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27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4
第一百一十節 外冷內熱

齊不揚愣了一愣,只見林主任一雙美麗的眸子正盯著他看,似乎在問,還磨磨蹭蹭著幹什麼。

齊不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看不必了,真的只是小傷而已。」

林驚雪問道:「你想讓我白來一趟嗎?或者你想讓我給你脫。」

這話說的,都成了什麼話了,怎麼讓人聽起來感覺那麼不對勁。

齊不揚伸手解開白大褂的扣子,突然卻盯著打開的辦公室門,林驚雪回頭一看,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問道:「怎麼?」

齊不揚淡然一笑,「沒有。」醫院最近在風傳他和林主任是情侶關係,讓別人見了怕是要誤會更深了,他生性豁達淡泊倒沒有什麼,只是林主任雲英未嫁,對她怕有影響。

林驚雪卻看出來他擔心什麼,露出不高興的表情,「我都不怕別人說閒話,你怕什麼,算了。」說著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

林驚雪看著齊不揚,出聲道:「這下總行了吧。」

齊不揚忍不住一笑,這會把門關上了,他又感覺有些掩耳盜鈴,好端端把門關上幹什麼。

林驚雪見他表情,沒好氣道:「又有什麼問題?」

齊不揚怕惹惱他,乾脆朗聲笑道:「沒問題!」

林驚雪疾步走上前來,可沒有因為齊不揚的這個回答而給他好臉色看,沉聲道:「把衣服脫了,你也是當醫生的,怎麼畏畏縮縮的。」

齊不揚沒有再墨跡,把白大褂脫掉,又把貼身的灰色圓領短袖脫下,在林驚雪面前赤裸自己的上半身,低頭看著自己瘦弱的身板,總感覺這個形象在林主任這個冰美人面前有幾分尷尬。

林驚雪見他有幾分靦腆,只感覺以前那個齊不揚又回來了,不過卻也沒有說些什麼,看了他肩臂處的包紮繃帶的部位,包紮的很專業,顯然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齊不揚臉上有些不自然,只感覺林主任在盯著他的身體看,讓他如坐針氈,男人一般都不怕女人看他們的身體,但是林主任不一樣,她的身體似乎在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化學氣息,讓人的情緒會因此受到影響。

其實林驚雪除了第一眼發現這齊不揚竟瘦成這個樣子,有些意外並隱約有些心疼外,倒沒怎麼去打量觀察他的身體,是齊不揚自己心理作用。

林驚雪為齊不揚解開繃帶,嘴邊輕輕說道:「你明顯就是營養不良,應該多補充營養,一個大男人比小女子還要瘦弱,像什麼樣子,你也是醫生,該吃些什麼,補充什麼營養,我就不多說了。」

說著,突然似乎對待病人一般嚴厲,冷聲道:「聽見了沒有?」

齊不揚只感覺奇怪無比,只感覺她就像是自己的妻子,既關心自己又管教自己。

林驚雪發現齊不揚用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恍悟自己有些真情流露了,強勢道:「怎麼,我說你幾句不行嗎?都多大的人了,卻還不懂得照顧自己。」

齊不揚心中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只感覺他與林驚雪並非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相反有一點夫妻的聯繫,在重生之後,他就一直幻想著自己未來的妻子長著什麼模樣,又應該是什麼樣的性格,以前他一直把林主任當做同事朋友,但是這一刻他卻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去。

林驚雪的注意力全部在他的傷勢上面,這傷口說嚴重也不嚴重,但是不重視卻也不行,淡道:「我幫你把傷口縫合一下,好的快一點。」

說著,做好消毒工作,用縫合線給他縫合傷口,這對於經常動大手術的林驚雪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不過她表現的很認真,沒有絲毫的馬虎。

齊不揚輕輕道:「林主任。」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聲,或許想聽聽林主任的聲音,又或許想與她交流,確認剛才心頭那模糊不清的奇妙感覺。

林驚雪冷聲道:「痛就忍一下。」卻是依然冷冷冰冰的。

齊不揚笑道:「不痛。」此刻他絲毫感覺不到半點痛意,不知道她對自己有撫慰作用還是她的手法太好了。

「林主任,你為什麼還不結婚?」

聽到齊不揚問出一個對她來說比較敏感的問題,林驚雪抬頭瞥了齊不揚一眼,發現他的表情沒有蘊含太深的涵義,就像是隨口問了出來,淡淡應道:「我從來沒有過多去考慮這個問題。」

齊不揚問道:「林主任,冒位問一句,你今天幾歲了?」話剛出口就感覺傷口有些疼痛,痛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卻是林驚雪手上的力道突然重了許多。

「多少歲很重要嗎?」林驚雪淡淡應道。

齊不揚繼續道:「不知道你怎麼看待婚姻這個問題,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不想有個家庭,有個孩子,假期的時候一家人能夠團聚在一起,一起分享著共同的快樂嗎?」這正是齊不揚目前想要得到的東西,名利和財富對他來說已經變不重要了。

齊不揚突然眉頭一皺,傷口處傳來疼痛,嘴上卻只是輕輕「嗯」的一聲,只感覺林主任動作變得比護士還要粗魯。

林驚雪諷刺道:「你還算是男人嗎?一點小痛都忍不了。」其實她剛才是故意弄疼齊不揚,目的就是為了警告他說話小心一點,哪裡知道齊不揚沒有半點覺悟,還一直問。

「林主任,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齊不揚繼續追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變得這麼愛問東問西的。

林驚雪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問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寬鬆的白大褂被她雙手壓束下去,身體曲線頓時勾勒畢現,看在齊不揚眼中,就好像一對格外豐滿的傲人美胸被她用雙手捧著供在齊不揚面前。

齊不揚表情一呆,只感覺她緊繃豐滿的胸脯似很柔嫩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有伸手去觸摸的衝動。

正盯著齊不揚看的林驚雪很明顯注意到了他目光盯著的位置,卻居然沒有生氣,暗忖道:「男人都一個德行。」嘴上冷冷道:「看夠了沒有?」

齊不揚連忙回神,移開目光,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自己怎麼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她那個部位看,根本不像平時守禮的自己,有些失魂落魄了。

林驚雪繼續問道:「你也是醫生,不是經常看嗎?」

「沒看見這麼傲人渾美的。」這本來是齊不揚的心裡話,怎知道嘴巴竟不知覺的跟著念了出來。

話一出口,齊不揚就感覺糟了,難堪的很。

林驚雪表情一訝,有些不敢相信齊不揚會跟自己說如此露骨的話,盯著他看,想要再從他表情捕捉多一點的信息,可是齊不揚卻移開目光,根本不敢與自己對視,心中暗忖道:「沒點志氣,敢說不敢看。」

兩人都沉默不語,氣氛有些古怪,過了一會林驚雪出聲打破這古怪的氣氛,「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了吧。」

邊包紮著,邊習慣性的囑咐道;「記得不要碰水,這些日子就少吃一些辛辣的東西,傷口會痊癒的快……」

其實這些常識齊不揚都懂,他也是一個醫生,耳邊聽著她的囑咐,鼻子變得敏感,滿上她身上幽幽的清香氣息,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將她擁抱在懷中,強烈的他似乎控制不住了,雙手緩緩的朝她的臀部摸去。

「好了。」林驚雪突然出聲,齊不揚嚇得連忙縮回了手。

林驚雪看他表情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綁的太緊了。」說著又動手仔細檢查了一下。

齊不揚連忙道:「不是,剛剛好。」心中暗暗苦笑:「怎麼跟吃了春.藥一樣衝動煩躁。」

林驚雪道:「好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這幾天要是不行,就請假吧。」

說要走,林驚雪卻依然站在原地,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而林驚雪的性格一直都是從不拖泥帶水的。

齊不揚應道:「好,林主任,謝謝你了。」

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發現都沒有什麼話可說。

「注意休息。」林驚雪說著拿著醫用箱轉身離開。

齊不揚看著她清冷的背影,心中想要挽留,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理由藉口,難道說:「林主任,我想再跟你說一會話。」

嘆息一聲:「我怎麼這麼朝三暮四。」

他心裡喜歡許俏恩,可與林主任接觸下來,現在發現也有些喜歡林主任了。

林驚雪走後不久,李香琴便來到他的辦公室。

「齊醫生,我來跟你打聲招呼。」

齊不揚見她表情有些悒悒不歡,笑道:「怎麼了?」

李香琴道:「我媽馬上就要出院轉到香港那邊的醫院做全面檢查。」

齊不揚應道:「那好啊,香港那邊的醫院要好一點。」

李香琴繼續道:「我也要過去陪她,照顧她。」

齊不揚笑道:「為人子女也是應該的。」

李香琴道:「可這樣,我就沒辦法回到醫院上班了。」

齊不揚笑道:「我這邊你放心,真的忙不過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你還是多花些時間陪在你母親的身邊。」這是齊不揚的真心話,以前他就是這樣,因為沉迷醫學研究,很少花時間陪伴親人,現在母親去世,想來卻有些遺憾。

李香琴心中苦笑,看了齊醫生一眼。

齊不揚以為她擔心她母親的病情,笑道:「你放心,我已經為伯母做了一個全面檢查,伯母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齊醫生,那我先走了,我媽還在等我。」說著戀戀不捨的轉身。

齊不揚突然喊道:「香琴。」

李香琴驚喜回頭,只聽齊醫生笑道:「回來給我打電話。」

李香琴點了下頭,「嗯。」

下午下班之後,齊不揚情不自禁的特意走到林驚雪的辦公室,她果然還似平時一般沒有走,還在加班,看著這個埋頭認真工作的女人,齊不揚感覺她是那麼的動人,那麼有獨特的魅力,人常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現在這句話套用在林驚雪的身上同樣作效。

齊不揚輕輕敲了下門。

林驚雪抬頭望來,「哦,是你啊,什麼事?」

齊不揚笑道:「還不下班?」

林驚雪應道:「一會。」

齊不揚道:「我等你一起下班吧。」

林驚雪冷淡道:「不了,你先走吧。」不知道是驕傲還是報復,雖然心中對齊不揚有好感,可是她卻控制自己不與齊不揚走的太親近,或許在她心中,齊不揚是一個煩惱,當解決不了煩惱時候,就將煩惱遠遠拋開。

齊不揚笑道:「好吧,那我先走了,林主任你不要太晚了。」心裡卻有些失落。

齊不揚離開之後,林驚雪感覺有些在做賤自己,為什麼偏偏要躲避他,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會有畏縮的時候。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4
第一百一十一節 心甘情願

待齊不揚離開後不久,林驚雪也換上衣服下班回家。

習慣一個人到市場上買菜,回家做飯,她向來吃的清淡,但注重營養搭配,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身材纖瘦,胸脯卻格外傲人。

「大姐,來隻雞啊,這是本地家養的母雞,不吃飼料,很補身體的。」賣雞的小販熱情的介紹。

「不用。」林驚雪說著疾步走開,有潔癖的她,聞到雞籠子裡的糞便,十分難受。

小販繼續兜售著:「來來來,本地的老母雞,最適合給病人補身子。」

聽到這句話,林驚雪突然停了下來,想起齊不揚骨瘦如柴的身體,轉身回頭。

小販見林驚雪回頭,熱情道:「大姐,來一隻吧。」

林驚雪突然念頭一轉,我燉雞湯給他算個什麼意思啊。

小販見林驚雪猶猶豫豫的模樣,問道:「大姐,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要!來一隻!」林驚雪應的乾脆,也不討價還價。

小販問道:「現在宰嗎?」

林驚雪應道:「當然。」

小販磨刀剛要動手,林驚雪看見小販那雙髒兮兮的手,眉頭一皺,立即道:「算了,你綁起來,我回去自己宰。」

「好嘞。」小販應了一聲,幫林驚雪把老母雞捆綁起來,遞給林驚雪,見她穿著雅潔,覺得她不像是一個經常做家務的家庭主婦,提醒道:「大姐,拎好了。」

林驚雪沒有應話,剛一接手,在小販手中老實的老母雞立即立即掙紮起來,弄的林驚雪一身雞毛和污穢,林驚雪一臉厭惡無比,將老母雞拎的儘量離自己的身體遠一點。

小販見這冰冷美女如此狼狽,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驚雪冷冷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你笑什麼?」

小販被他這麼一瞪,感覺到幾分寒意,連忙道:「大姐,我都提醒你拎好了。」

林驚雪給了錢,立即離開市場,沒有逗留,想要立即處理掉這老母雞。

小販看著她美麗的背影,心中暗暗道:「誰能做她的老公可真幸福。」

回來家裡,林驚雪立即動手宰殺這只老母雞,有潔癖的她在宰殺之前,做了許多準備工作,衛生廚裙,戴上塑膠手套……所有能夠保護自己不沾上髒東西的物件都用上了。

儘管做了許多防護工作,還是弄得滿身臭味,聞著刺鼻的臭味,只感覺生不如死,要瘋了。

林驚雪坐在小凳子上,一邊拔著雞毛,一邊埋怨道:「我這是吃飽了撐著。」可是一想到齊不揚骨瘦如柴的身體,卻硬著頭皮堅持下去,幹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知道比給病人動手術要困難多少倍。

