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我本三國一路人 作者:水瓶座·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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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臉龍王 2015-10-29 16:03: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858128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1 00:44
卷三 第三百六十四回 誘以導之(三)

  自入席之後,除去那些應有的禮節與客套,陸仁幾乎就是一直在和馬超聊個不停,多多少少的有那麼點把帕琉斯和赫爾墨斯給晾在了那裡的感覺。

  陸仁到並非是故意的要冷落帕琉斯和赫爾墨斯。之所以一開始沒怎麼答理這倆貨,主要的目的還是想給這倆貨一點時間,讓他們那脆弱卻又受到了刺激的小心臟能有所緩衝,這樣才能方便於接下來的談話。

  只是陸仁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意外的聽到了一些史籍上沒有的記載,而且馬超的這種情況又明顯的可以加以利用,所以就不免和馬超多交談了一會兒。如此一來,自然就顯得有些冷落了帕琉斯和赫爾墨斯。

  人嘛,無論男女老少往往都會有這樣的一種心理,那就是不願被人所冷落,一被人給冷落了心裡面就會很難受。當然也有並不在乎這些事的人,但這樣的人其實非常之少,而許多的人身上的那種淡薄其實是裝出來的,要麼是被人「圍攻」了就要用淡薄的姿態來裝一裝13,要麼則是用淡薄的姿態來掩飾一下自身的窘迫。

  而對於現在的帕琉斯和赫爾墨斯來說,他們在陸仁的面前是一不能裝13,二也沒什麼需要去掩飾的,更不能讓陸仁冷落了他們。畢竟再怎麼說,他們的身上還有著羅馬皇帝所指派的主要任務,要是因為被陸仁所冷落而影響到了他們任務的完成度,他們回去也不好向羅馬皇帝交待。

  本來他們是很想藉著這次的戰術演練在陸仁的面前露一露臉,繼而為他們的任務創造一些有利的條件,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會被陸仁給打得那麼慘,而且接下來還被陸仁給狠狠的威懾了一下,這就讓他們的頭都有些抬不起來。所以說在這個時候,他們固然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一下心理上的狀態,但同樣也很需要陸仁主動的向他們開口。

  陸仁當然明白這些,只不過馬超這頭的情況特殊,要抓緊時間加以利用。再說對於帕琉斯和赫爾墨斯這倆貨,多晾他們幾分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讓他們在那裡多著急上一會兒也不錯,故此是在專心的與馬超完成了那些交談之後,先是偷眼看了看那兩貨的神情,感覺也差不多了,這才向那倆貨舉杯笑道:「不好意思!我與孟起因為談及了一些男人都會感興趣的事,所以多聊了一會兒……」

  話到這裡陸仁就向那倆貨遞過去了一個是男人都懂的眼神。這到不是陸仁在搞什麼男人之間的「狼性共鳴」,而是在用這種話題來消除掉一點那倆貨心裡的緊張感,表示自己剛才並不是在有意的冷落他們。真要是表現得太冷落了,那麼接下來很可能會由於對方心理因素上的原因而使得後面的話不好談……都這麼多年了,這種談話技巧陸仁那也早已經是練得爐火純青。

  帕琉斯與赫爾墨斯見陸仁說出了這樣的話,臉色到是好看上了一些。不過不同的是帕琉斯的心裡比較明白,赫爾墨斯則是不怎麼明白。沒辦法,一個是人精型的外交官,另一個則是腦子裡少根弦的武夫。而接下來就是帕琉斯趕緊的接上了話,因為他明白這是陸仁給了他們一個體面的台階下,自己這裡也不能那麼的不懂事,所以臉上也掛上了那種是男人都懂的壞笑:「再偉大的英雄,也往往會拜倒在美女的裙下,看來陸南海也是如此啊。」

  陸仁回以壞笑:「用我們大漢的話說,這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亦或是溫柔鄉便是英雄塚。不過話又說回來,男人的世界裡如果沒有女人的話,那又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幾個人都是一通的壞笑,之前的一些鬱悶之氣也算是在這幾句玩笑之下削減了許多。然後又是一些不著調的話題,進一步的緩解了些氣氛之後,陸仁終於是把話轉回了正題上:「二位,且恕我直言,你們羅馬一直是在用這種步兵戰術與安息交戰的嗎?」

  帕琉斯這回沒說話,因為他不是打仗的武官,所以是身為武官的赫爾墨斯向陸仁點了點頭。本來赫爾墨斯還想來一句諸如「我們羅馬的步兵方陣天下無敵」之類的話,可是一想起剛才被打得那麼慘的事,這句話是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陸仁這頭則是適時的接上話道:「看過你們今天的演練之後,老實說我覺得有些失望。你們羅馬的這種戰法,如果是在十幾二十年前或許還可以橫掃歐陸。可是時代在進步,很多的事物也要一起跟著進步才行,絕不能故步自封。」

  舉杯抿了口酒,陸仁接著道:「剛才你們也看到了,你們引以為傲的羅馬步兵方陣,在我這裡幾乎是會連手都還不了。或許你們還會覺得我只是武器佔了便宜,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當你們的士兵用你們銳利的短劍、鏢槍,還有堅固的大盾去對付你們那邊的野蠻人的時候,那些野蠻人手裡的武器又是什麼?你們又何嘗不是在武器上佔了很大的便宜?」

  這話當時就說得帕琉斯和赫爾墨斯無言以對。是啊,自己用先進武器不過份,那別人用先進的武器就過份了?事上又哪有那麼好的事?

  陸仁這時拍了拍手,便有隨從把一張弩送到了陸仁的手邊。陸仁把弩遞給了赫爾墨斯,正色道:「我與你們羅馬交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的弓弩也賣了不少給你們羅馬。不過我最近讓人統計了一下,像這種弩賣去你們羅馬的數量其實也並不算多,算起來最多也就是能裝備五到六個整編的軍團。當然另外還有一些武器,可整體上的數量實在是不夠看吧?」

  順便說一下,陸仁賣去羅馬的武器除了一定數量的火炮之外,基本上就是以弩為主,火槍什麼的還沒有賣過去。火炮是沒辦法,不賣些過去的話羅馬方面會應付不了安息的火炮,但火槍這玩意兒陸仁自己這裡都覺得有點不夠用,曹劉孫三家都還沒份的說,又哪裡能輪得到羅馬?

  而陸仁這裡雖然已經有了火槍,但弩這玩意也還是有所保留,畢竟有些時候弩箭的仰角覆蓋型攻擊仍然很有用處,且陸仁這裡還有爆炸箭矢可用。然後賣去羅馬的弩,則是陸仁這裡退役下來的舊式弩。雖然是舊式的,但威力尚在,對當時的羅馬仍然是很有用的武器,特別是在應對騎兵的時候,用這種可以進行連發的弩進行阻擊會非常的有效。

  陸仁給予羅馬方面的價格也並不高,反正也是要順便的清理倉庫裡的舊貨,還可以讓羅馬方面更有效的牽制住安息。之前陸仁一直沒注意這方面的事,還是這次聽羅馬使節團說羅馬方面要和安息進行暫時的和談才有所查覺,於是就讓夷州那邊核查了一下賣給羅馬的武器數量,這才發覺羅馬購置的武器數量有點說不過去。

  僅以弩的出口數量來說,說是說五到六個軍團,可是以一個羅馬軍團的兵力為六千人來算,撐死也就是購置了三萬張弩左右,而且羅馬軍團裡的士兵也不是個個都裝備弩,那麼這樣算下來的話,羅馬方面才購買了多少弩弓?好吧,確切一點的數量是僅僅在一萬三千張左右。而這麼點數量的弩,對於當時的羅馬還比較龐大的軍團來說,又是不是有點杯水車薪的感覺?

  那麼又是不是羅馬方面掏不起錢,買不起更多的武器?陸仁可不這麼認為。事實上這時的羅馬帝國雖然不是在鼎盛的狀態,而且是在走下坡路,但家底還是有的,完全可以購置更多的先進武器去進行作戰。

  那麼是海運能力不足的問題?可能是有一些,畢竟海船的船艙有限,況且跑一趟海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可是按陸仁得來的數據,自己與羅馬方面的往來貿易量也不少了,可是自己這裡沒有得到羅馬方面的訂單,船隊也不好裝載過多的武器過去;

  而羅馬那頭過來的船隊,每次貿易時裝載的武器數量還不足其總裝載量的四分之一,貨艙裡裝得更多的還是那些在羅馬能賣出好價錢的商品,也就是像瓷器、茶葉、絲綢這些。再據手下情報人員的打聽,這些羅馬商隊如果不是為了應付羅馬皇帝發下的命令,搞不好一個貨艙的武器都不願意裝……這尼瑪是賺錢賺瞎了心!?

  好吧,商人重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也無可厚非,你還真不能指望這些羅馬商人會有什麼愛國之情,然後放棄可以多賺很多錢的機會去為羅馬提供大量的武器。但是羅馬皇帝自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採取什麼更好的措施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而這也可以從另一個方面說明羅馬那邊對自身的步兵戰術太過自信了點,戰術思想實在是僵化得有夠可以的,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於安息的騎兵要進行戰術上的改良,仍然是傻傻的用步兵軍團去硬抗。

  所以所以,陸仁要整一次這樣的戰術演練,狠狠的打擊一下羅馬人那盲目的自信。而在狠狠的打擊了一下之後,陸仁還有著猛藥要下:

  「據我所知,你們羅馬與安息之間對於亞美尼亞地區的爭奪已經有百餘年的歷史了吧?一直以來雙方是各有勝負,算是打成了一個平手之局,而且直到現在也是這個樣子。我不知道這百餘年來你們羅馬在戰術上有沒有什麼變革,但是今天在看過了你們的戰術之後,我卻敢說你們如果還是這樣不知變革的話,那麼在不久的將來,你們羅馬將會被安息的騎兵給打得一敗塗地。」

  赫爾墨斯是帶兵之人,聽了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這不可能!尊敬的陸仁執政官,我現在雖然是在羅馬侍奉著皇帝陛下,但我早年間也曾經在亞美尼亞地區與安息的騎兵們交戰過,後來也正是因為在亞美尼亞出色的戰功才被皇帝陛下提拔為羅馬城的近衛軍團長官。作為一個正直的軍人,我承認安息的騎兵的確是很難對付,但是……」

  這傢伙有點不善言辭,說到這裡的時候卡頓了一下,又想了想之後才接著道:「執政官閣下,安息的騎兵是很強力、很善戰,但在我看來卻也比不上馬超將軍的騎兵精銳。今天的對戰,我輸得是心服口服,但如果對陣的是安息的騎兵,我卻敢說誰勝誰負還真說不准。」

  陸仁淡然的一笑:「你率領的這個大隊是羅馬城的精銳大隊,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懷疑。不過我也想問你一句,像你這樣的精況近衛軍團,又有多少年沒有上過前線了?」

  「這個……」

  赫爾墨斯再次卡殼。說真的,像他這樣的近衛部隊,一般情況下又哪裡會開上前線?別說是他了,衛戊性的部隊除非是碰上一些特殊的情況,否則也沒有哪個國家會把這樣的部隊投入到前線去進行作戰的好不好?

  再看赫爾墨斯在卡殼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我與我的士兵們,算起來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去過前線參加戰鬥了。不過我們的勇猛善戰卻是不會改變的。」

  陸仁道:「我剛才也說了,對於你們的精銳程度我並不懷疑。但是你們十多年沒有去過一線的戰場,知道現在的戰場上有著多麼大的變化嗎?現在你們這些精銳士兵,在面對我的騎兵、我的步兵的時候,你們覺得有多少勝算?」

  赫爾墨斯的臉一黑,沒敢接這個話題。都說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就是再自命不凡,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兩次箭雨的覆蓋與轟炸,以及轟炸之後騎兵與步兵那兩種不同的衝鋒形式,卻也明白自己要是碰上了那就是個死字而已。

  陸仁這時放下了酒杯,繼而就曲指輕彈起了桌面:「有些事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因為那樣很傷別人的面子。可是看到你們羅馬,我的好盟友羅馬在戰術上還是這個樣子,卻又實在是忍不住要把這些話說出來。唉,我又該如何說起呢?」

  裝模作樣的苦歎了一會兒,陸仁終於抬起頭道:「我現在告訴你們一句大實話吧……我們大漢因為早年間的一些動亂,使得一些優秀的人才為了躲避戰亂而遷居去了安息,然後就被安息王室發現並且重用。」

  赫爾墨斯這個武夫聽了這話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可是腦子比較靈光的帕琉斯在聽到陸仁的這句話之後,臉色頓時就為之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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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的,複製文件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後來重啟了系統才搞定。)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9 10:19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2 00:16
卷三 第三百六十五回 誘以導之(四)

  赫爾墨斯只不過是個純淬的武夫,對政治方面的事情不太敏感,可帕琉斯卻絕非如此。一個能成為羅馬皇帝所指派的外交官的人,對政治方面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不敏感?

  而羅馬要與安息作戰,少不了也要盡可能的多收集一點有關於安息方面的情報。當然了,受限於時代方面的條件,羅馬對安息的情報收集不怎麼到位,但總歸是可以收集到一些的。帕琉斯是在羅馬的政治圈裡面混的人,自然也會接觸到一些有關於安息方面的情報。

  總之,按照羅馬方面收集到的情報,安息近幾年的政治格局,或者說處理許多事情的方法與以前的安息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還是那句話,羅馬有羅馬的歷史局限性,所以他們不知道安息的卡絲伊莉在婉兒的幕後指導之下正在進行著改革,只知道現在的安息和以前的安息有那麼一些的不同了。

  不過這方面的問題在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怎麼引起羅馬方面的注意,這只能說是羅馬人的自命不凡與自我感覺良好造成的一個結果,反正是看不起安息,認為安息的這點變革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然後就是在開戰之後,安息方面祭出的一些東西就讓羅馬方面吃了不小的虧。就比如說羅馬的步兵方陣吧,羅馬與安息交戰百餘年,對安息的戰術應該說是知根知底,因此知道羅馬的重步兵方陣只要在戰場上站穩了腳根,安息一直以來主體的輕重騎兵也會拿羅馬步兵沒辦法。可是在這次的開戰之後,當羅馬的軍團從容不迫的在戰場上擺好戰陣的時候,安息那邊卻不是輕重騎兵的騎射與衝鋒,呼嘯而來的是輔天蓋地的箭雨,以及少量的混雜在箭雨裡的炮彈。

  羅馬步兵手裡那厚重的盾牌擋得住箭雨,可要說擋炮彈的話卻還是省省吧。再說得不客氣點,羅馬步兵方陣那種密集而緩慢的隊型,恰好正是火炮最喜歡的靶子;可你要是分散了的話,卻又成了安息騎兵們最喜聞樂見的事,因為你一分散了,就很容易被騎兵衝破。

  總之幾仗下來,羅馬方面受到的損失可著實不小。這也是幸虧安息方面的火器還沒有能夠完全到位,而且相應的步炮戰術仍不成熟,所以只是形成了一個雖然可以佔到一些便宜,但卻還不能搶到主動權的情況,不然的話只怕羅馬方面早就被安息給徹底的趕出了亞美尼亞地區。

  安息會是這種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說白了也無非就是三個問題:時日尚短、根基不夠,再就是內部還有著太多的問題有待解決。

  這三個問題是相互關聯著的。這麼說吧,安息目前還是半農耕、半遊牧,這就導致了勞動人口相對來說難以集中,這是屬於安息內部的問題之一,需要相應的時間去改變;而勞動人口難以集中,又影響到了安息的工業發展速度,工業發展速度不夠,卻又造成了工業基礎跟不上。

  另外嘛,早幾年的時候婉兒為了抓住華夏方面老曹與劉備爭奪漢中時的那個時機,慫恿著卡絲伊莉對貴霜與西域三十六國進行軍事援助,也就是把安息方面的不少存貨以及即時生產出來的東西提供給了貴霜和西域三十六國。

  應該說當時如果不是陸仁及時的發現情況不對,並且拼盡了全力的去周旋,婉兒的這個安排,或者準確一點的說是「他」的這個安排是能夠成功的,至少華夏方面也會丟掉涼州地區,那麼接下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格局真的很難說。當然後來貴霜和西域三十六國被趕出了華夏,安息方面提供給貴霜與三十六國的東西則基本上是全數丟失。

