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5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0
第六百六十五節 被人陷害

然後看了來電卻是陳丹的號碼,林冰蘭見他換了新手機就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你換手機了?」

齊不揚道:「昨天不是把手機給摔壞了嘛。」

「不錯嘛,最新款諾基亞N95,差不多要一萬塊吧,可真捨得花錢。」

齊不揚自然聽出林冰蘭在譏諷,倒也沒說這個手機是別人送的,否則……

林冰蘭瞥到來電,「琳兒是誰?接啊?」

琳兒?齊不揚一愣,立即恍悟,心中暗暗叫苦,陳丹把自己號碼提前輸入手機,標註用上了一個充滿曖昧親密性的稱呼。

齊不揚生怕林冰蘭吃醋,就笑道:「沒什麼事,不接了。」

「不接?那怎麼行啊。」林冰蘭說著盯著齊不揚。

「你平時不是大大方方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怎麼今天變得鬼鬼祟祟的,我就問你,這琳兒是不是你昨晚睡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齊不揚道:「是!但是……」

林冰蘭立即打斷道:「OK!這手機有彩信功能,她真人我現在是看不到了,這樣吧,你現在讓她發張照片來,我看丑到什麼程度。」

齊不揚笑道:「不好吧,平白無故讓人家發什麼照片啊。」

林冰蘭嚴肅道:「我想看!我讓你發!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我正在調查你!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齊不揚想了想,陳丹雖是美女,畢竟是大眾化美女,比起冰蘭還是少了一點仙姿玉色,就接了電話。

電話傳來陳丹的聲音,「齊醫生在忙嗎?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齊不揚用很客套的口吻道:「陳丹,有什麼事?」

陳丹道:「齊醫生,是這樣的,那狗主人不要賠償,我表姐夫一家又被帶到外事辦公室。」

齊不揚疑惑道:「不要賠償,那要什麼?」

陳丹道:「不知道啊,人家說我們撞了狗後,沒有積極搶救,漠視生命,還請來了一大堆洋律師,要追究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責任,我媽讓我立即給你打電話。」

齊不揚道:「好,我知道了。」說著剛要掛斷電話。

林冰蘭就立即使眼色,讓齊不揚開口要求對方發照片。

齊不揚只得硬著頭皮道:「陳丹啊,你能不能往我手機上發張照片啊。」

「照片?齊醫生的意思是?」陳丹那頭顯得有些疑惑。

齊不揚呵呵笑道:「試一試彩信功能嘛,發張普通的生活照就好。」

陳丹笑道:「那好,我發張好看的。」

齊不揚忙道:「不用,隨隨便便的就好……」

陳丹那頭立即掛斷電話,看來著急著給齊不揚發照片。

齊不揚對著林冰蘭苦笑道:「這提的都是什麼要求,說不定人家誤會我……」

林冰蘭摸了摸齊不揚胸膛,「這不正中風流多情的齊醫生你的下懷。」

過了一會,短信聲響起,齊不揚對這手機操作還不算熟悉,還好手機設計比較人性化,很快就打開彩信,看到陳丹發來的照片,齊不揚頓時目瞪口呆,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陳丹,你這是要害死我啊,你發張穿著睡衣的照片給我幹什麼。」

也許陳丹在跟他開玩笑,但是此刻對齊不揚來說肯定是個沉重的負擔。

林冰蘭見齊不揚臉上有異,漫不經心道:「我看看唄,到底丑到什麼地步?」

齊不揚呵呵笑道:「你還是不要看的好。」神情雖然鎮定,但是一滴滑過眉心的冷汗卻無情的把他出賣。

「拿來!」林冰蘭說著搶過手機。

齊不揚乾脆閉上眼睛,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看著照片中衣著薄透性感,嫵媚動人的美女,林冰蘭的臉色是十分難看,是什麼樣的親密關係才會給對方發送這樣一張私照,關鍵照片中的女人一點都不醜,還很是性感勾人呢。

林冰蘭目光冷冷朝齊不揚瞥去,只見齊不揚緊閉眼睛,閉的死緊,導致兩邊眼角都出現一層層的折皺,那頭皮想必也是硬邦邦的。

出乎齊不揚意料,林冰蘭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淡淡道:「睜開眼睛來。」

齊不揚不太敢,只聽林冰蘭和顏悅色道:「都這地步了,你閉上眼睛就能逃脫嗎?豈不是跟掩耳盜鈴一般愚蠢,跟我解釋清楚才是啊。」

齊不揚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林冰蘭一眼,林冰蘭笑著,梨渦淺笑那種。

林冰蘭指著照片問,「你倒是說說這女人醜在什麼地方?」

齊不揚睜眼說瞎話道:「我覺得很醜,大概是我平常看你看多了,導致一看別的女人就感覺很醜。」

林冰蘭笑道:「不錯啊,你這花言巧語說的越來越利索了。」

齊不揚勉強一笑,心中卻暗暗叫苦,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

林冰蘭就看著照片指指點點道:「這美女可真性感勾人,你看這大腿,你看著胸,還有笑的多嫵媚啊。」

齊不揚搖頭笑道:「我倒覺得很一般啊。」

「哦,很一般,我問你,昨晚你就是跟她睡同一張床上是嗎?」

齊不揚改正道:「不是睡同一張床,而是睡同一個房間。」

林冰蘭突然狠狠掐住齊不揚脖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樣的女人跟你睡在一起,你能不亂來,再者說了人家為什麼給你發一張這樣的照片。」

就在這時短信聲響,齊不揚心中一抖,該不會是陳丹又發過來一張私照吧,這一次她不會瘋狂到把衣服都去掉吧,那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手機在林冰蘭手裡,林冰蘭代勞打開短信,還真是陳丹發過來的信息,不過只有短信沒有照片。

內容很曖昧:「齊醫生,我的睡衣漂亮嗎?」

齊不揚伸出脖子瞥到內容,真是無言以對,陳丹問他這個問題幹什麼,根本就是無由來頭。

林冰蘭把目光從手機屏幕移動到齊不揚臉上。

齊不揚呵呵一笑,「這陳丹就是調皮,就是愛開玩笑。」

林冰蘭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是她在勾引你?」

齊不揚道:「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她不是隨便的女人。」

林冰蘭道:「那就是說是你在勾搭她了?」

齊不揚道:「這更是沒有的事情。」

林冰蘭突然掐住齊不揚的兩邊腮肉,「你說你長的也不帥,女人怎麼可能主動送上門來,不是你勾三搭四是什麼?」

齊不揚就應了一句:「我不是也沒去勾搭你,你還不是主動送上門來。」

這一句話就立即把林冰蘭堵的無言以對,然後林冰蘭就蠻狠不講理的直接動手了。

……

車上,齊不揚向林冰蘭說出為什麼昨夜會在陳丹家裡過夜的原因。

林冰蘭譏諷道:「你倒是把做假男朋友當做專職來幹了。」這種事可不是頭一回,齊不揚上次就假扮成姐姐的男朋友。

齊不揚笑道:「其實我覺得啊,我們平時有一些小爭吵,小矛盾,才真正像兩夫妻過日子。」

林冰蘭卻冷聲道:「你最好還是少給我弄些煩心事。」其實林冰蘭心裡是信任齊不揚的,只不過她終究是個女人,會吃愛人的醋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中間兩人簡單吃了午餐,林冰蘭駕車送齊不揚到了省政府門口,然後就回警局上班。

齊不揚直接來到外事辦公室,就發現外事辦公室多了許多金發碧眼的洋人。

幾個人高馬大西裝革履的外國男人表達自己的意思,中間夾著不少相關職能部門的領導,還有翻譯在快速翻譯語言。

因為文化、法律的不同,以及交流和該有哪個部門來負責此事等原因,情況卻有些混亂。

蘇主任看到齊不揚來了,就特意朝齊不揚走了過來,笑著很是客氣道:「實在不好意思,人家不要賠償,這一千萬的支票現在還給你。」

齊不揚當然樂的把一千萬收回來,這一千萬可是很有慈善用途。

然後蘇主任就像齊不揚傳達這些洋律師的意思,第一點,撞狗跟撞人是一樣的。第二點撞傷了狗卻沒有及時作出搶救舉動就跟撞了人卻什麼都沒做一樣。第三點肇事者從頭到尾沒有履行任何救護的義務……

齊不揚也算是聽出來了,敢情是對方把這條價格不菲的狗當做擁有人一樣的權利來看待,打個比方你撞到一個人後,卻沒有立即作出任何救護的舉動來,那責任可就不是撞人這麼簡單了。

洋律師那邊的交流好像不是很通暢,就是那種急的很想爭吵,卻又沒辦法爭吵起來的感覺,唯一能開口的就是特別從律師事務所請來的一個資歷豐富的律師顧問了。

然後這位律師顧問就對楊碧桂道:「恐怕要打涉外官司了。」

楊碧桂就不解道:「我們又不是賴賬不肯賠,錢都賠了還打什麼官司啊。」

律師就道:「問題是人家不要賠償,人家要追究相關責任。」

楊碧桂道:「撞傷一條狗能要追究什麼責任。」

律師道:「這麼說了,如果官司輸了的話,楊先生可能要坐牢。」

楊碧桂立即發飆,「我頭一回聽說撞傷一條狗要坐牢,這不是欺負人嗎。」

律師道:「人家的文化和法律跟我們不一樣。」

齊不揚聽到這句話,就走了過去說道:「在華夏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按照華夏的法律的辦。」

楊碧桂看見齊不揚,高興死了,一副很親近的模樣道:「不揚,你總算來了,你快替我們做主。」

齊不揚禮貌的點了下頭,對著這位律師顧問道:「在華夏發生的事情,哪有用丹麥法律處理的道理。」

律師顧問道:「話是沒錯,可是涉事的一方是外國人。」

齊不揚就笑道:「在荷蘭吸食大麻是不犯法的,一個荷蘭人在華夏吸食大麻是不是就變得不犯法呢?」

律師倒是禮貌笑道:「先生,你說的完整正確,但是法律的複雜性不是舉一兩個例子就可以證明正確的。」

就在這時,那個外國少女在兩個保鏢和一個西裝革履的外國男人陪同下從一間房間走了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1
第六百六十六節 別幹工作

她冷著臉,漂亮的眼睛裡只有路,換句話說就是目中無人。

外國少女走過齊不揚身邊後,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回頭朝齊不揚看去。

外國少女臉上冰霜瞬間解凍,露出喜悅而興奮的笑容,「先生,是你!」

齊不揚抱予微笑,問道:「abigale沒事吧。」

見齊不揚還記得她朋友的名字,外國少女很是感激,嘴上說道:「她沒事,不過我從她眼神中看出她還很痛苦,醫生建議給她打一支鎮痛安定針來緩解她的痛苦,但是被我拒絕的,我覺得這些是abigale應該自己承受的。」

為一條狗如此設身處地的著想,那她真是把這條狗當做很好的朋友,甚至是親人。

然後外國少女就問:「先生,你是在這裡工作嗎?」

齊不揚搖頭笑道:「不是,我是為了那位撞傷你的狗的肇事者而來的。」說著簡單的說明自己和楊卓陽的關係。

外國少女聽完便沉默不語了,過了一小會,她就用丹麥語跟身邊那位氣質不凡的外國男人交流一番。

緊接著這位外國男人就朝那群洋律師走了過去。

外國少女對齊不揚道:「先生,我已經不打算追究你朋友的責任了。」簡單的一句話卻說明她給了齊不揚天大的面子,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給齊不揚。

在齊不揚看來,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追究的,當然這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在外國少女看來,撞的可是她的朋友親人,而且差點就永遠的離開她了。

齊不揚應道:「那就太感謝了。」

外國少女道:「應該是我感謝你,我知道當時如果不是有你在,abigale肯定活不成了。」既然這位齊先生是那位肇事者的朋友,而齊先生盡了相關的救護義務,外國少女覺得也沒有必要再追究了,當然更多的原因是看在齊不揚的面子上。

外國少女很主動熱情的表達說想和想齊不揚成為朋友。

齊不揚當然是欣然答應。

她留了酒店房間地址和電話給齊不揚,大概因為身份特殊,此刻又人多混雜,就打算離開。

該轉身又立即回頭向齊不揚討要聯繫方式。

齊不揚就把自己的電話給她。

外國少女走後,那些個洋律師就開始收拾資料準備離開了。

原本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卻因為齊不揚的出現就這麼給解決了,有的時候還是人面好使。

蘇主任走到齊不揚身邊,看著齊不揚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高不可仰,很是尊敬問道:「齊醫生和她很熟嗎?」