終於熬過來了,老母雞把拔的光禿禿,暫時把拔乾淨毛清除內臟的老母雞丟進鍋裡,先動手清掃髒亂不堪的廚房,這種髒亂的場面,對她來說是無法接受的一件事情,直到將廚房打掃的一塵不染,林驚雪這才停下,又噴了噴空氣清新劑,打開窗戶,將廚房的腥臭味驅散這才作罷。

本想先把母雞剁碎扔進鍋裡再去洗澡,可是她卻一刻也無法忍受身上的味道,直接走到浴室。

迅速脫掉一聲髒衣服,打開水龍頭開關,蓬頭噴灑出水柱,淅瀝瀝的水珠順著她晶瑩白嫩的肌膚淌下,這是一尊觸目驚心的女性裸體,肌膚煥發著似乎從沒有接受陽光照射的潔白,她的身段纖長高挑,曲線卻十分明顯,修長的脖頸之下一對高聳豐盈,兩粒完美無缺的紅梅湧動著生動的生命氣息,實在難以想像窄小的腰肢何能承受胸襟處那一對圓潤飽滿顫的胸脯,一雙長腿似青竹一般拔地而起,大腿根際突然隆起的翹臀,似豐碩的果實,山川般起伏的身體曲線,精緻完美到震撼人心。

林驚雪雙手撫了撫濕潤的長發,感受熱水劃過肌膚帶來的舒爽,舒服的哼了一聲,臉若冰霜的臉容也透出一絲溫和的紅潤。

只可惜還未有一個男人有資格欣賞這美麗動人的一幕。

林驚雪洗完澡之後,將雞肉剁成塊,放入鍋裡,加入配料燉了起來。

老母雞要鈍出味道來,卻需要用慢火燉上十來個小時,明天早上剛剛好。

做完這一切,已經差不多八點了,林驚雪自己卻忙的還沒有吃飯,隨便弄了吃的應付這一頓晚飯。

才剛剛洗完澡的她,又再一次走進浴室。

打掃房間,洗了剛剛換下的衣服,看了會書,就已經十點了,走到廚房加了點水。

定了凌晨一點鬧鐘,半夜可以起來加水,這才回臥室休息。

為了燉這一鍋雞湯,林驚雪半夜特別起來了兩次。

隔日一早,林驚雪將這裝在保溫食壺的雞湯帶到醫院,老母雞的營養精華全部濃縮在這一壺雞湯裡。

她來的比平時早,這會除了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大部分的醫生護士還沒有來上班。

到了辦公室換上白大褂,先將雞湯放在桌子上,走到齊不揚的辦公室處,看他來上班了沒有。

齊不揚正打開辦公室的門,突然聽見安靜的走廊傳來腳步聲,望了過去卻是林主任,打招呼道:「林主任,你來的可真早。」

林驚雪冷淡道:「我向來都是這麼早。」說著問道:「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齊不揚舉起受傷的手臂,笑道:「你看,好的差不多了。」

由於表現的太過頭了,手臂舉得太高,扯到傷口,臉上肌肉一抽。

林驚雪冷冷諷刺道:「自討苦吃。」說著冷冷轉身離開。

齊不揚見她突然轉身離開,露出好奇之色,就是為了特意來諷刺我一句,苦笑一聲,不知道什麼男人才能打動冷若冰霜的林主任。

齊不揚換上白大褂,剛坐了下來,打算看一看今天的工作安排,突然看見林主任又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齊不揚臉上露出好奇之色,不知道她為什麼去而復返,問道:「林主任,有什麼吩咐嗎?」

林驚雪走了進來,將雞湯放在桌子上,淡淡道:「這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齊不揚這才發現,她手中拿著一個保溫食壺,露出驚訝之色,她為何給我送雞湯?

見齊不揚一臉驚訝,林驚雪也沒有多話,淡道:「我先走了。」說著轉身離開。

齊不揚卻驚愣的連道謝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走到門口,林驚雪突然轉身淡道:「吃完了,記得把壺還給我。」

「哦。」齊不揚呆呆應了一聲。

林驚雪離開之後,齊不揚盯著桌子上的雞湯發呆,一臉疑惑,林主任為什麼要給我送來雞湯。

若說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可從頭到尾,她的態度卻是如此冷淡,絲毫看不出半點熱情來。

思考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理由,想必是前些日子我給她妹妹治病,她表示一下感謝關心也在情理之中。

東西都送到面前來了,不喝可就浪費別人一番心血。

喝完這雞湯,齊不揚只感覺甘到喉嚨,甜到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樂幸福。

喝完雞湯之後,齊不揚又在辦公桌前發呆了好一會兒,這才站了起來,拎著已經空蕩蕩的保溫食壺親自送到林主任的辦公室。

到了林主任的辦公室門口,看見她已經埋頭開始一天的工作。

齊不揚出聲道:「林主任,壺我給你送過來了。」

林驚雪沒有抬頭,淡道:「放下就好。」

齊不揚將壺放在桌子上,看了她好一會兒,心中有話想說,最後卻沒有說出口。

「林主任,那我先走了。」

「嗯。」林驚雪淡淡應了一聲,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齊不揚感受到她的冷淡,走出辦公室,露出苦笑,幸好我沒有自作多情。

一會之後,林驚雪整理好一天的工作安排,這才抬頭望向桌子上的保溫食壺,打開一看,發現已經喝完沒有剩餘,笑了一笑,總算沒白白浪費她的辛苦。

五點半一下班,齊不揚沒有什麼事情,也不逗留,打算下班回家,剛走出辦公室門,卻看見林驚雪匆匆走了過來。

「你到我家去一趟。」

「你家?」齊不揚露出訝異之色。

林驚雪解釋道:「近郊的莊園,我媽打電話來說,驚雲哭的不停,實在沒有辦法,讓你過去一趟。」

齊不揚問道:「伯母已經釋懷了嗎?」

林驚雪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應道:「麻煩你了,就當為了驚雲。」

齊不揚立即感覺到林主任的母親對那件事情還是耿耿於懷,只是驚雲哭給不停,沒有辦法才讓自己過去一趟,雖然這會到了林家一定會很尷尬,但還是點頭道:「好,我馬上過去。」

林驚雪道:「辛苦你了。」說著轉身。

齊不揚問道:「林主任,你不一起過去嗎?」他感覺有林主任在場會好一點。

林驚雪淡道:「我不一起去了,你就把自己當是驚雲的主治醫生,我媽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雖然想到一會面對林主任的母親會是一件很難堪尷尬的事情,但是秉著為病人負責的態度,齊不揚還是義不容辭。

林家大廳之內,林發雄有些生氣的對著兩個男人道:「虧你們兩個還是本省最好的腦科專家,我看是徒有虛名。」

其中一個為難道:「林先生,林小姐的情況本來就很複雜,我們也搞不清楚她為什麼一直哭個不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對外界有反應,不似以前一般,這是好事。」

林發雄不悅道:「傻瓜都懂,這個我還用的著你說,你給我句話吧,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管家走了進來:「老爺,齊醫生來了。」

林發雄興奮道:「來的好,快請。」

坐在一旁的甄馥卻不是太高興,那天的事情她並沒有跟發雄說,否則依發雄對驚雲的寵愛,肯定把這齊不揚給幹掉。

齊不揚走進客廳,兩位腦科專家好奇的朝年輕的齊不揚看去,心中好奇:「這年輕人到底是誰,卻不認識,省內著名的腦科專家他們基本都認識,卻沒有這一號人物,這年輕的醫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林家請來的人,一定有些本事,卻不敢輕視。」

齊不揚禮貌道:「伯父,伯母。」

林發雄熱情道:「齊醫生,你來了,快坐下。」

甄馥卻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應也不應,與上一次熱情形成鮮明的對比,林發雄這會心繫驚雲的情況,卻沒有留意妻子的變化。

齊不揚看見甄馥一副冷冰冰不愛搭理自己的模樣,心中也有數,突然發現在座的除了林發雄和甄馥,還有兩個四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好奇瞥了一眼。

林發雄介紹道:「齊醫生,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省內著名的腦科專家,這一位是嘉城醫院的腦科主任醫生白智偉醫生,這位是省人民醫院腦外科專家錢明陽醫生,錢醫生是國家醫學會核心成員,國家著名腦外科專家。」

林發雄介紹完兩人這才介紹齊不揚道:「這位是市人民醫院的齊不揚醫生。」

齊不揚朝兩人微笑點頭,算是彼此認識一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4
第一百一十二節 無可替代

兩位醫生聽了林發雄的介紹,有些疑惑,市人民醫生的醫生,據他們所知,市人民醫生可沒有什麼厲害的腦科專家,也就一個張愈燈在撐撐場面。

錢明陽出聲道:「不知道齊醫生可認識張愈燈醫生。」他是省腦外科協會的副主席,而林愈燈是協會的成員之一,也算認識。

齊不揚點頭道;「我認識張主任,不過跟張主任沒有什麼往來。」

錢明陽聞言一訝,張愈燈是市人民醫院腦外科的第一把手,這齊醫生既然是市人民醫院的腦科醫生,怎麼會跟張愈燈沒有交際,等有機會找張愈燈問問這齊醫生的底細。」

白智偉問道:「齊醫生,我聽林先生說林小姐的病情是因為齊醫生的治療才出現轉機,不知道齊醫生採用什麼的治療方法?」

齊不揚應道:「傳統針灸,通過穴道進而刺激大腦神經……」

在場這兩位腦外科專家卻對針灸這方面沒有涉獵,從小接受西方醫學的他們一直認為針灸就是一門偽科學,平時治療一些小病或許還能起到效果,遇到大病卻絲毫派不上用場,怎知道這齊醫生卻用這奇特的方式來治療林小姐的病情,雖然聽起來有些神乎,不過效果已經擺在眼前。

白智偉問道:「齊醫生對針灸有研究嗎?」

齊不揚謙虛道:「略有研究,人的大腦一直都是人體最為神秘的器官,到目前為止,人類對大腦的奧秘還處於摸索階段,林小姐的病情很難通過外科手段進行……」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甄馥冷冷打斷:「好了,就先不討論了,看看驚雲再說。」她請齊不揚來可是為了讓驚雲停止哭泣,卻不是為了聽他和別的醫生探討經驗的。

齊不揚站了起來:「好,現在就過去。」

林發雄尊敬道:「齊醫生,請。」

兩位專家醫生也一同前往,想要看看這齊醫生到底用什麼治療手段搞定林小姐。

一行人到了林驚雲居住的院落。

老媽子見甄馥來了,著急道:「夫人,小姐還是哭個不停,眼淚都快哭幹了。」

「我看看。」甄馥快步走上前,只見驚雲一雙眼睛都哭腫了,心中既心疼又自責,早知道就叫這齊不揚過來了,轉身對著齊不揚道:「齊醫生,你快來看一下。」態度卻溫和了許多。

「好。」齊不揚快步走了過去,當著甄馥的面拉起林驚雲的小手,「驚雲,我來了,你能夠聽見我說話嗎?」

甄馥見這齊不揚當著自己的面親熱的拉起驚雲的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卻沒有說些什麼。

站在旁邊觀望的兩位專家醫生只感覺這句話有些好笑,林小姐若是能夠聽懂你說話,就不用你來了,林發雄也感覺有些奇怪,讓你來給驚雲看病,可不是讓你來表示關心的。

讓在場所有人驚訝的一幕突然出現,林驚雲突然轉頭朝齊不揚看去,儘管只是似嬰兒一般看著,卻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對這個變化而感到驚訝萬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驚雲能夠聽到齊醫生的話,並作出反應。

兩位專家醫生湊上前來,盯著林驚雲的眼睛,希望能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一絲感情色彩,不可讓他們失望的是,林小姐的眼神空洞平靜。

甄馥興奮道:「齊醫生,快做些什麼吧,讓驚雲停止哭泣。」

齊不揚有些尷尬的看著眾人,只感覺自己讓驚雲停止哭泣的方式有些可笑,這會當著眾人的面做出來,讓人感覺不是那麼的可為。

林發雄著急道:「齊醫生,還愣著幹什麼。」

齊不揚應道:「好。」說著開始深情的給林驚雲朗誦詩歌來。

在場的人看見這齊醫生莫名其妙的朗誦起詩歌來,一頭霧水,齊醫生到底是在幹什麼。

齊不揚的情感通過語言傳達,希望林驚雲能夠接受到。

正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正在朗誦詩歌的齊醫生,老媽子驚喜呼道:「小姐不哭了!小姐不哭了!」

眾人望了過去,只見林驚雲真的停止落淚了,似乎在靜靜的聽著齊醫生朗誦詩歌。

這實在也太神奇了!

