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騎士的血脈 作者:血珊瑚 (已完成)

   
901att 2014-9-5 12:22:5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 2150783
【小說書名】:騎士的血脈


【小說作者】:血珊瑚/藍晶

【作者簡介】:

        從大學出來之後,一直都是在做軟件開發,911之後,我所在的企業突然間陷入了停滯,所有的入全都沒事做,上班的時候鴉雀無聲,氣氛極其壓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看網絡小說,一開始只是消遣,後來也漸漸開始自己寫了起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2005年之後,我開始專職進行寫作。我的風格和其他的作者有些不同,我比較偏重於西方化一些,不管是文筆還是構思,或者社會背景,都比較接近於西方,這可以說是我的作品的一個特點。有這些西方的味道,或許是因為我和西方人接觸比較多的緣故,比較能夠接受他們的價值觀念,也能夠接受他們的生活方式。

【其他作品】:【魔盜】、【大隱】


騎士的血脈 第01卷(全)作者:血珊瑚
    
   
    
    人物介紹
    
    格拉斯洛伐爾市:
    主角的故鄉(第一重要場景,故事開頭的地方)
    蒙斯托克共和國:
    主角的祖國,首都裴內斯(第二重要場景,後面的故事的發生地)
    丹特聯盟:
    正方的聯盟,核心是一些老牌國家。
    諾曼聯盟:
    敵方的聯盟,核心是一批新興軍事大國。
    
    
    利奇:
    主角,十五歲少年,因為意外導致血脈覺醒,在戰爭中尋找騎士真諦的少年。
    嘉利:
    主角所在騎士小隊的隊長,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人。
    黛娜:
    主角的師傅,給予主角很多的幫肋,她的父親是主力騎士團的副團長,她的家世在小隊裏面算是比較高的。
    莉娜:
    一個浪蕩不羈的女人,喜歡性交,綽號搾汁女,是小隊裏面實力最強的成員,一開始對主角不怎麼樣,只是把主角當作性交夥伴,漸漸地成了對主角影響最大的人之一。
    玫琳:
    小隊的副隊長,一個溫和而又體貼的女人,對主角來說,她就像是一個大姐姐,她也是對主角影響最大的人之一。
    羅莎:
    一個有些愛惡作劇的女人,主角修練的功法,就是她惡作劇的結果,她同時也是主角在小隊裏面的第一個女人。
    蘭蒂:
    小隊的軍務官,她是一個念者,主角名義上是她的手下,她對主角的影響力,僅次於莉娜和玫琳。
    艾麗、艾蓮、艾瑪三姐妹:
    修練三位一體合擊術的三個人,她們被莉娜陷害,和主角發生關係,對主角又愛又恨,不過後來漸漸接受了主角。

本帖最後由 901att 於 2014-10-30 01:00 編輯

騎士的血脈

騎士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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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1
  前言
    類似拿破崙戰爭,一個新興的帝國正在崛起,大陸正處在勢力重新分配的邊緣。
    這個新興的帝國吞併拉攏了一批國家,組成了諾曼聯盟。
    大陸的其他國家謀求聯合,計畫組成另外一個聯盟——丹特聯盟。
    主角所在的國家蒙斯托克共和國,是一個軍事實力還算可以的民主國家。已經成為了諾曼聯盟的下一個目標。
    蒙斯托克共和國一邊抵抗,一邊謀求別國的援助,極力推動丹特聯盟的結成。
    故事的開始,正是談判即將開始的時候。
    
    本書中,軍隊的戰鬥力,分成高端和低端,低端是士兵,用的是拿破崙時代的武器,高端是騎士和念者。
    戰爭已經進入熱武器的時代,不過騎士仍舊是戰爭的主力。普通士兵只能用來防守和佔領。
    作為高端武力,騎士是真正的主力,念者只起到輔助作用,偶爾才會出手。
    騎士作戰,以小組為單位,所使用的武器是戰甲。
    戰甲是一種魔法動力武裝,重量從六、七百公斤,到五、六噸,擁有魔法動力筋腱,平時用一種特殊的戰車運輸。
    騎士靠血脈傳承,主角意外得到血統傳承,但是他的父母並沒有騎士血統,身世存在疑問。



第一章 血脈覺醒
    
    灰濛濛的天空中飄著陣陣細雨,路人匆匆而行,就算是撐著傘也沒有什麼用處,細雨隨風而舞,沾得到處都是。
    高聳的城牆上每隔五、六米站著一個士兵,可憐的他們只能淋著雨,更多士兵無奈地躲在牆角邊上,雖然牆角邊上有一排簡易的棚子用來擋風遮雨,卻抵擋不住那潮濕陰冷的寒風。
    為了取暖,士兵們只能升起一個個火堆。
    用來燒火的木柴全都是劈開的傢俱,很多傢俱都是嶄新的,卻沒有人感到心疼。
    現在是戰爭時期。
    一個披著蓑衣的軍曹不停地來回巡視著,突然他停了下來,朝著眾成一團烤火著的一群士兵罵道:“把火藥桶搬遠一些,你們想要找死啊!萬一把那玩意兒點著了,你我全都完蛋了。”
    “是的,長官!”、“遵令,長官!”那群士兵忙不迭地動了起來。
    軍曹這才感覺舒服一些,不過他的臉馬上又板了起來,只見七、八枝火槍靠在城牆邊上,雨水正沿著城牆流淌下來,這幾枝火槍全都被打濕了。
    “狗屎,槍就是你們的命,你們連命都不要了?”
    軍曹大發雷霆的喝罵聲,在這片濛濛細雨之中顯得異常刺耳。
    
    這座城市叫格拉斯洛伐爾,作為蒙斯托克共和國拉沃爾省的第三大城市,也算得上是一座大城市,但是這片城牆圍攏的區域卻不是很廣。
    畢竟格拉斯洛伐爾只是一座商業城市,既不是軍事要地也不是首府,用不著防禦森嚴。
    但是此刻,即便是這樣一座商業城市也人心惶惶。
    在那高聳城牆的外邊,曾經喧囂繁鬧的商業街此刻冷冷清清,曾經人頭擁擠的廣場此刻成了野狗亂竄的地方。
    這片城牆是六個世紀以前,格拉斯洛伐爾剛剛建造之初就有的,多少年來,歷任的市長都曾經考慮過把城牆拆了。不過其間斷斷續續的戰爭,最終讓這片城牆得以保留下來。
    歲月滄桑,被這片城牆圍攏的地方也就成了格拉斯洛伐爾最古老的區域,最後一次翻新已經是兩個世紀以前的事情了。這裏的街道狹窄,房屋和房屋之間靠得很緊,住在這裏的人大多有些財產,卻富裕不到哪里去。
    但是現在,格拉斯洛伐爾的二十五萬人口大部分都已經轉移到了這裏。
    整個老城區唯有靠西側的花園街稍微顯得整齊漂亮一些,現在這個街區已經被格拉斯洛伐爾的各個部門徵用了。
    在一幢四層樓房子的頂樓,馬文上校正透過窄小的天窗看著窗外。那灰濛濛的天色正符合此刻他的心情。
    上校掃了一眼身後站著的人,又掃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紙條。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戰區指揮部派了這個人來,同來的還有一車注射針劑和戰區指揮部的這一紙命令。
    “修蘭特上尉,我想聽實話,您帶來的真的是防止瘟疫的疫苗嗎?”上校問道。原則上,身為一個軍人,他不應該提這樣的問題。他之所以敢問,完全是因為他確信身後的這個人絕對不會出賣他。
    “您既然已經猜到了……”修蘭特上尉歎息了一聲,他可以不回答,也可以隨意撒個謊,但是面對以前的長官他卻做不到,他只能實話實說:“這些藥正式的名稱是X23,是最常用的肌肉成長劑,用了它之後可以迅速催化肌肉生長,同時增加新陳代謝的速度,前線的戰地醫生經常替傷兵注射這種藥,以便讓傷口迅速癒合。”
    雖然嘴裏這樣說,但上尉的心裏並不好受。
    誰都知道,這種藥並不是給普通人用的,普通人用了之後雖然會有很多好處,不過這一切是以透支生命作為代價。
    注射一個標準單位的X23,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體力增加二至四倍,不容易疲勞,可以超負荷工作,也不容易受傷,在戰場上的存活率提高了好幾倍。但是過不了十年這個人就會血管栓塞,肌肉鬆弛,迅速衰老,幾乎沒有人能夠活過二十年。
    思索了很久,上校似乎下定了決心,他轉身將桌上的那紙命令收了起來,重新又寫了一張紙條。
    寫完放下筆,上校在紙條上撒了一些木屑將墨水吸幹,這才將副官叫了進來。
    “這是戰區指揮部的命令,為了防止瘟疫發生,醫護所裏面所有的重傷病患一律必須注射疫苗。”
    看著副官下去,上校轉過頭來對上尉說道:“這是我的決定,你可以如實上報戰區指揮部。”
    “抱歉長官,我只是負責將藥劑和命令帶給您,我的時間緊迫,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在這裏只能夠逗留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裏面,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說完後上尉敬了個禮,從房間裏面退了出去。
    
    老城區的中心廣場,現在早已經變成了臨時醫護所。
    雖然前線離開格拉斯洛伐爾最近的地方也有兩、三百公里,但是這個臨時醫護所卻擠滿了人。
    作為一座二線城市,同樣也作為一座地理位置上並不太重要的城市,格拉斯洛伐爾被認為是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自從格拉斯洛伐爾建成以來的六個世紀之中,歷次戰爭都沒有波及這座城市,有幾次即使整個拉沃爾省都陷落了,這裏也仍舊很平靜。
    所以前線下來的傷員全都被送來了這裏。
    連綿的帳篷佔據了整個廣場,這些帳篷是用一張張巨大的油布,每隔幾米用一根木桿支撐著,底下擠滿了一張張的病床。
    那惱人的雨從油布和油布的縫隙間漏了下來,所以帳篷底下到處都可以看到水盆或者水壺之類的東西,地面也是濕漉漉的。
    幾百個十六、七歲的小護士在帳篷底下走來走去,格拉斯洛伐爾其實沒有那麼多護士,這些全都是學校的學生。
    自從戰爭開始之後,所有的學校全都只上半天課,另外半天則被徵召做各種事。
    在醫護所工作的大部分是女生,不過偶爾也能夠看到男生的蹤影。
    在廣場的一角,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正費力地從馬車上搬下箱子,這些箱子很重,不過更令他感到鬱悶的是,箱子上面寫著:“輕拿輕放”。
    這個男孩長得非常清秀,一頭褐色的頭髮微微捲曲,鼻樑挺直,臉頰輪廓分明,可惜這張清秀的臉上有不少傷痕,左側的臉頰上甚至帶著一塊淤青,嘴角也破了。
    男孩叫利奇,今年十五歲,他的家就住在老城區。以往這是中等偏下家庭的證明,不過戰爭讓老城區成了唯一的庇護所。
    利奇的父母擁有一整幢房子,此時此刻,這就意味著一大筆錢,那幢房子有四層,靠出售下面的三層樓,利奇家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利奇一家窮了很久,有了點錢自然要改善一點生活。
    利奇非常後悔,那個時候沒有阻止父母不理智的舉動。這段日子以來,他整天都生活在爭鬥之中,打架幾乎成了家常便飯,原因就是有人眼紅。
    以前他並不是在這裏幹活,學校之中大部分男生不是在打鐵作坊幫忙打造軍械,就是在車馬行幫助維修馬車,要不然便是在城市週邊跟著工兵構築工事。
    利奇哪里都幹過,但是在任何地方他都待不長,最多一個星期就有人找他麻煩。
    一開始他還逆來順受,以為退讓一下就沒事了,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找他麻煩的人,其實是想從他的父母那裏得到好處。
    他們之所以打他的主意,是因為他的父親已經應徵加入了預備役兵團,誰敢到軍隊裏面惹事?他的媽媽則是很少出門,平常都是在家裏裁剪紗布,這也是從軍隊那裏接來的活,多少能夠補貼一下家用。眼紅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敢闖上門來,因為現在是戰爭時期,闖入他人住宅是可以被槍斃的重罪。
    既然知道逆來順受沒有用,利奇也就不再退讓,平常他的脾氣不錯,可一旦被人惹急了,絕對不退縮怕事,臉上的傷就是和六個比他還大一些的傢伙打架所留下的。
    他被打得很慘,但那六個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小時候很少打架,因此利奇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麼能打。
    也正是這次打架之後,他被調到了醫護所。在醫護所工作的大部分是女生,僅有的幾個男生也是身體偏弱,這些別的地方不要的人,絕對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任何一件事都有一體兩面,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是好事,但是這同樣也意味著所有的重活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就像現在,他必須把所有的箱子搬完還要堆放整齊,再加上現在下雨,箱子還不能沾地,必須一路扛到倉庫中,其中的辛苦只有利奇一個人最清楚。
    醫護所的倉庫其實就一個三米長寬由木板搭成的小房間,一進去就能夠聞到一股濃重的碘酒味道。
    剛剛把一個箱子放下,利奇正打算去搬另外一箱,突然幾個人闖了進來。
    這些人全都打扮得像是傷兵,一進來立刻有人把倉庫的門關了起來。
    為首的傢伙用紗布包裹著腦袋,現在看到四下無人,他把紗布一摘,扔在地上。
    紗布底下是一張同樣佈滿傷痕的臉,特別是右眼黑青一片,眼睛裏面滿是血絲。
    利奇當然認得這個傢伙,他們還是同班同學,幾天前就是這個傢伙帶人和他打架。
    再一看,其他人也都是同一個班級的同學。
    利奇立刻反應過來了,可惜已有些晚了,那些人一擁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扳腳的扳腳,把他按倒在地。
    為首的傢伙將手裏的紗布卷成一團,塞進了利奇的嘴裏,這才陰笑著說道:“你以為躲到這種地方,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原本我們並不打算把你怎麼樣,只是想揍你一頓,因為有人叫我們這麼幹,有人花錢要我們揍你,但是現在……”
    這個傢伙獰笑著,從身後的一個人的手裏接過了一根撬棒。
    利奇的瞳孔急劇收縮,他恐懼地盯著這根撬棒,這東西就是一根鐵棍,一頭微微彎曲,而且頂端非常尖利。
    撬棒如果砸下來,肯定能夠讓他骨斷筋折,如果戳下來,同樣也能釘穿他的身體,反正任何一種方式,都能夠讓他異常痛苦地死去。
    他想躲,可惜身體被那麼多人緊緊按住,絲毫動彈不得。
    眼睜睜地看著撬棒在那個傢伙的獰笑之中,朝著他的腦袋戳了下來,利奇一咬牙,閉目等死。
    “哢嚓”一聲輕響,並沒有預想之中的痛苦,利奇微微睜開了一隻眼睛,就看到撬棒緊貼著他的臉頰,插在了身後的那個箱子上面。
    又聽“吱嘎”一聲輕響,箱蓋被撬了起來。
    那個傢伙扔掉撬棒,從已經被撬開的箱子裏面取出了一個針筒和幾個瓶子。
    “知道這是什麼嗎?”那個傢伙陰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不過讓我揍你的傢伙告訴我,這種藥打一針下去,普通人絕對活不過二十年。”
    不過他顯然不打算等到二十年之後再看利奇慢慢死去,所以他拿出來的並不只是一瓶藥。
    乳白色的藥粉迅速融化在蒸餾水之中,然後被吸入針筒,這並不是一個標準單位的藥劑量,那個傢伙把好幾瓶藥全都弄進了針筒裏面。
    一陣刺痛,利奇看著藥水被推入體內,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無盡的悲哀。
    X23見效極快,十幾秒之後,利奇就感覺到心跳急速加快,而且心臟跳動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大,仿佛要從胸腔裏面跳出來一般。他的身體也迅速發熱,渾身上下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不時還傳來一陣撕裂一般的劇痛。
    此刻的利奇就像是一隻燒熟了的大蝦一般渾身變得通紅,他的皮膚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血珠,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上暴起無數青筋,裸露的地方簡直和老樹根沒有什麼兩樣。
    這幅模樣讓按住他的人感到心驚肉跳,就連為首的那傢伙也感到恐懼,不由得想把扔在地上的撬棒再撿起來。
    
    沒有人知道倉庫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負責趕馬車的人甚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因為利奇進去太久了,他確定這個小子打算偷懶,正猶豫著是否要從馬車上下來到倉庫把那小子揪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倉庫之中傳來了一連串驚恐異常的尖叫聲,緊接著又是一陣咚咚的撞擊聲,然後倉庫的門猛地打了開來,從裏面沖出兩個人,其中的一個看上去非常淒慘,兩條腿齊膝折斷,另外一個人尖叫著落荒而逃。
    突然,有一件東西擊穿了倉庫的牆板射了出來,打在落荒而逃的人後背,這件東西上附著的力量非常驚人,後背的肋骨一下子就被打斷了,等到它帶著血肉從胸前冒出來掉落在地上的時候,才看清那只是一個小藥瓶,一個已經碎成許多塊的小藥瓶。
    醫護所裏面頓時亂成一團,小護士們尖叫著四處逃竄,那些傷兵倒是膽大,全都左瞧右看,想要尋找一件合手的武器。
    好一會兒之後,利奇血肉模糊地從倉庫裏面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幼兒,步履蹣跚,身體僵直。
    那些傷兵大部分都認得利奇,而且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膽子都比較大,雖然感覺情況詭異,卻也沒有退卻。
    有一個特別膽大的傷兵甚至拿起一根拐杖走到利奇身邊戳了戳,他想讓利奇清醒。
    沒有想到,利奇的反應異常迅速和劇烈,那根拐杖剛戳到他的身上,靠近拐杖的那只手就閃電般地一晃。
    “哢嚓”一聲脆響,拐杖就被拗斷了。
    那個膽大的傷兵看著手上還剩下的半截拐杖,一陣寒意冒了上來。
    利奇此刻的模樣非常詭異,不過這些傷兵卻並不陌生,在戰場上他們大多看過類似的情景,利奇此刻給他們的感覺,就和那些縱橫戰場的騎士一模一樣。
    被那根拐杖一戳,利奇多少有些清醒了過來,他茫然地看了雙手一眼。
    滿手的鮮血,指縫間甚至還帶著一些碎肉,利奇“哇”的一聲嘔了出來,剛才在倉庫之中的那一幕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就在片刻之前,他就像是魔鬼附身一般殺了所有的人,只要一想起那殺人的方式,他就忍不住渾身戰慄。
    只是一伸手,胸膛就像是紙片一般被撕開,只是一揮手,腦袋就像是豆腐一般被拍爛,彈指間,這些傷害過他的人就全都死了。
    報了仇的他不但沒有絲毫的喜悅,反倒充滿了恐懼。
    突然,利奇想起了一件事,他殺了人。
    如果在平日,他還可以為自己辯護自己是正當防衛,最多也就只是防衛過當,未必會判處他死刑,但是現在是戰爭時期,根本沒有辯護的餘地,殺人一旦被抓,肯定會被拉出去槍斃。
    抱著腦袋發出一聲慘叫,利奇感覺到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清楚自己處境的他,立刻落荒而逃。
    惶恐之中的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跑得有多快,更沒有發現不管是傷兵還是負責治安的執法隊,居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
    對於老城區的大街小巷,利奇再熟悉不過,他專門揀行人稀少的小巷奔行,此刻的他只想著快點回家,至於回家之後要怎麼辦,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跑著跑著,突然利奇看到前面站著一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紅色制服的女人。
    利奇正打算一躍而過,突然他的心莫名其妙一陣狂跳,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利奇猛地停住了腳步,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同樣是下意識的,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不簡單。
    兩邊的房子把大部分雨都擋住了,不過仍舊有很多雨絲飄進這條小巷之中,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卻沒有絲毫淋濕的痕跡,雨飄落到她的身體四周一尺就彈開了,仿佛那裏有一道無形的牆壁阻擋著。
    這個女人同樣也看著利奇,好一會兒她才悠然說道:“接到報告,我趕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有潛入者呢,原來是血脈覺醒。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果在和平時期,你的未來是一片光明,可惜現在是戰爭時期……”
    “我要回家。”利奇根本無法理解這個女人在說什麼,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需要的是冷靜。”說完這句話,對面的女人突然動了,兩個人原本相距十米左右,但女人只是一閃就到了利奇的眼前。
    利奇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他已經中拳了,這一拳正打在他的太陽神經節上。他想嘔吐卻吐不出來,腦袋暈沉沉的,有說不出的難受。
    
    白光照在一張醫護臺上,利奇躺在上面。此刻的他已經被洗去了身上的血跡,赤裸地躺在那裏,只有腰上蓋著一條白毛巾。
    醫護臺上方有一個架子,上面有一塊可以前後左右滑動的鏡片,鏡片只有書本大小,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醫生,正推動鏡片幫利奇做掃描,血肉和骨骼清清楚楚地顯露在鏡片之上。旁邊還有幾個人正拿著表格記錄著什麼。
    在房間的一角,四個同樣穿著白色大衣的人看著這一切,不過他們顯然不是醫生,身上隱隱透露出一股軍人的氣息。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身體瘦削,眼窩深陷目光敏銳,配上一個不大的鷹鉤鼻,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鷙。
    聽著負責檢查的醫生不停地報出資料,中年人朝旁邊的幾個人輕聲問道:“你們已經調查過這個孩子的父母了嗎?”
    旁邊的人連忙答道:“長官,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孩子的父親是預備役士兵,在預備役第七十五兵團服役,母親是一個普通人,我們以檢疫的名義抽取了他們兩個人的血液,並沒有檢查出任何騎士血脈的反應。我們同樣也調查了這個孩子的出身證明,他出生的那天,全國記錄在冊的女性騎士之中,沒有一個人在同一天分娩,即便在盟國的範圍之內,也沒有類似的記錄。”
    中年人皺著眉頭,這無疑是他所遇過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們有什麼看法?”中年人問道,他想聽聽手底下的人怎麼說。
    旁邊三個人都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剛才彙報的人有些勇氣:“我們研究了一下,認為有幾種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人停頓了一下,底下的話有些難聽,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了想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很可能是一個擁有沉睡騎士血脈的人。長官,您肯定很清楚,一六六五年之後騎士血脈才有完整的記錄,在此之前,只有覺醒的騎士血脈擁有者被記錄在案。”
    雖然說,這只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推測,不過在說這番話的人看來,這幾乎是唯一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就只有兩種可能,他們當初最先懷疑的是孩子在剛出生的時候抱錯了,可是一查之下發現不可能,而且任何國家對騎士血脈的記錄都非常嚴格,這些擁有超凡能力的傢伙一旦不受控制,破壞力絕對讓人難以想像。所以女騎士一旦有懷孕跡象,就會被納進密切的觀察之中。就算想故意隱瞞都很難做到,更別說和別人抱錯小孩。
    另外一種可能是孩子的父親是一位騎士,不過這個可能性也很低,因為普通的女人根本承受不住騎士血脈的力量,在懷孕的時候就會引發溶血反應,成功生下嬰兒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二。
    正在說話的時候,那邊的檢查已經結束了。
    醫生拿著旁邊人記錄的資料走了過來:“上校,我已經完成了檢查,這個孩子確實是騎士血脈初步覺醒,從資料上看,他屬於不完全型騎士血脈,各項資料普遍較弱。”
    這原本也在眾人的預料之中,騎士血脈擁有者如果是後天覺醒,一般來說都成不了什麼氣候。
    “有辦法追溯到他的血脈源頭嗎?”中年軍官問道。
    醫生想了想,這讓他感到很為難,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幸好中年軍官身邊的一個人替醫生解了圍:“長官,不完全型的騎士血脈大多是變異的結果,很難查出些什麼來。”
    中年軍官點了點頭,接過醫生手裏的報告。
    
    整個檢查過程之中,利奇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完全喪失了知覺。
    那些人的對答他全部聽在耳裏,覺醒的血脈讓他的聽覺變得異常敏銳。
    對於他身份的猜測,讓他的心變得異常混亂。
    不管是誰,驟然聽到自己的爸爸可能並不是真正父親的時候,都會感到極度震驚,更別說利奇只有十五歲。
    他更不會相信媽媽會背叛爸爸,在外面另有情人並且生下了他。一直以來他的家充滿了溫馨和諧,這是一個近乎于完美的家。
    利奇的腦子裏面一片混亂,以至於他甚至忘了剛剛殺人的事。
    同樣的他也沒有發現,自己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直到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射到他的臉上。
    利奇連忙伸手擋住了臉,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知覺,同時發現床邊站著一個軍官。
    這個軍官穿著藍灰色的尼料軍大衣,光著頭,嘴唇上留著小鬍鬚,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你總算醒了,從床上起來吧。”軍官說道,他隨手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左腳翹起擱在右腿上。
    利奇坐起身來,他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病人穿的罩衫,罩衫裏面什麼都沒有,床邊也沒有鞋子,他只得坐在床沿邊。
    軍官倒也不介意,拿了一根香煙銜在嘴上,點著之後吸了一口,這才說道:“你殺了人,不過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被你殺掉的那些人是專門找你麻煩的,你只是過度防衛。”
    利奇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軍官繼續說道:“不過殺人畢竟是殺人,按照戰時法律,殺人犯只有兩種選擇,要嘛上絞架,要嘛要為軍隊服役。”
    “我還有選擇餘地嗎?”利奇反諷道。
    “別在我面前耍酷,小子。”軍官夾著香煙指著利奇的鼻子說道,煙頭的火熏得利奇的臉頰隱隱發痛。
    “你的運氣不錯,那些人原本想要你死,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騎士血統,他們幫你注射的藥不但沒有要了你的命,反而讓你的血脈意外覺醒了。”軍官隨手掏出一份文件:“這是徵召令,在上面簽名。”
    利奇別無選擇,這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雖然上戰場確實非常危險,但是好過被送上絞架。
    隨手在文件上簽下名,利奇問道:“我的父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嗎?”
    “你希望他們知道?”軍官反問道。
    利奇搖了搖頭。
    “既然是這樣,我會在調職令上寫,你被調往騎士兵團做雜務工。”軍官說道。
    利奇無話可說,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他就必須解釋他血脈的來歷。
    利奇完全可以想像得到,一旦揭露這件事,等待他的將是一個徹底破碎的家庭,以及周圍人的冷嘲熱諷和閒言閒語。
    “我會讓人把你的衣服拿來,快點穿好,我在外面等你。”說著軍官便走了出去,很快地一個護士拿來了一整套的衣服,除了制服還有內衣內褲,從尺碼上來看,顯然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利奇第一次對軍隊效率低下的說法有了懷疑,因為這樣的效率可不低。
    和其他士兵藍灰色略微寬鬆的軍裝不同,他的制服是紅色的,顯得異常刺眼,而且很貼身,扣上皮帶之後繃得很緊,前面雙排的鈕扣,鈕扣很密。底下居然和軍官一樣,是一雙高筒靴子。
    從房間裏面出來,利奇發現外面已經不再下雨,地上也已經幹透了,看來他昏迷的時間不短。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兩輪兩座,拉車的只有一匹馬,剛才那個軍官就坐在馬車上,利奇乖乖地上了馬車,坐在旁邊的位置。
    馬車逕自出了老城區,這裏能夠住下十幾萬平民已經是非常擁擠,軍隊當然只能駐紮在其他區域,反正除了老城區,其他的方到處都是空著的房子。
    馬車經過了寶石大街、格蘭登廣場,穿過了西斯特大街,這些街道以往都是最繁華的商業街,總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但是此刻卻只能看到身穿軍裝的士兵。
    走了一刻多鍾,馬車最終在星辰廣場停了下來。這裏以前是一個商業區,利奇並不常來。因為這裏的東西大多很昂貴,屬於看得起卻買不起的那一類,而且這裏的保安很凶會趕人。
    現在這裏根本看不出以前的樣子,所有店鋪的玻璃窗全都被卸了下來,用磚封死,那些漂亮的鐵欄桿也全都被拆掉,扔到爐子裏面化成銅汁和鐵水。
    星辰廣場是一個封閉的廣場,四周一圈都是商店,商店同樣等於是出入口。以前這裏四通八達,但是現在路都被堵住了,只剩下一道門,這道門被木質的拒馬阻擋,需要搬開才可以進去。
    和所有的軍營一樣,這裏也有一道崗哨,站崗放哨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材纖細,緊繃的制服充分顯示出她那優美的線條,瓜子臉上雙眉修長,眼睛很大,卻微微眯著,像是沒有睡醒的樣子。
    那一頭紅色的頭髮四下散亂著,騎士的制服原本就是紅的,紅色的頭發配上紅色的制服,滿目一片火紅,讓人遠遠地就能夠感覺到一股火辣和桀驁不馴。
    這絕對是一個大美人,正當利奇猜測她身分的時候,他驚詫地看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只用一隻手,就把五、六個強壯大漢都未必抬得動的拒馬,搬了開去。
    “這就是新來的小傢伙?”那個女人看了一眼利奇。
    軍官看到那個女人絲毫不敢無禮,連忙從口袋裏面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是調職令。
    利奇被趕下了馬車,軍官把他放下之後立刻就走,雖然軍官在參謀部工作,卻沒有資格進入這種地方。
    
    利奇第一次進入傳說中的騎士兵團,只要一想到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其中的一員,心中確實非常興奮。
    不過除了興奮之外,他同樣也有一絲恐懼,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低階的騎士在高階的騎士面前,總是會感到壓力。
    戰場上,高階騎士甚至會利用這一點,靠精神壓力對付那些低階的騎士。
    眼前這個站崗放哨的女人,就給利奇極大的壓迫感,他立刻明白,剛才這個女人肯定用什麼辦法收斂了氣息。
    “看來你真的是剛剛覺醒。”女騎士搖了搖頭,好一會兒之後她歎了口氣:“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麼想的?把我們這裏當作托兒所了嗎?”
    “跟我來吧,你最好盡可能快點適應這裏的一切,要不然上了戰場之後,肯定會死得很難看。”女騎士將拒馬搬回了原來的位置,將利奇帶了進去。
    四周全都是強烈的氣息,利奇感到很難受,他的肌肉微微地刺痛著。
    突然,他感覺一道特別強烈的氣息籠罩在他的身上,利奇抬頭一看,就看到另一個女騎士手拄著長劍,在十米外盯著他。
    那個女騎士金髮披肩,身材非常高大,大部分男子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是小個子,不知道是因為豐滿還是肌肉發達,她的制服緊繃,好像隨時都會裂開來。
    利奇認得這個女騎士,把他打昏過去的就是她。
    就在他猶豫著怎麼過去打招呼的時候,突然一陣陰冷卻令人戰慄的氣息逼近。
    那是另一個女人,她的氣質就如同釋放出來的氣息一樣,冰冷刺骨。“冷豔”這兩個字,發明出來就是為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美貌。
    這個冷豔的女騎士,擁有一張刀削似的瓜子臉,臉上的稜角太過分明,使得她的美貌之中多了一絲肅殺之氣,她的頭髮散發著詭異的銀光,灰色的眼睛讓人感覺冰寒徹骨。
    利奇感覺血管裏面的血液仿佛要凝固了。
    這個冷豔的女騎士掃了利奇一眼,轉頭朝著把利奇打昏過去的女騎士說道:“黛娜,這個小子最先認識的是你,就由你負責訓練他吧。”
    “為什麼不把他交給我?我一直都想有個徒弟。”帶利奇進來的紅發美女有些不太滿意地問道。
    冷豔的女騎士看都沒看那個紅發美女一眼,轉身就走,邊走邊說:“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這還只是一個孩子。”
    “我帶你四處轉轉,認識一下這裏的人。”被指定為利奇師傅的那個女騎士說道。
    
    營地很大,但相對的,營地裏面的人卻很少。
    利奇驚詫地發現,整個營地就只有八個人,更令他感到驚詫的是,八個全都是女人,這是一個清一色由女騎士組成的騎士小隊。
    那個冷豔的女騎士就是這個小隊的隊長,他的師傅黛娜小姐是兩位副隊長之一,另外一位副隊長玫琳是一個非常溫和的女騎士。
    整個營地之中只有玫琳小姐讓他不會感到壓力,她的氣息溫和,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陶醉感。玫琳小姐同樣很美,她的美是那種充滿母性和古典韻味的美,大大的眼睛眼神柔和,春山一般的眉毛很淡很淡,栗色的頭髮剪得整整齊齊,恰好到肩頭,不長也不短。
    把他帶進來的那個女騎士叫莉娜,師傅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也暗示利奇別太過接近那個女騎士。利奇也是從其他人的嘴裏才得知,這位莉娜小姐在騎士圈子裏面是赫赫有名,她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因為她而引起的決鬥,至少有二十場。那個傢伙以前是一線騎士團的,就是因為惹來的麻煩太多才被踢到了這個地方。而這個騎士小隊只有女人沒有男人,同樣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利奇很快就發現,問題人物並不只有莉娜小姐一個。
    騎士的制服有男女裝之分,這個小隊的女騎士之中,居然有一個穿著男裝。
    這個穿男裝的女騎士,是除了他之外年紀最小的一個,只有十九歲。一頭金色短髮居然比他的頭髮還短,胸口不知道是沒有發育還是被布包裹著,平得和男人差不多,最令利奇感到受不了的是,看到他的時候,這個女騎士居然還散發了一絲敵意。
    利奇感受過類似的氣息,他所在的班級有不少漂亮的女生,每當有男生靠近這些女生的時候,四周都會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作為一個在班上比較吃得開的男生,利奇經常能夠感受到針對他的敵意。
    “她的真名叫妮絲,不過她喜歡別人叫她羅賓,以後看到她的話,你最好避開。我也不敢肯定,她會不會對你不利。”黛娜小姐的話證實了利奇的猜測,這讓他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不過利奇很快就發現,那個自稱羅賓喜歡女扮男裝的騎士還不是最令人頭痛的一個,至少她只是散發一絲敵意,不像另外一個人不停地對他惡作劇,一會兒擰他的臉、一會兒捏他的胳膊,名義上卻說是幫他測試身體潛能。
    這個女人讓他苦不堪言,不過她的氣息卻並不令人畏懼,而且不用多少時間,利奇就發現,這個女人對他挺好的,整個營地之中,恐怕就只有她是真心歡迎他的到來。
    這個女人叫羅莎,年齡應該超過二十,卻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讓人懷疑她的心智是否已成熟。她也是一頭金髮,剪成了小女孩那樣的齊耳短髮,不過有點蓬也有點亂,她的眼睛碧綠而且明亮,是整個小隊之中最迷人的。
    小隊裏面唯一讓利奇不太有印象的,是一個沈默寡言的女人。師傅黛娜帶他去打招呼的時候,那個女人連頭都不抬,只是嗯了兩聲。她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冷漠,而是沈默,身上完全不散發出任何氣息,甚至給人一種彷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錯覺。
    她叫諾拉,擁有一雙充滿憂鬱的黑眼睛,一頭黑色的長髮披散到腰際。她其實也很漂亮。只是因為始終坐在陰影之中,猶如明珠蒙上了一層灰塵,讓人看得不那麼真切。
    利奇最後去的地方是後勤處,管理這裏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她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有些老氣,不過也令她多了一絲知性美,整個營地裏面唯有她不是騎士。不過利奇同樣也不敢小看這個女人,師傅來這裏之前已經告訴了他,軍務官蘭蒂小姐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念者,她不但負責整個小隊的裝備,同時也是醫療官,誰受傷了都得找她。
    對於醫生,利奇一向都充滿了敬畏,以前他一度夢想長大之後要成為一個醫生,因為醫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職業,更重要的是,醫生賺的錢很多。
    “既然你名義上是這裏的雜務工,那麼你就跟著蘭蒂小姐,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黛娜小姐說道。
    利奇頗為失望,他到這裏來可不是為了做苦力:“你不教我些什麼嗎?”利奇問道。
    “你先適應了這裏再說。”師傅黛娜稍稍釋放出了一些氣息,利奇頓時感到胸悶及心跳加快。
    
    把利奇扔下,黛娜朝著隊長的辦公室走去。一進去後黛娜立刻抱怨道:“你幫我找了一個好差事。”
    冷豔的女人正在寫東西,看到黛娜進來,只得將筆放下。
    “你要我怎麼教?後天覺醒的騎士實力原本就很差,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一紙調令就會把我們調往前線,以他的實力,上了戰場根本就是找死。”黛娜怒道。
    “也不是什麼辦法都沒有。”嘉利看了一眼自己的副隊長,她雖然為人冷漠,但是只要是她的手下,她就不會隨意讓那個人犧牲:“我們這個小隊攻強守弱,只有玫琳一個人擅長防守,所以我一直想找一個持重盾的防禦者。”
    “用重盾?”黛娜有些難以理解。
    “重盾防禦者需要的是力量和耐力,不需要在意速度和技巧,短時間內就可以派上用場,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也比其他選擇強得多。”嘉利猶豫了一下,將真正的原因說了出來:“重盾防禦者大多是身強力壯的男性,以那個小子的身材,就算再怎麼發育也不可能達到標準,選擇成為重盾防禦者的話,他算是徹底廢了。在戰爭時期,一個廢物反倒能夠活得長久,沒有過人的速度,他就不會被派出去偵察,也不會被塞進突擊隊裏面成為炮灰。”
    黛娜沈默了,她知道隊長說的一點沒錯,在戰場上想要存活下來,要嘛成為王牌,要嘛就乾脆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那些實力中等、不上不下的人物,最容易成為炮灰。雖然殘酷,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就在兩個人決定利奇未來的時候,利奇同時在裝備室裏面和軍務官蘭蒂小姐聊著天。
    “為什麼師傅介紹這裏的人給我的時候,只提名字?”利奇問道,這是他感覺最奇怪的地方。
    “這是習慣,騎士的世界其實很小,很多人的姓氏都很有名,如果知道了對方的姓氏,也就知道了對方所屬的家族,無形中會給領導者帶來很大的壓力,所以我們互相之間稱呼的時候只說名字或者外號。”軍務官一邊說著,一邊修理著一件戰甲。
    利奇坐在一旁羨慕無比地看著。他有自知之明,短時間之內他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東西,只有正式的騎士才有資格披上戰甲。
    他以前看見過披著戰甲的騎士,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剝離的戰甲。
    想不到這裏面居然這樣複雜。
    “這些是什麼?”利奇指著一大堆麻繩一樣的東西,戰甲裏面最多的就是這種東西。
    “魔動筋。”蘭蒂小姐停下手來,隨手從那一團亂麻的魔動筋抽出了一根。
    這東西就是一根彈簧,只是構成彈簧的金屬絲很細,繞得也很緊。
    突然這根魔動筋猛地伸展開來,一下子變成了原來的三倍那樣長。
    “它們就是戰甲的肌肉,騎士的戰甲並不只是一件鎧甲,戰甲完全是仿造人體結構製造的,擁有和人體一樣的肌肉結構,還有一顆強而有力的心臟。”蘭蒂站起來,打開了那戰甲胸腔前部的蓋板,就看到蓋板底下有一個鍋蓋大小,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物體。
    這個物體非常複雜,利奇只看了一眼最外層那些縱橫交錯的纜線,就已經感到頭暈眼花。
    “這有什麼用?”利奇好奇地問道。
    “提供能量給戰甲,除此之外,騎士在戰場上所運用的那些攻擊技,也是靠它才能夠發揮出來。”蘭蒂砰的一聲將蓋板關了起來,動手修理起戰甲來。
    “那些攻擊技不是騎士本身的技能嗎?”
    蘭蒂不禁覺得有些頭疼,對於一個騎士來說,這些全都應該是常識,在童年時代就已經清清楚楚。她不介意幫別人上課,但是要看是什麼內容,這些幼兒就該知道的知識讓她感到非常無趣。
    “戰甲其實是一種增幅器,穿上戰甲,騎士的力量、速度都會得到幾十倍的提升,不過增幅最大的還是那些技能,就以最簡單的衝擊波來說,原本能夠打穿一寸厚石板的衝擊波,經過戰甲增幅之後,就可以擊穿一尺厚的鋼板。”
    利奇無限憧憬地撫摸著戰甲,不過他的神情越來越黯然,他沒有忘記昏迷時所聽到的那些話。
    “什麼是不完全型的騎士?”利奇一直都想知道這件事,剛才就想問師傅,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蘭蒂微微一愣,不過她馬上就反應過來,小傢伙能夠知道這樣專業的詞,只可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聽別人提起過,而最可能就是,他自己便是不完全型騎士。
    “不完全型的騎士……”蘭蒂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就是覺醒過程中,因為意外而發生了變異的騎士,大部分是覺醒不完整,也有一些是部分能力喪失。”看到利奇神情黯然,蘭蒂不由得安慰了幾句:“其實也沒那麼糟糕,有所失必然有所得,不完全型的騎士往往在某些方面有突出的表現。”
    利奇苦笑著說道:“就像瞎子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力和觸覺都比平常人要敏銳得多。”
    這個比喻非常準確,但蘭蒂不忍搭腔,只得裝作全神貫注地修理戰甲。
     本帖最後由 901att 於 2014-10-30 01:01 編輯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2
第二章 淫蕩的功法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四周全都是蜘蛛網,地上的灰塵厚得一踩下去就形成一個腳印。
    說實話,利奇很難相信在這種地方有他要找的東西。
    他之所以到這裏來,是因為幾天前,他的師傅黛娜小姐幫他打開了內視的能力,並且將一道鬥氣種子植入了他的體內。
    騎士之所以是騎士,並不完全是因為超越常人的身體特質,更重要的原因是擁有鬥氣。
    一個騎士就算斷手斷腳也用不著在意,製造義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雖然沒有原來的手腳靈活,卻並不妨礙戰鬥,但是一旦失去鬥氣的話,騎士就徹底廢了,所以對於一個騎士來說,最可怕的懲罰並不是殺了他,而是破掉他的鬥氣。
    擁有了鬥氣種子,對於利奇來說,就意味著他終於有機會成為一個真正的騎士,原本他最擔心的就是身為不完全型騎士的他,沒有辦法植入鬥氣種子。
    不過有了種子並不代表就有了鬥氣,還需要擁有運行鬥氣的功法。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功法的好壞可以決定一個騎士的實力,這比騎士本身的素質更加重要。軍隊之中流傳著一些功法,但是只要有其他選擇,誰都不會修習這種大家都知道的功法,這些功法雖然安全,修練起來容易,而且有很多可供借鑒的經驗,但是它們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沒有前途。在利奇所在的騎士團裏面,沒有一個人修練這種公開的功法。
    “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一個個的背景都很厲害呢。”軍務官蘭蒂小姐無意間說的這句話,讓利奇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一連求了好幾天,利奇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原因很簡單,任何一個家族對於家傳的功法都保護得異常嚴密,絕不外傳。偏偏這些女人也都不知道其他可修習功法,因此想幫他也幫不了。
    就在他快要喪失希望的時候,喜歡惡作劇的羅莎突然告訴他,有一個地方藏著大量功法。
    對羅莎的話,利奇並不太相信。這段日子以來,他可沒有少受過這個女人的戲弄,最淒慘的一次是他被這個女人騙進了廁所裏面,偏偏隊長嘉利小姐和師傅黛娜小姐都在裏面,結果可想而知……
    猶豫了很久,最終利奇還是跟著這個惡作劇的女人來了這裏。雖然明知道很可能會受騙上當,但是為了光明的未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打算嘗試看看。
    這裏並不是格拉斯洛伐爾,而是拉沃爾省的首府城市薩瓦,為了來這裏,利奇整整坐了九個小時的馬車。
    薩瓦是首府,也是騎士團總部駐地,而此刻利奇被帶著偷偷溜進來的地方,就是騎士團總部的圖書館,不過其他地方都是開放的,只有這裏上著鎖。
    能夠溜進來,完全靠的是羅莎的本事。利奇之前絕對想像不到,這個喜歡惡作劇的美女居然對開門撬鎖如此擅長,這些門全都配著雙鎖,被她七弄八弄,居然很快就打開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待著吧,這裏放著的全都是幾個世紀累積下來的各種功法,你自己找喜歡的然後抄寫下來,我就不陪你在這裏吃灰了。我會在下午四點之前過來,然後帶你回去。”說著,羅莎慌不迭地走了,仿佛一刻都不想在這裏逗留。
    小心翼翼地從房間裏面退了出來,羅莎的臉上突然間露出詭異的笑容,她很開心,這小傢伙又上當了。
    只見她在門口的一塊掛牌上輕輕一抹,牌上原本寫著“機要重地,閒人免入”,眨眼間變成了另外一行字——“本儲藏室的一切資料,全都未經核實。”
    利奇根本不知道,每個省的騎士團總部都會有這樣一個儲藏室。
    一開始是一些騎士將偶然得到的功法放在裏面,這些功法大部分有所殘缺,不能直接修練,只能當作參考。漸漸的有些騎士也將自己異想天開的功法扔進了裏面,這些功法有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更多的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時間久了,有很多像羅莎這樣喜歡惡作劇的傢伙,乾脆丟了一大堆惡搞的功法進去。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人把這樣的儲藏室當一回事了。雖然裏面很可能藏著珍寶,但是當珍寶和毒藥混在一起的時候,只要理智的人都會做出謹慎的選擇。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儲藏室的大門才會上了那麼多的鎖。事實上,上層的很多人甚至認為應該撤銷這個地方,銷毀裏面的東西。
    