齊不揚笑道:「我們剛才成為朋友。」

蘇主任又問:「齊醫生知道她的身份嗎?」

齊不揚笑道:「既然是朋友,又何須問身份來歷。」

蘇主任嘴上賠笑說是,心裡可不這麼認為,你交朋友可真容易,隨隨便便就和人家皇室公主成為朋友,普通人可是連接近都沒辦法。

派人把楊卓陽帶來的蘇主任,又一次親自送幾個人離開,楊卓陽再次感受到從階下囚到座上賓的滋味,那楊表姐一下子也傲慢起來了,對著蘇主任說了幾句帶針帶刺的話來。

蘇主任差不多送到大門口,這才返回。

楊卓陽有種兩天就兩進宮的感覺,被消磨的沒有半點凌氣,倒是楊碧桂絲毫不顧自己老公的感受,不停地稱讚齊不揚有本事有能力。

齊不揚還第一次聽一個漂亮女人對自己如此阿諛奉承,這種感覺倒是挺奇怪的。

楊碧桂突然問:「不揚,你沒開車來嗎?」

齊不揚應道:「別人送我過來的。」

楊碧桂立即露出一副明白的表情,意思大概是說,像你這種身份的人當然不用自己開車了,緊接著她就說作為感謝,要請齊不揚吃飯。

齊不揚笑道:「我午飯吃過了,而且要回醫院上班。」

楊碧桂嗤笑道:「不揚啊,你們有錢人就是有一些怪興趣,像你就喜歡裝窮人。」

齊不揚心中好笑,也不多講,客套一句,打了車就離開。

齊不揚走後,楊卓陽就黑著臉道:「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都恨不得貼在人家身上去了。」

「你什麼意思啊?他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不得攀交攀交啊。」

很快兩夫妻就在大街上吵起架來。

……

蘇小娜坐在床沿邊,床上躺在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一個奄奄一息,痛苦的苟延殘喘的老人,穆崇元還不到六十歲,可此刻,他看上去非常蒼老。

蘇小娜看著這個對她百般虐待的男人,心頭竟隱隱有些可憐他,也許她畢竟是個女人,也許她並非天生就是蛇蠍心腸,也許……

房間裡除了蘇小娜,還有家族一些重要的人物,包括看護的護士和檢查用藥的醫生。

醫生做了例行的檢查之後,什麼也沒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好起來是不可能了,所能做的就是依靠藥物和醫療輔助設備維持生命跡象,可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可是又沒有人敢說何不讓老爺子就這麼去了,在華夏這是大忌。

拄拐老頭也呆了有一陣子了,就說道:「小娜啊,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

蘇小娜卻道:「老叔,你今天就別走了,留下來幫忙。」

拄拐老頭雖和蘇小娜冰釋前嫌,卻不是蘇小娜的心腹,聽了這話,心想:「莫非小娜想依仗我?」

說來自己在家族的聲望確實能夠幫助到蘇小娜,而蘇小娜不需要自己也可以,拄拐老頭也不知道蘇小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應道:「好的。」

剛應完聲,就看到蘇小娜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拿掉穆崇元的呼吸氧罩,拄拐老頭驚訝道:「小娜,你想幹什麼?」

蘇小娜沒有回應,而是直接趴在穆崇元身上抱住他。

很快其他人都明白了蘇小娜的意思,與其讓老爺子被痛苦折磨著,苟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讓他痛快的走,沒有痛苦的永眠。

看到蘇小娜的用意,沒有人出聲阻止,他們亦沒有資格阻止。

穆崇元短促、困難、痛苦的呼吸著,像溺水的人一直喘。

沒幾分鐘後,就安靜了……

監護儀也發出盲音……

在場不少人眼眶一紅,輕輕抹淚。

蘇小娜卻沒哭,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叔就拜託你把老爺升天的消息通知所有的兄弟,同時老爺的後事就拜託老叔你幫忙了。」

拄拐老頭點了點頭。

……

晚上齊不揚突然接到蘇小娜的電話,在電話中蘇小娜走穆崇元走了,在今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沒說幾句就在電話裡哭了起來。

齊不揚頓時感覺她一個女人也挺可憐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就捲入黑幫之中,而且還要承擔起整個幫派的責任,如今靠山倒了,說不定以後還要受人欺負,怎麼看都孤苦可憐。

齊不揚忙柔聲安慰起來,其實齊不揚也不太會安慰人,作為醫生,死人他見多了,每次都只是由衷的說一句節哀順變。

蘇小娜在電話裡一邊哭著一邊跟齊不揚說她一個人今後不知道怎麼辦?

齊不揚也可以理解她現在所處位置的擔憂已經對未來的恐慌,就安慰道:「小娜,你不用擔心,你什麼困難和麻煩你跟我說,我會幫你的。」

這個電話一直交流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結束。

林冰蘭從齊不揚的言語中多多少少聽出來一些,就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不揚道:「醫院以前的一位同事,她的丈夫今天去世了。」

林冰蘭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也沒多問。

本來今天齊不揚還得在陳丹家和未來丈母娘一起吃晚飯,未來丈母娘過來穗南住幾天,他這個準女婿當然應該「好好表現」。

齊不揚都跟林冰蘭說好了,林冰蘭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出她心裡很不高興。

然後這一切都被一個女人給打亂了,這個女人就是陳丹的表姐楊碧桂,楊碧桂被她老公給打了,打的都沒辦法出門見人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跑回娘家去,卻跑到陳丹那裡去了,大概是擔心自己的母親知道吧。

然後,然後齊不揚就不用過去了。

說起來,齊不揚還得好好感覺這位楊表姐。

將家務做完的林冰蘭洗了個澡出來,看見齊不揚在客廳裡工作,走到齊不揚身邊問道:「還在工作嗎?」

此刻剛剛出浴的林冰蘭美的像天仙一樣,臉蛋呈現浴後的白璧晶瑩,微濕的頭髮十分的嫵媚動人。

齊不揚專注於工作,頭都沒回一下,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嗯。」

林冰蘭二話不說就合上齊不揚手頭上的資料。

齊不揚一愕之下,這才回頭看向林冰蘭,只見林冰蘭臉無表情,卻說出一句霸氣十足的話來,「晚上別幹活了,干.我!」也許這種粗魯的話能夠很大程度的掩飾林冰蘭那份女性的嬌羞靦腆。

你讓林冰蘭嬌滴滴的說:不揚我想和你那個……她反而說不出口。

齊不揚立即一臉驚訝的脫口而出:「啥?」

林冰蘭沒有重複,說道:「馬上去洗澡,我回房間等你。」說著酷勁十足的朝臥室方向走去。

齊不揚愣住了,完全沒有恍過神來。

林冰蘭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酷酷道:「給你十分鐘時間,晚了,我就先睡了。」

齊不揚又愣了個三秒鐘,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了浴室。

五分鐘後,齊不揚披著浴巾就出現在臥室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1
第六百六十七節 如漆似膠

林冰蘭坐在床頭看書,看見齊不揚這麼快就進來了,「這麼快,你洗乾淨了嗎?」

齊不揚手放在浴巾的繫帶上,笑道:「乾不乾淨,你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唄。」

齊不揚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猥瑣,林冰蘭沒有反感,卻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嘴上依然酷酷道:「那站好。」說著放下書本,把白燈關了。

燈光暗下去的一瞬間,亮起一盞燈光柔和的昏暗小燈,房間裡立即瀰漫著溫暖、曖昧的氛圍,眼前的林冰蘭散發著一股美麗朦朧的神秘感。

齊不揚立即心跳加快,情動如火。

「來啊。」林冰蘭見齊不揚站著一動不動,便說了一句。

齊不揚撲了過去,突然卻又停了下來,問道:「今天是什麼喜日?」

林冰蘭應道:「什麼喜日都不是。」

齊不揚又懷疑道:「你變著招打算修理我?」

林冰蘭頓時火了,怒道:「你想不想幹了,不相干就滾出去!」

「我幹!我幹!」齊不揚說著立即如色鬼一般撲上去,雙手剛想在林冰蘭絲綢般光滑柔軟的身體上愛撫,林冰蘭卻把一包小玩意遞給齊不揚,「戴上。」

「什麼東西?」

「保險套。」

燈光很昏暗,卻又泛著一種美麗的橘紅色,映在林冰蘭的身上美麗極了,就像一塊白玉泛著光芒,林冰蘭身上還穿著睡衣,平躺在床上,無需特意搔首弄姿,就自然將她曲線弓彎完美勾畫出來,只是她的臉容還是酷酷的,不是那種女性溫柔如水的嫵媚,若說齊不揚現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大概就是不滿意她現在的表情吧。

齊不揚心動如火,舉止卻很是溫柔,輕輕的靠了上去,兩人面對面互視著,林冰蘭眼睛酷酷的堅持了一會,然後輕輕的把頭別到一邊去。

齊不揚溫柔的輕撫她的秀髮,手指尖傳遞自己的溫柔和呵護,當林冰蘭再回過頭來,那雙美麗的眸子已經多了柔水般水動,然後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像個睡美人那麼的恬靜,清晰的呼吸聲卻證明她是鮮活的。

齊不揚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嘴唇吻過她美麗的臉頰,「嗯」一聲沒有意義的音符從林冰蘭喉嚨不由自主的發出來。

過了一會,第二聲「嗯」又從她喉嚨裡發出來,林冰蘭沒有平日裡的野蠻凶悍,安靜乖巧的就像一隻任人欺凌的小綿羊。

當齊不揚手指開始脫下她的睡衣時,林冰蘭身體顫抖一下,緊閉著的眼睛,眼睫毛像波紋一般輕輕顫抖起來,一隻手本能就按住齊不揚的手腕想要阻止,可是很快她的手就移開。

這丫頭還是這麼靦腆嬌羞,卻讓齊不揚心中越加愛憐,他嘴唇溫柔的吻過林冰蘭的脖子來到她的美麗的胸襟,對著這塊女性最神聖偉大的部位朝聖。

「呃!」林冰蘭身體受到刺激,驟然繃緊,萬般柔情的從心底喊出一聲「不揚。」

然後在齊不揚的溫柔體貼下,又漸漸放鬆舒展自己的身體,享受著被愛人呵愛的快樂。

齊不揚吻過林冰蘭身體的每一片肌膚,點燃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人浴身於火焰之中。

林冰蘭在火焰烘燒之下,身體很是難受的扭曲,只能不停的呼喊他的名字來釋放自己,「不揚、不揚……」

一聲聲動聽而又嬌美的「不揚」將齊不揚一顆男人的心融化掉。

齊不揚既想狠狠的佔有她,又想溫柔的呵護她,在這種矛盾心理下,齊不揚一手摟住林冰蘭的腰肢,真正打開男女之愛的大門,走進那個無盡的樂園。

一聲悠長的呻.吟從林冰蘭口中吼出,像雌虎在低吼,雪白的身體立即趴在齊不揚身上,十指狠狠的朝齊不揚背部捉去。

嘶!竟是硬生生的捉了十道長長的捉痕。

這難道是林冰蘭的報復。

齊不揚後背頓時感覺到一陣火辣辣,這種火辣辣的疼又特別刺激他的身體,讓他變得暴躁,變得兇猛。

很快林冰蘭的哼吟被齊不揚狂野的衝擊下斬斷成一截又一截的短音。

又揉碎成有氣無力的呢喃。

最後讓林冰蘭只有喘氣的功夫。

一切恢復了平靜……

只是一次,兩人都身心滿足,林冰蘭本不只是想履行作為他女人的義務,她還打算把齊不揚抽的沒有精力花在別的女人身上,可是她不想動了,只想這樣躺在他的懷中。

齊不揚雖然只做了一次,卻是十次的百米衝刺,那種一股腦將全身力氣都榨乾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林冰蘭,儘管他很想慢條斯理,但是一旦進入主題,就變成你死我活一般的搏鬥。

是林冰蘭太過彪悍還是他太想把所有的愛意都傾瀉.出來,齊不揚並不清楚,也許兩方面的原因都有。

林冰蘭就這麼窩在齊不揚的懷裡,高挑修長的身材捲曲的像隻貓咪,這個時候又不得不驚嘆她驚人的身體柔韌性,她的肌膚無間的緊貼在齊不揚的身體上,清晰的感受到從齊不揚身體表面傳遞過來的溫度,還有他皮膚的觸感已經男人身體的輪轂,這一切都在提醒林冰蘭,這是她的男人,那個讓她放下高傲,心甘情願屈服依靠的男人,不管她多獨立多自我,她是個女人,就該扮演著女人的角色,情人、妻子、配偶、伴侶……而齊不揚是唯一一個讓自己扮演這個角色的人。

林冰蘭感覺自己並不是孤獨一個人的,他們兩個是一體的,並存不分的,第一次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林冰蘭感到很幸福,突然她特別昂頭看了齊不揚一眼,看這個男人一眼,然後腦海裡就浮現一個稱呼——老公。

多麼親暱的一個稱呼啊,又是讓人臉紅心跳,難為情的一個稱呼。

林冰蘭內心很是衝動的喊一聲「老公」,但又羞於啟齒,就這樣深情的凝視著齊不揚的臉容,慢慢的就一臉嬌羞不勝的情態。

齊不揚突然開口道:「冰蘭啊,你在床上就像匹野馬一樣。」

卻不知道是誇讚還是取笑,或者只是突然出口的調侃。

林冰蘭聞言,立即又把頭埋在齊不揚的胸膛上,應也不應。

齊不揚繼續道:「每次都把累的跟條狗似的。」

「那你還空閒去找別的女人?」林冰蘭這句話只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難為情,和曾想過,自己會在這種事情上表現的如此灑脫狂野,她不是應該很是矜持,羞羞答答的嗎?

