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我本三國一路人 作者:水瓶座·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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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臉龍王 2015-10-29 16:03: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858220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24 09:23
卷三 第一百七十四回 撕逼打臉

  如果是按照原有的歷史進程,老曹完全搞定漢中的張魯是在建安二十年的十一月,然後於十二月班師回軍。

  現在的情況到是和原有的進程在時間上相差無幾,最多也就是晚了那麼個把月的時間而已。但不管是原有進程的老曹,還是現在這個情況下的老曹,都在望蜀而歎。

  「既得隴,復望蜀乎?」

  這是史料記載中老曹說過的話。而老曹是不想去拿下蜀中嗎?絕對不是!老曹不是不想去攻取蜀中,況且當時的時機那麼的好,以老曹的性格會不想趁機攻下蜀地才是怪事。真正迫使老曹放棄了趁劉備在蜀中立足未穩就進攻蜀中最主要的原因,是老曹的大本營很不安寧,使得老曹不得不放棄這麼好的戰機,改為急匆匆的回鄴城去搞政治鬥爭。

  建安二十年攻取漢中時是如此,後來建安二十四年的漢中爭奪戰也是如此。不過現在嘛,卻又多出了件讓老曹大為頭痛,而且灰常緊張的事情,那就是遼東基本上已經落入了陸仁的手中這個問題。

  如果說在原有的歷史上,老曹在攻下漢中,兵鋒可以直指蜀中的時候可以再咬一咬牙,暫時的不去管大後方的政治鬥爭的話,那麼現在的老曹卻是不得不盡快帶兵回河北。也不為其他,原因就在於佔據了整個遼西與遼東的陸仁,對河北、對老曹的大本營所能夠產生的威脅太大了,大到老曹這會兒必須得把主力軍團都帶回河北並且對各條防線重新佈署的地步。

  懂軍事,或是比較瞭解這方面的歷史的人應該都知道這麼一件事,就是佔據了兩遼地區的軍事集團,對以河為為首的華北平原地區有著多麼巨大的威脅。誠然,在河北的東北部還有個山海關戰線可以遏制住來自於兩遼方向的攻擊,所以山海關一線一直是華夏古代軍事重鎮中的重鎮,而且山海關一線現在也握在老曹的手裡。

  但在這個時候就得想起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陸仁在這一時期灰常強大的海上能力。如果是按照一般的戰爭模式,從兩遼方向進攻山海關一線是很不方便,但陸仁如果真的想有什麼動作,憑藉著自身的海上能力,完全可以跳過山海關一線不打,改由膠東半島或是徐州地區派兵登陸,直接就繞到山海關的後面去了。換句話說,就是當時的那些戰爭模式、戰略或戰術的佈署,對陸仁來說很可能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

  這些是軍事層面上的,而在政治層面上……老曹又該犯頭痛症了。為什麼這麼說?原因就在於陸仁安排著把公孫淵送去許都的這個消息這時也傳到了老曹這裡。老曹是出色的政客,把幾個關鍵的,諸如荀彧這樣的人物,以及某些的事情一串,自然是馬上就明白了陸仁玩了這麼一手的用意。如果硬要塞幾句話在這時面,可以理解為老曹彷彿看見了陸仁在跟自己說:

  「老曹你可悠著點哈!有些事情你做得差不多就適可而止吧!真要是你敢走到某一步,那我這裡也已經做好了向你老曹動手的準備滴!」

  總而言之,這會兒的老曹非常非常的頭痛。本來按照老曹的打算,這次拿下了漢中,都準備回軍之後藉著這個軍功順勢的登上王爵的,而在原有的歷史上,老曹就是在拿下漢中並且回軍之後就把公爵升成了王爵。但是現在陸仁插了這麼一槓子進來,老曹對於登上王爵的事情就得好好的考慮一下了。

  另外還有要說一下的地方,就是老曹知道陸仁肯定會向遼東動手,卻怎麼也沒想到陸仁會這麼快就把遼東給拿了下來。當然了,這個與老曹的歷史局限性有著很大的關係。確切的說,就是在當時的戰爭模式之下,老曹出於常理推斷過陸仁拿下遼東所需的時間,推斷出來的結果是老曹認為自己打完漢中並且回到河北的時候,陸仁應該還在與公孫淵糾纏著。

  畢竟在當時的常識看來,遼東那地方又遠又難打,真要把部隊開過去,沒個一年半載的只怕打不出什麼結果。像三國後期司馬懿耗死了諸葛亮,接下來在對遼東用兵的事情上所作出的分析是「去百日,回百日,戰百日,休息六十日,如此一年足矣」。而司馬懿的軍事能力不見得就會比老曹差吧?所以司馬懿對遼東問題作出的時間推算,大致上也可以引用為老曹對遼東那邊的戰爭時間的推算。硬要說得再清楚一點的話,大致上就是老曹認為陸仁從與遼東方面正式開戰時開始算起,怎麼說也得要半年以上才能拿下遼東。

  老曹對兩遼地區也是有想法的,所以老曹還作出過這樣的判斷,就是他如果不帶兵離開河北地區,陸仁很可能都會沒膽子去對遼東動手……不過還別說,陸仁當時真的是老曹如果沒有帶兵去打漢中的話,陸仁也不敢對遼東動手,所以一直是在獻帝劉協那裡打著外交嘴炮,然後老曹就生出了一份既不是錯覺,卻又是錯覺的那啥。反正老曹是放心的帶兵去打漢中了。

  而老曹這時的想法,是他打完漢中並且帶兵回到河北的時候,陸仁和公孫淵應該還在遼東地界上打得正激烈,而且很有可能雙方都已經打得筋疲力盡,那麼老曹就可以帶著兵輕輕鬆鬆的過去坐收一下漁人之利。最次最次,也能夠在雙方的中間充當一下和事佬,然後大撈好處。

  但實際的情況呢?這裡要再次的說清楚一下,陸仁安排的「難波船」事件是在建安十九年的秋季八/九月間,然後陸仁處心積慮的東搞西搞,時間就拖到了建安二十年的春夏交際之時。

  原本陸仁是準備在端午節過後就對遼東發動攻擊,盡可能的避免在遼東的寒冬季節作戰,但是由於「他」的意外出現耽誤了陸仁三個多月的時間,所以陸仁方面真正對遼東展開作戰已經是建安二十年的九月了。

  雖然是因為意外事件拖後了陸仁三個月的時間,但這三個月的拖後,卻也正好堅定了老曹認為自己可以及時趕回河北去坐等收漁人之利的信心。但最後的結果,卻是陸仁方面只用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把整個遼東給拿了下來。而這樣的一個結果,實在是太過出乎老曹的意料之外了。老曹是人不是神,真的是打死老曹,老曹也想不到陸仁竟然能只用三個月就拿下遼東。

  那麼是陸仁用兵如神嗎?絕對不是。事實上,陸仁自己都很清楚自已在軍事方面的能力其實非常的不夠看,而且陸仁有外掛,對某些事情心裡有底,所以面對自己這裡耽誤了三個月的實際情況,陸仁也是不得不動用了進行冬季作戰的後備方案。

  只能說,陸仁能夠有這樣的成果,與陸仁在前期玩了那麼多的花招,作了異常充足的準備工作有著莫大的關係。正是因為做足了相應的準備工作,才會使得陸仁對遼東的攻擊就有如一門積存了足夠的能量的電磁炮,然後就來了個「一發ko」。

  這些情況就說到這裡吧,只說此刻的老曹正在揉著腦殼,心不在焉的聽著幕僚們對接下來的戰局的建議。而此時此刻吧,雖然劉曄不在了,司馬懿還在徐州當著刺史,沒有像原有的歷史進程那樣在漢中這裡建議老曹應該抓住時機對蜀地進行攻擊,免得劉備得到了喘息時間而在蜀中做強做大,可仍然有不少有眼光的人在建議老曹這時應該對蜀中進攻。只是他們又哪裡能明白老曹這時對自家大本營內部和外部的擔憂?

  外七八糟的爭論聲讓老曹的頭愈發的頭痛,最後索性擺了擺手示意幕僚們散會,老曹自己則跑去了廊下吹吹十二月的寒風緩緩腦子。

  有些人心情煩悶的時候喜歡聽點優美舒情的音樂來舒緩一下心情,老曹就是這樣的人。而在這個時候吧,去找樂工樂隊什麼的有點不太方便,但這卻不是問題,因為在張魯的收藏品,現在已經是老曹的戰利品之中就有著夷州出產的留聲機。只不過比起陸仁送給老曹的那幾部,張魯的收藏品就有點不夠看了,畢竟陸仁送給老曹的可是限量版,張魯收藏的卻只是大眾版的而已。

  當然這並不會影響到唱片播放出來的音樂質量。卻見老曹的隨眾在放上一張唱片之後,老曹卻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聽現在這首,然後自己就在隨從抬著的唱片箱中找了找,把陸蘭的那首《心願》給翻了出來。順便說一句,這曲《心願》可是陸蘭的經典曲目,大致上的意義,就有如現代人提起周華健就會想起《花心》、《朋友》,提起周傑倫就會想起《雙截棍》那樣吧。

  優美抒情的歌聲之中,老曹的煩悶到是消褪下去了一些。等到一曲播放完畢,老曹卻也想起來之前合肥的蔣濟有來過一封信,只是由於當時漢中戰事不順,蔣濟的書信裡所說的又並非是什麼戰事戰況,而是有關於一些常規的政事消息,老曹就先扔去了一邊沒有管。而這會兒忽然想起來,卻也想起來蔣濟在書信中提及過他潛行到建業,觀看陸蘭當時的那場告別江東的演唱會的一些事情。

  現在漢中戰事已定,老曹算是得了閒,加上這裡聽著歌的讓老曹忽然想起了小陸蘭,就讓隨從去把蔣濟的那封來信給找了出來細看。而在看過之後,老曹的眉頭就是一擰,神情也變得非常的古怪。

  前面說到過,孫權當時決定搞那麼大的一場演唱會,除了要演場戲給老曹看,讓老曹知道孫權與陸仁之間很和睦之外,另外還有一層要在文化層面上向老曹示威與叫板的用意在裡面。而後者的這一層用意,老曹方面的文人士子又哪裡會看不出來?如果說明刀明槍的戰爭拼的是誰的拳頭硬,那麼這個事情拼的可就是誰更有面子、誰要更加的風光。

  不得不說,老曹的臉這回被孫權給打得著實不輕。不輕到什麼程度?按蔣濟在這封書信中的說法,是江北之地的文人士子都覺得臉上無光,都在為自己這邊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文化盛典而感到很羞愧。文人士子嘛,說他們窮都沒關係,因為「君子固窮,然安貧樂道」,可這種在文化層面上被狠狠的打了臉的事卻著實讓他們有些受不了。這就好比說同樣是讀書人,結果一方說某本經典你讀過沒有,這一方卻說沒有讀過的時候,自然就會受到對方的鄙視一樣。

  老曹也是個很重視文化層面上的事情的人,首先老曹自己就是個詩人、文學家,而且對老曹來說,搞好自己這頭文化層面上的事情,也有助於老曹這邊的統治和相關的人材培養。有著這些的因素,現在卻被孫權在文化層面上狠狠的打了一回臉,老曹的臉色又哪裡能夠好得了?所以之前才剛剛消褪掉一些煩悶之意,忽然一下又回到了老曹的身上。

  「父親何故如此愁眉緊鎖?」

  老曹應聲望去,見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曹沖正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過來。本來曹沖是留在鄴城訓練足球隊的,幾個月前卻因為一些事情被老曹叫到了漢中這裡來,意思是讓今年已經快二十歲的曹沖也跟在軍中歷練一下,回頭到了來年開春之後也好給曹沖正式的行以冠禮,所以曹沖這會兒就跟在了老曹的身邊。

  曹沖曹倉舒可是老曹最喜歡的一個兒子,甚至有意讓曹衝來接自己的班,這也是老曹會特意的把曹沖給叫到身邊來隨軍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在那個時代,隨軍比較好豎立威望。而老曹這會兒正心中煩悶,見自己最喜歡的兒子這麼有孝心的專門給自己送熱湯來,心中一暖之下緊鎖的眉頭也稍稍的舒展開了一些,挪了挪身子再拍了拍空出來的坐榻,微笑道:「沖兒,來這裡坐。」

  曹沖依言而為,先是伺候著老曹喝了幾口熱湯,這才復問道:「父親剛才何故鎖眉?」

  老曹沒說什麼,只是把蔣濟的書信遞給了曹沖。再以曹沖的聰明,又哪裡會看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所以在看完之後,曹沖也不由得皺了皺眉,輕歎道:「孫權這也是欺人太甚啊!欺我江北之地就無人了嗎?」

  老曹動了動嘴唇,本來是想說幾句什麼的,但最後卻沒有能說出來。這種在文化層面上相互撕逼、相互打臉的事,當然也得用文化層面上的方式去回敬對方。而老曹手底下的文人士子、知名士人雖然絕對不少,但孫權搞出來的這場文化盛典,還真有點讓老曹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扇孫權方面的臉。

  來場詩辭賦的比賽什麼的?不夠新鮮的!而且詩辭比賽一則是很容易被對方抄過去,二則對一般的平民百姓好像沒啥影響,三則……人家玩的是音律盛典,你卻在這裡搞平民百姓提不起什麼興趣的詩辭賦,好像也是牛唇對不上馬嘴吧?

  其中還有很重要的一條,就是老曹這裡可拿不出像陸蘭這樣的大腕。事實上孫權也沒有大腕可以撐場面,但孫權能夠向陸仁借到蘭大腕,意義就有些不一樣了。這就好比說老曹和孫權這兩家大公司都想拍廣告片來博眼球,老曹實力雖然卻沒有腕,孫權雖然卻能請到腕來拍,那麼觀眾們一般會選擇看哪方的東東?

  至於老曹可以自己培養個腕出來的事情嘛……對不起,你老曹再有雄才大略,在這一類的事情上還真不是陸仁的對手,也不可能像陸仁那樣有著這方面的眼光與見識。再說得不客氣點,搞不好腕還沒培養起來,你老曹就會忍不住先把這個要培養起來的腕給睡了,而且不但睡了,還順手的就給納入了後宮之中。讓這個腕走上前台的事嘛,再重新挑一個吧,然後再來一次這樣的循環過程。

  再一個,陸蘭這會兒已經是名聲在外,華夏各地都知道陸蘭的大名,這不連張魯的手上都收藏著留聲機和陸蘭的唱片嗎?陸蘭的名頭已經響到了這個程度,老曹就算是現在下定了決心去培養一個能與之匹敵的腕出來,沒個幾年的功夫去精心運作並且成功的捧起來,又哪裡能與陸蘭相抗衡?

  所以所以,想讓老曹拿出像陸蘭那樣的腕,並且讓這個腕去搞出相應的文化盛典,詁計就是件不太現實、不太可能的事情。而在這個時候被孫權打了這麼一回臉,老曹也是深感無力還擊,只能是在這裡氣悶不已。

  曹沖多聰明?所以在這個時候也多多少少的明白了一些老曹心裡的想法,但想要曹沖拿點什麼好主意出來,似乎也不太現實。而曹沖在很仔細的思考了一陣之後,忽然試探著向老曹道:「父親,不如我們也請蘭姑娘到魏境來進行巡演,如此雖不能蓋過孫權的風頭,但至少也可以賺回些臉面,卻不知父親意下如何?」

  老曹愣了愣,但馬上就苦笑著搖起了頭……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5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25 09:15
卷三 第一百七十五回 爾虞我詐

  「沖兒,你素來聰穎過人,怎麼今天卻會說出如此愚笨之言?」

  「父親此言何意?」

  老曹今年已經六十出頭了。而一個人到了這般年紀,對年幼的子女一般都會多出幾分額外的疼愛。而且以老曹現在的身份地位,平日裡不是在面對著爾虞我詐的政治鬥爭,就是在面對著你死我活的軍事較量,所以很少能有像現在這樣把那些煩心之事拋去一邊,跟自己喜歡的孩子坐在一起聊聊天的機會。

  當然了,現在的話題雖然也是讓老曹頗為煩燥的事情,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先不去管那些煩悶之事也沒什麼關係:「沖兒,當初陸仁還在為父的麾下任職,在許都主理著屯田諸事的時候,你才多大?」

  曹沖仰起頭想了想,回答道:「陸仁是於建安六年棄父親而走,那時孩兒也才不過五、六歲而已。若是再往前一點,孩兒到是還能依稀的記得陸仁那一家人也算是家中的常客。且不說陸仁時不時的就要來向父親稟報政務,其妻蔡文姬也時常會來家中教授音律。

  「不過在孩兒的記憶之中,來得最多的反到是陸蘭,因為陸仁所執理的屯田政務額為繁忙,時常會因為巡理諸屯之故而不在許都。此時若是有些什麼事情,都是交由陸蘭代傳。」

  話到這裡曹沖卻不好意思的向老曹笑了笑:「有些舊話,說出來還望父親莫怪。孩兒猶記得在那個時候就總是希望陸蘭能來家中,因為陸蘭但凡是過來,一般都會帶上一些別緻精美的糕點小食……」

  老曹笑了:「這不怪你!你那時才不過三、四歲的年紀,而這般年紀的小孩子又有幾個會不貪著點嘴的?再說了,陸蘭製作的糕點小食在當時的許都或可稱得上是許都一絕,若不是礙著當時陸仁的身份官位,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願意花重金聘用陸蘭。只是誰又能想得到當初那個在許都城中活蹦亂跳的野丫頭,今時今日卻已是芳華之名傳遍了大江南北?」

  曹沖那個時候還小,自然是搞不懂當時的老曹和陸仁這一家人之間的關係。等到曹沖到了能搞懂一些的年紀的時候,陸仁早都跑去夷州好些年了,而老曹對這裡面的事情一般也不願在人前提起,所以曹沖對這些事不怎麼瞭解。

  這裡還得順便的說一句,老曹對陸仁的態度,可不是對待一般的幕僚那樣的態度,而是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感情因素糾纏在了一起……但千萬別誤會老曹對陸仁是有什麼「基」的傾向!