  而對安息來說,那些東西原本也沒打算收回來,可是陸仁接下來的兵發中亞就驚到了安息,安息是怎麼也沒想到陸仁會這麼快就作出了反應,也因此婉兒才會再三的告誡卡絲伊莉要抓緊海軍方面的建設,不然陸仁的艦隊過來的時候安息拿什麼去和陸仁過招?所以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安息是把生產出來的火炮什麼的大多數都分配給了海軍,分配給陸軍方面的就相對有限。

  羅馬就是在這個時候再次對安息開的戰,而安息方面因為陸軍得到的武器配額不足,受此影響也使得他們還來不及進行那些相關的步炮協同戰術進行訓練,所以在亞美尼亞這裡打起來之後只能是在一定程度上讓羅馬那邊在戰術上吃到些苦頭,卻難以佔據主動權,戰局也就因此打成了一個拉鋸僵持的局面。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羅馬方面也是在無意之中佔到了一個便宜,那就是羅馬的出兵時間正好是卡在了一個安息那邊的關鍵點上,至少也是使得安息方面沒辦法安心的搞發展。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出的兵,而是晚了幾年的話,安息那邊的一些事物就可以基本成型,到那個時候再與羅馬交手,詁計可憐的羅馬步兵們就只有哭的份了。

  而另一邊的陸仁在短時間之內還打不到安息那裡去,而且如果不是羅馬方面的介入,安息方面也肯定會對貴霜進行支援,那麼陸仁在貴霜那邊的進展也不可能會那麼順利,所以陸仁與羅馬之間才會達成一個那樣的同盟。陸仁也正是因為瞭解到了一些相關的情況,所以才會極積的把一些武器裝備提供給羅馬,使羅馬能把一些不利的局面給扳回來。

  以上扯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在說明一下羅馬方面要說完全不知道安息的情況那也是說不過去的事情,而羅馬方面在吃過了安息的一些虧之後,也很奇怪安息怎麼會忽然間就有了那麼些的不同之處。再對於某些比較敏感的人士來說,在瞭解到了安息使用的新武器的威力,並且又看過了陸仁提供的武器之後,已經在猜測著是不是安息從大漢那邊得到了些什麼。

  好了,現在把話扯回來,以上的這些,就正好是帕琉斯臉色會大變的原因了。他是個在那些事情上較為敏感的人,也有意識到某些問題。只不過他不是那種能上前線的人,因此對於前線那裡發回來的戰報,也只是處於一個一知半解、將信將疑的狀態,但在議事的時候卻也不敢公開的表達什麼言論。這個事就是這樣,他自己不怎麼清楚戰場上真實的情況,也擔心是前線的將士們是為了掩飾過錯而對安息誇大其辭,而這種事古今中外都太多了。作為一個政客,那種亂說話而觸霉頭的事是不會去做的。

  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突然聽陸仁說大漢那邊有不少的人才流落到了安息,並且為安息方面重用,帕琉斯就知道情況不對勁了,至少也說明亞美尼亞那裡的前線將士並沒有說謊。此外今天所看到的戰術演練也把帕琉斯給嚇得不輕,心說安息方面如果真的是像陸仁所說的那樣啟用了大漢流落過去的人才,使得安息掌握了這些可怕的先進武器,以及陸仁剛才所使用過的那些戰術的話,那羅馬方面還打個菊花的仗啊?根本就是在把士兵們在往冥王哈帝斯那裡送好不好?

  艱難的嚥下了口唾沫,帕琉斯還抱著一點希冀的向陸仁道:「陸南海會不會言過其實了?」

  陸仁暗暗的掃晾了一下帕琉斯的神色,頓時就明白了帕琉斯現在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心中暗暗的冷笑過後就冷著張臉道:「你認為我是在嚇唬你們?可笑!我嚇唬你們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可言?期望著你們能多從我這裡買點武器?」

  「……」

  帕琉斯不敢表態,不過看神情到真有那麼點「你陸仁就是這樣想的吧」的意思。

  陸仁也是被氣樂了,搖搖頭道:「你以為我願意賣武器給你們?我跟你說實話,我這裡的武器賣給你們,我賺到的錢其實不多,再說得難聽點我賣給你們羅馬的武器都快是半賣半送了,基本上收回來的只是一個成本價而已。帕琉斯先生,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我如果真的只是想多賺點錢的話,我只賣瓷器、茶葉、絲綢給你們豈不是賺得更多?而你我雙方往來的商隊,我這裡的就不說了,你們羅馬的商人難道不想多裝載一些在羅馬更賺錢的瓷器、茶葉、絲綢?那些武器在你們羅馬才能賣到幾個錢?」

  這可是句天大的實話,讓帕琉斯根本就無法回應的實話。這麼說吧,同樣的艙位空間如果只能放三把弩的話,換成茶葉或是絲綢那能放多少?利潤值上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說。而帕琉斯這回過來那也是夾帶了不少私貨的人,因此對這種事絕對的心知肚明,所以也才會無法反駁陸仁的那些話。

  陸仁這時也適時的放緩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向帕琉斯及赫爾墨斯道:「我們是朋友、是盟友,所以當我看到我的朋友、我的盟友正在犯下一些錯誤的時候,我必須要站出來指出我的朋友、盟友正在犯下的錯誤。」

  頓了頓再喝口酒,潤了潤剛才說了那麼多話而乾渴的嗓子,陸仁又接著道:「現在你們羅馬因為亞美尼亞戰局的僵持局面而決定與安息暫時和談,這本來也沒什麼錯,但我卻要告訴你們在現在的這個時候仗停不得。

  「你們羅馬停戰的話,無非就是讓士兵休養氣力,讓農民好好耕種,等士兵的氣力養足了、農民的錢糧稅收收上來了再去和安息打,本身卻沒有什麼改進可言,可安息呢?安息在暫時的停戰之後也會讓士兵休養,讓農民去耕種,可是他們在這個時候還會鑄造更多的大炮,進一步的演練從我們大漢這裡學去的新的戰術。那麼這樣的話也不用多,三年,大概只需要三年吧,安息士兵們的戰術水平、能力就大概會和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些差不多。

  「接下來你們可以再試想一下,你們羅馬在這三年之中沒什麼改變,還是士兵們組成一個那樣的陣形傻傻的往前衝,安息卻可以像我一樣拿火炮轟,等把你們引以為豪的戰陣轟開之後就是騎兵們的衝鋒,那你們覺得到了那個時候,羅馬士兵們的仗還能打得了?」

  帕琉斯馬上就沒了脾氣。他是玩腦子的人,一些事情推算得出來,知道陸仁所說的這些情況很有可能會發生。而另一個有點沒腦子的赫爾墨斯在聽了陸仁的話之後也有點傻眼,因為以他這麼一個戰場將領來看,真要是碰上那情況,仗只怕是真的沒得打。

  再說陸仁,陸仁也不是在搞什麼危言聳聽。要知道在原有的歷史上,大概就是在百餘年後,北匈奴就會跑到歐洲,然後用匈奴的戰術把東西羅馬給打得脾氣全無。而北匈奴又哪有什麼的先進武器?就是硬肝的好不好?以此為鑒再看看安息,只要讓安息緩上口氣再好好的發展幾年,其軍隊的戰鬥能力不說超過抵達歐洲的北匈奴吧,大致的能與後來的北匈奴持平應該也是沒什麼問題的事情才對,介時羅馬的仗恐怕就真的是沒得打了。

  總之,在陸仁的一番話之後,宴桌這裡的氣氛頓時就冷了場。直到許久過去,帕琉斯才怯生生的向陸仁問道:「尊敬的陸南海,那麼您認為我們羅馬現在應該怎麼做?」

  陸仁故作姿態的沉吟了許久,這才緩緩的道:「我給出幾個提議……注意啊,我只是向你們羅馬提出幾個意見而已,由你回去向羅馬皇帝和元老們細說一下。首先就是不能與安息進行和談,不過仗到是可以不用打。哦,我的意思是說你們羅馬可以盡可能的守住一些地區,不用去發動主動的進攻,只要把安息的兵力給拖在亞美民亞就行,你們羅馬只要保持一個這樣的姿態,就可以使安息也不敢把調集在亞美尼亞的兵力給撤回去從事生產和進行軍事訓練。」

  帕琉斯聽了趕緊點頭,還忙不迭的掏出紙筆記下……順便扯一句,這傢伙現在用的紙筆可是陸仁「友情」贈送的紙張和鉛筆,比這一時期羅馬的羊皮紙、羽毛筆強得多了。

  然後陸仁就扭頭望向了赫爾墨斯,臉上則是露/出了大灰狼般的微笑……

  最近上班很忙,回家又要急著碼字,真特麼的累……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9 10:19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3 00:24
卷三 第三百六十六回 稍再調整

  天已入夜,月明而星稀。

  陸仁今天忙了一整天,這會兒正坐在甲板上休息,目光望著天空中的明月,人也發著呆。

  貂嬋飄然來到了陸仁的身邊,把手中的一份名單遞給了陸仁:「這是按你之前的要求挑選出來的人員,你且過一過目。不過這份名單上的人員有一部份尚在夷州,還要過上一些時候才能抵達仰光。」

  陸仁檢看了一下這份名單,點點頭道:「沒關係,反正羅馬使節團也是要分成兩個再分別回羅馬,咱們夷州那裡過來的人員跟著第二批次的羅馬使節團去羅馬就行了。」

  說著陸仁又細看了一下名單,輕歎道:「名單上的這些人可都是我這裡年輕一代的精英,只可惜在那個時候被曹丕這個小混蛋害死了一批,不然的話……唉!算了,不說了。」

  名單上的人員總數大概是一百三十多人,是陸仁要派往羅馬那邊的……嗯,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整出了一個「軍事顧問團」。

  這是陸仁向帕琉斯提出的建議之一,也就是由陸仁派出人員,幫助羅馬進行戰術方面的指導與改革,而帕琉斯作為羅馬皇帝指派的首席外交官,同意這種事情的權力還是有的,當然是馬上就答應了下來。反正對他來說,陸仁派出來的這些人到了羅馬之後能被羅馬方面接受當然好,不被羅馬方面接受,也可以當作一個普通的外交使節團來對待。

  反觀陸仁當然是希望羅馬那邊能在自己的提醒之下改良一下相關的戰術,然後盡可能的多拖住安息的發展步伐,可羅馬那邊如果還是那麼死板的話,陸仁其實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事情就是這樣,你試著去做了可能還有點希望,不去做的話卻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另一方面,單以陸仁麾下的直屬人員而言,一直到現在其實都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畢竟陸仁的地盤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真正的戰事,所以陸仁也很希望這些從夷州的軍事學院裡走出來的年輕一輩能去真正的戰場上磨練一下、洗禮一下。

  之前在對西域聯軍的作戰之中,陸仁就往曹丕、劉備那裡派出過這樣的人員,只可惜因為一個意外事件與曹丕的見死不救,使得陸仁損失了一批優秀的,而且得到了磨練與洗禮的年輕才俊,當時也實在是讓陸仁心疼得要命。但是陸仁知道,不能因為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便就此放棄,再者夷州軍事學院仍然會有後繼的年輕人走出來,所以只要有機會,還是得讓這些年輕人去戰場上接受磨練與洗禮。

  而這次往羅馬那邊派「軍事顧問團」,也就有著這樣的用意在裡面。不過陸仁不傻,很清楚不能都派新兵蛋子過去,所以現在陸仁挑選的人員之中就有一些是曾經在長安那邊參與過對西域聯軍作戰的人員。這些人員不但有著這方面的經驗,而且西域聯軍也是以騎兵為主,在騎兵戰術上與安息亦可算是一脈相承,換言之就是這些人員還有著不錯的對騎兵作戰的經驗,那麼在羅馬那邊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會比較方便。

  總而言之,單單就是這份名單,陸仁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而其他方面的一些事情,這裡也就不再多說了。至於羅馬使節團那頭,帕琉斯會先回羅馬,赫爾墨斯則是暫時留在陸仁這裡,一方面是等陸仁的另一批人員,另一方面就是他要帶著他的五百精銳羅馬士兵在這裡接受陸仁安排給他們的「魔鬼訓練」……

  對於某些人情事故,陸仁實在是太清楚了。這麼說吧,羅馬的戰術方式幾乎是幾百年來都沒有過什麼變革,只能說明當時的羅馬人有著他們的死板,而陸仁派過去的「軍事顧問」們如果只是憑嘴巴在那裡說說說的,能起到什麼作用?所以陸仁要對赫爾墨斯的五百羅馬士兵狠狠的進行一下操練,並且是向死裡操的那種,務求在短時間之內讓他們「脫胎換骨」,然後再讓他們帶著更新過之後的戰術回羅馬,由他們去向羅馬方面證明一些事情,這樣介時才會有說服力。

  以上這些是陸仁的主要目的,除去這些主要的事物之外,當然還有一些邊邊角角,比如說陸仁特意的安排了幾個廚師過去……不安排不行啊!受到上次羅馬士兵在牢房裡啃饅頭鹹菜也能啃得那麼津津有味的影響,陸仁就趕緊的把一些之前與陸蘭同赴羅馬的歌舞團成員問話,這才知道他們在羅馬那邊吃東西真他喵的吃不慣,畢竟他們可享受不到陸蘭那麼高的待遇。

  這也是幸虧陸蘭的歌舞團本身就有隨團廚師,可以用羅馬那邊的食材整出更好的食物,不然歌舞團的普通成員不餓出毛病來才是怪事!而陸仁這次安排的「顧問團」裡可沒有專門的廚師,所以陸仁得給這些年輕人們補上幾個。

  這個事情扯得有點偏,不過對於陸仁來說,通過飲食來傳播咱們華夏的文化也是非常有效的手段之一。說句開玩笑一點的話,這就叫作「先抓住你們的胃,後抓住你們的心」。而在後世的現代社會,西方世界一直以來對華夏的飲食料理都有著不少的誤解,以至於因此都帶偏了很多對華夏的看法。這還是到後來華夏對世界格局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西方人才漸漸的瞭解到真正的華夏飲食是什麼。

  (ps一句,在瓶子看來,西方人真的不如咱們華夏人會吃。老乾媽居然會成為了他們眼中的奢侈品?一小袋川辣醬能讓幾千人排隊瘋搶?瓶子對此表示三觀險些崩潰。不過反過來想嘛,壯哉我華夏美食!)

