對它們來說,那是真正的噩夢,每一次光影閃現,都會有一個同伴被整整齊齊地撕裂成幾條。
  那清冷的劃痕比快刀還要鋒利,別說這些老鼠,就連亂七八糟堆在那裡的鋼管,鐵架、混凝土塊上照樣留下了一道道極細的痕跡。
  清冷的光影越閃越快,四周那“吱吱”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少,到了最後還活著的那些老鼠都已經變聰明了,一點兒聲音都不發出來,只是埋頭逃命或者拚命往角落裡磚。
  不過這招對利奇一點用都沒有,地道裡面寬不過六米,完全被他的“場”籠罩著,不管老鼠躲在哪裡、不管有沒有光,他都能夠“看”得見。
  這些老鼠就算躲在牆壁的縫隙裡面也沒用,除了從“半月杯”演化而來的“裂風”和" 撕影" ,他還有一招“破魂”那是從普通的震盪攻擊裡面演化而來。
  當初從蒂迪那裡換來了她家的密傳武技“飄風九變幻”和“細兩十連環”圖書管理員大叔又幫他弄來了一些類似的功法,他就一直在琢磨胲如何把這些融合在一起,弄出一套屬於他自己的武技。
  被翠絲麗揍得像豬頭的那段日子,他已經找到了一些頭緒,只是沒有時間仔細研究一下,現他總算是有空了。
  在道條地道裡面,他已經住了兩個多月,除了每隔幾天都會去老爸那邊一次,詢問一下他們的情況,大部分時間都躲在地道裡面"一開始的時候有那麼多女人陪著,整天鶯燕語,興致上來就隨意拉過

一個女人大幹一埸,沒興致就躺在床上讓那些女人伺候他,各種各樣想得到想不到的花招一一嘗試過,日子過得確實有滋有味。但是時間長了,這種荒唐的生活也讓人感覺到膩煩。
  好在除了做愛,他還可以用修煉和完善功法打發時間。
  一隨手拍出一記“破魂”隨著空氣一陣震盪,一根混凝土管子後面傳來“吱”的一聲尖叫,那是躲在角落裡面的老鼠被擊中之前發出的慘嚎。
  利奇沒有興趣檢查老鼠的屍體,被“破魂”擊中的老鼠全都渾身爆裂而死,樣子絕對難看。
  在道段百米多長的地道裡面來回走了一圈,利奇確認再也沒有一隻活著的老鼠了,他停了下來,按了一下記錄銀的按鈕。
  一直以來他一覺自己缺少些什麼,可惜僅僅憑感覺根本發現不了任何東西,所以他冒險出去了一趟,弄了一個記錄儀回來。
  剛才的每一個動作緩慢地重播,不過利奇真正注意的並不是動作本身,而進底下的那,一排圖表。
  他不停切換著這些圓表,全部的圓表有幾十個,每一個都代表著一組重要的資料。
  對於不同的人來說,這些資料有著不同的意義。
  戰甲製造師可以從中著出戰甲的性能好壞、而騎士則能夠從資料中看出操縱戰甲的騎士的實力。
  把剛才的動作從頭到尾放了一遍,利奇皺起了眉頭。從資料上,他仍舊沒有看出任何東西。他新創的這種戰技並不算差,除了攻擊力的數值不算很高之外,其他各部位的資料全都不錯,特別是攻擊

的持續性和連續鍮出威力都頗為強悍,鬥氣的利用效率更是高得驚人。至少105 小隊的正式成員裡面,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在道項數值上和他相比。
  當然利奇絕對不會試圖和那個唯一的編制外人員比,翠絲麗修練的神技能夠直接駕馭外界的力量,鬥氣的利用效率理論上能夠超過百分之一百,簡直是妖孽般的存在。
  研究了半天,他也沒有發現缺少些什麼,利奇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記錄儀仍舊在重播剛才的動作,因為利奇沒有操作,所以它顯示的圖表恢復到了預先設定的形態。
  這個記錄趣原本是某個研究所的東西,利奇對那個研究所很熟,知道那個地方對器材的管理非常鬆懈,便偷偷溜進去把這東西弄了出來,所以圓表上所顯露的全都是和戰甲有關的資料。
  用艾斯波爾畢生研究的技術改造而成,經過伊洛親手調製的這件戰甲,確資有著令人驚異的性能,特別是操作性和動作準確度方面,這部戰甲絕對遠超其他的夜叉戰甲。不過這類超輕型的戰甲,總

是會有一此先天性的不足。
  圓表上那幾條暗紅色的線條,讓利奇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不同的顏色代表和同類戰甲相比的差距,黃色代表遠遠超越,綠色代表超越但是相差不多,而暗紅色代表的是差得很遠。
  那幾條暗紅線條分別是防禦力、動力輸出值、結構承受力、最高負荷上限。
  總而言之就是不夠結實,像紙糊的一樣,一撕就破。
  換普通的戰甲就會好得多了。利奇的腦子裡面頻時跳出了這個念頭。
  不過念頭只是一閃,立刻就消失了。換一部戰甲確實沒有這些問題,但是整體性能資料就不可能這樣漂亮。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念頭從他的心底升起。
  金剛,防禦力最強,同樣也是最全面的神技,一旦練成它的話,所有的問政就全都解決了。
  利奇突然苦笑起來,如果金剛那麼容易練成,那就不成煩描了。
  只要有點門路的人都能夠弄到神技的修煉方法,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棖練過這些神技,可足能夠練成一些皮毛的只是少數,能夠修煉到小成的絕對鳳毛麟角,而達到大成的更是就那麼幾個。
  這其中又以金剛最難修難練,而且是一種不能成功就徹底淪為廢物的恐怖功法,不是意志堅定之輩、沒有斷絕一切後路的決心,根本就沒資格修煉這種功法。
  不過金剛同樣也是最好練、最容易成就的一種神功,能夠練成皮毛的人雖然鳳毛麟角,但是能夠練成皮毛的人幾乎都能夠進入小成的境界,更有三成的人能夠修煉到大成境界。
  修煉金剛達到大成的人,比修煉另外十六種神技達到大成的人,加起來還耍多。
  利奇早就從大叔那裡得到了金剛的修煉方法,甚至還有歷代修煉大成者的心得。
  說他不動心絕對是不可能的,不過利奇對自己還是有點瞭解,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心智堅定的人物,更有很多東西難以放下,讓他做這種孤注一擲的豪賭,他絕對不會幹。
  所以這條路同樣也走不通。
  隨著一聲歎息,利奇關掉了記錄儀,他走到地道中間的地方。
  那裡有一根下水道管路,此刻下水道管路的出口被一塊石板蓋住了,利奇用腳把石板蹬到一邊。
  這條下水道連通著整個裴內斯底下的下水道網,那裡不知道有多少老鼠。明天他再來,這裡肯定又是滿滿一地道的老鼠。
  吸引老鼠的東西這裡這裡多得是,滿地的碎肉對老鼠來說,就是最有繡惑力的食物。
  從這段地道出來,轉身把鐵門關上,利奇飛身跳了起來。
  離地的那一瞬間,戰甲的表面噴發出凜冽的鬥氣。
  沾染在戰甲上的汙跡被驟然噴發出來的鬥氣一下子沖了開去,原本灰濛濛還沾上很多蜘蛛網的夜叉,立刻又乾淨淨,就像是用水清洗過的一樣。
  剛才那段地道相常于垃圾房,當初那些女人清理這條——密通逍的時候,發現了很多垃圾,這些柬西如果扔出去的話,很容易就會被別人發現異常,所以她們找了這樣一段分岔的通道,把一頭堵死

,另外一頭裝上了一道鐵門,把這裡當作垃圾房。
  能夠找到這樣一個練功的地方絕對是意外之喜。
  回到藏身之處,利奇立刻把戰甲脫了下來,他的身上什麼都沒有穿。
  地道裡面靜悄悄的,空氣中散發著歡好的味道,兩個月來,這股味道越來越濃重。
  把戰甲恢復成背包的模樣放在一邊,利奇走到地道的另一頭。
  阿麗亞娜她們全都慵懶地躺在床上,看到利奇過來,她們總算坐了起來。
  讓利奇感覺到驚訝的是,米莉亞居然也在這裡。
  米莉亞並不和大家住在一起,她另有藏身之處,只有打探到什麼消息的時候,她才會到這裡來對於這個女人,利奇也瀕有點佩服,現在黑道白道全都在找她們,她居然還能夠四處溜達。
  佩服歸佩服,他並不怎麼願意和這個女人打交道,這個女人和羅賓是一路人,都把他當做敵人看待。
  和以往一樣,米莉亞別過臉去不看著他。
  這倒是情有可原,因為利奇身上什麼都沒有穿,而且那根東西高高翹著,似乎在和大家敬禮致意。
  利奇的性格其實和米莉亞有點類似,都帶著一絲執拗,看到米莉亞一臉厭惡,他反倒更要做給這個女人看。
  他一把將卡門拉了起來抱在懷裡,又轉身坐到這幫女人裡面的老六蜜蒂的旁邊,還朝著愛莎使了個眼色。
  隱蔽所裡面這麼多的女人,他最在意的就這三個女人。對於,她們的大姐阿齟亞娜,他一直感覺到這個女人太要強了,至於奧黛麗,他一直都不好意思下手。
  卡門仍舊穿著那套教師的衣服,那確實是她以前當中學教師時穿的衣服,原本利奇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只是一般,但是自從知道了她的經歷之後,突然間喜歡上了她。
  也不知道是因為同情還是因為以前在學校裡面積累的那些怨念,利奇喜歡和卡門做愛,每一次都要把她弄得死去活來才肯甘休。
  一下子把卡門身上的筒裙撩到腰上,利奇抱著卡門坐在自己的腿上,那碩大的性器整根插入她的陰道之中,他的手非常有規則地在卡門的身上按壓、輕拍。
  這是他最近這段時間用這些女人的身體試驗出來的新手段。他把這招取名叫“銷魂蝕髓手”只靠這雙手,他就可以讓女人們迅速達到高潮。
  不過這招最厲害的還是催情,他在奧黛麗的身上試過,只是拍了兩下,小妮子就兩腮緋紅、春潮如絲,差一點讓利奇生吞活剝了。
  愛莎和蜜蒂知道利奇是在和老三鬥氣,連忙湊了過來幫卡門分擔一些火力。
  所有的女人以蜜蒂的性格最淡漠,和諾拉倒是有幾分相似,雖然說起來是七姐妹,她其實只和卡門親密,所以只有卡門有難,她才會過來幫忙。
  蜜蒂跪坐在利奇的胯下,將利奇的兩顆睪丸含在嘴裡,她的兩隻手則繞到利奇的屁股後面,用指尖輕輕地劃著利奇的肛門和會陰。
  在這幫女人裡面,蜜蒂是唯一個能夠讓利奇真正有感覺的女人,不過她靠的並不是性技。
  和金妮、索菲、艾米腿一樣,蜜蒂同樣也是一個後天覺醒的念者,她的能力和蝙蝠有點像,能夠發出一道聽不見的音波,靠音波的反彈“看”到東西。
  能夠找到這樣一個陳蔽所,當初就是靠她和卡門兩個人。卡門找來了以前的地圖和下水道的設計圖,不過設計圖畢竟是設計圖,不可能和寊際的情況百分之百符合,能夠確定這條廢棄的主下水道走

向,靠的就是蜜蒂的異能。
  此刻利奇的睪丸就承受著那聽不到的聲音的“洗禮”那感覺絕對是妙不可言,每當這個時候,利奇總是會輕聲哼哼起來。不過他的聲音被卡門美妙的呻吟聲淹沒。
  “我不是來看你表演的。”
  米莉亞面紅耳赤地喝道。她畢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雖然對做那種事非常厭惡,但她不是莫妮卡這樣的性冷淡者,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別人做愛,還是一男對三女,鼻子裡面聞到的全都是精液、淫液

和汗水的味道,她當然會有反應。
  “有什麼事就說嘛。”
  利奇看了米莉亞——眼。
  米莉亞怒也不是,恨也不是,猛地一跺腳,也不背轉身子,乾脆在旁邊的一張軍用床上坐了下來,瞪著眼睛看著三個人做愛,嘴裡冷冷地說道:“亞爾諾下臺了,今天上午赫肖正式成為總統,他頒

佈的第一條命令就是停戰,並且向聯盟派出了談判代表。”
  雖然早就有準備,不過驟然間聽到這個消息,利奇的心裡仍舊不怎麼舒膽,不過他表面上卻沒有顯露任何表情。
  同樣女人們也靜悄悄的,對於她們來說,政治這東西離她們實在太遠了,什麼保守派、投降派對於她們來說都一樣。
  或許只有三個女人對這些會感興趣,一個就是阿麗亞娜,因為她要替這麼多姐妹考慮。一個是奧黛鹿,她是大學生,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她對政治和時事非常敏感,只不過她沒有其他大學生那樣

的熱血和衝動,坎坷的身世讓她很早就知道謹慎小心。最後一個就是卡門,當時她現在正在利奇的胯上享受著地獄天堂般的煎熬,所以什麼都沒聽進耳朵裡去。
  “差不多該是我們走的時候了。”
  利奇不再折(原文)騰卡門,任由卡門趴在他的身上,他靜靜地在那裡想事情。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當初他就說過,亞爾諾下臺的日子就是大家離開共和國的日子。
  至於理由,他也已經解釋過,當然他沒有提刺殺亞爾諾的計畫,只是說赫肖上臺之後,肯定顧不得這邊,而且和聯盟的停戰談判一旦開始,共和國肯定會爆發又一輪逃亡潮,只有隨著這股逃亡潮一

起行動,她們這樣一大幫人才不會太過顯眼。
  “市民的反應怎麼樣?”
  利奇轉頭問米莉亞。
  “從昨天開始,就已經有人開始往外逃了。”
  米莉亞答道:“大部分是做官的,這些人全都走得很快,很多馬車裡面就只有一個人,車頂上連行李都沒有。”
  “那是當然。”
  利奇淡淡地說道,這些官員肯定早就把家人送往國外了,十有八九連財產都已經轉移出去,現在要走只需要帶上幾件換洗衣服,一個小型的行李箱絕對夠用,這樣的行李箱肯定隨身攜帶。
  利奇覺得他也應該開始行動了,他不再折騰卡門,這個時候把卡門弄得沒辦法走路可不是一件好事。
  “大規模的逃亡潮恐怕要三天后才開始,大家都好好休息——下。”
  利奇拍了拍蜜蒂的臉頰,讓她停止口交。
  “有你在的話,她們就算想休息也休息不好。”
  米莉亞刺了利奇一句,一旁的奧黛鹿連推了推她。
  “放心,這三天,我會很忙。”
  利奇把卡門抱了下來放在蜜蒂的懷裡,他站了起來,頭也不回朝著另外一頭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住了:“這幾天,你最好別再出去,要不然到時候找不到你,會耽誤大家出發。”
  米莉亞當然不願意,住在這裡,等待她的就是天天上演活春宮,還是那種加料重口味的。她很難想像奧黛麗是怎麼過每一天的?更難以想像奧黛麗居然沒有被吃掉。
  米莉亞同樣也沒有把握利奇能夠放過她,奧黛曆能夠保住清白是因為她和這個小子早就認識,而且一來就有交情,或許還因為她是大學生。
  再看看自己,米莉亞不認為自己有同樣的條件,她和那小子可沒有交情,而且她只是一個小偷。
  不過米莉亞剛剛想要拒絕,旁邊的奧黛麗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不只奧黛麗,把卡門放在床上的蜜蒂也順勢在了她和利奇之間。
  直到利奇出了地道,女人們這才松了口氣。
  “放心吧,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他不會用強的。”
  奧黛麗抱住米莉亞的肩膀,替利奇說著好話。
  “是啊!他其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壞,他甚至不能說色,真正色的人又不是沒看過,只要見到好的就想弄到手,這種人,你我難道見得少了?”
  愛莎也湊了過來,她說話軟綿綿的,但是話的分量卻十足:“他玩起來確實不管不顧,不過這個年紀的少年,哪個不是這樣?主要是精力太充沛了,又貪多。”
  米莉亞看著愛莎,她和莫妮卡的感情很深,和其他人就稍微淡一些了,特別是愛莎,從性格到脾氣,和她完全相反,所以她們總是湊不到一塊兒。
  她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伸出手在愛莎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愛莎的屁股就像是海綿一樣,一掐下去頓時被捏成一圃,等到手鬆開之後,又反彈了回來,不過剛才被抬的地方卻留下個清晰的手印。
  “你的身體都已經空了。”
  米莉亞冷冷地說道,她站起身來走到莫妮旁邊,同樣也捏了捏莫妮卡的屁股。和愛莎比起來,莫妮卡的皮膚緊一些,彈性也更足一些,捏上去倒是不會留下手印,不過其他地方都差不多:“你也—

—樣,你們都一樣。”
  “這又說明不了什麼。”
  莫妮卡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她一把將米莉亞拉了過來:“你試試能不能掙脫出來?”
  這兩個人從小玩鬧到大,這種事常做,米莉亞用力掙了掙。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並不像她原本以為的那樣,一掙之下莫妮卡的手就會鬆開,沒有想到連著掙扎了幾下,不但沒有掙開,反而被拉得更緊了。
  她們兩個人以前一直打打鬧鬧,都清楚對方的力量,莫妮卡的力氣確賨大一些,不過差距非常有限,絕對不像現在這樣有力。
  “看到了吧。”
  莫妮卡鬆手放開了米莉亞:“變成現在這樣,確實有些奇怪。”
  她按了按自己的屁股,屁股一下子被按了下去,她笑了笑,“不過就因為這樣認為我們的身體被掏空了,好像沒有必要。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個小鎵夥藉我們的身體修煉,這樣算來,他又不能箅是

貪淫好色了。”
  “難道會沒有害處?”
  米莉亞滿臉驚異地在莫妮卡的身上到處捏著,這些軟綿綿的感覺,就像是在捏一團棉花或者一顆氣球。
  莫妮卡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看著大姐。
  阿麗亞娜微微一笑,朝著愛莎一指:“老麼,你露一手。”
  “為什麼是我?”
  愛莎心不甘情不願地站了起來,雙手抓住床沿的橫杆,身體一下子翻了起來。
  兩條白生生的長腿在空中晃來晃去,兩腿之間那迷人之處水光隱隱。
  一個轉折,愛莎又翻了過來,變成了兩隻腳站在橫杆上,雙手平展。她的動作看上去異常輕盈,雙腿繃得筆直,看上去很有力。
  用不著解釋,米莉亞也知道大姐的意思了。愛莎以前一直都練習跳舞,為的是保持身材的苗條和姿態的優美,但是像這樣高難度的動作絕對做不出來,因為這需要的不只是技巧,還要有力量。
  “也不能說全都是好事。”
  阿麗亞娜歎了口氣,她轉頭看了——眼其他幾個人:“你們有沒有發現,如果連著三天沒有找這個小子插一下,底下就會變得很癢?”
  “有啊。”
  莫妮卡第一個叫了起來,七個女人裡面,她不那麼受到利奇喜歡,所以她嘗過這種滋味,一想起那種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狠癢,她就感覺到心底發顫。
  “難道是性病?”
  愛莎的臉色頻時有些發白,對於莫鈮卡她們來說,性病是家常便鈑,萬一染上了,弄點藥水洗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她卻非常害怕。
  “放心,不是那種東西。”
  莫妮卡很不以為然,如果只是性病的話,她才不在乎呢。
  “我其實並不太肯定。”
  阿麗亞娜稍微顯得有些猶豫:“只是感覺,這有點像是傳說中的淫毒。”
  “淫毒?”
  地道裡面頓時響起了一片嗡嗡聲。
  幹這行的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這東西?淫毒是傳說之中控制女人最厲害的東西,一旦中了它,哪怕是再天性淫蕩、再桀騖不馴、再性格獨立的女人,從此之後也只能守著一不男人,對他百依百順,

任由所為。
  “我們出發之後怎麼辦?逃出邊境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更別說安頓下來了。”
  莫妮卡領受過那種滋味,所以首先想到了眼前的麻煩。
  不只是莫妮卡一個人,被利奇一下子冷落好幾天的女人占絕大部分,這些女人原本以為那種難受的感覺是因為看別人被插,所以心裡癢癢,根本沒想到傳說中的淫毒上面。
  沒有人能夠回答,所有的女人都愁眉苦臉地思考起來。
  仍舊是上一次那座舊樓,仍舊是原來那片陰影之中,利奇躲在那裡接上了傳訊通道。
  這兩個月裡面,他每隔一個星期都會和蘭蒂聯絡一次,他最能夠信任的還是105 小隊的這幫人。
  說起來他們這幫人也確實有些肆無忌憚,做下這麼一個驚天大案居然不跑路,還敢在外面亂晃。說穿了,這都是眼下的時局造成的結果,現在整個共和國都是一片混亂,誰都沒心思做事,又因為上

層人物的博弈,不管哪方面做事都有人扯後腿,所以他們才會這麼安全。
  一陣輕細的“嘟嘟”聲將利奇的思緒拉了回來,傳訊接通了。
  那邊傅來了蘭蒂的聲音:“你已經得到消息了?赫肖正式上臺了。”
  “我知道。”
  利奇猜測那邊的人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肯定聯絡遇他,所以蘭蒂才會說這些話,要不然蘭蒂肯定會先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赫肖一上臺,就是你們離開蒙斯托克的時候。”
  蘭蒂的聲音有些黯然。
  “你們有什麼打算?等著停戰談判嗎?”
  利奇問道。
  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105 小隊就一直停留在裴內斯,沒有再被派往前線,這不知道是出於保護的緣故,還是認為她們不可靠。
  105 小隊的人也不在意,整天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但是眼下卻必須決定去留的問了。
  似乎早就猜到利奇會有此一問,蘭蒂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我們馬上也要調走,具體的地點還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是北方邊境。”
  利奇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撤退。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海格特也已經撤了下來,他的軍團稍微休整一下之後,也會開往北方。”
  蘭蒂又給了利奇一個好消息。
  一聽到海格特也要前往北方,利奇的心一下子就定了。這兩個月他和蘭蒂聯絡的時候,總是會提到海格特的事。
  自從當上了軍圃長之後,海格特確實很順利,當然這也和他手底下有一支突襲兵團有關,這支兵團用來打硬仗絕對不行,但是騷擾後方、切斷敵人補給線這類事卻很拿手。二十天以前,瓦雷丁人試

圖和第一次戰役一樣來一場大規摸的迂回作戰,最後卻因為海格特的突襲兵團作戰範圍太廣,一不小心搞掉了瓦雷丁人的一個秘密倉庫,還發現了他們大規模集結的跡象,讓那個作戰計畫在還沒有開始

之前就已經結束了。
  利奇甚至有些懷疑,聯盟加緊外交攻勢,讓赫肖急急忙忙地趕亞爾諾下臺,或許和這次作戰計畫失敗有關。
  立了這麼大的軍功,海格特回來之後,十有八九會再上一個階。
  “我都忘了,你聯絡我肯定有事,你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蘭蒂頗有些歉意。
  利奇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直接找莉娜,雖然青年軍那邊肯定也願意幫忙:“莉娜在嗎?”
  他問道。
  一陣窸窣的輕響之後,那邊很快就換成了莉娜的聲音:“找我有什麼事嗎?”
  莉娜的口氣有些不善,她還在為利奇當初的擅自行動而生氣。
  “幾天之後肯定有大批人往外逃,我這邊也有一些人想要離開這裡,最近有沒有要調往北方的隊伍?我想跟著他們一起走。”
  利奇其實最想的是能和105 小隊同路而行,只是他擔心赫肖的人仍舊盯著105 隊。
  那邊——陣沉默,莉娜正在琢磨這件事。她的路子確實很野,不過倉促之間想要找到一條合適的門路卻也不容易。
  “你那邊要安排幾輛車?”
  莉娜最終決定先把要離開的人數確定下來,回頭再去撖別人有沒有辦法。
  “這倒用不著你幫忙,我全都準備好了。”
  利奇對這件事挺得意,這兩個月裡面他忙著修煉,馬龍那幫人卻忙著四處威脅恐嚇,結果就是最近兩個月報廢車輛和廢棄物資的數量猛增。
  如果是在和平時期,這恐怕又是一件驚天大案,但是對現在這個時局來說,與其把這些東西留給聯盟,還不如全部帶走,就算帶不走也要就地銷毀,也就沒有人會特別在意。
  “你能不能籾我招一些工人過來?最好是在車馬行或者鐵工廠幹過的,我的那些車都是散件,需要組裝起來。”
  利奇想了想,決定再多透露一些底細:“最好多招一些人,我那裡有上千輛車,遝有大量的物資,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一起帶走。”
  莉娜果然嚇了一跳,她對利奇的底細一清二楚,更知道這兩個月裡利奇只和她們保持著聯繫,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能不聲不響地弄到上千輛車,想讓人不吃驚也難。
  不過聽到後半句話之後,她多少已經猜到一些車輛的來路了。
  利奇喜歡在別人看不上眼的廢舊物品裡面淘寶,這在小圈子裡面已經傳開。
  騎士總部的儲藏室,以前一年之中都未必有人進去,最近卻頻頻有人光顧,這不能不說是受他影響的結果。
  雖然已經猜到了真相,莉娜卻不說破。
  “你有那麼多人要送出去?”
  莉娜問道。
  “沒那麼多,總共連四百人不到,其他的車輛,你看著辦,就當是做好事。”
  利奇決定把這件事交給莉娜處理,那都是六個車輪、特別加寬加長的大型運輸車,稍微擠一下,可以一次運走幾萬人,如果讓一部分人在旁邊徒步跟隨,車上只是載上老人、女人和孩子,白天趕路

,晚上再停下來休息話,能夠帶走的人就更多了。
  不管是誰做了這樣一件事,將來都會被人永遠記住。
  這種好機會,利奇當然只會送給最在意的人。
  莉娜完全能猜到利奇的想法,她頓時沉默了下來。她並不怎麼在乎一點點的虛名,但是知道有人想著她,莉娜的心裡熱呼呼的。
  和莉娜約定好回覆的時間,利奇離開了那間房子。
  將戰甲恢復成背包的模樣,他朝著馬龍和老爸他們藏身的地方而去。
  白天的消息此刻已經傳了開來,到處可以看到有人在街頭巷尾三五成群交頭接耳。最熱鬧的就是出售食品的店鋪,這類店鋪的外面全都圍滿了人。以往絕對不允許進入市區的大車,現在公然走在大

街上。所有的人都在為離開這座城市、甚至離開這個國家做準備。
  當初格拉斯洛伐爾的居民大逃亡前的景象,此刻在這裡再一次重現。
  或許是因為他並非出生於此,或許是因為他見多了離別,所以他對眼前的埸面絲毫沒有當初的憂傷和惆悵。
  拐過一個街角,利奇突然看到前面站著一排員警,他連忙躲進了旁邊的小巷裡面,一進小巷,他就抖開了外面的布巾,隨時準備把手裡的這件戰甲恢復原狀。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地傳來了一陣口號聲。
  “堅決抵制投降派上塞,我們絕不投降。”
  “堅決抵制喪禰辱國的談判,我們要抗爭到底。”
  口號聲從很遠的地方傅來,離這裡至少有兩、三個街區,也就只有利奇這樣聽力超群的騎士才能聽到。
  利奇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別人遊行,和當初那次有幾十萬人參加。把市中心的幾座廣場全都擠得滿滿的。連馬路上也都是人的大遊行比起來。此刻的聲勢絕對要小得多。
  按照他的猜測,雲就只有幾百人。
  知道和自己無關,他頓時松了口氣,利奇重新把戰甲用布包了起來。
  遊行隊伍走得很慢,一刻鐘之後才經過前面那個十字路口,人果然稀稀疏疏的,遊行的人大部分年紀都很輕,應該是一幫大學生。
  遊行的隊伍一過去,站在十字路口的員警立刻散了開去,讓利奇瞪大眼晴的是,有三個員警轉身就鑽進旁邊的店鋪,等到他們出來,三個人都已經換成便裝,手裡各抱著一個大袋子,看上去應該是

搶購來的食物。不用說,這三個員警也已經決定離開這座城市。
  突然間利奇意識到,逃亡的人或許會比當初想像的要多得多,當初他和馬龍他們都認為大部分人都會留下來,畢竟這個世界上沒錢的人還是占大多數。可現在看來,就算沒錢的人也打算逃出去。
  這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瓦雷丁人一連串暴行的緣故。
  利奇確實有些弄不明白,瓦雷丁帝國怎麼會有那麼多瘋狗一樣的傢伙?很多瓦雷丁人簡直是為了施暴而施暴,純粹就是一種瘋狂的發洩。怛是說瓦雷丁人全都是瘋子,卻又未必。
  當初抓了莉娜的那個榮譽騎士就是一個很死板、很單純的騎士,更別說他們還有1 位天階騎士科爾薩克,連莉娜的父親博斯羅瓦都承認,那是一個真正的騎士,一個值得敬畏的騎士。
  穿過剛才被封鎖的那條馬路,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利奇終於到了其他人藏身的地方。
  這裡賜於上等城區,原來也是一條分岔的下水管道,阿麗亞娜那幫女人確實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幾個藏身處全都設在不同的地方,還有一個藏身處是在碼頭區,當初研究逃離裴內斯方案的時候,

就考慮過從那裡走水路離開。
  只是流經裴內斯的河流,走向全都是由北向南,想要逆流而上前往北方,必須靠風帆和畜力拖拽,現在剛剛開春,季節不對,所以這個方案最放棄了。
  藏身處的入口在一個小巷裡面,巷底有一個小門,不過真正的入口並不是這扇門,如果強行破門而入,或者用萬能鑰匙開門進去的話,裡面就只是一件普通的房間。
  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利奇伸出手指在鎖耳的位置輕輕按了一下,裡面傳來喀嚓一聲輕響。
  朝著巷口看了看,利奇推了一下旁邊的牆壁,牆壁立刻挪開了一道縫隙。
  誰都不會想到,真正的門就在門的旁邊。
  和那個車馬行一樣,通往藏身處有一條不長的走廊。
  “是我。”
  利奇先喊了一聲,他可不想引起誤會。
  “就知道你會來,你也剛剛得到消息吧,赫肖已經上臺了。”
  馬龍站在走廊口迎接他。
  “兒子,你的氣色不錯。”
  利奇的父親就站在馬龍的旁邊。
  “一切都好。”
  利奇和老爸打著招呼。
  走到老爸的面前,利奇放下手裡的戰甲,和老爸擁抱了一下,感覺好像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想通的他早已經不在乎他是不是老爸的親生兒子了。
  和老爸擁抱過之後,利奇和艾米麗她們親熱起來:“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在一起。”
  這是利奇對女孩們的許諾。
  “我的弟弟妹妹們怎麼樣了?他們還好嗎?”
  伊莎貝拉問道。其他女孩都有親人在身邊,她的弟弟卻在外面,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面,她一直都替他們擔心。
  利奇暗自心虛,他早把這件事給忘記了,他並不打算說實話,這會讓伊莎貝拉擔心。
  “放心,他們都好得很。”
  他安慰道:“我保證,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們。”
  其他女孩連忙將艾米麗拉到一邊,她們知道利奇冒著風險跑到這裡肯定是來談正事。
  和另外一個藏身處不同,這裡很明顯有著一種大家庭的味道,整個地道被布簾子一隔為二,一邊是男人們的空間,另外一邊是女人們的世界,這些女人和阿麗亞娜她們不一樣,一個個都有家庭,所

以這裡佈置也帶著一絲家庭的溫馨。
  坐在拿軍用被褥改成的坐墊上,利奇有一種回到自己家的感資。
  為了讓“男人”們談正事,唯一的一張桌子被讓了出來,有資格坐在這裡的就只有利奇、馬龍和他小組的成員,最後還有一個就是利奇的父親。
  桌子的當中放著一壺咖啡,那是為了讓他們提神用的。
  “那邊我已經聯繫得差不多了,晚上就可以得到確切的回信,問題應該不大。”
  利奇先說了好消息。
  “我們這邊什麼時候都可以動身。”
  馬龍說道,兩個月的時間裡面,這裡的人都已經認可以他為首。就連利奇的父親也不去爭這個位置。
  “逃亡潮很快就要到了,按照之前的經驗,一開始的三天,逃亡的人不會很多,三天之後,真正的逃亡潮才會開始,一直會持續一個月左右,當然前提是聯盟那邊不會有什麼動作,如果他們趁著停

戰談判的機會來一次突然襲擊,誰都說不準累態會怎麼發展。”
  說這話的是一個三十幾歲,但是額頭已經微禿的人,他叫亞伯拉罕,在馬龍的小組裡面做的是分析整理的工作。
  “這些是根據第一次逃亡潮和其他城市發生的逃亡潮,分析得出的資料。”
  馬龍加了一句,那個叫亞伯拉罕的人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走在前面的話太顯眼了,等真正的逃亡潮到來,我擔心路上堵塞嚴重。當初我們從格拉斯洛伐爾到這裡的一路上,就吃夠了堵塞的苦頭,前進的速度太慢。”
  利奇沒有說等逃亡潮過去之後再走,那太危險了,當初他們逃出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就比別人快樂一步,後來聽說,走的慢的人全部都被瓦雷丁人截住了。
  “這個問題不大。”
  馬龍讓賓得把咖啡壺拿到一邊,他拉過一張地圖鋪在桌子上,用一支紅鉛筆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我們可以走這條路。”
  被紅鉛筆勾出的是一條看上去很細很不起眼的路,題圖是以線的粗細代表公路的等級,越粗的路,等級越高,路況越好,路也越寬,這樣一條細線,絕對只能算是偏僻小道。
  仔細看了看這條公路經過的地方,利奇大致已經明白了。
  這條公路經過的全都是村莊和小鎮,最大也不過是一座幾萬人口的小城市,這樣曲裡拐彎的小型公路恐怕是這些小地方自己出資修建的。
  “我們準備很充足,用不著沿路補給,所以不必和別人一起擠那幾條大道,這條路對我們正合適,從菲內斯可以一直到修諾普力克,然後從那裡轉二七六號公路一直到邊境。”
  馬龍解釋他選擇這條路的意圖。
  “走這裡不容易堵塞,我們的前進速度就算不是很快,也可以把逃亡潮的高峰甩在後面。”
  賓得在一旁幫著解釋。
  “你們肯定考慮很久了,我相信你們的選擇。”
  利奇這樣說,等於是拍板定了下來,莉娜那邊他自然會去協調。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走這條路。我們收了的車輛多得是,這段時間積攢起來的物資也有一大堆,冒了那麼大風險弄來這些東西,為的就是現在。”
  馬龍換了一支藍顏色的鉛筆,又在地上畫了幾條線,這些線全都是逃亡的人最可能走的幾條路:“我們分頭走,幾個人一路,一邊走一邊宣傳我們的理念。”
  “理念?”
  利奇的臉變得怪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理念。
  馬龍的另外—個組員轉身跑到地道的另一頭,把一疊厚厚的紙抱了過來。
  利奇這才注意到角落裡面居然放著一台油印機,這幫人過得倒是挺充實,這兩個月大概都在琢磨以後一步步要怎麼走了。
  拿過—張來看了看,利奇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張傳單,上面除了宣揚抗戰到底之外,還讓人們為了救國而努力工作,底下附有一份工廠的清單。
  剛走過街頭,他從地上也撿過一張傳單,那上面就要辛辣激烈得多。
  兩張傳單—比,他立刻就感覺到不同,撿來的那張傳單讀了之後,讓他感覺到激情萬丈,熱血沸騰,不過走了兩條馬路之後,激情和熱血漸漸散去,他想的就只有怎麼和家人見面。
  手上的這份傳單遠沒有那麼激烈澎湃,感覺很淡,看了之後首先想到的是,有辦法可以養家糊口。
  這幫內務部的精英倒是挺會揣測人心的,知道那些逃亡的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利奇可沒有忘記,當初他從格拉斯洛伐爾逃出來,到裴內斯的第一件事就是陪老爸去軍需處報到;為艾米麗她們考慮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讓海格特幫忙弄了一個實驗室,再幫她們搭上了艾斯