  事實上,陸仁當時在很多方面與郭嘉很像,而且陸仁作為一個穿越者,在很多時候對待問題有著自己的理解與看法,這就使得陸仁在某些時候能夠理解老曹。換句話說,老曹在某些時候是把陸仁引為知己好友的。加上陸仁與郭嘉是好基友,郭嘉與老曹之間的關係又非同一般,這就使得老曹在郭嘉死後,對陸仁總有那麼些的愛屋及烏。

  此外在老曹與陸仁之間,還夾了個蔡琰的問題在裡面,這也讓老曹對陸仁有著一份很別樣的感情;然後再延伸一下,延伸到陸蘭的身上……要知道當初陸仁是準備把陸蘭培養一下,然後塞給曹昂當老婆的哦!換句話說,陸蘭都差點成為了老曹的兒媳婦,而陸仁與曹昂之間,卻又曾經在婉兒的事情上發生過一些糾纏,連帶著的使老曹在當時也有一點把陸仁視為子女的心思。

  總而言之,老曹和陸仁之間的關係也真的是很有點那個。而現今已經六十出頭的老曹,在想起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的時候,也少不了會有些唏噓之意。再扭頭看看身邊一臉茫然不解的曹沖,老曹也就自顧自的笑了笑,接上剛才的話道:「沖兒,那時候你還小,所以有些事情你還不怎麼明白。你剛才說咱們也可以把陸蘭請來搞一場像模像樣的盛會……你不明白的,為父這裡可不比得孫權那邊,陸仁根本就不敢放陸蘭到為父這裡來,因為他對為父有著深深的戒心。」

  曹沖奇道:「不過是一介有些名氣的歌姬而已,他陸仁還能擔心什麼?」

  老曹擺了擺手:「千萬不要把陸蘭視作尋常的歌姬舞伎。如果只是尋常的歌姬舞伎,為父的手邊難道還會少嗎?所以說沖兒,你不明白陸仁與陸蘭之間是個什麼樣的關係,而如果是要為父來說的話……」

  沉吟了一下,老曹輕輕點頭道:「或許在婉兒死後,陸仁就是把陸蘭視作了另一個婉兒,或是婉兒留下來的至親之人,令陸仁無比的珍視。所以才會時至今日,陸蘭甚至都捨不得去染指於陸蘭。」

  曹沖不怎麼聽得懂老曹的這些話,但對他來說,只要知道陸仁很重視陸蘭就行了。至於老曹為什麼會說出上面的話……因為老曹與陸仁之間還夾了個郭嘉,所以在某方面來說,老曹也有著和陸仁差不多的心態。簡單點說,陸仁是把陸蘭當成了婉兒的遺物而無比珍視,老曹又何嘗不是把陸仁當成了郭嘉的遺物而手下留情?

  如果不是老曹當初在某些事情上對陸仁留了些情面,陸仁對老曹地盤的商道和市場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開的,更何況陸仁這頭還和朝庭、和獻帝劉協都掛上了鉤?老曹真要是下了狠心去封殺陸仁,陸仁想和朝庭、和獻帝劉協掛上鉤?難度係數會直線的上升很多很多的好不好?

  再一瞥眼,見曹沖陷入了沉思的狀態,老曹也怕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在這個問題上硬要去鑽牛角尖,想了想就補充道:「沖兒,你也別以為陸仁會放陸蘭去江東巡演就真的那麼簡單。誠然說陸仁和孫權之間來這麼一下,是在借此警告為父不要想著在夷州與江東之間玩些什麼從中挑拔的手段,但陸仁和孫權之間又何嘗不是在暗中彼此提防?

  「陸仁敢放陸蘭去江東,首先就是孫權的妹妹孫尚香在夷州為質。光這份量還不夠,如果不是孫權的老母吳國母以去夷州尋醫治病為名去了夷州,實際上卻是成為了另一個夠份量的人質,為父都敢斷言陸仁都不會把陸蘭放去江東,後面也更不會有蔣濟這封書信上所寫出的歌舞盛會。

  「換言之,就是如果沒有夠份量的人質在陸仁的手裡,陸仁可不敢把陸蘭給借出來。但是反過來,為父又怎麼可能為了這樣的事情,將親厚之人送去陸仁那裡換一個陸蘭來我魏國巡演?要知道尋常的人質,陸仁可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曹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說著曹沖就低下了頭去,也不知道心裡面是在想著些什麼。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曹沖忽然抬起頭向老曹道:「父親,不如讓孩兒去一趟夷州吧?」

  「什麼!?」

  一句話讓老曹愣了老久才反應過來,接下來的反應就是拚命的搖頭:「胡鬧!不許!!」

  開什麼玩笑?曹沖可是老曹的寶貝疙瘩!其實老曹的兒子二十多個,真到了某個份上送那麼一個兩個的去陸仁那裡充當一下暫時的人質,換陸蘭到魏國來巡演一下也不是不行,但被老曹視作寶貝疙瘩的曹沖卻絕對不在這個序列當中。

  但是反過來,老曹對陸仁也是有所瞭解的人,所以老曹知道他那些不怎麼樣的兒子……嗯,從陸仁的角度來說,就是那些在史料中幾乎連名子都沒能留下來的傢伙,在陸仁那裡也真心不夠份量的說。想要來個有份量的,最次最次你老曹也得是把曹熊派過來才有得商量。

  曹沖到是料到了老曹會有這樣的反應,趕緊的離座向老曹賠禮,然後才很認真的解釋道:「父親能否聽孩兒細說一下孩兒的想法?」

  「……」

  老曹無語了片刻,還是向曹沖點了點頭,決定聽聽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的想法。

  曹沖這時也仔細的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才開口道:「父親,孩兒首先想問上一句,父親與陸仁之間是生死仇敵嗎?」

  「這個……」

  老曹想了很久,最後是有點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嚴格的說起來,當初婉兒之死的事和老曹有著撇不清的關係,所以陸仁與老曹之間應該是有著「殺妻之仇」。但問題就在於郭嘉把這個鍋全都背了起來,而且郭嘉直到死在了柳城,也沒有把當日與陸仁攤了牌的事情告訴老曹。

  這不是郭嘉不想說,而是郭嘉知道不能說。要知道郭嘉看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毒,所以郭嘉不管是對老曹還是對陸仁,都相當的瞭解。所以郭嘉清楚當時陸仁會選擇幫助老曹去打烏丸,肯定是有著自己潛藏著的用意,但至少在短時間內不但不會妨害到老曹,甚至還能夠給老曹提供以相當程度的幫助。所以陸仁那頭不管有著什麼樣的潛藏目的,都可以先不去理會。

  但老曹這邊就不一樣了。以郭嘉對老曹的瞭解,明白一但讓老曹知道了陸仁其實已經知道了婉兒的事情的真相的話,那麼老曹在對待陸仁的態度上馬上就會出現一些變動。而郭嘉雖然自認為比較瞭解陸仁的性格,但也總有一種摸不清楚陸仁的深淺的感覺。

  特別是到了那個時候,郭嘉已經和陸仁有個五、六年的沒見過面,陸仁更是在荊州、夷州做出了許多讓郭嘉始料不及的事情,簡直與當初身在許昌的陸仁判若兩人,所以有些險,郭嘉這個慣行險招的人也不敢去冒。

  具體的來說,就是在那個時候,郭嘉怕老曹對陸仁的態度有所改變的話,會被陸仁馬上的就查覺到,然後老曹與陸仁之間就陷入了一個相互仇視的狀態。而當時的老曹才剛剛搞定河北、拿下烏丸,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局面來穩固地盤,絕對不適合在這個當口與陸仁之間發生什麼矛盾,否則甚至很可能會影響到老曹接下來的戰略佈局。

  出於為大局著想的心思,郭嘉最後是選擇了把這個秘密帶進了棺材,沒有告訴老曹,所以老曹直到現在也並不知道陸仁其實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老曹卻又是個聰明過人卻又因此而多疑的人,多多少少的總能夠感覺到那麼一點點好像不太對勁的地方,可卻又沒辦法確定,所以在曹沖問及是不是與陸仁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時候,老曹的頭才會搖得有些猶豫。

  而這些隱情曹沖當然不會知道,他只知道老曹是搖了頭,表示老曹與陸仁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仇恨,於是就接著道:「那麼父親,陸仁與孫權之間,又是不是有著什麼牢不可破的親近之誼?」

  老曹樂了,這回的頭到是搖得很直接,半點都不猶豫。

  曹沖道:「陸仁與孫權之間非但沒有什麼親近之誼,據孩兒所知,反到是還曾經有著不少的仇隙。像吳郡陸氏一族的上代宗主陸康,就是死在了孫策的手裡;而陸氏一族在陸遜、陸績的帶領之下回到吳郡,都險些被孫策給夷了族。如果不是孫策遇刺而亡,現在的江東吳郡還有沒有陸氏族人這都難說。接下來換成孫權,孫權卻也曾經偷襲過泉州,其用意也是不言而明。」

  老曹聽了這些不住的點頭。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能有條理的分析出這些門道,當父親的自然會頗有幾分自得。

  曹沖這裡也繼續說:「所以說,陸仁與孫權之間不但沒有表面上那麼親好,反到是在暗地裡有著不少的舊日仇怨。若非如此,他們又何必要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向他人表示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很不錯?真要是彼此親密無間,也用不著玩這些花招。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掩耳盜鈴』了吧?父親你說是嗎?」

  老曹點頭微笑:「不錯不錯,正是如此!沖兒,你比起以前又大有長進了。」

  曹沖謙恭的一拱手:「父親謬讚了!啊……剛才孩兒說到陸仁與孫權之間其實暗懷舊怨,但在明面上卻又玩這麼多的花招,說白了不過就是一種互相之間的利用而已,彼此之間算是互為唇齒,所防備的也不外乎父親之勢大,更擔心的也是怕父親會利用他們之間的這些舊怨而施以離間之計。」

  老曹點頭道:「不錯!孫權會狠下心,把他的老娘都派去了夷州,就是因為為父在抵達漢中之前在他們之間動了點小小的手腳,孫權為了讓陸仁安心,才用出了這樣的手段。所以說到底,陸仁與孫權之間的關係也就那樣。」

  曹沖也點了點頭:「那麼父親,陸仁與孫權是這樣的一個關係,與父親之間又是如何?至少孩兒認為,父親剛才也都說過與陸仁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陸仁當初會選擇逃離許都,其原因是父親為了大局著想,把抓到了袁尚給放歸了河北,為的是讓袁紹的三子之間生出內鬥,因而算是有負於對陸仁所作下的承諾,本身算不上是什麼仇怨,了不起也就是父親曾經對陸仁有過失信之事罷了。而在後來袁尚身死,父親不也是把袁尚的頭顱轉交給了陸仁嗎?陸仁當初對父親哪怕是再有怨氣,也早都該消了。」

  老曹想了想,點頭道:「這到是……」

  一句話,此時的老曹還是有那麼點的不確定。而陸仁所謂的因為老曹放走了袁尚,才對老曹生出不滿的事情,在老曹這邊都是明面上陸仁會離開老曹的說法,知道這裡面真實情況的人基本上就沒幾個,曹沖當然也在不知真情的人員名單之中,而老曹也不可能會對曹沖說出真實情況。

  曹沖道:「所以在孩兒看來,陸仁不但與父親之間並無仇怨,反到是還有著幾分舊日的情誼。細看一下陸仁在夷州之後對父親這裡所做的事情,雖然不排除有陸仁自己想要撈著不少好處的心思在裡面,但陸仁的確是幫了父親不少的忙,甚至有好幾次都是至關重要的大忙。」

  老曹再次點頭,因為陸仁前前後後的的確是幫了老曹不少的忙。遠一點的,有建安十二年派出艦隊幫助老曹去擺平烏丸蹋頓,近一點的……就前兩年,曹彰在薊郡和居庸關那裡差點出事,陸仁方面可就及時的派了呂玲綺他們過去增援。雖然說就像曹沖說的那樣,陸仁在這裡面沒少給自己撈好處,但不可否認陸仁確實給予了老曹很多的幫助,省了老曹不少的事。

  所以曹沖這時的看法是:「父親,孩兒認為真要論及親疏關係,我們與陸仁之間,還遠在孫權與陸仁之上。而孫權與陸仁之間在明面上示之以交好,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畏懼父親,孫權更是要擔心父親在攻襲江東之時,陸仁會抄了他的後院,所以但凡有事就會很賣力的向陸仁示之以親好。可是父親,你會認為孫權就對夷州沒有別的心思了嗎?而陸仁就會對孫權沒有在暗中保留下相應的防備之心了嗎?」

  老曹大笑,因為這時的老曹已經多少猜到了一些曹沖後面應該會說出來的話,但也不願打擊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用心去謀略的積極性,所以只是順著曹沖的話道:

  「他二人之間本就是爾虞我詐,那些亂七八糟的別樣心思,怎麼可能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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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子這幾天調整了一下時間,每天的更新會放在中午的時候,不再是之前的深夜十一點左右。)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26 08:20
卷三 第一百七十六回 爾虞我詐(二)

  「他二人之間本就是爾虞我詐,那些亂七八糟的別樣心思,怎麼可能會沒有?」

  說完這句話,老曹頗有些興致的望向了曹沖,示意曹沖把話說下去。

  曹沖這邊也整理好了思路,非常認真的向老曹道:「只是父親,不管陸仁與孫權之間是何等的爾虞我詐,他們對父親的防備卻是不必多說的,而孫權更是有一點機會就要拚命的拉攏陸仁。而回頭想想,父親就不覺得這幾年來,我們與陸仁之間的往來交好就有些不足了嗎?」

  「……」

  這話讓老曹沉默了。就像曹沖說的,最近的這幾年,老曹幾乎就沒做過什麼與陸仁增進友好關係的事情,反到是沒少在陸仁那裡玩一些亂七八糟的手段,然後都被陸仁查覺並化解掉了。套用遊戲裡的術語,就是老曹與陸仁之間的外交敵對值在這幾年裡可上升了很多。要是再這麼發展下去,沒準雙方的外交關係都會變成「險惡」。

  曹沖看了看老曹的臉色,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然後接著道:「孩兒素知父親有掃平天下之志,但不論是劉備、孫權,亦或是陸仁,都絕非可速敗之敵。而在這三人之中,除了劉備之外,父親與孫權、陸仁之間的關係到算不上是什麼死敵,應該適當的與他們保持一些往來,而不應搞得太僵。若如此行事,在時機來臨之時也便於施以合縱之策,於從中取事。」

  老曹點頭,眼睛也跟著瞇了起來。

  曹沖道:「就拿眼下來說,孫權一直在極力的拉攏陸仁,若是江東與夷州真的結成堅盟,孫權藉著陸仁的幫助對抗父親的話,父親征討江東一事就會變得難上加難,可偏偏這幾年父親又有些忽略了與陸仁之間的交好往來,這就使得陸仁向孫權那邊多靠了一些,因為陸仁對父親也有著深深的防備之心。」

  老曹再次點頭。畢竟老曹可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而且非常善於聽從意見,而曹沖此刻所作出的分析也讓老曹非常贊同,因為老曹查覺到自己的確是在這方面有些忽略了。

  曹沖道:「但是父親也明白,陸仁與孫權之間的盟好實際上是受迫於父親之勢,本身並非是牢不可破,陸仁與孫權的心裡也是各懷鬼胎。而父親這幾年之中因為忽略了與陸仁的交好,這多少也會讓陸仁有些自危之心,故而與孫權在明面上顯得愈發親近。如果父親還是像現在這樣對陸仁不管不問,孩兒擔心……」

  老曹「嗯」了一聲,點頭道:「沖兒你說得很對,為父這幾年的確是忽略了與陸仁的交好,卻讓陸仁與孫權走近了這麼許多。那沖兒,你現在的意思是?」

  曹沖道:「孩兒的意思,是想請父親放心大膽的放孩兒去一趟夷州。明面上嘛……孫權之母去夷州的時候說是去尋醫治病,孩兒早年間不是也去夷州治過病嗎?現在只說是舊病復發,需再赴夷州一行也就是了。隨後孩兒自會施以三寸不爛之舌,務必要勸得陸仁放陸蘭到魏境來巡演一番。」

  老曹道:「那麼沖兒,你此行的用意何在?」

  曹沖沉吟道:「很簡單,陸仁與孫權之間並沒有明面上的那麼親近,但父親也不能真的就對他們坐視不理。再相比起孫權,陸仁到是比較容易下手,因為拋開陸仁與父親之間舊日的關係不說,陸仁本身與父親並不會直接的交以兵鋒。反過來說,陸仁也有必需要和父親保有相應的親近往來的必要。」

  老曹笑而點頭:「怎麼說?」

  曹沖道:「孫權交好陸仁,是怕他在與父親交戰之時,陸仁會從夷州出兵侵襲江東之後,而陸仁卻也不可能完全的就會倒向孫權,因為陸仁清楚孫權對夷州亦有染指之意,所以陸仁也有必要要與父親保持著一定的關係,借助父親的強勢來限制住孫權。」

  老曹點頭道:「不錯!我、劉、陸這三家之間,就是這麼一種交錯盤結的關係。」

  曹沖道:「現在孫權與陸仁看上去是越走越親近,但在孩兒看來,陸仁也是在等著父親對他作出些什麼回應。或許陸仁在佔據兩遼之後,還特意的要把公孫淵押去許都,就是在隱晦的想向父親表明些什麼?至少在孩兒看來,兩遼之地他陸仁佔了就佔了,誰還能奈何得了他嗎?他又何必要多此一舉?」

  「嘶……」

  聽到後一句話,老曹也不由得吸了口涼氣。老曹一開始對這個事所作出的分析,主要是聯想到了荀彧在陸仁那裡的事。但是現在被曹沖這麼一提,老曹到是想起來了按自己原先與陸仁打過的那些交道,陸仁不像是那種會對漢室死忠的人才對……

  說起來陸仁還真不是什麼會對漢室死忠的人。但這裡要說明一下,陸仁可絕對不是什麼「奸」,正相反,陸仁當初還是實打實的憤青一枚,打心裡希望自己的國家民族強盛。而陸仁所表現出來的不會對漢室死忠……一個現代人、一個穿越者,哪會把那些封建王權皇權當回事?而老曹又哪裡會明白這些東西?在老曹看來,陸仁不會是什麼漢室的死忠就對了。

  至於陸仁總是打著漢室的臣子之名的事情嘛,呵呵吧,老曹自己也是靠著這種事情起的家好不好?如果說老曹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那陸仁就應該是「借天子之名以正己名」。這些政治手段上的事,也不用說得太多。

  總而言之,曹沖的話算是給老曹提了個醒,讓老曹感覺到自己在某個問題上的方向好像是想偏了。而在現在這個時候,陸仁已經佔據了兩遼之地,讓老曹感到了一定的威脅。如果說陸仁真的是在按照荀彧的思路在走,那麼老曹接下來的麻煩就絕對小不了。可陸仁如果只是想藉著這樣的事情來賺取一些政治資本的話……相比之下,老曹還是比較傾向於後者。而在這種情況之下,老曹也的確是很有必要得和陸仁再多打點交道,把雙方的關係搞好一點。

  退一步說,即便陸仁真的是在按照荀彧的某個思路在走,老曹這裡和陸仁再拉拉關係,把關係搞好一點,也會多出一些迴旋的餘地。而按老曹之前作出的推斷,是認為陸仁和荀彧的這對組合,是在用佔據兩遼與押送公孫淵的事情在向老曹作出警告,警告你老曹別在現在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再說白一點,就是你老曹現在稱了公也就算了,這已經是既成的事實,但你可別再想著進爵為王的事情了。

  要知道老曹是不重虛名的人,這從老曹終生都沒有稱帝一事上可以看得出來。可能這時有人就會說你老曹既然不重虛名,那麼你為什麼要稱公?最後還導致了荀彧之死?

