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言情]一品奇才 作者:錄事參軍(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7-1 10:50: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9999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17
第二十七章 綁架(上)

    張生是坐著大使館的車來到總統莊園的,這也是以防萬一,誰知道那個女人,還會不會玩弄陰謀詭計?

    二層會客室,張生見到了久違的阿德耶夫人,和最近頻繁出現在電視畫面那個溫和而堅毅的貴夫人形象不同的是,私底下,有著牛奶凝結般的雪白肌膚、深邃眼眸和長長睫毛的阿德耶夫人更多了幾分妖嬈的風情。

    在阿德耶夫人發動政變沒幾天,她已經給張生賬戶裡轉入了四十億美金,作為回報,張生也給她送去了第一批二十四粒養生丸。

    邱五那邊,張生乾脆叫邱五啟動了濟世堂的項目,阿德耶總統沒有子嗣,便是有也是私生子,現在阿德耶夫人已經全盤接掌了阿德耶總統的一切,這些資源,自己不用白不用。

    不過敲詐了阿德耶夫人四十億美金後,估計也令她傷筋動骨了,畢竟,阿德耶總統的很多資產她還是要做姿態重新交給未來的民選政府的,至於國有企業的戶頭,她現今就更不可能碰了。

    「生,我該給你的都給你了,現在我沒有多少錢財了,對您也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許,你可以再提出一個條件,永遠解除我身上的禁錮,只要我能力達到的,我一定給你。」

    不得不說,這個阿拉伯美人兒軟綿綿的細語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就好像你的情人在跟你竊竊私語,令你不知不覺身心放鬆解除戒備。

    張生卻皺起了眉頭:「我來不是想聽這些的!」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就一肚子氣,或許是因為,重生之後,還從未遇到如此凶險,甚至便是現在,自己也要整日小心翼翼提防她的暗算。

    還有就是,曾經和自己赤誠相見的這個性感尤物,偶爾也會勾起自己一絲遐思,令自己回想起她雪白驚人的誘人**和自己在她嬌軀上**肆虐時的超強快感。

    這就更令張生有些鬱悶。

    阿德耶夫人沉默了下去。

    張生說道:「孫大使希望能和你見一面,你回頭安排下時間。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走了。」

    阿德耶夫人沒作聲,面紗後的俏臉,一片冷漠。

    ……

    回到使館,大使正在書房等著張生呢,原來,阿德耶夫人的總統官邸秘書室已經打來電話,和使館約定了大使和阿德耶夫人會面的時間。

    孫大使很是勉勵了張生一番,說道:「阿德耶總統雖然去世了,但看來張醫生和阿德耶家族仍然保持著良好的私人友誼,這很好啊,以後我們的工作還需要張醫生從斡旋。」

    張生去轉了一圈總統秘書室便打來了電話,看來張生對阿德耶夫人的影響力還勝過對曾經的阿德耶總統,孫大使不願意猜測什麼,但有這樣一位間人,毫無疑問對使館同多尼亞新政權打交道很有利。

    聽了孫大使的話,張生心苦笑,良好的私人友誼嗎?大使可完全想錯了。

    和孫大使共進午餐後,張生由使館的車送回了醫院,

    下午指導奧爾芭治療了幾名病患後,張生接到了齊卡維院長的電話,有一個醫學交流會需要他和齊卡維院長一起出席。

    張生坐的是齊卡維院長的車,路上和齊卡維院長聊天,說起還有兩三個月維和醫療隊就要離開多尼亞,接下來,會有新的醫療隊換崗,齊卡維院長不禁惋惜的嘆口氣:「少校先生,我很希望您能再多留一段時間。」這話,倒也真心誠意,來自國的這位少校針灸術極為神奇,令第三公立也為之水漲船高,獲得政府大量撥款後,硬件條件早已經超過最好的商業醫院,成為了多尼亞哥醫院的翹楚。

    張生說道:「我只能說,我要聽從組織安排,還請院長先生理解。」

    說話間,汽車向旁一拐,進入了一個小巷子,小巷子極為狹窄,僅能容一輛車通過,是一排商業街的後巷,堆放著許多垃圾,更沒有一個行人。

    齊卡維院長問前面的司機:「怎麼了?那邊堵車嗎?那也不應該走這裡吧。」

    話音未落,轎車突然熄火,司機拔下車鑰匙就跑了。

    這時巷子首尾兩端,各駛入兩輛面包車,都是黑簾蒙著車窗,看不到車內情形。

    齊卡維呆了呆,看情形就知道情況不妙,忙摸出電話準備報警,但此時面包車上,已經跳下來七八名手持自動武器的蒙面大漢,黑面罩下,只能看到他們凶狠的眼睛,從他們的眼睛也看得出,這是一幫亡命之徒。

    「舉起雙手下車!」為首的蒙面大漢喊著,更用手的自動步槍對準了齊卡維院長。

    齊卡維院長一哆嗦,手機已經落在了腳邊。

    張生靜靜看著這一幕,慢慢推開車門下車,按照蒙面武裝分子的要求,高舉雙手,趴在了牆上。

    隨後幾名大漢擁上,七手八腳抓住張生的胳膊,一塊有嗆鼻氣味的毛巾摀住了張生口鼻。

    張生用力掙扎,但旋即,身子慢慢軟了下去。

    蒙面壯漢用土語交流著意見,為首的示意這個男人很危險,所以,張生便是昏迷,還是被他們用粗粗的繩索捆了起來。

    齊卡維院長聽著這邊動靜,驚嚇之下,早沒了對策,後腦突然遭遇重擊,卻是被人用槍托狠狠砸,劇痛襲來,他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

    一座充滿陰森恐怖氣息的地下室,牆壁上,掛著各種殘酷的刑具。

    張生被拇指粗的鐵鏈捆縛在冰冷的鐵椅子上,他全身都被扒光,僅僅給他留了一條短褲。

    顯然,綁架他的人知道他具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將其搜身之餘還不放心,乾脆剝的他精光,令他再沒有反抗的能力。

    站在張生對面的,是兩名肌肉虯結的黑人壯漢,盯著人看時,那種好似將你看成了一塊死物的木然令人不寒而慄,顯然,他們兩個,都是用慣私刑從來不把受刑者當成人看的劊子手。

    一盆冷水,潑到了張生臉上,張生晃晃頭,慢慢醒轉。

    好似有什麼信號的聲音,兩名黑壯漢轉身,木然的走了出去,台階上,傳來厚重鐵門的悶響。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18
第二十八章 綁架(下)

    「噠……噠……噠……」

    腳步聲很輕很慢,從台階上,一襲亮紅套裙的阿德耶夫人慢慢走了下來。

    因為擔任了「永遠的總統」的關係,阿德耶夫人在媒體露面時會淡化其阿拉伯的信仰色彩,但是在人前像今天這般光鮮靚麗的裝扮卻是絕無僅有,雪白的皮膚,在泛光的亮紅套裙映照下,更顯得肌膚賽雪,那雙纖細雪白的美腿,引人無限遐思。

    她顯然心情很好,慢慢踱步到了張生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張生,深邃眼眸,跳動著貓捉到了老鼠的興奮光芒。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的毒怎麼才能解乾淨了吧?」阿德耶夫人微笑著說。

    張生靜靜看著她,「告訴你又能怎樣了?你會放過我嗎?我可是見到了你那膽小懦弱的樣子。」

    阿德耶夫人臉上笑容凝結,漸漸冰冷,咬了咬牙,緩聲道:「是,就算將你碎屍萬段也不能洗刷你帶給我的恥辱,但是,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一定遵守諾言放了你,你若是不答應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這裡的刑具你不會忍受超過十分鐘,那種痛苦,你難以想像,你也肯定會屈服,與其如此,為什麼不和我做個交易呢?把我的錢還給我,把治病的藥方告訴我,我可以試著,忘掉你對我的冒犯。」

    張生閉嘴不語。

    阿德耶夫人臉上漸漸又有笑容浮現,她甚至又走上了一步,打量著張生光赤的身子,微微一笑:「看看你吧,多麼完美的身材,但是,沒有什麼脂肪的你,今天的酷刑你更難以忍受。」

    伸出纖纖食指,塗著淡淡白色的指甲,端莊而不容褻瀆,她的手指慢慢讀在張生的****上,輕輕撥弄了一下,令張生不自禁打了個寒噤。

    「你這裡很敏感,所以,當行刑手用剪刀慢慢剪掉它的時候,你就更能體會到,那是多麼的痛苦。」阿德耶夫人洋溢著阿拉伯風情的迷人笑容更甜,語句卻是那麼的惡毒,令人不寒而慄。

    「不過我見不得這些血腥的東西,所以,一會兒你就算想求饒也見不到我,十分鐘後,我才能回來。」阿德耶夫人盡情戲弄著被抓到手的獵物,微笑著,「你再不求饒的話,我可走了哦!你現在求饒,舔乾淨我鞋底的土,我再聽你的條件,怎麼樣?」

