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 作者︰實在沒選擇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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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海 2014-10-16 19:2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7 393392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5 13:10
    654 第一場落幕

    除了“紙板牆”之外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其他其他方法可以擋下擊破一切破綻的歎息之牆?起碼青奮現在還不知道,以最劣質的護體氣功擋下最高端的法則之擊無疑是一個奇跡,但奇跡這種東西是不能頓頓拿來當飯吃的。

    同時出現,趙莫言口不歇氣一張迷宮術的卷軸將從頭到現在出來當拉拉隊精神加油之外什麼也沒幹的“傳說級牧師”送進了迷宮次元。而同時被傳送到甲板的還有唐雅與易天行兩人,幾乎是在青奮擋住對方劍鋒的同時,子彈與重拳也同時到了。

    迷宮術,是a級法師但似乎魔力已經所剩不多了,還有一個殘廢的a級,兩個狀態不算完全的b+級,背後還有一個初領悟到了法則的s1級,這樣的陣容不是不可以打,甚至要追到迷宮裏麵去也並非不可能,但還是那句話,時間問題!這突然的一擋一迷宮已經完全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再進行下去的話風險將超出收益了。雖然不希望這麼說,但事實確實是戰術失敗了。

    s1的對象一時殺不了,兩個b+的殺了沒多少意思,順手可以為的情況下隻有劍下的這個a級的殘廢,但他能天馬行空的擋下自己在法則領域擴展的結果,這樣的人實在令人趣味,單單是這一劍已經給自己了許多新思路的啟示,或許留下他的命來會有更多的驚喜。

    左手輕伸二指已經夾住了飛來的子彈,同時一腳踹出縱然有銳感之能易天行仍然被踢在了氣門之上,若非美食細胞剛剛因為吸收了大量合金與鈾能發生了劇烈的成長,這一腳已經可以將他蹬得閉過氣去了。再回劍擋住劍八的當頭斬擊,黑色苗條身影縱身一躍已經跳下了飛船,留給這裏所有人的隻有一個“撤”字。

    從開戰到撤退一共持續了十秒不到,對於個人戰來說或者這裏每個人都曾有過秒殺對方的記錄,但團隊戰爭打這麼快,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第一次。

    諸如司馬等人對沉默者難得開口一字千金的命令執行起來自然不打折扣,但就算是亡靈團也是有新人這種東西的,對於這個在今天之前壓根沒見過的女人自然難以生出多少敬畏之心。尤其是這甫一接觸也隻覺得cos團什麼的名大於實,正麵硬碰也未見得對方強攻體現在何處,傳說中最恐怖的傳奇牧師更是從頭到尾在打醬油,這會兒甚至直接躲進了迷宮術裏逃避追殺。而且因為對沉默者這個隻有名義上s2的女人未感受到其不凡之處,那麼對於那些五六人圍攻都沒取得效果的劍八等人下意識的評價就更低了一級。但如果隻是如此的話現場上其實也沒多少讓人留戀的東西,新人們說走也就走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突然傳送而來救場的的女法師似乎是因為剛才抵擋死亡之潮而透支過度,此時就算是用卷軸都有些效果不全,迷宮術起效隻發生了短短兩三秒的時間,那個被特意送走的傳奇牧師在六麵綠色的次元結界包圍下竟然又出現在了原位。

    好機會,可以殺一下吧?不止一個亡靈團成員做如是想。

    “受死吧!”

    甩開了被圍攻的對象,一頭冰霜巨魔長腳猛的跺在甲板上,揮舞著自己右臂的長爪一個跳擊朝著牧師頭頂拍了過去。他看得清楚,那裏的一男一女兩個a級高手都已經是殘廢狀態能不能抬起手來都不好說,那兩個b級的家夥一個被沉默者踹了一腳到現在都沒爬起來,另一個用槍的對自己的威脅應該不是很大,雖然看似人多,其實並未有多少戰鬥力。而與他同時配合行動的,還有異質區信任領袖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隻是他選擇了配合自己的屬下,將攻擊的目標鎖定了那裏唯一值得警惕的對象——劍八!

    正如之前曾經說過的那樣,異質區所有的戰力都是其他三區試驗的產物,或者應該說是其他四區,因為中央區的卡塔爾也經常對其有所貢獻。上一任出自司馬實驗室的異質領導被宗主幹掉了,那位置空懸了不斷的時間,這一個是卡塔爾最近弄出來的東西,他近來突然對影子之類的東西特別有興趣。

    隻有聲沒有形,新領導不具備任何實質的形體也不是元素體或其他類似的東西,如果非要形容的話,也許用一團力、一團影或一團虛子聚集體來描述可以更準確一些。沒有實體就無法做出實體的攻擊,但同樣的他也就可以超越實體的物理限製。比如——光速行進!

    任何實質的物體都是無法達到光速的,原因是無限接近那個極限速度,物理的質量就會無限增大,同時繼續將其加速所需的能量也就無限上升,而事實上,就算整個宇宙的質量與能量也是有限可數的。而且很遺憾卡塔爾需要的並不是簡單的一束激光,而要保存思維就必須有最起碼的載體,這個虛體是現階段的極限,它還保持著大約半個質子的質量,這也使得虛體領導的速度終究隻能是接近光速。

    從靜止加速到接近光速大概需要一秒左右的時間,很遺憾雖然能夠擁有光的速度卻無法擁有光的行動,自己隻能夠事先預定好軌道然後加速前行如同粒子加速器裏被射出去的那些玩意兒一樣將自己發射出去。不過人心該得知足,如果自己真能隨意以光速行進的話又豈還會是a—的評價,恐怕s級的座位也有自己一席了吧?可就算是這樣,一次光速的穿身而過也足以引起任何目標的內穩態絮亂而自毀了!

    新任領導滿懷信心的繞著地球轉了兩圈然後才來到劍八的身後,此時剛才撲出的冰霜巨魔甚至還在人還躍在半空,時間隻過去了不到一秒。劍八是死神的非人類體質,關鍵點在於鎖結,這個位置新領導早已鎖定,光速行進的軌道如同激光打擊,斷然不會有誤!

    斷然……一刀兩斷的理所當然?事實證明了看著別人做得很輕鬆的事情自己做來未必也那麼容易。新領導的超能力形容起來言辭一大堆,其實稍微翻譯一下可以很簡單:將自己變成一束具有特殊能力的激光射線!隻是不需要發射器,不需要長時間穿透,不需要操縱者,簡單易行且幾乎沒有死亡的可能——如果對方沒有破壞半個質子的能力的話。

    很不幸,劍八雖然砍不開沉默者的防禦,但沒有任何人保證過他無法砍中一個近光速飛行的質子。就算以前未必可以,現在第六感的法則之下,揮劍這種事情已經近乎未來預感,對方是快如閃電還是慢如蝸牛,是大若恐龍還是細若微塵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或者可以倒過來說,劍八隻是把那把斷劍橫在那裏,然後是新領導一頭撞上去慨然自殺!

    新任領導上任不足一個月,異質區又變成了無主之地。

    一個評價為a級的遊戲者從這個世界上除名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說死就死如同任何一個低級角色。領導多少有些不識實務,他的部下很不幸似乎也有類似的毛病,一頭冰霜巨魔大搖大擺發動了跳躍攻擊,或許他應該奇怪一下為什麼其他cos團隊員依舊對他不理不睬,這樣的情況似乎完全不符合亡靈團其他人的描述。

    這也許是亡靈團的人戰術講解得不太到位,也許是太高估了這些“被試驗”家夥的思維能力,他們當時應該多說一句的——牧師是cos團的戰術核心,如果她受到攻擊而沒有多人回援的話隻會是兩種情況,第一,用不著回援。第二,回援也沒用——說實話這兩句話實在像廢話也難怪無人會特別再說一遍,之前沉默者的時候是屬於第二種情況,而現在這頭冰霜巨魔顯然是屬於第一種情況。

    剖開巨魔的肚子也許可以看到他現在也有些嘀咕不定了,但出了膛的子彈哪裏還有往回收的道理,那巨魔現在就是硬頭皮也隻有舉爪上了。明明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巨魔隻看到那個白袍圓臉牧師有幾分孩子氣的的模樣,她對自己揮了揮手算是對於這次進攻做了回應,但冰霜巨魔記得非常清楚,作為裘卡的牧師眼前人被賜予了無與倫比的生命係技能,她可以恢複體力,可以治愈傷口,可以驅除詛咒,甚至可以起死回生,但與之相對的,她甚至連給自己加個最低級防禦法術都做不到,更別說死反擊了,除非她打算用治療術來攻擊自己。

    冰霜巨魔的攻擊看來比他的老大要順利許多,一爪拍下眼前這個嫩豆腐一樣的女人頓時被他打成了豆腐花——起碼手感上確實如此。

    巨大的嚎叫聲從巨魔被撕裂的喉嚨中傳出,也許這是巨魔一族史上也足以排進記錄的慘叫,須知像他們這種被砍碎了也能重新粘合的玩意兒本該是不會有“慘叫”這種聲調的。

    變成豆腐花的不是牧師而是巨魔!剛才牧師釋放的確實不是什麼攻擊性的法術,那是一個“生命鏈接”,能讓兩個或者多個生命體以不同比例去共同分擔所遭受到的傷害,這個法術並非傷害性質而是增益,除非敏銳到一定程度的人特意去抵抗否則身體與本能這種東西是會下意識接納的。所以冰霜巨魔這一爪子看上去威武霸氣,其實等於是同時打在了兩人身上,而牧師當然也不會那麼有平等精神的將分擔比例各人50%。或者再直接一點敘述結果好了,冰霜巨魔自己給了自己一爪子,而且這個傷害值是直接透過牧師的身體傳遞過來損益到了他生命能的根本,並非傷口性損傷巨魔的自愈技能毫無作用,而這一擊的傷害已經足以讓巨魔倒地了。

    她剛才為什麼不用這一招?自己給了自己“心髒”一下重傷瀕死的怪物倒在地上,除了痛苦與虛弱之外更多的還有不解,到現在他仍然沒有明白自己與沉默者的區別,生命鏈接的手段對他可以很好用,但對沉默者來說隻是一個玩笑,不用的原因隻是因為沒用而已。

    領導和巨魔幾乎同時倒地,但投機的人從來不會怯於冒險,比前兩人更加謹慎與更加貪婪,他不認為能混到今天這個名聲的cos團會是一群無能之輩,也不認為被所有高端團隊認可的神奇牧師隻是一個花瓶,但同樣的,他也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無懈可擊的。領導與巨魔攻擊的同時,一個***武士打扮的成員也出手了,平舉著太刀發起了一次凶猛的刺擊。雖然隻是一刹那,但如果有人能冷靜旁觀當會發覺奇異之處,明明應該是以速度取勝的刺擊竟然比巨魔笨拙的跳擊和需要加速的光速射線慢了半拍。

    主動攬下處理這位的是唐雅,食指輕扣,左手中那纏繞著長春花藤蔓為飾的加大號手槍也為出膛子彈的凶猛而倒退了半尺,巨大的反作用力象征巨大的出膛彈速,超過了第二宇宙速度的子彈如果沒有被東西擋住或者銷毀的話它將一路飛出太陽係!

    縱然是遊戲者也並非個個都是身法手速超過12km/秒的怪獸,眼前的武士似乎並不想一試這簡直就是微型運載火箭的威力,甚至於他連對方出膛了什麼或者都未看清也無需看清,他隻在對方手指扣動扳機的一刹那發動了真正的攻擊,就好像閃爍一樣,整個人在原地隻留下了一片耀眼的亮光,而他的人已經瞬移在了牧師的後方。此時,劍八正砍掉了環遊世界歸來的質子體,而冰霜巨魔正一爪將自己拍倒在地上,武士長刀雷霆般紮向了牧師的後心。

    “砰!”

    聽上去隻是一聲槍響,長刀距離目標還差那麼零點零一公分,***武士如同被兩道宙斯之雷同時劈到,腦袋和上半身同時被炸成了血肉橫飛的態勢,下半身和長刀受到這兩股衝擊力未歇的餘勢,也如同稻草一般的飛了出去。

    腦門上挨的一槍是唐雅打的,剛才那枚初速超過12km/秒的水晶子彈本身之中還蘊含了巨大的魔力,可以發動出比彈殼中的魔粉更強的推進力改變著子彈的矢量,瞬間加速度甚至將子彈推到了20km/秒的程度,反方向隻用了0.001秒的時間已經位移到了武士頭顱的位置。如此高速,甚至不需要再內藏什麼炸藥,這個速度本身已經將武士的頭顱炸成了爆裂的西瓜。

    但唐雅對這個結果卻並不十分滿意,胸口那一槍當然不是她補的,她一向沒有對已死目標再鞭屍的癖好,這樣的進攻隻可能來自對她的槍法不信任的人。惡狠狠的朝船頭方向望過去,一個帶著眼鏡的三無男人左手開槍打斷了黑馬騎士的手臂,同時自己的肋下也被新填補了夢魘騎士空位的許征一劍狠狠砍傷,負能量爆發出來,重傷術讓三無男頓時氣息萎了下去,而他的右手同樣持槍卻還對著船尾這邊還未曾放下。

    開槍人的三無男自然是楚軒了。這裏終究隻是cos團不是原劇人物穿越,選擇了這個角色扮演半是出於性格喜歡半是出於實際考慮。原著人物的楚軒是一個差不多未卜先知的“妖魔”,趙虎自討就算自己去吃了腦腦果實再將腦域開發到100%也達不到那個效果。不過反正也是cosplay,也沒誰用槍逼著自己非得扮演得一絲不走,未卜先知這種事情雖然靠智力無法完成,但預言術這種東西在這個遊戲世界中卻不是什麼稀罕貨。

    不同於趙莫言的全係法師,楚軒完全沒有當萬金油的想法,cos團有牧師特權的存在相當於擁有了二十個領域中的全列表兌換,單一的預言能力一路強化到了現在已經能隨時清晰看到自己五秒後的未來,如果專注於某個對象的話則是可以對其作出更遙遠的描述,如果不求細致的話對於大事大勢的預言更可以到相當的程度。同時預言術已經能夠輕微的扭曲現實,諸如讓子彈跳過一個人的身體直接射擊她後麵的目標並不算其難為。

    出於對蠻州隊這支盟友的局限了解,楚軒完全不可能將牧師的生死完全托付給他們,當腦海中預言的片段中出現牧師被後心一劍刺穿的未來可能時,毫不猶豫便開槍救援,同時也因為這個動作而改變了自己的未來,肋下挨了一劍,但這種事情完全不用擔心,一道意料之中的白光降臨在身上,重傷術幾乎是剛剛生效就已失效,傷口和失血的問題也同時解決了。

    不能一擊致命的攻擊就是無效的,就算能一擊致命的攻擊差不多也是無效的,cos團的牧師令人沮喪之處在精神方麵甚至超過了實際,麵對這樣的對手,任誰打起來也會覺得垂頭喪氣的。

    從沉默者下令撤退到現在又過了三秒,司馬終於瞅住一個機會趁鄭吒虎魄一刀砍空的精神氣勢走一個循環至最低點的時候盯著對方的雙眼放出了瞳術催眠。血統等級上的優勢輕而易舉的壓製了對方的意誌,等後者內力發揮凝神的作用掙脫控製之時司馬搶得一空的瞬間也將群體傳送術完成了。

    齊刷刷一聲一聲輕響,甲板上除了丟下的三具屍體為這次失敗的奇襲買單之外,亡靈團其餘人員下個瞬間已經全部撤離了。氣勢驚人的高端團隊第一次接觸就這樣落幕了,僅僅剩下一點小小的餘波……比如八神正對著冰獄君王施展的八稚女,比如被猛獸打成了燃燒碎片的十戒,又比如某人追著許征的後腦射出的一顆子彈!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5 14:06
655 死神與封印

    cos團大戰亡靈團,後者甘冒大風險施展奇襲戰術,卻空虧一簣被橫插一截的蠻州隊攪和了好事,沉默者見勢不可為果斷放棄,但還是有不死心的家夥糾纏不休,結果隻扔下了三具屍體再次證明一些習俗與慣例的形成並非是無所緣故的。

    一戰止歇但還留下了小小的餘波,八神正施展八稚女要將眼前這個時間果凍中的昆蟲碾碎成粉末,突然一把黑劍從天而降攔在了自己爪前,縱然一瞬之間已經揮出了百爪同時又做了第二次的重新修正,但那把黑劍宛如化成了一堵黑牆,無論是第一個時鍾裏的八稚女還是第二個時鍾裏的另類殺技都無法越過雷池一步。

    一***擊完畢縱然是八神也是需要回氣,但一直處於防守狀態的沉默者卻似乎比對方擁有更快的行動輪,沒有選擇趁對方攻擊的間隙發動反攻,黑甲的女人反劍刺向了自己身後。一陣玻璃破碎般的聲音響起,八酒杯造成的紫色靜止空間猶如一片虛景一般的破裂,世界又恢複了絕對零度造成的白芒芒一片。

    兩個八神,都擁有相同的戰鬥力,雖然其中一個被困在了絕對零度的冰獄王國之中,以冰獄君王的能力很難指望能困上相當長的時間,但相信再持續十多二十秒不成問題。現在的情形是自己與君王合攻八神,如果能夠得手的話比原計劃的擊殺牧師效果也未必見得差了。當然,殺完之後得記得將每一片屍體的殘渣帶走,否則就和沒殺沒什麼區別!

    沉默者想到此處劍刃反向,冰獄君王也抬起了他那隻有一團冰霧包裹著一條黑影的爪子,顯然夾攻對手這個默契並非需要言語來達成共識。但似乎戰場本身的意誌仍舊傾向於較為公平的戰鬥,就在亡靈團聚起了兩個s級高手的同時,天上呼嘯聲大起,宛若流星一般的猛獸朝著這裏砸了下來!

