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雄 作者：千年龍王1 (連載中)

第四十六章漢宮大宴

　　華麗的未央宮正在進行盛大的宮宴，因為這座屬於大漢皇帝的宮殿迎來了自己新的女主人王娡。

　　元日的大殿，當久比露面的太后出現時，朝臣們便知道會有大事發生。不過劉啟當眾宣布冊封王娡為皇后，這還是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自從薄皇后被廢之後，未央宮已經很久沒有女主人。各各宮室的女人們費盡心機明爭暗鬥，眼睛盯得都是這個位置。誰也沒有想到小門小戶出身，平時不之聲不蔫語的王美人竟然擊敗了眾多強大的對手，成功上位。

　　太后的出現，證明這位皇后是得到了她的支持。有了這兩位站在大漢權利頂峰的人相助，后宮之中再也沒有人可以撼動王娡的地位。從此未央宮迎來了王娡的時代，朝臣們心裡的另外一個猜測便是太子的人選。

　　自古立儲都遵循著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傳統，薄皇后沒有兒子。所以上一次立的是皇長子劉榮為太子，劉榮被廢為臨江王之後皇儲的位置便成為的朝臣們議論的焦點。

　　現在事情好像已經有了眉目，王娡現在是皇后而皇后的兒子當然是嫡子。這位皇后恰好就有這麼一個兒子，年方九歲的膠東王劉彘。既然王娡被冊封為皇后，那麼下一任的皇儲會不會是這個九歲的娃娃……所有人拭目以待。

　　宮宴設在了剛剛修建完成了劉家小築，朝臣們罔顧云中代郡被燒成白地的事實。瘋狂的吹捧著劉啟，馬屁拍得山一樣的響。劉驁更是恬不知恥的做了一篇馬屁文章，將大漢江山描述的是花團錦簇烈火烹油，好的簡直冒泡。

　　劉啟打著擺子接受著朝臣門的祝賀，估計他也認為劉驁的馬屁拍得太響了一點兒，畢竟雲中和代郡的慘劇擺在那裡，這個時候選擇性失明的說胡話，也只有這個老不要臉才會說得這樣自然。

　　忽然間劉啟發現距離自己很近的一張几案居然空著，上面的菜餚已經擺好不過客人卻還沒有來。

　　皇帝大人請客，有人居然敢遲到。這哥們不是抽風了就是腦袋被驢踢了。劉啟連忙一擺手叫過了侍立在一旁的千度。

　　“那是誰的座位，為何開宴這麼久還沒有入席？”

　　千度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席面，回憶了一下躬身答道：“回陛下，那是絳侯周亞夫的席位，聽說他家裡也在宴客他要那邊完事了之後才過來。 ”

　　劉啟的神色一頓，帶著笑意的臉頓時僵住。皇帝宴客的時候居然安排家宴，而且居然還要在家裡參加完家宴，再來參加皇帝的宴席。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他周亞夫會這麼幹，劉啟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剛要派人將周亞夫的席位撤掉，忽然看見周亞夫自門外走了進來。

　　周亞夫布衣革靴一方逍遙巾系在了頭頂，扎須虯髯的臉紅撲撲的，顯然已經在家裡喝過了酒。只是在門口遙拜了一下劉啟便想入座。

　　劉啟低著頭輕聲的吩咐了千度一句：“將他的餐具撤去。”

　　“諾”

　　千度抬頭看了一眼周亞夫，躬身應諾下去了

　　“周亞夫，你過來。”

　　劉啟抬起頭，大聲的呼喝著周亞夫向他招了招手。見皇帝大人如此，殿內的鼓樂立刻便停了下來。朝臣們都看著走近的前任丞相，面面相覷的不知道劉啟要做什麼。今天已經冊封了一個沉默低調的皇后，再出點什麼前任丞相復職的傳聞也未可知。

　　一時間朝臣們紛紛放下筷子，盯著被皇帝召喚到御座前的周亞夫。

　　“臣周亞夫，恭祝陛下身康體健福運綿長，我大漢風調雨順國運昌隆。”周亞夫對著端坐在面前的劉啟一揖。

　　“好你個周亞夫，朕聽聞你前日布衣入市。北軍軍士見了你都要執戟額首，看見你是頗得軍心啊。”

　　劉啟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對著周亞夫調笑道。

　　朝臣們頓時默然，太尉一職已經空懸很久，看皇帝的意思這分明是要重啟周亞夫。那些自周亞夫被罷官以來對其不理不睬的官員們都繃緊了神經，暗自思度要不要藉著拜年的時機去周家拜望。

　　周亞夫也是暗自欣喜，他也認為這是劉啟對自己示好。邊關戰事不斷，執掌大漢軍馬的太尉一職虛懸。雖然朝廷在河套打了勝仗，但是在雲中代郡又打了敗仗。今年的漢雄戰爭，大漢至多算是勉強打了個平手。朝廷裡能帶兵，會打仗的將領就這麼多，除去竇嬰他劉啟不用自己還能用誰。

　　想到這裡周亞夫有些自得的道：“臣父子兩代人帶兵，北軍中的許多將軍校尉都是臣自小看著長起來的。他們對臣自然恭敬些，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混成了校尉將軍，真若對他們打得罵得他們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劉啟的臉色微微一沉，朝廷的軍卒你周亞夫可以任意打罵。看來這個傢伙已經驕狂到了骨子裡，以為自己除了他無人可用，這才敢任意妄為放肆如斯。

　　“嗯，你周家勞苦功高。來晚些也是應該的，你的部屬多嘛自然需要照料。你入席吧。”

　　劉啟話中有話的說完，便揮了一下手不給周亞夫繼續說話的機會示意內侍將他引領到座位上。

　　周亞夫對劉啟的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躬身施禮後便隨著內侍來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案几上的菜餚已經擺好，都是學自云家的美食，長安城裡等閒人家見都沒有見過。周亞夫的府上可沒有這樣的廚子，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食指大動立刻便想大快朵頤。

　　手伸向桌子上，卻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沒有餐具。再看看四周其他的人，都在大口的吃喝談笑。看著美食卻不能入口，這讓周亞夫十分的鬱悶。他認定這是宮裡的那些閹人在調笑自己。

　　回身對著侍候在旁的一名內侍道：“你個狗賊，居然敢不給老夫準備餐具。還不趕緊給老夫拿餐具來。”

　　沒想到內侍好像木雕泥塑一般，不知是不是殿中鼓樂聲太大沒有聽見，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像站著睡著了。

　　“好你個狗賊，居然敢消遣老夫。你當老夫不敢打殺了你不成，老夫統領千軍萬馬平定七國叛亂，打殺了你這樣一個閹人，陛下又能如何處置於我。 ”

　　周亞夫“唬”的一下站起神來，缽盂大的拳頭就向內侍的腦袋上招呼。這小內侍哪裡經得住他的一拳，頓時被打倒在地雙腿抽搐著口吐白沫。

　　原本鼓樂齊鳴的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朝臣都驚訝的看著周亞夫。咆哮殿堂是個什麼罪名，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都不明白，這大過年的周亞夫為什麼這樣給自己找不痛快。

　　“周亞夫，你當這是你家麼？居然敢咆哮殿堂還出手傷人，你當大漢的律條治不了你麼？”

　　劉啟將酒樽重重的敦在案几上，裡面的雲家果子釀飛濺得到處都是。金樽與案幾巨大的碰撞聲讓朝臣們都是一驚，幾個膽小的驚得手中的筷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周亞夫也嚇了一跳，劉啟做太子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風度翩翩。君臣際遇二十年，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劉啟如此的震怒。

　　看著倒地抽搐的內侍，周亞夫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些。連忙辯解道：“陛下息怒，都是這奴才戲弄老夫，不給老夫餐具。您知道老夫是個帶兵的粗人，動手比動嘴快一時崩不住火便動起手來……”RS

第四十七章掌權母子

　　“動手比動嘴快，好啊你周亞夫武功了得。你當這未央宮是你家麼？”

　　劉啟坐在坐位上輕聲的問道。

　　這輕聲的一問，整個大殿內瞬間便沉寂下來。上百人裡面沒有一個人敢於大聲的呼吸，這句話的威懾性太強了。在未央宮當自己家裡一樣，拿自己不當外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做，那就是劉啟。換了另外一個人不要說做，就是想一想都有一個現成的罪名——意圖謀逆。

　　整個大殿裡靜得瘆人如同鬼蜮，周亞夫聞聽這句話如遭雷擊。因為這句話太過惡毒，一下便將他釘在了謀反的位置上。自己若是應對失當，當場被拿下押赴廷尉署問罪也未可知。

　　“陛下，臣剛剛飲了酒以致言行失當請陛下恕罪。”

　　周亞夫趕忙走出來跪伏下來，叩首於地向劉啟請罪。看來這位前任丞相裝起孫子來也是一把好手。

　　“你周亞夫狂悖犯上，居然敢在這未央宮裡面動手毆打朕的內侍。還說什麼動手比動嘴快，皇家宴會你居然飲酒延誤，你遲遲不來朕還以為朕的未央宮排場不夠，請不起您這尊大神，那餐具是朕要讓撤的難道你還要打朕一拳不成。”