有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是個很矛盾的人,特別是這種事情上面,一方面她的性格是屬於那種彪悍的類型,另一方面對於這種事,她又很是靦腆害羞。

這輩子也就只有過齊不揚這一個男人,也只被齊不揚這一個男人看到過身體。

齊不揚苦笑道:「沒有,你怎麼老不相信我呢?我又不是超人,你在床上這麼強悍,我哪還有力氣找其她女人鬼混啊。」

林冰蘭笑道:「這就彪悍啊,告訴你,我還沒出力呢,以前在警校訓練的時候……我跟你說這些干什麼。」

的確,林冰蘭屬於渾身是勁,耐力十足的女人,這也跟她平時的訓練和職業有光,她可不是那種嬌嬌弱弱的美女,活動幾下就累得嬌.喘吁吁,像灘爛泥的一動不動。

齊不揚開心笑道:「那你說,我這是幸福還是苦命。」

「呃!」林冰蘭一時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看到齊不揚那笑笑的表情,卻立即恍悟,嗔惱的拽起粉拳捶打齊不揚起來,「你敢取笑諷刺我,是說我放.蕩嗎?

齊不揚忙道:「別打,別打,你的粉拳可能把人打的內出血。」

「就打!」林冰蘭說著又打了幾下,卻是一下比一下輕,輕的真的只是給齊不揚撓癢癢。

突然她細若蚊音的說道:「老公,我愛你!」

「嗯。」齊不揚應了一聲,大概林冰蘭說的實在太過小聲,齊不揚卻完全沒聽清楚。

林冰蘭見齊不揚反應這麼平淡,也知道他肯定沒聽見,淺淺一笑也沒打算再說一遍,把時間留給無言的安靜中。

她像個沒長大,惹人憐惜的寶貝兒在齊不揚懷中安穩的甜睡。

他們不只是夫妻,還是一對伴侶。

……

黎明的光線通過窗簾偷偷的溜進房間,林冰蘭睜開懵松的眼睛,這一覺睡的很是舒服滿意,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胸脯一陣異樣,低頭一看發現胸脯頂端的嫣紅正被某兩根手指掐葡萄一般給掐住。

「咚」的一聲,齊不揚就被林冰蘭一腳踹到床下了。

齊不揚睡的香熟,突然就被疼醒了,這種感覺跟突然間被人扔進水裡沒有什麼兩樣。

林冰蘭踹完,就暗暗吐了吐舌頭,她剛睡醒,人還不怎麼清醒,剛才那一踹卻是條件反射。

齊不揚脾氣好的驚人,摸著頭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是很高興道:「你幹什麼啊?大清早的。」

林冰蘭總不好說看見你掐住我的乳……

她背對著齊不揚披上一件長外套,嘴上淡淡道:「可能我剛才做夢?」

齊不揚苦笑道:「你做夢就做夢,踹我幹嘛啊?」

林冰蘭道理很是充分道:「我夢見色狼非禮我。」

齊不揚差點吐血,「敢情我是替你夢中的色狼背了黑鍋。」

林冰蘭聽了,暗暗偷笑,表面上卻依然一副清清酷酷的樣子。

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黎明的陽光映照在身上,這一刻讓她感覺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抖動一頭凌亂的長發,雙手將所有的發絲撩到腦後,這一個動作看在齊不揚眼中卻是風情嫵媚到了極點,齊不揚從來沒想過林冰蘭也能如此的風情迷人。

看著她微微挑起望向窗外的側臉,長外套下的腰身線條柔和優美,有如山巒伏浪,長外套下襬一截雪白修長的小腿暴露出來,**的雙足肌膚膩滑,女人俏巧的雙足誘人之極。

齊不揚心頭一動,就來到她的身後,伸手將她抱住。

「啊!」林冰蘭有點被小嚇到了。

很快林冰蘭就發現齊不揚全身**,只感覺就似乎走在大街上被個暴露狂突然給抱住,很是猥瑣。

林冰蘭嗔罵一句:「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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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節 新寡之美

郊區豪宅。

蘇小娜這邊卻因為穆中則葬禮的事情而爭的不可開交。

家族成員大多都認為,必須按照家族傳統將穆老大的葬禮辦的風風光光。

而這風光卻可不是一般的風光,很多兄弟要求百車開道,千人陣仗送行,八.老扶棺,這海內外的幫派也都要通知,讓他們到場公祭。

可以想像這個葬禮這麼辦下來,那場面得多麼盛大,當然場面越大影響也就越大,這裡是華夏,這麼明目張膽的為黑幫老大舉行葬禮,豈不是逼迫官方出動人馬前來清掃。

可堂堂黑幫老大的葬禮豈又能辦的太過窮酸。

復明幫近些年低調異常,蘇小娜近一年來也一直幫穆崇元將幫派的產業往白的方向發展,時代不一樣了,早不是開設賭館,歌廳的年代了,現在是開公司辦企業的年代。

如果這個時候把穆崇元的葬禮按照黑幫老大的標準辦的風光盛大,並邀請國內外幫派組織前來參加,豈不是又被官方烙上黑道的印記,然後這麼多年的努力付出豈不是白費了。

蘇小娜最終拍板,葬禮要辦,也要辦的風光,卻要以一位德高望重的企業家、慈善家的名義來辦,首先已經穆崇元的名義慈善捐助三千萬,分別用在教育、醫療和社會公共設施三方面,其次電話通知海內外幫派組成,電話弔唁即可,不歡迎到現場參加葬禮弔唁。第三幫派成員以家人親屬弟子的名義參加葬禮。第四多邀請企業家,社會形象正派的人員參加……

最終目的就是儘量消除不良影響。

因為穆崇元的喪禮,警方掃黑組又開始密切關注復明幫這個沉寂低調許久的黑道幫派,甚至聯繫多部門聯合行動。

最終因為喪禮的「規矩」,警方最終未做出任何行動。

而林冰蘭所領導的刑偵部門也是此次警方多部門聯合行動的部門之一,林冰蘭和她的人這些天別的事情沒幹,就配合掃黑組對復明幫老大葬禮的盯哨。

陵園墓地之外,林冰蘭問道:「馮組長,穆崇元死了,復明幫現在誰是老大?」

這位馮組長笑道:「林隊,怎麼想調到我掃黑組來。」一句戲言之後,這位馮組長才道;「復明幫是歷史悠久的老幫派,說起來這個幫派還有紅色元素,幾十年前打過鬼子抗過戰,不管誰當老大,只要跟穆崇元在位前一樣老老實實的,不要惹出大是非來,上面還是會睜隻眼閉著眼,畢竟黑道也需要地下秩序,這麼大一個幫派要是散了,那幫派的人員可就成了一大社會問題,近一年來復明幫開始收拾一些傳統的黑道行業,改而向一些正當行業發展,上面也發話了,只要復明幫維持這種發展趨向,非但不要打壓還是儘量支持,能解決一大社會頑疾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林隊長你就不要管新老大是誰了,能不把他們當黑道中人,當成正當商人,對誰都有好處。」

這位馮組長說著笑道:「不管新老大是誰,都是位聰明的老大,這次穆崇元的葬禮既辦的風光,也沒有給我們添堵,如果真的把政府不當回事,大肆搞黑幫老大葬禮那一套,呵呵,可就有你我忙的,可不是像現在一樣作為一名觀眾可以如此悠閒的看戲,我現在比較頭疼的是青幫。」

馮組長看著林冰蘭一臉嚴肅的表情,笑道:「林隊長,我知道你嫉惡如仇,可我們警察捉犯人進監獄不就是希望他們刑滿釋放之後能夠改邪歸正嗎?如果他們主動改邪歸正,我們又何必捉住人家的辮子不放呢。」

林冰蘭沉聲應了一聲:「黑幫畢竟是黑幫。」

馮組長呵呵一笑:「可你不能否則這個社會不能沒有黑幫,沒有他們來持此地下秩序,我們當警察的頭更疼,今日等穆崇元下葬後,我也收隊呢,這幾天青幫趁我沒空,不知道暗地裡又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齊不揚一身深黑色的西裝,陪蘇小娜來參加穆崇元的下葬儀式,本來他一個守法公民是不應該和黑幫牽扯上關係的,可是他又認為自己奉公守法,清者自清,陪蘇小娜來參加一個老人的下葬儀式又沒有什麼。

蘇小娜一身正式的素裝,黑色肅穆裝扮,黑色的衣裙,黑色的貴婦帽,黑色的網狀黑絲手套,微微遮住雙眼的黑色面紗,她的身後站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曾錦,不遠處的身後還站著兩個像尊雕塑的保鏢。

以為成安為首的五堂堂主分別前來向蘇小娜點頭示意,無非是莊重的像蘇小娜說一句節哀順變。

遠處的馮隊長就向林冰蘭介紹起復明幫的重要成員,「那個是忠明堂堂主成安,那個是義明堂堂主楊笑洗……」

林冰蘭這會感覺蘇小娜的背影有些熟悉,就問:「那個女人是誰?」

馮組長道:「肯定是穆崇元的遺孀啊。」

林冰蘭問:「我是問她叫什麼名字,什麼背.景來歷。」

馮組長一時露出尷尬之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林冰蘭聞言朝馮組長看去,意思是說你這掃黑組組長也當得太不負責了,連這麼重要的人物叫什麼都不知道。」

馮組長就解釋說:「我都把精力用在青幫身上,於是就卻少對復明幫的關注瞭解了,若不是穆崇元的喪禮,我都快忘了穗南市還有復明幫這個黑幫。」

馬盛走到蘇小娜跟前,說了句:「夫人,節哀順變。」緊接著看了看蘇小娜身後的曾錦一眼,意思大概是希望和蘇小娜單獨交談。

蘇小娜似沉浸在悲傷之中,表情肅穆,對於馬盛的眼神暗示不予理會,馬盛就站在蘇小娜身邊不遠的地方,等待單獨交談的時機,當初蘇小娜答應他一切等穆崇元的喪事辦完再說。

馬盛靜靜的看著蘇小娜,看著這個沐浴在風中,身子微微顫抖的女人,剛才他看見蘇小娜又哭了,這已經不是這些天看到她第一次落淚,有的時候他真的懷疑蘇小娜對穆崇元是有感情的,她是深愛著穆崇元的,當然她也是恨穆崇元的,否則她就不會如此心狠手辣的對待穆崇元,這個女人讓他看不清楚,馬盛從來沒想過自己最看不清楚的人居然是個女人。

馬盛凝望著想將她看的真切一些,一滴晶瑩的淚水逸過黑色網紗,很快勁瘦又柔弱的消失在清風之中,馬盛突然很心疼很心涼,衝動的很想走過去掀起那片肅穆的黑色網紗,看看那雙被悲傷洗盡只剩下冰肌玉骨的雙眸。

蘇小娜突然脫掉頭上的貴婦帽,手一揚,黑色貴婦帽便脫手在空中以拋物線掉落地上,這個舉動落在外人眼中有一定的意義。

然後蘇小娜凝視著穆崇元的墓碑,一動不動。

馬盛凝視著蘇小娜,凝視著她頭上將黑髮挽束的黑色髮飾上的一朵白色小花,那讓她頭髮更加烏黑油油的一朵白色小花。

這難得一見的新寡之美,讓馬盛心中血液在升溫,讓他內心對這個女人產生了無比愛憐,還有強烈的佔有**。

馬盛目光越來越沒有顧忌,心也越來越沒有顧忌,他等不及了,他覺得現在他就應該像一個她需要的男人那樣來呵護她。

幫派重要的成員陸續先走了,把最後的安靜留給站在原地不肯離開的穆夫人,把空間留給陰陽相隔互相凝望的兩人。

五堂堂主走了,拄拐老頭也走了,蘇小娜沒走,曾錦沒走,她的兩個保鏢沒走,還有想和蘇小娜單獨交談的馬盛沒走。

或許所有人都忘了還有蘇小娜安靜陪伴的一個朋友沒走。

沒有人勸蘇小娜離開,倒是齊不揚走過來勸道:「走吧,這裡風大。」

蘇小娜將黑色面紗掀起,齊不揚看見她臉消瘦許多,蒼白許多,哀傷的雙眸結著一層瑩瑩的淚水,這憂傷帶淚的眼眸,蒼白消瘦的面容,加之這些黑色肅穆衣著的陪襯,冷穆的又分外的動人。

齊不揚又微笑著溫柔說了一句:「我們回去吧。」

蘇小娜眼眸內珠兒滾動,一雙眸子又似汪汪之洋。

齊不揚見狀忙道:「小娜,別哭別哭……好啦……」不懂得安慰人的他頓時慌了手腳。

滾大的淚珠兒從蘇小娜眼眸滴落地上的一瞬間,蘇小娜突然撲向齊不揚懷中放聲大哭起來,像一個在長輩懷中釋放多日壓抑情緒的嬌弱女子。

齊不揚一愣之後,便微笑著輕拍蘇小娜的後背,溫柔說道:「哭吧,哭吧,把心中的悲傷痛苦都哭出來吧。」

馬盛表情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心中的憤怒讓他看著齊不揚的眼神透出殺氣,他衝動的差點就掏出槍對著齊不揚的腦袋來上一槍,遠處警察的存在讓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控制住這股殺人的衝動。