  不好意思,老曹稱公不是為了名,而是為了實。因為按當時的制度,爵位為「公」的人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建立一個藩屬國,老曹要的就是這個有著獨/立性質的「國」。而魏國既然都已經建立起來了,進不進爵為「王」,老曹卻並不是很在乎。

  至於在原有的歷史上,老曹在搞定了漢中之後會成為「王」,仔細的看一看史料可能就不難發現,這其實應該算是老曹在進行政治鬥爭的時候不得不走的一步棋,他要藉著軍功,藉著爵位的上升去打擊一下那些反對派。可就實際意義而言,老曹成為王爵之後除了派頭什麼的更大了一些之外,好像和公爵時期也沒什麼分別吧?

  再反映到現時點,老曹就認為他這種對稱不稱王無所謂的心誠,正好可以拿來利用一下。對外,可以作為與陸仁之間討價還價的籌碼;對內,則可以用來平復一下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士子們的情緒。至於那些跟著老曹,期望著老曹在加官進爵的時候能跟著撈到好處的人嘛……呵呵,老曹會跟他們說別把陸仁給惹毛了,把這些人的仇恨心思轉移到陸仁的身上去,讓陸仁去背這個黑鍋就是,俺老曹其實是很無奈的。(瓶子註:這麼寫老曹,應該比較符合老曹的奸雄形像吧?話說瓶子在寫這一節的時候,頭可都寫大了。)

  這些是老曹心裡的想法,曹沖自然不會知道,而老曹這時冒出了一些是可以試著讓曹沖去陸仁那裡轉上一圈的心思。至於帶出這些話題的,也就是最初的那個被孫權在文化層面上打了臉的原因……牽扯到了這些政治層面上的東東,在文化層面上被打了臉的事就反到顯得不怎麼重要了,最多只能算是順便的讓老曹這裡多了些面子吧?

  不過曹沖要是真的能把這場事辦好,首先就能給曹沖自己賺到不少的政治資本,這是老曹比較願意看到的事。另外要是能把陸蘭給換過來,在魏境來一次巡演,老曹本人對此也是非常的期待。實話實說,今時今日的老曹也算得上是陸蘭的粉絲一枚,多多少少的還真有那麼點追星的念頭。

  再從政治層面上來說,把陸蘭換過來,在魏國也來一場文化盛典,讓魏國這邊的文人士子也揚揚眉、吐吐氣,也能夠給老曹賺回些面子,回敬一下孫權,照著孫權的臉也來上一下。

  只是老曹最擔心的,當然還是曹沖的安全問題。這要是陸仁動了點什麼心思,把曹沖給扣了下來的話……

  但是曹沖馬上就回應道:「對這件事,父親大可放心。其實縱觀陸仁一直以來的為人行事,不難看出陸仁從來就不會把事情做絕,而且對凡事都會留有餘地。就比如說他對孫權,他完全是可以把孫權老母扣留在夷州的,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孩兒認為,陸仁可以說是夾在父親與孫權之間,要藉著父親與孫權之間的爭鬥來從中取利,甚至可以說是要藉著父親與孫權之間的爭鬥來給自己謀得生存的空間。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對任何一方把事情做絕,與任何一方成為死敵,因為那樣會對他不利。」

  老曹沒有馬上接話,而是起身離席之後又跑回了廊下,在寒風之中來來回回的踱了很久很久,最後才向曹沖道:「既然如此,沖兒你就去一趟吧。但是要答應為父,千萬要小心行事,莫要令為父為你擔憂。另外為父再叮囑你一句,千萬不要小看陸仁。這陸仁吧……哪怕就是他當初尚在許都任職之時,為父也常常感覺有些看不透他。而他身上的本事,為父如今更是所知甚少。總而言之,沖兒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諾!孩兒必然謹記於心。」

  天色漸暗,結束了與老曹之間的對話的曹沖回到了自己的房舍之中。等到把侍從趕了出去,並且把房門合上,曹沖這才悄悄的舉袖,擦了擦在這十二月寒冬之中卻還是冒了出來的冷汗。

  「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可以碰上這樣的機會,可要是一句話沒能說好,父親就不可能會放我去夷州。累,真的好累!畢竟父親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長長的鬆了口氣再坐到榻上,曹沖卻望著屋中閃動的燈火發起了呆。良久過去,曹沖才輕輕的歎息了一下,無聲的道:「父親,孩兒知道你甚是喜愛孩兒,甚至有在百年之後讓孩兒來承繼大業的心思。可是父親,孩兒卻寧可父親你將孩兒與那些尋常的子女視作一類……」

  曹沖這麼極積的向老曹提出要去夷州的事,是曹沖想在老曹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然後為自己將來爭取繼承資格的事情作準備嗎?錯了!如果今天向老曹說起那些的人是曹丕、曹植或者曹彰的話,那他們的確是想在老曹的面前表現與爭寵,但曹沖卻不是這種情況。而曹沖的目的非但不是想在老曹的面前表現與爭寵,反而是想要給自己找一條日後的退路……

  (頭好痛,今天只碼了四千多點,就讓瓶子偷一下懶吧……)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26 23:24
卷三 第一百七十七回 心思不同

  在原有的史進程之中,老曹的接班人那可是鬧出過問題。

  其實不止老曹,縱觀漢末三國時期,那些稱霸一方的諸侯,貌似還就真沒有幾個能在這個問題上不鬧點麻煩出來的。

  獻帝劉協?他和哥哥少帝劉辯之間就有過大位之爭,只不過他們這小哥倆這間的這場爭鬥並不是由他們兄弟來主導的罷了;

  袁紹?袁譚與袁尚之間的爭鬥直接就導致了袁氏集團的分裂與加快滅亡;

  劉表?他的倆寶貝兒子,也就是劉琦與劉琮之間的事就不多說了,老曹都在這個問題上直接來了句「生子當如孫仲謀!若劉景升,豚犬耳」。

  不過老曹你別說別人,你自己這裡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曹丕與曹植之間的勾心鬥角在後世也是出了名的,曹植的一首七步詩》更可謂是流傳千古,道盡了這裡面的辛酸與殘酷。

  好了,話不扯遠,還是來看看現時點的曹沖吧。

  可能誰都不會否認曹沖是老曹最喜歡的兒子,搞不好都沒有之一。在原有的史上,曹沖於建安十三年病死,當時年僅十二歲,把個老曹給哭得死去活來,甚至還向曹丕等人毫不顧忌的說出過「此乃吾之不幸,而汝曹之大幸」這樣的話,由此可見老曹是有多麼喜歡曹沖。

  再在此基礎上,曹沖其實都很有可能會成為老曹的繼承人,這甚至是曹丕自己都親口承認過的事情。

  那麼曹沖的命運就真的會那麼好嗎?恐怕不是。誠然,這裡的曹沖因為陸仁這個異數人物出現的緣故而保住了小命,沒有像原有的史上那樣病死在建安十三年,但實際上曹沖的日子可並不好過。這麼說吧,有句俗話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而曹沖的情況則是「蕭牆裡的孩子先懂事」。

  曹沖是聰明的,也正是因為這份聰明,才會受到老曹的喜愛。但也同樣就是因為這份聰明,讓曹沖在小小的年紀就懂得了太多太多的事。

  成為老曹的繼承人?這似乎是件很有可能的事情,甚至有不少人還認為只要曹衝不出什麼意外、不犯什麼過錯,那麼由曹衝去接上老曹的班那就是注定的事。

  那麼情況就真的會是這樣的嗎?如果讓曹衝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可能曹沖會滿臉憂愁的告訴你說:「沒那麼簡單,兄台你可別害我!」

  曹沖受到老曹的器重與寵愛,這都不假。但因為曹沖聰明,所以能夠查覺到其他的那些兄弟對他隱藏在笑臉背後的嫉妒與怨恨。若是一般的兄弟姐妹到也罷了,但有一個兄弟卻讓曹沖不得不用心提防,而這個人就是曹丕。

  曹丕可不是什麼好鳥,其陰險毒辣、翻臉無情,似乎在史料之中都有相關的記載。還是拿曹植來說吧,老曹當時才死了多久?曹丕就忍不住要把自己這個同父同母的弟弟給幹掉,而且還是步步緊逼。當時要不是他們的老娘查覺到情況不對,跳出來拚命的死保曹植,曹植只怕是難逃一死。

  那麼這時再試想一下,一但曹丕接了老曹的班,這個連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都能下得去手的傢伙,又哪裡會放過深受老曹寵愛,與自己卻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曹沖?

  這時問題就來了。曹沖早早的就查覺到了曹丕的陰狠毒辣,怕曹丕日後會加害自己,這個想法完全可以理解。可是你曹沖不是這麼受老曹的寵愛嗎?你加把勁,爭到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不就行了嗎?介時又哪裡還用去怕曹丕?

  說到這裡,還是得把話題給轉回到當時的繼承製度上來。當時的制度是嫡長子繼承製,一但有違於這個制度,就很容易受到他人的非議。而曹丕的身份恰好就是嫡長子,曹沖的身份卻只是庶子而已。在制度方面,曹沖處在絕對的劣勢。

  事實上,老曹想把他的魏國給搞得像模像樣,用現代的話就說是想規模化、制度化,那麼在許許多多的問題上就不可能隨心所欲。而這一時期的魏國內部本來就不穩,太多太多的人都希望老曹辦事能規規矩矩、平平穩穩,在繼承人這個問題上,同樣也會希望老曹能一切都按照應有的規矩來辦。

  就比如說崔琰吧。崔琰可謂是德高望重,其為人正派的作風連老曹都敬畏三分,甚至可以說崔琰都算得上是老曹這邊的士人領袖。也就是這樣的一號人,在老曹秘密徵詢應該立誰為繼承人的時候,公開的表示希望老曹能遵守制度,而且還說「琰以死守之」,據說是當時就把老曹給鬧得嚇一大跳。

  好了,這方面的事就不扯得太多,反正在魏國的境內,人們都希望老曹能一切都按照應該有的規矩來辦事也就是了。而且在此之前,袁紹和劉表可都已經充當了反面教材,給老曹敲了不少的警鐘,也讓太多太多的人有著可以用來規勸老曹的理由。而在這種情況之下,曹沖成為老曹的繼承人的事看似容易,實則卻是困難重重。

  而曹沖呢?曹沖太聰明了,明白自己對這方面的事情絕不能抱有任何的幻想。不但不能抱有幻想,還要趁著老曹現在還在,趕緊的給自己謀求一條逃生的後路,不然的話……要知道老曹今年已經六十多了,這樣的年紀,一些相關的事情都已經提上了議事的日程。一但曹衝要是有所猶豫,亦或是老曹突然那啥了,那自己的這條小命可怎麼辦?

  正因為如此,之前曹沖已經開始選擇了裝傻、裝貪玩,並且還特意的把訓練魏國的足球隊的差事給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來,努力的在向老曹、向曹丕表現得自己就是個喜好玩樂、沒有野心的孩子而已。可惜的是老曹卻有心的想培養一下曹沖,把曹沖從鄴城給調來了漢中,調到了老曹自己的身邊來。

  而時至今日,曹沖還記得當時自己離開鄴城,曹丕特地前來送別之時,隱藏在笑臉之後的那種陰毒與憤恨的目光。那目光,實在是讓曹沖暗中為之膽寒。所以所以,曹沖想趕緊的給自己尋一條後路的念頭也愈發的急切。

  當然了,這後路也不是那麼好找的,總不能讓曹衝將來跑去劉備或是孫權那裡吧?曹沖也沒那個門路對不對?再說得難聽點,就算是真跑去了劉備或孫權那裡,也只會成為一個貌似有那麼點用的傀儡,一個政治上的道具而已。

  想來想去,曹沖就盯上了陸仁的夷州。

  第一,陸仁與老曹並沒有直接上的政治衝突或是軍事衝突,曹沖逃去陸仁那裡,應該不會對陸仁有什麼影響,連帶自然可以讓曹沖在某些事情上比較放心;

  第二,老曹與陸仁之間再怎麼說也有些舊日情面,而且曹衝自己也去過夷州,和陸仁多多少少的打過些交道,對陸仁有個很不錯的映像,所以覺得陸仁能夠容得下自己。

  總之,曹沖就是想藉著這次的機會,再到夷州去看一看,摸一摸陸仁那邊的底。如果陸仁那邊能合自己的願,那麼以後就找個機會逃到夷州去;如果陸仁那邊容不下自己,自己這裡也可以趕緊的調整方向,另尋別的出路。無論如何,總比自己在這裡乾等著要強吧?

  老曹是在十二月搞定漢中,陸仁這邊卻也是在十二月擺平了遼東。而老曹正在漢中那裡對亂七八糟的事情傷著腦筋的時候,陸仁卻是在遼東這裡忙著上上下下的應酬。

  說是應酬一點都不為過。陸仁與公孫恭之間早就談好了條件,而且現在事情都辦妥了,剩下的當然是對各方向的交際與應酬……說句官場上的話,陸仁得安撫遼東民眾嘛!

  就前在些天,公孫恭以遼東之主的身份發下榜文,說自己有愧於遼東百姓,沒能管好公孫淵這個白眼狼,結果導致遼東陷入戰亂之中,多虧人家陸仁陸夷州出手相助,不但幹掉了公孫淵這個白眼狼,還擊退了夫余的強盜、救助了那麼多的遼東百姓。而公孫恭想來想去,覺得這天下之土應該由有德者居之,加上自己的身體又不是很好,恐怕管不好遼東,所以決定把遼東之主的位置讓給陸仁……一句話,演戲、演戲!

  但演戲歸演戲,或許也有很多人都看出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但此時遼東的上上下下都認為由陸仁來治理遼東,的確是要比公孫恭強多了,也讓人放心多了。所以當陸仁裝模作樣的推辭了幾下的時候,馬上就有不少人都跳了出來表示希望陸仁能接下遼東這個擔子。然後再接下來嘛,陸仁當然是「半推半就」的接手了遼東。而這一切的一切就像陸仁自己說的那樣,簡直與當初陶謙把徐州讓給劉備的事差不了太多。

  接下遼東之後有幾件事要做,首先是陸仁得向朝庭上表,懇請朝庭能把「遼州牧」或「遼州刺史」這個官職發給自己。這是官場上的事,而且要知道陸仁可是打著「漢室忠臣」的名頭在做事,所以這個事馬虎不得。至於給朝庭的表文嘛,當然是荀操筆早就寫好了的。

  另外得說一句,漢時可沒有「遼州」,遼東和遼西是歸屬在幽州的治下。陸仁申請的這個「遼州牧」或「遼州刺史」,實際上等於是把遼東和遼西從幽州的州治裡劃了出去。一但事成,東漢就等於是變成了十五個州……原本是十三個,陸仁先是把夷州加了進去成了十四個,現在分出一個遼州自然就變成了十五個。不過這個事在當時也沒什麼,老曹在原有的史上就沒少做分州或并州(合併州郡,不是指那個并州),也正是老曹把十三州給並成了九州。

  這些就不說了,反正陸仁就是這麼做了。如果你老曹看不下去,想派個人來搞事情,那麼陸仁把老曹的人晾起來就是了,實權還不是一樣的在陸仁的手裡?真要是鬧不好,老曹派來的人沒準還會被陸仁給「招安」了呢?就像劉曄那樣。不過相信老曹也不會再犯那種傻。

  官場層場上的事搞定了,接下來就是百姓這邊的事……說白了就是收買民心。再說白一點,辦這個事就倆字:砸錢!

  不過陸仁對於自己這裡要砸錢的事那可是早有準備。事實上,砸錢的事陸仁早就已經開始做了,之前對遼東百姓的收留與賑濟,這本身就是砸錢的事不是嗎?區別可能只在於之前有點屬於雪中送炭,而現在則有點錦上添花的味道。反正是讓遼東的百姓們都覺得陸仁是真的很不錯也就對了。

  而這時已經臨近了來年的正月新年,陸仁也就索性來了個順水推舟,追加發放了不少的東西,說是要給遼東的百姓們過個好點的年。你要知道遼東這邊才剛剛經過戰亂,太多太多的百姓們差點連今年的冬都不知道該怎麼過,現在卻得到了這些,所以對陸仁……雖許不敢說是感恩戴德,但交口稱讚卻是少不了的。

  這會兒的時候,陸仁這裡就正在舉辦著宴會,卻是陸仁以「共迎新年」為外,正在接待著遼東地區的一些地頭蛇……哦,是遼東地區的那些世家宗族。

  說起來,陸仁對那些什麼世家宗族之類的並不感冒,也沒什麼好感可言,但陸仁明白很多事情你根本就是躲不開、逃不掉的,該應付的還是得去應付。不過好在遼東這邊畢竟不是中原地區,這裡的世家宗族什麼的不像中原地區的世家宗族那麼難對付,回頭陸仁真要搞他們的話到也不會太過麻煩。

  這些話就不多說了,而這場宴會嘛,陸仁仍然是搞成了自助餐的那種形式,因為這樣與那些人打起交道來相對來說會比較方便。忙完了兩圈之後,陸仁習慣性的躲去了某個角落甩甩身上泛起來的雞皮疙瘩,一瞥眼卻見陸遜一個人端了個餐盤,正傻呆呆的坐在那裡望著宴會場裡出著神。

  順便說一句,陸仁在拿下遼東之後,陸遜和孫尚香那邊也就撤了軍。且不說陸遜和孫尚香的東線軍團本身的目的只是牽制高句麗,就算是陸仁真的想去打高句麗,眼下也還沒有作好相應的準備工作。不過等到陸仁把遼東這邊給完全搞定之後嘛……

  「伯言,你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你這是在犯著什麼傻?」

  陸遜被陸仁喚回了神,衝著陸仁很尷尬的笑了笑,目光卻又飄向了會場之中。陸仁順著陸遜的目光望了過去,很快就驚訝的發現陸遜的目光居然是在跟隨著會場中的某個女生。而這個女生嘛,到也算得上是宴會會場之中的幾個焦點之一了。

  「伯言,你這是……」

  陸遜臉一紅,他知道他的這點心思可瞞不過陸仁。再看看左右無人,陸遜才悄悄的向陸仁道:「到讓兄長見笑了。只是、只是……唉!愚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陸仁也是啞然失笑:「喜歡上了就喜歡上了,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再過幾天伯言你可就三十七歲了,這個年紀再不討老婆生孩子,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我是你的兄長,你的這個事我其實也挺急的。」

  陸遜看看陸仁,不由得搖頭苦笑道:「唉,兄長,你說得到真是輕巧。我和她之間……唉!她如果只是一介尋常的女子那就好了。」

  說著陸遜又看看陸仁,不住的搖頭道:「兄長,你說我怎麼就總是會喜歡上不該喜歡的女子?當初對蘭姑娘是這樣,現在卻又……」

  頭還在搖,可後面的話陸遜是再也不想說出來了。陸仁本來有心想說幾句的,陸遜卻已經端起了餐盤,看那意思是想去別的地方呆著。看這架勢,陸仁不用問都知道陸遜是想找個地方自己靜一靜,自憐自艾上那麼一番。

  對這個情況,陸仁是又好氣又好笑,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到陸遜的自憐自艾,因為這個時候的男人很可能是最難交流的。

  所以陸仁沒有跟上去,而是呵呵的笑著坐到了那裡,畢竟陸仁自己也剛和那麼些人打完交道,需要這麼個算是清靜的地方休息一下。不過坐了沒多久,剛才被陸遜的目光一直追著的女子卻來到了陸仁的身邊,看似爽郎的笑臉背後卻帶著那麼些的小心翼翼:

  「陸夷州,你怎麼坐在這裡啊?啊……剛才你和伯言是說了些什麼?怎麼沒說幾句話伯言就一臉愁悵的離開了。」

  陸仁的心裡立馬就樂翻了,只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而現在的陸仁已經是四十五、六歲的大叔一枚,早都是過來人了,哪會看不出這女子隱藏在那笑臉背後的小心翼翼是暗含著什麼別樣的意義?

