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5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4
第六百二十六節 士別三日

那秘書模樣的西裝男立即上前,輕輕喚聲大嫂。

女人皺眉道:「伍律師,怎麼帶人找到這裡來了。」

叫伍律師的男人低聲道:「大嫂,大哥想見你,大公子也回來了。」

彌勒崠站了起來笑道:「穆夫人,你可真難找,躲到這裡來了。」

女人喝道:「你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說話。」

彌勒崠傲然道:「不才彌勒崠,給穆先生一個面子,叫你一聲穆夫人,一個女流之輩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伍律師見要在外人面前被人,忙低聲道:「大嫂,都是自己人,回去再說吧。」

「走!」女人清喝一聲,走到最前面,伍律師立即尾隨其後跟著離開。

彌勒崠呵呵笑道:「幾位,下次在來奉陪。」說著低著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道:「我說你們幾個在道上混啊,應該越來越有本事啊,沒幾年身體就被酒和女人搞垮,從今天開始都給我往死裡練。」

一般人總算離開。

衛武這才走到張婉婷面前,「張姐,人都走了。」

張婉婷笑道:「小武,麻煩你的。」

衛武道:「應該的,我們兄弟幾人承蒙張姐照顧,找到這份待遇優厚的工作,自然必須把本職工作做好。」

張婉婷笑道:「好了,小武都別說這些客氣話,在我這裡干,張姐我就當自己人。」

衛武見張婉婷有朋友,就道:「那就不打擾了。」卻沒冰蘭。

林冰蘭站了起來,叫了一聲;「衛武。」

衛武聽有人叫他名字,朝林冰蘭卻笑著淡淡打了聲招呼:「原來是林隊長,今天穿這樣一時沒把你認出來,真對不起,我還要上班,先失陪了。」

張婉婷卻驚訝道:「原來你們認識,小武那坐下來一起聊啊。」

衛武卻道:「不啦,我跟林隊長只是泛泛之交,就不打擾了。」

衛武走後,杜梅笑道:「這男人不錯啊。」

張婉婷好奇道:「怎麼,杜梅你對小武有興趣,那我介紹你們好好認識一下。」

杜梅笑著朝林冰蘭擠眼。

張婉婷立即恍悟。

林冰蘭突然問道:「剛才那女人是什麼人?」

張婉婷道:「我以前沒見到,可能是新顧客吧。」說著把前台姑娘叫過來。

張婉婷問道:「剛才的女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前台姑娘應道:「她叫蘇小娜,在我們這裡辦了張至尊會員卡,來過幾次,每次來的時候身邊都會跟著一個男人,其它的我就不知道。」

張婉婷好奇道:「男人?」

前台姑娘應道:「就是剛才那個長的高大英俊,給她披上皮草圍脖的男人。」

張婉婷莞爾一笑,「那是跟班。」說著對林冰蘭問道:「林隊長,你聽說過這個女人嗎?」

林冰蘭淡道:「只要她不犯法,是什麼人跟我沒關係。」

張婉婷笑道:「林隊長不認識,子很乾淨。」說著開了句玩笑:「還是林隊長對小武感興趣一點?」

杜梅聞言,立即有些緊張,冰蘭在這種事情上比較敏感,張婉婷不應該如此直接說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林冰蘭淡淡道:「衛武這個人不簡單,有他坐鎮,可保一方安平。」

張婉婷驚訝道:「小武不是退伍的士兵嗎?怎麼聽林隊長的口氣,他好像大有來頭。」

林冰蘭不想隨便揭人老底,淡淡應了一句;「士兵也分很多種。」

張婉婷是聰明人,立即明白,笑道:「我心中有數了。」

貴雅美女走出大樓,冬夜的寒風迎面拂來,衣衫單薄的她感受幾分涼意,纖弱的嬌軀輕輕抖了一下。

這時一件暖和的皮草大衣溫柔的披在她的身上,美女心頭一蕩,暖流如注,不禁回頭朝給她披上外套的男人望去,英俊的男人面孔映入眼中,美女興奮期待的眼神卻瞬間轉化為失望黯然,緊接著冰冷的沒有一點感覺。

「夫人,小心著涼。」

美女目光透過都市的繁華,仰望那遙遠空寂的夜空,榮華富貴在手,為何她的內心空蕩蕩的,活的像一尊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她什麼都能得到,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只知道她懷念以前那種樸實而又真實的生活,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苦笑,她最想念的人居然是他。

一輛賓利飛馳在她前方停下,一隻盡職尾隨其後的男人這會才快步走到她的前面,替她打開車門。

男人接手泊車小弟駛來的轎車,又充當起司機的身份來。

那個伍律師也坐進了這輛賓利車,賓利汽車平穩行駛著。

伍律師低聲說道;「夫人,方便說話嗎?」

美女淡道:「曾錦是我的心腹。」

伍律師聞言心中暗暗吃驚,短短的時間內,這個女人就把曾錦也給收買了,這個女人真不簡單,當初穆先生把她帶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只是把她當做一個風騷的女人,可現在每個人遇到她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穆夫人。

美女見了伍律師的表情,輕輕笑道:「伍律師你心裡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擅長陰謀詭計的女人,其實我比你們要單純多了,我只是用對了方法,更明白普通人想要什麼,然後我就付諸行動去做了。」說著問了一句:「男人出來打拚為了什麼?」

伍律師想了一想,「金錢財富名利。」

美女淺淺一笑,「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這是你我所想的不同。」曾錦有一個年邁多病的母親,還有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這是曾錦兩樁心事,只要幫曾錦完成這兩樁心事,還怕曾錦不對她死心塌地。

當然她選擇曾錦,而不是其他人是有原因的,容易被金錢和美色收買的人,他也會被另外一個人用金錢和美色收買。

閒聊幾句之後,伍律師步入正題,儘管女人說曾錦是自己人,他還是儘量壓低說話的聲音,「穆中則回來了。」

美女淡道:「不是說這輩子別想回華夏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伍律師道:「畢竟穆先生時日無多了,他這個做兒子的,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回來送終。」

美女輕道:「繼續說。」

伍律師道:「除了送終以外,穆中則回來的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想重新接手家族事物。」

美女聞言一笑,「一個見不到光,連回趟家的人都要冒著生命危險的人,怎麼接手家族事務。」

伍律師道:「話不能這麼說,躲國外也是躲,躲華夏也是躲,躲哪裡不是躲,大家都沒有把這一點放在心上,憑藉穆中則以前積累下來的威望,他當上老大,大家都是心服口服,身為穆先生的長子也是合情合理,若不是當年那禍闖的太大,連穆先生也保不住他,不得不跑路,穆先生早就把位置傳給他了,相比之下,夫人你在穆先生身邊才呆了一年多,雖然是穆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但終究……」

伍律師說一半突然停下來。

女人道;「繼續說下去。」

「但終究是個女人,上不了大檯面。」

美女問道:「穆中則有沒有這個想法。」

伍律師道:「他有沒有這個想法我不知道,不過這次穆中則回來,那些個老字輩肯定會借風使力,順勢把穆中則推上老大的位置。」

美女輕笑道:「還是老一套的規矩,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黑的白的,都要**律憑證,這些老字輩頑固不化,還搞老一套,不與時俱進,遲早要自食其果。」

伍律師道:「這就是我們的規矩。」

美女豪氣道:「那從今天開始規矩就變一變。」

伍律師聞言暗驚,這個女人好魄力裡,這還沒坐穩位置呢就說這樣的話。

伍律師輕聲勸道:「夫人,我們還是不要太強硬的好,我怕……」

美女出聲打斷:「有什麼好怕的,我孤身一人,正愁活的無聊呢,與人斗其樂無窮。」說著竟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如此貴雅美女身上發出這樣的笑聲,不得不說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

伍律師道:「夫人,其實你退讓一步也沒有什麼,該有的你都有了,你說你一個女人跟男人爭個什麼勁啊,何不留條退……」

伍律師「路」字還沒出口,就被美女瞪的說不出來了,這陰冷的目光讓伍律師毫不懷疑她會突然把自己幹掉。

美女收回這陰冷的目光,淡淡道:「爭什麼?當然是爭我的命運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控制,我要牢牢掌握自己的命運,然後再掌握別人的命運。」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望向前方,平和而善良,完全沒有摻雜爾虞我詐。

伍律師眼睛閃爍起來,似在思索什麼。

美女淡淡道:「伍律師,別忘了我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我出事了,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活膩了,至於你,可不僅僅死你一個人這麼簡單,你的老父,你的老婆,你的孩子。」

伍律師聞言臉色有些煞白,美女突然輕輕拍了他的肩膀,伍律師身子立即顫抖一下,只聽美女淡淡道:「你是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還是想由別人來掌握你的命運,可要想清楚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5
第六百二十七節 不速之客

這一日,一早,孫雅麗帶著一位婦產科的女醫生找上了正在急診科工作忙碌的齊不揚。

因為齊不揚手上有病人,就讓兩位女醫生到他辦公室等一下,說手上的病人處理好了,就馬上過來。

兩位女醫生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小時,在護士小蘇的提醒之下,齊不揚才記起這事,忙把手頭上的工作交給其她醫生負責,快步返回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齊不揚就連聲道歉,「真是對不起,讓兩位久等了,一時忙的都把這事給忘記了。」

兩位女醫生憑著對齊不揚的敬重,雖然等了半個小時,倒沒有不悅,只是有些焦躁不耐煩,聽了齊不揚這番道歉的話,頓時心情開朗,自然露出笑容來。

孫雅麗笑著說道:「都說急診科的工作不是一般醫生能夠勝任的,今日總算見識到了。」的確相比起急診科,其它科室部門的工作實在太輕鬆了。

齊不揚很熱情的給兩位中年女士倒了杯水。

孫雅麗介紹起這位一同前來的女醫生,「這位是婦產科的楊秀玉醫生。」

醫院的醫生很多,齊不揚平時也很少與婦產科打交道,卻不認識這位楊秀玉醫生,上前主動握手,「楊醫生你好。」

「齊醫生你好。」

相比之下齊不揚的大名在醫院卻是人盡皆知。

孫雅麗笑道:「那楊醫生你來跟齊醫生把情況講一下。」

這位楊醫生笑道:「是這樣的,我們婦產科有位出生嬰兒對牛奶過敏,母親又沒有母乳,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建議用其它營養品代替對出生嬰兒的喂養。」

齊不揚點了點頭,初生嬰兒對牛奶過敏是很常見的事,因為母乳不足採用其它營養品代替對嬰兒的喂養也是常見的應對方法。

齊不揚知道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不會來找上自己了,沒有插話,繼續耐心聽下去。

楊醫生又道:「這家人的老一輩比較老傳統,堅持說要母乳喂養,對嬰兒好,因此我們就安排人對產婦進行催乳,效果卻不是太好,聽孫主任說齊醫生對中醫有研究,就想讓齊醫生去幫忙。」

醫者仁心,見醫院的醫生這麼為病人負責,為了這點小事特意找上他,便欣然應下;「好。」

楊醫生問道;「齊醫生現在方便離開嗎?」

齊不揚應道:「可以的。」

齊不揚跟著來到一間環境優越的產婦病房,家裡添了新丁,公公婆婆老公一家子都在。

了半天帶來一個年輕的男醫生,孫子的奶奶臉上立即露出不樂意的表情,催乳這事交給男醫生過來是什麼意思,其他家屬臉上有隱隱露出不悅。

楊醫生介紹道:「這位是急診科副主任齊醫生,對中醫很有見地,我特意請他過來幫忙」

雖然副主任的頭銜有一定的影響作用,不過這位還算年輕時尚的奶奶卻道:「這種事怎麼能讓男醫生來幹,不要不要,找個女的過來,我兒媳婦的身體怎麼能讓男人隨便亂摸。」

齊不揚作為醫生,頓覺這樣的理論有些好笑,分娩或則剖腹產時,醫生也不全是女的啊,麻醉師一般也都是男的,這又怎麼說,醫者無忌在華夏這個傳統保守的國度很多時候還是行不通的。

