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我們的1654 作者:小樣有型 (已完成)

 
mk2258 2014-12-13 00:43: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75818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36

第五百章 漢唐集團遠洋船隊 27

  明商們按照果阿葡印政府規定的海關稅交了相關的費用,然後開始和當地的商人們交易起來。

  他們大體上當然不能是以擺地攤的形式販賣了,那都是小商販的想法,或者個別物品需要這樣做。

  當他們的商船還是在碼頭時,他們就和當地的商人開始了貿易。

  當時碼頭上人來人往,各種腔調的討價還價聲似乎都能傳進總督府了。

  阿拉伯商人親自上陣,他們不停地揮動的胳膊,跳著腳來報著數字。

  葡萄牙商人則是讓當地的代理説明他們貿易,他們本人則躲到遠處的樹陰下,或者太陽傘下觀望。

  當地的小商販們大多沒有機會,他們還是在圍觀著看,一但有了什麼機會呢?

  阿方索總督和自己的商務官在辦公室裡計算著這次貿易的得失。

  商務官說:“表面上看,我們的商人和公司損失了一半的利潤,明商們直接把貨送到這裡了,價錢比我們親自去大明採購要貴上不少。

  我們的商人好像還有些不滿呢!”

  阿方索總督一隻手舉著大紅鷹雪茄在鼻子下面聞著,他遲遲沒有剪開它,另一隻手擺弄著一個鍍金的大打火機。

  真是太貴了,這一套東西下來,差不多要五個埃庫多金幣。

  這還是暗示自己便宜了很多的價錢,還是從一位大明伯爵那裡的定貨中擠出來的,是真正的供不應求產品。

  嗯哼,這個要不是漢唐集團的產品,換做是其它地方的,或許自己可以不用花費這一筆鉅款,但是自己實在是太喜歡它們了。

  大紅鷹雪茄嗅起來竟然能聞到一種美妙的酒香,還有那個打火機,實在是太漂亮,取火也太方便了。

  “我們的商人確實是太短視,他們只喜歡看問題的表面。他們忘了,我們其實節省了時間和精力,還可以多跑幾趟歐洲,西班牙人那裡有的是銀裡亞爾。

  更重要的,對果阿來說,我們還多了海關稅。

  而且聽說那些土王們也拿出了他們藏在床底下的黃金……我們畢竟無法阻擋大明海商們的到來不是?”

  那名商務官說:“是的,那些土王們還有親自來購貨的,聽說還有用大象馱著黃金……我們自己缺少能打動他們的產品,但是大明商人們的貨物全都能打動他們,這一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阿方索總督找自己的商務官來商談事務,還因為漢唐集團海安大隊的一個商業提議。

  孫瑜大隊長提出,可以由果阿葡印政府和漢唐集團共同開據聯合擔保書,為那些在交易中資金不足用的商人提供對等擔保的服務,當然,商人範圍只限于明人和葡萄牙人,擔保資金的數額由雙方共同確認,擔保的手續費用雙方按比例共同分享。

  商務官說:“這是一條好辦法,我們可以得到相關的手續費,如果數額大的話,我們的收益會更高,至少風險嘛,我們雙方承擔,不算大。”

  阿方索總督笑了笑說:“他們就這一個目的嗎?你再想一想他們還有什麼目的?”

  商務官苦苦想了想說:“他們可以賣出去更多的貨物了?”

  阿方索總督說:“是的,他們這才是一個最大的目的。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好東西會多到都要擔心賣不出去嗎?!那他們又會買多少?!”

  商務官說:“漢唐集團的海安大隊也在這裡收購了大量的物資。大米、白麵、棉花,甚至連建房材料都要,他們說是為他們沿途的商站購買的。”

  阿方索總督說:“我們可以答應他們的聯合擔保,但是我們想要他們的那一項專賣產品,你一定要談下來,不容許別人插手。”

  “聯合擔保是一個好主意,但是,那個打火機我擔心他們的價錢很貴呢,歐洲那一方面利潤怕是不會太大。”

  阿方索總督說:“有時候,我們真不能只用商人的眼光去看問題。”

  阿方索總督打開了打火機蓋,他用大拇指轉動了一下那個齒輪,打火機順利地點著了,辦公室裡有了酒精的味道。

  他說:“你看到了什麼?”

  那個商務官說:“火苗!”

  阿方索總督甩滅了火苗,又轉動了一下那個齒輪,那個打火機又點著了。

  “你再好好看一下,看到了什麼?”

  那個商務官用心盯著看,然後他拿出了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帶著哭腔說:“總督大人,我真的只看到了火苗……”

  “好吧,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一名合格的商人……”阿方索總督微笑著說,“這是一種更輕鬆,更準確的點火方式,要是它能用在火銃上呢?”

  那個商務官用手帕捂住了嘴,說:“我的上帝啊,那個成本……”

  “一支槍當然不行,可是他們打火機裡的那塊東西,至少可以做出二十支槍,我們可以讓他們多配出一些。

  科爾上尉是一名好軍官,他的建議是對的。”

  那個商務官臨走前鞠了一躬,說:“我會和他們商談的,他們現在正在四處購買物資。”

  阿方索總督看著那個商務官的背影,喃喃自語地說:“他們的海軍竟然不參與做生意,真是奇怪啊……”

  印度西海岸因盛產香辛料而聞名於世。

  這裡出產的胡椒、小豆蔻、肉桂、丁香、羅望子、薑黃等,至少在兩千年前便已名揚世界。

  在不具備食品保鮮技術的年代裡,印度香料除了作為調味品之外,還被視作能夠保持食物持久不腐的天賜之物,在歐洲貴族家庭中廣泛使用。

  據傳,葡萄牙東印度公司最初將香料販回歐洲時,售價竟比黃金還貴,很多西方人是因為香料才認識印度的。

  當然明大陸上的使用者也需要這些香料。

  明商們當然也會購買這類物資,還有這裡的棉布,或是其它東西,但是漢唐集團的海安大隊卻沒有參與進來,他們另有任務。

  漢唐集團也同樣組織了自己的商船,但卻是以委託明商的形式來辦理。

  漢唐集團商業部門的人,沒有一個有過出海經驗,漢唐集團認為,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外放人員,這是會要人命的。

  於是,他們就以委託的辦法來讓明商負責,結算時按比例給委託人提成。

  潘家的帶隊商人有幸接下了這個委託的辦法。

  他們家的廣式商船讓他們在這次遠洋中並沒有受到損失,大賺一筆是一定的了,關鍵還要把漢唐集團的貨物推銷出去。

  漢唐集團在他出發前給他了一個商業計畫,而且為這個商業計畫寫了個流程,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這個商業計畫讓他感到新奇好玩,但是又在商業經營的情理之中。

  他在果阿中心廣場上搭了個大帳篷,還掛了一個橫幅,用葡萄牙語和當地的孔卡尼語寫著“漢唐集團商品展銷會”,在那裡面,他們不接受零售,起步就要十二個以上,主要是接受預定。

  這個展銷會上擺放了漢唐集團現在能批量生產的商品。

  商品中包括針織類、五金類、化工類、食品類、家電類、家居類一共六大類,七十幾個品種,產品擺放整齊,奪人眼球。

  這不僅是給葡萄牙商人看的,還是給土王們看的。

  印度地區的人有個習慣,他們喜歡獻寶,特別是黃金,那是他們眼中最潔的金屬,喜歡把它們獻給土王或者獻給神廟,那樣,他們認為會給自己帶來福氣。

  在那面的世界裡,印度神廟裡的黃金都要比他們印度銀行的國庫裡多。

  現在,果阿周邊地區人數實力最強大的是邁索爾王國。

  邁索爾王國最初只是毗奢耶那伽羅王朝下轄的一個小王國,到1565年時,王國使用一支300人的軍隊,已將規模擴大到33個城鎮。

  17世紀中期開始,邁索爾王國在切卡.德瓦拉賈統治時期進行了一系列的擴張,目前成為了德干高原南部的強國之一。

  強國之二就是現在的果阿北部的馬哈拉斯特拉邦,強國之三就是南部的卡納塔克邦。

  目前葡萄牙人還有英國人,都只是以商業網站的形式存在於印度西岸,這兩家在貿易上的優勢,還遠沒有轉化成政治或軍事上的優勢,加上漢唐集團還這樣攪和了一下,把荷蘭人帶溝裡了。

  切卡.德瓦拉賈國王聽說漢唐集團的事情後,派出了他的一位親臣;馬哈拉斯特拉邦的王公則是讓兒子來了;卡納塔克邦則是王公親自來了,當然,他還要找葡萄牙人有事要辦。

  漢唐集團商品展銷會上人山人海,把照顧商品的明人水手沒累死。

  懂當地土話的人太少,而當地人的問題太多。

  潘家的帶隊商人索性來了個VIP制,把一些看裝扮就能看出買不起商品的傢伙推出去,一些大戶帶的傭人也不能都進來。

  當地的人還算是比較聽話,他們一般都是皈依了天主教。

  但是土王們,一些外來的人們差不多都是信奉印度教。

  當達索爾王國的大臣、馬哈拉斯特拉邦的王公的兒子、卡納塔克邦王公親自到這裡以後,明人水手們發現原先一些悠閒逛著的大戶們都撤了,悄無聲息的。

  潘家帶隊的商人知道,這是當地的種姓制度造成的。

  印度種姓制度又稱瓦爾納制度,是在後期吠陀時代形成的。

  它是古代世界最典型、最森嚴的等級制度。

  四個等級在地位、權利、職業、義務等方面有嚴格的規定:第一等級婆羅門主要是僧侶貴族,擁有解釋宗教經典和祭神的特權。

  第二等級刹帝利是軍事貴族和行政貴族。他們擁有徵收各種賦稅的特權。

  第三等級吠舍是雅利安人自由平民階層。他們從事農、牧、漁、獵等,政治上沒有特權,必須以佈施和納稅的形式來供養前兩個等級。

  第四等級首陀羅絕大多數是被征服的土著居民,屬於非雅利安人,他們從事農、牧、漁、獵等業以及當時被認為低賤的職業。

  許多皈依了天主教的吠舍等級的商人,哪怕是致富了,再見到比他們級別高的,也還是怕。

  潘家帶隊的商人哪裡管他們這個,他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大戶來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37

第五百零一章 漢唐集團遠洋船隊 28

  在漢唐集團商品展銷會的大帳篷下,邁索爾王國的親臣,馬哈拉斯特拉邦王公的兒子,卡納塔克邦的王公,他們三幫子人分成三個角度站在了電器類產品的攤位前。

  帳篷內咖喱味更大了,但是潘家帶隊的商人毫不在意。

  潘家帶隊的商人見識極多,那些從來不洗澡的韃虜的臭味,怎麼洗也洗不掉的紅毛蕃子的臊氣,布袋鎮上刺鼻的硫磺味,鯨魚加工廠裡的腥臭味,他可是都經歷過太多了。

  話說這些味道他都不在意,這傢伙也可能有鼻竇炎。

  他熱情地說:“諸位,我這裡的物件很神奇,非高貴人才能用了它。”

  說完,他拿起一個手提電筒,繼續說道:“這叫電筒,大千世界中,只是漢唐集團才能出產此物,你們看!”

  他推了一下電筒的按鈕,此時儘管是白天,但在帳篷的遮陽下,也能看到電筒出的光亮!

  噢,這樣!

  三幫子人的眼睛和嘴立刻都變圓了,還都被他用電筒一一晃了一下眼,三幫子人又接連著眨眨眼睛。

  接著那個帶隊的商人又拿出一個檯燈來,說:“這是晚上看經文時用的……這些都是世上最潔的光了……再也沒有了。”

  他又打開了按鈕,三幫子人看到一個圓圓的玻璃球裡出了光,他們的眼睛又圓了。

  無論是婆羅門還是刹帝利,他們對於“潔”的追求,那是無窮盡的,但是他們還不是天天洗澡,他們尋求的是概念上的“潔”,這玩意兒還和血統有關……

  在準備這次貿易的貨物時,布袋玻璃製品廠的老穆廠長強烈推薦自己廠子出產的燈泡,要求將這個電筒和檯燈當成主力產品外銷。

  他說:“我們現在無法機械化出產燈泡的玻璃外殼和內部的玻璃體,只能用人工來一個個技術加工出來,如果不想辦法賣出高價,只給自己內部使用,太浪費人工了不說,沒法子促進明人玻璃匠的技術展,這每一個燈泡都要像是一個藝術品加工一樣吹塑……我們必須要用高價回報來讓明人玻璃匠有生產的熱情。這個電子管加工早晚要上吧?一開始是不是也得是人工?”

  大家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現在電池是加工技術難度最低的,關鍵是燈泡的玻璃體加工技術。

  機加工這一塊還顧不上他們,那麼只能是以人力來吹塑,就像他們加工暖瓶一樣,同時大家都練習著抽成真空的能力,畢竟他們還要做好了升級到電子管加工這一塊兒。

  每一項技術的展,都要有它展的相關性,不能是升級到一個死胡同裡就完了的。

  如果說漢唐集團的內部需求,那當然不會給明人玻璃匠高回報,但是要是外銷了,靠高昂的售價來給他們高工資,這也是一個促進技術展的好辦法。

  高昂的報酬,那會讓多少人來主動學,用心學,哪怕能到了半機械化時,都能有大用處,所以,漢唐集團的人都看明白了這一點,或者,這才是提高一線員工工資的好辦法。

  至於燈泡內部是抽成真空然後加黃磷來防止氧化,還是充加保護氣體來防止氧化,或是燈絲的種類是什麼,炭絲便宜鎢絲貴之類的,這些都不是難事。

  所以,他們就把電筒和它的衍生物列入了商品化的範圍,這東西一開始就在福建大賣,但是很快就飽和,這個是因為價錢的原因,將近二十兩白銀一個或一台,而且以後還要再買配件,這價錢,它當然無法大眾化。

  所以,它必須走出去,走到世界市場上去。

  印度土王的那三幫子人當時就把所有的電筒和檯燈買光了,沒有問價錢,所有物件到時候一起算。

  當時,那個潘家帶隊的商人的腰都不自覺地彎了一下,這就是老一輩人傳說的黃金買賣啊,好多年都不見了,他們都不問價!

