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第59章 相逢一笑多媚
仇笛是被唐瑛攙上車的,一瓶二鍋頭有八兩倒進了他的肚子,走路都踉踉蹌蹌,不過喝得高興,原本招待定的是小茅台的,可不知謝紀鋒和仇笛都犯什麼神經,齊齊換成了高度二鍋頭,兩人杯來盞往,多是回味曾經就這麼一瓶二鍋頭,就著搾菜喝兩口的日子,說到共通之處,兩人惺惺相惜的味道頗濃。
沒開仇笛的破車,走時謝紀鋒安排唐瑛務必親自送人,殷殷一番囑咐上路,連說話很少的唐瑛也覺得和老闆拉近了不少距離,其實經歷都有某種共通之處,誰守著京門這麼艱難困苦,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出人頭地?
從謝總家裡下山,拐上大路時,唐瑛又回眸一眼,看著座落在山間林中的小別墅,又忍不住羨慕謝總這麼懂生活和會生活的人,這種生活方式,工作就是休閒和娛樂,大多數時候進京,不是邀朋會友小聚,就是聯絡客戶感情,一般情況下,飯桌就是談判桌,一年經手的大部分單子,都是飯桌上談下來的。
駛到高速口,唐瑛側頭看了有點臉紅的仇笛一眼,順手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取卡的間隙,她突然發現仇笛似乎根本沒醉似的,兩隻眼正賊忒忒的瞄著她的領口部位,似乎生怕看不清,還使勁眨了眨眼。
「我發現你這次回來變了啊?」唐瑛摁起車窗,慢慢加速,隨口道。
「有嗎?我怎麼沒發現?」仇笛擰著礦泉水,喝了口,笑著問。
「以前看人勉強算個謙謙君子,現在怎麼越看越和包小三一樣了?」唐瑛笑著問,卻沒有點破。
「哈哈,包小三才是最真實的原生態性格,相比而言,我倒覺得我太做作了……人嘛,就得活得真實一點、現實一點、實際一點。」仇笛道,此行最大的收穫莫過於此。
「這就是你,不再介意入行的原因?」唐瑛反問道。
「差不多,你肯定也不否認,這一行最起碼輕鬆而且收入高……說實話,我其實是很反感這一行的,不管用多響亮的名字和多合法的掩飾,就像三兒說的,本質上,它和坑蒙拐騙是沒有區別的。」仇笛道。
「那你還入行?去年從南方回來,我可不止一次邀請,你寧願和包小三送貨,也不願意接單。」唐瑛道,對於仇笛的改變,最高興的莫過於她了,商務調查這一行,起決定性作用的,就是你能雇到人的能力大小,而仇笛的水平,無疑已經超過了大多數人。
「呵呵,人總是在變的嘛……你不也是法律專業畢業的,現在不專靠打擦邊球混?美其名曰叫規避法律風險,對吧?」仇笛恬著臉問。
「呵呵。」唐瑛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笑著道著:「商人和盜賊信奉的是同一個上帝,他們不信法律的……換個話題啊,這個公信缺乏的時代,拷問個人良知的意義不大,只會讓你找到無數個寬心的藉口。」
「對,大家都覺得自己什麼都缺,但沒人覺得自己缺德。」仇笛道,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了。
也許是經歷了生死一線驚險的緣故,也許是目睹太多背叛和謊言的緣故,更也許是可以不再為一日三餐奔忙的緣故,仇笛相較以前要灑脫的多,這時候唐瑛也感覺出來了,仇笛的身上,多了一層那種在商場上打滾的狡黠和市儈,不再像初見那麼咄咄逼人,鋒芒畢露了。
幸歟?非歟?
