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6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1
第六百零七節 同居生活

林冰蘭在男女感情上面幾乎是一片空白,她這輩子除了齊不揚,就沒有跟別的男人牽扯到感情。

於是乎就暗暗像湯寶嫻虛心請教,在湯寶嫻心目中,林冰蘭是無所不能的,現在終於有事請教她了,湯寶嫻很是熱情,給林冰蘭支了不少招手,說什麼男人不能太慣了,女人要表現的矜持一點,清高一點,而且不能說他一約你,就每次都有空,時而婉拒他一下,保持新鮮感,保持他的熱情,否則他很快就膩了,把你扔一邊去了。

林冰蘭聽著這些理論,心裡並不是很認可,可是交過幾個男朋友的湯寶嫻畢竟經驗豐富,而她自己卻是個菜鳥,和齊不揚約會一次之後,林冰蘭以沒空為由連續婉拒齊不揚,齊不揚也認為林冰蘭忙,並沒有想太多。

幾天沒見面,林冰蘭心裡思念齊不揚的慌,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十分沒精神,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來,有的時候還容易走神,老一個人呆呆的想著齊不揚來。

這要怪林冰蘭沒跟湯寶嫻說清楚她自己和齊不揚的關係,湯寶嫻還以為兩人目前只是交往階段,而從表面看,齊不揚和林冰蘭也好像剛剛在交往一樣。

今天一大早,林冰蘭就暗暗打算,這次只要齊不揚打電話來,她不再說自己沒空了。

巧的是,前幾天齊不揚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今天呢卻偏偏不打,林冰蘭是從早上得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快下班,就是沒接到齊不揚的電話。

時間過得緩慢的都成了煎熬。

終於快下班的時候,林冰蘭主動撥打齊不揚的電話,她受不了了,只感覺再見不到他,自己就會像離開水的魚那樣活活憋死。

「喂,你好。」

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卻是個女的,聲音甜的都膩出汁了。

林冰蘭表情立即一變,立即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一整天沒給她打電話,該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吧,齊不揚的為人雖然端莊,但是在林冰蘭的潛意識裡,他經常跟女人糾纏不清。

林冰蘭聲音很不高興,問道:「你是誰?」

那甜甜好聽的聲音傳來:「是林小姐嗎?我是齊醫生的助手,我姓蘇,你可以跟齊醫生一樣叫我小蘇,齊醫生現在在開會,一會還要準備給病人動手術,你有什麼事嗎?我可以代為轉告。」

齊不揚今天還真是忙,在急診科工作,有的時候會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哪還有空打電話談情說愛啊。

林冰蘭聲音清冷道:「沒事。」說著很不高興的把電話掛斷。

手托著下顎,一直呆呆的等到下班。

林冰蘭一個人無精打采的駕車回家,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可現在卻感覺生活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那麼的空蕩蕩,那麼的索然無味。

工作了一天,卻連半點回家的期待都沒有,她感覺自己有些疲憊了,感覺很想有個人可以依靠,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精力充沛,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能捉罪犯,除了工作,她還想有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到了小區,林冰蘭把車停在車庫,很想給齊不揚打個電話,就跟他說一聲很想他也好,可是一拿起電話,一想到齊不揚可能在手術室,可能又是那個聲音甜美的助手接聽電話,林冰蘭就放下手機。

身體的力氣似被抽空了一樣,一個人呆呆的走進電梯,連同住一棟樓的鄰居跟她打招呼都應也不應。

走到自家門前,木然的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走進自己大門,連關門的變得那麼有氣無力。

屋內傳來異響,林冰蘭瞬間精神抖擻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家裡進小偷了。

好啊,偷東西都偷到她家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林冰蘭輕聲邁步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想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她林冰蘭的家也敢偷。

走到廚房,林冰蘭整個人一呆,看著那忙碌的身影,一股溫暖湧上心頭,聽著那做飯時不時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響,只感覺很是幸福。

不知道為什麼,林冰蘭眼眶一紅,被打動的很想哭,何曾想過這樣一幕,當自己下班回家,有個男人在廚房裡忙碌著為她準備一頓晚飯。

林冰蘭癟著的嘴唇微微翹起,露出非常優美的輪廓,笑著凝視著齊不揚,安靜的看著此刻的他。

看著他一個大男人圍著帶花很女性化的廚裙,看著他袖子捲起,看著他洗菜洗一半又轉身往湯裡加調料,看著他嘗了一口,又加了點鹽才滿意把鍋蓋蓋上。

看著他倒油點火,炒起菜來。

抽菸機發出轟隆隆的噪聲,這聲音卻讓林冰蘭心頭蕩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幸福,只感覺跟這個男人,這一生值了。

林冰蘭輕輕的朝齊不揚走去,不知道是抽菸機的聲音太響了,還是他炒菜太專注了,絲毫沒有察覺林冰蘭的靠近。

林冰蘭從背後輕輕的摟住齊不揚的腰部,溫柔依戀的將臉頰貼在齊不揚的後背上。

齊不揚停了一下,立即知道是林冰蘭,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容,卻能夠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柔,那種女性特有的溫柔如水。

齊不揚笑了笑,「我在炒菜。」

「嗯……」林冰蘭,把齊不揚抱的更緊,把臉頰貼的更緊密,像個纏人的小女孩一樣。

齊不揚哈哈一笑,真想轉過身來好抱她一下,疼她一下,只是他雙手又是水跡又是油污,還在炒菜,笑道:「好了,我在炒菜,等我炒好菜好嗎?」

林冰蘭撒嬌的扭了下身體,「我不管,我就是想抱抱你。」

林冰蘭撒起嬌來,那殺傷力可是能將男人瞬間炸碎,齊不揚心頭卻是一顫,弱弱問道:「冰蘭,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還是你吃錯藥了。」

林冰蘭狠狠的往他頭上拍了一下,凶道:「說什麼呢你。」

齊不揚哈哈大笑,「你很正常,我現在放心多了。」

林冰蘭幽幽道:「難道我對你溫柔一回,卻偏要說話來激怒我。」

齊不揚笑道:「不激怒你,我可不敢確認你是否正常。」

林冰蘭惱道:「還說。」

齊不揚笑道:「好好好,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對我變得這麼好?」

林冰蘭奇道:「我平時對你不怎麼好嗎?」

齊不揚笑道:「好不到哪裡去。」

「胡說!我對你一直很好。」

齊不揚輕道:「能一直這樣嗎?」

林冰蘭笑道:「想的美,今天見你這麼有心為我準備晚飯,才特意疼你一下。」林冰蘭說著突然想到什麼,大聲道;「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齊不揚道:「我有鑰匙啊。」

「你怎麼會有鑰匙!」

齊不揚笑道:「在你家拿的,那天我看見你家的備用鑰匙在電視茶几上,就順手拿走。」

林冰蘭沉聲道:「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拿走我家的鑰匙,說!你到底有什麼居心,是不是想趁深夜我睡著的時候,偷偷進入我家,爬上我的床,意圖不軌。」

齊不揚好笑道:「冰蘭,我發現你的想像力豐富的都可以當編劇了。」

「別扯遠!說!」林冰蘭說著擰住齊不揚的耳朵,瞬間從溫柔如水變成潑辣強勢。

齊不揚忙道:「我拿走你家的鑰匙,就是想多來陪陪你,你生病了或者什麼意外,我能立即趕到。」

林冰蘭說著心很溫暖,嘴上卻道:「該不會是編出來騙我的吧。」

「沒有。」齊不揚立即應道。

林冰蘭問道:「那你要拿走我的鑰匙可以跟我說啊。」

齊不揚笑道:「我直接跟你說,你肯給我嗎?」

林冰蘭脫口應道:「當然不會!」

「就是嘛。」

林冰蘭頓時無言以對了,過了一會才淡淡說道:「既然拿了,就別弄丟了。」

齊不揚沒好氣道:「我們都這種關係了,你怎麼還把我當賊一樣防著。」

林冰蘭道:「你當什麼關係,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齊不揚輕輕道:「那你現在把我抱的這麼緊,是什麼意思。」

林冰蘭立即恍悟,自己抱的都恨不得把自己融入他的身體了,立即鬆手,「切,誰稀罕啊。」

齊不揚笑道:「你先去廚房等著,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林冰蘭卻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齊不揚炒菜,只感覺這樣就很有意思。

「你別呆在這裡,一會要被油……」

齊不揚話還沒說完,林冰蘭就「啊!」的一聲,被油濺到了。

齊不揚立即停下,轉身問道:「燙到哪裡了?」

只見林冰蘭雪白脖子處多了一點小紅點,嘴上埋怨道:「幫忙不會,就會添亂,早跟你說了,別呆在這裡。」說著卻拉著她離開廚房,心疼道:「我給你抹點紅花油。」

林冰蘭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齊不揚沒好氣道:「真不知道你腦袋是怎麼想的,我吃飽了沒事幹啊,故意燙你幹什麼。」

「那你就可以向我獻慇勤了。」

齊不揚無奈道:「我的姑奶奶啊,我真服了你了,你可真會聯想。」

林冰蘭道:「以前我還是學生的時候,男生……」

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齊不揚打開家庭醫藥箱,感興趣問道:「男生怎麼?」

林冰蘭道:「沒什麼。」突然卻凶道:「我脖子燙著,你把我衣服拉這麼低幹什麼。」

齊不揚大呼道:「我的姑奶奶,我要扒光你衣服還不是一句話,用的著耍這種花招嗎?」

「你大可試試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2
第六百零八節 總要面對

被油燙著之後,林冰蘭老實多了,也聽話多了,乖乖坐在客廳等齊不揚把飯做好。

林冰蘭開心,心裡暗暗偷著樂,著突然興致沖沖的跑去拿了個攝像機過來,打算將這一幕錄下來,哪天可以拿出來好好回憶一下。

錄著錄著,林冰蘭把視角一直放在齊不揚身上,不知不覺又走到他的身邊來。

齊不揚回頭一笑,用手肘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林冰蘭見了,忙用柔手輕輕給他擦著頭上的汗,嘴上說道:「現在知道做一頓飯不容了吧。」

「好了,開飯。」

齊不揚揭開廚裙,洗了手,走到飯桌前來。

四菜一湯,對於兩人來說,可謂是豐盛。

林冰蘭一邊吃著,不時不揚,喜形於表。

齊不揚也她的確很開心,只是笑了笑給她夾菜,也不說什麼。

林冰蘭心裡高興,憋不住說道;「我給你打電話,你的助手接聽了電話說你還要動手術,怎麼就這麼快回來了?」

齊不揚道:「醫院又不止我一個醫生,又不是每個手術都是由我來做。」說著笑道:「比起動手術,我更願意回來給你準備一頓晚飯,怎麼樣?開心嗎?」

林冰蘭一直喜歡跟齊不揚唱反戲,這次居然說道:「有這份心還是必須表揚一下的。」

齊不揚呵呵一笑:「那就給我生個孩子吧。」

齊不揚這話本來只是想映射那方面的事,可是林冰蘭卻直接想到生孩子這件事,開心之情頓消,沉默不語,埋頭吃飯起來。

齊不揚笑道:「怎麼?不願意啊?」

林冰蘭抬頭輕輕的不揚,與他對視幾秒之後,這才又放下目光,輕輕說道:「就我目前這個地下情人的身份,怎麼給你生孩子,等你和姐姐結婚之後,你就是有夫之婦,我給你生完之後,孩子算什麼,私生子,我怎麼跟別人解釋這個孩子,孩子長大了,我又怎麼跟他解釋,說姨父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林冰蘭說著淒然一笑,「我和想有個孩子,也很想跟別人一樣有個完整的家庭,但是我既然選擇跟你在一起,我就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

林冰蘭的這一番話,讓齊不揚突然知道原來冰蘭做出的犧牲竟是如此之大,只感覺就算給她再多的愛,也彌補不了她所缺失的。

齊不揚突然伸出手,捉住林冰蘭的小手,溫柔說道:「就算這一切都是錯的,我也要讓它變成對的。」

林冰蘭勉強笑道:「不說這些了,今天我很是高興,不准再說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了。」