    利奇並不知道這一切,此刻的他正猶如一個乞丐進了寶庫一般,欣喜不已。
    他隨手拿了幾本冊子,裏面記錄的果然都是功法。特別是其中的一本,可真是厲害得一塌糊塗,裏面記載的次元切割、瞬間移動,看得利奇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他不由得生起憧憬,如果自己能夠學會這些,那將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
    不過仔細翻了翻,利奇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冊子的最面前寫著,這套功法對騎士本身資質的要求極高。
    雖然有些可惜,利奇卻也沒有留戀,反正這裏有的是他想要的東西。
    利奇一本接著一本翻閱,一開始的時候他還稍微仔細看看,但是到了後面,利奇幾乎是一掃而過,感興趣的就放在一邊,不感興趣的就放回原來的地方。
    不知道幾個小時過去了,利奇甚至有些麻木了,他隨手翻開剛剛拿下來的冊子。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心跳一陣加快,他心虛地朝著左右看了看,雖然明知道這裏不可能有其他人,利奇的心中仍舊有些慌亂。
    只見翻開的第一頁上面畫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一男一女兩個人擁抱著坐著,女的坐在男的身上,兩條纖細修長的腿繞到男的腰後交纏。
    利奇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對於他這個年齡的男生來說,男女間做愛絕對是最吸引人的話題。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常常把班上那幾個漂亮女生當作是幻想的物件,想著她們如何在他的巨棒之下嬌喘呻吟。
    利奇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沉重,他的下面也漸漸挺了起來。
    反正四周根本沒人,他把小兄弟從褲襠裏面掏了出來,用右手前前後後套動著。
    一邊翻著那本冊子,利奇一邊打著手槍,他不敢太過用力,怕萬一射在這些冊子上就麻煩了。
    越往下看,他的心跳得就越快,身體也漸漸發熱。
    這上面記錄的果然是一篇淫蕩、邪惡而且猥瑣的功法,整篇的核心就是如何讓女人高潮,然後在高潮的時候,竊取與之做愛的女人體內的生命能量。
    這絕對是一種不勞而獲的邪惡功法,不過利奇卻非常喜歡。
    另一個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這篇功法的後面明明確確地寫著:“本功法易練易精,進展神速,而且實力的提升,只需要靠數量的累積,沒有任何瓶頸。”
    利奇反反復覆地看了好幾遍,看得他面紅耳赤、血脈賁張,恨不得立刻有一個人能夠讓他試驗一番。
    他已經決定了,就挑這本,只要是男人肯定都選這本。
    當然他也注意到了,這篇功法只有核心部分,也就是鬥氣修練的法門,卻沒有提如何運用,連一個攻擊技也沒有,只有稍微提了一下,按照這種功法修練之後,身體的感知力會大幅度提高,耐久力也會變得很強。
    在小隊裏面已經待了一段時間,利奇多少知道一些東西。
    對於騎士來說,最重要的是鬥氣強度,然後是爆發力數值、速度相反應能力,這可決定一個騎士的實力,再往後就是力量,分為感知力和承受攻擊的耐打能力,最沒用的就是耐久力,在戰場上戰甲的能量決定戰鬥的時間,超出了這個範圍,耐久力再強也沒有用處。
    利奇已經知道,手裏這本小冊子上記錄的功法,可能只是廢紙一疊,不過他並不在乎。
    他本人何嘗不是同廢人沒啥兩樣?
    雖然已經選定了這部功法,他卻也不敢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拿出去,他所屬的那個小隊全都是女人,如果讓她們知道他修練的是這種東西,利奇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利奇帶著一本空白的本子,就是為了把需要的功法抄錄回去,他小心翼翼地從中間取下幾張白紙。
    這篇功法並不長,抄起來非常容易,只是那裏面的圖比較麻煩,利奇不敢有絲毫的疏漏,一筆一劃地照著描了下來。
    抄好之後,利奇把抄下來的功法折疊成巴掌大小,塞進了左側胸口的衣帶裏面。
    不過拿一本空白的本子回去,肯定會引起懷疑,利奇稍微想了想,立刻又在那些功法裏面找了起來。
    這一次他要找的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厲害的功法,而是比普遍知道的功法高明一些,卻又容易練的那種。
    利奇記憶力不錯,他記得剛才看過的功法裏面就有符合他所需要的。
    按照記憶,利奇很快就找到了。
    這是一種非常適合重盾防禦者的功法,剛才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多看了兩眼,才有了那麼一點印象。
    重盾防禦者大多沉穩忠厚,從這部功法上也看得出來寫書的人很老實,一上來就寫了這部功法的種種缺點,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慢”。
    這篇功法不但修練起來進展緩慢,練成之後對行動速度也會有負面影響,人會變得笨拙緩慢。
    寫這部功法的人當年似乎對此非常困惑,一心想要改掉這些缺陷,最後他顯然成功了,因為末尾有兩種鬥氣運用的方法。
    一種叫偏轉近擊,算是防禦技的一種,不過它的重點不在防禦敵人的攻擊,而是偏轉敵人攻擊的方向,製造空檔,然後貼近發起攻擊。
    另一種是一套名叫“搓步”的步法,搓步的精髓就是腳不抬高,緊貼地面一擦而過,像是在冰上滑行。
    這兩種技能並不難理解,利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不過真得仿起來卻不容易。就拿偏轉近擊來說,騎士之間的交戰全都快如閃電,想要偏轉對方的攻擊,首先要捕捉到對方攻擊的那一瞬間,這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搓步也是一樣,在平地很容易做到,但是騎士交戰很難說會是在什麼樣的地形上進行,山地沼澤全都有可能。
    
    從首府薩瓦回來時已經是深夜,利奇在馬車上迷迷糊糊打了個盹,不過他仍舊能夠察覺得到羅莎小姐動過他的本子,果然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女人對他抄錄了什麼功法很感興趣。
    利奇有意無意地碰了碰胸前的衣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為自己的秘密沒有被發現而高興。
    羅莎同樣也在微笑,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雖然她喜歡捉弄這個小子,卻並不希望他真得遇上麻煩。利奇抄錄的功法平和沉穩,應該不會練出什麼問題,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回到格拉斯洛伐爾,利奇的騎士生涯算是正式開始。
    每天上午他很早就要起床向營地報到,然後就是被師傅黛娜小姐押著穿著八十公斤重的負重服沿著花園大街長跑,這條街全長四公里,一開始他只需要跑一個來回就夠了,可是一個星期之後,就變成了兩個來回,現在更是增加到五個來回。
    讓利奇最感到痛苦的是,不管跑幾個來回,他都必須在一個小時裏面完成,超時的話……反正他只超時過一次,之後再也不敢超時了。
    對利奇來說,負重長跑還只能算是熱身,接下來是格擋訓練,他用的是兩塊鉛盾,每一塊都重達八十公斤。
    他要格擋的是師傅黛娜小姐的棍棒,只要他稍微露出一點空隙,棍棒就會閃電般地擊打過來,挨上一下絕對會痛上好半天,卻不至於傷筋挫骨。
    七點之後,利奇算是有了一點喘息的時間,他要去上課了。不過去上課之前,軍務官蘭蒂小姐都會替他打一針肌肉生長劑,就是當初差一點要了他的命的X23。
    整個上午利奇都在教室裏面一邊聽著課、一邊享受肌肉撕裂重組時那又痛又酸又麻又癢的感覺,比挨一下黛娜小姐的棍棒還要痛苦得多,偏偏他還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只能咬牙忍著。
    中午放學之後,利奇又必須前往營地。營地裏面其他人都很閑,就他最忙,因為他既是雜工、又要接受訓練。
    他做得大多也是力氣活,比如搬運那些戰甲之類的工作,就算沒有掛上裝甲,大部分戰甲也有一噸多重,他必須不借助工具,徒手搬動這些大傢伙。
    雖然辛苦,但利奇卻情願幹這些重活,因為和幹活比起來,在師傅手底下訓練不只是辛苦,還很痛苦。
    每一天他都是咬著牙,才能夠苦苦支撐下來。
    一回到家,利奇就只想躺到床上去,重度的訓練讓他一點胃口都沒有,更何況,配給的那點食物根本不可能讓他吃飽,作為一個騎士,他的食量是很大的。
    每一次都是媽媽把他押到餐桌前逼著他把晚餐吃完,不過媽媽倒也很體諒他,知道他在騎士營地做雜工很累,總是讓他早早地休息。
    偶爾做媽媽的也會心疼兒子,她也曾經想過別讓利奇再去騎士營地了,無論如何都要請學校裏面的老師幫忙換一個工作。
    不過她只敢這樣想,卻不會真得這樣做,因為自從兒子去了騎士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別人打架了。
    她也知道之前那段時間兒子為什麼會和人打架,她也很後悔,後悔自己有了一點小錢就炫耀起來,因此惹來這樣的禍事。
    因為這絲歉疚,利奇的媽媽不太敢管利奇的事,所以也就不知道回到房間後的利奇一躺在床上就不停地打手槍。
    這全都是那種稀奇古怪功法的錯。
    他練了幾個星期,鬥氣根本沒有增強多少,只是剛剛脫離種子的程度,虛火卻不斷地往上冒。每一次按照功法將鬥氣沿著指引的線路運行一周之後,他就會感到口乾舌燥,他的小兄弟更是會暴怒著高高翹起,而且一翹就是幾個小時。
    沒練這種倒楣的功法之前,他打手槍最多半個小時就可以射出來,但是現在,不管他怎麼用力,老二紅得發紫,可就是射不出來。
    和往常一樣打了半個小時的手槍,利奇看了一眼自己的陰莖,翹得就像是一根棒槌一樣。
    這東西粗了很多、長了很多、也硬了很多,以前翹起來的時候只有兩根手指併攏那麼粗、一巴掌長、和一根橡皮棍子差不多硬,現在粗得和小孩的手臂似的,長度差不多快有一尺了,硬得像是包鐵的橡皮棍子。
    利奇此刻最想的就是用這根“棒子”狠狠地抽打營地裏面的那些女騎士,包括他的師傅黛娜小姐,不過他有這個心卻沒這個膽。
    想打那些女騎士的主意,看來是不太可能。
    利奇一下子坐了起來,幾天前他就琢磨著要找一個女人,他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女人,只要肯花錢,那些女人就肯跟你上床。
    這種事情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年齡,另外也因為他沒錢。
    利奇站起身來拉開抽屜,從抽屜後面的夾縫之中取出了幾張鈔票。
    這是他一個月的工資,賺得比他的父母還多,騎士絕對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利奇是想過把錢拿出來貼補家用,不過他頭痛的是要怎麼解釋這些錢的來源?最合理的解釋,似乎就只有“偷”、“搶”和“拐騙”。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想不出辦法,利奇只好暫時把錢藏在這種地方,現在這些錢終於有用了。
    利奇拿了幾張鈔票塞進口袋裏面,和媽媽打個招呼就跑出門去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老城區是沒有路燈的,好在兩邊的房子全都透出燈光。
    那個能夠很容易找到女人的地方在老城區東面,幾乎緊靠著城牆,到那裏找女人的也以士兵居多,利奇不太肯定自己的老爸是否去過那裏,如果去過的話,那可就太對不起媽媽了。
    老城區並不是很大,走過去也就一刻鍾左右。
    那是一條破舊的小巷,兩邊都是三層的房子,就是整棟房子被隔出很多房間,一個個房間小得像鴿子棚似的那種。這些房子一扇扇窄小的窗戶之中,透出朦朧的燈光。
    這條小巷倒是有路燈,燒的似乎是煤油,因為燈光昏黃。
    路燈下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背靠著牆壁,一看到有男人經過,就立刻嬌滴滴地纏了上來。
    利奇的心砰砰直跳,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一個燈光暗淡的角落,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這個女孩眼睛很大,栗色的頭髮披散著,看上去茫然無助。她的身材修長,臉色即使在那昏黃的燈光下,都顯得蒼白。
    利奇驚訝地看著女孩,這是他曾經的夢中情人,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
    “伊莎貝拉,你怎麼會在這裏?”利奇忍不住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喝問就像是一根鞭子抽了下來,那個女孩渾身一陣戰慄,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轉瞬間她的神情變得異常惶恐。
    旁邊的一個二十歲左右、濃妝豔抹的女人靠了過來說道:“在這裏的男人都是來找樂子的,而女人當然都是出來賣的了。既然是朋友,你乾脆照顧一下生意吧,這個小丫頭也挺可憐的……”那個女人用一聲長長的歎息結束了她的話。
    
    窄小而且低矮的房間裏面只有一張木板拼成的床,床上連被褥都沒有,只鋪著一些硬紙板。
    利奇的女同學走在前面,她的神情木然,動作卻很熟練,只見她從床底下的盒子裏面取出了一疊舊報紙,很快鋪在了硬紙板上,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伊莎貝拉很瘦,利奇看得出來這明顯是因為營養不良,在他的記憶之中,以前的伊莎貝拉沒有這麼瘦。
    不但瘦,伊莎貝拉還異常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還隱隱有些發青,她的臀部很小,臀肉緊繃,兩腿之間長著一叢稀疏的芳草。
    她的肋骨非常清晰,一對玉乳只有拳頭大小,微微賁起,玉乳上兩點嫣紅引人入勝。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伊莎貝拉已經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開始幫他脫衣服。
    剛剛一解開皮帶,利奇的陰莖一下子就跳了出來。
    伊莎貝拉曾經是利奇的夢中情人,是他無數次一邊打手槍、一邊幻想的物件,所以從剛才開始,他的陰莖就一直翹著,只是被褲子擋住了出不來。
    一雙纖細而又冰冷的手輕輕地將陰莖握住,那感覺實在太舒服了,利奇非常享受得仰起頭,眼睛微閉著站在那裏。
    他並沒有注意到,伊莎貝拉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
    伊莎貝拉的手緊緊握住那碩大的陰莖,快速地套動著,她的嘴裏發出“嗯……嗯……”充滿誘惑的聲音。
    這是她從其他女人那裏學到的技巧,很多男人被她這樣一弄就繳槍了。此刻她更希望能夠儘快完事,被一個熟悉的人嫖,讓她感覺異常屈辱和無奈。
    利奇並不知道夢中情人的想法,此刻的他完全沉醉在享受之中。伊莎貝拉那纖細溫柔的手打手槍的滋味,和用他自己的手打手槍的感覺,真的完全不同。
    利奇雖然很舒服,卻也發現了一件異常糟糕的事。利奇感覺到身上的虛火不但沒有絲毫發洩,反倒越燒越旺,陰莖也脹得發痛。
    打了半天手槍,伊莎貝拉的手已經有些酸了,她知道,只憑手沒有辦法讓利奇射出來,只有用更刺激的手段。
    身體往前靠了靠,她張開嘴巴把利奇的小兄弟含在嘴裏,那靈活的舌頭在鴨蛋大小的龜頭上輕輕地舔著,時而在龜頭下側的淺溝輕輕掃過,時而在馬眼上鑽兩下。有時也用牙齒刮贈兩下。
    玩弄了片刻,伊莎貝拉終於將碩大的陰莖吞了下去,不過利奇的東西實在太長了,就算頂到伊莎貝拉喉嚨口,也只進去了很短的一截。
    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服務的利奇,只感到腦子裏面一片空白,身體仿佛不停地下墜,但是就是到不了底。老二被溫柔地包裹著,享受著從來沒有過的照顧,那種溫暖而且濕漉的感覺實在美妙極了。
    不過與此同時,體內的那股虛火也不可遏制地四處亂竄,最大的一股聚集在小腹處,一波波地衝擊著陰莖,似乎想要釋放,可惜每一次都被撞了回來。
    正在幫利奇口交的伊莎貝拉,清楚地感覺到利奇的陰莖在她的嘴巴裏面脹大了一些,這是要射精的跡象,於是她越發賣力地舔弄、吞吐,可是一刻鍾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能不能……”利奇不好意思說出口,雖然很舒服、很享受,不過他更想做愛,和夢中情人做愛。
    “我知道了。”伊莎貝拉輕聲說道,她把利奇的小兄弟吐了出來,走到床邊問道:“你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
    利奇已經等不及了,一把將伊莎貝拉推倒,這種事情他已經在幻想之中做過無數次,但是在現實之中卻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自然經驗不足,一連衝撞了好幾次,他都沒能把小兄弟送進伊莎貝拉體內。
    伊莎貝拉歎息了一聲,伸出手幫利奇扶住對準洞口。
    這一次非常順利,一下子就進去了,利奇頓時感到陰莖被一層軟肉緊緊包裹,這種感覺和剛才又有些不同。
    他開始不停地抽插,手也不閑著,在伊莎貝拉的身上到處撫摸,這是他第一次撫摸女人的身體,根本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伊莎貝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茫然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她默默承受著那不知道是性愛的歡愉、還是心中的淒苦、或者是無盡的屈辱,但是漸漸的,所有的滋味全都被一種從骨子裏面散發出的酥癢所淹沒。
    她做這種事的時間畢竟還短,而且平常生意並不好,所以身體還是很敏感。隨著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她開始神情恍惚,嘴裏發出“嗯……嗯……啊……啊……”的呻吟聲,這一次的呻吟是真的,而不是剛才那種用來誘惑男人的手段。
    “不要……那麼用力……啊……啊……啊……”伊莎貝拉開始討饒。
    利奇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完全是靠著本能在拔出插入,但是他每一次都一下到底,這種強悍硬實的招式,比任何技巧都更能夠催動女人的情欲。
    他也不去數到底抽插了幾下,更沒有注意身子底下伊莎貝拉的反應。
    “啊……我要死了……啊……啊……我受不了了。”伊莎貝拉呻吟聲變得越來越高亢:“啊……”隨著一陣尖叫,她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一股熱流順著她的臀縫流淌下來。
    利奇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仍舊賣力地抽插著。
    高潮過後的花徑無疑是最敏感的了,剛剛洩得一塌糊塗、已經精疲力竭的伊莎貝拉很快又有了反應,呻吟聲再一次響起。
    “嗯……嗯……啊……啊……”原本已經蒼白的臉現在更白了幾分,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半個小時之後,她又是“啊……”的一聲驚叫。
    呻吟聲不知道響了多久,高潮時的尖叫一開始,聲音正高亢尖銳,但是漸漸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
    伊莎貝拉只有自認倒楣,此刻的她已經軟癱如泥,不知道洩了多少次,現在她連喘氣都感覺到困難。
    利奇並不是故意這樣做,他只是奇怪,為什麼按照功法做卻沒有竊取到任何生命能量?每一次他運用起功法全力吸取的時候,除了讓伊莎貝拉洩得一次比一次厲害,洩得死去活來之外,對他並沒有其他任何效果。
    同樣他也沒有任何發洩的感覺,反倒是腹部越來越悶、陰莖越來越脹。
    看到伊莎貝拉的身體漸漸不動了,利奇終於停了下來,雖然沒有經驗,卻也知道再弄下去,可能要出人命。
    把陰莖從伊莎貝拉的身體裏面拔出來,他看到底下墊著的報紙,全都已經濕透了,伊莎貝拉兩腿相交的地方濕淋淋的,全都是從裏面流出來微微發黏的東西。
    這並沒有想像之中的征服感,甚至連滿足的感覺都沒有。
    看來普通人和騎士果然難以結合,兩者的力量、忍耐力和持久力實在相差太遠了。
    床頭放著一個水瓶,利奇管不了裏面的水是否乾淨,喝了一口後又澆了一些在身上。讓小兄弟稍稍變軟,至少能夠把褲子穿上。
    看著昏迷不醒的伊莎貝拉,利奇只有苦笑,這一次他可虧大了,不但沒有發洩出來,還要把伊莎貝拉背回她的家,總不可能把她就這樣扔在這裏啊。
    伊莎貝拉的家同樣也在老城區,利奇以前路過幾次,卻從來沒有進去過。
    這一片街區是老城區比較下等的區域,全都是單間的平房,大門直通廚房,後面就是住人的地方,那裏既是臥室也是客廳。
    剛剛到了她家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就開了。
    兩男兩女四個小傢伙從裏面跑了出來,這些小傢伙裏面,最大的才十歲左右,最小的可能只有三、四歲。
    “姐姐,姐姐,你可回來了,我餓,我們都餓。”跑在最後面的小不點嘴裏不停地嚷嚷著。
    這些小孩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陌生人,不過這個陌生人卻背著他們的姐姐,全都愣了愣。
    最後還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女孩最先反應過來,細聲細氣地問道:“你是姐姐的同學嗎?姐姐怎麼了?”
    利奇頓時結巴,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他和她們的姐姐做愛,把她們的姐姐操到昏過去了。
    好在他也算機靈,腦筋一轉說道:“你們的姐姐今天沒吃東西嗎?她餓昏過去了。”
    “是啊!”最小的那個小孩說道:“我們也沒吃東西呢,好餓啊。”
    被四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盯著,利奇立刻感覺渾身無力,他現在總算明白伊莎貝拉為什麼要做那種事了。
    “好吧,我去買點東西給你們吃,你們喜歡吃什麼?”利奇問道。
    “雞腿。”、“牛排。”
    四個小傢伙的要求讓利奇一臉黑線,他不是買不起,但是卻有一種當了冤大頭的感覺。
    雖然因為戰爭的原因而實行嚴格的配給制,不過只要有錢,還是有地方可以買到任何食物。當初發了那筆小財之後,他媽媽就買了一些火腿、臘腸之類的東西犒賞家人,所以利奇知道在什麼地方能夠弄到這些東西。
    當利奇拿著大包小包食物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點一刻了,他知道自己要快一些,九點之後整個城市就要實行宵禁,他可不想在拘留所裏面待一個晚上。
    剛剛來到伊莎貝拉家那條小巷的巷口,就聽到裏面一陣刺耳的喝罵聲,除了喝罵聲還有一群小孩哭泣的聲音。
    就看到一個十七、八歲剃著平頭,衣服領口敞開、手裏揮舞皮帶的傢伙,堵著伊莎貝拉家的門口破口大駡。
    這樣的動靜周圍的人當然都聽到了,利奇清清楚楚地看到,很多窗戶後面藏著一張張漠然旁觀的臉。
    看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甚至沒有人敢打開窗戶。
    這種畏懼和惶恐讓喝罵的人更加得意,也越發囂張。從他喝罵的話裏面可以聽得出,他是伊莎貝拉背後的保護者。
    利奇對這些所謂的保護者倒是有些耳聞,就是一群流氓、一群無恥的吸血鬼,最令人討厭的就是這些人就像是一群瘋狗,就算明知不敵也會死纏爛打。
    利奇懷疑,以前那些找他麻煩的同學,背後也是一群類似的傢伙操縱著。
    他們家得到的那些小錢,真正的流氓是看不上眼的,只有這些最貪婪無恥的小角色才會在乎這些錢。
    一想到這些,利奇頓時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隨手從旁邊的牆壁上掰下一塊核桃般大小的碎片來。
    這段時間的修練,別的收穫或許不大,力量倒是增長了不少,而且手和眼的配合也遠遠超過了以前。
    就像打水漂那樣,利奇將磚塊的碎片平著投了出去,碎片劃過空氣發出了嘶嘶的聲響。就聽到啪的一聲輕響,碎片擊中了那個正在破口大駡傢伙的膝蓋。毫無意外地那條腿當場折斷了。
    夜色之中頓時響起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膝蓋被打斷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慘叫聲頓時引來了員警。
    利奇可不想被捲進這種事情裏,他看了一眼手裏的食物,看來只能等到明天再讓伊莎貝拉拿去給她的弟弟妹妹們了。
    突然利奇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給錢呢!伊莎貝拉白白被他玩了一次,雖然是同學,好像也不太好。看來錢也只能等到明天一起給了。
    
    回到家,利奇沖了一個冷水澡,勉強將體內的虛火壓了下去。
    沒有碰過女人,不知道女人的美妙,碰過女人之後,情況更加糟糕。
    強忍了一夜,利奇已經想好了對策,明天上課的時候,他就直接去找伊莎貝拉。
    他想問問伊莎貝拉肯不肯讓他包下來。如果肯的話,他可以幫伊莎貝拉撫養她的弟弟妹妹,還可以為伊莎貝拉提供保護。
    這曾經是他夢想的好事,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可以用這種方式實現。
    清晨起來,仍舊是辛苦的晨練,心事重重的利奇差一點在負重長跑的時候超時,格擋練習的時候也是失誤重重,身上挨了不少棍棒。
    好不容易熬到上課的時間,一走進課堂他就一愣。
    課堂裏面其他人都在,唯獨看不見伊莎貝拉的蹤影。第一堂課結束的時候,伊莎貝拉仍舊沒有到。
    利奇立刻知道,伊莎貝拉肯定是出事了。
    “幫我請個假。”利奇找到了班長說道。班長也是一個美女,和伊莎貝拉一樣也曾經是他幻想之中的做愛物件。
    不過利奇沒有奢望過班長真得能夠被他得手,和伊莎貝拉不一樣,班長的家境不錯,她的父親在銀行做事,據說還是一個小經理,雖然也住在老城區,不過她家住在文登街,那是一幢四層樓的花園公寓,算得上是下層裏面的上等人家。
    斜著眼看了看利奇,班長冷冷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你沒注意嗎?伊莎貝拉沒來。昨天我恰好路過她家門口,看到那裏好像出事了,可惜當時沒有注意,所以……”利奇半真半假地說道。
    班長原本以為利奇和其他的男生一樣沒有心思上課,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同樣作為班上數得出的美女,她和伊莎貝拉也算是不錯的朋友,她們倆和班上的另外三個女生、再加上其他班級的幾個女生,組成一個小圈子,外面的人稱她們這個圈子為玫瑰社。
    “好吧,我幫你請假,你先去,我馬上也會過去。”班長說道。
    利奇如釋重負,他東西也不拿,飛快地跑出了學校。
    從學校到伊莎貝拉的家很近,眨眼間就到了。
    一到門口,利奇立刻知道伊莎貝拉家出了事,只看到那扇門是歪著的,旁邊的窗戶也被砸破了玻璃。利奇信步走了進去,聽到裏面傳出嚶嚶的哭泣聲。
    順著聲音而去再轉過廚房,利奇就看到伊莎貝拉的那幾個弟弟妹妹,正趴在床頭傷心落淚,這些小孩個個臉上都有傷痕。
    走進房間,那些小孩頓時注意到了他,孩子們眼神之中那惶恐不安的神色,已經讓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利奇朝床上看去,只見伊莎貝拉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裏,身上蓋著一條被單,蓋著膝蓋的被單不停地往外滲著血。
    伊莎貝拉看到利奇進來,臉上頓時顯露出茫然無助和深深地羞怯。
    “你……怎麼來了?”伊莎貝拉滿臉淒苦地問道。
    利奇並沒有回答,而是信手撩開了被子,果然伊莎貝拉的兩條腿被打傷了。
    一股怒氣沖上了利奇的心頭,不過利奇還算理智,他知道現在首先要做的是保住伊莎貝拉的兩條腿。
    如同一陣風般地沖出了房子,利奇朝著營地狂奔而去。
    到了營地,他二話不說直沖裝備庫:“蘭蒂小姐,能幫我一個忙嗎?我的一個朋友受了傷,她……她有可能是因為我而受的傷。”利奇乾脆把這件事背了下來,這是他此刻唯一能夠做的。
    軍務官蘭蒂疑惑地看著利奇,從利奇的眼神之中,她看出了深深的焦慮和濃濃的殺意。
    突然她的目光看向利奇後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位冷豔的隊長已經到了門口。
    “我正感到奇怪呢,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你怎麼就來了?”隊長踱著步走了進來:“原則上,身為騎士的我們不應該管其他的閒事,法律也禁止騎士插手民事。”
    利奇頓時感到異常失望。
    “不過,如果事件本身就牽連到騎士的話,就另當別論了。”隊長轉頭問軍務官:“你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就去看一下吧。”
    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卻是三個人,除了蘭蒂小姐之外,羅莎也跟著過來了。
    利奇早已經發現到,整個營地之中,隊長面冷心熱,蘭蒂小姐有些迷糊,卻也是熱心腸的人物,不過心腸最熱的還是喜歡惡作劇的羅莎。
    負責治療的是蘭蒂,羅莎則在一旁逗弄小孩,她和那四個小孩玩得很開心,有的時候甚至讓利奇感到懷疑,這位羅莎小姐和那四個小孩比起來,到底誰更幼小?
    “利奇,帶幾個孩子去吃點東西好嗎?”蘭蒂吩咐道。
    利奇這才想起,他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廚房裏面。
    一聽到有東西吃,四個小孩哇哇大叫,扔下羅莎奔了出去。
    鬱悶地看著四個像餓狼一樣的小孩,利奇的心裏只想著一件事,該怎麼處理那些流氓?
    就算不是為了伊莎貝拉,就算是為了他自己,也有必要讓這座城市變得乾淨一些。
    要不然,有朝一日他的爸爸或者媽媽遭了別人的毒手,那個時候可就後悔莫及了。
    唯一讓他感到頭痛的是,怎麼才能夠找到那些流氓?他總不可能看到一個流裏流氣的人就下殺手,那樣十之八九會誤傷好人。
    利奇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蘭蒂和羅莎已經從裏面走了出來,兩個女人的臉上多少帶著一絲詭異和曖昧。
    “你的同學運氣還算不錯,至少骨頭沒斷,只是左側的髕骨脫位了,我已經幫她把骨頭重定,接下來需要的只是休息。”蘭蒂小姐說道:“小傢伙們,回到你們自己的房間,好好照顧你們的姐姐。”
    把四個小東西趕走,蘭蒂的臉上突然間飛起了一片紅暈,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用頗為和藹的語氣輕聲說道:“我可以理解,青春期的男孩在某些方面會有些衝動,不過,騎士和普通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最好牢牢記住這句話。”
    利奇頓時臉紅了。
    蘭蒂說完這番話立刻就有些後悔了,這種事很尷尬,而且和她根本無關,要她操什麼心?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蘭蒂連忙飛一般離開了。
    羅莎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笑咪咪地走到利奇旁邊,右手的食指不停地刮著臉頰,嘴裏隱隱約約地說:“羞、羞、羞。”
    利奇連脖子都紅了,他轉過臉,不理睬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傢伙。
    可惜羅莎根本不打算放過他,還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和女同學幹那種事的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利奇可不想承認,被這個傢伙抓住把柄,會被她嘲弄到死。
    “別想否認,蘭蒂幫那個女孩檢查傷勢的時候,發現她還有其他的傷,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下陰紅腫得厲害,明顯是被一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弄的。”羅莎的眼睛停在利奇的褲襠上,嘴上突然間露出了那熟悉的惡作劇笑容。
    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羅莎輕輕地在利奇的褲襠上劃著。
    利奇的虛火正旺盛著呢,羅莎只劃了兩下,他的褲子就一下子撐起帳篷了。
    “要我幫你嗎?”羅莎用手指在帳篷頂端劃著圈子。
    利奇差一點呻吟出聲,實在太舒服了。
    並不是說羅莎的手法有多麼高妙,和昨天晚上伊莎貝拉玩的那套花招比起來,羅莎的動作遠沒有那麼高明。
    不過利奇只要一想到羅莎小姐騎士的身分,他就感覺到異常興奮。
    幾個星期來,騎士團裏面的那些女人,在他心目中個個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現在她們之中的一個,居然撥弄著他的陰莖。
    “真的可以嗎?”利奇沖口而出,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羅莎一愣,她睜大了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利奇的回答絕對出乎她的預料。
    她原本只是開玩笑,不過真得做上一次她也不在意。對於做愛她看得很淡,屬於可有可無的那種。
    或許可以試試?她輕輕解開利奇的皮帶,那根碩大的陰莖一下子彈了出來。
    羅莎還是第一次靠得那麼近看男人的這玩意兒,微微皺了皺眉頭,在她看來,這玩意兒真是好醜,像是一隻烏龜的腦袋,四周青筋纏繞,又有點像是樹根。
    隨意撥弄了幾下,羅莎正想再靠近一些仔細看看,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的腰一挺,那玩意兒突然戳到了她的嘴唇上。
    這嚇了她一跳,同時也讓她感覺非常好奇,她不知道這樣是幹什麼?
    她也不是沒有和男人做過愛,十三歲的時候因為一時好奇,和比她小一些的夥伴嘗試過做愛,偷嘗禁果的感覺並不怎麼樣,只記得有點痛。那次做愛,她可沒有用嘴玩過。
    羅莎同樣也沒有聽說過,做愛需要用到嘴巴,至少她的朋友圈子裏面提到這種事,都沒有用嘴幹的。
    一時的好奇讓羅莎也不拒絕,任由利奇施為。
    利奇一開始仍舊有些擔心,他怕羅莎會拒絕,更怕羅莎的惡作劇,這個女人可能會做出任何事,萬一她咬上一口……
    抽插了十幾下,看到羅莎沒有反應,他漸漸放開了手腳。
    利奇用力抱住羅莎小姐的頭,讓陰莖越來越深地進入羅莎的嘴巴。
    騎士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伊莎貝拉幫他口交的時候,稍微深入一些就頂到了喉嚨,伊莎貝拉會陣陣作嘔,緊接著就會把他的那玩意兒吐出來。
    羅莎卻絲毫不在乎,利奇甚至能夠感覺他那碩大的龜頭頂到了咽喉底部,甚至有一部分滑進了食道之中。
    連續抽插了幾十下,就在利奇感覺異常舒服的時候,突然他感覺羅莎猛地一掙,一下子將他的陰莖吐了出來。
    “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我很不舒服。”羅莎嚷嚷起來,此刻的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成熟女人,反倒更像是一個正在發脾氣的小女孩。
    “馬上就會舒服的,我保證。”利奇一把抓住羅莎衣角,伸手就去解她的皮帶。
    因為慌亂,所以利奇的手腳顯得有些太快了,解開皮帶,他隨手一扒就把羅莎的褲子連同裏面的內褲脫到了膝蓋上。
    脫下褲子,利奇有些猶豫,這裏是廚房,連一張凳子都找不到,更別說床了。
    朝苦四周看了一眼,利奇一把將羅莎抱到了水缸上,水缸上有個蓋子,勉強可以充當顛鸞倒鳳的合歡床。
    羅莎任由利奇施為,剛才雖然不好受,卻很新奇,說實話她確實想看看,這個小傢伙能夠玩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花樣來。她對一切新鮮的事物都很感興趣。
    利奇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也算是一個識途老馬了,他輕輕撥開羅莎的雙腿,羅莎的腿非常強健有力,腿上沒有一點贅肉,薄薄的皮膚下就是堅硬的肌肉,這幾乎是所有騎士的特徵。
    利奇用手輕輕梳著羅莎的陰毛,她的陰毛不多,但是很密、也很短,摸上去沙沙的,舒服極了,羅莎的那兩片迷人的花瓣有些小,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褶皺堆壘,陰蒂藏在重重褶皺之中,讓人很難看清。
    利奇將自己的龜頭對準那銷魂的桃源洞,猛地一沉腰插了進去,幾乎在插入進去的同一時刻,兩個人都發出了一聲嗚咽。
    利奇的感覺是,他插入的地方又緊又窄,幾乎是硬擠進去的,裏面像是有一雙手緊緊攥住似的,但是又比手指要柔嫩纖細無數倍。
    更沒話說的是,那緊窄的小洞還會自己動,兩邊的那些嫩肉不時地擠壓,這些嫩肉同樣層層疊疊,時下時還扭轉兩下。
    利奇開始抽插起來,昨天晚上他完全憑本能在賣苦力,這一次他有經驗多了。
    他所修練的功法,只有女人在高潮的時候才能夠竊取生命能量,所以裏面當然有怎麼讓女人達到高潮的辦法。
    雖然大部分的手法利奇都使不出來,不過那些簡單的,他還能用。
    兩隻手上上下下不停地尋找著羅莎敏感的部位,那本小冊子裏面記錄著女人身上兩百多處敏感部位,大部分位於體表,對應每一個敏感部位,都有固定的催情手法。
    不過利奇暫時還沒能記住那麼多,他只記住了主要的三十幾種。
    被利奇這樣一弄,羅莎很快就有了反應,她的身體一陣陣地顫抖著,兩腿之間一片淋漓.小穴更是被撐得滿滿的,每一次抽插都是那樣有力,讓她有一種似乎要被刺穿了的感覺。
    這根本不是當初那次初嘗禁果所能比,果然如同莉娜形容那樣的舒服刺激。
    當然在舒服之外,也有點難受,羅莎感覺到心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搔,有說不出的煩躁,更難受的是脫到膝蓋的褲子,就像是一幅鐐銬,把她的雙腿緊緊鎖住,連動都動不了。
    羅莎想要把褲子脫掉,偏偏利奇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並且把她的腿壓到了胸口上。
    這下子她更動彈不得了,與此同時,她感覺到利奇的抽插越發有力,就像是打樁一樣,高高舉起然後猛地打到底。
    突然間一陣難以忍受的酸癢從最深的地方傳來,羅莎“啊……”地輕吟了一聲,試圖挺直腰,沒有想到身體被利奇緊緊地鎖住,她一用力,反倒讓利奇的陰莖更深地刺入。
    “嗯……啊……啊……啊……”羅莎開始呻吟起來,她不喜歡這該死的聲音,但是她控制不住,似乎不發出這種聲音就不行。
    “放開我,我被勒得受不了。”羅莎抱怨道。
    她感覺到利奇確實松了許多,但是底下的抽插變得越發快速和劇烈了起來.
    “噢噢噢……”她一連串地叫道,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快。
    利奇的腰也越動越快,他的陰莖同樣越抽越快,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一陣陣舒爽的感覺,同樣也令他低聲哼了起來。
    羅莎的花徑重重疊疊,裏面溝溝坎坎,抽插起來舒服極了,抽插得越快,感覺就越強烈。
    突然利奇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怒吼,與此同時羅莎高亢地尖叫起來,兩個人同時達到了情欲的巔峰。
    羅莎的感覺是酸麻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像是飛了起來似的,又仿佛是墜入了九幽深淵,她的身體就像是通電一般顫抖不已,陰道劇烈地痙攣著,穴口噴湧出汩汩的陰精。
    利奇卻感覺到龜頭被一張小嘴緊緊咬住,他的陰莖同樣不停地顫動,似乎有東西想要噴湧而出,但是卻沒有找不到出口,又是刺激、又是脹痛,緊接著一股溫潤的暖流沿著他的陰莖,湧入他的體內。
    那股暖流帶著羅莎小姐的氣息,彙聚到他的鬥氣之中,滋潤著他的鬥氣,原本只有一點點的鬥氣頓時像發芽一般,竄了起來。
    積聚在體內的那股虛火,也迅速消融在鬥氣之中。
    這種美妙的狀態持續了半分鐘,兩個人的身體緊繃著,一動都不動。
    當激情退去,暖流終於停止了流動,兩個人同時松了開來。
    羅莎突然間一陣心慌意亂,不由得湧起了一絲羞怯,她看了一眼門口,那扇門半歪著,外面似乎有人朝著這邊探頭探腦。她只是喜歡惡作劇,卻不是莉娜那樣的浪蕩女,和利奇做這種事情沒有關係,但要她任由別人觀看卻做不到。
    有些惱怒、又有些幽怨,羅莎皺了皺眉頭,她一把推開壓著她的利奇,從水缸蓋上下來。
    把垂落在膝蓋上的褲子,往上一拉重新穿好,羅莎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清楚地感覺到,兩腿之間濕漉漉、黏糊糊的,但一時卻也顧不上。
    正打算退開一步,和利奇保持一點距離,突然,羅莎感覺到有些頭暈眼花,腰隱隱發酸,從骨子裏面透出一股慵懶,好像累到不行,想要休息。
    以前在戰場上連續作戰幾個小時,也沒有這樣辛苦。
    於是將鬥氣運轉一周,這是騎士恢復體力、緩解疲勞的最好辦法,但羅莎卻因此大吃一驚,她發現自己的鬥氣居然減弱了。
    她一陣迷糊,只聽說做愛之後有可能會懷孕、會生下小孩,沒有聽說會影響到鬥氣?
    正琢磨著呢,突然她想起做愛是會懷孕的。
    她畢竟不是真的小孩,當然知道懷孕是怎麼一回事,她連忙重新解開皮帶,朝著那迷人之處摸了一把,濕漉漉的有些黏稠,不過並沒有看到白濁的精液。
    “你沒出來?”羅莎驚奇地問道。
    利奇點了點頭。
    用纖細的手指在利奇的褲襠上劃著圈,羅莎極盡挑逗地說道:“你很厲害啊!”
    利奇猶豫著靠了過去,低聲問道:“我……能不能?”
    “你還想和我做愛?”羅莎笑了起來,她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不管做什麼事都帶著三分惡作劇的味道:“先跟我回營地,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故意不回答利奇的問題。
    利奇一下子被驚醒了,他立刻醒悟過來,面前這個女人是他的長官,不像伊莎貝拉那樣可以予取予求。同樣也讓他想起回去之後還得想好一套說辭,隊長和軍務官那邊還要有所交代呢。
    不過利奇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他又有些猶豫,如果他現在離開,萬一那些流氓又來了怎麼辦?
    “放心不下你的小情人?”羅莎全都看在了眼裏,雖然她有些小孩子脾氣,卻不意味著她智力方面有問題。
    只見她從上衣口袋裏面翻出了一根黃色布條,那是軍隊的警戒標誌,要封路或者保護某個地方一般都是用它,只要這些黃色布條一拉,誰都不敢輕易靠近,更別說撕掉這些東西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3
第三章 劍術教練
    