波爾這位神工。
  那時候的他,每個月的工資足夠養活這些人,他卻仍舊感覺不保險,對於那些沒有門路、沒有金錢來源的人來說,怎麼活下去?怎麼讓家人活下去?恐怕更是一個難題。
  馬龍指了指地道另外一頭正低聲閒聊著的小孩、姑娘、老婆婆們:“我們的家眷全都交給你了,你就走用紅筆標記出來的這條路,這條路最安全。我走六號公路,賓得走九號公路,西蒙斯走十號公

路,亞伯拉罕走十四號公路,托姆西走十九號公路。”
  他又指了指站在旁邊卻沒有參加討論的一幫男人:“費尼克斯、貝倫、莫內爾他們三個都挺機靈,我打算讓他們也歸一路,大家沒有意見吧?”
  馬龍雖然嘴裡問大家有沒有意見,眼睛卻看著利奇,他們這幫人事先都已經商量好了,連怎麼走,怎麼停,在什麼地方休息,需要注意些什麼,都已經在這兩個月裡面研究得一清二楚,現在唯一需

要問的只是利奇的想法。
  利奇當然也知道馬龍的打算,馬龍現在已經準備組建班底,他提到的這三個人,費尼克斯是賓得的弟弟、貝倫是亞伯拉罕的哥哥、莫內爾是托姆西的弟弟,讓他們一路,就是們當做幹部培養。
  他同樣也明白,馬龍打算用的人絕對不止這三個人。馬龍、西蒙斯、賓得、亞伯拉罕、托姆西,他們每一個人的身後全都有一家子的人,這裡面能夠派上用場的不在少數。作為首領的馬龍,絕對不

可能在這個時候厚此薄彼。
  把這三個人拋出來,是做為探路石,他想知道利奇會不會反對。
  如果利奇的身後也有一大家子人,他反倒沒有這種顧慮,偏偏利奇身後除了一個老爸,沒有其他可以用到的親戚。利奇的老爸,這位羅伯特先生的位置已經確定下來,他將是未來名義上的黨魁。除

此之外是一大幫女人,難道把這些女人推上去?
  馬能的顧慮對利奇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問題。
  他的要求本來就不高,他現在是騎士,和普通人完全屬於兩個世界,如果他以後要組建家族的話,也只需要考慮在騎士世界之中的地位和影響力。所以馬龍在意的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可爭的


  至於羅伯特家的未來,恐怕就只有等老爸再生一個兒子之後才可能需要考慮考謝,那就不是他要關心的了。
  利奇正打算讓馬龍徹底安下心來,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嘟嘟的輕響。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戰甲邊,解開包布,在那個金屬圓球上按了一下,戰甲迅速伸展開來。
  並不需要穿上戰甲,他只是將傳訊器的出聲孔貼在自己的耳邊,隨手接通了傳訊通道,就聽到那邊響起了莉娜的聲音。
  “利奇,你的事,我已經幫你搞定了,就在這幾天總部有一部分人要前往北方,你的人可以混在中間。”
  莉娜在那邊說道:“你要的工人我也幫你找到了,現在你只要告訴我,你那些沒有裝配起來的車輛全都在什麼地方?”
  利奇一陣狂喜,他高興的並不是事情解決了,就算莉娜不幫忙,他也可以找其他人,他真正興奮的是這麼快就有結果了。這意味著莉娜剛剛得到他的消息就立刻找門路,而此刻莉娜能夠和他通話,

說明她就在城裡,從駐紮的地方到城裡,這段路可不近。
  不過除了興奮,他還有一些頭痛。剛剛和馬龍商量的這些事,莉娜並不請楚,也就是說莉娜再麻煩別人,而這一次別人是不是願意幫忙,就說不定了。
  利奇正忐忑不安的時候,便聽到莉娜在那邊低聲說道:“幫我的人,同樣也需要你幫一個小忙。”
  一聽到這話,利奇心中的煩懼頓時煙消雲散,只要對方有求于他,一切都好說。
  “沒問題。”
  他滿口答應下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18
第五章 豪賭

  春寒乍暖,三月是萬物復蘇的時機,路邊充滿了生機盎然的綠意,橋木長出了新芽,灌木長出了新枝,青草鑽出了地面,遠處是潺潺的溪水聲……—現在是三月初,清晨還有些冷,而且這種冷帶著一絲陰寒裹在濃霧之中,夾雜在寒風裡面,直往別人的脖子、袖管和衣服縫隙裡面鑽。地面也有一些濕漉漉的,不知道是因為霧氣還是露水的緣故。
  很少有人會喜歡在這個時候趕路,但是此刻大道上卻人潮擁擠,—支長長的隊伍延伸開去,根本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
  這是一條碎石路,路並不是很寬,只是能夠保證兩輛馬車迎面而行不至於發生碰撞,路面是用碎石和瀝青混合之後鋪成,兩邊卻直接由三合土夯築,並不像那些高級公路一樣修建排水系統,所以這條路有些破損殘舊。
  這就是馬龍他們當初選擇的那條「人煙稀少」的小路,事實證明他們低估了這次逃亡潮的規模,即便是這條很少有人知道的三級公路,走的人也不在少數,當然和其他幾條大道比起來,走這條路的人還是要少得多了,至少並不怎麼擁堵。
  利奇他們這—隊總共有七十四輛車,全都是標準的大型運輸車,不過因為報廢的車輛全都沒有車廂,所以這些車重新裝配起來之後,用帆布和支架弄了一傾簡易車廂,用來擋風遮雨倒是可以,晚上和清晨時分的陰寒卻怎麼也擋不住。
  幸好軍用大衣和毛毯有得是,所有的人全都穿上大衣,縮成一團。
  所有的車全都用鐵鍊互相連接著,由前面的裝備車牽引著前進。
  裝備車的數量更多,名義上是要在後方建立一個指揮基地,實際上騎士總部也在為最後的撤退做準備。
  沒有人知道這些車裡裝著些什麼,所有的裝備車的門都緊鎖著,每隔十幾輛車,車頂上就站著—個騎士,出逃的人可以跟著車隊前進,卻絕對不能靠近車隊一步,就連利奇帶來的那幫人,也被警告不許靠近這些裝備車。
  利奇並沒有和他的人在一起,一上路之後,他就被請到了前面去。
  請他過去的是這支車隊的負責人,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三十幾歲、渾身上下全都散發著成熟魅力的紅發女人,不過利奇對於年齡的猜測並不太肯定,在五十歲以前,騎士總是比普通人顯得年輕很多,這是鬥氣的作用,過了五十歲之後,騎士才會突然間變老,衰老程度漸漸追上普通人。
  至於女騎士就更難猜了,很多功法有駐顏的作用,男騎士一般不會去練,女騎士就說不定了,修煉駐顏功能的功法之後,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女人,看上去也可能只是三十歲的模樣 .那個女人示意利奇坐在旁邊,這才說道:「我叫薇利亞,莉娜和我提起過你的事。」
  薇利亞?利奇感覺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惜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不知道莉娜提起了些什麼?」
  | 利奇看著那個女人的臉色。 .那個女人臉色掠過—絲暈紅,不過那只是片刻之間,很快她又恢復了原狀「105 小隊所有的成員實力提升的速度都異常驚人,莉娜告訴我,原因是在你的。 .,這下子利奇已經明白了,為什麼莉娜吞吞吐吐就是不講明幫他的條件是什麼?而是讓他自己去問。
  不過利奇又有些疑惑了,莉娜可不是那種知羞的女人,好像還沒有什麼東西是她不好意思說的,這樣看來,莉娜可能猜到對方的打算,只是不敢肯定罷了,如果莉娜猜測是這種事,確實不敢亂說。「辦法是有,就是特別了一些。」
  既然對方說話含糊,他也沒必要說得太清楚,大家的心裡最清楚。
  那個女人歎息了一聲,不過她並沒有絲毫的猶豫,做出決定之前,她已經考慮了很久。
  「第一階段的戰役,我們已經損失了很多精英,這埸戰役結束之後,損失肯定更大,接下來如果再有戰鬥的話,我們就不得不動用二線的力量。」
  薇利亞很平淡地訴說著槽糕的局勢。
  利奇常然知道她指的二線力量是什麼?男女的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但是迄今為止,戰場上主要是男性騎士在拼殺,像105 小隊這樣幾乎由女性組成的隊伍絕對是少數。但是接下來就不同了。
  「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多一分實力,就多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薇利亞靠在座位上,眼睛看著前方,滿臉落寞自言自語地地說著。
  「實力提升需要時間。」
  利奇並不是不想幹,只不過別人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感覺到壓力太大了。
  「這不著膽心,我沒想過請你把所有女騎士的實力都提升上去。」
  說到這裡,薇利亞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突然想起這番話隱藏的含義,那豈不是要讓所有的女騎士都成為這個小傢伙的女人?
  不敢繼續想下去,她連忙把真正的打算說了出來:「你現在已經是王牌了,應該最清楚騎士前期的修練並不困難,只有到了後期,特別是臨近瓶頸,修練的速度一下子會變得慢下來,更別說突破瓶頸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停滯在這道關卡上。我知道你能夠幫別人度過這最大的難關 .」「有這事嗎?」
  利奇滿臉疑惑地看著這個女人的臉,他有點懷疑莉娜可能把他說得太神乎其技,才會有這樣的誤會。
  「你或許還不知道,瑪格麗特已經突破瓶頸,也成為王牌騎士了。你用了半個月的時間,讓她從臨近瓶頸期進入到最後突破期。她修煉的「玄霜鬥氣」是出了名的進展緩慢。你的本事可不小啊!」
  薇利亞臉上帶著一絲嘲諷意味的微笑。
  原來是這麼—回事。
  利奇有些明白了。
  看來不是莉娜在外面宣傳他的事,這個女人另有消息來源,這個消息來源又有些偏差,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誤會。
  可惜這種事沒辦法解釋。更何況,他從心底裡面也不想解釋。
  被帶到另外一輛車上,一上車,利奇就知道這幫女人早有準備。
  車上很黑,所有的窗戶全都封死了,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腳踩在地上,感覺軟綿綿的,應該是某種吸音材料,不用說,四周的車壁和車頂肯定也是一樣。
  這樣漆黑一片的車廂,居然還被隔絕成了兩部分。
  外面這一半車廂坐著十幾個女人,全都用東西蒙著臉,似乎是不想讓他看見樣子。中間是一道拉門。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最後—絲光線也被隔絕,裡面頓時變得一片漆黑。
  沒有人說話,利奇也用不著別人教他怎麼做,他假裝在黑暗中摸索著,最後摸到了拉門,拉開之後看到裡面是一張躺椅,這張躺椅佈置得和治療儀—模—樣,底下連右手邊上還有一個架子,上面放著一個大號的廣口瓶,旁邊擱著一根—尺長的小木棍,木棍的一頭綁著一大團棉花球。
  他已經猜到這是用來幹什麼的了,手指往瓶子裡面蘸了蘸,果然是潤滑膏。
  利奇坐了下來,不遇他剛一坐下,就感覺到屁股底下有東西。
  用手一摸,居然讓他拽出一枚震動球來一看到這玩意兒,利奇立刻知道莉薇多多少少也參與了這件事,不過這個榨汁女沒安好心。這些女騎士可沒有和他做過愛,驟然用上這玩意兒,弄得不好會出人命,重新坐下,利奇就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陣窸窣的聲音,那是女騎士們在脫衣服。
  利奇也沒閑著,他也把衣服脫了下來。躺椅後面有一個暗格,利奇把衣服塞進了裡面。
  他這邊剛剛做完,拉門就開了,一個女人像一陣風似地閃了進來。這個女人頭上蒙著的布早已經拿了下去,她以為利奇看不見。
  除了諾拉,誰都不知道利奇已經擁有了「場」,那是榮譽騎士才能夠擁有的東西,對這件事,他並不是有意要對莉娜她們隱瞞,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說。這些女人自然更沒有可能知道。進來的這個女人長得絕對不差。事實上利奇沒有看過長得很差的騎士。古代人們認為騎士是神的寵兒,所以同時擁有優美的外表和強大的力量,現在大家都猜測騎士是上一個文明的產物,是生物學的終極成就,當初創造出騎士血脈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外表和力量。剛一進來,這個女人看上去還挺鎮定,顯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真的要進行了,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就這樣面對面傻等了五、六分鐘,利奇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沒有經歷過這類場面,身為男人,他當然要主動一些。他的手一下子就伸了過去,搭在這個女人的臀部上。' ,……
  這個女人的反應挺激烈,她的身體一陣顫抖,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想要撥開利奇的雙手。兩個人的手輕輕一碰,這個女人頓時呆住了,她的手轉撥為摸,在利奇的手背上摸了—把。
  利奇的手比較粗糙,手指的指節也明顯粗大,絕對是一雙男人的手,不過他的手絕對不大。
  這個女人愣住了,原本在她想像之中,她即將面對的肯定是一個五大三粗、肌肉塊壘的壯漢,但是此刻從手的大小來看,這根本就是一個少年。
  一時之間,她的心裡說不出的彆扭。
  她有家庭、丈夫、甚至還有一個孩子,和另外一個男人做愛已經讓她很有罪惡感了,這個男人居然是一個未成年的男孩,這更讓她感到難以接受。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從這件事裡面退出去的時候,突然一股蝕骨的酥癢從她的臀部傳了開來,毫無準備的她,頓時呻吟出聲。這意外的變故讓她猛然警醒,她強行止住呻吟,但是還沒等她做出進一步的反應,又是一陣令人銷魂的酸癢從小腹升了上來。她的腿一軟,差一點跪坐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那雙充滿魔力的手一下子托住了她的身體。利奇將這個女人抱到身上,讓她的雙腿自然分開,就在那一瞬間,這個女人似乎有些清醒過來,肌肉一下收緊了,像是要掙扎。利奇的手指連忙用力扣了一下,他的手指貼著的地方原本就是—些催情的竅穴。
  這套手法就是最近兩個月裡他在那些女人的身上研究出來的秘招,用在普通女人身上屢試不爽,這一次用在女騎士身上,他並不是很有把握。
  讓利奇興奮的是,鬥氣剛一吐,這個女人就又發出了一聲輕吟,那聲音如泣如訴,聽在耳朵裡面,讓他感覺到說不出的享受。
  如此美妙的聲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利奇以前欣賞女人,首先看臉,然後看身材,再往後就是性技,至於才藝、氣資之類的東西,從來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但是此刻他卻多了一點認知。原來聲音也可以這樣美妙。
  用一隻手托住這個女人的身體,另外g 只手在她的陰蒂和會陰的部位揉搓了幾下。
  這同樣也是銷魂蝕髓手裡面的手法,薇利亞準備了那瓶潤滑膏,確實考慮得夠周到,不過在利奇看來卻是多此一舉,以他的技術,哪裡需要這些東西?
  只是揉捏了幾下,那個地方已經變得濕答答的了,這個女人也變得宛如沒有骨頭一般,軟軟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看到時機成熟,利奇鬆開了托住那個女人的手,她的身體一下子滑落下來。
  利奇那根碩大的東西早已經等候在那裡,女人滑落下來,自然而然就插了進去,那個女人就像是被一根烙鐡燙了一下似的,身體猛地一掙,就在這個時候,有嘴唇貼了上來,緊接著一根壞壞的舌頭伸進她的嘴巴裡面。
  所有的前奏全都完成了,利奇不得不停了下來。眼前這個女人可沒有學過合修的功法,剛才色令智昏,根本沒想起這件事。
  難道現在要停下來穿上衣服,走出去對那些女人說,他把最重要的一步忘了 ?
  利奇完全可以想到那樣做的後果,他肯定會被這幫女人揍成豬頭。
  看來只有現教了。
  離開那個女人的嘴唇,湊到她的耳邊,利奇輕聲說道:「放開你的心扉,不要有—絲抗拒的想法,等一會兒跟著我的手的引導,運轉你的鬥氣。」
  說完,利奇又和那個女人嘴唇相合熱吻了起來,他的右手則繞到那個女人的屁股底下,用食指點住了會陰的部位。
  將—絲鬥氣送入那個女人的體內,利奇的手緩緩地往上移動。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那個女人非常合作,鬥氣果然順著他的手指引導的方向流轉起來。
  送入那個女人體內的並不只是鬥氣,還有從能量結晶裡面吸取並且轉化而成的異種能量,現在他不需要蘭蒂也能夠完成這種轉化。
  這些異種能量一進入那個女人的體內,就像是水潑熱油一樣,立刻發生了劇烈異常的變化。只見—根無屬性的鬥氣絲後面,跟上了—條很粗的鬥氣柱,這條鬥氣柱給人的感覺是灼熱中帶著無比的暴烈。
  這兩股鬥氣在那個女人的體內流轉—周進入了利奇的體內。
  利奇的身體裡面充滿了異種能量,那股灼熱的鬥氣就像是—點火星扔進煤油裡面一樣,轟的一下就燃了起來。
  那一瞬間,就連利奇原本成束成絲的那些鬥氣也被徹底震散開來,幸好他的實力比這個女騎士高了一個等級,鬥氣的品質也高得多,驟然震散,馬上又重新凝聚起來。
  雖然有驚無險,利奇仍舊被嚇了一眺。如此狂猛的鬥氣,能夠與之相比的恐怕就只有師傅黛娜小姐的雷霆鬥氣了。
  這類鬥氣修煉起來慢而且危險,可一旦突破瓶頸成為王牌騎士,實力在同等級的騎士裡面絕對高出一籌。憑藉高一個層次的力量,利奇強行將這股暴烈的鬥氣收束起來,讓它在自己的體內運轉了起來。
  轉了一圈之後,這股鬥氣又重新注入了那個女騎士的身體之中。
  雖然是自己的東西,但是在利奇的體內已經變強了許多,那個女騎士驟然接過鬥氣的控制權,居然差一點沒能控制住。幸好異種能量像是一層外殼似的包裹在那股鬥氣的外面,鬥氣雖然失控,卻沒有造成危害。
  有了這一次經驗,利奇不敢再掉以輕心,他的手變得老實許多,乖乖地搭在那個女騎士的屁股上。
  火屬性的鬥氣,特點就是運行速度快,鬥氣運行了一次,路線固化了下來,用不著利奇再用手指在前面引導,那速度立刻變得異常快速,只是片刻工夫已經在兩個人體內交換了十幾個來回。
  利奇突然感覺到女騎士的陰道裡面一陣劇烈的收縮,這是即將高潮的徵兆。
  他的食指在女騎士的尾椎裡用力一按,鬥氣- 吐。幾乎在一瞬間,那個女騎士的身體猛地一陣亂抖,鬥氣就像大壩決口似的,一下子湧進了利奇的體內。
  那裡面並沒有帶力量種子的鬥氣之源,這多少讓利奇感到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正常,這個女騎士屁股很大,陰阜肥厚,小腹卻有些軟軟的感覺,這都證明她已經嫁為人婦,而且連孩子都有了。
  將湧入的鬥氣收束到一起,送入了那個女騎士的體內,利奇鬆開了嘴唇,把他從身上抱了下來。
  那個女騎士仍舊頭昏腳軟,不過她本能地感覺到,現在修煉效果最好,錯過了這個時機,她會後悔。
  就在這個時候,那扇拉門一下子拉開了,另外一個女騎士走了進來,只見她托住剛才那個女騎士的後背和腿彎,把她抱了下去,放在一個空座位上。做完這一切,她又轉身進了房間,然後順手將門關上。「現在輪到我了,小弟弟,你挺厲害。」
  這個女人倒是一個豪放女。
  對豪放女,利奇從來都沒有二話,他一伸手把這個女人抱了過來。
  當做愛變成了—種工作,也就沒有什麼樂趣可言了。—開始的時候,利奇還有和她們調情的興趣,漸漸地就只剩下機械一般的一套動作,不管是誰進來,都先托住屁股抱到身上,順便用銷魂蝕髓手讓那個女人喪失抵抗的能力,抱過來之後分開雙腿,再用銷魂蝕髓手揉摸陰蒂和會陰,讓那個女人徹底進入狀態,然後就開幹,先用手指引領鬥氣運轉一圈,然後就沒什麼事了,等到高潮過去之後,把那個女人抱下去,再讓後面那個進來。
  幹到後來,利奇甚至有種怪怪的感覺。以前他聽說過有些國家為了讓士兵們解決性欲問題,專門搞來軍妓,此刻的他就有這樣的感覺,只不過性別正好顛倒過來罷了。
  以前和女人做愛,那種徹底征服的感覺令他非常滿足,現在同樣也是徹底征服,卻絲奄沒有那種感覺。
  雖然感覺不怎麼樣,利奇卻從來沒有想過停止這種合修。
  合修是人越多,效果越明顯,他已經幹過多少個女騎士,連他自己都算不清,從每個女騎士的身上都能夠得到一點好處,加在一起,那可就不得了。
  雖然進入王牌之後,鬥氣「量」的多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重要,不過當「量」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從第三天開始,他就有一種身體要爆炸的感覺,儘管已經將多餘的鬥氣提純了又提純,精煉了又精煉,他的鬥氣仍舊由「絲」漸漸變成「線」,現在又往「繩」的方向發展。
  隨著鬥氣絲變成鬥氣線,利奇隱隱感覺到鬥氣迴圈的路線有不穩的跡象,就像是一條供人行走的小路上,通行著一支車隊似的,雖然走還是能走,卻多多少少有些滯澀。幸好他修煉的功法比較多,也就相當於有好幾條小路,把車隊分出—部分走其他的小路,也算是一種解決辦法。這豈不是兼修的功法越多,效果會越好?
  利奇是一個想到就做的人,偏偏他的腦子裡面一直都念念不忘著一種功法,那就是十七種神技裡面唯一種可以算核心功法的神技- 金剛。
  金剛同樣也是最全面的一種神技,它不但包括核心功法,還包括防禦技「金剛體」,攻擊技「大力金剛擊」、「金剛滅」,輔助技「金剛力」、「金剛持」。
  他自創的「鏡。反射」能夠反彈對方的攻擊,金剛體也能做到,而且金剛體的防禦作用非常變態,據說練到最高境界,可以擋下大部分的神技、絕學,這裡面就包括他修器的「光輪斬」。
  雖然這種神技以防禦強悍而出名,不過它的攻擊也不能小看,大力金剛擊是類似雷霆技的攻擊技,能夠在瞬間爆發出驚人的破壞力:金剛滅則是一種小型化大力金剛擊,攻擊點更小,力量更集中,穿透力也更強。
  兩種輔助裡面,金剛力就稍差—些了 .騎士的實力需要靠戰甲發揮,戰甲的力量由戰甲的設計所決定,騎士的力量大一些,頂多就是控制戰甲的時候更加輕鬆一些;但是金剛持就不同了,金剛持增強的是耐久力和身體的恢復能力,正是因為有它和金剛體,所以修煉金剛的人全部被稱為不死烏龜。
  其他的神技是因為修煉的條件苛刻,所以練成的人極少,金剛卻不一樣。
  土屬性的神技是都有相同的問題,迴圈的過程中鬥氣損耗巨大,所以鬥氣積累緩慢,境界提升更慢。作為土屬性的終極功法,金剛在方面的問題自然更嚴重,那簡直是—個無底洞。
  以往想要修煉金剛全都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先修煉出一身渾厚的鬥氣,然後廢棄原來的功法,轉而修煉金剛。這絕對是豪賭,一旦練成了,前途一片光明,但是輸了的話,那可就徹底毀了。鬥氣迴圈一旦形成就永遠存在,其他功法的循項路徑就如同一條岔道,廢棄也就廢棄了,頂多就是修煉的效率差一些,但是金剛卻不同,那永遠都是—個無底洞,常初利奇也曾經動過修煉金剛的心思,只不過最後他也沒敢那麼做,但是這一次他卻決定要賭一把,滂晚時分,車隊停下來:利奇他們並不急著趕路,因為還要照顧著另外幾路人,馬朧那邊跟著逃亡潮慢悠悠地前進,他們這邊走得太快並沒有意義,同樣這支車隊的領隊薇利亞也不希望走得太快,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合修的效果卻已經顯現,所以她巴不得走得越慢越好。
  吃過晚飯,利奇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去後面看看,他逕直鑽進了旁邊的樹林裡面,樹林並不是個修練的好地方,不過此刻他需要的是,沒人打擾他。
  利奇找了一棵樹飛身跳了上去,這棵樹的樹頂上有一個很大的鳥窩,應該是白鷺之類的大鳥留下的,他就是為這東西來的。有這麼一個現成的坐墊,豈不是比坐在石頭上要強得多?
  雙腿交叉盤坐在鳥窩裡面,利奇微微閉上了眼睛。
  金剛的運行路徑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這一次他並沒有把白天吸收來的鬥氣進行煉化,這些鬥氣雜亂而且暴烈,還有一點曾經讓他挺頭痛,這些全都是火屬性的鬥氣。
  火屬性的功法剛猛霸烈,攻搫力驚人,卻也因為這樣的特性,所以鬥氣對身體的傷害很嚴重,修煉的時候必須小心翼翼,鬥氣迴圈的次數不能太多,這也導致了火屬性的功法修煉起來很慢。
  但是有了異種能量調和之後,這個問題立刻不存在了,火屬性的功法反倒比其他屬性的功法修煉的速度快得多。
  那個女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特性,所以從第二天下午開始,送來的女騎士修煉的全都是火屬性的功法。一下子吸收了那麼多「火氣」,他怎麼可能會感覺舒服?
  從亂竄的鬥氣之中,強行抽出了一線鬥氣,沿著金剛的運行線路流轉起來。
  普通的土屬性功法,鬥氣只運行於表皮之下,但是金剛卻不同,不但游走於表皮,還深入到臟腑和骨髓之中,幾乎把整個身體都轉了個遍,經過的節點有三千六百二十五個之多,這些節點構成了數不清的小迴圈,很多小迴圈裡面還有更小的迴圈。
  沒把整個迴圈全都兜遍,那一線鬥氣就消耗得乾乾淨淨。利奇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發白。
  他還是低估了鬥氣的消耗,沒有想到金剛比他預計中的還要難練。現在想停也停不下來了,已經存在的那無數小迴圈,會持續不斷地耗去他的鬥氣,但是整個迴圈卻還沒有構築成功,所以只有消耗沒有生成。據說修煉金剛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失敗在這一步。
  不敢有絲毫的延遲,利奇連忙又抽了一股鬥氣過來,這—次他抽調了足夠數量的鬥氣。
  仍舊是剛才走過的線路,因為前半段已經疏通了,所以鬥氣的損耗並不算大,一直到剛才斷掉的地方,鬥氣的損耗這才加劇。
  利奇額頭上的汗珠劈里啪啦地掉落,他剛剛發現,在決定進行這場豪賭之前,他並沒有做好失敗的準備。
  鬥氣在一分一毫地消耗著,如同棉線一般的鬥氣漸漸地又恢復成了絲一般的換樣,然後連凝聚成絲都做不到了。
  眼看著鬥氣又將耗盡,而完整的迴圈已經只差最後的一部分,利奇把心一橫。
  乾脆將所有的鬥氣全都抽了過來,直接送入已經開闢出來的路徑之中。
  幾乎在一瞬間,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最前端原本已經耗盡的那一點鬥氣,突然間變得充盈,不但重新聚集成團,還有再一次凝練的意思。
  利奇等不得鬥氣凝練成形,他現在需要的是迴圈路徑完全開通,他引導著這股鬥氣拼命往前沖去。
  只是片刻工夫,一個完整迴圈就形成了,幾乎在形成的那一瞬問,利奇清楚地感到身上就像是綁了一圃鋼絲似的。
  這種功法確實很強,不過缺點也不小,除了鬥氣消耗巨大之外,動作會變得遲純。
  利奇連忙運用起金剛力,感覺頓時變得好了很多,不再像綁了鋼絲那樣難受,只是和穿著一件不太合身、稍微緊的厚布衣服差不多。
  他現在總算明白整套功法裡面為什麼會有金剛力這種「雞肋」存在,原來金剛力真正的用途在這裡。
  不過感覺還是不怎舒服,利奇朝著前方了一拳。
  「喀嚓」一轚,屁股底下的鳥窩連同支撐鳥窩的樹枝,—起折斷。
  利奇的反應還算快,身體掉到—半的地方,他已經調整好了姿態,穩穩地落在地上。
  一陣嘈雜的腳步,轉眼間十幾個女騎士朝著這邊跑了通來,剛才的動靜反她們嚇到了。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我只是從樹上掉下來了。」
  利奇連忙解釋道。
  那些女騎士狐疑地看著他,身為一名騎士,會從樹上掉下來,這就像魚不小心嗆了一口水一樣稀奇。
  說話間的工夫,更多的女騎士聚攏了過來,很多人的手裡拎著武器,她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看到薇利亞拿著一把紅色巨劍也出現在人群之中,利奇越發不好意思。
  「剛才我練成了一種新的功法,一時之間沒能適應。」
  利奇連忙解釋道。
  「新功法」這個紅頭髮女人繞著那棵樹轉了一圈,從地上撿起了斷折的樹枝,那是一根手臂那麼粗的樹枝,從斷開的部位來看是硬生生被折斷的,需要用到的力量絕對不小,雖然對騎士來說並不算什麼,不過誰會和一根樹枝過不去?
  如果這根樹枝不是有意折斷,而是勁力控制得不好造成的,那可就不簡單了。
  無意間散發出來的勁力,都有這樣的威力,那麼全力一擊又會怎麼樣?
  對這個女人的問題,利奇很不願意回答。和擁有「場」一樣,練成金剛是他手上的一張王牌。再說,他現在還沒有真正把這門功法修煉到入門境界,連力量都控制不好,讓人知道自己練成了金剛,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會迎來麻煩。
  「是我以前一直想練卻沒敢練的功法。」
  利奇含糊不清地說道:「你的那番話讓我下定了決心,時局會變得越來越糟糕,多擁有一些力量總是好事。」
  讓利奇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他的話居然讓四周的那些女騎士兩腮緋紅。
  稍微一琢磨,他就明白了。薇利亞肯定對這些女騎士說過類似的話,這才讓女騎士們決定和他合修。
  他剛才說的話無異於一種挑逗,看著那一雙雙含怒的媚眼,他知道自己的麻煩來果然一個有著一頭蓬亂短髮,給人一種野性美感、手裡拎著—對長劍的女騎士走了出來。
  「剛剛練成功法,最需要的就是有人和你交手,幫你熟悉這種功法的特性。
  來,有第一個人走出來,自然就會有第二個人。
  「熱心人可不止你一個,我們也可以幫忙。」
  「還有我,這麼可愛的小弟弟,誰都會忍不住想要幫幫他。」
  女人們嘰嘰喳喳地吵嚷著。
  「別鬧了。」
  薇利亞喊了一聲,那些女騎士們頓時不再鬧了,讓所有的人都跌破眼鏡的是,這個女人話鋒一轉:「你們真是讓我失望,你們的眼光實在太差了,看到他這身衣服,你們就以為他只是見習騎士?這樣想的人就等著滿地找牙吧!他已經幹掉了兩個榮譽騎士,死在他手裡的王牌騎士更是數不清,想要交手,你們怎麼都得一起上才行啊!」
  薇利亞的話音落下,那些女騎士又喧鬧起來。
  「哇!這麼厲害啊——」
  「幹掉榮譽騎士不是應該得一枚銀色星微?小傢伙不安好心啊!居然藏起來想騙我們。」
  「我們這點人,恐怕不夠人家打啊!」
  「這又不難,再找人不就行了?想和他交手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看著那些女人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利奇感到頭大。
  他可以感覺到她們心中那——紅色的怨氣。
  不過轉念間,他又有些期待起來……
  在那間小黑屋裡面,他和這些女人雖然「貼近」到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的程度,事實上,他和她們卻是完完全全的陌路人,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
  利奇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一直想找機會認識那些女騎士,想知道她們到底是誰。
  現在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來找他麻煩的肯定都是和他做過愛的女人,大家心照不渲,外人也不可能摻和進來。
  利用這個機會互相認識,又不會顯得暖昧。
  利奇還有另外一番心思,在那個小黑屋子裡面,他用大肉棒子把這些女騎士徹底征服,不過那算不上真正的征服,對於女人來說,看重的還是整體的實力。
  對普通女人來說,整體實力包括地位、權勢和財富,而女騎士卻不看重這些,在騎士的世界裡面,實力代表著一切。藉這個機會,他正好顯露一下他的真正實力。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很希望能夠真正地徹底征服這些女人。
  
順利到達邊境城市- 施泰因的利奇—行人,首先碰上的就是難民潮的問題,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成為考驗利奇眾人踏入政治領域的第—步。利奇父親的表態與利奇對馬龍毫不放鬆的警戒,使得利奇暗暗規劃著其他後路……
  馬努埃姆的到來,帶來了神工們對「魔方」的最新研究成果,並刺激利奇有了新的設計。但函書館管理員大叔的忠告言猶在耳,這又會給利奇什麼啟發?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19
騎士的血脈 第16集(全)作者:血珊瑚


【本集簡介】
   順利到達邊境城市∣施泰因的利奇一行人,首先碰上的就是難民潮的問題,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成為考驗利奇眾人踏入政治領域的第一步。利奇父親的表態與利奇對馬龍毫不放鬆的警戒,使得利奇

暗暗規劃著其他後路……
    馬努埃姆的到來,帶來了神工們對﹁魔方﹂的最新研究成果,並刺激利奇有了新的設計。但圖書館管理員大叔的忠告言猶在耳,這又會給利奇什麼啟發?