  馬哈拉斯特拉邦王公的兒子迷上了漢唐集團的化妝品。

  印度地區的人是一個喜歡香料的人,燒的,抹的,吃的應有盡有。這一點,可以從他們的印度神廟裡總是煙霧繚繞的情景看出來。

  這一點,隨著佛教很早都流傳到明大陸了,引了明大陸諸多的焚香藝術,那個崇拜啊,甚至彈琴不焚香都不行,連道教也跟著學上了呢。

  但是這幫子人目前只是停留在使用天然香料的程度上,當然,全世界除了漢唐集團,好像現在還沒有人能夠做到普通的低壓萃取提純技術,更不要說高壓蒸餾提純了,好像高濃度酒精浸取也不能做到。

  那麼漢唐集團可以保證,除了傳說中全無敵的神香之外,他們先算是當世第二香吧。

  所以漢唐集團的雪花膏有一種迷人的芳香,而且時間長久;漢唐集團的香水能有熏出八裡外的芳香;漢唐集團的香皂和洗水就是那麼的芳香,不服不行。

  事實上,漢唐集團在印度地區的名聲還完全是靠這個原本不起眼的產品打出來的。

  這一些化妝品其實都是這個時空男人們自己用的。

  漢唐集團原先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時空的印度男人好像都是非常喜歡香,各種香。那麼有關香文化,至少還可以寫出一篇正了八經的論文。

  但是漢唐集團化妝品公司的馬旁經理卻沒有這個心思,這個傢伙一心撲在人造香精的事業上,誓要用人造香精擊敗一切天然香劑,要不然哪裡能體現出漢唐集團的技術。

  當然,巴音工程師一直在背後支持他,甚至慫恿他,她對自己在那面世界裡的黃臉婆形象還記憶猶新,想要保持皮膚年輕,就要從年輕時做起。

  不過,漢唐集團這次帶的化妝品量大、貨優、價高,絕對能滿足這個市場的要求。

  邁索爾王國的親臣看不明白漢唐集團的沖水馬桶,卡納塔克邦的王公很好奇漢唐集團的搪瓷產品,好吧,潘家帶隊的商人叫了一行人專門為他們兩個講解和演示,態度認真而且熱情。

  要不說這個古人和古人就是容易交流,他們互相說著說著,還能轟然大笑,不知道他們說到了什麼笑點。

  外貿買賣能做到這個地步,世界真是太和諧了。

  其實這個時候展銷會上也不僅只有這三幫子人,葡萄牙商人也是有一些,這些人同樣也被迷住了。

  不過他們倒是理智得多,當他們聽說使用了那個電筒和檯燈,以後只能不停的買漢唐集團的電池和燈泡,否則沒用時,便放棄帶到歐洲的打算。

  這性價比太低了。

  他們對於漢唐集團的婦女頭飾和各種辦公用品感興趣。

  特別是書寫紙和筆,那紙上還好心地印刷了紅色的格,這是怕寫亂了吧。

  那筆和墨更是比以前好了,那筆芯放到墨水桶裡,它竟然能自動吸墨!

  價錢上,完全可以接受,相信歐洲的教會一定會購買的。

  還有一些葡萄牙商人喜歡他們的五金件,五金件,這真是一個怪名字。

  這裡雖然名叫漢唐集團商品展銷會,但也不光是賣漢唐集團的產品。

  潘家還有自己的一些產品,比如小五金件之類的東西。

  當然,這不是潘家偷偷加私貨,大家合作嘛。

  關於小五金件這一塊兒,從一開始,漢唐集團就一點點也沒有參與加工的願望,當潘家進入到機加工行業後,在紅星工業區連哄帶引導地方法下,在明人中好容易才培養出一批機加工人員。

  紅星工業區忙不停地幫他們小心地升級,這樣,紅星機加工廠慢慢地擺脫了為加工些錘子都要專開一個車床,專門派一個漢唐集團的技術員親自動手的局面。

  在這樣的工業初級加工上,幫助了別人,實際上往往是幫助了自己。

  潘家的小五金件完全是照著漢唐集團的小五金產品加工的。

  在漢唐商品展銷會上,那些個鉗子、扳子、螺絲刀、羊角錘子等工具都擺了出來,至於說螺絲釘、螺栓螺母之類的就不必提了。

  這些工具的材料鋼,當然都是漢唐集團提供的,它們連最初級的工具鋼都不算,但也是其他人無法批量加工出來的。

  漢唐集團有一些技術員對此也表示擔心,我們太肆無忌憚地推行各種近現代設備了吧?

  李子強董事不在意地說:“怕啥?現在我們的生產能力要是夠,誰來買我的鍋駝機我都賣!”

  “我靠,要是讓西方人學去了,這不是拉升了他們的技術水準嗎?”

  “別擔心,任何技術都是一個系統工程,你把一節電池給西方人,他們能仿照出來嗎?”

  “我們這樣的乾電池他們肯定不成,但是鍋駝機能吧?”

  “原理是什麼?材料的要求是什麼?機加工的要求是什麼?弄不懂這些,他們仿照了也沒有用,明人技術會進步更高。”

  “也對啊,等他們搞通了,這裡的明人技術員,可能也早早就升級了……”

  “到那時,他們就是我們的技術員了……明人,也該成為一個歷史名詞了。”

  好幾個葡萄牙商人核計了半天,覺得這個五金件似乎在造船廠或者作坊裡就能夠賣出去,於是也都買了下來。

  事實上,這個展銷會到底賣了多少,海安大隊長孫瑜還真不知道,一來這個不歸他管,二來他們又開始忙著大明城的地基工作,用王成和何馬象船長的話說,咱們真的就是給他們保駕護航的……

  在漢唐集團商品展銷會的大帳篷下,邁索爾王國的親臣,馬哈拉斯特拉邦王公的兒子,卡納塔克邦的王公他們三幫子人分成三個角度站在了電器類產品的攤位前。

  帳篷內咖喱味更大了,但是潘家帶隊的商人毫不在意。

  從來不洗澡的韃虜的臭味,怎麼洗那紅毛蕃子也洗不掉的臊氣,布袋鎮上刺鼻的硫磺味,鯨魚加工廠裡的腥重味。

  這些味道他都不在意,這傢伙可能有鼻炎。

  他熱情地說:“諸位,這個物件很神奇,非高貴人才能用它。”

  說完,他拿起一個手提電筒,繼續說道:“這叫電筒,大千世界中,只是漢唐集團才會有,你們看!”

  他推了一下電筒的按鈕,此時儘管是白天,也能看到電筒發出的光亮!

  三幫子人的眼睛和嘴立刻都變圓了,還都被他用電筒晃了一下眼。

  接著那個帶隊的商人又拿出一個檯燈來,說:“這是晚上看經文時用的……這世上最潔的光了……”

  他又打開了按鈕,三幫子人看到一個圓圓的玻璃球裡發出了光,他們的眼睛又圓了。

  在準備這次貿易時,布袋玻璃製品廠的老穆廠長強烈推薦自己廠子出產的燈泡,要求將這個電筒和電燈當成主力產品外銷。

  他說:“我們現在無法機械化出產燈泡的玻璃體,只能用人工來一個個技術加工出來,如果不想辦法賣出高價,只給自己內部使用,太浪費人工了不說,沒法子促進明人玻璃匠的技術發展,這每一個燈泡都要像是一個藝術品加工一樣吹塑……我們必須要用高價回報來讓明人玻璃匠來有熱情。這個電子管加工早晚要上吧?一開始是不是也得是人工?”

  大家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電池是加工技術難度最低的,關鍵是燈泡的玻璃體加工技術。機加工這一塊還顧不上他們,那麼只能是以人力來吹塑,就像他們加工暖瓶一樣,同時大家都練習著抽成真空的能力,畢竟他們還要做好了升級到電子管加工這一塊兒。

  每一項技術的發展,都要有它發展的相關性,不能是一個死胡同式升級。

  所以如果給明人玻璃匠高回報,也是一個促進技術發展的好辦法。

  至於燈泡內部是抽成真空然後加黃磷來防止氧化,還是充加保護氣體來防止氧化,或是燈絲的種類是什麼,炭絲便宜鎢絲貴,這些都不是難事。

  所以,他們就把電筒和它的衍生物列入了商品化的範圍,這東西在福建大賣,但是很快就飽和,這個是因為價錢的原因,將近二十兩白銀一個或一台,而且以後還要再買配件,這價錢,它當然無法大眾化。

  所以,它必須走出去,走到世界市場上去。

  三幫子人當時就把所有的電筒和檯燈買光了,沒有問價錢,到時候一起算。

  當時,那個潘家帶隊的商人的腰都不自覺地彎了一下。

  馬哈拉斯特拉邦王公的兒子迷上了漢唐集團的化妝品。

  印度地區的人是一個喜歡香料的人,燒的,抹的,吃的應有盡有。這一點,可以從他們的印度神廟裡總是煙霧繚繞的情景看出來。

  這一點,都流傳到明大陸了,引發諸多的焚香藝術。

  但是這幫子人目前只是停留在使用天然香料的程度,當然,全世界除了漢唐集團,好像現在還沒有人能夠做到普通的低壓萃取提純技術,更不要說高壓蒸餾提純了,好像高濃度酒精浸取也不能做到。

  所以漢唐集團的雪花膏有一種迷人的芳香,而且時間長久;漢唐集團的香水能有熏出八裡外的芳香;漢唐集團的香皂和洗髮水就是那麼的芳香。

  事實上,漢唐集團在印度地區的名聲還完全是靠這個原本不起眼的產品打出來的。

  這一些化妝品其實都是這個時空男人們自己用的。

  漢唐集團原先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時空的男人好像都是非常喜歡香,各種香。那麼有關香文化,至少還可以寫出一篇正了八經的論文。

  但是漢唐集團化妝品公司的馬旁經理卻沒有這個心思,這個傢伙一心撲在人造香精的事業上,發誓要用人造香精擊敗一切天然香劑。

  當然,巴音工程師一直在支持他,甚至慫恿他,她對自己在那面世界裡的黃臉婆形象還記憶猶新。

  不過,漢唐集團這次帶的化妝品量大、貨優、價高,絕對能滿足這個市場的要求。

  邁索爾王國的親臣看不明白漢唐集團的沖水馬桶,卡納塔克邦的王公很好奇漢唐集團的搪瓷產品,好吧,潘家帶隊的商人叫了一行人專門為他們兩個講解和演示,態度認真而且熱情。

  要不說這個古人和古人就是容易交流,他們互相說著說著,還能轟然大笑,不知道他們說到了什麼笑點。

  外貿買賣能做到這個地步,世界真是太和諧了。

  其實這個時候也不僅只有這三幫子人,葡萄牙商人也是有一些,這些人同樣也被迷住了。

  不過他們到是理智的多,當他們聽說那個電筒和檯燈以後只能不停的買漢唐集團的電池,否則沒用時,便放棄帶到歐洲的打算。

  這性價比太低了。

  他們對於漢唐集團的婦女頭飾和各種辦公用品感興趣。

  特別是書寫紙和筆,那紙上還好心地印刷了紅色的格,這是怕寫亂了吧。

  那筆和墨更是比以前好了,它竟然能自動吸墨!

  價錢上,完全可以接受,相信歐洲的教會一定會購買的。

  還有一些葡萄牙商人喜歡他們的五金件,這真是一個怪名字。

  這裡雖然名叫漢唐集團商品展銷會,但也不光是賣漢唐集團的產品。

  潘家還有自己的一些產品,比如小五金件之類的東西。

  當然,這不是潘家偷偷加私貨,大家合作嘛。

  關於小五金件這一塊兒,從一開始,漢唐集團就一點點也沒有參與加工的願望,當潘家進入到機加工行業後,在紅星工業區連哄帶引導地方法下,在明人中好容易才培養出一批機加工人員。

  紅星工業區忙不停地幫他們小心地升級,這樣,紅星機加工廠慢慢地擺脫了為加工些錘子都要專開一個車床,專門派一個漢唐集團的技術員親自動手的局面。

  在這樣的工業初級加工上,幫助了別人,實際上往往是幫助了自己。

  潘家的小五金件完全是照著漢唐集團的小五金產品加工的。

  在漢唐商品展銷會上,那些個鉗子、扳子、螺絲刀、羊角錘子等工具都擺了出來,至於說螺絲釘、螺栓螺母之類的就不必提了。

  這些工具的材料鋼,當然都是漢唐集團提供的,它們連最初級的工具鋼都不算,但也是其他人無法批量加工出來的。

  漢唐集團有一些技術員對此也表示擔心,我們太肆無忌憚地推行各種近現代設備了吧?

  李子強董事不在意地說:“怕啥?現在我們的生產能力要是夠,誰來買我的鍋駝機我都賣!”