齊不揚笑道:「本來我不是真的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只是想……算了,不說。」

林冰蘭反而安慰起齊不揚來,「有失就有得,人生不都這樣的嗎?豈又能十全十美。」

齊不揚突然道:「對了,今天發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齊不揚講起今天發生在醫院的趣事,氣氛很快又恢復正常起來。

林冰蘭沒笑,卻「咦」的一聲,「真噁心。」說著又道:「這沒什麼,我剛當警察那會,去掃黃……」

兩人就這樣說著自己有趣的經歷。

飯後,兩人一起收拾碗筷,一起洗碗。

林冰蘭去洗衣服,齊不揚見屋子有些亂,就打掃屋子來,順便還拖了下地。

八點多的時候,兩人一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都有些累了。

對視一眼之後,林冰蘭笑道:「可比捉賊還要累。」

齊不揚道:「你的屋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人居住的房子,有空的就要經常打掃清理。」

林冰蘭反駁一句:「你以為我很閒。」

兩人就這麼坐著,突然發現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

孤男寡女同處一間房子內,總是讓人忍不住聯想到那方面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之後,林冰蘭起身,問道:「嗎?」

齊不揚搖頭。

林冰蘭卻道:「沒事,電視。」打開幾乎從來不開,幾乎成了擺設的電視機之後,卻找不到遙控器了。

齊不揚道:「不要找了,不」

林冰蘭卻道:「我再找找說著翻箱倒櫃起來。

這遙控器卻似乎跟她作對一般,不知道藏在哪裡去了。

齊不揚走到她的身邊,捉住她的手,說道:「不要找了。」

不揚暗示意味十足的眼神,林冰蘭心如小鹿亂跳,緊張說道:「那你坐一會,我去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林冰蘭說完逃竄一般的往浴室裡跑。

齊不揚冰蘭倉惶逃離的背影,莞爾一笑,只感覺林冰蘭害羞的就像個小女生一樣。

林冰蘭跑到浴室,立即鬆了口氣,不禁自問:「我這麼緊張幹什麼?」說著就大大咧咧的打開熱水,脫掉身上的衣服,準備洗澡。

齊不揚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清晰傳過來,知道林冰蘭開始在洗澡了,突然感覺屁股上坐到什麼東西,起身一是林冰蘭了半天都沒找到的電視遙控器。

就打開電視機視了。

齊不揚表,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林冰蘭卻沒洗完澡,齊不揚便大聲喊了一聲:「冰蘭。」

「什麼事?」浴室裡的林冰蘭立即回應。

「沒事,我見你洗了這麼久還沒出來,有些擔心,好了沒?」

「好了沒」三個字,卻讓林冰蘭又莫名的感到緊張,不悅說道:「催什麼催啊,你以為女人洗澡跟你們男人一樣隨隨便便應付了事啊。」

齊不揚笑道:「全身上下就那麼幾個地方,用得著洗半個鐘頭嗎?」

林冰蘭聞言己的上半身,又己的下半身,頓時感覺齊不揚有透視眼在一直盯著她,特別轉身朝浴室門望去,揚有沒有在浴室門口偷/p>

卻多慮了,浴室門關的很緊實。

逃避也不是辦法,終究還是要面對的,林冰蘭拿了毛巾擦乾什麼,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剛才直接走進來,卻沒拿換洗的衣服進來。

倒是可以圍著浴巾走出去,不過齊不揚在,一會可能會誤會自己在暗示他,只得放開喉嚨說道:「不揚啊,我忘記拿衣服進來,把我拿幾件衣服進來,在我浴室的衣櫃了。」

「哦。」齊不揚應了一聲起身朝林冰蘭浴室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問道:「拿什麼衣服?」

「隨便啦,能穿就行。」

齊不揚從林冰蘭衣櫃裡拿了條長褲和一件襯衣就走到浴室門前,說道:「衣服拿來了。」

林冰蘭道:「我開門了,你不許偷

齊不揚笑道:「不不是沒」

林冰蘭生氣道:「你以後還想不想」

齊不揚完全想不到林冰蘭居然會用這個來威脅自己,笑道:「想。」

林冰蘭道:「那就給我老實一點,別惹惱我。」說著門打開一條縫隙,從浴室裡面伸出一隻雪白的藕臂來,肌膚之上還沾有晶瑩的水珠。

齊不揚把衣服遞過去,忍不住在這條雪白的手臂上摸了一下。

林冰蘭卻似見鬼了一般,大喊一聲,拿著衣服的手立即縮了回去,門關上之後,傳來林冰蘭的罵聲,「你要嚇死我嗎?」

齊不揚笑道:「這樣怎麼就嚇著你了。」

「嗯……」林冰蘭卻說不出理由來,「反正你就是嚇著我了。」

齊不揚笑道:「你當警察,膽子原來也這麼小啊。」

林冰蘭「哼」的一聲,剛要穿衣服,卻發現齊不揚只給她拿了長褲和襯衣,卻沒拿內衣,怒道:「你什麼意思啊?」

齊不揚問道:「什麼意思啊?」

林冰蘭問道:「內衣呢?」

「哦,你說隨便拿的,我就隨便拿了。」

「你……你要氣死我啊!你真是蠢的像頭豬,這種事還要我跟你詳細解釋啊,還不趕緊去給我拿來。」

齊不揚道:「就不要麻煩了,你隨便穿就是,都是自己人講究什麼。」

「自己人個屁!」

齊不揚笑道:「我最多不了吧。」

「信你才怪。」

防他跟防賊一樣,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男朋友,齊不揚實在沒辦法,只得又走到臥室,去給林冰蘭拿一套小可愛。

齊不揚返回沙發坐下,大概又過了幾分鐘,才聽到浴室的門打開。

齊不揚望了過去,瞬間卻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一頭長發微濕,幾縷貼在臉上後,臉蛋肌膚呈現出浴後的白壁晶瑩。

林冰蘭大多是時候都是把長發紮起來,齊不揚還是第一次後長發披散的動人模樣,一時間眼神就痴了,眼睛盯著不開了。

林冰蘭見了齊不揚的眼神,立即己身體的上下左右,沒暴露走光啊,怎麼他是這種眼神。

林冰蘭走到齊不揚面前,凶巴巴道:「麼明顯,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齊不揚卻動情道:「冰蘭,你真美。」

林冰蘭扇了扇手,「別來這一套,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屎這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卻一點也不感到粗俗,反而直率到可愛。

林冰蘭回臥室,又穿了衣服這才走出來,在齊不揚身邊坐下,問道:「在呢?」

「拳王爭霸賽。」

林冰蘭也跟著會,喜愛搏擊的她很快就喜歡上這種熱血暴力的體育。

齊不揚明顯比林冰蘭熟悉拳擊,一邊邊跟林冰蘭講解規則,同時分析兩個對手的特點。

時間在這種相處陪伴中無聲度過,拳擊比賽直播結束,已經十一點多了。

在齊不揚關閉電視的一瞬間,氣氛瞬間詭異,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一會,林冰蘭小聲問道:「晚上你留下來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2
第六百零九節 矜持到底

齊不揚笑道:「我留下來幹什麼?」

林冰蘭脫口道:「睡覺啊。」

齊不揚笑道:「和誰睡覺啊?」

林冰蘭立即聽出不對勁,給他一個白眼,說道:「你怎麼老是一副流氓樣,就不能正正經經的,若不是你運氣好,就你的說話的德行,屬於第一關就被我淘汰的類型。」

齊不揚笑道:「我們都這種關係了,還正正經經的有什麼意思。」

林冰蘭目瞪口呆,嘴上怪聲怪調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可以胡來了。」

齊不揚呵呵笑道:「你要是想胡來,我捨命陪君子就是咯。」

林冰蘭突然感覺有點被齊不揚說暈了,什麼叫她想胡來,她完全就沒這個意思,忙道:「慢著慢著,說遠了,我們剛才是說到留下來睡覺的事。

齊不揚應道:「是啊,我問你我留下來和誰睡覺?」

「你怎麼老……」林冰蘭本能的就要重複剛才那句話,突然卻剎住改口道:「當然是你一個人睡了。」

齊不揚笑道:「我一個人睡,那還不如回去。」

林冰蘭不揚一副給臉不要臉的樣子,暴脾氣的她心頭被撩的怒火噌噌往上漲,卻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耐心說道:「「這麼晚回去了,多不方便啊。」

齊不揚笑道:「那你答應和我睡一張床。」

林冰蘭氣漲紅臉,大聲道:「我家裡客房多的是,床更是多的是。」說著數了起來,「一二三……」

齊不揚呵呵一笑,「別的床我睡不習慣,就只睡習慣你那張。」

「胡扯,你又沒睡過,怎麼知道習慣不習慣。」

齊不揚冰蘭一臉急壞的表情,卻很悠閒道:「我很有預感。」

「預感個屁!你……」林冰蘭說著卻突然深呼一口氣,「算了,我不跟你鬥氣,犯不著。」

齊不揚輕輕,帶著點溫柔道:「是你在跟我鬥氣。」說著手指輕輕的愛撫她漲紅的動人的小臉。

林冰蘭很不屑的把齊不揚的手撇開,竟叉起腰來,「睡我的床才習慣是嗎?沒問題!」

齊不揚聞言很是意外,他可是知道林冰蘭這方面很害羞,剛才連在洗澡的都防這防那的,睡在一起可是實際性的。

不管如何,林冰蘭這句話將齊不揚心頭的火點燃起來,很是高興道:「我保證我會很老實,不會動手動腳的。」

林冰蘭冷笑一聲,「一會之後是不是說只想抱抱我,絕不會亂摸,再過一會就會說只是貼一下,不會真做,緊接著就會說放進去感受一下就好,然後就不顧我的反抗將我……咳咳。」林冰蘭說到關鍵處,停頓一下,清咳起來。

齊不揚驚訝道:「聽起來你很有經驗,莫非……」

「放屁!」齊不揚話沒說完就被林冰蘭喝聲打斷。

林冰蘭表情嚴肅道:「我以前處理過一個案件,男的就是用這種方式把女孩給上了,因為女孩才十六歲未成年,最後這個男人被判了強姦罪。」林冰蘭說著嚴肅不揚,想讓他明白問題的嚴重性。

齊不揚卻道:「你又不止十六歲,十年前你就成年了。」

林冰蘭秀目圓睜,「齊不揚你真有種,這二十多年來只有你一個人敢這麼對我明譏暗諷。」

齊不揚呵呵笑道:「說的也是,否則我怎敢泡你這隻母老虎!」

林冰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憋了好半晌,只覺得嘴上根本討不到好處,乾脆動手擰上齊不揚的耳朵,「死流氓,你當我在表揚你是嗎?」

齊不揚被擰住耳朵還死豬不怕開水燙,「難道不是嗎?」

「是你個頭啊!」林冰蘭很快就擰住他另外一邊耳朵。

齊不揚苦笑道:「咱商量一下,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又打又罵的。」

林冰蘭一笑,「不行,打是親罵是愛,打情罵俏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嗎?」

齊不揚很是驚訝的冰蘭。

林冰蘭突然就被他些不好意思,輕輕一笑,鬆開雙手,「賤骨頭,非逼我出狠的。」

齊不揚笑道:「沒有不怕死的精神哪能吃到你這朵荊棘花。」

林冰蘭喝道:「還說!」

齊不揚笑道:「好好好,不說了。」說著特意下手錶,「不早了,我們去睡覺吧。」

攬著林冰蘭的腰肢就朝她臥室走去。

林冰蘭倒是依他,沒有做出任何不滿意的舉動來。

齊不揚心裡反而不踏實,這麼容易,該不會給我準備什麼陰謀詭計來對付我吧。

走進林冰蘭臥室,一股屬於女性閨室特有的淡淡馨香傳來,齊不揚頓時有些陶醉,這就是冰蘭的閨臥,這男人的禁地,以後他卻可以隨意進出了。

林冰蘭直接走到床邊,替齊不揚鋪床,齊不揚溫柔賢惠的背影,心頭立即忐忑起來,警戒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林冰蘭回頭剛好不揚的表情,整個一個做賊心虛犯罪份子的表情,輕笑道:「怕了是嗎?」

齊不揚呵呵笑道;「有什麼可怕的,你又不是毒蛇猛獸。」

林冰蘭笑的很陰寒道;「人有的時候比毒蛇猛獸要可怕多了。」說完很隨意的問了一句:「確定睡這裡嗎?」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如何能害怕,他還真的很想拍拍自己的胸口說,「只要晚上能和你睡一起,什麼都不怕。」