第一章◆挨個來

  淩厲的鬥氣四處飛射,決鬥場的周圍是一片樹林,那些樹被亂飛的鬥氣刮到廣不是在樹身上留下深深的印痕,就是將大片的枝條削落,剛剛長出來的樹葉更是像雪花1樣不停地從枝頭落下。
  同樣遭殃的還有地上剛剛長出來的草皮,嫩綠色的青草要不被重重踩進一裡,要不就是連泥土一起被打得四處亂飛。
  在場地中央,利奇正被十幾個女騎士圍攏,那些女騎士配合得異常默契,進攻的時候總是四面八方一起上,不過每一次進攻的人數卻不多,最多也就六個人。
  一旦不成功,這些人就迅速無比地後撤,馬上會有另外一波人頂上去。
  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讓利奇手忙腳亂,一直以來總是他圍攻別人,現在總算嗜到了被圍攻的滋味。
  聯手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不同的組合與彼此之間的配合,讓聯手的每一個人的實力在無形中倍增,同時她們本身的弱點由於聯手的緣故,被同伴補足了,更讓他頭痛的是,前後左右同

時攻過來,他只有兩隻手,根本就無法招架,唯一破解方式就是比對方快,先檔下前面的攻擊,再應付兩側和背後的對手。
  他打得很吃力。
  如果單打獨鬥的話,他絕對有把握在數招之內把這些女人中的任何一個打倒,但是現在,他能夠自保已經很不錯了。
  也幸虧是他,換一個人站在這個位置,恐怕早就被打倒了。
  他的“鏡。反射”和“金剛體”可以一起用,兩種戰技融合在一起,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若有人敢全力攻擊的話,肯定會被他抓住機會反彈出去。
  可惜這招只是一開始有效,其中幾個女人嘗到苦頭之後,所有的人都變得非常小心,出招只用三分力,看到別人出手,也會立刻警戒,防備隨時可能反彈過來的攻擊在這些女人的眼裡,中間這個小

像夥就像是一隻鐵刺蝟,不但打不爛,太用力的話還容易弄傷她們的手,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利奇本人同樣也鬱悶,刺蝟這東西和烏龜一樣,都是挨打不還手的角色。
  因為練成“金剛”而有些發熱的頭腦,在那些女人狂濤一般的進攻中漸漸冷卻了下來。
  當初他感覺到新創的武技缺少些什麼,現在他又有類似的感覺了。
  “金剛”的防禦很不錯,確實稱得上固若金湯,不過速度和靈活性方面就差得多了。
  靈活性不夠可以靠身法彌補,他最早修煉的“搓步”經過了改良再改良,已經是一種非常強悍的身法。
  這也是他此刻沒有露出敗相原因之一。
  他可以借風之勢切入風的縫隙,動作詭異變幻,還能突然加速和急停,想要擊中他可不容易。
  這招也讓那些女人吃過苦頭,戰鬥剛開始的時候,被他穿來插去,用她們自己當盾牌,插入她們的縫隙間,輕易地就打倒了好幾個。
  不過這些女人很快就學精了,互相交錯著結成戰陣,他一旦動起來,對面的幾個人就會同時出手,把他的前後左右全部封死。
  用網對付遊魚,本來就是古往今來通用的辦法。
  幾手絕招都用了一遍,全是一開始很有用,但是她們很快就會想出破解之法,漸漸地,利奇發現他沒招可用了。
  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105小隊就很擅長聯手對付別人,所以很清楚這招最怕什麼,如果對手憑強橫的實力直來直去,她們的聯手再高明、配合再默契也沒用,就像105小隊最早遇上的那支榮譽小

隊,為首的榮譽騎士就是靠一個人的力量強行突破。
  利奇很悲哀地發現,他最不擅長的就是這種直來直去、乾淨俐落的打法。在105小隊裡,他所處的是防禦者和輔助攻擊者的位置。
  在戰場上,他的職責就是擋住敵人的第一波攻轚,然後沖上去纏住最強的敵人,沒人指望他夠速戰速決。
  “好了,不必再打下去了。一旁的薇利亞終止了這場戰鬥。
  繼續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誰都看得出戰鬥已經成了耐力的比拼,就看誰先支撐不住。
  她指著那些女騎士教訓起來:“你們平時全都自視甚高,現在明白自己的斤兩了吧。”
  這番話讓周團的那群女人全都感到黯然,她們原本一心想要給利奇一點顏色看看,沒想到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這些女人並不是沒有和王牌騎士交過手,有幾個人甚至在戰場上幹掉過王牌騎士,一般來說,像她們這樣已經進入瓶頸期或者接近瓶頸期的騎士,五、六個人互相配合絕對可以幹掉一個王脾騎士。
  當初105小隊也是用差不多的人數幹掉了好幾個王牌。
  “今天沒人陪你,你先去休息吧。”
  薇利亞朝著利奇揮了揮手。
  合修了好幾天,利奇早就膩了,他樂得有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看到利奇走遠,薇利亞的臉色頓時和緩了下來,她帶著一絲笑意安慰著那些女騎士:“你們別灰心喪氣,王牌騎士也是有分別的。
  你們以往遇到的王牌全都只是普通的角色,這小子和莉娜、翠絲麗她們一樣,是天才之中的天才,就算面對榮譽騎士,也都有一戰的實力。“”他修煉的是什麼戰技?好詭異!居然能把我們的攻擊

反彈回來。“旁邊的一個女騎士立刻問道。
  雖然她們和薇利亞的實力差不多,但是薇利亞是騎士學院的老師,沒事的時候專門研究各種武技和功法,見識遠比她們多得多。
  “你們當然不可能知道,這招「鏡,反射,據說是他自創,聯盟那邊有不少人就栽在這招底下,聽說,聯盟已經把這招放進需要注意的戰技名單裡面。”
  薇利亞有她的消來源,這可不是騎士學院收集來的資料。
  “可惜這是對練,很多招不敢亂用。”
  旁邊一個金髮女騎士歎息了一聲。
  “他也一樣。”
  薇利亞微微一笑:“十七神技中的「光輪斬,讓他練成了,據說已經到了第二重境界。
  你們當中有幾個人會「鬥氣護甲,沒有「鬥氣護甲,面對「光輪斬,還不是像砍瓜切菜一樣,上幾個就被切幾個。“那個金髮女騎士一聽到”光輪斬“,立刻不再說話,至於其他女人,聽到神技的

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沉默。
  “大家回去好好想想,剛才那一戰應該讓狠多人有收穫吧,我對你們的要求就是,趁這個機會,盡可能熟悉聯手合擊的技巧。
  那小子是這方面的專家,他所屬的105小隊絕對是我見到過默契配合最好的一支隊伍。
  在泊爾摩,她們靠完美的配合幹掉了兩支加強戰力的榮譽小隊,她們的小組總共十四個人,對方好像有九個,相差並不是很大,更別說對方還有兩個榮譽騎士了,結果卻是她們一個都沒有損失。
  而且除了那個小子重傷之外,其他人全都是輕傷,對方卻全滅。“薇利亞說這些的時候,眼睛只看著那個金髮女騎士,在場的人裡面,只有她可能知道這件事。
  “聽你這麼一說,我對這支傳說中的小隊越來越感興趣了。”
  金髮女騎士一開口就讓薇利亞知道,她對泊爾摩發生的事根本一無所知。
  薇利亞沒說什麼。
  別人不知道,她卻非常清楚,這個女人和105小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淵源。
  離開那幫女騎士,利奇立刻往老爸他們所在的車隊走去,每天他都會過來一次,今天已經比平時晚了。
  以前他沒感覺到“家”是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自從知道自己是實驗室裡面的“產品”之後,他突然間發現,原來有一個家是那樣的可貴,特別是他的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
  這話聽起來很彆扭,卻是他真實的感覺。
  因為沒錢,所以老爸老媽能夠付出的就只有自己的感情,因為沒權沒勢沒地位,所以他家的人也沒有那麼多交際應酬,有更多時間待在一起。
  這個普普通通的家,遠比很多有錢地位的家,更有“家”的味道。
  老爸他們的車隊被大隊人馬圍在中間,有趣的是,休息的時候,兩撥人涇渭分明,馬龍那幫人的家眷總是聚攏在路的左側,阿麗亞娜她們佔據路的右側,互相之間至少隔著一百米遠。
  兩邊的人連做事的風格也不一樣。
  那些家眷休息的時候,總是一家人一頂帳篷,因為男人們全都走另外幾條路,為大家的未來在打拼,剩下的全都是女人和小孩,所以這些大姑、小姨、老婆婆湊在一起,倒也不寂寞,有的是聊不完

的家常。
  這些帳篷團攏成一堆,很有小部落的味道。
  阿麗亞娜她們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她們就只有一頂大帳蓬,所有的被褥整整齊齊地排在地上,鋪得就像是地板似的,人就隨意地躺在上面。
  利奇肯定是兩邊都要去一趟,每次過來,他總是先去老爸那裡。
  老爸的氣色不錯,這一次比當初從格拉斯洛伐爾逃出來要舒服得多。
  在車上的時候,他就縮成一團睡覺,一點都不感覺勞累。
  如果說他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是這裡男人太少,偏偏利奇還走在前面,他連個聊天的人都找不到。
  一看到兒子過來,利奇的老爸別提有多高興了,不過他嘴裡卻說:“那些女孩一直都盼著你來,你居然好意思扔下她們不管。”
  “好了,老爸”利奇雖然喜歡“家”利奇雖然喜歡家的感覺,卻也不想挨訓:“我也有我的事,等到了邊境之後,你也會變的很忙,那時候,老媽肯定也會這麼說你。”
  這話說得非常有技巧,既替自己做了解釋,又搔到老爸的癢處。
  利奇看到老爸的臉上堆起笑容,立刻知道自己做對了。
  “兒子啊,說實話,我對這個計畫不太有信心心,我……我怕我做不了……”
  只有在兒子面前,這個做父親的總算放下了平時端著的架子,又恢復成那個在家裡也沒什麼地位的男人。
  他這輩子除了在來裴內斯的路上給過妻子一個耳光,顯得硬氣一些,平時根本不哼不哈,名義上是一家之主,其實什麼事都不管、什麼事都管不了。
  在軍黑部的時候,他倒是風光一段時間,不過後來聽了利奇那些警告的話,他又收斂了起來。
  這一次他出事之後,當初他幫過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站出來,他籌建的協會更是連個屁都沒有放,確實讓他有些灰心喪氣。
  “別擔心。”
  利奇早就想好安慰的話了:“你以前不就說過,真正的上位者根本用不著做事嗎?”
  這確實是老爸的原話,那時候老爸在一家商行做文書,每天工作十個小時,經常加班,那家商行的老闆是市財政廳某個處長的哥哥,一個星期也未必會來一次公司,平時就是在酒會和舞會間打轉,

這才引來了老爸的抱怨。
  現在他們當然不會這麼想,別說利奇,就連他的老爸躲在地道裡面的這段日子,整天聽馬龍他們閒聊高層圈子裡面的那些黑幕,也已經明白:到了一定的層級,交際應酬不但是一種工作,甚至還是

一種爭鬥,觥籌交錯之間無異於刀光劍影,那是一個不見血的戰場。
  “馬龍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以後你身邊會有更多有本事的人,有什麼事,你就讓他們去做,你只要在一些場合露露面就可以了,連話都用不著多說,沉默是金,別人只會認為你為人謹慎低調,性

格比較深沉。”
  利奇在一旁給老爸打氣,同樣他也是讓老爸別多管事。
  政治這種高級遊戲,不是他們這些小市民出身的人玩得起的,那些政客要不是世家出身,從小就在勾心鬥角的環境下長大,要不就是律師,做的原本就是鬥心眼磨嘴皮子的活。
  “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
  利奇的老爸前前後後經歷的事也不少了,那兩個月裡面又聽到很多秘聞,再加上馬龍他們或明或暗教了他不少東西,這裡面就有說話和聽話的技巧,像利奇這樣話裡藏話,已經算是很直白了,如果

他連這都聽不出,馬龍他們恐怕要失望透了。
  “那你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到時候我再幫你物色幾個人,讓她們充當你的智囊。”
  利奇的腦子裡面其實已經有了人選,愛莎是第一個,這個女人最擅長長察言觀色,更精通揣摩人心,而且用不著擔心她會有自己的想法,這是一個沒有野心的女人。
  除此之外金妮、梅麗莎還有梅麗莎的媽媽夏婭都是很合適的人選。
  梅麗莎和夏婭這對母女同樣也擅長察言觀色,她們又是長袖善舞的人物,不但可以做智囊,還可以站到台前。
  不過利奇不希望如此,這對母女有自己的想法,說不定會搞出什麼事。
  至於金妮,她最有用的就是她的能力,一個人懷著善意還是敵意,絕對隔不過她的眼睛。
  當初就是金妮確認了馬龍的善意,他才敢跟著馬龍去內務部的總部大樓。
  聽到利奇提到她們,利奇的老笆已經猜到可能是哪幾個人,只不過他心裡想的名“單裡面多了一個阿麗亞娜,少了一個金妮。
  他當然不會知道,利奇對阿麗亞娜這個女強人多少有些警戒。
  和喜歡躲在幕後操縱一切的馬龍不一樣,阿麗亞娜是屬於在台前幕後都能夠做得很好的人物,她能夠將這麼多女人凝聚在一起,本事不是只有一點點,連馬龍在這方面也不是對手。
  要不是她身為女人,而且以前的經歷不能對別人提起,否則由她組建一個黨派,或許會比馬龍加上老爸做得更好。
  在遠處一片被裝備車圍攏的空地上,一個微微有些豐腴、看上去三十幾歲的女騎士被眾人團攏,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神情緊張地盯著那個女騎士。
  此刻她的身上正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芒,那是逸散開來的鬥氣。
  如果利奇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認出,那個女騎士正是和他合修過的女騎士之一。
  突然那個女騎士的身上發出了一連串爆豆一般的輕響,她身體四周逸散的鬥氣頓時變得紊亂,一會兒變得很強,一會兒又變得很弱。
  好在時間並不是很長,大概過了十幾秒鐘,一切又恢復平靜。
  旁邊的人全都松了口氣,這裡面也包括薇利亞和那個金髮女騎士。
  又過了片刻,被圍攏著的女騎士緩緩睜開眼睛,她的臉上滿是難以遏止的喜悅。
  “鎮定,成了王牌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境界穩定下來。
  剛剛突破瓶頸之後的這段時期,修煉的效果最明顯。“薇利亞提醒道。
  她其實是關心則亂,這種道理只要是騎士,全都明白。
  “我去把那個小子找來,讓他今天晚上陪著朱莉。”
  旁邊一個女騎士自告奮勇地說道。
  這話說得周圍的女騎士大部分滿臉通紅,臉最紅的就要數剛剛突破瓶頸的女騎士?薇利亞撓了撓頭,剛才她已經放了利奇的“假”現在再把他“抓”回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但是轉念一想,現在

正是朱麗亞的關鍵時期,只能出爾反爾。
  讓提議的女騎士去找利奇,薇利亞轉頭看著眾人“現在已經有第一個成功的人了,接下來誰就快突破了?”
  薇利亞問道。
  沒有人回答,這些女騎士大部分都有丈夫和家庭,合修這種事,沒有破身的女騎 士當然會有顧慮,就算為了突破瓶頸,她們也要考慮是不是值得。
  敢這麼做的,要不是已經結婚的少婦,要不就是沒有結婚卻已經嘗過禁果的女騎士。
  前者當然在意自己的名聲,給丈夫戴綠帽子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後者面子還嫩。
  去那輛裝備車的時候,大家都蒙著臉,雖然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大家那麼熟,只要看身材和走路的姿態就能夠猜到是什麼人,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沒人會說破這件事,也沒什麼關係,現在如果

應了薇利亞的話,豈不是等於公然承認?
  “真是不爽快。”
  薇利亞搖了搖頭,她是直性子,做事喜歡乾脆,所以當初和利奇第一次見面就直接把話挑明。
  “你好像沒資格說哦——不說別人,你自己不就離王牌只差那麼一點點?為什麼不試試?”
  底下頓時有人駁道。
  薇利亞倒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道:“我和老公的感情很深,我不想讓他受傷害。
  “我們可不管,教官,你以前教我們的時候不是總會先示範一下?這一次為什麼不那麼做?只要你示範過,我們就不在乎了。”
  就像在澡堂裡面一樣,大家都脫得乾乾淨淨,誰怕誰啊?可是偏偏有人穿著很多衣服在旁邊看熱鬧,卻還說別人爽快……“”當初是教官你提議的,我們都以為你也會參加,所以才敢按照你說的去

做,沒有想到騙我們上當之後,居然在一旁撇清關係,實在太不夠意思了。“底下那麼多女騎士,裡面自然有嘴巴厲害的,頓時抗議起來。
  薇利亞頓時被弄得啞口無言,她有些招架不住,幸好這個時候,那個金髮女騎士幫了她一個忙。
  “教官也有教官的顧慮,她現在是領頭,很多人的眼睛都盯著她,所以她不能犯錯。
  再說,這件事是她幫著牽線搭橋,身為中間人的她當然不適合參與進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現在你們已經認識那個小子,到時候你們幫著牽線。“金髮女騎士不懷好意地看著薇利亞。
  “好,好,就這麼辦。”
  “教官,這一次放過你,下一次可不能再找什麼理由拒絕。”
  “維多利亞,這話是你說的,你可要負責。
  女騎士們七嘴八舌地嚷嚷著。
  “沒問題,我會負責。”
  金髮女騎士揮了揮手,她在這群女騎士裡面很有威信,手只揮了幾下,大家頓時安靜了下來。
  “現在有一個問題。”
  維多利亞指了指剛剛突破的那個女騎士:“我們已經看到效果了。
  可惜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就算走得再慢,走完這條路也用不著半個月。
  而一次合修需要多少時間?“她朝著四周看了看:”
  我帶著表記了一下時間,時間最長的是十三分一十五秒,最短的是七分零四秒,平均時間差不多是十分鐘,也就是說,一個小時剛剛夠讓六個人完成合修,一天算下來也不到一百個人。
  再說我也已經發現,那個小傢伙好像對這種方式很不滿,這……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想說軍妓,可這實在有些難以出口。
  “行了,用不著說了,我們都可以猜到……”
  女騎士們其實也有類似的感覺,只不過沒有人會亂說。
  “誰有什麼好辦法?”
  維多利亞連忙把女騎士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底下頓時一片寂靜,過了片刻,那些女騎士們交頭接耳起來。
  “你有什麼辦法嗎?”
  金髮女騎士湊到薇利亞的身邊低聲問道。
  薇利亞嚇了一跳,張口結舌地說:“你為什麼問我?我又沒有參與合修,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有資格找到答案。”
  維多利亞的臉一紅,不過這絲紅暈轉瞬即逝:“我又不是真的問你,我當然知道你肯定沒有辦法,可當初是你提出用這個辦法讓大家的實力提升上去,你身後肯定有專家。”
  “那個專家你又不是不認識。”
  薇利亞撇了撇嘴。
  維多利亞一臉苦笑,她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莉娜。
  看到好朋友一臉頹然,薇利亞暗自歎了口氣。
  維多利亞和莉娜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外人很難理得清楚。
  “好吧,我會去問問她。”
  薇利亞勉為其難接過了這個難題。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交頭接耳的女騎士裡面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我們有一個想法。”
  她把周圍一圈人全都拉了進來,這多少能夠分擔一下尷尬:“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感覺,最有用的並不是合修本身,而是那種特殊的,可以和鬥氣融合、最終轉化成鬥氣的能量,這種能量其實也不需

要太多,多了就是浪費,真正能夠轉化成為鬥氣的只是一小部分……”
  “這辦法不錯。”
  還沒等那個女騎士說完,維多利亞就拍板定案了,她的眼睛轉而盯著薇利亞:“方向我們已經找到,下一步就看怎麼走了,這要問專家才能知道。”
  被維多利亞看得受不了,薇利亞訕訕地站了起來,嘴裡連聲說:“好吧,好吧,我馬上去問她。”
  這樣一支人馬當然有負責聯絡的念者,只不過,要怎麼讓莉娜知道,是一件很讓人頭痛的麻煩事。
  負責聯絡的念者可不是她們這個圈子的人,而且所有聯絡都有記錄,這一點怎麼也無法解決。
  薇利亞很後侮,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帶一個信得過的念者,順便再弄一條私下的聯絡管道。
  可惜這一切都是馬後炮。
  不過,在走到負責聯絡的裝備車前時,薇利亞經想到應該怎麼做了。
  “你提供的辦法很好,只是效率有些低。
  平均一次需要十分鐘,我們這邊人多,但是時間卻有限,所以我們想了一個辦法:對我們來說,最需要的是那種特殊能量,有沒有辦法只是將它提取出來?我們對「量,的要求也不是很大,只要和

充能器分離之後,能夠維持正常運行就可以了。“負責聯絡的念者拿著薇利亞寫的紙條,完全一頭霧水。
  從字裡行間看來,似乎是某台機器出了問題,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什麼時候這些騎士對魔動機械開始有研究了?以往都是他們這些軍務官需要關心這方面的問題。
  雖然滿腦子疑問,這個念者仍舊按著薇利亞的要求把消息發去。
  接下來的就是等待,幸好等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大概一刻鐘之後,那邊就有了回信。
  回信倒是挺簡單,也沒有讓負資聯絡的念者擦頭。
  “我已經知道你們的麻煩,很巧,這個問題我也遇到過,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案。
  另外上一次你讓我幫忙找的功法,我已經幫你找到了……“後面就培一連串只有騎士才會明白的人體部位名稱。
  那個念者看了一眼,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這果然是一篇功法,類似的事並不少見,他們經常能夠看到各種功法,可惜這些對他們念者根本沒用。
  薇利亞笑嘻嘻地接過了回信。
  從車上下來,轉到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像一個小孩似的興奮地跳到半空中她興奮並不是因為難題解決了,而是因為她成功地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莉娜那裡得到了圓滿的答案。
  從回信上可以看得出,莉娜同樣也想過這個問題,正因為有準備,所以那麼快就把解決的辦法發了過來。至於那上面說“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案”根本就是反話。
  為什麼莉挪有意說這麼一句反話?
  薇利亞興奮過後,不由得琢磨起來:既然有這樣的好辦法,那個傢伙在出發前就應該告訴她。
  這樣一想,薇利亞立刻猜到這裡面肯定有名堂。
  她走到一輛裝備車前面,就著裝備車的大燈,把那封回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看過之後,薇利亞的臉頓時變得古怪,好半天之後,她突然大笑起來,為了不讓人聽到笑聲,她只能梧住自己的嘴巴。
  怪不得莉娜一開始不敢告訴她,這上面的東西實在太……淫蕩了,如果不是確信合修絕對有效果,而且效果極為驚人,恐怕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接受這種東西,這實在太挑戰女人的承受能力了。
  現在她只想快點回去,她要看看女騎士們的反應,特別是維多利亞的反應。
  一想到這些,薇利亞立刻止住了笑聲。
  十點鐘一過,利奇從艾米麗她們的根蓬裡面溜了出來,剛才那個女騎士已已來找過他,他硬是磨蹭到現在才過去。
  有女人等著他,要和他來一場瘋狂做愛,他卻端架子一直磨蹭到現在,這種事說給別人聽,別人也未必會相信。
  他不是不願意和女人做愛,只是討厭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味道。
  走到那輛裝備車前面,利奇就看到薇利亞靠著車門站著,“不會是你想要和我合修吧?”
  利奇指著薇利亞,心裡充滿了驚詫“回答他的是腦門上猛力的一敲。
  “亂想些什麼東西?”
  這個紅頭髮的女人“啪”的把一張紙貼在利奇的臉上:“你自己看吧。”
  滿腦子狐疑地接過那張紙,利奇同樣湊到裝備車的大燈前……
  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道上面的功法是什麼玩意兒。
  所有的功法裡面只有合修的功法是以會陰作為迴圈的起始點……
  手裡的這篇合修功法出奇的簡單,根本連大循環都沒有形成,只有一個範圍有限的小迴圈“從會陰開始上行到雙腎的位置,然後沿著兩肋繞行到肚臍,再轉而向下利奇在研究各種功法上比花在研究

戰甲上要多,稍微研究了一下,他可以肯定,這套功複本不是用來合修,純粹是為了竊取對方的鬥氣。
  居然有這樣損人利己的合修功法,和這比起來,他最早練的“偷天訣”簡直是客氣到了極點。幸好底下有一段話,讓他明白這些女人並沒有算計他。
  那上面說得很明白,這些女人需要的並不是他的鬥氣,而是他轉化的異種能量。
  這倒不會難以理解,這就是當初蘭蒂的作用。
  “看明白的話,就跟我來吧?薇利亞招了招手。
  路邊就是一頂很長的軍用帳雄,是把很多軍用帳篷連在一起搭成的,利奇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帳篷裡面沒有照明,不過門撩開的那一剎那,他已經看清了裡面的一切。
  場面決定稱得上壯觀。
  一個個女人赤裸著趴在軍用折疊床上,她們排得很整齊,肩並著肩,臉朝著一側。
  利奇咕嘟一聲吞了口水,他在地道裡面的那段日子已經是荒淫到了極點,沒想到現在居然有比那更刺激的。
  嘩啦一聲輕響,帳蓬的門簾被放了下來,裡面頓時變得一片漆黑。
  不過對利奇來說道根本箅不了什麼,帳篷畢竟不是密不透風的車廂,做帳篷的帆布儘管很厚實也很緊密,卻不能百分之百把光線全都擋下來。
  在普通人眼裡,裡面確實非常漆黑,但是對利奇來說,雖然不夠亮,卻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東西「這些女騎士倒是乾脆,全都脫得乾乾淨淨,赤身裸體趴在那裡,不過她們的腦袋卻都攢在被子底下。
  這很讓人不爽。
  以為他就認不出來了嗎?利奇心中暗想。
  這幾天來,他休息的時候到處亂轉,其實已經把人認得差不多了,頂多也就對十幾個人不太有把握,其他只要是和他做過那事的,看到他靠近總是會有反應。
  原本他也沒打算把這事說破,弄得大家尷尬也沒什麼意思,但是這一次,他的脾氣上來了。並不急著掏槍上馬,利奇信步走了一圈,每走過一個女人,他那雙不老實的手就會探到底下,在那兩腿相

間的部位用力地摸上一把。
  他的力量用得非常巧妙,女騎士們感覺到非常舒服,一直舒服到了骨子裡面,而且這種舒服的感覺並不會隨著他的手離開而消頭。
  所以她們也絲毫沒有察覺,倆腿間那或濃密、或稀疏的陰毛“隨著利奇的手抽離而飄落到地上。
  利奇玩這手已經非常熟練了,他喜歡光溜溜一根毛都沒有的陰部,105小隊的女騎士們是這樣,艾米麗她們是這樣,阿麗亞娜那幫女人同樣也是這樣。
  除了玲姨,以前他做過愛的女人個個都是如此,這幾乎成了他的女人共有的記號。
  走了一個來回,又回到剛才進來的這一頭,利奇站在了第一個女騎士的身後。
  他用手指點了點女騎士的陰道口,這裡早已經是濕滑一片,陰道口還微微張開,一副請君進入的樣子。
  這一次他可不客氣了,雙手五指分開,在這兩片豐滿卻不顯得太大的屁股上按壓、揉搓起來。
  當初他在裝備車上的時候雖然也用了一點手法,卻沒有做全套,他怕把這些女騎士弄的太慘,大家不太好看。
  道一次他憋著一肚子氣一會兒說放他的假,一會兒又把他叫回來,這已經讓他窩火了,現在又像防賊似地防著他,簡直是在火頭上澆了一桶油。
  拿出全部的手段,利奇只揉了幾下,那個女騎士頻時就軟了從被子底下傳出了輕細的嗯嗯軻啊聲音,明顯的她已經用被子塞住嘴巴,想要不發出聲音來。
  可惜堵不住,那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溜”了出來。
  感覺差不多了,利奇將性器對準了花徑,他用力猛地一挺。
  泥濘的花徑真的很滑,沒有一點阻擋,一下子就插到底部。
  在花心的部位用力地頂了幾下,把半個龜頭插進去之後,他又全部抽出來,然後再一下子插了進去,利奇用力地著。
  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這種正常的方式做愛了。
  在地道裡面的時候,他主要是為了獲取那些女人體內的陰氣,其次是把那些女人徹底征服,尋歡作樂的念頭反倒棑在很後面。
  利奇沒打算把這些女人也一個個征服。
  她們大部分都有丈夫,利奇可不想看到一群男人排隊等著和他決鬥,所以他只想讓她們吃點苦頭。
  既然要讓這些女人好看,利奇當然用上了莉娜她們不讓他用的禁招。
  才抽插了四十幾下,利奇就感覺那個女騎士渾身一震,那是即將達到高潮的前兆,他一臉壞笑地停了下來。
  離開那個女騎士,利奇換到了旁邊的女騎士身後。
  他的腰微微一挺,碩大的性器頓時整根沒入了第二個女騎士的陰道裡面。
  不遇這一次他只用一隻手按捏著第二個女騎土的屁股,他的另外一隻手卻始終在剛才那個女騎士的陰部上徘徊著。
  他用的這招叫“悶騷入骨”是銷魂蝕髓手裡面很惡毒的一招。
  這招就是在女人即將達到高潮前的那一刻突然間停下來,然後用特殊的手法,讓女人的身體始終處在這樣的狀態下,那感覺絕對會讓女人發瘋。
  剛才的那個女騎士身體微微地顫抖著,不同于高潮時的顫抖,而是因為憋得受不了,身體不由自主的表現。
  她的體溫也持續升高,如果光線足夠的話,肯定會發現地的身體正漸漸變通紅。
  才剛把第一個女騎士搞定,利奇感覺正被他抽插的這個女騎士也有了反應他再一次把性器拔了出來,又挪到了另外一個女騎士身上,這一次輪到第二個女騎士吃苦頭了。
  一個接著一個,帳蓬裡面滿是痛苦和歡樂交雜的呻吟聲。
  一開始的時候,女騎士們還都強忍著,後來聽到別人也發出這樣的聲音,也就不再忍耐了,在她們想來,做這種事所發出的呻吟聲又不同於說話聲,平時當著別人的面,她們才不會發出道種羞人的

聲音,所以被識破的機率差不多為零。
  人一多,聲音自然就響了起來,那聲音漸漸地滲出了帳篷,把在帳篷外面站崗的薇利亞嚇了一跳。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她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將鬥氣運於喉嚨上輕喝道:“你們都給我憋往,不許發出這種聲音。「雖然比不上莉娜的音波攻擊,薇利亞的喝斥卻也清清楚楚穿透和軍用棉被,傳進了

女騎士們的耳朵裡面。
  每一個聽到的女騎士全都滿臉通紅,她們被痛苦而又快樂的感覺沖昏了頭,居然忘了這件事?
  一瞬間,聲音變得小了很多。
  站在外面的薇利亞總算是松了口氣,不過離帳篷這麼近,她仍舊能夠聽到一些聲音。那引人犯罪呻吟聲一個勁兒地往她的耳朵裡面鑽。
  人心就是如此奇怪,女騎士們慫恿她一起合修的時候,她拒絕得那麼乾脆。這種事她確實充滿抗拒,可是越抗拒,她卻越會一直想。
  薇利亞感覺身體裡面好像有幾萬隻小螞蟻在撕咬著,渾身上下癢得難受,最癢的地方就是心裡和下面。
  她連忙走到旁邊的樹林裡面,這裡離帳蓬比較遠,再說有樹可以靠一下,不找東西靠一下的話,她怕自己站不住,因為腿軟厲害。
  “這小子搞什麼名堂?居然把那麼多女人全都弄得大呼小叫的?”
  薇利亞在心中暗罵。
  除此之外她還有些好奇,她有丈夫,剛剛結婚的那段日子也整天膩在床上,對男女間的性事並不陌生,不過她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會發出這種呻吟聲。
  薇利亞絕對不認為利奇同時和那麼多女騎士做愛,就算小傢伙的本事再高,手指腳趾連舌頭也算上,每一“根”對付一個女人,最多也就只能描二十二個女人,但是依照現在的動靜,數量絕對比那

要多得多“難道是淫具?薇利亞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猜測,那麼多淫具恐怕要裝在一個大袋子裡,更別說那些女騎士會任由擺佈,就算有一、兩個人能夠忍受,大部分人肯定不幹越想,薇利亞就越是想不

明白,心裡的那一絲好奇心就變得越盛,身上越發搔癢起來:突然薇利麗覺到兩腿之間一陣潮熱,她的臉頻時漲得通紅。
  她可不是青年軍的成員,也沒有去利奇家的店鋪訂做過戰鬥服,身上穿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制服,不用說,褲襠上肯定是一片濕跡。
  薇利亞的為人確實有些粗線條,不過再粗線條的女人也會注意自己的形象,偏偏現在又不能離開。
  在心裡把利奇罵了個狗血淋頭,薇利亞只能繼續死撐下去。
  一陣風吹過,薇利亞感覺到兩腿之間涼颼颼的,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上一次她去105小隊,看到洗衣房的外面掛著一排皮質內褲。
  當時還覺得很奇怪,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
  有這麼一條大色狼在,穿的不是皮內褲的括,就會像她現在這樣丟臉。
  在帳篷裡面,利奇並不只是使壞,他沒有忘記為什麼到這裡來。
  這種合修方法確實很簡單,效率也極高,搞定一個女人就一、兩分鐘的事。
  帳蓬裡面的女騎士大部分都有過合修的經驗,當然知道這些異種能量是好東西,也知道這東西如果不抓緊時間煉化的話會漸漸消散,所以一個個趴在那裡一邊忍著那令人銷魂的煎熬,一邊運轉著鬥

氣。
  她們修煉的全都是火屬性功法,以前修煉最多半個小時就必須停下來,繼續修煉下去對身體會有極大的損害,現在已沒有限制,一個個都恨不得這種狀態能夠一直保持下去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

奇總算是把所有的女人全搞定了。
  雖然注入每一個女騎士體內的鬥氣都只有一點點,但是人數一多,他仍舊感覺到有些吃不消。
  重新轉到第一個女騎士的身後,他已經沒有開始時的聞情逸致。
  用力一挺,巨大的肉棒一下子頂入了那個女騎士的陰道裡面。
  如果說剛才是泥濘花徑的話,現在就只有用泥石流來形容了。
  那個女騎士的倆腿內側沾滿了一如稀粥一樣的東西,連地上也是一灘濕滑。
  現在和剛才的感覺完全不同,裡面好熱,而且陰道裡面的那些軟肉緊緊地把他的陰莖卷住,不停地扭轉摩擦著。
  這不是性技,而是自然反應,就像餓極了的人會狼吞虎嚥、渴極了的人會猛灌水,再矜持的女人憋得狠了,也會變成蕩婦淫娃。
  不過利奇最在意的還是那異乎尋常的熱度。
  三姐妹修煉的也是火屬性的功法,她們體內也很熱,不過和眼前這個女騎士不能比。
  不只是陰道裡面火熱,這個女騎士的皮膚也發燙,就像是高燒似的。
  但願別出什麼事,利奇心裡暗想。
  不敢再搞什麼惡作劇,利奇的性器直插到底,這一次他用的是逆轉之法。
  剛一插入,女騎士的身體就猛地一展,她的屁股高高翹起,腰卻彎得極低,像是要折似的。
  「這樣持續一分鐘,她的身體一陣亂抖,一股熱流從陰道裡面沖瀉而出。
  同樣也在那一瞬間,一股火一般的鬥氣被利奇強行抽取來。
  如果說剛才是播種的話,現在就輪到他收割了。
  這種新的合修功法只對一方有好處,不過既可以讓女的受益,同樣也能夠讓男的受益。
  利奇沒打算客氣,煉化異種能量所得的鬥氣並不會一直存在,會隨著時問的推延漸漸消散,最終能夠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小部分,所以他多取走一些也沒關係。
  把這股鬥氣收入體內,利奇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股氣不只是火氣十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好像會勾起人的欲火,只是在體內運轉了半圈,他就感覺渾身發燒。
  想要把這東西提純煉化可不容易。
  如果是以前,這絕對是個麻煩,不過現在倒不是問題。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解決了十幾個女騎士,抽取鬥氣的同時也把她們推上高潮。
  憋了這麼久,那瞬間的發洩絕對會讓這些女騎士刻骨銘心。
  一下子抽取了個女騎士的鬥氣,利奇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些雜七雜八的火屬性鬥氣全都帶著旺盛的“火氣”燒得他渾身難受。 把抽取來的鬥氣聚攏成一團,利奇驅趕著“它們”沿著金剛的迴圈路徑運轉了起來。「金剛是一個無底洞,來多少鬥氣就吃

掉多少鬥氣“而且葷素不忌,什麼樣的鬥氣都照吞不誤。
  每吃下去一分鬥氣,整個迴圈就變得凝練一些。
  眼看著那麼多鬥氣以能夠看見的速度消失,利奇不由得暗自咋舌。他心裡暗想,什麼時候才能夠把金剛修煉到小成的境界?
  一旦達到小成,這門功法就不只是消耗了,至少收支平衡還能夠做得到,之後的路就越來越平坦。
  金剛被稱為最難練也最好練的神技,就是因為它入門艱澀,前半段也是崎嶇坎坷,往後卻反而是一片坦途。
  掃了一眼那高高翹起的一排屁股,利奇的心裡變得踏實很多。
  對別人來說艱難無比的前半段路程,對他來說非常輕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21
第二章◆新家