  這些不再多扯,只說貂嬋在陸仁的身邊坐下,先是扭頭看了看周圍,然後就開口問道:「小蘭呢?」

  陸仁放下那份名單,重新仰頭望天:「在通訊艙裡。自從上次她與婉兒通過訊之後,心裡面就一直在掛念著婉兒身上的變化,所以很想再跟婉兒談談。只是從那次到現在已經不少時間了,婉兒就再沒有和我、和小蘭通訊過。」

  貂嬋也不禁皺眉:「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變故?我記得在此之前,偶爾你還是能和婉兒聊上幾句的。」

  陸仁苦歎道:「變故只怕不是一般的大。」

  說著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並且是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道:「我這麼跟你說,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之前的婉兒,是真實的記憶和虛假的記憶混雜在一起的,可以理解為兩個形影不離的雙胞胎,我們見到了一個就肯定會見到另一個。但是上次小蘭與婉兒見面之後,使得婉兒的這兩份記憶不再是混雜在一起,而是分開了,就可以理解為兩個形影不離的雙胞胎一個是呆在了家裡面不出來,會出來並且與我們見面的只是另一個。」

  話到這裡陸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婉兒原本真實的記憶肯定被那個混蛋動過手腦,所以模糊不清。而且婉兒原本的性格……當初在許都的時候,你與婉兒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你也應該知道原本的婉兒是什麼性格才對。」

  貂嬋點點頭:「很柔弱、很善良。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誰都可以隨意的欺負她。」

  陸仁道:「沒錯,婉兒就是這樣的性格,不到最關鍵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暴發。只是她一但暴發,或者說她這種性格的人一但暴發,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事了。所以說婉兒在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怕死,甚至在臨死之前還在擔心著我……哎,扯遠了。我想說的其實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婉兒原本的柔弱性格,又哪裡能爭得過那個虛假的記憶下比較冷酷的性格?所以我敢說現在佔據著婉兒主體的,只能是那個虛假記憶。而婉兒這段時間以來都沒再和我、再和小蘭通訊過,其實就是一個證明。」

  貂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老老實實、柔柔弱弱的婉兒,被另一個冷酷且強硬的婉兒給關在了監牢裡面出不來?」

  陸仁也點點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貂嬋聞言便隨之沉默了,老半晌的才向陸仁道:「那麼如此一來,你與婉兒之間的這場交鋒恐怕就再也難以避免了。」陸仁道:「其實早就無法避免了,因為這早就已經扯到了我與安息之間的戰事。而很多的事情一但上升到了某個層次,那麼就會是當初作下這個決定的人也無法再去阻止的。」

  貂嬋又沉默了一下,隨即趴到了陸仁的懷裡並低聲道:「義浩,你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陸仁苦笑:「難受又能如何?就因為難受,那麼就不去打這場仗了嗎?而且我心裡很清楚,這些事情越是逃避那就越沒有結果,只有咬著牙把這場仗打下去,直到把婉兒給徹底的擊敗,再把她給抓回來,那才能夠、也才有機會救得了她……這話你知道就行了,別嘴大的說漏了,不然別人還會以為我是為了一個女人才打的這場仗。雖然說很有些這樣的原因,但是這場仗早就不是只為了一個女人那麼簡單了。」

  貂嬋搖頭:「我哪有那麼傻?不過我作為一個女人,還真的是很羨慕婉兒,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對了義浩,如果說哪天我不小心被人給抓走了,你又會不會……」

  陸仁沒好氣的在貂嬋豐滿的胸口上狠抓了幾下,笑罵道:「不准作這種假設!你知不知道真要是發生了那種事情我會有多為難?」

  貂嬋吃吃的笑了幾聲卻也不再多作言語,只是把自己的身體又貼緊了陸仁幾分。就這樣良久過去,貂嬋忽然問道:「那麼接下來,你是打算如何去做?」

  陸仁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而且想來想去,我意識到不能一直讓羅馬那邊去主動的繼續牽制安息,畢竟外交這東西吧,各方勢力都會首先考慮到自身的利益,所以把希望完全的放在羅馬那邊有點不智,更何況羅馬方面目前與安息的交鋒吃了不少的虧,打起來有些吃力。所以我覺得我這裡應該主動的做點什麼事,好進一步的把羅馬方面的極積性給調動起來。」

  貂嬋有些不解,但是見陸仁那一臉沉思的神情,也就沒有去出聲打擾陸仁的思路。復又是良久之後,陸仁就伸手在貂嬋的屁屁上輕輕一拍:「去看看小蘭從通訊艙裡出來了沒有,如果沒有出來你就去小蘭的那艘船,然後以我的名義給錫蘭的黃老爺子、周公瑾拍封電報,讓他們火速到我這裡來一趟,錫蘭那邊相關的事情暫時移交給黃敘(黃忠的兒子)和孫郡主就是了,反正也就是來我這裡打個來回而已,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

  數日之後,黃忠和周瑜乘快船趕到了仰光,不過讓陸仁意外的是孫尚香也跟著一起來了。用孫尚香的話說,錫蘭那邊最近也沒什麼事,黃敘一個人主持完全沒問題。考慮到孫尚香的身份以及與自己的交情,陸仁也不好多說孫尚香點什麼。

  該客套的客套完,黃忠就向陸仁問道:「主公急召老夫,不知是有何要事?」

  陸仁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在桌案上亮出了阿三半島的地圖之後才問道:「卡利亥特,你們能拿得下來嗎?」

  卡利亥特,位於阿三半島的西側偏南的位置,在現代的中文譯名應為卡利卡特,英文是科澤科德(calicut),在華夏的古籍稱為古裡,是現代印度南部喀拉拉邦第三大城市,昔日則是馬拉巴爾地區的一部分。這座城市為中國明代的鄭和與葡萄牙的瓦斯科·達·伽馬兩位東西方航海家共同的登陸地點及去世地點而著名。英文單詞「印花布」(calico)的也源出於此城市的名稱。

  不過陸仁對這個地方的認知,卻是來自於某部知名遊戲的第四代,而且在穿越並且與中亞地區扯上了關係之後,仍然喜歡稱之為「卡利亥特」。

  這些花邊不扯太多,只說陸仁在向黃忠和周瑜問出了問題之後,黃忠和周瑜不由得好奇的對望了一眼,然後是由黃忠弱弱的道:「主公,這個地方你如果想要,根本不用出兵去打……」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9 10:19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4 00:13
卷三 第三百六十七回 稍再調整(二)

  「主公,這個地方你如果想要,根本不用出兵去打……」

  黃忠的這句話讓陸仁當時就是一愣。不用出兵去打?這是怎麼個意思?要知道陸仁在仰光這裡一直都與黃忠所在的錫蘭那邊保持著應有的電報往來,因此對阿三半島那裡的情況格局雖不敢說是瞭如指掌,可大致的情況卻還是比較瞭解的。

  總的來說,目前在阿三半島那邊,在陸仁直接掌控之下的地區是錫蘭以及阿三半島與錫蘭相鄰的東南部沿海岸基,然後阿三半島最南端以及東南方的地區是在受陸仁扶持的「種姓革命軍」的控制之下,西部及北部則還沒有打過去。

  「種姓革命軍」到是很想往西部、北部打,但他們的實力比較有限,沒有陸仁全面幫助的話他們其實很難打過去,而陸仁在此之前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分化貴霜上,也實在是分不出神來幫他們去搞定西部及北部……其實說得難聽點,陸仁目前對於阿三半島的態度是只要能攪成一鍋子的漿糊,使之別在陸仁對貴霜下手的時候跑出來搗亂就行,又不是真的要幫他們搞什麼低等種姓的解放,所以沒必要花費過多的精力去幫那些阿三做嫁衣。這裡也還是那句話,對於那幫子阿三,陸仁在心底還是很有些看不順眼的。

  所以說現在的阿三半島那邊就是這樣的一個格局,而卡利亥特的地理位置是在阿三半島的西南部,不在陸仁或種姓革命軍現有的勢力範圍之內,但是卻處在一個很前沿的位置。也就是說陸仁如果在阿三半島那邊要有什麼進一步的行動的話,卡利亥特就會是陸仁的首要攻擊目標之一。

  總之,卡利亥特現在並不是在陸仁的手裡,陸仁當然是要出兵去打,可黃忠卻為什麼要說如果陸仁想要的話根本都不用出兵?而且看看黃忠的那幅神情,陸仁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甚至是怪得有些猥瑣,這就沒來由的讓陸仁都打了個寒顫。要知道咱們這位黃老爺子一直以來可都是個火暴脾氣的主,哪怕現在都七十多歲快八十了,他的火暴脾氣也是不減半分。而這樣的人一但笑得那麼猥瑣,詁計接下來就真沒什麼好事。

  而黃忠接下來的一番話,還真的是讓陸仁很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也多次提及過現在的阿三那邊還是一個多城邦的狀態,而卡利亥特的現任領主你說他沒什麼本事也行,但眼光卻很有那麼些,總之這傢伙意識到了他目前很危險的處境,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和陸仁或是種姓革命軍硬抗,所以是想出了一個變通的辦法,也就是暗中派了人去見黃忠,表示自己願意向陸仁投降……注意,他是說向陸仁投降,卻並不是向種姓革命軍投降。而投降的對象不同,其政治意義也會變成很不一樣。

  另外在表示願意投降,並且送上了大量的禮物的同時,這傢伙還表示他有個很漂亮的女兒,眼下芳齡十七,他願意把他的這個寶貝女兒送嫁給陸仁。也就是說,只要陸仁肯娶了他的女兒,他就會正式的向陸仁投降,那麼卡利亥特地區就成為了陸仁囊中之物。而這,也是黃忠向陸仁表示想要拿下卡利亥特都不用派兵去打的原因了。

  聽完了黃忠的這些解釋,陸仁除了哭笑不得之外,一時半會兒的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到是黃忠還在那裡壞笑個不停,向陸仁說他已經見過了那個領主的女兒,生得的確是很漂亮,身材也相當不錯的云云。要不是陸仁及時的制止,天曉得咱們這位黃老爺子還要說多久。話說這年紀大了之後,八卦之火到是燒得更旺了?
  
  止住了黃忠八卦之火的熊熊燃燒,陸仁把頭扭向了周瑜,問道:「公瑾老弟,這個事情你又是怎麼看的?」

  周瑜微笑道:「兵不血刃的就能拿下一處要地,而且還收回一個絕色佳人,這又有何不可?」

  陸仁沒好氣的瞪了周瑜一眼,卻又向孫尚香問道:「郡主,你又是怎麼看的?」

  孫尚香正在啃著陸仁這裡的零食,聽見陸仁的問話之後稍稍的皺了皺眉便笑道:「我到沒什麼看法。不過陸先生,以你的身份地位,多收幾個妾室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仁無奈搖頭:「你們三個,一個是懶得動腦子,一個是心裡明白臉上裝糊塗,還一個就是有點老糊塗了。你們以為這個事,真的就只是我多整個美女在身邊那麼簡單?」

  黃忠愕然,孫尚香不解,唯獨只有周瑜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再看陸仁輕歎道:「美女?我的身邊不少了,還要那麼多幹什麼?是,我也是個好色之徒,身為男人也的確希望自己的身邊美女環繞,可我又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應付?」

  黃忠道:「主公啊,且恕老夫直言。其實對於主公的家中私事,老夫的確是不方便多說什麼,不過主公納得此女便可接手卡利亥特,進而免去將士們在戰場上多流鮮血,這應該也沒什麼不好的吧?大不了先把這個美女娶回來,扔回夷州不去理她也就是了。」

  陸仁道:「老爺子,事情可沒那麼簡單。首先你應該想想,那個傢伙為什麼會向我投降,而且還要把女兒送給我的用意。他又真的是想投降於我?」

  黃忠愣了愣,然後就搖了搖對。

  陸仁整理了一下說辭,然後耐心的解釋道:「他向我投降,還送上漂亮女兒,最根本的目的是想保住他的身份、地位、領地。」
  
  黃忠道:「這……這也沒什麼吧?」

  的確沒什麼。其實在那個時代,而且不止是在華夏地區,一個地區的諸侯領主什麼的投降之後經常會是仍然呆在原地,只有在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之下才會被調離該地。前者的情況是征服者需要這種熟悉當地情況的地頭蛇來穩固新佔地區,後者則恰恰相反,是不能讓這種地頭蛇再呆在這裡。

  陸仁的手頭上就是這兩種情況都有,像交州地區就是屬於前者,遼州地區則是屬於後者,所以說陸仁對這兩種情況也是很有研究的。但是對於卡利亥特,陸仁能夠選擇的就似乎只有前者,因為要是接受了這傢伙的投降的話,陸仁可沒地兒安置這傢伙。但如果是讓這傢伙仍然呆在卡利亥特,就天曉得這傢伙會整些什麼事情出來。

  說得難聽點,搞不好這傢伙會仗著自己把女兒送嫁給了陸仁的原因而恃寵亂來?這種事在歷史上可從來就不會少的好不好?不然的話這傢伙又為什麼會說只要陸仁肯娶他的女兒就馬上投降?這丫/的分明就是想找個讓他可以繼續為所欲為的靠山好不好?

  當然,這些問題其實也不算大,陸仁真要對付的話也有得是辦法。真正最關鍵的是陸仁如果這樣接受了這傢伙的投降,那麼在種姓革命軍那頭就會有點不太好交待。要知道陸仁對種姓革命軍打出的旗號是「種姓革命」,可你陸仁在這個時候卻娶了高等種姓領主的女兒,那種姓革命軍那裡又會怎麼想?簡而言之,陸仁可不希望自己被這種破事給攪亂了自家的陣腳。

  把這些原因向黃忠解釋清楚之後,黃忠才恍然的點了點頭。陸仁這時扭頭望向了周瑜,周瑜則是對陸仁微笑了一下,陸仁便心說果然你這傢伙心裡明白。

  多少有那麼點轉移一下話題的意思,周瑜向陸仁問道:「陸南海在這個時候打算拿下卡利亥特又是有何用意?」

  陸仁道:「無他!現在中亞這裡對貴霜的局面算是比較穩定了,而我真正的目標是要與羅馬聯手進攻安息,所以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的駐軍中心(前線指揮中心)要前移,新的駐軍之地我就是選中了卡利亥特。」

  周瑜再次點頭:「原來如此。如果是要進擊安息的話,卡利亥特的確是目前比較好的駐軍之地。只是陸南海,你既然不打算接受卡利亥特領主的許婚納降,卻又準備如何拿下卡利亥特?」

  陸仁攤了攤雙手:「這應該是我問你們的問題吧?老爺子,公瑾、郡主,以你們手頭上現有的實力,拿下卡利亥特有沒有問題?」

  三人相互對望,卻誰都沒有說點什麼出來。事實上哪怕是周瑜這樣的聰明人,都沒想到陸仁會在這個時候決定進擊卡利亥特,而一直以來他們的主要任務都只是封鎖航道與對種姓革命軍提供相應的支援而已。現在陸仁問出這樣的問題,著實是讓他們三個都沒點心理準備。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智力值最高的周瑜皺眉道:「卡利亥特的領主雖然準備投降,但他本身的實力也並不算弱小。按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他的手頭上大概有三萬左右的兵力,這在阿三城邦之中也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了。當然,他這三萬人馬在我們看來也不過就是些烏合之眾罷了。」

  陸仁曲指敲桌:「現在的問題是這樣,如果是別的地區,我們可以叫上漢籍阿三的人馬一起去打,反正我對阿三的地盤也沒多大的興趣,打完了之後把該收的東西收一下也就行了。可是卡利亥特是我要駐軍的地方,需要的是絕對的控制權,所以不能把漢籍阿三們也叫上,不然到時候還得跟他們扯皮,很煩人的。」

  這裡補充一下,眼下黃忠他們的人馬數量不多,算上周瑜和孫尚香率領的五千江東子弟,總兵力也不過一萬五千人左右。而這一萬五千人的主體是海軍,之前主要的任務是確保航線與沿海支援,有這一萬五千人也夠用了。但如果是要出征,而且還是上陸攻城的話,再考慮到要留下來鎮守錫蘭的兵力,實際能去卡利亥特作戰的兵力就相當有限了。按陸仁的詁計,最多也就是能出動五千人上陸去當步兵。而對於那樣的一片地區,五千人著實有點不夠用的。

  所以所以,陸仁才會專門的把黃忠周瑜給叫到仰光來,問他們對進擊卡利亥特的相關意見。至於陸仁這裡的情況……所謂的對貴霜方面的局面穩定,多多少少的其實是有些扯蛋。貴霜這裡現在的局面說穩定是還算穩定,但仍然還有著一些不確定的因素,也仍然還需要陸仁將主力部隊駐紮在仰光這裡以備不測。換言之,就是陸仁在短時間之內還無法把兵團往錫蘭或是卡利亥特那裡調。

  但是在現在的這個時候,考慮到羅馬那邊的局面,陸仁也不得不有所行動,算是以自己這裡的一些行動給羅馬那邊打上一針「強心針」,好讓羅馬方面放棄與安息暫時和談的打算,轉變為繼續牽制住安息。也因此在這個時候,陸仁才作出了讓黃忠、周瑜的部隊去把卡利亥特給拿下來的決定。不過陸仁也承認,自己這麼一搞是給黃忠和周瑜出了個不小的難題。

  也別說黃忠和周瑜了,這會兒就算是沒心沒肺如孫尚香,那一雙美眉也都鎖得緊緊的。孫尚香再不懂事也不至於不懂事到某個不可救藥的地步,更何況孫尚香很多時候只是懶得去動腦子而已。憑他們現有的實力去拿下一個城邦?這個難度真的是有點大。畢竟陸仁的要求不是打下來就行了,還有著太多相關的工作要辦妥才行。

  陸仁見場面有點僵,趕緊就出聲打起了圓場道:「我就是因為知道這個事很讓你們為難,所以才把你們叫過來一起商量商量,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策略。」

  說著陸仁還向孫尚香笑了笑:「郡主你是知道我陸仁的為人的,但我覺得還是要當著面把話給說清楚才行。不然的話不讓你們江東子弟上戰場,有人會覺得我是在看低江東子弟;可把你們派上了戰場的話,卻又有人會認為我是故意的想讓你們江東子弟去送死。」

  孫尚香故意的俏臉一寒:「陸先生,你這樣說話可就太見外了啊!」

  陸仁笑了笑,算是向孫尚香賠了個罪。而一旁的周瑜則是笑而不語,心裡面則清楚陸仁的這些話其實是說給他聽的。不過這也說明陸仁對他們的確是坦誠相見,這到是讓周瑜的心裡面挺舒服的。

  就這麼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周瑜忽然抬頭向陸仁道:「仗很多時候不用硬著去打,玩點小花招可能會更有用處。陸南海,在下這裡到有一計,陸南海是不是可以聽上一聽?」

  (家裡的喵喵突然生小貓,而且一生就是三隻,瓶子是忙得手忙腳亂,字也碼亂了。還請大家見諒!)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9 10:18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5 00:27
卷三 第三百六十八回 稍再調整(三)

  周瑜給陸仁出的是什麼主意先暫且不提,反正陸仁在聽過之後覺得可以一試,而且這個花招即便是失敗了,對己方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失,用周瑜自己的說法就是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帶出來的幾千江東子弟流那些沒有意義的鮮血,所以那麼試上一試又有什麼關係?

