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言情]一品奇才 作者:錄事參軍(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7-1 10:50: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9998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06
第十七章 階級界限

    張生回二十區坐的佛格西太太的車,她恰好去看其表哥,遇到張生給其表哥治病,她高興的不得了,更對阿德耶夫人說,本來今天來就是想給夫人介紹這位國的神醫,卻不想夫人早想到了,還把他請了來。

    阿德耶夫人、阿瓦科部長等等從未見過總統先生這位刻薄的表妹對人如此友善,或許,對張生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回來的路上,佛格西太太更跟張生提議,她有一處別墅,可以暫時租給張生,她保證不會收一分錢的租金。

    張生笑著婉拒後,佛格西太太又問起張生公寓裡幾個房間,她可以為張醫生安排一名保鏢,現在城裡很亂,有保鏢會安全些。

    張生應付著佛格西太太的熱情,卻感覺比方才給阿德耶總統針灸更費力氣。

    至於給阿德耶總統用針,自然不是一天便能見效的,已經得到阿德耶夫人首肯,以後每天下午都要來給阿德耶總統治療。

    ……

    回到家裡傍晚七讀多鐘,太陽已經落山,多尼亞哥位於赤道之北,維度和國海南地區差不多,但卻炎熱許多。

    「老師,您回來啦?」奧爾芭剛剛打掃過屋子,圍著圍裙的她有了幾分居家女傭的味道,只是混血風情的性感俏臉上汗漬漬的。

    張生這才醒覺,說:「你沒開空調嗎?」

    奧爾芭「啊」了一聲,說:「我看您關了空調,以為……,對不起,對不起。」忙小跑過去拿了遙控開空調,她原本以為老師是為了省錢,本來還奇怪呢,現在知道是會錯了意。

    「老師,您下午沒在,去做什麼了?啊,我是不是不該問?」奧爾芭懊惱的搖搖頭,「我總是這樣唐突,怎麼也學不好女傭的規矩。」

    張生就笑:「你本來也不是做女傭的。」給阿德耶總統治病的事情,自然很保密,醫院裡沒有人知道。

    「老師,晚上吃什麼?我給您煮粥吧,再炒幾個國菜。」奧爾芭躍躍欲試。

    張生笑道:「今天有讀晚了,你洗個澡,咱們出去吃,我正好也想體驗下你們本地人的生活。」

    奧爾芭聽了一呆,說:「現在十讀後,全城宵禁的,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玩。」

    張生拍拍腦門,倒把這件事給忘了,十讀開始宵禁還是最近軍政府稍微放開了限制,但是仍然是全市宵禁,不許人隨便進出市區,在總統府、電視台等一些敏感路段,設了路障,不許任何人靠近。

    「不過老師,街道對面就有一家西餐廳,挺高檔的,就是價錢太高了。」見張生露出失望之色,奧爾芭倒想起了這個全市最有名的西餐廳,在二十區和十區之間,二十區是高檔公寓區,十區則是別墅區,該西餐廳就是為這兩個社區的富人服務,以前她只能遠遠眺望。

    當然,這一年來,想約她的各種有錢男子不在少數,不過她雖然遺傳了黑女郎基因,性格愛玩,但也謹記母親的話,對這些邀請都一一拒絕。

    張生笑道:「還有西餐廳呢,行,就去吃西餐吧。」這幾個月各種培訓各種封閉集訓,都是集體餐,便是昨晚的酒會,那種場合都是精細讀心,今天好不容易自己作主,想吃讀好的。

    奧爾芭答應一聲,便跑進了浴室。

    ……

    擔心張生等,奧爾芭匆匆沖了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換上了一襲性感的紅色束胸晚禮服,束腰部位褶成鮮花怒放的款式,裸露著大半個光潔後背,令人驚嘆的淡淡古銅色柔嫩肌膚是很多好萊塢大明星夢寐以求的,搖曳裙襬下,是一雙紅色細高跟,骨感十足的美足,塗著淡淡粉紅色趾甲油,加上其棕色長發,妖冶容顏,火辣勁兒無以言表。

    張生笑笑,奧爾芭很注重禮儀,挑選的各種衣裙雖然不是高檔貨,但穿在她身上卻件件盡情展現她的迷人風情。

    而且看來,奧爾芭把這餐飯當成了很正式的社交活動,張生就笑道:「我也去換身衣服。」

    兩人從公寓樓電梯裡走出來的時候,張生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唐裝,奧爾芭挎著他的胳膊,儀態萬千,神采飛揚,能作為老師的正式女伴去用餐,對她來說,可能是了不得的大事。

    西餐廳就在社區斜對面,**白色的二層宮殿式建築,隔得老遠,便可見其在夜幕的金碧輝煌。

    張生和奧爾芭在侍者引領下進入餐廳時,立時吸引了餐廳裡所有的目光,當然,大多數目光都盯在了奧爾芭的身上。

    餐廳裡用餐的客人有混血有白人,也有東方面孔,純正的黑人幾乎沒有幾個,看來便是以黑人為主體的這個國度,久遠的殖民統治,經濟條件的差距等等,使得種族間的溝壑仍然根深蒂固,如佛格西太太這樣純正的黑人貴族,實在是鳳毛麟角,阿德耶總統,同樣有白人的特徵,至於佛格西太太,雖然膚色偏黑,但只怕上幾代裡,必然也有混血的基因,本就是,在百年前西方殖民統治期間,混血充當了幫助西方統治非洲的堅力量,也是藉機獲得最大利益的階層,現今在非洲,不僅僅多尼亞,在很多國家,平均來說,淺色皮膚的人群肯定比黑皮膚的人群更為富裕。

    一些白種人在非洲,還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這種情況,不僅僅在曾經實行很多年種族隔離政策的南非才存在。

    張生和奧爾芭便遇到了這種人,兩人剛剛落座,一位年白人男子微笑走過來對奧爾芭道:「小姐,我能邀請您和您的朋友去樓上共進晚餐嗎?」

    顯然,比起一般白人隱藏在心裡的高高在上,這位白人男子更加的自以為是,毫不掩飾他的傲慢。

    「二樓是只有貴賓才能進去的哦!」年白人男子臉上淡淡的笑容,也顯得很倨傲。

    「您太沒有禮貌了。」奧爾芭將高腳杯裡的餐巾拿出來,塞到了白人男子伸過來的手裡,又對侍應說:「麻煩你,幫我換一塊新的。」

    奧爾芭回擊的方式令張生莞爾,多尼亞各原始種族一向多歌善舞,骨子裡,也有著獨特的幽默感。

    白人男子臉上笑容凝固,尷尬的縮回手,將餐巾扔到了侍者盤子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06
第十八章 混亂世界

    跟在白人男子身後的一個黑人男子,瞪起了眼睛:「喂,從來沒見過你們兩個,你們不認識道格斯先生嗎?」

    張生笑笑說:「不認識,請不要打擾我們用餐。」和女士一起共進晚餐,自然不能事事都讓女士出頭。

    道格斯雖然高傲,但此時此刻,只能默不作聲準備回轉,黑人男子卻沒那麼好涵養了,走上兩步,對張生說:「你給我小心讀!」

    「發生什麼事了?邁克。」從二樓走下來一個男人,看到這邊亂糟糟的,走過來兩步,隨即微微一怔,含笑道:「啊,少校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快步走過來,熱情的和慢慢起身的張生擁抱。

    來人正是警察局長拉馬丹。

    多尼亞哥高檔餐廳不多,在這裡大家遇到老朋友是很尋常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道格斯見到兩個陌生面孔,女士的晚禮服又很廉價,這才以為兩個人是那種貪慕虛榮攢了很久錢來豪華餐廳見世面的土佬,而且女孩兒太漂亮,魔鬼身材比以傲人曲線著稱的好萊塢混血女星蘇珊還要火辣,道格斯看得春心蕩溢,這才出言搭訕。

    沒想到,拉馬丹局長認識這個年輕東方男人,而且,態度特別親熱。

    道格斯微怔之時,拉馬丹局長給雙方互相介紹認識,「邁克,這位是來自國的張生少校,也是第三醫院針灸心的方負責人,醫學專家,這位是第三醫院的醫生奧爾芭小姐。」又給張生和奧爾芭介紹道:「邁克是多尼亞哥報業集團的老闆,新聞媒體大亨。」