馮組長這邊顯然因為這一幕而感到驚訝,覺得這個女人的這一抱非常不合常理,突然發現林冰蘭的表情非常的陰森難看。

那個男人馮組長卻根本不認識,對著身邊的屬下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屬下應道:」不知道啊,以前沒見過啊,會不會是這女人她哥哥什麼的。」

馮組長覺得這個解釋非常合理,黑幫老大的遺孀哪能隨便抱,想來應該是她的哥哥之類的身份。

然後馮組長就對著林冰蘭道:「那個男人不是復明幫的人,應該是這位穆夫人的哥哥。」

林冰蘭何須馮組長來解釋這個男人是誰,就算化成灰她都叫得出他的名字來,前幾天剛相信了他跟那個陳姓美女沒有什麼關係,可現在跟這個黑幫老大的遺孀又怎麼說。

這一次可是她親眼所見。

連黑幫老大的女人都能勾引,林冰蘭還忍不住很「佩服」他了。

也許蘇小娜的悲傷痛苦太多了,她伏在齊不揚懷中哭個沒完,並且是越哭越厲害,聳起的雙肩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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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節 狼多肉少

林冰蘭氣的好似已經將齊不揚和那個黑幫老大的遺孀捉姦在床,為了避免這個混蛋被所有的黑幫成員追殺,她還得忍了,難道這個混蛋不知道勾引大嫂是黑幫大忌之一嗎?人家老公剛死不久,就不能忍忍。

想著卻是一懵,忍個屁啊,這種事根本就不能干。

我為什麼要為他如此操心操肺的,他被人砍死才好,林冰來氣的手上很想找點東西的掐一下,然後她的手就掐住那位馮組長的大腿上。

馮組長一愣,這林隊長摸我大腿?對於這位林隊長他早有耳聞,可是不敢有絲毫這方面的想法,男人嘛,但是這位林隊長可是前往不能勾搭,突然大腿感覺一股非人的疼痛,只感覺整條大腿都快要被人掰下來了。

林冰蘭聽到痛叫聲連忙鬆手。

馮組長猛揉自己大腿一陣之後,才說道:「林隊長,我要是有什麼對你無禮的地方,你直說嘛,不用這樣吧。」

林冰蘭尷尬道:「對不起,我剛才有些走神。」

馮組長苦笑道:「我還以為我無意間把林隊長您給得罪了。」

……

蘇小娜就這樣在齊不揚懷中把齊不揚的胸膛都哭濕了,曾錦表情如故跟沒看見似的,倒是齊不揚感覺這樣有些不太合適,一邊輕拍蘇小娜後背,一邊把她從自己身上扶了起來,哄道:「好了,別哭了別哭了,再哭可就要把淚水都哭幹了。」

一會讓她盡情哭,一會又讓她別哭了,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蘇小娜輕泣著,齊不揚看她吸了下鼻子,一副又要落淚的樣子,忙道:「你再哭,我全身可要被你的淚水浸濕了。」

不知道齊不揚的表情有些誇張還是怎麼的,蘇小娜突然竟撲哧一下,一笑之後有些難為情,輕輕轉過身去偷偷的擦拭淚水,一會才轉身,勉強笑道:「好,我不哭了。」

齊不揚也挺心疼她的,確實小娜楚楚可憐的模樣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同情心,他巡視周圍一圈,發現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就只有曾錦、馬盛和她的兩個保鏢,就低聲問道:「你現在的處境安全嗎?」

馬盛心中恨不得將齊不揚就地解決,可是當齊不揚目光朝他看來的時候,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卻露出友好之色的朝齊不揚點頭打了個招呼。

蘇小娜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齊不揚問道:「你身邊這幾個人可信嗎?」

蘇小娜沒有回答,倒是回頭看了馬盛一眼。

齊不揚立即明白,蘇小娜是想告訴自己馬盛是外人。

齊不揚道:「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曾錦當司機開車,蘇小娜和齊不揚坐進車後座,兩個保鏢坐了另外一輛駕車,跟隨在後面保護。

馬盛自己一個人開車,身邊也沒帶任何人。

馮組長伸了個懶腰道:「終於結束了,守了幾天幾夜,我也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說著卻問道:「林隊長,一起去喝一杯。」

「噯。」突然卻發現不見林冰蘭的蹤影,巡視一圈才發現林冰蘭人已經走到她的警車處了,心中納悶,這林隊長還想幹什麼,她該不會還想追查什麼吧。

想了想,覺得還是得給他局長打個電話,這個時候是復明幫整頓重組的關鍵期,這位林隊長最好不要摻和其中,免得把復明幫攪的亂成一團粥。

車上,蘇小娜見齊不揚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道:「沒關係,曾錦是自己人。」

齊不揚這才道:「小娜,從朋友的角度上,我建議你還是脫離黑幫的好,畢竟你是一個女人,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遠離一點的好,那些男人要爭要搶,就讓他們去好了。」

蘇小娜聞言低頭不語,過了片響才應道:「不揚,你聽過斬草除根嗎?處在我現在這個位置上,如果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你覺得別人會放過我嗎?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我離開,留下他們心中認為的一個禍害嗎?我現在想做什麼事情都已經是身不由己了。」

齊不揚訝道:「難道你這一輩子就只能永遠的被黑幫束縛。」

蘇小娜輕輕道:「我想是吧,我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選了。」蘇小娜說著看著齊不揚的眼睛道:「不揚,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黑幫成員,如果你怕和我走的近對你的名聲有影響的話,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話雖如此,可蘇小娜的神情充滿了不願意,她的眼神也透著一絲懇求。

齊不揚忙道:「說什麼話呢,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小娜,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真的是希望你過的自由一點,好一點。」

蘇小娜露出苦笑,「自由一點?好一點?難道我現在還能像普通女人找個男人嫁了啊?不揚,我曾經是黑幫老大的女人,現在也依然是黑幫老大的女人,這個烙印是擦抹不掉了,沒有男人敢娶我了,幫內的兄弟也不會同意我再嫁人了。」

齊不揚能夠理解,這就像皇后死了丈夫,卻不可能改價,卻只能改當皇太后這一條路可走。

蘇小娜繼續道:「我現在也就是讓自己活著,也沒有什麼要求,如果說還有什麼奢求的話,就是喜歡能和知心的朋友說說話,自己不會顯得那麼孤獨寂寞,至於正常女人想要追求的幸福,我……」

蘇小娜說著扼然,後面的話也乾脆不講出來了。

齊不揚越聽卻越感覺蘇小娜確實很可憐,他很真摯道:「放心,你還有我這個朋友,還有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蘇小娜道:「不揚,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忘了我這個朋友。」

齊不揚嘆息道:「當初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下定決心挽留你,今日你就……」

蘇小娜伸手掩住齊不揚的嘴巴,「以前的事不要再提好嗎?」

兩人目光交匯互為凝視,突然蘇小娜臉一紅,有些尷尬有些難為情的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就安靜不說話了。

齊不揚也感覺到車內莫名的曖昧,一時也就不出聲了。

汽車平穩行駛著,車內卻一片安靜。

過了有一陣子,蘇小娜才道:「不揚,你要小心馬盛這個人。」

「馬盛?」

蘇小娜點頭道:「馬盛!」

齊不揚問道:「我和他好像沒有什麼過節吧?」

蘇小娜道:「你是和他沒仇,但是他卻視你為眼中釘。」

齊不揚好奇道:「這就怪了,我又不是幫派成員,一不跟他爭財,二步跟他爭勢,他把我當做眼中釘幹什麼?」

蘇小娜一番欲言又止之後才道:「那是……那是因為我。」

齊不揚並不算太愚拙,從蘇小娜這一句話立即猜出來點什麼,只聽蘇小娜道:「馬盛想佔有我,他認為我跟你有不正當的關係。」

齊不揚問道:「小娜,那你喜歡他嗎?」

蘇小娜立即生氣道:「我怎麼會喜歡他那種打打殺殺的大老粗,你知道我……」說著嗔惱道:「你怎麼會認為我是那樣的女人。」

齊不揚忙道:「對不起,我只是想瞭解情況,沒有其他意思。」說著繼續道:「我跟他說清楚就是,你也向他說明自己的意思,讓他不要糾纏你。」

有的時候蘇小娜真的難以理解齊不揚怎麼可以單純到完全不知道人心險惡,她必須含蓄道:「不揚,你不要認為所有人跟你一樣正直,馬盛是黑道中人,黑道中人做事只求達到目前而不擇手段,你忘了嗎?他對穆中則開槍時可是沒有絲毫猶豫。」

齊不揚道:「那怎麼辦?」

蘇小娜看似很無助道:「怎麼走一步看一步了。」

齊不揚道:「難道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蘇小娜道:「馬盛是崇元的義子,威望比中則差不了多少,我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這段時間幫派需要穩定團結,我不希望跟他鬧翻了。」

齊不揚道:「馬盛是穆老爺的義子,名義上不就是你的義子,他怎麼能窺伺自己的義母?」

蘇小娜苦笑道:「論年紀,我比馬盛還要小,他想得到我的身體,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我也想過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想活了。」

齊不揚陷入思索,他很想幫助蘇小娜,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幫助她,畢竟他是個奉公守法的公民。

站在蘇小娜的角度上,卻感覺齊不揚真是鐵石心腸,就這麼捨得看她這個大美女被另外一個男人侵佔,她對齊不揚說這些並非想讓齊不揚去對付馬盛,從她設計穆崇元那天開始,就沒有什麼她是不敢做的,殺一個馬盛所考慮的只不過是怎麼個殺法,她的目的只不過是激起齊不揚的保護欲,讓齊不揚呆在自己的身邊,她就不相信這個和自己有一段情的男人會不對她心動。

對於這個男人的傻,也只有對他,蘇小娜會感覺是種可愛。

馬盛一直開車尾隨其後,在他眼裡,這個齊醫生已經是個死人,只是時間問題,或許他應該當著蘇小娜的面,讓她看見自己親手將那個男人殺死,也只有這樣才會斷絕蘇小娜對那個男人的眷戀,已經對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內心產生巨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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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節 花開花謝

林冰蘭一直開車跟到郊區的豪宅莊園,其實她心中早就知道目的地了,這些天這處豪宅莊園和馮組長也沒少來,不過每次都是遠遠的保持關注而已,並沒靠近豪宅。

別說這是私人地方,就說出警察的身份出現在這裡,也是比較敏感。

馮組長已經跟她透露過了,上面的意思是只要復明幫不亂來,就讓人家好好把喪禮給辦了,畢竟這是復明幫的頭等大事,把人家惹急了,難保人家不會跟你魚死網破,加之復明幫方面似乎和政府高層達成某些共識,當然這種共識並非暗中勾結,而是有收編洗白的意思,將壞的東西變成好的東西,這是最好的結果,等復明幫內部穩定下來之後,官方會安排相關人員前來和復明幫洽談相關事宜,至於能否談妥,是另外一回事。

林冰蘭在莊園外圍停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車開進莊園。

警車就是她的身份,莊園門口雖然有人看守,但是卻沒有人上前攔下,林冰蘭開車沿著康莊大道來到一棟主建築樓前停下。

然後就有一位管家模樣的老頭上前接待,並詢問林冰蘭的稱呼,客氣的問她有何貴幹。

林冰蘭就說這裡誰做主,她就找誰。

這位管家請林冰蘭進入大廳坐下,給她奉上一杯香茗,然後就讓林冰蘭稍等,他立即前去稟報。

蘇小娜和齊不揚正在後座院落的客廳聊天,然後就聽管家進來恭恭敬敬的稟報,說有位警官要來見她。

蘇小娜淡道:「你就說我不在。」說著突然卻把已經轉身的管家叫住,「現在有哪位堂主在這裡。」

管家應道:「成堂主。」

蘇小娜道:「那就讓成安去接待他。」蘇小娜已經與政府高層達成某種約定,她認為這人是政府方面派來洽談細節的,也好就讓成安先去探探底。

蘇小娜又吩咐一句:「你跟成堂主說,如果有必要的話把老叔也請過來。」

管家恭敬問道:「夫人,那你?」

蘇小娜淡道:「我今天不見客了。」

管家走後,蘇小娜又和齊不揚熱切的聊了幾句之後,問道:「不揚,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齊不揚笑道:「不啦,這幾天你也累活了,還是好好休息吧。」說著站了起來。

蘇小娜卻忙把他拉住,「我不累,我也不想休息,我現在就是找個人好好說話,讓我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讓我忘記我現在是孤單寂寞一個人。」