林冰蘭一向眼神銳利的眼睛卻微微一眯,很溫順無害,「那好。」林冰蘭說完轉身又開始疊被子。

齊不揚道:「就不要麻煩了,很快就要攤開。」

林冰蘭應道:「不行,你要睡的地方怎麼能亂糟糟的。」

齊不揚聞言呵呵一笑。

林冰蘭突然回頭問道:「對了,你是不是沒洗澡?」

齊不揚立即一愣,「我馬上去洗,很快的,你等我回來。」說著就立即轉身朝浴室衝去。

林冰蘭見他一副色鬼投胎的模樣,不禁一笑,平時一本正經,這會終於原形畢露了。

一邊疊著被子一邊想著一會他大失所望的樣子,暗暗偷笑起來,「睡一起!臭流氓,想的倒是美,我還沒嫁給你呢?」

林冰蘭絕對比現在十幾歲的小姑娘要端莊許多,無媒便是苟合。

林冰蘭將自己的被子抱到客房去,把自己的臥室和床鋪留給林冰蘭,本來想連枕頭也拿走,覺得還是把枕頭留下來,免得他太可憐。

走出客房,聽到浴室嘩啦啦的水聲,突然有些氣不過他剛才那樣和自己作對,就走過去故意把煤氣管道的總閘關閉。

很快浴室裡傳來「啊!」的聲音。

很顯然,熱水變成涼水了。

林冰蘭假裝很關係問道:「怎麼了?」

齊不揚應道:「你的熱水器可能壞了,熱水變冷水了。」

林冰蘭道:「你的人品可真不怎麼樣,連熱水器都你。」

齊不揚笑道:「沒事,洗涼水我也能夠接受,就是剛才突然變涼,有些不太習慣。」

林冰蘭道:「這麼冷的天,別感冒了。」

「不會,我沒你想像中那麼虛弱。」

林冰蘭於心不忍,又偷偷把煤氣管道的總閘打開。

齊不揚又「啊!」的一聲之後,「熱水器又變好了,的人品還可以。」

林冰蘭偷偷嗔罵一句:「德性。」嘴上喊了一句:「那我先睡了。」

齊不揚脫口應道:「不等我嗎?我馬上好。」

林冰蘭嗔道:「等你幹什麼?」說著轉身走了。

齊不揚暗笑,「肯定是害羞!」

沒有換洗的衣服,齊不揚就乾脆圍著浴巾走出來,他可沒有冰蘭那麼講究,現在可不能裝模作樣假正經,要表現出男人熱情主動的一面來。

臥室門掩著,齊不揚莞爾一笑,先出聲道:「那我進來咯。」

林冰蘭不應。

假裝在睡覺嗎?該不會害羞的都把臉矇住吧。

齊不揚輕輕的推開門,像一位遠方的來客,臥室裡開著檯燈,散發著昏黃柔和的燈光,一切似乎如夢似幻。

就在這時,林冰蘭突然從另外一個房間打開門走了出來。

齊不揚見狀一愣,「你?你在那個房間幹什麼!」

林冰蘭淡淡道:「你喜歡睡我的床,那我只好委屈自己睡客房咯。」

「不是,不是我們一起睡嗎?」

林冰蘭見他表情,得意的笑了笑,然後驚訝道:「一起睡!我有這麼說過嗎?你可真敢想!」

齊不揚哭笑不得道:「我怎麼不敢想!你是我的女人啊!」

林冰蘭無言以對,狡辯道:「我不習慣和男人睡一張床。」

齊不揚道:「一開始陌生,慢慢就習慣啊!」

林冰蘭打了個哈欠,「我困了,臭男人,別把我的床弄得又臭又亂的。」

齊不揚沒好氣道:」我好像比你愛乾淨。「

這話把林冰蘭堵的差點吐血,「砰」的一聲,狠狠的摔上房門。

齊不揚倒是無可奈何,這丫頭真是臉皮薄,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最後一步卻怎麼也邁不過去。

林冰蘭不同於別的女人,她一直像個男人大大咧咧的,突然間要改變角色,扮演一個女人,扮演著一個柔弱承受女人愛護的角色,是很突兀彆扭的事情,這就好比一個男人突然要變得像個女人一樣,撒嬌啊,拋媚眼啊……

這是很難接受很適應的。

加之這種事對林冰蘭來說是很害羞,很難為情的,就好比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與男朋友雖然愛的如漆似膠,可男朋友突然提出要發生關係,女孩都會很忐忑緊張,甚至害怕。

這多是華夏女孩的矜持和傳統文化在影響,當然現如今大部分的女孩還是很開放的,但林冰蘭不是,潛意思裡總覺得隨隨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孩不算是一個好女孩。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3
第六百一十節 春風得意

折騰到這會,齊不揚也累了,想到明天還要上班,就打算睡覺了。

以後有空就住在這裡,還怕沒有機會,太過急於求成反而會讓林冰蘭小真當他是個慾求不滿的男人,這樣也能給林冰蘭多一些緩衝的時間,畢竟真正同居住在一起還是頭一回。

睡在林冰蘭平時睡的大床,枕著她枕過的枕頭,嗅著那淡淡的屬於林冰蘭身上的香味。

齊不揚立即又有些想入非非了,但很快就迷醉在這溫暖芳馨的氛圍中沉沉睡去。

睡在客房的林冰蘭不知道床生還是怎麼,卻一直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胡思亂想起來。

特意下床來,查關好沒有,省得齊不揚半夜潛入進來。

返回床上躺下,房門都關好了,這會總該安心睡下的。

可卻是沒這麼容易,又胡思亂想起來,我一直這麼拒絕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感到不高興,會不會認為我不是那麼愛他,還是……唉,林冰蘭煩惱的嘆息一聲,我是個女孩子嘛,女孩子臉皮薄嘛,這種事總是很不好意思。

言行舉止大大咧咧,一直都把自己當做男人,這會卻是說自己是女孩子了。

就這麼躺著,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冰蘭感覺有些孤獨寂寞了,加上天氣冷,心想,這會若是能夠抱著他睡,一定很溫暖很舒服,可是自己又不確定會會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肯定會,平時有機會就佔自己便宜,跟色鬼投胎似的。

不過都這種關係了,讓他佔下便宜也是應該的,就是怕……就是怕一發不可收拾。

在面對齊不揚的時候,林冰蘭一直很敏感,只要被他抱住就很有感覺,甚至有的時候只是被他牽到手,心就不聽使喚的怦怦直跳,被他親到那就更不得了了,難以啟齒的事情就會發生,都要馬上換內褲了。

林冰蘭很在意齊不揚,所以她很重視齊不揚對自己的有些事情會因為怕被齊不揚知道而緊張惶恐,而面對其他男人,林冰蘭一直以自己為中心,別人對她什麼她一點都不在意,冷漠也好,暴力也好……

死就死啦,再這樣下去,我還是我嗎?

不就是上床,誰怕誰啊!

林冰蘭突然恢復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態,下床把門鎖給開了。

然後回床上躺下,一副赴死的決然,你脫我衣服,我就脫我衣服,你親我,我就親你,你摸我,我就摸你,你插我,我就插.你!

……

什麼啊!自己又沒那玩意,怎麼插啊!

為什麼女人是挨插的那個,為什麼不能是女人插男人,哼,否則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讓你百般哀求,我都不會停下!

林冰蘭在等齊不揚偷偷摸進來,精神很是亢奮又警惕。

可問題是意料中肯定會發生的事情卻一直沒有發生。

這樣就放棄了?

這麼沒有毅力?

真是孬種!

林冰蘭心裡居然暗暗罵了起來。

齊不揚睡的正香正甜,哪裡知道那麼多。

林冰蘭等的實在沒有耐心了,下床披了件外套就走出客房。

自己臥室的門是光著的,林冰蘭悄悄的,耳朵趴在門上面停了一會,裡面很安靜。

真的在睡覺?

又悄悄聽了一會。

驟然間很惱火,真敢就這麼睡了!豈有此理!

齊不揚此刻若是知道林冰蘭的想法,一定會哭笑不得,很是無奈。

林冰蘭打開門走了進去,整個一副平時警察查房的架勢。

回應她的卻是寂靜無聲。

林冰蘭直接走過去,打開檯燈,然後就不揚蓋著被子,睡的跟死豬一樣。

我難眠煎熬,你倒好,躺在我的床上睡的可真香。

林冰蘭露出冷笑,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用力掀開齊不揚身上的被子。

被子裡的齊不揚赤身**,他倒沒有裸.睡的習慣,還不是因為在林冰蘭家,沒有衣服可換。

齊不揚驟然被驚醒,見被子被掀掉,赤身**的呈現在林冰蘭面前,本能的側身稍微用大腿擋住下半身關鍵部位,環臂輕輕問道:」冰蘭,你想幹什麼?」

林冰蘭冷笑道;「你說我想幹什麼?」表情變得像色魔一般猙獰邪惡。

齊不揚聞言一訝,「莫非你想……」卻不敢相信。

林冰蘭突的嫣然一笑,柔聲道:「儘管想,大膽一點想。」

齊不揚心頭一蕩,問道:「莫非你今晚一直在考驗我,我通過你的考驗了?」

「再大膽一點!」林冰蘭說著,一隻腳就這樣踩在床上,「咿呀」一聲,大床好像不堪承受這一腳。

齊不揚作風潑辣大膽的姿態,突然瞥到踩在床上那隻腳,雪白修長的大腿從睡袍中暴露出來,頓時有些走神,盯著那粉白.粉白的匿光。

齊不揚呵呵一笑,「莫非你喜歡主動一點。」

「是啊,我喜歡主動,從來都是我幹別人,沒有人幹我。」

「干」字,林冰蘭在這裡的意思是揍,欺凌,而齊不揚卻聽成另外的意思,笑道:「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粗魯了。」

林冰蘭魄力十足道:「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直接粗魯。」

齊不揚笑道:「本來我睡的好好的,既然你如此興致勃勃,拿來吧,按照你喜歡的方式。」說著身子一躺,也不遮遮掩掩的,一直就不必遮遮掩掩。

林冰蘭驟然身下黑乎乎的一團暴露在自己眼幕中,「啊」的大叫一聲,「死流氓!」

一腳就朝齊不揚屁股踹去,齊不揚整個人像輪子一般滾下床去,「咚」的發出很響亮的撞擊聲。

這狂野程度可有點超出齊不揚的意料,疼痛之餘,齊不揚忙不忘說道:「太粗暴了,這種方式我可能不太能夠接受。」

林冰蘭本來還有點擔心弄傷他了,想要走過去,聽他還有空說話,卻冷哼一聲,「那麼喜歡睡覺,睡睡睡,睡死你。」

齊不揚奇道:「大半夜的,我不睡,幹什麼啊?」說著吸了口涼氣,「有點冷。」一個翻身,利索的爬上床。

林冰蘭被子就朝他身上扔來。

齊不揚,說道:「你三更半夜搞這一出,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林冰蘭心裡有怨氣卻說不出口來,繃著冷臉,轉身就走。

「噯,怎麼又走了?」齊不揚顯得很疑惑。

林冰蘭轉身說了一句:「你連當禽獸的資格都沒有!」

我連當禽獸的資格都沒有?齊不揚思索這句話的含義,「砰!」突然狠狠的摔門聲卻打斷他的思路。

「幹什麼啊,莫名其妙的,大半夜的突然跑來跟我發脾氣。」

才第一天,日子就過的這麼提心吊膽的,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真佩服那些情聖。

隔日一早,齊不揚正常起床,見林冰蘭的房門還關著,洗漱完了之後特意買了早點回來,這才上班去。

林冰蘭被鬧鐘吵醒,頂著黑眼圈就走出來,一大早起床嘴裡就唸唸不休罵了起來,「死混蛋,你不來我好好的,你一來,我連覺都睡不好。」

「這日子沒發過了,今天就把你給趕走。」突然桌上齊不揚留有一張紙條:「寶貝,廚房有豆漿油條,熱一下就可以吃,我上班了。」

寶貝!還敢叫我寶貝!

