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騎士的血脈 作者:血珊瑚 (已完成)

   
901att 2014-9-5 12:22: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 2127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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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後宮初成
   
    連續不斷的下雨使得河水暴漲,水流變得異常湍急,在這湍急的河水上,一大捆蘆葦正朝著下游漂去,蘆葦上密密麻麻擠著很多人。
    利奇已經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這種感覺實在糟透了,因為沒有舵,所以蘆葦捆不時會在河面上打轉,還經常被打進水裏去,更別說經常有浪從背後湧來。
    嗆水是難免的事,最危險的還是水裏那些漂浮的東西,就在剛才,她們差一點撞上一裸大樹。
    看了一眼前面的嘉利隊長,利奇心頭一動,他伸出了右手,在嘉利小姐的陰部摸了一把。
    隔著褲子還浸泡在河水之中,還是可以感覺到那裏滑膩膩的。
    摸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嘉利小姐的身體猛地一顫,肯定是感覺到了。
    如果是以前,打死他也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現在利奇的膽子可大了,他不但沒有將手縮回來,反而輕輕揉搓起來。
    只揉了兩下,利奇就感覺到手掌心傳來一股熱流,嘉利小姐居然尿了。
    手往上一滑,他的手指輕輕一點,隔著褲子,他能夠感覺嘉利小姐的肛門一陣緊縮。
    在艾米麗媽媽的身上,他就已經發現注射過那種藥的人肛門特別敏感,果然只是輕輕一碰,又是一股熱流湧了出來。
    突然,利奇看到嘉利小姐轉過頭來,盯著他的眼神透著一股陰寒,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就在他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的時候,他聽到“嘶”地一聲輕響,原來嘉利小姐自己將褲子撕開了一條縫。
    “要幹就幹,你不是和玫琳經常這樣做嗎?”嘉利小姐淡淡說道,說完這話,她轉過頭去,身體往蘆葦捆上一趴,把屁股抬高了一些。
    利奇面紅耳赤,他未曾想到,自己和玫琳之間的那點小秘密原來並沒有瞞過其他人,連嘉利小姐都知道,那肯定整個小隊都一清二楚了。
    不過此刻他更多的是欣喜。
    對於隊長,他以前只有敬畏,不過剛才看到嘉利小姐鎖在那張刑椅上,臀部被皮鞭抽得傷痕累累卻一副享受的樣子,還將臀部湊上去主動挨抽,以前的那絲敬畏頓時蕩然無存。
    原來嘉利小姐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有性欲、會屈服的女人。
    就在他想著怎麼動手的時候,就聽到身後艾米麗的媽媽低聲說道:“這種藥非常厲害,想要讓藥力全都發散的話,就要粗暴一些,要不然沒用。”
    一聽到這話,再回想起剛才那捆綁鞭打的一幕,利奇的心底一種稱作為惡虐的東西被喚醒了。
    從撕開的縫隙可以看到剛才鞭打的痕跡,鞭痕讓那絲惡虐進一步的成長。
    他低吼了一聲,解開了褲子。
    他的性器早已經挺得筆直,而且心中的惡虐讓性器又增粗了一大圈。
    利奇將身體往前一湊抱住嘉利小姐的腰,龜頭頂住嘉利小姐濡濕的穴口,身體一挺就頂了進去。
    雖然嘉利是處女,不過利奇絲毫沒有感覺到阻礙,他非常用力一插倒底。
    耳邊除了嘩嘩的水聲就只有沉悶的低哼,也不知道嘉利是痛苦還是享受,她的頭低低埋在蘆葦捆裏,嘴緊緊咬著一把蘆葦葉。
    現在仍舊非常危險,這片地方還是敵區,嘉利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聲音而引來追捕者,同樣,她高傲的性格也絕對不允許她發出呻吟的聲音。
    利奇用力抽插著,抽出的時候總是抽到底,幾乎整根都拔出,然後猛地一撞,將碩大的陰莖迅速推到底。
    在他的感覺中,這已經是最粗暴的做法了,沒想到抽插了十幾下,嘉利就開始動了起來,她的屁股迎合著他的抽插,而且力量更猛,幅度更大,每一下似乎都恨不得把她自己戳穿。
    這樣的瘋狂、這樣的激烈,絕對是他以前沒有經歷過的,以前他和莉娜也有過幾次瘋狂的做愛,甚至玩過虐待的遊戲,不過莉娜要的仍舊是性愛的享受,一旦超過了限度讓她感覺不舒服,她絕對會停止。
    利奇也玩過強姦的遊戲,當初三姐妹的第一次就是被他強行取走的,弄得三姐妹現在也有一些自虐的傾向,不過三姐妹也從來沒有像此刻的嘉利小姐一樣癲狂。
    突然他感覺嘉利小姐冰冷的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陰莖,就在他以為嘉利小姐不想再做下去的時候,那只纖纖玉手居然握著他的陰莖,將他的龜頭移到了肛門上。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嘉利小姐自己就坐了下去,而且她的動作是又猛又重。
    利奇立刻感覺陰莖被緊緊筵住,那力量比莉娜的陰道箍鎖還要強。
    那緊緊箍住的感覺讓利奇舒服地就像是飛上了天。
    他和不少女人玩過肛交,也有幾個女人特別喜歡這種特殊而且強烈的交合方式,比如玫琳和三姐妹。玫琳的肛門裏面有興奮點,天生就是適合肛交的尤物,三姐妹則是被他強暴時開發出來的特殊喜好,不過和她們肛交必須非常溫柔,這些女人絕不允許他如此猛烈抽插。
    利奇第一次如此酣暢淋漓地走女人的後門,走後門的感覺就和插穴的感覺不一樣,要刺激得多。
    猛力抽插了一百多下,他發現陰莖又被嘉利小姐抓住了,被抓著退到外面,嘉利小姐那玉手居然握著他的陰莖在河水裏面洗了洗,然後又引著他重新插回了陰道之中。
    利奇被弄得異常鬱悶,他居然產生了自己只是一件性愛玩具的感覺。
    嘉利確實非常過分,陰道和肛門不停輪換,哪里癢了就哪里應急。
    也不知道輪換了多少次,她終於有了感覺,一陣奇癢從陰道的最深處傳來,嘉利的屁股拼命往後挺著,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隨著陰道一陣緊縮,嘉利終於洩了,不過她就算是高潮的時候,也仍舊激烈地聳動著,而且頻率更快、用力更猛。
    以前女人高潮的時候,利奇總是最興奮的,但是這一次他卻一點都興奮不起來。
    他只感覺到渾身僵硬。
    從嘉利小姐的花心沖洩而出的濃烈陰精,夾雜著一股冰寒的氣息。
    同樣是陰寒屬性的鬥氣,瑪格麗特的鬥氣就如同一層薄薄的寒霜,嘉利小姐的鬥氣則是一大塊堅冰,兩者無論是量還是質都無法相比。
    這股鬥氣一沖入利奇的體內,他就感覺到身體被凍結了,就連鬥氣迴圈都幾乎被凍住。
    讓他感覺驚惶的是,這股陰寒無比的鬥氣居然還不停湧入他的體內。
    利奇的臉色頓時大變,他的腦子動得很快,立刻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因為嘉利小姐被注射了淫藥。
    這種淫藥居然還有這樣的好處,絕對是他未曾想到的。
    合修了這麼久,利奇早就發現,處女的第一次給予他的好處遠遠超乎想像。
    他得到的不只是一股濃烈的鬥氣,更是一顆力量的種子,那股鬥氣會在他的體內生根發芽,讓他擁有類似的特性。
    三姐妹和玫琳的處女之身都是被他所奪,所以他的鬥氣裏也就具有她們鬥氣的特徵,三姐妹的鬥氣暴烈而且犀利,玫琳的鬥氣悠長而且充滿韌性,這都是極有用的特性。
    第一次吸入的鬥氣當然是越多越好,那是真正的精華,不過嘉利和瑪格麗特這類女人楚唯一的例外。因為這類陰寒的鬥氣根本沒有辦法消化。
    忍受著刺骨的冰寒,利奇試著把那冰晶一般的鬥氣緩緩磨碎。
    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嘉利小姐的實力在小隊裏面排名靠後了,這股鬥氣的迴圈速度實在太慢了。
    而此刻的嘉利正無力癱軟在蘆葦捆上,要不是有繩子綁著,她恐怕就掉下去了。
    別人和利奇做愛只感覺特別累,她已經不能說是累了,簡直是元氣大傷,休息了片刻之後,嘉利勉強支撐起身體往前挪了挪,她的前面是諾拉。
    嘉利很清楚,諾拉和她一樣需要拔除體內的淫毒,時間拖得越久,情況就會變得越糟糕。
    突然她想起了諾拉的性格,諾拉是絕對不會採取主動的,猶豫了一下之後,
    嘉利將手伸到諾拉的褲子上用力一扯,也撕破了一道很長的裂縫。
    抱住諾拉的腰,嘉利和諾拉換了一個位置。
    諾拉從來不說話,也很少顯露情感,即便在這個時候她也是一聲不吭,既沒有表示贊成,也沒有反對。
    對於這個女人,利奇一點感覺都沒有。很多時候,他甚至會忘記小隊裏面還有這個女人,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和這個女人做愛。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諾拉其實非常漂亮。
    只有仔細看才會發現,諾拉的美貌甚至在整個小隊裏面是數一數二的。
    他輕輕摸了一把諾拉裸露的陰部,和嘉利小姐一樣,那裏也已經是滑膩膩的一片。
    讓利奇感到訝異的是,諾拉的臀部,摸上去手感極佳,一點都不僵硬,反倒是非常綿軟,非常有彈性。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諾拉轉過頭來。
    不知道為什麼,利奇感覺到諾拉在對著他笑,那種笑容非常詭異。
    諾拉居然會笑,這實在太不可能了。
    利奇用力擦了擦眼睛,睜眼再看,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諾拉根本沒笑,那張臉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情感。
    利奇往前靠了靠,他將龜頭對準了諾拉的陰道口。
    還沒有等他發力,他就感覺到一陣很強的吸力傳來,這股吸力一下子將他的陰莖吸入了陰道。
    利奇頓時一驚。
    等到完全插入諾拉的陰道,他立刻知道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諾拉不是處女,不但不是處女,還是一個和莉娜一樣對性愛非常有經驗的女人。
    第二件事就是諾拉同樣也練過男女合修的功法,而且是一種和偷天訣類似、極其霸道的邪功。
    和莉娜的箍鎖不一樣,諾拉厲害的是那股吸力,只靠吸力就可以讓他的性器拔都拔不出來。
    諾拉的陰道也像是活的,裏面有很多的軟肉芽,這些肉芽緊緊包住了他的陰莖,專門挑最敏感的部位不停輕刷著。
    利奇的忍耐力相當不錯,他不想射精的話,只有搾汁女莉娜能夠讓他敗下陣來壓搾出他的精掖。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忍耐力正經歷挑戰,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從龜頭傳來,那種刺激實在太強烈了。
    只挺了兩分鐘,甚至沒有抽插過一次,利奇就不行了,他打了個寒顫,尾椎骨莫名其妙感覺一陣酸癢,緊接著一陣強烈的快感流遍了全身。
    一洩如注,一敗塗地。
    利奇只覺得異常丟臉。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諾拉又笑了,笑得仍舊是那樣詭異。
    他抬頭看去,看到的只是諾拉的背脊,諾拉根本就沒有轉過頭來。
    這難道又是錯覺?
    但利奇並不這麼認為,他感覺秘密應該在這個奇怪的女人身上。
    以前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女人,現在卻發現這個女人有很多秘密,如果說莉娜是一個肆無忌憚的魔女,那麼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高深莫測、令人看不清真實面目的妖女。
    這個妖女剛剛給他了點顏色。
    突然,諾拉陰道深處那股極強的吸力消失了,其他的花樣也不見了。
    利奇立刻發現了這些變化,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妖女似乎在告訴他,現在可以插了。
    剛被擺了一道,他的心裏非常不爽,利奇將手輕輕搭在諾拉高高突起的陰蒂上,雖然他知道,比性愛技術他肯定比不上這個神秘的妖女,但是男女做愛,性愛技術並不是全部,主要看誰掌握主動。
    莉娜的性愛技術同樣也比他高明,但是當他掌握主動,可以隨便用各種催情挑逗的技巧時,莉娜也會被他弄得神魂顛倒,身軟如泥,半天直不起腰。
    果然,絕招一出,他就感覺諾拉的陰道一陣陣的震顫。
    利奇當然不會放過報仇的機會,他將所有的手段全都拿了出來。
    突然,利奇聽到一陣極力壓抑的哭泣聲。
    有的女人做愛時確實會哭,不過這陣哭泣聲絕對不是歡愛時不受控制的情感發洩,而是一種真正的心傷。
    哭的人應該就是諾拉,利奇感覺諾拉的身上應該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原本還有些不爽,因為他從來沒有被莉娜之外的女人戲弄過,所以一心想要報仇,但是現在他不由得心軟了。
    不過他的手並沒有停下,仍舊往諾拉最敏感的部位進攻著。
    這已經不是報仇了,他只是想讓諾拉能夠達到高潮。
    利奇滿頭大汗,他將各種手段都用了好幾遍,就算是莉娜被他這樣弄也應該變成一灘軟泥,偏偏這個女人仍舊沒有高潮。
    反應並不是沒有,諾拉的反應可以稱得上非常激烈,可惜離高潮就是差那麼一丁點。
    這有點像以前的他,雖然感覺刺激很強烈,但就是射不出來。
    “我來幫你吧。”身後傳來艾米麗媽媽的聲音,只見她伸過一隻手來,食指和中指鉗住諾拉的臀肉用力一擰。
    利奇頓時感覺到諾拉的陰道猛地收緊,並且劇烈蠕動起來。
    原來是這樣,想要讓這個神秘的女人高潮,居然要這種特殊的刺激,一想到艾米麗的媽媽知道其中的奧妙,他立刻就可以肯定,這和注射的那些藥有關。
    再聯想起注射過這種藥的女人居然能夠承受騎士的瘋狂抽插和肆意玩弄,利奇徹底明白那種藥劑的效果了。
    那種藥劑讓女人變得異常敏感的同時,也讓她們的承受能力變得很強,還會導致自虐,一開始可能是生理上的反應,但是慢慢地就會變成心理上的依賴。
    他還猜到了那種藥劑的來歷,如此強力的藥劑,最初肯定是作為給騎士用的藥劑研究出來的。
    既然知道了訣竅,利奇將手伸到了諾拉的大腿內側,他用力擰住這裏的軟肉,這個部位的痛感神經最為發達。
    利奇的力量比艾米麗的媽媽要大得多,所以他這一擰,也比艾米麗的媽媽下手時,要痛得多。
    諾拉頓時痛得抽插了起來,與此同時,她的高潮反應也來了。
    不過她的反應和其他人都不一樣,身體一動不動好像一塊木頭似的,陰道卻反應強烈,不但腔肉急收急擴、迅速蠕動,整個腔體也劇烈地震顫,還不時地痙攣。
    利奇的經驗非常豐富,當然知道這一次才是自然的反應,他的雙眼緊閉,忍受著那強烈的刺激。
    諾拉的自然反應也很了不得,她的穴絕對是名器,和羅莎的“重門疊戶”有得一拼,她的技術更是高超,甚至比莉娜更勝一籌,兩者加在一起,這個女人絕對是能夠讓任何男人精盡而亡的絕代妖女。
    又是從尾椎骨傳來一陣酸癢,感覺和剛才一樣強烈,利奇忍不住和諾拉同歸於盡。
    那股強勁的吸力又出現了,這一次吸力更強,利奇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開了一道口子,所有的鬥氣全都順著這個口子往外湧去。
    修練偷天訣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他想要將性器拔出來,可惜已經晚了,那股吸力又加強了幾分,而且諾拉陰道深處的那張小嘴突然大張,將他的龜頭一口吞了下去,他的性器不但拔不出來,反而被整個吸了進去,不但盡根到底,連同兩顆睾丸也被緊緊包畏在諾拉那蠕動的花徑之中。
    轉眼間所有的鬥氣消失得乾乾淨淨,甚至連剛才吸取自嘉利小姐那些未曾消化的鬥氣也一起被吸走了。
    正當利奇感到驚慌失措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能夠感覺到鬥氣的流動,仔細查探之下他嚇呆了,他居然能夠內視諾拉體內的情況。
    他嚇呆了,諾拉也是一樣,她吸走利奇的鬥氣只是一種報復,任何一個侵犯過她的男人全都遭到過報復。她沒有殺掉利奇已經非常客氣了。
    但是此刻的變化卻讓她措手不及,並且產生了一陣茫然。
    就是這一陣茫然,讓那些鬥氣失去了控制。
    鬥氣在她的體內轉了一圈,挾著大量屬於她的鬥氣順著來路湧了出去。
    這一次她想要停止卻已經做不到了,諾拉發現自己和利奇的性器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分都分不開。
    渾身的鬥氣,十成之中一下子去了四成。
    不過諾拉卻發現,她同樣也可以將意識探入利奇的身體,這種怪事從來沒有聽說過。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鬥氣又湧入了她的髒內。
    再一次湧入的鬥氣已經變得洶湧澎湃,完全不受她的控制,這股鬥氣在她的體內轉一圈後又流了出去。
    只是片刻問,鬥氣就已經在兩個人之間來回交換了幾十次。
    這是合修,卻又不是合修。
    合修的時候,鬥氣如同綿長的細絲,每一次交換的鬥氣只有少部分。
    但是此刻來回交換的鬥氣,對利奇來說幾乎是他的全部,對諾拉來說也有四成左右。
    更令兩個人感到暗自驚詫的是,這些鬥氣來回交換居然沒有絲毫損耗。
    利奇一片茫然,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諾拉同樣是一陣茫然,但是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她奮力掙扎了兩下,想要讓兩個人的性器脫開。
    “嗷……痛……”利奇大叫了起來。
    聽到利奇的痛叫聲,諾拉渾身一震,她頓時停了下來。
    好半天之後,她似乎想通了什麼,靜靜趴在蘆葦捆上。
    兩個人仍舊緊緊交合在一起,鬥氣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流轉,一刻都沒有停息。
   
    天終於亮了,當眾人劃著水讓蘆葦捆靠到岸邊,一股死裏逃生的喜悅湧上心頭,除了從來不曾表露自己心情的諾拉之外,其他人全都露出了笑容。
    利奇和諾拉早已經分開了,這一次的交合讓兩個人有什麼收穫,只有自己最清楚。
    登岸的地方離格拉斯洛伐爾還有十幾公里,不過這裏已經屬於安全地帶。
    回城之前,他們先繞到了另外的地方,那是一個山洞,裏面放著他們的衣服。
    將身上那些屬於瓦雷丁軍隊的制服和雨衣全都扔掉,換上原來的裝束後,幾個人這才沿著公路走回了城裏。
    因為金妮、艾米麗她們的母親全都已經上了失蹤人員的名單,所以被救回來之後必須向軍事管理委員會報告情況,暫時還不能回到她們女兒的身邊。
    利奇當然責無旁貸領著她們四個前往軍事管理委員會,前前後後經歷過許多事,利奇對當官的人實在沒有什麼信心。他很懷疑,如果不是他一直盯著的話,或許轉眼問這四個女人就會被安上間諜之類的罪名,然後成為某些人的玩物。
    這種懷疑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一進軍事管理委員會的大樓後,他就感覺好幾雙眼睛盯在這幾個女人的身上,等到開始辦事的時候,辦事的人哼哼哈哈就是磨時間,但是總有人沒事找事跑進來看看。
    時間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消磨之中,很快就過去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個據說是負責人的傢伙跑了過來,這個人也是一個胖子,一看到這四個女人,他的眼神頓時發直。
    從他氣喘吁吁的樣子看得出來,他是剛剛從其他地方趕過來的。
    好半天恢復正常之後,這個傢伙一扳臉指了指利奇:“你可以先回去了,這幾個人留在這裏,需要詢問她們一些事。”
    “我不急,而且我是當事人,你們怎麼不問我一下?”利奇淡淡說道。來的時候既然已經預料到可能發生些什麼,當然不會沒有任何對策。
    很少有人敢對這個負責人如此說話,再說外面有那麼多人看著,他感覺很沒面子。
    “小子,你是騎士,我管不著你,但是這幾個人在我的管轄範圍之下。”這個負責人已經是盡可能克制自己了。
    “現在是戰爭時期,一切的目地都是為了勝利,一切有利於勝利的事都是正確的,一切不利於勝利的事都是錯誤的,錯誤必須被糾正。”利奇像是念書一樣說道。
    “你亂七八糟說的是什麼?”這個負責人是剛剛竄上來的,在這個位置上坐了沒多久,所以根本就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
    不過他手底下的人卻有明白的,立刻有一個人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起來。
    “青年軍?什麼玩意兒?”負責人很不習慣這種交頭接耳的樣子,他挪開了半步,頗為厭惡看著那個跑過來提醒他的人。
    那個人原本打算拍馬屁,沒有想到卻自找沒趣,立刻縮了回去。
    “今天的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再來,我相信一個早上的時間應該足夠完成詢問。”利奇站起身來。
    那四個女人也一起站了起來。
    負責人頓時不肯,他跨前一步就想抓住索菲和金妮的媽媽,四個女人裏面她們倆個頭最小,看上去比較容易對付。
    沒想到剛伸出手,一道勁風朝著他襲來,緊接著就是一個大耳光。
    聲音很響,挨了耳光的那個傢伙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噗”的一口吐出了五、六顆牙齒。
    這個傢伙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
    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挨揍,更想不到揍他的人出手會這樣狠。
    “你的臉上有一隻蚊子,我幫你拍掉了,你用不著謝我。”利奇笑著揮了揮手,好像在和一個朋友告別似的。
   
    等到利奇帶著四個女人走遠,坐在地上的那個傢伙帶著滿腔怒氣,也帶著無比委屈大罵起來:“騎士了不起?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沒了。”
    那些手底下的人連忙跑了過來,扶的扶,攙的攙,把這個人從地上弄了起來,並且簇擁著他到座椅上坐好。
    發洩過怒氣,這個負責人漸漸有些回過神來,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敢這樣肆無忌憚給他一個耳光,肯定是有道理的。
    想了半天,他感覺可能和剛才說到過的“青年軍”有關。
    他一指剛才拍馬屁想要提醒他的人:“你給我好好說說,這青年軍是怎麼一回事?”
    被點名的人心中一陣歡喜,剛才的表現總算有了收穫,他連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您不知道,這“青年軍”是十年前開始出現的,那裏面的成員全都是騎士,而且是年紀比較輕的騎士,他們認為國家對騎士的壓制太厲害……”
    “放屁。”負責人暴跳如雷:“不壓制他們,任憑他們胡來還得了?”
    “是是是,您說得一點不錯。”拍馬屁的傢伙點頭哈腰連連奉承著:“以前這幫人並不成氣候,聽說發起人都被劃入了另冊,可是沒想到戰爭一爆發,這些人就鹹魚翻身,據說越來越多對戰局不滿的人加入,一開始加入的只有騎士,漸漸地不是騎士的人也進去了。”
    “那又怎麼樣?”負責人一瞪眼睛:“難道他們還敢造反?”
    雖然嘴上說得很硬,不過他的臉頰卻忍不住有些發抖,因為他突然想到,這個“青年軍”如果真的造反,又會怎麼樣?
    “他們倒是沒有造反,可他們敢殺人。”旁邊一位嘟嚷了一句。
    負責人一瞪眼,那個人頓時縮了回去。
    “還是你來說。”負責人指了指第一個拍他馬屁的人。
    “就是這話,他們沒有造反,至少眼前不會造反,但是他們會暗中除掉那些他們看不順眼的人,不久前剛死的後勤總長迪爾諾、第一集團軍統帥斯拉夫德,據說就是被他們暗殺的。很多人都在猜,因為莫瑞納戰役失利而被去職的保得利將軍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聽說他和當時負責的幾個參謀都已經上了“青年軍”的黑名單。”
    聽到這話,那個負責人頓時怒火全消,他此刻心底冰涼透底。
    就在他想要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時候,又有一個手下的辦事員跑了過來,就看到這個人手裏拿著幾張紙,滿臉發白的跑到面前。
    這個人一開口,聲音帶著哭腔:“主任,我剛剛查了那個傢伙的記錄,雖然不太能夠肯定,不過那個傢伙十之八九就是不久之前出現的午夜劊子手。”
    話音剛落,辦公室裏面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這一年來,除了格拉斯洛伐爾被圍攻之外,另外一件讓人提心吊膽的事,就是城裏有一個神出鬼沒的午夜劊子手。
    至少已經有一百二十條性命喪生在這個午夜劊子手的手底下。
    人們只知道有這麼多人被殺,卻並不知道被殺的全都是流氓和混混,所以傳聞到了後來就變得越來越離譜,很多離開格拉斯洛伐爾逃往莫瑞納的人,就是因為這個恐怖傳聞才離開的。
    負責人一把扯過那幾張紙,用最快的速度掃了一遍,看完之後他的臉就像是刷了一層石灰似的。
    剛才他還在猜想那小子說的話會不會是撒謊,純粹就是為了嚇他,現在他倒是希望那是真的,要不然,他要面對的就是殺人過百的午夜劊子手了。
    好半天,他才想起一件非常要命的事,那個小子明天還得來,慌忙中一指最先拍馬屁的人:“你,明天負責做詢問記錄。”他捂住已經腫起老高的臉,一邊哼著,一邊說道:“最近這幾天我要休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別來找我。”
   
    利奇並不知道,他把那個胖負責人嚇得不輕,還琢磨著明天會不會有麻煩。
    說自己是青年軍成員是莉娜給他出的主意,和那個胖負責人一樣,他也不知道青年軍是幹什麼的。
    一回到營地,利奇就感覺有些太過安靜了。
    讓四個女人自己找空的房間,利奇先跑到裝備室看了看,蘭蒂不在。
    他又跑到莉娜的房間,同樣也沒人。
    利奇只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過去。
    當他走到廚房的時候,聽到裏面有聲音。
    莉娜、諾拉都在裏面,兩個人正吃著東西,蘭蒂站在旁邊,她的腰上圍著圍裙,看來那些吃的東西全都是她準備的。
    看到利奇進來,蘭蒂的臉上滿是曖昧的笑意,顯然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
    “要吃點東西嗎?吃的全都已經準備好了。”蘭蒂笑著說道。
    利奇這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好幾頓飯,剛才不注意還沒有餓的感覺,這樣一說,他便感覺餓到不行了。
    剛在餐桌旁坐下來,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來的人當然是隊長嘉利,此刻的她已經恢復了原來那冰山一般的模樣。
    利奇一回城就帶著四個女人去了軍事管理委員會,她也沒有回營地,而是直接去了騎士團總部。
    這次救援行動是她擅自的決定,可以不讓總部知道,但是人救回來了就一定要去報告。
    “情況怎麼樣?”蘭蒂非常關切。
    嘉利將頭上的軍帽往桌子上一扔,坐下來之後很平淡地說道:“還能怎麼樣?擅自行動當然是暫時停職啦,今後一個星期我必須在營地裏面自行反省,受罰期問莉娜代替我的職務,諾拉、蘭蒂,你們倆擔任臨時副隊長。”
    利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根本就不能算是處罰。
    現在整個小隊就這幾個人,蘭蒂是念者,上不得戰場,諾拉是偵察騎士,戰鬥力不強,他只是一個見習騎士,上面的人恐怕根本沒有把他算作是一份戰力。
    這一個星期等於是讓她們休整。
    盛了一盤子食物,蘭蒂端到嘉利的面前,她笑咪咪地問道:“你打算怎麼反省?反省些什麼?”一邊說著,她一邊拿眼睛瞟利奇。
    嘉利當然明白蘭蒂的意思,整個小隊現在就只剩下利奇的師父和羅賓兩個人還沒有和這個小子發生關係,其他人都已經成了他的女人。
    以前她對蘭蒂房間裏面發生的那些事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禁止,同樣也不會鼓勵,更不會參與,但是現在情況變了,蘭蒂這樣說,無異於發出邀請。
    眯著眼看了看利奇,嘉利對那種放蕩和淫亂打從心底有些厭惡。
    不過她的身體卻已經有了反應,只是稍微想了想,下陰就開始癢了起來。
    “還沒有想好。”嘉利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欲,她把注意力轉向食物。
   
    餐桌上沒有人再多說什麼。
    吃完飯,嘉利和諾拉各自回房間去了,按照慣例,營地必須有人站崗,但是現在隊長是莉娜,而這個女人從來不守規矩,而且她骨子裏面就帶著一絲慵懶,所以一聲令下,讓利奇直接把大門關了起來。
    鎖上大門,莉娜也不多囉嗦,和利奇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拉著蘭蒂便朝著她的房間而去。
    劫後餘生,無論是莉娜還是利奇,都非常珍惜此刻寶貴的光陰。
    一到蘭蒂的房間,三個人就幹在了一起。
    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亂戰,莉娜是絕招盡施,她也沒有限制利奇不讓他用那些手段,蘭蒂也用學來不久的那些技巧取悅著利奇。
    三個人根本不知道做了多久,也不知道高潮了幾次?利奇又射了幾次?
    沒有人在意這些。
    只要爽,只要高興,只要能享受,怎麼幹都沒有關係……
    盡情發洩了一通之後,三個人這才開始那美妙的合修。
    和莉娜雙唇相接、身體緊緊相擁,底下更是牢牢交合在一起,隨著一股纖細但綿長的鬥氣從莉娜的體內流過來,利奇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驚訝。
    他對莉娜實在太熟了,對莉娜的鬥氣同樣熟悉,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以前莉娜的鬥氣絲絲縷縷,雖然連綿不斷,卻也不是完全連續的,但是現在這股鬥氣就像是整根的絲線,從頭到底一樣粗細,而且這股鬥氣異常凝練,簡直猶如實質。
    “你已經突破了?”利奇忍不住叫了起來。
    一開口他才感覺壞事,合修一下子被他打斷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從那個營地逃出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已經突破了瓶頸,根本不知道怎麼突破的,有些莫名其妙。”莉娜顯得異常淡然,見識過榮譽騎士的實力之後,她對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在意。
    雙唇重新相合,剛才斷掉的鬥氣絲馬上又接上了。
    轉眼間三十個迴圈過去了,利奇漸漸發現了這股鬥氣的好處。
    在這股鬥氣的帶動之下,他體內的鬥氣也變得凝練了許多,鬥氣凝練之後,流動的速度就變得快了許多,而且可以容納的鬥氣也增加了。
    怪不得王牌騎士比普通騎士厲害那麼多。
    “呵呵,你還是來了。”
    蘭蒂說話的聲音讓利奇和莉娜停了下來。
    轉頭望去,就看到嘉利小姐站在門口。
    她的臉上倒是沒有猶豫或者羞澀,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嘉利的心總是會異常平靜。
    她逕自走到椅子邊。
    “我已經想過了,戰爭時期實力非常重要,我的實力還是太差勁了,所以要拜託蘭蒂和你幫忙。”她伸出手指在利奇的臉上輕輕擰了一把,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暫時做到我突破為止。”
    原本坐在利奇身上的莉娜順勢站了起來。
    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是臨上陣嘉利仍舊有些猶豫,可惜這個房間裏面除了她還有另外三個人,這三個人根本就不容她退縮。
    三個人裏面利奇當然是最急不可待的一個,能夠讓平日高高在上的隊長成為胯下承歡的性伴,實在沒有比這更加美妙的了。
    另一個非常熱心的人就是莉娜,這個女人主要是因為自己的惡趣味,最好整個小隊都成為小傢伙的後宮,這樣大家全都平等了。
    原本她認為最難解決的就是隊長嘉利、羅賓和諾拉這三個人,反倒是利奇的師父黛娜在她看來並不是難題,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意外解決了其中兩個。
    兩雙手同時伸到了嘉利的皮帶上,不等嘉利退縮,兩個人已經把她的褲子脫了下來。
    到了這一步自然也沒了退路,再說嘉利的處女之身原本就是被利奇所奪,所以她順勢坐在了利奇的身上。
    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弄來一條皮質的緊身短褲,短褲緊緊包住了她的臀部和下陰。
    把短褲拉了下來,裏面早已經是泥濘不堪。
    一看到這模樣,莉娜在一旁輕笑了起來:“你啊!也就是嘴硬,下面都已經這模樣了,還說什麼暫時做到突破,我看你這輩子都離不開小傢伙的大肉棒了。”
    泥濘的花徑濕滑到了極點,根本不必特別用力就一插到底。
    這一次利奇和嘉利都沒有動。
    嘉利的個頭挺高,所以要和利奇雙唇相接有些麻煩,只能盡可能低頭彎腰,不過這模樣反倒更加誘人。
    當兩個人的嘴唇接觸的時候,嘉利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然後她閉起了眼睛。
    一股冰寒的鬥氣從她的下體湧了出來,緩緩進入利奇的體內。
    比起上一次,利奇感到好受了許多,這一次傳遞過來的鬥氣的量比較少。
    細細地品味著這股鬥氣,利奇立刻發現嘉利和瑪格麗特所修練功法的不同。
    瑪格麗特的鬥氣陰寒,算不上最冷,但是有著很強的滲透力,嘉利則是純粹的冰寒,冷得讓人感到徹骨。
    不過這一次,利奇的體內全都是那些異種能量,將這股冰寒無比的鬥氣一裹上,冷寒徹骨的感覺頓時就消失了。
    那些異種能量滲透力極強,很快就滲入了冰寒鬥氣之中。
    利奇似乎聽到了冰塊破碎的聲音。
    冰山漂浮的速度非常緩慢,但是碎成了小塊之後速度就快多了,所以原本如同烏龜爬的冰寒鬥氣,在利奇的體內流淌得越來越快。
    很快利奇又發現了嘉利的鬥氣和瑪格麗特鬥氣的不同,這股鬥氣不但可以磨碎,還會改變性質,一開始是冰山,碎成了小塊之後又變成了更加細碎的小塊,但是細碎到一定的程度,就一下子變成了一股冷到了極點的冰氣。
    這股冰氣傳回嘉利體內的時候,連她自己都禁不住寒顫連連,渾身的皮膚頓時豎起了雞皮疙瘩。
    不過承受住最初的冰寒之後,嘉利立刻感覺到這股冰氣的好處,這股冰氣迴圈一圈的速度比原來快了一千倍。
    雖然隨著不停地迴圈,冰氣仍舊會漸漸凝結,不過在完全凝結之前,她得到的好處差不多相當於平時半個月的苦修。
    嘉利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好處如此明顯,或許她早就應該試試。
    正當她為自己的實力飛速提升而竊喜的時候,她的身體猛地一僵,有一個濕漉而且靈動的舌頭正輕輕鑽著她的肛門。
    用不著回頭也知道,會這樣幹的就只有莉娜這個傢伙。
    她感覺到腦袋有些不管用了,一陣陣強烈的刺激從肛門散發開來,然後沿著脊髓傳遞上來。
    嘉利迅速崩潰了,在崩潰的那一瞬間,她知道莉娜的話將會成為事實,她這輩子恐怕真得離不開利奇的大肉棒。
    這個念頭讓她無地自容,可是偏偏仍在她的腦子裏面縈繞不去。
    突然“啪”的一聲輕響,嘉利渾身一震,那既是因為心中的驚詫,也是因為那強烈而且異樣的刺激。
    左側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正迅速轉化成一種說不出的美妙感覺。
    那特殊的快感過去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惱怒。
    嘉利知道這肯定又是莉娜幹的,只有這個女人會如此肆無忌憚,也只有這個女人敢下這樣的手。
    她正猶豫著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時,突然又是“啪”的一聲。
    這一次是利奇,小傢伙也有樣學樣。
    這一下更痛,所以轉化成為快感之後感覺也更強烈。
    嘉利怒不可遏,但是她的心中卻又有些期待,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意志,臀部居然不由自主翹了起來。
    嘉利的表現無異於一種默許,給了莉娜和利奇繼續下去的膽量。
    “啪!”莉娜又用力拍了一下,這一次她用足了力氣,連自己的手掌心都震得隱隱發痛。
    嘉利屁股上頓時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血紅掌印。
    “嗯……”這個如同冰山般的美女居然情不自禁發出了一陣呻吟。
    剛發出聲音她就清醒了過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此刻如果地上有縫的話,嘉利絕對會鑽進去。
    這下子嘉利連發怒的勇氣都沒有了。
    莉娜和利奇兩個傢伙嘴角都掛著一絲壞笑,兩個人舉起了手掌。
    “啪啪”的拍打聲很快就響遍了這個狹小的房間,夾雜在擊打聲中的還有那隱隱約約的呻吟聲,那聲音一開始還有些生硬,漸漸變得迷離而且銷魂。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五
    由於敵方聲東擊西的戰術而導致前方戰線崩潰,格拉斯洛伐爾、即將被國家放棄,利奇決心帶著家人與玫瑰社的同學們撒退到首都裴內斯,這一路是否將重蹈莫瑞納的覆轍而危機重重?
    為了能幫助家人順利撒退,利奇找上了諾拉希望她傳授修練偵察騎士的功法,但在修練的過程中,利奇發現諾拉身上的謎團越來越令他想不透……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59
騎士的血裔 第05卷(全)作者:血珊瑚
    
