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我本三國一路人 作者:水瓶座·杰 (已完成)

   關閉
九臉龍王 2015-10-29 16:03: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858226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4 05:18
卷三 第一百五十四回 蘭辭江東

  江東,吳郡陸氏宗族的驛館。

  雖然在只是「驛館」,擱現代在名詞意義上基本等同於「招待所」,但是以吳郡陸氏現在的實力,這間驛館實際的水平在當時詁計少說也得是四星級的賓館才行。而此時此刻,陸蘭就在驛館的「總統套間」的窗台上望著星空呆。

  說起來,陸仁和雪莉去找「他」之前,陸蘭就已經代表陸仁來到了江東進行友好巡演。轉眼三個多月的時間過去,陸蘭已經在江東的幾個重要城市舉辦了演唱會,對江東地區造成了十分巨大的影響。如果套用一句現代社會裡某個時期的用詞,那基本上就可以說是陸蘭給江東地區整出來了一股「蘭旋風」。

  只是在表面風光的背後,陸蘭的心裡也在為陸仁的安危而擔憂著。陸蘭來江東巡演,與夷州的消息往來可沒有怠慢過,所以陸蘭也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陸仁無法按預定的一個月的時間返回夷州的事,結果一拖就拖到了現在,而夷州在接下來的兩個月的時間裡有些什麼樣的風吹草動,陸蘭也是比較清楚的。

  但越是這樣,陸蘭就越是清楚自己這裡一定要穩住,因為她在這個時候如果慌慌忙忙的取消掉原定的行程趕回夷州,很可能就會引孫權這邊的連鎖反應,所以陸蘭選擇了擺出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繼續著自己在江東這邊的預定巡演,直到前兩天才按照預定的行程回到了吳郡陸氏這裡,準備從吳郡乘船返回夷州。

  眼望著星空,陸蘭就這麼站在那裡,許久都沒有半點的動作,心中則只有一句話:「大人,你不會有事的對吧?」

  房門輕響,卻是陸蘭的助手李霜來到了陸蘭的身邊。說是助手,可實際上李霜還兼著陸蘭的經濟人和保鏢,本身也是當年許昌撫幼義捨中走出來的孩子之一,甚至李霜這個名子還是陸仁為她取的。而李霜在來到夷州之後先是和其他的一些孩子一起被陸仁扔去了夷州學院裡進修,之後因為相關的幾項能力很不錯就被陸仁挑中,擔任了陸蘭的助手。

  「小蘭姐,這是剛剛收到的一份禮物,你看看吧?」

  陸蘭稍稍皺眉,搖搖頭道:「你看看就行了,然後按照之前的做法,能變賣的就變賣掉,用得來的錢糧去周濟貧困的百姓……咱們難道還差這點錢嗎?」

  這裡到要細說一下了。以陸蘭這次巡演對江東地區所造成的影響,有得是人願意為陸蘭一擲千金,希望能用這樣的事情來博得陸美人的青睞。老實說,這也是古今中外的人都會有的一個毛病。而陸仁老早就考慮到了這樣的事情,就再三的叮囑陸蘭說這些東西你收下來當然會有些不合適,要不怎麼會有一句「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老話?但不收的話,又未免會有些不給江東人仕面子的意思,而且還會讓人說陸蘭是在自命清高。

  那怎麼解決呢?陸仁的辦法就是讓陸蘭收下來之後,以送禮之人的名義進行變賣,然後再以送禮之人的名義去散給江東的貧困百姓。這用陸仁的話說,就是既給了他們面子,又幫他們做了好人,同時還能很婉轉的表達出別來打小蘭的主意的訊息,那麼只要是不是太笨的人都會明白什麼叫適可而止,這樣就可以給陸蘭免去許多的麻煩,而陸蘭也當然會堅定不移的按照陸仁所說的去做。

  不過越是這樣,陸蘭的名聲還就越來越好,給陸蘭送禮物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唉,人嘛,多多少少的總是會有那麼些的「賤品」不是嗎?而陸蘭實在是被這些事給鬧得不勝其煩,最後乾脆都交給了李霜去做,自己也圖個清靜。

  但也正因為如此,李霜此刻就向陸蘭微笑道:「小蘭姐,尋常的禮物我哪敢拿過來煩你?這份禮物是『夷州商館』的主事差人送來的。」

  所謂的「夷州商館」,表面上是陸仁放在這裡的一個類似於專賣店的商舖。雖然說吳郡陸氏是江東這邊的「總經銷商」,但總有那麼些的精品特產還是被陸仁攥在了手裡,由專門的專賣店去限量銷售,吳郡陸氏對此也沒什麼異議。但實際上,這個「專賣店」其實就是陸仁放在吳郡這裡的電報站,有些什麼消息,都是通過電報站報給夷州的。

  陸蘭當然知道這些隱情,所以在愣了那麼一愣之後,馬上就抬起手來賞了李霜一頓粉拳,然後就把那份「禮物」給搶了過去。拆開之後找出暗藏的字條,細看之後陸蘭的眉頭便舒展開來,向李霜很沒有風度的笑道:「太好了!大人他終於回到夷州了。」

  李霜接過字條看了看,也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之前大人離開夷州之後連點消息都沒有,夷州因此都有人在刻意的散佈流言。現在大人回來了,流言不攻自破,我們夷州也可以馬上就重新的安寧下來。不過最重要的,卻是小蘭姐你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別人不清楚,我還能不知道嗎?這段時間裡,小蘭姐你……」

  陸蘭微笑著擺了擺手:「別說了,大人他安然的歸來了就好,其他的都並不重要。」

  李霜「嗯」了兩聲,問道:「那小蘭姐,我這就去安排回夷州的事情。」

  陸蘭點點頭,但眼珠轉了轉卻又喚住了李霜,沉吟道:「既然大人他已經安然的回到了夷州,一些事情我們反而可以不用急了。而且我認為大人他才剛回來,手邊要處理的事情應該不會少,我們要是現在就急著跑回去,說不定反而會給大人添些亂子和麻煩。」

  換到李霜愣了愣:「這……會嗎?」

  陸蘭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隨即輕輕點頭:「很可能會。畢竟我跟了大人那麼多年,碰上些事情的時候學著大人多設想一下,多少也能想出點門道。就比如說之前大人逾月未歸,咱們夷州就生出了那麼多的流言,那麼我們不妨想想這些流言對誰會最有利?又有誰會趁此機會在夷州大肆的散播流言?」

  李霜輕輕的「嘶」了一下,然後就將目光望向了陸蘭,但卻並沒有說話。有些話,你知我知的都藏在心裡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

  陸蘭接著道:「我是這麼想的,大人他回到了夷州的消息,相信用不了幾天就能夠傳到江東這邊來。而在此之前我們就這麼急著回去的話,說不定會讓人誤以為夷州的局勢有些不穩,所以大人他才急著要我回去幫大人他安撫民心。如此一來,江東這邊又會不會再弄點什麼事情?」

  李霜道:「這個還真不好說。其實但凡是聰明一點的人,都知道我們與江東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和,咱們夷州要是真出了點什麼紕漏,江東這邊肯定馬上就會跟著落井下石。」

  陸蘭道:「所以啊,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在江東這邊多呆幾天,好歹也要讓江東這邊的人知道我們對大人根本就不擔心什麼,這樣就可以讓他們在想耍什麼花招的時候心中生出些顧慮。」

  李霜道:「我也不知道小蘭姐你這麼想是對還是不對,不過大人只是來電告訴你他已經回來了,讓你不用擔心,到也並沒有催促你馬上就回去,說不定大人也有這個意思,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那麼小蘭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陸蘭在窗沿那裡坐了下來,苦思道:「如果我們只是在這裡干坐著,似乎有點不夠份量……嗯!這樣吧,小霜你再受下累,我們在回去之前,再來一場演唱會。而且這一次就推說是我回夷州之前的最後一場,能整得多熱鬧就整得多熱鬧。」

  李霜有些遲疑的看了看陸蘭:「小蘭姐,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陸蘭嫣然一笑:「無非就是累點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霜瞬間就沒了脾氣。有些事別人不清楚,李霜卻是很清楚的。這三個多月,陸蘭一共已經在江東地界上巡演了十二場,平均每七到場。要知道這可不是小戲園子的日常演出,實際演出時的身體負荷強度可不是一般的高,而在夷州的時候,陸蘭也才不過是兩到三個月演出一場而已,有著足夠的時間去休息和恢復。

  另一方面,江東這邊的交通條件可沒有夷州那麼好,地方又比較大,所以陸蘭除了演出之外,其他的時間其本上都是在趕著路,時不時的還要去應付那些地方上的世家大族,基本上就沒能好好的休息過。可即便是如此,陸蘭還是硬頂了下來。直到前幾天轉回了吳郡陸氏這裡,陸蘭才算是好好的休息了幾天而已。

  只是陸蘭既然已經作了決定,李霜也只能按著陸蘭的意思去辦了。至於最後的這場演唱會會在哪裡辦……陸蘭的回答很明確:建業!因為陸蘭是要藉著這場演唱會向江東傳達一些訊息,那麼當然是要去某些人都能夠看得到的地方。

  ————————————————————

  數日之後,建業。

  與陸蘭不同,陸蘭收到夷州那邊的消息一個電報就夠了,孫權這裡還是得按照當時的交通條件,過上好幾天才能得到陸仁已經回到夷州的情報。而孫權在得到這份情報的時候,卻正和周瑜在揚鞭射獵……八月底九月初嘛,正是獵物養足了秋膘,正值肥厚的時候。

  周瑜駐守柴桑,這個時候來建業主要是例行述職,另一方面則是要和孫權面談一些事情。就像陸仁他們分析的那樣,夷州之前出現那麼多的流言,孫權這頭也是插了一腳進去的。假如說陸仁真的回不來了,孫權也沒理由會放棄這麼一個可以向夷州伸伸手的機會。

  當然了,因為目前的情況還並不明朗,孫權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也才更需要把周瑜給叫過來好好的商量一下。只是今天出來射獵還沒多久,夷州那邊的情報就送到了孫權的手上,而孫權在看過之後嘛,除了一聲長歎之外就再沒了別的什麼動靜。

  陪在孫權身邊的周瑜和魯肅那是多聰明的人?一見孫權的這個反應,兩個人就猜到大概是生了什麼事情,魯肅更是乾脆的問道:「主公,是不是陸仁已經回到了夷州?」

  孫權點點頭,把情報書人遞給了周瑜和魯肅過目。周瑜和魯肅看過之後都歎息了一下,然後魯肅就勸慰道:「看來時機未到,之前主公所思慮之事還是就此作罷吧。不過陸仁歸還夷州,對主公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陸仁對主公可沒有什麼敵意。」

  孫權長歎道:「是啊,也只能如此了。」

  因為懷況變動,某些事情的主要條件已經不再存在,孫權三人在那方面的話題就沒有能再進行下去,此次的射獵也就變成了真正的在射獵。彼此間的話題也由原本的正事,漸漸的變成了一般的閒聊。而再過得一會兒,卻又有一個消息傳了過來,讓孫權他們三個都有些意外。

  「什麼?蘭姑娘準備在建業再舉辦一場演唱會,說是作為歸還夷州之前的臨別之禮?」

  三人面面相覷,都很有那麼些捨不得的意思。也難怪,陸蘭這次的江東巡演給江東的這些土包子們帶來的影響太大了點,那美倫美負的演出實在是讓太多的人如癡如醉,欲罷而不能。

  但是這三個人又都是政壇裡的老油條,知道陸蘭也差不多到了要回去的時候。很沒來由的,魯肅這樣的角色居然向孫權開了句小玩笑:「主公,這煮熟的鴨子可能是要飛了。」

  孫權沒有生氣,連周瑜也不由的莞爾一笑。事實上,魯肅和周瑜作為孫權最為親近的人,早就知道孫權對陸蘭很有那麼點意思,但問題就在於陸蘭是那麼好碰的嗎?

  再看孫權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或許這就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吧?但有些事情,可不是想做就能去做的。哎……公瑾、子敬,你們說這陸仁又為什麼要從他的師門回來呢?他如果沒能回來,孤可就很有機會能擁得美人歸了。」

  看上去這是一句沒能泡到妞的自嘲,可實際上這裡的「美人」可不單指陸蘭,更深的一層意義卻是指的富庶的夷州。而周瑜和魯肅都是聰明人,知道孫權這是在借女人的事自嘲來引喻另外的目標,所以都只是配合的笑了笑。居然彼此間是君臣關係,但以他們之間的親密程度,會出現一些有如在男人在酒吧裡的那種話題也很正常。

  忽然孫權把目光轉向了周瑜,問道:「公瑾,聽說之前蘭姑娘在柴桑巡演的時候,你還一度與蘭姑娘同台鳴樂?」

  周瑜笑而回應:「不止是我,還拉上了拙荊小喬。」

  事情是這樣的,陸蘭與周瑜算得上是老熟人,畢竟當初陸仁在荊州那邊玩混水摸魚的時候,也時不時的會和周瑜打一打交道,而跟在陸仁身邊的陸蘭,自然會與周瑜夫婦混個臉熟。然後這次巡演到柴桑的時候,早已聞訊且甚是期待的周瑜就帶著小喬專門的去迎接了一下陸蘭,陸蘭就順便的提出能不能請周瑜夫婦也上台去玩一回嘉賓……好吧,這其實是陸仁早就給陸蘭出好的主意。

  要知道陸蘭在來到柴桑之前已經演出過幾次了,對江東已經造成了不小的轟動,那些美倫美奐的演出,更是惹得江東地區的文人墨客之流格外的追捧。換句話說,就是看陸蘭的巡演對那些文人墨客來說可是一樁雅事。而這樣的事情,在華夏的文化史上可不是一般的多來著。

  正因為有著這樣的前題,周瑜和小喬都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如約在陸蘭的演唱會上充當了一回嘉賓。這時可以想像一下這樣的場面,風度翩翩的周瑜在台上彈著琴,旁邊是美艷之名早就聞名於江東的小喬在吹著簫,然後陸蘭就在周瑜和小喬的琴簫合鳴之中輕歌曼舞……總之一句話,當時的這場演唱會差點把柴桑那邊的觀眾給惹瘋掉,而後來許多人聽說錯過了這樣的一場演唱會,都在垂胸頓足的說怎麼沒跟過去一起看、實乃平生之憾事之類的話。

  不過這會兒吧,周瑜到是聽出了孫權話裡的幾分酸意,想了想之後就笑著道:「蘭姑娘即將歸還夷州,這最後的一場演出又決定在建業舉辦,不難看出蘭姑娘此舉其實也有著其他的一些深意在裡面。既然蘭姑娘出了這樣的招,主公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

  孫權愣了愣,問道:「公瑾言下何意?」

  周瑜道:「陸仁方還,夷州不過流言稍息而已,而蘭姑娘在聞訊之後沒有選擇馬上就歸還夷州,反而是要在江東,而且就是在建業要再辦上一場辭別的巡演再大張旗鼓的回去,這分明就是想告訴有心之人夷州之局安如泰山。反觀主公這裡,既然得知陸仁已經回到了夷州,那些想做的事情已經沒有了意義,索性不如借此機會再向陸仁示一示好,如此至少也可以使得江東與夷州之間多上一些相安無事的保障。當然了,主公也可以試著借此機會與蘭姑娘同台而舞,多少也算是能近一近蘭姑娘的芳澤,就是不知主公的意下如何了。」

  「……聽起來是不錯!那麼,孤也附上一回風雅又能如何?」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5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4 05:18
卷三 第一百五十五回 蘭辭江東(二)

  建業的某處,一支施工隊正在緊張的忙碌著,搭建著不久之後陸蘭將要演出的舞台。

  陸蘭將會在歸還夷州之前,在建業作最後一場辭別演出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建業的各處,所以此刻也時不時的就會有人到這裡來看上幾眼,期待著施工隊的工程進度能快一點、再快上一點,好讓他們能早點看到陸蘭的演出……嗯,應該說任何時代的人們都會有著這樣的心態,就比如說在現代社會之中,玩遊戲的人們聽說自己喜歡的遊戲其新作即將銷或是馬上要進行改版更新,就會守著日曆苦等著那一天的來臨一樣。

  不得不說陸蘭這次的江東巡演給江東帶來的影響與衝擊真的是太大了,而陸仁在前些天回到夷州,看過了這方面相關的訊息的時候,也忍不住搖頭歎息著說出了自己的預料。再在陸仁看來,自己這回把陸蘭派去江東的結果,真的很像是自己那個時代裡早期某年的春晚,某個明星人物就是憑著「一把火」就燒遍了大江南北的結果。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麼的期待,總有那麼些很反感這些事的人,像張昭就是這些人之中的代表者。當得知孫權會積極的對陸蘭的這次巡演作出反應的時候,張昭曾經苦諫過孫權不要摻合進去,而孫權對此則是置之不理,氣得張昭把自己關在家裡一連數日都閉門不出,連帶著還不停的痛罵陸蘭是禍國殃民、迷惑眾人的妖女……不過沒人理他。

  而在江東民眾們的心中,陸蘭不但不是妖女,反而應該是「仙子」。那些美倫美奐,給江東的民眾們所帶來的震憾就不多說了,你知道陸蘭在巡演的這幾個月裡花了多少錢去救助那些貧困的百姓嗎?