    格拉斯洛伐爾陰沈的夜幕之下,一道黑影如幽靈一般時隱時現。
    黑影無聲無息地潛進了一幢房子裏面,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裏面卻擠著五個人,其中一對夫妻躺在床上,三個兒子打著地鋪。
    黑影緩緩地走到其中一個人的身邊。
    借著那朦朧的月光,黑影仔細辨認著這個人的臉,確認無誤之後,他輕輕伸出手去,突然間他的動作變得快如閃電,一隻手托住這個人的一側臉頰,一隻手扳住這個人的脖頸。
    只聽到“哢嚓”一聲輕響,那脖頸就像是一根細樹枝一般被輕易折斷了。
    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同一間房間裏面的其他人卻仍舊茫然無知。
    黑影緩緩地從進來的地方退了出去,然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營地之中叮叮噹當的敲擊聲不絕於耳,不時還傳來一陣嚴厲的呵斥聲。
    利奇正揮舞著兩面沉重的盾牌,抵擋著黛娜小姐那密如雨點一般的攻擊。
    和一開始的時候比起來,現在的他確實長進了不少,雖然他的動作還達不到行雲流水的程度,卻已經可以見招拆招,抵擋黛娜的強攻了,當然前提是黛娜不使用攻擊技。
    不只是攻擊,利奇手裏的盾牌並不是直挺挺地格擋黛娜手裏的棍棒,而是微微有些傾斜。
    每一次棍子擊打在盾牌之上,盾牌總是不經意地或是下沉或是轉側,雖然大多數時候對於落下的棍子沒有絲毫影響,不過偶爾棍子也會被因此甩到一邊。
    利奇已經開始練習偏轉近擊了,不過他最多也只敢練習偏轉的技巧,近擊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遠著昵。
    清晨的訓練在六點結束,饑腸轆轆的利奇馬上直奔廚房。
    管廚房的是副隊長玫琳小姐,整個小隊裏面也只有她能夠做這件事。其他人不是沒耐心,就是不感興趣。
    和玫琳小姐打了個招呼,利奇立刻沖到灶台前,灶臺上有兩口行軍鍋。
    “是紅燒牛腩。”利奇異常興奮,就算在騎士團,也不是經常能夠吃到這樣的好東西。
    “先去洗手。”玫琳笑著說道。
    對於這位溫柔和藹的副隊長,利奇一向都很聽從,說實話,整個小隊之中,只有她給他的感覺最舒服,那是一種以往只有在媽媽身邊才會有的感覺。
    灶臺上放著餐盤和麵包,利奇毫不客氣地在餐盤之中盛滿了牛腩,然後夾了六個硬面包坐到了邊上的餐桌前。
    廚房同樣也是用餐的地方,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裏用餐,其他人都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用餐。
    這也難怪,身為騎士,不管是男女,胃口都大得驚人,這一鍋子食物,在其他兵團是五十個人的份量,但是這裏卻連十個人都不到。
    就連隊長嘉利小姐這樣冷漠的人物,對於自己的形象也非常注意,自然用不著說其他人了,所以用餐的時候,她們全都會躲回自己的房間。
    這時廚房漸漸熱鬧了起來,大家都來領餐了。
    就在利奇享用著難得的美食時,一疊紙丟在了他的面前。
    把這些扔給他的是隊長嘉利小姐,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去拿自己的食物了。
    利奇知道那些紙是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折了起來,放進內側的口袋裏面。這些就是他今天晚上的目標。
    現在的他,上午是還在上學的普通學生,清晨和下午是騎士學徒兼雜務工,到了晚上就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劊子手。迄今為止已經有三十多條人命消失在他的手裏,這些人全都是格拉斯洛伐爾最底層的流氓和混混,是最令人厭惡的人渣。
    偏偏這些人渣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欺軟怕硬,專門找弱勢群體下手,罪行也下嚴重,最多也就是聚眾毆打他人,就算被抓起來,也判不了什麼重刑,所以員警對他們也很頭痛,不僅管不了,有的時候也不敢管。上面的人同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利奇不是白癡,隱約感覺到這件事的背後有上面的人插手,要不然嘉利小姐絕對不可能弄來這樣完整的資料,那上面記載著這些人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甚至還有體貌特徵和素描畫像。顯然對於這些人渣,上面也感覺非常討厭,以前不對付這些人,是因為找不到辦法對付這些人,現在既然有他願意幹這個活,上面正是求之不得。
    
    隊長辦公室裏,黛娜小姐有些不滿地看著隊長。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想把我的徒弟培養成劊子手?”
    隊長嘉利自顧自地用餐,利奇至少在一件事上弄錯了,這些女騎士並不在意同性看到她們吃東西的樣子,她們在意的是被異性看到這一切,哪怕這個異性比她們小得多。
    “回答我,你和上面的那些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黛娜有些惱怒起來。
    “你真的想知道?”嘉利瞥了副隊長一眼:“現在是戰爭時期,多一個騎士也是好的,上面的人認為,如果用一群人渣的生命能夠換來一個騎士的話,這筆交易值得做。”
    她看了一眼窗外,從這裏恰好可以看到,利奇正甩著書包朝門口走去。
    “你肯定也已經注意到了,最近這段時間那個小子的實力增長極快,快得令人難以想像,我也曾經看到過幾個號稱天才的傢伙,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他相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嘉利問道。
    黛娜默然無語,她當然知道隊長指的是什麼。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也會顯露出公平的一面,不完全型的騎士往往會在某個方面,擁有著突出的優勢。現在看來利奇的優勢就是其成長的潛力。
    對於一個騎士來說,天生素質固然重要,但是具成長的潛力更加重要,這就如同一個金質的酒杯和一個陶土的瓦罐,酒杯能夠裝的東西,遠比瓦罐少得多,如果只比功用的話,黃金的質地和陶土的本質反倒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就在黛娜和嘉利隊長談論著利奇的潛力時,利奇正琢磨著,怎麼樣才能勾引羅莎小姐和他再做一次愛。
    別人不清楚他實力增長的原因,但他自己心裏明白,那次做愛給他帶來的好處,遠遠超過這段時間來的苦練。
    他竊取來的生命能量,到最近才完全融入了他的鬥氣之中。兩天前,那些生命能量全部消耗殆盡,他明顯感覺到鬥氣增長的速度變慢了許多。
    對羅莎小姐,利奇多少有些頭痛,這個女人不按理出牌、性格多變,說不定她會像上一次那樣,很輕易地就答應下來,但是同樣也可能會一口拒絕。最讓他擔心的是,羅莎小姐明明滿口答應,到時候卻會捉弄他。
    心裏藏著事,利奇上課也無法全神貫注。
    和以往不同,跟伊莎貝拉有過交集後,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得以進入那個由漂亮女生組成的小圈子,似乎是因為伊莎貝拉替他說了不少好話。
    這讓他得到眾多女孩子青睞的同時,也招致了班上眾多男生的嫉妒,可惜沒有人知道,現在的利奇對這一切根本不感興趣。他至少記住了軍務官對他說的那句話:“騎士和普通人是不可能結合在一起。”
    中午放學,利奇拿起書包就跑,快要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幾個身材比他高得多的男生在那裏走來走去。
    一看到利奇,那幾個男生立刻朝著他走了過來。
    對於這些傢伙,利奇一點都沒有好感,當初幫他注射X23的人,就是他的同學,這些人雖然不是流氓人渣,不過發起狠來,一點都不比那些流氓人渣好多少,甚至他們更為心狠手辣。
    流氓畢竟畏懼法律,所作所為都游離於法律的邊緣,知道怎麼做,才不至於越過雷池,也知道該放手的時候要放手,所以流氓也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事。
    但這些學生卻沒有任何顧慮,他們更在意的是面子,腦子一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就像當初那幾個被他殺掉的傢伙一樣。
    利奇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筆直沖了過去,兩邊頓時撞在了一起。
    借撞人的緣故找碴,原本就是這些傢伙的拿手好戲,可惜這一次他們踢到了鐵板,利奇是故意撞上來的,撞上的那一瞬間,他甚至用上了正在練的偏轉近擊。
    靠著肩膀的輕微晃動,利奇很輕易地就把對面撞過來的力量卸到了一邊。不過他可不是善男信女,挨揍不還手絕對不是他的信條。
    把對面的撞擊力卸開的同時,利奇猛地一靠,撞來的力量原封不動地彈了回去。
    第一個是這樣,第二個仍舊是如此,因此他輕而易舉地闖出重圍。
    隨意掃了一眼身後,那些倒在地上哎哎慘叫的傢伙,讓利奇的心裏多了一絲滿足感,這一次打架,他可沒有用騎士的力量,靠的完全是技巧。
    突然他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利奇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那幾下撞擊給他的感覺,遠比和師傅對打半天,要清晰許多。
黛娜師傅的出手太快,而且對力量的掌握太好了,那幾個傢伙就不一樣了,他們的攻擊完全憑本能,出拳沒有任何章法,速度又慢得如同蝸牛。
    一個想法漸漸在他的腦子裏面成型,或許他可以借著和別人打架的機會,練習偏轉近擊。在普通人的身上練熟了之後,再找黛娜師傅對練。
    越想利奇越覺得這是個好方法,於是他飛也似地奔出了校門。
    下了課,利奇總是先回家一趟,因為學校和家全都在舊城區,他可以把書包扔在家裏再去營地。
    剛跑到樓上還沒有推開門,利奇就愣住了,門裏面傳來女人談笑聊天的聲音。
    難道是買下樓下三層的那幾戶人家的女人上來串門子了?
    利奇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那三戶人家都很有錢,根本看不起他們家,當初交易的時候,其中的兩戶人家還和他家發生過爭執,直到現在,他和那兩家人就算在樓梯上遇到,也是互相不打招呼的。
    滿懷疑問推門進去,利奇就看到媽媽坐在一張椅子上,房間裏面唯一的沙發上坐著兩個女人,那是一對母女,那位夫人體態雍容,穿著一身絳紫色的連衣裙,頭上罩著黑色的紗網,戴著一頂用鴕鳥絨作為裝飾的花籃大沿帽,她的年齡看上去比媽媽要小一些。
    “利奇,進來之前為什麼不敲門?一點都不懂禮貌。”利奇的媽媽抱怨道,這是她的習慣,只要有外人在場,她就會顯得有些拘謹,要求異常嚴格,這恐怕也是虛榮心強烈的表現。
    “這是你的玲姨和表妹凱薩琳,她們要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你要注意禮貌呦。”媽媽介紹的同時不忘記再一次給予警告。
    利奇知道自己有兩個阿姨,不過嫁得都比較遠,平時也很少聯繫。
    這位玲姨是媽媽最小的妹妹,她嫁得最好,丈夫是一個皮革商人,不過她的運氣卻也可以說是最差,生下女兒不久後就做了寡婦。
    聽媽媽提起的時候,感覺這位玲姨也是一個強悍的人物,居然能夠一個人支撐起丈夫留下的產業,不但沒有讓生意垮掉,反而比丈夫活著的時候做得更大。
    “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就不把底下的那幾層樓賣掉了。”媽媽和玲姨說著客套話:“現在只能夠委屈你們倆,和我們擠一擠了,上面還有一個閣樓,是利奇在住,凱薩琳的年齡和我們家的利奇差不多,就讓他們住在一起吧。我們姐妹倆住這間屋子,利奇的爸爸在預備役兵團,平時都不在家,每個月只有一天假期。”
    利奇偷偷瞟了一眼剛剛見面的表姐,這個表姐比他大半歲,或許因為家境富裕的緣故,發育得非常好,和伊莎貝拉那種纖細瘦弱的身材完全相反。兩個人的氣質也截然不同,表姐給他的感覺有點趾高氣昂。
    說到容貌,表姐也算是一個美女,她的頭髮捲曲得非常厲害,而且黑得發亮,皮膚是小麥色的,看樣子絕對不是一個整天待在家裏的大家閨秀。
    他的頭微微有些痛,和這樣一位少女住在同一個房間,以後肯定有很多機會看到“美妙風光”,不過麻煩肯定也很大。
    最大的麻煩是,他怎麼樣才能夠在半夜溜出去?他還有一份劊子手的工作呢。
    突然間利奇感到有些好笑,這段日子他好像是走了桃花運,身邊到處都是女人,簡直是掉進了女人國。
   
    一到營地,利奇立刻奔向廚房,早晨既然是紅燒牛腩,中午肯定還有好東西。
    剛到廚房門口,利奇的口水就流了下來,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羊肉雜燴湯的味道。
    廚房裏面沒人,中午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最後一個用餐,掀開鍋蓋,果然裏面還剩下不少好東西,肯定是其他人特意為他留的。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處,總是會多受一點照顧。
    這裏的麵包可以隨意拿,幾乎是無限量供應,只是不能拿回家。
    隨手取了二個麵包扔進了湯裏,他喜歡這種吃法。吸飽了湯汁的麵包,吃進嘴裏,湯汁的美味透過麵包慢慢化開的感覺,實在美味沒話說。
    正當利奇等待著麵包完全泡開,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莉娜小姐,她穿著練習劍術用的擊劍服,擊劍服是一種厚實的緊身衣,女人穿在身上,最能夠凸顯出線條。
    利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的喉結一陣蠕動,嘴巴有些發幹,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虛火,猛地一下又竄了上來。
    到廚房這種地方來隻可能是為了一件事,莉娜掀開鍋蓋,裏面已空空如也。
    轉頭看了一眼利奇,莉娜恰好看到利奇正盯著她,一雙眼睛在她雙腿之間那方寸之地掃來掃去。
    “小傢伙,很不老實啊。”莉娜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這個紅發小女人走路的樣子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在營地之中,莉娜雖然算不上是最漂亮的女人,卻絕對是最有女人味的女人。
    在這方面唯一能夠和她比一比的,就只有玫琳小姐了。
    玫琳小姐的女人味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種,而眼前這個紅發小女人卻是標準的床上尤物。她的身材不高不矮,不算豐滿卻很勻稱,腿很長而且很勾人,她的眉眼長得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媚豔。
    利奇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不過內心之中,他卻是希望能夠再多看幾眼,最好莉娜小姐能夠脫光了讓他看。
    這樣一想,利奇的小兄弟立刻有了精神,漸漸變大也變粗。
    莉娜顯然並不打算放過他,逕自坐在他的旁邊,左手不懷好意地朝著他的褲襠摸了過去。
    “哎呦,裏面放著什麼東西?小老鼠嗎?”莉娜嬉笑著問道,雖然隔著褲子,手上的感覺卻仍舊非常清晰。
    莉娜絕對可以稱得上閱人無數,輕輕一握,就已經知道利奇那玩意兒的尺寸了。
    突然利奇感覺到耳朵奇癢難忍,他這才發現,莉娜小姐居然橫著坐在他的身邊,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正輕輕地舔弄著他的耳朵,不時得還朝著他的耳孔吹氣。
    “感覺怎麼樣?很舒服吧。”莉娜膩聲說道:“想不想更加舒服?”
    利奇不是正人君子,早上就已經在打莉娜的主意,一聽這話立刻摟了過來。
    “你不怕你的師傅進來看到?”輕輕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利奇的頭頂上。
    別說是給師傅黛娜小姐看到了,除了已經和他做過愛的羅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只要看到他們倆在廚房裏面做這種事,都夠他好受的,就算不被扒皮抽筋,至少也會被痛揍一頓再踢出小隊。
    利奇立刻鬆開手。
    卻沒有想到,莉娜反倒像一條蛇一般纏了上來,並且用充滿挑逗的聲音說道:“黛娜馬上會過來抓你去訓練,這麼點時間夠我們倆幹什麼?”輕咬了兩下利奇的耳垂,莉娜嘻嘻一笑:“要不然這樣,你今天就跟著我練習劍術,這樣一來,你就有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學習。”
    這個妖精一般的女人將身體靠了上來,將胯部在利奇的小兄弟上蹭了蹭,雖然不是真銷魂,卻也讓利奇心跳加劇。
   
    劍術房是在營地的北側,這裏原本是星辰廣場的迎賓禮堂,在裏面別說是練劍了,就算是跑馬都沒有問題。
    利奇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劍術房幾乎是莉娜小姐一個人專用。事實上小隊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有專用的場地,這個廣場實在太大了,有的是空地方。
    看了四周一眼,利奇立刻感覺不自在起來,在這種地方做愛,他的心裏絕對不能接受。
    作為迎賓禮堂,這裏四通八達,再加上這裏還是天井結構,上上下下三層樓面,都可以將這裏看得一清二楚,頭頂上方則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穹窿,陽光會透過玻璃直射下來。
    什麼叫光天化日之下?這裏就是最佳的詮釋。
    在這種地方做愛,就仿佛是邀請別人前來參觀一般,感覺非常奇怪。
    “能不能……另外找一個地方?”利奇為難地說道。
    “這裏不好嗎?”莉娜輕聲問道:“放心吧,沒有人會來看的。再說,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是來和我學習劍術的。”
    一邊說著,她的手一邊撫摸著利奇的襠部:“首先,我要教你的是如何拔劍。”
    只聽到“嘶拉”一聲,利奇的擊劍服多了一條縫,他的陰莖一下子鑽了出來,一出來就挺得筆直。
    “你有一把好劍。”莉娜撫摸著利奇的陰莖,輕聲讚歎道。
    “你並不經常使用這把劍。”作為內行人,莉娜僅靠手上的感知就已經知道利奇做過幾次:“不過你用不著擔心,我會教給你很多技巧。”
    和伊莎貝拉、羅莎不同,這個女人根本不打算用嘴幫利奇服務。
    或許以後有機會她會那樣做,不過現在她先要享受一番。
    “劍術最重要的一招,就是刺。今天我們就練習這招。”莉娜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摸著自己的襠部,同樣也是一陣裂布的輕響,她的那件擊劍服也撕開了一道縫,不過這一次她撕得更狠,那條裂縫要大得多,從恥骨的部位一直裂開到後腰,以至於她稍稍一動,兩片臀肉就露了出來。
    雙手環抱利奇的脖頸,莉娜的右腿就像是一條蟒蛇一般纏繞在利奇的腰上,用不著對準,利奇的陰莖就被她順勢吞了進去,沒入在她的小穴之中。
    利奇倒吸了一口氣,感覺完全不一樣,莉娜的小穴才真正叫做像活的一樣,根本用不著他用力插入,就主動地將他的陰莖拉了進去。
    當他的陰莖頂到最裏面的時候,穴口突然間像是多了一道環一般,緊緊地箍住他。
    龜頭頂住的嫩肉一陣旋轉,好像還有一張小口,不停地吸吮著,那種感覺異常銷魂。
    “為什麼不動?不想學劍術嗎?”莉娜嬌笑著問道。
    利奇臉一紅,他的腰稍稍用了點力,讓他想不到的是,居然沒有拔出分毫,陰莖被箍得緊緊的,莉娜那嬌嫩的小穴口,居然像是鐵鑄的一樣。
    只聽到咯咯一陣輕笑,笑聲讓利奇感到面紅耳赤,他知道自己被戲要了。不過他更驚詫的是,他和莉娜之間的實力差距,他用的畢竟是腰部的力量啊!
    “放你一馬,用力抽插吧。”莉娜笑道,她的腹部一陣蠕動,穴口總算是松了一些。
    不過就算是這樣,利奇想拔出來也頗為艱難,他拔出二分之一,正打算再插進去,沒有想到莉娜輕輕舔著他的耳朵膩聲說道:“全部拔出來,再插進去,你的腰力太差,要多鍛練一些。”
    利奇無話可說,他只能聽從命令。
    和莉娜做愛無疑是最舒服也最刺激,她的陰道非常非常緊,而且還會徐徐蠕動,四周一圈嫩肉就像是刷子一樣,刷得他的陰莖和龜頭舒爽到了極點,穴口的那道肉篩,會緊緊抓住他的陰莖,不過最厲害的還是陰道的最深處,那裏藏著一張小嘴。
    羅莎的陰道深處也有一張小嘴,那其實是子宮頸口。只有達到高潮、陰道劇烈痙攣的時候,那裏才會產生一股吸力,子宮頸口才會像小嘴一樣,把他的龜頭緊緊吸住。
    但是莉娜小姐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這張小嘴隨時都張著,不但會吸住他的龜頭,還會緩緩地蠕動。那滋味根本不是銷魂所能夠形容的。
    利奇急不可耐地去解開莉娜小姐的上衣鈕扣,擊劍服的鈕扣在身體的右側。
    莉娜嘻嘻笑著任利奇動手,她的屁股輕抬慢送,讓利奇的陰莖盡可能地插入更深的地方。
    擊劍服厚實的上衣被解了下來,不過卻脫不下來,這東西和褲子是連著的,萬般無奈,利奇只好將上衣往下扒到腰際。
    莉娜的上半身立刻赤裸,她的身材絕對優美,雖然嬌小,但是該大的地方絕對很大,她的胸前像是掛著兩個大圓球,乳房高高的挺立著,兩點嫣紅突出著。
    莉娜的乳頭很小,乳暈如同銅幣大小,顏色是粉紅的。
    利奇一向對女人的乳房非常著迷,他雙手圍攏上去,輕輕一捏,手掌根本就包攏不住的兩個乳房,居然被他捏成一團,這兩個乳房是如此柔嫩、如此富有彈性,輕輕揉搓只感覺到這對乳房綿軟勻稱,裏面沒有一點硬塊。
    利奇將頭湊了過去,他很想吸兩口,可惜還沒有湊近,就被莉娜一巴掌輕輕打掉了。
    “玩儘管玩,你的嘴巴別湊上來。”莉娜警告道。
    利奇感到鬱悶,於是他的手離開了那對碩乳,有心讓莉娜好看,他的手朝著莉娜的陰部伸去。
    莉娜的陰部同樣非常好看,這個女人有過許多男人,但是她的花徑卻仍舊是粉紅色的,恥丘豐滿卻不過分突出,恥丘上整整齊齊地長著一叢紅色的陰毛,不經意間還以為那裏貼了一片楓葉。
    唯一能夠證明她性欲旺盛的,就只有那黃豆大的陰蒂,這顆小東西就像是行在蚌中的珍珠,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利奇用手指輕輕夾住這顆小豆,開始運用起他所精通的技巧。
    “嗯……”莉娜頓時有反應了,不過她立刻輕哼了一聲,用異常甜膩的聲音說道:“小傢伙,是你先挑釁的呦,別怪我不客氣了,就讓你看看,誰更厲害。”
    一邊說著,她輕輕吸了口氣。
    利奇頓時一陣顫抖,莉娜的陰道一下子變得更緊了,蠕動變得越發劇烈,而且肉箍一下子變成了三道,像三根手指一般不停套動他的陰莖,陰道深處那張小嘴也變得更加厲害,不但吸還又嚼又磨,一波波的快感刺激著利奇。
    但是利奇也不肯服輸,他也搬出各種各樣的手段。
    空曠的天井之中充滿了動人心脾的“嗯……嗯……嗯……嗯……”的呻吟聲,這些呻吟聲有些是莉娜發出的,有些則是利奇發出的。
    “用力……對……用力……插我……插得更深一些……”莉娜高聲喊叫著。
    利奇賣力地抽插著,他感覺自己的陰莖就像是要爆裂了一般快感如潮,一波接著一波,但是到了盡頭卻又被堵住了,就是宣洩不出來。
    “用力插……我喜歡……插死我這個婊子……用你的大肉棒插我……插爛我的小穴……搗爛我的花心……如果你做得到的話……以後我就是你的。”
    莉娜不知道是真是假地胡言亂語起來,她的神情變得越來越瘋狂,利奇因此被刺激地越發賣力。
    過了半個多小時,莉娜的呻吟變得越發高亢。
    “嗷……嗷……我是你的了……我是個婊子……用力插我……插爛我這個婊子……我是你的了……插爛我……我是你的女奴……是你的性奴……”
    隨著一陣尖叫,莉娜變得如同一頭母獅一般,她那滿頭火紅的頭髮完全蓬亂散開,她的神情似乎憤怒、似乎痛苦、似乎沉迷、又似乎茫然。
    此刻的利奇同樣感到刺激到極點,不過他更加興奮的是,莉娜總算高潮了,這個女人高潮時的反應,也實在太激烈了一些。
    利奇深吸一口氣,他開始運用起那種功法。
    片刻之後,他感到有些訝異,他居然沒有能夠竊取到莉娜體內的生命能量,這個女人的生命能量精純而且凝聚,竟然完全無法動搖。
    “很不錯,你讓我高潮了,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莉娜已經恢復了正常,她的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疲憊之色,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她比剛才更加容光煥發了,臉也變得更紅潤,臉頰上多了一絲緋色。
    “再接再厲,看看你能夠讓我高潮幾次,做得好,我會獎勵你的呦。”莉娜輕笑著說道,她的屁股又開始擺動了起來。
    利奇無話可說,他也只有再一次的抽插。
    整個下午,利奇都在接受她的指導,兩個人的姿勢換了十幾種,一開始是站著幹,後來靠著一根柱子幹,最後躺在地上幹。
    和這個女人做愛很刺激,卻也很辛苦,不但抽插費力,而且這個女人的持久力極好,需要抽插很久才會達到高潮,而且高潮過後很快又變得生龍活虎,馬上逼著他繼續再來。
    利奇已經沒有力氣了,他乾脆躺在地上任由莉娜主動,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莉娜小姐,背後會被人稱作為搾汁女,這個女人不把人搾幹是絕對不甘休啊。
    不過利奇同樣也感覺鬱悶,他感覺到刺激到了頂點,可就是沒有辦法射精,每一次都是感覺有東西要射出來,卻無論如何都出不來。
    此刻的莉娜也是一肚子火氣,再強壯的男人她也遇過,都沒能夠支撐這麼久,如果連這樣的小傢伙也搞不定,豈不辱沒了她“搾汁女”的名號?
    看了一眼頭頂,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莉娜不得不將利奇的陰莖從小穴之中拔出來,從地上站了起來:“今天就教到這裏,明天繼續訓練。”
    聽到這話,利奇感覺到身體一陣發軟,他苦著臉說道:“我還要訓練……”
    “放心好了,我會和黛娜說的。”她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乾脆我和黛娜說,讓你做我的徒弟算了。”
    “當初你好像要求過。”利奇提醒道。
    莉娜毫不在意,輕輕點了點利奇的額頭,笑著說道:“如果我告訴她們,我已經和你做過愛,想必她們就不會再反對了。”
    “別……”
    看到利奇慌張的樣子,莉娜頗為得意:“放心吧,嚇唬你的。我也沒有興趣教什麼徒弟,這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有那麼多的時間,還不如用來提升實力。”
    伸了個懶腰,莉娜突然皺了皺眉頭,好半天才說道:“今天做得有點過頭了,和你做愛特別累,不過和你做愛確實很爽很舒服。以後晚上你在我的房間過夜,怎麼樣?”
    “這不太好吧。”利奇的汗都下來了。
    “我知道你在怕些什麼。”莉娜腦筋一轉,就想到辦法了:“每個星期都有一天是由我值班,到了那天,你先回家,晚上八點之後再過來,沒有人會發現的。”
    對於這個建議利奇倒是有些心動,不過莉娜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差一點把他嚇趴了。
    莉娜握緊了拳頭,怒氣衝衝地說道:“這次沒有讓你射精,我非常不甘心,下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射精,要你連射六發才行。”
    看著莉娜一臉認真的樣子,利奇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從營地出來,利奇仍舊感到一絲害怕,莉娜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不過他也非常困惑,這一次他絕對可以肯定,無法射精絕對不是因為刺激不夠,連那個搾汁女都搾不出汁來,問題肯定出在他自己身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修練的功法有問題,但是現在後悔也遲了,每個人已經修練的核心功法是不能換的。
    雖然他會兩種功法,其中一種和其他任何功法都不衝突,可這種包容性極強的功法已經被他當作輔助功法來練,想要換過來除非廢掉現在已經生成的鬥氣,重新再植入鬥氣的種子。
    這已是不可能的做法。
    利奇潛心靜氣內視了一番,果然鬥氣又增強了幾分。
    和那個搾汁女幹了一個下午,他不知道有多少次達到了歡愉的頂點,如果不是因為他射不出精來,恐怕此刻他已經軟得爬都爬不動了。
    殺敵一萬,自傷三千,莉娜自己也至少達到了五、六次高潮,每一次都讓他竊取了不少生命能量。從莉娜體內竊取的生命能量極其精純,比當初取自羅莎的要精純五、六倍,而且量也大得多。
    隱約記得和羅莎做愛那天,羅莎起身之後當場就有反應,甚至腳步踉蹌了一下,而這一次,莉娜的損耗應該大得多,卻絲毫沒有影響。
    利奇有一種感覺,那個搾汁女絕對不簡單,她的實力比平日表現出來的要強得多。
   
    回到家,媽媽、玲姨和表姐正在桌子前忙碌著。
    自從把下面的三層樓賣掉之後,他們家就沒有廚房了,好在房間裏面有個壁爐,燒煮一些東西絕對沒有問題。
    晚餐顯然是烤肉餅,在食物完全配給的現在,這絕對是一頓奢侈的晚餐,不知道這是媽媽為了慶祝玲姨和表姐的到來,還是玲姨對收留她們母女倆的謝禮。
    利奇並不打算為此操心,他只管吃東西。
    隨手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利奇便坐在旁邊。
    看別人幹活,有的時候也是一種享受,只見三雙手迅速無比地攤著面餅,替面餅上肉餡,在面餅的邊緣塗抹蛋清,然後兩邊一按,將兩邊面餅黏起來,變成一個半月形。
    利奇的眼睛漸漸轉到了碗裏的蛋清上,這東西黏呼呼的……
    他的腦子還在想著那個莉娜。
    以後肯定少不了要和莉娜做愛,那個女人不搾出精液來不肯甘休,實在不行的話,他也只有作假了。不知道用蛋清能不能糊弄過去?
    二個女人在做事的時候,利奇的腦子裏面一直想著精液的事,結果就是當肉餅端上來,他只要一想到上面塗抹的蛋清就一陣反胃。
    硬著頭皮將兩個肉餅塞進肚子裏面後,利奇強忍著嘔吐的欲望爬到了閣樓上。
    一上去,他立刻愣住了。
    這哪里還是他的房間?
    原本放他床墊的地方,現在鋪著一張粉紅色的床墊,他的床墊被挪到了角落,一張布簾把原本就不大的閣樓,又一分為二。
    利奇看了看兩張床墊的位置,立刻就明白了,三分之二的地盤顯然是劃給了他的那位表姐,屬於他的空間只占下三分之一。
    一看到這個樣子,利奇頓時生氣了,這也太過分了!
    就在他想要發脾氣的時候,身後傳來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表弟,你不在的時候,姨媽幫我重新佈置了一下房間,很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這話說得舒服,卻也點出了關鍵。
    一聽到是老媽同意的,利奇立刻沒了脾氣,他很清楚老媽是什麼樣的人,老媽最要面子了。
    “沒什麼、沒什麼。”利奇連聲說道,一轉身他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嘴巴,看來要面子不但是老媽,他的身上也遺傳了這個毛病。
    正想著以後怎麼和這位表姐相處呢,利奇一回頭,鼻血差一點流了下來,就因為看到表姐在那裏脫衣服。
    她身上原本穿的是一條碎花格子連衣裙,看上去頗為保守,沒有想到底下居然穿著一件緊身內衣,還是有鏤空花邊的那種。
    這件內衣就像是另外一層皮膚,表姐的線條顯露無餘。她的身材極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沒有一絲贅肉。內衣的顏色也令人充滿遐想,那是一種青春而且曖昧的粉紅色,更令人受不了的是,在乳房和兩腿相間的地方點綴著一些鏤空蕾絲花邊,上面隱約映出兩點嫣紅,下面芳草依稀。
    利奇看過伊莎貝拉的裸體,那已經是讓他血脈賁張的美景了,沒有想到眼前這幅欲遮還羞的模樣,比完全赤裸還要刺激。
    他不由得想到,如果羅莎小姐或者莉娜小姐穿上這樣的內衣,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我……”利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想了半天,他才想起自己還有事,口袋裏面還有一份名單呢:“我有點事要出去。”
    利奇出門的時候,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隱約聽到門裏傳來一陣咯咯的輕笑聲,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發出笑聲的除了表姐外,還有玲姨和他的老媽。
    整整一個晚上,利奇都沒有睡好覺,只要一想起,近在咫尺就躺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欲火就會在他的身體裏面亂竄。
    以前他不知道做愛的美妙,或許還能夠忍受,但是現在,他就像是一隻嘗到了血腥的餓狼。
    為了讓心情變得平靜下來,他甚至試過調息冥想,沒有想到他所修練的功法,越是運轉,欲火越是旺盛,而且越是旺盛的欲火,鬥氣運轉得越快。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利奇明白,這無疑是修練這種功法的一個法門,修練這種邪門的功法,很可能是欲念越深、進展越快。如果有朝一日他成了一個色情狂,恐怕就差不多天下無敵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飲鴆止渴,利奇卻停不下來。整整一個晚上,他都用修練來打發時間,因為不這樣做的話,他的腦子裏面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黎明時分,利奇就忍不住跑出門去,再在家裏待下去他肯定會發瘋的。
    到營地的時候天色還早,現在離訓練的時間還有整整一個小時,百般無聊的他下意識地朝著廚房走去。
    進了廚房他才想起,現在離開飯的時間還早著呢!
    突然他想起,昨天老媽她們做烤肉餅的時候,那些蛋清讓他想起了精液。
    戰爭時期,雞蛋可是稀罕東西,他絕對不指望老媽會同意他拿家裏的雞蛋做實驗,不過對這裏來說,雞蛋倒是很普通。
    翻箱倒櫃,利奇果然找到了一籃子雞蛋,隨手找了兩個碗,一碗裝蛋黃,一碗裝蛋清。
    利奇與其說是在做實驗,還不如說是玩,他一會兒把蛋清攪打一番,一會兒弄點麵粉摻進去,一會兒聞聞味道,一會兒又用舌頭舔舔。
    “你在做什麼?蛋糕嗎?”
    身後突然傳來玫琳小姐的聲音,利奇嚇了一跳,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總不可能告訴這位小姐他無法射精,因為實在沒有辦法應付那個搾汁女,所以想試著弄點冒牌貨出來應付一下。
    “蛋糕可不是你這樣做的。”玫琳看到利奇一手蛋清一臉麵粉,又好氣又好笑,她猜測利奇打算用騎士團的食材製作蛋糕。
    至於蛋糕做出來之後,要送給什麼人?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送給他的那位女同學,或許是送給他的父母,當然也有可能是送給莉娜。
    昨天下午的劍術課是怎麼一回事,小隊裏面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以前大家都把利奇當作是小孩子看待,不過自從蘭蒂幫伊莎貝拉治傷之後,大家就都知道了,這個小傢伙至少在某些方面已經算是一個男人了。
    “我來教你吧。”玫琳笑著說道。
    利奇默默地退到一邊,現在他就算不想學做蛋糕,也不行了。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做蛋糕其實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怎麼打泡、怎麼發泡全都有學問。
    “你的感知非常靈敏,真是奇怪了,按照你修練的那種功法,感知力會越來越弱化才是啊!”玫琳疑惑不解地說道,她一直在觀察利奇的動作。很快就發現,利奇學得極快,特別是在一些細微的地方,把握得非常準確。這絕對不可能是天賦。
    玫琳頓時想起了一件事,她的神情立刻變得異常嚴肅。
    把利奇拉到一旁,和自己面對面坐著,玫琳低聲問道:“你其實並沒有練讓我們看過的那部功法,你練的是另外一種功法吧?”
    利奇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玫琳小姐是怎麼看出來的,只不過對於這件事,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看到利奇一言不發,玫琳的臉色越發凝重起來:“有一件事,我們全都忘了告訴你,因為這件事對於騎士來說應該是常識,不過你有些例外。”
    想了想,玫琳覺得有必要把話說得重一些:“騎士修練的功法全都會影響性格,看看嘉利隊長、諾拉和羅莎,你就應該明白了,她們的性格受到功法的影響比較明顯,我和你的師傅黛娜稍微好一些。”
    利奇一愣,他以前就感覺到這個小隊裏面的大多數人都怪怪的,一個瘋癲、一個浪蕩、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女扮男裝、還有一個沈默寡言,原來都是和她們修練的功法有關。
    “那麼莉娜和羅賓呢?”利奇忍不住問道,這兩個人恐怕是最不正常的。
    “她們……是另有原因。”玫琳沒有多說。
    利奇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他早就在懷疑功法有問題,只是沒想到功法居然會影響到性格;他很懷疑再繼續修練下去,遲早會變成一個色情狂。說實話,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些色情狂的徵兆了,可惜上了賊船,想要再停下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玫琳輕歎了一聲:“當初我原本希望,你能夠選擇軍隊流傳的功法,這些功法最大的好處,就是副作用小,對性格沒什麼特別的影響。其實任何一種功法,修練的層次高了,威力都不小。”
    不過她也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現在能夠做的就只有亡羊補牢了。
    “我會和黛娜說,從明天開始為大家準備早餐和晚餐的這兩段時間,你就跟著我,我所修練的功法有安撫精神的作用,雖然核心部分不能夠傳授給你,教你一些技巧還是可以的。”玫琳說道。
    利奇倒是不反對多學一些東西,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準備早晚餐和功法有什麼關係?”
    “我修練的功法最注重感知力的運用,而感知力最有用、也最經常用到的地方並不是戰場,而是這裏。”玫琳指了指這個廚房。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4
第四章 曖昧的樂趣
   
    進入冬季,天氣漸漸變得寒冷起來,不過那惱人的雨卻不再下了。
    這段時間,利奇的實力仍舊飛一般地增長著,他暫時也用不著擔心弄不到女人的生命能量,每個星期都有一天,他會在莉娜的房間裏面偷偷過夜。
    對於這個莉娜,他是又愛又恨。
    莉娜一開始的時候,拼命想要從他的身上搾出精液來,試了好幾次之後,知道他根本就射不出來,這才放棄。“沒有辦法,不過這樣也好。”莉娜的話帶著一絲無奈,同樣也帶著一絲欣喜。
    從那之後,莉娜玩起來就更加瘋狂、更加沒有節制了。
    利奇射不出來,陰莖就不會疲軟,可以整個晚上和她做愛,而且可以嘗試各種刺激的玩法。
    就是在那個房間裏面,利奇知道了女人身上可以用來抽插的,除了小穴和嘴巴,還有後面那個洞,三種玩法裏面,肛交無疑是最刺激的。
    比肛交更刺激的玩法還有很多,有一次莉娜把自己綁起來,給他幹過一次,那絕對是他玩得最爽的一次。
    利奇並不是只有莉娜一個女人,這段時間中他也和羅莎小姐做過幾次愛。羅莎是小孩子脾氣,什麼都敢嘗試,不過只要她感覺不舒服,她就會拒絕再用那種方式,比如她不肯用口交的方式做愛,也不肯玩捆綁遊戲,利奇對此感到很無奈。
    有兩個女人提供生命能量,利奇的實力增長自然迅速。
    這是好事,同樣也是壞事。他的鬥氣變得越深厚,欲火同樣也越旺盛,有時候在和師傅黛娜小姐對練的時候,他的眼神之中也會無意識地冒出濃濃的欲火,結果當然是師傅手裏的棍棒變得異常快疾、刁鑽,而且打在他的身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不過最讓利奇感到困擾的是,他在家裏也不敢多待。
    在家裏,麻煩比在營地更大。
    自從家裏有了三個女人,有關女人的話題就多了起來,這些女人說得起勁的時候,乾脆把他當作空氣一般看待。
    這似乎並不只是他們一家的問題。戰爭時期,男人全都應徵入伍,家裏只有女人,又沒有什麼娛樂,女人們自然就變得開放許多。學校裏面以前那幾個穿著古板的女老師,現在也變得時髦起來,就連玫瑰社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男生勿近”了。
    比往常稍微早了一些,利奇拎著書包回到家裏,一開門,他立刻看到媽媽、玲姨和表姐坐在床頭,三個人的身上全都穿著那種輕薄性感的內衣,床上還扔著七、八套,試衣鏡被她們搬到了床頭邊上。
    利奇的嗓子眼立刻有些發幹,他的小兄弟更是反應強烈。
    看到兒子進來,媽媽倒是顯露出一絲羞怯,不過現在再去穿衣服,顯然是晚了一些。
    “今天怎麼這麼早啊?”媽媽隨口問道:“你肯定累了,先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兒吧。”
    利奇正找臺階呢,一聽這話連忙上了閣樓,一上去就聽到底下又是一陣咯咯的輕笑,緊接著就是女人之間嘰嘰咕咕的交談。
    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利奇偷偷地弄開了一條門縫。
    底下的那三個女人,顯然絲毫沒有穿好衣服的意思,就看到她們穿著那種性感的內衣,交頭接耳地說笑著。
    利奇這才發現,原來媽媽也是那樣漂亮,以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作為兩姐妹,媽媽和玲姨其實很像,同樣是褐色微微帶著波浪的捲髮、同樣尖俏的下巴、同樣細長的眼線,雖然氣質上媽媽差了一些,不過容貌上媽媽比玲姨還稍勝一籌,因為玲姨給人的感覺多少有些剛硬。
    以前沒有注意過媽媽的美貌,或許是因為實在太熱悉了的緣故,太熟悉反倒容易被忽略,除此之外,媽媽不懂得打扮也是一個原因。
    這天晚上,利奇又沒有睡著了。
    半夜時分他聽到表姐的呼吸聲漸漸沉重,顯然是睡著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撩開分隔開閣樓的布簾,利奇走到表姐的旁邊猶豫了一下,最後他還是輕輕掀開了被子。在表姐的身上撫摸了起來。
    他不是第一次撫摸女人,莉娜和伊莎貝拉已經被他摸過無數遍,羅莎也曾經在他的請求下脫光衣服,讓他從頭到腳摸過一遍,不過皮膚的手感還是表姐最舒服。
    莉娜和羅莎在做愛的時候給予他的刺激,那是妙不可言,不過她們的皮膚都比較粗糙,而且肌肉很硬。
    伊莎貝拉雖然肌膚柔嫩,但是她太瘦了。
    突然,表姐的身體微微一動。
    利奇的反應非常迅速,身體猛地一退,就滑到了布簾的後面。
    好半天對面沒有任何動靜,利奇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他爬了過去,在表姐的床邊上躺了下來,手輕輕地搭在表姐的乳房上面,手感最好的就是這裏了。
    就在這個時候,表姐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利奇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小色鬼,年紀不大,膽子卻不小。”表姐的嘴角正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你才比我大多少?”利奇有些不滿地說道。既然被發現了,他乾脆更加放肆地摸了起來,不但摸,還用上了技巧。
    在莉娜身上練出來的技巧當然不簡單,沒用多少時間,表姐就發出“嗯……”的聲音。
    於是利奇的手漸漸地滑了下去。
    就在他的手滑到胯部的時候,表姐的身體猛地一震,她顯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了那只不懷好意的手。
    “我要告訴你媽媽,看她怎麼收拾你。”表姐很凶地說道,不過她那刻意壓低的聲音,顯然暴露了她的想法,如果真想要告發利奇的話,只需要提高嗓門驚動下面房間裏面的那兩個人,就足夠了。
    “我會說是你勾引我,因為你整天都勾引著我。”利奇既然看出了表姐的心思,當然不會害怕,反倒針鋒相對起來。
    一邊說著,他的手繼續往下滑去。
    不過這次利奇沒有成功,他的手被抓得緊緊的。
    表姐鄭重其事地在他耳邊說道:“和你玩玩可以,不過,絕對不能當真,我的處女之身是為結婚那天留的。”
    “那你讓我怎麼玩?”利奇顯得異常失落,他已經忘記了,剛才他還只是想偷偷地過把手癮,現在卻一心想著和表姐做愛了。
    “放心吧,全都交給我,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表姐輕聲說道:“不過我要你發誓,絕對不碰我的處女膜。”
    利奇無可奈何地伸出右手,按照表姐所說的發了個誓。
    “仰躺下,兩隻手放在腦後。”表姐命令道,她的樣子要說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於是利奇遵照著做了。
    他看著表姐幫他脫掉褲子,當他那碩大的陰莖筆直翹起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表姐那驚詫的神情。
    “好大啊。”表姐用手指比了一下,先是長度,然後是粗細,最後她用手指捏了捏,試了試硬度。
    “你看過別的男人的?”利奇非常好奇,他感覺到這個表姐比他厲害,在伊莎貝拉之前,他還沒有看到過其他女人的裸體呢。
    表姐感覺被冒犯了,用力抽了一下那挺立的陰莖怒道:“別胡說八道,我以前是在寄宿學校,整個學校從老師到學生,全都是女人。”
    利奇根本感覺不到疼,反倒對剛才的問題更加感興趣:“那麼你怎麼知道我的東西很大?”
    “當然是聽來的,在學校裏面我們經常談論這類話題,老師大部分都是有經驗的,我的一些同學也有類似的經驗。”表姐解釋道。
    “不會吧,你們的老師教你們這些?”利奇感到頭暈了,他的老師為什麼沒有教這些東西?
    “私底下教啦!”表姐笑了笑:“教我們這些為的是怕我們吃虧,也怕我們胡鬧的時候做錯事。”
    什麼解釋都比不上親自證明更有說服力,只見表姐彎腰跨了上來,小穴隔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在利奇的陰莖上磨來磨去。
    “讓我摸摸,我的手沒事可幹。”利奇說道。
    “不行,只能由我主控,這是我們的老師最常警告的一件事,也是我很多同學用慘痛的教訓所證明的一件事。”表姐決不妥協,她怕自己意亂神迷之下,就被這個小子得手了,一時的歡愉而換來終生的痛苦。
    利奇也不爭執,他和女人做愛的次數也不算少了,有莉娜這樣一個性交夥伴,想要找刺激絕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反倒是這種淡淡的刺激,似交非交的感覺,非常不錯。
    過了一會兒,表姐輕輕趴在他的身上,小穴頂住他的龜頭,時而輕輕地頂上兩下,時而在小穴口旋轉著,她的那對豐滿乳房則在利奇的身上蹭來蹭去。
    利奇享受著這一切,那薄薄的輕紗早已經濕透了,感覺好像根本沒有東西阻擋著,更美妙的是表姐的乳頭在他胸前擦過的感覺,那是一種滲透到骨子裏面的瘙癢。
    “嗯……嗯……”表姐的鼻子發出輕輕的呻吟。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趴在他身上表姐的身體變得漸漸僵硬起來,動作也越來越快,喉嚨口發出了“呵……呵”的聲音。
    隨著一聲嚶嚀,表姐挺直了身體,她閉著眼睛不停顫抖著,一股濃烈的陰精噴湧而出,那原本就已經濕了一塊的小內褲,這下子徹底濕透了。
    “你表現得不錯,現在爬回你自己的被褥裏面去。”表姐又變回了那個趾高氣昂的大小姐了。
   