這位楊醫生有些尷尬。

齊不揚笑道:「我就把個脈,麼原因導致奶.水不足。」

躺在病床上是位年輕媽媽,因為產後特別原因,不揚這位年輕的男醫生,還是有點尷尬臉紅的,不過家子都在,就釋然輕鬆許多。

齊不揚叫手指搭在這位年輕媽媽的手腕上,笑著隨和和這位年輕媽媽聊起天來,「是第一個孩子嗎?」

年輕媽媽點頭,「是的,醫生。」

齊不揚一邊把脈,一邊觀察年輕媽媽的氣色身體,一般生育後的媽媽因為在懷孕期間飯量增大,產後身材一般比較豐腴,可這位年輕媽媽有些瘦。

年輕媽媽不揚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還特別盯了她的胸脯會,頓時感覺尷尬不舒服,只聽齊不揚突然笑著問道:「懷孕期間是不是經常胃口不好,吃不太下啊。」

年輕媽媽聞言立即應道:「是啊,醫生,你怎麼知道?」

齊不揚笑道:「麼消瘦就知道了,一般情況下懷孕的媽媽,身材應該發福發胖才是,產後也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正常身材,你倒好,馬上就減下來。」

齊不揚的隨和開玩笑,讓人感覺很輕鬆。

年輕媽媽問道:「醫生,那為什麼會這樣。」

齊不揚笑道:「因為胎位的原因,有時候會擠壓到孕婦的胃部,進而影響到孕婦的胃口,甚至是產生胃疼,更主要一個原因,營養大部分被寶寶吸收了,孕婦就會營養不良。」

聽齊不揚說的頭頭是道,年輕媽媽很是佩服的點頭,家屬也變得非常認可。

奶奶突然開口了:「醫生,那催乳?」

年輕媽媽頓時臉紅,難不成要讓這位年輕的男醫生雙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搓去。

齊不揚笑道:「瘦成這樣,營養不足那還能擠得出奶來,就好像井都幹了,怎麼還打的出來井水。」

奶奶說道:「那可不行,我的孫子一定要吃母乳。」

年輕媽媽聞言臉更紅了,婆婆都這麼說了,那被這位年輕醫生摸定了,卻沒有仔細理解剛才齊不揚說的那句話。

齊不揚沒有說話,拿了筆,在一張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快速寫下藥方子,字字清晰端莊,可不似其他醫生一般潦草的讓人寫的是什麼。

寫完之後,齊不揚問道:「孩子的爸爸在哪裡?」

一個小年輕男人走上前,「我是孩子的爸爸。」

齊不揚吩咐道:「照這上面的材料給孕婦準備一日三餐。」

孩子的爸爸接過紙,所謂的藥方子卻只不過是一份食譜,念了出來:「花生鯉魚湯,花生仁60G,鯉魚一條……」

還沒唸完就被急性子的奶奶搶了過去認認真真的來。

齊不揚道:「這幾樣食材有健脾胃,助消化,祛濕利水,利尿運乳的功效。」

齊不揚把小年輕叫出病床外,低聲吩咐一番之後便走了。

孩子的奶奶一邊突然問道:「醫生啊,鯉魚要多大啊?」說著卻突然發現這位年輕男醫生不見了。

見兒子走進來,便問道:「醫生呢?」

小年輕應道:「走了?」

「你剛才幹什麼去?」

小年輕應道:「剛才醫生吩咐我一些什麼?」

孩子的奶奶關心問道:「吩咐你什麼了?」

小年輕突然臉一漲,「媽,醫生吩咐我的事,我會記得照做的。」

孩子的奶奶道:「你告訴我,我也可以注意注意啊。」

小年輕卻道:「媽,你就別問了,反正你幫不上忙,與你無關就是。」

孩子的奶奶立即不高興了,「什麼叫我幫不上忙,是你的兒子,難道不是我孫子嗎?這上上下下的還不是我替你一手操辦了……」

幸好孩子的爺爺拉了這位年輕奶奶,「我們回家給孩子準備這幾樣食物吧。」

病房清淨了,只剩下這對剛做爸爸媽媽的小夫妻,女的好奇問道:「剛才醫生吩咐你什麼了?」

小年輕壓低聲音道:「醫生讓我給你催乳。「

女的好奇道:「你懂催乳嗎?」

小年輕湊近小聲道:「醫生讓我沒事給你摸摸,用嘴給你吸吸。」

都是成年人,雖然說得籠統,卻心中清楚的很,是摸哪裡,吸哪裡。

女的聽了,立即臉紅,「這醫生好不正經啊。」

小年輕卻偏袒齊不揚,「不正經就不讓我來,他自己來了。」

女的嗔惱道:「你說什麼呢!」

……

齊不揚手錶,打算換身衣服之後去用午餐。

護士小蘇站在辦公室門口,不揚回來,便小快步迎上去,低聲道:「齊醫生,辦公室來了兩個人說要找你,這兩個人很奇怪,齊醫生你可要小心一點。」

齊不揚走進辦公室,他的辦公室有兩個男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站著那個三十多歲年紀,穿一套得體的衣著,身姿筆直,容神氣度很不一般,就像經常幹大事的人,坐著那個穿的很不起眼,頭戴一頂鴨舌帽,把自己的臉壓的低低的。

雖然有衣著差距在前,但一坐一站,齊不揚已經知道誰是主誰是從了。

齊不揚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

站著的男人很禮貌的正視齊不揚,出聲問道:「是齊不揚齊醫生嗎?」

齊不揚點頭,「我就是齊不揚,請問這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男人沒有回答齊不揚的問題,卻說道:「齊醫生很年輕啊。」

說這種話一般都是嫌他太年輕了,有些信不過他的醫術,齊不揚很巧妙的回答道:「哈,每個人都是年輕過來的,再過幾年就老了。」

男人道:「好,我長話短說,我是慕名來求醫的,聽說齊醫生是個神醫,無所不精。」

神醫?齊不揚倒是一笑,神醫聽起來更像是江湖騙子,嘴上道:「哦,那位生病了呢,生了什麼病?」

男人道:「病人臥病在床,不方便親自過來問診,特意請齊醫生過去。」

齊不揚道:「那好,你留下個電話地址,我下班過去。」

男人道:「齊醫生,我要求你現在就過去!」禮禮貌貌的男人語氣突然變得很強硬,帶著不容拒絕。

威脅他的人多了去了,毒販士兵恐怖分子,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說話不好聽的,眼前這位都排不上老幾,齊不揚和和氣氣道:「我今天還要上班,你把電話地址留一下,下班之後我肯定會過去。」齊不揚說著站了起來,笑著位男人,見他並沒有要留下電話地址的意思,便開口道:「我現在要去用午餐,要不你留張名片也行,只要能夠聯繫上的方式都可以。」齊不揚這麼安排已經極為破例,他是醫院的公職醫生,要為來醫院病人負責,卻哪裡有蹭班跑去給某一個病人道理,如果這位病人現在有過來,他耽誤一下午飯時間卻又是可以的。

他齊不揚不單單是為有權有勢的人群服務的,他是為大眾服務的,在他眼中所有的病人都平等,不分貴賤尊卑。

「齊醫生,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男人說著一隻手往內衣兜裡掏去。

或許一般人這個動作,但是對於齊不揚來說,算是非常熟悉,人家可不是想掏煙或者掏錢包拿名片。

這個男人一直對他恭恭敬敬,大概憋壞了,終忍不住要用自己一貫的辦事風格。

齊不揚絲毫不驚,唯一意外的是在華夏這個禁止非法持槍的國度,還真的有人在他辦公室隨隨便便就把槍掏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5
第六百二十八節 不敢相認

男人手還沒從外套中逃出來,戴鴨舌帽的男人突然出聲喊了一個名字,「馬盛!」

男人手垂放了下來,手裡沒拿出任何東西。

齊不揚心中有數,卻佯裝不知,「把聯繫方式放我辦公桌上,我吃完飯回來會。」說著打算離開,很顯然這兩位可不是善輩,當然被人挾持著去給病人不是頭一回了。

「齊醫生。」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終於站起來面對他了。

男人二十多三十的年紀,一臉鬍渣沒剃,讓他有些滄桑,一雙眼睛似開若闔,暗淡的目光中似乎隱藏著銳利精芒。

齊不揚停下腳步。

男人繼續道;「家父危在旦夕,勞煩齊醫生親自走一趟,萬分感謝!」

危在旦夕那就另當別論了,齊不揚這次爽快應道:「好。」

鴨舌帽男人和尊敬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等齊醫生用完午餐回來。」

齊不揚淡道:「不吃午餐了,前面帶路吧。」救人的事情哪能等吃完午飯。

齊不揚吩咐一句:「小蘇我跟這位先生去人,下午你有什麼事情先應付一下,有急事再給我打電話。」

「好的,齊醫生。」

跟著兩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鴨舌帽男人進了轎車才把鴨舌帽脫掉,簡單的自我介紹,「齊醫生,我姓穆。」

齊不揚問道:「穆先生,是非富即貴的人,要找一個名醫給令尊不困難,為什麼找上我。」

男人道:「第一別的醫生家父的病,我信不過他們,我寧願自己另外找一個醫生,其次至於為什麼會找上齊醫生,是有人把齊醫生介紹給我,我也是對齊醫生進行調查之後才親自上門找上齊醫生,第三對於家父的病情我有諸多疑惑和不解,我想齊醫生用你的專業和職業道德讓我知道真相,以上三點就是我找上齊醫生的原因。」

從這位穆先生剛才的一番話,齊不揚清楚自己很可能摻和進一場陰謀之中,他是醫生只問治病救人,至於其他,一概不管。

一個小時後,汽車到了郊區一座豪宅前面停下,周圍獨此一座豪宅,周圍沒有其他人家,顯得十分僻靜,齊不揚下車只見豪宅面前一片綠油油的空曠草地。

豪宅大門是一座歐式拱圓形木門,一位白頭髮穿著西裝打著領導的老管家打開大門。

「齊醫生,請。」這位穆先生禮貌的前面帶路。

齊不揚原本以為是一棟很清冷的豪宅,走進去之後卻發現大廳人卻不少,站著或坐著男男女女,有老有少,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雍容華貴,無一不是表情嚴肅,幾十個人竟安靜的落針可聞,實在詭異非常。

人多卻是無聲,造就一種非常壓抑肅穆的氣氛,就像西方的葬禮。

所有人的目光先是齊唰唰的落在那位穆先生的身上,緊接著又齊刷刷的落在齊不揚這個陌生面孔上。

這位穆先生沒打招呼,也沒人,只是對停下腳步的齊不揚道:「齊醫生,請隨我上樓。」

就這樣在數十雙目光的注視下,三人踏上了樓梯上樓,而大廳也安靜的只有三人輕輕的腳步聲。

在三人上樓之後,大廳裡的數十人突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剛上樓,穆先生突然停下腳步,頗感興趣的不揚,穆先生嘴角掛著微笑,目光也很柔和,卻讓齊不揚感覺他是在打量自己,盯著自己。

齊不揚笑了笑道:「怎麼?」

穆先生頗有含蓄道:「我肯定齊醫生見過世面的醫生,你的沉穩淡定與你的年輕極為不相符。」一般人來到這種陌生的環境,會目光游離,張望打量周圍的環境,臉上也會露出輕微的忐忑不自然,甚至在面那些人會緊張不安,而這位齊醫生剛剛表現出來的自然從容,這種內在的心理素質,以足可見他的不簡單。

齊不揚呵呵一笑:「我是來給病人,大多數情況下是病人比較緊張一點。」

豪宅實在太安靜了,以至於齊不揚的呵呵一笑,變得很響亮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齊不揚也察覺到自己的輕笑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如此的刺耳,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

穆先生笑道:「齊醫生,沒關係,因為他們都尊重家父,所有自覺保持安靜,儘量不吵到家父。」

這豪宅實在寬敞,走過一小段路之後,才到了一間房門掩上的房間前,穆先生道:「家父就住在這間房子,請進。」

穆先生為齊不揚推開門,齊不揚放輕腳步走了房間,房間十分寬敞,是一間主衛一體的套房,還設一間小型客廳,客廳置一套簡致的黃花梨茶几,可供幾個人就坐。

茶几旁站著幾個人,兩個頭髮有些發白穿著得體中山裝的老頭,其中一個拄著枴杖,另外一個更像一位老中醫。

一個五十歲左右穿著修身西服金黃頭髮的外國男人,一個同樣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還有兩個護士。

唯一坐著的是一個女人,女人一身淺白色的連體套裝,一頭微微有些卷卻散發出絲綢般的光澤的黑髮,由於女人側面對著齊不揚,齊不揚只她側臉,從那緊致的臉頰肌膚,可知這個女人正值妙齡,她泰然坐著,可見她的身份地位高於房間裡的其他人,最大可能就是那位穆老先生的女人,有錢人家娶一個妙齡女子當二室三室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澳門賭王不就有四個老婆,他最大的孫女都與四老婆年紀相仿。

