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晉王很生氣
對常浩,晉王寧載信其實還是很有好感的,因為當日常浩的一席話,確實打動了他。
特別是那一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更是讓他深有感觸。
如今的大漢朝,歌舞昇平太久了,國人多重文輕武,又多唯利是圖,於是便多了許多的貪念,卻少了那麼一些血性。
他身為大漢朝的親王之一,又身處邊地,常年對抗外敵,眼見對手一日一日壯大,大漢朝卻百弊叢生,又怎麼不心憂如焚?
當天見常浩之時,他惱怒於這人竟然敢招惹自己的女兒,本打算出手教訓此人一頓,再隨便賞點東西,便嚴辭警告一番,打發其離開。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女兒這是突遭大變,心情激盪之下,一時糊塗,這才和常浩看對了眼,只要兩人不再相見,日子一久也就沒事了。
不想這常浩行事作風卻是頗對他的胃口,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抖出了那麼一樁驚天秘聞來,事涉他皇兄指定要嚴查清剿的響馬賊,又可能事關整個並州局勢的安定與否,他一時之間倒是不好趕人了,甚至還起了點愛才之心。
不過只是這樣,顯然還不可能讓他同意自家的寶貝女兒和常浩來往,一來這人身份還有待商榷,二來這人就算身份沒問題,和自家女兒也是門不當戶不對,三來這人的點點本事,還真入不得他的法眼。
若不是為了查響馬賊的案子,雖說有些欣賞此人,但說不得晉王還是會把人給趕走的。
今天他之所以把常浩帶在身邊,一是為了以常浩為餌,想打草驚蛇一番,看看響馬賊是不是在這晉陽城裡也有耳目,二來也有試探自家女兒的想法。
只是讓他這個晉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家女兒對這常浩竟然是情根深種,甫一見面,平日裡大大咧咧的飛燕兒,竟然露出了連自己也從未見過的小女兒姿態來,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差點沒把他給氣得當場噴出一口老血來。
莫非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被這小子趁亂一血拿下,生米煮成了熟飯?
再看看自家寶貝女兒此時嬌羞的模樣,越想越覺得可能,晉王寧載信當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好好好!好小子!好手段!」
擋在了自家寶貝女兒的前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常浩,鑽了牛角尖的晉王寧載信壓低了聲音,冷冷地對常浩說道:「小子,好手段啊,竟能把我的飛燕兒迷得神魂顛倒!不過你打錯主意了,只要有本王在,你小子就別想得逞!」
說著他冷聲道:「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拿下!押回府去!等我迎接了欽差大人,再回去收拾於他!」
雖然眼下這麼做似乎會丟了晉王府的面子,不過晉王寧載信行事,向來只求自己痛快,何時在意過他人的看法?
常浩聞言自然是大驚失色,心想果然是這女人的毒計,沒成想她竟然如此記仇,一點也不顧念自己的救命之恩,一見面就使出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來陷害自己好借刀殺人。
「誤會!這是個誤會啊!晉王殿下!」束手待斃不是常浩的作風,雖然眼下跑是跑不掉了,不過他還有嘴巴可以用,當即是大叫了起來:「在下冤枉啊!」
只是晉王此時正在氣頭上,又哪裡會聽他解釋,只見晉王大手一揮,馬總管已經和身撲至,他身手高絕,轉眼間便已經把常浩制住,邊上那膀大腰圓的晉王府衛士,也同一時間撲上,還掏出一把繩索來,和馬總管一起合力把常浩五花大綁,瞬間便綁得結結實實,讓常浩再也動彈不得,竟似早有準備一般。
「寧飛燕!你這女人好狠的心腸!」常浩眼見無法自辯,又氣又急,見寧飛燕一臉的駭然,不由更是惱怒,心想這女人竟然還在裝模作樣:「當日分明說好了不打擊報復的!我真是看錯你了!」
寧飛燕這時候腦子裡已是一片混亂。
分明就是久別重逢的大喜事,可自家老爹卻不知道發得什麼瘋,突然就翻臉拿人,她正莫名其妙,常浩那邊又破口大罵,指責自己不守信用。
這都是怎麼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饒是寧飛燕再怎麼想,也想不到眼前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突然淑女了一把,結果嚇得自家老爹把事情全給想歪了。
「父王!你這是干什麼!」她一把拉住了晉王,驚怒道:「為什麼要抓他!」
晉王本就怒極,聽到自家寶貝女兒責問,更是氣得直打哆嗦,心中越發認定自己想的沒錯,這不,都這時候了還這麼護著那小子!
不過他終究是顧及女兒顏面,更不肯當眾把女兒的醜事曝光,便沉聲道:「此人勾結響馬賊,欲加害於你,被本王察覺,當然要把他拿下!」
「啊?」寧飛燕一聽就有點暈,常浩勾結響馬賊,還要加害自己?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可能!他怎麼會勾結響馬賊!又怎麼可能會害我?」寧郡主一怒之下,再也顧不得裝什麼淑女了,大叫道:「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再回頭一看,只見常浩掙扎間被那膀大腰圓的衛士一掌切在腦後,頓時暈了過去,不由大怒:「你幹什麼?為什麼打他!」
她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此時又已是怒極,對自家老爹她好歹還只是動嘴,對別人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當下見常浩已被打暈,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就是一腳踹向了那衛士:「給我住手!」
她這一腳含恨而出,已是全力施為,那衛士見狀不由大驚,他身手也是不俗,當下也顧不得常浩了,把手一鬆,身子一扭,總算是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腳。
寧飛燕一擊不中,也不追擊,正待上前扶起常浩,忽聽得身後風聲大起,還傳來自家父王一聲怒喝:「飛燕兒,還不住手!」
大驚之下,寧飛燕正待轉身,卻已是不及,只覺得腦後一痛,眼前一黑,也軟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