　　劉啟憤怒的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兩根筷子彈起來蹦跳著在地板上前行出好遠。溫暖的大殿裡面頓時冷得好像冰窖，氣壓都低了好多很多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大漢皇帝的龍顏震怒，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

　　周亞夫酒往上撞，心裡暗自不服。不就是打了一個閹人而已，至於為難自己。當初七國之亂的時候，老夫著履仗劍可進宣室。這劉家小築難到比宣室承明殿更高貴些？這今天明擺著是要給自己難堪，官職罷了也就是了，卸磨殺驢也不用這樣侮辱人自己吧。好歹自己也是做過丞相太尉的人，如今已經賦閒在家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陛下息怒，今天是元日又是冊封皇后的大喜日子。臣請陛下，念在周亞夫酒後失德，加之父子多次為國立有大功的份上對周亞夫從輕發落，化戾氣為祥和顯示陛下您的寬仁。”

　　老邁的劉舍站了出來，保了周亞夫一遭。

　　劉舍也是迫於無奈，他與周亞夫的父親周勃乃是忘年之交。周亞夫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周亞夫命在旦夕他怎麼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看著周亞夫被劉啟拿問，然後押赴廷尉署問罪。

　　劉啟壓下一口氣，劉舍是三朝的老臣當年呂后之亂的時候便立過大功。又任過丞相，門生故吏遍布朝野。雖然說不上是一呼百應，但他親自求情這個面子自己還是要給的。

　　而且周亞夫閒賦不久，他的故舊親朋還未掌握完全，自己這次倉促發難，會打破太后制定的完整方案。劉舍的求情，無疑也是給了自己一個台階。待查清了周亞夫的黨羽之後，再行剷除不遲。

　　“周亞夫，這次有劉舍為你求情。朕便饒過你，下次再敢如此的放肆，朕定要拿你去廷尉署按律懲戒。起……”

　　劉啟剛剛說了一個起字，周亞夫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讓劉啟嘴裡的“；來吧”兩個字硬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

　　“謝陛下，臣衝撞了陛下這便回府思過，臣告退。”

　　胸中滿是抑鬱之氣的周亞夫施了一個禮之後，也不待劉啟吩咐便倒退幾步走出了劉家小築。

　　滿朝的文武群臣包括劉啟和講情的劉舍都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長樂宮，神仙殿。

　　“皇帝你再忍忍，為君者的胸懷要像大海樣寬廣。周亞夫也就是一塊石頭，不過這塊石頭放在地上，它就是一塊石頭。如果這塊石頭吊懸在百丈高崖，它就有了勢了。

　　如果貿然的將這塊石頭從萬丈懸崖上放下來，你想想會有什麼後果？對付這樣的石頭，你先要卸去它的勢然後一舉將他拉上來放到地上。那他就和普通的石頭一樣，隨你擺佈。

　　皇帝又何必糾結於一時之氣呢。”

　　太后那個睿智的腦袋裡總是裝著不同的比喻，可是每個比喻都是那樣的恰當。劉啟不得不佩服母親的強大，誅除呂后餘孽那麼大的陣仗，竇太后都應付得來。何況周亞夫這隻小小的臭蟲，太后即便是瞎了眼睛一隻手也能捏死他。

　　“母親，兒子知道這個道理。兒子也沒有做什麼嘛，只是訓斥了一頓便放他走了。”

　　“老身就是怕你沉不住氣，才將你招來提醒你。不過你這一鬧倒是更好，那些牆頭觀風的人又會離去一些。現在還和他來往密切的人，那才是他的死忠。快則三月慢則半年，周亞夫便只會是史官筆下的一個名字而已。

　　你還別說，這個王娡我看著還挺本分的。封了皇后也不張揚，還是按照老時間來給哀家請安。也沒有搬出她的怡心齋，住到鳳翔殿去。聽館陶說，奴才們巴結要給她更換家甚也被她拒絕了。”

　　太后忽然將話題扯到了王娡的身上，這兩天王娡的反應的確讓太后很滿意。幾次試探都沒有發現王娡有其他的野心，就連田蚡也變得乖巧起來。不再滿世界的胡混，整天躲在家裡除了去衙門當值，簡直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是個聰明的，如今她是皇后。待上元節冊封彘兒為太子之後，她的名分也就定下來了。女人裡面她還能奢求什麼，這樣也就到頭了。若再不知足那便是不惜福，有呂后的例子在前想必她也不敢亂來。何況，他家那幾個貨……一個個都是好吃懶做的主兒，能成什麼樣兒的事情她心裡可明白的緊。”

　　劉啟一臉無所謂的笑著，就連王家最出色的田蚡在劉啟的眼睛裡都是一個紈絝。更何況那些不如田蚡的，讓他們作亂顛覆劉氏江山那簡直就是自殺。

　　從呂雉之後，幾代大漢的皇帝都在努力的防止外戚過於強大。劉啟便深深的受著強大外戚的困擾，事事都要與太后商量。他決心絕對不會給繼任者留下任何的麻煩，目前看竇家雖然有實力。但是與當年的呂后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待太后百年之後會自動的瓦解。只要王家再不出什麼人才，劉彘便可以無所顧忌的驅使整個大漢的江山。

　　“對了，你的那個曠世奇才怎麼樣了。這次河套大勝他的功勞不小，還給你弄回來一座匈奴人頭京觀。自高祖白登之恥以來，這可是大漢對匈奴最大的一場胜仗，你打算怎麼賞他。”

　　“賞他……朕看他家比現在的國庫都富裕些。數百輛大車往復不止的往家里拉東西，聽說他家的庫房都要堆不下了。他的封地也不能賞了，再賞那就不是鄉侯是侯國了。他與南宮的事情，朕還沒有責罰他還敢要賞賜。”

　　劉啟想起這個小子將自己的女兒那啥了，就咬牙切齒。這好像是所有父親的通病，知道女兒被壞小子勾搭總是心裡不舒服。豈不知女兒早已經是千肯万肯，日盼也盼的跟自己的情郎睡一個被窩。

　　“他家死了那麼多的人，那些財貨又都是人家拼著命搶來的。你眼紅這個沒用，再說人家還給你送來了一千多宮人。不過你說的也是，這個小子小小年紀已經是四千石的俸祿，也的確不宜再加封。索性便將南宮給了他，也算是皇家對他的籠絡。

　　老身聽說他娘子要生了，若是生了個兒子不妨給他兒子加上一個校尉的頭銜。這樣也能顯示皇家的恩寵，不至於讓外人說皇家涼薄。”RS

第四十八章生了

　　大漢的年節很冷清，至少沒有後世的廟會，也沒有鞭炮煙花的喧囂。不過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雲家莊子。

　　紅紅的鞭炮掛得一人多高，蒼虎挑著鞭炮站在牆頭上，底下的蒼熊用火把點燃了底下的藥捻。全莊子的人都來圍觀侯爺家鬧出的新動靜，鞭炮劈裡啪啦的炸響，紅色的紙屑沫子漫天飛舞。

　　莊子上的貓嚇得上躥下跳，孩子們捂著耳朵撒丫子往家裡跑，不時回頭看著青煙中不停閃動的火光。

　　門前的一個大大的雪堆上，插了無數的竄天猴。他們的藥捻被一根藥捻纏在了一起，衛青自告奮勇拿著火把前去將那根粗大的藥捻點燃。雲嘯還沒研究出彩色煙花，鑽天猴已經的超時代的產物。

　　一陣不停的“吱、吱……”聲天上不斷的有竄天猴爆炸，這下孩子們不怕了，就站在自家的院子裡。看著一道道火光沖向天空，然後炸開。拍著手又跳又叫，整個雲家莊子一片歡騰。

　　蒼熊不喜歡鑽天猴那種小孩兒玩的玩意，他最中意的是被侯爺稱作“二踢腳”的東西。這種炮仗一下倆響，地上炸一響天上炸一響。蒼熊認為敢用手拿著燃放，這是男子漢勇敢的證明。

　　一手拿著“二踢腳”的頂部點燃了底部的藥捻，“咚”“咣”二踢腳在蒼熊的手中爆炸。接著另外的一段飛上了半空，在空中凌空爆炸。聲音響震四野。

　　漁老與耿師傅還有御醫聖手在雲家老宅中喝著果子釀，御醫聖手說這酒可以活血化瘀，又沒有蒸酒那樣的霸道可謂是上品的佳釀。現在老哥幾個幾乎每天都要喝上那麼一小杯。

　　“聽蒼虎說靈武那邊兒沒事兒了，侯爺怎麼還不回來。”

　　“還不是被財帛鬧得，你看看蒼家那哥幾個整天跟搬倉鼠似的往莊子裡倒蹬就知道了。這個小子絕頂的聰明，可惜就是太喜歡財貨了些。這回又添了一個毛病，喜歡女人。蒼家兄弟已經帶回來好幾千，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幹什麼。”

