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我們的1654 作者:小樣有型 (已完成)

 
mk2258 2014-12-13 00:43: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75821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09

第三百九十章 漢唐集團的捕鯨文化 14

  定遠侯鄭聯對胡靜戈站長的拒絕並不在意,這樣的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經歷。

  兩人泡完澡,喊進來兩位盲人按摩師。

  泉州人認為,漢唐集團總是用盲人按摩,絕對有他們的道理,是什麼卻說不出來,有人說是暗合天機五常。

  但定遠侯鄭聯哪裡管那麼多,他一句話,從泉州城裡找出一百多盲人,人家有錢的人家不願學按摩,窮人家的盲人卻是非常高興了,忽然有了一個飯碗,聽說做好了還有打賞,這收入不少。

  定遠侯鄭聯躺在按摩床上,說:“老胡,我要定制一艘機帆船的事情如何了?”

  胡靜戈站長說:“這個可以有,但是你要得太大了……所以你還是要等,莫不如要一艘平常的,你只是沿海行駛,最多去臺灣……那樣很快就有了。”

  定遠侯鄭聯說:“尋常的樣子,哪裡能顯出我鄭家在海上的威風?會被別人認為是普通之物……怪了,不就是個大蒸汽爐子嘛,你們一個不行,安兩個不就行了嗎?”

  “噢,老鄭,你對蒸汽機有研究了?”

  “三弟對我講過這個道理,有一鐵爐,內盛水,下裝煤或木炭,燃之,水熱,出氣能推動鐵器轉動……我小時也是見過熱氣衝開水壺蓋子,是不是這個道理……”

  “輕點,輕點……算了,我不要按摩了,今天渾身一直很舒服。老鄭,你當時就沒有多想想為什麼會推開蓋子?說不定你早就發明出蒸汽機了……”

  “老胡,莫要開我玩笑,如果我當時去做這些奇技淫巧之事,家塾先生早將我等打死了。現在我知道了……是他們不會啊……我和三弟尋過眾多人物,慢慢仿製,但是都沒有什麼用處……”

  “老鄭,你看,我可以給你圖紙,你可以照著做。”

  定遠侯鄭聯搖著大腦袋說:“不用了,我三弟早從李子強董事那裡換到了!”

  “老鄭,下次有這樣的要求先來找我,誰叫我們是朋友呢?……你三弟用什麼換的?”

  “比臺北地區金主任要得少,當時才要了三十童男,十年勞動合同……”

  胡靜戈站長才想起來,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要不然,不能這樣便宜。

  “老鄭,下次有這樣的要求一定要先來找我,記住。”

  “老胡,你真是我的朋友。”

  “當然,我從來都是以真情來待人。”

  按摩完,兩人披上了絲棉睡衣,隨意打了個挽扣,便推開側門,走過一個小走廊,那正好是舞榭歌台的包廂。

  一個服務為他們打開了帷幕,臺上正在大跳伊斯蘭舞。

  富有伊斯蘭風味的音樂在十幾個伊斯蘭樂手的彈奏下響起。

  六個伊斯蘭舞娘在臺上跳得歡,周圍明亮的孔明燈將她們的身影照得清楚。

  這不是胡靜戈站長第一次看明末時期的伊斯蘭舞蹈。

  上一次在一家青樓,胡靜戈站長在陪同定遠侯鄭聯審察明人娛樂是否很低俗時,很偶然看到伊斯蘭舞娘跳舞,頓時大感意外,不對啊,這他媽的是欺騙我廣大的明人群眾啊……

  那些舞娘穿的是又寬又大,完全是可以遮住身體線條的民俗式外衣或長袍,全身唯一的裝飾就是一條方巾或腰帶,圍在臀部以突出腰胯動作。

  伴奏音樂倒是伊斯蘭風味的,但舞娘只是在那轉啊,晃啊……臉面倒是露在外面,但是肚皮呢?!

  但是胡靜戈站長當時很冷靜,他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等著看完後,他立刻回去查資料庫。

  結果發現,人家跳的還是正宗的伊斯蘭舞蹈。

  原來在20世紀初,是美國人把這個舞蹈命名成有色、情意味的肚皮舞。

  然後它在好萊塢電影中大量出現,服飾完全大改,改成露肚皮,亮片彩珠裝飾的胸衣和腰飾、開叉長裙,滿足西方文化中,存在的那種對奧斯曼帝國後宮的那種感官刺激的臆想……結果成了肚皮舞的經典形象,也欺騙了胡靜戈站長對聖潔的藝術的欣賞。

  然後這個美國版的完全變質,名字都改了的“肚皮舞”又流傳回中東。

  那時候西方遊客到埃及土耳其旅遊,看到正宗的肚皮舞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形象,大為失望。

  於是為了滿足西方遊客的這種心理期待,招攬客源,埃及的夜總會開始讓肚皮舞娘們穿上和電影中一樣的肚皮舞服裝。

  而首開先河的就是一位名的夜總會老闆,她本人也是一名舞者,1926年,她開設了埃及第一家夜總會,也正是她的夜總會,在30年代最先引進了好萊塢電影中的肚皮舞服裝。

  從此,埃及舞者們便接受了這種專門的肚皮舞服裝。

  這種肚皮舞的服裝樣式和舞蹈風格一直沿用至今,一直深深地紮在了胡靜戈站長的腦海裡。

  媽蛋啊,真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把我都騙完了。

  胡靜戈站長從筆記本裡找了一段電影裡“正宗”的伊斯蘭肚皮舞視頻,給定遠侯鄭聯看。

  胡靜戈站長靜靜地等著他看了一會兒,遞給他一塊手紙,說:“你先擦擦嘴角,口水都出來了……老鄭,你看這些女子是伊斯蘭女子吧?”

  “是的,同為深目高鼻。”

  “老鄭,你看這音樂聲音是一樣的吧?”

  “是的,都是那個調調,這裡面的更響了些。”

  “所以,我們是不是有責任讓她們找到正確的文藝道路,不能讓她們辜負了明人群眾的要求?”

  “當然,當然,我們有這個責任!”

  “老鄭,你聽懂了我的話?”

  “老胡,我聽懂了,但凡你說是明人群眾的要求,一般都是指你的要求。”“好吧,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隨後,定遠侯鄭聯義正嚴辭地批評了那個伊斯蘭賣藝團不正確的演藝態度,給了她們一個月的時間認真整改,一定要跳出符合這個時代的舞蹈,跳出符合自己賣藝身份的舞蹈。

  後來也不知道是經過定遠侯鄭聯多少次的審察,終於合格了,取得了在天上人間駐台演出的資格。

  在試營業期間,她們的上演,立刻引起了轟動,廣大人民群眾中先富起來的群眾爭相觀賞,紛紛表明對伊斯蘭文化有了深刻的理解,並對兩個民族的友好交流有了更多的要求。

  定遠侯鄭聯和胡靜戈站長,兩個人認真地觀賞著富有民族特色的舞蹈。

  定遠侯鄭聯忽然有了感悟:“沒有什麼人利用不上……殺了,就是他娘最錯誤的方法,那一定是無能了……這個賣藝團是終生賣藝的,她們的先人都是我朝太祖當年定下來的……現在竟也是這裡最受歡迎的演出。”

  “老鄭,所以我們鄙視韃虜,不是因為他們不識字,不會說明人的話,不懂明人的禮儀……而是他們對生命的態度。”

  “可是,有時必須靠殺人來立威!”

  “殺人是最差的一種懲罰手段,但凡是邪惡,總會喜歡選它……”

  臺上的表演讓底下的明人們興奮地嗷嗷直叫,眾多打賞錢,雨點一樣丟上檯面,胡靜戈站長眼尖,看到了一捆馬票也被丟了上去,看那黑乎乎的票面,至少是五馬票以上!

  媽蛋,這是誰這麼狠?!

  定遠侯鄭聯認真看了下,說:“這是原先是一個往這裡帶伊斯蘭舞娘的人販子,不不,你們叫星探,他這次是連馬帶羊帶人一塊運送,看來成功了……你們漢唐集團真有意思,喜歡天下各地的牛馬羊,連狗和貓也要。”

  “漢唐集團的人都熱愛動物……”

  胡靜戈站長隨便說了一句,他心想,這可能是畜牧部門要的,不過回去發一個成立肚皮舞樂隊的建議倒是個好建議,肯定有女性技術員也喜歡參加,她們保持自己身材了,人家去表演,男技術員們更不用說了……這樣討人喜歡的事情多做一些對自己有好處。

  接下來是說書,《岳飛全傳》,這個對胡靜戈站長來說就太沒有意思了。

  這個傢伙為了拉攏聽客,還要連說兩更!

  現在各種評書都已經滿臺灣的大街了,凡是有線路的地方就有大喇叭,凡是有大喇叭的地方就有評書。

  就算是在任務繁重的時期,漢唐集團也是把大喇叭這種初級產品手工加工出來。早早的事實證明,評書這東西,對普通話的推廣作用,可以說是一個大喇叭就頂一個夜校了。

  還真有藝人有心,把那完整的內容,種種誇張的藝術手法,一個個意淫的橋段記個門清兒,不管到哪個茶館和酒樓,小桌一放,小木塊一拍就用當地方言開講,聽說最狠的一個傢伙能背下來十二個長篇評書,都不帶串的……這幫子人走出去,便把那些老說書的打得遍體鱗傷!

  ……劇本不行,這可是致命的缺點。

  胡靜戈站長當然對這種毫不費力來推廣某種文化影響,同時還能受人歡迎的文化行為深表贊同,但是,要他再去聽,真讓人受不了。

  看著臺上的人手舞足蹈,台下的人搖頭晃腦,連身邊的定遠侯鄭聯都津津有味。

  “老鄭,你不是說過兩遍了嗎?”

  “是的,但是這個傢伙有私貨,好聽!不用等我,你先上去吧,自己家裡一樣。”

  “……這個,我不是急著上去……好吧,我上去了。”

  在上樓的過程中,胡靜戈暗想,媽蛋的,一個評書就這樣,現在把電影也拿過來吧!

  事實上,臺灣早就有類似的電影了。

  這個簡單,把那面世界裡的白種人農民收割啊,煉鋼啊,集體制衣啊,開車開飛機啊的鏡頭放一起,這面黃種人搞科技啊,進出辦公樓啊,娛樂啊的鏡頭也放在一起……起名叫,南極洲大城風光之一。

  這個可以有。

  樓上很安靜,一個站在樓口的女服務看見他進來,溫婉地說:“您請,307房間……”

  “我的專用房間不是309嗎?”

  “臺灣又出新物件了,侯爺決定給您裝上……所以改的。”

  胡靜戈站長滿意地走在波斯地毯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走到307房間門口,左右看看沒有人,整個走廊靜悄悄地。

  他敲了四下門,那門打開了插銷……一個留著墜馬鐙式髮型,穿著唐式露乳裝的女子笑盈盈地出現在門口。

  她身上的裝扮是漳州錦緞製成,白皙的雙肩上還披著藍色湖州輕紗。

  她鞠鞠地說:“您回來了?”

  說完半跪下給他解開鞋帶……輕手輕腳為他換上竹絲拖鞋。

  看著她同樣白晳的後背,胡靜戈站長嗓子發癢,人家這是完全按自己想像中的做了。

  她半跪著,卻揚起亮麗的瓜子臉,說:“您今天辛苦嘛?”

  胡靜戈站長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他一把托起了她,走向臺灣式軟床,說:“老子不在乎多辛苦!”

  她則輕含著自己的手指,在他懷裡媚媚地笑著,另一隻手臂軟軟地繞到他的後背上,輕輕扣著……

  胡靜戈站長把她輕輕放到了床上,房間裡響起了香豔的呢喃聲……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0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大明版特工 15

  韃虜一百多騎的騎兵,一但完全跑起來,他們的氣勢絕對是非同小可!

  事不可為了,這絕對不是隊員們能阻擋的。

  韃虜騎兵猙獰的面容!

  飛揚的馬刀!

  吳化龍隊長和他的隊友們依靠在一起,這只是一堵四五個人組成的人牆。

  最後兩枚手、榴彈的彈弦,和緊扣在彈弦上發白的手指。

  “最後死,也要賺回一個來!”

  吳化龍隊長又抽出刀來,平靜地說:“伍大隊長說了,漢唐集團絕不會讓任何人白死!”