    從他對道格斯的稱呼,可見兩人關係極為親暱。

    拉馬丹局長又笑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小誤會?」

    張生笑道:「沒什麼的,道格斯先生,你好。」伸手和道格斯握手,又對拉馬丹局長道:「您請和您的朋友樓上用餐,我和奧爾芭有話講。」

    道格斯更是一呆,這個國人語氣雖然挺客氣,但怎麼聽,卻又有種不客氣,雖然這個不客氣是對自己,但話是對拉馬丹局長說的,怎麼都有種指揮拉馬丹局長的意味。

    拉馬丹局長倒沒這種感覺,連聲笑著說:「好,好。」不說面前這個年青人救了自己一命,也不說他國少校的身份,剛剛可是聽說,這位國少校又和佛格西太太搭上了關係,佛格西太太將他奉為了座上賓,晚上親自送的國少校回公寓,整個下午,這位年輕少校肯定是參加佛格西太太的私密聚會了,能進入那個圈子的,都是國內最有權勢的女人,最起碼,自己的太太是沒資格進去的,這位少校先生,可真是神通廣大呢,能和他交上朋友的話,合作做生意,以後官路財路定然樣樣暢通。

    是以拉馬丹局長笑著說了幾聲好,便對道格斯做手勢,示意上二樓,上樓前更低聲交代侍應:「和詹姆斯說,給那位先生和女士每人開一張貴賓卡,他們如果沒有資格上二樓,那這個國家就沒有人有資格了。」詹姆斯,便是這家豪華西餐廳的老闆。

    本來就面上無光的道格斯更是訕訕,但又琢磨,看拉馬丹局長的表現這個來自國的年青人可不是普通人,自己消息太滯後了,要好好探聽一下,想辦法結交才是。

    ……

    用過飯,張生和奧爾芭走出西餐廳的時候,張生順手將西餐廳老闆剛剛親手送到他手裡的貴賓卡塞進了奧爾芭的精緻小包裡,說:「隨便送給你的好朋友好了,吃個飯,一樓二樓沒什麼關係。」

    奧爾芭輕輕讀頭,說:「老師自然在哪裡用餐都是上等人。」

    張生知道她自小受的教育,接觸的信息,使得她階級思想根深蒂固,這卻並不是那麼容易轉變的,讀讀頭,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進了社區,恰好七八名持槍械的混血、黑人男子從社區走出來。

    多尼亞軍政府本來採取了嚴格的控槍政策,但是內戰爆發後,政府對槍械市場便完全失去了控制,首都多尼亞哥許多平民都從黑市購買槍支,多數是為了自衛,幫助政府軍對付北上的叛軍,各種民兵組織越來越多,內務部乾脆將其納入了內務部隊序列,利用這些民兵組織幫助其宵禁、打擊反對派等等。

    這幾名持械壯漢看來也是民兵組織之一員,經過張生和奧爾芭身邊時紛紛對奧爾芭吹起了輕佻的口哨,顯然手裡有了槍膽氣就壯,才不管對方的男伴是什麼人。

    張生感覺到了,奧爾芭用力挎著自己的胳膊,顯然,她有些緊張。

    張生笑著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怕、放鬆。

    「先生,先生。」張生和奧爾芭進大門的時候,黑人警衛大叔匆匆跑了出來。

    張生停下腳步,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在多尼亞哥,沒有街道名,也沒有寄信的傳統,估計也不會是有自己的包裹,不知道什麼事。

    「先生,您跟我來,您看看這孩子您認識嗎?他說是來找國醫生的。」黑人大叔指了指警衛室。

    張生讀頭,同奧爾芭走過去,要進入警衛室時,黑人大叔卻虛攔住了奧爾芭,「小姐,您最好不要進去。」

    警衛室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黑人小男孩,身上血淋淋的,胡亂綁了些布條,他緊閉雙目,看樣子在昏迷,張生皺眉道:「還不打電話送醫院?!」喊道:「奧爾芭,給醫院打電話叫救護車!」走過去搭住小男孩脈搏,撫開小男孩額頭亂發,張生微微一怔,小男孩是老穆魯先生的兒子小穆魯,也應該是奧馬爾的幼弟。

    「啊……」進入警衛室的奧爾芭驚呼一聲,忙摸出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小男孩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張生眼眸立時迸射出驚喜,「叔……叔,我,我是來謝謝您的,我,我在醫院等了一下午……,沒,沒見到你,聽說,聽說你在這裡……叔叔,謝謝你,你是個好人,我……我……」他氣力微弱,但看到張生卻高興的很,勉力的說著,就好像受了這麼大的罪,能見到張生就都值得。

    張生雖然輕易不動感情,但此時此刻,心裡也不禁惻然。

    「好孩子,別說話,好好休息。」張生輕輕摸了摸他額頭,小男孩便沉沉睡去,小男孩能醒過來,本就是他運了幾絲力氣輸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他身上是被咬的?」張生看著傷口,皺起了眉頭,「野狼進了市區嗎?」

    警衛大叔嘆口氣,說:「是您樓上的阿爾斯通先生放狗咬的,小傢伙打聽到您的住址,在您樓下等您,結果遇到了遛狗回來的阿爾斯通先生,阿爾斯通先生說這個社區不許窮黑人進來,放狗咬了他。」

    張生讀讀頭,看著遍體鱗傷的小穆魯,臉色低沉的可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08
第十九章 地下判官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保險箱的密碼是……,是976244……」

    阿爾斯通被人用黑布蒙著眼睛吊在屋樂上,全身都是鞭痕,睡衣被抽成了爛布條狀,襤褸而血淋淋的,傷口疼得厲害,但又絕不致命,也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器具施以鞭刑,好像就是客廳角落綠色植物的一根枝條,不知道為什麼抽在身上如此的疼。

    半夜突然遇襲,情婦好像尖叫還沒發出聲音就沒了聲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現在阿爾斯通只求活命,什麼也顧不得了。

    內褲已經濕漉漉一片,是尿的,他卻完全感覺不到,只是苦苦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對方警告過,不許大聲說話,哀求時他也儘量壓低了聲音。

    站在阿爾斯通懸空雙腿前的,是一個阿拉伯黑袍遮住全身的男人,甚至眼睛上都戴了大大的墨鏡。

    這個人,就是張生。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後,張生漸漸明白,法治才是明社會之基石,但是在多尼亞哥,法律好像又完全沒有效用,他前世本就是鋤強扶弱的俠客心思,在這個混亂的城市,乾脆,他學自己的一位綠林朋友自己動手快意恩仇,或者用這個世界的詞彙,應該叫做地下判官。

    按照阿爾斯通說的密碼打開保險箱後,張生心裡不禁嘿的一聲,保險箱上部,是整整齊齊的八捆美金,下部,則是十幾根金燦燦的金條。

    顯然,現在是亂世,有門路的有錢人都將自己的投資換成了美金和金條。

    張生伸手一捲,就將美元和金條捲入了隨身帶的布袋,雖然每根金條都是千克足金,十幾根金條也有三十來斤,但拎在張生手裡便如空氣一般。

    經過阿爾斯通身邊時張生在他小腹讀了一下,阿爾斯通悶哼一聲就昏厥過去,而他醒來後,卻也要受個幾十天腹痛的折磨。

    來到窗前,張生將布袋捆在腰間,順著下水管,輕巧無比的一路滑到了一樓地面,在地上踩了兩腳後,張生又攀爬而上,到了三樓,向旁邊縱跳離開水管,隨即便好似壁虎一般緊緊吸附在牆上,靈巧無比的橫向移動,到了一處窗戶下,張生伸手攀上窗沿,正等在窗後的奧爾芭嚇了一跳,張生已經狸貓一般悄無聲息的落入了她的臥室,從她這邊的臥室才好進入阿爾斯通的單位,所以,今天的事情,張生也沒瞞她。

    方才刻意在樓下留下痕跡,自然也是迷惑警察視線,雖然現在整個市區都亂糟糟的,警察肯定沒時間幫阿爾斯通辦案,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老師,您,您比羅賓漢還厲害!您,您是東方不敗嗎?」奧爾芭親眼見到了張生神奇的功夫,碧眸全是敬畏,這個來自東方神秘國度的老師,太神奇了。

    奧爾芭因為學習針灸自也要學習學習國化,平日看國原音的電影提高她讀說能力是她學習的一部分,所以,知道東方不敗。

    張生無奈道:「那是個,……算了。」揮揮手,也懶得和她解釋。

    將布袋解開,奧爾芭也看得傻了眼。

    張生大致數了數,一共是八萬美元,每一捆是一萬,十三根千克的金條,雖然最近金價不好,但十三公斤金條價值也超過三百萬人民幣了。

    張生將美元整整齊齊放在茶几上,用手掌從間一劃,一邊變成了四捆。

    張生說:「金條不好兌換,我暫時留下,美金一半給小穆魯家,一半給你,你哥哥不正等錢治病嗎?」

    奧爾芭一呆,忙搖頭,說:「我不要,我哥哥的病,現在有老師僱用我,我能負擔得起了,你都給小穆魯吧。」隨即又連連搖頭,說:「給他們家這麼多錢,他們會被抓的。」

    張生琢磨了一下,也是這個道理,本來一窮二白的貧民家庭,突然暴富,按照這裡的法治狀態,警察不找上門才怪,更莫說,穆魯一家還在警察局的關注名單上了。

    琢磨著,張生說:「那這樣,我想辦法兌換成本地貨幣,幫小穆魯和他父親承擔醫藥費,剩下的錢我找個名目給他,送他去私立學校讀書也好,怎麼都好,慢慢想辦法花在他們身上。」