從齊不揚的角度上即捕捉他目光的是女人一雙翹起白璧無痕的小腿,還有她纖長中指上那枚耀眼的鑽戒。

齊不揚只是目光淡淡一掃,就將房內的情況瞭解個清清楚楚。

穆先生並未給齊不揚介紹任何人,拉起一塊隔窗簾,寬敞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老人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在吸氧機的幫助下,微弱呼吸著。

一頭頭髮還密集烏亮,這位病人年紀遠沒有他此刻那麼老,大概是被病人折磨的蒼老如此。

齊不揚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床邊坐了下來,拉出病人的一隻手替他把脈,脈象虛弱也是各器官衰竭無以為繼的表現,病入膏肓,就算大羅神仙也束手無策了。

穆先生神色關心,靜待結果,其實對於父親的病情他已經心中有數,但很多時候人都不願意接受事實,希望奇蹟能夠發生。

一會之後,齊不揚鬆開手,將這位病人的手輕輕的放回被子裡面去,注意保暖,從此點可見他平時細節細心。

散脈,浮而無力,重按無根,陽氣外脫,元氣離散,臟腑之氣將絕。

齊不揚站了起來,神情嚴肅,對著穆先生搖了搖頭。

穆先生眼睛的黯然一閃而過,很快恢復平淡,問道:「齊醫生,我父親到底是什麼情況?」

齊不揚問道:「有相關的檢查結果嗎?」

聽到這話,那個一直安靜坐著的妙齡美女突然抖了一下,這個細微的變化只有她身邊的伍律師發現,正當伍律師心中有些緊張的時候,卻夫人很平靜的朝穆中則的方向忘了過去。

穆先生道:「我不相信那些檢查結果,齊醫生我現在只相信你。」這句話好像是想說給其他人聽一樣。

齊不揚沉吟片刻後,湊到穆先生身邊低聲道:「穆老先生內臟多器官衰竭,無以為繼,病入膏肓,就算再做些什麼也是於事無補,穆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現在再做檢查只是折騰病人,讓病人更加痛苦,何不讓病人安安靜的去。」

穆先生卻絲毫不放低自己的聲音,沉聲道:「齊醫生,知道在車上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找你來其中一個原因是我想要知道真相,來解開我心中諸多的疑惑不解,幾個月前我父親還身體康健,時常與我互通電話,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我父親就病重如斯。」

齊不揚說了一句:「病來如山倒。」人以救不回來了,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穆先生冷笑一聲,「若真的是因為生病,我無話可說,若是有人下毒陷害,那這個下毒的人,我肯定要將她抽筋扒皮。」說著意有所指的朝妙齡女子望了過去。

兩位穿中山裝的老頭的跟著穆中則的目光鎖定在妙齡女子的身上。

妙齡女子神色依然,白皙的臉容臉無表情,神色氣質冷漠依然,活像一朵冷豔的鬱金香,面對三人逼射過來的目光,那黑色的眸子只是微微垂了下去。

倒是身邊的伍律師有些心虛的心顫一下,幸好三人目光放在妙齡女子身上,否則肯定能夠發現伍律師一瞬的異樣。

「噔」的一聲脆響突然想起,那個拄著枴杖的老人手中的枴杖在木質地板上戳出一個小窟窿,年老卻中氣十足道:「我就覺得崇元病的有些突然,有些奇怪,我若人老了,腦袋還沒糊塗,此次一定要徹查清楚,如果真的查出崇元真的被人陷害的,哼!」手中的拄拐又用力朝地上扎去,在原來那個小窟窿的基礎上又扎進去一分。

妙齡女人突然冷冰冰的開口道:「老叔你說話就說話,別盯著我像是我幹的。」

齊不揚聽著女人聲音感覺熟悉,好奇望去,在個美麗女人的瞬間,絕不會相信自己雙眼所見,這個女人竟是蘇小娜,只是那張美麗青春活潑的面容現如今卻變得成熟妖嬈美豔,高貴,以至讓齊不揚有種錯覺,這個女人並不是蘇小娜,只是一個和蘇小娜長得極為相似的女人。

齊不揚怕認錯人,不敢認,在這種特別的環境下更不好相認,所以就只是端詳這個女人的容貌身高體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5
第六百二十九節 爾虞我詐

老頭沉聲道:「我就是懷疑你幹的,你沒來之前,這裡一切平平安安,你來了之後這裡就沒安寧過,崇元還發生這種事。」

「平平安安的,老叔虧你講的出來,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誰不知道家族在平風靜浪之下暗藏波濤洶湧,誰不是個個心懷鬼胎,如果真的查出老爺是被人下毒陷害的,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毒!」

老頭一張老眼撐的圓圓的怒視這位穆夫人。

蘇小娜又輕若棉花的說了一句,「就算是老叔你也難逃嫌疑。」

老頭氣的喘了幾口粗氣之後,罵了一句:「你這個臭婊子!」拄拐又蹬了下地,怒喝道:「王龍!」

一個三十歲的壯漢踹門而入,對著老頭尊敬道:「乾爹,什麼事!」

老頭指著穆夫人道:「給我扇這個臭婊子幾巴掌。」

壯漢只是朝穆夫人方向踏了一步,就突然停了下來。

老頭喝道:「王龍,打,有什麼事我擔著。」卻驟然龍身後多了一個男人,手拿一把手槍頂在王龍的腦後門上。

老頭陰沉道:「曾錦,你要造反嗎?」

叫曾錦的男人應道:「老叔,我只聽老爺和夫人的,誰對夫人不敬就是對老爺不敬。」

「混賬!你是不是被這狐狸精迷倒了?」

穆夫人站了起來,帶著壓迫力道:「這個家姓穆不姓王,說句不好聽的,老叔你也就是個外人,老爺現在還活著,你就敢對我這個明媒正娶的穆夫人如此無禮,還有沒有把老爺放在眼裡,說好聽你是倚老賣老,說不好聽你是以下犯上!」以下犯上四個字說的特別響亮。

「老叔,以下犯上依家法該如何處置,你應該很清楚吧。」這句話又說的特別的輕柔。

齊不揚暗暗心驚,她一個女流之輩面對幾個身份大不簡單的男人,表現的如此淡定有魄力,這實在讓他難以把眼前的女人和那個溫柔隨和的蘇小娜聯繫在一起,可分明就是同一張臉,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中則,你說句話,老叔姓王,有些事情不方便插手,但老叔一定站在你這邊。」

穆中則卻很冷靜道:「老叔你先別生氣,這種等調查結果出來再做定論,眼下不宜妄加猜測,免得人心惶惶。」

老頭子壓低聲音道:「中則,等你坐上大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這個賤人幹掉,方消我心頭之氣。」

這句話那位穆夫人離的遠或許聽不見,站在穆中則身邊的齊不揚卻聽得一清二楚,心中無奈,這種話怎麼說的連他都聽見了,是不是有恃無恐。

「嗒。」一聲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只見穆夫人嘴裡叼了一根女士香菸,煙已點燃,穆夫人深深吸了一眼,嬌慵懶散的從朱唇中吐出淡淡煙霧來,女人骨子裡的性感嫵媚散發的淋漓盡致。

這番美態,連拄拐老頭和穆中則都一剎那的失神。

齊不揚心中苦笑,確實性感動人,剛才他還以為是王薇薇,大概每個抽菸的成熟女人無形中都帶有這種冷豔的氣質,又或者是每個抽菸女人背後都有一段故事,歲月閱歷讓她們身上多了一股獨特的魅力。

穆夫人夾著煙的手,食指似沾酒一般優雅,挑了菸頭一下。

挑了菸頭,挑的卻是男人的神經,那輕細的菸灰竟是飛到穆中則幾人跟前。

老頭手上被未熄的火芒燙著,本能的拍了下手,手中的拄拐掉地,竟發出沉沉的金屬碰撞聲。

穆夫人笑著說了一句:「老叔,年紀這麼大了,怎麼還拄著一根這麼重的枴杖,改天我讓人給你做一支陰沉木製的木拐,你老人家用著也不必費太大力氣。」

老頭子氣的雙手直發抖,朝王龍卻發現被槍頂著腦後門的王龍不敢有絲毫異動。

穆夫人又深深吸了一口煙,迷幻的煙霧飄了過來,輕輕的無聲的挑逗著男人的視覺嗅覺感官,提醒在場的男人,她是一個性感妖嬈的男人。

齊不揚聞到煙味,這才想起房內有病人,他本身也學會抽菸,但是絕對不會在有病人在場的情況下抽菸。

「房間裡有病人,這位太太你不能吸菸。」

太太?穆夫人聞言心中一笑,多麼客氣的稱呼啊,以前親暱的叫她小娜,現在卻叫她太太。

當然「太太」這個稱呼沒錯,她現在已經是穆夫人了。

齊不揚的這句話,立即讓房內所有人都,只感覺這個醫生有些大膽,並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只不過是請過來給穆老爺一位醫生,對你尊重一點是禮貌,不把你當回事也是情理之中。

又或者這位醫生糊裡糊塗的就來了,並沒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

在座的外國洋醫生和老中醫心裡都清楚,就算穆老爺是被人下毒陷害的,別說查不出來,就算真查得出來,你又敢真查嗎?敢對穆老爺下毒的人,想要干掉你一個小醫生還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這樣的大陰謀豈容你一個小醫生來破壞。

穆夫人聞聲朝齊不揚嘴角一翹,淺淺一笑。

齊不揚不知道蘇小……這位穆夫人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但在剛才目光交匯的一瞬間,他在那雙美麗的黑色眸子中個自己。

齊不揚想要更深入的從她眼中麼的時候,這位穆夫人已經輕輕的收回目光,眼睛朝窗戶的方向目光深遠,神情卻有些惆悵憂鬱。

嘴上的煙又輕輕的放在嘴邊,輕輕的抽了一口,把齊不揚剛才的話當耳邊風。

除了齊不揚,似乎沒有人想要阻止她吸菸的意思。

是不敢管還是她抽菸的美態讓人不想制止。

齊不揚朝這位穆夫人走了過去,所有人露出驚訝,不知道這位齊醫生要對穆夫人做什麼。

齊不揚禮貌道:「太太,請你把煙熄了。」

太太!這兩個人聽著怎麼這麼刺耳,穆夫人回頭坐著昂視齊不揚,目光有些幽怨,突然一口煙霧從她口中噴出,灑在齊不揚的臉上。

齊不揚一時被嗆的咳嗽一聲,穆夫人忍不住嫣笑出聲。

丈夫重病在床,命不久矣,她的作風卻如此風騷大膽,毫無忌憚,沒有一點應該有的嚴肅端莊,這更容易讓人將她與蛇蠍心腸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齊不揚有些惱,伸手奪走穆夫人手中的香菸,扔在地上,用腳踩熄。

所有人驚訝齊不揚的大膽,卻沒有人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作壁上觀,讓齊不揚一個人被孤立。

「放肆!」曾錦將槍從王龍的腦後門移開,指向齊不揚。

齊不揚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敢管她了,只是熄滅她的香菸,卻立即就被一把槍指著腦袋。

穆中則喝道:「誰敢動我穆中則請來的讓人!」

穆夫人輕道:「曾錦,放下槍,這位醫生是來給老爺。」

穆夫人說著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凝望著戴著呼吸面罩的蒼老面孔,那眼神似飽含著夫妻之間多年的恩義。

拄拐老頭輕哼一聲,嘴邊嘀咕一句:「裝模作樣,虛情假意。」

這一瞬卻讓齊不揚感覺只是湊巧長的極為相像而已,她並非是自己認識中的那個蘇小娜。

這時候走廊裡傳來匆急的腳步聲,快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刻意的放輕腳步。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神色著急的張望著房內,終鎖定在床邊的穆夫人身上。

穆夫人從穆老爺身上移開目光,走到那男人身邊,男人在穆夫人耳邊低聲說了一些話。

穆夫人聽完,回身,眼睛落在穆中則身上,緊接著又掃了拄拐老頭一眼。

兩人卻當沒的目光一般,望著別處。

穆夫人說了聲「走!」

男人和曾錦就尾隨其後離開。

這穆夫人走後,房間的氣氛頓時輕鬆下來,似乎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

穆中則對著齊不揚道:「齊醫生,我懷疑我的父親是被人下毒陷害的,拜託你了。」

齊不揚猶豫起來,他是醫生,這位病人已經沒救了,這查出是否被人下毒陷害,卻是警察的事情,說道:「穆先生,如果你真的懷疑令尊是被人下毒陷害的,最好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警察也會安排法醫對病人進行相關的檢查。」

