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男兒】反骨 作者:頹少 (已完結)

 
theo0929 2014-12-12 16:02: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 24747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25
二十 阿勇

    繁華的江北路,入夜後更顯得燈火闌珊。這是A市夜生活最集中最豐富多彩的地方,到處燈紅酒綠,鶯歌燕舞。無數的酒吧、KTV、迪廳、影院、茶室卡座星羅密布。沿著江麵一路展開,這是A市情侶又或者單身人士最喜歡留連的地方之一,夜夜上映著段段寂寞與歡歌。

    一眾黑衣青年囂張地衝進了這鬧市中,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驚得旁邊的行人紛紛閃避。

    我遠遠地跟著他們,眼見他們在前方數十米處停了下來。黑衣青年們跳下了車,看見門口停著的一張奔馳600,指著車牌號說他就在這。說著十餘人一齊走入了鑫煌夜總會,隻留一個人守著摩托和望風。門口的小姐們見到來客人了,紛紛作出媚態,一點不知道這將立馬充斥血腥與罪惡。

    我四處一望,也沒有見到有巡警在附近,心下不由有些焦急,自己這樣赤身空拳,冒冒然跟著闖入會不會不太妥。然而情勢已經不容我再多想。我跟了上去,一個身著旗袍的漂亮少女笑著迎了上來,說先生邊請!

    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快去報警!這會有事!”那小姐臉『色』變了一下,說什麼事呀先生。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說你快去!那小姐唉喲一聲,說我們這有保安的。

    靠,整一白癡。我懶得再理她,走入了鑫煌夜總會。

    這是一幢高達五屋,有無數包間的的大型夜總會,我才一走入大廳就有些暈眩,隻見金碧輝煌的大廳至少坐著五六十坐台小姐,鶯鶯燕燕吩雜吵鬧。

    一個嬤嬤模樣的人走了上來,對我笑道:“先生幾個人呀?”我沉聲說,剛才進來的那幾個人呢?那嬤嬤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他朋友好象去皇馬座了。

    我說在幾樓,那嬤嬤拍了拍自己的臉,沉思了一下,道:“好象在四樓吧。”我不再理會他,一看電梯門剛剛關上,便衝上了樓梯。到我衝到三樓的時候,正好看見出了電梯的幾個黑衣青年正剛剛轉彎向四樓一側走去。手已經紛紛入懷,顯然人人衣襟中都裝著凶器。看這幾人的架勢,顯然就是要立刻動武的模樣。

    這家夜總會的包房是以著名球會的名字命名的。一眼看上去,什麼曼聯座、巴賽羅那座、米蘭座。倒,居然還有實德座。想來根據球隊實力的不同有也有不同的包房價差吧。

    這時候守在四樓的服務小姐們似已經發覺不妥,臉都白了,驚叫起來!那幾家夥唰地抽出刀來,說誰再叫砍死誰,幾個小姐身子都嚇得粟粟發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剛要跟上去,忽然看見走在最後一個黑衣青年好象要轉頭,我趕緊把身子往牆角一別。四處一望。這種娛樂地方,居然沒有一個保安在。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這時候那幾個家夥已經快走到了這邊走道的盡頭,四處尋找著皇馬座的標誌。隻聽一個家夥忽然揪住一個剛剛從一間包間走出的服務小姐罵道:“媽的皇馬座那在?”那小姐端著空盤,忽然被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給抓住了衣領,臉都一下白了,顫抖著說,在,在二樓。幾個黑衣青年罵了幾句,說那老太婆唬咱們。

    我一聽到這話,腳下已經發力。向二樓疾衝下去。這幾個人如果坐電梯的話肯定要有一分鍾左右才能下來,我必須得在這個時間差內通知那家夥。

    我三縱兩縱跳下樓梯,驚得旁邊路過的幾個嘻嘻哈哈的小姐嚇得閃在一邊。我伸手抓過一個女人的衣領,惡聲問道:“快說,皇馬座在二樓的左邊還是右邊,那女的給嚇到了,慌張地道:“左邊,不不,右邊。”

    希望你不要說錯!這事關人命,我心頭這樣想道。

    我看見皇馬座的門牌銘標時,電梯門還沒有打開。我心中稍定,肩膀一撞房門,衝進了皇馬座包間內。順手關上房門。

    隻見暈暗的燈光,三個年輕人正各自抱著女人在猥褻著。“你幹什麼?”一個居中的年輕人伸出放在女人衣襟中玩弄的手,推開身邊的女人,抬起頭冷望向我。隻看架勢,顯然是這幾個人中的為首之人。

    我伸手搖了搖,作了個打住的姿勢。沉聲說想逃命的話不要『亂』。那幾個年輕人愣住了,不明白我的意思。倒是幾個小姐嚇得尖叫了起來。

    我關上房門,衝過去,把一個空閑的沙發推了過來攔住房門。轉過頭去,望著那年輕人道:“馬上有人要來砍你,不想死的話叫她們閉嘴。”

    那年輕人一下站了起來,關掉電視的音樂,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顯然沒有恐懼的樣子,隻是臉上泛起絲奇怪的神『色』,淡淡說道:“錢凱的人?”

    我點了點頭,道:“他們已經快到二樓了,不想死的話趕緊跳窗逃跑吧。”旁邊另兩個年輕人臉『色』一下變了,也是各自推開身邊的『婦』人,站了起來對著那居中的年輕人道:“阿勇,怎麼辦?”

    被叫做阿勇的年輕人倒並不很慌張,一看就知道也是個不可小看的人物,隻抬頭仔細看了我一眼,淡淡說了聲謝謝!說著手一揮,幾個人衝到了窗子邊。那幾個小姐嚇壞了,個個嬌軀顫抖。臉『色』在暗中也可以明顯得看見變得蒼白。

    阿勇一把掀開窗簾,臉『色』不由一變,隻見那窗子竟然被防盜籠給嚴嚴實實的封住。三個人一下傻了,阿勇低罵了一聲:“媽的,老子早說不要來這種不熟悉的地方。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這時候雖然這些包間隔音甚好,但已經隱隱然聽見了門外傳來女人的驚叫聲,顯然是那些黑衣青年已經亮出了手出的刀,嚇到了樓梯口的服務小姐。那兩個年輕人顯然沒有阿勇的冷靜,不由慌道:“怎麼辦勇哥!”

    阿勇謔地脫掉了西裝外套,『露』出一身彪健的體型,隨手拿起桌上的兩個酒瓶,用外套緊緊兜住,冷笑道:“還能怎麼辦,拚了!”

    我心中一凜,這家夥比我想像中還冷靜的多。用衣服兜住酒瓶,就算打碎了仍然是件利物。一看就是在江湖中混老的人物。

    阿勇望了我一眼,忽然道:“外麵有多少人,帶什麼武器?”

    我讚賞地望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說道:“十一個人!刀沒看見,不過可以藏在西服,應該是西瓜刀。”

    阿勇點了點頭,轉頭對那幾個小姐道:“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趕緊躲去隔壁的情人舞池不要『亂』動。”然後又對另外那兩個年輕人道:“你們倆是讀書人,不會打架,也進去躲著吧。他們來找的是我,有我在外麵擋著,他們不會找麵的。”

    那兩個年輕人臉都嚇白了,說阿勇,我,我們……

    阿勇朝前麵一人一腳踹了過去,說不想死就趕緊躲!兩個年輕人臉上『露』出感激與驚懼,趕緊向隔間的小舞池衝去,那幾個小姐驚叫著趕緊跟著衝了上去。這時候門一震,顯然已經有人在推門。要是沒有我剛才用沙發攔住,已經被奪門而入了。

    阿勇一腳朝沙發踩了上去,轉頭問我道:“你可以一個打幾個!”

    我吐了一口氣,笑了笑,說三四個吧!

    阿勇臉上泛起一絲笑容,讚道:“好樣的!那我們拚!”

    砰的一聲巨響,顯然有人在伸腳踢門。這些黑衣人顯然已經探聽清楚,知道阿勇他們人單勢弱,根本就沒打算混進來再砍殺,直接用暴力解決,所謂快刀斬『亂』麻正是如此。

    門一陣巨響,因為是娛樂場所的緣故,裝修的並不嚴實,已經搖搖欲倒。

    我雖然是練搏擊的,習慣了空手格鬥,但以赤手空拳對付十多個手拿利刀的彪悍青年畢竟不是太妥當的。當下一轉身,正準備尋找適合的格攔之物。

    無料這時在外麵重撞之下,那單薄的木門已經抵受不住,的一聲被撞了開裂了,阿勇既然已經準備好了格鬥,也懶得再抵住沙發,身子跟著縮向後麵。隻見推開的房門一陣影動。幾個黑衣青年揮舞著長刀衝了進來!果然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是致人於死地的打法。更有人叫囂道:“蒙天勇,你跑不了了!”

    阿勇冷笑,冷聲對我道:“這是治安問題高發區,支撐五分鍾警察就會趕到!”說著右手拎起桌上的空酒瓶,朝迎麵衝進來的狠命拋了出去,的一聲,玻璃四濺,正好迎麵擊在第一個衝進來的黑衣青年麵門上,那家夥一聲慘叫,捂著額頭蹲了下去,顯然被傷的不輕。

    但那一堆人仗著人多,並沒有被這一酒瓶給驚退,瞬時間又衝進了三四個黑衣青年,揮舞著刀向我們砍來。

    刀光如雪寒!讓人望而心懼!

    阿勇果然也是格鬥高手,身子一側,讓過淩空劈來的一刀,然後借勢身子向前疾閃,猛然一下靠近那人的身。就在側身的瞬間右手肘向那人小腹痛擊過去。

    那人吃痛之下,慘呼一聲,閃了開去。阿勇得了便宜,右手接著一揚,手中衣服包著的酒瓶已經甩了出去,又痛擊在那人的下巴之下,那人臉嘴立馬就被擊出血來。動作幹淨有效,完全是軍人一般。

    另有兩個人則是雙雙聯手,兩刀向我砍來。我手上沒有可以格擋的東西,隻得退後一步,等他們這招擊空,正準備舉手砍出第二刀的瞬間,我右腳已經迎空一個轉身側踢,正好擊在其中一人的手背上,那人手痛之下,刀差點拿捏不住。身子跟著側飛出去,倒把另一個給撞了開去。

    然而對方這時候已經又衝進了六七個人。團團圍住了我們。這間皇馬包房實在太大,足足有近百平方米寬敞,要不是當中那台大型『液』晶電視、一組沙發和電腦點歌器及低音音箱占用了一塊空間,別說十多人,就再再多二十人進來打也沒什麼問題。

    旋轉的奇幻舞燈『射』出星星點點的鬼異燈光,我和阿勇和這十多人撕殺著。雖然我說的一個打三四並不是吹的,阿勇也不弱,甚至比我想像還要強悍很多,但我們畢竟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這也不是有著各種規則限製的擂台,再說對方手都是些一碰就出血的鋒利西瓜刀。漸漸地我們都落了下風,被漸漸『逼』向了角落。

    在對方瘋砍之下,我和阿勇都很清楚,如果退到角落,隻會是兩隻待宰的羔羊。啊的一聲慘呼,阿勇胳膊上已經被對方砍到了一刀,手上吃痛,手中的西服也鬆手掉去,赤手空拳,更是沒法就會對方的猛攻,幾個閃避之間,腳上又挨了一刀,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情勢非常危急。

    這時我也沒好到那去,腳上似乎也被刀尖給刮到,雖然隻是小傷,不過也隱隱做痛,眼見阿勇跌倒,如不救他隻怕別人幾刀砍下就是小命不保。

    眼見一青年又是一刀向阿勇砍下,我順手撿起一個無線麥克風,向那人猛地投擲過去,那人眼角見到影動,隻得閃身讓過,我又抄起一個酒瓶,揮舞而出,擊退了另一個靠近的黑衣青年。

    這黑衣青年一臉猙獰,眼見我們隻剩下一人有戰鬥力,哼哼冷笑,跟著右手又是一刀改向我心髒刺來。我心暗罵一聲:媽的,居然玩這麼狠!如果被刺中了還不得立刻斃命。

    我本來還打得不怎麼激情,心中隻存著拖到警察來處理的希望,這時見對方根本就是存心致我死地,不由心中一陣火起。

    一個閃身,我順手抓過旁邊的窗簾布。雙手一拉,化布為繩,隨即用手一彈,向他手鋒來處擋去,這家夥刀鋒很利,嘶的一聲布裂,窗簾已經被他一削為二,窗簾布悠然飄向半空。

    我趁他力道稍減,一拳擊出,正好擊中他的小腹,這一拳之力,已經是我最大的力量,隻見他一聲痛楚的嘶叫,胸間受力的肋骨全斷,悶哼一聲。向後飛將出去數米,我心隱隱想,不死你下半生怕也殘了。

    幾個黑衣人見同伴被我一招擊飛,都是怒吼一聲,六七柄刀向我『亂』砍過來。我如果退開,等待阿勇的就是皮開肉濺。

    這時候我的心忽然寧靜了,仿似又回到了少年時那不知道動刀的凶險,隻知道為義氣而活的年代。我並不是想幫阿勇,但這世上總有些跟你本來一點關係也沒有,甚至完全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忽然就會變得同仇敵愾。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救一個陌生人,就要做到底!