  車隊走得不快,不過再慢也總是有到的時候,特別是在修諾普力克轉上了二七六號公路之後,速度就得很快,路也很好走,再也沒有理由像以前那樣磨磨蹭蹭。
  因為人實在太多了,原本計畫中在修諾普力克和馬龍他們會合的打算徹底落空。
  這條公路堵塞得很嚴重,就連兩邊的草地上也全都是人,所有的人全都朝著邊境前進著。
  他們這麼大的一隊車隊想要停下來都做不到,一停下來肯定會把整條公路都堵住。
  萬般無奈之下,利奇和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後,把賓得的侄子留了下來。那是和利奇差不多年齡的大男孩,他原本也想跟著馬龍他們一起走,但是賓得的父母不放心,他們心疼孫子,所以帶著他一起走這條路。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修諾普力克駐紮著一支二線兵團,這雖然只是一個小鎮,此刻卻是通往邊境的交通樞紐,自然不能有失。
  利奇請薇利亞幫忙,把賓得的侄子送到軍營裡面,倒也不怕他會出事。
  賓得的侄子留下等後面的人,大隊人馬重新出發,四天之後終於到了邊境城鎮施泰因。
  一下車,利奇就輕舒了一口氣,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箅落地了。
  腳下這片土地雖然仍舊屬於蒙斯托克共和國,但是只要往前走兩百米,就是鄰國巴爾默。
  松了一口氣的不只是利奇一個人,同路而來的其他人也一樣。
  “總算到了,這下子安全了。”
  “接下來就等爸爸他們過來和我們會合了。”
  “我們住哪兒?”
  “鎮上應該有旅店吧。”
  “那不可能,就這麼個小鎮,旅店肯定已經住滿,這裡好像也沒有駐軍。”
  家屬們嘰嘰喳喳地商量著。
  利奇的老爸走到兒子身邊,當初雖然已經制定了計畫,不過計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大致的方向,另外一部分就是具體詳細的內容。詳細的計畫裡面確實有提到如何離開共和國,不過到邊境為止,這部分計畫就結束了,因為邊境上到底是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不知道情況制訂的計畫只可能是空中樓閣,根本不可能實現。
  利奇從前面過來,看到老爸和其他人全都沒事,心裡挺高興。這一路上除了有幾個人得了傷風感冒,還算一帆風順,至少比當初從格拉斯洛伐爾逃出來要輕鬆得多。
  “讓大家都下來走動一下,這一路上都在坐車,身體一下子未必調整得過來。”
  利奇並沒有接老爸的話題,先朝著身後的那群人喊道:“就在那片山坡上,大家別走散了,更不要進小鎮,一會兒有人會過來。”
  聽到這話,同行的兩幫人朝著利奇所指的那片山坡走去,她們中的不少人確實想進城看看,現在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當初離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被警告過,誰如果走散了,肯定會被扔下,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人而耽誤大家的行程。
  利奇所指的山坡離公路有一點距離,那倒是一個好地方,山坡頂上有一片稀疏的樹林,大概有三、四十棵樹木,朝陽的那一面完全是一片碧綠,像是精心修剪過的草坪。
  看到別人走遠,利奇朝著老爸和女孩們打了個手勢,這才是他最親近也最信任的人。
  找了一個背風的角落,利奇看了看四周。
  四周沒什麼人故意偷聽他說話,利奇這才放下心來:“出發的時候,我就請人幫我聯絡了伊洛,他已經幫我準備好了一切。巴爾默是帕金頓聖國的附庸,一時半刻聯盟應該不敢對這邊用兵,不過今後卻很難說,所以這裡也算不上很安全。相較起來最安全的地方,還是帕金頓聖國、奧摩爾帝國、羅梭托帝國這些老牌大國,伊洛已經幫我聯絡好了,隨便你們要去哪個地方。”
  利奇的老爸茫然地看著兒子,他有點摸不著頭腦,好半天他才問道:“當初我們不是這樣計畫的啊!不是說在這裡等馬龍他們嗎?”
  “我只是給大家多一個選擇。”
  利奇當然不會說,他對馬龍始終有點信不過,所以預先就準備了另外一條路,這件事一開始當然不可能告訴老爸:“現在有兩條路,一條很危險,但是未來光明遠大,另外一條要安全得多,只是沒第一條路那麼風光。”
  利奇看著老爸。
  利奇的父親擰著眉頭沉默不語,他的臉一會兒漲得通紅,一會兒又有些發青,顯然兩種想法鬥得異常激烈。
  好半天之後,他猛地一跺腳,用力拍了一下利奇的肩膀說道:“兒子,你知道我這個人沒出息,這輩子都在混日子,前段時間你想讓我風光風光,最後還是把事情搞砸了,我確實很沒用。”
  說到這裡,老爸的臉抽動了幾下,那表情也不知道是悔恨還是遺憾,不過轉眼間他的眼神變得有神:“我還是想試試,我不想這一輩子都窩窩囊囊的。躲在地道裡面的那段日子,我也已經想通了,這一次我不是為了什麼風光,這大起大落讓我看淡了很多東西,現在我就想證明一件事,我存在過,我也努力過。”
  利奇驚詫地看著老爸,這一瞬間他仿佛不認得眼前這個人。
  同樣艾米麗她們也驚訝地看著利奇的父親,她們也一直躲在地道裡面,卻沒有發現利奇的父親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你已經決定了?”
  利奇再一次問道。
  這一次利奇的父親沒有絲毫猶豫。
  “我決定了。”
  “我支持你。”
  利奇將雙手搭在老爸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會的。”
  利奇的父親緊緊地把兒子抱住。他實在太高興了。剛才說那番話的時候,他心裡其實一點都沒底,兒子為他費盡心機,他怕兒子認為他不領情,現在徹底放心了。
  給老爸鼓了鼓勁,利奇掙脫開來,他轉頭朝著艾米麗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去伊洛那邊,這邊你幫不上什麼忙。”
  “你呢?”
  艾米麗反問道。
  “我肯定要兩邊兼顧,老爸在這邊打拚,那邊卻是我們的根基。索菲、伊莎貝拉、卡洛琳、英格瑞、克絲琴娃、恬蒂,你們也一起去。”
  被點名的女孩和她們的媽媽並沒有顯露出喜悅之色,特別是伊莎貝拉和卡洛琳兩個人,她們已經失去了父母,未來只能依靠自己掌握。
  卡洛琳以前的家境不錯,平時經常會想起以前的事,在地道裡面躲藏的那段日子,別人在計畫,她同樣也在計畫,她很想藉此機會有一番作為。
  伊莎貝拉倒是沒有卡洛琳那樣的野心,不過她有四個弟弟妹妹,兩個妹妹的未來用不著太擔心,以她們現在所處的圈子,兩個妹妹長大之後找兩個好丈夫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她真正需要考慮的是兩個弟弟的前途。
  不過兩個女孩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說出她們的想法,因為現在說就是在添亂。她們知道利奇的脾氣,如果有空的話,私下和利奇談起這件事,利奇絕對不會反對,甚至還會幫忙,有他的一句話,比什麼都強。
  但是現在添亂的話,就算利奇答應她們留下來,也會把她們不冷不熱地扔在一邊。
  和這幾個女孩的沉默比起來,沒有被提到的金妮和梅麗莎母女眼角眉梢盡是喜色。
  金妮是唯恐天下不亂,真把她留下來,她連要做些什麼都不知道,至於梅麗莎母女,她們和卡洛琳一樣,在地道裡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自己的計畫。
  這兩個女人以前都喜歡看名人傳記,很多歷史名人都是在混亂年代發跡,當舊的秩序被打亂,重新生成新的秩序,這中間有著無數的機遇。
  和卡洛琳比起來,她們的眼光又高明許多,女人想要在政治上有所發展確實非常困難,不過想要在政治圈的周圍有一個位置的話,卻非常容易。
  她們甚至看不上周圍的位置,要進就進最裡面的圈子去,成為操縱政治的諸多黑手之一。
  “金妮,你負責兩邊的聯絡。”
  利奇對這個丫頭有些既想用又忌惲。金妮常常不按牌理出牌,這是很讓人頭痛的一件事,偏偏兩邊又都離不開她。
  老爸這邊需要藉助金妮看人的異能。
  有馬龍和那四個內務部精英,根本用不著擔心投靠的人有異心和野心,唯獨需要擔心混進奸細。
  共和國的高層甚至內務部裡面都有間諜,更別說這樣一支短時間裡面湊起來的黨派。馬龍他們是專門抓間諜的,不過成功率也不會很高,金妮雖然並不能知道別人腦子裡面想些什麼,卻能夠知道對方有沒有惡意,知道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艾米麗這邊同樣也需要這個丫頭,她能夠辨別物性,有時候還會誤打誤撞讓研究找到一個新的方向。可以說艾米麗、金妮、索菲這三個女孩少了任何一個,實驗室就不完整了。
  把每一個人該做些什麼全都確定下來,利奇剛剛松一口氣,薇利亞就找來了。
  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老頭,滿頭白髮,滿臉皺紋,下巴卻光光的,還有一塊燙傷的疤痕。
  “馬努埃姆,我沒想到你會來。”
  利奇快步迎了上去,除了伊洛,就是這個老頭和他的關係最好,他們的交情甚至還在兩位神工之上,人家大老遠跑來接他,這份情誼絕對不輕。
  “法拉克原本也打算過來,可惜他手頭的項目正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
  馬努埃姆顯得異常興奮:“伊洛當初告訴我們,你解決了飛行的問題,我們就想親眼看看,沒想到伊洛回來了,你卻還沒有到,等到你回來了,卻又出了那些事。”
  這個老頭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點心機都沒有,嘴裡絮絮叨叨不停地說著。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原因才來啊!”
  利奇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
  老頭也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根本不在意。
  “可惜啊!這種戰甲必須配合特定的功法,短時間裡面根本不可能普及。”
  利奇無可奈何地歎道。
  “這倒也是。”
  馬努埃姆也頗為遺憾,要不是有這樣的限制,他肯定會讓身邊的騎士學會飛行,這樣他就可以進一步加以改進了。
  突然老頭想起了一件事,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哈哈笑著說道:“看我這個老糊塗,我給你帶來一樣東西。”
  “是戰甲?”
  利奇東張西望,雖然已經有了夜叉,不過那玩意兒從事偵查或者暗殺倒是很不錯,但是在戰場上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怎麼跟那些騎士一樣?”
  老頭有些不滿意了。
  “我本來就是騎士嘛!”
  利奇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那騎士當得也沒意思,在前線拚死拚活,回來之後還遇到那樣的事兒。”
  利奇沒有為自己的遭遇抱怨,老頭反倒在一旁打抱不平起來:“這簡直就是浪費你的天賦。”
  一邊說著,老頭一邊從左側的衣兜裡面掏出了一個很小的盒子,看上去像是一個首飾盒。
  一打開就看到裡面放著一枚徽章。
  這枚徽章絕對讓利奇感覺到刺眼,徽章本身是用整塊的紅寶石雕琢而成,大小和拇指的指甲差不多,被陽光一照,整個盒子都被映得通紅,就像是一塊火炭似的。徽章中間的圖案非常簡單,只有一個金色的鐵錘,但是不知道這個圖案怎麼弄上去的,居然金光四射異常耀眼。
  利奇當然認得這玩意兒,馬努埃姆也有一個。
  這是戰甲製造師聯合會發給大師的徽章。
  利奇平時挺自信,但是驟然看到這東西,手也禁不住一抖。
  “拿著吧!這是你的,身為龍戰甲的設計者,更是飛行技術的開創者,別說一個大師的頭銜,我和法拉克還有伊洛,甚至提議你成為榮譽神工。”
  老頭笑呵呵地說道。
  “不至於吧!”
  利奇嘴張得老大。
  “這你就不懂了,以前沒神工這個稱號,戰甲製造師最高的成就是宗師,那可不是有實力就可以當上,只有那些擁有開創性發現的人,才有資格擁有這樣的頭銜。”
  馬努埃姆一臉神往地說道:“但是開創性的發現哪有那麼容易出現?常常連續幾代都沒有一位宗師出現,所以聯合會後來降低了要求,用神工取代宗師作為戰甲製造師的最高頭銜。不過有一條沒變,只要擁有開創性發現,就可以成為神工。”
  說到這裡,馬努埃姆也挺無奈。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聯合會高層裡面大部分人都投了反對票,這些人的理由就是利奇實在太年輕了。
  老頭並不是不能理解,榮譽神工再往上就只有神工這一個頭銜了,以利奇的年齡,萬一他再有什麼發現,到時候聯合會就會面臨沒有頭銜可封的尷尬境地。
  和所有的組織一樣,聯合會同樣也有各種幕後交易和算計,只是比其他地方要好一些,因為這裡面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那些開創性的發現是絕對不可能被壓住的,總有一天會發展起來,而那些發現者也遲早會成為里程碑似的人物,曾經壓制過他們的人毫無例外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雖然那也是千古留名,不過沒有人想留那樣的名。
  “走,我請你喝一杯去。”
  馬努埃姆一把拉住了利奇。
  “別別別,我家的人還沒安頓好呢。”
  利奇連忙阻止道。
  “也對,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老頭挺熱心。
  對於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利奇當然不會反對。
  雖然讓薇利亞幫忙同樣也能夠安排好,不過比起馬努埃姆,那可就差得遠了。
  施泰因東北五公里外的地方有一片貧瘠的山谷,這裡地方很寬廣,卻沒有任何產物,到處是石頭。這裡的石質也很稀鬆,所以一直都沒有怎麼被利用,難民一到,這裡就被當是安排難民的地方。
  這兩個星期來已經有六萬難民湧入這裡,人數已經遠遠超過了施泰因小鎮的居民。利奇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帳篷和簡陋茅屋。
  當然這裡也有一些房子,那是一些用木板搭起來的平房,看上去就和兵營似的,卻已經是這裡最好的房子了。
  憑著馬努埃姆的面子,利奇得到了一片朝南的坡地,以及一批建築材料。
  建築材料的數量並不是很多。這些東西很搶手,施泰因周圍並不出產木料,這類東西都要從其他地方運過來,能夠得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東西少了一些,不過少,也有少的用法。”
  幫利奇排憂解難的是卡門,這個女人在女人幫裡面不但管著財務,更是扮演著智囊的角色,從規劃那幾個避難所就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利用現有資源的專家。
  “能讓你的騎士朋友幫忙挖幾條溝嗎?”
  卡門當然不會忘記利奇這個現成的資源。
  “挖什麼樣的溝?”
  利奇問道。
  “沿著山坡,一排一排往上挖,就像挖壕溝那樣,溝的寬度有四、五米就夠了,這樣一來,那些木板正好當做屋頂。這些溝全都要一邊高一邊低,低的那一邊用木條支撐起來,正好開窗,這樣算來,所有的材料全都能被利用到。”
  卡門說出了自己的設想。
  “著火怎麼辦?一燒就是一排。”
  利奇倒是不擔心這些女人,阿麗亞娜控制得挺嚴,應該不會出事,問題是馬龍那邊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家庭,來的路上就有人偷偷生火做飯。這麼做的人是馬龍的丈母娘,老太婆有些有恃無恐。
  這也是利奇早上給老爸兩個選擇的緣故,合作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出現了不和諧的預兆,這讓他對未來很有點擔憂。
  “只要在屋頂上鋪一層土,想燒都燒不起來。”
  卡門事先已經考慮過各種問題,不只是著火,也包括下雨。現在是三月中旬,進入四月之後,雨水就會變得非常充沛,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馬上就會有麻煩。
  利奇只是隨口一問,既然知道卡門早有打算,也就不再關心這些事,現在他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
  把卡門介紹給薇利亞,讓那些女騎士幫忙挖溝。
  這種事確實有些說不出口,利奇當然把這類麻煩推給擅長的人去做,他也清楚,薇利亞肯定會幫忙,這根本就是舉手之勞。
  再說,她們也還用得著他,一個星期來又有五個女騎士突破了瓶頸,這讓其他的女騎士看到了希望。
  原本那天他使壞,用銷魂蝕髓手讓那些女騎士上不上、下不下,難受得要命,再加上她們發現自己的陰部全都變得光溜溜的,第二天就有近三成的女騎士退出了合修。不過看到別人成功,她們的心裡又癢了起來,最近兩天,退出的人不但回來了,還多出不少人。
  至於那幾個已經突破成為王牌的女人,和莉娜她們一樣,也想著更上一層樓。
  把這邊搞定,利奇立刻去找馬努埃姆。
  馬努埃姆並不住在鎮上,對於他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施泰因鎮實在是太小了。
  再說鎮上的旅店也全都住滿了,雖然給馬努埃姆騰一個房間出來並不難辦,可那樣根本沒有辦法保證這位大師的安全,所以他只能住在車上。
  馬努埃姆並不是一個人過來,他的身邊除了一大幫助手,還有一個小隊的騎士充當保鏢。
  他們的車隊總共由十輛車組成,規模雖然小了一點,卻很氣派,中間的兩輛車寬度和長度都超出常規,車頂上一前一後站著兩部戰甲。
  這些車就停在鎮的西北角,那裡原本是個露天集市,現在百米之內都變成禁區。
  利奇當然不會被禁止進入,他在國外的名氣遠比在國內要大得多。
  幾個月前,當時還在任的共和國總統亞爾諾信手簽署了通緝令,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各國的反應超乎想像的激烈,戰甲製造師理事會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回應,強烈要求撤銷通緝令。
  亞爾諾不願同意,結果就是理事會緊急開會,然後授予了利奇大師的頭銜,這同樣也意味著利奇的一部分秘密公開。
  新型戰甲“龍”的最初設計者,這個身份已經夠令人震撼了,不但把丹特同盟裡很多並不知情的國家給嚇得不輕,連諾曼聯盟也像是經歷了一場大地震似的。
  據傳,當這個消息傳到了波羅諾夫的耳朵裡面,這位在聯合會裡面曾經被當做是天才代名詞的神工,先是暴跳如雷,完全不肯相信,等到他從帝國情報局那裡證實了這個消息後,立刻大口吐血。
  雖然只是傳聞,不過可信度極高。除了這很符合波羅諾夫的風格,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利奇的經歷和波羅諾夫有點相似,兩個人很有比較性,所以波羅諾夫絕對會比其他的戰甲製造師更在意利奇這個人。
  他們都不是正牌戰甲製造師出身。
  波羅諾夫原本是整備士,利奇則是騎士。
  兩個人成名又都很早,利奇就不說了,波羅諾夫二十五歲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當時就震驚了各國。
  或許也因為有波羅諾夫這位神工能夠用來比較,無形中又抬高了利奇的身價。
  至於飛行技術方面的突破當然不能夠公開,早在伊洛回國的時候,飛行技術以及在軍事方面的運用就已經上報了同盟最高層。特別是突襲克裡特這件事,軍事史上從來沒有過類似的戰例,所以伊洛把當時的記錄一交出去,同盟最高層立刻組建了一支專家團,專門對那些記錄進行研究。
  這支專家團裡面將星雲集,全都是同盟的頂級人物。這也是同盟各國對利奇非常重視的另一大原因。
  雖然沒有公開,不過聯合會隱晦地提到了這件事,只不過每個人的提法都不一樣,像馬努埃姆、伊洛、艾斯波爾這些人全都以開創性成果形容,而聯合會高層的另外一些人則稱之為開拓性成果。
  所以利奇此刻的名氣很大,更有趣的是,越是高層,知道他的人就越多,對他也越瞭解。
  這一次馬努埃姆來接利奇,本來只是個人的打算,最終變成現在這樣,不能不說是高層的一些人物有意如此。所以馬努埃姆身邊的這些人全都認得利奇,甚至連利奇身邊的一些重要人物,比如他的父親、艾米麗她們幾個也都認識。
  看到利奇過來,早早地就有人去通報了,所以利奇一到這裡,立刻被請了過去。
  馬努埃姆在前面一輛車上。一上車,利奇眼睛一亮。
  這根本就是一間實驗室,除了缺少一座鐵工廠,其他的設施和湖邊的那座實驗室簡直不相上下。
  馬努埃姆穿著實驗用的白衣,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正坐在實驗桌前面。
  他的助手們全都站在一邊,實驗桌上亂七八糟散落著一些畫滿了各種符號和公式的紙片。
  老頭剛才顯然在和助手們討論些什麼,利奇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工作,不過老頭根本沒在意,至於那些助手大部分都認得利奇,就算不認得,也知道這一次他們的導師為什麼而來,自然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我這裡怎麼樣?”
  馬努埃姆像是一個小孩炫耀自己的玩具一般,指著自己的實驗室,讓利奇評論。“絕對沒話說,要是艾米麗也有這麼一個實驗室就好了。”
  利奇讚歎道。
  “沒問題,目沒問題。”
  馬努埃姆連聲說道:“這種車本來就有多。”
  “我好像打擾你們了。”
  利奇有點不好意思。
  老頭揮了揮手:“算不上打擾,反正也沒什麼進展。”
  突然他看著利奇,搓了搓手,在紙堆裡面翻了翻,抽出其中的一張:“你來得正好,或許你可以給我一些靈感。”
  那張紙上的東西,利奇一點都看不懂,不過他只能裝作看得懂,要不然就對不起那個大師頭銜了。
  “你研究的是哪一個專案?”
  利奇隨口問道。
  “我屬於老太婆那一組。”
  馬努埃姆歎了口氣,他嘴裡的老太婆,指的當然是薩爾夫人。在薩爾夫人手底下幹活,確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三大神工裡面,她和波羅諾夫都是有名的壞脾氣……
  相比起來,波羅諾夫雖然精神異常,時不時會發作,讓人受不了,不過波羅諾夫會摔東西,甚至會自虐,卻不會打人。
  薩爾夫人在精神方面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她的那把大雨傘卻實在有名,很多大師都被砸過。
  “那種新型的魔動筋腱還沒有複製成功?”
  利奇跛起了眉頭。
  他當然知道薩爾夫人負資的是什麼專案。當初在泊爾摩繳獲的加強型“魔方”運用了好幾種新的技術,其中之一就是新型的魔動筋腱。
  薩爾夫人在動力和能量傳導方面是絕對的權威,這類專案當然就歸到她的名下,具體的項目有十幾個。
  這位老太太沒時間也沒精力全都研究,她設定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其他研究工作就交給馬努埃姆這位大師完成。
  “我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波羅諾夫那個瘋子確實是一個天才。”
  老頭歎道:“那個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兩種性質完全相反的東西煉化到了一起。”
  利奇的眼皮一跳,雖然只是半個內行,不過他也知道那樣做的難度。
  如果波羅諾夫所用的是一種通用的方法,可把任何性質相反的東西煉化在一起,那同樣也是開創性的發現。
  如果只對這種配方有用,至少也能稱得上是開拓性發現。
  反正這個出了名的神經質確實有本事。這也意味著馬努埃姆一時半刻想要弄出類似的東西幾乎不可能,就算讓薩爾夫人來研究,恐怕也不那麼可靠。
  “不會一點進展都沒有吧。”
  利奇有意無意地把那張紙推到了一邊。
  老頭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動作,他轉身打了個手勢。
  最靠近他的那個助手,立刻從旁邊的一個小抽屜裡面取出了三根東西。
  那像是三根鋼絲,顏色都差不多,是那種近乎于黑的藍色,唯獨兩頭銀光閃閃。
  對這東西,利奇當然不會陌生。任何戰甲上都少不了這玩意兒。
  馬努埃姆坐在那裡沒動,利奇同樣也沒動,反倒是那個助手動了起來,他把三根魔動筋腱夾在一台儀器上。
  利奇有些明白了,蘭蒂那裡也有類似的儀器,只不過那台功能多一些,不只是能用來測試魔動筋腱,還能測試其他的部件。眼前這台饑器,功能明顯沒有那麼多,但是上面卻有一大堆儀錶,各種各樣的按鍵和旋鈕同樣也是一大堆,讓人感覺頭暈。
  讓利奇暗自慶倖的是,那一大堆儀錶裡面,有一些他看得明白。
  馬努埃姆的助手非常小心地撥動著那些旋鈕,這同樣也和蘭蒂的手法完全兩樣,蘭蒂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快速卻又穩健。
  利奇的手法是跟蘭蒂學,他暗自警告自己,以後在這些戰甲製造師的面前絕對不能隨意動手,要不然就露底了。
  把目光轉向了那些儀錶,他很快就明白了那三根魔動筋腱的不同。
  其中的一根沒有任何突出的表現,應該是現在的戰甲所用的魔動筋腱。另外一根各項指標都高得多,肯定是從那部俘虜的加強型“魔方”取下的。
  至於最後一根就很有意思了,它的一些指標比第二根都高得多,特別是收張速度和力量比第二根都要高好幾倍,問題是它不受控制,要不就是一下子收緊,要不就是一下子彈開,有點非黑即白的味道。
  “雖然沒能複製出波羅諾夫的設計,不過他做出來的這東西給了我們很大的啟迪。老太婆最擅長的就是‘能量傳導’,她加進去了一些自己的東西,性能一下子就超過了波羅諾夫的原版,可問題卻出在控制上。”
  “波羅諾夫是怎麼做成的?你們不可能連原理都弄不明白,只要弄明白原理,甩開他原來的辦法,另做一套就是了。”
  利奇說道,他也清楚自己只是說說罷了,就箅馬努埃姆想不到,別人肯定也會提醒。
  果然老頭一拍桌子罵道:“那傢伙用的是一種很邪門的辦法,這種魔動筋腱上有一種類似神經的東西,能量雖然仍舊由兩頭進入,卻由這些類似神經的東西重新分。”
  “細微調整?那是艾斯波爾的課題,他肯定會感興趣。”
  利奇頓時嚷嚷起來。
  馬努埃姆點了點頭:“艾斯波爾確實也分配了一個人在研究這東西,不過他擅長的不是這個領域。對他來說,控制的問題或許好解決,不過要把兩部分合在一起,肯定還會碰到麻煩。”
  利奇當然明白老頭的話一點沒錯,艾斯波爾和薩爾夫人兩個人的研究方向如果那麼容易連結在一起,恐怕這兩個人早就聯手了。
  看到老頭兩眼有神地盯著自己,利奇知道,如果一點表示都沒有,馬努埃姆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也清楚老頭知道他有多少斤兩,頂多就是希望他能夠找出一個新的方向,就像當初他無意間幫了艾斯波爾的忙一樣。
  “你這裡還有多餘的這種魔動筋腱嗎?”
  利奇打算讓艾米麗她們激試看,或許有可能誤打誤撞弄出點什麼成果,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要多少都沒問題。”
  老頭連聲說道:“別說一根了,就連現成的戰甲都有。”
  看到利奇一臉疑惑,老頭連忙解釋道:“拉莫斯想出了一種折衷的做法,他把兩種魔動筋腱混雜在一起,又做了一套非常複雜的控制系統:需要強勁出力的時候,就讓新型的魔動筋腱發揮作用,需要精細動作的時候,就讓舊型的魔動筋腱起作用。”
  利奇歪著膀子想了想,總覺得不怎麼對頭:“效果怎麼樣?”
  他問道。
  “非常失敗,控制太複雜,戰甲的動作像發瘋的人一樣,只能算是勉強能用。”
  老頭顯得有些情緒低落,如果那種辦法能夠成功的話,也就用不著他煞費苦心了。
  利奇呵呵笑了起來,這是預料之中的事,他剛剛想起來哪裡不對。
  這種工作方式就和當初他們用過的那種蓄力裝置差不多,那套蓄力裝置只是在跳躍或者衝擊的時候有點用處。那種蓄力裝置是傑布森的成果,他的實力不在拉莫斯之下。
  傑布森在這個領域研究很久,不可能沒有過類似的想法,如果可行的話,他早就提出這種理論了。
  “有興趣看看那部戰甲嗎?”
  老頭看到利奇沉思,立刻趁熱打鐵邀請道。
  “你說的那部動作像發瘋似的戰甲,在你這裡?”
  利奇有些意外,不過轉念間一想,他又覺得這理所當然,因為這個項目是由馬努埃姆負責,手頭肯定會有一部試驗機。
  這座小鎮別的東西沒有,空地卻很多,鄰近的一片山崗1就被圍了起來。
  這並不是老頭的意思,在他看來隨意演示一下這種不成功戰甲的性能,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不過隨著他一起來的幾個官員卻不那麼認為。
  他們有他們的職責,按照規定,這些大師隨手扔一張紙片在地上,哪怕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這玩意兒也得以A級絕密檔的方式來處理。所以老頭的隨口提議,讓這些人著實忙碌了半個小時。
  用來演示的這塊地方和小鎮隔著一道山崗,數百米外還有另外一道山崗,當中的地方並不是很大,選擇這裡是為了隱蔽。
  那部試驗用的戰甲孤零零地停在空地正中央,它的樣子看上去確實差了一些,一副簡陋的骨架外面纏繞著魔動筋腱,還可以看到亂七八糟的金屬線和金屬管子,那是臨時搭建的能量傳導管線。
  不過利奇真正在意的並不是戰甲,而是操縱戰甲的那個人。
  “我沒看錯吧?你拉了一個榮譽騎士來當測試員?”
  利奇很驚詫,他不明白什麼時候榮譽騎士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沒辦法,這部戰甲連很多王牌騎士都搞不定,想要完成所有的動作,就必須找一個榮譽騎士來。”
  老頭歎道。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那部試驗戰甲已經動了起來。
  它先是做了一些很普通的動作,比如走路、奔跑、跳躍。
  正如老頭所說的那樣,戰甲的動作非常僵硬,而且一抽一抽的。
  利奇感覺到自己好像不是在看直接的演示,而是在看記錄儀重播的動作,放的方式是快進,定格,然後再快進,再定格。
  “看到了嗎?是不是很失敗?”
  馬努埃姆自嘲地笑了笑。
  利奇並沒有笑,他甚至沒有聽到老頭的話。
  和老頭不一樣,他是一個騎士,在老頭看來不正常的動作,在他眼裡卻有著不同的意義。
  如果去掉那些停頓,就會發現這部戰甲的速度很快,非常快,快得嚇人。
  105小隊裡面僅以速度而論,絕對是師傅黛娜小姐全力一擊的時候最快,“雷霆戰技”的瞬間爆發力和瞬間爆發速度,可是鼎鼎大名。
  往下排的話,他的“風隙閃”、翠絲麗的“無影擊”、玫琳的“半步橫移”也都是以速度見長,感覺都差不多快,只有檢查記錄儀之後才知道,“風隙閃”的速度比另外兩種快那麼一點,不過“風隙閃”的限制太多,實用性方面遠不如另外兩種。
  眼前這部戰甲的速度雖然不能和“雷霆戰技”相比,卻遠在“風隙閃”、“無妒擊”、“半步橫移”之上。
  這個時候,那部試驗戰甲已經完成了簡單動作的演示,開始做一些複雜而且連貫的工作。
  那個榮譽騎士實力確實不簡單,之前的基礎動作因為是被限制的,沒有太多發揮的餘地,所以顯得僵硬。
  現在沒有了這些限制,他以自己的感覺來調整接下來該怎麼動,所以那種停頓的感覺一下子少了很多。
  “喀喀”的踩地聲之中,混雜了一陣“咻咻”的尖銳嘯音,那是空氣被劃破的聲音。
  利奇的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目光變得越來越迷離。
  剛才他就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只是那一下一下的停頓又顯得那麼陌生,所以他才沒有什麼反應。
  但是此刻,隨著那部戰甲動得越來越快,深埋在心底的一絲隱傷突然間觸動了。
  背心滲透出了絲絲冷汗,他的眼前浮現出曾經發生過一幕。
  一部帶著殘影的戰甲以瘋狂的速度朝著他沖過來,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戰甲已經沖到他的面前,那高高舉起的巨斧讓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你怎麼了?看上去情況很不好。”
  馬努埃姆的輕推讓利奇清醒了過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沒什麼,剛剛想到一些東西。”
  利奇不打算多說什麼。
  “這種新型的魔動筋腱應該有不少吧。”
  剛才他完全是敷衍,現在真的有點想法。以他的實力,就算碰上榮譽騎士,也不是沒有抗衡的實力,打不過至少能逃,命總能夠保住。
  他目前只怕兩樣東西,一個是“精神穿刺”他挨過這招,當然知道這招的厲害,另外一個就是弗蘭薩帝國的自殺功法。
  “瞬爆鬥氣”、“爆裂鬥氣”、“瞬間煤發”、“同歸戰技”這種功法有著各種各樣的名稱,全都是別人起的,它的真實名稱無人知曉,但是它的可怕卻人盡皆知。
  當初他看到的還不是那種自殺功法最可怕的用法,用了自殺功法之後,反正難逃一死,所以那些騎士的戰甲裡面全都有自爆裝置,就連天階騎士對此都忌憚三分。
  從馬努埃姆那裡回來,利奇立刻去了艾米麗那邊。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輛裝備車,那是馬努埃姆特地騰出來的,裡面除了成捆不成功的魔動筋腱,還有一些儀器。
  馬努埃姆很夠意思,他那邊只要有多的儀器都拿了一件過來。
  一起來的還有三位騎士和一位念者軍務官,騎士既是搬運工也是保鏢,那個念者負責聯絡,同時也充當助手。
  馬努埃姆原本打算從自己的助手裡面分幾個出來,卻被利奇拒絕了。
  老頭倒也不怎麼在意,很多大師都不喜歡用不熟悉的助手,每個人做事的方法不同,助手還是自己培養起來的用起來最順手。
  “你真把自己當做大師啊!”
  敢對利奇這麼說話的當然只有金妮這個小丫頭,好在這話是私底下說,派過來的那些人並不在眼前。
  用力擰了擰金妮的耳朵,利奇沒好氣地說:“敢小看我。”
  他嘻嘻一笑道:“就因為馬努埃姆也碰了一鼻子灰,所以我才敢插手,就算失敗了,也不要緊。”
  “滑頭。”
  金妮、艾米麗同時笑道,其他女孩比較含蓄,嘴角掛著微笑,卻什麼都不說。
  “也不算滑頭。”
  利奇難得顯得一本正經:“我確實有點想法。”
  要說他和這些真正的大師們最大的不同在哪裡的話,那就是他更講究實用性,而這些大師們都是看著資料說話。就拿新型戰甲的測試來說,裡面有些指標他感覺沒什麼必要,比如有一個測試項目是要拿起一枚雞蛋,這個項目測試的是控制的精確性和觸感的靈敏性。
  那時候他就覺得這樣的測試沒什麼用,對一部戰甲來說,力量多用一、兩分,動作相差一、兩毫米,關係並不是很大。
  在戰場上就連天階騎士也不會追求出手分毫不差,全都是有多少力就出多少力,至於出手的精准也只是相對而言。
  用騎士劍削頭髮是表演,真正戰鬥時,命中點在半寸之內已經算是准了。
  所以他對戰甲的要求是——實用就行。
  那種發瘋似的動作當然不符合要求,但是僵硬的感覺如果沒有那麼明顯,動作中間沒有那麼多定格,在他看來已經能夠接受了。
  “你幫我把這些魔動筋腱截斷,每一拫都弄成原來的十分之一,再把它們重新連接起來。比較麻煩的是控制系統,我的設想是……”
  利奇在紙上隨手畫了起來。
  新型魔動筋腱的控制特性很差,幾乎只有兩種狀態,要不收緊,要不放鬆。
  無論是馬努埃姆還是拉莫斯,想到的都是怎麼矯正這種特性,甚至包括波羅諾夫的原版設計用的也是類似的辦法。
  利奇卻不一樣,他想到的是如何得到一個近似的結果。
  把魔動筋腱截斷變成很小的一段,這樣一來,如果只要稍微動一下,只需其中的一節收緊就可以了,動作大一些就多收緊幾節。
  用這種辦法,想要做出非常精細的動作確實有點難度,想要動起來問題卻不大。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23
第三章◆我是員警