    第一章 母女重逢
    
    濛濛細雨不停下著,充沛的雨水帶來一陣微微的寒意。
    寂靜而又狹窄的小巷被打得濕漉漉的,地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塘,已經老舊的屋簷滴滴答答往下落雨珠,一扇扇緊閉的狹小窗戶阻擋細雨的侵入。
    三把雨傘在雨地裏撐開,雨珠掉落在傘上發出劈哩啪啦的輕響。
    傘下是一男四女五個人,利奇一個人拿著一把傘,四個女人蜷縮著擠在兩把雨傘的下面。
    眼前這一切對於她們來說是那樣熟悉,卻又顯得有些陌生。
    劫後餘生的她們急不可耐的想要看看自己的女兒,但是當她們快要跨進大門的時候,她們全都猶豫了一下,特別是艾米麗的媽媽,已經走到門口的她居然接連倒退了幾步,臉變得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利奇默默地站在旁邊看著。
    雖然接觸的時間非常短,不過利奇對這四個女人已經有些熟悉了,她們的性格和她們的女兒很像,或者換一種說法,她們的女兒全都繼承了她們的性格。
    艾米麗是一個獨立而且要強的女孩,她的媽媽也差不多,雖然這個女人剛見到他的時候顯得異常淫蕩,而且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但是當他提起要把她們全都救出去的時候,這個女人的眼神之中立刻閃過一絲剛毅,而且一路上她也比另外三個女人更平靜,還幫了他不少忙。
    索菲看上去最小,不但樣子嬌小,膽子也小,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她的媽媽也差不多,是個嬌小柔弱的小女人,從被救到現在很少說話。
    同樣嬌小的還有金妮的媽媽,不過她的氣質和女兒卻有些不一樣,金妮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但是金妮的媽媽給人的感覺卻很清純,就像是傳說故事裏面的精靈。
    真正的妖精應該是梅麗莎的媽媽,這個女人一顰一笑都充滿了味道,她並不是四個女人裏面最漂亮的,年紀也比其他人稍微大一些,但是她卻很勾魂。
    當她們四個脫光了衣服、肛門裏面插上了尾巴在地上爬的時候,看不出有多麼出眾,現在穿上了衣服打扮起來之後,才顯得出她們各自不同的風味。
    看到四個女人猶豫不決的樣子,利奇完全可以猜到她們顧慮些什麼。
    他知道自己勸不了,也沒辦法勸。
    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轉身離開,沒有他在場,她們四個人的感覺或許會好一些,或許自己慢一點再直接進去,不過也有可能她們會轉身離開。
    第二個選擇就是他先進去,然後上樓把女孩們叫下來,就算她們四個想逃,女孩們也肯定追得上。
    猶豫了一下,利奇最後還是決定選擇保險一些的方法。
    將雨傘收了起來,利奇逕自進了門,他看似走得並不是很快,其實卻是腳尖用力,輕輕一點就是兩三級階梯,很快就上了樓。
    他甚至連打開樓梯口那扇鐵柵欄門都感覺費時,直接拔出腰際的軍用匕首猛地一揮,直接將閂鎖斬斷了。
    開門同樣是用暴力的方法,用力一推,門鎖就飛掉了。
    裏面的女孩全都嚇了一跳。等到她們看清楚來的人是利奇,這才松了口氣。
    “快,我把你們的媽媽救出來了,她們就在下面,不過她們全都出了點事,你們快把她們帶上來。”利奇飛快地說道。
    女孩們一愣,等到她們明白過來後,立刻大叫著沖了出去。
    只有伊莎貝拉和她的弟弟妹妹們留在房間裏面,因為她已經沒有父母了。
    看到伊莎貝拉異常失落的站在那裏,利奇快步走了過去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放心,你還有我呢。”
    等到伊莎貝拉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他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迭錢塞到她的手裏:“這是給你的,萬一我出了什麼事,你也可以靠這些錢支撐一段時間,省著點用,應該足夠支撐三、四年,到了那個時候,你的弟弟已經長大了,可以負擔一部分生活壓力。”
    利奇並不是故意要引伊莎貝拉傷心,而是這一次的經歷令他感覺到生命的脆弱,在戰爭中,就算是強悍的王牌騎士也很容易被殺。
    伊莎貝拉原本就很傷心,聽到利奇這樣一說,頓時嗚嗚哭泣起來。
    與此同時,窗外也傳來了哭泣聲,看來那些女孩們已經見到她們的媽媽了。
    利奇突然想起一件事,此刻的卡洛琳可沒有人安慰,因為她的媽媽已經死了。
    卡洛琳和伊莎貝拉不一樣,她一向都是天之驕女,就算在玫瑰社裏面也是首領的地位,她又沒有兄弟姐妹需要操持,完完全全是孤家寡人了,現在突然間變得比伊莎貝拉還要淒慘,這巨大的落差很可能會讓她想不開。
    “最近這段時間最好注意一下卡洛琳的情況,她的處境比你還要糟,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怕她想不開,會自殺。”
    聽到利奇這樣一說,原本感覺自己非常可憐的伊莎貝拉居然停止了哭泣,這或許是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還不是最可憐的人,至少她還有弟弟妹妹。
    伊莎貝拉收住了哭聲,那邊卻哭得更起勁了,而且哭聲漸漸傳了上來。
    利奇一琢磨,自己最好也別在這裏待著了,雖然他很期待著四對母女一起上的場面,想看看女孩們在自己的媽媽面前能不能放得開,更想看看女孩們的媽媽在女兒面前又是怎麼一番模樣,會不會像在那座營房裏面一樣淫蕩風騷?不過現在絕對不是好時機,至少要讓四對母女傾訴離別之苦,讓她們哭個痛快才行。
    “我去配兩副門鎖,剛才急著進來,把門鎖全都弄壞了,你去把錢藏好。”利奇在伊莎貝拉的耳邊低聲吩咐道。
    伊莎貝拉答應了一聲,帶著弟弟妹妹朝著樓下走去。
    利奇也下了樓,走到半路就看到女孩和她們的媽媽正往上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哀傷和喜悅相互交織,只有卡洛琳失魂落魄地走在最後面,和其他人保持著距離。
    利奇一邊和女孩們打招呼,一邊說:“我去換門鎖,還要配幾副鑰匙。”
    說著他轉到了卡洛琳的身邊,低聲安慰道:“放心,你不是孤單一人,你還有朋友,還有我呢!”看到卡洛琳沒有什麼反應,他想了想,很快就有辦法了:“你肯定還有親戚吧,告訴我,我幫你找,這樣你就不孤單了。”
    果然這招有效,原本卡洛琳的眼神黯淡無光,聽到這話後一下子有了神采。
    “我有一個姑姑,嫁給了姓文森特的富商,那個人好像是作木材生意的,我還有一個遠房嬸嬸住在裴內斯,以前我的父母帶我去看過她,她挺喜歡我的。”
    利奇點了點頭,這兩個人的情況雖然都不太清楚,不過有了這些線索慢慢查,或許能夠查到,反正他只是為了給卡洛琳一個安慰,並不是真得一定要找到那兩個人。
    把卡洛琳安撫好後,利奇在門口拿了一把傘,打傘出了門。
    想要弄個門鎖實在太容易了,他隨便找了一個金屬物資回收倉庫,從那些空房子拆下來打算回爐的金屬物品全都堆在這裏。
    他和看門的打了個招呼,就自己到裏面去挑了。
    下雨天,金屬物資回收倉庫裏面也是濕漉漉的,空氣之中散發著生銹和發黴的味道,這裏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而且大部分都是損壞的。
    翻了半天,他總算是找到了兩副看上去頗為不錯的半新門鎖,利奇回到了看門人那裏塞了兩張鈔票給看門人,然後把門鎖的鑰匙給了那個人。
    “我要配十二把鑰匙。”利奇算著人數說道。
    數量有些多,不過那個看門人根本不會在乎,反正鑰匙的粗胚和做鑰匙的工具全都是公家的,但賺來的錢卻是進入他的荷包。
    十二把鑰匙要全部配好需要好幾個小時,利奇可不想在這個滿是垃圾和廢品的地方等那麼久,他和看門人打了個招呼,約定三個小時之後再來拿,就離開了。
    打著傘從金屬物資回收倉庫出來,利奇琢磨著要到哪里去?三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城裏其實也沒地方可去,這座城現在成了一座巨大的兵營,他可以去的地方除了女孩那裏,就只有營地和自己家了。
    如果現在回家的話,三個小時絕對不夠。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地方,他已經很久沒有去黑市了,自從格拉斯洛伐爾被圍之後,黑市就一直關著。
    反正沒事可做,利奇乾脆往那裏走去。
    穿行在一條條小巷之間,這糟糕的天氣讓利奇有些著惱,舊城區年久失修,道路坑坑窪窪滿是水塘,他雖然穿著長筒靴,卻也被濺起的水花沾濕了褲腿。
    幸好黑市離得也不算太遠。
    一進那條小巷,利奇就愣住了,黑市的門居然開著,他原本並沒有想過會有收穫的。
    那是一扇兩米多高的黑漆大門,此刻打開了一半,從門裏傳來“喀喀”的聲響。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矮胖子在桌上剁豬肉,聲音就是剁肉時發出的,那肉看上去很新鮮。
    “和外面又聯繫上了?”利奇隨手將雨傘收了起來,然後走到桌前問那個矮胖子,這個傢伙雖然其貌不揚,卻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物,搞黑市可不是容易的事,人脈、貨源、資金一樣都缺不得。
    矮胖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一刀下去差一點剁到手,他正想要破口大駡,看到是利奇,立刻把話收了回去。
    能夠做這種買賣,除了要神通廣大,還必須消息靈通,要不然錢不但賺不到,還可能會把命賠上。
    矮胖子知道利奇是幹什麼的,甚至還知道利奇就是那個午夜劊子手,不過他也知道利奇並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這些事。
    “哎呦,是你啊!你來得真巧,這肉不錯吧,要不要來兩條?”
    利奇當然不會拒絕,但他也沒有多要,因為這樣會讓矮胖子難做,現在這個時候有錢也沒地方買東西,矮胖子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既然連豬肉都有了,肯定也有其他東西,於是利奇在黑市轉了一圈。
    這地方就只是一幢破落的樓房,地方挺隱蔽的,而且四周的小巷四通八達,所謂的黑市就在一樓,樓上除了他們自己,誰都沒有上去過。
    在一樓的一角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整整齊齊放著十幾隻瓷碗,每一隻碗裏都有點東西,不是一把青豆,就是一小塊火腿,或者是一條臘腸。
    這些全都是樣品,也是黑市裏面有的東西,想要的東西看了樣品之後告訴老闆數量,自然會有人把東西拿來。
    利奇點了一大堆的貨色,差不多每樣都買了一些,這種機會難得,誰知道貨能夠供應多少時間?說不定明天黑市就關閉了。
    趁著老闆讓人拿東西,利奇又問了剛才的問題。
    老闆也沒有隱瞞,他知道利奇這種身份的人遲早也會得到消息。
    “我聽說增援的人馬已經到了,足足開過來六支兵團。”
    利奇一愣,不過他馬上就想到,這段時間敵人不要命地進攻顯得很不正常,看來對方早就知道這邊增援的人馬快要到了,所以想在增援到達之前有所進展。
    得到這樣的消息,利奇就不得不回營地一趟了,他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莉娜才行。
    這兩天營地的大門全都關著,除了諾拉,其他人全都躲在蘭蒂的房間裏面瘋狂淫亂,外面就算有人敲門也肯定聽不見,所以莉娜什麼事都不知道。
    先把錢付了,利奇打傘出門,他信得過這個黑市老闆,付了錢之後,東西就屬於他的了,用不著擔心矮胖子不認帳,也用不著擔心有人會買走他的東西,因為矮胖子的信用一向不錯。
    回營地沒有花多少時間,利奇把自己剛剛打探到的事和莉娜一說,莉娜立刻跑了出去。
    莉娜的耳目一向靈通,平時打探消息頂多半個小時,但是這一次時間卻很長。
    不過她回來的時候,手裏卻是大包小包拎著很多東西。
    這些全都是盒子,很大很整齊的盒子。
    把其中的一堆盒子扔到了利奇的面前,莉娜很高興地說道:“晚上八點有個舞會,我帶你去長長見識。”
    利奇一愣,不過他馬上興奮地叫了起來,也因此他對於手上的紙盒子突然產生了興趣。
    三兩下把外面的包裝撕開,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是一件非常漂亮帶著花邊衣領的襯衫,還配上了玫紅色的領結,他立刻猜到其他的盒子裏面是些什麼了。
    打開另外一個紙盒子,裏面果然如同他想像那樣是一件寶藍色的西裝,料子是絲綢的,鈕扣金光閃閃。
    利奇知道這些東西肯定價格不菲,但莉娜不在乎花錢,而且她的眼光極好,買東西總是挑最好的。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沒必要激動成這樣。”莉娜笑了笑:“這些東西又不值幾個錢,可惜蘭蒂不喜歡這種東西,我原本也打算替她準備一份的。記得晚上六點左右回來,最晚別超過六點半,穿這東西挺麻煩的,還要整理髮型之類,事情一大堆。”她拍了一下利奇的後背:“現在你去玩吧,不過在走之前把這些東西都搬回房間,別放在地上,你的那個房間沒有鋪地板,扔在地上會受潮。”
    利奇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他的心裏充滿了興奮,興奮的心情讓他差一點忘記放在黑市的那些東西。
    幸好最後他還是記了起來。
    從黑市老闆那裏拿了他買的食物,然後回了一趟金屬物質回收倉庫,從看門老頭那裏拿了鑰匙,利奇又匆匆回到女孩們的身邊。
    這一來一回將近三個小時,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女人當然不可能一直哭三個小時,等到利奇上樓的時候,已經聽到裏面的笑聲了。
    這些笑聲都很輕,刻意壓得很低,還帶著一絲曖昧的感覺。
    利奇當然不會管這些女人到底談論些什麼,他從自己的媽媽、玲姨和表姐的身上就已經認識到了一件事,女人遠比男人肆無忌憚得多。
    打開門一看,所有的女人全都在這裏,就連伊莎貝拉和卡洛琳都在,兩個人互相偎依著,同病相憐的她們看上去比其他女孩要親密許多。
    讓利奇瞪大眼珠子的是,四個女人居然都一絲不掛,還全都蹲著。
    看到女人們兩腿之間滴滴答答往下滴落的黏液,利奇立刻猜到了原因。
    這應該是經常注射那種藥劑的後遺症。
    嘉利和諾拉只是被注射了一次,症狀就已經非常明顯了,她們倆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乳頭和陰部摩擦衣褲都會讓她們產生強烈的反應,更別說是這四個女人。
    利奇從她們的嘴裏聽說,她們之中梅麗莎和索菲的媽媽,一個非常識時務,一個性情軟弱,早早就屈服了,所以還好一些,只是被注射了六次那種藥劑。
    金妮的媽媽一開始抵抗過,所以吃了一些苦頭,一下子就被注射了三次那種藥劑,差一點把她弄瘋。
    艾米麗的媽媽苦頭吃得最大,她的性格比較強硬,所以被專門關照過,注射的次數比其他人多,而且每一次都是雙倍的劑量。
    所以她們就算不動,衣服對敏感部位的壓迫也會讓她們覺得非常難受。
    女人一旦屈服,轉變絕對會讓任何一個認識她的人完全無法相信,就像現在,艾米麗的媽媽順勢一趴,朝著站立在門口的利奇爬了過來,她的眼睛裏面水汪汪的。
    就聽到身後有人輕聲一歎,歎氣的人是梅麗莎的媽媽,這個妖媚的女人做出決定的速度同樣不慢,她緊跟著也爬了過來。
    這兩個女人和她們的女兒一樣都聰明過人,當然一眼就看出利奇和自己女兒之間的關係,偏偏她們自己現在的體質變成了這樣,根本就離不開男人,而且還必須是騎士,因為普通的男人根本滿足不了她們。
    這樣算下來,利奇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母女共侍一夫,而且還要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淫亂,這些女人還都是女兒的朋友和女兒朋友的母親,這絕對是一份非常沉重的心理負擔。
    與其強忍著承受這份心理負擔,最後讓女兒因為心理上的陰影而看不起自己,還不如趁著剛剛見面,乾脆就把最低賤最淫蕩的一面顯露出來。
    這樣女兒的心裏就算有點不滿,也會因為同情而將這絲不滿克制下去。
    這兩個女人並不擔心,時間久了女兒會改變看法,給她們一個星期的時間,絕對有把握把所有的人全都拉下水。
    到時候門一關,大家都只是這個大男孩的寵物,都是他私有的美女犬,誰都不會再看不起誰。
    既然是故意這樣做,這兩個女人自然表演得特別賣力。
    非常熟練地用嘴巴幫利奇把褲子脫了下來,兩個女人一個叼住利奇的龜頭,一個銜住利奇的睪丸,就開始口交。
    做這種事的時候,兩個女人立刻顯露出完全不同的風格。
    艾米麗的媽媽非常專注,她的技術絕對沒得說,不但這裏的女人都比不上,就連莉娜也只能甘拜下風。
    利奇隱約感覺到,只有諾拉有能力把這個女人比下去,不過他沒有試過讓諾拉幫他口交,所以這只是一種猜測。
    梅麗莎的媽媽技術確實差得遠,不過她口交的時候眼睛總是看著他,時刻關注著他的反應。
    這個女人察言觀色的本領絕對一流,她總是可以將力度控制得恰到好處,讓他感覺到很舒服很爽很刺激。
    更妙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睛像是活的一般,輕輕一瞥都能夠勾人魂魄,讓人心神蕩漾。
    突然利奇想起,這個女人和他的媽媽以及玲姨都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看來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溜進那個學校看看,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能夠教育出一批這樣的女學生。
    “哦……太舒服了……英格瑞,你再用那招。”利奇舒爽地叫了起來。
    話一出口他才感覺到不妙,並不是因為太放肆了,因為都到了這個份上,誰還會在乎這些?
    他真正擔心的是,他家就在隔壁,現在老媽、玲姨和表姐說不定就在閣樓上聽著呢。
    就在他琢磨著萬一被發現怎麼辦的時候,艾米麗的媽媽已經將身體翻了過來,她知道利奇說的是哪一招。
    梅麗莎的媽媽夏婭早已經讓到了一旁,她也知道英格瑞的那招絕招,嘗過這招的男人終身難忘那種刺激和美妙。
    以前在那座大營房裏面的時候,她一點都不在乎,但是現在她的心底卻升起了一絲妒忌之心。
    她不甘示弱,連忙轉到了利奇的身後,輕輕舔舐著利奇的肛門,英格瑞有絕招,她同樣也有。
    這一切當然也被英格瑞看在眼裏,她有些委屈,這樣居然也會引來嫉妒心,這絕對是她想不到的,但她又不能停下,只能將那碩大的性器一寸寸地吞下去,最後連睪丸也不放過。
    英格瑞的喉頭用力地一收一放,她的舌頭也異常靈活地舔動著,這招會讓男人感到非常舒服,等於是在對性器進行按摩,附帶效果是讓男人的性欲變得更加旺盛。
    這樣做了五、六分鐘,英格瑞就感覺這根碩大的性器變得更粗更長了,不過利奇一點都沒有拔出來的意思,反而享受地趴在她的身上。
    英格瑞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接下去時間會很長。
    看到媽媽這模樣,艾米麗早就不敢看了,她的心底有一絲羞愧、有一絲惱恨,不過更多的是悲傷。
    她聽媽媽提起來,在敵人營地裏面被輪奸、被注射淫藥、毫無尊嚴被當做美人犬來養的經歷,只聽到一半時她就再也聽不下去了,現在又看到這樣淫靡的場面,她絕對沒有辦法再忍受。
    就在艾米麗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旁邊的人一把抱住了她。
    轉頭看去,抱住她的是梅麗莎,梅麗莎的臉漲得通紅,眼眶裏面轉著淚珠,顯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聽到梅麗莎用極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做傻事,這樣最好,從今往後把一切的苦都當作是甜來品嘗,懂了嗎?”
    艾米麗很聰明,用不著多想就明白了梅麗莎的意思,她咬著牙點了點頭。
    而此刻的利奇正沉醉在從來沒有過的享受之中,英格瑞的深喉已經讓他爽得不得了,沒有想到夏婭居然在後面用毒龍鑽。
    各種做愛的技巧裏面,刺激程度排名前三的肯定有毒龍鑽。這招想要玩得好,首先舌頭要長,夏婭這個女人的舌頭絕對很長,真是名副其實的長舌婦。
    利奇感覺渾身的毛孔一個個都打開了,那舒爽的感覺從睪丸和肛門的部位緩緩擴散開來,迅速散遍全身。
    另外兩個女人終於熬不住了,她們倆感覺一陣邪火從下腹竄了上來,邪火燒到的地方就是一陣難以忍受的惡癢,特別是下陰的部位。
    兩個女人也爬了過來。
    她們已經習慣了這樣做愛,當美女犬的這段經歷在她們的精神上烙上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兩個女人同樣伸出舌頭,在利奇的身上舔舐遊走著,她們那下意識不停搖動著的臀部,讓利奇感覺到血脈賁張。
    他終於承受不住誘惑了,身體往後一縮,將性器從英格瑞的嘴裏退了出來,然後一把抱住克絲琴娃的腰,將她轉了過來,然後用力一挺,將碩大的性器深深插入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之中。
    利奇會選擇這個女人是有原因的,這個女人最漂亮,她比這裏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漂亮三分,同樣也比小隊的那些女騎士漂亮,絕對是他所看過的第一美女。
    這個女人的氣質也好,她給人的感覺是純潔,哪怕是現在這樣,仍舊讓利奇感覺到不忍褻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在營地他和四個女人做愛的時候,唯獨對她特別的小心,不敢怎麼用力,也沒有玩什麼花樣,只是抽插了百來下,這還是為了暫時解去她體內的淫毒,讓她能夠站起來走路。
    但是現在他要玩個爽快,讓這個女人徹底屈服在他的肉棒之下。
    一插進去利奇就用力往前頂,龜頭在柔軟的陰道底部碰到了一張嬌嫩的小嘴,他又用了點力,龜頭一下子頂進去許多。
    他早就發現了,只要是被注射過那種藥劑的女人,子宮口就特別軟,做愛的時候會像一張小嘴似的,輕輕嘬著他的龜頭,而且陰道壁也特別多褶,刷得他的陰莖非常舒服。
    這當然不可能是天生的,應該是注射了藥之後而被改造成了那樣。
    這並不完全是為了情趣,這種改造也是必須的,沒有這樣的改造,普通的女人根本就承受不住騎士的性欲。
    利奇用力抽插了起來,每一次他都一頂到底,好像要把這個女人的子宮穿透一般,他的手也一點都不閑著。
    在蘭蒂那裏的時候,女騎士們大多不允許他這麼做,就算允許,也是在瘋狂和淫亂到頂點的時候才偶爾會解禁,但是在這裏,所有的規矩都由他來定。
    他的手是一雙魔手,隨著鬥氣越修越高,技巧也越來越高明,用鬥氣直接刺激女人性感帶的神經末梢所產生的刺激感,遠比透過撫摸揉搓產生的刺激強烈幾百倍。
    以前他一直都以為只有他有這種本事,這種鬥氣的運用,明顯是那種異想天開的偷天訣獨有的效果。
    不過在河裏和諾拉做過愛之後,利奇已經知道會這手的並不是只有他一個,諾拉也會,而且比他更加高明。
    一想到這些,利奇不由得加快了動作,他不但將鬥氣聚攏在手指尖端,還試著將鬥氣傳輸到性器之上,他想試試能不能用聚集在性器上的那一絲鬥氣,直接刺激女人性感帶的神經。裏面可要比外面敏感許多,而且裏面到處都是性感帶。
    這絕對不是他的猜想,因為諾拉就能夠做到。事後回憶起和諾拉的那次做愛,那時候的快感太強烈了,強烈得近乎邪門,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性愛技巧。
    “啊……啊……嗚嗚……”金妮的媽媽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不過集中營裏面的那段經歷已經讓她養成了習慣,再刺激也不敢發出聲音來,因為她們是美人犬,而不是人,發出聲音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所以她一低頭把拳頭合在了嘴裏,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來。
    只聽到一陣撲哧撲哧的聲音傳了出來,她的體內湧出了大股大股的黏液,在雙重刺激下,她已經高潮了。
    這些女人都很容易高潮,不過她們也很容易恢復,這也是那種淫藥改造之後的結果。
    利奇抽插的越發快速,他的陰莖每一次拔出都帶出大量的淫水,這些淫水已經濡濕了克絲琴娃的雙腿,連她的臀部都是濕亮亮的。
    看到這一幕,女孩子們個個面紅耳赤,不過在羞怯之中還帶著深深的驚詫,她們都是利奇的女人,都和利奇做過愛,非常清楚利奇的厲害,剛才那番抽插已經讓她們感覺驚心動魄,現在這樣更是難以想像。
    利奇用最快的速度抽插著,高速的抽插將克絲琴娃身上的軟肉激得如同波濤一般,肉浪一陣接著一陣,這種瘋狂的抽插直到這個女人漸漸安靜下來、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這才結束。
    放倒金妮的媽媽,利奇一把攬過英格瑞,這個女人才是他的最愛。
    在英格瑞的股間摸了一把,果然那裏早已經是泥濘一片,利奇從克絲琴娃這個小女人的體內退了出來,然後塞進了英格瑞的身體。
    英格瑞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任何一個女人被利奇那根大東西突然捅進來,都會感覺有些難受。
    反倒是在一旁看著的艾米麗渾身一緊,她的心中既緊張又痛苦,但是除了這兩種感覺之外,她的心底居然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她自己也不知道期待些什麼。
    利奇已經開始抽插了,對於英格瑞那如同活了一般的小穴,他實在是很感興趣,所以和剛才不同,他居然放慢了速度,這是為了讓享受的時間長一些。
    
    和四個女人一直纏綿到傍晚時分,最後是遠遠傳來的鐘聲讓利奇想起了今天晚上還有一場舞會在等著他。
    四個女人都被他弄昏過去好幾次,不過她們的體力恢復得也確實很快,不管多累,躺半個小時就可以再爬起來。
    利奇也知道輕重,到了後來他也不再那麼瘋了,特別是最後的一個小時,他就把性器插在英格瑞的身體裏面,享受著陰道的蠕動和那些柔軟息肉的摩擦,享受著她最美妙的服務。
    他的手裏抱著克絲琴娃,看著她那清純絕妙的漂亮臉蛋,玩弄她那盈握的嬌乳和充血之後微微發紅的粉嫩陰阜。
    同樣他也享受著夏婭的舔弄和不時的媚笑,這個女人最厲害的就是那根靈巧的舌頭,和她迷死人的眼神。
    所有的女人裏面最放不開的就是恬蒂,這個女人和她的女兒索菲一樣,嬌弱而且怯懦,做愛的時候就像是一塊木頭,不過她也有她的好處,她的皮膚細白滑膩到極點,就像牛奶一般,而且柔若無骨,身體雖然並不豐腴,摸上去卻異常綿軟,異常舒服。把這個女人當作是一個抱枕,絕對會非常舒服。
    除了克絲琴娃,另外三個女人腿根的地方,全都掛著一大灘滿是泡沫的白濁黏液,唯獨放過克絲琴娃,只是因為利奇想要玩她的陰部。
    五點的鐘聲敲過,利奇這才戀戀不捨地從四個女人的身上起來。
    “真是可惜,今天有事不能在這裏過夜,只要沒什麼事,明天晚上我還會過來。”利奇在四個女人的陰部各摸了一把,這個舉動對這四個女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女孩們卻受不了。
    女孩們其實早就受不了了,特別是梅麗莎、索菲和艾米麗。
    和利奇做愛、被利奇插得死去活來、極盡各種花招取悅利奇的人畢竟是她們的媽媽,在她們的印象之中,媽媽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只有金妮不在乎,她甚至想和媽媽一起躺在利奇的懷裏擁抱並且做愛,她還有一絲邪惡的想法,想要看看媽媽的身體到底有多麼敏感,對她的愛撫會不會有反應?
    洗了個澡,利奇離開了女孩們住的地方,臨走之前他花了一點時間,把門鎖全都換掉了。
    一回到營地,利奇立刻看到莉娜和蘭蒂雙手交叉站在門口等著他。
    兩隻手同時捏住了他的耳朵,莉娜的鼻子輕輕掀動著,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美女犬的味道不錯吧,母女花的味道恐怕更美妙吧。”
    她並不需要利奇回答,捏住耳朵的手已經開始擰了。
    利奇不敢反抗,他翻著眼睛看莉娜,心裏琢磨著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吃醋?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太好了。
    “讓他換衣服去吧,時間也不早了。”蘭蒂雖然也擰著一隻耳朵,不過她還算客氣,沒有用太大的力,擰耳朵只是為了出氣,也是一種警告。
    以她對小傢伙的瞭解,如果沒有一點警告的話,這個傢伙肯定把齷齪念頭打到她們身上,十之八九會想著把她們這些人也全都調教成美人犬。
    她要防範于未然。
    兩個女人微微一笑,同時鬆開了手,不過她們的警告並沒有結束。
    被兩個女人擺弄來擺弄去,梳個頭就弄了半個小時,居然還要畫眉毛,利奇感覺到糟糕透了。
    如果做一個上等人的代價是這麼麻煩又這麼辛苦,他肯定會放棄。
    一個小時之後,當他站在鏡子前面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他的心情就更差了。他差一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還是他嗎?
    鏡子裏面的他白裏透紅,眉毛如遠山秋水,嘴唇殷紅如丹朱,好看倒是很好看,但是沒有一絲男人的味道,比以前班上的那個娘娘腔還讓人作嘔。
    利奇忍不住一陣心寒,他打了一個哆嗦,很想把臉上的妝全都抹掉,可惜他才剛剛想動手,身後就射來了兩道殺人的眼神。
    門外也隱隱傳來馬蹄的嗒嗒聲和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
    馬車來了。
    
    悠揚的音樂在大廳裏面回繞著,一排吊燈將這裏照得通明透亮,衣著整齊的侍者在人群之中走來走去,他們的手上拿著託盤,託盤上放著食物和飲料。
    在大廳的一側有一排長桌,上面也都放著各式各樣的食物,大多是早已經做好的冷食,不過在長桌的一頭有一個烤架,那裏面有幾個廚子正在現場烹飪。
    利奇就站在烤架的旁邊,等著他點的東西。
    被他盯著的廚子滿頭大汗,手中的烤叉不停地翻動著。
    利奇點的東西有一大堆,他要了半打牡蠣,各種各樣的肉排也全都要了一塊,還要了半隻羊腿。
    所有出席晚會的人裏面,他絕對是最丟臉的。
    但利奇什麼都不管,他的心已經冷了,被打扮成這樣臉都已經丟到家了,現在再丟也丟不到哪里去。
    既然舞會已經吸引不了他,他的注意力自然放在了食物上面。
    這裏的食物很多,大部分都是只看到過卻沒有嘗過的,不趁這個機會滿足一下自己的口欲,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看到其他參加舞會的賓客全都裝腔作勢,眼睛不時往這裏瞟,卻又拉不下臉皮過來,利奇不禁暗自高興,同時也對這些人不屑一顧。
    來這裏的人也有不少和他年紀差不多,對這些傢伙他更看不上眼了,這些人要不是只知道在成年人面前裝乖巧,要不就是一臉傻樣。
    讓利奇心情稍微好一些的是,這些小孩大部分也是濃妝豔抹,甚至還有比他還慘的。別說畫眉毛,在臉上撲了胭脂和粉的人不在少數。
    “我真得有些後悔,不該帶你到這種地方來。”莉娜溜躂著走了過來。
    此刻的她倒是打扮得像一個真正的淑女,一身拖地的露肩長裙,雙乳半露,腰上是優雅的百褶設計,長裙的料子是滑潤的明黃色暗花絲綢,讓人感覺華貴而又不失恬靜。
    莉娜少見地帶上了首飾,這些首飾一看就知道全都價值不菲。
    “我可不相信其他人不饞,你看看,來這裏的人全都攜家帶眷,那邊的小胖子從剛才開始眼睛就一直盯著這邊一眨也不眨,要不是他旁邊的女人拉著他,他肯定會沖過來,而且會點得比我更多。”利奇連頭都不轉,毫不在意地說道。
    自從這座城被圍之後,食物就變得異常緊缺,雖然有特權的人仍舊能夠弄到不少好東西,卻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奢侈,就算新來的戰區總指揮,也不可能經常吃上牛排,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眼前這些食物是隨著增援兵團一起運過來的,東西沒多少,但為了對增援兵團表示感謝,同時也為了振奮士氣,才會舉辦了這場舞會。
    其他人不肯過來,只是死要面子,故作矜持,他正好可以趁機多吃一些東西。
    “你這樣讓我丟臉的話,以後我絕對不帶你來這種地方了。”莉娜威脅道。
    “不來就不來,讓你們打扮成這樣讓別人當猴子看,你以為很有趣嗎?”利奇嘟囔著說道。
    他嘴裏這樣說,人卻離開了烤架旁,身體也轉了過來,不再一個勁兒地盯著食物了。
    這種地方有吃有喝還能夠增長見識,有機會能來,絕對求之不得。
    他以前就很羨慕表姐和玲姨,因為她們倆經常談論起曾經出席過的舞會和宴會、談論起那種場面、談論起看到的人,每當她們說起這些的時候,兩個女人的聲調就會越來越高。
    每當他聽到這些話題的時候,總是臉上裝出不屑一顧,其實心裏挺癢,只不過他不像老媽那樣會把羨慕顯露在臉上罷了。
    利奇剛剛表現得像是一個乖小孩,一個身材頗為高大的軍官走了過來。
    利奇甚至用不著回頭,用耳朵聽腳步聲就知道這也是一個騎士,而且是一個實力不錯的騎士。
    這個人看了利奇一眼,臉上頓時顯露出異常詭異的表情。
    他很想笑卻又不敢笑,因為他看到莉娜站在旁邊,他知道利奇這模樣十之八九是這個女人的傑作。
    這個女人從來不幹好事。
    憋住笑意,他將頭轉向莉娜說道:“我剛巧聽到你們的談話,那可不像赫赫有名的〖女皇〗說的話,我已經忘記了,是誰在巴爾地摩大使館的宴會上用酒瓶子砸人?又是誰在生日宴會上讓人捂著褲襠回家?”這個高個子騎士顯然和莉娜非常熟,居然知道這個女人以前的“豐功偉績”。
    利奇嬉笑著轉頭看了一眼莉娜。
    果然莉娜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臉怒氣,腮幫子微微鼓起著,右手叉在腰上。
    那個男的一看到“女皇”這模樣,立刻雙腿交叉,身體微微轉側。自從有個倒楣的傢伙在生日宴會上被這位小姐在褲襠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導致性功能徹底喪失之後,很多人見到這位小姐的時候都是這模樣。
    有人把這戲稱為覲見“女皇陛下”的禮節。
    “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高個子騎士連忙解釋道。
    “這個玩笑並不好玩,你怎麼到這裏來了?”莉娜沒有辦法發作,眼前這個傢伙和她家是世交,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她也不敢踢那個部位,因為那會導致斷子絕孫,後果絕對嚴重。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來援救你們。”那個男的頗為得意,不過他看到莉娜沒有叉腰的那只手開始抖動起來,他立刻不敢再繼續開玩笑了。只要是從首都來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粗野而且暴力,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動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主要是上面的人感覺時機差不多了,那邊的人被我們拖得已經有些疲了,所以打算來一場會戰,乾脆剁掉他們一隻爪子。”
    這個男的並不擔心洩密,他很清楚莉娜的底細,這個女人真得想要調查什麼事的話,肯定能夠查得一清二楚。
    “呵呵,現在撿果子來了。”莉娜對這個男的顯然不太在意。
    一陣誘人的香氣迅速散發出來,廚師已經將牡蠣烤好了,他在最後往上灑胡椒粉,胡椒的辛辣和牡蠣略帶腥味的海鮮濃香混合在一起,別提有多吸引人了。
    剛才還在數落利奇,沒有想到莉娜自己反倒從旁邊拿了個盤子,指了指那些烤好的牡蠣。
    盯著廚師,看著他把四個牡蠣夾到自己的盤子裏面,這個女人輕輕拍了拍利奇的臉頰:“感謝我吧,給你留了兩個,以後別再做這種丟臉的事了。”
    說著,莉娜托著餐盤走開了。
    盯著莉娜的背影,利奇完全無話可說,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他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
    “你肯定很不好受吧。”那個男的同樣看著莉娜遠去的背影,淡淡地對利奇說道。
    利奇的眼睛盯著剩下的牡蠣,直到廚子把牡蠣裝在盤子裏面遞給他,他這才放下心來。
    那個男的剛才所說的話他全都聽在了耳朵裏,不過利奇並沒有意識到,這番有感而發的話是沖著他此刻的模樣說的。
    雖然這種娘娘腔的打扮在上流圈子裏面非常流行,不過騎士階層對此絕對不屑一顧,而且認為這種打扮非常蠢。
    對此一無所知的利奇隨口回答:“馬馬虎虎吧,這個傢伙還算好的呢。”
    這話一點都不錯,莉娜對他確實算是好的,他曾經被三姐妹訓練過,也吃過師傅黛娜小姐的苦頭,那段經歷才真正如同噩夢一般。
    利奇抬頭第一次看那個男的。
    此人的相貌倒是不錯,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九左右,身材非常勻稱,一頭褐色的短髮,頭髮微微帶著點捲曲,一張娃娃臉,有點陽光大男孩的味道。
    利奇很會看人,這是在學校裏面被逼出來的,在那個爛學校裏面,交友不慎很容易吃大虧,他是吃了很多苦頭之後,才學會了這個本領。
    那個男的一點都不客氣,他隨手拿了一個盤子,在快要烤好的肉排裏麵點了幾塊:“這幾塊給我。”
    利奇翻著白眼,莉娜的朋友果然都是和她一樣的人物,個個臉皮極厚。
    廚師絕對機靈,他連忙用右手的刀輕輕劃了幾下,將幾塊肉排全都一分為二,臉上還笑嘻嘻地說著:“兩位用不著急,我馬上再烤,很快就烤好了。”
    那個男的轉過頭來朝著利奇看了半天,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聽說你最近在軍事委員會大鬧了一場,還動手了?”
    利奇抬頭看了那人一眼,反問道:“你是憲兵?”
    那人呆了一下,木然地搖了搖頭。
    “你管那麼多幹嘛?”利奇冷冷地說道:“你根本不適合板著臉說話,一點氣勢都沒有。”
    那個人感覺到有些頭腦發脹,從利奇的身上,他看到了105小隊的那些女人的影子。
    他聽說過,105小隊裏面沒有一個是正常女人,可以說個個都是麻煩人物,和這些帶刺的女人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也肯定是滿身長刺。
    “這件事確實不歸我管,不過你不應該借用〖青年軍〗的名頭。”那人仍舊板著臉,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
    讓他絕倒的是,利奇一點反應都沒有。裝作忘記似的,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半天才說道:“有這事嗎?”
    “別想抵賴,我有人證。”那人惡狠狠地說道。
    可惜他剛才在莉娜面前的怯懦樣早已經洩漏了底細,利奇根本就不在乎:“你說是就算是吧。”他聳了聳肩膀:“真可惜,這個名字已經被別人占了,我正打算弄個小團體呢!本來就打算用青年軍這個名字,看來現在只能改了……嗯……或許可以改成青年團。”
    他乾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那人看著利奇,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很想知道,利奇的這套抵賴本領是向誰學的?
    “好吧,實話實說吧。”那人知道再玩下去,他未必玩得過眼前這個大男孩:“我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一開始挺憤怒的,不過仔細一打聽之後,反倒對你非常欣賞。有沒有興趣真得加入青年軍?”
    利奇想都沒想,直接回答:“沒興趣。”他用眼角異常輕蔑地瞥了那人一眼:“我聽莉娜小姐提起過你們,她說你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有的人是不甘寂寞,有的人是別有用心,不過最多的是沒有腦子的傢伙。”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那人,然後用質疑的語氣問道:“你是哪一種?”
    那個人啞口無言,臉上就像是上了一層漿糊似的。
    沒面子,絕對沒面子,他很想把利奇拎到外面痛扁一頓,可惜他立刻想到,這個小子的背後有莉娜那個暴力女,從莉娜對這個小子的態度,他就能夠猜到,如果那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莉娜的護短和她的不講理一樣有名。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事先調查了一下利奇的身分,這一查自然就查出了很多東西。
    像利奇這樣騎士血脈很晚才覺醒的人,數量並不是很多,這類人一般資質都不怎麼好。
    但是利奇偏偏不是這樣,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要成為正式的騎士了,這樣的進展速度絕對讓人感到驚詫。
    那人還特意查看了利奇的戰鬥記錄。
    利奇殺敵不多,按照軍功記錄的標準,他的戰績並不是很高,所以之前沒人在意他,也沒人翻看這些記錄。但是看過這些記錄的人肯定會對利奇感興趣。那詭異的“鏡?反射”,如果用在騎士對決上絕對不算厲害,但是在戰場上卻太有用了。
    他一心想要把利奇拉進來,因此當然不敢太過得罪利奇。
    威逼?利誘?各種各樣的辦法在他的腦子裏面不停出現,卻又紛紛打消,他很清楚,小隊裏面一個莉娜就足夠讓他們的任何手段都失效,更別說還有真名叫妮絲,卻給自己起了羅賓這個男人名字的怪丫頭,有她們倆在,任何威逼利誘的手段都用不上。
    “莉娜最近還好嗎?她好像快要突破了吧。”那人只能找話題緩和氣氛。
    “你的消息已經過時了,她剛剛突破,已經是王牌了。”利奇並沒有打算隱瞞。
    那人的臉上頓時顯露出驚詫的神情:“不會吧,我並沒有在王牌騎士的名單上看到她的名字啊。”
    “她沒去重新評定等級,當然不會有她的名字。”利奇趁著身邊的傢伙發呆,飛快地將已經烤好的肉排,全都夾到了自己的碟子上。
    那人只能苦笑看著。
    “這樣不好嗎?隱藏實力,到了戰場上再突然爆發出來,可以讓對手措手不及啊。”利奇解釋道,當然他不會說實話。
    事實是,莉娜懶得去重新評定等級,這個女人已經不在乎王牌的位置,她把目標定得更高了。
    一陣非常低沉的轟鳴聲遠遠傳來,利奇和身邊的那個人同時皺緊了眉頭。
    兩個人的動作也差不多,一起朝著門口跑去。
    跑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莉娜拎著長裙也一陣風地似的奔了過來,她的動作看上去非常優雅,但是速度卻非常快。
    “她經常這麼幹嗎?”利奇捅了捅身邊那人。
    那個人眼神恍惚,不知道是在回憶還是被莉娜的樣子迷住了,好半天才說道:“她以前就這樣,小時候就是……”
    
    利奇只聽了開頭,然後就聽不見了,因為遠遠傳來的轟鳴一陣接著一陣,那肯定是進攻的炮聲,從炮擊的規模就可以知道,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進攻。
    雖然利奇所屬的小隊,現在正處於整備之中,用不著出戰,不過當敵人開始大規模進攻的時候,他們仍舊要做好準備。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不過利奇他們可等不及雨停了,他們甚至連馬車也不坐,逕自沖入了雨中。
    此刻夜已經很深了,敵人選擇的進攻時機實在讓人感到討厭。
    幸好這邊的準備還算充分,城裏只要是稍微大一些的馬路,兩邊都是十米一根火把,雖然在雨中火光搖逸不定,亮度不是很高,但是在夜裏,再黯淡的光亮都能夠照耀很遠的距離,只要沿著火把的方向前進,絕對不會有錯。
    大戰一起,城裏早已經亂了,街上到處都是馬車,馬車上裝滿了彈藥和加固工事用的木板、麻布袋、角鐵之類的東西。
    士兵們冒著雨往陣地上搬運這些東西,因為防雨布不夠,也因為敵人的進攻太過突然,所以除了火藥桶被防雨布蓋著,其他的人和東西全都只能讓雨淋。
    利奇跑得很快,他用手擋在額頭的前面,為的只是讓雨水不至於落到眼睛裏面,他知道再等一會兒街道上會更堵,傷員會在戰鬥開始之後半個小時運下來。
    莉娜早就不見影子了,王牌騎士的速度絕對不是他這樣一個還沒有成為真正騎士的人能夠比擬的。
    突然又是一陣爆炸聲,聲音比剛才近了許多,敵人的炮群已經開始緩慢推進。
    利奇連忙加快腳步。
    等到他跑回營地,就看到營地的大門已經全部打開了,莉娜、嘉利小姐和諾拉都已經穿好了戰甲,運載車也已經開了出來停在廣場中央,三個人正幫著蘭蒂往車上搬東西。
    利奇沒有過去幫忙,他朝著自己的房間奔去。
    房間裏面放著一件戰甲,和他原來的那件戰甲很像,只是輪廓比以前圓潤了許多。
    這件戰甲和原來那件的區別,就是在裝甲板的底下多了一層用金屬細絲、膠皮、牛筋層迭編織而成的軟甲。
    雖然多了一層軟甲,不過整體的重量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許多,因為他讓蘭蒂把裝甲板改薄了,雙肘上的兩面巨盾也改成了輕巧許多的荊棘盾。
    飛快地鑽進這件全新的戰甲,利奇立刻沖出門去。
    
    源源不斷的士兵、源源不斷的騎士、源源不斷的車馬,沿著火把照亮的方向,朝著城外趕去。
    大雨讓這一切顯得更加淩亂,也讓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唯一的好處是,濕漉漉的地面能夠反射火把的光芒,讓夜晚多一絲光明。
    出了城,眼前一下子亮了起來,這裏到處都插了火把,而且這些全都是直徑一尺、浸滿了松脂的大火把,每一根都能夠照亮很大一片地方。
    匆匆趕過來的隊伍在這裏展開,這裏是準備線,所有到達的隊伍全都要重新整頓一番。
    空地上早已經拉起了很多帳篷用來遮雨,士兵們全都躲在帳篷底下檢查著槍支彈藥,炮兵在清點炮彈的數量,軍官們則在清點人數。
    人一多再加上人走來走去、車輛壓來壓去,道路很快便變成了爛泥塘。
    糟糕的路面讓一切都變得更異常糟糕。
    遠處的炮聲越來越近,在轟鳴的炮聲中還夾雜著另外一種低沉許多的聲音。
    利奇知道,那是千百個騎士穿著沉重的戰甲踩踏大地發出的聲音。
    105小隊排在騎士佇列的最末尾,除非戰鬥已經達到了無兵可派的地步,否則絕對輪不到她們上戰場。
    戰爭絕對是殘酷的,殘酷程度令人難以想像。
    很快,第一批傷兵下來了,傷兵的樣子非常淒慘,大部分都是用擔架抬下來的,只有少部分能夠自己走。
    傷兵一下來,就意味著準備好的這些兵團要頂上去。
    隨著軍曹們的大聲喊叫,排在最前面的兵團出發了。
    一支接著一支兵團被派了上去,不但有普通的士兵,也有騎士。
    利奇已經注意到了,總是有個傳令兵不停地騎著馬跑來跑去,每一次傳令兵過來都帶著前線指揮部的命令,將多少不等的士兵往上調。
    這就是戰爭。
    利奇曾經聽人說過,戰爭就是一種數字遊戲,現在他總算知道,這種說法確實有道理。
    看著新的士兵一隊接著一隊填了上去,傷兵也連續不斷地從前線送下來。
    隆隆的炮聲和大地震動的聲音時遠時近,看得出兩邊戰況正在拉鋸。
    突然,右側跑下來一隊士兵,緊接著跑下來的士兵數量越來越多。
    原本排得整整齊齊的隊伍一下子變得亂了起來,四周頓時響起了軍官們的喝罵聲。
    在喝罵聲中,一隊穿著白色戰甲的騎士被調了過來。
    “麻煩了,看來有戰線被突破了,全都做好戰鬥準備,嘉利,還是由你負責指揮。”說這話的是莉娜。
    因為嘉利小姐的擅自行動被上面勒令停職,小隊暫時是莉娜在管,不過這個女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所以現在把指揮權又交了出來。
    嘉利隊長也沒推辭,戰爭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一個不好就會死人。
    “大家做好準備,我們小隊的人數太少,很可能被當做預備隊,等我們上去的時候很可能已經進入混戰。利奇,當玫琳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支小隊的堅強護盾,我們是死是活全都看你的了;莉娜,你已經晉級王牌,你的職責是速戰速決,先從實力最差的敵人下手,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們減輕壓力;諾拉,正面作戰原本不能指望你,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利奇的防禦雖然很強,但是攻擊力不足,必須由你彌補。”
    “現在,大家祈禱吧,願上帝和我們同在。”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0
第二章 膠著戰
    
    到了午夜,一陣暴雨襲來,讓激烈的戰鬥變成了泥塘裏面的混戰。
    兩邊全都已經停止了炮擊,因為大部分的火炮都被水淋濕了,火藥也有很大一部分受了潮,十炮裏面有兩、三炮會打不響,就算打響了也未必有用,除了直接殺傷的霰彈,其他炮彈一落到地上立刻會深深紮進爛泥裏面,爆炸之後聲勢倒是不小,會掀起十幾米高的泥水,不過那威力可就很難說了。
    暴雨也讓戰場變成了漆黑一片,那些一尺多粗的火把也被暴雨澆熄了,就算沒有熄滅也是火光搖曳、光芒微弱,給人指引方向倒是夠,但是要照亮四周卻根本做不到。
    這樣的天氣原本應該停戰,可惜兩邊都已經停不下來了。
    來來回回的幾次拉鋸戰已經讓兩邊的戰線徹底絞在了一起,現在誰先退下去,陷在戰場上的那些人就會被全部犧牲掉。
    如果陷在裏面的人馬數量不多的話還好說,可以犧牲局部換取整體的優勢。可是現在陷在戰場上的差不多是兩邊所有的精銳,一旦犧牲掉這些人,接下來要面臨的就是整體的崩潰。
    到了這個時候,就只有死戰了。
    暴雨之中能夠戰鬥的就只有騎士,這片泥濘的大地因此成了騎士衝殺的戰場。
    105小隊也被派了上去,這個時候能多一分實力也是好的。
    105小隊減員嚴重,這是一件不幸的事,卻又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因為她們被劃進了後備隊裏面。
    被當作是後備隊的主要是兩種人,一種是精銳中的精銳,這種後備隊充當的是尖刀的作用,用在最關鍵的時刻,在最重要的部位給對手最致命的一擊。
    另外一種恰好相反,是由最差的隊伍組成,完全是湊數的,對付的除了對方同樣差勁的弱旅,有的時候也用來騷擾敵方已經精疲力竭的強力兵團,讓對手得不到絲毫休息。
    105小隊的整體實力確實削弱了很多,因此被劃為弱旅確實很正常,可是這支弱旅裏面偏偏有莉娜這樣一個新晉王牌、有嘉利這樣強力指揮官、有諾拉這樣實力超強的偵察騎士,再加上能力怪異、攻守強弱不平衡到極點的利奇,這支只有四個人的迷你戰隊,實力其實一點都不弱。
    四個人緩緩行進在黑沉沉的戰場上,遠處的火光根本不足以照亮這裏,她們也不願意進入光亮之中,那只會讓她們成為靶子,黑暗反倒給了她們最好的庇護。有諾拉在,方圓兩公里之內的任何動靜都別想逃過她的耳目,雖然其他人看不見,不過根據諾拉的描述,還沒有開戰她們就已經掌握了先機。
    每一次她們都能夠繞到對方的背後發起突襲,而且她們對付的全都是最容易下手的目標,但凡比較難啃的骨頭,她們都不會去碰。
    除了諾拉之外,她們這支隊伍還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輔助人員,這個人就是跟在身後五百米左右的蘭蒂。
    蘭蒂開著裝滿了補給裝備的運載車,這輛車是特製的,整個駕駛艙根本就是按照戰甲的方式改裝,駕駛艙的外壁裝甲厚達三寸,就算黛娜全力一擊,也別想破開它。
    在駕駛艙的頂部安置著一個巨大的金屬圓盤,這片戰場方圓二十公里之內的一切,全都在這個金屬圓盤的感應之中。
    這東西就像是一雙位於數千米的高空,俯視大地的眼睛,雖然很多細節看不真切,卻能夠總攬全局。
    正是因為有這東西在,小隊才能夠用最短的時間找到最適合的目標,也是因為這東西,諾拉才能夠每一次都在對方查探的範圍之外發現敵人的蹤跡,並且確認敵人的實力。
    有蘭蒂,有這輛運載車,還有一個好處。
    在這種混戰之中,大部分騎士根本沒有辦法撤退下去修理和補給,沒有了裝備,再強的實力也發揮不出來,但是她們卻用不著擔心這些問題,因此她們始終都保持著最佳狀態。
    短短一個小時,利奇的擊殺記錄已經突破了二十,這比他一年來殺敵的總和還多出好幾倍,他已經漸漸喜歡上這種打悶棍的感覺。
    利奇輝煌的戰績僅次於莉娜這個人形收割機,莉娜的擊殺數是三十七,很快就要破四十了,這個搾汁女動作最快的一次,是在其他人動手之前,一個人幹掉了一支九人小隊,她的武技原本就走大開大闔的路子,招數的威力極大,攻擊的範圍又廣,一個戰浪打過去,九個人裏面立刻躺倒了三個。
    雖然擊殺記錄排名第二,不過利奇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他知道這並不代表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嘉利和諾拉。
    嘉利很少出手,身為指揮官的她,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指揮作戰和制定下一步的行動計畫上。
    至於諾拉,利奇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沈默的女人似乎有意把戰功送給他。
    他有好幾次發現,他殺的對手全都已經不能動彈了,就算他不出手,那些人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把這些人打得傷而不死的,正是緊隨在他身後的這個沈默的女人。
    他知道,諾拉是故意這樣做。
    他見識過諾拉的出招,當初在莫瑞納遭遇敵方王牌騎士的時候,諾拉就出過手,那一擊的威力絕對不比他的師傅黛娜小姐差,攻擊的刁鑽狠辣更是在任何人之上。
    諾拉最擅長的就是那毒蛇一般的一擊,她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必然致命。
    雖然心裏明白,但利奇卻不點破,他把感激藏在了心底。
    隨著雨越下越大,黎明快要到了,一旦天亮之後,情況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會有利。
    小隊畢竟缺額嚴重,有諾拉和蘭蒂在,打悶棍確實不錯,正面交戰就不太能行了。
    “看來我們不得不啃幾根硬骨頭了,這片戰場還剩下的敵人都不好對付,特別是其中的兩個位置,在那裏敵人已經聚攏成團,沒有辦法分割擊破。”嘉利說了眼前的困境。
    其實用不著她說,其他人也都知道。
    敵人那邊是這樣,這邊也一樣,打到現在,散兵遊勇全都死得差不多了,倖存下來的大多是聚攏成堆的人。
    在她們的身後共和國的騎士也聚攏在一起,人數大概在四十幾個左右,這已經相當於一支中隊了。
    如果沒有蘭蒂跟隨的話,105小隊最穩妥的做法就是和那群人會合。
    不過現在她們對此都沒有任何興趣,以她們小隊的規模,加進去只可能被其他人吞併。
    已經習慣於嘉利的指揮,小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希望讓另外一個不熟悉的人掌握指揮權。
    當然她們也有另外一種選擇,那就是遊走在敵我雙方的空隙之間,有蘭蒂在,這應該做得到。
    如果只是為了保存自己,她們會這樣做,可惜在她們的身後,那座城裏有她們關心的人。
    對於其他人來說,那裏有著受傷的戰友,對於利奇來說,不但是戰友也是他的女人,除此之外他的父母、他的家人、他的另外一群女人也住在那裏。
    “我們先對付哪一批人馬?”莉娜耍弄著手裏的長劍。
    對面的兩批人馬裏面,一批的數量稍微多些有二十四個,另外一批有十六個。
    “我隨便。”利奇無所謂地說道。
    “我覺得人數多的那邊更容易對付一些,四公里以外就是我們的人。”蘭蒂用不著參與戰鬥,所以有更多的時間思考。
    “我的意思也是這樣。”嘉利想法和蘭蒂幾乎一樣,一旦打起來,自己這邊的人肯定會聽到動靜,也肯定會前來增援。
    騎士絕對不會做出見死不救的勾當,因為每一件戰甲都會詳細記錄戰鬥過程,這些記錄絕對沒有辦法刪除或者更改,戰鬥結束之後,所有的記錄都會被收上去。一旦記錄裏面表明哪個騎士見死不救,有避戰的嫌疑,那麼等待他的將是軍事法庭的懲處。
    既然確定了目標,行動就開始了,不過在此之前,眾人先做了一下修整,利奇換掉了左手的鏡盾,這玩意兒已經有裂縫了,胸前的裝甲板也換了一下。
    