  而且不僅僅是救助貧困,陸蘭還收留了大量的鰥寡孤獨,通過自己的渠道送去了夷州進行安頓。鰥寡孤獨不用多解釋,基本上可以認為就是除了青壯勞力之外的人仕,而對於江東地區來說,這些鰥寡孤獨還是他們的一種負擔……在那個時代,派得上用處的只有青壯男丁,其餘的人都是要靠青壯男丁來養著的。

  可是江東這裡是個什麼情況?江東也沒少打仗,青壯男子的損失比較大,再加上當時的那些世家豪族對人口的控制,以及孫權為了自身政權穩固而對江東豪族一定程度上的退讓,江東的人口問題也是比較嚴重的。而大量的鰥寡孤獨,因為對孫權、對豪族都派不上什麼大的用場,大多數都是處於一個有條件就給你口飯吃,沒條件就讓你自生自滅的狀態,其生活水平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然後會被一些人視為是一種負擔也就正常了。

  反觀陸仁,陸仁就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早就把目光給盯到了這一塊的上面。在陸蘭來江東之前,陸仁就暗中交待給陸蘭,江東不重視這一塊,咱們可不能放過。他們不重視、不要,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怪不得他們,而且他們也沒有可以利用起來的條件,那是因為他們的生產力模式有著時代上的限制,但在陸仁這裡,這種情況卻要好得多。

  就比如說寡婦和孤兒,前者在江東地區,在當時的生產力模式之下,種地肯定是比不上青壯勞力的,只能是種種桑、養養蠶、織織布什麼的勉強餬口,生活自然是好不起來。可是在陸仁這裡呢?陸仁這裡有著經過多年的發展,現在已經相對要成熟得多的流水線工作系統,相對來說對體力的要求不高,養蠶織布的婦女完全可以勝任,所以江東那邊覺得有些多餘的人,在陸仁這裡卻仍有著用處。

  孤兒那就更好說了。陸仁有比較完善的收容系統和教育體系,而江東那邊覺得孤兒麻煩,主要是不想出錢出糧把這些孤兒們養起來而已,但陸仁這頭又哪會去擔心這些錢糧?等到把這些孤兒養大、教育好,這些孤兒就是夷州新一代的力量。

  除去這些,陸蘭在巡演的時候還按照陸仁的意思,對夷州進行了大量的宣傳工作,把夷州的許多情況宣傳給了江東的內陸地區。這些地區由於地理位置、交通條件之類的因素,對夷州的所知其實較為有限,而一些生活得不怎麼樣,又期盼著能過上更好一些的生活的人在知道了夷州的一些情況之後,總會有一些人會想著到夷州去看看。這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吸引落後地區的勞動力去達地區打工賺錢。

  當然了,這種事短時間之內還看不到什麼效果,畢竟陸蘭到目前為止,在江東巡演的時間也就四個月還差點。就算是在現代,華夏的改革開放,鼓勵人們去南方地區工作發展,前後也都是花了好些年才漸漸成的型。不過陸仁不會急於這一時半會兒,有些事情只要頭開好了就行。

  總而言之,陸仁派陸蘭去江東巡演,可沒有明面上只是刷刷流行度那麼簡單,實際隱藏著的用心可不是一點半點。但是在江東那頭,基本上由於時代局限性的影響,能看到這些的人幾乎就沒有。而像張昭這樣的內政好手雖然有意識到一些什麼,要不然也不會罵陸蘭是妖女,但真要他們說個所以然出來,他們卻也說不清楚……

  好吧,這些就不扯了,只說那邊工程隊正在忙著搭建舞台,而這邊在孫權的府坻之中,孫權卻正在接待著陸蘭:

  「蘭姑娘在百忙之餘,還肯到在下這裡來小坐,真是不易啊!」

  陸蘭淡然的一禮,回應道:「吳候見召,陸蘭又豈敢不至?」

  這算是該有的客套,孫權也就請陸蘭入了座,接著目光就有點難以從陸蘭的身上挪開了。

  而此時的陸蘭嘛……與舞台上的風華絕代、華麗無雙不同,平時的陸蘭卻幾乎是不化妝的。擱現代的話說,就是陸蘭除非是上台表演,否則陸蘭就是素面朝天。但也正因為如此,不在舞台上的陸蘭更多出了一些洗盡鉛華、淡雅脫俗的氣質與韻味。再站在某個不同的角度來看,這個樣子的陸蘭也一樣的引人眼球。

  這裡要順便說一下,今年的陸蘭已經三十多歲了,只不過得益於陸仁的緣故,歲月可沒有在陸蘭的身上留下半點的痕跡。而三十歲的女人是什麼?套用賢哥的話,就是三十歲的女人其實是最成熟、最有女人味的時候,而且你得明白陸蘭以前常年是和蔡琰那樣的文秀女性呆在一起,所以本身的氣質也非常的出色。那麼二十歲左右的樣貌與三十歲左右的氣韻混合在一起,與雄性生物的衝擊力與殺傷力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至少至少,孫權就很有那麼些被陸蘭給「秒殺」了的味道,此刻的目光也幾乎完全就是鎖定在了陸蘭的身上。對此陸蘭那是經驗十足,因為這種事對陸蘭來說實在是太平常了一點,別說在江東地區了,就算是在夷州,被陸蘭這樣「秒」掉的人都不計其數。所以陸蘭只是用力的清咳了幾聲,就把孫權給輕易的喚回了神。

  孫權再怎麼說也是一代雄主,回神之後自知剛才失了態,就趕緊向陸蘭舉杯致意,隨後就笑著問道:「蘭姑娘此次演出之後就要回歸夷州了是嗎?」

  陸蘭笑而回應:「是啊!這次巡演到現在快四個月了,陸蘭是得回去了。」

  孫權道:「那麼蘭姑娘就無意於在江東多留上一段時間?或者只要蘭姑娘願意,以後就長此住在江東也未嘗不可。」

  陸蘭跟了陸仁那麼久,那也是有毒舌屬性的人,所以一句話就回敬了過去:「吳候好意,陸蘭心領。只是陸蘭再不回去,令堂吳國母豈不是要長久的居住在夷州了?吳候,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咱們就不在面上點破了。」

  孫權馬上就為之語塞。沒錯啊,之前吳國母赴夷州「求醫」,然後陸仁就派陸蘭到江東來進行巡演,本身就暗含著一層「人質外交」的意思在裡面。事實上陸仁如果不是有意的想讓陸蘭到江東這裡來一趟,搞一搞宣傳工作,都根本不用讓陸蘭過來,只要到差不多的時候把人家老娘吳國母風風光光的送還江東就行了,畢竟有些事情陸仁才佔據著主動權。可是對於孫權來說,當然還是得趕緊的把自家老娘接回來才行。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的孫權,有些錯可是絕對不能去犯的。

  然後這裡再順便說一句,孫權的老娘吳國母在陸仁不在夷州的那三個月裡面,一開始是和孫尚香在夷州遊玩,後來是因為關心孫尚香現在的「工作地點」的緣故,在得到了陸仁方面的允許之後,跟著孫尚香跑到倭島那邊去了。而且陸仁離開夷州是在端午節之後,換句話說就是在夏季,倭島那邊有不少地方正是風景不錯的時候,讓人家老太太去見識一下異國風光也不錯。這是陸仁抽不出時間,要抽得出時間,陸仁還想去倭島那邊看看風景的說。畢竟某些事情上的討厭歸討厭,但該承認的事情還是承認一點的好,而倭島那邊還是有著一些不錯的風景點的。

  好吧,陸蘭一句話就把孫權的一些話給堵住了。孫權也就沒了脾氣,只能和陸蘭先聊點別的閒話。而在此時的夷州……

  ——————

  陸風和陸雨奉了陸仁的命令,要他們以小孩子的身份在某些人那裡狠狠的胡鬧上一番,陸風和陸雨也很愉快的接受了這個任務,一時之間也實在是把某些部族的上上下下給整得雞飛狗跳卻偏偏又發作不得。

  但見這一日的夷州學院習劍坪上,陸風正樂呵呵的俯下身,伸手拍了拍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某位弟子:「這位師兄,你和我斗還太嫩了點。按照約定,下個月的門值(值日生,打掃衛生和一些相關的勞作),由你幫我來搞定哈!」

  那頭女弟子堆裡,陸雨也很不合時宜的向周圍一伸手:「好了,願賭就得服輸,該交的東西都老老實實的交出來。」

  眾皆無語,然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被陸雨毫不客氣的收入了囊中。

  陸風收工拍手的向陸雨這邊過來,而眾多的女生們一看見陸風就如看見了瘟神一般作鳥獸群散,只剩下陸雨在那裡樂呵呵的把玩著幾樣東西。陸風望見這般情形很是愕然的望了一眼再出聲問道:「小雨啊,你這是……」

  陸雨嘻笑道:「和諸位師姐妹們打賭,賭大哥你只要一柱香就可以以賤招玩贏。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一柱香還有大半截的時候大哥你就贏了,這一下我收穫頗豐哦!」

  「啥——!?」

  陸風不樂意了:「我打這一場要準備兩三天,打輸了的話門值只是我一個人去做,打贏了的話下個月不用去門值也是在幫你賺了。可你到好,一個人就收了這麼多好處?」

  陸雨把手裡的東西一收:「誰說的?你要是輸了的話,我不是一樣要賠很多東西出去嗎?我最多只能算是個外圍的莊家,順便的賺點好處罷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陸風對陸雨之前手裡把玩的東西有點眼饞:「你得的好處可有我出的力在裡面,分紅分紅!」

  「憑什麼!?」陸雨把手邊的幾樣東西往袋子裡一藏:「這可都是本姑娘用心贏回來的東西。」

  憑著陸風對自家妹子的瞭解,陸風也只好退後兩步,低下頭低聲咕噥道:「什麼嘛!這個樣子還算是哪門子的大家閨秀。」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我是說我的小雨妹妹可真是聰明機靈,活潑可愛。」

  陸雨這時上上下下的掃晾了陸風幾眼之後,忽然低聲問道:「那個玄玉金剛符你有戴在身上吧?靈力回爐注滿了沒有?」

  所謂的「玄玉金剛符」……好吧,其實就是雪莉交給陸風和陸雨的護身手鐲,至於「回爐注滿靈力」,說白了也就是放到充電器上重新充能而已。這樣的護身手鐲原先只有兩隻,陸仁和雪莉的手上而配了一隻。但是這次陸仁和雪莉在幹掉了「他」並且得到了飛船之後,這玩意兒就多出了好些件,再考慮到身邊這幾號人的安全,以及陸風和陸雨這會兒要做的事情可都是招人怨的事情,陸仁和雪莉當然要給這倆孩子一人配上一個,然後再拿點玄幻的解釋去糊弄一下,也省得還要去解釋什麼高科技。

  再看陸風道:「當然!這玩意兒若無必要我從不離身的……呃,不好!」

  饒是陸風的反應夠快,也架不住陸雨是蓄意而為,再者陸風和陸雨自幼就一起習武,身手上差不了太多,所以只見陸雨笑嘻嘻的抬腿一腳,陸風就被陸雨的這一腳給踹回了習劍坪。接著陸雨就追了上來一腳踩住陸風,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戒尺對著陸風就是毫不客氣的一頓海扁亂揍。

  幾十下戒尺過後,陸風差不多被打成了一條「死狗」……嗯,其實是裝出來的。而這時陸雨收住了手,卻很煞風景的衝著那邊正在擦拭嘴角白沫的某位弟子笑而喚道:「師兄,師妹我幫你出氣了哦!」

  那弟子急忙拭淨嘴角再向陸雨一抱拳:「多謝雨師妹仗義相助……」

  說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被陸雨踩在腳下的陸風,咬牙切齒般的補上倆字:「除魔衛道!」

  「那我的謝禮……」

  「好說好說!」

  剛才被陸風欺負到口吐白沫的這個傢伙也是個部族族長的寶貝兒子,哪會沒有點身家?所以在他拍了幾下手掌之後,馬上就有隨從把一包東西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陸雨的手中。陸雨撩起個邊角看了一眼就笑道:「師兄,謝了哦!」

  「哪裡哪裡,師妹喜歡就好。在下告辭。」

  人群散去,趴在地上的陸風也「緩」過勁來,翻爬起身向陸雨怒吼道:「小雨!可沒你這樣的!吃了東家又吃西家,而且還是出賣你家大哥!」

  陸雨卻嘻嘻一笑:「也別這麼說嘛!其實我還是有幫大哥你留好處的哦!」

  「你有嗎?」

  陸雨取出一物,在陸風的面前晃了晃:「這是李師姐常用的汗巾……」

  「我要!」陸風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撲了過去搶到手中。

  「周師妹親手繡制的絹帕……」「我的!」

  「鄭師妹隨身的香囊……」「給我!!」

  「馮師姐平時用的裙帶……」「嗷嗚!!!」這回直接改狼嚎了。

  「蔣師妹的……沈師姐的……」

  ……

  沒用多久,陸風和陸雨的這點事情就傳到了陸仁這裡,聽得陸仁在那裡連連搖頭,但臉上卻也掛足了笑意。而相比之下,蔡琰卻皺起了眉頭,略帶著幾些的慍意向陸仁道:「義浩,風兒和雨兒這麼個鬧法是不是有些過火了?打打鬧鬧的我不說什麼,可是雨兒怎麼……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幫自家的哥哥去弄些那樣的東西?那些、那些……唉!都是是女孩子家的貼身之物啊!」

  陸仁笑了:「文姬你放心吧!這倆孩子人小鬼大,其機警也遠超你我的想像之外。就拿今天的胡鬧之舉來說吧,就明顯是風兒在扮惡人,雨兒則是在事後扮演好人,既教訓了一番那部族子弟,卻又給足了那部族子弟的台階下。至於後面的胡鬧……文姬,你覺得一個總是把自己的缺點給擺在明面上,恨不得人盡皆知的人,那麼他所顯露/出來的缺點,真的是他的缺點嗎?還是那句話,這倆孩子比你我所想得可要聰明得多了,誰要是真的把他們故意顯露/出來的缺點給當了真,那就早晚要在他們這倆孩子的手上吃大虧。」

  「……」

  蔡琰聽過之後也不再言語了。良久之後,蔡琰才輕聲問道:「小蘭快從江東回來了吧?」

  陸仁點點頭:「不出意外的話,小蘭現在應該正在和孫權扯著皮……」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5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4 23:22
卷三 第一百五十五回 蘭辭江東(三)

  琴絃輕動,卻是蔡琰在彈奏著那曲《絃歌問情》的純樂伴奏……其實也就是《仙劍問情》的伴奏樂。儘管是伴奏樂,但卻完全可以作為純樂來欣賞。

  這首曲子還是陸仁在與蔡琰最初相識的時候就教給了蔡琰,時至今日已經是蔡琰最為喜愛的一首琴樂之一。而今天的陸仁也是難得的有點時間在這裡陪著蔡琰聊聊天,蔡琰也就忍不住把琴給搬了出來,讓陸仁陪著自己一起玩玩音樂。畢竟陸仁在成為夷州之主之後總是忙得要命,能這樣一起玩玩音樂的機會可不多。

  傾心投入且惹人痴迷的一曲奏罷,蔡琰緩緩的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道:「小蘭臨別江東時的辭別之演嗎?想必一定會熱鬧非凡吧?」

  陸仁這時正細心的擦拭著手中的竹笛,聽了蔡琰的話之後微笑道:「那還用說?蘭丫頭來這麼一手是想讓江東的那些人明白一些事情,所以這場辭別演出肯定會怎麼熱鬧就怎麼搞,越熱鬧還就越不嫌熱鬧。」

  蔡琰道:「那肯定會成為一場盛事了吧?我還真想去看看。」

  蔡琰的性格雖然偏好於清靜,但並不表示蔡琰對這些事情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事實上,在陸蘭所演出的許多曲目之中,也有蔡琰精心編寫的一些辭曲。再以蔡琰的水平,她編寫的這些辭曲在當時來說自然是非同凡響,要不然就憑陸仁「盜版」來的那些流行型的曲樂,又哪裡能惹得江東地區的文人墨客都為之動容?反過來說,蔡琰也很想看看自己的那些作品,在這場盛會之中又能被陸蘭給演繹到一個什麼樣的水平。

  當然了,蔡琰也明白自己的這個想法只能是想想而已。去一趟江東那邊不是說不行,而是太容易惹來許許多多的麻煩。舉個簡單點的例子,如果蔡琰去了江東,身份又一但被人看出來,那誰又敢保證孫權不會扣下蔡琰?有些險可是不能去冒的。

  不過陸仁聽過之後卻想了想,隨即向蔡琰笑道:「文姬你是真的很想看?」

  蔡琰微笑回應:「之前小蘭在柴桑曾與周公瑾夫婦同台,江東的許多文人對錯過了這樣的一場演出引為憾事,我對此也頗有同感。現在小蘭臨別江東,注定又將會是一場盛會,我當然很想過去看看。不過義浩,我也就是說說罷了,有些事情我還是明白的。」

  陸仁卻聳了聳肩,笑道:「那就去看吧。其實別說你,我也很想看看的說。」

  蔡琰以為陸仁不過是在說話,自然也就沒有當真,但是陸仁可不是說著玩的……

  ————————————————————

  再轉回江東這邊來。

  陸蘭在回夷州之前要搞一場辭別演出的消息已經在江東地區傳遍了,所以在最近這幾天的時間裡,江東地區的文人墨客、世家子弟之流,都在拚命的往建業趕,生怕錯過陸蘭的這場盛大演出。而且不止是江東地區,夷州這邊在收到消息之後,同樣有大批陸蘭的粉絲也在往建業這裡趕。一時之間,竟然將建業一帶給帶得比起往常都要熱鬧上了許多。

  而孫權對這件事持以了莫大的支持態度,在很多事情上都給陸蘭大開綠燈,提供了相當之多的便利條件。可能有人就會說了,你孫權用不用得著這樣?就為了討好一下明知道泡不到手的陸蘭?就為了向陸仁表示點外交上的友好?

  這裡只能說,如果你真的以為孫權是為了這點原因的話,那你們就太小看孫權的城府了。以上的兩個原因固然有之,但卻絕對不是孫權的主要目的。而孫權這麼重視陸蘭的這場辭別演出其真正的用意嘛……或許可以這麼來理解,就是孫權要藉著這次的盛會,向老曹進行示威和炫耀。

  那麼這又該從哪裡說起呢?其實到了赤壁之戰的時期,漢末大亂時群雄逐鹿的格局就已經基本結束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局部統一的梟雄爭霸的格局。而這種格局之下,戰事主要都集中在幾方勢力的交界處,幾方勢力的後方都是相對穩定的。那麼在這個時候,幾方勢力的後方由於生活環境相對穩定,物質生活方面有著一定的保障,接下來就需要相應的精神生活了。

  這裡可千萬別以為古人們就不明白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性,真要不明白的話又哪裡會有那麼多文化方面的東西留下來?就拿曹魏方面的杜畿來說,這傢伙駐守河內,在「河內最先定」的時候曾說過「民皆已富,不可不教也」,然後還親自「執經授教」。雖然說這個「經」有一定的封建愚民的成份在裡面,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政治思想工作,一定程度上能給當時的百姓們一個精神寄託。

  好了,話也別扯得太遠。其實簡單點來說,就是這些比較聰明的封建君主,在自家的屬領其武備已經到了某個程度的時候,都會想著要搞點文事來鞏固地盤。而在原有的歷史上,老曹為什麼要在建安十三年花重金去把蔡琰給贖回來?真的僅僅是因為與蔡邕是故交,所以要照顧一下蔡邕的後人?對不起,實際上老曹和蔡邕可沒多少交情;那麼是為了貪圖蔡琰的美色?那時的蔡琰都三十五歲了,而且在北境飽受欺凌之後又哪裡還有什麼美色可言?

  所以老曹真正的目的,是要借蔡邕的名頭,藉著把蔡琰從北境救回來的事,來拉攏北方地區那些文人士子們的人心。而文人士子們又是什麼?是輿論走向、是人才儲備、是統治能否穩固的一個基礎條件。能否穩住這些文人士子,能否拉攏到文人仕子們的支持,這可是件不能忽視的事情。

  現在轉回孫權這裡。孫權這頭在這方面比起老曹也可以說是有優有劣。優的是孫氏集團完成了江東的局部統一其實要比老曹統一北方早上一些,換句話說就是孫氏集團可以比老曹更早一步去做那些拉攏那些文人仕子的事;劣則在於孫策在統一江東的時候,殺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一點,所以給接下來要拉攏江東文人仕子的事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但這也不能怪孫策,因為孫策當時如果不採取採伐果斷的手段,只怕也鎮不住江東方面的局面,所以說孫策在很多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只是接下來到孫權要處理這方面的事情的時候也就比較麻煩了,孫權可是花了很多年的時間來裝傻充愣外加和稀泥才算是打理好了與江東這邊的人員關係。

  接下來到了現在的建安二十年前後,江東地區整體上的格局已經是較為穩固,一些該搞的文事活動,孫權也已經在搞了,而這時文人集團的作用也就顯得越來越重。事實上,戰爭也不僅僅是在戰線上打著,文人集團之間的筆墨戰爭也同樣打得十分的激烈。

  這裡還得明白一件事,就是這一時期在刀筆戰場上能和老曹拚一拚的還他喵的就只有孫權而已,劉備那頭這方面的底子薄,而且劉備還在忙著攻打成都、戰據蜀中的事,換句話說就是劉備的武備工作都還沒有完全,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搞文事工作?