好吧,這麼有心的份上,這一回就不生你的氣。

林冰蘭吃完齊不揚留的豆漿油條,心情立即好了很多,高高興興上班去了。

急診科今天不算忙,相比較正常時候,少有的輕鬆。

兩個急診科的護士在聊天,這樣一幕幾乎難道一見,不揚過來,兩人立即停止聊天。

齊不揚笑道:「沒關係,醫生護士也是人,一直忙個沒完誰受的了,沒事就就休息放鬆一下。」

一個護士朝齊不揚身後努了努嘴,齊不揚回頭一診科主任黑著臉,一道心情不怎麼樣。

哦,原來是怕他身後那位,我說呢。

果不其然,謝娟黑著臉對著兩位護士罵道:「你們來醫院是上班來的,還是來聊天的啊。」

齊不揚立即說了一句:「謝主任,小馮她們平時也挺辛苦,難得今天不是很忙……」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娟打斷,「就是你平時一直慣著她們,急診科的紀律才會如此鬆散,你還有臉說!」

齊不揚不高興了,「該嚴格要求的時候,我一直都是嚴格要求她們,但是……」

一個護士見齊不揚要跟謝娟爭辯起來,忙扯了齊不揚一下衣袖,示意他不要說了。

齊不揚也就讓一步,不再說了。

齊不揚在醫院有身份地位,謝娟不好拿他出氣,就把氣撒在兩個護士身上,喝道:「你們兩個還不去幹活!」

齊不揚道:「小馮,小佟,你們到我辦公室來,有資料給你們。」

「你……」謝娟很明顯不揚故意跟她作對,她雖然身為急診科主任,但是齊不揚這個人卻得罪不起,誰讓人家是醫院最有名望的醫生。

兩個護士將齊不揚當做救世主,快步跟著離開。

到了齊不揚辦公室,齊不揚笑道:「你們在我辦公室休息喝水,聊天,我不敢到我這裡撒野。」

「齊醫生,謝謝你啊。」

齊不揚笑道:「你們兩個傻丫頭,平時工作那麼辛苦,疼一疼你們也是應該的。」

一個護士笑道:「齊醫生可真會疼人,誰當了你老婆,可就有福氣了。」

齊不揚笑道:「小馮,你想當我老婆嗎?」

叫小馮的護士卻立即臉紅,「齊醫生啊,時正正經經的,怎麼也會開這種玩笑。」

齊不揚換了副表情道:「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其實心裡好色的很,平時暗地裡都盯著你們這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兩個護士聞言表情一怔,盯著齊不揚會,小馮突然嫣然笑道:「騙人,我不信。」

齊不揚哈哈大笑起來,笑容十分的陽光燦爛,給人健康向上的感覺,完全就不是那種暗地裡陰暗齷蹉的人。

小馮見狀,得寸進尺道:「齊醫生平時喜歡暗地裡這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那我們就色誘齊醫生一回,滿足一下齊醫生。」

齊不揚聞言一愣,小馮突然掀開小佟的裙襬,露出穿著肉色絲襪的大腿。

小佟「啊」的尖叫一聲,連忙捂緊,「小馮,你幹嘛啊!」說著拽去粉拳揮打過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3
第六百一十一節 馬到功成

一個咯咯笑著逃跑,一個後面追著。

兩人把齊不揚的辦公室當做追逐玩鬧的場地。

齊不揚喊道:「過分了啊,別人走過聽見了,還當我們在幹什麼。」

小馮咯咯笑道:「齊醫生不是自然堂堂正正,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怕什麼。」

齊不揚笑道:「就怕壞了你們兩個小姑娘的名聲。」

「我們不怕,跟齊醫生鬧緋聞,我們不虧,小佟哦。」

小佟臉皮明顯比較薄,「你是你,別扯上我。」

齊不揚呵呵笑道:「好了,你們兩個都清純可人,別鬧了。」

小佟這個時候捉住機會,卻扯小馮的衣領,嘴上說道:「你剛才掀我裙子,讓齊醫生斷,現在我要扯你衣服,讓齊醫生C罩杯。」

雖然說對他挺好的,一個給一個給但畢竟……齊不揚咳咳一聲,「你們兩個有些過火了。」

小馮忙道:「小佟別,齊醫生不想小佟拚命扯著道:「是男人都想非齊醫生不是男人。」

不帶這麼綁架他的,逼他明他是男人。

「別,我掀你裙子啦」

齊不揚也不方便上前制止,乾脆轉身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小蘇突然推門快步走了進去,「齊……」

助手小蘇驟然公室的一幕,整個人驚呆了,只見兩個同事衣衫不整,一個裙子被掀的露出大腿,一個上衣扯的都露出文胸邊緣。

「小馮,小佟你們……」

小蘇話沒說全,就不揚,「齊醫生,你……」

齊不揚露出一絲苦笑後,乾脆開玩笑道:「沒錯,小馮和小佟已經是我的人了。」

兩女聞言一紅,異口同聲道:「齊醫生,你胡說。」

說著忙向小蘇解釋,「小蘇,沒有的事,剛才我們在玩鬧……」

兩女你一言我一語連忙解釋起來。

齊不揚根本不必解釋,就還了自己清白,問道:「小蘇,匆忙忙,什麼事?」

小蘇這才恍神,「哎呀」一聲,「有人大鬧醫院,還把謝主任臉給捉傷了,齊醫生你快去」

這種事情本來應該讓醫院保安或者醫院行政領導來處理,小蘇第一時間去跑過來找齊不揚,主要是每個病患見了齊醫生,都恭恭敬敬的,再蠻橫不講理的病人,每次齊醫生一出現就立即服服帖帖。

齊不揚的魅力就在於以德服人,用醫術德品讓別人心服口服。

齊不揚道;「那走吧。」每次醫院有人鬧事,影響最大的是醫院的正常工作,而醫院是個救死扶傷的地方,有的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影響醫院的正常工作,無疑相當於害人性命。

小馮兩人也快步跟上。

齊不揚遠遠的就聽到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話說的很難聽,什麼庸醫,什麼不負責任,什麼要告你。

病人與醫生發生矛盾的事情,齊不揚也沒少見。

醫生也是人,有時難免會出錯,但是若是抱著對每個病人認真負責的態度,就能極大程度的減少出錯。

謝娟的辦公室外面圍了不少人,矛盾兩方,一方是以病人家屬的家屬團,人多勢眾,另外一方就是謝娟,大概謝娟平時沒有什麼人緣,並沒有人替她出頭,顯得人單勢孤。

一個保安擋在兩方中間,阻止兩方動手,家屬這方就乾脆動嘴,什麼惡毒的話都說出來。

謝娟卻坐在椅子上用紙巾擦著臉上的血跡。

保安見病人家屬得寸進尺,喋喋不休,便沉聲喝道:「我告訴你,這是醫院,你別再胡鬧,否則我報警了。」

中年女人大聲喊道:「報警,我還要先報警呢,我要告你們醫院草菅人命。」

「齊醫生——」

「齊醫生——」

見齊不揚出現,醫院人員主動讓開一條道路。

保安見齊不揚出來,喜道:「齊醫生,你來的正好。」顯然慶幸終於來了一個可以鎮得住場的。

謝娟朝齊不揚瞥了一眼,隱約卻露出不悅之色,她作為急診科的主任,被人打了,沒有人幫忙只是這齊不揚來了,個個立即馬首是瞻,也不知道齊不揚說一聲打,這些人會不會真的動手。

保安立即像鬧事病人家屬說道:「這是急診科副主任齊醫生。」

中年婦女露出輕蔑的表情來,「主任我都打了,副主任算什麼。」

齊不揚開口道:「這位女士,這是醫院,有什麼事可以商量,但是請你不要鬧事。」

中年婦女指著齊不揚的鼻子就罵:「你算什麼東西。」

齊不揚病人家屬個個神情憤怒,沒有人無緣無故都就生氣發脾氣,知道事出有因,卻微笑和氣道:「到底因為什麼事?」

中年婦女手一揮,:滾一邊去,讓你們院長過來。」

中年婦女身邊一個年輕女孩從齊不揚出現,就一直盯著齊不揚細端詳著,突然伸手拉了中年婦女一下,「媽,這是齊不揚齊醫生。」

中年婦女被女兒打斷話,稍微不悅,「什麼齊不揚。」

年輕女孩解釋道:「就是新聞報導裡的那個齊醫生,市人民醫院醫術最為高超的醫生。」

中年婦女道:「現在我要替你姐討回公道,你說這個有什麼用。」

年輕女孩忙道:「就先別鬧了,醫生能有姐生了什麼病再說。」

中年婦女立即恍悟,「哦,好好好。」說著不揚,卻是一時有些尷尬,剛剛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這會卻有求於人,轉變的可真快。

倒是年輕女孩開口道:「齊醫生,麻煩你姐到底生了什麼病?」

齊不揚道:「好,到我辦公室把情況詳細說一下。」

齊不揚說完轉身就朝自己辦公室走去,一幫病人家屬立即跟了上去。

這場打鬧隨著齊不揚這一句話立即消停下來。

謝娟非但沒有半點感激,不揚背影的眼神卻露出一絲怨恨。

到了辦公室,這個家屬團人還真不少,差不多有十個人,齊不揚辦公室還算寬敞,或坐著或站著,勉強塞的下。

齊不揚在自己的辦公桌坐下,巡視家屬團一圈,笑著問道:「那個來說。」

有些微胖的中年婦女當仁不讓,一屁股就在齊不揚對面坐了下去,「我是她媽,我閨女懷孕四五個月後,有一天突然身體抽搐,然後就暈倒不省人事,我們叫了救護車把她送到醫院來,那個謝主任給我閨女做了簡單檢查之後,說我閨女很健康沒有問題,可能是孩子吸收了母親太多的營養,孕婦經常都會出現這種情況,讓我閨女住院輸液增強營養就好,一個月後我閨女又出現這種情況,嚇得我們又趕緊送到醫院來,那個謝主任還是按照上次的辦法給我閨女輸液,大概幾次之後,我閨女卻變得反覆頻繁的抽搐麻木。」

齊不揚道:「身體反覆的抽搐麻木,可能右側顳島葉有病症,沒做腦顱CT嗎?」

中年婦女哎呀一聲,「齊醫生,你就是不一樣,只是聽我這麼講就立即找到病因,就遇到你就好了,卻倒霉的遇到那個庸醫主任。」

齊不揚打斷道:「您還把情況說一下。」

中年婦女這才繼續道:「我小女兒讀書回來後,瞭解基本情況,就說不對勁,讓我帶我閨女去省人民醫院檢查,醫生給做了腦顱CT,發現我閨女大腦有一片陰影,診斷為顱內寄生蟲,因為延誤治療,寄生蟲已經成型了,又因為我女兒懷有身孕不能動手術,也不能吃藥,保守治療一定時間,情況都不見好轉,都怪那個庸醫,省人民醫院的醫生說早發現的話問題就不會這麼棘手,齊醫生現在可怎麼辦好?」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不揚,齊不揚卻沉思不語。

憋了好一會兒,卻只說出一句話來,「病人懷孕了是吧。」

年輕女孩應道;「是的。」

齊不揚又問道:「還有幾個月生育?」

中年婦女道:「人都痛苦的要死要活了,那還敢奢想那麼遠啊。」

年輕女孩卻道:「齊醫生,預產期還有兩個多月。」

「哦,兩個多月。這麼說吧,腦內寄生蟲病,治療的方法是施行右側顳島葉寄生蟲取出術及炎性肉.芽腫切除術,可病人是孕婦,自然不能動這樣的大手術,藥物治療的話,又怕影響到胎兒。」

中年婦女立即道:「是啊,是啊,不但醫生,我們也是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

齊不揚道:「這樣吧,你們明天把病人帶到我這裡來,我給。」

聽著感覺有些敷衍,中年婦女立即皺眉。

齊不揚又說了一句:「我有辦法控制病情,不過每個病人的病情都有特殊性,要特別針對治療,你說是吧?」

聽齊不揚說有辦法控制病情,中年婦女這才露出笑容,點頭道:「還是齊醫生你認真負責。」

齊不揚繼續道:「最好是等到生育後在施行手術。」

中年婦女點頭。

年輕女孩卻問道:「齊醫生,你就不能立即給我姐動手術取出腦顱內的寄生蟲嗎?」

中年婦女立即道:「曉芸,你傻啊,剛才齊醫生都說了,孕婦不能動這種大手術。」

齊不揚卻應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風險比較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無須這麼冒險,能夠穩妥一點還是穩妥一點的好。」