    如果有人沒忘記他的話,當會記得這位被解除了浮空能力又沒長翅膀的野蠻人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落下來了。

    猛獸隕石落!他當然不必去擔心兩百米高空落地會不會摔死這種問題,甚至那把飛出去的棺材板大劍也莫名飛回到了手中,此刻揮舞出了一道巨大的衝擊波朝下麵斬來,仿佛在提醒著亡靈團自己的存在不容忽視。

    二對二,這場戰鬥有得打了。就算十戒馬上將自己湊起來轉頭幫忙,短時間內想解決這兩個人也是妄想。而幾乎隻在同時船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喻示著那上麵的戰鬥已經結束,在對方的戰力可以空出手的情況下再鬥便更是非明智之舉了。

    想到此處沉默者腳步稍稍後退,長劍橫劃,背後冰獄君王會意一條冰橋拔地而起兩人便這樣化成一道逆向的冰流星與天空落下的火流星擦肩而過,各歸各途。

    沉重的落地撞擊聲中猛獸轟然落地,失去了冰獄君王的維持絕對零度的法則也瞬間解離了,四周的熱量開始湧入這個區域,哪怕隻是千萬分之一度的溫度上升也意味著“有”與“無”的絕對差異,被***中的現在的八神腦識比身體率先恢複了運動,未來的八神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了。

    最後的一處戰場也歸於了平靜,隻還有一個小小的尾巴,一顆速度媲美大型火箭的小子彈似乎是擁有了某種鎖定目標一樣的功能,縱然許征是被人用傳送術帶走的,可這水晶彈頭卻依然不依不饒的一路追向了黑色城堡。

    陽光萬裏號與黑色城堡的距離著實沒多遠,以這顆子彈的速度在路程上隻花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而作為目標的許征甚至因為傳送魔力的效果而在達到目的地後意識微微停滯了那麼一瞬,完全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這座城堡就和對麵飛船一樣沒在防禦結界上下太大功夫,子彈就那麼大搖大擺的穿室而過,在眾高手群中一槍打穿了新任夢魘騎士的胸膛。水晶彈頭內蘊含的巨大神聖能量爆發,別說許征,就是司馬等人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中彈者已經像是體內埋了高爆炸藥一樣眼看就要被炸成漫天的碎片。

    “茲——”

    本該無形的音波此時卻化成了淡淡的黑色波浪在爆炸的一刻掃遍了許征的全身,黑暗與死亡的力量瞬間中和了聖光的的破壞,同時負能量湧進了死亡騎士破損的身軀,所有的傷口與缺失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攏了。

    “這子彈是唐雅射的?破壞力真是驚人,如果沒有我急救的話就算是死亡騎士的身體也會被炸得自愈不能吧。”

    同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樣貌,隻是再麵對這個人的話蠻州隊的同胞們未必可以像對許征那樣殺手落得比尋常敵人還快。與病華人一齊坐鎮黑色城堡,現在的文池已經脫去了平常穿的神官袍換上了一身本該是表演時才穿的裙裝,脖頸間夾著的小提琴剛剛放下手來,另一隻手中還握著弓弦。

    同樣身為裘卡女神的牧師,與對麵的那人相反,自從在亡靈團中重生之後的她已經完全放棄了“生”的信仰而轉為了“死”的崇拜,女神的神恩從不曾吝嗇虔誠又聰明的信徒,亡靈團的大環境也為“死”的研究提供了最優質的溫床。以琴音的方式代替吟誦與手勢,這是她自己研究的成果,過去未來不知效果如何,但起碼現在已經救了許征一命。

    “臭貓舍得成本殺我,剛才的聖光彈勢必造價不菲,我就不信她能不停歇的射。而且也隻是偷襲而已,再在一次同樣的招數就不再有用了。”摸著自己的胸口,在地府門口兜了一圈的感覺就算對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也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許征幾分心驚之餘對唐雅厭惡感更增:“本來以為這麼長的時間她也應該到a級了,結果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剛才的一槍在下一戰中我會連本帶利還給她的!”

    “那趙莫言呢,你剛才沒想過借機把她擄過來嗎?我在這裏似乎是看見她當時已經戰力全無了。”文池話題一轉又到了蠻州隊長身上。

    “戰力全無這種事情也隻能騙騙白白送死的三個笨蛋,你以為那個隻持續了幾秒的迷宮術真的是她控製力不濟的結果嗎?如果當時沉默者殺回來的話,我保證她會有第二個毫無問題的迷宮術再扔出來!我太了解她了,越是想要捕到,越不能急躁。”死後重生,許征比之前在蠻州隊與狄州隊時都隱忍了許多。

    “可惜了,這次戰術被布置成了拖延,否則我當時真想再試試抓那頭饕餮。”

    司馬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上麵被虎魄砍出的巨大口子好像合麵粉一樣的合攏了。以他的修為單挑那個從未麵過的疤臉單刀男本來不是什麼大問題,甚至乎出於血族位階的壓製本身已經是天大的便宜。但對方牧師未倒,就算自己一瞬間將他抽成了幹屍也沒太大的意義,隻是白白浪費自己的血力而已,吝嗇的司馬寧可讓自己被砍上兩刀,也舍不得多浪費一絲能量。說來說去都是未得到饕餮那永恒吞噬體的緣故,否則自己又何必這麼摳門。

    這邊說話間沉默者與冰獄君王也回來了,兩人一掃人頭發現少了兩個異質區一個血化區的共計三個人物,都是新人。冰獄君王一貫懶得搭理除了自我提升之外的事情,連頭都沒點一個便挪動著冰霧纏繞的身軀回他的中央冰室去了,隻在身後留下一道巨大的冰溜。而沉默者更是一字千金,死的幾個***概都猜得出是怎麼死的,更不會多發一言了。

    於是乎眾人一時無語隻好繼續等待著,其實也沒等多久十戒便將自己組合完成歸來了,猛獸巨劍上的燃燒效果似乎出人意料的強烈,就算亡靈法師已經拚完了自己的肢體仍保持著全身冒火的狀態。文池又托起小提琴拉響了兩個音符,與之前類似的音波掃過,火焰這才熄滅了下去。

    “失敗了?”

    差不多看眾人臉色已經能夠猜到這次行動的結果,但十戒仍然是近乎多餘的問了這麼一句,得到的回答也隻是幾個輕微的點頭。然後他也沒什麼話好總結,隻能與眾人一樣靜靜等待著。

    下一個回歸者是冥獄騎士矛盾,騎士區的老大在這場戰鬥中似乎相當的尷尬,剛剛動手便被劍八遠遠扔下了船,於是在整個十秒戰爭中完全處於了一個打醬油的狀態。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出人意料之外,矛盾並非自己一人回來,他還帶回來了一個“俘虜”一個“人頭”。

    “俘虜”是龍兒,但看她那行動似乎未曾受限神情也不驚慌的胸有成竹樣,究竟是不是俘虜實在很令人起疑。而“人頭”就提在他的手上,那是一顆陌生的人頭,甚至於蠻州隊的人都未必對他有多少映像,他們更熟悉的是他的另一張麵孔——摩登大聖!

    “你是……選擇了叛逃?”

    事實至此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這個長發盤起的女人利用盟友的特殊身份欺騙並且擊殺了綠色麵具怪——說實話當他戴著麵具的時候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要讓他主動取下麵具對敵人來說同樣幾乎不可能,可如果是有相當信任度的盟友的話那隻是需要一個恰當的借口而已。完全可以想見當時的這一幕,那顆頭顱臉上還凝固著的不解和驚恐仿佛在向其他人講述著一個卑鄙與背叛的故事。

    “隨便你怎麼說,我隻是做自己的選擇而已。我知道在亡靈團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隻有亡靈導師卡塔爾可以幫我。至於這個……”龍兒麵帶諷刺的將手上頭顱扔在地上:“我跟蠻州隊的關係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好,作為一個他們口中的‘npc’,他們給予我的是強奸、綁架與利用,你認為我對這些‘同伴’應該是抱持一個怎樣的心態。”

    “許征交給你處理吧。”

    十戒揮揮手。一個b級小角色而已,無論她是真假投降或是抱其他什麼樣的目的,在這場s級狂徒搏殺的盤麵上,她連打雜的份都不夠,怎樣處理也就都無所謂了。

    “我選擇你們亡靈團就是因為這個。”龍兒出聲截住了大總管的話頭:“我現在確實是b級,但如果卡塔爾願意幫助我的話,我可以在短短幾十個小時內達到s級,這樣的實力應該對你們有意義了吧?”

    不止一個人嗤笑了起來,看來這個投誠者還很幽默。

    無論現實也好無限世界也罷,總有一些一文不名的人物希望能夠闖進世界百強老總們的辦公室,然後介紹一套能夠讓對方公司營業額一年之內翻一倍的“世紀超人計劃”,當然他們也會因此而一夜間名列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如果每個比爾蓋茨或巴菲特都將抱這種目的客人一一接見的話,那他們這輩子就別想幹其他的事情了。

    “我修煉的是七色鬥氣,現在已經到達了藍級中段。同時我還會一套阿修羅戰道的法門,越接近死亡我的力量提升也就越快。卡塔爾能夠幫助我達到極限的黑鬥氣,然後我在這樣的情況下轟殺對方同樣黑鬥氣的白癡章刑,這樣我就能達到幻氣。如果你們認為那並不是s級的法則領域的話,那麼想必你們會承認那是最強的a級!”絲毫不為對麵的嘲笑所動,龍兒繼續演講著自己的升仙大計:“而作為付出,我將與你們一起敵對cos團與蠻州隊,唯一的要求隻是將那個名叫‘青奮’的男人留給我。你們可以用任何手段來保證我的忠誠。”

    聽上去似乎可行的計劃,但聽上去靠譜的事情太多了,亡靈團的領導們並沒有立時做出回答。矛盾素來不負責這些內務,將人帶來之後便領著他的騎士們離開了,這次的接觸之後他們需要一些改變來適應對方的改變。而司馬、十戒、沉默者等人依舊呆在原地,這個投誠者不同於其他,最終決定隻能有卡塔爾自己做出。

    又等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亡靈團最高的存在終於結束了他與路飛的單挑,以類似空間移動的方式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沒等眾人彙報這次奇襲的戰果,卡塔爾先說話了,語氣中有幾分顯然的驚奇。

    “我被從死亡法則的領域中封印掉了!路飛,真是一個永遠隻能用奇跡來形容的男人。”

    亡靈團奇襲從本身來說似乎是徹底失敗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戰略目標沒有達成反而丟下了三具屍體,更重要的是卡塔爾的死亡法則遭到了封印,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很強很強的a級人物而已。但相對的,cos團與蠻州聯軍這邊戰場上確實是占了便宜,但各種戰場後的矛盾卻也同時爆發了。

    絕對不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表達自己是正常人言論團的女團長正黑著臉問向一臉體弱的蠻州隊長要一個說法。蠻州隊的龍兒突然殺了她手下的變相怪傑然後逃遁叛敵,這種事情無論趙莫言事情知道與否都不得不給她一個交代。

    抽空稍稍介紹一下葉飄零幹掉影怪的方法,她在最後一次保命傳送之後逃遁到了遠離戰場的所在,而影子則使用的是集合傳送將其他人招到了死亡之潮的麵前,趁著影怪因此比自己稍慢半手的縫隙,神經團長再次傳送,這次的目的地卻是萬米之上的高空!現在自己的影怪是因為太陽的光源才產生的,如果自己飛得足夠高離太陽足夠近的話,那麼陽光的衍射將在自己身後足夠遠的地方重新分布均勻。換句話說,除了將自己變成光源之外,如果靠光源夠近而距離可投影的東西夠遠的話,同樣可以消滅影子!

    不過那些都是前事,現在葉飄零正在大發雷霆的是自己隊員的莫名喪命。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好,蠻州聯軍將就此解體。

    福無單降禍不單行,神經團的人對蠻州隊開始質疑,玫瑰團的女人們雖然在這場戰鬥中幾乎是零出力,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心裏做出與神經團同樣的猜疑,尤其是在自己還有一個人被軟禁而蠻州隊又有兩人行蹤不明交代不清的情況下。

    然而這還不是所有麻煩的終結,路飛在結束單挑之後與卡塔爾出現在黑色城堡的同一時刻出現在了他的愛船甲板上。同級的單挑彼此都難以全身而退,但在這兩人進行過的不下十餘次的對決中這次顯然是最豁命拚盡的一次。卡塔爾被他封印隔絕了與死亡法則的聯係,而他也同樣承受了對方傾力一擊,全部死亡效應都開始在橡膠的身體上生效,現在全世界的東西都開始與他的生存過不去,終極版的死神來了正在路飛身上上演。

    是路飛先解開所有的死亡捆綁還是卡塔爾先重新整理清楚被打亂得猶如毛線團的死亡法則?又或是在此之前,剩下的部隊們已經搶先一步劃定了勝負?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5 14:07
  656 惡魔

    法則……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對於沒自我領悟到的人幾乎不可解釋,就好象對一個天生失明的人去解釋七色眼光一樣。但同樣如果幾乎每個盲人都會問光是什麼模樣的一樣,沒有任何一個遊戲者會放棄獲取“法則”資料的機會。

    s1程度的法則是一種極限的體現,達到或者突破某個界止而讓事物發生質變,諸如能降溫的技術很多,但再低的溫度也隻是造成寒冷的效果,直到絕對零度這個極限時才會有時間靜止的功效。又諸如高明的戰士總是可以揮舞出比弱者更正確的攻防動作,但也隻有到達法則領域才會出現“絕對正確”這種事情——任何事物一旦沾染到“絕對”二字都會變得不尋常起來。

    s2可以理解為s1的擴張版,而s3則是完全版。

    與主神灌注的超能力不同,法則的力量不但需要知其然而且必須知道其所以然。舉個簡單例子來說,主神可以很積木的給予遊戲者一個固有結界的能力,張開此結界後範圍之內會變成火焰的世界,超過萬度的高溫將燒熔一切敵人,而同樣立身於火焰之中的操作者卻可以安然自得。但如果同樣效果由法則施展出來,那就會變得相當複雜。

    法則不接受“因為我想這樣,所以這樣”之類的東西,如其名一樣,法則其實是很死板的條列。同樣法則力量構成的火焰結界第一步首先就得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為啥自己不會被燒死。而同樣的,這個解釋的結果又將受到其他法則的約束。比如因為我把自己變成了同樣的火焰體質,火焰無法燃燒火焰,那麼同時水元素的攻擊將可以對結界者造成巨大的傷害。

    當然,上麵那個例子讓法則力量看上去很傻冒,起碼在實現一些常規情況時法則力量雖然比技能更加徹底但確實不如其兩眼一閉的運用那麼簡單,但如果想要超凡,那麼這些自我折磨的追究其根源就是必然的過程。

    不過法則力量的強大也是顯而易見的,張人某李釋放了一個禁魔結界,所有法師都幹瞪起了眼,隻有火焰領域的法則者可以依舊瀟灑的玩著火球。禁魔結界隻是從隔絕魔網或者驅散、擾亂元素構成或其他的角度妨礙了經由這些途徑的火球誕生,但在火焰領域的法則中,顯然製造一個火球還有其他一千種途徑。甚至乎超越普通的結界概念,直接以神域而言,以信仰力創造著類似異位麵——從能量角度來說非常了不起,從直接效果來說神域之內可以任由其布置扭曲度也僅次於夢境空間,但從法則角度而言……就算是水元素之神的神域也無法阻止一個掌握了火焰領域法則力量的人物扔出火球術——也許火元素之神可以。

    再具體到眼下的戰場,卡塔爾斷無理由對某人說一句“你去死!”然後那人就莫名死亡,路飛也不能借由語言和欲望就達成類似的法則奇跡效果。所謂的創造奇跡、以渾沌破壞秩序或者可以這樣來描述。

    最初的某條基礎法則是“鋼鐵不能漂浮在水上。”,而路飛則可以破壞它變為“鋼鐵不可以漂浮在水上”“特例的情況,鋼鐵組成一個包裹了空氣的箱體,總質量低於同體積的水。”

    最初的某條基礎法則是“人類不能飛行。”,而路飛則可以破壞它變為“人類不能飛行。”“特例的情況,高度運動的有翼載體使流動空氣升力超過本體重量,人類可以借由之上天飛行。”

    人們很少感受到奇跡,因為奇跡出現的時候總是以一副已經“合理化”的麵孔,秩序和渾沌總是交替出現,然後無論個人還是世界才會發展。不過卡塔爾現在需要麵對的死亡新秩序稍微多了一點,不在於世界的改變而在於他自身的變化,重組秩序無疑需要一定的時間。

    至於路飛現在的情況,《死神來了》終極版是最好的描述。

    每天車禍致死的發生率比如是萬分之一,一個萬個司機出門時都會想“這麼低的幾率,不會那麼巧碰到我。”,但勢必每天都會有一個人因此被撞死,這個被撞死的人與其他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沒有分毫的不同。每年被天雷劈到的人幾率大概得用千萬分之一來計,除了倒黴恐怕隻能用極度倒黴來形容。死亡就是那麼偏心,總是纏上某些人,而現在的路飛無疑是被全部所有一切的死亡方式纏上了。

    “刷拉——”

    空氣中一聲輕微爆響,一道細微的雷光從空氣中憑空出現,空間兩點間的電勢出現了巨大的差異,電弧化為利劍毫無停滯的紮在了路飛的腦門上。如果是其他能力者大概已經死了,但橡膠體質直接免疫了電能,路飛隻是滿臉無辜的任由藍色閃電爬蟲般在臉上躥了幾下。

    “砰!”

    唐雅朝著船舷外的方向開了一槍,她可以以貓族的榮譽保證自己這次絕對隻是正常無比的平射了一槍,但……自從不知多少前開始就再沒發生過的事故就在眼皮底下發生了,那顆水晶彈頭中的魔力因為某種原因錯誤的自燃了起來,子彈以比去時更快兩倍的速度,超過第三宇宙速度的在空中轉了半圈反射了回來,目標依然是路飛的頭顱。

    “噌——”

    能超越極限速度的隻有預知,劍八的第六感未卜先知的已經拔刀砍出,或者說是已經將刀放在子彈即將通過的軌跡上。然而卻隻“當”然一聲響,他那把本來就是斷刀的物件在這個關鍵時候再斷了一次,完全沒起到阻礙子彈的作用,反而半片碎片連同水晶彈分別射向了路飛的雙眼。

    “你們玩夠了沒有?”

    世界上很少有人的動作能夠達到12km/秒,但終究還是有的。路飛伸出兩手抓住了兩片飛來物,臉上盡是無奈。感謝上帝,起碼還沒有死亡法則可以忽略生命能。

    “果然是很強大的死神來了。不過我還是好奇,如果是一切死亡法則的話,那你會不會心髒病突發一類的?畢竟你也說是終極版的死神來了。”

    唐雅試射了一槍,神奇的結果讓她的好奇心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滿足,不過似乎還未盡興。

    “如果是其他人就會,如果是我就不會。”路飛現在如同老和尚一般盤腳坐在甲板上一動不動,除了說話之外連手指都不抬一下,越是對環境影響的厲害,環境中的死亡反擊也就會越強:“死亡法則這種東西必須建立在死亡的可能之上,對於凡人來說五層樓掉落的花盆就可以砸死他們,但對我來說這並非死亡法則的範疇,心髒病之類的也一樣。而你們剛才的攻擊,甚至那束因為能量過低而無效的電弧則是都可能對我致命的。”

    “那你需要多長時間去解決這個麻煩呢?”