齊不揚看著蘇小娜眼角未乾的淚痕,看著她對自己強顏歡笑,心一軟就答應了。

齊不揚知道自己不該答應的,這樣遲早是要出事的,可是就是不能理智的做出正確的決定,心中暗忖:「我把小娜當做妹妹就是,只要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也就不會發生什麼,自己不想,難不成小娜會強姦自己。」

想著忍不住一笑,小娜當然不會強姦他。

蘇小娜帶路,見齊不揚突然一笑,問道:「不揚,你笑什麼。」

齊不揚敷衍道:「沒笑什麼,見你不哭了,高興。」

蘇小娜淺笑道:「不揚,只有你是心裡真心對我好而不求回報的,其他男人表面上看似對我百般關心,心裡無非是想得到我的……身體。」蘇小娜說著又有些難為情的靦腆一笑。

齊不揚哈哈大笑:「誰叫你長的如此美豔動人。」

蘇小娜借題發揮,問道;「那我要是長的像個醜八怪,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齊不揚爽朗笑道:「不知道,反正你不是醜八怪就是了。」

蘇小娜帶著齊不揚上了一條古典的木製樓梯,單憑散發出來的自然香味,齊不揚就知道這木頭價值不菲。

蘇小娜道:「這條樓梯是沉水木做的,這條樓梯有六十多年的歷史了,你現在聞到的香味叫女兒香。」

沉水木,齊不揚也有耳聞,是一種非常珍貴稀有的木材。

蘇小娜又介紹道:「這棟房子是重造的,以前發生一場大火,所有的東西都燒成灰燼,只有這條樓梯完好無損……」

二樓無人,齊不揚心中又犯嘀咕,這孤男寡女的,加上小娜剛剛喪夫,新寡的身份,自己是不是該注意一點。

蘇小娜見齊不揚總是走神的模樣,就問道:「不揚,你在想什麼呢?」

齊不揚見小娜卻完全沒有把他當外人,心中莞爾,倒是自己小人慼慼了,他心無邪念,有什麼可忌諱的,想到這裡便爽朗笑道:「沒有,看著房子古香古色的,一時就多看了幾眼。」

蘇小娜笑道:「看多了那現在建築,看見這種比較傳統古樸的建築風格是不是感覺反而新鮮許多。」

齊不揚笑的點頭。

蘇小娜笑道:「我這裡房間多得是,你要是喜歡這裡,就住在這裡唄。」

齊不揚聞言,表情一訝。

蘇小娜也立即發現自己這話有些歧義,忙道:「不揚,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齊不揚倒是笑道:「不會,不會,我把你的話當做好客熱情。」

蘇小娜小聲道:「晚上這裡會靜悄悄的像鬼屋一樣,你要是肯留下來陪我,我也會很高興。」

齊不揚問道:「你說什麼?」

蘇小娜笑了笑道:「沒說什麼。」說著領著齊不揚進入一間房間。

齊不揚原本以為這是蘇小娜的閨臥,剛踏進屋子,卻見滿目蒼翠,一股股味道各異的花香撲鼻而來。

房間裡卻是站著不少花草,向陽的大窗戶有一扇窗簾,窗簾多重設計,可透薄光入屋,也可完全遮光。

齊不揚中醫出身,也認得其中幾樣植栽,多以蘭花、茶花為主。

蘇小娜問道:「好看嗎?」

齊不揚笑道:「好看。」

蘇小娜又問:「香嗎?」

齊不揚笑道:「香味各異,像一位位嬌美的女兒家,沁人心肺。」

蘇小娜道:「這裡的花,主要是蘭花和茶花。」說著開始向齊不揚介紹起來:「這是春蘭,這株品名貂蟬。」

齊不揚笑道:「是個絕色美女。」

「這是寒蘭,品名荷瓣。」

「嗯,雖不是荷花,花瓣卻比荷花要更奪人眼球。」

蘇小娜一一介紹,各種珍稀名貴的蘭花品種均有培育種植。

齊不揚問:「外面院子很是寬闊,為什麼要把它們種植屋子裡呢?」

蘇小娜一副欲言又止之後,才輕輕應道:「不是我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平日裡我的自由也是受到限制,能種些花,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已經很知足了。」

齊不揚一聽就立即覺得她雖然嫁給這位穆老爺子,雖然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卻過得很不快樂,至少沒有了自由。

齊不揚溫柔道:「小娜,這一年來,你受委屈了。」

蘇小娜淺淺一笑:「有失必有得,人生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不是嗎?有時候我看著這些花會常常想,它們如此嬌美動人卻只能躲在房間裡偷得一縷陽光,不正是跟我一模一樣嗎?有一天我自由了,能夠盡情的沐浴在陽光下,我也要將它們全部移動到陽光下,現在終於可以這麼做了。」

蘇小娜說著對著齊不揚笑了笑,齊不揚感覺這一刻她的笑容因為輕鬆自由而如此美麗動人,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個念頭來,穆中則的死對她來說也許是件好事,他忍不住想要問小娜你愛那個老頭嗎?

終究因為問題比較敏感,加上穆中則剛剛入土,沒有問出口。

蘇小娜道:「現在我想把它們搬到外面種下,你幫我一下好嗎?」

齊不揚訝道:「現在?」

蘇小娜看著他點了點頭。

齊不揚笑道:「好吧。」說著一手托起一盆花。

蘇小娜道:「先種茶花吧。」說著指著兩盆茶花。

齊不揚照做。

蘇小娜又像齊不揚介紹起花來,「你左手那株叫十八學士,右手那株叫六角大紅。」

齊不揚笑道:「花我沒你擅長,不過十八學士我倒是清楚。」

蘇小娜感興趣道:「我只知道這個品種叫十八學士,卻不知道十八學士的由來,你跟我說說唄。」

齊不揚笑道:「唐太宗做秦王時建文學館,收聘賢才,這十八學士便是杜如晦、房玄齡、於志寧……」

到了樓下院子,滿是空地,地上卻是荒草叢生,蘇小娜指著一處道:「就種那裡,我早想好了,一開窗就能看見花。」

齊不揚以相反的方向望去,只見蘇小娜所指方向正對著一間房間的窗戶,就問:「想必那就是你的居住的臥室。」

蘇小娜笑道:「是,我常年被軟禁在那屋子,一開窗戶就見這荒草叢生,每每頓生淒涼之感,所以當時我就想有一天我要在這院子裡種滿花,一打開窗戶就能看見滿目嬌豔,花香撲鼻。」

齊不揚卻道:「你應該看遠一點,而不是只看這院子荒草,你看遠處不時滿山蒼翠。」

蘇小娜輕輕應了一聲;「想不到那麼遠,也看不到那麼遠。」

齊不揚道:「小娜,你現在自由了,沒人再禁錮你的行動自由了,知道嗎?」

蘇小娜笑了笑道:「好了,種花吧,天黑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兩株花種好。」

蘇小娜不知道從那裡拿來一把小鋤頭,在地上刨了起來,一邊刨著一邊說道:「茶花喜紅土,不揚,你到那邊給我挖些紅土過來好嗎?」

齊不揚不擅長花草栽植,想幫忙卻又不知道怎麼幫忙,聽蘇小娜有吩咐,樂的幫忙,就興致沖沖的去挖紅土。

齊不揚挖來紅土,蘇小娜卻只是在地上刨了一個小小的土坑,齊不揚道:「我來刨吧。」

蘇小娜卻道:「夠了,我想種高一點,免得下雨了浸到水。」

齊不揚聽了笑道:「還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將花盆打碎,將整株茶花放進坑裡,齊不揚見蘇小娜雙手捧著紅土慢慢澆填,也就跟她一樣雙手捧土澆填。

四隻手,一雙大手,一雙女人小手,卻別有一番田園趣味。

突然兩人手指觸碰到一起,蘇小娜敏感縮手,齊不揚笑了笑,當沒不知道。

蘇小娜突然道:「還要澆下水,把這些剛填上去的土澆實了。」

齊不揚道:「水壺在哪?我去拿。」

「樓上花房內。」

齊不揚匆匆去,匆匆回,順便將水壺裝滿水。

蘇小娜接過水壺,把茶花周圍剛填上的土澆了一邊。

突然一朵六角大紅茶花突然從枝條上掉落地上。

蘇小娜表情一滯,神情莫名黯然起來,看著那朵紅豔豔的落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3
第六百七十一節 紅顏禍水

她是在悲憫自己的人生還是在緬懷死去的丈夫?齊不揚並不清楚,他只知道這個女孩又多愁善感起來。

而不管是在齊不揚的筆記還是真實接觸中,一年多前的蘇小娜是個樂觀開朗,活潑的女孩。

這一年多來她是怎麼過來的,讓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變成現在這般多愁善感,齊不揚內心感覺自己有一定的責任,當初如果他耐心一點,而不是不耐煩的不想管,今日的小娜也許是另外一番形象。

他是醫生,解除病人的傷病痛苦,而對於心靈上的傷病疾痛,他卻無能為力。

蘇小娜默默的低頭看著地上的六角紅花,過了一會她微微彎身,伸手要撿,一隻男人的手卻先她一步撿起這朵大紅花。

蘇小娜表情一訝,朝齊不揚看去,只聽齊不揚微笑道:「花開花謝是自然規律,你見了驟然傷感也是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換個角度想,這茶花還會再開,明年又是一春。」

蘇小娜突然高興起來,「不揚,你說的有道理,明年又是一春。」

齊不揚笑道:「所以嘛,人還是多想一些開心的事好,整天悲悲慼戚,活的豈不壓抑。」說著突然將手伸到她的頭上。

蘇小娜身子有些敏感的輕顫一下,只見齊不揚把她別再頭頂的白色小花摘了下來,因為今天是她丈夫下葬的日子,所以她在頭上戴了這朵白色的小花。

齊不揚取下白色小花之後,將六角大紅茶花重新插在蘇小娜的頭頂發間,只是不同顏色的花色,卻然蘇小娜的形象氣質發生極大的轉變。

剛剛她是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現在她像個待字閨中的美麗少女。

蘇小娜嘴角微微翹起,嬌羞美麗無比,偷偷朝齊不揚看去,待看見齊不揚盯著她看,臉唰的立即紅了,又把頭埋了下去。

「哈哈。」齊不揚爽朗一笑,卻也沒說任何取笑的話來。

蘇小娜突然道:「我們來種另外一株,天快黑了。」

蘇小娜又活潑的像個動人的小姑娘。

傍晚清冷,她卻忙活的額頭都滲出沁密的汗珠兒。

齊不揚見她沉浸在快樂之中,就少動手幫忙了,更多是當一個靜靜的旁觀者。

傍晚的山林,輕柔的山風吹來,心中渾燥因山野之氣而飄散無痕,灰色、綠色的畫面,想像有多美就有多美。

齊不揚閉上眼睛,輕輕呼吸,沉醉其中,不知歸途。

平淡並非真的平淡,渾燥也並非真渾燥。

當他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蘇小娜站的很近,那雙美麗的眸子正睜的大大的凝視著他,驟然的四目交匯,蘇小娜又露出少許的嬌羞靦腆,輕輕把目光移開。

然後她輕輕說道:「茶花種好了,天也黑了。」

可不是,剛剛天邊還有一絲昏黃,眨眼的功夫就只遠處亮起的燈光。

齊不揚走在後面,看著前面的蘇小娜,那一襲黑色的衣裙,似在沒有旋律的輕柔樂曲下飄飄起舞,頭上的紅花與黑色肅穆的衣裙本來應該很突兀,然而此刻卻出奇的融洽。

回到宅子,一個老媽子上前問道:「夫人,你晚上吃點什麼嗎?」這幾天蘇小娜吃的很少,幾乎沒吃過一頓正餐,所以老媽子才有一問。

蘇小娜就道:「齊醫生晚上留在這裡吃飯,你現在就去準備吧。」說著回頭看向齊不揚。

齊不揚並沒有拒絕,本來早些時候齊不揚想坐一下就藉故離開,哪裡知道時間一耽擱就耽擱到天黑了,這個點再說回去,就不太好了。

蘇小娜直接把齊不揚領到她的房間裡,就對齊不揚說道:「我弄得一身泥土,我先去洗個澡。」

齊不揚點了下頭,就拿出手機準備給林冰蘭打個電話,既然打算留下來吃晚飯,就應該跟林冰蘭說一聲。

手機剛拿出來,齊不揚還沒撥打,電話倒先響了,電話恰好是林冰蘭打過來的。

齊不揚接了電話:「喂,冰蘭啊。」

林冰蘭帶著盤問的口吻直接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齊不揚應道:「不是跟你說了嗎?陪以前的一位同事參加她丈夫的下葬儀式。」

林冰蘭問:「下葬儀式早該結束了吧?」

齊不揚應道:「早結束了。」

林冰蘭就問:「那你怎麼還不回來?」

齊不揚笑道:「她心情不好,我就想著多陪她一會,多聊幾句,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老想這些悲傷的事,對了,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飯了。」