她說不清楚,每一個從校門走向社會的人,都會有這樣一個蛻變的過程,等褪去所有的青澀和純樸,所剩下的就是赤果果的人性了。
「你心裡其實很高興,但免不了又覺得有點遺憾,對嗎?」仇笛問。
「什麼意思?」唐瑛怔了下,此時的心境,一下子讓仇笛窺破了,她有點惶亂。
「其實就像你學法律專業,可能曾經有過一個法治天下、有過一個為民伸冤等等之類的理想,有一天突然發現你在從事著和你理想相悖的事,那種心理過程,肯定讓你糾結了很久,對嗎?」仇笛問。
「呵呵,都說了,不要拷問我的良知,我會找到無數個真實存在的藉口。」唐瑛道。
「對,等我們找到藉口,就變得成熟了,變得漠然了,嘖,哎……你說這是好啊,還是壞呢?誰也懷念學生時代的懵懂、清純,可要是誰一直保持著那種懵懂和清純,他的結果不是哭昏在廁所裡,就是餓昏在大街上……呵呵,連謝紀鋒都有過這麼一段,生意賠了,睡在地鐵站裡。」仇笛笑道,他放了放座位,讓自己靠得更舒適了一點,喋喋地說著老謝的往事和糗事,相比之下,自然讓兩位後進者有了奮鬥的目標。
仇笛根本沒有醉,頂多話裡有點醉意,而且醉意盈然之時,他的談興很濃,可偏偏唐瑛覺得仇笛滔滔不絕的故事裡,漫無邊際地根本沒有一個重點,或許,沒有她關注的重點。
「喂,別說你們倆男人之間的故事了行不行?我怎麼聽著彆扭,好像你們一起生活多少年如膠似漆似的。」唐瑛打斷仇笛的話題了,仇笛哈哈一笑道著:「我也不想啊,我給你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故事,我沒藍本啊。」
「真的?跑這麼遠,這麼長時間,會沒有一點艷遇?」唐瑛笑著問,提醒他道著:「比如,那位漂亮的安全部門同志?」
「哎喲,這都被你看出來,我和她之間還真發生點那種羞羞的故事。」仇笛得意地道。
「在什麼樣的環境下發生的?」唐瑛好奇地問。
「南疆,沙漠邊緣。」仇笛道。
「故事情節呢?」唐瑛追問著。
「長天明月、風勁草盛、我擁抱著她,忘情地一吻……哈哈。」仇笛道。
「吹牛吧你,就你?」唐瑛啐道。
「我怎麼啦?不像啊?」仇笛不服氣地問。
「像吹牛啊……好歹人家個國家機關幹部,能看上你三無人員,切,騙誰呢。」唐瑛戳穿著仇笛的話,仇笛哈哈一笑不作解釋了。
原來女人挺好騙的,跟她們講真話就行了,反正她們都不會相信男人這張嘴啊。
這個男女之間的故事實在缺乏亮點,很快被唐瑛忽略了,車行飛快,她的心也跟著輕快起來了,邊駕車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仇笛說著公司裡的事,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接了幾個單了,那個單子賺多少了,那個單子因為什麼原因黃了等等,最幽怨的一個故事是,仇笛你個死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搗的鬼,你把管千嬌都介紹給國安應聘去了,以後可缺了一個好幫手。
說了許多,第一次看,仇笛在看她,第二次瞥眼,仇笛還在看她……第三次,還在癡癡看她,唐瑛受不了了,她問著:「你發什麼花癡?這麼含情脈脈看我?」
「不是,你跟我講這麼多,我怎麼沒聽明白?」仇笛道。
「什麼沒明白?不是入行了嗎……怎麼,你準備拋開我,直接和謝總打交道?」唐瑛心一跳,似乎覺得那兒岔了。
「我已經直接和他打交道了啊?」仇笛道。
「哇哦,明白了,以後沒我的事了。」唐瑛患得患失道。
「有啊,誰說沒有?」仇笛道。
「準備給我安排什麼事?」唐瑛好奇道。