    雖然沒有真正銷魂,利奇卻感覺到非常滿足,這讓他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原來想要發洩欲火,方法並非只有一種,心理上得到滿足,也可以讓欲火消退。
    這恐怕是表姐來到這裏之後,他睡得最甜美的一個晚上。
    第一天清晨,和往常一樣,他早早地就走出了家門,離開的時候,表姐還在沉睡,不知道為什麼,在利奇的眼裏,以前有些討厭的表姐,現在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
    到了營地,利奇正打算去拿負重服,沒有想到剛剛走到裝備室的門口,就被軍務官蘭蒂小姐叫住了。
    裝備室裏面不但有蘭蒂小姐,嘉利隊長、黛娜師傅和玫琳小姐也全都在。
    看到這麼多人在這裏,利奇一開始有些發愣,不過很快他就看到,在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件東西。
    這件東西初看上去,像是一副人體骨架,纖細的四肢、一節節的脊柱、連成一片的肋骨和一個像是座位的骨盆。不過這幅骨架上還有一些東西,卻是他所熟悉的,魔動筋、方向軸、減震墊,這些全都是戰甲上用的配件。
    “這是戰甲?”利奇不太肯定地問道,如果這是戰甲的話,絕對是他看到過的最寒磣的戰甲。
    “也是訓練甲,專門為你準備的。”蘭蒂知道利奇想些什麼,連忙解釋道:“訓練甲其實就是一副簡化的戰甲,上面的魔動筋少了一些,對力量、速度的增幅不是很大,能量核心只能夠用來維持訓練甲的運作,發不出攻擊技。不過它能夠讓你熟悉戰甲的操作。”
    招了招手,讓利奇過來,蘭蒂把利奇推到了訓練甲前面。
    訓練甲比普通的戰甲小得多,剛好比他大了一圈,這東西顯然是量身定做的。
    骨盆的部位果然是座椅,利奇剛剛坐上去,就感覺到雙腿一緊,兩邊彈出兩個鋼環將他的腿緊緊地箍在座椅上。
    “把腳和雙臂放進去。”蘭蒂命令道,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了一個頭盔,頭盔的前臉是可以活動的,眼睛部位則是兩塊淡藍色的玻璃。
    按照蘭蒂小姐的指點,利奇把訓練甲“穿”了起來;或者換一種說法,他總算是鑽進了訓練甲裏面。
    穿上這東西的感覺非常奇怪,不動的時候,一點都感覺不出沉重,不過動起來之後,就感覺到滯阻了,就像是在水裏,舉手投足間總是能夠感覺到一股阻力,而且動作越快,阻力也越大。
    “你先適應上半身的感覺,然後再學習走路和奔跑,等到穿著這件訓練甲可以做出任何動作之後,正式的訓練才會開始。”說這話的當然是師傅黛娜小姐。
    “以後,我不用再進行負重訓練了?”利奇問道。
    “是的。”師傅的話讓利奇一陣欣喜,不過緊接著就是一盆冰水:“以後你就穿著這件訓練甲跑步。”她指了指裝備室的一角,那裏堆著很多鉛板:“這些是用來配重的,每一塊重六十公斤,全部加起來是四噸左右,正好和你以後要穿的防禦型重戰甲一樣重。”嘴角露出一絲惡魔般的微笑,黛娜小姐說道:“一個月之後,你要掛上所有的配重,在一個小時內來回跑上五圈。”
    利奇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這比負重訓練絕對要狠得多了。
    “我相信你能夠成功的。”蘭蒂小姐不負責任地隨口說道:“你實力提升的速度,是我看到過最快的一個,我很看好你。”
    利奇只有硬擠出一絲笑容,可惜他現在的微笑比哭還難看。
    一咬牙,利奇不想讓女人看不起。“我應該怎麼做?”他挺胸問道。
    沒有想到回答讓他大吃一驚。
    “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難道奔跑、跳躍這樣的事情,都要我們教嗎?”師傅黛娜一邊說著,一邊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下。
    “我倒是有一個建議。”還是玫琳小姐好心,微笑著說道:“今天的早餐是馬鈴薯燒牛肉,那些馬鈴薯不如就由你來削,拜託了。”
    時間緊迫,只要一想到一個月之後,如果不能達到黛娜小姐的要求,利奇就感到不寒而慄。
    師傅的懲罰是非常可怕的。
    萬般無奈之下,利奇只能做出最後的選擇……蹺課。
    現在是戰爭時期,學校裏面原本就抓得不是很緊,想要蹺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的理由又非常充分,只要讓黛娜小姐以騎士團的名義寫一張小紙條,就足夠應付學校了。
    整個上午,利奇幾乎都是在削馬鈴薯,堆積如山的馬鈴薯可以把他給埋了。
    一開始利奇多少有些懷疑,和藹可親的玫琳小姐有時候也會惡作劇,這有可能是在故意整他。不過削了半個小時的馬鈴薯之後,他發現,這真得是一種訓練方式。
    這項工作看似簡單,真得做起來卻並不那麼容易。他首先要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馬鈴薯,然後要用刀把馬鈴薯皮削掉,然後還要把馬鈴薯放進盆子裏面,這當中要彎兩次腰、伸兩次手,其他的時候是手指和手的配合。
    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從削出來的馬鈴薯上,一眼就可以看得出。
    哪怕他的動作再標準,馬鈴薯結果像狗啃似的,或者乾脆被捏成了馬鈴薯泥,那肯定都是失敗了。
    連續三天,他削了三天的馬鈴薯,營地裏的人也連吃了三天馬鈴薯燒牛肉。結果就是,第三天傍晚,他被那個男裝的羅賓小姐抓到了房間裏面暴打了一頓。
    幸好第四天清晨,利奇到廚房的時候,看到滿地的馬鈴薯已經不見了,換成了一堆青菜。
    和削馬鈴薯比起來,撿菜要容易許多,不過穿上訓練甲撿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用力重了,青菜就變成了一堆碎渣,用力不對,爛菜葉摘不下來,有時候還把好菜葉給撕壞了。
    這一次利奇總算是學乖了,一上來他不求快,而是尋找感覺。
    感知力敏銳在這個時候非常重要,只用了一天,他的動作就已經有模有樣了。在女扮男裝的羅賓小姐還沒有臉色發青之前,利奇總算是完美過關了。
    一個星期之後,廚房的地板上堆著的東西,換成了豆莢。
    看到這玩意兒,利奇感到有點欲哭無淚,這玩意兒是要用手剝的,完全靠的是手指的感覺。訓練甲雖然能夠傳遞感覺,不過肯定沒有自己的手指那樣靈敏和準確。
   
    精疲力竭地回到家裏,利奇感覺到手指都快抽筋了,不過讓他更加頭痛的是,羅賓小姐已經接連吃了兩天豆子了,同一種食物連吃九頓,那個女人肯定會發狂,看來明天鐵定要挨一頓好打。
    這樣一想,玫琳小姐那溫柔善良的形象,頓時徹底破滅了。
    什麼叫借刀殺人?這就是最好的詮釋。
    一進門,利奇的小兄弟立刻再一次立正。
    和上一次一樣,三個女人穿著性感內衣在房間裏面晃來晃去,利奇幾乎可以肯定,這一次絕對是故意的。
    上一次他難得早回來一個小時,今天他可沒有早回來。
    更何況,這一次穿上的內衣比上一次更加暴露,上一次那幾件只是緊身,露出的地方還不是很多,下面至少還遮蓋到大腿,上面則包住乳房;但是這一次,後面半個屁股露在外面,前面只有一塊小布片遮蓋住兩腿之間的部位,上面雙乳半袒。
    最受不了的是,三個女人還束上了腰,越發顯得前凸後翹,讓人血脈沸騰,配上吊帶絲襪似露非露,絕對會讓人瘋狂。
    “我……我先上去。”利奇大叫了一聲,爬回了閣樓。
    和上一次一樣,他偷偷地拉開一道縫隙,不停地朝著下麵張望。三個女人果然在底下捂著嘴輕聲發笑,還在那裏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說著說著,表姐突然伸出手比劃起來,先是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長度,接著食指和拇指相環,比劃了一個粗細。
    媽媽和玲姨張大了嘴巴,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緊接著三個人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就看到媽媽不停地搖頭,臉上滿是紅霞,突然她抓住玲姨,不停地呵起癢癢來。
    看著三個女人在那裏打鬧,利奇只感覺到陰莖硬得像是一根棒子似的,久違的虛火不知道從哪里一下子冒了出來。
    三個女人一直鬧到八點,表姐才姍姍地上了閣樓。
    利奇早就在表姐的那張床墊上躺好了,他知道,今天又可以享受到表姐的服務,說不定,還會有新的花樣可以玩。
    表姐和他從來不玩真的,可她的花樣很多,甚至不比莉娜那個搾汁女差。
    不過她玩的是曖昧,是挑逗。
    “你倒是早準備好了。”表姐輕笑著說道,突然她的手從背後伸了出來,就看到她的手裏拿著一頂睡帽。
    “這是送給我的嗎?”利奇接過帽子,他立刻感覺有些不對:“這有點太大了吧。”
    往頭上一帶,果然實在太大了,整個腦袋都套得進去。
    “嗯!大,挺好的。”表姐搖動著腰肢走了過來,輕輕坐在利奇的胸口上,那柔嫩的雙臀輕輕地一夾一夾,讓人充滿遐想。
    表姐輕輕拉了一下睡帽的下沿,一直拉到只露出鼻孔和嘴巴。
    利奇這才發現,眼睛的部位居然是兩塊很厚的布,兩邊耳朵的位置則有兩個耳罩,戴上這玩意兒,他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做完這一切,表姐又開始動了起來,她一點一點地將身體往下挪動。
    同時失去的視覺和聽覺,利奇的觸覺立刻變得敏感。
    突然,他感覺有點異樣,他的陰莖被表姐的雙手緊緊握著,但是龜頭頂住的感覺卻和以前有些不同。
    那兩片陰唇要比以前肥厚一些,而且也更有彈性,穴口還不停地開闔著,像是一張小嘴輕輕吮吸。
    就這樣又磨又頂,一直玩弄了一刻鍾,小穴終於離開了龜頭,但是很快一根靈活的舌頭開始繞著它輕輕舔著。
    利奇頓時感覺到,渾身每一個毛孔仿佛都張開了,這種舒服的感覺絕對不是表姐能夠給他的,表姐花樣很多,不過技巧上仍舊有所欠缺。
    不是表姐的話,要不是玲姨,要不是……利奇不敢想下去了。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要掀開一條縫隙,突然他的手被拉了起來,抓住他手的人是表姐,表姐讓他的手握拳了起來,只讓他的中指伸直。
    利奇正感到奇怪,突然他感覺到手指頂住了什麼,但是沒有多少阻擋,中指就捅了進去。
    那緊緊窄窄、輕輕蠕動的感覺,立刻讓他明白這是什麼。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另一種類型的肛交。
    用手指插女人的肛門的感覺非常美妙,不過更美妙的是,那隱隱約約傳來的呻吟聲,“哦……嘶……嘶……嘶……哦”隔著厚厚的頭罩,呻吟聲有些沉悶,不過能夠聽得出,發出聲音的女人,拼命地想要閉上嘴巴,不想讓聲音傳出,所以才會有那“嘶……嘶……”的聲響。
    利奇心癢難熬,他很想知道是誰在挑逗他。
    從那美妙的呻吟聲,並不能夠辨別發出聲音的是媽媽還是玲姨?
    因為她們倆的呻吟聲他都沒有聽見過。
    利奇拇指輕輕按了下去,他頓時覺得鬱悶,小穴的位置有薄薄的一層東西擋著,看來能夠插入的只是肛門,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摸索了兩下,利奇就找到了陰蒂的位置,他時而撥弄、時而撫摸。
    這一套,他已經在莉娜小姐和羅莎小姐的身上驗證過無數遍,對付女人最有用。
    果然那美妙的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大。
    “啊……啊……哦……哦……”那女人的嘴已經不受控制,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急促。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到手指被緊緊吸住,那顆陰蒂一下子脹大了許多,小穴如同痙攣一般一陣劇烈的顫抖,緊接著一股濃濃的陰精噴湧而出,沾得他滿手都是。
    手指被拔了出來,不過很快又被放了回去,但是這一次,利奇感覺到阻力很大,這一次肯定是表姐,他甚至能夠感覺表姐正痛苦地顫抖。
    “啊……痛……不要了……我不要了……”顯然表姐是第一次被人用手指插入肛門,那種痛苦遠比破瓜之痛,要難以忍受得多,更別說她連破瓜之痛都沒有嘗過。
    就在這個時候,隱約聽到一個女人低聲說道:“忍一下就好了,很快就會舒服起來的,嘗到了那種滋味,恐怕以後不讓你弄,你也會躲著我們偷偷弄。”
    果然只過了幾分鐘,表姐就開始有感覺了,她的屁股發騷地擺了起來,嘴裏漸漸地也開始發出呻吟:“啊……嗯……痛……啊……啊……不過真得有點舒服……啊……我受不了了……啊……啊……太刺激了……”
    呻吟聲越來越響,到了後來她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啊……啊……再快一些……再用力一些……下面也幫我一下……哦哦哦……太刺激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肛交的刺激似乎太強烈了一些,特別是對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表姐來說,在利奇的手指撥弄之下,她顯得非常不濟,連五分鐘都不到就洩得一塌糊塗,甚至整個人都軟了。
    人又換了一個,這一次利奇不敢肯定是不是剛才那個人了,畢竟這個房子裏面有三個女人。
   
    第二天清晨,利奇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媽媽和玲姨正煮咖啡,兩個人非常自然地和他打著招呼,媽媽也像往日那樣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兒子,走好,早點回來。”
    利奇不禁感到一絲茫然,難道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難道那一切全都是他的一場春夢?
    他撓了撓頭,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媽媽和玲姨。
    不知道為什麼,利奇感到一陣輕鬆,早晨起來時的那絲尷尬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已經確信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算發生了,今天早晨起來之後,也已經恢復了原狀。
    媽媽仍舊是媽媽,玲姨還是玲姨。
    一路飛奔到了營地,進入廚房看到那一堆豆莢,利奇的臉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穿上訓練甲,利奇半蹲在那堆豆莢前。
    撿起一個豆莢,利奇突然間一陣神情恍惚,手裏拿的好像不是豆莢,而是那肥厚的陰唇,完全是自然反應,訓練甲那兩根粗大得多的手指撚起豆莢輕輕一轉,豆莢立刻就開了,裏面的豆子滴溜滾圓,讓他想起了那粒脹大了的陰蒂。
    輕輕一撥,豆莢裏面的豆子全都完好無損地落到了訓練甲黑色的掌心之中,豆子在掌心之中滾動著,利奇突然間感覺,腦子裏面似乎多了些什麼。
    回味著剛才的感覺,他輕輕閉上了眼睛,手一抬,在頭盔上點了一下,把聲音的通道也關閉了起來。
    就和昨天晚上一樣,失去了視覺和聽覺,身體的感知一卞子變得靈敏起來,他甚至能夠隔著厚厚的訓練甲,感覺到那幾顆豆子在掌心之中滾動。
    彎下腰,像是盲人一般在地上摸索著,如果是以前的話,那堆豆莢肯定都被壓爛了,但是這一次,訓練甲那鐵質的大手,如同蝴蝶落在花蕾上一般,輕盈地在豆莢上拂過,甚至沒有碰動一個豆莢。
    又隨手撚起一個,這一次利奇連另外一隻手都不用了,輕輕一捏,豆莢開了,拇指一撥,裏面的豆子又落在掌心之中。
    利奇笑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對這個廚房他非常熟悉,就算是閉著眼睛,也知道東西放在哪里。
    打開壁櫥,從裏面小心翼翼地取出六枚雞蛋,然後是盆子和烤盤,以前玫琳小姐教過做蛋糕的訣竅,一一浮現在眼前。
    一個十六吋的二層蛋糕擺在了廚房正中央的餐桌上。
    小隊的其他人圍攏著這個蛋糕,黛娜、玫琳和軍務官蘭蒂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莉娜不置可否,羅莎則在那裏評頭論足,談論著這個蛋糕的缺點,隊長嘉利小姐一如以往地冷漠淡然,連吃兩天豆子已經臉色發青的羅賓小姐倒是很高興,但是她想了想,突然問道:“這麼小的一塊蛋糕給誰吃?”
    這時的利奇早已經跑了,剝豆莢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而且今天如果還是吃豆莢的話,少不了會被羅賓小姐痛揍一頓,所以他乾脆先溜了,把難題扔給玫琳小姐。
    一個星期沒來學校,利奇發現同學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連那些被他打過的傢伙居然也沒有出現。
    不過到了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那些人還是知道他回來上課的事。
    “有種跟我們到外面去。”被派來傳話的是利奇的同班同學,自從以前的那幾個惡霸死在醫務所的倉庫裏面,現在他算是班上的老大了。
    如果是在血脈沒有覺醒之前,利奇肯定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肯定會一笑了之,但是此刻他卻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學校旁邊就有一條幽暗的小巷,學生之間有什麼糾紛都是在那裏解決。
    利奇一到那裏,立刻發現對方早已經準備好了,十幾個人一前一後把他包夾在當中。
    這群人的頭是一個叫“老虎”的傢伙,利奇只知道他留級兩次,在學校裏面是老師們鄙視和嘲笑的物件,但是對學生們來說,這個傢伙卻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你很威風啊,撞傷了我的朋友,居然一躲就是一個星期,還以為你從此不來了呢!”老虎揮舞著一根胳膊粗的木棒,很有氣勢地說著。
    對面那十幾個人,人人手裏有傢伙,不是木棒就是皮帶。利奇倒是聽說過,以前這些人都是用鐵管和鏈子打人,看來戰爭時期也有一些好處,金屬都被收繳去熔化了,這些流氓手裏的武器也下降了一等。
    不過對現在的他來說,鐵管和木棒並沒有什麼區別。
    “聽說你直到上小學,還在尿床。”利奇有意激怒對面那個傢伙。
    “揍他。”老虎怒吼著,他一馬當先,掄起木棒就朝著利奇的腦袋砸了下來。
    輕輕一勾、一帶,木棒被引到了一邊,回學校就是為了打架的,因此他並不打算動用騎士的力量,此刻他欠缺的並不是力量,而是技巧……
    當利奇從小巷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節課下課了,回到教室裏面,所有的同學都驚詫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班長還是挺關心他的,他被叫出去的時候,班長還去報告了教務主任,只是學校方面不想插手這種事,她也無可奈何。
    “小意思,你別忘了我在什麼地方做雜務工,那些騎士隨便教我兩招,就足夠揍得他們滿地亂爬。”利奇半真半假地說道。
    “那實在太好了。”一個女生蹦跳地拍著手,她也是班上許多人垂涎的美女,同樣也是玫瑰社的成員:“你來做我們的騎士吧,你的稱號我們都已經想好了,就叫‘玫瑰騎士’。”
    利奇不置可否,做這些女生的騎士,他倒是不在乎。
    他聽說過,這種所謂的騎士,就是在有人糾纏她們的時候,挺身而出,好處是這些女生辦什麼聚會他都能夠參加。
    對於班上其他的男生,這或許是求之不得的機會,不過現在的他卻不看在眼裏。
    “我已經是伊莎貝拉的騎士了。”利奇說道:“你再另外找一個吧。”
    “小氣。”那個女生嗔怒著說道,不過轉眼間,她又靠了上來:“做我的騎士吧,有些東西伊莎貝拉不肯給你,我卻可以。”
    看著拋過來的一個個媚眼,利奇仍舊無動於衷。玩曖昧的話,他的表姐才是真正的內行,說實話他很想去看看那所不得了的寄宿制女校,研究一下那裏怎麼培養出表姐這樣的人物。
    更讓他不屑一顧的是,伊莎貝拉什麼東西不能給他?別說是做愛了,肛交和捆綁都已經玩過好幾次了,伊莎貝拉渾身上下的每一塊地方都被他摸了個遍,可以插入的地方都已經插入過。伊莎貝拉的身上哪些地方是敏感點,他比她本人更加清楚。
    當然這些事不可能和別人說,伊莎貝拉對他百依百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守口如瓶,同樣他也把伊莎貝拉當作是禁臠,哪里會讓不好聽的話傳到外面?
   
    放了學,利奇有些志忑地趕往營地,說實話,他不太敢肯定會有什麼等著他。
    剛到營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從聲音聽來,爭吵的一方是搾汁女莉娜,另外一方好像不止一人,卻都很陌生。
    一走進去,就看到所有的人全都跑出來了,就連那個沈默寡言、平時極少從房間裏面出來的諾拉小姐,居然也站在一旁。
    廣場的正中央,站著四個人,除了莉娜,另外三個人利奇都沒有看過。
    這三個女人看上去都挺年輕,不會超過二十歲,都長著相同的褐色頭髮、棕色眼珠,臉型也差不多,應該是血緣相近,不過她們的氣質各有不同。
    和莉娜爭吵得最凶的人明顯是三個人裏面的頭,她的氣質和莉娜真得很像,同樣的火辣、同樣的桀騖,只是少了那絲媚豔和浪蕩,倒是多了一點目空一切的感覺。
    另外兩個女人同樣火辣,只是程度有些不同,其中的一個脾氣異常暴躁,舉動也有些激烈,不時會晃動拳頭,好像一旦不和就準備動手的樣子,另外一個則比較尖酸,她是三個人裏面年紀最小的一個,也是三個人裏面說話最少的一個,但是她只要一開口,話就很毒。
    利奇悄悄走到黛娜小姐的身邊,低聲問道:“師傅,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三個女人是誰啊?”
    “她們是新來的,原本隸屬于前線主力騎士團,被調到我們這個二線分隊,所以感覺有些委屈,一來就想在這裏立威,她們明著看上去是沖著莉娜,其實是在看隊長的反應。”黛娜小姐在一旁解釋道。
    玫琳小姐原本站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看到利奇來了,也走了過來:“你的運氣不錯,等一會兒睜大眼睛,好好瞧瞧真正的騎士是怎麼作戰的。”
    “她們會打起來?”利奇驚問道。
    “當然。”黛娜拍了拍利奇的肩膀:“決鬥是騎士生活的一部分,以後肯定也會有人向你提出決鬥的要求。”
    利奇抬頭看著黛娜小姐的臉,他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否也和人決鬥過,轉頭又看了看玫琳小姐,她應該不會和別人決鬥吧?
    想了想利奇問道:“會不會出人命?”
    黛娜皺起了眉頭:“很難說,雖然大部分決鬥都只需要分出勝負,但是決鬥畢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經常有意外發生,很多人在決鬥中致殘甚至喪命。”
    “難道沒有人管嗎?”利奇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每一個騎士都是國家最寶貴的力量,他想像不出,怎麼能夠允許騎士的血在決鬥中白白流淌。
    “除非是惡意決鬥,要不然沒有人會管,接受挑戰是騎士的榮譽。你如果希望成為一個真正騎士的話,就要慢慢地習慣這些。”黛娜語氣低沉地對自己的徒弟說道。她很清楚,對於長期身為普通人的利奇來說,騎士的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完全不同。
    “騎士有善有惡,有的遵從道德、尊崇秩序,有的挑戰道德、崇尚混亂,但是所有的騎士都把一件事看得極重,那就是榮譽。你可以在戰場上逃跑,那叫撤退,但是你不能在決鬥場上逃跑,那就是怯懦。”黛娜趁機幫徒弟灌輸騎士世界的原則。
    “難道別人的挑戰都要接受?”利奇想要確定這件事。
    黛娜和玫琳同時莞爾一笑:“當然不是,很多決鬥的理由非常荒唐,你完全可以不理睬,同樣地,如果對方的要求太苛刻,你也可以拒絕。這裏面的學問多著呢,以後慢慢再告訴你吧。”
    就在這個時候,場上的那四個人已經分開了。
    黛娜剛才光顧著和利奇說話沒有聽爭吵內容,現在不得不轉頭問玫琳:“她們怎麼約定的?失敗的一方要付出什麼代價?”
    “任憑對方處置。”玫琳笑著說道。
    “哈哈!”黛娜的樣子異常誇張:“那三個新來的看來真得要吃一點苦頭,才會變得聰明,這樣的要求居然也敢答應。”
    “這只是說明,她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玫琳替三個新人說了一句公道話。
    隨手拍了拍利奇的臉頰,黛娜用略帶曖昧的語氣說道:“小傢伙,你有福了。”
    在廣場正中央,莉娜和那三個新來的面對面站著,莉娜的手裏握著一把六尺多長的騎士劍,那三個新來的站立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和莉娜正對著的那個女人,手持一根兩頭尖銳的怪異長矛,左邊的那個女人拿雙刀斧,右邊的那個女人同樣用一把騎士劍。
    “你們現在還有機會投降,這樣,我就不對你們動私刑。”莉娜抖動手裏的騎士劍,顯得信心十足。
    “誰給誰動私刑還說不定呢。”三個女人為首的那個,輕蔑地一笑反唇相譏。
    話不投機,兩邊立刻動起手來。
    六尺長的騎士劍被莉娜舞動得看不見劍影,場上只看到一團紅光滾來滾去,耳邊全都是嘶嘶的聲響,不時地還飛射出一道月牙形的青色弧光,弧光所到之處,不但對戰那三個新來的不敢直纓其鋒,四周看熱鬧的人也迅速閃避。
    “是莉娜的絕招‘碧潮’,她還有一招叫‘戰浪’,比這還厲害。”一邊閃避,黛娜一邊還在教徒弟,作為師傅,她可是絕對稱職。
    “三個打一個,這合理嗎?”利奇嚷嚷道。他是故意這樣做,如果能夠影響到正在決鬥的那三個新來的,對莉娜肯定有所幫助。
    就算莉娜沒有和他做過愛,相處了這麼久,他也肯定會幫莉娜,而不是一來就鬧事的三個陌生女人。
    “不懂別亂說,那三個人修練的功法非常特殊,講究的是三位一體,這算是戰陣的一種。她們若不是一家人,就是世代交好、同進同退那類家族的後裔。”黛娜全神貫注地盯著場上的一舉一動,這種三位一體的組合,她以前根本沒有見過。
    能夠進入主力騎士團,那三個女人果然不簡單,在莉娜如同颶風狂掃一般的攻擊下,她們三個人不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越打越快。
    為首的那個拿雙尖矛的女人,出手異常刁鑽,她的兵器兩頭帶尖,出手的頻率極快,矛尖上還帶著一絲絲詭異的螺旋形鬥氣,雖然看上去沒有青色弧光彪悍,威力卻也不簡單,好幾次硬碰硬,撕開了莉娜的“碧潮”。
    用雙刀戰斧和騎士劍的那兩個女人,顯然是攻擊的主力,她們倆的武器都很沉重,一個發出的鬥氣和“碧潮”有些相似,也是一道弧光,另外一個卻是用直刺,發出六米多長的衝擊波。
    “果然有自傲的資格。”黛娜輕聲讚歎著。她暗自將自己和莉娜之間的角色做了個替換,稍微模擬兩下就已經知道,如果她處在那樣的圍攻之下,恐怕就只有用兩敗俱傷的打法了。
    整個小隊,也就只有莉娜能夠和那三個人對戰。
    此刻幾乎每一個人都在進行同樣的模擬,因為騎士的世界,實力是最重要的。
    這一番打鬥持續了大概有一刻鍾,莉娜的劍突然發出了刺耳的嗡鳴。
    小隊的人全都知道這招的威力,紛紛用各種方式閃避,利奇被師傅黛娜小姐拎著跳到了半空中,一起跳起來的還有羅莎和嘉利隊長。
    就看到底下的廣場之上,以莉娜為中心蕩起了一圈漣漪,那是空氣被強行扭曲之後的結果。
    整個營地之中,到處都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所有的玻璃都被震得粉碎,杯子盤子之類的瓷器全都裂成了幾瓣,甚至連地面和四周的牆壁上也出現了不少縫隙。
    利奇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難以想像地看著站立在廣場正中央的莉娜。
    這個經常和他瘋狂做愛,連肛門都讓他插的女人,居然強到這種程度。
    轉眼看去,那三個新來的早已經昏迷了過去,兵刃已遠遠地被扔在了一旁。
    “黛娜,借你的徒弟用用。”莉娜朝著利奇勾了勾手指頭。
    這多少有點侮辱的感覺,不過利奇看了一眼四周,他絲毫不敢有什麼抱怨。
    “你問他自己是否願意。”黛娜淡淡地說道。
    “幫我把那三個傢伙搬到醫務室裏面去。”莉娜直接命令道。
    利奇乖乖地聽從了命令,一方面是因為他確實不敢違背莉娜的意思,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另外一方面他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不但他知道,其他人同樣也知道,甚至師傅黛娜小姐在決鬥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一時間利奇臊得面紅耳赤。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4
第五章 私刑
   
    醫務室那張狹小的床上,躺著三個下半身已經被脫光了的女人,她們的左手左腳和另外一個人的右手右腳緊緊地綁在一起,頭朝外,屁股朝內,恰好綁成一個三角形。
    綁住手腳的是生牛皮做成的帶子,那原本是為了替傷員截肢準備的,就算強悍如她們,一旦被綁上,也絲毫動彈不得。
    這三個女人血緣很近,臉型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都是屬於豐滿類型的,她們的肌肉異常結實,麥色的皮膚緊緊繃著。
    最讓利奇沉迷的就是那三對豐碩的乳房,她們的乳房是碗型的,乳頭很大,乳暈更大,雖然是粉色的卻有些紅。
    三隻高高翹起的屁股很挺,沒有絲毫的肥肉,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利奇喜歡成熟女人那種軟綿綿的大屁股。
    三個女人此刻全都花瓣朝天,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她們兩腿之間那迷人的花瓣,紅豔得讓人沉醉,花瓣上方是一叢濃密的芳草,她們三個的陰毛都有些多,好在不讓人覺得難看。
    看到這番景象,利奇有一種立刻挺槍上馬的衝動,不過令他有些畏懼的是,那三個女人正瞪著眼睛狠狠地看著他。
    莉娜替她們三個脫褲子的時候,她們其實已經醒了,她們也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雖然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卻硬是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這就是騎士世界的規矩,既然提出挑戰,就要承受失敗的苦果。
    不過等到莉娜推著利奇進來,三個女人這才忍不住了,為首的那個咬牙切齒道:“私刑有私刑的規矩,你不能假手於人。有種你叫一群男人來,把我們給奸了,看我們怎麼和你算帳。”
    莉娜得意洋洋地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捏住她的鼻子搖了搖,狠狠地捉弄了一下才說道:“我幫我的男人得到你們,這並不違背規矩。”
    “你的男人?你怎麼能夠證明?”為首的女人質問道。
    “來。”莉娜朝著利奇招了招手,她輕輕解開皮帶,將褲子拉到了膝蓋上:“讓三個姐姐知道你有多麼厲害。”
    利奇紅著臉走了過來,他從來沒有當眾表演過,但是莉娜的話是不能夠違背的。
    和莉娜做愛用不著前戲,利奇逕自把陰莖插了進去。
    莉娜做愛喜歡全部拔出,然後一插到底,力量是越重越好。今天她故意要表演給三個新來的傢伙看,不再箍住利奇的陰莖,任憑他飛快地抽插,撞得她的屁股啪啪作響,就像是打板子一樣。
    莉娜更是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唉……唉……嗯……啊……”她的呻吟聲悠揚婉轉,配上那似乎痛苦又似乎沉醉的神情,片刻間就把醫務室裏面的氣氛,推到了淫靡的極點。
    “喔……我受不了了……啊……我死了……”
    莉娜尖叫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她似乎已經洩身了。過了好一會兒,她似乎稍微回過氣來,一幅無比滿足又精疲力竭的樣子,卻絲毫沒有讓利奇停止下來。只見她將腰微微一沉,轉眼間將利奇碩大的陰莖吞沒在肛門之中。
    這一次她顯得異常癲狂,雙手不停地撥弄著頭髮,那一頭火紅色的長髮頓時被弄得如同亂稻草一樣,這更替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啊……啊……太舒服了……舒服死我了……啊……啊……啊……”
    這一次抽插了一百多下,莉娜就發出了一陣蕩人心脾的尖叫,她的身體抽搐著,頭瘋狂地擺來擺去,似乎已經難以承受。
    等到利奇將陰莖拔出來的時候,莉娜看上去已經手腳無力。
    站在一旁,利奇暗自讚歎,這個女人真是表演的天才,演得實在太像了。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剛才的那些對於莉娜來說,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就看到莉娜嬌喘著,雙手支撐在床沿邊上,慵懶地對那三個新來的女人說道:“原來我只想讓你們接受一點教訓,現在看來要加碼了,剛才我怎麼做的,你們同樣也要經歷一次。”
    “我來幫她們清理。”利奇頓時高興了起來,肛交是莉娜教的,肛交之前要浣腸,把肛門裏面清理乾淨,這件事莉娜總是事先做好,從來不允許他幫忙。
    話剛出口,他的腦袋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莉娜眯著眼睛,滿臉怒氣:“女人也是有尊嚴的,做愛是非常正常的事,就算玩得瘋狂一些也沒什麼,不過總是有一個底限,超過底限就不是做愛,那叫做蹂躪。”
    利奇被趕了出去,他的心裏暗自嘀咕,等一會兒要做的事好像叫做強姦,難道這還不算超過底限?難道現在這樣還算不上蹂躪?難道被這樣幹過之後,那三個女人仍舊還有尊嚴可言?
    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利奇終於被叫了進去。
    進去之後,裏面的氣氛完全不同了,那三個女人全都滿臉通紅地躺在那裏。
    “還等什麼?進去啊。”莉娜撥弄著為首的那個女人的乳頭,兩個乳頭早已經充血,突出而且堅硬。
    三個女人當中的空隙很小,不過像利奇這樣身材並不魁梧的人,跪坐在當中倒是沒有問題。
    三個女人早已經花徑泥濘,讓利奇感到有些驚訝的是,穴口的部位居然全都有著一層粉紅肉膜。
    那肯定就是傳說中的處女膜。
    利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伊莎貝拉、莉娜和羅莎都已經不是處女了,表姐雖然是處女,不過那個傢伙總是玩曖昧,那條薄如蟬翼的輕紗小內褲,永遠都不肯脫下來,自然也就看不到底下的東西。
    “別再看了,三個都是處女,還真是便宜了你。”莉娜用手支著下巴,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看到利奇在那裏發愣,忍不住抱怨起來:“讓女人久等,可不是紳士的做法。”
    利奇臉又是一紅,他將龜頭對準了一個小穴,用力插了進去。
    一插入進去,利奇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很熱,這個女人的陰道裏面又濕又熱,就像是一個火爐一般。
    “舒服嗎?裏面很暖和吧,花徑紅豔的女人,氣血充沛,這樣的穴俗稱小暖爐。”莉娜眯著眼睛在一旁解釋道:“她們三個又是極品,修練的鬥氣也是陽剛霸烈的類型,好好享受吧,嘻嘻嘻。”
    用不著多說,利奇也已經在享受著了,他剛剛知道,原來做愛還有這麼多學問。
    “用力一些,她們都喜歡強壯的男人,用力頂到底,如果能夠頂開子宮頸,直接插進子宮裏面去就最好了,我相信她們肯定會興奮得昏過去。”莉娜不停地在一旁指點著,既像是一個指導者,又像是監工。
    對於處女不應該太過粗魯,利奇知道這件事,不過有莉娜在一旁,他也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在心中暗自抱歉,誰叫她們三個人得罪了莉娜這個不得了的女人。
    身為騎士,她們三個雖然很強壯,不過男女間的這種事,和強壯並沒有什麼關係,不堪承受就是不堪承受,只是片刻,被利奇抽插著的這位就神情恍惚,胡言亂語起來:“啊……啊……啊……啊……我裏面癢……啊……啊……我難受啊……啊……你是我的親哥哥……啊……用力……我好喜歡你……啊……”
    她那高亢的叫床聲,恐怕在營地外面就可以聽到了。
    聽著那啪啪的擊打臀肉的聲音,伴隨著那時高時低的呻吟和尖叫,莉娜這個搾汁女眉飛色舞,別提有多高興了,另外兩個女人則是面紅耳赤,緊張惶恐之中,卻又帶有一絲期待。
    雖然這並不是她們以前幻想之中的初夜,甚至可以說是一場噩夢,不過有一個暴風驟雨般印象深刻的第一次,或許也不錯。
    女人就是這樣,即便是女騎士也不例外,當她發現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默默忍受的時候,她就會不知不覺中往好的方面去想。
    利奇並沒有注意這些,他正沉醉於那強烈的刺激之中。
    未曾被別人開墾過的花徑,又緊又窄,雖然沒有莉娜那樣緊緊箍住陰莖的刺激強烈,卻有一種天然的刺激感。
    更令他感到舒爽的是不停湧來陣陣的生命能量,這股生命能量濃烈得,似乎化都化不開。
    如果說莉娜的生命能量是清泉,那麼此刻他嘗到的就是成年的醇酒。
    “好了,可以換一個了。”莉娜一直在旁邊注意著,她知道利奇有點邪門,和他做愛特別累、損耗也特別大,還很容易達到高潮,所以一看到正在承受利奇“鞭撻”的女人出現了崩潰的跡象,連忙阻止利奇繼續幹下去。
    利奇非常聽話。
    一個小時都不到,他奪去了三個處女之身,濃郁的生命能量讓他第一次有了一種飽脹的感覺。
    轉了一圈,第一個被他奪取了處女之身的那個女人,已經回過氣來,剛才略微顯得蒼白的臉色,終於紅潤了許多。
    利奇看了一眼莉娜,她雙頭托腮,等著另一個好戲上演。
    他暗自對那個女人說了一聲:“對不起。”利奇將龜頭移向了那朵緊閉的菊花蕾。那嬌嫩的花蕾四周,早已經是濕漉漉一片,沾滿了滑膩的陰精,利奇的腰用力一頂。
    那個女人痛哼了一聲,撕裂般的痛苦讓她的臉扭曲起來,她咬緊牙齒苦苦忍受著。
    這才是真正的私刑,這才是對她們失敗的懲罰。
    幸好這種劇烈的疼痛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漸漸地一種異樣的快感淹沒了疼痛,那是一種和剛才那種正常的做愛,完全不同的刺激。
    “啊……啊……用力……啊……我要……親哥哥……再用力一些……啊……”
    呻吟聲再一次在醫務室裏面回蕩,漸漸變得越來越高亢。
   