    心中一定,我的能量忽然如『潮』水一般湧現了上來。這幾刀在我的眼,忽然變得無足輕重,一切的一切,又仿似回到了少年時,一頭白發的顧師父總是這樣教誨我:“感覺到別人的快,不如感覺他的慢!你比他快,那他就很慢!當你身陷重圍的時候,搏比閃更重要!”

    呼的一聲,我右手手腕一翻,化掌為拳頭,不懼於刺向我身前的利刀。一個左勾拳,一拳擊在其中一人剛剛落在我胸前的刀背上。當的一聲輕『吟』,那人手上虎口吃痛,手中刀拿捏不住,順著我這一拳之勢『蕩』開而去。我已經順勢一下近了他的身,以他的身子擋住了其它幾人的刀勢,左膝一抵,正好擊在他的下陰上。

    這人臉被都一下痛白了,我感覺到他的麵孔都已經痛苦的扭曲。然而我的手已經扭上了他的胳膊,向外一別,喀嚓一聲,扭斷了他的肘關節,再把他向外一推。這幾個動作一氣成,有如行去流水。隻聽這人慘呼一聲,身子軟綿綿的摔飛了出去。

    這幾個黑衣青年見我數招之間就已經重創他們的兩個同伴,不由都是有些懼怕。團團圍住了我,不敢上前,隻見森寒的刀光,在旋轉的鐳『射』燈下瑩瑩生光。

    “小子,不關你的事,你趕緊走開,不然連你一也塊砍死!”有一個黑衣青年忽然說道。

    我冷冷一笑,知道我已經占了上風。和你做對的人如果忽然肯和你談條件,那就證明他們沒有必勝你的把握。

    我正要說話,忽然聽見門外有一個人叫道:“耗子,快走,有110來了。”顯然是他們望風的同伴發覺有人報警了。

    那幾個黑衣青年臉『色』一變,說道:“有條子!”當中一個似乎有點身分的黑衣青年盯著我,忽然眼睛一亮,說:“又是你!”正是上個月被我收拾過一頓的那家夥。他狠狠盯了我一眼,冷笑說,這次算蒙天勇狗幸運好!說著舉起右手食指,指了指我:“我記住你了!”說著轉頭一揮說我們走!

    其它人早有點兒怕了,當下趕緊拉起受傷的同伴快速離去。

    皇馬包廳,一邊狼籍。阿勇兩個躲在隔間的兩個朋友聽見沒有動靜了,顫抖著走了出來。阿勇掙紮著爬起來,掃視了一下四周,很冷靜地從翻倒的沙發下拿起掉在地下的皮包,對我說我們走吧,警察來了我們都很麻煩的!我點了點頭。

    所有的小姐都一臉驚懼地望著我們,確實,阿勇現在看起來像個血人。就在我們剛剛離開鑫煌夜總會的時候,七八個110巡警衝了進去,警車仍在一邊呼嘯!

    阿勇的大奔沿著江岸開出了數百米。他這才停下車來,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他一個朋友說你們打車離開吧,我今天不想去見老頭子。如果有警察來查的話,你們別『亂』說話。

    那兩個朋友猶似驚魂未定。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怎麼辦?”阿勇搖了搖頭說我自己回去,那兩朋友歎了口氣,下了車。阿勇一腳踩上油門,伸頭對那正要走開的兩朋友道:“這兩天公司的事你們幫我處理一下,老頭子問起來說我去香港辦事。”兩人點頭應了。招手打車離開。

    我望了望一身血汙的阿勇,道:“你要不要緊?怕是得趕緊去醫院。”阿勇微微一笑,從褲包『摸』出一包被壓得發皺的香煙來,『摸』出一隻遞給我,道:“其實是小傷,沒流血了就沒事的。”說著望向我:“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輕輕嗯了一聲,哈地笑了,說可能我討厭錢凱吧!

    阿勇打著點煙器,替我點著了煙,點了點頭,忽然一笑,道:“我也討厭。”說著推開了車門,走到江岸邊,望著江麵發呆。

    煙蒂的光亮在黑夜中隱隱若現,阿勇的臉在黑暗中顯得非常冷俊。那被砍破的衣襟隨著江風飄『蕩』,他整個人宛如一條暗夜中孤獨且寂寞的獨狼。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26
二十一 黑馬

    魚肚白的天空中飄著點狀的白雲。朝陽的霞暉籠鬱著A市。放眼望去,長街如江車如流水,『潮』水般的車流首尾相連,緩慢流動,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從寢室的陽台望下去,A市充滿活力的一天又開始了。

    小四一溜風爬起來,提著褲子衝向衛生間。嘴咕嘟著憋死我了!轉頭看見我,臉上一驚,賊笑道:“唷,什麼時候來的?”

    我沒回答,隻是指了指桌上,道:“豆漿油條,替你們買好了,老子今天心情好,做次傭兵,下次可別再說我不夠交情!”

    小四嘿嘿嘻一笑,上前『摸』了我臉一下,說果然還是蘭蘭體貼。然後問道:“我說你怎麼搞的,好象很疲倦的樣子,熬夜啦?”

    這時贏政也起來了,趁小四沒注意,一瘸一瘸地衝過去霸占了衛生間,一邊衝一邊伸頭出來『淫』『淫』笑著說:“這還用說,我昨天在車上怎麼跟你說的,一看那女的就知道是欲求不滿的,晚上還不折磨小蘭個夠!”

    小四捂著褲襠抖著雙腿對贏政說你他媽快點行不!說著一臉羨慕地看著我,上下掃了一眼,說:“可以呀蘭蘭,昨兒那妞長的可真夠正點的。隻是看看我都差點濕了。看不出你小子人長的夠猥瑣,居然還有這道行。”說著點了點頭,故作呻『吟』地叫道:“哦!哦!我要!”

    “就你?下輩子吧。去死吧你!”贏政走出衛生間,踢了小四一腳,說解完記得衝水!小四那個恨,嘴上咧咧地罵著不衝水的是你!然而已經憋的很辛苦了,隻好暫時忍辱,衝了進去。

    贏政手也不洗,抓起根油條就大嚼,然後哼哼說:“我說小蘭,你也忒不夠義氣,有這路子也不跟兄弟們說一聲,替咱們拉拉線,搞搞聯誼什麼的。”說著也是一陣呻『吟』,哦!重點大學的漂亮美眉,夠知『性』!夠情趣!完美身材加智慧頭腦,想著就爽啊!”

    一群『色』狼!春夢還沒醒呀!懶得理你們。我走向電腦桌,說道:“你吃東西,我用下你的電腦上網看看新聞。”贏政眼神忒好,這時候忽然唉喲一聲,說你衣兜裝著啥?怎麼亮晶晶的?我自己也忘記了,說沒什麼吧,隨手一掏,從衣兜『摸』出一張金『色』的名片來。

    贏政哇了一聲,一把奪了過來,輕輕一彈,讚道:“哇,什麼人這麼拽,名片都搞得這麼誇張,這好象是鍍金的唉。說著慢慢念道:“天翱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蒙天勇。”

    “哇,天翱集團?”贏政眼睛一亮。又重複了一遍。

    “有什麼問題?”我問道,老實說這集團的名字我聽過,但並不熟悉,除了知道是A市一家很大的公司外就不知道其它內情了,畢竟這跟我以前的工作一點關係也沒有。再說昨天阿勇拿這張名片給我的時候我也就隨手一塞兜,要不是現在贏政看見,我早忘記了。

    眼前忽然浮現昨天晚上阿勇臨走時的事!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淡然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也不想欠你的情,這上麵有我的私人電話,你有需要隨時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做到。”

    我點了點頭,對贏政淡淡道:“沒什麼,一普通朋友而已。”

    贏政又哇了一聲,說你朋友是天翱的副總?靠!那你還來混警察幹嘛,趕緊去投靠他吧,你知不知道天翱集團一年差不多一百個億的產值啊!

    “這麼厲害?”我問道。心想還真看不出來阿勇整一個混黑社會似的人物居然是這麼大公司的副總,也是,想想阿勇那張奔馳600,確實是有錢人。

    贏政點點頭,說真的啦,這公司真的狂有錢的,他們有一下屬分司的老總關係和我爸不錯,所以固定在我爸的酒樓搞接待,一年的接待費用都差不多一百萬的。

    這時候一聲水響,小四帶著一臉排泄後的快感出來了,一邊抖著剛洗過的手,一邊倒了杯豆漿灌下,緩緩道:“這些八卦得問我這個包打聽了!”說著嘿嘿一笑,道:“天翱集團是原來是家軍工小企業,多年來一直經營不善負債累累。被迫進行改製,後來由蒙軍私人出資收購轉為民營企業。這蒙軍很牛『逼』呀,才十年不到的時候,就把一家頻臨倒閉的小廠發展成現在一家大規模的超大集團!很多行業都有涉及,什麼電器、地產、礦山,物流航運。涉及的行業海的去了,都是些賺錢的行當。”

    蒙軍?怎麼又聽到這人的名字?腦海中一番尋覓,想起曾經在一馬副處長的車上聽路過的幾個警察講起過,好象對他很討厭的樣子。似乎說蒙軍的企業有問題似的。不過也是,現在的有錢人,誰能沒點兒問題。

    我聳聳肩,說也就是一普通朋友。沒什麼來往那種,偶然遇見了人家隨便發張名片。

    贏政和小四倒也沒在意,小四拍了拍我,道:“哥們,從今後我可得對你另眼相看了,混得不錯喲。其實錢這東西人生中有無是天定的,反正我的人生觀,就是有十億,我還是過我現在的生活,相反我更羨慕的你女朋友漂亮,唉呀我這處男人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這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響了,短信息的鈴音,我抬手一看,有點熟悉的陌生號碼:“昨晚有急事,沒能陪你,改天再聯係,綾!”不用說,是白綾的。

    贏政見我表情有點奇怪,笑道:“怎麼,女朋友呀,趕緊叫她拉幾個姐妹來呀!咱們好好去吃一頓,隻要夠靚,我請多幾餐也沒問題!”

    我搖了搖頭,說『騷』擾短信。忽然有種疲倦無比的感覺,我是怎麼了,怎麼現在還有點想著別人的女人呢?呼,我長呼一口氣,手指一按,確認刪除。這城市近千萬人,再也見不到了吧,不過我似乎有點兒心痛。難道就這麼淡淡一夜,我已經喜歡上她了嗎?

    時間就這麼無聲的滑過。幾天,就這麼的過去了。而白綾,再也沒有短信或者電話來,或者在她心,我也隻是個過客吧。學校體育文化節來的時候,我已想,我已經忘記了她。

    A市警校一年一度的傳統大戲:自由搏擊大賽即將開幕!今年的比賽,和往年稍有不同,不止是邀請了一些外麵高校的選手進行交流,而且從學校BBS上得知,還請來了幾個省廳的重要警界高官參加。A市警校雖然規模較小,設施也不怎麼強,但建校時間很久,從這出過的警界大人物並不算少。其中就有被稱為學生戲稱為超級警察的施少強。

    “這施少強是什麼來頭呀?居然也敢稱為超級警察,比成龍還拽不成?”贏政指著電腦屏幕上學校的網頁問。

    “哇靠,不會吧!你怎麼混的警校,居然連省廳刑警總隊的施總隊長也不知道?”小四一臉鄙視。

    “去,我當什麼人,不就是個屁大個領導。”贏政不屑地關掉網頁,說我姓秦的從來就對這些政客不感興趣。

    小四搖搖頭,不屑地瞅了他一眼,道:“我可真替你悲哀,你居然說施少強是政客。我告訴你,這家夥牛著呢!在國際警界也鼎鼎大名的哦,他親手破過的大案子不知有多少。完全是累功才升到現在的位置的。是我說也算他不會做官了,要不然升做總警監也夠資格。據說他以前為了破販毒案,做了差不多四年的臥底。最後一次『性』成功瓦解了一個龐大的販毒組織。繳獲海洛因數噸!你知道換成金錢是個什麼概念嗎?”

    “哇!”大胖一臉驚奇:“他做過臥底呀?這經曆一定傳奇呀!”

    “傳奇?拉倒吧你!臥底這玩意,人不人鬼不鬼的!說著輕鬆,讓你做你願意做?看無間道看傻了你!”贏政拍了拍大胖。

    小四點了點鼠標,放起了無間道的主題曲Mp3。嘿嘿笑道:“你說咱們學校要是開個臥底專業該多好,不知道會不會有學生來報名?”