    一刻鍾之後,小隊再一次出發。
    繞了半個戰場,小隊從後側漸漸接近了目標,離開目標還有兩公里左右,眾人停了下來。
    沒有人發出聲息,大家都在等待諾拉探出目標的情況。
    等了半天,聽到諾拉低聲說道:“對方的人數只有二十三個,有一個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頓了頓,又觀察了片刻,這才繼續報告:“恐怕很難偷襲到他們,那群人裏面至少有兩個偵察騎士,我們最多只能靠近到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再往前肯定會被發現。”
    奔行一公里最快也要將近九十秒的時間,九十秒足夠對方完成防禦準備了。
    “他們的裝備怎麼樣?”嘉利問道。
    諾拉沈默了片刻,然後她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往前匍匐前進,她此刻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變色龍,無聲無息,但是動作不快。
    她往前爬了三百米左右就停了下來,整整停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沿著原路小心翼翼地退了回來。
    “已經確認有二十三具戰甲,其中十二具是鐵十字軍、六具獵豹、兩具灰石,以及三具特殊戰甲,十二具鐵十字軍裏面有四具是重防禦者型,三具特殊戰甲之中也有一具是重防禦者型,大部分敵人的裝備情況並不好,至少有六個人戰甲破損嚴重,兩個人的武器已經損壞,有一半人的武器接近報廢。”諾拉報告道。
    雖然敵人的情況不妙,利奇也不敢輕鬆以待,用來替換的武器肯定是有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戰死的騎士,死人可用不著武器。
    四個人都學著諾拉的樣子,在地上匍匐前進。
    在又是泥又是水的地方,這種前進方式比走路容易許多,至少用不著擔心一腳跺下去,整個膝蓋都陷入泥裏的情況發生。
    對於這滿地的爛泥,利奇在心底不停地咒駡。
    爬了整整半個小時,對面仍舊沒有絲毫反應,突然,諾拉停了下來。
    過了片刻,就聽她低聲說道:“剛才一直沒有發現的那個人回來了,那個人也是偵察騎士。”
    既然是偵察騎士,就可以解釋這個人的失蹤了,就像她們在打這群人的主意一樣,這群人肯定也在打別人的主意。
    “不好,那個偵察騎士好像發現我們了。”諾拉警告道:“他肯定已經發現我們了。”雖然事態緊急,她的聲音卻仍舊那樣平淡,好像說的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起來,全都起來,全體衝擊,利奇你充當先鋒……”
    嘉利飛快地下了一連串的命令。
    雙手一撐地面,利奇甚至不等身體站直,腳下一蹬地面,身體已經射了出去。
    他的步法在這片爛泥地裏面還是比較有用的,但他並不擔心別人趕不上來。
    小隊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手,莉娜就用不著多說了,她腳下的爛泥就像是水一般,居然不停地波動著,朝著四周蕩開一圈圈的漣漪,她就踏著水一般的爛泥前進。
    諾拉的速度也不慢,她的腳步輕盈如貓,一腳踩下去,再軟的爛泥上也只留下一寸深的小淺坑,連腳背都未曾淹沒過。
    不過所有的人裏面走得最穩的居然是嘉利,她的腳踩在哪里,哪里就多出一塊一尺方圓的凍土,到了最後,那些凍土居然連接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條能夠讓一人通行的凍土路。
    兩邊的人都異常迅速,只用了一分鐘左右,利奇就已經沖到了距離對方三百米左右的地方。
    只見對面的人一下子散開了,二十四個人分成三隊,其中八個人坐鎮中央,兩邊各八個人,從左右兩側包抄了過來。
    這種選擇如果用來對付普通的小隊,絕對是正確的,可惜他們並不知道,這支小隊裏面有莉娜這樣的變態。
    騎士的最遠攻擊距離就是三百米,利奇剛剛進入這個距離,就看到對面亮起了朦朧的光芒,那是調用鬥氣準備攻擊的徵兆。
    他也將鬥氣運到了雙手之上,兩面鏡盾頓時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黃光。
    兩邊幾乎同時發動,六道不同的光芒朝著利奇射來,這些攻擊技有的快如一道閃電,轉瞬即至,有的慢得像是一個氣球,飄啊飄地朝著這邊飛來,有的範圍很廣,一出手就是很粗的一根火光柱子,到利奇面前時已經把四個人全都籠罩住了,有的異常隱秘,不但顏色黑灰,只有鬼火似的一個小點,飛行的路徑也異常詭異,躲來閃去朝著他飛來。
    不過利奇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的“鏡?反射”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碰到過反彈不回去的攻擊。
    只看到一陣光華亂閃,所有的攻擊先後撞在了鏡盾之上。
    如果所有的攻擊同時到達,以利奇的實力肯定沒有辦法接得住,單單反震的力量就可能會擊碎鏡盾,但是偏偏這些攻擊有前有後。
    最早到的最先被反射了回去,隨後到的則慢了一點被反射了回去。
    “鏡?反射”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反射回去的時候對手正好在攻擊,防禦近乎於沒有。只聽到一聲慘叫,不知道哪個倒楣蛋挨了一下。
    對面的人一下子就被打得沒了聲音。
    旁邊的莉娜已經做好準備,她沒有用戰浪,因為敵人太多了,戰浪的消耗太大,用了之後會出現一段力量的空窗期。
    只見她揮劍橫著一掃,一道月牙形的劍光激射而出。
    她這一劍威力沒有增加多少,速度卻快了許多,而且緊隨其後又是兩劍。
    對面的敵人同樣久經戰場,兩邊各有一個重型防禦者頂了上來。
    莉娜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既然知道對面有五個重型防禦者,當然在出手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
    王牌騎士比普通的騎士厲害的地方,就是他們對攻擊技的控制遠比普通騎士高超許多,攻擊就算已經發出,也能夠稍微做出一些改變。
    三道劍光同時往下一沉,在離地一尺多高的地方掠了過去。
    對面的敵人裏面只有兩個及時反應過來,這兩個人飛身躍起,躲過了斷腿之厄,等到他們落下,他們倆毫不猶豫轉身就逃,兩個人已經猜到莉娜可能是王牌。
    他們怕的並不是莉娜一個人,王牌雖然厲害,但是他們人多,群毆的話未必會輸,他們害怕的原因是莉娜站在利奇的身後。
    這讓他們很容易聯想到一個榮譽騎士加上三個王牌騎士的死亡組合,正好也是四個人。再加上利奇的“鏡?反射”確實唬人,不由得他們不信。
    這兩個人跑了,倒在地上的人還有六個。
    105小隊眨眼間就已經到了,率先出手的仍舊是利奇,他飛身躍過倒在地上的防禦者,想殺這樣的大塊頭可不容易,以他那差勁的攻擊力,想殺這樣的敵人,要花上半天的時間。
    就在他躍到半空中的時候,右側下方寒芒一閃。
    利奇這時候才想起,師傅曾經無數次警告過他,在戰場上雙腳緊貼地面是很重要的,只有那樣才能隨時發力,最危險的情況就是身體失去控制。
    此刻他已經避無可避,想要格擋也做不到。慌忙中,他將鬥氣眾集到右側,右半邊的身體頓時發出了暗淡的黃光。
    只聽到叮的一聲輕響,一道寒芒射在他的右肋之上。
    就在那一瞬間,利奇感覺到一陣撞擊,表面那層兩毫米厚的硬質淬火鋼一下子就碎裂了開來,底下的那層一釐米厚的軟鋼一下子被打出了一個凹陷。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一切都似乎發生在眼前。
    撞擊傳遞到了底下的那層軟甲上面,軟甲一陣抖動,附著其上的那層鬥氣也劇烈波動起來。
    那點寒芒擊破了外面的硬質裝甲,原本還有餘力足夠破開裏面的軟甲,但是突然間,外層裝甲一下子凹陷了下去,餘力一下子被吸收了大半。這股被吸走的餘力還化作了一股微弱的反彈力。
    反彈力橫著撞了過來,那點寒芒一下子就被撞偏了,在外層裝甲上劃出一道醜陋的疤痕,然後滑了開去。
    所有這一切都是在瞬息間完成。
    躲過致命的危機,利奇怒不可遏,他在半空中換了一口氣,身體強行橫移。
    隨著錚的一聲輕響,他的腳後跟彈出了五寸長的一截鋒刀,這是他讓蘭蒂專門幫他安裝的機關。他的這件戰甲,渾身上下暗藏了三十多處類似的機關。
    正宗的騎士絕對不會幹這種事,但是利奇不在乎,只要有效,他連撒石灰都幹。
    全身的力量灌注於這五寸長的鋒刀之上,他朝著剛才偷襲他的那個騎士猛踩了下去。
    那個敵人下意識地用手臂格擋,他擋住了利奇落下的一隻腳,但是沒有擋住另外一隻腳。
    利奇的左腳正踩那個騎士咽喉的部位,只聽到一陣剌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那個位置立刻穿了個洞。
    鬥氣順著破開的口子突入,隨著一聲慘叫,鮮血從破開的洞口噴湧而出。
    沒有攻擊技,利奇只能用這樣的辦法殺敵。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利奇給倒在地上的敵人,每個人來了一下。
    這些雙腿斷折的可憐傢伙根本沒有辦法格擋,全都慘死在利奇拙劣的攻擊之下。
    他的擊殺記錄變成了二十四。
    剩下的兩個大塊頭實在太難啃,利奇把這兩個人留給了其他人。
    殺這兩個人的是諾拉。
    中路被閃電般地瓦解了,兩邊原本打算包夾上來的敵人頓時茫然一片。有人轉頭就跑,有人結成戰陣,試圖固守。
    “莉娜,你解決左邊的那一隊人。其他人跟我來。”嘉利迅速做出了決定。早在隊長發出命令之前,利奇已經開始動了。
    突然,他感覺到有些奇怪,他的感知範圍好像大了一點,他居然能夠感覺左腳暗藏的利刀已經折斷,他還感覺到手肘上的兩面荊棘盾折斷了一排鐵絲,他甚至感覺到腳底的爛泥因為他的重壓正分離出水來。
    “利奇別愣著。”嘉利喝斥道。
    利奇本人沒來得及回答,身後的諾拉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剛剛突破。”
    這就是突破?利奇完全愣住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聽到諾拉輕聲低語:“你試著把鬥氣傳入地下。”
    這個女人說話一向簡練,不過利奇已經聽懂了。
    他一邊朝著敵人奔去,一邊試著按照諾拉的指點去作。
    剛把鬥氣傳入地下,一踩就是一個坑的爛泥居然變得如同膠皮一般,堅韌而且有彈性。
    這正是他鬥氣的特性。
    “小心!”耳邊再一次傳來諾拉的聲音,利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下子撞開了。
    一道暗紅色的火光緊貼著他的身體插了過去。
    利奇頓時醒悟過來,這個時候精神不集中是會要命的。
    “諾拉,謝謝了。”利奇高聲喊道。
    大地一陣抖動,爛泥地一下子變得就像是海面,一個大浪卷了過來。
    用不著回頭,105小隊的人全都知道,莉娜又用出了她的招牌絕技“戰浪”。
    環形的衝擊波蕩了開去,只是一瞬間就將對手的防禦衝垮了。
    “戰浪”是大範圍的攻擊技,這招是沒有辦法擋的,唯一的對策就只有讓莉娜發不了這招。
    發完“戰浪”,莉娜的力量和鬥氣頓時衰弱了許多,不過她的對手情況遠比她糟糕,八個人裏面一下子就死了四個,沒死的也全都倒在地上沒法動彈。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劈裏啪啦的亂響從遠處傳來。
    莉娜將手中的長劍立起,神情凝重地戒備著。
    幸好很快諾拉的聲音就到了:“是我們的人過來了。”
    姍姍來遲的這些人果然就是聚集在不遠處的那群共和國的騎士,他們感覺到這邊開打,立刻就帶齊人馬殺了過來,反應倒也不慢,可惜仍舊晚了一些,他們看到的是莉娜令人震撼的一擊。
    跑過來增援的人總共有三十多個,這些人全都傻愣愣地看著莉娜將倖存的敵方騎士一一殺死。
    另一邊,利奇也幹掉了兩個敵人,擊殺數再一次向上提升了。
    嘉利難得顯露一下身手,她也幹掉了兩個,被她所殺的那兩個敵方騎士都是重型防禦者,這兩個傢伙太過笨重,逃不了,所以不得不和105小隊硬拼。
    重型防禦者很難對付,可惜他們遇上了嘉利,嘉利的絕招同樣沒有辦法格擋,那招的威力就在於鬥氣的冰寒上。
    只要鬥氣不如嘉利,就會被那股冰寒的鬥氣滲透進去,中招的人會在一瞬間感覺到骨髓都凍僵了,速度會變得異常緩慢,反應會變得遲鈍,然後就會被輕易地殺掉。
    二十四個敵人瞬息間被解決,最後只逃了六個,這絕對是大勝。
    這邊全都打完了,增援的人也終於從震驚中醒來,105小隊的強悍讓前來增援的騎士異常震撼。
    那群共和國的騎士裏面,有一個是臨時首領,這個人走上前來對著莉娜“啪”的就是一個敬禮。
    “第二十一軍團,四兵團,前鋒營第二小隊隊長阿卓克向您報告,我代表我的戰友,請求您能夠臨時指揮我們作戰。”
    因為沒有建立內部通訊連接,所以這番話是用戰甲的擴音裝置直接說出來的。
    莉娜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從軍銜來說,她絕對沒有眼前這個傢伙高,但是既然對方主動要求由她來指揮,莉娜當然不會傻傻地拒絕,有四十幾個手下可供差遣,在戰場上的勝算會大得多。
    “可以,把你們的人全都拉過來吧。”莉娜答道。
    戰鬥結束,蘭蒂終於可以過來了。
    當那些臨時聚攏的殘兵看到這裏居然有一輛運載車的時候,全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這樣混亂的戰場,運載車敢上來,說明這個小隊的軍務官膽子大到了極點,而能夠保證運載車的安全,這個小隊的實力同樣也強到了極點。
    這四十幾個騎士,終於感覺到安心了。
    
    雨終於漸漸小了。
    當黎明到來、天色變亮的時候,這戰場上最後一部分敵人,也已經全部消滅。
    這一次打得更加輕鬆,利奇甚至沒有機會出手,不過他也已經不在乎了,一個晚上他擊殺了二十六個敵騎,足夠得到一枚一級戰鬥勳章了。
    當然得到這枚勳章的前提是共和國能夠打贏這場仗,如果他們被打敗,格拉斯洛伐爾最終陷落,他殺掉再多的敵人也沒有任何意義。
    讓利奇感到煩惱的是,這邊勝利了卻不能去增援其他戰場的友軍,他只屬於這片戰場,離開的話,不管什麼理由,都算是臨陣脫逃。
    雖然增援友軍叫臨陣脫逃,但撤退倒是允許的,對於這種狗屁軍規,利奇實在感到難以理解。
    說實話,他有些明白青年軍這樣的組織為什麼會存在了,也明白青年軍為什麼在極短的時間裏面能夠壯大到現在這樣的規模。
    對上面的人和各種狗屁軍令感到不滿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雨後的清晨總是迷霧朦朦,一陣悠遠的鐘聲遠遠傳來,利奇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是報平安的鐘聲,格拉斯洛伐爾仍舊在他們的手裏,這場仗是他們打贏了。
    戰鬥結束,接下來就是收尾的工作,這種事自然有人來幹,所以利奇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後方走去。
    後方就是來的時候集合的地方。
    帳篷還是那麼多,但是帳篷裏面的人卻少了很多,所有的人臉上全都滿是疲憊的神色。
    回到這裏的騎士數量更少,他們這隊近五十人,已經是最多的一群了,昨天晚上的戰鬥,損失最多的就是騎士。
    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位置停了下來,利奇爬出了戰甲,一出來他就躺倒在地,他實在太累了。
    後來加入的那四十幾個騎士也都在旁邊,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看到利奇的模樣都大吃一驚。
    “你多大?”一個落腮胡的傢伙遠遠問道。
    利奇不想回答,如果是以前,他會希望別人說他是天才,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這樣的興趣了,他更在意的是,他的秘密不要被別人識破才好。
    莉娜溜躂地走了過來,輕輕踢了他一腳:“聽說你突破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利奇仍舊躺在地上,不過他的手卻在地上輕輕拍了一下。
    地面一下子抖動了起來,就像是一圈波浪一般,將拍擊的力量遠遠地傳了開去。
    這招看上去和莉娜的戰浪很像,其實只是他將獨有的鬥氣傳入地下,在瞬息間改變了大地的特性,讓泥土變得如同膠皮,才有了這樣的效果。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突破。”利奇茫然地說道。
    “當然算。”莉娜的回答讓利奇松了口氣,也讓利奇感覺到異常興奮。
    “別高興得太早。”但莉娜仍是喜歡給別人澆冷水:“見習騎士的特徵是鬥氣外發,騎士的特徵是能夠將鬥氣的特性顯露出來,因為鬥氣大部分是用來攻擊的,所以能不能使出攻擊技就成了是不是騎士的證明。”
    說著莉娜用力在地上踩了一腳,頓時一道同樣的波動,沿著地面朝著四周傳了開去。
    “我只用震盪波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對於莉娜的潑冷水,利奇根本不在意,不過他倒是挺在意莉娜剛才那一腳,這讓他產生了一個靈感。
    這次到底是怎麼突破的,利奇自己都感到有點莫名其妙,最大的可能就是遭遇突襲的那一瞬間精神高度集中,所以突破了瓶頸。
    突破之後,他唯一的收穫就是在諾拉的指點下,學會了將鬥氣傳入腳下,讓他能夠在爛泥上來去自如。這樣的突破實在太差勁了。
    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在思考應該怎麼加強自己的實力,他的“鏡?反射”已經夠強了,改進的餘地不大。他剛剛研究出來的鬥氣護甲倒是有改善的餘地,不過這種純粹的防禦技並不能夠增強多少實力。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攻擊技。
    可惜他的鬥氣特性就擺在那裏,他的鬥氣發不遠,到現在還連衝擊波都發不出來,攻擊技其實就是在衝擊波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可以看作是在衝擊波上附帶鬥氣特性。
    他原本已經有些死心了,打算當一個純粹的防禦者,但是莉娜的那一踩提醒了他。
    他發不出衝擊波,但是他可以試試震盪波。
    震盪波同樣也是一種攻擊技,卻又是非常特殊的攻擊技,發這招的時候,鬥氣用不著外放。這招效用不是很大,威力不強,又不像衝擊波那樣可以瞬間發出,距離還特別近,必須貼身攻擊。如果有其他的選擇,他也不會願意用這招。可惜現在的他沒有選擇。
    
    炊事班的人抬著一口口大號的軍用鍋過來了。
    鍋子裏面散發出的豬肉香味難得地沒有引起利奇的食欲。
    昨天晚上,他在舞會上吃了不少好東西,激烈的戰鬥讓他消耗了大量體力,卻沒有把他胃裏的東西消耗乾淨,因此短時間裏面他不會感覺餓。
    看到其他人朝著軍用鍋走去,利奇信步走遠了一些。
    因為大霧的關係,稍微走遠一些就看不見了,地上又全都是爛泥,如果是以前的利奇絕對是寸步難移,不過現在的他卻已經不在乎了。
    站在一塊稍微硬實一些的地方,將鬥氣灌注於腳底,他往旁邊踩了一下。
    腳一下子踩進了爛泥之中,拔出來的時候,腳底黏著一大坨泥巴,還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這絕對是失敗的嘗試。
    不過利奇並不氣餒,他調整了一下心情,再一次踩了下去。
    在不間斷的啪啪聲中,泥水四處飛濺。
    也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利奇的褲子和長筒靴已經糊滿了爛泥,突然腳下的爛泥蕩起了一圈波浪,與此同時利奇感覺到腳底傳來一股不小的衝擊力,這股衝擊力將他的左腳頂了一下。
    利奇心中大喜,和僥倖成功了一次比起來,這股反震上來的衝擊力,反倒讓他更加在意。
    他又踩了一腳,這一次仍舊沒有成功,利奇又試了一下,他成功了。
    踩下去時的反應和剛才一樣,有一股很強的衝擊力向上頂他的腳底。
    利奇頓時喜出望外,他本來只是想練成震盪波,沒有想到居然意外發明了一種全新的步法。
    他早就感覺到之前的步法已經有點不太合用了,這招對重裝防禦者或許不錯,因為重裝防禦者沒有其他的選擇,因為那身裝甲實在太重了,但是現在他身上的戰甲比起普通的戰甲還要輕幾分。
    小隊裏面在步法方面比較高明的,一個是羅賓,另外一個就是諾拉,羅賓的步法迅疾輕快,那個傢伙除了這一次受了傷,以前在戰場總能毫髮無損,靠的就是高明的步法。諾拉則是另一種風格,她的步法就兩個字“輕”和“穩”。
    要向這兩個人學是不可能的,羅賓絕對不會教他,諾拉有可能會教,但是她的步法不適合戰鬥,他只有試著自己改進。
    讓心緒變得平靜了一些,利奇收回左腳,這一次換成了右腳練習。
    當天空變得越來越亮,霧氣漸漸散去之後,他已經能夠做到百分之百地發出震盪波,同樣他也能夠控制反震力的大小。
    隨著每一次的蹬踏,利奇的身體都會躍起數寸,反震的力量並不足以讓他跳起太高,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因為他還有搓步。
    搓步並不是一無是處,問題是這種步法發力的方向是平行於地面,所以能夠發出的力非常有限,而且對地面有限制,在堅實的泥地或者岩石上發力還好一些,換成沼澤、沙漠之類的地方根本就借不到力。現在借著這股反震的力量,完全彌補了以前的缺點。
    不過這招再叫搓步可就不太合適了,利奇想了半天,最後看到身後的一連串腳印,這些腳印全都非常奇怪,全都是一圈圈的同心圓,看上去就像是石子掉落池塘之中激起的漣漪。
    “或許可以叫蜻蜓點水。”利奇心中暗想。
    新的步法已經有了,不過攻擊技還沒有著落呢。
    利奇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最大的問題。
    他一邊熟悉著剛剛練成的震盪波,一邊琢磨著這個難題。
    突然一陣風聲迅速逼近,利奇連忙轉身,並且做好了招架的準備,不過等他看清楚來人,頓時放下心來。
    “很不錯,沒有人教,你居然已經摸索出了適合自己的技巧,方向也合適,對你這個傢伙來說,只有在震盪波上動動念頭。”追過來的人正是莉娜,她的步法看上去和利奇的如出一轍。
    “你實在應該當我的徒弟。”莉娜說這話時更多是和利奇調笑,不過這也是事實,她修練的鬥氣特性是波,她的絕招“戰浪”就是衝擊波、震盪波、音波三者的混合體。
    “算你運氣好。”莉娜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我手裏正好有一招絕招,可以教給你。”
    “你不會有麻煩?”利奇連忙問道。現在的他已經知道了很多有關騎士和騎士家族的事,也知道私下傳授家傳絕學是多麼忌諱的一件事。
    莉娜當然清楚利奇為什麼會這樣問,她的心裏微微一甜,不由得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真得教利奇幾手實用的攻擊技。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放棄了,這種事一旦被發現了,不但她有麻煩,小傢伙同樣也會有麻煩。她還是決定按照原來的計畫做。
    “用不著擔心,我教你的絕招和我的家族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偶然間學到的。”
    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莉娜看到五十米外的地方歪倒著一棵枯樹,她走了過去。利奇跟在莉娜的身後。
    走到離開樹五米遠的地方,莉娜停了下來,只見她淩空虛抓,頓時一片枯黃的樹葉飛到了她的手裏。
    把樹葉平攤在手掌心裏,莉娜看著那棵枯樹說道:“有一個天才發明了一種技巧,他讓震盪波在一個圓形物體之中沿著邊緣循環往復地傳遞下去,這樣一來,震盪波的能量就不至於發散,而且持續的時間也會長得多。”
    說話間,她的手閃電般地一甩,那片樹葉飛速旋轉著,朝著枯樹的一根伸出的枝條飛去。
    “喀”的一聲輕響,鵝蛋粗細的枝條被薄薄的樹葉斬斷了,斷折的地方平整光滑,就像是用砂紙打磨過似的。
    “好厲害。”利奇兩眼發光,他感覺這招比戰浪還要厲害。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有些疑惑了,莉娜好像沒有怎麼練過這招?如果這招真得比戰浪厲害的話,為什麼她自己不練?
    利奇的眼神多了一絲狐疑,不過他倒是沒有懷疑這個女人害他,他只是懷疑這個女人在拿他開玩笑。
    雖然心裏有點懷疑,利奇還是認真地聽著莉娜的講解。
    越聽下去,利奇越是感到疑惑。
    這種環形震盪波非常高深莫測,單單只是理論莉娜就說了一大堆,然後才說到練習的辦法、涉及的技巧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他能夠聽懂的部分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利奇倒是不擔心自己記不住,莉娜來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帶來了一個記錄器,她講解的那些東西全都記錄在裏面。
    “你練成這招花了多少時間?”利奇忍不住插嘴問道。
    莉娜從來不會感到害羞,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微微有些臉紅,不過緊接著她慍怒地在利奇的腦袋上狠狠打了一下:“你給我專心聽講,我絕對沒有興趣說第二遍。”
    利奇熟知這個女人的性格,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莉娜不是不想用這招,十之八九是因為她沒有練成。
    “以前有人練成過這種絕技嗎?”利奇又問了一句。
    他不能不這樣懷疑,因為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最初修練的功法就是被羅莎所騙,弄來的不成熟的試驗品。
    利奇絕對不會忘記,在那個滿是灰塵的小房間裏面,成堆的冊子之中有很多都吹得神乎其神。
    莉娜一瞪眼,又給了他的腦袋狠狠幾下:“你敢懷疑我?敢懷疑我的一片好心?你活得不耐煩了?”
    發洩完了心中的怒意,莉娜這才說道:“練成的人當然有,不過只有兩個,其中的一個是創造出這種攻擊技的人,另外一個是那個人第五代旁系的一個外孫女。”她的臉一板問道:“你到底要不要學?”
    “要,當然要。”利奇出身小市民,一向認為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再說他確實需要攻擊的手段。
    現在的他想要攻擊別人,只能靠那些機關暗器。那些玩意兒的可靠性很差,還必須攻擊最薄弱的部位才會有效,稍微厚實一些的裝甲板就破不開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很清楚莉娜絕對不是一個謙虛的人,能夠讓她如此推崇,看來這種攻擊技絕對不簡單。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菜鳥,對於騎士的世界已經有了一些瞭解。
    騎士的世界等級森嚴,越到上面差距就越大,他所看到過等級最高的,就是那個榮譽騎士。
    在榮譽的上面還有輝煌騎士,整個蒙斯托克共和國也只有三個輝煌騎士,還有兩個准輝煌騎士,這兩個人裏面有一個就是他師傅黛娜的老爸。
    這五個人已經是共和國最頂級的戰力了。
    但是輝煌並不是騎士的終極,在輝煌的上面還有天階騎士,共和國七百年的歷史之中,也只出過六個這樣的人物。
    他一直都在猜測,莉娜可能就是那六位天階騎士中的一位的後裔。
    至於天階的上面還有一個等級,那就是傳說中的聖階。
    共和國從來沒有出過聖階騎士的存在,只有老牌的大國出過這樣的人物。
    利奇猜測莉娜此刻教他的技藝可能就是六位天階騎士之中某一位的絕學。
    他當然不會知道,他此刻所學的東西遠沒有那麼簡單。
    他更不會知道,莉娜的祖先裏面確實有天階騎士,不過她的血脈源頭遠比天階騎士要高貴,她是傳說中聖皇的後裔。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1
第三章 撤離準備
    
    一切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樣子。
    小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歸隊,最先回來的是瑪格麗特、羅莎這兩個傷得最輕的人,又過了兩天羅賓也回來了,然後是三姐妹裏面的老二和老三。一個月之後,傷勢最嚴重的玫琳、艾麗和利奇的師傅黛娜也回到了營地,她們的傷勢還沒有痊癒,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
    不過利奇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像。
    攻勢最激烈的那個晚上,敵人悄悄地將最精銳的幾個兵團全都抽走了,激烈的攻勢其實是由二線兵團發起的。
    就是這些二線兵團,將整個共和國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了這裏,而且整整吸引了七十二個小時。
    直到毫無動靜的東線被突然間衝垮,從缺口處沖入進來的二十萬敵軍裏面,有很多原本是圍攻格拉斯洛伐爾的兵團。共和國上上下下的軍官這才知道,他們中了計。
    突襲莫瑞納、圍攻格拉斯洛伐爾根本就是一個假相,為的就是將共和國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
    格拉斯洛伐爾像是保住了,卻又沒有保住。
    東線被突破,中線也已經不保,西線眼看著也保不住,只保住格拉斯洛伐爾這樣一座孤立的城市,既沒有意義也沒有可能。
    上面早已經有命令即將放棄這座城市,這個消息暫時控制在高層裏,105小隊則是因為有莉娜這樣一位神通廣大的人物,才知道這件事。
利奇雖然知道卻也不敢亂傳,他的老媽可不是一個管得住嘴巴的人,老爸雖然管得住嘴巴,但是他的心太軟。
    他只能趁著現在局勢還沒有惡化,先作些準備。
    在蘭蒂的裝備室外面,有一輛樣子奇怪的小車,車架是用鋼管焊成的,前面一個車輪,後面有兩個車輪,這玩意兒和艾米麗當初設計的那輛小車如出一轍,只不過兩輪車變成了三輪車,座位也從跨坐式變成了背靠背的兩排長椅。
    這東西就是為了長途遷徙準備的,當初遷往莫瑞納的經歷並不只是一場噩夢,至少讓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為遷徒做的準備還不只是這些,在蘭蒂那裏還有一件戰甲,一件非常特殊的戰甲,為了設計這件戰甲,蘭蒂的頭髮白了好幾根。
    利奇踱到那件戰甲前,輕輕撫摸著那細軟的表面。
    這件戰甲沒有硬質的骨架,也沒有沉重的裝甲板,最外層是用纖細的鋼絲混合軟金絲編織成金屬布,然後迭了兩層這樣的金屬布縫紉成型之後,再經過鍛燒和鍛打而成。
    這層軟金屬很薄,穿在身上就像是多了一層金屬的皮膚,它的堅韌性也很好,可以擋住子彈,也可以擋住騎士發出的衝擊波。
    在這層軟金屬的底下,是排列異常緊密的魔動筋腱,動力核心同樣佈置在胸口的位置。
    這東西在戰場上用處幾乎為零,要攻擊力沒有攻擊力,要防禦力沒有防禦力,利奇設計它就是為了逃命用的。
    萬一再像上一次那樣半路上遭遇了敵人,有了這件軟甲,他絕對有信心把所有的人全都送到安全的地方。
    “別動它,還沒有完全調整好,至少還要兩到三天的時間才能完成。”蘭蒂一臉疲倦地從倉庫裏面走了出來,她的手裏拎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大部分是漆得紅紅綠綠的金屬線,也有一些其他部件。
    這些東西全都是諾拉的戰甲“綠鬣蜥”的配件。
    綠鬣蜥同樣也是一件攻擊防禦都不怎麼樣的戰甲,它唯一的特長就是隱蔽和偵察。
    綠鬣蜥的隱蔽能力對他沒用,他要帶上十九個人和一輛車,這麼大的目標想用綠鬣蜥所帶的隱蔽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隱藏起來,那還不如鑽山洞、進樹林來得安全。
    現在利奇需要的是偵察功能。
    綠鬣蜥這部戰甲能夠感知大地的細微震動和空氣的異常流動,能夠看清幾公里外很小的東西,能夠聽到很遠距離的極其輕微的聲音。
    但利奇並不需要那麼靈敏,他不需要看清五公里外的一隻螞蟻,不需要聽到那只螞蟻發出的聲響,他只需要能夠在那個距離發現走動的人、聽見說話的聲音。
   
    “你不打算跟我們一起走嗎?”蘭蒂問道:“可以讓你的親友一起過來,有我們照料著,肯定不會出事。”
    利奇倒是想那麼做,前提是不會引起老媽老爸的懷疑才行。他計算了一下被發現的機率,最終搖了搖頭:“你沒見過我老媽,她是個非常敏感的人,而且觀察得非常仔細。”
    利奇盡可能美化老媽的形象,真實情況是,他的老媽非常八卦,喜好打探別人的秘密,眼睛還十分賊亮。
    他不但怕老媽,更怕他的老爸,老爸就像每一個有漂亮老婆的男人一樣,非常敏銳和小心,利奇就看到過,老爸偷偷檢查刮鬍子刀,為的就是確定沒有被其他男人使用過。老爸還可以從男人和女人眼神交會之中讀出很多東西。
    “我要到諾拉那裏去了,你說,她會不會願意教我?”利奇對那個沈默的女人,始終有點不太有把握。
    蘭蒂噗哧一笑,在利奇的臉頰上輕輕刮了幾下,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諾拉雖然脾氣有點怪異,畢竟也是女人,她都已經把一枚一級戰鬥勳章送給了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她用手指撥弄了兩下利奇的老二,眼神之中滿是嬉謔:“就算她不肯,你不是還有絕招嗎?”
    “你也變壞了。”利奇的左手環抱住蘭蒂的腰,右手放在蘭蒂的皮帶搭扣上:“幫忙充填一下能量。”
    蘭蒂根本不在意,和利奇幹了怎麼久,正如利奇所說的那樣,她也變壞了。
    她把手裏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和利奇互相摟著進了旁邊的臥室。
   
