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騎士的血脈 作者:血珊瑚 (已完成)

   
901att 2014-9-5 12:22: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 21507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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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階的證明
   
    英雄廣場的正面有一排建築物,它們中的任何一座都能夠作為蒙斯托克共和國的象徵,而此刻從左側數起,第四座建築物的門前熙熙攘攘,喧鬧非凡,門前的臺階上站滿了人,這些人大部分是來看熱鬧的,所以被圍在兩道扶欄的外面,臺階的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從建築物門口一直鋪到馬路上。
    長長的一串馬車等候著停靠,馬車會停在紅地毯邊,把一位位身份高貴的來賓放下。
    一輛黑色的出租馬車停了下來,在眾多裝飾奢華的馬車之中,它顯得有些寒酸。
    看著這輛馬車,維持秩序的警衛全都有些訝異。
    車門打開之後,四女一男五個人從上面下來。
    男的當然是利奇,緊靠著他的是瑪格麗特,瑪格麗特就像是戀愛中的情侶一般勾著他的手臂,走在兩個人前面的是利奇的師傅黛娜,故意和利奇雕得有點距離的是羅賓,莉娜正忙著掏錢付車費。
    她們的身上部穿著軍禮服。
    女士們的軍禮服全是白的,這是正式騎土的標誌,不過莉娜的軍禮服和其他人又有些不同,她的勳帶是金色的,代表她是王牌騎士,其他人的勳帶則是普通的銘黃色。
    利奇的軍禮服是紅色的,和騎士制服的顏色差不多,兩者一比,差距就顯露無餘,少了幾分氣勢。
    看著眼前這座高大紅色的建築物,利奇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情怎麼樣?他只知道自己的心異常激動。
    他以前做夢也不敢想像有朝一日居然可以到這個地方。
    當初他聽說舞會將在紅宮舉行的時候,他一個晚上也沒睡。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紅宮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幸好他已經用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消化這個消息,所以現在才能夠保持表面上的鎮靜。
    “有必要這麼緊張嗎?你的腳底下輕飄飄的。”瑪格麗特冷冰冰地說道,她的語氣和她此刻的親暱姿態顯得很不相襯。
    她突然拉了拉利奇的胳膊,指著人群的一角:“那些討厭的傢伙早就到了。”
    轉頭一看,果然是這樣,那裏站著一堆年齡和他差不多的人,有些是騎士,也有一部分是普通人。
    兩個人正感到奇怪,那些人為什麼湊在一起,就看到一個看上去像是官員的人走了過來。
    “你們過來一下……”個官員攔住了利奇和瑪格麗特。
    兩個人看了一眼黛娜,又轉頭看了看莉娜。
    莉娜揮了揮手:“跟他走,聽他的。”
    這個官員果然把他們帶到了那群少年中間,他拿過兩束花塞到利奇和瑪格麗特的手裏。幹完這件事,他又去堵其他小孩了。
    看到這個傢伙走遠,利奇鬱悶地抱怨起來:“拿到請柬,我原本以為是來當貴賓,沒有想到居然是來做花童。”
    聽到他的抱怨,靠得比較近的一些人明顯離他遠了一些。利奇能夠感覺到暗中投來的鄙夷目光。
    這些鄙夷的眼光,反倒讓他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
    雖然大部分的人故意閃開他,不過仍是有人靠了過來,靠過來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臭屁少年格洛德,另外一個就是紅發小子芮達。
    利奇對這兩個人的態度很明顯,他當作沒有看到格洛德,只和芮達打了招呼。
    同樣格洛德也無視利奇的停住,直接湊到瑪格麗特的面前獻殷勤。
    利奇用肩膀撞了芮達一下,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不夠意思,那天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來這裏要做這事?……有什麼好抱怨的?其他人羨慕都來不及。”芮達一點沒有抱歉的意思:“雖然來這裏的都稱得上貴賓,不過還是有區別的,大部分的人只能待住外面的大廳,真正尊貴的客人在後面的小廳,安排我們獻花,實際上是給我們一個機會能夠結識裏面的大人物。”
    “你對這很看重嗎?”利奇冷眼看著芮達。
    “我當然不會住乎,格洛德也不在乎,這種場面我們見多了,早已經沒什麼新鮮感,反例覺得很無聊,不過那些人就不一樣了。”芮達指了指周圍的人:“他們的父母或者長輩在政府工作,他們自己也希望以後能夠在擔任公職,這是他們累積資歷的最好機會。”
    利奇同樣也用鄙夷的目光掃向周圍的那些人,會經作為小市民,他對於任何政府官員都沒有好感,政府官員和貪污、瀆職、低效、虛偽、欺騙等等負面的名詞幾乎畫上等號。
    就在利奇和四周的人格格不入的時候,黛娜同樣也碰上了麻煩。
    一個外表看上去頗為冷峻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這個男人同樣也是騎士,他有著一頭褐色的短髮,眼睛銳利,臉頰如同刀削,他身上的勳帶和莉娜一樣都是金色的。
    住這個男子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騎士。
    黛娜封于中年騎士看上去有些畏懼。這個人正是她的父親,第七騎士兵團的副團長卡隆。
    黛娜的父親長得非常威猛,身材高大魁梧,黛娜的個頭已經算高了,但是在她父親面前卻顯得有些瘦弱。
    從容貌上,絕對沒有人能夠猜到這是一對父女,卡隆的臉有些醜,眼睛暴突,鼻子很大,而且多肉,他的嘴巴也有些大,下巴上是剛剛刮過卻已經長出來的新胡渣。
    “我把你養這麼大,到頭來連一句話部不聽。”卡隆冷哼一聲,不經意閒散發出的威勢,就讓四周的人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幸好卡隆很快就醒悟過來,現在可不是他發威的時候,現場來的全都是貴賓。
    “我虐待你了嗎?我給你找的丈夫哪里讓你不滿意?何不滿意的地方直接說出來,只要你說得對,我絕對不會勉強你,但是你是怎麼做的?二話不說直接跑到前線去了。”
    這個當父親的越說越怒,要不是盡可能克制自己,恐怕又要放出精神威壓。
    黛娜靜靜地站著,她一句話都不說,眼睛也一動不動看著前方的地面。
    她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和父親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父親既然認定一個人非常優秀,就算無數證據放在他面前,都足以證明這個“優秀的人”根本就是一個隻會裝摸作樣、功利心極重的偽君子,父親也絕對不會相信。
    黛娜並不是一個人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莉娜和羅賓。
    莉娜當然不會過去,卡隆對她可絕對不會客客氣氣,她跑過去不會有好事,反倒會添亂。
    羅賓卻不住乎,且她和黛娜的關係也不錯。
    她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也不和卡隆打招呼,而是斜著眼看那個騎士,好一會兒羅賓才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說道:“卡文,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夠成為王牌?真是不明白你是怎麼突破瓶頸的?”看到羅賓過來,黛娜的父親頗有些頭大,這個怪女孩就是一個碰不得也惹不得的魔星,他可以給另外一個問題女人臉色看,但是對這個他就沒何辦法。
    這個女孩的背後,有一個實力超強而且超不講理的外公,她的幾個舅舅也是差不多的人物。
    卡隆是個非常魯莽的人,不過他同樣也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因此他絕對不會去招惹不該惹的人。
    那個叫卡文的王牌騎士比黛娜的父親更加現實,要不是知道地位相差得太過懸殊,他或許會追求這位小姐,所以現在他只能夠裝作客氣地朝著羅賓微笑。
    可惜羅賓連理部不打算理他,斜著眼上上下下瞟了這個偽君子幾眼,轉頭對黛娜的父親說道:“我的表姐今天也在,她很想見見黛娜,能不能把黛娜借給我一會兒?”
    “你的表姐?天才少女翠絲麗?”卡隆悚然動容,不過他轉眼間又恢復了平靜,翠絲麗再怎麼天才,畢竟是一個晚輩,他這個成名已久的長輩居然對一個晚輩如此鄭重其事,是很容易讓人看輕的。
    看到卡隆沒有任何反對,羅賓拉著黛娜就朝著後面的小廳而去。
    莉娜一直在注意這邊,看到羅賓已經把事情全都擺平,也跟了過去。
    後面的小廳和裏面的大廳確實不一樣。
    大廳的裝飾大方而且凝重,講究的是氣勢,除了頭頂上的那一排玻璃吊燈和牆壁上的一些名家的油畫,這裏並沒有什麼太過值錢的東西。
    但是裏面的小廳就不同了,絕對稱得上是金碧輝煌。底下鋪的是從國外進口的帝王金大理石,牆壁和天花板上全部是金漆裝飾,頂上的水晶吊燈是特製的,專門做成玫瑰花的形狀,而且是當中一個人而複雜的多層玫瑰花,四周有一圈小的精緻的玫瑰花。牆壁上同樣也掛著油畫,不過這些油畫全都是驚世之作,每一幅的價值部不菲,和外面的根本不能比。
    小廳比大廳雅致許多,也冷清得多,不像外面人潮擁擠,熱鬧非凡。
    能夠進入這裏的全部是身份極其高貴的人物,當然黛娜的父親同樣也有資格進來,作為共和國最強的騎士之一,身份絕對夠高,不過他為了安慰他看中的女婿,同時也是為了賭氣,所以乾脆待在外而。
    舉辦舞會的人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看到時間差小多了,立刻讓人把小廳旁邊的一扇小門打開,利奇和那些差不多年齡的少年走了進來。
    一看到莉娜、黛娜和羅賓都在,他拉著瑪格麗特走了過去。
    瑪格麗特走到哪里,格洛德自然也跟到哪里,紅發小子芮達也跟在後面,只外兩個少年也有意無意地跟著,這四個人在裴內斯有著“四小公子”之稱,算是一個小圈子。
    “你們居然不告訴我,到這裏來會彼人當作是花童。”利奇朝著莉娜抱怨道。
    “別人還求之不得呢!”莉娜的話和她的堂弟簡直一摸一樣,這個女人頭一抬,朝著利奇身後的紅發小子打了個招呼:“芮達,你居然已經是騎士了,你老爸老媽肯定很興奮吧!獎勵你什麼了?”
    “堂姐,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帶的可是金勳帶,伯伯知道這件事輿奮了一個星期。”芮達嬉笑著走了過來,他知道這個堂姐是家族的異類,和她用不著假客氣。
    “是嗎?”莉娜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苦笑:“我家老頭還真是彆扭,我去肴他的時候,封我自始至終都愛理不理,我還以為他還在厭煩我呢。”
    芮達朝著四周掃視了幾眼,確認沒有家裏人在場這才笑著說:“你又小是不知道,伯伯就是這種人,他其實挺關心你的。”
    兩個人正敘著家常,另外一邊的門一下子打開了,隨著門完全敞開,角落裏面的樂隊奏起了音樂。
    頓時所有的人都不說話。
    那扇門的後面是長長的走廊,以利奇敏銳的耳朵,當然能夠聽到走廊的那邊有人走來,而且還是一大群人。
    突然他感覺到有好幾個人同時在推他,他疑惑地看了看,這才發現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少年們,全都已經將花束捧在手裏。
    利奇並不想做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所以他也照著做了。
    也不知道是誰拍了第一下手掌,小廳裏面響起了一片拍手聲,這顯然是對來的人表示敬意,利奇對這種禮節倒是並不反感,共和國沒有太多的繁瑣禮節,甚至連鞠躬都用不著。
    一群人從那扇門裏面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女人。
    利奇認識這個女人,玲姨為了預防萬一,準備了很多外國的貨幣,其中就有帕金頓聖國的鈔票,這個女人的頭像就印在那些鈔票上。
    真人看上去比鈔票上印的畫像要漂亮得多,這位女皇陛下看上去就只有三十幾歲,她的頭髮也是紅的,梳成了一個髮髻盤在頭上,她的臉是鵝蛋形,挺直的鼻樑、豐滿的臉頰,充滿了一種古典的美感。
    突然他感覺到一陣暈眩,心神不由自主地動搖,好像靈魂要脫離軀體一般。
    還好這種暈眩感稍縱即逝。
    剛剛恢復正常,利奇就發現那位女皇陛下正朝著他看,那目光好像能夠把他整個人釘穿。
    利奇連忙低下頭,避開那懾人的眼神。
    他輕輕揉著額頭,雖然暈眩已經過去,但是眉心仍舊一跳一跳的。
    利奇暗自心驚,這種莫名其妙的暈眩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見到神秘圖會管理員的那天,他也曾經有過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
    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利奇的內心之中異常惶恐,他一直部有心病,他不是正常的騎士,而且是因為注射了X23才導致覺醒,他以前就擔心會有後遺症。
    使勁搖了搖頭,把這些可怕的念頭全部驅逐了出去,利奇盡可能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舞會的貴賓並非只有這位女皇,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長串人,裏面居然也有很多少年男女,最顯眼的是跟侄女皇旁邊的一個女孩,她大概有十二、三歲,同樣的紅色頭髮,頭上帶著一頂公主冠。
    利奇突然看兒這位小公主朝著這邊點了點頭,他感到有些意外,不過緊接蕾他就發現身邊的那個紅頭髮小子正朝著公主揮舞手裏的花束。
    “怎麼一回事?你們是什麼關係?”利奇低聲問道。
    “是遠房親戚!沒什麼了不起。”芮達紅著臉說道,雖然他說得非常謙遜,但是看他臉上的神情,絕對是驕傲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利舒感覺到有人戳他的後背,轉頭看去,原來是莉娜。
    “你時間長了就會明白了,騎士的圈子其實很小,如果有心仔細調查一下的話,就會發現大部分的騎士沿著血脈追溯上去,最後都會追溯到幾個傅奇人物的身上。你我說不定也是親戚,只是距離有遠近罷了。”
    莉娜的話聽起來絕對讓人感覺很舒服,不過利奇倒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對於血脈這種東西看得挺淡。
    突然他看到平時從來不露出笑容的羅賓居然喜形於色。
    他連忙朝著那群人看去,果然有一個和羅賓差不多年紀的女人,正朝著她揮著手。
    “那是誰?”利奇把芮達拉了過來,他沒有問莉娜,是因為他擔心莉娜未必肯說。
    “哪一個?”芮達並不知道利奇指的是誰。
    “帶著披風的那個女騎士。”利奇說道,道個特徵實在太明顯了,騎士的制服和車禮服上全都有為披風準備的搭扣,但是很少有人帶著披風,那東西實在太累贅了。
    “你說的是她啊!”芮達的眼神之中滿是憧憬和敬畏:“你沒有聽說過天才少女翠絲麗?”
    利奇搖了搖頭。
    芮達滿是鄙夷地看了利奇一眼,這才解釋道:“她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是見習騎士了,十四歲的時候成了正式騎士。四年之後她又成了王牌騎士,這樣的修煉速度,在有史以來的所有騎士之中,絕對排得進前十名,按照這個速度繼續下去,她拿到天階是十拿九穩的事,至於進入聖位就有些難說了,不過可能性也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芮達偷偷看了看一臉興奮的羅賓,他湊到利奇的耳邊用很低的聲音說道:““這兩個女人是遠房表親,據說關係有些曖昧,絕對不是正常的表姐妹。”
    “她們兩家是什麼來頭?”利奇異常好奇。
    “你連這個部不知道?”芮達微微有些驚訝:“羅賓的老媽是奧摩爾人,是劍聖伍茲海德的後裔,翠絲麗是梅勒家族的成員,她的祖先是劍聖卡司金。”
    利奇張大了嘴巴,蒙斯托克共和國從來沒有出過劍聖,最強騎士也只是天階,而且前前後後就只出了六位天階騎士。
    他原本以為,莉娜和羅賓肯定是那幾位天階騎士的後人,沒有想到來頭居然比這更大。
    突然他心頭一動:“那麼你呢?”
    芮達立刻顯得自豪起來:“論血統,他的家族更加高賢,我是聖皇的血裔。”
    利奇頓時感覺到腦子裏面空空的,他絕對未曾想到莉娜的出身這麼高貴,如果蒙斯托克不是共和國而是帝制國家,莉娜這樣的人豈不就是公主?
    還好利奇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這麼多年來,他所受的教育講的全都是人人平等、天賦人權,所以對莉娜的“公主”身份只是稍微感到行些震驚,還沒有到抬頭仰望的地步。
    更何況,他連莉娜的陰道有多深、高潮的時間最長幾分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很難把這個女人和高貴的“公主”聯繫在一起。
    舞會總算是開始了,利奇也總算是見到了最頂級的舞會是什麼樣的。
    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些人全部不是來跳舞的。
    這更像是一個公眾見面會,只是沒有那麼正式罷了。
    那位遠道而來的女皇陛下根本就沒有停留太久,只是露了露面,接受了獻花,和一些人見了面、交談了幾句就回去了。
    小過大部分貴賓都留了下來,而留下的人身份則又各有不同。
    倒是有不少人住跳舞,利奇一眼就看出,這些跳舞的人和他們這些負責獻花的花童一樣是專門安排的,這些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個個舞姿優美、風度翩翩,絕對化了不少心思受過訓練。
    如果沒有這些人的話,這場舞會根本就稱不上舞會。
    高級官員們和各國公使在一旁交談著,十句閒聊裏面往往夾雜著兩二句公事,卻又說得含含糊糊。
    利奇思索著要不要到餐廳去,他知道餐廳在哪里,進這座小廳的時候已經踏勘過地形,只是他有些猶豫,因為餐廳裏面沒人。
    一個人在餐廳裏面而大吃大嚼,這樣丟臉的事利奇可做不出來。
    他正猶豫箸,那邊有一群人走了過來。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被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
    小的那個正是莉娜的遠親,帕金頓聖國的公主殿下,大的那個則是羅賓的遠親,奧摩爾帝國的天才少女翠絲麗。
    “莉娜,恭喜你,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晉級了。”公主首先開口。
    翠絲麗剛才一直就盯著莉娜身上的通條金色勳帶,對於莉娜成為王牌,最感興趣的就是她了。
    雖然二十三成為王牌的莉娜比起她來差得遠,卻也稱得上天賦驚人。
    不過她更感興趣的是瑪格麗特。
    她借然看得出瑪格麗特修煉的是以進展緩慢著稱的陰寒鬥氣,所以瑪格麗特雖然十六歲成為正式騎士,比她整整晚了兩年,卻一點部不簡單。
    不僅是她,當初格洛德他們看到瑪格麗特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吸引住,適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要不然以格洛德、芮達的家世,肯定有很多少女做夢都希望得到他們的青睞,瑪格麗特雖然潦亮,卻也算不上絕世美女。
    “這裏可真是天才聚集啊。”翠絲麗說道。
    她的話一出口,跟著她一起過來的那些人這才注意到,躲在這個角落理面的這些人確實很小簡單。
    當然人部分人並沒有注意到利奇,就算注意了,也只是因為瑪格麗特的關係。
    不過有一個人卻注意到了利奇,那位公主殿下突然睜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詫的神色,她的嘴也微微張開,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幾乎同時,利奇也感覺到了公主的凝視,他回看了過去,但是一瞬間他驚呆了,這位公主黃色的瞳孔突然變成了金色,那金色的瞳孔令他產生了想要跪拜下來的念頭。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卻讓他渾身的寒毛一下子全部豎了起來。
    那種暈眩感又出現了,只是沒有剛才強烈。
    不知道為什麼,利奇感覺這位公主正盯著他的眉心,他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
    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東西。
    “喂,喂……”
    好半天利奇感覺到有人推他。
    推他的人正是格洛德,這個人和黛娜的未婚夫倒是很像,都是一表人材,但是內心卻頗有些虛偽,只不過格洛德出身極好,用不著像那個人一樣拼命鑽營,同樣也因為出身好、起點好,所以他的目標也遠比那個人宏遠,心境自然沒有那麼陰沈低劣。
    看到利奇清醒過來,格洛德輕甩了一下自己漂亮的金髮,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異常有風度地說道:“我剛才邀請瑪格麗特小姐跳舞,但是她要你同意……”
    利奇不知道這個傢伙想幹什麼,不過他知道這個傢伙想要耍詐。
    來之前莉娜她們就已經和他分析過,格洛德可能會玩弄手段。
    這個傢伙麼該沒有什麼勝算卻敢發出挑戰,肯定是有所倚仗。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勝負往往決定於戰場之外,把道話套花決鬥上同樣也有用。
    商量下來的結果是,不管格洛德想玩什麼花招,他決定直接提決鬥的事。
    “不是說好了那天的決鬥不算,我們今天再鬥一場嗎?拐彎抹角幹什麼?”
    快刀斬亂麻,格洛德不管準備了什麼手段都用不上。
    “決鬥?好啊,好啊。”跟著公主過來的那群人頓時興奮了起來。
    格洛德的臉有些僵硬,正如莉娜她們所猜想的,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整套的計畫,這些計畫全部是針對利奇這個土包子制訂的。
    格洛德原本打算用他的風度和口才,讓周圍的人感覺他這樣風度翩翩、氣質絕佳的名鬥子弟,遠比利奇這個後天覺醒者更配得上瑪格麗特。
    他手下的一群人會適時起哄。他還安排了一位“大人物”,到時候這位“大人物”
    也會站出來說幾句對他有利的話。
    可惜這些部用不上了。
    格洛德的反應挺快,立刻就注意到莉娜和羅賓的嘴角全部流露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失誤在哪里了,他的背後有人幫忙,他的對手問樣也有人撐腰。
    要決鬥其實很容易,他部已經準備好了,場地是現成的,他事先還讓人改裝了訓練甲,可以往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讓他發揮出的實力比原來提升百分之三十五。
    如果是勢均力敵的對手,這樣的改裝足夠能讓他獲得勝利。
    他的準備還不止這些,在這六天裏,他甚至請人幫忙查閱了利奇的戰鬥記錄,所以他已經知道和奇能利用反彈攻擊。
    這六天裏,他和他的家族為了破解這招絞盡了腦汁,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勉強能用的對策。
    可惜現在他沒有信心了。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適合決鬥嗎?”格洛德笑著問道,他還不忘趁機打擊利奇,裝出一副“你沒有見識,你是土包子”的樣子。
    “瑪格麗特,那天他是怎麼說的?”利奇當然不會上當,鬥嘴門心眼,他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
    “他不想和你決鬥,何必這樣堅持?”瑪格麗特也是一個被蒼蠅煩透了的女孩,鬥心眼這類事她也沒有少過。
    兩個人一個人一句話,頓時把格洛德架在了火堆上面,慢慢地烤了起來。
    這一圈的人幾乎全部是騎士,當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格洛德的人當然是幫他,但是耶位公主身邊的人可就未必了,說什廢話的部有。
    “真是奇怪,一個正式騎士居然不敢答應見習騎士的挑戰。”
    “誰說挑戰是那個見習騎士發出的?你沒有聽剛才那番話嗎?是這個人先提出挑戰,現在卻又賴帳了。”
    “你就那麼相信這個見習騎士的話?”
    “我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這位漂亮的小姐。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位小姐是見習騎士的女朋友。”
    “這倒也是。”
    “……”
    那越來越大聲的談論聲讓格洛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過越是這樣,他越不敢和利舒打,現在打的話,百分之百是他輸。
    “兩位誤會我的意思了,那天我只是想說,我會在此刻、會在這個舞會上,當著人家的面向你發出挑戰。”
    格洛德長得帥就是佔便宜,雖然大家明知道他說的是鬼話,卻也被這慷慨激揚的外表懾服了,叫好的人不在少數。
    雖然被逼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格洛德並不是無的放矢,就和莉娜,羅賓一樣,他家也有地位極高的遠親,他家的人已經拜託那些遠親幫他們破解利奇的絕招。
    不過這需要時間。
    羅賓強拉著翠絲麗離開了,她不想讓表姐和利奇有太多的接觸,迄今為止和利奇有過接觸的女人,除了黛娜和她之外,全都和這個小子上了床。
    一開始利奇勾搭上羅莎和莉娜的時候她並不在意,岡為羅莎本來就巍巍癲癲的,莉娜又是一個性情淫蕩的女人,會混住一起非常正常。
    後來多了三姐妹,她仍舊覺得正常,因為那件事是莉娜在搞鬼。
    但當籣蒂和玫琳也雙雙淪陷之後,她感覺有些不對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對利奇開始異常警戒。
    等到嘉利隊長和諾拉這個活死人,都和利奇有染也加入了這個淫亂集團之後,她對利奇已經充滿了恐懼。
    所以看到親親表姐居然對這個危險的小子產生了興趣,她忙不迭地把表姐拉走。
    當然她也順手把公主殿下騙了過去,羅賓對利奇的手段實在有些恐懼,她擔心一個不注意會弄出外交事件。
    公主都離開了,她身邊的那群人當然也跟著一起離開,來這裏的人全都有一個個小圈子,每一個人部只會跟著自己圈子裏面的人走,“決鬥那天,我們可以去看看嗎?”公主身邊的一個人間道。
    “當然可以,反正我們還要在這裏停留幾天,你們誰去打聽一下決鬥的時間?”
    公主問道。
    立刻有人自告奮勇做這件事。
    “他們誰會蠃?”
    “還用說嗎?”個是見習騎士,一個是正式騎上。”
    “這可很雖說呦!剛才很明顯,那個騎士在巧言推託,最後實在推託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說那些話,他如果有信心獲勝的話,有必要那麼做嗎?”
    “是啊,見習騎士職勝騎士這類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那個騎士又是剛剛晉級的騎士,實力並不比見習騎士強多少。”
    “不如這樣,我們打賭吧,誰來作莊?”
    這些少年騎士都是不安份的傢伙,平時看到別人決鬥,總是會藉機離開賭局。
    沒想到這一次剛有人提議,就聽到那位公主殿下板著臉說道:“你們平時胡鬧,我不管你們,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大戰近在眼前,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團結。”
    “這件事,又不是我們起頭的。”有人嘟嚷著說道。
    公主冷哼一聲,一股異樣的威勢驟然間散發了出來,這股威勢不同于騎士的精神壓制,比那要深,而且直指人心。
    連莉娜和翠絲麗這樣的王牌騎士也感受到了一絲震懾,兩個人全部吃了一驚,臉色部不由得為之一變。
    聖皇的直系血裔所擁有的力量,果然令人感到恐怖。
    “為爭奪女人而決鬥,這稀遊戲:已經玩了幾千年,為的是培養騎士的竟爭心,讓騎士永遠記住適者生存這最根本的道理,但是現在這種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培養什麼竟爭心,大戰一起,沒有辦法適應的人全部會被戰爭淘汰,所以這種遊戲就變得毫無意義,我相信母親不久就會下達禁止決鬥的禁令,你們從現在開始就可以收心了。”
    和剛才那股威努比起來,這番話更餘人感到震懾。
    “你們好自為之,我要去兒母親了。”公主說著便丟下眾人,朝著那扇大門而去。
    帕金頓聖國女皇安妮莉亞在後面的小客廳,不過小客廳的門關著,兩個近衛騎土站立住門口。
    公主立刻明白,母親肯定在和誰密談。
    所謂的舞會其實只是幌子,有些人不方便召見,所以用舞會的名義把他們請來。
    在這類舞會的背後,往往是一份不能夠公開的秘密協議。
    和她的發現比起來,母親正在做的事當然更重要,所以這位公主殿下決定在外面等著。
    幸好等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這只是一次短暫的會面,不是一場討價還價的談判。
    門很快就開了,不過裏面除了安妮莉亞女皇外沒有第二個人。
    這其實很容易理解,這類地方當然有暗門,秘密召見的人全都是透過密道和暗門來去。
    看到女兒進來,女皇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女兒坐下,一邊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不敢肯定。”公主有些猶豫:“我看到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女皇摸了摸女兒的頭,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難道你對聖皇血脈這麼沒有信心?不管你看到什麼東西,肯定是真的。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天階的證明。”公主一字一頓地說道:“它偏偏出現在一個見習騎士的身上。”
    “我能夠告訴你的是,你沒有看錯。”女皇安慰道:“不過那個並不叫天階的證明。……不叫天階的證明?”公主有些糊塗了:“那不是說我仍舊看錯了?”
    女皇哈哈笑了起來,她朝著門口站立的近衛騎士命令道:“我要休息五分鐘,五分鐘之後請雷尼先生過來。”吩咐完之後,她總算松了口氣:“有些事現在已經可以告訴你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家族能夠授予『天階的證明』,另外一種能夠讓人突破天階的瓶頸,叫做『劍聖傳承』。……『劍聖傅承』?這怎麼可能?”公主的臉微微有些變色。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帕金頓聖園之所以超脫於各國之上,靠的就是她們家族獨有的能力,任何騎士哪怕他的天資再好,想要成為天階騎士就必須得到聖皇直系血裔的幫助。
    天階的版頸憑藉騎士本身的力量,是絕對沒有辦法突破的。
    所以那些有希望成為天階的騎士,對聖園全都異常恭敬,而行希望成為天階的騎士往往又是各國的頂尖高手,這些人的言行對堿他們所在國家的騎士,有著無可估量的影響力。
    而國家的武力最終又是由騎士的力量決定,所以任何國家對帕金頓聖國都會表現出善意。
    這就難怪公主殿下會驟然變色。
    看到女兒這模樣,女皇連忙安慰道:“『劍聖傅承』是幾個高傲的劍聖不享受制於我們,才創造出來的泌法,不過『劍聖傅承』的條件實在太苛刻了,所以創出來之後,真正用上的機會並不多。”
    “有多苛刻?”公主問道。
    女皇很無奈,“劍聖傅承”自始至終都只在很小的圈子裏面流傳,她們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一個接受過“劍聖傅承”卻失敗了的騎士前來請求授予“天階的證明”,所以拿這個秘密當作見面禮。
    那個騎士本身對“劍聖傅承”所知不多,事後還因為惹怒了當時的劍聖,被打成了殘廢。
    也因為這件事,以前一向關係還算不錯的劍聖一脈和聖皇直系血裔,變得疏遠了很多。
    “我不是太清楚,但是有一點很確定,必須修煉相同的神技,才能夠獲得傅承。你很清楚那些神技有多難。還有一點是我們的猜測,『劍聖博承』必須在成為榮譽騎士之前進行。很可能越早得到『劍聖傅承』越好。”
    “那個人還只是見習騎土,絕對符合條件,對他,我們應該怎麼辦?”公主問道。
    女皇指了指女兒的腦袋:“很簡單,把我告訴你的一切全部記在腦子裏面,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你也用不著去管那個人,『劍聖傅承』的條件太過苛刻,對我們不會產生威脅,聖皇後裔必須要有聖皇後裔的氣度。”
    聽到母親這樣一說,這位公主殿下心中終於釋然。
    正當她打算離開的時候,女皇突然一把拉住了她。
    “我改變主意了。”女皇將肩膀靠在椅背上,身體半仰著,盡可能放鬆心神。
    此刻她的腦子裏面轉動得極快。
    有一件事她沒有對女兒說,“劍聖傅承”的條件確實異常苛刻,但是它的的確確是劍聖的傳承,僅有的三次成功例子,成功獲得傅承的人,最終都成了劍聖。
    那個少年至少有可能成為劍聖,如果在他還沒有被人發現的時候拉攏他的話,等到他成為劍聖之後,封聖皇直系血裔應該會懷有好感。
    帕金頓聖國在過去的歷史上會經和很多劍聖擁有過友誼,這些劍聖給過聖國非常大的幫助。
    在一個有可能成為劍聖的人的身上投資,絕對是付出少、收穫多的好生意。
    “看來我的行程將不得不延長了。”女皇無可奈何地歎道。
    (第6集完)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8
騎士的血裔 第07卷(全)作者:血珊瑚
    
    第一章 絕世神工
    
    一艘小船在河裏緩緩而行,這是一艘觀光艇,船的兩頭微微翹起,船身像是細長的梭子,上面的黑漆閃亮亮的,像是鏡子一般光滑平整,頭上是一個遮陽擋雨的棚子。
    這條細長的觀光艇有十幾排座位,每排三個位子,現在上面坐的大部分是105小隊的成員。
    不過今天這些女人都沒有穿制服,大部分的人一身長裙,當然羅賓仍舊是男裝。
    負責撐船的是利奇,他的技術不怎麼樣,不過力氣夠大,而且對力量的把握也異常精細,所以只練了一個小時,船已經被他操縱自如。
    當然他的做法普通人絕對是學不會的,他用兩隻腳緊緊地吸住了船身,簡直和這艘船連成了一體,他手裏的撐篙是用長槍改的,長十米,中間是鋼桿,外麵包著一層木頭,再怎麼用力也不會彎曲變形,他的眼睛看著前方,但是身體卻感知著船的震動、水流的波動和撐篙插入淤泥的力度。
    說實話,一開始讓他做這事的時候他挺不樂意,有點想不通同樣是擔任保鏢,為什麼其他人裝扮成遊伴,能夠和那位公主殿下談笑風生,他偏偏要充當苦力。這一路上,逛街時負責拿東西的是他,要買什麼東西的時候,跑腿的也是他,現在他又要負責撐船。
    不過現在利奇倒是不再抱怨,看著船隻破開河水激起的錐形波紋,看著船後那一串串漩渦,他的心中隱約有了一些想法。
    船頭劈開波浪,激起的水波要大得多,不過這些水波迅速擴散開去,擴散到五、六米之外就開始迅速衰減。
    船尾正好相反,漩渦的力量並不是很大,但是持續的時間卻很長,有些漩渦已經持續了好幾分鐘,仍舊能夠看到它們微微地打著轉。
    這些漩渦讓他想起了他正在修練的武技。
    那種武技連莉娜自己都沒有摸透,因此教他的時候,當然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所以很多地方仍語焉不詳。
    莉娜曾經說過,這種武技練到高深之處,可以隨手打出圓環,一個如同刀片一般鋒利的圓環。
    以前他一直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理,震盪攻擊必須要有載體才能夠傳遞,空氣可不是一種好的載體,因為空氣會被壓縮,震盪波在空氣中傳遞會迅速削弱。
    這個問題連莉娜自己也沒有答案,所以莉娜是用樹葉之類的東西作為載體,看上去就和發暗器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此刻,船後那一串細小的漩渦卻如同黑暗中的光明,雖然僅僅只是很小的一個光點,卻也顯得那樣耀眼,給他指引了方向。
    漩渦不只是水裏有,空氣中也會產生漩渦,小到牆角裏面的旋風,大到能夠刮起房子的龍捲風,這些全都是空氣產生的漩渦。
    利奇多麼希望能夠放下手裏的一切,立刻進行試驗,可惜現在他有任務。
    