    “你就瞎扯吧你,臥底還搞得這麼大張其事,真是不知死活了!”贏政倒在床上,看著美女海報,說反正以我們的這身手和這革命素質,一輩子輪不到做臥底的。不如我們猜猜這界搏擊大賽的冠軍是誰!說著望向小四,問道:“小四,你這百曉生資料最全了,說來聽聽,這界都有什麼大熱門,閑著也是閑著,下點小注娛樂一下?”

    小四嘿嘿一笑,道:“你算問對人了!這次比賽據我研究,可千萬不能有慣『性』思維。千萬不要以為肯定是老生的天下,雖然我們級的馬耀揚,張保坤水平都不錯,畢竟今年都閑廢了。倒是二年級的龍遊海、蕭挺我覺得有勝出的可能。一年級新招來的幾個特招生更是了得,其中一個叫司馬剛什麼的家夥據說從小練硬氣功出身,一身橫練那可了不得,完全是武俠小說中的野蠻人物。”

    贏政一陣歎息,說學校現在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盡招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的人。大胖說人家可是學特警的,又不是搞刑偵,這可是體力活,身體不硬朗怎麼行。

    小四揮揮手,一臉歎息地望著贏政,冷笑道:“我還沒說完呢!”贏政靠了一聲,說你說就說吧,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幹嘛。小四道:“那我說了哦,到時你可別生氣!”贏政說你有話趕緊說,別吞吞吐吐像月經流不幹淨似的。

    小四嘿了一聲,一臉同情地道:“我是怕打擊你!其實根據我研究,這界的最大黑馬不是我們學校的?而是你那大情敵張海澄!”

    贏政臉『色』立馬變了,卻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寒聲道:“就憑他?叫他去死!敢來我們學校砸場子,真以為自己蕭峰還是張無忌呀!”

    小四搖搖頭道:“所以說叫你不要帶有『色』眼鏡看人嘛,別看人家念重點就以為是一隻會死念書的,這家夥和我是老同學,我對他還是相當了解的,上次我不是跟你提過了嗎?而且昨天你們踢球的時候我和他們學校的人聊天,問了下他的情況,他這幾年改練柔道和空手道,去年還代表F大和日本高校生進行交流比賽,一舉奪得冠軍。據說還上了日本的許多周刊封麵,經常有日本美媚來這看他的。”

    大胖哇了一聲,唷道:“這麼拽?”說著歎了口氣,說其實昨天比賽我雖然不服氣,還對他還是很服的,畢竟他一個人就進了我們五個球!速度真的很快!追都追不上。

    贏政哼哼,嘴上卻不肯示弱!冷笑道:“有什麼呀,很拽呀。那隻是些普通高校的比賽罷了,那能和我們學校的這些高手相提並論。老子是傷到腳了,要不然我第一個報名,上去搞翻他!”

    小四呸了一聲,說煮熟的鴨子還嘴硬,就你這樣還狂呢!來呀,我們先過幾招!說著上前敲了敲贏政的頭。贏政臉都急紅了,奈何腳傷著跳不起來,隻好抓起枕頭扔了過去。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27
二十二 情義

    彩旗迎風飛舞,裝點著青山掩映中的A市警校。一年一度的校運會就要召開了。宿舍都有些傷感的氣氛,誰都知道,過完這個最後的校園節慶,我們級的同學就要分派去各地派出所和相關部門實習了。在校園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少了。

    畢業生?,我忽然有些特別的情緒,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竟然已經對這學校有了幾絲眷戀。

    或者是最後節慶的緣故,懶惰如贏政、小四,居然也報名了若幹運動項目。當然結局不出所料,兩人在第一輪就紛紛淘汰。兩個家夥跑完短跑後,集中在一起喝著水。小四揚天長歎:“天哪!我好命運好坎坷,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連一次決賽都沒有進過。”

    贏政倒無所謂,嘿嘿說:“我要不是腳傷了,這百米金牌鐵定是我的!”此話一出,自然招到眾人唾棄。小四歎氣:“咱們411,真的好沒名氣哦,我說蘭蘭,我見你跑的挺快的啊,為什麼不參賽!”我說像我這種真正的世外高手,是不會輕易參加華山論劍的。贏政呸了一聲,說早知道我們也學學大胖,直接報名參加一萬米長跑,起碼算是自動入圍決賽。

    這時候一萬米的決賽開始了,這是項艱苦項目,沒多少人敢於輕易嚐試,隻見大胖在起跑線摩拳擦掌,好象信心百倍的樣子。小四充滿敬佩地看著大胖,說你們猜大胖會在第幾圈趴下。贏政說大胖也就是裝『逼』高手。我估計十圈不到就要氣絕身亡。

    果然不出贏政所料,大胖九十多公斤的體重,撐到七八圈的時候已經臉『色』發白發青。看樣子真有隨時倒地身亡的可能。

    小四跑了上去,帶著大胖跑了一圈,氣喘籲籲地回來,說不成了,我跑一圈就沒力了。哇哦!大胖還有十多圈,真要跑完不會真死人吧。

    我搖了搖頭,道:“應該沒事,大胖現在隻是第一次體力極限,他並不是真的胖子,隻是身子結實,以他的體力,隻要挺過了這次體力極限,再跑十來圈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小四懷疑地看著我,說你懂不懂呀?我哈地一笑,說我要不是這幾年閑懶了,把身體給養廢,別說一萬米,跑個馬拉鬆跟跑三千米似的輕鬆。以前我差不多兩天跑一個馬拉鬆的,對長跑的事還能不知道?小四盯著我,上下掃了幾眼,說你就吹吧!隻會動嘴的死家夥。

    確實不出我所料,大胖慢是慢點,卻又挺了五六圈。

    這時贏政唉呀一聲,說完了,大胖被個婆娘給套圈了,真丟人。小四呸了一聲,說大胖容易嗎你還說風涼話。贏政說雖然重在摻呼,可也不能輸給女人是不?這時大胖剛剛從我們身邊跑過。我們幾個都大喊起來,齊聲道:“大胖加油!”不過大胖已經完全是在拚命,估計連腦袋也跑糊塗了,連手也不招一下。

    這時候我看見大胖臉『色』有些發青。眼光都已經呆滯起來,腳步越來越沉,已經有點兒錯『亂』的感覺。完了,我說了一聲。顯然我還是高估大胖的實力了。

    就在我說完了這話不久,隻見大胖身子搖搖晃晃,忽然倒了下去。

    大胖,贏政和小四都是臉『色』一變,疾跑過去。攙扶起大胖,然而大胖身子過於沉重,兩人居然沒扶起來。小四向我招了招手說蘭蘭來幫忙。我們仨把大胖拖到草地上,看著大胖發青的臉龐。小四簡直是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說大胖大胖你沒事吧。

    這時候醫務室的校醫跑了過來,給大胖進行了簡單的醫療處理。對我們道:“不用擔心,他隻是有些虛脫,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贏政道:“得!呆會我們去好好吃一頓,幫大胖恢複下體力。”大胖半晌才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就是跑的急了些,等我休息一下接著跑完。

    贏政說你瘋啦?想死是不是!小四亦道:“算啦,你真當這是奧運會呀,還有直播不成?算啦。你已經很努力了。我們都很佩服你!”然而大胖喝了口水,深深吸了口氣,居然站了起來說我還要接著跑完。

    贏政急了,拉住大胖道:“我說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別這麼強好不?大胖搖了搖頭,深深吸了口氣,道:”我每年都報名這個項目,一次也沒完成過,這是最後一次,我說什麼也要堅持完。”

    我的心忽然一陣猛跳,從大胖那已經略帶些呆滯但充滿堅毅的眼光中,我忽然覺得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已經好久不曾有過。

    小四也激動了,看著大胖蹣跚的身影,換過身來對我和贏政說,我們陪大胖跑完!贏政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瘋就瘋吧!”小四望向我,說蘭蘭你呢?我什麼也沒說,上前拍了拍他們,已經率先朝跑道上跑去。

    這時候其它參賽選手,除了中途棄權的,基本都已經衝到了終點。整個空『蕩』的跑道中,隻有我們四個人還在孤單的跑著。

    “你們還跑什麼呀,比賽都結束了!”旁邊有人叫道。

    大胖連搖頭的體力也沒有了,隻知道沒命地往前跑。小四回過頭去,邊跑邊說就是跑到天黑我們也要跑完他!

    有些好事的已經在嘲笑道:“這麼賣力幹嘛。等著拿紀念品呀!”贏政火了,嘟了幾句,正想破口大罵,大胖拉了拉他,說別管他們,跑我們的。咱們哥幾個這麼幾年,還從沒一起跑過這麼久路呢!

    小四笑了,喘著氣說他們永遠不會懂得什麼叫堅持,什麼叫情義!

    四條寂寞的身影,在空『蕩』且孤單的跑道中躑躅而行。

    一圈、兩圈、三圈,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人向我們開始鼓掌,這種特別的情緒感染了所在在場的人,沒走開的同學和老師都停下了腳步,朝我們拍起巴掌來。“好樣的,哥們,堅持就是勝利!”

    大胖已經幾次摔倒,又幾次爬起,膝蓋上都是血。甚至說不上是跑,完全是用意誌堅持著走完全程。

    旁邊傳來一陣陣尖叫聲:“挺住!還有三圈!”就連裁判員都已經在激動地叫喚。這種感動,我相信,很多人很多年都沒有過。我腦海中一片模糊,隻覺得眼淚抵不住的落下,這種讓人戰栗的青春激動,我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這時候幾乎所有聽說的同學都已經圍到了跑道邊,大家有節奏地拍著巴掌。隨著掌聲的節奏,大胖已經差不多要閉上的眼中似乎又光彩重生。拖著那條摔破了膝蓋的傷腳向前一步一步地艱苦行進。

    每個人都被大胖的執著所感動著。大胖的每一步艱苦行進,都拷問著我們被這功利與物欲的世界所磨折消逝的那份純真與堅持。小四和贏政眼睛都紅了,大聲地叫著大胖加油!大胖加油!更有女生在旁邊狂叫著我喜歡你們!

    再難走的路,隻要一直朝前走,總有到達終點的一天。當大胖沉重的身軀一頭砸倒在終點線上時,我們也無力地各自坐了下來,並不是累,而是一種心靈的解脫。

    望著三個人臉上那種堅毅與自信,我忽然想,他們將來,一定會是最好的警察!

    我呢?

    心底忽然有種熱血在湧動,那已經被頹廢的生活所麻木的心靈,似乎有些兒複蘇了。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28
二十三 超警

    “就是這啦!今兒要吃頓好的!”贏政大咧咧地指著前麵一家韓國料理的招牌說。

    “沒搞錯,韓國菜有什麼好吃的。我說贏政,你他媽也忒省了吧,走這麼半天,就請咱們吃羅卜絲泡菜呀。”小四一進菜館,聽見阿啦阿啦的韓國傳統音樂,意見就大了。

    贏政一臉無辜地道:“我說哥幾個,總不成又去我家的酒樓吃吧,這麼幾年下來還沒吃膩呀?”

    大胖早餓壞了,揮揮手道:“吃什麼都行啦,都說韓國烤肉不錯,我可還沒嚐過呢?贏政一臉尷尬:“這家餐館好象也不是專門買韓國烤肉的,也就是一些普通的韓國家常菜,我也隻是聽電視上美食節目推薦過,又想離學校不遠,就選擇來這家了,哥幾個要真不滿意,咱們不換一家。”

    小四唷了一聲,說還走呀,我今天可累的慌了,再走我得趴下了,算啦,反正是你做東,你說吃啥我們就吃啥好了。贏政小聲地道:”這不流行哈韓嗎?我這也是為大家著想。你以為我容易呀,來這吃頓飯還要預定的。”

    四人在榻榻米上就座,小四一臉埋怨,說怎麼坐怎麼不舒服。這時幾個穿著寬大韓服的妹妹走了上來。哇啦哇啦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韓國話,小四揮揮手道:“得,還阿尼阿撒優呢,我們聽不懂。說普通話吧,我知道你們是中國人。”

    那幾個小妹臉唰地紅了。小聲地道:“這是老板交待的,招待客人一定要讓人家感覺到韓國風味,不過我們的老板和廚師真的是來自韓國。”贏政說行了,上菜最重要,有什麼好介紹一並給我上上來,聽說這的骨頭湯不錯,先上來再說,小妹們一臉臉紅,應著聲退了下去。

    小四倒了杯冰水,哼哼道:“韓國人就是病,說好聽就是節儉,說難聽就是小氣,你看看,飲料也沒有,就給杯冰水。”贏政笑道:“你就不懂了吧。現在就流行這個。今天大家都累壞了,呆會喝點小酒好了。”小四剛要張嘴拒絕。贏政馬上說你要再說不會喝就不夠兄弟了,我說你都一大男人了,叫你喝點酒比個娘們還羅嗦。

    小四一臉為難,低下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不能喝的。我喝一點點都會上臉。”大胖說喝一點吧,真醉了我抗你回去。贏政亦道:“話我可擺在這了,今天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難得大家今天這麼高興。說真的,這還是我來警校後最激動的一天,你沒有見到多少妹妹都在對我們叫,拿冠軍的那有我們這待遇。”說著一臉幸福,說:“你們看見沒,今天貝兒也在對著我們喊加油,聽得我骨頭都差點酥了!”