    從醫務室裏面出來,利奇感覺到其他人看他的神情和往日完全不同,師傅黛娜和玫琳小姐是似笑非笑,隊長嘉利則是越發冷淡,那位總是男裝的羅賓小姐以前就對他很凶,現在看他的目光就更凶了,軍務官蘭蒂小姐則微微帶著一絲責備,又似乎有些無奈。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就只有羅莎,不過羅莎的眼珠子咕嚕嚕亂轉,顯然是在想什麼惡作劇的辦法,利奇連忙跑得遠遠的。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利奇向師傅黛娜小姐請了個假,早早地就要求回家了。
    到了家門口,他微微有些猶豫,這麼早回家,看到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最終他還是敲門進去了。
    敲門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絲期待,至於期待什麼,利奇自己也不敢去想。
    一進去,他的心終於放下了,今天看上去挺正常,媽媽和玲姨穿著整齊坐在沙發上翻看一本東西,表姐則是趴在沙發靠背上,也在那裏指指點點。
    “親愛的,你今天這麼早回來,沒發生什麼意外吧?”媽媽關切地問道。
    “沒事。”利奇正想解釋,突然發現媽媽和玲姨翻看的東西,是一本簽名冊:“這是什麼?”他隨口問道。
    “是我中學畢業時的簽名冊,好想念當初的歲月。”媽媽歎息了一聲,那聲歎息充滿了歲月滄桑的無奈:“分手之後,有些人還有聯繫,有些人就此杳無音信。”
    這絕對是一個帶著淡淡傷感味道的話題,不過利奇對學校裏面的同學不太有感情,除了伊莎貝拉和他有點交集,其他人雖然稱不上視同陌路,但感情也深厚不到哪里去,這個爛學校,男生裏面一半是流氓,另一半是自己管自己的傢伙。
    突然利奇感覺到自己好像沒有資格批評別人,以前他也是一個只管自己的人。
    “老媽,你念的是哪所中學?”利奇隨口問道。
    “我和你的玲姨、還有你的表姐,上的是同一所學校。”
    老媽的回答讓利奇像是嗆了一口水似的,胸口憋得難受。
    表姐的那所寄宿學校,他實在太熱悉了,那種教育方式……只要一想到老媽以前居然也接受過同樣的教育,他頓時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頭痛,先回房間去了。”利奇連忙找了個理由回閣樓去了,剛把閣樓的門關上,他就清楚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對於這些女人,他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
    這麼早回來,利奇並不完全是為了躲開麻煩,另一個原因就是要“消化”剛剛竊取來的那些生命能量。
    將鬥氣連續運轉了十幾個迴圈,那濃烈如同醇酒一般的生命能量總算是消融得差不多了,這些生命能量已經和他的鬥氣混合在一起,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面,會漸漸被他吸收,轉化成為屬於他本人的東西。
    鬥氣的修練並不是越努力越好,每天都有固定的次數限制,他修練的這種功法,最多只能夠運轉二十個迴圈。
    不過他並不打算讓身體達到負荷的極限,畢竟他修習了兩種不同的功法。
    自從玫琳小姐告訴他,功法會影響人的性格,他就改變了鬥氣修練的重心,全力修練另外一種功法。
    這種適合於防禦型重騎士的功法,沉穩而且大氣,雖然鬥氣增長很慢,但是用這種功法修練出來的鬥氣全都被磨掉了鋒芒和銳角,所以不傷人,因此鬥氣就算二十四小時運轉也沒有關係。
    按照這種方式修練了一個星期,他就發現,自己在無意之中找到了一對最佳的組合。
    他主修的功法能夠竊取生命能量,不過偷來的東西畢竟不是自己的,傷人同樣也傷己,這時候正好用到輔修的功法,把那些多刺的稜角磨上一磨。
    雙手輪轉,交替劃著半圓,體內的鬥氣按照一個固定的路徑一遍又一邊迴圈著,一開始的時候那些鬥氣澎湃洶湧,流轉的速度極快,隨著迴圈次數增加,漸漸變得滯澀,不過鬥氣的性質也變得渾厚和沉穩。
    不知不覺之中,利奇的雙手漸漸滲透出一層淡淡的光芒,他的身體四周卷起了一股氣流,這股氣流轉動得很慢,根本不易察覺。
   
    第二天清晨,當利奇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一切都很糟糕,他的頭有點痛,心怦怦直跳,最糟糕的是,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三個女人可能不敢找莉娜的麻煩,弄得不好就會把帳算在他的頭上。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根本不想去營地。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硬著頭皮到了營地,看到師傅黛娜小姐,利奇正琢磨著能不能找個藉口,請一段時間的假時,就看到那三個女人信步走了過來。她們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
    “這是新來的三姐妹,艾麗、艾蓮和艾瑪,你和她們應該很熟悉了。”黛娜小姐用調侃的語氣,為利奇介紹新來的三位成員。
    利奇苦笑著和三個女人打招呼,他對她們三個確實熟悉,甚至連她們小穴的鬆緊、陰道的深淺都一清二楚。
    偷偷看去,這三個女人全都面露冷笑、眼冒凶光,利奇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啊此刻他的心底是冰涼的,冷汗刷刷地往下直淌。
    “教這樣的徒弟,肯定很辛苦吧。”大姐艾麗雖然是和黛娜說話,但是眼睛卻是上上下下不停打量著利奇。
    對這三位的來意,就算白癡都看得出來,黛娜頗為玩味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既然昨天玩得那麼爽,今天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這也有利於小隊的團結。
    說實話,連她本人都認為,讓這小子受點懲罰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我們來幫你訓練這個徒弟吧,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二姐艾蓮也在一旁幫腔。
    最後開口的是小妹艾瑪,只見她彎下腰來,盯著利奇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會動什麼私刑,只是想好好地訓練一下你這個小傢伙。”
    黛娜無可奈何地朝著利奇攤了攤手,很不負責地說道:“徒弟,別怪我呦,我也沒有辦法。”
    說著她拍了拍三姐妹之中大姐艾麗的肩膀:“我把徒弟交給你們了,小心點,別弄殘了,更別弄死了。”
    聽到這話,利奇有一種吐血的感覺,這似乎意味著,只要不死不殘,三姐妹怎麼弄他,都沒有問題。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這樣惡毒的師傅?
    利奇四處張望,他試圖找一個同盟軍,可惜他很快地發現,最有能力幫他的莉娜,故意裝作沒有看到他,羅莎則是一臉興奮,似乎就等著看好戲,羅賓兩眼放光,顯然等著看他倒楣。
   
    格拉斯洛伐爾的冬季異常寒冷,腳下的凍土硬得如同鋼鐵。
    利奇在車上實在有點待不住,不得不下來走走,雖然裹著厚厚的毛毯,但是寒風仍舊一個勁地往裏面鑽。
    此刻的他不但冷,而且還很餓,自從出來之後,食物就開始定量控制,大部分時候都只能吃半飽。
    在他的身後十米之外的地方,停著三輛車。
    這些車只有一人高,卻有兩米寬、四米多長,底下是六個又寬又大的輪子,駕車的只有一個人,靠座位右側的槓桿決定行駛的方向。
    這東西可以在大部分的地形上行駛,動力核心是一種特殊的魔動裝置,和戰甲上的能量核心的原理差不多,消耗的也和戰甲一樣是能量晶核,不過它的消耗要遠比戰甲的消耗少得多。
    此刻他所在的地方,離格拉斯洛伐爾有一百五十公里,雖然距離並不算太遠,但是這裏遠離大路。如果要徒步走到格拉斯洛伐爾的話,至少要走上四、五天。
    雖然外面冰冷徹骨,而且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削,但是他卻不想回到車上去。
    能夠離開那三姐妹越遠,對他來說就越安全。
    回想起過去一個月的時光,利奇有些不寒而慄,那簡直是地獄一般的生活。
    雖然那三個魔鬼一般的女人,確實沒有對他動用私刑,但是他卻情願被痛揍一頓。
    每天清晨,他都要穿上全幅配重滿城逃跑,他出發之後兩分鐘,三姐妹開始追殺,這稱作為實戰訓練。
    吃完早餐,開始訓練武技,和黛娜師傅一樣,那三姐妹也是用棍棒和他對練,但是她們的出手遠比黛娜師傅狠得多,而且是三根棍子一起揍他。
    中午之後,他又得穿起訓練甲,被那三姐妹逼著做各式各樣奇怪的訓練,反正他鑽過火圈、走過鋼絲、還抱著一根柱子跳過鋼管舞,每一次他做這些奇怪訓練的時候,四周總是圍滿了人,把他當小丑看。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背後傳來,利奇猛地一個轉身,這已經成了條件反射,那三姐妹經常會從背後突襲,並且美其名是幫他提高警覺性和反應能力。
    “不錯嘛!”走過來的是師傅黛娜小姐:“我確實要考慮一下,要不要乾脆讓新來的三姐妹取代我,正式成為你的師傅。”
    “這個玩笑可不好玩。”利奇搖頭說道。
    “玩笑?”黛娜小姐慢慢踱了過來,她看了利奇一眼,突然左手閃電般抽了過來。
    利奇完全是下意識地,一縮脖子,身體往後一仰,左手手臂護住胸口,右手下探,護住腹部和他襠部。
    “你看,這就是成果。”黛娜小姐的手並沒有真得抽下來:“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面,你的實力劇增?說實話,你的實力增長之快,連我們這些原來對你就已經有些瞭解的人,都感到非常吃驚。”
    利奇暗自撇了撇嘴,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的實力會增長的那麼快,雖然是那三姐妹的功勞,不過和她們的狗屁訓練根本無關,真正的原因是他和那三姐妹做愛的時候,竊取了大量的生命能量。
    “你知道嗎?幸虧有這一個月的地獄訓練,要不然,這次行動對於你來說,可能就送死而已。”黛娜小姐淡淡地說道。
    “不是例行巡邏嗎?”利奇聽得有些心驚肉跳,如果連巡邏都有生命危險,那麼騎士這個職業,真是太過危險了。
    “如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話,根本不會讓我們過來巡邏,雖然上面的人沒有說什麼,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次會有事情發生。其他人都已經有所察覺,卻只有你茫然無知。”黛娜小姐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她很清楚,戰爭之中死得最多的就是菜鳥,而且大部分喪命的菜鳥正是在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出事。
    “隊長讓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就和軍務官待在一起,你的任務就是跟隨軍務官,聽從軍務官的命令,保護軍務官。”黛娜鄭重其事地說道。
    利奇連忙站直身體回道:“是的,長官。”看著師傅,利奇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因為他知道,這與其說是對他的命令,不如說是在保護他。在任何一個小隊裏面,軍務官受到的保護總是最為嚴密。跟著軍務官等於是躲進了保險庫。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正式的命令。”黛娜頓了頓,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如果情況不對,允許你自行撤退。”
    利奇一愣,不過他馬上明白過來,這其實是允許他逃跑。
    雖然感到很安慰,不過他多多少少有一種被小看了的感覺,似乎大家都認定他是膽小鬼。
    黛娜小姐微微一笑說道:“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要回車上去了。”或許是看利奇可憐,她告訴了利奇一件事:“你其實也可以回車上去,那三姐妹最多嚇唬嚇唬你,她們都知道輕重,在任務期間,她們絕對不會把你怎麼樣。”
    “真的?”利奇雖然很信任自己的師傅,但是那三姐妹實在太恐怖了,他決定還是小心一些。
    “你可以當面問她們。”黛娜小姐有的時候也會開玩笑,她知道,利奇現在見到那三姐妹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逃都來不及了。
    雖然心中仍舊有些志忑,利奇最終還是回到了車上,車上比較暖和一些,至少有車篷擋著,風吹不進來,而且裏面的人也多,溫度自然比外面高一些。
    車上還放著他的那件訓練甲,實在冷得不行,他還可以鑽進訓練甲裏面。
    利奇還只是學徒,當然沒有正式的戰甲可用,只能用訓練甲改裝而成的戰甲,不過改裝後的訓練甲,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件訓練甲,在任務下達之後,軍務官蘭蒂小姐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原來那件訓練甲盡可能地強化了一番,這才有了現在這幅模樣。
    現在這件戰甲完全是人的形狀,而不只是一堆骨架。
    魔動筋是可以增減的,現在這件戰甲上魔動筋的數量,已經增加到了能量核心可以承受的極限,戰甲表面掛上的也不再是配重的鉛板,而是正式的鋼質裝甲,頭盔也換成了固定式的,視覺聽覺加強、夜視、小範圍通訊,所有的功能一應俱全。
    就連外表看上去也漂亮了許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古代的重甲武士。
   
    接連三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利奇清楚地感覺到,整個小隊的氣氛越發緊張。
    跟著軍務官蘭蒂小姐確實有好處,蘭蒂小姐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只要他提問,十之八九能夠得到回答。
    所以他才知道,小隊的其他人為什麼會那麼緊張。
    越是遠離格拉斯洛伐爾,一旦發生意外,危險就越大,能夠撤回來的機率也就越小。
    另一個麻煩是食物開始不足了,雖然出發的時候,食物、能量晶核和維修配件裝了整整一車,卻也頂不住這麼多騎士的消耗。
    中午時分,隊長從前面那輛車上下來,跑到了這輛車上,她是來找軍務官的。
    “蘭蒂,你和格拉斯洛伐爾聯絡一下,告訴他們,我打算撤到最近的補給位置,讓他們送補給品過來。”
    聽到這話的人,全都非常高興。
    蘭蒂遵照著做了,車上就有專門的聯絡裝置,可惜只有念者能夠使用。
    利奇至今都感到奇怪,因為戰甲上的聯絡裝置,騎士就可以使用,蘭蒂小姐雖然解釋了一番,不過他並沒有聽懂,只知道兩者的方式不同,一個好像叫高頻激勵,一個好像叫精神念力傳輸。
    車上所有的人,全都屏息靜等著蘭蒂的回答,可是越等,大家的神情就顯得越發凝重。
    半個小時之後,蘭蒂抬起頭來,異常凝重地說道:“我沒有辦法和格拉斯洛伐爾方面取得聯絡。”
    “有障蔽?”原本就冷得像塊冰的隊長,現在更是寒氣畢露。
    “不敢肯定,不過可能性非常高。”
    一時間,四周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過了片刻,才聽隊長冷聲說道:“全體下車,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全都行動起來。
    原本戰甲都是背靠背放著,面朝車的兩側,這一切都是為了方便下車。
    兩側的車門向上翻起,十部戰甲,連同利奇的戰甲,立刻從車上走了出來。
    金屬甲片互相碰撞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音,那沉重的腳步踩在比鐵還硬的凍土上,更是錚錚直響。
    “軍務官,替大家裝上皮墊,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必須進入暗襲狀態。”隊長命令道。
    所謂皮墊是一種貼在裝甲裏面的內襯,可以讓戰甲在行動的時候,盡可能不發出聲音。這東西是消耗品,而且裝上之後會影響行動,所以除了那些擅長刺殺的傢伙,沒有哪個騎士喜歡這玩意兒。
    車被駛到了一個出入容易的隱蔽之所,眾人折來了許多樹枝,把車嚴嚴實實地遮蓋了起來。
    蘭蒂坐在最後那輛車裏面,利奇蜷縮成一團在車外守著.數百米外,黛娜小姐蹲在一個高臺上,像一隻鷹似的警視著四周。
    黛娜用的是一把十米長的騎士槍,她是標準的攻擊型重騎士,所以搜索的任務和她無關。
    這裏到處都是山,但這些山並不高,大多在幾十米左右。
    小隊的其他成員此刻正悄悄潛行,那個沈默寡言的女騎士諾拉,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離開其他人至少有一公里。
    她的戰甲非常特殊,外表幾乎看不到什麼裝甲,也沒有任何突起的地方,這樣一件裝甲原本應該非常光滑,偏偏它看上去斑斑駁駁,佈滿了灰褐色和土黃色的小點,不過這樣也讓它很難被發現。
    這種戰甲叫綠鬣蜥,是偵察騎士專用的戰甲。它的戰鬥力在各種戰甲裏面根本排不上前幾名,除了速度,幾乎沒有其他長處。
    它真正的用途是收集情報,裏面的騎士如果需要的話,五公里外正在爬行的一隻螞蟻,都會被放大到拳頭那樣大,然後呈現在眼前,那只螞蟻的叫聲同樣也能夠傳到耳朵裏面。
    諾拉非常小心地搜索著,她提防的是和她一樣的人物,偵查騎士的對手永遠是敵人的偵查騎士。
    轉過一片連綿的山脈,前面是一個谷地,諾拉知道,那是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同樣的,那裏也是最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的腳步放得更慢了,四周每一塊突兀的岩石、每一片樹林,她都要搜索半天,因為那都可能是她同行隱藏的地方。
    把四周的聲音放到最大,一瞬間,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湧了進來,原本輕不可聞的樹葉顫動聲現在響得如同打鼓,那呼嘯的寒風就更不用說了,仿佛雷鳴一般。
    諾拉在這無數聲音裏面查找著。
    突然她捕捉到了一陣極其細微的說話聲,雖然不太清楚,但是仍舊能夠肯定是瓦雷丁語。
    就在她打算通知後面的人的時候,突然她聽到撥動樹枝的聲音,緊接著她有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
    幾乎在一刹那,諾拉就已經有所反應,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那一直線上的景物被她迅速拉近。
    果然在一排灌木之中,有一道詭異的縫隙,縫隙後面雖然是一片綠色,但是綠得很不自然。
    兩個偵查騎士同時發現對方,這是最常發生的事。
    現在再逃已經來不及了,反而會暴露後面的那些人,諾拉迅速做出了選擇,她飛身撲了出去,她一定要知道那個山谷之中到底藏著多少敵人。
   
    利奇穿著戰甲,已經在寒風裏面吹了四個多小時,他感覺到越來越冷,雖然風吹不進來,但是金屬的導熱性太好,裏面還是冷得厲害。
    他終於意識到,騎士是一個非常辛苦的職業,這麼冷的天,他還不能多穿,穿多了會造成戰甲的反應遲緩。
    就在利奇想著什麼時候能夠再回到車裏的時候,突然他的耳邊傳來師傅黛娜的聲音:“蘭蒂、利奇,你們聽著,隊長已經和敵人遭遇上,敵人的構成是重騎七名、輕騎十五名、偵騎至少一名。你們立刻撤退,把這個消息傳回去。我要去接其他人。”
    能夠撤退絕對是好事,可惜這絕對不是利奇希望聽到的消息。
    “我們走。”蘭蒂沒有絲毫的猶豫,她也不等利奇上車,逕自就把車發動了起來。
    利奇一躍而起,這輛車只有一人高,跳上去非常容易,同樣這也是一種保護措施。
    兩邊的樹木迅速朝後面掠去,這裏沒有路,車行駛得稍微快一點,就左右搖晃得很厲害,在車頂上,利奇只能半跪下來,雙手緊緊吸住車頂。
    還沒有駛出幾公里,就聽到兩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兩條人影從樹林裏面竄了出來。
    利奇的耳邊頓時響起了蘭蒂的命令聲:“想辦法擋住他們,那兩個是‘捕獵者’,他們的戰甲是瓦雷丁的‘獵豹’,速度型輕質甲,除了胸前和背後的裝甲稍微厚一些,其他地方只是一層薄鐵皮。”
    利奇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身後的那兩個追兵,心中不由得一陣惶恐。
    這裏的道路崎嶇而且顛簸,肯定逃脫不掉速度型輕騎士的追殺。
    一咬牙,他一個側滾,從車上翻了下來。雙腳一沾地,猛地就是一個轉身。
    “砰”的一聲巨響,槍聲在群山之中回蕩著。
    利奇右手的巨盾底下露出了一根碩大的槍管,彌漫的硝煙,把利奇整個擋在後面。
    這把特製的火槍是蘭蒂專門替他準備的,當初給他這個,並不指望能夠用它來對付騎士,真正的用處是製造混亂,以便能夠在危急時刻逃生。
    沒有想到等硝煙散去,追來的那兩個捕獵者居然倒下了一個,子彈打碎了他的頭盔,臉部的薄鐵皮裝甲沒能擋住子彈逼近的射擊。
    這個傢伙居然沒有躲開?
    利奇只感覺到腦子裏面如同一團漿糊,就算是遭到偷襲,作為一個騎士也不應該如此不濟才是。
    好在他立刻想起,還有一個敵人沒有幹掉。幾乎在同一時刻,兩邊一起發動攻擊。捕獵者用的是一把纖細的長槍,只見他槍尖一轉,就逼了過來。
    利奇看到對方出手之後,沒有什麼弧光或者衝擊波之類的東西,頓時放下心來。
    來的也是菜鳥。
    對付菜鳥,他就不怕了,對方用的是長槍,他更高興了。
    黛娜小姐和他對練的時候,用的就是一根棍子,三姐妹同樣也是用棍子揍他,現在的他對付起棍子來,特別有心得,長槍和棍子很像,只是多了一個尖頭。
    稍微偏轉了一下盾牌,把槍尖推開,利奇一把抓了過去。
    他很清楚,紮刺之類的武器很難借力打力。而且這東西太靈活,只靠盾牌死扛絕對吃虧,會被壓著打。
    對面那個菜鳥的動作也快,槍尖一轉,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從縫隙之中鑽了進來。
    可惜這個縫隙,根本就是利奇故意留的,腳步一移,他的身體硬生生地往左挪開了半步,銳利的槍尖一下子擦過他的身體,劃了過去。
    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利奇肋下的裝甲頓時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印痕,不過他也已經趁此機會,用右臂夾住了槍尖,身體同時前沖兩步,一個招牌式的盾擊打了過去。
    盾擊幾乎是防禦型重騎士唯一的攻擊手段,這招已經被歷任前輩研究了一千多年,已經近乎于完美。
    只聽到“當”的一聲巨響,那個捕獵者頓時被撞了出去。
    不過那個傢伙顯然有所準備,鬆手扔掉長槍,順勢連退十幾步,趁機拉開了距離。
    利奇並不感到意外,畢竟盾擊同樣也被別人研究了一千多年,各式各樣的破解辦法數不勝數。
    隨手取下身上背著的長槍,利奇舞弄了兩下,然後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兩個菜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動。
    利奇一身重甲,雙手各持一面巨盾,標準的擅守不擅攻,對面的傢伙沒了武器,憑一身薄鐵皮一般的戰甲,根本就不敢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的耳邊響起了蘭蒂的聲音:“我數三下,你就攻過去。一……”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利奇還是遵照著做了,就在軍務官喊出“三”的一刹那,他猛地沖了上去,長槍一挺直刺過去。
    非常奇怪,對面那個傢伙一動也不動,直愣愣地看著槍尖從肋下胯上的位置捅了進去,不管是哪種戰甲,那裏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帶血的槍尖從敵人的肩頭穿了出來,捅了個洞,裏面的人顯然是不可能活著了。
    將長槍抽了回來,利奇轉身走到最先倒下的那個敵人旁邊,同樣是一記直刺,這一次是從鎖骨的位置紮進去。
    血一下子從傷口飆了出來。
    確定兩個敵人都已死亡,利奇撿起另外一根長槍,把兩根長槍往車頂上一扔,逕自爬上了車頂。
    “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利奇問道,雖然對方是菜鳥,但是他能夠連殺兩人,自己毫髮無損,絕對有點奇怪。
    “別忘了我是個念者,會一點精神衝擊,這不至於讓你這樣驚奇吧!”蘭蒂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沒有把握的話,剛才她也不會讓利奇下去對付那兩個追兵了。
    一口氣跑了二十多公里,蘭蒂總算是和格拉斯洛伐爾取得了聯絡。
    利奇始終守在外面,現在的他已經感覺不到冷了,此刻的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說,一旦進入戰鬥,騎士的血就會沸騰。
    他確實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甚至還有一點躍躍欲試,或許剛才那樣的菜鳥對手,再來兩個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蘭蒂說道:“利奇,你可以撤退了。”
    “和格拉斯洛伐爾聯絡上了嗎?”利奇連忙問道。他多少有點關心,格拉斯洛伐爾還有他的父母,他可不想要父母出事。
    “放心,消息已經傳遞過去了,你把我安全地送到這裏,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隊長不在,我是小隊的最高長官,我代替隊長下令,你可以撤退了。”
    “那麼你呢?”利奇有一種糟糕的感覺。
    軍務官蘭蒂沈默了片刻,最後還是說道:“整個小隊必須依靠我,才能夠持久作戰,我必須回去。”
    話說出口,她像是沒了負擔一般,頓時輕鬆了下來,看了一眼利奇,蘭蒂小姐不再是剛才那樣冷漠淡然,她的神情中多了一絲決絕,也多了一絲溫柔。
    “我是這個小隊的一部分,有些事是我必須做的,但是你卻還算不上。”
    利奇心頭一動,能夠名正言順地遠離戰場當然是一件好事。
    但是轉念間,他的眼前閃過師傅黛娜小姐的身影,除了黛娜小姐之外,還有羅莎和莉娜。
    最後就連那三姐妹的身影也浮現了出來,隱約間,他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害怕那三姐妹,其實他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三個。
    在他身邊的女人裏面,她們三個有些不同,因為他得到的是她們的處女之身。
    翻身爬上了車頂,利奇盤腿坐在上面:“隊長給我的命令是跟隨你、保護你。你去哪里,我自然也去哪里。”
    蘭蒂小姐默默無語,過了一會兒,她將車發動了起來,車轉了個圈,沿著原路而去。
    (第一集完)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2
    回到格拉斯洛伐爾的利奇接到了戰區擴大、必須與學校同學一起撤往後方的消息!臨行前玫琳小姐與莉娜小姐授予的技巧,將幫助利奇在騎士之路上有什麼新的體悟?
    撤往莫瑞納的途中危機重重,憑著一身剛覺醒的騎士血脈,利奇偶然間察覺敵方陣營的詭計,面對四處皆有敵方騎士,利奇要如何突破他們的包圍及時通知格拉斯洛伐爾的友軍,並平安帶著玫瑰社的同學們脫困?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6
騎士的血裔 第02卷(全)作者:血珊瑚
    