  所以所以,陸仁臉上是微笑著回應道:「沒什麼,就是和伯言說了幾句心裡話而已,伯言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想不通罷了。到是郡主你啊,我怎麼總感覺……感覺你今天格外的漂亮、格外的迷人呢?」

  (瓶子的電腦今天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老是會莫名其妙的自動重啟。一開始以為是電源的問題,後來試著用軟件查了一下,才發現是顯卡的問題。再找朋友問了一下,朋友說顯卡的硬件應該沒事,有事的應該是瓶子的顯卡驅動沒裝好,讓瓶子卸載之後再重裝,搞了好久才算是搞定了。耽誤了更新的時間,請大家見諒!)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28 00:00
卷三 第一百七十八回 心思不同(二)

  「沒什麼,就是和伯言說了幾句心裡話而已,伯言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想不通罷。到是郡主你啊,我怎麼總感覺……感覺你今天格外的漂亮、格外的迷人呢?」

  會被陸仁習慣性的稱唿為「郡主」的女生,除了孫尚香也再無他人。而此刻聽了陸仁這帶著些算是讚美的話,孫尚香就下意識的打晾了一下周身,然後就向陸仁甩了個衛生眼:「陸夷州你這是在稱讚尚香,還是在藉機調戲尚香?」

  對於自己對孫尚香的「毒害」程度,陸仁那當然是再清楚不過。而與孫尚香這樣的女生開些這樣的玩笑,對陸仁隱藏的「賤品」來說也是種樂趣,所以就樂呵呵的回應道:「當然是稱讚,不過郡主認為我是在調戲郡主的話到也亦無不可。不過郡主你該明白,正因為郡主你的風華美麗讓人心中會生出讚美之意,也才會勾得人想與郡主親近一下。」

  孫尚香又甩了個衛生眼給陸仁,但也沒有生氣。男人有「賤品」,女人又何嘗沒有?所以對於這種雖然帶著點調戲的意思的言語,只要不是那種太死板的女人,一般來說還是讓她們聽了覺得很舒服的。再說了,孫尚香今年也都快三十歲了,早就不再是那種青青嫩嫩的小女生,一些這樣的玩笑又哪裡會接受不了?

  不過在向陸仁甩完了衛生眼之後,孫尚香又有意無意的往陸遜那邊望了一眼,然後就不免有些憂慮的問道:「陸夷州,你們剛才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啊?能不能告訴我?」

  陸仁可不是二百五,所以深知剛才的那些話可不能這麼直接的就告訴孫尚香。再想了想,陸仁就仰頭四十五度角的斜望,故作姿態的輕嘆道:「郡主你就別為難我了,我們男人之間的一些話,又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就告訴你們女子?唉……要是我家小蘭在這裡就好了。」

  不提陸蘭還好,這一提起陸蘭,孫尚香的臉上馬上就是一緊,但也只是那麼一瞬之後就恢復了原樣,接著就不動聲色的道:「怎麼又扯到小蘭的身上去了?啊,我明白了,伯言這是在對小蘭單相思了吧?」

  陸仁笑著搖了搖頭:「郡主你誤會了。不過說起來,當初我的確是有過想過小蘭許配給伯言的心思,但是我向小蘭承諾過,這種事她如果不同意,我就絕對不會去強迫於她。小蘭要是想嫁給誰,完全看小蘭自己的意思。至於伯言嘛……很可惜,伯言雖然才華出眾,但卻還真沒有本事去打動小蘭的芳心。」

  孫尚香又向陸仁甩過去了一個衛生眼。孫尚香與陸蘭的關係不錯,算得上是閨蜜,所以陸蘭的一些心思,孫尚香還是比較清楚的。而在此刻的孫尚香看來,說出這樣的話的陸仁實在是有那麼些的欠揍,你丫/的潛台詞是不是想說小蘭喜歡著你,而你這魂淡卻「最難消受美人恩」?

  陸仁到沒注意這個,而且孫尚香是什麼想法陸仁也不可能知道,所以陸仁只是抿了口酒之後再接著道:「我剛才說可惜小蘭不在這裡,其實是想說我忽然想起來了一首歌,讓小蘭把這首歌唱出來的話,到是非常的合伯言此刻的心境吧。」

  孫尚香聽了這話就是一愣:「什麼歌啊?非要小蘭來唱嗎?陸夷州你不是也精通音律的嗎?那先生你就不能唱出來給我聽聽?」

  陸仁笑了:「可以啊!不過事先聲明,我只是把這首歌唱出來而已,絕沒有別的意思,郡主你可千萬別以為我是有別的什麼想法,那樣的話可太冤枉我了,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

  孫尚香又是一個衛生眼甩了過去:「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陸仁又笑了笑,然後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旋律再清了清嗓子,這才低聲的吟唱了起來:「為什麼只和你能聊一整夜/為什麼才道別就又想見面/在朋友裡面/就屬你最特別/總讓我覺得很親很貼……」

  這一曲戀人未滿》一唱出來,孫尚香當時就沒了聲音。順便說一句,陸蘭是於建安十二年被陸仁推上舞台,到現在已經七、八年了,而在這七、八年之中,陸仁幫陸蘭「抄」來的歌可不是一首兩首,像戀人未滿》這麼經典的歌陸仁當然不會放過。但是考慮到當時的許多因素,陸仁適當的把當中的幾句詞修改了一下,連歌名用的也不是戀人未滿》。

  這些是題外話,只說孫尚香在聽了幾段之後,忍不住向陸仁擺擺手道:「陸夷州,別唱了。你說這首歌合伯言現在的心境,是不是說……」

  陸仁似笑非笑的望向了孫尚香:「別急,我話沒說完。我是想說,這首歌如果是由你去向伯言唱的話,可能會別有一番意味吧。」

  孫尚香再是一愣,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臉頓時就紅到了脖子梗。已經快三十歲的她,在這一刻竟然像是變成了嬌羞的少女,在那裡低著頭玩著了手指頭。

  不過孫尚香畢竟是孫尚香,本身就性格爽朗不說,而且還被陸仁「毒害」好多年,這些許的嬌羞很快就被孫尚香給轉化成了厚臉皮,勐一抬頭再雙手叉腰,衝著陸仁沒好氣的道:「沒想到被陸夷州你給看出來了……是啊!姐姐是喜歡上了伯言,陸夷州你有意見?」

  陸仁笑著舉手投降:「沒有沒有!郡主你看上了誰是你自己的自由,我陸仁又有什麼權利去幹涉你?再說了,我陸仁就算是有本事去管天管地,卻也沒本事去管別人心裡在想著什麼吧?」

  孫尚香以很傲嬌的姿態「哼」了一聲再順便的甩了個衛生眼給陸仁,到也是御姐氣場十足。不過在擺完了這點pose之後,孫尚香的神情卻忽然黯淡了下來,默不作聲的咬著嘴唇的坐到了陸仁的身邊。

  片刻過去,孫尚香先是抬眼望瞭望那邊正熱鬧著的宴會會場,看那目光像是在搜尋著陸遜的身影,然後才幽幽的向陸仁道:「陸夷州,可能有些話,我也只能跟你說了。」

  陸仁幫孫尚香續滿了杯,笑而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伯言開這個口?沒事啊,這不有我嗎?我幫幫你們。」

  孫尚香又看了看陸仁,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夷州,我孫尚香又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羞羞答答的女子,只要是我喜歡上了,我又有什麼不敢說出口的?」

  陸仁一想也是哦!這要說起來,孫尚香還真就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女子,要她去搞什麼羞羞答答的事,根本就不符合孫尚香的性格。

  而這麼一想之下,以陸仁在這個時代已經混了那麼多年的經驗,馬上就意識到孫尚香這是在心中有著些什麼顧慮,而且是什麼樣的顧慮,陸仁也大概的猜到了。

  就彷彿是在映證著陸仁的猜想,孫尚香有些黯然的趴到了桌案上,說話的語氣也帶出了幾分的幽怨:「陸夷州,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很好,可以說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是人質來對待,但我孫尚香卻也不是那種會恃寵而驕的女子。每時每刻,我其實都很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郡主,別想得太多……」

  孫尚香搖搖頭:「不想能行嗎?很多的事情,又哪裡能由著我的性子亂來?」

  說著孫尚香就抬起了頭望向陸仁:「再說了,我的終身大事本身也由不得我自己,就像當初我都準備好了要嫁給劉備那個老頭子。只不過後來意外的來到了夷州,到是讓自己又多自由自在了好幾年。」

  陸仁想了想,還是決定別馬上就說話的好。陸遜那傢伙是想自己靜一靜,自憐自艾上一番;而孫尚香嘛……這會兒的孫尚香說得搞笑點就是化身成了香怨婦,最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聽她把話說完的聽眾。

  再看這時的孫尚香到是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陸仁一番,然後就傻傻的一笑:「陸夷州,你知道嗎?我本來都是準備嫁給你的。」

  「噗」

  陸仁這都準備對香怨婦來個洗耳恭聽,順手就灌了口酒到嘴裡,結果孫尚香的這句話當時就讓陸仁把一口酒全都噴了。勐咳了一陣把氣緩過來,陸仁哭笑不得的向孫尚香道:「郡主,你這是在逗我玩的吧?」

  孫尚香依舊搖頭:「沒有,我真沒有開玩笑。記得當時夷州與江東交兵,我自願以人質的身份來到夷州,算是稍止了兵戈。而接下來為了兩家之間能再親近一些,不再發生刀兵之事,我真的是準備好了再進一步,從人質變成你的夫人。」

  以當時的時代背景,這到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很正常的事,所以陸仁很快也就理解了。但理解歸理解,陸仁還是忍不住向孫尚香問道:「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也未免太委屈郡主了。別的不說,就說郡主你難道會喜歡上我?至少我陸仁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能讓郡主你看得上的地方。」

  孫尚香幽怨的臉上這時到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這你別說,那時的我還真感覺有那麼點的喜歡你。」

  陸仁搖頭:「不對,你那應該不是真的喜歡,而是……嗯,要我說,當時的你還是個小女生,對事業有成的人有著一份崇敬之意才對。是仰慕,但並不是愛慕。」

  孫尚香想了想,點頭道:「嗯,沒錯,就是這樣,不過這也是等我再長大了一些才明白的。但話又說回來,當時的我帶著這麼幾分的仰慕之心,覺得即便是真的嫁給了你,也不算是太委屈自己。哎?對了哦,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到也很想向陸夷州你問一句,你有沒有對我有過什麼非份之想啊?」

  陸仁一樂:「如果是在幾年前,你還是個小女生的時候,有些話我還真不敢跟你說,不然非鬧點事情出來不可。不過現在的你懂事多了,一些話說出來也沒關係了。郡主,你人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好,特別是……」

  說到這裡陸仁實在是忍不住望孫尚香傲人的雙峰上掃了幾眼。畢竟這對「胸器」,那可是擱現代社會都能秒殺大批宅男的存在。

  孫尚香又不是小女生了,加之被陸仁「毒害」頗深,當然知道自己這傲人的資本。所以在面對陸仁投過來的目光的時候,雖然是一個衛生眼甩了過去,但卻故意的直了直腰再挺了挺胸,讓那傲人的飽滿多堅挺了幾分。這是在十二月的嚴冬,天氣冷穿得多,要換成是在盛夏之季胸脯那裡能露/出來點,詁計當時就能把一些抵抗力差些的雄性牲口的鼻血給刺激得流得滿臉都是。

  饒是陸仁這種厚顏無恥的傢伙,在面對孫尚香這個動作的時候也不免敗下陣來,很勉強的才把目光收了回來,這才幹笑著搖搖頭道:「郡主,我陸仁也是個好色之人,對此亦從不否認與避諱。總之,以郡主的美貌與這勾人魂魄的身段,要說我對郡主你沒有過什麼非份之想,那不但是在騙人,也是在欺己。只不過嘛……」

  孫尚香眼大雙眼,好奇的問道:「只不過什麼?」

  陸仁正了正神,輕輕的搖頭道:「太多太多的事,我是不能亂來的。而對郡主你,我雖然自認為有得是機會下手,但卻要對你敬而遠之啊。」

  孫尚香愈發的好奇了:「這怎麼說啊?」

  陸仁道:「別的我也不說,就說身份吧。郡主你可是吳候的妹妹,身份非同一般。而我嘛……郡主你在來我夷州的時候,我已經幾個老婆了?」

  孫尚香愣了愣,然後就掐起了手指頭:「蔡姐姐、秀姐姐、甄家小宓、糜氏小貞……四個。」

  陸仁道:「對啊,四個。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有了正妻文姬。多年下來,她陪著我勞累奔波、生死與共,而她的德才品行無可挑剔,也從來就沒有犯過什麼錯。然後再來看看郡主你,以你的身份,如果是嫁給我的話,難道是成為我的一房妾室?以你的身份,真要是嫁給我的話,可以說我就必須得把正妻的位子交給你,不然對江東那邊我又如何交待?可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又如何對得起文姬?如何向我的夷州民眾們交待?」

  孫尚香再次的愣住。這回是想了很久才明白過來,不由得搖搖頭道:「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點,這樣的道理,竟然到這個時候,還是被陸夷州你說出來,我才能明白過來。」

  陸仁道:「以郡主你的聰明,我覺得你不是早不能想明白,而是你刻意的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罷了。」

  孫尚香歪著頭想了想,輕嘆道:「也許吧……哎?剛才我們本來是應該說到哪裡的?」

  陸仁也感覺這會兒和原本的話題跑偏了很多,當下就回想了一下道:「你是說到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和伯言之間……」

  孫尚香的神色頓時又黯淡了下去,老半晌的才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對伯言有了些別樣的感覺。可是陸夷州,這個事不是我自己就能作主的。而我和伯言之間雖然……唉!」

  陸仁心說果然是和我想得一樣。你孫尚香不是一般的女子,本身就是作為孫家的政治聯姻籌碼的存在,這方面的事情絕對不能由著你自己亂來。如果你真的想跟陸遜來場「羅密歐與朱麗葉」或是「梁祝」一般的戲碼,搞不好就要引發陸仁與孫權之間的矛盾,一但有所激化那更不是開玩笑的事。

  誠然,陸仁這裡是很樂意出現這樣的事情的,而且陸遜是陸仁的族弟,同時也是陸仁最得力的幫手之一,所以陸仁也可以去選擇向孫權正式的提親。但問題就在於孫權那邊要是不同意又怎麼辦?這裡可別忘了孫尚香差點就嫁到了劉備那裡去的事,天曉得孫權那頭還有沒有打著這樣的算盤哦!

  萬一孫權還是準備在合適的時候把孫尚香送嫁給劉備可怎麼辦?陸仁在這裡面插上一槓子,孫權那頭怎麼辦?劉備那頭又怎麼辦?這要是鬧了個糾纏不清的局面下來……那就呵呵吧!

  陸遜是聰明人,孫尚香也不笨,所以這倆貨能看到這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隱情。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倆貨都選擇了把這怪怪的感覺深深的藏在心底的做法。陸遜會向陸仁感慨著說他怎麼就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而孫尚香則是選擇了找個機會向陸仁倒倒心裡的苦水,感慨著自己明明對對方有感覺,卻不能向對方說出口的事,只能是在一旁關注著而已。

  孰不知此刻的陸仁真的是心裡都樂翻了。看看眼前一臉幽怨之意的孫尚香,陸仁冒出了一連串惡作劇一下的心思,所以是咳了兩聲之後再搖搖頭,用帶著深深的惋惜之情的語氣向孫尚香道:「郡主,不如我也告訴你實話吧。其實剛才伯言向我提起的,就是……就是他其實也非常的在意郡主你,只是因為和你有著同樣的顧慮,所以才只能是遠遠的望著你而已。」

  孫尚香抬眼看看陸仁,語氣低迷而憂傷:「我、我知道……」

  (四月一號,瓶子這裡例行月初盤點,累得夠嗆。本來按瓶子的習慣今天都會打條子休息暫停一天的,但想了想還是把這一更碼了出來,就是有點晚。)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3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4-28 23:56
卷三 第一百七十九回 心思不同(三)

  夜色已深,喧鬧的酒宴亦早已散去。

  不過陸仁此刻卻還沒有入睡,而是在他的登陸艦通訊艙中正在和夷州那邊的人通著話。

  「荀公,夷州那邊的事我就交給你了。眼下我剛剛拿下遼東,有太多的事情要辦,我必須得留在遼東這裡坐鎮。」

  荀彧點頭回應:「義浩你放心,夷州有老夫在,一定會盡全力而為之。不過你現在身邊缺少出謀劃策之人,你是把子陽或是元直調到你的身邊去?」

  陸仁想了想,輕輕點頭道:「正月之後讓子陽過來吧。至於元直……廣州泉州一線是我們的咽喉要地,元直也已經在這一線鎮守多年,熟悉各地的情況,不可輕動。」

  荀彧對此也點頭稱是。接下來,兩個人就商量了一下有關於遼州開的相關之事。而在這方面,基礎的農業當然是不能放鬆,況且兩遼地區的農業潛力還是很大的。

  除去不能忽視的農業,陸仁主要的目光當然是放在了礦產與工業展上。事實上陸仁為什麼會搞宴會,積極的與遼東地區的一些世家宗族打交道陸仁就是想鼓動著這些遼東地區的世家宗族去挖礦和搞產業。這一類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憑著陸仁去搞,多半隻會收回來一個事倍功半的結局。

  總之一句話,該給的甜頭給出去,陸仁只要作好相關的管理與調度就行。而遼東這邊的這些世家宗族能夠查覺到他們在陸仁的管理模式之下所能夠獲得的巨大利益,當然也會鼓足了勁的想往陸仁的圈子裡鑽。所以所以,之前的宴會也才會搞得那麼熱鬧,而陸仁為了應付這些人,真的是頭都忙暈了。

  該商量的都商量完,荀彧就先行告辭離去,得留點時間讓陸仁和家裡人打個招呼。別的不說,甄宓這都快生了,陸仁卻不得不趕赴了遼東,沒能留在夷州守著孩子的出生。荀彧又不是工作機器和不通情理的人,在這件事上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陸仁的說。

  因為臨近新年正月,糜貞也都已經從呂宋趕回了夷州,平時負責陸仁人身安全的貂嬋,這回也因為一些事情走不開而留在了夷州。所以在荀彧離開之後,陸仁的這四個老婆是一齊擁到了通訊器那裡和陸仁打招呼,其中最顯眼的當然是大著肚子的甄宓。