  “我靠,要是讓西方人學去了,這不是拉升了他們的技術水準嗎?”

  “別擔心,任何技術都是一個系統工程,你把一節電池給西方人,他們能仿照出來嗎?”

  “我們這樣的乾電池他們肯定不成,但是鍋駝機能吧?”

  “就算他們能仿照出來有什麼用?原理是什麼?材料的要求是什麼?機加工的要求是什麼?”

  “也對啊,等他們搞通了,這裡的明人技術員,可能也早早就升級了……”

  “到那時,他們就是我們的技術員了……明人,也該成為一個歷史名詞了。”

  好幾個葡萄牙商人核計了半天,覺得這個五金件似乎在造船廠就能夠賣出去,於是也都買了下來。

  事實上,這個展銷會到底賣了多少,海安大隊長孫瑜還真不知道,一來這個不歸他管,二來他們又開始忙著大明城的地基工作,用王成和何馬象船長的話說,咱們真的就是給他們保駕護航的……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37

第五百零二章 漢唐集團遠洋船隊 29

  果阿地區的這個時候是天氣最好的時候,一切都是爽爽的。

  氣溫二十來度,氣壓一直在正常範圍中波動,天高雲淡,風力一直是三四級。

  還有一些想去孟買做生意的明商,就直接去了。

  在這個印度地區西海岸的近海,還不至於有海盜,葡印總督和科爾上尉都信誓旦旦保證過這一點。

  海安大隊的隊員們都住在船上,他們不想去果阿城裡住。

  原因是他們在船上的住宿條件要比陸地上好,說實話,這個果阿城裡,空氣中始終有一股腐爛的味道,污水還四流,不小心就踩到。

  不管怎麼說的,他們這些人都是這個時空最乾淨的人群,看不上別人。

  休閒時,大家輪流上岸遊玩,這個雙方在簽約時都有過說明。

  一開始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何馬象船長,也像是普通隊員們一樣在街上亂走一氣,但是真的沒啥好買的。

  一般的水果買著吃,腰果算是這裡的一種特產吧,但是有海安隊員說,那物件吃多了頭痛。

  他們一起逛街時,都對當地的女人披沙麗感到憤慨,媽蛋的,又不是伊斯蘭教,擋啥子面紗呢?

  有的女人看身材真心不錯,但是看不到臉!

  那條一直陪著的微笑的老海狼說:“那些印度教徒怕那些回回強行娶他們的女子,亂了種去,便一來給他們的女子披紗巾,二來讓他們的女子童婚,八、九歲嫁人,那是尋常之事,三來就是寡婦之人也勸導她們再嫁……”

  王成船長點點頭,說:“原來如此,那麼你們明人也勸寡婦守活寡,又是為什麼呢?”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說:“王船長,其實在下已經有漢唐集團的身份證了。

  他們明人勸人守寡,主要是寡婦若是有了官府發放的貞節牌坊,她名下的田地是可以免稅的,逢年過節還有衙門送銀兩。

  當然,也是為了守義,但至少不會要了人的性命。”

  孫瑜大隊長恨恨地說:“媽蛋的,又是逆向道德標兵,害人害已!總是號召別人去學扯蛋的標兵……”

  “……”

  隨後他們就沒有功夫逛街了。

  再說了,這裡雖然是印度西海岸最大的殖民城市,也是人口最多的,但是在這個時空裡,它們實在不如大明沿海城市的水準。

  他們開始為了那塊租下的地忙活開了。

  關鍵是現在那地方大了些,而且離果阿河遠了些,這就需要好好規劃一下,但是三個人誰也不會這個。

  三個人圍在草草畫出的圖紙旁吵得厲害,也沒有啥好辦法。

  孫瑜大隊長說:“可拉倒吧,咱們不是幹這個的,莫不如就把土地平整好,砂石準備好,等著專業人員來修建,咱們互相吵個什麼勁頭?

  王成船長你那個設計是搞成個居民區,何馬象呢?你那是個生產隊!我這好說歹說是一個大一些的步行街……”

  何馬象船長不喜歡聽了,說:“留些地種大豆不好啊?那東西改良土地——這裡有多好的黑土地啊。”

  但是最後大家一致同意的是,還是把基礎建好得了,不扯那些不是本行的事情了。

  他們投入了火熱的基建工程中,燒荒吧,掩埋一些低窪地,特別是周邊一些死泡子,爛泥塘的,那都是養蚊子的地方。

  這個時空裡,印度地區的勞動力太豐富了,加上基建活兒又不是什麼技術活兒,這工程就進展順利了。

  三個人由勤務兵打著陽傘,站在一處高地,叉著腰,對著一張破圖紙,對著整個工程現場左指一下,右揮一下的,都在那裡冒充現場指揮呢。

  這個工地的勞動力主要是招募來的,全是壯勞力,幹活還肯出力的。

  在遠一些的果阿河邊,還有一些他們購買的奴隸。

  這裡的人口可以買賣。

  在當地幾個邦裡,比首陀羅的級別更低的人叫“達利特”,用當地話說,就是“被壓榨的人”。

  他們決不可以參加任何宗教活動,所以永遠不可能有第二次生命。

  在傳統上,達利特被認為是骯髒的,並且這種骯髒還可以借由接觸傳染給別人,因此他們要躲大家遠遠的。

  連首陀羅人都看不起他們,而且他們自己還認命,活著就活著,死了就死了。

  這些人走路要避著人,因為他們不能讓自己的影子落到路人的身上。

  更有甚者,有的人帶著掃帚,邊走邊掃掉自己的腳印。

  他們若是為哪一個村子的人工作,卻不允許住在村子裡,他們也不能到村子的井裡打水,只能到村外邊去想辦法。

  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給土王們當奴隸,那樣,他們至少會和與自己身份一樣的人來往,精神和物質負擔都會小一點。

  在漢唐集團的計畫書裡,他們要買這些人去為新加坡城建服務,當然,現在臨時又加上了安達曼島。

  本來招募勞工也可以,但是漢唐集團考慮到這個時空的風俗習慣,還是決定要買。

  其實他們看中了買的勞力要便宜很多,成本這東西,在這個時空大於人權了。

  何馬象船長領著那條微笑的老海狼去找到了卡那塔克邦的王公。

  這傢伙不僅帶著那面世界的一級保護動物大象來,還公然在果阿城裡私搭亂建了一頂大帳篷,鋪上了足有一尺厚的地毯。

  整個帳篷內金光閃耀的一榻糊塗,但是咖喱味十足,還夾雜著雪花膏的味道。

  當何馬象船長通過那條微笑的老海狼提出購買達利特時,那個中年王八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何馬象船長當時心裡一沉,看看吧,漢唐集團給的資料有誤呢,人家不同意人口買賣——

  那個中年王八蛋給了個理由是:它們怎麼可以用最潔的最神聖的黃金來交換?

  何馬象樂了,原來如此。

  只要能換,只要漢唐集團有,一切都好說。

  結果那個中年王八蛋提出可以用清涼油或風油精來換,火柴也可以。

  這個中年王八蛋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刺激性的東西。

  當時在漢唐集團的展銷會上,那個潘家帶隊的商人剛剛開始展示清涼油的用法,這個中年王八蛋抓起來就抹臉上,差點都抹眼睛裡了。

  他整個人的臉都木木的了,卻揮著手說全都要了。

  幸好那個潘家帶隊的人機靈,想了辦法給其它兩家也分了些。

  在展示風油精的使用方法時,都沒有敢告訴他們這物件還可以喝。

  一但喝多了,誰能負責?讓他們以後慢慢發現去吧。

  但是這次他們帶的貨全賣完了。

  那個中年小可愛說可以先欠著。

  何馬象船長高興地舉手示意五盒或五瓶換一個人,這個可以討價還價的。

  但是那個中年小可愛像是有些發火的樣子了。

  何馬象船長當時有些臉紅了,真的,太欺負人了,自己給的價太低。

  他又讓那條微笑的老海狼給他出價十五盒或十五瓶換一個人。

  還沒有等那條微笑的老海狼出價呢,那個中年小可愛說,它們怎麼能值這麼多呢,一盒或一瓶換十個吧。

  後來何馬象船長才知道,這個中年小可愛最多能數到十。

  這一下子他們換的人可多了,也沒想到這個中年小可愛能那麼快就把人送來,還都是壯年,能幹活的。

  當然,也按照要求送了些女人,但是沒有孩子。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說:“孩子都是王公的,與父母親無關——”

  何馬象船長沉默了,最後歎了一口氣,算了,我們尊重當地的風俗。

  何馬象船長當時嗷嗷叫著說:“三年,只要你們勞動三年,我們就給你們自由,給你們尊嚴!”

  但是那些人臉上還都是木木的,沒有悲傷和喜悅。

  何馬象船長只能翻著白眼想,既然你們自己都接受了這種生活狀態,那麼就先幹活吧,其它的以後再說。

  沒有想到的是,這些達利特投入到工地中時,媽蛋的,那些雇工不幹了!他們認為他們不能和這些不潔的人在一起勞動,還拿出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怎麼不潔?他們都是用我們的香皂在果阿河裡洗過澡,你們連肥皂都買不起!

  當時孫瑜大隊長還在心裡大罵,媽蛋的,你們也是打工的,還學別人歧視!還看不起比你們還弱勢的,都是一些王八蛋!!

  但是,還是要尊重這個時空的風俗習慣,最後還是把那些達利特都投放到河邊篩沙子去了,這個建材也是有多少要多少。

  又在那裡安排了幾十頂行軍帳篷,把地方圈起來。讓海安隊員親自給他們做飯,送飯。

  在這裡,雇傭給他們送飯的人都雇傭不到。

  這樣,工地上才安生起來,那些雇工們才老老實實的又幹活了。

  漢唐集團船隊的到來,還引起了英國東印度公司的注意,他們也主動前來加入到商貿活動中。

  1613年,英國東印度公司在印度西部的蘇特拉設立貿易站,不久,又在印度東南部的馬德拉斯建立商館。

  大概在1698年吧,東印度公司向印度莫臥兒政府買下了位於孟加拉灣恒河口岸的加爾各答。

  加爾各答村莊雖小,作用卻非常大,其周圍盛產大米、黃麻,河流縱橫交錯,平原一望無邊。

  東印度公司在這裡設立了貿易總部,把印度的糧食和工業原料,源源不斷地運回英國,從中獲得了豐厚的利潤,慢慢成長為一個巨獸。

  但是,現在,他們好像沒有這個機會了,而且能不能在印度地區站住腳都是個問題。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38

第五百零三章 漢唐集團遠洋船隊 30

  漢唐集團一直認為,在現在這個時空,衡量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勢力的發展力,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它的裝備製造業發展的如何,甚至可以退而求次,看它的生產加工業發展的如何,再到最後,哪怕看它的手工業發展的如何。

  西、葡兩國他們在殖民活動中的收益,幾乎無一例外地都是來自對殖民地物產的掠奪,而兩國本土的製造業卻是異常薄弱,如此一來,兩國即便在極盛時期也不過充當了其他國家的貴金屬提供者角色。

  兩國依靠近乎無限的殖民地金銀支付貿易上的逆差,而本土的手工業卻在不斷地萎縮,製造業近乎崩潰,成品與原材料嚴重依賴進口,因此這個龐大的殖民帝國經濟陷入了這樣的一個閉環:從殖民地輸入金銀,然後本土用輸入的金銀向國外購買物品,使別國的技術得到發展。

  他們辛辛苦苦從世界各地搬運的財富無法在本國沉澱下來,先不說能不能與國民分享吧,連國庫都不算充實。

  最終讓後發展起來的英國這樣的國家借助他們帶來的財富,完成了工業革命。

  而他們兩國國內則是物價高漲,生計難尋,這當然是他們不得不奔向大海,到美洲發展的根本原因。

  當然,這個時空的工業,也只能以手工業來作為代表了。

  手工業的技術水準如何,就表明這個國家的技術發展力了。

  一些英國商人來到漢唐集團的展銷大帳篷裡後,他們第一個就對這個帳篷本身感興趣了。

  帆布,是一種較粗厚的棉織物,因八世紀的北歐維京人最初將它用於船帆而得名。

  所以有人認為帆布和帆船應是同時出現的,但事實不是這樣。

  帆布的歷史發展極其久遠,早在古羅馬時代帆布就得到了廣泛的應用。由於帆布是多股線織造,所以質地堅牢、耐磨、緊密厚實,當時的古羅馬人最初用它製作訓鷹時的腕套。密織的厚帆布還具有良好的防水性能,最終被古羅馬人大量用來製作行軍帳篷。

  因為這個帆布啊,它具有堅牢耐磨的特性,它後來便有了很大的發展。

  比如第一個現代降落傘由帆布製作,第一個現代足球用橡膠做芯帆布做的球面,十五世紀出現的世界上第一幅油畫,畫布也是採用厚實耐磨的帆布。

  十六世紀初帆布由商人帶到了美洲大陸,在歐洲大陸移民美洲的初期,帆布包便成為嚮往自由,充滿冒險精神的人們的最愛,後來出現的世界上第一條牛仔褲也是由帆布縫製,而後世界上第一雙帆布鞋的誕生標誌著帆布發展到一個新的時期,帆布開始更加貼近人們的生活。