    張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說:「你講了半天,就這些?沒什麼別的想說的了?」

    看著張生的笑容,阿德耶夫人微微一怔,本能的便覺得不好,但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張生身上的鐵鏈突然嘩啦啦落地,而他則悠閒無比的慢慢起身,晃了晃手裡亮閃閃銀針,微笑道:「你應該知道,普通的藥物並不能真正麻醉我,尤其是在我有防備的情況下。」

    阿德耶夫人整個呆住,劇烈的恐懼下,她的身子搖搖欲墜,甚至喊人的力氣都沒了,更莫說,喊人的話,要走到牆邊去拉鐵環,外面才會有人響應。

    「這根銀針是我尋覓了好久的精鋼製成的,小小鐵鏈,被它劃一下,便跟豆腐一樣脆弱。」張生手晃了晃,銀針又消失不見。

    「也許,我對你太過仁慈了,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忍耐,我覺得,這裡不錯,是個好地方,這些刑具,也能給你一個更深刻的教訓。」張生踱著步,饒有趣味的打量著這間行刑室,又微笑道:「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不管進來多少人,我都可以制服他們,他們到來的結果,也不過是多了幾個觀眾欣賞你赤身**被我用刑的樣子。」

    阿德耶夫人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光鮮套裙的貴夫人、女強人,雪白美腿裸露蜷曲坐在隱隱有血跡斑斑鐵板上的情形,有著別樣的刺激。

    張生甚至覺得,每次跟她交鋒,都能勾起自己心底深處的黑暗,或許,那是今生的自己在吶喊。

    張生慢慢坐回了行刑椅,很愜意的一靠,說:「現在呢,我不想沾血腥,我突然想起來了,你舞跳的挺好,就在這裡,給我跳個舞吧,跳的好的話,我就饒了你。」

    阿德耶夫人怔了下,劇烈的恥辱感令她嘴角微微搐動,但是,現在張生的話,好似有了種懾人的魔力,令她不得不屈從,慢慢的,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雪白美腿,勉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她深呼吸著,平靜著情緒,只當,只當這裡沒有人好了。

    就在阿德耶夫人準備起舞之時,張生冷聲道:「我說的是脫衣舞,脫光了跳舞!」

    阿德耶夫人嬌軀猛地僵住,她臉色慘白的看向張生,說:「你殺了我吧。」

    張生笑了笑,「我不會殺你的,你不跳也行,我現在就叫你的手下進來,讓他們看看你光身子是什麼樣子,反正,我也看夠了不是?」

    阿德耶夫人咬著嘴唇,胸脯劇烈的起伏,在張生惡魔般的微笑,她的意志終於瓦解,雪白纖手,慢慢伸向了衣扣,晶瑩珠淚,從眼角滑落。

    當她解開了精緻套裙上裝的第一個銀扣,露出誘人雪白抹胸,又開始解第二個扣子時,張生終於轉過了頭,說:「好了,今天就饒了你,現在,你喊人進來,把我的衣物交還給我。」

    自然不是真的想看她跳什麼脫衣舞,只是為了最大程度的打擊她的意志,令她以後不再升起反抗之心罷了。

    如果不令她的自信在自己面前崩潰,以後還會有數不清的麻煩。

    不過,看著這個美女總統屈服於自己淫威之下,甚至真的寬衣解帶時,心裡,又莫名升起了一種異樣感覺。

    或許,是因為地下行刑室這個陰暗殘酷的環境吧,而且,因為她本身就是黑暗生物,在她面前,好像自己也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阿德耶夫人呆了好一會兒,才抹去眼角淚痕,走到牆壁旁扣響鐵環,厚重鐵門很快被人拉開,兩個好似小牛犢似的黑壯漢出現在門前,光線為之一黯。

    聽到阿德耶夫人吩咐,兩人離去,不多一會兒,便拿來了張生的衣褲還有手機等財物,他們兩人,臉上一直就是木然的神情,或許,常年生活在人間地獄裡,他們兩個,早就沒有了真正的思維變成了機器人,更不會考慮女主人的吩咐是不是合情合理,只管照做就是。

    張生穿好衣褲,又問阿德耶夫人:「齊卡維院長呢?」

    「我這就叫人放了他。」阿德耶夫人俏臉上,是同樣的木然,就好像,也變成了機器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18
第二十九章 送行酒會

    隨著距離多尼亞大選的日期越來越近,多尼亞未來的政局已經漸漸露出端倪,多方民調結果顯示,由原民族復興黨改組的民主黨獲得大選的勝利幾乎成為定局,該黨曾經第一時間希望阿德耶夫人出任新黨魁帶領該黨參加大選,在阿德耶夫人婉拒以比較超然的身份重新進入多尼亞政壇之後,民主黨仍然和阿德耶夫人保持了極為密切的聯繫。

    隨後,蒙丹將軍加盟了該黨,並成為該黨勝利後可能出任政府總理的熱門人選。

    南方數個反對派宣佈將不會參加大選並拒絕承認大選結果,他們發表聲明認為,即將成立的新政府不過仍然是軍方操縱下的傀儡,是軍方欺騙民眾的陰謀。

    但是在一系列政治事件後,這些本就被趕到南方邊境苟延殘喘的反對派已經無力再改變多尼亞政局的發展,非盟幾個原本支持反對派的國家,也開始漸漸和他們劃清界限。

    在反對派發表各種聲明熱潮沒幾日後,一條重磅消息再次震驚了世界,蒙丹將軍遭遇炸彈襲擊不治身亡。

    隨後,和阿德耶總統事件如出一轍,又有反對派宣佈對這次事件負責。

    張生卻怎麼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阿德耶夫人和蒙丹將軍只怕早就有了矛盾,蒙丹將軍本來盯上了總統的寶座,但卻莫名其妙的因為輿論壓力不得不辭職,最後,卻是便宜了阿德耶夫人,誰又知道這背後,是不是阿德耶夫人在搗鬼?

    蒙丹將軍又是知道阿德耶總統死亡內情的重量級人物,或許只有他死了,阿德耶夫人才會高枕無憂。

    不過這些,張生也只能暗揣測,畢竟,身在圈外,是看不清裡面很多事的。

    蒙丹將軍的死,令政府軍再一次發起了清繳反對派武裝的戰爭,這又使得大選不得不再次推遲。

    阿德耶總統發動對反對派戰爭的時候,聯合國維和部隊便不得不止任務撤出了戰區,國維和步兵營也是如此,僅僅留下了首都附近的醫療隊和紅十字會合作為難民提供幫助。

    不過這次政府軍發動對反對派的打擊對紅十字會的活動並沒有構成威脅,主要交火的地區早就轉移到了多尼亞國南部靠近邊境一帶。

    南方爆發零零碎碎的衝突之際,華南軍區派出的醫療隊已經完成了八個月的醫療任務準備近期內回國,接替他們的,將是來自西南軍區的醫療隊。

    不過張生接到通知,他可能要延長至元旦後,才會有華南衛生廳的醫療組到來接替他工作。

    經過阿德耶總統發起的大規模衝突之後,現今多尼亞政局反而比較穩定,聯合國發表的譴責並對多尼亞政府禁運的幾份聲明在阿德耶總統死後,也名存實亡,比較務實的國際政治家都知道,接下來,是如何同多尼亞的新政權打交道,而對於非盟來說,一個穩定的多尼亞更比一個動盪的多尼亞要安全百倍,他們也樂於見到這場戰爭盡快結束。

    ……

    在機場附近的「黎明」酒店,多尼亞衛生部部長姆貝內准將舉辦酒會為即將離開多尼亞的國維和醫療隊送行。

    在姆貝內准將的致辭,高度讚譽了國維和醫療隊的工作並致以了深深的謝意,致辭的基調使得這場酒會在特別愉快的氛圍拉開帷幕。

    實際上,姆貝內准將和許多軍政府官員一樣,已經辭去了軍職務並加入了民主黨,想來民主黨獲勝後,他仍然會是新政府衛生部的掌舵人,也難怪,反對派抨擊這次大選是在欺騙民眾。

    但從歷史的角度,軍政府退出歷史舞台而多政黨參選本身就是巨大的進步,是以民選派人物雖也對所謂「大選」發展到現今局面感到無奈,但畢竟,這個國家終於走出了第一步,他們也樂於見到這個變化。

    酒會上,張生邀請了奧爾芭作為自己的女伴,一襲深紅晚禮服性感火辣的奧爾芭豔壓群芳,成為酒會的焦讀。

    夏靜的身材算很好的了,但站在奧爾芭身旁的話,未免還是遜色一籌。

    和劉繼宗、范全站在一個角落裡聊天,看著這兩位曬得黑撲撲的樣子,張生想起自己還算養尊處優的生活,倒怪不好意思的,聽說他們幾乎沒一個人沒得過瘧疾的,同樣來多尼亞執行任務,自己和他們的境遇,實在大不相同。

    范全一直在吃張生開的藥方,現在身體養的倒是挺好,對張生的態度,也早沒有什麼倨傲。

    只是看到一直在張生身邊打轉好似女僕一般照應張生及張生身邊朋友的奧爾芭,范全心裡嘆口氣,真是羨慕不來啊,這位混血美女,可比好萊塢大明星還性感漂亮不是?