  “漢唐集團的支援……”

  “……”

  慢慢開始急馳的馬蹄。

  握緊手、榴彈的佈滿青筋的大手。

  吳化龍隊長慘澹地笑著,俺用全力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劉海洋飛行隊長駕駛著動力滑行傘突然出現在騎兵隊的上空,他的耳機裡響著《追捕》裡面主題曲的MP3,一種男人的蒼桑感和使命感一下子充滿了劉海洋的內心。

  這歌很帶感,一般人不知道。

  他不緊不慢,毫無表情地沖著下面正在跑起來的馬隊,一個一個地投著制式高爆手、雷,可以看到,在他的左右手處,他各自加焊了一個鋼條,上面現在還掛著幾個沒有動。

  劉海洋飛行隊隊長一定是計算過投擲的路線和時間,幾乎每一枚手、雷都在韃虜騎兵的頭上炸響!

  下面頓時人仰馬翻!

  事後劉海洋飛行隊隊長還說,我一點點都沒動腦子,真的,我飛行的高度,當時的風向和風力,手、雷下降的速度和角度,它起爆的時間,這一切對我來說太容易計算了……當年投廣告宣傳單都練出來了,你知道嗎?看一眼就知道該用多大的力度。

  好吧,大家聽了後,沉默了一會兒,都說,你厲害行不?

  這一時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吳化龍隊長,他直接沖了上去!

  他在口中高喊著,漢唐集團來了,沖,沖!

  那些韃虜騎兵中,現在還能倖存的馬正在狂跳著!要知道馬在受驚時,是不會立即亂跑的,總要先跳那麼幾下……一會兒它們要是跑了,回過頭來又成隊了!

  兩邊殘垣斷壁的地方裡也有隊友沖出來了,他們有的一瘸一拐地揮著長槍,有的用力擲去,原來他們真是有臨死之前賺幾個的意圖……這裡早有埋伏。

  劉海洋飛行隊長投了幾枚後又盤旋回來了,本想再投,可是一看,我靠,十幾個綠衣人正在沖上去……他們這是搶活兒啊,不過看下去,特工隊的進攻效果還是不錯,十幾個騎兵稀裡糊塗就被他們幹死了。

  等到劉海洋這一次盤旋回來後,韃虜還活著的騎兵完全反應過來了,開始四散跑了。

  還好,這之前,隊員們都奪下了幾匹馬。

  遠處的那個甲喇章京領著手下的戰兵都看傻眼了……這是如何一回事情?!

  此時,位於超低空飛行的劉海洋隊長,也受因爆炸而紊亂的上升氣流影響,開始左右搖擺起來,但是他很快地調整了高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這是男人的一種無畏的精神!深沉而遂遠的音樂……

  他直接奔著現在地面上最大的一堆人那裡去了,從一百五十米的高空上,他都能看到這幫子人的光頭……這個時空,光頭有幾個好人?除了吳傑廠長。

  那個甲喇章京蹦跳著嚎叫著喊:“射他!你們快射他!那上面有個人!”

  韃虜弓箭手的反應快,幾十個人抽出箭來,開始玩命了射!

  劉海洋隊長一點點也沒有理會那些射大雕的嚇人傳說。

  他飛快地在心裡計算著:一隻弓箭0.2千克足夠重了,弓箭的初速度呢,看這個時空的資料,算你每秒80米足夠快了,上拋的加速度為A=ΔV/ΔT=80/2=40M/S^2,上升最大高度S=V^2/2A=80^2/(2×12)=80M,看來我現在飛高了。

  在眾人的眼裡,那個會飛的物件在“嗡嗡”聲中,在盤旋中不斷地下降,似乎在向眾人撲下來,眾多的弓箭在它的身下不斷地劃著抛物線下落。

  劉海洋隊長得意地想,學好數理化,穿越到哪兒都不怕!

  他掃了一眼高度計和風向、風速儀,隨手就拉環就把手、雷投下去,位置準確了,但是效果卻沒有先前大了,高爆手、雷,一枚只炸死了幾個韃虜,這可太沒有意思了……下面的人看到上面有東西落下來,就立刻四散而逃,真沒有給他機會聚堆等他炸,一點點都不傻,知道這玩意兒會炸!

  這時步話機響了。

  “小雞,小雞,前方如何?!”

  “及時趕到,韃虜四散而逃,但是逃得不遠,仍在遠處觀望!”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再有十分鐘就能趕到!”

  吳化龍隊長趁著這個機會把眾人聚集了一下,人數現在要比韃虜的戰兵少太多了。

  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怕的,他們都興奮地指著天上的劉海洋隊長在笑。

  劉海洋隊長一圈又一圈地,圍著一個範圍繞著圈子,像一隻神鷹在守護著一群雞仔。

  遠處的韃虜絕不靠近,卻也絕不走遠,像是遠遠觀望著的野狼。劉海洋隊長皺著眉頭想:“是邪性啊,資料上說,這都是一幫子降兵,這只要和邪惡沾上邊兒,現在這麼勇猛?!連從沒有見過的動力滑翔傘都不怕??你們比紅毛蕃還狠一些啊!!”

  劉海洋隊長拿起了電喇叭沖著下面喊道:“我是劉海洋隊長,你們現在向珠江口撤退,路上有人接應!再說一遍……”

  下面的特工人員招招手,表示他們聽懂了。

  吳化龍隊長說:“帶上馬,讓陣亡的隊友和受重傷的隊友們先撤,還有那些受傷的青壯,剩下的跟俺守住後路……大家立刻行動!”

  劉海洋隊長掃了一眼油壓表,看到剩的不多了,現在肯定是飛不回去了,不過,只要支援上來就沒問題。

  那個甲喇章京正在暴走,他不知道該如何做了,在他的背後,韃虜騎兵們果然又重新聚齊了。

  現在追殺,他不敢;放過他們,他又不甘心!

  為這麼一個土寨子死了二千多戰兵,一個牛錄章京,一個甲喇章京,一點收穫也沒有就回去……除非把責任推給死去的那個同職……但是他想再看看,如果離它遠一些,那個會飛的物件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那上面有個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眯著豺狼一樣的眼睛細細地觀察,發現對方正在撤離。

  他心裡頓時明白,那個會飛的物件也不過如此,但是還是要離它遠一點……他高喊著:“俺要敢死隊,去左面衝擊,把那會飛的物件引開就行……活下來的黃金十兩,肥田百畝,只要十五騎!”

  頓時接連有十五個騎兵沖了過去。

  他又揮了揮手喊道:“剩下的,看准了時機給俺沖散他們!俺在後面帶兵接應你們!”

  劉海洋隊長在空中看到了韃虜的騎兵又任性地沖來了,他頓時火了,你妹的,當我不存在啊。

  他氣哼哼地調整了角度,沖著那一小隊韃虜騎兵飛過去。

  啊哎,他們還跑!

  劉海洋隊長熟練地投下一枚手、雷,一下子炸掉了那支騎兵的一個小尾巴!

  吼,吼!劉海洋隊長興奮地大叫!

  那支騎兵現在嚇得四處逃散,他興奮地追了上去!

  吳化龍隊長憂鬱地看著那動力滑翔傘遠去,不在自己的頭上了。

  他看到了韃虜的另一支騎兵又沖上來了,不過人數少了很多了!

  來吧,他讓隊友們把手中的長槍尾部插在了地上,來吧韃虜,絕不能讓你們討得好去!!

  但是,韃虜的騎兵隊遠遠地就又分成了兩隊,沖了過來,不好玩了!

  興奮中的劉海洋隊長猛然想起特工隊員們,他轉頭一看,我靠!

  他的瞳孔急劇縮小了!

  正在這時,隊伍後面響起“嗒嗒嗒”的衝鋒槍聲。

  正在天上調整方向的劉海洋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你妹的,你們可算趕來了……好像自己剛才衝動了一些啊。

  兩輛三輪摩托車頂著兩隻馬隊沖來了!

  一輛摩托車車鬥中的鄂玉喜大隊長,另一輛後車座上的郝鋼,他們端著AK47漂亮地打出了有節奏地連射!

  在天上的劉海洋隊長不得不服,這參加過戰爭的,和沒參加的就是不一樣,要是自己開槍,一定是一勾到底!

  兩支騎兵沒法看了,兩片人仰馬翻!

  也許他們可以在幾分鐘內吃掉吳化龍隊長這群人,但是面對著兩個老手手中的AK47……他們的人數還不夠。

  摩托車越開越慢,但是郝鋼和鄂玉喜大隊長,動作像是一個人一樣似的,麻利地換了一個彈夾,又開了幾槍後,僅剩的幾個騎兵拔馬就回跑,沒見過這麼打的!

  摩托車停穩後,郝剛和鄂玉喜隊長長身而立,郝鋼喊了一聲:“打人留馬!”

  兩人把AK47拔到了單發狀態,瞄了一會兒,“啪”“啪”“啪”“啪”四槍打去,倒了三個,剩下一個到底是跑了,兩人又瞄了瞄,又同時放下了槍,基本上沒有把握了……別浪費子彈了。

  那個逃跑的騎兵加入了後面狂逃的隊伍中,沒命地跑著,再任性,也終於知道怕了。

  追嗎?

  鄂玉喜大隊長說:“算了,我們下車吧。”

  眾人跳下了車,鄂玉喜大隊長倒提著AK47走到了那一群人面前,他拍了拍吳化龍隊長的肩膀說:“漢唐集團為你們的勇敢行為而驕傲!”

  郝鋼單手斜扛著AK47,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看著他們剛才打死的一地的死屍,又看看遠處倒地的死屍,默默地點點頭,這幫子人,是好樣的。

  吳化龍隊長啪的一個立正,大聲喊道:“向大隊長報告!特工隊一共四十八人,實到十一人,重傷十五人,陣亡二十二人!”

  “陣亡二十二人!”

  這聲音有些變調了,長時間地回蕩在這個一點都不起眼的戰場上。

  特工隊員們的眼淚下來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1

第三百九十二章 漢唐集團的捕鯨文化 15

  兩個小時後,胡靜戈站長從天上人間出來,單獨回到了泉州商站。

  現在夜晚的泉州也是相當繁榮,在亮度上這裡也許比不上臺灣,但是商鋪的數量可比它多太多了。

  昏暗的燈火下倒也是人來人往。

  胡靜戈站長現在還不能離開泉州商站,獨自在外邊弄個金屋藏嬌什麼的。

  他不是蘇波團長和他的小夥伴們,他沒有辦法和誰抱團居住在一個大院子裡,目前最安全的地方還是泉州商站這個地方。

  當然,如果他就是真住在了外邊,定遠侯鄭聯明裡暗裡也會派出人員保護,但是那樣的話,反而讓人睡得不踏實。

  還是回泉州商站睡覺好,把門窗都關好,都是自家的安保隊員,讓人放心。

  商站的安全狀況早都經過專門的檢測。在只有五個人防守的狀況下,五十個人憑藉現在時空的條件,三個小時內也不可能攻入。

  胡靜戈站長回到了泉州商站後,發現漢唐集團情報部部長範例正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他。

  胡靜戈站長頓時感到後背麻了一下,也許今晚做那個啥次數多了些。

  胡靜戈站長面上不動聲色,態度上非常熱情地說:“范部長來泉州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兄弟也好去接你……”

  範例部長淡淡地笑著說:“通知啥,都是為了工作,我就是晚上在這裡借宿住一夜。”

  “好啊,這裡有空房間,行李有新的,這都是我精心為來往的朋友準備的。”

  胡靜戈站長殷勤地領著範例部長,找了一個房間,幫他收拾妥當。

  其實也不用他做什麼,泉州商站裡的服務員天天都要打掃一遍。

  但是幫忙的關鍵是個態度問題,要讓對方感覺到你在用心,這一點的熱情比什麼都重要。

  儘管漢唐集團情報部門職責上不對內,只對外,而且對內外,也沒有採取任何行動的權利,情報,只是情報。

  但是,內外情報這兩者的交際邊緣是灰色的,一定不是非常嚴格,情報資訊這玩意兒,不知道哪裡就把自家的事情帶出來了。

  範例部長很感謝胡靜戈站長的幫忙。

  兩人坐著聊會兒天,不痛不癢的,一起抽了支煙,喝了瓶冰鎮汽水,就相互告別了。

  胡靜戈站長心想,他應該不能知道我的情況,隻字沒有提嘛……

  範例部長臨睡前把房間裡細細檢查了一遍,沒啥毛病。他臨睡前想,這小子在泉州是夠享受的,還專門弄了個妹子,自己培養……

  範例部長是專程來泉州的,他的目標很簡單,挑選合適的伊斯蘭兒童,如果再能挑到黑人小孩子就更完美了。

  泉州地區現在還有一些黑人奴僕。

  以前提到過,從唐開始,明人大陸就有黑人出沒。

  事實上早在商朝時期,傳說中就有類似黑人或白人的相關活動,由於種種原因,這些不引人注目……這一點要在相當久之後會提到,因為它涉及到埃及的一些事情,漢唐集團打算到時候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開始時,這些黑人一水兒都被叫昆侖奴。到了明時,明人已經完全可以區別出來他們是來自非洲還是東南亞的地區了。

  明末,體格健壯堪於役使的非洲黑人開始更為普遍。這些黑人性格純直,慣於服從,在澳門或夷船上充當奴隸和雇傭軍,深得葡萄牙殖民者的喜愛,往往一人要價50兩銀子以上方能購得。

  這一蓄奴風潮還傳入廣地的明朝官紳之中,明末屈大均《廣東新語》曾載,“予廣盛時,諸巨室多買黑人以守戶,號曰鬼奴,一曰黑小廝。”

  廣東地區戰亂,諸多商人攜奴轉移到各地,他們中,就有的來到了臺灣。

  範例部長利用技術手段,曾經一一觀察過,認為他們都不算太合適,這些都是馴服良久,幾代人了,早忘了家鄉……他想要的是僅僅經過了一代人,對家鄉的傳說,還能從他父母那裡聽到,同時,又明人化了一些,對家鄉的土語還能知道一些……當然,這個標準是偷懶了,不想花大力氣培養,所以難找嘛。

  範例部長除了完成他的兼職工作外,幾乎把全身心都用到了對外情報工作人員的培養中。

  他這樣做,是真心享受教導他親自挑選的幾個手下工作人員的過程。

  他穿著紅緞子馬甲,麻綿混紡襯衣和馬褲,中腰鹿皮靴子,胳膊裡夾著一根藤條馬鞭。這一套是他自己設計的,自己專用的教學服裝。

  他在自己的一間小教室裡,對著大大小小的白人學員說:

  “你們真是幸運,相信我,幾十年後,當你們老了的時候,你們坐在搖椅上,搖啊搖的時候,你們要相信,這個漢唐集團的情報部門永遠是他工作人員的保護神!”