    一個小時之後,利奇從蘭蒂的房間裏面出來,他看上去容光煥發,精神奕奕。
    諾拉的房間在營地的一角,利奇只在第一次來營地的時候,曾經在師傅黛娜的帶領下到這裏來過。
    這個房間原本就在最僻靜最陰暗的地方,推開門,裏面更是幽暗。
    諾拉就像上一次一樣靜靜地坐在最裏面的角落之中,看到利奇進來,她也沒有說話。
    “我……來看你了。”利奇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他先打了個招呼:“你還好嗎?”
    沒有回答,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你不歡迎我?”利奇靠近過去。
    仍舊沒有回答。
    利奇有點頭暈了,他對付女人一向很有一套,但是對一言不發的女人卻完全沒有辦法。
    他曾經問過其他人,想要知道諾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惜沒有一個人知道情況。
    他以前一直以為,諾拉的沈默是因為她修練的功法有問題,但是在河裏的那次做愛,卻讓他知道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他感覺到諾拉的沈默應該是受到過度刺激的結果。
    最大的可能就是,諾拉有過和那四個女人相同的經歷,她也曾經是某個人或者一群人的玩具。
    利奇走到諾拉的床邊,他坐了下來。
    諾拉仍舊沒有一點反應。
    利奇的心沉到了穀底,但是膽子卻提了起來,他把手一點點地伸向了諾拉的皮帶。
    皮帶的搭扣被他打開了,褲子被一點點地拉了下來。
    諾拉還是沒有反應,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利奇徹底放棄用語言溝通的打算,他一把將諾拉抱了起來。
    只聽到一陣窸窣的聲響,兩個人的褲子全都落到了地上。
    利奇將手伸到諾拉的兩腿之間摸了一把,果然那裏已經是濕漉漉的了,他頓時放下心來,只要這裏有反應就好。
    利奇將手輕輕搭在諾拉的陰部,左手的食指點住陰蒂,中指在前庭撥弄著,無名指專門對付陰道口,尾指在肛門和陰道口之間輕輕地掃來掃去,四根手指的指尖全都帶著一絲鬥氣,隨著手指的撥動,鬥氣一點點滲透進了諾拉這些最敏感的部位。
    這招叫輕撥慢彈,又叫地獄九轉,就連莉娜也受不了這招,有一次玩性虐待的時候,被他用這招連續弄出六次高潮,洩得死去活來,最後實在忍受不住了,那個搾汁女乾脆繃斷了繩索,不玩下去了。
    諾拉果然有反應,不過反應並不強烈,只是身體微微發抖,淫液汩汩地往外流淌,最明顯的反應也只不過是花徑和菊蕾快速蠕動著。
    整整撥弄了半個小時,反應也只不過是這樣,回想起在河裏的那次經歷,利奇立刻明白,諾拉是不會因為這樣的刺激而高潮的。
    這絕對不正常,但是他猜測不出原因。
    利奇決定不再多想,因為他的老二已經硬得發痛了。
    把諾拉的身體往上一抬,利奇挺槍插入,剛一進去,他就忍不住一陣哆嗦,諾拉的陰道緊緊吸住了他的性器。
    有過上一次的經驗,他連忙深吸一口氣,強忍住那無法形容的刺激感。
    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諾拉肯定懂得如何用鬥氣刺激感覺神經。
    這個女人整個陰道之中都佈滿了鬥氣,鬥氣彙聚之處就是花心的部位,這個女人的花心就像是一張靈活的小嘴,聚攏在那裏的鬥氣則像是無形的牙齒。
    利奇苦苦忍受著那強烈的刺激感,龜頭被那張小嘴緊緊吸住,還被一口一口地吞進去,這種刺激絕對是入骨三分,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叫出聲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感覺到諾拉在笑了。
    雖然諾拉連頭都沒有回,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幻覺,諾拉肯定在笑,那詭異的笑容、那充滿了嘲弄和冷漠的笑容,才是諾拉的真面目。
    利奇現在明白為什麼諾拉會沒有反應,這個女人不但躲在角落之中,她還把自己藏在了意識的深處。
    這是極度的自閉現象,以前也曾經聽說過。
    突然利奇感覺到諾拉陰道的吸力一下子加強了許多,陰道深處那張小嘴猛地張開到很大,把他的龜頭整個吞了進去。
    “哦……又來這一招。”他終於忍不住了。
    隨著腰眼一陣發酸,利奇感覺到身體開了口子一般,所有的一切隨著精液一起噴湧而出。
    諾拉那詭異的笑容越發濃了,底下的吸力再一次加強,將所有的精液吸個一滴不剩。
    這一手絕對比搾汁女莉娜高明許多,莉娜絕對搾不到這樣乾淨的程度。
    澎湃的鬥氣和蘭蒂幫忙充填的異種能量,一起進入了諾拉的體內。
    諾拉體內鬥氣迴圈的路徑和利奇所修練的第二種功法非常相似,鬥氣全都遊走過整個身軀,只不過她走的是皮表,不像利奇將鬥氣游走于皮下和肌肉之中,所以前者提升感知,後者提升防禦,不過兩者有一點共同之處,那就是修練的速度極慢。
    從利奇那裏搶來的鬥氣和異種能量,在諾拉的體內不停遊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消耗掉一大半的鬥氣順著利奇的性器傳了回去。
    利奇只感覺一陣胸悶,如果按照鬥氣的強度來算,他的實力跌落了一大截,幸好他不久之前剛剛突破了瓶頸,境界提升了一階,鬥氣雖然損耗大半,整體實力卻沒有跌落多少。
    鬥氣這東西總量想要增加一點非常不容易,但是大量損耗之後想要彌補回來,卻不困難。
    利奇正琢磨著需要合修幾次才能夠將鬥氣補回來的時候,諾拉突然轉過身來,變成了和他面對面的樣子。
    緊接著諾拉的身體就貼了過來,嘴唇貼上了他的嘴唇。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鬥氣,順著性器傳了過來。
    這是莉娜教的合修之術,利奇相信,沒有人會對諾拉提起這件事。
    不過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連忙將自己損耗大半的鬥氣融入其中,兩股鬥氣合在一起,在他的體內流轉了一圈之後,注入了諾拉的體內。
    和上一次一樣,利奇發現,自己的意識居然隨著注入的鬥氣進入了諾拉的體內。鬥氣進入諾拉體內之後顯得有些生疏,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之前沒有修練過這種功法。
    利奇試著引領了一下。
    他居然成功了。
    雖然這很奇怪、很不可思議,不過他沒有興趣多想,因為就算想了也想不明白。他是一個現實的人,只要這件事對他有好處就夠了。
    引領著鬥氣在諾拉的體內流轉一圈,鬥氣又傳了回來。迴圈一旦建立起來,以後就用不著在意了,鬥氣會自然而然地沿著路徑走。
    利奇仰天躺在床上,享受著諾拉的服務。
    和上一次一樣,他那碩大的陰莖整條都被這個女人吞了進去,連兩顆睪丸都沒有漏掉,也一起吸進了陰道之中。
    隨著諾拉的陰道徐徐蠕動,兩顆睪丸被揉來揉去,舒服極了,不過最舒服的還是龜頭,那是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此刻那裏正承受著從來沒有過的擠壓和揉搓。
    要不是剛剛將所有的精液全都噴了個乾乾淨淨,利奇肯定又會忍不住射了出來。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性愛的最高境界的享受並不是射精,而是射個不停。
    強烈的刺激衝擊著腦門,卻也讓他想起了來這裏的意圖。利奇心中猶豫,現在提要求不知道合不合適?
    沒有想到他的心念剛剛一動,就聽到諾拉用那一貫簡練而且淡漠的聲音問道:“你要什麼?”
    利奇吃了一驚,諾拉的嘴唇沒有離開過他的嘴唇啊!
    用不著他多想,諾拉已先回答他了,回答同樣簡單:“心靈感應。”
    利奇心頭一動,他想起在戰場上自己突破瓶頸時的情景。
    那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突破了,反倒是諾拉先說了出來,後來也是諾拉要他將鬥氣傳入地下,讓地面變得堅實的訣竅。
    現在看來,那也是心靈感應。
    被別人隨意看透心思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是利奇沒有辦法,因為他可惹不起諾拉,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絕對是高深莫測。
    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諾拉是一個沈默寡言的人,就算知道些什麼也不會亂說。
    “你能夠教我偵察騎士的技藝嗎?我只需要知道怎麼能看得清、聽得遠。”利奇也試著用“心靈感應”回答。
    沒有回答,諾拉一點反應都沒有。
    利奇開始懷疑,他的“心靈感應”是不是正確?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一股非常特殊的鬥氣傳入了他的體內。
    那有點像和沒有破身的女騎士第一次做愛的時候,得到的那一股帶有力量種子的精純鬥氣。
    諾拉可不是處女,也不是第一次做愛,怎麼也會有這東西?
    利奇有些弄不明白,不過他在諾拉的身上弄不明白的事可多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件。
    這種帶有力量種子的鬥氣異常珍稀,而且用處極大。這類鬥氣不會被他的鬥氣同化,反倒會生根發芽,讓他的鬥氣同樣也具有那些鬥氣的特徵。
    諾拉送過來的這股帶有力量種子的鬥氣按照一種特殊的路徑移動著,先是游走於體表,然後穿行於眼、耳、鼻、舌之間,接著歸攏到了後腦,沿著後腦徐徐而上鑽入幽門,最終聚攏在松果腺的位置。
    用不著猜,利奇也知道,這肯定就是諾拉修練的功法。
    這是他所看到過最詭異的功法,居然不構成迴圈,怪不得修練起來難度會那麼高,進展會那麼慢。
    加上這套功法,利奇已經學了七、八套功法,對別的騎士來說,這意味著此人完蛋了。
    大部分的騎士只修練一種功法,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會修練兩種功法,一種為主,另一睡為輔,極少人會修練三種。因為鬥氣運轉的時候只可能走其中的一條路徑,其他不走的路徑就像是管道上開的窟窿,會令鬥氣不停洩漏,效率自然低了許多。
    不過利奇不在乎,他的鬥氣來得容易。不但他不在乎,和他合修的女騎士們同樣不在乎,除了莉娜,其他女人都修練了第三種甚至第四種功法。
    莉娜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她的眼光太高,而且原本修練的家傳功法就是最頂級的一類,在沒有找到能夠與之媲美的功法之前,她不打算胡亂修練。
    利奇深深地插入諾拉的體內,兩個人相連的部位嚴絲合縫,沒有絲毫空隙,鬥氣就在相交的地方來回交換著。
    鬥氣居然沒有絲毫的損耗,兩個人合修簡直就像是一個人修練,效率之高超乎想像。
    “我們在蘭蒂房間裏面做愛,你也一起來吧。”利奇用心靈感應發出了邀請。
    諾拉又變得沈默。
    “你不是在害羞吧?或者這讓你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利奇稍稍試探了一下,他想知道諾拉曾經有過什麼樣的遭遇。
    讓他失望的是,諾拉始終顯得異常平靜。
    “你不反對就是答應,晚上我抱你過去。”利奇霸道地說道。
    這一次諾拉終於有反應了:“合修得來的鬥氣太雜,對我不是好事。”
    簡練的回答讓利奇無話可說。
    偵察騎士的作用原本就不在於戰鬥力的強弱,她們是眼睛和耳朵,偶爾也會用到她們的隱蔽特性,讓她們能在暗中偷襲一把,所以對她們來說實力並不重要。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紙畢竟包不了火,隨著前線局勢的惡化,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猜測,第一防線是不是要被放棄了?
    和猜測一起滿天亂飛的是謠言,偏偏這些謠言很多都說到了關鍵,比如就有謠言說,格拉斯洛伐爾也將被放棄,城裏的居民要不遷往後方,要不就等著陷落。
    此刻城裏還有將近二十萬居民,如果當初莫瑞納沒有出事,這二十萬居民恐怕有一半會遷往後方,但是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害怕像上一次那樣在半路上遭遇劫殺,所以他們寧願等著敵人前來佔領,也不願意遷徙。
    這裏面又以那些被救回來的人態度最為堅決,這些人還到處亂說,遷徒的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
    現在的格拉斯洛伐爾完全沉浸在一片悲觀絕望的氣氛之中。
    不過這一切和利奇無關,因為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事實上他根本不打算跟著大隊人馬一起走,因為那樣目標太大了,而且隊伍的規模一大,速度就會變慢。
    而謠言並不是沒有道理,莫瑞納的悲劇未必不會重演,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安全的地方。
    利奇的準備非常充分,他連撤退的地方都已經找好了,他請莉娜幫忙,在首都裴內斯的郊外找了一間房子,連他的父親都已經安排好地方,軍需處需要一個負責物資調配的人員,這是一個非常繁忙的工作,沒什麼油水卻非常安全。
    利奇自己也已經準備好了,他的休假申請已經批准,這不能不說莉娜真是神通廣大,戰爭時期身為騎士,想弄個休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雖然假期已經批下來了,不過利奇大部分時間仍舊在營地裏面,因為他需要提升實力,也希望小隊其他的人也能儘快提升實力。
    特別是玫琳,她現在就和當初的莉娜一樣到了快要突破的時候,現在差的就只是一個契機。
    比玫琳稍微差一些的就是三姐妹,三姐妹雖然也到了瓶頸期,不過她們剛剛踏入這條線,離突破還遠著呢!再說她們三個人三位一體,必須同時突破,那難度更是加倍。
    這也是戰陣雖然很強,但是王牌騎士以上很少能夠看到“戰陣組合”的原因。
    另一個到了瓶頸期的就是羅莎,不過對這個女人,利奇並沒有抱著太大的期望,羅莎的心思從來不在修練上,對於性愛也不是太在意,晚上大家一起合修的時候,這個傢伙經常缺席。有好幾次,利奇都想給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注射那種淫藥,徹底改變她的體質,讓她再也離不開他那根碩大的肉棒。
    其他人暫時還無法指望,嘉利和諾拉加入得太晚,瑪格麗特就算突破瓶頸也只是一個騎士,對小隊整體實力的提升作用不大。
    利奇自己的收穫倒是不小,突破瓶頸之後,鬥氣的質量一下子提升了許多,變得精純和凝練了,鬥氣的量更用不著多說,進展如同火箭一般飛速增長著。
    這段時間最大的收穫還是諾拉教他的那些東西,只用了一個星期,他就超出了當初預定的目標。
    利奇並不認為自己是了不起的天才,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那股有力量種子的鬥氣帶給他的好處。
    萬事俱備,利奇現在要做的就只有最後一件事,說服他的父母。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女孩們那邊。
    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的碎布片,這裏看上去就像是一家成衣作坊,利奇並不感覺奇怪,因為這是他讓女孩們準備的。
    壁爐裏面的那口大鍋咕嘟嘟地冒著蒸汽,裏面正熬煮著東西,旁邊還有兩口大鍋,女人們正圍坐成一圈把鍋裏的東西撈出來,捏成一塊塊四四方方的糕餅,糕餅的顏色不太好看,黃中帶綠,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在窗臺上放著兩張竹席,其中的一張竹席上曬著的就是那種糕餅,另外一張竹席上曬著極薄的肉片。
    房間裏面還有一股濃濃的蔥、薑、胡椒的味道。
    一看到利奇進來,女孩和她們的媽媽們全都停下了手裏的工作,伊莎貝拉的四個弟弟妹妹則跑了過來,嘴裏不停地叫著:“大哥哥,大哥哥,這一次你帶來了什麼禮物?”
    利奇從口袋裏面翻出了四根棒棒糖,每人一根,把四個小傢伙打發到了一邊。
    “馬上就要走了嗎?”問這話的是梅麗莎的媽媽夏婭,這個女人的手段確實高超,不知不覺之中就成了這裏的代言人。
    “沒那麼快,至少還要幾天時間。”利奇走到鍋子旁邊,挖了一小塊糕餅嘗了一口。
    這東西是用少許的麵粉加上大量的青豆粉熬成的,熬的時候就放了鹽,為的是讓口感好一點,也為了不容易變質。
    味道絕對談不上好,不過用來充饑倒是挺合適的。
    “我讓你們做的衣服呢?”利奇問道。
    伊莎貝拉坐得最靠近床邊,她輕輕撩起床沿,就看到床底的地板上放著一堆東西。
    這些全都是衣服,非常古怪的衣服,上衣和褲子完全連成一體,衣領後面還連著帽子,袖管和褲管全都有繩子,可以牢牢紮緊。
    衣服是深灰色的,穿在身上站得稍微遠一些,很容易讓人以為這是什麼東西的影子。
    利奇給每個人做這樣一套衣服,是因為當初他帶著女孩們從莫瑞納逃回來的時候,那件紅色的制服讓他深惡痛絕。
    為了保命,他不但扔掉了制服,還在泥塘裏面打了個滾,將白襯衫染成了泥襯衫,這才讓自己不顯得太引人注目。不但他自己,他也逼著女孩們也滾了泥塘,有過這樣的經歷,這一次利奇當然事先就進行了準備。
    “衣服太重了。”金妮嘟囔著說道。
    利奇狠狠瞪了這個小妖精一眼,別人都不說話,就只有這個傢伙抱怨。
    這東西是用兩層厚帆布做的,而且很多地方還塞了鐵片,整件衣服至少有十斤左右,重確實是重了一些,不過能擋子彈,至少在兩百米的距離,就算被射中也只是重傷,不會致命。
    這些衣服全都是那四個女人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做的,不但這裏的人每人一件,他的父母、玲姨和表姐也各有一件。
    “我爸媽的呢?”利奇問道。
    伊莎貝拉和卡洛琳立刻翻找了起來,為了容易分辨,每件衣服領口內側全都縫著寸長的布條,那上面就寫著名字。
    很快四件衣服就被挑了出來。
    利奇拿起衣服就要離開。
    “帥哥,你今天怎麼不禍害我們了呢?”金妮笑著問道,她還搔首弄姿故意在那裏挑逗。
    只聽到啪的一聲輕響,金妮的腦袋上挨了一下,打她的人是她的媽媽,這個漂亮的小女人怒瞪著自己的女兒。
    利奇原本沒打算做那事,但是看到大小兩個美女互瞪著眼睛,非常相似的臉容,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氣質,他的欲火一下子竄了上來。
    他將手裏的衣服往地上一扔,走過去一手一個將這對母女夾在手臂之中,然後用力一甩,兩個女人就被甩到了床上去。
    三下兩下,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的褲子就被脫了下來。
    把碩大的性器掏了出來,利奇用力一頂,就深深插入了金妮的花徑之中。
    他原本以為,小妖精的花徑應該又緊又幹,這一下肯定讓她大吃苦頭,沒有想到小妖精早已經是一片汪洋,一頂之下立刻盡根沒底。
    “哦……親哥哥……再用力一點,用你的大肉棒狠狠打我一頓,最好打得我一個星期起不了床。”金妮嬌滴滴地叫著床。
    那肆無忌憚的叫床聲讓利奇感覺血脈賁張,他的身邊不乏美女,什麼刺激的遊戲都玩過,還嘗試過不少變態的方式,唯獨美中不足的就是,會叫床的女人沒有幾個。
    利奇立刻用力地抽插了起來。
    “哦……爽……哦……哥哥,親哥哥……你真是好人……啊……真好呢……”金妮閉著眼睛胡亂地叫著,鼻子裏面還嗯嗯聲不停。
    “我還有更厲害的,你要嗎?”利奇用力拍了一下金妮的屁股,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拍打這個傢伙的屁股。
    那嬌小的屁股上頓時多了一個深紅的手掌印。
    “還要……你操吧……狠狠地操……最好能夠把我操死,死在你的大肉棒底下……是我的心願……哦……我要來了……啊……啊……啊……”
    金妮的身體劇烈地震顫著,陰道突然間產生了一股吸力,緊緊吸吮著利奇的陰莖。
    過了好一會兒,一股陰精噴湧而出,先是沾濕了兩個人的大腿,接著打濕了床沿。
    “你真會幹……幹得我全身酥麻……不過我還要。”剛剛洩得一塌糊塗,稍微恢復了一些,就不停地拋著媚眼,嬌滴滴地撒起嬌來。
    “美得你。”利奇又在金妮的屁股上用力拍打了一下,頓時又多了一個手掌印。突然他想起了什麼,他又抽插了幾下。
    “哦……哦……就是這樣……我要。”金妮叫著,突然叫床聲停了:“怎麼了,再插我啊。”
    利奇毫無反應,自顧自地品味著剛才的感覺,好一會兒之後,他轉頭問躺在旁邊的克絲琴娃:“你女兒怎麼了?好像不對勁啊。”
    女孩們的陰道都很緊,似乎稍微用力一些就會撐破,但是這一次他感覺金妮的那個部位更緊了,但是彈性卻增強了許多,而且還多了許多褶皺,這些全都是以前沒有的。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金妮注射過那種藥劑了。
    果然克絲琴娃的臉滿是紅暈,眼神躲躲閃閃。
    “這樣難道不好嗎?”夏婭走了過來:“你的東西那麼大,我們的女兒根本承受不住,幸好你之前都非常小心所以才沒有出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哪一天你突然控制不住,我們的女兒性命可能都難保,所以我給她們注射了一點藥。”
    “你帶那種東西出來幹什麼?”利奇有些難以想像。
    “我又不是故意要帶,當初給我們的那件衣服裏面有五瓶藥,我們是事後才發現的。”夏婭委屈地解釋道。
    一邊說著,這個女人一邊拉開床頭前的抽屜,裏面還放著四瓶藥。
    金妮笑嘻嘻地纏了上來,嬌滴滴地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吃了多少苦,打針可疼了,而且還不止一針,乳頭、陰阜、陰蒂、前庭、陰道、肛門全都要打,真是痛死人了。”她指了指艾米麗:“稀釋用的蒸餾水是她弄出來的,她是幫兇,你要罰她。”
    這個小妖精嘴裏的懲罰,只可能是那種美妙的懲罰,利奇一向都願意採納別人的意見,他走了過去,一把將艾米麗抱了起來。
    轉頭看見艾米麗的媽媽英格瑞就坐在旁邊,他又把英格瑞抱了起來,他一向都推崇連坐制度。
    房間裏面很快又響起了令人心醉神迷的呻吟聲,在所有的女孩裏面,艾米麗最硬氣,從來不叫床也不求饒。偏偏利奇最喜歡幹她,讓這個倔強的天才少女在胯下哀婉承歡,絕對是一種滿足。
    而且現在的艾米麗正漸漸顯露出“煉化”的天賦,她的進展比金妮和索菲都要快,已經覺醒了三分之一。
    利奇同樣懷疑,艾米麗的媽媽英格瑞也有“煉化”的天賦,這個女人一身的床上功夫,全都是無師自通琢磨出來的,單論技巧的話,連莉娜都只能甘拜下風。
    碩大的陰莖在艾米麗緊湊的花徑之中迅速滑動著,和金妮一樣,艾米麗的花徑也和以前大不相同,那強有力的收縮快要趕上女騎士們了,艾米麗的陰道裏面褶皺更多,而她的體質原本就好過金妮。
    更厲害的是,她居然學會了她媽媽的那套性技,隨著陰道的劇烈蠕動,四周的褶皺仿佛是無數張小嘴,不停的輕嘬慢舔,陰道盡頭更是有一張嬌嫩小嘴,在那裏不停地吮吸著。
    利奇不由得在艾米麗的臀肉上輕輕擰了一下,心中暗想:這個臭小妞,外表那麼剛強固執,居然是個悶騷女,要不然幹什麼學這些取悅他的性技?
    毫無疑問地,這些技巧肯定是她媽媽教她的,看樣子還是瞞著別的人偷偷傳授的。
    騎士把祖傳功法看得比什麼都重,全都是一脈相承,絕不外傳,沒有想到這些女人也來這一套,難道這些取悅男人的技巧也要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這也讓他看到了一絲不好的苗頭,他偷偷看了看其他的女孩,果然從女孩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羨慕和嫉妒。
    他的後宮已經開始暗中爭寵了,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這些大大小小的美女,會為了得寵而更加賣力地討好他,壞事是,弄得不好,這群女人互相之間會產生隔閡,如果是在和平時代他根本不會擔憂,可現在是戰爭時期,隔閡會變成摩擦,摩擦會導致內鬥。
    利奇雖然想阻止,可惜他想不出辦法,要讓女人沒有嫉妒心似乎難了一些,就算聖人都未必做得到。
    利奇把艾米麗翻轉過來,把她的雙腿舉到胸口,他居高臨下像打樁一樣用力抽插起來,每一下都是結實得狠狠撞擊在陰道底部。
    他雖然沒有辦法讓這些女人不爭寵,卻可以讓這些女人沒有力氣爭寵。
    既然這些女人喜歡爭寵,那麼他就把最受寵的女人弄得死去活來,次受寵的女人弄個半死,看哪個不怕死的女人再敢爭?
    這頓猛插當然有效,不一會兒艾米麗就開始求饒了。
    “不要……啊……受不了了……我吃不消了……啊……啊……啊……我要死了……”
    她的雙眼漸漸顯得迷離,身體僵直並且微微抖動著,花徑更是不斷往外溢水,原本啪啪的撞擊聲,也變成了撲哧撲哧的聲音。
    艾米麗的雙手在床邊用力地抓撓著,她真得承受不住了,以前她高潮的時候利奇都會放慢節奏,但是這一次不但不放慢速度,反倒更加用力更加快速,那兇狠地抽插好像要把她穿透似的。
    “啊……唔唔唔……”她的身體猛地弓了起來,雙腿拼命想要繃直,一股熱流從下麵沖湧而出。
    這是高潮的頂點,艾米麗的眼睛漸漸翻白,她被強烈的性愛刺激給弄暈了。
    利奇還在用力地打樁,突然旁邊伸過一隻細長靈巧的手,只見那只手在碩大的陰莖上套弄著,手掌心輕柔地揉搓著那兩顆睪丸,食指在利奇的肛門附近打著轉。
    利奇非常享受這種撫慰,那感覺異常的舒服。
    讓他感到舒服的是英格瑞,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這樣做,當然是為了讓他放過她的女兒。
    利奇並不是那種不知趣的人,更何況,他已經從英格瑞輕柔的手勢裏面感覺出邀請的味道。
    他順勢從艾米麗的身體之中抽了出來,轉到英格瑞的身上,將碩大的龜頭對準那濕淋淋的美妙花徑戳了進去。
   
    從後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利奇最後還是忍不住,將女孩們和她們的媽媽全都輪了一圈,不過他沒敢亂來,在出發之前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等到在首都定居下來之後,他倒是不介意大幹一場,讓後宮的女人全都在床上躺上一個星期。
    從小巷出來後,他又鑽進旁邊的小巷,利奇終於回家了。
    站在門口,他就聽到裏面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人在說話,好像也還有其他動靜。
    掏出鑰匙打開門,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男人非常慌亂的聲音:“誰?幹什麼的?”
    利奇頓時傻眼了。
    就看到房間裏面暗沉沉的,窗簾拉著,老爸光著屁股跪在床上,老媽則蜷縮在被子裏面。
    白癡都知道,這兩個人剛才在幹什麼。
    看到是兒子回來了,利奇父親的臉頓時變得通紅,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這個……這個……完全是隔壁害的……那群人……”他語無倫次,只想解釋清楚。
    “沒關係,沒關係,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利奇跑上了閣樓,因為他心虛啊!這都是他搞出來的事。
    閣樓上還有兩個人呢,表姐和玲姨看上去也不太正常,兩個女人並排坐在表姐的床墊上,下半身蓋著被子,臉上紅紅的,額頭和鼻尖還冒著虛汗。
    既然知道表姐和玲姨是念同一個學校,這個學校的風格又是那麼與眾不同,利奇當然能夠猜到這對母女躲在閣樓上在幹什麼,他甚至能夠猜到那條被子底下掩蓋了些什麼。
    利奇多少為這些女人難過,戰爭時期男人全都上了戰場,缺乏男人的愛撫,女人們全都太饑渴了。
    要不是老爸和玲姨關係很差,玲姨一直認為老爸沒出息,配不上她姐姐,老爸則覺得玲姨虛榮市儈,一副暴發戶嘴臉,兩個人搞不好已經搞在一起了。
    過了幾分鐘,閣樓的門被敲了敲,老爸咳嗽一聲說道:“你們都可以下來了。”
    下面的房間已經收拾乾淨了,被子迭得好好的放在床頭,床單也平平整整的,窗簾拉開著。
    媽媽滿臉通紅站在壁爐前,略帶羞澀的她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風味,她不停地撥弄著鍋子裏面的東西,現在是傍晚時分,鍋子裏面的東西早已經燉了半天,隨時都可以吃了。
    房間裏面的氣氛異常古怪,誰都不出聲,利奇的父親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自顧自地搬桌子拿椅子,借此掩飾自己的羞愧。
    “老爸,你怎麼會在家?”利奇打破了沈默。
    “醫院裏面全都是傷員,像我這樣已經好得差不多的人,當然被趕出來了。”老爸呵呵笑著說道:“我在家裏待了半個月,本來應該歸隊的,但是現在誰都沒有心思管這些,所以我就一直拖到現在還沒有回去。”
    老爸顯得很高興,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這座城已經守不住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撤走?”利奇直接問道,他就是為這件事回來的。
    四個人全都一呆,他們根本還沒有考慮好,外面的傳聞太多,很多傳聞讓人毛骨悚然,所以他們乾脆不去多想。
    猶豫了片刻,老爸摸了摸自己受傷的部位,雖然傷已經好了,但是這個地方有時候還會疼。
    “我要聽上面的命令,上面如果說後撤的話,我就撤,不過……”老爸不說下去了,他聽幾個消息靈通的人說起過,上面似乎打算解散這裏的預備役兵團,讓他們自己決定是撤是留。
    “老爸,告訴你一件事,我拜託一位騎士,幫你在首都找了一個軍需處的職位,工作很忙,但是有雙倍津貼,還提供家屬住宿,住的地方在首都的郊外。”利奇說道。
    “真的?”老媽興奮地問道,她早就想去首都了,更別說還有軍需處的職位在那裏等著呢。
    “好倒是好,就是路上危險了一些,萬一像上一次那樣……”玲姨在一旁淡淡地說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帶著一點冷嘲熱諷的味道。
    利奇的父親當然聽得出來,他鼻孔裏吐出一聲輕哼,然後大嘴一咧說道:“有些人的心眼就是小,看不得別人比她好。”
    玲姨也哼了一聲,臉猛地別了過去。
    利奇不禁感到頭痛,有這兩個人在場,根本別想談正事,這兩個人就是喜歡鬥嘴。
    “路上真得那麼不安全?”老媽有些猶豫起來,外面的那些傳聞也傳進了她的耳朵,她是兩頭都怕,既怕瓦雷丁人來了之後日子難過,又怕撤走的半路上會遭遇危險。
    “放心吧,上一次我不就平平安安回來了嗎?這一次我們準備得非常充份,一路上絕不停留,也不進城,直奔裴內斯。”利奇突然想起,有一樣東西或許能夠引起老媽的興趣:“我們還弄了一輛車,一路上根本用不著走路,可以坐車到首都。”
    “有車啊!”老媽果然心動了,她一直都嚮往著能夠有一輛車帶著她四處旅行。可惜她只坐過擁擠的驛站馬車,最遠也只去過薩瓦。
    “我們可以和你服務的騎士兵團一起走嗎?”表姐的腦子最清楚。
    現在利奇只能撒謊,幸好早在一個星期之前,他就已經編好了謊言。
    “我們怎麼跟得上騎士兵團?再說他們未必走大路,那些騎士們翻山越嶺如同行走平地,對他們來說,哪里都有路。”
    普通人當然不知道騎士的事,表姐頓時被唬住了。
    老媽難得細心一次:“聽你的意思,好像這次要走的人並不是只有我們幾個。還有什麼人?”
    “我和幾個同學約好了一起走,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利奇隨口胡說起來。
    老媽點了點頭,好半天才問道:“他們的人多不多?”
    “加上你們總共十九個人。”利奇在這件事上不敢撒謊。
    “十九個人擠一輛車?”老媽不由得搖起頭來,就算驛站馬車也頂多坐八個人,加上兩個車夫也只有十個人,她想像不出一輛馬車怎麼擠得下十九個人。
    “那輛車非常大,老媽你沒有見過那種大車。”利奇知道媽媽的脾氣,媽媽的虛榮心一點不比玲姨差,最聽不得別人說她沒有見識,當著玲姨的面更是如此。
    果然老媽受不得激,黑著臉說道:“誰說我沒有見過,不就是大車嗎?特別長的那種,我只是覺得奇怪,戰爭爆發之後,這種大車應該全都收繳了,怎麼還會有?”老媽說得好像真得有那麼回事,其實她的腦子裏面想著的是靈車的樣子,靈車不就是比馬車長一些嗎?
    “你們去裴內斯吧,我是不會離開的。”玲姨說道。
    “媽……”表姐想勸,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留下好啊。”老爸拍著大腿說道:“我聽說,瓦雷丁人把俘虜按照男女分別關押,財產全部充公,男人被押去作苦力,女人則充當軍妓,特別是那些漂亮的女人,更是被當作母狗來養……”
    老爸還沒有說完,耳朵已經被老媽擰在了手裏:“你這個死傢伙就對這種事感興趣,你什麼時候看到過被當做母狗來養的女人啦?”
    老爸呲牙咧嘴,卻不敢狡辯。
    利奇翻著白眼看著老爸受罪,心裏偷樂,他當然不會告訴老媽,老爸所說的那些話,其實最早就是從他的嘴裏傳出去的。
    一直到老爸的耳朵被擰得老長,有些受不了,就在要發作的時候,利奇笑嘻嘻地說道:“這可不是傳聞,我就見過那些美女犬,攻破敵人主營的時候,我服務的那個騎士兵團就搜出了一個很大的營房,裏面全都是光著身子、爬在地上的女人,這些女人脖頸上帶著項圈,肛門裏面插著東西,弄得像尾巴一樣……”
    他同樣沒有能夠把話說完,老媽的手指就放過了老爸的耳朵,鉗住了他的臉頰。
    “你們父子倆是一丘之貉。”老媽啐了一口。
    “騙人。”表姐很不給面子,在旁邊不停地撇著嘴。
    “騙你是小狗。”利奇裝作非常憤怒:“我還弄了一根尾巴回來呢。”
    聽到這話,老爸的眼睛頓時一亮,不過他馬上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低下頭玩弄他的手指。
    老媽、玲姨和表姐則是微微一愣,然後也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三個女人其實對這類話題非常感興趣,如果利奇的爸爸不在這裏的話,她們肯定會圍住利奇問個明白。
    不過利奇的話還是起到了作用。
    玲姨原本打算賭這口氣,但是聽大家這麼一說,她不禁有點慌了。
    她對美人犬這類話題很感興趣,不過她絕對不希望自己成為美人犬。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2
第四章 撤離途中
   
    “這就是你說的大車?”老媽一臉陰沈地看著眼前這輛模樣怪異的三輪車。
    她知道自己受騙了,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昨天下午丈夫的調令已經下來,她也已經去軍事委員會簽了字,拿來了前往首都裴內斯的通行證和臨時定居許可。現在想要變卦的話,事情會很麻煩。
    “別挑肥揀瘦的了,有一輛車送你去裴內斯已經很不錯了,至少用不著走路。”老爸指了指走在路邊的人。
    二十萬居民裏面肯定有聰明人,和利奇有同樣打算的人不在少數。
    城裏的車輛和馬匹早在戰爭爆發之初就全都被徵用了,撤退的人大部分只能靠雙腿走路,不過也有人和利奇一樣,自己弄了一輛車。
    雖然不情願卻也沒有辦法,利奇的媽媽只能氣呼呼地在左側的那排椅子上坐了下來。
    利奇的爸爸正打算緊挨著妻子坐下,沒有想到,利奇一把將他拉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老爸,你負責控制方向,這玩意兒不難吧。”利奇說道。
    老爸扳住車的握把轉動了幾下,轉動很靈活:“你別把我當白癡。”他抬手在利奇的胸口捶了一下。
    只聽到“咚”的一聲悶響,老爸的手撞得生疼,他呲牙咧嘴看著利奇,摸了摸剛才敲的地方:“你穿的是什麼玩意兒?是鐵甲嗎?”
    “你的衣服裏面也有鐵片。”利奇連忙轉移話題,他身上的軟甲完全貼身,穿上之後就像穿了一件厚一點的內衣,外面還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的衣服,倒是不怕老爸看出什麼破綻。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女孩們終於到了,因為事先關照過,所以女孩們不敢對利奇表現得太過親熱。
    這樣一大群漂亮女孩走出來,利奇的老爸眼睛都直了,路邊的行人同樣兩眼發直,有幾個人甚至在不遠處猶豫徘徊著,顯然是在考慮怎麼過來搭訕。
    “這就是你說的可以和我們互相照應的同學?”利奇的爸爸用胳膊肘捅了捅利奇,臉上神情好像在說,你小子有本事啊。
    “當然是互相照應啊,你和老媽身上的衣服就是她們做的。”利奇嘻嘻一笑。
    一大堆女人碰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要聊一會兒。利奇的媽媽認得女孩們的媽媽,以前家長聚會的時候曾經碰過面。
    利奇可沒有興趣管這些女人,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為了這次旅行,女孩們準備了許多食物,這些全都要搬到車鬥上,車鬥有兩個,左右各一個,可以放不少東西。
    除了食物還有水,水裝在一個啤酒桶裏面,底下是一個銅質的龍頭,輕輕一扭,水就會出來。水裏面其實摻了一點酒,為的是半路上不至於變質。
    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利奇總算是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弄上了馬車。
    讓大家到城外集合,為的就是不讓爸媽知道女孩和她們的媽媽就住在隔壁的那條小巷裏面。所以現在再辛苦,也不能說不來。
    利奇只能把這當作是好色的懲罰。
    等到他把東西全都放好,那幫女人早已經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
    十九個人擠在一起確實有點難受,幸好女孩們都比較瘦小,再加上還有四個小孩,小孩可以坐在大人的身上。
    利奇站立在車的尾部,這裏有一根鵝卵粗細的木質橫桿,他握住橫桿大聲喊道:“全都坐好了,把腳收回去放在踏腳上。”
    看到女人們全都按照他的話做了,利奇握住橫桿推了起來,一開始只是慢步走,速度漸漸快了,最後小步快跑起來。
    車子跑得挺穩,和當初前往莫瑞納相比,絕對快得多也輕鬆得多。
    旅行一開始的時候,女人們頗為興奮,她們好像不是在逃難,而是在郊遊,一路之上嘰嘰喳喳聲不斷。
    老媽和玲姨都是喜歡交際的人,偏偏梅麗莎的媽媽就坐在她們旁邊,這也是一個擅長交際的女人,一刻不停的噪音至少有一半是這三個女人製造出來的。
    不過長途旅行畢竟不是輕鬆的事,就算坐著不動,時間長了也容易疲勞,這輛車又遠不如馬車舒服,沒有車廂,只能任由風吹著,時間長了,這些女人漸漸受不了,全都側轉著頭,倚著椅背打起瞌睡來。
    到了下午兩點左右,天又開始下起雨來,利奇只得停了下來,將事先準備的雨衣翻了出來,讓所有的人穿上。
    雨衣並不能夠擋住所有的雨水,而且穿上之後非常難受,被漏進的雨水打濕的地方讓人感覺又濕又冷,其他的地方則感覺又悶又熱。
    利奇明顯感覺到,老媽的眼神開始有些不善。
    雨越下越大,女人們漸漸蜷縮起身體,雨水帶走了體溫,讓她們感覺越來越冷。
    利奇想過要停下來休息,不過這個念頭閃了一閃就被他驅散了,他要的是安全,只有儘快趕到裴內斯才能夠得到安全。
    傍晚時分他們就到了莫瑞納,這座城市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
    於是利奇決定繞城而過。
    這片廢墟勾起了一些人的回憶,利奇隱約聽到已有人低聲哭泣起來。
    在這片傷心之地不能久留,他稍稍加快了腳步。
    按照原來的計畫,他打算在七點左右停下來休息,但是現在他覺得離開這裏越遠越好,所以繞過莫瑞納之後,他又推著這輛怪車跑了很長一段距離,一直到天已經很黑,十米之外什麼都看不清,利奇才停了下來。
    在路邊找了一片樹林,利奇和老爸兩個人一起動手搭建帳篷。
    “兒子,相信你是我最大的失誤。”利奇的媽媽在一旁氣鼓鼓地抱怨著,這一整天她受夠了罪,現在只覺得又冷又餓。
    但利奇只能忍受。
    搭帳篷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特別是在雨天搭帳篷,事先不但要清理出一片空地,還要挖掘一圈溝渠用來排水。他選擇的地方是林間的一塊空地,地勢比四周高,倒是隱蔽、又用不著擔心積水。
    半個小時之後,帳篷總算是弄好了,利奇讓女人們先進去,他到小車上將裝水的桶和一袋子食物搬了下來。
    雨水滴落在帳篷頂部,不停地發出辟辟啪啪的聲音,裏面又潮又陰,很不舒服。
    “裏面要是有一個火盆就好了。”利奇的老爸喃喃自語著。
    利奇正好抱著一大堆東西進來,隨口說道:“我們事先想過,但是放棄了,那太麻煩。如果放一個火盆的話,需要考慮通風,還要弄一個煙囪,還要考慮這些東西怎麼放到車上。”
    把水桶放下,將糕餅的袋子扔在地上,他重新鑽出帳篷。
    他可不敢在帳篷裏面多待,利奇很清楚,此刻的老媽像是一個火藥桶,一碰就炸,他最好還是乖乖地在外面待著,老媽看到他風吹雨淋肯定會感到心疼,怨氣自然就消了。
    不過利奇並不打算傻傻地在外面淋雨,他仍有事情要做。
    走到小車旁邊,最後排的椅背居然有一個暗格,打開暗格,利奇從裏面取出一個頭盔。
    和他身上的軟甲一樣,頭盔也是軟的,所以能夠折起來。
    這個頭盔的樣子有些猙獰,頂端有一根一尺多長、略微彎曲的弧形刀刃,這讓他看上去就像是長了一根獨角,頭盔上還到處鑲嵌著核桃大小的金屬圓球,許多彎彎曲曲的金屬線被焊接在表面,就像一根根突出的血管,眼睛的部位是兩塊紅色的厚玻璃片,前面是整塊的面罩,這個頭盔將整個腦袋百分之百包了起來。
    利奇把頭盔戴在頭上,他的眼前頓時一亮。
    四周已經漆黑一片,但是在他的眼睛裏,天還沒有完全黑,四周的景物只是有些暗淡,至少五百米之內的景物都還看得挺清楚。
    和視覺比起來,聽覺就顯得有些模糊,到處都是雨水擊打的聲音,要不然就是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利奇朝著遠處的一座山跑去,他選擇在這裏宿營,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座山。
    這座山有三、四百米,站在上面可以看得比較遠,而且萬一有什麼事,往山上一躲也比較安全。
    這些全都是在小隊裏面學的。
    山離開大道有些距離,跑到山腳一看,這座山有些陡峭,不過這對利奇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只聽到錚錚一陣輕響,他的雙手彈出了一寸多長、形狀如鉤的利爪,掌心、鞋底和膝蓋部位彈出一排排的鋼釘。
    他就像是一隻靈活的猴子飛快地往山頂上爬,騎士強悍的體力、超凡的靈活性和趁手的工具,讓他完全無視這座山的陡峭。
    沒有花多少力氣,利奇已經站立在山頂上,從這裏往四周看,可以看得非常遠,他甚至能夠看到莫瑞納淒涼的影子。
    大道邊上有一些火堆,這些都是來不及趕到城鎮,不得不在雨天的野地裏露營的可憐蟲。
    對於這些火堆,利奇不是太在意,如果是敵人的話,絕對不敢這樣做。
    他的眼睛掃過大路邊上兩公里左右的空地,如果有敵人的話,最可能隱蔽在這種地方。
    騎士是任何地方都能夠去,但是運載車可做不到,還是得走大道才行。
    看了一會兒,他在頭盔上輕輕按了一下,切換成了另外一種觀察模式。
    灰色的世界變成了紅色的世界,那些點著火堆的地方就顯得特別紅,樹林和山坡稍微暗淡一些,最暗的是那條大路,青石鋪成的大路上沒有一點植被,被雨水直接沖刷之後,帶走了大量的熱量。
    利奇觀察著剛才注意的那些地方,那些地方和四周的差別並不是很大。
    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不過利奇還不打算回去,因為現在回去,老媽的氣肯定還沒有消。
    所以他找了一塊岩石,坐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突然有一片紅光猛然竄了起來,不過稍縱即逝,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利奇一下子盯住那裏,剛才那一閃很可能是有人開門。
    他連忙閃身躲到岩石的後面,他可不想暴露行蹤。
    雖然不太敢肯定是不是敵人,但是至少知道那裏藏著一輛運載車,只有運載車才會密封得如此嚴密。
    等了半天,沒有看到紅光再一次閃現,利奇悄悄地爬下了山。
    把頭盔放回暗格,回到帳篷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這一整天早已讓她們精疲力竭。
    利奇拿了幾塊糕餅、三五片肉幹和一杯清水,在帳篷門口的地方躺了下來。
    這些東西以前不覺得有多好吃,但是肚子餓的時候就和山珍海味差不多。
    這東西還管飽,青豆粉在胃裏漸漸脹開,熬的時候裏面放了不少豬油,這東西也很擋餓。
    摻在水裏的酒讓水帶上了一絲淡淡的酒味,肉幹的鮮味在舌尖漸漸化開。
    利奇享受著這一切,他突然發現,這樣的生活確實隱藏著別樣的樂趣,怪不得有很多人喜歡旅行。
    既然知道,這條大道上隱藏著一輛來路不明的運載車,利奇當然沒有辦法睡著。
    整個晚上,他都躺在帳篷門口,傾聽著雨中的動靜。
   
    第二天一早,天濛濛亮,利奇就把帳篷裏面的人叫了起來。
    除了老媽,沒有人說什麼,女孩和她們的媽媽很清楚什麼是最重要的,玲姨和表姐比較乖巧,她們多少感覺到其他人對利奇的態度。
    老媽雖然抱怨了兩句,不過她看到沒有人幫腔,也就沒興趣繼續說下去了。
    天仍舊在下雨,所有的人全都穿上雨衣,出了帳篷。
    把食物和水桶搬回小車,收拾起帳篷,把小車推回大路,女人們這才在昨天的位子上坐好,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有精神閒聊了,全都靠在椅背上打著瞌睡。
    “老爸,你也去休息吧。”利奇走到最前面。
    利奇的父親看了看兒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後讓出了位置,他也感覺到那些女人對利奇的態度有些奇怪,而且他多少有點見識,從拿到調令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兒子不簡單。
    他並不相信兒子只是在騎士兵團裏面打雜的,一個打雜的能夠弄到軍需部的調令,根本就是開玩笑,他有一個朋友在前線指揮部做打雜的,還做得不錯,至少是個軍官,但是這一次也為了何去何從而擔憂不已。
    他知道兒子有很多事瞞著他。
    利奇同樣也感覺到老爸已經有些懷疑了,不過老爸既然沒問,他也不會主動說。
    看著老爸在後面坐好,利奇推著小車緩緩而行,漸漸地他越跑越快。
    這個季節,清晨總是大霧彌蒙,這也是他讓老爸休息的原因,他能夠穿透迷霧,至少看到五十米外的東西,老爸卻沒有這樣的本領。
    在大霧的時候啟程還有一個好處,此刻大路上就只有他們在趕路,整條大路都是空著的。
    迷霧直到八點之後才散去,霧散了之後,大路上才漸漸看到車輛的蹤影。
    利奇讓老爸重新掌握方向控制,他又回到後面去推車了,這樣的速度要快得多。
   
    一路之上都是這樣,天剛剛亮就啟程上路,等到天徹底黑下來之後才停下來休息。
    這一路,所有的人都吃盡了苦頭,晴天的時間加在一起沒有超過半天,而且過了馬爾加內爾之後,路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點當初莫瑞納大撤退的味道。
    撤退的人一多,不時就會遇到些麻煩。
    大部分麻煩是有人看上了這輛車,或是想花錢買,或是想仗著人多勢眾,直接把車搶下來。
    每當這個時候利奇都會搶先下手,他下手非常陰毒,總是用石子打褲襠。
    他扔的石子全都有鴿子蛋大小,用的力並不大,絕對不至於死人,但是被他打中的人,沒有兩、三個小時,別想從地上爬起來。
    就這麼朝行夜宿,每天奔行十幾個小時,整整走了六天,他們終於出了拉沃爾省,經過省界的時候,利奇和他的老爸同時呼了一口氣。
    從現在開始他們總算安全了一些,用不著擔心會遭遇敵人了。
    一過這條邊界,人立刻又多了起來,大路變得異常擁擠,想要發力快奔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利奇也只好將小車推到路邊,跟著那長長的人流緩慢前進。
    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沒有移動多少距離,頭頂上的雨卻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利奇忍不住跑到前面對老爸說道:“我們不如停下來休息,等到晚上再趕路,晚上這些人都要睡覺,那時候大路肯定會變得很空。”
    “你怎麼說,就怎麼辦。”利奇的爸爸對兒子很有信心。
    利奇的媽媽立刻興奮地插嘴道:“既然是這樣,我們找一個城鎮停一下吧,我想找一個地方洗澡,一個星期都沒有洗澡,人都快發臭了。”
    “就你事多。”老爸一瞪眼。
    利奇看到其他人的眼睛裏面也滿是祈求之色,他的心一軟說道:“老爸,就按照老媽說的那樣,找個小鎮停一下吧,過了今天,我們就日夜顛倒,白天睡覺晚上趕路了。”
    從座位底下翻出地圖,稍微一找,就發現離開這裏不遠就有一座小鎮,只不過這座小鎮在一條岔道上。
    重新調整方向拐進那條岔道,沒過多久就進了小鎮。
   
    作為一座位於主幹道旁邊的邊境小鎮,這裏顯得異常繁華。
    小鎮不大,才幾百戶人家,俯瞰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U字,整個小鎮就是沿著這根U字形的馬路而建,馬路兩邊全都是店鋪,店鋪後面才是鎮上居民住的地方。
    這裏的店鋪,十家裏面有六家是車馬行,有三家是旅店,剩下的那家是雜貨鋪,全都是為過路的旅行者準備的。
    小車在最靠近鎮口的一家旅店門口停了下來。
    女人們一看到車停了,立刻跳了下來,頗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覺。
    “侍者,侍者,你們這裏有帶浴室的房間嗎?”
    “先拿點吃的東西來。”
    “這裏有賣香皂嗎?”
    “……”
    一群憋了很久的女人嘰嘰喳喳地吵嚷起來。
    這家旅店原本就有不少人,聽到這樣的吵嚷聲頓時被吸引了過來,這些人先是一愣,因為他們被這群女人身上穿的怪衣服給弄呆了。
    他們一開始以為那是制服,只是不太明白這是哪個部門的制服。
    但是伊莎貝拉的弟弟妹妹這四個小不點同樣也穿著這種衣服,任何政府部門都不可能有這樣小號的制服。
    既然知道這是自己做的衣服,那些旁觀者頓時松了口氣,等到他們看清楚進來的這群女人的模樣之後,很多人不由得就動心了。
    利奇皺著眉頭看著鎮口,他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可是回頭看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人的蹤影。
    難道是錯覺?利奇不敢肯定,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幾天來,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一直都伴隨著他。
    突然他感覺到有其他人在窺視著他,利奇迅速轉頭,這一次他找到了窺視者。
    那是一個滿嘴短胡渣的預備役軍官,一身藍布的預備役制服,頭上的藍布小帽歪戴著,這個人根本不是窺視,而是站在那裏朝著這邊看。
    如果這個預備役軍官只有一個人,利奇並不會在意,但是在這個人的身後幾十米的地方,還有幾個預備役士兵從一個房間裏面探頭探腦往外張望。
    利奇立刻明白,肯定又有麻煩了。
    自從戰爭爆發之後,大量平民被徵調成為預備役,這裏面有不少是流氓混混,這類人原本就強橫,又有一幫手下,所以很容易在預備役裏面出人頭地。以前他就遇到過這樣的傢伙。
    利奇走到父親的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父親,背朝著那幫人低聲說道:“老爸,恐怕馬上就要有麻煩了。”
    利奇的父親原本正在做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抬起頭來。
    一抬頭,他就看到遠處那個預備役軍官。
    他也在預備役待過,也做過預備役軍官,當然知道預備役裏面的那點名堂。
    “他媽的,都是你老媽這個臭婆娘多事。”利奇的父親低聲罵道。
    “也不能全怪老媽,其他人雖然沒說,可心裏全都和老媽想的一樣。”利奇歎道:“我也有錯,當初的計畫就是不在任何城鎮停留,連我自己都變卦了。”
    “兒子,這次的事你有辦法應付嗎?”利奇的父親雖然有點擔憂,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兒子很有辦法。
    “我這邊絕對沒有什麼問題,我是怕老媽她們出什麼事。”利奇說道。
    利奇的父親拍了拍額頭,他也頭痛,鬱悶之下他罵了一句粗口:“操,這個臭婆娘。”
    又有一隊預備役士兵進了小鎮,這些人隱隱地堵住了小鎮唯一的出口。
    那個預備役軍官看到手下的人已經控制好了一切,信步走了過來。
    一邊往這裏走,他一邊在口袋裏面翻找著東西,找了半天,他找出來一張紙。
    “喂……問你們一件事。”他將紙片轉了過來,原來那是一張通緝令,上面畫著一個胖胖的軍官:“你們看過這個人嗎?”
    利奇飛快地瞥了一眼,通緝令是真的,別說這裏,就連格拉斯洛伐爾也貼得到處都是。
    這個被通緝的人名叫帕羅?席爾瓦多,是莫瑞納戰役的計畫制定人,莫瑞納戰役一結束,這個傢伙就跑了。
    “想殺他的人可不在少數。”利奇看著通緝令淡淡地說道,他的身邊就有九個女人,恨不得將這個傢伙的肉一塊塊咬下來。
    “我現在懷疑你們和這個通緝犯有關,請你們跟我走一趟,配合調查。”那個預備役軍官說道。
    “少來這一套,哪里輪得到你來詢問盤查?這種事歸憲兵隊管,你至少也要找一個憲兵過來才行啊。”利奇的老爸根本不甩這個傢伙。
    “跟著我,到了我們那裏,你就會看到憲兵了。”那個預備役軍官說道,他的那幫手下漸漸圍攏了過來。
    利奇將手插進了衣兜裏面,他外面套的這件衣服,口袋裏面裝滿了石子。
    “好,我們跟你去,不過要等我的老婆洗完澡,再一起過去。”利奇的父親毫不在意地說道。
    利奇看著老爸,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那個預備役軍官倒是不在意,在他眼裏,那些女人都已經穩穩地落在他的手掌心裏面了,讓她們洗乾淨了,等一會兒直接就可以玩了。
    心裏正想著好事,那個預備役軍官踱到三輪車的前面:“這玩意兒不錯,讓我玩玩。”說著他吹著口啃,推著小車溜躂地朝著遠處的一座房子而去。
    在他看來,利奇的老爸之所以不慌不忙,就是打算等到女人們一出來,就登上小車逃跑,沒了這輛小車,帶著那麼多女人還有四個小孩,根本就插翅難飛。
    “老爸,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利奇輕聲問道。
    利奇的父親從口袋裏面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裏,掏出火柴點著了,深吸了一口這才說道:“你難道不覺得你媽的虛榮心太強了一些嗎?特別是她妹妹來了之後,你媽就整天做傻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段時間整天打架都是給她害的,你還差一點因此而喪命。”
    又猛抽了一口,利奇的父親歎道:“這次,你為了我和你媽費了很多心思,那張調令、這輛車、還有我們身上的衣服,看得出你絕對花了不少錢和心思,我很清楚,其他人也很清楚,就只有你媽一點都不清楚,她必須得到一點教訓才行。”
    “萬一老媽吃虧怎麼辦?”利奇問道。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那些女孩手裏都藏著傢伙。”利奇的父親輕笑了起來。
    利奇嘻嘻一笑,老爸的眼睛挺尖,居然看出來了。
    六個女孩,每人的袖子裏面都藏著一把折迭手弩,發射的箭矢只有餐刀那麼長,射程也僅二十米,但是在射程之內,絕對是威力強勁的自衛利器。
    除了這些手弩,在艾米麗的手裏還有一把轉膛手槍,這玩意兒可以連續開三槍,用來自保絕對足夠。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估算著這些女人應該已經洗完澡了,利奇的父親拍了拍利奇的肩膀說道:“我上去交代幾句,你在這裏盯著。”
    利奇的父親進了旅店,只過了一刻鍾,利奇就聽到上面傳來喝罵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脆響。
    利奇沖進旅店闖上二樓,在走廊上,他就看到老媽撫著左側臉頰,淚眼汪汪躲在玲姨的身後,平日對老爸很凶的玲姨,此刻居然一臉害怕的樣子。
    “都怪我把你寵得不行,不過以後就沒有那麼客氣了,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再來收拾你。”老爸一臉氣鼓鼓的模樣,他朝著利奇走來,一把拉著利奇就朝樓梯口走去。
    匆忙中,利奇只來得及朝著伊莎貝拉指了指袖口,伊莎貝拉相當聰明,立刻點了點頭,抽了抽袖管裏面的手弩。
    利奇這一下子終於放心了。
    從旅店裏面出來後,利奇低聲埋怨:“老爸,你實在太狠了吧。”
    “以前我太遷就你老媽了,現在不得不下猛藥。戰爭時期,她如果還像以前那樣,肯定會害死自己。”利奇的父親歎道。
    父子倆逕自朝著停靠小車的那間房子走去。
    房子四周零零落落站著十幾個預備役士兵,這些人看著父子倆就像看著兩具屍體,利奇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這些人。
    那是一間單層且破爛的房子,門口有一道鐵柵欄,窗戶也用鐵柵欄封著,簡直就像是一座監獄。
    兩個人一走進去,就看到房間裏面坐著幾個滿臉橫肉、身材厚實的傢伙,這些人腦袋剃得光光的,肩膀上,身上滿是刺青。
    那個預備役軍官翹著腳坐在一張扶手椅上,滿臉得意的微笑。
    不過利奇的目光並沒有在預備役軍官的身上停留,他看著房間角落裏面坐著的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被捆綁著繩索坐在那裏,腦袋耷拉在胸口,他的頭髮比女人還長,亂蓬蓬的,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梳洗過了,臉上鬍子亂七八糟,這個人以前應該很胖,但是現在卻變得很瘦,所以臉上的皮鬆鬆垮垮地垂落著。
    利奇如果是在街上看到這樣一個人肯定不會在意,但是現在,他卻感覺到這張臉有些眼熟。他轉頭看了看那個預備役軍官,立刻想起了剛才看到過的那張通緝令。
    “你抓住了帕羅?席爾瓦多?運氣真好。”利奇搖頭讚歎道。
    “是啊,我的運氣確實不錯,不但抓住了帕羅?席爾瓦多,還抓住了幫助他逃跑的同黨。”那個預備役軍官越發得意。
    兩父子不是傻瓜,立刻明白了這個傢伙的意思,也明白了為什麼他敢如此肆無忌憚,原來他的手裏確實捏著一張好牌。
    抓住帕羅?席爾瓦多絕對是大功一件,在這個過程中,冤枉個把好人,上面也不會太在意。
    那個預備役軍官還沒有發作,房間裏面的那幾個打手首先不滿意了,站在利奇身後的傢伙,猛地一拳朝著利奇的脖頸擊了下來。
    利奇能夠感覺到拳頭帶起的勁風,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閃避,只是將鬥氣調集到了脖頸的位置。
    一聲沉悶的錘擊聲之後,隨之而來的是骨頭斷折的卡嚓聲,緊接著那個光頭打手抱住手臂慘嚎起來。
    利奇的嘴邊掛著一絲微笑,他高興不是因為折斷了那個打手的手臂,而是因為他成功地把“鏡?反射”,運用在了脖頸上。
    那絕對是“鏡?反射”,而且是百分之百的反射攻擊,所以手臂才會折斷得那麼徹底。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
    那槍聲有點低沉,只有艾米麗手裏的那把手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利奇的手猛地一揮。
    一根鋼釘出現在那個預備役軍官的眉心正中,鋼釘穿透眉心,釘進了大腦。
    利奇的父親頓時被嚇著了,他想過兒子會動手,也想過可能會死人,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兒子會如此冷漠地抹殺一條性命。
    “老爸,這個傢伙剛剛說了,他是帕羅?席爾瓦多的同黨,我好害怕,我們發現了帕羅,這些人會不會殺我們滅口?”
    利奇嘴裏說得異常害怕,手裏幹的事卻截然相反,他丟出去的不是外側口袋放的石子,而是胸口插兜裏的鋼釘,他的鋼釘只打三個地方,眉心、太陽穴和後腦勺。
    利奇的眼神之中閃爍著冷酷的寒芒。
    以前發生過的一些事在他的眼前迅速閃過,他好像又回到了醫護所的小倉庫裏面,好像又看到了那些手拿著過期的X23注射劑的人。
    這個世界上他最憎恨的就是這些流氓混混。對這種人,他的原則是以牙還牙。
    剛才他還不知道那個預備役軍官居然打算誣陷他們是帕羅的同夥,所以只是打算教訓這些傢伙一下。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既然對方想要將他們置於死地,他也沒有必要心慈手軟。
    幹掉房間裏面的人,利奇並沒急著對付外面的人,而是走到角落裏面,把將帕羅?席爾瓦多夾在胳膊底下。
    “我抓住了帕羅?席爾瓦多,我抓住了通緝犯。”利奇大聲喊叫著,有了這個傢伙,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利奇的父親反應稍微慢了一些,不過他還是及時醒悟過來。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也沒有辦法退縮了。
    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旁邊的架子上放著一排火槍,從火槍的火門關閉的狀態,立刻就知道,槍裏已經裝了子彈,拿起來就可以射擊。
    所以反應過來的他立刻抄起一把火槍,湊到視窗朝著外面的一個預備役士兵“砰”的就是一槍。
    寂靜的小鎮一下子就亂了。
   