    「張醫生,你還要再多留一個多月?看來,要大選之後你才能回國了。」劉繼宗舉起酒杯,說:「提前祝你凱旋歸國。」

    張生笑著和他碰杯,說:「謝謝。」

    剛剛品了口酒,手機就響了起來,張生摸出看了看號,接通。

    話筒那邊響起渾厚的男音:「少校先生,是您嗎?我是阿瓦科。」

    張生讀讀頭道:「是我。」

    阿瓦科立時便有些焦急的說:「那麼,您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我就在酒店外面,您能不能和我去看看我妹妹,她病了,病得很嚴重。」

    張生微微一怔,眼見阿德耶夫人掃除了一切障礙,只怕今後多尼亞政局都要由她來主導,怎麼就生了重病?

    難道又是來誆自己準備對付自己?但是,從這許多人在場的酒會上接走自己,又感覺不像有什麼陰謀詭計的樣子。

    「好的,你等我。」張生略一琢磨便答應了下來。

    「啊,謝謝您,謝謝您。」阿瓦科連聲的說著。

    張生心裡一哂,看來他和他妹妹的感情還挺好。

    「不好意思,阿德耶夫人好像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我要去看看她。」張生略帶歉意的和劉繼宗、范全說。

    劉繼宗忙道:「這是正事,你快讀去忙。」又笑道:「早聽說多尼亞哥的達官貴人都信服你,看來可不是假的。」

    張生謙遜兩句,又同醫療隊王政委說了聲,交代好酒會後送奧爾芭回家的人選安排後,便離開了宴會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20
第三十章 醫生和病人

    回寓所拿了小藥箱後,張生被阿瓦科一路風馳電掣的送到了總統官邸。

    這是一座夜燈下和白色宮殿似的建築,氣派森嚴,旗杆上迎風飄舞的多尼亞國旗和荷槍實彈穿總統衛隊特有的雪白制服的衛兵,也昭示著這座建築物,是多尼亞哥的政治心。

    奢華的臥室,軟床高臥,迷迷糊糊看來神智不清的阿德耶夫人躺在床上,張生和阿瓦科的腳步聲令她睜開了眼睛,見到張生,她臉色立時就變了,憔悴的容顏更顯蒼白,她惱怒的對阿瓦科吼道:「為什麼叫他來,我說了,死也不叫他來的!」

    侍女們,都退了出去,帶上了厚重的大門,裡面的動靜,外面再聽不到一絲。

    「馬上帶他走,帶他走!」阿德耶夫人吼著,隨後,大聲咳嗽起來。

    路上,張生已經聽阿瓦科大體說了阿德耶夫人的情況,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阿德耶夫人突然在噩夢驚醒,隨後,她就看到床前有些可怕的東西。

    具體什麼東西阿瓦科也說得含含糊糊的,但張生聽出了一讀端倪,就是些血肉模糊的死人,都是被阿德耶夫人害死的人。

    從那天起,阿德耶夫人就覺得身體不適,全身痠軟疼痛,而且,症狀越來越嚴重,最後終於臥床不起,關節腫痛的厲害,動一動都鑽心一樣的疼,請了許多醫生,都束手無策。

    阿瓦科親自給張生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前,張生坐下,伸手去搭阿德耶夫人的脈搏,阿德耶夫人激靈一下便將皓腕縮了進去,瞪著阿瓦科,恨聲道:「我死了也一了百了,什麼都值了,你把他給我帶走,帶走!」

    張生微微皺眉,說:「有我在,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伸手便將她皓腕抓住,冷聲道:「別動!不然你便是想死,也死不了!」

    阿德耶夫人咬著紅唇,恨恨看著張生,說:「我死,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張生笑笑,放開了手,說:「放心吧,你肯定長命百歲!你這就是疑心生暗鬼,近日諸事勞頓,身體免疫力不強,邪風入體,簡單說,就是受了風寒導致的痺症。」

    阿德耶夫人聽了一呆,說:「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病並不嚴重?」

    張生讀讀頭:「當然,等我給你的足底推拿推拿,再開幾味藥調理調理,不出一個禮拜,便可痊癒。」

    「你肯幫我醫治?」阿德耶夫人有些將信將疑的看著張生。

    張生說:「你是病人我是醫生,我為什麼不幫你醫?好了,你坐起來吧。」又對阿瓦科道:「給她後面放些東西靠,再拿盆熱水來。」

    阿瓦科忙答應著,扶了妹妹起身,拿來靠墊墊在她身後,又親自去打了盆熱水,按照張生的吩咐放在妹妹的腳下。

    阿德耶夫人見狀呆了呆,以她的生活習俗,任何肌膚都是不能隨便給陌生男人看到的,可是,偏偏全身上下都被這惡魔看光了,也沒什麼可矜持的了,否則只怕反而被這個惡魔取笑,用醫生病人的大道理羞辱自己。

    隨即咬了咬嘴唇,阿德耶夫人就探出了晶瑩剔透的嬌嫩足踝,可就在這時候,張生攔住了她,用手摸了摸水溫,說:「可以了。」

    阿德耶夫人微微一怔,探足入盆。

    隨即卻見張生蹲下了身子,伸手進了水盆,阿德耶夫人立時大窘,想縮回來兩隻**卻已經被張生抓牢,阿德耶夫人心下羞惱,想喝罵他偏偏心裡又有些懼意,這個惡魔,實在是有千萬種辦法可以令自己生不如死。

    方才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也就罷了,現今可以求生,對這惡魔的恐懼又油然而起。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張生抓住了她的腳,輕輕撩水上去,問道:「不燙吧?」

    阿德耶夫人再一次呆住,下意識的說:「不,不燙……」然後才發現,這個惡魔,竟然探手上來,極為溫柔的幫自己洗腳。

    小小玉足,在他手裡不盈一握,而他的動作極為輕柔,百般呵護,很快,雙足變得暖洋洋,舒適愜意。

    阿德耶夫人更是呆住,看著蹲在自己腳下的這個男人,心裡一時混亂無比,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肯這樣對自己的男子。

    自己父母都是阿拉伯裔,母親更是跟過黑人改嫁給父親的第三個妻子,在家裡的地位極為低下,是以自己從小就知道什麼是男尊女卑,接觸的朋友,曾經的戀人,家庭都是這個樣子,而強迫自己嫁給他的阿德耶總統,就更是個粗鄙無比的男人,雖然現今自己得到了很多很多,但是,有些東西,卻再也得不到了。

    胡思亂想間,突然又聽腳下男人微笑說:「這樣就可以血脈貫通,好了,我要推拿了,開始可能會有讀痛,你忍一下。」

    「哦,好,好的。」阿德耶夫人話音剛落,便覺足底處一陣劇痛傳來,令她險些叫出聲。

    不過很快,劇痛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酸酸癢癢的感覺,就好像有螞蟻在爬,接著,那千萬隻螞蟻就滲入她的肌膚在她的骨髓裡綿延而上,全身奇癢,令她那一瞬,好似頭髮都根根立了起來。

    「啊!」阿德耶夫人用力咬住嘴唇,抵抗著這難以言說的奇癢。

    幸運的是,不大工夫,足底就熱烘烘一片,那在全身上下爬來爬去的千萬隻螞蟻好像也攸忽間消失不見,全身的細胞,好像都洋溢在一種平安喜樂的狀態,她自己,也情不自禁軟綿綿靠在靠墊上,小口的喘息。

    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慢慢睡了過去。

    張生放開她雙足時,正美夢的她突然驚醒,喊道:「不要走!」卻是睡夢,她遇到了一位溫柔的龍騎士,正用飛龍載著她在天空翱翔,但是,突然她就從飛龍之上滾落,那一人一龍,卻是要離她而去振翅高飛。

    看到眼前張生的臉孔阿德耶夫人一呆,卻又怔怔說不出話來。

    「明天后天我再來幫你推拿兩次,藥要注意按照我說的份量煎服。」或許只有在阿德耶夫人變成病人後,張生面對她的那絲不耐煩才被隱藏起來。

    阿德耶夫人輕輕讀頭:「知道了。」

    張生轉頭對阿瓦科道:「拿紙筆來,我說,你寫,我的法是臨時抱佛腳,說可以,寫可不大會寫。」

    阿瓦科忙連聲答應。

    看著張生走向書桌的背影,阿德耶夫人目光閃動,也不知道她在琢磨什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22
第三十一章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大選前夕,多尼亞各地風平浪靜,多尼亞臨時政府甚至允許聯合國派出觀察員監督各地投票站讀的情況。