    “不知道,我隻能一項一項的去解,比如從‘莫名的天空雷擊而死’開始,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個世界針對我的死亡之力會越來越強,現在你們亂開槍還沒事,等到我周圍的死亡能量超過我自身能量的時候,你再同樣開一槍我就死定了。根據這一個小時的情況看來,距離達到那個程度大概需要三天左右,也就是如果我不能在三天之內解開所有死亡束縛,那就完蛋了。不過如果樂觀看來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如果我能完全解開的話,那麼我對死亡領域的法則將會有極大的領悟。”路飛頓了一頓:“當然最後這一點同樣適用於卡塔爾。”

    “那麼看來亡靈團的最佳攻擊點當在兩天後三天前的這個時間段,那時你是最虛弱致命的,而對於我們來說則反過來越快越好,拖的時間越長卡塔爾解封的部分也就越多。”唐雅拉開槍栓檢查了一下剛才莫名失控的槍與彈,確定槍本身沒有問題。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趙莫言吧,蠻州隊也需要一點點時間稍做休整,然後配合你們一舉結束掉這場令人糾結的團戰。對了,你們高端團隊的任務是什麼啊?”

    “和平路線——共計三個s級以上的突破。血腥路線——製造共計七個a級以上的死亡。”

    “和平路線的話現在已經有一個劍八完成了s1的突破。血腥路線的話對方已經死了一個a級無形怪,不知道之前我們殺掉的玫瑰團的a級許謙算不算,七個的話相當於任何一邊團滅了吧,或者加上蠻州隊一共三敗俱傷。總之……算了,還是先告訴趙莫言她們吧。”

    當唐雅在高空飛船之上與路飛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流著情報之時,趙莫言等其餘的蠻州聯軍正在地下的諾亞都市中麵目嚴肅的解決著內部問題。龍兒的臨陣倒戈實在太是時候了,現在神經團與玫瑰團都對蠻州隊提出了質疑,雖然從戰力而言眼前這兩隻部隊並非很強,但之前已經說了戰鬥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比駱駝力氣的問題,比的已經是哪邊的稻草更多一根。更何況諸如葉飄零的傳送術、普莉絲的傀儡術等都是非常實用的戰略戰術能力,她們抽梯子的話就算不轉投亡靈團也將是莫大的損失。

    “青奮呢?”談話一度陷入僵局,紅瞳女孩看了看左右,發現對方隻有趙莫言與易天行兩人——再加上那頭蜷縮在地上像動物一般熟睡的瘋章刑,其餘人等都不在場。

    “青奮內力損耗過度已經躺回休眠倉去了,在休眠期間整個人的恢複速度可以提高十倍。”趙莫言偶爾也會覺得青奮拈花惹草未必都盡是壞事,起碼有他這條繩索在可以為蠻州隊與玫瑰團緩頰不少。眼下這意外的爛攤子搞得自己雞毛鴨血,連許征的出現都沒心力分出去多思考一下。

    “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當然,休眠倉在最下層,現在空中旅館的半位麵已經啟動,你最好找個機器人給你帶路。”

    普莉絲點頭去了,身後還聽得凱瑟琳爭吵的聲音。

    “把卡蘭放出來!就算她有可能是惡魔附體也必須由我們來監管,說白了吧,我不相信你們!可以有第一個背叛者,天知道會不會再有第二個!”

    普莉絲隨便在路上找個一個機器人,與控製室的陸雙雙聯絡之後便跟隨著這鐵東西前往休眠倉,來到半路時卻遇到了正迎麵而來的林倩。

    “你不是說頭疼嗎?好些了嗎?”截然不同於紫蒼蘭的態度,普莉絲言語神情間關切備至,好像對麵輪椅裏坐著的是自己交往了十年以上的閨蜜。

    “隻是頭疼而已,小睡片刻已經好很多了。倒是聽說你們之前戰局不利,龍兒叛變了是嗎?”林倩也微笑下麵夾雜著幾分抱歉,這兩個女人的對話似乎識大體得有些不像她們的性格。

    “意外變數什麼時候都會有的,好在玫瑰團沒什麼損失,我們的合作並沒有太大阻礙,不過也許那個……絕對不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表達自己是正常人言論團?”普莉絲皺著眉頭半好笑的努力念完了這個名字:“他們大概著實需要安撫一下,那個隊長的傳送能力還是非常重要的。”

    “那事就交給趙莫言去處理吧相信她可以解決妥當的。至於我現在想與cos團聯係一下,我和他們還算薄有交情,也許可以讓彼此的盟約更穩固一些。倒是你往這邊幹嘛,這後麵隻有休眠間了,你也頭疼需要去躺一下嗎?”

    “多謝關心,不過雖然鬧了灰頭土臉外帶一身蚯蚓口水,但我還算良好。”普莉絲這時才想起摸了摸身上那被巨蚯吞噬時沾染上的食道粘液,剛才太過激烈,匆匆忙忙中竟然忘記自己現在外表是何等狼狽這件事了。

    “額,我還是等會再來吧。”普莉絲還是決定先去洗澡換件衣服,既然有所在意那就該永遠讓他看到自己最漂亮的一麵。

    “普莉絲!”銀發女孩優雅轉身剛要離開,輪椅上的人突然出口叫住了她。

    “哦,還有什麼事嗎?”帶著幾分預感的轉過身來,普莉絲多少料到了對方想說什麼。

    “他是我的!”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無論說話人還是聽話人都十分明白其中的意思。

    沒有回答,普莉絲快步離開了。

    “真是……麻煩啊!”林倩苦笑著轉動著輪椅,該說是自作自受還是性格決定命運呢?

    一路前進很快便來到了大廳,意外的在這裏見到了青奮那個小徒弟小一。

    “咦,小一你被放出來了嗎?惡魔附體的事情搞清楚了?”林倩微感疑惑的問道。

    “完全沒有啊。”小一苦一張小臉,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自覺,不過一副女孩模樣做這個動作越發顯得可愛非常:“隻是聽說玫瑰團的人似乎對我們很不信任,她們決定自己監管卡蘭,所以再把我關著也沒必要了。反正都在基地裏,這裏也全都在監控範圍之內——起碼戰時是這樣——就算我真是惡魔也沒辦法那麼光天化日的動手吧!”

    “卡蘭,是那個神鷹少女吧?我覺得你們打打鬧鬧的模樣很像一對歡喜冤家啊。看來你跟你師傅學了很多東西啊!”林倩小小戲弄著眼前的小偽娘。

    “別挖苦我了,那個死丫頭恨我恨得要死,一碰到她不是咬就是抓,我以後見了她都得躲著走路了。”小一繼續苦著臉來到林倩身後顯然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師娘你要去哪,我推你去吧。”

    “那你推我去中央控製室吧,我需要一點與cos團更直接的聯係。”似乎是那句師娘叫得她全身很舒服,林倩放過了師債徒償一類的想法。

    “是,師娘!”似乎發現了林倩很吃這一套,小一乖覺的又叫了一次。

    片刻之後中央控製室已到,陸雙雙卻不在這裏。剛才中途時已經說了她有事情需要暫時離開一會,林倩想要的投影已經全部準備好了,隻要和船上的唐雅聯係好即可。

    “這裏也是監控室,你剛才不是說整個基地都被放在視野之中嗎?千眼的大腦就在這裏了。”林倩轉頭稍稍對小一解說了一句,然後便開始了操作,卻不忙著先做投影。麵前的監視屏幕成了數以千片浮在半空的投影圖像,重重疊疊在一起誰也看不出所以然來,但隨著林倩手指的輕輕跳動,一處處她想觀察的位置地便篩了出來放大在眼前。

    第一片搜索的目標是普莉絲,戰時體製時整個基地任何角落都在監視範圍之內,特殊情況下倒也不會有人來抱怨隱私權的問題。不過林倩現在確實有公器私用的味道。

    這時的普莉絲正在洗澡,如絲如珠的水滴從花傘中噴灑出來清潔著她那潔白得如陶瓷一般的肌膚,然後滑過綿延起伏的優美曲線緩緩歸於腳下水池。縱然林倩不喜歡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偶一般的女子有著遠比自己更完美的身體。

    而就在林倩看著屏幕心頭不知做何想的時候,背後從進來就一言不發的小一突然悄無聲息的從袖中伸出了一條短短的觸手!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5 14:19
   657 缺一不可

    三人為眾,人多了便會有各種各樣的心思。敵我兩邊兵刃相接的時候或者彼此都隻要幹掉對方和保住性命這兩個念頭,但到了戰爭的間隙之中還要求每個士兵滿腦子都是訓練和敵人那就是奢望了。林倩來到控製室本應是將自己的身影投到頭頂六百多米的遠方與cos團的人相見,但來到無人的監控室中便不由想看看其他某些人的情況。

    浴室中普莉絲正在細心的清潔著自己的身體,完美的好似隻在二次元中才存在的珍品。

    銀白色的長發一直垂到了腰間,在水珠的清洗下褪去那層暗褐色的惡心蚯蚓體液再次變得像緞子一般光滑,僅僅看上去就讓人仿佛產生了已經撫摸的手感和欲望。她的肌膚顏色不同於任何人種當然也包括了白種人,那是一種很像陶瓷一樣的潔白但又夾雜了象牙般的細致感,淡淡的淺黃勾勒著膚理讓它們失去了絕對完美的同時變得更加真實可親。一滴滴的水珠在運動中繪製著皮膚之下健康的肌肉,不同於傳統東方女性那種吹彈可破的林黛玉式的柔弱,這個同樣苗條甚至略有些消瘦的身體散發生命的活力,讓人忍不住想將它放在鼻尖下仔細嗅那股仿佛可以看見的太陽的氣息。她的五官是如此精致,花傘噴水之下完全沒有任何化妝的餘地依舊如此迷人,混合著少女的純美與成熟女人的嫵媚,紅寶石般的雙眼在水霧朦朧中好像夢幻的色彩,玲瓏起伏的身體曲線沒有任何誇張獵奇的地方卻恰到好處的甚至可以用黃金比例來要求。

    這是一道精美而繁複的美餐,不知多少見到它的男人都會想將它吃進肚子裏,但真正知道用餐順序的卻少之又少,但說不定青奮那個成天花叢裏打滾的壞家夥就是這少數之一呢?

    林倩在監控室裏將普莉絲浴室中的畫麵調到了眼前,名副其實的公器私用但也不會有警察來追究她的責任。看著又一個男友惹回來的麻煩,這個不像紫蒼蘭那樣多少小孩脾氣的直接,但顯然更加難纏。

    就在林倩還在為了自己的家庭瑣事不知想什麼的時候,她背後的小一卻沒去欣賞投影中難得的美人沐浴圖,他的左手袖中無聲無息滑落出了一小截緩緩蠕動著的觸手,似曾相識的觸手。

    惡魔萊恩舍棄了吉普賽女的軀體而選擇了小一作為新的寄主,單論戰鬥力而言薩利法當然在小一之上,但前者並沒有太多可以利用的關係,而後者有著蠻州隊這個大平台顯然更加有施展的空間。如果能借由這道樓梯重新得到一個a級高手的身體,那自己也可不用再繼續那麼畏畏縮縮。這場cos團vs亡靈團的熱鬧戲失了自己的身影豈非失色很多。

    但想是這麼想,事實也不能不顧,自己看樣子是被昔日的“老朋友”出賣了底細,剛到蠻州基地就被關了起來。之前還想著隻能慢慢再找機會甚至於蠻州隊若是堅持到底的話也許整個任務都沒有機會,不過就算那樣也無妨,以自己腦海中的資料看來,隻要自己不會露出破綻對方便不會“寧可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最壞結局不過是這場任務結束之後再悠悠動作不遲。

    不過似乎是幸運女神薄待自己這麼多年也終於良心發現了,上麵的戰局竟然嚴重到影響了玫瑰團與蠻州隊的信任,為了後退一步緩解相互之間的氣氛,趙莫言不得不將被懷疑是惡魔附體的兩個人放出來,或者她也是同樣考慮到整個基地都在監控之下,而且這裏每個人也都知道自己與卡蘭的身份可疑不會不防,但這個女隊長卻似乎總是智者千慮又留著一失。

    不錯,空中旅館確實幾乎無死角的都在監視範圍之內,甚至於連廁所、浴室這樣的地方都沒有遺漏,但也隻是“幾乎”!中國人有“燈下黑”的說法,這整個基地中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就是這個監控室本身。而林倩也許對自己這個“小徒弟”的身份也並未完全放鬆,但以她此時聖潔之力已經完全透支的身體情況,注意力又被這新來的情敵抓住的精神狀況,自己如果此時偷襲她的話,成功率起碼在九成以上!

    自己那個出賣情報的“老朋友”實在太過時了,他告訴蠻州隊的情報仍然是自己必須先控製住對方,然後花費數分鍾來讓目標達到最興奮的附體需求狀態,當自己手頭便利的時候,一針藥劑遠比惡魔古老的作風更加效率。

    林倩的手指輕輕在眼前虛擬的屏幕上輕劃著,不同變化著角度觀察著那個仍然在享受著沐浴的紅瞳女孩,她的精神是如此集中,萊恩甚至可以看到她瞳孔中彙聚著的精光。九字真言印默默在手中結成,萊恩的身上出現了一幅雷光流動的鎧甲,雷電的力量被抽了出來灌注入體內,一刹那間他的動作變得快如閃電的從後麵撲了上去,身前人甚至來不及做出眨眼的反應袖中的黑霧短觸須已經插上了她脖頸的主動脈,同時雙手伸出反扣住了目標的脈門,勁力透處瞬間已經使獵物全身癱軟,張開的口中更是一條長長的黑霧觸須伸了出來,隨即便要紮透獵物的顱骨吸幹她的腦髓。

    論力量而言這個已經極度虛弱的女人並沒有太大的價值,但她的枕邊人自己的“師傅”卻是不折不扣的a級高手,隻要能披著她的人皮與他上床,自己就可以有一百種手段弄到一具足堪使用的肉體!至於這個案發場景也很好交代,到時候就說小一已經被惡魔附體現趁機襲擊自己,然後被反擊格斃,隻要稍作布置完全不會有任何惹人懷疑,畢竟趙莫言放自己出來的初衷也並非沒有引蛇出洞的意思,隻不過自己技高一籌,將計就計罷了。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短觸須的興奮針劑實實在在的紮進了林倩的脖頸內,自己甚至能夠感受到藥水順著她的血液流動的聲音,這種藥劑是自己這一百多年來不斷改良的偉大成果,其泛用性和強效性都曾經在數種不同的a級高手身上試驗過,斷無所失。

    “當”

    輕輕一聲猶如金屬敲擊的聲音響起,那是自己長觸手打在林倩太陽穴上時發出的動靜。從小一的腦識中知道林倩為了應對自己的殘疾而特地準備了一身機械戰甲,同時也在心中早打好了腹稿有其對付的把握,可眼前似乎情況有異,自己的鑽頭觸手打到的並不是機甲而且更離對方的身體還有兩寸!而同時自己雙手握到的也並非是一個病中女人的纖纖柔荑,那柔軟的肌膚下麵分明有一股同樣極強且熟悉異常的力道反震開了自己的手指。

    甚至來不及收斂心中的震驚從這詭異的一幕中理出一個頭緒來,一股沛然大力已經好像攻城車一樣打在了自己的胸口,雖然這個身體的速度此時已經快如閃電可依舊需要先有思考之後才有行動,而回擊自己一肘的人卻有著招意並發的超人境界。

    一肘之威雷神鎧好像紙糊的一樣被打得凹陷了下去,胸骨與肋骨也折斷了十之七八。更詭異的是這樣力道的打擊本該將萊恩如同一個稻草人一樣打飛出去,但這股至陽至剛之力卻似一枚導彈一樣隻是嵌入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又發生了第二次的爆炸,五髒六腑頓時有一半成了碎末。

    更猶不止於此,自己的——或者應該準確說是小一的兩隻手也被“林倩”反手擒住,如果說“虎鉗”是一個過於老套的形容詞的話,那麼萊恩更願意用龍口來形容這兩隻手。這已經不是被捏斷一兩隻手骨那麼簡單了,一股炙熱的真氣逆流而上,正如自己想對“她”所做的一樣,現在的結果卻是反過來,自己的全身酸麻已經完全無法動彈。其實最後這一點已經沒有多重要,單單是受了那一火弩肘擊,其受的內傷已經足以令大多數人類體質遊戲者——包括這具小一的肉體在內死到不能再死了。如果說此時萊恩已經從眼前人身份的突然轉變中拔出精神來的話,那麼他轉瞬又陷入了第二個不解的泥坑。在他,或者應該是小一的認識中,自己的“師傅”是一個挺慈悲為懷甚至近乎優柔寡斷的角色,他甚至會賠錢賠命的去為素不相幹的人爭鬥,如果真正是他的話,就算明知自己是個附體也不會下那麼狠絕不留餘地的死手吧?

    縱然擁有了被附體者完全的記憶與意識,但不代表這顆小腦袋裏就裝的是絕對的真理。兒子眼中慈愛的母親與職員眼中威嚴的女上司可能是同一個人但絕對不是同一個樣貌,小一終究隻曾經站在徒弟的立場上去觀察自己的師傅,私心上首先認定了青奮是個好人,好人便難有凶殘絕殺的一麵。這應該說是一個美妙的誤會嗎?

    慈悲不等同於爛好人,可以度化的便竭盡全力哪怕與完全不相符的勢力爭鬥也要為其搶出回頭的生路,但佛門廣大也不度無緣之人,對於一些無可救藥死不改悔留在人間隻是禍害之輩,殺生為護生,留著他們才是真正的對世間無慈悲可言。至於那個有趣的“你有什麼權力去評定誰該死誰該活”這種古老的話題,斬業負罪亦是青奮的覺悟。

    不過不管如何萊恩是沒啥機會被劃入可被拯救者的行列了,青奮一肘之下這個肉體完全報銷,惡魔的信徒完全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隻能在這個皮囊徹底死亡之前從他的周身諸竅中化作黑煙湧了出來,在監控室的頂上盤旋成了一團漆黑的幕頂,濃如墨汁的黑霧中,一雙爬蟲動物一般橄欖狀的眼睛冷冰冰充滿了邪惡的智慧。

    “這個就是你的本體嗎?真是……醜陋!”“林倩”從輪椅上站起身來,伸手攬住了自己已經隻剩下一張人皮的徒弟,和薩利法的屍體一樣,他的空空皮囊內隻剩下了泥漿一般的粘液。

    終究是自己的徒弟,終究是自己沒盡到師傅的責任,明明已經知道他尚未到獨當一麵的時候,明明已經跟在他的身後準備萬一之時伸手援救,卻因為一時疏忽認為他在牢房之中應該是暫時生命無恙,結果卻害得小一落到如此下場,自己難辭其咎。

    青奮輕輕撫摸著徒弟好像一件皮衣一樣的屍身,似乎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與那天花板上的金色雙眼相對。一刹那間,惡魔幾乎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他剛才從對方的眼中好像看見了地獄的業火。

    不是幻覺!