林發雄和甄馥目瞪口呆,兩個專家醫生卻低聲交談起來。

林發雄疑惑問道:「兩位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智偉應道:「林先生,我們認為林小姐可能對齊醫生產生依賴了,至於齊醫生朗誦詩歌,林小姐就停止哭泣,這可能是條件反射,也有可能林小姐能夠聽到齊醫生的聲音,並得到了撫慰,就似嬰兒一般,大腦並不健全,對外界的反應並不完整。」

林發雄驚訝道:「有這回事?」

白智偉道:「這只是我們的猜測。」

林發雄朝驚雲看去,雖然這個說法讓人難以置信,可是結果卻擺在眼前,齊醫生只是朗誦詩歌,驚雲就停止哭泣了。

一會之後,林驚雲沉沉閉上眼睛,或許早些時候她哭累了,很是疲倦。

看著似嬰兒一般安詳睡去的林驚雲,齊不揚露出微笑,無比溫柔的輕輕撫摸她的額頭。

這一幕看在甄馥的眼中卻感覺這個男人對驚雲充滿溫柔愛意,就好像他是驚雲的摯愛一般,盯著齊醫生看,卻無法肯定心中的感覺。

「伯母,驚雲睡著了。」

甄馥吩咐道:「黃媽,抱小姐回房。」

兩位專家醫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先告辭離開。

林發雄將齊不揚請回大廳。

聊了一會驚雲的情況,齊不揚站起來告辭,說自己還沒有吃飯。

林發雄聞言,心中感激,「齊醫生還沒有吃飯,我馬上吩咐下人弄點吃的給齊醫生填飽肚子。」

齊不揚婉拒一番,聲稱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想早點回去。

甄馥站了起來,「齊醫生,我送你吧。」

齊不揚忙擺手道:「伯母,不必了。」很明顯的一副真的不用的表情,卻不是客套。

甄馥淡淡道:「齊醫生這麼辛苦趕過來,應該的。」口吻雖輕,卻給人無法拒絕的感覺。

齊不揚站在甄馥的身邊,表現的有些心虛,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什麼好心虛的。

甄馥終於出聲道:「齊醫生,今天謝謝你。」

齊不揚應道:「伯母,你不必客氣。」

甄馥突然冷哼一聲:「一碼歸一碼,你猥褻驚雲的事我還沒有打算原諒你。」

齊不揚忙解釋道:「伯母,我真的沒有在猥褻林小姐,我真的在給她治病,人體會陰.處偏左的部位真有一個僻穴。」

甄馥狐疑道:「真的嗎?」

齊不揚道:「千真萬確!」

甄馥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打招呼?」

齊不揚道:「這事本來不怎麼好開口,加上我心裡也堂堂正正,也就沒有顧慮。」

甄馥冷聲道:「齊不揚,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嗎?那個男人能夠做到堂堂正正,除非你不是男人。」

齊不揚苦笑道:「伯母,我是個醫生,在醫生眼中只有病人,沒有其它,我作為醫生又不只是看過林小姐一個人的身體。」

甄馥道:「好吧,我就信你是個正人君人,不過這件事情你沒有提前跟我打招呼,錯在於你。」

齊不揚點頭道:「是是是,是我的疏忽。」

甄馥道:「只要你能夠治好驚雲的病,我就不跟你計較,你依然可以與驚雪交往。」

齊不揚應道:「我盡力吧。」

甄馥送齊不揚上了汽車,關心囑咐道:「路上小心點。」

齊不揚駕車離開李家莊園,只感覺這一趟並非全無收穫,至少得到了驚雪母親的諒解。

甄馥看著轎車漸遠,心中暗忖:「為了驚雲,我也只好信你一回了。」

……

這幾天齊不揚照常上班,只是突然少了李香琴這個助手,有些不太適應,而醫院方面也沒有給他再安排一個助手的意思,齊不揚慢慢習慣,也沒有向院長表示這方面的意向。

每天都會到林家給林驚雲治病,唸誦詩歌,給驚雲治病的時候,甄馥都會在一旁盯著,齊不揚還是有些尷尬,畢竟是當著她的面窺弄她女兒的隱私.部位,本來一開始他是堂堂正正的,甄馥在場,搞的他反而有些心虛。

而他也必須每天都過來一趟,晚一點來,林驚雲就會哭,只感覺林驚雲現在已經不能沒有他了。

今天輪到他休假,齊不揚約了許俏恩見面,有些日子沒見到她了,打算見上一見。

許俏恩接了電話,顯得很是生氣,責問齊不揚為何這麼久才給她打電話。

齊不揚解釋說自己最近有些忙,兩人聊了幾句,約在一間高檔酒樓見面。

齊不揚先到,等候許俏恩的到來,突然他發現周圍座位上的男女表情怪異,似乎看到什麼驚訝的事物,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卻見許俏恩迎面走了過來,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十分的動感亮眼,緊接著齊不揚聽見周圍的男人痛叫聲此起彼伏,不是被他們的女伴擰了耳朵就是被暗暗掐了大腿。

齊不揚心中苦笑:「俏恩實在太亮眼了,無論身處何種場合都會成為焦點。」

有些日子沒看見許俏恩了,齊不揚盯著她那張精緻的臉容,她今天沒有怎麼化妝,卻依然是個純天然的美女,雪白的肌膚,嫣紅的櫻唇、細細的睫毛,還有那雙漆黑的美眸。

許俏恩臉蛋直接湊到齊不揚的面前,在他耳邊低聲道:「怎麼這樣看著我,我都以為你要吃了我。」

齊不揚吞了下口水,沒有應話,只感覺她一來就立即來誘惑自己。

許俏恩見齊不揚窘迫的樣子,撲哧笑道;「跟你開玩笑一點都沒有意思。」說著在齊不揚的對面坐了下來。

齊不揚依然盯著許俏恩看,只感覺她美麗的就像一個天使。

許俏恩一臉認真問道:「是不是我這些天胖了?」

齊不揚應道:「有點。」

許俏恩「哎呀」一聲:「我本來很注意飲食和鍛鍊了,這些日子下人什麼東西高營養就往我這裡送,不吃還不行,又不准我做運動,遲早我要變成一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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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節 因你而貴

齊不揚笑道:「胖點也沒有關係。」

許俏恩表情誇張道:「胖點沒有關係,再胖下去我就完了,都怪你,害我變成這個樣子。」

齊不揚見這麼一個大美女卻露出如此可愛的表情,笑道:「也是你出的餿主意,偏偏說自己……」

許俏恩連忙「噓」的一聲,示意齊不揚不要說下去,暗暗給他使了眼色。

齊不揚望了過去,看見保鏢阿強站在不遠的地方,正盯著這裡看,只聽許俏恩埋怨道:「這個討厭鬼幾乎是形影不離,讓我幾乎沒有半點自由。」

齊不揚安慰道:「辛苦你了。」

許俏恩低聲道:「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沒有自由,像犯人一般被囚禁,比以前還不如,齊不揚,我要解放。」

齊不揚道:「在你爸眼中,你現在是個孕婦,這也在情理之中。」

許俏恩道:「齊不揚,應該想個辦法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齊不揚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許俏恩道:「這些天我有想過了,我假裝和你發生矛盾爭吵,然後你打了我一頓,我不小心摔倒,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你看這樣行嗎?」

齊不揚聞言一愣,「這是什麼餿主意啊,不行,不行。」說著連忙搖頭,這也太古靈精怪了,而且讓他背這麼大的黑鍋,那許總非幹掉自己不可。

許俏恩道:「那你想個辦法啊,我受夠了這種日子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憑什麼為了你受這種折磨。」

齊不揚道:「許小姐,當初可是你請我幫忙假裝你的男朋友,而我也沒有收受你任何的酬勞,至於這件事也是你在沒有和我商量的前提下,自作主張,現在怎麼反而來怪我。」

許俏恩不悅道:「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

齊不揚道:「好了,我們不要爭吵了,這對解決問題於事無補。」

許俏恩道:「喂,你是男人,難道就不可以讓我一點嗎?」說著低聲嘀咕道:「一點男士風度都沒有。」

齊不揚笑了笑:「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只感覺自己實在太寵她了。

許俏恩笑道:「色狼,我今天想自由一天,想辦法甩掉那個討厭鬼。」說著眨眼努嘴,示意她後面的那個保鏢。

齊不揚瞥了過去,知道她指的是盯著她的保鏢阿強。

許俏恩低聲道:「我假裝去衛生間然後偷偷溜走,你想辦法拖住他,之後我們再約一個地方見面。」未等齊不揚答應,許俏恩就站了起來,朝往衛生間方向走去,保鏢阿強見了,立即跟了上去。

許俏恩轉身是很生氣的對著阿強大聲道:「我上個衛生間你也要跟著嗎?」

她說的很大聲,酒樓許多人都盯著阿強看,讓阿強有些尷尬,低聲應道:「小姐,老爺讓我保護你的安全。」

許俏恩冷聲道;「那你就跟來吧,你不敢跟進來看我尿尿,你就是孫子。」這話說的也夠潑辣的。

阿強還真打算跟過去,齊不揚走過去起聲走過去道;「我們坐下來喝一杯,等她回來吧。」

阿強猶豫了一會,接受了齊不揚的建議。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許俏恩還沒有回來,阿強有些著急坐不住了,齊不揚趁機道:「我去看一下怎麼這麼久。」

說著朝衛生間方面走去,卻是朝從另一條路道偷偷溜出酒樓。

在約定的地點,許俏恩已經等候多時,見齊不揚過來,拉著他的手就跑,「快點,阿強很快就會發現。」

齊不揚被許俏恩拉著快速奔跑,只感覺自己像做賊一般,喊道:「慢點兒,慢點兒。」

許俏恩跑的氣喘吁吁道:「你不知道阿強這混蛋的厲害,就跟獵狗一樣,我們不盡快甩開他,很快就會被他給捉到。」

突然「哎呀」一聲,卻是由於跑的太快,高跟涼鞋的鞋跟扭壞了,許俏恩乾脆脫掉涼鞋,赤腳奔跑。

沒跑一會兒,許俏恩卻踮著腳尖放慢速度,「不行了,我的腳底太疼了。」卻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齊不揚蹲下來查看她的雙腳,卻看見腳底都紅了,心疼道:「看你細皮嫩肉的,要不你回去吧。」

許俏恩決然道:「不!今天我一定要享受一天自由。」突然看見一輛黑色轎車朝這邊駛來,忙道:「不好,他追來了,快跑。」

說著拉著齊不揚就又跑了起來,沒跑幾步卻腳底卻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齊不揚見她實在跑不動了,說道:「要不我背你吧。」

許俏恩惱道:「你不早說。」說著撲上齊不揚的後背,「快跑,別讓他追上了。」一邊說著一邊拍打齊不揚的肩膀,就跟騎馬一樣。

齊不揚背著許俏恩快速奔跑,只感覺這實在太滑稽了,兩人就跟貪玩的小孩子一樣。

突然聽許俏恩喊道;「快,拐入巷子,他的車開不進去。」

甩掉阿強之後,兩人上了一輛出租車,許俏恩道:「師傅,小亞灣渡口。」

到了小亞灣渡口,兩人坐了輪船前往小亞灣。

上了輪船之後,齊不揚關心道:「你的腳怎麼樣了?」

許俏恩委屈道:「腳底的皮都快磨掉了。」

齊不揚蹲了下來,「抬腳,我看看。」

許俏恩依靠在輪船欄杆上,海風吹得她裙角飛揚,抬腳,嬌滴滴道:「輕點。」

齊不揚覺得她似個小女孩一般在向自己撒嬌,抬頭笑著看了她一眼,突然卻瞥到她被海風吹蕩之下,裙底的黃色蕾絲三角內褲,立即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許俏恩很明顯注意到他的眼神,強忍羞意笑道:「看見了嗎?」

齊不揚裝傻道:「看見什麼?」

許俏恩道:「我的內褲。」

「沒,沒看見。」齊不揚應的十分心虛。

許俏恩撲哧笑道:「色狼,告訴我,是什麼顏色的?」

齊不揚只得不好意思承認道:「黃色的。」

許俏恩輕輕伸手擰了他的耳朵,嗔怪道:「下流。」

齊不揚站了起來,尷尬道:「我是無意間看到的。」

許俏恩不屑道:「你這個色狼,我會信你才怪呢。」說著轉身看著海平面,「碧海、藍天,可真美。」

齊不揚接話道:「就像你一樣,純淨自然無暇。」

許俏恩聞言好奇的看著齊不揚,「我還以為你就是根榆木疙瘩,沒有想到你也會說甜言蜜語。」

齊不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不會說甜言蜜語,剛才那句話是他由衷而發。

許俏恩突然望向大海,輕輕道:「有時候我看不透你這個人。」

齊不揚笑道:「我想我這個人應該不算神秘吧。」

許俏恩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道:「齊不揚,你說你的老實是不是裝出來的,實際上你的內心很齷齪下流。」

齊不揚聞言一愣,許俏恩怎麼會這麼看待他,許俏恩淡淡笑道:「我理解,男人天性好色的,你也不應感到丟臉。」

齊不揚應道:「孔子說發乎情止乎禮,男女之愛可樂而不淫。」

許俏恩笑道:「說的倒是頭頭是道,那你倒是說你幹過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齊不揚好奇道:「什麼事情?」

許俏恩道:「嫖.娼,偷拍女性裙底,偷盜女性內衣褲。」

齊不揚驚呼出聲:「啊,你怎麼會知道?」

許俏恩笑道:「看來是真的。」說著突然狠狠的擰了齊不揚的臉頰,嬌嗔道:「我說你可真齷齪。」

齊不揚被許俏恩說的很丟臉,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許俏恩見他臉都紅了,笑道:「好了,以前是以前,我相信你現在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齊不揚聽到她說的平常,臉上沒有絲毫的輕蔑,這才灑脫一笑,這個黑鍋可真的讓他背的無地自容。