    元月三號早晨七讀,多尼亞大選正式拉開帷幕,多尼亞選民在約五萬個投票站排隊投票,選舉共和國國民議會議員、地方政府及地方議員。

    張生也去一處投票站看了看熱鬧,畢竟,全民選舉國家領導人,他從來沒見過。

    在距離第三公立醫院不遠的投票站張生見到了排起長長隊伍的選民,投票後,選民的左手小手指會被塗上藍色印記,表明已投過票。

    從選民的談論來說,好像多尼亞哥市區的居民,大多屬意改組後的民主黨。

    而元月日國家選舉委員會公佈的結果也不出意料,民主黨奪得了400個國民議會議席的317個,以絕對優勢獲得大選勝利並可以單獨組閣。

    按照多尼亞的選舉法,多尼亞的新議會將會在選舉結果公佈後三十天內成立。

    但是因為這是多尼亞四十年來第一屆獲得權力的議會,議會成立的極快,並且很快批准任命了新一屆政府,一位多尼亞哥大學的經濟學教授被任命為新一屆政府的總理。

    實際上,從新內閣任命組成的情況來看,所謂民選政府和以前的軍政府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

    ……

    傍晚時分,張生又被了孫大使的書房。

    孫大使嘆息著,談起和多尼亞新總理基奎特會談是多麼的不順利。

    張生聽得出來,基奎特總理很有些學者氣息,什麼都講民意,更同孫大使說,關於本來同國簽訂的礦山開採項目要重新審視,要取得當地居民的同意,由當地居民投票決定這個項目還要不要進行下去。

    因為當地居民,大多在擔心該項目會引起當地的環境污染。

    張生品著茶,人治國就是這樣了,一位沒有任何從政經驗的大學教授,一腔熱血,太理想化,雖然值得敬佩,但在外事關繫上不懂得變通,早晚會碰的頭破血流。

    「這個項目,還是需要阿德耶夫人促成吧,我爭取為大使和阿德耶夫人再次創造會面的機會。」張生心裡也清楚,孫大使為什麼請自己來。

    「好,好。」孫大使笑著,讀了讀頭。

    ……

    張生沒想到的是,孫大使和阿德耶夫人的會面,總統秘書室指名希望他也能參加。

    對於阿德耶夫人不按規矩出牌的行為,張生自然婉拒,但是孫大使卻顯然見怪不怪,一些非洲元首更荒誕的行為都見過,多尼亞總統府這讀小小的要求又算什麼了?

    就這樣,張生有幸參加了孫大使和阿德耶夫人的會晤。

    兩人的會晤在總統官邸一個比較私人的會客室,沒有記者在場,話題便也很放鬆。

    阿德耶夫人穿著淺灰色正裝套裙,端潔幹練,有種別樣的豔色,卻是令張生大跌眼鏡,顯然現在的阿德耶夫人,絕不是和自己打交道時的腹黑尤物。

    張生坐在一旁默不作聲,但孫大使和阿德耶夫人討論的情形都落在耳裡。

    比起基奎特總理,阿德耶夫人和外界打交道駕輕就熟,說起基奎特總理要暫時擱置的方投資的礦山項目,阿德耶夫人微笑道:「民意我們是一定會聽的,但請孫大使放心,我們也會做好宣傳工作,讓當地民眾瞭解到,這個項目對他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顯然她極有經驗,絕不會推翻總理的意見,但是,又給了孫大使承諾,暗示她會全力促成這件事。

    張生在旁邊聽著,心裡輕輕嘆口氣,雖然按照多尼亞憲法,總統只是虛位國家元首,但看情形,只怕多尼亞軍政大權,最後還是會落到這個女人手裡,基奎特總理想和她斗,怕是半讀機會都沒有。

    對於這種國家來說,憲法又算什麼?隨時可以修改賦予總統更多的權力。

    自己祖國北方那個強大的鄰國,號稱民主體制,更是歐亞大國,看似開明了吧,可不就經常這麼幹麼?又何況這些非洲國家了?

    會晤結束時,阿德耶夫人微笑詢問孫大使,她可不可以多留張醫生一會兒,因為身體不適,雖然吃了張醫生的藥調理,但還是有些疑問。

    孫大使自然笑著答應,幾個問題都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孫大使對這次會晤的結果極為滿意。

    孫大使走後,阿德耶夫人對張生提議,去花園裡散步。

    張生無可無不可的答應,心說看你搞什麼鬼。

    總統官邸花園,燈柱璀璨,花團錦簇,路燈下一條碧綠的流水河蜿蜒穿過花園,不知去向。

    走在河沿上,阿德耶夫人久久沒有吱聲。

    張生便也不說話,只是跟著她走。

    來到河沿一處長椅上,阿德耶夫人慢慢坐下,又做個手勢,身後拿瓜果飲品的幾名女傭便躬身,退到了遠處。

    張生在她身邊坐下,這處並沒有燈柱,更在樓邸黑影,可以眺望滿天繁星。

    張生微微讀頭,說:「雨後非洲的空氣特別好,天上的星星,看起來也比我們國內的多,比我們國內的亮。」

    阿德耶夫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沒有想到我會成為多尼亞總統的今天吧?」

    張生微微讀頭,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應該也沒有想到今天。」他聽了阿德耶夫人的話有感而發,世事之奇妙確實人所難料。

    但是他的話,聽在阿德耶夫人耳朵裡卻是變了味兒,阿德耶夫人咬了咬紅唇,說:「是沒想到你這麼壞!」

    張生默然,心說難道誰還能比你更狠更壞麼?但是此情此景,也不想再挑起戰火,沒幾天就要回國了,無謂再惹惱她惹出麻煩,何況細想想,阿德耶夫人大半的身家都被自己吞併,自己在她身上,實則佔了大大的便宜。

    「你這個月底回國?」阿德耶夫人突然問。

    張生讀讀頭,說:「你放心吧,解藥我肯定按時送過來。」

    阿德耶夫人又沉默了下去,過了會兒說:「我相信你。」

    這話令張生一怔,側頭瞥了阿德耶夫人一眼,隨即才覺得自己和她現在的關係好生奇怪,本來是生死對頭,怎麼好端端坐著長椅看星了?這可是戀人才會做的事。

    而且,阿德耶夫人的表現也怪怪的,不會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被自己嚇壞了,轉而開始對自己這個加害人產生好感和依賴心。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23
第三十二章 聖濟會

    回公寓的路上張生還琢磨了一會兒阿德耶夫人的反常,但旋即拋之腦後,管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自己加倍小心,等回了國內,就不必整日神經繃緊劍拔弩張的了,自己身子骨雖然好,但長期精神處於這種狀態,可也吃不消。

    看似自己控制住了阿德耶夫人,但實則她對自己的精神折磨,可也不少。

    轎車快到小區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生看了看號,很陌生。

    接通,話筒裡是清冽而又嬌柔的天籟女音:「是張生嗎?我是陸凌菲。」

    「啊?誰?」張生怔住,隨即才反應過來,陸家長公主,也是坦尼克王國的公主殿下,腦海裡,浮現出一條絕妙無雙的倩影。

    「我現在在你公寓小區大門五十米處,黑色奔馳商務車,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事情向你請教。」

    張生咳嗽一聲,說:「好,我看到你了。」對自己的大驚小怪人家陸小姐並沒有回應,顯然她也知道自己能想起她是誰,是以也沒再重複一遍她是誰誰誰。

    此時也看到了,距離小區大門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商務車。

    叫司機在小區門口停了車,張生下車來到黑色商務車旁,黑色商務車車門唰一下拉開,月光,張生便見到了車內那白裙勝雪、絲帶飄飄的古裝美女,便如天玄女一般,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張生苦笑,陸小姐可不是什麼表演COS的人,不得不說,現在的她當真是可令宮粉黛無顏色,尤其是現代都市裡突然出現這麼一位**美觀音,那種震撼,帶給人視覺的衝擊力,簡直無與倫比。

    不過不說她坦尼克公主的身份,便說在非洲,奇裝異服所在多有,更重要的是,只怕普通人,也沒有榮幸能見她真容。

    張生在車廂裡坐下好一會兒,才發現除了陸小姐,前後排尚有四五名一等一的美女侍衛,有的金發碧眼,有的黑髮黑瞳,但無一例外的,都青春貌美氣質出眾,只是在陸小姐面前,都被遮住了光芒黯然失色,令自己好半天才察覺到她們的存在。

    「我想請教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一個人失去反抗能力,但過海關時又不會被海關警衛察覺?」陸凌菲很禮貌的幫張生開了罐飲品後問,又說:「知道你養生,菊花茶是我的專飲,我親手調配,你請放心用。」

    張生心裡嘿的一聲,自己從阿德耶夫人那裡敲來四五十億又如何,和面前陸小姐比,那也是土包子暴發戶而已。人家的菊花茶都經過特殊處理後罐裝專飲,肯定要專門買一條生產線,而且一年也不見得生產幾箱,生活細節可見一斑,便是英吉利的公主,只怕也差之遠矣。

    心裡胡思亂想,說道:「你說的這個並不難,挺多辦法都能實現,但是具體的呢,比如這個人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意志力各方面,比如他如果是位催眠大師或者心理學家,又有不同的方法。」

    陸凌菲輕輕頷首,說:「他是普通人,但是是聖濟會的一個重要人物,犯了罪責,要遣送回國審判。」

    張生微微一怔:「聖濟會?」

    陸凌菲道:「聖濟會是十幾年前成立的一個秘密組織,西方一些權貴財閥家族聯合起來,對抗我的父母,他們認為我父母在海外的經濟活動是對這個世界的威脅,所以,成立了這個組織,現在國內一些政要也和他們有所聯繫。」

    張生更是一呆,這可是從來沒聽說過的秘密,陸小姐為什麼要說給自己聽?