　　“他做事情一向是有的放矢，弄人口回來肯定有他的目的。咱麼就別操這個心了，你看看臨潼就知道他的手段。這臨潼三年前是個什麼樣子大家都清楚，你看看現在。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萬世之治也不過爾爾。”

　　“可憐這小子一輩子的勞碌命，每次家裡的女人生孩子都在外面打仗。”

　　“夫人生產的時候，你可得看住了。我觀夫人是個宜男像，這雲家的嫡長子可不敢有了差錯。”

　　顏纖被丫鬟攙扶著，站在雲家的大樓頂上的玻璃屋子裡觀瞧。元日的夜晚長安城一片的燈火通明，站在雲家的樓頂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莊子裡歡騰的景象更是瞞不過她的眼，無論云嘯有多少個女人，甚至包括大漢的公主。臨潼的女主人都是她，現在她挺著大肚子好像女皇一樣的看著自己的臣民歡度新春。

　　“娘，不是說昨天就到日子了。我怎麼還沒有肚子疼，你總讓我溜達我這腿都酸了，一會兒沒有力氣怎么生孩子。”

　　顏纖無奈的回頭看著自己的母親，艾莉斯順利的產下了一個女嬰。這讓顏纖鬆了一口氣，自己可以硬癡纏著丈夫一兩個月這才斬獲了這個勞動成果。為了這小傢伙，他爹可以鹿鞭虎鞭吃了不少。若是長子被那個妖精搶了去，那可是氣死個人。

　　“你不溜達怎麼能生產，聽話乖女兒多溜達溜達骨縫開了，不然一會兒疼死你。”

　　欒玲與艾莉斯生孩子的時候，顏纖都在邊上。她們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現在想想都害怕。只得聽母親的，慢慢的挪動著步子在大大的玻璃房子裡溜達，身後跟著一大串的丫鬟婆子。這位祖宗的肚子裡很可能就是一位小侯爺，可不敢馬虎大意了。

　　欒玲帶著一大隊丫鬟婆子迎了過來，見顏纖還在遛彎便附著耳朵對顏纖道：“有沒有拉屎的感覺，要是有拉屎的感覺便是要生了。”

　　“啊，生孩子跟拉屎一個感覺？”

　　顏纖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欒玲。老娘怎麼沒跟自己說過，生孩子就是拉屎的感覺。這感覺自己早就有了，只是沒跟老太太說。

　　“哎呦……”

　　顏纖捂著肚子叫了起來，一群丫鬟婆子立刻圍了上來。顏纖一摸大腿滿手都是濕的，這可要了親命了。一眾丫鬟婆子大呼小叫，幾個人抬著便將顏纖架上了床。

　　“快去喚紫楓與御醫聖手來，你們都閃開了。快去著人燒熱水，都愣著幹什麼去著穩婆子。”

　　欒玲將一眾丫鬟婆子指使的團團轉，顏纖的老娘此時反倒是沒了主意。自顧自的在那裡抖著手亂轉。

　　“下去叫他們別放了，夫人要生了驚了夫人要他們的命來抵。”

　　樓下的蒼虎他們正方的不亦樂乎，忽然見一個小丫頭氣喘吁籲的跑了過來。

　　“大夫人說讓你們別放了，夫人要生了莫驚了夫人。”

　　蒼虎剛剛點燃了一掛鞭炮，聞聽顏纖要生了。立刻便將鞭炮扔進了雪堆裡，蒼瀾正撅著屁股在點鑽天猴。被蒼熊一腳踹在了屁股上，整個腦袋都鑽進了雪堆裡。

　　夫人要生產的消息被四下的傳播著，四下里瘋跑尖叫的孩子都被大人摀住了嘴。整個雲家莊子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臨潼的女主人要生孩子了。若是個男娃，那便是臨潼的少主。修了八百輩子才遇上這麼一個好的侯爺，臨潼的父老鄉親真心的希望雲家公侯萬代。

　　三個穩婆子早在前天便在家裡整裝待命，隨時準備為夫人接生。接她們來的傢伙很兇惡，明白無誤的告訴她們，若是夫人或者小侯爺出了什麼事情那她們全家就別活了。

　　產房裡面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端出來的銅盆裡面滿是通紅通紅的血水。蒼家兄弟，還有大鐵鎚、漁老、耿師傅等人都守候在大廳裡。蒼虎不停的在客廳裡打著轉，活像是一隻真正的老虎。他老婆生孩子他都沒有這樣緊張過，一會兒將要誕生的是臨潼未來的繼承人。

　　雲家未來的少主，自己兒子孫子的指望。哪裡能不著急，衛東寶里里外外的跑著。也不知道忙活些什麼，好像只是為了跑而跑。

　　紫楓一直呆在產房裡，御醫聖手進去了幾趟又都出來了。情況好像非常的不樂觀，夫人喊叫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顏清一頭衝進了大廳，拉著御醫聖手便急切的問道：“情況如何了？”

　　“懷胎的時候吃的太好了，孩子長的大了些生好像有些困難。”御醫聖手吭吭哧哧的說道，顏清“咕咚”一聲便背過氣去了。他認識御醫聖手這麼長的時間，還沒見過這老傢伙這副模樣。見他都是這樣，顏清覺得閨女一定是要玩完了。

　　御醫聖手趕忙一把撈住顏清掐人中，順前胸捋後背將他的氣順了過來。好傢伙，那邊兒還沒怎麼樣。這邊兒先倒下去一個。

　　“師父快上來。”

　　紫楓扒著樓梯口，向下面的御醫聖手喊道。

　　這一喊不要緊，呼呼啦啦連老帶少都上來了。就連剛剛甦醒的顏清也順著大理石的台階跑了上來，動作快捷無比。

　　“都下去，這麼大歲數了攙和這事兒乾什麼。都下去，蒼虎將他們都拉下去。”

　　御醫聖手喝止著眾人，自己隨著紫楓再一次走進了產房。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每一秒都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忽然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打破了寂靜，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盯著樓梯口。RS

第四十九章遺忘的孤城


　　“夫人生了是位小侯爺，母子平安。”

　　宦娘登登登的跑下了樓梯，向著下面等待的人高聲報喜。

　　大廳裡面先是一陣的沉默，接著便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接著所有人都走到了顏清的跟前，一個接著一個的道喜。

　　顏清忙不迭的向著眾人一一回禮，嘴裡激動的寒暄著，臉上已經是笑得牙不見眼，臉上的皺紋好像一下子都綻放開來。

　　衛東寶慌忙的指使著狗腿子去外邊報喜，蒼虎喊來了蒼瀾囑咐了幾句。這小子帶著幾名鄉勇牽了馬便飛奔了出去。

　　雲家莊子歡騰了，整個臨潼歡騰了。侯爺有後了，雲家終於有了嫡長子。大傢伙都有了盼頭，還日子還可以繼續的過下去。只要雲家沒事不玩什麼造反的把戲，臨潼人就沒有苦吃。莊戶們實在是苦日子過夠了，過怕了。

　　整個臨潼有數不清的豬被抓了起來，捆起蹄子就是一刀。殺豬的手法乾淨利落，絕對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斃命。男人們卸著熱氣騰騰的豬肉，女人們燒水和麵。這是雲家莊子傳出來的規矩，遇到喜事包餃子吃。

　　臨潼的婆姨都會包餃子，大姑娘若是不會包餃子會嫁不出去的。忙忙活活到了半夜，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吃著大白菜豬肉餡的餃子。也有的家包的是大個的包子，蘿蔔豬肉餡的。

　　雲嘯萬萬想不到，因為自己老婆生孩子會留下一個傳承了千年的習俗。元日的晚上半夜要吃一頓餃子，這頓餃子漢家子吃了前年的時間至今仍在流傳。

　　雲家生孩子是大事，因為雲家是侯爵有優先繼承權的嫡長子需要到宗正司報備。

　　雲家沒有長輩也沒有親族，於是顏清便代表著雲家去了宗正司。劉驁一聽是雲嘯有了後，高興得好像自己得了孫子一樣。親自給雲家寫了備述，臨走還給顏清帶了好大的一車禮物。

　　蒼涼的靈武關好像已經被這個世界遺忘，草原的寒風在這裡盡情的肆虐著。擋住了匈奴鐵騎的長城，在寒風的面前猶如無物。太冷了，出門兒撒尿熱乎乎的尿澆到地上。濺起來的就是冰，北風夾雜著冰雪無情的砸向靈武城。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讓人風不清楚東西南北。雲嘯站在城樓上看著遠方的河套草原，旁邊站著滋啦咧嘴，鼻涕不停淌的劉成。

　　“我說，這大冷天的你站在這兒喝風乾什麼。還不​​趕緊回行轅去，這他娘的凍死了。怎麼靈武的冬天這樣的冷，居然比馬邑他娘的還要冷。”

　　劉成渾身穿著貂裘，脖領子上還圍了一條狐狸圍脖，手上戴著黃鼠狼皮的手套，腳上蹬的是狼皮的靴子，渾身上下除了臉基本上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就這身行頭，距離八丈遠就能惹得雞飛狗叫。可是這傢伙還是喊冷。