  小教室裡一片安靜,範例部長雙手輕輕彎著藤條馬鞭,來回在小教室裡走著,他滿意地聽著自己的腳步聲,輕輕說:

  “為什麼?因為漢唐集團太迷戀基本常識了,它相信你付出了,就會得到相應而合理的回報,這裡沒有什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它相信和你簽的合約,雙方就會遵守這個合約的要求,這裡沒有什麼事情是運動和發展變化的問題,就算你扯上愛國主義的大旗也是沒有用,因為在這個美好的時空,沒有人能只讓別人知道部分的真理。

  所以有這兩點,你們永遠不要怕!我們連邪惡的國家都不怕……”

  範例部長的眼角注意到科賴爾的動作,他說:“科賴爾學員,你有什麼問題?”

  科賴爾學員有些緊張,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把生命都可以獻給上帝,我相信他會保護我。”

  範例部長點點頭說:“你確定你和上帝有個契約?”

  “我確定!”

  “你確定你收到了上帝的簽字?”

  “……我是在精神上……”

  範例部長讚賞地說:“好!漢唐集團情報部將會保證你在精神上與上帝有契約,但是你工作上的契約歸我們,這件事情上,你有異議?”

  “沒有!范部長!”

  “高斯學員,你對與上帝的契約如何看?”

  高斯學員立刻站了起來,認真地回答說:“上帝讓我們遵守人間公平的規定!”

  “對極了!這正是我們漢唐集團大力推崇的……我們制定的規定,連我們自己都遵守……這就叫無敵!”

  範例部長看了一下子牆上的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說:“今天的課到此結束,該吃中午飯了!給你們一個選擇……中午我們是一起吃鯨魚排呢,還是紅燒肉?”

  克魯依特和羅尼這兩貨開始敲桌子了,一個說要鯨魚排,一個說要紅燒肉。高斯和克雷爾微笑不語,范部長把每天的食譜都事先安排好,哪裡能臨時變,這都是漢唐集團情報部的規定了。

  範例部長也笑了,他把雙手背到後背,彎腰對小女孩子斯麗說:“我們的小公主還沒有說話呢。說說,你選什麼?”

  小女孩子斯麗跳下椅子,靠著桌子,仰面看著範例部長溫和的笑臉說:“我聽從范部長給我的選擇,相信那一定對我是更好!”

  範例部長笑得更溫和了,他說:“我給你們的選擇是:鯨魚排和紅燒肉都有!”

  “噢,你早說啊!”

  小小的教室裡熱鬧起來了。

  範例部長一字一句地說:“所以,你們要相信漢唐集團情報部給你們做的選擇,很可能比你自己選的要好。好了,下課,你們先去我們的食堂吃午飯吧。高斯學員,你留一下。”

  高斯學員有些緊張了,他知道是自己要開始執行任務了。

  範例部長當時微笑著說:“別緊張,我的情報員,你現在把漢唐集團的情報員工作背一下……”

  高斯學員一下子平靜了,背誦著說:“搜集對方公開的各種資訊,著重看他們的報紙,注意一些異常的行動變化,可以與對方重要的相關人員公開交往,從對方的言談中得到與之工作有關的情報,留心市場的物價和人們公開的議論……留心他們上層人物的喜好……”

  “還有他們推崇什麼樣的公眾人物。”

  範例部長細心地給補充了一句,又說:“下一步,你學完如何散佈資訊和情報密寫與解讀後,就可能先行去巴黎,在那裡工作一段時間,三年後,你的妻子和兒女我們可能給你送過去,你看,這種情報工作有生命危險嗎?”

  高斯學員高興地說:“我真心真意願意為漢唐集團工作!”

  “當然,我也願意,我們都是為漢唐集團工作!我放了你幾天假,去赤嵌和家人團聚幾天,十天後準時回來報導!”

  範例部長送給了他一些馬票,親自把他送到了門口。

  範例部長不久以後,將在世界的一個點上,粘上自己的第一根蛛絲。

  以後呢?他將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座大城市裡都布下一枚或幾枚棋子,或者說,將來有那麼一天,他將在世界上有萬人以上居住的城鎮裡都扯上一根蛛絲,要讓那情報源源不斷地流到自己的桌子上,自己便是那超大蜘蛛了!

  當然,這些情報都是要為漢唐集團服務的。

  在織成自己這張大蛛網前,他範例部長還是要一手一腳地去建造起一個架構,對他來說,這個過程有著別人不能理解的快樂。

  其實他是在中午就到了泉州。

  他先去了泉州一家不起名的米粉店裡吃了一碗米粉,這行為很符合他一身明人小行商的打扮。

  米粉店的小老闆給了他一份情報。他知道了福州的韃虜最近經常出兵騷擾泉州地區的邊緣農村;定遠侯鄭聯堅決反擊,但也不深入福州地區;來自巴達維亞的商船有三批次之多,僅比倭國少了一批次……還有一些其它的小事情。

  然後他又去人市走了走,感覺下午這一批次不好,決定等明天早晨再看看。

  範例部長正式入睡前,把這些情報在心裡重新回顧了一遍後,放下了,一切都等著回臺灣後再一點點分析。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2

第三百九十三章 馮家村事件餘波

  眾人都收到了孫瑜大隊長的通知,他們的後援將不是一拔人馬而是兩拔。

  這說明什麼?伍堅強部長知道這件事情了,董事會也知道了。

  眾人表面上都沒有當這件事情是一回事情,該幹嘛還幹嘛。

  劉海洋隊長第一個往回飛,他估計能見到第一拔救援時再落地,最好是能趕上第二拔。

  孔明亮指揮著明人青壯們把完好的馬匹以及一些看得上眼的武器,還有居民家裡的細軟都帶上,本來還想把那幾門炮也帶走,可是一算性價比,不合適,隨便用塊大石頭就把它們給砸碎了。

  這都是啥品質啊。

  剝馬皮來不及了,砍了幾十條馬腿帶上,這一路還得吃飯。

  郝鋼拿個望遠鏡跑到了高處觀望,五百多米外還有韃虜騎兵在逡巡,這就是所謂的“夜不收”或者“斥侯”吧?

  剛才幾個人推演了一下,在這種狹窄的區間,五支AK47正面防守,加上孔明亮適時以火箭筒襲擊騎兵隊伍的後方隊伍,加上特工適當投放高爆手、雷,就算他們有三千騎兵也能把他們全打趴下,這裡都不算馬匹受驚的因素和倒地的死屍對後繼者的障礙作用。

  好吧,一千名安保隊員,加上我們五十個人,可以把廣州城拿下了,而且儘量爭取零傷亡。

  但是,然後呢?

  五個人集體無語,振臂一呼,廣大明人群眾雲集而景從?

  可拉倒吧,都不夠防備他們的。明人這個看似軟弱的民族,還他媽喜歡造反呢!背叛更是這一時空的新常態,一個不好就拉杆子走人。

  鄂玉喜大隊長重重地說:“只要我沒有得到任何發自安保部的命令,我現在就是這裡的最高官職,既然你們已經被迫聽從我的命令了,那麼,現在,我們開始組織特工隊撤退———以後玩槍的機會多的是。”

  其它四個人想了想,說:“是,大隊長。”

  鄂玉喜大隊長在臨出發前,把吳化龍隊長好一頓批評:

  “漢唐集團要讓你吳化龍害死了!你說你選了個什麼地點來阻擊?距離我們那麼遠,反倒是距離韃虜的援軍近!你讓漢唐集團怎麼辦?!

  為了你們這些人,漢唐集團差不多把家底都拿出來救你們了!!要是現在珠江口難民營出了狀況,你吳化龍萬死不辭!!”

  正批評得來勁兒呢,感覺有人在怒視自己,轉頭看看,又沒看到有人在看自己,全是些明人青壯,他們都在低頭看著地面。

  算了,不和你古人一般見識了。

  吳化龍隊長悲憤地說:“俺吳化龍若是讓漢唐集團受損,甘願以死謝罪!”

  “得了吧,趕快把隊伍帶回去,花了這麼大的價錢把人救出來,你再來個以死謝罪,漢唐集團得賠死!”

  “大隊長,給俺老吳一盒煙!”

  好吧,鄂玉喜大隊長又賠上了一盒煙。

  這支隊伍開始往回走了,楊三仔帶來的1649式步槍生生被吳化龍隊長搶到他自己的肩上了,隨便塞了枚手、雷給他,這還告訴他,用不上要上交的,用上了,鋼環也是要上交。

  鄂玉喜大隊長等五個人倒是沒有先跟著走,他們靠在兩輛三輪摩托車上,一起說笑著。他們想看看,那個韃虜有沒有膽子摸上來跟著。

  鄂玉喜大隊長笑呵呵地說:“這是一車鬥的金銀和子彈殼差不多夠一個人的重量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黃金,韃虜真能搶啊。”

  沒有人搭話。

  鄂玉喜大隊長笑呵呵地說:“在這一批青壯中好好挑一挑,又是一支隊伍———不是說只要木薯能連續兩季豐收,咱們就敢再招兵嘛!”

  沒有人搭話。

  鄂玉喜大隊長笑呵呵地說:“咱們弄回去了多少匹馬?六十多匹還是七十多匹?王國濤主任還是建國安董事不得樂死?這個馬用在農業上啊,可比牛———”

  郝剛把煙頭彈了出去,吐了一口煙說:“夠了,鄂隊,這事不應該你一個人扛———”

  孔明亮嘿嘿地笑了,說:“那是啊,我準備在網上把這事情的前後如實說出來,計畫嘛,就是要被打破的。”

  另兩個傢伙也附和著。

  鄂玉喜大隊長說:“我打破的是規定,不是計畫———我承擔這個結果,大家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別來小青年那一套熱血,必須有一個人扛杠,一點點也沒必要搭上這麼多人。你們好了,將來不也照應我老鄂嘛!”

  哼,眾人又不說話了。

  大家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周圍靜靜的,但是死屍開始散味了。

  他們發動了摩托車,開始往回走了。

  廣州城隆隆的炮聲一直沒有停止,雙方的拼殺一直非常激烈———無數木頭樓車被眾多人推上戰場,有的被打碎了,有的靠上城牆了。

  無數長梯不是在中途被打斷了,就是搭在了城牆上。

  有的明人士兵慘叫著被射死,有的韃虜降兵慘叫著掉下長梯和樓車。

  天空也轟隆隆下雨了,雷聲,雨聲,慘叫聲,聲聲入耳。

  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繼茂聽到了甲喇章京的報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哪裡來的這一大股蠻夷,如此厲害?!

  平南王尚可喜說:“咱,咱們損失了這麼多人,才把他們打跑??”

  那個甲喇章京說:“小人該死,小人是拼了老命才將蠻夷打跑,聽說他們是漢唐集團的家丁,那馮家村是他們的親戚———”

  靖南王耿繼茂哢哢做響地撓著頭皮,看來又要剃頭了。

  他擺弄著託盤裡的彈片和子彈頭破片———說道:“他娘的,這天上有人沒翅膀會飛,這地上有人沒有馬會跑,可咱們還不得不信!這些小玩意兒不尋常啊!!”