    小四奇道:“有嗎?我怎麼沒看見?”贏政說當然有,我一早就看見了,說著臉『色』唰地陰下來,歎息著道:“不過就是和那傻『逼』在一起。那家夥好象今天就來提前訓練似的。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小四唉喲一聲,道:“你還管的多了,人家愛住那住哪,關你什麼事!”贏政一臉沮喪,道:“我這不是擔心貝兒晚上那個嗎?”

    大胖拍了拍他肩,道:“兄弟,想開點,這感情的事是命中注定的。”我說嘿大胖,感覺你今天有點神一樣的感覺。大胖臉紅了,說那呢。

    贏政拍了拍手,叫過一個偽韓妹,道:“給我們上酒,你們這有什麼好酒,全介紹來聽聽,今天哥幾個無醉不歸。”小妹趕緊說今天剛剛空運到了全羅道的梨薑酒,各位要不要來點。贏政說對對,我看的那節目上就說這酒不錯,隻不過我剛才一時沒想起名字來。

    小妹笑著擺上了精美酒具,替我們斟上了酒。這時候菜肴開始陸續送將上來,四人開始開懷大飲,有著今天下午的激動心情,又有美酒相伴,更有偽韓國妹子的笑容。話一時多了起來。不知灌了多少下去。

    酒之一物,不喝是罪過,喝多了就是難過。不多久,韓國清酒的後勁開始慢慢發作。別說小四已經醉的瘋話連篇,就連酒量確實不錯的我和大胖,都已經開始有些飄飄然。

    這時候小解後的小四歪歪扯扯地走了進來,嘿嘿笑說道:“你說我剛才遇見誰了。”大胖夾了菜,說誰呢?小四嘿了一聲,道:“我看見許雲龍他們也正在隔壁腐敗著。本來我想把他拉過來喝幾杯的,不過伸頭一看校長、副校長,指導員什麼的都在,趕緊溜了。嘿,別以為不穿製服我就認不出來。平時看著一個個道貌岸然,喝了幾杯還不是一個勁的發『騷』,拿著小妹說笑。我看他們好象在陪著一個大人物,一個勁地叫小妹斟酒給那家夥。”

    贏政吐了口酒氣,一臉的通紅,打著酒嗝著都是男人,誰不喜歡漂亮女人呀。走吧走吧,我喝不動了,再不走我真要睡這了。

    大胖和我也喝的有些飄了,我知道自己也正外於臨界期,再喝下去肯定也要翻。便說走走。眾人正要起身,小四又彎下腰去,捂著褲襠急道:“不行,又來了。我都說我不能喝,我隻要喝一點點酒就老『尿』急,再等我一下先。”

    贏政揮揮手說去吧去吧我們等你,不然你前列腺出『毛』病將來怪我。小四急得懶得回罵,跑著出去了。贏政嘿嘿笑道:“我敢打賭,這小子三十歲前鐵定得前列腺炎,你看他一天不知道要上多少次廁所!”

    “小子,看你媽看,眼睛給我放直點!”忽然走廊上傳來一句喝罵聲。

    “我沒看,我真沒看。”說話的卻是小四。一嘴的醉意,顯然不知道已經惹怒了人。“你還他媽裝蒜,還看,找死呀你!”一個很橫的聲音又喝罵道。

    怎麼啦?贏政酒被驚醒了一點點,對我和大胖說。

    “出去看看。”大胖站了起來,衝了出去。我和贏政趕緊跟了上去。

    啪的一聲巨響,就在我們剛剛衝出去的時候,隻見小四唉呀一聲慘呼,已經被人一腳給踹飛出去,的一聲正好摔在我們的麵前。捂著肚子,臉上一陣痙攣。顯然被人給狠狠踢到小腹。

    大胖彎下腰去,說道:“小四你不要緊吧?”

    小四嘴角滲出絲腥紅的鮮血,顯然受了內傷。掙紮著指著那幾人道:“我不知道,我隻是路過這就被他們打了。”

    隻見長廊前方,站著七個穿著盅『惑』的青年,還有幾個妙齡少女,顯然也是剛剛結束酒局,正準備離開的模樣。

    那幾個盅『惑』仔都很年輕。為首的是一個留著長發,穿著鮮豔襯衫,披著件皮外套,身著青暗的牛仔褲。一臉桀驁不馴,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這人狠狠盯了我們一眼,點了點頭,道:“怎麼,不服氣呀!”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剛才罵小四的家夥,多半也是他動的手。

    贏政第一個忍不住了,謔地站了出來,指著那家夥說:“你幹什麼,我朋友惹你啦,你幹嘛打人!”

    那長發盅『惑』仔中嘿嘿冷笑,望了贏政一眼,道:“小子,夠拽的哦,居然敢指著我說話。別說他盯了我的女人,就算沒盯,我鬼哥想打誰還不是照打。論到你來講理。”說著手向後一招。隻見那自稱鬼哥的盅『惑』仔後麵立刻跳出兩個青年來,一人出拳,一人使腳,向贏政一下打了。說打就打,果然不跟你客氣。

    以贏政的身手,平時要避開這一串攻擊倒不是什麼難事。奈何今天陪著大胖跑了幾圈,把腳上的舊傷給引的有些複發,何況現在又喝高了反應遲鈍,竟然沒能避開,被對方一串攻擊給正中麵門,也是一聲慘呼向後摔來,要不是有大胖抱住,肯定要摔個半死。

    那鬼哥搖了搖頭,一臉冷笑。寒聲說道:“靠,就這還來我鬼哥麵前裝『逼』!找死呀!”說著一手指向大胖,說死胖子,不想陪葬的話趕緊給我乖乖跪著,不然連你也照扁。

    大胖臉上變『色』,把贏政放開,雙手緊緊捏成拳,就要忍不住衝過去。我趕緊拉住他,給他一個眼神,因為我已經看見這時候許雲龍他們聽得動靜,紛紛站出來觀看。馬上就要畢業了,在學校領導的麵前,還是忍一忍的好。自己也趕緊低下頭去,搞不好韓校長還記得我的樣子。他畢竟幫了我這麼大忙,如果見到我們和對方鬥毆,比較難堪。

    大胖注意到我的眼神,轉頭看去,見是韓校長和許雲龍他們,一下嚇得趕緊低下頭去,雖然這種事錯不在已,但真要打起來,如果把事搞大了,搞不好被處分,這對既將畢業的大胖來說可是嚴重無比的事,要知道他家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他辛苦學習這麼幾年,已經是擺明的優秀畢業生,如果這時候晚節不保,可是件不得了的事。

    贏政並沒有看見韓校長他們,猶狠狠罵道:“大胖,你還愣什麼,給我狠狠的揍他們!”這話立刻惹起那夥人的火氣,那鬼哥哼罵道:“小雜種,今天不廢了你我看你真他媽嘴硬!”說著雙手一甩,把外套向後一拋,手中一揚,居然是把彈簧短刀。隻見他手指一撥,銀亮的刀身已經彈出,迎麵就是一刀向大胖刺了過來。

    這種在公眾場所既非尋仇,僅為口舌之爭就說動刀就動刀的舉止,正是現在這些少不更事,看盅『惑』仔電影看傻了的年輕小強的瘋狂行徑。然而這一刀如此鋒利,如果大胖被刺中,非受重傷不可。

    隻聽那些妙齡少女都是一聲驚呼,那小鬼的彈簧刀已經明晃晃地向著大胖的肚子刺來。大胖顯然也沒想到對方會忽然動刀,在這狹窄的長廊中左右不便移動躲閃,不由有些失措。

    “小心!”我大叫一聲,一把拽過大胖左臂。狠狠地向後側一拉,隻聽嘶的一聲。還是沒有完全避開,大胖的衫已經被刺破,小腹滲出血跡。可見這一刀有多狠。

    太過份了,贏政大叫一聲,抓起旁邊的一個花盆砸了過去,那小鬼一開閃開,顯得動作靈活,倒也不是無能之輩。花盆砸到牆上,砰的一聲摔成碎片,泥土四濺。

    “找死!”那小鬼望著贏政,一臉獰笑,手中帶血的刀尖一揚,又是一刀向贏政刺過去。

    媽的,忍不住了。我一把甩開大胖,飛起一腳,正好踢在那小鬼的右手關節處,他吃痛不處,手一鬆,彈簧刀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掉在餐館人造水車的水溏中。

    那家夥當著這麼多夥伴和女人的麵,被我一腳給刀踢飛,臉上掛不住了。啊的大叫一聲,手一揮,大呼一聲給我一起打死他!隻見那狹窄的長廊,他身手朝我衝過了三四個人,而且個個亮出了彈簧刀。

    刀尖如雪,如果被刺中,身上立刻多幾個窟窿。

    隻聽許雲龍在那邊大喊一聲住手,那幾人被他的聲音一怔,稍稍遲疑了一瞬間,又是毫不理會,發了瘋似的向我衝來。

    然而對我,這幾個家夥這一秒的遲疑,已經足夠了。對付這種非職業選手,隻知道憑個勇字『亂』殺一氣的家夥。對我這種從小練武,實戰經驗又再豐富不過的人來說,完全就是菜就一個字!

    那天和阿勇並肩對抗錢凱手下一戰,已經把我這幾年頹廢生活給蒙蔽了的潛能和野『性』給忽然一下子重新激發了出來。盡管我知道韓校長他們就在旁邊看著,但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完全有悖於我的人生原則,何況他們實在出手太狠了,隻因為小四看了他們馬子一眼,就連連出手傷人,甚至動刀刺傷大胖。

    這一次,拚著在許雲龍麵前『露』出我會搏擊的原型,我也要狠狠揍這幾個家夥一頓。

    隻看他們的走步姿勢,我已經輕輕向後一退,站到了他們這一刺力道用盡的最關鍵位置。果然他們一刀刺過來,堪堪刺在在了我胸前一尺之處,落了個空。

    這還用跟你們客氣。我身子一側,右手一伸,一把捏住了右邊一個家夥的拿刀的手,狠命向上一扭,隻聽喀嚓一聲,已經把他的腕關節給搞折。那人臉上一陣痙攣,嘴都痛的變形。

    趁這功夫,我已經右肩一推,以他為載體,把這三人給推擊開去,這三個家夥都是腳下踉蹌,摔到了牆上。我左手已經捏緊,勾拳擊出,隻聽一陣骨裂聲響,中間不知道是那個不幸的家夥麵門已經狠狠挨了我一拳。

    心中一陣舒坦,相信他的牙齒要全部重鑲了。

    那些個少女全部呀的齊聲驚呼起來,仿似見到了惡魔一樣,隻因為我在五秒不到的時候內,已經把這三人全部搞得人形,尤其是吃了我一勾拳那家夥,一嘴的血,連臉都看不清了。

    那號稱鬼哥的家夥兩手空空,一臉驚懼地望著我,腳已經有些發抖。

    我冷笑著看了看他,不屑地道:“來呀,你不是要整死我嗎,看誰整死誰。”小鬼被我的氣勢所壓,連連退後數步,然後啊的一聲,伸長右拳向我擊來。

    “不知死活的白癡!”我心中暗念一聲,腳下輕輕一個滑步,讓開他衝過來的身子。重心一壓低,腳下跟著使出一個袢腿。那家夥收執不住,啊的一聲摔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小四的旁邊。小四這還用跟他客氣,坐在地上就朝他麵門給狠命一拳。

    唔,想不到小四也這麼殘忍。隻聽小四啊的一聲,『揉』著出拳擊打對方的右手手緩緩爬了起來。道:“想不到這家夥鼻子夠硬的,居然把我手給打疼了。”顯然小四這一拳非同小可,足把這小鬼的鼻子都給打扁了,鮮血狂冒。大胖刺的不深,現在捂著傷口,狠命一腳踩朝那小鬼了上去。

    唷,被這麼九十公斤的大象踩上一腳,想著都麻,不敢看了。

    那些沒上前動武的家夥和少女知道怕了,啊的一聲,就想逃跑。無料剛剛轉身,已經看見路口那一條大漢冷笑著望著他們,竟然是許雲龍不知道什麼時候繞了過去,攔在了他們身後。

    許雲龍微笑著看著這群人,悠悠道:“不好意思,我是警察,一個都不許走!”

    那群家夥中有人隻想逃跑,啊的一聲,就妄圖衝過去。我搖了搖頭,如果這都被你給逃走,許雲龍就白在警界被稱為A市警界第一高手了。果然,隻聽啊的一聲慘呼,那妄圖逃跑的家夥也不知道被許雲龍怎麼搞的,忽然軟綿綿的睡了下去。其它人那想又遇到一個猛男,隻嚇得臉都白了,縮成一團。

    這時候忽然韓校長他們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心一緊,完了,剛才出手太狠,會不會收不了場。隻見韓校長他們一行看了看地下躺著的那幾個家夥。嘴上都有些神『色』不對。尤其是韓校長一眼認出了我,驚道:“小騰,是你?”