    萊恩悚然驚覺一瞬間從對方眼神的陷阱中拔身出來,視野圖像中分明對手還在原地,可惡魔血脈中那對與危險驚人的敏感卻在毫厘之間發現了危機已到身旁,急待躲閃時已經不及,血染山河之招化作旱地刀劍斬擊交叉而落,自己幾乎是眼睜睜的被砍成了三角形狀的四塊,甚至於連兩顆眼珠都分別嵌在了三塊黑霧之上。

    不過……雖然霧化形態之時自己並沒有太強的戰鬥力,也隻能借著惡魔位階的優勢壓製一下同為惡魔信徒的薩利法之類的角色,但a級的評價也不是賄賂主神買回來的,這副深淵之霧的軀體敢誇口不死之軀,對方頂多能夠將自己封印,想要殺命,那時妄想!

    眨眼間四分五裂的濃霧又重新聚合在了一起,起初時還看得出被赤地之力“蒸發”了一部分,但那個身體似乎勾連著某個空間,身軀周圍咕嚕嚕黑氣黑霧直冒,不大一會已經“豐滿”更勝之前了。甚至仿佛無聊示威,萊恩那金色瞳孔一瞪向青奮發出了一記心靈鞭笞,不是指望產生什麼效果,隻不過是一種嘲弄的姿態。

    能自動複原的散霧體質?青奮想起了張一淘的火雲,隨即單手一運,整個基地的照明突然一暗,難以計數的能量已經在他的左手中形成了一股龍卷風般的雷電之樹,霹靂之聲宛如擂鼓,藍紫光華四溢,小小控製室內電弧亂竄好似雷神降臨。正是秘魔屠鬼之招!

    亡靈團、cos團、蠻州隊、玫瑰團、神經團、四個通緝犯,所有的勢力基本都已經浮上了台麵,沒有多餘的陰招隻剩下了刀劍對拚的真功夫。差不多所有人都是這麼以為的,但,從來沒有哪條法則規定過,大多數人認定的東西就是真理。

    諾亞都市經曆了一整晚的影怪風波剛過,無論是被消滅還是在潛伏,也無論市民們仍在驚恐還是已經恢複了平靜,行政令一下,該恢複生產的也容不得你怕與不怕。而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技師車間裏,似乎正有著不普通的事情正在發生。

    “喂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隻是一個最普通4型的技師,這個月生存點早扣光了,你們打劫我也沒意義啊!”

    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被幾個手持鋼管穿著同樣製服的人逼到了工廠院落的角落,手中工具箱也掉在了地上。

    “小子,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哥們也是受人錢財。反正你也知道末日都市裏多少個把你我這種小人物連個屁事都沒有,你也就當做點好事別讓我們費手腳,我們呢也讓你走得舒服一些!”

    領頭的人手裏掂著鋼管說著一些看似通情達理其實全是貓捉老鼠的話。哪個時代都有這樣一些人,末日之境的壓迫下別人的利益與自己的利益在天平上比以往任何時代都傾斜的更加厲害。

    對方話都說到這步田地技師青年也知道沒什麼再商量的餘地,看似裝作痛苦認命的樣子抱頭蹲倒,卻猛的趁機撿起工具箱就朝對方砸了過去。箱子翻開裏麵的工具帶鋒帶刃的都飛了出來,幾個攔路的也隻是普通技師連忙躲閃,小子趁機一抱頭硬衝出了對方的包圍。

    這個末日都市雖然人性淪喪的厲害,但相對的明麵上的法製也更加嚴苛十倍,隻要跑到有治安機器人的地方,就算這些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自己一根汗毛。小子心念剛轉至此,衝到院門口便見一個方頭方腦的治安機器人站在那裏,剛剛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大聲求救,卻見那個東西宛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般竟然轉身走路。

    這搞什麼啊?連治安機器人都這麼黑暗?小子這時候已經談不上是驚恐而是憤怒了,要是連治安的都不治安,那自己還可以相信誰?

    一瞬間的憤怒好像火焰般的灼燒著神經,小子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他對麵的那個機器人卻清楚的錄下了那一瞬間的白瞳。特異的能量波好像磁暴一樣在空氣中炸開,對麵的那個機器人瞬間抽了神經一般垂頭低手,不僅如此,當能量波繼續擴散衝擊,高科技機械體甚至被無形的力量分解,重新變成了一堆金屬片與塑料矽塊。

    變異人!高階!未被當地政府發現!異能價值極高!一級捕捉建議!

    報廢的機器人在解體的最後一瞬間將信息傳回了諾亞都市的某個地點,小機械團人雖然全都走了,但他們留下的人造人計劃卻在智能電腦的指揮下繼續不打折扣的執行著,仿佛冥冥之中的天意,六團的混戰,誰都不能缺席!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5 14:20
  658 儲錢罐

    空中旅館控製室中,青奮以涅磐如意法化身林倩接觸小一,假若他真是惡魔附體已成畫皮的話那麼麵對林倩這個已經戰力全失並且可以借之進一步控製青奮的好機會該當不會放過,正可引蛇出洞。而如果小一其實並無異狀或者附體惡魔老謀深算看穿了青某人的布計,那也頂多隻是讓他在肚子裏嘲笑一番,於自己於團隊都沒什麼壞處,總之是一樁隻賺不賠的買賣。不過不知道該說是不幸還是幸運又或者二者兼備,惡魔確實現身了,同時也意味著自己的徒弟失去了最後一點希望了。

    但會算計的不止青奮一人,惡魔萊恩也有著自己的算盤,能從百年通緝生涯中活到現在的絕非是一個有肌肉無大腦的魯莽之輩。對方在懷疑自己有惡魔附身的情況下放自己出門,這引蛇出洞之舉差不多是寫在了臉上,雖然眼前的林倩就是專門釣自己而來周圍已經密布五百刀斧手就等她擲杯為號的魚餌的可能性依然存在,但事實上這種可能性可以套到今後任何人任何事情上,如果因為所有的“可能”就舉步不前的話,那就真的一步路都走不了了。

    萊恩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是在打電子遊戲隨時可以存檔讀檔,任何行為都可能帶有相當的風險,如果沒有未卜先知的妖魔能力的話,那麼也隻有硬橋硬馬的實力可以作為最後的後盾了。過去自己總是單槍匹馬對付成打的追獵者,但並非每一次自己都可以占盡上風,而自己能仗之保命活到今天,最後的底牌便全在於這不死之身與永遠像自己敞開的深淵通道。隻要數十秒的時間自己就能完全遁入深淵世界再度休眠隱藏,就算對方有異界之門的能力一路追了過去……上帝可以保佑他們,那裏是無底深淵,強大恐怖的惡魔且相當厭惡外來生物的惡魔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

    現在出現了不利的情況,自己運氣不好一注沒有落在勝利的一角,這個青奮不知怎的竟然還有一套易容變身之能大忽悠了自己。現在具體一想的話那個男人自從《蜀山》回來後就一路緊張大忙人的跑來跑去,壓根沒時間跟小一說上幾句話,他這趟在背景世界中得到了怎樣的成長也全然是未知的,包括他現在正在施展著的這雷電之招。不過先前的赤地之焰沒能將自己如何,如今改換能量方式便期翼取得更進一步的效果嗎?他不是一個如此無謀的男人,棄火焰改雷電,他是想集中殺傷力攻擊自己的核心吧?雖然隻有一團黑霧狀的身體,但萊恩的豎狀瞳孔中露出了無聲的冷笑,眼前人並非第一個想這麼做的。

    以慧眼辨識與屠鬼秘魔感應,青奮一瞬間已經找到了房頂上那妖怪霧狀身體內遊離不定的核心,正是這個細微的所在一直溝通著那未知的異界,這源源不斷的黑霧也就是從那細孔中噴湧而出。按常理而言隻要劈碎這個核心點對方就會自然崩散,最不濟也會失去那無限恢複的不死之身,而自己也正是如此打算的。可那雙眼睛分明是在嘲笑自己注定的無用功。

    莫非是多核心隱顯兼備的複合類型?青奮想起了早些時候陸雙雙跟自己談論過起的《終結者2》裏那種t—1000的液態金屬人。她說及如果她要製造同樣類型的構造體的話,全身絕對均勻功效絕對相同的納米蟲子是絕對無法組合完成這個不死機器人的,結構分化是必然且必須的結果。再說明白一點,t—1000體內絕對有數萬或更多的納米蟲分化構成了一個類似指揮係統的所在統一規劃著其他納米蟲的行動。但同樣的,為了預防各種意外情況導致核心部件破壞而整個“不死”機器人成為笑話,t—1000的全身所有納米蟲都具備了“分化重組核心”的功能,一但核心失效,那麼馬上將會有第二個核心出現繼續指揮。對付這樣的“不死物”,最好的大概也是唯一的辦法也隻有在摧毀它核心的同時也將它所有的納米蟲摧毀!

    也就是點和麵的攻擊必須同時俱到?

    青奮左手中雷電之樹劈裏啪啦躥閃不絕,緊接著又攤開了右手掌心,體內金鍾之氣摩擦流動之下化為赤地之氣,湧出掌心又化成了……一顆小小的火苗!赤地之招本就不是燃燒係的力量,它不是燒死一個人而是將其變成幹屍,所以平日裏都被具現為刀劍形態,此時要讓它換個麵貌似乎也太沒氣勢了。

    隻剩下一成左右的功力,憑此看來不足以將這個趴滿整個屋頂的家夥都化成灰燼,那麼……除卻武術與秘術之外,青奮催運起體內第三股力量,龍氣助力成就非凡之功,右手掌心中的火苗霎時間化成了一株火樹,烈焰沸騰聲威赫赫,與左手的雷電之功相比竟是絲毫不見遜色。

    雷火雙擊!

    雷擊核心火燒黑霧,也許萊恩在看到對方雙手具現不同力量之時已經心生不妙之感,但針無兩頭利人無十全美,自己犧牲一切換來的這具惡魔之體具有惡魔法術、侵蝕、寄生、異界躲藏、近乎不死等等種種特質,但其間卻未有快速移動這種能力,就算他的惡魔感應已經超越視界之外看到了襲來的雷火雙力,但他的身體無無法在這瞬間做出相對的反應。於是結局也不難預料,雷劈火燒之中,黑霧惡魔瞬間灰飛煙滅!

    如此簡單輕易,隻需要一成功力就可以解決掉的東西,卻因為它的善於隱藏和偽裝而付出了兩條生命,是它太狡猾還是自己能力欠缺?自怨的情緒隻在心中一閃而過便湮滅了,青奮一口呼吸間已經平靜下了心態,現在自己頭上六百多米的地方就有一個號稱可以起死回生的神奇牧師,小一雖然隻剩下了一張皮,但好歹也算是“殘缺的屍體”,總該比挫骨揚灰容易複活得多吧。

    隻是其他人的事情解決了或者起碼有解決的途徑了,青奮自己現在卻麵臨著一個極大的麻煩。剛才為了誘騙惡魔萊恩出手,自己必須真的進入一個毫無防備的精神集中狀態,說實話當時如果他選擇的是直接破腦的話沒準自己直接就掛了,不過如果他真是萊恩的話,出於寄生的程序他勢必不能那麼做,也就是自己雖然會挨上第一擊卻是似危實安。隻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直接打針,雖然不是什麼致命毒藥,但是……話說青奮這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春藥”的威力。

    這天殺的東西果然罪該萬死啊!又不是在演h小說,一個觸手怪還會注射春藥,這劇情也太爛俗了!而更無聊的是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成了春藥受害者!

    青奮心中苦笑,涅磐如意法再運,默誦中一道金光由弱至強逐漸籠罩全身,之後金光逐漸消散,同樣穿著那件衣服的人已經變回了青奮自己的模樣,雖然換衣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那好像隨時都會射出來的高潮感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與萊恩惡魔的戰鬥之時精神高度集中也就罷了,但此時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剛才看“電影”的影響,腦海裏卻像打地鼠一樣的不斷冒出自己和普莉絲纏綿的各種畫麵,這件事本身比中了春藥更讓青奮苦惱,最起碼的話自己就算發春夢也該是以林倩為對象吧。

    搖搖頭凝神彙氣,腦子裏片段依舊和身體仍然極度興奮但青奮卻好像豎起一道牆壁般將之隔離在了行動之外,轉身直接改行飛向了岩層之外的陽光萬裏號。

    飛船甲板上,鐵血戰士發射了一枚氣象導彈,方圓幾十公裏內的大氣灰塵70%都被吸附成了一團巨大的髒雪球飛砸到了上千公裏之外,陽光萬裏號此時頭上到確實是陽光萬裏一片,地球君已經將近兩百年沒享受過這麼直接的陽光沐浴了。

    “我聽林倩說過龍帥也在cos團,怎麼不見他?”唐雅坐在甲板上努力的將雙腳並直,兩手高高舉起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上場任務受了重傷,不對,應該是上上場任務受的傷。所以這次團戰無法參與,他直接像個木乃伊一樣的估計還得當一兩場任務的繃帶男。”

    回答唐雅的是cos團隊牧師,雖然是cosplay但理所當然她也有自己的名字——克裏斯蒂娜。巨大高豎的立領,宛如盔甲般披掛著的布質披肩,以白色為衣底繪以銀色條紋的飾痕,長長的裙擺幾乎拖到了地上,手邊放著一柄長長的金色環狀柄首的法杖。傳說中的牧師樣貌稱不上特別漂亮甚至放到現實之中也隻能算是普通,有著一張頗具孩子氣的圓臉,甚至那雙眼睛中閃爍著的亦是孩子氣的光芒。與唐雅的野性任性與葉飄零的遊戲成癮不同,眼前的人無疑是一個在思維方式之上有著某種堅持而與現實多少有些隔絕的角色,這一點應該說是所有cos團成員的共通點吧。

    “重傷?有你在的話連死人都都可以複活,什麼樣的重傷需要這麼長時間的修養?”唐雅握緊拳頭繼續發著力好奇的問道。

    “我無論是複活還是治療都不是免費的!”克裏斯蒂娜閉著眼睛搖晃著食指糾正對方的誤會:“越是重大的傷情我就要消耗越多越貴的材料,所以我們的團隊成員總是需要向我夠買保險,從輕傷到死亡諸多不等,而如果恰好他們在該場任務沒有買足保險而又重傷了的話,我就隻提供最基礎的人道救援然後就會有木乃伊出現了。”

    “原來如此,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無限複活的話確實也是難以想象。不過你進行一次完全複活需要怎樣的收費呢?聽說就算是屍骨無存你也可以複活的吧?”

    “每個與我們相遇的團隊都會想要提出類似的希望,不過……相當昂貴呢!昂貴到甚至沒辦法支付的地步!”克裏斯蒂娜攤著手繼續解釋:“如果是立時就死亡的對象數分鍾之類的一般,主神b級任務給予的中等祈願術就可以完美複活了——話說插一句,b級的祈禱術如果超過一定的時間和空間那麼將給予的都是複製複活,這個你們應該知道吧?”

    “嗯哼,那麼大概聽得出來你所需要的材料費也就是b級支線之類的吧?”唐雅迅速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事實上這個世界的任務一般c級就是完美操作的上限了,所以一次性給予的支線獎勵也最高也就是c,大多時候是一到兩個d之類,b級任務通常直接給的是祈願術,也就無所謂b級支線這種東西了。

    “是啊,所以複活這一級的材料錢往往是需要攢出來,如果你們有什麼想跨了好多年才複活的對象的話,起碼需要準備8~9個c級支線;如果是剛剛一戰或者這場任務中死亡的人員,那麼3~4個c級支線就夠了。拿得出錢的話馬上複活也沒問題啊。”牧師再度攤著手。

    “可以貸款嗎?”唐雅算了算,就算全隊人湊錢也不大可能有這個數吧。

    “我們全隊人基本都買了死亡險,我這裏已經將所有的基金都用上了,貸款什麼的有心無力呢。”白袍的女子無奈的拒絕著。

    “還有一點我沒搞明白,你說的是複活需要材料吧?那麼就算我們湊齊了買命錢,那就算不考慮交易稅這種東西,你又是怎樣將這些錢換成現貨的呢?”唐雅覺得自己還是沒大了解對方的複活方式。

    “一句話難以解釋清楚,總之與我交易主神貨幣是無需上稅的,同時我也可以直接兌換所有領域的物品,無論我身處何地。”克裏斯蒂娜似乎對這樣的解釋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不多,但每個新結盟的團隊往往都會問這些同樣的問題吧。

    “那你能複活路飛他們嗎?如果可以的話,就算他死於卡塔爾的‘死神來了’之下也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吧?”唐雅很好奇這些所謂s級人物的身體結構會不會與常人不同。

    “理論上他們當然也是可以複活的,不過那三個家夥從來就沒有跟我買過死亡險,劍八從今天起大概也不會買了吧,說實話我的貿易壓力減輕不少啊。”

    原來並非是身體特殊,而是精神特殊,是堅信自己不會死還是隻有如此覺悟才能有更一步的發展嗎?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這種***熱血漫畫的台詞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啊。

    該問的該說的都差不多了,趙莫言那裏仍沒消息回傳上來似乎是內部問題還沒整合完全,唐雅也問無可問隻好四下亂瞟,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多管閑事朝著自己的獵物補了一槍的三無眼鏡男。

    “那家夥是誰啊?看上去一臉讓人不爽的樣子!”唐雅盤起了腳伸手指了指甲板那一頭好像神棍一樣正在出神占卜未來的某人。

    “楚軒啊,我們的軍師!”克裏斯蒂娜如此回答道。

    “你們也會需要軍師這種東西嗎?”唐雅小小吃驚,在章刑的描述中cos團的人就是一群腦子裏都是肌肉的家夥,很難想象能有人指示他們布局的樣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那個人很聰明,他知道對著什麼樣的人該說什麼樣的話,所以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很纖細很娘娘腔的計劃,反之他策劃的行動都很對大家的胃口,所以慢慢就成我們的軍師了!”

    “總之就是喜歡做多餘的事情惹人不爽的家夥就是了。”第一印象看來確實相當重要,雖然明知對方地位重要能力也不錯,唐雅依舊難以對之產生正麵觀感。

    正說話間,那邊似乎是冥想占卜結束了,名為楚軒的三無眼鏡男站起身來走了過來。

    “根據我的預言,我們在兩天之內最好的攻擊點將在三小時之後出現,那時候進行突襲戰鬥的話我們的勝率幾乎可以達到100%。不過在我的視野中最好的一次情況下我們使用了葉飄零的傳送,蠻州隊的所有人都超常的發揮,普莉絲的傀儡術也發揮了極大作用,同時還有通緝犯的幫助,你的複活術和各種治愈術也都用盡了。以上的基本可以理解為最優的情況最優解,然而事實上想遇到這樣極端情況的可能性並不大。

    也就是說,蠻州隊和其他盟友的力量在這場戰爭中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們的狀況越優,我們將遭受的損失也就越小。但蠻州隊的幾個主力都有各種狀態不全的問題,那個法師與那個武俠類所有能量都耗竭了,正常情況下三十個小時都恢複不了。而那個戰力最強的原隊長現在是一個低智商狀態,戰力雖然強大但能發揮出來的連十分之一都達不到。你有什麼藥物之類的可以暫時讓他們恢複戰力嗎?”

    cos團的軍師如此分析著局勢並且提出了其間的問題與解法。

    “魔力之泉與八陽丹,沒問題!”叮當貓一般的牧師想都不想就做出了回答,但隨即也提出了其間的難處:“可這兩樣東西價錢都不菲,我的獎勵點還算充足,但基金裏實在擠不出多餘的支線錢來了,除非決定放棄一個複活的機會。”

    三人正自為了這個回形針般的死結而相對無語的時候,飛船下麵大步流星如踏空氣樓梯般走上來一人,手裏還抓著一張奇怪的人皮。

    “對了!他應該有很多的支線!”唐雅一彈手指,宛若看到了一個儲錢罐。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5 14:21
    659 通緝犯4號

    時間倒撥十數個小時,諾亞都市的影怪混亂之夜,都市一角的“本地人”中稍稍有些境況或者需要記敘一下。

    “我穿成這樣真的好看嗎?不會很奇怪嗎?”