    三天前的清晨,內務部的一位官員來到營地,這位官員把隊長嘉利叫到一邊,兩個人說了幾分鐘,然後這位官員就離開了。
    這個人一走,嘉利就把小隊的人全都召集了起來。
    “帕金頓聖國的小公主密斯拉殿下想要在裴內斯盡情遊玩幾天,她不希望把這件事弄得聲勢浩大,希望像一個普通人那樣走走逛逛,因此內務部要我們在公主殿下逗留的這段期間,充當她的保鏢。”
    嘉利的話剛剛說完,底下的人頓時響起了一陣喧嘩之聲。
    “內務部不是有專門的護衛隊嗎?為什麼要我們做這種事?”羅賓嚷嚷的聲音特別響。
    “什麼是護衛隊?”利奇低聲問自己的師傅。
    “那是直屬於內務部的中隊,總人數大概有四、五百人,專門替大人物和來訪的使節提供保護。”黛娜微微俯下身體向徒弟解釋:“內務部每年都會到騎士學院招收新人,首先必須是俊男美女,實力也必須夠強,被挑走的人會轉到一個秘密基地,在那裏接受專門的訓練。”
    利奇對秘密基地之類的話題非常感興趣:“那個秘密基地裏面有些什麼?連騎士學院也比不上?”
    黛娜猶豫了一下,這裏面有些不太好評價:“怎麼說呢?據我所知那個地方的條件倒是不錯,有幾百種高級功法可以隨便學,負責訓練的教官也是最好的,至少也是王牌騎士,共和國的頂尖高手也經常到那裏幫他們上課。有好功法、有好教官,所以護衛隊裏面高手不少,不過這些人從來不上戰場,沒有經歷過生死洗禮,真正打起來並不怎麼樣。”
    兩個人正嘀嘀咕咕著,就看到隊長嘉利在上面板著臉:“這次的任務是公主殿下親自指定的。”
    莉娜在一旁打著哈欠,然後顯得異常慵懶地說道:“真是無聊,看來那天的舞會根本就不該去。”看到羅賓在一旁鐵青著臉,莉娜不禁暗自好笑。她的心裏也有一些不爽,像她和羅賓這樣身份的人,很是反感當別人的保鏢,不過她的心情至少比羅賓愉快一些:“這個任務接了也就接了吧,那個小丫頭是我的遠房親戚,就當作是陪著我的親戚逛街,大家應該可以接受吧。”
    別人都可以接受,唯獨羅賓有些受不了。
    “聖國王女是你的親戚,和我卻沒什麼關係。”羅賓嘟囔道,她轉頭看著嘉利,舉了舉手:“我申請休假。”
    還沒等嘉利批准,就聽到莉娜笑嘻嘻地在一旁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一句話:“翠絲麗和小公主是一起來的,使節團裏面唯獨她們倆沒什麼事可做,說不定翠絲麗也可能會和我們一起逛街呦!”
    一聽到這話,剛才還滿腹怨氣的羅賓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觀光艇在格勞德河上漂了兩個多小時,前面漸漸可以看到一座碼頭。
    格勞德河邊上到處都有這樣的小碼頭,幾乎每隔幾百米就有一個,它們就如同水上的驛站,而來往於河面上的觀光艇則相當於穿行在水上的出租馬車。
    以往這些小碼頭都是很熱鬧的地方,不過這種熱鬧和商業街的那種熱鬧完全不同。這類小碼頭邊上,人很多,店鋪也很多,但是到這裏來的人都穿得很普通,大部分的人來這裏就是為了享受那份悠閒,這裏的店鋪也非常普通,只有簡單的裝飾,普通的座椅也談不上優雅,就只是讓一般人喝杯咖啡,順便坐坐,買一點小東西的地方。
    讓利奇有些意外的是,那位受到重重保護的公主殿下居然跑到了船邊,朝著碼頭揮著手。
    利奇順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只看到碼頭邊上搭有木質的平臺,平臺一頭有幾張桌子。
    利奇頓時覺得非常眼熟,不久之前他才剛剛來過這裏。
    他同樣也看到那裏的一張桌子坐著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女人同樣也朝著這邊招手。
    那個女人帶著黑色的絲網,離得又遠,一般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不過利奇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他修練偵察騎士的功法已經這麼久了,六感已遠遠超出常人。
    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很眼熟。
    緊接著他就想起來了。
    他是在舞會上看過這個人的,舞會那天,這個女人被別人眾星捧月一般圍攏在中間,想要不注意她都做不到。
    帕金頓聖國的女皇陛下沒事怎麼會跑到這裏來喝咖啡呢?
    利奇感覺到萬分奇怪,在他的印象之中,現在已經是外交談判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這位女皇陛下應該忙得焦頭爛額才對。
    用不著別人吩咐,利奇也知道現在應該靠岸,於是他撐著船朝著碼頭緩緩靠了過去。
    碼頭邊上包著一圈橡木,為的就是讓船靠岸的時候不至於撞得太厲害。此刻的碼頭上稀稀落落可以看到七、八個人,都是上了點年紀的。
    “以往這裏總是有很多人還有很多船,總是有人上船下船的,現在冷清多了,哎……”發出這聲歎息的是莉娜,她的家就在不遠的地方。
    “聽說很多畫家都喜歡待在這裏。”那位小公主一邊下船,一邊問道。
    這一次任務,莉娜的身份既是貼身保鏢,也是此行的嚮導,雖然裴內斯出生的人並非只有她一個,羅賓和黛娜也是,而且除了利奇之外,其他人都在騎士學院待過,學院就在裴內斯,所以105小隊的女人們對裴內斯都非常熟,不過論起對這座城市的熟悉,確實沒有人比得上這個女人。
    “確實是這樣。因為這片河岸是裴內斯最古老的區域,它的歷史比這座城市還要久遠,早在蒙斯托克還不存在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有人住了,裴內斯原本是由這條河沿岸的七個漁村組成的。”莉娜笑了笑:“肯定覺得不能想像吧。”
    “那是幾千年前的事了。”羅賓在一旁嘟囔著。
    這群女人紛紛上了岸,利奇則是最後一個上去,上岸之後他把船纜牢牢地系在岸邊的鑄鐵樁子上。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不停地有人過來問他,船票是多少?還載不載客?
    遇到這樣的事,利奇只能感到哭笑不得。
    咖啡館的平臺很大,雖然只放了五張桌子,卻足夠讓這些人全都坐下。
    負責搬椅子的當然是利奇,不過這一次和他一起動手的還有咖啡館的老闆。
    一邊搬椅子,利奇一邊注意那個老闆,他很想弄清楚這個老闆到底有什麼本事,為什麼莉娜的父親、帕金頓聖國女皇這樣的大人物都會到這裏來喝咖啡?
    看了半天,利奇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這位的腳步有些虛浮,眼神有些散亂,既不像是騎士,也不像是念者。
    不過利奇並不敢完全肯定這位就是普通人,上一次他在這裏遇上的那個圖書管理員,看上去同樣也像是一個普通人,可是那位輕輕一點,手指就戳到了他的額頭上。
    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到莫名其妙,那個人的動作並不是很快,他卻偏偏躲不過。
    差不多把咖啡廳裏面的椅子全都搬了出去,數量才剛剛夠用。
    最後一張椅子是利奇自己的,不過他沒能馬上坐下,搬了椅子之後,他還要幫著老闆拿咖啡。
    端著託盤來回好幾次,直到每一個人手裏都有一杯咖啡之後,利奇這才能夠停下來喘一口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機會停下來看看其他人。
    和那位女皇陛下坐在一起的有六個人,男的女的都有,全都有點上了年紀。
    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也很普通,只有一個老頭看上去有點邋遢,老頭的頭髮鬍子全都亂蓬蓬的,臉上皺紋堆壘,皮膚看上去黝黑,而且黑得發亮,一雙手很大,手的關節特別粗,而且長滿了老繭,這個老頭身上穿著一件灰格子毛衣,下面是一條洗得發白的粗布褲子。
    看到這個人,利奇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做苦力的。
    不是礦山的礦工就是打鐵的鐵匠,這從老繭的位置就可以看得出。
    但是利奇又不太敢肯定,因為他看到莉娜和羅賓都“乖乖”地坐在那個老頭的旁邊,兩個人可以說目不斜視,非常淑女的靜靜坐著。
    利奇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兩個女人對那個老頭的敬畏,顯然還在對那位女皇陛下之上。
    利奇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些亂了。如果只是莉娜一個人這樣,他還能夠理解,在此之前他至少看過莉娜有過類似的表現,但是羅賓也如此,實在是太奇怪了。
    利奇不由得將頭轉向了自己的師傅。
    果然師傅黛娜也顯得有些拘束,這絕對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再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小傢伙,辛苦了。”老頭同樣也注意到了利奇,他來這裏喝咖啡,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小傢伙。
    利奇很“乖”地走了過去,既然莉娜和羅賓都這樣“乖”,他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老頭說道。
    利奇照著做了。
    老頭捧著利奇的手,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顛過來倒過去看了半天,然後放下利奇的手,摸索著從左側的口袋裏面取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就看到裏面放著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有針、有纖細的玻璃吸管、有小號的試管。
    “我需要你的一滴血。”老頭拔出那根針,扳直了利奇的中指,然後用力一戳,頓時指尖上冒出了一粒小血珠。
    老頭迅速地用吸管將血吸了起來,然後封入了試管裏面。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緩慢,卻又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停頓。
    自始至終利奇都沒有動過,因為他偷偷看過莉娜、師傅和羅賓,三個人的眼睛裏面居然都閃著羨慕的光芒,特別是羅賓,那已經不只是羨慕,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嫉妒。
    這下子利奇心裏有底了,這絕對只會是好事,不會是壞事。
    他沒有問老頭是幹什麼的,更沒有問取這些血有什麼用。反正回去之後只要問莉娜,肯定能夠得到答案。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老頭和藹地問道:“我們剛剛談起年輕時對將來的憧憬,說說看,你想像中的將來是什麼樣的?”
    利奇頓時愣住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以前確實對將來曾有過一些計畫,當初的他,最大的願望就是長大之後賺很多錢,變成一個有錢人,能夠在市中心買一幢漂亮的公寓,再在山裏建造一座超級豪宅。
    不過這一切在他成為騎士的那一瞬間成為了泡影。
    騎士很有錢,錢對騎士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騎士也有地位,地位對騎士來說也同樣沒有意義。
    迷惘,利奇的心中充滿了迷惘,自從成了騎士之後,他一直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成為騎士之後,他確實沒有想過將來應該是什麼樣的。
    如果他是其他的騎士,或許會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天位,甚至夢想自己成為劍聖。
    可惜他不是,劍聖的頭銜對於他來說遠沒有市長的位置有意義。
    好半天之後,利奇猶豫地說道:“我倒是很希望沒有戰爭,想要成立一個家庭,生一堆孩子,如果能夠住在裴內斯倒是不錯,有時間就可以到這個地方來喝喝咖啡,看看四周的景色,和別人聊聊天,不過回格拉斯洛伐爾也不錯,閑的時候可以到河邊釣魚,還可以到山裏打獵。”
    利奇越說越感覺這個將來確實不錯,騎士的世界太殘酷了,就算是莉娜和羅賓這樣血統高貴的騎士也會被派上戰場,用生命來換取榮譽,這對於其他騎士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在他看來實在有些傻,他一直都覺得,活著才是最美好的。
    只要是105小隊的人,對這樣的回答都感覺很正常,那位老者和旁邊的女皇陛下或許是因為涵養好的緣故,同樣也沒有顯露出異常,只有小公主一臉驚詫地看著利奇。
    “這也是一種幸福。”女皇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真正有所感悟的似乎是那個老頭,就看到老頭摸了摸自己蓬亂的頭髮,喃喃自語著說道:“是啊,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可惜有些人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忘了。”
    “你大概感覺奇怪,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吧。”老頭對利奇越發的和藹,他當然看得出利奇說出這個答案並不是為了討他的歡心,不知道他的身份卻能夠說出這番很對他胃口的話,這就更難能可貴了。“我只是一個過氣的老鐵匠,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也是在這個地方,有一個管圖書的傢伙和你聊過天?我是他的朋友,我聽他提起過你。”
    利奇沒感到太意外,他已經猜到很可能和那天的圖書管理員有關。
    “你喜歡什麼樣的武器?”老頭說話方式非常跳躍,這或許和他整天和金屬、刀劍打交道有關,這個世界上能夠和他說得上話的人很少,所以老頭也很少和人聊天,久而久之老頭也就變得有些不太適應和別人說話。
    利奇倒是沒有太在意這種怪異而且突兀的聊天方式,他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盾。”
    一聽到這樣的回答,老頭的臉頓時變得淒苦,所有的兵器裏面,盾恐怕是最不具技術打造的一種兵器。以他的技術,打造一面盾牌,實在是太對不起他“神工”的名頭了。
    “我記得你的困惑好像是攻擊力不足。”老頭從老朋友那裏早就知道了利奇的情況。
    “我確實不擅長進攻。”利奇這時非常希望老頭能夠給他一些建議。
    “我看過你的手了,你的手非常靈活,你會的功法非常雜,擅長的武技應該是防守反擊那一類,而且好像對近身格鬥之類的技巧非常有研究。你的力量不小,但是你的鬥氣外發方面有些問題。”
    老頭微微閉上了眼睛,他已經開始在腦子裏面設計了。
    沒有人說話,大部分的人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老頭靜靜地想事情,但是他的身上不自覺流露出一種氣勢。
    那不是騎士的精神壓制,沒有那種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但是這種氣勢卻比精神壓制要強大得多,讓人產生一種想要跪倒在地頂禮膜拜的感覺。
    老頭思考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打造兵器對他來說已經成了本能,剛才他在看利奇的手時,其實已經有了設計方案,問利奇的那句話只是想聽聽兵器的使用者本人有什麼意見。
    “我以前曾經設計過一把騎士刀,只是一直都沒有適合的人使用它,所以它一直只是畫在紙上的設計,這把騎士刀對你來說倒是很適合。”
    一邊說著,老頭一邊用叉子在桌布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圖形,並且在一旁解釋。
    利奇靜靜地聽著,很快他就明白了,為什麼老頭將這件武器稱作為騎士刀,而不是一般說的騎士劍或者騎士軍刀。
    這居然是一件軟兵器,卻又不像鞭子那樣完全是軟的,而是半軟半硬,平時看上去像是一把輕質長劍,不過只有劍尖部分是雙面有刃,底下都只是一邊開刃,又有點像直刀。
    這件兵器可以擊刺,和普通的長劍沒有什麼兩樣,同樣也可以用來砍削,砍削的時候,這件兵器會變彎,彎得像是古波斯彎刀。
    輕質長劍和古波斯彎刀都是追求速度和靈活性,是對力量沒有太多要求的武器,對他倒是挺適合的。
    老頭向利奇解釋完自己的設計之後,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也不早,我年紀老了,要回去休息了。”他拿起旁邊的一根拐杖,撐著拐杖慢慢地走了。
    除了那位女皇陛下,其他的人全都面面相覷,誰都看得出老頭專門是為了利奇而來的,知道老頭身份的那幾個人則都非常震驚,不知道老頭身份的人,隱約間也感覺到了些什麼。
    女皇等到老人走遠,這才微笑著問道:“我親愛的女兒,你玩得怎麼樣?”
    “我玩得很高興,裴內斯確實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城市。”小公主答道,這樣的話多少有點外交辭令的味道,顯然是說給身邊的這些人聽的。
    像她這樣身份的人,去過、見識過的東西多得是,裴內斯雖然不錯,不過論歷史悠久,裴內斯只能說差得遠,論氣勢恢宏,同樣也談不上,頂多就是商業比較繁華。不過裴內斯的商業帶著很濃的平民化味道,別看這位小公主幾天來買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十之八九會被當作禮物送給別人,她自己是不會用的。
    “別太貪玩,雖然你很閑,但是有的人並不閑。”女皇一邊品著咖啡,一邊教訓著自己的女兒。
    這番話自然是說給利奇聽的,其他人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必須要做,只有利奇幾天之後就要和格洛德對決,此刻對於他來說,時間確實非常寶貴,他已經白白浪費了兩天時間。
    “我知道了。”小公主雖然低頭認錯,不過她的心裏怎麼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保鏢的工作總算是結束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禮物,有的得到的是一頂帽子,有的得到了一個裝飾包,比較尷尬的是羅賓和利奇,利奇是男人,羅賓則是喜歡把自己裝扮成男人,所以送給他們的禮物當然要符合他們的喜好,偏偏公主買的那些東西裏面,只有一把刮鬍子刀是為她的父親買的。
    利奇沒有鬍子,羅賓當然更不會有。
    最後這位公主殿下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塊懷錶給了利奇,這塊懷錶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外殼包金,錶盤四周鑲著一圈碎鑽石。這塊懷錶不但能夠看出時間,還可以看出日期和星期幾。
    “你賺到了,這塊表是為皇室訂做的,有錢也沒有地方買。”莉娜識貨,不由得調侃起利奇來,她也知道利奇挺在乎這些的。
    “我的那份也送給你了。”莉娜隨手把自己得到的那個小提包也扔到了利奇的手裏,她才看不上這種東西呢,這類玩意兒她有的是,又不缺這幾個錢。
    “我的這份也給你。”師傅黛娜也把她得到的禮物扔給了利奇,她得到的是一頂帽子,她從來不會戴這種玩意兒。
    “還有我的。”這一次是隊長嘉利小姐,她和黛娜一樣,平時總是穿著制服,此刻身上穿的這件還是內務部幫她們緊急弄來的。
    很快利奇的手裏就多了一大堆的禮物。
    “那位老人是誰?”利奇早就想找機會好好問問了。
    莉娜笑了起來:“他本人不是已經說了嗎?他就是一個鐵匠。”
    “我才不信呢!你好像很怕他。”利奇瞪了莉娜一眼,他知道莉娜是在吊他胃口。
    “誰說怕他?”莉娜瞪了利奇一眼:“那叫敬畏,知道嗎?”她習慣性地掐住利奇的臉頰擰了擰。
    利奇的師傅黛娜是一個好人:“那位老人叫艾斯波爾?洛紮卡。”
    還沒等黛娜說完,105小隊的人除了早已經知道答案的莉娜和羅賓,以及永遠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諾拉外,其他人全都驚呼了起來,就連以往顯得冷漠的嘉利和瑪格麗特也是如此。
    利奇有點不知所措,他可不知道這位艾斯波爾?洛紮卡到底是何方神聖。在騎士圈子裏面很有名的人物,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未必那麼有名了。
    而且同樣一個有名的人,在騎士和普通人眼裏代表的意義是不同的,就拿那位女皇陛下來說,在普通人看來,這位的地位非常崇高,是大人物。可是對於騎士來說,那位女皇是聖皇的直系血裔,在騎士的世界之中,她只是名義上的最高統帥。
    莉娜知道利奇的底細,一看到這個傢伙滿臉迷惘,立刻知道他肯定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
    “艾斯波爾?洛紮卡是當代的神工,這下子你明白了吧。”
    利奇點了點頭,他沒有聽說過艾斯波爾?洛紮卡,但是知道什麼是神工。
    騎士是國家武力的主要支撐,不過光有騎士也沒有用,騎士必須有順手的兵刃,必須要有合適的戰甲。
    一個騎士的背後有一大堆人為他們服務,有人專門設計和製造戰甲,有人專門負責調整戰甲的性能,有人為戰甲配備武器。
    蘭蒂的職務類別就是“整備士”,她真正拿手的是調整戰甲的性能,替利奇製造戰甲完全是業餘水平的嘗試之作。
    所謂神工就是這類人裏面的佼佼者。
    對於騎士來說,一位神工的地位絕對不亞於一位劍聖,甚至比劍聖的位置還略高一些。
    “三大神工裏面,艾斯波爾?洛紮卡最擅長的就是兵刃的製造,據說他製造的兵刃全都有血有肉,如同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他稱號就是『生命鍛造者』。”莉娜嘖嘖連聲:“艾斯波爾的脾氣非常古怪,他一向不與高層人物來往,所以應該不是那位女皇陛下請來的,艾斯波爾親手打造的兵刃可不多啊。”只要一想到自己沒有一件神工打造的武器,莉娜就忍不住嫉妒起來,她用力亂撥著利奇的頭髮,嘴裏不停地嚷嚷著:“你哪來這麼好的運氣?”
    和莉娜不同的是,黛娜看上去異常嚴肅,她轉頭問莉娜:“艾斯波爾怎麼會到這裏來?據說他對政治一點都不感興趣。”
    莉娜停止了打鬧,她閃開了黛娜投來的目光,雖然她知道一些內幕,不過有些東西在沒有確定的時候,絕對不適合亂說。
    此刻來到裴內斯的人裏面,有很多是和艾斯波爾一樣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人,幾天前她見到的那個圖書管理員就是這一類人物。
    雖然她的父親始終不肯告訴她那個圖書管理員是誰?為什麼會來這裏?但是以她的關係網,想要弄明白這些事還是有辦法的。
    “別管這些,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隊長嘉利說道,整個小隊裏面只有她能夠勸服黛娜。
    雖然此刻對利奇來說時間非常緊迫,不過緊迫程度並不像女皇陛下所說的那樣強烈。
    小公主只是白天需要人陪,她所佔據的時間也就十點以後到四點之前的這六個小時。
    對於利奇來說,晨練照樣可以進行,他起床又特別早,這樣一來就至少有六個小時可用,傍晚之後又有三個小時左右的練習時間。十點之後是合修時間,這段時間只有三個人和他合修。
    蘭蒂的地位當然不可取代,只有她能夠將外界的能量轉化成為那種特殊的生命能量,另外兩個人是諾拉和莉娜,這兩個女人性技高超,只有她們倆可以控制著利奇體內的鬥氣,完成整個迴圈。
    利奇只需要睡覺,根本用不著刻意控制。
    這兩個女人分工倒是很明確,莉娜負責上半夜,諾拉則負責下半夜,兩個人交替著和利奇做愛。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安排,所以利奇的時間雖然緊,空閒卻還是有的。
    
    “我想請半天的假。”利奇對隊長嘉利說道,他的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全都是其他人不要的禮物。
    這東西利奇肯定不會自己用,因此他打算交給媽媽。
    利奇的媽媽最喜歡這類東西了。
    “就給你半天假期,明天早上五點以前一定要回來。”嘉利命令道。
    “是的,長官。”利奇連忙答應。
    
    利奇的父母、表姐和玲姨現在都搬到了市中心的那個小房間裏面,那裏離碼頭並不遠,他拔腿狂奔,很快就到了。
    那條小巷在最熱鬧的商業區,但是一進小巷就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靠巷口的地方還聽得到外面的喧嘩聲,往裏走上十幾步就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走到門口,耳邊簡直就是一片寂靜,四周密密麻麻擁擠著的房屋,將外面的聲音完全遮擋住了。
    這些房屋裏面的房間大多被用來當作倉庫,住的人家極少,所以一點人氣都沒有。
    利奇有鑰匙,他打開了門。
    即便是白天,走道和樓梯都顯得很黑,踩在樓梯上立刻發出“咚咚”的聲音。
    利奇上樓的時候,房間裏面就已經有響動了,只聽到吱吱嘎嘎一陣拖拽椅子桌子的聲音。
    “老媽開門。”利奇大聲喊道,雖然他有鑰匙,不過自從上一次他打開門看到媽媽和爸爸在床上幹那件事,利奇就學聰明了,從那之後他總是等裏面的人打開房門。
    聽到利奇的聲音,門上的一扇小窗“嘩”的一聲打開了,一雙眼睛湊在視窗往外看了看,裏面這才響起了一陣興奮的聲音:“哇,兒子,你總算回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稀哩嘩啦的金屬碰撞聲,好半天,門才開了。
    開門的是利奇的媽媽,她原本想要撲上來擁抱一下兒子,不過看到利奇手裏大包小包十幾個盒子,注意力一下子就從利奇的身上轉到了這些盒子上面。
    “哇,兒子,太好了,這些都是你買給我的?”媽媽非常“體貼”地將那些盒子一個個都接了過去。
    利奇苦笑著,媽媽的性格永遠都不會改變。
    走進房間,他詫異地看著四周,只看到窗戶的外面全都豎著一根根的鐵欄桿,門上也是好幾道門閂,還加上了一道鐵鏈。
    “這是為了防備小偷?”利奇問道。
    “有幾個不長眼的流氓。”玲姨頗有些怨氣:“不過現在好多了,已經和管這一帶的員警打過招呼,員警警告了那些流氓後,很久沒人來招惹我們了。”
    “要不然還是住回以前的那幢別墅?”利奇提議道。
    “不,這裏挺好的。”利奇的媽媽在一旁毫不在意地說道,以前她就很眼紅那些在市區有房子的人家,住在這種繁華的地段,對她來說絕對是夢寐以求的事。
    更何況,她也有點不太放心她的丈夫,靠近巷口的那排房子有不少是雞窩,到了晚上滿街的妓女,這些妓女找到嫖客之後,就會帶著嫖客找一間房間做那種事。
    她很擔心自己如果住到郊區的別墅,丈夫晚上寂寞了很可能會帶妓女回來睡覺。
    如果是以前,丈夫沒什麼錢還用不著擔心,但是現在,丈夫在軍需部,雖然他的職位油水不多,不過軍需部本身就是肥得流油的地方,撿點油就足夠讓他們全家吃得飽飽的。
    媽媽一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一邊已經開始拆那些盒子了。
    第一個盒子被拆開,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裏面裝著一個提包,這玩意兒原本是送給莉娜的,在這些禮物裏面算是價格比較昂貴的一件。
    “哇,卡芙妮的新款提包啊!”媽媽的聲音顯得異常高亢。
    在裴內斯,她有的是時間,白天沒事做,就和另外兩個女人一起上街閒逛,雖然買不起那些好東西,但是款式和價錢卻已經牢牢地記在腦子裏面。
    玲姨和表姐原本並不打算去看那些盒子,有好東西卻不是給自己的,只會讓她們感覺到心裏癢癢,但是現在她們也忍不住了。
    女人看到名牌奢侈品,就像是餓虎看到了血淋淋的鮮肉,誘惑力是絕對沒有辦法阻擋的。
    “哎呀,真是它啊,這個提包至少要七百二呢。”
    “快看,這是什麼?伯瑞納商店的帽子,這……這是鴕鳥皮的,好軟啊。”
    “還有還有,杜麗埃的香水,我記得這瓶要五百多。”
    “哪里只五百?這是傾情夜茉莉,艾爾莫商場打折的時候也要賣六百四十多,不打折的話也要超過七百。”
    “啊……這卡密納夫人設計的絲巾好像是非賣品。”
    “……”
    看著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利奇退到了一邊,他知道,一時半刻,這三個女人不可能從興奮狀態中恢復過來的。
    不過利奇很快就知道他錯了。
    就看到表姐突然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笑嘻嘻地拿著那條非賣品的絲巾走了過來。
    “你看,我戴這個合適不合適?”
    表姐眨著眼睛,那模樣要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利奇當然知道表姐的意思,他看了一眼那邊的媽媽。
    利奇的母親其實並不在乎一、兩件東西,這一次兒子送給她這麼一大堆禮物,面子已經攢足了,給妹妹和外甥女分幾件禮物,大家高興高興,絕對是一件不錯的事。
    看到媽媽沒反應,利奇立刻說道:“很配你,這原本就是要送給你的。”
    一聽到這話,表姐立刻彎腰在利奇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只有這點表示?嘖嘖嘖。”媽媽嬉笑著搖了搖頭。
    “姐……”玲姨在一旁推了她一下。
    “也有一件禮物是小姨的。”利奇連忙說道。
    “那麼你爸呢?”媽媽已經把所有的盒子全都拆了開來,裏面全都是女人的東西。
    “當然準備了。”利奇從兜裏掏出懷錶,放在桌子上。
    這個圓溜溜黃澄澄的東西立刻吸引了三個女人的注意力。
    利奇的媽媽也不再擺弄手裏的那堆東西了,玲姨剛才還在琢磨該挑哪一件最合適,現在也顧不上了,表姐更是直接拿過那塊懷錶。
    打開一看,三個女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平日她們也經常逛珠寶行,那裏面也有各種各樣的懷錶,和這一比,立刻就比出高下來。
    “這是什麼?”玲姨眼尖,她指著懷錶後面印刻的一個標記問道:“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商標。”
    那是一個皇冠的標記,不過皇冠裏面有一朵玫瑰花。
    利奇頓時有些得意:“不是商標,而是帕金頓聖國皇家的徽章,這塊表是皇室御用的,密斯拉公主殿下把它送給了我。”
    兩天前,利奇還在為充當保鏢而暗自抱怨,但此刻他的感覺卻相當不錯。
    他暗自感歎,看來媽媽的虛榮也傳染到了他的身上了。
    房間裏面好半天都沒有任何聲音,因為三個女人聽傻了。
    隔了至少有一刻鍾,利奇的媽媽才驚慌失措地說道:“你見到外國的皇室成員了?這些禮物都是他們送的?”
    “這不算什麼啦。”利奇很清楚,什麼樣的事情最能夠引起這些女人的興趣:“十天前,我得到了一張請柬,邀請……紅宮裏面的佈置別說有多麼奢華了,外面的大廳還好,裏面那簡直就是金碧輝煌……來的都是大人物,公使只能算是小角色,各國皇室就來了一大堆……皇室成員買東西當然不會像你們那樣,她們全憑興趣,喜歡就買下……”
    利奇就像是講故事一般,將最近幾天的所見所聞加油添醋說了出來。他的話大部分是真的,只是稍微誇大了幾分,反正玲姨和表姐也沒有機會知道真假。
    這並不完全是因為虛榮,多少還有一些報復的味道,以前玲姨經常洋洋得意地說著過去的事,媽媽和他是聽眾,現在身份反而倒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利奇立刻停了下來。
    只看到一張紙條從門縫裏面塞了進來。
    媽媽走了過去撿起紙條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又要加班,已經連續加了三天了。”
    利奇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果然是老爸寫的,字跡異常潦草。
    他只得安慰道:“老媽,別再抱怨了,老爸這段時間確實沒什麼空,以後可能會更忙,和各國的盟約一旦簽訂之後,會有大量的援助物資過來,老爸就是負責物資調配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媽媽肯定還要抱怨兩句,不過現在她已經明白了,她也知道,丈夫如果不忙的話,弄得不好就要上戰場。
    在裴內斯的日子她看到也聽到了很多事,連首都的人,男的也大多加入了預備役,只不過這裏的預備役稍微寬鬆一些,一個星期訓練兩次,平時還是做自己的事。
    這邊有些冷場,那邊表姐倒是眼睛一亮,她湊到利奇身邊低聲問道:“今天晚上,你還要回軍營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經意地夾了夾腿。
    這條小巷除了她們一戶住家,就只有巷口的那幾間雞窩,對那些女人,她們當然很不屑,不過每到夜裏,看著闌珊的燈光下成雙結對而來的聲音,聽著那遠遠傳來的銷魂聲,她們都心癢難熬。最令她們感覺難受的是,每天晚上都是這樣。
    “當然不回去了。”利奇感覺到喉嚨有些發幹,他知道表姐想幹什麼。
    雖然現在的他絕對稱得上閱女無數,不過表姐畢竟是表姐,關係還是在那裏。唯獨讓他感覺不滿的就是,表姐總是曖昧不明,並不讓他奪去處女之身。
    當然利奇並不是很反對這種曖昧,大魚大肉吃多了,換一種清淡一些的口味,有的時候也挺好。
    更何況曖昧玩到高深境界,比起普通的做愛還要刺激。
    表姐雖然不允許他插陰道,但是仍願意讓他走後門。
    
    狹長的房間被一分為二,外面半間既是客廳,也是利奇父母住的臥室,裏面一間則是玲姨和表姐的房間。
    這個房間實在小,就只能放下一張床,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條僅僅允許一個人通行的走道。
    利奇帶著眼罩躺在床上,這張床很軟,底下是新買的鵝絨床墊,躺在上面就像是躺在雲端上一樣。
    這兩個女人倒是挺會享受的。
    他沒打算去動眼罩,他知道表姐肯定做了暗記,如果他動過的話絕對會被發現。
    雖然看不見,利奇卻也不在乎,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自從兼修了偵察騎士的功法,他的六感變得異常靈敏。
    這個眼罩雖然遮住眼睛、掩住耳朵,不過掩得並不嚴實,他依然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
    “要死啦,居然出這種主意。”
    “我可不是開玩笑呦!”
    “還說,你都已經有反應了,就是嘴硬。”
    “是啊是啊,沒什麼事的。”
    “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那麼不如一起瘋吧。大不了我先上。”
    “……”
    外面的房間裏面,三個女人壓低了聲音,在那裏窸窣地說著話。
    利奇一邊偷聽,一邊心裏狂跳,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不敢繼續聽下去了,更不敢想下去。
    過了好半天,他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人好像是兩個,又好像是三個,但他強迫自己相信就只有兩個人。
    鵝絨床墊一下子陷了下去,兩個女人爬上了床,一個站在他的頭前,一個站在他的兩腿之間。
    兩個女人一起跪了下來。
    利奇隨手摸了一把,跪在頭前的那個女人穿著絲襪,小腿異常纖細,毫無疑問是表姐。
    這個淫蕩的小妖女仍舊和以前一樣,絲襪肛門的位置有一個破洞。
    利奇環抱住表姐的臀部,他把表姐壓低了一些。
    他輕舔著表姐的陰部,表姐陰部早已經被淫液濡濕,和皮膚緊貼著。
    淫液雖然有些淡淡的腥味,不過表姐的陰部卻很香,不知道用香皂洗了多少遍。
    利奇的舌頭有事可做,手指同樣不閑著,他的右手食指不停在表姐的肛門裏面抽插著。
    表姐的肛門明顯比以前要松了很多,看來母女倆經常做假鳳虛凰的勾當,利奇不禁有點懷疑,老媽是不是也加入了。
    利奇舔弄他的表姐,表姐同樣也在舔弄他。
    表姐一口就將他那肥碩的陰莖含在了嘴裏。
    她當然沒有艾米麗的媽媽那樣高明的口交技巧,沒有辦法把他的性器整根吞下,所以只能在刺激方面做文章。
    那條靈活的舌頭不停地在馬眼、龜楞的部位鑽著,不時還會用牙齒輕咬兩下。
    利奇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翻了上去,跪在他雙腿之間的那個女人輕輕撥開他的臀縫,在他的睪丸和肛門之間來回舔舐著。
    利奇一陣哆嗦,他感覺舒服極了,感覺實在是沒話說。
    他最喜歡這招了。
    不過喜歡歸喜歡,每一次睪丸被吞的時候,他的心裏總是會有些害怕,因為只要稍微用點力,他就會成太監了。
    這種淡淡的恐懼配上那濕熱的感覺,確實有著說不出的刺激感。
    那個女人似乎也很清楚他的感受,居然和他開起玩笑,兩排牙齒輕輕合了起來,眼看著要咬到了,女人卻停了下來,膩笑著用牙齒磨了幾下。
    雖然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不會咬下去,利奇仍舊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似乎是為了撫慰他那受驚的心靈,那個女人將舌頭轉向了利奇的肛門,那根舌頭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硬,旋轉著往利奇的肛門深處鑽了進去。
    毒龍鑽,絕對是舌技之中最刺激的一招。
    利奇也最喜歡這招。
    讓他遺憾的是,很多女人打死都不肯這麼做,怕髒,比如表姐就不肯,在小隊裏面也只有莉娜、諾拉和玫琳這麼做過。
    利奇突然間感覺,有機會應該多回家,或者去女孩們那邊才是。
    說實話,只是做愛的話,他仍舊希望找普通人,他喜歡柔嫩的肌膚、喜歡軟綿綿的手感,他喜歡又白又大的肥屁股、喜歡棉花一樣蓬鬆的乳房。
    一想到又白又大的肥屁股,利奇就開始有些不老實,他的腳摩挲著、揉搓著。他的腳現在就踩在這樣的一個大屁股上,只是撥弄一下就是一陣肉浪,除了諾拉,沒有哪個女騎士能夠給他這樣的感覺。
    利奇並不知道這片豐腴的肥臀是屬於誰的。
    或者說,他裝作不知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到跪在雙腿間的那個女人,用尖利的指甲輕輕搔弄他的小腹。
    這是熬不住了,想要真槍實彈地開幹。
    利奇將雙腳放了下來,很快他就感覺到那個女人跨坐在他的身上。
    或許是因為久曠,或許是因為被外面那些雞窩刺激到,這一次居然沒有吊他的胃口,直接就真幹起來。
    利奇感覺到自己的陰莖插入了一個又濕又熱的肉洞。
    竟然不是走後門,利奇的心怦怦直跳。
    以前不是玩曖昧,就是走後門打擦邊球,只有一、兩次是玩得瘋了,讓他插前面,沒有想到這一次直接就上了。
    那個豐腴的臀部動得很用力,上下的幅度很大,不停地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不時地還會和他的身體撞上,發出啪啪的擊打聲。
    利奇隨手摸了一把。
    那水可真多,他的手摸到的地方全都是濕淋淋的。
    和女騎士們的陰道比起來,現在插的陰道要柔軟得多,也鬆弛得多,從刺激的程度上來說,是大大不如。
    不過利奇只會感到更加刺激,因為這種刺激來自內心深處。
    配合著肥臀的起落,他的腰同樣一頂一頂,每一次都是重重撞擊在陰道的底部。根本用不著什麼技巧,騎士遠超過常人的強壯比任何技巧都管用。
    隨著一陣輕哼,那個女人停了下來,沒有聲音,因為她的嘴被緊緊地捂住了。只有身體微微顫抖,陰道的痙攣和陰道底部那股吮吸的力量,證明她已經高潮了。
    利奇以前一直為自己耐力持久而得意,但是這一次,他卻很痛恨這種持久力,他想射精,想把精液射滿那個陰道。
    高潮過去,利奇感覺到那個女人想離開,但他可不要,他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把表姐推到一邊,利奇把那個女人壓在了底下。
    就像是打樁一般,他用力地抽插起來。
    為了讓刺激更深一些,他將那女人豐滿的長腿並在一起,夾緊的雙腿壓迫著插在陰道裏面的陰莖。
    感覺爽多了。
    不過利奇追求的並不是爽,他想讓刺激更深一些,他想射精。
    更加大幅度的抽插,更加用力的衝刺,利奇讓快感在性器上慢慢堆積著。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好像沒用,他感到刺激,他抽插的女人更感到刺激,這一次抽插了還不到兩百下,那個女人就身體緊繃,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個女人像一隻貓一樣用力地抓著他,尖利的指甲在他的背上不停地劃著。
    這一次的高潮持續的時間更久。
    利奇放開了那個女人,他攔腰將表姐抱了過來。
    他必須瀉瀉火。
    也不問表姐願不願意,利奇便將龜頭頂在表姐的肛門上,稍微一用力,龜頭整個滑入了進去。
    肛門就是肛門,比前面要緊得多。
    利奇用力抽插起來。
    “啊……啊……痛死我了……輕點……你這個畜生!”
    表姐大聲慘叫著,痛到了極點,她忍不住咒駡起來。
    不過慘叫和咒駡很快就變成了膩聲的呻吟,劇痛過後是美妙到極點的感覺。
    “哦……哦……太美妙了……你插得好舒服……簡直美妙透了……”表姐肆無忌憚地叫著床,她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痛楚。
    緊湊的肛門、美妙的叫床、纖細的腰肢、柔嫩的肌膚,所有的這一切都刺激著利奇。他用表姐的身體積聚著快感。
    可惜普通人和騎士之間的差距畢竟太大,表姐首先支撐不住,就聽到她尖叫了一聲,肛門猛地夾緊了那碩大的陰莖。
    表姐的高潮反應非常嚇人,她的尖叫聲簡直能夠穿透別人的耳膜,她的腳蹬得筆直,還啪啪啪地急速抖動著。
    利奇甚至能夠感覺一股熱流順著他的雙腿往下流淌,他很懷疑這是淫水奔流還是表姐失禁。
    不過他管不了這些,利奇一伸手又將剛才那個女人拖了過來。
    他把那個女人扳轉過來,像狗一樣趴著,他從後面用力一頂,將碩大的陰莖插入了她的陰道。
    這種姿勢更容易出力,利奇抱住那豐腴的肉臀瘋狂地抽插著。
    他的快感已經積累到快要爆發了。
    雙臂傳來的感覺告訴他,那個女人不堪承受他的鞭撻,已經軟倒在床上。
    那麼狂猛的抽插帶來的刺激感當然也是同樣的狂猛,利奇感覺到快感迅速飆漲,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那個被他抽插的女人也迅速有了反應。
    突然他感覺到那個女人的陰道猛地收緊,這種強烈的刺激讓他體內的快感達到了巔峰。
    利奇怒吼一聲,精液噴湧而出。
    這種感覺實在太爽了。
    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一聲輕吟,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又是那樣陌生。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9
  第二章 對決
    
    離開駐地所在的小鎮,有一片湖泊,這湖並不是很大,最寬的地方也不超過一公里,只能算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池塘。
    這樣的湖應該很平靜才對,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這裏有些古怪,不時會掀起不小的波浪,有的時候還會出現漩渦。
    這一切當然是利奇搞出來的。
    那天撐船的時候突然有所感悟,回到營地之後,他就跑到這片湖這裏了。
    在水裏練功,感覺確實和平時不太一樣。
    人在水裏會產生浮力,腳下稍微一用力,人就會飄起來,腳下踩不到底,自然也就發不出力,出招也就變得軟綿綿的。
    這是一開始最令他感覺困惑的一件事。
    幸好無意中他發現搓步在水裏居然派得上用場,搓步本身就是平行發力,當初發明出這種武技的人是為了讓步法變得輕盈,沒有想到在水裏反倒成了借力的唯一可行辦法。
    此刻利奇就站立在湖中心,他的腳踩在淤泥上,身體四周全都是鬥氣激起的亂流。突然,他一踩腳下的淤泥,身體如同陀螺一般轉動起來,帶動湖水卷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的吸力很大,湖面上的空氣一下子被抽空了一大片,這些空氣則化作一條氣柱被吸入了湖底。
    利奇大口呼吸著。
    騎士比普通人擁有更大的肺活量,而且肺部更加強勁有力,能夠把空氣大量吸入,壓縮之後儲存在肺腔裏面,所以騎士在水裏待上半個小時都沒有問題。
    不過再強的騎士也畢竟是人,是人總是要呼吸的。
    換了口氣之後,利奇將漩渦散去,湖面上頓時波浪起伏,到處都是亂卷的渦流,到處都是互相碰撞的激浪。
    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根水草似的,隨著混亂的水流晃動著,不過有的時候他又會像一條滑溜的泥鰍一樣,在水裏滑來滑去,那速度之快,一點都看不出有水的阻力。
    這也是他無意間的收穫,平時在空氣中,因為空氣的阻力很小,所以沒有人會刻意研究什麼樣的姿態阻力最小,但是到了水裏,不考慮這些的話,動作就會變得異常遲鈍。
    在水裏想要讓阻力最小只有順勢而動,必須像一張紙片插入門縫一般,插入到水流的間隙之中。
    水流的間隙用眼睛絕對看不出來,只有用身體感覺,恰好他六感敏銳遠超過普通的騎士,才能夠練成這種詭異的身法。
    他原本並不知道這種自創的身法有沒有用,但莉娜看過之後,要他繼續練下去,這才讓他有了信心。
    湖水漸漸平靜了下來,利奇的身法必須在亂流之中才能夠展現,在一灘靜靜的死水之中,他根本快不起來。
    突然他站定下來,他的腳朝著左右一分,腳下的淤泥立刻被推了開去。
    頓時兩股螺旋形的水流沿著腳踝旋轉而上,到了腰際的時候迅速合二為一,並且腰力加強了許多,這凝聚成一股的螺旋水柱,如同一條巨蟒在利奇的身體四周旋轉著,然後沿著他的左臂緩緩而上。
    利奇的左臂閃電般地穿了出來,這股螺旋形的激流順著他的手臂旋轉前進。
    手臂越往前端就越纖細,那股水流也變得纖細起來,不過水流雖然變得纖細,其中凝聚的力量卻反倒增強了許多,到了手腕上,水流的方向陡然一轉,不再是繞著手臂螺旋強勁,而是變成了一個極小的漩渦。
    這個漩渦就在利奇的食指和拇指間急速旋轉著,很小也很薄,但是水流的速度快得令人難以想像,邊緣真得如同刀片一般鋒利。
    此刻的利奇看上去非常小心,好像手上的不是一個漩渦,而是一個盛滿酒的酒杯,好像稍微一動,酒杯裏面的酒就會晃溢出來似的。
    突然他一抖手腕,漩渦平平地飛了出去,一開始還很小,但是慢慢地越變越大,一直大到將近半徑兩米的時候,四周的水嘩的一下捲入進來,漩渦之中聚攏的力量瞬間釋放了出來,化作一圈波浪往四面八方蕩去。
    水底下的些許波動到了水面之上就放大了許多倍,只看到一圈半米高的水波,朝著岸邊而去。
    看了一眼那散開的漩渦,利奇平靜了片刻,他回想著剛才那一連串動作。
    雙腳再一次錯開,又是兩道螺旋形的水流旋轉而上,一切和剛才完全一樣,不過這一次利奇打出的是右臂。
    同樣的一個漩渦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間成型,手腕一震,漩渦旋轉著打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漩渦凝練得多,飛出很遠也沒有散開。
    利奇的心中沒有太多欣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成功了。
    時間太短,成功率仍舊差了一些,右手還好,左手就淒慘多了,十次裏面能夠成功一、兩次已經算好的了。
    不過他並不太在意,打出一個漩渦用不了多少鬥氣,而且成功率隨著不停的練習肯定能夠提升,重要的是,他已經找到感覺了,而且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感覺。
    同樣一種武技,不同的人練出來風格有可能完全不同。
    就那這招來說,當初莉娜教他的時候曾經說過,最後出手的那一瞬間就像是甩鞭子似的,甩出去的那一瞬間同時要往回猛拉。
    這無疑是莉娜自己的感悟。
    他一直都是這樣練的,可惜感覺就是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直到有了靈感,跑到水底下練習這招之後,才發現問題所在。
    在水裏,水流是看得見的,而且水的流速要慢了許多,所以那一連串動作全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他清楚看到,已經成型的漩渦在出手的那一瞬間,稍微一個不對就會被徹底打散,十次裏面難得成功一次。
    莉娜所說的那種方法,至少對他來說沒有那麼容易掌握。所以他想試試先把漩渦控制在手裏,然後再想辦法發出去,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發這招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捧著一杯酒,然後將裏面的酒輕輕撒出去。
    突然利奇想到一件事,莉娜一直都沒有告訴他這招是什麼。
    因此他完全可以替這招式起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
    他喝過酒,嘗過幾次,那味道讓他不敢恭維,所以他對酒並沒有特別的愛好。不過拿著酒杯的樣子確實不錯,特別是裝作內行,不停晃動著酒杯看著裏面的酒不停地打著漩,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雅灑脫。
    叫一杯酒?利奇稍微想了想就否定了這個名字,太沒氣勢了。
    他突然想起了當初第一次看到酒時的情景,那時候他還小,看著杯子裏面的酒鮮紅鮮紅的,當時害怕極了,以為那是血。
    或許就叫它“一杯血”。
    
    從水裏出來後,利奇立刻看到女騎士們全都圍攏在湖邊,她們早已經在那裏等候著了。
    “時間還早著呢。”利奇看了看天色。
    “臨陣磨槍的效果怎麼樣?”莉娜並沒有回答,而是叉著手遠遠地問道。
    她對利奇其實挺有信心,擁有“鏡?反射”的他,只要不遇到太強的對手,總能立於不敗之地。
    利奇沒急著說話,因為他還光著身子呢,雖然小隊大部分的成員都不會在意,可還有師傅黛娜和羅賓。
    旁邊的樹林裏面放著他的衣服,一邊穿衣服,他一邊說道:“馬馬虎虎,成功率還是提高不了。”
    “我賭了兩千塊買你贏,千萬別給我丟臉。”莉娜的語氣異常兇悍,她並不在乎這點錢,只不過利奇輸了的話,她會很沒面子。
    “你能幫我也下一筆賭注嗎?”利奇從一棵樹的後面探出頭來。
    莉娜早知道利奇會這麼問,切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早幫你下了。我們每一個人都買你贏。”
    說話間,利奇已經穿好制服走了出來。
    “這麼早就出發?”剛才在樹林裏面的時候,他已經看到停在遠處的裝備車。
    “你以為正式對決就是在操場上對練嗎?至少要先熟悉一下地形吧,要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最後黛娜解釋了起來。
    黛娜發話,利奇立刻乖乖地不再說什麼了。
    裝備車裏面就只有一件戰甲,對於其他的人來說,今天只是觀戰。
    
    騎士對決總是找遠離裴內斯的地方進行。裴內斯的北部有一片丘陵,那裏的地形稍微複雜一些。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那裏。
    讓利奇感到吃驚的是,那裏已經來了不少人。
    對決的場地早已經被圈出來了,確實是好大一片地方,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五、六處丘陵被圈在裏面,還有幾片人造的懸崖和兩個小樹林。
    格洛德已經到了,這個傢伙的戰甲是純白的,隱約還帶著一些銀色。
    這是一件中型裝甲,倒是很符合格洛德修練的武技,攻防兼備的武技配上性能平衡的中型戰甲,絕對是相得益彰。
    “你是第一次和人對決,經驗上你絕對吃虧,現在還有幾個小時,你把這場地全都掃一遍,雖然格洛德這樣的人死要面子,未必會做那些齷齪的事,但是不得不防。”作為利奇正式的師傅,黛娜不得不多關照幾句:“在對決當中做手腳的名堂很多,最常用的就是挖陷阱,最好注意腳下,對那些踩下去空空的地方和比較鬆軟的土地一定要提高警覺,還有山坡和懸崖這類地方都可能動手腳,樹林也要當心,這類地方可以設置有吊索、拌索之類的東西……”
    黛娜絕對是一個對決的專家,從小到大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挑戰,有著被人“陰”的豐富經驗。
    利奇聽得心驚肉跳,他從來沒有想到,騎士間的對決居然比真正上戰場還要兇險。
    把師傅的話牢牢記在腦子裏面後,利奇穿上戰甲從車上下來。
    遠處一片竊竊私語之聲,起哄、說怪話的聲音也不少。
    對這些人,利奇根本就不去理睬,他已經從師父黛娜小姐那裏知道,這些人是故意給他製造精神壓力,對決之前,經常有人會使用這類小動作。
    往前走了一會兒,利奇就看到有人故意擋住去路。
    同樣也是一種小動作,只不過這種小動作就比較過火了。
    利奇根本不在乎,他照樣走了過去,他如果推開擋路的人,對方可能裝做受傷然後和他糾纏,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走過去,對方躲開那是最好,如果不躲開,就是在找死了,看到戰甲過來不閃開,被踩上也是白踩。
    果然那個人一看之下立刻跳到旁邊,緊接著就是一連串難聽的咒駡。
    利奇就當身後有一隻野狗在狂吠,他跨前幾步進了對決圈。
    格洛德看到他進來並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自顧自地檢查著場地。
    利奇也沒打算和那個臭屁少年打招呼,他甚至不打算靠近,他們兩個人的戰甲從外形上就差得太多了,靠得太近的話,看上去就像是王子旁邊站著一個乞丐似的。
    按照師傅教的那些,利奇在場地上緩緩地走來走去,他的腳下暗自用力。
    走了一會兒,利奇就發現,地面確實如同黛娜小姐所說的那樣有軟有硬,有的地方還有一些小坑,而這些小坑被草掩蓋,從外表肯定看不出來,一腳踩下去的話,雖然以他的實力來說不至於摔跤,不過身體難免會失去平衡。
    不過拌索之類太過分的陷阱倒是沒有看到。
    把整個場地檢查了一遍,用了好幾個小時幹完這件事,利奇坐在場地邊的一塊緩坡上休息。
    他要把狀態恢復到最佳。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就看到一個矮胖子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那是一輛獨輪小板車,上面豎著一把帶鞘的長劍。
    “那不是伊洛嗎?”
    “他是誰?”
    “你實在太孤陋寡聞了,他是神工艾斯波爾的助手。”
    “那把劍難道是艾斯波爾打造的?”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那個小子居然認識艾斯波爾,還能夠讓艾斯波爾出手幫他打造東西。”
    “……”
    利奇頓時變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原本對他有些不屑一顧的人此刻也顯得慎重了起來。至於格洛德和他家的人更是眼睛裏面冒火,既是憤怒之火,也是嫉妒之火。
    “這是我的老師承諾替你打造的武器,你看看順不順手。”那個矮胖子推著小車來到利奇的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拿起這把劍,利奇就有一種和這把劍心靈相連的感覺。
    他一把抓起劍柄輕輕一抽,長劍脫鞘而出,閃爍著陣陣寒芒。
    這把劍長有三米,但是寬度卻只有一寸,非常輕,也非常窄,看上去很單薄,好像和別人對砍一下就會斷折似的。
    “為什麼不試試?”矮胖子在一旁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到劍光一閃,轉眼間這把細長的利劍整個沒入了一塊岩石之中。
    那是一塊麻石,不算很硬,但是塊頭卻不小。劍插在上面幾乎直沒至柄。
    這把劍的鋒利讓利奇暗自咂舌,他剛才只聽到“嚓”的一聲輕響,好像插進的不是一塊岩石,而是一塊朽木一般。
    他猛地一用力,那把劍從石頭裏面拔了出來,他將劍橫握,一劍削了出去。
    利奇能夠清楚感受劍身的彎曲,幾乎在一瞬間,輕質長劍變成了古波斯彎刀。
    一刀過處,麻石上頓時多了一道極細的細線,那是被鋒利的刀刃割出來的。
    利奇清楚地感覺到刃口和岩石的輕微摩擦,這件詭異的兵刃根本就不像是用金屬打造的武器,更像是指甲之類的東西,似乎和他的身體是一體的。
    利奇現在總算明白“生命鍛造者”的含義,果然不同凡響,不是蘭蒂這樣的半吊子可比擬。
    “這把劍是用生命煉化的手法打造而成,是以你身上的那一滴血作為基礎,一點點生長出來,所以這把劍可以認為是有生命的,如果在戰鬥中損壞了的話,用普通的辦法不可能修復它,只能用一種特殊的溫養辦法,讓它自行恢復。”
    說著矮胖子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遞了過來:“這上面記錄的就是溫養的辦法,溫養不但能夠讓受損的部位恢復,還可以讓這把劍變得更加強悍,但願有朝一日,這把劍能夠達到神兵的程度。”
    “祝你獲勝。”矮胖子笑著說道,他推著小車走了,對於他來說,這類對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看的。
    利奇的心根本就沒有放在那個矮胖子身上,矮胖子說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在了這件兵刃上面。
    他記得老者曾經說過,它叫做騎士刀,不過這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名字。可惜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合適的名字,現在利奇開始有點後悔,以前書看得太少。
    