  而文士之間的刀筆之爭又意味著什麼?雖然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哪方面的文人集團能表現出來更高的水平,很可能就意味著他們這頭有著更好的文人環境,而更好的文人環境,就會吸引更多的其他地區的文人跑到這裡來。如果這些文人士子越聚越多,不就意味著這片地區的人才資源就更多了嗎?而且是把別的地區的人給吸引過來的,那別的地區的人才可就少了。

  所以所以,孫權是要藉著這次的盛會,展現一下江東地區目前的文人環境,在刀筆戰場上向老曹狠狠的叫一次板,狠狠的炫耀上一回,然後就爭取吸引到更多的文人跑到江東這裡來,給孫權提供輿論支持和人才資源。

  這裡還得順便說一句,孫氏集團一直以來,至少是到目前為止,在文事方面唱主角的基本上都不是江東的本土人員,反而都是一些外來的人員。用後世某位學者的話說,在孫氏集團這邊玩武備的「槍桿子」集團是淮泗將領,江東本土的世家豪族則是孫氏集團的「錢袋子」,而搞輿論搞文事的「筆桿子」,基本上都是「流亡北士」。

  像張昭和張紘這二張,可都他喵的不是江東本土的人,而是當初為了躲避戰亂才遷居到的江東。也就是說,孫權在啟用非江東的文人士子的時候非但不會有心理障礙,反而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看成是孫氏集團在文事工作方面對人員啟用的一種傳統。

  好了,話扯到這裡差不多也足夠了,反正孫權就是要搞一場文化盛宴,展現江東地區看上去非常好的文人環境,這才是孫權最根本的目的。至於什麼想與陸蘭親近一下,沾一沾陸蘭的芳澤什麼的,那只不過是順便的事而已。如果是晚年的孫權可能會有點離譜,但這一時期的孫權才三十幾歲,正是他最英明的時候,又哪裡會去犯那種錯?

  別的就不多說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緊張準備,陸蘭的這場辭別江東的演唱會終於開幕。而這回陸蘭也是鼓足了勁頭,演唱會比平時一般的演唱會要提前了一個多時辰就開始,換句話說就是陸蘭準備這次要多搞兩個多小時!兩個多小時啊!正常情況下,兩個多小時已經是一場正常的演唱會的時間了。

  演唱會上的歌舞表演是何等的美倫美奐,這裡就不再多說了,反正其驚呼聲、讚美聲、尖叫聲幾乎就沒有中斷過。而周瑜因為這時還在孫權的授意下留在了建業,也再一次的被陸蘭給請上了台,在萬眾之前秀了一回琴藝,惹回了太多太多江東女子們的尖叫與昏迷。

  而在臨近高/潮的時候,孫權不顧張昭的強烈反對,也應陸蘭之邀登了台……嗯,這其實是之前與陸蘭見面的時候,特意的與陸蘭商量好的。再在上台之後,孫權可是與陸蘭一起合唱了一曲《月牙灣》。

  別奇怪孫權居然會唱這首《月牙灣》,要知道陸仁整給陸蘭的很多歌曲,早就錄成了唱片並發售到了華夏大陸的許多地方,所以陸蘭的很多……好吧,準確一點的說應該是翻唱過的歌曲,在整個華夏大陸都膾炙人口,而江東地區與夷州的接觸那麼多,孫權又對陸蘭很有那麼些的想法,不會陸蘭的幾首歌那才是怪事。

  且不提這場演唱會的現場是如何的熱鬧甚至是瘋狂,只說在會場的上空,三塊反重力翔板正懸浮在那裡。沒錯,是三塊,陸仁一塊、雪莉一塊,還有一塊上面坐著的人是蔡琰。

  這反重力翔板原先只有陸仁和雪莉的一人一塊,但這次搞定了這個時空的「他」之後,飛船裡面的存貨自然就被陸仁和雪莉毫不客氣的據為了己有。對此陸仁都開玩笑的說這次他和雪莉是冒了天大的危險去暴了個大/BOSS,暴出來了一地的史詩級別的超級裝備。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仁的這個說法到也挺貼切的。

  只不過這會兒吧,陸仁和雪莉是早就飛習慣了,蔡琰卻還是頭一次嘗試,多多少少的自然會有一些並發的暫時型恐高症。但這也正常,平時都在平地上呆慣了的人,突然一下被人帶到離地面五百多米的高空,又有幾個人會連臉色都不變一下?哦對了,蔡琰雖然不會用翔板,但她腳下的翔板可以由陸仁和雪莉來進行控制,蔡琰只要安安穩穩的充當一個乘客就行。

  而這回的陸仁和雪莉,連望遠鏡都不用了。得來了「他」的飛船「寶藏」,自然也得到了許許多多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像這會兒吧,陸仁和雪莉其實是放了一個隱形的監視器出去,可以近距離的觀看陸蘭在台上的表演,自己這裡看著翔板上的屏幕就行。

  說實話,陸仁這回其實都不用飛到演唱會會場的上空這裡來,因為陸仁和雪莉這回是駕著那隻登陸艇來的,隔了老遠把監視器放出來就行。但是吧……唉,該怎麼說呢?說是陸仁想在蔡琰的面前裝一裝13也好,說是陸仁想感受一下這場盛會的現場氣氛也罷,反正陸仁就是想在比較近的距離看看。人嘛,大多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能看真人的當然是要比只看屏幕好上一些是不是?

  卻說蔡琰在經過了最初登上翔板時的驚恐與不安之後,這會兒也已經適應了這種駕著翔板,懸浮在天空中的那種感覺。畢竟在許多事情上,這些有著文人情懷的人,其腦洞和適應能力都比較強,而且像他們這樣的人,大多都有過想在天空中翱翔的夢想,蔡琰也自然不會例外。

  此刻的舞台之上,孫權也正在和陸蘭一起隨樂共舞。沒錯,是共舞。別以為這是扯淡,事實上在漢代,在文人士子這個階層有著他們專有的「交誼舞」,而誰要是不會跳這個,那可是會被人看不起的說。而在可靠的文獻記載之中,就曾有過孫權在喝高了之後數次與宴中起舞的記載,所以孫權會跳舞不是什麼稀奇事。

  而此刻與陸蘭共舞嘛……開玩笑,陸蘭那是什麼出身?早年間跟著陸仁在許昌混的時候也從來就沒少和許昌的那些文人官員什麼的打交道好不好?這些舞步什麼的早就學會了!而且後來陸蘭被陸仁推上舞台,陸仁可是特意的讓貂嬋擔任了一段時間陸蘭的導師,而貂嬋當初身為歌舞伎樂,那些可是她的專業!再以陸蘭的功底,要把這些東西學到手並且加以適當的改動,真心不要太簡單。

  總之,這會兒身在舞台,人在舞步之中的孫權,已經有些癡迷且沉淪了,甚至心中都在暗暗的希望這段舞步能夠永不停息,然後就和陸蘭永遠的就這麼跳下去。如果陸仁知道孫權此時的這種心態,詁計都會罵一聲「你/丫/的這是在玩初戀的感覺還是怎麼的?」

  不過說實話,孫權對陸蘭搞不好還真有那麼幾分初戀一般的感覺。別看孫權結婚結得早,但是個人都明白那種婚結下來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夫妻之間哪會有什麼愛戀的感覺可言?而且這時的孫權還沒和步夫人碰上……可能本來應該碰上了的,但是孫權在好些年之前就見到了陸蘭並且盯上了陸蘭,注意力有點轉移了,而且陸蘭對孫權的吸引力,也很可能比步夫人要強上太多太多,所以這會兒步夫人還在閨閣裡繡著花。

  好吧,再看現在的孫權和陸蘭。如果說此時的孫權的舞步扮演的是一株鮮花,那麼此時陸蘭的舞步就好比是在鮮花身旁翩翩起舞的彩蝶。彩蝶振翅之間,風華無限、惹人目眩。至少至少,這時的孫權人在對陸蘭的那幾分癡迷之下,腳下的舞步都已經是連連出錯,要在一般的酒宴之上只怕早都被人加以指責了,但是在此時此刻,都被陸蘭妙曼的舞步給彌補了過去。再對於觀舞之人來說,這段舞步根本就是一段無以復加的視覺享受……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5 23:37
卷三 第一百五十七回 蘭辭江東(四)

  (昨天的章回應該是一百五十六,上傳的時候沒注意就沒改好,所以昨天的155其實是156,並沒有章節的缺失。)

  ————————————————————

  當孫權離開舞台回到座席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那麼些的恍惚而迷離,滿腦子都是剛才陸蘭在自己身邊舞動時的絕美風姿。好不容易重新在席間坐了下來,再將目光投向舞台上的陸蘭的時候,陸蘭也正好向孫權這裡望了過來。雖然二人之間隔了有些距離,但彼此之間還算是能看得清楚,陸蘭也就向孫權嫣嫣然的笑了一笑。

  別誤會,陸蘭的這一笑只是那種禮貌上的客套而已,可對於孫權來說……好吧,以孫權的梟雄心境,面對這樣的微笑到也不會誤會什麼,只是這樣的一個純淬的就是禮貌的微笑,卻還是讓孫權的小心臟狠狠的顫動了那麼一下。說句開玩笑的話,在那一瞬間,孫權的血壓最起碼往上蹦了幾十個刻度。

  就在孫權有些恍惚失神的時候,旁邊的張昭鐵青著臉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算是把孫權的神給拉了回來。而孫權嘛,儘管現在已經是越來越煩張昭,但在這一刻卻也有些感激張昭,因為孫權知道剛才的自己有些沉迷了,多虧了人張昭的這一聲冷哼才清醒了過來。

  而這時的舞台上,陸蘭在完成了與孫權的共舞,又向觀眾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暫時的下台稍作休息去了,舞台上則是換成了其他的節目。懸浮在天空之中的陸仁,也就在前幾分鐘的時候把監視器調整為追蹤孫權,所以孫權的那點動靜都落到了陸仁的眼中。

  在看過了孫權的反應之後,陸仁忍不住一聲輕嘆道:「孫權到底是孫權。作為當世的梟雄之一,到是很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慾望。」

  這是礙著蔡琰也在,陸仁還一句話沒說,就是「只可惜這/丫/的晚年實在是不怎麼樣。」

  相比之下,蔡琰關心的到不是這個。因為屏幕被陸仁調整得追蹤孫權去了,陸蘭又下了台去稍作休息,蔡琰就暫時的收回了目光,改為抬起頭仰星向了星空。片刻過後,蔡琰忽然很是好奇的向陸仁問道:「義浩,我們駕著這御空之物(指反重力翔板),能夠去觸碰這天上的星斗嗎?」

  陸仁和雪莉當時就是一愣,然後就相對啞然。摘星星?這尼瑪不是扯淡嗎?而且蔡琰你今年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會冒出有如小女孩一般這麼天真的想法?

  好在蔡琰也並不是真的那麼天真,笑了笑之後就解釋道:「記得小時候,我也曾向父親問及過這天上的群星是否能夠摘下一二,時至今日沒想到能飛上高空,兒時的想法也就忽然又冒了出來,到讓義浩你取笑了。」

  陸仁很是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誰小時候會沒有點天真的想法?」

  蔡琰回以一笑:「義浩你先忙你的,我想就這樣看看星空。一會兒小蘭再次登台的時候你再叫我一起看。」

  陸仁應了一聲,繼續調整監視器去掃晾孫權那幫子人。在看過那些人之後,陸仁就隨意的把監視器調整去了其他的地方,本意是想看看在其他的那些觀眾之中有沒有什麼認識的江東名流文士之類的……嗯,陸仁當初混荊州的時候也在江東地區轉悠過,本意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江東地區撿個漏,所以在江東的地界上也認得一些人。

  不過在這麼掃過去的時候,一張臉卻讓陸仁愣了愣,然後馬上就將屏幕調了回來並且鎖定再加以放大,再仔細的辯認了一下之後,陸仁就訝然道:「難道是他?文姬,你來看看這個人,看看我有沒有看錯。」

  蔡琰聞言也望向了屏幕,細看過之後沉吟道:「好眼熟……嗯,時隔十餘年,面容上會有些許的變化這很正常,不過應該是他。」

  雪莉在一旁不解的問道:「師兄,這人是誰啊?」

  陸仁和蔡琰對望了一眼,相互的點了點頭之後陸仁道:「如果我和文姬沒看錯的話,這個人是蔣濟。」

  蔣濟,老曹手下的名臣之一。對一般人來說,蔣濟或許只能算是二線甚至是三線的人物,但實際上蔣濟的才幹非常出色,在赤壁之戰前後擔任過丹陽太守,現時點則是揚州別駕,協助張遼那幾號人鎮守合肥一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晚些時候還會被老曹調到身邊去擔任西曹掾這樣的重要職位,大致上可就是老曹身邊的人身部副部長。

  陸仁會認識蔣濟,那是因為蔣濟投奔老曹的時間比較早,而且因為當初屯田等工作的緣故,與蔣濟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關係,還算是比較熟的人之一。現在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要認真的辯認,還是能夠辯認得出來。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陸仁很清楚蔣濟現在的職位是揚州別駕,絕對是老曹那邊的人,怎麼卻跑到建業這裡來了?充當細作打探情報?讓這樣的人物親自跑來,那也是不是太離譜了一點?難道說也是為了看陸蘭的這場盛大演出而專門跑來的?

  說起來,陸仁的這個猜測還真沒猜錯,蔣濟真的是為了看這場演出專門跑來的,只不過蔣濟可不是單純的來看演唱會這麼簡單。

  事實上不止是蔣濟,在合肥那邊還有很多人專門跑來建業看這次的演出。之前也說過,孫權這麼支持陸蘭的這次演出,有一層在文化層面上向老曹叫板的意思在裡面,所以也刻意的把消息放去了合肥那邊,然後在對合肥那邊往來人員的盤查上,孫權也授意邊防人員適當的放開了一些,意思就是要讓合肥那邊的人也過來看看。有著這樣的前題,合肥那邊的人要混到建業這裡來看看演唱會並不是什麼難事,而孫權的意思,不也就是想讓合肥那邊的人過來看看嗎?

  文化層面上的交鋒,其激烈程度很多時候遠遠超出常人的想像。就比如說一部《曹瞞傳》,不就是江東這邊的人寫出來貶低老曹的嗎?而類似的東西,江東方面的文人墨客寫得也不少,相比之下蜀漢那邊這種東西卻少得可憐,這或許也能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明在當時能在文化層面上與老曹叫一叫板的只有孫權這頭。

  有些事情很玄乎的,摸不到看不到,卻又能讓人感覺到一些什麼,此時的蔣濟或許就是這樣的心態了。再確切一點的說,蔣濟能夠感覺到孫權這次把一場演唱會搞得這麼熱鬧,是在向老曹叫板些什麼、示威些什麼,同時也多多少少的能感覺到一些這件事可能會對老曹這邊所產生的影響,只不過受到了歷史侷限性的影響,蔣濟很難說清楚個所以然出來,所以蔣濟最後是決定親自到建業這裡來看看被孫權吹噓得如何如何的演唱會,親身感受一下可能會有的影響。

  而現在的結果是……好吧,蔣濟居然也有些沉迷了!被陸蘭天籟般的歌聲、妙曼的舞姿給征服了。因為說白了,蔣濟也是土包子一枚,又何嘗見識過如此美倫美奐的事物?只不過蔣濟畢竟是帶著一些別樣的心態來的,在回過味來之後馬上就意識到了點什麼,眉宇之間也就鎖上了幾分焦慮。當然,能不能說得清楚這還兩說。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蔣濟在回去之後,馬上就會寫信給老曹,向老曹說一說他心裡的某些想法。

  蔣濟回去之後作的一些事那是後話,這會兒的陸仁在觀察了蔣濟一陣之後,見蔣濟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也就沒有再過多的關注,只是把蔣濟給當成了一個來湊湊熱鬧的看客而已。

  陸蘭的演唱會還在繼續,歡樂中的時間也總是過得非常之快。這次的演唱會大概是從下午六點半左右開始的,演出時間一共是四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大概到了晚上十點半左右的時候,這場演唱會終於到了最後的尾聲。而在最後,陸蘭依舊是用那首《絃歌問情》來進行收尾,居然引發了現場的萬人齊唱,其場面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在散場之時,儘管已經都那麼晚了,可人們還是久久的不願散去,更有不少文人墨客之流湊到了一塊兒,找了個可以喝酒的地方藉著仍未散去的興奮之意徹夜長談,所談論的話題也基本上沒有離開陸蘭和這次的演唱會。

  再在天空之中,蔡琰也是一樣的意猶未盡,輕聲長嘆道:「如此盛會,比之小蘭在夷州所舉辦的那些都有過而無不及。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盛會了。」

  陸仁心說這還真難說。陸蘭在夷州搞的那些只能算是常規的演出,可這回是孫權下了血本的好不好?這裡面的規模區別,詁計就有點像是地方台的春晚與央視春晚的區別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壓根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自己想搞不是說搞不了,但問題是好像也沒那個必要,再說夷州畢竟是在海外,中原地區的文人士子什麼的想在同一時間過來給陸蘭捧個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對不對?