  相互之間扯了幾句,開了點夫妻之間的玩笑,身材因為安心養胎而都有些走樣的甄宓摸著大肚子向陸仁道:「義浩,孩子都快出世了,可你只顧著忙,都還沒有給孩子定下名子。你是不是可以想一想?」

  陸仁雙手一攤:「你們四個,哪個不是知書達禮之人真要說起典籍什麼的,只怕個個都在我之上,給孩子取名子當然會比我取得更有水準。」

  蔡琰馬上就瞪了陸仁一眼。而陸仁主要是之前忙暈了頭,使得陸仁這會兒的腦子有點不太靈光,所以一些事情沒能反應過來。但是被蔡琰這麼一瞪……都這麼多年了,陸仁與蔡琰之間怎麼說也有那麼點靈犀相通,因此馬上就明白了蔡琰的這一瞪之中隱含著什麼意思。

  其實說白了,就是蔡琰在提醒陸仁,你可不能表現得這麼的漫不經心,這很容易就讓甄宓誤會著你陸仁是不是不怎麼關心她和她將要生下來的孩子。而陸仁對此也只能是在心中暗自苦笑,心說老婆多了其實也挺麻煩的。

  不過老婆大人都了話了,陸仁也不敢怠慢。先是打了個哈哈算是應付一下,然後陸仁就認真的想了起來。好一會兒過去之後,陸仁就甩了個響指道:「如果是女孩……現在正是嚴寒之季,就取名為霜吧;如果是男孩……」

  說到這裡陸仁也忍不住有了點惡搞的心思:「若是男孩,就取名為『游』,因為他出生的時候,他的老爹卻還有如一個遊子一般漂零在外。文姬,你的才學最好,你個名字如何?」

  「陸霜?」這個名子沒什麼可說的,作為一個女孩子的名子沒有問題;但是「陸游」這個名子嘛……反正陸仁在說出來之後都想扇自己倆耳光再說。而歷史上的陸游是什麼人,這裡也就不囉嗦了。

  不過蔡琰她們又哪裡會知道那些而當事人甄宓的功底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在她兩個名子都挺合她的意,但甄宓又清楚在才學方面,自己和蔡琰可沒法相比,所以就用期待與徵詢的目光望向了蔡琰。

  蔡琰想了想到也沒什麼意見,畢竟這倆名子都還不錯,自己這裡也用不著去吹毛求疵,而且真要是說得太多了,搞不好在甄宓那裡還有反效果。

  於是乎,陸仁即將出生的第五個孩子的名子就這麼定了下來。但再接下來,陸仁就用很是戲謔的目光盯住了糜貞,壞笑道:「阿貞,在你們幾個之中,你和我是相識最早的,但是現在你卻是……嗯嗯,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你倆是不是也該努力努力?」

  在陸仁的這四個老婆之中,糜貞是屬於商場女強人這個類型的,為人行事的風格也因此是最為果敢沷辣的一個,對陸仁更是最不客氣的一個。但見她毫不客氣的向陸仁豎起了雙手的中指,哼聲道:「來啊!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老娘可正在虎狼之年,只要你敢來,怎麼把你給榨成乾屍!」

  眾皆壞笑,陸仁則是被鬧了個哭笑不得,心說我對她們的「毒害」是不是有些過了頭了再這麼下去,老子搞不好會「夫綱」難振的。

  笑過鬧過,陸仁就正了正神再向蔡琰道:「文姬,有件事你得我去辦一下。你去幫我準備一分厚重的聘禮,然後找個合適的人送去江東孫權那裡。」

  蔡琰她們都是一愣:「聘禮江東孫權義浩,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仁一笑:「向孫權下書納聘啊!目標嘛,孫尚香孫郡主。」

  蔡琰她們的臉色頓時就有點難貞更是忍不住向陸仁道:「義浩,你還是忍不住要向人家孫郡主下手了嗎我說,這合適嗎?」

  陸仁雙手一攤:「下手是下手,但可不是我哈!你們可別冤枉我。我光是你們四個都有些應付不過來,動不動就要把我榨成乾屍的,要是再加上一個豈不是得要了我的老命?」

  糜貞回以冷笑:「嗯嗯,你還真好意思說!你到現在都和小蘭糾纏不清,可小蘭畢竟跟了你那麼多年了,大家生死與共的,我們都沒啥意見。可你到了,小蘭這裡還沒解決,卻又想著要往家裡領。還有,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跟邪馬台的卑彌呼還有一腿。」

  順便說一下,糜貞這時所說的「卑彌呼」其實就是當初的「次卑」,原先的上代卑彌呼已經在三年前病逝了,次卑在繼任之後就承襲了卑彌呼這個名號。而這種繼承者在繼任之後承繼名號的事情在世界各地都有,就不多說了。

  另外嘛,現在的倭島,至少是從尾張三河一帶地區算起的南部地區,同時也是當時的倭島生產力相對較高的地區,基本上已經全部被陸仁給納入了掌控之中。至於尾張三河以北的地區由於多山多峻,各方面的開不便,陸仁在短時間之內既沒有能力,也不想把資源和精力投入進去。反正倭島幾片較大的平原地區和達地區都在自己的手裡,北部倭島的那些個土著也鬧不出什麼花來。等到陸仁把一些事情解決之後,再去解決掉那些倭島土著也一樣。

  再就是對於卑彌呼與其部族聯盟型的邦國,陸仁到也沒有玩得太過火,而是把一些殖民策略給搬了出來。說白一點,就是陸仁對倭島仍然是採取了軟刀子捅人的策略,把自實的殺意隱藏在了給予卑彌呼他們的好處的背後。

  只要一有條件,陸仁就會積極的把文化系統灌輸過去,把適量的漢民給輸送過去,採用這種積極而主動,又分友好的手段,正在逐步逐步的主動融合掉倭島的人。而這種方法在短時間之內是多少效果的,可一但時間一長,某些的東西已經成型之後……哼哼!

  反觀卑彌呼,她其實也算得上是一個頗有些心機的女子。只是她的那點心機,又哪裡是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陸仁的對手要說讓陸仁與漢末三國中的那些老謀深算的人過招,陸仁的心裡是有點虛,可要說對付卑彌呼這麼個小妮子,陸仁到也自認還沒啥問題。

  這麼說吧,卑彌呼很清楚她能夠順利的繼承下現在的位子,與陸仁的幫助是密不可分的,而她如果想在這個位子上坐牢坐穩,就得牢牢的抱緊陸仁的大腿。要知道卑彌呼雖然都已經接位三年了,可亂七八糟的政敵可還有著不少,不抱緊陸仁的大腿可不行。這要是萬了個一的被自己的政敵用什麼方法抱到了陸仁的大腿,那卑彌呼可就玩兒完了。

  所以所以,卑彌呼對陸仁那可是灰常灰常的狗腿。而陸仁呢卻也是在利用著卑彌呼的這種心理,在巧妙的玩弄著軟刀子捅人逐步融合掉對方的策略。再要論及陸仁與卑彌呼之間的關係嘛……用陸仁自己的話說,簡直就是一東方版本的「埃及豔后」,卑彌呼幾乎是一逮住機會就想往自己的身上靠,以求能與陸仁之間有那麼點不尋常的關係,然後利用與陸仁之間的這層關係來保證自己在卑彌呼系譜中的身份與地位。

  當然了,這種事對於玩政治手段的女人來說也無可厚非,畢竟政治這玩意兒本身就是無比黑暗的存在。再說得難聽點,你想玩這招,沒有相應的資本還玩不了,好在卑彌呼在這方面還是很有那麼些資本的,反觀陸仁對卑彌呼也很有那麼些興趣和性/趣。畢竟陸仁在某些事情上也真心不是什麼好鳥,早就有了想要狠狠的「鞭跶」一番倭島女子的想法了。

  而這次的遼東宴會,卑彌呼在聽說陸仁會去遼東的時候,也急急忙忙的就從倭島邪馬台趕到了樂浪,為的不外乎就是想找機會勾引一下陸仁,把某些事情辦妥,這樣卑彌呼才能安得下心來。

  反過來,陸仁也明白對卑彌呼這只「小乳鴿」也不能再這麼晾著下去了,因為一但晾過了頭,導致卑彌呼在心中不安之下崩壞了心裡的某根弦,那麼對於陸仁對倭島捅軟刀子的策略可沒什麼好處。說白了,就是陸仁得把大腿適當的鬆一鬆,讓卑彌呼能夠抱得更緊一點,不然卑彌呼感覺陸仁的這條大腿抱不穩,改為去抱別的大腿的話,那不是在給陸仁找麻煩嗎

  再出於個人的某些心理陰暗面,陸仁這次來遼東也是準備把卑彌呼這只「小乳鴿」給清蒸油炸再生吞活剝。而這檔子事,陸仁並沒有對蔡琰她們隱瞞,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糜貞對陸仁說出那些話的情況出現。

  此刻聽到糜貞譏諷自己和卑彌呼「有一腿」,陸仁只能是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心說我這不還沒有下手嗎而且這不是怕你們誤會什麼,我還特地的提前跟你們打過招呼嗎糜貞你丫/的在說這話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這個時代的社會環境老子如果真的是想多整幾房妾室,難道還用得著找你來批準不成說得不客氣點,老子在這個時代也是好男人一枚好夫君一個,換成是別的女子,都不知道上哪去找老子這麼好的夫君!

  當然這些全都是玩笑話,糜貞也就是和陸仁鬥鬥嘴罷了。畢竟在陸仁的四個老婆之一,就屬糜貞平時呆在陸仁身邊的時間最短,因為呂宋那邊的金礦開採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需要糜貞在那裡緊緊的盯著。

  蔡琰笑也開得差不多了,就輕咳了一聲再站出來打圓場:「好了阿貞,別鬧了。還有義浩,大家這麼多年了,你什麼為人什麼脾氣,我們能不清楚嗎那些逢場作戲的事,你只管去做就好了,最多最多也不過就是再給我們領個姐妹回來而已。」

  陸仁趕緊擺手道:「不會不會,卑彌呼我可不能領回來,因為我需要她在倭島鎮住倭島上的原住民。最多最多,我也就是每年抽點時間去一趟倭島,讓她慰/安我一下罷了。」

  陸仁這也是很惡意很有心的把「安慰」故意說反了一下,但蔡琰她們當然不可能會明白陸仁的這些滿滿惡意。而話說到這裡,蔡琰也就轉回了正題:

  「不開玩笑了。義浩,你說讓我準備聘禮送去江東向孫郡主下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萬一出了什麼錯,豈不是會誤了你的大事還有,這個事你為什麼會讓我來辦交給荀公他們去辦不是更好嗎?」

  陸仁道:「不一樣的,因為我這是在幫伯言向江東提親。伯言已無直系的長輩,所以是得由我這個族兄來說媒下聘。而我現在在遼東走不開,文姬你是她的長嫂,當然是得由你來辦這件事才最合適。俗話不都說『長嫂如母』嗎?」

  「哦,是這樣……」

  蔡琰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其實簡單點說,陸仁這就是在走當時的時代背景之下的那些禮法流程。陸仁不笨,明白有些事自己可以胡搞瞎搞,但也有很多事卻絕對不可以胡來亂來,該走的流程還是應該去走,不然的話就肯定是麻煩多多。而這樣的一件事,由蔡琰出面,以陸遜的長嫂的身份來向江東提親下聘最為合適。

  不過這時甄宓卻很是不解的開了口。甄宓是陸仁的財政部長,相應的自然會知道很多政治層面上的隱情:「伯言和尚香他們兩個怎麼湊到一塊兒去了雖然仔細想想,他們倆無論是樣貌才幹,還是年紀什麼的都挺班配的,可是義浩,我都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孫郡主她的身份可實在是……」

  陸仁笑著擺了擺手:「那些話是我對你說的,裡面會有些什麼敏感之處我又哪裡會不清楚不過這回既然是我提出來的,我就肯定是有著相當的把握。」

  話到這裡陸仁也不免輕嘆了口氣:「我們夷州與江東之間是曾經打過仗的,而之後能變得相安無事,甚至是多有親密,使得彼此之間都免去了太多的麻煩事,這都與孫郡主有著莫大的關係。我陸仁敬重的女子不多,人家孫郡主是其中之一。而為了兩家之間的交好往來,人家孫郡主已經犧牲掉了自己的青春年華,我這裡對孫郡主也是多有利用。現在仔細想想,我都覺得挺對不起人家孫郡主這麼個女孩子的。好了,現在有了這麼個機會,人家孫郡主伯言,伯言對孫郡主也是很有些感覺,那我們幫幫孫郡主幫幫伯言又有什麼關係?」

  甄宓滿腹狐疑的陸仁。以她對陸仁的瞭解,還有主持財務工作時連帶著對政治權謀上的瞭解……反正甄宓是皺起了眉,心裡的一句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真的是這樣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3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5-1 00:15
卷三 第一百八十回 心思不同(四)

  這會兒的時間,已經是深夜兩、三點了。

  陸仁在結束了與蔡琰她們的交談之後,來到了登陸艦的休閒艙中,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推拿椅上放鬆自己。別奇怪,這艘登陸艦本身就是多功能型的,之後陸仁和雪莉又花了不少的時間進行過改修,加了不少地球科技系譜裡的東東進去,而像推拿椅這樣的玩意兒,對雪莉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隨手就能搞出來,到是讓陸仁多了件能夠讓身子舒舒筋骨的東西。

  回想了一下之前與蔡琰她們的對話,陸仁的嘴角卻也掛上了很古怪的微笑。

  就像甄宓心中所想的那樣,陸仁當時對蔡琰她們說出來的話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但憑心而論,卻也不是虛話、假話,因為陸仁確實覺得孫尚香鬧成現在這樣挺可憐的。二十來歲剛出點頭的年紀,就帶著心靈上的創傷跑來夷州當人質,而且一晃就是這麼多年,幾乎可以說是把一個女孩子最青春、最美麗的年華扔在了自己這裡。

  到現在孫尚香都快三十歲了,卻仍舊是老/處/女一枚。你要知道在那個時代女孩子嫁人往往都比較早,一般十五、六歲嫁人,二十左右就有了孩子。要是再快上一點點,四十歲左右就能當上奶奶。而一個條件其實很不錯的女孩子,卻到三十歲都還沒能嫁人……呵呵吧,這個事要擱到大齡剩女比比皆是的現代社會可能還沒啥大不了的,但是在那個時代,那種的思想觀念之下其實可是讓人非常難受的。

  這些不再多扯,而今時今日的陸仁也算得上是政場裡的老油條一根,不可能會只是因為可憐孫尚香就去做這件事,因為陸仁明白這裡面牽扯到了不少的敏感關係。

  就拿劉備那方面來說,當時孫尚香差一點點就要嫁過去了,換句話說就是孫權與劉備之間已經有了聯姻的婚約,而接下來孫尚香跑來陸仁這裡當人質,難免的會有一些是陸仁破壞了孫劉聯姻的感覺在裡面。

  然後吧,陸仁、劉備、孫權這三方之間的關係是很微妙的,說白了就是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很和諧,可在背地裡卻是什麼手段都玩得出來。劉備方面的戰略計劃是佔據荊州之後再進圖蜀中,要擔心的除了北方的老曹會揮師南下之外,對於孫權對荊州的覬覦也是不得不防。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劉備方面也巴不得孫權與陸仁之間鬧點程度上比較合適的矛盾,這樣就可以利用陸仁的勢力來牽制住孫權,進而使劉備對蜀中的戰略計劃少去一些後顧之憂。換句話說,就是陸仁這裡要是有點什麼把柄給劉備方面去抓,劉備方面絕對會二話不說的就抓起來再加以利用。

  都說了陸仁已經是老油條了,又哪裡會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道?而在孫尚香的這件事情上,無疑就很容易被劉備方面給抓到把柄。當然了,陸仁知道太大的事情是鬧不出來的,劉備方面最希望看到的局面應該是陸仁與孫權之間互相敵視和關係緊張,然後孫權就把相應數量的部隊調去臨海地區用來防備陸仁,這樣就可以減輕孫權方面對荊州的壓力。

  但同樣的,劉備方面也絕對不希望孫權和陸仁真的打起來,因為那樣的話就太容易被北方的老曹所加以利用。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劉備方面絕對會卯足了勁在孫權與陸仁之間扯皮,既從中挑拔卻又不失時機的扮演老好人,而諸葛亮恰恰就是這方面的高手啊!

  那麼陸仁這裡呢?要是為了一些這樣的事情和孫權把關係搞得太緊張,對陸仁可沒有什麼好處可言。夷州的發展,需要的是一個安定和諧的氛圍,要是和孫權的關係搞得不太好,彼此之間總是那麼劍拔弩張的,這對夷州的快速發展可不是什麼好事。百姓們的心都安不下來,那還種個菊花的田、做個菊花的工啊?

  所以所以,儘管陸仁覺得孫尚香可惜了,但也一直是對這個事選擇了視而不見的態度。同時陸仁也算是為了補償一下孫尚香這個可憐的女孩子,給了孫尚香最大限度的行動自由,並且在許多方面給予了不少的關照。而這麼做的結果,就是除了讓陸仁在心理上能夠心安理得上不少之外,卻也換回了孫尚香百分之兩百的信任與尊敬。不過事情也就一直這麼過來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陸仁本來對孫尚香與陸遜之間的事應該是有所勸止,至少也得是無動於衷才對,可又為什麼會這麼積極的想要把孫尚香和陸遜給揉到一塊兒去?

  答案是時局是會變的。其實就在不久之前,也就是劉備拿下了成都的時候,劉備為了爭取到蜀中地區的世家宗族的支持,娶了一個蜀中地區大族的女子為妻,這也算得上是當時比較典型的政治聯姻,沒啥可說的。

  劉備方面對孫權可沒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可言,因為當時雙方只是孫權有想與劉備聯姻的意思而已,僅僅是派了人去劉備那裡說了說想聯姻的想法,劉備方面則是半推半就,所以只能算是口頭上說好了,然後就沒了進一步的動作。說白一點,就是雙方只有口頭上所達成的一致,但也僅僅是一致,連正式的口頭協定都沒有達成,什麼說媒下聘之類的正式協定更是沒影。

  而且真論起來得算是孫權那邊失約,劉備方面作為「受害者」,又哪裡用得著去顧忌著孫權那邊的想法?再說得難聽點,你孫權的寶貝妹妹在夷州當著人質,天曉得什麼時候才會放回來,難道還要讓老子這裡乾等著?

  總之,現在的劉備又有了老婆……哦,是正妻,因為劉備在甘夫人病死之後就一直沒有再立正妻。原本正妻這個位子是準備留給孫尚香的,但因為相互之間的這一扯皮,劉備正室妻子的事就耽誤了下來,劉備也沒功夫去管這些。反正以劉備的身份,空著個正室妻子的位子卻整幾房妾室甚至是通房丫頭也沒人會說他。

  然後這個事反應到孫尚香的身上,孫尚香其實就解脫了。因為以孫尚香的身份,是不可能跑去劉備那裡當一個妾室的。也別說劉備了,陸仁這個好色之徒其實都一直都垂涎著孫尚香的美色,但卻沒有對孫尚香下過手,也有這樣的一層原因在裡面。

  至少陸仁自己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孫尚香說過,如果不是顧慮到了這些,沒準陸仁真的會受不了那份誘惑,然後想方設法的把孫尚香給扔到自己的榻上去好好享用。別的不說,光是孫尚香的身段,就已經足夠征服許許多多的雄性牲口了不是嗎?