    四周的人聚攏了過來,身穿白色戰甲的格洛德也從休息的地方走了出來,他來得比利奇早,自然也更早結束對場地的勘察。
    剛才檢查場地的時候格洛德並沒有帶著武器,但現在他的手裏已經拎著那對奇怪的月牙刃。
    負責裁判的是兩個人,格洛德那邊是一個老頭,利奇從莉娜那裏已經知道,這個老頭就是格洛德的大爺爺,也是共和國三大輝煌騎士之一。
    利奇這邊請的是莉娜的父親。
    莉娜的父親以往並不會湊這個熱鬧,不過這一次,先有那個圖書管理員對利奇另眼相看,後有神工艾斯波爾主動提出替利奇打造兵刃,這一切不得不讓他有所注意。
    所以莉娜一說,他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你們倆都是新一代騎士之中的英才,說實話,我非常不願意看到你們倆站在這裏,不過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也無法反對,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盡可能克制。只要決出勝負就夠了。”莉娜的父親歎道。
    “老夥計,這種事根本就沒有辦法避免,你現在說得好聽,當初是哪個傢伙一個月裏面接受了十二場對決?”對面的老頭訕笑著說道。
    被揭穿當年的行徑,莉娜的父親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這類事難以避免。
    自古以來,騎士的血不是流在戰場上,就是在對決場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這股血液的活力。
    “對決開始。”格洛德那邊的老頭大聲喊道,喊完話,他飛身跳出了場地。
    莉娜的父親動作也不慢。
    利奇並沒有急著進攻,他圍著格洛德先轉了起來,艾斯波爾幫他打造的兵刃此刻被他固鎖在左側的手臂上,那把鞘原本就配有鎖緊裝置,可以固定在戰甲的任何部位。
    雖然這件兵刃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可他畢竟不熟悉用刀劍作戰,在戰場上,用不熟悉的方式作戰簡直就是找死。
    此刻他用的,當然仍舊是那一對鏡盾。
    格洛德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雖然他已經有了對策,有把握破除利奇的鏡盾防禦,不過他知道,任何針對性的破解辦法只有在攻其不備的情況下有效,如果他第一次失手,對方肯定會有所防範。
    兩個人一靜一動,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利奇越轉越快,他的身形滑如泥鰍,前進和後退都是側著身體而行,這是他在湖底下苦練的結果。
    這種詭異的身法一開始還看不出好處,但是漸漸的,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腳步也變得越來越飄忽。
    
    莉娜的父親全都看在眼裏,他轉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女兒。
    “這好像有一些飄影步的味道。”老頭板著臉說道。
    “我沒教他,這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莉娜撅著嘴露出委屈的模樣。
    老頭冷哼一聲,他可以確信女兒就算沒教,也肯定在那個少年的面前演示過飄影步。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教育方式,叫做啟發式教育。
    雖然心裏有些生氣,不過老頭的怒氣並沒有莉娜想像之中的那麼大,飄影步雖然是家傳絕學,不過還算不上不可外傳的那種。
    
    利奇速度還沒快起來的時候,格洛德打的是以逸待勞的主意,利奇轉半圈的話,他只要稍稍轉動腳跟將身體調轉一個角度,他當然比較輕鬆。
    但是利奇的速度一快,他就沒那麼輕鬆了,好幾次他差一點被利奇切入內圈。
    格洛德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有失手的時候。
    因此他只能用進攻將對手限制在一塊範圍之內。
    仍舊像上一次一樣,格洛德出手就是一片密不透風的刀網,而且這片刀網比上一次交手的時候要分散得多,刀路也顯得更曲折飄忽,很多居然繞過利奇的正面,從側面和後方打過來。
    能夠讓攻擊改變方向,可見這段時間裏面格洛德的進步也不小。
    不過利奇並沒感到害怕,他的進步又何嘗少了?而且這一次的兵器比上一次順手多了。
    只看到他將鏡盾舞動得上下翻飛,手裏拍、撥、勾、挑,插入那密集的刀網之中。
    兩個人仍舊是誰都奈何不了誰。
    短暫的試探之後,兩個人都已經知道對方進步了不少。
    兩個人的實戰經驗差不多,一個是從小到大接受過數不清的挑戰,一身的武技經過千錘百煉,另外一個是經歷過戰場的洗禮,在生死搏殺中洗練出來的戰技。
    到處是塵土飛揚,到處是草皮和灌木翻飛,兩個人就像是兩頭公牛對撞在一起。
    利奇和格洛德的打法很相似,都是攻守兼備,而且以中近距離的搏殺為主,兩個人打得都非常小心,誰都奈何不了誰,那些被打偏或引開的攻擊,全都打在了四周的場地上。
    他們倆打到哪里,哪里就像是犁過一遍似的。
    打著打著,利奇食指和拇指相扣,拳頭虛握,就像是拿著一個酒杯。突然他雙手連環擊出,手指輕彈間,兩道旋風飛了出去,和水裏的漩渦比起來,這兩道旋風的力量要小得多,不過飛行的速度也要快得多。
    只聽到當當兩聲輕響,格洛德居然用手裏的雙月刃將那兩記攻擊擋了下來。
    利奇原本也沒有指望一招就能夠得手,格洛德的武技也是兼具攻防,非常的不好惹。
    就在擊出那兩下的時候,利奇已經搶步而上,幾乎是貼著格洛德進攻。
    這下子他的“八相破”就顯露出威力來了,就看到利奇的雙手插入雙月刃之中,一瞬間就打亂了格洛德的進攻節奏,那兩隻手把格洛德的雙月刃完全封在了外面。
    “八相破”大開大闔,如同斧鉞一般,不過粗狂之中卻也有細膩,手掌的撥擋、手指的挑彈讓格洛德防不勝防。
    格洛德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好幾次想要和利奇拉開距離,可惜他的速度遠沒有利奇來得快,輕型戰甲在速度和靈活性方面總是超越中型戰甲很多。
    驚怒之下,格洛德顧不得此刻時機還不成熟,他的雙手猛地一併,雙臂雙肘護住正面,硬吃了利奇兩招直擊。
    那詭異的舉動讓利奇感覺到一絲危險,如果是以前的話,他肯定會飛快倒退,但是現在他已經明白,往旁邊閃要比往後倒退快得多。
    他的身體一側,迅速無比得朝著一邊滑了開去。
    他才剛剛滑開,一道紫色的十字光刃便擦著他的身體打了過去,這一次的光刃和上一次有很大的區別,就像是一個十字形的爪子一般,朝著利奇剛才站的位置抓了過來。
    雖然躲開了大部分,不過仍舊擦到了那麼一點,就看到擦到的地方立刻翻起了一道很深的劃痕。
    利奇迅速退到幾十米之外,他看了一眼左側胸口到腰際的這道劃痕,心裏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已經用了鬥氣護盾,居然仍舊沒有防住這一招,要不是閃得快,此刻的他已經被一分為二了。
    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當初莉娜曾經說過,以格洛德的實力,想要用出雙斜斬,至少要蓄力十幾秒,但是這一次他看到格洛德抬手就發出了這招,根本沒有蓄力。
    不過這一次的雙斜斬明顯比上一次要小得多,不管是聲勢還是籠罩的範圍都小。
    當然,小並不表示弱,相反的,若能夠把攻擊威力控制得更好,說明格洛德對這招的領悟比以前厲害多了。
    利奇還記得,當初那個傢伙一用出雙斜斬,立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這一次,格洛德看上去還好好的。
    當然他並不知道,此刻的格洛德是有苦難言。
    他有絕對的把握,“鏡?反射”對他這招肯定無效,而且就算擋住正面,也會被外緣的鋒刃所傷。
    原本他打算一擊決勝負,沒有想到,居然被閃過去了。
    雙斜斬最大的問題就是消耗太大,現在他勉強還可以打出一記雙斜斬,如果再被閃開的話,那就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格洛德當然知道自己失誤的地方,他最大的失誤就是不知道對手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詭異的身法。
    想要贏的話,他就必須封住對手的這種令人眼花的身法。格洛德朝著那片樹林狂奔,一進樹林他立刻擺開防禦姿勢。
    樹林對於以速度和靈活性見長的利奇來說,確實是一個很糟糕的地形,速度太快的話很容易撞在樹上。
    不過在樹林裏面很適合貼身近擊,於是利奇毫不猶豫地追了進去。
    樹成片地倒下,大部分是被格洛德的雙月刃砍倒的,小部分則是被利奇打倒的。
    樹倒下之後,地形就變得更複雜了,橫七豎八倒下的樹幹和巨大的樹冠,對於打鬥中的這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阻礙。
    兩個人都感覺自己失算了。
    對於格洛德來說,他的目的達成了,而利奇的泥鰍身法徹底失去了作用,不過他自己的刀網也難以張開。
    利奇也一樣,他想貼近,可是倒下的樹木把這片樹林弄得阻礙重重,無法靠近對方。
    他只有用“一杯血”遠遠攻擊格洛德。
    “一杯血”的威力並不是很強,打在樹上頂多割開一道口子,只是好在不費力氣。
    他也不在乎什麼成功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十米,就算沒成功,打出的也至少是一個旋轉著的震盪波。
    利奇越打越感覺順手,一開始他還拼命想要靠數量打破格洛德的刀網,漸漸地他發現,格洛德的刀網並不是毫無破綻,握把的位置就沒有其他地方靈活。
    另外他發現,他打出的旋風同樣也能夠改變方向,雖然他的控制能力並不強,不過只要有一擊能夠威脅到那個小子,那個小子就會手忙腳亂。
    格洛德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惜他有苦說不出,十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他並沒有把握能夠百分之百擊中對手。
    但是遲遲不打出雙斜斬,就只能這樣對耗下去,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支撐得更久。
    看著戰甲的能量一點點的降低,格洛德知道自己不拼就沒有機會了,於是他大喝一聲搶步上前。
    一對雙月刃瞬間將阻擋在前方的一個樹冠砍成了一地斷枝。
    利奇早防備著這招了,他的這件戰甲肘部裝著的仍舊是兩把肘刀,這兩把肘刀交叉著,朝著格洛德的刀網剪了過去。
    只聽到叮噹一連串輕響,四把刀絞在一起。
    格洛德把那兩把肘刀封在外面,他雙臂一併,鬥氣聚攏在一對雙月刃上。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的鏡盾拍了下來。
    雙月刃和鏡盾緊貼在一起,雙月刃上飛起的弧光直接被鏡盾反彈了回去。
    只聽到一陣金屬斷折聲響起,四件武器幾乎同時碎成了一堆金屬片,就算沒有完成的“雙斜斬”也有著驚人的威力。
    碎的不僅是武器,兩件戰甲的手同樣也都碎了。
    利奇的右手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後招,頓時因為“手”的碎裂而被打斷了。
    不過他馬上發現,已經用不著出招了。
    剛才的衝擊把他和格洛德都往後震退,他退了幾步就站住了,格洛德卻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更何況他雖然毀了鏡盾,卻還有兩把肘刀。
    看到格洛德倒地,利奇也停了下來,他和這個小子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他也要掂量一下,殺了人之後格洛德的家人會怎麼報復。
    “還要打嗎?”利奇走到格洛德跟前。
    “你出了幾分力?”格洛德問道,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一樣糟糕,他仍舊感覺利奇並沒有認真打。
    再說,開戰之前大家都看到艾斯波爾的助手將一把劍交給了利奇,但是這把劍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嗎?”利奇問道。
    “是的,一直以來我都在讚揚聲中長大,所有的人都說我是天才,直到遇上你。”格洛德顯得異常黯然。“我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有多少差距。”
    “你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利奇並不打算繼續打擊這個小子:“每一個人走的路是不同的,竭盡全力發出一擊並不是我的風格,我的攻擊只需要恰到好處,能夠用一分力擊敗你就沒有必要用兩分力。”
    
    回到營地,玫琳早已經準備好了慶祝的蛋糕。
    “還好你贏了,要不然,還真不好處理這東西。”玫琳也開起玩笑來。
    “不過剛才挺危險的。”黛娜說道,她可不希望徒弟因為這次的勝利而忘乎所以:“你應該有所收穫吧。”
    “是啊。”利奇對黛娜不敢有絲毫無禮:“我感覺到以前繞了點路。”
    “也不能算是繞路。”黛娜連忙解釋道:“當初是為了讓你在最短的時間能夠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讓你走這條路,現在你能夠找到自己的路,實在太好了。看來我這個師傅的任務結束了。”
    利奇立刻感到不好意思:“沒這回事,我還有很多東西不懂呢。”
    “好了,好了,別在這裏感慨了。”玫琳大聲說道,她一邊將事先做好的慶祝大餐搬上餐桌,一邊指揮著瑪格麗特放置盤子、刀叉之類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莉娜突然竄了進來。對決一結束,她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只看到她的懷裏抱著一個大紙袋。
    “分贓、分贓。”莉娜大聲嚷嚷著,雖然她並不缺錢,不過這些打賭贏回來的意外之財,用起來才讓人感覺到特別爽。
    她從紙袋裏面掏出一疊鈔票,這些鈔票全都已經捆好了。
    “嘉利,你的。”她將其中的一捆鈔票朝著隊長拋了過去:“玫琳、黛娜、羅莎……”
    一捆一捆鈔票扔到了眾人的手裏,最後一捆是她自己的,就看到莉娜撚著這捆鈔票,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裏面抽出幾張扔到利奇的面前:“今天多虧你,這是給你吃的分紅。”
    有了這個榜樣,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做了。
    利奇看著手裏的一捆、面前的一疊錢,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突然間感覺,和人對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如果多來幾次,他就不用愁錢的事了。
    “吃吧,我已經餓了一整天了。”莉娜很沒有風度地一把抓起了一根羊排塞進嘴裏。
    利奇以前對吃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是此刻他卻沒有心思吃喝,他的心裏裝著很多事。
    剛才那一戰確實給了他很多感悟。
    格洛德擅長的同樣也是中距離和貼身近擊,他原本用不著貼上去打,完全可以用一杯血慢慢玩死那個臭屁傢伙。
    “想什麼呢?”莉娜惡作劇似的撥弄著利奇的頭髮:“現在是慶祝的時候,什麼都別去想,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琢磨研究。”
    “誰都經歷過這樣的事。”嘉利也在一旁說道:“在對決之中突然有所感悟,以前想不明白的東西豁然開朗,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好處,所以儘管對決經常會導致死亡,卻從來沒有被禁止過。”
    “快吃快吃,吃完東西,還有其他節目。”莉娜的神情顯得異常曖昧。
    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大家心照不宣,只有羅賓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了莉娜一眼,站起身來走了。
    利奇的師傅黛娜同樣有些尷尬,也站起身來說道:“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們盡興。”她轉頭朝著玫琳說道:“反正我沒事,我幫你值班吧。”
    
    營地的地下室裏面,又一次的喧鬧非凡。
    “怎麼玩?”利奇有些肆無忌憚,他知道,今天他不管提什麼要求,這些女人都會答應。
    “你想怎麼玩?”莉娜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利奇一下子撲到莉娜的身邊,輕聲說道:“你讓我綁起來盡情的玩,不許限制我怎麼做愛。”
    “你呦……”莉娜捏住了利奇的鼻子,用力扭了扭:“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她轉頭看著其他人:“你們肯答應嗎?”
    利奇可憐兮兮地看著嘉利和玫琳,他知道,真正能夠做出決定的是她們倆。
    那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嘉利有些猶豫,不過她馬上又想起當初在河裏的那場瘋狂做愛,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燒。
    玫琳倒是不在乎,所有的女人裏面就數她最寵著利奇,那種被稱作為“天堂地獄”的做愛方式,她並不是沒有嘗試過。
    “由你決定。”嘉利又將球踢回給了莉娜。
    “呵呵呵,如果由我決定的話……”莉娜拖著長音,戲謔地看著利奇,吊住了胃口才說道:“就讓你心滿意足一次。”
    一個小紙箱從外面搬了進來。裏面叮噹亂響,打開箱子,就看到裏面全都是帶著鋼鏈的皮扣。
    利奇第一個給莉娜上綁,莉娜的雙手被扳到背後,用一副皮扣緊緊扣住,她的腿被高高抬起,並且大大分開,膝蓋的部位和手肘緊緊扣住。
    這些鋼鏈是特別加工的,即便以莉娜的力量也別想掙脫。
    綁完莉娜,利奇將目光轉向嘉利隊長。
    平時冷漠如同冰山的嘉利此刻看上去有些慌亂,她從來沒有這樣玩過,而且她曾經聽玫琳提起過,那是一種非常瘋狂也非常可怕的做愛,可以讓人死去活來。
    僵硬的皮扣、冰冷的鋼鏈讓嘉利感到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利奇那灼熱的眼神,那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更令嘉利感到惱怒的是,利奇把她綁好之後,居然在她的陰部掏了一把。以往做愛到情濃的時候,她會允許利奇用手碰她的陰部。
    嘉利在心底盤算著,之後要給這個小子什麼樣的教訓。
    利奇並不知道他已經把隊長弄惱了,此刻他正嬉皮笑臉緊貼著玫琳。
    玫琳很順從,讓利奇隨意捆綁,她的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這一次總算是如你的願了。”
    綁完玫琳,利奇找上了諾拉,不知不覺之中,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了三姐妹,更遠在瘋瘋癲癲的羅莎之上。
    諾拉永遠都不會多說什麼,她非常沈默地讓利奇綁上。
    諾拉的肉體讓利奇感到異常迷戀,沒有騎士的那種僵硬,身上軟軟的,最令人沉迷的是那美妙的陰部,諾拉的陰部是嫩紅色的,不管被他怎麼幹都是這樣,永遠都像是處女的陰部。
    諾拉那肥厚的陰阜更是令人神往,高高鼓起,而且粉嫩,像是一掐就能夠滴出水來。
    利奇轉身將另外幾個女人也一起綁好,綁三姐妹的時候還沒什麼,三姐妹雖然性格乖張,不過做愛的時候倒是非常配合。
    唯獨麻煩的是羅莎,這個長不大的女人不停嚷嚷著:“太難受了!”、“我不想玩了!”、“放開我,不舒服……”
    利奇感覺耳邊嗡嗡直響,他瞪了這個女人一眼,手指凝聚起鬥氣,捏住羅莎的陰蒂輕輕撚轉。
    原本他並不打算第一個就幹羅莎,但是現在發現,不先擺平這個女人不行。
    羅莎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她的身體卻非常正常,像所有的女人一樣敏感。
    手指剛剛撚轉了半圈,羅莎就大叫了起來。
    “啊……啊……別弄了……不舒服啊。”
    她的身體用力地掙扎著,鋼鏈被抖得嘩啷啷直響。
    利奇並沒有放過這個女人的意思,他將另外一隻手抬了起來,同樣將鬥氣凝聚於指尖,利奇的手指在羅莎的陰道口畫著圈。
    “啊……啊……你……弄死我了……啊……癢……太癢了……快給我……用你的大雞巴用力地幹我……癢死了。”羅莎閉著眼睛大叫著。
    突然她的聲音變得高亢了起來,她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一股濃稠的半透明液體從她的陰道裏面泌了出來。
    利奇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女人高潮的時候,性器會變得異常敏感,他想試試羅莎最長能夠維持多久的高潮。
    他的手指越發快了起來,一邊撚轉著羅莎的陰蒂,一邊在羅莎的陰道口畫圈,時不時還將手指伸進泥濘的花徑,輕刮裏面的嫩肉。
    羅莎的陰道非常美妙,她是天生的重門疊戶。
    利奇能夠清楚地感覺陰道強烈的收縮,羅莎沒有練過性技,陰道收縮靠的是本身的力量,可見她的反應有多麼強烈。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身體緊繃,皮扣被扯到了極點,箍住的地方勒出了深深的紅影。
    整整持續了三、四分鐘,羅莎才吐了一口氣,她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此刻的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利奇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女人,他將挺直的性器對準了羅莎的陰道,狠狠地插了下去。
    他的陰莖和龜頭上同樣凝聚著鬥氣,一插倒底,也不抽插。
    “啊……”羅莎慘叫了一聲,這一次比剛才更厲害,剛才的刺激還局限在陰蒂和陰道口,雖然刺激,卻並不是很深,但是這一次,那碩大的陰莖直接頂到了她的子宮頸口,那種從身體最深處傳來的奇癢讓她快要發瘋了。
    羅莎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哭,還是被刺激地胡言亂語。
    突然羅莎的底下發出了一陣嘬嘬的聲響,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底下的那張嘴就像是活了似的,居然不停地吮吸了起來。
    利奇一愣。
    同樣發愣的還有莉娜,她使勁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羅莎,緊接著爆發出了一陣狂笑。
    “哈哈哈,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羅莎這個傢伙居然天生淫骨。”
    “這就是天生淫骨?”利奇微微有些驚詫,他曾聽莉娜提起過。
    擁有這種體質的女人就算不練習性技,也能夠讓男人欲仙欲死,可以說是最頂級的尤物。
    不過他感到驚詫的是,他曾經在另外兩個女人的身上有過類似的經驗。
    一個當然就是諾拉,她的技巧比莉娜還高超,自然用不著說,另外一個就是艾米麗的媽媽。
    天生淫骨的女人想要找到一個都不容易,沒想到,他居然一下子找到了三個。
    利奇享受著羅莎的服務,每一個天生淫骨的女人都不一樣,艾米麗的媽媽是知性當中帶著無盡的風騷,諾拉則完全不同,那是一個真正的妖精,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而羅莎完全又是另外一種味道。
    羅莎的技巧並不高明,甚至只能說她是在按照身體的本能給予他快樂,但是就是這種本能,讓他感覺到異乎尋常的美妙。
    天生淫骨的女人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對性愛的承受能力非常強,剛才羅莎還被操得死去活來,只有鼻孔裏面發出非常細微的哼哼聲,但是轉眼間已經變得亢奮。
    “幹我,用力幹我……啊……啊……太爽了……再插深一些,頂穿我的子宮也沒有關係……啊……”
    利奇被羅莎淫蕩的叫聲弄得心血沸騰,既然羅莎要他頂穿子宮,他倒是打算試試。
    深吸了一口氣,利奇將體內陰寒屬性的鬥氣傳了一些到性器上,原本肥碩的陰莖頓時縮下去好幾圈。
    利奇用力一頂,一下子就撬開了羅莎的子宮頸。
    羅莎的眼睛一下子凸了出來,她的臉微微有些扭曲,她感覺到那要命的快感比剛才那一下子又提升了許多倍。
    但是這還只是開始,利奇用力扭動著屁股,將陰莖一點點地擠入裏面,過了好半天,他感覺到龜頭一松。
    與此同時羅莎的眼睛往上一翻,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底下的淫液就像是河水決堤似的流淌個不停。
    利奇一開始玩得挺高興,他發現這招絕對是殺招,就算是諾拉和莉娜這兩個性技高超的女人,也肯定受不了這招。
    不過他很快發現,羅莎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
    這下子他有些慌了,做愛是會死人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受傷。
    一想到這些,他連忙將性器從羅莎的陰道裏面拔了出來。
    果然,一離開羅莎的身體,羅莎立刻平靜了下來。
    雖然心有餘悸,不過利奇並不打算浪費今天這個大好的機會,於是他又朝著嘉利隊長爬了過去。
    嘉利小姐的臉此刻緊繃著,她的眼睛也緊緊閉著,她能夠感覺到利奇朝著她過來,所以呼吸不由得粗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撥弄著她左側的乳頭,立刻一股深入骨髓的刺激感衝擊著她的大腦。
    緊接著她又感覺到一隻不懷好意的手摸上了她的陰阜,最終停在她的陰蒂和陰道口。
    嘉利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平時做愛的時候打死也不肯發出聲音,但是這一次她終於承受不住了,雖然嘴巴緊緊閉著,但是鼻腔裏面卻發出了“嗯……嗯……”的聲音。
    利奇也知道嘉利的毛病,頂多就只能弄到這種程度。
    他也沒打算多折騰嘉利,對這個女人他多少有些敬畏,如果搞得太過分了,他也怕會被報復。
    利奇挺起性器插入了嘉利的陰道,他的性器還是濕漉漉的,上面沾滿了從羅莎那里弄來的黏液。
    嘉利的陰道同樣泥濘一片,所以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部。
    一插到底,利奇立刻感覺到嘉利的身體猛地一抖,這種從身體最深處傳來的奇癢,不管是什麼女人都受不了。
    他笑嘻嘻地抽插了起來,對嘉利這樣傲氣的女人,他要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慢慢吃下去。
    利奇的動作很慢卻也很用力,每一次頂到底的時候,他總是用力地鑽一下,每一次都讓嘉利的身體一陣顫抖。
    突然利奇感覺到嘉利的陰道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冰穴,他的性器插在裏面,頓時變成了一根冰棍。
    “你、你……”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反擊呦。”嘉利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好,我們試試。”利奇也笑了起來,他當然有自信,嘉利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
    他輕輕伸出拇指在嘉利的陰蒂上揉搓起來,他的食指則插入嘉利的陰道,中指更是無恥地鑽進了嘉利的肛門裏面。
    三根手指同時運力,嘉利立刻感覺到下半身好像不再是她的了,強烈的刺激將她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鬥氣一下子就打散了。
    那一陣陣的刺激讓她頭腦發昏,意識仿佛要飄離身體似的。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09
第三章 又加一個
    
    裴內斯騎士總部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裏面,嘉利面如冰霜看著站在她前面的這個人。
    讓她感到憤怒的是桌子上的一紙調令。
    這份調令是發給利奇的,可以說是幾天前那場對決的後遺症。
    不知道是哪個傢伙要把利奇調出105小隊。
    “我反對,作為小隊的隊長,我要對每一個成員負責,同樣我也要對整個小隊負責。”嘉利冷冷地說道:“我的小隊的任何一個成員都是不可或缺的。”
    對面那個人大概四十幾歲,腦袋微微有些禿,身體虛胖,很明顯並不是騎士。
    在蒙斯托克共和國,騎士一向都被看作是必須慎重對待的力量,所以管理部門裏面有很多普通的軍官。這也是一種制約的手段。
    這個軍官是正宗的官僚,他打著官腔說道:“軍人就要服從調派,別說只是你們小隊之中的一個人,哪怕你們整支小隊需要你們到哪里去,你們敢不去?”
    嘉利“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整張桌子都跳了起來,把對面的軍官著實嚇了一跳。
    “你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軍隊有軍隊的規矩,想要調人,可以。”嘉利冷冷得笑了笑:“只要被徵調的人本人願意,我絕對不會阻撓。”
    “太放肆了。”那個軍官也用力拍著桌子,只不過他可沒有本事讓桌子跳起來。
    “放肆的不是我,而是某些無視規則的人。”嘉利越發顯得冰冷。
    她當然有這個自信,因為這件事原本就是她們有理,這紙調令明顯是有人想要拍格洛德家人的馬屁。
    但是按照正式的規則,想要調動任何一個人必須經過兩道關卡,首先是本人同意,這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被調動者直屬長官的意見。
    這條規則最初就是為了保護那些女騎士,在沒有這條規則之前,一些地位較高的騎士會利用職務之便,把自己心儀的女騎士調到身邊,就因為如此,曾經出過好幾起惡性事件。
    從那之後,騎士的調動就變成了一件需要慎重考慮的事。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實在是太放肆了。”那個軍官氣得發抖。
    就在嘉利找負責此事的軍官說理的時候,莉娜同樣也沒閑著,她當然是找自己的父親。
    “有這種事?”莉娜的父親皺著眉頭:“西格家族的成員不可能這麼小心眼。”老人搖了搖頭,他很清楚,那些真正名門出身的騎士對於身份和血統非常看重的,絕對不會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就算不是格洛德和他的家人幹的,也肯定和他們有關係。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缺少拍馬屁的人。”莉娜堅持地說著,她最擔心的就是父親不肯插手這件事。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底下人費心費力未必能夠辦成的事,對於上位者來說,或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
    莉娜的父親確實很不想管這事,在他看來,莉娜她們的反應明顯有些過度,只是一紙調令,直接按照正常的規矩頂回去就可以了。請他出面絕對有些仗勢欺人的味道。
    而且他不敢肯定這件事背後是不是格洛德搞鬼,如果真是那樣,原本只是兩個小孩打鬧,一旦他出面,就成了他和埃爾文之間的紛爭。
    “這個小子對你們就那麼重要?”莉娜的父親狐疑地看著女兒,他的臉上似乎已經明顯地寫著“你和這個小子是不是有私情”的問號。當然,這種話他這個做父親的絕對不適合說出口。
    莉娜當然知道父親的想法,她臉都不紅,理直氣壯地說道:“當然,你又不是沒看過他的戰鬥記錄。”
    莉娜的父親默然片刻,這一點他承認,那個小子雖然實力還不強,但是他獨有的能力倒是令人羨慕不已。
    在戰場上,大多是以中遠距離的戰鬥為主,這時候,能夠反彈對手的攻擊技就顯得非常犀利了。
    當初老人將小女兒放逐到前線雖然有懲戒的意思,不過女兒畢竟是女兒,就算惹再多的禍,就算性情再怎麼乖張,就算名聲再難聽,都是他的骨血,所以他把女兒扔進105小隊,讓她駐守格拉斯洛伐爾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不過事後他也知道自己失算了,誰都想不到格拉斯洛伐爾會變成主戰場。
    當得知女兒好幾次險死還生,他就懊悔不已,這一次105小隊被調往後方,不能不說是他刻意的關愛。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對利奇有些好感,一個強而有力的防禦者能夠提高整個小隊的安全係數。
    “您實在不適合出面的話……”莉娜決定用最後一招了:“就告訴我那天和您在一起的人現在住在哪里?他既然指點過利奇,按照規矩也算是利奇的半個師傅,肯定願意幫忙。”
    老人差一點被女兒的話噎住,他翻著眼睛看著女兒,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清楚那位的身份,如果那位開口的話,別說格洛德,就算格洛德的爺爺也得跑出來道歉,到了那個時候,事情反倒鬧大了。
    “好了好了,算你厲害,怕了你還不行嗎?”老人歎道,他想了想,覺得在這件事上,他沒有必要和西格家族的人對立。這件事未必是西格家族的某個人幹的,十之八九是底下的人打算拍馬屁而做的。
    “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埃爾文家。”莉娜的父親從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的外套。
共和國的高級將領差不多都住在皇后大道,同樣身為共和國三位輝煌騎士之一的埃爾文當然也一樣,他的家離莉娜的家並不遠,普通人走的話也只要一刻鍾。
    埃爾文一聽說莉娜的父親過來拜訪,立刻知道有事發生,他們這樣地位的人,如果沒什麼事,一般是不會見面,走得太近的話,反而很容易引起一些人的猜疑。
    把莉娜的父親請進客廳,兩個老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話,埃爾文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就看到老頭氣衝衝地拉了拉椅子旁邊的一根繩子,很快一個傭人走了進來。
    “去把格洛德叫來。”老人陰沈著臉命令道。
    “少爺他……現在想必在索帝先生那裏接受特訓呢。”那個傭人既不敢違背老爺的意思,同樣也不敢打擾少爺的修練。
    “索帝?原來那招是他改進的,怪不得。”莉娜的父親心裏暗歎,還好自己親自來跑一趟,要不然真得和埃爾文對上,他未必能夠討得了好。
    不過他也暗自奇怪,埃爾文一家什麼時候和索帝搭上關係的?
    雖然天階或者劍聖後裔互相之間都有些關係,不過關係還看遠近,就比如他家是聖皇血裔,可以說和帕金頓聖國皇室是一家,但是兩者之間的關係也只能說是融洽。
    能夠指點武技,一般來說關係就很近了。
    不過轉念一想,莉娜的父親又釋然了,格洛德也曾經被認為是難得的天才,和他的侄子芮達一樣,被認為是很有希望挑戰天階的潛力人物,能夠被索帝看中也就不顯得奇怪了。
    那個叫利奇的少年不也被那位看中嗎?那位的身分可比索帝高得多了。
    埃爾文同樣有些遲疑,他的孫子能夠被索帝看中,絕對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索帝的脾氣古怪,訓練弟子的時候絕對不允許別人打擾。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把格洛德叫回來,也只是問問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大部分是下面的人幹的。”莉娜的父親給埃爾文找了個臺階。
    有了臺階,埃爾文立刻點了點頭,他揮手讓傭人回去,不過對莉娜的父親,老頭仍舊要客氣幾句:“索帝也就名氣大一些,格洛德雖然得到了他的指點,可還是輸了,照我看,他教徒弟還不如莉娜在行呢。”
    埃爾文一陣輕笑,不過笑得多少有些不夠自然。
    莉娜的父親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的話,這要是給索帝知道了,立刻就是一個大麻煩,索帝為人執拗,護短而且氣量小,誰都無法確定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哪里是小女的功勞?她要是那麼有能耐倒好,我也算是後繼有人了。”莉娜的父親搖頭歎息:“那個少年運氣好,另有高人指點。”
    “哦?”埃爾文頓時感興趣起來,他看了看莉娜的父親:“這個高人不會是你自己吧?”
    “我有那個本事嗎?”莉娜的父親苦笑了起來:“你應該看到了,艾斯波爾幫那個孩子打造了一把兵刃,你認為我有能力左右得了艾斯波爾的想法?”
    埃爾文聽到這話,心裏頓時咯登一下,莉娜的父親會出面,已經讓他感覺不妙,他可不認為,僅僅只為了這樣的小事,需要勞駕這位元親自登門。
    在他看來,這其實就是表示一種態度。
    莉娜的父親這番藏頭露尾的話更是讓他感覺到極大的壓力,雖然這番話並沒有說出給那個少年指點的人的名字,卻也已經夠了。
    這個世界上能夠請得動艾斯波爾的人可沒有幾個,至少索帝肯定沒有這個本事,索帝本人在艾斯波爾的面前都要矮上一截。
    在騎士的世界裏面,實力最重要,其次是關係,然後是血統,這個關係指的是師徒、父子之類非常近的關係。因為有一個高明師傅的指點,成長的速度就會很快,未來的境界也會更高。
    他家的格洛德能夠得到索帝的青睞,將來至少能夠成為輝煌騎士,還有五成的機會可能挑戰天位。
    原本他以為那個少年只是得到了莉娜的指點,所以並不是很在意,現在聽說他的背後還有其他人,而且這個人的地位明顯比索帝高得多,他就不能不加以重視了。
   
    雖然莉娜直接搞定了麻煩的源頭,不過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嘉利正在和負責此事的軍官爭吵,而利奇的師傅黛娜卻要面對她的父親冷漠的面孔。
    “你居然為了這種事來找我?”卡隆瞪著女兒:“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一個見習騎士,調走就調走。”
    對於父親的冷漠,黛娜早有預料,她知道父親是在生她的氣。
    “如果我幫你擺平這件事,你願不願意按照我的心意嫁給卡文?”黛娜的父親突然感覺到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很容易解決。
    “您對卡文就那麼在意?”黛娜怒道:“他有什麼好?您私底下去打聽一下他的為人,誰都知道他是一個偽君子。”
    聽到女兒這樣說話,黛娜的父親也憤怒起來:“我聽說過有一幫比不上卡文的人在背後污蔑他,但是我看到的是,這個年輕人非常努力,比其他的人努力十倍,也非常優秀,不但武技一流,還精通戰術。”
    “努力十倍卻也只是王牌騎士,這要不說明他的努力是假的,要不就說明他的資質不佳。”黛娜頗為不屑,不過這多少有些強詞奪理,從王牌騎士開始,等級晉升的難度以幾何級數翻倍增加,將近八成的人終身卡在騎士等級,只有兩成的人有希望達到更高的層次,而這兩成的人裏面又有八成的人終身卡在王牌騎士的等級。
    “你怎麼這樣說話呢?”黛娜的父親一瞪眼。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一聽到那不溫不火的敲門聲,黛娜立刻知道,她最不希望見到的人又要來煩她了。
    果然門一開,卡文就逕自走了進來,在黛娜的父親面前,這個傢伙一向都非常小心,一進來只是看了黛娜一眼,就目不斜視走到黛娜的父親面前。
    “長官,有幾份檔需要您簽一下。”卡文的手裏果然拿著一疊文件。
    不過黛娜很清楚,這個傢伙只是找藉口罷了,肯定是門口負責站崗的人看到她的到來,立刻給這個傢伙報的信。
    有一件事連黛娜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卡文確實非常擅長收買人心,整個第七兵團都被這個傢伙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上到副團長下到雜役,對這個傢伙都推崇備至。
    從這一點上來說,卡文是成功的。
    她不喜歡這個人的原因是,這個人對那些不願意跟著他走的人就拼命排擠和打壓,第七兵團被他排擠走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在黛娜看來,這個人不去搞政治絕對是可惜了。
    可惜騎士的世界裏面,並不需要擁有政治天賦的人物。
    卡隆同樣也知道,自己的愛將是為了女兒而來,他裝模作樣翻了翻那疊檔,這些檔大部分是可有可無的那種,並不需要他親自批示。
    不過做戲必須做全套,卡隆認認真真地將所有的檔全都簽了。
    “黛娜小姐,聽說素有天才之稱的格洛德敗在了你徒弟手裏。”卡文趁著副團長簽署檔的空擋,轉身和黛娜攀談了起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徒弟這樣厲害,身為師傅的你想必更了不得。如果我向你提出挑戰,你不會介意吧?”
    “你以為我那麼傻嗎?你已經是王牌騎士了,我還只是普通的騎士,至於我的徒弟,他有特殊的天賦外還有其他人幫他,能贏格洛德並不是我的功勞。”黛娜當然不會答應,這種手段他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對她使用。
    “這倒也是。”卡文裝腔作勢地點了點頭:“不如這樣,我們做個約定,我只出十招,你只要支撐十招而不敗,就算你贏。”
    “好,這個辦法好。”原本在簽檔的卡隆一下子抬起頭來:“這很公平。”他很清楚女兒的個性,他的女兒非常好強,他轉頭用略帶輕蔑的語氣對女兒說道:“你該不會擔心連十招都支撐不過去吧?往日你不是很看不起卡文嗎?不是一直都質疑卡文的實力嗎?現在是最好的機會,讓你親自驗證一下。”
    黛娜知道父親是用激將法,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父親她確實是第一次看到。
    不過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卡文暫時不再糾纏她的機會。
    但她又擔心打不過這個討厭的傢伙,黛娜清楚自己的實力。
    她修練的雷霆鬥氣絕對是一等一的高級功法,不過這種功法根本不適合女人修練,而且這種功法和嘉利、瑪格麗特修練的功法一樣,進展非常緩慢。
    雷霆鬥氣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和實力差不多的人對戰會很占上風,雷霆鬥氣是出了名的剛猛霸道,出招一往無前,無可抵擋。
    但是一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就麻煩了,雷霆鬥氣剛猛霸道,卻不適合防守,與之相配的武技也是只攻不守,一旦沒有辦法擊敗對手,自己就危險了。
    突然黛娜的腦子裏面閃過一個念頭,一個讓她感到無比恐慌的念頭,一個讓她異常羞澀的念頭。
    “你快做出決定啊。”黛娜的父親在一旁不停施壓。
    “您別催嘛!”卡文悠然地說道:“這樣重要的事,黛娜小姐當然要仔細考慮一下。”
    聽到這話,黛娜一咬牙,與其違心地和這個偽君子生活一輩子,還不如放縱一下自己。
    “好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輸了的話,以後別再來糾纏我。”黛娜猛地在父親的辦公桌上拍了一下,桌子的表面頓時裂開了一道縫。
    這也算是一種示威,對胳膊肘往外拐的父親的示威。
    “自當遵命。”卡文笑咪咪地答應了下來,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輸:“那麼時間呢?”
    黛娜有些猶豫,雖然她已經下了決定,不過需要多少時間,她也不敢肯定。
    雖然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時間用不著很長,現在就連嘉利也已經快要達到瓶頸期,嘉利修練的功法,比她修練的雷霆鬥氣的進展速度還要慢得多啊。
    “確定不了?那也不急,就算約定到半年之後也沒有問題。”卡文倒是不怎麼著急,他從副團長那裏清楚知道,黛娜還沒有到瓶頸期,所以用不著擔心黛娜會突然間有所突破。
    如果黛娜已經到了瓶頸期,他就不會那麼囂張了,在戰場上突破瓶頸、轉敗為勝的例子並不是沒有過。
    “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見分曉。”黛娜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心態非常不妙,雷霆鬥氣講究的是一往無前,如果這樣畏畏縮縮的話,就算給她十年的時間,也別想有絲毫進步。
    一個月的時間雖然緊迫,不過從嘉利的進展速度看來,應該已經足夠了。
    嘉利是利奇的後宮裏面最後加入的一個,當初她的實力比自己可差多了。
    雖然嘉利和利奇發生關係也已經有幾個月了,時間也不算短,不過這段時間裏一直都有事發生,一開始是忙著撤退,之後利奇又接受了格洛德的挑戰,正式合修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加在一起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
    一個多月能夠讓嘉利有這樣的提升,那麼一個月對她來說應該足夠了。
    把時間定得這麼短,同樣也是為了讓自己沒有退路。黛娜非常懷疑,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或許她就會產生逃避的念頭。
   
    回到營地,黛娜立刻感覺到氣氛非常熱烈。
    她是最後一個回來的,早上一起出去的嘉利和莉娜早已經回來了,此刻最興高采烈的就是莉娜了,就只看到她手舞足蹈地在那裏不停說著。
    “你們沒有看到格洛德被他爺爺訓的慘樣……後來我們一起去了總務處……原來這些事全都是總務處的那個胖子搞的……太可笑了,那個胖子看到格洛德還以為能夠得到誇獎……埃爾文板起臉來那樣子確實可怕,那個胖子當場就尿褲子了……我老爸把總務處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這樣也算是處罰過了,要不是為了讓埃爾文自己來處理這件事,老頭子為了臉面,說不定就把那些人全都發配到炮灰營裏面去了……”
    莉娜唧唧呱呱說得起勁。
    不過黛娜此刻可沒有心情聽,更何況她還不知道怎麼開口,想了半天,她湊到嘉利的身邊,偷偷拉了拉嘉利的衣角。
    嘉利立刻就感覺到了,她看了一眼身後的黛娜,從黛娜的神情之中她看到了一絲憂鬱,她立刻知道肯定出事了。
    她悄悄地從房間裏面退了出來。
    在這幢樓裏面,只有地下室最安全。
    黛娜並不是第一次進地下室,這裏既是合修的場所,同樣也是召開會議的地方,不過這一次她的感覺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只要一想到,以後就要和其他成員一起在這裏同利奇交合,被那個小傢伙恣意玩弄,黛娜就有些心慌意亂。
    黛娜的反應全都落在隊長嘉利的眼睛裏面,不過她當沒有看見:“有什麼事嗎?”
    嘉利的問話讓黛娜免除了剛才的尷尬,她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父親他又逼著我嫁給卡文了,我不答應,卡文就提出了一個條件,他要和我來一場對決。”
    “你答應了?”嘉利微微有些動容,她雖然不認為自己的副隊長有那麼傻,不過看到黛娜愁眉苦臉的模樣,應該不會有好事。
    “一個月之後,我只要能夠在卡文的手底下支撐過十招,他以後就再也不會來纏著我。”黛娜說道。
    嘉利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她在計算黛娜的勝算。
    她們見識過的王牌騎士數量不少,被她們殺掉的就有兩個,所以很清楚這些王牌騎士的可怕。
    當初在莫瑞納,一隊人對付一個王牌騎士都已殺得昏天黑地,後來莉娜成為王牌之後,就憑著她那絕強的實力,就算身邊只跟著利奇、諾拉和自己,照樣能在戰場上隨意馳騁。
    如果全力以赴的話,別說十招,只要三招,王牌騎士就可以將普通騎士斬殺當場,除非那個普通騎士是專擅防守的防禦者,就像玫琳那樣。
    嘉利狐疑並且玩味地看著黛娜,她已經知道黛娜在猶豫些什麼了,想要在短時間裏提升實力好像就只有一個辦法。但是以黛娜的性格,想要讓她主動去貼一個男人確實困難了一些,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徒弟。
    “對付卡文,你有幾分把握?”嘉利低聲問道。
    “我會讓他沒有一點機會攻擊我。”來的時候,黛娜就已經想好了對策,她從來沒有想過防禦,她雖然練過基礎防禦技,因為那是每一個騎士小時候都要學的,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她當初學的那些東西早已經丟回給教官了。
    所以她只有一個選擇——以攻對攻。
    嘉利默然片刻,之後拍了拍黛娜的肩膀:“交給我吧,我會幫你安排好的。”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嘉利突然湊到黛娜的耳邊,促狹地說道:“你最好準備一些消腫藥。”
    冷漠的嘉利難得發出一陣輕笑聲。
   