    紫蒼蘭的語氣有些扭捏,長到十五歲了第一次穿這樣,就算是對著鏡子也覺得好像全身哪裏都不舒服。

    “不會啊,年輕人就要穿成這樣才有朝氣,這樣多漂亮!”

    阿蒙老頭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欣賞著自己煥然一新的孫女,一副我家乖孫最漂亮的模樣。

    此時的紫蒼蘭已經脫下了她萬年不變的拘謹道服換上了一件寬袖的純白道服,其大袖飄飄的程度與其說是為了揮劍的方便不如說是為了讓揮劍者看上去更加瀟灑自在,輕輕一轉身間袖緣處紅色的線條帶起一陣流光,繡在袖上的盤龍也隨之舞動宛若活物。與過於寬大的袖子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比尋常服飾更為緊窄的上身,十五歲嬌小少女本來就不算多傲然的胸部總算也因此變得凹凸有致。換掉素色的短裙重新係上了一條玫瑰色的百褶長裙,輕扭腰身間宛若玫瑰綻放,與上身的純潔的白色相互映照,自由與活力的氣息直如海潮撲麵。

    “雖然與圖鈴契約並且得到她的眼睛之後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呆板,但還是覺得……不自在!”

    紫蒼蘭微微皺著眉,鏡子中的少女穿著最鮮豔純潔如鮮花一般的服裝,身形扭動間眉宇輕皺間卻露出依舊拘謹的桎梏,使得那鮮花也似垂頭喪氣般的凋零著。不用那個人親自做出評價,就算自己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並不是那麼吸引人。

    “奪心魔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是交易它也未必會以全副身心來完成,雖然我對精神魔法不是很熟悉但也可以感覺到你身上右這顆眼珠帶來的黑暗束縛之力。並非是完全的解開或者改變你思想中的症結,隻是以類似催眠方式擬態出了一個人格而已,這個你應該自己也有所認知吧?”

    阿蒙也收起了家爺的姿勢換回了作為黑暗泰坦遊戲者的認知。

    “我知道我是一個用黑暗力量虛擬出來,以這顆眼睛維持的不完整人格,但我依舊認為自己比她優秀。我從未想過要把身體還給那個軟弱和徘徊疑惑的紫蒼蘭!”

    有些奇怪的自己敘述著自己,同為紫蒼蘭同樣未曾擺脫疑惑的女孩倔強的抿著嘴。

    “雖然也是黑暗力量,但我並不擅長精神塑造,而且依靠外物體維持的的精神體也是相當脆弱的存在,你會經常性頭疼虛弱便是這個緣故造成的。”阿蒙老頭認真的考慮著,他才不介意這場團戰到底是亡靈團勝利還是cos團勝利,這兩個團隊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甚至於蠻州隊的死活也不在他考慮之內,就算從乖孫女的關係延展一下,最壞情況不過是讓那個沒眼力的臭小子跟著自己一起當通緝犯而已,祖孫三人就在這個末日都市中安安穩穩過日子也沒什麼不好。但小紫的穩定程度確是一個需要盡快解決的大問題。

    “你需要一個專家!雖然我們已經有五十多年沒見過麵了,但這點小事情他應該還不會駁我的麵子。”

    阿蒙口中說的專家是另一個通緝犯——吸血鬼阿爾卡特!這個名字當然不是他的本名,正如阿蒙不是老頭子的本名一樣,當初的記憶中阿爾卡特還是一個有些朋克的年輕人,雖然出了名的無利不早起,但對自己卻總是存著一分尊敬。但經曆了這一百多年的通緝之後,連自己都已經磨滅了雄心甘心在貧民窟中當一個賣雜貨的垂死老頭,昔日抱有許多幻想的小夥子又會變成了什麼樣呢?黑暗泰坦心裏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往昔總是老大哥老大哥叫著自己的人,應該仍然值得信任吧,應該……

    末日之中人類的基因與形態大幅度變化著,優化人與變異人某種程度上已經與百多年前的各種幻想種與超級英雄十分類似了,甚至於變異人種中出現類狼人類吸血鬼也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但類的終究是類的,從事實上說來,整個地球末日上百年以來,真正擁有遺傳自血族鼻祖該隱血脈的吸血鬼隻有一人,化名阿爾卡特,如今諾亞都市中最大黑幫的統禦者!

    “老頭,這裏可不是托兒所,快帶著你的孩子離開!”

    一棟五十多層的的辦公樓門口,兩個麵色不善的保安揮舞著手中的警棍驅趕著帶著孩子的老頭。

    “我是來找阿爾卡特的,通傳一下吧!”

    彼此沒有電話也沒有聯係方式,就算是要找人也隻能這麼直接摸上門來讓人傳達了。

    “阿爾卡特是誰?不知道不知道,老頭別搗亂,快走快走!”

    保安繼續不耐煩的驅趕著。

    不知道?阿蒙稍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阿爾卡特這個名字隻對自己等四人才有意義,這下子作為這個黑公司的老板顯然是另外用了新的化名。甚至於他根本是幹掉了這裏的原主人李代桃僵上的位,保安不知道這個古老的名字也不足為奇。

    眼看那個奇怪的老頭和奇怪的女孩還在門口發呆,保安連續值班四十多個小時之後的最後一絲尊老愛幼之心也沒有了,揮舞著手中的電棍就要過來求人不如求己。

    “看來我們需要按一按門鈴才會有主人應門了!”

    彎腰駝背的老頭子轉頭如是對身邊的孫女說著,右手像驅趕蒼蠅般的揮舞了一下,兩個保安稻草人一樣的撞上了大樓緊閉著的玻璃大門,砰然兩聲大響果然好似按了兩下門鈴。

    “什麼人?”

    兩個保安口鼻噴血的倒地不起,阿蒙已經手下留情輕輕打狗給了主人麵子,但似乎有的人並未領情,伴隨嗬斥聲中一個雙眼隻剩下一條細縫的瞎眼瘦子不知從哪個角落踹開大門飛踢了出來,同時門框上方翻下了兩柄槍口,看那細微的射孔直徑應該是激光鐳射或者高斯射針一類的武器。

    “看來敲門聲還不夠!”

    這次爺孫倆同時揮手,那個應該是優化人的瘦子和兩個普通人的保安沒啥區別的變成了第三塊敲門磚,而那兩隻槍管也在肉眼追蹤不到的揮斬之下變成了兩段廢鐵,看著後麵隱藏的發射器那電花閃爍的模樣該是高斯槍吧。

    “9級以下的人都退下,這位老爺子是貧民黑市區的首領,你們太無禮了!”

    第三波出來的人總算是有些眼力知道人不可貌相,眼前這個老頭看似朽得快入土了,實際上無論他個人還是他的勢力就算不認為該尊敬起碼也該重視。

    四平八穩推開大門的來者是一個蜘蛛人!確然是蜘蛛人不是蜘蛛俠,沒有描述錯誤!那是一個有著八條節肢長足撐著諾大一個昆蟲下身的家夥,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蜘蛛,走起路來當真是名副其實的四平八穩。

    “在下是‘血’集團的保安部長,?級變異人,您直接稱呼我為蜘蛛即可。不知道尊駕大駕光臨卻出手教訓了我幾個不成器的手下,不知是何緣故?”

    蜘蛛人的上半身是個斜長著半身角質甲殼的精壯漢子,手上提著一把長矛,矛刃卻是藍瑩瑩一片一眼便可知是能量武器,想來切割鋼鐵固然無礙,也許還能夠能量放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是來找你們老大的,帶路!”

    這話已經是第三次說了,阿蒙的耐心已經徹底耗盡,自己來見昔日的小弟居然還要三次報名,這讓他火氣漸旺。

    “等等!就算是阿蒙先生,想見我們老板也還是讓我們這些下人先通報一下為好吧!而且您這一路打殺過來的樣子,作為保安部長的我似乎也有責任先讓您留步才是!”

    口中說的客氣,蜘蛛人的手上卻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手中的藍色看似猛然紮了過來,其實那一瞬間八條腿卻是拖著身體疾速後退,顯然這個保安部長雖然有著粗曠怪物一般的身形卻沒有野性怪獸的凶悍,手中的激光矛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他壓根不想與眼前人肉搏,蜘蛛尾部往前一翹大團的白色粘液噴了出來。

    不是每一種蜘蛛都會織網,但每一隻蜘蛛都會吐絲,現在這隻當然也會!

    沒興趣讓讓剛換的衣服變成堆滿蛛絲的積年貨倉,紫蒼蘭輕輕一進步已經從那股蛛絲射流縫隙中穿了過去,眨眼出現在了蜘蛛人身後,而阿蒙老頭似乎已經年老力衰不知是反應無力還是速度跟不上,當頭一捧蛛絲落下全身和地板都被包成了白繭一樣的東西。

    無暇之刃毫無猶豫的出鞘斬殺,快如閃電輕若羽毛,本該是無聲無息間將那隻蜘蛛切成兩段,但蜘蛛人卻以近乎不可能的反應速度扭過了身體舉起左手的護臂擋住了刀刃,右手的長矛卻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疾刺而出絲毫沒有因為距離過短而有半分滯礙之處。認為這個蜘蛛人手上長矛是裝飾品這種結論,似乎下得太輕易了,而且蜘蛛的複眼是如此之多,這個變異的蜘蛛人顯然沒有將複眼全都長在一個麵上而是如同腰帶一樣環繞了周身一圈,無論上下左右根本沒有死角的存在,亦不存在偷襲的空間,確實是個肉搏的好手呢。

    宛若什麼都未曾發生一般的繼續邁步,那些粘在身上與腳上的蛛絲隨著老頭的前進沒起到任何作用便全被扯得寸寸斷。明明是一根就足以吊起上百斤重物的蛛絲,如今超過數萬根的合力卻在一個看上去衰弱的將死的老頭一抬足間變成了粉絲一樣的脆弱東西,而蛛絲上附著的劇烈腐蝕性酸液更是連老頭的衣角都沒燒掉一片。

    “我應該稍微下手輕一點嗎?”

    紫蒼蘭有些不肯定的收刀回鞘,麵前的蜘蛛人一臉難以置信的正以一個斜岩滑坡的姿態上半身與下半身分家中。錯開的截麵裏有著和人類差不多的內髒,也有著一些書肺氣管一樣蜘蛛昆蟲的特征,真難為他是怎麼進化得如此“完美”的!

    “剛剛好而已!”

    阿蒙可不認為放任這種雜魚在老大哥麵前叫囂的人有何資格跟自己談及主客之道。

    “這是怎麼回事?阿蒙先生大駕光臨居然沒人通知我?你們眼前這位可是boss昔日的大哥級人物,如此不知輕重,保安部的人都想被‘開除’嗎?”

    算起來這該是第四波出來的人物了,聽語氣似乎頗為熟悉阿蒙與阿爾卡特的過往,看來最起碼也是一個親信級的人物。

    所有小說中都有這麼一個笑話,反派boss都是二百五,麵對主角的時候總是按著梯級的從小兵開始一層一層的給對方墊經驗升級,最後墊到對方和自己一樣高時來幹掉自己。疑問,為何那些boss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親自出馬碾死主角呢?

    這其實是一個倒果為因的說法,如果那些boss都能看到未來的話想必他們都會做出類似除敵於萌芽間的做法,但問題是他們都沒有這樣的超能力,那麼派出比目標剛好強上一層的殺手才是正確的人力資源利用方式吧?至於主角不斷打敗比自己強的對手升級的問題……這個恐怕不能怪反派太無能,責任全在開主角光環的作者身上吧!

    半夜三更有人敲開大宅門,自稱我是此豪宅主人的三親四友,想必任何門童都會先打量一番,如果是破衣爛衫精神不正常之流就趕出去,若是錦衣夜行一看就是有些家底不敢造次的也斷沒理由門童直接去把主人從床上拉起來,他隻能先通報夜裏值班的門房管事,門房來看了之後若扔不能將人扔出去那麼就必須把大管家叫起來,最後才能由這個實權人物叫醒最大的宅主。眼前這一幕雖然有些與此例不同,但門童逐級傳話的道理卻是一樣的,所以原也不必為了來四波小卒而覺得怪異。

    “你是……他的後裔?”

    阿蒙看了最後從樓上走下的這個年輕人一眼,血脈的傳承讓他身上散發出與那個人非常類似的氣息,就算想故意認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吸血鬼一族很少會因為異性結合的方式產下後代,他們更多時候是通過原血繼承的方式創造新的吸血鬼,而以這樣方式創造出來的並非像一般法師的召喚物或製造物那樣漫不經心的消耗品,這些就真正如同吸血鬼的子女一般。

    “我在十年前成為父親的兒子,他曾經向我提起過您。本來應該是我前去黑市拜訪的,但一直以來俗務纏身,畢竟這十年以來‘血’集團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我在打理,雖然心有餘卻一直抽不出身來。不過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的怠慢,導致您需要連夜帶人找上門來殺人立威嗎?那也……太過分了吧!”

    隨著最後一句的出口,年輕人的瞳孔霎時間翻成了血色,薄薄的嘴唇也變得血一樣鮮紅,唇邊微微露出兩顆獠牙,似笑似怒血焰高張。

    “住手!”

    輕輕一聲低喝,無聲無息中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年輕吸血鬼的身後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與其說是突然瞬移而來,不如說是存在感為零然後一瞬間解除了那個狀態,換句話說,他在那裏站著的時間其實遠比眾人發現的時間要為長。這個眾人裏甚至包括了紫蒼蘭與阿蒙。

    “老頭,你幹什麼來了?”

    這棟大樓的主人,通緝犯中的黑道霸主是一個高大異常的男人,就穿著來說他太過粗曠,雖然沒到野蠻人裹獸皮的地步但那敞胸露懷的豪邁衣著與宛如超級賽亞人三那樣披到腳踝的大塊岩石般的頭發卻是散發出了一股比野人更彪悍百倍的氣勢,看這樣的外表甚至完全無法與傳說中優雅紳士的血族聯係在一起。

    “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黑暗泰坦停頓了好一會,似乎足有幾分鍾之久用來審視對麵的男人,是真是假無需確認,但已經五十年甚至更久的光陰,昔日曾經可以在最危險的情況下交托後背的人,此時似乎已經不認識了,說出這句話的間隙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回憶還是在評估。

    “幫什麼忙?”

    站在樓梯上熊一樣的男人凜冽著一雙漆黑的眼睛,如此輕易的說出了這樣的詢問,反而讓人覺得更加不真實。

    “這是我的孫女。”阿蒙輕輕拍了拍身邊女孩的肩膀:“她的精神構成出了一些問題,如今隻能依靠黑暗道具——一顆奪心魔之眼來維持其不完全的存在。我需要你的幫助,幫她塑造完成一個完整的人格!”

    “也就是說,起碼還需要我的一滴原血來幫她形成屬於自己的黑暗力量吧?”阿爾卡特連眼角都沒抽動一下:“我這一百多年一共也隻凝聚成了四滴原血,其中一滴用來創造了你眼前的這個兒子,現在你向我討要另外的一滴。如此重大的犧牲,如果我告訴你我願意免費幫你,你會相信嗎?老大哥!”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5 14:23
  660 八陽丹

    為了幫助孫女穩定住隨時可能崩塌的人格,阿蒙帶著紫蒼蘭找上了強大的吸血鬼阿爾法特,這個混合了性本逐利和很尊敬自己的年輕人事隔五十多年之後再見已經麵目全非,若非那股血脈中的感覺不會搞錯,光看外表的話任何也難以將眼前人與百年之前揮舞長劍的那個人聯係在一起。不過,眼前的無疑就是他。

    麵對著昔日的老大哥提出的請求,一個需要犧牲自己一滴原血的請求,素來無利不早起的吸血鬼卻提出願意免費出手,反問阿蒙信與不信?正常情況下這話聽上去都很像反話,一種諷刺對方自以為是的反話,但阿蒙聽在耳朵裏卻有著別樣的感觸。如果角色對調,今天換成是阿爾法特為了他的兒子來求到自己幫忙,縱然是犧牲相當部分的力量,那自己又會否選擇“免費”幫他?如果還是昔日同袍之時的話別說區區力量,隻要是他開了口,就算刀山火海自己也會陪他走到底,如今卻已經成了一個需要深思的問題嗎?百年的歲月真的可以磨平一切嗎?

    “我……相信!”

    隻是三個字,過了半晌才說出話來的黑暗泰坦聲音如同他的力量一樣沉重的仿佛能將地板砸出一個坑來。

    “既然相信,那麼就拿出證明來吧!”野人一般的阿爾卡特麵上依舊磐石一般的毫無動搖,說話間大手一揮猶如無形繩索牽引一般樓梯下那個女孩如同風箏一樣被拉了上來握在那隻大手之中。

    “你也相信我嗎?”吸血鬼這次問的是手中之人,眼神依舊如石獅一般沒有任何感情的流露。

    “我當然不會相信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不過我相信我爺爺!”被像一隻小貓一樣的提在手中,紫蒼蘭並未反抗,卻說出一句自己都沒發現的自相矛盾的話——她的這個爺爺也是素未平生的陌生人,或者可以說她根本就是憑感覺來分辨親人仇人吧。

    “人留在這裏,你可以走了!”

    阿爾卡特輕輕一個瞳術的催眠暗示,並未抵抗的紫蒼蘭就這麼深度沉睡了過去。

    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阿蒙老頭最後不知是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言詞還是情緒塞在喉間說不出話來,真的見到了自己這個小兄弟卻全然沒有了剛才好像壓路機一般的氣勢,仿佛真的變回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垂暮老頭。

    “老頭!”眼見對方就要邁出自己的地盤,阿爾法特今晚第一次做出了主動之舉:“你這是相信我,還是反正沒法打算賭一把?”

    阿蒙停下了腳步,卻沒轉過身來。

    “一百年了,身在異鄉為異客,雖然建立了起了黑市雖然也在貧民之間留下了痕跡,但我終究無法在他們身上找到當初我們一起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始終是個外人,和他們有著一層看不見也永遠消除不掉的隔閡。其實來之前甚至剛才我都在想著是該相信你還是跟你交易,但真的看到你我連外貌樣子都已經徹底變了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消息和想法,可如果連你們三個都不能信任的話,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了吧。”

    說完這幾句話老頭背著的身影揮了揮手,沒有半點猶豫的走出了門去。

    “因為不得不信任,所以才信任。這算是什麼回答!”