拄拐老頭冷笑一聲,「這裡!就算請警察來,警察也不敢過來。」

穆中則卻又友善道:「齊醫生,因為某些複雜的原因,這件事不方便讓警察插手,我只信的過你,至於其他醫生不是害怕不作為,就是被收買,拜託你了,我必會重謝。」

齊不揚回頭上的老人一眼,受與生俱來的正義感影響,終點頭道:「好,不過我要提前說清楚,因為致毒物會在體內慢慢代謝,如果過了其半衰期,是無法檢測的,如果還存在體內,是有可能查出來的。」

穆中則聞言眉頭一皺。

齊不揚繼續道:「當然可以從早期的一些病狀來推斷是中毒還是身體自然發病,但這些只是個人主觀經驗判斷,並不能夠成為證據。」

穆中則眉頭皺的更皺了。

齊不揚又道:「病人早期患病的檢查標本,因為還屬於服藥期間,還沒完全代謝,還是可以檢查出來的。」

齊不揚畢竟不是刑警,只能從醫生的範疇提供一些專業意見。

穆中則道:「好,我會盡一切辦法滿足齊醫生的檢查需要。」

齊不揚道:「那我先走了,下班之後我會拿工具過來提取病人身上的體液血液尿液,最晚明天下午就有檢查結果。」

穆中則道:「齊醫生,我還有事要處理,不能親自送你回去,我讓馬盛送你回去。」

齊不揚笑道:「不必了。」

穆中則道:「還是讓馬盛送你回去的好。」

齊不揚從穆中則語氣中聽出言外之意,點頭笑道:「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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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節 險象環生

走出大門口,齊不揚不禁回頭看著這間有些陰抑的大宅,大戶人家的世界並不是普通人想像中的那麼好,更加的現實殘酷。

「走吧,齊醫生。」

這位叫馬盛的人還是一直保持嚴肅。

齊不揚上了轎車,汽車駕在豪宅長長的花園路道,駛出一扇大鐵門,才算離開豪宅。

齊不揚坐著車上一直想著那位穆夫人,本來這裡面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不關他的事,可這位和蘇小娜長的極為相似的穆夫人到底是不是蘇小娜呢?

他的直覺告訴他,穆夫人就是蘇小娜,可剛剛穆夫人在房內的種種表現,又讓他產生懷疑,如果真是小娜的話,她應該能夠認出自己來,可為何沒有更多的眼神交流呢。

汽車駛在平靜的郊區路道上。

齊不揚出聲問道:「馬先生,不知道剛才那位穆夫人怎麼稱呼?」

齊不揚這話問的有些多餘,穆夫人就是穆夫人,還要稱呼什麼,而齊不揚是想問馬盛這位穆夫人的名字。

馬盛沉聲應道:「你問這麼多干什麼,你只需做好我家公子吩咐你的事情就好。」

相比於穆中則對齊不揚的禮貌尊敬,這位馬盛卻不把齊不揚放在眼裡。

車內安靜了一小會,馬盛又道:「我勸你不要多想,她雖然貌美如花,卻是蛇蠍心腸,心狠手辣,沾上她,對你沒有好處。」

齊不揚笑道:「聽馬先生你的口氣,意思是不是說很多人都對這位穆夫人想入非非。」

馬盛冷聲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公子請來的貴客,單憑這句話你就該死。」

馬盛說這話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絕對不是嚇唬人的流氓氣,絕對是殺過人的殺氣。

齊不揚道:「好吧,我只問一個問題,不再多問,請問這位穆夫人的本姓姓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這個女人……」

馬盛話說一半,突然停下,盯著車後鏡快速接近的轎車,沉聲道:「席上安全帶,坐穩了。」

說話的同時,狠踩油門,加快車速,在車後座的齊不揚頓時有很強烈的推背感,往上車後,看見後面有兩三輛汽車開的很快,那架勢就如獵物的獵豹。

齊不揚問:「後面跟著的事什麼人?」

馬盛應了一聲:「來殺你的人。」說著快速之下過了一個拐彎。

齊不揚的身體頓時朝一邊倒去,心中苦笑,這可真是無妄之災,給人看病看的被人追殺,這算什麼事情啊,這更可判斷當中有陰謀,如果不是心虛害怕他查出真相來,又怎麼會派人追殺他呢。

只是到底是誰要殺他呢,從表面判斷,那穆夫人的可能性最大,是穆中則請他過來,沒有理由要殺他,更不是特別派馬盛保護自己。

假若是穆夫人派人來殺他,那穆夫人是不是小娜呢,曾經的小娜會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嗎?和自己有過一段情的她,對於想要殺害自己這件事,絲毫沒有半點憐憫猶豫嗎?

齊不揚一個假設都不敢肯定,目前他連這個女人是不是蘇小娜沒有搞清楚。

身體突然重重的往一邊倒去,卻是馬盛高速右轉彎。

儘管馬盛開的很快,但是後面的汽車依然窮追不捨,而且漸漸逼近。

「噼啪」幾聲金屬碰撞聲突然響起。

馬盛忙中不亂道:「這車有防彈玻璃,不過你還是最好把頭趴下。」

齊不揚清楚防彈玻璃可不是什麼都防,為了萬無一失,還是把頭低下,一邊從車後鏡觀察後面的情況,後面窮追不捨的汽車跟發狂的野獸沒有什麼兩樣。

如鞭炮一般的噼啪聲不時響起,馬盛在快速之下,不停左右輕扶方向盤,汽車一直處在不規則行駛的軌跡。

很顯然後面的車是想擊中輪胎,在這種速度下若是被擊中輪胎,那只有翻車一個結果,而馬盛在應對上很有經驗。

在這極為凶險,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的緊張情況下,不知道為什麼齊不揚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害怕,或許是曾經更為凶險的經歷,讓他處驚不慌。

就在齊不揚密切觀察車後的時候,一直繃著臉,神情十分嚴肅的馬盛突然沉聲喝道:「坐穩了,找東西捉住了。」

只見前面一百米處的路道上,橫擺著兩輛車,將並不算寬敞的路道擋住,而馬盛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他架勢,是打算衝撞過去。

容不得齊不揚多想,他馬上雙腿蹬直,雙手緊緊的捉住東西。

「砰」的一聲響亮的撞擊聲,齊不揚雙臂雙腳一陣酥麻之後,在強大的撞擊力下脫手,身體似玻璃瓶內的珠子左右上下撞動。

在用衝擊力撞開兩輛汽車,成功越圍之後,馬盛立即減速,雙手握緊方向盤,將失去控制的汽車控制下來,因為馬盛踩了剎車,汽車一邊傾斜起來,眼看就要翻車,最終傾斜起來那邊還是重重著地,汽車原地打了個轉之後,馬盛稍稍控制住方向之後,就一腳朝油門踩到地。

齊不揚身體剛剛稍穩下來,後背就朝椅子撞去,這一下撞在皮座椅上,後背竟有些痛。

後面的汽車又追了一段路之後,才放棄追趕。

這會齊不揚身上被撞的多處淤青,卻沒辦法埋怨馬盛,畢竟剛剛是在逃命。

馬盛單手扶著方向盤,保持高速行駛,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公子,我在半路被人伏擊了。」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緊張的關切,「齊醫生沒事。」

「沒事。」

「那好,你把車開到安全的地方,我立即派人去接應你,等我到了再說。」

馬盛掛了電話,又駛了一小段路之後,開向沒有路道的地方,最後停在一處林木密集,能夠遮掩隱蔽的地方。

馬盛打開車門讓齊不揚下車,問了句「有沒有事?」

「沒事,只是……」

齊不揚話還沒說完,馬盛就打斷道:「沒事就好。」說著從身上掏出一隻手槍拋給齊不揚,「拿著防身。」

看著手中的傢伙,M1911手槍。

馬盛問道:「會開槍嗎?」

齊不揚應了一句:「應該會吧。」說著在手上把玩起來,以前在戰區,有個軍官送他了一把M1911手槍作為防身用,並帶他到射擊場練習。

齊不揚是醫生,不知道從多少傷員身上取出多少子彈來,而使用手槍卻是將子彈射入人的體內,只感覺手槍子彈就好像是醫生的天敵。

那把手槍從未開過,最後在被鎖在一個保險櫃裡。

這會手上拿著這把槍,卻感覺手被黏住了,捨不得鬆開,就好像他拿著手術刀時,有一種得心應手的魔力。

馬盛道:「這把槍殺過很多人。」

齊不揚突然手舉起來,槍口對準馬盛。

馬盛臉容一繃,冷冷的看著齊不揚,能感覺到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只要他扣動扳機,子彈一定會打在自己的眉心上。

齊不揚一笑,把手槍放了下來。

馬盛雖有不悅,卻沒說什麼,轉身道:「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在被人追殺時,呆在這麼顯眼的汽車周圍,是種愚蠢的行為。

山地陰濕,沾滿泥的鞋子在地上留下一個個腳印,馬盛走在後面,一路走著負責儘量遮掩走過的痕跡。

可以看出馬盛的反追蹤能力很強。

終於馬盛出聲道:「好了,就在這裡等我們的人來。」

齊不揚看看周圍,這裡居高臨下,方圓一里有什麼風吹草動看的清清楚楚,而這個地方剛好有幾個樹擋著,卻不容易被發現。

齊不揚問道:「馬先生,你當過兵嗎?」

馬盛反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在齊不揚的辦公室,再到豪宅,以及剛剛在車上被人追殺,這位齊醫生都保持著異於常人的淡定冷靜,甚至是輕鬆。

沒有害怕,甚至連緊張都看不出來。

齊不揚應道:「我是個醫生,你不是已經瞭解了嗎?」

馬盛冷笑道:「我的眼睛還沒瞎。」既然這位齊醫生不說,他也不再問了,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這位齊醫生也沒有必要把他的秘密告訴自己,但是馬盛心裡知道這位醫生絕非尋常之人。

齊不揚卻笑著解釋道:「我在戰區當個醫生,槍炮什麼見多了,有一次我在帳篷內搶救病人的時候,炮彈就落在帳篷幾米之後的地方,爆炸的氣浪將帳篷都掀了,我的耳朵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見。

齊不揚沒有說完,當時在那種情況下,他堅持著把手術做完。

馬盛看著齊不揚,漫不經心道:「原來見過世面,難怪了。」

很快視線中,幾百米外出現一幫人,人數越有二十來個人,馬盛先看了齊不揚一眼,見他異常冷靜,才說道:「是我們的人,我們過去吧。」

「好。」

很快就和這幫人接頭,這幫人個個手上都持有槍械,連微.衝鋒都帶上了,在華夏這是極為少見的。

半個小時後,穆中則親自帶人來接應,見到齊不揚,穆中則第一句話就先道歉:「齊醫生,真對不起,拖累你了。」

齊不揚什麼都沒說,表情無奈的攤了下手。

穆中則道:「有人要殺你,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回去了,現在跟我回豪宅去,在這件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你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攤上這件事,齊不揚感覺上了賊船,這船不上也是不行了。

跟穆中則坐同一輛車,十幾輛車幾十個人護送,浩浩蕩蕩的駛回豪宅。

車上,齊不揚什麼也沒問,神情似在思索著什麼。

穆中則問道:「齊醫生,在想什麼呢?」

齊不揚道:「我在想是誰要殺我。」

穆中則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齊不揚停了這話,心中卻沒有什麼感覺,你現在需要我,所以才會保護我,如果等結果出來,不再需要我來,你還不會不會如此勞師動眾的保護我呢,穆中則的承諾聽在齊不揚耳中卻感覺只不過是一句空話。

齊不揚對穆中則這個人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但肯定非良善之輩,正經人哪裡會有一幫持著槍械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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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節 身陷漩渦

齊不揚沒有應話,這會只感覺解開穆夫人的身份比查出那位穆老先生是不是被人下毒陷害的還要感興趣。

穆中則卻開口繼續道:「明知道你是我請過來的醫生,還敢對你動手的,我想只有她了。」

齊不揚知道那個她指著是誰,卻沒問出聲來。

穆中則訝異道:「你不好奇我指的是誰嗎?」

齊不揚道:「我只知道我與她無冤無仇,想要殺我只不過是因為我礙了他的大事。」

「不錯,只要有證據證明我父親是被人下毒陷害的,她就會露出馬腳,陰謀敗露,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清理門戶了。」穆中則說著,眼神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這番大義凜然的話聽在齊不揚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感受,誰正誰邪豈又說的清楚,蛇鼠一窩罷了。