    槍聲能夠傳得很遠,在岔道口就駐紮著一百名正規軍和七百名預備役兵,負責這裏是一個叫紮克的少尉,一聽到小鎮傳出槍聲,這個少尉立刻帶著一半的人馬趕了過來。
    沒有想到,離小鎮還有數百米,就看到一輛騎士用的運載車橫著擋住了去路。
    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騎士站立在車頂上。
    這個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頭亂蓬蓬的金色短髮,臉長得很英俊,但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原因是他看上去就像沒有睡醒似的,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懶洋洋的感覺。
    這個人身上穿的制服也和普通的騎士有點不同,他的制服顏色是白的,肩章、鈕扣和斜掛的勳帶全都是金色的。
    這是兵團長制服。
    紮克少尉的汗一下就冒了出來,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他知道,絕對不會有好事。
    他知道那個小鎮的底細,也知道負責那個小鎮的是什麼人。他一直以來都對這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這些人用起來還算順手,而且這些人得到好處也會分給他一份。
    紮克不是因為軍功才做到少尉的,他是憑關係升上來的,所以為人圓滑,絕對不會顧惜下屬。一看到這裏有一位兵團長在,而且擺開這樣的架勢,明顯是不想讓他們參與,他立刻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連忙跑到運載車的前面,少尉啪地一個敬禮:“格納若爾護衛兵團2927分隊隊長紮克?賈布向您報到。”
    站在車頂的騎士懶洋洋地轉過身,緩緩舉了舉右手,就算是敬禮了。
    “駐守這個小鎮的是你的部下?”這個人說話的節奏也是很慢很慢。
    紮克少尉連忙撇清關係:“不是我的直屬手下,他們是預備役的,我一直都覺得他們是大麻煩,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我根本不想要他們。”
    “很好,和你沒有關係就好。”那個騎士原本就不打算把這些人扯進來:“你的那些部下居然窩藏通緝犯,看來你應該向上面寫個報告了。”
    那個少尉也沒多想,在他看來,那幫雜碎確實幹得出這種事,這個通緝犯說不定就是他們以前的黑道朋友。
    那個騎士看了少尉一眼,指點道:“最近戰局不利,軍隊的壓力很大,這裏發生的事如果宣揚開來,你個人的麻煩算不了什麼,我們的壓力可就大了。”他掃了少尉一眼問道:“你明白應該怎麼辦了嗎?”
    少尉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處理這種事,正規的做法是送軍事法庭,不過軍隊裏面很多軍官更喜歡另外一種處理辦法,那就是私下執法。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少尉領受了暗示,他是負責管這片地方的,想要操弄一群預備役兵,實在太容易了。
    既然有槍聲傳來,弄得不好已經死人了,不過他並不在乎,他只要寫一份失蹤報告交上去,在報告上順帶附一份劣跡記錄,一切就都解決了。
    在軍隊之中,失蹤有兩種含義,一種是死亡或者被俘,另外一種是逃跑。
    附上一份劣跡記錄,上面的人立刻就會明白,這個人是當了逃兵,他的身上一點責任都沒有。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2
第五章 後方天堂
   
    利奇夾著帕羅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騎士,朝著鎮外走去。
    剛才就是這個騎士阻止了那些預備役兵,也是這個騎士不讓他繼續殺人。
    離得很遠,利奇就看到了那輛運載車,也看到了斜倚在車身上的那位兵團長。
    連忙走上前去敬了個禮,利奇先是報了自己所在軍隊的番號和他的職務,然後將手裏夾著的通緝犯帕羅往地上一扔。
    “我抓到了這個傢伙。”利奇說道。
    “不是我,求求你們相信我,不是我幹的,那個計畫不是我制定的。”帕羅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叫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那個兵團長懶洋洋地咒駡道,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帕羅一下子就被壓在了地上,動都動不了了,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利奇同樣感覺到有點壓力,不過他當初剛剛進小隊的時候,第一關就是過精神壓制這一關。那個時候的他還只是剛剛覺醒的騎士,並不比普通人強多少,都能夠經受住黛娜小姐那狂暴的精神壓制,現在實力大增的他,當然更不會把這種程度的精神壓制放在眼裏。
    眼前這位兵團長應該是一個王牌騎士,利奇前前後後已經見到過不少王牌騎士,也就不太在意了。
    “我叫海格特。你我不相隸屬,還是互相叫名字吧,別長官長、長官短的。”這位兵團長沒有什麼架子。
    利奇並不感覺奇怪,騎士裏面也有貪慕虛榮的人,數量還不少,這類騎士實力都不怎麼樣,能夠達到王牌等級的騎士,一般來說對任何事都看得很淡。
    當初那個敵方的榮譽騎士,就是一個沒有絲毫架子的人。
    “你是後天覺醒的騎士?”海格特問道。
    利奇並不感覺奇怪,騎士一般只和騎士混在一起,他那麼另類,身邊跟著的是一群普通人,自然很容易就猜到他是後天覺醒的騎士。
    “是的。”利奇答道。
    “那些人是你的父母和親友?真奇怪,我感覺不出她們的身上有絲毫的騎士血脈,倒是有幾個人似乎有成為念者的天賦。”海格特說道。
    利奇的神色微微一變,只有知道他的底細,或者仔細地觀察過他們的人,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遇過這位兵團長。
    “還記得嗎?在離莫瑞納不遠的地方,你曾經觀察過我。”海格特拍了拍身後的車門:“那天我只是想出來走走、透透空氣,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窺探,我以為是有敵人摸上來了呢。”
    利奇頓時明白了,原來他一直都感覺到有人窺探並不是錯覺,真得有人在暗中觀察他,可惜他的實力不夠,而且經驗也不足,所以才沒有發現。
    “你是偵察騎士?”利奇問道:“不可能,我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偵察騎士突破瓶頸,成為了王牌。”
    “別人這樣說還有理由,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你不是和我一樣也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嗎?”海格特用神識上上下下地掃視著利奇,好半天,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偵察騎士修練六感,不過大部分也只鍛煉聽覺、視覺和直覺,少數人多修一個觸覺,你卻比他們都厲害,連嗅覺和味覺也沒有放過。”
    利奇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起這些,諾拉教他的時候從來不用語言,而是直接引導著他的鬥氣走一遍。他一直以為自己修練的已經是減縮版了。
    “誰讓你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會讓你修練的難度大大增加嗎?”海格特對利奇產生了興趣,最大的原因就在這裏,他是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知道了一些秘密,才走上了這樣一條艱辛的修練之路。
    利奇感覺到這個人話裏有話,他隱約感覺到這個人隱藏著什麼秘密,要不然,此人絕對不會吃飽了撐著,一路跟著他。要知道現在是戰爭時期,只要是軍官,手上都會有一大堆事要做,絕對不會有空管不相干的事。
    想到這裏,他決定祭起莉娜這面擋箭牌:“是和我同一個小隊的莉娜騎士讓我這樣的。”
    “莉娜?”海格特琢磨著,女騎士裏面叫這個名字的就算沒有一、兩百,至少有七、八十個,不過要查也並不難,他已經知道了小隊的番號,只要花點時間,很容易就可以查出來。
    既然想到要怎麼做了,海格特也就不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之中,他之所以顯露身分,是因為今天這件事讓他覺得非常欣賞利奇。
    “你動手殺人的時候,沒有想過會因此上軍事法庭嗎?”海格特問道。
    “我怎麼會上軍事法庭?我只是自衛,而且是確認了那個人已經起了殺意之後自衛。”利奇沒有拿通緝犯當作理由,既然知道這位也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當時的情況肯定已經落在這位的眼睛和耳朵裏面。
    對一個瞭解真相,而且還明顯幫他的人撒謊,絕對是傻事,利奇當然不會這麼做。
    “做得不錯。”海格特懶洋洋地抬起頭:“我很賞識你,你的腦子很聰明,做事也挺決斷,有沒有興趣跟著我,我給你一個副官的位置。”
    “不要。”利奇連連搖頭:“我在原來的小隊挺好的。”
    海格特有些意外,不過這也不奇怪,很多騎士對地位和利益看得不重,這類人往往前途無量。
    “我不勉強你。”雖然嘴裏這麼說,他心裏多少有些不太甘心:“我介紹你加入一個團體吧,這一次你別再拒絕我了,那裏面大多是你我這樣的騎士,你肯定會喜歡裏面的氣氛的。”
    “好啊。”利奇說道:“是什麼樣的團體?”
    “青年軍,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海格特說道。
    利奇差一點驚呼出聲,這已經是第二個邀請他加入青年軍的人了。
    海格特一直觀察,他想看利奇有什麼反應。
    聽到青年軍這個名稱,年輕一些的騎士大多會表露出好感,甚至狂熱的也不在少數,老一些的騎士則會露出憂心忡仲的樣子,當然也有些固執的老頭將青年軍視作洪水猛獸。
    利奇的反應明顯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種。
    “在你之前已經有人邀請過我了。”利奇老老實實地回答。
    海格特聽到這話,立刻開始琢磨了。青年軍雖然到處拉人,卻也不是什麼人都拉,很多對青年軍狂熱擁護的人都沒有辦法進來。他提出邀請,是因為很滿意這個小傢伙的行事風格,其次是兼修偵察騎士功法。
    “你答應了那個人的邀請?”海格特問道。
    “我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敵人就突然發起進攻,等到仗打完了,我早已經把這件事忘得乾乾淨淨。”利奇說道。
    一聽這話,海格特立刻猜到,第一個提出邀請的,肯定是增援格拉斯洛伐爾那些人裏面的一個。
    “說說看,你對青年軍是怎麼看的?”海格特用閒聊的語氣問道。
    “我不知道,我得知有青年軍這樣一個組織是半個月之前的事,除了你,我只看過一個青年軍的成員,他給我的感覺還不錯。而我對青年軍僅有的認知來自莉娜,她對你們的風評可不怎麼樣。”利奇已經摸准了這位兵團長的脾氣,這個人不是那種聽不得壞話的人,所以他也就沒什麼可以顧慮的。
    又是這個莉娜,海格特的腦子裏面嘰裏咕嚕亂轉,他在搜索每一個叫這個名字的女騎士:“她怎麼說的?”
    “沒什麼好話。”利奇聳了聳肩:“她對青年軍的評語是:〖一幫烏合之眾〗,對邀請我的那個人的評語是:〖熱血多過腦汁〗。她還告訴我,想要嚇唬別人的時候,借用青年軍的名頭,很不錯。”
    海格特大致已經有了些印象,這個叫莉娜的女人也不是易與之輩,性格應該屬於桀驚不馴的類型,而且長著一條毒舌。突然他想起了一個很符合這些特點的女人。
    “你所屬的小隊裏面,是不是還有一個叫妮絲的女騎士,和一個叫黛娜的女騎士?”海格特一掃慵懶的樣子,盯著利奇問道。
    “黛娜是我的師傅,妮絲現在改名叫羅賓。”利奇回答道。
    “靠。”海格特一拍大腿:“果然是那個搾汁女。”他的神情頓時變得異常古怪。
   
    眾人重新上路了,不過這一次卻用不著餐風露宿,因為有車可坐。
    利奇發現海格特這個人和他一樣,都很會找理由。這輛車是從附近的騎士兵團調來的,理由是抓獲了通緝犯帕羅?席爾瓦多,要一輛運載車專門關押犯人。
    他堂堂一個兵團長,當然不可能和犯人同乘一輛車。
    一輛運載車可以裝下六件戰甲和六位騎士,塞下那幫女人絕對綽綽有餘,雖然仍舊有些擁擠,不過比坐在那輛三輪小車上要舒服許多。
    最重要的是,軍隊的車可以行使在大路的中間,一路上暢通無阻,速度想多快就可以多快。
    利奇並沒有和父母坐在一起,他上了海格特的那輛車,這樣大的一輛車原本只有海格特一個用,實在有些浪費。
    兩個人閒聊了幾個小時,利奇從海格特的嘴裏大致瞭解了青年軍的情況,說實話,這個組織的宗旨讓他挺欣賞的。
    自從戰爭爆發之後,軍隊上層的軍官沒有幾個讓他看得上眼,不是愚蠢怯懦,就是花太多心思在算計上面,要不然就是私心極重,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而且他越來越感覺到,共和國上層似乎對戰爭並不是很在意,哪怕第一道防線被攻破,邊境的四個省全部陷落,都沒有讓他們有任何動搖,好像他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最終贏得戰爭勝利似的。
    反倒對騎士盯得挺嚴,軍隊條例裏面對騎士的約束非常多,軍政處還有專門針對騎士的調查科,和騎士有關的糾紛,軍事法庭總是會迅速介入。
    利奇一開始倒是挺能夠理解這些措施的必要性,騎士的實力和普通人比起來實在太強了,一旦失控的話非常容易出事,肯定要有所防範。
    但是隨著他看到聽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發現在軍隊的其他的部門,許多軍令形同虛設,軍官之中很多人貪污瀆職,濫用職權,卻沒有人管。對於騎士的控制,卻從來沒有放鬆過。
    一邊是軍令廢弛,一邊是監管嚴厲,偏偏仗還都是騎士在打,犧牲最大的也是騎士。
    這就讓人有些很不舒服了。
    雖然對青年軍有好感,不過最後利奇還是沒有加入,他有莉娜罩著,根本用不著尋找其他的庇護所。
    海格特同樣從閒聊之中知道了很多事。
    當他聽到利奇覺醒至今才一年左右,他頓時對利奇更感興趣了。等到他聽利奇描述自己的絕招“鏡?反射”的時候,他那慵懶的模樣立刻一掃而空。
    “我們交換怎麼樣?”海格特說道:“我用一個秘密換你的〖鏡?反射〗的修練方法。”
    “我是誤打誤撞練出來的。”利奇連忙解釋,他很擔心海格特拿了他的功法,卻練不出來。
    海格特並不在意,很多功法最初都是莫名其妙創造出來的,只要花心思研究,九成以上能夠系統化。
    “沒關係,我告訴你的秘密同樣也是誤打誤撞成功的。”海格特說道。
    想了一會兒,最終利奇同意了,功法這東西,除了傳給子孫後代,好像沒有其他什麼用處,如果他有後代的話,他也情願把雙修秘法傳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把“鏡?反射”的運用之法和相關的功法抄錄了一份,然後利奇又解釋了一下,當時突然間第一次運用出“鏡?反射”時的情景。
    海格特仔仔細細記在了本子上,他不時還插嘴問上一兩句。
    這個傢伙見識極廣,問出的問題全都擊中要害,有很多問題,利奇以前甚至沒有考慮過。
    有海格特幫著將“鏡?反射”前前後後仔細梳理了一遍,利奇愕然發現,他原本以為已經沒有發展餘地的“鏡?反射”,其實擴展的空間還很大。
    兩個人越說越起勁,發掘出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等到兩個人再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了,那本小冊子已經快寫滿了。
    海格特對於這樣的收穫非常滿意,他也不藏私,把承諾過的那個秘密拋了出來。
    “偵察騎士的功法難修難練,消耗還特別大,對於實力的提升又沒有明顯的好處,所以很少有人會兼修。但是等到突破到榮譽等級之後,這類功法的好處就會漸漸顯露出來,因為到了榮譽等級之後,鬥氣的強弱已經不重要了,反倒是精神力的強度成了關鍵。”
    利奇聽得有點暈了,對他來說,成為王牌騎士都是非常遙遠的事,更別說比王牌再高一級的榮譽騎士了。
    “那還不如成為榮譽騎士之後再兼修這類功法呢。”利奇搶白道。
    “說得對,很多榮譽騎士就是這麼做的。當初我就是從一個老榮譽騎士那裏得知了這件事。”海格特既然敢拿這個秘密交換利奇的“鏡?反射”秘法,當然不會只有這點料。
    他繼續說道:“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已快要突破成為王牌了,可惜就差著一絲契機,所以我想試試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能不能給我帶來這絲契機。”他苦笑了一聲:“沒有想到,這個決定將我成為王牌騎士的時間拖延了整整兩年,偵察騎士的功法實在太難修練了,對鬥氣的消耗也實在太大。”
    “突破之後的收穫,肯定很大吧。”利奇急問道。
    海格特點了點頭:“我用了兩年時間,也只把視覺、聽覺修練到第一級〖敏銳〗,突破成為王牌騎士之後,這兩項感知一下子提升到了第四級〖通明〗,而且精神力強度比其他的王牌騎士至少強四倍,所以我現在已經開始在為晉升榮譽等級做準備了。”
    海格特說到這裏,那慵懶的神情之中多了一絲希翼,他很想看看突破進入榮譽等級之後,他又能夠得到什麼樣的收穫?
    或許他還將有機會挑戰更高的層次。
    利奇則在一旁咬牙切齒,他如果早一個月知道這個秘密就好了,那時候他還沒有突破見習騎士和騎士之間的那道瓶頸。
    “你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已經到第幾級了?”海格特問道。
    “你最好別問,我不想打擊你。”利奇隨口說道。
    “操,我有那麼脆弱嗎?”海格特一點都沒有長官的樣子。
    利奇豎起了三根手指,當初諾拉引導著他的鬥氣轉了一圈,將鬥氣迴圈固化下來之後,他就直接達到了第二級“攬遠”,在出發之前又突破了一級。
    海格特撇著嘴,雖然嘴裏說得很硬,其實心底還是頗受打擊。
    鬱悶讓他閉上了嘴巴,之後的半個小時裏面,他一句胡話都沒有說。
   
    “我不是……計畫不是我制訂的……他們把我當作代罪羔羊……”帕羅被捆綁著躺在地上,他嘰裏咕嚕不停地說著夢話。
    利奇聽得挺煩,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海格特。
    “看我幹什麼?你想塞住他嘴巴的話,就自己動手。”海格特斜躺在座位上,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
    “你相信他的話嗎?”利奇突然對這個通緝犯的夢話感興趣了,因為他記得有一本書上說,做夢的時候是不會撒謊的。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莫瑞納死了那麼多人,肯定要扔一個代罪羔羊出來。”海格特身處高位,而且是青年軍上層的人物,當然有管道得到內幕消息:“那份作戰計畫主要是兩個人的手筆,他就其中的一個,不過他們制訂的計畫沒有什麼大的差錯,出餿主意的是另外一個人。”
    利奇斜眼看著海格特,好半天才非常不屑地說道:“我曾經聽人說過,青年軍嫉惡如仇,甚至在計畫暗殺那個有罪的前線總指揮保得利,給慘死在莫瑞納的那些人報仇,沒有想到這都是假的。”
    海格特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對於殺保得利,我是絕對舉雙手贊成,青年軍裏面也確實有人打算那麼做,不過,要殺他首先要知道他在哪兒!”他抓了抓蓬亂的頭髮:“上面有人不希望保得利死,他被藏得非常好。”
    “那麼另外一個人呢?不是說有兩個人制定了作戰計畫嗎?”利奇問道。
    “已經死掉了,不過不是我們殺的,最大的可能是保得利派人下的手,那個傢伙可能掌握了某些不利於保得利的東西。”海格特對於軍隊上層那些齷齪事瞭若指掌,他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我知道。”原本躺在地上的帕羅,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個傢伙一直在裝睡,說夢話也是假的,只是想引起車上的這兩個人的同情。
    “卡茲和我都是被逼著負責制定作戰計畫,我們都擔心計畫會出紕漏,所以還制定了一整套後備方案,可惜這些方案全都被否決了,我對此很灰心,那個時候我就打算,事情不妙時立刻逃跑,卡茲卻想抓住保得利的把柄後,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偷來了保得利和一些大人物來往的信件,這些信足夠送很多人上軍事法庭。”帕羅說到這裏時停住了。
    這個傢伙逮到這樣一個活命機會,當然不會將所有的秘密和盤托出。
    能夠做到參謀,帕羅的腦子絕對是一流的,他最高明的地方就是,他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圓滑,不如卡茲那樣會算計別人。結果就是他成功完成了逃跑的準備,而且在局勢稍微有點不妙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逃跑了。所以別人下獄的下獄,被殺的被殺,只有他逃出生天。
    他之前的表現甚至還瞞過了那個狡詐陰險的卡茲。他和卡茲住在一起,趁著卡茲沒有防備,他從卡茲辛辛苦苦偷來的證據裏面,悄悄地取走了一部分,他取走的是最重要也最有用的那些信。這是他最後的王牌,也是保命和護身符。
    “求求你,海格特將軍,幫幫我,只要我能夠保住性命,我就為青年軍服務,你們肯定需要完全信得過的參謀替你們謀劃,我知道你們最討厭什麼人,我有辦法對付他們。”帕羅臉頰不停抖動著,這既是因為緊張,也是因為痛恨,青年軍痛恨討厭的那些人,同樣是把他害得如此淒慘的傢伙。
    海格特悠然地翹著腿,他的右手不停地摸著下巴。這個提議讓他挺動心的。
    青年軍裏面大多數是騎士,騎士只需要學習戰術理論,最多也就指揮兵團作戰,在戰略部署方面確實非常缺乏。對這方面擅長的軍官都是從軍事學院出來的,全都隸屬於參謀部,這些軍官從培訓到晉升,全都掌握在參謀部手裏,根本不受他們的控制。
    “只有你一個……有什麼用?你一個人就能抵得上那麼多參謀?”海格特摸著下巴淡淡地說道。
    “我可以幫你們拉人啊,參謀這份工作不是那麼好幹的,制訂一份作戰計畫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可十份計畫中有九份會被指揮部的人否決,很多理由根本就是狗屁,裏面問題特別多,作戰失敗的話,制訂計畫的人卻又逃不了,絕對是第一個被拋出來頂罪的人。”帕羅越說越氣,滿腔的鬱悶不停地發洩著:“最氣人的是,參謀很難往上升,想升上去必須上面有空位,而這個空位還很容易被其他系統的人搶走,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指揮系統的人是親娘養的,參謀系統的人是後娘養的……”
    帕羅在參謀部那麼多年,對於其中的黑暗知道得一清二楚,此刻為了保命,他毫不猶豫地把這些骯髒事全都倒了出來。
    利奇暗自慶倖他是個騎士,相對軍隊裏面的其他部分,騎士系統還算是純潔。原因是,騎士除了軍階,還有騎士等級。後者是沒有辦法作假的,也沒有辦法靠關係提升。
    等級高的騎士,影響力就大,而這些高等的騎士往往比較公正平和,因為性格陰暗的騎士很難突破瓶頸。
    高等騎士未必佔據高位,就像105小隊,隊長是嘉利而不是莉娜。但他們是最好的監督者。所以在騎士系統裏面,敢亂來的人少之又少。
    這同樣也是青年軍,希望由騎士接管軍事法庭和憲兵系統的原因。
    現在的軍事法庭和憲兵,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兩輛車日夜兼程,只用了三天兩夜就到了首都裴內斯。
    利奇從來沒有來過首都,聽到海格特說快要到裴內斯了就立刻興奮了起來。
    首都畢竟是首都,一點都沒有讓他失望。
    離開市中心還有幾十公里,大路的兩旁已經全都是房屋了,如果是在格拉斯洛伐爾,同樣的距離連農田都看不到,只有丘陵和森林。
    這兩輛一路暢通無阻的運載車到了裴內斯,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因為路上的車實在太多了。
    “那個搾汁女有沒有幫你安排住的地方?”海格特問道,這一路之上他和利奇聊得很開心,所以很願意幫點小忙。
    “有啊!我記得地址好像是薔薇區菲尼絲路1275號。”利奇說道。
    “你早說啊。”海格特歎了口氣,他敲了敲前面的隔板:“調頭,去薔薇區菲尼絲路1275號。”
    當初莉娜曾經說過,她幫忙找的房間是在郊外。
    到了這裏,利奇翻了翻地圖,總算對裴內斯的郊外有了一些概念。
    這裏離開市中心至少有四十公里,而且偏離主要公路。
    房子倒是不錯,是一棟兩層樓的別墅,利奇猜想,這可能是莉娜的家族所擁有的產業。
    繞著房子轉了一圈,海格特說道:“房子不錯,就是遠了一些,買什麼東西都不方便。”他看了看那輛小車:“不過你有這玩意兒,倒也不怕距離遠。”
    把人送到了地方,海格特自己也要走了,他走到運載車門口的時候,對利奇說道:“過兩天再來看你。”
    之後兩輛車絕塵而去。
    利奇朝著那兩輛車揮手告別,一直到車的影子消失在小路的盡頭,他這才和老爸以及那一大群女人,朝著房子走去。
    這幢別墅就一扇門,門其實早就開了,門裏面站著一個圍著花布圍裙的老太太。
    “我是在這裏看房子的。”老太太嗓音有些沙啞,人有些瘦小,模樣看上去挺和善。
    “您老人家有沒有接到過莉娜小姐的信?她安排我們暫時住在這裏。”利奇走上前說道。
    “有,有。”老太太眉開眼笑著連連點頭:“你們來得可真快,小姐的信昨天才剛到,你們就來了。”她將眾人讓進屋子。
    進門是一個大客廳,這間房間是那種鄉村別墅的構造,沒有門廳之類的地方,也沒有那麼多走廊。
    “房間早就幫你們收拾出來了,一樓就只有這間大客廳和一個廚房,那邊的樓梯通向二樓,二樓有六間房間,最東側的那一間是廁所,也是浴室。”她走到一個矮櫃旁邊拉開第一隔抽屜,從裏面拿出一串鑰匙:“所有的鑰匙都在這裏……”
    老太太嘮嘮叨叨地說了半天,可惜沒有人願意聽,趕了那麼久的路,大家都累到不行了。
    老太太原本就是在這裏看房子的,人既然來了,她當然不會再待下去,事實上她也不想多待,雖然這裏住著舒服,但是離開城裏太遠,想要買點什麼東西都十分困難。
    把別墅的情況說了一遍,老太太和善地向每一個人道別,然後拿起一個花布小包出了門。
    利奇和他的父親當然不能讓一位老太太獨自一個人從這麼荒僻的地方回去,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由利奇送老太太一程。
    一直送到了大路邊,攔下了一輛進城的馬車,讓老太太上去,利奇這才轉身回別墅。
    回到別墅的時候,這裏一片寧靜,不過不時會傳來低沉的鼾聲。
    用鑰匙打開門走進去,利奇就看到老爸穿著衣服,什麼都沒蓋就躺在沙發上,那輛車滿是泥水,卻停在客廳的正中,雨衣、行李扔了一地,本來挺整齊的客廳現在變成了垃圾堆。
    原來他送老太太回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困極了,大家都把東西一扔,全都跑到了樓上。
    樓上六間房間除了那間浴室,另外五間全都能夠住人,不過五間房間裏面,靠北的那兩間被佈置成了書房和小客廳,雅是很雅,卻只能打地鋪,靠南面的三間是臥室,床也挺大。
    這幫女人嘰嘰喳喳地商量了一會兒,因為實在太累,全都想著早點休息,所以全都挺客氣,很快就把分配方案確定了下來。
    能夠來這裏,全都是因為利奇的關係,利奇一家當然應該挑最好的房間。
    利奇的老媽、玲姨和表姐選擇了最靠近樓梯的那間朝南房間,克絲琴娃、夏婭和恬蒂作為女孩們的媽媽,當然也多少享有一些特權,所以緊靠著的朝南房間,給了她們。
    這裏還有四個小傢伙,他們也受到了特別的照顧,伊莎貝拉因為要帶他們,所以就和弟弟妹妹們,佔據了最後一間朝南房間。
    金妮、索菲、梅麗莎和卡洛琳住在朝北的小客廳裏面,這裏正好有四張雙人沙發,勉強可以當床。
    英格瑞和艾米麗母女倆佔據了書房,這裏也將成為工作間和實驗室。
    利奇的媽媽、玲姨和表姐並不明白為什麼要有工作間和實驗室。不過她們很知趣地沒有多問。
    利奇的媽媽在路上已經挨過一個耳光了,那記耳光讓她覺得非常委屈,卻也讓她異常害怕。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肯定會找機會發飆,但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敢,因為她周圍全都是失去丈夫的女人,這些女人以前都比她優越,不說別人,就連她的妹妹也比她混得好,但是現在她卻是這個圈子的中心。
    這還不是因為她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兒子,和一個可以依靠的丈夫?
    想通了這些,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幸福。
    分配好了房間之後,女人們互相道了晚安,關上門休息了,一刻鍾之後,整幢別墅一片寂靜。
    利奇的老爸似乎被遺忘掉了,當然身為一個男人,他也不好意思和一群女人爭,他只得到底下的大客廳。
    大客廳裏面也有一張長沙發,他乾脆把這裏當作床了。
    看著老爸安然熟睡,利奇的心徹底平靜了,能夠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首都裴內斯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不知道這場戰爭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戰爭最後會打成什麼樣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住在這裏的人能夠支撐得最久。
    突然間他也感覺到無比的勞累,這一路上最辛苦的就是他。
    利奇朝著四周張望著,可惜長沙發就只有這麼一張,他朝著壁爐走去,壁爐邊上放著一張搖椅。
    利奇坐了下來。
    這東西是老頭老太太喜歡的。
    利奇的腳尖一點,搖椅輕輕晃動起來,這種節奏緩慢的晃動,給他的感覺就是悠閒。
    晃著晃著,他的眼皮漸漸重了起來。
    他也睡著了。
    第五集完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4
騎士的血裔 第06卷(全)作者:血珊瑚
    