許俏恩突然道:「齊不揚,做這種事情真的讓你感到刺激興奮嗎?」

齊不揚窘迫道:「還說!」

許俏恩笑了笑道:「人家好奇嘛。」見他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笑道:「好了,不說了,不說了,雖然你是一隻色狼,但也是一隻有點可愛的色狼。」說著自個咯咯笑了起來。

許俏恩依在輪船的欄杆上,海風徐徐吹來,那頭烏黑飄灑的長發隨風飄動著,白色連衣裙被風吹的緊貼肌膚,曲線讓人心碎神迷,如此背.景之下,如此高挑動人的倩影,就像一幅絕世的油畫,美妙到了極點。

站在她身後的齊不揚看的有些痴了,心中暗忖:「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她的美麗。」

許俏恩突然踩上輪船欄杆,雙手高舉,歡呼道:「自由的感覺真好!」

齊不揚忙道:「小心點,別摔下去了。」

許俏恩笑盈盈道:「看你緊張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齊不揚笑了笑,許俏恩突然問道:「齊不揚,我若突然掉下去,你會不會救我?」

齊不揚決然應道:「會!」

許俏恩笑道:「要不我們試一試?」說著又踩高一點。

齊不揚忙道:「這可不是開玩笑!」情急之下雙手按在她的臀部上,用力把許俏恩托下來。

臀部被他雙手摸住,許俏恩只感覺那部位似觸電一般,臉一紅,有些羞澀,還沒有男人敢摸她屁股。

齊不揚卻絲毫沒有恍悟到自己已經非禮了許俏恩。

許俏恩突然道:「齊不揚,你是不是趁機想佔我便宜。」

齊不揚聞言一愣,突然恍悟,連忙鬆開手,解釋道:「我剛才是擔心你。」

許俏恩笑道:「裝模作樣,假惺惺。」

兩人沉默不再說話,共同欣賞著寬敞美麗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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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節 溫馨一刻

小亞灣是穗南市的一個小島,算是一個旅遊勝地,這裡有美麗的沙灘,酒店、度假村,許多人都喜歡來這裡度假,沐浴在陽光下,在沙灘上與海水嬉戲,

這會是深秋,海水有些涼,並不是小亞灣旅遊旺季,遊人並不多。

許俏恩剛一下船,就興奮的朝沙灘上奔跑過去,看著她似個小女孩一般活躍興奮,齊不揚也快步跟了上去。

許俏恩赤足踩在綿柔的沙子上面,齊不揚邁出大步緩緩的跟著她的身後,他較寬較闊的腳印與許俏恩的腳印並排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不捨得去踩踏許俏恩走過留下的一個個的腳印。

腳踩在綿軟的沙灘上發出微弱美妙動聽的聲音,簡短卻又是那麼的愉悅。

許俏恩突然轉頭興奮道:「脫掉鞋子,赤著腳這樣才舒服。」

齊不揚笑道:「不必了吧。」

許俏恩走上前來,凶巴巴道:「我說的算,馬上脫掉,否則我生氣了。」

在她的強迫下,齊不揚只好脫掉皮鞋,將襪子塞在皮鞋裡面提在手中,赤足行走在沙灘上。

柔柔細細的沙子按摩著腳底,只感覺舒服無比。

許俏恩看著齊不揚的表情,笑道:「我沒騙你吧,真的很舒服。」

許俏恩突然歡喜道:「你看,海螺!」說著快速的朝遠處奔跑過去,她的美麗倩影在這寬敞的天地,美麗到無法形容,那麼的充滿生機活力,齊不揚看了,心也變得開闊了。

「快跟上來。」許俏恩回頭朝齊不揚喊了一聲,腳下依然沒有停下。

齊不揚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激動,只感覺她感到快樂,便也帶給自己的快樂,快步跟上她的步伐。

凝視著她歡快的身影,便似與這白色的天地一般白色純潔,片塵不染,而她的身姿又似這天地一般透著生機。

這天地白淨不容污穢,受天地靈氣所鍾愛,許俏恩也一樣,她清明純潔,白璧無瑕。

許俏恩一邊倒跑著,一邊朝齊不揚歡快的揮手,奔跑的太快,突然被絆到,撲摔在沙灘上。

齊不揚連忙奔跑過去,還未靠近,許俏恩卻自個翻了個身子,笑盈盈的坐在沙子上不打算起來了。

齊不揚蹲下關切問道:「沒摔壞吧?」

許俏恩笑盈盈道:「你說呢?」

齊不揚突然看見她白潔的臉容沾上些沙子,伸手輕輕幫她拂去。

許俏恩呆了一呆,臉微微一紅,卻惱道:「你幹什麼呀,最討厭男人動手動腳的了。」

齊不揚有些尷尬,咳咳一聲,沒有出聲。

許俏恩笑道:「你也坐下來。」

齊不揚「哦」的一聲,坐了下來。

許俏恩指了指:「坐我身邊。」

齊不揚屁股又朝她身邊挪了挪。

這會是深秋,海風透著幾分涼意,齊不揚看著許俏恩凝視著海平面的樣子,看著她的發絲在臉頰輕輕拂動,心中感覺無比快樂,這就是浪漫嗎?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許俏恩突然輕輕說道:「在我小的時候,我媽經常帶我到沙灘上玩。」

齊不揚接話道:「我還沒有機會見到你母親,想必能生出這樣漂亮的你,你母親一定是個大美人。」

許俏恩應道:「是的,我媽非常的美麗,她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嫁給我爸。」

齊不揚露出疑惑之色,許俏恩轉頭看著齊不揚笑道:「在很久以前,我爸爸混黑道,經常跟一些厲害的人物爭地盤,因此結仇,有一天仇家找上門來,是我媽為我爸擋了那顆子彈,我爸才得以逃過一劫,可是我媽卻死了。」

齊不揚聞言一訝,原來俏恩的母親去世了,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輕輕道:「對不起,讓你提起傷心往事。」

許俏恩道:「別打斷,聽我說,我當時親眼目睹了那一幕,我不停的哭泣,希望我媽能夠活過來,雖然最後我爸將仇家趕盡殺絕,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齊不揚,需要什麼樣的勇氣才能讓人挺起胸膛擋住那顆致命的子彈?」

齊不揚應道:「愛的勇氣,我相信你母親一定很愛你爸爸,所以她才願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許俏恩氣憤道:「我媽那麼愛他,甚至為了他而死去,可我爸爸居然還要再娶,他對的起我媽嗎?」

齊不揚應道:「俏恩,真正愛一個人是希望對方快樂,卻不是將他禁錮在愛的枷鎖,我想你媽地下有靈,也希望你爸晚年有個伴侶。」

許俏恩氣憤的看著齊不揚:「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爸可以娶那個洋妞了?」

齊不揚應道:「我想若是他們是真愛,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許俏恩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感受。」

齊不揚道:「俏恩,正因為我是局外人,所以我才看的更加清楚。」

許俏恩氣憤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薄情寡義,我原本以為你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這種男人。」說著冷冷別過頭去,不理睬齊不揚。

齊不揚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沉默不語,只聽許俏恩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

齊不揚道:「俏恩,你不應該因為你母親這件事情而對男人失去信心。」

許俏恩冷聲道:「閉嘴!不要在花言巧語,這種話我聽多了。」

齊不揚見她情緒有些激動,不打算在出聲刺激她,保持安靜沉默,他不是一個為了討好女人而說出違心話的男人。

受母親的影響,愛情在許俏恩心中一直都是高貴忠貞的代名詞,無比的神聖。

兩人不知道沉默多久,齊不揚出聲道:「俏恩,這裡風有些大,我們起來吧。」

許俏恩沒有回應,她十分的安靜,齊不揚轉頭朝她望了過去,表情一驚,許俏恩編貝般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了嘴唇,美麗的眸子眼眶紅紅的,似乎隨時會滾落淚珠來。

齊不揚驚呆了,在他印象中,許俏恩一直是個活潑開朗的女人,認識她以來,陪伴自己的是歡聲笑語,幾乎從來沒看見過她傷感快要落淚的模樣,此刻他多麼希望聽見許俏恩動人的笑聲啊!柔聲喊道:「俏恩。」他只是呼喊,卻沒有問為什麼,每個人的心底總有著不為人知的傷感情懷。

「齊不揚,我好想她,你說人死了,靈魂還會留在這世上嗎?」說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兒從她眼角滾落。

齊不揚心中湧出萬般憐愛,抬起手臂輕輕將她擁在懷中,堅決道:「會的,人死了,靈魂還會留在這世上。」

許俏恩感覺齊不揚的胸膛就好像三月小陽春那般溫柔溫暖,讓人無需畏懼寒冷黑暗,因為身邊有一個伴侶,他會溫暖自己的心房,身體情不自禁的往齊不揚的胸膛縮了縮,「抱緊我,我有些冷。」

天快黑了,氣溫降的很快。

齊不揚將許俏恩緊緊抱在懷中,只想保護她,憐愛她,沒有多餘的想法。

許俏恩縮在齊不揚的懷中,兩人都不說話,時間這一刻似乎凝固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俏恩出聲道:「天快黑了。」

齊不揚「嗯。」的應了一聲。

許俏恩道:「我們找個酒店過夜吧。」

「好。」齊不揚又應了一聲。

許俏恩惱道:「你不松手我怎麼起來啊。」齊不揚把她抱到很緊,讓她感覺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齊不揚這才恍悟鬆手,「好。」笑著伸手拉了許俏恩一把。

許俏恩臉蛋有些紅撲撲的,見齊不揚看著她,有些尷尬,出聲道:「你不要誤會,我剛才只是有點冷。」

齊不揚大方一笑,「我知道美麗動人的許小姐可不是那麼容易向別人獻出芳心的。」

許俏恩聞言心中暗忖:「沒志氣。」嘴上卻道:「其實你這個人還算不錯,除了長的差點,窮點,土點,好色齷齪點,倒是沒有太大的缺點,只是我對愛情的要求太高了。」

齊不揚笑道:「那你還跟我這不般配的人在一起。」

許俏恩不以為然道:「朋友沒有存在般配不般配,走吧。」

這些淡淡的話語卻輕刺齊不揚的心,看著她獨自前行的背影,只感覺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十分懷念剛剛她在自己懷中溫潤,小巧柔弱的身體。

許俏恩突然轉身,惱道:「走啊,天都快黑了,你還愣在原地干什麼?」

齊不揚朗聲笑道:「來了。」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海面上風航點點,最美夕陽紅,耳邊不時傳來海浪聲和風聲,依然覺得四周極靜,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你一起屏住呼吸等待太陽落下海平面的那一刻。

海天之間,最後一抹驚豔消失,天黑了,可身邊的佳人驚豔依在,她就像一抹永不落下的驚豔。

夜幕降臨,搭建在沙灘邊的酒廊被美食佳釀、燈光音樂妝點的婀娜多姿,小亞灣美麗的夜生活開始了。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許俏恩買了一雙草編的拖鞋,身無分文的她當然讓齊不揚付錢。

進入酒店,許俏恩直接走到前台,「兩間豪華套房。」說著對著身後的齊不揚道:「過來給錢啊。」

「先生,一共是3776元。」

齊不揚嚇了一大跳,問道:「多少?」住一個晚上要四千來塊錢。

許俏恩打趣道:「沒錢還想學人家泡妞啊。」

酒店前台聞言偷笑起來。

齊不揚不情願道:「我又沒泡你。」

許俏恩對著酒店前台道:「你們信嗎?」

酒店前台小姐笑著搖了搖頭。

齊不揚打開錢包,「我沒有帶這麼多錢。」

許俏恩拿過錢包一看,說道;「真是窮鬼,信用.卡呢?」

齊不揚道:「我沒辦信用.卡。」

許俏恩道:「算了,兩件普通套房。」

給了錢,拿了房卡,酒店服務員領著兩人前往客房入住。

進了電梯,許俏恩笑道:「齊不揚,剛才我可不是有意諷刺你,錢回去我還給你。」

齊不揚笑道:「不必了。」

許俏恩笑道:「不要裝得那麼大方,真是大方你買個鑽石戒指給我。」

齊不揚一愣,許俏恩笑道:「跟你開玩笑的,試一試你這個人臉皮厚不厚。」

齊不揚道:「我臉皮很薄,以後最好不要開這種玩笑。」

許俏恩翹嘴笑道:「我偏偏要。」

齊不揚不應。

許俏恩見他表情,突然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讓我一點嘛。」

齊不揚忍不住笑道:「好。」

同在電梯內的酒店服務員見了這樣一點男女,反而不好意思了。

齊不揚和許俏恩各自住進了屬於自己的套房,約好洗完澡之後共度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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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節 濃濃曖昧

餐廳在酒店一樓的戶外,現場有樂隊表演浪漫悠揚的音樂,吹著涼涼的海風,聽著動人的音樂,品嚐的美味的新鮮,一切似乎是那麼的美妙。

許俏恩舉起酒杯,笑道:「來,為我們的認識而乾一杯吧。」

「好。」入喉的紅酒似乎也因為周圍的氣氛而變得美妙起來。

看她衣著單薄,還穿著今天那套白色的連衣裙,齊不揚問道:「你會不會感覺冷了?」

許俏恩笑道:「不會,有你在我身邊,一直暖烘烘的,而且我喜歡這種清爽涼快的感覺,讓人感覺無憂無慮,十分放鬆,就似浸在柔柔微風之中一般。」

吃過晚餐之後,許俏恩和齊不揚並肩漫步與沙灘上,一切都是那麼的普通尋常,沒有太大的激情,卻讓人感覺回味無窮。

許俏恩道:「齊不揚,我很高興認識你,我從來沒有想到那一次的見面會與你發展成這種地步。」

齊不揚問道:「什麼地步?」

許俏恩笑道:「親密友好的朋友。」

齊不揚笑道:「能認識你這麼美麗高貴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許俏恩笑道:「別說的我們才剛剛認識一樣,這樣會生分的。」

兩人並肩走著,感受著於白天不一樣的安謐夜晚。

齊不揚的手擺動,由於挨的近,不時觸碰到許俏恩的手背,這讓許俏恩以為他想牽住自己的手,卻遲遲沒有勇氣。

突然許俏恩握住了齊不揚的手,什麼話也沒說,卻是那麼的自然。

齊不揚心中一蕩,掌心感受到她的光滑柔軟,只感覺兩人中間相連的那部分,彷彿是血肉相連,願意今後就這樣握住她的手與她相伴一生,以前常聽人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此刻終於深刻的感受到這個感覺了,這是讓他無悔,不管付出什麼都願意的感覺!