齊不揚垂下眼睛,閉目養神。

穆中則本有滿腔憤慨要發洩出來,奈何齊不揚卻沒有半點興趣,似那不問世事的閒雲野鶴。

穆中則憋了沒一會,還是憋不住道:「這個女人在一年多前嫁給我的父親,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將我父親迷得神魂顛倒,竟老來糊塗的將一些家族事物交給她管。」

齊不揚本想說這些事不必說給他聽,他只是來檢查病人是否被人下毒陷害的,並不是來主持公道,他也沒有主持公道的能力,可聽到涉及到那位穆夫人,就姑且繼續聽下去。

穆中則不揚一眼,繼續道;「我當初人在國外,也聽到一些消息,當時我認為父親只是似以前一樣,只是一個女人罷了,若知道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我絕對會制止事態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隨著她接手事務的增多,她的權力也慢慢變大,甚至我的父親公然宣佈,這女人說的話就是他說的話,實在荒唐,一個女流之輩怎有資格統領整個家族。」

齊不揚應了一句:「也許她真的有過人的才能,德國總理不也是女的,前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不也是女的。」

齊不揚這句話說的穆中則話頓時哽住了,停頓一會之後才繼續說道:「好!就算她蘇小娜雖為女人,有野心,有魄力,但千不該萬不該下毒陷害我的父親,當我穆中則是紙糊的嗎!」

「蘇小娜」三個字如閃電擊中齊不揚心房,真的是小娜,是什麼讓她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如此冷漠無情,心狠手辣,是因為自己當初拒絕她而傷害刺激到她嗎?所以她恨自己,這次偶然見面,不是敘舊,卻乾脆除掉自己,省得自己破壞她的宏圖大業。

總的來說齊不揚跟蘇小娜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他對蘇小娜的瞭解不算很深,但總的來說小娜還是個好女孩,最多就是一點女人的小私心,小心機。

穆中則沒再出聲了,不時情有了變化的齊不揚。

十幾輛汽車浩浩蕩蕩的返回豪宅。

幾十個男人手裡拿著槍械,這架勢就好像要血洗豪宅。

大門被完全推開,幾十個人二二三三魚貫而入,進入大廳沿著大門兩側排成一排,包圍大半個寬敞的客廳。

大廳裡的交談聲頓時停止,與齊不揚早些時候來的時候一樣安靜,不過這會卻多了些緊張,氣氛凝重,呼吸也變得不是很輕鬆了。

穆中則馬盛齊不揚三人最後才走進去,就站在大門口。

所有的人目光立即集中在三人身上。

齊不揚心中暗暗叫苦,這場面若是被警方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當做同夥,叫到嚴重犯罪調查科問話。

這種威風不要也罷。

拄拐老頭見狀,皺眉走上前來,輕輕問道:「中則,你這是干什麼?」

穆中則朗聲道:「老叔,各位叔伯,兄弟,馬盛剛剛在送齊醫生回去的路上被人伏擊,很顯然有人想殺害齊醫生,消滅證據,掩飾自己的陰謀,鑑於我父親有被人下毒陷害的可能,在場的都有嫌疑。」

拄拐老頭不悅道:「中則,你這都說的什麼話啊?我們大家都是……」

穆中則打斷道:「老叔,你先聽我說完。」

「在檢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要保證齊醫生的生命安全。」

齊不揚心中苦澀,那是不是也可以認為檢查結果出來,他的生命安全就不重要了。

這事真有點冤,莫名其妙的就捲入這趟渾水中。

拄拐老頭朗聲助陣道:「那是當然!這事不能不明不白,定要調查個水落石出。」

穆中則繼續道:「現在我不知道誰信得過誰信不過。」

這句話出口估計又有不少人不高興了。

「所以我決定從國外調些人過來。」

此話一出,安靜的大廳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起來。

「中則啊,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把外人叫來成什麼話?」拄拐老頭先勸話。

「公子啊,這件事情還是先開家族大會商量之後再決定。」

……

不少人幾乎都持反對意見,畢竟是件比較敏感的事情。

穆中則卻一意孤行道:「就這麼定了,誰再多說就是陷害我父親的最大嫌疑!」

「齊醫生,我們上樓。」

到了二樓的一件房間前,穆中則道:「這間房間本來是我的房間,好幾年沒住人了,不過知道我要回來,已經提前打掃過了,昨晚我只住了一晚,很乾淨。」

齊不揚笑道:「隨便給我安排間房間就好。」他喜歡自在一點,把主人房都讓給他住,顯得太過勞師動眾點,俗話說的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齊不揚不想欠穆中則人情,他給病人做檢查,只是作為醫生的工作,而不是想當做一個人情來還。

穆中則卻道:「涉及你的安全,不能太隨便。」說著又道:「鑑於某些原因,現在請齊醫生把手機先交給我保管。」

齊不揚露出訝異:「手機對我很重要,我必須保證醫院的護士能夠找到我。」

穆中則笑道:「再重要也沒有你的性命重要,不是嗎?再者說了,你現在哪也去不了,要是有電話打過來,你不是只能乾著急。」

穆中則還是對齊不揚很禮貌客氣的,馬盛可就沒這麼好禮貌,強行奪走齊不揚的手機,手法之快就像個扒手,齊不揚竟反應不及。

這一次穆中則倒沒有呵斥,只是替馬盛道歉,「齊醫生,得罪了,一切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齊不揚心中苦笑,這話聽著有些熟悉,電視上軟禁一個人時不總是說出這樣的台詞。

齊不揚拿出那把M1911手槍,問道:「槍也要交給你保管嗎?」

穆中則道:「不用,槍就留著齊醫生防身用,齊醫生先洗個澡,我會讓傭人送來衣服,也不早了,隨後為齊醫生準備晚餐。」

齊不揚進入房間,馬盛為他關閉房門,門口還站著四個男人把守,把他當大人物一般保護。

進入房間,齊不揚第一印象就是這房間很大,大的都可以當做一個房子來主人了,闊大的客廳,只擺了一套沙發茶几,顯得有些空蕩蕩,卻有一種奢華的空闊感,有錢人的空間就是拿來浪費的,而他以前與張海租住的出租屋怕是都沒這客廳大。

地面上鋪著高級地毯,齊不揚的鞋子走過,立即在這高級地毯上留下一個個泥鞋印,搞得齊不揚都有些不好意思,把鞋子脫掉,只穿著襪子。

有錢人的房子都有一些珍藏擺設,在靠左邊的牆壁上,有一裝飾櫃,櫃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槍長弓……更讓齊不揚感覺詫異的是,裡面還有一把木頭橡皮筋做的彈弓。

這把彈弓惹得齊不揚一時童趣大起,他小時候也玩過彈弓,抬手想要拿下來把玩一番,很快卻把手縮回來,畢竟是人家的東西,未等到主人的允許,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裝飾櫃的另一邊擺的是各種各樣的獎盃獎牌,齊不揚立即有種熟悉感,不禁想起自己的曾經,在少年時候,他獲得過的各個領域各式各樣的獎盃獎牌無數,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少年拳擊比賽第一名的獎牌,那個時候他找到一種發洩暴力傾向的方法,他的身心壓力得到極大的緩解,同時那獎牌也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只是後來獎盃獎牌太多,多到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陳設品罷了,一半多的獎牌獎盃被堆積在儲藏櫃內。

齊不揚前琳瑯滿目的獎盃,武術比賽第三名,摔跤比賽第二名,射擊比賽第一名,少年國際象棋大賽業餘賽第三名……

再獎的年份,遠的十幾年前,近的也有五六年,從這些獎盃獎牌可以這穆中則在少年時期是個在多領域有傑出表現的人,而從這些獎盃獎牌的類型,穆中則也可以歸納為智勇雙全那一種。

齊不揚莞爾一笑,突然感覺這穆中則跟自己有點像。

雖然所長不少,終究只是愛好,人最終還是他專一某一領域,像他成為醫生,而如今的穆中則成為什麼?

黑幫頭子?

精英犯罪份子?

無論是黑幫頭子還是精英犯罪份子,卻比醫生綜合素質要高。

齊不揚突然感覺有些惋惜,這麼優秀的人才卻出聲在這樣的環境,卻是一種悲劇。

當然悲劇是齊不揚的個人主觀認識,穆中則本人也許並不這麼認為。

不遠處,是一張寬大的長方桌,桌子上最矚目的卻是一個菸灰缸,菸灰缸掛著一根燃燒了一半熄滅了的雪茄,齊不揚敏銳的嗅覺竟聞出了雪茄的品種來。

長方桌正對的牆壁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相框。

走進一一張相片是一個男人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露出喜悅驕傲的笑容,從相片的色彩像素可見這相片拍的時間有些年月了。

第二張相片是在一個懸崖邊,還是第一張照片的男人,手裡牽著一個三四歲孩子的手,兩人居高俯視。

齊不揚從這個孩子穆中則的樣子,想來照片中這個英姿勃發的男人就是穆中則的父親。

單憑這兩張相片,就讓人感覺穆中則從小應該與他父親感情很好。

就在齊不揚想要繼續的時候,一把悠揚的小提琴聲傳來。

齊不揚巡視一圈,房內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其他人,再細聽一下,小提琴聲好像是從陽台傳過來的。

走到陽台循聲昂頭,在斜上四十五度的陽台上,擺有一張圓形桌子,一位女士坐在桌前優雅用餐,她的身側有位金頭髮的外國男人在拉著小提琴,小提琴聲就是從他手上的小提琴發出來的。

由於那位女士的面容被花式欄杆遮住,齊不揚雖楚她的臉容,但也大概猜到她是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7
第六百三十二節 翹首引領

應該就是那位穆夫人了,她的丈夫重病臥床,命不久矣,她怎麼還有如此雅興。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這位穆夫人的境界很高,真的做到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堅強的活下去就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息,第二種可能就是這位穆夫人對他丈夫沒有什麼感情,以至於絲毫影響不到她的心情,怎麼來第二種可能要大一點。

齊不揚沾了光聽著這小提琴曲,遙望這眼前景色,黃昏的夕陽讓眼前的所有籠罩在熏黃之下,透著朦朧迷幻的美麗,冬天依然蔥綠的樹木在黃昏的輕風中輕搖枝葉,連那路道不寬,起伏不定,彎道頻繁的山路也是這黃昏中的一景,更遠處綿延的山景譜寫著天地的遼闊。

小提琴曲悠揚動聽,緩緩流動的音符緩緩流入心中,又似乎柔水一般滋潤著肌膚,讓渾身舒泰。

同時那調子,又讓人想起一些往事,緊接著有了心事。

流淌的琴聲輕輕的觸摸這人的靈魂,讓人陶醉在音樂中的同時,有了感想,幻想。

不是這位小提琴師的演繹技巧有多高超,而是這首曲子本來優美,在音樂上有一定造詣的齊不揚當然聽得出這首曲子的名字來,這首小提琴曲名叫寂色,又名巴卡貝爾的憂傷,是一首純美的小提琴曲。

別名雖有憂傷二字,卻是一首表達溫柔細膩浪漫優美甜蜜的曲子,個中深情纏綿,讓人的心回到過去那種美好中,真的好像時光倒流。

而當曲終人靜,回到現實,驟然發現一切只不過是記憶,曾經種種不復存在,如今寂色一人,傷感驟然襲來,無上黯然。

這大概就是這一首浪漫優美的曲子,名字中卻有悲傷二字。

齊不揚閉上眼睛,把自己徹底交給這琴音寂色之中。

曲子終於演奏結束的一刻。

齊不揚睜開眼睛,從這種心靜如水又熱血沸騰中回到現實。

小提琴師已經退了下去,那位優雅用餐的女人卻還在。

眼簾下只是那一身優雅飄逸的花裙,還有花裙下那窈窕美麗的身段,面容卻只是一瓣半葉,無法一窺全貌,這種隱約模糊更容易撩起男人心弦,恨不得踮起腳尖抬頭張望,又或者乾脆攀爬靠近,這樣的行為更像一個熱情的花花公子。