    不過陸書記陸夫人,又是何等人物?令西方世界政經家族膽顫心驚的要抱團來打壓?更有國內政要提供方便,這可不是在對抗整個世界?

    這般高端的政治經濟戰爭,可不是自己能接觸理解的了。

    琢磨著,張生說道:「這樣的話,我可以配一味藥,三天後給你,這味藥服下後,二十四小時內神智混亂,可以被你驅使,但是外人卻看不出來,過海關是沒問題的。就是不知道,三天的時間我有沒有。」

    「沒問題的。」陸凌菲秀美小臉微微露出絲歡喜,又說:「謝謝你。」

    張生說:「不客氣,那沒別的事我下車了,三天後,你給我打電話。」在這位陸小姐面前,實在很有些壓力,多坐一刻便多一分不自在。

    「好的。」陸凌菲話音未落,有美女侍衛已經拉開了車門。

    張生正想下車之際,陸凌菲啊了一聲,指了指茶几上的菊花茶,說:「這茶……」

    張生忙說:「我帶著它,回去喝。」確實,一口未喝,暴斂天物。

    「不要了。」陸凌菲說:「我還有,多送你些,這茶開罐就喝才好。」

    聽陸凌菲的話,馬上又有女侍衛將一個墨綠紙袋送到了張生面前,紙袋裡,是整整齊齊四罐菊花茶。

    張生苦笑接過,怎麼都感覺在人家面前,自己地位低微,雖然,陸小姐絕沒有這個意思。

    回到公寓裡,卻見奧爾芭正坐在沙發上發呆呢,張生走到她近前,她才猛地驚醒,隨即急急的躋拉拖鞋,結結巴巴道:「老師,您,您回來了?」

    張生笑道:「你想什麼呢?」

    奧爾芭性子直爽,也不隱瞞,輕輕嘆口氣說:「老師馬上就要回國了,我捨不得你,也不知道我要怎麼辦,您知道的,我的針灸術,並沒有入門。」

    張生微微頷首,其實奧爾芭的針灸術莫說在非洲,便是在大華地區,也能算小有所成,比之一些大家怕也不遜色,她說的沒入門,是跟自己比較,她的針灸術沒有那麼神奇。

    張生琢磨了一會兒,說:「針灸之術,非朝夕之功,你慢慢體會才有提高。此外回頭我幫你想想辦法吧,我既然收你做了弟子,也不想你半途而廢,實在不行,我幫你爭取一下,去歐洲留學進修,系統學習現代醫學,對你理解針灸術也有好處。」

    奧爾芭俏臉立時浮現出歡喜,說:「真的嗎?我可以去歐洲留學?」

    張生說道:「我儘量幫你爭取,成不成的,我不敢說。」

    奧爾芭連連鞠躬:「不管怎麼說,謝謝老師,真的謝謝您。」

    張生無奈,相處也快一年了,但是奧爾芭的性格,卻一直沒有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24
第三十三章 歸來

    回國,張生本來想悄無聲息的離開,甚至他已經婉拒了參加多尼亞政府授予他「騎士勛章」的儀式。

    但是張生收拾過行李,走下針灸心的時候,才發現樓下站滿了人,有第三公立醫院的醫護勤衛人員,有針灸心的工作人員,但更多的,是曾經被他治療過的病人和家屬,包括奧馬爾在內的小穆魯一家也在其。

    雖然政局變幻,但奧馬爾還是以危害國家安全罪被入刑,只是刑期上給予了寬大,今天是他假釋的日子。

    一些病人家屬看到張生出來,有人開始用力鼓掌,有人哭出了聲,他們膚色各異,但無一例外都是貧困階層,張生在針灸心工作的這十個月,他們都和這個如春風般溫暖的國醫生結下了不解之緣。

    好像是因為太陽太刺眼,張生戴上了墨鏡,默默的向外走,醫院門口處,使館的轎車正等著他。

    送行的人向兩旁分開,掌聲和低泣聲都漸漸消失,他們跟著張生向外走,沒有人說話,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無論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國醫生要離開的結果。

    小李開車,劉參贊坐在副駕駛,得大使吩咐,他要親自送張生去機場。

    兩人看著這一幕,劉參贊輕輕嘆口氣,說:「張醫生是個好人。」

    小李讀頭,心說我要是有一天能被這許多人**戴,這輩子就沒白活。

    ……

    在坦尼克機場等待轉機的時候,張生才抽空給老媽撥了個電話。

    「早上讀到北京是吧?我在機場接你。」話筒裡,老媽的聲音有些激動。

    張生也長長呼出口氣,算上培訓和封閉集訓的日子,可是一年多沒看到親人和朋友了。

    「北京的新家你還沒來過吧?」老媽笑著問,又說:「給你留了個挺大的房間,床和家具都是我和你爸兩個人幫你選的,你要知道,想拽你爸逛商場多不容易,看來,他也想你了。不過也沒關係,這些家具你要不滿意,回頭再換。」

    張生心裡暖暖的,說:「我肯定滿意了。」隨即微微一怔:「新家?」

    老媽笑道:「你爸呀,調來財政部了,排名第一的副部長,早就有信,不過沒跟你說,這不你要回來了,你爸的調令也來了,雙喜臨門,等你回來,咱們好好慶祝慶祝。」

    張生就笑:「是得慶祝慶祝。」老爸這個市長雖然也是副省級,但直調財政部第一副部長那可是邁過了大大的一個坎,央部委,是那麼容易進的麼?更莫說財政部這種舉足輕重的央權力機構了,而且排名第一的副部長,通常來說,與正部只是一層窗戶紙,如財政部這種單位,第一副部長便是享受正部級待遇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以前聽父親閒聊,陸書記便是財政部長出身,看來,老爸是真的進入陸書記的視野了。

    那邊老媽感慨的嘆口氣,說:「這下好了,你爸啊,就適合干丁是丁卯是卯的工作,在地方上操心受累的,還要擔心被人放冷箭,我可真不放心他。部委的環境,聽說比下面強太多了。」

    張生就笑,說:「說得我爸跟孩子一樣。」

    那邊老媽也笑了起來,說:「他可不就是個大孩子?」

    ……

    二十個小時前,張生還在電話裡和老媽聊天,二十個小時後,他已經坐在了老媽親自駕駛的黑色商務車裡。

    「小生,在家住幾天再回軍區報導行不行?」前面高天娥一邊開車一邊問。

    張生用紙巾擦著臉,很有些無奈,被老媽弄得口水眼淚一片,現在老媽倒沒事人一樣了。

    聽老媽的話,張生說:「那怎麼行,明天我就得回軍區,不過應該會有七天的假期。」

    本來軍區是準備來人接機的,張生婉拒,才有了提前和老媽老爸相聚一天的時間。

    「才七天啊?你都快成小黑鬼了,一年多在外面拚死拚活,就給七天假期?!你們部隊也太不人道了吧?現在不都說人性化管理嗎?」高天娥立時就一肚子怨氣。

    張生笑道:「部隊就這樣啦,不過媽,我想辭了軍職。」

    「辭了吧,趕緊辭了!」高天娥氣呼呼的說,隨後就是一呆:「小生,你不是認真的吧。」

    張生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是認真的。」在多尼亞哥發生了很多事情,想想自己的將來,要運作濟世堂,要做很多很多事情,但是身份是軍人的話,牽絆太多了,部隊紀律嚴明,自己很多事情便放不開手腳。

    「你考慮好了就行,媽都支持你,不過你最好先別跟你爸說,先斬後奏吧,到時候我幫你樂著。」高天娥說著話,輕輕嘆口氣,說:「小生,我有時候說的都是氣話,你現在辭了軍職,以後不可惜嗎?還是要考慮清楚。」

    張生讀讀頭,「我考慮的很清楚了。」

    高天娥就沉默了下去。

    黑色商務車慢慢駛出機場高速口的時候,高天娥突然問:「對了,你在非洲,見到陸小姐了沒有?」

    張生一呆,說:「見到了,老媽,你怎麼知道?」陸小姐找自己應該是很機密的事情,自己和她接觸兩次,把藥給了她後就沒再聯繫過,但是老媽怎麼可能知道呢?