  總之,陸仁採納了周瑜的建議,黃忠和孫尚香也表示贊同。只不過策略的實施不可能馬上就去進行,陸仁這頭要作一些準備工作,黃忠他們三個也不能讓他們剛在陸仁這裡開完會就趕回錫蘭是不是?總得讓他們休息幾天,緩緩勁再回去。

  所以在開完了會之後,陸仁就在自己的登陸艇甲板上搞了個小宴款待一下黃忠他們三個。就形式而言,這個小宴到有點像是家庭自助式的燒烤,沒那麼多繁瑣的禮節,卻也因此多出了幾分的自由與隨意,人與人之間還可以更親近一些。

  幾個人之中,黃老爺子那是出了名的不肯服老。而且作為陸仁的直屬下級,很早的時候就被陸仁給拐了過來,也因此被陸仁「毒害」得頗深……呵呵,這裡到沒別的意思,人家黃老爺子就是在陸仁的影響之下比較貪吃、能吃、會吃而已。所以在燒烤工具架好之後,黃忠就擼起了袖子親自上手,在燒烤架前忙得是不亦樂乎。

  黃忠是如此,偏趕上旁邊還有一個愛熱鬧的孫尚香,這一老一少你一下我一下的,到是像極了爺爺和孫女在那裡笑鬧。

  總而言之,這氣氛還是很不錯的,也是陸仁想要看到的結果。端著食盤也聊了幾句,一瞥眼見周瑜正坐在船頭那裡,也是滿臉微笑的看著黃忠和孫尚香在那裡胡鬧,當下就走了過去再在周瑜的身邊坐下,問道:「公瑾在想些什麼?」

  周瑜輕輕搖頭:「沒想什麼,就是在享受一下這份平靜的生活而已。」

  說著周瑜還抬手指了一下孫尚香:「這丫頭也老大不小的了,卻還是和當初一樣喜歡瞎胡鬧,就好像從來沒有長大過,仍然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似的。」

  陸仁道:「有的人是真的不懂事而瞎胡鬧,但有的人卻是因為太懂事了,所以只在可以胡鬧的時候胡鬧,郡主無疑就是後者。其實在當初的某些時候,郡主心中的苦楚,旁人又有幾人能夠理解得了?」

  周瑜默然的點了點頭。

  陸仁又看了幾眼周瑜,忽然問道:「公瑾隨我出兵至今也有很長的時間了,想必對夫人和子女多有掛念,那麼要不要回去看看他們?」

  周瑜道:「掛念那是肯定的,不過過幾天我就要去幫陸南海你對卡利亥特用計,這一時半會兒的又哪裡能走得開?」

  陸仁道:「那要不我命人將你的家人接來中亞?只當是讓他們也來中亞遊玩一下,止步於錫蘭那裡就好。」

  周瑜聞言還真有些意動,但稍作思考之後卻還是搖了搖頭道:「還是不用了。小喬她在夷州有蔡大家她們為伴並不孤單,再者犬子正在修業之中,讓他好好讀書便是。」

  對某些問題陸仁也不便多說,就隨意的扯開了話題。閒聊了幾句之後,陸仁又問道:「公瑾出來這幾年,對外界有何感想?」

  周瑜聞言輕歎道:「不走出來,還真不知道這天下之大。想想以前我總是盯著華夏中原,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鼠目寸光。陸南海,你說如果在某一天有人能將這整片的亞歐大陸都收在掌中的話,那又將會是個何等的豐功偉業?」

  陸仁心說你好大的胃口!可實際上打得下來卻管不了又有個菊花的用處。因為真要說打的話,亞歷山大曾經從地中海那邊打到了印度,然後就是成吉思汗及其後人的蒙古帝國從華夏這邊打到了歐州,可那都只是匆匆一現的芸花而已。而這兩個傢伙打下的地盤,到後來又有什麼實際性的意義可言嗎?無非就是在歷史上留下了一段傳奇而已。

  再一轉念,陸仁卻又對自己暗暗自嘲。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陸仁現在也好像是在做一件差不多的事情,這不都從亞洲地區打到中亞這裡來了嗎?而如果是按照現在的這種局面發展下去的話,一但拿下了安息還就真的會是一個非常大的格局。不過陸仁的心思可沒有放在佔領地盤這種事上,因為陸仁太清楚就算是自己能打得下來也管不了。而硬要說有在做點什麼的話,那就是陸仁在把華夏的文化往外界播撒。

  不過這時這邊的周瑜到是盯緊了陸仁:「陸南海,你是不是想成就一番那樣的豐功偉業?」

  陸仁搖頭:「我沒那個興趣,更沒有那份雄心壯志。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而使我打到中亞這裡來,我想我可能是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夷州做一些我更喜歡去做的事情。那些太漂亮的話我也懶得去說,我只說我會讓我麾下的百姓們都安居樂業,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周瑜聽完不禁搖頭:「到真是可惜了。陸南海,你知不知道你如果是胸懷大志的話,其實是很有可能去……」

  陸仁揮手打斷了周瑜的話:「別說那個,我沒興趣。其實就算是我能夠做成某件事又能如何?一些東西如果不能從根本上去改變的話,也無非就是讓百姓們先過上幾十年還算太平的日子,然後就會在內部出現問題,接著就會是一個王朝的腐敗,進而又將會是一個天下大亂的格局。」

  陸仁說的是封建帝制王朝的一個鐵律,但周瑜又哪裡會懂得這些?但要說周瑜完全不懂卻也不太合適,畢竟在周瑜的前面還有春秋戰國、東西兩漢,別的不好說,但東西兩漢後來的腐敗與消亡,周瑜還是知道的。

  默默的沉思了一下,周瑜問道:「陸南海,在你看來我大漢為何會漸漸勢微?天命如此?」

  陸仁道:「其實這世上哪有什麼天命不天命的?所謂的天命,無非就是一種日積月累之下產生的必然而已。而要我說,王朝的勢微之局,就是絕對的權力所帶來的絕對的腐敗。一個王朝想要長久的興盛下去,那麼權力方面就要有所制衡……哎?我們扯這些幹什麼?」

  周瑜笑了笑,卻也不再多說。但陸仁剛才的幾句話,對周瑜的觸動卻是非常的大的,以至於周瑜的心中這會兒都在暗暗的想著江東方面繼續發展下去的話,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畢竟這時的孫權已經掌控了江東絕對的權力,那麼接下來的江東,又會不會像陸仁所說的那樣進入一個漸漸腐敗的局面?而陸仁要是知道周瑜此刻的心中所想的話,詁計會補一句「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吧?」

  的確,原有歷史上的江東孫氏集團在現在的這個時間點應該說達到了頂峰的時期,壯年時期的孫權那也是徹徹底底的坐穩了江東。可惜的是孫權也就差不多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就有了「變質」的一些前兆,然後到孫權的晚年江東其實就已經開始走了下坡路。而在孫權死後,也實在是沒有什麼人能把江東給撐起來。不是說江東後來沒有人才,而是時局使這些人才也沒有用武之地。不都說時勢造就英雄嗎?可沒有這個「時勢」,英雄再有本事又有個屁用。

  以上這些不是什麼正經話題,說穿了也無非就是喝酒時的閒聊而已,反正陸仁是沒怎麼放在心上。至於周瑜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陸仁也不可能知道,只知道周瑜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都不知是坐在那裡想些什麼。偶爾的問句話過去,周瑜也只推說是在想如何完善對卡利亥特的計謀而已。

  ————————————————————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卡利亥特的近海。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卡利亥特的現任領主納哥普爾就開始變得茶飯不思、坐立不安。而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也無非就是他感受到了來自於外界的巨大壓力。

  其實在當時的阿三的十幾個城邦之中,納哥普爾的實力不算很強但也不弱,是屬於那種他動不了別人,別人卻也奈何不了他的情況。而這樣的情況、這樣的一些城邦,一直要到很晚的時候才被終結。多了不說,反正如果是原有的歷史的話,一直到陳玄奘跑去阿三那裡學習佛教的時候,阿三那裡都還是這種多城邦的德性。

  不扯太遠,只說原本納哥普爾在卡利亥特當他的城邦領主是可以當得很滋潤,權力、財富、美女什麼的可以隨他享用,他也可以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過完他這一生。可是前些時候出現的種姓革命軍使他產生了莫大的恐慌。要知道種姓革命軍現在可是佔據了阿三半島的最南部和東南部的不少地區,而這些地區原有的高等種姓……

  這個不用多說,反正種姓革命軍是受陸仁的影響來了一次大規模的農民起義,而華夏這邊的農民起義對待貪官污吏、土豪劣紳是個什麼態度?需要多作解釋嗎?

  所以納哥普爾著實被嚇得不輕,並且馬上就開始擴充軍備。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有萬餘的部隊。可是被種姓革命軍這麼一鬧騰,便得他硬生生的把部隊擴編到了三萬上下……別以為那個時代阿三地區的人口很多,阿三地區的人口膨脹是近代才開始的事。而納哥普爾的三萬人,差不多都超出了一些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城邦的領主而已。這也是實在沒辦法再增加了,不然納哥曾爾真想整個十幾萬人規模的部隊出來。

  說起來納哥普爾的能力也不算很差,至少在這個時候他除了積極的作軍事準備之外,在情報、外交等方面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單以外交來說,他就試圖與另外的幾個城邦達成同盟,但可惜的是沒有收到什麼效果……好吧,早期的阿三內部,或者說高等種姓與高等種姓、祭司集團與祭司集團之間也有著很多難以調解的矛盾,誰讓阿三那邊的宗教太過混雜又爭權奪利來著?而這種矛盾直到現代社會都還屢見不鮮,在那個時代就更別說了。

  不過納哥普爾雖然在外交同盟方面沒點起色,但是在情報方面做得到挺不錯的,至少他很快就查明了種姓革命軍的背後是陸仁在撐腰。而對納哥普爾來說,對陸仁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陌生,早先做生意的時候納哥普爾就知道陸仁是個非常非常強大的領主,至少也是非常非常的有錢。

  然後到陸仁的兵團初至中亞的時期,納哥普爾也派出了少量的艦船跟著安息艦隊去仰光,想看看能不能在陸仁那裡搶點什麼東西、撿點便宜。不過後來的結果是他派出去的那點艦船沒一艘回來了的。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納哥普爾就知道陸仁這種人物絕對招惹不得,更不是他這樣的貨色能招惹得起的。所以在得到了這些情報之後,納哥普爾就想著是不是能和陸仁拉上關係。

  他又不笨,知道真到了某個時候,僅憑他自己想去硬頂的話多半是頂不住的,那麼結局不是投降就是死。特別是如果是落在種姓革命軍的手裡,詁計除了死之外也別無他途。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趁早找一個大靠山投降過去……這裡就不再過多的廢話了,反正陸仁已經作出過相應的分析,而實際的情況也和陸仁所分析的相差無幾。

  然後就像陸仁向黃忠、周瑜所說的那樣,陸仁不可能接受納哥普爾的這種投降,儘管陸仁心裡其實挺樂意的也不行。因為一但接受的話,會使陸仁與種姓革命軍之間產生重大的,在政治理念、信仰、口號等方面一系列的分岐。

  這些分岐一但產生,進而使得陸仁與種姓革命軍之間為之反目的話,那豈不是會使得陸仁現在這好好的格局卻少了一個朋友而多了一股強大的敵人?而陸仁再怎麼不待見阿三們,卻也不想和這些人在精神信仰方面發生什麼衝突。因為一但與這樣的一些人發生了精神信仰方面的衝突,這些人絕對會讓你頭痛得要命……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9 10:18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6 00:07
卷三 第三百六十九回 兵不厭詐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卡利亥特的現任領主納哥普爾就開始變得茶飯不思、坐立不安。而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也無非就是他感受到了來自於外界的巨大壓力。

  其實在當時的阿三的十幾個城邦之中,納哥普爾的實力不算很強但也不弱,是屬於那種他動不了別人,別人卻也奈何不了他的情況。而這樣的情況、這樣的一些城邦,一直要到很晚的時候才被終結。多了不說,反正如果是原有的歷史的話,一直到陳玄奘跑去阿三那裡學習佛教的時候,阿三那裡都還是這種多城邦的德性。

  不扯太遠,只說原本納哥普爾在卡利亥特當他的城邦領主是可以當得很滋潤,權力、財富、美女什麼的可以隨他享用,他也可以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過完他這一生。可是前些時候出現的種姓革命軍使他產生了莫大的恐慌。要知道種姓革命軍現在可是佔據了阿三半島的最南部和東南部的不少地區,而這些地區原有的高等種姓……

  這個不用多說,反正種姓革命軍是受陸仁的影響來了一次大規模的農民起義,而華夏這邊的農民起義對待貪官污吏、土豪劣紳是個什麼態度?需要多作解釋嗎?

  所以納哥普爾著實被嚇得不輕,並且馬上就開始擴充軍備。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有萬餘的部隊。可是被種姓革命軍這麼一鬧騰,便得他硬生生的把部隊擴編到了三萬上下……別以為那個時代阿三地區的人口很多,阿三地區的人口膨脹是近代才開始的事。而納哥普爾的三萬人,差不多都超出了一些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城邦的領主而已。這也是實在沒辦法再增加了,不然納哥曾爾真想整個十幾萬人規模的部隊出來。

  說起來納哥普爾的能力也不算很差,至少在這個時候他除了積極的作軍事準備之外,在情報、外交等方面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單以外交來說,他就試圖與另外的幾個城邦達成同盟,但可惜的是沒有收到什麼效果……好吧,早期的阿三內部,或者說高等種姓與高等種姓、祭司集團與祭司集團之間也有著很多難以調解的矛盾,誰讓阿三那邊的宗教太過混雜又爭權奪利來著?而這種矛盾直到現代社會都還屢見不鮮,在那個時代就更別說了。

  不過納哥普爾雖然在外交同盟方面沒點起色,但是在情報方面做得到挺不錯的,至少他很快就查明了種姓革命軍的背後是陸仁在撐腰。而對納哥普爾來說,對陸仁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陌生,早先做生意的時候納哥普爾就知道陸仁是個非常非常強大的領主,至少也是非常非常的有錢。

  然後到陸仁的兵團初至中亞的時期,納哥普爾也派出了少量的艦船跟著安息艦隊去仰光,想看看能不能在陸仁那裡搶點什麼東西、撿點便宜。不過後來的結果是他派出去的那點艦船沒一艘回來了的。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納哥普爾就知道陸仁這種人物絕對招惹不得,更不是他這樣的貨色能招惹得起的。所以在得到了這些情報之後,納哥普爾就想著是不是能和陸仁拉上關係。

  他又不笨,知道真到了某個時候,僅憑他自己想去硬頂的話多半是頂不住的,那麼結局不是投降就是死。特別是如果是落在種姓革命軍的手裡,詁計除了死之外也別無他途。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趁早找一個大靠山投降過去……這裡就不再過多的廢話了,反正陸仁已經作出過相應的分析,而實際的情況也和陸仁所分析的相差無幾。

  然後就像陸仁向黃忠、周瑜所說的那樣,陸仁不可能接受納哥普爾的這種投降,儘管陸仁心裡其實挺樂意的也不行。因為一但接受的話,會使陸仁與種姓革命軍之間產生重大的,在政治理念、信仰、口號等方面一系列的分岐。

  這些分岐一但產生,進而使得陸仁與種姓革命軍之間為之反目的話,那豈不是會使得陸仁現在這好好的格局卻少了一個朋友而多了一股強大的敵人?而陸仁再怎麼不待見阿三們,卻也不想和這些人在精神信仰方面發生什麼衝突。因為一但與這樣的一些人發生了精神信仰方面的衝突,這些人絕對會讓你頭痛得要命……

  納哥普爾的城堡不在沿海地區……這似乎有點廢話,一般來說沒有誰會把自己的大本營給修在海邊的。陸仁最早的時候把行政中心定在基隆那是沒辦法,可是後來還不是遷去了莽甲?