西蒙德也說過,當你對一個女人心動時要毫不猶豫的靠近她,因為她隨時可能消失在你的生命中,你今後可能再也遇不到她,美妙的邂逅豈不成了記憶中容易淡忘的匆匆過客。

齊不揚終究不是一個花花公子,他有紳士的熱情,卻缺少了花花公子的熱情,他只是靜靜的個想殺害他的嫌疑者。

畢竟算是舊愛,想要打聲招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如果她現在是蘇小娜,齊不揚覺得自己能夠大大方方,可她現在是穆夫人,又身處這樣環境中,她的身份又很敏感。

天空中的雲在夕陽下變得火紅火紅的,顏色像燃燒的鍋爐,起風了,她的裙襬輕漾,花裙的折紋也泛起一絲漣漪,像鮮活的花朵在風中搖曳。

露出裙外是一截溫潤白皙的小腿,透著一種欲露而不露的神秘氣息。

女人的雙腿之間本來就是藏起來的,這是一種天然的誘惑。

齊不揚這種對女性美麗的欣賞是心靜氣和的。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站了起來,大概是用完餐了,齊不揚終於的螓首,卻只不過是一頭微卷黑髮半遮下的側臉。

她走了一步之後,卻回頭對著齊不揚的方向凌波一眸,不是性感妖嬈,只不過是洋溢燦爛的少女梨花淺笑,溫柔恬靜的像是夢幻一般,男人都會因為這種笑容而充滿活力。

齊不揚腳下不知覺的邁步要朝她走去,只是剛剛抬腳就被陽台欄杆擋住了,而上半身差點一頭紮入樓去。

穆夫人笑容突然一僵,腳下邁向前一步,見齊不揚雙手緊緊扶住欄杆又立即停了下來。

穆夫人轉身走進房內,只留給齊不揚一個柔美的如柳枝的背影。

緊接著一位五大三粗的女傭人走出來收拾碗筷,剎那間形成鮮明對比。

齊不揚回頭,突然發現遠處有人一直在往這裡盯梢,淡淡掃了一圈,至少發現四個哨點,穆中則可真是「有心」了。

也許在保護他的同時,又在監視穆夫人。

齊不揚轉身回房,心想著趕緊把事情給辦完,儘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蘇小娜……

她是蘇小娜又能怎麼樣,倘若換成另外一種身份,換在另外一個環境,他還能關心問候一下,可現在他連蘇小娜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

唉,齊不揚不禁嘆息一聲,蘇小娜遇到困難,他真想幫她,可如果作惡的是她,他又如何去幫。

剛剛跟馬盛一起逃命時,在身上弄了一身的污,便走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圍著毛巾走出浴室時,就室門口站著兩個老媽子,一個手裡捧著一整套乾淨的衣服,另外一個端著一雙嶄新的皮鞋。

換上衣服之後,緊接著有人送來晚餐。

這不是齊不揚第一次體驗被軟禁的生活,倒也十分適應,而且這不算軟禁,是被保護。

飯吃一半,門突然推開,穆中則快步走了進來。

「齊醫生,打擾你吃飯了,你要的醫用工具,我讓人給你準備好了,你是吃完飯再過去,還是現在就過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齊不揚總不好讓人家等自己吃完飯再幹活吧,站了起來道:「先過去吧。」

穆中則喜道:「那好,齊醫生,請!」

可以中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到了穆老爺子所在的房子,齊不揚提取了他身上的體液血液尿液,存儲在試管中,穆中則準備周到,連專業的冷藏箱都給他預備好了。

穆中則問道:「齊醫生,那現在怎麼做?」

齊不揚道:「現在要到醫院去,醫院才有專業的檢查設備。」

「好,我親自送你過去。」

一個小時後,市人民醫院檢驗實驗室。

齊不揚沒有把病人樣本交給別人檢驗,而是親自動手做有毒物品反應測試,本身他也是這方面的專家。

二個小時後,什麼都沒查出來。

如他先前預測一般,穆老爺子就算真的被人下毒陷害,也因為過了半衰期而無法檢測出來,下毒的人不會那麼傻,在穆老爺子病入膏肓,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還多此一舉下毒,給人留下證據。

齊不揚走出檢驗實驗室,對著穆中則搖了搖頭。

穆中則臉上露出無比失望的表情。

齊不揚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拿到穆老先生早期的檢查標本。」說著問道:「穆老爺子第一次做身體檢查是什麼時候?」

穆中則道:「兩個多月前吧,詳細的情況我不太清楚,回去我去問一下。」

齊不揚又道:「一般醫生為了能對病人各個時段的病情變化有所掌握,會保留每個時段的檢查標本,以至於能夠更好的區分對比。」

齊不揚給了穆中則線索。

穆中則道:「那好,回去我把一開始給我父親做檢查的醫生找出來。」說著又道:「齊醫生,還得委屈你跟我回去。」

齊不揚原本以為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哪裡知道穆中則還讓他回豪宅去。

穆中則見齊不揚表情,解釋說道:「在事情沒有完全水落石出,那人不會放棄殺了你,你依然有生命危險。」

齊不揚顯得不太樂意道:「好吧,我跟你回去。」

車上,穆中則一直打著電話,讓手下尋找線索,搜查證據。

一會之後穆中則掛斷電話對著齊不揚道:「湯姆醫生在兩個月前給我父親做過全面身體檢查,我現在派人去找他,如果他有保留我檢查標本的話,應該很快能夠拿到。」

穆中則顯得很興奮,齊不揚卻只是淡淡點了下頭。

回到豪宅之後,穆中則親自護送他回房間,穆中則臨走之前,齊不揚突然對他說道:「穆先生,能讓人再做一份晚餐過來嗎?」

穆中則連忙露出抱歉的表情來,「差點忘記了齊醫生晚餐吃一半,我立即讓人去準備。」

晚上九點半,齊不揚才重新享受著晚餐。

這穆家的廚師廚藝一點也不必高級餐廳的大廚差,讓人把吃飯變成一件享受快樂的事情。

這頓晚餐大概是齊不揚今天最愉快的時光了吧。

柔膩的肉質,讓人牙尖輕輕落下,享受著這種咬下時陷入其中的美妙感覺。

突然牙齒咬到像紙一樣的東西,齊不揚把嘴裡的東西拿出來,還真是一張紙。

可不是紙屑,而是一張紙條,更讓他詫異的是,紙上還寫有字——午夜十二點之後後山溫泉見。

這句話是寫給他的,還是原本打算寫給別人,然後送錯人了。

門突然推開,穆中則步伐匆匆走了進來,臉上表情陰沉。

齊不揚一道又出了變故了,隱蔽的將這張紙條藏起來。

穆中則直接來到齊不揚跟前,沉聲道:「湯姆醫生被人殺了,他的家裡和診所都一片狼藉,馬盛他們什麼都沒找到。」

齊不揚什麼都沒說,保持沉默,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穆中則走到長桌前,點燃雪茄,深深抽了一口,只抽一口之後又將雪茄熄滅在菸灰缸,驟然爆發,怒吼一聲將菸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緊接著又把長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地上,咬牙切齒道:「這個心狠手辣的臭婊子!」

穆中則深呼吸著,在控制調整自己的情緒。

從頭到尾齊不揚一直保持平靜,沒說一句話。

過了一陣子,穆中則才對齊不揚抱歉道:「齊醫生,嚇著你了嗎?我一時控制不住情緒。」

齊不揚淡道:「可以理解的。」

「不早了,齊醫生今天也累壞了,早點休息吧,房間我明天一早會讓下人來收拾。」

穆中則說著朝門口方向走去,突然停下,回頭對著齊不揚道:「齊醫生,我知道這一切來說對你不痛不癢,但是請理解一個兒子的心情,我真心希望齊醫生能幫我。」

齊不揚點頭道:「盡我所能。」

穆中則道:「晚安,明天再見。」

齊不揚躺在床上,卻難以入眠,非常思念王薇薇,非常思念林冰蘭……

在床上輾轉反側良久,本想控制自己不要多想,心頭卻燥熱難安,越壓抑著心頭一團烈火越燒的難受。

乾脆下床,洗了把臉。

手錶,快十二點了,突然想起吃飯時那張藏在食物裡面的紙條。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7
第六百三十三節 舊情復燃

去不去呢?齊不揚猶豫著,如果這是蘇小娜安排的一個圈套呢?

想著卻是一笑。

他住在二樓,陽台是離開這間房間的好地方,問題是有沒有人發現他而已。

齊不揚倒沒有想太多,從二樓陽台跳到一樓地面,巡視周圍一圈卻沒有人發現他。

穆中則安排這些盯梢保護他的人也太不專業了,齊不揚第一感覺就是,若真的有人想殺他,這些保護他的人信不過,除了馬盛。

後山在哪裡?

山勢坐東朝南,後山應該在東邊。

齊不揚剛想往東邊走,就邊方向出現一束光,這束光在半秒鐘之後就熄滅了。

還派人來指路,當他弱智嗎?他自然能找到後山的方向。

一路上,這束光一直指引著他往後山溫泉走去。

這山上濕氣很重,寒霜逼人,齊不揚越走越冷,只覺得約在這種地方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突然指引他的那束光不亮了,齊不揚就沿著小道繼續往前走,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暖流拂面而來,渾身頓時暖和舒服很多,越是走近,暖流越是強烈。

果真一處冒著水泡的溫泉,暖流這會已經變得熱浪,剛剛還感覺寒冷的齊不揚這會卻熱的額頭流汗。

這會齊不揚才知道蘇小娜約在這裡見面的道理,若是約在別處就變成縮在一起禦寒了。

這溫泉周圍人工鋪設有圓形大石,地面潔淨,並沒有泥土砂石,泉水潔淨,無渾濁雜物。

溫泉幾米外還搭建有一件木建簡致木屋,木屋前亮著一盞昏暗小燈,憑藉這隱若的光線,溫泉周圍,齊不揚卻沒個人影。

被人戲弄了?

念頭剛過,齊不揚就立即自己否定,三更半夜,煞費苦心的引他到此,就是為了戲弄他,不太可能。

齊不揚朝亮著燈的木屋走去。

在木屋前沒,卻發現木屋之後大有乾坤,只見前面一處處的溫泉浴池,一間間木搭簡致小屋,兩排是幽草疏林,卻是特意人工開放出來的一處溫泉美景。

齊不揚沿路而下,地勢漸高,路不平坦,怪石一塊迭著一塊,層層高起,應該是有意營造一種自然。

周圍寂靜無人,齊不揚心中怪異,三更半夜的我跑來這種地方,是發什麼神經啊,突停背後輕輕腳步聲,立即轉身回頭,

只見幾米之外,一道白衣婀娜身影亭亭立於一塊圓石之後。

燈光昏暗原因,再加上周圍溫泉熱氣籠罩,好像濃霧,齊不揚沒法將她切。

不是白衣女鬼就是蘇小娜了,齊不揚兩者都不怕,便大方走去。

每走進一步,就似揭開一層面紗,那白衣婀娜身影也漸漸清晰。

白衣女人俏立圓石之後一動不動,似等待齊不揚靠近過來,低著頭似有幾分少女的害羞。

雖了,齊不揚卻只尖尖下巴和紅光映的水色盈盈背.景下的一頭微卷秀髮。

「好久不見。」是她的聲音,那種記憶中輕柔的聲線,卻與下午的那種清冷聲調決然不同,短短四字,中間的停頓,卻流露出一種終於見面了的感慨。

齊不揚問了一個傻瓜一般的問題,「你是穆夫人還是小娜?」

「我是穆夫人。」她抬起頭,俏秀臉龐,一雙美眸黑白分明,帶著種說不出的媚姿,不揚的目光大膽直接,又含著某種神秘難測。

齊不揚輕「啊」一聲,腳下後退一步。

「我也是蘇小娜。」

「小娜,好久不久,沒想到分別一年多之後,會在這裡見面。」齊不揚說著,人也走到她的身邊。

蘇小娜別過臉去,不與齊不揚對視,冷淡道:「下午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齊不揚的側臉,那晶瑩肌膚透出一種健康的緋紅,熱氣籠罩下的一頭微卷秀髮透著幾分嬌慵的風姿,心中竟對她有幾分心動。

齊不揚忙把心頭這雜念驅除,他只是把蘇小娜當做朋友,對她從來沒有非分之心,今晚卻……

也許比起她以前的青春動人,現在高貴性感的她更能撩起男人的**來。

齊不揚笑道:「你變化太多了,下午的時候我沒敢認。」

「是嗎?你倒是一點也沒變,我一眼就把你認出來。」蘇小娜說著回頭,冷冷睨他一眼。

齊不揚感覺她這睨的眼神是故意做出來的,因為他絲毫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笑著問道:「今天是你派人追殺我嗎?」