    第一章 救援
    
    四周的群山是如此寂靜,似乎從來沒有人到過這裏,更別說是發生過戰鬥了。只是天空中看似被驚起、此刻正在不停打轉的白鷺,證明這裏發生過些什麼。
    一陣細雨落下,雨水淋在利奇的身上,雖然有戰甲擋著,卻也感覺寒冷,這陣突如其來的冬雨並沒有沖刷走多少殺氣,反倒增添了一絲寒意。
    利奇有些緊張地看著四周,這裏只有他和軍務官蘭蒂小姐兩個人,一旦敵人發現了他們的蹤影,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雖然殺了兩個菜鳥,不過他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能夠和真正的騎士相抗衡的地步。
    可惜逞英雄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利奇的臉皮實在不夠厚,所以他做不到食言而肥,現在的他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突然,車停了下來,前面是一片峽谷,再往前走就沒有路了。
    等了片刻,就聽到“匡當”一聲輕響,一側的車門向上翻起。
    “幫個忙,幫我把東西搬出來。”軍務官蘭蒂小姐顯然並不習慣命令別人,在這個小隊裏面,她或許是除了隊長嘉利之外最重要的成員,但是她的排名卻排在最後,只比利奇高一些,除了眼前這樣的情況,她幾乎不可能指揮小隊的其他人。
    蘭蒂駕駛的是最後一輛車,上面放著的全都是維修必須的零件。她讓利奇搬的是幾個漆成鐵青色的大箱子,這些箱子全都有兩米長、一米寬、半米高。
    從車後面的工具箱裏面取出一根撬棒,軍務官蘭蒂把那幾個箱子一個個撬開,看到裏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塊塊紅色的晶體,這些晶體如臉盆大小,厚度和一塊磚差不多。
    這些全都是能量晶體。
    “我們必須把車扔在這裏,這輛車沒有辦法繼續往前走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搬運這些東西,其他的零件可以不管,但沒有能量晶體,其他人就不可能長時間作戰,甚至連逃都逃不了。”軍務官一邊說著、一邊清點數量,她正在計算需要帶上多少。
    “可是……”利奇不知道應不應該提醒:“我的剩餘載重量並不多啊。”
    蘭蒂一下子直起了腰,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第一次發號施令果然有些心慌意亂,居然把這樣重要的事給漏掉了。
    看了一眼穿著戰甲的利奇,軍務官的目光落在了利奇身側那處破損上。
    這件戰甲唯一的優點就是裝甲厚實,那個部位是比較薄弱的地方,如果換成別的戰甲,肯定早已經被穿透了。
    “我有辦法了。”蘭蒂猛地一拍手掌:“你的這副戰甲百分之七十五的重量都在那些裝甲上,很抱歉,我需要卸除幾塊裝甲。”
    如果可以的話,利奇很想拒絕,他是防禦型的重騎士,要速度沒有速度,要爆發力沒有爆發力,如果再沒了厚重的裝甲,等於是任人宰割。
    可惜剛才已經把話放了出去,如果現在收回的話簡直就不是男人。
    轉念再一想,反正一旦被發現,只要遇上的是敵人的騎士,以自己的實力有沒有裝甲都只有任人宰割,那還不如做得漂亮一些,任由蘭蒂小姐隨意改動。
    卸除裝甲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戰場上騎士最容易損壞的就是裝甲和武器,只用了幾分鐘,前面和兩側的裝甲板就被卸了下來,只留下背後的主防護板。如果連這塊也拆了的話,萬一有人從背後發起攻擊,就太危險了。
    能量晶體被一塊塊地掛到了原本屬於裝甲板的位置,和鋼板比起來,它們要輕一些,不過也沒有辦法多掛,防禦型重騎士動作笨拙遲緩,根本不適合在山區裏面行動,所以想要進山就只能減輕裝備。
    “幫我把這東西拆下來。”蘭蒂指了指車頂的一個大圓盤。
    這個圓盤直徑有一米左右,頂上是一塊大鐵板,底下密密麻麻蝕刻著複雜的紋路,還鑲嵌著種類不同的晶體。
    圓盤很重,更麻煩的是很難拿,可是再難也必須帶著,想要和其他人聯絡、想要找到其他人的蹤跡、想要避開正在發生戰鬥的地方,全都必須依靠這東西。
    能夠使用這個大圓盤的只有軍務官蘭蒂小姐一個人,因為它是專門為念者製造的。
    每個騎士小隊之所以都必須配一個念者,就是因為有很多東西只有念者才能夠使用,這個大圓盤就是其中之一。
    把圓盤拆下來,利奇試了半天,最後發現只有頂在頭上最合適,不過這樣一來視線就受到了限制,因為頂著這東西,至少有一隻手必須扶著,偏偏他兩邊的手臂上各帶著一面很大的盾牌,不管是用哪只手扶著,另一邊就什麼都看不見。
    雖然覺得這樣很危險,但他卻也沒有其他辦法。這個圓盤非常麻煩,不能磕碰還必須平放,除了頂在頭上就只有端在手裏,這樣雖然視野開闊了,卻也不利於行動。
    權衡利弊之下,利奇發現自己並沒有其他選擇。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蘭蒂頓時猶豫了起來,她必須找一個能坐的位置。
    她是一個念者,沒有騎士那樣的腳勁和體力,想要跟上戰甲的腳步根本是不可能的,再說她還要操縱那個大圓盤,絕對不可能離開太遠。
    戰甲只比操縱戰甲的人大一圈,高也高得有限,所以利奇的這身戰甲個頭和軍務官差不多高。
    看了半天,最合適的方式是臉貼臉抱著坐在懷裏,只不過這個樣子實在太曖昧了一些。
    軍務官蘭蒂的臉微微一紅,她想起了利奇的那些緋聞:“把我放到肩膀上。”
    “太矮了點吧?”利奇一開始還沒有想明白蘭蒂為什麼這樣選擇:“再說那也太危險了,萬一有人從後面偷襲,首先就會攻擊到您,您還是坐在前面吧。”
    這是事實,卻也讓蘭蒂小姐的臉變得更加紅了,她輕啐了一口:“坐在前面的話,我就更危險了。”
    利奇一愣,不過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蘭蒂小姐的意思,他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掛著一身的能量晶體、頭上頂著一個大圓盤,輕裝而行的利奇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群山的陰影之中。
    為了遮擋能量晶體發出的微光,他的身上蓋著遮雨布,為了盡可能不被發現,還砍了很多帶葉子的樹枝插在身上。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成了精的樹怪。
    蘭蒂小姐最後還是被他抱著坐在懷裏,因為頂著個圓盤的緣故,肩膀上的空間比原本想像之中的還要低矮狹小,人根本坐不進去。
    利奇已經不感覺緊張了,此刻的他正在和心中漸漸升起的欲望抗爭。
    實在是因為蘭蒂小姐現在的姿勢太誘人了,她剛才說,坐在前面的話更加危險,果然一點沒錯。
    在營地的時候,他和蘭蒂待在一起的時間恐怕比和師傅黛娜小姐在一起的時間還長,畢竟他正式的身分是小隊的雜務工,歸蘭蒂小姐管轄。
    可是他從來沒有特別注意蘭蒂小姐。
    蘭蒂小姐在營地的時候整天都戴著一副眼鏡,這副眼鏡讓她多了一絲知性之美,卻也顯得有些老氣,還容易讓人聯想起學校裏面那位古板的教務主任,那是一個也總是戴著一副眼鏡的四十幾歲老處女。
    但是此刻,拿掉眼鏡的蘭蒂小姐雙手扳住“他”的肩膀、雙腿夾住“他”的胯部,看上去的樣子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軍務官蘭蒂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利奇的異樣,或者她已經發現了卻裝作毫無所覺,她的頭上帶著一個金屬環,金屬環的一頭伸出一根纖細的金屬線,金屬線的另外一頭連著上面的圓盤。
    她閉著眼睛,雙手捂著耳朵,將所有的感知全都集中在精神念力上,透過那個圓盤觀察著四周。
    突然蘭蒂小姐的身體微微一震,她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
    “六點鐘方向,七公里左右,有戰鬥的跡象。”
    聽到這話,利奇立刻調轉了方向。他加快了腳步,不再像剛才那樣小心潛行,原本摟住蘭蒂小姐的那只手也放了下來擋住身體一側。
    他並不擔心軍務官會摔下來,因為蘭蒂小姐抓得很牢,再說還有皮帶綁著呢。
    腳下是一連串的搓步,利奇已經習慣了這種步法,只要地形不太陡峭,障礙物也不太多,他都會用這種步法趕路。
    這種步法算不上快,但是非常穩,疾步快走的時候上身幾乎不動,更妙的是騰挪移轉的時候非常輕鬆,只要腳下稍微用點力氣就可以迅速改變方向。
    七公里的路程如果是在平地上,最多一刻鍾就到了,但是這裏是山區,雖然山並不算高、山勢也不算陡,但是起起伏伏、溝溝坎坎,遠比平地難走得多。
    利奇到那裏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這裏果然剛剛發生過激戰,地上到處都是激戰的痕跡,那些被砍倒的樹還往外滲出汁液。
    軍務官蘭蒂感知著四周,無形的精神念力如同一把梳子,將四周細細地梳了一遍。
    很多用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在精神念力下顯現了出來。
    空氣中還殘留著大量逸散出來的能量,從這些逸散的能量,甚至可以回溯出騎士戰鬥的場面。
    讓軍務官蘭蒂感到頭痛的是,逸散的能量在這裏一分為二,一路朝著左側一塊比較開闊的地方而去,另外一路則進入了更深的山裏。
    “我們的人好像分兩路撤退了。”利奇小聲問道,雖然他不懂什麼精神念力,但是他有眼睛。
    戰甲最輕也有六、七百公斤,用於正面戰鬥的戰甲更是重達一噸多,踩過的地方肯定會留下很深的腳印,更別說小隊的其他成員明顯是一邊打鬥一邊撤退,留下的痕跡更加明顯。
    稍微思索了片刻,軍務官蘭蒂一指進入深山的那條路。
    因為她們小隊的成員全都是女人,所使用的也大多是輕型或者中型的戰甲,因此在開闊地帶很容易撤退。
    另外一路就比較危險了,在山區之中行走的消耗量很大。不過這也是機會,因為消耗量是相對的,自己這邊的消耗量大,敵人的消耗量也大,而且崎嶇的山路讓兩邊的人都很難得到補給,這時候,哪一邊能夠得到補給,哪一邊就佔據優勢。
    “小心一些,我們繞路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別被敵人的偵查騎士發現。”軍務官蘭蒂輕聲說道。
    夜漸漸深了,刺骨的寒風讓利奇不由得發出陣陣顫抖,他同樣也注意到外面的蘭蒂小姐抖得比他更厲害,她緊緊地蜷縮著,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盡可能地少散失一些體溫。
    “要不要坐進來?”利奇猶豫著問道。剛說完這番話,他的心立刻加快了跳動的速度,這種邀請可能會讓蘭蒂小姐聯想起另外一些事。
    果然他看到蘭蒂小姐身體震動了一下,本來就蜷縮成一團的她現在縮得更緊了。
    利奇鬱悶地坐在戰甲裏面,他不知道自己和軍務官能不能熬過這個夜晚?更不知道,明天是否能夠趕上其他人?如果不能的話,又要熬幾個夜晚?
    唯一讓他心安的是夜晚比較安全,用不著擔心後背會挨上致命的一擊,也用不著擔心有敵人會悄悄摸上來。
    因為不管是追的人還是逃的人,到了夜晚都會停下來,沒有陽光就看不清路,而用燈光的話,目標又太過明顯了,等於是在找死。再加上夜晚的寧靜讓輕微的一點響動,都很容易被察覺,暴露自身就意味著成為靶子。所以沒有誰會在地形複雜的環境中進行夜戰。
    就在他感覺鬱悶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蘭蒂小姐正在解開那些系住她的帶子。
    等到蘭蒂小姐從面前的空隙處鑽進來的時候,利奇感覺到喉嚨有些發幹,肚子裏面更是有一股火竄來竄去,這股火最後竄到了他的陰莖上面,他的陰莖一下子變得又硬又直。
    戰甲裏面的空間異常狹窄,這東西原本就是單人使用的,只有座位的位置稍微空一些,所以蘭蒂能夠進來的只有下半身,她的上半身仍舊在外面。
    她的腿只能撐開並且蜷曲著,腳踝頂著臀部,那兩腿相間的地方恰好碰到利奇突起的陰莖。
    憑藉著敏銳的感覺,蘭蒂小姐立刻明白了那是什麼,甚至她還能夠感覺得出那東西的大小和硬度。
    她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但是隨即想到自己進來就是打算做那件事。
    等一會兒那根又粗又長的壞東西,不但會頂在她的兩腿相間之處,還會深深地刺入進去,奪走她珍藏了多年最寶貴的東西,一直插進她身體的最深處,所以現在有什麼必要退縮?
    “你能夠冒險跟我來,讓我非常意外,同樣也讓我非常感動,我不敢說能不能活著回去,所以只能把這當作是給你的獎勵。”說完這話,蘭蒂小姐就狠下心來解開了皮帶,她雙手搭住褲沿往下一拉。
    突然她的臉一紅,剛才鑽進來的時候沒有多想,現在她才發現,腿這樣撐開著,褲子根本脫不下來。
    再想退出去,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兩腿蜷曲著,根本就使不出力。
    利奇也是一陣手忙腳亂,也不知道是他用力太猛,還是因為制服原本就不結實,只聽到“嗤拉”一聲輕響,居然撕破了一條口子。
    看著破口處那白皙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膚,利奇突然想起了他和莉娜小姐的第一堂劍術課。
    那也是他和莉娜小姐第一次做愛,莉娜根本沒有脫褲子,而是直接拉開了褲襠就和他大戰了起來。
    利奇食指大動,他用手扯住蘭蒂小姐的襠部輕輕一撕,襠部的線頭頓時脫開。
    裏面是一條天藍色的內褲,質地是羊毛的,緊緊地包裹住那微微凸起的方寸之間,內褲的邊緣露出一些褐色的毛。
    當利奇撕開褲子的那一瞬間,蘭蒂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直,她的臉上除了難以言喻的羞意之外還帶著一絲怒氣。
    太過分了。
    雖然她已經決定和小傢伙做愛,但是她並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但是現在,只要一看到她褲襠上的裂縫,白癡都知道她和他做過些什麼。
    蘭蒂正要著惱,突然她渾身一陣哆嗦。
    她兩腿之間的方寸之地從來沒有被別人碰過,連她自己都很少摸,但是現在卻被一隻冰冷的手肆無忌憚地揉搓著。
    那種感覺用言語根本沒有辦法表達,說不出的酥癢、說不出的舒暢、又有說不出的難受,心裏空蕩蕩的,整個人似乎懸在半空中。
    事到臨頭,她的心裏湧起了一陣恐懼感,蘭蒂掙扎著想要出來。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蘭蒂輕聲說道,突然她咬緊了嘴唇,鼻子裏面發出了一陣迷人的哼聲。
    此刻的利奇正抖動著手腕,拇指扣住陰核震顫著。這是他所修練功法裏面的一招,就連莉娜那個搾汁女也受不了這招的刺激。
    以往莉娜和他做愛的時候,一直都禁止他隨意使用這招,只有在她即將達到高潮的時候才允許他用這招,把她推到更高的巔峰。
    連莉娜都承受不住的禁招,對蘭蒂小姐這樣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歡愛的處女來說,效果就更明顯了。
    此刻的她似哭非哭,右手一半塞在嘴裏,蘭蒂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
    “嗯……嗯……嗯……”她那美妙的鼻音拉得很長,聽上去似乎她正在承受難以想像的痛苦。
    突然一陣強烈的尿意,衝擊著蘭蒂的腦門。
    她不想讓自己出醜,更不想讓自己在利奇這個小傢伙面前出醜,所以咬牙強忍著。
    但是那一陣陣強烈的尿意,伴隨著令人難以忍受的酥癢,從她的兩腿之間開始,沿著她尾椎骨的末梢,一直傳到她的腰際,再順著脊髓一路往上。
    “嗯……啊……”蘭蒂終於忍受不住了,她只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之中沖了出來,兩腿之間的那塊地方,一下子就濕透了。
    蘭蒂頓時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嗚嗚”哭了起來,她感到自己太丟臉了,她以為自己忍不住尿褲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一隻手撥開了她的內褲,緊接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頂住了她的小穴。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也知道剛才只是預演,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做愛。
    原本心中的那一絲羞澀,此刻已經蕩然無存;那一絲恐懼也沒有了,只剩下一點緊張的感覺。
    “輕一點,給我留下一個美好一些的記憶。”蘭蒂小姐低聲說道。她的聲音聽上去是那樣哀怨、那樣柔弱無肋。
    利奇微微挺了一下腰,蘭蒂小姐的下面早已經泥濘一片,花徑之中全都是濕漉漉滑膩膩的漿液。
    龜頭很順利地就塞進了一半,利奇清楚地感覺到前面頂著一樣東西,那應該是一層薄薄的肉膜。
    這已經不是他遇到過的第一個處女了,那三姐妹同樣也是未經人事的處女,不過利奇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或是是因為當初和三姐妹做愛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看著;或許是因為三姐妹被捆綁的樣子,激起了他心中的暴虐,所以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
    但是面對蘭蒂小姐卻不同。
    不知道為什麼,利奇只感覺到自己必須對蘭蒂小姐好一些。或許是因為蘭蒂小姐是唯一一個和他做愛的正經女人。
    在這之前,他遇到的不是羅莎那樣惡作劇的傢伙,就是莉娜那樣的搾汁女,連那三姐妹也不是很正常。
    輕輕一送,利奇將龜頭頂入了蘭蒂小姐的陰道,他清清楚楚聽到蘭蒂小姐輕哼了一聲。
    輕抽慢插,利奇動得很慢,他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過,一邊輕緩地抽插,一邊撥弄著蘭蒂小姐的陰毛,這些褐色的陰毛顯得有些稀疏,微微帶著點捲曲。
    他的動作已經很輕柔了,可是這對從來沒有嘗過男人滋味的蘭蒂來說,已經很難承受了。
    剛才她隔著褲子被利奇陰莖頂到的時候,雖然已經知道那根東西很長很粗,但是真的進入體內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利奇的陰莖是這樣粗、這樣長,塞得她的陰道裏面滿滿的。
    還只是第一下,蘭蒂就有撐不住的感覺。
    這其實也正常,念者雖然擁有超凡的精神力量,但是她們的身體卻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隨著陰道漸漸被疏通,原本緊窄的小徑漸漸被撐得越來越寬,利奇抽插的動作漸漸變得快了起來。
    蘭蒂也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生澀,她也開始隨著利奇在動,利奇插進去的時候,她會迎著利奇的動作提臀湊上去,利奇拔出來的時候,她也會縮回一點,戰甲裏面的空間不大,利奇原本不可能做太大幅度的抽插,現在有了蘭蒂小姐的配合,雖然動作仍舊不大,但是抽插的距離卻大得多了。
    和莉娜小姐瘋的時間久了,利奇做愛也喜歡連根拔出然後一插到底,碩大的龜頭那冠狀邊緣在蘭蒂小姐彈性十足的陰道裏滑動,兩邊的壁肉輕輕刷著,感覺越來越美妙,頂到盡頭的時候,還可以感覺到深處硬硬的又有點滑。
    因為蘭蒂小姐的大半個身體都在外面,所以親嘴、摸乳這類助興的事都不能做,又因為是直接撕開褲襠,所以蘭蒂小姐的下半身也只露出一條縫隙,只能將兩隻手插進去,揉捏一下兩片臀肉,很多技巧都用不出來。
    蘭蒂小姐的臀部小巧卻豐滿,臀肉很厚,非常柔軟,摸上去滑溜溜的,那種細膩綿軟的感覺,絕對是利奇身邊的女人裏面最舒服的一個。
    用力托住那美妙的屁股,利奇開始加快節奏。
    此刻的蘭蒂早已經意亂神迷,她一把將頭上的船型軍帽摘了下來,塞進嘴裏,不過就算這樣,仍舊能夠隱約聽到,她的嘴裏含含糊糊的發出“嗯……”、“啊……”“輕點……”、“好……哦……”、“來呀……”這一類的聲音。
    突然,她渾身一個激靈,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戰甲的肩部,隨著一陣顫抖,她的體內劇烈收縮了起來,原本是速度不快的深插緩抽,現在變成了速度越來越快的衝擊,她的陰道一陣陣地抽搐著。
    利奇早已經發現蘭蒂小姐快要達到高潮了,陰道深處那原來發硬的地方正在迅速軟化,如同一張小嘴一般,輕輕嘬著他的龜頭,不但嘬還在吸,吸得很緊。
    蘭蒂的高潮時間並不是很長,也不像莉娜那樣驚心動魄,只是在一陣激烈的顫動,和短時間的身體僵直之後,又是一股熱浪沖了出來。
    兩個人仍舊坐著,利奇的陰莖仍舊昂然,深深刺入蘭蒂小姐的體內。但是蘭蒂小姐卻已經軟了,她的陰道不由自主地收縮著,也不受控制地跳動著,她的身體無力地癱軟著,要不是有幾根皮索拉系著,肯定會掉下去。
    利奇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高潮過後的餘韻。
    和莉娜小姐在一起的時候,莉娜小姐從來不會累成這樣,和羅莎小姐在一起一旦過了高潮,不是重整旗鼓再戰、就是做愛結束。
    突然間利奇感覺到這樣也不錯,唯一的麻煩是他和蘭蒂小姐的褲子都濕漉漉的,剛才還不覺得,現在被寒風一吹,只覺得涼颼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利奇感覺到蘭蒂小姐的身體越來越沉,她顯然是太累,所以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有的時候,她的屁股還會動兩下。
    此刻的利奇心裏異常平靜,也感覺異常的滿足。他重新將手插回戰甲的臂管之中,小心翼翼地把那個大圓盤從頭頂上取下來。利奇暗罵自己太愚蠢,直到現在才想起這麼做。
    沒了那個大圓盤,兩隻手頓時解放,利奇將雙臂合攏,讓蘭蒂小姐能夠躺在戰甲合攏的雙臂上。
    雖然沒有躺在床上那麼舒服,卻比被幾根皮索牽著半吊著,要好得多了。
    手臂合攏在一起,手臂上的兩面盾牌也合攏在了一起,足夠擋住寒風的直接吹襲。
    現在看來熬過這個晚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清晨,兩個人蘇醒了過來,蘭蒂小姐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她就這樣睡了一個晚上,整個晚上,利奇的那根東西都留在她的體內。
    等到看到身後合攏的雙臂,看到那對替她阻擋寒風的盾牌,蘭蒂的心裏突然間升起了一陣暖意,不過,兩腿之間那濕漉漉黏糊糊的感覺仍讓她無地自容。
    蘭蒂想要掙扎著脫開,沒有想到一用力,頓時感到雙腿完全麻木了。
    雙腿蜷了一個晚上血脈根本不通,不過她同樣也清楚,就算不覺得麻木,恐怕也使不出力來,她的腿肯定是軟的,就像此刻她的身體一樣。
    暗自歎息了一聲,蘭蒂一陣苦笑,她突然想起了營地裏面的傳言,和這個小傢伙做愛雖然非常舒服、非常刺激,卻也非常累。
    “放我下來。”蘭蒂小姐輕啐了一口。
    利奇其實早就醒了,他只是裝作睡著罷了,現在被蘭蒂小姐識破,只得不好意思托了一下蘭蒂小姐的臀部,幫她把兩條腿伸展開,然後一點點退了出去。
    兩個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利奇躲在戰甲裏面不好意思出來,蘭蒂則躲到了樹林裏面清理自己的身體,同樣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小時之後重新上路,兩個人突然間變得有默契了許多,大部分時間,利奇根本用不著蘭蒂吩咐,從蘭蒂的眼神之中就可以明白要他做什麼。
    整整一個上午,兩個人都小心翼翼摸索著前進。
    但是到了下午三點鐘左右,蘭蒂小姐突然讓他停了下來,搜索了片刻之後,用力拍打著利奇的戰甲,氣急敗壞地喊道:“快,九點鐘方向兩公里,快啊!”
    這樣近的距離才被發現,很顯然戰鬥是突然間發生的,一般來說,這類遭遇戰往往最兇險。
    利奇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兩公里的距離不遠,但是卻偏偏隔著一座山。等到利奇爬到山頂上的時候,這才發現:山腳下總共有六個人,五個是敵人,清一色的是瓦雷丁主力戰甲“鐵十字軍”。
    以一抵五的正是副隊長玫琳,她身上穿的是家傳的戰甲,這件戰甲通體純白,手臂和雙腿顯得特別修長,背後還多了兩個翅膀。
    它的名字叫“天鵝”,是一件極其稀有戰甲,同樣稀有的還有玫琳小姐所屬的騎士類型。
    當初第一次聽師傅黛娜小姐提起玫琳的時候,利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直到黛娜小姐重複了三、四遍,他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防禦型輕騎士這種奇怪的分類。
    玫琳小姐恰恰就是這種異常偏門的騎士,她用的是兩把護手輕刺劍,刺劍長兩米,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那一對護手縱橫纏繞如同亂藤,又宛如荊棘一般,樣子非常奇特,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它很大,半徑有一米,就像是一個紮得很鬆散的藤牌,而且上面佈滿了倒鉤。
    他以前從來沒有看過玫琳小姐出手,現在總算是大開了眼界,也更加明白為什麼小隊裏面的人全都不簡單。
    玫琳小姐平時為人非常低調,最不顯山露水,卻有如此的實力,所以更難想像其他人的實力會到什麼程度。
    “別愣著,快下去救人。”
    軍務官蘭蒂的一聲喝令,將利奇從呆愣之中驚醒,他這才意識到,玫琳小姐的情況非常糟糕。以一抵五原本就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要不是這裏地形複雜,對面那五個騎士施展不開,恐怕玫琳小姐早已支撐不住了。
    “現在該怎麼辦?”利奇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已經看出來底下那五個敵人全都是正牌的騎士,沒有一個是菜鳥。
    這時候還是軍務官蘭蒂有經驗,她早已經觀察過了,所以大致知道這幾個人的實力。
    從利奇的懷裏掙脫出來,蘭蒂小姐一邊把利奇身上的能量晶體卸下來,一邊說道:“把上面的那個圓盤拿掉,等一會兒我爬到你的背上去,你直接往下沖,借著從山上沖下的衝擊力,你應該有絕對的把握將對方的陣型沖散。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必須纏住其中的一個傢伙,我去幫玫琳,只要我定住一個敵人,以玫琳的實力,肯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面把那個人解決。”
    “那麼其他人呢?”利奇問道。他的算術就算再不好,也知道五個敵人去掉一個還有四個,就算他有可能纏住一個,玫琳小姐那邊還是有三個對手。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參謀,再說,戰場上瞬息萬變,就算事先制訂了再完美的計畫,半路上也有可能發生變化。”蘭蒂小姐微微有些惱怒起來。
    利奇明白,蘭蒂小姐這樣惱怒其實是因為煩躁和焦慮,也是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好吧,我聽從命令。”利奇歎息了一聲,把頭頂上的圓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片灌木上面。
    將軍務官蘭蒂挪到背後的位置,此刻已經是徹底輕裝的利奇朝著激戰的戰場潛了過去,一直潛行到一道筆直的山坡前,他這才停下來了腳步。
    “抓緊,我要衝下去了。”利奇提醒了一聲背後的軍務官蘭蒂。
    將兩面盾牌呈四十五度傾斜擋在前方,利奇便朝著山下奔了下去。
    隨著一陣“蹬蹬蹬”的沉悶聲響,利奇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朝著那五個瓦雷丁騎士撲了過去,這道斜坡非常平直,他甚至用上了搓步,速度自然又加快了幾分。
    他的戰甲就算是卸除了裝甲,也有一噸多,那兩面巨盾就有六百多公斤,從數十米高的山坡上沖下來,衝擊力絕對非同小可。
    底下的那片戰場本來就地勢狹小,根本就沒有閃避的餘地。
    “砰……砰……砰……”連續幾聲巨響,利奇和對面的敵人撞在了一起,就在撞擊的那一瞬間,他運用出了防禦重騎士的招牌技——“盾擊”。
    和利奇最先撞在一起的那個騎士最為倒楣,這個傢伙是用長槍的,長槍這類武器長於進攻、弱於防守,匆忙之中居然還和利奇來了個硬碰硬,理所當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撞之下,那個瓦雷丁騎士頓時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這棵樹立刻就折斷了。
    利奇餘勢未盡,緊接著又撞上了一個敵人。
    這是一個用雙手巨斧的騎士,早在第一個人被撞飛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承受撞擊的準備,他掄起斧頭對準利奇劈了下來,雖然倉促間斧頭還沒有掄開,蓄力不夠,還被利奇用盾牌擋住了,不過這一斧頭仍舊將利奇右半側的身體,震得完全麻痺了。
    從山坡上沖下來的巨大衝擊力,將半身麻痺的利奇和那個巨斧騎士撞在了一起。
    兩個人各退了半步,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隨著一聲巨響,火光硝煙從利奇右手的盾牌底下噴了出來。
    利奇盾牌底下那把超大口徑的火槍被震得走火了,核桃大小的子彈一下子飛射出來,筆直地打在巨斧騎士的手上。
    這只手是戰甲的手,並不是戰甲裏面騎士的手,這種手只有三根手指,能夠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不過它真正的作用,就只是為了抓握武器。
    整個戰甲除了眼睛的部位,可以說就數手最為脆弱,隨著鋼片和鐵屑飛濺及手指上的魔動筋折斷彈出,這只手算是徹底廢了,同樣也意味著這個騎士徹底廢了,他用的如果是長槍、刺劍這類武器還好說,偏偏他用的是雙手巨斧,那玩意兒一隻手可舞動不起來。
    利奇一下子愣住了,不過他的反應還算快,立刻扔下這個廢物轉身朝著那個被他撞飛的騎士奔去。
    同樣的盾擊,利奇欺負那個傢伙半坐在地上來不及爬起身、使不出力,又是“砰”的一聲巨響,不過這一次說不出誰更佔優勢,那個瓦雷丁騎士雖然再一次被撞倒在地上,利奇也同樣趴在了地上,因為他是被對手匆忙間發出的衝擊波打倒的。
    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利奇只感覺到胸口發悶,衝擊波有穿透力,剛才有一部分穿透了盾牌而打到了他的身上。
    這就是沒有裝甲的弱點,如果掛上那厚重裝甲的話,剛才那一擊根本就不會造成任何危害。
    就在利奇努力讓自己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唏哩嘩啦的聲響。
    一具鐵十字軍剛剛被徹底肢解,連同裏面的騎士也被絞成兩段。
    戰場的局勢幾乎在一瞬間就扭轉了過來,玫琳小姐的荊棘護手居然還能夠當作絞殺索使用。
    她的絞殺技有一個漂亮的名字叫“死亡荊棘”,這招威力雖強,但是發動緩慢,在以一抵五的情況下,她原本是使不出這一招的。
    幸虧軍務官蘭蒂及時趕到,給了其中的一個騎士一記精神衝擊,雖然只能讓那個騎士有瞬間的呆滯,但是對玫琳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將一個對手瞬間肢解,另外的四個對手被利奇廢掉了一個、又絆住了一個,這下子只剩下兩個能夠與她為敵了。
    玫琳出手越發狠辣起來,她的作戰風格原本是穩紮穩打,但是現在為了速戰速決,她不惜冒險。
    突然搶入內圈,拼著左臂和左腿上挨了兩擊,玫琳轉瞬間逼近了那個巨斧騎士,這個人被廢了一隻手,而且背朝著她,絕對是最容易擊殺的目標。
    左手的刺劍輕輕一點,劍尖從腋下刺入,等到拔出來的時候,一股血柱從裏面飆了出來。
    一個旋身,玫琳又朝著那個半坐在地上的騎士殺去。
    那個騎士反應迅速,連著幾個側身滾轉,遠遠地逃了開去,而此刻還能夠和玫琳為敵的兩個瓦雷丁騎士,連忙趕來救援。
    其中的一個騎士快步朝著倒地者奔去,另外一個騎士挺起一把騎士槍就朝著玫琳的後背刺去,那勁急的槍尖還帶起了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這絕對是必殺的一擊,既是為了救人,同樣也是為了殺人。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玫琳猛地一個轉身,她的腰一扭讓過了急速刺來的騎士槍,同樣也讓過了那蓄勢已久的攻擊技。
    騎士槍上的藍光化作了一道尖銳的衝擊波,打在玫琳身後的空地上,地上頓時多了一個直徑一米、深不見底的洞。
    這一招如果打在玫琳的身上,玫琳必死無疑。
    她先殺巨斧騎士,再裝出要殺死倒在地上的那個騎士,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攻擊力最強的敵人,現在既然已經被她逼近了,玫琳哪里會讓這個人再次逃脫?
    兩邊的護手同時散了開來,眨眼間變成了兩根五、六米長的絞殺索,配合著兩把犀利的刺劍,那個持槍騎士身體四周所有可躲避的空隙在一瞬間全都被封死了。
    和玫琳正對的那個持槍騎士也是一個狠角色,一看自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乾脆撒手扔掉騎士槍,雙手當作盾牌,自己送進了絞殺陣中。
    又是一連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兩條金屬手臂被絞得到處是傷痕,手、手腕、手肘這類比較脆弱的地方直接被絞碎了,隨著一陣唏哩嘩啦的聲音,金屬碎片掉落了一地。
    雖然被廢了兩條手臂,那個騎士的命卻保了下來,他二話不說扭頭就逃。
    此人逃跑的時候似乎已經給其他人發了信號,一時之間倖存的另外兩個人,也倉惶逃竄:一個連滾帶爬鑽進了樹林之中,另外一個人沿著山谷跑了下去。
    不過那個連滾帶爬的人畢竟慢了一些,而且他被利奇撞擊的時候,戰甲似乎有什麼地方受損了,所以行動顯得異常遲緩。
    玫琳飛身竄了過去,右手的劍閃電般地刺出。
    那犀利的劍尖從那人後腰下側的薄弱部位刺了進去,這下子那個人再也動不了了。
    五個敵人殺掉了三個,一個雙臂徹底損毀,不修復的話這個人算是廢了,現在只剩下一個人還具有一些威脅。
    “謝謝你們倆個,如果不是你們,我肯定完了,就算不死,也會被活捉,那還不如死了呢。”玫琳小姐把仍舊趴在地上的利奇拉了起來。
    這個時候軍務官蘭蒂小姐也已經從旁邊的一片樹叢後面走了出來。
    看到蘭蒂,玫琳微微一愣,因為她看到蘭蒂的腰上圍著一圈遮雨布,這種打扮有些怪怪的,另一個讓她感覺怪怪的地方,就是蘭蒂的走路姿勢微微有些瘸,似乎是扭了腳,可又有些不像。
    玫琳無意間看了利奇一眼,突然她有些明白了。不過這種事情不能亂說,連亂猜都不太合適。玫琳這麼聰明的人當然知道該怎麼應對,當作沒有看見是最合適的選擇。
    “快跟我來,這裏不夠安全,說不定什麼時候敵人的大隊人馬就會到了。”玫琳說道。
    “這不行,我們還有東西呢。”軍務官蘭蒂爬上了玫琳的戰甲,她現在再和利奇在一起就很容易露餡了。
    在蘭蒂的指點之下,玫琳爬上了山,當她看到那一地的能量晶體,她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蘭蒂啊蘭蒂,你還真是一個好軍務官,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沒有忘記這些累贅的東西。”玫琳苦笑著把能量晶體全都收了起來,這些東西既然帶來了,就沒有必要浪費。
    讓軍務官蘭蒂幫忙,玫琳把自己用得已經所剩不多的能量晶體全都換了下來。
    失去能量的能量晶體散發著暗淡的光芒,顏色也顯得有些灰白。
    “你們如果這樣送命的話,就實在太不值得了,難道你們不知道,什麼叫以戰養戰嗎?敵人跟得那麼緊,沒了能量晶體的話,完全可以從他們身上搶。”玫琳搖著頭,不過她也只是這樣說說罷了,畢竟蘭蒂和利奇不到的話,她可就慘了。
    “其他人呢?”蘭蒂問道。
    “想必都已經安全了。當初我們選擇兵分兩路,一路是嘉利、黛娜、莉娜、和那三姐妹,她們的戰甲比較重,所以沿著一條開闊的路跑了下去,那條路通往第二戰區,另外一路是我、羅賓、諾拉和羅莎,我們的戰甲比較輕,我讓其他人先走,我負責斷後。”
    聽到玫琳小姐這樣一說,利奇大致已經明白了。
    這兩路人馬,一路是靠實力強行衝殺,所以裏面安排的全都是強手,另外一路則是繞路,穿越群山回去,這隊人裏面除了玫琳小姐,就只有那個奇怪的有男裝癖的羅賓,實力還算不錯,諾拉和羅莎都稍微遜色一些。
    這個安排原本就意味著,最有可能犧牲的就是玫琳小姐。
    一時之間利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隱約感覺到自己有些明白了什麼叫戰友、什麼叫騎士的榮譽。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利奇問道。
    玫琳猶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圓盤,最後還是指了指利奇:“你仍舊扛著這東西,雖然不知道還會不會派上用場,不過帶著總是好的。能量晶體也全都帶上,沒有必要浪費了。”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眉頭緊皺著問道:“你們來的時候把補給車藏好了嗎?可別讓敵人發現了。”
    軍務官蘭蒂知道玫琳會問這件事:“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這種事還用得著你說嗎?車藏得很好,不過就算車被發現也用不著在意,我們把能量晶體藏在了另外一個地方,而且是埋在地下。”
    “那就好。”玫琳頓時顯得輕鬆了許多:“我們冒險把那些瓦雷丁人的車輛全都毀了,特別是他們的能量晶體,就算沒有全毀,剩下的也不會很多。如果得不到補給,他們就不可能繼續前進,只能退回去或者等援兵。”
    突然她拍了拍利奇:“說到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這裏倒是有一個,不過他的表現也不差呦。”
    用略帶調侃的眼神掃了利奇一眼,玫琳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她看到利奇的臉頰上帶著一絲不太正常的潮紅,還有些氣喘吁吁。
    “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玫琳關切地問道。
    軍務官蘭蒂這才發現利奇的不對勁,她既是軍務官同樣也是醫務官,連忙將手穿過戰甲的縫隙,貼在利奇的心口位置。
    用精神念力在利奇的體內掃了一遍,蘭蒂緊張的心終於舒緩了一些:“還好,只是被衝擊波的餘波掃到了一下,只要半路上別發作,回去之後稍微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6
第二章 洞中躲避
    
    一陣細雨讓原本就寒冷的冬季更增添了一絲徹骨的陰寒,也讓崎嶇的山路變得異常濕滑。
    好在利奇來的時候帶了一塊遮雨布,這塊雨布本來是用來遮蔽能量晶體的光芒,現在則是被用來擋風遮雨。
    遮雨布並不是很大,因此三個人只能夠擠在一起。
    突然利奇的腳下一滑,他一個踉蹌半跪在了地上,幸好旁邊的玫琳小姐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才讓他不至於沿著山坡滑落。
    看了一眼身後,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玫琳把軍務官蘭蒂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找一個地方搭帳篷準備過夜吧,天色也快要黑了,再往前也走不了多少路。”
    於是蘭蒂小姐照著去做了,找過夜的地方平常都是她的職責,因為她沒有穿戰甲,腳步比較輕,不會踩斷樹枝留下腳印,也就能夠避免留下太多的痕跡,另外一個原因是她的精神念力可以掃視身體周圍二十米的範圍,有什麼洞穴之類的地方很容易就能夠發現。
    冒著雨,蘭蒂從這棵樹底下竄到那棵樹底下,一邊避雨、一邊搜索著四周。
    他們的運氣確實不錯,一刻鍾之後蘭蒂就頂著雨跑了回來,她找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洞穴。
    到了那裏一看,還真是非常隱秘。洞口是一條橫著的縫隙,有三米多長,高卻不到一尺半,剛好能夠側著身體鑽進去,洞口被灌木嚴嚴實實地阻擋著,裏面的空間頗寬綽,而且曲裏拐彎的。
    戰甲肯定沒有辦法進來,利奇和玫琳只能把戰甲放在外面,她們砍了一堆樹枝、撿了幾塊大石頭、再弄了一些泥土,把戰甲遮擋起來。
    做完這些事,利奇就已經感到有些昏昏沉沉,他的腳步已有些虛浮,胸口悶得難受,還有一種噁心欲吐的感覺,不過最難受的還是身體內部似乎有一股寒流四處流竄,這股寒流每一次流過心口位置就會試圖停滯,這也是他感覺到胸口發悶的緣故。
    一爬進洞穴裏面,利奇立刻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躺了下來。
    “別直接躺在地上,你會著涼的。”蘭蒂小姐把那塊遮雨布拿了過來,抖落上面沾著的雨水鋪在地上,雖然上面仍舊有些水跡,雖然雨布仍有些潮濕,卻也比直接躺在冰涼的岩石上要好得多。
    利奇只感覺渾身無力,他甚至不想站起來,便爬著來到遮雨布邊上,然後一下子倒在了裏面,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他一倒下就睡著了,前前後後甚至沒有超過一分鐘。
    軍務官蘭蒂有些憂鬱地半坐在利奇的旁邊,她的手在利奇身上輕輕拂了一遍,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替利奇做精神念力掃描了。
    玫琳小姐也走了過來,她彎下腰摸了摸利奇的心口,雖然她不會什麼精神念力,不過騎士也有騎士檢查傷勢的手段。
    兩個人的神情同時變得凝重。
    “有些麻煩,他是第一次上戰場,是個徹徹底底的菜鳥,但是蘭蒂你怎麼能夠忘記呢?至少應該留下一塊胸甲板。”玫琳皺著眉頭說道。
    軍務官蘭蒂閉口不語,因為現在的她沒有辦法爭辯。
    並不是她忘記了這件事,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認為多一塊胸甲板能有什麼用,當初做出進山的決定,她就沒有想過有可能會活著出來。
    玫琳多少能夠猜到一些蘭蒂的想法。
    畢竟受恩惠的是她,所以她也明白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夠了,她甚至安慰道:“其實這也不能完全說是一件壞事,小傢伙如果能夠挺過這一關,對他會有很大的好處。”
    “問題是要能夠挺過去。”軍務官蘭蒂喃喃自語著。
    兩個女人頓時沈默不語,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好半天之後,蘭蒂推了推玫琳:“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她剛剛想起了一件事,這是小隊之中私底下的一個傳聞,也是一種不太確定的猜測,利奇修練的有可能是和女人做愛就能夠增進功力的功法。
    這類功法往往還能透過做愛,達到調理體內迴圈的作用。
    此刻利奇被鬥氣侵入肺腑,想要把這股鬥氣逼出來,正需要藉由體內迴圈的方式進行。
    玫琳看了一眼蘭蒂,她同樣也聽說過那些傳聞,自然明白蘭蒂的打算。
    她早就知道蘭蒂肯定是把身子給了利奇這個小傢伙。
    蘭蒂原本把遮雨布圍在腰際,後來開始下雨了,她不得不將遮雨布取下來讓大家遮雨,褲子上的那條裂縫就擋不住了,這下子就算白癡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打算那麼做?”玫琳低聲問道,她看著蘭蒂。
    蘭蒂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不過玫琳已經明白,蘭蒂是下定決心要這麼做,相處了這麼久,她非常清楚蘭蒂的為人。
    表面上看,蘭蒂好像有點迷迷糊糊,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在小隊裏面,她整天待在裝備室裏面和戰甲為伍,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是除了諾拉之外最沉悶的一個人。
    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蘭蒂是一個執著的人,一旦固執起來,沒有人能夠勸服她。
    就像這一次,明知道進入群山之中,十之八九是死路一條,卻還是進來了。
    唯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利奇居然也傻呼呼地跟了進來,這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突然玫琳想到了自己,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突然間的到來解圍,她恐怕已經……
    如果在戰鬥中被殺還不算是最淒慘的,最淒慘的是被俘虜,現在的騎士早已經將騎士的美德拋在腦後,騎士已變成了暴虐和殺戮的象徵,如果她被俘虜的話,等待著她的將是肆意的輪奸,然後她會被押入俘虜營裏面成為某個人渣的禁臠。
    這樣一想,玫琳頓時感到猶豫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沉睡中的利奇翻了個身,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捂住了胸口,喉結一陣蠕動,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玫琳伸手攔住了蘭蒂:“沒有用的,你是個念者,對這個小傢伙一點用處都沒有。”玫琳輕輕解開了上衣的鈕扣:“幸虧你們及時趕到才救了我,利奇是為了救我而受傷,我不想讓這件事弄得我一輩子內疚。”轉頭朝著蘭蒂笑了笑,玫琳眨了眨右眼:“你能夠先離開一下嗎?”
    蘭蒂臉頓時變得通紅,她心慌意亂地站了起來。
    “別到外面去,有可能會被追兵發現的。”玫琳連忙提醒道。
    
    輕手輕腳把褲子褪了下來,玫琳雖然嘴裏說得好聽,但是真得要上了,心裏也緊張得不得了。她那雙在強敵面前從來不曾顫抖過的長腿,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勁地發軟。
    猶豫了半天,玫琳最終也沒有全部脫光,她的上半身只是將鈕扣解了開來,制服仍舊披在身上。
    幫著利奇將褲子脫了下來,玫琳那有些發抖的手輕輕碰了碰利奇那鼓鼓囊囊的褲檔,裏面的東西軟綿綿的,像是一條蛇似的盤著。
    猶豫了一下,玫琳還是把那塊布片掀了開,讓利奇的陰莖完全暴露出來,雖然軟著,卻也不算細。
    雖然沒有和男人做過愛,玫琳也知道首先要讓這根東西硬起來,她輕輕扳開利奇的腿,坐在他兩腿之間的位置,一隻手小心翼翼握住利奇的一對睾丸,另外一隻手輕輕將利奇那軟軟的陰莖握住,來回套動著。
    突然她皺了皺眉頭,隱約聞到一股味道。
    這也是難免的,自從進山之後,除了大小便,利奇就沒有從戰甲裏面出來過,前兩天甚至連睡覺都是在戰甲裏面,再加上他和蘭蒂的那次做愛,事後蘭蒂躲到樹叢裏面清理過身體,他可沒有。
    玫琳同樣也想起了自己,雖然她沒有利奇這樣髒,卻也好不到哪里去,這裏根本沒有地方洗澡。
    從旁邊的一個布包裏面掏出一條毛巾,倒了一些水壺裏面的水,玫琳握住利奇的小兄弟輕輕擦抹了起來。
    先是那兩顆睾丸,然後是陰莖。
    重新弄了點水之後,玫琳小心翼翼地翻開了利奇的包皮,利奇的包皮有點長,裏面果然有些髒。
    龜頭比較敏感,完全暴露出來被沾濕的毛巾輕輕擦抹著,立刻就有了反應,陰莖迅速充血,龜頭也很快腫脹起來。
    好傢伙!玫琳看著那筆直翹立的碩大陰莖,心中暗自吃了一驚,她的手居然握不住,完全想像不出這樣一根大傢伙,怎麼能夠被自己那窄小的陰道所容納。
    她的心跳頓時變得更快了,與此同時,在緊張之外還多了一絲恐懼。
    恐懼又讓她變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她用沾濕的毛巾擦了又擦,左手則漫無目的地攥著利奇的兩顆睾丸輕輕揉捏著。
    利奇睡得再怎麼好,現在也肯定已經醒了。他微微睜開眼睛,一時之間沒有看清是玫琳小姐,雖然醒了,但是那昏沉沉的感覺仍舊沒有消失。
    “舒服。”他微閉著眼睛,享受著玫琳小姐溫柔體貼的揉搓,他也曾享受過伊莎貝拉的溫情對待,莉娜小姐有時候也會這樣做,不過她們更常的是運用技巧,反倒沒有這種溫情的感覺:“蘭蒂小姐,能幫我用嘴含一下嗎?”
    利奇的聲音並不大,可這裏畢竟是山洞,再小的聲音都會被放大許多倍,不但玫琳聽到了,連躲在裏面的蘭蒂也同樣聽在耳朵裏面。
    蘭蒂頓時感覺心慌意亂,與此同時她的心底還湧起了一股怨氣。這小子如此一說,玫琳肯定會以為……
    蘭蒂只覺得耳根一陣陣發燒。
    正如她猜想的那樣,玫琳就是這樣想,不過她可沒有心思嘲弄蘭蒂,她猶豫了片刻,最後開始伏下頭去。
    稍微聞了聞利奇的龜頭,幸好清理過之後味道不算太差,玫琳這才下定決心,她張開了嘴巴,把利奇的龜頭含在嘴裏。
    雖然非常生澀,不過這種事情似乎用不著別人指導,玫琳很快就學會了。細心體貼的她不時會抬頭看一眼利奇的反應,每當這時候,她的頭髮就會輕輕掃過利奇的陰莖和龜頭。
    很快的,玫琳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她輕輕地舔舐著馬眼的位置,有時候也會轉移目標舔弄一下龜頭後面冠狀部位。
    利奇閉著眼睛享受著,他仍舊把玫琳當作是蘭蒂,蘭蒂小姐並沒有替他口交過,所以他根本分辨不出來。
    論技巧,此刻的感覺遠比莉娜那個搾汁女和他做愛的時候,要淺淡地多。
    如果說莉娜就像是一頓大餐的話,眼前這只能算是小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小吃。大餐給他的感覺是太濃烈了,偶爾來一頓或許不錯,吃多了感覺太油膩,反倒是小吃可以一直吃下去。
    利奇最享受的就是那發尖輕輕掃過他陰莖的感覺。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欲火從他的身體之中竄了起來:“蘭蒂小姐,可以上來嗎?”他仍舊沒有搞清楚狀況。
    玫琳也不說破,她直起腰來正要跨坐上去,卻又猶豫了一下。
    她想到的是,既然自己被利奇認作是蘭蒂,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省得未來兩個人都感覺尷尬。
    隨手把剛才那條毛巾從地上拿了起來,倒了一些水,玫琳輕輕在自己的陰部抹了幾把,一想到馬上就要和處女的身分告別,她的心裏頓時變得亂糟糟的,有些緊張,有些恐懼,卻也有些期待。
    不想讓利奇認出來,玫琳轉了個身,屁股朝著利奇。
    她的雙腿叉開著半蹲下來,一隻手輕輕扶住利奇的陰莖,一隻手捂著陰阜的部位,食指和中指輕輕分開了兩片陰唇。
    玫琳一直對自己的這個部位有些不太滿意,她的陰阜太突出了,陰唇也顯得豐厚了一些,陰毛也是又多又密,以前在騎士學校的時候,曾經被一群女同學無意間看到,被她們著實取笑了一番,按照她們的說法,有這種特徵的女人天性淫蕩。
    自從那一次之後,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顯露過陰部,不管男女都沒有,甚至在夏天,她也從來不穿太薄的褲子,因為容易被別人看出來。
    玫琳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她的腰一沉,一下子坐了上去。
    沒有預料之中那劇烈的疼痛,痛的感覺確實有一些,但並不厲害,反倒是被那碩大的陰莖撐得發脹。
    玫琳不敢一下子坐到底,她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事實上不只是發軟,還抖得厲害。
    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感,從陰道裏面擴散開來。
    突然玫琳羞得面紅耳赤,她聽到整個山洞之中都在回蕩著她“嗯……嗯……啊……嗯”的聲音,這都是她不知不覺中發出的,她居然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更令她羞怯的是她也沒有辦法控制。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突然她感覺一隻手壓在了她的腿上,另外一隻手則托住了她的襠部,其中的一根手指還輕輕撥弄著她的陰蒂。
    玫琳頓時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她只感到自己的腿徹底軟了,她的屁股被那只手一下子壓了下去,一下子坐到了底部。
    利奇那碩大的陰莖幾乎整個被吞了進去,他的龜頭直頂在玫琳小姐的子宮頸口。此刻的他當然已經知道,正和他做愛的絕對不是蘭蒂小姐。
    除了玫琳小姐,這裏沒有第三個女人,利奇輕輕捏了捏那纖細而又結實的大腿,這絕對是騎士才有的強健有力的大腿,羅莎是這樣,莉娜是這樣,那三姐妹同樣也是這樣。
    不過和其他女騎士比起來,玫琳小姐的肌膚要柔嫩許多,嫩得像是掐一下就會淌出水來。
    利奇睜開了眼睛,他看到玫琳小姐正跨坐在他的身上上下聳動著,兩條纖細修長的玉腿一左一右分得很開,兩片臀肉和大腿上那些軟肉不停地抖動著。
    玫琳小姐的皮膚很白,白得有些透明,白得就像是凝脂一般。
    她的屁股比較大,是那種多肉性感類型的,女騎士的屁股都很挺,這或許是因為她們經常鍛煉,因而肌肉結實。
    利奇用力捏了捏,果然和莉娜她們一樣,隔著那肥厚的臀肉,可以感覺底下的肌肉硬得如同鐵塊。不過和其他人比起來,玫琳的臀部捏起來算是最舒服的,她臀部上的肉多,兩片肉軟綿綿的,輕輕按上去就是五個指印。
    這絕對是最美妙的軀體,有著女騎士的強健,也有著普通女人的柔嫩,絕對是最完美的組合。
    利奇沉醉于玫琳小姐的軀體,反倒不太在意男女歡愛的感覺。
    和玫琳小姐做愛,遠沒有和莉娜那個搾汁女一起刺激。
    玫琳小姐的陰道雖然緊窄,不過只是羅莎和三姐妹那樣的程度,女騎士全都有這樣的肌肉收縮力。
    玫琳小姐陰道裏面的皺褶也不算多,不像羅莎那樣重門疊戶,刷得陰莖一陣陣舒暢,也不如蘭蒂小姐,蘭蒂的陰道裏面有許多息肉,抽插起來同樣非常舒服,而且蘭蒂的水多,那淋淋漓漓的淫液絕對能夠讓男人平添幾分自豪。
    不過這種淡淡的、充滿柔情的做愛卻讓利奇同樣沉迷,甚至還超過了和莉娜在一起時,那種純粹肉欲的快感。
    山洞之中全都是玫琳那迷人的“嗯……嗯”的聲音,和蘭蒂不一樣,玫琳小姐沒有刻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她也在摸索著感覺,怎麼樣舒服就怎麼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有點生澀,還被利奇一隻手壓住大腿,一隻手托住屁股,半強迫地控制著節奏,不過漸漸地她也找到了竅門,腿也不再像剛才那樣軟了,漸漸地自己控制住了節奏。
    以利奇的力量當然是不可能和她比的。
    “深一些……再深一些……嗯……嗯……哦……”玫琳那婉轉的呻吟聲中不時地還夾雜著一些命令,說實話連她自己也想不到會變成這樣。
    背轉著臉,所以誰都看不到,此刻的玫琳滿臉沉迷,與此同時她的臉也漲得通紅,她的心裏異常掙扎,一邊是對做愛的沉溺,另外一邊是羞愧和惶恐。
    她心中暗想,或許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陰阜突出、陰唇肥厚的女人或許真的天生淫蕩。這想法讓她想哭,可又哭不出來。
    “啊……”玫琳尖叫了一聲,她的身體一下子緊縮了起來,她正享受著做愛的快感,突然間有一根手指鑽進了她的肛門。
    她伸手想要去抓,但是那遠比做愛強烈的刺激讓她神智恍惚,玫琳身體一軟頓時跪了下來。
    此刻的利奇同樣發出一聲呻吟。
    剛才只是好玩,玫琳小姐背對著他,讓他想起了自家閣樓上的那段旖旎風光,表姐和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就是這樣屁股朝著他,讓他用中指抽插肛門。
    不知道玫琳小姐的肛門抽插起來是什麼感覺?
    才這樣想著,利奇就這樣做了。
    現在他終於知道是什麼感覺了,這也讓他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和玫琳小姐有關的秘密……她是那種適合抽插肛門的絕代尤物,肛門裏面有興奮點,而且遠比其他的興奮點要敏感得多。
    她的肛門被插入的那一瞬間,整個花徑猛地一陣收縮,不但收縮還扭絞起來,那力量絲毫不亞于莉娜小姐的那招陰道箍鎖。
    如果說剛才的做愛只是家常便飯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美味大餐了。
    利奇從地上半爬了起來,他跪在玫琳小姐的身後用力抽插著,他能夠感覺此刻的玫琳小姐渾身發軟,現在是他主導節奏的機會。
    完全拔出然後盡根插入,利奇開始了他最喜歡的大幅度抽插,他的手指也不老實,在玫琳小姐的肛門裏面抽插扭轉著,他的另外一隻手則繞到前面,食指和中指夾住陰蒂輕輕抖著。
    玫琳小姐的陰蒂腫脹得很大,大得像是一顆花生米。利奇有過不少女人,卻沒有遇到過她這樣的,他聽說過一種傳聞,陰蒂大的女人性欲很強。
    不但陰蒂大、陰毛也多,手腕附近感覺都是毛絨絨的一片。
    利奇心中暗笑,平時溫柔和善、純得如同一汪清水一般的玫琳小姐,居然有著標準的蕩婦體質。
    不過此刻他根本不願意多想,他正沉醉在強烈而且異樣的享受之中。
    玫琳小姐的這招和莉娜那個搾汁女有得一拼,此刻她的肉腔就像是一個磨盤一般,緊緊地咬住他的陰莖不停地磨著,最厲害的就是她的陰道深處那裏磨得最厲害,而且還仿佛有許多吸盤一樣緊緊地吸住他的龜頭。
    就在這個時候,那讓利奇感到鬱悶的脹痛感又來了,他感覺到自己已經達到了歡愉的頂點,有一種想要盡情釋放的欲望,可……就是放不出來。
    “啊……”的一聲尖叫在洞穴之中回蕩,叫聲是玫琳小姐發出的。
    就在剛才,她感覺到插在身體裏面的那根東西一下子又脹大了許多,原本就撐得滿滿的,現在更是讓她難以承受,而且那碩大的龜頭一下子變得火燙,她頓時受不了了。
    玫琳的身體變得僵硬,雙腿緊緊地繃著,她高潮持續的時間很長,幾乎和莉娜那個搾汁女差不多。
    一股濃濃的陰精沖了出來,一下子就把兩個人相連的地方打濕了,這股陰精很黏稠。
    與此同時一股渾厚的生命能量湧進了利奇的體內,如果說那三姐妹的生命能量如同醇酒,那麼玫琳小姐的生命能量就像是蜜糖,甜膩、濃稠而且難以化開。
    這股生命能量迅速流轉他的全身,將侵入他體內那股衝擊波的餘力盡數掃蕩乾淨。
    正當利奇還想繼續剛才的享受:“波……”的一聲輕響,他的陰莖被拔了出來,玫琳小姐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
    她完全能夠感覺利奇的變化,她無力地朝前面爬了兩步,讓那根碩大的陰莖從陰道裏面滑出來,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剛經歷過第一次高潮,玫琳的身體仍舊軟軟的,高潮的餘韻仍舊沒有退去,甚至還有些留戀剛才的那種快感,但是她仍舊強迫自己站了起來。
    她很清楚,如果繼續下去,利奇肯定會和她幹一個晚上,然後做愛的快感將深深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她骨子裏面那股淫蕩的天性將會徹底控制她的意志。
    最後她要不成為利奇那根碩大肉棒的奴隸,要不成為莉娜那樣的搾汁女,兩種結果都讓她感到恐懼。
    忍受著利奇那受傷的眼神,完全無視那根挺立的陰莖,玫琳小姐穿上了褲子,把上衣的鈕扣也重新扣好。
    為了不讓利奇更加欲求不滿,她甚至不敢當著利奇的面清理身體。
    “你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沒有想到這招還真的管用。”玫琳恢復了以往那種不緊不慢的語調,完全看不出片刻之前還在利奇的肉棒下輾轉呻吟,欲仙欲死。
    “以後我們……之間……還可以……”利奇吞吞吐吐地說道。
    玫琳的臉上飛起了一絲羞色,她瞪了利奇一眼,有心拒絕,偏偏又硬不起心腸來:“凡事要知道節制,如果你聽話的話,以後可以考慮。”
    看到利奇的陰莖仍舊翹著,玫琳一陣心慌意亂。
    “穿好褲子!”她命令道,說完話後,她像逃一般地跑到了後面。
    蘭蒂也在那裏,玫琳闖進來的時候,蘭蒂的手正插在兩腿之間,做什麼就用不著多說了。
    兩個女人頓時變得異常尷尬,最後還是玫琳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頭、再指了指小腹說道:“果然特別累。”
    聲音雖輕,但是在山洞裏面卻傳得很遠,利奇同樣也聽到了,他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現在他才真正肯定,自己和那幾個女人的事,小隊裏面的人全都知道了。
    