這句話說得家屬團個個心裡暖暖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4
第六百一十二節 厚積薄發

中年婦女一個紅包就要朝齊不揚遞過去,「齊醫生,拜託了。」

年輕女孩卻扯了扯母親的手,中年婦女不悅道:「曉芸你幹什麼?」

年輕女孩在中年婦女耳邊低聲道:「媽,齊醫生最忌諱別人給他送紅包。」

中年婦女聞言一愣,朝齊不揚果真才還一臉溫和的齊醫生黑著臉,不是很高興。

年輕女孩機靈的把母親的手拉了回來,「齊醫生,那我們就先走了。」

剛轉身,齊不揚卻沉聲道:「慢著。」

不知為何,家屬團個個卻有些緊張心顫顫,年輕女孩更是弱弱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待聽齊不揚道:「我留給電話,方便你們隨時找我。」

家屬團鬆了口氣,年輕女孩立即綻放笑容,吐了吐舌頭,「嚇死我了。」

齊不揚寫了電話號碼遞了過去,中年婦女伸手來接,齊不揚手卻拿給年輕女孩。

走出齊不揚辦公室,中年婦女略微擔心,「齊醫生好像生我去,該不會對曉彤……」

年輕女孩打斷:「媽!你別多想了,回去我到網上給你翻翻齊醫生的新聞,你就明白齊醫生是什麼樣的人了。」

家屬團也不鬧了,很是滿意了離開。

小蘇走了進來,笑著問道:「齊醫生,解決好了啊?」

齊不揚淡笑點頭。

「齊醫生一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齊不揚笑道:「別拍馬屁了,小蘇我問你,我任最近一段時間,謝主任最近整天黑著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蘇道:「齊醫生,你也了呀。」

齊不揚問道:「該不會是我又有什麼地方得罪她了吧。」

小蘇走到齊不揚身邊,貼近齊不揚耳邊,剛要開口。

齊不揚卻側頭問道:「小蘇,你這是?」

小蘇這才恍悟自己的嘴貼的都快親上齊醫生了,臉一紅,嗔惱道:「齊醫生,什麼呀,我只是想偷偷跟你說。」

齊不揚笑道:「小聲點就好,不用貼這麼近。」

小蘇「哼」的一聲,「不跟你說了。」

齊不揚後半句話突然出口,「你們這些小姑娘,青春魅力無敵,我怕忍不住在你臉上親上一口。」

小蘇臉又紅了,氣同時也消了,嗔道:「齊醫生,你最近變得越來越調皮了。」

口花花,愛說葷話,玩世不恭,什麼都好,小蘇卻用上「調皮」這個詞語。

齊不揚笑道:「說你的悄悄話吧,別老誇獎我了。」

小蘇羞嗔道:「不說悄悄話了,小聲說就好。」說著轉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齊不揚好笑道:「你們這些小姑娘怎麼都喜歡關門。」

小蘇卻問:「除了我,還有誰呢?」說著卻自問自答道:「肯定是小馮,小梅和小張,平時私下就喜歡數著齊醫生的八卦。」

齊不揚倒是感興趣問道:「數我什麼八卦?」

小蘇呵呵一笑,轉移話題道:「聽人家說,謝主任最近在跟她丈夫鬧離婚。」

齊不揚訝道:「離婚?」

小蘇又壓低聲音道:「好像她老公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小蘇將一些斷斷續續的八卦拼湊起來講給齊不揚聽。

齊不揚道:「也不容易,你們平時多關心她一下。」

小蘇道:「誰敢去觸她霉頭啊,沒來找我們就燒高香了。」

小蘇走後,齊不揚感覺有些肚子餓,手錶,一十二點了,忙給林冰蘭打了電話。

「冰蘭,中午一起吃飯吧。」

林冰蘭冷淡道:「你約晚了,別人先約我了。」

齊不揚笑道:「別這樣,剛剛真的在忙,忙的都忘記鐘點了。」

林冰蘭有些惱道:「真約別人了!」

齊不揚脫口問道:「約誰了?」

林冰蘭笑了起來,「緊張啦,會緊張啦,你猜?」

齊不揚笑道:「好了,我不問也不猜了。」

「你去死!」說完這三個字,林冰蘭就掛了電話。

沒約到林冰蘭,這中午飯還是得吃的,怎麼吃?一個人到食堂吃唄,說起來齊不揚也有一段時間沒到醫院食堂用餐了。

剛下樓走出辦公樓大門口,就壁辦公樓的大門口出現一道美麗的倩影,齊不揚一眼就認出是杜梅來,這個在華僑醫院認識並成為朋友的性格開朗的女醫生。

今天她上面穿一件中長大衣,大衣攤開,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下面穿一件窄瘦修身牛仔褲,一雙筆直勻稱的腿十分修長,從側面渾圓的臀部弧線十分優美動人。

自從齊不揚換了辦公樓之後,就很少和杜梅遇見了,雖然是同一個醫院,但市人民醫院比較大,職工人員也比較多。

齊不揚快步朝杜梅走去,想約她一起到食堂用午餐,聊幾句,敘敘舊。

杜梅步伐匆匆,卻沒不揚,待齊不揚喊了一聲「杜醫生。」杜梅才條件反射的望了過來。

立即露出燦爛的笑容,「齊醫生。」腳上快步朝齊不揚走來。

「齊醫生,有段時間沒遇見你了。」

「是啊,有些日子了。」

杜梅笑道:「在急診科又忙又累,齊醫生可不要太辛苦了。」

齊不揚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工作總要有人去做的。」

杜梅道:「那是,齊醫生有才能,利用當然不讓。」

齊不揚道:「一起吃飯吧,邊吃邊聊。」

杜梅抱歉道:「齊醫生,我約了人。」說著忙道:「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把時間留給你。」

齊不揚笑道:「不用了,就是突然遇見你,想和你聊幾句,既然你約了人,那就算了。」

杜梅笑道:「齊醫生你一個人啊?」

齊不揚笑道:「可不就是一個人。」

杜梅道:「要不一起過……算了。」卻是想到冰蘭和齊醫生兩人水火不容,把齊醫生帶過去,這頓飯怕是吃不成了。

齊不揚笑道:「男朋友嗎?」

杜梅淡淡一笑:「分手了。」

齊不揚露出訝異之色。

齊不揚沒問原因,杜梅卻笑著解釋,「聚少離多,感情慢慢淡了,加上性格愛好不同,就分開了。」

齊不揚剛要說話,杜梅先豎起手指笑道:「別安慰我,男人還怕沒有。」

齊不揚像沒受到太深的傷害,像杜梅這種都市時尚女性,倒符合如今都市快節奏的男女感情生活,「女人不似男人,還是安定一點的好。」

杜梅笑道:「齊醫生你是老傳統思想,我是新時代思想,說不到一起去。」

齊不揚笑了笑,「好了,不耽誤你約會了,趕緊過吧。」

「齊醫生,那有空再聊了。」杜梅說著快步離開,走了十幾步突然回頭喊道:「齊醫生,其實你人很好,也應該有很多女人喜歡你,不妨主動熱情一點,不愁沒有女朋友,有的時候你太過於端正了,女人會有壓力的,會感覺你高高在上不可親近。」

齊不揚知道杜梅誤會他沒有女朋友,可現在他煩惱的不是沒有女朋友,而是女朋友太多了,嘴上倒是朗聲應了一句:「好的。」

杜梅笑著揮手,「走了。」

……

林冰蘭約的正是杜梅,杜梅算是林冰蘭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像杜梅這種性格的女人確實和誰都容易相處。

而當初正是杜梅介紹齊不揚和林冰蘭兩人相親,只是在杜梅心中,這事且不再提了,齊醫生是不錯,但冰蘭的性格卻不是誰都能受的了的,林冰蘭這三個字更不是平凡男人能夠駕馭住的。

兩人在一間比較小資的餐廳用餐,杜梅褪下白大褂穿的時尚靚麗,而林冰蘭卻是一身警.服。

見了面,杜梅就笑道:「每次見你,永遠都穿著警.服,我說林二小姐,就算有帥哥想上來跟你搭訕,見了你這一身制服,也望而生畏。」

林冰蘭清冷道:「不怕死的就來找我搭訕。」

杜梅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想不想嫁人了。」

林冰蘭淡淡道:「不嫁了。」她這輩子也就這樣子跟著齊不揚,不求名分,不求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只求能與齊不揚相伴到老。

為了齊不揚,林冰蘭所做出的犧牲的巨大的。

杜梅吃驚,「你說真的?」

林冰蘭應道:「你認識我這麼久,認為我是那種說話不著邊際的人嗎?」

就是瞭解林冰蘭的為人,杜梅剛才才不認為林冰蘭在開玩笑,才會吃驚,而脫口問出來,只是因為太吃驚了。

「冰蘭,有哪個女人最後不是嫁人成家生兒育女啊,我目前雖然還沒有嫁人的打算,可也知道自己有一定必定要嫁人的。」

林冰蘭道:「杜梅,你是你,我是我。」

杜梅道:「我跟世界上的其她女人是一類的,冰蘭,你卻是另外一類女人。」

林冰蘭道:「但還是女人。」

這句話讓杜梅有些疑惑,冰蘭承認她是女人是什麼意思,杜梅雖有疑惑,也沒問出口,瞭解冰蘭不直說,要從冰蘭嘴裡挖出一些話來,並不容易。

吃飯的時候,林冰蘭隨口問一句:「有新男朋友了嗎?」

杜梅立即道:「哪有這麼快,才剛剛分手一個月。」

林冰蘭道:「你以前不是說過,男女感情神奇到可以在前一天分手,後一天就愛上別的男人。」

杜梅笑道:「我是這麼說過,但只是想現實的說明,愛情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神聖聖潔,男女間相愛多是我們的生理因素在作祟,各種各樣的原因都可以讓一段你認為刻骨銘心的愛情變得平淡如水,甚至是勞累煩惱有心無力,而一段新的感情,在新鮮感的基礎上有著無限未知,無限可能。」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5
第六百一十三節 來泡我啊

林冰蘭很關心問道:「真的嗎?」

杜梅笑道:「只是普遍客觀性,但某些人也許會排除在外,例如冰蘭你,還有……」

「還有誰?」林冰蘭隨口問了出來,很想知道杜梅把自己和什麼人列在這排除在外。

杜梅笑道:「一個你討厭的人,一個和你水火不容的人。」

林冰蘭好奇道:「我認識?」

杜梅笑道:「你見過一面,不過你可能已經把他忘記了,上次我介紹你相親的齊醫生。」

林冰蘭立即知道杜梅說的是誰了,梅說出齊醫生三個字時,臉上油然而生的敬佩,心裡還是挺為自己的男人感到驕傲的,杜梅是個非常理性的女人,她能身上優點的同時,也不忘了那人身上的缺點,想說起名字就露出敬佩之情的,齊不揚還是頭一個。

說起齊不揚,杜梅立即活躍起來,「齊醫生這個人啊,可真不知道怎麼說好,總的極為特別,一萬個人都不一定有一個。」

林冰蘭特意問道:「真有這麼好嗎?」

「也不能說好,也許在某些女人眼中,他呆板木訥,不懂情趣,長的也不帥,更不會討女人歡心,但……」杜梅說著突然一笑,「真不知道怎麼說好。」

林冰蘭心裡有些不悅,嘴上道:「卻是缺點。」

杜梅笑道:「缺點容易數出來,優點卻已經不是一兩個詞語能夠概況出來,只能說那是一種讓人心悅敬佩魅力,冰蘭,當初你真該給齊醫生機會,彼此深入瞭解一番,你會從他身上光點,你也會漸漸放下你的傲慢不以為然,慢慢的,也許你還會想著為這個男人做些什麼,甚至你會想迫不及待嫁給他,成為齊夫人。」

林冰蘭故意道:「說的這麼好,你怎麼不嫁給她。」話剛出口,林冰蘭就後悔,自己招惹這些干什麼,還嫌他的女人不夠多嗎?