  話也不扯得太遠,反正劉備有了正室妻子之後,孫尚香這裡一個最大的顧慮就沒了。當然孫權方面也可以繼續去爭,但問題就在於如果去爭的話,就已經不是孫權與劉備之間的問題了,而是變成了孫權方面與蜀中地區的宗族勢力之間的利益問題。而劉備在得到蜀中這塊根據地之後,相比起荊州也肯定會更重視蜀中地區的收益,會站在蜀中地區的宗族勢力這一邊。反觀孫權又不笨,又哪裡會去自討這種沒趣?

  所以這場事,雙方都很知趣的選擇了淡忘甚至是遺忘,更不會有誰會吃飽了沒事去找這個不自在。反正孫權與陸仁之間的友好關係也很重要,孫尚香作為一個人質在夷州那邊混得也挺不錯的,而且每年還能給江東帶來不少的額外收入,那就索性讓孫尚香在夷州那邊快快樂光的呆著吧。

  而孫權這裡雖然不管不問、不提不說,卻有一個人在為孫尚香的終身大事憂著心,而這個人自然是孫尚香的老娘吳國母。孫權出於政治方面的考慮不會去招惹陸仁,但吳國母作為一個母親,在合適的時候卻敢對陸仁把一些話給說出來。最主要的是當時吳國母正好在夷州「作客」,在與陸仁的接觸之中瞭解到了一些陸仁的為人,所以也才敢當著陸仁的面把話說出來。

  一句話,可千萬別以為這些老太太是省油的燈。而在很多時候,這些老太太在某些事情上比那些知名的能人智士都還要厲害。

  然後是在陸仁幫公孫恭修補好殘缺的「零件」並且返回夷州的時候,吳國母也正好跟著孫尚香從倭島邪馬台回到夷州,當時還搞過一場盛大的宴會。就在宴會之中,吳國母看準機會再找到陸仁,以一個老母親的身份向陸仁提起了孫尚香的終身大事。

  而在此之前,劉備已經在蜀中新娶了妻子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江東和夷州,吳國母自然就沒有了那些顧慮。再看看已經快三十歲卻還是老/處/女的孫尚香,吳國母自然會言辭懇切的向陸仁提出請求。

  當然了,有些敏感之處吳國母是不會去觸碰的,而出於許許多多因素上的考慮,吳國母所作出的決定是乾脆讓孫尚香嫁去夷州算了,反正當初都有過了孫尚香可能會被陸仁「霸佔」的心理準備,只不過陸仁沒那麼做罷了。

  另一方面,對劉備那邊的顧慮已經沒了,而孫權與陸仁之間的友好關係又很重要,那麼幹脆的讓孫尚香從人質轉變為陸家的人不是也很好嗎?只不過吳國母也摸不清楚陸仁這邊的心思,所以是悄悄的找到的陸仁、悄悄的詢問陸仁的意思如何。而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以一個為女兒擔憂的母親的身份,儘可能的別讓陸仁這裡出現什麼誤會。

  陸仁當時也是愣了很久才明白過來。說真的,陸仁當時對這檔子事根本就沒有留過心,因為當時的陸仁才剛剛經歷完一連串的事情。先是「他」的意外出現,這就導致了陸仁在海上漂了三個月才回到夷州;而人還沒有回到夷州之前,陸仁就已經在開始準備著手穩定夷州局面的事情。光是這些,就已經足夠讓陸仁分不出精力了,又哪裡還顧得上孫尚香那邊?

  而在被吳國母提起來之後,陸仁才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現在的時局變動,然後就向吳國母表示這個事情是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但是一切要以尊重孫尚香自己的意願為前題。會這麼答覆吳國母,除了陸仁是真的很尊重孫尚香之外,也有要保證自己這裡不會因此而鬧出什麼問題的原因在裡面。

  這麼說吧,孫尚香雖然沒嫁人,但目前在夷州還是過得開開心心的。可一但在不考慮孫尚香的心理狀況的情況下就讓孫尚香這樣那樣,使得孫尚香變成了孫怨婦,那就很容易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這裡可別忘了,陸仁當時就正好是在整治夷州內部不穩定的局面,所以對這方面的事那可是非常小心的。

  吳國母對此當然是沒有意見,畢竟陸仁這也是鬆了口。而且在不損害到雙方的政治利益的前題之下,能夠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仍然是那麼開開心心的不也挺好的嗎?要不然怎麼會有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的話呢?

  然後吳國母甚至還問過陸仁的意思,問陸仁能不能接納孫尚香,陸仁當然是馬上就回絕掉了,而且說的話與之前向孫尚香說起的那些一樣,也就是以孫尚香的身份是不能當妾室的,而陸仁不可能會為了孫尚香去貶蔡琰。這個事,無論是在個人的感情因素上,還是在夷州這邊的政治穩定上,可都是陸仁不能接受的事情。

  吳國太對此當然是有些失望,但也能夠表示理解。畢竟以她的立場來說,又哪裡願意自己的寶貝女兒成為別人的妾室?要知道妾室可是沒什麼身份與地位的。然後在此話題上稍稍的延伸了一下,吳國母自然就把目光盯到了陸仁這邊的宗族子弟的身上,而這時陸遜就自然而然的進入了陸仁與吳國母的第一候選名單。

  這種人員的挑選,當然是要挑陸仁這邊身份地位與親族關係都夠格的人。理論上說來,陸仁這邊其實有四個人選,分別是陸誠、陸信、陸遜、陸績。而在這四個人之中,陸信與陸績都已經成了家,自然是馬上PASS了;

  陸誠到是沒成家……不過只是沒有正妻而已,妾室到是已經有了三個,畢竟陸誠這傢伙在陸仁的身上學到了不少的缺點。而陸誠的正妻之位那是一直留給趙雨的,就等著趙雨那邊鬆鬆口而已。

  而且陸誠這裡與甄氏宗族還有一個約定,就是要把他的一個兒子過繼給甄氏,那當然不可能把他與趙雨所生的兒子給過繼過去,得從陸誠與妾室所生的庶子之中挑選。而陸誠與趙雨之間一直這麼懸著,除了趙雨確實是很忙之外,也有這麼一層的原因在裡面。反觀甄氏這邊也明白這檔子事,所以陸誠的三個妾,其實都是甄氏挑選出來,通過甄宓塞給陸誠的。

  最後是陸誠常年坐鎮在珠崖,畢竟珠崖可是陸仁現時點的鐵資源供應中心,是夷州發展不可缺少的命脈之一,陸仁必需得調派最親信的人員在那裡守著。不過也因此使得孫尚香與陸誠之間基本上沒什麼交流,不符合陸仁那個尊重孫尚香的意願的前題,所以陸誠也就被陸仁和吳國母給PASS掉了。

  最後最後,當然是只剩下了一個陸遜。而對於陸遜,不管是陸仁還是吳國母都是比較滿意的人選。論才幹、論相貌,陸遜都無可挑剔;論與陸仁的親疏程度,這也沒有問題。而且陸遜與孫尚香已經一同在倭島坐鎮多年,彼此間的親近程度也沒什麼問題。

  再者之前吳國母跟著孫尚香去倭島玩過一段時間,與陸遜之間自然會有著不少的接觸,所以吳國母對陸遜的映像還是很不錯的。

  再拋開以上這些,孫氏與陸氏之間本來有著舊仇,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仁都代表不了江東陸氏,因為陸仁是以陸氏的旁支末系入主的陸氏,靠的是各方面的硬性實力卻並不是宗族的血緣關係,所以陸仁雖然在名義上是江東陸氏的宗主,可實際上江東陸氏的人卻不怎麼把陸仁看成是正牌的陸氏宗主,更多的反到應該說是把陸仁給看成了擁有實權的陸氏大管家而已。陸仁對這個事也很清楚,所以對江東陸氏那邊從不過多的干涉,免得干涉的多了引發江東陸氏族人的不滿。

  正因為如此,如果是讓陸遜這個正牌的陸氏子弟,前任的正牌陸氏代理宗主與孫尚香湊到一塊兒,對於消除孫氏與陸氏之間的舊仇還是很有些幫助的。再說白一點,就是這倆貨要是湊到了一塊兒,對於孫氏集團拉攏江東陸氏、穩定江東地盤大有好處,符合孫權那邊的政治利益。

  所以所以,吳國母對於陸遜也是非常的看好。但這時的問題就是陸仁提出過這檔子事一定要尊重孫尚香的個人意願,再以吳國母在倭島呆的那幾個月,感覺陸遜與孫尚香之間的關係雖然很不錯,卻是那種很爺們兒的關係,和那方面的關係好像也搭上不邊。

  陸仁對此也是無可奈何。陸仁是穿越者,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遠比吳國母要清楚得多。這種男女之間本來很爺們兒的關係,如果自己這裡想插手進去改變成另一種關係,搞不好就會讓陸遜與孫尚香之間的關係變得很不正常,甚至會變得相當的緊張,而倭島那邊這會兒每年都會提供給陸仁大量的優質白銀,這可都是大把大把的票子啊!陸遜和孫尚香之間要是鬧了點什麼事情出來,豈不是會影響到陸仁的票子?陸仁又怎麼可能會拿自己這裡大把大把的票子去開這種玩笑?

  所以陸仁給予吳國母的答覆是:一切順其自然,自己最多只能是在陸遜與孫尚香之間有意無意的點拔點拔、誘導誘導,期望著這倆貨之間能成點事吧?說得難聽點,這個事也只能是順其自然的去發展,總不能像陸仁對付公孫恭那樣,給陸遜和孫尚香下點藥吧?

  陸仁到是想直接的下點藥就得了,可是以陸仁對孫尚香的瞭解,真要是那樣做了,恐怕只會得來一個讓孫尚香羞憤難當,然後不知道會做點什麼嚇人的事出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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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莫名其妙的就在這個問題上寫了這麼多,瓶子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暴出來的五千多字,這水字數的嫌疑也太重了,可瓶子真的是就這麼碼出來的。現在回頭看看雖然很不滿意,但晚上還有事要去辦,推倒重碼也來不及了,只好就這麼發出來,還望大家見諒!)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5-2 08:54
卷三 第一百八十一回 心思不同(五)

  推拿椅正在給陸仁送去一陣又一陣舒適的感覺,而陸仁也在這舒適的感覺之下忍不住出了灰常爽的……嗯,可以用浪/叫這個詞來形容。

  陸仁會喊得這麼浪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這時的陸仁已經取得了一連串的成功,其中最重點的當然是把遼東給順利的收入了掌中,而意外之喜則是現陸遜與孫尚香之間有了那麼一層的意思,這無疑會免去陸仁很多的麻煩。

  要知道陸仁在送走了吳國母之後還曾經暗暗的自嘲過,說自己現在怎麼說也是這個時代的一方霸主諸侯,卻還要為手下人的終生大身費心,這哪像個當主公的人?分明是更像一個家族中的大家長。好吧,確切的說,陸仁還真是陸遜的大家長,為陸遜的婚事擔心是份內的事。可是陸仁現在要下的棋那麼大、要管的事那麼多,卻還要分心去管這個,怎麼想怎麼覺得是不是太那個了點。

  而這個事現在看來是不用再費什麼心了,當然會讓陸仁心中愉悅不少,甚至還能夠多出一些看看陸遜與孫尚香之間的肥皂劇的心思。

  有著這一連串的成功和順心之事,陸仁的心情當然會灰常的好。不錯,陸仁一直以來都是小小心心的在做著事情,平時的謹慎態度只怕都快趕得上蜀國後期的諸葛亮了,但說到底陸仁也終究是個平凡人,平時雖然能夠刻意的管住自己,可在邊上沒什麼人的時候,總得讓陸仁自我得瑟一下、自我誇獎一下、自我放縱一下,不然陸仁的神經早晚都會有崩壞的那一天。此刻的陸仁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狀態之下。

  落地窗外是冰天雪地,光是看上幾眼只怕都能感受到那北方嚴冬的寒意,但陸仁這會兒是呆在登陸艦裡面,暖氣當然是開得足足的,不會受到外面那嚴寒的影響。而躺在暖洋洋的登陸艦艙室裡面,品嚐著葡萄美酒,欣賞著窗外的雪景,本身也會給人一種很異樣的感受。

  正在這裡伸著懶腰的享受著,艙門外卻傳來了卑彌呼的聲音:「陸殿,你已經睡了嗎?」

  陸仁樂了。這卑彌呼當然是陸仁領到登陸艦上來的,為什麼會這麼做的邪惡用心也不用再多說,不過明面上陸仁還是找了個藉口,說是過兩天準備用自己的「師門玄艦」把卑彌呼給送回邪馬台,卑彌呼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先到登陸艦上來見識見識,卑彌呼當然是馬上就表示想見識見識陸仁的「師門玄艦」,然後就跟著陸仁跑到登陸艦上來了。

  暫且拋開陸仁某些邪惡的用心不論,卑彌呼跑到這登陸艦上來還真的是狠狠的見識了一番,然後就不免對陸仁「驚為天人」。當然這不會是什麼稀奇事,一個見識和學識都十分有限的人,突然一下看見那些高科技產物的時候,除非是心理上能級淡定,不然驚異乃至驚恐都是不會少的事。

  這也是陸仁的目的之一,為的就是用一些事物把卑彌呼給徹底的鎮住,免得這小妮子到了某個時候會因為自信過頭而給陸仁找麻煩。而陸仁在倭島那邊有著大量的收益,且除了白銀之外,倭島還有其他幾個地方盛產的硫磺也是目前陸仁很有用的礦產,所以陸仁需要倭島有個相對穩定的局面,免得自己還要花費精力去搞。在這一點上扶植與利用卑彌呼,無疑就是個比較省事且方便的辦法。

  不過現在的情況到也有點出乎陸仁的意料。今天的酒宴散場大概是在晚上十一點,在當時來說已經是非常晚了,再等到陸仁結束與夷州那邊的通訊,來到休閒艙放鬆一下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的兩、三點鐘,正常情況下人們早都該睡熟了,所以陸仁都是準備明天晚上再去對卑彌呼做那些很邪惡的事情,卻沒想到在這樣的時間點,卑彌呼卻主動的找了過來。由此看來,有些事情這卑彌呼比陸仁還要急切。

  異常邪惡的笑了笑,陸仁就點擊手邊的開關打開了艙門放卑彌呼進來。而卑彌呼在進來的時候,雖然說之前已經見識了一下這艘登陸艦上的許多「神奇」之處,但在看到這扇亮光閃了一下就自動打開,等她進來之後又自動關閉的艙門的時候,仍然不免用很是畏懼的目光多看了那麼幾眼。

  順便說一句,她現在臨時就住的那間船艙的艙門不是這種自動門,確切的說是沒有啟動這種自動操作系統,這是因為陸仁和雪莉考慮到了一些現狀,某些地方如果搞得太高科技的話可能會鬧出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在改修的時候能不用的地方還是儘量的沒有用上,因而使得這艘登陸艦在表面上看起來還沒有太過前,不然的話會讓很多的人接受不了。

  不過像電燈、暖氣這一類的東東到無所謂了,因為電燈在夷州各處已經算是基本普及,即便是尋常的百姓家裡還沒有能用上,在主要的街道、市政等等的地方卻都有架設,而一些架設有電燈的街道更是早就成為了夷州的主要夜市區。甚至別說是夷州了,在菊花港那裡都已經在主要的地區完成了電燈的架設。

  暖氣系統就更好說了,在菊花港、濟州島已有建起,而倭島那邊的冬天也很冷,早些年的時候陸仁就讓陸遜和孫尚香在邪馬台搞了起來。當然了,只有重點區域才有,因為暖氣系統所需的煤礦資源在倭島幾乎沒有,陸仁也不可能會把煤資源往倭島那裡送,所以倭島那邊用的燃燒主要是諸如秋收之後剩餘下來的大量乾草一類的替代品,供給區域當然不會大。倭島尋常的百姓之家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守著火爐子吧,不過暖炕什麼的也挺實用。

  好了,這些不扯得太遠,只說卑彌呼也算是見過些世面的,但在來到了陸仁的登陸艦上之後,仍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憾與驚嚇。電燈?暖氣?你卑彌呼見識過的那些,能和陸仁的這艘登陸艦上的比?其餘的一些東東,那就更不用說了。

  正是因為受到了這樣的震憾與驚嚇,卑彌呼想抱緊陸仁的大腿的想法也更加的強烈了。說真的,卑彌呼想勾引陸仁早已不是一次兩次,可每次的結果都是陸仁在把她狠狠的「蹂躪」了一番之後,卻就是不做最後的那個活動,總是把個卑彌呼給搞得下不來台不說,回去之後還至少得泡上半個小時的冷水才能澆熄身心上的某種火焰。然後就少不了要在心裡把陸仁狠狠的咒罵上一番,甚至會咒罵著說你陸仁到底是不是男人。

  當然了,卑彌呼也知道自己這純屬氣話。人家陸仁老婆四個,孩子四個……哦,馬上就要是五個孩子了,人不是純爺們兒才是怪事。所以所以,卑彌呼這個頗有些心計的女子也很清楚陸仁其實純淬的就是在戲弄著自己,或許就是在警告著卑彌呼,告訴你卑彌呼你想玩的美人計對陸仁沒用。正因為如此,卑彌呼對陸仁在這方面也有著一份深深的忌憚。

  但同樣的,正因為搞不定陸仁,卑彌呼的心思就難免的會有些吃不準,所以萌生過想要去抱另外一條大腿的想法。而在當時的華夏地區,能抱的大腿貌似也不止陸仁一個,像老曹那邊或許就能抱上一抱?

  但是很快的,卑彌呼就明白自己的這個想法太不現實了。因為以倭島邪馬台的地理位置,對她有用的大腿就必需要有相當的海上實力,而在現時點論及海上實力,誰他喵的又能和陸仁去一較高下?

  所以所以,卑彌呼就把這個想法給壓了下來,至少也是暫時的先壓了下來,仍然是想辦法去抱緊陸仁的大腿。但卑彌呼也很慌,因為在她看來,她對陸仁能拿得出手的,貌似也只有她的美貌與身軀了,可美貌與身軀卻是有著時間限制的。

  當初她與陸仁相識的時候,她是十五、六歲,算是一個女孩子最為嬌嫩的時候,可那個時候陸仁沒有碰她。一轉眼就是這麼些年過去,她已經是二十四、五歲的人了。這樣的年紀並不算大,若是在現代人看來,也是一個正好的年紀,但在那個時代卻並非如此哦!