    另一個身著淺灰『色』西服,身材中等,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忽然仔細朝我掃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居然一凜,居然被他給望得低下頭去。這看上去這麼普通的一個中年人居然有如此氣勢,是什麼人?眼神好厲害。

    隻聽這中年人向韓校長問道:“你認識他們?”韓校長恭敬地說:“他們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哇,看韓校長這恭敬的架勢,這家夥看來地位不低。隻見這中年人嘿嘿一笑,道:“你的學生出手可挺重呀!”韓校長一臉陪笑,低頭道:“施總隊批評的是,這事我一定會從嚴格處理的。”

    小四唰地站了起來,向這兩個人敬了個禮,說道:“校長,這事是我惹出來的,要罰的話罰我好了,跟他們沒關係。”韓校長一臉難看,瞅了小四一眼,說怎麼處罰是學校的事,你出什麼頭,還嫌鬧的不夠凶呀!

    那被施總隊的人朝韓校長輕輕搖搖手止住,說我可沒打算批評他們,剛才他們也沒做錯,雖然出手是狠了點,不過對方動手在先,而且是幾個人一起動刀,我們都看在眼,並沒有防衛過當嘛,這些小『毛』賊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不然隻會為害社會。你打電話叫110來處理一下。你的同學表現不錯,我很喜歡。

    韓校長趕緊點了點頭,道:“施總隊你說的不錯,我馬上去辦。”

    我和贏政、大胖、小四都是心一鬆,跟著一陣好笑,心想果然官大一級壓死人。看平時韓校長在學校什麼都一個人說了算,現在卻點頭哈腰的。

    韓校長看了看大胖,問道:“你要不要緊?”大胖搖搖頭,說沒事,血止了,一會上點『藥』就行。韓校長點了點頭,道:“那呆會包紮一下,一起去附近派出所做個筆錄。”

    出門的時候,那施總隊長拍了拍我,以一種奇怪的神『色』看著我道:“小夥子,打架很厲害呀。不錯不錯。叫什麼名字,是警校的學生嗎?”我點了點頭,道:“我叫騰文俊,治安專業學生!”

    施總隊笑了笑,說:“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呀。”然後拍了拍我,低身進了車廂。

    望著他的車尾,小四忽然哦了一聲,沉聲道:“這傳說中的超級警察,原來是這麼個模樣!”我們都是心下一凜,傳說中的超級警察施少強,就是他?

    我心中忽然又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總感覺施少強的影子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我不知道,他和我的未來,有什麼關聯!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28
二十四 賽前

    天亮了,萬物生靈在陽光的洗沐之下顯得生機盎然,然而無盡的車鳴和人流把這南方都市的浮躁和喧囂渲染的更加顯明。就在這藍天白雲下,A市警校每年度最隆重的賽事—自由搏擊大賽已經在體育館進行中。

    警校的領導顯然是開明的,深知學校組織這樣的比賽並不是為了讓學生作秀,也不是僅僅為了參加比賽的,學習格鬥的目地隻有一個,就是為了將來能夠製服凶惡的歹徒,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僅為了實用。

    正因為如此,A市警校的自由搏擊比賽和國家推崇的散打和武術套路完全不同,已經和國際率先接軌。當然這種方式得到了學生的歡迎,和其它身體競技的比賽完全不同,自由搏擊更顯得有人氣的多,這種格鬥規則限製非常少,攻擊方式更多,更有觀賞『性』的比賽顯然更加迎合所有人的觀賞口味。

    在安全的前提下,一切都和真實格鬥完全類似,在這,在這,你可以盡情展示你的格鬥技術。當然,隻要你喜歡,不管是傳統的武術,還是摔跤;又或者是跆拳道、空氣道、柔道甚至拳擊,隻要是徒手的格鬥都可以在此一展拳腳。

    出於安全保護方麵的考慮,A市警校也做了大量的前期準備工作,對選手的裝備,頭套、拳套、護襠等規格及材質更作了嚴格的規定,對一些攻擊部位也作出了相應的限製。

    這樣一項限製如此少的格鬥比賽,在普通人的眼應該是很殘酷的一件事,但很奇怪的一件事是,在A市警校曆年的比賽中,受傷的人居然很少很少,更沒有嚴重的傷害出現,這固然和學校方麵嚴格的前期準備和裁判的及時終止比賽有關係,但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一直是學校內的選手互相交流,大家都是師兄弟甚至好朋友的關係,所以下手總是手下留情。

    然而這一次,卻是首次和外校的學生展開交流比賽,碰上陌生人情況會不會有改變呢?很多人拭目以待。

    體育館外。

    他死定了!贏政哼哼地看著抽簽後的最終賽程表。他口中如此詛咒的他,自然不會是其它人,而隻可能是張海澄。

    小四雖然不以為然,但一看見張海澄所在的上半區居然一開始就要碰上了本校的兩個優秀選手:號稱警校雙龍的龍遊海和皇少傑,還有我們級的張保坤。不由也是一愣,說這簽怎麼抽的,太黑暗了吧,這麼多高級選手兩輪之內就要過招,不是讓這界比賽的決賽提前上演。

    大胖也搖了搖頭,說下半區的家夥這次算是爽歪歪了,除了二年級的馬耀揚比較熟悉外,還知道那兩個特招生司馬剛和李成海,其它人則聽都沒聽說過。

    小四唷地望了他一眼,以一種飽含同情的眼光看著他,說你當然沒聽說過了,那邊好幾個人都是外麵高校的,這次學校為了照顧名額,隻派出了六名本校選手。其它十二名都是外麵高校的,不過還好,兩邊半區都各有三名我們學校的選手,沒有意外的話,決賽肯定有我們學校的人在。說到底,小四雖然看好張海澄,但畢竟在警校呆了三年,也希望看到自己學校的人能獲得最終勝利。

    “走啦走啦,看比賽去,我倒要看看,你這麼看好的張海澄到底有多拽。”贏政哼哼道:“說的這麼屌,還念什麼書,不去參加世界大賽也該去打黑市拳大把賺錢吧。”贏政對著小四示威道。

    小四正要嘲諷贏政,忽地不說話了。贏政哈哈一笑,道:“怎麼,你看了看分組名單,也知道你心目中的英雄沒路了吧。”

    小四歪了歪了嘴,嘿嘿一笑,道:“他也就是我一普通同學,關係太一般了。他輸贏倒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你受的打擊就大了。”說著望向贏政身後。

    “去,我還能怕他了!”贏政說著順著小四的視線方向轉過頭去。臉一下綠了。察覺到他神『色』不對勁,我和大胖一看,隻見體育館另一側,張海澄和貝兒正在相擁著,張海澄穿著淡黃『色』的背心,『露』出一塊塊棱角分明的堅實肌肉,低垂的發際輕落在他的眉角,把他整個輪廓稱映的英俊非凡。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個人中龍鳳。

    大胖搖了搖頭,伸手擁住了贏政肩膀,道:“走啦,還看什麼。”小四歎聲氣,也是伸手拍拍贏政以示安慰,然後說了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便死拉著贏政向體育館走去。我瞟了張海澄一眼,隻見貝兒正在給也輕輕按摩肩部的肌肉,嘴似乎說著什麼鼓勵或是擔心的話。

    嘿,這小子還挺幸福,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忽然莫名的卻浮起了白綾那開心時的燦爛笑容,不由心中像有根針輕輕刺痛了一下。

    比賽已經在準備開始的過程中,十六名選手經由抽簽,分成上下兩個半區各自捉對廝殺。上半區除了有我們剛才說過的張海澄外,龍遊海、皇少傑都是經常見的同學,張保坤更是和小四他們混的特鐵的哥們。所以我們觀看的重心自然是在上半區。

    雖然是學生間交流為主,略帶些業餘『性』質的比賽,但對警校學生而言,這可是瘋狂的一天,在A市警校的傳統,這不但是一項傳統賽事,更已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文化氛圍。從選手的出場方式到競技的規則、比賽的勝負裁判,都已經相當完備。尤其是這次的比賽涉及學校的名聲,因此警校的學生幾乎傾巢而出,全部暴擠在體育館,沒有領到票的更是一臉遺憾,埋怨學校分配不公。

    小四嘿嘿笑了,看著體育館外那一大堆沒有票的同學,對我們道:“看見了沒,我就說這次的比賽熱門吧,幸好我先下手為強,才聽說這次要憑票入場,就趕緊委托我在學生會的哥們幫我搞到幾張,要不然你看看,就憑班級分的那幾小張,那輪得到咱們全寢室的哥們一快來看。”

    大胖嘖了嘖嘴,道:“看來這年頭,暴力狂還真多呀!”看了看四周,又道:“想不到其它學生的助威團來了這麼多唉。難怪會本校學生的票都不夠了。”小四讚成道:“可不就是,這些都是來瞎看熱鬧的,咱們學校多少懂行的也沒機會來,憑什麼東道主還這麼少的票,這安排太不公了。”

    贏政猶未從貝兒的打擊中醒過來,隻是一個勁地冷冷道:“來多少有什麼用,這是講實力的,來了還不是一個個打回去。”

    說著對著小四哼哼,那姓張的有多拽我不知道,不過這次可不是比柔道、空氣道、跆拳道什麼的,這可是自由搏擊,講究的是綜合實力。

    嘈雜的體育館終於慢慢的靜了下來,大家已經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款款走入場中,隻聽旁邊有癡漢們一下尖聲叫起來:“哇,這女的那個學校的,這麼正點!”

    小四也嘿地一拍我大腿,說:“嘿,蘭蘭,你看那主持是不是你馬子?”我驚了一下,仔細看去,果然隻見那身著一身寶石藍薄皺長裙,長發如瀑,在鎂光下顯得無比嬌俏的女主持不正是白綾。隻見她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那薄薄的長裙更把她的優美曲線給稱映的無比美好,令人遐想。

    我真的沒想到,會在這兒重見到她。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29
二十五 大賽

    我的心一下有如平靜的湖鏡中落入了一粒小石,激起一串串漣漪。她和那男主持說些什麼都聽不太明白了。我確實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兒,也許隻是因為這是一個幾個學校共同參與的活動吧。所以白綾充當了主持人之一的角『色』。

    她也確實有這方麵的一流條件!

    隱隱約約中,隻聽見她和那男大概是在介紹些這項賽事的曆史,自由搏擊的實用『性』和觀賞『性』,這界比賽又正好逢F大建校八十周年,為A市各高校文化交流活動的重要一項活動內容什麼的。

    贏政、小四他們都是一臉羨慕地看了我一眼。小四更是嘖嘖讚道:“我說蘭蘭,想不到你老婆打扮一下這麼靚。你看看,多少『色』鬼那個流口水。”

    對此我隻能尷尬地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候那男主持已經開始介紹重要來賓,那些被介紹到的重要來賓們一個個站起來點頭致意。忽然我們都心中一動,隻見那天所見的那個老警察施少強緩緩站了起來,對著會場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之間距離遙遠,但以我的目力,卻清晰地看清了他的樣子。那略有些蒼傷的臉龐,黑白叢生的短發。和藹可親的笑容,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不過的中年人。四周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顯然要不是因為他的官職,這根本是個沒人注意的普通人。

    然而我卻忽然想起初見他的那一晚,我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他那眸子的淩厲眼神。我心非常清楚,擁有那種眼神的人有如鳳『毛』麟角,那種眼神有著強大的震攝力,會讓你忽略掉他身邊的許多人物,這種人隻要暴發起來,是絕對強勢的厲害人物。

    然而在這時,我怎麼會想起這些不相幹的事,我有些納悶。我怎麼感覺自己一看見他,就渾身有些不對勁的感覺。

    就在我有些茫然的時候,體育館內忽然燈光一下全滅。除了本校學生知道這是警校每屆比賽前的預示,其它初臨本校的外校男女學生都是一陣喧嘩。就在這喧嘩中,隻見投影燈光忽然照向選手入場,激列的鼓點響起,隻見赤『裸』古銅『色』上身,身著黃『色』短褲,身披黑紅披風的我校選手張保坤已經入場。

    男主持人介紹了張保坤,張保坤輕盈一跳,翻過擂台的護欄。高舉雙手向四周觀眾致意。警校的學生們都是一陣陣歡呼。

    隻見女主持白綾微微一笑,甜美地說道:“下麵有請F大超一流帥哥,曾經奪得東北亞高校搏擊大賽冠軍的張海澄入場。”

    這下更是不得了,那些F大張海澄的擁躉們一下吹叫起來。可見張海澄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項比賽,但這個東北亞高校冠軍的頭銜已經讓他擁有了無比的人氣。