「使勁追我啊,像我這種潛力股,沒準幾年就混出來了,男人嘛,需要個合夥人,女人不需要合夥人,需要的是男人……哈哈。」仇笛大笑道著。
「把你美的,追你還不如直接追謝總呢。」唐瑛辨道。
「這你就不懂了,你看老謝四十多不結婚那得性,肯定是被女人已經從心理傷害到生理上了……要正常男人多少有點身家,漂亮點的女下屬,還不早潛規則了?」仇笛道。
「哈哈……你真無恥啊,剛才那尊敬都是假的?背後這樣說人家?」唐瑛大笑著問。
「哎呀,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還是他教的……當年我多純情個小男生啊,愣是被你們一天一百塊,給騙到塞外幹活去了。」仇笛幽怨地道。
唐瑛哈哈大笑了,笑得她趕緊把車速減慢,泊到了應急車道上了,看著幽怨地,說著往事的仇笛,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可笑,笑得他伏在方向盤上,好半晌喘不過氣來。
是啊,此時回頭再看,當年懵頭懵腦的應聘、實實在在地幹活、老老實實的拿報酬,是多麼的幼稚可笑啊……
……
……
仇笛很快消失在別人視野中,這個偌大的城市,認識他的人並不多,關心的可能更少。
老董肯定算其中一個,他多次打聽仇笛的下落,一次在費明處知道了,這個沒出息貨居然回老家修房子去了,鄉下人發點小財就添磚加瓦可以理解,可仇笛都這份上還和包小三的理想一樣,就讓他無法理解了。又一次打聽到他的消息,卻是耿寶磊處,仇笛去西北了,某勞改場探視監獄服刑人員,那個故事讓他對仇笛的認識又深了一層,越深,可能挽惜越甚。
直到兩周後,他從管千嬌處才得知仇笛回京的確切消息,而且手機已經換號,幹什麼,準備幹什麼,會怎麼幹,董淳潔免不了心裡揣然,其實像大多數國安的思維方式一樣,像這類人,差不多就能列到危險人物的一類,最好的方式是讓他保持在視線之內。
這一日終於約到了仇笛,就地下工作秘密接頭一樣,他到了三環外的體育公園附近,循著手機上仇笛給的方位,沿著公園的林蔭道,左拐右捐再左拐再右拐,拐到他有點生氣的時候,看到仇笛了,一見這貨讓董淳潔悖然大怒,單位忙得跟什麼樣,這傢伙消遣呢,正坐在湖邊,看著一群過暑假的娃娃釣魚。
「你個兔崽子,我好歹個副局級幹部,找你還得預約,等了你兩周……嗨我說,你臉甩得夠大的啊,成心是吧?成心讓我副局長這臉面,貼你個冷屁股?」董淳潔氣咻咻上來了,揚手就是一巴掌,那巴掌輕輕落下,卻是無奈地給了嘻皮笑臉的仇笛一個脖拐子。
「董主任……不不,董副局,我這是為您考慮啊,據科學測算,現在每六十個納稅人,就要養活一個公務猿,我想了想,真不能去應聘,給國家增添負擔不是?太祖都說了,自力更生,艱苦創業……說破大天,勞動最光榮,怎麼就把您惹著嘍?」仇笛貧呲吧嗒著,和董淳潔孰無正形。
董副局現在多少拿捏得起官派了,他一揮手道著:「別貧,就問你最後一遍,這麼好的條件,去不去吧?有種你以後別找我辦事,別求我幫忙。」
「你說的啊,行,就當不認識您董副局長。」仇笛凜然道,掉頭就走。
董淳潔隨即一把把他揪住了,愕然道著:「嗨,小子,還真有種。」
「哇,你把我約出來,威脅我?」仇笛故作緊張道。
「少得瑟,就你怕威脅,給你發桿槍,你直接就能當土匪了……哎呀,我說小子啊,你董哥可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就一點都不領情呢?」董淳潔道,無言地拍著仇笛的肩膀,好不挽惜。
「真領情了,其實我跟您去西北就沒安好心,就想著能調個戶口了,落實個單位了,能掙份工資啦什麼的……您真別把我看得太高了,咱們都是一般般的俗人,我是個連您都不如的俗人。」仇笛笑道。