不喧鬧,不浮華,簡單相守!

許俏恩突然笑道:「是我的手濕了,還是你的手心在冒汗。」

齊不揚有些尷尬,只感覺一旦鬆開她的手,自己就失去了靈魂!失去了活著的意義!不過他還是緩緩的鬆開許俏恩的手,尷尬的笑了笑,手顯得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

許俏恩突然又牽著他的手,笑道:「我又沒說不可以,只是問你而已。」

齊不揚輕輕道:「俏恩,其實……」

「噓……不要說話。」許俏恩表情有些調皮的看著他,其實她心裡也有些慌張,害怕齊不揚說出什麼話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齊不揚將心中想問的話又嚥回肚子裡,笑了一笑。

許俏恩埋頭盯著腳下,一臉若有所思,突然抬頭看著齊不揚,笑道:「齊不揚,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事情,對嗎?」

齊不揚看著許俏恩,一臉疑惑,並沒有接話,只聽許俏恩笑道:「就好像我從來沒想過會與你相識,會你與並肩漫步於沙灘之上。」

齊不揚心中暗忖:「她在暗示我什麼呢?」

只聽許俏恩輕輕道:「我這個人很矛盾,很敏感,而且缺乏安全感,不過你真的很好。」說著又朝齊不揚綻放出美麗的笑容來,在齊不揚的面前她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齊不揚輕輕應道:「或許吧。」他並不算真正瞭解許俏恩,就像許俏恩並沒有完全瞭解他。

許俏恩笑道:「先生,我可從來沒有向男人解釋的義務,也從來不關心他們是怎麼想了。」

齊不揚問道:「你剛才算是解釋嗎?」

許俏恩輕聲道:「我怕你受傷,我可不想看到這些,因為這讓人心疼。」說著停了下來,目光凝視著齊不揚,嘴邊輕輕道:「你很英俊,你是個男人。」手上情不自禁的抬起想要撫摸齊不揚的臉容,突然卻又輕輕放了下來,並沒有撫摸齊不揚的臉容,就好像不敢去觸碰那條敏感的界限,因為母親的影響,愛情這兩個字在許俏恩心中一直都是極為敏感的字眼,不知道有過多少男人追求她,向她表達愛慕,但許俏恩從來都不願意打開自己的芳心。

突然聽見遠處酒廊傳來動感的音樂,那粉紅的燈光是那麼的迷人,許俏恩提議道:「走,我們過去喝一杯,跳支舞吧。」

酒廊搭了一個簡單的檯子,一支樂隊正在台上演唱著激情的歌曲,吧檯前幾個遊客正慵懶的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欣賞的音樂,幾對男女在音樂的撩撥下已經歡快的跳起舞來,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許俏恩點了兩杯雞尾酒,喝了幾口之後,就拉著齊不揚去跳舞,因為樂隊演奏的類型,幾對男女跳的都是恰恰,其中一對外國旅客跳著最為投入,熱情奔放,跳著跳著,他們竟當眾擁吻起來。

沒有絲毫的色.情,卻讓人感覺是那麼的真實投入,熱情表達。

這時樂隊主唱大聲起鬨道:「都親一個。」

周圍的人歡笑起來,幾對情侶在眾人起鬨之下親吻起來,他們都是戀人或者夫妻,可齊不揚和許俏恩並不是。

齊不揚看著許俏恩,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候主唱起鬨道:「還有一對沒有親吻,不要害羞。」

許俏恩看著為難的齊不揚道:「你就親我一下吧。」

齊不揚「哦」的一聲,吻上她的嘴唇,在吻上她嘴唇的那一刻,只感覺這是世界上最美妙動人的滋味,心臟怦怦直跳,全身頓時充滿激情和力量。

齊不揚只是輕輕的吻了許俏恩嘴唇一下便離開,許俏恩驚訝的看著齊不揚,笑道:「我只是讓你吻我額頭。」說著突然卻輕輕踮起腳尖在齊不揚的額頭吻了一下。

齊不揚醉了。

兩人在酒廊玩的很晚才返回酒店客房。

齊不揚一直送到她了客房門口,其實他的房間也在隔壁而已。

齊不揚道:「早點休息。」

許俏恩笑道:「我全身都是汗臭味,還要再洗個澡呢?」

齊不揚笑道:「好,那洗完澡早點休息。」說著轉身。

許俏恩突然將他喊住:「齊不揚,我今天玩得很開心。」

齊不揚微笑沒有說話,直到她輕輕將房門關上。

……

隔日一大早,齊不揚就來敲門。

許俏恩只穿著睡衣,打開門,揉著眼睛,有些朦松不清醒,看起來還沒睡夠,「這麼早。」

齊不揚看見她只穿睡衣,臉上頓時一熱,忍不住瞥了她睡衣下露出來的半截白玉般渾圓的大腿。

許俏恩沒有注意,又問道;「現在還早呢?」

齊不揚這才移開目光,應道:「我還要趕回去上班呢,我們吃完早餐就回去吧。」

許俏恩道:「好,進來吧。」

齊不揚站在門口不動,問道:「你要不要先換上衣服?」

許俏恩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有些暴露,臉微微一紅,卻笑道:「沒關係,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見過。」

齊不揚道:「我什麼時候看見過?」

許俏恩盈盈笑道:「我和你同床共枕的那個晚上。」說著轉身道:「我先到衛生間換上衣服,順便洗漱一番,你先把房間的東西收拾一下。」

齊不揚進入客房,幫許俏恩簡單收拾一下,突然看見床上有件窄小的衣物,也沒細辨就拿了起來。

東西到了手中,這才發現是條女人穿的黃色蕾絲內褲。

許俏恩正好換上衣服,洗漱完走出衛生間,突然看見齊不揚手裡拎著她那條昨夜脫下的內褲。

齊不揚聽到聲音,回頭望去,剛好迎上許俏恩驚訝的眼神,兩人的眼神就像兩把鋒利的鋼刀猛力相碰,迸出一團火光之後又彈開了,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許俏恩突然笑道:「你喜歡嗎?喜歡就送給你。」

齊不揚一愣,只聽許俏恩繼續笑道:「你不是很喜歡女人的內衣褲嗎?」

齊不揚只感覺無比丟臉,問道;「這內褲要帶回去嗎?」

許俏恩笑道:「當然,這內褲可是名牌,當然你若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齊不揚好奇道:「我要你的內褲幹什麼?」

許俏恩臉一紅,「鬼知道你想拿去幹什麼?」說著走進齊不揚的身邊,不知道為何挑逗起他來:「比起觸摸女人的身體,這一些真的讓你感到更刺激嗎?」

齊不揚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許俏恩瞥了瞥他手中的內褲,笑著不說話。

齊不揚尷尬道:「我幫你裝到袋子裡吧。」說著慌慌張張的找起袋子裡。

許俏恩突然道:「告訴我你沒有聞過。」

齊不揚有些生氣道:「你別把我想的齷齪下流好嗎?」

許俏恩笑道:「誰讓你有前科。」

齊不揚無可奈何,「算了,你就當我齷齪下流好了。」

許俏恩淡淡道:「本來如此。」

齊不揚氣道:「我若齷齪下流,你現在哪裡還能保持清白。」

「是嗎?齷齪下流的男人膽子都是很小。」說著主動靠近齊不揚,一副挑釁的態度。

齊不揚氣道:「我不跟你爭辯了。」

許俏恩撲哧笑道:「真小氣,男人好色又沒有什麼值得丟臉。」說著湊近問道:「你該不會那方面不行吧?」

齊不揚氣道:「你試一試就知道。」

許俏恩噗嗤大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齊不揚將她的內衣褲放在袋子裡,遞給許俏恩。

許俏恩卻沒有接過去,笑道:「我說過,可以送給你。」說著風情慵懶的撩了一下頭髮。

齊不揚沉著臉道:「我先幫你保管,一會分別了再還給你,走吧。」說著冷冷的走出客房。

兩人坐上輪船返回,許俏恩見他不愛搭理自己,看樣子有些生氣了,剛才在吃早餐的時候,他就沒有跟自己說話,主動上前笑道:「小氣鬼,怎麼生氣了,我剛才不過在跟你開玩笑。」

齊不揚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齷齪下流的男人嗎?」

許俏恩撒嬌道:「都說跟你開玩笑的啦,怎麼還斤斤計較,就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

齊不揚狐疑道:「真的只是跟我開玩笑的?」

許俏恩笑道:「是啦,是啦,不要再生氣了,你是個正直的男人好了吧。」

到了岸,許俏恩借了齊不揚的電話,打了個電話,「阿強,來小亞灣碼頭接我。」

一會之後,阿強開著黑色轎車迅速趕到,臉上卻不知道為何青一塊紫一塊的。

許俏恩明知故,假裝關心道:「唉喲,阿強,你怎麼了?不小心摔著了?」

阿強苦笑道:「小姐,你害慘我了。」

許俏恩嬌笑道:「我以後還要天天害你,你可要提防著點哦。」

阿強苦著臉道:「小姐,我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

許俏恩笑道:「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可我就是討厭你,走吧,順便送齊先生回昨天的酒樓。」

齊不揚到了酒樓,齊不揚下車,車上的許俏恩突然喊道;「不揚。」

齊不揚回頭,許俏恩將裝著那條黃色蕾絲內褲的袋子遞給他,「給。」

齊不揚沒接,表情奇怪,只聽許俏恩盈盈笑道:「假如可以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那些邪念,你不要再去冒險了。」

這說的都什麼話啊!

許俏恩笑道:「拿著吧,這東西我多的是。」

齊不揚臉一黑,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許俏恩輕哼一聲,「還裝!」真以為她心甘情願將這麼私密的東西送出去,而且還是穿過的!還不是為了他不再冒險偷去別人的。

突然許俏恩感覺臉又紅又熱,用手掌輕輕搧風。

阿強見狀問道:「小姐很熱嗎?很熱的話我開空調。」

許俏恩沒好氣道:「熱個屁啊,這會都深秋了。」

阿強苦笑道:「小姐你在別人面前都很優雅,為何獨獨對我粗魯?」

許俏恩咬牙切齒道:「阿強,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恨你。」

這話說的阿強後背涼颼颼的。

……

齊不揚取了車直接回醫院上班。

到了醫院已經十點,匆匆趕往坐診室,卻發現林主任代替他給病人看診。

林驚雪有些生氣道:「現在都幾點了,怎麼才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

齊不揚道:「電話沒電了。」

林驚雪也沒多問,站了起來,「好了,我先走了。」經過齊不揚身邊的時候,聞到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眉頭微微一皺,卻什麼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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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節 楚楚動人

中午的時候,齊不揚在食堂遇到林驚雪,本想跟她打聲招呼聊上幾句,怎知道林主任的態度出奇的冷淡,心中搞不清楚這個林主任怎麼一會熱一會冷,看著她遠去的清冷背影,實難想像親自給自己送來雞湯的人會是她。

齊不揚哪裡知道林驚雪惱他因為女人而耽誤了工作,別的男人怎麼鬼混怎麼影響工作,她並不關心,但是對於齊醫生,林驚雪要求卻格外的嚴格,在她想來齊醫生就不應該是這種人,就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