    隻見燈光一照,張海澄已經微笑著步入場內。他並沒有像張保坤那樣囂張,隻是淡淡的向四周觀眾致意。臉上保持著平和的笑容。但那帥氣的麵龐,矯健的身姿,已經讓他的眾多粉絲一陣陣尖叫。

    隻憑這份冷靜,我也知道這家夥絕對不可小視。

    贏政大叫一聲道:“保坤,給我狠狠揍他。”然而贏政的聲音完全掩沒在眾人的歡呼中,根本沒人聽得見,隻把贏政給氣的為之一陣牙癢。

    比賽即將開始。場中的氣氛立刻顯得狂躁無比。

    兩邊的教練分別向兩人交待了比賽戰略。裁判向兩人再次交待了規則和禁止攻擊部位後,一聲哨鳴,兩人雙拳一碰,比賽已經正式開始。

    小四嘿嘿叫嚷道:“保坤是上界亞軍,也是熱門人選,想不到才第一場比賽就遇上張海澄,果然是龍爭虎鬥,讓人期待呀!”贏政哼哼道:“姓張的死去,第一輪就收拾了他。”

    隻見場中兩人互相遊走,並不輕易接觸,張海澄更是不主動進攻,保是眼神保持低下,仔細觀察著張保坤的腳步。

    觀眾見兩人並不開打,不由都是一陣陣喧叫,更有人大聲道:“上呀,上呀,停著幹嘛。”

    張保坤顯然作為本校選手,壓力更大。這時聽得眾人一嚷,心下有些忍耐不住,終於率先發難,開始試探『性』的進攻。身子壓向前,雙手不停空擊,口中謔謔作響。張海澄並不還擊,隻是調整步伐,一邊退後一邊移步。

    “他怕了,打他呀!保坤!”下麵有本校的學生大聲叫嚷道。

    張保坤顯然也覺得張海澄有些懼怕於他,終於決定出招了,身子一側,一腳撩向張海澄,無料張海澄隻是輕輕一個收步,很輕鬆就避讓開這一踢。

    張保坤也不是省油的燈,又是一串連踢而出。顯然準備一開場就展開搏殺。

    贏政見張保坤如此攻勢淩厲,不由大聲叫好,嘿嘿笑道:“我就說這家夥銀槍臘樣頭,隻會閃來閃去,像什麼漢子。”

    我心底卻輕歎了口氣,這種遭遇戰,雙方以前都沒交手過,最忌諱一上來就暴『露』自己的實力,這種連踢腳法重要的是能一擊必中,否則就容易給對方可趁之機。隻憑這一點,就知道張海澄根本不是浪得虛名。

    果然,隻見張海澄趁保坤一串連招都擊空時,忽然雙後一格,已經近了保坤的身,忽然伸手一搭保坤的左手,身子向左一倒,竟然是一個過肩摔。

    隻聽的一聲巨響,張保坤已經被這柔道一擊,摔出好遠。

    一招,隻是一招,張海澄第一次出手,就把上界亞軍張保坤給摔得這麼難看。旁邊的觀眾都是一陣驚叫。張保坤臉上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所幸這一摔並無大礙,張保坤一躍而去,倒也博得稀拉的掌聲。

    隻見張海澄的臉上,絲毫無欣喜之『色』,隻是冷靜的可怕。

    兩人冷冷相對,張海澄仍一如方才,隻是低垂著頭,看著張保坤的腳步移動方向。他那古銅『色』的完美身材,在光線的映照下栩栩生輝,那秀發輕輕抖動,惹得一眾女生瘋狂尖叫。

    張保坤顯然受挫後心有不甘,又再次發難。一腳飛起,擊向張海澄。張海澄一如方才的戰略,腳步急退。然後又是咻的近身。伸出雙手要重展摔技。張保坤這一次顯然已經知道對方的柔道技術,不敢大意,雙手率先抱住張海澄,兩人緊貼著互相搏力。裁判輕輕一鳴哨,分開了兩人。

    隻聽裁判哨聲一響,忽然張海澄已經發難,雙拳連擊而出,張保坤一閃,然而張海澄這一串手上連擊卻是虛招,腳下的攻擊才是真,隻等張保坤身子閃朝後,張海澄忽然一個轉身。

    回旋踢!

    呼的一聲,隻見張海澄身子一個三百六十度巨旋,右腳已經擊向張保坤麵門。張保坤臉上一變,隻得格手相擋。

    然而這一回旋踢後麵接著的才是殺招,隻見張海澄不等右腳擊空,已經身子一沉,又是緊接著一個掃腿。

    這一下擊得實了,隻聽張保坤被這一掃腿給擊中,啪的一聲擊聲而倒。摔了個大踉蹌。張海澄的擁躉們又是一陣歡呼。警校的學員們都是一陣沉默,顯然大家都終於發覺,張海澄不管是技戰術和心理,都遠超於張保坤。

    張保坤這一下摔得有些慘,正好麵門倒在地上,嘴角都滲出血來。裁判趕緊終止了比賽,詢問是否要堅持繼續比賽。

    張保坤那受得了這等侮辱,就要掙紮著站起,無料他的教練許雲龍忽然揮了揮白『毛』巾,竟然表示認輸。

    四周傳來一陣唬聲,顯然都是不滿許雲龍的這一決定。就連張保坤也是一臉怔然,表示自己還可以再戰。然而許雲龍麵上無『色』,隻是輕輕拍了拍他,嘴上說了什麼。

    贏政罵道:“搞什麼嘛,才摔了這麼兩下就認輸!”

    大胖搖了搖頭,說許指導也是為了保護保坤,再打下去,非受傷不可。這家夥確實太厲害了,隻是輕輕的出了兩次手,就把保坤給打得這麼慘。

    我晃晃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是許雲龍,也會認輸的,保坤和他不是同一檔次的選手,何況這隻是學生間的交流比賽,再強比下去,隻會讓許雲龍更難辦。”

    第一場比賽不到一個回合,就這麼輕易的結束了,眾人都有些覺得不爽。我拍了拍贏政,說,不要急,還有很多輪呢!贏政盯著高舉雙手的張海澄,呼地長呼一口氣,說便宜了這小子。

    這時候我忽然看見『主席』台那的白綾似乎在順著各麵的看台尋找什麼,我心中一怔,難道她在尋找我?心下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是滋味,趕緊借口有點『尿』急,說我去廁所。站了起來,向場外走去。

    說實在的,我真不想再和這女人有什麼糾纏,再被她看見,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解完手後,我正準備走回來,忽然看見走廊的盡頭有幾個人在抽著煙閑談,居然是那施少強和我們的韓校長。兩人顯然是找比賽的空隙出來抽煙解乏。我趕緊身子一側,沒讓他們看見。

    隻見施少強緩緩說道:“老韓呀,我看這次比賽你們有危險羅,那個外校選手很厲害的。”

    韓校長搖了搖頭,道:”比賽還沒完,這可不好說,我們還有幾個厲害的還沒出場喲!”

    施少強點了點頭,說那倒是,那天在餐館遇見那姓騰的小夥子很不錯,我早上去找相關的同事,看過他的資料了,非常優秀,很想要這個人,這種可造之材,放去基層可是純屬浪費了。

    這一下,旁邊偷聽的我臉『色』一變。暗想他說的那人莫非是我?不過聽著也不像是,我有什麼好優秀的。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30
二十六 好事

    比賽還在繼續,四周傳來觀眾一聲聲歡叫,為場中選手的搏擊表現叫好。然而我視若無睹,心一直充斥著方才施少強的話語。按理說被堂堂省廳的副廳長兼刑警總隊的總隊長看中,對我的前途來說應該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怎麼我卻莫名的有些擔憂呢?

    我在擔憂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贏政似乎注意到我的神『色』不對,輕輕拍了拍我,說你怎麼了?我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可能昨晚上沒睡好,有點兒疲倦吧。”

    贏政無奈地望了望場中,見隻張海澄這時候已經從休息室出來,在場邊和一群他的同學說笑著,臉上泛著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說著警校的選手不堪一擊什麼的。不由心中也老大不是滋味,特別是見貝兒一臉癡笑地望著他,心中更不是味道。

    “不如走吧,我也看的挺沒勁。”

    小四唉喲一聲,轉過身來,說道:“怎麼,你們居然要走?”贏政說老子本來存心來看他被揍的,現在變成他得意洋洋的,你以為看著很爽呀!不如去浩方虐鳥。

    小四歎道:“說的也是,不過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票,就這麼不看了不是更不爽。”贏政說那你看吧,如果下一輪有什麼變化再打電話叫我,我先回宿舍躺著。

    說著拍了拍我,說哥們你走不走。我本來倒也沒想走的,不過既然贏政叫到,那也無妨,反正對我來說,這種比賽也確實沒多少吸引力。尤其我也想躲開白綾,萬一被她看見,總感覺不太對勁似的。便點了點頭。

    大胖見我們起身,唷了一聲,說哥幾個今天是怎麼了,喝多了不是,怎麼老去廁所。贏政嘿嘿輕踢了他一腳,說走啦,不想看見那家夥的盛氣淩人的樣子。

    大胖順著他的眼光看了張海澄一眼,搖了搖頭,道:“急什麼,淘汰賽製,變化多著呢!這才第一輪你就受不了了?”贏政歎了口氣,說保坤什麼實力我們最清楚,下麵的還用說?

    大胖鬱悶道“你們都走了,那我自己呆著幹嘛!”贏政說這不還有小四嗎?小四一臉鬱悶地望著我們,終於道:“走吧走吧,要走就一齊走,反正也隻是預賽,晚上的決賽再來看也不遲。我昨天也喝高了,現在頭還暈著呢,是得回去睡會。”

    四人緩緩走出場來,卻一個也沒回寢室的意思,隻是順著林蔭道閑逛,小四伸展活動著雙手,說哥幾個今天情緒有點不對勁哦!說著望向贏政,道:“怎麼,被張海澄那一腳給踢的沒勁啦?”

    贏政不屑地嘴上哼哼,道:“就憑他?不錯,是比我想像中的強,不過還論不到氣我的程度,隻是見不得他那猖狂的樣子。”大胖點了點頭,道:“這家夥在場中夠冷靜,不過一贏了就得意洋洋的,是讓人看著很不爽。”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小四唉喲一聲,對我說肯定是你老婆打來的!我心咯的一下,莫非真是白綾打來的,掏出電話一看,卻是不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了。居然是韓校長。我揮了揮手示意哥幾個小聲,小四嘻嘻笑著說怎麼,還不讓我們聽是不。

    我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問道:“韓校長,找我什麼事,你不是在體育館嗎?”其實我心已經有點底了,我知道肯定是施少強剛才說的的那事。

    果然韓校長在電話一臉為難,道:“比賽那是你們學生的愛好,我們隻是出席一下就退席了,晚上決賽再去,倒是有一件事得跟你說一聲。”

    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什麼事呀,韓校長。”

    韓校長似乎有點遲疑,頓了片刻方說道:“你身邊有其它同學吧,說話不方便,這樣吧,你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有重要事跟你說!”

    我心一緊。點了點頭,說好,我立刻來。

    小四他們也聽出不是白綾打來的電話了,問道:“怎麼,校長找你?”我點了點頭。

    小四喲的一聲,上下看著我,說哇蘭蘭,你什麼人呀,居然校長親自點名要見你!我訕笑了下,說沒什麼吧,可能是些普通事。贏政不相信地盯著我,說我一直覺得你有些不像普通學生。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校長派在我們學生中的臥底。

    我呸了一聲,說就你這德『性』還用得著派臥底監視呀。

    大胖說喲呀不好,莫非是要說我們酒後打架的事?完了完了。我就想這事沒這麼好混過去。

    我笑道:“不要瞎擔心啦,好了,不扯了,我去去就知道什麼事了。”大胖一臉愁容,說你說話小心哦,可不要再得罪了校方。我點了點頭,說莫非真是為這事找我?但聽韓校長語氣似乎又不像。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校長辦公室。隻見一如上次我見,豪華的老板桌,桌上一麵小小的國旗。什麼都沒有改變,變得隻是我。從一個失業青年變成了一個偽學生。

    韓校長和上次一樣,丟了隻煙給我,笑著說道:“羅副書記打過兩次電話給我,問我你的學習情況,看來他還真關心你這個未來女婿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幹笑了笑。說校長你直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韓校長長吐了一口煙,對著煙灰缸輕彈著煙說道:“是這樣的,這次省廳刑警總隊的施總隊長正好回學校參觀。那天晚上你和幾個小混混打架的事,我和施總隊正巧都看見了,施總隊長很欣賞你的身手,跟我說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這樣能打的學生了。”說著悠然望了我一眼,說我還真看走了眼,你居然身手這麼厲害。

    我趕緊低下頭,道:“小時候練過一陣子而已,主要是那幾個小流氓欺人太甚,我出手才會這麼狠,讓校長難辦了,這事我們可以寫檢討。”

    韓校長笑了笑,搖頭說道:“我可不是要怪你這事,小流氓嘛,打就打了,咱們做警察的,本來就是要對付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何況我們看的明白,是他們動的手,這事你做的沒什麼不對。”

    我鬆了口氣,說那是什麼事要校長你親自找我呢?