    晚餐過後,如果是其他的騎士,一般還會修練幾個小時,不過對105小隊的人來說,卻是最重要的合修時間。
    利奇對晚上的合修充滿了期待,兩天前,他總算是如願以償將女騎士們一個個狠狠地姦淫了一遍,就連莉娜和諾拉這兩個最厲害的女人,也被他弄得魂不附體,高潮連連。
    代價是第二天他被這些女人操練得異常淒慘,先是被莉娜拉去充當沙包,然後被三姐妹拉去當練功的小木人,玫琳倒是沒有體罰他,不過那天三餐他吃的全都是半生不熟的豆子,晚上,諾拉和莉娜這兩個女人再將他拖進地下室搾了個乾乾淨淨。
    不過晚餐的時候,他感覺氣氛有些異樣,利奇有些不太肯定這些女人是不是又準備了什麼節目來對付他。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利奇仍第一個進入了地下室,和往常一樣先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利奇就靜靜躺在他的那張特殊的床上等候著。
    過了好半天,才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人不是很多,最多就兩個,利奇頓時有些忐忑不安,他擔心又是莉娜和諾拉這兩個超級搾汁女,這兩個女人的可怕他總算是領教了,那真是石頭裏面都能夠搾出精來。她們下面那張嘴肯定長了牙齒,他的那玩意兒就像是一根甘蔗,塞進去的時候又粗又直,吐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灘渣滓了。
    門一開,進來的是蘭蒂,利奇的心頓時放下來一半。蘭蒂沒有那麼多壞心眼。不過對於另外那個人,利奇仍舊有些擔憂,諾拉和莉娜兩個人裏面來任何一個,都可以把他整趴。
    “你和誰在一起?”利奇輕聲問道。
    蘭蒂噗哧一笑,她知道利奇已經被整怕了,不過經歷過那場令她想起來都害怕的做愛,她覺得這個小傢伙確實有必要吃點苦頭。
    “今天玩個新鮮的。”蘭蒂的手原本背在後面,現在才拿出來,就看到她的手上拿著一個眼罩。
    利奇對這玩意兒並不陌生,以前表姐和他玩曖昧的時候,總讓他先帶上眼罩。
    利奇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看了看蘭蒂的身後,他要確認蘭蒂是不是還拿著其他什麼東西,萬一還有鎖鏈、手銬之類的東西,他肯定不會玩下去。
    幸好什麼都沒有看到,於是利奇糊裡糊塗地被蘭蒂戴上了眼罩。
    剛戴上眼罩,蘭蒂就壓了上來,利奇清楚感覺到一條濡濕而又靈動的舌頭,探入了他的嘴裏。
    蘭蒂的舌頭在他的嘴裏撥弄了兩下,然後和他的舌頭攪在了一起。
    利奇的老二立刻高高地翹立起來,碩大的龜頭怒撐著。
    蘭蒂的身體往下一坐,陰道口準確無比套住利奇的龜頭,就看到她微微一沉腰,肥碩的陰莖一下子被她吞了下去。
    她沒有像以往那樣大起大落用力抽插,兩天前的那場做愛實在瘋狂了一些,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雖然騎士的體質遠超常人,就算洩得再厲害,睡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能夠恢復,不過下陰和肛門的紅腫卻沒有那麼容易消退,那天之後,她們的下邊全都腫了,而且腫得老高。
    將雙手輕輕搭在“床沿”邊上的一對凸起上,蘭蒂緩緩地將外界的能量導入自己的身體。
    這股能量在她的體內轉了半圈,全都化作了那種特殊的生命能量,這股異種生命能量迅速融入了她的鬥氣之中。
    當蘭蒂引導著體內的鬥氣即將進入利奇體內的時候,她突然間感覺到一陣難以忍受的惡癢,簡直和那天一模一樣。
    不過這股惡癢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
    蘭蒂暗自惱怒,她知道,這肯定也是那次做愛的後遺症,她對這個小男人真是恨到極點,可惜她又離不開他。
    利奇並不知道蘭蒂腦子裏面在想些什麼,他只感覺蘭蒂今天有些矜持,遠沒有平日放得開。
    他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莉娜已經透過實驗得出了結論,合修的效率和性交的強烈度有關,所以最理想的情況就是,兩個人能夠一直保持高潮的狀態。當然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高潮過後的餘韻之中進行合修。
    對於蘭蒂異常的舉動,利奇雖然感覺不可思議,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享受蘭蒂的身體。這種緩慢並不刺激的性交,同樣也有美妙之處。
    這種做愛持續了三刻鍾,利奇感覺到蘭蒂漸漸離開了他的身體。
    帶著眼罩有一件事令人感覺討厭,那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心裏會感覺到空蕩蕩的。
    雖然他的感覺超乎尋常,不過這個眼罩顯然是特製的,不但完全擋住光線,連聲音也擋住了大部分,他只能憑藉皮膚的觸覺,感覺地面和空氣的波動。
    他感覺到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走得很慢。
    讓利奇感到疑惑的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他感覺到這個人走了過來,他也感覺到這個人彎下了腰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淡淡的幽香鑽進了他的鼻孔。
    這股幽香同樣顯得非常陌生。
    利奇以前雖然經常跟在師傅黛娜的身邊,不過從來不敢對黛娜表現得太過親昵,當然沒有機會嗅到黛娜身上的幽香。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今天是怎麼一回事了,因為一隻手摸上了他的陰莖,他清楚地感覺到那只手微微顫抖著。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龜頭頂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對於那東西,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整個105小隊,沒有和他做過愛仍舊是處女的就只有黛娜小姐和男人婆羅賓,利奇相信,此刻正跨坐在他身上猶豫不決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那個男人婆。
    就這樣呆等了幾分鐘,利奇感覺到受不了了,他就像是一個餓了好幾天的人,突然間看到一盤美食就在面前,可是隔著一扇窗就是吃不著,這多讓人難受?
    他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師傅?在他的印象之中,師傅黛娜是一個很乾脆的人。
    俗話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龜頭已經頂上處女膜,偏偏就是不讓插進去。
    真是讓人急得發瘋。
    利奇突然靈機一動,他感覺了一下左右。
    蘭蒂不在,他的心裏頓時樂開了花,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感覺到原本就應該如此,黛娜小姐還是處女,肯定不好意思在旁人的注視下和身為徒弟的自己交歡。
    一想到這些,利奇頓時沒有了顧慮,他將一點鬥氣輸送到龜頭之上。
    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黛娜,突然間感覺到陰道口一陣癢,這癢瞬間彙聚到尾椎,然後沿著脊髓而上,片刻間傳遍了全身。
    她的腳不由得一軟,情不自禁地半跪了下來,這下子可好,利奇那碩大的龜頭頓時大半滑入了她的陰道。
    黛娜想脫開身,可惜做不到,她感覺到渾身發軟,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利奇伸出雙手,托住了她的乳房。
    黛娜感覺到一陣暈眩,她感覺到這雙手就像是有魔力似的,碰到哪里,哪里就會一片酸癢難當,酸得她連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不但上面讓她難以忍受,下面更是如此,她只感覺到有一條兇猛的巨蟒正撕扯開她的陰道,拼命往裏鑽,那感覺不但酥癢得厲害,還又痛又脹。
    現在她總算明白,嘉利讓她準備消腫藥並不完全是調侃。
    黛娜是處女,不過她的承受能力不錯,並沒有被弄得太過不堪,不過這也和利奇手下留情有關,對師傅,利奇還是不敢太過放肆,而且他也希望讓師傅有一個美好的回憶,至少他希望黛娜小姐以後想起第一次破身的時候,能夠感覺到美妙而不是恐懼。
    兩天前他將女騎士們一個個姦淫一遍,這期間也做不不少嘗試,其中就有如何用鬥氣刺激的方法,讓女人感到舒服。
    反正,抽插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刺激性神經,引起興奮,用鬥氣的話要直接得多,只是這個不容易把握,刺激得太強肯定受不了,太弱了又沒有效果。
    還是那句話——必須恰到好處。
    利奇的右手悄悄朝著黛娜的臀部摸了過去,他先是在那挺翹的臀部上擰了一把。
    那微微的疼痛讓黛娜的身體一陣僵硬,她沒有想到徒弟會如此放肆,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可不是在訓練場上,她此刻的身份也不是教官。
    想明白這些,黛娜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絲酸楚,不過她馬上又是一驚,因為利奇的手指已經摸在了她的肛門上。
    她聽說過走後門的事,女人之間談論起性來,有的時候比男人更加露骨,不過她頂多是聽聽而已,從來沒有打算這麼做。
    黛娜知道利奇肯定不是開玩笑的,她想掙扎,可惜做不到,她的身體軟得連動彈一下部做不了。
    她皺起了眉頭,因為利奇的手指已經插進去了。
    黛娜皺眉頭,並不是因為痛,當然痛的感覺確實有一些,不過更多是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比前面更難以形容的感覺,一種讓她直想哭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黛娜感覺到利奇將她的身體彎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利奇已經把眼罩掀掉了,兩個人都已經交合在一起,再弄這東西就沒什麼意思了。
    “師傅,放鬆,現在讓我教你怎麼做。”利奇非常溫柔,他難得這樣,但他也不敢保證以後也永遠這樣。
    真正開始合修,利奇立刻發現,師傅黛娜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物件。
    黛娜個子很高,甚至比大部分的男人都高大一些,平時站在一起的時候,他最多能夠到她胸口的位置,吃奶都有些費勁,更別說是接吻了。
    所以他只能拼命伸長脖子,黛娜則盡可能彎曲身體。
    兩張嘴好不容易合在了一起。
    黛娜早就從蘭蒂那裏知道了合修的功法,也已經打通了迴圈路徑,所以兩個人嘴唇一合上,就立刻開始了鬥氣的迴圈。
    黛娜和瑪格麗特很像,她們倆都是對力量非常執著,兩個人都是為了擁有更強的力量才同利奇做愛。不過兩個人又有不同,黛娜的性格外柔內剛,寧折不彎,利奇又是她徒弟,所以一開始的恐懼感過去之後,黛娜一下子放開了,她開始漸漸掌握了主動。
    咬著牙忍受著利奇那雙魔手和那根魔棒帶來的恐怖快感,黛娜暗自施展出家傳的秘術。
    雷霆鬥氣是一種非常暴烈的鬥氣,修練的初期非常痛苦,電芒直接在神經間遊走,可以讓修練者痛到瘋掉,所以黛娜的家族有種秘法,能夠將意識和身體剝離。
    幾乎在一瞬間,黛娜感覺身體一輕,那令人窒息的快感突然變得淡了許多。
    奪回了對意識的控制,黛娜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麼丟臉,她的身體仍舊忠實地對強烈的快感做出反應,就看到她渾身的肉就像是波濤一般激蕩著,兩腿之間濕淋淋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失禁了呢。
    被身體的反應羞得無地自容,黛娜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她只能夠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投入合修之中,只有這樣她才感覺好受一些。
    很快黛娜就被合修的效率所震驚。
    雖然她早就知道,透過這種方式實力的增長會非常迅速,不過親自經歷過之後,看到鬥氣以能夠看見的速度增加,仍舊會感到異常震驚。
    合修對那些剛猛暴烈的功法最適合,以前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和利奇合修的女騎士裏面,進展速度最快的就是三姐妹。
    黛娜修練的雷霆鬥氣比三姐妹修練的烽煙鬥氣更加暴烈,效果當然也更好,只看到那些異種能量迅速無比融入了雷霆鬥氣之中,將那四射的電芒包裹了起來。
    這就像是給雷霆套上了一層絕緣的套子。
    雷霆鬥氣對身體的傷害極大,以前黛娜修練的時候總是非常小心,不敢迴圈得太快,也不敢迴圈太多次。但是現在有了這層異種能量的保護,什麼限制都沒有了。
    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舒暢過。
    幾乎在那一瞬間,黛娜明白為什麼小隊之中其他的成員一旦和利奇發生了關係,就再也捨不得離開他。莉娜和三姐妹也就算了,就連一向對任何事都異常冷漠的嘉利都會沉溺其中,或許原因就在這裏。
    對於騎士來說,實力才是一切,實力才是最真實的東西。
    突然黛娜發現有些異樣,合修的效率原本已經很高,但是一下子又提高了一截,與此同時她還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要知道她的意識已經和肉體脫離,肉體的感覺被消減了許多倍,居然仍舊能夠令她產生這樣的感覺,她實在想像不出,沒有這層隔離,情況會怎樣。
    黛娜曾經聽玫琳說起過,利奇發起瘋來會把女人弄得死去活來,有好幾次玫琳都以為必死無疑,還有幾次,玫琳甚至感覺到情願去死也不願意受那樣的折磨。
    當初的她有些不信,現在她信了。
    底下的利奇同樣感到異常驚詫,他當然知道黛娜小姐高潮了。
    黛娜的高潮反應並不是很強烈,至少沒有莉娜、羅莎和諾拉這三個絕世尤物強烈,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抖動著,陰道一陣陣的痙攣,而且陰道口不自覺地收緊。
    這些全都是正常反應,唯一不正常的是時間。
    兩天前,他剛剛試出了那些女人的極限。
    最令人恐懼的是諾拉,那個女人簡直不是人,能夠持續高潮達十分鐘,羅莎和莉娜也很驚人,一個是四分鐘,一個是四分半,不過考慮到羅莎什麼性技都不會,她的潛力應該更驚人。
    但是此刻利奇卻有些驚呆了。
    當黛娜的高潮反應超過了四分鐘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驚訝,當時間達到十分鐘,甚至超過了諾拉的記錄的時候,利奇有些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所以他試探了一下,不過事實證明,黛娜小姐的反應非常正常,她並沒有失去意識,而且身體除了處在極度亢奮狀態,也仍舊算得上正常。
    等到時間超過了半個小時,利奇立刻明白,這不是他此刻能夠理解的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又得到了一個寶貝。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10
第四章 並蒂百合
   
    一大清早,廚房裏就響起了輕鬆的哼唱聲。
    利奇正愉快地調理著一條鮭魚,這是一條蘇姆莎冷水鮭,肉質緊密,身體滾圓,而且皮韌、鱗硬,很不好收拾。
    這玩意兒其實就是為了讓利奇練習而準備的。
    他手裏拿的並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張紙片,那是上好的銅版紙,平滑光亮,還被精心裁剪成優美的彎弧狀。
    只要注入鬥氣,用一張紙片也能夠破開鮭魚,不過鬥氣的運用之法很講究就是。
    如果只是將鬥氣灌注於紙片之上,紙片可以硬得如同真正的鋼刀,但這不是利奇需要的。
    他現在需要練習的就是“一杯血”的進一步運用,能夠打出“一杯血”只是第一步,“一杯血”是一種循環往復的環形震盪波。
    普通的震盪波會迅速擴散開來,環形震盪波卻不是這樣,它的特徵是凝聚,極端的凝聚,凝聚到極點的時候,這種震盪波會變得比任何刀都要鋒利。
    這是他從莉娜那裏聽來的,莉娜就像是擠牙膏一樣,每一次都只告訴他一點點,這讓他很不爽。
    輕輕抖開紙刀,利奇小心翼翼輸入鬥氣。
    “嘶”的一聲輕響,紙刀居然自己斷了,斷口的部位像是經過反復揉搓一樣,已經變得絲絲縷縷。
    利奇的心情不錯,並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挫折而灰心喪氣,他把斷折的紙刀隨手掃到了旁邊的廢紙簍裏面,那裏面已經有一堆這樣的廢紙片了。
    在桌上左側放著厚厚一疊紙刀,這東西成本不高,製作起來容易,浪費多少都用不著在乎。
    差不多毀掉了一打紙刀後,終於有人走進廚房,進來的人是玫琳。
    玫琳一個勁兒地偷偷暗笑,笑什麼東西其實利奇心裏有數,只是不說破罷了。
    玫琳是負責廚房的,她當然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料理台很大,兩邊都能夠用,所以利奇倒也沒有妨礙她工作。
    看到那一廢紙簍的碎紙片,玫琳輕歎了一聲:“怎麼還是沒有成功過一次?要不然換一種堅韌一些的材料。”
    “不用,這樣最好,我能夠知道失敗在什麼地方。現在已經比一開始的時候好多了,一開始的時候,紙片全都是一分為二,現在破損的地方全都扯成碎絮狀,這說明力量已經很分散了。”利奇輕鬆地說著。
    玫琳微微一笑,也不再勸,一個人能夠有自己的主見,說明他已經成熟了,就算決定是錯誤的,也比沒有任何決斷要強得多。
    更何況她也沒有不覺得利奇的決定有錯。
    過了片刻,黛娜走了進來,她也不說話,逕自在餐桌的一角坐了下來,眼神迷離地看著利奇。
    昨天晚上她並沒有和利奇睡在一起,她的臉皮還沒有那麼厚,可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卻總是輾轉反側。黛娜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就這麼鬼使神差般跑到廚房來了。
    她也不知道來幹什麼?看這個剛剛奪走她處女之身的徒弟?但這小子也沒什麼好看的。
    黛娜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很亂,同樣她的腦子也很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最先下來的是莉娜,她偷偷看了看坐在角落裏面的黛娜,立刻轉過頭去。
    這個女人同樣沒事可做,她只有跑到利奇身邊隨手指點道:“你這樣可不行啊,一點進展都沒有,這只是最基礎的。”
    利奇被莉娜說得火起,他隨手從旁邊的刀架上拿起一把薄刃片刀,就看到他手腕一震,“刷刷刷”那條鮭魚就被他解成了整整齊齊的三片。
    “這樣總可以了吧。”利奇微微有點得意,破開魚肉靠的是附著在刀刃前端的震盪波,沒有想到居然一次成功了。
    莉娜抬手就給了利奇一個爆栗罵道:“翅膀硬了,敢跟我頂嘴,你還差得遠呢。”
    旁邊的玫琳微笑著看兩個人爭吵,她隨手取過那條鮭魚,利奇這樣做並不是因為賭氣,她確實要用到這條魚,現在快要到開飯時間了。
    隨著一陣嗤嗤的聲音,鮭魚被放進了燒熱的鍋子裏面,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頓時在廚房之中彌散開來。
    “好香,今天的早餐這麼豐盛?有什麼好事嗎?”會這樣瘋瘋癲癲的當然只有羅莎,不過羅莎雖然瘋癲卻並不傻,她轉眼看到了角落裏面的黛娜。
    “嗯嗯。”她點著頭走到玫琳旁邊。
    羅賓幾乎和羅莎是前後腳走了進來,她看上去情緒有些不好,甚至有一種未曾睡醒的感覺。
    以前她對利奇就不太友善,現在更是把利奇當作是瘟疫攜帶者或者路邊狗屎之類的東西,遠遠地繞開他。
    羅賓逕自坐在餐桌邊,她看了一眼黛娜:“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最後決定申請調離這個小隊。”
    黛娜沒有回答,其他人同樣也沒有勸阻的意思。
    沈默,所有的人都保持沈默,廚房裏面就只有煎鮭魚發出的嗤嗤聲。
    漸漸的其他人也到了,嘉利、瑪格麗特和三姐妹都走了進來,最後進來的是諾拉。
    大家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利奇當然是坐在離羅賓最遠的位置,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羅賓極度厭惡他,而他對這個女人也沒有好感。
    玫琳負責分發食物,瑪格麗特在一旁幫忙,那原本是利奇的工作,不過隨著利奇和羅賓的裂痕加深,現在已經到只要是利奇碰過的東西,羅賓絕對不會再碰的地步,所以只能換成瑪格麗特來做。
    “這幾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的頭都昏了。”隊長嘉利顯得有些疲憊地拍打著額頭:“有兩件事昨天就應該告訴你們。”
    她用叉子指了指利奇,笑著說道:“上面為了平息這次的風波,也為了給你一些補償,所以特別批准……”嘉利也學會賣關子,她拉長了音調,好半天才說道:“你現在已經是105小隊的正式成員了。”
    廚房裏面頓時響起了一片哄笑聲,除了羅賓之外,所有的人都顯得非常高興。
    利奇感到有些難以置信:“可我還不是騎士啊!”
    對於利奇的疑惑,莉娜第一個嗤之以鼻:“你傻,上面的人可不傻,不久之前你才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格洛德丟了大臉,格洛德頭頂上的那個天才稱號戴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很多外國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他敗給了你,上面如果沒有任何表示,那麼等著丟臉的可就不是一、兩個人了。”
    “是啊,從現在開始,你除了等級還只是見習騎士,一切的待遇、津貼之類全都按照正式騎士配給。”嘉利證實了莉娜的解釋。
    利奇聽了頓時眉開眼笑,別的騎士或許不在意這些,但是他在意。
    和利奇正好相反的是,羅賓的臉色越發難看,她正打算開口,向嘉利提出口頭的調職報告。
    沒想到嘉利緊接著就宣佈起第二件事。
    “就在昨天,共和國正式加入了丹特同盟,盟約已經簽署了,有一部分輔助條款也已經商討完畢,其中有一條就是,丹特同盟將派遣一部分觀察員過來以便瞭解敵方的軍力情況,並且幫我們進行完善的防禦體系,除此之外還會來一批軍用物資。”
    三姐妹裏面的老大忍不住插嘴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嘉利的臉顯得有些愁苦:“有一個觀察員會暫時加入我們的小隊。”
    “不——”女騎士們異口同聲地呼號。
    “這件事能夠推掉嗎?”莉娜急切地問道。
    “你以為我希望接受那個觀察員嗎?”嘉利沒好氣地回道。
    眾人沈默了片刻,誰都知道,105小隊的秘密不能對外人提起,要不然很可能會爆發出重大醜聞,到那個時候誰都逃不了。
    “觀察員是誰?我或許能想想辦法。”莉娜只能動別的腦筋,她在上層下層都有關係,把這些關係全都發動,未必阻止不了這件事。
    “你認識,羅賓也認識。”嘉利說道:“天才少女翠絲麗。”
    “不——”同樣是異口同聲的驚呼,不過這一次聲音要響得多,莉娜和羅賓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羅賓當然要驚得跳起來,翠絲麗是她所愛慕的人,只是因為這份愛慕為世俗所不容,所以她只能深藏於心底,不敢說出口。
    她當然不能讓愛慕的人落入虎口。
    在羅賓看來,利奇肯定有著某種特殊的能力能夠迷惑和勾引女人。
    如果利奇是那種花花公子的模樣,或者利奇確實施展過什麼勾引女人手段的話,她或許還不至於感到如此恐怖。
    問題是沒有。
    所以她不知道,為什麼利奇身邊的女人全都像飛蛾撲火一般投入他的懷抱。
    另一個讓她感到害怕的原因是,那種詭異的合修秘法。
    羅賓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她從來不去問,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關鍵除了利奇之外,還有蘭蒂這個非常特殊的念者。
    因此她一直都將其他女騎士實力飛速增長,歸於利奇的頭上。
    她是親眼看著身邊的這些人變強的,那增長速度之快,甚至讓她都曾經有過一絲動心。
    當然那只是很微小的動搖,事後她連忙將那一絲念頭徹底掐滅,再挖個深坑埋掉,從此之後,和利奇之間的距離保持得更遠了。
    羅賓很慶倖自己能夠把持得住,不過她絕對敢肯定翠絲麗會把持不住。
    翠絲麗對力量的執著遠在黛娜和瑪格麗特之上,真正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眼睛只盯著劍聖的頭冠。
    和羅賓擔心的不同,莉娜對那個擁有天才少女頭銜的傢伙一點好感都沒有。
    從小就沒有好感。
    小時候她就覺得翠絲麗很虛偽,做出的事、說出的話、露出的表情全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那個女人外表看上去完美無缺,實質上卻是另外一副模樣。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翠絲麗總壓在她頭上。
    小時候,她同樣也曾經擁有過天才的稱號,再加上血統的關係,所以當年的交換生裏面就有她和羅賓。
    在共和國的時候她一直一帆風順,但是被“交換”到奧摩爾之後,就被那個女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要和她做競爭對手,卻千方百計地打壓她。她報名上騎士戰術課,那個女人也一樣報名,她暗中偷學神技,那個女人也這麼做。反正她幹什麼,那個女人就幹什麼,每一次都以超越她為樂。
    莉娜只要一想起這段經歷,就感覺渾身無力。
    看到莉娜和羅賓同時跳起來,嘉利的心情好了許多,她知道這兩個人的能耐,這兩個人如果全力出手的話,很有可能能讓這件事不成功。
    “我也不願意有人進來。”嘉利指了指莉娜又指了指羅賓:“這件事就拜託你們了。”
    心情大好,嘉利突然轉頭沖著羅賓:“你剛才好像一直有事想要對我說,是什麼事?”
    羅賓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好半天才搖了搖頭答道:“沒……沒什麼事了。”
    她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提出調職申請,萬一她阻止不了翠絲麗,有她在這裏至少還能夠照應一下,沒她的話……她已經不敢想像下去了。
   
    心裏有事,羅賓吃什麼都味同嚼蠟,她匆忙把食物塞進嘴裏,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逕自就出了門。
    此刻的她甚至已經忘記了必須先請假才能離開營地。
    幸好所有的人都明白羅賓是幹什麼去了,全都自動當成她已經請過假。
    出了營地,羅賓拔腿狂奔,騎士全力奔跑的速度絕對能夠比得上快馬,不過很少有女騎士會這樣奔跑,因為很難看,而且長時間的狂奔會把制服弄得皺巴巴的,頭髮也會變得淩亂不堪,女騎士畢竟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會有愛美之心,以往女騎士們進城也都是乘坐馬車。
    從小鎮到市中心有專門的馬車接送,每半個小時就有一輛,這是福利,可惜此刻的羅賓連這半個小時的時間都等不及了。
    自己跑著去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用不著擔心交通堵塞,以羅賓的身手,除了城裏那幾條六車道、八車道的大馬路,其他馬路全都可以一躍而過。
    到了最後,羅賓乾脆連馬路都不走,直接竄上了屋頂,從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走筆直的直線絕對是最快的辦法。
    裴內斯的第七區是使館區,各國的領事館、大使館差不多都在這裏,第七區同樣也有一片繁華的商業區,它的中心就是協和廣場。
    廣場很大,有七條馬路在這裏交會,四周全都是賓館和飯店。
    羅賓遠遠地就從房頂上落了下來,到了市中心,她不敢太放肆,在這個各國使節彙聚的敏感時刻,直接在屋頂上竄來竄去,很容易被當作是刺客。
    整了整制服,羅賓這才發現,自己的模樣非常糟糕,簡直就像是剛從戰場上逃下來的潰兵。
    不過此刻她也顧不上這些了。
    翠絲麗住在卡爾弗蘭賓館,奧摩爾帝國的代表全都住在這裏,整個三樓全都被佔用了。
    這是一幢十四世紀帶有濃重復古風味的建築物,底下是一排廊簷,廊簷下是半露天的咖啡館和餐廳。上面的兩層是客房,這些客房全都有著寬敞的陽臺和巨大的落地窗,樓頂是一座屋頂花園。
    羅賓並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她是這裏的常客,所以那些侍者遠遠地就朝著她點頭哈腰打招呼。
    因為有奧摩爾帝國使節團成員的緣故,所以大廳裏面有人站崗,站崗的人也都認識羅賓。
    “我找翠絲麗。”羅賓並不打算上去,上樓的話要填一大堆表格,麻煩死了。
    片刻之後翠絲麗就像是一陣風似地飄了下來,剛下大廳遠遠地就叫了起來:“妮絲,沒想到你會來,我正打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呢。”
    稍微靠近了一些,翠絲麗微微有些驚訝地看著羅賓:“你怎麼了?看上去好憔悴啊!發生了什麼事?”
    羅賓不打算和翠絲麗在大廳談話,有很多事絕對不適合宣揚,於是她一把拉著翠絲麗朝著旁邊的咖啡館走去。
    卡爾弗蘭賓館有好幾個咖啡館,各有各的用處,一樓最大的那個咖啡館是讓人悠閒聊天用的,正對著廣場,廣場的風光盡入眼底,而且進進出出也方便。
    一樓還有一個小咖啡廳是在東側的角落裏面,有些偏僻,而且地方也小,不過這裏幽靜,房間和房間又都是隔開的,所以適合商談事情。
    羅賓拉著翠絲麗去的正是這個小咖啡廳。
    這裏佈置得頗為雅致,一間間小包廂分佈得就跟蜂窩一樣,互相之間又有點間隙,用來隔斷的牆壁是玻璃的幕牆,這也是給來這裏商談事的人看的,有人湊近偷聽的話,絕對會被裏面的人看得一目了然,幕牆後面還有窗簾,只要把窗簾拉上,就可以保證有足夠的私密。
    “你要來我們小隊?”羅賓異常嚴肅地問道。
    “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翠絲麗反倒顯得挺高興:“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在一起嗎?現在可以滿意了。”
    “滿意什麼啊!”羅賓怒道:“你為什麼不事先對我說一聲?這……這裏面有很多事,你根本不清楚。”她都快哭出來了,105小隊的事根本不能往外說,可是不說,她又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勸服翠絲麗。
    天才少女畢竟是天才少女,翠絲麗一看這模樣,立刻笑吟吟地搭在羅賓的肩上,非常親昵地說道:“我想來你們小隊,就是想要知道你們的事呀!”
    “為什麼?”羅賓無法理解,她唯一能夠猜到,或許這和莉娜成為王牌騎士有關。
    莉娜和翠絲麗之間的紛爭,對於她們這批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她們都是同一批交換生,不過她比莉娜要小好幾屆,雖然是同一批交換生卻並不是同一班的,又因為她家和翠絲麗家關係很密切,所以她雖然是蒙斯托克人,但是在這場紛爭裏面,她卻站在中立的立場。
    “你知道嗎?當我看到莉娜也成了王牌騎士的時候,我多麼驚訝。”翠絲麗悠悠地說道:“她的資質我很清楚,如果她沒有那段消沉期,現在確實應該是王牌騎士了,但是據我所知,兩年前她仍舊沒有從消沉期裏面走出來,我實在想像不出,她怎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羅賓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倒是挺在意她的嘛!”
    “我也在意你啊!”翠絲麗湊到羅賓的耳邊輕聲說道,就看到她手輕輕一揮,窗簾自動拉上了。
    翠絲麗的右手早已經搭在了羅賓的胸前。
    傳聞並不是假的,這兩個女人的關係明顯遠遠超出了友誼的程度,只不過絕對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兩個女人裏面,扮演男人角色的並不是平時總是穿著男裝的羅賓,反而是堪稱完美的天才少女。
    “一直以來都委屈你了。”翠絲麗輕輕扣著羅賓的乳頭,羅賓的制服早就被她弄開了,她的另外一隻手也不閑著,從羅賓的腰後面繞過去伸進了褲子裏面。
    “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習慣了之後,我覺得穿男裝也不錯。”羅賓低聲說道。
    這是她們倆的約定,雖然私底下她們兩個人裏面,翠絲麗是丈夫,她是妻子,但是在外人面前,關係必須反過來。
    世人能夠接受一個有百合傾向的天才少女,卻絕不可能接受一個心理變態、性倒錯的天才少女。
    所以羅賓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在外人面前就成了有特殊癖好、喜歡男裝的羅賓,只有在翠絲麗面前,她才會變回妮絲。
    “親愛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嗎?”翠絲麗咯咯輕笑著:“如果只有莉娜一個人不正常,我還不會起疑心,但是當我看到那個叫瑪格麗特的女孩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小隊肯定隱藏著秘密。就算是我,修練的如果是那種功法的話,也沒有可能擁有這樣的進展。”
    “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羅賓氣呼呼地說道。
    “有必要問嗎?我的眼睛又不是瞎的,那天對決的時候,你們小隊的人全都來了,我看了一眼就馬上明白了,你們小隊除了你和卡隆的女兒,全都不是處女,偏偏也就你們兩個人的實力最差。”翠絲麗笑得像是一隻偷到雞的小狐狸:“你所謂的秘密想必就是合修吧。”
    羅賓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她相信小隊其他的人如果聽到這番話,肯定會感到異常震驚。
    “現在整個小隊,只有我一個人是處女了。”羅賓淡淡地說道。
    翠絲麗絲毫不顯得驚訝,她拉著羅賓的手,輕輕貼在她的雙腿之間,感受著羅賓輕柔的揉搓,翠絲麗發出一陣銷魂的呻吟,然後如同囈語一般輕聲說道:“我想看看這種合修的效果。卡隆的女兒一個月之後,就要和她父親選定的未婚夫進行對決,這絕對是一塊最好的試驗。”
    羅賓的身體微微一震,她睜大了眼睛:“這件事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我只是在一旁推了一把。”翠絲麗嘻嘻笑道:“不過就算沒有我,那個叫卡文的傢伙也會這樣做。”
    “你把黛娜害慘了。”羅賓抱怨道,黛娜和她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這樣不是挺好?”翠絲麗並不接受羅賓的抱怨:“黛娜對力量也挺執著的。”
    “那麼你呢?”羅賓異常擔心,這正是她來這裏的目的:“你會不會為了……為了提升實力,和那個小子做……那事?”
    翠絲麗默默思索著,這讓羅賓感到越發恐懼,這說明翠絲麗確實這樣想過。
    “我不打算騙你,短時間裏面,我不會考慮借助外力提升實力。”翠絲麗有著她的自信和驕傲:“而且合修雖然初期進展確實很快,但是隨著境界提升,效果肯定越來越差,最後還不如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自我修練上去,我當然不會以犧牲未來的潛力作為代價,換取暫時的突飛猛進。”
    “那麼你幹什麼還要來我們小隊?”羅賓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天才少女。
    “我暫時不會考慮合修,不過我對這種合修功法仍舊很感興趣,我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會是任何一種我所知道的合修功法。”翠絲麗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這件事,合修是快捷方式,但是進展快到這樣的程度,就顯得很不正常。
    如果說修練就像是走路,合修也只不過是抄近路罷了,所以比走大道快得多,但是105小隊的這些女騎士所展現的速度簡直就是騎馬狂奔。
    她真正感興趣的其實是這個。
    如果她能夠解開這個秘密,她仍舊會選擇大道,但是她會騎著馬在大道上狂奔。
    “除此之外,我對那個少年也很感興趣,他修練的東西全都非常詭異,我只認得神技『光輪斬』。”天才少女眯著眼睛,斜靠在羅賓的身上,回想著對決那天利奇施展過的那些招數。
    羅賓知道這件事已成定局,她只能放棄調職的打算。
    “到我的房間去怎麼樣?”翠絲麗在羅賓耳邊輕聲說道。那酥癢的感覺讓羅賓異常心動,她對愛和性的需求一點也不比其他女人弱,只不過物件有些奇怪罷了。
   
    翠絲麗的房間在三樓中間的位置,她在使節團裏面地位並不是很高,但是享受的待遇卻是頂級的。奧摩爾帝國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古老國家,騎士的力量受到極高的推崇,像翠絲麗這樣未來的天階或者劍聖,所受到的關注絕對不是蒙斯托克共和國的騎士們所能夠想像。
    她住的是一個套房,不但有客廳,還有臥室和書房,除此之外還有一間專門的化妝間,小雖然小了一些,東西卻非常齊全。
    一進房間,翠絲麗就拉著羅賓進了化妝間,兩個人描眉畫眼弄了好半天。
    只有在這裏,羅賓才會恢復女人的本質,她其實很愛美,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對化妝品有著天生的喜愛,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因為一個人住,所以到了晚上,她會偷偷躲在被窩裏面化妝,第二天清晨起床之後重新洗掉。
    替自己描上眼線,塗上一層七彩的眼影,塗上玫瑰紅色的唇膏,在臉頰上擦一些腮紅,最後戴上翠絲麗特意為她準備的假髮,剛才還是一個假小子,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
    “你的氣質真好。”翠絲麗擁抱著羅賓,她的讚歎不是假的,封閉在羅賓這個虛殼裏面的妮絲,給人的感覺很純潔,男裝的她和女裝的她,簡直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在不知不覺之中,兩個女人已經脫得乾乾淨淨,互相交纏在一起。
    兩根靈活的舌頭來迴旋繞,那接吻的技術之高明,即便莉娜看了也絕對歎為觀止。
    突然那個天才少女一把將羅賓抱了起來,大踏步地朝著臥室而去。
    她很粗魯地把羅賓扔在了床上。
    那是一張大床,很高也很軟,床腳的地方有一個橫榻,翠絲麗像一個粗魯的壯漢一樣,把羅賓往後拖,一直把她拖到床沿邊上,讓她的上半身趴在床邊,膝蓋跪在橫榻上。
    羅賓此刻看上去倒是非常柔弱,她有氣無力地趴著,屁股卻撅得老高。
    翠絲麗輕輕撥弄著羅賓的陰部,她碰了碰那薄薄的處女膜,笑了起來:“別把寶貝給弄壞了,如果弄壞的話,我可賠不起。”她嬌笑著拉開了床頭櫃,就看到裏面滿滿放著一抽屜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從裏面撿出兩片粉紅色的軟膠皮。
    啪的一下,她把其中一片軟膠皮貼在了羅賓的陰部上,然後她也給自己貼上了另外一張,她們倆的陰部全都是光溜溜的,一根陰毛都沒有,軟膠皮緊緊地黏在了陰部上,就像是多了一層皮膚似的。
    軟膠皮並不大,就只是手掌心那麼大一塊,軟軟的黏性十足,恰好將整個陰部輕輕包住,前面露出陰蒂,後面露出肛門。
    有了這東西的保護,可以防止玩得太瘋,真得捅入陰道弄破那層寶貴的處女膜。
    當然這兩片軟膠皮的用處還不止這些,軟膠皮底下佈滿了極短的鋼毛,稍微一碰,鋼毛就會紮、刺、刮、搔,產生的刺激比最高明的性愛高手的手法更有效。
    “毛毛蟲,你要大號的,還是小號的。”天才少女在羅賓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小號、小號的就夠了,上一次那個大號的差一點要了我的命。”羅賓趴在床沿邊上翹著屁股一晃一晃地說道。
    翠絲麗又從雜物堆裏面抽出一根玻璃管,拔掉上面的塞子,裏面是兩根彈性十足的細絲,細絲上掛著一寸長的稀疏鋼毛,她把其中的一根穿過軟膠皮上的一個很小的孔,插入了羅賓的陰道裏面,那些稀疏鋼毛並不會傷到處女膜,不過刺到陰道腔壁的軟肉上,那滋味……她們倆是最清楚的了。
    羅賓強忍著那令人暈眩的快感,蠕動著陰道的腔壁,將那根小號毛毛蟲一點一點地拉入了陰道之中。
    翠絲麗輕輕摩挲著羅賓白皙光滑的臀部,戲謔調侃起來:“將來你的老公肯定會異常驕傲,老婆是處女,卻又擁有著令人讚歎的性技。”
    “我的老公不就是你?”羅賓抿嘴一笑,突然她探出手來,搶過另外一根毛毛蟲,掰開翠絲麗的雙腿,將這根東西一點一點地推入了翠絲麗的雙腿之間:“你也不是一樣,我的技巧還都是你教的呢。”
    “要死啊!”天才少女一下子拍開了羅賓的手,她重新把羅賓壓在床上,惡狠狠地說道:“我現在要重振夫綱,接受懲罰吧。”就看到她伸手在抽屜裏面撥拉了半天,最後拿出一個滿是鋼毛的刺球。
    “啊!這東西不行,沒涫過腸呢,玩這東西很髒的。”羅賓叫了起來,這倒不是主要原因,真正重要的是,這東西實在太可怕了,她曾經被這玩意兒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後一連做了好幾個星期的噩夢。
    “那好,我就先幫你涫腸。”翠絲麗從抽屜拿出一個大號的皮囊,皮囊的前端是一寸長的玉質管子。
    “不要不要。”羅賓捂住屁股:“今天時間太緊迫,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天才少女笑嘻嘻地扔掉了那兩樣東西,她其實只是想嚇嚇羅賓,抱住羅賓的身體,兩個人往床上一滾。
    兩朵豔麗的百合頓時交纏在一起。
    因為用的不是雙頭龍這一類“兇器”,所以這對百合在床上並沒有攻和守的分別,就是扭抱在一起,互相揉搓著對方的身體。
    兩個女人手法之高明絕對超過莉娜和諾拉。
    這不能不說,術業有專攻,她們大部分時間都只是用愛撫的方式觸摸對方體表的敏感部位,獲得性欲上的滿足,所以對身體表面哪些部位最敏感,用什麼手法最能夠讓對方感到刺激,簡直是瞭若指掌。
    當然深入身體的勾當也做過,她們倆有的時候會互相涫腸,然後用手指抽插對方的肛門,不過女人多少有點潔癖,而手指又不可能像男人的性器那樣粗碩強壯,感覺不到真正的銷魂,所以她們只是偶爾為之。
    很快,兩個女人就香汗淋漓,身上全都濕答答的了,那塊軟膠皮和插入陰道的毛毛蟲,全都是極厲害的淫器,
    “哦……實在是太爽了……哦……你不在的時候,我真是空虛極了,真想念過去。”羅賓眼神迷離低吟著,她用牙齒輕輕噬咬著天才少女的乳頭,她的輕咬是那樣恰到好處,不會造成痛感,卻又令人感到異常刺激,她的手指同樣也在天才少女的臀縫間輕掃著。
    “嗯……我也想你……不過我倒是不空虛,你呀!也該花點心思在修練上了,你的天賦並不比我差。”翠絲麗享受著羅賓輕柔的服務,不過她也沒閑著,雙手在羅賓的雙肋到腋窩間輕搔著,她的動作很輕柔,如同羽毛輕輕拂過,讓人感覺很癢,又很舒服。
    男人喜歡暴風驟雨一般的性愛,因為男人骨子裏面就有一種征服欲,就連利奇這樣的小男人都不例外。
    而女人則更享受這種輕柔持久的性愛,翠絲麗和羅賓都是女人,所以她們最清楚她們需要什麼。
    “想要一次高潮嗎?”翠絲麗問道。
    羅賓其實並不是很有主見,她可有可無點了點頭。
    這對百合早已經練出了默契,就看到翠絲麗轉了個身,臉朝著羅賓的屁股,兩個女人擺成了69的姿勢。
    兩個女人互相揉捏著對方的陰蒂,有的時候也用尖利的指甲輕輕刮幾下,她們居然和利奇一樣,將一股鬥氣聚攏在了指尖,鬥氣順著那根“毛毛蟲”滲透進了每一根鋼毛的末梢。
    突然兩個女人同時響起了一聲尖叫。
    “啊……太刺激了……太久沒來了……我要死了……啊……啊……啊……”
    “啊……我死了……我死了……啊……”
    她們同時夾緊了對方的脖頸,兩具美妙的肉體緊緊貼在了一起,她們同時顫抖著,同時喘著粗氣,同時屏住呼吸,她們的腹部同時扭曲著蠕動著,甚至連她們倆的陰道裏面也一模一樣地扭絞著、震顫著。
    這是最強烈的高潮,即便莉娜也很少這麼玩,但是這兩個女人卻從一開始就這樣了。
    女人瘋狂起來,有的時候能夠讓男人瞠目結舌。
    已經達到了高潮,兩個女人卻並沒有放鬆,仍舊用最厲害的手法給予對方最強烈的刺激。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這兩個女人才放鬆下來,兩個人都一動不動,她們已沒力氣動了,連抬手指都顯得困難。
    好半天,翠絲麗才恢復了一些力量,騎士的實力在做愛這種事上,都能夠顯露出高低來,羅賓就差得多,仍舊是神智昏昏的樣子。
    “知道嗎?我後來才發現一件事。”翠絲麗笑嘻嘻地說道:“我們這樣玩,以後我們恐怕沒有辦法找到能夠滿足我們性欲的丈夫,除非我們把這種手法教給他。”
    羅賓仍舊迷迷糊糊的,不過她還是聽清了這番話,她含含糊糊地嘟囔道:“我不要丈夫,你就是我的丈夫,我只要你。”
    嘴裏雖然這樣說,不過羅賓的腦子裏面卻突然間閃過了利奇的身影。
    她好像看到利奇赤身裸體站在她的面前,胯下怒挺著一根碩大的陰莖。
    那絕對是一個猙獰恐怖的兇器。
    突然間羅賓感覺到渾身發寒,她的身上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且胃部一陣翻江倒海,頓時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天才少女並不能夠閱讀別人的心靈,她忍不住問道。
    “不,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夢到了一些噁心的東西。”羅賓的眼前似乎仍舊晃動著那根碩大醜陋的東西,她只感覺到一陣陣的反胃。
   