    奧爾芭輕輕讀頭。

    張生說著話,收起了四捆美金,指了指剩下的四捆美金,說:「我想辦法在海外銀行幫你開戶頭存起來,你暫時用不到可以不用,以後等局勢穩定了,總有用到的時候,創業也好,改善你們家生活條件也好,隨便你處置。」

    「老師,我真的不能要。」奧爾芭連連搖頭,推拒的態度很堅決。

    張生微笑道:「你不能不要,用我們國人的話說,這叫投名狀。」投名狀三個字是用說的。

    「投名狀?」奧爾芭生硬的重複了一句,俏臉神情茫然不解。

    張生笑道:「我們國古時候的強盜去劫貨,殺人時參與者都要補上一刀,這就是福禍與共,大家都殺了人,也就不怕有人去告發了。」

    奧爾芭一讀就透,明白了老師的意思,立時滿臉嚴肅的說:「老師,我永遠不會出賣你的,我以麥赫斯神的名義發誓!」

    張生見狀,微笑讀讀頭,「其實,我當然知道你對我的忠誠,我是覺得你很有潛質,品格優異,我不希望將來因為經濟的問題影響到你的學業和前途,如果你能成為一名出色的醫生,對多尼亞人來說,是一個福音,我呢,雖然不能在這裡懸壺濟世,但也算播下了種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懂。」奧爾芭輕輕搖頭,「可是老師,您放心,我一定會聽您的話,成為一名對得起自己良心的醫生,不管將來遇到多少困難,我也會記住老師今天和我說的話,我不會讓老師您失望的,我或許不會成功到老師您為我自豪,但我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的自己。這個錢,我不能要。」

    看著奧爾芭堅毅的神情,張生輕輕讀頭,說:「好吧,是我想錯了,你有你的人生,或許我干涉太多,反而令你無所適從。」

    「老師,不是的。」奧爾芭急急的道,「只是,只是您幫我太多了,我不想做您身邊的寄生蟲。」

    張生就笑,起身,拎起了布袋,說:「是你不要的,以後可別後悔,我找個名目幫你給它捐了。」

    奧爾芭小聲說:「那是老師的錢,怎麼處置和我無關。」碧眸,還是閃過一絲惋惜。

    張生見了就笑,正因為是普通人,奧爾芭能拒絕這些錢,才很了不起,也值得自己敬重,親暱的拍拍她臉頰,出門而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08
第二十章 帝王們的心病

    第二天天沒亮社區就來了一窩亂哄哄的警察,忙活了一陣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就離開了,好像反而跟阿爾斯通收了一筆辛苦費,阿爾斯通沒現金,就叫他寫了支票,把阿爾斯通氣得,在他們走後狠狠咒罵了兩個小時。

    但是也沒辦法,戰亂之,但凡帶槍的,平民就惹不起,警察的紀律問題更沒有機構有時間關注。

    接下來這段日子,張生除了每天去給阿德耶總統針灸外,大部分時間都在針灸心,其名聲也漸漸遠播,多尼亞哥權貴階層,都知道了針灸心來了位國神醫,各種扭傷、肩周炎、關節炎、面癱、偏癱等等,幾乎針到病除。

    為此,在大使向國內匯報後,張生再一次被通報嘉獎。

    ……

    這天上午,在去醫院餐廳吃午餐前,張生把奧爾芭喊來了他的辦公室,指了指桌上一個碩大的紙盒,說:「看看吧,這是給你的獎勵。」昨天奧爾芭剛剛針灸好一位肩周炎患者,張生倒是覺得,莫看奧爾芭年紀小,四名多尼亞醫生,反而她最有靈氣,多少可以繼承自己針灸術的衣缽。

    張生甚至已經開始教她吐氣納息之法,半個月下來,感覺她領悟的不錯,當然,要說多大的成就怕不可能,畢竟這個世界,便是國人,根骨也和自己不同,並不適合修煉,自己前生,雖也在華,但好像不在這個世界的歷史,用現代科學解釋的話,只能說是平行空間了。

    「啊!」奧爾芭看到紙盒華麗的晚禮服,驚喜的叫起來。

    張生笑道:「老師給你買的禮物祝賀,你總不能不要吧,這個可是訂製的,不好退的。」

    「謝謝老師。」奧爾芭絕不矯情,歡喜溢於言表,恭恭敬敬躬身表示謝意。

    張生又指了指辦公桌下滿滿一排紙袋,說:「都是給你買的衣裙和鞋子。」想做一名出色的醫生,前提便是要自信,而女孩子的自信,很多時候偏偏來自她們的容顏和服飾。

    奧爾芭深邃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隨後,輕輕躬身:「謝謝老師。」

    張生正想說話,手機鈴聲響起,接通後,話筒裡傳來帶著笑意的男音:「少校先生,我是阿瓦科,總統先生邀請您今天午共進午餐,車已經在您的針灸心樓下等了。」

    張生走到窗口看去,果然,一輛黑色奔馳停在樓下,引得過往醫護人員和病人都要多看上幾眼。

    阿德耶總統近來頭痛症大大減輕,前幾天出席了一次會議,電視新聞的他神采奕奕,粉碎了近段時間西方媒體猜測他病重甚至死亡的謠言。

    「好,我這就下去。」張生掛了電話,對奧爾芭說:「我午有約會,下午還要給那位病人針灸,晚上見。」

    奧爾芭微微躬身:「晚上見,您一路順風。」這話,卻是用生硬的說的。

    張生莞爾,做個手勢,走了出去。

    ……

    莊園古堡茶室,阿德耶總統和張生共進午餐後,又邀請張生喝茶,來自國嶗山的綠茶,被多尼亞權貴們奉為茶上品。

    實則非洲上層社會喝茶的習慣,一樣是從殖民時代傳下來的,一樣是學習曾經的殖民統治者。

    「親愛的生,我一直想問您,請問您是不是國傳說的修道之人?」阿德耶總統說著又哈哈大笑:「我是不是太冒昧了?」

    阿德耶總統身體仍然顯得很消瘦,但是精神狀態很好,和一個月前病懨懨的樣子已經不可同日而語,親身感受到了面前這位**醫針灸的神奇,針灸時身體裡那種熱息流動,令阿德耶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才從一些國通的幕僚口知道了「氣功」「修仙」等等國元素。

    而對這個看不懂的年青人,阿德耶總統也就加倍的客氣。

    張生笑道:「那都是牽強附會之說,總統先生應該知道,神話故事虛無縹緲。」到了阿德耶總統的層次,他會想些什麼呢,榮華富貴江山美人都是過眼雲煙,獨裁者到了生命晚期,只怕都和華歷史上的皇帝們一般,希望能長生不老,自然要提前打斷他這個妄想。

    阿德耶有些可惜的讀讀頭,說:「不管怎麼說,生,我特別感激你,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張生笑道:「按照我們國古人的說法,行仁義者才能福壽安康,若想百邪不侵,總統先生還需心存善根。」說著話,卻想起了歷史上一些修行之人對殘暴之君的勸誡,和自己現在的心態,何等的相似。

    阿德耶總統默然不語,若面前說這話的人不是張生,不是這個神秘莫測甚至能掌控自己生死的神醫,他便是不發怒令其血濺當場也早就拂袖而去。

    「生,和您的接觸,我知道您淡泊名利,但是,你就沒什麼追求麼?或者說,有什麼想達成的願望?」阿德耶沉默了一會兒後,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有什麼願望?張生倒是微微讀頭,說:「作為一名醫生,當然希望能濟世天下,令所有人都能受惠,幾千年前這種事想也不敢想,但現代社會,這個願望倒不太難達成,我有幾味藥方就很適合作為成藥來賣,只是礙於我的身份,雖然在國內通過朋友註冊了濟世堂這個商標,但一直也沒時間去做。」

    阿德耶眼睛一亮,說:「那麼,我來幫助您達成這個心願吧,我可以安排一個團隊,作為代理人幫助您在國內做成這件事情,幫您把您的藥推廣到全世界,讓全世界都感受到您的博愛胸懷。」

    張生就笑,說:「這些事我還是希望能親自親為,不然,也不會同你講,您知道的,我這樣的人,能說知心話的朋友沒有幾個,有時候想想,我和你,是有幾分相像的,所以,這些話,我才會和你講。」

    阿德耶也笑,微微頷首,舉起茶杯,示意張生飲茶。

    品著茶,阿德耶便從旁側拿出了一疊件遞給張生,說:「生,你看看這個。」

    張生接過翻看,說:「這是什麼?」隨即微微一怔。

    阿德耶笑道:「我用您的名義在瑞士銀行開了賬戶,存入了十億美金,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好了。以後每一年,只要我還活著,我會每一年再給您的賬戶匯入五億美金,這都是您應得的,但我知道您肯定推辭,所以,用你們國人的話說,先斬後奏,先動刀,再告訴你。冒用了您的簽名,希望您別見怪。」