杜梅聞言陷入思索起來,林冰蘭暗暗擔心,杜梅該不會心動了吧。

過了一會才聽杜梅開口道:「說真的,我從來沒考慮這個問題,我想是因為與齊醫生會是一個廣泛的高度,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未知領域。」

這話林冰蘭可完全聽不懂。

杜梅解釋道:「我這麼說吧,比如你突然間跟女人談戀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完全想像不出來,我們的常規思維也不會讓我們產生這樣的想法。」

這麼解釋,林冰蘭立即容易理解多了。

杜梅突然笑道:「等回頭,我去追求齊醫生試試。」

林冰蘭表情有些驚訝,「你是女的,你主動追求他。」

杜梅笑道:「好男人可比好女人更難求,反正我目前單身,齊醫生也一直單身,像齊醫生這種男人一直單身著,實在讓人去了。」

林冰蘭心裡暗暗道:「誰跟你說他是單身了,他都不知道多有豔福。」嘴上說道:「你還是不要委屈自己的好。」

杜梅從林冰蘭的口吻好像聽出點什麼,冰蘭問道:「我怎麼點酸溜溜的味道,當初我可是把齊醫生介紹給你認識,是你人家,而且還把人家……」說到那個關鍵詞語,杜梅掩嘴一笑,改口道:「把人家那個地方給弄傷了,現在就算你回心轉意想跟齊醫生交往,我也不好做這個中間人了,再者說了齊醫生見了你怕是要退步三舍。」

杜梅說著笑了笑。

這話林冰蘭不愛聽了,說的好像厚著臉皮,很不要的貼上去一樣,雖然說……雖然說……反正這話對於素來清高自傲的林冰蘭來說,很不中聽。

林冰蘭很不高興道:「不用你介紹。」

杜梅問道:「難不成你要自己親自出馬?」

林冰蘭顯得不以為然,淡淡道:「我想要男人的話,一捉一大吧,還怕沒有。」

杜梅笑道:「確實憑林二小姐的美貌,還怕沒有男人,上眼罷了,問題是你捉不出一大把齊醫生來,就一個。」杜梅說著特別豎起一個手指,同時目光意的朝林冰蘭身側方向望了過去,不遠處有一個高大英俊在用餐,又成熟友善的男人,杜梅剛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一桌,憑她隨便的觀察,這餐廳至少有五個男人一直把注意放在她們這一桌上面。

這個英俊那人又朝這邊望來,突的與杜梅對視,被逮個正著,卻不畏畏縮縮逃避,反而微笑點頭,朝杜梅友善的打了個遠距離的招呼,並乾脆站了起來,朝這一桌走過來。

杜梅收回目光,每個跟冰蘭出來,男人偷偷們是常有的時候,但主動走過來打招呼的卻少之又少,畢竟這不是夜場酒吧,在別人用餐的時候貿然過來打擾是很不禮貌的,這需要有很高的搭訕技巧,杜梅倒很感興趣,這位風度翩翩的帥哥會用什麼話題切入。

林冰蘭剛想應話,突然梅把目光移動到別處,好奇望了過去,卻沒生什麼事情,那個走過來的帥哥在林冰蘭眼中完全就是透明的,回頭問道:「你?」

那個帥哥見林冰蘭望來,不知道為何卻突然停下腳步。

杜梅淺淺一笑,立即知道這位帥哥是奔著林冰蘭來的,隨口應了一句:「唄。」

「帥哥?」林冰蘭再次轉頭,這才把焦點放在人上面,真的個長的挺不錯的男人,回頭道:「杜梅,你不要像個花痴一樣,男人有什麼好」

杜梅卻應道:「當然好不覺的哥會讓人心情很愉悅,人那身上的肌肉,會讓你很心動嗎?」

林冰蘭無奈的搖了搖頭,櫻桃小嘴張開,一口把食物塞進去,這個吃相沒有半點淑女的優雅,卻是很粗魯。

帥哥見了,因為驚訝而嘴巴張開,同時又停下腳步,抬頭冰蘭一眼,猶豫一下似下定決心走了過來。

一幕的杜梅,心中暗暗偷笑,又一個飛蛾撲火的,這個男人從氣質賣相不可謂不優秀,但冰蘭卻是石心,對男人絲毫不感冒,更不會被男人所融化。

男人在距離林冰蘭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未等男人出聲,身為警察的林冰蘭就敏銳的側頭望去,個帥哥站在自己身側,目光銳利而冰冷的盯著男人的眼睛哥被她種瞬間被冰雪覆蓋的冰寒。

笑著,不過臉上肌肉有些僵,不是很自然,「這位警官。」

聽她稱呼自己為警官,卻是認為有市民有事求助自己,很是負責的立即站了起來,問道:「什麼事?」

男人本來是來搭訕的,從林冰蘭的言行舉止立即感覺到這位女警官把自己的到來當做公事隨機應變道:「我的錢包剛才被小偷偷了。」

林冰蘭問道:「是什麼人嗎?」

男人道:「我和朋友在吃飯聊天,沒怎麼注意,只是突然發現錢包不見了。」

林冰蘭問道:「在此期間有什麼人靠近過你嗎?」

男人笑道:「大概只有服務員了吧?」

男人自認為自己這句話很幽默,林冰蘭臉上卻絲毫沒有笑的痕跡,立即把餐廳經理叫來,「這位先生的錢包剛才在用餐的時候丟了,向我報警,能請一下剛才給這位先生送餐的服務員過來幫忙提供一下線索嗎?」

林冰蘭這樣的說法是不想隨隨便便冤枉人,沒有證據之前,更不能把嫌疑的帽子扣到別人身上。

服務員叫過來,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林冰蘭問了幾個問題,從她多年的辦案經驗感覺到這個女服務員應該不是小偷。

緊接著,當著經理的面,林冰蘭要求調取監控錄像。

女服務員泰然自若,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

從頭到尾,帥哥一直冰蘭,遊刃有餘的神態。

就在這時,帥哥那桌有人大聲喊道:「孫凱,我們要走了,你是要留下來泡妞還是跟我們一起走。」

這位帥哥立即道:「我來買單。」說著迅速從褲後袋透出錢包快步走了過去,完全忘記了剛才向林冰蘭編造的那個謊言。

林冰蘭的臉瞬間黑的烏雲密佈,餐廳經理好奇道:「這位先生的錢包不是在身上嗎?」

林冰蘭沒應話,目光冷冰冰的哥的後背上冷冷說了一句:「沒事了。」

「孫凱,泡上那個冰山女警了嗎?」

帥哥呵呵一笑,「別說的那麼難聽,只是想和人家認識一下。」

突然有人蹭了帥哥一下,「人家走過來了。」

「誰?」帥哥回頭,突然冰蘭已經來到自己身後,一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有朋友開口,「小姐,來,一起坐下聊。」

小姐二字讓林冰蘭聽起來極為刺耳。

帥哥對著林冰蘭友善道:「一起坐吧,請。」

林冰蘭卻突然突然出手捉住帥哥的一隻手臂,「砰」的一聲,餐桌搖晃,一點也不可以的把帥哥的臉按在餐桌上。

這突然的一幕,讓餐桌的幾個人驚呆了,一秒鐘之後有人拍桌而起,怒喝道:「你幹什麼!」

帥哥臉被林冰蘭壓在餐桌上,卻極力的抬起一隻手,艱難說道:「華少,別,沒事,都是朋友,不」

話還沒說全,「啊」的痛叫一聲,那隻抬起的手卻被林冰蘭反扭在背後,腦袋被林冰蘭壓的動彈不得,整個很是狼狽。

林冰蘭淡淡道:「誰跟你是朋友,我現在告你惡意報假警,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第23條1項的規定,妨礙警務機關正常工作秩序,戲弄警務人員,同時擾亂了餐廳正常的用餐秩序,數罪並罰,罰款一千元,同時處十日拘留。」

罰款還好說,聽到還要拘留,帥哥立即眉頭一皺。

「你敢!信不信我讓你當不成警察,放上放了孫凱,這事就怎麼算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又有一個人為這位帥哥出頭,盛氣凌人,甚至是飛揚跋扈。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5
第六百一十四節 鐵樹開花

接下來的日,易寒身體迅速恢復,已經基本能夠自理,甚至他能自己下床走上幾步,活動一下筋骨,對於一個從死亡線拉回來的人,用不到半個月,就能恢復的如此之好,雲觀月功不可沒,但是易寒一點也不感謝她,若不是她,就沒有這麼多事。

兩人的關係還處於僵持之中,並沒有太好的進展,冷冷相對,幾乎沒有交流,易寒冷漠相對,雲觀月也驕傲起來了,她也變得冷冰冰,話也不多,只是每日給易寒送來三餐,除此之外她很少呆在木屋內。

只是易寒卻不知道,雲觀月的表情是冰冷的,可是她的內心是熱乎乎的,每看到易寒好了一點,她的內心就多了一分的歡喜,她把喜悅隱藏在心底,並不在易寒面前表現出絲毫來。

居住在一起的兩人,卻過著互不相干的日,什麼時候這種局面才會發生轉變。

雲觀月端著早飯來到木屋,這些是她讓陸盈平坐的,雖然陸盈平奇怪師傅怎麼改變了生活習慣,但是她沒有多問,師傅吩咐什麼她就做什麼。

遠遠的雲觀月就看見易寒在木屋前活動著,他顯然已經不滿足了只在木屋內活動,雲觀月看見易寒努力的想要走的更遠,她知道易寒歸心似箭,他努力想要恢復身體的目的只不過想要快點離開自己,去找他的愛人,而自己就在他的身邊,他卻不屑多看一眼,冷漠相對,雲觀月的心有些酸,臉上卻自嘲的笑了笑,朝易寒走了過去

易寒累得筋疲力盡,一想到現在自己是個廢人,連多走幾步的力氣都沒有,心情就顯得十分暴躁,這些情緒在心裡憋得難受,他真的想好好發洩一下,轉身回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離木屋有十來丈,這十來丈對正常人來說只是幾步的事,可於對他,卻是不短的距離,而他此刻的力氣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

易寒累了,乾脆就這樣坐在地上休息,目光隨意的望著周圍的景色,這裡確實是個避居的好地方,只可惜並不屬於他,突然瞥到遠處一個站著不動的身影,除了雲觀月,這裡再沒有其他人了。

看到雲觀月,易寒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就憤怒起來,都是她,都是她讓自己變成今日這個模樣,連個正常人都不如,易寒表情充滿憤怒,狠狠朝雲觀月瞪去,他那雙對女從來都是溫和友善的目光對雲觀月變得例外

雲觀月見易寒坐著不動了,朝她走了過來,她輕輕的邁著步伐,卻很快的就到了易寒的身邊,看在易寒眼裡,就似一種諷刺,無形中又激怒了他,現在他已經變得見風就是雨,無論雲觀月做什麼,都讓他感覺礙眼,厭惡。

雲觀月避開易寒的目光,她不知道如何回應易寒的眼神,或者她心裡不願意看到這種眼神,淡淡道:「吃飯吧。」

易寒站了起來冷冷的瞪著她,沒有出聲,只聽雲觀月淡道:「我扶你回屋用餐」,說著就伸去攙扶易寒,當她的臂只是靠近易寒,易寒卻舉憤怒的將雲觀月的臂搧開,「滾開!」

由於太過用力,筋骨不受舒展,反而自己跌倒了

雲觀月可以在易寒摔倒之前將他扶住,可是她沒有這麼做,她冷淡的看著易寒跌倒,蹲在他的跟前,淡道:「你連站都站不穩。」

易寒冷笑一聲,目光不善的回敬,雲觀月突然單夾住易寒腰際,像擰夾著小孩一樣,將他抵在側腰,迅速走進木屋,粗暴的將易寒扔在床上,冷聲道:「有這麼困難嗎?你這個廢物!」

易寒反而表情一呆,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雲觀月突然的變化,過了一會才恍神,卻不知道如何反擊,雲觀月說的沒錯,現在他就是個廢物,冷冷道:「我是廢物也不關你的事,你大可以不必理會我。」

雲觀月將臉湊近易寒,冷冷俯視著他,「不管你?那你就該立即滾離我的床,然後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自己離開這裡,你想我欣賞你活活餓死的可憐模樣嗎?」