「那現在一切都可以得到了,沒理由轉變這麼快啊?」董淳潔道,直說著待遇,戶口落實沒問題,關鍵是還可能有房子可分呢,那比市價要低不少。
仇笛笑了,老董這嚴肅地話裡,言而總之還是誘惑不淺,仇笛攔著他的話頭問著:「您對著別人槍口時候,也想的是,要提拔?要待遇?還是要房子?」
呃!老董一下子被噎住了,他沒想到仇笛會這樣駁斥他,他愕然道著:「兩碼事嗎。那你不能開了兩槍,就覺得槍桿子能出好生活,什麼都不用在乎了?」
「董哥,咱們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想法肯定不一樣,你覺得你從業幹得真那麼順心舒服?一個同事被殺,追了五年,連自己都差點搭上命……換來的是什麼,質疑、嫉妒,好好的一個人,放在那樣一個條條框框裡,難道沒有點憋曲的感覺?」仇笛問。
老董一仰脖子,卻是無言以對了,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個中艱辛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其實和你們相比啊,我們以前的無業遊民生活簡直就是天堂了……其實我最感謝的是您啊,您給了我一個舞台,讓我認識到我自己最起碼不是一無是處,所以,我想放下心裡所有的羈絆,自己幹點什麼,不再像以前那麼怨天尤人地活著,老覺得命運捉弄,老天不公什麼的……您一定會支持我吧?」仇笛笑著道,不過話裡卻是心聲,相比初見董淳潔這位大幹部時候的惶恐,那份自信已經滿血復活了。
「哎……」老董長嘆一聲,看看仇笛,忿意十足地道著:「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不來拉倒,你還指望我們多大一機關,八抬大轎請你啊。」
「那裡話啊,我進單位還不是從頭開始,見到您這樣的,又得敬禮、又得卑躬屈膝,我圖什麼呀?萬一再接個炮灰任務,下回運氣沒這麼好怎麼辦?我沒您老那抱著必死決心上場的勇氣啊。」仇笛笑著道。
這話聽得董淳潔老臉泛紅,不迭地打斷了,他憤憤然地掏了一張支票,啪唧拍到仇笛的手裡道著:「少寒磣我,給你,兩清了啊,這是以線人費申請的獎金,你們仨,全有了啊。」
仇笛高興地一看,然後眼睛直凸,驚呼到:「一萬塊?我們賣命的,還沒佰釀手下賣X的掙得多啊?」
「都不少了,不管繳獲多少,那都是國家的錢,得上繳國庫……單位經費有限,就這麼多了。」老董背著手,不給仇笛損人機會,一戳仇笛腦門訓斥著:「少裝委曲啊,你們仨在長安花了多少?你兩次訛了馬博多少錢?還有,中野的住處,我就不信,那兒能找不到應急的錢。」
仇笛樂呵呵地傻笑了,董淳潔壓低聲音威脅著:「裝,別以為沒證沒據我就拿你沒辦法,小心點啊,小辮子揪我手裡,等著我騰出手來收拾你。做人得知足,啊,就這樣了。」
嚴肅,許是在掩飾心裡的愧意,仇笛還在傻笑,笑得更厲害了。
「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董淳潔臉上掛不住了。
「呵呵,我最佩服您這種襠內領導了,辦事不掏錢,還拿人小辮威脅,威脅完了還得做思想工作,坑了人,還得讓人心服口服,感恩戴德。」仇笛笑著道。
越是這種刺激的話,越刺激不到老董,他不屑地嗤鼻道著:「功過好壞自有人評說,你說得管個屁用……切!告訴你啊仇笛,不能白拿組織的錢,以後有事找你,敢再玩失蹤,小心我抓你回來啊。」
老董背著手,留了個扣子,大搖大擺地走了,仇笛在背後嚷著:董局長,這錢我捐了還不行嗎?