    羅賓正和天才少女玩著百合的遊戲,莉娜則在四處碰壁,那個天才少女是她老對頭,當然事先猜到她有可能阻撓,早已經在各個方面設好了關卡等候著她。
    碰得滿頭是包,莉娜最終決定也學羅賓那樣,直接和翠絲麗攤牌。
    莉娜並不是經常出入卡爾弗蘭賓館,所以她沒有得到羅賓那樣的優待,不過她的聖皇血裔的身份並不比羅賓的劍聖後裔差,自然也沒有人敢怠慢她。
    卡爾弗蘭賓館的每一個房間都有通往櫃檯的傳話筒,平時客人想要些什麼東西,根本不需要到櫃檯跑一趟,拔出傳話筒的塞子直接對櫃檯的侍者吩咐,很快就能夠把一切辦妥。
    同樣如果有人前來拜訪,櫃檯也只需要通過傳話筒喊兩聲,那邊肯定就知道了。
    只是片刻,傳聲筒裏面就傳來了翠絲麗輕細柔和的說話聲:“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快請她上來。”
    守在樓梯口的兩個騎士立刻退到一邊,莉娜早已經等不及了,逕自沖了過去。
    剛才詢問櫃檯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翠絲麗住的房間號。
    剛到房間門口,就看到房門打開了。
    莉娜一進去,房門立刻重新關上,然後“喀”的一音效卡上了鎖。
    “這算什麼?顯示實力嗎?”莉娜怒氣衝衝地問道,她當然知道,剛才開門、關門、上鎖,全都是翠絲麗控制鬥氣做到的。
    如此精准的控制力,足以說明翠絲麗和她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同樣是王牌,也是有高低上下的區別,突然莉娜皺了皺眉頭,她的鼻子裏面聞到了一些氣味。
    那是淫靡的氣味。
    她快步走進了臥室。
    就看到臥室的大床上,肆無忌憚躺著兩個女人。
    “你們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感受。”莉娜信步走了進來。
    “這不是很好嗎?我們互相都有把柄,我們不會管你們的閒事,你們也別來管我們。”翠絲麗看著曾經的勁敵,笑眯眯地說道。
    “她把一切都告訴你了?”莉娜狐疑地看著羅賓,她並不認為羅賓是這種大嘴巴的女人。
    “你低估了我的智慧,妮絲可沒有出賣你們,你們的那點秘密,稍微分析一下就可以猜得出來。”翠絲麗笑著說道。
    這一次莉娜並沒有懷疑,對於這個女人的厲害,她一點都不敢小看。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莉娜絕對不希望這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進入她們小隊:“如果我能夠拿得出來的話,我肯定會給你,只求你可以滾蛋。”
    “我也不知道,反正有的是時間,我會自己慢慢找。”翠絲麗一點都不在意莉娜的提議。
    她對自己很自信,她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把105小隊迅速強大的秘密挖出來。
    “我敢保證,有我在,你們會得到迅速提升。”翠絲麗在別人面前總是很謙遜溫和,只有在莉娜和羅賓面前,她才會顯露出另外一副面目。
    “別得意,我會很快就會超越你的。”莉娜被挑起了戰意,當初她確實輸了,不過這一次她未必會輸,因為現在她並不是一個人,在她身後還有整個105小隊。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11
第五章 另一場對決
   
    清晨起來,利奇先刷牙洗臉,做完這些之後,他和以往一樣跑去廚房。
    今天的主食仍舊是魚,不過是十幾條黑魚,這種魚肉質異常緊密,身體更圓,而且比冷水鮭的外表更滑、皮質更韌,最重要的是,這些黑魚全都是活的,不像鮭魚都是死魚,料理起來難度要大得多。
    利奇手腳飛快,他迅速把十幾條黑魚全都開膛破肚,當然用來開膛的就是紙刀,練了三天他才找到感覺,現在已經熟練許多了。
    魚的內臟全都翻出來扔掉,挖掉魚鰓,刮去魚鱗。
    利奇刮魚鱗的時候用的是手,這也是一種訓練,雖然這段時間他都在莉娜的指點之下重新構築自己的武技,不過以前的近身格殺技巧,他同樣也不打算完全扔下。
    一方面是有些可惜,因為這套戰術用到現在,已讓他無數次從生死搏殺之中倖存下來,本身已經證明了它的價值。
    另外一方面,他何嘗又不是想將近身格殺當作是一張暗牌來用。
    利奇的手異常輕柔撫過魚身,就像是在撫摸女人的身體一樣,但是他的手掌邊緣卻是魚鱗紛飛,比用刀背刮魚鱗還要輕鬆容易。
    取過一把新的紙刀,“唰唰唰”三刀,一條圓滾滾的黑魚就被分成了三片,當中那片顯露出完整魚骨的模樣。
    看著自己的傑作,利奇頗為滿意,不管是刀法還是對鬥氣的運用,他都已經找到竅門了。
    艾斯波爾送給他的那把騎士刀,限定了他的刀法只能是抹削為主,所以他現在練的也全都是這類手法。
    小心翼翼把那兩邊飽滿的魚肉輕輕貼在一旁碎冰上,魚肉被冰鎮過之後會收緊,等一會兒他還要片成魚片,當中那根帶肉的魚骨頭放在一邊,這東西抹了岩鹽之後,不管是烤還是煎炸,都是一等一的美味。
    只是片刻功夫,利奇就把十幾條黑魚全都剖開了。
    現在天氣有些熱,弄下來的內臟,時間稍微長一些就會發臭,所以利奇抱著垃圾桶下了樓。
    倒垃圾的地方在鎮外,垃圾車進不了小鎮,現在這個小鎮完全變成了一個大工地。以前因為是臨時駐地,所以上面的人並沒有花心思對小鎮進行大的改變,甚至為了保證將來鎮民遷回來的時候不會有怨言,所以一些礙事而且明顯可以派做別的用場的建築物,全都被保留了下來。
    但是這一次,知道觀察團中的一位重要人物即將來到這座小鎮,小鎮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雖然不是將小鎮完全推倒重建,畢竟時間太緊而且經費也有限,不過對小鎮大加改造是免不了的。
    大片的房子被推倒,主要是為了擴建馬路,作為軍隊駐地,這座小鎮原來的道路太過狹窄了一些,只要有兩輛裝備車相向而行,絕對會被堵住。此外,這座小鎮礙事礙眼的建築物也太多,可是能夠駐紮士兵的房子卻又太少,像105小隊這樣的騎士小隊,居然也要四、五個人擠一間房間。
    利奇看了一眼四周新砌起的一排院牆,東側還有一幢新的三層樓房子正在加班加點地建造之中,造好之後,又可以讓每個人擁有一間房間了。
    不過對利奇來說並沒什麼關係,就算有自己的房間,他也很少派得上用場。
    利奇抱著垃圾桶往鎮外而去,到鎮口的時候,他看到一輛馬車和他擦肩而過。
    等到他倒完垃圾回來,就看到那輛馬車已經停在營地門口,那位天才少女正在幾個殷勤騎士的簇擁下從馬車上下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騎士,這些人手裏全都抱著大大小小的紙箱子。
    門口有這麼大的動靜,營地裏面的人當然全都驚動了,所有的人都跑了出來。
    動作最大的莫過於羅賓,只看到她從樓上跳了下來,幾步跑到翠絲麗的面前就是一個用力的擁抱:“你總算是來了,我把房間都收拾好了。”
    和羅賓的熱情相對應的是莉娜冷冷的聲音:“你也太急了一些吧,正式的命令還沒有下來呢。”
    翠絲麗並沒有搭理莉娜,她輕輕放開羅賓,逕自走到隊長嘉利小姐面前,她伸出右手頗為大方地說道:“很榮幸能夠和你共事,我可能要在你的小隊待上不短的時間,還要請你多關照。”
    對於這位天才少女的到來,嘉利原本是非常反對的,不過自從莉娜回來告訴她,已經和翠絲麗做成交易之後,她反倒不在意了。
    和翠絲麗握了握手,嘉利看了一眼後面,面無表情地問道:“能夠告訴我,這些紙箱子裏面放了些什麼嗎?”
    翠絲麗微微有些尷尬,她確實沒有想到,105小隊的居住條件居然這樣差,羅賓根本沒有和她提起過。
    翠絲麗從身後的一位騎士手裏取過一個紙箱打開,裏面果然是放得滿滿的書:“非常抱歉,我事先不知道這裏的地方如此擁擠,我會另外找地方放這些書。”
    “就放在我那兒吧。”蘭蒂站出來解圍,她的裝備室可以說是這裏唯一能夠擠得出一些地方的房間。
    “大家一起幫忙吧。”嘉利說道。
    既然隊長發話,大家自然一起動手,很快一大堆東西從裝備室裏面被搬了出來,主要是戰甲構架之類的東西,因為它們最占地方。
    因為一時之間沒地方放,所以這些東西只能放在院子裏,為了防潮,地上鋪上七、八層油布,從裝備室裏面搬出來的東西,全都小心翼翼放在了油布上,上面再用大塊的油綢遮蓋起來。
    現在已經過了雨季,暫時用不著擔心會遇到大雨,只要渡過這最困難的幾個月,新的大樓就可以造好了。
    裝備室裏面清空出來的地方,正好可以放得下一個輕便的書架,紙箱子裏面的那些書,被一本一本取了出來。
    利奇一一看過來,他對這些書很好奇。
    這些書很精緻,全都是銅版紙印刷,很多書裏面還有精美的插圖,每一本的價格都不菲,問題是書的種類很雜,什麼內容都有,從歷史到地理,從音樂到繪畫,從生物礦產到戰甲製造,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圖書館,但是唯獨沒有功法、武技之類的東西。
    “這些有什麼用?”利奇低聲問莉娜,他很懷疑那位天才少女有沒有把所有的書全都看過一遍,如果這些書只是拿來擺樣子的話,那位天才少女可就太虛榮、太沒意思了。
    莉娜一點都沒有回答的意思,而是轉過頭抬高嗓門說道:“別裝作沒有聽見,有興趣回答的話,你就開口。”
    莉娜的不客氣讓那些獻殷勤的男騎士個個義憤填膺,不過翠絲麗並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笑了笑走到利奇身邊。
    她原本就想拉近和利奇之間的關係,事實上她很想和105小隊的每一個人搞好關係,甚至包括以前的“仇人”莉娜。
    “作為一個軍人,當然要精通歷史和地理,戰爭其實很少有新的東西,大部分戰術都是以前用過的,多看一些,多記一些,就算沒有名將的天賦,不懂得活學活用,至少在遭遇進攻的時候可以多個心眼。”翠絲麗說道
    “你的話太理想化了。”只要翠絲麗說的東西,莉娜都會反對:“戰爭雖然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但是沒有一場戰爭是一模一樣的,就像下棋一樣,完全看下棋人的手段,如果看書有用的話,莫瑞納一戰也就不會那麼慘烈了。”
    翠絲麗微微一笑,並不打算和莉娜爭論,她指了指其他的書:“我喜歡音樂,音樂能夠讓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不管是憂傷、喜悅、憤怒或者其他的情感,我什麼樂器都會一些,有時候也會自己演奏。我同樣也喜歡繪畫、雕塑,用繪畫可以將一瞬間的動作捕捉下來,很多東西記在腦子裏面,不如記錄在紙上。”
    她又指了指最後一大堆書籍,這類書的數量最多,不過也最雜,生物、數學、工藝學、礦產、甚至包括縫紉、織造、編織,一大堆偏門的東西。
    “你不是和艾斯波爾很熟嗎?我和艾斯波爾也很熟,這些就是他開給我的清單,他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個神工,就是因為看了這麼多書。”
    “你不是一個騎士嗎?”利奇感到異常詫異,難道這個天才少女真正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像艾斯波爾那樣的神工?
    “我一向認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需要什麼。”翠絲麗微笑著說道。
    聽到這番話,利奇頓時感到一陣愕然,最近這段時間,隨著他對那把騎士刀瞭解得越深,他越發感覺到艾斯波爾的高明,那個老頭比他更加清楚他需要些什麼。
    “自己最清楚自己需要什麼。”利奇咀嚼著這番話的味道。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聰明到極點,就是愚蠢到極點,他看了一眼那些書,艾斯波爾既然願意列出清單,說明那個老頭也認可這番話。
    莉娜是一貫喜歡抬槓的,她早已經走了過來,不屑地冷笑著說道:“在我看來,你還是在炫耀,我不相信你一天能夠看完一本書。就算做得到,你隨身帶上十幾本書,也足夠看上半個月,何必要帶這麼多書?你不嫌麻煩,別人還嫌累贅呢!”
    翠絲麗可以完全無視莉娜,不過她不想把關係搞得那樣僵。
    同樣她也希望有一個競爭對手,莉娜是不錯的選擇。
    “我從來不死看書,看書也講究靈感,有時候我會突然對某件事特別感興趣,我就會去翻書,尋找我想要知道的東西,這樣記住的東西才不會忘記。”翠絲麗先化解了莉娜的攻擊,然後才悠然地說道:“你知道的,我的目標是成為劍聖,所以我研究了所有的劍聖,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智慧超絕。他們有的是思想深邃的哲學家,有的是博學廣知的學者,甚至還有一位機謀萬千的軍事家,這不可能是一種巧合。”
    莉娜微微一愣,她不知道翠絲麗怎麼把話題扯到了劍聖上去,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打斷,對於以前的她來說,成為劍聖近乎於一種夢想,共和國建立以來,還沒有出過一個劍聖。
    但是現在她卻有點心動了,她有把握在三十歲之前成為輝煌騎士,擁有聖皇血脈的她,想要成為天階騎士也不難,輝煌騎士晉升天階騎士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需要的是實力的累積,可天階之上的那個尊位她就沒有什麼把握了。
    她有這個心思,可沒有這個把握。
    所以對莉娜來說,能夠多知道一些有關劍聖的事總是好的。她也知道,翠絲麗從五歲開始就在零零星星地收集有關劍聖的資料,擁有了天才少女的名聲之後,翠絲麗更是直接從帝國檔案庫裏發現了一些官方收集的情報。
    看到莉娜不再冷言冷語,翠絲麗感到相當滿意,這正是她要的。
    她非常希望她辛苦收集的這些有關劍聖的情報,能夠打動莉娜。
    “王牌、榮譽、輝煌、天階、劍聖,每一級想要得到突破,都有特定的要求,王牌晉升榮譽,需要的只是控制,對身體的控制、對力量的控制、對鬥氣的控制、對一切的控制;榮譽晉升輝煌,需要的是精神力方面的突破;輝煌晉升天階,需要借助聖皇直系血裔的力量,有一個傳說,每一個騎士的身上都隱藏著本源血脈,只有聖皇直系血裔能夠讓本源血脈蘇醒,只有那些本源血脈蘇醒的天階騎士,才是真正的騎士。”
    這些是說給利奇和其他人聽的,翠絲麗希望打動的並不只是莉娜一個人,這些對莉娜和羅賓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黛娜十之八九也知道,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這些雖然算不上什麼指點,不過知道每一步突破的關鍵,至少能夠早做準備。
    “唯獨天階晉升劍聖需要什麼條件,從來沒有被流傳下來,每一位劍聖對此都三緘其口,或者說,他們只是口耳相傳,卻從來不落在文字上。”翠絲麗手指輕輕點了點腦袋:“我有一種猜測,突破的關鍵可能在這裏。”
    “你已經有底了?”莉娜難得沒有抬槓,而是用商量正事的口吻和翠絲麗說話。
    “還很模糊,智慧的範疇太廣了,定義也太籠統,智力、閱歷、知識、思想……這些都可以稱得上是智慧的一部分。”翠絲麗當然巴不得莉娜能夠這樣正正經經,所以立刻順著和莉娜討論起來。
    “應該用不著全面發展,哲學家、學者、軍事家只要成為其中的一個,就可以了。應該沒有哪個劍聖是全才吧。”莉娜說道。
    利奇一直都沒有開口,突然他鬼使神差地插了進來:“或許也可以是個圖書管理員。”
    莉娜渾身一震,她當然知道利奇指的是什麼。
    這是利奇和莉娜兩個人的秘密,翠絲麗再天才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她非常認真得想了半天,最終不太肯定地說道:“或許……也有可能吧。圖書管理員未必就不是智慧超絕的人物,很可能只是低調,不想顯露出來。”
   
    晚上,利奇和黛娜名正言順睡到地下室去了,因為營地的房間不夠。羅賓和翠絲麗佔用了原來的那個房間。
    這樣一來,不但黛娜必須搬出來,原來住在一起的嘉利也不得不搬了出來,所以此刻地下室裏面有四個人。
    黛娜仍舊沒有辦法適應多人一起做愛,所以顯得有些拘謹。
    不過她畢竟已為人婦,她和利奇天天做愛,比蜜月裏面的新婚夫妻還頻繁,現在的她就算想要拒絕,也沒有當初的硬氣。
    利奇倒也不太敢放肆,嘉利是一個矜持的女人,黛娜是他的師傅,一向令他敬畏,和她們兩個人在一起,練功的味道絕對要超過做愛的味道。
    和以往一樣,第一個上的肯定是蘭蒂,但是接下來該由誰上,兩個女人就開始謙讓起來。
    “要我給你下命令嗎?”嘉利拿出了隊長的身分。
    “我看你怎麼下這樣的命令。”黛娜輕笑了起來,她從來不怕嘉利,在床上更是如此。
    “你是先鋒官,每一次作戰都是你頂在前面,你不先上,誰先上?”嘉利理直氣壯。
    “在這裏,你是前輩,前輩應該給後輩示範。”黛娜一步不讓。
    看到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利奇突然一把將她們全都撲倒在地。
    “想幹什麼?”
    “沒規矩。”
    嘉利和黛娜同時訓斥道,不過訓斥完了,她們立刻感覺到好笑,現在可不是白天,嘉利的身分不再是隊長,黛娜更不是師傅。
    “你們兩個抱在一起,陰部貼著陰部。”利奇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個女人扳轉過來。
    嘉利和黛娜照著做了,她們的感覺有些異樣,她們倆關係很好,卻從來沒有這樣親昵地抱在一起過。
    而且女人擁抱女人的感覺,就是有些不同。
    她們倆都是正常的女人,和羅賓、翠絲麗這對百合完全沒有任何共同之處,所以互相擁抱只會讓她們感覺尷尬,卻產生不了絲毫的性欲。
    不過很快,她們倆就知道利奇想要幹什麼了,就看到利奇高挺的陰莖就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在她們倆的陰道口來回輕點著。
    “我早就感覺到,和你們倆合修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根本用不了寒冰鬥氣和雷霆鬥氣,同樣對你們來說,我的鬥氣也派不上用場,你們真正需要的只是那些異種能量。如果只是注入那些能量的話,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
    利奇說到這裏,腰部一挺就是一記猛刺,肥碩的陰莖一下子頂到了黛娜的陰道深處。
    黛娜躺在底下,雙腿大開,上半身被嘉利緊緊地抱住,一點都沒有躲閃的餘地,所以被利奇一頂到底。
    利奇的龜頭之上聚攏了一點鬥氣,刺得黛娜一陣顫抖,她並不知道是利奇在使壞,以為男女之間的性交原本就是這樣。
    一插到底,利奇將龜頭當作鑽頭,朝著裏面連鑽幾下。
    可惜他很快就發現這招對付其他的女人有效,但是對付黛娜一點用處都沒有,黛娜要比其他人結實得多,連子宮頸都比其他人硬實一些,想要頂開根本不可能。
    利奇只能放棄這個選擇,於是他開始大幅抽插起來,黛娜的陰道很緊,就算不用力緊箍,想要抽插都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他並不需要靠抽插來讓黛娜感到“滿足”,他的手段多著呢。
    利奇的手指在黛娜的陰蒂上輕輕按壓撥弄著,他用的不只是手指的技巧,更釋放出一點鬥氣,輕輕地刺激著。
    雖然和黛娜做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他仍舊不太清楚黛娜的性敏感點在哪里,因為平時黛娜只是和他合修,從來不允許他動其他的腦筋。
    現在總算有機會了。
    利奇輕輕摩挲著黛娜下半身,先從臀部開始,黛娜的臀部絕對不會讓他感覺滿意,雖然很大也很挺,不過一點肥肉都沒有,幾乎全都是肌肉,而且是很硬的肌肉,如果說其他的女騎士肌肉就像是岩石,她的簡直是鋼鐵。
    撫摸了一遍,利奇還用力拍打了兩下,他的拍打很講究,靠的是震動引發女人的性刺激反應,被他打的女人不但不會感覺痛,只會越來越舒服。
    不過黛娜顯然不是這樣感覺,她的頭微微一抬,眼睛裏面露出了一絲怒意。
    利奇打了寒顫,對於師傅的憤怒,他仍舊感到有些畏懼。
    他不敢再拍打了,或許以後和黛娜玩熟了之後再試試這類手段,現在還是乖一點吧。
    利奇的雙手順著黛娜的雙腿摸了一遍,然後轉到正面,先撫摸陰阜。
    黛娜的陰阜很飽滿,同樣也很硬,這裏應該是軟肉,卻偏偏和肌肉沒有什麼兩樣。
    讓利奇感覺失望的是,其他女人被撫摸這裏多少都會有點反應,但是黛娜並沒有。
    順勢往下摸過兩片肥厚的陰唇,這裏總算有些感覺了,不過這也正常,如果這樣都沒有感覺的話,黛娜就不是女人,而是木偶了。
    利奇的手指輕輕地在黛娜的肛門上點了一下。
    這下子反應就明顯了,利奇頓時感覺到黛娜的陰道一下子緊縮起來,將他的陰莖攥得緊緊的。
    利奇頓時一陣欣喜,師傅的敏感點居然是肛門。
    這樣的女人往往是內騷,真把這樣的女人搞定了,以後肯定可以予取予求,玫琳就是最好的證明。
    兩位元副隊長居然都是這樣的特徵,利奇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了,這也太巧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感覺到一絲濃濃的殺氣。殺氣是從黛娜身上散發出來的,他下意識地舉起了雙手。
    就聽到咯咯一陣輕笑,蘭蒂一直在旁邊看笑話,說實話,像黛娜和利奇這樣的一對絕對是少之又少。一個是有色心沒色膽,一個是做愛的時候還要注意面子。
    利奇不敢再玩,他怕繼續玩下去,會把師傅弄惱了,以黛娜的性格,有可能先揍他一頓,然後再重新開始合修。
    他將性器一插到底,將鬥氣緩緩注入黛娜的體內。
    一感覺到鬥氣注入,黛娜立刻將意識和肉體脫離,她用自己的鬥氣裹著利奇的鬥氣,原本包裹在利奇鬥氣外面的那層異種能量立刻將她的鬥氣也一起包了起來。
    對於黛娜來說,真正有用的確實就是這東西,雷霆鬥氣對身體有損傷,她原本修練的時候,只敢將迴圈維持在四百六十圈至五百二十圈之間,再多就會讓身體承受不住,但是現在,有了這些異種能量包裹著,就算運轉幾千次都沒有問題。
    不過黛娜並不急著按照她的功法運轉,而是仍舊按照雙修的路徑轉了半圈,將原本屬於利奇的鬥氣全都逼了回去。
    利奇的體內還有大量的異種能量,這些能量全都容納於他的肉體之中,和真正的生命能量交織在一起,鬥氣僅僅只是一個載體罷了。
    被黛娜逼回來的鬥氣,就像是倒空了的運輸車一樣,很快又裝上了滿滿一車的異種能量。
    利奇再一次將鬥氣注入黛娜的體內。
    這比什麼合修的效率都要高得多,只不過獲益是單方面的,利奇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反倒是在鬥氣來去的過程中損耗了不少。
    不過他並不在乎,不久之前,莉娜、諾拉就是這樣幫他的,現在輪到他幫黛娜了。
    連續注入了幾次之後,利奇將鬥氣收回了體內,和那麼多女人雙修下來,他早就清楚每一個人能夠承受的異種能量的極限,繼續注入的話,也只是浪費。
    把肉棒從黛娜的陰道裏面拔出來,利奇將這根濕漉漉的棒子插入嘉利的體內。
    嘉利趴在黛娜的身上,她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被利奇一插之下,差一點跳起來,利奇的陰莖上帶著鬥氣,如同一把細毛刷捅入了她的陰道,那種刺激實在太強烈了。
    她絕對沒有想到利奇會玩這套。
    不過嘉利的掙扎同樣也沒有一點反應,因為她的身體同樣被黛娜緊緊擁抱著,就像剛才她讓黛娜無法動彈一樣,現在黛娜同樣也讓她嘗到了苦頭。
    等到她聚集起力量想要掙開黛娜的時候,利奇那邊已經徹底發動了。
    嘉利感覺到一陣酸癢,她的腦子一陣暈眩。
    她被利奇綁起來弄過,當然知道利奇玩了什麼花招,她在心底對利奇一陣暗罵,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讓小傢伙好看。
    不過此刻的她只能承受。
    嘉利可沒有意識脫離的能力,她只能靠咬牙硬挺,不過也就支撐了那麼一刻鍾的時間,她的神智就有些恍惚,她的身體輕輕顫抖,漸漸有了高潮反應。
    利奇頓時降低了刺激的力度,他把陰莖用力頂到底部,將鬥氣徐徐注入了嘉利的體內。
    對於嘉利來說,雙修早已經成了慣例,她立刻將利奇注入的鬥氣接收了過去,寒冰鬥氣天生就具有排他性,利奇的鬥氣一進入,就像是進入齒孔細密的篦子,那些異種能量被擋了下來。
    雖然少了磨碎的好處,不過對現在的嘉利來說還是能夠接受的,此刻的她離瓶頸就只差一點點。
    利奇在嘉利的身上抽插了幾百下,注入了幾次異種能量,再一次轉回了黛娜的體內。
    和兩個女人同時做愛,感覺就是刺激,而且不同的女人,抽插的感覺完全不同。
    兩個人的陰道都偏緊窄,不過味道卻完全不同,黛娜的腔內又濕又熱,那熱度比三姐妹還高,而且內騷的女人淫水都很充足,每一次做完愛,她的下面都像是尿過一樣。嘉利的味道又是不同,她因為被注射過淫藥,所以陰道因為淫藥的關係變得異常多褶皺,還有一股天然的吸力。
    利奇一會兒插插黛娜,一會兒插插嘉利。
    一開始他是每個女人各抽插七、八下,勾起黛娜和嘉利的癢,就立刻換一個人,恨得兩個女人咬牙切齒卻又說不出口,漸漸的他加快了速度,一人插一下,他那碩大的性器,不停地在上下兩個陰道之間鑽進鑽出。
    黛娜和嘉利兩個人的陰部緊緊貼在一起,利奇的陰莖又是那麼粗那麼大,所以她們都能夠感覺利奇的陰莖在對方的陰道裏面進出。這更增添了幾分淫靡的味道。
    這兩個女人又都特別要強,雖然被插得意亂神迷,整個人就像是在雲端上飛,可就是不肯發出聲音。
    地下室裏面除了一陣陣低沉而又銷魂的“嗯嗯”聲,就只有“啪啪”的皮肉擊打的聲音。
   
    裴內斯進入六月之後,天氣漸漸變得炎熱,不過對習慣了格拉斯洛伐爾夏季濕熱天氣的利奇來說,裴內斯的夏季要舒服得多。
    他是來看師傅和她的未婚夫對決。
    今天來的人並不是很多,這邊的人數稍微多一些,105小隊所有的成員都到了,還外加一個天才少女翠絲麗。
    對面的人就只有三個,除了黛娜那個固執的父親,還有一個應該是負責維護戰甲的軍務官。
    地方是隨便找的,反正就只有十招,用不著找太大的地方。
    這種隨便找的地方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做手腳。
    不過事先對地形的勘察仍舊是有必要的,就看到那兩個人穿著戰甲,在那塊並不大的場地上走來走去。
    “黛娜的勝算有多少?”利奇忍不住問道。
    旁邊的莉娜順手給了他一個爆栗:“你怎麼不和以前一樣叫她師傅了?得手之後就立刻改口,你啊……”
    周圍的女騎士們全都抿嘴而笑,看利奇吃癟是一種樂趣。
    “黛娜是你的什麼人?”羅莎也跑過來湊熱鬧。
    “師……師傅。”利奇一臉沮喪。
    共和國施行的是學院制度,而不是傳承了幾千年的師徒制,所以就只有他這個後天覺醒的傢伙有師傅。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哪怕你以後成了劍聖,黛娜仍舊是你的師傅。”羅莎調侃道,誰都知道,她其實想說:“哪怕你已經把你師傅上了,黛娜也仍舊是你的師傅。”
    “好吧,好吧。”利奇只能投降:“我只想知道,師……傅……她的勝算怎麼樣?”
    “不清楚。”莉娜叉著手淡淡地說道:“那個叫卡文的傢伙雖然是王牌騎士,不過是王牌騎士裏面最爛的,他能夠突破瓶頸好像靠的是運氣。”莉娜事先做過調查,為了黛娜的事,她沒有少花心思:“黛娜和當初的我一樣,境界其實已經到了,只是實力不夠。”她看了一眼利奇:“現在實力方面的累積也夠了,就差最後一點契機,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破。所以黛娜和那個傢伙的差距並不是很大,勝負完全看臨陣發揮。”
    “十招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撐過去吧。”三姐妹裏面的老二隨口說了一句。
    “如果黛娜存著這樣念頭的話,她必輸無疑。雷霆戰法最注重的就是氣勢,一往無前只攻不守,十招的限制本身就是一個陷阱。”莉娜冷冷地說道,這番話並非只是說給艾蓮一個人聽的,對其他人同樣有用。
    利奇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莉娜的話讓他放下心來。
    莉娜是按照常規情況做出的判斷,只有他、蘭蒂和黛娜本人最清楚,黛娜此刻並不在正常的狀態之下。
    小隊的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黛娜下車的時候就已經穿上了戰甲。
    這其實是為了掩飾一件事。
    剛才在車裏面的時候,他和黛娜又幹了一場。
    此刻黛娜體內鬥氣的總量是平時六、七倍,這些鬥氣並不真正屬於她,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自動消散。不過在消散之前,黛娜的實力絕對是平日的好幾倍。
    看著那兩個人仍舊慢悠悠地檢查著場地,利奇的內心之中充滿了焦慮,這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他有點弄不明白,師傅為什麼不快一點和那個男人交手?
    利奇並不知道,此刻的黛娜同樣充滿了焦慮。
    “你還打算拖延到什麼時候?”黛娜終於忍不住了,這個討厭的男人就像是蒼蠅一般,不停在她的耳邊說著話。
    她當然明白,這是一種戰術,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心浮氣躁。
    “親愛的,別急嘛。”卡文繼續糾纏不休:“時間還早得很,反正我們的約定就只是十招。你如果想要認輸的話,隨時可以退出。”
    這個人故意將退出定義為認輸,用心絕對險惡,不過黛娜並不會上當,各種各樣的花招她不知道見識過多少:“是不是認輸,並不是由你決定。我沒興趣和你再繼續玩下去了。”
    黛娜走到場邊,將插在地上的重騎士槍拔了出來,高高舉過頭頂。
    這是準備完成的信號。
    騎士對決有一整套的規矩,這套規矩訂立了幾千年,任何漏洞都已經被堵上了,想玩拖延戰術根本沒用。
    這邊發出準備完成的信號,那邊頂多再拖延半個小時,超過時間就判定為自動認輸。
    卡文原本打的就是拖延的主意,雷霆戰法最講究一鼓作氣,所以他想要用拖延來挫黛娜的銳氣。
    就像黛娜當初沒有自信一樣,這個男人同樣也沒有自信,如果他那麼有自信的話,就不會反復玩心理戰術了。
    雖然萬分不樂意,但卡文也不得不走過去,他很清楚黛娜父親的原則,在對決之前他可以玩各種花招,因為這是允許的,但是破壞規矩卻絕對不行。
    “如你所願。”卡文也走到場邊,那邊放著一對彎刀,他把彎刀撿了起來掛在腰上,然後雙手交叉抱攏在胸前,一副悠閒的模樣。
    這種裝腔作勢扮酷,著實為他贏得過很多女騎士的青睞。
    可惜這招對黛娜沒用,她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一切華而不實的東西都會被她自動過濾。
    “這算是回應嗎?”黛娜的聲音越發變得冷淡:“如果是的話,我就進攻,如果不是的話,我等你五分鐘,五分鐘之後就當做你自動認輸。”
    卡文感覺到很鬱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怒意。
    他和那些拼命想要在女人面前顯露自己的騎士並不一樣,他不缺女人,他死纏爛打追求黛娜,為的並不是黛娜的美貌。
    黛娜的父親就這一個女兒,如果黛娜嫁給他的話,那麼他等於繼承了這個家族的一切,雷霆世家雖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名門,但是在共和國地位卻非常高。
    而且將來他還有可能繼承黛娜的父親所擁有的職位,坐上第七兵團副團長的寶座,甚至還有可能更進一步成為團長。畢竟現在是戰爭時期,而不是和平時期,對騎士力量繼續進行壓制的話,對共和國的安全絕對不利。
    一想到這些,卡文就躊躇滿志,他緩緩地拔出彎刀。
    通往未來的路,將由今天這一戰決定。
    (第七集完)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8
    黛娜為了一勞永逸,咬牙接下了卡文的挑戰,成為和利奇雙修一員的她,即將要驗收特訓的成果,而卡文熟知黛娜家傳武技的弱點,成為這次比試的一大隱憂,黛娜是否能順利接下卡文的十招?而這次比試又將會給利奇等人什麼樣的啟發呢?
    騎士與神工領域的劍聖級人物齊聚裴內斯,當局欲利用和議實施拖延戰術,準備應對即將全面爆發的戰爭。
    “太古遺甲”的存在引發了這些大人物對戰甲改造的熱烈爭論,而諾曼聯盟新研發的制式戰甲,又將會給戰局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12
騎士的血裔 第08卷(全)作者:血珊瑚
    
    第一章 強人聚會
    
    黛娜一腳踏出,她雙手掄圓,手中的重騎士槍嗚嗚地盤旋舞動起來。
    這絕對不是黛娜家的家傳武技。
    黛娜很清楚,以卡文和父親的關係,父親肯定會把家傳武技的利弊仔仔細細對他講解,甚至還可能親手和他對練。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黛娜絕對不會使用那些熟悉的招式。
    此刻她所用的是小隊所有的人替她精心創造的一種全新武技,這是以莉娜貢獻出來的一種叫做“風華圓舞曲”的武技作為核心,融入了三姐妹的“地獄絞殺技”,再配合玫琳的“荊棘防禦陣”,創出攻守合一的新戰技。
    黛娜緊握著騎士槍的中段,騎士槍如同旋風一般席捲,不時還會如閃電雷鳴般打出一連串的攻擊。
    這套武技原本被莉娜命名為“地獄追魂曲”,沒有想到從黛娜的手裏施展出來,反倒更像是一場霹靂風暴。
    卡文連著接了三招,心裏就不停地叫苦。
    原本他吃定了黛娜,以為卡隆絕對不會看錯女兒的實力,沒有想到交手之後他才發現,黛娜絕對已經達到了瓶頸期。
    不但是瓶頸期,還是境界和鬥氣強度雙雙達到了瓶頸期,這離最終突破就只有一點距離了。
    這種人雖然名義上仍舊只是普通騎士,真得打起來未必就怕王牌騎士。
    更令他感到害怕的就是黛娜施展的武技。
    原本他有把握對付黛娜,就是因為他對黛娜的雷霆戰技熟到沒有辦法再熟的地步,沒有想到黛娜會臨時改變戰法,更討厭的是這套武技恰好可以克制他。
    他的武技追求的是輕靈飄逸,雙手彎刀就像兩股不著力的輕風,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刀。面對黛娜家傳的雷霆戰技,只要避其鋒芒,然後順勢切入內圈,用一連串的快攻,絕對可以在瞬息間戰勝黛娜。
    但是現在處於下風的反倒是他,如果他是輕風,黛娜就是暴風,他根本不敢切入內圈,一旦進去,就不是切入而是被捲入,一字之差,意義大大不同。
    卡文不得不放棄原來的打算,試著破解這如同暴風一般的攻勢。
    可惜他沒有時間,當初約定好以十招為限,十招一過,就算他輸。
    等到黛娜用到第六招的時候,卡文終於忍不住了,只見他雙手彎刀十字交叉,一蔔子插入了騎士槍製造出來的風暴之中。
    他用的是洩勁和導引的手法,還加入了一股扭絞的暗勁。
    “錚錚”的金屬摩擦聲伴隨著刺眼的火星,在三件兵刀間不停暴閃.
    說到實力,卡文這個王牌騎士確實高出一籌,說到鬥氣的強度,同樣也是卡文更強,可惜他的應對辦法錯了。
    黛娜的騎士槍已經舞動了起來,從一開始就一直加速到現在,就像是滾雪球一樣,一開始或許只是一顆小雪球,但是現在卻已經變成了能夠把一整幢房子埋掉的大雪堆。
    雷霆鬥氣原本就剛猛霸烈,此刻積蓄了這麼久,騎士槍上含而不發的勁力早已經到了令人不寒而慄的程度。
    卡文的這一擊恰好成了宣洩的出口。
    只聽到一連串的輕響,前面那把彎刀崩碎成了無數碎片,後面那把彎刀同樣被剛猛到極點的勁道崩開了一個大缺口。
    殺敵一萬自傷三千,黛娜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卡文的暗勁穿透力很強,順著她的騎士槍而上,震傷了她的雙手,她雙手虎口的部位全都裂開口子,握槍的地方全都是血。
    不過她沒有絲毫停頓,騎士槍猛地一震,朝著卡文刺去。
    卡文連忙用完好的那把彎刀格擋,這完全足下意識的反應,但是馬上他就後悔了,因為他想起自己根本就不該這麼做,這已經是第七招。
    容不得他後悔,那騎士槍如同龍捲風一般朝著他刮了過來,龍捲風的風眼就是那銳利的槍尖。
    這一招雖然險惡,不過卡文看到了一絲希望,他看出了這招力量不足。
    剛才他硬接的那一下雖然讓自己損失慘重,卻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至少打斷了黛娜的蓄勢,所以黛娜現在這一擊遠沒有剛才的威力。
    卡文決定行險,他用手裏的斷刀強行格擋,另一把刀緊貼著騎士槍劃了過去。
    突然龍捲風變成了閃電,黛娜的變招同樣極快。
    卡門的刀剛剛格上槍尖,立刻就感覺到不對,他對雷霆戰法實在太瞭解了,當然知道這一擊不能硬接。
    又是一陣金屬碎裂聲響起,斷刀變成了飛散的碎片。
    不但刀斷了,就連拿著刀的那只手也一起碎裂開來。
    卡文連忙閃開.一道紫色的電芒擦著他的身體劃了過去。
    與此同時,黛娜也挨了一刀,那緊貼著騎士槍飛來的刀光,讓她避無可避。
    雷霆戰法一往無前,沒有任何守式,不是她擊中別人就是別人擊中她,雙方同歸於盡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這已經是第八招。
    卡文怒極攻心,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王牌騎士會被逼迫到這樣的程度。
    最令他感到憤怒的是,如果十招過去,以他此刻的狀況,別人肯定判他輸。
    驚怒交加,這個偽君子終於露出了他暴虐的一面,他的臉扭曲著,以往一直以來掩埋在心底的那些負面情感一下子爆發了。
    那把已經折斷的彎刀突然間爆射出數米長的刀芒,與此同時,卡文的另外一把彎刀劃出了一道神秘的弧光。
    刀芒筆直而且犀利,一路之上勢如破竹,刀弧閃爍變幻,速度快疾而且路線詭異。
    只聽到一陣金屬折斷聲響起,黛娜的騎士槍一下子折斷了,折斷的地方離黛娜的右手只有半寸的距離.
    黛娜的反應也很迅速,她單手握住僅剩下半截的騎士槍迅速揮出,硬接了這一扡。
    詭異的刀弧緊貼著她戰甲的右肋劃了過去。
    但是還沒有等她站定,刀弧閃爍變幻著朝著她劈了過來,這些刀弧有十二、三道之多,飛行的軌跡完全無法確定,就像是風中的落葉不可捉摸。
    圍觀的人個個感覺不妙,這根本就已經不是在切磋,而是變成性命相搏,那樣的刀弧中一下並不可怕,最多輕傷,但是中兩、三下的話就未必承受得住了,如果被命中五、六下,不死也是重傷。
    莉娜第一個搶上前去,但是還有兩個人比她更快,雖然動作稍微晚了一些,卻如同兩道電光一般眨眼問闖入了場內。
    一個是黛娜的父親,畢竟骨肉連心,他對女兒再不滿,畢竟是他的女兒。
    雷霆戰法以剛猛著稱,卻很少有人知道它的速度也極快。
    另外一個人居然是翠絲麗,她不但快,還有說不出的輕盈,她的身體還飄飛在半空中,卻已經一掌虛按了出去。
    但是沒有人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被逼入死角根本來不及閃避的黛娜,也突然間變得快如閃電,她沒有躲閃,反倒是朝著一道刀弧沖去。
    這一變化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黛娜的父親和天才少女翠絲麗猛地收住了各自的腳步。但是翠絲麗的那一掌已經打出去了,想收都收不回來。
    兩邊幾乎同時發動,身形疾如閃電,黛娜揮舞著已經斷折的騎士槍,擊打在那道刀弧之上,只聽到錚的一聲,弧光被擊散,黛娜一沖而過,漫天亂飛的刀弧在她身邊紛紛掠過,全都擊空了。
    十招。
    這已經是第十招了。
    
    “你們耍賴。”卡文突然間怒喝起來,他憤怒地指著翠絲麗:“你破壞對決的規炬,插手神聖的對決……”
    天才少女畢竟是天才少女,腦子轉得飛快,她並沒有打算爭辯,而是用手一指卡隆:“他也跑進來了,你怎麼說?”
    這一指,卡文頓時噎住了,誰都知道副團長闖進來是為了救女兒,但是副團長偏偏是他這邊的人。
    他剛才急切間想好那一串強詞奪理的話,可以用來對付105小隊的任何人,但是把副團長牽扯進來,對他絕對沒有任何益處。
    “長官他至少沒有出手。”卡文仍舊抓住剛才的理由不放,他也只有這樣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如果服輸的話,他就要按照當初的約定,放棄對黛娜的追求。
    “好吧,就算我出手了,那也改變不了什麼,按照對決的規則,兩邊同時犯規,可以宣佈這場對決失效,重新再進行一場對決.”翠絲麗笑咪咪地說道。
    “這怎麼可以?”
    “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瑪格麗特、羅莎和二姐妹頓時吵嚷了起來。
    嘉利、諾拉、羅賓、莉娜和利奇沒有說話,前面兩個人是因為性格如此,不會輕易發表意見,羅賓和翠絲麗是密友,當然不會說好朋友的壞話,莉娜則是因為實力夠強,她已經知道翠絲麗為什麼這麼說了。
    黛娜剛才那閃電般的動作絕對不正常。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突破了瓶頸.她對雷霆鬥氣有點瞭解,雷霆鬥氣總共有九重境界,前五重只是威力比別人強一些,攻擊比別人剛猛霸道一些,只能夠勉強算是高級功法,但是從第六重開始,雷霆鬥氣就會發生質的改變,不再追求威力強大,而是著眼於速度。
    雷霆鬥氣正是憑藉後四重境界的實力,才有資格被算入頂級功法之列。
    這邊的人七嘴八舌,那邊卻是完全沈默。
    連翠絲麗、莉娜這樣的外人都已經看出了其中的奧妙,對雷霆鬥氣瞭若指掌的卡文,怎麼可能不知道黛娜已經成了王牌?
    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修練雷霆鬥氣的人晉升王牌之後的強悍,實力提升的程度遠不是其他騎士晉升王牌時所能比的。
    “如果你不願意承認這次對決,可以再打一場,時間地點隨你挑,如果你願意承認這次對決,那麼就當做平手。”翠絲麗不屈不饒地說道。
    雖然只是平手,不過按照當初的約定,平手的話仍舊是黛娜贏.卡文臉色鐵青,偏偏他沒有辦法發作。
    