  已經是這樣的年紀了,卑彌呼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吸引力可能對陸仁已經越來越小,如果再不能和陸仁之間有點什麼的話……呵呵,簡單一句話,現在的卑彌呼可是灰常灰常的慌,慌到卑彌呼就差沒有去逆推陸仁的地步了。

  所以所以,卑彌呼才會在這個時候,都已經這麼晚了,卻還沒有入睡。而且在得知陸仁去了休閒艙之後,才會幾乎是沒怎麼猶豫的就跑來找陸仁。對她來說,現在的她可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就算是沒能成功,了不起也就是被陸仁「蹂躪」一番之後,回去再泡一次半個小時的冷水罷了。

  得益於登陸艙中較之於他處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的暖氣系統,此刻的卑彌呼穿得灰常之少,少到說是盛夏之季的清涼服飾都不足為過。這也是卑彌呼沒少勾引陸仁,多多少少的總能摸到一些陸仁的脾氣,不敢表現得太明目張膽,不然卑彌呼沒準會近乎於光著身子的就來找陸仁也說不定。

  好了,只說卑彌呼小小心心的進到艙中再走到了陸仁的身側,躺在推拿椅上的陸仁只是歪了下頭再向卑彌呼邪邪的一笑:「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這個時候還跑來找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想和我說嗎?」

  對此卑彌呼到是早有準備,只是怯生生的微笑著回應道:「啊,並沒有什麼緊要之事,就是在來到陸殿的這艘『師門玄艦』上之後見識到了太多驚異的事物,心中驚異之下很難入睡,正好又看到陸殿來這裡休息,所以想來看看陸殿有沒有空,可以的話就和陸殿說說話。」

  「原來如此……」

  嘴裡這麼說著,陸仁心中卻在說別以為你個小妮子心裡面想的是什麼老子不知道。當然陸仁不會那麼煞風景的說破,而是笑著指了指另外的一張推拿椅道:「今天的酒宴之上你也累得不輕吧?試試這個,其推拿的功效能幫人活絡筋骨,很舒服的。」

  卑彌呼猶豫了一下就在陸仁旁邊的推拿椅上躺了下來。陸仁隨手幫卑彌呼啟動了推拿模式,馬上卑彌呼也就享受到了這推拿椅的「神奇」之處。也許是有心,也許是無意,這推拿椅為人推拿之時所帶來的舒適感,讓卑彌呼也忍不住出了有如浪/叫一聲的聲音。

  陸仁一直沒有去「拿下」卑彌呼,並不是說卑彌呼沒有魅力,勾不起陸仁的興趣和性/趣。正相反,卑彌呼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子。或許讓她去和蔡琰、貂嬋、甄宓這個級別的比一比是還差了不少,但她畢竟也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這麼說吧,如果說像蔡琰、甄宓她們是屬於標準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有著大家風範的話,那麼卑彌呼在陸仁的「毒害」之下,其韻味就像是某知名內衣秀的t字台上的模特,非常的勾人魂魄,其本身各方面的條件其實也是非常之高的。

  把話說回來,陸仁一直沒有去「拿下」卑彌呼其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保證自己在倭島那邊的各類相關之事。因為陸仁明白,像卑彌呼這樣一個頗有些心計的女子,要是太早就讓她得了手的話,那麼她就很容易會生出一種「恃寵而驕」的心態。帶著這樣的心態,對陸仁在倭島那邊的相關之事很不利。

  而在這種事情上,陸仁可是有著歷史資料所提供的教訓的。陸仁不是戲稱卑彌呼與自己之間的關係就像是東方版的《埃及豔后》嗎?會這麼開自己的玩笑不是沒有原因的。

  「埃及豔后」克列奧帕特拉就是因為受到了凱撒的寵愛而恃寵而驕,吃飽了沒事帶著自己與凱撒的孩子跑去羅馬找回羅馬述職的凱撒。你說你找就找吧,在羅馬人的面前擺那麼大的譜、搞那麼大的派頭幹什麼?好吧,你整點派頭什麼的到也罷了,你瞎了心的想讓自己與凱撒的孩子繼承凱撒的位子成為羅馬新一任的執政官又是怎麼個意思?政治白痴嗎?

  有這種前車之鑑,陸仁又哪裡敢讓卑彌呼這小妮子生出什麼驕縱之意?是,陸仁會承認自己其實一直都挺想搞一搞卑彌呼的,這源於陸仁當初心底的某些心理陰暗面。但是混了這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的事,陸仁哪會不明白這裡面的輕重緩急?

  所以對卑彌呼,陸仁一直以來玩的其實是一種「欲擒故縱」的策略。而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陸仁也明白火候夠了,可以對卑彌呼下手了。真要是再拖下去,詁計反而會有反效果。

  不過拋開這些政治層面上的東西,陸仁在「養成」了卑彌呼這麼些年之後,卑彌呼到也更多了一些誘人的味道。二十四、五歲的女子,這在當時的人們看來年紀已經有些大了,可對於現代人來說,卻正是青澀與成熟相交替的時候,是頗有風味的時候。而當初那個十五、六歲的次卑小妮子嘛……陸仁又不是蘿/莉控,而當時還是次卑的卑彌呼雖然有所育,可是基於當時的營養與生長水準,在陸仁的眼中其實和小/蘿/莉真沒多大的分別。

  好吧,以上其實都是陸仁的惡趣味與陰暗面。而現在的卑彌呼二十四、五歲,正是風味絕佳的時候,加上政治方面的條件已經成熟,陸仁也準備享用這頓大餐了。不過現在的陸仁也不會那麼的猴急,仍然選擇了要吊一吊卑彌呼,所以才會看似平淡的讓卑彌呼躺到推拿椅上去享受一下推拿。

  耳聽得卑彌呼在那裡出一串串的浪/叫,陸仁心中也在暗暗的奸笑,同時也很享受這種半真半假,卻又很是撩人的叫聲。

  看看也差不多了,陸仁就向卑彌呼笑而問道:「怎麼樣?舒服嗎?」

  卑彌呼剛才的叫聲的確有故意而為之的成份,但也並不完全是假的,畢竟這種推拿真的讓卑彌呼覺得格外的舒服,舒服到卑彌呼的臉上此刻都泛起了些許的紅暈:「啊、哦……舒、舒服!真的、真的……哎喲!真的好、好舒服。」

  陸仁看看卑彌呼那模樣,心說我這還沒搞你呢,你就這德性了?那等會兒我狠狠的搞你的時候,你還不得只叫「雅蠛蝶」卻不喊「以庫」?對了,這小妮子現在都還是處/子來著。

  這可不是陸仁瞎猜,而是卑彌呼真的直到現在都還是處/子之身。原因很簡單,就是卑彌呼知道自己能向陸仁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她自己的這個身子而已。而自己如果是想用這唯一的資本來獲取陸仁的話,就不能讓這個身子有所缺失,否則陸仁很可能……唉!男人嘛,尤其是東方的男性,都是有著這方面的某種思想觀念的。

  所以所以,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有榮華富貴,卑彌呼一直都在刻意的保留著自己的那啥。甚至在前幾次被陸仁給蹂躪得不輕,搞得渾身上下都是某種火焰的時候,卑彌呼都不敢用手指或是某些東西來熄火,而是選擇了泡長時間的冷水來壓制。

  卑彌呼是選擇了泡冷水,不是躲起來整點什麼隱密的動作,所以這種情況很容易就被暗中留意著的陸仁給打聽到,畢竟一回去就泡冷水這個事太容易打聽到了。而對於這個情況,陸仁是既好笑卻又暗自心驚。

  好笑可以不用說,心驚的則是這個小妮子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能這樣對待自己,這就不得不讓人小心一點了。而這,也是陸仁會一直吊著卑彌呼的主要原因。因為陸仁清楚,一個能夠小小年紀就這樣來對待與壓制自己的小妮子,在某些方面,心也絕對會非常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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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後面的某些地方不會被斃掉吧?有點寫xx和oo的感覺。另外今天這麼晚是因為掃墓去了,清明的事大家都明白的。)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5-2 22:45
卷三 第一百八十二回 心思不同(六)

  就在推拿椅的推拿所給予的舒暢感中,卑彌唿睜開了雙眼,卻發覺陸仁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他的那張推拿椅,站到了落地窗前,背靠著落地窗正用邪邪的目光望著自。

  對於陸仁的這種目光,卑彌唿絕不陌生,反而是非常的熟悉。也正因為熟悉,卑彌唿對陸仁的這種目光既期待卻又有著幾分的忌憚,同時還有著幾分的無奈。至少在卑彌唿的記憶之中,只要陸仁一向自己投來這種邪邪的目光,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將會被陸仁狠狠的蹂躪上一番,然後在自己的身上冒出熊熊燃燒的無名火焰的時候,陸仁卻會忽然收手,讓她帶著那一身難以忍受的無名火焰跑回去泡冷水。

  只是即便如此,卑彌唿卻也不敢逃避,因為卑彌唿可不敢惹怒陸仁。而站在這一基礎上,卑彌唿到是很有著作為陸仁的一個玩具的自覺。既然是玩具,那就別想得太多了。至少卑彌唿從陸仁那裡聽到過這樣的一句的話,說「生活就像是被強姦,既然沒辦法去抗拒,那就好好的享受吧」……嗯,卑彌唿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很有那種化抗拒為享受的心理能力。

  所以此刻在面對陸仁投射而來的目光的時候,卑彌唿還躺在推拿椅上的身軀蜷了蜷,雙臂也半真半假的交叉之後掩在了胸前,說話的語氣也是半真半假:「陸、陸殿,別、別那樣……」

  說此刻卑彌唿的這種反應是半真半假可一點都不為過。假,當然是卑彌唿一直都有著想勾引陸仁的心思;至於真……呵呵吧,哪次勾引的結果,都是卑彌唿被陸仁給整得不輕。而在失敗之後的那種有如被無名之火焚燒著全身的上上下下的感覺……

  總之,這會兒的卑彌唿已經做好了被陸仁再次蹂躪一番的準備,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身理上的都已經做好了。但讓卑彌唿意外的是這次陸仁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湊上來,而是一揮手把一支藥劑扔了過來:「接好!」

  卑彌唿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對於這種注射型的藥劑卑彌唿並不陌生,畢竟倭島邪馬台一直以來都與陸仁的夷州有著比較密切的往來,夷州這邊有著太多太多的東西傳入到倭島。而像這種注射型的藥劑雖然還不能算是很普及,但在倭島那邊只要是生活條件比較好的人家,生了個什麼病的時候還是用得起的。然後卑彌唿作為倭島最上層的人員,又哪裡會用不起這玩意兒?

  不過卑彌唿卻有點迷忽了:「這是……陸殿,我並沒有生病啊。」

  陸仁很是玩味的看了卑彌唿一眼,繼而就微微一笑:「你誤會了。這支藥劑不是治病用的,而是補身之用。」

  「補、補身!?」卑彌唿一時半會兒的理解不了。

  陸仁就又把當時忽悠荀的那一套給搬了出來。其實說白了,陸仁就是重點強調這藥劑的功效是「延年益壽」和「延緩衰老」,卻絕非「長生不老」。

  別以為這兩個功效看上去好像是差不多,可實際上卻是差之千里。前者在漢代其實也有,只不過貴重非常罷了,人們在心理上還是可以接受的,不會惹來什麼麻煩;而後者嘛……呵呵,真要是後者,會引發災難與戰爭的可能性都很大。陸仁混了這麼多年,又哪裡會搞不清楚這裡面的厲害關係?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仁也並沒有騙人。

  卑彌唿作為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風華正貌,卻已經在擔心自己正在年華逝去,再無本錢去勾引陸仁的女人,哪怕你的心機再重,碰上這枚天大的餡餅的時候,也難名的會驚喜莫名。所以儘管嘴裡在向陸仁千恩萬謝,還口口聲聲的說著什麼受不起如此貴重的東西的話的時候,雙手卻緊緊的護住了這支藥劑,生怕陸仁下一刻會把這支藥劑給收回去。說真的,要不是因為陸仁就站在這裡,她可能早就迫不及待的把這支藥劑注射到身上去了。

  陸仁也懶得作過多的客套,只是轉回了身望向窗外,然後就用不緊不慢的語氣道:「別愣在那裡了,趕緊的給自己注射藥物吧。這東西雖然不是傳說中的仙丹妙藥,可也一樣的會惹來他人的覬覦。一但為他人所知,甚至是被人誤傳的話,那麼會惹來什麼樣的麻煩,相信也不用我提醒你吧?」

  卑彌唿早就迫不及待了,見陸仁說出了這些話,又哪裡還能強忍得住,所以是第一時間就取出了藥劑,在手都在輕輕顫抖著的情況下把這支藥劑注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藥劑當然不會那麼快就見效,但是在卑彌唿過於激動的心理作用之下,卻感覺自己在這一刻就好像是已經變回了二九十八的青春少女。稍稍的平復了一下過於激動的心情,再看了看仍然背對著自己望向窗外的陸仁,這一刻的卑彌唿卻也膽氣稍壯……其實壯了如何,不壯又能怎麼樣?對於卑彌唿來說,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再被陸仁給蹂躪上一番罷了。

  再說得難聽點,以前是被蹂躪,今天也是要被蹂躪。但今天卻意外的從陸仁的手上得到了一件這樣的好東西,所以等下就算是被陸仁給蹂躪得較之以往還要更悲慘一些也值了。這得了便宜的,乖總得賣一賣不是嗎?

  所以所以,卑彌唿在壯起了些膽氣之後,起身離開推拿椅並來到了陸仁的身後,一雙玉臂從陸仁的腋下穿了過去,整個身軀也柔弱無骨般的緊貼到了陸仁的身上,神情舉止中更是極盡親暱與誘惑之意:「陸殿,你對我這麼好,卻叫我應該如何回報於您?」

  登陸艦裡暖氣那可是開得足足的,所以陸仁與卑彌唿身上的衣物可都不多。猶其是卑彌唿,她本身就是帶著某些目的來的,所以身上的衣物不但少,而且還薄。這一貼到陸仁的身上,簡直就和肌膚直接緊貼到了一起都沒太大的分別。

  而且你要知道卑彌唿的本錢可是很厚實的,陸仁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所以被卑彌唿這麼一貼上來,饒是陸仁的頭腦很清醒,卻也忍不住有些心神激盪。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今時今日的陸仁可不是頭腦會那麼容易就發熱然後再導致身上的某個零件會為之暴走的傢伙。真要是那樣,又哪裡能把卑彌唿給玩到這個份上?

  所以陸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過在任由卑彌唿就這麼貼在自己身上的同時,陸仁卻又很是邪惡外加猥瑣的抓著卑彌唿的一隻手給引導向了自己身上的某個零件上,讓自己的這個零件也來享受一下卑彌唿這有若無骨一般的小手……咳咳!還是那句話,陸仁這傢伙其實也真心不是什麼好鳥。只不過像現在這樣的破事,陸仁可不敢和蔡琰她們玩,否則鐵定會把蔡琰她們幾個給惹火。很偶爾很偶爾的,也只是會和貂嬋或糜貞這倆稍稍能放得開一點的小小的鬧一鬧。

  得了,這種事就不扯了,只說陸仁在稍稍的享受了一下之後,同時也正是卑彌唿感覺到了幾分意外的驚喜的時候……真的是讓卑彌唿覺得有些意外,因為按以前的那些「悲催」的經驗,陸仁這時候都已經開始蹂躪她了,而不會任由卑彌唿這麼的放肆。

  連帶著的,卑彌唿也難免會在心中暗自奇怪,奇怪陸仁今天這是怎麼了?和以前好像很有那麼些的不一樣啊!難道說今天的陸仁因為在酒宴上多喝了幾杯,人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不過真要是那樣的話,她卑彌唿心裡某件想要做到的事情不就有希望了嗎?

  另外拋開這些和利益有關的東東,此刻的卑彌唿也還真有些如釋重負外加份外的期待。畢竟她今年都已經是二十四、五歲的老/處/女了,而且她又不是那種禁/欲/修行之人。非但不是,這方面的事她可沒少接觸,卻又總是不得不強忍下來,那種心癢又身癢的感覺可著實不好受。再看現在這情況,她終於可以在符合願意的前題之下那啥那啥了,所以卑彌唿的心情也是格外的急切。而受到這份心情的影響,此刻的卑彌唿便不可避免的「燃燒」起來了,唿吸已經變得很是急促,身上的肌膚亦已開始泛起紅暈。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陸仁卻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話:「如何回報於我?小瀰瀰,你又覺得你有什麼東西是我能看得上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當時就有如一盆冰冷冰冷的水淋到了卑彌唿的身上。卑彌唿心中大驚,忙不迭的不但把正在挑逗陸仁身上的某個零件的手給收了回來,連人也趕緊的從陸仁的身上離開,並且急急的退開了兩步,繼而就既恭敬又小心的半俯著身子再望向陸仁。

  陸仁這時也回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眼前那般模樣的卑彌唿,輕輕的搖頭笑道:「怎麼?又一次的嚇到你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今天我並不怎麼想捉弄你。再說句實在話,如果你這小妮子帶著太重的心機的話,可能我早就把你給吃掉了。」

  「……」

  卑彌唿不笨,而且很聰明,當然是馬上就明白了陸仁話裡的含意,心中也就變得格外的緊張。而她對陸仁最忌憚的,也正是陸仁的這種姿態。

  在這份忌憚之心的影響下,眼見著陸仁向自己走近了兩步,卑彌唿也就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一個沒注意正好是退到了之前躺過的那張推拿椅的前面。後腿跟這一被擋住,卑彌唿才剛剛愣了那麼一下,陸仁卻順勢伸出了手,一把就把卑彌唿給推倒在了推拿椅上。

  再看卑彌唿這麼一躺回推拿椅上,心中卻也在暗自的苦笑:「最後還是這樣嗎?也是啊,陸殿畢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又會在我的身上肆虐多久了……可惡!被你那樣摸來掐去的,最後卻就是不……唉!我依賴上他,到底是依賴上了一個聖人神明,還是依賴上了一個魔鬼?」

  就這樣,滿心無奈的卑彌唿乖乖的躺在了推拿椅上,等待著陸仁將會在她的嬌/軀之上施以的肆虐與蹂躪。可是很快,卑彌唿就發現陸仁今天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開始蹂躪她,而是懷抱著雙臂再一扭身,側坐到了她躺著的推拿椅的邊沿上。不過陸仁臉上那邪惡的微笑,卻仍然讓卑彌唿的心中有些發寒。

  而陸仁此刻到也沒什麼動作,而是一邊掃晾著卑彌唿那似露非露、異常誘人的嬌/軀,一邊用那邪邪的微笑向卑彌唿道:「反正咱們有得是時間,而且一時半會兒的也都睡不著,不如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不過你可別跟那些小娃娃一樣,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你要是敢睡著……」

  說著陸仁展回懷抱的雙手,在卑彌唿的眼前活動了幾下手指,然後才壞壞的笑道:「你要是敢在我講故事的時候睡著,我想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你說這時的卑彌唿哪裡還能有什麼睡意?