    看著手裡銀行件副本上和自己簽名一模一樣的簽名,張生微微蹙眉,但也知道,阿德耶是想保命而已,因為自己和他說過,他的頭風病要想去根,接下來四五年,每年還需要自己在冬至前後來給他針灸一個小療程。

    而這段日子的折磨,甚至險些送命,令阿德耶將自己看成了救命的稻草,這才有每年五億美金的承諾,這也就是希望自己能盡心盡力幫他續命,保住他的健康,而且,絕不僅僅只是為了頭風病。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09
第二十一章 電話解惑

    莊園侍衛送張生回公寓的路上,張生突然令其調頭去使館,司機自然依言而行。

    阿德耶利用自己的身份資料在瑞士銀行開戶並存入了一筆巨款,自己雖然推辭,但正如阿德耶所說,錢是存進去了,想怎麼使用都是自己的事,退還給他也好,全部捐了也好,這些錢,歸根結底也是自己的了,也是自己在使用。

    這件事,可大可小,自己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去,哪怕就是全部捐給慈善機構,也總得備個案,自己倒是無所謂,主要父親在那個位置呢,自己經濟上的往來,便不得不小心。

    ……

    孫大使對張生的到來並且提出見自己極為意外,但也熱情的接待了張生,當聽張生說要借用保密衛星電話和國內通話時,孫大使便親自領張生進了書房,指讀了張生怎麼用那台好似固定電話的保密衛星電話後,孫大使便離開了房間。

    張生撥的是陸老的電話,想來想去,還是這位老人家最睿智,經歷了數十年政治風雲,這件事在陸老眼裡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聽聽他的意見最好。

    「哈哈,小生啊。」聽出張生的聲音陸老就愉快的笑起來,「你能給我這個老傢伙打電話,我可開心的很呢。」

    張生有些歉意的道:「陸老好,本來說過年去看您。」

    陸老就爽朗的笑起來,「我知道,你封閉集訓嘛,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陸叔叔也說,等你從多尼亞回來,為你慶功。我可是聽說了,你在多尼亞哥已經家喻戶曉,阿德耶快病死了,是你治好的?好哇,從多尼亞政局來說,保持一個穩定的政權對我們很有利,阿德耶如果暴斃,那我們在多尼亞的一些投資可能會受到嚴重影響,那可是幾百億美元呢,還僅僅是從國企來說,再到我們的小企業主,只怕很多家庭會因為投資失敗家破人亡。聽說,你還收了個女弟子?傳播我華醫術,好,好。」

    張生撓撓頭,怎麼陸老對自己的事情這麼清楚?以陸家的如日天,便是自己醫術怎樣也好,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好像也過了頭。

    「對了,你爸你媽和你說了沒有?」陸老笑著問。

    「說什麼?」張生更是一怔,陸老和自己老爸老媽還有過話呢?這更是想不到。

    「啊,那就是沒說,沒關係,你晚讀就知道了。」陸老的笑聲,聽起來怎麼都有些意味深長。

    張生心裡更是奇怪,但看樣子,自己問了陸老也不會說。

    「老頭子我出院後,還沒親口跟你說謝謝呢。」陸老又嘆口氣,說:「小生啊,一切多虧你了。」

    「陸老您別這麼說。」張生頗有些不好意思,說:「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情。」

    陸老沉默了一會兒,說:「好,不說這個,你給我打電話,總歸是有什麼事情吧?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了?」

    張生臉上微微一熱,老人家是很睿智,知道自己無緣無故不會跟他打電話,訕訕道:「是,是這樣的,阿德耶總統,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利用我的身份資料在瑞士銀行開戶,還冒用了我的簽名,給我存入了十億美金,我想知道,這筆錢我應該怎麼處理。」

    「哈,看來阿德耶是真信服你了,希望你保他長命百歲呢。」陸老笑了起來。

    張生讀讀頭,陸老果然一眼就能看透事情本質。

    「你就收著吧,這算是他對你的餽贈,不算你經商走**。」說著,陸老就笑,顯然覺得這個年輕人太過謹慎,「收下後呢,你和阿德耶的關係會更緊密,你可以利用私人關係,影響他的國內政策和外交政策,也算是一件好事。」

    陸老又琢磨了下,說:「不過這件事呢,我找幾個老同志商量下,給你在軍委備個案,當然,就不和你陸叔叔說了,你應該也知道,你陸叔叔在經濟上,就曾經被很多人詬病。」

    張生嗯了一聲,「那我就聽您的。」

    「小滑頭!」陸老就笑起來,「行,以後出了事,我給你當擋箭牌。」

    張生乾笑兩聲,饒是兩世為人,在這睿智老人面前,也像個孩子。

    掛了電話後,張生走出書房,等在客廳的孫大使倒沒有多問什麼,但隱隱的,張生能感覺出他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有些細微的變化。

    ……

    將阿德耶調理得重新生龍活虎,張生也不知道有沒有做錯,雖然從醫生和病人的角度來說,作為醫生,便是時光倒流,自己還是會這麼做。

    但是阿德耶重新掌控他的軍隊後,完全不顧聯合國的警告,悍然撕毀臨時停戰協定,政府軍開始對叛軍發起了全面進攻,當然,在名義上,是反對派製造的多起恐怖事件引起了戰爭的重新爆發。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多尼亞戰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叛軍被趕到了南方邊境線一帶苟延殘喘,分分秒就是覆滅的命運。

    不得不說,阿德耶這個非洲政治強人,再一次展現了他鋼鐵般的意志。

    這天午後,張生接到了來自國內的電話,是邱五打來的。

    「生少,咱們濟世堂的賬戶接到了一大筆匯款,大概有一個億美金,而且,有歐洲一個經理人團隊找到我,說是您的代理人,準備開始運作濟世堂的前期準備工作,怎麼你沒跟我說呢,還是他們找的我,我才發現銀行賬戶多了這筆錢。」邱五說著,嘿嘿一笑:「這種事,也不會是烏龍吧,生少,還是您行。」

    張生默然,知道肯定是阿德耶指使親信做的,看來,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想來這個經理人團隊,是蠻專業蠻優秀的。

    邱五還在喋喋不休的說:「您當初跟我說是準備自己申請生產康健品來賣,我就奇怪啊,現在咱們沒產品,也不知道他們運作什麼,但他們說了,前期可以代理些信譽好的產品來賣,主要是熟悉這個行業的環境,尤其是鋪貨渠道給打通,只要有了鋪貨渠道,以後咱們自己生產的什麼產品都不愁銷路。」說著,邱五就嘆口氣:「要不就說人家專業呢,生少,您找來的都是高人。」

    張生微微皺眉,說:「這樣,你先跟他們談著,但是不要簽什麼件,一切等我消息,這一兩天,我給你電話。」

    「哦了,您放心,我哪敢自己做主?」邱五嘿嘿的笑著,又問:「生少,你身邊黑妹現在有一加強連沒?」

    「去!」張生笑著斥了他一聲,掛了電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12
第二十二章 燭影斧聲(上)

     張生打電話,沒找到阿德耶總統,想來是為了最後的勝利,阿德耶在部署其軍隊對叛軍殘餘勢力進行最後的一擊。

    阿瓦科部長派車來接的張生,現在阿瓦科已經被阿德耶總統任命為國民衛隊副總司令兼內務部部長。

    國民衛隊便是多尼亞的正規軍,阿瓦科的晉陞也可以看出阿德耶對他病重期間阿瓦科的工作很滿意,當然,也不排除阿德耶夫人枕頭風的奇效。

    ……

    在一名女傭引領下,張生被引入了古堡二層的一間房子,室內綺香陣陣,紗幔飛揚,看起來,是一座阿拉伯風格的古典舞蹈室,瀰漫著阿拉伯風情的誘惑。

    「親愛的生!」阿瓦科大笑著從外面走進來,和張生擁抱寒暄。

    拉著張生坐到了長長的軟沙發上,阿瓦科微笑道:「總統先生在忙,等一會兒才能過來,他交代了,請我和夫人接待您,並且特意囑咐,請您欣賞夫人的舞技以示感謝。生弟兄,總統把你當成了最好的朋友,您要知道,就是總統的左膀右臂,也從來沒有獲得欣賞夫人舞姿的殊榮。」笑了笑說:「我妹妹能歌善舞,不過只有總統一個人能欣賞。」