　　“你少玩兒些娘們就不會這麼冷，二八少女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叫人骨髓枯。”雲嘯一邊唸著詩句一邊放下了望遠鏡，這回可算是放心了。

　　草原上下了一場罕見的暴風雪，河套草原的積雪足足有一米多厚。也許是老天爺不想滅亡匈奴，若是軍臣單于再在靈武城下待上一個月。他絕對逃不過這場白災。

　　二十幾萬匈奴騎兵便會被困在這茫茫的河套草原，要知道他們可沒有云嘯這樣的營房。也沒有云嘯這樣供給充足的柴碳，不用別的光凍也能凍死他們。

　　“這下咱們不用擔心了，匈奴人這次是徹底來不了靈武關。大雪封閉了整個草原，這雪厚得騎馬走路都困難。除非匈奴人想自殺，否則絕對不會有人來攻打靈武關。”

　　雲嘯一直在為靈武關守軍的人數擔心，現在滿打滿算自己手裡也只有兩千多人。要守衛十里長的長城，平均一公里二百人。再平均一下五米一個人，讓一個人守衛五米長的城牆，那他娘的純屬扯蛋，除非是褲衩穿外面的超人還可以勝任。

　　“大冷天的你就是過來看草原上的雪有多厚？你沒事兒吧，匈奴人將涿州漁陽搶了一個底朝天。我要是匈奴人，早就回草原深處貓冬去了。冰天雪地的，誰還出來遭這個罪。”

　　劉成鄙視的看了雲嘯一眼，自顧自的像狗熊一樣向城樓下走去。

　　大雪阻礙了匈奴人進攻靈武的交通，同樣阻斷了大漢通往靈武的馳道。軍營裡面的軍漢們整天無所事事，對著吹的牛皮已經吹了好多遍。互相之間都能背下來，軍營裡面到處是賭局。靈武城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土匪窩，而云嘯就是這個窩裡面的土匪頭子。

　　劉啟撥付的是兩萬人份的柴碳，但是其他的漢軍紛紛調走。現在留下的只有兩千多人，雲嘯唯一欣慰的是不用為柴碳的事情發愁。否則這皚皚白雪還要出去砍柴可要老了命了。

　　內外的訊息都斷絕了，推算日子女神肯定已經生了。不知道媳婦是生男生女，是否母子平安。整天猜來猜去的睡覺都睡不好，經常夢見女神一會兒是她抱著一個大胖小子讓自己給取名字。一會兒又是抱一個大胖丫頭讓自己親親。

　　還有一次做的是噩夢，夢見女神躺在那裡不停的慘叫。下身出了好多的血，紫楓在那裡鼓鼓叨叨。雲嘯一下便嚇醒了，猛得坐了起來。額頭上一片的冰涼，用手一摸全都是黏糊糊的汗水。

　　抓過布巾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披著大氅走出了屋子。門口的四名鐵衛釘子一樣的站著，戴著羊皮手套的手緊緊的撰著馬刀。見雲嘯走出來也不說話，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雲嘯。

　　清冷的月光灑在地面上，再被白雪與天光不斷的反射。看起來就好像是白天一樣，吸了一口乾冷的空氣。這個時代真好啊，沒有霧霾不用戴口罩上街。

　　遠方的雪地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蠕動，幾個黑黑的小點在蒼茫的白雪中異常的醒目。

　　“有人，保護侯爺。”RS

第五十章老子有兒子了

　　幾名鄉勇立刻抽出了馬刀，一名鄉勇掏出哨子便吹了起來。其餘的幾名鄉勇紛紛抽出了弓囊裡面的弓，準備隨時射殺這些來犯的傢伙。其實他們多慮了，這麼厚的雪即便是騎馬行走都異常的困難。兩三里地的路程，可夠他們走一陣子的。

　　尖銳的哨聲在寂靜的夜裡好像特別的響，不多時戴宇便拎著馬刀出現在雲嘯的身邊，他身上的甲胄穿戴得十分的整齊。雲嘯很詫異戴宇的速度，這麼斷的時間能穿戴整齊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證明這傢伙的戰備意識非常的高，讓他帶著一支軍隊出去肯定不會被偷襲。

　　小白是聽見哨聲最先跑出來的，這傢伙愛死這裡厚厚的積雪了，每天不是抓山雞就是追野兔。白亮的毛髮總是弄得臟兮兮的。害得侍候它的匈奴姑娘每天都得給它刷洗梳理毛髮，還貼心的給小白梳了好幾根小辮子。

　　鐵衛們牽來了馬，戴宇追著小白向那些黑點奔了過去。目測那些人距離雲嘯足足有兩三里的路程，小白在雪地裡跑的非常的快。戴宇他們根本就追不上，著急的戴宇呼喝著小白讓它慢點，怎奈小白始終不是人任憑戴宇怎麼呼喝它就是不停下來。

　　雲嘯看著戴宇慢慢的接近了那些蠕動著的人，奇怪的是小白並沒有撲咬他們。這說明小白認識那些人，而且很熟的樣子。

　　戴宇終於走到了那些人的身邊，嘴裡喊著什麼不過太遠聽不清。只見戴宇將那些人扛起來，放到了馬上然後牽著馬步行著艱難的往回走。一定是自己人，否則戴宇他們不會這麼幹。

　　雲嘯趕忙去行轅裡面準備熱水和住處，這樣大的雪天還來這裡簡直是玩命。一定是家裡出了事情，是顏纖生了還是什麼別的消息。雲嘯聯想起剛剛做的那個夢，不禁心中著急。看著戴宇艱難的在雪地裡挪動，著急的雲嘯吩咐道：“多去幾個人，那是自己人。早一刻搶回來可能就會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聽了雲嘯的吩咐，頓時有三四十騎踏著雪奔了過去。兩三里的路程，居然足足走了近半個時辰，可以想像這些人在路上受了多大的苦楚。

　　終於離得進了，戴宇氣喘吁籲的喊道：“侯爺是蒼瀾。”

　　蒼瀾看見雲嘯，露出了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蠕動著嘴唇，雲嘯趕忙將耳朵貼近了蒼瀾的嘴唇邊上。讓他這樣冒死來送信，一定是出了什麼樣的大事情。雲嘯乞求著不要聽到不好的消息。

　　雲嘯的眼淚流了下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蒼瀾冒死向著靈武進發就是為了告訴自己一句話。

　　“夫人生了，是位小侯爺，母子平安。”僅此而已。

　　在他看來能讓自己的家主早日聽到這個消息是最重要的，重要到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雲嘯看過趙氏孤兒，也聽說過一諾千金的故事。憑良心說，他對這些比較傳奇的古代寓言故事抱著十分不信任的態度。

　　可是今天，雲嘯信了。這些人可以沒文化，沒信仰，也沒有什麼進取心。但他們有著一樣崇高的品德，那就是信義。在這二十一世紀是可笑的，因為講究信義的人通常意味著付出。而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是不講信義的，他們信奉著罵人不疼起誓不靈的人生哲學，嘴裡念叨著借錢要還P眼朝南之類的豪言壯語。

　　雲嘯很慶幸，自己擺脫了一個禮崩樂壞的世界。重新來到了自己祖先創立的精神烏托邦，並在這裡成家立室繁衍自己的後代。

　　蒼瀾以及五名鄉勇被七手八腳的抬進了行轅之中，巨大的木桶裡面已經倒滿了熱氣蒸騰的熱水。

　　“不能放他們進去，凍了這麼長的時間被熱水一燙人就廢了。”雲嘯見戴宇他們將蒼瀾扒光了就要往桶里扔，連忙制止道。

　　檢查了一下蒼瀾他們身上的凍傷，還好手腳指只是輕微的發黑。還有挽救的可能，科學上來說此時最好將他們泡進三十四度的溫水中。可是這年月也沒有一個溫度計，上哪知道這水溫究竟是多少度。

　　“找幾個女人來，兩個捂一個快。”

　　人體的溫度是三十六七度，總算還是恆溫。幾名鄉勇出去沒一會兒，便抓進來十幾個衣衫不整的匈奴姑娘。幾名鄉勇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這些姑娘扒了一個精光，匈奴的姑娘們嚇得一個個像是受驚的兔子。

　　她們不明白為什麼大半夜的將她們帶到這裡來，難道要舉行什麼儀式？匈奴人舉行儀式是要生祭的，難道自己就是祭品。幾個匈奴女孩兒嚇得當場就尿了。

　　雲嘯皺了皺眉頭，將那些尿了的扒拉到一邊兒。鄉勇們揪著她們的辮子，將她們帶到了大炕的前邊。一前一後的塞進了蒼瀾的被窩，戴宇還貼心的將蒼瀾的手放到了匈奴姑娘的**上。還安排了一個匈奴姑娘將蒼瀾的臭腳丫之捧在胸前。