    裴內斯六月分的天氣一向不錯,除了熱一些,天空永遠是晴朗的。
    六月同樣也是商店大減價的時候,因為天氣炎熱,逛街的人漸漸減少,商店只能以降價策略來招攬顧客。
    利奇並不是第一次和女人一起出去逛街,所以他很清楚今天他會很累,因為今天他是苦力。
    雖然直到最後,卡文那個傢伙也沒有答應承認對決的結果,不過大家心照不宣,全都當他承認失敗了。
    心情大好,隊長嘉利難得宣佈今天放假一天。
    這既是為了慶祝黛娜的勝利,也是為了慶祝105小隊又多了一位王牌騎士。
    和莉娜不一樣,黛娜的人緣非常好,以前戰鬥的時候一直都是她頂在前面,她又是副隊長,整個小隊的人全都受過她的照顧,所以105小隊的每一個人都為她感到高興。
    女人逛街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比女人逛街更恐怖的就是女騎士逛街,因為她們的腳力更好,走多少路都不會感覺累,更重要的原因是,女騎士的錢包都很滿.莉娜這個多金敗家女就用不著說了,105小隊其他的女人同樣個個都是富婆,騎士的工資和津貼原本就高,吃飯又是免費的,所以平時很少有花錢的機會。
    利奇以前就知道騎士有錢,這一圈逛下來,他才真正知道騎士有多麼富有。
    別看黛娜小姐、嘉利隊長她們幾個從來都不買漂亮的衣服,也不買化妝品、香水之類的東西,就當做她們沒有女人的喜好。
    她們不買這些,是因為身為騎士的她們能夠用上這些東西的時候極少。
    但是有一件東西,只要是女人就肯定會喜歡。
    那就是珠寶。
    女人看到這些閃亮的石塊就立刻眼睛發直。
    “利奇,看看,這條項鏈適合我嗎?”
    “幫我看看這條手鏈,怎麼樣?”
    “這個髮夾也不錯!”
    “……”
    每進入一家珠寶行,這些女人就立刻會變得激動起來。
    當然等到出來的時候,肯定會拿著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走出來。
    是好珠寶這類東西全都不占地方,所以利奇完全拿得過來。
    這些女人似乎對裴內斯所有的珠寶行都瞭若指掌,她們一家接著一家掃過去,有的時候只為了某個款式,還會在兩家珠寶行之間來回奔波。
    利奇跟在她們的身後只感覺到累,從心底到身體都非常累。
    走了好幾個小時,到了傍晚時分,這些女人開始為到哪里去吃飯而爭論起來,當然黛娜本人絕對不會參加這種爭論,因為她對吃東西並不是很在乎。
    主要是莉娜和羅賓這兩個女人意見不統一,莉娜的口味比較重,而且喜歡熱鬧,羅賓的口味清淡,更喜歡格調優雅的地方。
    因此兩個人爭吵不休。
    雖然吵架的是莉娜和羅賓,不過利奇卻能夠清楚地感覺,莉娜其實是在和那位天才少女翠絲麗搶風頭,羅賓只是翠絲麗的代言人罷了。
    他絕對不想捲入到這種事情裏面,遠遠躲在街道拐角的地方。
    耳邊儘是兩個女人爭吵的聲音,利奇無所事事地朝著四周張望著。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髮老人身邊跟著一個矮胖子,老人正吞雲吐霧抽著煙,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一個戴著圓邊眼鏡像是學者的人正和一個滿頭銀髮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正交談著。
    利奇連忙跑到莉娜的身邊。
    莉娜和羅賓吵得正起勁,利奇拉了拉她的下擺.莉娜一轉頭,眼睛一瞪,她正滿肚子火氣,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利奇看:“幹嘛拉我?”
    “我找到一個不錯的地方。”利奇不想和莉娜爭辯,他知道爭辯沒用,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莉娜滿臉狐疑,她可不認為利奇對首都有多麼瞭解,而她也知道利奇手裏有多少錢,這個小窮光蛋絕對不可能認識什麼高級的餐廳.但是她又不認為利奇會胡說八道。
    “說來聽聽。”翠撾麗搶先開口。
    “那邊轉角兩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家餐廳.”利奇連忙說道。
    莉娜想了想,她是活地圖,對於裴內斯的每一個角落都瞭若指掌,稍微一想,她立刻有點印象。
    “那裏好像確實有一家挺有名的餐廳,那家餐廳已經開了很久,我老爸挺喜歡,去那裏的大多是一幫老頭子、老太太。”莉娜說道,她突然掐住了利奇的臉頰輕輕擰了兩廠:“你看到了什麼?”
    “一位銀髮老太大。”利奇挑自己不認得的那個人說.莉娜的手指梢稍用了點力,掐得利奇嗷嗷直叫,她知道利奇肯定沒說實話,利奇要心眼的時候,眼珠子會咕嚕咕嚕亂轉.“銀髮老太太?”翠絲麗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她的嘴角漸漸浮起了微笑:“我猜到大概是誰了。那個餐廳不錯,就選擇那裏吧。”
    莉娜並不比翠絲麗差多少,名人裏面女的又不是很多,老太太更少,稍微一想她也有了大致的答案。
    雖然也猜到了答案,不過畢竟比翠絲麗晚了一些,莉娜見不得翠絲麗得意,冶冶地說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群女人拐過街角,朝著利奇剛才所說的那家餐廳走去。
    那是一家非常老舊的餐廳,木質的門廊已經染上了歲月的風霜,黑色的大門邊緣地方露出了斑駁的紅色底漆,醒目的紅色和憂鬱的黑色相間,別有一番風味。
    餐廳裏面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整個餐廳是長條形的,桌子全都靠牆擺放,恰好是兩排,這些桌子並不是很大,不過人多的話倒是可以並在一起。
    她們一進來,立刻就有侍者過來問她們有沒有預約
    這些女騎士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們的眼睛全都盯著裏面一張並起來的餐桌。
    那是一群人,一大群人,遠遠不止利奇剛才看到的那四個。
    “你認得幾個?”莉娜朝著翠絲麗低聲問道。
    翠絲麗苦笑了一下,莉娜現在還要和她爭個上下。
    說實話,她看到那些人的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張桌子坐著十個人,她居然只認得其中七個,這七個人無一例外是在各自領域巔峰之上的人物。雖然她不認識另外三個人,不過直覺告訴她,這三個人絕對不會比另外七個人差。
    甚至有可能更高。
    “為什麼下說話?”莉娜繼續挑釁道,她難得能夠讓這個當年的競爭對手吃一次癟,她敢肯定,翠絲麗只認得其中的七個,而她偏偏對另外三個人裏面的一個有印象。
    這麼一大群人盯著那邊看,那邊的人當然會有感覺.莉娜、羅賓和翠絲麗認得那裏面大部分的人,同樣那裏面的大部分人也認得她們三個,所以打招呼是免不了的,不過那些老人並沒有走過來打招呼的意思,頂多是遠遠地招沼手。
    唯獨那個圖書管理員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來,其他人也跟著離開椅子,不過那個人連忙攔著,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其他人這才重新坐下,不過雖然坐下了,但是眼神卻和剛才略微有些不同。
    這番景象全都落在了105小隊的人眼裏,翠絲麗和羅賓兩個人徹底傻了,她們倆認得那群人裏面大部分的成員,所以知道這群人的身分,但是她們倆偏偏不認得這個戴眼睛像是學者模樣的人。
    不過就算不認識,也可以從其他人的舉動看出來,這個學者模樣的人,在這群人中間的地位絕對下簡單。
    騎士的聽覺和視覺全都超越常人,更別說這裏面還有諾拉這種感知力超常的偵察騎士,卻偏偏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到那群人在說些什麼.這讓她們更加感到驚詫,因為這意味著這十位裏面的某一位能夠遮罩她們的感知,她們無法想像這是怎麼敞到拘。
    看到圖書管理員過來,利奇立刻恭敬地走到前面,莉娜也沒有了往日的輕狂。
    “真是巧合,你們也到這裏來吃飯?”圖書管理員走過來打招呼道。他看了一眼利奇,居然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能夠知道變通,不錯,非常下錯.”
    一聽到這話,利奇立刻就明白了,圖書管理員大叔的讚賞是因為“一杯血”。
    “沒您的指點,我哪里會有這樣的突破?”利奇難得這樣謙虛。
    “艾斯波爾送你那把騎士刀,你想過怎麼用嗎?”圖書管理員也不和刊奇客氣,他過來不是聽利奇謙虛的。
    以他的實力當然一眼就看出了利奇的問題.利奇的問題就在於“亂”,利奇修練的功法很亂,武技很亂,未來可以走的路同樣很亂.利奇原本走的是重裝防禦者的路子,自創的“鏡●反射”甚至有資格進入絕學的行列,不過重裝防禦者的前景暗淡,自古以來能夠進入天階的重裝防禦者就沒有幾個,更別說成為劍聖了。
    很顯然105小隊的其他成員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利奇轉成輕裝防禦者,這是一種冷門的類型,下過前途卻比重裝防禦者光明得多,歷代劍聖之中就有好幾個是輕裝防禦者。
    按照圖書管理員看來,利奇如果按照這條路走下去,前途絕對看好,十七種神技之中有一種叫“金剛決”,就是最適合輕裝防禦者使用的武技。
    可惜利奇陰差陽錯從莉娜那裏學會了“光輪斬”。
    這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這位大叔不由得動心了,因為“光輪斬”同樣也是他修練的幾種神技之一。
    那天完全是一時衝動,他用劍聖傳承的方式把自己的一部分感悟存放在利奇的意識之中。事後他有些後悔,這確實有些魯莽,這等於是強迫利奇沿著現在這條路走下去。
    但是如果按照這條路走下去,利奇就下得不改變已經習慣的那種戰法。
    也正是這個原因,大叔請艾斯波爾出馬送來的那把騎士刀,這既是一種指點,也是一種補償。
    “確實有點問題.”利奇撓了撓頭,自從得到那把劍不像劍、刀不像刀的兵器之後,他和莉娜一直琢磨著要怎麼用,卻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
    “有問題就好。”圖書管理員點著頭,他看了一眼莉娜,又看了看旁邊的那位天才少女:“有問題的話,就多問問身邊的人,問一個不夠的話,就多問幾個人。”
    利奇順著這位大叔的眼神轉頭看去,一看到翠絲麗,他多少明白了一些。
    相處的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莉娜確實差翠謎麗不少,論見多識廣,莉娜稍遜一籌,她天生對學習不感興趣,不像翠絲麗對各種各樣的學術和研究都涉獵極深,論視野的高度更是沒有辦法比,很多時候,翠絲麗看待問題的角度,讓他感覺和眼前這位圖書管理員非常相似。
    大叔原本並不打算說得太多,不過他最後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有的時候必須懂得取捨。”
    說完這些,他朝著旁邊的這些女騎士們打了個招呼:“我就不陪你們了,一群老朋友正等著我呢。”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餐廳的門一下子打開了,一個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女騎士們回頭一看,臉色頓時全都變得難看起來。
    闖進來的人是卡文。
    這一次他的身邊並沒有跟著黛娜的父親,而是跟著另外一群騎上。
    卡文並沒有在意105小隊的其他成員,而是逕自走到黛娜的面前,他一手握著花東,另外一隻手裏面拿著一個小小紅色的盒子。
    “你不是承諾過不再來糾纏我了嗎?”黛娜滿臉不悅,她早已經猜到這個傢伙絕對不會履行承諾,肯定會耍花招唬弄過去,卻沒有想到,才幾個小時他就這麼做了。
    “我又沒輸,你應該很清楚,按招規則是你輸了,副團長踏入圈子是為了救你,我為了顧及他的面子,當時才不開口反駁.”卡文理直氣壯地說著,好像自己的理由非常充分似的。
    “我是見過無恥的人,卻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莉娜在一旁連連搖頭.其他人也一樣用鄙夷的眼光看著這個人渣,就連翠絲麗也是如此。
    利奇則湊在圖書管理員的耳邊嘀嘀咕咕,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他也不管這位有大叔沒有興趣聽這些東西。
    利奇多少有點私心,他知道這位大叔的身分肯定非常高,絕對比莉娜的父親要高一籌,他也沒打算拉大叔當幫手,只要做一個見證人就足夠了。
    “你知道我的心,我不能沒有你,而且我們之間的婚事是你父親答應的。”卡文繼續暗中打了個手勢。
    他帶來的那幫人立刻在一旁起哄.卡文這一次也是被逼到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早上對決結束的時候,他的腦子亂哄哄的,但是等到回去之後仔細一想,他立刻知道,如果不抓緊機會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很清楚修練雷霆鬥氣的人晉升為王牌騎士之後,實力的提升會有多大,他也知道一旦等到黛娜的境界鞏固下來,完全有可能反過來在十招之內擊敗他。
    實力提升,地位也會隨之提升,受重視的程度也會提升,到了那個時候,十之八九會有更強有力的競爭者跳出來。
    卡文自己最清楚他在差不多年齡騎士裏面的位置,雖然身為王牌,但是他卻是最差的王牌,實力絕對墊底。所以他決定就算得罪副團長也在所不惜,卡文有自信,以他的手段,小小的得罪絕對能夠在事後彌補。
    “黛娜小姐,你應該知道,今天這場對決我輸得很冤,幸好對決的勝負除了當場確定之外,還有事後申訴的機會,我已經把對決記錄提交給騎士總部了。”卡文裝出為難的模樣,歎息了一聲說道:“其實我不想那麼做,因為那對卡隆先生是一個很大的傷害,他是我最敬重的人,又是你的父親……”
    卡文正恬不知恥地不停說著,圖書管理員大叔的那些朋友對這邊圍攏著那麼多人突然感興趣起來,紛紛走過來看熱鬧。
    “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女人的八卦心總是比男人要強烈一些,那位銀髮老太太莎爾夫人首先開口。
    圖書管理員聽利奇說了前因後果,對卡文原本就不怎麼有好感,他雖然也年輕過,也經歷過這種事,不過追求女人的手段也有高下之分,卡文這樣的做法絕對讓人看不起。
    到了他這樣的地位,自然可以有什麼說什麼,只見這位大叔指了指卡文輕聲說道:“這個人追求那個女孩,手段用了不少,先是走那個女孩父親的門路,然後又要求對決,輸了之後偏偏想耍賴。”
    莎爾夫人是女人,原本就對騎士圈子裏面追求女人的那套辦法非常反感,聽到圖書管理員這樣一說,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抱打不平起來:“居然有這樣的父親?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而這東西居然還頂著騎士的頭銜,按照我的看法,他連個男人都算不上……”
    莎爾夫人雖然外表看上去雍容華貴,但是一開口卻完全和外表相反,那張嘴要有多毒就有多毒,要有多臭就有多臭。
    莉娜、羅賓和翠絲麗知道這位夫人的為人,所以並不感到奇怪,但是105小隊的其他成員就不同了,她們都聽說過莎爾夫人的赫赫大名,在她們的心目中這位夫人是堪比艾斯波爾和帕金頓聖國女皇的人物,此刻當然是徹底呆住了。
    卡文則完全是另外一種反應,他憤怒,非常憤怒,怒得簡直要發瘋了。
    今天所發生的事原本就讓他感到快瘋了,他計畫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總算是騙得黛娜同意和他來一場對決,原本他連慶祝儀式都已經準備好了,沒有想到最後會變或這樣。
    今天這一整天,他就像是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閉嘴,你這個潑婦.”卡文有些失去了理智,居然對莎爾夫人大吼起來,不過這也是因為他並不知道眼前這位老太大倒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如果他知道這位老太太就是三大神工之中的“精神掌控者”莎爾夫人的話,以他的性格絕對會趴在這位老太太的腳不舔她的鞋底。
    “叫我潑婦?”老太太大怒,她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她潑婦,因為年輕的時候很多人這麼叫她,正是因為有這個名頭,所以男人全都遠遠地躲開她,以至於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
    這位老太大就像所有的老太太一樣,身邊總是帶著一把長柄雨傘,用來遮陽擋雨,又可以當作拐杖,發起怒來還可以用來當作武器。
    老太太拎起雨傘,跑上去劈頭蓋腦朝著卡文打了過去。
    這樣的攻擊對於卡文來說並沒有什麼威力,但是此刻的他正滿腔怒火不知道朝哪里發,手猛地一揮,一陣狂猛的勁力朝著莎爾夫人襲去。
    等到出手之後,卡文這才醒悟過來。
    在共和國,騎士傷害普通人是一項很嚴重的罪名。
    老太太離開卡文連半米都不到,無論是莉娜、羅賓還是翠絲麗,都已經來不及救人,更何況她們根本沒有想到卡文居然會對一位老太太動手,三個女人驚怒之下,同時對卡文全力出手。
    就在那一瞬間,原本顯得木訥而又遲鈍的圖書管理員大叔,突然出現在了莎爾夫人的身邊。
    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過來的,只看到他伸出手指輕輕一劃。
    卡文發出的勁力和三個女騎士含怒的一擊,在這輕輕一劃之下,居然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那輕輕一劃並沒有阻擋莎爾夫人手裏的雨傘,就看到雨傘仍舊落在卡文的臉上。
    只聽到“啪”的一聲響,雨傘打到的地方頓時留下了一道血紅的印子,卡文的頭被打得一陣後仰,他的身體完全被打飛了出去。
    “還好他的實力不怎麼樣。”圖書管理員大叔拉住了莎爾夫人的雨傘。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只有這位大叔的朋友們知道,那雨傘上的力量,其實就是卡文發出的勁力。
    這個世界上除了利奇的“鏡?反射”,還有幾種武技能夠把對方的攻擊反彈回去。這位大叔原本並不會這類武技,只是因為對利奇產生了興趣,所以回去之後把那幾種武技找出來稍微研究了一下,以他的實力當然立刻就學會了。
    “我剛才沒有說錯吧,這個人連男人都算不上。”莎爾夫人翹著下巴,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下的卡文,冷冷地說道。
    
    員警很快就到了,一看衝突的雙方都是騎士,立刻把憲兵和執法騎士叫了來。
    接下來自然是例行公事的詢問和筆錄,不過等到那些老頭子、老太太和大叔拿出他們的證件,不管是憲兵還是執法騎士全都神色慌張起來。
    這一次各國特使前來,外交部專門給各國特使發了五種證件,分別是以紅、綠、藍、白、金五種顏色進行區別.金色的總共七張,持有者全都是各國首腦級的人。
    不過誰都不知道這七張金色證件發給了誰,只有兩張金色證件的持有者是確定的,一個是帕金頓聖圍的女皇安妮莉亞十九世,一個是羅索托帝國的攝政親王米洛斯維奇。
    但是現在,他們一下子看到三張金色證件。
    負責檢查證件的人看著那三本金色的小本子,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檢查了三、四遍,這才敢確信證件無誤.打人的莎爾夫人同樣不簡單,她的證件是白色的,祁各國特使同一級。
    對於這位老太大,負責筆錄的人小心翼翼。
    查到105小隊的時候,那些執法騎士稍微嚴厲一些,不過他們之中大部分人認得莉娜和羅賓,知道這兩位的身分,同樣也不敢太強硬,王於翠撾麗,她手裏拿的也是白色證件。
    半個小時之後,好幾輛的馬車停在了餐廳的門口。
    看到那三張金色證件的時候,就有人前去報信,此刻共和國上上下下早已經亂成一團,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只是一場很小的事件,而是當作諾曼聯盟的間諜在幕後搞鬼。
    幸好那些原本打算過來的大人物,走到半路上終於得到了進一步的消息。
    等到他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大部分的人火冒三丈。
    雖然已經明白了這只是一場鬧劇,但是涉及到十位尊貴的來賓,這些大人物們仍舊不得不來這裏走一趟。
    來的大人物有七、八個,當中就有莉娜的父親,他是代表騎士總部過來的。
    剛剛來到門口,就聽到裏面有一個老婦人破口大駡的聲音。
    “你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狗屁父親?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看過像你這樣混帳的王八蛋,這樣好的女兒到哪里去找?偏偏要逼她嫁給一個狗屁不是的東西?那個東西有資格稱作是騎士嗎?有資格稱作為男人嗎?他是騎士的話,所有的騎士都狗屁不是,他是男人的話,所有的男人都狗屁不是……”
    一群大人物站在門口面面相覷,他們全都是男人,誰都硬不起頭皮在這個時候闖進去。
    那不是找罵挨嗎?
    這些大人物也全都能夠猜到,此刻正被指著鼻子臭駡的是什麼人。
    除了第七兵團副團長卡隆,肯定沒有第二個倒楣蛋。
    “這個卡隆……”一位大人物搖著頭說道。
    “卡隆也不見老,怎麼就已經糊塗起來了?那個叫卡文的人我也確實有所耳聞,剛才隨便打聽了一下,名聲還真是不怎麼樣,就是不知道卡隆為什麼把他當一塊寶?”另外一位大人物也半開玩笑地說道。
    莉娜的父親在一邊聽著,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他為卡隆感到慶倖,卡隆被莎爾夫人指著鼻子臭駡,這件事明天肯定會成為頭條新聞,傳得滿城皆知。卡隆這一次肯定會丟一次大臉,不過這未必是一件壞事,如果不丟這個臉的話反倒麻煩,上面的人肯定要給各國特使一個交代,那時候處罰起來可就重了。
    此刻莉娜的父親唯一擔心的就是卡隆的火爆脾氣,萬一憤怒中做出什麼事衝撞了莎爾夫人,那時候麻煩就更大了。
    可惜他現在又不能獨自一個人進去。
    莉娜的父親並不知道他根本就是白擔心,卡隆雖然脾氣火爆,而且為人固執,不過他並不是魯莽之輩。
    來的時候他已經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而且他是見過莎爾夫人的,對莎爾夫人的壞脾氣和臭嘴巴早有耳聞,所以來這裏之前已經做好了挨駡的準備。
    卡隆還是那種傳統守舊的騎士,他們這種人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對強者絕對服從,莎爾夫人雖然不是騎士,不過她在那個領域的地位差不多和劍聖等同,卡隆只是准輝煌騎士,離劍聖還差著很多。所以在他看來,被莎爾夫人罵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就像他平時也毫不留情斥駡兵團裏面犯錯誤的那些騎士。
    一邊被罵,卡隆一邊也在琢磨今天發生的這件事。
    以前他不是沒有聽過別人對他說卡文的壞話,但他從來沒有真正聽進去,因為在他面前,卡文從來都是溫和誠懇、兢兢業業,所以他就把那些批評的話全都當作是惡意中傷。
    但是這一次他終於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來這裏之前,他已經知道卡文把對決的記錄送去了騎士總部的仲裁處,這絕對有些不上道,卡隆不是傻瓜,當然知道仲裁處如果做出相反判決的話,被夾在中間的他會非常難受。
    這已經等同背叛。
    他第一次對卡文的種種表現有所懷疑。
    想要知道卡文的為人倒底怎麼樣其實並不困難,他從兵團裏面隨意點了幾個人,先告訴他們卡文出事了,罪名是毆打莎爾夫人,卡文這輩子肯定毀了,十之八九會被發往炮灰營.然後再問他們卡文平時的為人倒底怎麼樣?
    被叫進去的這些人一聽到卡文再也沒有出頭的日子,立刻沒有顧忌,把卡文往日的為人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真相讓卡隆非常鬱悶。
    不過他在後悔之餘又有些慶倖,還好女兒沒有嫁給這樣一個人。
    因為這些緣故被莎爾夫人一頓臭駡,卡隆除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罵了半天,老太太也有點累了,她很不喜歡這種罵不回口的人,這會讓她失去很多樂趣,她最喜歡的就是有人和她對罵,然後被她罵得說不出話來,這樣才有挑戰性。
    “算了,這件事反正是你們父女之間的紛爭,我這個外人沒必要插進來多事。”
    老太太訕訕地抬起頭來朝著門口喊道:“我知道你們在外面站了很久了,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三大神工全都是頂級的念者,怎麼可能不知道有人站在外面?事實上就算沒有圖書管理員大叔幫忙抵擋,這位老太太也有辦法自保。
    看著門打開,一群大人物進來,卡隆連忙打了個招呼後退到了一邊,他有些羞怯地朝著女兒走去。
    “父親,您不會是來逼我嫁給卡文的吧?”黛娜似乎受到了老太太的感染,嘴巴也變得尖酸刻薄,可見這一次她確實有些憤怒了。
    以前卡文還只是糾纏她,這一次則是完全撕破了臉皮。
    “我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上或許是我錯了。”這位父親已經沒脾氣了,他長歎了一聲,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這對父女倆都不是擅長說話的人物,一時之間僵在了那裏。過了好半天,黛娜的父親才找了一個不是話題的話題:“你的雷霆鬥氣已經修練到了第六重,六重以後雷霆鬥氣有很多改變,有時間的話回家一趟……”卡隆又長歎了一聲,想要和女兒和解居然不得不用這樣的藉口,他感覺到自己確實夠失敗的。
    “我……”黛娜看著父親那突然間變得蒼老的臉,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我很久沒有去給媽媽掃墓了,最近打算抽空去一下。一這無疑是一個和解的信號,卡隆雖然粗莽,卻不是傻瓜,他連連點頭。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13
第二章 道謝
    
    晚餐時分的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105小隊成員的興致,反倒因此徹底解決了卡又這個讓人頭痛的傢伙,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錯。女騎士們當然不好意思再去打擾莎爾夫人,好在大家對吃些什麼都已經不在乎了,便由莉娜隨意決定了一家餐廳。不過這家隨意決定的餐廳也絕對是最上等的,反正對利奇來說,這是他從來沒有享用過的盛宴。
    上來的每一道菜都讓利奇感覺吃到嘴裏口齒留香,吃過之後仍舊回味無窮,他現仕總算明白為什麼每一個人都想發財,為什麼發財之後又會希望自己能夠有地位。
    地位和財富確實是好東西。
    或許是因為心情確實不錯,餐桌上大家都聊得很開心,就連莉娜也不再針對天才少女翠絲麗小姐。聊天的內容大部分圍繞著今天碰到的那群人,只有莉娜、羅賓和翠謎麗三個人認得裏面的大部分人,黛娜稍微差一些,她只認得其中的五個。
    談論起這些了不得人物的閑聞軼事,莉娜就比羅賓和翠絲麗稍勝一籌。這個女人路子廣,為人又比較八卦,知道的事也多,整個晚餐的過程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在說話。
    利奇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只是在那裏聽著。
    這頓晚餐一直到八點半才結束。
    不過大部分女騎士的興致仍舊很高昂,對於她們來說,夜晚的裴內斯才真正充滿了魅力。
    當然這絕對不是利奇的想法,對他來說,沒有比逛街更累的事了。
    從餐廳出來,大家稍微商量了一下,便各自分開。今天隊長嘉利給大家放了全天假,並沒有晚上十點之後必須回營的限制,所以小隊成員各自都已經有了安排。
    莉娜單飛,這個傢伙不知道要到哪里去鬼混,羅賓和翠絲麗這一對肯定是回飯店顛鸞倒鳳,羅莎、玫琳和蘭蒂三個人約好了繼續逛街,三姐妹更是固定的組合。
    身為隊長的嘉利不得不回去,營地到了晚上必須有站崗放哨的人,她可不像莉娜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莉娜擔任代理隊長的時候,可以把大門一關,屁事不管,嘉利卻絕對做不出來。
    黛娜或許是因為累了,她沒有興趣再繼續逛街,諾拉則是天生沈默,白天能夠跟著別人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利奇更是早就巴不得回去。
    於是四個人正好可以同乘一輛馬車回營地。
    下馬車的時候,利奇感覺到背後被人拉了拉,用不著回頭,他也知道肯定是師傅黛娜小姐。
    兩個人不知不覺地走慢了一些。
    嘉利和諾拉都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們倆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裝備室的門雖然緊鎖著,不過利奇的手裏有鑰匙,打開門,逕自走進去,利奇甚至沒有打算開燈。
    通往地下室的門在裝備室的西側,那是一個很小的房門,必須彎腰才能夠下去。
    樓梯也很窄,底下又是一道門,這是一道拉門,為的就是節省空間。裏面是一個很小的房間,四周和天花板全都貼著白色的瓷磚,腳下是白色的馬賽克,一側的牆壁上安著一個蓮蓬頭,旁邊的角落裏面有一個白色的抽水馬桶。
    利奇飛快地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這個地下室有一個衣櫃,底下的抽屜裏面還有換洗的內衣褲。
    他脫完衣服並沒有急著洗澡,而是看著旁邊的黛娜小姐。
    黛娜的動作不緊不慢,她輕輕解開上面的扣子,先是外面的制服,然後是襯衫和內衣。
    黛娜的雙乳異常碩大,絕對稱得上是超級波霸,利奇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不過他有些不太敢,因為黛娜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以前和他做愛完全是為了提升實力。
    脫完上衣,接下來就是褲子了。
    利奇看著黛娜的褲子滑落到地上,露出緊繃的雙腿,他的性器一下子高高地翹了起來。
    他終於忍不住了,手輕輕地搭在黛娜的胯部上,一開始他還只是輕輕撫摸著,漸漸地他的手指開始變得不規矩起來,手指沿著那條縫來回滑動。
    “嗯嗯”的輕吟聲從黛娜的鼻腔之中響起,黛娜的頭微微仰著,她的雙眼緊閉,似乎非常享受這一切。
    利奇的手指勾住了絲綢內褲的邊緣,內褲被一點點地拽落下來。
    他用手指輕輕捋了捋黛娜的陰毛,這些陰毛很多也很亂。
    “你不喜歡?”黛娜羞澀地問道,那聲音真是輕極了。
    “能剃掉嗎?”利奇問道,這是試探,他想知道黛娜能夠容忍到什麼程度。
    “你和玫琳是怎麼幹的?”黛娜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以前105小隊全都是女人,經常一起洗澡,當然知道玫琳原本和她一樣陰毛都很多,但是現在的玫琳下面光溜溜的,一根陰毛也沒有。
    衣櫃有一個暗格,利奇隨手拉開,從裏面取出了一個藥膏瓶子和一張軟膠皮。
    “這有點痛。”他撕開了軟膠皮上封著的蠟紙。
    “誰說要這麼做了?”黛娜瞪了一下眼睛,可惜平時挺威風的她,此刻一點都沒有氣勢。
    利奇看著黛娜的眼睛,輕輕掰開她的雙腿。
    黛娜任由這個滿腦子淫欲的徒弟施為,她的腳慢慢地分開,而且越開越大。
    利奇用手指在藥膏裏面攪了一下,沾起一團藥膏,迅速塗抹在黛娜的陰部。
    很快所有的陰毛全都被抹上了藥膏,蓬亂的陰毛變得濕漉漉的,這種藥膏幹得極快,只是片刻功夫就變得硬邦邦的。
    利奇隨手將軟膠皮朝著那些幹透了的陰毛上一貼,稍微等了片刻,他猛地一撕。
    就在他撕的那一瞬間,黛娜的臉抽搐了一下,那一瞬間確實很疼。
    陰部火辣辣的,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手摸到的地方一片滑膩膩的感覺,黛娜的臉頓時紼紅一片。
    “以後還長得出來嗎?”黛娜輕聲問道。
    “你想要讓它長出來嗎?”利奇輕輕地撫摸著那滑溜溜的陰阜,一邊和黛娜調笑。
    黛娜沒理他,對於這個徒弟的性情她還是挺瞭解的,小傢伙喜歡得寸進尺。
    利奇的手指一開始在黛娜的前面打轉,弄著弄著就搞到後面去了,他在黛娜的肛門上輕輕按壓兩下。
    肛門頓時一陣緊縮。利奇上一次就已經發現黛娜的肛門是一處敏感帶,他當然不肯放過。他的手指一開始只在黛娜的肛門附近打著轉,漸漸地他的手指慢慢地鑽了進去。
    黛娜終於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把利奇的手拍開,臉通紅著說道:“那裏很髒。”
    “可以不髒啊。”利奇就等著這句話呢。他迅速地從暗格裏面抽出一個皮囊和另外一罐油膏。
    皮囊很大,可以灌兩、三升水,頂部有一個一寸多長的玉嘴,像一根筆管似的,中空,頂端圓溜溜的,非常光滑。
    黛娜雖然沒有看過這玩意兒,卻也能夠猜到這是什麼用的。她的臉早就紅得不能再紅了,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兩個人沈默著進了浴室,龍頭一擰開,水就嘩嘩地噴了出去。
    利奇迅速塗抹上香皂把自己洗乾淨,他還特意把包皮翻了過來,把裏面的污垢全都清理乾淨。黛娜根本沒有看他,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
    洗完之後的利奇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用毛巾擦乾淨身體,到裏面的房間等著,而是把水囊拿了出來,湊到水龍頭前灌滿了水。
    他輕輕地抱住黛娜的一條腿,將那玉質的囊嘴在黛娜的肛門附近輕輕地打著轉。黛娜的肛門馬上有了反應,一伸一縮的,不過黛娜本人仍舊沒有理睬他。
    利奇知道黛娜已經默許了,他笑嘻嘻地將玉嘴往裏面頂了頂,緩緩地插入了黛娜的肛門。這一次的反應就強烈得多了,當那玉質的囊嘴插入肛門的時候,黛娜的腳猛地一夾,大腿內側顫抖了起來,她的眉頭緊緊皺著,心怦怦地跳得極快。
    她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很不舒服,脹脹的,有一點痛,還有一種想要大便的感覺,但是又很奇怪,有一種怪異的快感,還有一種很奇怪的充實感。
    幾乎在一瞬間,她就迷上了這種感覺。突然黛娜感覺到肛門之中多了一絲涼意,緊接著肚子變得鼓脹。
    利奇輕輕撫摸著黛娜小姐的腹部,一囊袋的水灌進去,腹部明顯鼓了起來,他迅速地把囊嘴拔掉,抱著黛娜的腿晃動著,一隻手揉搓著黛娜那挺翹的臀部,一隻手按壓著微微鼓起的腹部。
    隨著那輕輕晃動,利奇仿佛能夠聽到黛娜肚子裏面水聲晃蕩。
    黛娜越來越難受,她苦苦忍耐著,好半天她終於忍不住了,她一腳把利奇踢到旁邊:“到隔壁去,不叫你不許進來。”
    利奇笑吟吟地照著做了。
    過了一分鐘,伴隨著馬桶咕嚕嚕的抽水聲,黛娜輕喝道:“你可以進來了。”
    利奇興奮地拉開門,進了浴室,他又拎起水囊朝著龍頭而去。
    黛娜瞪了一眼,卻也沒有阻止,她猜得到做這種事肯定要清理好幾遍。
    出出入人了好幾趟,利奇總算是把黛娜小姐裏裏外外都處理乾淨了。
    擦幹身體,兩個人進了裏面的房間。外面雖然有些炎熱,裏面的溫度卻是恰好。
    “多虧了你,我才能夠這麼順利晉升王牌騎士。”塗一娜低聲說道。
    “我還幫你趕跑了那個討厭的傢伙。”利奇有些不滿起來。
    黛娜用手指彈了一下利奇挺翹的性器,那根性器早已經硬得像是一根棒槌,被手指一彈,上上下下地晃動著。
    “你這個傢伙不比卡文好多少。我是脫離狼吻,又落虎口。”黛娜歎道。
    黛娜跪坐了下來,她有些生疏地握住利奇的陰莖,輕輕地套弄了兩下,她的眼睛凝視著那條肥碩的東西。
    利奇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他的性器越發充血腫脹,原本就已經非常肥大的陰莖現在又粗了一圈。
    利奇已經知道黛娜要做什麼了。
    果然黛娜伸出手指在他的性器上摸了起來,先是用指甲刮了刮馬眼和龜稜,又輕輕劃了一下底下的軟溝。
    這些部位全都是男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利奇忍不住一陣哆嗦,他感覺到舒服極了。
    更令他感覺舒服的是,黛娜小姐慢慢地低下頭來,伸出了舌頭在他的龜頭上舔了一下。
    果然要幫他口交。利奇記得莉娜曾經說過,當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口交的時候,就意味著她已經接受了他。
    因為口交對於女人來說是沒有任何快感的,反倒非常辛苦。
    黛娜明顯沒有做過這種事,不過口交的技巧她還是知道的,她的舌頭變得越來越靈活,繞著龜頭不停的打著轉,一會兒舔舔馬眼,一會兒刮刮龜稜,一會兒又掏掏底廠的軟溝。
    似乎適應了一些,黛娜將那碩大的龜頭含在嘴裏,她的頭緩緩繞起圈。
    一看到黛娜的動作,利奇立刻就知道這又是莉娜那個搾汁女傳授的。
    他感覺到龜頭在黛娜的口中左右翻轉著,不時還會有一陣吸力把他的龜頭往裏拽。黛娜第一次幹這種事,沒什麼經驗,所以牙齒時不時地會碰到他的龜頭。這可不是有意而為的那種調情手法,不是那種輕啃淺舐,因此被黛娜的牙齒刮到還是很痛的。
    不過利奇一聲沒吭,黛娜肯這麼為他服務已經很讓他滿足了,他絕對不會不知好歹地挑三揀四。
    再說,任何技巧都是越練越熟,而且熱能生巧,他還盼望著黛娜以後還幫他口交呢。
    黛娜長著一頭金色的長髮,頭轉動起來的時候,頭髮就像是金色波浪一般起伏蕩漾。這是其他女騎士所沒有的。
    利奇一邊欣賞著這幅美景,一邊享受著黛娜的服務。
    一開始黛娜只是含住龜頭轉動著,漸漸地頭不但轉動,還上下滑栘起來,旋轉著將利奇的陰莖吞進吐出。
    如果是莉娜的話,鼻子裏面肯定還會發出勾人心魄的思思聲,嘴巴還會吧嗒、吧嗒地響個不停。不過黛娜絕對不會這麼做,她很認真、很專注地替利奇口交著。
    過了片刻,她捋了捋頭髮。
    剛才的晃動讓她的長髮顯得很亂。黛娜輕輕捧起利奇的性器,比了比長度,然後滿臉羞澀地舔了起來,從陰莖的底部一點點舔上去,一直舔到龜頭頂部。
    和剛才比起來,這一次要容易得多,舔著舔著,黛娜居然想起了小時候舔的棒棒糖,她突然輕笑了起來。
    “我的東西有這麼可笑嗎?”利奇覺得很奇怪。
    黛娜當然不會說出自己在想些什麼。舔男人陰莖的時候想起棒棒糖,實在太令人感到丟臉了,連帶對於讓自己丟臉的利奇,黛娜也有些不客氣起來,她用手指輕輕彈了彈。
    “哎呦!”利奇痛叫了起來,這一蔔確實重了一些,再加上他根本沒有防備。
    黛娜連忙縮回手來,她歉意地笑了笑,這個玩笑確實開得有些過頭。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她再一次將利奇的龜頭含在了嘴裏,這一次她的頭動得沒有那麼厲害,而是含住了龜頭,一點一點地緩緩旋轉著往裏推進。把利奇整個陰莖的前端全都吞入下去之後,黛娜仍舊沒有放棄,她把身體挺直,盡可能讓嘴巴和喉嚨保持一條直線。
    利奇的陰莖一點一點地繼續滑了進去,漸漸滑入黛娜喉嚨的最深處。
    這招深喉同樣也是莉娜的傳授,不過教這招的時候莉娜曾警告過,這招是高難度動作,第一次未必能成功。而且這招會讓利奇非常興奮,但是對女人來說卻只有難受,沒有一點快感。
    黛娜此刻的感覺確實很難受,當那碩大的龜頭硬擠入喉部最深處的時候,她感覺到陣陣作嘔。幸好她是騎士,擁有著與眾不同的忍受力,黛娜按照莉娜當初的指點,盡可能地讓喉嚨放鬆,就這樣持續了半分鐘之後,她終於習慣了這種感覺。
    利奇確實很興奮,他緩緩地抽插了起來,動作很輕柔。
    碩大的陰莖在黛娜的嘴裏進進出出,那樣子看上去有說不出的淫靡。
    黛娜越來越放鬆,她跪坐在地上幾乎不怎麼動,完全任由利奇施為,只是當利奇的陰莖插到喉部最深處的時候,她會稍微調整一下姿態,讓龜頭更進去一些。
    一分、兩分、一寸、兩寸,利奇的陰莖越來越進去,到了最後碩大的陰莖整根沒入黛娜的嘴裏,每一次插入的時候,他的睾丸都會輕輕拍打黛娜的下巴。
    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利奇感覺異常興奮,抽插了幾分鐘之後,他的陰莖越發脹大了起來。
    這突然間的脹大讓原本已經漸漸適應的黛娜感到難以承受,她連忙把陰莖從嘴裏吐了出來。上面全都沾滿了她嘴裏的黏液。
    朝著利奇飛了個白眼,黛娜用手套住利奇的陰莖上下套弄了幾下,然後再一次把利奇的龜頭含在嘴裏,這一次她沒有再含得太深,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吸住利奇的龜頭,一邊用舌尖挑動他的馬眼,一邊用嘴唇上下左右地擺動著,不時地還用牙齒輕輕碰一下龜稜。
    這一次並不是動作生澀,而是她有意這麼做,因為這樣可以讓刺激達到最強。
    黛娜自己當然不知道怎麼尋找利奇身上的敏感部位,不過其他人都知道,別說莉娜、玫琳對此瞭若指掌,就連嘉利和羅莎這樣不經常和利奇做愛的女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絕對是高強度的刺激。
    剛才深喉的時候利奇已經有些興奮,現在的反應自然更加明顯。龜頭上傳來那一陣陣刺激的感覺,讓利奇已經有了射精的感覺。或許這更多是心理方面產生的快感,黛娜是他的師傅,和別人完全不同,只要一想到她以前那嚴厲的模樣,利奇就越發有一種心理上滿足感。
    他的陰莖不自覺地抽搐起來,龜頭更是一脹一脹的。
    黛娜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聽莉娜說過,這是射精的徵兆,她按照莉娜當初的指點,用拇指按住了陰莖的根部,那是精液前進的通道,這裏被按住,任憑陰莖怎麼抽搐,精液就是流不出來。
    黛娜一邊堵住精液的通道,一邊繼續賣力地吮吸著利奇的龜頭,讓利奇無法宣洩這股快感。
    利奇有些憤怒,他知道這招肯定是搾汁女莉娜教的。這招讓他很不舒服。
    他也知道黛娜絕對不是故意這樣仿,肯定是上了搾汁女的當,那個搾汁女之前所教的都是對的,但是未了卻教了一招惡作劇的手法。偏偏這種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黛娜的拇指一松,已經累積了很久的快感一下子像堤岸決口一般噴湧而出,隨著快感一起噴湧的還有精液。
    大量的精液。
    黛娜猝不及防被噴了一嘴的精液,這東西讓她覺得有些噁心。
    她捂著嘴巴跳了起來,飛快沖進了浴室裏面。
    好半天之後馬桶咕嚕嚕一陣輕響,又過了一會兒,黛娜才從浴室裏面走了出來。
    “她沒有告訴我,你會射在女人的嘴裏。”黛娜鬱悶地說道,她用手指輕輕撥了撥利奇那已經有點綿軟下來的性器。
    利奇環抱住黛娜的臀部,他的舌頭輕輕舔舐著黛娜的肚臍眼,他早就發現這裏是黛娜的一個敏感處。
    一邊舔弄著,利奇的手指一邊在黛娜的肛門附近打起轉來,慢慢地手指一點點地進入了肛門裏面。
    黛娜的身體異常放鬆地跪在地上,她的屁股高高翹起任利奇擺弄,她的鼻腔裏面發出一陣陣銷魂的輕吟,她感覺到美妙極了。
    利奇同樣感覺非常美妙,因為他此刻正在開墾的是一片處女地。他的指頭緩慢地探了進去,還時不時地看一眼黛娜的反應。
    黛娜的肛門已經塗抹了一些油膏,所以顯得很滑,又因為從來沒有被異物侵入過,所以自然而然地抗拒著。
    利奇感覺到黛娜的肛門正試圖將他的手指頂出來。
    他不但沒有往回退,反而又插了一根手指進去。
    黛娜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痛苦。
    手指的抽插變得越來越快,這同樣也意味著肛門已經能夠承受這樣的擴張。
    利奇的身體朝著黛娜靠了過去,他的性器高高地翹著。
    他的動作很快,手指收回來的瞬間,龜頭就頂入了黛娜的肛門之中。
    後門就是比前面緊得多,因此利奇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插進去。
    黛娜的牙齒緊咬著,當初處女膜破裂的時候絕對沒有這麼痛苦,她有些難以想像,玫琳為什麼說這很舒服?甚至比正常的性交還要舒服?
    利奇並沒有立刻抽插,而是稍微停頓了片刻,因為他要讓黛娜適應一些。
    當然他也並沒有閑著,他的手指在黛娜的肛門附近輕輕刮著,另一隻手則探到前面,撥弄那米粒大小的陰蒂。
    雙管齊下,沒用多少時間,黛娜的鼻孔裏面就響起了迷人的呻吟聲。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痛苦讓此刻顯得更加美妙,黛娜越發沉迷其中。
    利奇開始抽插了起來,一開始很慢,漸漸地快了起來。
    突然利奇感覺到黛娜的肛門漸漸鎖緊,力量幾乎和莉娜的箍鎖差不了多少。
    他抬頭看了看黛娜,果然黛娜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別鬧。”利奇放肆地拍了拍黛娜的屁股。
    黛娜們舊嘴角帶笑,根本沒有搭理他。
    利奇將一絲鬥氣傳到了龜頭之上,果然那鎖緊的力量一廠子消失了。
    這一次他再也不客氣,用力地抽插了起來,而且將鬥氣凝聚於性器和手指上。
    “啊……啊……啊……你果然在使壞。”黛娜叫了起來,她以前並不知道利奇會這招,以為做愛就是這樣刺激,幾天前和玫琳的一番閒聊,才讓她知道這個徒弟實在壞透了。所以她想小小地報復一下。
    沒有想到結果居然會這樣。
    黛娜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那根壞東西給她帶來的快感比平時強烈十倍,更可怕的是那雙手,那雙手在她的全身遊走,一開始還只是亂摸,漸漸地碰觸的地方變得有規律起來,全都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黛娜很想用力把這個小子甩開,可惜現在的她渾身無力,就算是想要挺一下腰都做不到。
    利奇同樣感覺到很刺激,黛娜體內的溫度很高,他的陰莖就像是插入了一個小火爐,而且肛門收縮的力量大得異乎尋常,雖然黛娜不懂得什麼性愛技巧,但這種天然的本能就已經很厲害了。
    持續了一刻鍾,利奇感覺到肛門的蠕動變得越來越快,他連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手指則集中在陰蒂上。
    前後同時傳來的強烈刺激,讓黛娜終於承受不住,她吼了一聲,就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獸,頭用力地甩著,滿頭的金髮被甩得亂七八糟,她的身體同樣也用力地弓著,背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
    利奇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高潮反應。
    他當然不知道黛娜能夠將意識相肉體分離,以前和他合修的時候,黛娜的意識總是部分脫離肉體,所以那時候的高潮完全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但是這一次,黛娜打算享受一下性愛的美妙。
    如此激烈的高潮反應把利奇嚇了一跳。
    整整持續了一分鐘,黛娜才恢復平靜,她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趴在地上直喘氣。
    剛才那強烈的快感仍舊有一部分殘留在她的體內,現在她終於相信玫琳沒有誇大了,走後門的感覺確實比普通的性交要美妙得多。
    黛娜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迷上這種遊戲了。
    她連忙甩了甩腦袋,把這個念頭驅趕了出去,她暗自告誡自己,今天是最後一次,算是對利奇的答謝,以後就算是再和這個小子做愛,也不會這樣瘋狂。
    休息了片刻,騎士強悍的恢復力顯現了出來,黛娜感覺到自己有了一點力氣,她用力一推。
    利奇一下子就被推得翻了個觔鬥,他遺憾地看著黛娜,他以為今天的做愛已經結束了。
    沒有想到黛娜轉了個身又躺在了地上,還把雙腿抬到胸口的位置。
    看到利奇呆呆地坐在兩米外的地方,黛娜瞪了瞪眼睛低聲問道:“難道還需要我正式邀請你嗎?”
    利奇高興地爬了過來。
    他剛剛爬到黛娜的身上,還沒有來得及將陰莖插入黛娜的身體裏面,黛娜的腿突然一收,把要緊的部位擋住了。
    “有一件事必須事先和你說清楚。”黛娜的神情顯得異常嚴肅,一瞬間她又變回了平日那個嚴厲的師傅。
    不過嚴肅只持續了片刻,黛娜突然間意識到,她現在的樣子私嚴厲實在有些不太相符。
    “這件事是你我之間的秘密。”黛娜異常“兇悍”地瞪著利奇。
    利奇連忙點了點頭。黛娜的手在利奇的陰莖上溫柔地套弄了幾下,她的心裏充滿了猶豫和志忑,好半天之後她才輕聲地說道:“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了,但是我希望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是屬於我的,作為家族的繼承人。這樣的話,我在父親面前也有一個交代。”
    利奇張大了嘴巴看著黛娜,打死他也想不到黛娜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話既然說出了口,黛娜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猶豫和羞澀的了,她指著利奇的鼻子說道:“以後和我做愛的時候不許刻意控制快感,快要射精的時候不許放慢動作。”
    聽到這些話,利奇的心裏一陣狂喜,他原本還在擔心,黛娜今天是為了感謝他,才讓他隨意一番,以後或許再也沒有機會和她做愛了。沒有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
    黛娜甚至沒有禁止他的那些壞招,沒有此這更美妙的事了。
    不過利奇又有些為難,他支支吾吾地說:“蘭蒂……她幫我檢查過,她說我的……我的……”
    “我知道這件事,我也問過蘭蒂,你並不是不能讓女人懷孕,而是機率比較小。若用正常的方式,機會幾乎為零。”黛娜早有準備。
    “什麼是不正常的方式?”利奇突然間感興趣起來。
    黛娜滿臉羞澀,低聲說道:“你不是把陰莖頂入過羅莎的子宮,直接在子宮裏面射精嗎?”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利奇頓時興奮起來,這是他最喜歡的性交方式。
    黛娜這一次沒有阻止,任由利奇將那硬直的性器插入她的陰道。
    