    第一章 安家首都
    
    一進入市區,到處可以看到十四世紀到十六世紀的建築物,越是往市中心走,這類古老建築物的數量就越多,甚至很多馬路都還是老式的青石板鋪成的路面,兩邊的人行道也是又窄又不,完全是十六世紀的風格。
    行走在裴內斯的大街上,第一個感覺就是厚重,這是凝聚了歷史滄桑的厚重,第二個感覺則是大。利奇以前所在的格拉斯洛伐爾也是一座大城市,市中心的繁華程度並不比裴內斯差多少,不過格拉斯洛伐爾最繁華的是六橫九縱總共十五條街道,出了這塊區域,其他地方就顯得有些冷清。
    裴內斯則完全不同,這裏到處部是熱鬧的地方,走了兩個多不時,看到的地方都和格拉斯洛伐爾最繁華的區域差不多,而人文的氛圍則是違遠超過格拉斯洛伐爾。
    如果說格拉斯洛伐爵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澀少女,時尚而且充滿了活力,那麼裴內斯就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美貌貴婦,成熟,含蓄、氣質高貴。
    這是利奇的看法。
    不過對於他身邊的女人們來說,她們更在意的是這裏的人穿些什麼,做些什麼、氣質怎麼樣、談吐怎麼樣。
    裴內斯的居民有著一股濃濃的首部人味道,說話做事部顯得從容不迫,大部分人身上的穿著並不顯得華貴,但是式樣和手工全部是一流的。
    當然首都也有窮人,只不過利奇身邊的女人們絕對不會把注意力放在窮人的身上。街上穿著不太好的人被她們自動忽略過了。
    進城是為了到軍事委員會登記並且領取臨時居住證,現在這個時候,沒有這東西簡直會要人命。
    一路上她們好幾次部被憲兵攔截下來,全部靠利奇手裏的軍官證和軍需部徵調利奇父親的那張調令,才得以順利通行。
    除了領取臨時居住證,利奇的父親還要去軍需部報到,雖然利奇的母親很希望丈夫能夠多待一些時間,權且當作是休假,不過現在這種時候,誰都虎視眈眈著那些職位,時間拖得越久,出現雙數的可能就越人。
    如果是以前,利奇的母親或許還會撒一下嬌,但是自從在不鎮發生了那些事、自從她挨了丈夫一記耳光之後,她變得收斂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她突然間變得聰明,她終於發現,她一直都是把事情本末倒置。
    以前她太在意自己的妹妹,因為妹妹嫁得比她好,家裏有錢有地位見識又多,她心裏不自覺地把妹妹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首先顧慮妹妹的想法,反倒是對利奇和丈夫並沒有太在意。
    但是現在她愕然發現這根本就是大錯特錯,妹妹現任仰仗的是她,而她仰仗的則是兒子和丈夫。
    明白了這件事後,她的態度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對丈夫是言聽計從,對兒子同樣是百依百順。
    軍事委員會在勝利廣場上,這裏以前是一座劇院,戰爭爆發之後,很多人被徵調入伍,因此劇院也不得不關門。
    幾個月之前,前線崩潰的消息傳來,這裏就改成了登記和發放臨時居住證的地方。
    此刻整個大患擠得滿滿的,一條長長的隊伍像是蛇一般一圈一圈地盤著,誰都說不出到底來了多少人。
    登記的地方是往以前的舞臺上,那裏放著一排長桌子,桌子後而坐著二十幾個軍官,雖然人已經不算少,但是和等候登記的人比起來還是顯得很不夠,所以隊伍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
    人多自然就顯得嘈雜,沉悶的說話聲在空中回蕩,四周的窗戶和正面的大門雖然全部敞開,卻仍舊讓人感覺到異常氣悶。
    好在人雖然很多,秩序倒還不錯,等候登記的人井然有序地排著隊。因為這裏到處是維持秩序的士兵,這些士兵坐在高腳椅子上,手裏拎著十米長的木桿,看到有人插隊或者爭吵,就立則將木捍戳過去,緊接著就是一頓喝罵。如果還不聽命令,木捍就會劈頭蓋腦打下去。
    利奇和他的父親原本想等女人們辦好臨時居住證,現在沒興趣了。
    他們兩個用不著這東西,利奇有軍官證,他的父親只要到軍需部報到,軍隊使會替他辦理好一切。
    和女人們打了招呼後,兩個人出了軍事委員會。
    剛出大門,利奇的父親就拍了拍兒子的後背,臉上滿是賊兮兮的笑容。
    “那些女孩其實就住在我們隔壁,對不對?”老爸問道。
    利奇嚇了一跳,好半天他才尷尬地問道:“老媽知道了嗎?”
    “不清楚。”利奇的父親搖了搖頭,他反例對另外一件事挺感興趣:“你給她們用了什麼東西?居然把她們說話的聲音改了。”
    利奇正感覺納悶呢,他已經夠小心了,沒有想到仍舊出了差錯。
    “既然你知道她們的聲音改了,怎麼還會認出她們?”
    利奇的父親指了指鼻子:“做那種事的時候,主要是這裏出聲音,你改得了嗓音,可改不了這裏。”他猛力拍了兩下兒子的後背,異常鬱悶地說道:“那個整天把她們搞得呼天搶地的傢伙不會是你吧?”
    男人有的時候反倒比女人矜持,利奇的老爸就不好意思在利奇的褲襠上掏一把,雖然他非常好奇。
    “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千萬別告訴老媽。”利奇雙手合十連連拜道。
    “你總得告訴我一些實話。”利奇的父親歎道。
    雖然早知道有這一天,利奇仍舊感覺頭痛。謊話早就編好了,只是不知道老爸會相信到什麼程度。
    “有些事原本不能說。”利奇看看左右,把老爸拉到旁邊的一條暗巷裏面,湊在老爸的耳邊悄聲說道:“這是軍事機密,我參與了一個實驗,實驗的目地是讓普通人擁有騎士的能力……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利奇父親的神情立刻變得凝重,但是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說什麼都沒用。
    “這種實驗對身體有什麼危害嗎?”利奇的父親沒有懷疑,他在軍隊裏面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讓他確信上面的人幹得出這種事。
    利奇聳了聳肩:“我可能不會有後代了,老爸,你不會介意這件事吧。”
    聽到這話,利奇父親的臉變得異常難看,他倒是不太在乎傳宗接代這類事,但是這種事總是讓人感覺不舒服。
    “老爸,想關一些,現在是戰爭時期,有什麼比活下來,而且讓家人活下來,更重要的呢?”利奇低聲勸道。
    這番話終於起了作用,利奇的父親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這樣,命都沒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這樣一想,利奇的父親反倒覺得參與這種實驗或許是一件不錯的事。
    “你看我這體格不錯吧?你有沒有門路讓我也加入?我倒不是任乎那些工資和津貼,這段時間以來我是徹底明白了,在戰場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實力和運氣才是真的,運氣這東西,我又沒把握,只能想辦法增加一點實力。”
    利奇翻著白眼.對於老爸的異想天開實在無話可說。
    不過他又有一絲遺憾,如果真得有這種藥就好了,共和國也就不會敗得那樣慘。
    利奇要去的地方和老爸要去的軍需部並不在一起,所以把老爸送到軍需部後,他就離開了。
    裴內斯真正的市中心是英雄廣場,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廣場,兩頭將近有一公里長,以往有什麼閱兵儀式之類都是在這裏舉行。
    這座廣場也是裴內斯的地標。
    利奇去的地方就在英雄廣場的西側,這裏有一座下三世紀後期建造的復古風格的宮殿,前面是十幾米長的石階,一排二十幾根石柱聳立在大門口,這些柱子全部要兩三個人手牽手才環抱得過來。屋頂前端何一個騎士的浮雕。
    石階上有衛兵把守,利奇遠遠就掏出了自己的騎上證明。
    他平常只用軍官證,因為那已經是夠用了,不過在這裏軍官證是沒用的。
    衛兵查看了一下證件,臉上頓時顯露出驚詫的神情。
    每一份證件上必然會注明證件擁有者的等級和戰績,利奇的騎士等級並不高,至今仍舊只是見習騎士,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非常正常,但是他的戰績就不一樣了,他的擊毀數是三十二,對於一個見習騎士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衛兵連忙敬了個禮,放利奇進去。
    裏面是一個大廳,放著一排排的桌子,每張桌子後面有一把椅子,桌子旁邊是廢紙簍,桌子的前端全部釘著一塊銅牌,上面寫著各自的職務。
    所有的桌子和廢紙簍看上去部是滿滿的,桌子上放著的是成疊的檔,廢紙簍裏面這是一團團廢紙卷。
    這裏的人也顯得異常忙碌。
    利奇從來沒有想到過,騎士總部居然是這個樣子。
    沒何刀劍、沒有戰甲、沒有氣勢宏偉的壁畫,沒有眾多的雕塑,更沒何嚴肅的騎士,這裏根本就是一個大辦公室,住這裏辦公的人看上去都只是普通的軍官。
    靠門口的牆壁上貼著一張圖,上面用紅紅綠綠不同的顏色標記出不同的區域。利奇是來登記的,負責登記的是最東側的那一排辦公桌,也是人最多人的地方。
    不過和軍事委員會的登記大廳比起來,這裏的人要少得多。
    緊靠著東側的牆壁有一排椅子,等候登記的騎士全部坐在那裏,利奇也跑了過去。
    等候的人大概有兩百多個,有大人也有小孩,他絕對不是這裏年紀最小的一個,出於好奇,他看著那些和他差不多年齡的騎士。
    這些不騎士同樣也看著他,而且眼光之中全都帶著一絲訝異。
    利奇在末尾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他剛剛坐下,就看到兩個小騎士站了起來,這兩個人看上去都比他稍微不一些,一個一頭褐色短髮,臉上滿是雀斑,額頭有些高,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傢伙,另外一個皮膚黝黑,方頭方腦,樣子有些憨傻。
    兩個人原本坐住挺前面的位置,現在居然跑過來坐到了他的後面。
    “我叫傑森,他叫約翰,你也可以叫他的外號大熊。”那個滿是雀斑的小孩說道。
    旁邊的憨傻少年猛地在雀斑不孩的背上拍了一下:“這傢伙也有外號,叫花栗鼠。”
    “我叫利奇,很高興認識你們,你們也是剛剛調到這裏來的?”利奇並不擅長交際,以前學校的生活讓他對同齡人產生了一絲戒心。
    “你有外號嗎?”傑森嬉皮笑臉地問道:“我以前沒看過你,你是從國外回來的交換生嗎?”
    利奇知道交換生是什麼,蒙斯托克共和國從人口和經濟上來說是一個大國,但是從軍事上來說卻只能算二流。所以每年共和國都會派一批天賦極好的小騎士前往奧摩爾帝國或者帕金頓聖國,名義上是交換生,其實就是委託這兩個老牌王國幫忙培養騎士。
    利奇搖了搖頭,他不想占這個便宜,騎士的圈子其實很小,現在撒謊,總有一天會被拆穿。
    雀斑臉的反應挺快,稍微一想,立刻猜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你是後人覺醒的騎士?”他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熱情,後人覺醒的人人部分沒有什麼前途,
    “你猜對了。”利奇淡淡地說道,他看著這兩個人的反應。
    那個憨小子沒有什麼變化,咧開嘴樂著說:“找還是第一次遇到後天覺醒的人,你覺醒多久了?”
    雀斑臉傑森臉僵了僵,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原狀,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利奇雖然不是有前途的交換生,不過能夠成為騎士是肯定的,以後說不定能夠幫得上忙。
    “我們兩個是第九兵團十二中隊的,有什麼事儘管找我,我對這裏最熟了。”傑森賊頭賊腦地說道。
    “是啊,這傢伙認識很多人,幫你打探個消息或者買什麼東西絕對容易。”黑大塊頭也在一旁幫朋友吹捧。
    “我是105小隊。”利奇說道。
    傑森和約翰立刻感到有些意外,擁有獨立編號的小隊可不多,這類小隊一般都很強。突然黑大個約翰推了推旁邊的雀斑臉傑森,約翰的眼睛看著門口。
    利奇也轉頭看去,只見從門外走進來一群少年。
    “你最好小心那些傢伙。”傑森低聲提醒道:“走在最前面白頭發的傢伙叫羅斯特,他曾經是交換生,但是中途被退回來了,聽說是因為太囂張,在那邊頂撞了什麼人。他身後的那僩人叫尼可,家境不怎麼樣,聽說是從小地方上來的,不過他的天賦不錯,實力挺強,就是為人非常差勁,專門捧羅斯特臭腳。再後面那個叫卡爾納德,他的實力也很強,為人非常陰損,綽號是毒蛇……”
    傑森正介紹著,那幾個人已經走了過來,看到他們走近,傑森立刻閉嘴不再說話。
    那群人同樣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利奇,不過他們絲毫沒有搭訕的意思,逕直在後而的位置人坐了下來。
    從騎士總部出來,利奇手上的騎士證已經換了一本新的,軍官證也換掉了。
    騎士的福利確實好過普通軍官,當負責登記的軍官得知他是後天覺醒的騎士,而且他還有父母和一群親友需要安置的時候,立刻問他要不要一間宿舍。
    利奇當然要了,現在這個時候,裴內斯寸土寸金,有一間宿舍,就算自己不用,租出去的租金也絕對下少。
    他和其他的騎上可不一樣,他要花錢的地方很多。
    軍隊的效率極高,房間的鑰匙和地址當場就拿到了。
    從地址來看,這間宿舍絕對比莉娜借給他的那間別墅要好得多,宿舍住市中心,麗且離開英雄廣場並不遠,稱得上是黃金地段。
    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利奇興奮地朝著軍事委員會登記處跑去。
    當初商量好在軍事委員會登記處門口會合,因為老媽她們肯定是最晚結束。
    利奇到那裏的時候,看到老爸已經站在門口,身上也已經換了一身正式的軍官制服,不再是以前那身預備役的藍色帆布衣。
    “你比我還順利?”利奇有些意外。
    利奇的父親心情特別好,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真是夠險的,晚來半天的話,我的位置就會被別人頂掉,還好沒有聽你老媽的話。我已經申請了宿舍,快的話,一個月的時間後申請就會批下來。”
    利奇隨手將鑰匙和寫著地址的紙條掏了出來,丟到老爸的面前:“我已經拿到宿舍了,離英雄廣場不超過一公眼,地方可能不了一些,不過四周都是商業區。”
    看著兒子丟過來的東西,老爸得意不起來了,他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沈默了片刻之後,他把鑰匙往口袋裏面一揣,板著臉道:“在你老媽面前,就說這間宿舍是我申請來的。”他用很低的聲音嘟囔著說道:“你老子對你不錯吧,給你製造機會,讓你有機會和那些女孩們單獨相處,把那幢別墅空出來,用來金屋藏嬌。”
    這番話雖然說得有些酸溜溜的,卻也是實話。
    父子倆閑著沒事就往外面的大街上聊天,他們倆一個在預備役,一個在騎上團,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說過話,一路上也沒有搬會談談心,現在正好聊個夠。
    那個又擠又悶又吵鬧的大聽這兩個男人全都沒有興趣進去,他們都痛恨排隊。
    兩個人有話題,時間就過得很快,六個小時不知不覺之中過去了。
    等到那些女人拿著臨時居住證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離晚餐時間不遠。
    “我分配到一間宿舍。”利奇的父親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有興趣去看看嗎?”
    回答當然是肯定的,這些女人累了一天,排隊排得筋疲力盡,最重要的是,在她們原訂的計畫中,拿臨時居住證只是次要的事,真正重要的事是逛街。
    難得來一趟裴內斯,她們當然要走走看看、吃點東阿、買點東西,若是就這樣回郊區那間別墅,這些女人全都心何不甘。
    這樣一大群女人溜躂前進,速度常然快下起來,所以到位址所寫的地方時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
    還沒有到目的地,女人們就已經兩眼發光,這個地址被一片商業區圍攏,絕對是裴內斯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
    按照地址上所寫的門牌號碼,這群人很快就找到了地方。看到兩家店鋪當中,有一條只能容一個人通行的巷弄,這條巷弄很深,大概有二十幾米,兩邊是四層的樓房,窗戶對著窗戶,門對著門。
    利奇拿到的宿舍就在左側倒數第二個門的三樓。
    狹小擁擠幽暗似乎是裴內斯所有建築物共同的特徵,巷弄狹小,門也很狹小,一進去是一個非常窄的天井,牆角有一個水籠頭。
    天井的盡頭是樓梯,樓道也非常挾窄,同樣只容一個人通過,不但窄,而且又陡又黑,必須摸著旁邊的扶梯,非常不心地往上爬。
    等到了三樓打開門,就感覺一股黴味撲鼻而來。
    這個地方以前不知道是作倉庫還是其他用途,連一張床都沒有,地板和窗臺都髒得一塌糊塗,四周的牆壁也大片掉落,牆角佈滿了蜘蛛網,窗戶全都用木板條封死,大部分的玻璃都是破損的。
    整個房間是長條形,房間的一頭有一個封死的壁墟,窗的對面同樣也是一扇窗,同樣用木條封著。
    “這裏不收拾一下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住人。”利奇的父親喃喃自語著:“牆壁要透新刷一遍,玻璃全都要更換,還要油漆,壁爐要重新打通,還要買一些家俱,噢……”他感覺到異常頭痛,軍需部只給了他兩天的假期,後天就必須上班,他可沒行信心在一大裏面做完所何的事。
    “這個房間很不錯,鬧中取靜,想要買些什麼東西都很容易。”玲姨難得說了一句公道話,能夠有這樣一個住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
    她最看中的是這個房間很長,當中如果弄一塊板子隔間的話,就可以把房間一隔為二,這樣她和她的女兒也可以住過來。那棟別墅雖好,但是做慣了城理人,她根本就不習慣郊區的生活。
    “現在怎麼辦?回去嗎?”金妮鬱悶地說道。
    “找一家旅店住下,反正就住幾天,這點錢還是有的。利奇的媽媽難得大方。
    裴內斯有的是旅店,市中心更是旅店集中的地方。
    這些女人住在旅店裏面,白天就出門逛街,晚上總要等到很晚才回來睡覺。
    她們當然沒有空整理房間。
    幸好在裴內斯,只要有錢就可以雇人做事,有一幫人就是專門替人清理和佈置的,這些人做起事更加專業,不管是利奇還是他的父親,都不可能像這些人做得那麼好。
    三天之後,房間就煥然一新,連家俱都買好了。
    這群來自遠方的人,總算在首都正式住了下來。
    利奇一家包括玲姨和表姐,全都住在市中心的這間宿舍裏面,女孩和她們的媽媽則住回了郊外的那幢別墅,這下子房間終於夠住了。
    利奇的父親在兩天的休假之後,開始忙碌了起來。
    正如莉娜當初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並不危險但是非常忙碌的職位,他每天都要和一大堆表單打交道,還要到下面負責車輛的調配,每天的工作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
    利奇同樣也沒有自由多久,大概過了半個月,前線的兵團就全都後撤到了第二條防線,105小隊也奉命回到了首都。
    他悠閒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新駐地在郊區,不過和莉娜的別墅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這裏原本是一座小鎮,鎮上的人現在都已經撤走了,整個小鎮都空出來當作是軍隊的駐地。
    這個小小的鎮上居然駐紮一整支滿編軍團,除此之外還何兩個中隊的騎士。
    105小隊就駐紮在鎮東的一個院子裏面。
    這個院子在小鎮理算是挺大的一塊地方,但是和小隊以前駐紮的商業廣場比起來,簡直是差得太多了。
    不大的院子只能用來停車,小隊總共有三輛車,根本沒有多餘的地方。
    院子中間有一間屋子,一樓被蘭蒂佔用作裝備室,上面三層總共六個房間,其中一間作為廚房,一間作醫療室,一間作浴室,所以小隊的成員只能擠在三間房間裏面。
    不過這對105小隊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小隊裏大部分成員都和利奇有染,晚上多數的時間會在籣蒂那裏。所以三侗房間是夠分配。
    羅賓和黛娜並不屬於利奇得後宮,所以她們倆單獨用一個房間,名義上隊長嘉利也住這個房間。
    諾拉和羅莎雖然和利奇有關係,不過她們倆並不是一直都會參與淫靡的眾會,所以她們佔用一個房間,還有一張床是為玫琳準備的。
    最後那個房間當然分配給了三姐妹、瑪格麗特和利奇。
    不過晚上,她們真正過夜的地方是在地下室,那原本是一個地窖,把裏面的東西全都清空之後,裏面的地方非常寬敞,在四周鋪上厚密的隔音板之後,這裏就成了幽會和合修最好的地方。
    現在的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地下室裏而卻很涼爽,這裏的通風蘭蒂專門設計過,頂上一排通氣孔不停往裏面灌風,底下一排通氣孔則抽離污濁的空氣,所以這裏雖然是地下室,空氣反倒比其他房間更加清新。
    到這裏的第一天晚上,或許是因為久曠的緣故,所有的女人差不多全都到場,不但素來矜持的嘉利隊長來了,就連只是不時嘗鮮的羅莎也到了,利奇乾脆磨著諾拉,把這個沈默寡言的女人也拖了過來。
    門一關,女人們全都脫了僩乾乾淨淨。
    第一個上來的當然是蘭蒂,蘭蒂顯得有些羞澀,這或許是因為今天又多了一個人的緣故。其他人圍攏在四周,莉娜這個最喜歌玩的女人居然俯下身體,輕輕撥弄起利奇那碩大的陰莖。
    利奇感覺到有些忍耐不住,他拍了一下籣蒂那雪白柔軟的臀部,一記脆響在狹小的地下室回蕩著:“快,上來。”
    蘭蒂臉一紅,不過她樂於服從,跨腿騎了上來,她的腳直接蹬踏征椅座上,這樣一來雙腿就抬得很高,幾乎是深蹲著坐在利奇的身上。
    旁邊的莉娜早已經握住了利奇的肉棒,並且將碩大的龜頭對準了蘭蒂的花徑,玩了這麼久的時間,默契早已經練出來了。蘭蒂往下一坐,龜頭就順勢頂進了水流潺潺的桃源。
    或許是因為很久沒做愛的緣故,籣蒂居然有點承受不住,鼻腔裏發出一陣悠長的“嗯……嗯……”的聲音。
    陣陣的嬌喘讓周圓的這些女人個個感覺到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空空的、癢癢的,又期待。又有些害羞。
    蘭蒂坐下來的時候,利奇也舒服地呻吟了一聲,他感覺龜頭進入了一個溫暖緊窄的濕潤腔體之中,頂端就像有一張小嘴緊緊地吸住一樣。
    蘭蒂的做愛技巧明顯又高明了許多。
    利奇伸手用力在蘭蒂柔嫩的臀肉上揉搓了起來,一邊輕笑著悶道……好舒服啊!你是怎麼練的?”
    蘭蒂的臉漲得通紅,其他女人也臉帶嬌羞,只有莉娜和諾拉一點也沒有感覺,諾拉仍舊是老樣子,斜靠在門口的位置,好像什麼事都和她無關,莉娜則輕輕揉捏著和奇的睾丸,挑了挑眉毛說道:“你怕什麼?擔心我們另有情人?”
    籣蒂抿嘴偷笑,不過她不打算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她知道像利奇這樣的小男人,佔有欲最強,雖然莉娜只是開玩笑,不過說多了,小傢伙肯定會苦惱。
    她緩緩曲起身體和利奇相吻在一起,她的身體則徐徐地上下起落,陰道緊緊地套住粗碩的肉棒,大幅度地抽插了起來。
    每一次坐下她總是將陰莖整根吞沒,並且讓雪白柔韌的臀部在利奇的胯部磨上一磨。每一次抬起,她又讓陰莖整根拔出。
    隨著每一次的抽插,充盈的異種能量從蘭蒂的身上源源不斷注入了利奇的體內。
    或許是因為間斷的時間太長了,利奇感覺和以前有些不同,體內的鬥氣就像是乾涸的大地遇上了第一場雨,異種能量異常迅速地融入到了他的鬥氣之中。
    一直到吸收夠了再也消化不了,這些異種能量才像以前那樣包裹在鬥氣的外面,隨著鬥氣徐徐而動。
    突然,利奇感覺到一陣莫名的震顫,緊接著從玫琳那裏得來的力量種子好像發芽了一般,迅速舒展開來。
    這股新增加的鬥氣有著水一般的綿柔,和玫琳修煉的功法所擁有的特徵完全相同。
    他的鬥氣原本就兼具風的輕靈和土的渾厚,現在又多了一個特性。
    這只是剛剛開始。
    緊接著從二姐妹那裏得來的力量種子也一一蘇醒了。
    三姐妹的力量屬性是火,火的特徵是狂暴,轉眼間這股新冒出來的鬥氣就有失去控制的徵兆。
    幸好這時候嘉利和瑪格麗待的力量種子也被激發了,那是和火完全相反的冰,冰的凜冽和陰寒將火的暴烈一下子壓了下去。
    輕靈的風、渾厚的土、綿柔的水、狂暴的火、凜冽和陰寒的冰,這些特性截然相反的鬥氣被來自蘭蒂的異種能量包裹著,互相之間並沒有發生交互作用,這些鬥氣被強行融合在了一起。
    利奇有一種感覺,隨著異種能量漸漸消融,這些鬥氣最終會融為一體,只不過需要時間。
    心情的舒暢,讓做愛也顯得更加美妙。
    他和蘭蒂雙唇相合,兩個人都閉著眼睛,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沉醉還是歡喜,他的手肆無忌憚在蘭蒂的身上亂摸著,闡蒂的身體很軟,是其他女騎士所沒有的。
    從莉娜那裏學了很多性愛技巧的蘭蒂則控制著花徑,做出緊鎖、吮吸、扭絞、震顫之類的動作,這其中的刺激遠不是普通的抽插能夠比擬的。
    蘭蒂的動作漸漸地快了起來,她那嬌美的身軀開始劇烈抖動,纖細的腰肢迅速的拋上拉下,碩大的陰莖在緊窄的花徑之中快速滑動,多背的肉壁和肉棒的摩擦越來越快、越來越劇烈,插到底部時的撞擊也越來越猛。
    “噗嗤噗嗤……”耳邊能夠聽列的是一連串的水聲,淫水蜜汁從蘭蒂的花徑之中潺潺流出,打濕了利奇的大腿。
    蘭蒂鼻腔裏面傳出的嬌喘聲越來越響,突然嬌喘變成小嗯……嗯……的急促哼聲,她的動作越來越激烈,矯軀在利奇的身上瘋狂起落。
    終於她的身體不勤了,只有陰道劇烈地振顫著,裏面更是一陣陣地痙攣,濃密的陰精大量湧出,黏糊糊地沾在兩個人的腿上。
    好半天之後,籣蒂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她的臉上一片酡紅。
    “嘉利,輪到你了。”籣蒂離開了利奇的嘴唇,她順勢往旁邊一例,躺在了地上。
    地上原本就鋪著一層厚厚的墊子,底下還有一層隔音用的草漿板,所以躺在上面一點關係都沒有。
    讓嘉利第二個上,是因為短時間裏,只有她的實力可能提升得比較快,其他人全部已經碰到瓶頸,而唯一一個已經突破了瓶頸的莉娜現在最需要的並不是提升實力,而是鞏固現在的境界。
    嘉利倒也大方,她做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跨坐在利奇的身上之後,她緩緩地坐了下來,頭微低,嘴唇含住了利奇的嘴唇。
    和蘭蒂的風格又不一樣,嘉利一下子坐到底部,身軀微微扭勤,讓碩大的陰莖盡可能地插到底部。
    沒有任何的抽插,也看不到一絲癲狂,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相擁,鬥氣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如果是以前的話,利奇髓內的鬥氣會不管什麼屬性全都湧入進嘉利的體內,但是這一次只有冰、風、水這三種特性的鬥氣進入了迴圈,其他的鬥氣一動也不動。
    雖然參與迴圈的鬥氣看上去少了很多,但是效率一點都不差,反倒提升了許多。
    水是冰的本源,風和冰的關係就如同火和油的關係,這三種特性相近的鬥氣摻雜在一起,效果絕對讓人驚訝。
    嘉利的冰寒鬥氣原本修煉起來就慢,即便有了利奇的幫助,也仍舊比其他人慢得多,但是現在不再有這個缺陷了。
    那些不參與迴圈的鬥氣也並不是什麼事都不幹,它們就像是石磨一般,把嘉和傳遞過來的堅冰一般的鬥氣磨碎、磨細,最終磨成一股極冷的冰氣。
    對隊長嘉利,利奇不敢太過放肆,他的雙手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嘉利的雙乳,助下和光滑的後背上遊移,下麵是絕對不敢多碰的。
    嘉利小姐的肌膚很滑,摸上去很舒服,不過不能捏,一捏就會感覺到硬邦邦的,就像是裹著一塊冰。
    這種冰寒鬥氣難修難練,不過一旦修煉成功,威力確實不小,攻防都非常強勁,這也是當初遇上那個榮譽騎士,最後只有利奇和嘉利兩個人沒有受太重的傷的緣故。
    嘉利任憑利奇撫摸著,這種程度的撫愛她可以承受,甚至她還收縮著陰道的內壁,讓利奇感覺更加舒服一些,常然以她的個性,絕對下會像玫琳、蘭蒂那樣,向莉娜學習做愛的技巧,這是她的自尊心所不允許的。
    和其他女人不同,她和利奇做愛分兩種情況,一種就是現往這樣的合修,合修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追求性愛的快感,而是一心一意地修煉;另一種就是解毒,每隔一段時間,她需要利奇幫忙解除體內積聚的淫毒,做那種事非常羞人,每一次她都是和利奇一對一千那種事。
    和利奇交合了將近三刻鍾,嘉利站了起來,碩大的陰莖從她的陰道之中滑落。
    嘉利並沒有躺下,而是退到地下室的一角,盤坐在地上修煉。
    她需要儘快煉化體內的那些異種能量和鬥氣。
    瑪格麗特早已經在旁邊等候著了,她和隊長總是一前一後。嘉利一下來,她就急不可待跨坐了上去,她並不是天性淫蕩,而是因為在幾天前,她隱約感覺到自己就要突破了。
    修煉同樣屬性的鬥氣,往往性格也差不多,瑪格麗特同樣也不喜歡大力抽插,她甚至也不喜歡坐到底,可惜這由不得她決定。
    對付瑪格麗特,利奇總是喜歡使壞,瑪格麗特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陰道緊窄而且還有些淺,所以利奇喜歡一頂到底,陰莖還像鑽頭一樣拼命往裏鑽,鑽的時候,他總是讓陰莖盡可能變得小一些,這其實很簡單,只要將陰寒屬性的鬥氣導入龜頭,那絲寒意就會讓性器收縮好幾圈。
    嘴角掛著一絲惡意的微笑,利奇漸漸頂開了瑪格麗特的子宮頸,那緊緊擠壓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雖然在享樂,不過利奇也沒有忘記合修,他也知道瑪格麗特快要突破了,不但他知道,其他人也知道,剛才隊長嘉利就故意在他的體內留了一成的冰寒鬥氣。
    嘉利小姐的一成鬥氣對瑪格麗特來說,可不只是一成。隨著這股極寒的冰氣緩緩注入了瑪格麗特的體內,小女孩的身體豎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冰氣在她的髓內緩慢地流轉,包裹在這層冰氣外面的異種能量漸漸化開,融入了她的鬥氣之中。
    被冰氣一激,冰氣四周的玄霜鬥氣立刻產生變化,玄霜鬥氣原本像是無數細碎的冰晶,但是現在這些冰晶漸漸凝結在了一起,一些冰晶互相沾粘,然後凍結成為一體,變成了蒺藜一般冰針球。
    這些冰針球一開始並不規則。有的是三、五粒冰晶凍結成一體,冰針顯得很稀疏,也有的是幾百粒冰晶凝結成一大坨。
    不過隨著不停地被磨碎、不停地重新凍結,這些冰針球的樣子漸漸固定了下來。
    瑪格麗特身上的寒氣越來越濃,原本寒氣還封在身體裏面,漸漸地這股寒氣從毛孔之中透了出來。
    四周的人全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莉娜和嘉利對望了一眼,兩個人同時伸出手來,一個貼住瑪格麗特的後背,一個則用手指在脊髓第十二根骨節的地方戳了一下。
    頓時一股陰寒的凍氣從瑪格麗特的身上冒了出來,凍氣閃爍著幽藍的光芒,籠罩往裏面的瑪格麗特顯得更加冷了幾分,這種冰冷的感覺和她此刻跨坐在利奇身上的淫靡樣子對比,感覺實在是怪異極了。
    外發的鬥氣擁有了屬性,這是成為騎土的標誌,瑪格麗特和利奇可不同,她沒有發不出攻擊技的煩惱,她修煉的功法本身就有威力極強的攻擊技,只要花幾天時間練習,她就可以重新評定騎士等級了。
    繼續,現在對瑪格麗特來說是最重要的時刻,突破的那一瞬間非常奇妙,如果能夠把握住那短暫的機會,對以後的修煉會有非常大的好處。”莉娜說道。
    利奇心頭一動,他想起了他從海格特那裏交換來的秘密。
    他的嘴唇離開了瑪格麗特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氣,飛快說道:“有一個人告訴我,如果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突破瓶頸之後會有極大的好處。”
    莉娜一愣,這封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她的家族大部分成員或早或晚都能夠達到榮譽等級,成為榮譽騎上之後,都會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所以這個秘密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這確實是真的,不過在成為王牌騎士之前,最好不要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因為那樣做非常冒險,突破瓶頭的時候很容易出差錯。”她擰了擰利奇的臉頰,笑著說道:“還好你沒有在成為騎士之前就兼修偵察騎土的秘法,要不然你恐怕已經廢了,見習騎士用這種辦法,出岔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說著莉娜朝著眾人吐了吐舌頭:“我忘了警告這個傢伙。”
    一聽到這話,利奇不由得感到一陣害怕,不久之前,他還在抱怨知道這個秘密實在太晚了,但是現在他的心裏只有慶倖。
    “你們可以自己決定,我只能告訴你們,騎士晉升王牌騎土的時候,差不多有一半的概率會出岔,一旦成功的話,之後的路確實會變得很好走。”莉娜乾脆把她掌握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這個比例未必可靠,好像和修煉的功法也有關,三姐妹就用不著試了,在成為榮譽騎土之前,你們用這個辦法八成會出事,隊長和瑪格麗特可以試試,你們所修煉的功法進展緩慢,但是優點就是安全。”
    “那麼我呢?”利奇指著自己的鼻子飛快問道。
    “你的鬥氣很雜,不過根基是重裝防禦者修煉的那類鬥氣,特性同樣厚重和沉穩,所以安全得很。”
    莉娜的解釋讓利奇安心了不少。
    整整一刻鍾過去了,瑪格麗特就像是睡著了似的,一動都不動。
    這種絕對的寂靜讓周圍的女人們都有些嫉妒,她們很清楚瑪格麗特將會得到什麼樣的益處。
    突破瓶頸的同時也在為更進一層打基礎,所以突破瓶頸的方式不同,也影響到未來的成就。
    最多也不過是最差的方式,就是在修煉中突破,這就像用夯土的方式打地基。
    像莉娜和利奇那樣在戰鬥中突破瓶頸,如同用打地樁的方式構築基礎,肯定要牢固許多。
    而瑪格麗特此刻這樣就更厲害了,簡直是用花崗岩堆砌底座。
    又過了五、六分鐘,瑪格麗特突然軟了下來,一下子趴在利奇的身上,這是舊力耗盡、新力未生的緣故。
    把瑪格麗特抬到一旁,利奇笑嘻嘻地等待著下一個人上來,這一次他直接找上了莉娜。
    莉娜也不推辭,她在利奇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就坐了上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4
  第二章 打架風波
    
    雖然是戰爭時期,不過裴內斯還感覺不到戰爭的壓抑,這裏的生活也算得上悠閒。
    一大清早,玫琳是第一個起來的,她要幫大家做早餐,利奇醒得也挺早,昨天一晚上的合修並沒有讓他感覺到腰酸背痛,反倒是神清氣爽。
    裴內斯的食物供應非常充足,雖然主食也免不了是豆子,不過有豬肉,這已經很不錯了。
    豆子用不著剝,顯然這裏負責食物供應的人比較聰明,知道騎士的時間沒有必要浪費在幹這種雜務上面。
    因為食材全都是現成的,所以早餐很快就準備好了。
    一看時間還早,利奇立刻轉到了玫琳的身後,他的手往下一探,果然玫琳穿著那條開了襠的褲子。
    玫琳輕笑了一聲,將雙肘支撐在桌面上,屁股微微撅起。
    利奇迅速解開襠部的鈕扣,然後他又飛快從褲子裏面把他的性器掏了出來。
    掏出來的時候陰莖還是軟軟的,就像一根水管一般晃來晃去,但是很快它就硬直了起來。
    “唰!”的一聲輕響,玫琳將廚房的窗戶關了起來,她可不希望做愛的聲音傳出去,這個小鎮上駐紮著兩個中隊的騎士,像諾拉那樣的偵察騎士有十幾個,所以大意不得。
    廚房也是改裝過的,不過隔音的效果遠遠比不上地下室,
    玫琳只能盡可能不發出聲音,她從旁邊的抽屜裏面取出一個檸檬大的圓球,塞進嘴裏。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利奇早已經將變粗了的性器插入了玫琳的陰道之中。
    玫琳喜歡大力抽插,喜歡最刺激的做愛,而且利奇在她的身上能夠放開隨便幹。
    可以說,105小隊的所有女人裏,最寵他的就是玫琳了。
    利奇的陰莖上佈滿了鬥氣,他早就想試試用鬥氣增強刺激的效果。
    果然一插下去,玫琳就渾身一陣顫抖,鼻子裏面發出“嗯嗯嗯嗯”的聲響。女人的陰道原本就很敏感,佈滿了鬥氣的陰莖就像是一把毛刷一樣。
    來回的輕刷已經讓玫琳難以承受,更厲害的是,這根碩大的陰莖頂到底部時候,就像是無數的針毛不停紮刺著最敏感的花心部位。
    玫琳只覺得自己要死了,強烈的快感令她感到窒息。她完全是條件反射式地一挺腰,把利奇頂了出去。
    “看來,還是要把你綁住。”利奇就等著玫琳犯錯,他拉開了底下的一格抽屜,那裏面放著一卷牛皮索。
    料理台是鐵質的,利奇把玫琳的兩條腿和料理台的桌腿牢牢綁在了一起,玫琳的上半身趴在桌面上,雙手筆直前伸,綁在一根鐵管上,桌邊有一個鋼環,這個鋼環牢牢鎖住了玫琳的腰,這下子她再也動不了了。
    利奇重新將性器戳入了玫琳的陰道之中,他的手也探到前面輕輕撥弄著玫琳的陰蒂。
    廚房裏面頓時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呻吟聲,玫琳的身體劇烈抖動,那白晰裸露的臀肉就像是波浪一般。
    只抽插了二十幾下,玫琳就受不住了,此刻她感受到的性愛刺激比平日強烈幾百倍,更可怕的是,這種刺激直接深入身體內部。
    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腦子裏面一片空白。
    一股淫水沖洩而出,淋淋漓漓地灑落到地上。
    利奇心滿意是地看著,他仍舊用力抽插著,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用那種壞招,而是和平常一樣和玫琳做愛。
    抽插了片刻,看到玫琳回過神,利奇將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肛門上點了一下。
    玫琳當然知道利奇的意思,羞澀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利奇喜歡走後門,所以起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浣腸和清理肛門。
    利奇頓時高興起來,他抽插了幾下之後,將性器從玫琳的陰道裏面拔了出來,隨即滑入了陰道上面的菊門之中。
    走後門比插陰道感覺要強烈許多,就算女人沒有練過性愛技巧,也能夠讓男人感到非常爽。
    利奇享受著那種緊縮的感覺,享受著那一陣陣的強勁吸力,享受著直腸緊密的包裹和劇烈的蠕動。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快感變得越來越強烈,龜頭一陣陣顫動,好像要把什麼東西吐出來似的,他沒有刻意地控制射精的欲望。
    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迅速抽插了十幾下,利奇的身體一震,抖了幾下之後,精液噴湧而出,注入了玫琳的肛門裏面。
    從玫琳的體內退了出來,利奇解開了牛皮繩。
    “怎麼?今天只要了一次就結束了?”玫琳將嘴裏的球吐了出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利奇,她甚至用手摸了一下利奇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的感覺。
    “來這裏的一路上我想通了很多事,做愛之所以美妙,是因為有『愛』。”一邊說著,利奇一邊吻上了玫琳的嘴唇。
    玫琳微微一愣,不過她沒有拒絕。
    這種感覺確實不錯,嘗到性愛甜頭的她確實離不得性愛,不過一天到晚總是抽插,也會感到膩煩。
    
    騎士的生活永遠那樣簡單,除了戰鬥,就是訓練。
    新的駐地根本就沒有操場,所以訓練在野外進行。
    這座小鎮是建造在一片河灘之上,四周都是縱橫交錯的河流,河最深的地方也只到膝蓋。
    因為河網太密,同樣也因為洪汛來臨,周圍的土地都會被淹沒,所以這裏根本不種莊稼,到處都是雜草和成片的蘆葦,也有一些水曲柳、白蠟樹之類能夠生長在河灘上的樹。
    這樣一片不毛之地確實非常適合駐紮騎士兵團,用不著擔心農田被踩踏,也用不著擔心道路受損,再加上這裏到處都是軟泥,對戰甲的磨損也小。
    105小隊的訓練場離開小鎮比較遠,在下游兩公里外的地方,這是一片半乾涸的河床,還有一些河水流淌,不過河水連河底的鵝卵石都淹沒不了,河道當中淤泥堆積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叢灌木林。
    利奇早已經換上了訓練甲,這一次的訓練甲全都掛上了裝甲,為的是不至於被衝擊波並傷到,他手裏拿的武器也是訓練專用的,這一對特製的鏡盾加起來連二十公斤都不到,
    黛娜同樣身穿著訓練甲,手裏拎著一根訓練用的騎士槍。
    兩個人兔起鶻落,打得非常熱鬧,黛娜的攻擊也是一道接著一道,她的“雷霆突擊”迅疾而且詭異,出槍的軌跡轉折多變,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利奇也不弱,現在的他想要防住師傅的進攻一點都不難,畢竟他手裏的鏡盾、手肘上的護盾加在一起,差不過已經把身體百分之六十的面積護了起來,最多只要擔心“沉底槍”、“過頂槍”和“反勾槍”,這還是比較容易防的。
    他現在需要練習的是怎麼逼近敵人。
    在河岸上放著一排兵器,利奇時不時會停下來換一把兵器再打一會兒。
    來首都的路上,他一直都在琢磨著要配一件什麼樣的武器。
    防禦裝並非只能拿兩面巨盾做戰,進攻用的兵刃總是會準備一把,一般來說防禦者會用雙劍、雙刀或者雙斧,比較容易和手裏的巨盾配合,玫琳就是這樣。
    偶爾也有拿長兵器的防禦者,這類騎士一般充當開路的先鋒,相當於一個人形的撞城槌。
    他需要找出最適合他的組合。
    此刻在這片河灘上的並非只有利奇和黛娜兩個人,莉娜和三姐妹也都在,幾個人在一旁不時地會指點兩句。
    這些指點當然非常有用,不過最後還是要看利奇能不能找到感覺。
    一陣嘈雜而又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來的是同樣駐紮在小鎮上的另外一個騎兵小隊的人。
    這些人也身穿著訓練甲,手裏拎著訓練用的武器。
    “找碴搭訕的人來了。”利奇聽到莉娜低聲說道。
    正在對練中的利奇和黛娜同時停了下來。
    利奇退到了一旁,他知道這件事和他無關。
    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因為105小隊單獨駐紮,所以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類事。
    他知道,這類找碴都是沖著女人來的。
    來找碴的騎士個個別有用心,比較噁心的傢伙會直接提出過份的要求,稍微聰明一些的則會顯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105小隊的女騎士們幾乎各個都是這種場面的的專家。
    莉娜在內部傳訊頻道裏面說道:“你們別管,由我來應付。”
    一邊說著,莉娜一邊打開了訓練甲上的記錄裝置。這玩意兒在戰甲上是必須安裝的物品,對於訓練甲來說卻是可裝可不裝,不過105小隊的成員所有的訓練甲上都裝有記錄裝置。
    “嘿——你們過界了,這片訓練場是屬於我們的。”莉娜打開了訓練甲頭盔的面罩懶洋洋地說道。
    “我們的練習場地不夠,借個地方用用。”對方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同樣打開了面罩,厚著臉皮說道。這個人平頭短臉,滿臉青春痘。樣子看上去挺噁心。
    “你向上面報告,如果上面批下來的話,我們就讓給你們。”莉娜輕笑著說道,她看上去並不是很堅持要把人趕走的樣子。
    果然對面那個傢伙立刻得寸進尺,“回頭我會報告,今天就借用一會兒再說,我們邀請你們一起來對練怎麼樣?贏的人得一點彩頭,只要一個吻就夠了。”
    這個人的話一結束,他身後的那群傢伙就放肆地笑了起來。
    莉娜倒也不惱,只是在記錄裝置上輕輕按了一下。
    “回頭我會報告,今天就借用一會兒再說……只要一個吻就夠了。”剛才記錄下的話,立刻被重播了一片。
    莉娜笑吟吟地看著對面那只癩蛤蟆,這個傢伙實在太急色了,居然敢一上來就這樣說話,這不是自己將把柄送上嗎?
    果然一看到這邊早準備,那邊的人立刻惱了,滿臉青春痘的這位還沒有開口,他身後的一個人打開面罩破口大駡:“小婊子,居然敢陰我們?別給臉不要驗。”
    莉娜也不多嚷嚷,把頭盔的面罩啪的一關,隨手從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訓練用的騎士劍。
    “準備打架。”內部通道裏面傳來莉娜的命令。
    雖然此刻黛娜作為副隊長,軍階要比莉娜高,但是沒有人提出疑義。
    利奇並不意外,以前在學校裏也經常發生這類事,有心找碴都是說不到兩、三句話就立刻開打。兩邊的人如果囉哩囉嗦講上半天,十之八九是打不起來。
    “小傢伙,打過架嗎?”三姐妹裏面的老大問道。
    “打過,只是不知道允許打到什麼程度?”利奇當然要問一下底限,以前在學校裏面,打架必須遵守不流血、不動傢伙,不折手折腳的原則,出了學校和外面的流氓打架,規則就不同了,板磚、鐵鏈,棍子之類的傢伙都能夠使用,斷手斷腳很正常,不過不能傷及要害。大混混們打架甚至動砍刀,每一次都砍得鮮血淋淋,不過底線是能砍不能捅,傷人不殺人。
    沒有底線就不叫打架,就是仇殺了。
    “穿著訓練甲能打成什麼樣?打斷他們的腿就夠了。”
    莉娜說的底線讓利奇出了一身冷汗。
    “打架和作戰不一樣,攻擊技派不上用場,貼上去用近身打法。”莉娜一邊往前沖,一邊指點道。
    她手裏的訓練用騎士劍舞動翻飛,劍氣噴湧而出,卻不是用來傷人,而是朝著地面發。
    這裏是河灘,除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就是極淺的河水,莉娜的鬥氣又控制得極為高妙,一打到地上立刻濺起一蓬水霧,地上的那些鵝卵石更是四處亂飛。
    水霧一下子阻擋住了對面那群人的視線。
    三姐妹同樣也是火爆脾氣,以前也沒有少打過架,對於這一套自然熟得不能再熟,她們連打架也是三位一體,一起進攻。
    讓利奇意想不到的是,居然連師傅黛娜小姐對打架也非常有經驗,她一把握住騎士槍的中段,把騎士槍當作棍棒使。
    大家都這樣賣力,利奇當然不落人後,他也跟在黛娜小姐的身後,朝著那些人沖去。
    剛一靠近,對面一道火光劈了婚來,他也不在乎,挺盾直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盾擊反倒成了最有用的殺招,因為它是唯一不受限制的攻擊技。
    “當當”連響,利奇撞開了兩個對手,他立刻緊貼住其中的一個,這個人用的是長槍,貼身近戰肯定不太擅長。
    這個人的反應也不慢,也已經把長槍當作棍棒來用,橫著封在面前。
    不過利奇更快,他的雙手迅速穿插了進去,兩隻手撥,鉤,拿、鎖,像是一對蝴蝶翩翩起舞。
    這套“八相破”連擊是他從第七兵團總部圖書館裏面翻找出來的武技,原本就是重裝防禦者貼身進擊的時候所用的。
    “八相破”的威力不強,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靠連續的擊打讓對手難以招架,用在混戰上絕對最為適合。
    不過修煉這套武技有一個條件,學的人手必須靈活,反應要快。
    對於重裝防禦者來說,能夠達到這個要求的人並不是很多,而其他類型的騎士又用不著這類貼身近擊的技巧。
    所以“八相破”雖然是等級頗高的武技,利奇卻很容易地就練上手了。
    利奇的手上功夫原本就了得,最初練的偏轉近擊和後來自創的搓手和“鏡?反射”,全部需要雙手靈活,練這套“八相破”自然事半功倍。
    此刻利奇也不急著把眼前的傢伙打倒,這樣好的練習物件可不好找,他甚至還感覺不過癮,順手讓旁邊的另外一個人也攪了進來。
    打著打著,利奇就聽到內部傳訊裏面傳來了莉娜和三姐妹的聲音。
    “用死力是不對的,防的時候蓄勢,攻的時候迅速發力,就像打耳光那樣抽出去。”
    “注意腰力,從腰部發勁,傳到肩上,再傳到手上,最後發出去。
    “笨,這招完全可以直接打出去。”
    “又是一招廢招,擋什麼擋?直接反擊過去啊!他又沒什麼力。”
    “好,把腳插進去,打亂他們的步伐。”
    “快,再快,別讓他們閑下來,保持節奏,就這麼揍他們。”
    “……”
    十句話裏面至少有六句是莉娜說的,她的眼光很是毒辣。
    三姐妹雖然遜色一些,她們沒有莉娜那樣家學淵源,不過她們打架的機會多,見識全都是靠實戰堆積出來,所以指點相當到位。
    利奇偷偷一看,那些找碴的傢伙全都已經趴在地上,早就被那幾頭母老虎解決,“
    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急了,難得有這樣好的練習對象,旁邊還有人現場指點。
    就是剛才這一會兒,他就已感覺受益不淺。打架不是戰鬥,沒有那麼緊張,卻又比對練更加真實,輸了的話雖然不會死,但是會丟面子,所以不管是他還是對面這兩個人都很拼命。
    利奇越打越順手,一些以前不太能夠理解的技巧,打著打著居然被他弄明白了,莉娜她們的指點同樣讓他獲益匪淺,“八相破”只是一套連擊招數,並不會把所有的徒手格鬥技巧全都寫進裏面。現在有了這些女人的經驗之談,再加上馬上就可以拿來試驗,他的實力增長得極快。
    一開始他一個人打兩個還有一些勉強,漸漸的,他感覺應付起來非常自如,再往後,那兩個人簡直就是被他蹂躪。
    突然利奇猛地一發力,把兩個人彈了開去,還沒有等兩個人站穩腳跟,他就緊迫著其中一個人,一拳打了過來。
    隨著他重重的一腳踩下,一股巨力由腳跟而起,他扭腰、曲背、震肩,腰力、背力、肩膀的力量彙入這股來自腳跟的巨力之中,傳入了手臂。
    利奇的手臂就像是一條鞭子一樣抽了出去。
    這招叫“鞭擊”,是“幾相破”連擊裏面的一相強有力的殺招,他還往裏面加入了那幾個女人指點運用力量的技巧。
    這一擊的力量絕對強勁,但是打出去之後,卻偏偏沒有發出多少聲音,就像是打在厚厚一疊麻袋上一樣,只發出“噗”的一聲輕響。
    不過效果倒是挺明顯,那個人直飛出去十幾米,整個人都翻了過來,腦袋往下撞在地上,然後翻滾了一陣,不動了。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著。
    一開始誰都沒有在意,但是等到那幾頭母老虎看到那個人腦袋朝下躺在地上,還像一根木頭似的,連著翻滾出很遠,她們全都感覺到不妙。
    騎士沒有練武技之前就先要練怎麼挨打,一個騎士就算是被打飛了出去,他也會下意識地做出反應,讓自己在著地時受的損傷最小,現在這樣只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裏面的騎士已經連做出下意識反應的能力都沒有了。
    利奇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憲兵來了,負責維持軍紀的執法騎士也到了,同來的還有兩個小隊的騎士,隊長嘉莉她們也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輛醫務車急速駛來、一停下,醫療官就帶著四個護士奔了過來。
    此刻沒有人敢動那個受傷的人,甚至不敢把他從訓練甲裏面拉出來,唯恐傷及脊椎或者其他要害部位,只是把訓練甲的前蓋掀了越來。
    醫療官拎著一個白色的醫療箱跑到傷者的面前,他神情嚴肅檢查了半天,然後對身邊的幾個護土耳語一番,那些護士立刻小心翼翼將受傷的騎士從訓練甲裏面抬出來,放在擔架上之後迅速抬走。
    “內臟多處破損,脊椎骨也受到損傷,腦子裏面可能有淤血,傷得挺重,不在醫院裏面躺上四、五個月絕對別想起來,全部復原恐怕要一年。”醫療官和圍攏過來的幾個騎士說明了診斷狀況。
    擔架已經上了車,醫療官快步走了過去,車便迅速地駛遠了。
    此刻的利奇,身邊同樣也圍攏著一群人,有憲兵也有執法騎士,其中的一個執法騎士正取下他訓練甲上的記錄裝置。
    在旁邊一片幹的河灘上停著一輛車,取下的記錄裝置將被送到車裏,那裏可以讀取。
    已經有一個記錄裝置正在檢查,那個記錄裝置是莉娜的,上面記錄著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
    正在觀看記錄的總共有六個人,把這輛車塞得滿滿的。
    六個人裏面有一個就是嘉莉,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與之相對應的是有三個人臉色陰沈。
    那些來找碴卻被揍了一頓的傢伙,隸屬于第十七騎士兵團第二中隊,道三個臉色陰沈的傢伙分別是中隊長馬格諾、副中隊長拉文和第二十五小隊的隊長泰羅德。
    軍官都護短,不護短就不是好軍官,所以他們一來,就對傷人的人異常惱火,當著執法騎士的面,指著嘉莉的鼻子,要求對傷人者必須嚴懲不貸。
    但是等到他們看到傷人的人時,他們的臉色一下子受得異常難看。
    利奇實在太小了,連另外一個挨打的人都不好意思跑出來指控利奇,因為實在太丟人了。
    再等到莉娜的記錄裝置被取出來,看了一下事情的起因,這三位元只想把那個記錄裝置砸碎銷毀。
    實在太沒面子了。
    找碴並不算什麼事,只要是男人都幹過,他們這三位也曾經年輕過,也曾經像孔雀一樣拼命試圖吸引女騎士的注意力,別說找碴,比這更惡劣的事都做過。
    沒面子的是一群大男人被幾個女人打得滿地亂爬,片刻功夫就全都被打倒在地。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根本不想承認,那些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傢伙是他們的手下。
    更丟人的是,兩個騎士還被一個未成年的見習騎士耍著玩,那個小子明顯是在練家子,一打三還遊刃有餘。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肯定會毀掉那個記錄裝置,可惜他們做不到。
    車上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負責執法。
    雖然執法隊的人不可能完全鐵面無私,但是基於這樣明顯的事實,想要偏袒十七兵團是絕對不可能的。
    其中一個執法騎士和十七兵團的關係並不怎麼樣,所以一言不發,在旁邊一個勁兒冷笑,另外一個執法騎士有點看不過去,只得出來打圓場。
    “不如這樣。等到另外一個記錄裝置拿過來,我們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按照道理說,訓練甲的輸出力量有限,不可能打出那麼厲害的一擊。”
    這個執法騎士言下之意,就是利奇的訓練甲經過了改裝。
    這種事倒是經常發生,特別是前線下來的騎士,很多都拆除了訓練甲上的輸出限制裝置,為的就是將訓練甲當作是備用戰甲來用。
    當初蘭蒂就用這種辦法,將一件訓練甲改裝成了戰甲讓利奇使用。
    這邊剛說完,利奇的記錄裝置就送到了。
    這一次,那兩個執法騎士不再從頭到尾慢慢看,而是將記錄的時間直接跳到出事的那個時候,
    第一遍是用正常速度播故。
    六個人裏面沒有一個人看出是怎麼一回事,因為那一擊就如同電光火石一般。
    兩個執法騎士連忙將記錄倒帶再放了一遍,這一次動作被放慢了二十倍。
    肉眼都看不出來的細節,在放慢了二十倍的速度之下全都顯露了出來。
    記錄裝置不但記錄了當時的圖像和聲音,還記錄了很多東西。
    這兩個執法騎士最關心的就只有一件事,訓練甲上的能源核心輸出的能量有沒有超過限制值?
    那一擊的瞬間,車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這怎麼可能?”滿臉絡腮鬍子的馬格諾幾乎撲到了記錄裝置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上面的資料。
    所有的數值都是黃色的,這說明能量已經進入了限定的範圍,不過沒有變紅,也就證明沒有超過警戒線,同樣也證明那件訓練甲沒有經過改裝。
    “我不相信。”那亂蓬蓬的腦袋連連搖頭:“沒有越過警戒線,怎膨可能把人傷成這樣?”
    “當然有可能。”始終沒有說過話的執法騎士指著定格了的圖像淡淡地說道:“這是直擊,當中沒有任何阻隔,如果傷人者用的是震盪攻擊的話,裏面的人確實會受傷。”
    “你以為我是白癡嗎?”馬格諾怒氣衝衝地頂了回去,他指著其中的一個數位,這個數位代表的是轉化為鬥氣的能量值:“只有這點量,我的手下怎麼可能會重傷?”
    那個執法騎士也無話可說,按照平常的情況,這點能量數能夠造成的危害頂多讓內臟錯位,再嚴重一些也只是腦震盪,在醫院裏面躺半個月絕對可以出來。
    “難道說,有第二個人暗中下手?”副中隊長拉文是一個稍微有些陰沈的人。
    “這很簡單,把另外三個人的記錄裝置取下來,檢查一下就能夠得到答案。”另外一個執法騎士不得不再一次站出來緩和氣氛。
    說到就做,從訓練甲上取下記錄裝置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很快四個記錄裝置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道一次同樣用不著從頭到尾看一遍,而是直接挑到出事前的半分鐘。
    把四份記錄全都看了一遍,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黛娜和三姐妹全都離得遠遠的在旁邊看,連動都沒有動過。
    這下子那發執法騎士感覺頭疼了。
    有人重傷,肯定要有個交代,想了半天,他決定讓打人的見習騎士來背這個黑鍋。
    首先這個見習騎士是個男的,挨揍的那些人並不是找他的碴,所以他出手的理由不夠充分,其次就是打傷人的確實是他。
    請兩邊的人先出去後,執法騎士取過一張表格就打算開始填寫,沒想到旁邊很少說話的那個執法騎士冷冷說道:“老滑頭,你決定怎麼打這份報告?”
    被叫老滑頭的執法騎士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你願意聽嗎?”年輕的執法騎士冷笑道。
    “當然願意,我一向都很虛心受教,我知道老弟你是個有見識、有本事的人。”老滑頭倒是挺謙虛。
    年輕的執法騎士也不推辭:“這份報告如果由我來寫,我就會寫這只是一起簡單的失誤,雙方達成和解。”
    老滑頭稍微想了想,這確實可行,他也看得出來,那兩位中隊長根本就沒臉繼續追究下去,只不過他擔心,對重傷事件如果不做出裁決,給上面的人知道了,多少會有些麻煩。
    那個年輕的執法騎士輕歎了一聲;“一個見習騎士像揍孫子一樣揍兩個正式的騎士,你不覺得這樣的事很少見嗎?如果一定要找理由的話,要不就是那兩個正式騎士太差勁了,要不就是那個見習騎士太強。”他嘻嘻一笑:“我更相信是後者。”
    “這倒是真的,一個見習騎士居然擁有三十二次擊毀記錄,確實不簡單。”老滑頭有點明白副手的意思了。
    俗話說:“甯欺白髮,莫欺少年”,少年有著無限的未來,而那個少年見習騎士現在已經不簡單,將來會走到哪一步,誰都沒有辦法肯定。
    看到老滑頭仍在猶豫。年輕的執法騎士又在一旁鼓吹。
    “那個女人恐怕已經知道真正的原因了,重播那段記錄影像的時候,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之後又是一陣欣喜,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不過我一直暗中盯著她。”
    “我下明白。”老滑頭只是老於世故。論見識其實並不怎麼樣。
    “自己的手下要受處分,作為隊長的她有什麼好高興的?她應該感到沮喪才對。”
    執法騎士淡淡地說道:“除非有什麼事是非常值得慶祝,連受處分也顯得不要緊。”
    “那個少年在打鬥中突破了瓶頸?”老滑頭間道:“不對,突破瓶頸不是這個樣子的,再說他怎麼把人打成那個樣子?”突然老滑頭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愣了一會兒,然後拍了一下腦袋:“我明白了,那個少年肯定是練了某種特殊的功法一直沒有練成。但是最後那一下卻突然找到了感覺。”
    不過轉眼間,他義變得迷惘。喃喃自語著:“那招肯定屬於震盪攻擊,可什麼樣的震盪攻擊有那樣的威力呢?”
    