  當然,由於需要,漢唐集團的紡織公司不得不把它的產品提前拿出來,由於原料的原因,他們主要是用黃麻和劍麻的麻帆布加工為主。

  漢唐集團對麻帆布那是無窮無盡的需要,因為它可以做帆,可以充當運輸帶,可以做鞋,可以做帳篷,可以做包,可以做外衣褲。

  其它小方面的用處也很多,無法一一說出。

  所以,他們遠遠沒有到了可以外銷的程度,就算是在臺灣漢唐集團管理的地方,它也賣的不便宜。

  在福建,若是有一雙帆布鞋,或者帆布包,那是比較牛逼的事情。

  麻布和麻帆布是兩個概念。

  這與它們加工的過程有關,這個時空的麻織技術,無法把植物粘合度較弱的麻絲織成更加結實和緊密的程度,從而達到可以稱之為帆布的範圍內。

  但是棉花卻可以以這個時空的加工技術,通過加厚的技術方法來使棉布達到更加結實一些的程度,所以棉帆布一定會很重,特別是當它們在海面上吸潮之後。所以,絕對不會出現在《加勒比海盜》中,幾個人輕鬆寫意地便把一面軟帆升了起來,那軟帆還能隨風輕輕飄揚,除非是現代世界的產品。

  材料的進步,是一個系統的進步,是一個歷史的進步。

  那幾個英國商人看到漢唐集團商品展銷會上的帳篷後,幾個人就嘀嘀咕咕,從這面帳篷支撐架的數目看,它太輕了,而且看上去細密而結實,可惜他們個子不夠高,摸不到帳篷的質料。

  他們轉動地湛藍的眼睛,不停地打量著,然後他們看到了那些水手們的鞋子。

  說這個時空的人窮得連鞋子也穿不上,這個不能反映出真實的貧窮。

  這就像說在那面的世界,一個人是因為貧窮只能看盜版網文一樣,不能採信。

  鞋子,絕對是這個時空個人生活的一個大件。

  自從漢唐集團為了自己的需求,不得不生產出冷粘式的帆布面,皮革底的帆布鞋子,以便給工人們提供方便,在安保隊裡面,也是有大需求。

  等它出現後,現在出海的人基本上都想辦法換上它。

  輕便,結實,不被海水浸泡,這幾點就是關鍵了,是剛性需求。

  那幾個英國商人夠不到帳篷頂部,但是他們可以蹲下來摸明人水手們的帆布鞋子。

  可是他們倒是事先打個招呼啊,由於太好奇了,直接就蹲下來摸。

  這個可把潘家那個帶隊的商人嚇了一大跳,他當時沒有注意,條件反件式的一腳就踢翻了那個英國商人,口中喊道:“爾等做甚?為何要摸我的腳??”

  那個英國商人也不氣惱,從地上爬起來,略做一禮,用葡萄牙語說:“先生,對不起,我對您的鞋子感到很好奇!”

  “噢,這樣啊,你不像是葡萄牙人,英國人吧?那看看吧——”

  那個帶隊的商人抬起了一隻腳,他同時看看那個英國商人的鞋子,粗大笨重的皮鞋,穿著一定不舒服的。

  那個英國商人蹲下,反復摸著看了看,站了起來,禮貌地問道:“這個鞋子是用黃麻紡織成的帆布做的,它和我們頭上的帆布帳篷質料一樣嗎?”

  兩個人一起抬頭又看了一下篷頂。

  那個帶隊的商人想了想說:“不甚相同!我等的帳篷可以防雨,這個鞋子浸水便會濕透了——”

  那個英國商人的藍眼睛凝重了,莫非還會比這鞋上的帆布更細密更結實?這可是黃麻的——

  他向著那個帶隊的商人鞠了一個躬,又說道:“這個商品展銷會上,可有這樣的帆布帳篷和鞋子賣?”

  那個帶隊的商人仰面長笑,說:“你這個蕃子倒是有眼光,那漢唐集團若大的黃麻帆布廠子裡日日夜夜生產,濃煙滾滾,響聲隆隆,那帆布如流水般出產,這都不夠本地的需求,想要這等物件,等吧,或許下次前來,可能攜帶一些。”

  “——”

  那個英國商人昏了頭,這個織帆布的廠子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果阿城裡就有,孟買也有。

  就在現在,孟買對面的印度陸地上,那些蘇丹們自己輕營的棉紡織廠都是有高達萬人的工人規模,還不止一家如此。

  但是從沒有聽說能夠是濃煙滾滾,莫非是漢唐集團會巫術來加工黃麻?

  漢唐集團沒有在蘇特拉地區的展開商貿的計畫,雖然那裡同樣在印度地區的西海岸,雖然那裡有英國東印度公司的最大的貿易站。

  原因很簡單,那裡的周邊人口遠比果阿少,發展的歷史也太短了,另外,這個還與漢唐集團的歐洲戰略不符。

  小規模的商貿,那是無法阻攔的,但是若想在一定程度上對他們進行技術輸出,又不符漢唐集團的利益,畢竟他們選擇的是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

  那個英國商人決定不去想為什麼了,他恭恭敬敬地給那個帶隊的商人又鞠了一個躬,很有紳士的范兒。

  這倒把帶隊的商人弄不好意思了,這個人就怕別人對自己多禮是不?

  他熱情地說:“沒甚了不得,有事你就說話,這人在江湖上行走,哪裡有不求人,不問人的。”

  那個英國商人真誠地說:“我若是想要去那漢唐集團的廠子訂購此物,難是不難?”

  “哈哈,你可問對了人,我等離開時,那是真難,但是我估計著,這次要是回去後,可能就不難了。

  這漢唐集團的廠子那是有鬼神之力,原先那個火柴之物,極難買到,你看,現在你們這裡的蕃子都可以用上了。

  它是貴了些,但是省事不?要不你們總用鐵塊打來打去的多難?

  若是果阿這樣潮濕的地方,那鐵塊上一旦有了霧氣,打不著的!你看看,這個火柴你想要多少?

  放心,我們那個盒子裡有龜找土,要不你自己放些生石灰也可以防潮。

  回到歐洲啊,哪怕去波斯那裡,都是掙大錢!”

  那個英國商人又鞠了一個躬,還是很真誠地說:“我剛剛和叔叔來到印度,您可以叫我湯瑪斯,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那個帶隊商人連忙把雙手背到身後,這個蕃子怎麼有想吻我手背的模樣?

  小樣吧,你們蕃子那一套,我門兒清,讓你吻了我手去,多噁心!

  那個帶隊的商人,背著手,腆了一下肚子說:“小——我的大名叫丁天龍,你叫我丁掌櫃的便可以了,我等做好事,不喜歡別人感謝。

  你還有何事要問?”

  “尊敬的丁掌櫃,我還想問一下,這臺灣漢唐集團喜歡什麼商品?我想親自去一趟——”

  “好說,好說,你莫不如像別人那樣去多收購些黃麻或是棉花,他們有多少要多少,腰果其實也可以,但是好像被別人都收光了,若是運送大米,好像不掙多少,這個不如以往了。”

  “讓人尊敬的善良的丁掌櫃,感謝您的好心。”

  “不用,不用,我都告訴過五個蕃商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39

第五百零四章 回家之路 上

  漢唐集團海安大隊的兩條船一直在果阿碼頭停泊著,也不去管人家商人購買什麼貨物回去能掙到錢,人家明商們可能比他們都懂行。

  比如,他們明商沒事時還上岸上到處去收購檀木樹根。

  他們若是聽到哪個商家收到,大家還互相祝賀。

  孫瑜大隊長說:“為一個破樹根他們樂成那樣?”

  那頭微笑的老海狼一邊微笑著,一邊眼睛發紅,說:“那戶商家真發財了,他們竟然買到了白栴檀香樹根!”

  然後他向著孫瑜大隊長介紹了一下。

  原來這個白栴檀香樹是獨自產於印度的香樹,由於木材身上帶有白色,所以有這個名稱。

  那白栴檀樹的樹身可以製成香,稱為白檀香或白栴檀香。

  在那《大唐西域記》卷十中〈秣羅矩吒國〉條中記載說:秣羅國的海邊有秣刺耶山,其中有白檀香樹,但又有其他相類似的樹木,無法分辨,只有在夏天的時候,登于高處望之,則會看見有大蛇縈繞于白檀木之上。

  這是因為白檀木性涼冷,所以蛇類喜歡盤於其上,當地人就以箭遠遠地射此樹,做下記號,等到冬季大蛇蟄藏之後,再來伐木,足見它的珍貴啊。

  帶了回去,稍做處理,製成戒香,定會是百倍的收益,百倍的收益啊。

  “好了,好了,我聽到了,不用重複兩遍。關鍵是誰會要它?”

  孫瑜大隊長斜著眼說,媽蛋的,百倍的利,搶錢去吧。

  “如果有清淨持戒者,此戒香不但能普遍薰聞,而且能得到諸天愛敬,具足清淨戒行,乃至常行種種善法,一切諸魔悉皆會遠離。

  那些人等,但凡是真心修行,當然不會在意這錢財之物了,小氣之人,哪裡可稱為修行?所以他們發財了。”

  “那你為什麼不上岸上去收呢?”

  “留在這裡,誠心為漢唐集團所托之事服務,才是我正道所求!”

  “滾,你別跟我扯這些,我聽過這樣的屁話比你多,我也比你會說!說說吧,前一陣子,你讓你在工地上認識的雇工回鄉去幹什麼?是不是幫你去收?”

  “——”

  孫瑜大隊長又得意地說:“告訴你啊,凡是有傳說的商品,基本都是打廣告。唬明人行,唬弄我們可不行。”

  就這樣吧,大家都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當都覺得差不多時,這回去的時候也就到了。

  我們要啟航回家了,漢唐集團的家!

  這一次回去,他們的後面還會多幾條葡萄牙和英國的商船,現在大家都先在果阿的碼頭上停泊著。

  從外形上看,這些葡萄牙式蓋倫船和英國式蓋倫船確實比漢唐集團的海船們大了許多,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比明人商船們多裝了不少貨物。

  不過,他們裝的都是些工業原料,如果不靠量大,沒啥掙頭。

  天地有約定,萬物有規律。

  印度洋上,帶著熱帶潮濕氣息的西南季風如約吹起,果阿碼頭上,眾多商船就展開了回航的船帆。

  前來送行的人群一陣歡呼,其中還有不少女性的聲音。

  海安大隊的隊員們給這裡的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海安隊員們從來都是服裝整齊,就算他們早晨跑步時,也都是統一的衣服。

  雖然在果阿城裡的人眼裡怪怪的,但是由於他們的服裝整齊,竟然讓許多人都認為很漂亮。

  那潔白的套頭背心,潔白的大褲衩,潔白的襪子和帆布鞋,再加上他們響亮的口號和鼓鼓的肌肉,已然成了果阿碼頭的新風景。

  海安隊員們身上有種香味,知道的人都明白,那是香皂,他們竟然能把高貴人才能用得起的香皂發給那些士兵用!

  海安隊員們身上有漂亮的銀幣、銅幣、鐵幣,他們用這個買水果或者其它東西,有了這種錢幣,就可以便宜地買到漢唐集團的商品。

  海安隊員們的行動舉止一致,每天清晨,都能見到他們在船上升旗幟,他們的站姿,他們的敬禮,讓人看著喜歡。

  當歡送的禮炮響起時,碼頭上的人又看到,那海安1號、海安2號的船舷邊,海隊員們又是整齊地站成一條線,沖著他們敬禮,這算是告別了。

  潘家帶隊的商人丁天龍留了下來,潘家要在這裡建一個分行,這也是他們事先就謀算好的。

  潘家已經決定,漢唐集團把商站辦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

  丁掌櫃早都租好了商鋪。

  現在他帶著笑,背著手,看著自家的船隊離開,看著漢唐集團的戰艦離開,他突然有了一個感覺,這兩條軍艦或許真的比自己的經商能力還重要!或者漢唐集團的實力越大,就真的對自己越有好處!似乎他能當上這潘家裡屬上前五的大掌櫃,竟可能是間接靠著這漢唐集團呢!

  他背著手,兩手握著,輕輕打著自己的屁股,願意那漢唐集團再多一些戰艦,願意那漢唐集團再多出一些物件,如此,我等才會得利啊。

  他身邊的隨從看著他的怪動作,一直在偷偷地笑。

  海安隊員們的表現,讓科爾上尉痛下決心,好好整頓一下自己的士兵。

  如果沒有海安隊員們的表現,他還一直認為自己手下的士兵相當不錯呢。

  他沒有見過他們開槍,也沒有見過他們的劍術,但是,他相信他們一定不會差!

  原因很簡單,這些人是如此的遵守紀律,竟然在私下裡時,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有一定的控制。

  紀律是一支軍隊的靈魂。

  比如他們下船遊玩時,也喝酒,但是絕不會喝醉;他們買東西時討價還價,但是絕對會給錢;他們對女性靦腆,拒絕妓、女,聽說是上級不讓。

  而自己的手下呢,雖然大多是退伍兵出身,但是和他們比起來像是野蠻人了。

  粗魯、邋遢、骯髒!

  科爾上尉歎了一口氣,他的父親是一位葡萄牙的將軍,他的家族是軍官世家,但是在西元1640年,葡萄牙布拉剛薩王朝反抗西班牙的菲力浦四世,宣佈重新獨立時,他的家族沒落了。

  可就這是樣,他也算是純粹的貴族出身,但是,他能感到對方身上一直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精神,甚至是他們在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對自己的輕視,彼此的年齡相差不大,卻讓他感到有巨大的差距。

  上帝啊,南極洲大城,那是上帝之城嗎?