  甩了甩頭不去想這些,示意雪莉操控翔板往回飛。也許是受到了之前演唱會的影響,陸仁的腦子裡也冒出來了一些東西,就忽然調整了一下腳下的翔板,靠到了蔡琰的身邊,然後就站到了蔡琰的身後,雙手從蔡琰的腰間穿了過去再輕輕攬住。

  蔡琰一愣:「義浩,你這是要幹什麼?」

  陸仁呵呵的笑道:「先別說話,你試著把雙臂展開,然後望向前方就好。」

  蔡琰不解其意,但依言照做,雙臂的兩隻大袖因此在夜風中咧咧生風,望將過去就好像是兩隻巨大的羽翅一般。而此時陸仁就湊在了蔡琰的耳畔低聲問道:「怎麼樣啊文姬,有沒有什麼很特別的感覺?」

  蔡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輕點頭道:「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隻在天空中展翅的飛鳥。」

  陸仁心說你直接說一句「我在飛」不就行了?但想想也是,現在自己和蔡琰本來就是在天空中飛行,而且蔡琰也沒有看過《泰坦尼克號》,不知道那個經典的畫面……不是說給不了,而是那玩意兒給不得。

  正在尋思著要不要引導著蔡琰再來上一句「you.jump,me.jump」,雪莉不懷好意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師兄,玩一玩就行了!你們兩個人在一塊翔板上已經超重了,別等會兒鬧得不夠靈力飛回船上。」

  「呃……」

  陸仁沒好氣的向雪莉暗暗的豎了個中指。不過雪莉說得沒錯,建業就是後來的南京,距離海岸近一些的地方也有百餘公里以上,而他們來時的登陸艇是停靠在了距離海岸還有幾十公里的海中以免被人發現,也就是說陸仁他們三個要飛近三百公里,翔板的「靈力」是得悠著點。

  蔡琰聞言也忙不迭的把陸仁給趕回了他的翔板,然後就紅著臉向陸仁罵道:「都老夫老妻的了,還玩這些。要不是雪莉提醒,你還不知道會玩出什麼禍事。」

  陸仁「切」了一聲,卻也懶得再說什麼了。難得的想和年輕的時候一樣和蔡琰玩玩浪漫,結果卻得到了個這樣的評價,陸仁的心裡有點不爽……

  ————————————————————

  三百公里左右的直線飛行,對全力飛行的翔板來說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情而已。而當陸仁他們三個回到登陸艇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午夜臨近十二點了。

  蔡琰有些累了,所以回來之後洗了個熱水澡就回艙休息,陸仁是洗完了澡準備吃點東西再睡的,雪莉之時卻拿著一份文件來到了陸仁的身邊道:「師兄,這是之前收到的電報。」

  陸仁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接過電報時先問道:「什麼時候的?哪裡發出來的?」

  「菊花港那邊發過來的,我們正好收到了。」

  嚴格的來說,這份電報不是發給陸仁所在的登陸艇的,而是直接發往夷州的,陸仁和雪莉所在的登陸艇只不過是能夠接收到再給解譯出來而已。

  「菊花港發出來的?那應該是遼東的局勢有些變動了。」

  嘴裡這麼說著,陸仁就開始細看這份電報。只是這一看之下,陸仁不由得笑罵道:「太扯淡了吧?我這裡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插手到遼東,遼東那邊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好吧,這份電報大致的內容是……

  怎麼說呢?遼東方面公孫淵和公孫恭正在搞內鬥,公孫恭因為實力不及公孫淵,已經在漸漸的出現落敗之勢。

  陸仁這頭,陸仁是因為經歷了那三個月不在夷州的事情,現在又剛回來不久,內部的一些事情還沒有能完全解決,所以暫時來說還不方便把手往外伸,所以對甘寧、鄧艾那邊給出的命令是作好相應的準備,等候陸仁下一步的命令。按陸仁和荀彧的推算,最多再過兩個月左右就要對遼東發動攻勢了。

  可就在前些天的時候,公孫恭又吃了一次敗陣,無奈之下從襄平逃到了樂浪,並且在樂浪組織起了防線進行堅守。只是這時的公孫恭的老底子已經敗得差不多了,如果只是這樣的堅守下去,詁計也守不了太長的時間。而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給公孫恭出的主意,就是建議公孫恭向陸仁求援。

  老實說,在這個時候能幫到公孫恭的人也只有陸仁而已了。老曹距離遼東有點遠,而且老曹現在人在漢中,就算是對遼東有心思,現在又哪顧得上你公孫恭?而公孫恭為了保住小命,果斷的採納了這個建議,於是就派了人從樂浪的海路乘船趕赴菊花港,找到了鎮守在菊花島的呂玲綺等人。

  而且可能是為了表達誠意吧,一向懦弱的公孫恭在這個時候還做了件很大膽的事情,就是通過自己的心腹人員,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辦法還是花招,居然硬是把那十幾個被公孫淵納入後宮的倭女給救了出來,現在就放在樂浪這裡。按照公孫恭所派來的人的說法以及公孫恭的親筆信,就是只要陸仁答應救援,這十幾個倭女,公孫恭會馬上送還給陸仁。

  再到呂玲綺這裡,呂玲綺對這樣的大事可不敢輕易的就答應下來,所以在穩住了公孫恭派來的使者之後,又趕緊的把甘寧、鄧艾給叫了過來,彼此一商議之後就拍電報給陸仁,問陸仁的意思如何。而鄧艾的建議是馬上答應下來,因為這是個絕佳的進兵遼東的藉口與機會。

  在鄧艾看來,只要陸仁的兵馬有合理的藉口在遼東登陸,不但可以免去許多原本計劃中登陸作戰的損失,接下來還可以玩一玩反客為主的招數……這到是與陸仁和荀彧之前所設定的想法不謀而合,只不過陸仁和荀彧還沒有來得及向公孫恭出招,到是公孫恭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完了這份電報,陸仁當即就將大手往餐桌上一拍,嘿嘿的冷笑道:「雪莉,調整航向,之前打算在海上玩幾天的計劃取消,我們馬上趕回夷州去!」

  雪莉沒說什麼,馬上就去控制艙調整航向去了。陸仁這時卻冒出了點想法,呵呵的自顧而笑道:「這算什麼?劉備入蜀是借了劉璋的失誤,我這裡對遼東動手,怎麼也有點和劉備入蜀差不多的感覺?公孫恭?有時候想想,到真和劉璋很有些相似之處……」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7 23:13
卷三 第一百五十八回 兵發遼東(一)

  登陸艇的實際航行度是很快的,所以當次日的清晨時分,蔡琰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就驚訝的現她已經回到了基隆的碼頭,而坐在床邊的陸仁則是很不好意思的摸出了一束也不知從哪裡采回來的鮮花遞到了她的手裡,滿臉歉意的道:「對不起啊文姬,本來還帶你在海上玩上幾天的,可是……」

  以蔡琰的性格和為人哪會和陸仁計較這些?再之前的御空飛行扮飛鳥什麼事情,還有現在陸仁遞上來的鮮花,多多少少的也滿足了蔡琰的一些少女時代的浪漫情懷,這已經讓曾經經歷過苦難的蔡琰相當的滿足了。   所以蔡琰只是在臉上泛起了些許的紅暈之後就淡淡的微笑了一下,接過了陸仁遞過來的鮮花就順手一推陸仁道:「這麼多年了,你什麼脾氣我能不清楚?你急著回來就肯定是有急事要辦,你快去忙你的正事吧。」

  陸仁點點頭,又在蔡琰的額前輕吻了一下:「我通知了阿秀,讓她帶人來接你回去。」

  蔡琰應了一聲,起身忙洗漱之事去了。

  沒用太久,荀彧等人都先後趕到了碼頭,而荀彧一見到陸仁的面,劈頭過來就是一句話:「義浩!你回來得正好,菊花港那邊來電……」

  陸仁抬手打斷了荀彧的話:「我知道!我這船上有電報機,那份電報我這裡正好接收到了,要不然也不會提前趕回來。」

  荀彧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登陸艇上有電報機的事到不用多解釋,一是之前陸仁故意的放人上來玩過,荀彧他們多少有點瞭解,二是在現時點夷州的一些重要船隻上也早就有配備電報機,所以陸仁能在海上收到電報對荀彧他們來不是什麼驚奇之事。

  接下來貂嬋是接了蔡琰回家,荀彧等人則是直接留在了登陸艇上和陸仁開會。其實陸仁和荀彧對遼東早有準備,只不過之前是被一些事情給拖住了。現在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機會,陸仁這裡只要作出一些相應的調整就可以有所行動。

  幾個人正圍著地圖商量著,雪莉的眉頭卻皺了皺,隨後就身形一晃,從某個角落裡拎著兩個垂頭喪氣的熊孩子的後衣領走了回來。陸仁和眾人一看就愣住了:

  「風兒?雨兒?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陸風和陸雨相顧對望,陸雨則低聲嘀咕道:「大哥,我就你瞞不過老爹和雪姨的。」

  陸風只是干笑,而這邊的陸仁也是被氣樂了:「你們兩個!平時你們胡鬧一點也就算了,可現在老爹我正在和各位叔叔伯伯商量正事,你們湊什麼熱鬧?雪莉,安排人送這倆孩子到文姬那裡去,讓文姬這幾天把這倆孩子看牢一點,必要的話讓文姬關他們幾天的禁閉!」

  一「禁閉」陸風和陸雨可就慌了神。別以為這是開玩笑,陸仁和蔡琰還真關過這倆熊孩子的禁閉,那滋味可不好受。接著陸風就忙不迭的道:「老爹別啊!這次是要和公孫恭打交道,我和雨妹不定還能幫上忙!」

  陸仁還真有點怒了:「這要你幫什麼忙?我跟你,你在十八歲之前的任務就是讀書學東西,在夷州有點什麼胡鬧的事我也懶得你。但其他的事你別去管,想管也得到你十八歲以後。」

  陸風急忙爭辯道:「不是啊老爹!我和雨妹都認為公孫恭現在雖然派了人向你求援,但是他還心存疑慮,如果沒有個有份量的人去和他面談,他不一定就會相信老爹。」

  陸仁皺了皺眉,剛想話的時候,荀彧卻攔住了陸仁,沉吟道:「風兒所的未嘗沒有道理。公孫恭因勢危而求援,若是無一可信之人加以勸以堅其心,不定真的會有些其他的變故。萬一他要是覺得我們會謀害於他,轉而與公孫淵和解再併力與我為敵,那事情可就不好了。而且義浩你該明白,公孫淵可是很怕你的,在你的兵鋒所指之下,對公孫淵而言,公孫恭又能算得了什麼?為了抵禦你,公孫淵會謀求與公孫恭和解可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陸仁再次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問道:「那荀公你的意思是?」

  荀彧道:「一如風兒剛才所言,現在公孫恭派了人向你求援,你得派個夠份量的人去穩住公孫恭的心,以免他在心中疑慮之下又重新與公孫淵聯手。而在現在這個時候,風兒的確是比較合適的人選。再者風兒人鬼大,我相信風兒能夠堅實公孫恭投靠於你的信心。」

  頓了頓,荀彧補充道:「還有,現在支撐著公孫恭的人,有不少人是之前你放歸遼東的那些遼東降俘。如果是讓風兒去施以號令也比較容易服眾。」

  陸仁伸手在陸風的腦門子上敲了一下,遲疑道:「可這子只有十二歲……」

  荀彧道:「你擔心的是風兒和雨兒的安全吧?這是事,又不是讓風兒和雨兒去見公孫恭,而是讓公孫恭到船上來見風兒和雨兒。」

  陸仁有些明白了荀彧的意思,再細想了好一番之後就把陸風和陸雨給拉到了一邊,鐵青著臉向這倆熊孩子道:「你們兩個!老爹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人,知道在你們這個年紀總想著要做點什麼事來表現一下自己,老爹我也就不多什麼了。這回老爹我給你們這個表現一下自己的機會,但是下不為例啊!還有,你們都得給我呆在絕對安全的地方,在沒有得到老爹我的允許之前,不准你們踏上遼東地界半步!明白了沒有!?」

  「知道了啦老爹!」

  陸仁的兩隻手同時就是兩個腦崩賞了下去:「都他喵的給老爹認真點!」

  「諾!!」

  ————————————————————

  遼東,樂浪。

  樂浪大致上的位置是後世的旅順(不是很準,瓶子順手這麼寫的),可以是遼東這邊對海防禦的重要關口,但在當時嘛……應該沒多少海防型的工事,而對陸上的防守工事也只能是一般般而已。

  此刻的公孫恭就在樂浪的府衙之中坐立不安的踱著圈子。與公孫淵打到現在,公孫恭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少實力可言了,手邊就剩下了不過萬餘的人馬,後勤供應方面也有些捉襟見肘。畢竟一直以來,遼東方面的大部份實權都掌握在公孫淵的手裡,公孫恭如果不是之前趁著公孫淵不在遼東的那段時間弄到了一些底子,也撐不到現在的這個時候。

  但是再這個樣子展下去,公孫恭很清楚自己死在公孫淵的手上不過是早晚之間的事情而已,要不然在某人向公孫恭提出向陸仁求援的時候,公孫恭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下來了,而公孫恭一直以來打出的旗號,也是與陸仁講和,歸還陸仁的錢和女人……哦對,那些女人在名義上還是藩邦要去覲見天子的使節來著。

  總之從大義的角度來,公孫恭這也算是順應朝庭來著。只是大義這東西,也往往是要靠著拳頭的硬度來保證的,而現在的公孫恭,其拳頭的硬度著實有些不夠看。

  閒話且少幾句,反正這會兒的公孫恭是在焦急的等待著自己派出的使節的歸來,並且給他帶來他想要的好消息。老實,這會兒的公孫恭其實已經作好了各方面的心理準備,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在得到了陸仁的援助之後,自己與陸仁進行友好和談,然後自己仍舊當遼東之主,但是每年都要給陸仁不少的好處……

  當然這對公孫恭來是最理想的結局,卻也很可能是最不現實的結局。但是對公孫恭來,自己哪怕是當個傀儡也沒什麼關係,只要能保住命而且活得安安樂樂、風風光光就足夠了。

  其實之前的公孫恭白了也就跟個傀儡差不多,公孫恭本人也沒什麼心思去治理遼東,原因是公孫恭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甚至還「陰消為閹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養病過日子,那些煩心的事別來煩他。但問題就在於公孫淵是要取代他,不太可能會給公孫恭留下那條命,公孫恭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採取了自保的手段。

  好吧,且公孫恭正在這裡焦急的等待,但等來的卻不是什麼好消息。但見傳令兵匆匆來報,樂浪北面的關口失守,公孫恭的殘部已經在退還樂浪郡城。也就是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公孫恭只剩下了樂浪這座孤城,兵馬也只剩下了不足八千。而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堅守樂浪郡城,然後看陸仁會不會及時的派人過來救援了。

  好在公孫恭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樂浪郡城的地防上也作了相應的準備,靠著現在手頭上的八千士卒和存糧什麼的,再頂上個一兩個月也沒多大問題。而唯一的希望,就是陸仁趕緊的派人來救。至於向公孫淵投降……呵呵吧,公孫恭知道那樣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條,公孫淵想把自己給幹掉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反過來在公孫淵這頭,公孫淵也急於盡快的把公孫恭給除掉,不然公孫淵也沒辦法集中遼東的力量去對抗陸仁。公孫淵可是與陸仁的部隊直接交過手的,在西塞山的那一仗,真的是把公孫淵給打怕了。三萬人馬,硬是打不下來當時只有幾千人鎮守的西塞山關口,再到後來被菊花港派來的援軍合圍,公孫淵的三萬人馬幾乎就是全軍覆沒,公孫淵自己都只是帶了百餘騎繞道而行才回到的襄平。這是公孫淵不知道一些事,如果被他知道當時是陸仁暗中授意慕容紫英他們放他公孫淵離開的,那麼這會兒的公孫淵的仗可能會打得更急。

  這些就不多了,只公孫淵率軍攻破樂浪北面的陸上防線之後,稍稍的休整了一下就進逼樂浪郡城,把樂浪郡城給圍了個水洩不通,然後就挑選士卒進行強攻。這邊的公孫恭知道自己一但城破就再無活路,所以也是在拚死抵抗。因為雙方各有利弊,在這幾天裡到也打得棋鼓相當,誰都奈何不了誰。

  終於在這天,雙方正在城頭激戰正酐的時候,一支突然冒出來的軍隊引起了雙方的注意。這只部隊在出現在雙方的視野內之後,其行軍度並不快,只是在徐徐的前進而已,其部隊的人數也並不算多,大概也就三千人左右的樣子。但人數雖然不多,其嚴整的軍陣、威武的盔甲,都給雙方的士卒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迫感。

  至於這支部隊手裡拿著的傢伙……倆公孫其麾下的士卒之中,有不少人都見識過這玩意兒,等到稍稍看清楚一些,雙方的士卒頓時就炸了鍋了。

  「是夷州兵!他們怎麼到這裡來了!?」這是公孫淵一方的驚呼。

  「是夷州的兵馬!他們終於來了!」這是公孫恭這邊的驚喜。

  公孫淵在大帳之中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一把就把某個士卒給扯了過來,喝問道:「夷州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海防關口我不是派了人過去的嗎?怎麼一個報信的人都沒有回來?」

  對不起,有句話叫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別的不說,只說陸仁和遼東之間的皮扯了有多久了?都差不多一年半了!有這一年半的時間,你知道陸仁這頭能作好多少的準備工作了嗎?等了這一年半左右的時間,你知道甘寧這種想打仗都快想瘋了的人有多急嗎?再有這一年半的時間,你知道足夠鄧艾這種鬼點子很多的人在暗中玩多少花招了嗎?

  公孫淵在圍攻樂浪之前,雖然有派出一定的人馬去增援樂浪的海港防務,但老實說,就那點人馬和相對落後的武器裝備,在海港的防禦工事上哪架得住上百艘炮艦,數百門船載火炮的狂轟濫炸?前後不到兩個小時,樂浪港口的防禦工事就全都變成了渣渣……在濟州那邊呆了一年多的時間,這些夷州海軍也早都呆煩了,現在有活可干,那幹起活來也是格外的麻利。

  至於公孫淵的情報員,在亂炮之中本來就沒能活下來幾個,運氣好一點的雖然躲過了炮火,卻也逃不過鄧艾安排下的封鎖人員的封殺。再接下來,就是甘寧率領海陸主力鞏固海港,鄧艾則帶了三千精銳步卒往樂浪郡城嚴了過去。

  而這三千精銳步卒,除了相應數量的輔助兵種,比如說前排的盾兵之外,全都是清一色的夷州火槍兵,此外還配備有六十挺車載手搖式加格林。以當時的情況來說……好吧,這三千人其火力之猛,幾乎是輕輕鬆鬆的,但是也慢悠悠的擊潰了樂浪郡城一面的公孫淵數千人馬,然後就背對城牆,不緊不慢的擺開了防禦的陣勢。

  只不過說得難聽點,鄧艾這裡的這個陣勢似乎都不用去擺,只要這三千人往那裡一站,詁計公孫淵這邊的兵馬就不敢過來了。遼東方面的兵馬本身就有不少人在夷州的火器上吃過大虧,再在這些人於心有餘楚的誇大誤傳之下,不少事情都被過份的誇大了,同時自然也給遼東的兵馬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影響。另外嘛,剛才鄧艾指揮這三千人的火力開路,也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印證了那些傳聞,所以公孫淵這頭的兵馬可都慌了神了,誰又敢來惹這些殺星?