  看看卑彌唿的神情,陸仁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這麼坐在卑彌唿的推拿椅側沿上,先是伸手給自己和卑彌唿各倒了一杯葡萄美酒,這才開始緩緩的講述故事。而卑彌唿屈服在陸仁的/淫/威之下,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洗耳恭聽。

  「你曾經在夷州住過一段時間,接觸到過一些東西,所以你應該知道在極西之地有一個非洲,而在非洲的北部有條尼羅河,尼羅河流域則有著一個稱之為埃級的國度吧?」

  卑彌唿連忙點頭。順便說一下,陸仁派出的遠航船隊這時最遠已經能夠抵達非洲北部的東岸地區,大致上也就是在現代的蘇伊士那裡。儘管還不多,但總歸是在海路上與當時的羅馬帝國地中海東岸行省有了一定的接觸,所以會有一些相應的東西被帶回了夷州,陸仁也就在此基礎上適當的放出來了一些東西。而卑彌唿那頭與陸仁這裡的聯繫密切,自然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所以卑彌唿知道一點有關於埃及的事情。

  再看陸仁接著道:「大概是在將近三百年前吧……」

  好吧,陸仁現在向卑彌唿所講述的,就是埃及豔后》的故事。而埃及豔后克列奧帕特拉的生卒年是公元前70年至公元前30年,以陸仁現在的所處的建安二十年快二十一年,即公元215年與216年相交之際,到真的是快三百年了。

  這些是雜話,而史學家對克列奧帕特拉所作出的評論也不在陸仁的講述之列,所講述的準確的說應該就是某國所拍攝的經典電影中所取用的情節。

  當然了,真要講的話,這個故事可是很長的,陸仁可沒那麼高的興致,講那麼多的純故事情節。重點所講的,卻是陸仁刻意挑出來的一些東西,甚至陸仁也特意的加了點料。

  一大段的故事講完,卑彌唿有些呆傻了。不否認陸仁對這個故事有一些刻意的修改,但真講出來之後,整體上的故事性還是不錯的。這也難怪,陸仁都「抄」了好幾本小說交給印刷部去賣錢了,其中沒少和蔡琰或鄭玄這樣的文學大師討論,所以這方面的exp怎麼說也積累了不少,lv多多少少的也能升個幾級。現在要忽悠卑彌唿,不算是什麼難事。

  不過卑彌唿很聰明,這故事雖然很好,卑彌唿卻也聽出了一些陸仁的隱含之意。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卑彌唿有些不確定的向陸仁問道:「陸殿,你說這個故事給我聽,是……」

  陸仁笑了笑,反手放下手中的酒杯之後,便伸出手去拔開了卑彌唿胸前本來就很容易被拔開的衣襟,然後就開始享受卑彌唿的胸脯給自己的魔爪所帶來的那份手感:「其實我想跟你說的就是……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其實就和克列奧帕特拉很像嗎?」

  「哎……」

  儘管心中已經隱約的明白了一些,但真被陸仁這麼直白的說破,卑彌唿的臉上也難免的會有些掛不住。

  陸仁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那份飽滿與堅挺,忽然俯下身在那飽滿與堅挺之上輕輕的舔了一下,甚至還在凸起之處輕柔的咬了那麼一下,把個卑彌唿給鬧得身心俱顫,然後才直回身子衝著卑彌唿邪邪的笑道:「其實在我的眼中,你的魅力不會比克列奧帕特拉差多少,或者應該說像你這樣的女子才更合我的口味。」

  這是實話,東西方的審美觀是有差異的,至少對於經典電影版本中的那個,陸仁就沒什麼感覺。不過現在的這幾句話,對卑彌唿來說就有著別樣的意味,而且多少也能猜到陸仁接下來將會是什麼。

  正如卑彌唿所隱約猜測到的那樣,陸仁接下來的話就是:「或許,你就是這個時代的東方版本中的克里奧帕特拉,但你卻別把我當成了凱撒或是安東尼。如果你硬是覺得我能和誰扯上點關係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最好是把我當成屋大維,那個能夠把埃及豔后克列奧帕特拉逼得去自殺的人……」

  (寫這一回的時候,總感覺陸仁的頭上多了兩隻角,背後多了一對蝙蝠翅,菊花後面多了條尾巴……嗯嗯,就是這樣,相信你們知道瓶子說的是個啥。)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5-3 23:23
卷三 第一百八十三回 心思不同(七)

  「……如果你硬是覺得我能和誰扯上點關係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最好是把我當成屋大維,那個能夠把埃及豔后克列奧帕特拉逼得去自殺的人……」

  陸仁的這句話聽起來語氣似乎十分的平淡,但對卑彌呼而言,卻感覺到了一份威脅與殺意,這不由得讓卑彌呼又緊張了許多。 .

  這時的陸仁魔爪再動,將卑彌呼罩在身上的半透明外袍左右拔開,然後就用那邪惡的目光欣賞起了卑彌呼的美麗身軀,但嘴裡卻沒有停下:「你是個很聰明,而且很有心機的女人。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句,像你這樣的女人,太聰明了或是自作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

  「真正聰明的女人,就應該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少的份量,還有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事。能夠做到這些的女人,也才是真正聰明的女人,能夠享受自己的人生的女人。而如果是像後期的克列奧帕特拉那樣,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而現在我就要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可就走在了這條很危險的道路上。」

  由於多年的「摧殘史」與「蹂躪史」,卑彌呼對陸仁早就有了一份深深的忌憚,而此刻被陸仁這麼一說,卑彌呼心中對陸仁的懼怕之意又更盛了幾分,連帶著使她說話的聲音都在打著顫:「陸、陸殿,我、我……」

  陸仁伸手捏住了卑彌呼的下吧,輕輕的搖頭微笑:「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而以你的聰明,有些事我只要挑破一點點,相信你也馬上就能夠自己想明白。所以小瀰瀰,我今天其實只是想給你提一個醒……你要明白一件事,你可以和我對抗,甚至你也有機會能贏,但是你要想想你如果和我對抗的話,那麼你將會失去多少的東西。」

  「我、我不敢!」

  陸仁又笑了笑:「的確,你其實沒什麼膽子和實力與我對抗,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想用你的本錢從我這裡得到更多更多的好處。那麼小瀰瀰,你要明白另外一件事,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實說,你貪心一點,想從我這裡得到的更多一點,這本來也沒什麼,因為我多給你一點好處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只是你太貪了,貪得有點像為凱撒生下了孩子的克列奧帕特拉,居然會帶著孩子跑去羅馬,還妄圖讓自己的孩子接上凱撒的班。小瀰瀰,你難道覺得這個世上的事就真的會那麼簡單嗎?而我陸仁,又會像凱撒或是安東尼那樣掉進溫柔鄉里無法自拔嗎?」

  此刻的卑彌呼有些無言以對。

  陸仁的魔爪又一次開始在卑彌呼的嬌/軀之上肆虐與蹂躪,不過相比起以前,這回到沒怎麼「殘暴」,而是要「溫柔」上了許多:「我這樣捉弄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嘛……我不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我現在想說一句你很笨,竟然都這麼久了,卻還沒有能明白我真正的用意嗎?」

  異常邪惡的笑了笑,魔爪又在卑彌呼嬌/軀的幾個關鍵部位上整了幾下,把個卑彌呼給整得差點直接崩潰:「想了想,還是和你挑明了吧。小瀰瀰,你確實很有魅力、很有本錢,但我陸仁卻不是個會被你給迷得神魂顛倒的人。而我以前那樣捉弄你,卻就是不跨過那雷池的最後一步,其實就是想讓你明白這個道理,希望你別再妄圖用你的身體來迷惑於我,讓你知難而退。只可惜都這麼久了,你怎麼就是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

  卑彌呼心中的緊張頓時又加重了幾分。其實有些東西,卑彌呼早就有所查覺,但人嘛,很多時候總是會抱有一定的幻想和僥倖心理,換句話說就是典型的「不撞南牆不回頭」。而陸仁現在挑明了把這些說了出來,可以說就是讓卑彌呼狠狠的撞上了南牆,撞的那叫一個頭暈眼花外加頭破血流。

  有了這樣的一份心理,卑彌呼突然感覺自己很傻很天真,連帶著的還會有一份羞憤難當。再在這樣的心情之下,卑彌呼就掙開了陸仁的魔爪,翻坐起身之間就想逃離這裡,逃離陸仁對她的摧殘與蹂躪……都虧了那麼多的本,卻覺根本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難道還要在這裡把本繼續虧下去?

  可就在卑彌呼逃到艙門前的時候,人卻忽然呆在了那裡。誠然,卑彌呼這是想起來她這樣會惹怒陸仁,然後後果難料。不過還有一個讓人無語的原因卻是……這休閒艙的艙門,卑彌呼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打開!

  而此時陸仁那邪惡的笑聲也傳了過來:「現在才想起來要逃,小瀰瀰你不覺得太晚了點嗎?而且你要想清楚,你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想要勾引我,所希望的又是什麼?而你若是真的就此一逃而去,那麼你又是不是還能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甚至別說是得到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些東西,又是不是會因此而失去?」

  「……」

  卑彌呼頓時就沒了言語,傻呆呆的站在了那裡。而下一刻,她就現艙門被陸仁打開了。正不解間,陸仁的話也再次傳入了她的耳中:「如果你真的想放棄你的一些打算,甚至是放棄些什麼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回去,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我都不會對你做什麼過份的事情。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可以從我這裡得到的是什麼,而在你們卑彌呼一族之中,想像你一樣能夠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的人又有多少。如果那些人因為你的一時之怒而取代了你,那麼以後的你又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些話可謂是完完全全的擊中了卑彌呼的致命要害,當時就讓卑彌呼的整個身軀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正所謂「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倭島邪馬台雖然不大,但權力階層之間的那些政治鬥爭卻不會因此而減少多少,所以身在其中的卑彌呼也算得上是一號政客。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費盡心機的去勾引陸仁。

  而此時此刻,很明白那裡面的那些事的卑彌呼看著眼前被陸仁打開的艙門,人卻遲疑了。良久過去,她才回轉過身看了陸仁一眼,有心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時的陸仁還是側身坐在那張推拿椅上,臉上也依舊是那邪惡的微笑。眼見著卑彌呼在猶豫中轉回了身,陸仁就伸手拍了拍推拿椅那寬寬的躺面,笑道:「回來,躺下!」

  聽到這平淡卻有如命令一般的幾個字,卑彌呼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的走了回來,按著陸仁所說的躺回了推拿椅上。這情況,似乎與以前要被陸仁肆虐與蹂躪的前奏很相似,但卑彌呼又感覺今天的陸仁好像不會和以前那樣蹂躪自己。可如果不是要蹂躪她的話,那麼接下來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而陸仁的魔爪又一次的伸到了卑彌呼的嬌/軀之上,把卑彌呼剛才胡亂蓋到身上的薄紗又一次的揭開。而卑彌呼胸前的飽滿也堅挺,也再一次的殘遭陸仁魔爪的蹂躪。對此,卑彌呼本就是早有心理準備,而且還習以為常,更別提這會兒的她,在心理上也被陸仁給牢牢的壓住了,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對,只能任由陸仁就這樣對她的嬌/軀肆虐與蹂躪。

  「小瀰瀰,其實我對你還是很有些興和性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也真心不想對你做些什麼我本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可問題就在於你的心太大、太貪了,觸碰到了我所能夠接受的底線,所以一直以來,你才沒有能夠在我這裡得手,然後這一拖再拖的,就把你的青春年華給拖掉了好幾年。而到現在,你應該好好的想想,你的青春年華,經得住你這樣折騰嗎?」

  卑彌呼沉默了許久,最後才小小心心的道:「陸殿,我、我應該怎麼做?啊不,我是說您到底是希望我如何去做?我、我真的不敢再亂猜了。」

  陸仁又笑了笑:「你現在能想明白克列奧帕特拉到底是因何而死的嗎?如果你想不明白,那我來告訴你吧,克列奧帕特拉是死在她太貪心之上的。而且她的這份貪心,不但害死了她自己,也間接的害死了凱撒和安東尼。」

  頓了頓,陸仁接著道:「換句話說,克列奧帕特拉既沒有擺正她的心態,也沒有擺正她的位置。試想一下,她在成功的勾引到了凱撒和安東尼之後,如果只是老老實實的當她的埃及法老,不去想那些異想天開的事,不去做那些作死的事情的話,作為一個法老,她可以享受到旁人為之羨慕的榮華富貴;作為一個女人,她也同樣可以享受到凱撒或安東尼的寵愛。可惜的是她雖然聰明過人,卻不明白這個道理,最後不但害死了她自己,也害死了能給予她庇護的凱撒與安東尼。」

  卑彌呼又一次的沉默許久之後才問道:「陸殿,我、我……」

  陸仁打斷了卑彌呼的話:「前車之鑑、後事之師,所以我不可能會像凱撒或是安東尼那樣醉心於你,而你也別指望著你能從我這裡得到那些不可能的東西。如果你硬要我把話說得太露骨,那麼我告訴你,對於你,我只會將你視作是我的一個情人,所能給你的,也只能是那些可以給予情人的東西。如果你還妄圖能越過那條界限的話,那麼能給你帶來的只能是我的反感與厭惡,然後你就自己把自己給逼上了一條只能走上毀滅的不歸之路。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我、我……」

  就這麼「我」了幾聲之後,卑彌呼終於向陸仁點了點頭。

  看到卑彌呼點頭,陸仁又笑了笑,那雙魔爪在卑彌呼的嬌/軀之上的動作也隨之放緩放溫柔了許多:「真的是很美麗、很誘人的軀體,我其實老早就想好好的享用一番了。只是因為你的執迷不誤,耽誤了我那麼多的時間,也耽誤了你自己好多年的青春年華。

  「小瀰瀰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一支那麼珍貴的藥劑給你?其實除了是想讓你明白我可以給你許多別人無法給你的東西之外,我還作好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說,如果你還是那麼執迷不悟的話,我會果斷的放棄對你的那份期望,而這支珍貴的藥劑,則算是我對你浪費了幾年的青春的一點補償。畢竟不管怎麼樣,女孩子的青春都是非常寶貴的。」

  「陸、陸殿……」

  陸仁這時收回了魔爪,坐回了自己的那張推拿椅上,同時還抬手指了一下那邊還開著的艙門道:「好了,我言盡於此,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擺正自己的心態和位置了。而今天我已經向你把話都完全挑明了,你如果還是抱有那樣的幻想的話,到了某個份上可就別怪我陸仁不講情面,該下狠手的時候我可是不會猶豫的。當然,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艙門現在就開在那裡,你可以就此離去,而我對你也絕不強求。很多的事,我陸仁承認自己其實很陰險,但卻還不會那麼的下作。該如何選擇,看你自己。」

  接下來,這間登陸艦的休閒艙就陷入了一片的沉寂之中,只有陸仁偶爾倒酒或抿酒的細微之聲會輕輕響起。也不知多久過去,卑彌呼終於從推拿椅上緩緩的坐了起來,隨即就走到了陸仁的跟前。

  陸仁抬眼看了看卑彌呼,微笑著問道:「作好最後的決定了?」

  卑彌呼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慢慢的伸出了手,將已經是虛掛在嬌軀之上的薄紗緩緩的從身上徹底的褪去。只是在這既香/豔又誘惑的時候,卑彌呼說出來的話卻有點不知道是增進了氣氛還是有點破壞氣氛:「陸、陸殿,你、你知道我其實還是第一次,我、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你滿意……」

  陸仁卻是樂了:「我來吧!」

  之後的事,自然是沒羞沒臊再外加少兒不宜……

  (寫到這裡瓶子實在是忍不住要吐槽一句,這一情節中的陸仁是不是也太他喵的反面大反派了那麼一點?另外這一情節就寫到這裡吧,再寫下去不但有騙字數之嫌,說不定還會被網監們給槍斃掉。)

  ————————————————————

  轉眼之間,再過兩天就是建安二十一年的新年正月了。

  陸仁對遼東百姓的「收買」自然還是在繼續著,但是某些引導百姓的工作已經在做了。而所謂的引導,自然是指陸仁對某些相關產業的初期建設。

  比如說樂浪海港的重建工作,這就需要不少的人力去完成;再比如說某個煤層不深的煤礦,陸仁已經有安排著人去進行可行的挖掘與礦洞的修建。

  這些就不一一細表了,只說這過兩天就要過年了,陸仁卻把手邊的人都召集了起來,召開一個對來年工作的安排會議。

  到場的人其實也沒幾個,說白了就是呂玲綺、陳宮、甘寧、鄧艾這幾號人而已。先是大致的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陸仁就在地圖上的某個地方點了點道:「士載,明年開春之後,這座新城的建設工作我想交給你來辦,有沒有問題?」

  鄧艾愣了愣,回應道:「師尊有命,弟子自當遵從。只是師傅,為什麼要在這裡修建一座新的城池?慕容紫英那邊還在忙著興建柳城,菊花港本身也要展,要是這裡再同時修建的話,又會不會分散了人力物力?而且師傅新據遼東,這工商諸業都有待重興,此時卻集合人力物力去修建新城,會不會……」

  陸仁笑道:「我又不是說要你修得那麼快,慢慢來就行了。至於柳城和菊花港那邊,適當的放緩一點也沒多大關係。」

  鄧艾跟隨陸仁多少年了,這方面的相關之事可學了不少,而且本身在這方面也很有些能力,所以在聽了陸仁的話之後就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這裡就要說清楚一下了。陸仁所指的地方,就是後世的瀋陽,而瀋陽這塊地頭的地理位置與戰略意義也不必多說。然後慕容紫英正在修建的柳城,大致上也就是後世的錦州,在兩遼地區中的地理位置與戰略意義也同樣的重要。

  換句話說,陸仁把這兩塊地點給整起來,就是在著手把兩遼地區進行進一步的穩固工作。甚至陸仁都想好了,等這兩塊地頭的初期建設一完成,就直接改名為錦州城和瀋陽城,然後就著手架設這兩城之間的鐵道線,加強關鍵地區的往來與聯繫。

  呂玲綺這時忍不住開口問道:「陸叔,現在遼東已然入手,那麼我是不是要回菊花港去了?有消息說曹瞞(呂玲綺對老曹可不會客氣)的大軍已經開始回師河北,我是不是應該帶兵回菊花港去以防萬一?」

  陸仁笑笑搖頭:「不必,老曹那裡我和荀公商議過,都認為其實可以不用過於防範,因為老曹一回河北,要忙的事情可不在少數,至少在半年之內都無力再度舉兵,更何況是遠征遼州這樣的事情。說起來,我又不是烏丸蹋頓,老曹當初打蹋頓是佔了哪些便宜,我心裡可有數得很,老曹如果把我當成是蹋頓,那麼他就死定了。而以老曹之精明,當然不會犯這種錯、去冒那樣的險。」

  呂玲綺遲疑道:「那麼我接下來要幹什麼?就呆在這裡搞治安?」

  陸仁再笑:「那樣的話可就太浪費了!所以玲綺,我有別的任務要交給你去辦。」

  「什麼任務?」

  陸仁的手指在地圖上狠狠的一劃:「開春之後,你與公台老兄帶上精銳騎兵,往遼東的北面去給我狠狠的打夫餘!!」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2 11: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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