  阿方索總督沒有關心科爾上尉的整頓,軍務的事情,他是不太懂的。

  但是他現在滿意極了,他的收穫太大了。

  漢唐集團的人答應了他的要求,打火機專賣兩年,而且這一次他們竟然又答應了可以用阿拉伯馬的馬駒和果阿牛的牛犢來換,一個打火機才要五頭!

  阿方索總督對著自己的商務官說:“我從來沒有看錯人,你是一名優秀的商務官,能想到用牲口換他們昂貴的打火機,真是太好了,這是一次勝利的交易。”

  那個商務官心想,這是那個何馬象船長自己提出的好不好?

  但是,他借著擦汗的動作掩蓋了自己的尷尬,還讓阿方索總督認為自己是謙虛的。

  他同時發現漢唐集團的這種小手巾實在是非常吸水,比棉布手帕好太多了,這個小生意也可以做一做嘛。

  不過,漢唐集團提出的這個交換還真是累到商務官了呢。

  他沒有想到那個何馬象船長竟然還能檢查出牛和馬的好壞來,不停地要求重新交換。

  漢唐集團海安大隊的補濟船早就做過運送牲畜的準備,他們事先就為此做了標準件的改造,在一層船艙裡,他們現用在果阿城裡的木匠鋪中加工出的木板,很容易就隔出一個個的區域來,各項生活設施還齊全呢。

  阿拉伯馬好啊,它們性情和藹、聰穎及樂意討好主人,同時也俱有高度精神力與警覺性。

  總的說,它們是性情之馬,熱血之馬,同時也要主人對它們有一定的尊重和喜歡,而且還耐粗糧。

  它的頭形獨特,尾巴高聳,容易被分辨,屬於最古老的品種之一。

  阿拉伯馬在歷史上因戰爭及貿易而由中東散佈至世界各地,並且用來混種,在那面的世界騎乘馬都有阿拉伯馬的血統,它們也一直在耐力賽中占了絕大的優勢。

  漢唐集團需要用它來改良蒙古馬和西南馬,當然,也不介意保留一些純種馬,這些都好說。

  更好的一點是,阿拉伯馬的馬駒竟然和果阿牛的牛犢一樣,竟然都是根本就不怕人,而且喜歡和人做遊戲,而且對突然發出的聲響也漠不關心,就是說,不怕受驚呢。

  本來是想直接購買,同購買達利特一樣,他們在計畫中都是有這一筆資金,但是何馬象船長想起來與那個卡那塔克邦的王公的經歷,試探著提出用阿拉伯馬馬駒和果阿牛牛犢來換,這一下子可把那個商務官樂壞了,人都有些哆嗦了。

  呵,呵,本來何馬象船長預期中,如果一個打火機能兩頭是收穫,換一頭也行,打火機的那點技術含量,何馬象船長自己心裡有數。

  但是他哆嗦了,用我們的小毛巾擦汗了,這就好。

  何馬象船長說出了一口價,一個打火機換五頭,不講價,而且品質還要好。

  何馬象船長贏了。

  他喋喋不休地對著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說自己的機智。

  孫瑜大隊長有些奇怪,說:“老何,你以前不太愛說話啊?這是怎麼了?”

  何馬象船長說:“以前那不是沒啥可說的嗎?你啊,永遠不知道在農村,誰家要是有一頭好牛,一匹好馬,那是多金貴啊,二百年內吧,我們離不開畜力的補充,那小馬小牛的眼睛太好看了,它們的生殖、器都是周整完美的,好啊,再來他娘的幾十趟,我說,我們可能讓一個民族的農村跳一個臺階呢!”

  王成船長斜著眼睛說:“誇大了吧,你?我看它們就是牛肉串。”

  何馬象船長沒稀得搭理他,跑到船艙裡看它們去了,連出發時都沒有出來。

  這支回家船隊的第一站就是直達安達曼島。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40

第五百零五章 回家之路 中

  漢唐集團遠洋船隊借助著溫暖潮濕的西南季風,順著此時變成順時針轉動的印度洋海流,輕鬆而寫意地駛向了安達曼島。

  這個時候船隊整體的時速大約有五海裡。

  此時的風速只有五六級,氣壓偏高但還屬於正常範圍,遠處的天空出現了不少塊形絮狀雲團,那裡是冷暖交鋒鋒面吧,可能要下雨。

  管它們呢,孫瑜大隊長又想任著性子練一練了。

  孫瑜大隊長懶洋洋地呼叫了王成船長,說:“王成船長,我們練一下迎風T字頭吧,看看能不能減少迎風時的漂移。”

  這時,從來不關心海練的何馬象船長卻在公共頻道裡說:“你們兩個都帶了那麼多補給,還練個屁,快點完事,回家!”

  孫瑜大隊長知道這個傢伙自從阿拉伯馬馬駒和果阿牛牛犢上了船,這心眼就變小了,生怕回家的路上出點意外。

  好吧,這個老夥計說得有道理,現在不是練的時候,一直回家吧。

  就這樣,他們心無旁騖,全力前行了。

  印度洋,早晚會成為我們的洋!

  在距離安達曼島布萊爾港大約一百海裡時,孫瑜大隊長吊下了交通通訊艇,派人先去古劍山站長那裡,看看有什麼變化,然後做好準備。

  這個交通通訊艇可要比整支船隊快太多了,只見它向著安達曼島的方向快速而去,艇身後都在起伏的波濤裡劃出一道白線。

  看著交通通訊艇遠去,孫瑜大隊長收回來目光,對著身邊的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說:“怎麼樣,你還想自己單幹,不接受我們的雇傭?”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說:“在下年歲已高——”

  “屁,四十來歲,好年紀呢,你不知道有多愛都是可以重來的嗎?”

  “——在下真的年紀已高,不想去到海外漂泊,一年出一趟海,只要能掙些家用就可以了——”

  “好散淡的想法,這一趟遠洋,我自己也發現學了不少的東西,有了不少的人生感悟——你一年只出一趟海,想做什麼貿易呢?”

  “在下不貪心,只想把漢唐集團的清涼油和風油精專賣十年——”

  “你是真不貪心啊,一會兒我便把你那一堆亂樹根都丟海裡去!”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臉也不紅,又說:“一年總可以吧?好說歹說,我也是為漢唐集團做過貢獻——”

  “屁話,你給我們領航,我們給你報酬了,誰要你貢獻了?我海安大隊能管到他們醫藥口嗎?想要貨啊,你自己想辦法去!”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一見這個孫瑜大隊長真不給情面,臉色一變,掉屁股就走了,還直接出了船長室,口中說道:“在下上廁所!”

  媽蛋的,他總是小臉子。

  古人和古人還不是一樣的,人家古劍山就特別會來事兒。

  交通通訊艇到了布萊爾港後,通知了站長古劍山,讓他做好淡水補給的工作,另外還要再補充一些木炭,不是機制炭就是不抗燒。

  古劍山站長安排了一下,便直接又跟著交通通訊艇來迎接漢唐集團遠洋船隊。這一路上他與海安隊員扯東扯西的,很快就混熟了。

  交通通訊艇又回到海安1號船上時,整支船隊也就差了個半天海程了。

  古劍山站長說:“孫大隊長,咱這島上,現在乃是那鳥語花香,莊稼齊整,五畜安生,怎的是一個和諧能夠形容!你猜是哪五畜?”

  孫瑜大隊長真想踢他,有話你就不會好好說?!

  不過,看在他這幾個月忙碌的面子上,他面上不動聲色,反而又是認真地給他搭了一個橋,說:“哪五畜?”

  古劍山站長拱手說道:“乃是那野豬、山羊、山雞、香狸、黑人!”

  “!!!”

  “孫大隊長且聽我慢慢道來。

  此島有一種野豬,絕非我等家鄉可比,個頭小不說,性情溫順,肉質鮮美,長得還快,我便著人四處捕捉,圈養起來,此為一也;此島北去百十海裡,正是那緬甸沿海,我著人去找尋黃牛,但未曾找到,只得了一些山羊,此為二也;此島山雞到處都是,我著人套了許多,剪了翅膀上的筋腱,籠養起來,此為三也。

  此島最好的物件便是那長尾麝香狸了,此物身長約三尺,尾長約二尺,皮毛光滑,可出上好的皮子。

  它後股中有兩處香囊,取出陰乾乃是上等的香料和藥材,它的肉質鮮美可口,實為上等野味。

  我等的家鄉也有此物,但遠沒有它大,實在是好畜牲啊。”

  孫瑜大隊長想了想,決定等將來告訴他用咖啡果實喂它,等它拉出後,挑出完整的,就是最貴的貓屎咖啡了,聽說那個楊建國最喜歡,能賣給他高價,但是現在不急。

  孫瑜大隊長說:“那黑人是怎麼一回事?”

  古劍山站長臉上這時露出氣憤之色,說:“那般黑人著實不講理,哪裡可以稱之為人?

  我等在此處好生休養,不與他們發生接觸,但是他們卻來偷我物品!

  好吧,我罵了他們幾句,他們也就罷了吧?誰曾想他們竟然在族長的挑唆下,公然來搶了!

  我等只好用火銃連連打去,那黑人頓時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後來我想,這哪裡有千日防賊之事?於是我派出精銳,尋到他們老巢,一陣衝殺,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抱頭鼠竄,我等無一人傷亡,我用了一些海盜,讓他們好好表現——”

  孫瑜大隊長說:“都殺光了?可惜了——”

  “那裡會那樣浪費?!我等殺的都是反抗之徒,剩下的呢,讓我等打昏後抓起來了。

  一開始,這些黑人只是怕我等的火銃,後來呢,他們開始崇拜我等了——”

  孫瑜大隊長知道他又想要搭橋了,便打斷了他這一套節奏,直接發問了:“你用了什麼辦法?”

  古劍山感覺被噎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繼續說:

  “也沒有什麼辦法,純屬無意的,我等發現,他們竟然對我等能夠隨時點煙而大為崇拜,甚至我等一點煙,他們就下跪,有趣之極!

  後來我等才發現,原來我等在衝殺時,不慎將他們族長的火種熄滅了,他們以為天都要塌了,全族都不能活了,這才反抗狠了一點,這些蠢笨之極的貨色,讓我聽了後又氣又笑。沒有族長的火種,你們就不能活了??

  後來,我讓他們去幹活,然後給他們飯吃,這可遠比他們原先吃得好,幹著幹著這幫子人又想要代價了,你——”

  “什麼?!”

  “好吧,他們膽怯怯地想要那火柴,這個好辦,咱也不能白使喚人不是?

  除管飯外,一個月一個組得一盒火柴——我把他們分成了三個組,我認定哪個組員幹得最好,我就發給他火柴,讓他管著。

  結果甚好,至少眼下一切安好。”

  孫瑜大隊長斜著眼睛說:“你就沒有遇到啥難事?”

  古劍山站長想了想,說:“這裡的魚群都是傻乎乎的,一網下去大小無數了。先前那些黑人抓魚都是坐著獨木舟用棍子紮,倒是也有網,但是那網眼好有腦袋大小了。

  我們只用那海盜船上的小船就能打上無數魚,可燉,可炒,可烤,多餘的還可以曬成乾貨,雖然糧食不太夠了,但是有魚吃那也甚好。

  漢唐集團出產的這個漁網真是好物件,這將來也一定是個好生意呢。

  若是說有沒有難處,倒也有,就是這個女人的問題,好像一時沒有辦法,黑人之女,實在是不忍下手,非人也。

  不過我也想過,等這一季的玉米和土豆下來,再種上一季之後,我等可以去印度北部買上無數女奴便可——”

  “以後你說話不要總用無數這個詞好不好?為什麼不去買印度南部的女人呢?”

  “印度北部的女子,膚白,奶、子大,屁股大,好生養呢;印度南部的女子,膚黑,奶、子小,屁股小,實在沒有其它女子,倒也將就。”

  孫瑜大隊長眨了眨眼睛,說:“你對女人還有研究?會調教嗎?”

  古劍山站長歎了一口氣,說:“不瞞孫大隊長,我家鄉有一家青樓,名叫麗春院,十分豪華,規模甚大!

  我曾經暗暗發誓,有朝一日,我收盡天下美女,開一家比他家大上百倍的青樓,定將他家擠得沒有生意做!”

  “呵,呵,一個人有自己的夢想,這就比一條鹹魚要好。我們成功了,目的不是為了讓別人失敗。怎麼,你在那裡受過打擊?”

  古劍山站長想了想,說:“小的不便說出,但是孫大隊長說的有理,這做人不能格局太小。”

  “你還年輕,會實現你的夢想的!濟州島怎麼樣?漢唐集團有在那裡建成拉斯維加斯的打算,不過要再等幾年。”

  “——”

  說話間,這支船隊便到達了布萊爾港的港灣。

  遠遠看去,那個港口至少有了港口的雛形,木棧橋已經伸到海裡二百米有餘了,至少可以停靠百噸以下的小船;港口上還有幾排木房子,看樣子是倉庫了;還搭起了足有二十米高的觀察崗樓,上面有兩個人正在用單筒望遠鏡向著這面觀望,那崗樓上還飄揚著一面漢唐集團的旗幟。

  孫瑜大隊長滿意地放下望遠鏡,這個港口至少能借用上。

  古劍山站長介紹說:“那倉庫裡全是切割好的木料和燒制好的木炭,遠處還有更大的堆木場。”

  這一次為安達曼島帶的補給很多,下擺泊運時,大家都趁機上島上走了走。

  那個英國商人湯瑪斯和他的叔叔也上岸了,多補充一些淡水,或者像明商那樣再裝一些椰子,都是好事情。

  他們剛上岸,便看見四個火銃手,押著一隊白人挑夫過來,他們倆趕緊側身讓路。

  那幾個火銃手端著火繩槍,胳膊上綁著長長的火繩,夾在槍上的火繩還在冒著煙。

  挑夫們兩兩一組,用一根木棍綁著大海龜往船上運,其中有一隻大海龜因為太大而動用了四個人挑,那大海龜足有一英尺半寬的前鰭在無助的擺動著。

  天氣熱了起來,兩個人脫下了帽子。

  “叔叔,他們為什麼要運大海龜?”