林冰蘭笑道:「你這個朋友倒是挺盡職的,還陪人家吃飯,陪人家吃完飯,人家晚上一個人睡,你是不是也應該陪她一起睡覺啊?」

齊不揚苦笑道:「冰蘭,你怎麼整天吃這些干醋啊,吃完飯我就回去。」

「我吃乾醋,我告訴你,你幹了什麼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齊不揚卻是堂堂正正,笑道:「那我到底幹了什麼事,你這個大刑警倒是說說。」

林冰蘭卻道:「人家剛死了老公成了寡婦,你更應該避嫌才是,怎麼還跟人家膩在一起。」

齊不揚解釋道:「我知道,不過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沒有什麼朋友……」

林冰蘭打斷道:「我發現你的理由可真多。」

齊不揚不想再電話中糾纏不清,就道:「我吃完飯就回去,你也不要再猜疑了,就這樣。」

齊不揚說著幹脆掛了電話,露出苦笑,向他這麼老實主動向林冰蘭報告自己的行蹤,林冰蘭怎麼還懷疑他,老覺得他會亂來,難道男人就這麼不可信。

「不揚。」

齊不揚聞聲望去,看見蘇小娜已經洗浴完畢,並換了一套白色的衣裙,美麗的臉容略施薄妝,一雙美眸十分的美麗動人,姿態高雅豔麗,漫步行來,透著一股高貴華美氣質,胸襟雙峰高聳,腰肢窄小,髖骨部位渾圓曲線誇張,卻是一個讓男人心蕩神搖的性感尤物。

齊不揚見了她這番美態,一時呆了,心中感嘆女人可真是千變萬化。

她剛死了丈夫,不宜著色彩鮮豔的衣著,白色衣裙倒也素雅,只是再素雅的衣著也遮掩不住那天生美麗動人的姿色。

齊不揚見蘇小娜目光飄到自己身上來,被她這雙暗藏春.情的眸子看的心酥酥的。

待她走近,蘇小娜浴後的幽幽香味入鼻,更是心曠神怡,讓人心動不已。

蘇小娜眸含羞情,輕輕問道:「怎麼?」

齊不揚笑道:「沒有,只是……只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蘇小娜淺笑道:「你先坐會,我去看看王媽晚飯準備好了沒有?」

齊不揚光朝她後背望了過去,白色長裙柔和的裹貼在她的身上,流暢的曲線沒有絲毫的折皺,肩膀處是兩條細細的吊帶,暴露出來的雙肩,肌膚細膩光滑,裙子上的素白與她女性的動人身上十分搭配,看上去就像一層**的瑩白肌膚。

在纖纖雙腿的承托下,她翹挺渾圓的嬌臀得到完美的展現,那飽滿的臀部曲線對男人來說就好像是一種**裸的勾引,讓人心頭不由自主的蕩漾起來。

齊不揚心中自嘲道:「看來冰蘭的擔心不是沒有原因,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太容易受到誘惑了,他必須承認自己此刻對蘇小娜的美色而動心。」

當然他還能控制的住,並不會像一頭髮情的野獸朝蘇小娜撲上去,依然還能扮演衣冠禽獸。

蘇小娜剛走到門口,突然一個男人闖了進來,不是馬盛又是何人,只見馬盛陰沉著臉,就像一個撞見妻子和別的男人偷情的丈夫,他冷冷的看了坐在蘇小娜閨臥裡的齊不揚一眼,然後把目光落在蘇小娜身上。

早些時候,他打算趁齊不揚回去的路上把齊不揚幹掉,然後把齊不揚的屍體帶到蘇小娜的面前,可讓他沒有想到的事,穆老頭剛剛下葬,這個女人絲毫不注意影響,立即就把男人帶到她的房間,還有……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女人的水性楊花,放.蕩無恥了。

然而馬盛心中的憤怒卻不是因為蘇小娜的放.蕩無恥,而是心中的妒忌在作祟,這個美麗魅惑的女人應該是屬於他,她不該與其他男人有聯繫,所有敢沾染的男人都應該死。

齊不揚看見馬盛闖進蘇小娜的閨臥,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卻是幸虧他留下來吃完飯了,否則馬盛都不知道會對蘇小娜幹出什麼事情來,不管馬盛想要幹什麼,齊不揚都不會讓他得逞。

齊不揚溫和的臉容變得有些嚴肅,靜靜看著膽大妄為的馬盛。

蘇小娜冷冷責問道:「馬盛你來幹什麼!這個地方不是你能來的!」

馬盛指著齊不揚冷笑道:「我不能來,他就能來嗎?」

蘇小娜冷聲道:「他跟你不一樣。」

馬盛冷笑道:「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怎麼就不一樣了,夫人你可真是耐得住寂寞,老爺子剛剛才下葬入土,你就把男人帶到自己的房間來,你到底有多飢渴。」

蘇小娜冷聲道:「我想做什麼事情,你無權管我。」

馬盛冷冷笑道:「夫人,你飢渴,想要男人,幫中兄弟多得是,何須到外面找個野男人回來。」說著竟當著齊不揚的面將蘇小娜強行摟在懷中。

一直坐著的齊不揚猛地站了起來,冷喝出聲:「住手!」欺身靠近。

馬盛一手摟住蘇小娜,另外一隻手突然掏出槍,黑黝黝的槍口正指齊不揚的眉心,「現在沒你什麼事,一會我再找你算賬。」馬盛說著回頭對著蘇小娜道:「你答應過我,一切等老爺子的喪事辦完再說,如今老爺子也入土下葬了,你卻找上別的男人,蘇小娜,你當我馬盛是那種可以隨意玩弄的男人嗎?」

蘇小娜表情堅毅道:「馬盛,我從來就沒答應你什麼,是你一直糾纏我,我實話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得到我。」

馬盛笑道:「是嘛?我馬上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今天我就非要得到你不可。」說著目光陰冷的朝一動不動的齊不揚看去,「是要我現在就殺了他,還是按我的吩咐去做。」

蘇小娜冷聲道:「你敢!」

馬盛輕輕笑道:「你太小看一個男人的妒忌心了,夫人,別忘了我為你幹過的那些事,你倒說說,我馬盛有什麼不敢做的,殺一個人而已嘛,這種事我天天做。」說著看著蘇小娜美麗的臉容,「你真美,就連生氣的時候也是如此的美麗,特別是這嘴唇是那麼的嬌豔欲滴。」

「夫人,現在請你蹲下來吧。」

蘇小娜憤怒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馬盛笑道:「讓你的情夫看看夫人你有多淫.蕩,有多風騷。」

蘇小娜怒道:「馬盛,你肯定會後悔的。」

老媽子突然進來,「夫人,晚飯……」老媽子看見屋內的情景,卻是住聲一動不動了。

馬盛頭也不回對著門口就是一槍,裝了消聲器的槍輕啪一聲,然後老媽子就應聲倒地,胸口中槍的位置立即被鮮血染紅。

「啊!」蘇小娜驚叫一聲。

齊不揚卻立即跑到老媽子身邊,正中心臟要害,卻已經沒救了。

這個馬盛真是冷酷無情到將別人的生命當做草芥,齊不揚頓時很憤怒,憤怒到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他蹲在地上一動不動,暴烈的血液控制不住的在熱烈沸騰。

馬盛道:「拉開褲鏈,把我東西掏出來,給我舔,不然我就殺了他。」

蘇小娜羞憤而無助的喊了一聲,「不揚。」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3
第六百七十二節 巨大反轉

「夫人,我可真的會開槍的,請吧。」馬盛言語中逸出笑聲,內心充滿了報復和發洩的快感,還有什麼讓這個女人在她的情夫面前給自己口還要暢快的事呢?還有什麼比這羞辱情敵更好的辦法呢?這種屈辱怕是比死還要難受吧。

早些時候,馬盛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給一槍殺了,現在卻發現讓他活著,卻是一件更有趣,讓他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底下高昂的頭顱,給自己做著骯髒下作的事。

蘇小娜蹲了下來,因為屈辱,美麗的眼眸又閃爍著淚花,她無助的又喊了一聲:「不揚。」

齊不揚喉嚨一陣湧動,渾身輕顫不已,而馬盛對於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卻沒有太多警戒,在他看來這個男人在他眼中弱小的就像一隻螞蟻可以輕易掐住,若不是蘇小娜從中阻攔,這個男人就下黃泉了。

看著蘇小娜顫動的眼睫毛,那弧線優美而又水潤的嘴唇,隔著褲子,馬盛似乎已經能夠感受到從她口中噴出來的口息,甚至他感覺到她那條靈動的舌頭已經敏感的表面滑過,馬盛小腹一陣湧動,他從來沒有如此興奮的**,從來沒有如此渴望佔有一個女人,馬盛手上動作粗魯的捉住蘇小娜的頭髮,凶狠道:「趕緊的,你只不過是個婊子,別真以為你是高貴不可侵犯的夫人。」馬盛卻是很大膽,膽大到敢做出其他人不敢做的事情來,他早就想得到蘇小娜,同時得到幫中大權,這是一舉二得的事情,當然他並非被**沖昏理智,他自信的認為自己有能與駕馭這些,駕馭蘇小娜這個風情嫵媚,心如蛇蠍的女人,駕馭這個歷史悠久偉大的幫派。

蘇小娜遲遲不肯,她抬頭仰視馬盛,眼神充滿了深深的恨意,這眼神反而讓馬盛心生憐愛,他突然又變得很溫柔的撫摸蘇小娜烏黑的秀髮,溫柔哄道:「你放心,我不會像他一樣打你,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他以為他的憐憫會讓蘇小娜感動,但是蘇小娜卻露出輕蔑不屑的冷笑,馬盛突然感覺這個女人的臉變得很複雜,眸裡閃著淚花楚楚可憐的臉容,那微微翹起的唇角又那麼矛盾的透著陰寒歹毒。

這張臉讓馬盛心頭頓時很疑惑,看不透她是美是醜,是善是惡。

突然她的嘴角翹的更彎了,馬盛心頭驟然一涼,有種感覺自己只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他依然懷疑,她在演什麼戲?她又為了什麼而演戲。

蘇小娜的眼神似乎在輕笑道:「想知道為什麼嗎?」

馬盛心頭突然有些慌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慌,他素來冷酷無情,就算面對幾把黑黝黝的槍口也不會有慌的感覺,可是此刻他的心頭的確慌了。

馬盛手中的槍一轉,對準齊不揚,「我現在就殺了他。」

突然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背,強有力的握住他的手背,馬盛拿著槍的手一隻手指還扣在扳機上,可是他的手在變形,骨頭也在慢慢扭曲變形,槍口雖然對準齊不揚的腦袋,可無法扣動扳機。

疼痛沒讓馬盛哼出聲來,卻讓他額頭開始滴汗,然後馬上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男人,他那張溫和和善的臉變了,變得猙獰起來,臉上的肌肉鼓漲起來而變得紋理鮮明,青筋畢露,眼神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殺氣,這種眼神馬盛從來沒見過,就算在生死在一剎之間的戰場上也從未見過。

什麼樣的眼神,馬盛都不應該感到害怕,可是他卻不由自主的汗毛直立,毛骨悚然,這種感覺強烈到他完全感受不到手骨扭曲變形的疼痛。

「不揚!」蘇小娜看到這個樣子的齊不揚也不禁驚呼出聲,他像個惡魔,像個強大的惡魔,強大到自己很想鑽進他的魔翼下得到他的庇護,蘇小娜感到害怕,又竊喜、興奮、狂喜,這是一種非常奇妙而又讓人激動的感覺,讓她想將女人的那種嬌弱可受展現的淋漓盡致的感覺。

齊不揚似無所聞,只是盯著馬盛看,看著額頭冷汗滴答滴答下的馬盛,馬盛除了震驚,別無所表,整個人似被拖到一個未知的領域。

「不揚……」蘇小娜又喊了一聲,聲調中隱隱透著興奮激動,這種被強大的男性保護下的興奮喜悅。

「啊!」馬盛再也忍不住了,終於痛叫出來,他的一隻手扭曲變形的像雞爪,手滿是鮮血,無力握住的槍沾著肉掉在地上。

然後蘇小娜就看見齊不揚像惡魔又像天神一般掐著殺人無數的馬盛的脖子,高高舉起。

而馬盛除了艱難的從被擠壓的脖子上吸入一點空氣,卻毫無招手之力,此刻馬盛在齊不揚手中連個三歲孩童都不如,馬盛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的**跟靈魂都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齊不揚手一鬆,馬盛重重的掉落地上,在掉落地上的一瞬間,齊不揚一腳踩在他那隻完好無損的手上。

「咔嚓咔咔。」腕骨指骨斷裂破碎的聲音。

緊接著他的腳移動到馬盛的肚子上,似踩在棉花上慢慢的陷入,有種要將馬盛踩的肚破腸流的架勢。

蘇小娜這時候上前阻攔道:「不揚,你不能殺了他。」馬盛是幫派重要成員,如果齊不揚一個外人將他殺了,會惹上大麻煩的,就算馬盛有天大的罪行,也應該有幫派來處置,而不是死在一個外人的手中。