一旦雲觀月反擊,易寒卻無法回擊,易寒用行動回應雲觀月的話,他立即下床,想要靠著自己的努力離開這裡,他並不需要雲觀月的憐憫和幫助。

雲觀月似看著笑話一般,冷冷的看著易寒,看著他緩慢艱難的踏出每一步,看著他龜速一般的移動速度,她沒有給易寒任何的幫助,眼神充滿戲謔,似針一般紮在易寒的身上。

易寒感到憤怒恥辱,他一直走著,沒有回頭,儘管累的汗水濕透全身,也不出聲乞求雲觀月的幫助。

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易寒只是走了幾十丈的距離,他已經走不動了,全身癱軟無力,腦袋暈眩,他喘著粗氣,不得不停下來,雲觀月疾步走到易寒前面幾丈遠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輕輕的朝易寒招了招,輕視戲弄著他。

易寒受了刺激,咬緊牙根站了起來,沒走一步,腳下癱軟,整個人倒地,他累了,他沒有力氣了,這一倒地,就昏了過去。

雲觀月走到易寒身邊,將易寒抱起,看著他的滿是汗水的臉容,露出心疼的表情,用自己潔淨的褻裙擦拭易寒臉上的汗水和污穢,輕聲道:「我又怎麼捨得讓你活活餓死」,易寒醒著,她或許不會說出這樣動情的話。

雲觀月將易寒抱回屋內,取了石壁滲出的水,給易寒準備了一桶熱水,除去他的衣衫,給他沐浴疏通筋骨,她已經有好些天沒這麼做了,因為這些天易寒醒著,他不會讓自己這麼做。

擦乾身穿上衣衫抱回床上,又親嘴喂他喝下羊奶,飯沒有吃,這營養所需還是應該補充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寒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又躺在床上,他知道是雲觀月將他抱回來的,她並沒有讓自己活活餓死,他並非鐵石心腸,雲觀月所做的他都看在眼裡,只是他一直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他心中對雲觀月有怨,但並不是像表面表現的那麼的深刻。

想要下床,雙腳落地,突然發現身體力道充沛了許多,不再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他有點不敢相信,走了幾步,發現並沒有似早上那般費勁了,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若是照著這個速度,無須三天,他就是活動自如了。

易寒走出木屋,開始嘗試的走的更遠一點,每踏出一步,都好像在印證他的新生,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都在他昏迷過去的這段時間,給他舒筋推骨。

易寒越走越遠,雖然速度並不快,可是這已經讓他感覺到自己似個正常人一般活著,突然他看見雲觀月,她彎著身蹲了下來,正在一隻奶羊身上擠著羊奶,易寒從來就不覺得雲觀月會幹這種事情,可是眼前的一幕又讓他無法否認,雲觀月確實在幹這種事情,她幹著農婦才會幹的事情,想起她為自己送來的羊奶,易寒明白,雲觀月就是通過這樣得到,他的內心生出了感激的情感,雖然他不願意感激雲觀月。

她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心情似乎不錯,雲觀月很專心,以至於向來感官敏銳的她沒有發現易寒。

易寒無法把眼前的雲觀月與早上那個冷漠殘忍的雲觀月聯繫在一起,根本就是兩個人格的人

擠好羊奶,雲觀月站了起來,轉過身來,臉上透著喜悅,有種想要立即送到易寒跟前的期待,突然她看見站在不遠,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易寒。

雲觀月立即收斂臉上喜悅的神情,表情變得冷淡平靜,也不看著易寒,直線走來。

易寒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雲觀月的身上,他就這樣看著雲觀月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站住!「他突然對著雲觀月的背影喊道

雲觀月轉身,淡淡問道:「什麼事情?」

易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習慣了對雲觀月冷言冷語,變得不會正常與她對話了,易寒覺得還是冷冰冰更習慣一些,冷聲道:「你不是要看著我活活餓死嗎?為什麼還救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6
第六百一十五節 女中豪傑

杜梅笑道:「我們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親熱親熱著就受不了了。 」

林冰蘭道:「我受得了,我總覺得這樣太不端莊了,太像個蕩婦了。」

杜梅道:「蕩婦是指那些亂搞,是個男人的就飢不擇食的很想要,這是男女間正常歡愉。」

林冰蘭問道:「如果我想拒絕呢?」

杜梅應道:「很簡單啊!」

林冰蘭表情有些好奇,「很簡單?」

杜梅笑道:「是啊,你林二小姐不願意,那個男人敢強上你,**不想要了嗎?」

兩位男同志聽到這裡,本能的摀住自己襠下,就好像**隨時可能沒了。

林冰蘭苦惱道:「這麼說是沒錯,可我不想動用武力,搞得我好像不愛他似的。」

杜梅笑了笑,沒說話,只是冰蘭。

林冰蘭好奇問道:「我說的有錯嗎?」

杜梅道:「實在太讓我驚訝了,說吧,是那個男人這麼偉大,把我們的冰山美人給搞定了。」

杜梅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林冰蘭倒不必隱瞞,可是自己和齊不揚的關係卻不是那麼光明正大,卻也不是那種可大大方方的像親朋好友介紹的類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就在這時,一幫穿著制服的警察大步走進餐廳來,這架勢,若不是因為他們身上穿著制服,別人還以為來的是黑社會。

孫凱帥哥的朋友立即迎了上去,其中一個掏了跟煙給一個留著平頭,卻穿著便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顯得很客氣,沒接過煙,開口詢問情況。

孫凱帥哥的朋友就對著林冰蘭這邊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平頭男聽完陰沉著臉,帶著一幫警察朝林冰蘭這邊走了過來。

杜梅們是一夥的,卻絲毫沒有半點緊張,知道林冰蘭幹過的那些事情,捅了天大的漏子,你也不會感覺奇怪。

林冰蘭淡定用餐。

李少帥哥感覺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站了起來,「臭婆娘,你完蛋了。」

林冰蘭站了起來,隨手在李少帥哥肩膀一拍,李少帥哥整個人就挨了一大截,卻是被一下拍的雙膝著地跪了下去。

林冰蘭轉身,平頭男只是和她一個迎面,的臉容,卻是突然間剎住腳步停了下來,臉上立即露出很麻煩為難的表情來。

平頭男陰沉的臉突然露出笑容,上前打著招呼道:「原來是林大隊長。」

林冰蘭也認識這個平頭男,譏諷道:「陳隊長,你怎麼也當起別人的走卒來。」

平頭男被林冰蘭譏諷,卻笑了笑道:「林大隊長,我知道你這個人鐵面無私,剛才我也瞭解到,他們幾位也沒犯什麼大錯,頂多就是誤會,你就放他們一馬,別小題大做了。」

林冰蘭猶豫起來,確實也是可輕可重的小事,加之她剛才也算是教訓了一番。

這位陳隊長見林冰蘭表情似有鬆動,靠近低聲道:「林大隊長,你可以不把我陳平放在眼裡,也可以不給我面子,但是我要向你透個口風,他們這幾位有些來歷,我辦不妥,自然會有人出面,雞皮蒜毛的小事,別最後搞得勞師動眾的,我這裡領你一個人情,多謝了。」說著向林冰蘭抱拳。

如果陳平說的不假,林冰蘭也知道結果只是折騰一番而已,說來這幾位也沒犯什麼大罪,真的認真追究起來,頂多就是罰款拘留,加上她刑警科的警力也不想浪費在這種治安案件上面,剛打算開口放人。

就這時,李少怒道:「陳平,你沒能耐別在這裡丟老子的臉,是叫你來捉人,不是讓你來跟人家求情的,趕緊滾蛋!」

陳平臉色很不好裡暗暗頭疼,好不容易林冰蘭肯賣他一個人情,李少這麼一開口,怕是全搞砸了,果不其然只見林冰蘭的臉色很不好陳平,既然人家不肯領你的情,那就公事公辦吧。」

「俊榮,打電話叫人。」李少說著對著林冰蘭道:「臭婆娘,你今天要是能走出這間餐廳,我就不姓李。」

陳平忙道:「李少,別衝動啊,她可……」

話沒說完就被李少打斷,「陳平,你最好別插手,帶著你的人回警局當沒不然後果我可不負責。」

陳平心中暗暗叫苦,李少啊,你這番話說出來可要害死我啊。

林冰蘭,又李少,這會鐵定要硬碰硬,火星撞地球,也不知道誰後.台更硬一點更強勢一點,說起來林冰蘭只是名聲在外,論後.台的話,可能就……

李少見陳平還遲疑不決,喝道:「還不滾!」

陳平硬著頭皮冰蘭,「林大隊長,要不你向李少認個錯吧。」

李少得意笑道:「晚了,除非陪我上床,服侍我舒坦了。」

「啪」的一聲,林冰蘭就給他一巴掌,這巴掌狠的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李少怒吼道:「現在就算你給老子舔J8,你也死定了。」

林冰蘭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些兩邊臉平均了,腫的跟豬頭一樣。

林冰蘭冷聲道:「我就在這裡等著,來多少人,我捉多少人。」她氣壞了,實在無法無天了。

陳平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餐廳經理叫來,告訴他把客人驅散了。

很快,闊大餐廳就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幾個人,陳平等人也以驅散客人為由,走出大門口就沒再回來了。

林冰蘭安然就坐,飯後還點了一杯飲料,經理讓服務員提前下班,這杯飲料還是經理親自送上來的。

杜梅有些擔心道:「我們他們幾個來頭不小,會不會鬧的太大了。」

林冰蘭沉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絕不屈服於惡勢力,你先去上班吧。」

杜梅苦笑道;「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

林冰蘭笑了笑,「也許,就讓你熱鬧。」

杜梅苦笑道:「這種熱鬧不。」

那個叫俊榮的男人,電話一個接一個,打個沒完,見林冰蘭突然淡淡朝他瞥了一眼,拿著手機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李少嚷嚷道:「怕什麼,儘管打,把人都叫來,越多越好,把這餐廳給踏平了。」

餐廳經理聽了,頓時急了,「這位少爺,冤有頭債有主,小的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勞煩你高抬貴手。」餐廳經理也不傻,知道這位李少爺惹不起,人家警察都不怕,還會怕他一個餐廳經理。

「閉嘴!」這位李少十分蠻橫,剛要抬手,胳膊一疼,卻抬不起來了,不由出聲怒罵:「臭婆娘,一會先將你四肢打斷了,讓你嘗嘗痛的滋味。」

林冰蘭淡淡問道:「你的人沒到嗎?那我可要叫人咯。」

李少嘿嘿一笑,「我倒要叫的了人,叫不了人。」

林冰蘭給小李打了電話,讓他迅速帶人趕到這裡。

十五分鐘後,兩輛警察鳴著警笛抵達餐廳門口,這個效率不可謂不高。

真的叫的到人,李少表情一訝,緊接著卻是一笑,「你的屬下怕是要受你連累了。」

這時那個叫俊榮的男人湊到李少耳邊低聲道:「已經放出話了,錢一定不會少給,李少還領這個人情,如果不肯出面的話,以後就別怪李少你翻臉不認人了,各大轄區警局我也傳話了,他們會睜著眼閉著眼。」

李少點了點頭。

這時候刑警科十幾人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湯寶嫻掃了李少一眼,湊到林冰蘭耳邊低聲道;「隊長,你猜我在接到你的電話之前接到什麼電話,上面有人打電話叫我不要插手這件事。」

林冰蘭露出訝異之色,把電話都打到她大本營去了,還叫她的人不要插手這件事,驚訝之餘卻是大怒,有這麼辦事的嗎?把警察的天職置於何地,簡直就是警匪一窩,她簡直不敢相信,在如今這樣的法制社會還有如此無法無天的事情。

湯寶嫻低聲又說了一句:「這人後面來頭不小,隊長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湯寶嫻知道林冰蘭的脾氣,讓隊長在這種原則上的事情退讓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明知道是雞蛋碰石頭,隊長也會毅然相撞。