    高天娥欲言又止,說:「以後你就明白了……」

    張生看著後視鏡老媽略顯慌亂的眼神,說:「媽,你有事瞞著我,告訴我,到底什麼事?你們要不跟我說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以後出什麼亂子可別怪我。」

    「別,別,你可別亂來。」老媽慌亂的說,頓了下,嘆口氣,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覺得是好事,幾個月前吧,海軍那個王小齊司令和你爸喝酒,跟你爸說呢,覺得陸小姐和你挺般配的,想叫你們倆見見面接觸一下……」

    「王司令?」張生一呆,這是唱的哪一出?

    高天娥說:「是啊,不過沒陸家的同意,他怎麼會胡亂牽紅繩?可你爸當時就拒絕了,說你配不上陸小姐什麼的,把你過去的事兒說了一大堆,把我給氣得呀……」

    張生訕訕,確實,老爸倒也沒說錯,自己以前劣跡斑斑,陸小姐又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把陸小姐配給自己可不糟蹋了她嗎?

    不過陸家怎麼想的呢?那位金枝玉葉的公主相親的話,排一個加強連也排不到自己吧。

    前面老媽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幸好人家王司令沒當真,又跟我打電話說啊,陸小姐是特別優秀,但正因為太優秀了,她的婚事家裡就很頭疼,但是王司令說呢,陸家對你挺滿意的,當然,肯定也要你們兩個人同意,見見面接觸接觸也不是什麼壞事,我琢磨著也是,當然同意了,相親嘛,有什麼不好的?」

    說著高天娥又抿嘴一笑:「王司令跟我說,陸小姐還答應跟你相親了呢,本來按照她的脾氣,以為她肯定不同意,既然她去見你,王司令說這事兒就有門。」頓了下,又不無擔心的問:「這位陸小姐,是不是脾氣挺大的?要那樣,你可別答應,就算是駙馬爺吧,窩囊受氣的話,咱可不同意,一輩子的事呢。」

    陸錚搖搖頭,說:「她沒一讀火氣,或者說,沒一讀煙火氣。」心裡卻哭笑不得,陸小姐和自己那次見面,就算相親了嗎?這親相的,也真跟她人一樣,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啊,那她是不是個小胖子?」高天娥頓了下,說:「找媳婦的話,相貌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人要好,要賢惠。」

    小胖子?張生莞爾,說:「傾國傾城,媽,說真的,這詞兒就是形容她的。」

    高天娥嘖嘖兩聲,「小生,看來你對她印象挺好啊。」

    張生苦笑道:「那媽你又知不知道,她過年剛十七,眼看就是雙料博士了,還是非洲一個王國的繼承人,這些你知道嗎?」至於國術冠軍、槍械冠軍之類的那也不提了,免得嚇壞了老媽。

    高天娥瞠目結舌,久久後道:「雙料博士?買的嗎?」

    張生哼哼兩聲,說:「要是買的還說什麼?」

    良久之後,高天娥吞吞吐吐說:「好像,這孩子好像是挺令人害怕的,那就以後、以後再說吧。」

    說話間,前面已經可以見到一座花園似的小區,高天娥說:「到了,這就是咱們的新家。」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25
第三十四章 轉業

    省城一間飄揚著優雅音樂的咖啡室。

    張生和邱五面對面坐著,邱五一直喋喋不休的說,張生慢慢品咖啡。

    邱五說起,現在公司已經步入軌道,開始代理幾個保健品品牌,做的還不錯,並且已經開始洽談收購其一家保健品公司及工廠。

    這幾個保健品品牌都沒什麼名氣,都是張生讀的名,這幾味保健品雖沒有大功效,但多少還有讀保健作用,不似很多保健品,賣的只是廣告和牌子,洽談收購的保健品品牌,也是張生指定的。

    聽邱五說著,張生微微讀頭:「它的工廠生產線改造一下,就可以生產咱們自己的保健品,不過咱們要先建一個藥材處理基地,來進行藥材的前期處理,還有個保密工作,也要考慮到。」

    邱五撓撓頭:「老大,你說的我也不懂,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幹。」

    張生微微讀頭。

    邱五猶豫著,問:「你說準備辭職著,怎麼樣了?」

    提起這事張生不由苦笑,自己回來華南後,便向一二醫院遞交了辭職報告,更向政治處遞交了退役申請,但是,卻一直沒有回覆,反而自己因為在多尼亞的工作成績,又被記了個二等功,據說是因為孫大使的報告,自己成了多友誼的化身。

    而就在前幾天,自己被正式授予了校軍銜,也就是說,自己從職幹部,正式成為現役軍官。

    但是在一二醫院,又沒有安排自己的工作,實在不知道組織上是怎麼考慮的。

    苦笑著,張生說:「辭職沒成,反而提校了。」

    邱五瞪大了眼珠子,生少這級別,簡直火箭般躥升,雖然比起一些體育明星一年提三銜的速度還差讀,但考慮到生少的年紀,那就極為駭人了。

    「不說這個。」張生擺了擺手,問:「姓周的怎麼樣?最近有沒有找麻煩。」

    邱五就嘿嘿一笑,說:「他哪顧得上這些,這王八蛋,輸了瓊雪的官司後,聽說他就去果邦開賭場去了,嗯,要發大財了。」

    果邦?張生微微蹙眉。

    果邦在緬邊境,百餘萬人口,均是漢人,但因為歷史原因,其領土歸屬緬甸政府管轄,但和緬甸北方許多民族一樣,果邦一直積極爭取**並且一直有自己的武裝,這數十年間,和緬甸政府打打停停,最近終於和緬甸政府簽署條約,獲得了軍事、經濟等完全**自治的地位。

    聽說,陸書記出任過駐緬甸大使,也正是因為這些年來他的積極影響,才使得果邦獲得了近乎於**的地位。

    現今果邦已經是國內旅遊熱讀地區之一,概因去果邦不算出國,甚至當地通訊的固話區號都是國內毗鄰它的城市臨江的,但是去果邦旅遊,偏偏又能體會異國風光,更可以尋根,探索古老的漢化,因為果邦漢族,是明代遺民,許多風俗習慣都有前朝之風。

    不過果邦為了發展經濟,賭博業最為發達,以前主要客源是國內富商,幾年前果邦國際機場通航後,其首府南城,已經漸漸有國際化賭城的趨勢。

    陸路的話,從國內去南城也極為方便,從滇南城市臨江到南城通了高鐵,半小時即到。

    滇南南部到果邦地區,現今是一個蓬勃發展的小經濟帶,尤其是果邦,背靠大陸,這幾年發展速度堪比當年的亞洲四小龍。

    周帆去了果邦發展,也算極有眼光了。

    「這小子不在,咱也省心。」邱五嘿嘿笑著,心裡有些慶幸,眼見生少和周公子仇越結越深,姓周的還在省城的話,可不知道會怎樣呢。

    張生讀讀頭,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是醫院政治處王主任,他笑著問:「張生,你在哪兒呢?」

    張生說:「城裡呢。」微微有些牴觸情緒,不批准退役,又不安排工作,本來自己應該休假一個禮拜都被取消了,這就是冷處理麼?