當然蘇小娜從未預料到,事情會發出如此大轉變,不揚居然將馬盛給收拾了,要知道馬盛的身手在幫派內可是數一數二的,更別提他冷辣無情的手段,可馬盛剛剛就似見了鬼一樣,居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啪」的一聲,毫無徵兆的,齊不揚卻給了上前阻攔的蘇小娜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打的蘇小娜整個人跌坐地上。

蘇小娜摀住臉,嘴角流出血絲,驚訝的看著對她如此殘暴的齊不揚,難道不揚識穿自己了,沒有憤怒,內心卻反而有種永遠失去他的恐懼。

齊不揚卻看到不看她,就好像她只是死物一般,然後他的腳又踩在馬盛的肚子上,那種慢慢往下擠壓的方式,看著馬盛那種承受痛苦的表情,齊不揚陰森的臉似因為興奮快活而露出讓人感覺到陰寒發抖的笑容。

蘇小娜要馬盛死,卻不是以這種方式被殺死,她不想齊不揚惹上大麻煩,她要殺死馬盛有一千一萬種辦法,卻絕對不是用這種辦法,齊不揚突然的變化超出她的意料,也不在她的計畫之中。

她從裙內掏出一把金色的小槍,指著齊不揚,冷聲道:「住手。」

直到這個時候齊不揚才轉頭慢慢的朝蘇小娜望去,然後他的腳終於從馬盛的肚子上移開,緩慢的一步一步的朝蘇小娜走了過來。

蘇小娜見齊不揚終於不再折磨馬盛了,剛鬆一口氣,很快又因為齊不揚的靠近而感到壓力的屏住呼吸。

在齊不揚距離她兩三步遠的時候,蘇小娜終於受不了了,大聲喝道:「站住,不揚,不要再靠近過來,我不想傷害你。」

齊不揚卻沒有停下腳步,然後他就來到蘇小娜的面前,蘇小娜雙手握槍頂在齊不揚的胸口上頂了頂,冷冷道:「我讓你站住聽見沒有。」

齊不揚微笑道:「你不是很想讓我碰你嗎?瞧你這眸含春水的飢渴勁。」

不知道為什麼,蘇小娜卻因為齊不揚這句輕佻的話語而感到生氣,她的確在誘惑齊不揚,的確在勾引齊不揚,可是她卻不准齊不揚把她看做一個蕩.婦,她做這一切,演這麼多戲都是希望齊不揚把她當做當初那個善良單純的蘇小娜來愛。

蘇小娜憤怒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齊不揚笑道:「你騙不了我,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自己。」

蘇小娜不知道齊不揚為什麼變得如此聰明,洞察秋毫,變得像個能夠看穿人心的惡魔,而就在早些時候,他還對自己的含蓄暗示表現的茫然不知。

齊不揚手臂突然強有力的抱住蘇小娜的腰肢,他這個動作讓蘇小娜頓時感覺自己是他的女人,生來就是屬於她的,她內心控制不住的感到高興,可是她又矛盾的感到抗拒,她希望得到的是愛情,是齊不揚對她的愛,而不是把她當初發洩.**的美麗**。

只聽齊不揚突然在她耳邊說道:「被人這麼抱著是什麼感覺?」

他的聲調變得很沙啞磁性,這種磁性的男性聲音讓她的細胞變得很活躍興奮,然後她就感覺他的手指在自己柔軟腰肢那細膩的部位輕輕摩挲,雖是摩挲,卻讓蘇小娜感覺是**的挑逗撩撥,這種挑逗撩撥,讓她很想要撕掉女人矜持的面具,讓後風騷的在他面前賣弄風姿。

齊不揚微微彎下身子來,她的嘴唇感覺到他男性的口息,她以為他要親吻自己,她的靈魂顫抖的透著一絲期待。

齊不揚卻沒有吻她,她的嘴唇只感受到他細細鬍渣經過的刺刺,然後是下巴,這種刺癢讓她清晰的瞭解自己的細皮嫩肉。

他的嘴唇經過她的脖頸,沒有接觸到她細膩的肌膚,蘇小娜只感覺到他口息拂過肌膚的感覺,卻比真正親吻下去還要撩人讓人難受。

蘇小娜心頭在呻.吟,她很想把自己的脖子湊過去,讓齊不揚切切實實的痛吻她,可是她決不肯在齊不揚面前扮演蕩.婦的角色,決不肯讓齊不揚輕視她,將她視作發洩.**的玩物,她真的很愛齊不揚,很愛他對自己的溫柔關懷,很愛他將自己當做世間最愛的寶貝來疼愛呵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4
第六百七十三節 走火入魔

齊不揚的鼻子落在蘇小娜的胸脯上,似乎在呼吸著女性**散發出來的那種沁人幽密的氣味。

啊!蘇小娜想央求,央求齊不揚不要這麼挑逗玩弄她,是死是活給她一個痛快,不要這麼慢慢的玩弄她的**。

裙貼肌膚,裹肌而漾,就這樣齊不揚嗅過她的上半身,口氣經過之處,讓蘇小娜熱的麻癢又有一種微風吹來的冰冷。

「嗯。」蘇小娜輕輕哼了一聲,因為還有人在場,蘇小娜因為這聲哼聲而感到有些難為情,她看了遠處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馬盛一眼,馬盛現在的狀態怕是沒有能力關心她在幹什麼,蘇小娜內心稍微感到一絲安全感,同時又因為馬盛在場而感覺稍微有些刺激,就好似在別的男人面前宣誓她是齊不揚的女人,她屬於齊不揚。

然後蘇小娜低頭,看著她情不自禁哼出聲來的始作俑者,齊不揚的嘴唇終於肯真正觸碰她的肌膚了,雖然是有些怪異詭異的含著她的手,含手指更多是騷.媚的女人幹出來。

齊不揚含著她手指的樣子很邪氣,他嘟起的嘴唇變得有些厚,這種厚透著厚實的性感,蘇小娜內心心動並有了色.情的感覺,她看的喜愛並目不轉睛,就像一個男人看見一個女人美麗的酮體一般,然後這一刻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好色的女人。

含過蘇小娜的一根手指,含過第二根之後,蘇小娜握槍的手就完全攤開,金色小槍就自然落在齊不揚的手上。

用嘴唇來讓一個女人鬆開緊握的手槍,齊不揚怕是頭一個男人。

槍是殺人的武器,不管她是真舉假動,這無疑都在槍口上玩火。

蘇小娜看著含著她手指的男人,她看著他的眼神也是溫柔著,內心暖暖的,渴望被他這樣溫柔呵護著。

他完全將她征服,不管齊不揚此刻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她都願意成為他的俘虜,甚至甘願扮演著奴隸的角色。

蘇小娜眼眸透著女性最如水一般的柔情,伸出手指輕輕觸摸齊不揚有些濕潤的嘴唇,這樣一個溫情的動作,卻因為齊不揚嘴唇性感的形象讓她有些羞赧,她敢肯定此刻齊不揚的嘴唇是她認為的齊不揚全身最迷人最好色的部位,它厲害到能輕易攻陷女人的芳心,又厲害到讓她感覺是心在被他操.弄,弄的心濕漉漉一片汪洋,弄的心那麼嬌怯敏感。

突然手指一陣劇痛傳來,卻讓蘇小娜渾身打了個激靈,從天堂到地獄讓她感到無比的暴躁、惡劣、難受,讓她捉狂的想大吼,想殺人洩憤。

蘇小娜狠狠朝齊不揚瞪去,毫無掩飾的生氣,齊不揚卻對著她微笑,很邪魅的一笑,他的嘴唇還微微觸碰在她的指尖,他們還有著聯繫。

這一笑似風一般吹入蘇小娜的心頭,那這種負面情緒吹得一乾二淨,然後她眉頭一蹙,露出讓男人心軟的幾分楚楚可憐。

面對她憐弱的神情,齊不揚對著她的指尖就咬,咬的慢條斯理,鋒利的牙尖卻無情的扎入那脆弱的指尖肌膚,齊不揚一邊咬著雙眼的視線依然鎖定在蘇小娜臉上,似乎想看到她更慘魄,更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怎麼忍心對待一個如此嬌豔的美人。

指尖流出鮮血從齊不揚的嘴角逸出來,十指連心,手指的痛楚連到心頭炙痛著,蘇小娜再無法忍受這種疼痛,,將手指從這個野獸口中抽了出來,氣急敗壞的推了齊不揚一把,怒斥道:「你這個瘋子。」

蘇小娜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指,又很生氣的說了一句:「現在你滿意了吧?」

齊不揚笑了一聲,出聲道:「是你滿意了嗎?」

這句話讓蘇小娜有些心虛,卻很是鎮定又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我阻止你,是因為你殺了他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我也保不住你。」

齊不揚笑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再一次他展現出看透人心,讓你無處遮掩的本事來。

蘇小娜順著他的話喝聲道:「我很不滿意,沒想到你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你現在給我滾!」她需要一個人冷靜下來好好梳理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同時收拾殘局。

齊不揚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突然把蘇小娜摟在懷中,涎著臉皮哄道:「乖,讓我親你一下,就消氣了。」

這一幕蘇小娜在心中不知道幻想過多少次,可這會真正發生,她又感覺完全不一樣,只覺得少了點什麼,又多了點什麼,反正就跟她想的不一樣,她懵了,無法冷靜思考。

答應與不答應都已經不重要了,蘇小娜臉頰一濕,被已經被他得手了,啐道:「不要臉。」她已經完全亂了馬腳,不知覺暴露出風情嫵媚的一面來。

齊不揚隔著衣裙撫摸蘇小娜曲線動人的脊背,揉著她動人的脖頸和秀髮,這高挑的**手法讓蘇小娜很驚喜,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齊不揚是個不懂情趣的榆木疙瘩,當初也正是因為齊不揚的無趣,讓她離開他,投向更懂討女人歡喜的宋書豪,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情人更有情趣一點。

蘇小娜感到很刺激,她的渾身細胞都因為他手指的撫摸而興奮活躍,但同時她也有些擔心,這並不是她所認識的齊不揚,這讓她缺乏安全感,好像這一切都是虛幻不實的。

蘇小娜看向這張算不上英俊,卻很有男人魅力的臉,他的很邪魅的微笑,就連他眼睛微眯時眼角淺淺的折皺都是如此的迷人,她開口道:「不揚,不管你是壞是好,我都一樣愛你。」她愛溫柔體貼對她關懷備至的齊不揚,同樣也愛眼前這個變得壞壞的,挑逗戲弄她的男人,雖然有些矛盾,但慶幸的是,是同一個男人。

齊不揚只是笑,沒有回應,他將嘴唇埋在蘇小娜的耳邊鬢髮,蘇小娜清晰的聽到似狼一般重重而又充滿侵略性的呼吸聲,這聲音就好像要張開獠牙撕裂她的身體。

齊不揚用牙尖輕輕滑過蘇小娜脖子上的肌膚,力道適中,技巧掌握的十分只好,讓蘇小娜感覺好似刀尖滑過她的肌膚,再深一分就在她肌膚上撕開一到口子來。

蘇小娜身子軟了,身軀嬌顫起來,美妙的感覺直襲遍全身,讓她腦袋愉悅的暈眩,她用舌頭輕輕舔了乾澀的嘴唇一下,她極度需要一個吻來緩解這種渴望,她的身子向後仰著,脖子也軟軟的向後垂了下來,一頭長發似瀑布一般直瀉到地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齊不揚用嘴咬住她那扎束一頭長發的白布條。

倘若有攝影師拍出此刻兩人的肢體動作,一定是一部讓人充滿視覺感官的時尚大作。

齊不揚沒有吻蘇小娜的嘴唇,只是用嘴蹭著她的嘴角和她的下巴,玩弄她的情緒,他當然能從她媚眼如絲的眼眸察覺她已經動情了,這個在幫中兄弟眼中高貴的夫人,此刻卻沒有絲毫的傲慢與冰霜拒人。

齊不揚雙手探入蘇小娜裙內,在她的大腿處停了下來。

蘇小娜立即知道要發生什麼,喊了一聲:「不揚,不要……會有人來的。」曾錦一直在監視這裡,馬盛突然闖入她的房間也是在她計畫之中,只是她不明白曾錦為什麼還不出現,是覺得不需要他出現了嗎?難道沒看見她的主人整被一個男人侵犯嗎?