  平南王尚可喜厭惡地揮揮手,那名甲喇章京汗涔涔退了下去,他低著頭裝作嚇死的樣子,但嘴角卻露出的笑意,總算是逃過了一難了。

  靖南王耿繼茂拿著一枚變形的彈頭說:“兩百步遠,一槍斃命!”又拿出一枚指甲大小的彈片說:“從百丈高處投下掌心雷,就這個小小的玩意兒就能殺人!”

  平南王尚可喜庫庫地清了一下子鼻腔。

  靖南王耿繼茂頭也沒有抬,說:“是真的,查問過不只一個人———這事情最好不要讓主子們知道,要不事情會出意外———”

  平南王尚可喜笑笑說:“正對俺的心意———算他們在攻城中損耗了,這個,這個什麼漢唐集團是幹什麼的?”

  靖南王耿繼茂撓著頭說:“海外蠻夷,聽說是把臺灣紅毛蕃的地方給搶了,自己占島稱———稱霸,賣香煙卷和火柴的,對了,還有那個,那個百年孤獨酒,今兒個世叔和小侄吃了他們一個大虧啊——”

  平南王尚可喜忽然想到,說:“難怪紅毛蕃炮手沒有來呢,毛病在這裡!好好,這些蠻夷都敢上岸來了———”

  “可不,這不是趁咱們大軍羈絆在這廣州大城,他們宵小囂張嘛!”

  平南王尚可喜背著手在廳堂裡來回走了走,他頭上的金錢鼠尾辮在頭皮上擺來擺去,他是剛刮過的頭,清爽舒適。

  “可否能利用上他們?”

  “著啊,這天底下沒人不喜歡黃的白的,隨便撿一些給他們,他們還不樂顛顛地跟著咱們走?!賣煙酒才能掙幾個?!要是隨口給個一官半職———他們還不得賣死命啊,這從來就沒有不成功過!!”

  “這個———咱們要謹慎從事,主子是個嚴謹的人,這京城裡如今———還是用黃白之物吧,這個沒有後患———要是他們實在是想當大清的官,一些副職還不是咱們張口就來?用完了就是除掉他們也好辦———你看這樣處置,可否妥當?”

  靖南王耿繼茂恭恭敬敬地說:“世侄受教了———全按著世叔的方法來辦。”

  平南王尚可喜看著靖南王耿繼茂下去著手安排,心想,這耿家後繼有人啊,尚家那些子弟無人與他相比。

  馮家村相關的一些傳聞也傳到了廣州城裡。

  兩廣總督杜允和的書房。

  兩廣總督杜允和對著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和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兩人親切地說:“兩位愛將,為何傳言如此怪異?數十人可破韃虜萬人?”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在座位上拱手道:“在下也是百般思索不得,萬餘名韃虜,兩個牛錄的騎兵———實在是不可思議!漢唐集團的家丁?何斌經理的手下,未見其有異能,或許是另有真像?”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說完,看了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一眼,張月絕對熟習那眼神,那是說:你給我閉嘴,聽我說!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吧搭吧搭嘴,說:“正是,正是。”

  廣州巡府孫大年和廣州布政司王仁同時說:“不可如此武斷!此時為生死存亡之秋也,哪裡可以輕易不信?有道是無風不起浪,若是實情,此為大幸———如若不實,我等也無損失!”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用眼神告訴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說:明白了嗎?他們從來都和我等的看法相左,你懂了嗎?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用眼神回了個大拇哥,哥,你是我哥。

  兩廣總督杜允和總結說:“如此,還是去一趟那個,那個珠江口———”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還是搶話了,說:“難民收容營!”

  兩廣總督杜允和又忽然傷感,哽咽著說:“我等大明子民,竟然讓海外蠻夷當成難民收容,可悲,可恥!”

  說完用衣袖擦眼。他現在也是著甲在身,發誓韃虜不退永不脫甲!

  兩個心腹文官也是陪同落淚。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用眼神罵道:看看吧,你再說話!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用眼神回道:我再說一句,我是孫子!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3

第三百九十四章 關於鄂玉喜的處罰決定

  所有的人都安全地回到了珠江口難民收容營,一路上無話,所有的明人青壯都聽話極了。

  在珠江口指揮室裡,鄂玉喜大隊長說:“命令來了吧?”

  孫瑜大隊長說:“來了。”

  “為什麼不立刻發佈?”

  “當時部隊正在有秩序的後撤,我不想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狀況,穩定壓倒一切!”

  孫瑜大隊長笑著,不在意地遞給了鄂玉喜一份命令。

  鄂玉喜展開細細看了一遍,拿出了鋼筆,在上面簽了字。

  鄂玉喜對孫瑜大隊長說:“我堅決服從安保部的命令,立即執行!”

  說完,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又小心地摘下了自己大隊長的軍銜,遞給了孫瑜大隊長。

  “給我找一間小屋子,不用人看守,不用鎖門,我不會踏出半步的。現在哪裡都是用人的地方。”

  “這個禁閉的規定裡沒有細說過。我們三天後全部撤離,沒關係吧,回去後,這件事情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

  鄂玉喜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一個人離開了指揮室,從現在算起,這裡再也和他無關了。

  他此時有很多話想和別人說,但是想一想又不願意說了。

  曾經有技術員在網上戲言說,我們都是失敗者。

  也有人辯解說,自己是趕上了逆向淘汰的高峰了。

  但是現在的事實證明,他鄂玉喜真的是一個失敗者了……他痛苦,但是絕不後悔,再讓他選擇一次,他還會這樣。

  痛苦是痛苦,後悔是後悔,這是兩回事情。

  但是失敗,只會是一種結局,他不太可能在安保隊裡有前途了。

  可是他從不絕望,在那面的世界他都不絕望,更不用說在這面了。

  他現在只想找一個小小的屋子自己想一想,這個叫命運的東西是怎麼一回事情。

  現在漢唐集團的特工隊員們人人帶傷。

  收容營裡的醫生們把重傷的人員簡單醫治了一下,讓他們和陣亡的隊員先行撤回臺灣。

  吳化龍隊長換了一遍紗布後,堅決不走。

  孫瑜大隊長揚了揚眉說:“你也要違反規定?”

  吳化龍隊長說:“不,不,俺這不是來申請大隊長同意嘛?俺全是皮外傷……你看。”

  他乾淨俐落地把手裡的1649式步槍玩了幾個花樣。

  看樣子,他身上的傷還真不算什麼。

  孫瑜大隊長說:“好吧。吳化龍隊長!”

  吳化龍隊長條件反射地來了個標準的立正:“到!”

  “現在命令你去看護鄂玉喜……大隊長!不得有誤!!”

  “是!”

  在珠江口碼頭。

  所有的特工人員都要上船了,包括陣亡的隊員遺體也早就運送上去。

  劉匪王和吳長樂現在在互相攙扶著上船,他們兩個拒絕了其他人的幫助。

  他們倆邊走邊看著其它船上排隊上船的明人難民。

  那些難民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老實地往船上走,隨身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包裹。

  劉匪王傷感地說:“陣亡的兄弟們,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漢子,你說他們一個人能不能救了一百人?”

  吳長樂看了看說:“老劉,他們一個人何止救了一百人?不過聽說伍部長在臺灣心疼地直跳腳!”

  “是哦,這次行動虧了甚多……特工不是用來打阻擊戰的。”

  “定是你的小雞、雞受傷了!”

  劉匪王和吳長樂對打了一下,兩人都疼得呲牙咧嘴。

  馮巡檢和鄭肖又從收容營往碼頭的方向推送箱子。

  兩人看著一隊綠衣人上船。

  馮巡檢說:“他們渾身都有好大的殺氣啊!他們定是比宋隊長還厲害。”

  鄭肖斜著眼說:“要不能擋住一萬韃虜的進攻?還有騎兵……”

  馮巡檢說:“你看我能不能也到他們那裡當個隊長?”

  馮巡檢放下車子,向著鄭肖顯示著肌肉,說:“我感覺這些天渾身都有力量!”

  鄭肖斜著眼,認真地看著他,說:“現在單打,可以打過一個尋常農民了!”

  馮巡檢一聽就泄了氣,正在想是踢鄭肖一腳呢,還是兩腳。

  忽然,不遠處傳來暴喝聲:“起來,回到你的隊伍中,不得插隊!”

  鄭肖聽了後高興地說:“馮哥,快看,他們巡警又打老百姓了!我就愛看這個!!”

  馮巡檢也願意看,他一下子就忘了踢鄭肖的念頭,兩人興高采烈地看了起來。

  一個老漢躺在地上,打著滾,喊著:“有人打老者了,我早以七十啦!”

  馮巡檢說:“這個和上次的老太喊得一樣……”

  鄭肖斜著眼,非常認真地看著,說:“不一樣,上次的老太喊的是:打死人也,打死人也!可憐我年歲已高!!”

  鄭肖斜著嘴,斜著眼,學得惟妙惟肖。

  馮巡檢看著鄭肖的表演,想了想,說:“你真行,分毫不差!”

  一男一女兩個巡警背著手,手裡好像是永遠拿著一根藤條,他們叉著腿,冷冷地說:“起來,回到你的隊伍中,不得插隊!”

  那個老漢在地上用力翻滾著,說:“我只不過想快些上船,何罪能被無辜毆打!”

  兩個巡警顯然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仍然冷冷地說:“如果你在五個數內不起來,我認為你是在阻礙公務,由於你不是臺灣公民,我沒有權力處罰你,但是可以認為你放棄了前往臺灣逃難的時機……”

  那個老漢一下子爬了起來,連說:“小老兒與家裡人失散,有人說前幾日已經去了臺灣,這才心急地!”

  巡警仍然冷冷地說:“回到隊伍中,不得插隊!”

  那個老漢一下回到隊伍中,一切又回歸平靜。

  馮巡檢和鄭肖吧搭吧搭嘴,太簡單了。

  馮巡檢說:“沒意思,前些日子那幾個壯漢才有趣……被打得好慘啊!”

  鄭肖斜著眼,斜著嘴,整個臉上都抽抽了一下,說:“他們竟敢推搡巡警,天神!敢和巡警說爺,爺的,三個男巡警打倒了七個壯漢!一個女巡警打倒了五個女潑婦!”

  馮巡檢雙手比劃了一下,說:“一尺長的小繩子,把他們的兩個大手指在身後一綁,全抓起來了,他們是襲警了啊!”

  鄭肖說:“馮哥,咱們快點把活兒幹完吧。聽說他們都是當不上安保隊員的,一肚子氣。”

  “對對,爺按照規定來,不惹他們,他們也不惹咱們!”

  伍大鵬董事長完整的聽完這件事情的始末後,他的臉都變色了,全是鐵青色。

  他面對的是他的叔叔,伍堅強部長。

  他強忍著怒火,沒有發做出來。

  “安保部門的處置太輕了吧?!我要招開董事會鄭重決議……這決不是一起普通的違反規定的事件!”

  “大鵬,那還能是什麼事件?鄂玉喜這個人俺敢擔保!”

  “叔叔,你能擔保了人心?你能猜到別人的真心想法??”

  “大鵬,俺已經活了五十多歲了,是個什麼樣子的鳥兒,他一撅屁股俺就知道……他就是個老好人……絕對不會背叛漢唐集團,把軍隊交他手裡,俺放心……”

  伍大鵬董事長站了起來,問伍堅強部長,說:“喝點什麼?”

  “張家的吧。”

  伍大鵬董事長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他的手在夾冰塊時都有些顫了。

  伍大鵬董事長大口地喝下了一口酒後,閉著眼睛,像是回味了一會兒,他現在的心情好像有些平和了,他說:

  “叔叔,在那面的世界,我為什麼會成功?因為我會把人情和工作分開,規定就是規定,有了它,大家能玩下去……特別是真正幕後主使人的規定,我分毫不差的遵守,任何事情交待到我伍大鵬的手裡,他就是放心,絕無差異,這樣我才能成功。

  當然,我又不是沒有人情的人,我們可以私下裡來啊,比如李子,大使他們,有什麼困難跟哥們說,能幫忙的我都幫!京城裡哪個人敢說我是窮人詐富後,不認識朋友了?還有你說過老家的你那些老哥們,咱們不都以集團公司的名義幫扶了嗎?

  就算是那些幕後主使人不是也對我伍大鵬伸大拇指,認為我不忘本嗎?

  但是,就怕在工作中講人情,那就全完了!

  鄂玉喜看到的是他救了他訓練培養的人;叔叔你看到的是鄂玉喜是個好人,可以信賴的人;可是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我們成功的拉到了滿清的仇恨,成功的把自己本來可以在一邊取得最大利益的機會,轉變成了下場地去打鬥爭奪!