　　現在大營裡面就是女人不缺，可以說現在靈武城的匈奴姑娘比漢軍的總人數還多。別說找這麼幾個，就是一人找十個八個侍候這哥六個都不是什麼難事兒。

　　給蒼瀾他們灌了一些羊奶，餵了一些奶酪。這都是匈奴姑娘們勞動的結晶，這些匈奴姑娘酸奶酪做的不錯。雲嘯沒事也愛當做茶點，吃那麼一塊兩塊的。現在這幫傢伙就是需要這樣的高熱量食品來恢復體溫。

　　奶酪與熱羊奶溫暖了蒼瀾的胃，匈奴姑娘們的身體溫暖了他們的身體。雲嘯發覺這小子抓著匈奴姑娘**的手明顯不老實，溫飽思yin欲古人誠不欺我。

　　識趣的雲嘯帶著戴宇等人吩咐這些匈奴姑娘好生照料這些病人，若是照顧得好可以賞她們一些包子吃。

　　於是雲嘯帶著戴宇離開之後，大炕之上便是春色無邊。

　　雲嘯看著天邊升起的啟明星，嘴角含著微笑回身對著戴宇夢囈一般的說道：“老子有兒子了，老子有兒子了。”RS

第五十一章帳中獻計

　　雲濤聚散，烽煙落起。

　　望千古的蒼海，你說誰是俠義，誰是俠義男兒。

　　情懷永在，愛恨不移，

　　鐵骨鋼刀舞正氣。

　　有道是滿腔的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天祭，

　　人間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終有報，

　　沉沉浮浮，悲悲歡歡無窮期。

　　惟有忠肝和義膽，惟留忠肝和義膽，感天動地。

　　陰陽乾坤，正邪風雨。

　　看萬代的江山，誰在譜寫英雄，譜寫英雄事蹟。

　　江湖信步，生死來去，

　　刻骨柔情不言棄。

　　有道是守承諾，重情義，薄功名，輕祿利，

　　你我執手相看茫茫人間，紅塵淚。

　　天馬行空揚鞭絕塵，走千里。

　　惟留丹心和俠骨，俠骨和丹心，感天動地。

　　有道是滿腔的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天祭，

　　人間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終有報，

　　沉沉浮浮，悲悲歡歡無窮期。

　　惟留忠肝和義膽，惟留忠肝和義膽，感天動地。

　　這幾天雲家的蒸酒敞開了供應，雲侯得了兒子全軍慶賀。靈武城裡到處都是喝高了的人，到處都在傳唱侯爺譜寫的盜版《天地武魂》，激昂的歌聲飄蕩在靈武城的各個角落。

　　行轅上那面飄揚的雲字帥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兩支作風截然不同的軍隊在雲字帥旗下一起守衛著這座邊陲小城。在他們的守衛下，這段長城成為了匈奴的噩夢。直到現在，長城的城牆下還遍布著匈奴人的枯骨。淒厲的北風吹在骷髏上，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極了地獄中的鬼哭。

　　軍臣單于斜斜的倚靠在鋪著虎皮的一張矮榻上，這漢人的玩意還真不錯。比睡在氈子上舒服多了，一個皮膚白皙的漢家女正在賣力的給他揉著腿。

　　這女人的皮膚很白，很嫩雖然胸小了些。但還是讓軍臣單于yu火中燒，一夜之間便折騰了她七次。現在疲累的大單于身上裹著虎皮，正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馬奶酒。也只有在漢家女的身上肆虐，才能讓他有一絲復仇的快感。靈武給他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六七萬勇猛的匈奴勇士葬身在那裡，這對人口稀少的匈奴人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那個該死的靈武關，居然硬生生的將自己擋了一個月。這讓軍臣單于忍無可忍，卻又無可奈何。攻城的技術不過關，沒有辦法製造出漢人那麼多的攻城器具。只有云梯以及簡易的撞車，如果有先進的攻城器具也不會讓那麼多的匈奴勇士白白的犧牲。

　　幸好，自己聽從了中行悅的辦法搶掠了雲中與代郡，彌補了損失。否則，本來就不安分的各各部落不知道還會如何埋怨自己。

　　可是就這樣丟棄掉河套他又有些不甘，河套太重要了。佔領了河套只要攻破長城，便可以牧馬長安。而且河套馬高大神駿，是最好不過的戰馬產地。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將河套拱手相讓，一定要將河套奪回來。

　　“去把中行悅找來。”

　　軍臣單于大聲的吩咐著，現在他已經習慣於讓這個說話嗓音尖細的漢人幫助自己拿主意。雖然他的主意總是那麼彎彎繞，可是很有效。漢人的腸子不就是彎彎繞的，他們總是能想出那些匪夷所思的辦法來對抗自己強橫的騎兵，至少靈武那道長牆就很有效。

　　“奴才見過大單于。”

　　中行悅躬著身身子走了進來，對光著身子給大單于揉腿的漢家女子視而不見。左手撫胸按住心臟的部位，對著大單于行了一個標準的匈奴禮。

　　“中行悅，你是漢人。你說說，為什麼靈武的長城就那麼難以攻破。而云中、代郡的長城為什麼軟的像一層卵蛋，一捅就破漁陽、涿郡的城牆也很堅固。為什麼，咱們也是一鼓而下沒有廢什麼力氣。”

　　這是縈繞在軍臣單于心中很久的問題，他就鬧不明白。為什麼同是漢人的長城，打起來差距會這樣的大。跟靈武關比起來，雲中代郡的長城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城關高大的漁陽、涿州也只是一個小麻煩而已，同樣只是用雲梯。只用了兩天便被攻占，城裡的人口財貨盡歸所有。

　　“大單于，有所不知。雖然兩邊都是由漢家的將軍駐守，但是靈武城的漢軍與漢將都是大漢的精銳。我匈奴騎兵的長處是在馬上，可是馬上不了城牆。所以我們只能棄馬步戰，這樣我們就放棄了匈奴人的長處，而用自己的短處與漢人的長處作戰。所以我們才會在靈武關下，損兵折將。

　　不過這雲中與代郡的長城，很明顯沒有漢軍的精銳守衛。那些屯軍只不過是拿著武器的農民而已，既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也沒有一顆戰鬥的心。所以，只要我們的士兵衝上城牆與他們肉搏。他們便很快的潰七界劍皇最新章節退，漁陽與涿郡的情況大致如此。

　　這也說明我們的大匈奴軍士在與漢軍精銳肉搏之時佔不到什麼便宜。所以，今後我們的策略應該是盡力發揮我們的機動優勢。漢軍的主力人數很有限，我們只要發現守城的是漢軍的主力。便迅速的退走，尋找沒有漢軍主力的薄弱地段進行突擊。

　　現在對我們最有利的就是，漫長的漢匈邊境線。我們隨便都可以在任何的地段進行突防，而漢軍的步卒行動緩慢，根本追不上我們的馬蹄。

　　大漢對匈奴來說就好像是一座高山，我們要用掏空戰術。一下一下的將這座山掏空，若是山肚子空了那時候我們可以不費甚麼勁兒。只要在遠處看著，他那堅硬的外殼兒就會自己崩塌掉。”

　　中行悅出的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有效的主意，後來的成吉思汗與滿蒙八旗，也是使用的掏空戰術一步步的掏空了河北山東，這才讓中原王朝的統治轟然垮塌。

　　“你說的方法雖然有效，但是卻不適用河套地區。現在漢人正在想辦法將河套用長牆圈起來，若是按照現在的速度。只要十幾年，長牆便可以將河套草原圈佔住。那個時候大匈奴只能捨棄河套，這對答匈奴來說是個非常大的損失。

　　按照你的辦法，我們卻不能在十幾二十年掏空大漢。大漢朝這座山太大了，大到了我們掏了幾十年卻越掏越大的地步。你必須想其他的方法，打敗漢人的造牆計劃。河套對於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我們丟失不起。”

　　河套始終是困擾軍臣單于的一個心結，在還沒有掏空漢人之前，很有可以河套已經由匈奴人的牧場，變成了漢人的牧場。一旦漢人也有了足夠的馬匹，也能騎馬作戰依仗他們巨大的數量優勢。那後果對匈奴人來說是災難性的，自己必須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單于，如果您非要在河套地區有所作為。那必須要分兩步走，第一不斷的襲擾菟郡、雲中、代郡、右北平、朔方這些地方。如果漢軍的主力離開河套，回援這些地方。那麼，我軍便可以利用機動的優勢殺回河套。拆毀他們修築的城牆，這樣一邊打一邊拆就可以有效的延緩他們修築長城的速度。

　　第二就是派人去漢地，重金收買手藝高超的匠人。有了這些匠人，大匈奴就可以研究製造出攻城的器具以及設備。若是勇猛的匈奴騎兵掌握這攻城的技術，那麼漢家的長城將不再是障礙。即便就是像靈武那樣的關隘，也可以一鼓而下。

　　第一個辦法是治標，這第二個辦法才是治本。只要雙管齊下，奴才敢保證河套還是我們的牧馬地。”