也許曾錦什麼都知道,甚至知道自己想得到齊不揚,只是曾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蘇小娜心中不禁譏諷,可真是一條忠心耿耿到都會為主人著想的狗。

齊不揚邪笑道:「不要什麼?」

蘇小娜咬了咬唇,輕訴道:「不揚,我是你的,但是請給我一點面子好嗎?我剛剛死了老公,如果別人看見我這個樣子,會……啊……」

「嗒……」

又一聲,「嗒……」

蘇小娜吊帶絲襪的扣子已經被齊不揚解開,他的動作熟練到好像天生能手。

齊不揚手指落在蘇小娜的腰骨,用一根手指勾著一條白色小褲從她的裙子裡面拉出來,滑過膝蓋和小腿。

素雅的白色代表著純潔,同時也是對先夫的一種敬孝。

絲綢一般白色的緞子像白事的白布條,代表著悲傷蕭瑟,又像征著死亡與不祥。

可偏偏是一條女人遮羞的緞子。

這一年多來,蘇小娜早非懵懂少女,她已經懂得女人極盡嫵媚,如何勾人,可齊不揚的舉止下流到讓她敢到羞恥,她總有感覺很快就有人衝進來,看見她裙襬掀起,赤著下身的模樣,她可還沒有風騷到如此放.蕩的地步,若說這段時間面對齊不揚都是假羞假赧,那此刻就是真羞真恥。

蘇小娜曲腿反抗,齊不揚只是輕輕撫摸她的足裸,蘇小娜雙腿立即繃直,白色小褲立即到了齊不揚的手中。

齊不揚卻將白色褲兒勾在手中,離開蘇小娜的身體,站在一步距離的地方,邪邪的盯著她看。

蘇小娜立即撲上去要搶回自己的內褲,嗔怒道:「還給我。」

然後蘇小娜就像一隻小鹿圍著齊不揚轉,被齊不揚逗弄著,卻怎麼也搶不回來自己的內褲。

那條狗終於出現了,出現的很突然。

只有曾錦一個人出現在門口,卻也沒有走進來,他很恭敬的詢問一句:「夫人,需要曾錦做什麼嗎?」

蘇小娜很是鎮定,自然的整理自己有些凌亂的秀髮和衣裙,又當著曾錦的面將絲襪的扣子扣上,唯一缺少的就是那條被齊不揚搶走的白色小褲。

蘇小娜淡然道:「送齊醫生回去。」雖然很捨不得齊不揚走,但是齊不揚必須走,她需要把殘局收拾一下,同時冷靜下來花時間思考剛剛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齊不揚突然的變化讓她感覺一切就像做夢那麼不真實。

齊不揚看著蘇小娜,頗有深意的笑了笑,蘇小娜眼神露出懇求,見齊不揚將屬於她的私密物品塞進西裝內袋後轉身朝大門口走去,蘇小娜終於鬆了口氣。

她愛齊不揚,可是突然間發現自己還怕他,說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曾錦只是送齊不揚到莊園門口,然後安排車送齊不揚離開,曾錦沒有辦法親自送齊不揚,他還要回去把事情給處理了。

「齊醫生。」曾錦突然叫住齊不揚。

兩人雖然常見面,說來卻並不熟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4-6 12:44
第六百七十四節 夫妻打架

曾錦很誠懇道:「齊醫生,夫人很愛你,請你把她當做一個可憐的女人好好愛她。」

齊不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曾錦,過了一會才笑著問道:「你愛她嗎?」

曾錦迎視齊不揚,卻沒有回答。

齊不揚又笑問道:「為什麼你不去得到她呢?」

曾錦還是沒有回答,卻對司機道:「開車吧。」

車上齊不揚持續亢奮著,既然剛剛發洩了一陣,這種亢奮還沒完全消失,人有時候會因為憤怒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就是這種狀態,他體內因為道德教養而一直被壓制的東西而完全釋放出來,人在平靜的時候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還有敢做不敢做,可這一切都不能再束縛他了。

而且他的大腦變得非常清明,能夠將所有的事情看的通透。

當你感覺殺人還有暴力是一件讓你非常亢奮的事情,你就會很衝動去做,齊不揚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吸毒的人,毒發時跟正常時完全就是兩個樣。

這種矛盾的糾纏讓齊不揚感覺很痛苦,很暴躁,他寧願自己是完全邪惡中,卻不是在這種正與邪之中掙扎,有個詞語也許可以恰如其份的形容此刻的他,走火入魔。

一輛警車突然很凶悍的將轎車逼停,司機踩了急剎車,還是撞上警車的後防撞梁。

司機還沒有震盪暈眩中回過神來,就看見警車下來一個警察,他握著槍的手又悄悄的塞了回去。

林冰蘭用力的拍了後車窗一下,喝道:「下車!」

齊不揚打開車門下車來,林冰蘭見齊不揚還敢在笑,「你笑什麼。」說著伸手就去掐住齊不揚的耳朵。

手剛碰到齊不揚的耳朵,突然卻被齊不揚用手臂撥開,小臂立即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只感覺小臂剛才是被鐵棍打了一下。

林冰蘭冷聲道:「你敢還手!」

齊不揚冷冷說了一句:「你先回家!」

林冰蘭怒吼道:「你吃了豹子膽了,敢這麼對我說話!」

齊不揚吼道:「我讓你先回家去。」

林冰蘭一下子被激出怒火來,立即粗暴的揪住齊不揚的頭髮將他腦袋狠狠的砸車窗上,「嘩」的一聲,車窗應聲碎裂。

林冰蘭見了立即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正想看齊不揚有沒有事。

突然齊不揚一拳就打在她小腹上,林冰蘭痛的彎腰,雙手控制不住的去摀住自己的肚子,腦子不敢置信,這個混蛋敢這麼打她。

這還沒完,齊不揚將林冰蘭狠狠的撞在車門上,汽車搖晃一下,車門立即凹進去一塊。

車內的司機心頭顫了一下,卻不敢探出車窗外看看外面的情況。

齊不揚對著一動不動的林冰蘭冷冷道:「回家等我。」

林冰蘭嬌喝一聲,突然上前,動作十分之快,一把拽住齊不揚的胳膊,將齊不揚整個人甩了起來,齊不揚雙腳離地,「啪」的一聲很悶的聲響傳出來。

車內的司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跟著轎車震動了一下,然後就看見車頂塌下來一塊,司機渾身頓時起雞皮疙瘩,這車可是鋁合金外架,可不是一般的廉價車鐵皮,就算一塊大石頭砸在車頂也不過如此吧。

不管車頂那人是誰,這渾身的骨頭怕是都散架了。

突然司機聽到車頂傳來異響,好像是人雙腳踩在車頂上,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是司機敢肯定這人站起來了,他驚的差點就摀住自己的嘴巴,這人骨頭是鋼鐵做的嗎?這樣都能站起來。

突然他從車窗瞥到這個女警一臉凶相,就算是男人,他也沒有見過這種凶相,別說是女人的臉了,就算一頭老虎張開血盆大口要咬人也沒有這麼凶冷。

林冰蘭含怒將齊不揚整個人砸在車頂後,又立即後悔了,這一下他肯定要斷幾個骨頭,怕是自己要在醫院好好照顧他幾個月了。

但!照顧歸照顧,敢胡來照樣打,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林冰蘭是只小綿羊,就只會在他的撫摸下扭腰抖臀了,突然感覺自己又犯神經了,怎麼想到這事上去了。

林冰蘭正打算將齊不揚當屍體一般從車頂上拖下來,扛上車送她去醫院,突然卻看見齊不揚站起來了,似什麼事也沒有,更讓他驚訝的是,齊不揚突然發狂一般大笑,「痛快,小妞,再來。」

林冰蘭暗驚,這混蛋是神經病發作了,還是走火入魔了。

見齊不揚直接從車頂跳了下來,身手還挺穩健的,看來真的一點事都沒有,骨頭斷了還能這麼跳嗎?

林冰蘭冷冷道:「看來你天生是挨揍的料,老娘正愁沒地練手呢。」

哪有兩夫妻說這個的,別的夫妻都是你愛我,我愛你,愛來愛去甜蜜的難捨難分,這兩位倒好,把打架當成日常生活,而且是那種會死人的打架。

林冰蘭右腿用力蹬地,身形矯健向前一步,左手出拳,本想揍齊不揚的臉,怕他被打的沒臉見人,拳頭該向齊不揚胸口崩去。

「噗」的一聲拳肉交撞的悶響,齊不揚攤開手掌擋住林冰蘭這一拳,只見他的手臂穩穩的,未曾有絲毫顫動的跡象,林冰蘭心中駭然,這個混蛋有的時候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的時候卻非常強悍能打,尤記得那次她看見齊不揚在餐廳把肥強給收拾的場景,那種歹毒狠辣的手段讓她這個見慣見面的警察都有些心寒,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並不瞭解齊不揚,他的身上總會表現出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來,像此刻,他就像個神經病發作的人一樣。

林冰蘭分神,齊不揚可沒憐香惜玉,另外一隻手一拳就轟在她飽滿的胸口之上,打的林冰蘭踉蹌後退幾步才強悍的腳下踩地,嬌軀穩住。

胸頭一陣悶沉,一對飽滿的胸脯傳來火辣辣的皮肉之痛。

這混蛋居然打她咪咪,她這輩子這對咪咪第一次被人這般個揍法,林冰蘭感到奇恥大辱,氣的怒髮衝冠,別說打她的是她老公,就算是她老爹也照打不誤。

剛剛穩住身體,林冰蘭立即如矯健獵豹朝齊不揚撲去,雙肘撞在齊不揚雙肩之上,「砰」的一聲,齊不揚後背狠狠的撞在車體上。

塌沒塌,司機不知道,只知道汽車又劇烈搖晃一下,心頭難以置信,這女警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高挑苗條的想朵美花兒,怎麼力氣大的像頭犀牛,這種女人他還第一次遇到過,她老公在床上還不得被她折斷腿,拗斷腰。

司機並不知道,她打的就是她的老公。

女人和男人搏鬥,近身並不是個好主意,女人的優點是身手比男人矯健靈活,弱點是體力不如男人,一旦近身就失去自己的優點,暴露自己的弱點。

但是對於喜愛近身肉搏,強悍的不像是個女人的林冰蘭來說,卻是個另外,此刻她那雙平時看上去細皮嫩肉的手,拽成拳頭那種青筋畢露卻跟男人沒有什麼兩樣。

她的兩條小臂就掛在齊不揚的肩膀上,夾住齊不揚的脖子,用膝蓋猛頂齊不揚的小腹,膝擊速度奇快,衝撞力卻是十分驚人。

齊不揚顧不得自己被夾住的脖子,本能的交叉雙手擋住這力道驚人的一膝,一擋之後,緊接著迎來的卻是林冰蘭快速如密雨落下的膝擊,剎那功夫,林冰蘭就膝擊十幾下。

這是在打老公,旁人見了還以為她是在對方一個窮凶極惡的惡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齊不揚雙掌一陣火辣漲痛,兩條胳膊都麻痺起來了。

這會林冰蘭卻發了瘋一般,下手沒有輕重,該用左膝又頂撞了齊不揚十幾下。

車內的司機不停的感受到猛烈搖晃的汽車,表情已經麻木了,就算兩頭老虎在打架也鬧不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他唯一擔心的是這車被拆了,他無處藏身,然後一不小心被亂拳打中,他敢肯定一拳就能夠讓自己完全躺下,車外的兩個人根本不是人,是變態。

不行,我的溜,送這個男變態回家的重任,恕他能力不夠,無法辦到。

想到這裡,男司機打算打開車門跑遠一點,不能再車內坐以待斃了。

手剛剛握住車吧,嘩的一聲,車窗突然突然破碎,一個屁股就塞進車窗來,圓圓的鼓鼓的,像個大屁股,深黑色的褲子讓他確認這是那位女警察的屁股,被玻璃碎片割裂的褲子,露出一隙白色蕾絲質地的內褲,讓他完全肯定的確就是這位女警察。

司機還沒來的及好好欣賞這弧線動人,輪廓優美的屁股,屁股迸的一下就彈出去了,移動軌跡實在詭異的讓人難以想像。

齊不揚雙手揪起林冰蘭,將她扔到兩三米遠的地方,林冰蘭身體落地,嬌軀一緊,身體縮成蝦狀,看上去有些痛苦。

林冰蘭渾身疼痛無比,心頭卻十分氣憤,我怎麼會打不過他呢,怎麼會呢!

齊不揚表情冰冷,毫無憐憫之態,冷冷道:「回家去。」說著轉身打開車門重新坐進轎車。

「開車。」

司機卻久久沒有反應過來,愣著像個木偶一動不動。

林冰蘭臉色慘白,不顧身體的疼痛從地上艱難站了起來,深緩一口大氣,嬌聲一喝,又撲了過去。

當司機反應到車門打開,後車座又進來一個人,嘴上立即念叨:「完了,完了。」

在外面打動靜都這麼打,在車內打還不……

司機機靈的忙握住車門把手,想要打開車門逃生去,要命的是,車門壞了,車門塌進來吧車門給卡住了。

見打不開車門,司機反應還算機靈,剛打算從副駕駛車門逃離車內,突然副駕駛的座椅塌平下去,把他的逃生去路又給擋住了。

驚慌失措之際,司機發現還有車前窗這條逃生去路,用槍柄開始砸窗。

兩人一撞就破碎的玻璃,司機卻發現怎麼也砸不破。

身後傳來男女的叫喝聲,猛沉的呼吸聲,打鬥碰撞聲,搖晃聲,還有衣服撕裂的聲響,乍一聽,還以為是好幾對男女正在並不寬敞的車後座激情車震。

這當然不是車震,這是廝殺,司機無比肯定,雖然那女警的喊叫聲聽起來像**時的亢吟,但那絕對不是**。

不!是**,但不是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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