  這個不扯,只說納哥普爾的城堡雖然不是在海邊,但是卡利亥特的主要海港其興旺的程度卻遠勝於納哥普爾的城堡所在地。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卡利亥特是位於印度洋的中心,東面陸仁的船團與西邊羅馬或安息方面的船團一般都會在卡利亥特進行補給,這自然而然的會帶動起卡利亥特的經濟發展。

  甚至還可以這麼說一句,那就是如果不是陸仁有心的把東方的貨物主要出口點定在了仰光與馬六甲,使得西邊的船團都是直奔這兩個地方,那麼卡利亥特都很有可能成為當時印度洋地區最主要的貨物集散地。陸仁那是多精的傢伙?一些事物的主導權當然是要牢牢的抓在手裡。

  但不管怎麼說,卡利亥特在當時的印度地區,在受到了這些事情的影響之下是很繁榮的,納哥普爾也因此而獲利極豐。只是在陸仁出兵中亞之後,這些阿三們利令智昏的跟著安息的艦隊想去陸仁的地盤撈上一票,結果慘敗而還,陸仁就下令中斷了與之相關的貿易往來,卡利亥特這裡就變得有些冷冷清清了。

  特別是後來陸仁派黃忠等人搶佔了錫蘭,給東西方的船隊確立了一個新的中轉站,卡利亥特前些年的繁華更是一落千丈,羅馬方面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都不會在卡利亥特進行停留,而是直接前往錫蘭,反正路也不算太多。

  所以說到了這個時候,納哥普爾對自己當時昏了頭的決定後悔不已。而且隨著陸仁的兵團對錫蘭的全面掌控,以及扶持著種姓革命軍對阿三半島的佔據,納哥普爾這個還不算太笨的人知道自己如果再沒有點行動的話,那麼接下來他就肯定要倒大霉。

  正因為如此,納哥普爾與陸仁方面多有接觸,主要就是在黃忠等人佔據了錫蘭之後,納哥普爾就數次的派出船隊,以經商為名跑去錫蘭打聽消息。而黃忠那頭因為在此之前並沒有得到陸仁要他們出擊的命令,只是要黃忠他們守好錫蘭而已,所以對於納哥普爾的大獻慇勤,黃忠等人是採取了一個裝聾作啞的態度,並沒有作出什麼友好的表示,卻也沒有太過與之為難。總之,就是把納哥普爾視為了一個路人罷了。

  陸仁的這個決定,主要是在一些條件沒有達成之前還不想與阿三城邦方面搞得太僵,因為搞得太僵了的話,萬一鬧得整個阿三城邦聯合起來與自己為敵,那麼對陸仁接下來要進擊安息的事情只會添上太多的麻煩。再說得直白一點,陸仁是想讓種姓革命軍去和阿三城邦之間互相鬧騰,這樣的話陸仁自身就可以省去許多的麻煩,所以陸仁就沒有直接性的與阿三城邦動上手。

  只是納哥普爾又哪裡會明白陸仁的這種想法?在他自己看來,他之前可是因為派出過艦隊前往仰光一事而得罪過陸仁的,現在陸仁擺出來的這種態度,卻好像是有點不跟他計較的意思?而這樣的一個發現讓納哥普爾放心了不少,膽子就跟著大起來了一些,也愈發的想向陸仁方面靠攏。

  納哥普爾的心態就像陸仁分析的那樣,這傢伙是想找一個大靠山,然後利用這個大靠山來維持自身的利益。換句話說,納哥普爾的打算就是向陸仁交保護費,然後藉著「陸大哥」的保護繼續在他的地盤裡作威作福。而且由於大靠山是陸仁的緣故,種姓革命軍如果是想動他的話也得多掂量掂量,那麼他的地盤什麼的不就保住了嗎?

  但還是那句話,陸仁出於後繼的計劃,不可能去接受納哥普爾的這種投降。一方面陸仁不想和自己扶持起來的種姓革命軍產生分岐,另一方面陸仁需要的是卡利亥特地區的絕對控制權,而納哥普爾的想法是向陸仁交保護費,但地盤不給陸仁,這就注定了陸仁得對卡利亥特、對納哥普爾下手。

  這天的卡利亥特海港還是有些冷冷清清的。幾年前總是終日繁忙的碼頭,現在卻成了一大堆人曬太陽、睡懶覺的地方……又沒有船隊過來停靠,這些人除了睡覺等吃飯之外還能幹啥?

  卡利亥特的天氣可是很熱的,所以當清晨的涼爽時間一過,太陽漸漸升高,這些懶洋洋的碼頭工人在太陽底下可就躺不住了,紛紛跑去了蔭涼之處。而在這些碼頭工人之中,瞭望台的工人是慢吞吞的爬上了瞭望臺,打算隨意的張望一下就躺下來接著睡,可就是隨意的往海面上掃了幾眼之後,瞭望的工人就大喊道:「有船隊,有船隊!」

  這樣的喊聲讓不少工人的精神為之一振,他們可有段時間沒有開過工了,所以全都湊到了碼頭那裡向海面望去,想看看今天來的這支船隊的規模,計算一下他們大概能賺到多少錢。可是當船隊漸漸駛進的時候,卻有眼力好且見識多些的工作驚呼道:「不對!那些都是戰船!都是大漢那邊的戰船!!」

  此言一出,其實還有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知道有少量的工人掉頭就跑。但是在下一刻他們也就趕緊的跑了,因為那些戰船已經開始了威懾性的炮擊。是的,只是威懾性的炮擊,炮彈都是落在了距離碼頭還有十幾二十米的地方。這可不是射程不夠,而是現在還不想鬧出人命。

  一通的炮擊之後,一些中小型的船隻開始進行登陸。卡利亥特碼頭這裡也有守備軍,但在這個時候卻也不敢上前阻攔,因為這些登陸的部隊可都在炮火的掩護之下,守備軍要是冒然的過去只有挨轟的份。

  前後也沒用多少時間,大概數百人的部隊就登了陸且擺好了陣型,但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只是在與卡利亥特的守備軍遠遠的對恃而已。又過了好一會兒,登陸的部隊中有人用卡利亥特當地的語言開始向守備軍喊話,大致的意思就是讓守備軍出來個能說話的人,大家彼此之間有些話要說。

  要說守備軍這邊也有幾個膽子大點的,於是乎就站了出來,而登陸軍這頭則是出來了幾個人,外加兩個翻譯員。雙方在戰場中間的位置碰上了頭,登陸軍這邊就遞過去了幾份文稿……可惜登陸軍這邊沒什麼人看得懂,因為那個年代阿三地區的識字率真心不怎麼樣。其實也別說是在那個年代了,據說直到現代社會,阿三那邊的教育率還是低得可以。

  總之,守備軍這裡是拿著那幾份的文稿不知所措,還是登陸軍這邊的翻譯員在問詢了一下上邊的意思之後,就扯開嗓門向守備軍喊起了話,大概的意思就是卡利亥特的領主納哥普爾曾經冒犯過陸仁,現在陸仁是來找納哥普爾報復的。

  但是,過錯都是在納哥普爾這個人的身上,陸仁卻不想傷害到無辜的平民百姓,所以今天只是派艦隊過來進行一下警告,展示一下陸仁艦隊炮火的威力,同時希望卡利亥特地區無辜的平民百姓先行逃難。

  喊完了這些話,守備軍方面那叫一個嘩然大驚。而就在這個時候,數百登陸軍卻又開始重新登船,同樣是沒用多長的時間就離開了海岸,回到了艦隊之中。然後就是在守備軍的驚愕之下,艦隊又開始的新一輪的炮擊。但還是和之前一樣,炮彈雖然是飛出去了不少,但都只是打在海面上而已,激起一道又一道的浪柱,卻並沒有往人或是建築物上面打。

  雖然沒死人,也沒有毀壞什麼建築,但鬧出來的動靜卻著實不小,碼頭這裡的平民百姓們自然是全都被驚動到了。而那一波波的炮彈激出的巨大浪柱,也讓眾多的平民百姓們心中發寒。

  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會有很多的人去四處問詢與打聽這是出了什麼事,而守備軍們的軍事素質也實在是不讓人不敢恭維,所以很快的就把陸仁將會前來攻打納哥普爾的消息給散佈了出去。如此一來所造成的直接性的結果,就是當地的平民百姓紛擁而逃,畢竟誰都不想成為在兩軍交戰之中被禍及的池魚。

  另外會造成這樣的局面,與民眾們在傳播消息時那習慣性的以訛傳訛、漸漸誇大也有著很大的關係。反正當消息傳到納哥普爾的城堡的時候,陸仁艦隊的數量,以及威懾性炮擊時那火炮的威力,就已經在傳聞之中被放大了好多倍,卻也因此造成了卡利亥特地區更大的恐慌。

  納哥普爾本人這會兒都還在城堡裡調/教著他的漂亮女兒,教女兒禮儀,教女兒如何的去討好男人,心中則是在設想著在攀上陸仁這個靠山之後要如何如何。可是等到下屬人員急匆匆的趕來,並且把那幾份正式的文書遞到他的手裡面的時候,納哥普爾於大驚之下哪還顧得上去調/教他的漂亮女兒?一個耳光就把女兒給抽出去老遠,然後就忙不迭的去召集幕僚開會商量怎麼去應付現在的情況。

  只是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他的女兒的確是很漂亮的啊,之前他在搞外交同盟的時候就曾經有人提出以他的女兒為外交條件,他則是因為存著要把女兒送嫁給陸仁的心思而拒絕了,可為什麼在陸仁那裡看都看不上?

  而他更想不明白的則是陸仁怎麼說打就打,之前連半點的徵兆都沒有?之前派了人去錫蘭那裡試探口風什麼的,不都挺好的嗎?

  且不提納哥普爾這裡的反應,只說消息的傳播是需要一些時間的,而陸仁方面也有意的在給出一些讓消息去傳播的時間,所以是連著好幾天艦隊都對碼頭這裡進行威懾性的炮擊,卻始終不把炮彈往人或是建築物上面打。

  可越是如此,卡利亥特的平民百姓們就越是覺得可怕,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那些嚇人的炮彈什麼時候就會落在他們的頭上,所以逃難的百姓日漸增多,碼頭這裡在幾天之中幾乎都變成了一個無人居住的空城。

  不僅如此,就連守備軍當中也開始出現了逃兵,因為他們才是最清楚陸仁的艦隊是有著什麼樣的威力的人。讓他們拿著可憐的彎刀長矛去對戰?送死也不帶這麼送的吧?反正陸仁方面不是說了嗎?這次的事情只是針對納哥普爾而來,卻並不想傷及平民百姓,而納哥普爾對平民百姓也是恩少德薄,自己賺的錢不少,平民百姓和軍隊卻常常有著餓肚子的時候,那就真沒什麼理由讓大家為納哥普爾那麼賣命……

  這裡也得順便說一下,卡利亥特地區的平民百姓乃至中下層的軍人會有這種想法,與陸仁傳播給種姓革命軍,再由種姓革命軍在阿三半島的輿論擴大也有著很大的關係。要知道阿三們的思想觀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點怪,或者說其種姓階級制度的影響太深了,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他們會認為高等種姓對低等種姓的奴役是天經地義,而低等種姓也必須為高等種姓去作牛作馬甚至獻出生命。

  也就是說,陸仁如果沒有先在思想層面上動些手腳的話,那麼很可能在正式開戰的時候要面對一大群悍不畏死的瘋子……好吧,這其實也是陸仁不願太早與阿三城邦們動手的原因之一,和一群瘋子干仗那可是很煩人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明顯的好多了。陸仁,或者說種姓革命軍讓阿三的民眾們明白了這樣的一個道理,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高等種姓憑什麼就高我們一等?憑什麼你們就可以讀書識字而我們就不行?任什麼我們就要給你們當牛作馬任你們勞役?憑什麼我們還得為你們付出所有?

  這方面的問題太多太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這些高等種姓在那個時代在很大的層面上是通過壟斷文化知識來愚弄平民百姓的,而陸仁恰恰就是在這一條上做得非常到位,畢竟在漢末時期的華夏,士族階層也想用壟斷知識來壟斷仕途,陸仁卻絕不允許士族勢力染指自家地盤,所以對普及文化教育向來都是不遺餘力。

  然後嘛,那些漢籍阿三也因此受到了深厚的影響,之後回到阿三半島就宣揚說那些東西我們所謂的低等種姓也可以學,所以高等種姓們做的那些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甚至還能做得更好。

  也就是說,陸仁其實是在一些問題的根本原因上動了刀子,進而影響到了阿三們,特別是中下低層阿三們的思想觀念。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到是和華夏近代的情況很相像……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9 10:17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7 01:14
卷三 第三百七十回 兵不厭詐(二)

  卡利亥特那邊是在炮聲隆隆,炮彈不知道打出去了多少,但人還就是沒死幾個。不過受到了驚嚇而逃離碼頭地區的平民百姓那可就多了去了,其中大部份都逃往了納哥普爾的城堡所在地。另外也有不少向南,亦過是翻過東面的山嶽逃亡之人,這兩個方向是逃往種姓革命軍的地盤。

  按說在那個時代,這樣的人口逃亡、流失,是當權者們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一但出現就往往會進行暴力的鎮壓。只是現在納哥普爾也被嚇得不輕,一門心思的都是在想著如何去應對陸仁的攻擊,又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這些他眼中的賤民的逃亡?

  而在此時的仰光,陸仁卻正在召開一次會議,主要的與會人員則是種姓革命軍與南貴霜這兩個集團的代表。

  應有的那些客套過去,陸仁就亮出了地圖,給這兩個集團提出了建議……嗯,只是建議,並不是命令。而這兩者之間的區別,這裡也就不多說了,反正陸仁扮演的角色是引導者,卻並非是上位者。

  首先是批評了一下南貴霜集團目前的態度。這個該怎麼說呢?引用某個時代的一句話,陸仁就是在告誡南貴霜的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確,南貴霜集團在達與了與北貴霜之間的一個分而治之的局面之後就變得有些倦怠了,對北貴霜的攻擊不再那麼積極。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別人南貴霜,真實的情況其實是南貴霜的主體構成是原先貴霜帝國的中下層人員,在與那些上層的貴族集團分裂成南北貴霜之後,南貴霜這頭其相應的基礎建設仍然比較薄弱。再說白一點,就是政治體系還沒有成型,各方面的生產也還沒有到位,所以需要一個相應的時間去搞好這些東西,接下來才會有能和北貴霜叫板的本錢。換言之,南貴霜就是這會正忙著「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陸仁當然明白這些,而按陸仁原本的計劃,也是希望南貴霜的根基能打得牢固一點,畢竟南貴霜穩固了,自己的海上通道、商路什麼的也才能夠更加的保險。而且南貴霜方面的治政經驗非常的爛,畢竟這些中下層出身的人員之前沒什麼管理經驗,也缺乏相應的知識,所以也便於陸仁把自己這頭的人才安排到貴霜,進而就達成一種思想意識上的同鳴度。

  不過現在陸仁的戰略計劃有了一定的改變,需要提前西進,所以不能讓南貴霜再這麼閒著。另一方面,南貴霜的人也的確犯了一些毛病,一些華夏歷史上的起義軍沒少犯過的毛病,也就是這些中下層的人員在掌握了一定的權力之後開始變得自高自大而不知進取,一味的躲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裡享樂,而這樣的結果也往往就造成了他們最後的失敗,同時往往也敗得很快。

  陸仁那可是沒少翻閱史料的人,對這一類的事情深以為戒。如果說南貴霜與陸仁扯不上多少關係的話,陸仁其實也懶得去管那麼多,但還是那句話,南貴霜的穩固與否可關係到陸仁接下來行動的補給航線,這尼瑪可開不得玩笑,所以陸仁有必要得好好的敲打一下南貴霜。這用陸仁心裡的話說,就是你們這幫子傢伙別躲在家裡喝酒吃肉玩女人了,都給老子出門打仗去!