　　中行悅眼珠轉了轉，不愧是一個鬼才。居然短短的時間，便想出了一個這麼妙的主意來。

　　“好，這個主意好。兩頭我們都不吃虧，攻打這些漢家地方不但可以獲得繳獲，還能調動漢軍的主力。只要漢人沒有好的牧馬地，漢家的江山早晚會被大匈奴佔據。”

　　軍臣單于十分的興奮，好像看見自己攻破了漢家的都城長安一樣。

　　“你這就去挑選一些人，多帶金銀去漢地請一些大匠來。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我們都要擁有一批技藝高超的工匠。”

　　“大單于，奴才還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中行悅見軍臣單于很高興，連忙趁熱打鐵將自己憋在心裡很久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們這些漢人，總是彎彎繞有話快說。”

　　“大單于，奴才一直有個想法。我們對於大漢朝的情況知道的太少，儘管奴才也是漢人。但已經離開漢境很久，對漢朝宮廷朝廷還有民間的事情了解已經不夠精準。

　　例如這次靈武關的守將，就是我們不了解的人。如果我們能提前掌握這個人的來歷，也許​​我們就不會猛攻靈武一個月傷亡慘重。而早就會繞道去攻掠雲中與代郡。

　　奴才想網絡一批人，長期的潛伏在漢地。不斷的傳回來各種各樣的情報，從大漢的宮廷內鬥，到朝局的變化無一不包。這樣就可以保證，我們對大漢了解的深入透徹，讓大單于的判斷更加的準確。”RS

第五十二章女人的命運


　

　　　軍臣單于的眼睛一亮，匈奴人是一個以游牧狩獵為生的民族。族人的觀念在他們的腦子裡異常的強烈，他們的內部不需要監控，也無法監控。所以匈奴人一直沒有一支細作的隊伍，一直以來他們信任的都是手中的弓箭與胯下的戰馬。

　　中行悅的提議給軍臣單于開拓了一個新的戰場，那是一條隱蔽的戰線。許多優秀的人將被派到漢境去，然後以各種方式潛伏下來。源源不斷的將各種各樣的訊息傳遞回草原。這樣，身在草原的軍臣單于就會知道大漢朝的一舉一動。

　　軍臣單于有些興奮的在帳篷裡踱著步子。

　　“這個建議非常的好，你這就去組織人手。要什麼樣的人，挑什麼樣的人都由你來選擇。盡快的趕赴漢境，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打聽出來。在靈武守衛的那支隊伍的守將是誰。”

　　“諾，大單于。”

　　中行悅對著大單于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心裡歡暢得不得了，這次說動了大單于給自己這樣大的權利。只要掌握了這樣的一支隊伍，以後自己就是大單于身邊重要的人物。再也不是現在這樣的一個奴才而已。

　　挑選細作最好便是從掠獲來的漢人裡面進行，匈奴人和漢人的外形差距實在是太大。甚至偏西部的傢伙還有好多金發碧眼的人存在，讓這讓的人混進去漢境就好比一群獼猴裡面混進去一隻金絲猴。想要不被別人發現，實在是太難。

　　中行悅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他要挑選一些年輕貌美的姑娘。而且還要有親人一同被掠來的那種，從古至今S情間諜都是有效的手段。在長安兩宮混過的中行悅非常的清楚這一點，幸運的是掠來的漢人非常的多。他的挑選餘地很大，一隊隊的漢家姑娘被匈奴軍士趕進了中行悅的帳篷之中……

　　雲家莊子到處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新年加上主家有喜。都讓今年的上元節分外的熱鬧，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物質極大豐富的雲家莊子引領了整個臨潼的潮流，大人孩子都在用竹篾與彩紙紮成各式各樣的人物與動物。

　　一籃籃的雞蛋被塗成了紅色送進云府，這是莊戶的一點心意。給侯爺夫人補補身子，都是自家的雞下出來的。紅色的染料細細得塗在雞蛋殼子上，沒有一塊遺漏。過年了吃紅雞蛋，圖的就是一個吉利。

　　衛東寶忙裡忙外，招呼著前來道喜的莊戶。每個來道賀的人回去的時候都不空手，手裡拎著雲家秘製的糕點。聽說是蜂蜜做的，聞著就香甜。還沒滿月見不著夫人與小侯爺，只能學著那些官老爺的樣子，作揖打拱的對著雲家的大樓施禮。

　　莊子裡還有一處是最熱鬧的，那就是鄉勇們的軍營。這裡面關著三千多匈奴的姑娘，都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惹得莊戶上的男人沒事就蹲在牆根底下賣呆，咽著吐沫品評著匈奴姑娘們的身材。

　　“你說這匈奴女人咋那麼大呢？乖乖，訥家的婆姨生了娃子都木有這麼大。這屁股圓圓的，一看就是好生養。”

　　“弄啥，人家都是喝著牛羊**長大嘞，你家婆姨喝的啥。黍米粥野菜糊糊，要不是侯爺現在怕是都餓死嘞。”

　　“是囁，是囁。咱莊戶人吃飽飯，還不是虧了侯爺。你這狗日的，居然將家裡的陳雞蛋拿去給夫人。日哄訥們不知道，你那長嘴的婆姨已經傳的滿莊子都知道嘞。”

　　“……你這咋說的，這叫啥事情麼。婆姨胡說嘞，俺這就回去揍她去。”

　　這莊戶說完便紅著臉回站了起來，在閑漢們的哄笑聲中快速的跑回了家，尋自己的婆姨算賬去了。

　　匈奴的姑娘們都自覺的待在軍營裡面，沒有一個人起過逃跑的念頭。事到如今已經認命了，至少這些漢人沒有虐待自己。這些匈奴姑娘都見過那些匈奴男人怎麼對待掠獲的漢家女子。比起那些被掠去匈奴的女人來說，她們已經是幸運百倍。

　　聽說這裡的頭人要在大軍都回來之後將她們分發給那些有功的將士。現在這些匈奴姑娘只希望被一個好人領走，不要整天喝完酒就知道打她們。

　　她們的確是幸運的，至少對比長安城中的古兒別速來說是幸運的。

　　“啪”管事宮人一個嘴巴便抽在了古兒別速的臉上。儘管只是一位婦人，手勁兒卻是奇大。古兒別速的臉頓時便腫了起來，兩個臉頰火辣辣的疼。不過，比起那個靈武的廚子好些。至少她是對稱著打的。

　　“你這個瓷笨瓷笨的野丫頭，說過多少次了。這雞蛋是給宮人們洗頭的，誰叫你吃了。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餓死鬼託生的，既然你這麼喜歡吃撿起來，連雞蛋皮一起給老娘吃了。”

　　一臉橫絲肉的宮人指著地上的蛋殼對著古兒別速吼道。

　　在竹板的敲打下，古兒別速已經可以聽懂一些漢話。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用雞蛋抹在頭上。這東西就草原上也是吃的，黏糊糊的抹在頭上不難受麼？自己每天只有兩個又冷又硬的饅頭果腹，為什麼這樣好的東西要抹在頭髮上白白的用水沖掉。

　　“你個匈奴小浪蹄子，發什麼呆給老娘把蛋殼吃了。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吃飯。”“啪”又是一聲響。可能是剛才抽得手疼，這一次用的是竹片子。

　　二尺長的竹片子，削得上寬下窄頂尖還削薄了些。抽在臉上比挨巴掌疼十倍，古兒別速疼得渾身一個激靈，削薄的竹片子劃傷了耳朵，一縷溫熱的鮮血順著紅腫的臉頰流淌了下來。

　　“趕緊給老娘吃，你們這些賤人老娘就是打殺了你，就像是碾死一隻臭蟲。”

　　她說的是實話，短短的一個月已經有二十幾名姐妹或被打死，或者自己吊死。古兒別速不敢學她們的下場，內心之中有一個聲音不斷的提醒她“你要活下去”這聲音既像是阿媽，又像是阿爹，還有些像被燒成焦炭的妹妹。

　　古兒別速趕忙搶過眼前的雞蛋殼，塞進嘴裡“嘎巴，嘎巴”的嚼了起來。一邊嚼一邊有殷虹的鮮血順著嘴角流淌。RS

第五十三章我要活下去


果兒光著身子，她的皮膚很白很緊緻。wWw.細嫩光滑的皮膚在火光下反射著淡淡的光閏，好像昂貴的細陶一般。烏黑濃密的頭髮披散在肩頭，兩條蔥藕似的胳膊一隻護著胸，一隻護著下體。

一個沒有鬍子的花白頭髮男人走到了她身前，一隻手用力抬起了她的下巴。中行悅是淨過身的人，但這並不妨礙他的眼神在上面流連忘返。尤其是那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面好像永遠含著一汪水兒。已經對女人沒有**的他，心臟有如被重擊一般居然有了些怦然心動的感覺。

“把手拿下去。”

中行悅用他那獨有的尖細嗓音呵斥道。

大大的眼睛裡成串的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果兒拼命的搖著頭。嘴唇緊緊的咬著，既不肯放下胳膊也不敢反抗。

“放下，再不放下你就和她一樣。”