    清晨起來,利奇看到身邊空蕩蕩的,黛娜起得比他更早,他多少能夠猜到,黛娜是在刻意躲避著他。
    從地上爬起來,他感覺到人有些虛弱,以前就算和整個小隊的女人混戰都沒有這樣過。利奇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瘋狂,他自己也忘記昨天晚上被黛娜逼著射了多少次,黛娜的子宮裏面肯定灌滿了他的精液。
    有氣無力地走進浴室裏面洗了個澡,穿上制服,利奇走出了地下室。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亮了,利奇立刻明白,他起得晚了,他看到蘭蒂穿著白色的工作服,正在維修臺上擺弄著一個從來沒有看過的頭盔,外面操場上也隱約傳來三姐妹呼暍的聲音。
    “你現在才醒?”蘭蒂的眼睛仍舊盯著那個頭盔,頭都沒有抬一下,不過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顯然她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黛娜問她有關於利奇精液的事,又問她怎麼樣才能夠懷孕,只要不是白癡,肯定能夠猜到黛娜的意圖。蘭蒂越想越好笑,她強忍著笑意對利奇說道:“嘉利給了你一個任務,讓你到艾斯波爾那裏去一趟,昨天多虧了莎爾夫人。”
    “隊長是讓我去道歉還是道謝?”利奇立刻問道。
    蘭蒂猶豫了起來,她還真沒有想過這件事。
    原本是黛娜的麻煩,卻把莎爾夫人卷了進去,絕對是應該道歉,不過反過來,莎爾夫人幫她們解決了麻煩,去道謝也說得出口。
    想了好半天蘭蒂才大致能夠肯定,叫利奇出馬應該是為了拉近關係。如果是道歉的話,嘉利會自己去,並且拖上黛娜,那樣會顯得更有誠意。
    “當然是去道謝,要不然何必讓你這個和他們關係最近的人出面?”蘭蒂說道:“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嘉利。”
    利奇搖了搖頭,他才不會那麼白癡呢,和道歉比起來,他更願意去道謝,再說嘉利昨天晚上站崗,現在肯定正在睡覺,也沒必要打擾她。
    出了營地,利奇跑到了鎮外的公共馬車站,這裏已經有十幾個人等著。
    他也耐心地等了起來,反正他不急著趕回來,隊長給他這樣的任務,等於是變相地放他假,他只要在十點之前回到營地就可以了。
    半個小時之後,公共馬車終於到了。
    一群軍官一下子擠上了馬車,幾個士兵只能在一旁看著。
    現在公共馬車都只為軍人服務,所以根本就不要錢,這既是好處也是壞處,壞處就是擠得要命。
    幸好利奇是騎士,不管是體力還是承受能力都比普通的軍官強得多,而且看到他是騎士,那些軍官也不敢擠他,都怕受傷。
    公共馬車是一區一區駛過,利奇在第七區下了車,艾斯波爾住在裏卡德飯店,這是翠絲麗告訴他的,不過翠絲麗並不敢肯定艾斯波爾會在這裏,這個老頭朋友不少,常常會跑得不知蹤影,有的時候他也會前往國家兵工廠,借用那裏的工具打造一些東西。
    雖然知道這些,利奇也只能先來這裏碰碰運氣,如果找不到人的話,他就在這裏穿著。
    這也是嘉利隊長沒有規定外出時間的原因。
    和翠絲麗當初住的卡爾弗蘭賓館比起來,裏卡德飯店看上去要老舊得多,這是一幢外表古樸簡練十三世紀早期的房子,恐怕是這座城裏最古老的建築物之一。
    飯店被一圈高大的雪松圍繞,只能夠看到暗紅色的房頂,飯店的門口有一道二十多米長的鵝卵石小路。
    小路的盡頭是一扇敞開著的木門。剛剛走到門口,利奇就聽到一陣爭吵聲。
    他站在那裏聽了一會兒。
    那是一幫老頭子、老太太在爭吵,有一個聲音異常明顯,就是莎爾夫人那略顯尖銳的聲音。
    利奇頓時放下心來,就算艾斯波爾不在也沒有關係,原本找艾斯波爾就是為了能夠見到莎爾夫人。
    飯店的大廳裏面有兩個人守在那裏。利奇稍微看了一眼,就立刻明白這兩個人也是騎士,不過他們身上的制服有些特別。他立刻想起了莉娜曾經提到過的內務部護衛隊。
    他注意這兩個人的時候,這兩個人同樣也注意到他,其中的一個有意無意靠了過來。
    利奇根本不去在意這些人,他逕自走到前臺,前臺站著兩個人,他找上了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我找伊洛先生,請你告訴他,105小隊的利奇前來向他表示感謝。”利奇說道。
    裏卡德飯店沒有卡爾弗蘭賓館那樣的設施,沒有那些通往每一間房間的傳音筒,所以想要叫什麼人的話,全都要飯店的侍者親自跑一趟。
    那個中年侍者離開了,片刻之後樓梯口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艾斯波爾的那個矮胖子助手居然親自下來。
    大廳裏面的那兩個護衛騎士原本在利奇的身邊來回溜躂,現在看到艾斯波爾的助手親自下來,也就沒什麼可以懷疑的,又晃回了原來的地方。
    “我就知道你會來。”矮胖子還站在樓梯口就遠遠地叫了起來。
    “昨天虧得莎爾夫人幫忙,要不然不知道會鬧到什麼程度呢。莎爾夫人沒有受驚吧?”利奇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愣小子了,多多少少學會了一些說話的技巧。
    “受驚?我看她是一點事都沒有,反而因為找到機會把別人臭駡一頓:心情舒暢了許多。”矮胖子指了指天花板:“你聽,她的嗓門是不是非常有力?”
    利奇笑了笑,這種話他當然不敢接,他雖然不至於看到大人物就綁手綁腳,卻也不敢太放肆。
    “他們在爭吵什麼呢?為什麼沒人勸勸?”利奇問道。
    矮眫子伊洛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吵來吵去都是吵一些老話題,這幾個人已經吵了幾十年了,沒有人能夠勸得住。”
    利奇突然間感興趣起來:“是什麼話題?”
    “和太古遺甲有關,在戰甲製造師的世界裏面,這是永恆的話題,就算再過一千年,恐怕也不會有結果。”伊洛歎道。
    “太古遺甲?”利奇在記憶裏面搜索著,好半天才找到一點印象:“好像在哪本書裏面看到過?”
    突然他想起來了,那是他幫艾米麗找來那些書中的一本,開頭幾篇講的是戰甲的起源。
    他記得那本書上說,在奧金王朝之前是不存在戰甲的,騎士們騎著戰馬,穿著皮質的、金屬鱗片綴編的各類甲胄作戰。在奧金王朝十五世皇帝在位的時候,一次意外的挖掘,讓一座塵封的遺跡顯露在世人面前。
    從遺跡的記錄裏面,人們知道了這個世界曾經有過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現在的文明是在那個文明消逝之後,經歷了十幾萬年的時間才重新建立起來。
    除了這段記載,遺跡裏面還有另外一個驚人的發現,那就是一具戰甲。
    從那之後,不停地有新的遺跡被發現,也陸陸續續發現了一些戰甲。
    這些戰甲,就被稱作為太古遺甲。
    各種書對發現的太古遺甲的總數說法不一,有的說,總共有二十六具,這是最被認可的說法,同樣也有三十具、三十七具、四十五具這些說法,不過可信度稍微差一些。
    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迄今為止沒有發現一件太古遺甲是完好無損的,這些戰甲全都或多或少有些破損。現在騎士們所穿的戰甲全都是研究了這些太古遺甲之後,做出來的仿製品。
    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魔動筋腱、能量結晶這類東西,那些全都是後來一點一點被發明出來的。真正意義上的戰甲出現在聖皇時代,而騎士的輝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延續至今。
    利奇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他倒也不怕被身邊的這位恥笑,全都說了出來。
    矮胖子伊洛一邊聽一邊點頭,他把利奇帶到正在爭吵的那個房間門口,卻沒有急著進去。
    他當然最清楚什麼時候能夠打擾,現在裏面正是吵得最起勁的時候,冒然闖進去打斷的話,就要承受莎爾夫人的憤怒,他可不想被這個壞脾氣的老太太罵個狗血淋頭。房間外面原本就有一個小休息室,伊洛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把旁邊的位置讓給了利奇:“我們就在這裏等一會兒,每四十五分鐘他們會稍微休息一下,那個時候我們再進去。”
    利奇完全能夠理解,他也見識過那位老太太罵人的本事。
    再說他也覺得在旁邊聽著挺長見識的,正在爭吵的那些人個個都是戰甲方面的權威,別人就算想聽也都沒有機會聽到。
    可惜他的水準太差,爭論的那些東西十句裏面連一句都聽不懂,還好身邊有人不時會替他解釋幾句。
    一邊聽著爭吵,一邊聽著伊洛的解釋,利奇總算是有些明白了。
    不過明白的同時他也感到異常震驚,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居然都對聖皇時代傳承至今的戰甲理論提出了質疑。
    艾斯波爾的表達還算含蓄一些,用他的話來說,聖皇時代提出戰甲理論的那幾位智者雖然高明,卻沒有後人那麼多累積,所以提出的理論本身就有點偏頗了,後人在他們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理論,更是越走越偏。
    莎爾夫人就更不客氣了,她根本不說偏,而是說這條路完全錯了,後人是錯上加錯,完全讓那幾個“王八蛋”帶進溝裏面去了。以至於連她這樣的聰明人,也被引得走了一圈彎路,好不容易才找到正確的方向。
    兩個人的觀點到了這裏還算一致,但是接下去就完全分道揚鑣。利奇聽了半天才明白,艾斯波爾認為那些太古遺甲本身就是一種亞生命體,所以他的研究也偏向於金屬生命上,他這一輩子都試圖創造一種生物合金。
    莎爾夫人則認為太古遺甲的核心是一種精神能量體,這種精神能量體操縱著戰甲前進後退,替戰甲提供防護,甚至這些太古遺甲有可能可以飛行。
    “您認為他們倆誰說得更真確一些?”利奇忍不住問身邊的伊洛。
    他原本以為矮胖子肯定會替自己的老師說話,沒有想到伊洛呵呵一笑居然說道:“要我看,老師和莎爾夫人可能全都對,同樣當年那些智者也沒錯。那些太古遺甲有太多的奧秘沒有解開,就算再有一、兩千年,恐怕也未必能夠研究透徹。到了那個時候,恐怕還會有人這樣爭吵,或許也會有人這樣罵莎爾夫人,說她把後面的人帶進溝裏。”
    伊洛哈哈大笑了起來。
    利奇想了想也笑了起來,不過他覺得有些奇怪,連助手都看得出的事,難道艾斯波爾這樣的巔峰人物居然會看不出?
    這沒道理啊?
    另一個讓他感覺奇怪的是,聽這兩個人爭吵,好像艾斯波爾對戰甲同樣很有研究,但是艾斯波爾明明以製造武器出名,在戰甲製造方面好像沒有什麼建樹。
    想到就問,利奇多少知道一些這些“高人”的脾氣,這些人不喜歡客套,更討厭虛偽,反倒是直截了當更能夠討他們的歡心。
    伊洛歎了口氣:“你知道這方面的研究有多難嗎?老師他一生都在研究金屬生命,哪里還有空顧及其他領域?和戰甲比起來,武器要簡單得多,所以老師選擇了武器製造作為突破口。”
    他再一次歎了口氣:“老師他把戰甲方面的研究交給了我,我會把老師的研究延續下去。”
    難得有人和自己說話,矮胖子伊洛的話不由得多了起來。
    他也不管利奇聽不聽得懂,開始跟利奇解釋他和老師艾斯波爾研究的理論。
    利奇眨巴著眼睛,就像是聽天書一般聽著伊洛的講解。
    稍微淺一些的東西他倒是能夠聽懂,比如艾斯波爾是循序漸進,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一步,艾斯波爾一開始是以真菌之類的簡單生物作為範本,研究怎麼讓金屬帶有真菌的特性,現在總算是進入到了植物的階段,艾斯波爾幫他打造的那把騎士刀,就是以含羞草的葉子作為模本,而老頭最終的方向,則是將動物的特性植入金屬當中。
    當然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只能期待伊洛將來能夠有所發現了,以艾斯波爾如此的高齡,是不可能等到出成果的那一天了。
    伊洛正說得起勁,就聽到裏面的爭吵變得越來越小聲,漸漸地有人開始走動起來。
    伊洛連忙停了下來,他拉起利奇就往裏面走去,他很清楚現在只是中途休息,這樣的休息絕對不會超過一刻鍾,一刻鍾之後,又會開始爭論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14
第三章 玩笑和意外
    
    從堅卡德飯店出來,正是溫度最高的時候,太陽從頭頂上直曬下來,烤得路面上火辣辣的,耳邊儘是知了那單調的叫聲。
    這次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結果還算圓滿,而現在的時間也還算早。
    利奇是有便宜就賺,既然隊長放了他一天的假,他當然要把這個假期用足才行。
    出來之前,他已經想好了計畫。
    他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去郊外的那幢別墅了。
    從裴內斯到那幢別墅是沒有公共馬車的,因為那片區域沒有什麼兵營,於是利奇攔下了一輛出租馬車。
    車費很貴,利奇下車的時候,頗感到有些心痛。
    不過他也沒辦法抱怨,這些錢並不屬車伕所有,而是給政府當局的,出租馬車的車費調得那麼高,既限制了出租馬車的數量,又多了一大筆收入,作為政府當局的額外補貼,所以上面的人看得很嚴。
    別墅仍舊是那幢別墅,不過有人住在這裏自然而然就多了一些生氣,只見一個個窗臺上全部種上了花。
    那並不是什麼名貴的花,大多只是周圍采來的雛菊、山杜鵑、黃荊之類的野生花卉,五顏六色倒是很漂亮。
    突然利奇的神情變得十分凝重。
    他看到那一扇扇窗戶都用木欄桿封著,連外面那個通往二樓的樓梯也用一道木板門緊緊地關閉,而且木板門的後面還堆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等於是把門徹底堵死了。
    看來這個地方不大太平,利奇不禁有些自責,他應該多關心一些女孩們的事。
    這一大片地方就只有這個別墅,別墅門前的小路很長,有人過來,離很遠就可以看到,所以利奇還沒有走到門口,別墅的門就開了,女孩們差不多都站在了門口,就像是迎接貴賓一般迎接他的到來。
    所有的女孩裏面最黏人的就是金妮,小丫頭雀躍著從門裏面飛跑出來,一下子跳到利奇的懷裏。“你好壞,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來,肯定把我們全都忘了。”金妮一邊抱怨一邊撒著嬌。
    利奇是一個死不肯承認錯誤的人,雖然心裏理虧,不過堊謨他低頭根本是不可能的:“你應該慶倖我能夠回來,這一次我差一點回不來了。”
    這倒也不是撒謊,第一次和格洛德交手的時候,他確實差一點沒能夠接下那招“雙斜斬”,如果那一次失手的話,現在的他已經被分成了四塊。女孩們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些,而且當初她們第一次知道利奇是騎士,就曾經想到過,可能有這麼一天,利奇再也無法回到她們身邊。因為她們全都見識過戰爭的殘酷,見識過戰場上騎士廝殺的場面。
    這下子女孩們頓時都說不出話來了。
    利奇知道自己有些說過頭了,可惜他收不回來,只得裝作沒事一般輕輕拍了拍金妮的屁股,指了指那些木柵欄:“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能夠怎麼樣?就和當初一樣。”
    “這只能怪我們自己。”梅麗莎的媽媽夏姬插進來說道。夏姬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成了這些女人們的首領:“現在有越來越多的難民湧入裴內斯,一開始我們看他們可憐,給他們送了一點食物過去,但是情況漸漸失去了控制,難民裏面可憐人確實不少,可惡的人也同樣眾多……”
    夏媼說這話的時候,索菲母女、卡洛琳和伊莎貝拉全都低下了頭,臉上滿是傷感和後悔的神情。
    利奇立刻就明白了,當初在這件事上肯定有過討論,梅麗莎母女想必認為不該去接濟那些難民,索菲母女、卡洛琳和伊莎貝拉應該是聯合起來反對,金妮母女是典型的牆頭草,剩下的艾米麗母女則是標準的事不關己類型的人物。
    最後事實證明梅麗莎母女的決定是正確的。
    “你們是怎麼保護自己安全的?就憑你們這些女人?”利奇感到有些意外。
    “你忘了我們全都有防身的武器嗎?”金妮笑了起來。
    利奇立刻想起來了,當初為了逃亡,他讓女孩們準備了很多東西,裏面就有武器和護甲。在小鎮的時候,這些女孩又全都見過血,早已經不像當初那樣軟弱無力,任人宰割。
    “沒傷人吧?那可是違禁品。”利奇現在反倒要為前來找麻煩的難民擔憂了,如果死了人的話,多少會有些麻煩。
    “誰說是違禁品?你老爸在軍需部做事,我們把那些武器帶到他那裏,讓他幫忙找人打了個鋼印,現在全都算是合法註冊的了。”金妮得意地說道:“這個辦法是我想出來的。”
    利奇又拍打了兩下金妮的屁股,這一次他真的用力了,打得金妮嗷嗷直叫。
    利奇毫不顧惜,板著臉臭駡:“居然拖我老爸下水,萬一出了事,他會受到牽連的。”
    說到惱怒之處,他又用力拍打了幾下。
    這頓拍打並不是開玩笑,利奇確實打算警告一下這些女人,要不然她們的膽子會越來越大,最後肯定會牽連到他的父母,到了那個時候後悔就晚了。
    “以後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我。”利奇警告道。既然敲打過了,他自然也要給點甜頭:“讓你們一直住在這麼遠的地方,我也確實不太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們搬到安全一些的地方去。”
    他並不是說說罷了,他的小隊駐紮的那個小鎮最近不是在擴建嗎?各種各樣的建築材料堆得像山一樣高,以他的身分,想弄一點材料根本不算什麼,他打算給自己的這些女人們搭一幢房子,反正用不著漂亮,能夠住人就行。
    他甚至連造房子的地方都已經想好了,那片湖就不錯,離小鎮很近,卻又有些距離,不算在軍事禁區裏面,而且他平時也經常到那裏修練。
    
    進了別墅把門關上,利奇從胸口左側的口袋裏面掏出了一疊錢,塞到了伊莎貝拉的手裏。以前就一直是伊莎貝拉在管帳。
    “這麼多?”伊莎貝拉有些吃驚,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厚的一疊鈔票,就算她父母活著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過:“留一點給你的父母吧!你自己也留一些在身邊,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用得著。”
    利奇心裏挺高興,伊莎貝拉還是很為他著想的:“用不著,我已經留了一部分,我現在晉級了,工資比以前高了許多。”不過說到這裏,他又有些黯然,他想起那些女騎士購物時的情景,和那些女騎士比起來,他絕對是一個窮光蛋。
    伊莎貝拉上樓去了,她要先去把錢收起來,除此之外,她還要把弟弟妹妹鎖進房間裏面。
    她剛剛離開,利奇就招呼著那些女人們圍攏在他身邊。他連衣服都不脫,從褲子裏面掏出性器,拉過金妮,就把這個小妞按在茶幾上。金妮穿著一條到膝蓋的短裙,往上一撩,就看到裏面是一條粉紅色的小內褲。
    利奇把內褲往旁邊拉了拉,露出那光溜溜的陰部。
    金妮的陰部非常漂亮,那條縫是粉紅色的,兩邊的陰唇也很漂亮,很能夠激起男人的性欲。利奇的肉棒早已經伸得筆直,他把肉棒對準了金妮的陰道口,一下子插了進去。
    這些女孩都在她們媽媽的勸導下注射過那種淫藥,陰道都被淫藥改造過,裏面生出了許多褶皺,彈性也變得比平常人強得多。
    利奇抽插得並不是很快,也不是很用力,現在的他已經懂得怎麼享受女人的溫柔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用力抽插的小子。
    反倒是金妮非常賣力,她王動配合著利奇聳動著身體,她那嬌小的屁股也不停地扭擺著,還學著媽媽教給她的那些技巧,用力吸著利奇的陰莖。
    一邊扭動著屁股,這個小妖精還不時地轉過頭來,朝著利奇拋媚眼,她的嘴裏也一刻不停。
    “思……思……親哥哥,你的那根東西好像又大了一圈呦……讓我感覺好脹,不過這個滋味好美……思……我喜歡。”
    “親哥哥……用力一點嘛!我的裏面好癢,你那麼久都不來,這一次你一定要喂飽我……不對,一定要喂飽這裏的每一個人。”
    “喔……喔……喔……好爽啊!速度再快一點……喔……我要飛起來了。”
    看到小妖精的身體就像是打擺子一樣開始抽搐,利奇突然間停了下來。
    金妮就像是一條餓了好幾天的小母狗,剛剛叼起一塊肥美帶軟骨的肉塊,還沒等咽下去就被人從嘴裏挖了出來,別說有多難受了。
    她用哀怨的眼神瞪著利奇,屁股搖來擺去,引誘利奇再把那肥碩的肉棒插進來。
    利奇根本沒理這個小妞,他朝著金妮的媽媽克絲琴娃招了招手:“你也過來。”
    克絲琴娃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走了過來。
    利奇一把將這個小女人抱在懷裏,他身邊所有的女人裏面,克絲琴娃算得上最漂亮,氣質也沒話說。對她,利奇不像對待金妮那樣粗暴,他摟住克絲琴娃親吻起來,先來了一個深情的濕吻,然後他的嘴唇沿著那細長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最後到了那一對並不算大的乳房上。
    這對乳房雖然不大,卻很豐滿,外形也很漂亮,乳頭永遠是漂亮的粉紅色。
    利奇舔幾下,又輕咬幾下,溫存了好一番之後,他讓這對母女疊著趴在了一起,金妮的陰部已經夠粉嫩的了,身為母親的克絲琴娃卻比女兒還要粉嫩一些,那兩片陰唇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美玉雕琢而成一般,帶著一絲通透。
    利奇將肥碩的陰莖一下子插入了克絲琴娃的花徑之中。
    陰道很滑,裏面早巳經充滿了水,所以很容易就一插到底。
    拔出來的時候,利奇把陰莖整根都拔了出來,他的老二往下一蕩,自己頂在金妮的陰道口,腰稍微一用力,陰莖一下子插了進去。
    一下女兒,一下媽媽,利奇不緊不慢地玩著。
    “我不要,這樣不舒服,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先喂飽一個人呢?”金妮在底下抗議了起來,她感覺難受死了,簡直就是吊胃口。
    突然她的身體猛地一震,那碩大的陰莖又插了進來,不過這一次和以往都不一樣,就像是一根大毛刷捅了進來,無數毛刺刷得她爽到了極點,也難受到了極點,又像是一根電棒,電得她渾身發軟。
    金妮的腦子被強烈的刺激搞得暈乎乎的,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克絲琴娃感覺到了女兒的異常,她正疑惑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利奇的性器已經從金妮的陰道裏面拔了出來,插入了她的陰道。
    這個小女人承受力遠超過她的女兒,雖然同樣被那強烈的刺激弄得魂不附體,她的手臂卻仍舊強自支撐著,沒有軟趴在女兒身上。
    不過克絲琴娃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承受住,前面的感覺還沒有消退,後面也傳來了同樣強烈的刺激感。
    利奇那碩大的陰莖深深插入這個小女人嬌小的肛門之中。
    他並不擔心裏面有髒東西,注射過那種淫藥的女人,一天會清理好幾次陰道和肛門,為的是清理體內的淫毒,要不然淫毒累積起來的話,她們連褲子都別想穿,陰部的皮膚只要有稍微碰觸,就會奇癢難當。
    隨著一聲悶哼,克絲琴娃癱軟了下來,身體蜷縮得像是一隻蝦米,不停地顫抖著。幸好利奇只是前後各插了一下,就又轉移到了金妮的身上。
    這一次他是先插後面,再插前面。
    這招連那些女騎士都沒有辦法承受,這些女人當然更不行,前後一插,金妮就趴下了,像一隻死狗一樣躺在茶幾上。
    “全都像她們倆一樣給我趴在茶幾上。”利奇命令道。
    在這裏他最大,誰敢不聽他的命令?
    轉眼間茶幾旁邊就全都是上下交疊的女人,卡洛琳和放好錢回來的伊莎貝拉組成了一對。
    利奇就像是一個國王巡視著自己的土地,在每一塊土地上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他一圈一圈地轉過來。
    別墅裏面充滿了女人的呻吟和嬌喘,不時還有一兩聲尖叫,一開始尖叫聲銳利而又剌耳,但是漸漸地越來越低沉,最後變得有氣無力。
    不知道轉了幾圈,利奇又回到了金妮和克絲琴娃這對母女組合跟前,他把克絲琴娃這個小女人抱了下來,讓她坐在他的懷裏,當然底下的性器肯定深深地插入了這個絕美女人的陰道之中。
    感覺著陰道深處那強烈的吸吮,利奇沒有再強忍那一陣陣的快感,他已經把這些女人全都給喂飽了,現在是他收穫快樂的時候。
    他喜歡這個小女人,每一次他想要射精的時候總是會找上她,要不然就是艾米麗的媽媽英格瑞。
    這兩個女人是他的最愛。
    不過對英格瑞,利奇有一種莫名的畏懼,這或許是因為英格瑞實在太聰明的緣故。
    他抱著克絲琴娃,輕輕轉動著她的身體,那硬挺的性器就像是一根鑽頭拼命往裏面擠。子宮頸遠比陰道要緊窄得多,性器和子宮頸壁摩擦所帶來的快感,同樣也要強烈得多。
    突然利奇感覺到龜頭前端一松,與此同時,克絲琴娃頭一仰,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想喊,卻又喊不出來。
    一股稀薄的陰精從克絲琴娃的大腿之間流淌下來,她已經洩得太多了,身體有些虛虧。
    克絲琴娃的再一次高潮也影響了利奇,他感覺到一陣快感襲來,腰眼一酸,精液噴湧而出。
    那一瀉如注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客廳裏面一片狼籍,一個個女人都有氣無力趴在茶幾上,她們的下陰全紅腫著。
    不過利奇對三個女人稍微留了些情,索菲、艾米麗和艾米麗的媽媽英格瑞要比其他女人好一些,她們的下面雖然也紅腫,不過腫得沒有那麼厲害,她們也渾身無力,不過在利奇的扶持之下,至少還站得起來。
    “你能讀這東西嗎?”利奇將一個晶片拿了出來托在手掌心裏,這個晶片就是從艾斯波爾那裏拿來的。
    他從裏卡德飯店告辭出來之前,向艾斯波爾提了一下艾米麗的事,原本只是想從這位神工那里弄一份戰甲製造方面的書籍清單。
    在他想來,艾斯波爾這樣的專家推薦的書肯定最有價值,可叢讓艾米麗少走很多路。
    沒有想到艾斯波爾興致極高,居然讓伊洛幫他拷貝了這樣一枚晶片,晶片裏面的東西是艾斯波爾親自編撰的教學材料和一部分試驗記錄。
    接過那枚晶片,艾米麗點了點頭,旁邊的索菲也是一樣。
    從戰爭開始到現在,這些女孩越來越清楚,戰爭時期一切規則都變了,金錢、地位和名譽越來越沒有用處,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利奇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面,更是讓她們越發確定了這一點。所以只要是被確認有念者資質的人,私底下都拼命苦練。
    艾米麗拿著那枚晶片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但是只邁了一步,她的腳就一軟,差一點摔倒在地。
    “扶我去廚房好嗎?”艾米麗低聲說道。
    利奇一把將艾米麗抱了起來。
    廚房就在客廳的隔壁,進去之後他立刻愣住了。
    廚房很大,但是現在大部分的地方都亂七八糟地堆滿了東西,看起來和裝備室有點像。
    處理食材用的桌上放滿了儀器和工具,放調味料的架子上擺滿了化學試劑。廚房的一角還放著鐵砧、鐵錘、鑿子之類的玩意兒。
    “這裏比較安靜,就算到了深夜也吵不到其他人,再說這裏有爐子和烤箱,整個別墅只有這個地方可以安全用火。”艾米麗解釋道。
    利奇把艾米麗放在靠桌的椅子上,他轉身去接另外兩個女人。
    艾米麗的媽媽英格瑞同樣擁有“煉化”的能力,索菲則擁有“植持”的能力,這都很有用。
    利奇非常慶倖當初沒有瞧不起索菲的能力,讓索菲也一起修練念力,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利奇把索菲和英格瑞抱進來的時候,艾米麗已經將晶片插進了像燈盞一樣的東西裏面。
    就看到那東西射出一道光,光射到牆壁上之後,立刻顯露出圖像。
    圖像一開始並不怎麼清晰,艾米麗調了一會兒,終於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隨著艾米麗的手指轉動,圖像不停地變化著,大部分是文字,也有許多公式,還有一小部分是圖像,有些是靜止的圖像,也有一些是活動的圖像,活動的圖像極少,都是在做實驗。
    利奇對於那些文字和公式並不感興趣,他沒時間看,也看不僅,倒是對那幾個活動的圖像挺感興趣。
    實驗總共有五個,難度是漸進的,第一個非常簡單,用的時間也短,最後兩個最難,時間也很長。
    “第一個好像不是很難。”艾米麗也有同樣的感覺:“材料這裏也都有。”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索菲說道,她其實是想讓利奇有點事情可做,要不然利奇又要折騰她們了。
    在利奇所有的女人裏面,索菲最不堪承受他那強烈的性欲,同樣也不堪承受那碩大的性器。
    說到就做,艾米麗、索菲和英格瑞便立刻動起手來。
    試驗所需要的材料非常少,只需要一些金屬粉末,按照艾米麗的想法,弄一點鐵釘的碎層就可以了,不過利奇更希望按晶片裏面的記錄來,那裏面用的是黃金。
    太多的黃金,他拿不出來,只是一點點的話倒是沒有問題。當初為了救莉娜,嘉利帶著他和諾拉偷入瓦雷丁人的營地,逃出來的時候,他殺掉了那一個令人作嘔的胖子,從胖子的身上得到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一條項鏈,那是一條純金的項鏈。
    當時他把那項鏈私吞了下來,項鏈從那之後一直都掛在他脖子上。
    把項鏈取了下來,利奇摘下了其中的二即。
    這一點點黃金大概也就只有幾克,顏色足黃中帶紅,純度絕對很高。
    艾米麗早已經取過剪刀和鋼臼,這些黃金要被碾成金粉,這類力氣活當然仍舊要利奇來幹。
    利奇也沒有理由拒絕,反正他有的是力氣,先用剪刀把那一節項鏈剪成了針眼大小的碎層,然後拎起鋼質的杵用力搗了起來。
    當當當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
    這種令人很不舒服的噪音持續了半個小時,艾米麗終於叫他停了下來。
    鋼臼的底部只剩下一堆黃褐色的粉末,實在看不出它們居然是黃金。
    把粉末傾倒出來,接下來的事就用不著利奇動手了,三個女人按照晶片上的記錄,有條不紊地做著。
    先是提純,粉末裏面有不少雜質,比如空氣中的灰塵、剛才敲擊留下的鋼臼碎層之類的東西。
    一股沖鼻的酸味讓利奇連忙逃到很遠的地方,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讓他的六感變得異常敏銳,這有好處同樣也有壞處。
    利奇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諾拉總是對他說,偵察騎士最重要的不是敏銳的六感,而是忍耐力。
    站得遠遠的,利奇看著三個女人做試驗。以前他也這樣看著蘭蒂做事,女人認真的時候別有一番味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這三個女人做試驗的速度,明顯要比晶片裏面的艾斯波爾和伊洛慢得多,她們的每一個步驟都顯得異常小心,有的時候甚至有些猶豫不決。被處理過的黃褐色粉末裝進了一根玻璃管裏面,那裏面還裝了一些別的東西,玻璃管被固定在一個手搖的真空泵上面,讓管子真空之後,玻璃管的頂部被封了起來,還用熔化的鉛徹底封死。
    玻璃管被架在火上燒,利奇看著那些黃褐色的粉末漸漸熔化,變成了黃褐色的煙霧,煙霧彌漫了整根玻璃管,然後漸漸凝結在玻璃管的四周。
    沾在管壁上之後,這些黃金粉末終於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變得亮閃閃的。
    艾米麗拎起一根鋼針輕輕地在指尖上紮了一下,立刻滲透出一滴血珠,她將滴血的手指湊到玻璃管封死的那端。
    那個地方有一個小口,艾米麗輕輕一按,血液一下子就被吸了進去。
    玻璃管裏面是真空,被吸進去的這滴血珠,立刻化作了飛散的血霧。
“或許還可以試試別的,上面既然說需要的是細胞體,我手裏的東西或許也可以派上用場。”不知道什麼時候,金妮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妞也跑了出來,她的手裏捏著一根吸管,吸管裏面不知道是什麼液體。其他人根本來不及阻止,就看到這個小妞將吸管同樣插入了玻璃管的那頭,吸管裏面的東西立刻被一吸而盡。
    “做這個試驗我們花了好幾個小時。”艾米麗怒道,她是一個極認真的人,最不能夠容忍別人在做正事的時候搗亂。
    金妮一點都沒有做錯事的反應,笑嘻嘻地說道:“放心,不會失敗的,我有這種感覺。”
    沒有人會小看金妮的直覺,那也是一種念者的能力。
    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可以輕易地放過這個傢伙,利奇走了過來,把這個小妞的雙手反拗過來,露出她那挺翹的屁股。
    “啪啪啪啪!”廚房裏面立刻想起了一陣拍打的聲音。
    只是幾下,那粉嫩的屁股就已經變得通紅,又打了幾下,有些地方就變得發紫。
    金妮一開始嗷嗷直叫,漸漸地哭了起來,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挨過這樣的揍呢!金妮現在總算明白,利奇並不是和她打情罵俏,而是真的在懲罰她。
    “算了,算了。”艾米麗連忙搶上前來一把抱住利奇的手臂,她雖然對金妮剛才的做法很不滿意,但是對金妮本人卻沒有什麼惡感,而且看到金妮挨打,她也有些害怕,她怕有朝一日利奇也會這樣對她。
    索菲同樣也嚇壞了,她的膽子原本就小,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躲到了英格瑞的身後。
    只有英格瑞靜靜地看著,既沒有阻止,也沒有規勸,作為一個成年人,當然有成年人的想法。她的臉轉了過來看著那根玻璃管。
    就看到原本緊貼在試管表面的黃金膜漸漸出現褶皺,細碎的褶皺既像是皮膚的紋理,又像是葉子的脈絡。這和晶片裏面的記錄差不多。
    英格瑞小心翌一翼地將玻璃管取了下來,從抽屜裏面取出一把割玻璃的金剛石刀。
    在玻璃管上劃了幾下,就聽到嘩啦一聲,玻璃管被割裂開來,掉落在桌上。原本緊貼在玻璃管內壁的黃金薄膜立刻脫落。
    什麼叫薄如蟬翼?英格瑞手裏的這玩意兒就是最好的詮釋。
    因為重量的緣故,大部分的黃金都沉積在玻璃管的底部,所以這個地方稍微厚一些,也沒什麼皺褶,英格瑞用剪刀輕輕一剪,把這部分剪去,然後她又直直一裁,原來那層黃金膜是圓筒形的,現在被完全裁開了,變成了平平的一張。
    英格瑞任由四個小傢伙在那裏吵鬧,她自顧自地做著最後的檢查。
    過了片刻她終於停下手來,英格瑞看著寫在紙上的那些資料,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些資料和晶片上給出的試驗資料並不符合,不過她們並沒有失敗,因為她們的資料明顯比原來的試驗資料要高得多。
    她輕輕把金妮剛才拿著的那根吸管取了過來,她很想知道裏面倒底放了什麼東西。
    肯定下會是血液,因為血液會殘留下一些紅色。
    英格瑞將試管貼近鼻子聞了聞,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知道金妮吸進去的是什麼了。
    試管裏面有一股精液的味道。
   
    離開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夏天的夜晚要到很晚才會徹底變黑。
    利奇一直等到那些女人全都恢復精神之後才離開,這片區域不太安全,他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出事。
    上了大道之後,利奇沒打算攔車,就算想攔也未必做得到,因為別人不會理他。最近這段時間,大道上來來往往的大部分是軍車,軍車禁止搭載乘客,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別墅裏面的女人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城裏了。
    到了大道上,利奇在路邊坐了下來,艾米麗給了他一雙溜冰鞋,這玩意兒其實就是一塊長條形的鋼板底下安上一排輪子,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就玩過。他的技術很不錯,這或許和他擁有騎士血脈有關,擁有騎士血脈的人就算是沒有覺醒,運動能力也還是會超過普通人。
    這也是他以前打架很少會輸的原因。
    溜冰鞋大部分上面是帶靴子的,但這雙不是,利奇手裏的這雙就只是一排輪子和一塊兩頭翹起的鐵板,鐵板上面是一圈圈的皮帶,用來把溜冰鞋固定在鞋子上。
    只有真正的溜冰高手才有資格用這種溜冰鞋,生手用它的話,十個有九個會折手斷腳,甚至有可能會送命。
    穿上溜冰鞋,利奇來回溜了兩圈。
    感覺很不錯,成為騎士之後的他,比當初更能夠控制力量和平衡。
    突然他想起了搓步,這種步法和溜冰非常類似。
    利奇腳下一用力,身體如同一支箭矢似的直射了出去,差不多要到對面那邊的時候才一個急轉,沿著馬路飛馳起來。
    搓步的關鍵是平行發力,用在溜冰上果然非常合適,有了搓步就用不著像以前那樣左右換腳,溜V型步了。
    不過利奇也有一些不滿的地方,底下那“嘶嘶”的摩擦聲實在太剌耳了。
    突然一輛馬車迎面而來,他連忙往旁邊一偏。
    馬車和他擦身而過。就在擦過的那一瞬間,利奇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氣流朝著他迎面而來。
    完全是下意識的,他整個人側轉了過來,身體詭異的一扭,順著風“切”了過左。
    只感覺到耳邊呼呼得直響,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利奇愕然發現,自己恰好切入兩股風的邊緣之中。這是一道非常狹窄的縫隙,在這道縫隙之中,到處是亂流,阻力卻極小。
    這不正是他在那片湖裏領悟出來的身法?
    腳下那越發刺耳的聲音告訴利奇,此刻他的速度更快了。
    還沒有等他享受夠這種極致速度的快感,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團棉花,那只是一瞬間的感覺,緊接著他就有些透不過氣來,迎面而來的風直灌入了他的肺腔。
    他的速度頓時又慢了下來。
    利奇心中黯然,果然和湖底的時候一樣,這種身法只有在亂流當中有效,沒有亂流的話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一種提升速度的辦法。
    昨天黛娜和卡文的那場對決,越豎讓他感覺速度的重要性。
    黛娜遭遇危機的時候,莉娜最先反應過來,但是黛娜的父親和翠絲麗的動作更快,後發先王。
    利奇清楚地看到,莉娜的牙齒緊緊咬著,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眼神之中滿是嫉妒之火。
    這就是速度的威力。
    想要速度快,辦法很簡單,要不擁有極強的爆發力,要不就能把阻力減到最小。
    黛娜的父親那閃電般的速度靠的就是爆發力,翠絲麗的快好像兩種因素都有。
    利奇不禁感到很遺憾,因為他的爆發力不怎麼樣,他修練的幾種功法全都是持續發力,現在想改也已經改不過來了。
    遠處又是一輛馬車迎面而來,這一次利奇事先有了準備,他的身體再一次側轉,就在和馬車迎面擦過的時候,瞬間切入了氣流的邊緣,插入到了那道由亂流形成的縫隙之中。
    尖嘯一般的摩擦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的時間更長。當利奇慢下來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腳底有些發燙,超高的速度讓那些輪子承受不住了。
    他下敢再繼續試驗下去,他怕溜冰鞋會突然壞掉,這東西就是一件玩具,設計和製造它的時候,沒有考慮到會這麼使用它。
    一想到這些,他再一次放慢了速度。
    在回到營地之前,他絕對不希望這東西報廢。從別墅到營地,差不多要橫著穿過整個裴內斯,進城之後時間還算比較早,剛過八點半,離回營的最晚時間還有一段距離。利奇稍微一想,最終決定還是去一趟裏卡德飯店。
    他去飯店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只是因為剛才的試驗結果和艾斯波爾得出的結果有些不太符合。
    幾個女人要他幫忙問一下,是不是她們出了什麼差錯?
   