    “什麼樣的震盪攻擊能夠這樣神奇?”
    另外一個人同樣也自言白語著,說這話的人,正是半路上和利奇相遇的那位海格特兵團長。
    離出事只有三個小時,他的手裏已經有了一份複製的記錄,當然這份記錄掐頭去尾。只保留了一刻鍾的時間。
    房間裏面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而是總共坐著十幾個人,年紀都比他大得多。
    有資格坐在這個房間裏面的至少是榮譽騎士,海格特是因為超人的天賦才得以提前加入。擁有這樣殊榮的,整個共和國找不出幾個來,自從認識了利奇。海格特就對這個天賦極高的少年特別留意,順帶也留意上105小隊。所以那邊剛剛出事,這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青年軍現在的影響力很大,那個年輕的執法騎士就是青年軍的鐵桿支持者。
    他原本並不知道利奇的事,只不過看到利奇以見習騎士的身份能夠打贏兩個正式騎士。所以動心了,打算向青年軍推薦利奇,如果推薦成功的話,他也會有好處。
    所以他才會那麼幫利奇說話。
    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青年軍上層會對利奇這樣在意。才剛剛通報上去,馬上就來人了。來的還是海格特這樣的大人物,這讓年輕的執法騎士驚詫的同時。還感到萬分欣喜。所以才有了那份複製的記錄。
    搞這玩意兒可是要冒風險的。
    房間裏面所有的人都在沉思,騎士發展到現在。各式各樣的功法數都數不清,震盪攻擊又是比較冷僻的種類,一時之間想要得出結論可沒那麼容易。
    “這一招確實非常有趣。”好半天。”位長鬍子、頭頂微禿的老頭眯著眼睛說道:“他並不是簡單的把腳、腰、肩膀、手臂和手腕上的力量彙聚在一起,而是把這些力量全都轉化成了震盪波,然後隨著那一擊一起釋放。”
    這裏大多數的人其實也猜到了這個可能,因為能源核心輸出的能量數值全都到了黃色的警戒線,雖然任何一股能量都個是以把那個可憐的人打成那樣。但是所有的能量全都加住一起卻綽綽有餘,問題是什麼樣的震盪波能夠持續那麼久?所有的人都盯著那個老頭。
    老頭似乎在回想久遠的回憶,居然失神了片刻。這才歎道:“確實有這麼一招。”
    他又重重歎息了一聲:“哎……可惜我老了,恐怕沒機會看到這種神技重新展現在世人面前。”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個個變色。
    在這個圈子裏。對各類功法和技藝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說法,出自胎天階以上強者之手就稱作為絕學。比絕學更高一層的就是神技。
    傅承至今還在流傅的絕學有近兩百種,但是神技卻只有十七種,這些神級大多數是從上一個文明傅承下來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聖階強者所創。
    只要是騎土,人人都知道那十七種神技的名稱和特徵。
    幾乎在一瞬間,會客廳裏面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周波光輪……”海格特有些失神,這個答案絕對出乎他的預料。
    “離真正的周波光輪還有很長的距離呢。”那位老者神情黯然地說道。歷史上唯一練成這門神技的兩個人。”個是任四十幾歲的時候練成的,另外一侗更老,練成的時候已經是七十高齡的老人了。
    “就算沒有練成周波光輪,能夠練成高頻震盪波刃也下錯。”另外一個人插嘴道,這比周波光輪要容易許多。不過那也是絕技,曾經練成的人沒有幾個。
    
    利奇並不知道,有人正關注著他,此刻的他正沮喪地面對著扔任眼前的處罰通知。
    和重傷他人比起來,這份處罰算是輕的。
    對他的處罰是,在未來的兩年裏,他將失去一切晉升和評定等級的機會。
    這絕對是最輕的處罰,甚至可以說只是一種象徵意義的處罰,比關禁閉還輕。
    但是對利奇來說,卻是一件令他感到鬱悶的事。
    成為正式騎士後,工資和津貼會比現在要高一大截,別的騎士或許不會在乎,但是他卻非常住乎,他有一人堆人要養活。
    更讓利奇感覺鬱悶的是,瑪格麗特居然喜孜孜地要他陪著去評定騎士等級,有心拒絕。偏偏又拉不下這個臉,瑪格麗特的處女之身是壞在他手裏的。他現在是瑪格麗特名義上和實際上的男朋友。
    為此。隊長嘉利還批了一天的假,評定等級的地方並下在騎士總部,而是在離市中心有段距離的一座營地。
    這座營地所在的地方應該也算是郊區。不過是比較靠近市中心的郊區。營地的四周都是房子,這些房子全部是十六世紀後半期建造,大多只有兩、三層樓高,牆面用鵝卵石裝飾,沒有陽臺。卻有突出的大窗臺。窗臺上全都裝著鐵欄仟,窗臺上大多都種著很多花。
    這裏的住戶下但在窗臺上種花,屋頂和門廊的頂上也部成了小型的花圃。
    這樣一片滿是花的城區,透著一股浪漫的情懷。
    一座騎士營地被這些浪漫的房子包圍。顯得格格不入,因為這座營地給人的感覺是剛勁和冷酷,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營地,差不多相當於兩個街區那麼大,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座城堡。
    從上方鳥瞰。整個營地近乎於正方形,當中是一片很寬很大的廣場。四周一圈既是牆壁,也是房間。
    朝外的一側完全按照城堡的風格建造。就看到一扇扇窗戶又長又窄。簡直就是射擊孔,麻石鋪成的牆壁上絕對沒有一點可供攀援的地方。
    營地的大門同樣也是中占時期城堡的式樣。一道並不算厚實的木板門陵面,有一道厚重的鐵閘,那是真正的鐵閘。是是有一寸厚,一落下來。就算有千軍萬馬也別想沖進去。
    大門口一左一右有兩個站崗的騎士。
    瑪格麗待只是亮了一下騎士證就直接走了進去。利奇感到有些意外,這兩個騎士居然只是瞟了一眼,甚至沒有仔細查驗就放行。
    他並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也學著瑪格麗特那樣亮了亮騎士證,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被攔了下來。
    “他是後天覺醒的!”瑪格麗特連忙解釋了一句。
    那兩個騎士看了利奇一眼,檢查了一下騎士證,然後點了點頭放行。
    一邊往裏面走,瑪格麗特一邊輕蔑地說道:“你以後跟著我走別畏畏縮縮的,這類地方經常有不認識的騎士出入,又沒有什麼需要保密的東西。所以戒備一向不嚴,你那樣子反倒引起別人的懷疑。”
    正說著話的時候。就聽到遠遠有人在叫:“利奇、利奇。”
    利奇循聲望去,就看到當初在騎士總部認識的那兩個少年騎士站在三樓的欄桿邊。朝著這邊揮手。
    “這是你朋友?”瑪格麗特低聲問道。
    “換騎士證的時候認識的”,利奇對那兩個人並不是很熱情,不過能夠遇上熟人總是一件好事。
    滿臉雀斑的傑森和黑小子約翰快步從三樓走了下來。這裏不允許奔跑,他們只能乖乖地走。
    兩個小子下了樓之後。並沒有對利奇表現出太大的熱情。而是直沖箸利舒旁邊的瑪格麗特而去。
    看著這兩個傢伙眼睛發光的摸樣,利奇冷哼一聲。
    對這種事利奇無可奈何,他有些懷疑,騎士的性能力是不是都有些興常?要不然怎麼會一看到漂亮的女騎士,就全都變成了發春的公貓立刻糾纏上去?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是一個樣。
    “這是我的女朋友瑪格麗特。”利奇毫不客氣地警告道。
    “下要緊,我不在乎。”雀斑臉傑森臉皮顯然極厚:“我會用滿腔的熱忱感化這位小姐。”
    “你很無聊。”瑪格麗特對這類蒼蠅,一向都不加辭色,她以前是這樣。現在仍舊是這樣,利奇沒興趣和這個白癡囉嗦,轉頭朝著黑大個約翰問道:“你知道評定騎士等級的地方在哪兒嗎?”
    約翰比傑森要好得多,他有自知之明,很清楚女孩子看不上他,所以只敢躲在後面偷偷地瞟著瑪格麗特。利奇的提問正好把他從尷尬和怯懦之中拉了出來。
    這個遲鈍的傢伙傻傻地看著利奇,片刻之後才說道:“是你要評定等級嗎?”他這才顯露出一絲興奮的神情:“你已經有見習騎士的實力了?”
    利奇一愣,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他這個年紀確實應該向見習騎士這個等級挑戰。
    “我是陪她來的。她已經是見習騎士。這一次如果通過評定的話,就是正式的騎上了。”
    利奇的話讓邵兩個人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起來,雀斑臉傑森原本還厚著臉皮往上湊,這一下不得不往後退幾步。他熱騰騰的心頓時冷了下來。
    騎士想要追女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顯示自己的實力。像他這樣實力差得極遠的人,基本沒有什麼希望。他可不敢死纏爛打,在騎士的世界,死纏爛打根本沒用,女孩萬一惱了,是有可能揍他一頓的,如果是當著很多人的面前揍他。那他就徹底成了笑柄,以後其他女孩也會拿輕蔑的眼神看他。
    
    評定等級的地方就在一樓,有兩個人熟悉這裏的人帶路,利奇和瑪格麗特很快地就到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像是一個大練功房,有二十幾米長,地上鋪著的不是木板也不是石扳。而是幹土和沙子。顯然是為了容易修復,整個房間裏面就只有一張長書桌。利奇進來的時候。裏面已經有人了。
    巧的是,當初在騎士總部遇到的那幾個人居然都在,不過當初看上去非常高傲的那個白頭發的傢伙現在只排在第四的位置,在他的前面站著三個人,排第一位的人看上去稍微大一些,滿頭淡金色的頭髮,一雙藍色的眼睛顯得有些漠然,尖瘦的長臉,鼻子又高又挺,標準一個小白臉。排第二位的人有著一頭火紅的頭髮,顏色和莉娜的頭髮很像,仔細看,利奇甚至感覺這個傢伙的臉型和莉娜也有幾分接近。排第三位的最不起眼。栗色的頭髮。腦袋顯得有些大,腦門很高。灰色的眼珠,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利奇只注意到這三個人,這三個人給他的感覺有些與眾不同。
    他們三個的神情之中全都透出一絲高傲,那是一種淡淡從骨子裏面透出來的高傲。
    同樣的氣質,利奇只在莉娜和羅賓的身上感受到過。
    這三個人絕對出身名門,擁有著高貴血統。
    騎士的世界同樣也不是完全公平,出身名門的騎士起點就比普通的騎士要高得多,這不僅是因為功法的緣故,血脈的力量同樣非常重要。
    傳承自血脈的天賦,加上令人羨慕的功法,結果就是這些名門子弟實力普遍比同齡人強。
    利奇看著這三個人的時候,對面的這些人同樣也看著利奇和瑪格麗特,不過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更讓利奇感覺到不舒服。
    只見對面這些人同時將日光投向了瑪格麗特,他們的眼神之中都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不過很快其他人都將目光收了回來,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的份量。
    不過排在前面的這幾個人卻絲毫沒有任何掩飾。
    幸好他們因為出身的緣故顯得比較含蓄,沒有像瘋拘一般沖過來。
    利奇一開始並不是很在意,他知道,有瑪格麗特這樣的女朋友,類似的場面會經常發生。
    但是緊接著他就感到不爽,因為他感覺到一陣陣不友善的目光,這都是沖著他來的。
    利奇倒是聽莉娜說起,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對男性的騎士來說,既是壓力又是動力,因為他必須面對層出不窮的決鬥邀請,絕對不會缺乏練習的機會。
    利奇記得莉娜說這番話的時候。滿臉幸災樂禍的微笑,一想到莉娜。他越發注意排在第二位的那個紅頭髮小子。他非常懷疑。這個小子可能和莉娜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莉娜的弟弟。
    不過就算真是莉娜的弟弟,如果敢招惹他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客氣。
    以前在學校裏面的那番遭遇讓利奇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不受欺負,只有兩種辦法。要不低調做人,什麼事都不爭,什麼事都不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不就乾脆靠拳頭把其他人全都壓服。但是不管哪一種方式,都必須先顯露出自己的實力。
    想要顯示自己的實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找碴。而要找碴,當然首先要找最厲害的人的碴。
    利奇對找碴一點都不害怕。他知道這些傢伙早晚都會找他麻煩,所以乾脆先發制人。
    先發制人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可以主動挑選下手的物件。
    拉著瑪格麗特。利奇走到排在最前面的那個金發藍眼的小子面前。
    “我叫利奇,這是我的女朋友瑪格麗特,我是陪她來的。有沒有聽說過女士優先這句話?讓個位置怎麼樣?”
    金髮小子看都不看利奇,滿臉微笑朝著瑪格腿特做了個請的動作:“我叫格洛德。非常高興能夠把位置讓給您這樣美麗的小姐。”他順勢問道:“瑪格麗特小姐,你已經是見習騎士了?”
    “眼光不錯。”瑪格麗特冷漠地說道,她又恢復了以往冰山美人的樣子。
    這個回答讓好幾雙灼熱的目光收了回去。已經是見習騎士。就意味著這一次是來獲取騎士的資格。
    雖然這道門檻把大多數少年騎士擱在了外面。不過仍舊有人躍躍欲試。排茌最前面的四個人全都沒有放棄,他們也是來攫取騎士資格。
    金髮小子轉過頭朝著利奇冷冷地問道:“那麼你呢?仍舊只是見習騎士?”
    “切……”利奇用輕蔑來應對挑釁:“我從前線下來的時候就已經突破了,只是想等她突破之後一起來拿騎士稱號。”
    “現在的你好像沒這個打算啊!”金髮小子的眼神似乎在說,看你怎麼圓謊。
    “算我倒楣,前幾天揍了兩個不知好歹的白癡,出手重了一些,把其中的一個人送進了重傷病院,所以我兩年之內部不能獲得晉升和進行騎士評定!”利奇聳了聳肩膀。
    “我不相信。”一個小個子的傢伙跳了出來:“我沒聽說最近有誰進了醫院!”
    他突然上上下下打量著利奇。然後轉頭問其他人:“你們有誰見過這個傢伙嗎?反正我沒有什麼印象。”
    利奇一看。居然是老相識,當初在騎士總部就認得了,利奇記得這個傢伙有個毒蛇的外號。
    “我沒說過我揍的是和你一樣大的傢伙,那兩個人是第十七兵團的騎士,雖然是正式騎士,不過實力並不怎麼樣,我一個人就可以揍兩個。”
    正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騎士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騎士走了進來,這兩位顯然是聽到了利奇剛才所說的話,
    “口氣不小!”那個青年騎士冷冷地看著利奇。像他這樣的人。身上還或多或少殘留著一些騎士學院裏面帶出來的習慣,高幾屆的前輩總是會試圖壓制低幾屆的晚輩,利奇的這番話絕對算得上挑釁:“如果你真得是因為處罰的關係所以不能評定等級。我這裏肯定會有記錄。告訴我你的名字和編號?”
    “利奇,2325748。”
    那個青年騎士回到門裏,隔壁的房間是檔案室,這裏只有一排排的鐵皮櫃子。他迅速翻找了起來。
    有名字和編號,想要找一份檔案非常簡單。很快他就找到了,不過只看了一眼。
    他就不再說話了。
    處罰通知和執法騎士寫的報告全部在檔案裏面。雖然說得並不詳細,大致的情況仍舊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青年騎士並個打算放過這個囂張的後輩。他當然不會自己出手,萬一輸了的話,他的臉可就沒地方擱。
    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6
第三章 神技VS絕學
    
    腳踩著沙地,試了試蹬踏的力量,利奇的心裏有些底!他並不怕和人打鬥。
    只不過在這種地方打鬥,他不太習慣。
    他現在穿著訓練甲,不過武器有些不太順手,他用的鏡盾實在太偏門,這裏根本不可能有。
    利奇並不是很在意,他本來就不想顯露“鏡?反射”這個絕招。
    沒有鏡盾,他乾脆空手,不過武器還是要的,這可不是打架,騎士作戰全都靠武器。
    貼身近戰的話,他有本事把兩個的騎士打得滿地亂爬,卻沒有信心在正式交戰中那樣做。
    利奇的武器是一對肘刀,刀有一米半長,微微帶著一點弧度,這也是一種非常偏門的武器,一般都是輔助的作用。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找了半天,他沒有找到能夠裝在手肘上的盾牌,這個部位不夠靈活,也不方便格擋,所以盾牌要不是拿在手裏,要不就是綁在手臂上,除了他。從來沒有人把盾牌往手肘上安。
    他現在的身份是陪練,騎士評定等級有一套流程,其中就包括實戰。
    大多數情況都會安排一個陪練,不過有的時候會讓申請等級評定的騎士互相捉對廝殺。
    那個青年騎士原本就是充當陪練的角色。只不過他故意激利奇,讓利奇頂下了這個差事。
    利奇並不傻,當然知道這件事吃力不討好,不過他不在乎,反正遲早要和這些人打一場,現在先摸摸底反倒是-件好事。
    原本瑪格麗特排在那個金髮小子的前面,應該第一個交手,不過那兩個評審員直接免除了瑪格麗特的實戰測試,原因很簡單,瑪格麗特是從前線回來的,而且有六個擊毀記錄,足以證明她的實戰能力。所以利奇的第一個對手就是那個金發藍眼的格洛德。
    格洛德用的也是一種冷僻的武器,那是一對弧形的彎刃,兩頭都帶尖,手握在中間的位置,每一把彎刀都有一米長。
    這玩意兒很難使。-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傷到自己,不過這類武器一旦練成功,威力比尋常的武器要大得多,因為它攻防一體,威力和攻擊速度都沒話說,而且雙手武器在靈活性方面也值得稱道。
    格洛德從剛才開始,腦子裏面就一直思索著應該怎麼打。他原本對利奇並不在意,但是得知瑪格麗特是從前線下來的,並且有六個擊毀記錄之後。他有點驚訝,所以他悄悄地問了一下那個年輕的評審員。
    當他知道利奇居然有三十二個擊毀記錄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一上場,兩個人都顯得異常小心,誰也沒急著出手,相隔五、六米,互相繞了幾個圈。
    利奇一直都沒怎麼動,他只是盯著格洛德,緩緩地轉著圈子,格洛德則完全相反,他不停揮舞著手裏的雙月刃。一開始速度還挺慢,漸漸地越來越快。
    當這對怪異的兵刃快到看不見樣子,只有兩道白色的弧光圍繞著身體轉來轉去,格洛德終於出手了,他雙手一震,一連串的弧光朝著利奇劈了過來。
    利奇雙手畫圓,不緊不慢把所有的攻擊全都擋在了外面,他並不是傻傻地直接格擋,而是用“八相破”裏面的“撥手”外加他自己獨創的“搓手”。把所有的攻擊全都卸到一旁。
    一個錯身,利奇和格洛德換了個位置,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們倆已經過了十幾招,結果是利奇的訓練甲的手臂上多了幾道印痕。而格洛德的訓練甲則傷了肩膀。
    雖然只是一輪快攻,利奇已經知道,自己和對手的實力差不多。除非對方急於求成被他找到空隙,要不然沒有什麼攻擊招數的他想要拿下這個對手,幾乎不可能。
    當然他要輸也不容易,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對怪異的兵刃雖然非常厲害,但是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缺乏強而有力的一擊。
    天底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當一種武技、一件兵刃在平衡方面做得極好的時候,總免不了在極致方面有所欠缺。
    身形一錯,利奇的腳下如同裝了彈簧一般,在地上輕輕點了幾下,朝著格洛德逼近過來。
    對面又是刀影翻飛,這既是攻又是守,厚密的刀網直接封住了利奇進攻的線路。
    不過這一次利奇並不是完全用雙掌化解,他的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往旁邊平著劃了開去,緊接著又是輕輕一點,他又換了個方向。
    這一套想要對付師傳黛娜根本沒什麼效果,但是對付眼前這個剛剛突破瓶頸的同齡騎士效果非常明顯。
    刀網一下子就被挑開了,露出了一片很大的空隙。
    利奇搶步攻入,只要殺進對手的三米之內,他的雙手就能夠如露出威力了。
    就看到他雙手翻飛,同樣打出一片掌影,不時地還會有一道刀光如同驚雷乍現般劃過。
    利奇是用盾擊打出這一招,不過他的手肘上沒有盾,只有兩把長刀,所以每一次都激起一道弧形的波刃。
    那只是純粹的衝擊波,打得也不夠遠,不過每一次格洛德都被打得手忙腳亂,有兩次措手不及之下,他還被擊中了。
    利奇和格洛德走的是同一條路,一旦出手都是連綿不絕,兩個人的攻擊也都極快,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稍微有點實力的人全都可以看出來,格洛德佔據下風,情況非常不妙。
    突然一聲暴喝,格洛德雙手交叉,猛地打出了一道交叉的十字光刃,只總到叮噹一連串輕擊,利奇穿著的訓練甲的整個手紛紛崩碎,十字光刃勢如破竹一般直接殺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利奇大吃一驚,他連忙飛退。
    金屬崩碎之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密,轉眼間兩隻金屬手就碎成了一堆廢鋼,不過那道十字光刃也總算是被他化解了。
    想起剛才的情景,利奇就感到一陣心悸,要不是訓練甲限制了能量輸出,剛才那一擊恐怕已經在他的身上開出一個十字形的口子,順便把他切成四段。
    這肯定是和戰浪同等級的絕招,利奇只想快點回去好好問一下莉娜,莉娜應該知道這招的來歷。
    看著破碎得如同一朵花似的雙臂,利奇感覺到-絲怒意,又不是性命相搏,有必要下這樣的狠招嗎?
    剛才幸虧他退得快、手也縮得快,要不然他的雙手恐怕已經是一堆粉碎的血肉了。
    他一挺肘部的兩把長刀就想要殺過來。
    “我認輸。”格洛德運忙叫道,他的身體晃晃悠悠,剛才那一招根本就不是他這個等級能夠使用的。現在的他,連站著的力氣都已經沒了。
    就像利奇感覺心悸一樣,他也感到駭然,他的這招雙斜斬是天階絕學,絕對是無堅不摧、無物不破,雖然他只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威力,卻也不可能被擋下來,在他原本的預料中,他的對手能夠保住-條性命已經算是好的了,雙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保住。
    沒有想到那雙什麼武器都沒拿的手,居然放出了一片詭異的黃光,這片黃光居然比重盾還要堅硬,迅速消耗著雙斜斬的能量。
    如果那雙手上有盾的話。是不是他連傷都傷不了?
    兩個人都是一陣陣害怕,不過更感到害怕的是旁邊的評審員。
    兩個評審員都沒有想到,穿著訓練甲居然也會出事。
    那個中年騎士此刻後悔得不得了,他是主審,如果出事的話,他必須負全責,一想到這些,他忍不住怒瞪了一眼身邊的副手。
    不過害怕的同時他又有些慶倖,這一次絕對是開了眼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讓訓練甲的能量限制失效。
    他雖然不知道格洛德的這招是什麼,卻可以肯定那是絕學。
    同樣他也懷疑利奇能夠接下這招,靠的同樣也是絕學。
    看到兩種絕學的對撞已經非常難得,而這兩種絕學居然還是從兩個見習騎士手裏發出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聽到利奇那番囂張的話時原本還有收不以為然,認為是吹牛的成分多一些。現在看來那確實是真的。
    能夠練成絕學的人就算只是見習騎士,打兩個普通的騎士也肯定像玩似的。
    “你很厲害,我真想和你過過招。”疑似莉娜弟弟的紅發少年,走過來和利奇打招呼。
    騎士的圈子裏面實力決定一切,雖然一開始對利奇不太友善,不過看到剛才那場對決,很多人的態度立刻改變了。
    這個紅發少年的實力僅次於格洛德,他最清楚格洛德的厲害。
    在他看來,利奇的實力絕對比格洛德高出一大截,因為自始至終都是利奇佔據主導的位置。
    他甚至覺得利奇根本沒動真格的,因為利奇的攻擊就像是在逗格洛德玩,從頭到尾沒有正式進攻過,頂多發了幾下衝擊波。
    沒有誰會認為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只會防守不會進攻。
    紅發少年猜想,格洛德是被玩弄得受不了,才會狗急跳牆發出那招。格洛德從生下來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看到紅發少年躍躍欲試,利奇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剛剛受了驚嚇,明明只是交手,卻差一點變成了生死對決。
    他冷冷地揮了揮手:“我沒興趣和你打,萬一把你打壞了,我說不定會被一個同樣長著紅頭髮的女人當作沙包來打。”
    紅發少年聽前半句時,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慍色,不過把話全部聽完之後,他愣住了。
    “你有沒有一個叫莉娜的姐姐?她的性格……非常狂放……對……就是狂放。”利奇低聲問道。
    “你說的人可能是我堂姐。”紅發少年的臉顯得有些異樣,不知道是尷尬還是羞怯:“她……是不是……挺喜歡換男朋友?”
    “你堂姐和你的關係好不好?”利奇勾住了紅發少年的脖子。
    “還算可以。”紅發少年不敢和那個家族之恥靠太近。
    “那麼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把你打得太慘就沒事。”利奇開玩笑道。
    如果是剛才聽到這樣的話,紅發少年肯定會感到惱怒,但是現在攀上了關係,怒也怒不起來。
    “你和我堂姐是一起的?”誰說男人就不會八卦,此刻紅發少年滿腦子的問題全都和莉娜有關。
    “她算是我的半個師傅。”利奇聳了聳肩膀。
    “那麼你有沒有……”紅發少年瞟了瞟利奇的褲襠。
    利奇用胳膊肘捅了捅紅發少年,低聲說道:“我剛才不是講了嗎?她算是我的半個師傅。”
    傳授武技的人是師傅,傳授床上功夫的人同樣也是師傅。
    紅發少年立刻就明白了,兩個人發出一串低沉的笑聲,不過紅發少年很快醒悟過來,他連忙站開兩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很清楚堂姐的為人,這位既然是堂姐教出來的,肯定也不簡單,至少從剛才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很囂張,舌頭也挺毒辣。
    和利奇保持了一定距離,紅發少年這才提起正事:“過一段時間有一個舞會,你有興趣參加嗎?”他想了想,決定把原本不打算說的隱因透露出來:“這是格洛德提議的,我懷疑他打算和你再打一場。你肯定是不會退卻的吧?”
    最後這句話有點使用激將法的味道。
    聽到舞會兩個字,利奇的眼睛就開始發光,這可不是格拉斯洛伐爾的那種小地方,玲姨以前說起過,裴內斯舉行的舞會規模大得不得了,舞會上可以看到很多名流。
    不過轉念之間,利奇又想起一些事來:“舞會上有吃的嗎?”
    紅發少年一臉鬱悶,受到邀請卻首先考慮吃的,這位也實在太沒品了,他第一次懷疑起利奇的身份。騎士學院每年至少會開四場舞會,新年那天還會舉辦一場宴會,所以他們從小時這一切都很熟悉,像眼前這位明顯沒有在騎士學院待過。
    這時候他才發現,瑪格麗特走得遠遠地,裝作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旁邊有專門準備的餐廳,是為玩累的人準備。”紅發少年只得解釋道。
    “必須穿那種很難受的衣服?”利奇繼續問道。
    紅發少年感到自己快要昏倒了,他很懷疑邀請這位元出席舞會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過這件事反正記在格洛德的頭上,和他無關。
    “你沒有軍禮服?”紅發少年看了利奇一眼,從利奇的反應,他立刻就明白了,這位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軍禮服是什麼。
    “到時候會發給你的。”紅發少年轉身走開了。
    他直奔格洛德。
    此刻格洛德正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他的身體仍舊非常虛弱,手垂著。還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他的身邊圍攏著一圈人。
    紅發少年沖到格洛德身邊說道:“我已經照著你的話做了,不過我要警告你,這件事和我無關,我個人認為,邀請那個傢伙是你做過最愚蠢的一件事。”
    “你認為我打不過他?”格洛德而無表情地說道。
    “我才不在乎這件事呢!那傢伙是後天覺醒的,而且肯定來自小地方,可能只參加過小型的聚會,他連軍禮服都沒有,而且對應該知道的禮儀一無所知。我邀請他的時候,他問我的第一件事是舞會上有沒有吃的東西。”紅發少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惡意的微笑:“現在後悔了吧!但願那天別出什麼事,我聽說帕金頓聖國的女皇也會出席舞會,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大堆大人物到場。”
    格洛德的臉原本挺白的,聽著聽著漸漸發綠了。
    “幾天後的那場舞會?臭屁小子格洛德邀請你?”莉娜表現得異常驚詫。
    “你也受到邀請了?”利奇問道。
    “當然。”莉娜想都沒想,立刻回答道。
    “太不夠意思了。”利奇非常不滿。
    莉娜眉頭皺得很緊:“反正你對跳舞不感興趣,那天你就待在餐廳裏面,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最重要的是別來找我,也別和任何人說你認得我。”
    “我想問你一件事,那個臭屁的傢伙最後發出了一招,打出來一道斜的十字光刃,居然把我的訓練甲打壞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利奇當然要把這件不弄清楚,因為今天他差一點沒命了。
    “一道斜十字光刃?”莉娜顯得頗為驚詫:“那小子居然用得出這招?”
    好半天。她才歎息了一聲:“那小子不愧是天才,以後絕對是你的勁敵。”
    “切,我才不怕他呢。”利奇嘴巴挺硬。
    “那招叫雙斜斬,是天階絕學。”莉娜解釋道:“能夠稱得上絕學。全都不簡單。雙斜斬是將能量極度壓縮然後再釋放出來的秘技,以格洛德的年齡和他的實力,要發這招。至少要用半分鐘的時間完成聚力和壓縮的過程,你只要打斷他,讓他沒有辦法完成進個過程,就可以贏。”
    利奇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擊著,他在回憶剛才和格洛德的那場交鋒。
    既然知道這招發出之前要有一個聚力的過程,肯定會有些異常的舉動。
    想著想著,利奇猛地一拍大腿。
    格洛德在出那招之前,雙手一直都貼得很近,當時他以為這是為了防禦。
    “這招繼續練上去會有什麼變化嗎?”利奇問道。他不得不防,對於絕學這類的東西,他一點都不敢大意。
    “沒有,雙斜斬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它也沒有終極的境界,練得越高深,發招所需要的準備時間就越短,十字光刃飛射的速度也會越快,威力也會越大。”莉娜答道。
    利奇的臉有些發白,他突然間沒有了和格洛德交手的興趣。
    就算他現在能夠破解這招,將來能不能破就難說了。
    如果格洛德把他當作是平生的仇敵,苦心狠練這招,遲早有一天他會敗。而那招又特狠,一旦敗了的話,他就必死無疑。
    “為什麼訓練甲的限制功能會沒用?這還讓不讓人活?”利奇愁眉苦臉地說道。
    莉娜不但沒有絲毫安慰的意思,反而在一旁鼓勁:“其實我教你的那招也不錯,你不是靠那招把一個白癡打進了重傷病院了嗎?”
    “那招也是絕學?”
    “我不告訴你,你自己去猜。”
    利奇鬱悶地抱住腦袋:“為什麼訓練甲的限制功能對這些絕學都沒用?”
    “那是常然。”莉娜輕笑著說道:“絕學練到大成之後,根本就用不著戰甲,隨手揮灑就能把一群穿著戰甲的騎士斬殺乾淨。所以哪一天你看到戰場上有人一身便裝隨意站著,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我能夠拒絕這種毫無意義的挑戰嗎?”利奇愁眉苦臉地問道。
    莉娜笑了,她笑得很甜也笑得很邪,用力擰了幾下利奇的臉頰,她非常堅決地說道:“不行,你不把我說出來的話當真我是不會在意,丟臉也只是丟你自己的臉,誰讓你偏偏說我是你的半個師傅?”
    看到利奇毫無鬥志,莉娜連忙繼續鼓勵:“這其實也不錯,讓你有點壓力,有壓力就有動力。有人做過一個統計,天階以上的高手有三分之一是被逼出來的,或者是因為情,或者是因為仇,或者是因為有竟爭者,正是巨大的壓力才把他們逼到那麼高的位置。”
    “那麼另外三分之二呢?”利奇有氣無力地問道。
    “那就複雜了,很多人天生就是修煉狂。當初抓住我的那個榮譽騎士就是,同樣也有很多人是因為血脈的緣故,戰爭也是一個因素,每一次暴發大規模的戰爭,總是會有一批天階騎士出現。”莉娜說道。
    利奇鬱悶了半天,突然他摟住了莉娜的腰,把手插到莉娜的褲子裏面說道:“我現在有壓力但是沒有動力,你知道我的動力是從哪里來,給我一點動力怎麼樣?”
    莉娜輕笑了起來,她的笑聲顯得那樣曖昧。
    利奇的手已經伸進了莉娜的兩腿之間,他的手指扣在那花生米大小的陰蒂上。
    莉娜咯咯一笑閃了開去:“別在這裏,肯定有很多人盯著呢!自從你把那個傢伙送進了醫院,很多人都等著抓把柄呢!”
    莉娜雖然掙脫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她拒絕做那種事,相反的,她拉起利奇朝著樓下而去。
    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莉娜探頭張望了一眼。
    房間裏面只有諾拉,她縮在角落裏面。
    這個小隊裏面,唯一一個隨時都能夠找到的人就是諾拉。同樣這個小隊裏面,唯一一個不需要詢問意願的人也是她。
    莉娜打開門進去,也不詢問諾拉願不願意,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拽。
    諾拉不說話,也不拒絕,就這樣被拽著到了一樓。
    裝備室裏而蘭蒂正對著一件戰甲發愁,她看到莉娜拽著諾拉進來,後而跟著利奇,並不感到意外。
    同樣她也知道,她們也會拖上她。
    隨手將手裏的筆扔在桌子上,將戰甲上的蓋布拉了下來,蘭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地下室裏面春色洋溢,四具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莉娜、諾拉和蘭蒂的大腿根上,全都沾滿了又黏又滑的濃碉白沫。
    此刻沒有嘉利在,所以她們玩得很瘋。
    莉娜和諾拉這兩個女人如果運用出所有的手段,絕對可以把利奇搾得乾乾淨淨。
    此刻利奇那碩大的陰莖正插在諾拉的肛門裏而,那一陣陣強力無比的抽吸,彷佛要把他的骨髓都要吸出來似的。
    要不是他已經射了好幾次,莉娜用封禁之術閉住了他的精道,恐怕他真得會精盡而亡。
    莉娜玩味地揉搓著諾拉的屁股,諾拉的屁股軟綿綿的,沒有騎士那種僵硬的感覺。
    偵察騎士雖然不以戰鬥能力見長,力量比普通騎士差,卻也不會軟成這樣。
    莉娜又輕輕捏了一下諾拉的乳房。這對乳房彈性極好,放開的話,兩隻手都捧不住,但是用力捏卻可以捏成一團,裏面沒有一點贅塊。
    她的手慢慢往下滑,一直滑到諾拉的花徑上,莉娜將兩根手指併攏輕輕插了進去。
    隨著諾拉肛肉的蠕動,陰道的肉壁也有規則的收緊著。
    就算用手指,也能夠感覺到收緊的力量確實很大,不過沒有剛硬的感覺,就你是萬米深的海底一般,壓力極大,但是水本身卻是軟的。
    莉娜已經可以肯定她的猜測了。
    諾拉是實驗體。
    她聽說過一個傳問,一個在很小的圈子裏面流傳的傳聞。
    有個特殊的部門試圖用人工製造騎士,而且他們的目標是製造純血騎士。
    誰都不知道這個試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傳聞在共和國至少已經流傳了兩個世紀,也沒有人知道這個試驗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
不過她可以肯定,諾拉絕對不是為了製造純血騎士而存在的試驗品,很可能是那些研究員為了滿是他們變態的性欲,而特意製造的一個完美女人。
    仔細推敲下來,這個可能性確實很大。
    她曾經查過,諾拉雖然有在騎士學院受訓的記錄,但是和她同期的人卻沒有一個對她有印象,她也是105小隊第一個成員,整整三年裏面,這個小隊就只有她一個人,而且這個小隊一開始就在格拉斯洛伐爾,作為一個擁有獨立編號的小隊,這很不正常。
    一轉頭,莉娜有意無意掃了利奇一眼,她突然感覺,這個傢伙倒是挺像一個比較成功的試驗品。
    利奇同樣也在格拉斯洛伐爾,他的父母沒有絲毫的騎士血脈,幾乎可以肯定,那對夫妻不是利奇的親生父母。
    最大的可能就是,利奇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出生之後沒有顯露出覺醒的徵兆,所以製造了他的那個研究組織把他丟給了產科醫院,產科醫院則把他和一個頭髮、眼睛顏色相同的嬰兒互相調換。利奇這才成了那對夫妻的兒子。
    她甚至懷疑,利奇出生的那家產科醫院就是那個神秘的研究組織公開的視窗。
    當然所有這一切都只是猜測,莉娜並不打算將這種猜測說出來,除非她能夠找到證據。
    “哦……哦……”利奇的喉嚨裏面發出一陣輕響,他又有射精的感覺了,諾拉實在太厲害,居然述莉娜的封禁之術都沒用。
    幸好諾拉也知道利奇已經到了極限,再弄下去有損無益,所以她放開了肛門的肌肉,卸去了裏而的那股吸力。
    利奇緊閉著眼睛,他盡可能克制著射精的衝動,接連做了十幾個深呼吸,他這才重新控制住了。
    “我實在受不了,你太厲害了。”他輕輕拍了拍諾拉豐腴柔嫩的臀部,看著臀肉一波波地抖動著。
    諾拉似乎回應他似的,屁眼一夾一夾,這讓利奇仍舊異常敏感的性器再一次感覺到強烈的刺激,不過比起剛才感覺要輕了一些。
    諾拉就保持著這種不輕不重的程度,讓利奇在射與不射的邊緣徘徊著,這種感覺讓人發瘋,卻又舒服透頂。
    莉娜在一旁看著,她的手指輕輕劃過利奇陰囊。在陰囊和肛門之間刮著,這招同樣能夠讓男人爽得無法可說。
    被這兩個女人夾攻,利奇只能縮在地上,享受著這種刺激而又舒服的撫弄。
    突然諾拉的臀部往上抬了抬,他的性器一下子從諾拉的肛門裏而滑落。緊接著就看到諾拉一轉身將他的性器含在嘴裏!不過這一次她絲毫沒有運用那高潮的口交技巧,只是用嘴和舌頭將他的性器清理了一遍。
    清理幹浮之後,諾拉坐在了利奇的身上,她重新將利奇的性器插入了身體之中,不過這一次插入的是前面的陰道。
    “你別動。”諾拉麵無表情地說道。
    她的陰道深處突然間出現了一股巨大的吸力,這股吸力-下子就將利奇的陰莖吸了進去。
    和以往都不一樣,利奇感覺到諾拉陰道深處的那張小嘴不但張得很大,還主動將他的龜頭一口吞下。
    這還不算,那張小嘴還不停地蠕動擠壓著,拼命將他的性器吞得更進去一下。
    突然,諾拉的肛門也冒出來-股吸力,剛才被利奇插了半天,肛門的肌肉原木就非常綿軟,忽迷微微開著一個小口,所以一下子就把利奇裸露在外的那兩顆睾丸吸了進去。
    這絕對是從來沒有過的玩法。
    利奇首先感覺到的是新奇,緊接著感覺到是不可思議,不過很快他被那舒服和刺激的感覺給打倒了。
    前面和後面完全是兩種感覺。
    諾拉的陰道輕輕蠕動著,兩邊的軟肉摩擦、吮吸、舔舐著他的性器,不時還用力地扭絞,讓他感覺到更加強烈的刺激,而肛門則是緊緊包裹、擠壓、揉搓著,肛門裏面的溫度又高,兩顆睾丸在裏面簡直是舒服透了。
    突然利奇感覺到小腹升起了一股異樣的熱氣,一開始他以為是欲火,但是馬上就發現不對,這股熱氣確實是欲火催發出來的,卻有點像生命能量,又有點像鬥氣,它凝聚不散而且沿著小腹徐徐而下,沿著陰莖直至龜頭,然後從龜頭散發了開去進入了諾拉的體內,不過轉眼間,這股熱氣又聚攏在利奇那兩顆睾丸上,從睾丸再傳入陰莖之中。
    如果這算是一種功法的話,絕對是傳輸距離最短的功法,利奇無從想像,這樣短的迴圈路徑有什麼用處?難道能夠讓他在做愛的時候更加持久?
    “莉娜,解開禁制。”諾拉輕聲說道。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莉娜仍舊照著做了,她看得出這也是一種合修功法。
    精道的閉鎖一被打開,利奇立刻感覺到小腹的那股熱氣壯大了十幾倍。
    這股熱氣源源不斷地加入到迴圈之中,漸漸化作了一股熱流。
    諾拉並沒有刻意控制熱流的迴圈,迴圈只要一開始就會一直進行下去,她注意的是刺激的強度。
    她不但要控制利奇的感覺,還要控制自己的感覺,刺激太強烈了,她和利奇之中任何一個人達到高潮的話,迴圈就會立刻被打斷,而且之前的努力會盡數白費,甚至還會造成暗傷,刺激太淺,不能保持高潮邊緣的感覺,欲念不夠,迴圈就持續不下去。
    她剛才和利奇玩肛交,其實就是在測試利奇的承受極限。
    從現在的狀況來看,一切都還算順利。
    莉娜在一邊旁觀,對於男女間的事她也是專家,所以很快就看出其中的奧妙,她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在利奇胸前那兩顆綠豆大的乳頭上舔了起來。
    不管男女,乳頭全都是敏感的部位。
    果然利奇感覺一股難以遏制的酥癢從胸口一直傳到後腦,他的欲火又旺了幾分。
    不過這種刺激並沒有讓他產生射精的衝動,反倒因為注意力被分散了,變得更安全了幾分。
    看到諾拉沒有阻止,莉娜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套功法果然是“點燃”類的秘技。
    莉娜以前只聽說過有這種東西,卻從來沒機會接觸。這類秘技很難評價,有人把它們算入絕學之中,也有人斥之為“邪法”。
    眾所周知,人體擁有不可思議的潛能,騎士是身體潛能得到開發,念者則是精神潛能得到開發。
    大部分騎士和念者對潛能的開發程度都不高,就算是天階騎士也頂多挖掘出了一半的身體潛能。只有傳說之中的聖階才有可能達到百分之百的開發度。
    “點燃”類的秘技,就是用極端的方法挖掘出身體潛能。
    這類秘技裏面,最有名的就是弗蘭薩帝國的“爆裂鬥氣”,這種用來和敵人同歸於盡的自殺功法,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靠點燃生命力激戰出強大的潛能。
    而此刻的利奇只感覺到腹部又熱又脹。這種感覺還在不停地蔓延,那股熱流分出了一部分,在肚臍和性器中間的位置漸漸地聚成了一團。
    當這團熱流積聚到龍眼大小的時候,利奇突然發現,所有的鬥氣都失去了控制,迅速地迴圈起來。
    而且不同屬性的鬥氣按照不同的功法運行著,互相之間涇渭分明。
    熱流團所在的地方恰好是所有鬥氣必經之處,一開始他沒有任何發現,鬥氣流過那裏,變化實在太細微了,但是漸漸的,他發現鬥氣的屬性在淡化。
    失去了屬性特徵的鬥氣看上去和生命能量很像,這些無屬性鬥氣每迴圈一圈,就會明顯壯大。但是隨之而來的是身體劇烈的消耗。
    迴圈經過的地方,肌肉、血管和神經都彷佛在痛苦地呻吟著。
    剛才從蘭蒂那裏得來的異種能量以看得見的速度迅速消失。
    利奇的身體紅得如同要滴出血來一樣,與之相反的是,諾拉的身體越來越白。
    兩個人都是汗出如漿,胸口劇烈起伏,呼吸粗重得如同牛吼。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停了下來。
    諾拉精疲力竭地躺在墊子上,她就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完全濕透了,底下的墊子上也全都是水漬,水最多的地方是屁股底下。
    利奇躺在另一頭,他的身上水汽蒸騰,性器非常不雅觀地高高翹著,那碩大的龜頭脹成了紫色,比以往更加猙獰。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兩道逼人的精光從眼睛裏面射了出來。
    他和諾拉一分開,身上的鬥氣就漸漸恢復了各自的屬性,不過腹部的那團熱流仍舊存在,只是萎縮了許多。
    “以後……半個月……來一次。”諾拉的臉色蒼白,剛才的損耗差不多要十天左右才能夠補得回來,所以半個月一次已經是極限了:“我……只能……幫到這一步。”
    “這是什麼功法?”莉娜好奇地問。
    利奇同樣很想知道答案,此刻他體內的鬥氣充盈到鼓脹的程度。但是身做卻損耗到了極點,他感覺到渾身發虛,頭暈眼花,肌肉全都有些酸痛,好像趕了幾百里路,而且餓了三、四天似的。
    他還感覺到很餓、餓極了,晚上剛剛吃的東西,全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生命熔爐。”諾拉並沒有說這種功法是從哪里來的。
    莉娜皺著眉頭,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嚇人:“這對你們倆的身體會不會有害?它是不是以生命力作為燃料?”
    諾拉搖了搖頭,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又指了指利奇的性器:“子宮……和睾丸……是生命的源泉……也產生性欲……以性欲為燃料……以性器為熔爐……這就是『生命熔爐』。”
    一聽到進些,莉娜已經有些清楚了。
    精神力、生命力和生殖力一向都被認為是人體最神秘、最強大、也最難以發掘的三種力量。
    “爆裂鬥氣”開發的是生命力,而“生命熔爐”顯然是生殖力。
    “能不能教我?”莉娜問道。
    “可以。”
    “那麼我呢?”蘭蒂指了指自己。
    莉娜湊了過去,左手捂住蘭蒂的小腹,右手從屁股後而繞過去貼在襠部,無名指和中指輕輕夾住蘭蒂的陰蒂,食指戳進蘭蒂的陰道裏面,拇指則一下子頂入了蘭蒂的肛門。
    她的手只是輕輕的一震,蘭蒂就哎呦一聲,臉脹得通紅,身體彎得如同一隻蝦米。
    “連這點點刺激都承受不住,你還是和這個小子多做幾年愛再說吧。這種功法不但要控制自己的欲念,還要控制對方的欲念,一旦失控不但沒有好處,恐怕傷害會極大。”莉娜解釋道。
    她突然媚笑了一聲說道:“蘭蒂,你如果真得有心的話,就研究一下怎麼直接將異種能量注入我們的體內,每一次都要靠利奇轉傳也太麻煩了。”
    莉娜倒是不在乎大家一起淫亂,只不過偶爾為之還不錯,次數多了就沒意思了,而且現在多了隊長嘉利,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放得開了。
    所以她情願像現在這樣,兩、三個人無拘無束和利奇做愛,想肛交就肛交,想顏射就顏射,興趣上來還可以試試虐待之類的遊戲,上一次她甚至允許利奇幫她浣腸,那絕對稱得上瘋狂。
    從地上站起身來,莉娜對蘭蒂說了一聲:“諾拉就交給你了。”她一把拉住利奇往外就拖,一邊拖一邊說道:“別偷懶,你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小隊,絕對不能輸。”
    這個地下室一分為二,外面有一個很小的浴室,這是專門為了做愛之後清理用的。
    把身體清洗乾淨,穿上制服,莉娜拉著利奇從地下室出來。
    剛到上面就看到三姐妹,三姐妹裏而的老大滿臉曖昧地笑道:“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在下面。”
    “我們在做正事,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面讓這個傢伙的實力再提高一級,還要讓他學會一種攻擊技。”莉娜說道。
    “你是認真的?”三姐妹感到有些驚訝,她們很少看到莉娜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話。
    “你們一起來看看不就清楚了?”莉娜毫不在意地說道,突然她擠了擠眼睛:“家傳的武技不能外傳,但是沒說過不能拿來對練,只要核心部分別洩漏就可以了。”
    三姐妹立刻就明白了莉娜的意思。
    這是要打擦邊球,任何一種武技都包括兩部分,一是招式,二是力量的運用。利奇並不需要招式,他只需要能夠發出攻擊技。
    “好啊,我早就想找你對練一下了。”三姐妹的老大說道:“乾脆拉上其他人,玫琳的絞殺也很厲害。”
    才剛剛說到玫琳,玫琳就走了過來?她也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是瑪格麗特告訴她的。
    玫琳同樣也和莉娜有類似的想法。
    這個小隊裏而也就只有她們五個人的武技對利奇或許有用。
    除了她們之外。嘉利和瑪格麗特肯定願意傳授利奇武技,不過那兩個人的武技必須配合陰寒類鬥氣,並不適合利奇。
    羅莎和諾拉本身的武技就不行,想教也沒什麼可教的。
    傳授武技常然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前幾天打鬥過的地方旁過就有一片樹林,這些女人在樹林裏面找了一塊空地。
    來的人倒是很整齊,不但嘉利和瑪格麗特這兩個與利奇有關的女人來了,黛娜和羅賓這兩個無關的人居然也到場。
    利奇有些好奇地偷偷看了看羅賓,後者立刻感覺到了,她瞪了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我只是看在你的對手是格洛德的份上才打算幫你一把。”說著她冷哼了一聲,盡顯女人的本色。
    “她家和格洛德家是世仇,但兩家人互有約束,打不起來。”莉娜最清楚其中的底細,她在利奇的耳邊低聲說道。
    “不過別指望她會教你什麼,她就算有心也沒這個膽子,她家把武技看得很重。”
    利奇的心底多少有點惋惜,他早就聽說過,這個喜歡男裝的女人精通許多稀奇古怪的秘技。
    羅賓的家族原本就是以技巧運用取勝,這個女人偏偏又是一個不肯下苦功的人物,比普通人更喜歡投機取巧。
    血統讓她擁有了超絕的天賦,家世讓她可以容易得到想要的一切,這最終造就出了她一身怪異的實力。
    她的實力多強,誰都搞不清楚,只論鬥氣的話,羅莎都比她強,甚至剛剛突破成為騎士的瑪格麗特也只比她梢遜分毫。但是真得交手的話,就連莉娜也未必勝得了她。
    不過利奇已經挺知是了。有那麼多人願意幫他。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要找到一種他能夠使用的攻擊手段。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7
第四章 圖書管理員
   