蘇小娜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輕蔑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齊不揚應道:「我不知道。」

「你!」蘇小娜美眸圓睜,對於齊不揚的這個回答卻反應強烈,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只是一句話,也沒有得罪她啊,怎麼就出手打人,這個變化出乎齊不揚的意料,卻不知道這句「我不知道」已經得罪蘇小娜了,因為表示他懷疑她,同時也是一種對她的不信任。

蘇小娜的手沒落在齊不揚的臉上,卻被齊不揚捉在手裡,只露出衣袖外的雪白柔荑,齊不揚心頭一動,另一隻手竟在她膚如凝脂的手背上輕輕摸了一下,手指滑過她微隆的指節,落在她指尖的時,蘇小娜觸電一般的顫抖一下。

這樣的舉止明顯帶著調戲,蘇小娜臉色一紅,目光一垂輕輕的己那隻被齊不揚掂著手腕摸過的手。

齊不揚明顯也感覺到自己行為的不對勁了,今天是怎麼了,行為舉止卻成了個浪蕩花花公子,此刻他興奮,渾身充滿蠢蠢欲動的活躍,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小娜的原因,突然心頭一驚,莫非病又發作了,齊不揚立即緊張起來,此刻他的確很煩躁,很渴望,身體似乎充塞著渾濁,很想發洩。

蘇小娜盯著自己被齊不揚牽住的手,見他遲遲不松開,便用力把手抽了回來,背過身去,冷漠中帶著幾分幽怨道:「我不是你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天晚上我已經給你機會了,提醒你,我現在的身份是穆夫人。」她終於可以在齊不揚面前高傲一會,讓他央求自己,用甜言蜜語的哄著自己,讓自己心軟來原諒他,她齊不揚剛才的眼神,這一年多,她太熟悉男人的這種眼神,這是想要得到她佔有她的眼神,下午在突然見到齊不揚的那一刻,她內心壓抑不住的激動高興,只感覺自己一顆冷寂的心瞬間活過來了,鮮熱起來了,可是她很快就讓自己冷靜平靜下來,見到又怎麼樣,當初自己拱手相送,齊不揚卻棄之如敝屣,作為女人,她也有尊嚴,她不屑於

讓自己卑微的來討好他,來贏得一份單方面的愛,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是穆夫人,穆夫人的身份讓她這一年多已經學會用高傲示人,而不輕易放下身段,可齊不揚剛剛望的眼神,讓蘇小娜覺得齊不揚喜歡自己,也許他不喜歡當初的自己,卻喜歡現在的自己,現在自己的氣質,現在自己的衣著打扮,現在自己的性感高貴。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男人真是賤,非得變種方式才會讓他們心動,就好像你穿上一件性感的內衣總是更容易勾起他的熱情。

儘管蘇小娜對齊不揚對自己態度的轉變讓她感覺很不屑,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輕視齊不揚,也許他是齊不揚,是那個自己離開後還記著他點點滴滴好的男人。

齊不揚小娜的背影,眼神從她一頭秀髮開始,一直往下移動,掃過她如柳枝一般婀娜得窄腰,目光定在她豐腴飽滿的圓臀之上,腦子裡有一個念頭,想把蘇小娜身體壓在那塊圓石之上,掀開她的裙子,狠狠的……

滿腦子的粗言穢語想要從他口中湧出來,這一刻齊不揚肯定,自己的舊病發作了,很快他就會變得像頭野獸,將蘇小娜這個美人兒壓在身下蹂躪,而不會對她有半點憐惜。

他必須盡快離開,在他還能夠控制住自己之前遠離蘇小娜。

「小娜,我先回去了。」

什麼!等他來哄自己,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蘇小娜剛想轉身,卻突然控制住自己的焦急,他肯定是在測試自己的反應,男人不就是最擅長這一套嗎?可惜啊,她卻不是曾經那個稚嫩的蘇小娜,她早已學會了跟男人耍心機,甚至她能夠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蘇小娜冷冷不應,似毫不在乎,齊不揚卻是腳下加快速度。

蘇小娜聽著他匆匆腳步聲,又忍了一會,終好奇回頭,不揚已經離她十幾米遠,似真的要離她而去,心頭又怒又氣,三更半夜約她單獨到此,就為了再玩弄她的感情一回嗎,這一刻只覺得齊不揚可惡到恨不得殺了他。

蘇小娜竟絲毫不顧穆夫人的身份,雙手挽起裙角,奔跑著追了上去,

纖手按住齊不揚肩膀,讓他停下來之後,快速繞到他的前面,伸手就揪起他的衣襟,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昂著頭冷冷盯著齊不揚,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香氣襲來,齊不揚心頭一蕩,火又冒了頭,蘇小娜腳上穿上高跟鞋,卻還是矮齊不揚一點,這會仰著俏臉,把這粉紅豔豔的動人俏臉湊到齊不揚眼前不足一寸,紅唇嬌豔欲滴,熱息熏人,齊不揚腦袋一熱就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溫暖柔軟香甜,所有的渴望一下子得到滿足,讓人只想深陷其中,不想自拔。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8
第六百三十四節 捉姦見雙

蘇小娜突然被吻的是美眸一睜,整個人怔住了,被齊不揚在她唇上塗抹幾秒之後,才緩過神來,卻是有種被羞辱的憤怒,想到自己當初在酒吧買醉,給他打電話對他苦苦哀求,卻反而惹來一頓呵斥,更是恨填胸臆。

以為自己曾經痴愛她,就可以把她當妓.女一般想摸就摸,想親就親,想上就想嗎?她要讓齊不揚明白她現在是穆夫人,卻不是曾經那個一往情深,卻又後悔不揚的蘇小娜。

嘴唇離開齊不揚的粘纏,原有粘的太緊密,分開時就發出「啵」的聲響,後退一步,掀起自己的一側裙襬,一對雪白渾圓的大腿就露了出來,不遠處木屋前面燈光破霧而來,映在那膩滑的肌膚之後,柔和優美中多了幾分神秘誘惑。

齊不揚呆,血氣上湧,蘇小娜卻是從大腿處掏出一把金色小槍,黑幽幽的洞口正對準齊不揚的腦袋,恨道:「你再親啊!再摸啊!」

齊不揚一言不發,動也不動,蘇小娜還不解恨的靠近一步,槍口直接抵住齊不揚眉心,

蘇小娜一挺酥.胸,嬌喝道:「來啊!怎麼不敢了。」

或許由於她情緒激動胸襟急劇起伏,落在齊不揚眼中卻是白衣裹著柔軟美好事情輕輕漾動,那波紋美的讓人心顫。

齊不揚氣血湧的更凶了,色迷當前,卻絲毫無視那隨時致命的黑幽槍口。

蘇小娜冷冷的表情突然變成奇怪的不揚,不知為何卻把槍收了回來,薄怒輕嗔:「哼,男人都一個德行。」

齊不揚感覺鼻間有些濕,伸手一摸,抬手一的竟是鮮血,「啊!」的驚呼一聲。

蘇小娜見他模樣,不禁發笑,取笑道:「瞧你這個傻乎乎的樣子。」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齊不揚。

手帕帶著蘇小娜的體溫,帶著香氣,齊不揚也沒她剛才從哪裡逃出來的,接過就擦了鼻血,自嘲笑道:「最近火氣有點大了。」

蘇小娜問道:「你多久沒搞過女人了?」

「啊?」

蘇小娜正正經經的重複一遍問題:「我問你多久沒搞過女人了?」

齊不揚笑了笑,卻沒回答。

蘇小娜問道:「那個姓許的女人呢?」

齊不揚又「啊?」了一聲。

蘇小娜沒好氣道:「我是說那個比你還要高的女人,傻乎乎的。」

齊不揚立即知道她指的是許俏恩,笑道:「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了?」

蘇小娜好奇道:「分手了?她不要你了?」

齊不揚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從來就不是那種關係。」

蘇小娜聞言突然怒道:「那當初你是故意請她來把我趕走的!」說著手中的槍又指向齊不揚。

齊不揚忙道:「不是,我怎麼會故意這麼欺負你呢,她這個人比較調皮,也比較任性。」

蘇小娜立即又放下槍,「我不是心腸這麼壞的人,乎乎的,一點情趣都沒有,人還古板老實,追得到女人那才怪,就算追到了,不被人甩了才怪。」

齊不揚笑而不語,相當於默認這句話。

齊不揚的這個舉動,卻突然觸動到蘇小娜,當初齊不揚對她千依百順,可她卻拒絕,突然間對齊不揚有很深的歉意,笑著說道:「不揚,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可以跟誰上床,都不會跟你上床,別人怎麼我都沒關係,我卻不想讓你我,在你面前,我想保留一絲尊嚴和驕傲。」

齊不揚卻道:「愛上一個人沒有錯,愛上一個人之後,把整個心都交給他也沒錯,你曾經不是一個壞女人,只不過是一個還沒長大成熟的女人。」

蘇小娜嫣然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服我跟你上床?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惋惜感慨後悔的,現在我們彼此的身份沒有交集,更沒有愛怨糾纏,其實也是挺好的。」

蘇小娜說著瀟灑的輕輕撩了下髮絲,不揚又火氣大。

蘇小娜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你不至於吧。」說著淡笑道:「你想要發洩的話,如果不介意,我現在就能給你安排,就在這溫泉。」

這話聽得齊不揚劍拔弩張,伸手就將她抱住。

蘇小娜一驚之下,掙紮著說道:「我指的不是我自己。」

「不揚,你聽我說,我們不能這樣,你會讓我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的。」

蘇小娜的內心十分矛盾,既怕他輕視自己,覺得自己是個放.蕩人盡可夫的女人,另一方面又十分渴望放縱一會,以解一年多來對他的思念。

「不揚……我們還是不要……唔唔……」

在蘇小娜搖擺不定的時候,齊不揚那略顯乾澀的嘴唇已經緊緊的壓在蘇小娜那山泉般甘甜而柔軟的朱唇上,齊不揚像火山迸發出來岩漿一樣,已經剎不住了。

蘇小娜在齊不揚火一般的親吻下,頃刻間像火中的雪人一般迅速被融化,在理智與情.欲之間,慢慢往情.欲傾斜,她渴望這樣一個吻多久啊!

蘇小娜感覺自己是一葉羽毛,被齊不揚略顯粗魯霸道的動作所主宰。

蘇小娜像一縷飄逸的雲兒輕輕的倒在齊不揚的懷裡,緊緊的閉上眼睛,任他的雙手在自己的酮體上撫摸,像大海裡的一葉孤舟漫無目的的漂泊著。

但齊不揚的手落在她的胸前時,蘇小娜嬌軀猛地一震,這雖然不是她的第一次,卻讓她感覺似個少女一般羞怯,眼睛悄悄的睜開一條縫,眯著眼個痴迷她身體的男人,內心無比滿足,她終於重新贏得齊不揚對自己的熱愛,曾經的所有不快都可以在今夜之後煙消雲散,她想嫁給這個男人,然後給他生幾個孩子,她會做個溫柔賢惠的妻子……

蘇小娜對未來展開美好的幻想,突然心頭卻是一驚,有種從美夢中突然醒來,發現自己身處黑暗中的害怕恐懼,自己已經不單單是蘇小娜了,自己還是穆夫人,身份極為敏感的穆夫人,此處身處權利爭鬥漩渦的穆夫人,今晚她就不應該失去理智,控制不住來見他。

蘇小娜雙手驚慌的撥開齊不揚那雙亂摸的手,「不揚,別這樣,你先停下來,啊!」

蘇小娜眉頭輕皺,感到有些痛的輕吟一聲,「嗯……」緊接著卻是無比舒泰的釋放一聲。

卻是齊不揚埋在她胸襟的嘴,在她乳鴿之巔咬了一下。

這會蘇小娜根本無暇責問他怎麼咬人,還咬在自己那種地方,她被咬的渾身酥軟,腦袋又輕飄飄的空蕩蕩的想放棄一切抵抗。

蘇小娜很咬自己舌頭,疼痛讓她恢復一絲清明,曾這清明還在,用力把齊不揚推開,然後露出凜然不可侵犯

的神情道:「不要碰我!」

齊不揚一動不動,像頭野獸一般喘著粗氣,臉上因為克制而露出痛苦的表情。

蘇小娜盯著齊不揚會,有些心軟,柔聲說道:「你要得到我可以,但不是今晚,這是一個陰謀,你現在就跑,躲起來,過幾天我會去找你。」

齊不揚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痛苦的喘著粗氣,他就像一頭飢渴的野獸,而眼中的蘇小娜是肥美多.汁的獵物。