    逃亡的日子仍舊繼續著,一直到第四天,三個人終於從群山之中闖了出來,這三天裏面一切都還算順利,利奇已經恢復了大半,趕路也就不顯得怎麼吃力了。
    不過每天到了傍晚時分,三個人仍舊會停下來休息,她們似乎有某種默契,全都不急著出去。
    休息的時候,利奇總是有意無意湊到玫琳小姐的身邊,或是軟泡、或是硬磨,向玫琳求歡,玫琳倒也依他,只是有一個條件,一旦過了高潮就結束。
    按照玫琳的話來說,就是“玩鬧要有一個限度,一個男人要懂得如何控制自己,只有小孩才只知道任性”。
    利奇倒是很願意當一個任性的小孩,只要玫琳小姐同意和他盡情做愛。
    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玫琳小姐外柔內剛,其實比蘭蒂還要固執,說出的話就像是木板上釘的釘子,不會有一絲一毫動搖。
    不過利奇也是一個很會鑽漏洞的人,他吃定玫琳小姐說話不會不算數,所以每天晚上做愛的時候故意輕拔緩抽,玫琳小姐如果有即將高潮的跡象,他就立刻停下來。
    這招弄得玫琳一點辦法都沒有,更讓她沒有辦法的是利奇就是不讓她高潮,然後整晚插在她的身體裏面。
    這讓她惱又惱不得,恨又恨不起來,而心底玫琳其實挺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這樣被插著。
    每天清晨當利奇將陰莖從她身體裏面拔出來的時候,她總是感覺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些什麼,她很懷疑這是不是她淫蕩的本性作怪。
    當然這三天裏,利奇也不只是和玫琳做愛,蘭蒂小姐同樣也沒有放過。除了第一天利奇被玫琳的話僵住了,在玫琳小姐的花徑裏面插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開始他就學乖了,先和蘭蒂小姐做愛,反正蘭蒂小姐很容易滿足,等到把蘭蒂小姐放倒之後,他再和玫琳小姐泡上一整晚上。
    這三天是淫靡的三天,也是充滿溫情的三天,要不是為了以防萬一,總是需要有一個人站崗放哨,恐怕三個人會大被同眠搞在一起。
    出了山區,道路就變得好走了許多,第四天下午,三個人就遇到了巡邏隊。
    蘭蒂和利奇的報告非常及時,駐紮在前線的兩支騎士兵團緊急調到了格拉斯洛伐爾,此刻的格拉斯洛伐爾四周戒備森嚴。
    三個人被盤問了一番,很快就核實了身分。
    接下來在路上再也沒有碰到任何阻撓,很快格拉斯洛伐爾就近在眼前。利奇看著這座熟悉到了極點的城市,突然間湧起了一絲莫名的感慨。
    這或許就是死裏逃生之後的感悟,只有差一點失去,才會感覺現在所擁有一切的可貴。
    突然利奇跑到玫琳小姐的身邊低聲說道:“嫁給我吧。”
    坐在戰甲裏面的玫琳頓時嚇了一跳,她甚至以為自己有些幻聽。
    “你願意嫁給我嗎?”利奇又問了一遍,他也算是有過不少女人,只有和玫琳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最舒服。
    “這算是求婚嗎?”玫琳笑了起來,就連坐在玫琳肩膀上的蘭蒂也笑了。
    利奇頓時滿臉通紅,他知道自己有些太傻了,就算是求婚,也沒有當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道理,更何況那個女人也和他有過關係。
    一直回到營地,三個人都保持著這種尷尬的沈默。
    
    營地裏所有的人都在,一個都沒有少。
    這一次確實很危險,不過她們勝在事先有所準備,是諾拉先發現敵人的蹤跡,而且當時整個小隊的每一個人都全副武裝。
    和她們比起來,那群瓦雷丁人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雖然人多,但是半數以上都在休息,就算穿著戰甲的騎士,能量也不是很夠,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行動暴露再加上補給車輛被徹底摧毀,那隊瓦雷丁騎士的行動早已經認定失敗了,對嘉利小隊的追殺主要是洩憤。
    剛剛回到營地,利奇就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等候著他們回來。
    小隊的人早就得到了他們已然脫險的消息,昨天他們和巡邏隊相遇的時候,消息就傳回來了。
    利奇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熱烈的歡迎,就連那三姐妹對他都和善了許多,不再是當初那副恨意滔天的樣子。
    隊長嘉利小姐也似乎比往日多了那麼一絲熱度。
    三枚勳章一字排開放在桌子上。
    “這是屬於你們的。副隊長玫琳,你因為勇敢地為戰友斷後,所以被授予這枚勇敢勳章。”嘉利小姐說道。
    敬禮,上前,接受勳章,玫琳退到一旁。
    “軍務官蘭蒂,你因為及時向總部報告並且對戰友實施救援,所以被授予一等榮譽勳章。”
    蘭蒂也是一樣,接受勳章之後,退到了一旁。
    利奇知道輪到自己了,說實話,這三枚勳章一銅兩銀,哪個價值最高,簡直是一目了然,他原本以為自己得到的肯定是那枚銅的,因為他起到的作用最小,沒有想到銅的勳章居然被授予了貢獻最大、官階最高的玫琳小姐。
    “三等士官利奇,你因為盡職地保護長官,保證了總部及時得到報告,並且對戰友實施救援,所以被授予一等榮譽勳章。”
    雖然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好在這裏的人不多,而且全都是熟悉的人,利奇倒也沒有怯場,他連忙學著玫琳和蘭蒂的樣子,敬了個禮走上前去。
    看著隊長嘉利小姐幫他將勳章別在胸前,利奇突然間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已經能夠理解騎士對榮譽的追求了,或許現在的他也可以算是半個騎士了吧。
    “因為你的出色,也因為你的功績,你被晉升一級。”
    隊長的話讓利奇頓時一愣,他記得軍隊裏面很少會這樣給予獎勵,一般晉升之後不會再授勳,反之也是一樣。
    雖然莫名其妙晉升了一級,不過他並沒有感覺有多麼高興,騎士不是軍官,想要獲得晉升非常容易,只要實力繼續提升,有了相應的實力,就會獲得相應的軍階,像搾汁女莉娜這樣實力和軍階不符的絕對是少數。
    “先回家去吧,你的父母這段時間肯定非常焦急。”師傅黛娜小姐異常溫和地說道:“明天你也不需要過來,給你三天的假期。”
    
    站在家門口,利奇居然鼓不起勇氣去敲那扇門,他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裏面掏出鑰匙,可是沒等他把鑰匙插進鑰匙孔,他又猶豫了起來,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在門上敲了敲。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裏面響起,門一下子打開了。
    看著媽媽那焦慮而且通紅的眼睛,利奇的嗓子頓時哽咽了。
    “兒子,你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去了那麼久……我天天到詢問處查問你的情況,他們總是回答我說你去執行任務了……你執行什麼任務啊?你又不是軍人……”
    媽媽那絮絮叨叨的話讓利奇的心充滿了暖意。
    “沒事,媽,我不是好好的嗎?”利奇說道:“我只是跟著騎士團到外面轉了一圈,什麼危險都沒有。”
    利奇的媽媽上上下下打量著利奇,只感覺兒子似乎瘦了一些,稍微放心一些的是,兒子的身上確實沒有什麼傷痕。
    把臉一板,利奇的媽媽把最近這段時間想了很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我不許你再去騎士營地了,明天……不……我現在就去見你的校長,讓他幫你重新安排一個職務。”
    “媽……”利奇當然不願意了:“你還覺得我的罪受得不夠啊?我有一件事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之前我在臨時醫護所的時候,有一群人來找我麻煩,他們威脅要給我注射受到感染的血液,這樣的話,我就算死了也查不出來。當時要不是我大喊大叫,驚動了一群傷兵,恐怕我真得完了。”
    這半真半假的話嚇了媽媽一跳,這下子她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她才掩著面哭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沒什麼,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利奇感覺話有些說過頭了,連忙安慰道:“有什麼地方比騎士團更好?在那裏至少能夠吃得飽,我現在正是發育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嗎?我需要大量的營養。而且在騎士團,那些人再也不敢對付我。”
    一直站在旁邊的玲姨已經看出不妙來,連忙跑過來勸道:“好了,好了,現在應該高興才對,兒子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姐姐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給他爸捎一個口信,告訴他兒子安全回來了,別再擔心。要不然他在軍隊裏面神色不寧,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到那個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
    這既是提醒也是個臺階,利奇的媽媽一拍大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對對對,這件事要先辦。回頭我再去買點東西來,晚上好好吃一頓作為慶祝。”
    “用不著了,媽。”利奇連忙阻止道,家裏有多少錢他最清楚,他可不想太過奢侈了,但是轉念間,他又想起一件事來,他一直在考慮怎麼把自己的工資名正言順地拿出來,眼前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嗎?“媽,你去買東西吧,多買一些也不要緊,因為這次的事,軍隊獎勵了我一筆錢,而且從現在開始,我每個月都可以得到一筆工資。”
    “不會吧?”利奇的媽媽難以置信地問道,不過她對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多少多少?這一次的獎勵到底有多少?以後每個月你又能夠拿到多少?”
    對於媽媽轉變的速度,利奇啞口無言,他原本還打算和盤托出,現在頓時有所保留,媽媽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市儈,還有些虛榮。
    “獎勵大概有兩、三百克朗吧,以後騎士團每個月會發給我十克朗。”利奇頓時把原本要說的數字縮水到三分之一。
    不過他的媽媽已經非常滿意了:“不錯不錯,你的爸爸幹了十年才拿到你這樣的工資。”
    一聽這話,利奇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說得太多了,可惜現在已經不能改口,怪只怪他以前從來沒有打聽老爸一個月拿多少。
    再一想,利奇又覺得媽媽也很不容易,要靠老爸的這點工資養活一家三口,還讓他在其他同學面前不至於太寒酸,怪不得她在有了一點錢之後,要稍微炫耀一下了,苦日子肯定讓她過怕了。
    想到最後,利奇又覺得伊莎貝拉更不容易,她沒有什麼收入,還要拉拔一幫弟弟妹妹。
    “我也先出去一下,到學校有點事。”想到伊莎貝拉,利奇立刻想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學校了。
    飛快地跑出門,學校離家並不是很遠。
    這一路之上,利奇立刻感覺到跟以前有些不同,氣氛顯得緊張了許多,很多道路都被封鎖,道路兩邊站著身穿制服的軍人,這些道路只有軍隊能夠通行。
    這是戰時緊急通道,利奇聽師傅黛娜小姐提起過,為的就是在戰爭發生的時候能夠保證軍隊的正常輸送補給。
    一旦設立了戰時緊急通道,就說明戰爭已經離此不遠了。
    
    家門口的街道盡頭就設有一處崗哨,漆成紅白相間的欄桿被放了下來,一大群人被欄桿阻擋,卻不敢發出任何聲息,他們在等待每半個小時一次的放行時間。
    利奇不管這些,他彎腰從欄桿下面鑽了過去,崗哨邊上的士兵倒也不敢阻止,利奇的身上穿著小隊發的制服,那通紅的顏色到了哪里都是那樣明顯,士兵不但不能阻止他,按照規定還必須向他敬禮,只不過這些士兵裝作沒有看見。
    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前面過來一隊憲兵把利奇攔了下來,這些憲兵倒也不敢無禮,畢竟利奇穿著紅色制服呢,穿這身制服的人不是騎士也是預備騎士,一生下來就是個士官,而且比普通計程車官階級要高。
    利奇的身分證件一直都隨身帶著,上面也沒寫他的職務,因此就算讓老媽看到了也不會有事。
    核實了身分,利奇被放了過去,不過這也令他越發感覺到氣氛的緊張,以往像他這樣的人可以滿城溜躂,根本用不著擔心有人檢查證件。
    跑到學校一看,果然大門緊閉,門口還堆著沙包,這意味著至少會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學校將會被徹底封閉。
    利奇頓時有些傻了,他茫然地看著四周,好半天才想起他可以去伊莎貝拉那裏詢問一番。
    對於伊莎貝拉的家他已經熟門熟路,一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小孩瘋狂打鬧的聲音,隱約還夾雜著伊莎貝拉的喝斥聲。
    利奇有鑰匙,隨手就把門打開了,進了屋子,反手關上房門,穿過廚房。
    裏面的人顯然沒有想到他會來,不過看到利奇,不管是那幾個小孩還是伊莎貝拉本人都顯得異常興奮。
    “大哥哥,大哥哥!”、“你總算來了,給我們帶什麼吃的嗎?”、“我們想你,你能帶我們出去玩嗎?”
    一群小傢伙跳著鬧著,最小的那個甚至跑到利奇的腳跟邊上要他抱。
    “整整一個多月沒有看到你,我原本以為你可能出事了呢。”伊莎貝拉又喜又悲地說道。
    “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還有什麼地方比騎士團更加安全?”利奇安慰了兩句,立刻轉入了正題:“學校怎麼關閉了?以後就一直這樣關著?”
    伊莎貝拉這才想到,利奇還不知道最近所發生的事。
    “我正為這件事犯愁呢。幾天前剛來了一個通知,說這裏馬上就要成為戰場,所以一部分平民需要撤離,我們整個學校都要搬到後方去。”
    聽到這話,利奇倒抽了一口冷氣,突然他想到自己根本沒有聽媽媽說起這件事,而且從媽媽、玲姨和表姐安然在家的情形,她們要不就是不知道這件事,要不就是不打算撤。
    “知道要去哪兒嗎?”利奇問道。
    “聽說先要撤到莫瑞納,然後再分批撤往其他城市。”伊莎貝拉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這話讓利奇聽得很高興,不過他有些猶豫,因為他相信,自己根本不可能撤走。
    “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不過事情仍很難說,你沒有詢問過其他人嗎?”利奇說道。
    “卡洛琳讓我跟她們一起走。”伊莎貝拉回答道。
    “她說的是她的家人還是玫瑰社?”利奇問道,卡洛琳就是他們班級的班長,也是玫瑰社的兩個首腦之一。
    伊莎貝拉的臉頓時一紅,她知道學校裏面的男生把她們這個小圈子叫做玫瑰社。不過她的臉轉眼間又變得煞白,以前的她有驕傲的資本,可是現在……幸好利奇沒有到處宣揚,也幸好一直騷擾她的流氓全都離奇失蹤,要不然她的名聲早就壞了。
    就算是這樣,她和另外幾個成員相處的時候,也感覺有些抬不起頭來。
    “用不著擔心。”利奇知道伊莎貝拉在想些什麼,他連忙安慰道:“我又帶了些錢來,這筆錢至少能夠讓你支撐一段時間。”
    伊莎貝拉退開一步,頭連連搖著:“不用、不用,現在沒有那些流氓前來騷擾,其實配給的食物我們都夠吃。”
    利奇當然不會當真,他非常清楚配給的食物有多少,他家四口人,三個是女的,還感覺食物不夠吃,老媽每個月都要貼點錢到黑市購買一些食物回來。
    “拿著吧。”利奇歎道:“這是我唯一能夠幫你的。”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7
第三章 撤往後方
    
    三天的假期過去了。
    實際上有沒有假期對利奇來說都是那麼回事,以他的身分倒是能夠隨意走動,但是此刻的格拉斯洛伐爾到處都是緊張凝重的氣氛,舊城區處於半戒嚴狀態,其他城區寂靜得猶如一座死城。
    城外以前經常郊遊的那些地方現在全都駐紮了軍隊,以前嬉戲的草地現在到處是壕溝和坑洞,以前鮮花叢生、樹蔭遮日的河畔現在有警戒線攔著、還打上了木樁,木樁是用來拴鎖鏈的,用來封堵河流。
    這就是戰爭。
    戰爭爆發之前,利奇曾經認為戰爭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但是現在,真正身處於戰爭之中,他的想法徹底改變了。
    第四天清晨,利奇早早就到營地去了,一進營地他就直闖廚房。
    這一次廚房的地板上再也沒有堆著什麼東西,當初利奇穿著訓練甲製作出蛋糕,就意味著他已經過了第一關。
    “今天來得好早啊。”廚房裏面有人,除了吃飯時間,會在這裏的只可能是玫琳小姐。
    看到玫琳,利奇異常興奮,但是興奮了半天,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那幾天的事,我絕對不會和別人亂說。”利奇湊到玫琳小姐身邊,鄭重其事地低聲說道。
    玫琳笑了笑,沒有搭理利奇。
    利奇朝著桌上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好幾條魚,每一條都有十幾斤重,而這些魚全都活著,兩邊的魚鰓仍一動一動。
    “去把訓練甲穿上。”玫琳說道,她從架子上取下一把專門料理魚的刀,這把刀長有一尺,寬度差不多有兩指,刀被隨手插在砧板上。
    利奇根本沒當一回事,不過等到他穿上了訓練甲重新回到廚房,拿起刀撈起一條魚之後,他才發現這活絕對不容易。
    這些魚很肥,圓滾滾的,肉緊密而且結實,討厭的是魚鱗很滑。
    第一刀下去頓時就滑開了開去,不但下刀落空,就連那條魚也從手指縫隙之中溜走了。
    “好像沒有你認為的那樣容易吧。”玫琳站在旁邊看笑話。
    利奇一陣臉紅,這個糗出得不大不小,對玫琳小姐他沒有辦法發洩怨氣,所以只能把怨氣發在魚的身上。
    “不許用太大的力氣,這是鍛煉,如果你希望有所收穫的話,就照著我的話做。”玫琳提醒道。她看出利奇心裏有了怨氣,一旦有怨氣,頭腦就不會冷靜。
    利奇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願意聽從別人的勸解。
    輕輕地把魚從地上撿了起來,這當中還失敗了兩次,因為魚實在太滑了。
    “能告訴我,這是什麼訓練嗎?”利奇看著那條魚,看著魚背脊上那條歪歪扭扭的醜陋刀痕。
    玫琳走過來從利奇手裏取過刀,把魚轉了個方向朝著她。
    只見她把刀傾斜二十度,刀刃輕輕壓住魚的背脊,捏住刀柄的只是兩根手指,拇指頂住刀柄的背部,中指頂住刀柄正面。
    突然玫琳的手閃電般地一劃,上面那片魚肉就立刻和魚骨分離開來,把魚翻了面,刀掉過頭反著握,也是輕輕一劃,另外一面也下來了。
    “這是小時候父親教我的一種訓練方式,用它可以鍛煉力量的細微把握。”玫琳這才解釋道。
    利奇立刻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家傳的訓練方式。騎士的力量是透過血脈繼承,而騎士的技巧則是透過家族的方式得以傳承,一般來說,這種家傳的秘技絕對不允許外傳的。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利奇自然明白機會的寶貴。
    玫琳繼續自顧自地解說著:“你和我一樣都是防禦型的騎士,所以比起小隊裏面的其他人,我的武技對你更合適。不過我不能破壞家族的規矩,只能教你一些訓練的方法,你必須自己領悟出適合你的武技,在這件事上沒有人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詳細解釋了一遍,玫琳放下了刀。
    利奇有些不知所措地把刀接了過去,他又撈過一條魚來。
    輕吸了一口氣,他試著按照玫琳小姐剛才所說的那樣,讓手臂、手腕和手指放鬆,不用眼睛而是用手指感知那條魚。
    當然現在的他隔著厚重的戰甲根本做不到,要藉由木質的刀柄和那狹窄的刀刃感知到魚的肌肉紋理,那樣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就算到了玫琳小姐的年紀也未必做得到,畢竟玫琳小姐自己也說了,她六歲開始練習這招,幾年前才算是有所成就。
    和削土豆、摘青菜和剝豆莢不同,魚就那麼幾條,根本不能讓他隨意練習。
    利奇知道自己的每一刀都要小心,每一下都要全神貫注。
    第一條魚讓他感到異常丟臉,不但魚滑開了,刀還割在了戰甲的手指上,收刀的時候刀還沒有握住,直接飛了出去。
    利奇連忙看了一眼身邊的玫琳小姐,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玫琳小姐的臉上只有鼓勵的表情。
    還是玫琳小姐最好,利奇心中暗想。
    和其他幾個人教過他的人相比,師傅黛娜小姐的教學方式就是失敗嘗試法,讓他自己體驗失敗的滋味,從失敗中自己找出原因。莉娜那個搾汁女要稍微好過一些,她真的在教,只不過這個傢伙耐性不好而且性格惡劣,冷嘲熱諷不絕於耳,即便他做得不錯,也只會換來一句“沒什麼了不起的,白癡都做得到”。最恐怖的就是那三姐妹,簡直就是惡魔,利奇連想都不敢去想。
    調息運氣,利奇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一些,他又撈起一條魚。
    這一次他沒有立刻下刀,而是在這條魚的身上摸了半天,魚的身體可真滑,這是利奇的感覺。
    緊接著他又發現,滑的不僅是魚鱗,還因為魚鱗表面覆蓋著一層黏黏的滑滑的體液,這些黏液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女人做愛時,陰道裏面分泌出的那些液體,那東西的作用好像也是為了潤滑。
    同樣是黏黏滑滑的,還有一股腥味。
    利奇的心不由得稍稍動搖,不過他連忙收束心神。
    突然一個靈感從他的腦子裏面閃現,這個靈感和玫琳小姐的傳授沒有什麼關係,卻和他一直在練習的偏轉近擊有關。
    偏轉近擊的關鍵是把敵人的攻擊卸除,可是並非所有的攻擊都能夠成功,因為這要看誰的反應速度快。
    輕輕撫摸著滑膩的魚鱗,利奇突然有了一些想法。如果他的戰甲不是像鐵桶一般又厚又硬,而是像一條魚又滑又有彈性,結果會怎麼樣呢?
    不過看了一眼手裏的刀,利奇頓時感到鬱悶起來,他立刻意識到剛才的靈感仍舊有致命的缺陷,玫琳小姐教他的這招簡直就是他的靈感的剋星。
    利奇隨手一劃,讓他感覺非常意外的是,這次居然很有感覺。
    “不錯,你的領悟能力讓我吃驚。”玫琳在一旁稱讚道:“快換一面,但願剛才你不是無意間蒙到的。”
    利奇連忙照著做,又是輕輕一劃,不過這一次他終於捕捉到那一瞬間的感覺,這不就是他一直在練習的偏轉技巧嗎?
    以前練習的時候,是在對手攻擊的那一瞬間感知力量傳來的方向,再把那股力量偏轉到一邊,現在他同樣是利用感知的能力,卻是感知魚的肌肉紋理,然後把刀偏轉到最合適切開肌肉紋理的位置。
    利奇隨手又取過一條魚來,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像剛才那樣摸上半天:“唰”的一刀就劃了過去,這一次感覺更加清晰了。
    不但有以前練習偏轉時的感覺,甚至還有練習搓步時的感覺。
    看了一眼已經脫離了魚骨的那兩片魚肉,利奇頓時明白了,這一刀是緊貼著平直魚骨劃下去的,和搓步的要領實在太像了,搓步是貼著地面平行,離開地面的距離越小越好,最好是緊貼著地面擦過。
    愣愣地在桌前站了有一刻鍾,利奇回味著剛才的感覺,突然間他意識到自己居然領悟了屬於自己的絕招。
    趁著感覺還沒有淡忘,利奇興奮地將另外幾條魚全都取了出來,這一次他聯手都不按著了。
    隨手一劃,轉過來,反手又是一劃,一條魚乾淨俐落地變成了三片。
    隨手一劃,這一次乾脆不把魚調轉過來,又是隨手一劃,魚變成了三片,只不過底下那片有些不太好看。
    玫琳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並沒有因為利奇的自作主張而感到惱怒,相反她心中更多的是驚訝。
    她的家族地位並不高貴,卻是一個大家族,兄弟姐妹、堂房親戚一大堆,人人都要練這招,卻沒有人能夠像利奇這樣如此迅速地找到手感。
    眨眼間,所有的魚都變成了三片,利奇意猶末盡地切起魚肉來,他斜著下刀,順著魚的肌肉紋理,輕輕地片下了一張薄薄的魚片,快要切到魚皮的時候,他的刀刃一折,緊貼著魚皮劃過。
    這一手很漂亮,不過還算不上完美,魚片有厚有薄,魚皮上有些零星的破損,有的地方還沾著一些魚肉。
    玫琳靜靜地看著,她已經看出了一些名堂,她的家族也有類似的訓練方法,但是其中的技巧顯然不是利奇正在運用的這種。
    稍微想了想,她就明白了,利奇的這一手是從搓步裏面變化出來的。利奇的搓步對於這個小隊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這招很不錯,可惜不知道怎麼用。”玫琳先贊了一句,緊接著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中的缺點。
    利奇頓時愣住了,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件事。
    戰場上的敵人,可不是砧板上的死魚。騎士對決要不是保持距離打持久戰,要不就是一、兩招決定生死,哪里會允許他貼近上去一刀刀零切碎割?
    “沒必要感到鬱悶。”玫琳安慰道:“也許有一天,你能夠找到合適的運用方法。”
    一邊說著,玫琳一邊轉到利奇的前面,她背對著利奇,輕輕撩起衣服的後擺。
    利奇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看著玫琳小姐微微翹起的臀部有些發呆,但是緊接著他的嘴巴頓時張得很大,只見那條褲子的臀縫處有一排蛇形鎖扣,玫琳隨手一拉,蛇形鎖把一下子就打開了,一下子變成了開襠褲。
    “這是對你的獎勵。”玫琳輕笑著說道:“獎勵你超凡的悟性,同樣也獎勵你為我保密的誠意。”
    利奇還有什麼話好說。
    訓練甲沒有掛上裝甲,所以前面沒有東西阻擋著,利奇伸出手想要把玫琳小姐抱過來,他打算就像當初和蘭蒂小姐做愛一樣和她大幹一場。
    “別用滿是魚腥的手碰我。”玫琳立刻警告道,她扳住訓練甲的肩膀自己鑽了進去。
    同樣的蜷曲著雙腿,同樣腳跟頂著屁股,兩個人都不多說什麼。
    玫琳知道利奇喜歡這樣,小小年紀卻有著不為人知暴虐的一面,不過她確實有些好奇,想知道這種下半身一動不能動,有點像是強姦的做愛,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
    利奇看到玫琳小姐這樣做,當然猜到並不是要他溫柔相待,他摸了一把玫琳那兩腿相間的位置,果然已經泥濘一片。
    利奇拔出自己的老二一下子刺了進去,他刺得非常用力。
    訓練甲裏面的空間有限,玫琳的腿又比蘭蒂要長,也更豐滿一些,所以卡得很緊,利奇不能像和蘭蒂做愛時那樣長抽長插,不過他知道玫琳喜歡頂到陰道底部的感覺,她的興奮點隱藏得很深。
    因為上半身在外面,而且褲子沒脫只有露出一條縫,很多花招不能玩,利奇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玫琳小姐的陰部和那兩片臀瓣上。
    說實話,玫琳小姐的陰部是他看到過最接近完美的,以前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陰毛太多,但是現在卻已經刮過了,陰毛全都被剃得乾乾淨淨,摸上去光溜溜的還有點滑膩,那豐厚的兩瓣陰唇很軟也很有彈性。不過最可愛的就是那腫脹得如同花生米大小的陰蒂,粉嫩而且肉肉的,利奇用手輕輕去夾,只要稍微用點力,玫琳的身體就會劇烈顫抖。
    利奇一次次地用力衝擊著,他的另外一隻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漸漸探到後面,中指在玫琳的肛門上輕輕點了點。
    玫琳的陰道頓時一陣收縮,不過她卻沒有絲毫表示。
    沒有表示就是默認的表示,利奇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的中指漸漸地探入了進去。
    就像上一次一樣,隨著一陣充滿誘惑的“嗯……嗯……啊……啊”的迷人呻吟聲響起,玫琳的陰道一下子緊緊地絞了起來。
    “唔……”利奇也仰頭髮出了一些聲音,這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他抬頭想要看玫琳的表情,這才發現玫琳不知道從那里弄來了一塊毛巾,這塊毛巾被她一半咬在嘴裏,一半捂住鼻,怪不得呻吟聲剛剛響起就變得異常沉悶。
    利奇可不管這些,他一次又一次地朝著陰道最深處衝擊,那根手指也沒有閑著,一會兒抽插,一會兒攪動。
    淫水把利奇的陰莖打得濕滑,漸漸沾濕了兩個人的褲子。
    玫琳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胸前的鈕扣,露出豐腴的乳房,她的雙手各捏住一個乳頭不停搓著,她的頭不停地甩著,嘴裏雖然咬著毛巾,但是鼻子裏面哼出的聲音仍舊在廚房裏面回蕩著。
    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激烈,原本是捏住乳頭漸漸變成了不停拉扯。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玫琳那一半探出在外面的身體猛地繃緊了,她的雙手放開乳房,一把抓住後面的桌子,她仿佛在忍受劇烈的痛苦一般眉頭緊皺著,那漂亮的臉蛋也有些扭曲,她的腰更是弓得如同一彎新月。
    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輕響,她抓住桌子的那幾根手指漸漸陷了進去,桌上清清楚楚地留下了手指的印痕。
    利奇也是喉嚨滾動,發出一連串的“哦……哦……”的聲音。
    此刻同樣也是他最舒服和最痛苦的時候,快感達到巔峰卻射不出來,讓他簡直要瘋了。
    好半天,激情才漸漸平息。
    雲收雨畢,玫琳可不像蘭蒂,雖然也有點手腳發軟,不過她還是掙了兩掙,下半身從那狹窄的空間裏面脫了出去。
    隨手將嘴裏咬著的毛巾取了下來,沖了些水漂洗乾淨,玫琳自顧自地清理著身體。清理完了之後,她把毛巾扔給了利奇。
    此刻的利奇正在吸收剛剛得到的生命能量,他已經是和玫琳小姐做過愛了,前後兩次的對比非常明顯,這一次得到的生命能量要少得多。
    他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第一次做愛的時候玫琳小姐還是處女之身的緣故。
    處女的第一次果然與眾不同,可惜這樣的機會不會很多。
    一把接過玫琳小姐扔過來的毛巾,利奇看到上面有些黏黏滑滑的液體,心中頓時充滿了遐想。
    突然他感覺到額頭被重重戳了一下,戳他的玫琳小姐滿臉慍怒和羞怯,他連忙傻笑著,在那仍舊高高挺立著的陰莖上抹了一把。
    冰冷的毛巾雖然有些冷卻作用,不過一時半刻這東西還軟不下來,利奇對於他的老二是又高興又發愁。
    玫琳伸出食指輕輕撥弄了一下那碩大的龜頭,用有些挑逗、卻又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你射不出來似乎不是因為發育的緣故,可能和你修練的功法有關,羅莎這個傢伙實在太過分了,什麼玩笑都敢開,居然做出了這樣危險的事。”
    說著她用剛才撥弄龜頭的手指,又狠狠地戳了一下利奇的額頭:“你也真是的,這麼小的年紀就這樣好色,要不是你好色,怎麼會上這種當?”
    “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利奇不好意思地問道,他的心中暗自歎息,和一幫聰明女人在一起就是這點不好,什麼秘密都隱藏不住。
    
    吃飯的時候到了,利奇和玫琳全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進來的人自顧自地拿好餐盤到鍋子旁邊盛食物,每個人都沈默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偏偏羅莎這個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那幾個手指印,她突然笑了起來:“玫琳,你沒事幹嘛掐桌子啊?”
    被這樣一說,眾人頓時注意了起來。
    羅莎只是小孩子性情,其實並不傻,一時口快又沒有動腦子想,所以嚷嚷了出來,等到她說完話,轉動腦筋猜測玫琳為什麼會留下這幾個指印,想著想著她就明白了。
    她和利奇也做過愛,高潮的時候也曾經不小心捏壞過東西。
    羅莎瞪大了眼睛,充滿驚訝地看著玫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全都看在了眼裏,這裏沒有一個是傻瓜,廚房裏面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詭異。
    好在這裏的人,全都打了飯回自己的房間去吃。
    莉娜突然走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看了一眼玫琳,然後瞪了利奇一眼,一把擰住利奇的耳朵。
    “跟我來,有事情要問你。”
    利奇被拎住耳朵拖到了莉娜的房間,他來過這裏很多次,甚至還在這裏過了好幾夜。
    莉娜的房間有點亂,根本不像女人的房間,牆角亂七八糟地堆滿了衣服,角落裏面扔著七、八個皮包,全都是名家訂做的那種。
    當初第一次進這個房間,他就已經知道莉娜的家世肯定是這裏的人裏面最好的,她所屬的家族肯定是豪門世家,因為,那隨便丟在角落裏面的皮包之中,有一個和玲姨手裏的很像,同樣的名牌、同樣的做工、同樣的裝飾。
    玲姨帶著表姐匆匆逃到這裏來,行李除了那些內衣就只有這個皮包,據說是她托了朋友的朋友幫忙買的,花費的代價就不說了,還欠下了很大的人情。
    不過這個皮包同樣也是她的驕傲,除了她的女兒,恐怕就數這個皮包最重要,按照她的話說,這種皮包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還必須有相當的地位才行,帶著它就等於是帶著一張上流階層的身分證明。
    “給你一件東西。”莉娜難得一本正經地說話,她拉開抽屜,從裏面翻出一本小冊子來,隨手扔給了利奇。
    利奇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面是一篇功法,隨手翻了翻,他立刻就明白這是什麼了。
    這篇功法和他所學的那種功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透過做愛進行修練。
    利奇從頭開始仔仔細細地看了下去。
    趁著他埋頭書本,莉娜飛快地將餐盤裏面的食物吃乾淨,她的吃相非常文雅,但是速度卻稱得上風捲殘雲。
    利奇仔細地看著,兩種功法稍微一對比,他就發現其中的區別了。
    他所修練的那種顯得有些粗糙,很多地方沒有說清楚。手裏的這篇明顯經過精細琢磨,對於修練的每一步都寫得異常仔細,因為這種功法事關男女雙方,所以對男女雙方會有些什麼樣的反應全都羅列得一清二楚,裏面還列出了很多忌諱和可能疏漏的地方。
    越看下去,利奇的臉上就變得越發難看,按照那上面所寫,他其實一上來就已經出問題了,所有的症狀都和那上面羅列的一模一樣。
    “怎麼樣?這下明白了吧。羅莎已經徹底交代了一切,她原本是惡作劇,她帶你去的那個地方是用來收錄各種異想天開、沒有經過證實的功法之處,沒有料到你這個傻瓜居然當真了,還試圖對她隱瞞,玩了一手瞞天過海的把戲。”用力擰了擰利奇的臉頰,莉娜呲著牙嘻嘻笑著說道:“你自己活該好色又自作聰明,要不是有我……你就完了。”她擰得越來越用力。
    利奇痛得哇哇大叫卻又發作不得,只能任由莉娜欺負。
    玩了半天,莉娜這才轉回話題:“還好你練的那篇東西雖然異想天開,卻多少還有一些道理,古往今來,其實有不少人嘗試過這種取巧的辦法,我給你的這篇比較安全也比較完整,它應該和你現在練的那種功法沒有什麼衝突。”
    利奇一個勁地點頭,他相信莉娜的話。
    其實他早就已經有些懷疑當初羅莎的動機,懷疑他所修練功法的真實性。
    莉娜給他的這篇明顯高明許多,而且這篇功法不是單方面地竊取另一方的生命能量,而是互相進行交換。
    看利奇如此全神貫注,莉娜又開始冷嘲熱諷:“你就算練成這種功法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種東西以前有不少人嘗試過,最後全都放棄了,知道為什麼嗎?”她並不等利奇回答,就直接說出了答案:“這類功法修練下去會碰到的問題,它們都有共同的特點,一開始練起來速度極快,但是到了後來就越來越慢,最後一點進展都沒有。有人推測過其中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功法需要男女兩個人合練,在交合的時候就會有一部分損耗,一開始的時候實力不強,損耗也不會太多,所得遠遠超過損耗,隨著實力增強損耗變得越來越大,最終損耗會和所獲相等,到了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進展了。”
    利奇一直都仔細聽著,不過他並沒有放到心裏去,對於此刻的他來說,莉娜所說的一切都顯得那樣遙遠。
    在他看來,這種功法既然有修練起來進展速度極快的優點,就是最大的好處,他的要求不多,只要在戰場上保住性命就足夠了。
    把手裏的小冊子輕輕闔上,利奇讓鬥氣沿著上面所寫的運轉了一圈。
    一圈轉下來絲毫沒有問題,果然和莉娜所說的一樣,他原來所練的功法對這種功法並不排斥,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當他按照新學的功法運轉鬥氣的時候,有一部分鬥氣就是不肯聽從命令,仍舊按照原來的路徑運行著。
    連續運轉了五圈,鬥氣能夠自行流動了,利奇立刻停止了下來,鬥氣能夠自行流動,就代表了功法固化。
    睜開眼睛,利奇看到莉娜正在解開皮帶。
    將褲子褪到腳跟,莉娜一腳把褲子踢到一邊,以往這個時候的她總是顯得異常妖媚和浪蕩,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下半身赤裸的她居然神情自若,帶著一絲淡然,還有一絲凝重。
    利奇也早已經將皮帶解開把褲子脫了下來,他的陰莖高高翹著,剛才他被擰著耳朵拉進房間的時候,那東西已經開始變硬了,一進莉娜的房間就肯定會大幹一場,這幾乎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這次由我主動,你小子別使壞,修練的事不能有半點差錯。”莉娜很少會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話。
    利奇愣愣地看著莉娜,他有一種感覺,好像從來就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這確實有些荒謬,他連莉娜身上有幾顆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用力眨了眨眼,利奇完全確定,此刻下半身赤裸著站立在眼前的絕對是莉娜本人,但是換了一副神情,莉娜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的氣質一下子變得高貴得逼人,那並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高不可攀,而是從骨子裏面透露出的一股貴氣。
    把利奇的雙手抓了過來輕輕放在自己的臀部,莉娜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手很不老實,但是練功的時候最好不要亂動,如果我發現你挪動一根手指的話,結束之後我就把那根手指剁掉。”
    輕輕跨坐在利奇的腿上,將碩大的龜頭對準了自己的陰道,莉娜根本不必用手指引,屁股一沉,就把利奇的陰莖整個吞了下去。
    沒有大幅度的抽插,只是讓龜頭緊緊得頂住子宮頸口,莉娜深吸了一口氣,子宮頸口頓時化作了一張小嘴把利奇的龜頭緊緊地含住,緊接著陰道口也是一緊,把碩大的陰莖也鎖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低下了頭。以前她從來沒有和利奇接過吻,因為對她來說,做愛可以隨便,她的肉體可以給予任何男人,但是接吻卻是神聖的,她的吻只給深愛的人.利奇顯然並沒有到達這個程度,最多只能說喜歡。但是現在,她卻對準利奇的嘴唇吻了下去……
    利奇茫然地按照莉娜的指點做著,他以前接過吻,和伊莎貝拉吻過、和表姐吻過,和羅莎小姐、蘭蒂小姐、和玫琳小姐都吻過,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和莉娜接過吻,這是他和她第一次接吻。
    他感覺奇怪,為什麼這個吻如此美妙?他更感覺奇怪,為什麼此刻的莉娜如此美豔、如此高貴,讓他只想頂禮膜拜,根本想不到做愛。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精純的生命能量從莉娜陰道深處的那個小嘴裏面湧了出來進入他的體內,這股生命能量沒有平日高潮時竊取的多,卻連綿不斷,在他的身體裏面流轉著,轉了一圈之後又沿著他的陰莖流淌了出去,最終注入了莉娜陰道深處的那個小嘴裏面。
    這一進一出並不是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那樣簡單,利奇能夠感覺得出他的鬥氣變得精純和綿厚了許多。
    鬥氣在兩個人的體內來回運轉,這種迴圈對於莉娜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得益的只有利奇,不過和以前高潮時被利奇偷偷竊取的比起來,卻要好了許多。
    而且練著練著,兩個人全都發現了其中的美妙之處。
    這是一種和以往做愛完全不同的美妙,沒有以往做愛時那種強烈無比的刺激,卻非常舒服。這種舒服的感覺一直滲透到身體的最深處、滲透到骨子裏面、滲透到靈魂之中,讓人沉醉、讓人沉溺。
    就像是醇酒,越喝味道越厚重,兩個人此刻的感覺也是這樣。
    莉娜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子宮頸正被漸漸頂開,陰道最深處那種撩人的酥癢接連不斷地衝擊著腦門,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
    “嗯……”莉娜的鼻子拉著長音,那是很長很長的長音,此刻的她和那個高潮時就嗷嗷大叫的浪蕩女人簡直判若兩人。
    利奇也是一樣,他只感覺到莉娜陰道深處的那只小嘴越張越大,漸漸把他的整個龜頭吞了下去,這張小嘴吞下龜頭之後就不停地咀嚼起來。
    利奇的嘴裏也時不時會發出“哦……啊……”的聲音,聲音的節奏也不快。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房間裏面的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相擁在一起。
    