  漢唐集團看到了什麼?漢唐集團不得不大幅度退縮,甚至還要龜縮起來!至少我們丟掉了珠江口那個點!……一個多麼好的旁觀機會……”

  “大鵬,你知道吳化龍他們做到什麼樣子了嗎?”

  “叔叔,我不想知道,他們往死了努力能救下幾萬人,而珠江口那個點,可能最後會救下幾十萬人!”

  “大鵬,五十多歲的經歷告訴俺,事情總沒有你想像得那麼糟糕……但是俺贊同往最壞了結果去想……”

  伍大鵬董事長本來想說,你五十多歲的經歷還不夠慘?要不是自己拼成功了,叔叔你想拉三輪車你都拉不成。

  但是他閉嘴了,他永遠不會說出和做出傷害叔叔的事情,叔叔對他的情感,他哪裡能不知道。

  伍大鵬董事長在董事會裡提議到:開除鄂玉喜的軍職,另行安排工作。如果他本人不認同,那麼就送他回那面的世界,可以贈送與他身體等重的黃金!

  對不起大家,我第四次發重了,這就是該打,不想解釋原因了。

  有三位看盜版的朋友給我匯款支持,兩位充值。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4

第三百九十五章 成效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李子強董事聽了後,馬上就說:“大鳥你瘋了?!就為這點破事兒,你要把老鄂送回去?這相當於判了人家二十年刑啊!”

  “那麼他就要接受重新安排的工作!”

  李子強董事說:“老鄂那人不錯,我接觸過……你有點太吹毛求疵了。”

  伍大鵬董事長氣得直翻白眼,這又一個把人情帶到工作裡面的傢伙,難怪他在那面的世界裡會破產。

  伍大鵬董事長沒有心思搭理這貨。

  宋士達董事細聲細語地說:“大鳥這次動真格的了……你現在怕了。”

  伍大鵬董事長瞪著眼睛,看著宋士達董事說:“我怕你個鳥!”

  孫德發董事接過話來說:“大鳥是怕了,他怕這個集團會因為不守規定而散了,他怕這些技術員們會因為自己有了能力而不合力了……我看是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你說說看!!”

  “大鳥,你把別人想得太壞了,又想得太奸了,你忘了,這裡不是一個充斥著傻奸、傻奸的社會,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個主體在起引領做用。哪裡會有那麼多人在妄想鑽空子?你這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別人了。”

  “哼哼!”

  “我多說說啊。這第一點,我們的出發點是極好的,所謂的邪惡的種子永遠長不出正義的大樹,就是指這一點。我們來拯救這個民族,我們不是為了升官發財搞女人來的……至於我們拯救的方式和方法,以及他們願不願意讓我們拯救,他們說得不算,連個屁都不是!”

  “嗯嗯!”

  “這第二點,我們的過程合乎情理和天理,四十多歲的人和我們簽了合同,回頭說當時衝動了想反悔,或者想玩花招,這樣的人在這個集團裡沒得混的……誰敢和他玩?何況我們還可以讓他回去……送他一大筆錢呢!……這還挑出毛病,他一定有病,趕緊送回去治療……到了那面的世界,幾個惡狠狠的小青年,一個小小的權力機關一下子就能把這樣的病治好。”

  “哎哎……”

  “這第三點,我們的現在資訊透明,除了私人事情,大家都知道別人在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麼,將來我們會怎麼樣,大家的收益又漲了多少,甚至別人是在怎麼想的……連楊友行和江鐵生對罵,他們一個是五毛,一個是美分的身份都暴露出來了,還有他們一個是看盜版出身,一個是死灌水出身,大家也都清楚了。他們就是一對兒小心眼子嘛。”

  “呵呵……資訊不公開,是因為利益集團想多得不當利益,這個我清楚。”

  “這第四點,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未來,而且這未來是可以預見的。不光我們幾個人……你沒有看到他們在私下裡議論將來用收益做些什麼嗎?能真正給別人未來的集體才是可靠而可信的,但是我真不明白,你為何會著相了,想搞什麼殺一儆百的把戲?對心理有四十多歲的人來說,這有什麼用?這只能換來沉默,而且一有機會可能會暗暗地黑你,這是何必呢?”

  “……”

  建國安董事點點頭接著說道:“這幫子人不用去代表,也不用讓他們表忠心,如果他們感到沒有希望了,他們會有一千種辦法來怠工,你絕對無法指責!而且你還看不出來,只能最後在發展進度表上看出來,你還找不到原因!

  那就是最糟糕的現狀……現在我們絕沒有這種被怠工狀況。

  看看進度表吧,發展過快都好千奇百怪了……煤氣固定式發動機都要弄出來了,這算是啥階段?我們連個定義都沒有辦法下。

  所以,這裡不是放不放鄂玉喜一馬的問題,核心問題在於你認為這個集團是不是在穩定發展,可預見性發展的問題,你不用去想著控制整體的運做,他們沒有一個人想把這個漢唐集團玩死……我同意發仔的看法,你才沒有轉變思想呢,你是把現在當成那面世界的集團管理來看待了……規定很重要,但它才不是根本呢,根本就是兩個字:希望!”

  伍大鵬董事長想了想,說:“我叔叔私下裡找你們了?”

  宋士達董事笑了,細聲細語地說:“大鳥,你中毒太深了,這和伍叔叔有何干?

  我們讓明人學會遵守規定,是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有這麼細化的東西。

  可是我們不同,大家都知道應然道德和實然道德的道理,不信你上那面的世界採訪:人多時應不應該排隊?付出了應不應該有合理的收穫?應不應該可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觀點?你看看,他們會一個個全是正義凜然,都罵別人素質低,除了精通辯證法的傢伙會故意搗亂外,全會認可的……但是啊,我們不同,這不是雙重標準的問題,是社會大環境變化了的問題。

  你見過漢唐集團的技術員會去插明人們的隊伍嘛?不會吧?

  你見過漢唐集團抵賴明人勞工的工錢?

  你見過漢唐集團不讓誰說話了?

  所以你別和大家扯別的,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就是不說罷了……法治小組說了,你就怕了,以為大家都這樣認為?以為靠什麼主義來宣揚,大家就信了?一天規定,規定的,他們全是中年大叔大姨,你就按正常人對待就行了。

  鄂玉喜是誰我不認識,該受處罰,但不能這樣重,還一下子打死了,可不是正道。這個成效會傷害了多少人的心?

  實踐絕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成效才是!

  所以別騙人,他媽的害人一次,就輕輕地說一句實踐嘛,然後閉口就不談了,咱們可千萬別做成這樣。

  大鳥你別激動,聽我說完,你要是這麼狠地處理了鄂玉喜,算是實現了你的制度為先了,可是你說說看,下次有類似的情況怎麼處理?我不用去實踐,我敢保證,我們每個人都一定會違反一些規定的,那時怎麼處理?這一次這麼嚴格,下一次不好辦。大家都是明白人,都懂得正常道理。

  你想想吧,要是我們把人都踢回去了,我們五個自己玩個屁!……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成效?

  要麼你就做明人的思想工作,一做就通,一講就明白,一干就一條心,你就玩小白對小白!”

  伍大鵬董事長長長地歎了口氣,點點頭說:“我可能有些著相了……”

  孫德發董事說:“穩定不是壓倒一切的問題,和諧也不是從規定裡得來的,只要有共同的目標,一切都沒有太大問題……”

  伍大鵬董事長低聲說:“我低估過別人的智力了嗎?我真沒有!”

  李子強董事興奮地說:“你有,你有,經常用什麼什麼理論來嚇唬我,我經常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伍大鵬董事長說:“閉嘴!現在難道是騎虎難下了?”

  建國安董事和孫德發董事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宋士達董事,眾人說:“把這事情放網上多好,讓大家評論,然後我們再拿出規定來,急什麼?這不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也不是選邊排隊的投靠,這是正了八經的處理問題……我們看看大家的態度,這又減輕了我們的壓力,又合了民意……”

  “好吧,你們說得對,就這樣做了。晚上我請了,上縱橫大酒樓!”

  建國安董事笑了,說:“你把工資都捐了大半了,你還有錢嗎?”

  伍大鵬董事長這才想起來,在安置難民的過程中,他以漢唐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捐了一筆錢……本來只是想起個帶頭作用,表明大家團結一心……但是,竟然沒有跟風捐款的人!只有他的叔叔跟著他捐了一樣多的錢……這雖然不算什麼,但是,讓伍大鵬董事長心裡有些不舒服。

  建國安董事見伍在鵬董事長想起了這件事後,他意味深長地說:“你認為大家不捨得?不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億萬富翁了……安置難民,明明是漢唐集團整體的事情,本來就是計畫中的事情,你整個捐款的事情,本意就是想增加點凝聚力什麼的……但是用得著嗎?

  如果這次捐款,大家一看你帶頭捐了,然後再按大小排隊捐,我一定會嚇跑,這他媽的才是沒有凝聚力了呢!

  一個個自由且獨立的個體才可能組成超級凝聚力的團體,否則,那叫幫派。

  轉變思想吧,我的大鳥!”

  幾天之後,在天上人間的茶館,法治小組又召開了一次會議。

  這次會議非常重要,以至於全體人員都參加了,連經常因為工作忙而參加不了會議的胡靜戈都專程趕回來了。

  江鐵城組長在正式開會前,簡單地說了幾句。

  他說:“我早就說過,我們的軍隊裡面沒有政工,沒有支部建到連上,早晚都會出事的,怎麼樣?還不到一年吧!沒有思想工作這一條,我們就是一個瘸腿的巨人!公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裡,那麼我們的這門大炮怎麼了?鄂玉喜……”

  強權國會計輕輕地說:“老江,讓其它同志先表達一下看法,是不是更好?”

  楊建國廠長品了品咖啡,這味道越來越好,烘炒的水準又提高了。

  楊建國廠長說:“正常。”

  西門范廠長嘿嘿了兩聲,依舊沒有說話。

  胡建戈站長哼哼了兩聲,說:“這個要看大家的態度……”

  張明澄主任說:“佛曰眾生平等,我看到狼吃鹿時,心有悲傷;我看到小狼饑餓要死時,心中也有悲傷。”

  李錚大聲地說:“啥啊,那幾百人的隊伍還不沖上去,一陣狂掃,機帆船再從河上包抄,一個也讓他們跑不了,哪那麼多規定?”

  辦公員彭雪峰撇著嘴說:“就是,這麼多人有計劃的穿越,也不多帶些MG42機槍,再帶些12.7高平兩用的重機槍……”

  李錚笑著說:“你小白了吧?這個時空用得著12.7口徑嗎?咱們有7.7口徑的足夠了,不過看這次戰鬥,我們缺少中遠端打擊武器啊,我看擲彈筒這東西不錯,很容易搞出來!”

  辦公員彭雪峰眉開眼笑地說:“對對,我們還可以把大口徑PCP搞出來,那玩意兒不要後勤的,全天候!”

  李錚感言道:“我們的智慧真是無窮的……”

  強權國會計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江鐵城,用眼神說:你看明白成員們是怎麼想的了吧?

  江鐵城痛苦地把杯子中的冰水全喝了,不小心讓冰塊噎了一下,咳嗽起來。

  李錚關心地問:“組長,你怎麼了?我們很用心的討論啊……”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5

第三百九十六章 爛仔也有自己的春天

  鄂玉喜是第一批次撤回臺灣的安保隊人員,吳化龍隊長一直在看護著他,這也是他得到的命令。

  鄂玉喜上了船,他也當然上了船。

  吳化龍隊長一直憂鬱地望著鄂玉喜那光禿禿地肩章。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也問過,但是他從孫瑜大隊長和鄂玉喜那裡得到的都是四個字:軍事機密。

  好吧,俺老吳懂得這四個字的含義。但是,這事情一定是和自己有關了,他早晚都要弄明白。

  鄂玉喜說:“老吳,你總盯著我肩膀看什麼?你以為男人不從軍了,在這個世上就沒有出路了?你懂不懂條條大路通羅馬的道理?”

  吳化龍隊長說:“俺懂……如果安保隊實現了後勤騾馬化,就是俺征戰明大陸之時……哪條大路都能通騾馬!”

  “這是誰說的?”

  “軍訓時,一個教官說的。”

  “老吳,不從軍,在這個時空裡的出路太多了……你不要顧慮我,離我遠一點,你這是把我當成要自殺的人嗎?!兩個大男人有靠得這麼近的嗎??”