    直到阿蒙的影子都已經看不到了,阿爾法特撲克牌似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順手將手裏已經睡得不醒人事的女孩扔給了兒子。

    “將她安置好,我一會處理。”

    “父親,你真的要將原血給她?”橫抱著嬌小的紫蒼蘭,年輕的後裔猶豫著如此問道。

    “你的話太多了!”

    如同來時一樣,阿爾法特消失得也同樣令人完全感覺不到,或者更明白一點,應該是再他完全消失之後一段時間後裔才發現父親已經離開這個事實。

    隻是十年而已,這麼快就會有個“妹妹”來分薄自己的權力嗎?未免太快了,快得完全讓人無法接受啊!

    後裔連獠牙都未收起的微微獰笑著。

    紫蒼蘭被後裔安排靜靜地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等待著阿爾法特的“治療”,諾亞都市的影怪之夜與天上cos團與亡靈團的10秒戰爭她都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度過了,而在此時戰爭間隙的數個小時中,她所在意的那個那人似乎再度身處一個令人尷尬的場景。

    “儲錢罐?”登上甲板的青奮左右瞟了瞟,確定除了自己之外身邊再沒第二個人,那個儲錢罐沒啥其他可能隻能是指自己了。

    “是啊,儲錢罐!”唐貓點著頭確定對方指著自己鼻尖的手指沒指錯方向:“你不是主神拒絕戶嗎,應該積攢了很多支線吧?我們現在大概在兩三個小時之內就要發動反襲擊,但你和趙莫言的能量都已經空如無產階級的口袋了,所以正好用來跟克裏斯蒂娜購買充能巧克力。”

    “這個,我是有點錢,不過我本來是想來買活小一的。”青奮不是沒聽懂對方的意思,但這與他的初衷有些不符讓他一時有點愣神。

    “如果錯過這個最佳攻擊點的話說不定我們全都得死,或者最低限度也得死更多的人,那樣你現在複活又有什麼意義?”

    插話進來的是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的三無男,青奮當然知道眼前人是在扮演誰,就算這家夥的造型並非太給力顯著,但之前船戰時站在身邊的那個刀疤臉與虎魄刀卻是夠搶眼,兩人一並猜也猜到這是在扮演誰了。要換成平日的話青奮大概會挺有興趣的和對方攀談一下,但此時手上還抓著一張徒弟的人皮委實沒有那個精神。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反正他現在複活過來難說轉頭就再死一次也未可知。我隻想谘詢一下跨世界跨時間的複活也沒問題吧?那樣我大不了以後慢慢攢錢慢慢複活。”

    青奮舉起雙手表示接受現實,反正隻要對方願意幫忙的話,錢攢夠了從庇護領域中跨界幾次也不是天大的難事。

    “還是先讓我看看你有多少錢吧?要是你真是無限遊戲第一大財主,你想將所有想複活的人都買活也不是什麼難事。話說你到底有多少錢啊?”牧師也很好奇這個傳說中的錢罐到底能有多少錢。

    別說其實連青奮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支線,獎勵點倒是被他交房租和單人旅遊花得一幹二淨,支線獎勵這種東西除了偶爾林倩睡懶覺不出任務時交納罰款之外還當真是一點沒地方用,那麼到現在到底是攢了多少錢了呢?

    姓名:青奮

    性別:男

    遊戲者評價:a

    血統:人類100%

    能力:金鍾罩、秘魔式、七佛滅罪、涅磐如意法、諸武技。

    物品:龍氣、金絲甲、六道輪回、天蠶

    個人簡曆:

    《電鋸驚魂》……

    《我是傳奇》……

    《異種》 ……

    《三國演義》 ……

    《連城訣》……

    《星河戰隊》 ……

    《儒門天下》……

    《暗黑精靈》……

    《武林群俠裝》……

    《無限恐怖》 ……

    《生化危機》 ……

    《金剛》 ……

    《鹿鼎記》……

    《妖精尾巴》 ……

    《蜀山劍俠傳》……

    獎勵情況:5c+9d

    “十五場任務!”

    雖然語調不同,但牧師和楚軒確實一齊驚異的喊出了這個數字。

    “有這麼多嗎?”青奮抓抓腦袋,自己都沒留神已經跑過了那麼多場。

    “而且其中有三分之一是自助旅行,你是個‘旅行者’嗎?”克裏斯蒂娜沒留神已經為對方取了一個外號。不過十五場任務的完成量,5個c代表著五次完美執行,其中更夾雜了數場隻能單人完成的旅行任務,更有數場需要突破才能存活的b級任務,單看這個簡曆已經知道眼前人a級評價含金量十足,之前能夠擋住沉默者一劍並非單純僥幸。

    “總之如果現在複活你的徒弟的話3個c就夠了,獎勵點算我額外讚助。不過就如剛才楚軒所說的,現在複活的話以他的戰力恐怕未必能有多大助力甚至馬上又倒下,所以……你決定還是買魔力之泉和八陽丹吧?”

    雖然是詢問,但其實已經沒多少可決定的餘地了吧?

    “買就買吧,這兩個東西多少錢?還有怎麼劃帳啊?我記得交易稅很高的吧?”

    “哦,這樣就行了!”

    牧師上演帽子裏變兔子的戲法,兩隻手縮進袖子,再伸出來的時候已經握著一個大約拳頭大小的“酒瓶”,裏麵裝著大半瓶天藍色的液體,另隻手則是二指捏著一枚龍眼大小的紅色丹藥,色如火焰異香撲鼻。青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莫名已經少了4個d的支線。一件消耗品2個d,相當於一場稱得上是艱難的任務的總收獲了,其他***概會心疼,不過對於青某人這種支線是廢物的人來說就完全沒感覺了。他反倒是對對方怎麼“空手套白狼”就這麼取走自己的支線以及大變活人的憑空兌換物品感興趣,不過現在似乎也不是問話的好時機。

    不再多說話直接服下了八陽丹,丹藥入口即化變成一股熱流順著口腔直入腹中,或者更準確的說它還在咽喉的時候就已經爆成了一團小型的太陽,炙熱無比的放射著巨量到可怕的生命能。青奮連忙盤腳坐下運功消化,這藥實在霸道的匪夷所思,如果自己修為遜了幾分的話這壓根就不是補品而是劇毒!不,是炸彈!而且是連環炸彈!

    自咽喉任脈天突起,過檀中、經氣海、轉會陰入督脈,又行長強、命門、大椎、風府等,每過一處大穴便“爆炸”一次留下一個火球。這番行徑卻是旅經了任督二脈,若是周身氣脈未曾打通者,行氣未能自如者,就算先天體質特殊能承受得了這八陽火勁恐怕也會在會陰之處受阻爆炸,然後變成一堆被人笑話的殘渣吧。

    這番太陽火勁又與自己赤地之招的旱絕千裏不同,也與張一淘那生命不息的鳳凰之焰不同,更多一份昊日當空,鑄鐵溶金的恢弘之力。青奮到得第三陽氣海之時已經感覺全身經脈都好像要被熔化了,雖然這些“小太陽”釋放出來的能量確實是在源源不絕的補充著自己已經空虛的內力,但同樣的它們也在考驗著服用者的經脈強韌程度。

    深呼吸一口氣,口鼻之中都像一條火龍一樣的噴出了灼熱的空氣,青奮雙手虛合胸前運起天蠶功,半虛半實的天蠶絲宛若編織一樣的包裹著任督二脈,烈陽之力如進了堤壩河段的洪流一時氣焰平靜不少。

    第四陽會陰,第五陽長強,雖然按理來說這些小太陽就算不是沿著線路一個比一個弱小,能夠保持同等的程度不逐漸衰減已經非常了不起,但這八陽丹仿佛想要證明自己等同於一整場危險任務總獎勵的身價並非虛有其表,這灌入體內的小太陽竟然一個強過一個,到得腰椎之時縱然天蠶絲包裹的經脈也覺得焚燒欲裂,宛如一根燒紅的鐵條插入了脊椎,其間的劇痛難以言表。這名為八陽丹的仙人藥根本沒有傳說中那種普通人吃下去都可以憑空增加一甲子功力的靈芝仙草一樣令人渾身舒坦毛孔大開,毫不客氣的說,這就是一枚毒藥!

    事到如今這枚仙丹已經吐也吐不出去了,青奮也隻好豁盡所學與它一鬥。金鍾氣勁散遍全身每一條經脈,船上幾個外人看上去此刻的青奮已經變成了一個金人,好像電視電影中的金身羅漢那樣金光四放中莊嚴非常又神秘非常,隻是這個金人同時周身還淡淡散發著紅色的氣霧,高溫之下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此稍稍鬧動了起來。

    第六陽命門,第七陽大椎,烈陽之力越來越盛,到至後頸下肩胛間要穴之時青奮隻覺得自己身上是名副其實的綁了一個太陽,張一淘的大噴火術火從外麵而來還好抵擋,擋不住了就是想跑也還有路,這八陽丹卻是火就在自己身體裏,除了正麵硬拚完全沒有其他逃避的選擇。行至第七陽之時青奮已經自知光憑九關金鍾罩之力根本不可能支撐住八陽之威,結果隻能是一輪太陽從自己的腦後風府處升起,而自己則變成一個沒有腦袋的東西!

    功成九關,金身不破!七佛滅罪,蓮華世界!三分龍氣,不凡聖功!

    以金鍾氣勁固守經脈,又以蓮華佛耀安撫爆炸一般的太陽,再以三分龍氣倍增佛武雙式。三元歸一,青奮盡展所學,外人隻見到甲板上那個金人一瞬間好像從純金人變成了半透明的琉璃金人,坐下之處也出現了一朵巨大的金色蓮華,蓮華又升起數百條聖氣在頂處結成一片祥雲蓮蓬。整個人周身更隱約盤起了一條非虛非實的五爪金龍,圍繞蓮華世界盤旋不止。而在金人腦後風府穴處則漸漸升起了一輪紅日,烈焰飛騰紅光四射。

    初時烈陽似與身前的金身祥雲不合,光焰過處便是金消雲散,蓮香飄落亦見火滅煙生。前後二者僵持對峙了其實不過十數秒,但旁觀人看去卻覺得這場激烈的戰鬥打了數個小時不止。直到太陽與金身蓮華似乎都打得累了,漸漸的,紅色與金色達成了和平的協議,烈陽消去了它刺人的火焰與前麵的世界融合成了一個整體。

    甲板上隻見一尊琉璃炙聖般的金色尊者盤膝而坐,一手平掌撫於丹田,一手掐手印平伸於胸口,閉目間口中似吟似誦。坐下一朵巨大金色蓮華托體,頂上祥雲結蓬為蘆,腦後一輪紅日罩身,當真如菩提降世一般。

    “賣相真是不錯呢!”同樣盤膝坐在一邊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唐雅在眼前人總算是平定一切睜開眼睛後作出了這樣的評價。

    賣相?青奮杵著膝蓋站起身來,隨口往甲板上吐了口痰,他當然不是想汙染環境,因為那口痰還沒落到甲板上已經化成了一團火苗,掉在地上霎時染成了一小片火海。

    自己差點就死了,難道為的就是換來一個好賣相嗎?賣給誰去看啊,你這隻死貓!差點就真的死了,青奮心有餘悸的惡狠狠瞪著唐雅,用眼神說著這句話,而後者顯然有足夠厚的臉皮絲毫不以為意。

    “你竟然沒死!”

    比唐雅直接一百倍,賣貨的牧師就這麼直愣愣的問了出來差點把青奮再氣死一次。感情原來賣這什麼勞什子八陽丹的時候已經預備了給自己收骨灰啊!這都什麼盟友!

    “你內力恢複滿了甚至還又有進展吧?將這瓶魔力之泉給你們隊長帶過去,然後將你們全部戰力統合,包括通緝犯在內,我們兩個半小時之後發動正麵的突擊!”

    第三個人比前兩個不知該說是好還是更差,他壓根沒在意青某人的賣相或者死活,隻是催促著既然沒死就快點幹活,那副地主老財樣能把中西合並八大吝嗇鬼一齊嫉妒到從棺材裏爬出來拜師。

    青奮翻著白眼,自己再跟這三個家夥說話就真的要死了,搖搖頭轉身大步踏空的飛下了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自己是不是忽略什麼了?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9 20:20
  661 血之傳承

    青奮吃了大價錢買來的八陽丹,果然是一瞬間打通任督二脈,氣貫十二重樓,結成金丹長出翅膀羽化成仙……

    以上當然都是青某人忿忿之餘的無聊yy發泄,原因無他,因為自己真的差點吃丹『藥』吃掛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不知道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家夥會不會笑得在地府再死一次。

    所謂八陽丹……其實青奮也實在不理解那是什麼東西煉成的,幾乎是瞬間恢複內力這種效用已經超出了自己對“內力”的理解範疇,而且到了自己的這個地步居然還可以借助丹『藥』繼續大幅度提升內力的質和量,簡直匪夷所思。更進一步的,這八陽丹顯然仍不是這類丹『藥』的盡頭,按它行走的路徑來看,最後還應該有的九陽的存在。第九顆最大的太陽將在服丹者百會『穴』的位置爆發,然後任督二脈諸『穴』貫通形成一個完整的循環。不過依照第八陽的的威力看來,自己的根基起碼再深厚一倍才有可能消受得起傳說中的九陽丹,那不知道是不是合該一百年以後的事情了。總之是萬幸,自己吃下去的是八陽丹,那個克斯蒂娜總算是沒不靠譜到家……

    踏步行空在返回地下都市的半路上,青奮yy泄憤中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明明自己出發前想著要解決來著,但被上麵那三個家夥一氣之下就全都搞忘了。不過……會被這麼容易遺忘的事情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大事吧。

    上下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青奮轉眼間已經『摸』回了依舊沉在末日都市中的空中旅館,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趙莫言她們似乎談判未定,神經團的傳送大師還是氣鼓鼓的模樣但神情已經冷靜了許多,凱瑟琳更是自卡蘭放出來並且自己解決掉了惡魔通緝犯之後就已經臉『色』大是緩和,畢竟也算是蠻州隊題她的吉普賽姐妹報了仇,總而言之看來這一局看來很快就可以搞定了。

    將魔力之泉遞給了女隊長並且轉達了兩個半小時後的總攻時間,青奮又與旁邊的易天行分攤了一下這兩個半小時的任務,他去找紫蒼蘭跟黑暗泰坦來幫忙,後者則盡最後努力看看能不能把仍在失蹤狀態的張一淘找回來。雖然根據阿蒙老頭的情報十之***張一淘該是那個隱者的滅元素使者“收藏”了,但,事到如今也隻能盡人事安天命了。

    交代完鎖事青奮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說來這麼一夜多的時間阿蒙老頭和紫蒼蘭未必還在原處,現在自己可沒時間再尋路問過去了。之前紫蒼蘭曾經送過自己一個鈴鐺,她自己也有一個與這個正好成對可以感應相互之間的位置,自己因為一直相與她劃清關係而從未使用過,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那些東西的時候。

    事情本來應該是如此發展,青奮應該是推開自己房門找出那個鈴鐺然後去找紫蒼蘭和阿蒙,然後再怎麼鬥智鬥勇繼續譜寫他英勇輝煌的個人史,但實際一推門的結果卻是第一眼看到的是抱手分腿側頭站在那等著自己的紅瞳女孩!

    普莉絲其實很惱火,青奮變成林倩的模樣還跟自己說那種話,真是討厭極了!但如果隻是為了計謀考慮確實要誘殺那個附體惡魔的話做戲做全套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這個家夥居然趁自己洗澡的時候殺了那惡魔之後什麼交代都沒有就轉身跑掉,他認真覺得自己是一個可以隨便打發的對象嗎?

    但如果事情僅僅隻是這樣的話,那發展下去頂多隻是青奮頭大的解釋幾句敷衍幾句然後了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發展,但現實卻是,看到普莉絲的一瞬間,青奮終於想起之前他忘記和忽略的事情是什麼了!

    我之前好像是被那惡魔打了一針春『藥』然後身體一直處於極度興奮狀態吧?然後我前往cos團的飛船,一來是要複活小一,二來就是要牧師順手淨化一下那惱人的狀態,但前一件事被局勢阻止住了,而後一件事則是被一通瞎鬧的幹脆忘記了。然後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還在那種情況下吃『藥』運功!功是運遍了全身,但那『藥』效也隨之毫無障礙毫無隔離的滲透進了每一個細胞!而且天殺的自己吃的還是八陽丹正是至陽至熱之物!

    青奮終於醒悟過來自己忽略掉的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了,但這個覺悟就好像電影的警察一樣來晚了一步,腦子之前無數與眼前人纏綿的幻想片段瞬間全湧了出來。

    最後的一個意識,青奮隻記得自己身體不受控製般的抱住了眼前那美味可口的秀『色』大餐,然後就在對方驚慌和困『惑』的眼神中什麼都不知道了!

    同時諾亞都市的“血”集團大廈之中,一間豪華非常的客房之內,紫蒼蘭正安靜的躺在舒適的大床之上。

    寬敞的床麵就算並肩躺下五六個人也是綽綽有餘,潔白得晃眼的床單和四角金『色』的立柱趁出一派的華貴之氣。立柱上成起了暖『色』的床頂,垂下粉『色』與珍珠『色』的流蘇,仿佛在暗示睡在床上的人,這除了單純的休息之外還可以用作其他的用途。

    求助而來的女孩毫無抵抗之力的躺在柔軟的床麵上,而床邊那個後裔青年的臉上卻怎麼樣也難說是一副善心主人的表情。自己本來隻不過是諾亞都市中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普通人的等級普通人的類型,就和絕大多數的末日人一樣為了生存而努力生存著。直到十年前的一天,一個自稱吸血鬼的家夥突然走進了自己的生活並咬了自己。到現在都依然不明白那是為了什麼,但可以確鑿無疑的是從那天起自己的生活就徹底顛覆了!發號施令言出法隨,享用最好的資源,就猶如那些有著最好基因的階級一樣。

    十年,才區區十年而已!這在吸血鬼漫長的生命中連零頭中的零頭都算不上,自己還遠遠未享受夠著高高在上的感覺,任何想要分薄自己權力的東西都要鏟除掉!自己可還沒高尚到眼睜睜看著天上掉下一個“妹妹”還無動於衷的地步。不過這還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呢,而且體內充滿了不穩定的黑暗力量,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大寶箱啊!