  士氣一亂,兵就不好帶,公孫淵也只能在無奈之下鳴金收兵。而相比起公孫淵那頭的垂頭喪氣,樂浪郡城這裡則是一片的歡騰。公孫恭在聞訊之後,也急忙趕到了這一側的城頭,向城下的夷州兵馬大聲的問話。

  回應公孫恭的,卻是之前公孫恭派去的使者,公孫恭自然是馬上就用城頭上的吊籃把這個使者給接了上來詳細詢問,不過城門這時卻還沒有對夷州兵打開。但鄧艾對此卻不以為意,因為鄧艾是個會帶兵的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在沒有能確定一些事情之前,這城門可絕對不是能夠輕易打開的,所以鄧艾下達的命令是讓三千夷州兵小心戒備,同時等待著公孫恭那裡的回話。

  到也沒過太久,公孫恭就在城頭上大聲的喊道:「哪位是鄧士載?可否出來相談一二?」

  鄧艾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盔,向著城頭上的公孫恭一抱拳道:「末將便是鄧艾,奉我家主公陸夷州之命,特來救援公孫將軍。」

  公孫恭看看鄧艾,猶豫了一下之後問道:「卻不知陸夷州發來了多少兵馬?」

  「末將率三千精銳先行,後面還有上萬精銳。另外主公有命,這城末將就先不入了,暫且在城外駐紮,與公孫將軍互為掎角,待後隊的大軍抵達之後,再尋破敵之機。不過公孫將軍,能否請你屈尊去與我家公子見上一面?有不少事情,還得公孫將軍與我家公子面談之後方可定下決斷。」

  公孫恭聽說是要他出城去和誰見面,心中自然是難免有些猶豫不決。但片刻之後公孫恭卻反應了過來,急問道:「是想我與誰見面相談?你口中的公子是?」

  鄧艾不緊不慢的回應道:「我家主公的長子與長女,陸風、陸雨!」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7 23:14
卷三 第一百五十九回 兵發遼東(二)

  樂浪海港。

  這座海港在當時來說本來應該還是很不錯的一座海港,因為早在公孫度掌權的時期,公孫度就比較重視海運方面的展建設,而且甚至一度從海路出擊佔據過東萊地區,弄了個所謂的「營州」出來。當然了,這個「營州」後來也是不了了之,不過遼東地區的海運能力由此可見一班,而在公孫度掛了之後,這些家底還是留存了下來的。

  只是此時此刻,樂浪這座原本還不錯的海港,都已經變成了一片片的殘垣斷壁,甚至臨近海岸的一些的地方幾乎都找不到一座完好的建築物了……一句話,這都是被甘寧麾下的炮艦給轟的。那些炮兵憋了那麼久了,現在終於到了可以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放炮的時候,還不一個個的都鼓足了勁的亂轟?轟到後面甘寧都火了,下達的命令是:「你們這群兔崽子都給老子省點彈藥,這他嗎的打出去的都是錢!」

  不管怎麼樣,這座樂浪港算是基本上毀了,而來到這裡的公孫恭在看到這樣的場面的時候,心中也是在一陣陣的著楚。遼東方面和夷州那邊打的交道並不少,也早就知道夷州有火炮這種犀利的武器,但實際的威力如何卻並不怎麼清楚。現在看到這樣的一幕,公孫恭的心底在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與陸仁為敵,而是打出了想與陸仁交好的旗號,因為公孫恭實在是不敢想像把一座海港給毀成了這個樣子的攻擊,如果是換成打在自己堅守的城池上,到最後又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那麼公孫恭不是在樂浪郡城裡的嗎?怎麼這會兒卻又跑到樂浪的海港這裡來了?

  很簡單,就是公孫恭答應了去見陸風和陸雨的事。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只能說公孫恭雖然比較懦弱,卻也不是什麼笨人,再說還有一個鄧艾在那裡敲著邊鼓。

  這麼說吧,在鄧艾隱晦而婉轉的提醒之下,公孫恭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是非得去見陸風一面不可。因為主動權在陸仁這邊的手裡,如果你公孫恭不去見陸風,那麼就只能說明你公孫恭的誠意不夠,陸仁這頭會立馬收兵走人,不趟你們遼東的這灘渾水。而陸仁一但收兵走人,公孫恭就只能是落得一個下場,也就是死在公孫淵的手裡。

  再用鄧艾提醒公孫恭的話來說,就是你公孫恭去見一見陸仁,多半還有條活路;可你心存疑慮而推三阻四的話,你公孫恭就只能是死路一條。那麼是搏一搏以贏來那一線的生機,還是坐在那裡等死?恐怕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吧?除非這個人是一心的想要尋死,但公孫恭卻明顯不是個想要尋死的人。

  接下來,鄧艾已經是帶領三千精銳一度擊潰公孫淵的圍城部隊,隨後甘寧就親自率領五千後續跟了上來,確保了樂浪郡城與海港之間的通道,所以公孫度才能夠大搖大擺的從樂浪郡城裡出來再跑去樂浪海港……說大搖大擺可以有點過,但公孫度真的是就這麼出的城,那頭的公孫淵探知這個結果,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因為他們被之前的戰鬥給打怕了。

  知道鄧艾率領三千精銳打破圍城的一角的時候,公孫淵損失了多少人馬嗎?用公孫淵自己的話說,就是莫名其妙的折損了兩千多人!別以為這是開玩笑的數字,事實上那年頭打仗,人往往是成堆成堆的紮在一起,結果導致鄧艾這邊的火槍兵幾乎不用瞄準,只要端起槍往前面一打就多半會打中某個倒霉鬼,然後就看見公孫淵這邊的士卒成片成片的倒下。

  三千火槍兵,再加上幾十挺手搖式加格林,這些人槍所能夠形成的密集火力,詁計在當時已經沒什麼能與之相比的了。再說句不負責任的話,在倭島的戰國時期,織田信長親率三千火繩槍兵用合理的戰術搭配,能把武田家的幾萬騎兵給打得潰不成軍。而陸仁和雪莉搞出來的這種算是目前夷州制式的火槍,性能上還要優於火繩槍,對付的還是公元兩百年前後的農民型步兵,而且這些農民型的步兵對火槍也近乎於一無所知,要是打不出個比較好的戰果也說不過去。

  總之,公孫恭安安穩穩的離開了樂浪郡城,來到了海港這裡。而在看過了滿是廢墟的海港之後,跟著進入公孫恭視線之中的就是海面上那過百艘的各類艦船,這又讓公孫恭的小心臟狠狠的跳動了一番。夷州的這些艦船可不是開玩笑的,過百艘艦船所組成的船陣,在當時來說也絕對的夠震憾人心,至少要震憾一下公孫恭這個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高級土包子不會是什麼難事。

  廢話少說,只說公孫恭在相關人員的引導與護送之下,先是登上了小船進入船陣,然後再七拐番之後,登上了陸風所在的艦船。而這艘艦船,公孫恭遠遠的就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式樣的船隻來著……好吧,陸仁其實是把登陸艇都調給了陸風和陸雨使用,而登陸艇的外觀雖然有經過雪莉的改裝,但在這一片海面上幾乎是夷州制式的艦船群中,未免還是很有那麼些的與眾不同。

  登上登陸艇之後,公孫恭自然是大感驚奇。只是不等他多看上幾眼,兩個十來歲的熊孩子就迎到了公孫恭的面前,笑容可掬……哦,不能用這個詞,應該說是用很萌萌的笑臉迎向了公孫恭:「公孫大叔,陸風(陸雨)久候多時了!」

  公孫恭很是驚訝的望向了迎向他的這兩個熊孩子,只一眼就被這倆熊孩子給萌到了……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吧,反正公孫恭一看到陸風和陸雨就打從心裡喜歡。

  誰都不會否認陸風和陸雨的相貌極佳。在外貌上,這倆孩子偏向於他們的老娘蔡琰,在性格上則是受陸仁的「毒害」極深。而這倆孩子畢竟是蔡琰帶大的,不胡鬧的時候身上都有著良好的修養與舉止,落在旁人的眼中簡直就和金童玉女似的,的確是很招人喜歡。

  不過公孫恭會喜歡這倆孩子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卻是公孫恭自己沒有孩子……公孫恭早年生病,然後「陰消為閹人」,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而越是這樣的人,希望自己能有孩子的願望也就越為強烈,連帶著也會對小孩子的抵抗力很低。

  陸風和陸雨當然不知道他們在無意之中完成了一個對公孫恭的「殺」,達成了一個良好的開局,所以仍然是很懂事、很禮貌的將公孫恭給請進了待客艙中。先是一番應有的客套,陸風就開始轉入正題:「公孫大叔,有些話我想我們還是得說在前面。這次家父派兵往援遼東,相信早晚之間就可以擊敗公孫淵。但是在擊敗了公孫淵之後,這遼東……」

  話到這裡,陸風適時的住了嘴,想看看公孫恭的反應如何。而公孫恭看了這倆孩子許久,忽然出了一聲長歎,不住的搖頭道:「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天下人皆以為我公孫恭是個懦弱無用之人,我對此也並不否認,但我也絕不是那種一點見識都沒有的愚笨之人。」

  頓了頓,再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公孫恭苦笑了幾聲,但也沒有接著把話說下去。任憑陸風和陸雨再三的套話,公孫恭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看看這談判已經陷入了一個僵局,雙方又沒有到那種把話說絕的地步,陸風和陸雨在暗中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先請公孫恭去艙中稍作休息,然後先和陸仁商量一下再說。

  很是客氣的安頓好了公孫恭,陸風和陸雨就趕緊的跑去找雪莉了……這艘登陸艇目前只有雪莉會開,陸仁都只是懂一點點最基本的操作而已。而這次是要讓陸風和陸雨趕到遼東,同時又要保證陸風和陸雨的人身安全,所以陸仁就讓雪莉去跑這一趟了,只不過雪莉一直都沒有露過面而已。

  三下兩下接通了與陸仁的通訊。哦,登陸艇上本身就有通訊裝置,陸仁那裡用的則是以前用過的那種通訊器,而這也是雪莉得來一趟的原因了,因為登陸艇上的通訊器只有雪莉會用,而與公孫恭的這次談判,需要保證最快捷的通訊聯絡,用電報陸仁都覺得有些不方便進行遙控。

  通訊接通之後,陸風和陸雨把公孫恭的態度大致的說了一下,陸仁這邊問詢了一下荀彧的看法,荀彧沉吟道:「很明顯,這是公孫恭心存疑慮。按他說出來的那些話,我認為公孫恭已經查覺到義浩你的目標是要謀取遼東,他本人也深知對這件事已經是無能為力了。之所以還這麼的猶豫,應該是擔心義浩你在拿下遼東之後會對他鳥盡弓藏,所以一是對此而心懷疑慮,二是想現在趁著還有點用處,給自己謀一條後路。」

  陸仁點了點頭。這種事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就不難理解,就是公孫恭既然已經看出陸仁的目的是在謀取遼東,那麼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陸仁在取得遼東之後會對公孫恭動刀子,所以在沒有得到某個保障之前,公孫恭是不會輕易鬆口的。儘管這個保障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沒什麼意義可言,但人心總是這樣的,手裡握著一塊其實沒用的「免死金牌」,心裡也會安定一些。

  反過來說,陸仁其實對公孫恭的那條小命沒有興趣,而且從實際的角度來說,在擊敗公孫淵之後,陸仁還要扶持一下公孫恭,藉著公孫恭這個傀儡的作用來穩定遼東的局面。等事情做得差不多了,陸仁也有得是地方安頓公孫恭,說得現實一點就是給公孫恭一個富貴與安定並不是什麼難事,還可以藉著公孫恭的家族實力去別的地區搞開。像之前對付交州士家的時候陸仁可就是這麼做的,而現在的交州地界,名義上的主人雖然還是士燮,但實際上的掌權人卻是陸仁,但士燮一家子對此也沒什麼怨言,因為他們在汶萊那邊可是混得風聲水起。

  只是這些事情,陸仁雖然有讓陸風和陸雨把訊息傳遞給公孫恭,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讓公孫恭相信的?而現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讓公孫恭相信陸仁。也只有這樣,陸仁這頭接下來的事情才會比較好辦。

  當然直接把公孫恭給幹掉或是軟禁起來也行,但那樣的話陸仁在輿論和道義上就有些站不住腳,對陸仁下一步穩定遼東的事情不利。

  接下來商議的話題就是圍繞著如何才能打動並且說服公孫恭所展開的,但商量了好一陣子都沒有能得出一個比較明確的結果。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雪莉卻忽然開口道:「師兄、荀公,我這裡到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雪莉的話讓陸仁有些驚訝,因為雪莉一向不擅長謀略方面的事情。用現代的話說,雪莉更像是一個技術員,而不是創意者。但這會兒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個結果,雪莉既然說有辦法,那不如聽聽雪莉是怎麼想的。

  再看雪莉先是離開了一會兒,不多時回來就向陸仁道:「公孫恭上船的時候,我為了防備萬一曾經掃瞄……哦,是檢查過公孫恭,現公孫恭的身上有著生理上的殘缺。」

  陸仁心說廢話,史書上都明確的說了公孫恭是「陰消為閹人」,這不就是生理上的殘缺嗎?

  果然,雪莉接下來就是說公孫恭是個不完整的男人,但接下來的話卻讓陸仁,還有陸仁身邊的荀彧身上冒出了些許的冷汗:「他的這個情況,在這個時……哦,我是說在凡塵俗世之中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但是我們如果帶他去『禁地』的話,卻可以幫他修補好。」

  所謂的「禁地」指的是陸仁和雪莉停放在夷州附近的海裡的飛船。當然這不是主要的,而是雪莉說可以修補好公孫恭身上殘缺的部件……公孫恭殘缺的可是那話兒啊!而基本上只要是個正常一點的男人,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只怕都會身上冒點白毛汗出來吧?

  更要命的,是可別忘了雪莉是個絕美的冰山美人!被這樣的一個美女平平淡淡的說出這些話來,給人的感覺實在是有點……好吧,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反正陸仁是下意識的往下身的某個部位望了一眼,一想不太合適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發覺連荀彧這樣的人,都在作著和陸仁差不多的動作。再一抬頭間,陸仁和荀彧的目光自然就撞到了一塊,彼此間尷尬不已的相對乾笑了幾聲,兩張老臉也是不約而同的紅了一紅。

  趕緊的正了正神,陸仁追問道:「雪莉,這公孫恭身上的殘缺……真的能修補好?」

  雪莉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陸仁對此也就沒有追問太多,反正知道雪莉既然說出了口,那就是有絕對的把握能弄好也就行了,只不過以目前手頭上的條件是不行的,只能是帶公孫恭去一趟「禁地」,用「禁地」裡的醫療設備才可以做到。

  話也別扯得太遠,只說雪莉在提出了這個建議之後,陸仁就開始尋思著這樣的一個條件是不是足夠打動公孫恭。而荀彧在苦思了好一陣子之後,向陸仁提出的建議是「值得一試」。

  其實是個男人,恐怕最難以忍受的事情就是被人說「不是個男人」,當然某些心理上出了問題的基佬不在此列。而在那個時代,不是男人的男人可能是當時的男人最難以接受的事情(真他喵的有點繞口),「宮刑」也是當時最具有侮辱性的刑罰而且沒有之一,像司馬遷在接受了宮刑之後,就不止一次的在文稿中用文筆來表達自己的羞憤之情。

  然後再從公孫恭之前的言行舉止上來看,公孫恭對這件事也是絕對的耿耿於懷。畢竟他是因為生了病而不得不「陰消為閹人」,並非他自己就想這樣。現在有這樣的一個機會讓他「重振雄風」,而且還能夠讓他傳承香火……前者是讓公孫恭重新做人,後者則是關乎到了他們宗族的血脈傳承,這樣的提議應該說已經是非常有誘惑力了。別以為這是開玩笑,事實上不管是古今還是中外,男人們為了能重振雄風而搞出來的東西足以令人瞠目結舌,而許許多多有權有勢的太監們,為了能讓自己重新成為一個完整的男人,所作出來的事情更是令人都匪夷所思。

  又商量了一些細節,陸仁便沉吟道:「這些話如果是讓風兒和雨兒去說肯定是不合適的。」

  順便說一句,其實在談論到「殘缺」的話題的時候,陸仁就趕緊的讓雪莉把陸風和陸雨先趕走了,畢竟這倆熊孩子才十二歲,這種話題還不適合讓這倆小孩子聽。

  然後陸仁又指了指雪莉道:「雪莉你也不合適。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女孩子,跟一個大男人說出那樣的話,讓人總覺得……唉!我是什麼意思你們都懂的。」

  雪莉沒什麼反應,到是荀彧在陸仁的身邊不停的點頭。那一類的話,還是別讓一個女孩子去跟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說的好。

  最後陸仁作了決定:「雪莉,你作一下安排,用我們現在的這種通話方式讓我和公孫恭面談一回。而且我個人認為,這種能修補好他身上的殘缺的事在旁人看來太過玄乎與不可信,我們如果先來點玄乎的事情,到也能夠堅定一下他對我們的信心。荀公,你說是不是這樣?」

  荀彧點了點頭:「正是!」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3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10 09:26
卷三 第一百六十回 兵發遼東(三)

  「公孫大叔,這邊請!」

  在陸風與陸雨的慇勤勸說之下,公孫恭被領到了登陸艇的某間艙室之中。而這間艙室總的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公孫恭也就沒有在意什麼,只是不明白陸風和陸雨為什麼非要把他領到這裡來。

  不過下一刻,公孫恭就被隨後進到艙中的雪莉給震驚了一下。之前雪莉並沒有露過面,所以公孫恭並不知道雪莉的存在;而另一方面,以雪莉的相貌與氣質,對公孫恭這樣的高級土包子來說那就是「驚為天人」,所以也不會認為雪莉會是侍女什麼的,而肯定是陸仁方面某個很有身份的女子。這樣的一個女子就在這艘船上,也能夠震驚到公孫恭的說。

  「敢、敢問這位姑娘是……」

  雪莉淡然的回應道:「陸仁是我師兄。」

  公孫恭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你就是被人稱為『雪郡主』的雪莉?久仰!」

  說「久仰」還並不完全是客套。遼東與夷州的接觸不少,公孫恭自然也就早就聽說過雪莉的大名,知道雪莉是陸仁的「同門師妹」,同時也是陸仁身邊最重要的助手。然後在遼東方面也有不少關於雪莉的傳聞,這裡就不細說了。但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公孫恭知道雪莉既然都出了面,那接下來的事情肯定小不了。

  再看雪莉在與公孫恭客套了幾句之後,就在艙室中佈置了起來,而這所謂的佈置,卻是放了好幾件公孫恭根本就看不明白的物件。不多時雪莉佈置完,轉身向公孫恭道:「公孫將軍,等會兒你不管看到了什麼都千萬不要驚慌,我雪莉可以以性命擔保對你無害。」

  只是越是這麼說,公孫恭的心裡還就越是發慌。事實上在遼東這邊對雪莉的傳聞之中,就有傳聞說雪莉是個精通巫蠱之術的女子的傳聞……呃,這該怎麼說來著?真實的情況是雪莉當初在夷州的醫療系統還不怎麼完善的時候親自出手救助過不少人,但很多時候是靠著隨身的那枚醫療手鐲直接完成的,這不用針、不用藥的,就是伸出手在病人的身上掃上幾圈就把人給治好了的,以當時人們的思想觀念,會把雪莉給劃歸到「巫女」這一系裡面去到也正常。然後傳聞什麼的再一亂傳,有關於雪莉在這方面的傳聞就有些變了味。

  不提公孫恭是如何的心中在發著慌,只說雪莉在完成了準備之後就啟動了開關,接下來公孫恭就駭然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這是手邊沒刀,不然公孫恭肯定是刀劍出鞘。只是即便如此,公孫恭還是隨手抓起了手邊的某個玩意兒,大有一言不合就全力砸出去的意思,而此時的公孫恭的身上,也已經是一身的白毛冷汗。

  但見在這艙室之中出現了一道看上去很是虛幻的身影……不用多說,當然是陸仁的。而陸仁這裡通訊一接通就看到了公孫恭那副如臨大敵一般的架勢,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心中既有些好笑卻也有得暗爽,因為陸仁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很沒來由的,陸仁還想起了自己於建安六年從許昌出逃的時候,老曹見到自己的全息投影時與現在的公孫恭也是差不多的狀態。只不過人家老曹的心境可沉穩得多了,當然也可能有當時的老曹身邊都是衛士給他壯膽的緣故。