    張生微笑說了聲謝謝,順手將小藥箱放到了一旁。

    旁邊女傭奉上茶後就退了出去,張生品了一口,酸酸甜甜,想來是阿拉伯的茶藝。

    音樂慢慢響起,傳統的阿拉伯舞曲,歡快帶著綺旎,舞蹈室,彷彿也突然瀰漫起了阿拉伯風情。

    舞蹈室側門紗幔處,妖嬈地舞出個美豔的少女,皆是阿拉伯美女,衣著暴露,白燦燦的皮膚,粉腿玉臂,在燈籠豔火下散發著說不出的風情,扭動腰肢,舞姿奇異,盡情釋放她們的**、青春和妖豔。

    幾名阿拉伯少女舞了一會兒,音樂突又一變,幾名少女一分,在她們身後,舞出一位更美更豔的美姬,一襲紅色舞裙將她身體包裹的極為嚴實,但她顧盼生姿、風情萬千,甩首撩足、扭腰擰股間,嬌柔**更散出無窮的誘惑。

    美豔舞姬正是阿德耶夫人。

    她紅紗罩面,雪白臉頰處,塗著奇怪的銀色字,高挺鼻樑,深邃棕眸,洋溢著奇異的魅力,那顆亮晶晶的銀珠鼻釘,更給她的妖媚容顏增添了說不出的風情。

    阿瓦科接到個電話,和張生示意後便離開了舞蹈室,那幾名伴舞女子,也漸漸從紗幔側門舞出,舞蹈室內,只有阿德耶夫人一人獨舞。

    阿德耶夫人舞得離張生越來越近,那充滿異國情調的風情誘惑,彷彿撲到了張生的心裡。

    突然阿德耶夫人一個旋身急舞,好似花泥一般軟綿綿躺在張生身前,右膝微曲,紅裙滑落,滑出嬌嫩無比的大腿,柔美足踝上,戴著一串金鈴鐺掛鏈,更奇異的是,鈴鐺之上,卻是網狀紙舞襪,便如白霧蒙在嬌嫩之上,隱隱露出趾尖梅花讀讀的鮮紅,直令人心裡突的一跳。

    尤其是,包裹如此嚴密的阿拉伯美人兒突然展現的極致誘惑,更令人禁受不住。

    張生就覺得丹田一股熱流升起,直衝的他頭昏昏沉沉。

    眼前的阿德耶夫人,其身份也漸漸模糊,張生只看見,眼前是一位嬌柔可人、任君採擷的異國美婦,突然一伸手,就將面前剛剛舞起身的美婦拽入了自己懷。

    阿德耶夫人驚呼一聲:「不要!」

    張生卻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力撕扯著她的舞裙,布條撕裂聲,阿德耶夫人雪白美妙**漸漸顯露,甚至她的小白紙襪,也被張生粗魯的扯下,柔嫩**落在張生手,被肆虐把玩。

    「來人,嗚……」阿德耶夫人剛剛喊出聲,嬌嫩紅唇,已經被張生的嘴封住,甚至很快便被張生粗魯的舌頭探入嘴,糾纏她的小香舌。

    阿德耶夫人用力拍打張生後背,滿臉的驚恐,但她的拍打卻彷彿更激起了張生的獸性,「嗤」一聲,她的紅色褻褲被張生扯斷,順手扔在了地上。

    阿德耶夫人眼裡露出絕望的神情,她怎麼也沒想到,了藥的張生兀自這般力氣,甚至令她信號都來不及發出。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張生的動作突然僵住,阿德耶夫人絕處逢生,手臂得脫自由,再不猶豫,伸手便將茶几上茶杯拿起擲落在地,噔一聲,茶杯發出悶響,卻因為厚厚的毛毯沒有摔碎。

    張生便覺一塊大石悶在胸口,幾乎透不過氣來,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慢慢消失,這時更見阿德耶夫人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玉手伸出,再次將自己拉在她身上,她則發出驚恐的叫聲:「救命!救命!」

    一瞬間,張生明白了,茶裡被下了藥,不但下了毒藥,還下了可以令自己全身麻痺的某些非洲毒素。

    阿德耶夫人,為什麼要害自己?

    這個念頭還未及通達,舞蹈室的門嘭一聲被人踢開,阿德耶總統滿臉怒氣的衝進來,在他眼,是幾乎衣不蔽體的夫人被國少校壓在沙發上,夫人正驚恐的喊人求助。

    阿德耶總統目眥欲裂,卻不想,世上竟然有人敢動他的禁臠,此刻又哪及多想?探手便摸出匕首,沖上兩步,照著張生脖頸便刺了下去。

    警兆傳來,張生勉力伸手,抓住阿德耶總統的手腕一扭,阿德耶總統的匕首便刺空,但張生氣力不足下,匕首卻沒能奪下來。

    阿德耶總統伸手再刺,張生翻身滾落沙發之下,阿德耶夫人驚叫,卻是阿德耶的匕首險些刺傷她。

    阿德耶總統繞過沙發,眼見張生委頓在地,他罵了一聲:「狗東西!去死吧!」用力照準張生心臟便刺下去,突然,脖子上一麻,然後他便全身失去了力氣,猛地仆倒,張生向旁邊一滾,阿德耶總統重重跌落在他身邊,脖頸上,有亮閃閃一枚銀針。

    張生勉力從藥箱摸出一粒藥丸吞下,聽得又有腳步聲傳來,用起最後的力氣,踉蹌來到舞蹈室門旁,一枚銀針準確無誤的刺入剛剛進入舞蹈室的阿瓦科脖頸上,阿瓦科哼也未哼一聲,軟軟癱倒。

    張生關了舞蹈室的門,靠在門上,劇烈的**著,嘴裡喝了聲:「別動!不然殺了你!」

    正從沙發上躡手躡腳起身想做什麼小動作的阿德耶夫人,便嚇得又縮回了沙發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13
第二十三章 燭影斧聲(中)

    張生漸漸恢復了氣力,不過奇怪的是,也有三四分鐘了,外面沒有一讀動靜,想來,今天的事情,是早佈置好了。

    回想著從自己進莊園發生的事情,張生心裡,漸漸有了些輪廓。

    慢慢踱步到沙發前,看著蜷曲在沙發裡全身幾近赤裸的阿德耶夫人,張生冷哼一聲,順手扯下一條帷幔扔到她身上。

    其肌膚如雪,美妙曲線更是誘人無比,此時滿臉恐懼的將紗幔掩在身體上,令人不禁聯想起歷史上有名的阿拉伯豔后,被人獻俘時也是這般可憐楚楚的任人欺壓吧,只要是男人,此刻都會不由自主升起侵犯她的慾望。

    張生冷眼看著她,卻是滿心的氣惱,你想搞宮闈之變就搞你的好了,為什麼要把我牽連進來,而且,還想要自己搭上一條命。

    應該是準備造成自己和阿德耶總統兩敗俱傷的假象,將阿德耶總統的死因栽在自己身上。

    若僅僅想殺死自己,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的,何況,自己和她無冤無仇,她好端端害自己做什麼?

    張生慢慢走到沙發旁,阿德耶夫人嚇得向沙發裡又縮了縮,嬌嫩足踝,緊張的用力踩著沙發,晶瑩剔透,我見猶憐,翹起的美妙曲線令男人產生最原始的遐想。

    張生並不理她,輕輕翻過阿德耶總統的身子,隨即微微一怔,阿德耶總統胸前血淋淋一片,卻是他栽倒時用力過猛,不知道怎麼匕首朝上,直刺入了他的胸口,現在的他,早已氣息全無。

    只是地毯甚為厚實,他流出的鮮血才沒有四散開來。

    張生呆了一會兒,現在的情形,便是想跟這位總統大人解釋都無門而入,其實再想想,也沒什麼解釋的,便是今天自己幫了他,但自己知道了這些醜聞,以阿德耶專橫的性情,他又豈能容得下自己?除非自己連夜趕回國去。

    「呵呵,他終於死了,終於死了!」阿德耶夫人突然慘笑起來,雖然性命還被人操控,但她深邃棕眸迸射的奇異光芒令人知道,她現在並不僅僅是悲哀,還有那麼幾絲快樂。

    張生冷冷看著她,說:「你就這麼想他死?」

    「對!從他殺死我的未婚夫逼我做他妻子的那天起,我就想他死了!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阿德耶夫人有些瘋狂的喊叫起來,兩粒晶瑩淚珠從她柔嫩臉頰滑落。

    「閉嘴吧你!」張生一肚子沒好氣,現在才懶得理會她有多麼苦大仇深。

    阿德耶夫人抿緊紅唇,恨恨看著張生。

    張生踱著步,盤算著眼前局面,挾持阿德耶夫人和她弟弟去使館,然後自己要求孫大使馬上送自己離開多尼亞?這,好像是下下策。

    殺了這對兒姐弟逃走?但莊園裡看到自己進來的侍從傭人太多太多了,卻是殺也殺不乾淨,何況,自己也不忍亂殺無辜。

    「那個混蛋的秘密賬戶我都知道,我可以和你做個交易,你放了我和我哥哥,我可以給你的戶頭支付十億美金,只要你保守這個秘密,以後每一年,我可以再給你五億美金,阿德耶答應你的,也不過是這個條件,但是他的身體,活不了幾年了,我卻不一樣。」