    韓校長看了看我,道:“你是羅副書記親自薦來的人,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麼親自不親自的。”說著遲疑道:“隻是現在有這樣一件事,施總隊長這次來,除了回母校看看外,另外還有一個任務,似乎要親自挑選幾個精兵強將到省廳去。”

    說著抬起頭,盯著我上下看了半天,方緩緩說:“他第一個點的名,就是你!”

    果然是這事,我心一下靜了,望向韓校長,點頭說:“哦!”

    韓校長似乎有些奇怪於我的反應。半晌才點了點頭,道:“本來這是件大好事,也是你的一個好機會,一個普通警校的畢業生能直接到省廳去工作,是非常難得的機遇,我相信羅副書記也會非常高興的,這比他原來的安排和打算更是要好的多,隻是……”

    我抬起頭,迎上韓校長的目光,道:“校長你有什麼就說吧!是不是覺得我不適合。”

    韓校長一臉為難,道:“你是羅副書記親自薦來的人,怎麼會不適合呢,隻是施總隊長這人,脾氣很怪,他是個做大事破大案的人。他要的人非得是絕對能當大任的人。”

    靠,那還繞什麼彎,說來說去不就是說我不夠資格,以後要是惹了『亂』子或者做不了事你會被施總隊長批評對吧!

    我是什麼水平自己還能不知道,於是我趕緊說道:“我知道韓校長你的難處了,你是怕我承擔不起將來工作的責任對吧,沒事,你直接幫我推了就好。你也清楚,我來學校也沒幾天,別說馬上去省廳工作,就是去派出所我也得加強學習才夠資格的,去省廳這種好事,我很清楚,我實力還遠遠不夠。”

    韓校長一臉為難,道:“本來我也是這個想法,雖然去省廳是個難得的機遇,但你還是留在市的好,以後不管去市局還是怎麼的,有羅副書記幫你安排也容易的多,隻是現在……”

    說著咬了咬牙,終於說道:“隻是你的檔案我幫你改過了,當時也隻是為了你將來好安排工作,所以改的有些過分,沒想到會忽然冒出這樣一件事來,真讓人很難辦唉。”

    我啊的一聲,說:“都改成什麼樣了?”

    韓校長一臉尷尬,說:“是改的有點過分,所有科目都是優秀,甚至『射』擊都是職業水平!”說著望了望我,搖頭笑著說:“格鬥你算強了,不過我想你還沒碰過槍吧。”

    這還用說,電擊棍就拿的多了,槍我怎麼可能碰過,這下真要命了,難怪韓校長這麼為難,照他說的,施總隊長要的都是絕對的強人,可就我這種連槍都沒碰過的家夥,將來去了『露』餡怎麼辦,更別說其它警察專業的事我完全一項也不懂,這事要是捅出去,不是直接影響到韓校長甚至羅副書記。

    韓校長歎了口氣,說:“這下你知道我的難處了吧,你是他親自點的名。他是上級,我要說不給人是說不過去的,但是……唉,誰知道會出來這樣的事,他居然也沒跟我說一聲,就直接去調你的資料看了。”

    我的頭也一下大了,看著明明是件好事的,怎麼會弄成這樣!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31
二十七 誣殺

    頭都綠了!事情的變化之快,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

    就在我和韓校長都尷尬以對,不知道選擇什麼才是好時,韓校長的電話響了,居然是施總隊長叫他安排我單獨去學校旁邊的賓館去見一見他,說要跟我談談話。

    韓校長臉也變『色』了,接完電話,皺眉道:“施少強這人辦事好利索,幸好我提前叫你來跟你說了這事,要不然咱們連勾通一下的機會也沒有。”

    我道:”韓校長,那我必須現在就去嗎?”

    韓校長無奈道:“這還用說,警隊講究的就是紀律,何況他官大兩級!”

    我點了點頭,說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韓校長一臉無奈,道:“這事還真難辦,尤其是這事還牽扯到羅副書記,施少強這人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否則就不會立了這麼多功勞也隻熬到副廳了,這事的過程和內因要是被他知道了,可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

    我點了點頭,緩緩道:“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韓校長臉上一驚,奇道:“你準備怎麼做?”

    我咬了咬牙,道:“這本來就是件好事,如果拒絕了倒可能會出問題,如果到時連累到羅書記和韓校長你可萬萬不行,但我隻要答應下來就一切都好辦,校長你擔心的隻是我的學習程度,不過校長放心,我自問我的的學習能力還是挺強的,隻要給我一段時間的學習,我應該能適應施總隊的要求!”

    韓校長盯著我,似乎在看我的信心程度,終於緩緩點了點頭,歎氣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這對你也是一個好機遇,如果放棄了以後也難有這樣的機會。其實學習成績上的東西在實踐中用到的並不多,警隊更注重的是實踐中累積的經驗。”

    說著長呼了一口氣,又道:“幸好我安排你在治安專業,這個專業跟施大隊長分管的刑偵工作並不太相同,如果有什麼差錯,將來也好解釋一些。”

    我點了點頭,道:“校長放心,我會盡力做好的,絕對不讓校長失望,更不會連累到你們。”

    韓校長從桌那邊走過來,使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你要是能過了這一關,將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嘿嘿一笑,他續說:“從我們警校一畢業就到省廳的,你是第一人,人生真的很不可揣測啊!”言下之意自然是我這門外漢居然能也兩個月時間不到就可以從一個失業青年混到省廳。其中自然也有一些他的功勞,想來真是很微妙的一種意境。

    我立直身子,敬了個禮,對著韓校長大聲說道:“謝謝校長栽培,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媽的,這話說的怎麼像戰爭片中的某些鏡頭。

    韓校長點點頭,撕下一頁台曆,寫下了施總隊長所在的房間號和電話。遞給了我了,拍了拍我肩膀道:“那就這樣,去吧!注意說話,希望他隻是問問你一些普通問題,不會考的太細,否則我的烏紗帽也要丟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會注意的。韓校長輕輕伸手拍了拍我,似有些好笑好道:“羅副書記要是知道這事,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鬱悶喲。”

    鬱悶的是我!那時候的我,全然不知道,命運跟你開的玩笑,才剛剛開始!

    錦華賓館,一座普通的三星級賓館,就位於A市警校的山腳。如果和整個山包合起來看,錦華賓館的主體,正好像一座巨大墳墓的墓碑。

    這樣的一座墳墓,我居然一頭鑽了進去!

    電梯門打開,整個七樓上靜悄悄的,淡『色』的燈光中,紅紅的地毯顯得有些血腥,說實在的我很不喜歡賓館設計成這樣,感覺很讓人不安。

    數著門牌走過去,走了幾步,施少強所在的710房間已經映入我的眼簾。房間門口請勿打擾的示意燈亮著。沒搞錯吧,請勿打擾?那我這麼冒冒然敲門會不會不妥。

    遲疑了片刻,我還是決定敲門,畢竟是施少強叫我來的。

    就在我剛要敲門的瞬間,我忽然聽見屋內似乎隱然傳來男女爭吵的聲音。

    走錯了嗎?我掏出韓校長給我的地址,確實是寫著錦華賓館710房間。再看看房門,確實沒錯。

    怎麼會有男人和女人爭吵的聲音?算了,大概是韓校長寫錯地址了,我還是打電話重新確認一下的比較好。我掏出電話,回撥方才韓校長打給我的那個電話,然而電話提示已經關機了。

    靠,搞什麼呀,我搖了搖頭,暗想這下隻得離開。

    忽然710的房間門被呯的一聲砸開了,衝出一個長發零『亂』,穿著淺『色』吊帶裙的一個妖豔女子,臉上充滿著毒辣的神『色』,回頭對著屋中人罵道:“姓施的,你做得出就別怕醜,我馬曉燕吃定你了!”說著甩頭就要走。

    施少強忽然也跟著從屋衝了出來,拉住了那女人,道:“你是不是還要糾纏不清。”轉頭忽然看見我,臉上一變『色』。拉住那女人說:“你先回去,有人來找我,回頭我再跟你聯係。”

    那女的猛然轉過身來,上下盯了我一眼,說道:“靚仔,你小心跟人,上了賊船你回不了頭!”

    我心下訝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隻見那女人邊說邊用手撥弄了下淩『亂』的頭發,對施少強說了聲你狠!就欲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施少強忽然雙眼『射』出一陣陰烏的寒光。對著那女人叫道。我心下忽然一陣激跳,我看見施少強眼底的那股獰烈的眼神。

    隻見施少強手下發力,把那女的深拽了進屋,一邊關門,一邊對我說:“你在外麵等我一下。”

    我心鬱悶死了,擺明了這姓施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居然搭上這種一看就不三不四的女人,肯定是玩女人玩出事來了。

    歎了聲氣,暗想這世上道貌岸然的家夥果然多的去了。什麼超級警察,還省副廳呢,原來也是一登途浪子。

    隻聽得屋內似乎又再次爭吵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來,隻是這酒店隔音太好,隻能隱隱然聽見,卻聽不真切在吵些什麼。

    我站在門外,心中無聊至極,暗想這得等到什麼時候,正在我正等的悶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低悶的慘叫。顯然是那個女人的聲音。然後爭吵不斷的聲音忽然一下靜了下來,在這幽靜的七樓,甚至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的心猛烈地跳動了一下,感覺屋內似乎出了什麼不測之事。

    離開?敲門?我內心一陣交戰!

    門忽然開了,隻見打開門的卻是施少強,他一臉的蒼白。無力地斜靠著房門,冷冷地看著我。

    我心中一陣巨跳,不知道屋發生了什麼事。

    施少強望了我片刻,似乎等喘息靜了,才忽然對我說道:“你進來吧!”

    我有些茫然,那女的不是還在麵嗎?為什麼叫我進去。然後施少強的話似乎有著莫大的魔力,或者是他身份的緣故,我終於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入屋中。施少強側開身子,讓我先進走道。然後我隻聽施少強啪的一聲,已經把門反鎖上了。

    我心中一陣納悶,正要回頭,忽然視線觸到暈暗的房間中場景,心都差點巨跳出來。

    隻見這個豪華的單人套間內,方才那咒罵施少強的女人,已經像一攤軟泥一樣趴在地毯上。鮮血從她的頭發中絲絲滲冒出來。

    我嚇得疾轉過身來,隻見施少強冷冷地看著我,說:“你都看見了吧。”

    我長呼了一口冷氣,道:“發生了什麼事?”

    施少強冷冰冰地,輕笑了一下,仰頭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後冷靜地望著我,說:“那女的死了!”

    死了?我的天,我轉頭看那地上的女子,隻見鮮血已經滲出好大一攤。那女的麵『色』慘白,顯然真如施少強所說,已經死了。

    我心下狂跳,望向施少強!感覺到自己處境極大的不妙!

    “你,你殺了她?”我喃喃道。

    施少強臉上浮起一片奇怪的神色,忽然冷冷笑道:“誰說的!”

    “那是怎麼回事,是誰殺了她?”我望著施少強,感覺這人像個傳說中的魔王。

    施少強望著我,忽然嘿嘿一笑,悠悠說道:“很明顯,她是你殺的!”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32
二十八 大夢

    我仿似聽見血在滴的聲音,如果有人仔細看我的脖頸,應該可以看見我的動脈在快速的充血。在這靜靜的房間內。一切顯得如此詭異。

    冷靜!這時候需要的是冷靜。絕對不能讓施少強看出我心中的戰栗。盡管我的背脊都是一股透心的冰涼。這半年來,我已經受過很多次冤曲,但唯有這一次,是我所根本無法想像與接受的。

    施少強冷笑,忽然悠然說道:“你說如果你和一個坐台小姐同時死在賓館內,別人會怎麼想像?”

    我強抑心中的憤慨,亦冷笑道:“想不會你會嫁禍於我,真以為這世上沒有天理了嗎?”

    施少強輕輕搖頭,緩緩道:“怪隻怪你正好撞上門來。”說著輕輕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具女屍。微微獰笑,道:“我也不想的,隻怪她糾纏的太狠了。”說著轉向我,冷冷說道:“而你,就是我的替死鬼!”

    “想的美!”我怒吼道。

    話音一落,我已經右拳揮出。

    然後施少強手腕一抖,一隻黑『色』的手槍一下舉了起來,甚至連消音器也早已經提前裝上,顯然施少強在叫我進來之時,已經想好了對付我。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施少強陰聲道:“小夥子,別衝動。”

    我揮出的右手無力地擊了個空,悻悻然垂了下去。

    施少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說道:“你沒有任何機會改變這個事實!”

    我輕吐了一口氣,穩住狂『亂』的心緒,輕望著施少強,說道:“你以為你就可以這麼輕易地嫁禍給我嗎?”