  「公孫將軍勿慌,這只是我的一道虛影而已。」

  公孫恭攥著東西的手都在發著汗,說話的聲音也在打著顫:「你、你是人是鬼?」

  陸仁一樂:「當然是人,活生生的大活人。公孫將軍你且想想,且不說這世上到底有鬼沒鬼,就說現在這大白天的,鬼能出得來嗎?」

  公孫恭愣了愣,心說好像也是哦!這會兒的時間是正午時分,按照民間傳說的說法,鬼在這個時間點是不敢出來的。

  雪莉適時的站了出來解釋道:「公孫將軍,剛才我佈置的其實是我們師門的一個陣法,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千里傳音』,能讓遠隔千里的人彼此都看見對方的虛影並且正常的交談,所以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我家師兄的虛影罷了。」

  這個解釋公孫恭在心理上就比較好接受了。稍稍的定了定神,一瞥眼卻看見陸風和陸雨這對熊孩子正在那裡偷著笑,心中也不免大為窘迫,訕訕然的放下了手裡的物件,但人也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衝著陸仁的全息投影問道:「如此說來,閣下就是陸仁陸夷州了?」

  陸仁笑而點頭:「不錯,正是在下。其實這次本來是應該由我親赴遼東與公孫將軍見面詳談的,但是之前我和雪莉的師門出了些事,我離開夷州三月有餘,使得夷州有些心懷不軌之人到處散播流言,我回來之後不得不坐鎮夷州加以應對,所以只能是派了風兒和雨兒代表我去與公孫將軍面談,還望公孫將軍見諒了。」

  公孫恭這時心中的懼意褪去了不少,而且出於各方面的原因,公孫恭也很不願意在陸風和陸雨這對熊孩子的面前出醜,所以就壯起了膽子與陸仁客套了幾句。而在客套完了之後,陸仁就讓陸風和陸雨離開了艙室,只留了雪莉在場。

  接下來又扯了幾句當前遼東的局勢,看看差不多了,陸仁也就開始把話挑明:「公孫將軍,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而且已經猜到了我陸仁對遼東是個什麼樣的想法,所以那些虛話、套話,咱們也就少說幾句吧。」

  公孫恭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對此也是無可奈何,但仍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陸夷州,我不明白,遼東只不過是一片偏遠且苦寒之地,你又為什麼會對我遼東如此在意?」

  陸仁心說你丫的是不知道遼東地區在後世其實是有多重要,不過對現時點的人們來說,遼東的確就是片「苦寒之地」。當然這會兒陸仁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和公孫恭囉嗦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因為我接下來要走的棋,遼東對我有著很重要的用處,不然我還真的懶得把我的手伸到遼東這邊來。」

  公孫恭一聽這話就沒了脾氣。形勢比人強,你也硬不起來。

  陸仁接著道:「公孫將軍你該明白,如果我真的想攻取遼東,你與公孫淵其實都無力抵擋,最多也就是能多撐上一段時日而已。而我陸仁現在這樣,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因為那樣對大家其實都沒什麼好處,而且會給遼東的百姓造成大量的傷亡,我個人認為沒那個必要。所以你看我們是不是好好的商量一下,我保住你的性命與家族的富貴,讓你做一個安安心心的過自己太平日子的富家郎,遼東的實權則由我來掌控。哦,我的意思是說你掛著遼東郡守的名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不妨礙我的軍政諸事就可以,而該給你的待遇,我陸仁也絕對不會少你半分。」

  頓了頓,陸仁補充道:「在這一點上,公孫將軍你應該相信我陸仁的為人。別的不說,就說現在的交州吧,士燮那老頭子在交州就過得逍遙自在,整日裡澆花溜鳥、看書聽戲,越老還就活得越像個小孩子,整個兒就一老頑童了,逢人還說這樣的逍遙日子就是給他千金都不換。可實際上嘛,他的家族產業之豐,說是日進斗金都不足為過,區區千金對他來說還真不算是什麼。」

  這些話陸仁可沒有說謊。真實的情況是陸仁在最初與士燮打好交道之後,士燮這個老頭子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就在仍舊掛了個交州牧的名頭的前題下,將宗族子弟與產業開始逐步的向東南亞中心地區的汶萊轉移。

  幾年的時間下來,士燮在交州已經沒有實權可言,但是因為陸仁嚴格的履行了當初對士燮的承諾,士燮一家在交州那邊的產業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而且大有越來越好的勢頭,士燮本人也就懶得往汶萊那邊跑了,所以是掛了個交州牧的名,在交州過著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至於陸仁放在交州那邊的人,卻是荀攸為主,郭弈為輔。有這倆人在交州,陸仁也放心的說。

  這些情況,公孫恭雖然遠在交州,但總歸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對陸仁的話到也信了幾分,不過說到底,公孫恭的心底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畢竟他又不是士燮,而且人嘛,對未來的一些不可捉摸的事情,也總是會有些憂慮之心。

  陸仁給了公孫恭一些思考的時間,見公孫恭還是那麼猶豫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暗暗的歎息說和這種生性懦弱卻又多疑的人說話真的很累,但也不想對公孫恭發什麼狠話。再想了想,決定還是按之前商量的,使出那個大招去對付公孫恭吧。

  暗中知會了一下雪莉,雪莉就來到了公孫恭的身邊,微笑道:「公孫將軍,你直到現在都膝下無子吧?」

  每個人都有心底不願被人揭開的傷疤,而雪莉的這句話也正好捅在了公孫恭心中最痛的地方,這讓本來就處在猶豫狀態下的公孫恭身子都顫了幾顫。儘管他比較懦弱,可是一但觸及到他心底的那道疤,他也有如炸了毛的貓咪一般泛起了怒意。

  只不過這對陸仁來說卻是好事,因為陸仁的這個大招,最擔心的就是公孫恭的心理上產生了什麼變態的傾向。而公孫恭炸了毛,就表明公孫恭非常的在意這件事,那陸仁的大招其殺傷力就會大上很多,命中率也會非常的高。

  所以陸仁馬上就笑著向公孫恭道:「公孫將軍暫且息怒,雪莉她說這話沒有惡意。正相反,你身上的傷,換成旁人已經是沒有辦法了,但我和雪莉卻有辦法能夠治好,讓你……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彎彎繞繞了吧。公孫將軍,我陸仁也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句,我和雪莉有辦法能夠讓你變回一個完整的男人。」

  正如同陸仁所設想的那樣,公孫恭一聽這話就愣住了,緊接著臉上就泛起了興奮與狂熱,當然還帶著幾分深深的懷疑:「陸夷州,你此話當真!?」

  陸仁一攤雙手:「要不然我怎麼會把風兒和雨兒給提前趕出艙去?這些話,實在是不方便在兩個小孩子的面前說出來。」

  公孫恭有些泛瘋了:「陸夷州!我只問你一句,你沒有騙我?」

  陸仁笑了:「公孫將軍,你知道我陸仁今年已經多大的年歲了嗎?」

  公孫恭頓住了:「這個……」

  陸仁道:「我已經年過四十,往半百之年去了,可是你覺得現在的我看上去才多大的年紀?如果讓風兒和雨兒和我站到一起,你覺得我們這一家子是像父子父女多一些,還是更像兄弟姐妹多一些?」

  公孫恭立馬就不淡定了。其實這麼多年下來,有關於陸仁修習有不老之術的傳聞非常的多,但很多時候沒有見過陸仁的人,大多仍會以為那只不過是虛假的傳聞而已,或者說認為陸仁只不過是保養得好,顯得年輕而已,畢竟娃娃臉這種事還是很常見的。

  但此時此刻,公孫恭也不由得仔細的去看陸仁。其實公孫恭這也是第一次與陸仁見面,所以對陸仁並不瞭解,甚至一開始還以為眼前的人不是陸仁。但是這會兒公孫恭已經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陸仁無疑,因為儘管只是一道全息投影,陸仁作為一個上位者的那種氣度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而陸仁這種年輕的狀態,也的確作不了假。

  至於陸仁為什麼要提起這個……很簡單,先是玩全息投影並且推說是「師門陣法」,然後再提示自己的年輕狀態,說白了就是在展顯自己這裡的相關實力,堅定一下公孫恭那頭的信心而已,讓公孫恭相信陸仁和雪莉真的有能夠治好他的能力。還是那句話,如果是跟公孫恭扯什麼科學技術那是扯淡,能不能說得通、說得懂都是個問題。既然如此,還不如來點玄幻的,公孫恭這頭反而還好接受一些。

  只是這時的公孫恭雖然已經相信了有個六、七分,但還沒有能夠全信,畢竟這個事對他來說太過玄乎了一點。若非如此,陸仁也不會玩這些花招了。而雪莉看出了公孫恭的猶豫,忽然之間就摸了把刀子出來再走向了公孫恭,當時就把公孫恭給嚇得夠嗆。

  有心想反抗,但變身為暴力女的雪莉,又哪裡是公孫恭能夠反抗得了的?但見雪莉在制住了公孫恭之後便手起刀落……別誤會,雪莉可不是要幹掉公孫恭,僅僅是從公孫恭的手臂上削了一塊不大不小的肉下去而已。而鮮血橫流之間,痛得公孫恭險些大小便失禁。

  但是下一刻,雪莉就把削下來的那塊肉按回了公孫恭的傷口上,另一隻手便開始「靈光閃動」,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居然就把削下來的那塊肉給公孫恭接合了回去,到最後真叫一個完好如初,甚至連傷痕都沒有留下,只有留在地上的那些鮮血,證明著剛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公孫恭這時整個人都傻了眼。這個事不用陸仁和雪莉加以解釋,公孫恭也明白陸仁和雪莉這是在向他證明著什麼。看看已經沒有事的手,再看看留在地上的血;再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流在地上的血……如此反覆了好久,公孫恭才很不確定的問道:「這世間竟然真的有著如此的手段……陸夷州,雪郡主,你們真的、真的能讓我做回一個完整的男人!?」

  陸仁道:「真的可以。不過你的殘缺不是像現在這樣隨隨便便就能治好的,剛才那只不過是尋常的外傷而已,按我師門的說法就只是急救,但你的殘缺時日已久,得跟我們去一趟師門的禁地,用禁地中的器械才能治得好。另外嘛……公孫將軍,醜話咱們可說在前面,你已經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了,我和雪莉要治好你也要花費不少的氣力,而你自然也要為你的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至於代價是什麼,我就不多說了,但我之前的條件不變,我陸仁也自問對得起你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多說什麼嗎?公孫恭當然明白陸仁所說的「代價」指的是什麼。但正如同陸仁這幫子魂淡所分析的那樣,一個不完整的男人,在聽說自己可以變得完整的時候,幾乎都會願意為此付出任何的代價,代價甚至會大到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陸仁也算是給足了公孫恭優厚的待遇,讓公孫恭沒有後顧之憂……

  好吧,不囉嗦了,反正公孫恭在這一瞬間幾乎是馬上就答應了下來,甚至還生怕陸仁和雪莉會突然反悔。

  只能說在這一刻,公孫恭真的是有些瘋狂了,甚至是當場就提出將遼東郡守的那些印綬什麼的馬上就交給陸仁的提議,只求陸仁能夠即刻帶他去「禁地」進行治療。而陸仁對此已經有了些準備,就吩咐公孫恭說你現在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11 11:10
卷三 第一百六十一回 兵發遼東(四)

  晨光初現,已經寧靜了一夜的樂浪郡城也在漸漸的醒來。

  夷州援軍的到來已經三天了,而在這三天之中,樂浪郡城的百姓與軍兵總算是美美的睡了三個安穩覺。因為在夷州的援軍到來之前,公孫淵已經完成了對樂浪郡城的合圍而且攻城甚急,整個樂浪郡城城內的上上下下,誰又能睡得了一個安穩覺?

  但是在夷州援軍抵達之後,公孫淵不但匆忙的撤去了對樂浪郡城的包圍,甚至還在當夜就連忙退軍幾十里,退回了先前被公孫淵攻佔的關隘。按這個跡像來看,公孫淵已經不敢再對樂浪郡城進行攻城,改為了退守關隘,以防備陸仁與公孫恭聯手的反攻。

  不過甘寧和鄧艾並沒有馬上就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而是選擇了在樂浪郡城駐軍,這是因為陸仁要與公孫恭扯一扯皮,而扯皮的結果將會關係到甘艾和鄧艾接下來將要採用什麼樣的姿態來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說得直白點,就是陸仁與公孫恭之間談好了有談好了的做法,萬一沒談好而談崩了的話,甘寧和鄧艾就得採取比較強硬的軍事手段了。再說得不客氣點,就是援你妹的軍啊,直接把樂浪郡城佔了再說,畢竟這可是陸仁要進攻整個遼東地區的橋頭堡。

  但是總的來說,甘寧和鄧艾都對陸仁的談判很有信心。說起來這倆貨追隨陸仁一晃也都十幾年了,見識了太多太多陸仁那幾乎是層出不窮的事物與手段,所以此時也深刻的認定陸仁肯定有辦法搞定那看上去就不怎麼樣的公孫恭。

  也正因為如此,甘寧和鄧艾在這三天裡所採取的是比較溫和的方式來爭取遼東百姓與軍兵們的好感。比如說對百姓,甘寧和鄧艾就再三的嚴明軍紀,勒令麾下士卒不得騷擾百姓,而且在看見百姓有些什麼困難的時候,要盡可能的出手幫一下;

  對遼東士卒,甘寧和鄧艾則是以援軍兼生力軍的身份,把公孫恭麾下的士卒都換下了崗,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當然了,這樣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樂浪郡城的防務給接下來,真要是生了什麼萬一的情況,這可就是翻臉動手時的先手。

  與此同時,代替甘寧暫管艦隊的張泉(張繡的兒子)也馬上就按照原定計劃,派出運輸隊給樂浪郡城補充了一些軍需物資,甘寧和鄧艾就馬上把這些軍需物資拿了一部份出來分給樂浪郡城中的百姓與遼東士卒。

  順便再說一句,這時候的時間已經到了建安二十年的九月中,在北方已經到了秋末且即將入冬的時間。而北方要過冬可不是件輕鬆的事,必須得在秋季屯積好足夠的食物與取暖用的柴草,否則一但北方的冬天降臨,沒作好那些準備的人會凍餓而死可不是什麼稀奇事。

  而在這方面,遼西那邊的菊花港可給陸仁方面提供了大量的相關經驗,所以陸仁這頭對這些東西那可是準備相當的充足。反觀樂浪郡城這裡……呵呵吧,前段時間公孫淵與公孫恭一直在內斗打仗,所造成的結果就是雙方這方面的準備都不夠。相比之下公孫淵的情況還好點,畢竟這傢伙搶佔了遼東的大部份地區,物資方面總能想辦法再湊湊,可是公孫恭這個被打到只剩下一座孤城的人嘛,也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所以在樂浪郡城這裡,百姓和軍兵們都擔心著他們即便是能夠頂住公孫淵的攻擊,卻又能不能熬得過今年冬天的問題。而此時甘寧和鄧艾散的物資,就正好能夠讓樂浪郡城的百姓們解決一下今年過冬的問題,所帶來的結果就是……呵呵,對此陸仁後來所作出的評價是:「我這是在玩暗恥的《三國誌3》嗎?施點糧食和物資,民眾的忠誠度就唰唰的往上漲。那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用施捨和徵收的反覆使用來刷錢?」

  這些事就不多說了,只說到了今天的這第四天的清晨,甘寧和鄧艾在碰過頭之後準備仍然分頭去進行相關軍備與安撫百姓的工作,可早飯都還沒有吃完,港口那邊的一隊人馬就護送著公孫恭回到了樂浪郡城之中。而且公孫恭剛一回來,馬上就召集了麾下的主要人員,把自己的印綬什麼的都「暫時」的交給了甘寧和鄧艾,說是自己要馬上去一趟夷州,所以相關的諸事全都交給甘寧和鄧艾來主理。

  對此甘寧和鄧艾大概的猜測到陸仁肯定是擺平了公孫恭,但具體的情況暫時卻不得而知,得回頭把相應的人叫過來問問才行。反正一句話,公孫恭回來之後是匆匆忙忙的忙了一個上午,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了甘寧和鄧艾之後,又趕緊的往樂浪港口那邊去了。而直到這時,甘寧和鄧艾才收到了陸仁過來的命令,要他們按原定的計劃執行第一方案,也就是要他們繼續在樂浪郡城安撫百姓、穩固腳跟,然後等待進軍襄平的命令。

  而在公孫恭走了之後沒多久,陸風和陸雨這倆熊孩子也來到了樂浪郡城之中。再從陸仁來的命令上來看,陸風和陸雨離船登陸這是得到了陸仁的肯的,絕非這倆熊孩子在自作主張,甘寧和鄧艾對此到也比較放心。

  鄧艾作為陸仁的徒弟,與陸風和陸雨之間的關係一向很不錯,這回陸仁也是讓陸風和陸雨跟在鄧艾的身邊,或者說是讓鄧艾幫助陸風和陸雨去進行安撫工作。這裡再順便說一句,公孫恭目前剩下的幾千人馬之中,有很大一部份就是之前在夷州呆過的那些遼東降俘,他們對陸風和陸雨這倆熊孩子那可是很熟的。而他們現在見陸風和陸雨出現在了遼東……算了,多餘的話也就不多說了,反正陸風和陸雨對這些人很有著幾分號召力,然後再由這些人對樂浪這邊的百姓士卒口口相傳一下,安撫百姓的事便因此而順暢了許多。

  不過現在就想進軍襄平顯然還不是時候。先現在已經是九月,而遼東這邊的冬天那可是說來就來,那麼在風雪之中進行作戰,這對陸仁麾下的夷州兵有著不少的不利之處;

  其次,公孫淵雖然被嚇了回去,但總的來說公孫淵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失,而且公孫淵一直以來都掌握著遼東方面的實權,手頭上所持有的實力也不可小看,陸仁這邊也不宜冒然出擊;

  再次,公孫恭身上的那些問題還沒有解決,換言之就是公孫恭在近一段時間不會在遼東呆著,而公孫恭如果不在遼東,明確的表示出與陸仁合作的態度,難免會引出一些對陸仁不太友好的傳聞與猜測,這對陸仁接下來的計劃不利,所以還得過上個十天半個月的,等陸仁和雪莉治好了公孫恭,再由公孫恭出面來解決一些問題才比較好;

  最後嘛……實在是這次的變故來得太突然了點,陸仁這邊雖然一直都有做對遼東的戰備工作,但之前陸仁不在夷州的那三個月,荀彧為了保證各方面的穩定,也不得不暫時的放棄或是延後了一些地方,這就使得在這樣的一個機會突然到來的時候,陸仁這邊有些地方一時半會兒的有些跟不上,這也得需要一些時間來完成。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12 09:52
卷三 第一百六十二回 兵發遼東(五)

  總之,遼東那邊的事暫時的先放一放,只說公孫恭在趕回了港口,重新的登上了陸仁的那艘登陸艇之後,這艘登陸艇就離開了艦隊主陣,掉頭往夷州進發。沒說的,這是由雪莉帶著公孫恭回夷州,然後再前往「禁地」,好給公孫恭進行治療。