  “噢,俺也覺得熱!”吳化龍隊長仍然還趴在船舷上,但是向旁邊挪動了半米……

  鄂玉喜頓時感覺舒服了點,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又趴在了船舷上。

  海浪打在船身上,激起了碎玉般的浪花,又重新回到海裡,準備下一次的擊打。

  鄂玉喜說:“你聽說過捕鯨行業吧?有興趣沒有?”

  說完遞給了吳化龍隊長一根煙。

  吳化龍隊長接了過來,點上後,淡淡地說:“聽過。有幾個兄弟商量過,說是如果立不下什麼軍功,就弄條船,打大魚公去,打著了就是幾百兩銀子,打不著就找漢唐集團幫忙……可是俺認為,男人一世,不去立下不世之功,就算是白活一場了!”

  鄂玉喜說:“很正常的追求,成為英雄嘛!”

  “嘿嘿,也好給子孫搏個前程。”

  鄂玉喜點點頭說:“理解,理解。有殺人無數而成功的英雄,你聽沒聽過有活人無數而成功的英雄?”

  “行醫者算嗎?”

  “不算,那是基本的職業要求。”

  “俺想不起來……”

  “我也一時想不起來……好像你們的歷史很少有……但是我知道漢唐集團正在努力做到這一點。”

  “著啊,漢唐集團便是如此……這便是為何俺的郭大哥何大哥五體投地的地方!”

  鄂玉喜拍著船舷,樂呵呵地說:“通過這件事情看,我發現自己確實不是個當兵的料,沒有什麼比能發現自己的缺點更讓人高興的,我現在心服口服!

  如果漢唐集團還能給我機會,我做做後勤還是合適的……做做射擊教練也不錯,這一點,我還是有自信的。”

  “定能!”吳化龍隊長也拍著船舷叫道,“漢唐集團,從不讓人失望!”

  鄂玉喜心裡直發笑,他倒是讓一個古人給安慰了。

  一路無話,待到了熱蘭遮城碼頭後,鄂玉喜便直接被安保部門的工作人員接走。

  吳化龍隊長還想跟著,可是被人家一個手勢就制止了,緊接著一個命令下發到他的手裡:特工人員都去布袋鎮新兵營報到,沒有特別事情,不得請假!

  好吧,吳化龍隊長屁顛屁顛地去布袋鎮了。

  鄂玉喜的事情在網上不痛不癢,沒有引起激烈的討論,大家都對他抱以同情之心,就連江鐵城在網上都直呼,這個軍隊建設不注重政工早晚還要吃大虧,這個板子不能打在鄂玉喜一個人的屁股上。

  依舊是暗指董事會在軍隊管理上的失策,但是這次江鐵城的發言,好像沒有署名法治小組,僅是以他個人的名義發表。

  楊友行秘書冷冷地說:“做誰的思想工作?明人們參軍如果不知道殺敵立功,那就是我們整個體制的錯……哪裡用你去統一思想?”

  江鐵城哈哈大笑地說:“小楊友行同學,一支不知道為什麼去做戰的隊伍怎麼能打勝仗?”

  “當兵來了,竟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是多麼可笑的假設??”

  “你確定那裡面沒有投機分子?”

  這兩個人又狺狺地開始撕咬起來,不用看,早晚又會提到看盜版的事情了。漢唐集團的人沒有搭理他們的撕咬大戰,鄂玉喜的處理決定下發了。

  董事會到底是沒有出面,只是認同了安保部門的處理意見。

  鄂玉喜被免去了陸安大隊長的職位,保留軍籍,調入後勤部門。

  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們沒有人評價,但是又好像人人心裡輕鬆了一下。

  制度嚴格這是好事情,但是沒有人情味的制度就又是魔鬼法則了。

  哪一個成員敢說自己絕對不會違反規定?故意犯規還是無意犯規,或者無奈犯規,是人都能區別出來……這些花招想騙過中年大叔大姨,就太可笑了。

  這件事情過去後,大家該幹嘛還去幹嘛,一切又似乎回到了老樣子,但是又似乎哪裡不一樣了,讓人無法形容。

  珠江江口難民收容營,連連迎來兩撥訪客,還都是官方背、景。

  第一撥人馬是滿清南征大軍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繼茂派來的。

  他們都是騎著馬來的,看來是一路兼程。

  為首的是一個明人書生打扮的人,卻是剃著金錢鼠尾辮,那你倒是戴個帽子啊,他沒有……大太陽天的,也不怕曬暴了頭皮。

  他是真心以這種髮型為傲驕……當他們一行十二人馬出現在珠江江口難民收容營時,一點也沒有被他們收容營的規模嚇到,我大清南征大軍連營三十裡,雄兵二十萬,這裡才是多少,他用點兵之法,粗算一下,不過三五萬人的樣子。

  他們到了收容營的門口時,發現迎接他們的有十五把火銃,那火銃上還有閃著寒光的刺刀。

  明人書生微微一笑,這蠻夷就是蠻夷,穿著怪異……倒似買不起布一樣,他憑空多了幾分自信。

  他跳下了馬,大笑道:“這可是迎客之道?!叫你家主子來。我,大清靖南王之首席幕僚王平是也。”

  崗樓上的郝鋼聽了後心頭火起,你媽狗屁漢奸,我一梭子突突死你們!

  但是,這是人家送上門的,基本道義還是要遵守,還得保護你們呢。

  他向孫瑜大隊長報告了。

  孫瑜大隊長恨恨地想:“媽的,韃虜真是討厭,臨完事前,這還來給我添亂……”

  有心想趕他們走,但是又覺得不妥……請示了伍部長,伍部長想了想,又請示了伍大鵬董事長。

  伍大鵬董事長有些高興,這是好事情,於是給了個基本底線,“熱情對待,拒之千里;虛與委蛇,幾天就走。”

  底線有了,可是誰去?

  孔明亮給出了個主意,莫不如讓明人對付明人。

  便找來駐守在這裡的明人宋隊長。

  宋隊長也有些遲疑,你想要什麼樣的人,怎麼也得有個標準啊!

  孔明亮說:“說謊不眨眼的,猥瑣的,無賴的,吹牛逼的,但是說話要流暢一些的,能聽懂人話的。”

  宋隊長一臉你怎麼不早說的樣子,連說:“有,有,馮巡檢和他兄弟鄭肖便可,你所說的要求,他們身上都有。”

  待兩人從工地上被叫來後,孫瑜大隊長和孔明亮樂了,這第一形象感覺就合適啊!

  快快,讓他們把手臉都洗一洗,這造的跟泥猴似的。又連忙找來漢唐式衣服,但是太大了些,只好把褲腳和袖子挽一挽,頭髮來不及洗了,各自扣一個軍帽吧。

  好,這形象合適了。

  關鍵是要談判的,內容要給兩位元“主子”一個交待啊。

  孔明亮還沒說幾句呢,鄭肖頓時明白了。

  鄭肖大膽地說:“大人……是不是這樣,就是咱管的這條街坊和韃虜管的那條街坊不搭邊,前一陣小弟們造成的火拼是誤會,咱們不想讓他們獻茶賠罪,他們也少來這一套,小弟無知,這做掌事的不能不懂情理……玩軟的,爺和你好說好商量,玩硬的,爺和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爺也是兄弟無數,全是帶紅心的!”

  好!好!孔明亮差點都鼓掌了,這小子入戲真快,特別最後一個量相動作,絕對是混過,談判過的……絕對合適!

  馮巡檢在一邊有些失落,你個鄭爛仔,好像你談判過似的,還不是跟我去給人家站場子,敲邊鼓時學的??你倒是學得像……紅心幫是城外的,你倒是給搬城裡來了。

  馮巡檢也量相了,說:“大人,我看還可以罵他們幾句,最好用廣州城土話,這樣,我等出氣了,他還聽不出來,我可以笑著罵……”

  孔明亮真心服了,好,好,這兩貨絕對是人才。

  他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真心地說:“我們發現你們兩個晚了些……”

  人的態度只要一真誠,這是可以跨越時空來讓人感受到的,兩個人渾身一酥,立刻跪下,喊道:“小人願意今生今世為大人效命,萬死不辭!”

  聲音大了些,把隔壁的孫瑜大隊長又招回來了,他剛才完全交給了孔明亮來處理。

  孫瑜大隊長探了一下頭說:“老孔,真沒看出來啊,你這王八之氣一震,這兩人倒頭便拜!”

  靠,是這麼一回事嗎?

  孔明亮沖著孫瑜大隊長伸了個中指。

  這兩個“主子”在孔明亮和宋隊長恭恭敬敬地護送下,接見了在涼棚裡等得不耐煩的王平。

  兩方展開一番口舌之戰,雙方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或者一句話可以明白表達的意思,要是有三句話串在了一起,就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了。

  那王平哈哈大笑,拍案而去,不要談了,如此無知,猥瑣,下流之輩竟是他們的主子,這個漢唐集團能是什麼模樣?!

  他們仰天大笑出營去,快意縱馬在回程……但是王平猛然又覺得不妥當,那些家丁的火銃有些不同之處,軍營似乎也有些不同的味道……可是走便走了,回去後和主子再說了。

  兵者,詭道也,豈是幾件奇、淫怪巧之物左右的?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5

第三百九十七章 又一輪武器換妹子行動

  馮巡檢和鄭肖完成了任務後,回到自己的住處,向著自家的女人好一頓吹噓,激動地一夜沒有睡好覺,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

  又去把手下的弟兄們也趕到珠江裡,好好逼著他們洗了澡。

  如果給漢唐集團做活,永遠都是幹這樣的活,那麼人生就太美好了。

  可惜不是。

  第二天,他們又去找孔明亮報導時,孔明亮又表揚了他們,說他們開始注意個人形象了。

  還沒等兩個人笑出聲來呢,就又被孔明亮打發去推車子了。

  一切照舊。

  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們的心態可不一樣了,從現在起,他們都是漢唐集團雇傭的人員,開工資的,不僅僅是混飯的。

  別說安保隊員了,就連他們漢唐集團的大人物都要幹體力活,這可不是瞎說,是鄭肖用斜眼親自“正視”到的。

  同樣的幹活,觀察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樣了。

  從這時起,漢唐集團的一點一滴和他們有關的,因為他們是漢唐集團的人了。而且他們從宋隊長的嘴裡,點點滴滴地聽到過臺灣的神奇……平常越是說話少的人,他的話越可信……更為關鍵的是,他們給難民們吃的吃食都要比自己以前吃的要好吃。

  他們見過那竹棚子裡臨時擺開的敞開式廚房。

  漢唐集團的大鐵鍋和它下面的爐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子。甚至大鐵皮壺、長柄勺子什麼的都是一個樣子,發給難民一人一個的木頭碗、木頭勺子都是一個樣子。

  那廚師往每個鐵鍋裡都倒上兩鐵壺水,燒開後,挨個拎起一箱已經打開了的難民口糧,倒進鍋裡,然後再分別切了蔬菜拌進去,待那蔬菜熟了,便拎起一鍋,倒入一個圓柱形的怪筒子裡。

  它們是瓷不是瓷,是鐵不是鐵,宋隊長說過,那叫搪瓷……

  然後有兩個抬到桌子上給難民們發放,鄭肖瞪著小斜眼認真地點過,一長柄勺子正好一碗,一桶正好是五十碗,不多不少。

  那味道……鮮、香,就是有些咸了,正好去喝白開水,再把自己的碗和勺子刷了。

  整個場面有秩序,一點也不亂……想亂的都被打過多少次了。

  以前像馮巡檢和鄭肖這樣參加勞動的,和難民們的吃食不一樣,他們每一頓還多了一個饃加鹹魚,那鹹魚好像還用油浸過,真香啊。

  鄭肖的兒子特別喜歡吃,鄭肖就每次只吃一半,另一半向廚師討要那箱子裡的紙片,用它包好,下了活後,回去帶給兒子吃。

  鄭肖每一次細心包著鹹魚的時候,馮巡檢都看著生氣,他問過自己的兩個女兒喜不喜歡吃,兩個女兒表示不喜歡。

  馮巡檢想,你這個爛仔,你怎麼能有個兒子呢?我這麼英勇神武,怎麼是兩個女兒呢?

  他每次想到這裡,都尋機踢這個鄭肖爹爹幾腳,兩個人對此都表示情緒穩定。

  兩廣總督杜允和派人來了。

  準確的說,是廣州水軍統領吳文敏送了三船妹子來了。

  漢唐集團喜歡要妹子,而且絕不是送入青樓,也絕不是自己淫樂,卻是讓她們去公開的“工作”,這期間還發一定的馬票,還說工作一段時間,把相關的培訓費用還了,個人就自由了。

  這種奇葩的使用方式,廣州城裡面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特別是一些官員,那些有產業在臺灣的,都有心腹在臺灣親眼所見。

  兩廣總督杜允和與文武心腹商議完畢後,下了狠心,正式屈尊向漢唐集團求援,老老實實地提出要幫助。

  金銀之物沒有,官職可以大一些給與。

  若是能幫我等驅散韃虜,兩廣總督杜允和說:“老夫的總督之位定要讓給漢唐集團大首領,絕不食言!”