  一陣嘈雜的呼喊聲把利奇驚醒過來,他透過車窗就看到外面火光亂晃。
  他連忙跳下床,穿上戰鬥服,跑了出來。
  外面到處是亂竄的人影,到處是火把,到處是哭喊的人群,到處是蔓燒的大火。難道聯盟已野到了這裡?
  利奇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舉著火把的人朝著這邊跑來。他們跑到圍牆邊就想翻進來。這一次利奇總算是看明白了。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聯盟的士兵,全都是逃到這裡的難民。為首的兩個人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其他人雖然好一些,卻也是渾身散發著狠惡之氣。
  “幹什麼的?不准翻牆。”
  馬努埃姆派給艾米麗的三個騎士,每天晚上都有一個人負責站崗,此刻自然過來阻止。
  利奇皺著眉頭看著遠處,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搶聲。
  突然他看到翻牆的那幾個人,有一個將手裡的火把扔了過來。
  火把在半空中翻了幾圈,最後落在了第二排房子的屋頂上。
  幸虧搭房子的時候按照卡門所說,在屋頂上鋪了一層土,火把自顧自在那裡燒著,卻沒有把屋頂點燃。
  利奇連忙抓起一把土朝著火把揚了過去,土中夾雜著強勁的鬥氣,打在火把上,一下子就把火打滅了,連火把一起打飛出去好遠。
  打滅火把後,利奇縱身躍起,每一躍都有十幾米遠,眨眼間就到了圍牆邊。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清爬牆的人裡面,有一個從身後拔出了一樣東西指著他。
  倉促間,利奇來不及分辨那到底是槍還是刀。他也沒興趣分辨,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法官,需要靠證據給別人定罪。
  他是“午夜劊子手”幹的是殺人勾當。
  如同一陣風似的掠到團牆的外面,在他的身後傳來了一連串的爆音。
  他沒有回頭,中了“破魂”的人絕對不可能活著,他也不想回頭,被“破魂”所殺的人全都死得很難看。
  圍牆外面已然是一片人間地獄般的景象。
  對這一切,利奇並不陌生,當初格拉斯洛伐爾同樣也亂過,越是混亂的時候,越是會有趁火打劫的人跑出來。
  當然這也不完全是人性的邪惡和貪婪造成,也有不少人是因為活不下去才鋌而走險。
  從第四天開始,大量的難民就湧了進來。
  難民潮遠比當初預計要嚴重得多。
  這個邊陲小鎮現在人滿為患,原本這裡遝有一點空地,現在連空地都沒有了,所有的地方都搭了帳篷。帳篷和帳篷之間,甚至沒落腳的地方。
  住的地方都這麼少,就更別說是食物了,現在就算有錢也買不到吃的東西。
  鎮上倒是有專門的食物分發點,不過每人每天只能領到四個馬鈴薯,小孩還減半,這是一整天的份額。
  看著那晃動的火光以及晃動的人影,一時半刻,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暴徒的臉上可不會有標記,誰知道哪些人在放火搶劫?哪些人正遭到洗劫?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不遠處傳來呼救的聲音。
  “救命,救命。”
  一群女人倒在地上哭喊著。在她們身邊,幾個大漢手裡拎著東西,還對她們推推搡搡,有一個人更是抓住一個女人的衣服用力往下剝。
  “我是員警,都給我住手,全都趴在地上別動。”
  利奇大喝了一聲,那聲音是含著鬥氣噴發而出,就像是一道驚雷一般。
  正在哭喊的那幾個女人當場就震住了,馬上往地上一趴。那幾個大漢則呆愣愣地東張西望,就算在這樣混亂的時候,員警的身份還是有震懾力的。
  利奇的手裡早已經扣住幾枚石子」現在他要殺人已經用不著鋼釘,小小的石子灌注了鬥氣之後,同樣也能追魂奪命。
  手一揚,又是幾條人命到手。利奇沒管那幾個女人,他要阻止更多的慘劇,這也意味著他會殺更多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大喝“我是員警,全都趴在地上別動”一次又一次地打出手中的石子,利奇有些茫然地穿行在紛亂的難民營中,他還要分一部分注意力在自家人身上。
  那個站崗放哨的騎士讓他感覺有些呆板,居然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翻越圍牆,也不知道動手。
  對這種腦子僵化的傢伙,他實在有些不放心。
  突然,他聽到另外一邊也有人在大喊“我是員警,全都趴在地上別動”那是女人的聲音,聲音之中還帶著一絲強勁的穿透力。
  肯定是薇利亞手下的那些女騎士,學著他的辦法在做。
  果然,又是一聲大喝,這一次利奇感覺有些熟悉,應該是和他做過愛的某個女騎。
  同樣的聲音此起彼伏,薇利亞手下的女騎士有兩千多人,絕對可以組建一支兵團,像撒網一樣一下子鋪展開來,混亂的局面立刻就控制住了。
  沒人再敢搶劫,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滅火。
  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夜色中到處能夠聽到淒厲的哭喊聲,有女人哭丈夫的,也有小孩哭父母的。
  幸好這時候已經臨近黎明時分,一個小時之後天色漸漸泛白。
  在晨霧襯托之下,難民營此刻的景象越發顯得淒慘,那些燒掉的帳蓬根本來不及收拾,破碎的布片、衣服、還有其他一些東西,散亂得到處都是,這些都是搶奪中留下的痕跡。
  整個難民營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垃圾堆。
  在難民營的一角,成群的傷患或坐或躺,全都等待著治療,可是醫生卻只有幾個,藥更是不多,連繃帶都缺乏。
  死了的人緊挨著醫護所放著,有一百多個,很多人在那裡哭哭啼啼地辨認屍體。
  “這樣下去可不行。”
  薇利亞喃喃自語著。
  “你們之前沒有考慮過怎麼安排這些難民嗎?”
  利奇問道,此刻他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好像有點悲傷,又有點失落,不過更多的是失望。
  薇利亞感到自己有點受傷,這事不歸她管。不過話說回來,她是這裡級別最高的軍事長官,施泰因是個小鎮,原本只有七個老得不行的邊防哨兵,他們更不可能管得了這裡的事。
  “你說應該怎麼辦?”
  薇利亞決定聽聽利奇的意思,昨天晚上就是利奇第一個冒充員警,這才把局勢控制了下來。
  “實行軍管吧。”
  利奇歎道。從殺掉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在為這件事傷腦筋了。軍管是可以想到的唯一辦法:“把十五歲到四十五歲的人全都徵召起來,組建一支巡邏隊,女人、老人和孩子集中管理。”
  “如果有人不同意呢?”
  薇麗亞拋出一個難題。
  利奇嘿嘿一聲冷笑:“不同意?苦役、監獄、絞索,辦法多得是。”
  薇利亞一愣,緊接著露出為難之色:“有必要這麼絕嗎?不服從命令,趕出去不就得了?”
  “那是自找麻煩。”
  利奇冷冷地說:“除非能夠把這里弄圈圍牆,要不然,前腳把那些人趕出去,後腳他們就偷偷溜進來,要不然就是堵住大門鬧事。”
  他用手指了指四周:“現在這麼亂,需要的可不是寬容,而是秩序,就算稍微做過頭也沒什麼,總比再亂起來好得多吧!”
  利奇朝著那些屍體努了努嘴:“昨天晚上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薇利亞陷入了沉思,她當然明白利奇的話一點沒錯。問題是這番話的背後,隱藏著一些令她擔心的東西。
  一直以來共和國對騎士力量、甚至對軍隊都有著一種特別的警戒,文官控制軍隊,普通軍人控制騎士,這是立國之初就確立的原則,但是此刻利奇所說的話完全推翻了道個原則。
  “這確實是眼前最好的辦法,不過我肯定要為此負全責,你打算把我架在火上烤?”
  薇利亞苦笑起來,她有心想要解釋這樣做的麻煩,話剛要出口又停住了。因為她發現,不這麼做的話,還會死更多的人。
  “放心,你幫了我這麼多的忙,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恩將仇報。”
  利奇一點都不在意。
  “我才是這裡最高長官,就算把這事推到你的頭上,我仍舊脫不了干係。再說,我是這樣的人嗎?”
  薇利亞斜眼瞪了瞪利奇。
  “不和你開玩笑。”
  利奇雖然不打箅把馬龍他們的計進和盤托出,不過露一些口風出來卻不是什麼問題:“你不覺得奇怪嗎?當初我為什麼準備了那麼多班輛?那些成堆的物資又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大部大部分的車和物資都沒有跟著你們一起走?”
  薇利亞原本只是和利奇隨便聊聊,沒有想到居然扯到了這個話題上。
  她這一路上就感覺奇怪,只是不太方便問,再加上她以為這些東西是莉娜幫忙準備的,所以沒有往深處想。此刻利奇一提,再加上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突然間戚覺到身邊的這個大男孩是如此的陌生。
  “赫肖派出的代表團名義上帶去的是停戰協議,實際上卻是一份投降憶,上面總共有十七條條款,最主要的幾條條款是割讓南方六省,承認瓦雷丁為宗主國,四十五億金元的賠款……除此之外就是改共和國為公國。”
  利奇淡淡地說道:“蒙斯托克沒完,但是共和國完了。”
  “嘶。”
  薇利亞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驚懼的並不是赫肖的投降和那無恥的條款,而是利奇能夠知道這樣的機密。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薇利亞沒有問利奇怎麼知道這些,而是問什麼時候知道這些。
  利奇當然明白道個女人的窗思,他笑了笑:“兩個月以前。”
  薇利亞驚詫的神情讓他感到非常滿意,他繼續說道:“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有人想要對付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恰好那個時候,又有一幫內務部的人和我在一起,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我們打探到很多東西,也足夠讓我們考慮很多問題。”
  “你打算從政?”
  薇利亞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我,我躲在幕後,在未來的政體之中,騎士扮演的也是幕後的角色,不會像那些帝國一樣由騎士領導國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處於被壓制的地位。軍隊則作為兩者之間的緩衝。”
  利奇把他和馬龍商量的結果說了出來。
  薇利亞仍舊很震驚,不過除了震驚之外,還有那麼一絲期待。在首都工作,她經常會接觸到高層的官員,自然比在外地的騎士更多了幾分被踩在腳下的感覺。
  “這不可能,沒有人會接受。”
  她搖了搖頭。
  “誰不會接受?高層的那些人?他們沒機會重掌權柄了。”
  利奇笑得很陰冷:“難道你擔心這些人?”
  他指了指四周:“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夠活下去。我們會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那些人做不到。”
  “博斯羅瓦呢?他可是共和國創立者的忠實信徒。”
  薇利亞問道。
  這一次利奇沒有回答,他根本不擔心博斯羅瓦會作梗。因為在出發之前,他給博斯羅瓦寫了一封信,信上提到博斯羅瓦當初的承諾。
  所以他知道,赫肖宣佈共和國向聯盟投降的那一天,就是博斯羅瓦死的時候。
  這件事很對不起莉娜,所以他絕對不會向任何一個人提起,他要讓這件事成為永遠的秘密。
  安置難民的那片山谷口豎起了一排絞刑架。
  整個上午就絞死了五十幾個人,這些被絞死的人全都證據確鑿,不但參與了搶劫,還犯下了殺人、強姦等罪行的罪犯。
  這些人將會被一直吊在那裡,哪怕腐爛發臭了也不會被放下來,他們是對後來者的最好告誡.下午審判仍舊進行,接下來需要審判的這批人只知道他們參與了搶劫,有沒有犯下其他罪行就很難說了。
  負責審判的法官就是薇利亞手下的那個金髮女騎士,中午的時候,她過來找利奇。
  “你認為應該怎麼判?”
  她把這個難題扔給了利奇。
  “很簡單。”
  利奇想都沒想:“帶著搶的人,絞死,帶著刀、刀上有血痕的人,同樣絞死,其他人全都監禁。這又不是正式的法庭,不需要走那麼長的審判程式,此刻最需要的是恢復秩序。”
  “有不少人說是自衛。”
  金髮女騎士說道:“聲稱自衛的人大部分不可信,因為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搶來的東西,不過也有一部分人確實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這些人很難判定。不過最難的是另外一部分人,他們有老婆孩子,被抓到的時候也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搶來的東西,應該是先被別人搶了,然後又去搶別人,這些人又應該怎麼判?”
  這一次利奇猶豫了。
  當初在格拉斯洛伐爾,他雖然沒搶過別人,卻撬開過那些沒人住的房子,從裡面拆走能夠換錢的東西,還跟在運送軍用物資的車輛後面偷偷搬走了一麻袋豆子,當然那時他還沒有覺醒,只是1個普通人。
  說到底,他也不是好人,如果遇上昨天那樣的情況,說不定他也會順手牽羊,從別人那裡拿走一些東西。
  “問他們的家人,如果他們的家人願意承擔一部分罪責,出一個成年人去服苦役,那個犯人就降一等處罰:絞死的,判監禁,該監禁的,判苦役。”
  利奇並不在乎苦主會鬧事,他本來就沒想過伸張正義:“至於那些沒搜出贓物的傢伙,全都服苦役去。既然有精力鬧事,就去幫大家做點好事。”
  審判的標準就在隨口幾句話間被確立了下來。
  那個金髮女騎士並沒有就此離開,她突然低聲說道:“還有一件事也需要你拿個主意。”
  她轉頭朝著一旁掃了一眼,那是利奇他們住的地方:“有人拒絕加入治安巡邏隊。”
  利奇順著金髮女騎士的目光看去,他立刻就明白了。
  他帶來的人裡面大部分都是女人,不過也有幾個男人,這其中符合年齡要求的人不多。他的父親算一個,利奇當然知道父親早就報名了,其他人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只有一個人有可能出問題,那個人就是死馬龍的小舅子。
  “照章辦事。拒絕加入治安巡邏隊,就去服苦役。”
  利奇淡淡地說道。
  金髮女騎士微微一笑,這一次她終於離開了。
  出了這樣的事,利奇就不急著回去了,他在營地裡面閒逛著。
  那些女騎士一旦行動起來,效率挺高。那邊還在審判,這邊已經在對難民營進行重新規劃了。
  昨天晚上的那場混亂之中,損失最大的就是最早搭建起來的那些木質房子。暴徒們一開始就是沖著這些房子去,這些房子也最先被點著,火燒起來之後也比帳篷著火還難撲滅。
  看著那一堆堆焦黑冒著煙的殘骸,利奇的心裡並沒有太多同情。
  這些房屋的主人招人恨並不是奄無道理。
  和四周的帳篷比起來,這些房子實在太大了,大得連他都有些眼紅。
  從殘骸中可以看出,這些房子居然還劃分出了客廳和臥室,在此刻這個連搭帳篷的地方都沒的時候,這樣做只能用奢侈形容。
  他同樣也暗自慶倖,還好這一次帶了那麼多人出來。
 因為要讓那麼多人快點安頓下來,也因為建築材料的數量不夠,所以他只能讓卡門盡可能地節約材料,所以每一間房間的空間都很小,只比住帳篷要寬敞一些,但是和這些奢侈的木屋卻不能比,別人也就嫉妒不到哪裡去。
  當初他和馬龍他們制訂的計畫,就是要在那些政客的腐敗墮落上做文章,要讓大家看到,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那些曾經的高官們卻仍舊在享樂。
  就算那些政客嘴裡說得天花亂墜,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註定他們不會被人民接受。
  看到眼前的一切,利奇突然間對原來的計畫又有了新的認識。看來今後做每一件事都必須格外小心,連老媽和玲姨都要減少應酬。
  對這一點,利奇倒是絲毫都不擔心。老媽過慣苦日子,她雖然有的時候會頭腦發昏,做一些死要面子的事,不過在取捨上卻很精明,為了未來,她肯定什麼苦都能吃。
  轉了半天,估計那邊已經差不多了,利奇轉身朝著自家的營地走去。
  剛一回來,利奇看到老爸和另外幾個人朝他走了過來,裡面倒是沒有他最討厭的那個老太婆。
  “兒子,你回來啦!有一件事找你商量一下。”
  開口的是利奇的老爸。他其實很不願意說這話,當初還在裴內斯的時候,大家就已經決定他們絕對不能有特權,要和周圍的人“同甘共苦”“老爸,你用不著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
  利奇很輕鬆地笑了笑,他瞟了一眼,看到馬龍的小舅子站得遠遠的,正往這邊瞧。
  馬龍的小舅子和他覺醒的時候差不多大,剛過十五歲,雖然是男人,卻有些靦腆,不喜歡說話。說實話,他這個人並不討厭。
  肯定不是這個小子自己不願意加入治安巡邏隊,而是那個老太婆在背後搞鬼。
  老來得子,自然特別寶貝一些,利奇並不是不能理解,可惜事關大局,就由不得他理解別人了。
  “有一件事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們,原本我們都不打算說的。”
  利奇的聲音很低,但是他暗中用上了鬥氣,所以傳得挺遠,至少馬龍的那個小舅子肯定能夠聽見:“當初我們最先商量的時候有過一個協議,我們這個團體裡面絕對不能出現不和諧的聲音,如果有這樣的聲音出現,屬於誰的那一塊,就由誰來解決。”
  說完這些,利奇扔下這些人,自顧自地找艾米麗去了。
  所有的人包括利奇的老爸,全都愣在那裡。
  剛才利奇的話在說到“解決”這兩個字的時候,特別加重了語氣。
  這讓聽到的每一個人都心驚肉跳。
  誰都知道馬龍他們以前是幹什麼的,就算不知道的人,在地道裡面躲藏的那兩個月裡也已經一清二楚了。
  內務部總是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間諜”、“特工”這類字眼,而“解決”這個詞同樣也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在那個圈子裡,這可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詞,它往往和“暗殺”、“幹掉”、“屍體”、“滅跡”之類的字眼有關。
  一股寒氣從利奇老爸的腳底一直踱到腦門,他感覺到渾身冰涼。轉頭看了看旁邊的人,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而遠處,那個十五歲的少年更是臉色煞白。
  他其實挺冤枉,因為他很想加入治安巡邏隊,那比待在母親身邊要有趣得多。不讓他去是母親的意思,他和母親為此還發生了爭執,他也感受到周圍的人多多少少對他有些不滿。
  之前他確實沒有把這件事想得有多麼嚴重,頂多就是認為母親心裡有些彆扭,所以在借題發揮。但現在他突然意識到這跟以前在家裡不同,他們這幫人現在正進行一項大計畫,計畫的策劃者是五個內務部的人,一個心狠手辣、彈指間就可殺人的騎士。
  如果因為母親鬧彆扭而壞了大事的話,他想像不出會發生什麼事。
  他甚至不懷疑利奇是不是在嚇唬他,在地道裡的時候,他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計畫,計畫的第一步是逃出來,現在已經做到了,第二步就是要除掉前總統亞爾諾,以及清除名單上的很多大人物。
  原本的計畫裡面甚至還打算煽動難民,藉機製造一場暴亂,把那些不適合直接下手的人也一起剷除,只是因為顧慮到亂起來容易,重新建立秩序卻很困難,而且名聲方面會留下污點,所以最終棄了這個方案。
  這個少年甚至有點懷疑,昨天晚上的暴亂會不會根本就是姐夫他們策劃的,為的是讓這裡施行軍事管制。至少從目前的狀況看來,這個可能性很高。
  一想到這些,他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玫瑰社的女孩們住的地方在一個角落裡面,這是一個獨立王國中的獨立王國,雖然沒有另外一道牆隔著,不過那橫在中間的裝備車,以及車頂上總是站著一個騎士,讓其他人都不願意往這邊靠。
  房間雖然擁擠,不過比裝備車上那點空間總是要寬敞得多了,所以那些儀器都被搬了來。
  利奇進去的時候,女孩們正圍繞著一條手臂忙碌著。
  這裡並不是只有艾米麗她們幾個,在旁邊的房間裡面,馬努埃姆派來的幾個助手和一些整備士同樣也在忙碌著。
  雖然對利奇沒抱什麼信心,老頭還是派了這些人過來幫忙,反正他的手底下有的是人。
  自從同盟知道自己已經遠遠落在聯盟的後面,就開始不惜一切代價地施行人海戰術,同一個專案至少有兩位大師負資,大師身邊除了原有的助手,還配給好幾個輔助的助手,以及一大堆負責幫忙的整備士。
  這些人名義上是馬努埃姆借過來幫忙的,實際上是同盟配給利奇的助手,只不過掛在老頭的名下,現在又轉給了艾米麗。
  幾名整備士擠在同一個角落裡面,他們正忙著把一根根魔動筋腱裁開,再重新焊上控制觸點。從老頭那裡借過來的助手同樣也在幫忙,被截斷又重新弄好的魔動筋腱,全都要一根根重新檢測過,這又是費時而又枯燥的活。
  做這種事,這些人肯定會有怨言,不過他們的怨言全都被馬努埃姆堵了回去。
  “簡單卻又繁瑣,這就是那個小子的設計風格。”
  老頭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那些助手們對這個評語並不陌生,之前,它被用來評價新型制式戰甲“龍”龍戰甲總共由兩萬五千個零件組成,單單論零件數量的話,在制式戰甲裡面肯定排名第一,就算專用戰甲裡面也很少有這麼複雜的。
  但是這麼多零件大部分卻是相同的,如果只算形狀、樣式不同的零件,總共只有一千一百二十七種,絕對是精簡到了極點。
  有了這個前例,當然沒人再敢亂說什麼,就算有怨言,也只敢在心底抱怨。
  有馬努埃姆這樣的大師在後面支持,一切當然進行得很順利。那個控制系統本來一訧不難弄,艾米麗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便做出來了,給老頭看過以後,老頭又稍微改動了一下。
  用單獨一根改過的魔動筋腱測試了一下,控制系統被證明沒有問題,那根魔動筋腱也如同預料中的那樣動了起來。
  雖然不至於像之前那樣難看,但是動作的僵硬是明擺著的。想要讓動作變得更漂亮、更柔和一些,除非把每一段魔動筋腱裁得更短,那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全都會成倍增加。
  雖然測試的結果不算理想,艾米麗仍舊按照利奇的意思改裝出一條試驗用的手臂。
  試驗用的裝置看上去總是顯得有些醜陋,眼前這條手臂也是一樣。它的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所以很是粗短難看,手只有三拫手指,同樣也是又粗又短,整條手臂上面佈滿了無數探針,那是為了收集資料用的。探針連著許多金屬線,這些金屬線又連接著記錄儀。
  看到利奇進來,金妮猛地一蹦就掛在他的身上,嘴裡撒著嬌:“怎麼樣?我們做得夠快吧!你打算怎麼獎勵我們?”
  利奇在小妖精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獎勵過了,你對這個獎勵還算滿意嗎?”
  金妮這個小妖精當然是咯咯咯地直笑,撒嬌歸撒嬌,房間裡面有那麼多外人,她並不敢太過放肆。
  像是邀功似的,她把利奇拉到了那條試驗用的手臂面前。
  “做這東西真是麻煩,不過總算是成功了,你得好好謝我們才行。”
  金妮把艾米麗和索菲也拉了過來。
  “成不成功還不知道。”
  利奇當然不會隨意搭理這個傢伙,這個小丫頭要的獎勵肯定是陪著她,最好哪裡都別去。
  自從他把阿麗亞娜介紹給女孩們之後,他就感覺到兩群女人彼此間有爭寵的苗頭。
  這些女孩也知道他和105小隊的成員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卻從來沒在意,因為她們清楚騎士和普通人屬於兩個世界。利奇的身份比較特殊,同時和兩個世界都有關係,而她們和那些女騎士之間卻不存在真正的爭奪。
  但是這一次不同了,阿麗亞娜和她們一樣也是普通人,這讓她們感覺到了威脅。
  “放心,我能感覺到,你的想法肯定會成功。”
  金妮理直氣壯地說道。
  “感覺?”
  利奇笑起來,不過他並不敢小看金妮的感覺,那是念者的異能,而且是一種很稀奇的異能。
  和騎士所擁有的直接力量比起來,念者的力量顯得有些虛無縹緲、不可捉摸。因為念者的力量來源於精神,而精神卻很容易出問題。
  就拿金妮這個小妖精來說,她看某個人或者某樣東西常常就只是憑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有時候來自於異能,不過有的時候卻是錯覺。她本人都分不清,旁邊的人更分不清。
  想要提高異能的成功機率,就只有靠外部裝置的增幅,可惜所有的增幅裝置全都來自於對史前遺跡的發掘,能夠增幅的只有念者的“精神傳導”、“精神屏障”和“煉化”“我能試了嗎?”
  利奇問艾米麗。在這裡,艾米麗才是領導者,接下來就是艾米麗的母親英格瑞。至於另外兩個成員索菲和金妮,一個很少說話,等閒不發表意見,一個話太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廢話,全都可以無視。
  “我不敢保證能成功,你要試的話,最好戴上棉套。”
  艾米麗很少那麼猶豫。
  棉套就是一個厚厚的棉布筒子,從胳膊一直套到手腕,中間是厚厚的一層棉花。隔著這個東西,感覺和控制都會變得很遲鈍,不過要安全得多。
  戴上棉套,把手插入那條手臂之中,利奇先屈伸了一下手指。
  隨著“吱吱”的輕響,三根鋼質的手指動了起來,那動作絕對很快,有點像是繃緊弓弦之後猛地放開的感覺。
  手指之後就輪到手腕了,利奇勾了一下手腕。
  只聽到“喀”的一聲輕響,他的額頭立刻滲出了一排細汗。
  利奇的臉頰抽搐著,剛才那一下,他的手腕扭傷了。
  如果說,動手指就像是突然放開緊繃的弓弦,那麼現在就是絞緊的投石機被突然間放開,而他偏偏不小心,把手放在投石機的拋擲臂上。
  這反應速度也寊在太快了吧。在利奇的感覺,他的鬥氣剛剛發動,手腕就折成了九十度,就算不穿戰甲做這個動作,速度也絕對沒有這麼快。
  “吱”的一聲輕響,重新將手腕挺直,利奇將手抽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手腕的部位。
  這個地方明顯紅腫了起來,果然剛才那一下子已經扭傷了。
  “這就是成功?”
  利奇撫摸著受傷的手腕,瞪了小妖精一眼。
  金妮吐了吐舌頭,縮到了母親的身後。
  “魔動筋腱被裁成了原來的十分之一,收緊所需要的時間自然就變短了,雖然不至於比原來快十倍,但是五、六倍總是有的。”
  艾米麗連忙解釋道,她也是剛剛想起這件事。
  五錢倍?利奇陷入了遐想。
  那天看到的試驗戰甲,速度已經只能用“瘋狂”形容,如果比那再快五、六倍的利奇已經沒辦法想像了。那……
  他也清楚,魔動筋腱收縮的速度不代表戰甲能夠達到的速度,一匹馬光著身子可以比其他馬跑得快很多,但是拉上一輛大車之後,就很難說了。對於一部戰甲來說,骨架和裝甲佔據大部分重量,有它們拖累,想要將速度提高五、六倍根本不可能。
  能夠把速度提升一倍,他就已經很興奮了。
  揉了揉紅腫的手腕,利奇還是把手伸進了那條試驗手臂裡面。
  又是一股巨力傳來,利奇的手臂彎了起來,這一次他已經有所準備,事先運起了金剛力,卻仍舊被這強勘的力量嚇了一跳。
  金剛力很強,可以將肉體的力量提升好幾倍,不過肉體的力量再強悍,也比不上機械的力量。
  重新伸直手臂,這本來是很簡單的動作,現在卻變成了一拳。
  房間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砰”的一聲輕響,那是空氣被極度的擠壓引起的震爆。
  引起震爆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黛娜修煉的“雷霆戰技”出手的那一瞬間同樣也會引起震爆。“雷霆戰技”練到高深之處」據說一出手就如同雷霆滾滾、霹靂交加,每一擊都能夠引起震爆。
  不過像現在這樣只是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引起震爆,這就有點不尋常了。
  女人全都膽小,震爆聲把她們嚇了一跳。
  就在這個時候,“吱吱”的一連串輕響,那條手臂動了起來。
  仍舊有一點不自然,感覺還是很僵硬,不過比起那部試驗戰甲已經好得多了。
  因為速度太快,驟動驟停,震動變得非常厲害,不但插在試驗臂上的探針抖個不停,連鋼質骨架也發出了“嘎吱”的呻吟。
  把測試動作完整地做了一遍,利奇將手拔了出來。他的臉色有些發青,手臂上的棉套已經變成兩截,手肘的部位被撕扯成一堆棉絮,手腕和肩膀這兩個地方同樣也是磨損嚴重。
  被撕扯開的不只是棉套,身上這套戰鬥服也徹底報廢,那麼柔韌而又結實的皮革,也被扯成了碎布條。
  利奇看了一眼破損的部位,露出發紅的皮膚。戰鬥服的裡面遝有一層絲綢內襯,就是為了減少摩擦,居然沒起到作用。
  皮膚不只是發紅,還可以看到絲絲血痕,全都是輕度的擦傷。
  利奇倒是不在乎這點小傷,不過他剛才已經用上了金剛,居然還會被傷到,沒那麼做的話,整條手臂恐怕已經和手腕一樣又紅又腫了。
  利奇想起了從前,那時候的他操縱一部像熊一樣又蠢又笨的戰甲,什麼武器都不帶,一手拎著一面巨盾,雖然實力淺薄,不過別人想殺他並不容易,同樣他想攻搫別人也很難做到,翻來覆去只有一招盾擊可用。
  最後一次拿起巨盾好像還是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之後他就改走輕裝的路子。一開始是和玫琳學,打算成為一個輕裝防禦者。沒有想到後來越走越偏,現在用的那部“夜叉”已經連超輕型都算不上了。
  突然間,利奇意識到自己已經遠離真正的戰場很久了。
  就算在前線的那段日子,他做的也大多是偵察工作,偶爾出一次手,也是在背後被別人攻擊,根本沒有進行過一場面對面的戰鬥。
  就連偵察騎士也沒有他這麼清閒,至少在105小隊,諾拉每一次都跟著大家一起上陣,好幾次險死還生。根本不像他,飛在一、兩千米的高空,就算被別人發現,也傷不到一根寒毛。
  這種突然間出現在腦子裡面的新型戰甲,是不是預示著他應該回歸本源?

第四章◆人到齊了

  「很希望能夠儘早見到你」來的時候順便把艾斯波爾打造的那把「騎士刃」帶上,它已經不再適合你了。」
  「當初我請他幫忙為你打造這件兵刃」只是想給你一個大致的方向。
  還記得嗎?那個時候我曾經說過,「光輪斬」其實並不適合於你,但是你已經入門了,放棄實在太可惜,所以我希望那把「騎士刃」能夠絮你更能領悟「光輪斬」的真髓,而不是讓它成為你的桎梏


  從你的來信中,我看到了你心中的迷惘。—個突如其來的靈感居然讓你以為是冥冥之中的某種指點,這讓我感覺到太可笑了。除非你放棄戰甲設計方面的發展,要不然,這類事以後還會發生。像艾

斯波爾他們就絕對不會有你這樣的煩惱,因為他們設計戰甲是給別人用的,而你不同,你是一個騎士,所以你會先想到把設計的戰甲給自己用。
  不同的戰甲適合不同的戰鬥風格,你之前設計的「龍」是輕型戰甲,所以你的戰鬥風格朝著輕型戰甲發展。後來你和伊洛聯手製作飛行戰甲,那是以「夜叉」作為基底,「夜叉」是一部特殊的暗殺

型戰甲,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段時候的情況,但是猜測得出,你的戰法肯定會變得詭異犀利。現在你又有了新的靈感,所以有了回歸本源的念頭,那麼下一次呢?
  我寫下這些,並不是讓你不要研究新的戰法。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戰門風格,這也是為什麼高階的騎士都有自己戰甲的原因。而你的風格就是沒有特定的風格。
  金玫瑰王朝時代有—個叫班丹道格拉斯的劍聖,他身上總是帶著一杆長搶、兩把長劍、一把月牙彎刀、—把細刺劍,對付不同的敵人,他就用不同的兵刃,用的也是完全不同的武技。他的風格就是

多變,而在多變的背後,隱藏著的是「克制」。
  希望這能夠讓你有所借鑒。
  利奇一遍又一遍地讀著這封回信。
  一直以來,只要心頭有困惑,他總是會第一時問聯絡圖書管理員大叔,這一次也是一樣。
  信寫得有些瑣碎,非常符合大叔的形象,道理說得很透徹,不過字裡行間還隱藏著一些東西,這同樣也是大叔風格。
  「原來你在為這種無聊的事而煩惱。」
  旁邊突然伸出一顆長滿白髮的腦袋。
  對馬努埃姆這種老小孩似的作風,利奇實在話可說。
  「你鑲我幫你弄的東西,我已經搞定了,但是我不看好你的方案。」
  老頭提到專案的時候,又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幾天前,利奇給圖書管理員大叔發了那封信的同時,也把一張設計圖交給了馬努埃姆。
  想要在短時間裡面設計出一種戰甲當然不可能,所以利奇也是在現有的戰甲殺直接改進。
  他選的是「大力神」重型戰甲,這是一部很多重裝防禦者都在用的戰甲,相對於每三十年到五十年就會更新一代的主力戰甲,重型戰甲的更新換代要緩慢得多。
  「大力神」最早出現在帕金頓聖國十年一屆的戰甲展覽會上,那已經是兩個多世紀以前的事了。
  兩百多年裡,這部戰甲已經發展出不知道多少型號,每一個零件都已經被改過好幾次,卻還在使用,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利奇挑這部戰甲,就是看中它的結實。
  新魔動筋腱的出力實在太驚人,戰甲的結構如果不夠結實的話,恐怕支撐不住。
  另外一個原因是,這部戰甲的塊頭夠大。利奇打算嘗試一種新的設計模式。
  當初打造那副鋼爪的時候,他無意中做出一個外骨骼結構,也就是把骨架做在外面。當時是不得已而為之,事後卻發現這種設計的很多好處。
  骨架肯定比較堅固,放在外面,完全可以當裝甲來用,修理起來也容易,用不著拆外殼。
  這絕對是離經叛道的設計,也難怪馬努埃姆不看好。
  仍舊是那片空地,這個地方已經被一圈高牆圍了起來。
  改裝的那部大力神就停在空地中央。
  大力神的機體非常優美,不過和新型制式戰甲「龍」的英挺俊秀不同,它所擁有的是一種陽剛的美。
  遠遠看去,它就像是一個肌肉發達的裸體男子,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給人以「力量」的感覺。
  也確實如此,大力神本來就是一種以力量聞名的重型戰甲,現在換上了新型魔動筋腱,計算得出的資料絕對讓利奇感到震驚。
  因為採用的是外骨骼結構,也就是說,肉全都長在骨架裡面,所以這部「大力神」並不顯得特別高大,體積只比中型戰甲大那麼一圈,不帶裝甲1.62噸的重量。就算在中型戰甲裡面也不算很重,更