  老實說,登陸艇的航速其實是非常快的,只不過在一般情況下不會向旁人輕易的展示出來而已。從樂浪到夷州之間的那段海上路程,真要高速航行的話,用不了一天就可以完成。當然了,陸仁可不會讓雪莉跑得那麼快,首先陸仁這裡就需要一些時間去完成某些準備工作,再者帶著公孫恭這麼一號人,陸仁也不想在某些事情上表現得太過離譜。

  所以所以,雪莉帶著公孫恭回到夷州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了,而同時帶回來的還有那十幾個可憐的倭女……這是公孫恭為了向陸仁表達他的誠意而特地帶上的。不過說真的,陸仁還真覺得這十幾個倭女有點可惜了,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十幾個頗有些姿色的倭女算得上是陸仁培養出來的玩物,畢竟陸仁這傢伙在心底也有著自己的陰暗面。

  再說白一點……好吧,陸仁這傢伙其實是想用另一種方法來滿足一下自己當初的那個去親身體驗一下島國****優們的夢想。畢竟在陸仁原本所處的那個時代,每天都對著電腦屏幕,手邊總是放著紙巾的雄性吊絲們,誰能沒有過這樣的夢想來著?而最初最初的陸仁,也只不過是這些雄性吊絲們中的一員而已。(咳咳,瓶子也是。)

  但是現在嘛,這些陸仁培養出來的倭女,陸仁都還沒有嘗過是什麼味道,就被陸遜給當成了棋子,而且還是棄子,給扔到了公孫淵那裡去。用陸仁心底的陰暗面的話來說,就是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嘗嘗鮮,卻便宜了公孫淵那個魂淡。好在現在的陸仁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雄性牲口,該捨得的東西陸仁還是捨得的,而且對於這些倭女,陸仁也沒什麼心理上的障礙可言。

  現在這些倭女帶了回來,一些明面上的補償那自然是會有的,不過要陸仁再去嘗一嘗她們的鮮,陸仁卻也沒了那個興致。說得難聽點,陸仁真要想搞,次卑那個小妮子……哦不對,過了這麼幾年,次卑現在也都有個二十五、六歲了,熟也該熟透了的說。反正陸仁真要想嘗嘗鮮,次卑絕對會屁顛屁顛的送上門來,其他的那些邪馬台倭女,陸仁想的話也可以隨便挑。

  不過嘛,這十幾個倭女對陸仁來說還是有些用處的,而且詁計馬上就能用得上。就比如說現在這個時候,雪莉在回到夷州,接上了陸仁之後,就帶著公孫恭和這十幾個倭女,駕著登陸艇直奔大海的深處而去了……真的是深處,因為登陸艇是潛到海裡去了。

  如果只是陸仁和雪莉的話,其實只要向飛船發出信號,讓飛船上啟動常規的空間傳送把陸仁和雪莉給接過去就行了。但是現在因為帶了這麼些人嘛,動用傳送裝置就有些不方便,還不如直接用登陸艇潛水下去來得方便。當然了,公孫恭和那十幾個倭女可不知道他們這是潛到了海裡,因為他們被陸仁和雪莉給關進了小黑屋,找的借口則是說要進入禁地,有些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所以讓他們委屈一下。

  也沒用太久的時間,登陸艇就回到了飛船裡面。處理完了相關的諸事之後,公孫恭和那些倭女自然是被放出了小黑屋,然後就跟著陸仁和雪莉來到了飛船的內部。接下來對倭女們,陸仁和雪莉隨便的安置了一下,讓她們在生活區吃吃喝喝就行,主要要忙的,卻還是公孫恭身上的殘缺。
  
  等把公孫恭給扒光了再扔進醫療艙……唉,那點事,說輕鬆其實有點麻煩,說麻煩的話卻又就是那麼回事。到是陸仁這個魂淡趁著公孫恭被麻醉的時候看了幾眼公孫恭的那玩意兒之後,也實在是忍不住拉過了雪莉再低聲問道:「喂,他的這玩意兒跟小孩子的好像都沒什麼分別,就這個樣子給他治好了的話又能不能用啊?那些帶黃的話咱們不去說他,主要是他想修理好他的這個零部件是關係到他傳宗接代的事,而這種事在這個時代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咱們給他修好了,他卻發現仍然不能用,一但心生怨恨的話,那可會給我接下來的計劃添麻煩的。雪莉你是不知道,少了這玩意兒的男人,往往那可都是心理變態的傢伙。」

  雪莉在埋頭操作著機器,頭也不抬的向陸仁道:「師兄你放心就是了!好歹我也跟著你『入世』了十幾年,這些東西我還能搞不懂嗎?你放心吧,我們那個時空的『他』對地球人的生理構造研究得比較完整,根據『他』留下來的資料,我們這裡只要進行一下相關的dna演算就可以完成了,只不過要多花上一點時間而已。」

  「這樣啊,那好吧。」

  就這麼著,在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之後,一絲不掛的躺在醫療艙裡公孫恭從麻醉狀態下醒來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望向了自己的下身,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完完整整的那玩意兒,接著就欣喜若狂,近乎於瘋顛了。

  按說到這個時候應該皆大歡喜了吧?錯了,這個時候卻出了件陸仁死活都沒有想到的事,卻是公孫恭實在是被閹了太多年了,連帶著在心理因素上出了些問題。這個問題詳細解釋的話有點麻煩,簡單點說其實就是……好吧,公孫恭剛被修理好的那玩意兒硬不起來。

  你說陸仁哪裡想得到這種事?對陸仁這傢伙來說,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見漂亮女人就會發硬那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反應好不好?卻忘了在雄性牲口們之中,總有那麼些硬不起來的傢伙,而原因也是千奇百怪。

  要命的是公孫恭的毛病絕不是治療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而是純淬的就在於公孫恭的心理上出了問題。這麼說吧,現在的公孫恭就好比是一個婦科的大夫,因為工作的緣故對女性們的身子早就是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結果就導致哪怕是看見一個漂亮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也勾不起他在那方面的衝動……其實這樣的解釋有點偏,只能說公孫恭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態,或者應該說現在的公孫恭還是個對那個事根本就不懂的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應該怎麼讓自己的寶貝硬起來。

  這麼一鬧,陸仁是真的頭痛了,雪莉則對此無能為力。雪莉是技術員型的,又不是心理醫生,這種心理上的疾病,雪莉可沒辦法治的說。

  而陸仁和雪莉的這一番白眼,公孫恭可就急了。他那玩意兒要是硬不起來,那他還傳個菊花的宗、接個毛線的代啊!畢竟那個時代的人,對這個事可是超級看重的,所以公孫恭都差點直接和陸仁翻了臉。好在這傢伙由於性格懦弱的緣故,到是很容易就把想要翻臉的衝動給強壓了下來,然後就哭喪著一張臉問陸仁和雪莉還有沒有辦法幫他治一治。

  雪莉是真的沒辦法,因為經過再三的檢測,雪莉敢向陸仁擔保說現在的公孫恭在生理上絕對沒有問題。陸仁相信雪莉不會亂說話,同時也知道公孫恭的問題就是出在心理因素上,對此也就苦苦的思索了起來。

  直到最後,陸仁乾脆的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向雪莉問道:「雪莉,現在咱們這裡配不配得出偉/哥?」

  「配、配得出來啊!而且效果還能更好一點,同時對人體的傷害也能降低許多。」

  陸仁再一咬牙:「馬上去配!真把老子惹火了,老子給他灌一斤下去,就不相信他那破玩意兒還會硬不起來!」

  雪莉當時就嚇一跳:「一斤?五百克?會死人的!」

  飛船內部,雪莉正在緊急的配藥之中。

  當然了,陸仁說的一斤純屬氣話,真要給公孫恭服藥,有個五十克左右也就差不多了。真要是給公孫恭灌了一斤改良版的陸仁牌「偉/哥」下去,詁計公孫恭當天就得暴斃而亡,死因不是被漲的炸掉的,就會是那啥盡了之後再人亡。

  好不容易的,公孫恭終於看到自己曾經殘缺的零部件終於重新的雄赳赳、氣昂昂,但接下來說的話卻差點沒讓陸仁衝上去把公孫恭狠狠的揍上一頓,再順手把公孫恭好不容易修理好的零部件給再次暴掉:

  「陸夷州,這接下來我應該幹嘛?」

  「幹嘛?干/你/妹啊!哦不對,好像公孫恭還真有兩個妹妹……啊呸!我都被這傢伙給氣得跑偏了!」

  陸仁在抓狂之餘,還真的是拿公孫恭沒了脾氣,心說你這傢伙是不是也被閹得太徹底了點?就算是在這個時代許多的觀念很落後,就算你這傢伙是個閹人,可再怎麼說這個時代還是有著一些什麼房/中/術之類的東西存在著的吧?而且你他喵的好歹也是遼東之主,怎麼就對這方面的事情竟然這麼的一無所知?

  總而言之,陸仁也怒了。而在這一怒之下,陸仁根本就懶得再去想什麼細膩的招數,反到是很乾脆的把公孫恭給領去了生活區,把公孫恭給按到了一塊屏幕之前,調出了一些東西之後按住了公孫恭的腦袋再一指屏幕,怒喝道:「看!」

  再接下來,陸仁又趕緊的去找了一趟雪莉,讓雪莉馬上又調製了一些藥粉,混到了給那些倭女們喝的飲料之中……都說了陸仁對這些個倭女已經沒了興趣和性趣,把她們也帶到飛船裡面來是有別的用處,而這些倭女馬上就能派上用處了。

  好吧,陸仁這回是真的在抓狂之下狠狠的邪惡了一把。他調出來給公孫恭看的是之前月背基地向飛船傳輸資料的時候順便讓雪莉也一併傳輸過來的「成人電影」,咳咳,現在飛船裡面就陸仁和公孫恭兩個男人,難不成要陸仁去向這方面還是個白癡的公孫恭進行親身示範?陸仁可真沒那個勁頭。夢想成為「成人電影」裡面的男角是一回事,但要現場親身示範那卻是另一回事了。

  至於給倭女們悄悄下的藥粉……嗯,這個就不用多解釋了,心裡面有點邪惡陰暗面的人都懂的。

  接下來嘛,本來就吃了藥的公孫恭早就已經是戰意高昂,在好奇的看了陸仁給他播放的「成人電影」之後,那更是那啥已經是飢渴難奈;而另一頭,幾個不幸「中招」的倭女也已經是全身紅熱,不由自主的靠去了公孫恭的身邊,開始貼在公孫恭的身上撒嬌求歡。

  再接下來的事就不用多說了,反正公孫恭是在「成人電影」的「教導」之下,開始對身邊的幾個倭女動了瘋狂的「進攻」,一時之間鬧得是「喊殺」之聲與嬌/喘之聲交織在了一起。

  而在另一頭,正在看著監視畫面的陸仁用著顫的手點燃了一支香煙,狠而又狠的吸上了一口之後,長長的吐出了一大串的煙霧……沒看錯,是香煙,不過是夷州自產的捲煙。事實上夷州這時的煙草種植已經很不錯了,成為了夷州民眾們很常見的一種生活用品,當然還沒有到現代社會那麼常見的地步。

  這個不扯,只說陸仁又看了幾眼屏幕上的那些香/艷/到近乎於糜爛不堪的畫面之後,既無奈又哭笑不得的扭頭向身邊的雪莉道:「雪莉,你說我這算是在幹什麼?導演了一出下三流的成人電影嗎?這他喵的叫什麼事啊?我手下的兵馬正在遼東那邊準備打仗,我卻在這裡搞著這些事情,這……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雪莉趴到了陸仁的背上,微笑道:「師兄,也不能這麼說吧?現在你做的事情雖然有些離譜,但是做好了的話,可以讓公孫恭乖乖的聽你的話,那麼你在遼東那邊的事情就可以順利很多,死的人也會因此而減少很多。所以師兄,你不用這個樣子的。」

  陸仁以手扶額:「說是這麼說,可是……真不知道這種事要是被這個時代的那些史料記載者給寫下來的話,到後世人們會怎麼評價我們。」

  雪莉樂了:「師兄你就一穿越者,怎麼還會在意這些?難道真的是因為呆了太多年了,被這個時代的人們給同化掉了?」

  陸仁一怔,心說是哦!我就是一個穿過來的人物,思想觀念上與這個時代的人會有著很大的差異,那我在意這些事情幹什麼?再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做的那些事,陸仁不由得又再一次的搖頭苦笑,心說我還真的是被公孫恭這個不舉的傢伙給整得抓了狂。

  調整了一下精神狀態,重新的望向了屏幕,看著已經化「繞指柔」為「百煉鋼」的公孫恭正在對某個倭女進行著瘋狂的「刺殺」,看得陸仁都打了個哆嗦,忙向雪莉問道:「雪莉,你配給公孫恭的藥,這藥效會不會太強了點?這個人我留著還有用,可別讓他精盡人亡了。」

  雪莉也看了一下,搖頭道:「應該不會。再說最多也就是讓他多瘋上幾次,然後身體虛弱上幾天而已。」

  陸仁心說你說得到真是輕巧。不過再想想吧,公孫恭這傢伙雖然是受到了陸仁牌的「偉/哥」的毒害,但這傢伙卻也是初嘗/禁/果,會瘋狂一下也說得過去。不過暫時還是別管他的好,因為陸仁那頭進行下一步的戰略佈署需要一點時間,陸風、陸雨在甘寧和鄧艾的配合之下要收取遼東人員的人心也需要一點時間,那麼讓公孫恭在溫柔鄉里多享受幾天也不錯。

  正想著,雪莉卻湊到了陸仁的耳邊,低聲問道:「主人,你看著這些東西,你身上的反應也很大,那麼要不要你美麗可愛的女僕也幫你消消火?」

  陸仁的腦門子上當時就冒出了一頭的黑線:「我說雪莉……你學來的這種腹黑女僕的黑屬性有時候真的很讓人無語。」

  雪莉卻把一枚小藥丸子遞到了陸仁的嘴邊:「你要不要來一粒?」

  「不用!走開啦你!!我也用不著這玩意兒!!!」

  閒淡扯了一大堆,然後就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當然了,主要是公孫恭身上的藥效散去了,然後公孫恭就像一條死狗一般爬都爬不起來,還是陸仁把這傢伙給架到了餐桌上。

  一杯酒擺到了公孫恭的面前,陸仁自己則是舉杯慢飲,故作平淡卻又暗含壞笑的道:「公孫將軍,之前重振雄風的感覺如何?」

  公孫恭自己都不記得在倭女們的身上發射了多少回,只知道現在自己的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當然了,公孫恭知道這可不是陸仁有對他進行什麼陷害,而純淬的就是自己某方面的活動進行的過了度的緣故。

  訕訕然的端起酒杯向陸仁回敬,興奮之意卻也是溢於言表:「多謝陸夷州!陸夷州,你對在下有重生再造之恩,今後但凡有事所使,恭定然萬死不辭!」

  陸仁搖頭而笑:「公孫將軍,你可千萬別死了。因為你要是死了的話,對我而言可沒什麼好處。非但沒什麼好處,鬧不好還會讓某些心懷不軌之人借此機會把一大堆的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所以公孫將軍,你可得活得好好的。」

  公孫恭也明白陸仁剛才的這些話是半開玩笑半認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後,公孫恭便頗有些認真的道:「陸夷州,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其實我對這遼東之主並沒有什麼留戀之意,也明白我根本就管不住那些人。只是……」

  陸仁道:「說白了,其實也不過就是身家性命的事情而已,對吧?」

  公孫恭點點頭。

  陸仁道:「那我也不妨說句大實話。如果我真的是發兵去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完全有把握能把你們遼東給硬生生的打下來。但是那樣的話,不管在人員上還是錢糧方面,都會對我造成很大的損失,所以能避免我當然還是想盡量的去避免。而相比之下,我留著你的命,對你的生活招待得好一點,這又能花掉我多少的錢?又會讓我這裡少死多少人?而且之前我就向你說過,我要遼東是因為我有接下來的棋要走,並不是垂涎你們遼東有著什麼什麼的好東西。

  「所以公孫將軍,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最後的底線,就是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塊環境宜人且風景秀麗的地方,大當然不會太大,卻可以讓你舒舒服服的過你的日子,不用再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擔心。當然了,你如果覺得我是想軟禁你,也並無不可。但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肯配合我,我就不會要你的命。」

  公孫恭沉默了許久,這才抬頭回應道:「陸夷州你敢發誓嗎?」

  陸仁笑了:「誓言什麼的,難道又真的有用嗎?我只能告訴你,我和雪莉費了那麼大的勁把你帶進這個『禁地』,治好你身上的殘缺,自認為已經向你表達出了我足夠的誠意。如果你還是心存疑慮的話,那不如這樣吧,我現在就把你送回樂浪,然後我從樂浪撤軍,你和公孫淵之間的事情,還是交由你們自己去解決掉。」

  公孫恭的臉色當時就被嚇得煞白如紙。開什麼玩笑?真把陸仁給惹毛了,然後陸仁從樂浪撤軍?那最後只能是一個結果,也就是他公孫恭回過手來就被公孫淵給幹掉好不好?而陸仁在那之後再選擇正式的向遼東用兵,從「出師之名」上來說是在找公孫淵討回個公道,也不用背上什麼不義之名,所以陸仁其實是沒什麼負擔的。

  但是你公孫恭呢?好吧,這會兒的公孫恭才算是徹底的反應過來,自己其實是沒什麼本錢去與陸仁討價還價的,所以對於陸仁開過來的價碼,你公孫恭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下來才比較好。再者說了,陸仁開出來的價碼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不是嗎?

  而且別的不說,就說公孫恭剛才在那幾個倭女的身上找回了雄性牲口的自信之後,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傳承香火、傳宗接代,再用陸仁的話說,就是陸仁已經表達出了足夠的誠意,畢竟在那個時代,人們對香火傳承可是看得非常之重的。

  再細想一下,現在自己其實就是落在了陸仁的手上,陸仁真要想殺他,也不過就是揮揮手之間的事情而已,又何必還在這裡跟自己囉嗦這麼多?由此延伸,自己反正也已經基本丟掉了遼東,想再成為什麼遼東之主根本就是件扯淡的事,那不如乾脆用現在還算有用的身份陪著陸仁賭上一把,輸了無非就是人死鳥朝天,但贏了的話,不也能贏來後半生的逍遙自在嗎?

  再再說得不客氣一點,公孫恭不久前才初嘗的/禁/果,那種蝕骨銷魂的滋味公孫恭都還沒有品嚐夠,一門心思的就想就此泡在裡面再不出來,要他再去理什麼事他也不樂意了,那麼自己躲起來逍遙自在,把事情都扔給陸仁去做不是也挺好的嗎?