蘇小娜怒喝道:「你聽見沒有,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說著走近,不揚一張臉紅的跟火炭似的,驚呼道:「你被人下藥了?」

蘇小娜當機立斷推了齊不揚一把,「快跑!」

就在這時密集的腳步聲和許多束燈光突然同時出現,朝兩人這邊集中過來。

穆中則,拄拐老頭,家族重要的人物都基本來了。

蘇小娜一臉凜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緊張。

齊不揚卻感覺身體快要爆炸了,只想找個女人發洩。

穆中則對著蘇小娜冷笑道:「蘇小娜,好雅興啊,三更半夜跑來這裡跟男人約會。」

蘇小娜動人笑道:「中則,你應該稱呼我一聲媽媽。」

穆中則動手就給蘇小娜一巴掌,打的她嘴角流血,怒喝道:「你這個**也配!」

穆中則轉身對拄拐老頭道:「老叔,這個**暗地裡偷男人,依家法該如何處理。」

拄拐老頭一本正經道:「自然是千刀萬剮!」

蘇小娜也不做任何辯解,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來見齊不揚,而中了別人的圈套,本來她應該控制自己,再等幾天,事情解決好之後,再與齊不揚見面。

拄拐老頭道:「下午我*跟這男人眉來眼去的,就知道不對勁,還是中則你有先見之明。」

穆中則朗聲道:「這個賤女人太狡猾了,做事滴水不漏,我暗中調查之後,才發現他們兩人有姦情,只好假意請她的姦夫來個家父查,這**見了自己的情夫,果然立即就忍不住了。」說著朗聲喝道:「把這姦夫也一併帶走。」

齊不揚雖然欲.火焚身,卻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這會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所謂的被人追殺都是穆中則一手策劃出來的,而他只不過是穆中則拿來讓蘇小娜露出破綻。

齊不揚小娜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愧疚,剛好蘇小娜也,笑道:「不怪你。」

「走吧,都事到臨頭了,還在眉來眼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12 20:38
第六百三十五節 房內房外

兩人被押到豪宅,共同關在一間房間裡,嚴密。

穆中則立即通知家族的所有重要人物前來開會,商討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這些人分為三派,一派是穆中則的人,另外一派是穆夫人的人,這一些人也因為穆老爺子的囑咐而對穆夫人忠心耿耿,平時很受穆夫人禮遇照顧,心裡偏向穆夫人,然而此刻卻因為穆夫人幹出這種醜事來,底氣不足,大多都保持沉默不語。

另外一派就是中間派了,屬於事,見風使舵那種。

穆中則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再重新重複一遍。

一個男人開口道:「夫人平時端莊,深的老爺子信任,我怕是誤會。」

拄拐老頭指著說道:「成安,當場捉姦,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想挺她狡辯嗎?」

那個叫成安的男人笑道:「老叔,我不是替夫人狡辯,如果夫人真的做出這種醜事來,別說老叔你,我成安第一個不放過她,但是這些日子來,老爺子患病在床,所有的事務幾乎都是夫人幫忙一手操勞,說句難聽的,就算夫人想偷情,也沒有時間偷情啊,再者說了,這位醫生下午剛剛才來,晚上就立即和夫人搞上了,別說夫人貌美如花,不會隨隨便便就人,就說這醫生半天時間就……」大概後面的詞語不方便說出來,這位叫成安的男子呵呵一笑,「事情很顯然,夫人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偏向穆夫人的人聽了這番話,終於開始陸續為穆夫人說話了。

「是,這事發生的太蹊蹺了,必須好好調查——」

「成安說的沒錯,這事太蹊蹺了,必須好好調查清楚。」

拄拐老頭站了起到,手中鐵拐猛地蹬地,指著成安喝道:「成安,莫不成你鑽過那**的裙底,爬過她的床,這麼為他說話。」

叫成安的男子臉色一沉,「老叔,我敬你是前輩,別人這麼污衊我,我必殺了他。」

「成安,你敢!」

幾個男人同時站起,怒指成安。

氣氛突然間劍拔弩張,衝突隨時爆發。

有幾個人已經做了掏槍的手勢,這個時候穆中則中氣十足沉聲道:「都是自己人,別窩裡鬥!」

說著又輕輕說了一句:「成安說的沒錯,這事的確有蹊蹺。」

這話從穆中則口中說出來,卻顯得有些怪異,在場的人都清楚,穆中則和穆夫人是站在對立面。

穆中則見所有人都靜下來了,聽他說話,這才輕輕道:「蘇小娜在嫁給我父親之前已經和這位醫生認識,根據我的調查,他們當時還是戀人,在我父親患病臥床的那些日子,蘇小娜開始與這位醫生聯繫,隨著我父親病情的加重,兩人的聯繫變得越來越密切。」

穆中則的意思是說他們可不是今天才勾搭上的,而是早就勾搭成奸,只不過是今天才被捉個正著。

成安沉吟道;「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穆中則反問道:「成安,你敢說你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蘇小娜的身邊嗎?」

這個問題成安當然不敢給予肯定的答覆,只聽穆中則語氣放輕繼續說道:「她要跟舊情人見面,這種事情如何能讓你知道。」

這一句可把成安堵得啞口無言。

穆中則道:「這個女人心機深刻,把你們都騙了,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會慢慢的把證據拿給你說著手一伸。

馬盛把一份資料遞到穆中則手中。

所有人都好奇穆中則手中的資料是什麼,穆中則卻不著急揭曉,先開口說道:「早些時候我讓這位齊醫生拿著我父親的體液標本去檢查,這位齊醫生檢查完之後給我的答案是什麼都沒查到,於是我將這份體液標本交給一間專業醫療檢查,這是檢查結果。」

穆中則說著把資料朝成安推滑過去。

成安結果,只是意思意思的翻了幾下,這種比較專業的東西卻。

穆中則道:「是嗎?沒關係,我現在就像你解釋,醫生跟我說在我父親的體液標本中檢查到一種叫環氧化苯並芘的殘留物,這種東西是劇毒,可溶於液體,可慢性致癌,又因為這種劇毒隱蔽性強,常規的檢查一般檢查不出來,很容易給人造成自然致病的假象,也就是說這位齊醫生在故意向我隱瞞真相。」

成安找到一絲破綻,反駁道:「公子,你剛才說常規的檢查一般檢查不出來,說不定這位齊醫生能力不足,真檢查不出來的,並非有意。」說著又補充一句:「老爺子患病這麼長時間,多醫生,不是一直沒發現嗎?」

穆中則道:「那是因為這些醫生都是蘇小娜安排過來的,他們是查不出來還是故意隱瞞,你敢肯定嗎?」

成安頗有魄力道;「我敢說這種事他們不敢隱瞞!」

穆中則道:「好!就當他們是查不出來。」

成安佔了點上風之後,坐了下來。

穆中則道:「既然這樣還說服不了你,那我只好給你找個有力的證人了。」

「馬盛,把人帶來。」

很快馬盛押著一個人走來,這個人雙手被綁在背後。

這個被綁的人,在場的人都很熟悉,卻是穆夫人的心腹曾錦,曾錦可以說對穆夫人忠心耿耿,他可以為了任何人將槍指向任何人。

穆中則對成安道:「由曾錦來指正蘇小娜,成安你應該心服口服了吧。」

成安沉默不語,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馬盛推了曾錦一把,喝道:「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曾錦臉無表情道:「毒是夫人下的。」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曾錦說出這句話可比任何人震感多了。

成安喝道:「曾錦,你說的可是真的!」

曾錦別過頭去,一言不發似被人脅迫。

拄拐老頭怒喝道:「崇元對你恩重如山,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怎能為虎作倀!」說著幾拐就落在曾錦身上,把曾錦打的都吐血。

成安忙勸道:「老叔,別激動,讓他把話說完。」

「曾錦,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

馬盛冷道:「快說,不然你老母和孩子都沒命。」

曾錦這才一邊嘔血一邊說道:「毒藥是夫人從那位醫生手裡拿的,又悄悄老爺的食物上。」

成安輕輕坐了下來。

拄拐老頭感慨道:「最毒婦人心啊,居然幹出謀害親夫的惡行來,簡直天理不容。」

穆中則問道:「成安,你還要替她辯解,袒護他嗎?」

成安道:「我還有兩個疑惑,第一個疑惑,夫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成安錦,「曾錦,你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曾錦道:「我不知道,也許夫人想跟那位醫生在一起。」

雖然只是猜測,卻也有一定的理由,為了跟姦夫在一起,所以謀殺親夫。

成安繼續問:「第二個疑惑,曾錦你是夫人的心腹,為什麼會突然間站出來指證夫人?」

「因為……因為……」這個問題曾錦卻回答不出來。

成安覺得裡面大有文章,見狀喝道:「因為什麼!」

這時候卻是穆中則開口了,「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因為曾錦的老母和孩子在我手上,我答應他,只要他肯說出實情,並出來指正蘇小娜,我就放了他的老母和孩子,不然三個都得死!」

成安有苦難言,又穆中則,淡淡道:「公子,這麼說是你脅迫曾錦了。」

立馬有人站起來呵斥,「成安!你敢這麼對公子說話。」

穆中則輕輕抬手,示意那人坐下,不必激動,淡淡說道:「為了查出真相,不讓家父冤死,把下毒的人揪出來,用上這種手段也迫不得已。」

穆中則語氣儘量表現出自己溫善厚下的一面,其實他們這幫人用上什麼惡毒卑鄙的手段都沒有什麼好指指點點的,本來他們就都不是良善之輩。

「人證物證都有了,真相也一目瞭然,還有誰想袒護這個毒害我父親的凶手!」

沒有人出聲,只知道穆夫人完了,如果他們還是跟穆中則作對,那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成安還是當這個出頭鳥,再次站了起來,卻輕輕說道:「公子,我有個懇求,最後請夫人出來對質,如果真相如此,依家法懲辦吧。」

成安心裡還帶有僥倖,希望事情會有轉機,穆中則的聰明才幹自不用講,可是穆中則的野心太大了,他若繼承大位必將家族帶向覆滅,當年的事情鬧的那麼大,若是不是老爺子忍痛斷臂,最後為保住穆中則一條性命,把他送到國外去躲藏,這些年又低調隱忍,上面早就把他們一鍋端了。

房間裡,蘇小娜用冷毛巾擦拭著齊不揚發紅的臉,溫柔柔聲道:「能忍住嗎?」

齊不揚笑道;「忍不住也沒辦法啊。」

蘇小娜雙頰微紅,羞澀的溫柔一笑,什麼也沒說。

她這個模樣不揚又受不了,苦笑說道:「你別誘惑我了,我現在定力很差。」

蘇小娜把他臉上毛巾拿掉,說著句「我再去浸下冷水。」就朝衛生間方向走去。

齊不揚鬆了口氣,如果蘇小娜主動靠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還能控制住,他並非想像中那麼正派。

很快,蘇小娜的腳步聲又從衛生間方向靠近過來,這一次沒有把用冷毛巾給他降溫,而是在他背後停下,一動不動。

一股淡幽幽的香味從他身後傳來,刺激著極為敏感的齊不揚,齊不揚不太敢回頭,他感覺到蘇小娜離他很近,同時他好像感覺到蘇小娜準備做什麼。

她無聲的貼近齊不揚,成熟的胸脯輕輕的貼壓在齊不揚的後背,齊不揚立即能感受到她雙尖的柔軟和彈性,僅僅如此,齊不揚已經能夠感受到她酮.體傳遞出來的陣陣火辣。

齊不揚喉嚨一陣乾澀,渾身被烈火所煎熬的,就算是正常情況下也讓人很是心動,更何況此刻他被人下藥,生理處於一種捉狂,極需要發洩的狀態。

「房間裡有攝像頭。」

有人在監視他們,莫不成要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表演一場春.宮秀。

齊不揚用這種方式來控制自己。

「我知道。」

她知道,但是她依然有這方面的意思。

蘇小娜的回答,卻讓齊不揚好不容易砌起的防線瞬間鬆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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