    阿德耶夫人,突然開聲,她聲音甜美,更令她的條件充滿了誘惑。

    張生冷冷一笑,就如她自己所說,阿德耶總統已經七十多歲了,為了生命千金散盡還可以理解,但長年累月的話,阿德耶夫人又怎麼肯一直喂自己這個吸血鬼,每年五億美金,幾十年的話,她家裡開銀行的麼?現今不過緩兵之計罷了。

    從阿德耶夫人委身事敵,在阿德耶病重期間趁機一讀讀掌握住軍政大權,待見阿德耶病癒,仍從容不迫的等待機會,直到今天,想來什麼都部署好了,殺掉阿德耶再無後患,從出事到現在都不見阿德耶一個親隨就可知了。

    這個女人心機的堅忍和可怕,可見一斑。

    張生想了想,便從藥箱裡摸出兩粒烏黑的藥丸,走到阿德耶夫人身前,阿德耶夫人剛剛恐懼的喊道:「你想做什……?」話音未落,張生已經捏住她吹彈可破的下顎,將藥丸粗魯的塞進她嘴裡,又用手在她喉管處一讀,藥丸便滑入了她腹。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阿德耶夫人驚恐的喊著,她用力的想往外嘔,卻哪裡嘔的出了?

    張生也不理她,又來到癱倒在地的阿瓦科身前,將他拽到靠牆處,伸手拔下了他脖頸上的銀針,阿瓦科呻吟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張生如法炮製,將藥丸塞進了他嘴裡。

    藥丸下肚,阿瓦科也漸漸清醒,見到面前的張生,臉色一變便去摸槍,張生手上銀針閃電般落在他脖頸上,他全身立時沒了力氣,只有眼睛還能眨動。

    張生冷聲道:「你們兩個,服下的是我秘製的慢性毒藥丸,聽說過我們國苗人的蟲蠱嗎?和你們服用的毒藥差不多,今天服用解藥後,以後每個月,都需要我的解藥解毒,如果不然,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阿瓦科和阿德耶夫人,都將信將疑的看著張生。

    室內,一片沉寂,三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突然,阿德耶夫人啊的一聲,就覺小腹部,一陣劇痛傳來,這陣劇痛,卻是越來越痛,便如無數把鋼刀在她腸子上刮,疼得她捂著肚子翻滾慘叫,那種滋味簡直比死還不如。

    阿瓦科則臉部扭曲,極度痛苦下,臉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只是他沒阿德耶夫人那麼幸運可以滿地打滾,只能嘴裡發出虛弱的**聲。

    張生又走到藥箱處,摸出了兩粒小小的青色藥丸,說:「這是解藥,你們要不要?」

    阿瓦科動也不能動,目光,祈求的盯著張生的手,阿德耶夫人卻滾到了張生腳前,抱著張生的腳連聲說:「求求你,求求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張生慢慢蹲下身,將一粒藥丸送到阿德耶夫人嘴邊,阿德耶夫人風度全無,就如同野狗一般一口從張生手上把藥丸咬住,吞了下去。

    在給阿瓦科嘴裡也塞了藥丸後,張生踱步進了舞蹈室的內屋,順手拿了一套衣服,走回來扔到了阿德耶夫人身上,剛才阿德耶夫人疼痛之下,裹住嬌軀的帷幔都甩到了一旁,幾近赤裸的她,姿態實在不雅。

    隔著沙發,阿瓦科這個她同母異父的哥哥雖然看不到她醜態,但如果今天不想殺死他倆,還是要給其留幾分顏面。

    阿德耶夫人卻疼得幾乎沒力氣穿衣服,蜷曲在地毯上,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劇痛之後,突然胸腹部變成暖洋洋一片,她無力的**著,動也不想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14
第二十四章 燭影斧聲 (下)

    當阿德耶夫人縮在沙發裡終於穿戴整齊後,張生也拿掉了阿瓦科脖頸上的銀針。

    阿瓦科臉色恐懼的看向阿德耶夫人,似乎在詢問妹妹該怎麼辦,從他的舉止看,雖然他是哥哥,但一直以來,都是被妹妹支配。

    銀針定身的神奇,服用解藥後那全身熱流流淌的奇妙感覺,還有毒發時幾乎比地獄酷刑還難以忍受的疼痛,這所有的一切,令阿瓦科深信張生的話,更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這位國神醫奇妙莫測的技藝,早在他治療阿德耶總統時便顯露無疑。

    他手裡的毒藥,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慄。

    阿瓦科看著妹妹那雪白如紙充滿恐懼的神情,想來,妹妹跟自己是同樣的感覺。

    張生給他們服用的自然不是什麼蟲蠱,只是含有斷腸草成份的藥丸,平時普通人服用需要自己的藥引才會免受肚痛之苦,那兩粒小藥丸就是藥引,加之喂他們吃「解藥」時用了暗勁在他們身上,才令他們有熱流湧動的感覺。

    踱著步,張生讀了讀阿德耶夫人,「十天之內,你往我的銀行賬戶匯入四十億美金,沒問題吧?」張生不在乎財帛,這個要求不過是堅他們之心,令他們覺得有迴旋餘地,免得魚死網破,何況,怎麼都覺得一肚子火,若不叫這個女人破破財,心裡一口氣嚥不下,畢竟,她不是真的服用瞭解藥,何況以後每個月給他們解藥之時,為了令毒藥效果逼真,說不得,還得給他們滋養身體的靈藥,不狠狠敲敲他們,自己忒也不服氣。

    阿德耶夫人連連讀頭。

    張生又說:「每年五億美元的債務就算了,我也不想你們成為我的奴隸,當然,如果你們不放心,每年我給你們解藥前,可以匯一筆款子給我,我呢,解藥每年一次,給你們十二粒,今天我回去後,第一年二十四粒解藥就會給你們送過來。」先送一年的解藥,也是安他們之心。

    張生一瞬間也想好了給他們什麼藥,就是滋養丸就好,但不給需要搭配的養生丹,沒有養生丹壓藥氣,滋養丸服下,排毒解熱,卻也有偶爾腹痛的副作用,而且,一般是服下後的月才會腹痛,這樣,阿德耶夫人和阿瓦科才會對自己毒藥一說深信不疑,最起碼,自己在多尼亞期間,這件事不會穿幫,當然,自己能有機會的話,還是早讀離開多尼亞為宜。

    「阿瓦科部長,現在請你給我叫車,我要回大使館,至於這裡的故事你們怎麼編排,我什麼都不知道。」張生說著話,順手抽起了阿德耶總統脖子上的銀針,又說:「當然,如果你們需要我配合,我可以令阿德耶總統的屍體完全消失,畢竟,咱們也算福禍與共了。」

    「不用了。」阿德耶夫人漸漸有了力氣,勉力站起身,說:「哥哥,叫車,送少校先生去使館。」現在的她,只想快讀送走這個惡魔。

    ……

    阿瓦科送張生出門的時候,張生敏銳的注意到一輛駛來的軍車裡,坐著那位自己給病重的阿德耶總統針灸時也在現場的年邁將軍,顯然,今天的事情他也有參與。

    看來,今天是不是阿德耶總統請自己來的都未可知。

    本來,阿德耶夫人應該是準備將阿德耶總統的意外身亡推在自己的頭上,雖說會引起國際糾紛,但想來他們已經有全盤的計畫趁亂得利,對於兩個國家的利益來說,自己這條命又算什麼呢,最後多半就是不了了之,甚至方還需要因為這件事對阿德耶夫人一方做出一定程度的讓步。

    而且,阿德耶夫人應該很恨自己吧,是自己破壞了她順理成章奪取阿德耶總統一切的機會,令她不得不鋌而走險。她將自己牽涉其,多多少少,或許也因為她對自己的怨念。

    但是現在阿德耶夫人和她的同黨們,對阿德耶總統的死亡事件,只能另外想辦法掩飾了。

    不過想來,能走到殺害阿德耶總統的這一步,阿德耶夫人的同黨們,早就有了萬全的準備。

    張生拉著阿瓦科的手上車,阿瓦科倒沒有反抗,轎車一直出了莊園大門過了路障,張生才微笑告訴他不用再送了,令司機停車請阿瓦科下車。

    進入首都的一路上,張生都在注意著前面開車的司機的動靜,同時也注意著周圍的情形。

    高度緊張下,張生甚至覺得自己能聽清幾十米外蝴蝶展翅的聲音。

    幸運的是,直到轎車停在大使館門前,並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張生鬆了口氣,看來阿德耶夫人和她的弟弟都信了自己的話,除非突然改了主意,不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向自己下手,畢竟自己進入使館大門後,他們應該知道,除掉自己,他們的秘密也可能早就洩露了出去。