臨近下班的時候,林母特意打了他的電話,問他昨天為什麼沒來,聽林母的口氣,看來驚雲昨天又鬧了。

齊不揚簡單解釋一番,說今天下班了會過去。

下班,駕車前往林家莊園。

見了面,甄馥幽幽道:「我現在發現,驚雲沒有你還真不行,你到底在她身上施了什麼魔法。」

齊不揚笑道:「伯母,若我真有魔法,我就讓驚雲立即好起來,而不是用在其它的方面。」

甄馥臉上露出微笑,齊不揚這些日子為了驚雲的病也蠻辛苦的,每天下班還要特意趕過來,出聲道:「齊醫生,辛苦你了。」

齊不揚笑道:「伯母,不必客氣,醫者父母心,何況驚雲是驚雪的妹妹。」

甄馥笑道:「你若跟驚雪結婚,驚雲也就是你的小姨子了,也算是你的親人了。」

和林驚雪結婚,那是一件多麼遙遠而不切實際的事情啊,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伯母,我們去看看驚雲吧。」

路上,甄馥問道:「不揚啊,這種刺激治療還要持續多長時間?」

齊不揚應道:「伯母,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耐心等待下去,一定會有奇蹟發生的。」

甄馥點了點頭道:「希望如此。」

兩人剛走進廳屋,黃媽就上前道:「夫人,小姐今天不哭了,但是看上去有些奇怪。」

甄馥好奇道:「不哭了,奇怪在哪裡?」

黃媽托著腦袋想了一會之後,用一個詞來形容,「憂鬱。」

憂鬱?甄馥聞言愣了一愣,匆匆走到沙發,朝驚雲看去,粗看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細細一眼卻似乎真的看到一絲憂鬱,喊道:「不揚,你快來看看。」

齊不揚剛一走近,只是看了一眼,就聽甄馥問道:「是不是看上去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齊不揚應道:「好像有些不同,不過做醫生卻不能憑感覺進行判斷,一切都要有事實根據為基礎。」說著輕輕喊道:「驚雲。」

每一次齊不揚輕輕呼喚她的名字,林驚雲都會條件反射的朝他望過來,可是這一次她卻一動不動,也不朝齊不揚看去。

甄馥見狀,緊張道:「不揚,情況是不是又變壞了?」

齊不揚道:「伯母,你別擔心,我仔細檢查一下。」

甄馥道:「黃媽,你先出去。」

黃媽心中感覺奇怪,怎麼齊醫生每次給小姐治病,都要將自己叫開,作為下人卻也沒有多問,轉身離開屋子。

齊不揚走到林驚雲的正面,蹲了下來,看著她的臉容,輕聲道;「驚雲,我是齊醫生,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甄馥現在已經不會對齊醫生這種看似滑稽的舉動產生懷疑了,因為驚雲面對不揚的時候真有有一些反應。

可是林驚雲平靜的就像齊不揚第一次看到她一樣,這讓他有些擔心,難道這些日子病情的好轉都只不過是曇花一現,他貼近林驚雲的臉容,想要感受到她生動的氣息。

暖暖清香的氣息微弱的蕩拂在他的臉上,這讓齊不揚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是一個活人,心頭微微放下心來。

突然林驚雲人性化的別過臉去,這個變化讓人感到驚訝,以前是她主動朝齊不揚看去,這一次卻是別過頭,不去看齊不揚,就好像在生他的氣。

甄馥愣了一愣,問道:「不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齊不揚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覺驚雲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他也是第一次面對林驚雲這種特殊的病人,一切情況都得靠自己摸索判斷。

甄馥道:「你倒是說對了,驚雲確實很任性。」說著問道:「不揚,要不要再進行一下刺激治療?」

齊不揚聞言感覺有些奇怪,這會倒是林母主動要求他這麼做,應道:「好吧。」

現在由甄馥親自給驚雲寬衣,母親將女兒扒的赤條條暴露在一個年輕男人面前,這實在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可這卻是為了治病。

齊不揚打開錦盒,拿出銀針在林驚雲乳.根下的穴道落針,兩人都很是關心聚精會神,倒沒有想的太多。

「伯母,麻煩你分開驚雲的雙腿。」

林驚雲的膝蓋慢慢的打開,齊不揚吩咐道:「伯母,把驚雲的屁股抬高一點。」

齊不揚說的很正經,讓人絲毫感受不到半點猥瑣。

齊不揚道:「好,就這樣,保持這個動作。」說著蹲了下來,雙手緩緩的朝那雪白玉腿的根際移動過去。

這一幕看在甄馥眼中,只感覺充滿色.情的味道,忍不住朝齊不揚看去,看他神情認真,絲毫沒有半點異樣的表情,心中暗忖:「當醫生的就是不一樣,這樣都能保持鎮定。」

齊不揚正在全神貫注落針,或許由於儘量不想觸碰到林驚雲的私密.部位,又或許因為甄馥在場,他的動作有些慢,不想因此影響到落針的準確性,而甄馥看著自己女兒的隱私.部位,只感覺那裡就像一張臉,嫵媚和羞澀並存的一張臉,就好像因為男人的手而感到害臊畏羞,朝女兒的臉上看去,驚雲的表情卻出奇的平靜,心中黯然:「驚雲若是跟平時一般,私密.部位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又怎麼會如此平靜呢。」

齊不揚站了起來,不經意瞥到那蕊瓣天然,這朵美麗的生理之花正安然浮動在她如絲綢般柔滑的大腿根際,甜靜無比,充滿誘惑似瞬間要奪走你所有的魂魄和力量。

齊不揚臉一紅,轉過身去,「伯母,好了,幫驚雲穿上衣服吧。」他儘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點,而實際上他的內心已經有了異動了,面對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倘若不動心那就不是男人了,齊不揚所能做的就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齊不揚又給林驚雲念了幾首詩歌,哄得林驚雲睡著了,這才和甄馥一同離開院落。

甄馥笑道:「不揚,你去哪裡找這麼多的詩歌?」

齊不揚笑道;「詩歌本來就是我的愛好之一,平時喜歡看,也就記下不少。」

甄馥笑道:「不揚,沒有想到你這個人還蠻有書香氣質的。」

齊不揚見甄馥對自己態度改觀,自然也是心中高興。

齊不揚駕車回家,洗了個澡,本來習慣和珍妮聊上一會,可是珍妮已經離開美國,受國際紅十字會邀請,前往國際紅十字會總部日內瓦。

半夜的時候,齊不揚睡的正香,卻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以為是醫院護士打過來的,做醫生的有時候就要面對這種急診,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邊卻傳來林驚雪虛弱的聲音:「齊醫生,我好像發燒了,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你能來一趟嗎?」

齊不揚立即應道:「行,我馬上過去,你住在哪裡,把地址告訴我。」

掛斷電話之後,齊不揚立即穿上衣服朝林驚雪居住的高檔小區趕去。

林驚雪掛斷電話之後,卻立即後悔給齊不揚打電話了,剛才她給自己的冰蘭打了電話,手機卻關機了,身體很是難受,莫名的孤獨傷感襲上心頭,卻鬼使神差的給齊不揚打了電話。

男人一直都是林驚雪忽略的生物,可是在這個虛弱的時刻,她內心渴望有一個男人能陪在自己身邊,照顧一下生病的自己。

突然聽到門鈴響了,知道是齊不揚來了,吃力的下床,迷迷糊糊的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齊不揚看見林驚雪站在門前,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睡衣,強烈的色差把她豐滿裸露的胸脯和大腿承托的如碧玉一般,平時束起的一頭烏髮也垂放下來,兩頰發紅,真像一支豔麗的玫瑰,看到這裡齊不揚心頭猛地一顫。

突然看見她雙眼微微眯著,絲毫沒有平時的神采,表情有些痛苦,心中自責:「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還老想著些亂七八糟的。」

林驚雪聲音沙啞有些無力道:「你來了。」迷迷糊糊的她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衣。

齊不揚關切道:「林主任,你感覺怎麼樣了?」

林驚雪嬌聲道:「我頭好疼,渾身無力的好難受。」也只有在生病的時候,冷酷好強的林驚雪才會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來。

齊不揚看見她柔弱的模樣,心中湧出一股愛憐之情,恨不得代替她承受這種痛苦,伸手觸碰她的額頭,好燙啊,看來是感冒發燒了,忙道:「林主任,別光站著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嗯。」林驚雪應了一聲,便任著齊不揚攙扶她的身子,齊不揚隔著薄薄的睡衣感受到她絲滑的肌膚,忍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馬,強行克制心頭的衝動,再次責備自己,都什麼時候了。

扶林驚雪上床躺好,給她蓋上被子。

「好熱啊。」林驚雪似在向齊不揚撒嬌一般,輕輕的把齊不揚蓋上的被單給掀開。

齊不揚柔聲道:「乖,聽話,你現在感冒了,身體虛弱,可千萬不能再著涼了,醫用箱再哪裡,我弄點便藥給你吃,明天一早再帶你到醫院檢查。」齊不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林驚雪說出如此親暱的話來,或許是看到林驚雪的柔弱樣子的本能反應吧。

林驚雪虛弱的應了一聲,「頭很疼。」

齊不揚為她把了下脈,眉頭一皺,脈搏虛弱,又看了她的瞳孔和臉色,覺的有些嚴重,不像是一般的感冒發燒,柔聲道:「你等一會,我先給你弄點便藥服下。」

很快齊不揚便找到藥箱子,拿了感冒發燒用的便藥,端了一杯水,扶著林驚雪坐起來,「來,吃藥,吃了藥,病就會好。」

林驚雪此刻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在齊不揚的幫助下服了藥。

林驚雪吃了藥很快就沉沉入睡了,齊不揚坐在床頭看著燈下安靜睡下的林驚雪,心中湧現出一股溫暖,內心渴望愛護關心她,只感覺她此刻柔弱的模樣比平時冷若冰霜要動人可親許多,心疼她的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美麗的俏臉,卻自嘲笑道:「她知道了,怕是又要生氣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6
第一百一十七節 貼心備至

齊不揚守候床邊,就這麼坐著,有些困了,又不敢閉上眼睛,生怕林驚雪有什麼意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齊不揚控制不住睡意,要入睡的時候,突聽林驚雪叮嚀一聲,半昏迷的醒了過來,緊接著猛烈的咳嗽起來。

齊不揚見狀,心中暗忖:「這麼厲害,今天遇到她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憑他的經驗,立即懷疑林驚雪不是簡單的發燒感冒,而是感染病毒而引發的發燒咳嗽。」

「林主任,你感覺怎麼樣?」

林驚雪喘著大氣痛苦道:「我喉嚨疼的厲害,胸口悶的無法呼吸。」

齊不揚當機立斷道:「可能不是一般的感冒發燒,我現在立即送你到醫院去。」

向來堅強的林驚雪卻輕聲道:「我看不必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齊不揚沉聲道:「現在聽我的。」他從來沒有在林驚雪面前如此強硬過。

林驚雪看了表情冷酷嚴肅的齊不揚一眼,示弱道:「好吧。」

齊不揚這才露出微笑,輕聲道:「我們穿上衣服,馬上走。」

見齊不揚露出微笑,此刻正承受著痛苦的林驚雪也露出了微笑。

齊不揚看著只穿睡衣的林驚雪,問道:「林主任,你自己穿上換上衣服,還是我幫你。」

林驚雪臉一紅,只是她這會正發著燒,看不太出來,應道:「我自己來吧。」

齊不揚尊重她的意思,輕輕扶她下床。

扶了林驚雪下床之後,齊不揚朝臥室門口走去,「林主任,我屋外等你,換好了叫我一聲。」

沒走幾步,林驚雪嬌弱的「噯」的一聲,卻站立不穩,用手臂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齊不揚立即轉身快步靠近,將她攙扶,用徵求的口吻道:「還是我幫你換吧。」

林驚雪猶豫片刻,有些靦腆的垂下頭,輕輕點了點頭。

齊不揚問道:「睡衣要換下嗎?」

林驚雪反問道:「不換下怎麼穿上衣服?」

齊不揚道:「可以在外面披件外套。」

林驚雪道:「我又不是妓.女,穿成這樣勾引誰?」

齊不揚有些尷尬,看來她此刻雖然生病了,骨子裡還是犀利的,吞吞吐吐道:「那我幫你把睡衣脫掉了。」

林驚雪道:「你真墨跡,我裡面有穿內衣。」

齊不揚應道:「好好好。」說著打量著只穿著睡衣的林驚雪,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林驚雪不耐煩道:「快點,墨跡什麼。」

齊不揚「哦」的應了一聲,往下腰來撩起林驚雪的睡衣下襬,只感覺這個動作十分為猥瑣下流,就好像流氓在耍流氓掀起女生的裙子一般。

隨著睡衣下襬的撩起,一雙白玉般渾圓的大腿立即暴露在齊不揚的眼前,齊不揚只覺得眼前又是一陣眼花繚亂,心都要跳到喉嚨口來,穿著白色內褲渾圓挺翹的臀部散發的濃烈的雌性氣息,讓齊不揚感覺自己瞬間衝動的要變成一頭野獸。

林驚雪這會已經高舉著雙手,督促道:「快點。」幸好她此刻背對著齊不揚,倘若看見齊不揚盯著她的屁股露出的那種眼神,一定會生氣。

「哦。」齊不揚應了一聲,轉移注意力,用力一下子把林驚雪身上的睡裙從頭上扯下來。

林驚雪埋怨道:「輕點,又不是……」說著卻猛烈的咳嗽幾聲。

齊不揚從背後盯著林驚雪窄小的蜂腰,還有驚人跨度腰部下面那兩瓣圓潤飽滿的桃花瓣,這種緊繃的曲線讓齊不揚身體有了反應,一邊控制自己的本能衝動,一邊暗暗罵自己是個禽獸。