  “湯瑪斯,海龜的肉好吃,而且還耐活,不時澆上海水,兩年內都死不了。他們真聰明!”

  “那漢唐集團的人為什麼要留著像圓頭黨一樣的頭髮?”

  湯瑪斯的叔叔理了理自己的長髮,說:“你沒感覺到,他們那樣的頭髮會很舒服嗎?”

  湯瑪斯湛藍的眼睛凝望著在遠處不時發出歡笑聲的明人們。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41

第五百零六章 回家之路 下

  孫瑜大隊長給古劍山站長留下了二百多名達利特女人和三百多名男人。

  他們都是事先挑選出來的,身體非常健康,頭腦看上去也是聰明一些。

  在果阿河河邊的篩沙勞動中,這一些都可以從他們的勞動看出來的。

  這一些人讓古劍山站長非常高興,手下可以幹活的人越多越好。

  那些海盜中也有一些能做木匠和鐵匠活兒,他們需要區別對待,那幾條破損的海盜船也就在他們的手上一點點修整好了。

  當時在火銃下,他們幹活非常認真。

  當時就有明商紅著眼睛要買修復好的海盜船,孫瑜大隊長想了想就讓他們現場競拍,出價最高者可得。

  結果很簡單,除了留給古劍山站長的一條外,剩下的都讓明商們分別買走了,如果按船體的同樣大小,這價格同安江造船廠的出品比就低的可憐了,也僅是福建沿海的一些船廠出品的三分之一。

  但是,對古劍山站長來說,這一筆資金可就太夠用了。

  他可以去印度地區多買一些牛,開出更多的地來,這吃食上不愁了;還可以買一些鐵料來打制農具;可能還要有其它你懂的生活資料。

  安達曼島的平地不多,但是土質相當不錯,經營一下,養活下十萬二十萬人口應該沒有問題,何況他們還靠著個印度地區,糧食說到底還是不怕少的。

  孫瑜大隊長抱著肩膀和王成船長、何馬象船長圍觀著一個大海龜池子。

  那裡面養了不少大海龜,它們正在自由自在地在池底四處爬著,那池子的邊緣很直很平滑。

  這裡面的大海龜都是他們沒有事兒時抓的,這個時空,那真是一個人煙稀少的時空,大海龜們可能還沒有學會怕人,在一些小島子的沙灘上,那是一抓一個准,特別是在晚上,用手電筒一照,往往是連龜帶蛋統統整頓了,其中小一點的,他們都不稀得要。

  孫瑜大隊長說:“在我們的臨時計畫中,這個島的用處也太單一了吧,要不然我們把這裡改造成黃麻、棉花的預處理中心?省得以後往回運輸的時候,都是粗貨。”

  何馬象船長馬上就說:“可拉倒吧,這兩次裝卸不要成本啊?”

  說完就後悔了,這個時空裝卸人工還要什麼成本?!

  王成船長說:“關鍵不是這事情,媽蛋的,這裡缺少地表水!”

  孫瑜大隊長一拍頭,說:“你不說我還忘了,咱們把船上的鍋駝機給他們留下,我一台,你一台,再把船上的抽水機都留給他們,再建一個蓄水池,大一點的,別光想著給他們武器。”

  三個人馬上都同意了,兩台,一共十馬力,差不多能幫上他們大忙。

  孫瑜大隊長在這裡留下了一百名海安隊員,還是按照一百五十人的武器配比。

  他們完全要把這裡的安全負責起來,不僅要加強訓練這些民兵,同時,還要把周邊的島嶼清理一下,消除一切安全隱患。

  生活的物資,給他們補充得足足的。

  看著從果阿買來的發黃的粗鹽,古劍山站長直罵人:“媽蛋的,他們連二次沉澱都不會嗎?”

  孫瑜大隊長好奇地問了一句,說:“怎麼,你會啊?”

  古劍山站長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說:“小的是有些蠢笨,但是也算是和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大人們打過兩年的交道,知道些許事情——”

  孫瑜大隊長裝作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這個古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他們一行人看了長勢不錯的玉米,長勢不錯的土豆,發現確實是灌溉限制了這裡的發展。

  媽蛋的,什麼事情都不會十全十美,這些事情我們只能管到這樣了,剩下的讓別人去頭痛吧,我們海安大隊只管安全。

  買了海盜船的明商們又可勁兒的把安達曼島上的紅木都裝滿了,這又是一筆買賣。

  但是水手不夠用了。

  海安大隊明確表示幫不上忙了,只好從安達曼島上的明人水手中抽取。

  古劍山站長說:“無妨,那些海盜中還可以用上些——”

  孫瑜大隊長瞪著眼睛看著他,不自覺地又給他搭了個橋,說:“用他們?”

  古劍山站長微微一笑很猥瑣,說:“那都是收過來的人了——絕不會有異心的,因為他們本來是水手,心裡只是想著撈一把,結果載到我等的手裡,在我面前哭訴過多次了。”

  “那他們也是海盜,要是他們贏了呢?”

  “呵呵,孫大隊長,你有所不知,這個占小便宜之心,人皆有之,他們蕃子跑這麼遠過來,只為發財。

  咱們以小便宜誘之,告訴他們幹好了這一次就減刑一次,只要咱們的信用有了,他們定然賣苦力了。

  何為善惡?根本就沒有定論嘛,所以,以需要論之,讓他們當水手吧,讓明人水手監督便是。不要抽調我手下的人眾——”

  “你這個傢伙還是個功利主義呢,那他們白人要是在船上造反怎麼辦?”

  古劍山站長瞪大了眼睛說:“怎麼可能?以防範之心來說,還有比明人之間更加防範的?莫說防範那些蕃子了。”

  孫瑜大隊長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這個古劍山站長好生了得啊,人心這東西,看得透啊。

  好吧,於是便按照古劍山站長提供的名單選了一些白人海盜,讓他們幫著明人水手操縱帆船。

  在整隊出發時,孫瑜大隊長說:“我也給你一個承諾,好好幹,將來我讓你管理一家全世界最大的青樓……”

  古劍山站長眉飛色舞,一揖到底,說:“這是天下最好的盼頭,定不辱使命!”

  這樣,他們順著麻六甲海峽一溜到底地到達了淡馬錫兵站。

  這一路上,大家都瞪著眼睛找著麻六甲海峽經常出現的海盜,但是令人傷感的是好像沒有看到。

  或許漢唐集團的紅色雙龍旗,在這裡已經有了名氣,或許海盜們正在偷偷觀察,反正就是真的沒有發現。

  這個時節的麻六甲海峽,就是那面時空裡的印度舞女了,它披著半透明的沙麗,在舞臺上輕歌曼舞,輕柔而舒緩地跳著一支舞曲。

  在西南季風的影響下,麻六甲海峽有著淡淡霧氣,海浪輕輕地推著漢唐集團的船隊。

  除了濃綠就是濃綠,除了白沙就是白沙,海鷗的叫聲似乎萬年不變。

  孫瑜大隊長無聊地對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說:“你總是晚上偷吃罐頭幹什麼?怕別人和你要?”

  “我喜歡在晚上吃我的水果罐頭,這不違反任何規定,關你何事?”

  “有道理。明人怕露富,那是說明明人根本就沒有保護私人財產的概念;都發展到了有自己認為好的東西,都害怕讓別人知道的程度了……你還有水果罐頭嗎?媽蛋的,我竟然想吃那玩意了。”

  “在下是有漢唐集團身份證的人。可惜,昨晚上我吃完最後一個罐頭了……”

  “關於清涼油和風油精,我突然有了一個好辦法,才想起來。”

  “啊也!我也才想起來,我還剩最後一個山梨罐頭,我去去就回。”

  兩人一邊吃著山梨罐頭,一邊親切地聊著天。

  孫瑜大隊長說:“像是這樣的小加工廠啊,漢唐集團想甩手都來不及,你回去後,就直接去找建國安董事,直接提出要購買赤嵌醫藥廠的那個什麼車間,你去打聽一下就成!”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大為後悔,這傢伙把我的水果罐頭騙出來了,如此掙錢的生意,漢唐集團哪裡可以賣給別人?

  他狠狠地搶著吃了幾口山梨。

  “不過呢,怕你手頭上的錢不太夠,你可以去貸款……”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說:“若是不賣我呢?”

  “那是你價出的不夠!”

  “若是我價夠,他們定會賣我?”

  “當然,我保證!”

  “哈哈哈,我相信你的保證!”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仰天大笑,像是一條堵住了一隻羊的老狼,這一段時日的不快一掃而光,若是有了這家廠子,自己再懂得出海貿易,那黃金還不滾滾而來?

  孫瑜大隊長趁機多吃了幾塊山梨,媽蛋的,不管什麼時空,這個金錢都是動人心啊。

  淡馬錫兵站。

  劉匪王站長依然是早早地起來,他不停地吹著口哨,那曲子一聽就是《擲彈兵進行曲》,這個曲子在他們軍營中放得次數多了,大家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種四分之四節拍的節奏感。

  他同樣以四分之四節拍的節奏來用豬鬃板刷給自己的鯨魚皮叢林戰靴快速打著鞋油。

  宿舍裡一時充滿了鞋油的味道。

  這段時間,他的小日子過得不錯。

  幾個月前吧,那次土著們組織的海盜聯合體的襲擊失敗了,一開始土著們沒有敢馬上來報復。

  那一次由於停靠在淡馬錫河邊的商船太多,他們不得不是由幾個部落聯手做活的,商議好到時候再分贓。

  但是,巨大的損失讓他們太痛了,一個部落能有多少壯年的成員?在這個時空,沒有了壯年的部落,或者完蛋,或者被其它部落收降。

  那時,他們只能各自舔著自己的傷口。

  後來,他們發現那些奇怪的人走了一大批,而且只留下了一座有著高高圍牆的大房子,只有不多的人,好像還沒有他們一個部落的人多,而且還關押著一批他們的人……

  攻擊他們,救下自己的人!

  所有的土著又重新聯合起來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41

第五百零七章 淡馬錫的黎明靜悄悄

  這是一個平平常常的黎明。

  這個時候的淡馬錫島靜悄悄的,淡馬錫兵站的四周全是熱帶叢林特有的大霧,叢林中不知道哪裡偶爾會傳來鳥兒的一聲長鳴,回聲長久。

  淡馬錫河在靜靜地流淌著。

  淡馬錫軍站的崗樓上,一個海安隊員背著1649式火銃,眺望著遠處的叢林。

  遠處的叢林上空也是濃霧彌漫,他的軍服似乎都有些濕了。

  劉匪王站長在持續建設這個淡馬錫軍站時,嚴格按照規定要求,軍事建設物周邊一百米範圍內的密集植物全都清除乾淨,哪怕是喬木或雜草,保持一片平整。

  此時軍站內的大鐘顯示在三點半上,這正是人類生理時間上睡覺最香的時候,隱約間可以聽到陸安隊員們輕輕的鼾聲。

  在叢林的深處,一行土著悄悄地在叢林裡行走。

  他們走過的地方,那叢林底部厚重的霧氣都不斷地被擾動了,不停地變換著各種形狀。

  輕輕的呼吸聲。輕輕的腳步聲。

  一隻一隻輕快的腳快速踩過落葉。

  他們在叢林裡悄悄地行走,不時拔動著各種植物,他們應該算是叢林之王了,在這樣的地方生,在這樣的地方長,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這樣的叢林。

  他們赤裸著腳,光著上身,手裡拿著怪異的刀,蛇狀的。

  還有身上背著藤條的,他們分明是先遣隊了。

  他們的身後,遠遠的地方,還有眾多的身影,蹲在地上,影影綽綽的不動。

  走著走著,打頭的土著,一個精壯的男人,他的臉上畫著白色的痕跡。

  可能是快要靠近了的原因,他揮動著手,一行土著都停了下來,半蹲著。

  這時不知道哪裡傳來猴子短暫而急促的叫聲,這聲音在叢林的上空傳播得很遠。

  猴子們早早地起來了,它們在叢林的樹上跳來跳去,擾亂了樹枝,驚起了宿鳥,叢林裡有些亂。

  那個精幹的土著陰陰地笑了,他又揮動著手,讓身後的土著繼續前行。

  一個土著剛走了幾步,他赤裸的腳一下子踩到了一根竹簽上,鋒利的竹簽一下子紮透了他的腳背。

  一段帶血的竹簽露了出來。

  那個土著剛要開口叫疼,精幹的土著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那個土著一臉痛苦的表情。

  那個精幹的土著順手一扭,那個受傷的土著死掉了,在這個時候腳受傷,沒有用了。

  其它土著都是害怕的樣子。

  那個精幹的土著兇惡地指著地下,讓他們小心。

  果然是叢林裡長大的人物,他們太瞭解叢林了,陸續發現了不少的竹簽和陷阱,一一清除後,大家都是一頭汗。

  他們喘著粗氣,終於沖到了叢林邊緣,拔開樹葉,他們可以看到圍牆了。

  他們來到了淡馬錫兵站的側面,那個哨兵似乎一直在盯著正前方看,似乎還有些發困了。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那個精幹的土著一揮手,有三個機靈而同樣健壯的土著沖了出來,前兩個拿著長矛,後一個背著藤條,他們這是要上牆殺了那個哨兵,然後放下繩子,剩下的人才能更快的沖上牆,他們想過,只要近戰,人多的一定打過人少的!