  這些是南貴霜方面的問題,而把印度那頭的種姓革命軍的代表給叫來卻是另一層的用意。與南貴霜目前的貪圖安逸而不知進取不同,種姓革命軍到是很主動的想發動攻擊,可他們的力量實在是不太夠,保守目前的地盤都有點勉勉強強。所以比起南貴霜,種姓革命軍要更加的依賴陸仁對他們提供的扶持與幫助。

  但是在這一點上,種姓革命軍,或者應該說阿三們骨子裡的某種思想因素就讓人有點不敢恭維了,反正對陸仁那是一有機會就要提出要求,今天說要陸仁給他們提供什麼什麼,明天又說希望陸仁能給他們提供什麼什麼,甚至還向陸仁提出過借兵給他們的事。

  陸仁又不是傻的,心說你們這些傢伙還真當老子是冤大頭了不成?你們該搞的東西自己好好去搞,別他喵的老想著從老子這裡拿現成的。

  所以說,陸仁對種姓革命軍現在的態度是勸他們搞好生產、打好基礎。而印度那頭與貴霜的格局不一樣,貴霜原本是一個大帝國,即便是分裂成了南北貴霜,北貴霜那邊由於都是原先的那些高等貴族,在許多方面比南貴霜仍然要有不少的優勢,陸仁如果不是要進行戰略調整,其實也並不想讓南貴霜在基礎沒打好之前就去和北貴霜來硬的。

  可是印度這邊吧,本身就是一些鬆散的城邦,種姓革命軍在陸仁的扶持之下佔據了印度的南部及東南部之後,那些印度城邦其實拿種姓革命軍沒什麼辦法,換言之就是種姓革命軍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搞搞生產建設什麼的,至少你也得在糧食方面自給自足吧?這些事情你們不做好就想著要去打這個打那個的,一但發生了什麼狀況搞不好就會引發崩盤,那陸仁接下來的對安息作戰的基地豈不是會跟著受到牽連?再他喵的說得難聽一點,你們什麼都找老子要,老子這裡也負擔不起好不好?

  另外還有一條,就是在這個時代,原本的貴霜那可是佔據了北印度的存在,換言之就是阿三們與貴霜有世仇。而現在貴霜,至少是南貴霜與種姓革命軍都是依附在陸仁的麾下,這方面的矛盾要好好的調解一下才行。

  不過這個事做起來也不算太難,把一些仇恨值推到北貴霜的頭上去就行了,而南貴霜方面本身也是受壓迫的人好不好?這樣的一些政治手段,陸仁玩起來不要太熟了。而且陸仁還耍了一個花招,那就是讓南貴霜和種姓革命軍都把敵視的目光放在了北印度的阿三城邦的身上,這樣就可以形成一個對北印度的阿三城邦夾擊的態勢。再對南貴霜來說,這些人好打;對種姓革命軍來說,則是有了一些戰友,自然也非常的樂意。

  以上算是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雙方討論完畢,算是達成了某個一致之後,剩下來的細節問題讓他們自己回頭去商量,而陸仁卻在這個時候扔出了另一個話題:

  「你們應該還記得最初的仰光之戰吧?那還是在我來到仰光之前,北貴霜的人曾經攻擊過我的這座仰光城,後來則是被我給打了回去。」

  南貴霜的人和種姓革命軍的人都點了點頭。事實上也就是那一戰,使得陸仁在中亞這裡打出了名聲,而南貴霜方面會與陸仁合作,與這一戰也有著很大的關係。不過他們都不明白陸仁這個時候提起仰光之戰是什麼意思。

  陸仁這時手指在地圖上劃了個圈,但劃的位置卻是印度那邊:「當時印度的幾個城邦跟著安息的艦隊從海路過來想配合北貴霜一起攻打仰光,可以說當時如果不是我的增援艦隊及時趕到了,那麼這仰光城早就丟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之後我因為許多的事情還沒有到位,所以暫時的隱忍了下來。但是!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我把局面都穩定了下來,也到了我去找某些傢伙報仇算帳的時候了。」

  陸仁的話說得看似輕描淡寫,但與會的南貴霜人員與種姓革命軍的人員卻感受到了一股子似有似無的殺氣……好吧,陸仁有點演戲,那兩方的人員也只是心理作用在作怪而已。不過陸仁作為一方霸主已經二十多年,真要是一發狠,身上的氣勢還是很有一些的。

  最重要的是另外兩方的人員之前都觀閱過陸仁安排的那場戰術演練,從新的層面上認識到了陸仁在軍事方面的實力,因此自知惹不起生了氣的陸仁,畢竟在很多的時候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而如此一來,這兩方的人員到是在為成為了陸仁下一個目標的傢伙而默了個哀。

  陸仁偷眼看了看這些人的反應,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動聲色的道:「當時的場面其實很亂,我麾下的將士們因為都打紅了眼,對於來犯的敵船要麼是打沉,要麼就是他們跑得太快了而追擊不上,所以在戰後居然都沒抓到什麼俘虜,也因此我直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當時來犯的城邦有哪幾個。話又說回來,雖然有仇,我也不能一個一個的都打過去吧?我的為人你們都應該清楚,我從來都是不願禍及無辜之人的。」

  那兩頭的人趕緊點頭。還別說,陸仁在這方面一直以來做得的確是不錯……當然了,首先陸仁本人的確就不是那樣的人,只不過混了這麼多年,在該下狠手的時候陸仁還是下得去的。不過在中亞這邊,出於政治目的上的需要,陸仁也不會去亂下狠手,所以在這方面都深受南貴霜與種姓革命軍的認同。

  再看陸仁又掃了眼眾人們的反應,心中確定沒問題之後,神情就變得有些猙獰而森然:「剛才我也說了,我陸仁一向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我這個人吧,也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時,我就會記恨一世。當初的仇到了該報的時候,誰也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

  這些話說得有點狠,讓兩方的人員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這時的陸仁終於伸出了手指,在地圖上的卡利亥特那裡重重的點了一下,咬牙切齒的道:「最近我查明了一件事,就是當初自海路來犯的城邦之中有這個卡利亥特的領主納哥普爾的一份。」

  話到這裡陸仁又「憤憤然」的發起了脾氣:「這個納哥普爾太可惡了!記得還是很早的時候,我就與他多有貿易往來,彼此之間也曾經互通過書信以示友好。多了我也不說,他靠著與我做生意賺了多少的錢?得了多少的利?可到頭來卻派艦隊過來打我!?用我們華夏的話說,這他嗎的就是典型的忘恩負義!!你們到是說說,我該不該找他算帳!?」

  這話問的真有意思,在場之人誰不得附合幾句「該打」之類的?誰又會在這個時候跟陸仁說「別打」?

  這一類的事對於陸仁這根老油條來說那叫一個心知肚明,說得不客氣點,如果不是清楚會出現這樣的局面,陸仁還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來了。

  再看看眾人的反應都如自己所料的那般,陸仁就在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接著往下道:「我已經派出了部隊去征討納哥普爾。但是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納哥普爾因為他的貪婪而犯了錯是不假,但錯只錯在他自己的身上,與無辜的人沒有關係。所以我給我的部隊下達的命令是先對納哥普爾進行警告,同時告誡當地的平民百姓盡快的逃離卡利亥特地區,以免在我真正的發動攻擊的時候玉石不分。

  「可如果硬是要留下來的話,我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我陸仁自認做事已經做得非常厚道了。我都做到了這個份上,可還是要留在那裡的人,我只能將其判定為納哥普爾的死忠之人並且予以剿殺,否則便會危害到我麾下將士們的生命。戰場上的廝殺喪命那是沒辦法,可只要是力有能及之處,我陸仁就要為我麾下將士們的生命負責!!」

  這樣的一番話讓那兩邊的人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南貴霜方面插不上什麼話,主要是因為南貴霜與卡利亥特地區中間隔著老遠,換言之就是與南貴霜扯不上什麼關係,那南貴霜方面自然就沒什麼可說的;至於種姓革命軍嘛……

  「陸南海,我們是不是應該派出部隊協助作戰?」

  陸仁搖了搖頭,他可不希望種姓革命軍在卡利亥特的問題上插一腳進來。還是那句話,陸仁接下來的計劃需要對卡利亥特的絕對控制權,而不是與種姓革命軍在所有權上扯什麼皮:「不用!我陸仁的仇,我自己會去報,根本用不著別人插手進來。而且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你們那邊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的去屯田種地,要是你們連自己都養不活,又拿什麼去與你們的敵人對抗?」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9 10:17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8 00:29
卷三 第三百七十一回 兵不厭詐(三)

  「……你們那邊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的去屯田種地,要是你們連自己都養不活,又拿什麼去與你們的敵人對抗?」

  陸仁的這番話讓種姓革命軍的阿三們沒了脾氣。其實在此之前,種姓革命軍還真是把陸仁給當成了冤大頭,不過這也與陸仁在一開始需要種姓革命軍去給印度半島那邊的大小城邦添亂子有著很大的關係,所以在那個時候陸仁對種姓革命軍算得上是有求必應。

  不過當時局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之後,陸仁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畢竟對於種姓革命軍,陸仁最根本的目的是利用,絕不是那麼好心的想去幫他們搞什麼種姓解放。再說得難聽點,陸仁對阿三們在內心裡可是相當的不待見的說。

  另外初期「慣」著種姓革命軍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讓這幫子人對陸仁形成了一種依賴性,然後在必要的時候陸仁玩一下吹鬍子瞪眼睛,就可以讓這幫子人馬上明白誰才是老大……好吧,說白了就是陸仁在玩經濟控制,用這種手段來讓這幫子人聽話。

  事實上種姓革命軍已經有過幾次在得勢之後就不聽陸仁命令的事情,陸仁應對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中斷了對種姓革命軍的軍需供應,其結果就是種姓革命軍險些崩盤。如果不是陸仁還有要用到種姓革命軍的地方,看看差不多了就解除了禁令,那麼現在的種姓革命軍可能早都內亂成一團了。

  總而言之,折騰了幾回之後,種姓革命軍對陸仁雖不能說是伏首貼耳,卻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違背陸仁的意願。至於一點點的陽奉陰違、偷雞摸狗,陸仁卻也懶得去計較太多,只要在大方向上你們別給老子添什麼亂就行。

  當然了,陸仁也不會把自己的形像搞得那麼「惡」,所以是「苦口婆心」的對種姓革命軍大談屯田種地的好處,而且再三的告誡種姓革命軍說你們如果是想完成你們的種姓解放,首要的條件就得是大家都有飯吃……

  這種話當然是沒有錯的,但陸仁更深層的用意卻是你們這些種姓革命軍別一天到晚的就想著打仗,該搞生產的時候就好好搞生產,不然老子到時候怎麼把投資在你們身上的錢給收回來?事實上印度地區出產的很多東西對陸仁來說都是很有用的,可如果是按種姓革命軍這麼個打法只會打成一個窮兵黷武的局面,到頭來豈不是會變成一個陸仁出錢幫他們打仗,之後還要出錢去搞開發的結局?可打成了那樣的局面之後,勞動力的問題又怎麼解決?

  這方面的事情不再多扯,反正陸仁是讓種姓革命軍老實了下來。而在最後最後,陸仁還補充道:「剛才我也說了,我陸仁從來就不願濫殺無辜,所以在正式的攻討納哥普爾之前,我有通過各種的方式讓卡利亥特地區的百姓先行逃離。而據我所知,那裡有不少的平民百姓往南或是往東逃往了你們種姓革命軍的地盤,你們要作好接納這些逃難百姓的準備。所以說你們現在也要趕緊的開荒屯田,別到時候搞得安置不了這些逃難的平民百姓。」

  種姓革命軍的代表聽聞之後自然是趕緊的答應了下來,而陸仁看到這些人點頭,心中也算是放下了心來。

  說實話,驅趕卡利亥特地區的百姓,固然是有陸仁不願濫殺無辜的心態,但是從策略的角度來說,卻也是在用這些逃難的百姓來拖住種姓革命軍的步伐,使他們在陸仁攻佔卡利亥特的期間要忙著安置逃難百姓而無暇外顧。

  一句話,到了這個份上,陸仁攻佔卡利亥特的準備已經全面完成,接下來的事就是要去搞定納哥普爾了。

  ————————————————————

  陸仁在仰光開著會的時候,在卡利亥特這邊,其實已經打了幾次的戰鬥了。不過說真的,這些戰鬥的規模都不大,至少陸仁方面出動的兵力都很少,幾次戰鬥的兵員數量都沒有超出過三千,而且總是打上一下,佔到了足夠的便宜之後就馬上撤離。

  其實陸仁真要想拿下卡利亥特的話並不是什麼難事,難點是在於陸仁的後續主力在短時間之內還無法轉駐到卡利亥特這裡來,另外就是不能讓種姓革命軍在卡利亥特這裡插上一腳,所以陸仁考慮的是如何盡可能的減少損失,以及讓種姓革命軍無法涉足。

  根據陸仁的這些想法,周瑜就建議陸仁不停的去嚇唬卡利亥特,具體點說就是把卡利亥特先給鬧得人心慌慌,然後把逃難的人往種姓革命軍那裡趕。至於納哥普爾的軍隊,先把他們給嚇個半死,接下來再打的話就會減少很多的阻力,但是相對應的就是可能要多花上一點時間。

  陸仁對此並無異議,畢竟周瑜提出的建議很符合陸仁當前的情況。反正詁算一下行程,帕琉期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回到羅馬,赫爾墨斯則是在仰光這裡被陸仁給虐得不要不要的……呃,扯偏了,反正就是勸說羅馬方面不要與安息暫時停戰的事沒這麼快就解決,陸仁這頭還有一些時間可以揮霍,那麼花點時間去搞定卡利亥特也沒關係。

  不過這幾次的戰鬥規模雖然都不大,卻真的是把納哥普爾給打怕了。要知道這次的行動周瑜可是主動的把上陸作戰的任務給攬了下來,而周瑜和孫尚香從江東帶出來的五千江東子弟到這個時候都已經被操練成了精兵,同時在武器裝備方面陸仁也沒有對周瑜和孫尚香小氣過,所以在戰鬥力方面那叫一個可圈可點。反觀納哥普爾的三萬部隊……唉,不說也罷!還是那句話,陸仁如果不是不想造成太大的損失,從而使卡利亥特、錫蘭一線出現一個兵力不足的真空期,那麼要硬啃下納哥普爾也不是什麼難事。

  總之是在幾場規模不大的戰鬥之後,納哥普爾的部隊就出現了大量的逃兵。而納哥普爾也打急了,一方面在趕緊的加強城堡的守備,另一方面也趕緊的再次派出使者,向陸仁表達願意投降與臣服的意思。

  但只能說這傢伙對於地盤的事還是不死心,這次的投降申請雖然表示願意給陸仁更多的財富和美女什麼的,但對於想保有卡利亥特這塊地盤的事仍然不肯鬆口,以至於陸仁在接到了周瑜和孫尚香拍過來的電報的時候都心說這傢伙是不是傻的?局勢都這麼明朗了,你怎麼還在做這種春秋美夢?

  其實陸仁有想過如果納哥普爾肯無條件投降的話就放他一條生路的事,畢竟真要是把狗給逼急了,逼得他去跳牆咬人的話也是件麻煩事。可陸仁沒想到這傢伙……應該說是執著還是應該說是天真?反正沒啥可說的了,打!!