林驚雪並沒有轉身,依然背對著齊不揚,出聲道:「衣服在衣櫃裡。」

齊不揚「哦」的一聲,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只見衣櫃內整潔有序的放著林驚雪的個人衣物,衣服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林驚雪出聲道:「拿那件白色條紋的襯衣,還有那條黑色長褲。」

齊不揚先幫林驚雪穿上襯衣,一直對著林驚雪的背部,他不敢肯定正面看著林驚雪的時候,是否能夠抵擋住誘惑,而此刻他的小腹有一把火在猛烈的燃燒著,燒的他十分難受。

林驚雪自己扭好襯衣的扣子,幸好她沒有讓齊不揚幫她紐上衣服扣子。

「辛苦你了。」林驚雪轉身坐了下來。

齊不揚目光正好看見她胸前那凝霜堆雪的優美曲線,偷偷的看了林驚雪的臉容一眼,卻發現她並沒有在看自己,低著頭看上去在忍受痛苦,這副表情更讓齊不揚內心增加了罪惡感,自己真不配當一個專業的醫生,卻蹲了下來,體貼道:「林主任,抬腿,把褲子穿上。」

其實也不能怪他,林驚雪美若天仙。

從頭到尾,齊不揚都不敢去看她雙腿雪白的肌膚,至於那被內褲包裹的地方更是不敢瞧看一眼。

林驚雪低頭看著悉心服侍自己的齊不揚,心中感到無比溫暖,或許自己真的需要一個男人。

林驚雪穿上衣服,不再暴露自己的身體,齊不揚終於敢於正視她了,出聲道:「林主任,我背你。」

林驚雪應道:「我沒你想像中那麼嬌弱。」說著要自己起身,剛一起身,卻發現全身酥軟無力,根本沒有力氣支撐這副身體。

齊不揚見狀,出聲道:「還是我背你吧。」說著轉身在林驚雪面前蹲了下來,「慢點。」

林驚雪正猶豫著,聽齊不揚關心的話語,心中一軟,抬起雙手輕輕的搭在齊不揚的肩膀上,身體剛要趴靠上去,齊不揚雙手有力的按住她的臀處,站了起來。

林驚雪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臉上火辣辣的,還從來沒有男人摸過她的屁股,這會身體十分難受,卻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屁股傳來又麻又癢的異樣感覺。

平時,齊不揚若敢摸她的屁股,一定被她踹成肉餅,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林驚雪卻沒有理由發作。

齊不揚背著林驚雪走出臥室,走出屋子之前還細心的問道:「房門鑰匙在哪裡?」

林驚雪應道:「電視桌旁邊。」

齊不揚取了鑰匙,打開房門走出房子。

林驚雪又發現他身上一個優點,細心可靠,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我以前一點也沒有注意上他。

他的後背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的結實寬厚,相反看上去有些瘦弱,可臉頰卻能感受他的後背傳來的溫熱氣息,一種讓女人變得安靜有安全感的男人氣息。林驚雪的心撲通狂跳,感覺美妙,就好似天地間多了活著的深刻意義,讓人興奮,激情,充滿追求。

林驚雪想要看看這個背著她的男人此刻是什麼表情,她的頭用力的往齊不揚的肩膀上靠,可她卻虛弱的連靠上去從側面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感受到身後的異動,關心道:「你怎麼啦?很難受嗎?」

林驚雪輕輕應道:「沒有。」原本輕輕搭在齊不揚肩膀上的雙手,主動摟住他的脖子,這怕是她這一輩子唯一如此主動的去親近一個男人,唯一的一次!

頭墊在他的後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夜時分,齊不揚將林驚雪送到市人民醫院的急症科。

急症科的護士認識齊醫生和林主任,當她們看見齊醫生背著林主任的時候,顯得十分驚訝,紛紛暗中猜想,難道最近的傳言是真的,齊醫生和林主任已經是情侶關係,本來男女相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林主任一直以來都是醫院難以攀枝的冰霜美人,多少年了,就沒有男人能夠打動林主任的芳心。

齊不揚讓護士幫忙掛號,直接背著林驚雪朝值班醫生辦公室走去,林驚雪睡著了,她根本不知道她被齊醫生背著的情形已經被醫院的熟人看在眼中,而齊不揚這會也沒有講究太多了,別人要怎麼想就隨他們想去吧。

值班醫生見病人是林主任,不敢絲毫怠慢,立即為林主任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多項檢查,血象指標正常。

值班醫生道:「齊醫生,林主任應該只是一般的發燒感冒,住院輸液,燒很快就退了。」

齊不揚聞言心中不悅,你是怎麼當醫生的,僅僅從症狀看就不可能是一般的發燒感冒,不過他脾氣向來很好,出聲道:「我懷疑林主任是病毒感染,先給林主任做個X光片檢查吧。」

值班醫生問道:「齊醫生懷疑是肺炎?」

肺炎有細菌性肺炎和病毒性肺炎,這兩種情況都會引起發燒咳嗽。

齊不揚道:「先做檢查吧。」

檢查結果出來,X光片顯示,肺部左下有個片狀的陰影。

這個檢查結果確定了齊醫生的判斷,肺部感染。

值班醫生立即安排林驚雪住院,靜脈輸液,同時加入適量的抗生素。

林驚雪躺在病床上,看上去依然很虛弱,對著齊不揚輕聲問道:「現在幾點了。」

齊不揚看了一下手錶,應道:「四點多了。」

林驚雪輕聲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我還不困。」

林驚雪道:「你明天還要上班,回去休息吧。」

齊不揚笑道:「我可以請假。」

林驚雪道:「明天我不上班,你也不上班,若是有什麼急症病人過來,那可怎麼辦?」

這會都什麼時候,她還關心工作的事情,想必正是這種性格才讓她年紀輕輕就坐上科室主任的位置,齊不揚笑道:「不還有其他的醫生。」

林驚雪道:「別人我放心不下,我真沒事了,住院幾天就好了,你不必擔心。」

齊不揚充滿溫柔道:「我真不困,明天我依然可以準時上班。」前些日子自己也住院過,林主任對他十分上心,現在輪在他回報了。

林驚雪有些生氣道:「你回去不回去?」不知道是不是情緒激動了,卻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

齊不揚忙道:「林主任你別生氣。」

林驚雪語氣變得溫和道:「你想我不生氣就馬上回去休息。」她看見齊不揚因為熬夜,眼睛都出現紅絲了,也很心疼。

齊不揚猶豫起來,林驚雪柔聲道:「你放心好了,這裡有醫生和護士,她們會照顧好我的。」

「那你好好休息。」齊不揚這才在林驚雪的再三要求下離開醫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7
第一百一十八節 冒牌男友

早上,齊不揚準時來上班,特意來病房探望林驚雪,詢問了護士林驚雪的情況。

護士應道:「林主任出現咽痛、咳嗽,伴有腹瀉,不過這都是正常現象。」說著打趣道:「齊醫生和林主任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這麼關心林主任?」

齊不揚這會可沒有心情陪護士說玩笑話,總感覺有那個地方不對勁,算了,交給傳染病科的醫生負責吧,想必傳染病科的醫生也不會有所敢怠。

齊不揚拜託護士好好照顧林主任。

護士笑道:「齊醫生,這還用的著你說。」

齊不揚和林驚雪打了個招呼之後,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上午,傳染科的主治醫生給林驚雪做了血常規等幾項檢查,均沒有發生明顯變化,下午林驚雪咳嗽加重,伴有胸悶,泡沫樣痰,但是主治醫生認為這是病毒性急性肺炎的正常情況。

下班的時候,齊不揚又來到病房探望林驚雪,問了護士林主任的情況,護士說一切正常。

齊不揚走到病床前,輕聲問道:「林主任,你好點了嗎?」

林驚雪是一個十分要強的女人,應道:「好多了,你不必擔心。」

齊不揚道:「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林驚雪蒼白的臉容露出一絲微笑:「就算你不相信醫生也應該相信檢查結果,你別擔心了,快走吧,驚雲還等著你給她治病呢。」

齊不揚依依不捨道:「那好吧,我先走了,晚點再來看你。」

林驚雪突然將他喊住,「齊醫生,不要告訴我媽我生病了,我怕她擔心。」

齊不揚看著她的眼神,點了點頭。

齊不揚從林家莊園回到出租屋,剛想洗個澡之後到醫院去看望林驚雪,突然電話鈴響。

電話是醫院打過來的,在給林驚雪辦住院手續的時候,齊不揚在家屬聯繫電話那一欄填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剛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就著急道:「齊醫生,林主任病情出現惡化,呼吸困難,夜班醫生發現之後立即請來呼吸科的醫生聯合實施搶救。」

「什麼!」齊不揚聞言腦袋轟的炸了一下,卻立即冷靜道:「好,我馬上過去!」

下班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出現生命危險,齊不揚一顆心懸在半空,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個心懸著。

駕車匆匆趕到醫院,他這一輩子開車從來沒有如此快過。

到了醫院,林驚雪已經被推到了手術室搶救,如此緊急,可以想像情況是何等的嚴重。

齊不揚雙手交叉在胸前,憂心忡忡的在手術室外的走廊渡步,恨不得立即衝進手術室內,親自操刀手術,可是他明白,不能魯莽,特別是這種關鍵時刻,倘若影響到主刀醫生,那可就後悔不已了。

一夜之間病情就惡化如此,他已經可以判斷並不是一般的病毒,一定是感染了致命的病毒。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齊不揚上前緊張問道:「怎麼樣了。」

那四十來歲的女醫生看了齊不揚一眼,訝異道:「齊醫生?」說著脫下口罩。

齊不揚點了點頭,問道:「孫主任,林主任的情況到底怎麼樣?」眼前的這位女醫生是呼吸科副主任醫師孫雅麗,一起參加過院大會,齊不揚也認識。

孫副主任問道:「林主任的家屬呢?」說著看了只有齊醫生一人的空蕩蕩走廊。

齊不揚道:「我隨後會通知他們,孫主任,林主任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孫副主任這才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情況很不樂觀,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齊不揚從孫主任嚴肅的表情感受到病情的嚴重性,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孫主任道:「暫時還不清楚,我建議將林主任轉入呼吸科ICU病房觀察治療。」

齊不揚點頭道:「好。」

孫主任問道:「那請齊醫生通知林主任的家屬吧。」

齊不揚道:「我做的了主。」

孫主任好奇的看著齊醫生一眼,問道:「齊醫生,我能問一下你和林主任是什麼關係嗎?」

齊不揚本想說和林主任是同事朋友關係,突然改口道:「我是林主任的男朋友。」

孫主任聞言表情一訝,醫院這個冰霜美人終於芳心暗許了嗎,卻也沒有多問:應道:「好吧,齊醫生跟我來簽字。」

齊不揚明白,這是醫院的正常手續。

兩人去辦手續,齊不揚道:「孫主任,我認為應該給林主任做一個更全面更徹底的檢查。」

孫副主任應道:「這個當然,林主任肺部感染,白細胞缺乏症,有可能是敗血症。」

齊不揚搖頭道:「就算嚴重的敗血症也有一個發作過程,可是林主任從出現發燒到病情危重,僅僅一天的時間,我懷疑林主任感染了致命的病毒。」

孫主任聞言驚訝的看了齊不揚一眼,「醫院都在傳齊醫生是個全能的醫生,無所不精,今日我總算見識了。」

齊不揚這會可聽不進去這種奉承話,繼續道:「照了肺部X光片了嗎?」

孫主任道:「下午才剛剛做過。」

齊不揚道:「孫主任,我建議立即給林主任再做一次肺部X光片檢查。」

孫主任聞言不悅,到底我是呼吸科的專家還是你是呼吸科的專家,做醫生的都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看到齊醫生一臉著急,也能體諒到他的急迫心情,應道:「好吧。」

吩咐助手醫生先給林主任做肺部X光片檢查。

辦了轉房手續之後,孫主任和齊不揚在孫主任的辦公室等待X光片檢查結果。

孫雅麗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冷酷的男人,心中好奇,雖然這齊醫生小有名氣,但是外貌平平,這林主任怎麼會看上他呢,這真是一件讓人猜不透的事情,出聲安慰道:「齊醫生,你不必擔心,我會對林主任進行及時治療的。」

這時候助手腳步匆匆走了進來,手裡拿著X光片,臉色嚴肅道:「孫主任,你看。」

孫雅麗拿到這張X光片,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整個左肺全部呈現白色!