  那一片地特別平整,可以清楚的看到沒有任何陷阱。

  他們飛快地跑著。

  飛快交叉的雙腿。

  那個精幹的土著握緊了拳頭,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他回憶到:那三個土著曾經在一處幾乎是筆直的峭壁處,像壁虎一樣攀爬著,互相還能配合,他們順利地將高高峭壁上的一處蜂巢端了。

  三個土著在峭壁上像猴子一樣靈活,下面的土著們為他們歡呼。

  精幹的土著原來是一名族長,當時,他頭上戴著豔麗的羽毛,在峭壁下仰頭看著,為他有這樣的戰士而驕傲。

  現在,那三名勇士正在飛快地跑著,而且腳步聲並不大。

  那個崗樓裡的哨兵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依然只看向前方。

  三名勇士跑過一個木頭牌子,他們沒有在意,這些人奇怪的東西多了。

  那個木頭牌子插在地上,在他們眼前一晃而過,他們沒有在意。

  快跑!差一半了,只要到了牆下,他們可以輕鬆翻過!

  木頭牌子上寫著六個大黑字,彆彆扭扭的:

  雷區

  生人勿進

  可是土著們不識漢字,不過,就算認識了漢字也可能不知道為什麼。

  只有漢唐集團體系的人才明白,這裡全是踏髮式地雷,拌髮式地雷,沒事時千萬不要進來。

  但是,勇士就是勇士,他們冒著僕街的危險,勇敢的前行!

  困難算什麼,危險算什麼?!

  沖,沖,沖!

  如果他們是一條線,都是踏著一個人的腳步,在概率上,可能會平安通過雷區,但是,三名勇士是品字形,再勇敢的勇士也在劫難逃了。

  為什麼不學會認漢字呢?為什麼不遵守漢唐集團的規定呢?!

  他們勇敢地踏入雷區,也就是兩三步吧,兩個踏髮式地雷就被踩響了,“轟”“轟”兩名勇士向著上空飛了足有兩米高,他們身體還在空中時,他們的大腿就不聽從命令的飛離了身體,空中血花四射!

  崗樓裡的哨兵差點嚇得坐地上,他終於轉過頭看向那雷區,我靠,有土著都沖過來了,有兩個踩到地雷了,一個竟然還在呆呆地站著不敢動了!

  他沖出了崗樓,熟練地拿起槍瞄準。

  那個精幹的土著嗷嗷喊著:“@#¥%……!”

  那個還呆呆站著的勇士開始往回跑了。

  哨兵的槍口有些顫抖,但是臉上露著微笑。

  “啪”,槍口冒出一股白煙。

  那個勇士的後背冒出一股鮮血,前胸出現一個大洞,立僕!

  但是,他僕倒的動作在那個精幹的土著眼裡變慢了,世界無聲了,他的勇士,一臉無奈的表情,張開了雙臂,慢慢撲向大地。

  那個牆上的哨兵,一邊慢慢跑到這面的牆來,同時熟練地拉動著槍栓,一邊還扭頭高喊著什麼。

  在那個精幹的土著眼裡,一切都變慢了!

  他恨恨地用雙拳砸在地上!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麼?是差一點就成功!

  他看到那高高的圍牆上好像瞬間就冒出了不少哨兵那樣的人,他們手裡都端著那樣的火銃,那個比白皮人的厲害多了!

  撤退吧,他痛苦地揮揮手,離開了。

  隨著接連兩次地雷的爆炸聲,那時的劉匪王站長嗷的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穿著背心褲衩,操起1649式步槍,沖出了宿舍,院子裡無事,然後,他聽到哨兵嗷嗷地叫著:“土著偷襲,土著偷襲!”

  他又回到屋裡在十五秒內全幅武裝起來,這時,所有的海安隊員都武裝起來了。

  一隻只手,連續從槍架子上把槍拿走。

  所有人都上到牆上了。

  在一個圓圓的視野裡,遠處叢林的樹枝在擺動著。

  劉匪王站長放下單筒望遠鏡,高喝道:“十二點方向,齊射!”

  “啪”“啪”“啪”,從高處看,一股股白煙在牆上吐出去。

  叢林中,無數的樹枝被打斷,樹葉橫飛,不時一個土著悶哼著摔倒!

  “@#¥%!”

  土著們加快了速度,甚至還有中了各種陷阱的。眾多的慘叫聲。

  “放炮,螺紋炮!”

  十幾個海安隊員熟練地推著架退M1657,調整著炮口的方向,其他人快速配合著,很快裝填好了。

  “廢爾!”“廢爾!”“廢爾!”

  “嗵!”“嗵!”“嗵!”

  “嗚!”“嗚!”“嗚!”

  “轟!”“轟!”“轟!”

  三朵巨大的綠色的炮花在叢林中綻開,一棵碗口粗的大樹在哢哢聲中慢慢倒下,無數綠色植物的殘體和紅色的熱帶雨林紅壤一起四處飛濺。

  其實沒有炸到土著,但是真的嚇到他們了。

  一個年輕一些的土著跪了下來,把手中的刀狠狠地插在地上,捧著臉哭了。

  “@#¥%……*!”

  那個精幹的土著嗷嗷叫著,打著那個年輕土著的頭。

  他不得不起來繼續跑。

  “嗚!”“嗚!”“嗚!”

  然後又是三聲巨響追趕著土著們,都要把他們嚇瘋了!

  “停止射擊!”

  劉匪王放下單筒望遠鏡,感覺不要浪費寶貴的螺紋炮了。

  “取圖紙來!”

  他的勤務兵從挎著的帆布包裡取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圖紙,很明顯,這是他們閒暇時繪製的,簡簡單單的線條。

  他用粗大的手指順著地圖劃著,媽蛋的,他們是從這個地方上來的!

  這個島上已經沒有土著了,他用手指頭點著西北角的海灣喊道:

  “一小分隊,你們乘坐兩條交通艇,馬上去封堵西北角海灣,帶兩個基數的子彈!二小分隊,跟我走!三小分隊,守住家,注意巡視!”

  所有人開始忙亂起來,一小分隊人提著1649式火銃,跑著整齊的步伐,沖向了河邊的碼頭,那裡停靠著兩條大一些的船,還有一些小船。

  另一隊正在整裝,他們要衝過叢林,追殺土著!

  不徹底打痛他們,他們還會再來!

  他們帶好了叢林戰術刀,腰刀,1649式火銃,手榴、彈,大家都在身上系緊了各種帶具。

  “準備好了嗎?!”

  劉匪王站長大聲喝道。

  “準備好了!”

  第二小分隊的人員整齊的回答。

  劉匪王站長大手一揮,他們也沖進了熱帶叢林中。

  在淡馬錫島的西北處,一群土著人正在惶恐不安的議論著。

  他們密切地注意著叢林的動靜。

  叢林裡一陣亂動,那個精幹的土著出現了,他臉上全是血絲,那是被植物劃破的。

  他的身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一切濃霧都在陽光的照耀下消逝。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42

第五百零八章 誰是叢林之王

  在淡馬錫兵站的大院子裡,有一處用硬木杆和草頂架構成的監獄。

  裡面躺著的一些土著,他們也聽到了外面的爆炸聲和火銃聲,他們都從草墊子上爬了起來,看到那些可怕的人正在外面跑來跑去,他們人人還都是帶著笑容的,聽不懂他們在叫喊著什麼。

  土著們雙手把著硬木杆,努力把臉貼上去左右看,期望能多看到一些,但是看不到更多的。

  什麼人敢來進攻他們?千萬不要是自己的族裡人啊!

  土著們議論紛紛,他們看著那些人跑出大院後,無論再怎麼看,也看不到更多的了。

  “你們會有新的夥伴來了!”一個端著火銃的人對擠在硬木杆旁的他們喊。

  聽不懂他在聽什麼,但是從他的笑容看,土著們知道他定是不懷好意。

  在淡馬錫島西北邊的一個海灣,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了。

  柔佛海峽裡,波浪憂傷地拍打著海岸。

  幾百個土著現在聚在了一起,那個精幹的土著很傷感地說了一些話,他們人人都露出悲傷的神情,每一個人都無精打采了。

  這條海道,他們搶過無數次了,也被打擊過,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無奈過。

  他們的火銃太多,打得太遠太快了,還有他們有太多的古怪的東西,全是會讓人死掉的。

  一支憂傷的骨笛吹了起來,悲傷的調子四處飄揚。

  萬物的萬神啊,你們不再保祐我們了嗎?

  那個年輕的土著坐在一塊石頭上發呆。

  那個精幹的土著走了過去,說:“我的兒子,你怕了?!”

  那個年輕的土著轉過臉來,他年輕的臉上還有淚痕,他說:“是的,父親,我真害怕了,從來沒有這樣怕過。”

  他的父親很有親情地揉了一下他的卷髮,說:

  “我的父親曾經告訴過我,誰在這個叢林中更狠,更強壯,誰就能過上好日子!

  他們現在比我們強大,但是他們人少,我們總會有機會的,怕什麼?再強壯的黑熊,它們的數量少,早晚都會是我們的獵物!”

  那個年輕的土著說:“我想不明白,我們為什麼不和他們交換?我看到過雅利塔安部落用野雞和他們換到了鹽和布,還有鋒利的小刀,甚至他們還拿叢林中到處都有的野果去和他們交換好東西。”

  他的父親臉上有了怒氣,蹲了下來,仰頭看自己的兒子說:“交換?我的父親曾經說過,樹神給了我們各種果實,獸神給了我們各種獵物,海神和河神給了我們各種魚蝦。

  但是,我的兒子,它們需要我們去交換嗎?原先那些路過這個海面的明人們,他們憑什麼有那麼多好東西?潔白的,像白雲一樣的瓷器;彩色的,像落霞一樣的絲綢……”

  他的父親舉起了胳膊,露出了比平常土著要粗壯一些的肌肉,說:“只要我們有力量,只要我們手中有刀子,我們不需要去交換,那樣,我們得到的東西太少了,我們可以偷偷去拿他們的,如果我們人多了,我們就可以用刀子去搶,我們的萬神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不信,你回去問一問阿巫,她是我們族裡能與萬神交談的人——”

  那個年輕的土著快速地說:“可是,我們會失去英勇的戰士!”

  他的父親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說:“我的兒子,你真讓我失望,英勇的戰士不敢於去死,他們還能叫英勇的戰士?難道是我們去死?

  啊,只不過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這樣厲害——差點傷到了你我。

  我的兒子,你要記住,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們的,萬物之萬神說過的,誰來到這裡都要臣服於我們,他們的東西會都是我們的,他們要是敢怒視我們,就把他的眼睛挖下來,他們要是敢說我們是非,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他們要是反抗,就要把他的頭插到我們院子的木樁上!

  我的兒子,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怕你,你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大族長!

  當然,你要把搶來的東西公平地分給戰士們,他們是你的依靠。

  你要記住,你永遠要做一個分配者,而且還要撒一些給占小便宜的人,讓他們為你的得到而開心,沒有人不為白白得到的東西而高興,他們會無比的擁護你。

  而且有一天,他們中要是有人敢反對你,你可以讓別人白白得到他們的東西了,你放心,沒有人會為他們說話,因為一切都是我們搶來分給他們的——”

  說完,他憂傷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又說:“但是,我沒有我父親砍下的人頭多,你看來更不會有我多了,我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次回去,我要好好祭祀一下萬物之萬神,在我們祖先生活的地方好好想一想,但願我們不是受到了詛咒!”

  悲傷的曲子仍然在整個西北海灣飄揚,可此時明明是陽光明媚。

  土著們在準備回到自己的出發地了,他們還可以再來的。

  但是他們也許回不去了。

  幾十雙眼睛在叢林裡清點著他們的人數。這些人的臉上都塗著綠色的塗料,穿著迷彩的衣服,當然,他們就是劉匪王站長帶的二小分隊了。

  他們在悄悄地說著話。

  “應該不到五百人。”

  “他們全是合格的勞動力。”

  “他們現在正要離開西北海灣,一擊不中,就跑掉,典型的流動作案。”

  “我們下手吧。”

  劉匪王站長放下了單筒望遠鏡,小聲說:“讓他們走一半再說,那樣他們的人心會不穩,會缺少反抗之心的——”

  他掏出了懷裡的大懷錶,說:“第一小分隊可能趕不到這裡了,他們或許能在柔佛海峽中堵住他們。媽蛋的,我們要是有機帆船就好了!”

  柔佛海峽是淡馬錫北部的一個水道。

  它位於淡馬錫島和馬來西亞半島之間,長50公里,寬約4公里左右,劉匪王站長事先來到這裡查探過,他早就估計過,如果土著們靠人力劃獨木船,橫渡一次至少要三個小時。

  土著們垂頭喪氣地接連上到了獨木船上,他們的獨木船一次坐人最多能乘坐六個。

  是機會了,劉匪王站長這時下命令了,他小聲而有力地說:“檢查武器!四十米處投彈,連投三枚!團隊掩射,沒有命令,不得衝殺!”