  周瑜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所以對納哥普爾一直是急逼不放,不給納哥普爾半點的喘息之機。但是雖然逼得很緊,卻也仍然是以「詐」為主。不為其他,周瑜也不想拿江東子弟們的性命去開玩笑,而納哥普爾的三萬部隊雖然逃了不少,但逃的主要是納哥普爾在近期追加徵召的新兵,納哥普爾原有的中堅力量卻仍在。硬打的話,不智。

  於是乎,周瑜就玩起了一系列的花招,幾乎把三十六計給玩了個遍,也著實把納哥普爾給折騰得夠吭。原本他有八千人左右的中堅班底,被周瑜的一番折騰下來沒了三千多。兵力折損其實還是小事,關鍵問題是對士氣方面的打擊可著實不小。而周瑜的目的,也正是要從士氣方面去瓦解對方的鬥志,進而以最小的損失去拿下卡利亥特。

  到目前為止,納哥普爾大概還有一萬多的總兵力,而且是全部都龜縮進了城堡,不管怎麼樣都不再出來,這到讓周瑜在短時間之內有點拿納哥普爾沒辦法。畢竟周瑜的兵力就那麼多,不可能去打攻城戰這種硬仗。

  想了想就拍了封電報問陸仁的意思,陸仁回電說先牽制住納哥普爾就行,自己這裡的手快騰出來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約八千人的先頭部隊轉赴卡利亥特。

  得到了這樣的答覆,周瑜就沒有再去緊逼納哥普爾,轉為將部隊回調至海邊,依托碼頭建起了水寨。納哥普爾方面則是擔心又中了周瑜的計,所以仍舊縮在他的城堡裡面不出來。所以說在這個時候,卡利亥特這裡出現了一個暫時停火的局面,但誰也不知道仗什麼時候又會打起來。

  不打仗的日子是很平靜的,而這一天的周瑜在完成了諸如警戒、日常訓練之類的任務安排之後就在甲板上望著納哥普爾城堡的方向發起了呆。等到孫尚香把一杯果汁(作戰期間不許喝酒)遞給周瑜,發覺周瑜的神情好像有點不對,便問道:「仲兄你這是在想什麼?是在想如何攻下城堡的事嗎?」

  周瑜搖了搖頭:「真要想攻下那座城池其實並非難事,可是那樣做的話會損失很多的子弟,有些不太划算。反正陸南海的主力部隊也快開過來了,介時一口氣把城池奪下就行。」

  說著周瑜還向孫尚香笑了笑:「有些時候,我們總得給陸南海他們留點面子是不是?」

  孫尚香聳了聳肩。這種事其實牽扯到了一些敏感問題,只不過周瑜沒有明說,孫尚香則是心裡明白但嘴上不說。有些時候,大家都裝一裝糊塗也沒什麼不好的。

  聊了兩句,周瑜卻又皺起了眉頭:「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同時還覺得哪裡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又說不清楚這份不安是來自於哪裡。」

  孫尚香奇道:「仲兄是不安於何處?」

  周瑜再次搖頭:「我剛才不都說了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來自於哪裡嗎?想來想去的,好像是我一直都忽略了什麼。」

  周瑜想不明白,而且還說不清楚,孫尚香自然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當下撇了撇嘴,順著周瑜的目光望了眼納哥普爾城堡所在的方向,忽然問道:「仲兄,你說這納哥普爾這麼死守下去還有意義嗎?他現在的情況其實就是在困守孤城,若無外援的話就只能是死路一條,而我們現在不攻城是因為我們不想多出無謂的損失,這傢伙只要不是太笨,也應該清楚他再這麼死守下去也無非就是晚死幾天的事情而已,還不如按著陸南海的意思獻降,陸南海怎麼說也能留他一條活路。」

  周瑜淡然的一笑:「這天下間愚蠢卻又執著的人似乎也不止他一個吧?或許他是以為我們攻不下城,早晚就會有退軍的那一天?哎等等,外援?」

  人很多時候思路會卡在一個瓶頸上,然後就會在某個時候被旁人的一句話給突然點醒,現在的周瑜就是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過孫尚香見周瑜對「外援」這個詞有了反應的時候卻向周瑜搖了搖頭道:「納哥普爾哪有什麼外援?我們之前不是抓到過一些人,從這些人的嘴裡問出了納哥普爾的確有向其他幾個城邦聯合的意願,但那幾個城邦都不理他的事嗎?那些城邦的領主一個個的都自私自利且目光短淺,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保存自己的實力而不去理會他人,會來救援納哥普爾才是怪事……仲兄,這些好像還都是你自己之前說過的吧?」

  周瑜啞然而笑:「的確都是我之前說過的話,哪怕是現在問我,我也仍然會這麼說。而且尚香你可知道,這並不是我有意的看不起那些城邦領主,而是他們要擔心來自於種姓革命軍的威脅,所以他們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把手頭上的兵力給調出來幫別人打仗。所以說,納哥普爾是沒有外援的一個可憐蟲……」

  話到這裡周瑜腦中忽然想起了什麼,人也馬上轉身望向了西北的方向。孫尚香不解其意,只能是跟著周瑜一起望了過去。再看周瑜望了幾眼之後又低下頭想了想,隨即向孫尚香道:「速去安排巡航船隻,巡航安息方面的航道!」

  孫尚香大為不解:「巡航安息方面的航道?可安息除了一開始在仰光之戰的時候鬧出過一點動靜之外就再沒有過什麼了啊!陸南海不都說安息這是被羅馬那邊給拖住了嗎?」

  周瑜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納哥普爾這樣一味的死守,明知不敵之下卻沒表現過什麼出逃的動靜,這對一個其實貪生怕死的人來說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9 10:17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29 01:07
卷三 第三百七十二回 交鋒將起

  周瑜的判斷是對的。事實上孫尚香按周瑜的要求,前腳才剛剛把巡航船隊給派出去,後腳陸仁的電報就拍了過來,要周瑜和孫尚香千萬小心安息方面可能會對卡利亥特所進行的海上增援。

  這裡得說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別看陸仁在中亞這裡的仗都打了幾年了,可實際上在陸仁的陣營之中除了像陸仁、荀彧這樣的幾個核心人員之外,其餘的人都並不知道陸仁真正的目標是安息而非貴霜。

  陸仁其實也是沒辦法,僅僅是單純的從社會輿論這一層面上來說,你讓陸仁找什麼借口去對安息用兵?公開有關婉兒的事情?信不信真要是那樣做了,馬上就會鬧出軒然大波甚至是腥風血雨?畢竟這裡面可有著太多的事情是陸仁沒辦法去向世人解釋的。

  另外還有著政治、軍事等方面的原因,這裡就不諸一細說,反正自開戰以來,整個的陸仁軍團,也就是包括了從曹劉孫三家那裡弄來的人馬在內,都並沒有把安息視為敵人或是直接要面對的敵人,最多也就是把安息給放在了貴霜的外援的地位上。

  再加上安息又正好被羅馬方面給拖在了亞美尼亞戰場,沒有能夠對貴霜作出什麼支援,所以陸仁這頭的人員大多對安息都並不怎麼重視,所以在制定一系列的謀劃的時候,都沒有把安息給考慮進去……這就有點像原有的三國後期,曹睿問司馬懿要不要兼防吳蜀的時候,司馬懿表示只需防蜀而不必防吳的那個情況。

  所以說周瑜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要防著點安息,不是周瑜無能,而是受到了這些原因的影響一時沒能想起來。陸仁則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趕緊的拍了電報要周瑜注意安息的動靜。

  而在納哥普爾這頭,這傢伙還真的有向安息方面求援過,畢竟早先納哥普爾也算得上是臣服於安息的城邦之一,在安息的艦隊前往仰光的時候這傢伙還派出過部隊以附屬軍隊的身份參加過作戰。換言之,就是納哥普爾的確有身份、有資格向安息這個老闆求援,至於安息那頭嘛……

  ————————————————————

  安息的王宮之中,卡絲伊莉剛剛聽完納哥普爾派來的人所述說的那些情況,眉頭馬上就緊緊的皺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讓這個跑腿之人……對不起,納哥普爾派來的人只能稱之為跑腿的,連使者的身份都算不上。反正是讓跑腿之人下去休息之後,卡絲伊莉也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說老實話,卡絲伊莉玩政治的話還行,但軍事方面的能力則較為有限。而卡利亥特地區單就地理位置而言距離安息又有點遠,且納哥普爾對卡絲伊莉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小弟城邦,所以卡絲伊莉在聽完了相關的情況之後,並不是很想發兵救援。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現在的卡絲伊莉,其手頭也挺緊張的。羅馬方面是打到了一個想與安息暫時停戰的份上,安息這邊又能好得到哪裡去?要知道安息除了一直與羅馬打個不停之外,本身內部也一直是內亂不斷,而對外的戰爭與內亂,都嚴重的削弱了安息的國力。如果不是婉兒的意外出現,安息在早些年的時候都會被薩珊王朝所取代。

  破壞容易而建設難,這條道理在哪裡都是適用的。卡絲伊莉在婉兒的幫助下使安息有了一些中興的勢頭是不假,但畢竟時間還不夠長,人口和財富這些的恢復程度相對有限。此外還有一條,安息可不是經濟韌性較強的農耕帝國,而是一個仍具有半遊牧性質的帝國,因此在國力的增漲方面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套用一句遊戲術語,就是安息的HP和MP的恢復速度不夠快,好不容易恢復了有個五六成的時候,卻又因為羅馬跑過來PK的緣故不得不退出恢復狀態而重新進入戰鬥狀態,並且在在一番血戰之後HP和MP都只剩下了個兩三成。這個時候小弟跑來找安息去幫忙PK,你說卡絲伊莉的心裡能不打鼓嗎?

  轟走了跑腿的可憐蟲,卡絲伊莉馬上就召集幕僚開會商議。作為一個玩政治的人,卡絲伊莉在這方面做得還是很不錯的,為人行事沒那麼獨斷專行,懂得聽取部下們的意見。

  不過在會上,大多數人都贊成卡絲伊莉不去救援納哥普爾的想法。這到不是這些人一味的附和與奉承卡絲伊莉,而是現在的安息的確是太需要休養生息了。再者,在思想上他們都有著相應的歷史局限性,而且納哥普爾又不是安息方面什麼很重要的附屬城邦,距離又遠,丟了就丟了,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此外這些人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陸仁的強勢,而救援納哥普爾的話,無疑就意味著安息得和陸仁接上火。現在的安息已經有羅馬這麼個累世強敵了,好不容易雙方都有了暫時停戰的意願,可以使安息這邊喘口大氣,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去招惹陸仁……這他喵的豈不是成了一個不想再混下去的節奏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人會持有這樣的想法,也與陸仁一直以來都沒有對安息有過什麼行動有關。如果說陸仁曾經對安息有過什麼行動的話,詁計這些人就會有別的想法了。

  不再多扯,只說卡絲伊莉在聽取完了一眾幕僚們的意見之後,便覺得自己不發兵救援卡利亥特的想法是對的,於是就宣佈散會,然後把那個跑腿的可憐蟲給晾在了一邊不去理會。而在散會之後,卡絲伊莉的手邊有一些有關於內政開發方面的問題要去請教婉兒,於是就直接前往了婉兒的王宮居院。

  說是說來請教婉兒,可是當卡絲伊莉來到婉兒的院外的時候,心情卻格外的緊張。不是說以前卡絲伊莉來見婉兒的時候就不緊張了,而是卡絲伊莉發覺從不久前的某一天開始,婉兒變得比以前還要冷上了那麼幾分。

  而在此之前,卡絲伊莉在面對婉兒的時候雖然覺得婉兒很「冷」,卻不至於冷到難以接近,而且很多時候婉兒其實還是很溫和的,只是現在嘛……如果說以前的婉兒像一杯冰水,那麼現在的婉兒幾乎就是一塊能把人凍得發抖的寒冰,鬧得現在的卡絲伊莉如果不是確實有事要來請教婉兒的話,幾乎都不敢再到婉兒這裡來見婉兒。

  到了院門口,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院門那裡的掃地澆花的香草。儘管卡絲伊莉的身份尊貴,香草則只是個小小的侍女,可卡絲伊莉對香草卻也不敢怠慢,這裡面的原因相信也不必多說。

  當下卡絲伊莉就抬手止住了隨行的侍從,自己走上了前去。這邊的香草也發現了卡絲伊莉,趕緊的向卡絲伊莉行禮問好,卡絲伊莉這時也沒擺攝政女王的架子,把香草拉到了身邊悄悄的問道:「神使大人在幹什麼?還有,你看她今天的心情如何?」

  香草亦低聲回應道:「神使大人正在院中寫些什麼東西,我也不敢去打擾她。不過看她的神態,今天的心情應該還不錯吧?」

  卡絲伊莉暗暗的鬆了口氣。想想也真是可笑,卡絲伊莉一介常常的安息攝政女王,對婉兒居然會怕到了這個份上。沒辦法,政治方面的事且不去多說,現在的卡絲伊莉年過四旬,還指望著婉兒的「賜福」能讓她再多年輕幾年來著。女人嘛,只要一扯到這方面的問題,幾乎就沒有幾個能不屈服的。

  在香草的引領之下,卡絲伊莉來到了婉兒所在的院中。婉兒這時已經查覺到了卡絲伊莉的到來,便放下了手裡的紙筆向卡絲伊莉微笑了一下。只是這種禮節性的微笑之中帶出的清冷之意,讓卡絲伊莉也不免心中微寒。

  隨手召呼卡絲伊莉在桌旁坐下,婉兒就把已經寫好的一些文稿遞給了卡絲伊莉:「我也不知道你與羅馬的停戰和談談得怎麼樣,不過現在的這些不管停不停戰,應該都能派上用場,所以你盡可能的按上面所寫的去做一下。」

  卡絲伊莉忙不迭的接過來,先是大概的掃了幾眼就小心的收好,等回去之後再細看也不遲。接著又把這次需要向婉兒請教的問題遞過來,婉兒也是一樣的先收下,等回頭再細看。

  算是客套性的聊了幾句閒話,卡絲伊莉卻真的是有點受不了現在的婉兒身上的那種清冷,看看也差不多了就準備告辭離去。不過婉兒這時卻忽然問道:「對了,聽說你今天召集幕僚開了個會,你們是在討論些什麼?方便的話跟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出點什麼主意。」

  婉兒對卡絲伊莉的態度一向是不怎麼干涉其軍政方面的事情,哪怕身上的清冷等級上升了許多之後也一樣是如此,倒是卡絲伊莉有時候拿不定主意會來請教婉兒,而很偶爾的婉兒也會問一問卡絲伊莉,然後會提出一點相關的建議,但總的來說仍然是以不干涉為主。

  卡絲伊莉對此早已是習以為常,現在見婉兒問起,就把剛才開會商議的有關於卡利亥特那邊的事情向婉兒說了一下。本來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婉兒應該不會說太多才對,卻不料婉兒在聽完之後臉色變了變,繼而問道:「你們商議出來的結果是救還是不救?」

  卡絲伊莉趕緊搖頭,再把眾人商議之後自己作的決定說了一下。婉兒聽完臉色就是一寒,纖細的手掌更是在桌案上重重的一拍:「糊塗!卡絲伊莉,你一向很聰明的,怎麼這回卻犯了這樣的糊塗!?」卡絲伊莉暗暗的鬆了口氣。想想也真是可笑,卡絲伊莉一介常常的安息攝政女王,對婉兒居然會怕到了這個份上。沒辦法,政治方面的事且不去多說,現在的卡絲伊莉年過四旬,還指望著婉兒的「賜福」能讓她再多年輕幾年來著。女人嘛,只要一扯到這方面的問題,幾乎就沒有幾個能不屈服的。

  在香草的引領之下,卡絲伊莉來到了婉兒所在的院中。婉兒這時已經查覺到了卡絲伊莉的到來,便放下了手裡的紙筆向卡絲伊莉微笑了一下。只是這種禮節性的微笑之中帶出的清冷之意,讓卡絲伊莉也不免心中微寒。

  隨手召呼卡絲伊莉在桌旁坐下,婉兒就把已經寫好的一些文稿遞給了卡絲伊莉:「我也不知道你與羅馬的停戰和談談得怎麼樣,不過現在的這些不管停不停戰,應該都能派上用場,所以你盡可能的按上面所寫的去做一下。」

  卡絲伊莉忙不迭的接過來,先是大概的掃了幾眼就小心的收好,等回去之後再細看也不遲。接著又把這次需要向婉兒請教的問題遞過來,婉兒也是一樣的先收下,等回頭再細看。

  算是客套性的聊了幾句閒話,卡絲伊莉卻真的是有點受不了現在的婉兒身上的那種清冷,看看也差不多了就準備告辭離去。不過婉兒這時卻忽然問道:「對了,聽說你今天召集幕僚開了個會,你們是在討論些什麼?方便的話跟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出點什麼主意。」

  婉兒對卡絲伊莉的態度一向是不怎麼干涉其軍政方面的事情,哪怕身上的清冷等級上升了許多之後也一樣是如此,倒是卡絲伊莉有時候拿不定主意會來請教婉兒,而很偶爾的婉兒也會問一問卡絲伊莉,然後會提出一點相關的建議,但總的來說仍然是以不干涉為主。

  卡絲伊莉對此早已是習以為常,現在見婉兒問起,就把剛才開會商議的有關於卡利亥特那邊的事情向婉兒說了一下。本來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婉兒應該不會說太多才對,卻不料婉兒在聽完之後臉色變了變,繼而問道:「你們商議出來的結果是救還是不救?」

  卡絲伊莉趕緊搖頭,再把眾人商議之後自己作的決定說了一下。婉兒聽完臉色就是一寒,纖細的手掌更是在桌案上重重的一拍:「糊塗!卡絲伊莉,你一向很聰明的,怎麼這回卻犯了這樣的糊塗!?」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8 13:41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11-30 00:03
卷三 第三百七十三回 交鋒將起(二)

  卡利亥特以西的某個海域,一支偵察船隊正在進行著警戒巡航的任務。

  船隊的規模不大,也就一大型、兩中型、四小型的共計七艘而已。畢竟又不是在執行什麼作戰任務,這樣的規模已經足夠了。另外這支艦隊距離卡利亥特並不遠,大概也就兩百公里左右,不過這已經是當時能夠達到的一個極限了。

  海面上的巡航警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即便是現代的艦船,如果沒有雷達、衛星之類的工具幫助,那麼其巡警範圍其實和古代的艦船也沒太大的區別,最多也就是看手中的望遠鏡的倍數夠不夠,然後能多看上幾海里而已。而在廣闊的海面上,這幾海里又能有多大的用處?