    有人能夠說得出裴內斯般繁華的地方是在哪里嗎?
    英雄廣場、勝利大道、旭日街、卡羅騰大教堂、中心花園……這些全都是首都著名的地標,都是非常繁華喧鬧的地方。
    但是如果有人問起裴內斯最漂亮的地方在哪里呢?
    毫無疑問,答案只有一個——皇后大道,她被稱為裴內斯的項鏈。此刻利奇就坐在一輛馬車上,看著這條聞名遐邇的“項鏈”。
    這條路很寬,足夠讓六輛馬車並排行駛,兩邊的人行道也特別寬,這和裴內斯狹窄陰沈的風格完全不相符合。
    人行道上每隔十米種植著一棵月華樹,這個季節正是月華樹開花的時候,只看到大片大片紛紅色的花綴滿了樹冠,紛紅的顏色完全掩蓋住了地下的綠色?如果只有一棵樹還不至於有什麼感覺,但是這裏一排都是這樣的樹,那種美妙就不是隻字片語所能形容。
    皇后大道的一邊是房屋,另外一邊是一條河。
    這條河並不是很寬,最多也就三十米左右,河而上橫跨著許多橋樑,幾乎每隔幾百米就有一座橋。
    河岸邊是一片用條石鋪成的堤岸,靠河的一側有鐵索連成的圍欄。這片堤岸上有很多人,有些來去勿勿忙著趕路,不過更多的是悠閒的漫步者。
    堤岸邊上還有不少咖啡廳、小吃攤之類的地方,很多人坐在那裏。
    皇后大道的另一邊是連成一片的房子,這些房子非常漂亮。
    這裏可沒有一幢普通平房,全都是裝飾優雅的十四後期到十五世紀初期的豪宅,那是一個浮華的時代,也是一個藝術和人文薈萃的時代。
    馬車裏面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莉娜也在,這個女人一改以往那種略顯頹廢的樣子,她的眼神之中居然帶著一絲猶豫和一絲憂鬱。馬車在這條大道上行駛了十幾分鐘,終於在莉娜一聲低喝中停了下來。
    利奇看著車窗外而,馬車就停在一幢豪宅的門前。
    那是一扇很大的鐵門,兩邊是磚砌的圍牆,那些磚塊居然還拼成非常漂亮的花樣,圍牆的頂端種植著一排黃棘,這些開著淡雅黃色和淡藍色小花的植物看上去非常優雅,不過那上面細密的利刺絕對能夠讓任何試圖攀爬的人望而生畏。
    莉娜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很快門上的觀察窗被打開了,緊接著裏面傳來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啊!是小姐回來啦。”
    鐵門一下子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女傭人,這個女人看上去有些發福。
    莉娜朝著房間裏面探了探頭:“父親呢?”
    “這個時候,老爺肯定散步去了。”女傭滿臉堆笑。
    這是預料之中的答案,莉娜很清楚父親就像是一座時鐘,永遠是那樣有規則地運轉著。
    她挑現在這個時間過來,其實就是不想進家門,因為這個家裏而有一個她討厭的人在。
    “那麼我去找他。”莉娜勉強笑了笑,她同樣也不喜歡這個傭人,這個女人看上去客客氣氣的,心思其實非常深沉,而且勢利得很!誰給她好處就倒向誰,一回頭絕對會把她賣了。
    走到前而的馬路一拐,到了對而的河邊,順著堤岸繼續往下走。
    利奇左顧右盼,這裏的風景非常有名,以前學校的大禮堂裏面就掛著一幅風景畫,那上面畫的正是這裏的風景。
    越往前走,人就越多,漸漸地可以看到一個碼頭,碼頭邊上當然是最熱鬧的地方,那裏有一排的咖啡館和餐廳。莉娜招了招手示意利奇跟上,她徑直走進了一家咖啡館。
    門一開,就發出了叮噹一聲輕響,門上述著一個鈴鐺,一開門鈴鐺就響了。
    利奇跟著莉娜往裏走,這家咖啡館看上去很普通,地方也不算很大,靠門有一張黑漆漆橡木櫃檯,櫃檯一頭有一個玻璃罩子,裏面放著一碟碟的點心,另外一邊放著一個虹吸式的玻璃咖啡壺。
    整個咖啡館裏面只有七張桌子,不過有一道後門通向外而。
    莉娜穿過咖啡廳朝著後面走去,從後門出去就看到一片平臺,平臺臨水而建,和碼頭連著,這裏也放著四張桌子。
    這樣一個地方倒是挺雅致也挺悠閒,咖啡館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這裏卻坐滿了人。
    莉娜走到最靠邊的一張桌子前面。那裏坐著一個老者和一個大叔。
    老者看上去五十多歲,也是一頭紅發,作為莉娜的父親,池的年紀寶在大了一些,旁邊的那位大叔一臉忠厚,帶著一副圓邊眼睛,很有學者氣質,打扮卻又像是政府文官,衣服的胳膊肘上釘著一塊皮革,那是長年坐辦公室的人為了不讓衣服磨損打的補丁。
    莉娜看了一眼那位大叔。
    就像很多沒有兄過世面的小人物一樣,那位大叔滿臉堆笑,將屁股微微抬離椅子,欠了欠身,點了點頭。
    那位大叔越客氣,莉娜就感覺越奇怪,父親可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平日往來的也全都是騎士圈子裏面的人,很少和其他的人打交道。
    看這樣子也不像是散步時遇上的,對陌生人,父親一向不加辭色,因為像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物。常常會遇到別有用心的人,想盡各式各樣的辦法和他結交。為了避免麻煩,父親一直讓自己顯得古板而不近情理。
    “莉娜,你怎麼來了?”老者的臉上絲毫沒有顯露出看到女兒的喜悅,這倒不是因為他並不高興看到女兒,而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不是大悲大喜的事,很難讓他有感情流露:“還帶了-個小朋友過來?你徒弟?”
    “只能算半個徒弟,他正式的師傅是黛娜。”莉娜連忙回答,雖然她說話挺隨便,不過旁邊有兩個空位,她偏偏沒有坐下來,可見這個往日異常隨便的女人,在父親面前也只能循規蹈矩。
    “站著幹什麼?坐吧。”老者這才想起女兄一直站著。
    看到老者沒打算介紹旁邊的這個大叔,莉娜也不敢問,她很清楚,父親這樣身份的人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這位大叔看似普通,但說不定是某國的秘密使者,兩個人看似在這裏喝咖啡,說不定是在為一項事關國家命運的談判做準備。
    “您有空嗎?”莉娜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
    “我這半個徒弟碰到了-些麻煩,希望您能夠指點一下。”莉娜開門見山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除了衝擊波和震盪波,他發不出任何攻擊技。”
    “那肯定是因為境界不夠,時機到了,自然就沒有這種問題,少見多怪。”老者看上去顯得有些不人高興。
    “您以為我這麼差勁嗎?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我根本就不會來麻煩你。”莉娜有些生氣了,父親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未嘗不是給她臉色看:“我這半個徒弟絕對不簡單,不知道他的底細而輕視他的人,和他交手很可能會吃虧,就算王牌騎士或者榮譽騎士也一樣。”
    老者原本一副淡然的模樣,這下子有點被震動了,他知道女兒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再說王牌騎士敗在見習騎士手裏也不是沒有可能,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我有點興趣了。”老者搖了搖桌子上的小鈴。
    很快一個侍者走了過來。
    “再來兩杯咖啡。”
    莉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她知道父親的為人,這個古板的傢伙能夠請客,說明他對某件事挺在意。
    趁著咖啡還沒有來,她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當然其中有些內容已經被刪除,比如一群女人和利奇淫亂的事,打死她都不敢說。
    老者靜靜地聽著,他始終沒有什麼反應,不過他的目光卻越來越亮。
    聽完了女兒的描述,老者沉吟半晌,短時間裏面他也想不出辦法。
    他也沒有聽說過能夠反彈別人攻擊的武技。這絕對是一種極端強悍的防禦技,擁有這樣的絕技,就算發不出攻擊技又怎麼樣?
    “做一個純粹的防禦者也不錯,一個強悍的防禦者有著無可估量的價值。”老者勸解道。
    “這種事誰都知道。”莉娜歎道:“可惜這個小子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你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他已經和格洛德對上了,兩個人還打了一架,格洛德能夠用雙斜斬,你肖定沒有想到吧。”
    “哦?”老者的眼睛又是一亮,頗為贊許地點了點頭:“我聽說過那個小傢伙是個天才。”
    “這個也是。”莉娜撥弄著利奇的頭髮:“他把雙斜斬擋下來了,空手擋的。”
    老者一直緊繃著的臉終於顯得和善了許多,不過他的眉頭也皺得更緊
    這件事挺麻煩。
    改進功法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短時間裏而根本無法完成。
    他同樣也沒有辦法阻止決鬥,那等於挑戰傳統規則,難度絕對比改進功法大許多倍。
    老者很不想示弱,但是現在就算不想示弱也不行了。
    “老兄都已經聽到了。”老者轉頭朝著旁邊那個大叔說道。
    那個大叔挺忠厚地點了點頭,一張臉似笑非笑。好像有幾分諂媚,又好像有幾分惶恐,完全是受寵若驚的樣子。
    莉娜和利奇面而相覷,莉娜很清楚父親的為人,父親既然叫身邊這位為“老兄”,至少說明兩件事,首先是這位的年紀肯定比父親要大,其次是這位絕對不簡單。
    和莉娜相比,利奇倒是見怪不怪,他見過的騎士沒有一個是完全正常的,全都或多或少有古怪之處,這位想必也是因為功法的緣故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那就拜託了。”老者連忙站了起來,既然把難題丟給了這位,他也沒臉繼續待下去。再待下去的話,就等於他也等著聆聽這位的教誨,這個臉可丟不起。
    轉頭朝著莉娜,老者把臉一板:“有事才知道來找我,平時怎麼就不想到回家看看?我虧待過你嗎?”
    莉娜平白無故被訓斥一頓,也不敢反駁,父親在氣頭上,挨頓揍可不值得,她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服軟。
    老者告辭離開,拉著女兒一起回家,只留下利奇和那個大叔相對而坐。
    “別緊張,我只是一家圖書館的管理員,因為看的書多了一些,知道的東西也多了一些,所以伽蘭德先生才會讓我試試幫你的忙。”那個大叔仍舊是局促不安的小人物模樣。
    “您能幫忙嗎?”利奇倒是對這位挺有信心,以前的經驗已經告訴他,性格越是奇怪的人,很可能越有辦法。
    在小隊裏,脾氣最怪的恐怕就數莉娜、諾拉和羅賓三個人,事實也證明,她們三個人確實與眾不同。
    “對症下藥,你必須把你修煉的功法告訴教,全部。”那位大叔把雙手放在桌子上,就像是一個政府文官幫忙民眾諮詢問題一樣,對利奇說道:“我知道剛才話裏面還隱瞞了很多東西,你肯定修煉了很多功法,甚至連精神激勵法這樣危險的東西都敢嘗試。”
    利奇一臉迷惘,大叔前面說的那些確實讓他感到厲害,居然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看透他的底細,莉娜的父親似乎都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大叔最後說到的精神激勵法就讓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修煉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肯定沒有精神激勵法。
    大叔看出了他的困惑,微微一笑,在利奇的眉心上輕輕點了一下。
    “精神力量的源泉就是大腦裏面的松果體,精神的力量和軀體的力量是有關聯的,所以有一部分騎士試圖透過增強精神的力量提升軀體的力量,辦法各有不同,有的人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有的人則修煉念者的精神訓練法。”
    被這位大叔點中眉心的那一瞬間,利奇感覺到一陣暈眩,不過這種感覺轉瞬間就消失,所以他也沒怎麼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大叔所說的這番話上面。
    現在他總算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那位海格特兵團長已經很厲害了,沒有想到莉娜知道的更多。但是萬娜知道的事和進位大叔一比,又差得遠了。
    不過正多的驚詫還在後面。
    就看到這位大叔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身上的秘密還不只是這些,一般來說,修煉這麼多功法進展應該非常緩慢,但是你正好相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過去的半年裏你的進展非常迅速。見習騎士和騎士這兩道瓶頸差不多是連續突破的,我沒說錯吧。”
    利奇只能點頭。
    “再好的資質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進展。”大叔笑了笑,臉湊了過來:“你肯定借助了外力。你和你那半個師傅合修了吧?”又笑了兩聲,這位大叔變得有些猥瑣: “你的豔福不淺,同你合修的至少有五個女人,伽蘭德的女兒是一個,一個是練陰寒鬥氣的,一個練的是火屬性鬥氣,另外兩個比較奇怪,其中一個功法平和悠長,走的想必是纏鬥的路子,另外一個有些詭異,連找也看不透她。”
    利奇暗自心驚,居然能夠看出這麼多東西,這位大叔實在太阿怕了。
    不過他還算慶倖,有些東西仍沒有暴露,比如最重要的異種能量的事。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闌蒂這樣能夠直接吸取外界能量,轉化成為異種能量的念者。
    這位大叔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沒見過、沒聽說過的事當然就不可能看透。
    “你願意把你修煉的功法告訴我嗎?我或許可以找出解決的辦法。”大叔說道。
    利奇猶豫了片刻,這位讓他把功法和盤托出卻不能保證解決問題,很有騙子的嫌疑,不過這位如果真的是騙子的話,莉娜的父親怎麼可能這樣推崇他?
    “好吧!一言為定。”利奇斟酌著把可以說的全都說了一遍,他甚至沒有漏過莉娜教他的震盪攻擊,他一直都想知道,莉娜教他的倒底是什麼樣的厲害秘技。
    那位大叔一直在聽,他比那位兵團長強得多,根本用不著筆記本,直接就裝進了腦子裏面。
    他不但在記憶,腦子裏而還在不停地計算,騎士的功法成千上萬,他至少知道百分之九十,伽蘭德沒有聽說過能夠反彈別人攻擊的武技,但他卻曾看到過,只是和這種不太一樣。
    不過像利奇這樣亂七八糟毫無忌憚胡亂修煉的人,他絕對是第一次遇到。
    這樣一來就有麻煩了,他不敢肯定這個小孩的問題,是因為那種叫“鏡?反射”
    功法的制約,還是亂練的後遺症。
    不知道問題在哪里,就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不過這位大叔確實厲害,沒有辦法直接破解,他就想辦法迂回突破。
    他已經聽出,這個小孩並不是一點鬥氣都發不出,只不過這個小孩能夠激發出的鬥氣並不多,攻擊沒什麼威力。
    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題。
    “你那半個師傅已經給你指點出了一條明路。”大叔又伸出一根手指,這一次手指戳的不是利奇的眉心,而是換成了利奇右側的助下。
    這個大叔的動作很慢,但是利奇卻偏偏沒能躲過去,因為他剛剛有躲閃的念頭,那根手指已經莫名其妙地點在他的助下。
    突然間他感覺一陣沒有辦法忍受的奇癢,癢得他渾身發軟,利奇趴在桌子上狂笑了起來,他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嘴也合不上。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旁邊那些喝咖啡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狂笑給弄傻了,紛紛轉過頭來。
    大叔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喝著咖啡,還轉頭看著四周的風景,過了大概四、五分鐘,他看到咖啡館的老闆走過來了,這才打了招呼:“不好意思,我這個侄子有病,不時會這樣,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他藏在桌子底下的腳不經意地踢了利奇一下,利奇頓時不再狂笑。
    見利奇停止了狂笑,那個老闆也訕訕地回到房間裏面。
    “看到了嗎?想要制服對手並不一定需要很強的力量,人體很神秘也很複雜、很強悍也很脆弱,人的感覺非常細膩,單單身體的感覺就有酸、麻、痛、癢、脹、緊、硬、冷、熱這麼多,每一種感覺還能繼續分拆,比如痛就有很多種,刺痛、撕裂痛、悶痛……”
    大叔不溫不火侃侃而談,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傳授武技,反倒像是學校裏面的老師教書。
    他講得非常細也非常有系統,從人體構造一直講到神經的分佈。
    利奇不禁大開眼界,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類知識居然對騎士有用。
    如果換成是另外一個人,肯定不會像利奇這麼快就有所感悟,因為騎士從小就受到專門的訓練,思路相對狹窄,利奇卻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類教育,普通學校教的課程很雜,各方面的知識都有,生物、植物、地理、歷史、物理、化學……有一大堆東西要學,這樣的經歷讓他的知識遠比其他騎士要廣得多。
    “其實這套理論的應用範圍可以更廣,人有六感,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直覺,剛才說到的那些都屬於觸覺的範圍,你完全可以推而廣之,用到另外五感中去。”大叔順手又幫利奇打開了一道門。
    利奇一邊聽著,一邊在沉思。
    他以前其實已經用過類似的方法,當初在莫瑞納的時候,他曾經用撒石灰對付敵人,而精神壓制則可以看作是對直覺的攻擊,他的初戰在格拉斯洛伐爾周圍的群山之中,和蘭蒂兩個人援救玫琳的時候就是他主攻,蘭蒂用精神意念對敵人的騎士進行干擾。
    那個時候的他甚至連學徒的水準都沒有達到,卻憑藉闌蒂這個秘密武器,殺得敵人四死一逃。
    六感之中,只有嗅覺覺和味覺好像沒有針對的辦法,針對其他四感,利奇的腦子裏面已經有了許多應對的方案。
    “你知不知道力量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大叔越發像是老師,他提問的樣子,就像是老師們在課堂上發問。
    利奇下意識地挺直了身軀答道:“無堅不摧。”
    他當初也曾經問過師傅黛娜小姐這個問題,這是師傅告訴他的答案。
    他同時還問過速度和技巧的最高境界,答案分別是“無處不在”和“無招不破”。
    大叔輕輕-笑:“不同的人走不同的路,你這個答案並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吧?”
    看到利奇點頭,大叔繼續說道:“說這句話的人擅長的應該是強力攻擊,我沒說錯吧?”
    利奇只能點頭。
    “你現在的起點其實比任何人都好,很多人只有到了榮譽等級之後,才會發現他們走的路並不適合自己。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回頭再找屬於自己的路已經晚了。”大叔歎道,他的樣子看上去似乎無限感慨。
    “除了無堅不催,力量的最高境界還有幾種,我不想限制你的發展,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恰到好處』的路可能最適合你。……”個大叔站起身來,似乎打算走了,不過他剛剛走到桌子邊上,好像想起什麼事又停了下來。
    只見他把衣服的口袋全都摸了一遍,最後才在左邊的口袋裏面取出一疊東西,他從裏面抽出了一張遞給了利奇。
    利奇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張借書證。這張借書證居然不是紙質的,而是一張薄薄的鋼片,鋼片的表面有些生銹,有一塊塊的暗斑,上而的字是衝壓出來的。
    “我送你一件東西。你現在可能用不著,不過以後會有用的。”大叔頓了頓,似乎有點不太肯定,又補了一句:“但願將來你有機會用上。”
    利奇看了一眼那座圖書館的地址,他感覺有點頭暈,這位大叔管理的圖書館居然在自由都市卡佩奇。
    他現在確實用不了,至於以後會不會有用他也不敢肯定。不過利奇還是把這張借書證塞進了裏面的口袋之中。
    “你個小白癡,知不知道『上當』兩個字怎麼寫嗎?你和人家交手難道不穿戰甲嗎?如果穿著戰甲的話,怎麼能夠隔著那麼厚的裝甲板打中別人的腰眼?如果你打得中的話,為什麼不乾脆打咽喉這類地方?白癡,真是白癡。大道理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就到處都是榮譽騎士和輝煌騎士了,哪里還會像現在這樣。”
    說這話的是三姐妹裏面的老三,這個女人說話一向毒辣。
    利奇把“小白癡”這個評語牢牢記在了心底,他已經決定了,等一下子和這個女人做愛的時候,一定要火力全開,要把她弄得死去活來,最好能夠讓她幾天都下不了床。
    當然最後這目的達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從來沒有哪個女騎士被他弄得下不了床過,玩得再瘋。休息一、兩個小時之後,絕對能夠恢復過來。
    其他人沒有艾瑪那樣激烈,卻也都在一旁微笑不語,只有莉娜是和利奇一起去的,她親眼看到父親對待那個大叔的態度,所以皺著眉頭在一旁思索著。
    利奇剛才把大叔的原話復述了-遍,裏面沒有少一個字,所以她隱約聽出了一些東西。
    她最在意的是,那個大叔居然說她已經給利奇指明了方向。
    也就是說,她當初教利奇周波光輪是正確的。
    那位大叔講得全都是大道理,根本沒有指點具體的解決辦法,唯一的線索就是他說過震盪攻擊這條路確實是走對了。
    震盪攻擊的特徵就是穿透力強,莉娜似乎已經明白那位大叔隱藏的意思。
    “大道理未必沒用,這要看是誰說大道理。”莉娜說道。
    三姐妹對小隊的其他人都有些不服,唯獨對莉娜不敢囂張?當初那場慘敗至今還在她們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創傷,更何況現在莉娜和她們之間的距離差得更大了,突破瓶頸成為王牌騎士之後,莉娜可以比以前更加輕鬆得收拾她們三個。
    “跟我來,聽了那位大叔的話,我突然有點想法,打算試試。”莉娜說道,她當然是對利奇說這番話。
    此刻的天色有些晚了,她們從城裏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傍晚。
    不過這些女騎士倒也不在乎,蘭蒂乾脆開了一輛車,把所有的人全都載到了那片河灘邊上。
    整個小隊,除了羅莎今天負責站崗所以不能離開之外,幾乎全都到了。
    車上就只載了兩部訓練甲,這才擠得下那麼多人。
    到了地方,蘭蒂把車前面的大燈打開,整個河灘一下子被照得異常明亮。
    “那天你就是在這裏把一個白癡打成重傷,還記得那一瞬間的感覺嗎?”莉娜問道。
    她把一個草紮的人形靶子豎在河灘的正中央,人形把子上半身沒有手臂,下半身只到膝蓋,膝蓋以下是手臂粗的一根鋼棍,底部非常尖銳,莉娜一用力,尖銳的鋼棍就深深紮進土裏半米多深。
    “你試試。”莉娜拍了拍人體靶,發出噗噗的聲響。
    對於這招,利奇已經練了無數次,當初等候處罰決定的那段時間裏而,為了讓自己從恐懼和緊張之中解脫,為了讓自己不去想那起糟糕的事件,他就不停地練這招。
    當時只是為了讓自己有事情做而不至於胡思亂想,而結果卻是他居然掌握了這招。
    練成一種武技其實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完全看運氣。運氣好,一下子找到了感覺,立刻就可以練成:運氣不好,找不到感覺的話,就算有再高明的師傅在旁邊指導也學不會,因為很多東西用語言根本沒有辦法形容。
    當然利奇還做不到百分之百成功,就像當初剛剛創出“鏡?反射”一樣,成功率其實很低,連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最近幾天他練得也不是很起勁,所以已有些生疏,這招只有直接擊打在戰甲上才能夠起作用,正式戰鬥根本就沒用。
    沉心靜氣,利奇回憶著那天的情景,他在尋找感覺。突然,他猛地一蹬地面,拳頭閃電般地抽了出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人形靶被打得搖晃不已。
    利奇有些訕然,雖然這次的失敗原木就在預料之中。
    他退後了幾步,又開始尋找起感覺。
    “啪……啪……啪……”夜色中不停地響起擊打的聲音。
    打了有十幾下。才聽到一聲沉悶的破音傳來。
    就看到拳頭打到的地方,稻草全都震得紛碎,稍微遠一些的稻草也都翻卷了起來,爆開的口有臉盆那麼大。
    “你退步了。”莉娜毫不客氣地說道,她把利奇往後拖了幾步:“仍舊像剛才那樣,不過擊出的那一瞬間,你就想像自己是在擊一面看不見的鼓,擊鼓用的可不是蠻力,那只會把鼓面打穿,擊鼓的訣竅是一擊就收,在收發的那一瞬間,把所有的力量全都傳到鼓面上。”
    利奇能夠聽懂這番話的意思,不過聽懂意思是一回事,能不能成功又是另外一回事。
    啪啪的擊打聲換成了呼呼擊打空氣的聲音,那聲音要輕得多。
    “不行,速度太慢。”
    “也不行,你沒有用出力。”
    “還是不行,我說過要快擊快收,別用蠻力。”
    “……”
    夜色下只能夠聽到莉娜的斥責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賓終於受不了了,她打著哈欠走了,不過其他人仍舊攏在旁邊。
    突然憑空響起了一陣爆音,那聲音就像是打了一記響鞭,很脆很亮。
    隨著這聲爆音響起,不遠處的草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表面的稻草全都被震碎了。
    “不錯。就是這樣。”莉娜猛地拍了一下手……“記住這種感覺,下一次出手的時候,記住把所有的鬥氣凝聚在一個點上,這一次有點分散。”
    旁邊的攻琳突然插了進來:“如果要把鬥氣集中在一點上的話,不如讓他試試將鬥氣凝聚在手指上。”
    莉娜一愣,不過立刻又點了點頭:“不錯,這是一個好辦法。”
    “手指?”利奇有點哭笑不得,戰甲的手指可沒有人的手指那樣盡活,抓握雖然沒有問題,想要彈就做不到了。
    莉娜當然也知道訓練甲的毛病:“放心,回頭讓蘭蒂改進一下就可以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頂多加一根彈簧。”
    利奇一想,也確實是這樣,彈手指又不是繡花,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加一根彈簧絕對可以解決問題。
    於是他又繼續練了起來。
    已經有過一次成功,第二次自然比第一次要容易許多。
    又是一聲爆音,不過這一次聲音要輕了許多。
    就看到幾步之外的草靶猛地一震,然後大片的稻草從草靶的背後飛散開來。
    眾人走過去一看,只見草靶的前面一點傷痕都沒有,但是背後卻爆開了一個一米長、半米寬的大口子。
    “蘭蒂,幫忙把另外那件訓練甲弄過來,再拿一個稻草把放在裏面。”莉娜說道。
    動手的當然不可能只有蘭蒂一個,其他人也一起幫忙,七手八腳把新的標靶豎了起來。
    訓練甲只用兩隻腳未必站得穩,所以用那根鋼棍在後面杵著,讓它不至於翻倒。
    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找到了感覺,這一次利奇只失敗了四次,就發出一聲清脆的爆音,那一擊並不是很准,沒打在正中央的位置,而是打在右側的鋼板上。
    就聽到當的一聲輕響。再看鋼板,上而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莉娜走了過去,抬手就將訓練甲的前擋板掀開了。露出了裏面的草靶。
    只見草靶上,相當於右側肺部的地方有一塊拳頭大小的凹痕,這個位置的稻草全都碎了。
    不過凹痕並不是很深,頂多只有三枚硬幣疊起來的高度,可見被鋼板格擋了之後,大部分的打擊力都被吸收掉。
    “看來那個大叔確實有一套,這招有用。”莉娜離開了站立的位置,讓別人能夠過來看到。
    眾人一個個都看了一遍,看過之後,在河灘邊上找了一塊幹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招的威力實在差了一些。”黛娜一直都皺著眉頭,她的路子和那位大叔的提點完全不符,所以忍不住說了這樣一句。
    “這倒用不著擔心,我教的東西怎麼會差?”莉娜挺有自信,她最清楚這招大成之後的威力。
    所有的人都盯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但對利奇隱瞞,同樣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她教的倒底是什麼?
    “先管眼前,那邊的請東已經拿來了,六天之後這個小子就要出席舞會,有沒有把握讓他在這六天裏面練成這招?”嘉利雖然對那位神秘的大叔也有一些猜想,不過她畢竟不是親眼所見,不像莉娜那樣有把握。
    “其實用不著這樣緊張,除了雙斜斬,格洛德沒有其他的招能夠威脅利奇,到時候只要注意一些就可以了。”莉娜早已經想好了對策:“這六天裏而,我們大家多陪陪他,黛娜、玫琳,你們兩個人負責和這小子對戰,怎麼樣?”
    “可以。”玫琳說道。
    黛娜直接點了點頭。
    “我去查-些東西,有可能還會找幾個人請教一下。”莉娜說道。
    大家都沒反對,這是最好的選擇。
    月上樹梢,眾人回到了營地,不過只有黛娜回到自己的房間。其他人全都留在了門廊前。
    “用不著那麼多人。”莉娜低聲說道。
    “這六天,我們要做的是盡可能提升這小子的實力。玫琳,你的功法悠長有餘,衝擊力不是,而且迴圈一圈耗時太長,瑪格麗特,你的鬥氣太特異了,對這小子沒有什麼幫助,所以這段時間,只能是我、三姐妹、嘉利、還有蘭蒂和小傢伙一起修煉。”莉娜沒有提諾拉,因為她對諾拉的功法一無所知。
    “為什麼需要我?”嘉利冰霜般的臉上居然顯露出一抹暈紅。
    “三姐妹的功法太過暴烈,我怕提升太快的話對身體有害,所以必須有一個人中和一下,只有你合適。”莉娜連忙解釋道,她可不希望有誰產生誤會。
    商量完畢,玫琳和瑪格麗特上了樓,而其他人則押著利奇一起進了蘭蒂的地下室。
    一進去就看到蘭蒂早已經準備完成。
    原來的那張椅子不見了。鋪在地上的大床墊當中又多了一張床墊,不過這張床墊很小,就只有一個人那麼寬。
    利奇並不陌生,這玩意兒好像就是從醫護所裏面的醫療床上拆下來的。
    “上去躺下。”莉娜命令道,在這裏她才是真正的頭。
    蘭蒂早已經在一旁準備好了,每一次都是她第一個和利奇做愛。
    她剛要跨坐到利奇的身上,沒有想到莉娜阻止了她。
    “別急。”莉娜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了一個瓶子,擰開瓶子蓋,就看到裏面是粉紅色的藥膏,還有一根棉棒插在藥膏裏面。
    這個女人用棉棒挑了一些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利奇的龜頭上。
    就看到龜頭迅速充血,變得通紅,而且尺寸也明顯比平日大了許多,和利奇快要射精的時候差不多。
    幾乎同時,利奇感覺到一股欲火從腹部直竄上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我最近得到了一點啟示,性交的質量可能關係到合修的效果,這種藥是我專門托人調配的。”莉娜笑著說道。
    “什麼春藥這麼厲害?”利奇感覺到龜頭一陣癢,滋味實在太難受了,這東西偏偏不能抓,也不能撓,令他苦不堪言。
    “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莉娜將蘭蒂拉了過來,讓她跨坐在利奇身上,然後壓著她的腰一下子坐了下去。
    因為春藥的關係,利奇的陰莖比平日又長了幾分,所以頂得蘭蒂叫了起來,不過更難以忍受的還是龜頭上塗抹的春藥。
    “嗷……嗷……讓我起來……太難受了……太難受了……”蘭蒂的腳用力蹬踩,可惜她的力氣怎麼也大不過莉娜,所以不但沒有起來,反倒被壓得更加下去了。
    一陣陣的奇癢在蘭蒂的陰道底部彌散,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雙腿更是抖得厲害,汨汨的淫水不停噴湧而出。
    不過現在的蘭蒂畢竟不是當初那個蘭蒂,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利奇的愛撫,哪怕像現在這樣被惡癢刺激得神志不清,仍舊不知不覺地貼在利奇的身上。
    兩張嘴合在了一起。
    莉娜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鬥氣迅速在兩個人的體內流轉,而且源源不斷的異種能量注入了進來,無論是質還量都比以往要高得多。
    而且在欲火的灼燒之下,異種能量必速融入了利奇的身髓之中。
    利奇甚至有一種感覺,這一次融入身體之中的這些異種能量好像是生了根一般,不像以前那樣容易揮發散去。
    以前的他就好像是在製作泥磚,把泥和水混合在一起打成磚塊的模樣,然後放到太陽底下曝曬,曬乾之後就成了硬結的泥磚。
    但是現在則是在製作磚塊,經過火焰的鍛燒,泥土的質地發生了改變,變得硬實,變得牢不可破。
    好處還不止這些,他的鬥氣以前和異種能量融合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兩者就像是油和水一樣,異種能量總是包裹在鬥氣的外面。
    但是現在,欲火就像是一種介乎于油和水之間的液他,兩邊都能夠迅速和它融合,然後再調和在一起。
    這速度絕對要比以前快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這種欲火焚燒的感覺漸漸消退了下去,利奇感覺到性器脹得難受。
    現在他終於感覺到,做愛確實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原來這種辛苦還只是剛剛開始。
    他看到蘭蒂從她的身上滑落,而蘭蒂的身後露出了三姐妹的老大,她正興致勃勃撥弄著他的性器,在她的旁邊,莉娜正一手拿著盒子,一手拎著棉棒,將春藥往他的龜頭上塗抹。
    那該死的惡癢再一次朝著他襲來,原本已經變小了一圈的龜頭再一次膨脹。
    “別一臉苦惱的樣子,全都是為了你好。”莉娜說道,她的臉上滿是魔鬼般的笑容。
    “聽到沒有?別一臉苦惱的樣子。”三姐妹的老大用力擰了擰利奇的鼻子。這些女人個個喜歡動手動腳。
    她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當年那三個慘遭姦污的處女現在也已經變成了蕩婦淫娃,這個女人雖然沒有向莉娜學習性技,動作卻也熟練至擾。
    她只是往下一坐,就將利奇的陰莖納入了花徑之中。
    和蘭蒂一樣,剛一坐下去她就差一點跳起來,塗抹在利奇龜頭上的春藥對她同樣有效。
    一陣難忍的惡癢,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陣哆嗦。
    “怎麼?只會嘴巴硬嗎?”莉娜在一旁冷嘲熱諷般地說道。
    艾麗絕對不想讓這個搾汁女看輕。她一咬牙猛地坐到了底部。
    一坐下去,她就蜷縮成了一團,這滋味實在太難受了,她現在終於明白了蘭蒂剛才的痛苦。
    曾經有人說過,男人的快感在身值的尖端,所以感覺強烈而且尖銳,女人的快感在身體的最深處,所以感覺持久而且深邃。
    這種惡癢也是一樣,從身體內部散開的惡癢讓她直想剖開自己的肚子,狠狠地撓上一撓。
    可惜她做不到。
    艾麗這才想起,搾汁女這一次塗抹的藥膏比剛才至少多了兩倍。
    她很想咒駡兩句,但是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藥膏不僅讓她難受無比,同樣也讓她欲火中燒,艾麗有一種感覺,她如果不趕快把這股欲火洩出去的話,她的神智可能會被燒盡。
    一想到這些,她立刻俯下身體。
    兩張嘴唇剛剛貼在一起,一股渾厚的鬥氣就夾雜著無盡的欲焰流竄起來。
    幸好兩個人早已將合修變成了一種本能,雖然欲火肆虐,鬥氣卻絲毫沒有走錯路徑,立刻沿著那固定的迴圈迅速流轉。
    三姐妹所修煉的功法絕對暴烈。相對而言,鬥氣增長的速度也比其他功法快得多。
    以前小隊裏面鬥氣最強的是黛娜,但是現在三姐妹之中的任何一個隻論鬥氣的見,都比黛娜強一倍有餘。
    只不過在質上,她們所修煉的“烽煙鬥氣”比起黛娜的“雷霆鬥氣”要差了好幾等。
    偏偏對利奇來說,他只需要鬥氣的量,對質一點都不在乎。
    他就算得到黛娜的“雷霆鬥氣”也不會用,“雷霆鬥氣”之所以強悍,是因為它對應的“雷霆戰技”,擁有著驚人的攻擊力。
    他既然只能用衝擊波和震盪攻擊,任何鬥氣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欲火也算是一種火,艾麗所修煉火屬性的鬥氣,在欲火的推動之下,迅速和利奇的鬥氣相融。
    相融之後的鬥氣在兩個人的體內迴圈交換,轉瞬間,二十幾個迴圈過去了。
    莉娜一直都站立在一旁,突然她俯下身子用手臂夾住艾麗,將她一下子拉了起來。
    這個時候合修剛剛進行到一半,艾麗將近一成的鬥氣還留在利奇的值內。而這一成的鬥氣對於利奇來說,比他本身的鬥氣還多。
    艾麗朝著莉娜怒目而視,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莉娜的意圖。
    這和當初嘉利幫瑪格麗特突破瓶頸時的做法是一樣的。
    雖然不是自己練出來的鬥氣,就像是無根之木沒有辦法長久保存,不過這些鬥氣卻能夠讓修煉效率提升很多。
    這相當於損了艾麗的利益讓利奇得好處,而且得到的好處遠遠比不上損失,總懺來說,得不償失。
    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莉娜絕對不會這麼做。
    明白了莉娜的意思,艾麗瞪了莉娜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三姐妹裏而的老二艾蓮早已經在後面等候著了。她雖然不知道姐姐損失了多少,卻也沒打算退縮。
    自從和利奇合修以來。她們就成了一條船上的同路人。
    讓艾蓮感覺意外的是,莉娜攔住了她。
    “讓他先把剛剛得到的好處全都消化掉,飯要一口一口吃,一下子吃得太多會撐死。”
    才剛剛表現得正經一些,莉娜立刻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她蹲了下來,輕輕揉搓著利奇的睾丸,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小東西也需要透口氣,把它累壞了的話,哭的人可不只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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