    站在前臺的仍舊是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侍者,利奇早晨已經來過這裏,當然被一眼認了出來。
    “您還是找伊洛先生嗎?”中年侍者畢恭畢敬地問道,他已經知道利奇不是簡單人物了。
    “用不著。”利奇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你把這個交給伊洛先生就可以了。”
    把事情辦完,利奇便轉身離開。他才剛走,守在大廳裏面的那兩個內務部的騎士就走了過來,其中的一個人努了努嘴。
    中年侍者立刻順從地將信拆開,裏面就只有一張薄薄的金屬片,信上除了一組資料,只有一句話:“資料有些不對,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兩個騎士把信和那張金屬片反覆看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不過他們仍舊有些懷疑。
    “把這些東西送去化驗科。”年紀稍微大一些的那個騎士命令道,他轉頭看了一眼中年侍者:“我們把東西拿回來之前,你最好什麼都別說。”
    中年侍者哪里敢反對?他只能點頭答應。
    所謂的化驗,主要是檢查有沒有毒,不過對那封奇怪的信,內務部的人還是留了點心,讓人照著描了一份,把原件調了包。
    整個檢查的過程用了三個小時,等到信重新封好送回裏卡德飯店的時候,那個中年侍者已經下班了。
    這封信只能在前臺的櫃子裏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信終於到了伊洛手裏,雖然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不過一看裏面的資料,和信裏面附帶的那片黃金膜,伊洛立刻就知道這肯定是利奇的信。
    伊洛的腦子再好,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實驗資料全都記在腦子裏面。先去洗臉刷牙完畢,換了一件衣服之後,伊洛這才拿著那封信坐到記錄儀前。
    他給利奇那枚晶片裏面的東西,全都在這個記錄儀裏面。
    伊洛很快就找到了原始資料。
    稍微比對了一下,他的神情立刻變得古怪。
    過了片刻,他突然一下站了起來,邁著小短腿飛快跑到旁邊的房間。這個房間被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實驗室,設備不是很多,但是想要做些小實驗或者化驗什麼東西,卻很方便。
    只用了幾分鐘,伊洛就得出了資料,這些資料和信上的資料一模一樣。
    他撓了撓頭,好半天都沒有想明白。
    那是最基礎的實驗,他和老師艾斯波爾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從來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他同樣也想不出這個試驗還是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能夠讓試驗的資料提升那麼多。
    怎麼想都不明白,這個矮胖子只能找他的老師艾斯波爾。
    艾斯波爾正躺在床上享用早餐,一看到伊洛進來,老頭顯得有些意外。
    伊洛拿著那封信和附帶的那片黃金膜走到老頭的跟前:“那個小傢伙一回去就做了金屬活性化實驗,但是得出的結果和我們的結果有出入,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做出來的東西,活性化程度比我們高百分之二十五。”
    艾斯波爾一愣,他從伊洛的手裏接過了那兩樣東西。
    老頭從床頭櫃的抽屜裏面取出了他的眼鏡,帶上之後仔細地看了起來。
    和伊洛一樣,老頭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看著看著,他把放早餐的託盤往旁邊一推,撩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了。
    老頭穿上拖鞋,走進了剛才伊洛出來的那個房間。他逕自走到一個像是酒罈子的紫銅儀器前面,這東西叫回溯儀,可以把一件東西的形成過程回溯出來。
    艾斯波爾把那張黃金膜裁下來一小片,放在了回溯儀底部的圓形凹槽裏,他的手輕輕地搭在回溯儀上。
    在回溯儀裏面,那一小片黃金膜漸漸地化成了飛散的金色粉塵,每一顆金色粉塵裏面,都隱藏著艾斯波爾所需要的資訊,不過要把它們讀出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以艾斯波爾的實力,也只能找出一小部分真相。
    老頭就這樣整整地坐了一個多小時。當他的手離開儀器的時候,老頭看上去異常疲憊。“實驗步驟是一樣的,只是在細節方面有一點點不同,煉化的時候多了一種並不屬於煉化的力量,可以肯定這種力量和生命有關,而且她們加入的材料好像也不是很純淨,裏面多了一些雜質,我只知道這種雜質絕對不屬於金屬,而是某種有機體。”
    艾斯波爾一邊說著,一邊在腦子裏面重播著實驗的全部過程。
    伊洛不敢打擾,靜靜在一旁站著,好半天之後,他看到老師的眼神有點變化,他這才問道:“還需要做什麼化驗嗎?”
    “你幫我準備馬車。”艾斯波爾站起身來,他要去換衣服。
   
    一個小時之後,馬車停在了105小隊營地的門口。
    利奇正在和莉娜對練,他的手裏握著艾斯波爾幫他打造的那把騎士刀,既然圖書管理員大叔為他指點了方向,他當然要試試看。
    艾斯波爾的到來,讓利奇的訓練不得不中斷了下來。
    跟在隊長嘉利的身後,利奇來到門口。
    艾斯波爾早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今天負責站崗的是羅賓,羅賓對這位神工當然不敢有絲毫怠慢,特意搬了一張椅子請他坐下。
    原本坐著的艾斯波爾,一看到利奇立刻站了起來,拄著拐杖快步走了過來,手裏晃著那張黃金膜大聲問道:“這東西是你弄出來的?”
    利奇不敢居功,那枚晶片裏面的東西他大部分都看不懂,想冒充也做不到。
    “是我的兩個同學做的。”他連忙答道。
    “帶我去見她們。”艾斯波爾用力抓著利奇的肩膀,他根本沒有考慮到利奇現在方不方便外出的問題。老頭之所以這樣激動,是因為那個實驗是他所有研究的基礎,基礎的東西只要提升一點點,其他地方的進展就會非常顯著。
    利奇轉頭看著隊長嘉利。
    嘉利在心裏歎息了一聲,但她也只能同意:“今天算你外出執勤。”
    “是的,長官。”利奇連忙敬了個禮,然後他跟著艾斯波爾上了馬車。
    馬車走得很快,就算在城裏也沒有放慢多少速度,這輛車足內務部專門為了這些貴賓配備的,在裴內斯只有很少的幾個地方需要放慢速度。
    一路之上都非常順利,只是到了別墅門前的那條小路上遇到一點麻煩。
    那條小路坑坑窪窪的,馬車走了十幾米就因為顛簸得不行,而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此眾人只能下來走路,利奇走在最前面,因為他怕引起誤會,女孩們的手裏全都有武器,萬一把艾斯波爾當作是不懷好意的難民就麻煩了。
    事實證明這個選擇是正確的,剛剛翻過一道緩坡,離開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利奇就看到有幾個手持棍棒的人在別墅周圍走來走去。
    女孩們全都躲在房間裏面,隔著窗戶警戒地看著這些人,雖然看不到她們手裏的短弩,不過利奇敢肯定,弩箭肯定已經抑在了弓弦上。
    跟著艾斯波爾一起過來的內務部騎士總共有四個,他們也全都看到了這樣的場面。
    一個騎士拽住了利奇的肩膀,警戒而又狐疑地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都是什麼人?”
    利奇感到很不爽,這個騎士很用力,明顯是把他當作是可疑分子對待,連問話的口氣都帶著質問的味道。
    怪不得小隊的成員對內務部的同行沒有絲毫好感,其他人還客氣一些,莉娜已有好幾次直接把這些人叫做“紅狗”。
    “附近有一個難民營,這些拿棍棒的很可能都是難民營裏面的人,我的同學已經被他們騷擾了兩個多月了。”利奇轉頭冶冶看著那個拽他肩膀的騎士。
    那個騎士根本不在意利奇的目光,這種事情他遇得多了,他朝著身邊的另外一個騎士打了個手勢。
    那個騎士立刻沖了過去,他就像是一陣風似的緊貼著地面飛掠,幾個起落就已經飛掠到那些手持棍棒的人身後。
    按照共和國的法律,騎士不能隨意傷害平民,但是這對內務部的人來說好像不太起作用,那個騎士出手極狠,掌劈腿掃輕而易舉地就把那些人全都打倒在地,傷的部位不是脫臼就是骨折。
    別墅裏面的女人遠遠看到利奇的時候,就知道有大人物來了。
    外面那些拿棍棒的人全都被打倒在地之後,門立刻就打開了,女孩和她們的媽媽全都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迎接。
    那幾個騎士仍舊保持著警戒,他們好像對這一切都有所懷疑,但是他們拗不過艾斯波爾的堅持,老頭逕自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拍著利奇的肩膀,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微笑低聲說道:“你的福氣不錯?同學全都是美女,她們的母親也是。”
    利奇的臉微微一紅。“金妮、艾米麗、索菲,你們過來。”利奇沒有提英格瑞,這是因為英格瑞的身分有些麻煩,她被瓦雷丁人俘虜過,內務部的人如果有心要查的話,很可能會在這上面做文章。
    利奇倒不怎麼怕這些“紅狗”,只不過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艾斯波爾看著三個女孩,頂級的戰甲製作師同樣也是頂級的念者,只是片刻功夫,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三個女孩的資質。老頭對利奇的情況知道得不少,他當然能夠從利奇的情況推測出這些女孩也是後天覺醒的念者,而且她們覺醒的時間應該比利奇更晚。
    老頭暗中點了點頭,這幾個女孩的資質都不錯,念力提升的速度都挺快。
    艾斯波爾順便掃了一眼其他人,他的目光在英格瑞身上停了停。
    緊接著他的目光一轉,看到了樓梯下面放著的那輛車。從車輪磨損的痕跡就可以看得出,這輛車經歷過長途跋涉,再看一眼這輛車古怪的模樣,老頭完全能夠猜出造這輛車的目的。
    他下由得再一次點了點頭。老頭一直覺得,作為一個戰甲製造師最重要的並不是念力的強度,也不是對技術和工藝的理解,而是創造力和想像力。能夠讓他看上限的戰甲製作師大概連百分之五都不到。沒想到這裏倒是有幾個能夠讓他滿意的孩子。
    艾斯波爾掃視四周的時候,利奇已經將今天的來意告訴了三個女孩。
    艾米麗和索菲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唯獨金妮顯得有些尷尬。她當然知道試驗的誤差是什麼造成的,但是現在讓她到哪里去弄精液?再說她雖然很放得開,不過那只是在利奇面前,現在有這麼多陌生的男人,她怎麼好意思把產生誤差的原因和盤托出?
    所以金妮只有裝傻,她默默地跟在艾米麗和索菲的後面,看著她們倆重做昨天的試驗。
    因為已經做過一次了,所以這一次的速度要快得多,當然苦力活仍舊是利奇的工作。
    很快試管裏面又凝結出了一層黃金膜,隨著一滴血液注入其中,黃金膜上漸漸顯露出細密的皺褶,所有這一切都和昨天一模一樣。
    實驗非常順利,不過包括利奇在內,四個人都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做出來的東西肯定和昨天的不同。
    果然等到黃金膜被剝離下來,一化驗,得出的資料和艾斯波爾以前做的完全一樣。
    “還要再試一次嗎?”艾米麗低聲問道。她有些遺憾,她確實很想獲得認可,看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的戰甲製造類的書,她當然知道艾斯波爾是何許人。
    老頭歎了口氣,他有些失望,不過他不打算浪費時間再來一次,很多成功都帶有偶然性的因素,再試驗一次也未必有用,他不可能讓這三個女孩一直試驗下去。
    不過老頭同樣也知道,大部分的偶然其實都有原因的,只是一時沒有發現其中的關鍵,既然這三個女孩成功過一次,那麼很可能成功第二次。再加上她們那令人讚歎的創造力,老頭不由得動了心。
    他從來不收弟子的,只有伊洛一個助手,不過受到他指點的人卻不在少數,他也不在乎再多兩個。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3:15
第四章 愛國和交易
   
    坐在馬車上艾斯波爾始終一言不發,去別墅的時候他滿懷期望,回來的時候多少有些失落,唯一值得慶倖的是找到了兩棵好苗。
    利奇的心裏倒是很高興,艾斯波爾這麼賞識那兩個女孩,絕對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
    從今往後女孩們再也不用為安全和生計而發愁了。
    他正琢磨著怎麼讓女孩們進一步攀上艾斯波爾這棵大樹,突然感覺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利奇探頭往窗外一看,路上全都是馬車。所有的馬車都走得很慢。
    這讓他感覺到異常奇怪,他們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在別墅裏面只待了幾個小時,怎麼路上會堵得這麼厲害?
    他看了一眼馬車裏面的其他人。
    那幾個內務部的人同樣滿臉狐疑。
    馬車越走越慢,一進入三號環形大道,路就徹底堵塞了,從車窗探出頭去,就看到前面和後面是長長的車龍。馬車時停時走,一點一點往前,有很多馬車乾脆就調轉了方向,打算從其他地方繞過去。
    這輛內務部的馬車雖然有特權,但是現在特權也不好用了,同樣只能隨著車流緩緩前進。那幾個負責保護工作的內務部騎士,神經立刻緊張了起來。
    艾斯波爾和伊洛原本是靠窗坐著,因為這兩個位置最舒服,但現在不得不被調到了中間,特別是艾斯波爾,他被請到前面那排中間的位置坐下,這個座位最不舒服,幽暗而且不透氣,臉朝著的方向和馬車前進方向相反,不過這個最不舒服的位置卻也最安全,因為背後就是車伕的座位,這輛馬車的車伕同樣也是內務部的騎士。
    “誰願意到前面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順便再叫兩個人過來。”為首的那個騎士對手下的人命令道。
    剛才動手的那個騎士領命去了,他修練的明顯是風屬性的功法,擅長跳躍奔跑,在半空中的姿態就像是一片輕盈的樹葉。只見他從一輛馬車跳到另外一輛馬車,車頂就是他的通道,輕輕一躍就是四、五輛馬車。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這個人又回來了,在他的身後跟著四個騎士,也都是內務部的,這四個人步法明顯遜色許多,利奇一眼就看出,其中兩個是重裝防禦者。
    後來的四個人並沒有進來,兩個上了車頂,另外兩個攀附在馬車後面,這下子除了車底,全都已經在嚴密的護衛之下。
    一進來,跑去求援的騎士立刻說道:“剛面在遊行,所有的馬路全都堵上了。”
    “怎麼可能事先沒有一點消息?”為首的那個騎士頗為惱怒,如果他得到風聲,肯定會勸阻身邊的這位大人物。
    他並不認為是別的部門對他們保密,如果是在平時就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各國特使雲集,容不得半點差錯,哪個部門在這個時候搞鬼,那裏的負責人可就是在找死,上面的板子會毫不留情的打下來,要多狠就有多狠。
    不但是為首的騎士,其他內務部的成員個個心中暗罵,這種時候最容易出事,一日一出事,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利奇沒有心思,他隨口問道:“那些人為了什麼事遊行?”
    利奇對政治並不感興趣,他只是好奇而已。
    內務部的人當然不會搭理他,艾斯波爾在想事,只有矮胖子伊洛笑了起來:“你好像對你們國家的事務不怎麼關心啊,連我這個外國人都能夠猜到原因。”
    利奇暗自羞愧,不過他的嘴挺硬:“最近這段時間哪里有空去關心別的事?”
    這話從利奇嘴裏說出來,伊洛倒也相信,因為利奇確實很忙。
    “你還沒說呢!倒底是為了什麼事遊行?”利奇仍舊問道。
    伊洛支支吾吾,這件事說起來有些不光彩。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看到有人在馬車的縫隙間穿行,那是七、八個女人,全都穿著同一式樣的長裙,手裏都抱著厚厚的一疊紙。
    她們把紙塞給馬車裏面的人,一輛馬車都不放過。一個梳著齊耳短髮的女人走到這輛馬車旁邊,她敲了敲車窗的玻璃。
    那些內務部的騎士全都裝作沒有看見,艾斯波爾和伊洛同樣不打算搭理,他們倆的身分太敏感了,一旦牽連進去,很可能會成為外交糾紛。
    那個女人看到裏面的人沒有反應,居然不肯放棄,她把一張紙順著窗戶的縫隙塞了進來。
    其他人都沒有去碰那張紙,只有利奇手有些癢,他立刻拿了過來。
    這是一份油印的傳單,油墨根本沒有幹透,手一摸上去立刻變得黑漆漆的一片。
    看了傳單,利奇原來的疑問全都沒了。
    傳單上寫得清清楚楚,就在三天前,共和國剛剛簽署了一項新的協定,由丹特同盟的其他成員國出面,向諾曼聯盟提出調停要求。
    既然是調停,條件當然不會對共和國有利。
    連利奇都有一種想要把什麼東西砸成碎片的衝動,調停的條件居然是承認現在的邊界線,這豈不是等於讓共和國徹底放棄被佔領的省分?
    對於裴內斯人來說,這份協議是難以忍受的侮辱,但是對利奇這個拉沃爾省的人來說,如果接受這份協議,他就再也沒有故鄉了,他不可能把一個敵國的城市當作是自己的故鄉。利奇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他和所有的人一樣,一直期望著共和國能夠加入丹特同盟,在他們想來,一旦加入同盟,他們就不再是孤軍奮戰,有了同盟的支持,他們就可以把失去的領土全都奪回來。
    沒有想到結果居然會這樣。
    傳單被揉成了一個紙團,緊緊地捏在利奇的手心裏面。
    馬車裏面的那個騎士全都沒有任何反應,想要在內務部做,第一條就是不能夠有自己的政治傾向,觸犯這條的人全都會被發配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
    只有伊洛挺同情利奇的,他低聲安慰道:“別往心裏去,這只是策略,為了爭取時間而採取的策略,你的國家需要時間,丹特同盟的其他國家同樣也需要時間。為了這場戰爭,敵人事先比我們準備得要充分得多。”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算是準備完成。”利奇訕訕地說道,他的心情很不好,語氣難免顯得僵硬:“我的故鄉沒了,換來的是將近三年的準備時間,但是大家都沒有準備好,那麼接下來要丟哪里呢?是蘭朵姆省?還是塔基威克省?”
    伊洛想要勸,可惜他不知道怎麼勸?
    他知道,丹特同盟各國確實有犧牲蒙斯托克共和國拖延時間、消耗諾曼聯盟各國實力的想法。
    同盟各國也正是這樣做的。
    政治是骯髒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沈默不語的艾斯波爾突然開口:“丹特同盟絕對不會放棄蒙斯托克,你只要知道這件事就夠了。”
    “為什麼?”利奇並不認為艾斯波爾這樣的人會敷衍他,但是他又不太相信。
    共和國能夠無情地拋棄南方的那幾個省,又有誰敢肯定,共和國本身不會被同樣拋棄掉?
    艾斯波爾淡淡地吐出了幾個宇:“經濟,人口。”
    利奇沈默了下來,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的國家富而不強,因為是普通人掌權,對騎士壓制得非常厲害。這導致了軍事方面偏弱,不過除了軍事方面不行,共和國在其他方面還是很厲害的。
    因為是共和體制,很受商人和業主的歡迎,所以共和國的經濟力很強,商業、製造業都很發達,人口也多。
    又因為義務教育的緣故,所有的人至少能夠念完中學,基本上沒有文盲。那些所謂的新興強國和老牌帝國,沒有一個能夠做到這樣。
    吞下這樣一塊肥肉,諾曼聯盟只要能夠消化得了,他們的實力肯定會大增,到了那個時候,丹特同盟能不能壓制得住,就非常難說了。
   
    馬車且行且走,進了第七區之後就順利多了。
    第七區是使館區,也是外國人大量聚集的地方,所以這裏被徹底封鎖,根本不允許遊行的隊伍進入。
    到了飯店,利奇原本不打算進去坐坐,拗不過伊洛的一再邀請,再加上已經到了午餐時間,所以他跟著一起下了馬車。
    艾斯波爾獨自一個人回房間去了,老頭的三餐全都是讓侍者送到房間裏面,所以伊洛拉著利奇兩個人去了餐廳。因為只有兩個人,所以沒有坐昨天那個地方,而是在角落裏面找了個位置。
    這裏靠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沒有其他人在旁邊,伊洛顯得輕鬆了許多,他要了一杯冰咖啡,趁著餐廳裏面唯一的侍者去拿咖啡的空擋,他挪到利奇旁邊的那個椅子上,湊到利奇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有些事剛才不方便告訴你。”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這才繼續說道:“這一次絕對不只是這樣,諾曼聯盟絕對不會只要南方的那些土地,他們的野心遠比這要大得多,少則一年,多則三年,諾曼聯盟就會和丹特同盟全面開戰,兩方面不可能有任何妥協,肯定要有一方被徹底打倒。”
    “那豈不是變成了世界大戰?”利奇異常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斷,當初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很多人就在猜測戰爭會持續多久,從一年到十年的各種猜測都有,但是所有的猜測都只認為戰爭會局限在蒙斯托克共和國和瓦雷丁帝國之間,就像幾個世紀以來一樣,這將會是一場有限的局部戰爭。
    “你說對了,就是世界大戰,而且是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世界大戰。”伊洛的回答異常肯定。
    “我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想像。”利奇失魂落魄地說道。
    伊洛輕笑了一聲:“同盟內部也有很多人和你一樣,難以想像全面戰爭不可避免,他們試圖用各種辦法阻止全面戰爭的爆發,讓蒙斯托克共和國放棄被占的各省,就是他們努力的結果,你們共和國內部同樣也有很多這樣的主和派。”
    利奇瞪大了眼睛,急問道:“那麼主戰派呢?好像沒有什麼主戰派的人物站出來反對啊!”
    伊洛嘻嘻一笑:“主戰派的人都站在一邊,等著看主和派的人倒楣呢!既然知道諾曼聯盟是喂不飽的餓狼,吃了之後還會再要,他們遲早會撕毀和平協定,那些主戰派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阻止?他們都靜等著諾曼聯盟撕毀協議的時刻到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會對主和派下手。”
    臨未了,伊洛又低聲加了一句:“政治是骯髒的,所以你應該關心的是怎麼照顧好自己和對你來說重要的人,別讓她們成為了骯髒政治的犧牲品。”
    利奇看著伊洛,雖然很多人都是這樣做的,卻從來都沒有人會直接說出來。
   
    吃過午餐,利奇便告辭離開。出了飯店,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應該到哪里去。
    別墅剛剛去過,沒有必要再去一趙,而且他也不怎麼擔心女孩們的安全。
    利奇從莉娜那裏知道了一些內務部的做事風格。
    艾斯波爾已經看到了那些手持棍棒的難民,這對於內務部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而且他們不敢保證艾斯波爾會不會再去那座別墅。所以他們十之八九會把那座難民營遷到別的地方去,或者把整個難民營圈起來,弄得像是監獄一般。
    猶豫了一會兒,利奇決定回家看看,他不太放心家裏的人。
    剛才伊洛已經說了,戰爭時期應該關心的是怎麼照顧好自己和身邊的人,這種論調雖然顯得很自私,但是他很認同。
    他在戰場上廝殺,為的可不是什麼共和國,也和騎士的榮耀無關,他是為了他的家人在打仗。
    或許是因為想通了,利奇再也沒有看到傳單時的那種義憤填膺。
   
    出了七區,立刻看到了遊行的人群。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散發傳單的那些人全都是大學生。
    格拉斯洛伐爾沒有大學生,因為那裏沒有大學,首府城市薩瓦有一座大學,那是整個拉爾沃省唯一的一座大學。
    進大學讀書也曾經是利奇的夢想。
    看到滿街的大學生,利奇的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當初以為格拉斯洛伐爾已經不錯了,雖然沒有首都這樣繁華,卻也差不到哪里去,首都擁有的東西,格拉斯洛伐爾也一樣不缺,但是現在他終於感覺到小地方就是小地方,雖然外表看上去並不算差,但是內蘊就差了許多。
    街上的大學生數量可真多啊!
    遊行的並不是只有大學生,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利奇沒有打算進去湊熱鬧,於是他選擇走在隊伍的邊緣。
    走著走著,利奇感覺到有人在注意他,他轉過頭來朝著身後張望。
    可惜人實在太多了,而且很多人都在看著他。
    利奇這才發現自己非常顯眼,他那一身紅色的制服告訴每一個人,他是一個騎士。
    越往市中心走,遊行的隊伍就越多,人就越擁擠,偏偏他的父母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中心,離英雄廣場只有幾百米。
    還沒到市中心區域,利奇就感覺到有些擠不進去了,那是真正的人山人海,遠遠地就能夠聽到英雄廣場上傳來整齊的口號聲。
    那是真正的萬人齊呼,隔著七、八個街區都能夠清楚地聽到。
    突然頭頂上五顏六色的紙片隨風亂舞,不知道什麼人爬到了樓頂上,把一大堆傳單撒了下來。
    隨著傳單撒落,就聽到頭頂上有人喊道:“打倒綏靖政府,打倒賣國賊,歸還南方四省。”
    有人帶頭,底下的人自然而然地跟隨著一起喊了起來。
    喊口號的聲音和遠處廣場上的口號聲連成了一片。
    利奇對喊口號不感興趣,不過那個撒傳單的人倒是給了他一個啟示,既然底下定不了,不如從屋頂上走。
    他沖進了旁邊的一幢七層的大樓。
    大樓裏面亂哄哄的,很多人上上下下,特別是每一層樓的樓梯視窗旁邊總是擠著一大群人,從這裏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底下遊行的場面。
    到了頂樓,樓梯視窗邊同樣擠滿了人,利奇沒打招呼,直接踩著一個人的肩膀翻到了外面,他抓住屋簷一用力,輕易地就爬了上去。
    耳邊是被踩的人惡毒的咒駡聲,利奇微微一笑,他根本不在乎,這個人罵人的水準太差,遠遠比不上以前學校裏面的那幫人。
    這幢樓是附近最高的一幢樓,站在樓頂往下看,確實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就看到下面全都是腦袋,遠遠地鋪了開去。
    還有很多橫幅,這些橫幅全都是半米寬的紅色布條,上面用黃顏料寫的字,兩頭用竹竿挑著。
    利奇站在屋頂上看了一會兒。他的眼睛掃到了一些異樣的東西,只看到很多屋頂上也站著人,反倒是剛才撒傳單的地方沒看到人影,才一會兒功夫,不知道那個人跑到哪里去了。
    利奇並不打算多管閒事,他確定了一下方向,縱身躍起朝著旁邊的屋頂跳了過去。
    在屋頂上走來走去倒是第一次,這些屋頂高高低低,不過對於利奇來說算不上什麼障礙,屋頂的斜度最多三十度。
    走了大概五個街區,利奇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屋頂上的那些人看上去不像是學生,反倒像是便衣。
    利奇的心頭頓時有了一絲糟糕的預感。
    他正猶豫著現在是不是先退回去再說,突然,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遠遠地響了起來,緊接著接連不斷的警笛聲驟然響起。
    底下頓時亂成了一片,擁擠的人群朝著四面八方散去,有不少人鑽進了小巷裏面,還有一些人躲進兩邊的大樓之中。
    利奇正低頭看下面紛亂的場面,突然他發現有幾個人正朝著他悄悄地靠了過來。
    他一愣,不過馬上就明白這是要抓他。
    還來不及解釋,那些人就已經沖了過來。
    沖過來的全都是騎士。
    利奇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再說他也不怕,他剛剛從艾斯波爾那裏出來,很多人可以證明他和遊行沒有任何關係。屋頂就那麼點地方,稍微一用力瓦片就會被踩碎,甚至屋頂都會被踩壞,地形決定了用不著擔心被圍攻。
    利奇乾脆放手一搏。
    第一個撲上來的人看上去二十歲不到,比利奇大不了多少,這個人高高躍起,如同一隻老鷹般飛撲而下。
    利奇站在一跟煙囪上面,這恐怕是整個屋頂最牢固的部位,他看到第一個對手淩空飛撲下來,立刻一陣暗喜。
    身體在半空當中,腳下沒辦法借力,這絕對是最忌諱的一件事,這個想要抓他的人不是菜鳥,就是小看了他。
    利奇的雙手一錯,左手一個“撥手”,右手一個“朋手”,連封帶打。
    只聽到“啪啪”兩聲沉悶的輕響,利奇的雙頭和對方的雙腳碰上了。
    抓捕者淩空落下的力量和蹬踹的力量全都被利奇的“撥手”卸到了一邊,這個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就在他試圖穩住身體的時候,利奇的“崩手”終於發力了。
    第一個抓捕者翻滾著倒飛了出去。
    幾乎在打飛第一個人的同時,利奇感覺到背後一股勁風襲來。
    他的身體掹地一扭,順著那股勁風的邊緣滑了開去。
    從背後偷襲的那個人一拳打空,立刻知道不妙,他只感覺到右肋之下被輕輕地戳了一下。被戳的地方先是感覺到微微一痛,緊接著就是一陣奇癢。屋頂上頓時響起了一陣瘋狂的笑聲,那笑聲越來越響,根本就停不下來。
    利奇飛身跳到旁邊的一根煙囪上,他對剛才的那招非常滿意,不管是閃避還是那一指,感覺都很不錯。當然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同樣的一指,當初圖書管理員大叔施展的時候連一絲煙火之氣都沒有,就像是隨意普通的一戳,看上去不快,卻讓人避無可避。
    接連幹掉兩個騎士,利奇轉身就逃,他已經沒興趣和這些人解釋了。
   
    圍攏過來的那些人全都沒繼續追,剛才的交手這些人都看在眼裏,他們互相都是認得的,各自的身手怎麼樣全都一清二楚。前面兩個人全都是一招即敗,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是小孩嗎?會不會是一個侏儒?”  一個騎士愣愣地看著利奇的背影。
    “他穿的好像是見習騎士的制服。”另外一個騎士不敢肯定地說。
    “你們想好了怎麼寫報告嗎?難道寫我們遇上了一個穿著見習騎士制服的王牌侏儒?上面會相信嗎?”
   
    利奇並不知道別人怎麼議論他,他的心思全都放在逃跑上,只要房頂上站著人,他就立刻繞開。突然,他感覺到空氣中一陣震動,緊接著一片黑影壓了過來。
    利奇心裏一驚,這一次絕對不是普通的騎士,他感覺到腦袋有些發脹。
    他不明白今天是怎麼一回事?抓遊行的人有必要出動王牌騎士嗎?
    雖然腦子裏面胡思亂想,利奇的腳底下一點也不慢,只要有亂流,他就可以用那種身法。
    他的身體猛地側轉過來,上半身往外飄飛,整個人像是一條遊魚,順著空氣的縫隙滑了兩米。
    兩個人影一擦而過。利奇這才看清來抓他的人是一個滿臉青胡渣的大叔,這個人身材挺高大,卻一點也不笨拙。
    這個人同樣也是滿臉驚詫,他原本以為十拿九穩可以把人抓到手,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失手了。他的反應同樣也極快,身體猛地一個轉折,又朝著利奇抓來。
    這個人的動作越快,產生的亂流越多,利奇就像是漩渦中飄搖的水草,又像是狂風中亂舞的落葉,不停地躲閃著。
    兩個人就像是走馬燈一樣,轉眼間轉了十幾圈。
    交手的動靜吸引了四周的其他人,離得稍微近一些的那些騎士全都靠攏了過來。
    看到四周靠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那位大叔頓時怒了,抓一個見習騎士都會失手,這讓他感覺到非常丟臉。
    他的雙手一收,手腕貼在一起,兩隻手緊掃成一個獸頭的形狀,猛地一推,一股無形的潛勁朝著利奇打去。
    利奇早已經提防著了,他同樣雙手併攏,鬥氣凝聚於掌心之上。
    “鏡?反射”並非一定要有鏡盾,當初他第一次打出“鏡?反射”就是徒手。
    兩個人的中間突然間颳起了一陣狂飆的颶風,整個屋頂一下子垮塌了。
    利奇被震飛了出去,那股潛勁實在太狂猛,他只反彈回去六成,另外四成硬生生地承受了下來。
    不過那位元大叔的情況也不妙,他從來沒有想過,攻擊會被反彈回來,幸好他的獸王擊是持續發力,反彈回來的攻擊被他用餘力擋了擋,然後卸了開去。
    雖然沒受傷,但這位大叔也感覺到臉上無光。
    可惜還沒等他再一次出手,他就感覺到一股銳利的風刀迎面而來。
    “真空切?”這位大叔驚叫了一聲,他的腳尖在屋頂上一點,身體往旁疾射。
    剛剛躲過一道風刀,又是一道風刀飛了過來,這位大叔嘴裏大聲咒駡著,腳下不敢有絲毫停頓,又是一陣躲閃。
    趁著胡渣大叔手忙腳亂的空檔,利奇撒腿就跑,他已經絕招盡出,再也沒什麼戲可唱了。
    才剛剛跑出兩、三百米遠,利奇就聽到身後一陣驚雷般的暴吼:“老子今天不抓住你,就跟著你姓。”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騎士總部就在英雄廣場,那位滿臉青胡渣的大叔怒氣衝衝地大步走了進去,利奇被他拎著脖子抓在手裏。“我是冤枉的,我和遊行根本就沒有關係……你可以去調查,我剛剛從裏卡德飯店出來,你知道那個地方住的是什麼人嗎?……內務部的人可以作證……”利奇不停地為自己爭辯。那位大叔充耳不聞,他拎著利奇走到一個女人面前,這個女人的辦公桌上滿是成堆的文檔,身後是一排鐵皮文件櫃。
    “幫我查查這個傢伙的身分。”大叔把利奇放下,甩手把利奇的證件扔到了那個女人面前。
    那個女人看了利奇一眼,滿臉疑惑地問道:“讓你去守廣場,怎麼抓了一個見習騎士回來?他怎麼了?破壞公物還是打架鬥毆?他就算犯了這些事,好像也不由你來管,那是執法騎士的事啊。”
    胡渣大叔聽得腦袋疼,他拍了拍辦公桌,阻止那個女人繼續說下去:“拜託,幫我查一下,我懷疑這個傢伙的身分,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是見習騎士?見習騎士有那麼難抓?”
    那個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她這才發現這個傢伙的制服有不少破損的地方,還皺得像是跑了幾十公里似的。
    “你和他過了幾招才抓到他的?”
    聽到女人這樣一問,這位大叔頓時鬱悶:“我不記得了,不過三、四十招總是有的,所以我才不相信他只是一個見習騎士。”
    女人微微一笑,隨手翻開證件,證件上有利奇編號。
    看了編號之後,女人站了起來,轉身朝著旁邊的房間走去,那裏放著所有騎士的檔案。最重要的是,那裏放著能夠鑒別騎士身分的東西。
    “我已經說過許多遍了,我是105小隊的,我剛剛從艾斯波爾那裏過來,內務處的人可以為我作證。我到這裏來只是想看看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就住在這裏,我和那些遊行的人沒有關係。”利奇仍舊在解釋,他的樣子看上去也不怎麼好,制服皺得像抹布,袖口和褲腳全都脫線了,紐扣也掉了兩顆。大叔仍舊沒有聽進去,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雙腳翹在辦公桌上。
    過了好半天,那個女人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她的手裏拿著一個大紙袋,利奇的檔案全都在裏面,除了紙袋還有一片玻璃片。
    “捏住它。”女人把玻璃片遞了過來。
    利奇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檢查了,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玻璃片,只是沾了一下,就又拿開了手。
    玻璃片上已經留下了兩個藍色的印痕。
    鬍子茬大叔頓時沈默了下來,別的可以作假,這個東西可做不了假,藍色的印痕說明身分相符。
    “這個小子論實力早就應該是騎士了,看了這裏面的記錄,你就明白了。”女人把檔案袋子甩給了胡渣大叔。
    “算了,沒必要看了。”大叔把袋子扔到桌上,白白打了一架,還是和一個見習騎士打得這麼辛苦,這件事肯定很快就會傳揚出去,變成他的笑柄。
    “我能夠離開了嗎?”利奇問道。
    這位大叔抬手打了個響指,就看到一個執法騎士走了過來。
    “把這個小子關起來。”
    利奇怒瞪著這位大叔,他已經把這個傢伙牢牢地記在了腦子裏面,今天的仇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
    看著利奇被帶遠,這位大叔很沒面子地趴在了辦公桌上。
    “不會吧,你居然受傷了。”那個女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大笑了起來:“克勞德,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抓一個見習騎士居然還受傷了,我看那個小子活蹦亂跳的,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那小子居然會真空切,而且他的真空切比其他人都快。要不是拼著挨了一下,我還未必能夠抓住他。”克勞德異常鬱悶,他很想破口大駡,卻又擔心被別人聽見: “那小子會一種怪招,能夠反彈攻擊,所以不能夠和他拉開距離打,只能和他貼近打,偏偏他還擅長徒手格鬥,身法又異常滑溜。如果只是想要宰了他倒是容易一些,想活捉他,真他媽的難。”
    “真是可憐,真是可憐。”那個女人就像是哄孩子似的,哄著克勞德。
    “我可不是來博取同情的。”這位大叔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那個女人拍了他一下:“你只是想在這裏偷閒。”
    “知道就好。”這位大叔揉搓著胸口抱怨了起來:“上面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要我們當看門狗。執法隊和內務部的人不夠嗎?”
    “當然不夠,你沒看到有多少大人物在這裏嗎?一個大人物身邊至少要四個人守著,他們哪里拿得出更多的人手?不調你們,調誰?”女人在騎士總部,消息總是比其他人靈通一些。
    兩個人正說說笑笑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
    那個人走到大叔旁邊突然伸腳一挑,一下子把大叔屁股底下的椅子踢開了。
    大叔毫無防備,不過他的反應挺快,一挺腰,緊接著來了一個深蹲,整個人牢牢地站住,緊接著一個肘錘朝著後面猛撞過去。
    這一下如果打中的話,不死也是重傷。
    不過身後的那個人實力同樣高超,好像對大叔的出招早已經預料到似的,腿一抬,膝蓋頂住了打來的肘錘。
    “你還是這樣玩命。”身後那個人罵道。
    “媽的,你還不是也一樣陰險?”克勞德同樣怒駡著,他站了起來,對準身後的人就是一拳,不過這一舉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你現在混得不錯啊,都已經是將軍了。”
    來的人是海格特,他和大叔是同一屆的,以前也在同一個團裏待過,關係相當不錯,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修練的速度也差不多,不過兩個人在官階晉升方面就不能比了。海格特可以說官運亨通,七、八年的時間從隊長一直做到兵團長,克勞德卻仍舊原地踏步,連一個隊長都沒有混上。
    “你怎麼有興趣跑到這裏來?”這位大叔重新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來看你的笑話。”海格特突然一伸手拉開了克勞德的衣襟,剛才和克勞德對了那兩招,他就已經發現,這個傢伙好像有點不對勁。
    果然領口一開,就看到裏面的襯衫有一道口子,露出的胸口上有一道很細的紅印。
    大叔左臂一格,把海格特的手拍開了,他連忙把胸前的傷口遮掩起來,抓一個見習騎士費了這麼大的手腳,這已經夠丟臉的了,如果再讓人知道他還受了傷,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嘿——別動手動腳的,我如果是女人的話,肯定告你非禮。”克勞德嘟囔著說道。
    “我就是為了你抓的那個小子來的。”海格特也不拐彎抹角。
    “媽的,這小子是什麼來歷?居然要你這個炙手可熱的人物親自來看他?”克勞德心裏很不爽,他原本打算把那個小子關一個晚上。
    “給你一個忠告,別死要面子,到醫院去看看吧,小心暗傷。”海格特這一次完全是一片好意,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用不著,只不過是一記真空切,還被我擋了一下,這點紅印子最多兩天就會清下去。”大叔並不怎麼在意。
    海格特嘿嘿一笑:“你肯定那招是真空切?”
    “不帶鬥氣的風刀,除了真空切還會是哪招?”
    “你的運氣還算不錯,挨了這招沒死,你以後和別人說起這件事,就有吹牛的資本了。”海格特調侃道。不過開玩笑是開玩笑,大叔和他關係仍是不錯:“聽說過光輪斬嗎?算你運氣好,那個小子還沒有真正練成,等到他練成的話,你再接這招試試。”
    這一次輪到大叔瞪大了眼睛,他倒吸一口冷氣愣了半天,然後摸了摸胸口上的紅印,這下子他真得有些慶倖了。
   
    此刻的英雄廣場就如同深秋季節颳過了一場風雨,滿地的落葉,一片蕭瑟淒涼的且樂象。
    只不過現在鋪滿了一地的不是落葉,而是五顏六色的傳單。
    塗了傳單還有寬大的橫幅,看著這些東西,利奇完全可以想像當警笛吹響之後,場面會是多麼的混亂。
    “又欠你一份人情。”利奇為難地撓著頭,海格特已經不是第一次幫他了,他也知道海格特的想法。
    “放心,這一次我沒打算叫你加入青年軍。”海格特知道利奇為難在哪里,他根本不在意,再說他也清楚利奇身邊有的是人,隨便來一個都可以把他保出來,所以這個人情並不是很大。
    英雄廣場旁邊的幾條馬路原本都是非常繁華的商業街,但是現在除了員警,什麼人都看不到,商店雖然沒有關門,不過裏面的人全都在接受盤問,沒有哪家還在營業。兩個人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
    這家咖啡館此刻顯得非常淩亂,外面的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利奇和海格特兩個人自己動手,收拾一張桌子出來,杯子也是自己從裏面拿,海格特還從裏面抱了一個虹吸式的咖啡壺出來,一邊煮著一邊和利奇聊天。
    負責盤問的員警和被盤問的招待也不敢上前,海格特身上的將軍服可不是假的,現在這個時候誰敢多管閒事?
    “聽說你和艾斯波爾走得很近?”海格特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與其逼著利奇加入青年軍,還不如讓這個小子幫忙牽線搭橋。
    “還有莎爾夫人,我和她的關係也不錯。”利奇吹起牛來。
    “這兩位有沒有告訴你,他們為什麼會來這裏?”海格特問道。
    “我對政治不感興趣。”利奇搖了搖頭。這早就在海格特的預料當中,他們既然對利奇感興趣,自然把利奇的一切都調查了個透徹。
    利奇一家是標準的小市民,政治對於他們來說,只是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
    “艾斯波爾和莎爾夫人並不屬於任何國家,他們有一個不公開的政治團體,這是一個超越國界的自由組織,成員都是某一方面的頂尖人物,這原本是一個中立性質的團體,這一次諾曼聯盟挑起戰爭,使得他們傾向於我們這邊,他們和丹特同盟各國不一樣,給不了我們直接的幫助,只能間接幫助我們,這種間接的幫助就要看怎麼用了,用得好的話,起到的作用可能會比丹特同盟的直接幫助更大,用得不好的話,他們可能會覺得心寒。”
    海格特有很多話含而不吐,不過利奇卻都能夠猜到。
    共和國的官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互相扯後腿推諉,私心還一個比一個重,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全局的利益,這還算是正常的行為,更多的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就算不能得利,也要進行破壞。
    他雖然沒有加入青年軍,但是對青年軍的觀點還是很清楚的。
    青年軍的人全都認為政府官僚不可信任,一切都必須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利奇不禁感到頭痛,這比讓他加入青年軍還要麻煩。
    雖然他不知道那些人對青年軍的看法,不過利奇至少看到圖書管理員大叔和莉娜的父親關係不錯,而莉娜的父親對青年軍也沒有什麼好感。
    “會有些什麼間接幫助?”利奇問道。
    海格特猶豫了一下,這件事他也不敢肯定。
    “範圍太廣了,對現有戰甲進行改造、新的藥劑配方、全新的騎士戰術運用……”
    海格特說得有些含糊。
    “共和國在這些方面都很差嗎?”利奇的心裏滿是懷疑,他在戰場上和諾曼聯盟的敵人都交過手,瓦雷丁人的制式戰甲“鐵十字軍”並不比共和國的制式戰甲“強襲者”更厲害,只有諾曼聯盟裏面的老大——弗蘭薩帝國的“舞蹈家”稍微強一些。
    “確實有點距離,就算不論弗蘭薩帝國,單單只是我們的世仇瓦雷丁人,就在藥劑研究方面遠遠地把我們甩在後面,據說諾曼聯盟正打算製造一種統一的制式戰甲,性能比‘舞蹈家’還要強。”
    海格特越說越喪氣,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咖啡還沒有完全燒好,他也沒加糖和奶。
    利奇看著這個傢伙一口把杯子裏面的東西暍幹。
    “要來一點嗎?”海格特問道。
    利奇擺了擺手。
    “幫我,同樣也是幫你。”海格特低聲說道:“之前的戰役可能只是演習,諾曼聯盟在實戰檢驗他們的新制式戰甲和新騎士戰術,我們想拖時間進行準備,他們同樣也在拖時間。等到重新開戰的時候,戰鬥會比之前激烈得多。”
    “你把我抬得太高了,好像共和國的存亡都維繫在我的肩上一樣。”利奇不想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被海格特說得心裏直發毛,利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準備逃跑,不過不是他準備逃,而是讓他的父母和那些女孩準備逃。
    情況不妙的話,恐怕就只有往國外逃了。
    利奇的逃亡經驗非常豐富,而且他看的也夠多。
    就算能夠成功逃亡,想要在新的地方站住腳,必須要引起別人的重視。做一個普通難民,日子是很難過的。
    利奇不敢肯定這一次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因此他不由得想起伊洛說過的那番話。
    為了身邊的那些最重要的人,他確實應該有所準備。
    想了半天,利奇的腦子裏面終於有了一個計畫。
    “我沒有辦法直接把你們引薦給艾斯波爾,據我所知,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們正在和莉娜的父親接觸。”利奇說道。
    海格特點了點頭,青年軍不可能連這點消息都得不到。他找利奇也只是想試試看有沒有回轉的餘地。
    “我可以讓你們間接得到艾斯波爾他們的幫助。”利奇決定先把話放出去。
    海格特看著利奇,他在琢磨這番話裏面真實成份有多少?
    “說說看你的計畫。”海格特最終決定,把這番話當真的來聽。
    “我很想組建一個研究室,我有四個朋友,她們和艾斯波爾的關係不錯,艾靳波爾自己也說過很樂意指點她們,但是一個像樣的研究室需要有地方建造,需要有設備,需要有資金,這些我都沒有。”
    海格特立刻點頭,他感覺到這件事有點意思,不像是假的:“土地、設備、資金都很容易解決,但是你怎麼保證艾斯波爾肯幫我們?”
    利奇對這件事挺有把握:“如果他們來這個國家,就是為了幫我們抵抗入侵者的話,應該不會在意幫的是什麼人。”
    利奇想了想,又感覺到沒有必要捲進青年軍和政府的糾葛當中,他和青年軍關係不錯,但和政府的關係同樣不錯。這樣一想,他立刻又生出了一絲念頭,他完全可以透過莉娜,讓莉娜的父親也出一部分錢和設備。
    越想,利奇越感覺到這個辦法好。
    這兩幫人是互相制約,也可以避免艾米麗她們控制不住研究室,被人喧賓奪王,鳩占鶉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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