    一直到兩個人分開,利奇仍舊感到有些奇怪。
    今天的莉娜小姐讓他感覺到如此陌生,他實在有些難以猜測,倒底哪一個莉娜小姐才是真的?是剛才那個高貴得令人難以企及的女騎士?還是以前那個放浪形骸的搾汁女?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很清楚,那就是這一次做愛是時間最長的一次做愛。
    分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利奇跟著莉娜來到廚房,讓他感覺疑惑的是,小隊的大多數成員都在廚房,缺席的只有那個有男裝癖的羅賓,和一向都缺乏存在感的諾拉。
    廚房那張從來沒人用的大桌子上堆滿了食物,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有些東西比如像生蠔和黑魚子醬,利奇只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
    “是慶功宴嗎?”利奇眉開眼笑地跑到桌子前面,他聽玲姨和表姐炫耀過許多次,一直想見識一下豪門夜宴的奢華,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雖然現在也算不上豪門夜宴,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玲姨和表姐提過的。
    “可以算是慶功會,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歡送你。”隊長嘉利說道,這番話原本最適合由利奇的師傅黛娜小姐來說,不過黛娜狠不下心,所以最終決定還是由她出面。
    利奇如同被雷劈了一下,桌子上的那些東西頓時失去了吸引力。
    “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
    嘉利小姐擺了擺手讓利奇平靜下來:“你沒做錯任何事,而且我們這裏所有……大部分的人都認為你做得不錯。”她原本想要說所有的人,只是半途想起了還有羅賓這個異類,至於諾拉則從來不會在意別人:“歡送你,是因為這裏已經不適合你了,格拉斯洛伐爾很快就會變成戰場,以你的實力在這裏非常危險,所以上面已經宣佈,你將和其他一些和你差不多年齡的後備騎士撤往裴內斯。”
    利奇看了一眼隊長嘉利小姐,又一個個看了看其他人,很顯然她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突然間他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玫琳小姐會傳授家傳的訓練方法給他,還一反常態主動向他求歡,甚至讓他為所欲為。為什麼莉娜送他那本小冊子,還和他練了整整一天。
    心裏就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似的,利奇對於眼前的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其他人顯然也是一樣。
    那三姐妹看起來也不再兇暴了,事實上,那三姐妹甚至有些猶豫,要不要留利奇下來過一晚上,畢竟他是奪走她們第一次的“男人”。
    “帶上這個。”師傅黛娜將一封信放到利奇面前:“這是我寫的推薦信,你把這封推薦信帶到第七騎士兵團總部,他們會接納你的。”
    利奇嚇了一跳,編號為個位數的騎士兵團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任何一個騎士都夢寐以求,希望能夠進入裏面。讓利奇不明白的是,黛娜小姐既然有這樣的面子,能夠推薦別人進入這樣的騎士團,為什麼她自己不進去?這個小隊的成員還真是不簡單。
    利奇朝著四下看了看,果然其他人都無動於衷,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有剛來的三姐妹一臉驚詫的神情。
    因為誰都沒有胃口,所以最後大部分食物都讓利奇打包帶回家了。
    利奇其實也不想這麼做,不過他轉念又想到,回家之後或許也要和家人告別。
    從媽媽、玲姨和表姐的反應看起來,她們都不打算後撤,如果他跟著其他人一起撤退的話,就必須和她們告別。
    如果她們已經決定要一起撤退,就必須和老爸告別,老爸在預備役兵團之中,應該不會後撤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告別都是無可避免的情況。
    讓利奇感到意外的是,一回到家,就看到在預備役服役的爸爸居然也在。
    老爸看上去瘦多了也黑多了,滿臉胡渣,身上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厚棉衣,頭上帶著一頂同樣顏色的鴨舌帽,不過他的手臂上的臂章非常顯眼,似乎是剛剛換上的。
    “老爸,沒有想到你做了軍曹了。”利奇一邊說著,一邊將從騎士團帶回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哇……真是好東西啊,自從戰爭爆發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這些了,哎呦……是魚子醬……啊……還有生蠔……這是我最喜歡的薩布蘭臘腸……”玲姨和表姐大叫著,把食物的名稱一一叫了出來,老媽則滿臉陶醉地看著,並且一副異常得意的樣子,好像兒子拿回來的東西,身為老媽的她同樣也有光彩似的。
    反倒是老爸發光的眼睛在那堆食物上轉了一圈,最後又把目光收了回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利奇半天,用拳頭捶了捶利奇的胸口:“不錯不錯,像是一個男人的樣子了,聽你媽說,這個家也虧你照料著,一切都還不錯。”突然老爸想起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你小子的運氣也真好,居然混進了騎士團,你這身制服一穿,我反倒要稱呼你長官了。”
    利奇當然知道老爸是在開玩笑:“哪里有什麼運氣啊,在騎士團裏面,我只不過是一個小雜工。”
    沒有想到話音剛落,立刻換來了老爸的一個巴掌:“你小子還不滿足嗎?別說是做小雜工,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是叫我去掃廁所我都願意。”
    老媽頓時不滿意了,捏緊拳頭用力捶了一下丈夫的腦袋;“幹嘛一回來就打兒子?也不知道去拿個盤子什麼的,回自己家卻像是客人一樣,利奇還知道帶一些好吃的回來,這個家就你最不象樣。”
    一頓嘮叨立刻讓老爸啞口無言,拉著耳朵到一邊做事去了。
    家裏的椅子不夠,於是老媽拿了一點魚子醬跑到樓下去借了兩把椅子,不過在利奇看來,老媽這樣做主要是為了炫耀而已。
    對於老媽這個唯一的缺點實在無話可說,這輩子恐怕是改不了了。
    這讓他想起,以前他們家和玲姨家不太親近,並不是因為玲姨看不起人。
    事實上玲姨每次來信都請他們去玩,但是老媽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著,他以前一直都不知道原因,以為姐妹倆可能曾經有過怨恨,現在看來還是老媽的虛榮心在作怪。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利奇也已經看出來了,玲姨和表姐本性不錯,卻也和老媽一樣是喜歡炫耀的人,看來這種炫耀的個性也能夠經由血脈傳承。
“對了,媽、玲姨,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有一批人很快要撤退到後方?”利奇問道。
    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老媽鼓足勇氣說道:“兒子,我們已經想過了,我們並不打算離開。我放心不下你爸,再說,玲姨和你表姐可以到這裏來投奔我們,我們又能去投奔誰?你當作玲姨和你表姐真的什麼都不帶就到我們這裏來?她們的東西在半路上都被搶走了,就是因為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她們也決定不走了。”
    “那麼我也不走了。”利奇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可不行。”老媽老爸幾乎同時說道。兩個人尷尬地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老爸把她們商量好的對策說了出來。
    “兒子啊,我在軍隊裏面脫不開身,這個家全要靠你了。我們商量了一下,現在情況並不危急,所以暫時你媽、你玲姨和你表姐都不走,但是局勢萬一惡化的時候,她們還是得走,所以就要你先去打前哨,你是跟著學校一起撤退,這就好得多了,你的同學裏面說不定就有誰能夠幫得上忙,不管用什麼辦法,你都要找一個住的地方。”
    聽著老爸的計畫,看著那幾雙信任的眼神,利奇的心終於動搖了,他原本已經決定要留下來了,他想和羅莎、莉娜、蘭蒂、玫琳和那三姐妹在一起,可是當家庭和親情這兩個重擔壓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放棄原來的打算。
    “老爸,那麼你怎麼辦?”利奇問道。
    “我?”利奇的爸爸看了一眼窗外,這是他出生的城市,也是他唯一熟悉的城市:“我畢竟也是一個軍人,軍人總是有軍人的使命,我要撤退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受了重傷,但你不會希望我那麼倒楣吧。”
    
901att 發表於 2014-9-5 12:48
第四章 不妙的預感
    
    幾個星期之前還擁擠不堪的舊城區,現在也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格拉斯洛伐爾的二十多萬居民有將近十五萬人將撤往後方,就連利奇家樓下的那三戶人家也決定撤離。
    利奇絕對不會忘記,那三戶人家得知他的母親不打算離開的時候,表情是多麼憤怒,似乎他家占了多大的便宜。
    不過想想也是,那三戶人家花了大錢把他家那三層樓買了下來,沒有想到才這麼點時間就要離開了,這樣看來之前的那筆錢花得有點冤。
    房了一下子空了出來,不過利奇一家並沒有重新住回去,既然那三層已經賣了,錢也收下了,再住回去就叫做私自闖入,利奇一家可不想因為這種事而惹來麻煩。
    利奇和學校裏面的同學都是最後一批撤離的人員。
    按照學校的通知,上午九點他就早早地來到城外集合的地方。這個地方以前經常有馬戲表演,而且格拉斯洛伐爾每年的嘉年華會也是在這裏舉行,是他們最喜歡嬉戲玩鬧的地方。
    可是現在,這裏已經變成了兵營,到處都是帳篷。
    通往後方的公路就在數十米外的地方,這條公路此刻非常繁忙,每隔一刻鍾或者半個小時,就可以看到長長的一串馬車進進出出。
    在公路的兩邊,是長長的隊伍,走在兩邊的人涇渭分明,右邊出城的人全都是平民,攜家帶眷往後方撤離,左邊是調來這裏的工兵。
    自從有消息證實敵人打算在格拉斯洛伐爾開闢新的戰場,後方的兵團就源源不斷地調了過來,這讓格拉斯洛伐爾的氣氛變得越發緊張。
    利奇突然一伸手,就像是後腦勺長著眼睛似的,一把抓住了一顆朝著後腦勺飛來的石子。
    轉頭看了一眼,果然是上一次被他揍過的高年級傢伙。
    利奇隨手把石子扔到地上,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扔石子的那個人看到利奇走了過來,便開始往後退,他非常後悔,剛才扔石子完全是被旁邊的人慫恿,現在他才想起利奇的厲害。
    “別過來啊,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幹過什麼。”那個小子聲嘶力竭指著利奇嚷嚷著。
    旁邊的人反應不一,有吃過苦頭的傢伙往後退了退,也有苦頭吃得不夠想要找回場子的傢伙,慢慢地靠了過來。
    “真奇怪,打架需要什麼證據?”利奇笑了起來,突然他撩起一腳,不過他並不是踢向那個扔石子的傢伙,他的目標是一個不懷好意靠近過來的高年級學生。
    利奇這一腳直接踢在那個傢伙的褲襠裏,他用的力正剛好,不至於傷人,但是會讓人疼十天。
    “你、你不講道理。”、“揍他”、“你是打算找死”看著同伴捂住褲襠跪在地上嗷嗷慘叫,旁邊的人頓時大叫了起來,不過這些人嘴裏說得凶,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雖然人多勢眾,不過他們上一次見識了利奇的厲害,知道先出頭的人肯定倒楣,因此都指望別人第一個出手的。
    既然全都這樣想,自然是一個站出來的人都沒有。
    “打架還要講什麼道理?我就是來找挨揍的。”一邊說著,利奇一邊拳打腳踢起來,和上一次一樣,他仍舊拿這些高年級的學生練招。
    和上一次有些不同的是,他不再只是防禦,而是主動出擊,手上用的是剛剛領悟的搓擊,利奇並不相信自己領悟的絕招一點用都沒有,他要找出一種運用的辦法給玫琳小姐看。
    打著打著,他找到一點感覺了,搓手的特徵是平行發力,他的手掌只要貼著對手的身體稍微一抹一帶,那個人就別想保持平衡。
    他的這招倒是和摔跤的技巧有點像。
    利奇頓時感到有些失落,沒有哪個騎士會對摔跤的技巧感興趣,事實上騎士對所有徒手格鬥技巧都不感興趣,騎士只在意運用兵器的技巧。
    興致低落,他的出手頓時加快了幾分,一番拳打腳踢之下,那些高年級學生很快就倒下了。
    利奇回味著剛才的感覺,他有些明白,為什麼玫琳會說這種技巧不太有用了。
    他用搓手打倒一個人,要花不少心思,但是直接一拳上去,又快又乾脆俐落,更別說手裏拿著武器了。如果有一把劍的話,他只要輕輕一揮,一招就可以把這些人全都給砍了。
    騎士的使命並不是格鬥而是殺人,殺人是沒有規則限制的,用武器肯定比沒有武器佔優勢,有了武器就拉長了距離,那些在徒手格鬥之中用得上的技巧就失去了作用。
    原來自己領悟的根本就是一種廢物技巧。想清楚這點,利奇自然有些灰心喪氣。
    “以後別再找我的麻煩,我以前很克制,現在不會了,以後再惹我,我就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利奇伸出拳頭比劃了一下,如果他一開始就說這番話,肯定沒有人在意,但是現在沒有一個人敢不在意。
    扔下這些高年級的學生,利奇訕訕地往回走,這時他才發現很多人都看著他,其中大部分是他們學校的學生。
    “你很不錯啊。”班長卡洛琳走了過來,她的眼神好像從來都不認識利奇似的。
    這也難怪,以前的利奇從不顯山露水,在班上屬於中間分子,之所以不被她們討厭,是因為他不像其他男生一樣,如同蒼蠅一般圍在她們周圍。
    “我邀請過你,現在再邀請你做我的騎士吧。”那個和卡洛琳、伊莎貝拉齊名的漂亮女孩金妮,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
    班上這三個最漂亮的女孩裏面,利奇唯獨對她最為感冒,這個女孩讓他感覺有些做作,而且喜歡主動挑逗男生,所以背地裏大家送了她一個外號叫“妖精”。
    伊莎貝拉和班長卡洛琳同樣也有外號,伊莎貝拉的外號是“水仙”,她確實有點水仙的味道,清秀幽雅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並不顯眼,卻令人憐愛。
    卡洛琳的外號是“公主”,在這個學校裏面,以她的家境確實可以稱得上公主,她的外貌也符合故事裏面的公主形象,金髮碧眼,頭髮帶著螺旋形的捲髮,皮膚白皙,不過她的白是玉一般的白,而不是伊莎貝爾那種因為缺乏營養、沒有血色的蒼白。
    “來我們這裏吧。”伊莎貝拉也在一旁勸解道,她的旁邊跟著她的弟弟妹妹,幾個小傢伙根本不知道煩惱,還在追打玩鬧著,只是因為伊莎貝拉的反復叮囑才不敢跑遠。
    等到跟著伊莎貝拉來到她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利奇這才明白為什麼會勸他過來。
    靠著路邊停著一輛架子車,這輛車有四米多長,卻只有一巴掌寬,底下是一排直排的輪子,輪子總共有三個,只有最前面那個可以轉動,這個可以轉動的輪子連著T型的握把,只要扳動握把就可以左右轉動。
    “這東西是誰想出來的?”利奇興趣頓時上來了,跟著軍務官蘭蒂小姐,他接觸了不少機械方面的東西,也算是半個內行。
    眼前這東西設計得非常精巧,用途單一卻實用,單純用來載人,比起馬車效率要高得多。
    “還可以吧,是艾米麗設計的,她在薩瓦看到過一種叫自行車的東西,自行車太複雜,有一大堆齒輪和零件我們做不出來,所以只能做這樣一件東西,你看我們這裏全都是女孩,還有四個小傢伙,總不可能走著去莫瑞納。”班長卡洛琳在一旁解釋道。
    利奇知道那個叫艾米麗的女孩,她也是玫瑰社的成員,不過這個女孩最有名的地方是她很聰明,有才女之稱,成績永遠是第一名。
    以前利奇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到眼前的這部小車,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艾米麗的才女之名絕對名符其實。
    集合時間是九點,但是等到出發卻已經是中午時分,這樣的效率讓利奇感到無奈,他對前途頓時感到一片茫然。
    幸好最後還是上路了,玫瑰社的女孩們全都坐在那輛架子車上面,當然還包括伊莎貝拉的那四個弟弟妹妹。
    因為人數太多,所以女孩子們只能前胸貼著後背,擠在一起跨坐在那輛架子車上,遠遠看去仿佛地上趴著一隻大娛蚣。
    利奇在前面拉車,他既是拉車的馬也是女孩們的保鏢,倒是非常符合騎士的身分。
    整個學校,從老師到學生不下上千人,全都對這群女孩眼紅不已,不過沒有一個人好意思叫這些女孩讓座。
    
    連續四天,所有的人都已感覺精疲力竭,他們每天要走十幾個小時,一大清早就被叫了起來,然後每人拿上三個硬面包就開始上路,這三個硬面包就是他們一整天的食物,停下來休息要等到徹底天黑下來才行。
    一路上有不少人抱怨,不過這些抱怨聲最終都消失了,並不是發出抱怨的人明白抱怨沒有用,而是因為他們全都被甩在了後面。
    沒有人勸說,沒有人鼓勵,也沒有人憐憫。
    利奇的同班同學也有人落在後面,第一天,那些落在後面的人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又追了上來,但是從第二天開始就有人跟不上了。
    落後的人裏面女孩反倒不多,或許是因為她們都知道自己是弱者,知道自己離開隊伍無法生存,所以都咬著牙齒跟著,再加上班上的男生總是會幫一下忙,如拎個行李等等。
    但是就在第五天中午,前面突然間亂了起來,不時地傳來陣陣槍聲。
    路邊是一片樹林,稍微聰明一些的人全都跑了進去。
    利奇和那群女孩也跟了進去,一直跑進樹林深處十幾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這裏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從外面卻很難看清楚裏面的狀況。
    把那輛架子車往旁邊一放,利奇警告道:“別出來也別亂動,我到前面去看看。”
    那群女孩早已經沒了主見,一個勁地點頭。
    從樹林裏面鑽了出來,利奇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奔去,一邊奔跑,一邊解開上衣的鈕扣,在他的制服底下勒著一條闊皮帶,皮帶是中空的,裏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排鋼釘,這些鋼釘是普通鋼釘打扁了尾部之後,再拴上一根尺長的布條。
    這玩意兒就是他的武器,全力擲出的話,二十米之內威力和槍彈差不多,五十米之內同樣也是必殺,就算有一百米之遠,命中要害也能殺人。
    跑了大概有兩、三公里,就看到前面硝煙彌漫,公路的正中央橫著幾具屍體,路旁的溝裏還躺著幾個哀哀慘叫的人。
    對面的槍聲明顯要密集得多。
    公路的兩邊全都是樹林,從樹林裏面也傳來槍聲,硝煙從樹冠上升起。
    正在作戰的這些人全都穿得和利奇的爸爸一模一樣,也是一幫預備役士兵,負責指揮的也是一個預備役軍官,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肉鼻子圓下巴,滿臉的胡髭,個子有些矮,但是喊起來嗓門特別大。
    遠遠地就聽到他不停地叫嚷:“射擊,射擊,保持節奏射擊。”
    利奇飛身鑽進了一邊的樹林裏面,他發力狂奔,不過手裏早已經拽出了一根鋼釘。
    樹林裏面光線幽暗,所以槍管之中噴出的火光就特別顯眼,那彌漫的硝煙因為樹木的緣故根本沒有辦法散開,兩邊的人簡直就像是待在迷霧之中。
    雖然戰鬥非常激烈,槍聲異常密集,不過兩邊的槍法都不怎麼樣,又因為有樹木的阻擋.所以死傷就更少了。
    利奇不會像那些預備役士兵一樣遠遠地和敵人對射,他飛身竄上了樹,從一棵樹跳到另外一棵樹。
    “小心,頭頂上有人。”
    敵人的素質要好得多,在混亂的槍聲中居然有人還能夠聽到樹木搖動的聲音,並且從中判斷出有人接近。
    隨著這聲警告,底下頓時槍聲大作,一排排子彈朝著樹冠射來,子彈打得樹枝和樹葉啪啪直響,折斷的樹枝和震落的樹葉如同雨點一般紛紛落下。
    利奇一陣手忙腳亂,有一槍差一點打到他,他頓時警覺起來。
    這樣的素質應該是軍中的精銳,絕對不可能和一群預備役士兵對射半天還不分勝負。
    這裏面絕對有鬼。
    不過此刻他沒有時間多做考慮,利奇飛身跳到了另外一棵樹上,往下一張望,立刻一甩手臂,手裏的鋼釘閃電般地射了出去。
    只聽到底下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半跪著躲在大樹後面的士兵捂著腦門倒了下去。
    火槍重新裝填很費時間,利奇趁著對手射擊的空隙從樹上跳了下去,在半空中他已經拔山了兩根鋼釘,一落到地上立刻連續揮出。
    又是兩聲慘叫,不過這一次準頭有點差,只有一個命中要害,另外一個打在了肩膀上,就算這樣,那個敵人也受不了,一把扔掉手裏的火槍,嗷嗷地慘叫著滿地打滾。
    突然利奇聽到了一聲金屬敲擊的聲音,他連忙閃身躲在一棵樹的後面。
    剛躲好就聽到砰的一聲響,緊接著他躲藏的那棵樹“啪”的一聲,被打掉了一塊樹皮。
    死裏逃生,利奇不敢小看這些拿著槍的普通士兵了。他竄到另外一棵樹的後面,就在那竄出的一瞬間甩了三根鋼釘出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旦認真起來,在這種複雜而且阻擋物眾多的地形,騎士絕對是無敵的。
    “騎士!”
    “是騎士!”
    “快撤,有騎士過來了!”
    那群擋住去路的敵軍異常迅速地醒悟,剩下的人狂喊亂叫著從樹林裏面逃了出來。
    只有在開闊地帶用密集射擊才能夠對付騎士,這基本上是每一個士兵都知道的常識。
    不過外面的士兵顯然沒有到能夠組織密集射擊的地步,他們還要擔心對面的那些預備役士兵們會沖過來。
    雖然預備役士兵的戰鬥力非常弱,但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仍舊有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敵人的士兵一邊射擊著,一邊往後撤退。
    看著那遠去的硝煙,利奇停住了腳步。
    剛才他追出了樹林,不過被迎面而來的一排子彈打得狼狽異常,在地上連續打了好幾個滾,這才逃了回來。
    這下子他總算相信,開闊地形加上密集射擊是騎士的剋星,這句話果然沒錯。
    利奇並沒有轉身回去,剛才的一切都讓他感覺非常可疑。
    他四周張望了一番,找到了附近最高的一棵大樹,飛身竄到了樹頂之上,用手抓住樹梢,利奇極目眺望著。
    果然,他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群士兵正慌亂地把一些箱子裝上馬車。
    他飛身而下,朝著那邊的山坡狂奔了過去,還沒有完全靠近,利奇就拽出一把鋼釘,以四十五度角拋了出去,這些鋼釘劃出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如同冰雹一般掉落下來。
    那些正在幹活的士兵絕對是敵軍的精銳,立刻紛紛閃避,射到他們身上的時候,鋼釘也已經沒什麼餘力,所以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不過利奇原本也沒有想過能一擊制勝,趁著那些士兵躲閃的空隙,他飛身上了山坡。
    幾乎在利奇揮出第二把鋼釘的同時,對面的槍聲也響了,利奇極力扭轉身體,好幾顆子彈擦著他的衣服射了過去。
    又差一點被射中!再一次死裏逃生的利奇輕呼了一口氣,他順勢一個翻滾,雙手接連揮出。
    雨點一般密集的鋼釘把所有可以躲閃的方向全都封死了,這些來不及逃走的士兵一個個被鋼釘穿透。
    給每一個人都補丁一下,利奇這才走了過去。
    看了一眼這片地方,這個山坡是一個顯眼卻又隱蔽的所在,顯眼是因為四周就只有這一個山坡,隱蔽是因為這裏到處都是灌木的關係。
    在這片灌木叢裏放著許多箱子,箱子漆成墨綠顏色,稍微遠一些根本就難以看清楚。
    利奇總感覺這些箱子裏面有名堂,他四周找了一下,撿了一根丁字鎬過來,用力撬開了其中的一口箱子。
    箱子裏面的東西,頓時讓利奇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是魔動筋。
    利奇又撬開了另一口箱子,裏面是一排能量晶體。
    一股寒意頓時從他的心頭湧了出來。
    這是要建造一處供騎士使用的隱蔽維修補給點啊。有這樣的設施,就意味著方圓十公里之內肯定有一處主戰場。
    利奇的腦袋嗡地一聲響,他知道距離這裏十公里之內,確實有一個非常合適的目標——莫瑞納。
    按照原定的計畫,在傍晚之前他們肯定能夠到達那裏。
    這座城市就是他們即將前往的臨時落腳點,原本計畫是在那裏休息幾天之後,他們將被重新分配編組,分別前往不同的城市。
    此刻從格拉斯洛伐爾出來的十五萬人大部分都在那裏。
    利奇拼命狂奔著,他的手裏拿著一塊能量晶體,口袋裏面還揣著兩塊。
    第一塊能量晶體是為了當作證明給其他人看的,另外兩塊……連利奇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帶著,或許是當初被軍務官蘭蒂掛了一身能量晶體之後留下的後遺症,看到這玩意兒,總覺得不帶上兩塊就不甘心。
    一沖進伊莎貝拉她們躲藏的樹林,利奇立刻叫了起來:“快快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晚了的話,就會大禍臨頭。”
    “前面出了什麼事?”先跑出來的居然不是伊莎貝拉她們,而是班上的一個男生。
    利奇晃了晃手裏的能量晶體,在幽暗的樹林裏面,這東西異常顯眼。
    “是敵人的騎士,莫瑞納已經被敵人包圍了。”利奇也不多說,他的話雖然有些謊言的成分,不過此刻謊言反倒更容易讓人相信。
    聽到這話的人大部分選擇了相信,剛才的槍聲足以讓他們選擇退回格拉斯洛伐爾,不過更有說服力的還是利奇手裏拿著的東西。
    看到過能量晶體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大家都願意相信這是騎士使用的東西,因為他們生活中從來沒有看到過類似的玩意兒。
    不過總是會有提出疑慮的人,和利奇同班的一個男生就跳了出來:“你就在騎士團打雜,這塊東西會不會是你從騎士團偷偷拿出來的?”
    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利奇四下尋找著伊莎貝拉的蹤影。
    “我們在這裏。”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利奇跑了過去說道。
    “我們怎麼走?”伊莎貝拉異常哀怨地看了看腳邊的那四個小傢伙。
    利奇眉頭一皺,他頓時明白,如果沒有那輛架子車,恐怕很難走得了。
    “你們相信我嗎?”利奇轉頭朝著玫瑰社的另外幾個女孩問道。
    人一多自然麻煩,幾個女孩有些猶豫不決。
    “我確實相信你,但是我的父母全都在莫瑞納,回到格拉斯洛伐爾的話,我一個親人都沒有。”班長卡洛琳嗚嗚地哭了起來,她的話感染了其他人,其他幾個女孩情況也和她差不多。
    利奇這幾天聽她們閒談的時候知道了不少事,按照上面的命令,公路必須留給軍隊使用,撤離的平民只能夠用雙腿行走,不允許坐馬車,所以城裏很多家庭都有人先前往莫瑞納打前鋒。
    玫瑰社原本有九個成員,有兩個人就是先走的那批,眼前這幾個女孩的家人全都在莫瑞納,她們之所以這麼晚才走,一方面是因為跟著學校的其他同學比較安全,另一方面是因為艾米麗的那輛車。
    “我不管了,伊莎貝拉,我們走。”利奇肯定不會浪費時間,他一把拎起最小的那兩個小傢伙,兩個大的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全都可以自己走。
    伊莎貝拉當然是跟著利奇離開,她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但是最終還是跟著利奇跑出了樹林。
    兩個人帶著四個小孩子走了大概有兩、二百米,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走。”
    快步追上來的居然是外號“妖精”的金妮,她居然如此信任自己,利奇確實有些意想不到。
    緊跟在金妮的後面又是一個女孩跑了出來,這一次不是利奇班上的,這個女孩叫索菲,在利奇的印像裏面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孩,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如此迅速地下了決心。
    “等等她們吧,不急著這點時間。”伊莎貝拉牽住利奇後背的衣服拉了拉,低聲懇求道。
    “好吧,就等到她們倆走到我面前。”利奇歎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看到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那輛架子車被推了出來。
    玫瑰社的那些女孩一個個全都出來了,她們最終還是選擇信任利奇。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想,有一個人留在了樹林裏面。
    讓這些女孩全都上了架子車,利奇推著車發力快跑,不過他也不敢太快,怕架子車會解體。
    
    兩邊的樹林裏面漸漸有人走了出來,這些人異常奇怪地看著原路返回的這輛車。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出什麼事了?”
    一路之上不停地有人詢問,對於這些人,利奇只會簡單地回答:“快逃。”
    推著架子車跑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幾秒鐘之後,大地也顫抖了一下。
    那些女孩頓時面如土色,這樣的聲勢可不比剛才幾聲槍響,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唯獨利奇此刻倒是安心了,那聲爆炸是他弄的,能量晶體一般是穩定的,就算摔碎了都不會發生意外,但是有一種辦法能夠讓能量晶體爆炸。
    跟著軍務官蘭蒂,利奇學了不少東西,他用那些箱子裏面的材料製作了一個定時爆炸裝置。
    他找到的能量晶體有兩箱,一旦爆炸,那威力自然是驚天動地。
    炸掉這些東西並不只是為了讓敵人不能使用,同樣也是為了給莫瑞納報訊,這樣的爆炸聲勢驚人,莫瑞納離這裏不到十公里,肯定能夠察覺。
    如果這樣還不能引起莫瑞納方面的警覺,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這驚天動地的爆炸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原本並不相信利奇的人現在總算相信了,公路上頓時亂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往格拉斯洛伐爾方向逃。
    同樣是逃跑,利奇這邊的優勢立刻就顯現出來,他跑得並不算太快,卻勝在耐力持久,一個多小時沒有絲毫速度減慢的跡象,不過說實話,這輛車也幫了他不小的忙,有車可推,就用不著費太大的力氣了,他甚至感覺有的時候是車子帶著他走。
    不知不覺之中,利奇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他的眼睛看著前方、腳下不停奔跑,但是腦子卻不考慮眼前的事。
    他在想一件事。
    一直以來,師傅都說出招發力是從腳開始,然後由腰傳遞到手臂,最後傳到手腕和手指,即便是跳起劈砍也是如此。跳起劈砍的時候,力量仍舊是發自手腳,只不過多了一個轉換成高度、然後再轉換成力量的過程。
    以前他認為這話沒錯,但是此刻他突然發現物體的慣性同樣也能產生力量。
    現在想來,當初他替玫琳小姐解圍的時候,靠的就是從山坡上沖下來的慣性。
    如果慣性能夠派上用場就實在太好了。
    對其他人來說用處或許不大,但是對他來說絕對是強有力的臂助,因為他的武器是兩面巨盾,這兩塊鐵疙瘩重達六百多噸,揮舞起來很費力,臨時變招就更加麻煩,而這一切都是慣性的緣故。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把礙事的慣性轉變成對他有用的慣性?
    就在利奇感到自己似乎已經捕捉到什麼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金屬碰撞聲。
    那聲音非常細微,普通人甚至難以察覺,但是利奇的臉色立刻變得異常難看。
    對於這些聲音,利奇實在太熟悉了,那是沉重的戰甲踩踏地面所發出的聲響。
    “大家抓緊了。”利奇警告道,一發出警告利奇馬上將車把一轉,朝著旁邊的山坡沖去。
    隨著一陣驚叫,架子車上了山坡,那三個輪子在山坡鬆軟的泥地上壓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利奇並沒有停下,一路狂奔,此刻他已經不在意什麼保持速度了,因為他不敢保證來的是己方的騎士。就算車解體了,也比和敵人的騎士相遇要好得多。
    一直跑出五、六百米,進了一片樹林,他這才放慢速度,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揚起的煙塵,這說明狂奔而來的騎士至少有一個中隊。
    “快,全都下來,趴在那條溝裏,你們注意一下幾個小孩,別讓他們發出任何聲音,你們自己也一樣。”利奇命令道。
    那些女孩現在對他唯命是從,紛紛從架子車上下來。
    所謂的溝只是一長條凹地,裏面有些積水和爛泥,不過這些驚慌失措的女孩也顧不得了,全都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趴了下去。
    利奇把架子車往旁邊的灌木叢一放,架子車倒下之後有灌木叢擋著,很難被發現,而他本人則飛快地脫下衣服和褲子,這身騎士團的紅色制服顏色實在太顯眼了。
    他裏面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一條深褐色的棉背心,下半身是一條淡灰色的羊毛襯褲,仍舊有些顯眼。
    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利奇立刻跳進了溝裏的一灘爛泥之中打了一個滾,原本白色的地方全都沾上了爛泥。
    這下子不再顯眼了。
    把紅色的制服塞到一叢灌木底下,利奇找了一個稍微隱蔽一些,卻又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況的地方趴了下來。
    兩分鐘後,戰甲出現在公路的盡頭。
    利奇立刻把頭又壓低了幾分,把身體也縮進去一些,剛才的謹慎是對的,對於這些戰甲,他實在太熟悉了。
    大部分是他看過的鐵十字軍,也有一些獵豹,不過裏面有三件戰甲是他沒有看到過的,從那三件戰甲的樣式看來,不是軍隊制式的戰甲。
    利奇屏住了呼吸,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讓心臟也停止跳動。
    此刻他只能祈求那隊騎士裏面沒有偵查騎士,要不然他和那些女孩肯定會暴露行蹤。他同時還祈求這些人不要注意路邊車子留下的痕跡。
    或許是因為利奇的祈求有了作用,那隊騎士甚至沒有朝著這邊張望一眼,逕自跑了過去,幾分鐘之後消失在公路的另一端。
    又等了一刻鍾,利奇確認再也沒有危險,他這才轉頭對那些女孩說道:“你們可以起來了。”
    “剛才那些是敵人嗎?”卡洛琳遠遠地問道,這個問題其他女孩也想問。
    “那是瓦雷丁人的騎士,上一次我跟著騎士團行動的時候,遭遇的同樣也是瓦雷丁人,看來這次的行動是以瓦雷丁帝國為主。”
    利奇爬著退到了那群女孩中間,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他仍舊非常小心,對於騎士的神通廣大,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一個褐色頭髮灰色眼睛,腦門有些突出,神情顯得有些冷漠的瓜子臉女孩突然問道:“那群騎士打算幹什麼?這條路上只有我們這些撤往後方的平民,有必要出動這樣的力量嗎?”
    說這話的正是才女艾米麗。
    利奇被問得一呆,他確實沒有想過,但現在想起來,真得有些詭異。
    “我不知道,我是在騎士團打雜,並不是在參謀部幹活,你問錯人了。”利奇聳了聳肩。
    “好了,別說這些了。”一個紮著許多小辮,黑頭發黑眼睛,年紀不大卻已經有了幾分妖嬈氣質的女孩阻止了毫無意義的爭論,她叫梅麗莎,是玫瑰社裏面另外一個頭。
    雖然不是同一個班級的,利奇對於這個女孩卻也瞭解得不少,她和艾米麗一樣也是學校之中的風雲人物,艾米麗的強項是智力,她厲害的是組織力,在學生會裏面她是當仁不讓的領袖,哪怕是那些高年級的學生看到她也是客客氣氣的,玫瑰社全都是一幫漂亮女孩,但是學校裏面的那些渣滓沒有一個敢伸手,同樣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怎麼回到格拉斯洛伐爾。”梅麗莎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利奇。
    其他女孩也是一樣。七雙水汪汪的眼睛聚焦在一處,這讓利奇感到巨大的壓力。
    其實利奇根本沒有想過,但現在他不得不動腦筋努力想了,被賦予如此的期望,如果想不出一個辦法的話,那實在太丟面子了。
    所有的騎士都要學軍事理論,利奇也學過,是師傅黛娜小姐教他的,不過他學的是縮減再縮減的版本,再加上不需要考試,他學得也不怎麼起勁。
    想了半天,他也只能拿最近的那次行動當作參考,因為那次行動他倒是學了不少東西,至少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在野外生存。
    “公路是不能走了,那樣不太安全,哪天我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徹底完蛋了。”利奇對自己的想法有點把握,只是他沒有把握說服這些女孩,所以乾脆先嚇唬一下她們,果然這一番話讓這些女孩個個面如土色:“比較安全的是走山路,格拉斯洛伐爾四面環山,以前歷次戰爭格拉斯洛伐爾都能夠置身事外,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敵人就算調大隊人馬過來,也很難徹底封鎖山區,更別說他們不可能調那麼多人來……”
    “就聽你的。”還沒等利奇說完,卡洛琳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伊莎貝拉肯定是力挺利奇,金妮也差不過,另外幾個女孩互相看了看,也點了點頭。
    雖然說進山比較安全,但利奇也不敢離開公路太遠,因為他怕會迷路。
    這一路上最令他犯愁的,並不是不時會出現瓦雷丁騎士的蹤跡,而是食物。
    自從離開格拉斯洛伐爾之後,利奇一直就沒有吃飽過,每天三根硬面包對於他這樣的胃口來說,根本填不飽肚子,而現在卻連硬面包也沒有了。
    幸虧之前跟著玫琳小姐的時候,學過怎麼辨別野菜和可食用的野果,所以他和女孩們只能靠挖野菜采野果充饑,每天能夠應付一下,不至於饑腸轆轆地趕路。
    因為是走山路,不可能還是像原來那樣舒舒服服地坐著車,大部分時間女孩們只能靠雙腳走路,只有在比較平坦的地方,可以坐在車上舒服一下,但她們還必須隨時小心,一有動靜立刻隱蔽,所以速度比來的時候更慢。
    一路上原本還算平靜,但是到了第三天下午兩點左右,突然間遠處傳來了一陣尖銳而且刺耳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連串金屬破碎的聲音。
    利奇連忙拉著那些女孩往山上跑,只有躲在比較高的地方才不容易被發現,也不容易被波及。如果躲在地勢較低的地方,這些騎士打得昏天黑地,岩石樹木往山下亂滾,什麼時候會被砸到都說不得准。
    往山上跑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居高臨下看得清楚,既能夠知道是哪二方對戰,又能夠知道局勢如何。如果自己人打贏了,就可以立刻沖下山去要求救援,如果是敵人打贏了,當然是想辦法躲得更好一些,或者從不容易引起注意的方向溜掉。
    利奇找的是一座比較矮的山頭,高度在四、五十米左右,不過路比較陡,而且怪石林立,他知道騎士一般不喜歡這樣的山,所以這裏比較安全。
    剛剛爬到山頂上讓女孩們趴下,戰鬥就已經波及到這裏了。
    雙手各握著一叢冬青樹,利奇用這東西擋著朝著底下看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得煞白。
    正在交戰的雙方總共有九個人,一邊是兩個,一邊是七個,如此懸殊的人數卻是人少的一方在追殺人多的一方。
    讓利奇更感覺恐懼的是,那兩個人裏面,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
    當初莉娜和三姐妹決鬥是一個打三個,後來在山裏,玫琳小姐以一抵五,這些全都是他親眼看到的,原本在他想來,一個打五個已經是極限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更厲害。
    這個人以一對七居然還遊刃有餘,相比之下,玫琳小姐靠地形的優勢才能夠勉強應付五個騎士的圍攻,兩者的實力相差得不是只有一點。
    佔據下風的一方是自己人,因為七件戰甲裏面有五件是強襲者,這是共和國的制式戰甲,和瓦雷丁的鐵十字軍一樣,強襲者是中型戰甲,不過稍微偏重於攻擊。
    對面的那兩件戰甲看上去都是特製的,不屬於制式,以一敵七的那個異常顯眼,戰甲不但漆成金紅兩色,手裏的武器也是一把金光閃閃的雙頭騎士長槍。
    這件武器和三姐妹裏面的老大的武器非常相似,也是兩頭帶尖,中間掛著一面盾牌,不過這件武器要長得多、也重得多,它的長度絕對超過十米,最粗的地方有普通人的小腿那麼粗。
    這樣一件重型武器,在此人的手裏卻似乎輕如鴻毛,他的槍法走的也是輕靈快疾的路子。
    這把雙頭騎士長槍猶如閃電,快得只能夠看到金色的軌跡,根本看不清槍身,又猶如毒蛇,連成一片的金色軌跡沒有一條是筆直的,全都扭曲纏繞。
    更厲害的是這個騎士發出的鬥氣也是變幻莫測,他的鬥氣凝聚成一條線,可是這條線卻不是直的,會迂回,還會旋轉著繞過對手的格擋。
    看著那如同活物一般的鬥氣,利奇頓時渾身冒冷汗,此刻的他想到的是,如果他在下面,應該怎麼格擋這樣的攻擊?
    他用的是盾牌,只守不攻的話,一般別人很難破開他的鐵壁防禦,但是這種能夠拐彎的攻擊卻能夠繞開他的雙盾攻擊到他。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利奇一頭冷汗地看著。
    打著打著,那個騎士不知道是玩膩了還是受到了催促,他猛地加快了速度,原本輕靈的招數突然變得剛猛異常。
    閃電般的一個直刺,槍尖劃出一道詭異的曲線,直接切入了對手的防禦圈。
    那個受到攻擊的騎士想要格擋,沒有想到一擋之下居然無法撼動,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紅色騎士沒有絲毫停頓,雙頭騎士長槍順手朝著另外一個對手挑了過去,槍尖還沒有到,衝擊波就已經到了。
    殺掉第二個人後,紅色騎士橫著一掃,一道青色的弧光蕩了開去,這招和莉娜的碧潮簡直一模一樣。
    這邊的七個騎士早已經心寒膽裂,剛一交手,他們就已經知道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對於他們來說,那兩個人就等於是死神。
    他們也知道,能夠打這麼久,是對面這兩個人在耍弄他們,現在一看到對方發力,這些騎士都感覺到末日來臨。
    原本在最週邊的那個騎士轉身就逃,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為了回去報信。
    突然一道扭曲的金光脫圍而出,眨眼間追到了那個狂奔騎士的背後,金光只是輕輕一擊就立刻收了回來。
    那個騎士仍舊在亡命奔逃,他跑得很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一座山的後面。
    紅色騎士並沒有追趕,而是轉回身又殺了回來。
    這時候剩下那些還活著的共和國騎士早已經四散奔逃,對於他們來說,能夠逃一個是一個。
    看到共和國的騎士開始逃跑,原本在一旁袖手旁觀的敵騎終於動了,他的速度非常快,幾步就追上了一個共和國的騎士,只看到一道亮麗的刀光閃過,前面慌忙而逃的戰甲傾斜著被斬成了兩半。
    殺掉一人,那個敵騎絲毫不停,腳尖一點地立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射去,人還在半空中,刀已經淩空斬下。
    又是一道亮麗的刀光,這一次利奇看得更加清楚,那道刀光居然連成了一片三米多高、二十米長的光幕,光幕正好從逃跑的騎士的正中央劃過,等到光幕消失,那個騎士變成兩半,一左一右倒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紅色騎士也已經停了下來,他已經把剩下的兩個共和國騎士殺了。
    突然,那個紅色騎士朝著利奇這邊看了一眼。
    利奇只感覺到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更感覺到一股寒意穿透了他的身體。
    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讓利奇想不到的是,那個紅色騎士很快又轉過頭去朝著另外一個敵騎招了招手,兩個人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迅速遠去。
    利奇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才恢復知覺的。
    雖然知道現在已經安全了,但是他的心仍舊一陣陣地發虛。他可以肯定剛才確實被發現了,只不過那個紅色騎士是少有還遵從騎士精神的傢伙。
    騎士精神裏面有一條,那就是不殺戮平民。
    突然,利奇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他剛剛想起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敵人或許會來打掃戰場,到了那個時候,很難說會不會發現她們的蹤影。
    於是他開始尋找逃跑的方向,突然他的眼睛落在一串腳印上。
    那是剛才逃跑的騎土留下的腳印。
    利奇頓時想起了剛才那一幕,紅色騎士突然間閃電般地滑出兩百多米,那簡直不是人能夠達到的速度。
    如此令人震撼的一擊卻有些虎頭蛇尾,居然還是讓人逃跑了,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那招光有外表,沒有什麼威力?
    還是紅色騎士故意放那個人回去?
    難道這裏面還有其他陰謀?
    利奇一時之間感到腦子裏面有些亂哄哄的,不過他已經有了主意,他決定跟下去看看。
    如果紅色騎士想放那個人逃跑,那麼跟下去就是最安全的選擇,如果這是一個陰謀,或許有可能能趁機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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