杜梅冰蘭的表情,立即感覺事態變得嚴重起來了。

林冰蘭淡道:「都坐,我倒要誰這麼目無王法,在背後撐腰。」

在如今的社會,也許林冰蘭這種不畏強權純稚嫩,見風使舵的人多了,缺少的恰恰是她這種充滿正義感,又敢於與惡勢力鬥爭,絕不屈服的人。

十幾人在餐廳裡坐了下來,倒是多了些人氣,只是這些人個個面色凝重,都有些擔心。

林冰蘭怒喝道:「你們是刑警怕什麼,火裡來水裡去,眉頭都不應該皺一下,放鬆一點,不然以後不要跟我混了。」

林冰蘭這話起到一些效果,十來人頓時提起精神來。

餐廳經理扮演起服務生的角色,逐一給每人送上一杯飲料,突然卻大喊一聲,「我的媽呀!」嚇得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順著透明玻璃窗,可以路對面走過來幾十個人,手裡拿著砍刀,水果刀,還有拿著關二爺的大刀的,殺氣騰騰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路人見了這番陣勢,紛紛避讓離的遠遠的,一輛汽車被逼的停了下來,般人踩著他的車頂過去,卻縮在車內,吭都不敢吭一聲。

餐廳門口就停放著兩輛警車,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聚眾手持凶器,卻毫不忌憚,大概是仗著人多勢眾,法不責眾,又或者是因為背後有人撐腰。

自古兵捉賊,賊見了兵只有逃的分,今天見到的卻是賊將兵給圍了起來。

這些人就聚集在餐廳門口,把餐廳門口圍個水洩不通,卻也沒衝進來,似乎在等待指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28
第六百一十六節 比比誰硬

小李等人是刑警,見了這幾十個人還算蠻鎮定,加之還有林隊長坐鎮,天塌下來也有她先頂著。

林冰蘭冷笑一聲,「來的好,真的當我市刑偵大隊是紙糊的。」

湯寶嫻湊近林冰蘭耳邊低聲道:「隊長,是海西幫。」

林冰蘭道:「給掃黑組打電話。」

一會之後,湯寶嫻搖頭道:「張隊長的電話打不通,掃黑組也沒人接電話。」

小李這時候也說道:「隊長,各轄區警局的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沒人接。」

林冰蘭怒拍桌子,罵道:「這群王八蛋,簡直丟盡了警務人員的臉。」

李少見狀,哈哈狂笑起來,「來來來,給我搬張椅子坐,我要看戲了,這會請我走,我要不走了。」

這位李少剛才還老實站著,現在卻坐了下來,十分狂妄囂張。

林冰蘭冷聲道:「你要走也走不了了。」

李少笑道:「我勸你是乖乖撅起屁股來,讓我幹爽了,說不……」

話還沒說完,林冰蘭就突然起身靠近,一腳把這位李少連人帶椅踹飛好幾米。

林冰蘭朗聲道:「都跟我來,全部捉起來。」說著親自帶隊走出大門口。

林冰蘭站在大門口,目光冷冽掃視一眼,不少人就露出忌憚之色,本能就向後撤步,他們不是因為看見門口這十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而是認出林冰蘭來,林冰蘭在穗南市太有名的,有名到不少黑社會社團要求剛加入社團的青年人第一件事不是去砍人,而是拿出林冰蘭的相片,讓他們仔細認清楚林冰蘭,以後在外面辦事,遇到林冰蘭,不管情況如何,馬上撤退,免得因為一些小事拖累整個社團。

在他們看來,寧願對上其他社團幾十號猛將,也不願意獨對林冰蘭一人,不是林冰蘭多能打,主要是這個女人根本無法通融,更別說打通關係,他們混黑社會的,列數起來當然都是問題。

還有少數不認識林冰蘭的人,便低聲詢問怎麼回事,被告之什麼人都可以惹,就這個女人惹不得。

那些帶頭的立即面露難色,鬧事鬧到太歲爺頭上來。

林冰蘭沉聲道:「是你們主動離開,還是我一個一個把你們捉起來。」

有人低聲商量,有人立即拿出手機給大哥打電話,匯報這邊的情況,等到大哥做出指示。

林冰蘭沉聲喝道:「要我再說一遍!」

林冰蘭話音剛落,海西幫的人就主動後退三米,卻依然聚眾逗留在餐廳門口,卻沒有人出來跟林冰蘭講話,誰也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被林冰蘭盯上了,以後別想混這一行了。

林冰蘭乾脆拔出槍,朝空中鳴槍示警,不少人輕微顫抖一下。

幾個青稚面孔的少年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最前面。

一看就是未成年。

這幾個少年看上去還是有些害怕的,卻還是強行昂著頭,挺著胸裝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來。

林冰蘭當警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她倒是想把這幫人統統捉起來,可是人手實在不夠,那些個王八蛋卻個個裝傻不出警。

就在這時,街道兩邊突然急停了十幾輛面包車,從面包車裡又竄出幾十個人來,同樣手裡拿著水管砍刀等凶器,緊接著陸續從街道巷口竄出人來,那勢頭都跟鳴沖號衝鋒陷陣一般。

卻都奔著一個目的,包圍堵在餐廳的門口。

領頭的突然看見林冰蘭,手一抬,讓所有人都停下來,緊接著他吩咐所有人都將凶器用外衣包起來,安排幾個人將這些吃飯的傢伙帶離現場,藏起來。

然後幾十人空著雙手像遊行隊伍浩浩蕩蕩的靠近過來。

海西幫的人見了,也立即如法炮製,他們可不傻,可不想來當這出頭鳥,替死鬼。

緊接著又陸續有社團帶人殺到,起先看見一些老相識空著雙手,很是疑惑,什麼情況?出門辦事,連傢伙都忘記帶,待看到林冰蘭,立即明白原因,在林冰蘭面前拿著凶器招搖,不是給林冰蘭找事幹嗎?這些人倒也機靈,同樣的安排人把凶器藏起來,空著雙手圍在餐廳門口。

沒一會兒,就聚集了四五百人,人都擠到街道上去了,交通已經基本癱瘓了。

若不細看,還以為有人在維權抗議呢。

站在林冰蘭的位置看,密密麻麻都是人,那場景就像學校做早操,到處都是人頭。

齊不揚喝道:「你們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都滾!」

所有人竟是提前商量好一樣,齊聲應道:「警官,我們來吃飯!」

怎麼感覺跟「同志們好,首長辛苦了」一樣。

「吃飯到別的地去!」

「喜歡吃這裡的菜——」

「約好的了——」

……

這麼多人就算出動幾個轄區的警員也捉不完啊。

湯寶嫻低聲問道:「隊長,怎麼辦?」

「不走是吧!」林冰蘭氣的牙癢癢的,身先士卒衝下去,先把擋在前面的幾個少年放倒,嘴上喊道:「都扣起來。」

倒是沒人反手,只是爭先恐後的朝林冰蘭面前湧去,巴不得林冰蘭把他捉起來一起。

林冰蘭動作迅速放倒十幾個人之後,卻被圍在中間,別說挪步了,就連伸腳抬手的沒辦法。

還是小李幾人衝了進去,把林冰蘭拉了回來。

林冰蘭氣漲著臉,熱的滿頭是汗,更惱火的是大腿和屁股剛才被人趁亂摸了幾下,怒喝道:「你們要跟我玩是吧,好!我就奉陪到底!」

各轄區警局裝傻,沒有增援,這麼多人根本捉不完,真不知道隊長還有什麼招。

林冰蘭轉身返回餐廳,小李等人跟隨,那十幾個被上了手銬的人幹脆扔在餐廳門口不管了。

那位李少被林冰蘭一腳踹暈,有人給他潑了些冷水之後,才醒了過來。

剛剛稍微有些清醒,就腫著嘴怒聲嚷嚷,「俊榮叫他們都進來,都站在大門口幹什麼,排隊啊!」

餐廳經理立即上前,「少爺,別啊,有什麼話外面解決好嗎?」

「去你的!」李少一腳就把這個餐廳經理一腳踹倒在地。

林冰蘭走進來,心裡憋著一肚子氣,正湊沒人出火,疾步朝李少走去。

李少踹完人,「讓他們殺進來,老子要當著所有人的面……」

剛轉身,話沒說完,林冰蘭一腳就送到他的身上,這一次沒暈,他的幾個朋友立即上前攙扶。

林冰蘭不再理睬,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電話接通立即說道:「林烈,是我林冰蘭。」

林烈那邊笑道:」知道是你,二小姐,閒著沒事想找我喝一杯嗎?「

」喝個屁!有人跟我作對,帶人把我堵在餐廳內。「

林烈好奇道:「誰吃了豹子膽了,不想活了,敢賭林隊長你的路。」

「你馬上派人過來,把所有人都捉起來。」

林烈那邊說道:」二小姐,我是特警耶,特警專門應付特別犯罪案件,恐怖分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隨便打個電話叫幾個警察過去就得了,或者你自己當鍛鍊筋骨。」

林冰蘭道:「有幾個黑幫聚眾堵在餐廳門口,幾個轄區的警員受人背後指使都在裝傻,只能叫你了。」

聽林冰蘭這麼說,林烈就知道當中不簡單,卻也沒有多問,爽快道:「那好,我馬上帶人過去。」

林冰蘭道:「你車開多點,人帶多點,這裡有幾百號人。」

林烈驚訝道:「幾百號人!」

林冰蘭口氣不悅道;「怎麼?不行?」

林烈苦笑道:「在你面前怎麼好意思說不行,只是幾百號人實在太多了,我要跟沈千軍說一下,讓他也一起過來。」

林冰蘭知道沈千軍就是特種部隊的頭,特種部隊裡面的人也是一個隨隨便便打十個的角色,「那好,你跟沈千軍說,就當我林冰蘭欠他一個人情。」

林烈笑道:「這個忙沈千軍肯定會幫,他也挺佩服一點。」

「廢話少說,速到!」林冰蘭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林冰蘭走到李少面前,掐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看向自己,沉聲道:「這輩子我盯定你了。」

李少倒想反唇相譏,只是連續被林冰蘭揍,氣都喘不過來了。

林冰蘭再走到餐廳門口,朗聲道:「有種的一個都不要跑!」說著轉身返回餐廳等待林烈的到來。

林冰蘭的話讓幾百號人面面相覷,低聲交頭接耳起來,都知道不會再有警察來了,卻不知道林冰蘭為何說出這樣的話。

林冰蘭剛坐下來,手機又響了,卻是局長打來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局長就道;「冰蘭,把人給放了,省下的我會替你周旋周旋。」

林冰蘭大聲道:「局長,你眼睛瞎了嗎?幾百號人手拿凶器就在大街上聚眾,這麼惡劣的行為……」

局長忙打斷道:「我眼睛沒瞎,你先聽我說,這裡面複雜的很,有好幾個……」

林冰蘭同意打斷他的話,「你不想管沒問題,我自己負責!」說著掛斷電話。

局長電話再打過來,林冰蘭乾脆不接。

湯寶嫻道:「連局長都……」

後面的話卻沒說下去。

林冰蘭沉聲道:「就算最後要捅破天,我也不會屈服。」

說來一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某些人還是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的,偏偏林冰蘭是塊硬骨頭,狠角色,打算槓上了。

見俊榮的人透過窗口看見外面的人都空著手,沒拿刀,心中暗忖:「現在的黑社會越來越聰明了,畢竟拿刀跟沒拿刀性質完全不一樣,拿刀了就成了大型的惡劣事件,到了最後比較難擺平。」

卻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畏懼林冰蘭的大名,無形中降低了事態的惡劣嚴重性。

李少見了卻氣的怒火攻心,「這群人腦袋秀逗了,站在門口排隊買票啊,老子叫他們來砍人,不是讓他們來擺架勢的。」

俊榮低聲勸他冷靜,卻根本勸不住他,「今天不找回場子,我以後不用在社會上混了。」

可以看出這李少平時是人見人怕,威風八面的主,今天連續吃癟挨打,實在嚥不下氣,勢要找回場子,以洩心頭之恨。

李少指著道:「打電話,趕緊打電話,讓他們的人趕緊動手。」

林冰蘭冷眼旁觀,也不阻攔,倒想看看這李少還能搬出什麼人物來。

杜梅倒是有些擔心林冰蘭,問道;「這些人堵在大門口,你打算怎麼辦?」

林冰蘭淡道:「我已經叫人來了。」說著看了下手錶。

這在這時,外面的黑社會一陣嘩然湧動,沒有剛剛的氣定神閒,都有些站不住了,幾個頭開始不停的接電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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