    施少強臉上泛起奇怪的神『色』。說:“為什麼不可以,我是警察!”然後忽然冷笑,說:“所有的記錄都可以證明我的清白,我根本沒有這這間賓館登記過,以我的身手,來到這和離開這,絕對沒有人會注意到。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我一直住在警校的招待所,而且絕對有人證明這個時候我正在招待所休息。”

    說著又微微冷笑,望著我道:“你是不是希望韓校長會替你證明?”

    這話直接擊中了我的要害。這正是我方才所想的,隻要韓校長證明我是按照他的指示去賓館的,那我就算不能證明人是施少強殺的,也至少能有保存自己的希望!

    施少強並不理會我的反應,冷冷自言,道:“不好意思,韓校長的前程還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說如果我打個電話給他,他會做什麼選擇!”

    我的心一下猛跳起來,想起韓校長僅為了羅副書記一句話,就立馬替我做偽學籍。這要是施少強要他說一句一概不知,以他的為人應該是很輕易的一件事。

    一種被人冤曲而根本無處訴說的苦楚讓我有種想發泄一通的狂暴。

    施少強臉上忽然殺氣湧現,用槍冷冷指著我,說:“何況,你根本沒有機會為自己做辯解,手槍已經裝好了消音器,我隻用輕輕一扣板機,然後收拾好所有我留下的痕跡,這件事就和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

    說著手一挺,似乎就要下手。

    瀕臨之際,我的靈台忽然冷靜下來。

    我冷笑著望著施少強,道:“你真以為會沒人懷疑到你嗎?”

    施少強居然也不急於開槍,哼哼冷笑道:“會嗎?”

    我輕輕搖了搖頭,冷笑道:“我進賓館的時候,還詢問過總台你是不是在710房間,並且和總台的小姐說笑了一會,你知道她們怎麼回答的嗎?”

    這話自然是我瞎編的,我要的隻是盡量的拖延時間。

    然而施少強卻忽然怔了一下,望著我點了點頭,道:“好,我聽你說,她們說什麼了?”

    該說什麼好呢?我的腦筋一片混『亂』,忽然看見門鎖,一下聯想到鑰匙,心中已經有了應辭。

    我冷笑道:“你上來的太匆忙了,把你的警車都直接停在了賓館門外,總台的小姐們還在叫我上來叫你提醒你下來重新去泊車位呢!”

    我確實在酒店門口看到了一輛掛著警車牌照的豐田轎車,然而是不是施少強的,我一點也估不到,然而這一次,我隻有搏了。

    施少強臉『色』忽然一變。我知道,我這一注已經押對了。

    我再冷笑,說:“況且,我所有的同學都聽到了韓校長叫我來這,你說會不會所有人都和韓校長一樣,會聽你的指示呢,而且所有同學都看到你離場,你不能保證你沒有作案時間!”

    這自然也是我的威脅之詞,小四他們都隻聽到校長叫我去辦公室,並不知道校長叫我來這賓館,何況體育館人這麼多,根本沒人注意到施少強是否離開。

    施少強臉『色』忽然有些暗淡,似乎在揣測我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我再進『逼』,冷冷望著他道:“還有一件事,我剛剛上來的時候,聽到這間房間內有男女吵鬧的聲音,那時候我並確定是你在麵,所以我還問路過的服務員麵是怎麼回事。”

    說著我嘿嘿一笑,說:“你知道那服務員怎麼說的嗎?”

    施少強臉上一個明顯的抽動。顯然急於想知道那服務員說了什麼。盯著我寒聲道:“他說了什麼?”

    見到施少強這個表情,我心下倒不急了,冷冷地望著他,心中急速地推算著所有的可能『性』,施少強方才還在會場,這麼快就到了賓館,顯然是這女的先到這,再打電話約他在此談判,既然那女的先來,我就可以在這上麵大做文章。

    於是我毫無表情地道:“服務員說,這女的一早就在這大吵大鬧,說非得讓你見識一下她的厲害。”

    施少強忽然臉上一鬆,嘿地笑了,道:“小夥子,你編故事的本事做挺強的嘛!”

    我心下一寒,難道我猜錯了嗎?這女的並沒有在他之前先到?

    然而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我要的隻是拖延時間想辦法對付施少強,現在見他神『色』一鬆,已經是我最好的機會。

    這是我唯一的一個出手機會!一擊不中,我就等死了。

    就在我在剛才說話拖延的時候,手已經慢慢的搭在了桌邊靠近杯子的位置,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我猛然抓起一個玻璃杯,手腕一抖,急速向施少強持槍的右手甩去。

    施少強沒料到我會忽然發難,手腕已經被擊中,槍口微微一顫。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等玻璃杯一出手,我已經順勢一個倒地,一腳向施少強雙腳掃去。

    這一腳正好把施少強給袢飛了出去,隻聽施少強腳下吃痛,身子越過我向前撲出,我右肘一舉,狠命地擊在他的小腹之下。啊的一聲慘叫,很明顯,這一下足夠他受的。

    “我看你怎麼嫁禍給我!”我狂叫一聲,翻身飛撲而上,右膝又是順勢一抵,正中他的『臀』部。施少強一陣強痛,臉上變『色』。我已經兩手一擰,把他持槍的右手給綁擰住,隻要我願意,我可以隨時別斷他的右手!

    “誣我?吃屎去吧!”我一聲怒吼,手上用勁,就要把他的手給扳折而斷。

    “不要!”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隻見床角那邊,那個方才一動不動的女屍忽然站了起來,臉上還滲著鮮血。顯然詭異無比。

    隻見施少強緩緩轉過身來,方才猙獰的雙眼忽然顯得慈祥無比,對著我欣然一笑,道:“小夥子,表現不錯,你過關了!”

    我忽然一下明白過來,原來這竟然隻是一場測試。

    那繃緊的神經一下鬆懈下來,我忽然感覺自己的整個背脊都已經被汗水凝透,一切的一切,宛若大夢一場。
theo0929 發表於 2014-12-12 16:34
二十九 傳說

    施少強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捂著被我手肘擊痛的小腹,臉上猶自流著冷汗。

    “青年人,身手很不錯嘛,這麼三招就差點要了我的老命。”他竟似帶著些喜『色』道。

    我有些大悲大喜的情緒衝突,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有點兒靦腆地看了看他,道:“你沒什麼事吧?”

    施少強嘿嘿自笑了一下,道:“很久沒運動了,比不得當年了,還好還好,老骨頭還沒斷。”

    我心下不由也有些佩服,換了別人,剛才我那一肘,肯定要斷兩三根肋骨才對。

    這時候那偽裝為坐台女的女子從衛生間出來了,已經洗靜了臉上和發上的假冒血跡,對著我們甜甜一笑,道:“老爺子,我要是再叫晚一點,你右手可就不保了!”

    施少強微微一笑,再無方才那凶悍的麵容,長呼了一口氣,指著那女子對我介紹道:“這是省廳宣傳處的小李,這次隨我出來采訪的。”

    那女子嘻嘻一笑,嫣然道:“怎麼樣,我剛才的表演還精彩吧。”說著對我點了點頭,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叫李翊冰。”

    我趕緊跟她握手道:“你好,我是警校學生騰文俊。”這時候我才好好注意到李翊冰的樣子,完全沒有方才扮做坐台妹時的凶煞樣,一張粉白紅嫩的俏臉,看著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紀,一雙眸子靈動至極,完全是一個俏佳人的模樣。

    施少強對著李翊冰笑笑,讚歎道:“影後水準呀,換了是我也要嚇一大跳。”說著指了指床,對我說坐、坐,坐下聊。

    李翊冰給我端來了水,上下打量著我,然後對著施少強嘿嘿一笑,道:“老爺子,你今年招的人很強悍哦!”

    施少強點了點頭,略帶讚賞地看了看我,道:“你來的時候,我們都看了你的資料,小李說那可能有這麼優秀的青年警察,一定要考考你為難你一下,所以我們就趕緊編了這樣一個測試,看看你的反應。”

    我吐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有些尷尬地道:“這戲也拍的太真了吧。我真是一點沒想到這會是個測試。”

    施少強點了點頭,道:“這個測試雖然是臨時安排的,不過也很合我的意。我確實想試一試你的。”說著對李翊冰打了個眼神,示意她離開。

    李翊冰撅了撅嘴,笑道:“知道老爺子你又要攆人了啦!”然後嘻嘻一笑,道:“那我不打擾你們,我下樓找小林他們打雙扣去。”說著抓起床上的衣服和包。拉開門出去了。

    施少強看了看沒關嚴的門,搖了搖頭,道:“這小妮子,做事就是粗心。”邊站起關門邊轉身對我道:“其實今天這個測試,主要是看你的臨場反應。對你的反應,我很滿意!”

    我被他誇獎,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施少強看了看我,『摸』出煙來,問我道:“會抽嗎!”

    我點了點頭,施少強亦點了點頭,道:“那很好,不會抽還麻煩!”我心有些奇怪,不會抽煙有什麼麻煩的。

    施少強發了隻煙給我,Zippo一彈,替我打著了火,我趕緊湊嘴點著了。青煙團團升起,在這寂靜的房間內絲絲翻騰。

    施少強吐了口氣,似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你家還有什麼人?”

    我如實回答道:“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哥一個姐!”心中越發奇怪,這麼刨根問祖幹嘛呀。

    施少強點了點頭,緩緩道:“有哥有姐,那很好!”我心中暗自搖頭,說我你不是看了我資料了嗎?其它做假,這個應該是照實寫的吧。

    施少強忽然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房間一下明亮起來。麵對著窗外,施少強又沉『吟』片刻,沒有回頭地說道:“這次叫你來,隻有一個目的,看你是不是我所需要的人。”

    說著轉過頭來,眼光如電,直望著我。他的笑臉上泛起一股神秘的異樣神情。輕輕吸了口煙,施少強道:“剛才的測試,我本來就是希望你做夠盡量做到拖延的,所以安排了幾個漏洞給你,你知道是那些漏洞嗎?”

    我腦子快速轉動,笑了笑,道:“剛才小李的警服也放在床上。”其實這是我剛剛看見小李拿衣服時才注意到的,剛才還在心罵自己有夠笨,居然沒注意到。

    施少強點了點頭,說:“還有呢?”

    我心靠了一聲,說老子真這麼機靈,就不會著了你的道了。趕緊用餘光四掃,看見地下的花瓶碎片,終於又想起一樣,心中更罵自己笨,趕緊裝作早就知道一樣說道:“我是先聽花瓶碎裂,然後隔了數秒,才聽到慘叫的聲音,這明顯不合邏輯,如果是能一下致人死命的打擊,應該是一下就打擊致死,而不會拖這麼久。而且,我相信,以堂堂刑警隊長的身手,如果存心要殺死一個女人,應該不需要用到花瓶。”當然,這也是我現在才想起來的。

    施少強點了點頭,讚賞地看了我一下,笑道:“既然你已經覺得有不對,為什麼還配合的這麼認真,還下手這麼狠,差點要了我的命哦。”

    我知道這已經到了問題的關鍵,趕緊沉住氣,回答道:“所有事情都可能有意外,雖然我心底也知道這可能隻是場測試,但你的槍指著我,我不可能以自己的主觀判斷來決定事情的走勢,必須得隨機應變!”

    心中暗自臉紅,我會不會吹的太過了點。

    “不錯,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施少強臉上泛起笑容。對著我點了點頭,正『色』道:“你表現的很不錯,尤其是你在拖延我的時候,要不是你最後說那女的已經先在外麵大吵大鬧,連我自己都很臉紅,怎麼會『露』出這麼多破綻。”

    我更臉紅,趕緊老實交待說這些都是我瞎編的,我的目的其實就想盡量拖延時間準備出手還擊。

    施少強輕輕點頭耹首。嘴中吐出口青煙,道:“在生死關頭,能臨危不『亂』,不但能查覺到我們故意設下的漏洞,而且製造出許多我們自己也沒發覺的漏洞加以利用,這才是真的了不起,年輕人,你是我這十年來見過最有天份做這一行的人!”

    不是吧,做警察需要這些嗎?

    施少強上下打量著我,一邊點頭一邊讚道:“不錯,真的不錯,你的反應一流,智商又高,而且專業學習成績又好,是個難得的人才,最重要的,你的樣子很普通!”

    我倒!不是吧,誇著誇著誇出這麼一句話來。老子雖然自問不是帥哥,起碼很有女人緣的。

    施少強嘿嘿一笑,拍了拍我,嘿嘿道:“做這一行,樣子很重要,你的樣子雖然普通,但很親和,不會讓人輕易討厭,而且容易化妝。”

    唷,我心中更是奇怪,不由看了看施少強,說道:“施總隊,你今天找我,到底要我做什麼呢?”

    施少強笑了笑,從案頭上拿起張紙,伸手入懷,掏出隻炭芯墨水筆來,龍飛鳳舞劃下兩個字。

    我湊上頭一趎,心中一驚,差點沒驚得魂飛魄散,我絕對沒有想到,等待我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傳說中的職業。

    隻見那張白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個字:

    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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