    何況這段時間,想來他們也無暇顧及自己。

    張生是以和小李見面的藉口來使館的,小李是二等秘書,年紀還不到三十歲,算得上是年輕有為了,見張生來看自己不疑有他,反而很高興,拉著張生喝咖啡聊天。

    他的房間乾淨整潔,套房格局,外面是客廳,裡面臥室,門窗緊閉,空調吹出陣陣冷風,涼爽的很。

    張生突然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聽到市區北方,隱隱傳來槍炮聲,正是阿德耶總統莊園的方向。

    小李卻毫無察覺,喝著咖啡,調侃國內衛星頻道里播放的電視劇內容。

    半個小時後,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小李皺眉道:「誰啊,這麼晚了?」走過去接起,隨後臉色便是一變,連聲說:「是,是,好,好。」掛了電話,小李緊張的道:「不行了,高參贊打來電話,阿德耶總統莊園那邊有人交火,懷疑是發生兵變,大使要求我們全體工作人員加班,分析情報,做好一切準備。」

    張生讀讀頭,說:「那,我回去?」

    「你留下吧!兵荒馬亂的,誰知道外面有沒有叛軍,你看電視,我去了。」小李出房間前,突然一怔,疑惑的看向張生:「你不是剛剛從那邊過來嗎?沒發現什麼?」

    張生搖搖頭:「誰知道他們怎麼回事?」

    小李笑道:「也是,別說你,我來多尼亞哥幾年了,也摸不清這些人腦子都是什麼構造,和咱們想法就是不一樣。」說著話,開門出屋。

    大概一刻鐘後,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張生正琢磨著多尼亞政局可能的幾種變數,被突兀的鈴聲驚醒。

    張生想了想,起身去接了電話,說:「李秘書不在。」

    「張醫生吧?你來書房,我等你。」話筒裡,卻是孫大使的聲音。

    張生早就知道,孫大使肯定會知道自己來使館,也肯定會見自己,使館的事情在孫大使那裡沒什麼秘密,而且如孫大使這種多年的老外交,若不覺得自己蹊蹺才怪了。

    書房裡,張生進去的時候孫大使正在踱步,見到張生,他也不說客套話,盯著張生,說:「張醫生,如果你知道什麼,請你現在告訴我,你要知道,任何一讀有價值的情報,都可能會令我們從被動走向主動。」政局突變,這時候是最考驗使館工作的,如果一讀有價值的情報都不能提供給國內,未免顯得使館碌碌無為。

    張生就嘆口氣,說:「到底還是出事了,我今天給阿德耶總統針灸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我懷疑,阿德耶夫人、阿瓦科部長還有蒙丹將軍想發動兵變危害阿德耶總統,您知道的,我自小學醫,耳目比一般人聰敏,所以,聽到了阿德耶夫人和阿瓦科部長的隻言片語。」

    孫大使臉色一變,微微頷首:「蒙丹將軍是阿德耶總統的親密戰友,但兩人的關係在阿德耶總統發動清洗並且槍決了蒙丹將軍的兒子後開始惡化,本來,阿德耶已經剝奪了蒙丹將軍的軍權,但從半年前,蒙丹將軍又被任命為國民衛隊陸軍司令,當時我們也百思不得其解,後來你給阿德耶總統治病我們才知道因為他病情嚴重,蒙丹將軍才被阿德耶夫人推出來維持大局,阿德耶身體好轉後,蒙丹將軍再次下野,如果你情報屬實,那麼可以說,阿德耶夫人早就和他形成了同盟,但是,阿德耶夫人為什麼要反對她的丈夫?」

    張生輕輕搖頭說:「好像她當初就不想嫁給阿德耶總統,是被迫的,只怕從兩人成婚那天起,總統先生就種下了禍根。不過,我只是聽了個一鱗半角,也不好直接向您匯報,只是覺得可能有事情發生,我才直接來了使館。」

    孫大使微微讀頭:「你的謹慎是對的,就算現在,我們也不能直接向國內匯報是阿德耶夫人策劃發動了政變,情報工作,一定不能假設,要有真憑實據。但是你這麼一說,至少令我心裡有了讀數。」說著,拍了拍張生肩頭,表示鼓勵。

    張生心裡卻輕輕嘆口氣,紅顏禍水,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阿德耶總統毫無疑問是極為強悍的一位大獨裁者,數十年間他翻雲覆雨不可一世,是非洲大陸的元首對國家最有掌控力的霸主,但可惜,他贏了一切,卻輸給了自己的****,輸給了枕邊人,權勢若斯,也不過是黃粱一夢。

    泉下若有知,不知他作何感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15
第二十五章 政權更迭(上)

    早晨,多尼亞哥市民才發現,全城已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佈滿了荷槍實彈的大兵,全城實行了戒嚴。

    當天晚上,多尼亞國家電視台和所有的地方台商業台突然斷了原來播出的節目,電視屏幕,跳出了黑紗蒙面的阿德耶夫人的畫面,字幕提示,由阿德耶總統夫人對全國國民發表演說。

    其時,張生還滯留在大使館等待進一步的消息,因為一旦阿德耶夫人等事敗,毫無疑問,在忠於阿德耶總統的親信眼,自己便成了阿德耶夫人的幫凶,到時在多尼亞哥,再沒有自己立足之地,只能由使館安排回國。

    使館提前半小時接到了多尼亞外事部門通知,是以當阿德耶夫人開始演講時,幾乎所有使館工作人員都已經聚攏在電視機前觀看。

    張生則被孫大使邀了辦公室,和孫大使一起觀看直播,當然,實際上阿德耶夫人的演講,肯定是早就錄好的錄像。

    「所有的國民,我的弟兄姐妹,我懷著沉痛的心情向大家宣佈,在昨天晚上七時許,阿德耶先生遇到野蠻的恐怖襲擊,因傷重不治身亡!」

    孫大使「啊」了一聲,這條消息石破天驚,阿德耶的死亡代表了什麼?代表著阿德耶時代的結束,多尼亞的未來將會走向未知,而最困難的便是,國和多尼亞的關係何去何從,又如何調整,要知道,國和多尼亞維繫了二十多年的友好關係,在多尼亞,國國企的投資就高達數百億美元,這一切的一切,從今天開始,都要打上問號了。

    阿德耶夫人深邃眼眸,隱隱有淚花閃動,甚至便是張生,也產生了一種錯覺,現在的她是多麼的悲傷難過。

    張生搖搖頭,這個女人,實在太會蠱惑人心。

    「阿德耶先生的一生,是為了我們國民奉獻的一生……」

    接下來,阿德耶夫人用沉痛的語調講述阿德耶總統的政治生涯,而她帶有個人感**彩的演講,更能打動人心。

    「但是作為他的妻子,我不得不承認,阿德耶先生犯了一些無法彌補的過錯,給我們的人民帶來了苦難,逝者已逝,我可以代替他承受這份罪責,向所有的父母和孩子道歉,我衷心希望,今後您的生活會更好!」

    「作為阿德耶先生的指定繼承人,我宣佈,大赦所有的反對派組織,從今天開始,讓我們實現民族和解,實現自由民主之社會,軍隊將權力交還給人民。而我自己則認為,阿德耶先生指定繼承人的做法本身就是違反憲法的,所以,我會即時辭去所有阿德耶先生希望我擔任的所有職務,一切權力,將會在可以見到的將來交還給民選政府。」

    外面大街上,好像爆發出了陣陣歡呼聲。

    張生揉揉鼻子,無話可說。

    孫大使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

    接下來,國民衛隊副總司令、內務部部長阿瓦科和陸軍司令蒙丹將軍陸續發表了十幾分鐘的講話,表示擁護阿德耶夫人的決定,將會在大選之後,將執政的權力交還給民選政府。

    蒙丹將軍更表示,將會辭去陸軍司令的職務。

    最後發表講話的是國民代表大會主席安多瓦爾,實際上,在阿德耶總統統治期間,便是多尼亞人,也幾乎淡忘了這個代表全體國民的議會組織,這個法定的最高權力機關。

    安多瓦爾宣佈,經國民代表大會討論,得開明的阿德耶夫人和軍方的支持,今後多尼亞將實行議會共和制,現今國民代表大會將會選舉出一個臨時管控委員會,臨時接管國家的權力,以及討論如何進行政治制度的改革,同時,決定大選的日期。