  但凡能救我滿城的大明子民!

  青壯男人沒有,女人可以多給一些……從各家的使喚丫頭中徵召!

  兩廣總督杜允和帶頭把自家三個使喚丫頭中的兩個,要送到臺灣。

  兩廣總督杜允和本來想安撫她們兩個幾句,用她們去交換,實屬事出無奈,去了臺灣,未必是壞事,人活一世,以大義為先,大家都做出些許犧牲,也是值當的云云。

  沒有想到,那兩個丫頭竟沒有擔心,卻說,去臺灣看看也好,聽說誰誰在那裡做了辦事員,每天都能管著那些行商的登記,幹活兒威風還輕鬆!

  各大家的使喚丫頭一定有一條她們自己傳播資訊的通道,這條通道從來就沒有被遮罩過。常常是一家知道了,全城主要大家的丫頭都知道了。

  一陣雞飛狗跳之中,他們把人員準備完畢,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親自帶著船隊出了廣州,直奔那珠江口難民收容營。

  韃虜封閉不了水路,那麼廣州城現在就還有一條活路。

  在剛出水門之時,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看到韃虜正是攻城攻得緊,那些韃虜還小心地距離珠江江畔遠了些……

  他們曾經想用小船裝上引火之物來攻打大明的大船,後來發現,這只是一種想像……如果不用偷襲,這種辦法只能是惹火上身,一火炮打去,一般能打沉兩艘小船,大家如果都是離得近,速度慢,那麼有火炮者,占優。

  儘管如此,關鍵之處還是廣州城能不能被打破!

  沒了廣州城,大明水軍也就沒有依託……

  昨天晚上,他和兄弟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小聚了片刻。

  戰局以目前狀態看,守,是完全能守住,但是韃虜誓死不退,這個也是讓人緊張無比。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憂傷地說:“大哥,長久下去,恐生異變……此次前往,多多換些火器回來……”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不在意地說:“我走後,你不可大意,那韃虜在外面也未必好過!你放心,我定能有大大的收穫回來,到時候咱們哥倆一起立下這不世之功。”

  廣州陸軍統領大將張月面上好看了些,說:“聽聞我等的縱橫酒樓大賺銀兩……守住這廣州城後,再開上幾家!”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哈哈大笑,說:“定然會隨了兄弟的心意!”

  可是能如此簡單嗎?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面色陰鬱地看著珠江兩岸,原先繁華富足,人流如水,小船如梭的珠江兩岸,現在如鬼域一般,該死的韃虜,我吳文敏與你誓不兩立!

  幾天後,他們到了珠江江口的難民收容營,只見那裡的碼頭剛剛送走三艘海船,便又靠了三艘,遠遠地看去,竟還有三艘在等待著……好順暢的船運安排!

  正在這時,只見一艘降了船帆的漁船,轟隆隆地向自己這面來了,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早知道這便是傳聞中,無帆自行的“機帆船”。

  他在船頭正了正身上的水軍盔甲,又正了臉色,這些人,要好生相與的。

  在熱蘭遮城的辦公室裡,伍大鵬董事長和建國安董事正細心商量著農業大躍、進的計畫,忽然又接到了安保部門的報告。

  在接聽之前,伍大鵬董事長心裡想著,叔叔啊,這安保部不能事事都報告給我,自己可以做一些決定嘛。

  “什麼?再說一遍??”伍大鵬董事長第一遍沒有聽清楚,或者說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相信人民幣可以用噸來計算,就是不相信妹子可以用船來計算!

  等他全弄清楚了事情後,這才明白,這事情還真得經過董事會,這純粹是軍火買賣啊!

  伍大鵬董事長連忙聯繫了其它董事。

  李子強董事說:“正好,把他們上次欠我們的妹子還上!讓他們滾,換什麼火銃!!我表達完了,剩下的你們決定……我正忙著煉焦廠的事情呢!”

  隨著臺灣帆船運輸能力的不斷提高,現在,這個紅星煉焦廠可以投產了,如果它能夠如期完工,那麼過去土法煉焦的歷史就一去不復返了。

  以前,在那個煤焦的轉變過程中,損失的煉焦煤,讓人心痛……至於污染大氣的事情,徐志明廠長說:“你們信不?還有明人認為這味道好聞!”

  有技術員說:“異味癖?這是病……”

  徐志明廠長說:“你是一點也沒有文青的潛質啊,這叫工業文明的味道!啊,工業文明,啊,啊!”

  徐志明廠長啊啊了半天,沒有抒發出詩來,憋得難受。

  李子強董事這簡單粗暴的決定被其他四個人無視了,這貨天生就不是生意人。

  宋士達董事細聲細語地說:“必須拿下,這是第一點看法。現在還沒有準確的人數嗎?”

  伍大鵬董事長又聽了報告,然後說:“第三次報告,一共八百六十三名,裡面還夾了四十六名童子……這幫子古人,不夾私貨都受不了。”

  建國安董事說:“這些童子我要了,我正需要一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農業技術員……”

  孫德發董事一聽就急了,說:“建人,我這裡才更需要啊,我正申請一個技術員身邊安排一個跟班的,像訓狗那手把手訓……我這面要是再死人,化工區都好有流言了!!幸好我們保密工作做得好……”

  宋士達董事本來也想說要,但是這兩個傢伙明顯是更需要。

  在目前的狀況下,李子強董事所需要的勞工反而是最好找的,他手裡幾乎集中了廣州,廈門,漳州,泉州的一部分鐵匠,就連施琅送來的俘虜中,也能找出來。

  所以,現在這傢伙再也不爭了。

  建國安董事也好找,但是全是粗放型、經驗型農業人才,要求他們聽話就行了,如果他想走精細化生產道路,這幫子人把他氣個半死也做不好,一怒之下他要從小培養,這是被逼的。

  孫德發董事最痛苦,除了體力上,他基本上一點點也得不到明人的助力,只能一點點來,常常是通過一個人的死亡來培養另一個人的生產經驗……當然,他給的各種工資和補償都是最高的。

  所以化工區的產品,可以說是賣得最貴了,以最低端的火柴產品為例,他又想要提價了。

  總之,如果明人有心的話,就會發現,只要化工品漲一次價錢,可能就是化工區出了一次事故。

  還好,漢唐集團的技術員目前沒有輕傷以上的工傷。

  算了,宋士達董事心想,這一次可不能同他們爭了,畢意自己這河口屬於輕工業,對男女青壯要得更多些。

  “換給他們一百支火銃,一萬發子彈,一百支黑爾火箭?”

  宋士達董事說:“把黑爾火箭都給他們吧,省得我們還帶回來……我總覺得它運輸不安全。”

  孫德發董事說:“亂說,那火藥都是我監督配製的,十米下墜都不會炸……都給他們吧,但願能少死些人。”

  建國安董事也說:“有利於我們以後操控。就這樣吧。”

  珠江江口難民營的孫瑜大隊長得到了命令,在最後一天撤離時,可以交換給他們相關的火器。但是,妹子們和童子們得先送走。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6

第三百九十八章 I'LL BE BACK!

  接見大明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時,孫瑜大隊長沒有動用那兩貨。

  因為這位大將公開了自己的雙重身份,一是大明的將軍,二是臺灣的產業業主:縱橫大酒樓的業主。

  他在話裡話外要求孫瑜大隊長,以這兩種身份分別對待他。

  孫瑜大隊長頓時明白這是一種拉近雙方關係的手段,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熱情接待了他,把他請到了會議室裡,也就是臨時找了個桌子,拿了幾把椅子。

  這位大將在前後的交流和溝通過程中,充分體現出一位古代儒將應有的典範行為,舉止符合明人禮儀,語言文雅難懂……這讓接待他們的孫瑜大隊長等人不得不也顯得格外客氣,但是雙方說起話來比較費勁。

  當時,幸好有宋隊長這位明人在場中坐陪,否則,有一些話語再夾雜著方言,雙方實在無法交流。

  這一時期的大明文人們認為,語言作為一種交流和溝通工具,如果說得太清楚太明白,會顯得自己很沒有品,所以,說得越晦澀越難懂越委婉才是高人,才會更有利於雙方的資訊交換,這個習慣也影響到了武將身上,不想當儒將的武將,不是好將軍嘛!

  ……這就苦了孫瑜大隊長等人。

  當時在場的人都是僅能背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的水準,能知道那個“說”字其實念音樂的樂字,都是有相當深厚的文化知識了。

  雙方一點點說明,一點點交流,孫瑜大隊長知道了對方是要把這些妹子換成火器,而不是組團去臺灣採購和旅遊,這位大將軍也不是想當導遊。

  孫瑜大隊長在等待臺灣總部的回信時,好奇地問了一句:“這個,這個大明女傭的雇傭關係,是終身制嘛?”

  其實他更想弄懂的是,這個活生生的人竟可以互相轉送??

  他可以肯定,這些妹子不是被搶來的,否則她們不會是每個人都能拿著小包裹……而且在碼頭下船以後,並沒有人要逃跑,反而一大堆妹子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說笑著,要不能被人誤會她們是去臺灣團購嘛。

  當時在場的明人安保隊員們的眼睛都有些變大,胸脯都挺得更高了。這一點說明這一批妹子的品質要比以往的更好一些。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看著桌子對面的孫瑜大隊長,慷慨激昂地回答說:“百戰將士兮死沙場,保家衛國兮國有殤……”

  好吧,孫瑜大隊長確實佩服這傢伙的愛國情操,但是,他並沒有給自己答案。後來他自己才弄明白,這一時期明人的雇傭制還是極少,只是在一些紡織發達的地區或者其它手工業發達的地區算是正式出現了,其它的,基本都是長簽,可以長到一生一世,像潘金蓮那樣跳槽的事情,算是少之又少。

  當然也有打短工打零工的,那個與本案無關。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其實也在觀察著此地的情況。

  臺灣的縱橫酒樓是他和兄弟合開的,那裡的人員也是他安排的,這算是一種境外投資吧……他們把主要財產和親屬都放到臺灣,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愛大明,不去保衛大明,這裡才是他們的根,這一點並不矛盾。

  臺灣的縱橫酒樓很好的起到了情報搜集的作用。

  他和兄弟在分析得到的情報時,越看越心驚,這是一隻大老虎啊……普通的差役都可以佩戴上火銃,那麼他們的實力要有多大?他們竟然可以向鄭家賣一種聲震百里的火箭,傳聞可以將巨石化為齏粉……還有種種奇怪之物,無一不可用於軍事!

  然而他們沒有……他們要麼就是偏安一方,得過且過,要麼就是包藏著巨大的野心。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進到這個營地之後,雖然危言危行,貌似目不斜視,但是已經將這個小小的營地看個大概……這個營地建得好啊,那周邊沒有雜物,可以一目了然,特別是這個鐵線架子……他略一沉思便想明白,這物件大有妙處,可擋步兵,可擋騎兵!

  讓他更為心驚的是,那些士卒們的樣子。

  這些都是好兵,在戰場上定能衝鋒,若是身上披戴上鐵甲就更好了……不對,他們手中有火銃,遠遠射擊定然不用……但是他們真的沒有火繩,莫非是燧發?但是又不像,以前的情報中說他們可能是用一種長條的子彈。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在與那個自稱是大隊長的年輕人慢慢交談,感覺到對方性子急了些,這是因為對方年輕;感覺到對方對大明還是瞭解一些,雖然不多,他對自己還是有好感的,這一點能感覺到……

  正如情報中說,只要不違反了他們的規定,他們還是與人為善的……所以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儘量對他們奇怪的物件表現出一種淡然,再怪也沒有廣州城內那些真正的蠻夷怪。

  別說,這些人樣子穿戴上怪是怪,但還有那麼一種氣勢,說不出來。

  孫瑜大隊長端坐著,等著孔明亮拿回來命令。

  明人安保小隊宋隊長在旁邊也端坐著。

  他們的對面,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端坐著,他的身後,是兩名親兵昂首站立……孫瑜大隊長曾經讓他們坐著,他們禮貌地拒絕了。

  好吧,你們隨意。

  房間裡一時冷場了,該說些什麼?孫瑜大隊長本來不是一個善談的人,電公高德高公子來這裡就合適了。

  可是,沒有人知道那個宋隊長此時心情有多麼激動……對面是誰?