肯定別指望行了,老董臉上偷笑著,根本沒搭理他,大搖大擺走了,和原先認識的董主任相比,那官派自然是十足了。
人嘛,總是複雜的,關係再親近,那感情裡總是不可避免地摻上點其他東西,仇笛拿著那張支票,沉甸甸的,好久才省過神來,慢慢地朝公園外走著,他知道,不管什麼表達方式,老董的出發點總是好的,處在那種環境裡的人,你真不能苛求他太多。
邊走邊想著,出門的時候,冷不丁被人攔住了,低頭想事的仇笛給嚇了一跳,抬頭時,嚇了第二跳,被戴蘭君堵了個正著,她嚴肅地、目光裡帶著敵意地審視著仇笛,仇笛愕然間失聲了,這相見的尷尬,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嗖……支票被抽走了,戴蘭君看了看,又盯著仇笛,仇笛找著話題道著:「老董給的獎金。」
「那我呢?」戴蘭君沒頭沒腦問了句。
「你怎麼了?」仇笛關切地問。
「你說我怎麼了?成心躲著是不是?還換手機號?」戴蘭君氣憤的,差點要拎仇笛的領子了。
「我不想讓你為難啊,你又有男朋友,又有身份,南疆那鳥不拉屎地方也就算了,真回到大帝都,我再死乞白臉追著你,你願意啊?」仇笛道,他明顯地感覺到了戴蘭君的為難,浪漫一旦撞上現實的冰山,其結果都是一致的。
「我是有男朋友,比你高,比你白,比你帥……」戴蘭群挑恤似的,支票扇著仇笛臉蛋斥著:「比有你出息……我就願意,你也未必敢追啊……切!裝吧,活該你打光棍。」
啪唧把支票扔到了仇笛臉上,仇笛不迭地接著,憤然盯著她,戴蘭君一身便裝,長牛仔褲配著條紋衫,職業的緣故,讓她橫眉冷對的表情,看上去格外地颯爽,那麼英姿逼人的,還真鎮得住仇笛。
「故意刺激我是不是?」仇笛一秒鐘反應過來了,受刺激了。
「刺激你啊怎麼啦?不用躲啊,滾得遠遠的。」戴蘭君撂了句,拂袖而去。
那身影標挺,那長髮飄飄的,留給仇笛一個驕傲的背影,幾步之後,仇笛一下子像刺激到腎上腺分秘過度,毫無徵兆地飛奔上去,一把拉著戴蘭君就走,他不理睬戴蘭君的驚呼,直從路上拉到了公園裡,戴蘭群拚命地拽著,力氣老大了,仇笛就近把她釘到了樹下,靠著樹,嚴肅地,越來越近地湊上來,兩眼閃著淫光,戴蘭君頭一側,嚴肅地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你自重。」
「那我還沒女朋友呢,撬別人一個多有成就感。」
仇笛不容分說,兩手一抱,捉住戴蘭君掙扎的手,啊嗚一口,狠狠地親上去了,戴蘭君掙扎著,反抗著,慢慢地掙扎和反抗漸漸弱了,她胳膊環繞著仇笛的脖子,開始激烈地回吻,開始旁無無人的激吻。
吻了很久,幾乎在窒息中微微分開時,仇笛看看近在咫尺,滿臉潮紅的戴蘭君,颯爽間帶上了幾分美艷,他輕聲道著:「我明白了,你不是刺激我,你是很飢渴?」
「就怕你滿足不了我!?」戴蘭君眼神迷離,微微瞥著。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仇笛一笑,兩人像心有靈犀一樣,重重的吻在一起,像溶化在一起一樣,久久未離。
幽靜的公園裡,有一處綠樹見證了這一對的甜蜜,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結伴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在繼續著那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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