早些時候才只是那麼一小點,怎麼幾個小時就立即擴展到整個左肺,孫雅麗以為出錯了,拿了早些時候的X光片做了對比,兩張X光片的情況差距卻十分明顯,問道:「小謝,你是不是搞錯了?」

那助手醫生應道:「孫主任,沒搞錯。」

齊不揚聞言,感覺到不對勁,也沒徵求孫主任的同意,拿過X光片,只是看了一眼也是一臉驚訝,立即陷入沉思。

孫主任朝一臉沉思的齊不揚問道:「齊醫生,你怎麼看?」

齊不揚出聲道:「孫主任,你說有沒有可能林主任得了非典型肺炎?」

孫主任聞言臉色一變,結合林主任的病情,感覺有很大的可能性,表情嚴肅道:「很有可能!」

「小謝,你立即通知傳染科的醫生到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對於這種厲害的傳染性病毒,孫雅麗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幾年前全國爆發非典型肺炎,許多醫生護士就是因為輕視而感染到這種致命的病毒,莫非非典型肺炎又爆發了。

目前的情況有好有壞,壞的一面是可以斷定林主任病情的嚴重性,好的一面是現在國內各大醫院都已經有了對抗SARS的豐富經驗,SARS不再是讓人感到恐懼的死神,及時的治療,患者還是能夠恢復健康的。

齊不揚繼續道:「目前還不敢肯定是不是SARS,可以肯定的是感染了某一種致命的病毒。」

孫雅麗道:「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及時做好防護措施,齊醫生,除了你還有沒有人接觸過林主任?」

齊不揚應道:「林主任一直都是一個人住,我想除了我,應該沒有什麼人接觸過林主任。」

孫雅麗道:「齊醫生,按照規矩,我必須將你隔離,等林主任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再做定奪。」

齊不揚點了點頭,他明白SARS病毒的高傳染性,在檢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所有防護措施都是必要的。

孫雅麗和傳染科的醫生開了緊急會議之後,科室的醫生護士個個如臨大敵,瞭解SARS的人都知道,SARS的可怕之處,這是一種致命的高傳染性病毒,而齊不揚暫時進入隔離病房接受觀察。

傳染科的醫生帶著防護口罩,抽取了林驚雪身上的體液標本進行檢驗。

隔日一早,江院長收到消息,專門來到傳染科,和傳染科的專家主任召開會議,經過再三檢查,確認林驚雪不是患上SARS那一刻,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差點就要給市衛生局的局長打電話了,不過江院長不敢有絲毫馬虎,讓傳染科的人對林主任的情況密切觀察,當然還有不惜一切代價治療林主任的病。

齊不揚離開隔離病房,被請到孫雅麗的辦公室。

孫雅麗道:「齊醫生,已經確定了,不是SARS,嚇了我一身冷汗。」

齊不揚卻沒有表現的似孫雅麗那麼輕鬆,問道:「那到底是什麼病毒,檢查出來了嗎?」

孫雅麗道:「目前還沒有檢測出是何種病毒引起的肺部感染,不過醫院已經組織傳染科主任李軍李主任和其他專家醫生一同參加會診。」

齊不揚道:「我也參加會診。」

孫雅麗好奇道:「齊醫生不是屬於心血管外科嗎?」突然恍悟笑道:「我倒是忘記了齊醫生是個全能的醫生。」

會診決定,對林驚雪採用抗病毒治療和抗菌藥物的使用,使用抗菌藥物的目的有二,一者試驗治療,幫助鑑別診斷,其次用於治療和控制繼發細菌、真菌感染。

在場的專家醫生都同意這個治療方法,齊不揚心裡卻不太認同,這種治療方法就像盲人摸象,目前最重要是搞清楚病情原因,對症下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林驚雪當做試驗品來測試治療,不過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來反駁在場眾人,你要反駁他們至少要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齊不揚站來起來,出聲道:「我建議一下。」

傳染科和呼吸科的專家醫生朝齊不揚望去,這才注意到心血管的齊醫生也在場,有些奇怪這齊醫生怎麼也在場。

孫雅麗出聲道:「齊醫生是林主任的男朋友,而且齊醫生的專長不僅僅是心血管外科,他說他想參加會診,我就點頭同意了。」

比起齊醫生來參加會診的原因,在座的人卻更驚訝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林主任的男朋友!

林主任這個冰霜美人終於名花有主了嗎,而且是這相貌平平的齊醫生,這齊醫生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追求到林主任這朵驕傲的美人花的,一下子,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齊醫生和林主任的關係上面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17
第一百一十九節 刮目相看

齊不揚面對眾人驚訝不敢置信的眼神,感到有些尷尬,他是情急之下說出來的,也不知道這麼一個大烏龍,將來林主任會怎麼收拾自己。

這會也顧不上太多了,干嗽一聲之後,出聲道:「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傳染科的醫生提取林主任的體液,進行病原學檢測,檢測出是何種病毒致病,同時分離病毒,這樣我們才能根據病毒進行診斷和針對治療。」

行家一出口就知道有沒有,僅從齊不揚這一番話,傳染科的醫生就感覺這齊醫生對病毒性傳染這方面有一定的認識和研究。

傳染科主任李軍出聲道:「我們通過反轉錄PCR,沒有檢測到常規性的傳染性病毒。」

齊不揚反問道:「倘若是未知的病毒呢?」

在座專家醫生聞言一訝,有個醫生問了出來:「齊醫生是說新型傳染病毒?」

齊不揚應道:「不排除這個可能,sars不就是冠狀病毒的一個變種,引起非典型肺炎的病原體。」說著繼續道:「對於序列不明的病毒,無法設計引物,所以用常規的PCR檢測方法並不合適,另外一種可行的方案是測序,但也有問題,很可能由於丰度偏低,在後續的生物信息分析中分析不出來,何不採用實時螢光PCR檢測方法。」

傳統意義上的病原體檢測方法主要是培養和血清學檢測等,PCR檢測技術學名聚合酶鏈反應技術,俗稱核酸檢測,是進入分子生物學時代一種較為先進並廣泛應用的檢測技術,而齊醫生所說的實時螢光PCR在坐的醫生也從一些醫學雜誌瞭解過,這種檢測技術並不普及,而且成本較高,僅侷限於外國一些大規模的微生物實驗室和相關的病毒研究單位使用,連一般的中小實驗室都難以普及,更別說用在醫院的常規病毒檢測了,當然實時螢光PCR檢測,定量準確,敏感性高、重複性好。

傳染科主任李軍道:「齊醫生你說的並不切實際,據我所知這種先進的病毒檢測技術連省醫院都沒有,國內只有華科院病毒研究室有這個條件。」

齊不揚用慣了這種先進的病毒檢測技術,聽李主任這麼說,這才恍悟這種先進技術並還沒有在醫院普及使用,說到底成本太高了,醫院根本用不起,只有那些背後有國際科研資金支持的大型微生物實驗室才有這個條件,應道:「李主任剛才說的華科院病毒研究所有這個條件,那就將林主任的體液送到華科院病毒研究室檢測。」

在座的人笑了,只感覺這齊醫生有些異想天開,華科院病毒研究所會為了某一個市的一個普通的病人而給你進行專門的病毒檢測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軍出聲道:「齊醫生想多了,華科院病毒研究所是國家研究機構,而不是醫院。」

齊不揚反問道:「這種國家醫學機構不對是為了對抗病毒而生的嗎?」

李軍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也不是為了你個人的利益而設的吧,更別說我們根本沒有方法和渠道聯繫到華科院病毒研究所的人給我們做這種病毒檢測,齊醫生我們還是想一些更切實際的辦法吧。」

在坐的人都感覺齊醫生說的太遠了,雖然說是辦法,但完全不切實際,而且越說越偏,本來是給林主任治病的,卻扯到病毒檢測上面去。

齊不揚應道:「好吧。」心中卻打算通過自己的關係,將林主任的體液送到國外進行病毒檢測。

李軍道:「好了,就先這樣吧,散……」

「會」字還沒說完,齊不揚就打斷道:「李主任,我還有個治療建議,我建議給林主任注射糖皮質激素,用於抑制異常的免疫病理反應,同時減輕林主任肺部炎症病重速度。」

此話一出,眾人恍悟,都感覺怎麼剛才沒想到,其實大家都懂這個常識,剛才思維一直僅限於如何治好林主任的病,卻完全沒有想到抑制病情嚴重也是一種治療手段,一個醫生的醫術高低就是看是否能將自己所知所學應用在臨床上面去,此話一出,齊醫生與在座眾人的醫術高低立判。

在座的專家醫生立即對齊醫生另眼相看,只感覺這齊醫生還真不簡單,單能提出這樣一個治療方法,就是有真材實料,並非只是粗淺涉獵而已。

李軍道:「這個辦法可行。」卻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實際上這是目前最好的治求人不如求己,憑藉他以前的人脈,他完全有能力檢測出是何種病原體,只是他目前的身份是齊不揚,君無邪在別人概念中已經去世了,他當然不能以君無邪的身份去聯繫那些老朋友,那只好間接聯繫了,珍妮以前是自己的助手,跟自己那些老朋友多多少少都有交際,例如其中的一位——凱文.斯貝西

凱文年近四十,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曾追求過珍妮,能讓這個對愛情喪失信心全身心投入醫學科研工作的男人重新燃起對愛情的激情,可見珍妮魅力之大,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全美最好的傳染病學專家之一,任職於美國醫學科研機構,有專屬的病毒研究實驗室,同時擁有完整的病毒研究小組。

眼下齊不揚就是想通過珍妮之手,將林驚雪的體液標本送到凱文的手中,讓他檢測並提取病原體。

齊不揚通過郵件的方式聯繫到珍妮,珍妮立即登錄MSN與齊不揚在線交流。

當珍妮瞭解到齊醫生的想法之後顯得十分驚訝,詢問他為何認識斯貝西博士。

齊不揚反問道:「斯貝西博士不是全美著名的傳染病專家嗎?」

被齊醫生這麼問,珍妮覺得倒也是,斯貝西博士確實十分出名,齊不揚認識他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她卻沒有細細去想個中的邏輯——齊不揚怎麼知道她就能夠聯繫到斯貝西博士,請斯貝西博士幫忙。

珍妮回答說她可以聯繫到斯貝西博士,不過她現在在日內瓦,她讓齊不揚將體液標本寄送到她工作的醫院,她會吩咐她的助手送到斯貝西博士手上,同時會提前跟斯貝西博士打招呼。

說著,珍妮發送過來一個詳細的地址,讓齊不揚把這個地址記下來。

齊不揚正拿出筆記下地址,突然細心的珍妮卻發來信息道:「齊,我仔細一想這樣行不通,我不知道這種特殊的物品能不能通過華夏海關,但可以肯定的是無法進入美國境內,這種特殊的物品需要美國衛生部的確認批准才可以進入美國境內,這樣吧,你直接將體液標本寄送到斯貝西博士的實驗室,我提前通知斯貝西博士,他會提前跟衛生部打招呼,這樣斯貝西博士就肯定能夠收到體液標本。」

還是珍妮細心,「珍妮,謝謝你。」

珍妮回覆道:「齊,不必客氣,我們是朋友,我很高興你會想到請我幫忙。」

就算珍妮不給他發來凱文所在實驗室的地址,齊不揚自己也知道,他打算給凱文寫封信,詳細描述這種未知病毒致病的多種症狀,同時他也給了凱文多種建議,他相信凱文看完自己的描述一定會很感興趣。

很快,就完成了洋洋灑灑幾頁的英文手寫書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凱文可是認得他的筆跡,於是他只好將這封信的文字重新錄入電腦,打印出來。

隨後,齊不揚將林驚雪體液標本和書信通過國際快遞寄送到凱文所在的研究實驗室。

做完這些之後,齊不揚立即投入參與到林驚雪病情治療之中。

利巴韋林等常用抗病毒對林驚雪沒有明顯治療效果,蛋白酶抑制劑類藥物同樣取不到太大的效果,眼看林驚雪的病情日漸加重。

在胸腺肽、干擾素、等丙種球蛋白類非特異性免疫增強劑療效尚未肯定之下,齊不揚卻主張大膽用藥。

齊不揚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醫學工作者,用藥向來謹慎,可林驚雪處於高危狀態,隨時都可能死去,他不能坐以待斃,他的心中把林驚雪當做一個至親之人,他為林驚雪做了決定。

眼看著多種治療都不能奏效,僅僅四天時間,林驚雪超過5個臟器功能衰竭,這未知病毒實在是太凶了,若不是一開始便使用糖皮質激素來減緩病重速度,可以肯定林主任現在已經病重而死。

隨著林驚雪病情的加重,醫院立即組織多科室專家緊急會診,醫院相關科室有經驗的專家醫生不斷聚攏而來,一邊會診,一邊實施搶救,在齊不揚的主持之下,一次次將林驚雪從死神手中拉了回來。

雖然齊不揚在整個科室專家教授中算是年輕的,但是這些天他的表現已經征服了所有人,佩服之餘,驚訝齊醫生在醫學範疇的全能。

連續幾天幾夜,齊不揚幾乎沒有休息,但是他絲毫沒有一絲睏意,一想到早些時候還好好的林驚雪,這會卻徘徊在生死邊緣,他的內心就充滿恐懼感,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其實在自己心中有著很重的份量,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死神從自己手中奪走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夠。

向來習慣自我檢討的齊不揚開始埋怨市醫院落後的醫療水平,甚至他內心衝動的想要將林驚雪立即轉到美國醫院去,就算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死而復生,靈魂寄託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也在所不惜,可是他不能這麼做,林驚雪很有可能還沒有到美國就死在半路,只有在醫院才能確保林驚雪在病危的時候,能夠得到及時的搶救,只感覺這是他從醫生涯中的一場從沒有遇到過的硬仗,或許因為病人是林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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