  是在廣州城內哼聲有回音的人,是巨富大家們都要給面子的人,可是今天,卻極為誠懇地與自己交談……以前在廣州城內,他見了對面的任何一人騎馬過來,都是要躲得遠遠的才行,可是現在,他們共坐一席。

  沉悶中,孔明亮終於把命令拿回來了。

  孫瑜大隊長認真讀完了命令後,把內容慢慢告訴了對方。

  這時,只見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忽然變了樣子,他一會兒站起來撫額感歎,一會兒坐下拊掌大笑,還說:“大事可成矣!哈哈……嗚!”

  孫瑜大隊長等人有些傻眼。你知道我們給你的武器是什麼嗎?用得著這個樣子嗎?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猛然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馬上笑著說:“見諒則個,本將軍失態了……我等還想要你們的那些鐵線……”

  這傢伙開始討價還價了。

  孫瑜大隊長當時想請示一下安保部,但是一想,這個鐵絲網不算啥,總請示倒是顯得自己沒有殺伐果斷的氣勢了。

  但是不回價,有些不舒服,再和他們要點什麼呢?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看到對面的年輕人陷放了沉思,便微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把玉佩,輕輕放在桌子上,說:“大隊長,此物皆是良玉,送與大隊長的手下分一分……”

  孫瑜大隊長當時馬上不想回價了,就算上鐵絲網吧,說道:“將軍,你要是馬上收回去,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微微一笑,心道,正如情報中所述,這些人等,果然廉潔,絕不貪小。

  他招一招手,後面的親兵上前收了起來。

  宋隊長給他們演示了大明版火銃和黑爾火箭的使用方法,並幾乎是手把手地教會了兩名親兵親手試射,並把後期的維護也一一講過,最起碼要會除鉛,這種大明版火銃,超過了二十發子彈後,內管壁上掛鉛比較重的……這時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反而沉靜無比,一直是不動聲色地觀看著。

  他忽然說道:“宋隊長可曾是我大明人士?”

  宋隊長說:“曾是……我曾經是廣州人士,去年便投了漢唐集團。”

  他眉毛動了動,再沒說什麼。

  可是,看了武器效果,好歹你給個評語啊,他卻沉默了。

  孫瑜大隊長不得不問:“將軍,你滿意否?”

  “甚好,漢唐集團還缺什麼?”

  “最缺柴油了……對不起,廣州城恐怕滿足不了……”

  “但凡是青壯……韃虜你們也敢要否?!”

  “沒有漢唐集團不敢要的人,只要是人……”

  “漢唐集團一日能製造出多少這樣的火銃?”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若是,我等子彈打完後……”

  “只能來臺灣購買。”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就在珠江口難民收容營碼頭上,等著漢唐集團搬遷完畢……妹子和童子早都被送走了。

  上次與廣州地方政府發生的跳貨事件,嚇到漢唐集團了。

  此次雙方在交流時,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聲稱兩廣總督杜大人正在追究此事,到時,一定會給個說法。

  孫瑜大隊長當時聽了後,微微一笑,心道,有這事就好……到時候再說。

  到了最後一天,雙方在碼頭上交割火器,還有幾捆鐵絲網。

  待到親兵親自把火器清點完畢後,雙方要告別了。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一抱拳說:“故人江海別,幾度隔山川。後會有期!”

  孫瑜大隊長回禮道:“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後會有期!”

  廣州水軍統領大將吳文敏又一抱拳說:“故關衰草遍,離別正堪悲!”

  孫瑜大隊長又一回禮,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道:“I'M!”

  “……”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0 12:17

第三百九十九章 健康的身體不受感染

  漢唐集團曾經自認為接收明人難民的計畫相當完善了,但事實上,這計畫總是不斷地被改變,太煩人了。

  他們事先把這個計畫中的運輸、接收、分流、再利用的四大基本環節,以及基本環節中的登記、分類、飲食、醫療衛生等若干小環節都一一設計好,考慮好,並且留下了相當大的餘地。

  漢唐集團在安排運輸的過程中,發現自己的帆船生產製造得多了些,開始出現了帆船等水手的狀況……僅僅是一個偽工業化製造帆船的生產,就輕而易舉地打破了這個時期,海船與水手的平衡關係,快些招吧,出過海的人還是很多的……但是還要進行培養和訓練,這速度就有些慢了下來。

  吳傑廠長摸著光頭,黑著臉說:“我這還沒升級呢,這水手就不夠了?要是我升級到鐵龍骨鐵肋骨咋辦?等著有了足夠的船有鋼板咋辦?”

  樊修技術員說:“呵呵,那個還早的呢。漢唐集團的設計師們也沒有想到我們現在就能把產量翻倍的提高!”

  “是啊,他們中的很多人還把我們想像成拉大鋸的水準,一個小小的標準化構件就改變了太多……”

  現在,這兩貨徹底放棄了把大飛輪整合上船的打算,重新去研究蒸汽版的機帆船技術,正好用定遠侯鄭聯訂制的船來練手……這裡面不是簡單的等比放大的問題,還涉及到一些節構性改變的問題。

  但是,漢唐集團沒有想到的是,鄭家集團和潘家商團能主動幫助運送難民,先不管他們的出發點是什麼,單單解決的運力問題就讓漢唐集團偷著樂了。

  什麼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實力強大者永遠會被多助。

  漢唐集團一邊說感謝的話,一邊堅決算報酬,兩家都堅決不用,口口聲聲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是大家在做善事,是積德。

  他們說這些個沒有用,漢唐集團還是給算了,按照正常商業行為給算了。

  這一點,兩家只能無奈地接受了,因為漢唐集團是他們最大的交易夥伴,結算的辦法多的是。

  漢唐集團不想給今後任何的所謂義務奉獻留下任何的可操作空間,不想把它變成一種魚肉的手段或是道德綁架的機會。

  能力多大,你的責任就有多大。

  善意,永遠是我們鼓勵的行為。

  積德,也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但是,這一切都會得到我們的認可與相應的回報……我們不反感別人來抱我們的大腿,但是,我們會儘量維護一種雙方認可的公正的交往。

  對這一點,漢唐集團從不在意古人可能會過度解讀,解釋什麼?時間長了,什麼都會事實清楚的。

  永勝伯鄭彩私下裡說:“二弟,漢唐集團這是在告訴我等,這兩家永遠是不同的……無論我等走的多近。”

  潘家家主潘擇臣私下裡說:“兒子,不是漢唐集團瞧不起我等,而是永遠把我等當成了生意人……是好事,也不是好事,慢慢來吧。”

  漢唐集團把難民接收的地點分成基隆、臺北、布袋鎮、熱蘭遮、高雄、河口這六處地方,本來以為夠用了,但實際上不夠。

  總量上,逃難的人數超過了漢唐集團的預估,據最後的登記人數,這一次他們最後接收的人數差點超過五萬人的總數。其中不包括私自在臺灣登陸的人員……這些人一定是聽說了什麼,幾個人,幾十個人的就駕著小船來臺灣靠岸登陸,而且還是故意避開港口。

  漢唐集團歡迎各種偷渡,但是你們登記一下好不好?

  漢唐集團的巡警體系現在還沒有完善,好在偷渡現象也沒有形成規模性,目前還是能對付了。

  本來難民的運輸的過程足夠長,計畫中,是可以讓這些地方的收容營周轉開的。所有的港口中,哪裡也沒有熱蘭遮收容營的淨化能力強,自然就以這裡為接收主體了。但是,就這裡出了些岔子。

  在珠江口難民收容營運送難民的高峰來臨前,歷史小名人施琅押送了一批戰俘來臺灣,事先連個招呼都沒有打,直接送人登門,就像快遞一樣送貨上門。

  漢唐集團不得不馬上接收這批人,還是以最快的速度。

  押送這個詞,被施琅理解得淋漓盡致!

  電公高德高公子本來慢悠悠地上船了,心裡還想著一會兒和這個施琅聊一會兒天,從他的模樣看,大家年紀差不多啦。

  但是他只是打開了倉門,看了一眼後,像是觸電一樣,飛快地跳了下來,急呼各個部門,還不廢話了,乾淨俐落地說:“快快救人,快快救人,全都是極度虛脫!!”

  他看到,那船倉裡擠滿了人,還充斥著排泄物的味道。裡面和人基本都是形體極度消瘦,面目異常蒼白的有,異常發紅的也有,從他們的動作上看,他們大多是反應遲鈍了,呆呆地看著打開倉門的電公高德高公子。

  各個部門馬上開始運做起來,其中以熱蘭遮城醫療中心為主體,他們出動了所有的人員,這裡都包括馬軍院長,看著他們開始忙碌,電公高德高公子這才放下心來。

  收容營也派出了所有的工作人員來幫忙。

  在熱蘭遮城碼頭上,電公高德高公子憤怒地叫著。

  他對著施琅說:“一條船,你裝了五百多人,一天一頓飯,一次給水,這是對待人嗎?你老實說,這路上死了多少人?你不怕作噩夢嗎?如果就是走海路的這些天,不可能餓成這個樣子,你們先前怎麼他們了?個人的成功就這麼重要嗎?不就是為了權錢二字嗎?”

  施琅用心地聽了這個所謂漢唐集團人的所有話,聽懂了大半,但也迷糊了大半,他詫異了,不明白這個怪怪的人為何如此激動。

  這就是漢唐集國的人?

  他耐心地等著這個人安靜下來,慢慢地說:“早先,漢唐集團是按照活著的人來計數,他們確實還活著,我施琅可以保證……絕無欺詐,我等聽聞漢唐集團誠信……”

  電公高德高公子簡直出離憤怒了,他想,丟你老母,你聽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嗎?!

  電公高德高公子高聲叫道:“@#¥#@&……*!”

  施琅簡直出離詫異了,他們漢唐集團莫非是要不認帳?可是又不像……否則現在哪裡會忙亂成一鍋粥一樣……

  還好,最後董事會都沒有人接見他,直接把他打發到二層行溪地區,讓何斌經理去接待他。

  電公高德高公子說:“好!不用搭理他!”

  馬德華關長安慰他說:“小高,你別以現代人的標準來要求他們,這些俘虜,他們沒殺了或者活埋了,就偷著樂吧……你沒見到那些還能走動的人,到了碼頭上哭著磕頭?在這個時空,你都沒法給屠殺下定義!你再看施琅那悠然自得,四處觀望的樣子,哪裡有一點良心受譴責的樣子?弄不好,他還以為自己做了好事情呢。”

  電公高德高公子咬著牙說:“要是這些俘虜當初把他們俘虜了呢?!”

  馬德華關長想了想說:“可能更糟糕,他們要是不知道有我們,就直接殺了,八成可能!”

  電公高德高公子對施琅的憤怒一下子消了,無奈地說了一個字:靠!

  但是他發誓,絕不與這個施琅聊天,絕不!

  施琅對此一無所知,他領著兩個親兵住進了熱蘭遮賓館,當然沒有攜帶武器。對熱蘭遮城的情況,他事先也是打聽過一些,不奇怪。

  他倒是安安心心地等著相關的手續,漢唐集團的頭大了。

  這些所謂的俘虜住進熱蘭遮收容營後,一下子就打亂了漢唐集團的計畫。

  在消毒間裡,馬軍院長摘下了口罩,脫了綠色大褂,又脫了橡皮手套,又換了一個大褂走了出來。

  他聯繫上了伍大鵬董事長,說:“這些勞工中基本都是低血糖,低血壓,電解質紊亂,腹瀉……總之,營養不良和極度虛脫的各種指症都齊全了,別說讓他們勞動了,現在連消毒這一關都不能過去,先口服生理鹽水和糖水吧,在我們檢查的過程中都死了六個。”

  伍大鵬董事長頓時緊張起來,這是要占住了收容營啊!

  伍大鵬董事長問道:“他們需要多少天能恢復?就是出來後不至於死了。”

  馬軍院長算了一下說:“至少一個月!”

  伍大鵬董事長當時就叫了起來,說道:“這麼久?!他們原先都是當兵的,不至於這麼差勁兒吧?大手術恢復期才要多久??”

  馬軍院長冷冷地說:“你不能拿現代人的體質去衡量他們,絕對比你想像得要差,他們從生下來就營養不良,發育的過程也是……要麼你等一個月,他們大多能成為合格的勞動者,要麼你得到一大堆屍體。”

  伍大鵬董事長當時咬著牙說:“好吧,我就當撿了一堆祖宗養著。”

  這樣,原本計畫中的周轉空間不夠用了。

  馬軍院長建議說:“我們也可以建敞開式消毒池,在布袋鎮吧,讓難民直接浸入式消毒後,換了衣服也可以。”

  伍大鵬董事長遲疑地說:“這樣的話,會不會增大我們民間被疫病感染的機會?”

  “健康的身體不會受感染!現在不同以前了,我們這裡足夠健康地來抵禦外來疫病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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