  總而言之,公孫恭在反覆的考量了好一番之後,最後向陸仁咬了咬牙,回應道:「好!!陸夷州,我公孫恭就拿我的命來信你一回!」

  陸仁淡然一笑:「如果你是想以後逍遙自在的過日子,當一個富家郎的話,那我敢保證你不會失望的。事實上,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想軟禁你,但是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地盤和相應的產業。只要你不是拚命的敗家,那你下半生絕對可以過得安樂且富足。」

  這些話對公孫恭多多少少的總有些安撫的效果,公孫恭遲疑了一下之後問道:「那我能不能問一下,待遼東事了之後,陸夷州是準備將我置於何處?」

  陸仁隨手調出了光屏地圖……公孫恭來到飛船裡也幾天了,早已經見識過了這所謂的「禁地」裡的一些新奇之物,所以此刻到也並不吃驚,最多也只是驚歎於這「仙境禁地」中的神奇與便利。

  這頭地圖調整好,陸仁就指著某處道:「這裡叫塞班島,面積不算太大,大概方圓百餘里吧(塞班島的面積是185平方公里)。小是小了點,不過風景優美,氣候宜人,就是一年到頭的都比較熱,你在北方生活慣了,到了這裡可能會有些不適宜,不過住習慣了就好了。早幾年的時候我派出了船隊去佔據了此處,島上大概有兩三萬的原住民,現在也已經歸入了我的治下。」

  說著陸仁就向公孫恭笑了笑:「那裡的風景真的很不錯,我偶爾有空的時候也會去那裡玩樂一番,加上那裡的天氣比較炎熱,妹紙們身上的衣服總是穿得很少,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也算是一道不錯的風景線。」

  說著陸仁又隨手調了一些畫面給公孫恭看……哦,陸仁之前不是和雪莉從夏威夷那邊回來的嗎?路過塞班島的時候就放出監視器偷偷的拍了不少片子,但本人卻並沒有在塞班露面。沒辦法,當時陸仁和雪莉都還駕著飛船,不敢讓那玩意兒在有一定數量的夷州民眾的塞班島那裡露面。

  公孫恭看了幾眼,猶豫道:「這個……」

  陸仁道:「如果你不滿意的話,那麼在呂宋諸島(指東南亞群島)之中挑一個吧,不過別挑那些已經有了別的家族產業的地盤。像呂宋群島中間的汶萊,現在可就是士家的地盤,而夷州正南方的呂宋島,是我老婆糜貞的糜氏族人的地盤。」

  「不敢不敢!」

  連連的道了幾聲,公孫恭反到是下了決心了。或者說,公孫恭此刻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陸仁的誠意。再稍作思索之後,公孫恭就點頭道:「不用麻煩了,就是這塞班島吧!」

  陸仁心說其實這地方真的不錯,你是不知道後世的塞班島可是東南亞地區的旅遊勝地。當然這個事目前也太過遙遠了一點。不過對陸仁來說,在這個時期就把華夏的子弟們都給殖民出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地方大了,眼界就開闊了,別老是總以為自己是什麼所謂的上邦天朝,結果卻造成了後來的閉門造車的情況。

  可能是決心已經下了,就想早點去做掉事情的緣故,公孫恭開口問道:「陸夷州,我們什麼時候回遼東去?啊,陸夷州別誤會,我不是想脫身,而且我也脫不了對不對?我是想說,這戰機可延誤不得……」

  陸仁擺擺手:「不急,我這裡還有一些準備沒有完成。再說你的殘缺才剛剛治好,剛才又瘋狂了那麼多次,為求穩妥,你還是在我這裡多休養幾天為好。順便我提醒你一句,你可別因為東西修補好了就亂來,要是用得過了火而弄得又壞掉了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能再治得好,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沒治好你,說我言而無信。」

  公孫恭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身上望了一眼,連忙道:「不會不會!陸夷州對我有再生之德,我又豈能遷罪於陸夷州?不過……」

  話到這裡公孫恭又遲疑了起來。好不容易的,公孫恭才挪動到了陸仁的身側,壓低了聲音卻又很是迫切的問道:「陸夷州,幫人幫到底!正好我現在還在這裡,你看是不是可以……幫我把這玩意兒再弄大一點?」

  「……滾!!!」

  ——————————————————

  (不好意思,今天給一失戀的哥們兒當心理導師去了,一邊q語音一邊發的稿,沒注意拷文件的時候拷錯了就點了發佈。已更正,望見諒!)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1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12 10:23
卷三 第一百六十三回 兵發遼東(六)

  夷州,基隆碼。

  今天的基隆碼頭顯得格外的熱鬧,因為有三拔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撞到了一起。

  第一拔,是陸仁從「禁地」回來,同行的還有公孫恭;

  第二拔,是完成了江東巡演的陸蘭帶團回到了夷州;

  第三拔,卻是孫尚香送她的老娘上船回江東。

  這樣的三拔人正好撞到了一起,那麼基隆碼頭這裡的熱鬧程度就不必多說了。後來陸仁索性下令設下盛宴,意思是把給公孫恭接風洗塵、迎接陸蘭成功的在江東巡演歸來、歡送吳國母回吳這三件事一起給辦了。

  盛宴自然是非常的熱鬧,不過陸仁的這個盛宴卻是自助餐形式的,圖的是一個方便和隨意,到也沒有漢代正兒八經的酒宴那麼多繁瑣的禮節。只是真要說起來,一身漢服的人,手裡卻端了個自助餐的餐盤四處走動的模樣,偶爾的還是會讓陸仁生出些牛唇不對馬嘴的感覺。

  而真要論起來,陸仁搞出來的這種飲宴模式其實是有違於當時的傳統禮制的,但好就好在一是漢末時期的時候,社會風氣比較「尚通脫」,用白話來說也就是偏向於平民化和隨意化;二是陸仁在夷州一直都努力的推行較為開放的社會風氣;三是夷州本身並沒有什麼士族階層,在某些事情上不會受到什麼阻力,所以人們在熟悉了這種飲宴方式之後,到也挺喜歡這種飲宴方式的隨意性和更方便的交流性。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的飲宴選擇這樣搞沒關係,但是一些正式而隆重的飲宴,像大型的節慶祭祀等等,相關的飲宴方式陸仁仍然會堅持其原有的方式。畢竟有些東西是華夏文明的文化傳統,應該讓其傳承下去。

  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用多說什麼,只說大家都在隨意的飲酒交談的時候,孫尚香被陸仁給請到了一邊。其實今天三拔人會碰到一起也不完全是巧合,

  其實在前些天的時候,孫尚香還帶著她老娘吳國母在倭島遊玩,陸仁是在讓雪莉把公孫恭給帶到夷州來的時候給倭島那邊拍了電報,讓陸遜轉告孫尚香一聲,說差不多該請人家吳國母回江東去了,接著出於禮節和外交層面上的需要,孫尚香自然是護送著自家老娘先回夷州向陸仁道個別才能送吳國母回江東,而不是直接送回去。

  也就是說,孫尚香其實是被陸仁給叫到夷州來的,只是陸仁沒想到在時間上會撞得這麼正好,三拔人居然撞到了一起。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湊在一起到也挺熱鬧的,只是熱鬧歸熱鬧,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吳國母那頭有陸蘭先幫陪著,孫尚香就趕到了陸仁的身邊。不用陸仁說,孫尚香也猜到陸仁接下來會有什麼交待,所以跟著陸仁到了週遭無人的地方,再確定了一下之後,孫尚香才開口問道:「陸夷州,你是對尚香有什麼話要交待的嗎?」

  陸仁點點頭,看看周邊無人,悄悄的把一隻針劑塞給了孫尚香,然後故作神秘的道:「令堂年事已高,身上難免會有些隱疾。這次我回禁地除了為公孫恭治病之外,還意外的找到了幾支可以延年益壽的藥劑,算是我送給令堂的一份臨別之禮吧。」

  孫尚香在夷州混了好些年了,當然知道這種注射型的藥劑要怎麼用。而令孫尚香為之心動的,卻是陸仁所說的「延年益壽」:「陸夷州,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仙藥吧?」

  陸仁心說應該算是,但嘴上卻千萬不能這麼說:「這都哪跟哪啊?這種藥劑說白了就像是百年人參之類的補藥而已,只不過是可以去除掉年長之人身上的隱疾而已。身上無病、身體健康,看起來自然會顯得年輕一些,但卻絕對不是什麼長生不老之藥。之所以這麼悄悄的遞給你,我就是怕人誤會,不然以訛傳訛之下,天曉得會有些什麼麻煩事。」

  孫尚香「哦」了一聲再點點頭。而孫尚香可是個很孝順的丫頭,現在再看看手裡的藥劑,聽說這玩意兒能讓自己的老娘身體健康,人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對陸仁的好感度也一下子就往上飈了好幾百。

  那陸仁幹嘛要給吳國母一支細胞活化劑?首先孫尚香可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讓這丫頭對陸仁的好感度儘可能的高一些是必要的;而另一方面,吳國母對陸仁這裡的好感度也很高,而且吳國母對孫權才有著真正巨大的影響力。接下來陸仁要正式的打響遼東之戰,對孫權那頭多搞點事情,讓孫權別犯什麼心思可是很重要的。

  小心翼翼的收好藥劑,孫尚香剛想離開,卻又被陸仁給喚住了:「郡主,你與伯言在邪馬台那邊的海上準備沒有放鬆過吧?」

  孫尚香道:「當然沒有!陸夷州你若要用,隨時隨地都可以出動。」

  陸仁向孫尚香一豎大拇指:「這就對了。我算了一下時間,明天令堂登船出發之後,你馬上就坐快船趕回邪馬台,通知伯言按之前的策略行事。一應的攻防之事你們自己看著辦,不用傳消息給我。」

  孫尚香的臉上馬上就泛起了興奮之意:「拖了那麼久,現在終於要打起來了?」

  陸仁點頭:「是拖了很久。如果不是我師門之前出了事,這場仗可能在三四個月之前就該打起來了。不過郡主你要記住,你們的任務是拖而不是佔。我眼下可沒有多餘的兵力去駐守那塊地方。」

  「尚香明白!」

  其實這些事情,陸仁只要拍個電報給陸遜就可以了,但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得讓某些人有存在感和受到重視,孫尚香就是個這樣的人物,所以陸仁這樣做也算是順水推舟。

  另外像現在這樣把藥劑先交給孫尚香,再由孫尚香去交給吳國母,就遠比直接由陸仁把藥劑交給吳國母要划算得多。直接把藥劑交給吳國母,陸仁只能收到吳國母的一份人情而已,但是先交給孫尚香,再由孫尚香去交給吳國母,陸仁卻能收到孫尚香和吳國母兩方面的人情。

  因為這種情況看上去,到更像是陸仁看在孫尚香的面子上把珍貴的藥劑給了孫尚香,讓孫尚香對她的老娘大大的孝順了一回,那麼孫尚香當然要對陸仁又多生出些感激之情。而陸仁在這個時代已經混了這麼多年了,對這一類的事情可謂是輕車駕熟,玩起來不要太順手。

  又交待了幾句其實藥劑的注意事項,孫尚香就急匆匆的跑回去找自家的老娘了,陸仁則是找了個清靜一點的地方坐下,正抿著小酒的欣賞著酒宴中值得欣賞的美女們,雪莉卻忽然趕到了陸仁的身邊,把一份電報交給了陸仁過目。而陸仁在看過之後眉頭也不由得皺了一皺,冷笑道:「他喵的,還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不過沒關係,雖然沒向甘寧、鄧艾他們交底,我卻是早就有所準備。」

  ————————————————————

  遼東,樂浪郡城。

  之前陸仁把樂浪這裡的事情交給了甘寧和鄧艾,再就是由陸風和陸雨來安撫一下樂浪這裡的遼東軍兵。而陸風和陸雨人小鬼大,甘寧和鄧艾則是經驗豐富,自然不會放鬆警惕,對公孫淵的防備一點也沒有放鬆過。

  可現在出人意料的是公孫淵的大軍沒來,反到是遼東北面的夫餘人馬來了不少。確切的說,夫餘也不是什麼好鳥,早就有心在公孫恭與公孫淵的爭鬥之中撈上一把。現在公孫淵吃了敗仗退還襄平,其實公孫淵本身的實力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只不過是被陸仁的夷州軍給嚇到了,在士氣上有些低沉而已,但夫餘方面哪管這些?聽說公孫淵是吃了敗仗,夫餘就有了動作。

  由於公孫淵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南面的樂浪,這突然冒出來的夫餘大軍把公孫淵留守在北面的宗族將領給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公孫淵麾下的兵力也就那麼些,南面在打著樂浪,在西面卻還要提防西塞山一線,這導致襄平北面的幾處關隘幾乎是被夫餘一舉攻下。

  然後夫餘就開始在襄平以北的地區大肆攻劫,公孫淵自然是要領兵抵抗。而在夫餘的兵馬之中,另有一支人數不少的分支繞到了樂浪這裡,開始對樂浪一帶進行攻劫。

  只是這支滿心以為可以撿便宜的夫餘散騎沒料到他們跑來樂浪這裡不是捏到了軟柿子,而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如果樂浪這裡只有公孫恭的兵馬,他們是能佔到不少的便宜,可現在也不想想守在這裡有可有甘寧和鄧艾的八千夷州精銳陸軍。

  簡單點一句話吧,夫餘過來的近萬散騎,在八千夷州精銳火槍兵的面前根本就是送人頭的靶子,明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變成了戰場上冷冰冰的屍體。只不過在激戰過後,甘寧和鄧艾才發覺這些敵兵並不是公孫淵的人馬,而是夫餘那邊過來的賊寇,卻被他們給當成公孫淵的人馬給打了……

  說起來這是有點情報失誤,但這也不能怪甘寧和鄧艾。遼東方面的情況不比得老曹、孫權這些人的地盤,陸仁這裡很多的事情在遼東這邊不方便展開,所以進行的是一般的細作查探,並沒有能夠直接的在襄平這邊安置電台。

  再加上現在是戰爭狀態,公孫淵當然要盡可能的封鎖境內人員的往來交通,所以陸仁在襄平這邊的細作也沒辦法把情報送出去,甘寧和鄧艾這頭的情報人員想穿過戰場去襄平那邊不方便,時間上也不夠,畢竟這前後才多少天?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因素,這支夫餘的部隊繞到樂浪這裡的時候,甘寧和鄧艾自然會把他們當成是公孫淵的騷擾部隊給打了。

  感覺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再從俘虜的口中得知了確切的情況之後,甘寧和鄧艾,還有陸風和陸雨就都有些啞然了,因為這個情況真的是讓他們有些沒想到。再就是他們還得到了一些另外的消息……

  ————————————————————

  此刻的襄平郡城,公孫淵他們在率眾抵敵時驚愕的發現,一向以游騎騎射出名,並不擅長攻襲堅城的北方異族,竟然就在襄平郡城下架起了投石架、沖車、雲梯之類的攻城利器!驚愕之餘,公孫淵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襄平北面的幾處關隘會那麼容易就被異族一舉攻下。在這些攻城利器的面前,關隘的那低薄城牆簡直就形同虛設。

  夫餘的異族怎麼會有那些攻城器械?正常,要知道在漢末的戰亂時期,中原地區有很多人逃亡到了各個地區,當然也有一些是過來撿便宜的北方異族給擄去的,這個時候就難免的會有一些工匠技藝流傳到了北方的異族之中。而有點頭腦的北方異族的頭領,也會對這些擁有才幹的人員一定的優待。像清代的「包衣」,說白了不就是這種身份嗎?而這種身份,可千萬別以為要到明清時期才會出現,而是老早老早就有了,清代只不過是成了事而已。

  好了,這些就不說了,只說夫餘兵馬有攻城利器為助,使得有堅城為依的遼東兵馬其傷亡率直線上升;但是反過來,公孫淵麾下的兵馬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在陸仁的手上吃了大虧,但陸仁的夷州兵那是屬於開了掛的黑科技戰力,公孫淵吃了敗仗也是情有可原,但要對付夫餘的兵馬,雙方卻也是半斤八兩。
  
  總的來說,公孫淵有信心能把這些扶餘兵馬給打回去,但縱然是能打退這些想趁火打劫的夫餘兵馬,公孫淵更擔心的還是陸仁的大軍。

  只說這一日,襄平城下激鬥正酣。而這一輪夫餘發動的攻勢猶為猛烈,騎射箭雨密密麻麻,一齊掩護著攻城器械強攻襄平城門。襄平軍兵拚死戰鬥,但是在你來我往的箭雨紛飛之中,夫餘的幾輛沖車還是已經漸漸的在向城門靠攏。

  「放箭!放箭!絕不能讓沖車靠近城門!」

  公孫淵拚命嘶喊著,指揮著麾下精銳弓弩兵集中到了一處,對沖車進行阻擊。一不小心手臂上中了一箭,還好只是穿透了一點甲皮,在公孫淵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血雖然流得不少,卻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所以公孫淵帶傷指揮,奮力的把那幾輛靠過來的沖車擊毀之後,這才暫時退到一邊由親兵包紮傷口。正包紮間,一名士卒趕過來稟報道:「啟稟將軍,西門西塞山方向又有一隻約五、六千人的部曲趕來!」

  公孫淵一聽這情報差點沒砸東西。西塞山方向?那邊的關隘上到是還留有一些人馬,不過因為要防備菊花港方向,那邊的兵馬公孫淵根本就不敢動。然後夫餘兵馬過來的時候,因為那道關隘沒有在夫餘的進軍路線上,所以夫餘根本就沒管那裡,直接的打襄平來了。

  另一方面,公孫淵留在那道關隘上的人馬只有三千,可現在情報上是說來了五、六千,幾乎是翻了一倍,難道是之前有一些潰散的散兵去了那裡?公孫淵卻知道不可能,因為派去那裡的將領是個什麼德性公孫淵心裡清楚,而且公孫淵給那傢伙下的是死命令,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關隘半步。

  會下達這樣的命令,是因為公孫淵的心裡清楚,那道關隘要是一丟,襄平的西面等於就是完全沒有了屏障,菊花港那邊以騎兵為主的快速機動部隊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對襄平進行攻擊。而現在西面有兵馬過來,公孫淵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來的不會是自家的兵馬,不出意外的話就肯定是菊花港方面的敵軍。

  實際的情況也正如公孫淵所料想的那樣,來的這五、六千人是菊花港那邊的部隊。要知道陸仁對襄平的戰略部署實際上是兩個半方向的合圍作戰。所謂的兩個半,由甘寧、鄧艾率領的部隊從樂浪登陸這是一路,即南線軍團;以呂玲綺為首的菊花港軍團,之前已經佔據了大部份的西塞山通道,隨後就可以從西面進攻襄平,這就是西線軍團;

  另外還有半路,卻是陸仁安排了陸遜和孫尚香從邪馬台出兵,從海路去佯攻高句麗,迫使一向與公孫淵交好的高句麗無暇增援公孫淵,這算是東路軍團。只不過因為東路這邊的目的是佯攻與牽制,並不直接性的參與遼東作戰,所以只能算是半路,合起來就是兩個半方向。陸仁在酒宴上跟孫尚香說的那些話,其實就是要陸遜和孫尚香開始進行牽制作戰。

  只是由於夫餘在這個時候插了一腳進來,想跑來撿撿便宜,陸仁這裡的戰略佈署就要進行一些相應的調整了。而陸仁冷笑著說他對此已經有所準備,卻也不是一句空話。混了這麼多年,這些北方的異族是個什麼德性,陸仁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因此在以呂玲綺為首的西線軍團這裡,陸仁還有著應對這種情況的後備計劃……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11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九臉龍王

LV:15 支援小組

追蹤
  • 8

    主題

  • 12484

    回文

  • 2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