中行悅一指帳篷角落裡面吊著的一個漢家姑娘，低垂著頭，烏黑的長髮亂的像一個鬼。雙條胳膊被綁著吊在了一根粗木上，胸前是兩個碩大的血窟窿。那個位置原先長著一對飽滿的**，匈奴人呵斥著她們脫衣服時。她是反抗最激烈的那一個，幾個匈奴人將她綁了起來。

吊在那根粗木頭上，然後不顧她扭動的身子以及不斷的哀嚎乞求和咒罵。扒光了她的衣服，一對渾圓的**露了出來。兩個匈奴人笑著，操起了手中的刀子。隨著兩聲慘叫，那對渾圓的**便落在了地上。一隻壯碩的獒犬飛快的撲了上來。兩口便吞了個乾淨。紅紅的眼睛，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姑娘。所有的漢家姑娘全都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光著身子任憑那個沒有鬍子的傢伙驗看。

“放下”

沒鬍子的老男人一生暴喝，果兒的身子打了一個激靈。覺得下身一熱，一股溫熱的水流便澆到了大腿上。

護著上身的手被一巴掌打了下來，果兒沒有敢再放回去。胳膊就那麼張著，不知道怎樣放在哪裡才好。

中行悅欣賞著這對飽滿的乳i房，渾圓挺翹上面的乳i頭粉嫩精細。乳閏上沒有那些疙疙瘩瘩的凸起，而是略微呈現褐色的一小圈。一手慢慢的揉搓著乳i頭，感覺手中的柔軟慢慢的變硬。刻板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

“飽滿渾圓。入手細嫩。細緻粉嫩。彈性十足。嗯，是上等貨色。未央宮裡面這樣的美人也不多見。”

中行悅曾經參與太子選秀，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一隻手拿開果兒掩住下體的手，輕輕的縷了縷烏黑濃密的體毛。一根枯瘦的手指向裡面探了探。

“難得還是一位處子。”

中行悅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他找到了自己要的人。

經過了十幾輪的篩選。最後才選出這二十幾人而已。雖然各個貌美如花。但真正讓中行悅中意的只有眼前這個而已。不說別的，單單就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能勾走男人的魂兒。

中行悅抽出了手指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然後隨意的在果兒的胸前擦了擦。

“家裡還有什麼人吶？”

中行悅一邊擦手一邊問道。

“我和娘。還有妹子在這裡。爹爹和小弟不知道在哪裡？”

“在家行幾啊。”

“行大。”

中行悅說一句，果兒便喏喏的答一句。聲音不是很清脆，但是很甜能膩住人心的那種甜。

“我能讓你的老子、娘還有你的弟弟、妹妹過上好日子。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得將你的命賣我給。用你一個人的命換你一家人的命，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若是過了時間我得不到答复。我便將你賞給他們兩個。”

中行悅手指指向了那兩個割掉乳i房的匈奴人。這兩個傢伙手裡拿著刀子，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果兒。

“不，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求您不要將我交給他們。”

果兒雙膝跪倒在自己的尿水里，不停的給中行悅磕頭。

中行悅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找到了合適的人自己的計劃便成功了一半兒。

長安，未央宮。

古兒別速躺在地塌上，其他的姐妹已經睡了。只有她還沒有睡，鋒利的雞蛋殼劃破了她的嘴還有舌頭。此時她正一小塊一小塊的從乾冷的饅頭上撕下一小點，塞進嘴裡然後努力的嚼著嚥下去。

在這座冰冷的皇宮裡，想要生存下去是痛苦和艱難的。乾硬的饅頭很乾很硬，每一小塊都要用口水化開之後艱難的嚥下去。每咽一口就好像經歷過一次酷刑。

從嘴巴到胃口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嘴裡與嗓子裡的傷口好像有些化膿，最近她總是能吐出又黃又綠的痰出來。不過現在她再也不敢隨地吐痰，自從上一次那個兇惡的宮人讓她將青石板上的痰跡都舔乾淨之後就不敢了。

這個皇宮裡面的規矩多得好像天上的繁星，不過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古兒別速規矩。她是從挨打與受罰的次數總結出來的，因為每次挨打很可能是因為她犯了錯。儘管她不知道錯在哪裡，不過這似乎不重要，那些打她的人也不知道她錯在哪裡。或許是因為無聊，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反正想打就打了。

清冷的月光順著屋頂破損的瓦片灑了進來，匈奴姑娘住的房子裡是沒有炭火的。外面有多冷，屋裡面就有多冷。姑娘們都是擠擠挨捱的睡覺，誰也不願意睡在外面。

古兒別速是被她們踢出來的，誰也不願意與她擠在一起。因為她潰爛的嘴很臭，月光將屋內的一小片空地照得很亮。古兒別速有時候甚至覺得外面比屋裡頭暖和些，因為至少待在外面心不冷。

饅頭吃的很慢，但她還是要盡快的努力吃完。因為如果自己不努力的將牠吃下去而被別人發現，那麼這些飢餓的姑娘們，會毫不猶豫將饅頭從身體虛弱的她手裡搶走，三口兩口的吃掉。

這個皇宮是殘酷的，古兒別速被迫改變的許多東西，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活下去。(未完待續。。)RT

第五十四章老子回來了

　　承明殿的大殿裡燈火通明，巨大的燭山讓人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劉啟端坐在坐位上，翻看著各地傳報上來的奏章。北疆的軍事已經結束，匈奴人在大肆搶掠了雲中代郡之後已經返回漠北。一杯清茶被輕輕的放到了御書案上，劉啟一抬頭髮現是南宮。

　　別人是沒有膽子在這個時候打攪他的，也只有南宮敢於這樣做。這些天南宮也憋悶的壞了，情郎遠在邊關。自己又不能踏出承明殿一步，彩雲與追月就好像跗骨之蛆一樣的跟著自己，甚至連自己如廁沐浴的時候都隨侍在側。

　　“怎麼了？朕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吃的不好還是想什麼人了？”

　　儘管對雲嘯與南宮的事情咬牙切齒，但劉啟也不得不承認除了不能給予南宮身份，雲嘯的確是一個佳配。見閨女滿臉的抑鬱之色，不免拿他開起了玩笑。

　　“父皇，女兒天天呆在這承明殿中。悶也悶死了，不讓我出宮也就罷了。為何連母親與弟弟都不讓我見，元日小彘兒來看我都被千度擋了去。聽著小彘兒在門外拍著門喊姐姐……我這……”

　　南宮說著眼角便垂下了淚。

　　“不讓你出去，有不讓你出去的道理。你若想與那雲嘯長相廝守便得失去一些東西，比如骨肉親情再比如公主的身份。唯有此，你才能嫁與那雲嘯為妾。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是充滿了荊棘還是一條陽光大道。許多事，最終只有天知道，已經發生的和沒有發生的。

　　你若覺得委屈，今天朕便最有一次問你。你是否還是堅持那天的答案。”

　　劉啟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背著手走在空曠的大殿中。

　　“女兒……女兒還是堅持那天的決定，非雲嘯不嫁。”

　　南宮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似的答道。

　　“嘴硬，朕提醒你。是海也有枯的時候，是石頭也有爛的時候，什麼情誼沒有斷的時候呢？已經射出的箭，再也不會倒回來。你若是再堅持這個想法，朕便要真的成全你。”

　　劉啟背對著自己的女兒，生怕她看見此刻自己頹唐的表情。親手將自己的女兒推離自己的身邊，這是每個父親的不捨。

　　“女兒，願意求父親成全。”

　　南宮跪伏於地，將頭靠在了手背上。

　　承明殿中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嗦聲，千度從大殿的柱子後面幽靈一樣的飄了出來。卻又被劉啟的手指阻住，一閃身又躲了回去。

　　嘴裡鹹鹹的，拿出手帕將帶著血的痰塊吐在了手帕上。“既然你意已決，朕也不會勉強你。只要你做到你說的，朕便做到朕承諾的。明天朕會班昭，讓那個小子回長安。正好，他家的小子出世。索性一起封一個鷹揚校尉，一個奶娃娃便是六百石的官職。這也算是厚賞他血戰靈武了。”

　　劉啟將手中的手帕塞進了袖子裡，大踏步的走出了承明殿。只留下激動不已的南宮。

　　醉生夢死的好日結束了，宣旨的校尉趟著大雪前來傳旨。大漢的鎮軍大將軍臨潼侯雲嘯，正式的班師凱旋。留下了一臉落寞的劉成，這傢伙還得在靈武待上一陣子，直到有人來接管這裡的防務。

　　蒼瀾與鄉勇們被留在了靈武，行轅裡面還有幾百匈奴姑娘和好多的財貨。這些都要蒼鷹螞蟻搬家一樣的運回到臨潼，因為大學封路。搬運的計劃被擱置了很長的時間，看起來只有等到雪徹底的化開才能重新開始執行。

　　雲嘯只帶了戴宇還有鐵衛們上路，反正都是漢境。一路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若是碰見了海棠那樣漂亮的不像話的劫匪。雲嘯不介意讓戴宇再去搶一個老婆回來，不過戴宇運氣不好。沒有美麗的女土匪，甚至連難看的都木有。