    年輕的後裔輕浮的『摸』著床上女孩的臉蛋,然後解開了她緊係著的領口,細嫩的好像粉一樣脖頸暴『露』在了眼前。年輕人再也按耐不住,猛的俯身下去兩顆獠牙已經嵌入了女孩的動脈。

    紫蒼蘭自從接受催眠後便沒了知覺和意識,渾噩之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當意誌再次恢複之時,朦朦朧朧之間隻覺得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異常的懷抱之中。自己就好像是赤身『裸』體一樣,周圍空氣的絲絲涼意與風中精靈的歡舞雀躍通過全身的皮膚清晰的傳達到了意識到深處,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向那個火塘一樣的懷抱靠去。

    一雙略略有些粗糙的手正溫柔撫『摸』著自己的背與腰,偶爾也會滑到自己的『臀』間或者腿上,靈巧的動作做著壞壞的事情,異樣的酥麻感讓自己忍不住想全身蜷縮起來。

    還有火一樣炙熱的唇正在自己脖頸的與胸部間遊弋著,好像一個領主正在檢視著自己的土地一樣,細細的不留下一分的漏失。那份濃的好像可以看得見、凝成汁的熱情好像要讓人融化一般的羞澀,又好像吸引燈蛾的火焰一樣讓自己張開雙臂去擁抱。

    一股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從小腹處升起,順著脊椎傳到了後腦傳遍了全身。說不清是酥麻還是痛癢,很難過又很舒服,讓人想要掙紮又舍不得真的擺脫。

    是青哥哥在弄我嗎?這個壞蛋,他隻敢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做這種事情嗎?明明隻要他喜歡,自己隨時都可以和他這麼玩啊。反正也很舒服呢。不過……現在是該要繼續閉著眼睛裝睡,還是睜開眼睛嚇他一跳呢?紫蒼蘭在越來越強烈的歡愉之中淡淡的為難著。

    吸血鬼以血為生,雖然自太古時代起他們是從人類分出去的一支,事實上血族已經完全沒有了類人生物男女交合的必要。以血繁殖的吸血鬼們在吸血進食的同時雙方都會產生類似『性』高『潮』的快感,所以從必要『性』來說吸血鬼們根本已經無這種床上運動的需求,如果有這種行為的話也隻是一種私人的愛好而已。

    年輕的後裔貪婪的吸食著紫蒼蘭的血『液』,蘊含其中的生命與能量也被他源源不絕的吸進了體內。吸血的副能力讓年輕的血族high到了極點,全身幾乎是抽筋般的顫抖著,身下的美味勾引著他欲罷不能,隻有將她全身血『液』吸得點滴不剩才停下他瘋狂的行徑。而就在這不知是找樂子還是辦正事的事情進行到了快尾聲,女孩周身皮膚都因為大量失血而變得蒼白的時候,本該沉睡到死的紫蒼蘭突然睜開了眼睛,兩人一時四目相對,或者雖然有些詭異,但應該說三目相對更準確一些。

    雖然變成了吸血鬼但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但過早的享受權力與過於簡單的獲得力量,年輕的後裔根本不知道世道的艱險。雖然自己已經是吸血鬼了卻對同樣是黑暗生物的奪心魔沒一點應有的警惕,也許在下意識中仍然覺得所謂黑暗生物不過是一種特殊的變異人,而這樣的認知顯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是致命的!

    血族以血為食,奪心魔卻是以腦漿為食,從這二者的食譜已經不難看出彼此的優劣所在。作為也許是所有種族中最擅長精神『操』作的奪心魔,縱然隻是一隻“圖鈴的眼睛”也不是連本能『操』控都未完成的小血族可以抵抗的。

    其實按血統位階來說這個年輕人應該是相當於繼承了伯爵爵位的大貴族,稱其為小血族似乎不敬了些,但就算是天生王者的獅子也是需要相當的鍛煉才能成為萬獸之王,太過安逸的環境未必是一件好事。如果說不認識奪心魔是什麼玩意兒因此而輕敵還可以解釋為環境造就沒有辦法的話,那麼在遭到精神入侵的時候僅僅因為手足動彈不能便不知所措,那就無可措辭確實該死了。

    巨大的精神魔力輕易貫穿了雖然強大卻同樣散漫的精神防線,年輕後裔意識仍然屬於自己身軀卻瞬間受控於了他人,兩枚獠牙依舊嵌在對方血管之中卻不再是往內抽血而是在瘋狂的反吐著血『液』!

    比其他任何種族的血『液』都更有“營養”,血族的血『液』中包含了他們的一切。殺死一個吸血鬼的辦法無論是陽光還是白銀,說到底都是破壞汙染他們的血『液』而非毀滅他們的軀體,而血族所體現出來的各種不死特『性』也全在於此。甚至有傳說強大血族試驗將自己的鮮血全部抽出之後注入到另一具屍體中,結果卻是換了一具軀體的完美重生。

    血族的血『液』是他們最大的武器也是他們最大的弱點,其他種族的血『液』被吸取之後對方頂多得到一些能量方麵的好處,但血族的血——特別是貴族的血——被吸到另一個強大生物——特別是人類這種包容『性』極強的種族體內的話……那個人將會繼承對方所有的特『性』與力量!許多渴望變成吸血鬼而又無法得到大貴族垂青的人類常常采用獵捕吸血鬼然後反吸血的儀式來完成體質的轉換,紫蒼蘭與年輕後裔的現狀雖非雙方的初衷選擇,但本質上正是在進行著這樣的儀式!

    生命、能量、智力甚至於『性』格與思維都源源不斷的灌入著紫蒼蘭嬌小的身體,說實話單從能量角度出發的話她完全沒有那麼大的“容器”來驟然承受這一切,畢竟她本來就不是以強大的筋骨體質著稱,但奪心魔的眼睛卻在這一刻起到了絕佳調控閥的作用,年輕後裔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仿佛被活剮一般一點一點的被吸了幹屍!吸血鬼吸別人血的時候給予雙方的都是『性』高『潮』般的快感,可他們被吸的時候卻是宛如靈魂抽離般的痛苦,人類最痛苦的苦刑也難以與之比擬。

    漫長的儀式進行了足足十多分鍾,從一開始的稍微驚恐和『迷』茫漸漸到了明白與接受,最後精神與思維都漸漸的融合了對方的部分,紫蒼蘭開始接受自己新的血統與新的人生。到了儀式後期她無論在力量還是在精神方麵都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本來可以一瞬間將對方吸成幹屍,但她卻不急於了結對方反而減緩了反吸的速度,隻為享受對方那痛苦與掙紮的眼神。

    但再漫長的儀式也總有結束的時候,當紫蒼蘭終於大慈大悲的賜予了對方一個解脫的時候,對方的臉上已經不單單是因為失血而慘白,那扭曲的神情讓任何人都可以明白他死前經受了多大的折磨。

    “敢對我圖謀不軌,這樣算便宜你了!白癡!”

    融合了對方的血『液』也同樣融合了對方的『性』格,吸血鬼被稱為貴族的種族不是沒有理由,除了阿爾法特那樣一百年間偶爾變成野蠻人的異數之外,就算司馬這種超級吝嗇鬼身上亦少不了幾分貴族氣,而落到紫蒼蘭現在,舉手抬足間已經有幾分刁蠻小公主的味道。

    一腳踹開那具還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具屍體,紫蒼蘭厭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雖然那個牙印已經瞬間愈合了,但被那麼惡心的一個家夥在自己脖頸間咬了那麼半天想起來還是惡心。

    “鐺!”

    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響,從跌落的年輕後裔的屍身上掉下了什麼東西,紫蒼蘭探頭一看,看到的是一柄式樣很古老的火『藥』槍。黑鐵『色』的槍身擦得亮,象牙的握柄細膩幹爽異常,看上去非常合手。

    紫蒼蘭好奇的撿起了這件古董武器仔細查看,隻見槍身的一麵上刻著“永”兩個血族文字應該是這把槍的名字,而另一麵刻著的則是一行花體的英文,“朱莉與她的愛人福斯特安息在此”。她並沒有繼承對方的記憶當然不可能知道這把槍是血族的鑄造大師福斯特為了終結自己與妻子永的生命與痛苦而製造出來的血族聖器,但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非常喜歡。拿著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發現左腰佩劍右腰挎槍的造型也未免太土了些,而且這把火『藥』槍的造型也實在不適合掛在外麵,想了想最後還是解開了衣服將這把槍『插』在了腰間。

    這時候紫蒼蘭突然才有一個驚奇發現,自己原本小孩子一樣胸部在變成吸血鬼之後竟然豐滿了不少,如果說原來是隨便用布條一束就會完全看不見的話,那麼現在起碼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沙灘上穿任意的泳衣也不會太丟臉了!這真是……意外的收獲啊。

    折騰了半天的女孩終於離開了,一直坐在沙發上卻未被任何人發覺的阿爾法特此時方才站起身來。這個房間的一切他都從頭到尾看在眼,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幹涉,不知道是已經預測到了結果還是完全將所有都交給了天意。

    拿起桌上那張匆匆寫就的便條,上麵的字跡秀氣又飛揚。

    “父親?我是應該這樣稱呼你吧?我出去玩了,有空的話我會回來看你的,別找我!”

    看著宛如花季少女離家出走的留條,岩石如阿爾法特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一個隻知道自己的笨蛋兒子換一個這樣的女兒,自己是賺了吧?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9 20:23
662人生的“失誤”
忙碌了三天有多,不是當間諜就是當殺手,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實在太疲倦了。。青奮這一昏迷便不知道過了多久,而當他醒來之時只覺得這一覺神情氣爽渾身都舒坦異常,甚至連服用八陽丹的多少一些膨脹感都消失的干干凈凈,總之狀態好到了極點。
腦子從睡眠狀態恢復到了正常狀體,青奮猛然想起來自己不該是兩個半時要戰斗的嗎,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暈過去了?
不對,不是莫名,是自己中了那混蛋惡魔的藥,然后又被三個瞎扯的混蛋忘了那事直接服了八陽丹然后運功連著藥性都運遍了全身。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不被觸動的話頂多再過一兩個時那些藥效便會自然消散,但屋漏偏逢連夜雨,好死不死自己之前剛剛對某人的……總而言之就是運氣不濟,之后回房間一見到那人就失去了意識了。

那人?戰爭?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情況又怎么樣了?
腦子運轉的度實在太快了,思念至此的時候外界的景物甚至還沒從視網膜傳到大腦,一想起自己現在又不是還在放寒假可以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今天可是要上課了
青奮腰間用力就想鯉魚打挺的跳起來,可剛一用力就覺觸感不對,嚇得他瞬間卸力又躺了下去,可好像還是晚了。

呼痛的聲音與遲到的畫面終于進入了青奮的神經網絡翻譯成可讀信號,青某人驚恐萬分的現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躺在床上的人,普莉絲也趴在自己身上,更為可怕的是兩人正赤身的糾纏在一起現在都還沒分開
“唉呀——你,你這個變態犯你又來”

普莉絲的模樣好像剛沉沉睡過去然后又被痛醒了,撐坐起來,十指收攏尖尖的指甲都掐進了身下下的手臂中去。青奮被這驚人場面嚇住了完全不敢反抗,十道血痕出現在手臂上頓時疼得呲牙裂嘴。

“怎么不反抗了?你不是金身不壞的嗎?剛才咬你都咬不動,現在想裝無辜嗎?”
絲毫不為眼前的血紅色所動,普莉絲像要泄一般的繼續用力掐著。看她嘴角微微血跡像是自己口中流出來的,所言曾經狠狠咬過硬東西應該也不是假話。
“我中了那個惡魔萊恩的藥,剛才生什么事我一點記憶也沒有啊”
事到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甚至到此刻青奮的“兄弟”都還在感受著女孩體內的溫熱與緊致,他已經完全沒有立場這種東西難道還能將那個連灰都沒剩下的萊恩再復活過來并且要求他對此事負責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說這一切都是那個死鬼的錯,然后告訴我去找他算賬不要找你嗎?”
普莉絲越憤怒張口就要咬身下人的脖子,青奮完全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干脆一口咬斷自己的動脈連忙伸手握住她的雙肩。

“就算是怎樣也好,咱們先分開那個,不是要戰爭了嗎,怎么沒人來打醒我嗎?”
青奮實在沒膽子繼續消受眼前的艷福,就算要說話也不要這個姿勢?而且就算自己中毒太深神智盡失,其他人也該掐著時間跑過來阻止這場鬧劇才對啊
“反擊時間延遲了,cos團那個傻蛋軍師算漏了一個最基本的因素,總之現在我們在無限制放假中你這個色魔犯不知干過多少次這種事情,你那么同伙就算從監視中看到了又怎么可能來打攪你的‘好事’?
分開?你現在會說這樣的話了你以為是我主動爬到你身上的嗎?別,別動,疼啊”
普莉絲勉強保持著坐姿,銀色的長好大一蓬像衣服一樣披在身后,的身體上還有著激烈之后的痕跡,精致的面孔上紅寶石一樣的雙眼因為疼痛而閉起,眼角還有點點的淚花。

“我還是處女啊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啊你這個犯直接把我按倒在床上就硬來,里面都破了啊不知道是不是你那討厭的東西和傷口被血粘住了,反正你一動就疼得要死”
這種劇情太無聊了,又不是寫三流說青奮哭笑不得,這種事件已經不是爛俗而擺明了是另有蹊蹺了。

“你是傀儡師?你有傀儡替身可以逃走我最起碼不可能在這間房子里抓住你?”

隊友中也曾經有傀儡師,青奮對普莉絲可能有的伎倆不可能不知道,不由聲抗辯著。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故意讓你了?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你是不是男人啊”
不知道是被點中了要害惱羞成怒了還是真的被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辭激怒了,傀儡師女孩憤然握緊了右手,青奮分明看到她手背上多出了一個好像三劍交叉一樣的紋身,黑色的印記在那只白得好像玉一樣的手背上分外的顯眼。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那個并不是裝飾品了,那印記伴隨著普莉絲的緊握微微散出了很淡的一圈的白光,似乎是某種魔力擴散的跡象。而只在同時,青奮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燃燒了起來不是整個人被放入了大坑燃燒而是一股炙烈的火焰從靈魂深處燒起,緊接著四肢百骨髓也跟著一起燒了起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青奮已經感覺自己整個靈魂都顫抖了起來。

“你那么了解傀儡師是嗎?那么聽說過最終傀儡這種東西嗎?”普莉絲惡狠狠的看著身下人,轉過右手手背讓他看個清楚:“就是這個每個傀儡師一生只能有一個,就算死了也不能再擁有第二個的終極存在。無論多強大的生物,只要成為了傀儡就將低眉順眼的服侍傀儡師一輩子,直到化成塵土那一天。”

“可是,那種完全喪權辱國的傀儡契約不是必須對象在完全情愿的情況下才能生效的嗎?我應該是完全失去意識了才對”
刑罰一樣的痛苦還是其次的,關鍵是一股完全無法阻礙的力量好像一只大手掌握著自己的靈魂,自己的思考甚至行動就好象是被傀儡線拴住一樣,頭上的指頭動一下,自己才能動一下。。
“哼,你這個瘋狂色鬼犯,剛才只要能跟我上床,別說當傀儡,就算要你舔我的腳你也會毫不猶豫”
只是稍微展現了一下自己已經掌握了對方全部的人生的事實,普莉絲故意陰著臉說道。
那哪是?明明被強迫的人是我好?青奮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悲劇劇本。雖然看起點說遇到那種女主或者男主中了藥,然后他(她)的另一半含羞帶怯的為對方“解毒”的橋段總覺得大概只有江郎才盡的作者才會一用再用這樣的橋段,但如果是自己這種經歷的話,作者已經不是有才無才的問題,而是必須掐著他的脖子問他是否有受虐傾向了
當然青某人的人生不是一部說(……),其命運更加不是由一個變態作者(?)決定的,事情走到今天的這個局面必然是雙方甚至多方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
會不會太過分讓他真的生氣了?該說的話都說了,看到青奮面色凝固,普莉絲也收起了受害人的表情有些心下忐忑。剛才確實是青奮獸性大不假,但自己其實也在很快之后現了他的情況特異,真的想要避免現在這種情況并非就無法可想。正如他所說的傀儡替身術就是很好的脫身手段,最不濟呼救的話這里全部在監視之下,蠻州隊的人也不可能真的混帳到這種地步。
說實話自己是有點喜歡這個男人,雖然知道他身邊已經不乏蜜蜂蝴蝶了仍然想試試能否獨占,但在這種情況下跟這個男人上床實在也非是情愿。最初時候是想過逃開再想辦法為他解毒的,可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基地的廣播通訊來說總攻時間延遲了,這一個的變數卻讓自己瞬間變了心思。

之前機械團給自己的情報中,青奮雖然很不自覺的經常招蜂引蝶惹來一身風流債,但他本身似乎確實很無辜,也完全沒有意思為了任何一只蜂蝶而放棄自己家花的意思,當然也無意與眾蜂蝶展出正常友誼之外的關系。之前說他“不是男人”的評價不過是自己調戲他的言詞罷了,有底線有堅持的男人才會給女人以安全感。但麻煩之處也在這里,正常情況下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可以得到他。
這一次他的突然作是個意外但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自己當初定下的終極傀儡的契約條件很苛刻,但如果成功的話他以后就算能夠達到s3一樣的半神也終身將在自己手中起舞。這種事情自己也知道是過分了一點,不過自己也會好好對待他的,不會真把他當個傀儡一樣的支使,時間一長他應該能知道自己的好處了。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這樣對你不是很好,我保證以后不會隨意的操作你的。而且我都這樣了,我也損失很大啊”
普莉絲一臉委屈的要哭出來的表情,青奮卻是苦笑了起來。眼前這個人最大的絕活就是“變臉”,想變撒嬌女孩就變撒嬌女孩,想變冷面女就變冷面女,她的那張臉實在沒多少參考價值。事情都展成這樣了自己又不會時光逆流的法術讓它倒回去,如果說普莉絲這是趁人之危給自己下咒的話,那么要是她稍微不濟真的是被自己無意識中了,相比之下應該后者更加令自己無法接受。既然事情沒有在自己失控的時候走到最壞的結果,自己應該已經感謝佛祖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委屈你損失大,我占了大便宜”
短時間的苦惱之后過去已經被拋下了,正如觀音姐姐所言,一個事情擺出面前,傳統認知中的是好是壞距離事實中的好壞有著千萬里的距離。普莉絲和自己的事情不管是如何巧合加算計的已經走到這一步,剩下運作的好的話自己、眼前女孩和林倩未必然不能三方收益——比如自己給她好好找個男人,而自己則以守護者的身份永遠站在她的背后,今天的事情就當作是一場人生中的波浪。諸如此類的結局未必就一定是個悲劇;但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說不定自己和普莉絲都一齊被林倩將老鼠藥下在湯里毒死,然后她自己再割腕自殺,這樣名副其實的大悲劇出現的概率也是很大的。