別說是和重型戰甲比了。
  利奇沒打算用其他人測試,他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鑽進了戰甲裡面。
  有過之前的教訓,這一次他特別注意了對操縱者的防護。戰甲裡面的空間很小,剛好把他包裹在裡面,貼身的程度和「夜叉」差不多。
  四周能夠碰觸到的地方全都軟綿綿的,還因為塗抹了油脂的緣故,顯得異常滑膩。
  採用外骨骼的結構同樣與此有關,為了避免他的身體和堅硬的骨架碰撞,把這些玩意兒弄到外面是最好的辦法。
  「我還是要勸你讓別人來進行這種危險的測試。」
  外面傳來了馬努埃姆的聲音,老頭是一片好心。
  「囉嗦。」
  利奇很不客氣,他和這個老頭之間沒有什麼可忌諱的。
  讓其他人全都退出去,最後檢查了一下所有的控制零件,利奇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啟動開關。
  隨著嘀的一聲輕音,利奇的眼前一亮,觀察鏡打開了。
  仍舊是從手指開始動,接下來是手腕,不過這一次戰甲的手臂遠比他的手臂要長得多,他是通過感應環控制手腕的動作,無綸如何都傷不到他的手。
  再接下來是手臂。利奇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微屈起手臂。
  就像他預料的那樣,戰甲的手臂猛地抬了起來,雖然有一種身不由己、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覺,好在沒有傷人。
  利奇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他開始扭動起腰來。
  腰的動作明顯比手更僵硬。
  抬起左腿做了個甩腿獨立的姿勢,這是為了測試平衡能力。
  利奇原本對這最不放心。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居然什麼問題都沒有。加了一截普通的魔動筋腱之後,果然可以對動作進行精細整整。
  最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利奇的心裡有底了,他開始了正式測試。
  就像當初那部試驗戰甲一樣,利奇先是完成那一連串基礎動作。
  如果說試驗戰甲就像發瘋的人,那麼這部大力神就像是一頭紅了眼的公牛,氣勢洶洶地四處亂撞。
  利奇早就猜到這部戰甲肯定很快,不過真的動起來之後,他還是被嚇了一跳。
  那速度跟本不能用「快」來形容,而是「瘋狂」。
  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壓在靠背上,等到他剛剛適應過來,戰甲已經一頭撞在山坡上。這塊空地長近兩公里,寬度差不多是六百米,地方絕對不算小,卻根本不夠這部戰甲施展。
  用手撐了一下,他想爬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動作居然把戰甲整個頂飛,那一推之力只能用恐怖形容。
  利奇的適應能力還算不錯,接連摔了幾個跟頭之後,總算是找到了一些竅門。
  這部戰甲就像是一個醉鬼,力量很強,控制能力卻差到極點,走起路來橫衝直撞,摔倒了想要爬起來,也不容易。
  利奇看過不少醉鬼,那些聰明的老醉鬼知道自己醉得不行,總是會彎下腰,兩隻手撐住膝蓋,慢慢走回去,這比扶著牆還穩當。如果摔倒了,他們會縮成一團,然後翻身,像狗—樣爬起來。
  雖然樣子難看,效果卻不錯。
  讓戰甲的上半身微微前俯,膝蓋稍稍彎曲,雙腿分開一些,操縱起來立刻感覺好多了。
  至少前進、後退、左右橫移、奔跑、跳躍都沒有什麼問題,偶爾不小心摔倒了,立刻一骨碌爬起來,樣子是狼狽了一些,不過動作挺靈活。
  問題不是沒有,奔跑的時候突然急停或者轉彎,巨大的慣性仍舊會讓戰甲飛出去,他一時半刻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按照利奇的估計,這個成縝肯定不能讓馬努埃姆滿意。但是對他來說,只要急停和轉彎的問題解決,這個結果已經可以接受了。
  他真正期待的是,想看看這部戰甲的攻擊效果。
  先試的是「裂風」、「撕影」和「破魂」,這是他最得意的自創武技,再說這三種武技都源於蒂迪的家傅武技「細雨十連環」,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快和連續。
  「細雨十連環」號稱瞬息之間能夠連續發出十招,那多少有點誇張,不過七、八招總是有的,「裂風」、「撕影」和「破魂」稍微差一些,卻也能夠做到瞬間攻擊五次。
  這部戰甲的速度已經夠瘋狂了,再提升五倍,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將鬥氣凝聚於自己的雙臂之上,利奇感應到手臂四周魔動筋腱的微微振動,那是能量大量注入的徵兆。
  怪不得戰甲被很多騎士看作是身體的一部分,確實有些道理。
  以前因為有座艙和骨架隔絕,所以感覺不是那麼清晰,但是此刻他覺得自己仿佛和戰甲融為了一體。
  隨著一聲大吼,他的雙手猛拍了出去。
  一連串的震爆聲憑空響起。這部「大力神」的雙臂突然消失了,因為速度實在太快,已經超出了人眼能夠捕捉的範圍。
  隨著那連續不斷的震爆,四周的空氣被鼓蕩了起來。
  先是戰甲周團一圈的地面開始一片片龜裂開來,特別是岩石,很多都被震碎了。
  漸漸的,影響的範圍越來越廣,而且岩石碎片和剝落的土塊就像勁急的箭矢一般朝著四周飛射。
  五倍的速度確實不能用瘋狂形容,而是恐怖,絕對的恐怖。
  利奇甚至感覺,此刻的他可以找個輝煌騎士較量一下。
  當然前提是,那個輝煌騎士不用「精神穿刺」、也不用「域」鎖住他的行動。
  如此驚人的場面,同樣也讓躲在隱蔽觀察點裡面的那些人全都大吃了一驚。
  「厲害,實在太厲害了。」
  老頭喃喃自語著,不過轉眼間他又變得沮喪:「可惜,劍走偏鋒,這個設計實在太極端了,控制方面的問題太大。」
  「是啊!」
  旁邊負責保護老頭的騎士也插嘴道:「我們之中除了劄克,恐怕沒人能夠操縱那東西。」
  他所說的劄克,就是負責操縱試驗戰甲的榮譽騎士,這個人級別不高,但是在這群人裡面卻是實力最強的一個。
  說話的騎士並沒有試圖和利奇相比,他們都看過利奇的資料,知道已經有兩個榮譽騎士命喪于利奇的手中,理所當然把利奇的實力高估再高估。
  「這東西讓我想起了弗蘭薩帝國的「瞬爆鬥氣」。」
  另外一個騎士冷著臉說道。他和利奇一樣,見識過「瞬爆鬥氣」的可怕。
  這話一出,觀察點裡面的人全都心動了起來。
  「瞬爆鬥氣」絕對是同盟最大的夢魘,如果真有一種東西可以抗衡「瞬爆鬥氣」,就算不太完善,也絕對可以忍受。
  正當他們猶豫要不要立刻報告上去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爆裂聲,過了片刻隨著一陣「叮呤噹啷」的輕響,無數細小的金屬碎片如同雪片一般從天空中飄落下來。
  空地上,那部戰甲呆愣愣地站著,其他部位還算完好,但是兩條手臂卻從胳膊肘開始消失,斷裂的地方「嗤嗤」地冒著電火花。
  幾乎同時,所有人都從觀察點裡面沖了出來。
  這部戰甲算是徹底地廢了。利奇從裡面出來之後,破損的戰甲被拆開來,每一個零件都檢查了一遍,最後發現,很多零件都出現類似的損傷。
  「可惜,真可惜。」
  老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記錄儀記錄下來的資料讓他著迷,不過,連大力神這樣以厚重結實著稱的戰甲都被毀壞成這個樣子,他不認為還有什麼改進的餘地.就算加入大量的減震和緩衝裝置也沒用,

這東西的力量太大,那些裝置同樣會被損壞.利奇並不知道老頭的想法,他現在正在接受全身檢查。
  誰都不希望他有個三長兩短。
  幸好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他除了幾處肌肉拉傷,其他部位都完好無損。
  身體沒有問題,利奇的心裡卻沒有緩過來。
  前一刻他還沉浸於無比強大的幻想之中,後一刻戰甲就變得支離破碎,這其間的落差實在太大了。
  強烈的挫折感讓他不想待在馬努埃姆那裡,同樣他也不想去艾米麗那邊,好在此地有的是讓他轉換心情的地方。
  難民營已經初具規模,這可是他一手籌畫起來的。
  利奇信步間逛著,剛才的鬱悶—點一點地消散.軍事管制之後,效果確實不一樣,原本亂糟糟的一片帳篷現在變成了整整齊齊的一排房子,有山坡的地方就按照卡門當初設計的方式建造,沒有山坡就

只能挖一條壕溝,然後在兩側堆疊土牆了,頂上只能用油布或者厚帆布遮蓋,木板肯定是沒有的。
  這東西原本就緊缺,大火中又燒掉了不少,現在就算剩下一些木板,也要用來做門。
  那天暴亂中,利奇住的地方四周那片圍牆起了不小的作用,他因此受到啟發,將難民營重新劃分,劃成了四十個區,互相之間都有土牆隔開。
  如果再發生暴亂的話,至少可以保證混亂不會蔓延開來。
  再說一個區就那麼點大,誰幹過什麼全都一清二楚,事後也不會像這一次一樣,十個人裡面就有八個聲稱自己冤枉,想要調查也無從調查起,弄到最後,被絞死的人裡面肯定有被冤枉的,沒被絞死

的人裡面又有不少漏網之魚。
  利奇正轉著的時候,突然有人找他。
  「我們都在找你,他們到了,他們總算是到了。」
  找他的那個人是亞伯拉罕的妻子,這個女人本來就不善言辭,現在又心情激動,更是語無倫次起來。
  不過利奇能夠猜到這個女人想要告訴他什麼。
  「馬龍他們全都到了?」
  利奇問道。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一蹦一跳地朝著遠處招手,嘴裡還不停的喊道:「喂——在這裡——我找到了.」利奇此刻站的地方地勢高,所以亞伯拉罕的妻子又喊又跳,很遠的距離就可以看到。
  過了一會兒,十幾個人分開人群朝著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馬龍,走在馬龍後面的是賓得。
  臉上的喜悅掩不住風塵勞頓的辛苦,這十幾個人看上去都形容消瘦,臉色也發青發灰,那是旅途勞累加上營養不良造成的。
  「辛苦了,你們這一路之上還算順利吧?」
  利奇和馬龍那幫人一個個打著招呼。
  「這—路上簡直是蝸牛爬。」
  「還算不錯,路上的收穫很大,我們拉來了不少人。」
  「我們這一路,在哈諾頓遇上了一群礦工,他們答應加入我們。能幫他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嗎?」
  亂,很亂,不過沒人在意這些,此刻大家的心裡都只有興奮。
  「先去吃點東西吧。」
  利奇連忙說道,這裡也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亞伯拉罕的妻子高興地在前面帶路,別人全都跟在後面,只有馬龍沒動,他笑著朝其他人揮了揮手:「你們先過去,我打算四處走走。」
  利奇也沒動,他感覺到馬龍好像有話要對他說。
  直到眾人走遠,馬龍歎息了一聲:「我已經聽說那件事,我家的那位給你添麻煩了。」
  利奇知道馬龍指的是他小舅子的事。
  「沒什麼。」
  利奇當然不會在這件事上多話。「這種事遲早會發生。」
  馬龍不可能像利奇那樣輕鬆,這件事涉及到他的家人,雖然事情本身並不大,處理不好的話,影響卻不小:「只是沒想到會發生得這麼早,一切都還沒有建立起來,居然就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他拍了拍利奇的肩膀,突然把聲音壓得很低:「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聽到馬龍說這番話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利奇從心底冒起了一絲寒意。
  看到利奇的臉有些陰沉,馬龍笑了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處理方式,別把我們這些內務部的人全都想像成間諜和殺手,我們動手的機會其實並不多,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開過殺戒,我們擅長的是

用這個解決問題。」
  他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雖然不知道這個傢伙打算怎麼做,利奇原本沉重的心已經變得輕鬆。
  他不在乎殺人,但是對自己人開殺戒就不一樣了。
  「你幹得不錯。」
  馬龍看著四周:「一來就掌握了這裡的控制權。」
  「我還擔心你會抱怨呢。」
  利奇說的確實是真話,當初他們商量的計畫裡面,第一步就是施恩。
  出發之前準備那麼多物資,也就是為了這一步。
  他一上來就實行軍事管制,又絞死了這麼多人,結的怨可不小。
  「政治講究一張一弛,有人扮黑臉,自然也要有人扮白臉。」
  馬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這裡的事,早就想好對策:「聽說,有不少人因為不滿軍事管制,所以被你監禁起來了?」
  利奇點了點頭。
  「這樣正好,我本來還擔心,將來和那些政客們對陣會相當辛苦呢!現在正好藉這個機會來一場預演。」
  馬龍滿臉堆笑,那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你能不能把那些人放了,再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讓他們拉一些人離開?」
  「這很容易。」
  利奇看著馬龍,他等著馬龍給他一個答案。
  當初他就和馬龍說好,他絕對不喜歡猜啞謎,馬龍如果有什麼想法的話,必須向他解釋清楚。
  「你認為那些人有本事弄到物資嗎?你再想想,願意跟那些人過去的會是些什麼樣的人?」
  馬龍嘿嘿一陣冷笑:「你等著看好戲吧。」
  馬龍的笑聲讓利奇有些心裡發毛,這個計策也是一樣。
  願意跟那些人過去的肯定是不願受拘束的人,裡面一定有這次暴亂的漏網之魚,那些人又不可能弄來足夠的物資,所以結果就是又一場暴亂。
  不過這場好戲絕對不是給他看的,利奇很明白,真正的觀眾應該是其他人。
  心裡雖然不舒服,利奇卻不得不承認,這比他殺雞儆猴要高明多了。
  「有了這一次教訓,以後那些政客們再唱高調,恐怕就沒人會相信了吧。」
  利奇問道。
  「你想得太好了,只要有人在旁邊煽動,大多數的人就會認為自己奇貨可居,等著兩邊抬價,讓自己得到更多好處。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別指望所有的人都能夠記住你為他們做過些什麼,到時候不

轉過頭來幫著那些政客罵你,這樣的人就已經很有良心了。」
  馬龍無疑是一個悲觀論者,這類事他看得實在太多了。
  「那怎麼辦?我們不管做什麼豈不都是白費?」
  利奇皺起了眉頭。
  當初馬龍可不是這麼說的,這不能不讓他懷疑,當初馬龍是為了拖他下水,才專揀好聽的說。
  馬龍察覺到利奇的疑惑,當初他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在亂世之中玩政治,一個就是背後要有大的勢力支持,另外一個就是和軍方的關係密切。
  共和國的那些政客裡面,想要找一個大勢力支持並不怎麼困難,那些老牌帝國全都有自己的打算,只要肯出賣共和國未來的利益,絕對可以找到一大把支持者。但是說到和軍方的關係,特別是和騎

士團體的關係,絕對沒有人能夠和他們相比。
  只是這些話不能說出來,就像利奇對他始終保持警戒一樣,馬龍同樣也有些提防利奇。他擔心的是,野心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變大,他可不想看到共和國變成帝國。
  “嘴裡說一套,實際做另一套,這同樣也是一種劣根性。等著你抬價的人未必就站在哪一邊,真的讓他們做出選擇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是很聰明的,特別是有過血的教訓之後,他們更清楚應該怎麼

選擇。等到流亡政府建立起來之後,就用不著在意這類領惱了,戰爭時期,一切以大局為重,一切對大局不利的事都會被壓制下去。那些政客比我們更清楚這一點,他們不會送把柄給你的。”
  突然,馬龍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沉。
  利奇微微一愣,不過他馬上注意到,他們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四下無人的角落裡面,應該是馬龍故意把他帶到這裡。他猜馬龍肯定是有話要對他說。
  果然,馬龍原地轉了一圈,再一次確認沒人注意之後,低聲說道:“亞爾諾可能會在一個月後離開裴內斯,這個傢伙壞事做多了,擔心別人不肯放過他,所以也不對親信提他什麼時候走。”
  “不會是我們這邊走漏風聲吧?”
  利奇問道。
  “應該不是,我讓他們互相監視。”
  馬龍笑了笑:“想想看,每一個人都被告知要監視其他人,也意味著每一個人都知道別人在監視自己,誰還會胡說八道?”
  “內務部的一般做法?”
  利奇瞪著這個傢伙。
  “沒錯,內務部的智慧一般來說挺管用。”
  馬龍自嘲道。
  “現在怎麼辦?”
  利奇可沒有說笑的心情:“有多少條路可以離開共和國?兩百?還是三百?”
  “如果亞爾諾敢孤身一個人走,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不可能連他本人都收買。要不然的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馬龍說道:“雖然已經卸任,他的身邊也支衛隊保護他。
  “他不會只帶一、兩個親信走嗎?”
  利奇不太明白。
  馬龍微微一笑:“這是從心理學的角度做出的推斷。如果他覺得一個人不安全的話,就算帶上幾個親信,他仍舊會感覺不安全,甚至他還會擔心那幾個親信對他不利,一定會希望帶上更多的人,到

了最後就會把整支衛隊帶上。”
  “他的身邊有你的眼線?”
  利奇問道。他其實已經能夠確認這依事,只是不太清楚馬龍佈設的眼線是什麼樣的人物。
  “除了那幾個騎士,所有的人全都是我的眼線,甚至包括亞爾諾的那些親信。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我是誰,代表的又是哪一方勢力。”
  馬龍倒是沒有陳瞞:“我可搞不定那幾個騎士。”
  馬龍所說的搞不定,既有無法收買,也有對付不了的意思。
  “知道他們的實力嗎?”
  利奇再次問道。
  馬龍搞不定的事就只有靠武力解決了,想要動武,當然要知道對手的底細。
  “一個榮譽、兩個王牌、三個普通騎士。”
  馬龍早已經肥這些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利奇立刻明白了,這是一支榮譽小隊,共和國的榮譽小隊就是這樣的組合。和其他各國的配置有所不同,少了一個王牌騎士,用三個普通騎士來替代,打攻堅戰實力顯得不足,但是混戰的時候卻很

佔便宜。
  利奇頓時陷入了沉思,雖然這段時間他的實力暴漲,但是想要對付榮譽騎士仍蔣沒有足夠把握。
  榮譽騎士的厲害之處不在於鬥氣的強盛和戰技高超,最厲害的還是“場”利奇也擁有一個不完善的“場”他當然很清楚這東西的好處。
  對手只要進入了“場”中,一舉一動就全都落在他的眼裡,根本不用想偷典。
  完善的“場”甚至能夠強行改變鬥氣的走向,對於榮譽騎士本人來說,等於是讓攻搫變得更變幻和詭異,對於對手來說,這就相當於一面難以攻破的護盾。
  回想起在105小隊時,前前後後遭遇的那些榮譽騎士,被殺掉的傢伙中只有一個是被羅莎用“千絲千線”在很遠的距離偷襲而死,其他的要不是被圍攻所殺,要不就是冒險貼近上去,用以命搏命的方

法幹掉。
  “為什麼不帶我四處轉轉?我想要儘快熟悉這裡。”
  馬龍打斷了利奇的思緒。雖然他是外行,卻也知道榮譽騎士不好對付,他可不想傻傻地站在這裡等利奇想出策。
  馬龍的到來,同樣也預示著難民潮的高蜂終於來臨。
  這天湧入施泰因的人數達到了十一萬,即便是在深夜十二點,也有一群群的難民舉著火把進入小鎮。
  這下子就顯露出軍事管制的好處了。離小鎮五公里的地方就有第一道崗哨,所有的難民全都在那裡登記,然後按照原住地分組,一進小鎮,就有人把這些新難民接走,用不著他們自己去找住的地方


  已經兩次低估了難民潮,當然不會犯第三次錯誤,難民營早就擴建了再擴建,反正這裡荒地多得是。
  房子來不及建造,不過隔離用的土牆肯定有,新來的難民都被警告不許四處亂串。
  就像當初利奇幹活的臨時醫護所一樣,一張巨大的油布用一根根木棍支撐著,就是一頂能夠容納下近千人的大帳篷。床褥當然沒有,更別說是軍用折疊床之類的東西,難民們只能有什麼墊什麼。
  夜已經深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石灰的味道。這裡的地上鋪著石灰,難民們到這裡之後,先進石灰池裡面洗個澡,所有的衣服和被褥上也漉了石灰,這些都是為了殺死蝨子、臭蟲之類的東西。
  雖然氣味不好聞,不過長途跋涉之後誰還會在乎這些呢?所以一張張大帳篷裡面,所有的人都睡得很熟。
  “既然都已經施行軍事管制,為什麼不和強制預備役一起施行?”
  馬龍一邊走一邊指點著:“施行強制預備役之後,男的和女的分開,不再以一個個家庭作為單位,都是男人或者都是女人,就可以擠在一起,同樣的地方可以多塞進一倍的人,而且會鬧事的大部分

是男人,這樣也容易控制。”
  馬龍還有一些話沒說,女人和孩子雖然受到保護,同樣也是人質。有了這些人質在手,那些男的就容易控制多了。
  “你讓這些人全都閑著實在太浪費了,沒事幹就會胡思亂想,也很容易出事,而且不做事也能夠領到食物,會把人養懶了你應該給這些人找一份工作。當初我不是給你看過那份傳單嗎?讓每一個人

都能夠擁有一份工作,這是我們既定的口號。”
  “應該留幾塊空地出來,沒有娛樂是一件很糟轄的事。”
  “食物也是一個大問題,你難道沒有考慮過,萬一巴爾默停止供應播食會怎麼辦?別以為這不可能,那些政客很可能在這方面做文章,辦法多得是,他們只要收買一個小官員,就可以在某個環節捅

我們一刀。如果巴爾默高層裡有人支持他們的話,這個可能性會更高。”
  “不久之後,共和國的軍隊也會大規模北撤,這裡可不是唯一的選擇,伯尼貝利雖然比這裡遠一些,條件卻優越得多,伽羅爾喀山有大量的礦山,同樣也很有吸引力,德昂離羅梭托和帕金頓都很近

,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施泰因的優勢是,從裴內斯到這裡最方便,一路上都有城鎮,所以從中部省分出來的難民大部分都往這裡來。如果我的估計沒有錯,最終這裡的難民數量會超過一百萬,比其

他地方都要多得多。”
  一路逛過來,馬龍時不時地點評幾句,他的點評絕對算不上客氣。
  利奇原本以為這裡已經很不錯了,沒有想到被馬龍一番點評下來,簡直一無是處。可惜他想不服氣也做不到,這個傢伙確實言之有物。
  “反正這裡以後交給你管,你認為什麼地方不行,隨你怎麼改。”
  利奇乾脆把這些事扔給這個傢伙,他自己的事已經夠多了,按照原定的計畫,一到這裡他就應該和艾斯波爾、薩爾夫人這些人聯絡,尋求他們的支持,還要和遠在帕金頓和羅梭托的老媽、玲姨打個

招呼,有些事需要她們幫忙。
  他現在連這些事都來不及做,因為中間又插進了一大堆事。首先就是蔽利亞手底下的那幫女騎士需要搞定,當初他和薇利亞有過協議,要幫她把那些女騎士推到騎士頂峰,至於能不能突破就不是他

的事了。他又突然間練成了金剛,這是一條走了就沒法回頭的路。最後就是那部像僵屍又像醉漢,動作快到讓自身崩潰的戰甲。
  白天,他的腦子裡面被挫折感充塞,只感覺自己很失敗,製造的東西更失敗,怛是此刻冷靜了下來,他又有了一些想法。
  他有一種預感,這部戰甲沒有辦法改進,就算艾斯波爾和薩爾夫人聯手、就箅花費再多的時間,這部戰甲也仍舊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它的設計完全走極端路線,甚至可以說是誤入歧途。
  不過這部戰甲絕對不能算失敗,它肯定會像“夜叉”一樣,成為一部特殊的戰甲。
  “夜叉”是用於暗殺的戰甲,而這部戰甲的用途恐怕和“瞬爆鬥氣”一樣,用來和敵人同歸於盡。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心情變得愉快起來的利奇隨口說道。
  他帶馬龍去見的那個人當然是薇利亞。
  利奇並沒有詳細介紹馬龍的身份,因為用不著介紹。
  薇利亞對他的事情一清二楚,也肯定知道馬龍這個人,不過此刻馬龍和他仍舊是通緝犯,不說破,大家樂得裝糊塗。
  “從今天起,由他代替我的位置,管理難民營的日貪事務。”
  利奇說道。
  薇利亞沒有多說什麼,這原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祝賀你,但願我們今後合作愉快。”
  薇利亞伸出了手。
  “我們之間1不會有任何衝突。”
  馬龍也伸出手來,和薇利亞握了握。
  兩個人的話裡面全都藏著別的意思,只不過馬龍現在什麼都還不是,薇利亞在共和國的騎士裡面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所以兩個人點到為止,並沒有繼續深入。
  兩隻手放開,薇利亞轉過頭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朝著利奇說道:“我聽說,東面的那片空地上好像發生了爆炸,據說是一部戰甲出了問題。”
  “差不多吧……好像有這麼回事。”
  利奇撓著頭顯得支支吾吾,這種丟臉的事他不想多說。
  眼見薇利亞還想追問,利奇已經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這個女人肯定以為那又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想先下手為強:“那東西沒有成功,就算成功了,對你們也沒有什麼用處,你們當中沒人能夠

操縱它。”
  “是這樣嗎?”
  薇利亞打量著利奇,好半天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你,不過我確實需要你幫忙。你知道,我們是來打前鋒的,邊境上以前就有一條防線,原本是為了防備巴爾默,現在需要改造一下

,用來對付聯盟的進攻。”
  說到這裡,她朝著馬龍掃了一眼。
  馬龍當然明白薇利亞的意思,他可沒興趣參與這種事,有的時候知道的事情越多越麻煩。他朝著利奇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看著馬龍走出營地,薇利亞突然松了口氣,她的眼角眉梢滿是笑意。
  把馬龍攆走的時候,利奇就已經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最近這殺時問挺忙,所以他有三天沒來了。
  “剛才可不是藉口。”
  薇利亞笑著說道:“別的不需要你幫忙,只要你幫我弄起一座戰甲製造工廠,這對你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如果你願意再幫一個小忙的話,能不能讓我們第一批換裝?我們都挺喜歡你設計的戰甲

。”
  這話絕對不假,龍戰甲最出名的不是戰力,而是它的外觀,沒有哪個女騎士不想擁有這樣一部漂亮的戰甲。
  “我試試。”
  利奇沒打算在這件事上討價還價,這對他同樣有利。一旦這裡建立起戰甲製造工廠,這裡肯定會成為防禦的重點,到時候什麼都會有。
  “不如你再解我們一個小忙。”
  薇利亞笑得更迷人了:“聽說龍戰甲有各種改裝配件,有些可以讓性能提升一截。”
  利奇看著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他實在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不拒絕就代表你同意了。”
  蔽利亞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偷到了雞的狐狸。
  “我可沒有答應。”
  利奇連忙說道,就像“魔方”有加強型、改進型和普通型的區別,互相之間的保密等級天差地遠一樣,“龍”同樣也是如此。
  而且因為這種戰甲特別適合改裝,再加上幾十位大師、數千位元戰甲製造師同時在改進這種戰甲,所以它的改進型號和改裝配件多得令人吃驚,其中有很多的性能非常特殊,這些改進型號全都被列

入了絕密的行列。
  薇利亞也不生氣,正好旁邊走過來一群女騎士,她朝著那些女騎士做了個無可奈何地動作:“我的說服力不夠。”
  “就交給我們吧。”
  “我們的說服力同樣不夠,不過人數多,加起來說不定就夠了。”
  “你這樣子說服力當然不行,看我們的。”
  這群女人鶯鶯燕燕,將利奇圍攏在當中。
  有些事就是那麼奇怪,當初她們一個勁地陳藏自己的身份,唯恐讓利奇知道和誰做過愛,甚至連旁邊的人也想瞞,但是時間長了,習慣了利奇那拫碩大的肉棒,也習憤那種極度享受又異常痛苦的交

合,食髓知味的她們漸漸有些離不開這榷放蕩的生活了。
  利奇被拉進了旁邊的營房,那裡有更多的女人等待著說服他。
  就像當初那頂特別長的帳篷一樣,營房同樣也被建造成這種樣子,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女騎士們並不是趴在床上,而是靜靜地坐著,營房裡面也不是漆黑一片,掛在牆壁上的一排馬燈把裡面照得挺

亮。
  所有的女騎士都是一絲不掛,不過大部分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這些面具同樣有種自欺欺人的味道,因為面具只遮得住半張臉。雖然從額頭到顴骨全都被遮蓋了起來,但是面頰和嘴唇卻都露在外面

,更別說那頭秀髮了。
  這些面具反倒是增添了一絲神秘和性感。
  “聽說,你不願意幫我們。”
  一個戴著用羽毛裝飾而成的面具,滿頭金髮的女騎士走了過來,用很輕柔的動作替利奇解著鈕扣。
  利奇其實已經認出了這個女人。
  薇利亞手下有兩千多人,他不可能一個個都認識,和他做過愛的女人大概有四、五百,他知道確切身份的就只有一百個左右。
  他認識這個女人是因為這個女人經常出現在薇利亞的身邊,從其他女騎士對她的態度也看得出,她的地位不低,而且挺有威信。
  雖然被一大群赤身裸體的美女簇擁,利奇的腦子已經因為充血而發昏,不過他的嘴仍舊挺緊:“你們的實力不夠,沒成為王牌,那些改進型號對你們沒用。還不如由你們自己的軍務官幫你們進行一

些特別的調整。”
  這話也不能算是搪塞,玫琳以前用的“天鵝”就是在“猛禽”的通用型上增加了一些東西,改變並不是很大。她家卻世世代代用到現在,而且一直用得不錯。
  只不過這種武技和戰甲能夠達到百分之兩百契合的情況,絕對是特例。
  「如果你肯幫我們改裝,我們可以放寬要求。」
  金髮女騎士「啊」地驚叫了—聲,她可從來沒有讓別人碰過那地方,突然間被一根手指闖進去入進去,頓時痛得她—皺眉,不過除了痛之外,她還感覺到了一絲別樣的滋味。
  「中指頂住肛門」,一點—點擠了進去,用這只手托住女騎士的屁股,利奇將另外一隻手抽了回來,輕輕點在女騎士的櫻唇上:「還有這裡,我還要你用嘴巴替我服務。」
  話音落下,不只是那個女騎士滿臉緋紅,其他的女騎士有不少也是臉上發燒。
  不過,對此不以為然的卻也不在少數。
  和利奇那令女人死去活來的壞招比起來,口交和肛交反倒是平常的做愛方式,不少女騎士都曾經玩過。
  「就這麼說定了。」
  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歲,腹部平坦緊繃,明顯沒有生育過的女騎士笑著說道。
  她在利奇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轉身朝著房間的另一頭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等一會兒,讓我準備一下。」
  有第一個人,自然就會有第二個人,人群之中又有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同樣在利奇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也朝著那個女人走的方向而去。
  一個接著一個女人跟了過去,一開始都是有經驗的,漸漸的,那些原本猶豫不決的女騎士也開始往那邊走。
  一直掛著利奇身上的金髮女騎士掙扎著跳了下來,她同樣在利奇的臉上吻了一下:「如這感興趣的話,就給你好了.」過了好一會兒,女騎士們又陸陸續續回來了,一個個臉都漲得通紅。
  那些沒嘗試過肛交的女騎士,全都從有過經驗的同伴那裡知道要做些什麼樣的準備。
  仍舊是那個金頭髮的女騎士被第一個推了出來。
  她雙腳微微分開,往床沿一趴,屁股高高的翹起。
  「我這個地方遝是處女地,你要溫柔一點。」
  她回過頭來充滿嫵媚地說道,那神情說不出是在誘惑,還是在撒嬌。
  利奇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那柔嫩的菊蕾上。
  這些女人果然都做好準備,菊蕾上油光光的,塗抹了一層油膏。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地插了進去。
  和剛才比起來,現在似乎寬鬆了一些,利奇用不著猜也知道,肯定是某個精於此道的女騎士幫她們先適應了一下,順便把這裡撐開了一些,或許還用了什麼藥。
  把手指抽了回來,利奇站在金髮女騎士的身後,他那特大號的龜頭就頂在嬌小的菊蕾上面。
  稍微用了點力,龜頭居然一下子滑進去一半。
  金髮女騎士的身體—下子繃緊了,她的牙齒緊緊地咬著枕頭。
  剛才在廁所裡面做清理的時候,她就聽以前嘗試過肛交的同伴說了,第一次會很痛,比破身要痛得多。
  現在真的嘗到味道,她才知道,剛才那幾個人形容得並不確切,這簡直是撕心裂肺的痛。
  苦苦忍受的同時,她的心裡也充滿期待。
  因為那幾個人還說,一旦習慣了那劇烈的痛苦,接下來的滋味遠比正常的性交更加美妙。
  不管是感覺還是回味,全都強烈得多。
  利奇的動作出奇的溫柔,和以往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他用拇指在金髮女騎士的肛門四周輕輕地揉搓著。
  這招同樣也是銷魂蝕髓手裡面的絕招,走後門和正常性交最大的不同就是,快感能夠保持得更久。
  男人追求瞬間的激情,偏愛剎那的風華,女人卻更喜歡持久的愛意,最好整天都帶著那美妙的感覺。
  利奇的惡作劇,把那麼多女騎士弄得上不上、下不下,事後三分之一的女騎士憤然退出,卻仍舊有三分之二的女騎士留了下來,願意讓利奇擺佈,這可不完全是看在合修的效率的份上。
  至於那三分之一退出的女騎士後來陸陸續續全都回來了,這裡面有多少人完全是為了突破瓶頸?又有多少人是為了再次品嘗那天的滋味?就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了。
  利奇很懂得女人的心理,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溫柔,什麼時候又該表現得霸道。
  隨著拇指的揉搓,金髮女騎士的肛門變得越來越松,碩大的陰莖終於插入了進去。
  他的東西太長,所以大部分仍舊留在外面。
  利奇的手仍舊用力地揉搓著,這一次他的十根手指全都派上用場。
  銷魂蝕髓手源自於鬥氣治療術,而鬥氣治療術裡面既有刺激身體機能的「急救」手法,也有慢慢修補身體損傷的「調理」手法,銷魂蝕髓手自然也有。
  以前利奇整得這些女騎士死去活來,用的手法就脫胎於「急救」類的鬥氣治療術,而此刻他用的是後面那種。
  隨著陰莖的緩慢抽插,以及那十根有魔力的手指的按壓,金髮女騎士白皙的臀部迅速變得紅潤,她的鼻子裡面更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美妙的呻吟聲。
  「完了、完了,看這樣子,嘗過這滋味後,我們永遠都逃脫不了他的魔掌了。」
  不知道是誰,輕聲地說了這樣-句。
  沒人出聲,不過所有的女騎士全都知道這話說得一點沒錯。
  這絕對不是她們當初的想法,她們當初根本不認為一個大男孩能夠讓她們淪陷,唯一擔心的是事情敗露,對她們的名聲將會有極大地損害,但是現在她們已經欲罷不能了。這就像偷嘗禁果,一旦偷過一次,就再也沒有辦法停止,總是會一次又一次的偷下去。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24
第五章◆目標鎖定

  門被打得“砰砰”直響,聲音中傳出一股焦急和匆忙的味道。
  利奇連忙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賓得,在他的身後跟著馬龍和另外二1個人。
  “亞爾諾動身了……”
  賓得急促地說道。
  “進去說。”
  馬龍推了賓得一把,他還朝著四周看了看。
  周圍有人,不過都是自己人,就算這樣馬龍也不是很放心。進房間的就只有賓得、馬龍和亞伯拉罕三個人,另外兩個人一前一後站在門口。
  周圍的人看到這番景象,全都知趣地遠遠走開了。
  到了房間裡面,馬龍一屁股在床沿邊坐了下來,他拿起利奇的杯子一口氣把裡面的水全都喝光,這才用略微沙啞的聲音說道:“亞爾諾是兩個小時以前動身的,事先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走的是四十

五號公路。”
  他從懷裡掏出了 一張地圖,嘩啦一聲把地圖抖開鋪在桌子上,只見地圖上已經畫了一條紅線,這條紅線一路向南,很顯然不是前往邊境。
  “他總不可能投降聯盟那邊吧?”
  利奇問道。往南是前線,此刻聯盟已經推進至離裴內斯不到三百公里的地方。
  “這是不打算讓人知道他的行蹤,他連一個親信都沒有帶,只帶了十二個士兵和那六個騎士 ,車上原本用來聯絡的裝置也被他下令拆掉了。”
  馬龍解釋道。
  “這條老狐狸。”
  賓得破口大駕起來。利奇有點傻眼了,當初計畫得很好, 一直以來也挺順利,沒有想到亞爾諾簡簡眾單的1招就讓所有的佈置白費。
  “實在不行的話,等他逃出來之後,再把他幹掉?”
  利奇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這可不行,亞爾諾必須死在共和國的領土上,只有這樣,各國才沒有藉口插手。要不然,他們可以當做刑事案來辦。”
  賓得直接否決了利奇的提議:“實在不行的話,只能放他—條狗命。”
  馬龍指著地圖說道:“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那輛車上裝著六部戰甲,人有十九個,大部分人只能待在車頂上,想要不把人顛下來的話,這輛車跑不太快。再加上現在仍舊有不少逃亡者,而且軍

隊也開始往後撤了,走主要公路速度會更慢。”
  他用指甲在地圖上劃了幾下,每—下都代表著一條路,其中的一條就是利奇他們來的那條路:“我們可以在這幾條路上賭一下。”
  所有的人都看著利奇。
  利奇被看得心裡發毛,他知道大家的意思,誰教他可以在天上飛呢?
  問題是,就算發現了亞爾諾的蹤跡,又能怎麼樣?那個傢伙帶著六個騎士 一起上路,其中有一個是榮譽騎士 ,另外還有兩個王牌騎利奇從馬龍的嘴裡已經知道,內務部的騎士是怎麼保護那些要人