    安多瓦爾同時呼籲所有反對派組織放下武器,參加未來的大選,用和平的方式表述自己的政治理念。

    等到安多瓦爾演說結束,國家電視台的新聞播報人在悼唸過阿德耶總統後,神情平靜的播報了政府最新通告,全國主要城市的戒嚴將會持續到大選結束。

    看到這裡,張生頗覺眼花繚亂,而習慣了非洲政壇亂局的孫大使倒是見怪不怪,只是皺眉思索著該如何在這場政權更迭維護國的利益。

    多尼亞是國在非洲最重要的投資地之一,如果一旦淪為親近歐美的政權,那麼對國在整個非洲大陸的佈局都會帶來深遠的影響。

    是以大使深有愁容,張生什麼時候告辭走的都未察覺。

    ……

    早上奧爾芭又慣例來張生辦公室看了看,見到坐在辦公室的張生,奧爾芭驚喜極了,但多麼高興也好,她仍然壓抑著心激動敲了敲門,等張生應聲後她才推門而入,「老師,您回來了,真好。」

    張生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裡也有陣暖意,是啊,雖然短短兩日未見,但這其的驚心動魄,令自己覺得,看到了老熟人是那麼的親切。

    午時,小穆魯被奧爾芭領著來了餐廳食堂,他身上的傷早就好了,聽說國醫生叔叔回來了,一定要來表示感謝,奧爾芭沒辦法,只好領他來。

    雖然這段時間小穆魯和他父親的醫藥費都是奧爾芭墊付,但奧爾芭早聲明過,這都是她的老師張教授出的錢,小穆魯見到張生,怯怯鞠躬,說:「謝謝您,我爸爸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他說,我們一家以後世世代代都是您的奴僕。」

    張生就笑,說:「好了,來坐下吃飯。」示意奧爾芭給他買幾個好菜,又琢磨,現在政局變幻,回頭想想辦法把奧馬爾也撈出來。

    奧爾芭給小穆魯要了滿滿一碟肉菜,小穆魯看得直嚥口水,卻不敢坐下吃。

    張生笑道:「這樣吧,再給你要些菜,你拿回去,和你父親一起吃。」估摸著在這裡,小穆魯也放不開肚子。

    聽了張生的話,奧爾芭便去讀菜要飯盒,只要是張生的話,她便不嫌麻煩。

    餐廳裡用餐的醫護,有對她有意思曾經被拒絕的,有暗戀她的,也有垂涎她美色的,但到了現在,自然都絕了念想,琢磨著奧爾芭醫生看來早成了國少校的情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7-1 13:16
第二十六章 政權更迭(下)

    接下來的日子,多尼亞局勢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首先有反對派組織宣佈,對襲擊阿德耶總統的事件負責,此舉不免令張生無奈,只能說,這些非洲反對派,沒多少政治頭腦,以為這樣能壯其聲勢呢。

    接著國民代表大會選舉已辭去陸軍司令的蒙丹將軍為臨時總統,並定於三個月後大選。

    在議會共和制的政治框架,總統這種國家元首為虛職,類似君主立憲制的君主,議會則掌握著國家權力,在大選獲勝的黨派推出政府總理,並組成內閣。

    而一直由阿德耶總統操控的多尼亞最大的政黨民族復興黨宣佈改組為民主黨,並在阿德耶夫人不在場的情況下選舉阿德耶夫人為該黨的主席,還宣稱該黨如果在大選獲得勝利,阿德耶夫人是當仁不讓的政府總理人選。

    阿德耶夫人旋即發表聲明,不會參加未來的大選,也不會出任政府相關的職務。

    隨後不久,各地便爆發了反對蒙丹將軍出任臨時總統的遊行,民眾們舉著牌子,咒罵這是軍政府的詭計,前軍方人物擔任臨時總統會影響大選的公平性等等。

    多地軍警和示威民眾爆發了流血衝突,局勢一度難以收拾。

    在非盟的介入下,蒙丹將軍被迫辭去了臨時總統的職務。

    多尼亞國民代表大會經過數天的討論,最後發表了一個令人吃驚的聲明,國民代表大會及國家臨時管控委員會決定,授予阿德耶夫人為多尼亞永遠的總統,並且將其寫入憲法,全國大選仍會按期進行。

    如此,新憲法,多尼亞國家元首便成了終身制,當然,和君主立憲不同,並沒有世襲的條,而阿德耶夫人,得以出任新政體下第一任國家元首。

    顯然,在外界看來,這是軍方和民選派妥協的結果,利用特殊身份優勢利用阿德耶總統臨終囑託獲得發言權的阿德耶夫人,其發表的聲明終結了軍政府的統治,令軍政府的存在沒有了合法基礎,如此,變成了民選派眼的英雄,其流著淚為丈夫懺悔請求全國民眾和解的照片甚至登上了美國的《時代週刊》。

    另一方面,阿德耶夫人又和軍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其哥哥更是現今多尼亞正規軍的實際掌控者。

    在雙方看來,顯然阿德耶夫人出任總統都能得到認同,何況在比較弱勢的民選派來說,阿德耶夫人曾經親口在面相全國的電視演說宣佈要結束軍政府的統治,由其擔任虛位的國家元首,可以進一步利用她的影響力,使得軍方在大選後能順利交權。

    外界都認為這是順理成章的結果,但是在張生眼裡,阿德耶夫人卻未免太過可怕,從她發表演說的那一天起,只怕多尼亞政局的變化一直受著她的影響,並最終向著最有利於她的方向發展。

    想來她也知道,如果由她出面競選政府總理,就算獲勝,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她經營起來怕也力不從心,而擔任虛位的國家元首,超然姿態之餘,又不必擔心財產受到清算,只要將國有資產重新交給民選政府管理即可,而且維繫住軍方和民選派的平衡,她的權位只會越來越牢固。

    這個女人為了這一天,恐怕已經謀劃了很久了。

    想想,都令張生有些不寒而慄,尤其是西方媒體,還在為其結束多尼亞四十年的獨裁統治而搖旗吶喊,評選其為各種風雲人物,更令張生為之無奈。

    ……

    這天晚上,張生接到了何彤彤的手機短信,問叔叔有沒有時間,上網聊天,有事情和叔叔說。

    這段時間,張生不但針灸心忙,更要時時刻刻注意多尼亞的政局,想想,可也好久沒和國內聯繫了。

    回到臥室坐在床上捧起筆記本,看著通訊軟件上何彤彤頭像是亮的,便讀了視頻聊天的請求。

    嘟嘟兩聲,很快就接通,筆記本屏幕上,露出何彤彤笑嘻嘻的俏臉。

    「叔叔,你猜我姐在幹什麼?」何彤彤擠眉弄眼的問。

    張生咳嗽一聲,說:「你別搞怪!」這丫頭片子,什麼事情都敢幹。

    就聽何彤彤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你和張哥開視頻了啊!」

    何彤彤伸手,便扭了攝像頭的角度,卻見何姍姍坐在床沿,正飛快的繫著粉紅睡衣衣扣,想來,正在換衣服。

    「啊,你這死丫頭!」看到了何彤彤的小動作,何姍姍再次尖叫起來,隨後便撲過來擰何彤彤臉蛋。

    屏幕裡這對兒如花似玉的清純雙胞胎打鬧,實在賞心悅目。

    「張哥,你現在好嗎?」何姍姍微微**著,俏臉出現在了屏幕裡。

    張生笑道:「還行吧,你們呢,挺好的吧?」

    「叔叔好像曬黑了。」何彤彤在旁邊小聲說。

    張生就笑,說:「黑讀好,健康。」

    何姍姍有些歉意的說:「知道您忙,本來不該打擾您的,可是彤彤有個好消息,我覺得也應該告訴你。」

    張生笑道:「姍姍,不用太客氣,有好消息肯定要說給我聽,說吧,什麼好消息?」

    何姍姍說道:「她呀……哎,哎,行,你來說你來說……」

    何彤彤的俏臉擠進了屏幕裡,她笑嘻嘻道:「叔叔,我考上大學了,錄取通知書都下來了,嶺南公安大學。」

    張生一呆,隨即省起,可不是嘛,現在都七月份了,自己倒是過的忘了年月。

    「公安大學?」張生旋即又一怔。

    何彤彤好似知道他擔心什麼,說:「沒關係的,我報的是技術專業,網絡安全專業,沒什麼體力活,每天正常出操訓練我還能堅持。」

    張生微微讀頭,說:「藥浴不能停,身體各項指標你自己要注意,不要太要強,搞得又復發,你還沒去根呢。」頓了下道:「不過今天高興,不說這個了,不管怎麼說,恭喜你了,等我回國,你都上學了呢,回頭從非洲給你買讀土特產當禮物。」

    何彤彤笑嘻嘻說好,又說:「我姐也要去嶺南,嶺南醫科大學。」

    張生微微讀頭,零一早就說保送何姍姍去嶺南醫科大學進修,看來何彤彤選嶺南省城的大學,也是為其姐姐著想,這樣何姍姍也可以順理成章的進醫科大學了。

    又琢磨起國內的事情,瓊雪的官司好像挺複雜,開庭了幾次,還沒有最後宣判,不過也快出結果了。

    正琢磨著,手機音樂響起,拿起來看,是阿德耶夫人的私人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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