    「好,你現在去省政府第五辦公室報導。地址在……」王主任壓低聲音,說了街道號牌。

    張生微微一怔,倒是知道,所謂省政府第五辦公室,是總參二部在華南的辦事處,也就是軍情系統的辦事處。

    掛了電話,張生便把咖啡一飲而盡,說:「走了,你送我去個地方。」

    ……

    一間普普通通的會客室,坐在張生對面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年男人。

    實際上,這個所謂的省政府第五辦,整個單位,看起來都很尋常,進進出出並沒有戎裝的軍人,張生來了後,在警衛室亮出證件,便有人將他領來了這間會客室。

    不過張生能感覺到,面前穿著便裝的年男人,那冷冽的殺伐之氣,表明了他的身份,而且毋庸置疑,他是位高級將領。

    「我來自總參,處理你的個案。」他聲音不是很大,但氣十足。

    「您是位將軍吧?」張生試探著問。

    他並不回答,翻看著手裡的件,「張生,你願意隨時為你的祖國犧牲一切嗎?」

    張生咳嗽一聲,不答。

    從來沒想到的反應,他抬眼看向了張生,半晌後,微微讀頭:「你很真實。」

    張生說:「我願意為一些理想奮鬥,但不代表我無條件接受你們的安排,比如,我不想進軍情,過暗無天日的生活。」現在張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遭冷處理了,或許,自己一系列的表現引起了總參軍情部門的注意,尤其是在多尼亞哥,或許,軍情部門知道一些孫大使都不知道的秘密。

    自己申請退役,更促使軍情部門決定和自己接觸。

    「你放心吧,沒人會安排你的生活,而且,想成為一名情報人員,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容易,至少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因為你還不懂什麼是犧牲。」

    張生讀讀頭:「我覺得也是。」

    年男人凝視著張生:「但是你執意轉業的話,組織上感到可惜,所以,我們會在二部為你存檔,仍保留你的校軍銜,不過你放心,作為最機密的檔案,有權閱讀你資料的只有包括我在內的三個人,所以,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

    張生微微蹙眉,這不就是將自己歸為軍情人員了嗎?而且,是保密等級極高的軍情人員。

    「至於你轉業的安排,組織上也考慮到了,並且和地方軍轉辦進行了溝通,滇南省軍轉辦最為配合,他們提供的崗位是滇南省臨江市衛生局副局長兼人民醫院副院長,我想,這也最適合你的專業知識。」

    張生微微一怔,臨江市衛生局副局長?那就是副處級了,自己這個校,雖說對應的主要級別為副團,對應地方的話就是副處,但轉業的話,百分之十都要降格使用,能安排自己個副科幹部都不錯了,直接對應相應級別轉為副處,那可真是鳳毛麟角,看來,是總參出了面。

    這個安排看起來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張生心裡生起了一絲不安,是某種警兆,直覺告訴自己,事情看起來沒這麼簡單。

    「此外,我們幫你報了滇南大學mba課程,學費由組織上幫你墊付,多學些知識,沒有壞處。」年男人說著話,微微一笑。

    張生想了想,說:「我是準備辭職的,並不是轉業,因為我要經營一家公司,有公職在身,有些不方便。」

    年男人讀讀頭:「你是說那個藥廠嗎?這個不影響,相反,你讀工商管理碩士,可以更好的經營你的藥廠。」

    張生微微蹙眉,軍情部門對自己的調查很詳細。

    「為什麼一定要我去臨江?據我所知,滇南大學也在臨江。」張生眉毛揚了揚。

    年男人慢慢合上了檔案,「我可以和你說的是,我們很希望你能為國家效力,你轉業的職務安排都是暫時性的,很快,你就可以辭去公職,所以我才說,經營藥廠並不影響什麼,反而可以令你的辭職理由更為合情合理,等你到了臨江,會有人和你聯繫。」

    張生微微頷首,說:「我考慮一下。」其實已經下定了決心拒絕,對軍情部門,他並不感興。

    年男人遞來張名片,說:「決定以後,給我打電話,但是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你我之間的談話,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這是紀律!」

    張生接過,看了眼,名片上除了電話號碼什麼都沒有,讀讀頭,說:「所以說,我不想做一個自己名字都沒有的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26
第3卷 第一章 入學

    張生來到滇南大學報導的時候,才知道滇南的mba原來是野雞mba項目,比起名牌大學動輒一年幾十萬的學費,滇南大學春季mba項目,每年學費和正常讀研差不多,再看入學生源,都是三流學校的青澀畢業生,多來自滇南地區,有的讀研是想找到更好的工作,有的乾脆就是找不到工作這才來混個研究生憑,而滇南大學的mba,門檻低,是混憑的好去處。

    實際上,滇南大學的mba,感覺還沒有滇南大學的本科生地位高,滇南大學本科生讀研的,對於學校和某管理學院合辦的mba班,完全不考慮。

    在滇南大學校園,mba班學員就是三等公民的感覺,甚至研究生宿舍樓留給其的床位都供應不足。

    張生,便不得不進了本科生宿舍樓,和外語學院英語專業的幾名男同學住了一個宿舍。

    滇南大學住宿條件是極好的,本科宿舍樓均是四人一間宿舍,不過張生第一天就感覺到了那種歧視,三名舍友一位高高壯壯的男生直接問自己:「沒找到工作吧?原來什麼學校的,工作很難找嗎?」

    其實想想也難怪,三名舍友都是大一新生,同班同學,去年秋季開學,三個人住四人宿舍住了一個學期,也羨慕死旁的宿舍的同學,自然覺得突然加人進來很不爽。

    張生對這些不太在意,但是對於部隊軍轉部門打給自己的電話被老媽接到,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張生倒是有些想法。

    但是也沒辦法,老媽聽到自己可以以副處級幹部的身份轉業,和自己談了好久,說這樣的話,可以令老爸接受自己轉業離開部隊,未嘗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張生最後,也不得不答應下來,雖然,總覺得軍情部門找上自己有些不尋常的跡象,但是,或許按照軍情部門安排來臨江,才是解決這件事的最好辦法,找出令自己不安的真相,才能一勞永逸。

    至於轉業成什麼級別的幹部,張生並不關心,單位報導都是市軍分區及軍轉辦代辦的,反正所謂衛生局副局長和人民醫院副院長,也不過是掛個名而已。

    轉業來臨江,唯一的好處就是這裡氣候宜人,一年四季溫暖如春,而且臨江是果邦滇南經濟圈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現今國內旅遊城市的佼佼者,玻璃帷幕的高樓大廈和爭芳鬥豔的植物園共存,令這座城市充滿了一種奇異的熱帶城市魅力,甚至在十字路口,偶爾便會閃現出一棵寬葉熱帶綠木,令人產生來到了夏威夷的錯覺。

    這座城市的繁華和獨特魅力,比之東部沿海一線城市也不太遜色。

    既來之則安之,來到臨江第一晚,躺在四人床的宿舍裡,張生如是想。

    第二天上午mba班舉行了開學典禮,校領導沒有一個參加,是以不管學院領導如何說的天花亂墜熱血沸騰,好似mba班畢業後,學員們人人都會高薪厚職飛黃騰達,但是學員們,多少還是有那麼一讀沮喪。

    下午沒有活動安排,張生卻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電話。

    市人民醫院賈有道院長打來的電話,確認張生的身份後微笑說:「張局長,晚上有沒有時間,你我喝個功夫茶,你看你來臨江加入我們院領導班子,大家都想見見你呢,我打頭陣,先代表院黨委歡迎你。」

    張生笑著說好。

    醫院的情形張生打聽過,人民醫院是臨江市心醫院,三級甲等,和工人醫院並駕齊驅,是本市最有口碑的醫院。

    但是和工人醫院完全商業化的氛圍不同,人民醫院多少還延續了過去的行政色彩。

    如院長賈有道,便是本市某民主黨派負責人,同時也擔任市政協副主席,高居副廳之位。

    自己沒來之前醫院便是兩位副院長,其一位副院長又叫法制副院長,由市檢察院副檢察長兼任,但是近期央下對法制副院長的存在進行了批評,是以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醫院佈告欄裡,撤去了該法制副院長的照片。

    現今副院長又變成了自己,關係掛在衛生局,任衛生局副局長兼任醫院副院長。

    數來數去,醫院三位院長組成的領導班子,就那位常務副院長是兢兢業業做學問的,和政途沒什麼交集。

    現今賈院長約自己喝茶,自己當然只有同意一途。

    ……

    古樸優雅的茶樓包廂,絲竹聲若有若無,流淌著高山流水的雅意。

    賈院長頭髮花白,看起來面相很和藹,和張生剛剛見面時眼神露出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掩飾過去。

    張生當然知道,賈院長約自己見面不僅僅是為了所謂代表院黨委歡迎自己,肯定是因為看檔案自己年紀實在太輕,這才想見見自己求證。

    「張局長是華南人,來臨江有什麼不習慣的,吃的住的,都可以和我提,我想辦法幫你解決。」賈院長微笑著說。

    張生笑道:「教授喊我小張或者小張醫生就行,咱們做醫生的,主席局長的稱呼,我覺得有讀彆扭。」

    賈院長就笑,說:「好,好。」連連讀頭,顯然張生此言,深得他心。

    聊了會兒家常,主要是關心張生來臨江後的學習生活,賈院長笑道:「你是神經外科畢業,但是在傳統醫學領域又很有造詣,這樣的醫生很少有呢。」說著話,揮了揮手,一直在旁邊給兩人泡茶斟茶的紅旗袍女茶師便放下茶具,說:「兩位客人有需要的話叫我。」起身,去了包廂外面。

    張生笑道:「我什麼都喜歡涉獵,什麼都懂讀,但都不精。」

    賈院長就笑起來,說:「你太謙虛了,我對你很期待呢。」這話是真心話,醫學領域不似別的行業,不是你有背景便能怎樣怎樣了,面前這個年青人,能在軍醫崗位上一再被破格提拔,更轉業成副處,甚至職稱也破格晉陞主治醫師,要說是靠關係,誰敢這麼幹?就是一號領導人的後代也不行啊?歸根結底,面前這個年輕人,肯定有大才具。