,除了上廁所和吃飯,其他時間那些騎士全都待在戰甲裡面。他就算想偷典都做不到。利奇原本打算借助正在試驗的這部戰甲的瘋狂速度,在那幾個騎士反應過來之前,強行擊殺亞爾諾,然後飛速遠遁

,但現在想要從空中發現亞爾諾的蹤跡,就只有用“夜叉”靠“夜叉”去刺殺亞爾諾,簡直就是自殺。 想到這些,利奇,的怒火冒了上來。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只是利奇,其他人同樣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房間裡面陷入了 一片沉默之中。
  “同時守住這麼多條路,根本就不可能,既然要賭,就賭一條路。”
  打破沉默的是亞伯拉罕,他在地圖上一指,指的地方是共和國西北方突出的一角:“我賭亞爾諾會從德昂走,這條線路最為偏遠,一路上的城市也少,不過從德昂到帕金頓或者羅梭托都很近。”
  這是一個理由,不過不是絕對的理由,亞伯拉罕算了一下可能性,走德昂的可能性也就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左右,比走其他幾個方向要稍微高一些。
  “就這麼辦了。”
  利奇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去借一輛車,要帶聯絡裝置,再讓艾米麗跟著你。”
  馬龍說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像是在下命令,連忙變得緩和了一些:“說不定半路上會發生變化。”
  借車,對利奇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原本他打算找薇利亞借,不過馬龍卻提議找馬努埃姆幫忙,馬努埃姆的車全都有特別通行證,大部分崗哨都能夠通行。
  德昂離施泰因的距離可不近,現在出發已經晚了,就算連夜趕路,想要趕在亞爾諾前頭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巴爾默王國走。
  巴爾默是一個小國,正因為小,所以公路修得四通八達,德昂是位於巴爾默西面的一個入境口 ,在德昂和施泰因之間就有那麼一條公路。
  馬努埃姆非常爽快,他只是隨口問了 一聲:“你要車幹什麼?”
  “很抱歉,我不能說,我也不想騙你。”
  利奇歎了口氣,他不是不會撒謊,只是不想對這個老頭撒謊。
  馬努埃姆似乎猜到了什麼,他沉默片刻,好半天之後突然拍了利奇一下:“既然你不說,我也不想知道。記住一件事,那枚大師徽章最好戴在身上,那東西可以幫你解決很多麻煩。”
  “我會記住的。”
  利奇笑了笑。
    把車開回營地,利奇讓馬努埃姆身邊的那幾個騎士幫忙把改裝的第二部“大力神”搬了上去,別的戰甲全都能自己上車,這部不行,它甚至連慢慢地走路都做不到。
  剛把戰甲弄上去,薇利亞就找來了。她是聽手下的人說有一輛裝備車進了營地,又聽說利奇往上面裝一部戰甲,所以過來看看。
  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個金髮女騎士,另外一個就是當初第一個突破瓶頸的那個女騎士。
  到了這裡,三個人恰好看到艾米麗和其他人告別,薇利亞和那個金髮女騎士同時感覺1有地方不對頭。“你到底搞什麼鬼?想要離開這裡嗎?”
  薇利亞一把將利奇拉到了旁邊質問道。
  “有點小事……”
  利奇正打算解釋。
  薇利亞突然一伸手,從他左側的口袋裡面把地圖抽了出來,這是為了行動準備的巴爾默交通圖。
  對巴爾默,利奇一點都不熟,不準備這東西,很容易迷路。
  利奇想搶,已經來不及。
  薇利亞的手很快,一下子就把地圖抖了開來。
  這張交通圖非常普通,只要兩塊錢就可以在鎮上的任何一家雜貨店買到,唯一顯眼的是,從施泰因到德昂畫著一條紅線,中間的一些很可能走錯的岔道還用紅圈標了出來。
  “你要去德昂?”
  薇利亞有些奇怪,她猜測過利奇要去哪裡,但是德昂卻在她的猜測範圍之外。
  薇利亞發愣的時候,那個金髮女騎士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交通圖,又看了一眼利奇,最後目光掃到了艾米麗,從艾米麗的臉上,她看到了一絲惶恐。
  雖然不知道利奇去幹什麼,有一點她倒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去測試戰甲。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麼匆忙需要連夜趕路,看來你們有急事。既然這樣,就幫你們一個忙,由我們兩個人幫你們駕車,怎麼樣?”
  金髮女騎士問道。
  利奇感到非常頭大,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對這些女人多少有點認識。
  薇利亞為人非常大氣,還有點粗線條,絕對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不過她的纏勁也很厲害,一旦被她纏上,別想輕易脫身。
  她身邊的這個金髮女騎士則是個相當精明的角色,是這群女人裡面的智囊。
  這兩個女人一旦聯手,他根本沒可能唬弄過去。
  “好吧,既然你們願意幫忙,就謝謝你們了。”
  利奇乾脆讓這兩個女騎士上車,反正到了地方就把她們倆打昏,對自己的身手,他還是有幾分自信。
  雖然這兩個女人裡面有一個人也是王牌騎士,不過王牌和王牌並不完全一樣,這種剛剛晉級不久,修煉的功法和戰技都只是普通貨色的王牌,他用—只手都可以打敗兩、三個。
  利奇這麼爽快,反倒讓薇利亞和那個金髮女騎士有些摸不著頭緒,但是話已經說到這裡,再想更改已經來不及,更別說這三個女人心裡都充滿了好奇。
  一行人終於出發了,開車的是那個女王牌騎士 ,艾米麗坐在最後排,緊靠著通訊器,那邊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她馬上就可以知道。
  利奇和金髮女騎士面對面坐著。
  馬努埃姆借的這輛車並不是專門給騎士用的,車門開在後面,兩邊兩條長凳,中間的地方頗為開闊,原本是運人裝貨兩用。
  兩個人這麼坐著,一開始沒什麼感覺,一個小時之後,利奇的心裡癢了起來。
  他以前和這個女人也面對面坐過,而且不止一次,不過那時候,兩個人都是赤身裸體緊靠在一起,下面更是緊密相連。
  不想還好,一想之下,他就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利奇不舒服,坐在對面的女騎士更不舒服。
  雖然利奇坐在那裡沒動,不過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意思仍舊被她清清楚楚感知到了。
  金髮女騎士把臉別了過去,她不敢看利奇,儘管自作鎮定,她的臉仍舊不由自主地變得暈紅,左腿也下意識地擱在右腿上,似乎要把兩腿之間那重要的部位保護起來。突然利奇跳出了一個惡作劇的

念頭,這兩個女人可不是他請上車的,她們倆也都知道他是個大色狼,既然明知道這樣,仍舊上來,肯定要做好被生吞活剝的打算。
  這樣一想,他突然一把將金髮女騎士拉了過來。
  金髮女騎士嚇了一跳,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利奇抱在腿上。
  如果是在平時,她絕對不會在乎,她的身體早已經被利奇摸遍了,身上可以被插入的地方早已被利奇的精液澆灌過。不過平時是平時,她從來沒有素著臉和利奇相對過,就算知道那樣一張小小的面

具,根本不足以遮擋什麼,但是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戴上那個面具,她就感覺不再是原來的她了。
  那個時候的她再大膽狂放、再淫蕩無恥都沒有關係,但是現在卻不行。
  一想到這些,她猛地發力,想要從利奇的懷抱之中掙脫。
  利奇預料到金髮女騎士會掙扎,卻沒有想到掙扎的力量會這麼大,他環抱的手臂居然一下子被掙開了。他的反應還算快,兩條手臂連忙運力重新收攏。兩個人就這樣較上了勁。突然利奇感覺掙脫的

力量又增加了許多,差不多有一倍。
  他已經運起金剛力,仍舊被有些撐開。“砰”的一聲悶響,一記沉重的肘拐打在利奇的胸口,這一搫的餘力傳到地面上,讓整輛車都震了一下。利奇的臉一陣扭曲,這一下挺疼。
  要不是練成了金剛體,這記肘拐足夠讓他在床上躺半個月。這個女人的狠勁讓他咋舌,不過更令他驚詫的是她的實力,還沒到王牌,實力卻出乎想強悍,恐怕比突破前的莉娜還勝過一籌。他和這個

女人合修過許多次,所以知道這個女人前前後後修煉過兩種功法,一種比較差勁,頂多就是中級功法,還是偏下的水準,另外一種是高級功法。
  這並不奇怪,很多人有機會找到高級功法,都會忍痛廢棄以前一直苦修的功法。
  這樣修煉起來雖然比別人費力許多,不過起點高,未來更加光明。
  不過這兩種功法都不可能讓她擁有差一點掙脫的實力。
  “你怎麼做到的?”
  利奇用力收緊了雙臂,他已經感覺出來,這個女人有些後力不濟,剛才她肯定用了某種短時間爆發的秘技。果然金髮女騎士抵抗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小,最終徹底放棄了抵抗。
  “哎呦——好痛。”
  金髮女騎士一副淒苦的模樣:“你的小女朋友在那邊呆著,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別扯開話題,我想知道你怎麼做到的?我沒有看出來你居然這麼厲害,雖然不是王牌騎士,但是普通的王牌騎士恐

怕還對付不了你。
  利奇絕對有這樣的把握,因為105小隊裡面很多的是這樣的人物。
  翠絲麗和莉娜這樣的角色就不用說了,黛娜、玫琳同樣也有這個資力,三姐妹如果可以一起上的話,也能夠做到。這只是一種運用力量的竅門,只是把力量進行疊加。
  金髮女騎士說得很輕巧。
  利奇可不那麼好唬弄,羅莎練的“千絲千線”、蒂迪家的“細雨十連環”全都是這類法門,不過那都是將一分力拆成幾份,然後再疊加在一起,只是因為攻擊被集中在一點上,所以顯得威力很強,

而這個女人剛剛施展的,明顯是一種力量成倍增加的疊加技巧。“這是家傅的武技。”
  金髮女騎士就是不肯多說。
  利奇也不能多問,打探別人的家傳武技,絕對是很忌諱的一件事。
  輕輕解開皮帶的扣子,他把那個女騎士的褲子褪了下來,不過沒有完全褪到底,只到膝蓋的部位。
  重新把皮帶收緊,騎士的皮帶是兩層皮革當中鑲嵌著一條薄薄的軟鋼帶,絕對牢靠,收緊之後連動都動不了。原本以為那個女騎士會再一次掙扎,沒想到,她居然動都不動,利奇感覺很奇怪,他抬

頭看去,就看到金髮女騎士正盯著他。你練成了“金剛”金髮女騎士的目光似乎要將利奇穿透一般。
  利奇感到胸口一澀,緊接著他感覺到車子一晃,然後猛地停住了。
  一直在駕車的女騎士滿臉驚詫地轉過頭來,不過驚詫轉眼變成羞澀,她的臉上原本就有一片紅暈,現在更紅了。
  原本想把練成金剛當成是自己的底牌,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被看破了。
  雖然秘密洩露,利奇仍舊不肯承認,而且對這個揭破秘密的女人,他越發覺得有必要給予懲罰。把這個女人橫著抱在懷裡,利奇翻了翻那條脫下來的內褲。那是一條皮質內褲,襠部墊著一塊小毛巾

。這對這東西,他並不陌生,105小隊的女人幾乎一人一條這樣的內褲,和他做過愛的女人,下面都會變得異常敏感,很容易變得泥濘一片,如果是普通的褲子,絕對會濕透。利奇看了一眼駕車的女騎士

,他有些好奇,是不是這些女人現在也是一人一條這樣的皮內褲?
  順手也把自己的皮帶解了下來,用這根皮帶把這個女人的雙手牢牢鎖住,利奇鬆開了他的手。
  他屈伸了一下麻木的手臂,剛才那一下絕對不好受,他撐得比顯露出的要辛苦得多。剝開皮內褲將那條小毛巾抽了出來,利奇笑嘻嘻地將這條帶著女人特殊味道的東西,塞進金髮女騎士的嘴裡。探

手在她的陰部上摸了一把,那裡早已經濕滑一片,利奇撥弄了一下那粒柔軟的凸起,金髮女騎士的陰蒂有赤豆大小。和他經常做愛的女人陰部會變得異常敏感,陰阜變得肥厚豐滿,陰蒂會漸漸變大,陰

道和肛門會變得很有彈性,這些全都是他留在女人身上永久的記號。
  托住金髮女騎士的腿彎,很溫柔地把她抱起,然後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最深的插入。
  既然是懲罰,當然不可能像以往那樣“溫柔”利奇把以前沒有用過的那些手段全都用了出來。他的手在這個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揉搓著,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莉娜她們不允許他施展的禁招,也拿了

出去。
  金髮女騎士的身體拚命地扭動著,她現在總算知道,自己落到了一個多麼可怕魔鬼的手裡。
  這個可怕的魔鬼用可怕的手段折磨著她,但是她更怕的是,她會對這種可怕的折磨上癮,希望有更多這樣的折磨,希望這個魔鬼經常這樣折磨她。
  沒過多久,金髮女騎士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她發現利奇停了下來。
  這絕對是最可惡的一招,參與合修的女人們全都對這招深惡痛絕,但是此刻她總算是明白了,以前利奇根本沒有全力對付她們。
  這招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吊住她們的胃口,而是能夠把刺激的感覺累積得更高。
  正在苦熬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到底下像是開了道口子似的,體內的鬥氣正迅速地飛滴而出。那個女騎士想阻止,可惜阻止不了,她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制。
  別說收束住飛瀉的鬥氣,她剛剛發現,自己的身體正不知羞恥地挺動著,像是在祈求那根可惡的東西插得更深一些。
  和戴著面具時的淫蕩和大膽不同,此刻的她高傲而且羞澀。她只希望一切可以快一些結束。幾個小時過去了,金髮女騎士的神情漸漸變得呆滯,她的身體居然仍舊挺動著。
  這樣的耐力和忍受能力讓利奇咋舌不已,在105小隊裡面,能夠支撐這麼久的恐怕也就只有莉娜和諾拉兩個人。
  眼前這個女人可沒有練過什麼性技,甚至連做愛的次數都不是很多,能夠支撐到現在,靠的完全是意志力。
  這樣強悍的意志力甚至讓他感覺到有點可怕,擁有這樣意志力的人絕對不簡單。
  更別說是女人了。好在他感覺到這個女人的體內,鬥氣正在漸漸凝聚成絲。
  他雖然得罪了這個女人,卻也讓她突破了瓶頸。
  在合修的時候突破瓶頸,是最好的突破方式。想了想,又感覺不保險,利奇把金髮女騎士抱了起來,將碩大的陰莖從她的陰道裡面抽了出來。朝著前面和後面偷偷看了兩眼,利奇看到那個駕車的女

騎士一動都沒動,艾米麗則閉著眼睛板著臉裝睡。
  他悄悄地從口袋裡面摸出了兩顆藥丸。藥丸有花生米那麼大,他把其中的一顆塞進金髮女騎士的肛門裡面,另外一賴塞進陰道裡面。藥丸的主要成分就是瓦雷丁人給那些美女犬注射的藥劑。
  當初他逃出來的時候,順手牽羊取走了一些,後來英格瑞她們這四個做媽媽的將其中的一支稀釋了許多倍之後,給艾米麗她們幾個注射,這幾個女孩才終於能夠承受住他的愛撫,讓他任意交合,予

取予求。
  之前的那段日子裡面,他也用過一顆藥丸。那顆藥丸用在阿麗亞娜她們的身上,三百多個女人共耗去了一顆藥丸。
  藥一放進去,金髮女騎士就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那些藥劑已經被金髮女騎士吸收,利奇重新將陰莖插入她的身體裡面,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使壞,而是在她的體內射精。
  他的精液同樣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做完這一切,利奇解開了那兩條皮帶。
  現在用不著再綁著了,將金髮女騎士摟在懷裡,他細細地品味著這個女人的美妙。這個女人很漂亮,和諾拉、克絲琴娃、愛莎同一級別,但是論氣質,她又超出那三個女人.說到神秘感,這個女人和

諾拉也有一拚。只要一想到剛才那股強橫無比的巨力,還有那韌勁十足、怎麼也摧不垮的意志,他就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這個女人修煉的功法並不顯峰露水,好似非常平淡,但是深究下去,卻會發現

,猶如無底深潭1般深不可測。他曾經聽圖書管理員大叔談起過,有一類非常厲害的功法就是這種特性,這類功法看似只是高級的水準,卻比一般的高級功法難練許多。
  不過一旦有所成就,就會發現它們比大部分的頂級功法都強悍得多。這類功法難修難練更難得到,很多出身名門的人都不知道有這東西。
  薇利亞手底下的女騎士幾乎全都是騎士世界之中的草根階層,十個人裡面至少有六個修煉的是公開的功法。
  這個女人應該和其他人一樣,她最初修煉的也是很差勁的功法,肯定是後來另有機遇。從薇利亞和她兩個人在這些女騎士中如此有威信,再從那麼多人能夠靠低級的功法修煉到騎士頂層,差—點就

能夠晉升王牌的程度,薇利亞和她肯定幫了很多的忙。
  這倒是和阿麗亞娜她們有幾分相似,又有點像是青年軍。
  正當利奇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陣嘟嘟的輕響將他驚醒過來。
  他順手把金髮女騎士放在旁邊,讓她在長凳上躺好,然後幾步走到了艾米麗的面前。艾米麗同樣也被嘟嘟的輕響驚醒,她的臉上瞬息之間連變了幾下,先是略帶愧恐的蒼白,緊接著是滿臉沉思之色

,最後又漲得通紅。
  臉漲得通紅是因為利奇就站在她的面前,因為太匆忙的緣故,利奇根本沒有來得及把性器塞回去。
  “有人看見一輛很像的車剛剛駛過塔尼亞佐德。”
  艾米麗埋頭低聲說道:“馬龍推測,目的地可能是伯尼貝利。”
  利奇迅速掏出地圖,嘩啦一聲抖開就著車頂的一盞燈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他的老二進入了一個溫熱濕潤的地方。
  低頭看去,只見艾米麗雙手捧著他的睪丸,嘴裡含著他的陰莖舔弄著。
  艾米麗似乎也知道利奇在看著她,目光流轉間帶著無盡的媚意。她的舌頭輕盈地滑過龜楞和那條軟溝,上下兩排牙齒則輕輕噬咬,讓利奇感到異樣的刺激,卻又不會傷到他。
  玫瑰社的女孩裡面,以前只有金妮和梅麗莎練過性技。金妮完全是因為好玩,再說這個小妖精天生就膽大放浪,有點不知羞恥為何物;至於梅麗莎,這個早熟的女孩一直對自己的地位非常擔憂,練

性技完全是為了固寵。
  但是最近,利奇的身邊一下子增加了這麼多女人,讓女孩們覺得受到了威脅,所以連艾米麗、卡洛琳這樣一向矜持的女孩,也開始練性技了。
  雖然是張巴爾默的交通地圖,不過鄰近的共和國城市也全都被標記了出來。雖然標記不是很詳細,但是一些大城市肯定會有。
  在地圖上找了一會兒,利奇總算是找到了這個叫塔尼亞佐德的地方。
  他們原來猜測的德昂在施泰因的西面,而這個塔尼亞佐德卻在東面。有好幾條公路在這個地方交會,從那裡有不止一條路可以通到伯尼貝利。
  和德昂比起來,伯尼貝利沒什麼優勢,唯一的好處是,伯尼貝利是邊境上最大的城市,通往那裡的路很多。
  想要逃離險境,確實是走德昂安全,但是想要不讓別人逮到行蹤的話,走伯尼貝利是更好的選擇。現在又是晚上,亞爾諾挑這個時候出逃,為的就是不容易被發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樣居然也能夠被發現。
  慶倖的同時,利奇也暗自驚詫。
  塔尼亞佐德的消息能夠這麼快到馬龍的手裡,肯定是動用了官方的通訊系統,看來馬龍已經將觸角神得很遠了。
  “掉頭,去伯尼貝利。”
  利奇朝著那個開車的女騎士喊道。
  車已經開了這麼久,現在再掉頭,要走的路就遠了。
  車廂裡面重新變得沉寂,金髮女騎士躺在長凳上,利奇坐回原來的座位。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金髮女騎士醒轉了,她的眼神中噴吐著怒火,不過轉眼間怒火化為驚喜,顯然她發現自己突破了。充滿恨意地朝著利奇瞪了一眼,她把褲子拉了起來重新穿好,然後盤腿坐在

長凳。
  突破之後的時間最為資貴,和那個正在開車的女騎士突破時的喜出望外比起來,她的這份克制力絕對令人驚歎。要不要我幫你?“利奇連忙示好,剛才那凶厲的目光,讓他知道這個女人還記著仇。
  金髮女騎士又瞪了他一眼,有心拒絕,不過她畢竟是一個理性遠遠多過感性的人,對合修的好處更是一清二楚。經歷過剛才那番蹂躪,金髮女騎士已經沒什麼可在乎的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她和平時

的她變成了同一個人。
  隨手解開褲子的搭扣,任由褲子落到腳邊,金髮女騎士赤裸著下半身站立在利奇的面前,雙腿分開,用一隻手握住那碩大的陰莖,對準了自己的花徑入口,一屁股坐了下去。
  似乎還覺得刺激不夠強烈,她抓住了利奇的雙手,將這兩隻邪惡的魔手放在她的臀部上。看著這個前後判若兩人的女人,利奇突然間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多想,這個女人給了他一個豪放的熱吻,—條香軟的舌頭徑直伸進了他的嘴裡。
  合修很容易讓人忘記時間,不只是那美妙的感覺讓兩個人不想分離,同樣因為合修時那種鬥氣充盈的感覺,對於騎士來說,實在是一種誘惑。一直到車突然間停了下來,四周響起了一片嘈雜聲,兩

個人這才清醒過來。
  金髮女騎士的眼神之中仍舊帶著一絲恨意,不過除了恨意,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地團上只能夠看到有四條公路彙聚伯尼貝利,但是此刻他卻已經看到十幾條路和這座城市相連,大部分路都不怎麼寬,不過通過一輛車絕對沒有問題。
  讓那個女騎士把車開上了一座小山丘,停了下來。
  山丘的四周長著幾片雜木林,都是很小的樹木,長得非常緊密,就像是籬笆一樣密密麻麻,樹身濕滑,成群的小蟲飛來飛去。因為有這些飛蟲,所以沒人願意在這裡紮營。
  飛身躍上車頂,利奇把綁在車頂上的滑翔翼解了開來。「這東西是馬努埃姆來了之後,利奇請他幫忙,按照伊洛留的設計圖製作的。
  和以前用的滑翔翼比起來,這架滑翔翼要小得多,機翼後掠的角度也更大。
  既然把這東西帶了過來,伊洛製造的那部夜叉當然也在。
  只花了兩分鐘,利奇就把這兩樣東西組合在一起。
  那兩個女騎士站在旁邊看著,負賁駕車的那位臉上明顯露出好奇的神情,那個金髮女騎士始終冷著臉,不過她的眼睛也一刻沒有離開過。
  她們倆都知道這柬西的存在,今天卻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地團上只能夠看到有四條公路彙聚伯尼貝利,但是此刻他卻已經看到十幾條路和這座城市相連,大部分路都不怎麼寬,不過通過一輛車絕對沒有問題。
  讓那個女騎士把車開上了一座小山丘,停了下來。
  山丘的四周長著幾片雜木林,都是很小的樹木,長得非常緊密,就像是籬笆一樣密密麻麻,樹身濕滑,成群的小蟲飛來飛去。因為有這些飛蟲,所以沒人願意在這裡紮營。
  飛身躍上車頂,利奇把綁在車頂上的滑翔翼解了開來。「這東西是馬努埃姆來了之後,利奇請他幫忙,按照伊洛留的設計圖製作的。
  和以前用的滑翔翼比起來,這架滑翔翼要小得多,機翼後掠的角度也更大。
  既然把這東西帶了過來,伊洛製造的那部夜叉當然也在。
  只花了兩分鐘,利奇就把這兩樣東西組合在一起。
  那兩個女騎士站在旁邊看著,負賁駕車的那位臉上明顯露出好奇的神情,那個金髮女騎士始終冷著臉,不過她的眼睛也一刻沒有離開過。
  她們倆都知道這柬西的存在,今天卻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別碰那部戰甲。”
  出發之前利奇特意警告了一下,他暗中留意那個金髮女騎士,現在他有些後悔。
  在車上的時候不應該得罪這個女人,萬一她做些手腳,完全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放心吧,我以後會找你算帳。“金髮女騎士冷冷地說道。
  這句話等於是給了利奇一顆心丸……順著山坡一陣狂奔,滑翔翼飛了起來利奇感覺到起飛比以前好像困難了一些,跑動的距離拉長了近一倍,所需——速度也提升了很多。
  但是等到他飛起來之後,那一點點的抱怨就全都消失了。
  因為飛得不夠高,他幾乎是擦著樹梢掠過,那速度著實嚇了他一跳,比起以前來,至少快了兩倍。全力發動“禦風”隨著兩股強勁的旋風噴發而出,滑翔翼猛地一靂,原本已很快的速度,一下子又

加快了許多。平日聽慣的“咻咻”風聲,變成了如同布匹被撕破時的那種尖銳刺耳的聲音。
  突然利奇聽到底下饗起了一片驚詫的呼喊。
  一大群人從帳篷裡面湧了出來,全都朝著他指指點點。
  現在是黎明時分,天色半亮,這樣居然也有人能夠發現他的蹤影,利奇賞在說不出話來了,不過想到亞爾諾更加倒楣,如此隱秘也會被人發現行蹤,絕對比他更倒楣。微微抬起翼面,他開始往上爬

升,只有飛到雲層之中,才不會引起騷亂。
  和以前那種緩慢的爬升比起來,現在明顯要快得多,只用了五、六分鏟,他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在地面上,三雙美麗的眼睛,盯著利奇消失的地方。過了好一會兒,那個金髮女騎士歎息了—聲:

“我小時候也有過在天上飛的夢想。又不是沒機會,讓他帶你上天不就可以了?反正我是這麼打算的。”
  整晚開車的那個女騎士說道。
  內心之中,她更希望能夠自己飛翔,不過她曾經聽蔽利亞提過,只有修煉風屬性功法的人,才有可能那麼做。你認為他有這個時間?“金髮女騎士笑了笑:”
  接下來他恐怕有得忙了。““你指的是他和我們……”
  開車的女騎士滿臉暈紅欲言又止。
  “你別瞎想。”
  金髮女騎士輕啐了一口:“你到現在還沒有猜出他來幹什麼嗎?”
  另外那個女騎士實力倒是不錯,只是為人有些迷糊,一路上她又被車上正在上演的活春宮弄得心煩意亂,根本沒工夫想這些。
  金髮女騎士瞟了旁邊的艾米麗一眼,淡淡地說道:“他是來殺人的,一個從裴內斯逃出來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大人物。
  大人物?會是什麼人?赫肖嗎?“迷糊的人就是迷糊,已經說到這種程度,開車的女人仍舊沒有猜到答案。不過艾米麗的臉色卻已經得慘白。金髮女騎士拍了拍艾米麗的臉頰,安慰道你儘管放心,我也不怎麼喜歃他要殺的那個人,那個人如果死了的話,我或許還會小小慶祝一下。
  “到底是誰啊?”
  開車的女騎士大聲嚷嚷起來。除了亞爾諾,還會有第二個人嗎?“金髮女騎士毫不在意地說出了答案。
  那個女騎士居然也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只是輕輕地“喔”了一聲,似乎她聽到的不是共和國前總統的名字,而是一隻雞、一條狗,一頭沒人會注意的畜生。
  隔了大概有兩三分鐘,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不對啊,亞爾諾出行的話,身邊總是有一支保鏢隊,為首的那個……“金髮女騎士朝著車上呶了呶嘴:”
  肯定和這有關。“她轉頭朝著艾米麗笑了笑問道:“我沒說錯吧。
  艾米麗感覺到陣陣發冷。
  她看過很多聰明的女人,卻沒有一個能夠和這個女人相比,更令她感覺到難受的是,這個女人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馬龍。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第17集
  刺殺亞爾諾的行動勢在必行,遠在首都的博斯羅瓦同一時間也開始有了一連串的動作,而博斯羅瓦的安排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政治目的呢?
  “明王”的測試場意外被敵方間諜入侵,這代表“明王”的機密將有可能被有心人揭露,也代表利奇離開施泰因的日子已經到來。和薇利亞兵團合併後的105小隊,將前往帕金頓聖國的天之城——納克阿莫斯朵克,也代表利奇將與聖皇的血裔再度相遇……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4:26
騎士的血脈 第17集(全)作者:血珊瑚


【本集簡介】
    刺殺亞爾諾的行動勢在必行,遠在首都的博斯羅瓦同一時間也開始有了一連串的動作,而博斯羅瓦的安排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政治目的呢?“明王”的測試場意外被敵方間諜入侵,這代表“明王

”的機密將有可能被有心人揭露,也代表利奇離開施泰因的日子已經到來。和薇利亞兵團合併後的105小隊,將前往帕金頓聖國的天之城——納克阿莫斯朵克,也代表利奇將與聖皇的血裔再度相遇……


第一章 刺殺

  蒙斯托克共和國——主角的祖國,首都裴內斯(苐二重要場景,後面的故事的發生地。
  格拉斯洛伐爾市一主角的故鄉(第一重要場景,故事開頭的地方)丹特聯盟一正方的聯盟,核心是一些老牌國家諾曼聯盟一敵方的聯盟,核心是一批新興軍事大國利奇——主角,十五歲少年,因為

意外導致血脈覺醒,在戰爭中尋找騎士真諦的少年海格特一主角最重要的合作者,年輕一代的將領中的領軍人物,一個桀驁不馴的人。
  圖書館管理員大叔一劍聖,主角的引路人,給予了主角“劍聖傳承”艾斯波爾——三大神工之一,溫和的老者,對於主角的幫助極大。莎爾夫人一三大神工之,乖張的老太婆,是主角的支持者。
  安妮莉亞女皇和密斯拉公——同盟三大帝國之中帕金頓聖國的女主莉利亞—105小隊擴充成兵團之後的副兵團長,性格直爽的女人。
  維多利亞——105小隊擴充成兵團之後,出任莉娜大隊的副大隊長。莉娜的後母,也是莉娜天生的對頭。
  蒂迪一瑪格麗特的天生對頭,和主角同齡的女孩,是個很像男孩的女孩。
  雪蜜爾一帕金頓聖國配給主角的聯絡官,是個頑皮跳脫的女孩也是一個惹禍精。
  盤旋回繞的山道上,一輛裝滿了人的車正以極快的速度行駛著,車頂上趴滿了人,這些人穿著帶帽兜的風衣,身體蜷縮著,他們的懷裡鼓鼓的,如果撩開風衣,就會看到他們的皮帶兩側各掛著一把

短槍。
  這些人同樣也是內務部的精英,不過他們和馬龍、賓得這幫人不一樣,他們精通的不是搜尋、調查之類的工作,而是專門執行搜捕、暗殺之類的任務,同樣的,保護要員也是他們的職責。
  論戰鬥力,他們和騎士確實不能比,但是在普通人裡面,卻絕對是頂尖的人物。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身手,所以車駛得這麼快,他們卻還能穩穩地待在車頂上,連同樣是內務身的馬龍都沒有預料到這一點。
  他們是傍晚時分出發,一路上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時速卻沒有低於八十公里。
  要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先是往南開,接著又拐來拐去,多走了很多路耽擱時間,恐怕在七點前就可以到伯尼貝利了。眼看著就要到目的地了,這些趕了十幾個小時夜路、頂著刺骨寒風在上面待了1個

晚上的保鏢們,一個個都感覺到困頓。
  整整一個晚上沒有閉眼,神經隨時都要繃緊著,既要注意四周,又要小心別從車頂上掉下去,就算是鐵人也熬不住。
  突然,車頂發出了“咚咚”的聲音,那是坐在車裡面的人敲擊著車頂。“全都打起精神來,就快要到目的地了。伯尼貝利現在很亂,大家多長幾個眼睛。」
  車裡面的那個人大聲喝道。聽到這話,趴在車頂上的那些人心中亂罵。如果是在以前,擔任要人的保鏢絕對是不錯的職業。雖說這是一份危險的職業,實際上危險程度並不像外人想像之中那樣高,

能夠得到的好處卻不少。比如經常能夠看到一些大人物,出入的都是上流場合,工資、。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只要看他們一路上躲躲閃閃,專門挑小路走,就可以明白。
  這些保鏢們有不少已經考慮辭職。強打起精神,他們有的用牙齒咬舌尖,有的小幅度地活動著僵硬的身體,用各種辦法試團將困倦驅趕走。[那是什麼?
  “一個正在伸懶腰的人,仰頭看到天空中盤旋的一個黑點。
  幾乎在一眨眼,那個黑點躲進了雲層之中。“大概是鳥吧。這一帶經常可以看到鷺鷥、蒼鷹之類的大鳥。”
  旁邊聞聲抬起頭來的另外一個保鏢猜測道。嘴裡雖然這樣說,那個保鏢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那片雲團。在亞爾諾沒有簽發那張通緝令之前,知道飛行技術已經出現的人並不是很多同盟除了從泊爾摩逃

出來的那幫人、海格特軍團的人,以及青年軍一部分高層成員,只有看過伊洛和翠絲麗報告的那些人而已。而聯盟只有瓦雷丁帝國知道這個秘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利奇就是飛行技術的發明者。同樣亞

爾諾本人也不太清楚這件事情,他只知道利奇是新型戰甲的最初設計者。但是通緝令一發出去,立刻捅了馬蜂窩。同盟高層和兩大神工、眾多大師們全都以為那是沖著飛行技術去的,既然聯盟已經向這

種技術下手了,繼續嚴守這個秘密就顯得毫無意義,再加上同盟高層從各種跡象看出,瓦雷丁人雖然知道飛行技術的存在,卻對聯盟其他國家隱瞞這件事,所以他們有意的把利奇是飛行技術發明者的消

息散播了出去。亞爾諾和共和國內務部都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亞爾諾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可賣。從那天開始,他到任何地方都要在屋頂上安排一些人,時刻戒備著天空。
  在出發之前,他又特意關照過,不但要像以往那樣盯著路邊,頭頂上也不能疏忽。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遠遠地傳來一陣雁鳴。現在正是大雁北歸的日子,正如那個保鏢所說,這個地方經常可以看到這類大鳥在天上飛。
  那兩個保鏢輕呼了一口氣,他們都覺得是虛驚一場。
  兩個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把目光轉向別的方向的時候,一個黑影從雲團裡面鑽了出來,轉眼間鑽進了另外一片雲團之中。今天的雲有些稀疏,利奇只能非常小心地從這片雲團飛到那片雲圚,專門

挑最近的雲團飛,象捉迷藏似的。如果是以前的那架滑翔翼,飛的速度比起全速行駛的車來也快不多少,只是在天上飛不用繞路,而且一直可以保持極高的速度,不象車輛碰到轉彎或者路況不太好的地

段,就要把速度降下來,所以這一來一去,速度也就顯得快了不少。
  不過這架滑翔興就不同了,即便在低空,速度也比以往快了許多,到了兩千多米的高空,感覺更明顯,速度幾乎是以前的好幾倍。
  所以他儘管在雲層間鑽來鑽去1個小時之後,他降落在原來的那片山坡之上“找到了?”
  艾米麗急切地問道。
  利奇正忙著卸下滑翔翼,所以很隨便地點了點頭。“上車吧。”
  金髮女騎士往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這次換我來駕車,朱莉,你和這頭色狼待在一起。”
  那個女騎士也不說話,只是嗤嗤地直笑。利奇不怎麼在意,他正忙著把滑翔翼拆下來,並且塞進車廂裡面,現在可沒有時間把這個玩意兒重新弄到車頂上去。這輛車不小,但是那架滑翔翼塞進來之