  廢話且少扯幾句,只說這支艦隊正在小心卻又無聊的巡警著航道。說小心是因為他們兢兢業業認真負責,說無聊……其實在海上漂過的人都知道整日面對著一望無邊的大海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相比之下,這支小艦隊的情況還好,畢竟他們距離卡利亥特只有兩百公里左右,在現在的這條航道上巡航十天就會有別的巡航船隊來替換他們。再算上來回的行程所需,他們在海面上也就是漂半個月而已。

  艦隊裡的士卒全是江東子弟,或者應該說目前在卡利亥特地區執行作戰任務的部隊只有周瑜和孫尚香率領的五千江東子弟而已。這可不是陸仁小氣或是有些別的什麼不好的心思,而是周瑜自己主動要求的。

  說起來,隨著周瑜呆在陸仁這裡的時間越來越長,接觸到的事情越來越多,周瑜就愈發的想給孫權帶回去一支精銳之師……好吧,這個事如果是用現代的語言來說,就是周瑜以一個客將的身份在陸仁這裡混得久了,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江東方面在軍事戰術等方面的陳舊與落後。而在這種情況下,周瑜作為一個很能打且很有眼光的軍事將領,當然會想著利用一切的機會去學習與借鑒,其最終目的就是要把從陸仁這裡學來的東西給帶回江東。

  不可否認的是以周瑜的軍事天賦,使他對很多東西學得很精,同時也把帶出來的五千江東子弟們給操練得很不錯。但是一直以來,陸仁出於多方面的考慮,只是讓周瑜和孫尚香在邊上當當醬油、打打下手而已,並沒有怎麼讓周瑜去唱主角。也就是說,周瑜雖然在陸仁這裡已經學到了不少,同時把江東子弟們給操練得不錯,但卻一直沒有能夠真正的在戰場上試練的機會。而一支真正的精銳,同時還要起到「火種」作用的部隊,沒有相關的實戰經驗怎麼能行?

  所以周瑜這次也是看準了陸仁手頭上的兵力一下子周轉不過來的機會,主動的向陸仁請纓,討來了這次進擊卡利亥特的任務。

  其實在陸仁作出要攻佔卡利亥特的決定的時候,與周瑜同在錫蘭的黃忠的手上也有一萬人,好好的調整一下的話也能夠抽調出相應的兵力去拿下卡利亥特。

  不過這個時候陸仁考慮到自己這裡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把指揮中心由仰光前移到卡利亥特,那麼與之相關的工作就不是一點半點,同時還需要一個鎮得住的將領來鎮著,所以黃忠與其麾下的人馬還是別輕易動用的好。你周瑜在這個時候說想要賺點戰功,那就讓你周瑜去賺好了,反正以陸仁打探回來的情報,是不相信以納哥普爾的那點水平能讓周瑜吃什麼虧。畢竟論坑人的本事,周瑜可是能入漢末三國時期前十的主。

  所以說在這個時候,卡利亥特這裡的漢軍基本上全是江東子弟,陸仁方面則是讓黃忠抽調了兩千人左右組成艦隊,主要負責的是周瑜部隊的後勤保障,黃忠本人則是在錫蘭正忙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卻說這五千江東子弟對周瑜和孫尚香雖不能說是敬若神明,但至少也是敬愛有加。而對這支正在執行巡航警戒任務的小艦隊來說,這些江東子弟們著實有點搞不懂周瑜和孫尚香為什麼要他們做現在這種在他們看來沒意義的事情,但總歸還是在認認真真的執行著任務。

  剛才也說了,在大海上執行這種任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有點扯淡,因為相比起海洋的廣闊無邊,人和船都顯得太渺小了。而人類的視野即便是有望遠鏡的幫助,在大海之上又能望出去多遠?三十里?五十里?總之別說是在那個時代,即便是在現代,在海上想發現一支艦隊都不是件容易事,有時候碰上那都是撞了大運。所以說,這支巡航船隊也只能是在主航道的航線上巡航而已,可真到了某個時候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卻也不太好說。

  這些江東子弟現在都已經是海面上的老手,對這種問題一個個的都心裡清楚得很,所以在他們嚴謹的巡航警戒之餘,其實一個個的都不認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甚至還有人認為周瑜派他們出來與其說是在進行巡航警戒,到不如說是在進行海上訓練。

  這是人與生俱來的惰性思想與慣性思維在作怪,況且關於安息的一些真實情況就連周瑜都不清楚,那麼江東子弟那就更別說了。也正是由於這種「不知道」的情況,使得江東子弟們對於安息的防範心不是那麼足,然後就是在瞭望手發現西北方向有一支艦隊正在駛來的時候,居然卡愣在了那裡,一時半會兒的竟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這個卡頓的時間並不長,而且瞭望手的這種情況,到是像極了現代社會裡正專心的等著紅燈再穿過馬路的人,由於等得太過專注卻會忘了自己本來是要過馬路的目的……好了,這些也不再多扯,只說瞭望手愣了好一會兒之後反應過來,趕緊的就向下方喊話示警。

  敵情的出現讓這些江東子弟們馬上就緊張了起來,不過好在周瑜對他們操練得很到位,所以此刻緊張歸緊張,到並沒有產生什麼慌亂,或者還可以說江東子弟們在緊張之中還帶出了些許的興奮。

  想想也是,作為一支操練已久的部隊,一直以來卻都沒有能撈著什麼正兒八經的仗來打打,手頭難免會有些發癢。即便是跟著周瑜攬下了這次攻佔卡利亥特的任務,可由於周瑜為了保存實力的緣故,一直是在玩坑蒙拐騙的那一套,所以這些江東子弟們在卡利亥特這裡也可以說是就沒打過什麼正經仗。而且江東子弟也是以水戰實力見長,現在見有艦隊過來,手癢得那可就更加的難受了。

  總算是船隊的主事者還記得自己這支小艦隊的主要任務,忙不迭的下令讓兩艘輕快小船掉頭回卡利亥特向周瑜報信……為什麼不用電報?拜託!這玩意兒在陸仁這裡都還沒能普及到某個程度的說,用現代的辭彙來形容也是師級以上或是特定的單位才能配備,周瑜這裡也就孫尚香的旗艦上有而已。

  總之,打發了兩隻快船回去報信之後,主事將校就率領著剩下的一大二中二小準備迎敵。這裡可能有人就會說了,就你這五艘船也敢去迎敵?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點?人也是不是太過犯妄了一點?

  不好意思,還真不是這樣。事實上瞭望手已經觀測出了對方艦隊的船隻數量,其實也只有八艘而已,再就船隻的噸位而言也僅僅是二艘中型、六艘小型。這樣的艦隊規模,不出意外的話只能是對方的先頭偵察船隊,戰鬥力肯定是相對有限的。

  而江東子弟這頭在派了兩艘小型快船回航報信的情況下,雖然在船隻數量上少了三艘,可是有一艘大型的主力戰船,因此在戰鬥力方面並不比對方差,完全可以與對方一戰。而且勝負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去試試對方的水。若是事有可為,還可以試著抓幾個俘虜回來問問情報。

  江東子弟們是抱了這樣的心態,卻沒想到對方的艦隊居然也是抱了差不多的心態。

  這裡不得不說的就是兩頭的人員在心態上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首先,安息艦隊和江東子弟壓根就沒有交過手。之前安息雖然曾經派出過艦隊去參與仰光之戰,但當時周瑜和孫尚香都還在前往仰光的路上,因此這一仗是甘寧率領增援艦隊與安息艦隊交的手,而且很快就把當時參戰的安息艦隊給滅了,後來安息則是由於與羅馬的戰事的緣故,艦隊就再沒往東去過,所以江東子弟和安息艦隊那是壓根就連面都沒有碰過。

  然後江東子弟是操練已久卻請戰不得,安息艦隊則是在阿拉伯海的西線海域全無敵手,或者應該說在陸仁還沒有進軍中亞之前,安息艦隊在整片的印度洋都沒有敵手,畢竟婉兒幫安息開的掛可不是白開的。

  羅馬的東部行省的海軍在安息艦隊還沒開掛之前尚且能拚上一拚,但是在安息艦隊開掛之後根本就沒得打,所以羅馬東部行省與陸仁之間的貿易航道一度都被安息艦隊給封鎖了,跑一趟商都不知道要冒多大的風險,後來還是陸仁在佔據錫蘭之後給羅馬的東部行省開出了一條新的航道這才算是解決了一些問題,但羅馬東部行省的海軍仍然不敢與安息艦隊交鋒,沿岸也時不時的仍然會受到安息艦隊的侵擾。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安息艦隊早都耀武揚威慣了,對其他勢力的海上力量自然而然的就會不放在眼裡……當然,這也與他們對陸仁那頭的情況所知不多有著很大的關係。雖然說早先安息與陸仁之間也有著一些商貿往來,而且婉兒為了從陸仁那裡得到一些生產工具還整出過用石油去和陸仁交換的生意,但對於民眾層面上來說,他們所能得知的事情肯定是多不到哪裡去的。而這種事情也別說是在那個信息交流不暢的時代,即便是在現代,一個國家的普通百姓誰又敢說自己真的瞭解別的國家的普通民眾?

  這些事情不再多扯,只說這兩支原本的任務都只是偵察、巡航的小艦隊,現在一支是想打仗試水,另一支則是看不起對方,結果就這樣撞到了一起。直到雙方都隔了好幾里就開始開炮試探的時候,這才各自意識到對方沒那麼好對付。

  這裡要說清楚,如果是論及海軍的總和實力,陸仁其實要稍勝安息方面一些,畢竟陸仁這都發展二十多年了,海上力量的發展又一直是陸仁非常重視的一環。

  但是!陸仁總歸還是受到了生產力方面的限制,海軍方面雖然有新銳的艦船,但數量上相對有限,而且還要分出一部分去負責幾個海域的防務。而在這種情況之下,一些舊型號的艦船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淘汰掉。

  也不說得太複雜,大致的意思就是陸仁現在最新銳的戰船是第五代,但是數量較少,造船廠那頭對於第五代船隻的建造技術還有待提升,短時間之內也還無法全面的量產。因此陸仁目前的主要戰船是第三代和第四代,然後分配給周瑜的戰船也是以第三代為主並輔以少量的四代,只有孫尚香的旗艦是陸仁特別安排的第五代。

  而安息方面嘛,婉兒啟步的水平大致上就相當於陸仁這裡三代艦的基準……可能有人會問陸仁為什麼起步不是三代?而婉兒在安息卻啟步就是三代?

  其實陸仁當初在夷州幾乎就是個一窮二白的情況。當然說一窮二白其實有些過了,至少陸仁在經濟實力方面還行,但陸仁要顧及、要投資的方方面面很多,所以不可能對造船工業進行過大額度的投入。另外當時夷州的造船工業方面幾乎就是要從頭開始,所以陸仁必須要整一些「初級任務」和「低級任務」讓造船廠那頭去增加經驗值和升級。簡單點說,陸仁就是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走。

  可反觀安息方面,婉兒是直接就進入了安息的王室,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也花了點時間去幫卡絲伊莉穩固政權,但是在卡絲伊莉成功之後,那就是直接的大手筆、大投資的去搞,當然可以一步到位。也就是說,陸仁是屬於白手起家的精打細算再逐步成型,婉兒這頭則是在一開始就有了雄厚的實力去整,雙方在起步點上就完全不一樣。

  也正因為如此,安息的起步雖然比陸仁要晚上許多,但是海軍主力艦船的實力卻不會比陸仁的海軍相差太多,陸仁無非就是四代艦要比安息多一些而已。如果說陸仁的四代艦與三代艦的比例大概是七比三,那麼安息則是五五開左右。

  而那個時代的三代艦與四代艦的戰鬥力差距也並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相差個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之間。這樣的一個差距,就有點像是「黑珍珠」碰上了「征服者」,雖然會有些吃虧卻並不是就沒得打,而且「黑珍珠」這邊要是再加上一個與之同級的「飛翔的荷蘭人」,那麼「征服者」也是一樣的得跪。

  總而言之,現在的這兩隻小艦隊的總體戰鬥力其實不相上下,特別是雙方的主事者在經過一開始互相向對方發出的威懾炮擊,結果就發現對方各方面的實力都與己方相近之後,就不約而同的都慎重了起來。再經過一些相互的試探,進一步的瞭解到了對方所持有的實力之後,雙方可就打得難解難分了。

  此時若就雙方所採取的戰術而言,卻也是驚人的相似……這不奇怪,因為無論是陸仁也好,婉兒也罷,他們教給海軍的戰術都是抄來的。而婉兒抄來的資料,本身就是陸仁留下來的備份,然後「他」在復活婉兒的時候也沒多餘的時間去給婉兒找什麼資料,見資料庫中有陸仁留下來的備份這種現成的貨就順手塞給了婉兒,所以說陸仁抄的和婉兒抄的基本上就是同一份,到現在就形成了兩支小小的偵察艦隊因為戰術相近,雙方的主事者根據對方的行動都很快能判斷出對方的意圖,繼而就變成一個糾纏而膠著的局面的結果。

  多說無益,雙方的艦船因為都有蒸汽動力,所以搶佔上風的意義變得不是很大。再由於雙方的戰術相近,所以一些花招變得沒有用處。而雙方的主事者在這時都作出了難以用對還是錯去判斷的選擇,那就是都放棄了接近對方再打舷接肉搏,而是要麼與對方的艦隊保持平行線,要麼是與對方相互繞圈,完全就是在以火炮為攻擊手段去打擊對方。

  江東子弟這邊作出這樣的選擇其實是有些無可奈何,因為江東子弟的船隻配置受到了陸仁一直以來的思路的影響,也就是陸仁因為一直以來兵員有限,所以降低了船員人數的配置。比如說像「征服者」這樣的戰船,在大航海時代的歐洲人那裡少說也得配個四百人,陸仁卻只配個兩百人左右。

  當然了,陸仁敢這麼配也是因為追加了蒸汽動力之後,船隻的運行人員可以減少很多的緣故,不過這也就造成了陸仁的海軍接舷肉搏戰會很吃虧……好吧,陸仁也從來就沒想過要打接舷肉搏戰的事,面對敵船的時候遠遠的給老子拿炮轟沉就行了!

  相比之下安息海軍其實是有載員優勢的,真打成了接舷肉搏戰的話,江東子弟那頭非吃大虧不可。可問題是安息這邊的主事人被江東子弟的那艘大型戰船給唬住了,認為對方的大型戰船上的載員肯定很多,那打肉搏戰豈不是得虧到姥姥家去?而自己這頭雖然沒有大型戰船,但也就意味著已方有機動靈活方面的優勢,那還不如利用這份機動靈活再以炮取勝。

  這種情況,你能說雙方的主事者誰對誰錯?反正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雙方在海面上是你來我往的炮彈橫飛,打得是膠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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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子最近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所以這兩天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更偶爾會停一下,但肯定會完本,畢竟都已經寫到這裡了,已經進入了最後最後的階斷。)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8 11:5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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