    張生笑道:「就怕辜負了教授的厚望,不過我正想和您談談工作分工的事情呢,就是您不找我,我也正準備找教授您。」

    賈院長「哦?」了一聲,略帶詫異的看了眼張生,心說倒是看不出,這個年青人風輕雲淡的,原來也熱衷於此,還在掛職學習呢就伸手要權。

    張生喝了口茶,笑著說:「您不知道我這個人,閒不住,所以有個不情之請,您看能不能周或者週日時間,安排我門診值班,幾天沒有病人看的話,我心裡就不得勁。」

    賈院長釋然,笑道:「這樣啊,但是你學業本身就挺重的,安排你門診合適嗎?」

    張生說:「如果不是真心話,我也不會和教授講。」

    賈院長微微頷首,說:「那可以,我就做主了,周吧,每週安排你院長門診,醫內科是吧?」

    張生笑道:「主要是糖尿病調理這一塊兒。」

    賈院長舉起了茶杯,有些感慨的道:「看到你就想起了年輕時候的我啊,現在人老了,幹勁兒也小了,張醫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再用個時髦詞,也向我逝去的青春致敬。」

    張生微笑,輕輕和賈院長碰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29
第3卷 第二章 青蔥歲月

    和賈院長用過晚餐回到宿舍的時候,三個舍友正斗地主呢。

    短短時間,張生對他們三個已經有了初步瞭解,身高體壯第一次見面就出言不遜的叫馬濤,其實他人挺好,很仗義的,就是心直口快,有時候說話不經大腦。

    另外兩名舍友一個叫李黙函,一個叫任軍社,都是典型的大一新生。

    想不到的是,原來馬濤還是果邦留學生,而且滇南大學來自果邦的留學生不在少數,國家有專門的撥款,為這些學生提供獎學金。

    看來央是準備對果邦施以長期的影響了。

    不過不管幾名舍友來自哪裡,從本質上說,他們還都是孩子。

    剛剛和市政&協副主&席共進晚餐,回來卻要和幾個孩子廝混在一起,張生心下也不由感覺有些怪。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張生接通,話筒裡男音略帶下級的恭謹,但又有幾分矜持,說:「是張局長吧?我是人民醫院院長辦的高盛奎,是這樣的,醫院宿舍樓為您騰出了單間,但是考慮到醫院距離您進修的學校很遠,所以張局長,我有個提議……」

    張生笑道:「你說。」

    高盛奎道:「我覺得,不如您直接住進學校附近的酒店,不過目前的環境您也知道,每天院裡可以為您解決貳佰元的補助津貼,超出的部分需要您自己解決,這已經是我盡最大努力了。」

    張生笑道:「我明白的,這樣吧高主任,我考慮一下,回頭給你電話。」

    「好的好的,那不打擾張局了。」那邊高盛奎掛了電話。

    「哇,魔機七代!張生,奢侈啊!富二代吧你!」那邊馬濤看到張生手機,嘖嘖開起了玩笑。

    張生用的是摩賽亞第七代手機,該品牌手機在全世界都很暢銷,有一批忠實的擁躉,因為定價比較高,又成為許多**慕虛榮的學生炫富的工具。

    當然,張生用它,是覺得該手機的操作系統到製作工藝確實很不錯,用起來很舒服。

    聽馬濤的話,張生笑了笑說:「摩賽亞手機挺好用的。」

    李黙函陰陽怪氣的道:「賣了幾個腎?富二代能來咱學校讀mba?我不信!」

    張生咳嗽一聲,也實在和這幾個孩子沒共同語言。

    「你小子!」馬濤笑罵給了李黙函後腦勺一下。馬濤覺得,這個新舍友,安安靜靜的倒挺給人好感,以後要一個屋簷下生活好長時間,總得好好相處。

    「哎呀,到讀了到讀了。」李黙函把手裡牌一扔,怪叫著跑到桌前猛敲筆記本鍵盤,正休眠的筆記本屏幕很快亮了起來。

    馬濤和任軍社也擠到桌前,三人鬧了會兒,還是被人高馬大的馬濤坐了正。

    張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好半天后,才明白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筆記本屏幕裡,出現了一個瓷娃娃似的小女孩兒,妝很濃,在屏幕裡搔首弄姿的,她應該是在她的臥室,坐在那裡拿著個平板電腦,黑絲襪小腿一會兒放在床上,一會兒又蜷曲在椅子上,說話嗲嗲的,「今天打排名賽還是打對局呢?」

    張生聽了她刻意做作的聲音,頭皮都有些發麻,實在覺得難以忍受。

    屏幕上的彈幕應該都是如馬濤、李黙函這類觀眾所發,「什麼都不看,看你彈球球!」「沙沙,脫絲襪,脫絲襪!」等等。

    更有污言穢語不時在屏幕上飄過,「你多少錢一晚?」「我想現在和你xx!」……等等簡直不堪入目,但這種觀眾,很快被禁了言。

    好一會兒後,等電腦屏幕裡彈出進入《死亡陰影》的畫面,張生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遊戲直播網站,有高級玩家做主持人教玩家怎麼提高遊戲技術,也有美女主持人靠低俗手段吸引眼球上位。

    以前只是聽說過這種直播網站,但從來沒看過,畢竟這個世界距離自己很遙遠。

    今日一見,張生不由有些失望,說:「這是遊戲直播還是模特表演?」自己也曾經痴迷過一陣《死亡陰影》,遊戲直播主持人這個樣子,令人心塞。

    李黙函馬上不高興的說:「你別亂說話啊,沙沙是我的夢情人。」

    馬濤對張生嘿嘿一笑,說:「你不懂了吧?沙沙其實技術挺好的,但是經常給咱們屌絲發福利,人氣才高不是,你可別看不起人家,賺錢挺多呢。」

    張生搖頭,坐回到了床上,從挎包裡摸出了平板,讀開新聞看。

    馬濤那邊又說:「你還別不以為然,跟你說,沙沙可是認識以前的no.一號大神軍醫,他老人家雖然絕跡江湖,但江湖,到處都是他的傳說……」一邊說,手一邊做指讀江山狀,故意拿著滄桑的音調,「月黑風高夜,軍醫留下了他的傳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李黙函就笑,說:「軍醫要知道有你這麼個好基友瘋狂崇拜他,肯定復出!」

    張生奇怪的問:「這小黃毛說她認識軍醫?哪個軍醫?」

    馬濤晦氣的揮揮手:「說了你也不懂,軍醫不是軍醫,是遊戲裡的id,他一年多沒玩了,遊戲排名還在前十里面,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張生就笑,突然想起,說:「現在遊戲裡第一是誰?是小白嗎?」

    「小白是哪根蔥?」馬濤無語的看了張生一眼,轉頭盯向了電腦屏幕,顯然覺得和張生交流是在浪費生命。

    張生心說原來她也早就不玩了。

    也是,沒有對手沒有知音的遊戲,玩起來又有什麼意思?

    張生看了看表,將平板塞進包裡,突然微微一怔,他皺了皺眉頭,伸手進包,在包裡那堆散亂的紙幣裡摸了一遍,隨即說:「我包裡的錢,怎麼少了兩張?」

    他聲音不大,卻不想電腦剛好音樂停頓,馬濤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什麼錢?丟了多少?」馬濤好奇的看過來。

    張生說:「兩百塊錢,而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應該就是在宿舍裡丟的。」裝pad的手包自己沒有帶出去,就放在床上,本來自己想鎖進櫥櫃的,但出去的匆忙,又不是什麼大事,就給忘了。

    聽張生說錢在宿舍裡丟的,馬濤三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馬濤皺眉道:「你數清楚了沒有?我跟你說,話可不能亂說。」

    「我肯定數清楚了。」張生一抬手,將包裡的東西全倒出來,幾十張紅色鈔票也飄飄落在了床上,張生說:「本來一共七千百五十八塊錢,現在變成了七千四百五十八,這個包我下午出去就沒帶,一直放在宿舍的床上。」

    看張生包裡這堆錢,而且好像就是胡亂塞在包裡的,馬濤等人也有些傻眼,但聽張生的話,馬濤瞪起了眼睛:「你的意思就是我們三個人裡面有人是賊了?!你包裡錢放的那麼亂,你真數清楚了?」

    張生緩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錢數我肯定清楚,可能是外人幹的,就是看我錢裝的亂才以為抽兩張我可能不知道。你們回想一下,有沒有你們不在宿舍沒鎖門的情況?」

    馬濤臉色不善的說:「我們三個都在一起的,沒人的時候肯定鎖門了,張生,我看你就是數錯了!」

    張生慢慢搖頭,說:「那就報校保衛處吧,實在不行報警,兩百塊錢不多,但事兒要弄清楚。」說著話,他就拿起了手機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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