後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利奇並沒有待在車廂裡面,而是徑直坐在前面,和那個金髮女騎士並排坐在駑駛者的位置上。“你還不肯放過我?”
  金髮女騎士故意說道,她當然知道利奇是來幹什麼的丨“用不著你們幫忙了,接下來的這段路我一個人走完。本來我還擔心艾米麗的安全,現在有你們倆在,我就放心了。”
  利奇沒空和這個女人開玩笑。
  金髮女騎士看著利奇,這原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刺殺共和國前總統這樣的大項,最好是不要沾上邊。”
  不過她不是普通人……她之前並不知道利奇打算刺殺亞爾諾,甚至有人告訴她這件事,她也未必會相信,因為亞爾諾和這個小子之間雖然有點仇怨,但那只是很小的私怨。雖然亞爾諾簽署了通緝令

,可那是赫肖一夥人搞的鬼,冤有頭債有主,為了這個理由殺亞爾諾根本說不過去。至於謀奪利奇家的產業那件事,當初垂涎那份產業的人是亞爾諾一個手下的親屬,如果說這是真正的原因,這個小傢

伙也實在太小心眼了。
  但是前這一切證明利奇預謀已久。這味道絕對不像是私人仇怨,也不像是青年軍以前搞的那種“正義審判”這件事從裡到外全都散發著一股政治暗殺的味道。
  她也要親眼看看利奇怎麼刺殺亞爾諾這並不是為了滿足好奇心,她同樣也有她的想法。
  “我如果堅持要一起去,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們打昏?”
  金髮女騎士盯著利奇的眼睛。被那犀利的目光看著,利奇說不出話來,他還沒有到睜眼說瞎話的境界,所以只好默認了。“還是我來開車,到了目的地之後,我們會離得遠遠地看著””金髮女騎±說

著就將車發動了起來。
  “事到如今,利奇想拒絕也做不到了,他只能靠在椅背上,看著車往前駛。
  天已經亮了,人漸漸多了起來。在人群擁擠的公路上行進兩公里,車拐進旁邊的一條岔道。飛回來的時候,利奇已經把那些地圖上沒有標記出來的路,全都記在腦子裡面。“可以在天上飛真是方便

極了。”
  金髮女騎士歎了一聲。“我沒辦法教會你。”
  利奇連忙說道。他倒是挺希望這個女人修煉的是風屬性功法,這樣的話,他就可以用“禦風”換取這個女人不再和他為難。
  “聽說玫琳和羅莎只學了一個星期,就可以在天上飛了?”
  金髮女騎士並沒有接利奇話尾,而是繼續問道。利奇並不感覺奇怪,他清楚,這幫女人知道很多有關他的。
  “我們這裡並不是只有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人,修煉風屬性功法的人同樣也不少。”
  金髮女騎士眼睛看著前面的路,一邊說道:“別告訴我,同盟已經把這列入了最高機密,我知道這件事。同樣我也知道,你對同盟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我試試看吧。”
  利奇無可奈何地答道,雖然沒把話說滿,但是無疑的他已經交易達成,兩個人不再說話,金髮女騎士埋頭開車,利奇則看著前方,只有在岔道的地方指點一下方向,其他時候一句話都不說。
  距離伯尼貝利大概5公里左右,這條公路變得迂回盤繞起來。因為如此,難民全都不走這,所以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翻過幾座山頭,利奇讓車停了下來。
  “艾米麗就拜託你了。”
  利奇站起身來,朝著後面走去。那部新改造的大力神和現有的任何一部戰甲都不一樣,座艙並不在戰甲身軀的中央,而是在背後。
  這種設計使得這部戰甲骨架和動力部分完全緊密地聚集在一起,主體架構完全是實心的,和其他戰甲那種空心的設計比起來,絕對要結實許多。
  這倒不是利奇的獨創。戰甲已經發展了幾千年,各種稀奇古怪的設計都出現過,別說把座艙挪到後面了,就算挪到兩邊或者肩膀上的設計都曾經有過,只不過經歷了無數場戰鬥之後,這些古怪的設

計全都被淘法,最終只有座艙位於戰甲正中央的設計得以保存了下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不想那麼做。把座艙挪到背後,正前方的防護能力增強了至少一倍,但是那薄薄的艙壁根本抵擋不住從兩側

和後面襲來的攻架。
  這就是各種怪異的設計最終遭到淘汰的原因。
  利奇正準備進入戰甲,便聽到艾米麗低聲在一旁說道:“真的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嗎?”
  沒有回答,利奇只是伸過頭去,在艾米麗的嘴上輕輕吻了一下。
  在地道裡面躲藏的那段日子,他無數次問過自己這是不是值得?昨天晚上在車上的時候想了很多。對馬龍,他一直都保持著戒心,當他聽馬龍提及亞爾諾身邊有一隊保鏢的時候,這種戒心達到了極

點,因為那個傢伙在此之前根本沒有提過這件事。
  安全的刺殺辦法並不是沒有,只要在必經之路上埋設下一枚爆炸裝置,亞爾諾絕對會連人帶車都被炸得稀巴爛。很懷疑馬龍就是這樣打算的。利奇很清楚他可以那麼做,不過那麼做的話,他就失去

了其他騎士的認同。
  毫不猶豫地鑽進了戰甲裡面,利奇把腦子裡面的胡思亂想全都掃了出去,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
  車門打開了。那部戰甲一下子跨了出去,讓它上車確實有點難度,下車就容易多了。這部戰甲的模樣絕對威猛,大力神原本就是一部充滿陽剛之美的戰甲,只是稍嫌笨拙,改成外骨骼結構之後,塊

頭縮小很多,沒有那種塊壘的感覺,顯得精幹許多。不過最顯眼的,還是這部戰甲背後的巨大盾牌。
  重裝戰甲用的巨盾,在這面盾牌前也顯得渺小。
  這面盾直徑有三米,比整部戰甲都大得多,盾的邊緣是一圈很大的鋸齒,不過被刻意弄成了火焰的圓案。
  這部戰甲根本沒有完成,利奇卻已經連名字都取好了,它的名字叫“明王”會想到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夜叉”“夜叉”是一個稱作“婆羅門”的古代宗教杜撰出來的一種怪物,這種怪物數量眾

多而且醜陋兇惡,最可怕的是它們吃人,如果換成別的宗教,這樣的怪物肯定會被徹底消滅。但是婆羅門教卻不是這樣,那裡面的諸神把夜叉抓來之後,充當護院和打手。而“明王”則是婆羅門中幾位

大神的忿怒化身,反正是挺強悍的角色,相當於幫會老大之類的人物。
  從車上下來,利奇靜靜地站在那裡,他不敢亂動,一動就露餡了。
  那鋪車則轉了個彎往回開,開到離利奇兩、三公里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接下來就是等待。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遠處終於有了動靜。一輛車頂上滿是人的車,轉過一道山就在利奇看到這輛車的同時,

車上的人也看到了他。
  那輛車一下子停了下來。“為什麼停下?”
  亞爾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怒氣衝衝地喝問著。
  “前面有一部戰甲。”
  從亞爾諾旁邊的一部戰甲裡面,傳出了一個冷漠的強音。聽到這話,亞爾諾連忙湊到觀察孔旁邊,朝著遠處張望。
  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這部戰甲就是沖著他來的,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為什麼停在這裡。”
  他大聲質問道。
  “您想讓我們怎麼做?逃跑嗎?在這種地方,車子絕對跑不過戰甲,那東西不必沿著公路前進,它可以走直線。”
  說話的人雖然稱呼亞爾諾為“您”卻絲毫沒有客氣的味道。亞爾諾當然聽得出這個騎士語氣中的不敬,他忍不住喝罵道:“既然不能逃,你們就下去把他解決掉。”
  “您真的那麼打算嗎?萬一那是個誘餌,我們一過去,這邊再冒出來一部戰甲,您靠自己的力量,能夠支撐到我們趕回來嗎?」
  這近似調侃的話讓亞爾諾的臉變得忽青忽白,不過他畢竟是曾經做過總統的人,「而且他這個總統做得大起大落,可以說什麼都經歷過,承受能力自然與眾不同。
  “車往前開,有你們在,我怕什麼?我看著你們收拾他。”
  平靜下來的亞爾諾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氣度。駕車的騎士轉頭看了一眼隊長,看到隊長沒有反應,他重新將車子發動起來。
  這一次車走得很慢,短短幾公里的路程居然走了半個小時。
  離利奇還有半公里左右、那輛車再|次停了下來。
  “看得出那是誰嗎?”
  亞爾諾故作鎮定地問道。
  為首的那個榮譽騎士說不出話來了,他從剛才就在琢磨這是一部什麼樣的戰甲。能夠擔任要員保鏢,絕對不會是只有實力而沒有腦子的人物,內務部又有專門的科室收集戰甲方面的資料,那些資料

對他們都是公開的,所以只要是稍微有名一些的戰甲,他都一清二楚……但是眼前這部顯然不在他認知的範圍之內。
  最讓他感覺奇怪的是,這部戰甲從結構來看,應該是一部重型戰甲,腳踝、腿部和髖部用的關節,用的也是重型戰甲常用的剛性固鎖類型,但是這部戰甲的裝甲明顯很薄,甚至像是軟性裝甲。更怪

的是武器。那面大到了極點的巨盾沒人會視而不見,這倒是很符合重裝防禦者的形象,但是這部戰甲卻又裝備了一副沒有見過的爪套。“爪”是一種非常冷門的武器,配合的也是非常冷門的戰技,但是

用這種武器的人,走的都是技巧型的路子,和重裝防禦者絕對是兩個極端。
  難道是為了隱瞞身份?
  好像又不大像,如果要隱瞞身份,最好的辦法是偽裝成制式戰甲。像眼前這樣反倒會壞事,因為它太特別了,只要有人看過,肯定會一記住,調查的時候也很容易順藤摸瓜找出戰甲的設計者和製造

者。丨,更何況,沒經過實戰的戰甲,又有誰敢隨意亂用?那簡直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大概是青年軍的人,應該不是什麼大人物,裝戰甲的車退得那麼遠,不像是很有把握的樣子。”
  為首的那個騎士做出了初步的判斷。
  雖然這麼說,他的心裡並沒有自信,原因就是他們這一次如此小心,居然還是被堵在這裡,這說明對方下了很大的力氣。最大的可能就是,所有的邊境城市全都有人在等著他們,準備了這麼多,最

後的一擊絕對不可能簡單。
  心裡充滿了疑惑,不過這幫人的行動卻沒有絲毫遲疑。
  車門一開,四部戰甲從裡面鑽了出來。為了以防萬一,為首的那個騎士還是留下了兩個人專門保護亞爾諾,這兩個人裡面有一個還是王牌,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到最穩妥的對策了。
  “你是青年軍的人?”
  一下車,為首的那個騎士就打算先聲奪人,問話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讓對面的人感到壓力。“心理學是內務部的人必須掌握的一門課程。可惜的是,這招對利奇一點用都沒有。”
  我和青年軍的關係不錯,卻不是他們的成員,我到這裡來,也不是為了什麼祟高的理由,只是了結一些私人恩怨丨利奇的回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給那邊幾個人的震撼卻不小,因為他的聲

音實在太年輕了。
  亞爾諾的仇人很多,但是有分量的仇人裡面,那麼年輕的只有利奇一個。
  為首的那個騎士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空,這倒也是一個解釋,可以解釋得通他們為什麼會被堵在這裡「頭,怎麼辦」旁邊的一個騎士在傳訊中問道。他當然知道利奇對聯盟的重要性,這個人如果

在他們手底下有個好歹,別說他們,就連他們的家人也要跟著倒楣。為首的那個騎士看了一眼車裡面。車裡的亞爾諾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他是打定主意不開口。
  他知道這些騎士絕對不會扔下他不管,只要他不發話,最後還是會打起來。
  到那個時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了。萬一出了什麼事,也是那四個騎士的錯,到時候把他們推出去,就什麼事都沒了。把頭轉了回來,為首的那個騎士歎息了一聲,在傳訊中命令道:“準備動手

,不過動手的時候稍微留一手,萬一真的是那個人,把他打傷了,最後倒楣的還是我們。車裡面的那個老東西可不會幫我們說話,第一個踩我們一腳的人反倒很可能就是這個傢伙”“雖然無奈,卻也不

能扔下自己的職責不管,這就是身為騎士的悲哀。
  四個人硬著頭皮擺成了一個犄角陣,雖然打算留一手,但是表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你們準備好的話,我就出手了。”
  利奇冷冷地說道。
  話音剛落,他已經移到為首的那個騎士面前。他的動作賞在太快了,快得如同鬼魅。那四個騎士全都只看到影子一晃,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那個榮譽騎士想過各種可能,卻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危

急之中,他雙臂交叉,打算硬接這招。
  一剎那間,利奇的身體微微偏轉,背後的巨盾一下子滑到肩膀上。
  只聽到“鏘”的一聲巨響,那個榮譽騎士被撞飛了出去。不只是被撞飛,戰甲的整只右臂都被震壞了,手腕以上徹底碎裂,手上的那把闊劍也斷成兩截,一半掉落在地上,另外一半深深插入了地面


  這電光火石一般的交鋒,把兩邊的人全都驚呆了,連利奇自己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順利。他同樣沒有想到的是,盾擊的威力會這麼大。沒有想到,一向被公認為最“爛”的攻擊技,居然有這樣

驚人的潛力。
  可惜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利奇操縱著“明王”突然蜷縮成一團,雙手在地上一撐,整個身體骨碌一轉,那驚人的前沖之勢,一下子化為旋風般的橫掃。
  這招在格鬥技裡面很常見,但是在騎士對戰中卻從來沒有人用,因為這等於把後背交給敵人。敵人只要跳起身就可以輕易躲過這招,緊接著就會反擊,後背這麼大的目標,不可能擊不中。不過“明

王”卻沒有這種顧忌,那面回到背後原位的巨盾,讓任何反擊的意圖都化為泡影。沒有人用這招,也就沒人會防著這招,剩下的三個騎士裡,有兩個人反應稍微慢了一些。只聽到接連幾聲巨響,許多金

屬零件飛了出去,像冰雹一樣,朝著四面八方打這些金屬冰雹殺傷力巨大,幸好那些內務部的保鏢早早地從車頂上下來了,全都躲在車後面,才沒有人員傷亡。不過那輛車卻被打得千瘡百孔。
  車上還有兩個騎士,這兩個人一前一後護住了亞爾諾,那亂飛的金屬零件在他們的戰甲上亂撞,發出一連串叮噹的聲響。
  只是眨眼的工夫,四部戰甲已經三部受損,剩下的那個騎士急了,他挺起長戟朝著利奇的後背猛刺了下去,長戟頂端籠罩著刺眼的白光,白光映射出一個巨大戟尖的虛影。“嗡”的一聲,白光戟影

正擊在那面巨盾上。那面巨盾同樣也放射出刺眼的白光,大部分的白光朝著那柄長戟反射了去,剩下的白光朝著四周蕩了開來,就像是石子扔進水裡,蕩起整片漣漪似的。
  “「鏡”反射」……真的是他。“出手的騎士呆呆地看著蕩起的白光。
  “快躲開。”
  那個被撞飛出去的騎士剛從地上坐起來,看到了這一幕,立刻大喊道。用不著提醒,另外三個人也都知道要躲開,問題是他們根本就躲不了,那散開來的白光,眨眼間就把所有的人全都捲進去,甚

至連停在百米之外的那輛車也受到波及。那輛車已經千瘡百孔,挨了這一下,整個車頭都癟了下去。
  躲在車後面的保鏢們一個個耳膜發脹,胸口發悶。他們沒有被直接擊中,但是蕩起的餘波就已經夠他們受的了。幾個騎士倒是沒事,雖然戰甲損壞嚴重,卻沒有損及要害部位的裝甲。有事的是剛才

出手的那個騎士“大部分攻擊全都被反彈回去”剛才那一擊又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反彈回來的白光,將自己吞沒。
  刺眼的白光讓人睜不開眼睛,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等到眼睛適應過來的時候,一部戰甲已經夾著勁急的風聲,朝著為首的那個騎士飛了過去。與此同時,戰場上又傅來了一連串密集而又整齊

的金屬撞擊聲。緊接著,又是兩部戰甲一左一右的橫飛了出去。為首的那個騎士根本顧不了那兩個人,他要先把朝著自己飛來的人接住。
  一上來就被利奇撞飛的他,當然知道這部戰甲的力量有多麼巨大。他現在只有1條手臂,僅能靠著倒退著奔跑抵消那巨大的衝擊力。
  還沒等他停住,一股勁風就朝著他迎面撲來,利奇的戰甲已經如同鬼魅般地沖到篇面前、那個騎士已經別無選擇,他顧不上被擲飛的同伴,收回唯一能夠用的左手,揮舞著闊劍朝著利奇斬去。劍光

交織成了一片光網,吃了一次虧,他已經知道應該怎麼對付利奇了。
  眨眼間,兩個人已經過了二十幾招,利奇佔據著絕對的上風,他壓著對方打。
  論技巧,他當然遠遠不如那個榮譽騎士,但是他一上來就毀了對方一條胳膊,這部戰甲在力量和速度上又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背後的巨盾也讓他占盡便宜,所以他打得異常順手。巳經不是第一次和

榮譽級的騎士交手,這一次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以前一遇上榮譽騎士,還沒打,他的心底就已經發虛,但是此刻他卻充滿了信心。
  “明王”的速度賞在太快了,身形快如鬼魅,兩隻手就更快了,一動起來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對手的劍網雖然密不透風,卻屢屢被他強行破招。
  利奇倒也沒有得意忘形,對方雖然看上去岌岌可危,卻如同長在山頂上岩石縫隙裡面的那些小草,任憑狂風吹拂就是不被吹走。
  這就是實力,真正的實力。兩個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那輛殘破的裝備車車門一下子被踹開了。
  又有一部戰甲從那輛車裡面鑽了出來。看到隊長應付得有些吃力,剩下的那個王牌騎士終於忍不住出來了,他揮舞起雙刃巨斧加入了戰場。為首的騎士沒有阻止手下的幫忙,不過他提醒了一句:“

別搶攻,小心防守,他的攻擊很可怕。
  沖上來的王牌騎士連忙答應了一聲。現在誰都知道,利奇的戰技是由神技“光輪斬”衍變而來,“光輪斬”是出了名的碰不得,練成“光輪斬”的人,出手看似輕風拂柳卻暗藏殺機,中招的人,就

算不死也是重傷。再加上那招“鏡,反射”絕對是他們這種擅長強攻的人的噩夢。一看到對方又上來一個人,利奇有些急了。他連出一連串險招,把為首的騎士逼開,轉身朝著那個王牌騎士沖去。又是

一下盾擊,這招對付有了防備的榮譽騎士,效果已經不大。對方的反應比他快,就算速度不夠,也可以靠技巧卸去那巨大的撞擊力,但是王牌騎士做不到。
  對面那個人明顯知道這一點,所以乾脆不躲,直接發力猛砍。因為知道“鏡丨反射”的厲害,所以那個人將鬥氣凝而不發,完全靠斧頭硬劈。
  巨斧和巨盾狠狠地撞擊在一起,震耳欲聾的響聲讓所有的人瞬間失聰。那個王牌騎士被撞飛出去十幾米遠,鋼質的斧柄完全彎折成九十度。一這一次硬碰硬的結果仍舊是利奇獲勝,不過把對手撞飛

的他,看著巨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盾的正中央破開了一道口,長度大概有五寸左右。居然有這樣玩命的打法,身為騎士,不用鬥氣直接掄起斧頭砍人,這個傢伙倒是挺有個性。可惜這是戰場,

現在更不是欣賞對方的時候,被逼退的榮譽騎士又攻上來了。
  利奇知道如果自己不拿出絕招,就會這樣沒完沒了打下去,他的雙手伸到了背“噹啷”一聲脆響,那面巨盾一下子被拆了開來,一分為三,中間還是巨盾,只是比之前小了一圈,外側的火焰狀鋸齒

邊緣被他拎在手裡,那是重疊在一起的一對刀輪,這東西和車輪很像,也是由一根根輻條支撐住一圈鋼環,只是鋼環的外側多了火焰狀的鋸齒利刃,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到恐怖和猙獰。這種刀輪其實

是從荊棘盾衍變而來,荊棘盾輕盈而且能攻能守,唯一的問題是對付猛劈猛砍的強攻型對手顯得有些脆弱,很容易被對方一擊而破,但是碰上技巧型的對手的話,那就是它厲害了。以前他試過在手臂上

裝兩面巨盾,肩膀上裝兩面荊棘盾,當初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他靠這招擋下不少比他強得多的敵人。
  有了這三面巨大無比的盾,要不要裝甲已經沒有差別。對付強攻型的對手,就用重盾上去硬碰硬,對付技巧型的對手,兩面巨型刀輪絕對讓對手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想要破開他的攻擊,除非靠近

過來和他玩近身搏殺,對這樣的傻瓜,利奇絕對求之不得。利奇的意圖,那些騎士同樣也看得出來,這下子連為首的榮譽騎士也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到對手被自己震住了。利奇心頭一動。突然他身形一

閃,鬼魅般地閃到了那輛車的旁邊,左手的刀輪橫切而過。
  刀光一閃,整輛車被橫著一切為二,仍舊留在車上的那個騎士,連人帶戰甲都被撞飛出去……-……&車上除了那個騎士,只剩下亞爾諾,那一刀將亞爾諾連腰斬斷,因為刀太快了的緣故,雖然被斬

成兩截,老頭卻沒有當場死去,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仍舊坐著的下半截身體。刀光又是一閃,這一次利奇用的是指尖的刀刃,刀直接穿透亞爾諾的心臟。
  他不想讓亞爾諾太痛苦,被攔腰斬斷的人要過很久才會死去,那太殘忍了。
  殺完人,利奇轉身朝著那個榮譽騎士走去,一邊問道:“還要打下去嗎?”
  “你解了氣是嗎?為了一點私人恩怨,你做了一件聯盟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那個榮譽騎士冷冷地說道。利奇並不在意對方的責問,這是預料之中的事,連反駁的詞都已經準備好了:“別把亞爾諾說得那麼重要,他在位的那段日子,做的很多事都是幫聯盟的忙。對今天之事

的評論,還是留給一百年後的人去做吧,你我都沒有這個資格。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可以說人是我殺的,但是最好別提這部戰甲,你手下的這幫人嘴巴也最好緊一些”說完話,利奇轉身就走,他根本

就不怕那個榮譽騎士從背後給他一下。不說那面巨盾,他擁有榮譽騎士才有的“場”這就讓他不必擔心任何偷襲。
  幾個小時之後,那幾個騎士終於到了伯尼貝利,他們向伯尼貝利市政當局報告了亞爾諾被刺的消息,但是對詳情卻隻字不提。
  這個消息立刻被報告了上去,而此刻的共和國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就在昨天,以赫肖為首的一批高官宣佈共和國無條件投降。消息宣佈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距離亞爾諾逃離裴內斯只有兩個半小時。就在赫肖宣佈投降之後的一個小時,統帥部同樣發佈了他們將

反抗到底的宣言。
  此刻賽內斯可以說是一團糟。伯尼貝利市政當局的官員們甚至不知道應該把亞爾諾被刺的消息報告給誰?理論上他們應該上報給赫肖,問題是這樣做的話,就意味著他們打算跟著赫肖。別的城市或

許可以這麼做,但是他們不行。向軍方報告?好像也不行,軍方可不管這種事。而且他們這樣做的話,很容易被人認為他們在鼓動軍方組建臨時軍事政府。萬般無奈之下,這些官員只能透過聯合委員會

,向同盟高層報告了這件事。
  這個消息顯然遠沒有赫肖宣佈投降轟動,此刻同盟高層全都忙著應對這個變故,一時半刻根本來不及管亞爾諾這位前總統。同盟沒興趣管,赫肖在同盟各國的眼裡已經是敵人,同盟高層自然也不會

將這件事通報給此刻的共和國政府,此刻能夠信任的只有共和國的軍方。
  所以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這個消息最終傳回了博斯羅瓦的手裡。非常有意思的,是這個消息並不是以官方的形式發給博斯羅瓦,而是同盟高層的一位官員以私人身份聯絡了博斯羅瓦。此刻的共和

國完全是一副夕陽將落的景象,統帥部裡面所有的人,不管是普通軍官還是騎士,全都垂頭喪氣,精神萎靡不振。大家的手腳倒是一點都不慢,都在忙著後撤。博斯羅瓦本人幾乎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房

間,他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麼。
  聽到聯絡官帶來的消息,博斯羅瓦一點驚詫的感覺都沒有,好半天之後,他很平靜地朝著身邊的副官說道:“讓埃爾文、布魯姆、坎貝爾和卡隆過來,去請他們的時候,順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副官遵命退了出去,半個小時之後,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音。門一下子被推開了,第一個進來的是一個滿頭銀髮、高鼻樑、狹長臉的老人,這位老人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一個讓眾多女人著迷的美男子

,現在年紀大了,臉上堆起了皺紋。
  老頭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他陰沉著臉忿然地說道:“無法無天,這個小子想幹什麼。」
  第二個進來的是卡隆。他剛從前線回來,臉上滿是疲憊,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的哀傷。
  因為當初的那場鬧劇,第二次戰役開始之後,他和他的兵團就被調往了前線,鼎鼎大名的近衛兵團被安排在炮灰兵團的位置,半年下來,傷亡可想而知。
  最令卡隆傷心的倒不是巨大的傷亡,而是他真正見識了手下這支兵團的實力。
  他以前一直認為,他的兵團是最強悍的,因為他的兵團訓練程度很高,副手卡文經常會做一些特訓,而且在兵團裡面施行末位淘法制,任何想混日子的人在他的兵團裡面都待不住。但是真實的情況

卻截然相反,那幾個月裡面,他親眼見識了手下的騎士有多麼差勁。雖然每一個騎士單獨的實力都比其他兵團強,卻根本不知道配合,連互相之間的信任都沒有,各級隊長不知道身先士卒,底下的騎士

也一個個貪生怕死,逼得他只能把所有的隊長全1換|輪…都撤換了一輪。他私底下詢問才知道,卡文設的末位淘法制根本就是排除異己的手段,只要是不聽他話的人,全都會被淘法,跟著他走的人被他

委以重職,久而久之,整個兵團人心渙散,願意留下的人全都沖著近衛兵團的名頭和晉升容易的好處。
  幾個月來,卡隆一直都被巨大的挫折感困擾著。
  和卡隆比起來,布魯姆和坎貝爾的氣色要好得多,他們同樣剛從前線撤下來,不過心情卻很好。他們創建的青年軍在這次戰役中表現得相當不錯,最亮麗的當屬海格特這位新晉軍團長,不過並非他

一個人光芒四射,在每一個戰區,都有表現出色的青年軍成員。成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青年軍的成員全都有各自的理想,又很團結,再加上青年軍學內務部的做法,只要加入青年軍就可以得到一些中

級的功法,如果對青年軍有所貢獻,就可以得到高級功法作為獎勵,所以青年軍的人戰力都不俗。
  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第一批換裝的都是青年軍的人,新型戰甲“龍”又最適合遠距離奔獎,再加上海格特已經摸索出一些成熟的戰法,從他的兵團裡面抽調出了兩百多人,充入其他兵團作為教官

,雖然因為時間太短,並沒有取得太大的戰果,但是像騷擾後方、襲擊敵方補給線這類事,卻幹得很順手,弄得聯盟不得不派重兵保護自己的後方。飲水思源,兩個老頭也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海格特

和利奇有交情,所以他們得知這個消息後,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商量好了,絕對要力保利奇。
  看到埃爾文氣勢洶洶,坎貝爾冷笑了一聲,搶先發話。
  “不就是把你的寶貝孫子揍了一頓嗎?有必要這樣懷恨在心嗎?說實話,亞爾諾前前後後做的那些事確實很噁心,就算這個小子不動手,打算殺掉他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數。」
  坎貝爾是出了名的冷臉,說話從來沒有顧忌,一番話立刻讓埃爾文不但紅了臉,連眼睛都有些發紅了,要是年輕十歲,他肯定撩起袖管就和坎貝爾決鬥。埃爾文立刻反擊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共和國成立至今整整七個世紀,出過第二個刺殺總統的人嗎?再說,你的話難道不是出於私心?誰都知道,青年軍從那個小子手裡得到了很多好處,你們自然要維護他。““我承

認,這確實是原因之一。這些好處讓我們少死了很多人,讓聯盟的攻勢受阻,讓我們現在有時間全軍後撤。亞爾諾給了我們什麼?他只給了我們一群私心極重的指揮官,一群只知道指手畫腳,讓我們這

麼幹那麼幹的傢伙。”
  坎貝爾絲毫不退讓。
  青年軍的兩位創始人裡面,布魯姆溫厚和藹,非常受人愛戴,青年軍能夠有今天,和老頭強大的親和力很有關係,坎貝爾則正好相反,面冷性辣,如果有人想要對青年軍的成員不利,首先要問他答

應不答應。看到這幫人還沒開始商量正事就已經劍拔弩張,博斯羅瓦重重地歎息了一聲,站了起來:“先停一下,埃爾文,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給你處理權,你打算怎麼做?”
  看到埃爾文打算開口,博斯羅瓦繼續說道:“我先告訴你一件事,和這個消息一起過來的,還有同盟高層的一份正式信函,上面說,同盟已經不承認我國現任政府的合法性,為了保證對同盟有重大

貢獻的一些人的安全、保證他們能夠順利撤出,他們將派兵進入我國境內。如果我們有任何激烈的行為,將會被視為對同盟的敵人……”
  博斯羅瓦停住了,接下來的話,他實在不想說。
  “將遭到攻擊?”
  埃爾文問道。他多少能夠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亞爾諾簽了通緝令之後,戰甲製造師聯合會立刻給利奇掛了一個大師的頭銜,那已經表明同盟高層的態度。博斯羅瓦歎息了一聲,從口袋裡面掏

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接過紙,埃爾文只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坎貝爾伸過頭瞟了一眼,立刻他的臉色也為之一變。
  同盟這封信函的措辭非常嚴厲,而且那上面說的是“予以殲滅”並不是大家猜測的“遭到攻擊”連他看了都感到異常寒心。不管怎麼說,這裡是共和國的領土,在別人的領土上殲滅別人的軍隊,除

了霸道之外,還透露出一股濃濃的輕蔑感。
  看到幾個人不再吵了,博斯羅瓦這才拋出另外一個消息。他其實在同盟的信函到達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亞爾諾被刺,而且他知道的內情比其他任何一方都要多,也更詳細。因為當時的目擊者裡面,

有一個是他的人。
  “那個小傢伙為了這次刺殺行動,專門製造了一部戰甲,一部很可怕的戰甲,亞爾諾身邊的六個護衛騎士,除了一個人之外全都受了傷,六部戰甲有四部的損毀程度達到二級。亞爾諾是被強行殺掉

的。”
  博斯羅瓦說這番話的時候,顯得很平靜,但是當初他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平靜。而此刻,房間裡面的另外四個人就像當時的他一樣,完全被驚呆了。
  “這不可能!”
  第一個開口的是坎貝爾,他感覺難以置信:“那個小傢伙雖然已經晉級王牌,實力比普通的王牌騎士確實要強橫許多,可保護亞爾諾的是一支榮譽小隊啊!”
  坎貝爾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神變得迷離:“什麼樣的戰甲能夠讓一個王牌騎士,擊敗一整支榮譽小隊?這不可能,沒有那種可能……”
  他如同囈語反反復覆說著這兩句話。“怪不得。”
  布魯姆元帥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來之前聯絡過伯尼貝利,想把事情搞清楚,但是那邊的人說,所有的保鏢全都拒絕回答問題,也拒絕交出記錄裝置,那些保鏢要求高層立刻派人過去。”
  這下子沒人說話了,房間裡面兩個人的表情最有趣:埃爾文的臉不停地變著顏色,而坎貝爾則一會兒喜一會兒憂。最終打破沉默的還是博斯羅瓦。“布魯姆,還記得當年的那場爭論嗎?或許,對的

人是你。今後就拜託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取代我的位置,擔任共和國大元帥。坎貝爾,你的臉一板,確實很嚇人,軍事法庭就交給你了。”
  博斯羅瓦仍舊用那種平靜的語調,說著自己的安排。
  聽到這些,那四個人的心裡卻不是滋味,因為博斯羅瓦的話語怎麼聽,都讓人感覺像是在辦後事。心裡最不舒服的就要數埃爾文了。這個老頭一直跟著博斯羅瓦走,是保守派絕對的二號人物,原本

他以為博斯羅瓦放棄權力的話,怎麼也應該讓他接手,沒有想到居然給了布魯姆。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博斯羅瓦連軍事法庭也一起交了出去。不過他並沒有開口爭論,博斯羅瓦只把他們幾個人叫過來,

已經讓他感覺很不對頭,軍隊高層並不只有他們幾個人,特別是卡隆,恐怕連高層都算不上,純粹只是一個有武力、沒腦子的傢伙。嚴格說起來,連布魯姆和坎貝爾也算不上真正的高層,他們一直都被

邊緣化,早幾年還受到過打壓。此刻博斯羅瓦的表現絕對顯得異常,說得好聽一些,他是正視現實。共和國一旦不存在了,軍隊肯定會大亂,大部分的騎士不會甘願受到普通軍官的壓制,而騎士天生就

崇尚武力。卡隆雖然是草包,但是憑藉他准輝煌騎士的頭銜,絕對會有大批的騎士跟著他。不過說得難聽一些,博斯羅瓦做的事根本就是憑武力奪權。
  這同樣也是共和國七百多年的歷史之中,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為什麼這樣安排?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
  提出質疑的反而是布魯姆。
  博斯羅瓦似乎猜到了布魯姆會這樣問,就算不為別的原因,他也會選擇把權力交給布魯姆,因為布魯姆不像埃爾文那麼私心深重,不過這個理由不能說。
  “只要是騎士,肯定會對那套壓制騎士的做法深惡痛絕,這一套策略是共和國那幾位創始人想的,為的是防止軍隊干政、武力奪權。我問你們一句,你們有沒有因此而怨恨過那幾位共和國的創立者

?”
  博斯羅瓦的眼睛並沒有看著布魯姆,而是盯著坎貝爾。對布魯姆,他絕對沒有任何懷疑,但是對坎貝爾,他就沒那麼肯定了。
  果然布魯姆搖了搖頭說道:“那幾位偉人的智慧不是常人所能夠企及,共和國能夠在短短的幾個世紀裡面變得如此富裕繁盛,全都是他們的功勞。但是他們畢竟是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全都預料到,更不可能知道幾百年後的事情。”
  博斯羅瓦微微一笑,這個答案同樣在他的預料之中,布魯姆在這方面的觀點和「他一樣,只不過他們的選擇不同。布魯姆堅持認為,現在已經到了應該改變的時候,而他卻認為,改變有可能會造成

不可預知的結果。連那些偉人都有疏漏之處,他們出錯的機率可能更高。
  “我問過那個少年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是,共和國的創始者們只是一幫死人,對死人,他談不上怨恨與否,他也不會懷有敬意。”
  沉默漫開,幾個人全都說不出話來。
  此刻每一個人都明白了博斯羅瓦的用意。
  青年軍雖然激進,對共和國的創始者卻仍舊保持著敬意,所以布魯姆最多就是對現有的制度進行改革。但是現在,一個更加激進的組織顯然已經成型,這個組織對那些偉人沒有絲毫的敬意,對他們來說,如果有必要把共和國原有的一切都打爛的話,他們下手絕對不會猶豫。
  如果溥斯羅瓦把權力轉交給埃爾文,不說青年軍會不會服氣、會不會搞分裂,這個新的組織肯定會跳出來奪權,那時候肯定是一場大亂。把權力移交給青年軍,相對於那個新的組織,原本被認為是激進的青年軍,反倒趨向於保守,就算不偏向埃爾文,也至少能夠保持中立,這樣一來就可以建立起一種新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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