　　他們這一夥人，拿著刀持著弓。即便是在大街上也敢縱橫馳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即便有山賊土匪，除非活不下去了不然誰來打他們的主意。

　　用歸心似箭來形容這一隊人一點都沒有錯，太想念雲家莊子了。也不知道兒子有沒有長胖，像不像自己。他娘的，這一條作廢。老子的兒子不像自己還能像誰，像誰誰死。

　　雲嘯帶著鐵衛們一路的馳騁，甚至傳旨的校尉都被他們甩在了身後。他們的馬可不是雲嘯他們的匈奴健馬，還是一人雙騎。

　　風塵僕僕中，終於看見了長安城。按照規矩，雲嘯要先向劉啟繳了旨。這才能回臨潼的封地，無奈的雲嘯只得先進他最不願意進的長安城。冬日里的長安彷彿一頭洪荒巨獸一般的趴在渭水的邊上，城頭上高高的漢字大旗獵獵飄揚。沒有迎接的隊伍，也沒有高歌的歌姬。有的只有十幾顆歸家的心。

　　這不能怪劉啟刻薄，事實上劉啟還專門下了旨意給鴻臚寺，讓他們好好準備雲嘯的凱旋。要熱熱鬧鬧的迎接這位數十年來，第一位攻陷匈奴城池的漢家將軍。可云嘯跑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得甚至將傳信的信使都甩在了身後。當鴻臚寺得知雲嘯回來的消息時，雲嘯已經過了灞橋。

　　“還請臨潼侯止步，陛下有旨鎮軍大將軍臨潼侯雲嘯勞苦功高，功蓋社稷……”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傢伙搖頭晃腦的說了半天，雲嘯才聽明白。原來是鴻臚寺的那幫蠢貨沒有準備好迎接的儀式，讓自己在城外住一個晚上。等明天他們準備好了再進城。

　　雲嘯想都沒有想，手上的馬鞭就招呼了過去。

　　“他娘的，老子大老遠的兩千里路都跑回來了。是你們沒準備好，關老子鳥事。滾蛋，老子要著急要去繳旨。”著急繳旨然後回家看兒子的雲嘯怎麼會給他這個面子。況且自己連他是哪頭獸都不知道，反正老子現在是高幹，即便你將大鴻臚抬出來老子都不怕。

　　這貨還想說話，卻被戴宇一鞭子抽在了嘴上。雲嘯也不理會，打馬便衝進了城門沿著馳道直奔未央宮而來。RS

第五十五章承明殿


　　“陛下，鎮國大將軍請見。”

　　承明殿內劉啟正在批閱奏章，南宮站在一旁服侍。

　　“誰？”

　　劉啟與南宮父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劉啟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看著千度。

　　“就是臨潼侯，當初未央宮門獻俘的時候。您親口封的鎮國大將軍。”

　　劉啟這才記起來，的確是封過雲嘯為鎮國大將軍。同時不禁心中暗自一凜，自己登基以來從來沒有忘記過什麼事情。為何自動今冬入冬以來，經常丟三落四的時常會忘記自己說過的話，與做過的事情。莫非是……

　　南宮已經忍不住向殿門走去，日思夜想的情郎終於回來了，一雙眼睛恨不得看穿層層的宮闕，見自己的愛郎一面。但是剛剛走到殿門口，卻被兩名內侍攔住。

　　“朕記得，好像令鴻臚寺好好的操辦一下。再怎麼說，他也是立了這麼大的功。就這麼進了長安，也顯得皇家太刻薄寡恩了一些。”

　　劉啟努力的思索著詢問千度。

　　“陛下，您的確發出過這樣的令旨。不過臨潼侯回來的太快，鴻臚寺沒有準備好。剛才有鴻臚寺的人在城門口想阻住臨潼侯。結果被臨潼侯抽了幾鞭子。”

　　“混蛋。”劉啟憤怒的一拍御書案，桌子上的一杯熱茶被震得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便摔得粉身碎骨。一旁的小內侍，趕忙蹲下身子收拾。

　　劉啟站起來的有些猛，加上氣急攻心感覺眼前一陣的發黑，腦子里天旋地轉。趕忙用雙手扶住御書案，緩慢的重新坐下這才沒有摔倒。這些日子經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劉啟已經有了一定的應對經驗。

　　當初真不應該將御醫聖手放出宮去，現在的御醫都是廢物，只會說時令不濟導致的氣血虛弱體乏不興所致，連一個能說出子午卯酉的人都沒有。

　　千度驚得飛掠過去，一把將劉啟扶住。回身想向劉啟請旨招雲嘯進來的南宮目瞪口呆，她不明白千度距離劉啟足足有三丈有餘。他是怎麼一瞬間便出現在劉啟身邊的，看不出來這個平時陰測測的傢伙居然是個絕頂的高手。

　　劉啟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緩了緩神兒。抬手阻止了正在給他捋後背的千度。

　　“朕沒事，傳旨大鴻臚細侯辦事不利予以罷免。瀆職官吏發有司衙門問罪。”

　　盛怒之下的劉啟也不朝議直接便免了九卿之一的大鴻臚。千度不免疑惑，這皇帝的喜怒是越來越無常了。

　　“諾”

　　千度躬身退下，這個時候還是盡量的少和皇帝說話。主僕二十餘年，千度有些越來越琢磨不透這個主子的心思了。

　　“等一下。”

　　剛剛轉身的千度又被劉啟叫住。

　　“宣那個小子進來，沒看南宮急得都要闖出去了。”

　　劉啟看了一眼一臉焦急之色的南宮，真是女大不中留。你老爹頭暈眼花，你都不管滿臉寫著的都是對那個小子的企盼。

　　“諾”

　　千度復又轉過身，走出了承明殿。

　　雲嘯正在宮門口等得不耐煩，身為出征在外的將領。一定要見過劉啟，繳旨之後才能回家。可現在雲嘯的心思已經飛到了雲家莊子，戴宇也是一臉著急的樣子。他們小夫妻也是幾個月沒見了，小別胜新婚此時自然是猴急猴急的。

　　沉重的宮門發出吱呀呀的聲音，八名壯漢推開兩扇巨大的宮門。終於將千度盼了出來，這傢伙一直像連體嬰一樣的跟在劉啟的身邊。能讓他親自出來迎接，這也算是一種殊榮。

　　“陛下有旨，宣鎮國大將軍臨潼侯雲嘯覲見。”

　　雲嘯趕忙施禮口中應道：“臣領旨。”

　　將馬鞭拋給了戴宇，跟著千度便走進了未央宮的大門。只有勝利的將軍才會使未央宮宮門大開，本來還應該有禮樂而且要大鴻臚親自的引領。不過，因為鴻臚寺的疏忽一切都變了樣子。

　　出乎雲嘯的預料，千度沒有將他帶到宣室。而是過了宣室繼續向裡面走，一直到了承明殿才停下來。這承明殿是皇帝的寢宮，就好像紫禁城裡面的養心殿一般。在這裡召見雲嘯，說明這不是正式的召見。

　　正式召見凱旋將軍的禮儀是所有的朝臣在宣室裡面，這不免讓雲嘯有些疑惑。

　　“千度公公，召見不應該在宣室麼?為何會來這承明殿？”

　　雲嘯有些疑惑的詢問著千度，手中一塊純金的餅子已經遞了上去。

　　純金的餅子瞬間便不見了踪影，千度躬身答道：“侯爺有所不知，入冬以來陛下的身體便不是很好。大朝會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開了，現在陛下就在這承明殿見人辦事。

　　呃……進去說話小心些，這些日子陛下的心情不是很好。”

　　似乎是看著金子的份兒上，千度特地提醒了一下云嘯。

　　“多謝千度公公。”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天下的事情只要你消費了，便會有相應的服務。

　　兩名內侍推開了承明殿的大門，千度站在門口高聲宣道：“鎮國大將軍，臨潼侯雲嘯覲見。”

　　雲嘯隨著千度的宣召走進了大殿，向著端坐在寶座上的劉啟深施一禮。偷眼看去，兩座巨大的燭山將劉啟的臉色晃得明滅不定。看起來千度沒有忽悠自己，劉啟的心情看來確實不怎麼好。

　　“回來的夠快的，本來朕已經頒旨要隆重的迎接你。但鴻臚寺的差事辦砸了，朕已經下旨責罰。該給的皇家一定會給你……”

　　劉啟的言語忽然頓了下來，承明殿裡面一片的寂靜。

　　雲嘯舉得奇怪，這到底是太平間還是承明殿。為何會這樣的安靜，偷眼一看左右。連一個服侍的內侍都看不見，再抬眼向劉啟看去。頓時傻了眼，只見南宮正含情脈脈的看著雲嘯，一雙眼睛噴出的愛火頃刻間便可以融化掉一個人。

　　“該給你的，皇家一定會給你。可是這不該給你的你卻拿了，小子你該向朕如何的交代。”

　　劉啟的話冷得像冰，儘管承明殿中溫暖如春。雲嘯還是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哆嗦，脊背上出了一層的冷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