  他們彎著腰,按照順序悄悄靠近了土著們。

  他們身上的迷彩服,他們臉上手上的綠色塗油,他們連1649式步槍的槍身都塗上了綠色的油,他們如果不動,真的與叢林融合了。

  他們靠近到離那些土著有四十米的地方,做著要投手、榴彈的準備,在十秒內,他們要連投三枚,大家的方向一定還要分散開,爭取第一波次的打擊殺傷範圍更大一些。

  土著們對此一無所知,但是那個精幹的土著卻莫明的有些不安了。

  他沖著幾個部落聯合行動的土著們喊道:“@#¥^%*——^%$!”

  土著們懶洋洋地加快了速度,一條條的獨木船接連推進到了海面。

  投彈!

  三十幾個人暴起,向著土著們投去了木柄手、榴彈!

  一枚枚冒著青煙的手、榴彈,砸進了土著們的人群中,有的滾動著,有的在地上打著轉。

  “@#¥%¥#!”

  土著們頓時亂了,他們並不怕木柄手、榴彈,他們怕的是那些人!

  土著們剛要四處跑,“轟”“轟”“轟”,木柄手、榴彈一個個炸響了,綠色的火光,巨大的聲響,四處啾啾橫飛的彈片,無數爆出的血花,真是太欺負人了!

  劉匪王站長喊道:“原地立射,做好白刃戰的準備!”

  隊員們站了起來,開始射擊了。

  劉匪王站長一開始判斷地非常正確,無論如何,他們人多,如果經過一陣騷亂後,他們重新組織起來了,一方面他們遠遠的用弓箭襲擊,另一方面在近處來分角度,分波次衝擊他們,這樣還真不好辦了呢,畢竟自己的人少。

  當然,劉匪王站長是按照自己如果是對手的立場來考慮的,這個思考方式沒有錯誤。

  所以,他們抱團在原地射擊,每次都能一起投放一定數量的子彈打擊,這是個好辦法。

  但是,他錯了,媽蛋的,土著們不按照他的套路來打,他們四處逃竄,大多都跳海裡了,竟然寧願遊遠一些,也不和他們對打。

  那些在抱團侵害別人時格外兇惡的對手,一但分散,他們就是渣滓了。

  好吧,劉匪王站長也不得不改變了戰術。

  “上刺刀!三人一組,協同追擊!海裡的不打,儘量都往海裡趕!”

  這樣的戰術打法,大家不知道練習過多少次了,大家熟練得很。

  土著們像兔子一樣被打死在沙灘上,草地上。

  他們大部分跳進了大海,一小部分逃進了叢林裡。

  那個精幹的土著,領著自己的兒子還有幾個人鑽進了叢林裡,隔著厚密的草叢,他們痛苦地看到自己的族人一個個在那火銃的“啪”“啪”聲中倒地,還有在反抗時被他們捅死在地上的,他們的刺刀太尖銳了……

  槍聲越來越少了,沙灘上的活動目標沒有了,活著的是跪在地上不動的。

  劉匪王站長撇著嘴,又掏出了大懷錶,看了一下,十七分鐘,二百多土著煙銷雲散。

  媽蛋的,這個可不一定啊。

  他抬頭掃了一眼那一片在海風中招搖的熱帶叢林,那裡面或許還有土著。

  但是,值不值得現在就進去清剿呢?

  他眯縫著眼反復衡量著得失,他知道,他的一個命令,就會決定了隊員們的傷亡,他見過吳化龍隊長被踢過不少次了,他也聽過大家嘲笑定遠侯的那種打法,可是他要怎麼做?

  他掏出了香煙,點上火柴,抽了一大口,仍然眯縫著眼掃視著熱帶叢林。

  他做了自己的選擇。

  先等著一分隊來了再說,決不去冒這種看不見對手的險,除非人多,完全有把握。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8:43

第五百零九章 大家都借機行事

  第一小分隊的兩條船趕到了西北海灣,但是還是晚了些。

  這不怪他們,他們需要繞過半個淡馬錫島,這個船速再快,也會被距離抵消了。

  等他們到了那裡後,趕緊去追,到是追回來了幾隻獨木船,一些大一點的,劃手多的,到底還是跑掉了。

  跳海想要遊走的那些土著,一個都沒有跑了。

  然後他們開始齊心協力地清理熱帶叢林,這一路上,凡是看上見可疑的地方,全是用木柄手、榴彈開路,這一陣亂炸把原先以為藏的挺好的土著生生嚇出來了一些,他們沒有見過這陣勢。

  肯定還有逃掉的,好像這一次就沒有抓到帶頭的,但是劉匪王站長毫不在意,再來再抓。

  海安大隊的人,什麼時候害怕過惡人的報復?你們就來吧!

  他們心裡也有數,一是知道遠洋船隊還會回來,二是知道在事先的計畫裡,不管他們搶佔成功與否,臺灣基地肯定會派出人員來這裡一次,必然要拿下這裡,這三是肯定還要大建設,這裡就是咱們海安大隊的地方了。

  他們把抓到的土著暫時塞進了原先的監獄,又著手給他們建了一個新的,大的,漂漂亮亮的,透氣良好的監獄。

  淡馬錫兵站的續建工作又加快了,道理平整、農田基礎建設的工作尤為突出,說說看,就這樣的生活,能不讓劉匪王站長高興嗎?

  話說他這一天早早起來,吹著《擲彈兵進行曲》的口哨,按照4分之4節拍的頻率擦著皮鞋時,哨兵高喊:“我等的遠洋船隊回來了!”

  頓時兵站裡又是熱鬧起來了。

  自從上一次讓土著闖了雷區後,劉匪王站長也吸取了教訓,這個雙崗不定時巡視是必須的,萬一那些土著幸運地闖過了雷區呢?

  這個問題就大發了,所以,也改進了一下崗哨制度。

  兵站裡的隊員們,很快就在淡馬錫河碼頭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孫瑜大隊長等人下了船後,大家都對劉匪王站長的工作相當滿意。

  劉匪王站長不好意思地說:“我等過去也是建過山寨,大同小異之事,過去是打劫商人,現在是保護商人,掙他們的落腳錢,不足掛齒!”

  孫瑜大隊長輕輕搖著手說:“呵,呵,是為人家服務,別說其它的。”

  “是!在下曉得了!”

  他們共同參觀了淡馬錫兵站,指導了一下兵站建設,又到隊員的宿舍摸了摸隊員們的被褥,要求搞好防潮工作;他共同參觀了一下兵站的基本農田和菜地建設,觀察了一下玉米、土豆、地瓜和各種蔬菜的長勢情況,大力表揚了兵站隊員們這種安心海島,建設海島的精神;他們共同參觀了監獄,指導了一下安全保衛工作,同時給犯罪分子們做了講話,希望他們好好改造自己,在勞動中發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下午四點多鐘,大家終於正了八經地聚餐了一次,差不多有一千人一起吃飯,場面壯觀。

  此時人人都歡欣鼓舞,大家都看到了這種遠洋的好處,人人得利。

  孫瑜大隊長悄悄對王成船長說:“我們得快點回去了,原先計畫中,臺灣那裡應該給這面送補給了,媽蛋的,結果現在沒有來,我有些擔心呢,可別出了什麼事情。”

  王成船長說:“出啥事?我們天下無敵了,怕誰?!我猜弄不好他們是叫三亞給拖了一下,那個本來就不在計畫裡,突變唄!”

  何馬象船長摸著下巴說:“要不我給他們多放一些補給,然後我先走?那些小牛、小馬的身體沒有剛出發時好了!”

  孫瑜大隊長白了他一眼,說:“胡扯,永遠一起走,我們明天就出發,現在這些明人對付土著,我看比較強大,沒有啥擔心。”

  王成船長也說:“是啊,按照劉匪王站長彙報的做戰經過,我感覺換了我們去打,也就是這個水準了。”

  孫瑜大隊長說:“你說,如果按他們現在的水準和設備,以他們是五比我們是一來算,能不能是我們的對手?”

  大家在酒桌子上有碗筷擺佈了一下,王成船長說:“能全殲他們,但是他們可能能給我們造成一定的傷亡……至少吧,他們現在對付這個時空的白人絕對沒有問題。”

  孫瑜大隊長說:“可惜他們的數量還是太少……”

  何馬象船長說:“可拉倒吧,我們來了好三年了吧?總人口不到五十萬,暴了快到二萬隊員,這可是百分之四的人口比例!你這是想要我們這樣搞後勤的人命啊……”

  王成船長用筷子在桌子上劃來劃去,說:“二十五個人養一個兵,要不是我們有高科技產品頂著,還真是吃不住勁兒呢。”

  當西邊的天空出現了晚霞的時候,這場聚會結束了。

  孫瑜大隊長對著眾位船長喊話道:“我們這次直達三亞地區的崖州城,大家把多餘的生活物資都留在這裡,所有費用,回到臺灣我們一起折算!”

  眾人轟然回應,這個不當回事情,還巴不得給淡馬錫兵站的這些人留下好印象呢。

  當孫瑜大隊長確定了這裡的安全性後,他又從海安1號和2號上,給他們各放下兩門M1857,同時留下了四個炮組人員,這樣,他們就算是間接地補充了兵源,這裡應該絕對安全了。

  南海,我們的南海,我們回來了!

  此時西南季風依然影響著這裡,但是這裡的天空就比印度洋東邊的安達曼海的天空清朗的多,高遠的多。

  他們決定不在越南停留了,直達三亞。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說:“孫大隊長,這條海程極好,一路上暗礁甚少。”

  孫瑜大隊長斜著眼看他說:“我看你是著急回家吧?”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說:“歸心似箭!我每一次上船時,都是擔心能不能歸家,無論那海程是近還是遠,大海的事情,沒有人能說清楚……”

  孫瑜大隊長想了想,是的,這個中年大叔的敬畏之心,還是對頭的,就算在那邊的世界,那場大海嘯,事先哪裡有人知道?小日本這個強那個強,它也不是承受大海的打擊?

  這天地之間……還不好說呢,永遠保持一顆敬畏之心,倒也是不錯。

  一路上他們順風順水,不再做過久的停留,不到二十天,他們就到達了三亞地區的外海。

  結果這個時候出事情了,嚇了大家一身冷汗。

  海安1號和2號以及補給船之間的通訊都突然中斷了,而且時間長達半個小時。

  關鍵是還能連續發生!

  怎麼了,這是?

  從那個噝噝啦啦聲中,他們感到這是被人干擾了,我靠,這個時空竟然還有能遮罩他們的?

  他們提高了警惕,都把AK47帶在了身邊,還把海安1號和2號船艏的一百毫米滑膛炮的炮衣都褪下來了,小心一點,不會是小日本派人來追討貸款吧?

  他們小心向著望樓港前進,這一路上,都是正常的船來船往,沒見到什麼現代船艦。

  又行駛了一段海程之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那漢唐集團的紅色雙龍旗還在碼頭上空飄揚,關鍵是那港口上還停著海安3號船和一艘機帆船!

  望樓港如今不一樣了,幾個月內,那碼頭設備變化很多,從那幾座碼頭吊卸木杆塔就可以看出來,這分明是表明漢唐集團的勢力已經發展到這裡了。

  雖然現在還是以木棧為主,但是很多重要的地方都使用上了水泥,規模擴大了不少。

  碼頭上也比以前多停靠了不少的船隻。

  再近一些,大家都看到了,碼頭上已經集中了很多海安隊員,他們正在組織著,準備迎接這支遠洋船隊。

  孫瑜大隊長用望遠鏡一看,好,是孔明亮這貨來了,他身後穿著海安隊服的人員,他大多不認識,這是他們又擴大了規模了,好,越多越好。

  等大家都下了船,一一握手時,大家這才感受到,這裡有一種遠行的戰友回歸的親情,大家都差一點擁抱了。

  他們到了王典史的家裡後,孫瑜大隊長發現那大門口掛了兩塊牌子,一塊是“漢唐集團海安陸戰隊”,另一塊是“漢唐集團陸安海戰隊”。

  孫瑜大隊長說:“這是一個部門兩套班子還是一套班子兩個部門?什麼意思?”

  孔明亮副大隊長伸出一隻手掌擺動了兩下,說:“老孫,這個陸安大隊看著我們打出來眼紅,爭得厲害,伍堅強部長那裡只好來了個均衡政策,把陸安海戰隊派出來一部分……兩套班子,兩個部門。”

  孫瑜大隊長皺著眉頭說:“多餘呢,沒有想到董事會那裡竟然能通過,他們不是一直限制我們擴軍嗎?”

  大家進到了改建成的會議室後,一一坐好,勤務兵上了新下來的水果。

  孔明亮副大隊長悄聲說:“董事長樂見其成,你懂的,他以後要是調動這樣的兩支隊伍,不用通過董事會……”

  孫瑜大隊長露出欣喜的神色,說:“對,對,我們也借機加大我們陸戰隊的影響,省得為軍費,人員的事情受一幫子偽軍迷的質疑……呀,這個大芒果真好吃,大家多吃一些。”

  提到了那幫子偽軍迷,孔明亮副大隊長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說:“我們兩方在三亞的活動,一直是低調處理,可聽夠了他們指手劃腳了,要不我也不能跑這面來,沒有網路,他們說啥都行。”

  “陸安大隊那面誰來了?”

  “他們那裡還沒有定下來呢,只是求咱們先把他們的辦公室建好,說是要和我們一塊去新加坡,這不是就影響了我們自己的計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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