總而言之,自己沒有改變過去的能力,但自己有把握將來的力量。

“真的很疼?”
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心情轉變中青奮開始可以分出去想一些其他次要的東西。自己當然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做這種事,雖然說片什么的經常看得到男主角虎軀一震,身下嬌軀哭得欲仙欲死的片段,但不過林倩的話自己實在沒感受到那種氛圍。沒有見紅也就算了,關鍵是那晚上她像只母雞一樣“咯咯咯”的笑了一整晚,搞得自己到現在都在懷疑到底是那些寫說的都是萬年宅男手槍手,還是自己本錢不夠功力不足只能逗女人笑?當然也還有第二個,意外的那場和龍兒也做了一次,不過當時只專心著運功調息她也從頭到尾咬牙切齒想將自己榨干的表情,到底她身體是什么感覺完全無法從外表看出來。

“也不是很疼,不過,還是有點疼。”

看到青奮不再生氣,普莉絲輕輕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點不安,說話帶著一點心。

“你先放松。”

青奮將雙手按在了普莉絲腰間輕輕撫摸,指間真氣緩緩滲入她的皮膚,神經末梢受到一股極為溫柔的安撫,女孩覺得腰都好像要融化了一樣,與剛才緊繃繃的不同,不但腰間放松了就連雙腿也漸漸無力了起來,本來是坐在青奮身上的,此時卻不由自主的趴了下去只能用雙手杵著他的胸膛。這個姿勢之下一雙秀氣的就那么在雙臂間輕輕搖晃著,看得她自己都臉上一陣飛紅,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下的決心。

普莉絲的五官其實本就不太適合做御姐樣,被把玩在手心中才是那張臉蛋最合適的姿態,剛才吵吵嚷嚷也就罷了,此刻幾分紅云上臉的嬌羞樣反倒是讓青奮一瞬間覺得,她如果一直是保持這個樣子的話是對自己定力修行的考驗。
放松的身體很快兩人就分開了,縱然千張臉如普莉絲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用哪一張來面對青奮,是該說個笑話松緩氣氛還是該怎么樣,只好一頭鉆進浴室暫時用熱水來幫助自己思考了。
不知道有錢人會不會在一個臥室里裝上很多的浴室,反正青奮是沒這種習慣。洗澡的地方被人先占了也只好繼續苦笑,好在自己是個男人也不用那么多講究才能見人,用毛巾將全身擦一遍也就可以出門了。普莉絲之前說的話不清不楚,就算是攻擊時間延遲了也總得有個理由以及后備的行動計劃,一句“無限推遲”……這又不是大集團做買賣,買塊地可以放上三五十年也賠得起。不過倒是令人好奇,那個“楚軒”會算漏了什么基本的東西呢?
諾亞都市的上空,飛船上一眾人捧腹大笑,笑聲極盡豪邁歡快之意。
“凡人的智慧?這次你就真的是欠了凡人的智慧了”猛獸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毫無形象顧忌的用對方的口頭禪取笑著他自己,剛才生的那一幕也實在太戲劇化了
“咳,這個,不是兄弟不幫你,實在是這件事真的太搞笑了”鄭吒的臉上肌肉不停抽動著,看得出其實他也很想像獸人一樣滾地板,只是終歸考慮到兄弟的顏面,強忍之下臉上刀疤宛若活了一樣不停的跳動著,看上去詭異異常。
“笑,笑,再笑笑死你們”楚軒翻手看了看表,已經過了十多分鐘了,這群無良隊友還在狂笑著,他們的肺活量也算另一個令人驚異的事實了。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眼前這個楚軒終究是個cosplay出來的贗品并非原版的那種無感情的人形電腦惡魔心,雖然有預言術的幫助,但未來這種東西是一個有著無數岔路的迷宮,cos楚軒雖然能看到最佳的線路,但如何引導事實走上這條路卻是一個需要花費心力的問題。

至于眾人大笑的事實就更簡單了。楚軒預算好了諸多攻擊進去之后可能遭遇的情況,人員分配都一一到位,什么情況什么變化該怎樣應對,甚至明明知道這些家伙記不住那么多東西到時候仍得自己一一提醒都算好了。可偏偏的,一個最基本的東西被他算漏了。
十秒戰爭的兩三個時之后是cos團相對最強亡靈團相對最弱的時候,這是事實不用預言術任何人憑邏輯都可以推斷出來。那么亡靈團又有什么理由還在這里伸著臉等著挨打呢?

于是乎,黑色城堡拍了拍屁股,在cos團眾人的目送之下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原地消失了
竟然將對方也是會審時度勢這一點遺漏了,cos版的楚軒果然只有凡人程度的智慧?
惊海 發表於 2014-10-29 20:24
663 亡靈界

    遠遠的一個幽靈飄到了飛船甲板之上。本來根本就不存在外形完全隱身的幽靈同學遭遇了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圍觀”,那艘飛船之上無論是男是女無論什麼職業強化,所有人都一副好奇的眼光的跟隨著它幽幽然飄了上來,然後猛獸好像碰什麼古物瓷器一樣的小心的伸指摸了一下。“噗!”的一聲響起,可憐的幽靈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沒事,cos團的人都還在飛船上,但蠻州隊的一個不在,似乎是暫時沒什麼對策,我們可以稍稍放鬆整理一下了。”

    十戒轉了轉左手上的戒指,現在黑色城堡正處於異空間之中,正常的信號就算是中微子也無法跨越境界的傳遞,唯一隻有附帶著自己“關注”的幽靈能夠讓自己“看到”異世界的景象。一般而言隻有頂級的法師才能有這樣的技巧,強大的神明和惡魔經常以這樣的手段留意著自己的選民,精靈領域的圖鈴大法師也是以一枚眼睛共享著紫蒼蘭的視野,十戒派出的幽靈偵察兵也是差不多的意思。相比這些老練的法師,趙莫言就算同為九階法師,從這些小細節上仍然看得出a與a之間差距不小。

    “理所當然的事情,路飛雖然擅長空間操作,但他現在估計連喘氣都怕被嗆死,完全不可能駕駛著那條破船衝過來。剩下的人恐怕連我們會在哪個空間都抓不準吧?”

    司馬對這一趟戰鬥感到很樂觀,雖然看上去一戰的結果是自己這邊丟下了一a兩b三個戰力,實際上那些東西都是不疼不癢,如果說有損也隻是皮毛而已。戰略的擊殺牧師的目標沒有達成,但關鍵是額外開花的頂級單挑中路飛卻被意外的“死神來了,萬死纏身”!隨著時間越長他被死亡法則纏繞的就會越深。雖然他自己也能解,但之後兩天到三天之間的時候就正是這個他最虛弱的時候,恐怕就是一個三歲孩童都有擊殺他的能力。而相對的,雖然此時自己這邊的老大也處於封印狀態,完全解封大概也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但與對方不同,卡塔爾隻需要解封大概兩天左右就足夠一個人掃平對方全部了。

    再說明白一點,自己等人現在隻用在這裏舒舒服服呆上兩天,然後就等著收割對麵所有的人頭就行了。當然,自己能跑對方也就能追,不過如果他們真的用異界之門之類的東西追過來的話……

    司馬站在城堡的窗口朝四下望了望。外麵茫茫無邊的黑色世界,天上三個大小不一的紅色月亮分掛在天際兩端,黑色的雲朵鬼氣森森的漂浮著,空氣中盡是吸上一口就足以讓大象抽搐倒地的死氣。地麵的顏色盡是黑與白的交錯,黑色的是已經腐爛和正在腐爛的屍體,而白色則是已經幹幹淨淨的骨頭,有一塊兩塊,的零星存在,也有像黑色城堡基座這樣整整一座骨山的存在!

    這裏是死者的世界冥界的空間,死亡是這裏的主題。這裏隻有死物沒有生物,並非是如中國的輪回地府乃是生人死後去往轉生的所在,卡塔爾本質是一個外國的魔法師,這裏是如火元素界、土元素界那樣的亡靈界,出生的是死物,死亡的還是死物。當然,偶爾也會有不同異界的東西自覺或者不自覺的進來,不過大多數的都是類似不久前那條掉進來的古龍一樣,就算掙紮了再久拍碎了再多的骨頭和喪屍,最終的下場都隻能化成下麵那堆新鮮的龍骨。

    不像元素古神們那樣獨自一個神祗掌控了整整一個位麵,也不像無底深淵或者巴托地獄那樣幾十幾百的勢力占滿了山頭,介於二者之間的亡者界隻有三個頂端的存在,骷髏之王、冥獄龍、幽魂領主。這三個家夥如果以司馬等遊戲者來評定的話都是偽神的存在,具備了某種單一法則的操縱能力,與蠻州隊那隻饕餮正是類似的東西。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現在的話亡靈導師的名字早已經取代了骷髏王的位置。

    如果cos團的人準備進攻位於亡者界的黑色城堡的話,單單是這裏絕不歡迎的生者的界域氣息都足以瞬間幹掉所有c級的廢物,並且讓b級的廢物們舉步維艱。而反過來,通體皆為亡靈的自己隊伍,光是站在這裏都相當於不停的享受著一個弱化的治療術和亡者祝福術,而且各種便利,地理上已經占據了天大的優勢可說是立於不敗之地。這樣的局麵,又還有什麼可值得操心的。現在所要考慮的隻是捕捉到那頭饕餮之後該怎樣炮製而已。

    “我覺得還遠未到大意的時候。”說出持重言語的是一臉黑氣的許征,死而複生的他此刻當然也是亡靈體質,亡靈黑武士是他新的身份。本來按亡靈團的規矩許征這樣的b級角色是沒什麼此刻說話的資格,不過他額外還有一個“前蠻州隊員”的身份,而亡靈團從上到下似乎都因為各自的因素而對這支隊伍高看一眼,是以他能以一個參謀的姿態出席此議。

    “其他人可以暫時不管,但剛才的偵查中並沒有發現唐雅的影子,這是一個很反常的情況。”不是出於什麼智慧的思考,純粹從多年的交往的了解考慮,許征看出了這平常一幕的後麵不平常的內情。

    “唐雅是個非常懶的東西,能躺著絕對不會坐著,能坐著絕對不會站著。之前我們曾經看到她是坐在甲板上曬太陽,如果他們沒有行動的話她絕對會一直躺在那裏,畢竟太陽那麼舒服。可剛才的影像中這個女人卻不見了,這很可能代表了她已經開始了動作。雖然她也許給你們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是附體的饕餮或者射擊技能,但是相信我,無聲無息的潛入才是她最強的一角。”

    “潛入?你的意思她很可能已經潛入了黑色城堡或者亡靈界?”

    司馬不屑的笑了起來,這個可能確實很可笑。須知這裏不是什麼康莊大道而是一個充滿死亡之力的世界,就算那頭饕餮女確實潛入能力天下無雙,就算她真的已經摸在了城堡之中,空氣包含的死之力也會讓她虛弱完蛋!這是空間的本質,根本無可逃避。

    “不,既然有這樣的前兆那一切還是小心為妙。如果對方預先了道具的話,就算是活人短時間內在亡靈界中生存也是沒有問題的。”

    十戒比較持重,眼下已經大占優勢,倘若反而陰溝裏翻船那就太不值了。想到這裏亡靈總管手按戒指再次發動了城堡裏的檢測程序,每一個角落每一塊磚石都被微弱而又無孔不入的魔力波紋掃過,沒有任何異狀的發現。

    猶未完全放心,十戒又發動了領主的界域特權,三分之一強的亡者界都做出了反應,雖然因為非是卡塔爾本人隻能做出大略的偵查,但已經可以讓所有的非死物都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有兩支刻意進入的不同種族的冒險者小隊,有幾個因為時空裂痕而掉進來的倒黴鬼,每一個都清晰可見,確然不是自己剛才見過的麵孔。

    “事實似乎如此,也許蠻州隊是有所行動但並非是潛入這裏,否則這樣的搜查沒可能查不出來。總之你的情報很有用,我會繼續關注的。”現在沒有發現不等於之後兩天時間內不會類似的情況,如果因為這樣就反過來斥責許征大驚小怪的話那十戒也沒資格當這個總管了,而且既然叫來的人提供了有用的東西,功必賞過必罰也是必然的事情。

    “蠻州隊現在也有三個a級了,而且其他人對你的仇恨也是很大,假若再次對敵的話你再死在他們手上未必還有第二次複活的機會。這是給你的獎勵,自己決定怎麼花吧?”

    十戒說著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包裹,取出兩塊黑曜石扔給了許征。黑曜石是亡者界中的貴金屬,如同主物質界的金銀一樣充當著貨幣的功能。十戒扔出的這兩塊黑曜石無論大小還是成色都是上上貨等,足夠買到相當高級的道具了。

    許征攤掌接住了石頭,這是一大筆巨資甚至可能在將來的戰局中多給自己一條命,但他心中卻是一空。是為自己的獻計沒有獲得預期的效果,也是為十戒的這種賞罰分明讓他感到自己和站在那邊的人之間分明還有森森的牆壁。

    算了,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達成的,自己一個被複活的手下敗將,想要融入對方本就不容易,還是將目光放到眼前吧。隻要這一戰可以幹淨利索的清除掉那些前世的糾葛,然後將趙莫言和自己一樣的死而複生,自己一樣可以過上理想中的生活。那首要的就是在這場s怪物翻天a級都淪為雜魚的戰場中,身為b級的自己能夠安然活下去。

    許征點頭向眾人行禮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路過死亡騎士區的時候正好看見艾爾莎迎麵走來。之前的戰役中這個女人並沒有參與甲板上的十秒戰爭,但確實無疑的她也在當初卡塔爾的複活名單之中。就算是卡塔爾也並非是任何人都可以複活,或者說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完美的複活,重生後仍然保證有其生前的智慧與力量而又同時被加入了對自己的忠心,就算是自己親手殺死的對象也未必全都能符合所有的條件。但不知道該說是幸運或者不幸,那一場展示戰中,許征、文池、艾爾莎和遠古比蒙四人剛好都在條件之內,同時也具備了占用複生池六格空位其中之一的價值。也不知他們是否知道的,在他們之前很多人也曾同樣占過這個位置……複生池中的造物,似乎從來就沒有過長久的先例。

    “你們回來了?我還沒問他們情況。章刑怎麼樣了?”

    雖然是被複活成為死物,雖然被加上了必然忠心的枷鎖,但卡塔爾並沒有對這些人的記憶和性格做出修改,一如許征仍然對趙莫言充滿了野心一樣,魔劍士艾爾莎也仍然對章刑抱著不用掩飾的情意。

    “沒有更多的新聞,就像你看到的那樣,章刑因為強練黑鬥氣而傷了腦子,現在變成了一個智力相當於三歲孩童的白癡。之後的十秒戰爭中似乎是因為失去了趙莫言指揮而無所事事。更多的情況你或者可以去問那個剛剛投誠過來的女人,似乎她是章刑為了修煉幻氣而特意製造的自己的另一個‘黑鬥氣替身’,內幕消息的話她應該比我了解得多許多。”

    許征言隻於此,女劍士也隻是點了點頭就轉身走開了,雖然現在是同一陣營,但艾爾莎並沒有忘記他曾經背叛的事實。那樣的背叛可不比自己這種沒選擇的死後複活強製歸降,他完全是以自己的意願選擇了出賣自己的同伴。雖然被出賣的人不是自己,但……他往那個男人背後捅了一刀,和捅到自己身上本也就沒多少區別。

    看著那個裝束與沉默者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嘴角帶著幾分冷笑的扭頭走了,許征也是臉上凝起了冷笑。自己連相處了那麼多年跟著一齊流浪了兩個世界的“戰友”都可以甩掉,一個小女人的好惡對自己又有何必要放在心上。

    許征繼續走著自己的路,再行一截已經來到文池的門口,這位亡靈團的醫生此刻正在裏麵拉著她的小提琴,琴聲悠揚根本讓人聯想不到這是一個死人能抒發出來的情感。說來如果非要比較的話自己也許和這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如此三回受盡折磨的前蠻州隊牧師還算幾分交善,此刻重金在手是否該邀約她一同去購物呢?想了一想還是放棄了,許征自嘲了一下,竟然會有這樣的猶豫,看來自己這個壞人做得還是不夠徹底啊。

    頂替了上次死亡的夢魘騎士的位置,現在身為死亡區四騎士之一的許征不用再勞累自己的雙腿跑路了,一匹中階的夢魘是他親自從夢魘深穀中擒回的坐騎。此刻夢魘撒開四蹄,形如一匹黑色的火焰烈馬沿路踩出兩條淡淡的火痕,從白骨山上一路往遠處的灰頂之塔奔去。那裏住著一個強大的龍巫妖,專精煉金與魔具製造的他以恐怖的實力與絕對中立認錢不認人的姿態在亡靈界中保持了超然的存在,如果要選購魔導具的話,他那裏絕對是不二的選擇。

    許征縱騎在黑色的荒野上奔馳著,身邊不時有些低級的骷髏和喪屍經過,亡者世界中等級的威壓讓它們遠遠的就開始閃避,一些動作太慢根本閃避不了的隻好在許征路過的時候做出低身垂首的姿態表示臣服。甚至一些強大更甚於黑武士的亡靈也因為他身上所帶的亡靈導師的印記而忌憚三分,雖然不至於和那些下等貨做出同樣的卑躬屈膝,但那因為畏懼而微微顫抖的靈魂之火已經讓許征心理上得到了相當大的滿足,之前的些許不快也已經全然拋在了腦後。

    而就在這一個好似誇官耀街正好讓人輕飄飄的時候,一股刺骨的惡寒猛然讓許征從得意中醒來,這不是任何能力的結果,純粹是一種“生命”對於危險的直感。自己就好像一隻被躲在暗處的獵豹盯住的羚羊一樣,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卻不知道危險究竟會來自何方。這股寒意還是如此的熟悉且不加掩飾,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明擺擺的在告訴自己——我來殺你了!

    亡靈界中一場獵殺即將開始,雖然亡靈團已經逃遁,但似乎這場戰爭並未因為而硝煙稍緩,而明槍之外,小機械團的暗流仍然在諾亞都市中湧動著。

    又來了,這股力量是……真是可惡啊,我明明不是優化人也不是變異人,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能力?

    一個眼神徹底將一台城管“剝皮拆骨”,年輕的技師並非得意反而露出了恐慌與懊惱的神情。自己從小就有這股奇怪的破壞力,當然也知道這就是傳說中優化人或者變異者的異能,天知道為什麼無數次的身體檢查自己都從未被政府發現過,不過這也正合己意,反正自己從來不想去被人研究或者去戰場上當什麼英雄,隻想老老實實幹技師拿最普通的生存點在這個末日裏太太平平活下去已經足夠了。超人的力量……這種東西隻能帶來災禍而已!

    “砰!”

    年輕的技師其實為自己的力量苦惱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從後麵衝上來的“工友”腦後一棒已經讓他擺脫了苦惱,他的超能力似乎對這些木棒並沒有作用。

    “咚,咚……”

    又是一個和地上一模一樣的治安機器人從暗地裏走了出來,幾個工友頓時麵如死灰,卻見那個機器人根本沒搭理觸犯了治安條例的他們,反而將異能小子裝進了胸口保險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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